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Quick (大傻大),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魔手飞环》  一  市井藏龙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Nov  4 13:08:15 1999), 转信

    店面很窄,墙壁上的石灰也已到剥落,甚至门前连块招牌
都没有,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在襄阳城北一带却极有名气,只
要提起江边的“萧家酒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
那些靠码头讨生活的年轻人,更是每天非到酒铺打个转不可,
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究竟是为了喝酒,还是为了去欣赏柜台里
那个年轻标致的老板娘。
    老板娘当然姓萧,今年最多也不过二十五六,据说她几年
前便守了寡,所以背后大家都叫她萧寡妇,久而久之便叫成了
小寡妇,至于她的详细来历,从来就没有人追问过,因为一个
女人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总是件令人悲伤的事,像她这样可
爱的女人,谁又忍心让她多回忆一次悲伤的往事呢。
    现在,那小寡妇正杏面生春地坐在柜台里。
    店堂里也早就坐满了客人,每个客人看上去都很气派,每
张桌子上都摆满了酒菜,奇怪的是那些客人既不喝酒,也不说
话,一个个全都像中了邪,只眼巴巴望着店门口发呆。
    时间一久,小寡妇俏脸不由拉了下来,悄悄把小伙计唤到
跟前,努努嘴道:“二虎,问问那些人还要不要添点什么?”
    小伙计二虎瞄了全店一眼,道:“老板娘,你有没有搞错?
你没看到桌子上的酒菜连动都还没动过?”
    小寡妇没好气道:“动不动是他们家的事,咱们店里座位
有限,总不能只做这几个人的生意。你看谁对咱们的酒菜没胃
口,马上赶他走路。”
    二虎迟疑道:“要不要收钱?”
    小寡妇眼睛一翻,道:“什么话!不收钱,咱们吃什么?人
照赶,钱照收,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二虎抓着脑袋,刚刚走出两步,忽然把脚缩住。
    原来满堂呆瓜似的酒客,这时竟已同时拿起杯筷,大吃大
喝起来。还有个人大概是酒喝得太急,呛得还直咳嗽。
    二虎莫名其妙地回望着小寡妇,好像在等待她进一步的
指示。
    小寡妇却以为那些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而吓得不敢不
吃,正在满意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陡闻“膨”的一声,店门已被
人推开,只见三个身着黑衣、腰悬短刀的大汉,乌鸦般的挤了
进来。
    为首的那人黑黑的脸孔、矮矮的个子,脑门上一条刀疤红
里透白,远远望去好像一只喝醉酒的眼睛。后面那两个人也都
空得漳头鼠目,一看即知绝非善类。
    小寡妇一见这三个人,顿时翻了脸,葱心般的手指指着为
首那人恶叱道:“‘三眼’陈七,你又跑来干什么!”
    “三眼”陈七只不过是城北一个小混混头儿,众人一听好
像全都泄了气,喝酒的放下了杯子,吃菜的人也都懒洋洋地搁
下筷子,人人脸现不屑之色。
    陈七缩着脖子诡笑道:“老板娘别误会,我们兄弟今天可
不是来白吃白喝的。”
    二虎一旁抢着道:“是不是来付上次的酒钱?”
    陈七理也不理他,凑到柜台旁边、神秘兮兮道:“我今天是
来谈生意的。”
    小寡妇嘴巴一撇,道:“我跟你这种人有什么生意好谈?”
    陈七大拇指朝后一挑,轻声细语道:“不是你,是他们。”
    话刚说完,身后突然有人“呸”的一声,重重地吐了口唾
沫。酒店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陈七八字眉一皱,转回半张脸孔,冷冷道:“是哪位朋友吃
了苍蝇?”
    角落上有个人应道:“老子也分不出你他妈的究竟是苍蝇
还是臭虫,反正一看就叫人恶心。”
    说话的是个虬髯壮汉,一件枣红色的马褂上滚着宽宽的
全边,胸前还绣了一枚拳头大小的金钱。
    陈七一瞧那人的打扮,立刻满脸堆笑道:“我当是谁,原来
是川西彭家塘的‘索命金钱,彭光彭大哥,失敬,失敬!”
    “索命金钱”彭光又是狠狠地“呸”了一口,道:“少套交情!
凭你姓陈的这种角色,还不配跟老子称兄道弟。”
    陈七也不生气,笑嘻嘻道:“是是是,论身分,论功夫,在下
当然不配……不过在下也有一些本事,说不定对你彭大侠有
点用处。”
    彭光微微一怔,道:“哦?你有什么本事?”
    没容陈七开口,小寡妇已抢着道:“别听他的,这人除了坑
蒙拐骗、白吃白喝之外,啥都不会。”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嘲笑,连站在陈七身后的那两名
弟兄,都差点跟着笑出声来。
    陈七也只好陪着众人干笑,直等笑声静止下来,才慢慢
道:“在下是在此地土生土长,人品虽然不济,人头却比谁都
熟,如果彭大侠到襄阳是为了找人,那……咱们可就有得谈
了。”
    彭光听得神情大动,急忙转首朝中间座位上的一个手持
烟袋的土老头儿望去。
    店堂中所有的客人,也几乎同时将目光集中在那土老头
儿脸上。
    那土老头儿“叭叭”地抽了几口烟,慢条斯理道:“陈七,你
走运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必到处白吃白喝了。”
    陈七呆了呆,道:“老人家的意思是……?”
    土老头儿道:“如果一个人怀里有花不完的银子,你说他
还会干那种讨人厌的事吗?”
    陈七忙道:“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土老头儿道:“现在我们刚好要找一个人,只要你能提供
我们一点线索,你这笔生意就算做成了。”
    陈七紧张得连声音都有点发抖,道:“老人家请说,你们要
找什么人?”
    土老头儿道:“我们要我的那个人姓叶,年纪嘛……应该
跟你差不多,他一向喜欢喝最好的酒,喜欢抱最漂亮的女人
…”说到这里,又“叭叭”抽了几口烟,若有意若无意地朝柜
台里的小寡妇瞟了一眼。
    陈七苦笑道:“在下认识姓叶的多得不碍了,十牛车都拉
不完,而且每个人的嗜好都跟你老人家所说的差不多。男人
嘛,有几个不贪酒好色的?如果我有了钱,嘿嘿,我也……”说
着,也回头看了小寡妇一眼。
    小寡妇猛地把柜台一拍,娇叱道:“看什么?他妈的凭你也
配!”
    陈七脖子一缩,道:“是是是,我不配,我当然不配。”
    四周又响起了一阵爆笑。
    陈七往前凑了凑,道:“你老人家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那
个人有没有跟一般人不一样的地方?”
    土老头儿不假思索道:“有。”
    陈七急忙道:“是什么?”
    土老头儿笑了道:“那人的手特别巧,几乎无所不能,可以
说是江湖上近百年来最灵巧的一双手。这种人,你认识几车?”
    陈七翻着眼睛想了半晌,忽然怪声叫道:“哎!你们要找的
莫非是锁匠小叶?”
    那土老头儿轻轻把烟袋锅儿一敲,道:“不错,我们也怀疑
是他。”
    陈七哈哈一笑,道:“如果是他就好办,他就在庙口上摆
摊子,走,我带你们去找他,”
    土老头儿摇摇头道:“他已经两天没有做生意了。”
    陈七道:“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也不远,咱们何不过去看
看?”
    土老头儿道:“不必,他根本就没回家。”
    陈七道:“那他一定是窝在哪儿喝酒,说不定早就喝醉
了。”
    土老头儿道:“他常去的酒铺我们都找遍了,好像都没见
到他的人影。”
    陈七沉吟着,又悄悄转口头,目光闪过小寡妇冷冰冰的脸
孔,一直往楼梯口望去。
    土老头儿道:“你也不必往上瞧了,上面我们也查过,没
有。”
    陈七道:“你们有没有问一问?”
    土老头儿道:“问谁?”
    陈七嘴巴歪了歪,悄声细语道:“那个女人。听说她跟小叶
的交情好得不得了,说不走她晓得那小子藏在什么地方。”
    土老头儿道:“她肯说吗?”
    陈七笑了笑,声音压得更低道:“她当然不肯白说,不过像
她这种女人,只要你们价钱出得够,就算小叶是她汉子,她也
照卖不误。”
    土老头儿眼神一亮,道:“哦?依你看,那个姓叶的在她心
目中大概值多少?”
    陈七合计了好半天,才说:“我看有个十两应该够了。”
    土老头儿头一点,烟袋往腰上一插,摇摇晃晃地走到小寡
妇面前,什么话都还没问,已先将一锭黄澄澄的纯金元宝摆在
柜台上。
    身后的陈七倒先吓了一跳,他真没想到这个土老头儿手
面竟是如此之大。
    小寡妇更是瞧得目瞪口呆,口水都差点流下来,那副模样
活像几辈子没见过黄金似的。
    土老头儿这才笑眯眯道:“数目虽少,但也有人辛苦十年
都赚不了这么多。现在只要你肯说出那个锁匠小叶的下落,这
十两金子就是你的了。”
    小寡妇一听这话,反而把脸蛋儿扭过去,再也不瞧那金子
一眼。
    一旁的陈七直替她着急,惟恐那土老头儿突然把金子收
回去。
    谁知那土老头儿非但没把金子收回去,反而又取出同样
大小的一锭元宝,将两锭并排摆在一起,和颜悦色道:“这样应
该够了吧?”
    小寡妇一张俏脸整个都涨红了,上牙咬着下嘴唇忍了又
忍,最后终于忍不住拿起其中一锭掂了掂,又悄悄捧到嘴边咬
了一口。
    土老头儿含笑道:“你放心,成色好,分量足,整整二十两,
一分一厘都不会少。”
    陈七又急忙帮腔道:“老板娘;差不多了。你不要搞错,这
是金子啊!”
    小寡妇好像又突然清醒了,“膨”的一声将那锭金子放回
原处,还不停地在摇头。
    就在这时,柜台底下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但见那只手在台
面上匆匆一掠,两锭金子便已失去踪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那土老头儿惊得接连倒退几步,
整个店堂里的客人也全部跳起来,有的把守门户,有的堵住窗
口,同时每个人都把衣襟敞开,露出了各种不同的暗器革囊,
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只有陈七和他那两名弟兄仍在往柜台里张望,以乎还想
再多者那两锭金子一眼。
    那两锭黄金,此刻正如一对铁蛋般在那人强而有力的指
掌间滚动。
    那人年纪不过三十上下,身材修长,五官清秀,满腮的胡
碴,看上去充满了放荡不羁的调调儿。
    他懒散地斜倚在柜台角上,无精打采地扫了整个店堂一
眼,然后便一声不响地望着那土老头儿,显然是在等他道明来
意。
    那土老头儿“咕”地咽了一口唾沫,道:“请问…阁下莫
非就是大名鼎鼎的‘魔手’叶大侠?”
    那人歪着头,道:“你看像不像?”
    土老头儿道:“叶大侠好似天际神龙,很少有人见过他的
庐山真面目,是以老朽才不得不冒昧请教,阁下究竟是不是人
称‘魔手’的叶天叶大侠?”
    那人笑了道:“我从来没做过行侠仗义的事儿,大侠这两
个字实在当不起。我是姓叶,单名刚好也是个天字,过去嘛
……也的确有人称我‘魔手’,不过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
    话没说完,陡闻“轰”的一声,所有的门窗全都关了起来,
店堂里顿成一片昏暗,同时一连串“飓飓”的声音已自四面八
方响起,显然都是极其强劲的暗器破空之声,目标当然是“魔
手”叶天。
    过了半晌,那声音才截然而止,门窗也顿时齐开,店堂里
重又恢复了一片明亮。
    叶天就跟原来一样,依旧懒洋洋地倚在柜台上,那两锭黄
金也依旧在他掌中滚动着,整个人似乎连动都没动弹一下,而
他身边的台面上,却已排满了各式各样的暗器,其中包括二十
四把柳叶飞刀、十二只三棱镖、十二支甩手箭,以及成堆的连
环弩、黄蜂针、毒藻黎、铁莲子和十枚黄澄澄的金钱镖。
多所有的暗器都分门别类,排列得整整齐齐,而且一样不
少,其中只有一种与原数不符,那就是彭光的十二枚金钱镖中
只有十枚陈列在柜台上,另外两枚特大号的却已不见。
    所有的客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躲在柜台里
的小寡妇伸头一看,整个人都吓呆了。
    至于陈七和他那两名弟兄,早就趴在桌子底下,直到现在
都不敢爬出来。
    那土老头儿张口结舌地愣了好一阵子,才吐了口气,道:
“魔手神技,果然不凡,佩服!佩服!”
    叶天把手上那两锭黄金往小寡妇怀里一抛,狠狠地伸了
个懒腰,转身就要上楼。
    土老头儿忙道:“叶大侠请留步。”
    叶天回首道:“还有什么事?莫非你认为我这场表演不值
二十两金子?”
    土老头儿道:“值得,值得。”
    叶天道:“既然值得,咱们正好银货两讫,你还留我干什
么?”
    土老头儿连连拱手道:“过去我们不识叶大侠金面,为了
辨别真假,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虽然稍嫌失礼,但若不如此,就
无法领教叶大侠的神技。冒犯之处,务请叶大侠多多海涵。”
    叶天道:“天下会接暗器的人并非只有叶某一个,你们又
怎能以此来辨认真假?”
    土老头儿道:“武林中会接暗器的人固然不少,但能同时
接下八种不同暗器的却不多见,即使有,也绝对不可能如此从
容,而且……”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
    叶天略显不安道:“而且什么?”
    土老头儿道:“而且在诸多暗器中,能分辨出质料的贵贱
和重量,及时将其中最大的纯金金钱镖收藏起来的,普天之下
只怕也唯有叶大侠才能办得到。”
    叶天摸摸鼻子,道:“我被你们当靶子射了半天,少许收点
压惊费,难道也不应该吗?”
    土老头儿道:“应该,应该,绝对应该。”
    叶天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两声,道:“其实我只
是跟你们开开玩笑,这是人家吃饭的家伙,我还能真的带走
吗?”
    说着,打怀里掏出两枚拳头大小的金钱镖,依依不舍地摆
在柜台上,还叹了口气,才道:“好了,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我是
谁了。那么你们又是谁?这两天你们到处找我,为的又是什
么?”
    土老头儿道:“老朽姓杨,木易杨,以后叶大侠就叫我杨老
头儿好了。”
    叶天皱眉道:“杨老头儿?这种称呼未免对你大不敬了。”
    杨老头儿道:“叶大侠不必客气。老朽只是一名仆人而已,
这次寻找叶大侠,也是受了我家主人的吩咐办事。与我同来的
这些朋友,也都是我家主人请来帮忙的。至于他们的来历,我
想叶大侠看了他们的暗器和手法,应该比老朽知道得更清楚
才是。”
    叶天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只瞟着小寡妇手里那两锭黄
金,半信半疑道:“你说……你只是个仆人?”
    杨老头儿道:“正是。”
    叶天自言自语道:“仆人出手已如此大方,主人想必也不
会小气。”
    杨老头儿道:“那是当然。我家主人已备妥大批黄金,正准
备跟叶大侠谈笔小交易。”
    叶天听得不禁一怔。
    小寡妇已眉开眼笑道:“用大批黄金谈一笔小交易?”
    杨老头儿道:“不错,任何人听了都知道是笔很划算的生
意。”
    叶天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道:“有意思。”
    一直趴在地上的陈七忽然爬起来,道:“小叶,恭喜你!这
回你可走运了。”
    站在一旁的“索命金钱”彭光大喝道:“放肆!‘小叶’这种
称呼,也是你能叫的?”
    陈七听得直哆嗦,道:“是是是,在下一时叫溜了嘴,下次
再也不敢了。”
    杨老头儿头也不回,从怀里取出一块银子,扔在地上,道:
“你可以走了!”
    陈七拾起来一瞧,不禁大失所望道:“不是金子啊?”
    彭光冷笑道:“想要金子也行,只要你接得住,你要多少,
我就赏你多少。”
    陈七再也不敢罗嗦,带着两名弟兄,抱头鼠窜而去。
    杨老头儿这才缓缓走到叶天面前,低声道:“如果叶大侠
真认为有意思的话,何不跟我家主人当面谈谈?”
    叶天道:“你家主人是谁?找我有何指教?”
    杨老头儿道:“这个嘛……老朽目前还不便奉告,一切等
见面时即知分晓。”
    叶天耸耸肩道:“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我,你叫我怎么跟
他见面?”
    杨老头儿忙道:“只要叶大侠应允相见,今夜三更,我家主
人自会在城南的李家大院亲迎侠驾。”
    叶天诧异道:“城南的李家大院?那不是一栋无人居住的
废宅吗?”
    杨老头儿道:“正是。到时我家主人将扫径张灯,敬候叶大
侠光临。”
    叶天沉吟着,道:“既不知姓名,也不知意图何在,偏偏又
约我半夜三更在一栋废宅见面,嘿嘿……”
    他回望着柜台里的小寡妇,苦笑说:“你说这种约会我能
去吗?”
    小寡妇紧抓着那两锭黄金,迫不及待说:“为什么不能
去?”
    叶天讶然道:“咦!你好像寡妇还没做够,你不怕他们把我
宰了。
    小寡妇俏脸一红,道:“你胡扯什么,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你难道没看见人家又打躬又作揖、又付金子又受气,那一点像
来宰你的?”
    杨老头儿立刻笑呵呵接道:“老板娘说得对极了。如果我
们真想对叶大侠不利,又何必带着大把暗器来给叶大侠喂招
干脆找几个使刀用剑的杀手,岂不更加省事?”
    小寡妇抢着道:“对,对,更何况人家说得清清楚楚,已准
备好大批金子来跟你谈笔小交易。这种划算的生意,你能不去
吗?“
    一旁的二虎也突然道:“要是我,我铁去。”
    叶天开始托着下巴沉思起来,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
“看样子我想不去也不成了”。好吧!看在这二十两金子份上,
我就答应你们走一趟,不过咱们话可说在前头,见面归见面,
这可并不表示我能帮你们什么忙,这一点你们务必要先搞清
楚。”
    杨老头儿喜出望外道:“那是当然,老朽谨代表我家主人
先行致谢。那么今夜三更,李家大院,叶大侠可千万不要失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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