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Quick (大傻大),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魔手飞环》  十五 武林名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Nov  4 13:11:27 1999), 转信

地将那张陈旧不堪的县治图摊在桌面上,图上的字这虽已模糊,但
在阳光下仍可勉强看出大概的轮廓。
    丁长喜早将那六只残月环的图样,描在一张薄如蝉翼的油纸上。
六只残月环头尾相连地绕成了一个圆形,从每只残月环的结合处画
出一条细线,三条细线成对角形地连接在一起。
    在场的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张图样,谁也搞不清楚是啥
名堂。
    丁长喜不慌不忙地把它覆盖在铺在桌面的县治图上,经过一阵
挪动之后,突然停下来,取出一根细细的钢针,刺在那三条对角线
的交叉点上。
    那张薄薄的图样揭开来,钢针依然直直地钉在陈旧的县
治图上。
    叶天指着钢针,怔怔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根针刺的地
方,就是宝藏之门的地点?”
    丁长喜只点了点头。
    罗方立刻叫了起来,道:“咦!这个地方我好像去过,这不
就是那天叶大侠和粉面阎罗曹刚交手的那块荒地吗?”
    叶天点头道:“不错。看来准确的地点,极可能就是曹刚曾
经站在上面的那个小土堆。”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那个小土堆,不禁同时朝丁长喜望
去,似乎都想急于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丁长喜咳了咳,道:“王头,你知道那块地是谁的吗?”
    王头想也没想,便道:“那是城东卢老太爷的产业,当年为
了地界问题,曾经跟江老爷子打过官司,我记得还很清楚。”
    孙涛立刻接道:“对,我也记得那件事。”
    丁长喜道:“只要有主就好办。想办法把它买下来。”
    王头眉头一皱,道:“恐怕不太好办、那位卢老太爷是靠炒
房地产起家的,一向难磨得很,想从他手里把那么大一片土地
挖过来,只怕要很费点工夫。”
    丁长喜道:“没关系,用银子去砸他。如果要价太高,只要
买下其中一小块也行,好在埋葬两个人并不需要太大的地
方。”
    叶天听得征了一下,道;“慢点,慢点,你想埋葬哪两个
人?”
    丁长喜道:“这还用说!当然是雪刀浪子韩光和梅花老九
两位。”
    叶天忙道:“可是…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丁长喜道:“就是因为死了,所以才要埋葬。”
    叶天脸色一寒,道:“丁总管,你这么做就太过分了,你怎
么可以连死人都要利用?”
    丁长喜面不改色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么做,但要想在
不惹人注意的情况下把那块地买到手里,除了利用这个理由
之外,你还能想得出更好的借口吗?”
    叶天道:“无论怎么说,我总认为利用已死的朋友,是件有
失厚道的事。”
    丁长喜淡淡地笑了笑,道:“也不见得。我倒认为对他们两
位是件好事。你不妨想想,把他们葬在那块有纪念性的地方,
长年享受不断的香火,岂不比随便埋在乱葬岗里要好得多?”
    叶天又是一怔,道:“你说什么长年不断的香火?”
    丁长喜道:“我想这次的事情过后,襄阳的弟兄们一定很
感念各位对他们的好处,也一定很怀念那块埋葬着两位好朋
友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之下,香火还会所得了吗?”
    孙涛也道:“不错。无论这次的事情结果如何,我想襄阳的
弟兄们一定不会忘记各位为他们所付出的血汗。”
    叶天叹了口气,道:“既然两位这么说,那么买地的事,就
交给我去办吧!”
    丁长喜很意外地望着他道:“你行吗?”
    叶天道:“巧得很,那位卢老太爷刚好是我一位好友的岳
丈,有他居中介绍,一定好谈得很。”
    曹老板怔道:“你说的那位好友,莫非是城东马家店的马
大哥?”
    叶天道:“正是他。”
    曹老板不安道:“利用他办这种事,恐怕不太好吧?”
    叶天道:“有什么不好?人家丁总管可以利用死朋友骗人,
我为什么不能利用活朋友买地?”
    曹老板急道:“可是万一被他发觉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你
怎么向他交代?”
    叶天道:“你放心,补偿活朋友可比补偿死购友要简单得
多,只要宝藏能够起出来,什么事都好办。”
    曹老板道:“万一落空呢?”
    叶天道:“那我们也就对他毫无亏欠,自然也就不必补偿
了。”
    曹老板瞟了丁长喜一眼,道:“也对,看来跟活朋友打交道
的确比跟死朋友打交道简单多了。”
   丁长喜愁眉苦脸地笑了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叶
大快赶紧跑一趟,最好能够赶在日落之前付定。”
    叶天皱眉道:“为什么要这么急呢?”
    丁长喜道:”因为你一付定,我们就可以开挖。”
    一直在旁边调息的彭光,也忽然接道:“对,赶在何一刀跟
侯义决斗的时刻动手,倒也理想得很。”
    叶天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道:“这倒好,咱们不但活朋友
死朋友都利用过了,连生死两不知的何一刀也要利用他一下,
看来咱们这批人都有资格跟曹老板拜把了。”
    曹老板怔怔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天道:“谁说没有关系?你是要钱不要命,我们是要钱不
要朋友,你说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又近了一层?”
    曹老板眼睛翻了翻,道。“我又没得罪你,你怎么找上我
了?”
    叶天也翻着眼睛道:“不找你怎么行?你不替我赶车,日落
之前我怎么赶得及付定?”
    黄昏时分。
    江家祠堂的大门早已关闭,对街几户人家也已将柴门合
起,平日游荡在街头的孩童鸡犬都已被关在门内,整个广场显
得空空荡荡,一片沉寂。
    何一刀背向夕阳,流露地坐在广场中央的那块巨石上。
    他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不但身子动也不动,连眼睛都没
有睁开过,只有手指在不时地移动,轻轻拂摸着他那柄残旧的
刀鞘。
    夕阳已渐渐隐入林消。
    林梢摇摆,晚风渐起,何一刀血红的刀衣开始在风中舞
动。
    一阵清脆而单调的马蹄声响,也就在此时随风传了过来。
    何一刀睁开眼睛,嘴角也掀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蹄声愈来愈近,一匹通体乌黑的健马,终于出现在空荡荡
的大街上。
    马型高大,骑在马上的却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人。只见
他一身灰布裤褂已沾满灰尘,清瘦的脸孔上布满了疲惫之色,
但他那辆镶满宝石的刀鞘却是一尘不染,宝石在夕阳照射下,
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彩。
    那柄刀就挂在马按上,马行缓慢,刀鞘轻敲着马鞍,发着
“丁丁当当”的声响。
    何一刀慢慢地站了起来。先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扭腰踢
腿,显然已在活动筋骨,准备决一死战。
    但马上那人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策马徐驰过他身旁,直到
祠堂门前才翻身下马,同时也随手将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自
鞘中拔出。
    那匹马似乎停也没停,又昂首阔步地从何一刀另一边走
了过去,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何一刀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好像生怕被咬一口,直持那匹
马去远,才远远地瞪着那中年人道;“你就是侯义?”
    那人道:“快刀侯义。”
    他身材瘦小,声音却极宏亮。
    何一刀冷笑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何一刀,江南第一快刀
何一刀。”
    侯义紧盯着他那口刀道:“膏药张是不是死在你的刀下?”
    何一刀冷冷道:“死在我刀下的人太多了,我哪里会记得
那么清楚?你不论想替哪个报仇,只管冲着我来就好了。”
    侯义道:“我从不胡乱杀人,也从不胡乱结拜。膏药张是我
结拜的大哥,他的仇我非报不可。你最好不要含糊其词,他究
竟是不是你杀的,请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何一刀“锵”的一声钢刀出鞘,在手上挖了个刀花,然后只
告诉了侯义一个字:“请!”
   候义连道:“好,好……”第二个好字刚刚出了口,刀锋已
到了何一刀面前。
    何一刀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对迎面砍来的钢刀视若无
睹,竟也挥刀直劈而出。刀锋过处,风声飒飒,疾如闪电,霸气
十足,便将侯义给退了回去。
    看来空无一人的四周,突然响起一片惊叹之声,显然藏在
暗处观看的人还不在少数。
    侯义一个回翻已落回原处,对四周的声音充耳不闻,只凝
视着何一对.道:“原来这就是江南第一快刀!”
    何一刀道:“你快刀侯义也不过如此。”
    远处忽然有人喊道:“对,快刀侯义也没什么了不起!何大
侠只管放手与他一捕,后面有我曹某替你掠阵。”
    何一刀眉头一统,道:“粉面阎罗曹刚?”
    那人道:“正是”
    何一刀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你又不是一道的,要你
来掠什么阵?滚开!”
    那人冷笑一声,道:“不识抬举他东西!”说完,便不再开
口。
    侯义却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阁下倒也是一条汉子!”
    何一刀冷冷道:“废话少说,拿出真本事来吧!像方才那种
温吞水刀法,是唬不倒我的。”
    侯义笑笑,忽然神情一整,郑重道:“阁下可有什么未了之
事?”
    何一刀征了征,道。“你是问我有没有遗言?”
    侯义道:“不错。如果阁下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交代
一声,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一定替你达成。”
    何一刀居然认真地想了想,道:“你听说过‘先死判’申公
泰这个人吗?”
    侯义道:“出鞘一刀,生死立决。”
    何一刀道:“正是他。这个人马上要来襄阳,万一我死在你
的刀下,请你管我把他挡回去。”
    候义道:“好,还有呢?”
    何一刀道:“其他不敢有劳,阁下可有什么交代?”
    侯义也想了想,道:“如果我死在你的刀下,有劳你把我的
尸体交给魔手叶天,请他把我跟我的拜见膏药张一起埋葬。反
正我已经欠他一笔,索性再多欠一点,来生报答起来也比较方
便。”
    何一刀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出刀吧!”
    侯义忙道:“且慢,在下还有两件事,想让阁下知道。”
    何一刀道:”你说,我在听。”
    侯义道:“第一件,据说申公泰已经伤在雪刀浪子韩光刀
下,伤势如何,尚不得而知,不过你放心,只要他还能动,我就
一定把他赶出襄阳。”
    何一刀神色一振,道:“好,好。第二件呢?”
    侯义道:“第二件事关阁下生死,希望你能仔细听着。”
    何一刀不耐道:“什么事?快说!”
    侯义陡然高举钢刀,喝道:“快刀侯义的刀不是唬人的,是
杀人的……”
    喝声未了,刀锋已到了何一刀面前,与先前如出一辙。
    何一刀也暴喝一声,又是一刀直劈而出,刀势比方才那一
刀更快速、更威猛。
    但侯义这次却没有倒退,只见他刀锋一带,已欺进何一刀
怀中,就在何一刀侧身回刀之际,侯义瘦小的身体已自他肩上
拥过,人刀紧粘在他背后,同时滑落下去。
    而这时何一刀威猛的刀锋也已疾若流星般劈到。
    侯义急忙飞扑出去,他动作虽快,但头顶上长发仍被削下
了一大片。长发随风飘起,散得遍地皆是。
    目光所及,四周依然人影全无,但惊呼之声却从四面八方
传了出来。
    最后一抹夕阳,也逐渐从何一刀脸上消失,只听得“当当”
两声,他手中钢刀已先落地,紧跟着身体一阵摇晃,庞大的身
躯也终于直挺挺地朝后倒去。
    侯义却在这时陡然从地上弹起,飞也似的扑向停在街道
上那匹乌黑的坐骑。
    调堂两扇厚厚的门忽然启开,江大少、孙涛、曹老板、罗方
以及龙府总管丁长喜等人统统从门里冲了出来,将何一刀的
尸体团团围住,同时也有几十余人影自林中蹿出,阻住了侯义
的去路。
    那儿面紧闭着的柴门也先后敞开来,粉面问罗曹刚在十
几名神卫营高手的护卫之下,自门中阔步而出,距离侯义至少
尚有两丈远,便停下脚步,官陵十足道:“姓侯的,你杀了人就
想一走了之吗?”
    侯义昂然遭:“曹大人只管放心,你现在赶我都赶不走
的。”
    曹刚道:“哦?莫非你也对那批宝藏感兴趣?”
    侯义道:“宝放是魔手叶天的,我不想跟他抢。”
    曹刚冷笑一声,道:“如果叶天死了呢?”
    侯义道:“那么那批宝藏也就永无出土之日,我更没有插
手的必要了。”
    曹刚征了征,道:“既然如此,你还留在襄阳干什么?”
    侯义道:“我在等你曹大人。”
    曹刚又是一怔,道:“等我干什么?”
    侯义道:“等你曹大人交人,你什么时候把申公泰交给我,
我什么时候走路。”
    曹刚仰首哈哈大笑道:“好,好!想不到你侯义倒也是个言
而有信的人。”
    侯义道;“人无信不立。侯某答应过人家的事,就非替人办
到不可。”
    曹刚脸色一寒,道:“快刀候义,凭良心说,你的刀法的确
不慢,不过你要想在我曹某面前撒野,只怕还差了点。”
    侯义笑笑道;“也许,所以直到现在我还站在这里,没有贸
然出刀。”
    曹刚冷笑道:“看来你想不出刀也不行了。”
    侯义面色陡然一冷,道:“曹大人,如果你识时务的话,最
好不要逼我动手。”
    曹刚飞快地朝四周扫了一眼,道:“听你的口气,你带来的
人好像还不少?”
    侯义道:“也没有多少,只不过三五百人而且。”
    曹刚暗吃一惊,道:“人呢?”
    侯义道;“都在对岸等我。”
    曹刚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么?你说你带来
的帮手,都在江那边等你?”
    侯义道:“不错。你一定急于想听听他们不跟随我过江来
的原因,对不对?”
    曹刚道:“说下去!我正在听着。”
    侯义道:“那是因为这次随我前来的,是万剑帮邵帮主本
人。”
    曹刚冷冷地笑着道:“是邵帮主本人又怎么样?是不是因
为他的分量太重,怕把渡船压沉,所以不敢过江?”
    侯义道:“那倒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当年邵帮主为了营救
一位好友,曾经与李光斗约法三章,只要李光斗在襄阳一天,
邵帮主就绝不过江,所以他才不得不留在对岸等我。”
    曹刚恍然一笑道;“如此说来,就算我把你宰掉,邵帮主也
帮不上你的忙?”
    侯义道:“那当然,不过那么一来,邵帮主就有理由过江来
找李光斗兴师问罪了。”
    曹刚一怔,道:“人是我宰的,他找李老前辈问哪门子的
罪?”
    侯义道:“是啊!到时候李光斗也一定会这么说,但只凭这
句话,就想把邵帮主大批人马赶回去,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
你猜最后李光斗会怎么办?”
    曹刚道:“你说呢?”
    侯义道;“我想他为了急于想把邵帮主赶离襄阳,以免影
响他的大事,非亲自动手把元凶找出来不可。那时你曹大人就
知道杀我侯义或许容易,想要收拾后面无穷无尽的后患,只怕
就难了。”
    曹刚听得一声没吭,只默默地瞪着他,似乎正在等他继续
说下去。
    侯义不慌不忙接道:“所以如果我是你曹大人,我绝对不
会硬干。你要知道把我侯义留在襄阳,无论是死是活,对你曹
大人说来,都是一件极端不利的事。”
    曹刚依然没有搭腔,原来那副趾高气扬的神态,却已随之
一扫而光。
    侯义立刻又遭:“曹大人不妨回去仔细衡量一下,一旦有
了决定,随时派人通知我一声,我在城北的曹家老店静候佳
音。
    曹刚眉头猛地一皱,道:“城北的曹家老店?”
    侯义道;“不错,也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要钱不要命’
曹小五所经营的那间老店。如果曹大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
妨直接问问店主,他现在就站在你后面的广场里。”
    曹刚匆匆回顾了一眼,只见使他头痛的那批人全都在紧
盯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敌意,好像何一刀是死在他手上一般,
当下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原来你早就跟那批人联上手了!”
    侯义笑笑道:“曹大人太多疑了。我虽然投宿在他的店里,
至少目前还没有跟他们联手的打算。只要你肯放人,申公泰前
脚过江,我后脚就走,绝不在襄阳多留一天,不过我希望日子
不要拖得太久,否则以后的事可就难说了。”
    曹刚低下头,似乎已开始权衡得失。
    侯义不待他回话,便已将钢刀还进鞘中,转身跨上马鞍,
轻轻把组绳一抖,那匹马已踏着碎步,擦过曹刚身旁,缓缓往
前走去。
    直走出四五丈远,曹刚才陡然大喝一声道;“漫着!”
    侯义懒洋洋地回望着他,道:“曹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曹刚扬手北指,道:“好,你走!你现在就离开襄阳,我保证
三天之后派人把申公泰送回去。”
    侯义缓缓摇摇头,道:“那我就在首家老店里等三天。总之
还是一句老话,申公泰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离开襄阳。”
    曹刚阴森森道:“姓侯的,你太不识抬举了!你以为我真的
不敢动你吗?”
    侯义淡淡道:“你当然可以动我,好在你已知道我的住处,
你随时可以派人把我赶出去……不,依我看还是由你自己动
手的好,因为你手下除了已经负伤的申公泰之外,实在没有一
个是我的敌手,派来也是白送死。如果你不信,就不妨试试
看。”
    说完,策马从容而去,连头都没回一下,好像早已料定曹
刚那批人不会追赶。
    曹刚果然动也没动,直待侯义的踪影完全消失,才缓缓回
转身子,目光如电地朝祠堂前面的广场望去。
    可是广场上原有的人,不论死的活的都已一个不见,只有
萧红羽正倚在饲堂门前的柱子上,还在不断地向他招手。
    曹刚愣住了,心中迟疑了半晌,才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
走过去。
    他的那批手下不待吩咐,已将祠堂包围住,而且、个个刀剑
出鞘,一到如临大敌的模样。
    萧红羽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连她那条十文软红还都系在
腰间,解都没解下来。
    曹刚走到她面前,就像欣赏一朵花似的上下打量了半晌,
方道;“萧红羽,凭良心说,我还真有点佩服你,你居然敢一个
人留在这里,实在够豪气,可比那些大男人强多了。”
    萧红羽淡淡地笑了笑,道:“老实说,我也正在佩服你曹
大人。那姓侯的在你面前如此傲慢无礼,也亏你忍得下来。如
果换了我,拼着那批宝藏不要,我也非把他宰了不可。”
    曹刚傲然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我连这点事都不能
忍,我还能成什么大事?”
    萧红羽道:“可是我真有点替你发愁,这件事一旦宣扬出
去,今后你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走动?”
    曹刚脸孔一板,道:“这件事不穷你操心,你只要老实告诉
俄,丁长喜那批人躲在哪里就行了!”
    萧红羽“噗嗤”一笑,道:“谁说他们在躲你?”
    曹刚过:“如果不是躲我,为什只一会工夫,所有的人就
全不见了?”
    萧红羽道:“那是因为他们都去赶着办事,把我留下来,就
是叫我知会你曾大人一声,以免日后你怪我们把你甩掉。”
    曹刚神色一动,道:“哦?你倒说说着,他们都去赶着办什
么事?”
    萧红羽神秘兮兮道:“去挖坑。”
    曹刚紧紧张张道:“就在后面那块荒地上。”
    曹刚皱起后头道:“奇怪,这种时刻,他们赶着在那块荒地
上挖坑干什么?”
    萧红羽也蹙眉嗔目道;“曹大人,你莫非被快刀侯义给吓
糊涂了,怎么这点脑筋都转不过来?如果我说他们是为了赶着
埋葬何一刀,你相信吗?”
    曹刚想了想,道:“我当然不相信。”
    萧红羽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曹刚又沉思了一阵,才猛一甩头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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