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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ying (妖精·信我者得永生),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帝国时代的士兵II 雷刀武士(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4月01日09:25:08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天空首页-->天空书库首页-->帝国时代的士兵Ⅱ 雷刀武士

第四章

    作者:西门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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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蜴龙人骑兵,是两天以后的事情。

  当部队行军到一个小石野处时,在靠近迷雾森林的方向,出现了两个骑着高大怪异的
大脚驼兽的蜴龙武士。

  他们长得不比巨怪来得好看,身材与人族一般高,喜欢使用月弧弯刀,是赤大陆上最
通人语的兽人,但听老兵们说,他们的战斗力绝不比巨怪低,整体作战素质甚至超过了巨
怪,而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们发达的脑域智能。

  显然,他们也是一支让人族武士头痛的兽人部族,他们的骑术与耐力,在大地上可是
数一数二的,但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战争谋略完全不输给人族,因此他们也被称为,兽人
的智能囊。

  老兵们说,蜴龙骑士就象荒野中四处游荡的饿狼,一旦其中一个发现目标,他们便能
在很短的时间内,召集到大批战斗力极强的蜴龙人,他们能不吃不喝,凭着强悍的耐力连
续尾随追踪目标几天几夜,通过神经战和体力战,完全拖垮对方,然后再以血腥的屠戮方
式将目标撕碎。

  他们是大地上最出色的荒原猎手之一。

  正是两天前与巨怪的那番浴血苦战,让尾随其后的蜴龙人知难而退,不再进行无谓的
骚扰和挑衅,这也让我们度过了几天平静的旅程,而现在,恐怕好日子是走到了尽头了。

  修斯顿总监希望能将那两个不知好歹的蜴龙骑兵捕获,可是设下了几个圈套陷阱,就
是引不了他们上当,果然如传闻所说,蜴龙人是比狐狸还精的智能兽人。

  与此同时,向德普斯王国方向派出的几名远程侦骑兵,都没有按规定的时间返回汇报
情况,这样的例子一多,难免引起大家的不安。

  我们纷纷猜测,也许他们是让蜴龙人给残害了吧?毕竟,在辽阔无边的荒野上,除了
龙骑士和巨灵族的狂骑士,没有人能飙驰得过蜴龙人座下那风电一般剽速的大脚驼兽。

  我们的风兽只善于短距奔袭,长跑的耐力大大输于蜴龙人的驼兽。

  遇上蜴龙骑士,可真是侦骑兵的噩梦啊!我时常这般嘀咕,这倒让我有些担心奥赛罗
,因为他的专职也正是侦骑兵,而且还是一个出色的侦骑兵,也许感冒好了之后,长官们
还会派他出去侦巡,毕竟,现在侦骑兵正缺少人手。

  为了王储的安全,部队将行军步子又放慢了,驻留的时间也加长了,而且经常选择一
些能一眼望穿的开阔平野行走。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从贝雷塔斯领地出发的第九天,奥赛罗终于被派了出去,而且正
是派往德普斯王国方向侦巡,同行的还有两名贝雷族战斧武士。

  如果没有弄清德普斯王国方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猜修斯顿总监大人大概今晚又要失
眠了。

  奥赛罗走的时候,特地跑来看我,我们面对着,彼此无言,也许我还是以前的我,而
他,却不再是以前的他,至少对我态度上是这样的。

  自由人和仆佣者,有印记与没印记,在我俩沉默的对视中不断深刻着。

  最后,我将脖子上挂着雕刻着古怪咒文符号的阿兹亚母神祝福项链交给他,说,奥赛
罗,记着要活着回来,因为我不想从死人身上拿回我的祝福项链。

  奥赛罗看着手中那玄光闪闪的阿兹亚母神祝福项链,苍白的脸色照亮了世俗满面的风
霜,阿伦大哥,这是你最珍贵的护身圣符,我……不能要。

  他将项链摊在掌心中,递了回来。

  混蛋,我重重地打了他一拳,现在最需要阿兹亚母神赐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将来
我还想听到有人喊我阿伦大哥。

  我的情愫不自觉地波动着,一颗燥热悸动的心不住抽搐膨胀起来。

  奥赛罗轻抚着青肿的脸颊,缓缓地将祝福项链深攥在手心里,无语的目光,深犁在地
上。

  干什么?让你拿着这个祝福项链有那么难受吗?这样哭丧着脸可不好啊!蜴龙人没得
好怕的,他们欺软怕硬,来一下真格的,他们就比兔子逃得还快,我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
,为四周绷紧的肃穆气氛洒上润滑剂。

  奥赛罗缓缓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有再说一句话,他走了,也带走了我的
祝福项链。

  我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孤独身影,突然觉得风影中正肆虐流漾着无边的苍凉和萧索,
我忍不住拂走耳边的风,轻声喃语,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的……

  我那如血的一脉风姿,临摹出一种炽热的鲜红。

  时光荡漾,日渐黄昏,一队草书的雁声早已化为流音远去,派出的侦骑兵早已回营,
而奥赛罗,却没有任何一点音讯,我的担忧在怅然若失的迭句里如咽如凝。

  我不想失去阿兹亚母神祝福项链,那是族中长老留给我的遗物,我更不想失去自己唯
一的朋友。

  当风野尽头的上空中爆溅出一朵璀璨耀眼的信号礼花时,我的心以流落姿式扬洒起冬
的霜尘,这正是奥赛罗随身携带的应急信号礼花。

  一定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否则奥赛罗是绝不会随便发射这个应急信号礼花。

  修斯顿总监大人的不安情绪仿佛长夜里熠熠生辉的桅灯,不住澎湃嘹亮着,他决定派
出一百五十人的骑队前去巡查,而我,伤痛未愈之下,第一个报名参加了。

  支援骑队以风的速度驰骋在大地上,在很多人眼里,时间就是金钱,甚至权势,而我
,却更认同时间就是生命。

  天边,红晕的太阳穿过一片赤霞,将盅惑醉迷的阳光楔入大地的风景线,时间已不早
了,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那个信号发射的地点。

  我奔在队伍的最前面,将激怒的骑蹄淬成风火的斜影,在远离驻军阵营三十里处,我
停了下来。

  路旁躺着一个刚死去的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他的一条腿被斩断了,但致命伤却在咽喉
处,一道凄厉惨红的血口,将他的脖子几乎撕扯透。

  我高扬着猎猎作响的震惊情愫,附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奥赛罗也一定亲眼目睹
了什么事,也许一切的答案都与这个死去不久的商人有关吧……

  在尸体边上不远处,散落着好几串大脚驼兽的凌乱蹄印,显然,蜴龙骑士并不是为了
游乐玩耍而路过此地的。

  在这片无尽荒凉的原野上,商人是绝不可能在此单独行走的,如果没有一支强悍的武
装卫队随行护送着,他们将是被洗掠的最廉价目标。

  这个时代的人,虽向往财富,却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附近一定有一支武装商队,也许,奥赛罗碰见了这支商队。

  蹄声撞击着蹄声,晚风摩挲着晚风,我逆着那些大脚驼兽的蹄印,一路追踪而去,又
奔了四、五里,终于看见了不远处山岗上,一个高大硕健的蜴龙骑士,正将染霞的红影拖
曳在地。

  嗨,小子,别跑得那么快,我可是这支武装骑队的领队,你别尽想抢我的风头,一个
身穿战斧盔甲的精悍男子从后面追了上来,打石的声音如漫长无际的扑岸潮水,从逼视而
来的目光中上涨。

  我可不想应答这种无聊的话题,时间也不容许我解释,我将目光投掷向那个蜴龙骑士


  领队的目光盘缘着我的视线而去,仿佛撞击到什么,眼神中突然飞碎起苍白的落花。

  显然,他也看见了那个蜴龙骑士,而正好,蜴龙骑士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正缓缓地回
转过身子。

  又是蜴龙人?就一个吗?真是好极了……领队凝重阴戾的脸绽放出幽寒的笑意。

  他一驾座骑,奔策而去,嘿,臭蜴龙,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冷漠犹如极地的冰风,在那个肃穆威严的蜴龙骑士脸上呼啸暄泄着,他冷冷问道,今
天是什么日子?

  他那目光有着雷电一般的犀利,领队的心禁不住颤了颤。

  我吃了一惊,果然如老兵们所说,蜴龙人是赤大陆上最通人语的兽人,如果不是那怪
异荒诞的邪恶相貌,光凭着声音就让很多人难以相信这是发自兽人之口。

  领队一舞手中的战斧,大笑,道,今天是你的最倒霉的日子!

  这时,他的身后一百五十骑的武士已蜂拥而来,在起伏不平的岗野上漫成了一片刀斧
林立的熠熠征潮。

  蜴龙骑士的目光逶迤在领队身后的剽勇骑武士身上,他”哦”地一声,说,那可未必


  领队冷笑,战斧在空中划出一道光的璀璨流线,杀了他!

  他的身后立刻飙出两股力的旋风,涨潮的高亢斗志,以丰硕方式,布满眼前这片凹凸
不平的岗野,二十几骑武装战士挟着雷霆的刚猛气势,向那蜴龙骑士驰掠而去。

  那个蜴龙骑士一策座下银毛驼兽,以翩迁的转姿,跃入飙扬而起的卷卷风沙之中,才
一眨眼工夫,就将身形遁入山岗脚下。

  杀------

  武士们沸腾而起的喊杀声,洞穿了千年不冷的赤色霞光,一路向蜴龙骑士消没的方向
绵延而去。

  我是第一个冲上山岗的,可是当我看到山岗下的情景时,目光因为失血而苍白,惊掠
而起的心澜苦渡着绵绵远远的冬季。

  山岗下,是一片壮阔的绿色原野,那本该抒情诗画般静谧的风影线,却被一片血光之
潮肆虐纵横着。

  平野上,到处是破乱颓败的货架拖车,以及碎落寒悸的死尸遗骸,那溢弥苍澜的殷殷
血光,依然还在土野上蹒跚扭走,逐步流漾成死亡絮语。

  血色征野的中央,二三十个穿着锦衣华服的豪贵商人,将寒颤摇曳的背影,氤氲在萋
萋芜杂的风野里,他们的脚下,黯然颓卧着上百名毫无生息的沐血战士,,这些敢于战斗
的人,都被极冬般冷酷凶残的蜴龙骑士毫不留情地斩杀殒尽。

  征蹄滚滚,流沙漫天,周围杂沓飙骑着三、四百名勇武亢奋的蜴龙骑士,不断升腾涌
怒的噬血氛围,将死亡恐怖卷成凿响的波浪,他们时而发出人族的欢乐呐喊声,时而狂吼
起兽人的咆哮声,仿佛能将九天的云宵震得混浊破碎。

  显然,他们并不急着斩杀这些早已毫无斗志的颓废商人,在恐怖和绝望渗入他们血管
和灵魂之前,还有一段猫捉老鼠的游戏要上演。

  我渐渐明白为何行军队伍中,会不时尾随着几个蜴龙武士,他们只是远远地跟踪察看
着,而不派人来骚扰刺探,原来他们的真正目标是这支大型商队,抢夺物资,辱虐苍灵,
本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蜴龙人的洗劫手法几乎就是大地上恶名远扬的绿林盗贼的劫掠翻
版。

  他们正是害怕我们会得知讯息赶来救援,所以将这个方向的侦骑兵一一斩杀干净,毕
竟,谁也不会愿意和一支刚打败强悍兽人巨怪,还处于奋亢战斗状态的剽勇军队作战,更
何况人数的巨大优势让蜴龙人更加占不到任何便宜。

  我仔细地翻扫一遍落寞中的商贾,但令我失望的是,并没有看见奥赛罗和贝雷战斧武
士,他们会去哪儿呢?

  忐忑不安的情绪渐渐纷纷膨胀起来。

  看来今天最倒霉的人是属于我们的了,荒暮与幽涩,刻深了领队额上苍白的皱纹。

  那些商贾看见我们,沉坠的败落氛围立刻狂涌起一片希望的朝光,扬升的惊呼雀跃,
在风尘萧野中趟成了生机盎然的季节。

  援兵来了,我们得救了,终于得救了……

  伟大的真神,感谢你将一群无所畏惧的勇士赐予我们……

  我……真的可以不死了吗……

  商贾们激动地哭了,波澜而起的嘈杂哗音,将亢奋激跃的围氛冲刷得斑白。

  这,也引来了蜴龙人的注意,几百双阴冷血腥的目光向山岗上投射而来。

  哦,该死,这群混蛋叫嚷什么?本想来一次绝妙的闪电奇袭,这一下全让他们的破嘴
喊没了,现在敌我力量对比是3:1,正面碰击我们保证完蛋,领队恶狠狠地叫骂着。

  全队立刻撤退,他的手突然抬起,命令道。

  我变了脸色,策骑冲了过去,狂喊,你说什么?撤退?你以为我们能在他们追上之前
赶回营地吗?蜴龙人会毫不留情地我们一个一个斩杀干净的!

  领队的两颊披起一袭苍色,高举的的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见他还不算冥顽不化,便缓缓降下激跃的调子,好在蜴龙人不知我们底细人数,你
让几个会懂障眼魔法术的战士,在我们四周制造出一个混沌魔法结界,然后再让二十骑战
士在我们四周狂奔怒跑,那激荡振落的蹄声和交错晃动的人影,足以令他们错判我们的实
力。

  还有……我又看了看那群可怜的商人,得再派一支五十人的决死冲锋队,杀开一条血
路来,救出被困的绝望者。

  为什么要救他们?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领队愤怒地咆哮起来,怒涨的脸色炽成一
片异样的血红。

  你以为光光用障眼魔法就可以蒙过那些比鬼还精的蜴龙人吗?他们可比巨怪不知聪明
多少,如果我们不派人去救,他们会怀疑我们真正实力的,我的目光中交织着冰和火的怒
光。

  那……谁会愿意去做这支决死部队的领头呢?领队的声调沾满了颓怅沉重的音阶。

  我,愿意!我的眼里闪现着一片镜湖。

  本来围着商贾们狂飙怒驰的蜴龙人,渐渐集中成了三股力量,中央一股大约只有一百
骑的兽武士,领首的正是那个骑着银色驼兽的蜴龙人,另两股蜴龙人分列在左右两翼,开
始向我们后翼包抄迂回,人数大约各是一百五十骑,任何一股的战力,都绝不是我们正面
能憾动得了的。

  该死,他们想包抄我们后路,然后全歼我们,这一招可真够阴损的,奇怪,他们怎么
会变得如此聪明起来呢?领队的额上冷霜密布。

  我看了一下整个战局,说,让所有的骑射手分列左右两翼,用弩火箭密集掠杀,不让
他们靠近侦查我们的实力,毕竟,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不敢贸然全面冲击进攻,只
能派小股力量稍作火力试探,这不足为患。

  我顿了一顿,如果蜴龙人的大脑转得比巨怪灵快的话,他们就绝不会进行不知深浅的
蛮愚攻击,而我们,正好可以率一支八十骑的决死队,以雷霆之势冲溃敌人核心阵营,俘
杀敌酋……

  嘿,等等,八十骑?刚才不是说好了五十骑吗?领队怪叫起来。

  刚才是刚才,现在战情变了,五十骑冲过去只能给他们送肉吃,根本达不到击溃核心
敌人的目的,如果我们的冲击失败,反而会因为陡陨兵力而陷入被动局面,我平静地说。

  八十骑也太多了吧……六十骑,六十骑怎么样?领队满脸的苦菜色,他可得为自己着
想,毕竟,我冲击的只是一百人的骑队,而他,却要面临两翼三百骑的合击,压力之大可
想而知,如果我抽去一半还多的兵力,他的神经恐怕会在蜴龙人火力侦察之前就瓦解崩溃
了。

  我沉吟了一下,好,七十骑,再也不能少了,再少就打不过那个蜴龙人首领了,你别
看他们人数最少,但战力恐怕是三股力量中最强的,我指了指对面那个凌傲骄狂的蜴龙人
首领说。

  只要能将眼前这一股核心敌骑击溃,两翼的蜴龙人就会回救他们的首领,而你们到时
只要尾随掩杀其中一路,尽量多用重弓弩箭,而我们放开一个缺口,让蜴龙人领袖奔逃,
剩下的那一路也就无心恋战,尾随而去,我笑了笑,虽然不敢说能完胜,但至少还能保住
几条象样的人命吧!

  领队的目光一圈圈地缠绕着我,最后定格在我额上那奇形怪状的自由纹徽印记上,道
,我以前从未见过你,你叫什么?

  苏伦,我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盘旋在远天上空,虽然我已是自由之身,但是心里面
总觉得和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哦,苏伦武士,你这人真不错,有头脑,够冷静,还敢于冒险,拥有一个出色指挥官
的全部的优良素质,他深深地点了一下头,如果还有命在,我会在修斯顿总监大人面前推
荐你的。

  我淡淡笑了笑,喃喃说,这一战过后,我可能没有命去接受你的善意荐举了。

  我一策座下高亢咆哮的风兽,雷电光刀在空中划出一汪优美的弧光,决死队,杀!

  杀------

  我的四周立刻沸腾飙扬起一片狂放恢宏的铁骑澜流,卷着漫天肃涩凌冽的风尘,向敌
阵呼啸奔涌而去。

  这是我第一次做为战队的首领进行冲锋陷阱,也许还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次。

  在这跌宕飘浮的未来,我不知自己的血,将以何种姿式再次开败在风里,更不知道周
围熟悉的脸孔还能留下几张。

  为了别人的生命,而去流自己的血,真的很傻吗?也许,但我却觉得值得,人,就应
该活在希望里……

  而此时,商贾们的眼里,正充满着这种希望。

  杀------

  我那爆烈的嘶喊声扯破了天地的静谧,以纵情的流线条在血火般沸腾的征野上呼啸怒
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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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但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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