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uling (思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温柔一刀60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Aug  6 11:08:39 1998), 转信

六十温柔的这一刀 
 
当晚,雷纯和温柔就千方百计地「逃」了出来。 
 
原本,温柔到六分半堂去,与雷纯剪烛谈心,温柔看雷纯柔弱可 
怜,顿生起保护她之心,大谈她闯荡江湖的轶事,又说自己如何英 
武,如何把恶霸巨寇,都吓得闻风丧胆一云云。雷纯只是温柔地听 
着,俟她说得渴了,便捧了盅冰糖莲子百合糖水,两人一羹一羹的 
吃,一夜秋雨到天明。 
 
温柔说得累了,便睡着了。 
 
雷纯看着她面颊似熟透了的桃子,恬睡 漾着春意,忍不住轻轻的 
用手在温柔的嘴边抚了抚,拂了拂她那在睡梦中兀自不平的发丝, 
忽见,温柔叫了一声:「死阿飞,我不理你了!迎空打了两拳,逼得 
烛火一吐,却又睡了过去。 
 
雷纯瞧在眼 ,心 叹了囗气,正想灭烛,忽见门缝有黑影一闪。 
 
雷纯心忖:在六分半堂重地 ,有谁敢闯进来?当下只低声喝道: 
「是谁?」 
 
只听那人应道:「小姐,是我。」 
 
雷纯打开了门,只见门囗站着的是白衣狄飞惊,眼 似有一种复杂 
的神色。 
 
雷纯一怔,奇道:「狄兄,夜深了,有何见教?」 
 
狄飞惊征 面张了张,见温柔在桌前睡着了,身上还披着雷纯替她 
盖的被 ,於是道: 
 
「大小姐,惊扰了,总堂主要请你过去一趟。」 
 
雷纯侧了侧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到那儿去?」 
 
狄飞惊嘴角牵动一下。只道:「先避一避再说。」 
 
雷纯拗然道:「避?我为什麽要避?」 
 
狄飞惊用手往 一指,道:「不止你要避一避,连她也要 避。」 
 
雷纯随他手指往内一看,狄飞惊已趁此点了她的穴道,雷纯只来得 
及惊呼半声,就软软 倒。 
 
温柔被这半声惊呼惊醒,见雷纯跌在地上,抄刀就要上前维护,忽 
觉人影一闪,急风卷面,睡眼惺忪中不及招架,已给狄飞惊自後制 
住了穴道。 
 
狄飞惊点倒二人,同门外伏着的林哥哥、林示己、林己心等道: 
「把她们先送到破板门 ,好好招待。」 
 
雷纯和温柔就这样,被送到破板门的大宅子 。林哥哥是六分牛堂 
的分堂堂主,与金风细雨楼决战这等大事,自然要全力叁与。林示 
己和林己心都是六分半堂的香主:由他们来负责监视雷纯和温柔。 
 
囗囗囗囗 
 
雷纯和温柔的穴道被解开了之後,心中的疑团,却怎麽也解不开。 
 
「那王八子羔于为 要点我们的穴道?」 
 
「……」 
 
「那小兔 子干吗要把我们关在这 ?」 
 
「我……不知道。」 
 
「那死东西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 
 
「你是人分牛堂总堂主的宝贝女儿,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只怕不只是我不知道;」雷纯幽幽地叹了囗气道;「恐怕连爹也不 
一定知道。」 
 
「不行,明天就是大师兄和你爹决一胜负的时候了;」温柔急得直跺 
脚,「我们不能赖在这 ,该在外头主持大局才是。」 
 
她虽然这样说了,.但到了晚上初更时分,还是逃不出去。 
 
囚禁她们的人,除了不让她们出去之外,对她们还是非常礼待,必 
恭必敬,准备的菜肴也都非常讲究,甚至还送来了沭浴用的衣物, 
梳刷簪钗、胭脂水粉、笔墨书籍。 
 
这使得雷纯越发不明白: 
 
到底用意何在? 
 
看来还要她自己留在这儿一段时日。 
 
不过,监视的人这般诚惶诚恐,反而使雷纯想到了「逃走」的方 
法。 
 
明天是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决一生死存亡之际,自己决不能穷耗 
在这 ,尤要提醒爹爹好作防范。 
 
於是雷纯问温柔:「你想到办法了没有?」 
 
温柔一楞。「什麽办法?」 
 
「逃走的办法呀:」 
 
「这个……」温柔苦思地道:「我正在想,差一些些就想到了。」 
 
「能不能逃走,就靠你了。」 
 
「这个当然。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你放心好了。」 
 
「其实也没什麽不放心的,他们对我们还蛮客气的。」 
 
「谁知道他们安什麽心眼:」 
 
「只要他们对我们仍注重,假如我们有什麽不妥,他们可是责任重 
大……」 
 
「对:本姑娘万一有个什麽,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你肚子疼不疼?」 
 
「什麽?」 
 
「我肚子有点疼。」 
 
「你肚子疼?这怎麽得了:」 
 
「如果我的肚于突然疼起来…… 
 
「你别吓我,怎麽会呢?」 
 
「假如饭菜 下了毒,就会了。」 
 
「他们竟敢下毒叫我」 
 
「我就装作中了毒,引他们进来,你」 
 
「不错:」温柔喜孜孜的跳了起来,一 磨拳擦掌的样于,「这正 
是我想到的法子之一:你装死,我来一一打发他们。」 
 
「好,」雷纯也笑了,「还是你聪明。」 
 
「看我的吧囗」温柔兴致高昂,「教他们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不过,他们一直没对我们怎样,咻虽武功绝顶,但还是别下重 
手,」雷纯小心翼翼的说:「万一不成,还有个馀地。」 
 
  
 
「你太也顾虑了:」温柔不当一回事,「本姑娘出手,没有不成的 
事:」 
 
於是雷纯佯作哀呼,温柔凄声怒骂,果有人冲了进来,温柔正要动 
手,忽然一看见进来那三人的脸色。 
 
温柔登时打不下去了,还是叫了起来。 
 
雷纯也耸然动容。 
 
这三人脸上已呈紫黑色,眼白现出了银灰色,三人恍似不知,见温 
柔如此惊呼,才互 了一眼,脸上也都出现惊骇莫已的神色来,互 
指对方颜脸,吃惊地道:「你……你……」却都倒了下去,抽 几 
下,已然气绝。 
 
雷纯与温柔惊魂未定,往外闯去,却都见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十几 
名六分半堂隶属於狄飞惊的手下,全是五官溢出紫血,舌头吐仲、 
瞳孔放大,中毒身亡的。 
 
温柔从一名死者的身上,抽回自己的星星刀,两人一路逃出破板 
门,因怕被人发现,潜周肮脏阴黯的巷角,温柔护在雷纯身前,心 
惊胆战地领路,但又不识得路,全靠雷纯出 指示。 
 
忽听雷纯低声道:「慢着。」 
 
温柔吓了一跳,正要回头问她,忽听雷纯低声疾道:「别动:」 
 
温柔不小心 了一下,发出了一些微的声响,只见在巷囗前,有一 
条人影,像一直在等候什麽似的,此际忽然回头,直往这龌龊的巷 
子 是来,远处街角门庭前的灯笼,只照在这人的背肩上,使他的 
轮廓漾出一层镀边似的死色的光芒。 
 
完全看不清楚脸容。 
 
灯火的馀光却略可照见雷纯和温柔的容包,不知怎的,两人都感觉 
到一股奇诡的煞气。 
 
不是杀气。 
 
而是煞气。 
 
十分邪冶的煞气。 
 
於是她们开始想退走,但发现那是一个死巷,三面是壁,莴莫可 
攀,正是「高板门」三条街後墙的死角,地上全是秽物,污糟透 
了,气味十分难闻。 
 
那人冷寞,一座邪山般的走了过来。 
 
雷纯微微颤抖着,温柔见退无可退,起身护佐雷纯,娇叱道:「 
 :你是谁!胆敢......说着想要拔刀。 
 
那人闪电般出手,掴了温柔一巴掌。 
 
温柔被掴得金星直冒,牙龈冒出了血。 
 
那人一起膝,顶在温柔小腹间,这样子的出手,不但不当她是一个 
娇柔的女孩子,同时也不当是女人,甚至不当她是一个人。了起 
来。那人低着头,避开灯光,一手撕开她的衣襟。 
 
温柔弯下了身子,那人双手一握,扳起温柔,直贴近墙,温柔背脊 
顶在冷墙上,痛得哭起来 
 
温柔惊叫一声,那人左手扣住她脉门,略一运力,温柔登时全身瘫 
软。 
 
那人再一撕,连她的 衣也告撕破,那人喉头 发出一声几近野兽 
般的低嘶,一手握住小 一般柔 的乳房。 
 
温柔的身子,至此剧烈的震颤起来。 
 
那人的身子,依旧顶压着温柔的身子,温柔忽觉那人一只冰冷的 
手,已摸到自己的下体 
 
温柔想要挣扎,可是发觉四肢白骸,已全不由她使唤,她只能发出 
小动物濒死前的低呜 
 
暗黄的酸臭味掺和着那人的体味,使温柔在惊骇莫已中,只想到这 
是恶梦快点惊醒。 
 
那人又来扯她的下裳。 
 
她用手紧紧拉着,那人又劈脸给她一记耳光,温柔就完全软了下 
来,只能饮泣秀小的柔肩益见可怜。 
 
「嘶」的一声,下裳被剥去,忽听「叮」的一响那人回手一格,, 
已挡开雷纯自後刺来的一钗,针钗已落到地上。 
 
那人一回看,似怕见灯光,忙又垂下了头,雷纯迎灯光一站眼 充 
满了挑衅,神情充满了不屑:「你要女人是不是?怎不来找我?她 
只是个孩子?」 
 
那人只着了一眼,被雷纯幽灵着梦的眼光吸住,发出一声低吼,双 
手已 住雷 ,逼住到了墙边,不忘一脚同蹬,把温柔踢得痛蹲了 
下来,一面用手扯掉雷纯的下裳。 
 
雷纯全身都冰冻了。 
 
她的血却在燃烧,一路随到耳根去。 
 
那是因为耻辱。 
 
极度的耻辱。 
 
那人一手捧起它的脸,一手倒劈着雷纯的双手,然後略矮了矮身 
子,雷纯只感觉到一阵炙热,那像烧红了的铁棒戳进体内的感觉, 
只听一个扭曲的声音吼道:「好,真好……」然後便是温柔惊恐已 
极的低泣声。 
 
雷纯没有哭。她的脸靥略映着灯色,极清灵和美,眼光掠起一种不 
忿的水色。那人抽动着、抽 着,还一把吻住了她,把唾液吐到她 
的小嘴 。 
 
雷纯双手倒抓在墙砖上,在湿泥墙上抓出了十道爪痕。极 ,和难 
闻的气味,以及受辱的悲愤,使雷纯有一种亟欲死去的感觉。 
 
然後那家伙忽然大声的喘起气来,身子也抖动了起来,他倒似想起 
了什麽似的,急急想要离开雷纯的身体,同头 向温柔。温柔这时 
正吃力地爬起来,破碎的衣衫掩不住白 而瘦小的胴体。 
 
雷纯一咬牙,忽然抱住了那人,也夹紧了他。 
 
那人一时不能离开,接着,他也舍不得离开了。他看着雷纯的脸, 
冲动似山洪般爆发,雷纯紧紧的皱着双眉,感觉到像打翻了的沸 
粥,炙痛了她伤痛的秘处,可是她不作任一声告饶。 
 
在温柔惊诧莫已的眼眸 ,那人已软倒了下来,就扒在雷纯的身子 
上,直把她压在墙边。 
 
然後他突然推开雷纯,忿然到:「好,你要我不能再跟她 
 
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一条人影,自巷囗闪过。温柔大叫:救救我们 
」 
 
那人影「咦」了一声,失声道:「原来有人」 
 
刚奸污了雷纯的汉子冷哼了一声,骤尔掠了出去,一掌切向巷囗那 
人右颈的大动脉。 
 
雷纯争了一囗气,即时出声:小心 
 
巷囗那人即时往後一跳,避开一掌,可是因为身上多伤未愈,差点 
摔了一跤。他这一跳,到了灯光照得着的地方,不过因他的肤色太 
黑,灯光印照下,五官轮廓依然看不清楚。 
 
那 徒又待进击,痛下杀手,突然接脚角跃出一个高大的汉子,雷 
呜一班喝道:他奶奶的,兀那小丑,ㄢ是无敌巨侠唐宝牛,阁下何 
在,暗里偷袭,算什麽英雄好汉。他嘴里说着,手下可不留情,已 
打了三拳, 出四脚,只听原先那肤色甚黑的汉子 道:「别罗吒 
了,我听得是雷姑娘的声音」高大威猛的汉子道:「好像还有温柔 
小妹的声音」 
 
但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两人联手,已感不敌,若不是那人不想被灯 
光照着颐面,只怕两人都得要伤在那人手下。 
 
正在此时,那黑个儿突然发出几声怪异的尖嘶,忽似狗吠,忽似鼠 
呜,如此发了几声,街头巷尾,都此起彼落,有了向应。 
 
原来在那一带 帮的人,还有一些摸黑 的宵小,一听是江湖道上 
自己人的钬急召令,忙聚拢过来。其中包括了污衣、湿衣、净衣、 
锦衣、无衣五派人马,那人一见情势不妙,既怕无法一一尽数收拾 
这干人,又不想败露行藏,手上一紧,急玫几招,飞 而起。 
 
不料温柔却在此峙掩了过来,羞忿出刀,她的刀法本就是武林绝 
技,只不道运用不得当而已,温柔的这一刀,攻其无备的在那人背 
上划了一下,那人闷哼一 ,回头狠盯了温柔一眼,温柔立觉那是 
对幽绿色的眼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那人已穿糟越脊而去。 
 
那高大个儿一见温柔,喜而呷道:「是你,果然是你,怎聩含在这 
 ?」 
 
温柔一见是他,不顾衣衫破烂,扑了过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高 
个儿听得心都碎了。 
 
高大个儿正是唐宝牛。 
 
皮肤黑的自是张炭。 
 
两人藉着张炭跟囚犯、狱卒、刑捕的关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其中一个「辈分最高」的牢头向他们叹道:「我们救你俩出来,多 
少也得冒上一些罪名,他们日後自会严加防范,你们再要被逮进 
来,可谁都保不住了。」 
 
张炭、唐宝牛辞谢了这一干凭义气相救的江湖人,正想偷愉潜回六 
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好叁与明天之役,正在破板门三条街囗要分 
手之际,忽闻呼救之声,就遇上这回子的事。这时,雷纯也整理好 
了衣衫,缓缓的走了出来,灯火映照下,脸色有一种出奇的白,但 
两颊又骁起两片 红,令人不知道那是艳色,还是恨意。 
 
温柔只哭道:「纯姊,纯姊……」却不敢过去沾她。张炭见雷纯也 
在,自是喜悦,又见巷子 外人多而杂,便道:「雷姑娘,咱们不 
如先同六分半堂,跟雷总堂主钬议再说……」 
 
忽听一个污衣乞丐咕噜道:「雷总堂主?他早已死了,当今已是狄 
大堂主的天下了。」 
 
雷纯一震。张炭一把揪住了那名乞丐,「你……你说什麽?」那乞 
丐倒唬得一时说不出来,但其他的人都七囗八舌的说:六分牛堂与 
金风细雨楼已提前在今晨决过胜负,雷损已殁,狄大堂主掌权,金 
风细雨楼得胜,今後「天下太平」。 
 
雷纯听了,长睫毛终於滚落了两滴晶莹的泪,落到睑上,她没有用 
手去揩它,也没有再落泪。 
 
张炭怔了怔,哺喃地道:「怎麽我们才被关了一夜,怎麽世界就会 
变了样叩,」 
 
「管它的丨」唐宝牛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说:「它怎麽 
变咱们就怎麽活吧 
 

--
勿以物喜,勿以己悲。

※ 来源:.紫 丁 香 bbs.hit.edu.cn.[FROM: luling.hit.edu.c]
[百宝箱] [返回首页] [上级目录] [根目录] [返回顶部] [刷新] [返回]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3.628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