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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血剑兰心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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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血剑兰心12.1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Mon Sep 20 19:16:24 1999)
云中岳系列
血剑兰心
十二(上)
绛衣夫人浑身一震,但神智仍迷。小姑娘右指急点,
左右子宫穴一沉一浮。左掌按上她脊心灵台穴上,向上一
吸。丘玉琴的功力不弱,但也出了不少香汗。
绛衣夫人突然痉挛一下,张口长吁一口气。
丘玉琴心中一喜,知道并未误事,急步出了密室,回
到文俊身边。
她凝神一志操琴,目不旁视。她默默地盘坐在她身
旁,用那根本不能掩饰的蝉纱掩住胸腹,摆正了古筝,玉
指一下,万虑俱消,灵台空明。
琴筝一台,神奇的天籁悠然兴起。
低徊抖颤,令人心酸凄切的乐音,逐渐
人至深的“甘海轮回”。对面的十六双男女突然苏醒以手
蒙面。
一曲既罢,乐章一转。微玄仍是主题,抖动着的玄
音,将人的意念逐步上引,感到虚无缥缈飘飘然如羽化登
仙。但在缥缈中,挨有一丝淡淡吐愁,和凄迷无依傍惶空
虚之感。这是“太虚幻境”,飘零游子最好堵上耳朵。
乐章又转。以琴音为主,筝声伴着主题,但那按,
柔,大小扫,大小佛,抹等等和声,组成了狂风暴雨万马
奔腾的雄奇节奏。而七玄的骤急滚拂,却如殷殷巨雷怨,
澎湃,以无比的声威君临宇宙,这是“九霄雷霆”。
和玄之外,主玄的节奏愈转愈急变化之烈,足以令人
以动魄,气血似时升时沉,肌颅欲裂呢。
十六对裸体男女,发出痛苦的尖号,起又再仆,在凄
厉的呼号声中,终于晕厥不起。
“叮冬”一声,弦声倏止,万籁无声,寂静如死。
文俊目现异彩,神精肃穆而又从容。
丘玉琴庄容危坐,把鬓角已现轻汗,胸前起伏,晶莹
腻滑的一双玉乳也现汗迹,把蝉纱粘住了。
片刻,弦音又起,假装和风轻吻着平静的海面,像第
一朵攻瑰缓缓绽开花瓣迎接朝阳,如一颗种子悄悄地将幼
芽伸出泥土之上,轻柔而生机勃勃的乐音,令人灵台一
清、心智大开。明快欢愉的节奏,唤醒了沉睡中的痛苦灵
吮,茁长出体内重生的幼苗。
在十六双跪伏在地,举手向天的男女中,出现了绛衣
夫人披着蝉纱的身影,她仰首向这面凝视,脸上弥漫着平
和安静恬宁的笑容。
一曲“沛乎浩然日月忘机”将终了,丘玉琴抬头绛衣
夫人出现在对面台中,正想出声叫唤。
“别做声!”文俊用传音入密的绝学对她说:“她初独
生机,不宜惊动。我们再合奏‘钧天之乐’。”
乐共九奏,乃上古仙乐中绝传圣乐之一,也名‘钩天
广乐,。庄严、肃穆、平和、博大、而失活泼,明快,柔
和、飘逸的旋律。
乐声徐止,那绕梁的袅袅余音,仍充溢在整个空间,
在耳际久久不绝。
对面绛衣夫人和十六双男女,仰首向天闭目凝立。
丘玉琴合上双眸幽幽他说道:“梅大侠,小女子叹为
观止矣!家祖绰号玉萧仙客,数十年来,音之学被誉为举
世无匹,妾自小爱好音律,迄今自诩为天下第二人,今与
梅大侠相较,竟有云泥之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语
诚不虚也。”
文俊整衣而起,微笑答道:“姑娘家学渊源,造诣极
深,何必太谦?倒令在下汗颜。”
他松掉琴弦,双手奉上轻声说道:”这玉琴乃是无价
之宝,如落邪魔之手,武林危失!姑娘须善为珍藏,兔贻
后患。”
丘玉琴不去接琴,肃容道:“生平知音,惟君一人,
妾以万千至诚,将此瑶琴相赠,君如不弃,乞为笑纳。”
“在下天崖浪迹,日处危险重重之中,自顾不暇;更
无余力护此神物,丘姑娘盛情,在下心领。”
丘玉琴黯接回瑶琴,幽幽一叹道:“妾家住东海神山,
君如不忘知音,他日有暇,盼能移玉一游;妾当依海相
望。瑶琴妾暂代保存,但望有日物归明主。”她接住瑶琴,
再深注文俊一眼缓缓转身而去。
文俊举目送她踏出室门,说道:“丘姑娘珍重!”
丘玉琴浑身一震,在门口站住了。片刻,她转身来,
眼角隐现泪光,颤声道:“你不说再见么?”
“人有旦夕祸福,在下不敢逆料日后,姑娘谅我。”
“你不愧称人间奇男子,我为你祝福。”
“谢谢你,丘姑娘。”
她凝视他半晌,突然走近他身前,吹弹着破的粉颈泛
起朝霞,垂下粉颈颤声道:“一别之后相见不知期,你
…你能亲我一亲么?”
文俊迟疑良久。那年头,亲如兄妹亦不可授受,何况
陌生男女?但他不是木石人,不忍伤这位少女的芳心,何
况与她裸身相处为时甚久,避嫌已是多余之事了。
他举步上前,丘玉琴缓缓闭上美眸。他在她粉颈上亲
了一亲,低声道:“祝福你”。
姑娘缓缓转身,突然急步走入那有春宫壁画的甬道。
文俊走向绣榻,取回天残剑,正欲展开绝世轻功越过
深窟,找绎衣夫人释放迷魂姹女和三音妙尼。
摹地身后传来丘姑娘一声尖叫,并有一个苍老的嗓音
说道:“哈哈!你不是那班女乐的师傅么?怎么了“你春
心动啦!也除去身上的劳什子了。晤!椒乳紧凑,乳珠丹
红,还是个黄花闺女。这些日子里,你用衣裳掩住天生丽
质,老夫倒走了眼啦!嘻!”
“畜生!你敢毛手毛脚…”
“贱东西,你敢骂老……”
文俊大吃一惊,疾如闪电向南道扑去。
壁画甬道没有人踪,推开那银色门扉,就是有白玉
美人的甬道。
勇道尽头,当门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惨白,一头
白发却下颔光光的青衣老人,腰带下悬着一把长剑,正出
手如风向丘姑娘抓去。
丘玉琴抱住瑶琴,身上的蝉纱已被撕掉一幅,轻灵地
左闪右避,要摆脱那双攫人的巨灵之掌,但甬道窄小,两
侧又有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玉美人,躲闪不间甚是不易。白
脸老人的功力又高,出手捷如闪电,危机一变。
文俊大吼一声,腾身猛扑,他去势如电,声未到人已
先到了,一手将姑娘挽到身后,一掌拍出。
白脸老人怔了一怔,勃然大怒,他还只道文俊是洞中
之人,或是丘玉琴的面首,了不起顶多是武林第三流脚
色。他面泛冷笑,轻描淡写地一掌封出。
两人用的都是阴柔内劲,文俊出手相救,功道已用了
七成,老怪物还未用上三成劲,苦头可大了!
“噗!”一声闷响,白脸老怪直飞而退,“平”一声,
把门扉撞者四分五裂,几乎一交跌倒在地!
“玉琴!快退!”文俊已知这怪物功力极高,这一掌并
未把他震伤,且话掌相交之际,对方掌心那澈骨寒气凌伤
已极。他百忙中无暇思索,脱口直呼姑娘的芳名。
姑娘精神一震,将琴放在远处,娇唤道:“俊哥小心,
他就是阴山天魔,我们联手攻他。”
“你护住琴,我要斗他一斗。”响起一声龙吟,天残剑
倏然出鞘,光华炽盛。
阴山天魔步步迫近,满头白发无风自摇,他励声怒
吼:“天残剑!原来是你这小子!丢下剑投降,我收你做
衣钵弟子,不然你死活都难。”
“你在做梦。亮剑!”
银光一闪,阴山天魔撒出三尺银剑,银虹吞吐耀目生
花,好一把切玉断金的宝剑!
文俊知道老魔功力深厚,这一仗关乎生死,不能大
意,决定先以龙韬十二剑应敌,消耗对方真力,再以儒林
狂生所授“大周天剑法”一举毙敌。
两人同时叱喝一声,光华和银芒漫天飞舞,人影乍合
修分,各进一招。
剑气狂鸣,刺耳动心,劲风寒冷澈骨,两旁两尊玉美
人,在光华银芒闪烁中,化为百十的碎片。
阴山天魔狂吼一声,奋起猛扑,他气吞河狱,每一剑
都贯以十成真力,每一招都是诡异莫测的歹毒进手招式。
文俊从容挥剑,震出朵朵光华,身前结成一道绵密的
剑幕,每功一招,必将阴山天魔迫退两步。但阴山天魔的
动势凌厉已极,他不得不徐徐后撤,地方太窄,鼠斗于
月,力大者胜,龙韬十二剑的妙用,仅能发捷六成。
斗了一个更次,两人客上皆现汗迹,各出千招以上,
端的是武林罕见的一场好斗。
阴山天魔仍在步步进迫,文俊已退了七丈之远,已有
七对玉美人粉身碎骨,也有四盏玻璃灯完蛋了。
文俊身后的丘姑娘,浑身冷汗,粉面失色。她已将玉
琴放在南道未端,想助文俊退敌可是甬道窄小,她想加入
已是不可能之事,只有在后面干着急。
第八对下美人又成粉碎,阴山天魔的狞笑十分刺耳。
阴山天魔狂妄他说道:“小子,你只有这。匀儿道行。
嘿嘿!如此而已。你认命啦!快些丢剑投降。”
刷刷刷紧功三剑,到了第九对玉美人之前了。
文俊凝神运剑封出,突然冷冰他说道:“你也不过如
此而已。哼!你高兴得太早了。”
光华突然转援,文俊右足踏前半步,天残剑歪歪斜斜
自下向下一挑,“嗤”一声直向点出。“大周剑法”终于出
现了。
阴山天魔吃惊非小,怪事!明明自己连功两剑取对方。
上盘,怎么却会硬往左右崩开呢?对方剑影射到,明明封
出三剑,怎么又感到剑影却全是虚影,无法封住,又非封
不可呢?他只有惟一的保命办法:退!
文俊每攻一剑,阴山天魔非退一一步不可,也必定连封
三至五剑方能稳住。
又是半个更次过去,外面该是五更正啦!
阴山天魔终于迫得以全力以内家真气御剑了,也迫得
缓下剑势想拼内力了。双方地位已由第九对玉美人退回第
二对碎屑之地啦!
文俊满头大汗,呼吸不正常,内力也损耗至至。他内
力修为比阴山天魔相差一成,剑法又不能发挥精微之变
化,对方以深厚的内力由剑身发出,迫他较量,所以虽步
步得手,但真力损耗更甚。
阴山天魔也到了山穷水尽之境,化解阻挡文俊的一
招,他必定付出巨大的代价,方能幸免血贱青锋之危。他
脸色更为惨白,仿佛从坟墓里刚爬出来的僵尸,豆大汗珠
滴如檐下水串,脖子两旁青筋狂野地跳动、扭曲,步履虚
浮,喘息声愈来愈粗要了。
两人剑势更为沉滞了,每一招真力锐减,银芒不再吞
吐,天残剑的光华也渐渐弱。
龙争虎斗将届尾声。
退到门边了,阴山天魔突一咬牙,吸入一口长气,拼
命一鱼剑点出。
文俊仍是右足在前,剑起右方,一振一圈,“刷”一
声顺势滑落,等阴山天魔手忙脚乱挥剑斜掠,他的剑突然
一吞一吐,贯入阴山天魔右肩骨,再向外一撇。
阴山天魔狂叫一声,咬牙切齿一剑砍来。这家伙疯
了!剑如用砂,岂不完蛋?
他确是急了,肩骨开了一个洞,加上那一撇,几乎将
他的臂筋割断,他岂能不惊不怒?
文俊也一咬牙,急退两步,对方剑一掠而过,他突然
急进三步,光华一闪而出。
阴山魔“嗯”了一声,肩下开了一个小洞,几乎透背
而过。他跄踉退后五步,一手掩住创口,抖颤着说道:
“青山远在,绿水长流,除非老夫死了,我会……重……
来。”他喷出一口鲜血,转身摇摇幌幌地走了。
文俊以剑支地,屹立不动,直待阴山天魔身形消失,
方心神一懈,天残剑手堕地,往后便倒。他只听到身后丘
姑娘一声尖叫,口中一甜,立时跌入一个滑腻的躯体里,
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丘玉琴在文俊身后不远,文俊一倒,她惊叫一声,将
他一把抱在怀中,在脊心拍了一掌,盘膝坐下将他侧拥入
怀里。她身上除了一条透明的蝉纱以外,别无它物,而且
蝉纱已被香汗湿透,可以挤出水来,根本不能派上用场。
她顾不得避嫌,张樱口吮干文俊口腔内淤血,默运神功,
解开他胸前绊纽,以纤掌发出内力,替他一阵按揉,往血
归脉,导气凝聚丹田。
纤掌按抵气海穴,六俊已经悠悠苏醒,但他浑身脱
力,动弹不得,纤掌运抵血门商曲穴,文俊觉气血向上一
涌,浑身一震,一双虎掌突然一张一合。
姑娘羞得粉面驼酪,浑身发软,文俊的手正在她胯
下,他这一动,岂不令人羞煞?
文俊也自一惊,俊面泛上些许血色,闭着眼轻声说
道:“谢谢你,丘姑娘,放平我的身躯,我自己调息。”
“不成,地上阴凉,你将留下终身大患。”
“你也够累的,也同样会受凉哪!我不要紧,调息一
会儿便可行走了。”
姑娘没理他,伸掌安在他背心灵台穴上,注入真气替
他导引,并幽幽他说道:“你又叫我丘姑娘了,我不能叫
你俊哥么?”
“玉琴,别说话,我的真气已抵玄关了。”
银色门扉轻轻推开,绎衣夫人率领迷魂姹女和三音妙
尼,还有大群少女,她们都穿戴整齐,鱼贯而出。
看了甬道中的惨象,众女齐声惊叫,一拥而上。
“啊,是俊弟!”迷魂姹女向前一扑。
“不能惊动他们!”玉面观音一把将她拉住说。她审视
文俊半晌又道:“无妨,脱力而已。南宫夫人,能弄一杯
参汤来么?他遇上强敌了,能使他脱力的武林人并不多见
呢!”
文俊已将真气运转一周天,真力已恢复八成,他伸虎
腕将丘玉琴扶起说道:“谢谢你,玉琴假使没有你在,那
老魔是不会仓皇退走的,鹿死谁手难以逆料,我最多只能
支持片刻。”
“违心之论!不和你说。”姑娘笑嗅他一眼:“我先走
换衣,你们都到客室去吧!”她向众女略一招呼,自行走
了。
文俊拾回天残剑,与众女厮见了。
“南宫姐姐告诉我说,你为了三位师姑找来了。”吴芳
芳挽住他的手臂,喜孜孜他说:“我不相信,想不到竟然
真是你。”
“芳姐,你怎么跟了南宫夫人?你不是返回归德府了
么?”
“一言难尽。半年前突然听江湖传言,你被宇宙神龙
所……我兼程南下打听消息,在武胜关遇上南宫姐姐,此
后便一无所知了。假使南宫姐姐刚才不告诉我,我还莫名
奇妙哩!”
绛衣夫人赦然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且到客室再谈
罢!”
这一座石室布置得富丽堂皇,金慢绣筛,锦墩香几一
应俱全。绛衣夫人肃客人座,侍女奉上香茗。丘玉琴一袭
白娟官装,出室与众人重新见过。
绛衣夫人首先向众人道歉,然后正容说道:“梅兄弟
宅心仁厚,南宫瑶总算重新做人,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武兆会即从此烟消云散,我该到东海向祖姨她老人家请罪
了。各地分会冗务尚多,亟待处理,未知芳琴两妹,能以
三月时间伴成一行,至各地解散分会么?”
迷魂姹女用目光向文俊询问,文俊只好说道:“在下
须踏遍天涯寻找闻人老贼,芳姐能与夫人同行成此功德,
确是急务。我姐弟一别年余,相逢不易;可否暂借夫人洞
府,小聚三天?”
绛衣夫人笑答道:“梅兄弟怎说借住二字?不太见外
么?”随之面色一正,说道:“恐怕这三天中,将有一场凶
险的厮杀。昨夜梅兄弟力挫昆仑武当和吴天堡的六名高
手,武林震动,今晨武当门人与江湖败类大批出动,在左
近大肆搜索,恐怕他们已发现我们的秘窑踪迹了。”
“哼!”文俊冷哼一声说:“他们要后悔此举的。”
绛衣夫人说道:“目下已是辰牌时分,眼线该回来
了。”
“叮叮”两声钟呜发自壁角,丘玉琴应声站起,到壁
角深垂着的绣慢后,伸手入慢。
石室对面石壁突然缓缓移开,外面暗影中,现出两名
村妇打扮的老妇人。
绛衣夫人略一颌首,两村妇进入室中,向夫人为礼,
退在下首,文俊眼尖,已看出她们是经过化装了的。
“消息如何?”绛衣夫人问。
“武当天机三老亲率门人莅临,已搜至乱葬岗之东。
俗家弟子湘江大侠谭瑞与耿盟主随后赶到。阎王谷黑白无
常亦与吴天堡千手如来及病道人松风一起,共有近二十名
高手,亦已由此面搜到将抵但楼。”
绛衣夫人冷然他说道:“双凶一霸的爪牙全来了。”
丘王琴淡淡一笑道:“武当也大举出动啦!”
文俊杰然站起,冷峻他说道:“我要教他们灰头土脸。
看天残剑一振昔日雄风。”
“梅兄弟,少安毋燥。”绎衣夫人笑着要他坐下:“这
些人也是冲我而来,按理也算我一份,可是他们人多,天
机三老是武当硕果仅存的五名替宿之三,插翅虎耿天雄号
称无敌。这些人以一对一,实不在我眼下。王琴妹也毫无
所惧。可是他们一拥而上,却是可虑。”
“一网打尽,免得多费手脚……”
绛衣夫人打断他的话道:“梅兄弟,那是匹夫之勇。
我知道你神勇绝仑,可是不能自陷绝地。这些人利害悠
关。目前不得不聚集共谋,但其中恩怨牵缠,势同水火。
我们且让他们一步,不久他们就会互相猜忌,一哄而散。
那时……兄弟,岂不省事多多?跑得了和尚,庙可不能跑
哩!”
“你是说各个击破?”
“兄弟,正是此意。天色不早,请至内室入席,我们
小饮三杯。他们即使找到秘窟人口,至少须送掉百十条人
命,方能秘窟中枢之地。请!”
绛衣夫人在前领路,进入另一间珠光四射,锦绣奇罗
装饰得华丽无比的室。瞬间珍奇的古玩摊设在古色古香的
桓木雕架上,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
中间白石园桌上,杯盘碗碟全是水晶玉石所雕成,唬
琅色的美酒盛在水晶杯中,映着珠光灿烂夺目。
八名宫装的纤丽少女,在一旁伺侯着客人,菜式是八
珍俱各,水陆杂陈,把文俊惊奇得呆住了。他流览四壁宝
光四射的珍玩,轻叹道:“南宫夫人费尽心血,集人间珍
玩于一室,享尽人世奢华,倾声色之娱,委实不易啊!我
这一打岔,不知该是不该哪!”
他声音极低,但绛衣夫人功力极高,全皆入耳,娇笑
道:“梅兄弟,想不道你也着相了!如果你有兴,我唤来
那班舞姬,美人、名酒、奇珍、万象俱陈,你更惊异哩!
你要么?”说完,吃吃轻笑。
文俊玉面绊红讪汕笑道:“南宫夫人见笑了!”
“兄弟休怪:其实这古窟是我师父偶然所发现,谁也
弄不清主人是谁,虽拥有这巧夺天工的秘扈,和如许无价
奇珍,而今安在?请入席吧?”
文俊在主客座落坐,依次是迷魂姹女,三音妙尼,绛
衣夫人和丘玉琴在上首相陪。其实园桌主客皆不需明分。
这也是绛衣夫人的诚意安排。
酒过三巡,先谈些武林新闻。蜂衣夫人口才卓越,所
识极为渊博,对武林奇闻秘辛,如数家珍,文俊大为佩
服。
文俊偶然想起,绛衣夫人和丘玉琴,曾多次提起近回
东海之事,他想起一再和他为难的绿衣女郎风瑛两位姑
娘,便信口问道:“在下有一事请问南宫夫……”
“咦!”绛衣夫人接口道:“梅兄弟,菲妹小我三龄,
你叫她姐姐,难道就不许我梅兄弟么?”她神色木然,
幽幽一叹,又道:“我知道你不齿我这万人唾……”
文俊急忙伸手接住她的皓腕,说道:“瑶姐!小弟如
有此心,天……”
“那么你饮这一杯。”绛衣夫人喜悦地将他的酒杯拈
起,送至他唇边,巧妙地阻止他往下说又道:“愚姐高攀
了。
文俊接过一饮而尽,待女斟上酒,他举杯说道:“小
弟回敬瑶姐一杯。”她豪放地干了。
绛衣夫人饮毕,吾孜孜说道:“俊弟,你所问何事?”
“瑶姐和琴妹都曾说过返回东海,但不知与东海神蓬
菜三仙有何涯源?”
丘玉琴接口道:“家祖昔年曾遭五怪暗算,中毒失去
武功。家祖慈护送反家途中,遇上太清妖婆侯喜娘,要不
是恰好三仙途经那儿赶走了妖姿,家祖慈也就活不到今
天。此后,家祖慈感三仙临危援手之德,遂举家迁往神山
蓬莱仙岛,为三仙掌管翠微圆。”
文俊总算明白了大概,在江西时百毒天尊还臂赎葱,
这段公案算是大白了。“令祖慈去岁途经南昌府,与小兄
有数面之缘,她老人家目下可好。”
“托福。小妹离蓬莱时仅半年,那时她老人家甚为健
朗。”她沉吟半晌,又道:“当年白龙峰决斗,三仙受挫于
雷音大师雷音神拳之下,心有不甘,故每隔三年,必派家
诅兹及门下弟子到中原,寻访雷音大师及其门人踪迹。这
次她老人家伴同主人爱孙及一位门人,在江湖周游九月提
前回返东海。怪的是她老人家竞绝口不提这次周游之事。
少主人及另一们门人,竟在返回东海后大病三月之久。我
这次离开莱,她们仍未痊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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