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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剑海腾龙前传)-4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Oct 6 21:46:37 1999), 转信
发信人: stoneman (小石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47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Dec 1 22:51:26 1998)
「不必,不打不相识,打了才好说话。」中海笑答。
「你可是前来应徵打手的麽?」
「就算是吧,徐二爷福全的盛意,在下在考虑接受。」
「你不怕徐某计算你麽?」
「江湖是闯出来的,经不起凶险,畏首畏尾,万事不成,在下何所惧哉?」
「很好,请入厅细叙。」
「免了,条件未谈妥之前,在下忙著哩。」
「在门外谈条件?不是太……」
「门外很好,彼此都好说话。同才在下从街南来,卫大爷府中请武馆师父,在下索价每月酬师金
白银千两。尊府请的如果是打手,行情看涨,每月酬金一千五百两。在下於店中静候佳音,告辞。」
「请稍等。阁下的绰号是大地之龙,肯将姓名见告麽?」
「有绰号便成,尊驾可以打听。」
「那麽,你姓海名龙。」
「怎见得?」
「尊驾两个月前杀了海宇五雄,到底是真是假?」
「不错,那些家伙早年与在下做案,黑吃黑,不讲江湖道义,吞没了大批珍宝,死有馀辜。唔!
尊驾的消息还真灵通。」
徐福春哈哈大笑,朗声叫:「阁下,月酬一千五百两的条件,徐某接受了。
「很好,请先将酬全送到客店,现金文易,在下即拾夺来报到。」声落,兜转马头便走。
徐福春注视著中海的背影,向乃弟说:「你立即带银子前往,诱他前来,好好地收拾他。不妨多
带几个人,恐防卫振明先一步抢聘。」
「如果卫家愿出高价争聘呢?」徐二爷问。
「赶他们走。反正咱们早晚要离开湖广听候差遣,如不早将卫家的人赶尽杀绝,他们会趁咱们离
开时下手的。咱们已经准备停当,藉故早日发动岂不名正言顺?」
「好,就这麽办,多年来的积恨必须解决,拖下去也不是了局。」
「你记住,千万不可让大地之宠被对方请走,不然大事不妙,咱们很难找出能除大地之龙的人,
卫家如果将他请走,势将如虎添翼。」
「好,我带火龙队的人前往。」
「对,请不来活的,死的也好。」
不久,十六匹马从侧门奔出。徐福全所带人有八名黑衣骑士,每人腰间带了三具红色长布囊。囊
长两尺六寸,粗如儿臂,这玩艺儿叫火龙筒,装入强力的冲天炮喷射药,筒前设有火石火刀和引线,
像个大型的火摺子,火焰可远射三丈外,十分歹毒,利害无比。
由八人组成火龙队,八具火龙筒齐发,足以烁石熔金,大罗天仙也难逃大劫,不但可用来杀人,
更可用来纵火。唯一的缺点是易发难收,烧完为止。
中海驰向客店,远远地便看到店前站著不少大汉,笑里藏刀卫二爷已在店门眺望相候,街两侧家
家闭户,闲人纷纷走避,除了店前的人,街上显得冷冷清清。
他安坐鞍桥,缓缓策马徐行,他在等待机会。
身後蹄声震耳,徐福全的人追来了。
店门立等的笑里藏刀卫存宗看清了徐家的人马,心中一震,举手一挥,十六名大汉立时四面散开
严阵以待。
中海的马到了店前,後面徐府的人马也到了,八名火龙队的人马飞跃下马,向两侧展开。另七名
大汉则与徐二爷同行。
「好啊!果然料中了,好戏即将上场。」他喜悦地自语。
中海泰然下马,笑里藏刀含笑趋前,指著阶上放著的精美银箱,笑道:「敝主人派在下送来白银
千两,专程邀请至敝舍安顿,老弟台请。」
「二总管的意思,是马上走麽?」中海栓好坐骑问。
「是的,敝主人著在下前来促驾。」
徐福全大踏步上前,叫道:「且慢!海老弟,一千五百两聘金,请查收。」
上来两名大汉,抬著一只沉重的皮鞘,放在中海的脚前,打开鞘露出耀目的银锭,然後行礼告退
下去。 n
双方剑拔弩张,两府的人皆徐徐後退,全用凝重的眼神注视著中海的举动。
中海已看清四周的形势,不动声色,先看看银箱,再用脚拨了拨银箱,抬头冷眼四顾。
四周鸦雀无声,凶险的气氛迷漫在四周。火龙队的人,悄然取下了一具火龙筒。卫府的人,各举
起一把诸葛连弩。双方冷然盯视,恶斗一触即发。
「在下十分为难,看来,在下只能接受一方的聘请了。」中海一字一吐地说。
徐福全桀桀怪笑,说:「千两与一千五百两之间,差距甚大,五百两银子,足够建造一栋大楼,
足敷穷人一家五口的五年衣食。」
「不错,福全兄果是明理的人。俗语说,财宝动人心,天下间决无不爱金银的人。」中海笑答。
笑里藏刀高叫遁:「徐家心怀叵测,前倨後恭,必有毒谋,老弟台万勿上当。如嫌酬金过少,敝
下再加白银千两。」
「真的?」中海笑问。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笑里藏刀拍著胸瞠叫。
徐福全冷笑道:「在下再加一千,共银二千五百两。」
中海一手抓起银鞘,大笑道:「一言为定,在下接受了。」
笑里藏刀急叫道:「老弟台,三思而行。」
中海笑呵呵,毫不在乎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下不用三思。」又向徐福全道:「馀
数白银千两,请立即支付。」
徐福全大概早有准备,向後举手一挥,一名大汉上前递上另一个银鞘。中海将两具银鞘往店内一
丢,高叫道:「掌柜的,替我交柜。」
这瞬间,笑里藏刀一声怪叫,他身旁四名大汉双手齐伸,四具诸葛连弩齐发,三十二枝劲矢齐向
中海集中攒射,急如暴雨。
岂知中海早有防备,银鞘丢出,身随声动,但见人影一闪,已飞越丈馀空间,消失在店门中不见
了。
街心大乱,徐福全一声长啸,八具火龙筒连续发射,热浪迫人,烟火飞腾,惨叫声惊天动地,八
条三丈馀长的巨大火柱矢矫如龙,烈火熊熊。在大街上使甩这种歹毒火器,危险极了。
卫家的人不知徐府有火龙队,更没料到对方不顾街坊的安全突在街心使用,风乾物燥,万一引起
火灾,太康镇不被烧成白地才怪。
弩箭迎火自毁,卫家的人鸡飞狗走,片刻间便被火龙筒烧倒了六个人,六个人浑身是火,倒在地
上惨号连天。
卫二爷大惊,狂叫道:「快退!」
机伶鬼不等招呼,纷纷夺马逃命,有些撞开店铺的大门,利用店铺溜之大吉。
卫存宗在四名大汉的保护下,跃上停在关王庙前的坐骑,亡命飞逃。
从街上退走的共有八人八骑,卫存宗一马当先,越过关王庙的南街口,突见街右的小巷里滚出一
张大圆桌,停在街心拦住去路。
木桌来得蹊跷,但卫存宗仍不知大祸临头,马儿向侧绕,狂冲而至。
街南街北锣声震耳,双方都开始召集人手戒备。
相距还有四五丈,圆桌上端升起了中海的头部,仰天狂笑,舌绽春雷大喝遁:「二总管,下马。」
两侧两名大汉不吭一声,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两具连发十八枝矢箭齐飞,崩簧响处,箭如
飞蝗。
同一瞬间,银虹破空而飞,中海的飞刀连珠飞射,接二连三划空而过,刀和箭的破空风异声令人
毛骨悚然。
「笃笃笃笃……」箭像暴雨般射到,一一钉在圆桌上,寸厚的桌面坚实沉重,足以挡住射来的箭
雨。
「啊……」惨号声惊天动地,两名大汉翻落马下,马儿仍然向前狂奔。
「秤噗」卫存宗的马倒了,马的胸胁中心,一把飞刀尽柄而没,跳跃著冲倒,像倒了一座山。
卫存宗身手了得,人已飞跃下马,向擦身而过的後到骑士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跃上鞍後。岂知尚
未坐稳,马儿一声狂嘶人立而起,砰然倒地,两个人全被摔出丈外,几乎被马儿压毙。
八匹马倒了四匹,另四匹鞍上没有人。八骑士已有四个倒在街上呻吟,另四名包括卫存宗在内,
□匣早已丢掉了,四个人四枝剑结阵戒备。
诸葛连弩最大的缺点是不易在匆忙中重装,也经不起抛掷,目下失去了效用,只能用剑拚命了。
满街都是火,徐家的人一时还不能追来。
中海丢了钉满弩箭的圆桌,一步步进逼冷笑道:「你们是到徐府做阶下囚呢,抑或是想伤在太爷
的手下?」
卫存宗举手一挥,吼道:「快上,毙了他。」
中海在两丈外倏地止步,点手叫:「上吧,太爷懒得和你们动手。」
四个人心惊胆跳向前迫进,举剑的手不住地颤抖。
中海双手一抄,左右手各捏了两把飞刀,若无其事的信手抛弄,虎目中神光似电,半转身躯徐徐
举步走动,目光始终盯视著逐渐迫近的四个人,双脸上泛著冷笑,笑意令人望之心寒,头皮发紧。
卫存宗心中发虚,被中海的冷傲神情盯得有些发慌,冷气从脊梁心直向上冒,硬著头皮吼道:「
上!毙了他!」
吼声中,四人疾驰而上,长剑前伸,凶猛地扑至。
中海双手齐扬,上身稍挫,然後站正身躯举步向前就走。
中海发出四把飞刀,然後举步向街北走,迎著越过火场率人奔来的徐福全若无其事地说:「劳驾
请派人将在下的飞刀收回。」
卫存宗四个人的右腿跟下,各挨了一把飞刀,踉跄冲出四五步,一一狂叫著冲到。
徐福全率人奔到,喝声:「带走!」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受伤的人捆上,急急打道回府。
入暮时分,徐府堂开盛宴,各处警卫森严,如临大敌。上宾席上,中海带剑高坐,酒到杯乾,身
在龙潭虎穴,他竟然毫不在意。
大厅中排下五席盛宴,府中有头有脸的人全到了。主人徐福春得意洋洋,笑口常开。
酒酣耳热,他鼓掌三下,大声说:「五六年来,咱们直到今天才仗海老弟的神成,第一次大获全
胜。举杯,咱们敬海老弟一杯,等会儿我有话说。」
由徐福全二爷带头起哄,吵吵闹闹地敬酒,然後人声渐静。已有七分酒意的福春大爷,一条腿架
在大环椅的靠手上,拉开醉猫喉咙叫。「下月中旬,咱们会友必须到湖广报到,听候指示。因此,在
近期内,咱们必须将姓卫的人从本区连根拔掉,以免有内顾之忧。海老弟这次适逢其会及时光临,可
以说是天意,不然,咱们难操胜算。明天,咱们乘大胜馀威,一举铲除街南姓卫的人,永除後患。今
晚,咱们尽欢,後面早春楼有的是女人,各位带了醇酒前往,务期尽兴。海老弟,咱们先走,我替你
找到一位人间尤物,包君满意。」
「且慢!」中海醉意朦胧地叫,打了两个酒呃又问:「徐大爷,你所说的会友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哈哈!咱们都是龙虎风云会的会友?」「难道那位六盘疯道也是你们的会友?」
「呵呵!你是局外人,不知其详。咱们龙虎风云会各路英雄互不相识,只知本路的同道。」
「那……那不是会大水冲倒了龙王庙?自相残杀并非不可能的事啊!」
「这倒不尽然,本会虽然人数众多,包罗万有,如果起了冲突,只消报出路名及各所属坛号,自
己人便不会有麻烦。」
「大爷,你属於何路何坛?」
徐福春拍拍胸膛,得意洋洋地说:「北路会友,金云玉板令虎字秘令属下,地字坛外坛会友,怎
麽?值得骄傲吧?」
「恐怕自杀身死的六盘疯道是贵会的人呢。」
「他不亮身份,谁知道他是与不是?管他。」
「哦!下月中旬到湖广有何贵干?」
「不知道,听说是可能入川,那见发现了本会的死对头,对方是谁却无从得悉。」
「赤炼蛇兄弟又怎知日间在下送走的男女,与洞庭王有关?」
「那还不容易?周兄弟来自湖广,早年与分水犀有怨,他这次是公报私仇。本会在上月已攻破洞
庭水寨,洞庭王威了空中之□,凡是洞庭王手下的爪牙,一律擒往解送湖广麒麟山在。」
「呵呵!在下却误打误撞,将分水犀放走了。」
徐福春哈哈狂笑,怪声怪气地说:「老弟,你以为徐某这般没用麽?你错了,附近百里之内,没
有人可以不经许可而安全离开。哈哈哈哈……」
中海心中一震,但神色丝毫未变,说:「呵呵!在下走了眼啦!小看了大爷哩。」
「你确是走了眼,两个身受重伤的人,还走得了多远?老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徐某也确是珍
惜阁下的艺业和人才,有心替你引见本会的虎字令令主,加入本会共享富贵,日後咱们是一家人了。」
中海摇摇头,道:「对不起,在下恐怕令大爷失望了,天涯闯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乐何如之?
在下可不愿供人驱策。」
徐福春哈哈狂笑,乾了一杯酒,阴森森地说:「老弟,我不会失望的。」
「你倒是一厢情愿哩!」
「不!两厢情愿。」
「你的意思是……」
「刚才第五道菜是什麽?」
「如意凤肝,平常得紧。」
「那□面放了朔望散。老弟,你知道什麽叫做朔望散吗?」
「中海心中悚然而惊,但仍沉著地问:「朔望散?请教。在下孤陋寡闻,愿闻其详。」
「初一为朔,十五为望。吃下了朔望散,十五日如无解药,必死无生。」
中海神色一冷,阴森森地问:「阁下,你想到你自己的安全麽?」
徐福春呵呵笑,说:「不错,你的飞刀了得,神剑无敌,举手投足皆可置我於死地。但……呵呵
老弟,我并不害怕。你是聪明人,你不会轻易赴死,杀了我你同样是死,智者不为,是麽?再说,我
并不亏待你,只要你永远在我身畔做保镖,每半月我给你一次压下毒性的药,你我共享富贵,彼此息
息相关,你会乐意的。」
「我可没告诉你我乐意。」
「唉!天下间的事,难求十全十美,我看你还是乐意算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有十房妻妾,四个
如花似玉的女儿,四女中任君择其一,以後翁婿相称,那一点不好?你还没成亲吧?」
中海按下心头怒火,不动声色地说:「十年之後,再谈婚事并未为晚。」
「呵呵……」徐福春大笑,笑完说:「我知道你这种人,眼高於顶,不愿早早成家,被家所累,
以免将壮志消磨在床第间。因此,我知道你会拒绝的。今晚,我会给你一个好女人快活快活。」
「呵呵!是阁下的妻妾呢,还是女儿?」中海狂放地问,为免引起对方的疑心,他故意佯放狂意
在心中,他已打定主意找机会迫恶贼要解药。
徐福春不疑有他,满以为中海也是个好色之徒,不以为逆,笑道:「我的妻妾和女儿都不在这儿
想在今晚送一个给你也办不到。我所说的女人,就是分水犀带著的村姑。」
「阁下是怎麽将他俩人捉回来的?」
「老龙丘下有我的人。」
「是一个姓邹的老人麽?这人我见过。」
「姓邹的老人?那老家伙只会养羊,冬日来临时,他会替我准备羊胎供膳。」
「分水犀目下大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罗。」
「不,咱们好好优待他,要带往湖广呢。那女人是他的侄媳,本来我想留来自用,现在把她赏给
你,走!我已叫人给了她一杯青春露,大概药力已然发作了,祝你快活。」
中海推杯而起,摇摇晃晃像是不胜酒力,含糊地说:「走啊!你……你怎老……老狐狸,早该让
让我快……快活了,故意吊……吊胃……胃口麽?」
徐福春架起他的胳臂,高兴得大叫大嚷,在哄闹声中,向後跌跌撞撞地走了。大厅中闹酒的人,
也纷纷退席,从另一道门走向有美女的早春楼。
徐福春架著中海走的是另一道门,前面有两名大汉掌灯引路。佯醉的中海一面打酒呃胡说八道,
一面留意所经的四周景况。
经过不少座重门,穿越不少叠廊,到了一座形如碉楼的两层四方大楼,墙壁全用径尺的巨型方砖
砌造,小窗格全用酒杯粗的铁条所制,内有沉重的木造窗门,露出一线微弱的暗红色灯光。只有一座
门,宽仅三尺,外加铁栅,两名黑衣大汉刀隐肘後,不住地左右巡走。
掌灯大汉在前止步,两名警卫趋前向徐大爷行礼。
徐大爷醉醺醺地向右首一指,道:「老弟,看,那一栋大楼;听,楼中的笑击隐隐可闻;那就是
早春楼,弟兄们正在那儿快活。楼中的女人,都是我从各地弄来的,专用来招待各地的朋友,算起来
大多成了败柳残花了。这儿,是我建来处治人犯的囚牢,是违法的私刑室。私刑室皇法不容,但谁来
管我呢?楼下是男囚房,楼上是女囚房。後端,各有精致的雅室,是我用来试验人性弱点的地方,多
少硬汉与多少烈女,皆难以逃过此关,他们早晚都得在那儿暴露原形。」
「你……你是怎……怎样试……试验的?」中海醉昏昏地问。
「很简单,他要求死,我给他用金钱、女人、和酷刑,任他选。奇怪的是,嘴上最强硬;最不怕
死的人,在这儿反而最软弱最怕死。老弟,今晚你在楼上雅室快活一宵,不是试你,而是遗女人很野
不能放在别处,如果老弟有兴,享受多少日子悉从尊便,不要便将她丢入狼坑算了。」
中海向前走,摇晃晃地说:「废话!你走吧,大爷,少陪了。」
警卫打开巨大的铁锁,移开了铁叶门。徐福春将中海往里送,附耳向警卫说:「小心他,如有异
动速行禀报,但不必阻他,他已无能为力不足为害了。」
女囚牢後面的雅室,确是雅,布置得古色古香,粉红色的宫灯映出动人的光芒,牙床罗帐花园锦
簇,幽香满室,令人心动神摇。
室门砰然闭上了,灯光下,床中跃出一个半裸的女人,罗衫半解,酥胸半露,红潮满颊,瞪著火
热的大眼,看清室中的人,突然飞扑而上,婉转投怀。
中海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哈哈狂笑,抓过桌上的茶壶,倒满大杯滚热的茶,挽著人在室中行走,
一面怪叫道:「哈哈!心肝宝贝儿,你……呃……你真……真迷死人了……」
声未落,茶杯一扬,热腾腾的茶水从一座小窗格中激射而出,窗格子像被暴风雨所击。
「啊……」外面有人在狂叫,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急急远去。
中海关上窗,回到桌旁,取过盥洗用的冷水,不客气地将银凤姑娘放倒在桌上,冷水往她头脸猛
浇。
银凤打一冷战,咕噜噜吃了不少冷水。中海将她往床上一丢,火速将所有的官灯熄了,方到床前
擒住银凤,先制住她的双肩井,低叫道:「禹姑娘,先别挣扎,低声,我是大地之龙。」
银凤即使想动也无能为力,久久方热泪盈眶地说:「该死,我……我怎麽会……会……」
「恶贼用药迷失了你的灵智,不是你的错。」
「你……」
「我混入恶贼家中,不小心被他用慢性毒药暗算,今晚他将你交给我,想市恩要我替他卖命。请
听我说,你我两人身在虎穴,随时有不测之祸,暂时你不能离开,你我合作共除此獠为地方除害,也
算是剪除龙虎风云会的羽翼。」
「请问恩公,该如何合作?」 j
「分水犀目下无妨,恶贼要将他解往麒麟山庄,而你的处境却最危险,所以你必须在表面上与我
亲蜜,不能恶贼要将你丢入狼窟,他们至今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今晚我要出去办点事,你可以安静
地在床上养神,并将锦被堆高,像是我确已入睡。我走了,等会儿见。」
「恩公你……」
「我要将卫家的人弄走,唆使卫家的人前来袭击。」
说完,悄然起身。侧耳听听房外毫无动静,他像一头狸猫,溜出房外,摸下底楼的男囚室。
男囚室分为十数间囚房,两人一间,囚犯们全已入睡,在菜油灯的微弱光芒照射下,他找到囚在
最後一间囚房的卫存宗。
没有钥匙,房门无法打开。一不做二不休,他在大门後端的一座小窗上下工夫。追电剑可切金断
玉,但必须注入内力,他默运神功,全力向铁枝的顶部按去。
铁格子应剑徐断,三根铁枝应剑先後齐顶而折。看看外面没有人,奋力将铁枝向下板,千斤神力
徐发,铁枝被扳得向下弯落。
他一跃出窗,往墙根下一伏,伏地蛇行进至屋角。真妙,一名守卫就倚在墙角的另一端,贴著墙
根伸手抓住守卫的脚跟一拉,另一手扬起就是一劈掌,击中守卫的耳门,应掌而倒。
还有一名守卫,必须全部解决。听另一端传来了足音,另一名守卫快转过这一面来了。他将昏厥
的人制了重昏穴,塞在另一面的墙根下,自己戴上守护的头巾,右手挟了一把飞刀防范意外,倚在墙
等候。
天空浓云密布,黑沉沉地伸手不见五指,他倚在墙上,如不留心,很难发现守卫已换了人。
果然不错,另一个守卫毫无戒心地走近,相距十来步,发话道:「咱们有人质,卫家投鼠忌器不
敢来讨野火。真要命,刚从热被窝里爬出来就喝霜风,真受不了。老四,去拿壶酒来暖暖身子,怎麽
样?」
说著说著,已接近至三步内。中海踏进两步,手起掌落,守卫连人都没看清,应掌便倒。
由守卫的口中,中海知道他们刚换班不久。按规矩,守卫的时刻是搁在灰上点燃的两柱香,约一
个时辰。这是说,假使今晚徐府的人大意不来查警,他就有六个时辰可用;如果有人查警,他只有两
刻至三刻的时辰可用了,必须尽速进行。
搜出了锁匙,他从原窗口进入,带出被点了昏穴的卫存宗,将窗格铁枝扳回原状,挟起人投入夜
色茫茫中。
街南卫府早先闹翻了天,这时三更正的更豉已经响过了,人声已静。卫二总管和几个爪牙落在徐
福春之手,投鼠忌器,卫振明兄弟一筹奠展。这时兄弟俩正在书房中喝闷酒,烦燥地暗自商量如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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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也喝酒吗?
圣母也流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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