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gmyold (天天),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惊艳一枪13----温瑞安
发信站: 紫 丁 香 (Tue Jun  8 13:25:12 1999), 站内信件


六。危局
  天衣居士是一路耽忧着往京城的方向前来的。他先在洛阳找一个人。一个多年的老友。
——温晚温嵩阳。
  他已多年不出江湖,现在要重拾天涯路,少不免耍去请教一些仍在道上呼风唤雨的朋有
些朋友,天衣居士不想去请托;有些朋友。根本也请托不上:有些朋友,天衣居土也决不会
当是『朋友』。
  他一向自视甚高,但又生性平和,所以了结庐深山、不问世事,自遇自在便是福。要找
这样子的朋友,他当然第一个就想到「大嵩阳手」温晚。
  温晚并不讶异他的来临。自从「天衣有缝」的的死讯传了开来,他就知道,至少有叁个久
已不涉足京帅的人一定 会按捺不住了:第一个当然是天衣居士,因为他知道许天衣是他的儿
子。第二个自然是「神针婆婆」,她就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织女」,它的儿子就是「天衣有缝
」许天衣。
  第叁个是他自己。
  因为「天衣有缝」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爱将,甚至也是他心目中的爱婿,他比谁
都清楚,天衣有缝是深爱着自己那个宝贝刁蛮女儿温柔的,他可没老。
  他眼里雪亮。
  心里分明。
  神针婆婆托他「照顾」许天衣,其实,是这孩子「照顾」了洛阳温家才是,无论大小繁
琐事务,天衣有缝都打点得头头是道,无微不至,无不周到;许天衣绝对是他心目中的「乘
龙快婿」。
  如果那刁蛮女能嫁了给他,自己都可以放心了。也不知天衣有缝急不急,温晚可代他急
天衣有缝老是把深情藏在心底,柔儿这急烈性儿可不解风情的啊。是以,他决定要给「天衣
有缝」『煽一煽风,拨一拨火』。
  他表示要把女儿嫁给『洛阳王』那宝贝儿子金大十。这下可真非同小可,许天衣痛苦思
虑一番之後,马上采取「行动」,同温柔表明一切,这都落在温晚眼里,但也不知是温柔不
明白许天衣对它的心意,还是以帛温晚真的要把她许配给金公于,她也立即采取了『行动』
。她逃婚去了。一路逃到开封。
  於是,温晚派遣天衣有缝,把他的女儿追回来。他知道以天衣有缝的轻功与身手,要追
回温柔决非难事,他还以为自己这妙计,一举两得:到时侯,这麽长的的一段路程,小两口
子漫行边作伴,还怕不日久生情?
  他却没料到:以天衣有缝的纯厚,以及温柔的拗执,许天衣找到温柔果不是难事,但要
劝她回家可是难若登天,何况,温柔一进京就跟开封府中的恩怨情仇缠  没了,不是说走就
能走、说去就可去在遣天衣有缝赴京找回温柔的同时,温晚和神针婆婆都要许天衣顺便明查
暗访一下:当年发生在『长空帮』的的一件奇案,他们都要天衣有缝留意:到底是不是元十
叁限教人下手干的。
  温晚在京城里有许多朋友。 他在官场中仍握有相当实权。他在武林中也有相当声望。
洛阳温氏的『家底』,还算『厚实』。有『权』、有『势』、有『家底』,还怕没有『朋友
』吗?
  温晚叫天衣有缝不妨去投靠一个『老朋友』…这位『老朋友』在京城里很有实力。这个
『老朋友』欠过温晚的『情』,天衣百缝去投靠他,正是两得其便。『老朋友』正是「六分
半堂」总堂主:雷损。
  可是温晚也断断意料不到:天衣有缝抵达京城不久後,雷损已然在金风细雨楼战死。接
待天衣有缝的人,变成了「六分半堂」新任接班人狄飞惊。更令温晚意外的是:女儿还没有
回来,但天衣有缝也命丧开封,下毒手的人据说是天下第七。
  这就使得温晚无法再坐镇洛阳了。不为天衣有缝报仇,他就愧对两个『冤家老友』:天
衣居士和神针婆婆。所以,就算天衣居士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天衣居士。这两个老友终於
在洛阳会面。
  「洛阳依旧,你也多年未重游故地了,」温晚跟他说,「我就大瞻的耽搁你几天:排些
旧友来跟你把臂同道,」
  「你呢?」天衣居士反问他。
  「我答应过江袖神尼,」温晚说,「我得要先上小寒山一趟,不过、待事情一了,我会
尽速赶回来的。那时,我们再一起赴京。」
  天衣居士笑了。他极好洁。身上的衣服,连一丝皱纹也没有。睑上的皮肤。也一样没有
皱纹。看他的样子,彷佛连心都不会有过伤痕似的。其实当然不是的,人生在世,一向都是
欢心易得,安心难求;欢欣易获,宽心难留:天衣居士只是比较一般「拿得起、放不下」的
人「放得下」一些。
  或许,他之所以放得下只是因为他  本没「拿起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天衣居士说,「你看我这样子,赴京要是惹上蔡京,准没好收场
的,所以你要伴我赴一趟危局,是不是?」
  温晚马上笑道:「当然不是的。老哥你就算不动手,单凭你的法宝,阵势和奇门遁甲,
谁能逼得近你:若论奇变,天底下纵有万变高手,也得要丧在居士你的肩变之手一。」
  「你这可是折煞我了:」天衣居士笑着摇了摇头,「温兄,你还是不能当官,」忽然扯
到当官的事来了,温晚倒是一楞,问:「怎麽?」
  「你跟叁十年前一样,难得说谎,一旦逼不得已,还是眼不敢直视;」天衣居士笑着  
:「官场上那有这般不善於说谎的:现在当官的,官愈大,撒的谎就愈大。。你这样怎当得
了大官。」
  「所以,我才回到自己老家当这捞什子宫,这叫『父母官』:万民暖饱如己事,天子呼
传不上朝;年来何事最销魂,绿水青山书作城。」温晚说,「我有自知之明…」
  「我也有自知之明。」天衣居士说,「我知道我敌不过元四师弟,不过,依我着,四师
弟也不至於要加害我。我一上京,就会有「六分半堂」的支援,另外,诸葛叁师弟一定会捍
住我这身老骨头你放心,拆不了的;万一是折了,也就罢了,也活到古稀之龄了,够本啦。

  「你…………」
  「你就别搪我了,否则,我倒要对你施施妖法了。」天衣居士半逗趣半认真的道:「京
师的危局,我这身老朽倒是要试闯一闯。」
  天衣居士既是这般说了,温晚也不好强加阻挡,只好说:「居士兴致倒是颇高|。」
  「我这叫老不死,回光返照:」天衣居士笑道:「你少为我担忧得睑无人色的,我又还
没  ,你把愁容留着日後用得上才用吧|。」
  温晚忙道:「我倒不是耽心这个……」
  「是耽小令媛  ?」天衣居士问:「听说她也去了京城……」
  「这疯丫头,都是我宠坏她了:让她回来,看我可不打折了她的腿子。」温晚一提到温
柔,语气也悻然了起来,「不道,听说她在京师,和令徒倒是挺熟络的。」
  「这个……」天衣居士笑了:「待我到京城,定会找到了世侄女劝她回家,不过,我可
不能跟她说:她老子要打跛它的腿:这样一说,她倒是奉旨不回家了:」
  「没用的:那丫头不受劝、不听劝的:」温晚气得吹胡子。「不劳了:你劝也是白劝」
  「不见得:我只要说……」天衣居士笑了笑:「说句谎话就得了:不过,她要是听了我
这世伯的劝说而回来,你可不要责罚太严,以免我在世侄女面前颜睑无存,日後挺不起老骨
头来当人世伯了。」
  「说谎?」温晚奇道:「说什麽谎」
  「就说你病了。」天衣居士胸有成竹的道,「她一定立即就回。」
  「她有那麽孝心就好了……」温晚喟息地道,「我也不是耽心这个。」
  天衣居士诧问:「那麽,你担心的是——」
  「我真不明白,像诸葛先生和元十叁限这样大智大慧的一流高手,大家也斗了数十年了
,怎麽还会这样闹下去,造成这样子的危局?」
  温晚说:「这倒底是怎麽生的祸端泥?」
  天衣居士长叹了一声,温晚忙道:「要是不方便。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决非……」
  天衣居士截道:「你想知道」他没等温晚回答,便悠悠而简略地道出诸葛先生和元十叁
限一段长达四十年的酷刊斗争的经过。
  稿於一九九一年农历新年前接待母亲、姊姊来港欢渡新年,校於一九九一年,一月八日
「自成一派」叁子叁折不输房伴母侍疾渡辛未年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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