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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一卷:金色的死海  第七章:风暴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pr 28 08:33:56 2005), 转信

     沙!沙!沙!!一路走来,张慨陈一行,看到的全是沙。大家感觉这种接近金子的颜色是最令人厌恶的颜色。可这里偏偏单纯得象最纯粹的金子一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慨陈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底。这个沙漠难道真的没有尽头,难道自己的计算就那么准确,还要4、50天才能走出去?只是他尽量不流露任何悲观的样子,因为现在连林中则都有点气馁了。 

      林中则他们当然不怕死,可是随着支持生命的粮食和水的渐渐减少,这种心理和体力、耐力上的多重折磨和考验让他们的希望点点流失。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可不生不死呢活则慢慢等死呢? 

      这可又已经过了13天啊。还是一点走出沙漠的感觉都没有,一如既往的沉寂,一如既往的荒凉凄美,一如既往的壮观,一如既往的无边无际。仿佛除了他们,整个沙漠没有一丝有生命的东西。眼前这个沙漠是无穷无尽的,只有一条通向地狱的道路。 

      现在张慨陈的主要心思都放在如何走出这个该死的沙漠了,他已经有些压力和责任感了,不忍心也不能够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死去。有时他在想,如果遇救的当时建议往回走,是不是更好一点?起码会到那片小绿洲的可能性会大一点吧。如果换个方向,说不定会早一点看到希望! 

      张慨陈用力摇了摇头,把这些毫无意义的假设驱赶出大脑。他在心底坚定的对自己说:“会有希望的,明天,明天就会好起来。我们的水最少还能支持一周,还有得是时间。” 

      这些天,他只是偶尔夜间和林中则学一下剑术,其他时间多半都在睡眠和交谈当中度过。没有办法,大家都在尽量避免运动。活动越多,消耗的水和能量也越多,越不利于节约。不过,这些天来的交谈,倒把张慨陈和林家众人间的距离进一步拉近了。 

      林娅现在和他更加亲密,原本拉手时她还象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后来张慨陈悄悄的给她唱了两首情歌,把她哄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再也不反对握她的手。林薇对此特别敏感,不停追问林娅,然后强迫他再唱两首歌,她要在旁边一起听。张慨陈只好把敖包相会和在哪遥远的地方轻声的再唱了一遍。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可能大家都学过武,听力比较好。所有的人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这美丽的歌声,有意无意的往他们这边靠近。 

      张慨陈唱歌得确实不错,从小到大都得过不少奖。只不过工作之后,渐渐没有了这份闲情逸致,加上经常休息不好,又抽点烟,歌喉明显差了很多。但是现在,他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好多了,中气也足一些,唱起来自然更有感染力。他自己都觉得是唱歌唱得最好的一次,而这两首歌旋律又是如此优美。 

      这里的年轻人居多,爱情是他们每个人心中的渴望。其中喜欢林娅和林薇的就不在少数。可门当户对是绝对根深蒂固的,他们从来不敢将这份感情表达出来,甚至觉得想一想都是罪过。现在再想表达又有些晚了,听到这两首歌,小伙子们不由都有点痴了。张慨陈的歌声也越来越大,穿过被黄沙装满的大漠,飞得很远。 

      尽管是第二次听,林娅还是有点如痴如醉的感觉,任张慨陈握住她略微有点粗糙的小手。看着她美丽清澈的眼睛,差点忍不住亲她一口。可他不远破坏这片刻美丽的安宁,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安静都是他们最可恶的对手之一。 

      从那以后,林薇对张慨陈的态度好多了。虽然这两首歌不是专门唱给她听的,但她仍旧深深的迷醉了。她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就是草原上等待情郎的姑娘。 

      林洹和林中则虽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但是对张慨陈时不时动手动脚的习惯很不喜欢,可这个家伙明显没有一点自觉性。于是两人经常当他拉住林娅的手的时候在一旁咳嗽,或者过来和他们说话。张慨陈是绝对不会理会他们的,可每当这个时候,林娅都会试图挣开他的手。她知道九叔和哥哥对这种直接的动作表白很不喜欢,她毕竟是绝对的大家闺秀。 

      张慨陈理解他们,就是换一个方向考虑,他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妹妹这么快和一个如此陌生的人这么快就走这么近,无论他有多么优秀。可无论如何,只要他们不直接说出来,张慨陈都会全力争取这份突如其来,对他来说珍贵而又奢侈的感情。因为谁都不知道人生还剩下多少时间。 

      听过张慨陈唱歌之后,林洹明显对他们宽容了很多,林中则却仍旧一如既往的“咳嗽”着。只不过现在连林娅都不是很理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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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6天,沙漠依旧没有看到一点改变,无穷无尽的黄沙随着心情的变化,已经不再是黄色,而是略微呈现出死灰色了,就像从远古走来的死亡的颜色。大家隐隐感觉到可能走出沙漠的希望不大了,虽然谁也没有说出来,但是每个人眼中都有点绝望或者视死如归的感觉。 

      林中则从前天开始,就没有再“咳嗽”了。林娅这个温柔而害羞的女孩,竟然敢主动牵张慨陈的手,晚上当他轻轻拥住她的时候,再不会羞涩的移开,而是主动靠在我的怀里。 

      林薇也特别的温柔,总是找借口再让张慨陈唱那两首歌,然后微微的将头偏向他那一边,直到张慨陈用肩膀轻轻的接住。她和林娅还不能完全了解什么是爱情,可这个每一秒都是奢侈的时候,她们分明感到了一点幸福。 

      还剩下3袋半水,一天无论如何节省,人畜一起,也要两袋水左右。也就是说他们最多还能支持2天。2天一过,他们会很快死亡。因为体内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储存的水分了。张慨陈原本想要杀漠兽放血,可是大家不忍心的样子还是让他放弃了。 

      “算了,还没到最后的关头!”他安慰自己,只是他也明白,等到了最后关头,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那时谁还有精神杀这么一个大家伙放血和用术法?而且多那么一点血又能支持多久?那个时候,活着已经是极度的煎熬了。 

      大家静静的坐在火堆旁,即使有风,燃烧的声音仍然特别清晰。今天的火堆特别大,因为剩下的超过一半的木材被用来生火了。 

      张慨陈清楚,这个时候一定要激起大家生存的勇气,不然说不定会有人自杀。或者因为绝望,作出其它的事情来。 

      “就算是死,也要等到最后那一刻死神亲自到来,绝对不能自己倒下。”张慨陈暗暗下决心。 

      “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没有等人答应,他已经开始了“从前,有两个人,知道一个非常荒凉和偏僻的地方有很多金子。他们决定一起到那个地方淘金。”他的声音略微低沉而有力,在缓缓的讲述这个故事。 

      这就是是非常有名的,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他只是把里面的人名稍微改动了一下。当他讲到其中一个人拿走了所有的食物和金子的时候,大家脸色微变。但是剩下的人在饥饿和无助中仍旧顽强而艰难的活下去。他为了一条小鱼白勺了半天水,耗尽力气追一只野鸡,还是没有成功,最后咬死了一只受伤的老狼,自己却已经满身伤痕。只能靠爬行,可他还是顽强的活到了最后。而弃他而去的伙伴,早已经化为一堆白骨。 

      张慨陈从来没有这么投入的讲述一个故事,他的声音随着故事的发展,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为了更好的回忆和组织细节,他讲的速度比较慢,但这样让故事显得更有吸引力。讲完这个故事,大家都沉浸其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抓住机会,继续说: 

      “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谁都不能轻言放弃。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活下去,也都能够活下去。相信我,就算死亡已经扼住了你的喉咙,只要你抓住它的手反抗,也一定会有奇迹发生的!”张慨陈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说出这段话。 

      说实话,他也并不是一个特别坚强的人,有时候很感性的,要不然也不会获救后几次精神面临崩溃。他只是有一种不服输的性格,而且特别有责任感。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他就是以认真赢得了所有同事的认可。其实所有人都是这样,当压上一副担子的时候,会坚强很多,现在张慨陈就是如此。 

      他觉得现在,是该他直接承担一份担子的时候了,这么多人的生命,让他不得不坚强起来。尤其是里面还有林娅。如果有可能,他不愿林娅受到任何伤害。 

      他下定决心,没有意外的话,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死在最后。因为他要活着尽量激励大家求生的欲望。尤其是林娅,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在绝望、悲哀和孤独的等待死亡。 

      听着这个故事,林娅紧紧的靠在我身上。眼里有些泪光。张慨陈一手拥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因为轻微脱水而略显粗糙的手。坚定的说:“谁死在前面,谁就是懦夫。就算只剩我一个人,我也要尽全力活下去。” 

      林中则突然笑笑,拍拍怀里的林薇说:“什么死不死的,说不定明天就走出这片沙漠了。” 

      林洹深深的看着我,说;“谢谢你!我比你年轻,一定不会死在你前面。” 

      林飞虎淡淡的说:“我相信,我们会一个都不少的回到家里。” 

      出乎意料的是,林薇一声不吭的伏在父亲的怀里,望着火堆出神。她此时被这个坚强的男人再一次深深打动,眼里已经充满了敬慕和爱意,以至于不敢直接望向对方,怕眼神出卖了内心。 

      死在最后面,在这个时候是一个多么艰难的选择啊! 

      其它的人也纷纷表示,大家肯定能一起活着走出沙漠,谁死在前面就不算好汉。眼神都精神多了。 

      接下来,大家都没有了一点睡意,开始坐着聊天。林娅一句话也不说,被张慨陈轻轻的抱在身前。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他发誓,一定要和她一起活下去。而林薇时不时偷偷的瞟过去,有些羡慕,也有点嫉妒,更多的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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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下风头的人不得不躲开一点。还没站起来,一阵大风把着火的木材吹得飞起来。好几个人感到有沙子打在背上的疼痛,大家不由心中一悸。 

      “可能有风暴,赶快把马牵进来靠着漠兽,把头包住。”张慨陈大喊起来,一边让林娅往漠兽身边跑,一边要去牵马。 

      林中则已经把女儿往这边一推“照顾她。”,转身就去拉马了。 

      三人跑到漠兽身边,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风已经卷起了铺天盖地的黄沙,火灭了,周围一片漆黑。谁都没有料到这阵风暴如此猛烈而迅速,张慨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个时候牵马已经耽误了时间,没有火光的指示,恐怕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紧张之下他的大脑转得极快,大声对林薇说:“用风行魔法,和这股风对着吹,我们要烧点东西给他们指引方向。”她稍微一迟疑,明白过来。靠在漠兽身上,开始施法。 

      他开始脱身上的袍子,准备点燃了指点方向,也不知道能不能点着。突然身边出现一点光明。林娅的双手微微举起,闪着柔和而强劲的白光,刺破了黑暗。林薇的一个风行术——狂风,已经形成了。按她们的理论,这里使用风行术果然极为强大,旁边迅速掀起一股巨风,对着风暴吹过去,这阵巨风只支持了三、四秒钟,这几秒钟让前面的风沙立即小了下来。 

      接下来没有时间再发动狂风术,林薇接着不停的使用基本风行术——风动,多少也有些效果。不过也就是几秒钟,她已经显得非常吃力。 

      张慨陈不停大叫“不要管马,快回来。”可大家还是舍不得自己的龙马,还好高超的武艺派上了用场,他们速度都很快。看着大家到了漠兽身边,要伏下了,张慨陈一把抱着林娅和林薇,用袍子一起遮住三人的头部,紧紧的贴着漠兽巨大的身躯趴着,双脚还死命往沙堆里钻。 

      这个时候大自然的威力完全显现出来,人渺小得微不足道,只有漠兽这么强大的生物才有可能在这种环境下与之对抗。 

      旁边,不管林娅还是林薇,呼吸都特别急促,看来刚才使出这些魔法消耗很大。 

      一会张慨陈感到外侧的沙子有些松动,应该是风暴卷起了哪里的沙子,一旦都被卷走,人就会空下去,移动出漠兽的保护范围,接下来卷走的就是人了。 

      他大声说:“林薇,把我们身边的沙子固定住。”身体马上有了一点紧迫感,手脚也难以移动。外侧的沙子不再有飞起的感觉了,但是身上不停的有沙子扑过来的声音。不过一会,身上越来越沉,外面无比凄厉的风声开始不那么清晰了。张慨陈只是坚持半撑着身子,不让袍子下的这点空间完全被沙子压垮。 

      如果有人在外面的话,一定会惊叹这阵风暴的强大,天地之间除了风沙没有任何一点缝隙。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已经完全听不到一点风声了。张慨陈觉得我们三人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决定慢慢撑起来。这个时候袍子里的氧气已经不足了。 

      “小娅、小薇,等会大家一起站起来,头一定不能伸出袍子,要不然呛到沙子就麻烦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喘息。 

      可是等他们完全站起来,头上还是沙子。不过让心安一点的是,头上的重量轻了很多,也没有风声传来,看来离“出头之日”不远了。 

      “蒙住头。”他大喝一声。 

      一会,他又问“好了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屏住呼吸,抱着两个女孩子,往上一举,沙子填补了下面的空间。接下来,也不管摸在她们身上什么部位了,用尽全力双手一托,两人飞了出去。 

      做完这些动作,他的胸口快要炸裂,沙子迅速淹没了他的头部。一手捂住鼻子呼出这口废气,另一手拼命往上划拉。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拖了出来。 

      “呃.....喝!“张慨陈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发出一阵怪声,然后弯下腰巨咳了几声。还是呛到了一点沙子。 

      外面,风暴已经停止,月亮出来了,把周围照得蒙蒙亮。沙漠显得特别温和而宁静,如果不是天空中还飘着淡淡的沙尘,任何人都想象不出,刚刚这里才发生了一次狂烈的风暴。 

      林娅看到我出来,已经飞奔过来,看他咳嗽,帮他轻轻的拍背。咳嗽之后再喘息了一下,终于舒服了一点。这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太强烈了,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林娅的腰,就要吻她。旁边响起一串清脆的干咳,接着是林薇的声音:“张大哥,你没事吧。”这是一句废话。 

      她并不是有意打扰他们,只是心中的那份牵挂和关怀让她不自觉的在这个不适宜的时候冲口而出。身上还留着张慨陈刚才搂抱时那种震撼而强烈的感觉。 

      林娅用力推起来,他只好松手,对林薇说:“还好,谢谢你。” 

      “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这个丫头竟然低着头有点扭捏的说话。她又想起刚才被张慨陈抱住的感觉。 

      张慨陈对她的这种小女孩的情态略微有些不适应,还在奇怪,旁边传来林洹的声音:“好险啊!刚刚说要活下去,这鬼沙漠就生出这股风来,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林中则大笑:“可惜,我们的命硬,他拿不走。” 

      张慨陈也随口笑着说:“想要我们的命,这点小风还差了点。” 

      当然,这实在算不上小风。卷起的沙子都快把漠兽巨大的身躯掩埋了2/3,漠兽把长鼻子伸到沙里,耳朵紧紧的盖住头面,一点都不受影响。他尴尬的发现,其实当时再往外走几步,就很容易就走出沙堆,只是太急了,硬是要往上。林中则就是看到他伸出沙堆的手,才抓他出来的。 

      大家清点了一下,马匹损失了三匹,不过因为林娅、林薇基本上不骑马。再加上原本多出来的两匹龙马,而且漠兽完全可以载多几人,所以基本没有影响。只不过失去了自己龙马的林超文心里比较难过,毕竟这些龙马是从小培养的。还好,人没有损失,而且多出来的龙马也还算听话。 

      最重要的是,水和食物由于绑在马上,保护得很好,没有损失。 

      当下再也没有人睡得着,大家拿出半袋水,给林娅、林薇倒出一点,然后每人一口,对水当歌。张慨陈歌兴大发,高唱了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还对月吟出‘明月几时有’的千古绝唱。大家都高兴得叫起来,连林中则这么老成的人也跟着吼了两句。 

      只是毕竟还是太疲劳了,黎明之前,大家还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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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起来!”一个声音在张慨陈耳边响起,还有一只手不住在摇晃他的肩膀。 

      睁开惺忪的睡眼,他望着眼前的林飞虎,还没睡醒,脑袋不灵活,也不说话,就干看着他。 

      “前面发现了一个通道,去看看。” 

      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一震,他站起来刚要走,接着问:“林娅呢?”她昨天靠着他睡的。 

      “她也过去了。走!”林飞虎说完转身带路。 

      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一个斜向下的凹陷的沙坑,下去30来米,可以看到有黄黑色的路面露出来。道路蜿蜒曲折,劈开沙漠,延伸出很远。 

      大部分人已经都在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好奇,都想看看这条路通向那里。只是因为看起来很远,所以才在等待。 

      此时张慨陈已经完全清醒,这条道路明显是昨天的风暴吹出来的。通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你觉得怎么样?”林中则问他。言下之意,去不去看看。此时林中则对他已经非常信任,甚至有些依赖。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这只队伍的心脏和头脑,任何决定他只有和林飞虎才商量一下,这两年加上林洹。不过最终作决定的还是他自己。 

      可现在林中则对这个认识不久的年轻人从接受到好感再到信任,只有很短的时间,他不光没有觉得突兀,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现在竟对他有点依赖了。 

      林中则不是个不能承担的人,只是这个时候面对的是大自然,个人之力渺小得可以忽略,自己和一生当中最亲近的人们很可能极悲惨的死去。如果没人分担,他只能硬挺,现在来了一个很有主意的人,可以和他分担一些担子,他自然愿意。 

      只是这种潜意识林中则自己也没有特别留意,只觉得对方可以信任更能理智选择而已。 

      “无论如何,去看看吧。”他看着前面说。 

      他点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先去两个人探探路,其它的人去准备一下。”张慨陈想了一会说如果前面没有什么东西,就不必要多跑一趟了。 

      林中则点点头:“就这么办,回去准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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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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