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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剑海腾龙前传)-3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Oct 6 21:40:40 1999), 转信
发信人: xuejunlee (海风★一天到晚灌水的鱼),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35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Nov 28 04:19:53 1998)
蓦地,前面的音响突然消失了,四周全是及肩的长草,坚硬而叶锋带刺,人行走其中,
必定有声响发出。至於零星散落的矮树丛,枝叶及地,密密麻麻,人行走其间,也决难避免
发声,显然,对方已隐起身形了。
他懔然心惊,如果对方不是中毒倒地,他沧海神蛟一人,岂不白送死?五雄目下两个已
经死了,一个受了伤,只剩下他一个完整的人,至今他还没摸清中海艺业火候,反正来者不
善,善者不来,一个人便敢击杀凤阳七女的三个,敢放胆狂追他四雄进入黄泉坡,伤了两人
不算还宰了一个,想起来便令他毛骨悚然。加上对方在蜮蛇遍布的地方飘掠,至今仍未倒下
,唯一可恃的天险已经不可恃,他不怕才是怪事。
他也停下了,小心地用目光向前搜视。
「咻」一声草响,右物穿草而至。
他吃惊地向右一闪,「得」一声轻响,一颗小石飞入草丛中,落地有声。
他一咬牙,突向小石子飞来处急掠。
果然不错,掠出三丈,左前方人影一闪。
他不假思索,右手刺一指,五枚黄蜂针破空疾飞,向中海的背影射去。
中海早有提防,人向前一仆,滚入身侧的矮木丛中。
他又是一惊,想不到中海的反应如此惊人,相距不足三尺,百发百中的黄蜂刺竟全部落
空,他连忙向侧闪入草丛中,探手百宝囊掏出五枚黄蜂刺往右袖中的弩筒里装。
「打!」叱声入耳,左侧草声剌响。
他无暇多想,向侧急闪,「嗤」一声厉啸,飞刀一闪即没,百窦囊的底部开了一道裂口
,囊中的黄蜂针撒了一地。
不等他有机会拾针,中海一声怒啸,飞扑而上。
他一声虎吼,左手一伸,左柚底的五枚黄蜂刺飞射而出,笼罩了近丈方圆。
可是,他失望了,中海在三丈外朴来,只看到人头,扑出丈馀突向下一仆,不见了,五
枚黄蜂针仅一发之差,慢了一霎那,又告落空。
他的心开始向下沉,正想将掌心的五枚黄蜂刺装人右手的梅花弩筒中,中海已再次出现
,叱声入耳:「打打打!」
他心胆俱寒,向右一窜。这一窜,囊中的针全掉光了。
根本没有飞刀射来,来的人是中海,人如猛虎般扑到,长剑如经天长虹飞射而至。
他只好打消装针的念头,左闪、迫进、出刺、招出「天外飞鸿」,三角钢剌闪电似的挥
出,劈向中海的肩臂。他的钢刺利於水中使用,但相当沉重,可当刀砍,可作鞭使也可出剑
招,十分霸道。
中海不愿硬接,不进反退,挫腰疾退两步,避过「天外飞鸿」,侧身欺上,剑出「游蜂
戏蕊」一闪即至。
沧海神蛟果然高明,身形半旋,钢刺竟然收了势,一拂一绞,「铮」一声暴响,硬接一
招,两人同向左飘。
中海一声长啸,不等身形稳下,再次扑上。
沧海神蛟心中大定,一招硬接,他已摸清了中海的斤两,不由胆气大壮,一声狂笑,钢
刺展开了狂风暴雨似的抢攻,连攻七八招,把中海迫退了四五丈。
「铮铮铮…」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大量飞溅,中海的剑成了犬牙,缺了无数的锋口,
像是锯片般。
中海的内力修为本来就差,加上身上自头至脚伤痕□□,血迹斑斑,进退间牵动了伤口
,疼痛难当,自然不够灵活,即使有通玄的剑法也派不上用场,只凭一股复仇之火强提精神
,以神奇的身法闪避对方凶猛的进攻,形势险恶万分。但他仍能支持,毫无怯容,一面全力
封招,一面思索制敌之策。
他知道沧海神蛟两筒黄蜂针已经打出,手上抓的一把还没装上筒,这种针头轻尾重,只
适弩筒发出,以手发出力道有限,想用来伤人似乎用处不大,因此他不再畏惧对方歹毒的暗
器,支持下来决无困难,但问题却是该如何将对方击倒,而不是能支持多久。
两人展开了狠拚,全是近身拚搏的狠著,兵刃的冲错交击声震耳,进退间迅疾无伦。形
势是一面倒。沧侮神蛟主宰了全局,三角刺飞旋扑击悍如猛虎,进手狠招如出长江大河,占
尽了先机,一面狂攻,他一面叫道:「小辈,原来你只会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竟敢在老虎
嘴边拔牙,太爷几乎被你唬住了,纳命!」
最後的吼声刚落,绝招出手,但是电虹乍闪,倏吐倏吞,突出封得严密的重重剑影中。
「铮铮!」两声金铁交呜震耳,中海封住了两刺。
「著!」沧梅神蛟沉喝,「得」。一声轻响,一刺点中中海右胸,中海连退五步,脚下
失闪,仰面坐倒。
护身甲是两层牛皮包铁板,刺可贯穿第一层牛皮,因此沧侮神蛟以为剌伤了中海,一声
狂笑,急掠而上。
不远处草丛中人影倏现,喝道:「老四,要活的,给我杀。」
那是锦毛虎和疤眼老三,锦毛虎的右脚仍有些儿瘸,先前他的脚尖撞在中海的胸前,靴
尖内凹,脚尖五趾受伤,脚掌亦损,痛得他几乎站不起来。这时虽然经过许久的歇息,仍未
完全复元。
沧侮神蛟一剑扎出,想收招已经来不及了,但手上仍略一停顿,中海始得及时将剑挥出
,「铮」一声暴响,在间不容发中,一剑将快扎到咽喉的剌尖挡开,向旁一窜,脱离了险境
。
「咦!」沧海神蛟讶叫,他奇怪中海为何不像受伤的样子。
中海窜出三丈外,左手一抄,拔出一把飞刀。
沧侮神蛟左手急动,「卡拉」两声脆响,两枝黄峰针已上了右臂的梅花筒,不等他再装
,中海已经扑上了。
「我不信你会是铁打铜浇的人,著!」沧海神蛟怒叫。
「铮!」剑刺相交。
「撒手!」沧海神蛟沉喝,三角刺急绞。
「打!」中海在同一瞬间冷喝。
沧海神蛟是暗器的大行家,但居然未能避开飞刀的雷霆一击,双方已快贴身相搏,几乎
伸手可及了,委实难以躲闪,百忙中身形一扭,飞刀从左胸擦过,裂了一道口子,衣破血流
。
中海的剑未被绞落,向上一蹦,空门大开。
锦毛虎也急跃而至,连攻三剑。
沧海神蛟的三角刺向下急降,「啸」一声来一记「月落星沉」。
「嘟嘟嘟!」三声轻响,锦毛虎三剑全中,凶狠地刺中中海的左胸下方的心坎上,奇准
无比。
同一瞬间,三角刺在中海的右大腿划下,划了一条五六寸长的创口,深有三四寸,鲜血
激射。
沉重凶狠的打击,把中海击得再也稳不住脚,向後坐倒。
沧海神蛟受了伤,一声怒啸,抢上来一记「力劈华山」,猛地兜头劈落。
中海临危不乱,向左一滚,「咻」一声,三角刺砍入土中半尺以上,危机一发。因此一
来,沧海神蛟反而被锦毛虎挡住了。
中海一跃而起,忍痛撒腿便跑。
沧海神蛟右手一伸,闪电似的将另三枚黄蜂针装入筒中,顺手一拍机簧,五枚黄蜂针向
中海背影射去。
「哎……」中海惊叫,五枚针全中,四枚击在後心上,一枚擦左肩而过,留下一条血路
。但他仍全力前窜,钻人草丛中狂奔。
「哈哈!你走得了?中了太爷的黄蜂毒剌,你最多只能逃出十丈外。」沧侮神蛟怪叫,
狂笑急起便追,他似乎忘了中海已不怕蜮毒。这时地下沙砾中,不时还有蜮蛇在啧射沙毒,
如果不中要害,根本毫无用处。
中海心中虽惊,但感到伤处不麻不痒,只是火辣辣地发痛而已,知道无妨,奔出一二十
丈,前面出现一个方圆三丈馀的臭水坑。
他在坑前站住了,倏然回身。不走啦,而且将剑挥在身旁的草地上,双手叉腰全神待敌
。这时,他虎目中燃烧著仇恨之火,加上浑身是血迹和污泥,脸上更有由额顶流下的血污,
看上去简直不成人形。
浑身创口在向他提警告,他的颊肉不住地抽搐,痛楚无情的向他袭击,牙关紧咬。
十丈外,沧海神蛟急急地挺剑追到。锦毛虎则落後四五丈之遥,一瘸一瘸的跳跃而来。
但却没有疤眼老三,那家伙伤势太重,没能追来。
沧海神蛟的狂笑震耳,毫无顾忌地扑来,他以为中海刺毒已发,逃不过臭水坑。
中海却像一座山屹立不动,只用怨毒的眼神狠狠的死瞪著他。
「你不要太爷剐了你吧?小辈。」他叫著,已近至三丈了。
中海说话了,一字一吐直透耳鼓:「留下疤眼老三,你们可以逃命自去,龙某不想多杀
人,冤有头债有主,龙某只找疤眼老三,不要迫龙某多开杀戒。」
几句话把沧海神蛟激得几乎发狂,一声怒啸,飞扑而上,咬牙切齿势如疯虎。
中海仍屹立不动,直待对方纵至两丈处,右手先动,左手随之。接著,飞刀一把把连珠
似的飞出去,幻出一道道电虹,接二连三地破空飞射。恶贼的黄蜂刺已经发完,不需顾忌了
。
「啊!」沧海神蛟狂叫,声震山谷,只躲开第一把飞刀,第二把便插在他的左胁下。
冲势太猛,半途受伤收不住势,他浑身一震,仍踉跄前冲。
远处锦毛虎站住了,突然扭头便走。
「飕飕飕!」第三至第五把飞刀,接连地插入沧海神蛟的身躯,左胸上方,右胁、小腹
,飞刀的小木柄十分触目。
第六把飞刀仍在中海手中,两指头掂住刀尖,刀柄向前。比拟著已到了身前不足三尺的
沧海神蛟但并未发出,两指一翻,飞刀调了头,刀尖转向前面了。相距太近,飞刀必须转向
,但他并未再发,仅用刀指向对方胸口,冷然注视,身躯仍站在原地未动分毫。
「噗!」沧海神蛟的三角刺坠地,拖著重有千斤的双腿向前挪动,双手大张,眼珠子似
欲突出框外,浑身在颤抖,抽搐,痉挛,用近乎窒息的声音叫:「小……小辈,你……你胜
……胜了……」
声落,向中海猛扑。
中海向侧挪了一步,将手中的飞刀插入腰带中,伸手拔剑,向锦毛虎退走的方向走去。
沧海神蛟站立不牢,仆倒臭水坑的边沿,骨碌碌向下滚,「噗通」一声水响,臭水四溅
。他像是一条泥鳅,把一坑臭水烂泥翻得四溅飞扬,已无人可认出那是水性超人的沧海神蛟
了。
锦毛虎瘸著一条腿,一拐一拐的向前狂奔,他知道危机巳迫在眉间,必须在中海杀了沧
海神蛟之前逃开,不然性命难保。
中海根本不想找锦毛虎,他在找疤眼老三,到了先前与沧海神蛟交手之处找到了疤眼老
三的足迹,疤眼老三用木棍代脚,一看便知。
急行半里地,前面是谷右方的山脚,疤眼老三撑著拐杖,一拐一拐地向山下奔去。稍前
面,锦毛虎刚向山上奔去,快接近上面的参天古林。
中海强提馀力,忍著浑身的痛楚,奋起狂追。
锦毛虎一拐一拐的向上爬,快接近古林边缘,扭头一看,中海已快到了,他心胆俱寒,
低叫道:「老天爷保佑,让我逃生,我发誓今後再也不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了。」
老天爷果然保佑他,让他逃近了林缘,跌跌撞撞上两步退一步,已拉远至七八丈了。
中海也快筋疲力尽,一步步向上爬。
锦毛虎不得不感谢老天爷的照顾,看样子,中海如追上疤眼老三,必要耽误不少时光,
只须给他些许时间爬上森林,老命便有救了。
正在沾沾自喜,突然发现山下有两个人影纵跃如飞而来,一青一绿相并而行,已接近至
两里之内了。他看得见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自然看得见向山上爬的人。
「这两个人是谁?是敌是友?」他自问。
然而,眼前的形势已无暇容他多想,下面中海就快追上疤眼老三啦!逃命要紧,即使是
友,也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及早脱身为妙。
他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拼命向上爬,近了,救命的树林似乎张开大慈大悲的手,等待
他投入菩萨的怀中。
「得救了!」他喜悦地低叫,爬向绿林。
相距还有丈馀,蓦地抬头一望,煞时手脚发酥,滑下了五六尺,他眼中泛起恐怖的神色
,连呼吸也几乎停住了。
林缘一株巨树的横枝此时正蹲著一头长有六尺的金钱大豹,阴森森地瞪著他,做势下扑
。他几乎可以数清豹口旁的钢须,似乎可以闻到它血盆大口中的腥味。
左侧不远处,树根下也伏著另一头大豹,正贴地向这儿爬行,钢毛耸起,铁爪徐张,徐
徐前移。
如在平时,即时有十条大豹也吓不了他,这时却糟了,脚下受伤,精疲力尽,别说是两
头大豹,一头山猫也足令他心惊胆跳。
他倒抽一口凉气,右手死抓住长剑,左手急忙去拔腰带上的小飞剑。岂知左手刚沾著小
剑柄,发抖的身子支持不住体重,遽而向下滚去。
「哎呀!」他惊叫,手忙脚乱急抓茅草想稳住身子,愈乱愈糟!一连向下滚了好几滚。
「老大,抓住!」耳畔有人叫,有一条脱力的手将他的手勾住了。
他全力一抓,抓紧了伸来的手,仍滑了两尺许方行停住,原来是疤眼老三抓住了他,他
反而在疤眼老三的下面了。
中海咬牙切齿地爬近了,厉叫道:「有宽报冤,有仇报仇。」
锦毛虎心胆俱裂,突然扭身扔出一把小飞剑,拚命向上一窜,窜到疤眼老三的身左。这
瞬间,他感到左小腿一麻,窜上时不打紧,停下来便感到一阵剧痛;伸手一摸,摸到一把飞
刀,钉在腿肚上,斜向上插,贴骨透肉。
「哎哟!」他痛得脱口大叫,人向下滑。
中海向侧一挪,小剑落到山下去了,接著向上一窜,便接近锦毛虎的脚下方,一把便将
锦毛虎的左脚筋扣住。
锦毛虎只滑下尺馀,突然伸手抓了疤眼老三的腰带,剑指向疤眼老三的下阴,向中海叫
:「不许动我,不然我宰了老三,你便问不出口供了。」
中海并未放手,突然嘿嘿长笑,笑完,切齿厉叫道:「天下间竟有你这种卑劣无耻的人
,你简直丢尽了世人的脸面。」
锦毛虎不住喘息,大汗满头地道:「道州做案不关我的事,你不能找我算帐,你说冤有
头债有主的,放了我,你可以问老三。」
中海冷笑道:「作案的人有四个,谁知道有没有你一份?」
「咱们五雄结义乃是六年前的事,以前咱们兄弟素不相识……」
「且慢分辩,等证实确实没有你时再分辩也未晚。」
「我发誓,与我无关,放我走!」锦毛虎魂飞魄散地叫。
疤眼老三抓住机会,一脚疾飞,踢掉了锦毛虎的剑,冷笑道:「呸!怕死鬼,太爷只道
你英雄过人,敢作敢为肝胆相照,原来却是这种货色;滚你娘的蛋!逃命去吧!没有你的事
,太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向中海冷冷地道:「阁下,你要问就问吧!太爷知无不言。」
锦毛虎向侧爬,爬了七八尺,软弱地爬伏在草丛中,伸出颤抖著的手去摸左小腿肚上的
飞刀,手忙脚乱地取出金创药敷上,撕掉裤角吃力地裹伤。
中海首先摘掉疤眼老三的剑,拉断他盛有五芒珠的百宝囊,咬牙切齿问道:「谁指使你
做案的?说!」
「我已告诉过你,不知道。」疤眼老三顽强地答。
中海手起剑落,「喀」一声刺穿疤眼老三的右大腿,钉在地上,大吼道:「你再说不知
道,龙某要剐你一千刀。」声落,拔出一把飞刀,抵在疤眼老三的疤眼角上。
疤眼老三痛得浑身抖动,居然没叫出声来,龇牙裂嘴叫:「我的确不知道,剐了我也是
枉然。别人给我一百两黄金,叫我去杀人,连要杀的是谁我也摸不清,只记得地名是三山集
而已。咱们干这一行的人忌讳甚多,照例是概不过问其他的事,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决不过
问。」
「那麽,谁给你一百两黄金?难道你也不知道?」
「那……那是……是……我不能说。」
中海劈胸一把将他抓起,摇幌著厉叫:「说!说!你犯不著替人挡灾,让真凶逍遥自在
。」
疤眼老三感到骨架快被摇散了,叫道:「是虎牙追魂牟子秋,他给我一百两黄金,叫我
随他去杀人。」
中海心中一震,他记起冯略的管家霍远说过,主人冯略有一个远亲叫虎爪追魂牟子秋,
在江湖上混得不错,无所不为,是个江湖恶贼。
「另两个呢?」他再问。
「我不知道,只知是两个花甲年纪的人,两个都用剑。据我所知,牟子秋也是请来下手
的人,四人中只有一个人与出钱的人商谈,找一个人做帮手,再由帮手请牟子秋,牟子秋又
请我,我是最後一个参与的人,除了知道请我的人是牟子秋外,旁的便一无所知了。」
疤眼老三倒也乾脆,一一说了。
中海心中暗懔,暗中主使的人显然经过了周详的计画,以单线收买凶手,如果经手的人
死了,任谁也找不到主使的人了。
「牟子秋目下何在?」中海再间。
「我也不知道,咱们这六年来早已不通音讯。」
「谁定下的分尸主意?」
「当然是出钱的人,只为了避免惊动官府。」
「哼!你们好毒的心肠,分了尸还要放火……」
「冤枉,放火另有其人。咱们四个人先由一个老家伙使用迷魂毒烟将人熏倒,据说苦主
是个手脚极为高明的入,所以用迷烟,然後由牟子秋用虎爪分尸,遗下虎毛故布疑阵,不许
顺手牵羊掳走财钱物品,以便嫁祸猛虎脱去干连,事後,咱们四人各自东西,从未谋面,那
晚我根本没有动手,迷烟已将人迷昏,只牟于秋用虎爪分尸,另两个家伙大概也仅砍了一两
剑而已。」
「你还知道什麽?」中海问。
「知道个屁!杀一个村夫,只须五两银子就有人干,杀一个不太有名的武林人,代价也
不过是五十两,我杀一个没没无闻的人,便得了一百两,我还用再知道些什麽自找麻烦麽?
我什麽也不去打听便到衡州府快活去了,远走高飞尽量少管闲事,想不到七年後仍被你将我
找到,算我倒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太爷认了命,你下手吧!给我个痛快,你去找牟子秋
,他可以指示你一条明路,但我警告你,他朋友甚多,千万别枉送性命。」另两个老家伙的
长像如何?你说来听听。」
「没有用,咱们是在晚间村外会合的,黑暗中谁也不会留神去打量对方,找线索只有从
牟子秋身上追,别无他途。蓦地,下面有人大叫道:「龙老弟,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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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裘在拍卖行的橱窗挂着
当掉五花马只剩下关节炎
再没有周末在西门町等我
于是枕头下孵一窝武侠小说
来一瓶高粱哪 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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