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剑海腾龙前传)-5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Oct 6 21:48:51 1999), 转信
发信人: stoneman (小石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地龙腾55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Dec 1 23:00:23 1998)
方的剑向上飘,接著剑虹下沉,贯入对方的小腹。
她斜身从侧掠过,到了墙下飞跃上墙,扭头一看,施汝正脚下虚浮地奔来,後面灰影如电;快追
近身後了。
只消看第一眼,她便知施汝受了伤,大吃一惊,猛地将剑脱手飞掷。
追施汝的人不敢用剑攻上盘,怕失手将正主儿剌死,正俯身出剑,点向施汝的腿弯,却不知上面
有剑下降,「喳」一声贯入他的後脑,一声未出便向下仆倒。
施汝右胁被金刀卓泰撞伤,但要不了他的命,咬紧牙根向上纵,脚下一触墙头,浑身突然一软,
向下便坠。
素素一把抓住他的手,背上便跑。
施汝低声道:「入庄,由庄中脱身。」
素素也恍然大悟,高手全在在外,庄中该是最安全的地方,沿寨墙跑怎跑得了?她向下纵,果然
下面没有人。
「入屋放火,向东走。」施汝在发令,扭了扭身子,又道:「我不行了,放下我,我替你阻止追
兵。
「不!咱们生死相共,患难同当。」素素叫。
「放下来,你的安全与否,关乎江湖大劫,我算不了什麽的!」施汝挣扎著叫。
「闭嘴,你把我素素看成什麽人啦?」
辩论声中,窜入一条小巷,又进入一所大宅院,遇上一群女人,灯光下,人影乱窜,喊叫声大起
两人抢入内间,夺灯放火,再由屋後窜出。屋後是马廊,素素心中一动,接过施汝的剑,说:「
好,快!」打开廊门,在几匹健马身上剌了几剑,砍开所有的木栏,马见受惊向四面八方狂奔。
两人弄了两匹马,用绳索做了两个套圈,捆住马腰,脚套入後面的圈中,手拉住前面的圈套,并
控住络头的缰绳,一前一後向东狂奔。「在他们赶回之前,咱们必须从东面出寨。」施汝叫。
马嘶声大起,庄中大乱,赶回庄中的人已经入庄,两匹马却奔向东庄门。
小襄王太过自信,作梦也没料到施素素非但不向荒野逃命,反而从庄中脱身。因此,庄中没有高
手防守,只有黑爪神蛟的手下小贼,派不上用场。
素素和施汝入庄之後,便在房舍中乱窜,等到小襄王率人赶回,庄中已经大乱,谁也不知道两人
究竟藏身何虑,像是一群被捣了窝的蜜蜂,循叫喊声发起处聚集,瓦面上人影起落,飘掠如飞,庄中
各处马群嘶叫奔窜;乱得一塌糊涂。
要命的是大宅中火起,锣声狂鸣,庄中的人忙著救火,高手们也分散在各处搜人,谁也没想到人
已经利用马匹走了。
马儿四出奔窜,施汝和素素藏身在马腹下,绕到了西寨门,寨门已闭,墙门楼两侧,四五名管门
的大汉衣衫不整,迷惑地眺望著大乱的庄中人群。
「硬闯,上!」施汝叫,滑上了马背,踢掉套圈。
素素的马冲向门下,突然脱出马腹,人似怒鹰冲霄而起,跃上高仅丈馀的寨墙。
一名大汉吃了一惊,退了两步叫:「什麽人?你……」
「阎王老爷!」她叫,冲上一掌挥出。
大汉百忙中伸手急封,一面拔刀一面叫:「鸣锣报警,老三,啊……」
姑娘不等他拔刀,另一掌急出,闪电似的劈在对方的右胁下,胁骨应掌立折,她伸手找出对方的
单刀,一声娇叱,旋身一刀扎向从後面扑上擒人的另一名大汉的胸口,刀光一闪,刀尖透後背而过。
施汝已用剑剌倒另两名大汉,叫道:「下去,快走!」
两下跃下寨墙,向西面的荒邻牧场的陵地带落荒而逃。
门楼上锣声震耳,警讯传出了。
不久,大群人马出了西寨门,漫山遍野向里搜,同时,另一批人马沿牧场的小径全力驰向远处,
要截住西面山区的退路,阻断两人的窜逃方向,天明不久,各处的截击人马已布置妥当,牧场各地通
道全部封锁完成,就等警讯传出的时刻到来。
牧场中心的一栋木屋中,暴跳如雷的小襄王带了一群人坐等,咒骂著昨晚把守西面的人。
分配在各地守候的人,以及负责策应巡逻的小组,皆携带者警锣和流星箭,任何一处发现两人的
踪迹,只要警锣一响,或是流星箭升空。所有的人便会从四面八方奔来接应,准备得十分周到,看来
两人插翅也难飞出这处丘陵区。
一匹健马从庄中驰出,直奔牧场中心的木屋,马上的骑士浑身大汗,在木屋前下马,由门外的警
卫将他引入屋中,木屋内,小襄王气尚未消,对高大如熊,满脸虬须宛似锅底的黑爪神蛟暴燥地说
道:「你说,牧场外围所派的人手够是不够?」
黑爪神蛟摇摇头,说:「西南至朗山的路径太过隐秘,林深草密,委实抽不出人手……」
「胡说!难道你不能将庄中的人抽调出来麽?」
「只……只是,万一有人到庄中闹事…」
「废话!谁有那麽大的胆于敢前来捋虎须?快去,把庄中能派上用场的人通通给我找来。』
「是,属下遵命。」神爪黑蛟无可奈何地答。
火眼毒猴安逸地半躺在睡榻上,接口道:「少会主,何不命天南三剑带人前往?』
「金前辈,万一他们心怀叵测,反而纵走……」
「呵呵!放心啦!咱们的人在外围,天南三剑不是笨蛋,不会自找麻烦的,把黑旗令主放在东面
最不关重要的处所把守,一东一西,他们便不敢狼狈为奸了。」
小襄王深以为然,向一名灰袍老人说:「周前辈,请劳驾以金云玉版令谕知黑旗令主遵办,马副
坛主不在这儿,与黑旗令主联系的事,有劳前辈了。」
灰衣老人颌首微笑,站起说:」少会主放心,本座理当为少会主分忧。」
灰衣老人和神爪黑蛟辞出,远途驰到的骑士到了,在门口便行礼高叫道:「外主坛弟子刘同春,
奉马副坛主之命,有事禀报少会主。」
「进来,遂平方面有事么?」小襄王颌首问。
刘同春擦掉汗水,急急地说:「昨晚大地之龙果然不出副坛主所料,当晚去而复来。」
「怎样了?」
「他竟然在重重埋伏数十高手合围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刘同春将昨晚所发生的事故说了,最後说:「马副坛主身受重伤,但并无大碍,仍能指挥弟于们
彻底搜查城里,可是已失去大地之龙的踪迹,特派弟子前来禀明少会主,大地之龙极可能已经前来找
黑旗令主必须小心防范。
谭家兄弟与沈前辈已乘车赶来,将昨晚的经过向少会主面禀详情,请少会主早谋对策,及早预防,
黑旗令主被大地之龙说动,制止令主心生异念。」
小襄王一再遭受挫折,心情异常地乱,暴怒地叫:「混蛋,连一个大地之龙也对付不了,简直岂
有此理!马副坛主自作聪明,贪功误事,自作主张假传口信,将金前辈四人骗来濯马庄,将黑旗令主
的人也打发走,以致实力削灭,被大地之龙从容脱身,不但伤毙了本会不少弟子,更灭了本会的威风
真该死。
黑旗令主有什麽要防的?他有人质落在咱们手中,吞下了龙虎金丹,每月必须向咱们讨解药,他
敢心生异念?你们简直在庸人自扰。要说他不尽力替本会卖命确是事实,如认为他敢心生异念无人敢
信。
至於他手下那群盟友,骄傲得很也是事实,只要黑旗令主存在一天,他们都将会为本会卖命,仅
凭黑旗令主的名头,便足以吓阻不少想和本会作对的人,也替咱们罗致了不少江湖豪杰,你们何必对
他的骄傲不满?我要追究这件事,外主坛香堂执法弟于何在?」
一大大汉向里面大声叫:「少会主要外主坛香堂执法弟子。」
内堂应声转出一名老道,戴九梁冠,穿青道袍,背剑,手执云扫,三角脸皱纹密布,鹰目厉光像
利箭一般,花白山羊胡稀疏几根,阴沉沉地说:「本座在,少会主有何吩咐?」
「速派入将马副坛主械送反坛,追究遂平失机之罪,本少会主无权处治内外两坛的重要弟子,交
由该坛坛主开刑堂追究。」
「本座立即派人至遂平处理,先送汝宁分坛,再由分坛派人械送主坛,少会主请作书交本座派人
前往拘捕马副坛主。」
小襄王即席修书,刚交到老道手中,门外突然奔入一名大汉,高叫道:「西北角马场有流星箭升
空,正点于出现了。」
小囊王一蹦而起,喜悦地叫:「备马,快!速召集咱们的人,随我前往。」
众人涌出大门,果然不错,西北角传来了隐隐警锣声,可是,大概只响了十来声便倏然而止,听
声源,约在四五里以外,不久,二十馀名高手逐渐到来会合。
二十馀匹健马向锣声传来处飞驰,烟尘滚滚,蹄声如雷。
施汝与素素乘乱逃出翟马庄,仗天上的星斗指示方向,向东狂奔,却不知东面的丘陵地带正是翟
马庄的牧场所在地,不知高低地迳向里闯。
奔了十来里,已进入丘陵起伏,杂树零落的荒野,两人都浑身大汗,施汝已经支持不住了,他气
喘吁吁地说:「该已脱离险境了,歇会见再走。」
素素将单刀插在草地上,扶施汝靠在一株松树下,擦掉汗水关心地问:「施兄,何处受伤?我看
看。」
施汝指指肋下,苦笑道:「被金刀卓泰在右胁下撞了一肘尖,假使不是我手快,先一刹那拍中他
的脊心,我这条命就送定了。」
「胁骨是否断了?」素素惊问。
「没有.还好,只是逃了这许久,吃不消,未能及早疏筋活血,相当麻烦。」
素素探手入怀,取出一只小玉瓶,一面说:「施兄,躺下来,脱衣。」
「脱衣?见鬼?这麽冷的天气……」
素素抬头向四周打量,向东北角一指,说:「瞧,那儿有灌木丛,野草浓密,可蔽浓霜风寒,有
我家传治伤圣药万应千金丹,可用推拿术替你疏筋活血,此刻动手还来得及,走。」
施汝摇头拒绝,说:「不必了,我可以用真气治伤术自治,等会儿让我静下来,汗收後便可行功
了。」
素素一把将他拖起,焦急地说:「那怎麽行?等会儿风寒入体,想行功也力不从心了。那怕将你
累死,我也得迫你立刻行功,我用椎拿术助你,双管齐下便永无後患了,走!」
不管施汝肯是不肯,拖起便走,住灌木丛中一钻,真妙,这儿是一座积满了树枝乾草的兽窟,霜
风不侵,月光透不过头顶的枝叶,里面黑沉沉地。
素素将施汝放平,先将一颗万应千金丹塞入他的口中,解腰巾替他擦汗,柔声问:「施兄,你会
冷麽?」
施汝笑道:「佳人在室,满室生香,佳人在旁,温暖自生……」
「啤!你还油嘴?」素素笑骂,又道:「脱下上装,我替你推拿。」
「我的天!你一个黄花大少女,日後看你怎样见人,荒郊旷野,你替一个大男人……」
素素在他胸前掏了一把,笑道:「你这假货生得好一张油嘴,这时还有心情开玩笑?脱啦!施兄
快。」
施汝缩成一团,他怕痒,笑得直不起腰,叫道:「小妖怪,你还叫我施兄?」
『你甘心做我施家的人,可惜我的弟弟还小,不然真希望叫你一声嫂嫂。」
「呸!,你想得真不错……』
「别废话了,快,准备行功。」
素素制止施汝再说,三不管解开她的外袍,拉掉他衣内的胸围于,内衣外露,胸部倏然高耸,果
然也是个女人。
足足过了一个更次,东方已泛鱼肚白,素素方停止推拿,擦掉满脸汗水,替施汝盖上外袍,低声
说:「你再行功运气三周天,我到外面看看,不久前远处有脚步声,不知是人是兽,不可不防。」
她钻出树丛,凝神向四周打量,在朦胧的黎明微曦下,视野可及里外。
但这一带是丘陵地,草长及腰,树丛密布,视界不广,最远只可及十来丈,便被树丛所遮断,不
易发现人兽的形影。
她定下心神,侧耳倾听,在这种环境中,耳力比目力更为有用些。
起初听不到异响,只听到飒飒寒风掠过枝头的轻微啸声,荒野中已没有秋虫的清鸣,只有间歇地
传来夜枭的凄厉叫号。不久,左侧隐隐传来踏草擦枝的声音,听声源约在十丈外,但看不到半个人影
子。
她心中一懔,暗说:「不止一个人,希望不是追来的恶贼。」
她凝立不动,静观其变。
踏草拨枝越来越近,终於,在树影中可以看到模糊的人影子,共有六人之多,每个人的肩上皆露
出刀剑的把手,穿的全是黑色动装,正从左侧接近。
「希望你们不搜到我藏身的地方,不然,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活了。」她在心中自语。
她想起她的刀,真糟!刀还插在前面的树下,相距在七八丈外,她所藏身的地方看不到,但她确
是记得是在对面那株不高不矮的松树下,这时想前往拾取,已经来不及了,也只好放弃将刀取回的念
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情遂渐紧张,假使来人的身手高明,那便糟了。
脚步声突然停住了,就停在五丈外的两株大树下,她清晰地看清这些人的身影,全是高大健壮的
中年人。
六个人有三个在树根下席地而坐,其中之一用愤怒的声音说:「见鬼!为了两个贱女人,累咱们
辛苦整夜,在重重埋伏下居然让她们给跑掉了,说起来也真丢人,我不知少会主究竟存的是什麽心眼。
刀剑无眼,动起手来稍一失著,不死即伤,怎能要活的呢?困不住她们,怎能责佣是咱们的错?擒不
住也并不打紧,万一失手宰了两个雌儿,说不定还得偿命,才划不来呢!真要命。」
另一个叉腰向四周用目光搜索的大汉说:「南云兄,别发牢骚了,万一让别人听见,我看你少不
了要挨顿鞭子!」
另一个半躺在树根下的人笑道:「挨鞭子小事一件,牢骚是要发的,喂!你们说,牧场周围四十
里地,咱们不足两百人,像不像是在大海里捞针?」
「也不尽然,咱们负责潜伏拦截的人共有二十五组之多,青天白日视界可以及远;每一组监视的
地区足以管制方圆五六里,再加上十组巡逻搜寻队,和少会主直接控制的五组接应队,只消有一组搜
到,还能逃得掉?」另一名秃头中年人极有把握地接口。
「汉阳兄,你说,少会主下令要活的,是不是失策?」一名头带青巾的人问。
「你知道个屁!」秃头中年人答。
「哼!要死的还不是一样麽?」
「死的要来何用?你简直糊涂。
「我才不糊涂,咱们志在天玄剑老匹夫,不管小丫头是死是活,写上一封信,按上小丫头的手印,
天玄剑怎会知道那是死人的手印呢?管叫他上当,只消咱们不将死讯泄出,谁知道小丫头是死还是活
呢?」
秃头的汉阳兄仰天哈哈大笑,笑完说:「桐华兄,世间恐怕就你这个老顽固老道学被蒙在鼓里,
也只有你才不知道少会主的用心。」
「什麽话?你……」
「我说的是老实话,别不服气,谁都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平生不喜女色,视女人如洪水猛兽,所
以不知道女人的可爱。」
「麽话!你扯上我干什麽。」
「不说你,说少会主,半年前少会主在甘凉道上,曾经见过那丫头,但那时少会主正在追踪金凤。
小丫头身边又有狂丐和白衣神君两个怪人,所以不敢打歪主意,你知道少会主是个好色如命,见一个
爱一个的风流种子,为何要活的,你还不明白?真该打入十八层地狱,哈哈哈哈……」
桐华兄愕然,久久方说:「汉阳兄,这是真的?」
另一名大汉冷冷地接口道:「桐华兄,摸摸你自己的脑袋,看是不是还在脖子上,如果在,那就
是真的。」
桐华兄下意识地摸摸脑袋,抽口冷气说:「那麽,岂不是苦了咱们?」
「何足为奇?活该咱们倒霉。」汉阳兄若无其事地答。
「昨晚死的人,岂不冤枉?金刀卓泰功力高人一等,蚩不难以瞑目?」桐华兄一字一吐地说。
「瞑不瞑目谁去管他?冤不冤枉自己心里明白,反正少会主在扯下小妞的罗裙时,决不会想到昨
晚枉死的兄弟,更不会想到金刀卓泰,这是铁的事实。」
另一名大汉大声地说:「别尽发牢骚了,小心隔墙有耳,要是让少会主治你个扰乱军心妖言惑众
挑拨离间的死罪,那又何苦来哉?俗语说,祸从口出,闭上你们那闯祸的乌鸦嘴,省些气力准备以後
快活吧!」
久久,没有人作声,暗中偷听的素素,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数十里之内到处埋伏著人捉她,岂
不可怕?万一当真落在小襄王的手中,後果不堪设想。
不久,又有人说话了:「喂!谁知道遂平那位大地之龙的消息?」
汉阳兄懒洋洋地站起,说:「据我看,八成儿吉多凶少。」
「你说咱们的人吉多凶少?」
「不!我说大地之龙吉多凶少,咱们的人却凶多吉少。」
「你老兄未免太长他人志气,减自己的威风了。」
「信下信由你,老兄,想想看,白天里在光天化日之下,燕山四毒和天南三剑都在场,双方的高
手不下百名之多,大地之龙居然击伤打死咱们十二人,四毒的矮寿星陶老前辈成了残废,青虺四娘姜
前辈发髻被飞刀打散,他居然从容脱身,毫发未伤。
晚上马副坛主能带多少高手埋伏?黑夜间更不易将人拦住,想杀大地之龙,哼!算了吧,这叫作
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走吧!咱们向南搜到老李的小木屋吃早饭去,辛苦了一夜,委实难煞哩!」
六个人鱼贯而行,勿勿走了,大概是累了,懒得在附近搜索啦!在素素身前四丈左右走过,素素
伏在原地不动,摒住了呼吸,暗中戒备,出了一身冷汗。
六个人已经去远,她身後传来施汝的声音:「素素,知道我们的处境麽?」
她徐徐站起,苦笑道:「四十里内危机四伏,任何一组人发现我们,只消发出警讯,各处的埋伏
高手必将闻警赶来,我们将陷入死境。」
「不错,虽不至於死,但比死更难堪。」施汝接口说。
「施姐姐,我看你还是走吧,连累了你……」
「你呢?」
「我?我和他们拚啦,吸引他们的人,你便可从容脱身了。」素素斩钉截铁地说。
「这麽一来,我昨晚所花的心血不是白费了麽?」
「姐姐义薄云天,小妹心领盛情了。」
施汝淡淡一笑,挪了挪剑鞘说:「少说废话,我这人任性而为,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只有你认为
我义薄云天,我可消受不起。」
「我不信,姐姐能将真名号见示麽?」
「你连我小孤人妖也不知道,还走什麽江湖?」
素素吃了一惊,注视对方片刻,讶然问:「咦!靳姐姐,你为何救我?』
小孤人妖神色凄然,说:「上月初,风云会的会友四海游僧智方老贼秃,在江西南昌将我的好友
薛梅姑先奸後杀,手段残毒,惨绝人寰,我追踪月馀,知道贼秃早些天到了小襄王身边,所以我赶来
了
我并非有意救你,只想利用机会将贼秃诱出,这就是我为何要你从庄中脱身的缘故,没想到还未
入庄,便被金刀卓泰用肘撞伤,只好和你一同逃命了。
「哦!原来如此,事情虽已闹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有机会脱身呀!」
小孤人妖摇摇头,淡淡一笑道:「我并不关心江湖大劫,我对世间的人毫然好感,谁主宰武林大
局,皆与我小孤人妖无关痛痒,我照样可以在江湖中神出鬼没,任意横行。
龙虎风云会明知我小孤人妖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却一再到小孤山找我入会,我拒绝受命,他
们却卑鄙得派秃贼惨杀我唯一的好友,我岂肯甘休?我已探明四海游僧确是在小襄王身侧,不杀他我
寝食难安。
目下我的内伤虽无大碍,但不能用劲过度,因此,我认为很难逃出他们的埋伏区,不如让你脱身,
我挺身而出,用你的名号和他们拚命,必能和四海游僧见面,和他同归於尽,一方面报了我薛小妹的
仇,也成全了你.权算我这人妖唯一的一次替江湖大劫尽力,量不两全其美?」
素素神色凛然,一字一吐地说:「你想让我脱身,我也想让你出困,推推拉拉不是了局,必须有
一个放弃自己的意见,而我却不愿放弃,你呢?」
「彼此彼此。」
「今天的事与你无关。」
「权算我做一次有利於武林大局的事,你的安全关乎江湖大劫,我算得了什麽?一个孤零零愤世
嫉俗,心狠手辣含笑杀人的女妖而已。」
「你该离开,靳姐姐。」
「我告诉了你,不,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
「好吧!」
素素叹口气说,稍顿又道:「咱们生死与共,乾脆并肩迎接即将降临的灾难。」
「你真不替江湖劫难著想麽?」小孤人妖问。
江湖大劫不是我个人的事,家父一代英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别说我落在他们手中,
即使家父不幸身陷魔掌,相信千刀万割他亦不会皱眉,岂会为我而屈辱从贼?龙虎风云会的人,未免
太轻视家父了。」
小孤人妖点点头,神色肃穆地说:「不错,我相信令尊确是这种人,世间真正令我折服的人有三,
其一便是令尊。」
素素心中大乐,笑道:「靳姐姐,另两人是谁?」
小孤人妖指指自己的鼻子,也笑道:「我自己算一个。」
「不害羞!另一个呢?」
「你忘了?甘凉道上的龙中海,记得麽?那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不为威武所屈,不畏钢刀加颈,
一诺千金,万里迢迢替人带骨灰返乡,而这人却仅是他的难友而已,我问你,这世间谁能办得到?要
--
圣母也喝酒吗?
圣母也流泪吗?
※ 来源:·BBS 水木清华站 bbs.net.tsinghua.edu.cn·[FROM: 202.204.88.154]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champaign.bbs@bbs.ne]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07.402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