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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舞月光),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四大名捕打老虎(捕老鼠)(2-1)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Apr 26 10:10:25 1999), 转信


       第一章不是最好的我不要
       路上,铁手也是怀想着昔日跟庄怀飞一起俱怀逸兴壮思
   飞的日子。
       他记得那场他们初遇时的风雪。
       他也深深记取他们首次见面就第一次联手的一役。
       他更记得他一步人“庄周堂”,就看见那个年纪应比自
   己大多了;但在神色间却刻意表现出一种比年青人更年轻的
   剽悍与傲岸来的汉子,正横眉冷对。孤身无惧的面对那一大
   群如狼似虎的恶人。
       一一他的无所畏惧里似乎还有一点无奈的孤愤。
       那也是一种既时不我与便适世而独立的傲慢吧?
       而今,那傲慢已经因为富贵而变得温和。自得多了。但
   那种孤芳愤世的味道却仍是仍未去尽了。
       好像还更浓烈了。
       后来,他们还常常联手办案,一齐破案,他始终不得
   志,但不改其志,依然自强不息,奋斗不屈。
       直至他被朝廷指派,一再调离。
       他犹记得他们在风雪中的期许:
      “和你并肩作战,真是件愉快的事。”
      “江湖风险多,君子多珍重。”
       那时候,血在他们身上、衣上、发上,犹自未干,雪花
   却在他们眉上、脸上。肩上融化了。
       原来他己给调到陕西来了,至少,在这里当上了大都
   头,不至像以前那么郁郁不得志了吧。
       看来,他也终于找到了红粉知音,而且好事将近了。
       想到这里,铁手也不禁为战友欣心,高兴了起来。
       他几度听说过他交上了女友,有几位他也见过,大抵上
   都聪敏。漂亮,年轻。可爱,且对庄怀飞都很崇仰、依赖。
   可是,可惜,都不得“善终”。
       到头来,都分手了。
       庄怀飞当然也表示了无奈与遗憾:
      “我脾气大,年纪大,也穷。”他没有忿忿不平,只郁郁
   寡欢,“到头来,谁会愿意嫁给一个没出息但又随时可能殉
   职、被祸的公差、捕快?”
       但另一方面,他又表达了了他的傲慢与自许:
      “没有好女子那就算了。不是最好的我不要。夫妻是一
   辈子的事。到头来总得要真心对待才能过世。”
       可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庄怀飞年岁渐大,身边美女频
   换,渐多是美丽而非正经人家的女子,始终未成家立室。
       他的说法已变成了:“我枯干的心情只怕已不能与花相
   遇。”
       铁手也没多问。庄怀飞也就不多说了。铁手却知道庄怀
   飞曾经伤过了心。
       他当然不会去问人家的伤心史。只在暗里为这样一个好
   汉同僚期许,祝福。
       直至今天,在这通往太白山的古道上,他又遇见了庄怀
   飞。
       -----别来无恙否?
       却见在绿水白山间,故友挽了个腼腆女子同行,女子面
   目娇好,无限娇羞,也无限相依。两人走在一起,如丝络
   依于乔木,女的年轻而含蓄,男的成熟而热诚,正好匹配。
       铁手遇上他们之后,一路步向即县,都堪称心情愉快。
       这使他想起了小珍。
       他有了小珍之后,看到任何人能够成双成对,恩爱相
   依,他都无由地高兴起来。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他为他们高兴,也为自己高
   兴,因为有了小珍之后,一切都值得他高高兴兴。
       小珍是那种冰雪聪明但去善于把自己的感受埋藏(必要
   时,甚至埋葬)的女子。在冬天你只要搓搓手,她就会为你
   设下一盆烧火旺的炭炉,在夏日里你只要轻咳一两声,她就
   会为你端上一碗冰镇的雪耳莲子清甜汤,还附带一个清浅
   得令人深深忆记的笑容。
       有一段时候,他甚至以为跟她在一起是无望的事了。
       因为与她相识的时候,她是习少庄主习秋崖的未婚妻
   子。
       习秋崖是贵族公子,英俊漂亮,虽然曾经历家门惨祸,
   但历劫后的习秋崖,仗着一把家传的“碎梦刀”,终于坚定
   而坚强的闯出名堂来了。
       小珍本来应该去依附他的,名正言顺的嫁入习家门户的
   ——何况,铁手也看得出来,习秋崖是真心爱着小珍的。
       他应该退出的。
       不该使这样一对江湖好件侣为难或增添麻烦。
       不过,可能是一同历过难吧,铁手总是觉得:小珍好像
   对他有话要说。
       虽说是有话要对他说,但说的时候会变成别的了,譬如
   在暮色来临之际,小珍会说:
      “二爷,我的窗边黯了,可否为我点上一盏灯?”
       能,当然能。还有什么吩咐小珍你只管说,别说一盏两
   盏,纵叫我点亮全天下的灯我都愿意,而且还愿意至极。
      可是小珍没有说。
      到冬雪凛人的时候,小珍在灯下看着冰冻的指尖,似优
   似怨的说过一句话,像一记呢喃: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把手钻进你的口袋里取暖呢?”
      铁手”嗯”了一声。他真的没听清楚,或是还没真的意
   会过来。
      小珍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有次铁手愁眉苦脸,苦思破案之策时,不禁深深的叹了
   一口气,看见师弟冷血与爱娇爱嗅的习玫红调笑。嬉闹时,
   又不禁叹了一声。小珍在旁就说了一句:
      “二哥,我常不懂你的忧虑,但我只会为你优枪而忧
   伤。”
      听了小珍这一句话,铁手心一动,而且心有点痛。
      他再也不敢在小珍身边乱叹息了。而且,每次想起小珍
   这一句话,不知为何就心甜。
      他喜欢小珍的专心。
      他更喜欢跟她在一起时如同拍案惊奇。耐人寻味的复杂
   心情。
      可是他能怎么办?
      ——始终,小珍都是习秋崖的未婚妻啊。他是铁游夏。
      他是名捕铁手。总不能厚颜无耻去夺人之所好吧,抢人之所
   爱吧。
      如果小珍没有进一步给他或明或晴的示意,他可没有办
   法再进一步。
      以师弟冷血的战场来说,不进惟有退;以师父诸葛先生
   在宦海中的斗争而言,不进便只好败;以他自己的情场上来
   讲,不进就是退。
      退。
      悄悄退出这恼人关系。                              
      偏偏他又依依不舍。
      就这一点,他在有意无意间向冷血及习玫红透露了。
      幸好透露了。
      因为他给习玫红狠狠的大骂一场,纵使不致狗血淋头。
      至少,那也算是冷。热。沸水一齐浇背吧!
     “小珍姊是一个女子,你能要她怎么样?你要是真对她
   好,就放胆、放下一切去追她呀!名捕又怎样!”习玫红骂
   起人来是很凶的,“你站在她的位子想想,她是青楼艺妓出
   身的女子,在与你遇见之前己受二哥的爱护和援手,何况,
   她遭遇可怜,红颜多劫,又曾遭大哥的当众凌辱-----你是名
   捕,她也一样会自卑不配,就算不是吧。她得面对礼教、流
   言。恩义之苦,一个女儿家又如何向铁二爷你表达情愫!?”
       习玫红气虎虎的下结论道:“我认为她已向你表达得很
   勇敢也很清楚了,你不敢摆明追求她的态度是你不对。”
       然后她加一句“结论”:“你没有用。”
       之后她还嫌不足:“你没有勇气。”
       岂知说到这里,“结论”还没“结”又有新论:“你虚
   伪,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眼看她还要数落下去,冷血忙劝止,顾左右而言他,没
   料反而给习玫红一并儿骂在里头:
      “你呀你也一样,自私自利,不为人想,只嫌不足,‘四
   大名捕’,呸!”
       冷血只有苦笑。
       铁手倒是听了进去,当头问了一句:“那你认为该怎么
   办?”
      “怎么办?还用我来说!”习玫红冷笑、怂恿:“追她去
   啊!”
      “好,你对,我错。”铁手道:“我追她。”

       以上由赤雷扫描校对,http://www.netease,com/~jg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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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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