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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剑海腾龙前传)-2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Oct 6 21:38:40 1999), 转信
发信人: xuejunlee (海风★一天到晚灌水的鱼),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28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Nov 28 04:12:05 1998)
他一声怒啸,挺剑向丑女飞扑而上。
「你找死!」丑女冷叱,挥剑迎面就是一招「雷射星飞」。
岂知中海是以进为退,半途折向从右冲出,奔向东厢最近的长窗。
迎面有三名恶仆阻道,三把单刀迎面截住,分上中下三盘三方进击,要将他留下。後面
,丑女怒叫著衔尾猛扑。
生死关目,不由他不拚命,突然向左一闪,让过左面攻下盘的单刀,从中一闪而过,捷
逾电闪,信手挥剑。
「刷」一声轻响,剑气迸发,中间进袭的人右肩丢掉一层皮肉,一声惊叫,向前冲出,
恰好挡住了追来的丑女。
「哗啦啦」一阵暴响,中海击毁了长窗,进了东院,跃上了三丈高的厢房瓦面,向村後
面的百丈山如飞而遁。
丑女毫不放松,奋起狂追。
神针冷冰穴道一解,便与钊儿上屋察看,村後山深林密,两个人早就不见了。他愤火中
烧,率领著爪牙们入山追索,可是,山深林密,如何追法?
中海知道自己的艺业还难登大雅之堂,双拳难敌四手,用不著逞英雄,反正跑得了和尚
跑不了庙,神针冷冰是走不了的,急也不在一时,慢慢来。
他发觉丑女穷迫不舍,心中大喜,便向丛山古林急逃。
他已试出丑女的剑上造诣,比他高明不了多少,以一比一,他绝不会吃亏,便放慢脚程
,引丑女追逐。他要先在丑女口中套出些少消息,以便不虚此行。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引丑女套消息上,却忘了自己被神针冷冰在他左肩暗算的一记寒冰掌
。
这一带全是无尽的高山和丛林,绕过百丈山的东麓,什麽也看不见了,只有绵绵不绝的
古森林,人在丛林下奔逐,连山峰也不易看到了。
看看日正当中,已追逐了六七里远近。
中海怕丑女知难而退,不住用激将法怪叫:「贼泼妇!你要找死尽管来……」
「丑八怪!赶快给我滚回去……」
「贼母狗!回去叫你的主人来,你不行……」
一串的粗话,把丑少妇激怒得失去理智,全力狂追,不顾一切地奋勇追逐,从五丈的距
离,拉近至三丈内了,看看追及。
中海只用了七成劲,故意逐渐减慢奔速,但他十分小心,防备丑女在後面用冷焰镖弄鬼
。
前面有一块密林间的空地,宽约五六亩大小,空地的东北面地势陡降,形成一座峻峭的
山崖,站在崖顶向下看,令人头晕目眩。下面是一座山谷,形成天然的溪流,下陷百十丈,
原来是一处塌方,残壁上寸草不生,远古冲积层有土有石,不时有土石下坠,受到震动便有
突然崩塌的危险,崖头还有陷裂的地绉,但遍生青草,如不留心,便很难发现。显然,这儿
是一处绝地,但如不走近,是不易知道已身临绝地的。
山谷从西北向东南延伸,宽约三里地,塌崖的上端不远,是一座绿油油得呈碧色的深潭
,溪流一线,流向东南,中间形成一道向东南倾斜的山谷,两岸绿草如茵,古林蔽日。对岸
,奇峰插天,绵绵起伏。山谷下游约廿来里,便是南北的顺阳溪河谷,河谷之中,有邵武至
顺昌的小径,经常有商旅往来。
谷下的深潭西南,是一座古林参天的奇峰,遍地花香,鸣禽争喧,好一处山明水秀的洞
天福地。
隐隐地,天空中似有神秘的仙乐声,缥缈如烟,与婉转的鸟语相应和,若有若无,真要
侧耳倾听却又一无所闻,一无所见。
三面是丛林,一面是塌崖,正北丛林的末端便是古木参天的奇峰,奇峰的东面近南角之
下,便是那碧波荡漾的神秘深潭。中海地形不熟,奔入了崖上的草坪,还以为是林中的空地
,心说:「这儿正好动手,冷老贼决找不到这儿的。」
他到了草坪的中间,大旋身回头冷冷一笑,举剑立下门户,冷冷地说:「好好地喘息一
下,调和呼吸,咱们在这人兽绝迹的地方放手一决。」
丑女娇喘吁吁,显然疲乏已极,长途以轻功追逐,女人的先天秉赋毕竟要差些,尤其是
含忿追逐最为犯忌,心动气浮最耗真力。
她向侧飘掠,防备中海淬然袭击。她已看清经过长途追逐的中海神定气闲,仅额上见汗
而已,不由心中暗凛,心理上首先便受到无穷威胁。
「原来他是有意将我引来的,我得小心了。」她想,心情一紧,火速在掌心纳了三枚冷
焰镖。
中海大方地让她调息,表现出不乘人之危的大丈夫气概,先声夺人,更加重了她心理上
的压迫。
「啊……」她仰天长啸,山谷为之应鸣。
中海冷笑一声,说:「咱们交手生死须臾,你用不著招引帮手,等神针老贼赶来时,咱
们胜负已分,何必徒然显得心虚呢?你的剑术不错,又有冷焰镖相辅,怕什麽?」
丑女一面调息,一面故作从容地问:「你贵姓?为何要到我家骗取雕龙金针?」
中海俊脸一沉,厉声道:「在下正要问你。我,大地之龙。你是冷老贼的什麽人?说!
」
丑女脸色一变,问:「你就是赶走龙□雁石镇子午断魂的那人麽?」
「正是区区在下,你的消息倒蛮灵通。」
「你似乎妄想横扫闽境哩!野心倒是不小。」
「说,冷冰是你什麽人?你们像貌相同,定然是一家人。」
「那是家父……」
「好,找对人了。说,这盒雕龙金针是从何处得来的?」
「你凭什麽问我?接招!」
丑女已经调息完竣,开始进招了,娇叱声中揉身而上,走中宫招出「灵蛇吐信」,剑气
迸发,来势汹汹,但见剑虹一闪,已经攻进身畔,烈日高照下,剑上似乎射出一道澈骨冷流
,先剑尖而至。
中海心中一懔,对方所发的剑气有异,其冷澈骨,显然是以一种阴寒歹毒的练气秘学驭
剑,十分可怕哩!
他沉住气,力贯剑尖,护体真气遍布全身,向左一闪让过一招,先看对方的剑路再说。
剑轻轻一拂,便错开对方的剑尖了。
双方的剑相错而过,中海感到剑身传来的反震力十分强劲,更提高了警觉。
八年来,他第一次用剑和高明的对手相搏,大有生疏之感,觉得极为不便。剑这玩意与
别的兵刃不同,尤其是这种武林朋友用的剑,锋窄而轻,且有弹性,与官兵所用的阔锋剑完
全相反,不能砍,不能劈,抓在手中轻如无物,学了记不清楚的招式,交起手来真正用得上
的却为数有限,如果没有机敏的头脑配合上灵活的身手,笨头笨脑比狠此力,准倒霉。
他的剑术确是不登大雅之堂,唯一可恃的是头脑机敏,身手灵活,眼急手快,且神力天
生,弥补了剑术上的不足,所以先不急於还手回敬。
刚错开对方的锋尖,丑女的第二招已到,「刷」一声自下而上,截住他的退向,向上猛
拂。
他连退三步,剑一震,「铮」一声双剑相触,又震开一剑。
糟了!他不还手回敬,先机已失,丑女一声娇叱,进手抢攻的招式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
,「白虹贯日」跟著是「流星赶月」,把他逼退了十步以上。
他全神运剑,从容左拂右错,化招避招,一面还的留意丑女的左手剑诀,那只手掌心有
三枚寒光闪闪的冷焰镖。
只片刻间,他接了十馀招,开始稳下来了,一声暴叱,乘对方「织女投梭」最後一剑将
出未出的刹那间,欺身直上。
果然不错,对方的最後一剑捷逾电闪,一闪即至。
他剑向下一拂,「铮」一声暴响,将来剑震偏,乘势切入,「刷」一声剑尖便贴身递入
。
可惜,丑女也不弱,反应也快,向左一闪,反而攻到他的右胁下,双方皆险之又险,一
发之差,两人皆从死神之手逃出来了。
一沾即走,两人倏然分开,双方的胁衣皆有剑孔。
丑女沉不住气,一声怒叱,疯狂上扑,剑出如狂龙怒飙,拚全力抢攻了。
两道剑虹急剧地吞吐、冲错,盘舞,交击。「铮铮铮」一阵暴响,剑影飞腾中,响起中
海一声沉雷似的暴喝:「发镖!」
果然不错,在绞扭的剑虹中,三枚冷焰镖突然幻化三道淡淡寒芒,锲入剑影中。
剑虹、镖芒乍合,立即人影倏分。
「哎哟……」丑女尖叫著退出丈外,踉跄站稳,左小臂衣裂血出,右胯外测血如涌泉,
脸色泛灰,大汗如雨。
中海退出丈外,右大腿上端开了一条四寸长血缝。左手食中两指挟了一枚冷焰镖,胸襟
也有两个镖孔,但镖已跌落在草地上,原来这两枚可破内家气功的冷焰镖,全打在中海怀中
的针盒上,针盒是白金所打造,外面镀了金,坚硬无比得足以挡住轻巧的冷焰镖,更可挡沉
重的打击。
中海已洞烛丑女的心意,冒险露出空门,诱丑女发镖,居然敢用针盒挡镖切入,被他抓
住机会给了丑女两剑,他自己也受了轻伤。
丑女左小臂难伤势无碍,但右胯可受不了,只有一条腿可用了,死神已向她伸出了双手
。
中海左手持镖,右手剑斜指,一闪即至,冷冷地说:「如果不吐实,我必定杀你。」
丑女人挣扎著後退,脸色死灰,持剑的手不住发抖,依然顽强地说:「我无实可吐,上
吧!等什麽?」
两人激斗处已接近空地的北角,丑女退的方向,已接近北面树林近东的断崖。中海心无
旁骛,居然也被他看出这儿是绝地,崖对面的山远在三五里外,他知道上面如不是山崖,也
将是陡坡。
山风掠过草梢,呼啸作响。丑女已面临生死关头,似乎已忘了身後的危险。这一带她不
陌生,可是没有她分心留意生死以外的馀地了。
中海一步步向前迫进,疾冲两步叱道:「丢剑!」
「铮」一声暴响,丑女的剑脱手而飞,幻化一道长红,飞出三丈外,声息全无,落下右
方的断崖去了。
中海是有心人,久久未听到长剑的落地声,心中一懔。
丑女连退五六步,右膝跪下了,但仍然挣扎著站起,瞪大著眼,死盯住追迫咽喉的剑尖
,恐怖地叫:「你……你到底要……问什麽?」
距北面的密林已不足五丈,密林这时在两人的侧方,丑女仍向崖顶退,中海也没留意左
面密林中有人。
左面密林下,巨树干的荫影中,坐著一个青袍人,神目似电地向两人注视。
更远些,奇峰下的密林中,三个青影如同鬼魅,向峰下的深潭徐徐下降。
中海不愿丑女死,站住了。丑女不知危机临头,仍向後退。总算不错,她知道处境危极
,即使退也退不出中海的剑下,所以脱离剑尖近尺,她不再退了。她身後不足三尺,便是断
崖的边沿,山风飘起她的裙袂,猎猎有声。如果她回头瞧,定然吓得支持不住,自会往崖下
掉,用不著推。
中海沉住气,冷静地说:「我问你金针的事,令尊这盒针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她绝望地答。
「笑话,针盒由你保管,你岂有不知道之理?冷姑娘,冤有头,债有主,这盒金针关乎
一件残忍的灭门血案,在下踏破铁鞋,走遍天涯,就为了这件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血案,只
有在针盒上可以找出其中的真凶。令尊为人残忍狠毒,口蜜腹剑,竟在大厅论医道时用寒冰
掌暗算在下……」
说到这儿,他机伶伶打一冷战。但他仍未在意,吸入一口气,往下说:「以令尊的为人
来说,极可能是凶手,你虽然是他的女儿,但在下认为找你非我所愿,令尊的罪行,子女没
有理由分担罪责,你坦白说出,在下不为己甚。不然,你便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是你先逼
我,我有权向你报仇。」
丑女摇摇头,强打精神说:「家父从不向人说他的事,虽子女也毫无商量,我怎知道他
的事?」
「废话!说,针从那儿抢来的?」
「不……」
「你还替您尊隐瞒?简直不知死之将至,你不妨回头看看,便知你今天的处境了,说!
」
丑女扭头一看,「哎」一声惊叫,摇晃著侧著身子,向下倒,惊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一条腿再也支持不住了。
中海手急眼快,丢掉剑俯身一仆,在千钧一发中抓住了丑女的足踝,猛地向後一带,喝
声「起」将丑女向後抛出三丈外。
丑女跌了个手脚朝天,昏厥了。
中海将她弄醒,剑指在她的眉心上冷冷地说:「你如果坚持不说,我只好杀你再找令尊
,自会水落石出。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先後用六枚冷焰镖打我,无一镖你都想要我的命,
该你自食其果了。」
丑女躺在地上战抖著死盯住悬在眉心上的剑尖,绝望地说:「你即使将我凌迟,又有什
麽用呢?我只知道四年前家父将金针交给我收存,必须有值得使用这盒针的人方取出应用,
四年来我知道还没有用上十次。家父从不和任何人多说,整日里难得说上十句话,我怎知道
针的来源呢?」
「你说四年前,不是五年?」
「确是四年,那是我赘婿大喜的一年。」
中海沉吟片刻,收了剑,说:「我会找令尊说话,你走吧!我不杀你。」
丑女狼狈地坐起,意似不信地问:「你……你放……放我走?」
「是的,在下虽恨重如山,但冤有头,债有主,只向真凶索回血债,胡乱杀人有伤天和
。请转告令尊,他若不将金针的来历交代清楚,那麽就必须付出可怕的代价,他将被认为真
凶。令尊的功艺比在下强得多,但凭功艺强没有用,他将永远生活在恐怖中,寝食难安,总
会有精神崩溃的一天到来,你告诉他,我将像个索命的冤魂,缠住他永不放松,直到他将真
像供出为止,你走吧!」
说完,徐徐向林中退。
丑女挣扎著站起,找到一段树枝支撑著急急逃命。
中海目送丑女消失在对面的密林中,方吁出一口气。接著,机伶伶打一冷战,他悚然而
惊,心说道:「我得赶快将寒毒放出,冷老贼可能不会找来了。」
这时,他已退至林缘,正侍转身入林,突然心生警兆,一声沉叱,大旋身一剑猛挥而出
。
「呼」一声剑啸,一剑落空。五尺外的一株巨树前,站著一个风神绝世,飘逸出尘的中
年人。剑尖几乎擦中年人的胸衣拂过,但中年人却视如未见,背著手含笑向他注视,那泰然
潇洒的精神,令他悚然而惊。
中年人黑发似墨,剑眉虎目,团团脸,鼻直口方,三绺黑髯随风瓢拂,红光满脸,一团
和气。穿一袭青布袍,腰悬长剑,含笑背手而立,和蔼可亲。
「你……」中海吃惊地问。
中年人含笑点头,温和地说:「小老弟,你很难得,江湖人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岂不
永庆升平了?你自称大地之龙,贵姓?」
「小可姓海,单名龙。」中海冶静地答。
「你出道多少年了?令师的大名,可否见告?」
「小可初出江湖,艺自家传。」
「哦!据我看来,你不是江湖人。」
「小可本来就不是江湖人。请教大叔尊……」
中年人大概不愿通名,岔口道:「入世愈深,使变得愈机诈狠毒,你释放那位姑娘,足
证你不是江湖人,如果她回去将你的话告诉那位强盗郎中,将有无数高手在冷府等你,你想
到了麽?」
中海哼了一声,说:「只有千日做贼,岂有千日防贼,我不信冷府永远有无数高手替他
保镖,也永远不会知道我何时向他下手。俗语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可并不操之过急
。」
「你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要报?」
「不错,家破人亡,原因不明。」
「你只找真凶?」
「当然,多杀无补於事,冤怨相报何时可了?谁无妻儿?谁无父母?我已身受其痛,自
不能重蹈覆辙。」
中年人不住点头,笑道:「很好,你很明事理。雁石那位姓李的坐地分赃大盗,果然是
你将他撵走的麽?」
「小可无意撵他,只是他太过凶狠,大叔请看。」他拉开胸襟,展开火焰的疤痕,又道
:「对一个陌生人,他竟做这种残忍的事,不能怪我。」
中年人突然闪在树後,向前一指,说:「有人来了,你打发他走,咱们再谈谈。」
中海吃惊地转身,心中火起,原来是替冷冰解穴称为钊儿的英俊年青人,背系长剑,从
西面的密林进入草坪。丑女是从南面走的,显然钊儿是从另一方向搜来了。
钊儿还未发现中海,中海却叫道:「老兄,这边来。」
钊儿急掠而至,并未撤剑,在两丈外站住。抱拳行礼,面显喜色地道:「兄台请勿误会
,兄弟决无恶意。」
「你不是冷冰派来搜我的人麽?」中海冷冷地问。
「是的,但兄弟却并无恶意。」
「阁下贵姓大名?」
「兄弟姓岳,名钊。冷冰是兄弟的泰山丈人……哦!错了,我是入赘的,不该叫泰山丈
人。」岳钊自我解嘲地说,语气中有些少愤懑。
「哦!失敬。说你的来意吧!」
「兄弟四年前因好勇斗狠,被人暗算身罹死症,千里迢迢前来求医,一入冷家便出不了
门,被冷家的独生女看上了,要我入赘冷家,在我身上弄了手脚,告诉我答应便罢,不答应
他便另招一个,我便要死在离冷家百里内的路上。我当然不能葬送在异乡,只好忍辱偷生,
从此不许擅离冷家十里之外,我虽恨之入骨,但却无可奈何。」
「你想离开?」中海问。
「不错,老家伙自命不凡,号称神针。不想今天碰上你,你比他高明百倍,难怪他要用
寒冰掌暗算你,免得你抢他的生意。因此,我知道惟有你老兄可以救我,了解在下被制的…
…」
「这……这……」
「他在我身上用的是金针定时制穴术,气血不过穴,无法逃生。我带了他的寒冰掌独门
解药,咱们交换。这老贼可恶,日後我若不灭他的门就不算是岳家的子孙……」
中海脸色一冷,抢著说:「你听了,在未察看你的受制经脉前,我还不知道是否能助你
。但话讲在前面,如果替你解了受制经脉,你得发誓。」
「发誓?发什麽誓?……」岳钊吃惊地问。
「是的,发誓!发誓不向冷家报复。冤仇宜解不宜结,你该原谅一个古怪老人的自私,
这种自私基於亲情,替丑陋的女儿找一个终身伴侣。苦心孤诣值得同情。你如果不答应,请
另找高明,救了你而让你去杀别人,我罪孽深重。」
「兄台……你……你怎麽还同情他?他居心可诛,只为了一丝猜忌之念,便向你下毒手
……」
「但我原谅他,我登门炫露医术,有失忠厚。当然,我也是不得已,为了雕龙金针的血
案,我不得不如此做。」
岳钊垂看头,久久方说:「我……我真惭愧,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向你发誓,决不向
冷家报复。皇天后土同鉴,我的话字字出自肺腑。」
中海将剑植於草中,上前说:「岳兄,但愿我能为你尽力。」一面说,一面在怀中取出
针盒放在地上。
蓦地,七八丈外的密林中闪出四个人影。领先的是神针冷冰,另两人是冷冰的爪牙,最
後一人是天罡星。
「且慢!」冷冰大喝。
四个人飞掠而来,中海火速收起针盒,拔剑叫:「你来得正好,姓冷的。」
怪,冷冰竟不拔剑,在三丈外站住了,死死地向两人注视,颊肉更在不住地痉挛。
岳钊有点手足无措,但片刻就平静下来了,徐徐伸手拔剑。
「你们的话老夫听到了。」冷冰阴沉沉地说。
中海徐徐的逼进,冷笑道:「那就该你我两人说了。」
天罡星满头大汗,脸色泛灰,摇手叫:「老弟,有话好说,你……」
冷冰接口道:「你为何不杀我女儿,却放了她?」
「我找的是你,这事与令媛无关。」中海答。
冷冰黯然地垂下头,缓缓地说:「雕龙神针确是四年前得来的。事已至此,我只好告诉
你。我得先申明,我并不怕你前来找麻烦,而是你的气量令我折服。四年前,一个在江西做
案的独行大盗,名叫千里旋风闻达,身罹痨症前来求治,以这盒金针相送作为诊金。这就是
我得到金针的经过,其他一无所知,假使你能找得到闻达,相信他会告诉你其中详情。老夫
为人愤世嫉俗,十年来未离开本乡本土,对江湖事不闻不问,绝不知金针会隐有如许复杂的
内情。言尽於此,信不信由你。」
说完,探手自怀中掏出一包丹药,抛过说:「这是解寒冰掌毒的独门解药,发作的时辰
快到了,赶快服下,可减少痛苦,相信你对放毒的手法比我高明,你自己用三□针好动手了
。」
他转向岳钊,黯然地说:「钊儿,我对你十分抱歉,正如大地之龙所说,我的私心确是
太重了些。钊儿,当你像我一样,身为一个二十三岁无人敢要的丑女父亲时,你就会体会到
我当年留下你的痛苦心情。四年来,我确未亏待你,婉儿也对你一往情深,只怪我一念之私
,难怪栓不住你的心,也难怪你恨我,这是我咎由自取。我感谢你刚才所发的誓言,四年的
怨恨是很难获得谅解的,金针定时制穴术可以远届十年後,那是我骗你的,我怎会向你下针
呢?我能不为女儿打算?你可以走了,不信你可以让大地之龙仔细检查。婉儿已有两月身孕
,这次她又受伤不轻,她的心碎了,你如果向她辞行,她会受不了的。日後你如果念在骨肉
亲情,可以暗地来看看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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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裘在拍卖行的橱窗挂着
当掉五花马只剩下关节炎
再没有周末在西门町等我
于是枕头下孵一窝武侠小说
来一瓶高粱哪 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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