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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舞月光),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四大名捕打老虎(捕老鼠)(3-2)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Apr 26 10:15:24 1999), 转信
第二章 小人无胆
“红猫”原名夏一跳,他是班房里直属于庄怀飞部下,
极为得力,也极得信任。至于他为何外号“红猫”,已经很
少人知晓。
现在红猫来了,就垂手立于庄怀飞身边。
庄怀飞一离开恋恋与闺中密友相叙的“指顾问”,”红
猫”就在月洞门附近守候着,一见庄怀飞出来,就叫了一
声:“头儿”。
庄怀飞沉声问:“人来了没有?”
红猫答:“来了。”
庄怀飞皱了皱眉。每一次他的眉一皱即展,不过,皱眉
之际留下的痕印却是一时未消,“男的还是女的?”
红猫回答:“男的。女的没来。”
庄怀飞,“几人?”
红猫:“三个。”
庄:“——其他两人是谁?”
猫:“一个是婢女,一个是保镖。”
庄:“人在哪里?”
猫:“就在头儿的‘有作为坊’中候着。”
“有作为坊”附属于“梦山小筑”西南隅,有五六间房,
与恋恋闺房”指顾间”遥遥相对。谢梦山为了表示信重及拉
拢庄怀飞,知其孝顺,便将他们母子接来“‘梦山小筑”居
住,久而久之,那儿便成了庄怀飞调度、叙议之处,自定名
为“有作为坊”喻意是“有所作为才对得起谢大人的推爱’
他向爱读书,收藏了不少古籍,约有七八千册,书愈读愈
多,房便愈来愈窄,可见他的持志不懈。奋发图强之心。人
笑他说:“快给书挤得无立锥之地了。”他自笑曰:“书中自
有黄金屋。”于是,也有称他那几问藏书室为“黄金屋”。
而今,庄怀飞脸上出现了一种少见的沉重。
只有他在办理重大案件时才有的神色。
一一一不。以前就算是处理极棘手的案情,庄怀飞也不会
出现这样的神色。
可是他近日常陷于沉思、苦虑之中,甚至明显的不能自
拔。
有人说宫人突然破产了跟穷人忽然掘到一箱珍宝,神
色差不多是一样的。在红猫眼里看来,庄怀飞像在奉接皇帝
天子封浩和刑典狱吏判死刑的神情问徘徊。
“谢大人和唐司监是在几时出门的?”
“今晨一大早。”
“到什么地方去?”
“鄙县。”
“据说邻近的公门好手现都聚集在邱县?”
“是的。上风云和杜渐都去了,高阳一得也在那儿。”这
次,红猫顿了顿,才补充一句,“他们连何尔蒙也叫去了。”
听到了这一点,庄怀飞目光杀气乍现又敛。
“现在是谁守这儿的大本营?”
“您。”
“除了我?”
“杜老子。”
“他在哪里?”
“衙里侯命。”
“消息有无错漏?”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庄怀飞脸上依然
阴晴无定,“你知道的,这次事关重大。”
“消息都正确无比。”红猫毕恭毕敬的说:“头儿是知道
的,小人错不起,错不得,为头儿办事,小人也无胆犯错。”
“好,”庄怀飞先想了想自己生平最痛快的事情之一,然
后才挺胸。举步,抛下给红猫一句话:
“我这就去有作为坊。此处就交给你了。”
“是。”
“还有,”庄怀飞欲行忽止,返过头问:“你认为谢大人
这一次为何宁可找了老何去,也不召我一道赴邱县与会?”
“小人不敢说。”
“你说。”
“小人认为……谢大人是十分倚重你。现在正值告急,
多事之秋,若谢大人,唐司监都离县去了,头儿你不在这儿
镇守大本营,大人怎放心走得下?”
“说下去。”
“……小人的意见就是这些了。”
“说。下。去。”
“真的要说?”
“噜苏!”
“小人………”
“尽说无妨!”
“小人以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谢大人和司
监大人可能对头儿你……已经生疑。”
庄怀飞默然。
他敛定心神,又在回忆他比较开心,得意的一幕,然后
才说:“好,我先进去,那船得备好了,随时听候,事关重
大。”
“是。小人一定会好好打点一切。”
红猫仍然恭恭敬敬。
他“小人”前“小人”后的,是因为确知自己并没有太
大的本领、太好的运气。太高的武功,但只要他再这样恭恭
又敬敬的恭敬下去,持续这般惟恭惟敬肃然起敬下去,他也
许就有机会做一个“得志的”或是“有钱的”小人。
——当“小人”其实有什么不好?当朝大傅梁师成,今
朝宰相蔡京,乃至方今上将军童贯,莫不都是得志、得势,
得权,又得到信宠的“小人”而已!
庄怀飞一步入“有作为坊”,就觉得很不对劲,也很不
对路。
他先看见那个丫环。
那丫环是个清水脸蛋儿的女子,本来长得一张芙蓉脸,
梳了两道辫子,说话的时候,巧得连辫子仿佛也有表情。
他记得她开心的时候,让受苦的人看了也觉甜,受伤的
人也会开心起来,连孤独的人也觉得有了乖巧柔顺的小女伴
儿。——可是,如今,这女于却流露了一种忍哭的表情,大
抵她受委屈多了也久了,以致她一看见庄怀飞的时候。想
笑,却两行清泪流了出来,未流到脸边己在玉面上抹了两行
灰。
他当然认得她。
她是离离姑娘的近身丫环。
小去。
另外一个壮汉,狮鼻阔口,尽管全身破破烂烂,到处是
伤口,他也不管这个,就一身破破烂烂满身伤口但仍大刺刺
的站在那儿。
他也认得这个汉子。
这是武将呼年也。
居中的是一个文土。
他留着小胡子,鬓发很有点凌乱,眉字间很有点风霜:
举止间很累,也很倦;神情很无奈,也很恫然,惟其流目顾
盼之间,依然别有一种幽情思放,默默动人。
那怕是如今沧桑。高乱之中,诗书之气,风雅之姿,依
然犹在。
那人一见庄怀飞,如释重负,忍不住叹了一声。
“你来了。”
虽然眼熟,可是庄怀飞却不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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