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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cm (西门吹血##杀了你好么?),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春秋笔3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Oct 10 20:18:33 2000), 转信
第三十四回 计探百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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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枫挥手一笑,道:“不用了。”带着王平、陈横而去。
望着楚小枫远去的背影,夏海轻轻叹息一声,道:“段老大,公子待人诚厚,实在
叫人感动。”
段山道:“老二,好好休息吧!公子对咱们如此爱护,咱们岂能不自怜惜。”
夏海道:“我会的,老大,咱们想想看,如何在这片树林中布下机关。”
段山道:“老二,躺着休息吧!这件事,由我们来。”
这座小镇上四家客栈中,大小虽然差不多,但以申江客栈最豪华。
申江客栈中有一个很大的厅堂,这座厅堂上,此刻是高朋满座,灯火辉煌。
大厅中摆了五桌酒,是梅花形的摆设,正中一张桌子上坐了四个人,另外四桌酒席,
却坐着八个人。
酒菜很丰盛,而且每个人都喝得兴高采烈。
这座厅堂,建筑得很奇怪,地点在二进院内。
前面的大门已经关上,其实,现在还不到关店的时间。
但这座厅堂中的热闹,却是刚刚开始。
忽然间,一个店小二装扮的人,行人了厅堂上,低声对中间那座桌子上一个半百老
人低言数语。
那老人穿着一件灰色长袍,留着五络长髯,看上去似是很气派。
只见他点点头,道:“好,你请她们来给我看看。”
店小二应声转了出去。
片刻之后,带了两个年轻美貌的少女,缓缓行了进来。
两个少女都穿着水绿罗裙,水绿衫,第一个怀抱琵琶,第二个手执玉萧。
这两位绿衣姑娘,都长得很美,但如仔细看看,这两个人,都经过了一番很仔细的
化妆。
花粉胭脂,掩去了不少本来的面目。
这两人正是绿荷、黄梅。
红牡丹却未见出现。
那灰衣人打量了两人一阵,突然放声而笑,道:“你们过来给我看看。”
绿荷、黄梅神色间无限羞怩,缓缓行了过来,福了一福,道:“大爷。”
那灰衣人嗯了一声,道:“你们是两姊妹?”
绿荷道:“表姊妹。”
灰衣老人道:“哦!表姊妹。”
绿荷道:“是!我是表姊,她是表妹。”
灰衣人笑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荷道:“小女子名叫小香。”
灰衣人道:“嗯!小香,人如其名。”
绿荷道:“大爷过奖了。”
灰衣人笑道:“好!你怀抱琵琶,想是会唱几句了?”
绿荷道:“小女子自幼在外流浪,随家母到处飘泊,学会了几段小曲,博得大爷们
一乐,赚几个铜钱糊口。”
灰衣人哈哈一笑,道:“小妞儿,大爷我别的没有,就是有几个钱,今大晚上,你
们两个表姊妹,算是遇上了财神爷,好好的唱吧,只要唱得好听,大爷我重重有赏。”
绿荷回顾了黄梅一眼,道:“表妹,咱们的运气不错,好好的侍候诸位大爷一段歌
曲。”
手中琵琶一挥,钵挣锋几声弦响。
黄梅举萧就唇,吹了起来。
弦管配合,立刻响起了一片动人的乐声。
一阵前奏过去,绿荷轻启樱唇,婉转唱出一缕清音。
歌声美妙,乐器悠扬,全厅中的猜拳行令之声,立刻停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二女身上,发觉她们不但歌声悠扬,而且,人也长得十分娇
美。
一曲既毕,绿荷收住琵琶,黄梅也收住了玉萧。
躬身行了一礼。绿荷缓缓说道:“献丑了,诸位大爷见笑。”
灰衣人哈哈一笑,顺手由衣袋中,取出一个小元宝,放在了桌子上,道:“小妞儿,
你瞧瞧这个够不够?”
绿荷一眼就瞧出来,那是二两重的小金元宝。
故作吃惊状,呆了一呆,道:“大爷,这是金的。”
灰衣人道:“银子太累赘,大爷我从来不带。”
绿荷装出一副羞怯怯的样子,伸手取过金无宝,躬身一礼,道:“多谢大爷。”
转身向外走去。
灰衣人道:“小妞儿,站住!”
绿荷回过身子,道:“大爷还有吩咐?”
灰衣人道:“小妞儿,你这么唱来唱去,一天也唱不出几个钱来,能不能留在这,
陪我一夜,包管三两年也唱不出那么多的银子。”
绿荷道:“我,我,小女子,一向卖唱,不卖身。”
灰衣人哦了一卢,道:“卖唱不卖身,小妞儿,告诉你,大爷我在江湖上行走,可
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大爷也不是贪爱女色的人,今个看上了你,那是你的造化。别
说,大爷,我还出点银子。就是不出钱。要你留下来。你插翅也不能飞走。”
绿荷道:“你是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行舟船。怎么会和我这样的人,一般见
识呢?”
这时,一个中年大汉,突然由座位上行了出来,道:“小妞,咱们邱大哥看上你那
是你的造化,走江湖,抱琵琶,到处卖唱,我就不信,还有卖唱不卖身的。”
绿荷道:“大爷……”
中年大汉接道:“大爷是咱们邱大哥,你要是肯留下来,说不定,明天咱们还要叫
你一声大嫂哩!”
绿荷道:“这个,小女子如何敢当。”
中年大汉哈哈一笑,道:“不敢当,那你是愿意留下来了?”
绿荷道:“我,我……”
另一个三旬左右的大汉,突然开口,说道:“我说石七兄啊!人家小姑娘,不反对,
就算是答应了,你难道一定要人家小姑娘亲口说出来么?”
那叫石七的大汉怔了一怔,道:“说的是啊!小妞儿,来!坐在我们大哥旁边,”
伸手拉着绿荷,走到了灰衣人身侧。
绿荷半推半就的低着头行了过去。
石七稍微一用力,就把绿荷拖了过去,在灰衣人身侧坐下。
灰衣人显得很高兴,托起了绿衣少女的脸蛋,笑一笑,道:“女娃儿,老夫决不会
亏侍你……”
绿荷一脸黯然神色,缓缓说道:“邱爷,我认啦,不过,希望你放了我的表妹。”
灰衣人冷冷一笑,道:“行!行……”
提高了声音,接道:“你们给我听着,看在你们未来大嫂的份上,放了她的表妹。”
这姓邱的,大概在这群人中,很具权威,这么一吼,竟无一人敢出言抗议。
黄梅提着玉萧,行了出去。
看看身侧的美人儿,越看越觉可爱,灰衣人突然起身退了席,一双手抓住绿荷,口
中大叫道:“散席,散席,休息啦!”
绿荷被他拖着,拖入了跨院中一间雅室。
有些迫不及待,灰衣人进了门就脱自己的衣服。
绿荷轻轻吁一口气,道:“关上门。”
敢情他太猴急了,急的连门都未关。
灰衣人尴尬一笑,回头掩上房门。
他的动作很快,片刻间,已经脱了身上大部分的衣服,只留一条短裤。
绿荷很冷静,也很沉着,这阵仗,她见过的太多了。
大概绿荷的艳色、使他有些自惭形秽,笑一笑,道:“香姑娘,过来呀!”
一面跳上木榻,拉一条被子,盖在身上。
绿荷放下了手中的琵琶,缓步行近木榻,举手取下头上的玉簪,使一头秀发,垂了
下来。道:“邱大爷,大名怎么称呼啊?”
灰衣人道:“邱彪。”
绿荷坐在床沿上,伸手轻抚着邱彪前胸,缓缓说道:“你们好胆大,好霸道,竟敢
把我强自留下来。”
邱彪哈哈一笑道:“胆大,咱们作过的胆大事,比这超过十倍也有……”
绿荷接道:“我表妹会去报官,难道你不怕?”
邱彪笑道:“报官啊!好,尽管让她去报,我姓邱的,如若没有一点苗头,怎么敢
留你。”
绿荷道:“唉!这么说来,你们是无法无天了,唉!这世上,难道没有你们害怕
的?”
邱彪道:“这个,邱老大就不敢吹,我也怕人,而且,怕的很厉害。”
绿荷笑一笑,道:“那人是谁啊?能让你害怕。”
邱彪道:“很多人,不过,小香姑娘,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今晚上,咱们先好好
快活一下。”
绿荷在邱彪身上缓缓移动右手,轻弹、慢抚,使得那邱彪心头已经燃起的欲火,更
加强烈。
邱彪忽然一个翻身,张开双臂,正待去拥抱绿荷,忽然觉着喉结穴上一紧,全身劲
力忽然消失。
这变化大出了邱彪的意料之外,不禁一呆。
绿荷淡淡一笑,道:“邱老大,一个在江湖上走动的女娃儿,如若没有两下子,如
何敢一个在江湖上走动。”
邱彪张口想叫,但却被绿荷五指一紧,压紧了邱彪的喉结,道:“邱老大,别太不
识相,当心我会要了你的命。”
邱彪道:“你……”
绿荷接道:“我和你谈谈条件。”
邱彪道:“好!你说。”
绿荷道:“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情形,然后,我留下来,陪你一夜风流,明天
一早,我走路,从此萧郎即是路人,彼此互不相关,这不但使你可遂风流心愿,也保全
了你的颜面;但你也可以硬充英雄好汉,我只要加点指劲,就可以取了你的性命。”
邱彪道:“杀了我,你也离不开这座客栈。”
绿荷道:“不用吓唬我,我不吃这个,你自己心中算算这笔账,再作决定不迟。”
邱彪性命捏在绿荷手中,但霉星未退,色心又动,想想绿荷那一身细皮白肉,忍不
住,说道:“你真的要陪我一夜?”
绿荷道:“嗯!”
邱彪道:“好吧!你要我说什么?”
绿荷道:“你们来自何处。”
邱彪道:“百花山庄。”
绿荷道:“白花山庄哪里?”
邱彪道:“南阳府的百花山庄很有名,人家都知道。”
绿荷道:“你们在百花山庄中是什么身份?”
邱彪道:“园丁。”
绿荷道:“庄主叫什么名字?”
邱彪道:“庄主万宝山。”
绿荷道:“万宝山,没有听过这个人啊?”
邱彪道:“他们本来就不求闻达。”
绿荷道:“你们几十个人,都来自百花山庄么?”
邱彪道:“是!这一座客栈中人都来自百花山庄。”
绿荷道:“百花山庄上面,还有什么人?”
邱彪摇摇头,道:“我只知道这些了。”
绿荷右手挥动,点了邱彪两处穴道,收回了压在喉结上的左手,笑道:“邱老大,
你在大厅中耀武扬威,看起来倒是像个人物。但你在百花山庄中,却是身份不高啊!”
邱彪道:“哼!果然是女流之辈,说了不算。”
绿荷道:“哪里不算?”
邱彪道:“你答应陪我的……”
绿荷接道:“我没有走啊?”
一面解开衣衫扣子,一面接道,“万宝山是什么人物?”
看着她罗衫半解的撩人情态,邱彪急急道:“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副有钱员外的模
详……”
绿荷已解开了上半身衣衫上最后一个子,但却突然停下了手,道:“说下去啊!”
邱彪道:“我只知道这些了。”
绿荷道:“你不肯畅所欲言,那就别怪我不守信用了。”
又把扣子扣了起来。
邱彪急道:“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忽然哦了一声道:“还有就是庄主的夫人了。”
绿荷道:“她怎么样?”
邱彪急道,“她好像才是百花山庄中作主的人,压主好除还看她眼色行事。”
绿荷又解开了衣扣,道:“快说下去。”
邱彪道:“我听一个守在内厅中的丫头说的,凡是重大的事。庄主都向夫人请示。”
绿荷衣服脱得很快,邱彪说完了几句话,绿荷已经脱去了上衣、内衫,只余下一件
红肚兜。
肌肤赛雪,乳沟隐现,实在是充满着诱惑。
邱彪虽然被点了穴道,但看到绿荷这副妖荡的样子,也不禁心神摇荡,急急接着:
“那丫头在内宅听差,和我一个手下不错。两人常常在夜里见面,男女在和好之间,无
话不谈,就把这件事给说出来了。”
绿荷已解开了裙带了,但邱彪话一完,她又停下了手。
邱彪道:“姑娘,这一次,我连箱底子都抖出来啦,姑娘,你可不能说了不算数。”
绿荷神情冷肃,缓缓说着:“邱彪,你听着,姑娘说的话。一定算活,不过,我可
没有说过不杀你啊……”
邱彪接道:“你……”
绿荷接道:“你听着,我可答应,风流过后,我就杀了你,或者。你就这么躺着,
过了明日午时穴道自解。”
邱彪心中忖道:她如真的履行约言,就必须要解开我的穴道,小丫头,你只要解开
我的穴道,老于岂会真怕你这个丫头。
心中念转。哈哈一笑,道:“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像你姑娘这么的美人儿,
能得一夕风流,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心安。”
绿荷淡淡一笑,道:“邱彪,我会让你如愿,但也会使你非死不可,我会解你的穴
道,捆上你的双手。”
邱彪道:“你……”
烛影摇晃,人影闪动。一扇窗子,忽然大开,一身劲装的红牡丹,忽然出现在床前。
绿荷道:“三妹,你怎么这么鲁莽。”
红牡丹道:“大姊放心,局势已被控制……”
绿荷吁一口气,急急穿上了衣服。
红牡丹回顾了邱彪一眼,道:“你已经作了不少的坏事,死了也不算冤枉。”
右手一挥,一刀刺入了邱彪的咽喉。
绿荷道:“三妹你又用迷魂烟了。”
红牡丹笑一笑,道:“没有法子,他们人大多,只好再用一次,不过……”
绿荷接道:“不过什么?”
红牡丹接道:“公子到了,对我使用迷魂烟的事,并未责备。”
绿荷道:“公子现在何处?”
红牡丹道:“就在他们喝酒的厅中。”
绿荷道:“走!见公子去!”
楚小枫果然坐在厅中,王平、陈横,正在逼供。
天下事,就有这么一个巧法,三十多个人,找一个问口供,偏偏就找上了石七。
石七已被冷水喷醒,正望着王平发愣。
王平冷冷说道:“最好咱们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别等吃了苦头再说。”
石七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王平一指直戳下去,点中了石七的右肩,可听得骨骼折碎之声。
石七疼的一咧嘴,失声而叫。
这一指力道奇大。
王平道:“说!你们来自何处?”
石七道:“南阳府。”
王平道:“南阳府很大,总该有个地名吧?”
石七道:“我不知道。”
绿荷飞起一脚,把石七踢了一个跟头,道:“南阳府百花山庄,不用问他了,我知
道。”
楚小枫笑一笑,道:“他们不会知道的大多,倒是处置这一批人手,却要大费脑筋
了。”
王平道:“杀了他们最好……”
楚小枫道:“我也知道,不过,咱们不能这样做。”
略一沉吟,低声吩咐了王平几句。
王平道:“很胆大,也很新奇,属下立刻传谕下去。”
三日后,有一行人,直奔南阳。
这是楚小枫的决定,他把石七等一批人带入了树林之中,七虎、四英、王平、陈横,
各自选了一个人,用自己方法,逼问内情,然后,就扮作了那些人,直奔百花山庄。
楚小枫却带着成方、华圆,衔尾急追,绿荷、黄梅、红牡丹和成中岳走在一处。
以另一种身份,赶至南阳。
江湖上风云紧急,楚小枫以极有限的人力,作了最大胆的运用。
石七在王平威迫之下,答应了合作,带他们回到百花山庄。
这是个很胆大和严密的计划。
百花山庄,地处南阳府外山脚下。
那是座很大的庄院,但表面看去,却瞧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庄院的周围。种满了花,就算没有一百种。也有九十九种之多。
石七率领之下,群豪沿着一条白石小道穿越花丛而入。
王平的心中很奇怪,花丛中,既无人阻拦,也无人喝问。
穿过两里多长的花园,才到庄院的门口。
一道青石砌成的围墙,遮住了这座庄院的隐秘。
两扇大门,紧紧的关闭着。
王平伸手在门上摸了一下,发觉这两扇大门竟然是铁铸的。
石七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门呀然而开。
两个身着工人装的园丁,分别站在两侧。
进了大门,王平才瞧出这座庄院的真正面目。
但见房舍连绵不下百间之多,但看上去却自成一种规格。
王平只能觉着不对,但却瞧不出哪里不对。
庭院中一片寂静,不见人,也听不到什么声息。
石七带着几个人,直奔人一座跨院之中,值:“诸位!各自回房去休息一下,晚餐
之后,庄主可能会召见诸位,问问经过
只见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用休息了,庄主立刻就要问话。”
随着说话声,各处房门大开,转出了八个身着黑色劲装,腰中系着红色带子的刀手。
一式的雁翎刀,已经出了鞘。
石七脸色一变,道:“红带杀手。”
正房中转出一个青衫中年人。
王平目光转动,打量了那青衫人一眼,心中暗道:这人不像庄主,不知是何身份、
只见石七一躬身,道:“仇总管,庄主在哪里?”
青衫人道:“庄主大忙,而且,已经交代得很清楚,用不着他亲自来了……”
回顾了一眼,道:“石七,这就是你带回来的残兵败将,邱彪呢?”
王平紧靠石七身侧而立。
石七知道,只要一字说错,王平就可以取他性命!
衡量一下处境,点点头,道:“是……这就是我们回来的全部人手,邱彪不幸死
去。”
青衫中年人淡淡一笑,道:“石七,邱彪都死了,你怎么还要活着回来?”
石七道:“仇总管,咱们去了这么几天,出生入死,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
道邱彪不能回来,连我们都要一齐处死吗?”
仇总管冷笑一声,道:“石七,你们不应该回来的。”
石七道:“咱们是百花山庄出去的,为什么不回来?”
仇总管淡淡一笑,道:“石七,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石七道:“如果你们非要杀死我们,就算石七跪在地下求你仇总管,你还能够饶了
我们吗?”
仇总管道:“不能,不管怎么样,你是死定了。”
石七道:“这就是了,咱们既然是非死不可,为什么不死得英雄一些。”
仇总管道:“说的也是,给我杀。”
一个站在身侧的刀手,应了一声,一刀劈了过去。
石七还未来得及闪避,王平右手一抬,一把短刀应手而出。
当的一声,双刀接实。
石七疾快的向后退了一步,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两把刀叉子。
仇总管有些意外的,道:“石七,你们敢反抗?”
石七本来还想把这些内情,告诉仇总管,准备求恕,但却没想到仇总管竟然带着红
带刀手出现。
形势逼得石七非要倒向王平这一方面不可。
石七冷笑一声,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仇总管既然非杀我们不可,咱
们也只好拼命一搏了。”
仇总管道:“好……我倒要试试你们有多少斤两,给我围杀。”
八个刀手大喝一声,齐齐挥刀攻了上去。
陈横了横身,拦在石七前面,和一个红带刀手打了起来。
七虎早有准备,一撩衣襟,长刀出鞘,迎上红带刀手,打了起来。
四英没有出手,仇总管也没有出手。
王平和石七没有出手。
七虎刀法凌厉,和红带刀手火拼,竟然是攻多守少。
这些人武功之高,不但出了仇总管的意料之外,而且,也出了石七的意料之外。
现在石七感觉自己十分安全。
他一直在王平等的严密保护之下。
四英、王平,一直冷厉的注视着仇总管。
仇总管双眼射出忿怒的目光,凝注在石七的身上,冷冷说道:“这些都是你们带出
的人?”
石七道:“不是,连邱彪也没有这么好的武功。”
仇总管道:“他们是……”
石七接道:“迎月山庄的人,本来,我被迫带他们来此,只想找机会告诉你内情,
好生想个对付他们的办法,但我想不到,你们竟然如此恶毒,连我也要杀了,现在,我
只有和他们真诚的合作了。”
仇总管冷冷说道:“你好大的胆了,竟然敢背叛百花山庄。”
石七道:“我背叛了百花山庄,不过是死罪,我不背叛,你们也一样杀我。仇总管,
不但是我,所有百花山庄中人,都将会因此寒心……”。
仇总管道:“胆大奴才,一派胡言。”
石七哈哈一笑,道:“不错,我是奴才,但你呢?只不过比我们身份高一些,是一
个大奴罢了,有一天,你做错了什么事,说不定,和我有着一样的下场,被主子处死。”
仇总管怔了一怔,道:“你胡说。”
石七冷冷说道:“你心中明白,不但是你,连我们庄主算上,都是大奴才……”。
仇总管怒声喝道:“住口,你敢出言侮辱庄主,罪该万死。”
只听几声惨叫传来,血珠飞溅,三个人倒了下去。
是红带刀手,和七虎缠战了几个回合之后,有三个倒了下去。
都是伤在咽喉要害,一刀致命。
倒下的三个人,完全一样,显然是伤在了同一招刀法之下。
仇总管呆了一呆,道:“你们敢杀人……”
王平笑了一笑,道:“为什么不敢,他们要杀我们,我们不愿束手待毙,只有反
击。”
仇总管突然一松腰间的扣带,抖出一柄缅铁软刀,道:“看来,要我亲自出手了。”
王平冷笑一声,道:“仇总管,兄弟陪你玩玩如何?”
又是几声惨叫传来,另外五个红衣刀手也躺了下去。
大厅中,溅满了鲜血。
死在七虎刀下的红带刀手,都是伤在咽喉。
但死在陈横手下的一个,却是伤在前胸。
楚小枫传了他们凌厉无匹的杀人手法。
望着八个刀手的尸体,仇总管也有着寒凛凛的感觉。
来人的刀法之高,完全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仇总管手中持着缅刀,呆在当地,不敢出手。
他了解自己,武功也许比红带杀手高一些,但却无法同时抗拒对方两人。
石七冷冷说道:“这仇总管平日爱作威作福,凶恶的很,最好,不要放过。”
王平笑一笑,道:“仇总管,我很奇怪,这百花山庄中,不会只有这八个红带刀手
吧!为什么没有援手赶来帮你的忙。”
仇总管道:“立刻会有人来的;你们不会活的太久。”
王平笑一笑道:“仇总管,这是什么辰光,你还要大言不惭。”
仇总管道:“庄主就会赶来,那时你们一个也不会生离此地。”
王平道:“庄主?他好像已经赶不上救你这位总管大人的性命了。”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谁说赶不上了。”
王平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留着花白长髯,戴着员外帽,穿着蓝缎
子长衫。
这人看上去,确有一个员外的气派。
除了这种当面鼓,对面锣的,双方照面,换一个地方、环境,谁也瞧不出这位百花
庄主,竟然是一个领导杀手的主脑人物。
也许这位百花庄主,在平时积威很重,所以,石七看到了那人之后,全身不停的发
起抖来。
王平眼看双方己然刀剑交接,用不着再掩遮身份了,冷笑一声,道:“庄主,咱们
已经领教过红带杀手的威力了,都是些上不得台盘的人物,庄主还有什么好宝贝,高明
一点的人物,拿出来,给咱们见识一下。”
百花庄主冷冷说道:“石七,我再给你一个保命的机会。”
石七道:“哦!”
百花庄主道:“说实话,这些人,是哪里蹦出来的,如何和你扯上了关系?”
他已瞧出了这一群人中,除了石七之外,已全然不是百花山庄的堡丁。
石七怔了一怔,道:“庄主说的是真话么?”
百花庄主道:“本庄主几时说过的话,不算数了?”
王平笑一笑,道:“石七兄,你如是心中害怕,而且真的相信贵庄主会饶你不死,
阁不尽管请说便了。”
石七道:“我,我不太相信。”
百花庄主怒道:“石七,你不相信本庄主的话?”
石七道:“唉!庄主多多原谅,’在下实在很难相信。”
百花庄主冷哼一声,道:“你敢轻视本庄主,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石七道:“事实上,庄主早已决定,不会饶过我了。”
王平微微一笑道:“石兄,如若你觉着百花庄不会饶过你,为什么不英雄一些。”
石七道:“对!我说大庄主,你不用再发难了,我石七人一个,命一条,怎么算,
你也不会饶我,所以,在下也用不着回答你庄主什么了。”
百花庄主道:“好!好!石七,你是越来越胆大了,等我解决了这一批人,我会慢
慢的招呼你。”
王平淡淡一笑道:“项庄主的威风摆够了没有?”
项庄主道:“你有什么话说?”
王平道:“这时间,已经是刀上见生死的辰光,用不着在嘴皮上耍狠了,有多少斤
两,压主尽管施展,你就算有耐心,咱们上没有耐心磨下去。”
项庄主道:“好!好!我会立刻让你们见到利害……”
只见一个保丁匆匆奔了进来,叫道:“庄主,有一位公子要见你。”
项庄主大声吼道:“你的眼睛是长在脚板上,没有瞧瞧我现在忙些什么事,不管来
的什么公子,一律给我挡驾,就说我不在家。”
那庄丁道:“小的是这么说了,但他不相信,硬冲进来了。”
项庄主怒道:“你们手里端着豆腐是不是,嘴巴挡不住,不会用手……”。
语声一顿,接道:“一个什么公子?”
庄丁道:“一个文文秀秀的公子,大约十八九岁,还带着两个从人。”
项庄主道:“哦!人在哪里?”
楚小枫的声音,接了起来,道:“回庄主的话,区区已经进来了。”
项庄主回头望去,楚小枫一袭青衫,带着成方。华圆,缓步行了过来。
楚小枫、成方、华圆等,已经完全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项庄主冷冷说道:“哼!私人人家宅院,非偷即盗。”
楚小枫道:“项老儿,你这地方,还算是人家,简直是贼窝,抓贼的妙诀,就是乘
其不备,来得突然,这一点,咱们安排的不错,所以,你这贼头儿,还留在这里。”
成方道:“项庄主,咱们公子是读书人,教训了你一顿,连一个脏字,也没说
过……”
项庄主怒声接道:“住口……”。
楚小枫冷冷接道:“项老儿,这是什么场面,用不着耍你那庄主的威风,你是束手
就缚,还是放手一战?”
看看八个红带杀手的死状,项庄主也知道遇上了硬点了,这一群年轻人来历不明,
但一个个都是高手,这位年轻的公子,似乎是这群人中的首脑,只听听刚才那一番犀利
言词,就不难知道,不是个简单人物。
心中念转,人反而冷静下来,拱拱手,笑道:“的确不错,很精密的安排,百花庄
开府二十余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们,但阁下不但找到了,而且,一下子,就揭了我
们的底,实在叫人佩服。”
楚小枫道:“项老儿,在下不吃这个,你有什么话尽管请说,只要你合乎情理,咱
们会答应你。”
项庄主道:“你是哪个门下的人,还不亮个招牌出来么?”
楚小枫道:“没有招牌,我就是我,这一批人,都是我的属下,我们没有什么门规
约束,也没有什么条件要我们遵守,你不用枉费心机了。”
项庄主心中一动,暗道:“糟了,这小子软硬不吃,倒是很难对付,”
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你要老夫如何?”
楚小枫道:“王平,先把那位仇总管给我拿下。”
王平应声而出,两柄短刀出手,攻向仇总管。
仇总管软刀一挥,回手反击。
两人展开一场激战。
楚小枫道:“项庄主,听说你在这百花庄中,只不过是背一个名罢了,真能作主的
人,好像还不是你。”
项庄主道:“看来,你打听得很清楚了。”
楚小枫道:“既然找上了贵庄,在下,倒是不能不问问了。”
只听一场惨叫传了过来。
项庄主转头望去,只见王平正在抽出刺人仇总管胸中的短刀。
项庄主脸色一变,道:“好身手。”
王平两柄刀,还入鞘中,笑一笑,道:“不是在下高明,实在是贵庄上,这位仇总
管身手太差了一些。”
项庄主呆了一呆,原本准备出手的念头,忽然间消退。
仇总管的武功如何,他心中明白,就算遇上了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至少也可以支
撑个三五十回合,但他暗中的估计,仇总管似乎未接过人家十招。
下属如此,主首人物,可想而知了。
这是一批真正的高手,一批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奇兵。
他能主持百花山庄,自非一个简单人物。
他的轻率、无备而来,是因为他达过轻估了敌人。
他也曾想到邱彪未能归来,这些人,却逃回了性命,心中虽然是有些奇怪,但却误
认这些都是贪生怕死的漏网之鱼,所以要仇总管带着红带刀手,一举间,把他们杀了算
啦,但自己又有些不放心,赶来瞧瞧,却未料到会闹成这样一个局面。
此刻,这位项庄主,实有进退不得之感。
一点错误的判断,使得这个局面,糟到了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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