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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大地龙腾(剑海腾龙前传)-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Oct 6 21:28:39 1999), 转信
发信人: xuejunlee (海风★一天到晚灌水的鱼),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5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Nov 28 03:47:13 1998)
不等中海有何表示,小襄王已在袖中取出一本书,丢过说:「龙兄,请看看这本剑诀,
是不是枯骨魔僧从积骨窟中找到的原本?」
中海接下,不用翻阅,便知确是那本里面画有许多龟牛猪犬的伪剑诀,信手抛过说道:
「正是这一本。」
「真的?」
「半点不假。」
「你没看,怎知道就是这一本?」
「这本剑诀首先落在小可的身前,所以一看便知。」
「里面写了些甚麽?」
「小可不知。」中海直率地答,为了省麻烦,他只好推得一乾二净。
小襄王将剑诀交与人熊卧文,又道:「龙兄,可否将你手中的书信让在下一观。」
「那……」
小襄王向怪熊欧武挥手,说:「拿来。小心了。」
怪熊欧武应喏一声,大踏步上前将手一伸,似乎懒得说话,气焰迫人。
中海略一迟疑,最後乖乖地递过。在敌众我寡形势险恶中,他也知道惟有泰然处之,方
可保安全的。
小襄王从怪熊手中接过书信笑道:「龙兄,十分抱歉,按理在下不该看你的平安家信,
但事非得巳,休怪。」
他取出信笺,念道:「大明成化二十一年冬十月五日,父思信。接汝年初之平安家书後
,父及汝母内心稍安。儿自起解之後,幸官府不加追究家属,故迄今家中一切平安,惟愿汝
於服刑期满之前,务必安心服刑。格守王法。毋心燥气浮……」
他不再往下念,顺手交与怪熊欧武,示意交还中海,一面笑问:「老弟,我相信你确与
这次抢夺剑诀的事无关。而老弟的立身行事,确也令人肃然起敬。因此,在下向老弟提供些
许忠告。那白衣神君为人介於邪正之间,仇敌甚多,他在暗中保护你东下,也许反而替你招
灾揽祸。幸而他只答应送至□豫交界处,大概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凶险。沿途老弟千万不可说
出他是你的朋友,慎之慎之。」
说完,向玉扇书生说:「荆兄,司马兄,咱们走。」
中海无可奈何地长吁一口气,将书信仔细地藏入怀中,说声「晦气」,熄灯就寝。
第二天,风雪已止。他结算店钱踏著浮雪登程,无畏无惧地奔向兰州。
在兰州换引,领一纸沿途可至驿站食宿的文凭,限期是四十天,他必须在四十天之内赶
回故里投到。
过了兰州,算是脱离了军政府的地境,正式进入□西临洮府的治地。由这儿到□西的省
治西安府本两条路可走。一是大道,经平凉府、泾川、□州。一是小道,经巩昌府、秦川、
入宝鸡;这条路不好走,猛兽出没无常,走上百十里不见人烟并非奇事,在万山丛岭中乱闯
,老命说不定难保,十分凶险。
为了怕江湖人再找上头来,他冒险走小道。他却不知这条路名义上虽是小路,其实走这
条路的人却比大路还多,真正危险的地方并不多见。相反地,渭河河谷一带,倒是繁华所在
,巩昌府民康物阜此是与蕃人交易的西部第一大府。而且走这条路有一最大的好处,便是所
有的关隘盘查松懈,为非作歹的人视为坦途。
巩昌府与临洮府的渭源县交界处,有一座关隘叫做首阳关,位於首阳山的中部。据说,
这座山就是耻食周粟因而饿死的伯夷叔齐兄弟俩饿死的地方。其实,天下共有四座首阳山。
一是山西的雷首山一是京师的阳山,二是河南的邙山,也称首戴;另一地方是这座首阳山。
至於是否就是伯夷叔齐饿死的真正所在,大有疑问。
两地交界处的一段山径奇峰壁立,虎狼成群。旅客皆利用午牌时分结队而过,一是避免
虎狼的袭墼,二是防范利路的强盗打劫。因此,渭源至巩昌不足百里的旅途,也列为一程。
中海急於赶路,他可不管一程半程,也不问问道路的景况,只顾埋头赶路,反正破晓即
行,归心似箭,恨不得插翅飞返故乡。
他的脚程惊人,从兰州出发,第一天便赶到临洮府。次日一早裹粮启程,近午时分便过
了渭源,半天时光,便赶了一程,沿途平安无事。假使他在渭源打尖,也许可以问清前面的
路途景况,但他是裹粮而行,并未在渭源逗留,大踏步向万山丛中的龙潭虎穴就闯。
大雪已霁,天宇中居然出现了朦胧日影,大概再过两天,极有放晴的可能。
罡风刺骨,比下雪时还要冷,几乎到了呵气成雪滴水成冰的地步。但他不怕澈骨奇寒,
一股劲地向前赶。
他感到奇怪,怎麽这段路好半天没看到半个人影?
天地一色,白皑皑茫茫一片,人兽绝迹,除了风声,四周静得可怕。这一带的山峰,皆
自西北向东南倾展,道左便是渭河的上游,下坠数十丈,看得到下面的河床但不见有水,甚
至连冰也没有,只雪,雪已将河床盖住了。
人在积雪的山腰中行走,上有随时可能崩塌的积雪浮冰,下有深约一二十丈的河床,稍
一大意,掉下去摔在积雪的河床上,後果不堪设想。
饶过一座小山峰,居高临下往下看,我的天!玉树琼花,天地一色,看不到村落,见不
著人迹,有他孤零零一个人。苍凉、死寂、孤独、无助。不知是他遗弃了尘世呢,抑或是尘
世遗弃了他?
一阵罡风袭到,他机伶伶地打了一冷战,忖道:「难道我迷失了路途麽?要不就是赶过
了宿头,不然怎麽不见半个旅伴?」
谁说没有旅伴?後面半里地,就有一个穿老羊皮大袄,点著拐杖的人,正举步维艰地缓
缓而来。
他不经意地扭头向後瞧,看到了人影,心中一喜。接著他无可奈何地幽幽一叹,自语道
:「白衣神君果然够朋友,他赶来了,我欠他一份情。」
他却不知,白衣神君这时却在渭源等他,以为他定然在渭源,所以先一步在城中等候,
没料到他已冒失地上道。
他知道江湖人大多有怪癖,不愿与人同行,不然白衣神君已经答应保护他出□,何以又
不与他一同作伴启程?
他误认後面的人是白衣神君,当下不再停当,重新赶路。也因此一来,他心中无形中增
加了不少安全感。
转过山坡,已看不到後面的人了。
前面是一座曲折盘旋向东南延伸的峡谷,道路在山腰上蜿蜓而行,积雪太厚,而道路却
又不宽,人在上面行走,惊险万状,动魄惊心。
经过一座斜谷,谷口的山坡上有一座倒塌了的歇脚亭。亭畔原有一道十馀丈高下的瀑布
,但这时已不见瀑影,只有无数断断续续悬空高挂而下的冰柱,看去像是一座巨大而破损的
水晶帘,极为壮观往斜谷深处看去,双峰夹峙,谷中凋林流落,满坑满谷积雪耀目。
亭右侧,有一座凸出路中的悬崖,形成一座天然的崖穴,崖内有供人休憩的积薪,倒是
一处聊避风雪的好所在,近崖根处居然还有用石块架起的炕灶哩!
看看将近崖穴,忖道:「天色不早,前面不知是否还有村镇歇脚,何不歇会儿在这儿用
膳?等白衣神君前来聊聊岂不甚好?」
刚到崖穴前,突见穴前积雪与碎石之间插了一根树枝,枝上横置了一根雕翎箭。箭放置
得十分技巧,箭尖斜向穴外的天空,矢尖稍後方有一具像爆竹似的红色怪物体,後端有一根
引线。
他站在箭旁打量,弄不清这玩意是怎麽回事,只知这这是一枝信号箭,却不知是箭主故
意留置在这儿的呢,抑或是遗失在这儿的?看景况,至少不会是不慎遗落在这儿的,遗落得
这麽巧。
他懒得多想,迳自进入崖穴,卸下包裹,取出一方其硬似铁、又黄又黑的炕饼,一面倚
在崖根下大嚼,一面用皮囊中的酒佐餐。
半壶酒下肚,浑身暖洋洋地,他摘下风帽,敞开老羊皮外袄,正想收拾食物,突听崖外
传来了踏雪之声。
「是白衣神君来了。」他想。
当下一跃而起,走至崖口接人。但一照面之下却不由怔住了,来人不是白衣神君,而是
一个风烛残年,脸色苍白的老人。
老人脚下踉跄,点著木棍跌跌撞撞地冲到,口中呼出的雾气急促地进出,唇上下的白须
凝结了不少冰雪。
他亳不思索地伸手挽住了老人,说:「老伯,小可挽你到崖下歇会儿。」
不管老人是否答应,急忙将老人扶至崖根坐下,火速取下老人腰下挂著的小包裹,惊道
:「糟!伯,你病得不轻,穿得又单薄,皮袄前襟和肩背後有破缝,这怎麽行?」
老人不住喘息,双目无神,牙齿震得「克克克」直响,有气无力地说:「命……命也!
看……看来,我要埋骨……」
他将酒囊送至老人口边,断然地说:「老伯,先别说话,保全元气要紧,喝下几口酒,
小可替你老人家推□推□赶走风寒再说。」
老人贪婪地咕噜噜猛喝个够,方让中海将身躯放倒。中海不敢解开老人的破皮袄,只好
用掌不住按、拍、揉、推,替老人活血。许久,老人脸上开始有了血色,中海自己却额上见
汗方行停手。
不仅如此,他掏出针线包,用针线替老人将皮袄的裂缝缝好,再给老人喝了两口酒,透
过一口气道:「老伯,你的病很怪。」
老人已恢复精神,但仍然虚弱,漠然一笑,说:「青年人,有何可怪?」
「你可感到头晕、目眩、厌食、右胁不适,左腿酸麻、便结等等症候?」
「没有。」老人爱理不理地说。
中海摇摇头,税:「依我看,你定然不时感到头晕眩目,左胁不适和左腿酸麻。请坦诚
相告。」
「这……这倒不假。」老人勉强点头同意。
「这就怪了?你的症状是足少阳胆经出了纰漏,却眼不黄,肌不变,能食,便不结,决
非黄疸,所以可怪。」
「唔!你倒像是行家。」
「不敢当,小可略识一二。」
「依你之见……」
「只有一种可能。」
「说说看。」
「被人打伤足少阳胆经,而且伤处是中间渊液至居胶一段重要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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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裘在拍卖行的橱窗挂着
当掉五花马只剩下关节炎
再没有周末在西门町等我
于是枕头下孵一窝武侠小说
来一瓶高粱哪 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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