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hunter (城市猎人),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凌空飞燕(24)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Jan 12 17:53:50 2000), 转信
凌风飞燕 作者:云中岳
24
返府城的路,通过新河的小桥。
老村夫坐在桥栏上,目迎青衫飘飘泰然赶路的晁凌风,老
眼突然全睁,冷森的光芒一闪,随即恢复要死不活的原状。
“这小子像个鬼,出没无常精得很。”老村夫自言自语:
“还以为青龙帮的人去追他的船了!岂知他却在相反的方向出
现。唔!很可能是来找冷剑的。哼!可不能让他们走得太近
了。”
其实,青龙帮已撤回追踪晁凌风的船,因为晁凌风已和
公冶纤纤打过交道,已证实晁凌风并没离境。
所有的人,皆对晁凌风雇船的事莫测高深,弄不清他在
玩什么玄虚把戏,出动了许多眼线,却无法把握他的意向和
动态。
晁凌风从容踏上桥,目光扫过安坐在桥栏的老村夫身上,
老村夫恰好向晁凌风阴阴一笑。
他心中一动,突然站住了,脸上也涌起怪怪的笑意,目
不转瞬地捕捉老村夫的神色变化。
老眼瞪小眼,谁也不想先开口,僵住了。
“你来干什么?”老村夫终于忍不住冷笑着问。
“来看看那些侠义道名宿,是不是真的聪明了。”晁凌风
笑答,神情依然是怪怪地。
“聪明如何,愚蠢又如何?”
“聪明,就得赶快溜之大吉;愚蠢,是留在武昌,等柏大
空那些从前的朋友宰,等天绝谷的人杀。”
“他们并没有离开溜走,那些侠义道名宿是相当固执的。
说他们不聪明也不正确.至少冷剑父女已经宰了西极神熊,弄
清了柏大空的阴谋,认识了谁是朋友准是仇敌,所以并不愚
蠢。”
“通常,最要好的朋友,才会变成誓不两立的死仇大敌。
为名为利,甚至为了一点点好处,不但可以出卖朋友,甚至
可以出卖父母妻子。”
“你会吗?”
“我不会,因为我很笨,对名利兴趣缺缺。呵呵!老伯,
你似乎不是监视我的眼线吧?”
“何以为证?”老村夫阴笑着问。
“因为你的口气,显然同情冷剑那些人。”
“你料错了,我立即纠正你的错误。”
声落人动,老村夫突然一闪即至。
矫捷绝伦.双手齐出来一记快速的上下交征,上取五官
下攻腹阴,强劲的内力如山涌发,正面强攻毫无顾忌手下绝
情。
晁凌风哈哈一笑,在指尖前斜飞而起,似若凌风飞去,远
出三丈外,单足一点桥面,再次飞出四丈外,飘落桥头点尘
不惊。
“好强劲浑雄的内力。”他脸色一变:“好家伙,我知道你
是谁了。”
老村夫吃了一惊,没料到他竞然能脱出内力的控制,脱
身的身法如此惊人,一怔之下,失去连续出招通攻的机会,眼
神一变。
“你小子果然高明,居然轻而易举地脱出老夫上下两种奇
劲的控制,劲道着体即消,有如泥牛入海,吸与吐两种劲道
皆无着力处。”老村夫一面说一面逼近,双手一屈一伸,掌心
炽红如火:“我不信你能禁受得起老夫全力一击,准备了。”
“你无奈我何,呵呵!”他大笑,开始游走:“你的三昧真
火要出来了,要恼羞成怒了。宗老,你的化装易容术很高明,
但压箱子的绝学一动就露出马脚。你是杨姑娘的长辈,我不
好得罪你,最好见好即收,我让你一步。哈哈!走也!走也
……”
老材夫急剧地多次想冲上近身,皆劳而无功,他躲闪的
身法快得匪夷所思,明明左闪却出现在右方,真像鬼魅幻形,
无法预测动向,抓不住出招的机会。
这时说走便走,眨眼便出现在四五丈外,沿小径冉冉而
去,但见他大油飘飘,身形如行云流水飞泻而逝。
“这小子可恶!”老村夫宗老脱口大叫,其实叫声中丝毫
不带怒气:“看来,我是操之过急,弄巧成拙啦!得设法补救
才行。”
口口 口口 口口
强敌来得比想像的更快。
两艘快舟靠上了洲岸,二十余名箭手与八名三山五岳好
汉飞跃登岸。
船是从上游来的,来自陈公套青龙帮总舵,主事的人迫
不及待,出动精锐明火执仗了断啦!
领队是武昌分舵舵主分水犀廖勇,率领分舵的精锐作孤
注一掷。
这位分舵主是帮主龙王的心腹,与二少帮主白鲤公孙胜
宙是口盟兄弟,对青龙帮忠心耿耿。
这一队箭手,也就是武昌分舵的雷霆小组,除非出了十
分危急的情势,雷霆小组是不会出动的。
假使碰上了官兵,很可能被官兵当作造反的暴民来捕拿
问罪,后果严重。
从江边到农舍,不足一里,片刻间,农舍前后的竹林树
丛,被箭手悄然占住,完成封锁。
这些人十分有耐心,而且经验丰富,当他们潜进蛰伏时
无声无息,农舍的人是很难发现他们的。
冷剑一群人在屋内拾掇行装,因此忽略了警戒,也没料
到对方来得那么快。
柴门开处,首先出来了两位随从,各背了一个大包裹,他
们先在门外的广场向四周戒备着。
片刻,夜游神与景春莺姑娘出来了。
“我们在前面探道。”夜游神向屋内的同伴说:“要留意跟
上,不要拉得太远了,以免前后无法策应。”
“途中可能有人拦阻,切记不可被缠住。”跟出的冷剑叮
咛:“已经势同水火,没有什么好慈悲的。”
“对!已经大开杀戒了,谁还敢手下留情慈悲?”景姑娘
的凤目中煞气腾涌:“假使青龙帮真的胆大妄为,日后,哼!
我要连根拔掉他们。”
人陆续外出,夜游神领先便走。
“走吧!春莺,你这个笨鸟先飞。”夜游神居然有心情说
笑:“小心路旁隐伏着刺客,可不要又被暗器把你射了来罗:”
“陆叔,侄女对暗器烦透了。”景春莺咬着银牙说:“碰上
用暗器的人,侄女必定卸掉他们的手脚,决不让他们痛快的
死。”
刚走了五六步,百步外突然传来震耳的狂笑声。
所有的人皆脸色一变,警觉地循笑声传来处留心察看。
小径附近空荡荡,鬼影也无。
竹林树丛毫无动静,宅左有的稻田也毫无人迹。
“这附近怎么躲藏有这么多兔子?”笑声之后传来清晰的
语音:“雁来了,快射呀!”
“退回屋里!”夜游神警觉地叫。
只有一个人不曾退入,是景春莺。
她听出笑声和语音是晁凌风所发,心中一动,贴地鱼跃,
隐身在晒谷场右侧的一条田垄下。
埋伏失效,人进了屋,弓箭失去作用。
三个相貌狰狞的中年人,出现在最外侧的一组箭手旁,锐
厉阴森的目光,透过竹林的空隙,向三十步外语音传来的树
林搜索。
这一组有四名箭手,箭已扣上弦,神色皆有点困惑和不
安。
“可曾发现胡说八道的人?”一位中年人向箭手问。
“没看到人影。”一名箭手向树林一指:“就在那边狂叫狂
笑,人一定躲在树后,或者伏在树干下,所以无法看到。”
“我们不能擅离。”另一名箭手说:“所以不便前往搜查,
何况……弓箭在树林内易受反制。”
“你们小心戒备,我们去把那混帐东西搜出来,剥了他的
皮!”中年人凶狠地说。
三人一打手式,蓦地飞跃而出。
小径旁的树丛并不茂密,稀稀疏疏的杨或椰,加上一些
野桑或不知名的杂树,一目了然,只有树下的草丛可以隐伏。
三个人分三方飞扑而去,三两起落便已进入,按理必可
立即发现人踪,草中的人无所遁形。
但深入三二十步,那有半个人影?
三人搜遍左近,聚集在林缘商量。
“怎么可能踪迹不见?”为首的中年人惑然说:“一定躲在
附近的狐洞内;咱们留些神,再仔细搜一遍、我不信他会变
成蛇鼠躲入洞穴里。”
视界可远及两里外,甚至可以看到江边的芦苇丛,人如
果撤走,决难逃箭手们锐利的目光,更难逃过这些三山五岳
的精明蛇神牛鬼眼下。
“多叫些人来,非搜他出来不可。”另一名中年人恨声说:
“这狗王八坏了咱们的大事,景老狗那些人躲回农舍,天一黑
咱们就失去优势了,可恨!”
“天黑他们也走不了,哼!先别管那些侠义狗熊,搜出这
个该死的贼王八……呃……”
为首的中年人话末完,向前一栽,砰然仆倒,略一挣扎
便寂然不动了。
另两个人相当机警,反应奇快地左右一分,火速转身戒
备,剑已在转身时出鞘。
一声轻响,右面那人的右耳门,被一段半尺长寸组的树
枝击中,横击的力道颇为沉重,被震得斜掷出丈外,立即失
去知觉。
“你骂谁是狗王八?”语音发自最后一名中年人身后,声
不大如在耳畔发声。
这位中年人正是提议多叫些人来搜索的人,骇然失惊之
下,不假思索急速大旋身,剑出回风拂柳攻击。
这一招即使无法伤敌,最少也可以自保,必定可以有效
地阻止身后的人近身。
一剑落空,剑气居然可及八尺外,身后鬼影俱无。
还来不及收招,后颈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了,右肩一震,
肩尖骨裂,右手一软,剑失手坠地。
“大声叫救命,叫!”身后的人下令,扣颈的手松了些。
“哎……哎哟……救……救命……”这位仁兄怎能不叫?
当然希望同伴赶快前来救命,肩和颈痛得受不了,腰脊
也挨了一记重击,脊骨像要散裂啦!
三四十步外隐伏在竹林下的四名箭手,终于看到这位仁
兄身后的人了。
是晁凌风,青衫与这些穿劲装的人不同,一看便知敌我,
虽则他贴在中年人身后不易看清。
四箭手不敢放箭,怕伤了自己的人,但不敢不冲去救应,
四张弓拉半满,急步向前接近。
其他埋伏在后面的箭手仍然隐伏,但有两个灰衣中年人
飞掠而来。
“救……命啊……”被制的中年人,叫声刺耳惊心。
“不要放箭!”到得最快的三角眼中年人沉喝,随即向前
超越:“候命行事。”
“哈哈!箭能射透人体,你们真该不顾一切发箭的。”晃
凌风大笑着说。
“咦!你是……”三角眼中年人吃了一惊,在两丈外止步。
“哈哈!不要说你不认识我晁凌风。”晁凌风大笑依旧毫
无所惧:“你老兄身上,一定藏有见不得人的鬼面具,你们的
底细,晁某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你……”
“你们是柏大空暗中布置在武昌附近的神秘爪牙,你阁下
的地位,比神针玉女冷香仙子高一级。上次在下落在你们手
中,柏大空知道在下不是冷剑那些人的朋友,也不是天绝谷
的人,所以要逼在下投效,这笔帐在下要和你们算一个清楚。”
“在下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三角眼中年人明显地否
认身份:“放了敝同伴,在下要秤秤你这小子的斤两!你在鹦
鹉洲出尽了风头,名动江湖,不至于是挟敝同伴做人质,与
在下逞口舌之能的人吧?”
晁凌风瞥了左右的四名箭手一眼,四张弓已拉满,四支
箭随时可能离弦,三丈距离速度决非肉眼所能看清闪避的,放
了人质后果可怕。
他推着人质向前迈步,虎目中神光乍现。
“好,人给你。”他突然将人向另一名灰衣人推出,但见
人影一晃,便已到了三角眼灰衣人的身后。
“该死!”三角眼灰衣人扭身就是一掌拍出。
彻骨奇寒且挟着腥风的掌劲,如怒涛般向他涌去,足以
在丈外伤人,掌上的功力骇人听闻。
他双掌推出,硬碰硬来一记推山填海。
“腐骨诛心掌!你这狗东西才该死。”他的身形加速冲进。
阴腥寒臭的无情掌劲回头反奔,似乎劲道增加了三倍。
双方的内劲接触所发出的怪异音爆声,也提高了三倍,声
势骇人听闻。
“呃……”三角眼中年人倒飞出两丈外,摔倒时喷出一口
鲜血,方砰然着地,右手软绵绵像是骨碎了。
同一瞬间,另一名灰衣人刚抱住撞来的人质。
“放箭!”这位仁兄情急厉叫。
不妙,晁凌风两掌得手,正向这位仁兄冲来。一闪即至,
近身。
箭手的精神太过专注,闻声发箭,反应出乎本能。
事先箭本来就一直追随着晁凌风移动,哪能分心留意其
他的人?
因此发箭离弦,自然而然是随晁凌风移动的身影发射的,
应声而发有如电光流火。
晁凌风的目的,就是吸引箭手的注意力追随着他。
一冲之下,人不进反向上升,飞腾而起!
来一记快速美妙的后空翻,倒翻两匝,四支箭间不容发
地从他的脚下交叉飞过,向抱着同伴的灰衣人集中。
身形还在空中,已取出插在腰带上的一把尺长树枝,双
手一分,树枝呼啸着分向四名箭手破空飞射。
晁凌风的身形这才翩然飘落。
“王八……蛋……”抱着同伴的灰衣人狂叫,向箭手叫骂。
四支箭有三支分别贯入两人身上,两人仍然抱持着摔倒
在地上挣命。
四箭手也狂叫着扔弓摔倒,树枝贯入胸腹半尺以上,铁
打的人也受不了。
晁凌风一脚踏住一名箭手的手肘,取下背着的一壶箭自
己背上,拾起弓略一试力,仰天发出一阵震天狂笑。
埋伏的人躲不住了,分水犀与其他四组共有十六名箭手,
纷纷现身向这面惨叫连天的地方赶。
狂笑声也令这些箭手们心惊胆跳。
小径从屋左绕过,屋后是通往洲南的一带住宅,也是前
往府城的路径。
箭手们前后埋伏,希望冷剑那些人离开农舍之后加以射
杀,不管是哪一面,都是死路一条。
屋后埋伏的人,不知道屋前的情势,反正听到惨叫,以
及浑雄的狂笑声,知道已发生不可逆料的变故。
埋伏袭击的希望已经落空,由另三名灰衣中年人率领,急
急向屋前起来。
来得急切,忽略了躲在田埂内的景姑娘。
屋前的情势,已不可收拾。
晁凌风的箭术,比箭手高明多多,隐身在树后,迎着蜂
拥而来的十余名箭手,稳定地以连珠箭袭击,箭到人倒。
片刻间便射倒了三分之二,能冲近至三十步内用箭反击
的人,还不到两成。
终于有人看清了他的面貌,这才知道碰上了煞神。
“那是晁凌风!”不远处躲在一株柳树下的分水犀惊怖地
大叫,压下了中箭受伤者的痛苦叫号声。
已经超越到屋前面的后一批策应的人,急如星火中听清
了分水犀的大嗓门,像是挨了一记霹雳,脚下一慢。
后面来了死神,景姑娘悄然暴起。
这位摒弃了侠义门人于弟道义的母大虫,不再理会武林
正大光明的传统,毫不迟疑地从后面突袭,手下绝倩。
她一冲之下,剑劈掌飞连毙了五名箭手,眨眼间就毙了
三分之一,剑贯入第六名箭手的背心。
箭手的濒死惨嚎,方惊醒了前面的人。
对付远攻威力惊人的箭手,最可靠的办法是贴身攻击。
景春莺已经贯人人丛,身在绝地有敌无我,只许有一方
活下去,活得下去的人就是胜利者。
形如疯狂的杀搏,一发不可遏止!
箭手们前后受敌,死伤惨重,感到心胆俱寒。
有两个胆气稍壮的人,各向景姑娘放了一箭,皆被景姑
娘快速如电的闪避开了,不但劳而无功,反而误伤了一个自
己人。
丧了胆的人不足以言战,聪明人立即四散逃生。
“丢弓者不死!”前面传来晁凌风暴雷似的沉喝。
“啊……”又死了一个。
分水犀是个聪明人,相当负责地发出撤退的信号,这才
向侧方的竹丛一钻,溜之大吉。
八个人先后到达泊舟处,只剩下四张弓。
“我的天:”分水犀仰天长号:“我……我的雷霆小组,反
而被……被雷霆击溃了,就……就剩下这……这几个人了吗
“分舵主,恐怕就这几个了,死掉了四分之三。”一名倒
拖着弓的箭手沮丧地说:“驱使我们送命的八个家伙,一个也
没有回来,一定凶多吉少。”
“那个冷剑的女儿,真是可怕的恶魔,剑使刀招疯狂快速
砍劈,像是疯了。”一个右膀仍在淌血的箭手声调仍在颤抖:
“她像在厨房砍瓜切莱,把杀人当成斩鸡剁鸭。分舵主,如果
不赶快离开,等那女魔赶到,咱们这几个人休想活命。”
“是的,不能再笨了。”分水犀下定决心:“那个神出鬼没
的晁凌风,我这一辈子都不希望再见到他的人影,这家伙比
瘟神更可怕百倍。开船!”
口口 口口 口口
“晁爷,我正在到处找你。”景春莺脸上有飘忽的笑意:
“我找过杨姐,好像她在故意现身等你。”
“我知道。”晁凌风的神情平平淡淡:“她捉到不少对头,
。其中有飞天蜈蚣,东风西雨等等魔道风云人物。她想将消息
告诉我,其实我所知道的消息并不比她少,但我不想追究其
它的枝节。你找我有事吗?”
“我希望能弥补家父对你的……”
“呵呵!我根本不介意令尊对我的误解,令尊只是不幸被
人作弄与利用的受害者,柏大空已如愿以偿取代了令尊的武
林地位。我也是专诚来找你们的。”
“晁爷的事……”
“你们与天绝谷的过节,到底有何打算?”
“这得等天绝谷主决定,最近他应该派天绝使者与家父见
面的。”
“你们应该知道,天绝谷主正在等候你们互相残杀,决不
会轻易放弃大好的优势,过早与你们了断。”
“晃爷的意思……”
“再拖下去,你们真的会互相残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我有点自私,我认为你们这样打打杀杀拖下去,会妨碍我追
查凶手的计划。”
“凶手是太极堂的人,青龙帮已经捉到了凶手,他们正在
加紧迫搜主谋的少堂主冉世纶……”
“在我亲自讯问疑凶,获得确证之前,我不会听信任何人
的一面之词,认定某人为凶手或主谋,因为我对凶手稍有印
象,要亲自求证,而柏大空显然不准我插手。”
“那你的意思……”
“令尊应该承认失败,及时离开武昌的。你们一走,柏大
空就可翻云覆雨大玩阴谋,我就可以从中取利办我的事。老
实说,柏大空和平共存的招牌,就比你们响亮得多,你们留
下,必定成为众矢之的,何苦?”
“晁爷,一旦他们双方取得协议,下一步遭殃的人,必定
是我荆门山庄了,家父能走吗?”
“可是……”
“物极必反,景家不再介意声誉名位,决定放弃自缚手脚
的所谓侠义道英雄滥调,为生存而挥剑。”景春莺的脸上,流
露出仇恨,冷酷、极端自信的神情:“今后,除了晁爷你和杨
姐之外,其他的人,我都会毫不迟疑地剑下绝倩。显爷,我
“你怎么啦?”
“我希望能与你并肩闯荡。”景姑娘的神情变了,红云上
颊,眼神热切:“我好羡慕杨姐的成就!我有信心在短期间可
以与她并列江湖女杰之林。有你在,江湖上的魑魅魍魉何足
道哉?”
晁凌风感到在大太阳底下传来一阵寒意,目不转瞬地注
视着眼前这位小女孩。
上次在东湖茶店,他就曾经指责这小女孩妄用绝学伤人。
这次,他又亲眼看到这位小姑娘疯狂地挥剑,剑剑致命。
现在,又亲耳听到这种雄心万丈的论调,难怪他感到寒意。
他根本无意在江湖闯荡,无意在江湖争名逐利。
似乎,他觉得这小女孩变成了嗜杀的怪物。
他有点同情冷剑,半世辛勤所建立的声誉名位,被柏大
空毫不费劲地一笔勾销了,这种可悲的结局值得同情。
但物极必反,这个反字可不是好现象,将会反得天翻地
覆,反得杀孽无边。
而且,这个小女孩曾经二而再死里逃生,心中有强烈的
仇恨烈火,反起来一定极为可伯。
“看来,我是白来了。”他的语气萧索,丢掉在手中玩弄
的弓淡谈苦笑:“请转告令尊,能走,还是走的好,两面树敌
智者不为。告辞。”
“晁爷,并肩闯道的事……”景春莺急急地说。
“我对浪费自己生命的事毫无兴趣。”他匆匆说完,身形
倏动,眨眼间便远出百十步外扬长而去。
扫描校正:Luo Hui Jun ,
小勤鼠书巢:http://book999.126.com
请在转载时务必保留此信息。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目录
--
※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44.244]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15.493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