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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ong ( 空空儿),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四章 初遇桑小娥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Feb  3 12:38:07 1999), 转信

         幽冥血河车  之  大宗师


  第四章 初遇桑小娥 


如此匆匆一日,方歌吟追查血河车踪迹,只知道血车过处,血流遍地,连昆仑 
派玉展大师、九华山岑九叹,八卦山何诀等高手,都死於血河车过处。 

方歌吟自问武功不及他们,但他雄心虎胆,追查血河车,不是为了夺宝,却是 
为了报仇。 

他一袭白衣,经过了仆仆风尘,这日到了前临漳水的襄阳古城。 

其实襄阳城离日月乡,不过三十馀里,但血河车行踪诡秘,先越湖北,到了湖 
南,又转安徽,却在五天之前,又进入了湖北,且在襄阳城出现。方歌吟得知消息, 
立时赶回襄阳。 

襄阳古城,前临汉水,位於桐柏山与大洪山之间,为古代兵家必争之地。唯是 
襄阳城人,坚毅清朗,自有一代江山才人出的好眉好目。方歌吟一入襄阳,便觉山 
河锦绣,风景如画,人生在世,更应有大志,固大事,立大业。 

方歌吟到得襄阳,走在熙攘的人群间,觉得有些饥饿,其时已过午,方歌吟便 
想到茶馆去充饥。一路来他的路费来自家里,匆忙间也并未多携。 

走了一阵,心里忽然起一疑问∶原来他身边的人渐渐的少,剩下的多是白衣长 
袍,青袄宽袖的精悍行人,似从同一个地方出来。方歌吟心里一动,却也不以为意。 


再走了一阵,见了一处高楼,书「快意楼」,字迹神飞风跃,想必出自名家手 
笔,里面飘来菜肉清香,方歌吟觉得腹鸣如雷,急快步上楼。 
 

但见楼下,俱是白衣长袍客,这些人往返悠游,似也没注意自己。上得楼来, 
只见一个客人也无,楼梯间却立了一个白袍客,此人一脸短需,但齐整有致,一脸 
精悍之色,方歌吟一见,心里提防,手里摸了一摸剑柄,心想光天化日,大街古城, 
这些人敢干什麽?当下大步踏入。 

只见那白袍客上前一欠身,笑道∶「方少侠,请。」方歌吟一怔,这人怎知自 
己姓方?只见楼上雅座,备大桌数十席,只有远处正席有个纤小的白衣人,头也不 
抬,似未看见自己。 

方歌吟迳自到一张桌子坐下,开口欲问,他甫坐落,那白袍客便击掌二记,立 
时出来了七八个伙计,斟茶、倒酒、备筷、上菜、盛饭、退身,一下子,八九道热 
腾腾、香喷喷的好菜和白饭,已摆在眼前。这些菜肴,并非山珍海味,但烧得鲜嫩 
清香,瑰丽无比,看 已诱人,方歌吟望了望那白袍客,白袍客欠欠身,手一摊, 
意思是方歌吟先吃。方歌吟心想∶你们显然不止一人,叫得我来此地、请我吃这些 
东西,显然都早有准备,不吃白不吃。当下已饿得差不多,心里想了一下,菜里会 
否有毒,随後心里大笑自己∶方歌吟啊方歌吟,奶以为自己是什麽人物,人家得如 
此处心积虑的下毒害你?当即向白袍客一拱手,起筷痛吃起来。 

等他狼吞虎咽了一番,拍拍手,整整衣冠,正想站起来谢过,但谘询对方原由 
时,忽听一个清脆得教人心动的声音∶「你是方歌吟?」 

方歌吟转过身去,只见那人在远处,日光和熙的照了一些微光进来,那纤小的 
人,正对 自己说话,一苹手还握了苹杯子,这蓝瓷花的杯子纤小,这握杯的手更 
小,那人袖子因上举而里缕落了半爿,落出白生生的手腕,给人好小的感觉。方歌 
吟觉得这人说话怎麽那样好听,一时竟忘了回话。 

没料那人竟反手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杯砾「喀擦」一阵连响。 

「奶是聋子不成?」 

方歌吟一震,心里不禁有气,心想就算我吃了你一餐,也不必受你这小人的气。 
当下更是来个相应不理。 

那人忽地一闪——竟就在日光下一闪,仍是端坐 ,但已连飞过六张桌子,在 
自己身前三张桌子之远,悠悠坐住,就像丝毫没动过一般。那人正想启口就骂,方 
歌吟忍不住为这一手轻功叫了声∶「好!」 

这人倒是一怔,噘嘴道∶「谁要你赞了!」 

方歌吟他没料到有这一句话,道∶「谁要我赞了?」 

这人倒是气了起来,霍地一声站起:「你再耍嘴皮子!」 

方歌吟马上要回他一句话,却见阳光透过窗橘,再洒在这人身上、脸上、衣上, 
细碎的阳光有如一些花乱,这人虽然站起,却并不高大,反给人纤细的感觉,不禁 
把要顶撞的话吞了同去。 

这人又道∶「干瞪眼睛干嘛,不服气是麽?」 

方歌吟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忍不住回他一句:「天下那麽大,瞪眼也未定是看 
你!」 

这人刹地满脸通红,皓齿咬看下唇,道:「你┅┅你┅┅」 

白袍客见两人闹僵,进一步,欠身道∶「方少侠。」 

方歌吟觉得这白袍客倒是彬彬有礼,对他大是好感,又有意和这人斗气,便向 
白袍客道:「这位大叔请了。」 

白袍客道∶「不敢。」 

方软吟道∶「请教大叔尊姓大名。」 

白袍客笑道∶「区区姓辛,上深下巷,江湖朋友看得起,给我个外号「全足孙 
膑」。现下在「长空帮」任白旗令主。」 

方歌吟刹然站起,不意撞了一下桌子,倒泻了一些茶水,失声道∶「你┅┅奶 
是长空帮「诸葛孙膑」辛┅┅辛大侠!」 

原来长空帮继血河派之後,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就是「三正四奇」中的四奇 
之一∶长空神指桑书云! 

五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大帮是「权力帮」,是魔教之灭後,第一大恶势力,後被 
萧秋水年轻时一手歼灭。近十馀年来的天下第一大称,则非「长空帮」莫属,「长 
空帮」却是正派名帮,绝不为非作歹。 

而长空帮辖下共分五旗,五旗旗主,莫不是智勇双全,文武全才,而「白旗令 
主」辛深巷,是五旗首座,武功倒没什麽,但行侠仗义,出名的足智多谋,外号人 
称「诸葛孙膑」,意即有赛诸葛之智,再有孙膑之谋。 

只见辛深巷笑道∶「方公子,近月来闻说你追踪一事物,从湖北到湖北,再入 
安徽,又重返湖北,不知有否此事?」 

方歌吟心道:怎麽他对我的事如此清楚?心下转念∶长空帮是天下第一大帮, 
能探悉这些事情,当非罕见。当下道:「是。在下一直追踪血河车┅┅」 

说到这里,「呛」地一声,楼梯边出现了两个白衣人,齐齐拔刀在手,方歌吟 
心想∶好哇,原来是在这儿埋伏,那白衣人邦急切地打断了方歌吟的话:「血河车 
现在在那里?」 

方歌吟本来要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但见这人十分无礼,於是冷笑道: 「我 
知道也不说与你听。」 

少年霍地站起。脸色刹白,纤小的身子似乎抖 ,彷佛十分愤怒。方歌吟淡定 
地返身望去,这时才看了这少年。少年十分白嫩,一理白衣,像枯枝上的雪,一点 
也不染尘埃。方歌吟本想瞪住对方,对望进对方一潭碧水似的眼睛里?竟似沉溺进 
去,一时收不回来。 

少年恨声道∶「你敢无礼!」 

方歌吟一怔,心想自己并无无礼之处,少年又道∶「快说出血河车何处?饶奶 
不死!」 

方歌吟一听,心下大怒,心想奶是什麽东西,掌管天下生杀大权呢?冷笑道∶ 
「怎麽年纪轻轻,说话口气恁大!」 

少年不怒反笑,露出两排白如雪霜的皓齿:「我说话口气当然大,尤其对你这 
种┅┅」 

方歌吟有意气气他∶「哦,阁下除了口气大,说话还像个女人,婆婆妈妈、蛮 
不讲理┅┅」 

少年突然尖啸一声,这一声清越无比,方歌吟为之住口,但见辛深巷面色一变, 
连忙摇手,但少年已然发动,「嗖」地如一缕轻烟,闪过三张桌子,一招手,五指 
如柳,拂向方歌吟面门。 

方歌吟断未料到对方出招如此急迅,百忙中,一个大仰身,坐倒铁板桥,避过 
一拂,但脸上仍觉热辣辣一阵疼痛! 

少年一拂不中,五指一反,自上而下,疾抓衣襟。 

方歌吟後脑 地,正施铁板桥,无法闪避,百忙中双手一翻,抓起臀部之板凳, 
往上一格。 

少年一抓被格,立时扣住凳子,只听「嘶」地一声,那坚实的木凳竟给抓出了 
五条新痕。 

方歌吟此惊非同小可,少年欲再猛攻,自己可要糟了,不料少年一抓中凳,反 
而倒飞而出,轻熟落地,两头绯红,把手指放到眼前去看,彷佛恼恨自己美丽的指 
甲受损一般。 

方歌吟一怔,忙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只见白衣少年审看自己指甲,五指 
又秀又尖,方歌吟知道对方武功利害,而且长空帮是名门正派,自己实犯不 与之 
为敌,待正发话,白衣少年却狠一举目,双手一扬,竟扬起一条淡绿色的丝缎长带, 
上下纷飞,恰似一仙女在飞舞,带子卷成一个圈又一个圈,煞是好看。方歌吟呆得 
一呆,那几个圈圈竟分四路,同他的脖子套来。 

方歌吟本来看得甚为欣赏。对不料飞絮投来,他不知何从躲起,只好连退五十 
六步,可是白衣少年的带子极长,像一个有长臂的人,带子一舒,便追卷过来。 

方歌吟迫於无奈,长叹一声,长剑出鞘,直削缎带。 

方歌吟出剑削带,知道白衣少年极为珍惜自己的东西,本不想结怨,只是这缎 
带飘忽如风,教人无处躲闪,只好出剑。 

这一剑削向缎带,同手一带,连斩四圈,不料突然这间,这些圈圈都不存在, 
万化千幻的缎带,变成了如一柄奇长的剑,直向方歌吟胸膛。 

方歌吟心中一凛,回手一封,缎带与剑碰在一起,各自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 
两人向後跳退。 

方软吟甫一站定,缎带又卷至,方歌吟此为非同小可,这缎带如长人的臂,忽 
长忽短,可刚可柔,絮在自已的剑上,硬如木石,但向自己卷来时,柔如飞絮,简 
直无法招架。 

方歌吟左闪、右闪,连环三个踪步,想撞进白衣少年身前出招,缎带乃是长兵 
器,只有如此或许能破。 

那少年也知道方歌吟用心,清叱一声,缎带化作五色祥云,分五圈迎头索来。 


方歌吟一凛,这缎带所施的招法,无异如同「梅花五弄」,所不同的是「梅花 
五弄」四假一真,而这缎带只要给圈索住,便动弹不得。更惊人的是「梅花五弄」 
是剑招,缎带抑是柔门兵器。 

方歌吟情知以一柄剑,破不了五个圈套,要退避已不及,人急生计,一低身钻 
到了桌下,挺身而起,一剑刺出。 

白衣少年约五个缎圈,盖在桌面,自无效用,方歌吟起立一剑,叫做「斩蛇开 
路」,剑路十分凌厉,白衣少年一怔,回身一避,「嘶」地一声,头上儒生帽子竟 
被挑落,日光酒落,远处楼头,隐约萧声,只见「噗」地一响,如瀑布般乌黑的长 
发,一下子酒落在那白衣少年的肩上。 

方歌吟一震,道∶「你┅┅你┅┅奶┅┅奶┅┅」那少女粉面刹红,骤然冲过 
去,三苹凤仙般的手指戮出。 

方歌吟背上顶了大桌子,进退十分不便,加上眼前一亮,对方原来是绝色少女, 
一时呆住了,见对方来招,只好身退,不料指末至,指风「嘶嘶」而至,方歌吟只 
觉腰间、协边。右臂俱是一麻,长剑「当螂」落地,人往下倒去,一面失声道∶ 
「┅┅长空┅┅长空神指!」 

原来武林中,引指凌空封穴伤人者,独长空帮帮主桑书云练成,三正四奇七年 
前论剑黄山,桑书云便是以「长空神指」奠下了一代宗师的名位。而今这少年施的 
指法,正是「长空神指」,与桑书云多少都有些关系。 

方歌吟倒了下去,虽可发音,但三道穴道被封,全身动弹不得,连抬头也不可 
以,只听「霍」一击,地上另一双脚快步移近,是辛深巷的声音:「小姐,这人不 
能┅┅」 

只听一娇滴如莺的声音,带几分愤恨的道:「为什麽?他是天王老子!」 

辛深巷道∶「适才属下见他使的剑法,正是天羽奇剑!」 

隔了一会,那娇美的声音才道∶「原来是宋叔叔的徒弟,难怪这般高傲了。」 


辛深巷道∶「我看他不是不说,而是根本不知道血河车的下落。」 

娇美的声音又道:「可恶!他适才还嘴硬!」 

辛深巷笑道:「奶这样凶霸霸的问人家,人家当然┅┅」 

只听那娇美的声音道:「辛大叔真是的,又来帮别人家。」似乎顿了顿足。 

方歌吟躺在地上,只好大叹倒霉,居然败在一个女孩子的手下。 

只听辛深巷又道∶「依属下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 

就在这时,楼下一阵骚乱?方歌吟见辛深巷的脚步一错,便闪到了窗前,听见 
他探头向下问∶「发生什麽事?」突然「哒」地一声,好像一扇窗门被击破的样子, 
一人飞了进来,只见他穿墨绿鞋子,裤袜甚是华贵,落地甚轻,只听这人怪笑道∶ 
「辛旗主,奶不认得我啦。」 

白衣少女似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辛深巷也似吃了一惊,打哈哈道∶「原来 
是严公子,失敬失敬。」 

就在这时,方歌吟觉得自己已被人扶起,原来是两名在楼梯间的白袍客,一直 
扶到了屏风後面,两人分左右持剑而立,方歌吟全身乏力,倚在墙上,却恰好从屏 
风的缝隙里,看到了外面。 

这一看,只见一位白少长发披肩的少女,面向自己,只见这少女虽然脸若寒霜, 
但依然艳若桃李,不笑依然带七分清秀,三分娇媚,真是如绿水,清若春雪,一点 
也不矫揉造作。这一看之下,方歌吟竟收不回目光来,心想在这古域中,只要是多 
见这少女一刻也是好的,纵然是见 了便生死不知,但千里万里、千年万年,只要 
看一次,便可以一生想念,便可以死而无憾。 

这一下子,他们几人讲的话,方歌吟可一句也听不入耳,直至听见这少女开口 
说话∶「你说话放尊重点,」 

方歌吟怔了一怔,原来是看得太入神了,以为那女子是对自己说话,心想自己 
并无出言不逊啊,却听一个狂妄至极的声音道∶「哈哈!小娥妹子言重了。十年前 
小妹子还拉 我的手,要陪奶去买糖吃呢!现在妹子可出落得更漂致了。┅┅」 

这声音、尤其这说话的态度,简直难听至极,方歌吟刚从最清美的声音走出来, 
一听到这轻浮的话语,不期然的竟心里有气。只见那人长得十分高大,衣 华丽, 
长相也很俊朗,只是眉心一点血红,眼角浮险,一脸满不在乎的奸笑,笑意中杀气 
却十分浓重。只听那女子怒道:「你再胡说,我就┅┅」 

辛深巷嘟道∶「严公子,令尊翁可好。」 

那严公子一听问起父亲,倒是脸容一整,道∶「有劳关心,家父好。」随後又 
向白衣女子嬉笑面皮道∶「怎麽?桑世伯可好?我正要找他老人家┅┅找他老人家 
谈一桩亲事。」 

白衣少女桑小娥脸色气得发白,就要动手,辛深巷拦在两人身前,向那严公子 
陪笑道∶「公子可知帮主就在左近?公子要不要拜会帮主?帮主见公子如此英朗, 
定必欣慰。」 

严公子封仰天大笑道∶「辛旗主不必嘘我。严某来时,早已查得明明白白,桑 
世伯今晨出去追查「贼狼银狐」的踪棕迹,不可能这麽早同来。 

辛深巷一震,哈哈笑道∶「严公子未来前,已探测清楚,那严公子的来意是有 
所为了?」 

严公子也哈哈笑道∶「俗语有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桑小娥气得飞红上了脸颊,道∶「辛大叔,跟他罗唆什麽!把他拿下便是。」 


严公子嘿嘿笑道:「拿下我什麽?妹子,我想奶得紧,来来来,趁世伯不在, 
我们先叙叙旧。」这句话说得轻薄、无赖,到了极点,连辛深巷也按捺不佳,方歌 
吟自是大怒,桑小娥「噗」地一声,缎带竟似长蛇之舌一般刺了过去。方歌吟一听 
风声,大吃一惊,原来这带子刺出之时竟挟刀风,这小姑娘年纪如此之轻,但内力 
如此犀利,刚才自己纵是不太大意,也难在她手下走过五十招。 

却不料那严公子大笑不动,眼见长带要刺入他胸膛之中,连桑小娥也不禁迟疑 
了一下,可能是於心不忍,严公子双手突然到了前面,一把抓住缎带,那缎带立即 
软了下来,严公子捧住缎带,埋入脸上,嗜嗜赞道∶「好香、好香。妹子身上,定 
必更香。」 

严姓青年原本双手背负,也不知怎麽一幌,双手便抓住了缎带,这一下在场众 
人也看不清楚,桑小娥气得忙放了缎带,道:「你┅┅你好不要脸!」 

严公子笑道:「得妹子相赠罗带,还要脸来干什麽?」辛深巷向来老成持重, 
此刻也忍不住勃然大怒,当下抢在桑小娥身前,同严公子一拱手,道∶「先让属下 
来领情「无情公子」的高招。」心道∶这「无情公子」严羽浪武功极高,心狠手辣, 
招数怪异,自己先与之战,若胜,不必污了小姐声名,若败,小姐方可趁隙逃离。 


这白旗令主辛深巷,虽然足智多谋,武功并不甚高,与桑小娥不过伯仲,若他 
战败了,桑小娥也赢不了,若仅逊一筹,可以与桑小娥合力制服对方。 

「无情公子」却是笑道∶「辛令主,你这是何苦来哉!」一说完,伸手一推, 
这一招,也是出手极快,只见肩头一动,掌已及胸,辛深巷突然手中多了两根银戈, 
格在胸前,「无情公子」的手,简直於向戈尖推去。这一招彼此都是攻其不备,配 
合得极妙,方歌吟几乎忍不住要大叫一声:好! 

「无情公子」却叫了一声∶「好!」忽然之间,他的手不见了,又回到背後, 
就像没有出过手一般。辛深巷一呆,一时之间,两人面对面站,辛深巷也不知出手 
好,还是不出手好,就在这时,辛深巷忽觉脚下一绊。 

原来「无情公子」上身不动,下身却出了一记「扫堂腿」,高手过招,原是看 
对方肩头耸动,但「无情公子」武功源出「东海翅馀门」,实在大过怪异,饶是辛 
深巷工於智谋,也不免猝不及防,被这一脚扫得「咕驴咕愧」滚下了楼梯。 

辛深巷一滚了下楼梯,两名白衣人,闪上了楼,一左一右,刀光一闪,两柄单 
刀,夹攻「无情公子」。 

「无情公子」哈哈一笑,忽然双手一开,竟抓住双刀。 

这两人大吃一惊,只见刀斩在无情公子掌中,如同朽木,就在这时,无情公子 
五指一拘,「格瞪」、「格瞪」两声,两柄刀尖齐断,无情公子双臂好像突如其来 
长了一些似的,「哧」、「哧」刺入两人胸内,无情公子「嘿」一笑,双手一扭, 
刀尖竟在两人心口挖了一口血洞,两人惨呼,血染白衣,尚末倒下,无情公子已飞 
出两脚,把两人自窗口踢出去,只听街上一阵哗然。 

方歌吟几时见过出手如此歹毒之人,若不是穴道受制,早跃身出去,与无情公 
子拼个死活了。无情公子这时返身望向桑小娥,桑小娥脸色刹白,退了两步,无情 
公子笑道:「奶不要怕,我对女孩子会温柔的。」 

桑小娥白衣忽然一溜烟的窜出,手上多了两柄银晃晃的短剑、双剑刺、撩、点、 
割、劈、削,招招不离无情公子。 

无情公子的身子飞起,一起一落,又起又落,忽左忽右,又左又右,急退急进, 
又进又退,一连避过了二十几剑,然而桑小娥双剑依然不离他全身要穴,刺、撩、 
点、割、劈、削外,更加上了抉、燃、扫、扎、斩、贯等杀手,无情公子一时为之 
应接不瑕,无法反击。 

方歌吟只见桑小娥手持双剑,如双翼银燕,煞是好看,心里忍不住连连叫好, 
只是他一上来便会败於桑小娥之手,心中很是沮丧,不便呼之出口罢了。 

便在这时,忽然一声惊呼,两条人影疾分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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