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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大地龙腾(剑海腾龙前传)-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Oct 6 21:27:29 1999), 转信
发信人: xuejunlee (海风★一天到晚灌水的鱼),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3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Nov 28 03:44:59 1998)
「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你还没说呢?」
姑娘指了指桌上的金凤旗,若无某事地说:「金凤是我的绰号,我姓禹。至於名,你自
己去打听好了。」
「区区姓龙,名中海。不知禹姑娘有何见教?」
「本姑娘专诚请教,有事相商。」
「请赐示,区区知无不言。」
「鬼愁岭山神庙积骨房的剑诀,阁下……」
「哦!在下亲见一个称为枯骨魔僧的和尚夺走了。」
「不是阁下□走的?」
中海剑眉一轩。不悦地大声说:「禹姑娘,在下自身难保,身有要事,不想过问也不愿
过问任何与己无关的闲事。山神庙之事,在下仅是过路行旅,只不过适逢其会,根本不配也
不敢参予……」
金凤不等他说完,扭头向外叫:「带双尾□。」
房门口应声出现一名少女,右手平伸,抓住一个大汉的後腰带,提灯笼似的快步入室,
在桌前松手,将大汉往木椅上一放,原来是与枯骨魔僧一同夺取剑诀逃走的双尾□。在微弱
的灯光映照下,双尾□四肢软绵绵地,脸色像死人一般,苍中泛青,双目无神,像条病狗般
气息奄奄,毫无生气。
金凤的目光回到中海的脸上,寒著脸问:「枯骨魔僧所获的剑诀是假的。而在夺取剑诀
之前,剑诀首先落在阁下的身前。再就是剑诀出现之前,阁下早已在山神庙逗留。如果双尾
□的话不假,阁下如不是已经事先取走,必定是在众人动手夺取时偷天换日掉了包。」
中海愤怒地叫:「胡说!」
金凤的凤目中,泛起重重杀机,沉声道:「俗语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论艺业
只配做三流脚色,即使按剑诀苦练也毫无用处,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样吧!我们做一笔
交易,剑诀给我,我给你黄金一千两交换。」
中海心中急怒交加,想不到山神庙的片刻逗留,无端惹来了天大的麻烦,一而再几乎送
掉性命,这是从何说起?
他封这些江湖人生出无穷反感,怒叫道:「岂有此理?途经山神庙的人,不止我一个龙
中海,你们怎能咬定是我取得了剑诀?他们动手夺取剑诀时,我袖手旁观根本不敢接近……
」
该死的双尾□突然虚弱地说:「你根本不敢接近,却将我打得死去活来,是麽?」
中海跳脚骂道:「你这狗东西血口喷人,你……」
金凤小小年纪,似乎甚为专横,用一声冷叱打断中海的话,冷笑道:「强词知其所穷,
不必废话了,你大概自以为了得,不愿将剑诀交出来的了。小丽,你们先搜。」
持剑少女应声奔向暖炕,另四名少女也撤剑奔到。
被制的少女也利用中海的激愤大意的刹那间,猛地一肘顶出,纤手猛拂。「噗」一声顶
中中海的左肋,因猛无比。
中海本来可以扣便少女的心接腰,也可以扣住少女的咽喉,但对方是骄小的少女,他下
不了手,心中一迟疑,便被少女挣脱掌握。
一肘尖他挨得起,立即向前一伏,闪电似的抓住地下少女先前被打落的长剑,怒吼道:
「住手!不许动在下的东西。」
金凤勃然变色,伸手拔剑,挥退侍女,怒道:「狂徒,你的胆子真不小。」
一面说,一面挺剑迫进。中海不甘心,也举剑迎上。
长炕的末端是木桌,中海的睡处在末端,炕前形成一条走道,左有壁、右有炕,走道宽
不过五尺,只能直进直退,不然只有上炕。
金凤气吞河岳,毫无顾忌地进击。她的剑电虹耀目,晶亮可□,冷气森森的,动时发出
阵阵的龙吟。
「刷刷刷!」她连点三剑,奋勇直上。
中海先不回敬,退了两步,剑尖微动,突然疾攻而上,宛若灵蛇吐信,凶猛无比。
「铮铮铮!铮!」连攻四剑,皆被金凤震开。总算不错,被他夺回退出的两步地盘。可
是,剑巳出现了四处豆大的缺口。
「呀!」金凤娇叱,电虹急闪,招出「梅花三弄」,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但见电
虹接二连三飞射,吞吐间难辨剑影。狂野地抢攻。
「铮铮铮……」龙吟乍起,风雷声大作,火星飞溅。
地方狭窄,巧招无用武之地,比快、比急、比力,像是鼠斗於窟,方大者胜,没有回旋
躲避闪让的空间。
中海膂力超人,八年的苦役,把他锻练成铜筋铁骨的好汉,而且练了气功,内力也不弱
,虽未登堂入室,先天的神力已弥补了後天的不足,他应付尚无困难。
他全神运剑,挥动间从容不迫,疾进疾退,居然被他接下了十五剑,但已退到桌旁了。
糟!桌上搁了骨匣,再退便要撞翻木桌啦!他一声沉叱,跃上长炕,居高临下连挥三剑
。
「铮!克!」暴响乍起。
糟了!剑断了尺长剑身。
金凤一声低叱,也跃上长炕,迫进冷笑道:「你更命还是要剑诀?说!」
中海心中一凉,徐徐後退,快退近墙壁了,咬牙道:「在下要剑诀何用?」
「那麽,给你一千两黄金交换。」
「在下根本没有甚麽剑诀。」
「哼!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著!」声出剑出,风雷乍起。
「铮铮!嗤!」
中海感到手中一轻,接著电芒贴断剑旋到,冷电澈骨,铁屑飞堕。
「撒手!」金凤冷叱。
不由他不撒手,手上只有剑靶了,丢了断剑靶,赶忙向侧闪。
可是慢了些儿,电虹吞吐了两次,第一次贴右臂擦过,奇冷澈骨,臂外侧麻麻地,闪向
已被截住,他知道,臂外侧受伤了。
不等他再向左闪,冷冰冰的剑尖已抵住了他的胸坎,将他抵在墙壁上,冷叱入耳:「你
再想反抗,休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中海吁出一口长气,切齿道:「你只凭手中的宝剑,神气甚麽?你记著,一剑之恨,会
有回敬的一天。」
「你恐怕没有机会了。除非把剑诀交出,还来得及。」
这时,五名侍女已开始穷搜,一无所得。一名侍女搜木桌,信手揭开骨匣,突然惊叫一
声,甩手变色而退。
「是甚麽?」金凤扭头问。
「是……是一堆碎骨。」侍女答。
「碎骨?」
中海接口道:「那是在下的难友骸骨,在下答应他恢复自由时带回他的故乡。」
「检查,倒出来看看。」金凤毫不动容地叫。
中海勃然大怒,切齿道:「天下间竟有你这种人性已失的女人,你简直行同禽兽。」
「拍拍拍拍!」金凤连抽他四记耳光,杀气腾腾地叫:「死囚!你还敢骂我,如果剑诀
在匣内,本姑娘要将你化骨扬灰。」
侍女硬著头皮,将碎骨倒在包骨匣的布巾上。布巾与骨匣之间,那薄薄的布囊摺得与匣
同大,也与布巾同色,如不留心,是不易发现异状的。侍女有点害怕,毫未留意,碎骨往上
一倒,更无法发现啦。
「匣中一无所有。」侍女叫。
中海流下两行情泪,闭上眼沉重地低唤:「济慈兄,你在天之灵请恕我,我无能,连你
的骨骸也无法保全。苍天哪!你对我们这些可怜蛇太残忍了。」
金凤无动於衷,冷冷地说:「叫苍天有甚麽用?苍天可管不了世间那麽多的闲事。」
中海虎目放光。眼瞪得彪圆,一字一吐地说:「我姓龙的也不信天,但相信理字。当世
间已不需要理字时,我龙中海也会和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同流合污的。」
金凤又揍了他两记耳光,怒叫道:「闭嘴!你竟敢说本姑娘丧尽天良?家父雄霸天下,
领袖南北水陆两路绿林英雄,尊称洞庭王,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侠名满天下。本姑娘姐妹
两人,遨游江湖行侠仗义,除恶锄奸……」
「哈哈哈哈……」中海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狂笑。
金凤一怔,惑然问:「你笑甚麽?有何可笑?」
「我笑你。」
「我有何可笑?」
「哈哈!好一个行侠仗义、除恶锄奸的贼侠女,你行甚麽侠?仗甚麽义?你只配迫我一
个苦役了八年的囚犯,无中生有要抢甚麽剑诀。你只会带一群贼女人,侮辱骸骨,糟塌死人
……」
蓦地,瓦面上突然传来一声怪叫:「好!骂得好。」
金凤左手一抬,三道细小的银虹向上飞,「嗤嗤嗤」三声轻响,银虹透瓦而过。
西北的房屋一般都低矮结实,屋顶高不过丈四五,银虹上射,一闪即没,房中灯光暗淡
,不易看出是何种暗器。
接著,「卡啦啦」一阵暴响,瓦面开了天窗,断了两根椽木,一个灰影随著碎瓦急坠,
「砰」一声跌坐在炕上。
一名侍女手急眼快,飞跃上炕。
灰影伸手一抄,便抓住侍女的右脚,信手一扔,侍女跌倒在炕上,连滚四匝,滚到另一
端去了。
灰影摇摇幌幌地站起,一面拍掉满身的灰土和雪花,龇牙咧嘴怪笑道:「我的天,青竹
蛇儿口,黄蜂尾後针,两般都不毒,最毒妇人心。我的好宫主,小凤儿,我老人家打了一辈
子光棍,破百衲一向都是自己动手补,老眼昏花,你给我这种小针,我老人家怎能将线穿上
?呵呵!还给你。」
原来是一个肮脏邋塌的老怪物,一头白发像个乱鸡窝,积了不少雪花,破百衲油光水滑
,臭气袭人。满脸皱纹。吊客肩,白果眼,尖鼻,瘪嘴,白须拂胸,腰带上插了一根代表年
高德劭的鸠首短杖。他怪声怪气地说完,鸟爪似的手掌一摊,掌心中明晃晃地摆著三枚绣花
银针,往金凤面前一递。
「老鬼!又是你。」金凤切齿叫。
几名侍女脸现惊容,不住向後退。
老家伙伸仲舌头,耸耸肩,摆出一付令人恶心的天真恶像,怪腔怪调地说:「怎麽?不
是我还有谁?难道会是死缠著你不放手的小囊王成少庄主麽?你以为谁来了?」
瓦面上,突又传来震耳的叫声:「小襄王已追枯骨魔僧去了,我这不速之客来得不是时
候。」声落,白影出现。白衣神君飘然而下。
接著,又是一个娇小的白影飘落,脆甜的语音入耳:「老爷子,侯前辈可恶,他作弄素
儿哩!」
人刚落实,一脚向白衣神君踢去。
白衣神君呵呵一笑,向侧一闪,笑道:「小丫头,大姑娘家动手动脚,不羞?」
白衣小丫头好美,花一般的脸,眉目如画,樱口旁两个笑涡儿,笑起来好深好深。十六
七岁大好年华,身材发育完美,但脸上稚容未褪,流露著娇憨刁野的神情,定然是个不知天
高地厚的野丫头。腰带上,带了一把一尺二寸的小剑。她一脚落空,正待用粉拳进招。
老爷子已经叫道:「小素,不可无礼。去,叫那位大宫主手下留情,那小伙子就是神君
新结交的好朋友。」
二
小素扭头向龙中海打量,转向白衣神君问道:「侯前辈,那位大叔就是你所说的龙中海
?」
白衣神君笑著点头,傲然地说:「半点不假。小丫头,你知道我白衣神君的朋友不多,
如果有,必定是天下间值得傲世的人物。令尊早年侠名扬四海,功臻化境傲视群雄,但壮年
急流涌退,自以为是蹈光养晦自命清高,所以我不将令尊当作朋友,只因为他太自私了些。
呵呵!你叫他大叔,把他叫老了,他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可以叫他龙大哥。」
小素向中海走近,讶然叫:「哎呀!他受伤了。」
叫声中,她毫无顾忌地走近。金凤伸手虚拦,叱道:「站开!不要你管。」
小素停下脚步,笑道:「大宫主……」
「啐!你胡叫甚麽?你是谁?」
小素扭头向老人笑问:「老爷子,能告诉她麽?」
老家伙呵呵怪笑,说:「你施家有不可告人的事麽?令尊是否树有深仇大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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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裘在拍卖行的橱窗挂着
当掉五花马只剩下关节炎
再没有周末在西门町等我
于是枕头下孵一窝武侠小说
来一瓶高粱哪 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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