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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大地龙腾(剑海腾龙前传)-5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Oct 6 21:47:32 1999), 转信
发信人: stoneman (小石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50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Dec 1 22:44:52 1998)
五骑士人生得雄壮,只是满脸横肉,像貌粗犷凶猛,穿黑劲装,外面加了一件羔皮背心,腰悬单
刀,挂了百宝囊,骠悍之气毕露无遗。
第一眼见暴眼骑士踏入亭中,瞥了一眼中海,向第二名虬须骑士说:「二弟,把这家伙赶出去可
好。」
虬须骑士应喏一声,走近中海拉开大嗓门叫:「喂!小子,你听见没有,爷要在这儿办事,滚出
去。」
中海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徐徐站起,扫了众人一眼,将剑囊挟在胁下,懒洋洋地出亭,在亭侧
的树下坐了,食物包和剑囊放在身旁,倚坐著假寐,定神倾听五骑士谈话。
五骑士有眼不识泰山,他们无法看到中海的夹袄内所藏插飞刀的皮护腰,更不知青布包裹著剑,
赶走了中海,五个人占据了五里亭,团团坐下,打开带来的食物包,将五个酒葫芦和肉脯、爆蚕豆、
五香豆、花生等下酒物摊放在亭桌上,一面吃喝,一面向北眺望,打开了话匣子。
暴眼骑士咕噜噜灌了几口酒,嚼了一条烤兔腿,用不高不低的嗓音说:「咱们兄弟被派来打头阵
必须仔细些,黑旗令主的人在县城监视,咱们如果让鱼儿漏了网,岂不灭了咱们汝州五霸的威风,所
以必须认真些,免得走了眼丢人。」
虬须骑士接口道:「大哥,如果咱们发现了正点子,可不可以动手擒下,大功一件哩?
暴眼骑士摇摇头,正色道:「那怎麽行,如果发现,咱们只负责飞骑传书,其他一概不问,不能
自找麻烦。」
「难道说,咱们汝州五霸只配做飞骑传书的走卒,五霸联手,武林一流高手照样可以打听,未免
大小觑咱们兄弟了。」另一名缺了门牙的骑士愤然地叫。
「三弟,稍安勿躁。」暴眼大哥平静地说,稍顿又道:「如果咱们五霸足以应付,还待出动所有
的人做什?千万不可乱了步骤,妄自称雄有百害而无一利,抓不到正点子不打紧,打草惊蛇被正点子
知警溜跑,咱们吃不消兜著走,也许会送掉老命,划不来,老三,丢掉你的怪念头,少废话。」
「好,不说就拉倒,不过,把咱们当小跑腿差遣,可真不是滋味。」缺门牙老三嘀咕地说著,神
色愤然。
第四名骑士左颊有一道三寸长的疤痕,粗眉深锁地说:「许州的弟兄尚未派人前来禀报,咱们是
不是来早了些呢,难道说,正点子还没有消息麽?」
「有消息还用得著劳师动众麽,那家伙神出鬼没不可轻视哩!」最後一名吊客眉骑士接口。
暴眼大哥用手向北一指,说:「来了一辆大车,留心些儿,大概是来自开封府中原车马店的长途
客车,南下的第一批客人到了。」
倚坐在树根下假寐的中海不住忖道:「汝州五霸结义五兄弟,在武林中小有名望,怎麽做起跑腿
的人来了,他们的主子是谁?」
他对武林动态十分陌生,找不出答案,只好静观其变,半闭著眼睛留意著五霸的举动,他认为施
姑娘可能易了男装,决不会乘车南下,所以对往来的车辆毫不注意。
车声辚辚,越走越近,确是中原车马店的长程客车,两侧开窗,车後设门,轴向两侧伸出,单车
辕特长,有两段辕扣,所以可驭四匹马,单车座位相当高,两个赶车的伙计挥动著长鞭,四匹健马轻
快地奔驰,轮声隆隆,近了。
亭中五骑士出到路中,一字儿排开,暴眼大哥高扬马鞭,舌绽春雷地大吼道:「停车检查。」
马车徐徐地停下来,车座上的赶车把式含笑道:「诸位爷们有何见教?」
暴眼大哥掏出一块锡腰牌扬了扬,也不管对方是否看清便纳回腰中,说:「咱们是巡检司的巡捕
奉命缉拿要犯,叫乘客下车。」
遂平地当往来要冲,治安素称良好,并不曾设有巡检司检查行旅,赶车的人岂有不知之理,赶车
伙计一怔,问:「诸位爷是那一个巡司的……」
「废话!下车!不然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赶车大汉见状只好乖乖地插上长鞭挂上□,一跃下马,疾趋车後放下踏板,拉开车门陪笑道:「
诸位客官请下车,巡检司的官兵要缉拿要犯,委曲诸位一下,请下车。」
车厢分为两段,前一段是女眷,中间用木板隔开,留了一扇门,这是长程客车必须设有的隔厢,
便於分隔男女客人,後段是男乘客,全都迷惑地携带著小包裹下车接受不速之客的检查,女乘客瑟缩
在车中,她们不下车。
汝州五霸在五名男旅客前後仔细用目光搜视,五个旅客全是中年人,没有任何岔眼之处。
「女客也下来。」暴眼大哥怪叫,声如打雷,嗓门奇大,语气凶暴。
四名女客跌跌撞撞地鱼贯而下,两名穿著朴素的中年妇人,一个老太婆,一个年方二八的小村姑
小村姑花帕包头,穿两截夹花衫,弓鞋长仅三寸,怯生生地躲在老太婆身後,清秀的脸蛋上泛著惊恐
的神情,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手中挽了一个小包裹,神情惹人爱□,发育匀称的身材,令男人看了怦
然心动。
暴眼大哥双目精光四射,先在两个中年妇人浑身上下狠狠地打量,蓦地伸手扣住一名妇人,另一
个大指头在女人眼角一抹。
中年女人失声惊叫,极力挣扎。
一名中年人愤怒地抢出,怒叫道:「岂有此理!清平世界……」
「住口!退回去!你想死不成?」虬须老二大吼,手按著刀把逼上。
中年人惊得脸色发白,恐惧地後退。
暴眼大哥的手指放开,女人眼角的笑纹恢复原状,这证明她不是经过化装易客术掩饰本来面目。
连老太婆也经过暴眼大汉的详细检查,轮到小村姑了。他一把将小村姑从老太婆身後拉出,小村
姑一声尖叫,惊得膝盖发软,摇摇欲坠。
暴眼大哥似乎经验丰富,左手扣住小村姑的右肩井,假使对方有反抗的企图,大拇指便可扣入制
死肩井穴。
他将人向身前拖,叱道:「乖乖地静下来,太爷又不把你吃了,鬼叫个什麽劲?」
虬须大哥拦在小村姑身後,沉声道:「先制她的气门试试,便可知道她是不是正点子了。」
暴眼大哥桀桀怪笑,得意洋洋地说:「愚兄有更妙的办法对付雌儿,少不了她得露出马脚。」
说完,拧住了小村姑的粉颊。
「救命啊……」小村姑尖叫。
树下的中海站起来了,抓起身旁的剑包,一步步向路中走,虎目中神光似电,看了不平事,他把
自己的事署诸脑後了。
「啧一」声响,暴眼老大在小村姑的颊上亲了一记暴吻,哈哈狂笑道:「如果是正点子,岂甘受
辱?」
虬须老二接口道:「明知必死的人,些少耻辱何足道哉?她会忍下来的。」
暴眼大哥略一沉吟,说:「贤弟所说大有道理,再试上一试。」
声落,一把抓住了小村姑的衣领,食中指已从衣领内深入,接触温暖腻滑的胸肌。
小村姑像是失了魂,一双小手拚命□打著暴眼大哥的胸膛,一面嘶声尖号:「畜生!放手!放…
救……救命……」
赶车大汉无名火起,抢出大叫道:「住手!你们没有任何理由侮辱妇女,更不该折辱敝店的客人
的……」
「教训他!」暴眼大哥吼。
吊客眉老五一声不吭,从赶车大汉身後冲上,飞起一脚,「噗」一声闷响,赶车大汉向前栽出。
有刀疤的老四恰好伸手将人接住,往上一带,「砰」一声来一记钩拳,钩中赶车伙计的下颔,放
手大笑道:「记住了,赶车的人不可管闲事,这是规矩。」
赶车伙计晕头转向,「叭」一声仰面便倒,手脚朝天,吃力地在地上挣扎呻吟。
暴眼大哥手指再动,拉断了小材姑的领钮,手指再住下探,快接触到乳峰了。
「天啊……我……救命……」小村姑嘶声号叫。
老太婆号叫著奔上,咒骂道:「天杀的!你们这些强盗……」
话未完,虬须老二一把将她抓住,信手一带,冷笑道:「老大娘,你活腻了?」老太婆踉跄跌出
倒在丈外号哭。
蓦地,路旁传来中海愤怒的吼声:「狗东西!你们才活腻了。」
汝州五霸似乎一惊,想不到会是被他们赶出亭子的人出头管闲事,来得太突然,五人似乎一时还
不该怎麽办才好,都未有所举动。
中海已在这短暂的疑惑间到了,叱道:「还不放手,你们好大的胆子。」
缺门牙老三迎上,吼道:「王八蛋!你是什麽东西,竟敢管记太爷们的事来了,你好大的狗胆。」
中海沉住气,冷笑道:「先别问太爷们是什麽东西,你们是巡检司的巡检麽?」
「是又怎样?」
「拿来。」中海伸手叫。
「拿什麽来?」缺门牙老三气势汹汹地叫。
「代表身份官阶的腰牌。」中海冷冷地答。
「你配?去你娘的蛋!」老三怒吼,一拳疾飞。
「老三小心。」吊客眉老五大叫,急冲而上。
叫晚了,中海已用剑包拨开老三的来拳,一拳斜飞,「噗」地一声正中老三的左颊,顺势反拳猛
带,「噗」一声闷响,老三的左颊又挨了一拳,满口的牙齿全部松脱,狂叫一声,喷出含血的牙齿,
倒撞出丈外,跌下路旁的深沟挣扎。
吊客眉老五恰好到达,一声怒吼,拔刀出鞘,来一记「力劈华山」,疯狂上扑。
虬须老二也撤下钢刀,飞步赶上叫:「毙了这狗东西,上!」
中海退出路旁,招手道:「来来来,太爷要你们爬著离开。」
暴眼大哥丢了小村姑,冲上叫:「纳命!那儿走?」
有刀疤的老四去我救三,其馀三人狂追中侮,中海为了避免惊扰行旅,要引他们到亭後的树林旁
草坪动手。
赶草的两名伙计相当机警,火速著男女客人上车,鞭声暴响,大车向南飞驰。
北面尘头大起,两辆大车和八匹健马如飞而来,第二大车中,施姑娘扮成了一个少年流浪汉,倚
窗假寐。车经过五里亭,由於她的座位在近亭一边,面向相反的方向,加上正在闭目养神,蹄声和轮
声扰乱了她的听觉,未发现亭後的恶斗。
中海退入亭後树林,向侧掩出草坪,冲著衔尾挺刀追来的吊客眉老五冷笑道:「跪下讨饶,发誓
洗面革心,今後决不欺凌弱小,此刻还来得及,不然悔之晚矣!」
吊客眉老五用行动作答覆,一连五刀,奋勇冲仆,钢刀劈风的厉击啸风动人心弦,刀招不但凶猛
而且防护得亳无空隙,可知这家伙在刀上下过苦功。
虬须老二随後赶到,截住中海的游走方向,攻出一招「青龙入海」,扎向中海的下盘,暴怒地叫
道:「大爷要剁你一千刀,著!」
中海在闪闪刀光中闪动,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在刀光霍霍中游走,恍如蝴蝶穿花一般,凶狠的
钢刀在他身前身後弄影,他毫不在乎。
他一面避招,一面问:「诸位伪装公门中人惊扰行旅,侮辱妇女,罪不可恕,恶行法理不容,从
实招来,你们到底是何用意?」
暴眼老三江湖经验丰富,已看出中海的艺业十分惊人,居然在两把钢刀中游走自如,赤手空拳如
入无人之境,冷静沉著,神定气闲,心知今天遇上高手了。
当下不由心中发毛,横刀喝道:「阁下高姓大名,为何插手汝州五霸的事?」
中海一声长笑,身形一晃,鬼魅似的脱开两把钢刀的威力圈,沉声道:「我,大地之龙。」
暴眼大哥吃了一惊,向已放下老三奔来的老四叫:「四刀联手,毙了他。」
老四一击暴喝,飞扑而上,四把钢刀形成合围,分四方各占方位。四把钢刀齐伸,侧身碎步迫进
中海。
「大地之龙,你的末日到了。」暴眼大哥沉喝。
中海屹立中心,弹开布囊口,徐徐拉剑说:「太爷却不愿你们死,每人留下一条右臂,免得你们
日後为造孽而死在侠义英雄的剑下,所以大爷今天替你们消灾。上吧,还等什麽?」
声落,向前疾射。前面是老大和老四,两把钢刀一上一下凶猛地攻出,连人带刀疾旋而进,发挥
了拼命单刀的威力,但见刀光疾闪,风雷隐隐。
後面,老二和老五同声怒啸,火杂杂地上扑,双刀向两侧一张,突然凶狠地聚合。
上下左右四刀齐聚,声势惊人,用一把轻灵的剑在四刀聚合中相抗,不啻以卯击石,毫无侥幸之
理。
快!快得如同电光一闪。中海一声长笑,人影倏动,不进反退,突从右後方冲出,紫色的剑影疾
闪,笑声未落,已从右後方老五冲上的方向掠出,刀光剑影乍合,像是两人错肩擦过,人影倏止。
鲜血飞溅,一把钢刀划出一道翻滚著的光团,斜剌里飞出三丈开外。擦过左前方老四的身侧。
「铮!」艺业不凡的老四一刀挥出,击落了飞来的钢刀,要不是手急眼快,几乎被飞来的钢刀击
中,待至看清了刀影,却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铮!」一条鲜血淋漓的手臂,飞坠在老大身前。
刀阵瓦解,风暴徐息。
老五冲前两步,还不知右臂已失,猛地向右大旋身,想一刀砍向掠过身侧的中海背影。
没有刀砍出,他却「哎」一声厉叫,踉跄地向外急逃。
中海在丈外转身,左手抓著包了剑鞘的布囊,右手紫光闪闪的追电剑在身侧轻轻地拂动,虎目中
神光炯炯,冷然地注视著红了眼从三方围来的敌人。
他阴森森地说:「这时你们即使跪下发誓讨饶,已嫌太晚了。对付穷凶恶极的人,用不著慈悲心
肠的。」
他的剑徐徐前扬,斜身碎步欺进。
左是老二,右是老四,前面是老大,三个人咬牙切齿,凶狠地迫近,三把钢刀映日生光,微发龙
吟。
「呸!」中海沉叱,向右疾进两步。
老四像似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侧移两步。
左面的虬须老二一声虎吼,钢刀化出一座刀山,「浊浪排空」绝招出手,疯狂地猛扑而上。
暴眼老大本来脚下略显迟疑,但见老二已经扑上,只好刀出「狂风扫叶」贴地旋出,欲行雷霆一
击。
中海冷哼一声,向侧一闪,让老二失招冲过,向上一跃,剑突下降,紫虹一闪,他已再次提气上
升,飘出丈外,扑向刚想冲上的老四。
「哎」攻下盘的暴眼老大狂叫一声,混身发抖摇摇晃晃地伸腰站直,断了右臂的创口鲜血有如泉
涌。
老四心胆俱裂,一声厉叱,招出「虎拒柴门」,急封中海攻来的剑影。
「铮!」钢刀突然脱手翻飞,接著他感到右臂一震,慌忙向左急闪,还未站稳,澈骨奇痛已经袭
到。
「啊……」他一声狂叫,扭曲著旋倒在地。
一招落空的虬须老二冲过了头,火速旋身,却看到中海刚把老四的胳臂卸下。老大却跌跌撞撞地
用左手拾起被削下的右臂,再歪歪斜斜地向外逃。不由心胆俱裂,恐怖地向外逃,如见鬼魅地死盯著
中海,退了五六步,突然撤腿便跑,逃向林中想夺坐骑逃命。
逃了五六步,突觉脑後生风,长笑入耳,如在耳後发声向他嘲笑。他临危拚命,一击沉喝,扭头
就是一刀,「猛虎回头」凶狠地攻向附影追来的人。
然而身後却不见人影,一刀落空。他不加思索,再次转身逃命。刚转过身来,眼前出现了中海,
紫色的剑尖正指向他的胸口,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别走了,老兄,留下手臂。」中海冷冷地说。
他心胆俱裂,一刀封出,折向急逃。逃出丈外,他感到右臂一震,混身发麻。但他仍不顾一切向
前奔,似乎身躯的重心有点不稳,扭头向右肩看去。
他不看倒还罢了,这一看,看得毛骨悚然,看得浑身发软。他的右臂不见了,鲜血像啧泉一般。
这瞬间,他方感到澈骨奇痛突然光临,发出一声厉叫,猛地仆倒在地。
中海已远出五六丈外,收了剑,向五里亭走去。到了树下,拾回食物包,就地打开,席地而坐从
容进食。
已经是已牌正了,暖洋洋的红日斜挂在南方天空。官道上车马渐多,他一面进食,一面用目光搜
寻施姑娘的身影,不再理会汝州五霸。
汝州五霸互相在创口上敷了刀创药止血,由脸颊红肿大牙掉光的老三他们包扎创口,扶他们上
马,然後向县城逃去。
奔入城门,城门口游荡著两个褴褛的中年乞丐。暴眼老大大叫遁…「快禀报老前辈,大地之龙在
五里亭找麻烦,咱们兄弟五人丢了胳臂。」
一名乞丐跟著跑,叫:「马前辈已被令主请至高陛栈,何不自行前往?」
五匹马立即折入高陛栈的广场,不久,整座小城人马奔驰,向城外急冲。
五里亭路侧,中海早已酒足饭饱,站在路旁留意往来的行人。县城方向蹄声如雷,他举目看去,
心中一怔,自语道:「这许多人马来势甚急,不知是何来路?」
看光景,足有四十馀匹健马,分成两路飞驰。等到接近至三十丈内时,他心中一懔,暗忖道:「
右面第一匹健马,不是汝州五霸丢掉满口牙齿的那个家伙麽?他们召集大批党羽赶来了,人多势众,
我得小心些儿,逐个将他们打发走。」
他火速奔回放马处,安上嚼环飞身上马,向田野中驰去,落荒而走。
这一带全是田野,零星堆放著一些高梁垛子,马儿驰过,尘土飞扬。後面呐喊如雷,四十馀匹健
马潮水般迫来,烟尘滚滚,排山倒海似的涌到。
中海的骑术超尘拔俗,他先向北驰,然後向东一折。後面烟尘滚滚,四十酴匹健马逐渐落後,距
离愈拉愈长。接著,他反向南冲,冲入烟尘中,锲入马队的後部。
「下马!」他大吼,迫电剑在一名骑士的腿上来上一记。
「哎……」骑士狂叫一声,飞抛马下。
一口气连击五名骑士坠马,他再向东飞驰,扔脱了所有的人,然後折回北门,直奔高陛栈。
驰入店前广场,他心中一懔,两廊下,坐著十馀名黑衣劲装大汉,店门口,三名穿了黑袍身材修
长的中年人,正抱肘屹立,注视著不远处的城门口。
「这是些什麽人?」他自问。
三位黑袍人风度极佳,中间那人剑肩虎目,国字脸膛,三绺长须飘飘,虎目中神光炯炯,不怒而
威,腰悬长剑,站在那儿屹立如山。
左首那人圆圆脸,留大八字胡,肩膀特宽,腰上也悬剑。
右首那人长脸,年约四十上下,目光似乎有紫色的光芒幻出,是属於眼有紫□夜可见臼的一类奇
人。
中海发现所有的人皆向他投来难以言宣的目光,但并无异状,心中一宽,将坐骑丈与店伙,从容
举步上阶。
左面的黑袍人侧移两步,让出道路。
中海从黑袍人让出的空隙越过,刚刚一脚踏入店门,便听到中间的黑袍人向左首的同伴说:「二
弟,我看不必再派人去接应令主了。」
圆脸黑袍人淡淡一笑,点头道:「大哥说得是,又不是遇上什麽强敝,令主也用不著派人去接应
如果派人前往,恐怕还得受到令主埋怨呢。」
中海不再回房,在厅内留意外面的变故,他已发现店中的气氛不对,这些黑袍人极不寻常,显然
即将有大事发生,他想静观其变。
蹄声骤响,一匹枣红健马奔至店门,一名三角脸五短身材的劲装骑士飞跃下马,站在阶下向上行
礼,陪笑道:「董爷,小可请见令主。」
方脸黑袍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令主不在。」
「可否请董爷派人将令主请回?小可有事要面禀。」
方睑黑袍人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天南三剑从不受人驱策。阁下,你难道昏了头不成?」
「董爷,请别忘了在下的身份。」三角脸骑士也冷冷地说。
董爷冷哼一声,叱道:「呸!你九头鸟韩萧是个什麽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你滚是不滚?有事,
叫那位姓马的来,你不配。」
九头鸟大怒,咬牙道:「姓董的,你大概心怀叵测,故意从中阻挠,要陷令主於死地了。」
董爷向廊下一个黑衣大汉挥手道:「陈兄弟,赶他走路。他如敢反抗,打折他的狗腿。」
黑衣大汉应喏一声,从椅上飞跃而起,越过廊栏向下抢,直奔九头鸟。
九头鸟脸色大变,恨恨地飞回上马,愤怒地加上一鞭,马儿驰出街心,向南走了。
店中的中海吃了一惊,暗道:「黑旗令主在这儿落店,我的处境危险极了,我得走。」
九头鸟所说的令主他事先不知指的是谁,但一听天南三剑报了名号,他便知是指黑旗令主叶星河
了。
黑旗令主手下高手如云,天南三剑便是其中声誉极隆的高手名宿,结义三兄弟情同骨肉,义胜同
胞,在武林中大名鼎鼎,亦侠亦盗名震江湖。
老大狂剑董千里,与敌交手狂野绝伦,从不将对方放在眼下,不论对方名头如何响亮,不动手则
已,动手便一无所惧放胆狂放。听说,他曾经力斗武当七子,力斗百招仍能全身而退。
老二神剑高文湘,为人一团和气,但出手时却辛辣无比,剑术通玄,鬼神莫测。老三魅剑颜展鸿
他的诡异剑术不守常规,极令和他交手的人头痛。
天南三剑追随黑旗令主多年,忠心耿耿,义壮山河,只服从令主的差遣,是令主得力的臂膀。
黑旗令主已被龙虎风云会所用,中海不得不防,立即回房拾夺,带了小包裹结算店钱,匆匆出店
去了。
刚从高文湘的身侧越过,走下台阶,糟了!城门口蹄声如雷,马群到了。第一匹马上的骑士,是
个高大的马脸中年人。第五匹马上,是被打肿了脸的汝州五霸缺门牙老三。
冤家路窄,缺门牙老三一眼便看到店前的中海,用透风的声音含糊地叫:「这小王八在这儿,在
这儿。」
「下马!」马脸中年人怒吼,驱骑驰入广场,飞跃下马。
中海已无法冲出广场,四周一看,心中大定,一咬牙,忖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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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也喝酒吗?
圣母也流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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