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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usic (云轻风淡),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闯荡江湖(2)
发信站: 紫 丁 香 (Sat May 22 12:35:35 1999), 转信


第二章 权力帮主


萧秋水的手,缓缓地平伸出去。萧开雁等莫名其妙,但见萧秋水

煞有其事,便屏息以待。


兆秋息像盯着一条毒蛇一般,盯住萧秋水的手掌。


“心刀”,在刀学中,确比“手刀”还要高,兆秋息是听说过,

但从未碰到过,他也知道梁斗的刀法相当高强,心里丝毫不敢大

意。


然后萧秋水那看似平凡无奇的手忽然加快,戳人。


兆秋息心想才不上当,若轻易接下,定必中了对方伏下极厉害的

杀着,所以运尽“手刀”之刀,一刀所出,以硬拼硬,要把萧秋

水齐腕斩断,同时也封死了萧秋水所有的变化。


谁知萧秋水没有变化。


他那一招,师出无名,根本不能变化。


萧秋水运用的是不变化的变化。


他的手和兆秋息的手无可更改地触在一起。


兆秋息要一手斩断他的“心刀”,故此用了全力。


全力的刀锋,如刀切去。


萧秋水的手如磁场。


没有刀气,但布满内力。


兆秋息一刀切下去,碰到的不是刀,而是浑密的内力。


那内力没有与刀锋发生碰击,反而吸收了对方的刀气,刹那间,

宏厚无匹的内力,摧毁了“手刀”的锐劲。


兆秋息脸色变了。


他的手已收不回来了。他嘎声喝:


“这不是‘心刀’——!”


萧秋水说:“真正的刀,又何必一定是刀?!”


萧秋水凭犀利的内力,化解了兆秋息的“手刀”,他不是以刀胜,

而是以力胜。没有力,又如何发刀,真正的刀,也许只是力之巧

妙锐利的运用而已;而真正的力,则是气的运聚发放。——萧秋

水有气。正气。


他吸住了兆秋息的“手刀”。他的武功,远逊于“刀王”;但他

的内功、却远胜于兆秋息。


兆秋息的内息被萧秋水的巨力所激散,再无法凝聚,所有刀学,

刀法,刀艺,刀技上的方法,都用不出来。


他挣扎了一会,终于完全不动,脸惨白一片,双目如刀刃,冷冷

地盯住萧秋水,一字一句地道。


“萧秋水果然名不虚传:”


萧秋水淡然一笑,道:“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兆秋息双目冷冷地瞅着他:“什么问题?”


萧伙水道:“找是跟一行人一齐上山的,但昨天他门都失踪了,

跟贵帮有没有关系?”


兆秋息瞪着他。反问:“是些什么人?”


萧秋水道:“大侠梁斗,海南邓玉平、东刀西剑等,昨晚全在伏

虎寺失踪。”


兆秋息冷笑:“是我们的人干的。”


萧伙水内力顿盛,一摧之下,兆伙息大汗涔涔而下,厉声问:

“你把他们怎么了?”


兆秋息咬紧牙根,却是连哼都不多哼一声:“我不知道。”


萧叶水知他也是一条好汉,遂减了力道,问道:”他们都是我生

死之交、情急之下,刚才误伤兄台……请兄台指示明路。”


兆秋息冷哼一声,道:“他门不是我捉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里。”


萧秋水念及火王,鬼王等舍身救柳五的义勇,屈寒山拼死为主尽

忠之举,虽有蛇王这等见利忘义之辈,但对权力帮而言,“八大

天王”大多是号角色,也是人物,萧秋水生性本就并非对善,恶

截然分明,只知道是对的,千山万水,赴汤蹈火也势在必行,心

里对李沉舟手下“八大天王”的人,其实也有几分敬竟。


兆秋息道:“我知道抓他们的人是谁,可是我不会告诉你的。”


断门剑叟在一旁瞧得不惯,一个肘顶了出去,“砰”地撞在兆秋

息心口上,兆秋息一双手还是给萧秋水制使,无法闪躲,中肘后

便血扣秽物齐吐,吐得脸肌抽搐…


萧秋水阻止道;“不可……”


腾雷剑叟冷晒道:“有何不可,这种人,不打不识相!”


说着飞起一脚,喘在兆秋息的肚里,兆秋息皱着眉,淌着黄豆般

大的汗珠,吐得连黄胆水都咯了出来。


萧秋水喝道:“他也是一条好汉,用刑是万万不行的……”


闪电剑叟猛欺上,以剑愕“平”地撞在兆秋息的小腹上,哈哈笑

道:


“你小子心软,迫供不成,让老夫来吧!”


兆秋息全身痛得发抖区的已是脓血,但始终未发一声。


鸳鸯剑叟跃近又想拷打,萧秋水陡然松手。


兆秋息突然回身。他手上本来没有刀。


但就在他一问身的刹那,刀光一闪。


萧秋水虽然反对“四剑”如此对待“刀王”,但也不忍心见鸳鸯

剑斐如此胡里胡涂丧命在兆秋息刀下,他及时一掌,“砰”地后

在鸳鸯剑叟肩膀上,鸳鸯剑叟跌出七步,恰好避过一刀。


刀“唆”地自袖子里收回去。


萧开雁也不禁动容道:“袖中刀!”


鸳鸯剑叟怒叱:”萧秋水你……!”


闪电剑叟道:“萧秋水你助权力帮的人!”


腾雷剑叟因曾受萧秋水舍命相救之恩,即道:“萧秋水救了老五!”


二时各执异见。兆秋息抹揩了额上的汗,捂腹缓缓立起,袖中

“唆”地刀光一闪即没,他惨笑着说:


“这就是‘袖刀’。”


萧秋水点点头,道:“我看见了。”


兆秋息道:“那是我要让你看得见。如果我用它来杀你,它就快

到你连看都看不见了。”他苦笑又道,“刚才我还在负痛,现在

好多了。”


萧秋水淡定他说:“是。你现在好多了。”


兆秋息吃力地道:“刀快到你看不见,便无从捉摸它,捉摸不着,

你的内力也无用了,是不是?”


萧秋水笃定地答:“是。”


兆秋息笑了:“你放了我,我曾上过你的当,再也不会上你的当

了,所以我再要杀你,就一定能杀得了你,你相不相信?”


萧秋水斩钉截铁地答:“信!”


兆秋息笑:“那我要杀你了。”


萧秋水摇头。


兆秋息奇道:”你不信?”


萧秋水笑了:“你不会杀我的。”


兆秋息问:“为什么?…


萧秋水轻轻地道:“因为刀王不是这种人。”


兆秋息静止了半晌,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也出来了,又骤地

止往笑声,道:


“你以为刀王是怎样一种人?”


萧秋水即答:“坏人。”


兆秋息变色道:”那我为何不杀你!”


萧秋水冷笑道:“但你是条汉子!”他笑笑又道。


“何况,刀王兆秋息不是为听阿议奉承的话而问人的。”


兆秋息沉默半响,大声反问:“坏人中也有好汉?!”


萧秋水的声音如一记记沉厚的钉缠:“不但有好汉,也有英雄!”

他朗声道:


“刘邦狡诈好险,善用智谋,却是流芳百世的大英雄;楚霸王杀

人不眨眼,血流成河,却是名垂千古的真好汉!韩信原为市井之

徒,无赖之辈”但在角逐天下的争霸中,却是豪杰;曹操篡夺天

下,挟天子以令诸侯,威震神州,却是不世之人物!”萧秋水一

口气说到这里,旋又低声道:


“问题是谁好。谁坏?好怎么分法?坏怎么评法……”萧秋水叹

道。


“也许,也许好坏存乎一念之间,善恶亦然………


兆秋息大汗涔涔而下,似乎比萧秋水扼制住他的“手刀”时还淌

得多,终于大声道:


“那你为啥不加入权力帮?!”


萧秋水笑着反问:“我为何要加入权力帮?”


兆秋息欲言、又止,隔了半晌,终于道:“我们是擒住了梁斗等

人,但帮主素来对梁大侠等之为人,甚为敬重,有意招揽已久,

故暂无生命之虞。”


萧秋水顿时松一口气,说:“不过梁大侠为人正直,绝不会加入

权力帮的。”


兆秋息眉毛一挑,冷笑道:“昔日饮誉黑,白二道的‘大王龙’

盛江北,以烈直称著,最终还不是投入了权力帮!”


萧秋水不答反问:“金顶上有些什么人?”


兆秋息脸色陡变。


他瞳孔收缩,目光又变得刀锋般锐利。


“你……你一定要上去?”


萧秋水说:“是。”


兆秋息跺了跺脚,恨声道:“我的职责是阻挡未受邀请而要硬闯

上山的人……不过,你一定要去送死,我也由得你。”兆秋息冷

笑一下又说:


“何况……我适才败于你手……你就算是硬闯过关了。”


萧秋水一拱手道:“多谢。”与萧开雁返首欲行,断门剑受嚷道:


“我们一道上去。”


原来“四剑望”适才暗狙兆秋息不成,怕他复仇,深知单凭四人

之力,恐非“刀王”之敌,故欲与萧秋水结伴而行。


萧秋水侧首询问:“四位又因何事,非上山不可?”此刻萧秋水

虽年纪最轻,武功也不高,但隐然气派,云停岳峙,萧开雁在眼

里,心下暗暗称许。


断门剑叟道:“我们得悉章长老、万长老二位在六榕寺一带图拯

救邵长老未获,却查出峨嵋金顶上燕狂徒的《忘情天书》出现江

湖!二位长老赶去,天上特令我等来听候差遣。”


一闻《忘情天书》,萧秋水不禁一震,萧开雁也变了脸色,昔日

章残金、万碎玉赴六榕寺,萧秋水有听邵流泪说起,当然是为了

无极先丹,而今又爆出册《忘情天书》,武林只怕又要掀起巨波,

已由此可预见。


兆秋息干笑两声,道:“嘿,嘿,不错,《忘情天书》就在上头,

不过凭你们的本事,上去只是送死……”


腾雷剑受怒道:“你瞧不起咱们……”


闪电剑叟的大喝如半空中打了一个焦雷:


“你想怎样?!”


兆秋息傲然道:“也没怎样。只是你要上去,不如先给我杀了。”

他冷笑一挥手:


“……先过我这‘七十二刀刀大阵’再说!”


那三十六红衣童子及三十六彩衣童子立时转动了,每人提着刀,

急旋起来,鸳鸯剑叟大笑道:


“就凭这些小孩子……”


蓦然寒光一闪,饶是他避得快,胡须也给削去一络,只见刀光闪

动,方位转移,快得令人目眩头晕,只见刀光不见人影,不禁为

之胆寒,损人的话,则是不敢再说下去。


就在这时,苍穹之中,传来“岑岑”之声,悠扬悦耳,久久不歇;

萧秋水曾听说过,金项上有一巨钟置于绝崖前,终年在云雾山壁

之间,甚有来历。


兆秋息一听钟响,即令七十二童停止攻袭,脸容甚是恭谨,一直

等到钟声全消,才敢稍动,腾雷剑室满腹疑云,怒叱:


“你闹什么玄虚!”


兆秋息挥手道:“你们上去吧。”


四剑叟一愕,才明了金顶钟鸣原来是权力帮主给部下“刀王”的

指令,想椰榆几句,但又忌于李沉舟君临天下的威名,有所惮忌,

便只好迅步上山。


这时钟声又再响起,在峦峦群山之间,隐隐传来,远眺高峰遥处,

气象遥远且森然,再回头时,已不见萧秋水。


萧秋水已上山。


钟声倏止。


萧秋水只见山意森然,山景幢然,金顶平台上的情景,令他倒j白

了一口凉气。


原来山上黑压压一大片,竟聚集了数百个人。


萧开雁失声道:“权力帮在此开大聚会了。”


萧秋水道:“看来不像。”


只听一人站起来大喝道:“李沉舟,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快将

《忘情天书》交出来,否则我普陀山的人,要你的狗命!”


他一说话,众人一齐嚷嚷,真是四方震动,这些人穿杂色衣服,

装束不同,脸貌也丑俊各异,显然是从关内关外各处赶来聚集的。

这些人都功力充沛,一齐起哄,真是山摇地动。


但他们虽敢起哄,却不敢近前一步。


面对他们而坐的,只有一人。


萧秋水一上来,就看到了他。


几乎只看到他一人……萧秋水之所以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是为那

么多人在金顶,而是为他一人。


那人在萧秋水登上极峰时,似乎也扬了扬眉。


一个人,面对,一群人。


这是什么人?


这时置放在峰边的巨大铜钟,又“岑岑”地、柔和地响起。


那人坐在草堆石上,轻轻地弹指。


钟与他之间,相距十二丈余远。


他的指风,射在钟上,连铁锤都未必敲得响的巨钟,却声声响起。


钟声一起,盖住了群豪的语音。


只闻钟声,不闻人声。


萧秋水等在大门石旁所闻的只有钟声,便是这人,隔空弹指,所

发出来的掩盖噪音的磅礴钟声。


这人是谁?


萧秋水却在千人万人中,只看见他。


这人也抬起了头,似越过千人万人,在人丛中望了他一眼:


——那深情的、无奈的,而又空负大志的一双眼神!


萧秋水蓦然悟了。


他悟出当日之时,丹霞之战里,“药王”莫非冤因何误以为他是

“帮主”,也了解了“白凤凰”莫艳霞等人,为何错觉他是李沉

舟了。


也许,也许他和李沉舟,无一点相像之处,但就在眼神。就在眉

字间,实在是太相似了:


——带着淡淡的倦意,轻轻的忧惺,宛若远山含笑迷蒙,但又如

闪电惊雷般震人心魄……


那人笑了。


那人笑得好像只跟萧秋水一人在招呼。


这时包围圈内七,八人已按搞不住,拔出兵器,纷纷跃出,破口

大骂:


“李沉舟,老子没时间跟你耗!’快交出来,不交咱们就一起上!”


只听身边的断门剑叟上“呀”了声,道:“万长老,章长老果然

在这儿!”


只见两个老者,站得最前,一个宛若天神般高大,容貌如玉树临

风,一个却十分狠琐,神色似老鸨般淫亵闪缩,在他们后边,紧

站着四个人,一名就是刚才第一个跳出来破口大骂的头陀,还有

一个宝蓝衣衫的老里,一个浑身像铁骨铁身铁铸成一般的道人,

还有一个呆头呆脑的秃顶锦衣人,瞧群豪模样,似对这四人甚是

敬畏。


萧开雁知道萧秋水不识得,便道:“那人大大有名,头陀便是普

陀山九九上人,老者是华山神望饶瘦极,那铁衣道人是泰山掌门

木归真,锦衣呆脸的便是天台山有名的‘扮猪食老虎’端木有,

都是极犀利的人物。”


萧秋水却想到了浮尸在烷花溪水上的少林狗尾、续貂大师、武当

笑笑真人、昆仑“血雁”申由子、掌门人“金臂穿山”童七、莫

于山“九马神将”寅霞生、长老“雷公”熊熊、“电母”冒贸、

灵台山掌门天斗姥姥,第一高手郑荡天、宝华山掌门“万佛手”

北见天、副掌门“千佛足”台九公、阳羡铜官山“可弹隐人”柴

鹏、马迹山七十二峰总舵主石翻蝉。雁荡山宗主驾寻幽……


他眼睛却仍是望着那人,那面对许多人的人。那人丝毫没有惧色、

眼神温暖如冬之炉火……


那铁衣道人陡地一声怒喝,好像军鼓一样,一声一震,力盖万钧:


“李沉舟,你究竟交不交出来,我木归真可没有空跟你蘑菇!”


他一说完,衣袖一拂,袖如铁片一般,“唆”地切在金项的一块

岩石上:石如脆饼,割裂为二。木归真怒说:


“李沉舟,十六大门派,给你杀戮得家破人亡者一大半,今日血

债血偿,你再也逃不掉。”


李沉舟笑了。他的笑容有说不出的自负,悲抑与讥俏。奇怪的是

这三种迥然不同的人生情态,竞都在他的一个笑容里含蕴了。他

说:


“你来了。”


众人一呆,相顾茫然。萧秋水却知道李沉舟的话是对他说的。千

人百人中,只对付一人而说的。他居然镇静地口答:


“我来了!”


李沉舟那眼神又变得这山般遥远,不可捉摸,但深情……他双指

挟着一管茅草,说:


“你果然来了,我听柳五说过你,他遭你擒过一次,他很服气。”

他笑了笑又道。


“要擒柳五,已经了不得,能使柳五服气,简直不得了。”他如

故友相逢般熟络,随便指一指身边的石头,轻描淡写地道。


“坐。”


这时群豪甚为吃惊,纷纷回过身来张望,却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

年青人,淡定地越众人而出,自然得就像回到自己家居一般,就

在李沉舟身旁坐下来。


李沉舟望定了他,微笑道,“好,好。”


萧秋水正侍答话,忽听一人破口骂道:“兀那小丑,在这儿目中

无人,勾结好党,我储铁诚……”


萧秋水一听是“储铁诚”,霍然一震。原个“千变万剑”储铁诚

是青城剑派的一流剑手,与萧秋水祖父萧栖梧可说是齐名剑客,

不过为人不但不“诚”,而且甚是卑鄙,昔年内外浣花剑派之变,

储铁诚便是其中鼓励,挑拨,唆教,离间的人。


萧秋水稍一皱眉,李沉舟淡淡地道:“此人说话,太过讨厌……

就不要说下去了。”


那储铁诚不顾三七二十一,继续骂下去,突然李沉舟的手动了一

下,储铁诚脸色一变,连忙掩往口,蹲下身去,大家探视了半天,

却见他终于忍不住,“呕”地一声吐了出来,是两排被打落的牙

齿,和一小片茅草的长叶;落叶飞花,均可伤人,在李沉舟手上

轻描淡写使来,更非传奇,也不是神话!


李沉舟也没有多看,向萧秋水笑笑道:


“他,不说话了。”


这时群豪哗然。很多人不自觉地退了几步,却见一人,全身穿着

金亮,遍身戴满金圈子,叮当作响,亮笑着前来,就像一堆火一

般:


“李帮主,我们天王有话要我禀告给你。”


李沉舟阴笑道:“你是朱大天王的左右手之一:烈火神君蔡泣神?”


蔡泣神一震,道:“帮主好眼力。”


李沉舟微微一晒:“在广西浣花分局卧底时,你就假借绝灭神剑

辛虎丘之女辛妙常的名义行事?”


蔡泣神又是一怔,道:“是。”


靴舟道:“可惜啊可惜,祖金殿居然还会对你那未不了解,中了

你的暗算而死。”


蔡泣神与雍希羽剿杀祖金殿的事,才不过一天,而且是在峨嵋山

脚下得手的,其日、李沉舟还被群豪困于山巅,而李沉舟居然已

全知悉此事,这才叫蔡泣神心服口服,一时答不出话来。


李沉舟淡淡地道,“我本可就在这里杀了你,但两军战陈,不斩

来使,今日你的身份是使者,你有话便说,我暂且寄下你的人头、

他日定偿祖金殿之命。”


蔡泣神听得勃然大怒。却又觉得李沉舟凛然有威,看似漫不经心

的话,去教人深信难疑,心下一寒,但想至今日围剿的高手不知

凡几,自己也名震江湖,何况章、万两位长老都在,定必相护,

暗想李沉舟再厉害,也无法对自己怎样,当下假装掏出柬函,骤

然一扬手,打出一团火焰!


李沉舟宛若没有看见。


火焰照映在他的脸上,他的眼光突然有了一种无法掩饰、无法抑

制的,狂热的、焚烧的光芒。


连章残金、万碎玉二人全神戒备,准备李沉舟一旦出手,他们立

即截击;群豪也期待李沉舟出手,看是否有机可趁,看这名动八

表的英雄人物,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深不可测的武艺超凡。


可是李沉舟没有出手。


他炙热的眼神,一燃即黯淡了下去。他犹如日暮黄昏中的人,疲

乏、而带讥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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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悄悄

        独在冷照

            芳踪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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