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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铁剑流星(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Oct  9 15:40:05 1999), 转信

发信人: wangjian (王剑侠),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铁剑流星(8)
发信站: 饮水思源站 (Wed Jul 28 13:30:06 1999) , 站内信件

    七  惜玉怜香
    l
    玉流星横卧在床铺上,双腿垂在床边。
    屋子很宽敞,光线也很充足,两扇宽大的窗户高高撑
起,宽阔的院落一览无遗。
    胡欢将牛车上最后的—批东西也搬了进来,在—张长
板凳上一仰,斜瞟着玉流星,道:“玉流星,你会不会烧饭?”
    玉流星有气无力道:“会。”
    胡欢道:“会不会洗衣服?”
    玉流星道:“会。”
    胡欢道:“会不会缝缝补补的?”
    玉流星道:“会。”
    胡欢道:“会不会生孩子?”
    说完,立刻跳了起来,躲到桌子后面.好像料定玉流
星一定会有报复行动。
    谁知玉流星却动也没动,说话更加无力道:“我……我
不知道。”
    胡欢愕然,慢慢走近床边.道,“你怎么啦?是不是不
舒服?”
    玉流星摇头。
    胡欢道:“现在可千万不能生病,一病就糟了。”
    玉流星突然头一扭,失声哭了起来。
    胡欢—怔,急忙摸了摸她的头,触手滚烫,不禁暗暗
吃一惊。
    玉流星边哭边道,“我也不愿意生病,可是……可是
    胡欢故作轻松道:“你放心,我看也没什么大病,三两
天就好的小毛病,也误不了什么事。”
    说着,将手指搭在玉流星的脉搏上。
    玉流星梨花带雨地望着胡欢,道:“你会治病?”
    胡欢也不理她,只专心把脉.过了很久、才道:“不要
紧。只是受了点风寒。不过……”
    玉流星忙道:“不过什么?”
    胡欢道:“玉流星,你老实告诉我,你的伤势是否又严
重了?”
    玉流星不语。
    胡欢将玉流星的身子整个挪上床,随手把她的腰带松
开来。
    玉流星急忙推开他的手,紧张道:“你……你要干什
么?”
    胡欢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玉流星道:“不——不是那儿。”
    胡欢惊愕道:“你莫非又另外受了伤?”
    玉流星点点头,眼泪又滚下来。
    胡欢急道:“伤在哪儿?给我看一下。”
    玉流星一面护住胸口,一面不停地哭泣。
    胡次恍然道:“哦,—定是高飞伤了你.在胸口,是不
是?”
    玉流星边哭边点头。
    胡欢开始解她肋旁的衣扣。
    玉流星窘红了脸,死抓着衣襟不放。
    胡欢焦急道:“玉流星,我是替你治病啊!你不许我看
伤口,我如何下药呢?”
    玉流星犹疑地瞟着他,道:“你……真的会治病?”
    胡欢道:“如果我不懂得一点医道,你还能活到现在
么?”
    玉流星想了想,终于松开手,转头对着墙壁,用手臂
将脸孔遮住。
    衣襟敞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起伏的酥胸被一件大
红的肚兜罩住,肚兜上面绣着一幅鸳鸯戏水图。
    胡欢小心地掀起胜兜,但见乳峰挺耸。两点猩红馋涎
欲滴,不由得咕的咽了口唾沫。
    玉流星轻声道:“伤得怎么样?”
    胡欢这才发现乳下有块乌黑的伤痕,轻轻在伤痕四周
按了按,道:“幸亏你当时闪避得快,否则肋骨少说也要断
个一两根。”
    玉流星道:“严重吗?”
    胡欢道:“轻得很。”
    玉流星急忙掩上衣襟,红着脸望着胡欢,道:“好不好
治?”
    胡欢道:“内服外敷,一剂见效。”
    玉流星道:“好像真的一样!”
    胡欢道:“玉流星,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玉流星叹道:“好吧,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你要想把
那三成收回去,干脆医我死算了,我绝不怪你。”
    胡欢笑笑道:“可惜我还舍不得呢!”
    玉流星眼睛—眨一眨地瞅着他,道:“舍不得金子,还
是舍不得人?”
    胡欢道:“舍不得患难之交的好朋友。”
    玉流星头—扭,脸孔又拉下来,似乎对“朋友”这两
个宇极端不满。
    胡欢笑着替她盖好被子,把短刀放在她的被里,然后
抓起了自己的剑。
    玉流星急忙问道:“你要上哪儿去?”
    胡欢道:“去替你抓药。”
    玉流星紧盯着他道:“你不会溜掉吧?”
    胡欢哈哈一笑,道:“笨蛋,我要开溜,还莫如干脆把
你医死,以绝后患。”
    玉流星也笑了—笑,又忽然叹了门气,道:“我现在己
失去自卫能力,说不定在你回来之前,我已被人干掉了。”
    胡欢忙道:“这一点你倒不必担心,我敢担保,铁定不
会。”
    玉流星道:“何以见得?”
    胡欢道:“因为很快就会有人来保护你。”
    玉流星讶然道:“哦?谁会来保护我?”
    胡欢道:“衙门里的公差。”
    玉流星大吃一惊,道:“衙门里的人怎会知道我们躲在
这里?”
    胡欢道:“是我告诉他们的,我一路上都留下了记号。”
    玉流星道:“你既然已将行迹公开,又何必躲起来?住
在城里岂非更安全?”
    胡欢道:“你不要搞错,那些记号,只有秦十三才看得
懂,秦十三是我的朋友,我要躲的,当然不是他。”
    玉流星道:“那么你要躲的究竟是准?”
    胡欢道、“当然是神机妙算金玉堂。”
    他得意地笑了笑,继续道:“我要让他急一急,将来谈
生意的时候,他才不敢在我们面前太嚣张。”
    2
    金玉堂独自坐在侯府餐厅的椅子上,面对着满桌酒菜,
筷子几乎动都没动过,仿佛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胃口。
    侯府七名管事,全都垂手肃立厅外,个个面色沉重,偶
尔有人交谈,也尽量把声音压低,唯恐惊动了正在火头上
的金总管。
    一名厨司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鸭子走过来,立刻被内
务孙管事挡住。他随手接过托盘,朝其他几人望了一眼,转
身定进餐厅,小小心心地将盘子放在金玉堂面前。
    金玉堂瞧瞧那盘鸭子,又瞧瞧孙管事,皱眉道:“这个
时候,怎么还在上菜?”
    孙管事陷笑道:“这是总管最喜欢吃的香茶鸭,本来一
早就已做好,谁知—不小心被野狗叼走了,所以属下又吩
咐他们赶做了一只,但不知火候如何,请总管尝尝看。”
    金玉堂听得连连摇头道:“孙管事,你好糊涂,侯府的
厨房,怎么会有野狗?这种鬼话,你居然也相信?”
    孙管事尴尬地笑笑道:“总管责备的是。”
    金玉堂道:“你马上去查清楚,看看厨房里究竟出了什
么事?”
    孙管事恭身退下,临出门时,金玉堂又道:“顺便把田
力叫进来。”
    没等孙管事传话,身着劲装的田力田管事已闪身而入,
只见他腰秆笔挺,充满了英悍之气,与举止斯文的孙管事
完全是两种典型。
    金玉堂对待两人的神态也全然不同,他冷冷的瞪着田
力,道:“怎么样?”
    田力道:“启禀总管,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那辆
车。”
    金玉堂冷笑道:“三十六匹快马,赶不上一辆牛车,你
说好不好笑?”
    田力险孔难看得活像挨了两记耳光,显然一点也不觉
得好笑。
    金玉堂道:“城西大道的岔路极少,应该很容易就能菠
上才对,而你们已追了两个时辰,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摸
到,你那群手下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田力忙道:“属下不仅各岔路均已派人追踪,连沿途下
个村庄,也都命人挨户查过,可是……就是找不到那辆车
的下落。”
    金玉堂道:“难道那辆牛车会凭空消失掉不成?”
    田力目光畏惧地望着金玉堂,颞颥着道:“属下有句话,
不知该不该说?”
    金玉堂道:“说。”
    田力道:“该不会是秦头儿在耍什么花样吧?”
    金玉堂道:”陕腿陈平曾亲眼见过那辆车,难道他也在
跟我要花样不成?”
    田力愧然垂首,无言以对。
    金玉堂道:“你再多派几批人出去,无论如何。非把那
辆车给我找到不可。”
    他冷笑一声,接道:“如果天黑之前.你们还没有找到,
哼哼,我看你这个管事,也甭干了。”
    田力吓得冷汗直流,诺诺连声,应命而去。
    金天堂这才拿起筷子,挟了块鸭子放在嘴里。
    远处传来田力发号施令的声音。
    金玉堂摇头苦笑,朝厅外唤道:“杨管事在吗?”
    恭诺声中,身型矮胖的杨管事不慌不忙地走进来,此
人在江湖上也是知名人士,人称“袖里乾坤”杨欣,是金
玉堂最得意的得力帮手。
    金玉堂疑视着杨欣,道:“依你看,那辆车会不会被秦
十三藏起来?”
    杨欣沉吟着道:“恐怕不太可能,因为那段时间,一直
有我们的人跟在他身边。”
    金玉堂道:“那么现在呢?他在干什么?”
    杨欣笑笑道:“听说正在大发雷霆。”
    金玉堂讶然道:“为什么?”
    杨欣道:“因为昨天晚上被他关在七号房的叶晓岚一早
就不见了。”
    金玉堂冷笑道:“怪只怪他太小看浪子胡欢的朋友了,
叶晓岚既称神手,想必精于开锁之术,区区一个县牢,怎
么挡得住他?”
    杨欣道:“他是否精于开锁,属下倒没听人说过,据说
他的奇门搬运法,已深具火候,莫说小小的几把钥匙,就
是再大的东西,只伯也难不倒他。”
    金玉堂微微怔了一下,突然道:“如果是辆牛车,他能
不能搬走?”
    杨欣没有回答,神色却是一变。
    就在这时,孙管事忽然急急冲进来,气呼呼道:“启禀
总管,可能有外人藏在府里。”
    金玉堂沉着道:“不要急,有话慢慢说。”
    孙管事道:“那只鸭子在没有出锅之前,就已被人拿走,
府里的人绝不敢做出这种事来。”
    金玉堂缓缓的点着头,回首朝身后的阁楼望去。
    身旁的杨欣不待吩咐,腰身陡然—拧,人已腾身跃起,
谁知尚未跃上阁楼,便被一阵掌风逼了回来。
    杨欣脚一着地,便已大声喝道:“小兄弟,我看你还是
乖乖下来吧,你跑不掉的。”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阁楼屋顶已被闯了个大洞,几
乎在同一时间,金玉堂也疾如星火般纵上阁楼,双脚还没
站稳,便见一块黑点迎面打来,他随手一抄,触手一片油
腻,赫然是一只啃了—半的鸭头。
    他狠狠地把鸭头往地上—摔,人也跟着窜了出去。
    孙管事怔怔地望着楼上,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
来侯府闹事?”
    杨欣道:“秦十三的侄子秦官宝。”
    孙管事惊道:“哎晴,不好,有很多事绝对不能比他传
到秦使三的耳朵里。”
    杨欣道:“所以非得把他抓回来不可。”
    话没说完,矮胖的身形也已冲出厅门。
    秦官宝一路电奔,连头都不敢回,因为他知道金玉堂
那批人离他一定不会太远,一旦被他们追上,再想脱身只
怕比登天还难。
    他穿过几条小巷,终于奔上西郊大路。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一匹乌黑的健马迎面徐驰而来,马
上一个年约双十的劲装少女,美得几乎使秦官宝当街栽倒,
直到那少女人马擦身而过,他还忍不住频频回头。
    马上的少女却连瞧也没瞧他—眼。
    突然间,冲出很远的秦官宝又折回来,追在那少女后
边喊道:“姑娘请留步。”
    那少女勒缰驻马,回首瞪视着他。
    秦官宝偷偷朝她背上细长的皮匣瞄了瞄,道:“姑娘可
是江大小姐门下?”
    那少女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给他的回答。
    秦官宝忙道:“在下秦官宝,是浪子胡欢的朋友。”
    那少女神色一动,急忙调转马首。
    就在这时,金玉堂已赶到,直向秦官宝扑去。
    那少女陡然自马上翻起,足蹬金玉堂,手取无缨枪,娇
躯刚一着地,枪身已然接起,昂然护在秦官宝前面,长枪
挺立,锐气逼人。
    金天堂也在两丈开外站定,惊愕地望着那少女。
    秦官宝躲在那少女身后,轻轻道:“他就是侯府总管金
玉堂。”
    那少女道:“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金总管!”
    金玉堂道:“不敢。”
    那少女道:“久闻神机妙算脑筋动得快,想不到身子也
不含糊。”
    金玉堂道:“好说,好说。”
    那少女道:“听说你昨夜曾经替我师妹解围,我在这里
先谢谢你。”
    金玉堂道:“那只是适逢其会,不足挂齿。”
    那少女又道:“但不知金总管能不能也放我—马?”
    金玉堂忙道:“姑娘误会了,在下的目标不是你,是他!”,
    他含笑朝秦官宝一指,神态极其洒脱。
    那少女也含笑道:“我请金总管放我一马的意思,是包
括我、我的马、还有他!”
    说着,也洒脱地朝身后的秦官宝一指,神态与金玉堂
如出一辙。
    金玉堂脸色骤变。
    这时候府的人己陆续菠到,将两人团团围住。
    那少女仿佛根本就没将那批人看在眼里,依旧昂然挺
立,静待金天堂的答复。
    过丁许久,金玉堂才缓缓道:“始娘知道这个人是谁
么?”
    那少女道:“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浪子胡欢
的朋友。”
    金玉堂笑笑道:“浪子胡欢是个什么人物,姑娘想必知
道得很清楚,试想他怎么可能跟一个保定秦家的后生晚辈
相交?”
    那少女道:“这呵难说得很,据说浪子胡欢交友甚杂。
九城名捕秦十三就是他的朋友.秦十三不也正是保定秦家
的人?”
    秦官宝立刻叫道:“对,对,那是我十三叔,也是浪子
胡欢最好的朋友。”
    那少女道:“他既是秦十三的侄儿,你想他的事,我能
不管吗?”
    金玉堂脸色一沉,道:“姑娘好像存心在跟金某过不
去?”
    那少女道:“那倒不敢,不过在双方闹翻之前,我倒有
几句话想奉告金总管。”
    金玉堂道:“姑娘请说。”
    那少女道:“家师这次南来的目的,第一当然是要与我
胡师伯见上一面,第二就是想登门给侯老爷子请安,顺便
也想拜会金总管与贵府的各位前辈们,希望今后我们姐妹
在江湖上也多个照顾,如果在家师赶到之前,我和金总管
为了些小事已先闹翻,你叫家师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侯老爷
于?还有什么颜面与各位攀交?”
    金玉堂虽然足智多谋.一时也被她搞得晕头转向,不
知如何作答。
    那少女笑了笑,又道:“更何况金总管曾经跟敝师妹言
及有意要和家师合作,万一彼此伤了和气,双方的合作计
划,岂不是也要胎死腹中?”
    金玉堂听得摇摇头,对眼前这个少女,不得不另眼相
看,
    那少女忽然环目四顾,神态傲然道:“如果金总管非要
抓破脸不可,为了师门荣誉,我也只有舍命相陪,不过我
自信在我躺下之前,贵手下起码也得死伤十之八九,一旦
闹出人命,大错铸成,纵然家师肯登门负荆请罪,也已了
事无补,但愿金总管能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凡事还请三
思而后行。”
    她佩佩而谈,非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金玉堂,甚至
连胜负以及后果,也做了强烈的暗示。
    金玉堂这才发觉这少女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得多,不
禁仔仔细细地打量她一番,道:“不知姑娘在令师门下,排
行是第几位?”
    那少女道:“金总管又何必多此一问,难道你还看不出
来么?”
    金玉堂神情不由一震,道:“你……莫非就是名动江湖
的沈贞沈姑娘?”
    此言一出,四周立刻响起一片骚动。
    秦官宝更是目瞪口呆,险些连口水都淌下来。
    沈贞淡淡一笑,道:“只希望金总管莫要失望才好。”
    金玉堂呵呵一阵苦笑,道:“不敢,不敢,姑娘高见,
金某佩服之至。”
    沈贞道:“沈贞言尽于此,是敌是友,就看金总管了。”
    金玉堂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道:“好,这个面子
就卖给姑娘了,两位请吧!”
    说完,手掌一挥,众人立刻让开一条去路。
    沈贞翻身上马,匆匆道了声:“承情之至!”随手将秦
官宝抓上马背,纵马疾驰而去。
    以上由长空赤雷独家连载,http://www.netease.com/~jg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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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人已乘黄鹤去,
                  此地空余黄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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