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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苍穹 第五十章 被遺忘的兩句話 作者: 子鷹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Sep  8 10:46:16 2000), 转信

蒼穹 第五十章 被遺忘的兩句話


「為什麼每個人的命運，都那麼地悲傷？」
「因為人只會記得悲傷的過去，而會忽略快樂的回憶。」
劍中之神從回憶的沉緬中逐漸醒來，但悲傷，卻只是被再度掩埋。
而八大高手。
真的就這樣走了。
八大高手真的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連一句交待的話都沒有留。
只是八大高手中唯一的女性：【粉紅離騷】。
竟在離去之前，逕自走到非凡宇身前，給了他一個嫵媚神秘的微笑。
跟著婀娜多姿地飄然而去。
身為皇的直屬部隊，卻如此輕易放棄，讓眾人都不禁極為詫異。
以致於比方不白等人先一步離開的夜舞，卻珊珊來遲的情況，也變得
不怎麼令人注意了。
不過夜舞的行為還是讓所有人都發現了她，她剛好趕上八大高手離去
的時候，看到了最後一幕。
夜舞二話不說，走到非凡宇前面，用高八度的問句代替了情話：
　「剛才那個女的為什麼要對你笑？？」
非凡宇攤攤手道：
　「我怎麼知道？」
夜舞的聲音馬上提高成十六度道：
　「那你剛才的眼睛在看哪裡？？！！為什麼一直看她脖子以下腹部以
上的地方？！！」
非凡宇一時還意會不過來，傻傻地道：
　「什麼？」
夜舞大怒道：
　「還裝傻？！！你嫌我小是不是？？既然你喜歡大的，可以去找乳牛啊！」
跟著開始的便是好久不見的好戲，非凡宇一人面對八大高手時悍然無懼，更
全身而退。然而命運早有定數，註定被狠狠修理一頓的他，還是栽在了夜舞
手裡。
而隨後趕到的眾人之中，冷酷的冷零一邊冷眼看著這場單方面的凌虐，
同時也冷靜地開始分析情況：
　「到目前為止看來，皇的人馬都沒有硬拼的意願，我想只有兩種可能
的情況：第一，皇根本就要引誘非凡宇去見他。第二，之後還有比八大
高手更強的佈屬。」
無情公子淡然一笑，瀟灑地道：
　「不論是哪種可能，只要我們繼續往前走就可以知道了。」
答案很快地就出現。
出現的是第二種情況。
眾人在皇城大門口，停下了腳步。
門口一個守衛都沒有，巨大拱門的氣派和金碧輝煌，反而映照出格外的冷清
和一股邪異的氣息。
眾人不約而同地，在皇城大門口，停下了腳步。
劍中之神閉目，緩緩地道：
　「強，很強，非常強。」
亞當也露出了極難得見到的深沉表情，靜靜地道：
　「無法想像的魔力和妖異之氣，裡面必有異常難惹的敵人。」
霜雪絳雲蹙眉道：
　「這種魔力並非常人可有，難道……會是魔族？」
冷零點頭嚴肅地道：
　「極有可能，這種級數的敵人，我們再多人進去也是無濟於事，我建議
只要高手進去就好。」
這時全身是血，被夜舞拖著走的非凡宇勉力地道：
　「我……突然肚子痛，不想報仇了，你們先走吧！我隨後就來。」
方不白一掠白眉，輕鬆地道：
　「既然和魔族有關，就不止是你一人的事了，這可是關係著整個【中原】
人類的安危，而且到現在你還把我們當外人看，想騙我們先離開，未免也太
不夠朋友了吧？」
劍中之神一改戲謔神態，難得嚴肅地道：
　「皇先是暗地派人滅了非凡世家，接著又利用【天下試煉】擴張勢力，現
在更和魔界中人有所掛勾，如果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還要退縮的話，乾脆回家
喝奶算了！！」
眾人群情激昂，大聲叫好。
無情公子不待非凡宇辯駁，便立刻接著道：
　「我當然是要進去的了，劍老前輩、方兄，大概又要再麻煩兩位了。」
劍中之神和方不白微微點頭，眼中一片堅定。
劍三十將巨劍自背後緩緩舉至身前，淡淡地道：
　「這一次少不了我。」
霜雪絳雲向冰兒微一點頭，盈盈道：
　「對方既有會使魔法者，我和冰兒當然也得進去。」
兩女一表態，馬上便是兩個男的發言，兩人不同年紀，不同身份，卻是一
樣地大有狂意。
不知火目不轉睛地看著冰兒道：
　「我這次再不進去，豈不被人笑懦弱？」
風破天則撫刀長笑，雄豪地道：
　「向來都是夫唱婦隨，這次可換成我要追隨我老婆了！」
霜雪絳雲睨了他一眼，抿嘴笑道：
　「也不害臊！」
亞當這時又回復了輕鬆幼稚的神態，好像要去玩遊戲一般道：
　「我也進去行不行？」
雖說看起來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視他的力
量，當然也不會有人反對了。
然而曲煙也跟著表示要進去後，卻被冷零以實力不夠強，太過危險為理由拒
絕。到了最後，確定進入的名單為：
非凡宇、夜舞、亞當、劍中之神、方不白、無情公子、風破天、蒼龍一飛、不
知火、霜雪絳雲、冰兒、影、流、雲。
總共十四個人，這十四個人可說是菁英中的菁英，每個人都擁有驚人的藝業
，而反天三劍雖然個別並不十分強，但三人合擊，卻絕不弱於天榜前十的高
手，故也被列入。
十四人站在皇城大門前，內裡一股妖邪之氣驀地高漲，漫天而來。
非凡宇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
　「我從來不曾奢想過有那麼多的好朋友為我冒險，既然大家表明了是為了
整個【中原】人類，我就代替【中原】謝謝你們。」
跟著他猛一抬頭，右手彷彿要擋住陽光似地摀住了眼睛，但聲音卻忍不住有
了一點點的哽咽：
　「不過我會永遠記得，有那麼多的朋友，在今天，和我一同併肩作戰。」
所有人靜默，對這樣的一刻致上最誠摯的敬意。
非凡宇手一抹，眼角的淚在陽光中逝去，轉為長笑，豪氣干雲的大聲道：
　「過了這個門，離撼天就更近一步了！走吧！！」
十四人在轟然應答聲中，邁開步伐，向未知的挑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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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深處
冷蕭站在皇的身旁，輕輕地道：
　「終於開始了。」
皇冷冷一笑，緩緩地道：
　「大計劃中的小計劃，也不過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冷蕭淡淡地道：
　「不過這個小插曲卻是由人界和魔界中的頂級高手演出，也算規模宏大了。」
皇唇邊泛起了一絲得意道：
　「如果【他】知道我們在削減【他】的實力，不知會怎麼樣？」
冷蕭冷傲中充滿自信地道：
　「【他】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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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無比。
這是十四個人共同的感覺，在他們踏進了皇城大門後。
而身後原本敞開的大門，也似乎在某種邪異力量的帶動下，緩緩地關上。
然而十四個人卻沒有一人回頭。
既然進來了，就不需要再有回頭的動作。
眼前的是一個異常寬廣的大廳，兩旁有著數十根巨大的石柱，有如無止盡
般地向深處延伸下去。
而屋頂也比平常房屋高了不知多少倍，舉目上望，竟會讓人有種渺小又驚心
動魄之感。
然而另一種更令人無法忽視的感覺，卻如黑暗一般地襲來。
這種感覺是靜。
絕對的安靜。
在這絕對的安靜中，一場難以想像的戰鬥，被一個人，一招。
揭開了序幕。
亂 天
邪 地
葬 遺
天 忘
！ ！
從大殿深處如鬼魅般襲來的身影，卻是絕對的安靜。
然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巨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
彷彿可以令人將天地都遺忘的力量。
沒有人出聲。
因為沒有人有把握，可以擋下這無法想像的一擊。
除了一個人。
劍
中
之
神
只見他也是絕對地沉默。
只是不知為何，劍突然變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更不知怎麼發生的，他就突然站在了眾人的前面。
然後
天驚地動！！
圓形的震波從兩人相會之處迅速蔓延，強大的氣流更令功力較弱的人
幾乎站立不住。
所有的寂靜都被打破。
取而代之的是亂邪葬天瘋狂豪烈的狂笑聲。
「竟然有人可以這樣擋我一擊，好！實在好！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劍中之神淡淡地笑道：
「竟然有人可以笑得比我還白癡，好笑！實在好笑！真是太好笑了！！哈
哈！」
亂邪葬天狂睨了他一眼，不屑地道：
「老頭子，你已經太老了。」
然後
便是絕對的喧鬧。
亂邪葬天高高地躍起，雙手如瘋狂般不斷朝劍中之神劈去。
每劈一下，亂邪葬天就暴喝一句：
「遺忘！！！」
劍中之神卻半步不退，甚至也不用招術，只是以劍，硬憾！！！
「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
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
眾人一開始時被兩人的絕世之爭震攝，一直到這時才想到要出手助陣。
然而卻又出現了另一個聲音。
很小很小的聲音，跟亂邪葬天的暴喝聲比起來，根本就像滄海中的一粟般。
然而卻又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無比妖異，無比邪惡。
「被真實迷惑的虛幻，被樸素掩蓋的虛榮，被光明驅走的黑暗，被正義擊倒
的邪惡，在二界中遊走的鬼神，吾以至高妖魔之名命令你們，以幻龍之姿出現，
將世間所有的正義，吞噬吧！！！」
只見兩條黑色魔龍，從大廳深處咆哮飛出。
兩條魔龍分從左右兩邊繞過了亂邪葬天和劍中之神硬拼時造出的圓形力場。
向眾人撲去。
不知火狂喝，竟猛地躍起，名刀【君臨】暴出。
霜雪絳雲立刻叫道：
「有一條是真，一條是幻！」
不知火長笑，霸意十足地道：
「一條有影，一條無影，當然有影是真！！！」
說完【君臨】狂然向左邊那一條魔龍劈下。
亞當卻似忽地想起了什麼，猛地大叫道：
「不對！！這是【影幻】！！另一條才是真！！危險！！！」
卻見不知火劈中的魔龍倏地消失，而另一條卻突然轉向，自他背後襲去，勢難
躲避。
方不白和無情公子怒喝一聲，迅速掠上，卻因距離過遠，慢了一步。
眼見魔龍便要將不知火吞噬，只見不知火竟驀地狂吼道：
「不知哪條是真，那就兩隻都斬！！」
竟不回頭，【君臨】向背後逆斬而下，魔龍慘嚎，裂散。
【君臨刀法】之
【天子腳下，豈容他人貳心】！！！
眾人舒了一口氣，卻絲毫不敢放鬆，亞當喃喃地道：
「萬惡魔界四天王之一，【妖祭司】月熾南荒怨。這下麻煩，真的麻煩了」
無情公子和方不白互望一眼，便要去助劍中之神，然而劍中之神和亂邪葬天已
鬥到酣處，一時兩人亦無法插入那驚天的氣勁範圍中。
只聽劍中之神竟仍能有餘力道：
「不用管我，先去幫其他人。」
這時一個妖異邪魅的聲音緩緩地傳來：
「世間原本黑暗，何必要有光明。」
整個大廳驀地一暗，稍遠之處變成一片漆黑，眾人只看得見四周十幾步內的事
物。感覺像被一團黑暗綑住，令人喘不過氣來。
亞當一聽之下大驚道：
「【大法師】闇無庵？！！怎麼可能！！魔界四天王竟來了三個？！！」
闇無庵冷冷地道：
「有人認得我？那我的寵物也有人認得嗎？四方鬼界，眾使聽令，汝等
之命操之我手，汝等之運操之我心，殺，不得有違！」
四個巨大的怪異身影緩緩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非凡宇和劍三十都是臉色一
變，認出了其中一隻就時當時在地道中撕裂冷零雙腿的魔獸。
非凡宇低聲地道：
「這幾隻魔獸極端地不好應付，亞當，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亞當的神色益發成熟，冷靜地道：
「擒賊先擒王。」
方不白微一頷首，迅速地道：
「大家先撐一下，我去把那人揪出來！」
說完迅速向前掠去，也不知他怎麼走的，隨便幾步就閃過了四隻魔獸的封攔，
消失在黑暗中。
無情公子凝神道：
「大家按照實力分成四組，一組對付一隻。」
很快地眾人便開始了分配，然而這時，月熾南荒怨那微弱的聲音又響起
了：
「被真實迷惑的虛幻，被樸素掩蓋的虛榮，被光明驅走的黑暗，被正義
擊倒的邪惡…」
才說到一半，不知火就大笑道：
　「一樣的咒文有什麼用？來幾次我斬幾次！！」
卻聽月熾南荒怨的微弱聲音逐漸變大，越來越大，甚至到了震耳欲隆的
地步，而咒文更和前一個有著明顯的不一樣：
「在天上地下一百零八界遊走的眾多鬼神們！！吾以至高至邪之魔神
之名命令你們，以萬千闇黑幻龍之姿出現，將世間所有的正義，吞噬吧！！！」
只見一條全身充斥著黑暗雷光的巨大邪龍，以驚天之姿衝上了屋頂，將屋
頂轟裂了一個大洞後，消失在天際。
眾人雖被那邪龍的氣勢震攝，卻不知月熾南荒怨想要做什麼，只有亞當一
人面色驟變，跟著迅速開始唸起了咒文。
　「背逆了一切的定理，違反了亙古的常規，完全只以吾之命令為尊。
如果天要懲罰我的狂傲，那就叛天吧！【叛天之逆雷】！」
七道逆雷自地面竄出，而此時只見遠處天空忽地出現了許多闇色光點，
很快地光點越變越大，竟是千百條黑龍自天空撲下！！
亞當面色凝重，將咒語繼續唸了下去。
　「但被天命選中的人們，卻因為無法承受的悲傷而----【散】！！！！」
七道逆雷在直衝向上的途中，驀地散成千百，有如煙火般華麗地畫面，
在眾人眼前呈現。
雷光和闇龍如星辰銀河般交會，爆出無限星火。
這時卻聽一陣驚天怒嚎，其中一條闇龍身上驀地一闇，跟著將四周的
數十道雷光吃掉。
亞當暗中叫了一聲好，跟著繼續唸道：
　「但分離的人們，卻因為不應存在的羈絆而----【聚】！！！！！」
所有雷光在剎那間聚為一道難以想像的巨大雷柱，由地面直向那條怒嚎
的闇龍轟去，闇龍的怒嚎變成哀鳴，很快地便被吞沒在巨大的雷柱中。
其他的闇龍也同時消失，原來只是幻影。
而正當亞當的逆魔法大獲全勝的時候，其他人也並沒有閒著，在無情公子
的帶領下，在與四隻魔獸的對抗中佔到了上風。
而劍中之神與亂邪葬天的戰鬥，仍然繼續著。
　「為什麼每個人的命運，都那麼地悲傷？」
「因為人只會記得悲傷的過去，而會忽略快樂的回憶。」
不知為什麼，劍中之神想起了這兩句話，還記得是很久以前，她和他一次
無心的對話，那時的劍中之神，並未把這兩句話放在心上，然而現在。
他卻有了領悟。
對啊！為什麼過往的那些歡樂，我都會將之遺忘，反而一直記得那短暫的傷
痛呢？？
劍中之神開心地笑了，然而在開懷中，卻又有著一點點的疑惑。
記得那時，還有過兩句對話，同樣的問題，卻有不同的答案。
是什麼呢？？是什麼呢？………
一直未曾間斷的「遺忘」聲驀地停止，跟著是亂邪葬天狂傲的聲音傳出：
　「接我九十九掌，實在令人佩服，但我已經說過，你，已經老了！！」
劍中之神一愣。
跟著是頭骨碎裂的聲音。
是什麼呢？……是什麼呢？？………
非凡宇大吼：
　「不！！！！！」
卻已來不及，亂邪葬天的巨掌，已印在劍中之神的頭上。
劍中之神臉上閃過一絲死白，但他竟笑了笑，眼中流露出超越生死
之間，難以想像的悲傷。
在那一剎那間，他想起了已被遺忘的那兩句話。
也似乎因為那兩句話，讓他失去了活下去的意願，也讓他的劍，在亂邪
葬天的心臟之前，停住。
亂邪葬天冷哼一聲道：
　「垂死之掙扎，不足為害！！」
無盡攻勢湧出，伴隨著狂野的吼聲：
　「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遺忘！！」
劍中之神的守勢崩潰了，打從一開始，他就被亂邪葬的的攻勢完全壓住，
而硬拼硬撼的打法也讓他神妙的劍技難以發揮，但是天生的傲骨，加上
犧牲自己以全大局的信念，讓他豁盡全力，將最恐怖的敵人，【鬥神】亂
邪葬天，以自己一人之力攔下。
然而除了傲骨和信念，又似乎有著另一個理由，埋在他內心深處的理由，
讓他對自己的生命，選擇了放棄。
亂邪葬天的掌，在眨眼之間，不停地重重轟在劍中之神身上，劍中之神
的眼睛，逐漸地茫然了起來……
終於，劍中之神倒下，手上的「世間若夢」劍，也落到了地上。
而非凡宇，即使已用了最快的速度，也仍然到了現在，才趕到。
非凡宇的臉上已看不出是何種表情，他只聽見劍中之神喃喃地道：
　「劍……撿給……我………」
非凡宇強忍悲慟，顫抖地道：
　「好，我撿給你。」
說完向旁走了兩步，彎腰撿起了「世間若夢」。
然後向劍中之神走去。
走了第三步。
非凡宇驀地出現在亂邪葬天身前，突兀地讓亂邪葬天也是一驚。
一年前旭日之戰時，非凡宇的天下第三步便曾讓亂邪葬天愣了半秒。
然而那時的他，完全沒有任何力量對亂邪葬天做出任何攻擊。
但現在的非凡宇，卻不一樣。
非凡宇暴喝，全身急旋，右手「天涯不離」劍暴出，異常迅速卻似
毫無威力地向亂邪葬天劈去。
　【瞬?橫世霸業】！！！
亂邪葬天卻看出了非凡宇的招數不容小覷，他沉吸一口氣，鼓盡全
身功力，硬受了非凡宇一擊。
在接觸的一剎，狂猛至極的力量猛地爆發。
但
卻沒有用。
亂邪葬天的功力委實已達顛峰造極之境，便連【瞬】，也無法傷到他。
然而非凡宇卻緊接著怒喝一聲，全身逆旋，竟用左手所持的「世間若夢」
再度向亂邪葬天劈去。
　【瞬?橫世霸業?逆雙連！！！！】
斬！！
在亂邪葬天豁盡全力擋了一擊後的空谷期，非凡宇蘊藏無限憤怒的第二
擊狠狠地斬中了他。
亂邪葬天怒嚎，踉蹌連退數步，眼裡滿是驚訝震怒之色。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
非凡宇擊退亂邪葬天，立刻奔回了劍中之神身邊。
而亂邪葬天也受了不輕的傷，一時更摸不清非凡宇的實力，故並沒有
下一步的動作。
劍中之神已氣若遊絲，但看到非凡宇卻仍然微笑道：
　「青出於藍。」
非凡宇大慟，大吼道：
　「亞當！！快點過來救人！」
亞當很快地跑來，看到劍中之神的傷勢也不禁一驚，跟著神色黯然地
搖了搖頭。
非凡宇大急道：
　「為什麼搖頭？？快用你當初曾救過我的逆魔法：【生之逆】啊！！」
亞當黯然道：
　「【生之逆】必須以本身之生命力為源，用往後的生命來救回現在，但
劍老前輩……已經太老了…而且他的眼神……一點求生的意志都沒有…」
非凡宇頹然跪倒在劍中之神身邊，卻見他彷似沒有聽見兩人在說什麼，只
是喃喃地道：
　「春宮圖……給我春宮圖……」
非凡宇一愣，跟著悲吼道：
　「誰有春宮圖？！！快拿來！！」
然而又有誰會有春宮圖呢？
眾人雖然哀慟，卻無法在與魔獸的戰鬥中脫身，只能默默傷悲。
劍中之神則只是不斷地道：
　「春宮圖……我要春宮圖……她的……春宮圖………」
這時無情公子豁盡全力擊傷了一隻魔獸，趕了過來，跟著立刻開始用
內力幫劍中之神療傷，但卻毫無作用，只見劍中之神一陣猛烈咳嗽，
咳出的盡都是血。
劍中之神驀地大吼，他的神智已經混亂：
　「為什麼沒有春宮圖？！！我的春宮圖呢？？！！把她的春宮圖給我！」
老淚自他的眼中流下，匯成了一道悲痛的河。
非凡宇卻沒有辦法為他做任何事情。
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
悲痛的呼喊逐漸化為低微的呢喃。
　「我只想……再看一次春宮圖……再看一次……她………」
劍中之神，閉上了眼睛。
而最後在他心裡迴盪著的一句話，正是那兩句被遺忘的對話，那兩句
讓他的眼神，失去了生命火光的對話。
　「為什麼每個人的命運，都那麼地悲傷？」
　「因為一個人失去的東西，往往一直到生命結束的時候，都再也
得不回來……得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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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明月在天，清风吹叶，树巅乌鸦呀啊而鸣，郭襄再也忍耐不住，
泪珠夺眶而出。

正是：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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