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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三章 天关会战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4月23日08:35:22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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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三月艾尔铁诺北门天关
各方势力的运作,矛头直指向北门天关,就当事人面言,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极度懊恼的
状态,无论是攻方或守方,都并不希望这样大张旗鼓地引人注意,只是顺着事态演变,
成了这样一个无奈的状态。
不管怎么说,连玄京的贩夫走卒都知道近日内要对北门天关用兵,对统筹战事的花家临
时军部来说,这就是一件不乐观的事,非但做不到兵贵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敌
人摧毁,还搞到运兵计划人尽皆知,军心涣散。虽然军官们一直鼓励麾下,这次出兵有
很大的胜算,若然攻破北门天关,趁雷因斯尚未从内战混乱中回复过来的空档入侵,将
会获得莫大益处,届时会以大量金银珠宝犒赏官兵。
饵食看起来诚然诱人,但对于在连续挫折失败中丧尽信心的士兵来说,这些东西已不足
以让他们提振士气,尽管长官们一再坚称此战有很大胜算,连番鼓励,但提不出确切证
据的他们,自然不为士兵们所信服,人人都是以怀疑与不信的目光投射过去。
当知道这场战事势在必行,难以逃避时,很多花家子弟兵都开始向家人交代后事,预备
在战场上一去不返。
这样的情形,透过青楼使者的报告,巨细靡遗地传入源五郎耳内。与那些忙着准备后事
的家伙不同,源五郎并不认为公瑾会做徒劳无功的事,即使他人被迫待在海牙,也该会
为这场战事做出规划,绝不可能在胜算极低的情形下,让花家大军前来送死。
也许被自己的奇袭给打乱了手脚、又因为白起的破坏活动延误本来计划,但公瑾既然敢
在这样情形下坚持来攻,就代表他一定有所依恃。这一点源五郎试着归纳,虽然得到了
许多可能的结论,却没有一样能让他肯定。如若易地而处,自己手上会有些什么资源呢
?
周公瑾不会不知道,即使他有办法压制住五色旗,能够决定整个战局的关键,仍只在于
天位战。周公瑾麾下拥有两名天位高手,若神秘的四铁卫之首也拥有天位力量,那就有
三名,以这实力来硬攻北门天关,虽说吃力,但自己仍可以尝试接下,可是他既然与花
家连成一气,又怎么会忘记花家背后的天草四郎这着厉害棋子?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以小天位力量迎敌,自己加上妮儿,再有整个五色旗的配合,这样
的实力,能与天草四郎一敌吗?
答案恐怕再明显不过了,对上强天位的天草,单凭手边目前的力量,是很危险的,若周
公瑾再把手边力量一起发动,那么这场战争自己已经输掉七成了。
稷下那边的人可别还在醉生梦死啊,战事胜负的比数绝没有想像中乐观,占上风的一方
是周公瑾而非己方,如果搞不清楚这一点,骄傲地去作战,最后结果肯定会输得凄惨落
魄。
幸好,在这里的五色旗士兵,没有一个会小觎敌人实力,当源五郎巡视军伍,向士兵们
询问此战胜负如何时,五色旗士兵们的回答都很一致。
“你们觉得这一仗的敌我优势如何?”
“敌人占有天位优势,我方屈居下风,但实际开仗起来,我们有信心能取得最后胜利。
”
“唔……只是有信心,不是有把握吗?”
“以地界迎击强天位,会有把握就是白痴。”
“……”
当听见这样的回答,源五郎也只有苦笑摇头的份了。这些人实在是很恐怖,无论是肉体
上的强,或是心灵上的坚实,都到了几乎无懈可击的地步,一万多人看起来就像是同一
张面孔、同一种表情,撇开心中的些许佩服不谈,感觉上还真是有些恶心,实在不晓得
白起是怎么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的。
妮儿那边也是让人很头大。身为全军统帅,一天到晚都不在北门天关里头,尽往外头跑
,不但不主持军务,连自己想要找个时间摸过去,增进一下双方感情都没机会,想起来
真是扼腕啊。
天候仍寒,要在这种严冬下发动战事,对花家的骑兵队来说,是很大的负荷,加上北门
天关位处狭窄山道,用骑兵作战实在是很不利。不过……花家骑兵队上趟给白起重创马
匹来源,即使他们想发动攻击,短期内也该做不到才是。
那么,公瑾是不是把一切赌在天位战了呢?但若是如此,只要让几名天位高手直接杀过
来即可,在高机动性的情形下,完全可以做到攻击情报不外泄,他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地
整备,是不是想要掩饰一些什么呢?
没有答案,源五郎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数排鸿雁人字型地朝东方飞去,轻而易举地穿越
北门天关,消失在天空尽头。
“在这种天气飞行,辛苦了啊……”
说着慨叹的低语,源五郎将目光投向西南方,在那边的山上,有一个让他非常在意的人
……
感觉到源五郎的视线,他微微笑了起来,再将目光转向眼前一脸不快的花天邪。
“好难看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你有求人的诚意啊。”
“我是要求你实现当日承诺,并不是哀求你,没有必要特别低头。”
似是习惯了对方一贯的无礼,对于这样的顶撞,天草四郎仅是微笑道:“如果是在日本
,对我这样说话的人早就给碎尸万段,为什么我却从不会对你感到生气,总是拿你这小
子没有办法呢?”
“因为这里不是你的地头,不是能由你为所欲为的地方,因为你天草四郎就是一个无胆
匪类,只敢和比你更弱的人作战,欺压弱者,而不敢面对比你更强的人。”
“唔……虽然这里不是日本,但换作任何其他人这样说,我保证他会横尸就地。奇怪,
我又不是你的老头子,为什么我要这么忍你呢?”
天草四郎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对于自己全无怒气的心情感到不可思议,也再次为了无
法对眼前这狂妄小子发脾气,感到自嘲与讥讽。
天上鸿雁迢迢东飞,看在地上天草四郎眼里,有着十分特别的感触,在他漫长的人生旅
程中,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经常出现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也不算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为何此刻能够容许这无礼小子在面
前放肆呢?
只会挑弱者来欺负……原来在这些后生晚辈的心中,自己的行为是被这样解释的。可是
,很无奈啊,能够与自己互争胜负的人,在这世上并不多,其中多数是和自己同辈份的
老不死,不是彼此间有交情,就是另有人情纠葛,不是那么简单说战就战的。听说有个
剑仙李煜,是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剑法通神,本来也想找他交一交手,哪晓得竟全然
找不到他的踪影,向青楼联盟查询之下,才知道这小子竟然远扬海外,真是气煞人也。
又听说武炼有个天刀王五,武功殊不简单,想来或许也是个可以一战的对手,谁知道这
人竟然无聊到跑去西西科嘉岛,这下可大大不妙,要是自己追着他出了海,可没有把握
能够重新回到大陆本土,要是连西西科嘉岛都找不到,这下可就真是有大麻烦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悔,当初与魔族神明缔结契约时,用方向感来当契约条件实在是
亏本了点,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能长时间保有肉体年轻,早就像西纳恩那厮一样成了
白胡老头。
自己是个热爱武学的人,和各式各样的武者交手,是自己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做的事,只
不过当自身武功日强,能够匹敌的对手越来越少之后,到处找人动手的嗜好看来就变成
了欺侮弱者,自己听来实在是很可笑,但却没有必要向眼前这小子提出解释。
对他生不了气的理由,自己后来也发现了。从双方第一次在日本会面开始,这眼高于顶
的狂妄小子,就一再嘲讽、顶撞于己,无理至极的言语,却让自己感到一丝莞尔。在日
本,敢这样对己说话的人,除了那个冷血没人性的傻徒弟之外,就再没有别人了,忽然
出现了这么样的一号人物,在些微怒气消逝后,还真是感到有趣。
不过这并不是饶他一命的原因。在双方第一次会面的时候,天草四郎就感觉到了,花天
邪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气,与自己少年时颇有相似之处,也就是这样一份不把一切放在眼
里的狂妄,这才让自己遭到同侪所忌。现在想来,还真是对自己当时的无知感到可笑。
也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对花天邪一再破例协助,希望这个与自己少年时气质极为相近的
人,能够有个好的收场。所以当他毫不客气地讽刺或是挑衅,自己总是苦笑着难以生气
,感觉上,就像看到一个旧时的自己,做着愚蠢可笑的事情。
这个作法或许错了,虽然曾经当过神职人员,但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导师或是指导者
,在这样纵容的心态下,花天邪的狂妄,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只希望他还有起码
的理智,不要做出一些会让他自己在日后悔恨莫及的蠢事。
(不过……现在这样说,好像是迟了一步啊……)
眼前花天邪的模样,给人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虽然他把大半身体隐藏在斗篷里,但露
出来的一两络红发,眼神中闪烁着的邪异感觉,都与自己所知道的他有所不同,而身上
散发出的那股浓烈妖气,更是强得瞒不住人。
(这可不是自然变化……嗯,他的功力似乎大有长进,这段时间里头他练了什么功夫?
)
天草四郎感到讶异。花家武学的源头,是传自星贤者卡达尔,这个所谓的秘密,他看一
眼就认出来了,但因为花家的一堆蠢人,没能力领悟星贤者的招数之所以变化万千、难
以捉摸,是因为有绝顶天心意识为基,只是徒然舍本逐末,得其变化而不得其巧,久而
久之,当然武功一代不如一代。花天邪本身是有才气,但如果没有突破那个迷思,继续
钻研花家武学,只会更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离天位境界遥不可及。
也因此,如果单单靠花家武学,短时间内花天邪不该有什么进步与突破,这是自己的估
算,然而,现在花天邪给自己的感觉,虽然仍然滞留于地界,但确实比先前强上许多,
若不是服食了什么倍增功力的灵丹妙药,就是修练了别派神功。
感觉上似乎是后者,但也不排除两者皆是的可能性。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这小子是从哪里得到秘笈或是神药的?该
不会……这愚昧的小子已经被某个人利用了?)
想到这一点,天草四郎就警惕许多,看了花天邪一眼,对方仍是那一副爱理不理的倨傲
模样。
“你的作战计画,我大概理解了,听起来确实是挺有成功希望的,但我奉劝你不要小看
敌人,北门天关里的那个源五郎,不是普通人物,贸然小觑他,会付出很大代价的。”
从来到北门天关一带后,天草四郎就将注意力放在敌人主将身上,因为旧伤尚未痊愈,
加上对敌人的观察欲大于作战欲,所以没有主动挑起战端。最早察觉到这件事的是源五
郎,看得出来,为了不让妮儿遭遇危险,他平日刻意迫发出一些特殊气势,好引来天草
四郎的注意。
而一段时间之后,天草四郎对此人的评价是“无懈可击”,若然双方以小天位实力交手
,自己肯定寻找不到此人的身心弱点,以现在来说,也只有凭着强天位实力正面将之击
倒,没有取巧成分。要花天邪与这样的敌人对上,难度实在是高了些。
“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等到我兵发北门天关,将所有反对者踏平,那时候再看看是谁
被小觑了。”
虽然对这回答不意外,天草四郎仍是感到无比的刺耳。花天邪做出这样的回答,可以说
是理所当然,但自己明知如此,还对他大说废话,看来肉体虽然长保年轻,但脑子还是
会得老年痴呆的。
“之前你曾经答应过,会从日本调派你的得意弟子来此,人呢?”
“没看见,发信号找人也没结果,如果不是迷路,大概……大概就是找到新的饲主了吧
。”
说来还真是有点糗,因为自己完全忘记了与那冷血徒儿的约定之处,现在他说不定仍一
个人在苦等自己,只不过小家伙脾气古怪,就算真的到了这边,可未必会对花天邪一方
产生助益。这小家伙人见人爱的本事世上少有,就算沦落到某个角落讨饭,也是饿不死
的,自己完全不用替他担心。
斗篷遮掩,花夭邪的脸色看不太明显,但原本预期中的一位小天位高手缺席,他似乎无
动于衷,仅是点点头,跟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
应着身后人的叫唤,花天邪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天草四郎。
“就这样就想走了吗?你来这里应该是有些话要对我说吧?要求人,头就要垂得低一点
。”
“被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关于这次的会战,我确实是有些事要拜托你……”
终于也等到了这一句,天草四郎早就料到,要是没有自己,花天邪攻占北门天关的成数
大减,早晚他也要来请求自己出手。
“当我们发动攻击,天位战爆发的时候……”
“那时便如何?”
“那时便麻烦你让在一旁,静静地看,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出手,不要妨碍我们的
作战。”
“什么?”
过去号称风之大陆第一要塞的北门天关,其实并没有经历多少战争磨练,因为处于关卡
另一侧的雷因斯,素来与龙腾山脉西方的势力保持友善往来,以至于这座兵家险要之地
,欠缺了实用性。
也因为这样,日后各方史学官将这场具备几样历史特殊性的战争,以“北门天关第一次
会战”之名,纪录在战史上。
如果一切依照预期进行,那么在去年年底这场战争就该爆发,花家骑兵团以雷霆万钧之
势,出北门天关,将雷因斯大半西北部都践踏在铁蹄之下。只不过因为众多人为与非人
为的因素,这场被延宕多时的战争,以一个截然不同的形式发生。
在战前,双方的首脑人物都在为己方军队增添、储备实力,也在打听对方情报虚实时,
付出了很多的努力,试着掌握敌方的军力动向。对于周公瑾来说,可能比较轻松,因为
身在远方的他,在研判过敌方主动出北门天关迎击的可能不大后,他便授权部属们便宜
行事,毕竟藏在北门天关里的敌军是个不会移动的大目标。
源五郎也花了很多心思,从敌方的行军路线,到可能发动的攻击形式,都一一仔细推算
。对于周公瑾的才能,他不敢有丝毫轻视,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扎实的准备,
但另一方面也在顾虑对方会不会使些什么奇招。
无论是明桩或是暗桩,情报系统传回来同样的讯息,花家开始缓慢地行军了。
北门天关距离玄京并不远,如果是花家的铁骑队,只要快马奔驰半日,就可以抵达北门
天关。然而,花家这次来攻的队伍,却是包含步兵在内,而且少量骑兵配合步兵,一起
缓慢地朝北门天关前进。
这实在是很诡异的安排,应该是用来高速突袭的骑兵,和动作迟缓的步兵杂乱地分配在
一起,拙劣的配置甚至让人看得傻了眼,源五郎甚至无法肯定这究竟是花家人单纯的愚
蠢,抑或是周公瑾刻意安排的妙策。
“嗯,什么都有可能,不过实在难以肯定……”
包括五色旗的幕僚团在内,众人皆没有个肯定答案,不过,听到敌军朝此而来的消息,
他们并没有多少紧张感。
如果单就台面上的情形来看,北门天关位于龙腾山脉中一条贯穿东西的狭长谷道,当有
军队来攻,狭窄的地形会限制敌军人数,纵然是大军,也将被迫挤成长长的一条队伍,
只有在最前方的军队能够攻击敌人。
对守军来说,只要准备一些投石、投火、毒物之类的防御武器,从城头胡乱地弹射出去
,很容易就可以将敌人打得焦头烂额,即使有人能攻上城头,那也只是强弩之末,不具
有任何威胁。
照正常的兵学,以重装骑兵、战车之类的强力军队,尽快突破狭长谷道的距离限制,直
冲城门,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却不是当前花家所作得到的。倘使他们真的以现在
的实力攻来,骑兵会被步兵限制速度,沿途被各色城防武器削减人数,当好不容易有人
抵达城下,预备作战,恐怕有四成兵力已经在谷道里头尸积成山了。
这还是一般的状况,只要看看左右士兵的预备动作,源五郎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一场平等
的战争。
“填装弹药,快!动作太慢了!”
“把炮台架好,做最后检测,每一颗螺丝钉都不可以怠慢。”
“掩体也要做好,让那些只懂得骑马射箭的原始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新兵们在五色旗老手的指挥下,开始架设高射炮台,堆积炮弹;城头是预备了一排弓箭
手惑人耳目,但是在城头的隐密枪眼处,却有更多的机枪装设、填充完毕,只要敌人一
逼近,立刻朝下疯狂扫射,保证是有打有中,绝不落空。这还不算埋藏在谷道沿途的地
雷、毒气弹,如果战争真的照预期情况打下去,当敌人能接触到城门时,死伤绝对不只
是四成,能有两成人保有战力就很不错了。
“虽然比不上最高领袖在稷下的城防设计,不过抵挡眼前的攻击是没问题了。”
身为副手的白千浪报告道:“一般的战斗准备完毕,至于超越一般水准的,就要看五郎
先生您的裁决了……”
五色旗士兵的价值所在,就是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会高估自己存在的必要性,也
不会妄自菲薄,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为了应付、支援天位战,而接受过无数假想训练。所
以他们都知道,虽然己方占有这许多优势,但真正要决定战争胜负,却非这些优势所能
担保。
源五郎一方面很高兴属下军官有这等认识,让自己不必多费唇舌,去说服会认为“天位
高手有这么厉害吗”的白痴,一方面也费尽心思,在确认敌方天位高手的人数。
用天心意识扫描是理所当然的方法,但若敌人高手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天心扫描就
未必可靠。青楼的情报网也是一项重要资讯,然而,为了两边不得罪,青楼联盟一定不
会把所有资料送来,手上收到的情报讯息虽然可靠,但却要估算可能被青楼隐藏起来的
消息。
统帅全军的是花天邪,这点对源五郎来说,实在是一件几乎可以说是获胜王牌的喜事,
虽然这人的存在与天位战没什么关系,不过只要他能拖累底下的军队,源五郎就心满意
足了。
花残缺、郝可怜,肯定会随军而来,问题是以周公瑾的精明,说不定会有什么让自己“
惊喜”的预备,其中最有可能的是……算来也该出来了,升龙山可不是什么名胜观光区
啊,自从基格鲁的最后碰面,到现在也几个月了,在这种重要战役上,周公瑾不可能让
这着厉害棋子投闲置野。
假使只有这三人,那倒是还好,用五色旗牵制,自己与妮儿全力迎敌,在没有意外的情
形下,是可以拼个平分秋色。最大的问题是天草四郎,虽然仍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左近山
区中隐匿着,没有移动的迹象,但当战局进入白热化,他就会现身参战吧……其实这有
点怪异,若是自己来策划攻击,一定让天草四郎打头阵,其余天位高手配合,以强悍威
力先将北门天关的防御设施摧毁得七七八八,再让大军进攻,这是损失最少、最有效果
的战法,但似乎花天邪并不这样想……
不管这些了,若天草四郎真的参战,那也就只有期望稷下那边已经做出了决定,有足以
应付的援军,不然只好下令紧急撤退,免得被这无人能及的剑爵杀得片甲不留。
除了这些之外,值得担心的事就只有一件了……
“喂!你们有谁看见妮儿小姐了?”
一个问题问得众人齐摇头,看他们的表情,源五郎实在想吞块豆腐自杀。诚然自己之所
以在此操劳,是为了让妮儿能够轻松地过活,但再怎么说,身为一军统帅,在这种紧急
战时居然跑得不见人影,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再派一个紧急传令兵到基格鲁去,妮儿小姐应该在那里,把她给请回来。”
妮儿的天心意识没有好到可以由基格鲁进行心语对话,只得派个紧急使者去,把人召回
,不管她怎样闹情绪,现在是需要她力量的时候,敌人已经逼近,天位战随时有可能爆
发,如果她不在这里,那岂非要自己以一敌三?
她这几天好像在基格鲁过得很开心,匆匆几次简短的碰面谈话中,妮儿曾表示在那边遇
到好可爱的孩童。自己一直是认为让她接触孩童,多少能洗涤去因为血腥战斗而累积的
疲惫身心,所以乐见其成,但要是洗涤得太过头,让她一见到战争就想逃的话,自己就
只能对五色旗成员自杀谢罪了……
在隐约的人马行进声逐渐扩大后,敌人的队伍进入了可视范围。等待已久的敌军终于到
来,人人都是慎重以待,新上战场的兵丁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杀戮感到紧张;五色旗的
士兵们,虽然抱着狮子搏兔用全力的慎重想法,但要他们对这种实力与己方不成正比的
敌人,打起十二万分警诫,这又似乎不太可能。
“敌人进入射程了吗?”
“还没有。我们这边可没有配备浑沌火弩啊……”
简短地一两句交谈,源五郎运足目力,审视敌军的队伍。一如先前得到的情报,骑兵与
步兵排列得杂乱无章,明显地拖慢了整体的速度。骑兵与步兵的人数比约莫是一比十,
至于敌人的总兵力,从来自青楼联盟的情报和自己的感测,大概十五万上下,是己方的
数倍。
人数上是对方多出许多,但却感觉不出什么威胁性,大气中虽然有着肃杀的气氛,但并
不至于让人紧绷到喉干、流鼻血的程度,敌人那边的军气,也让人觉得很散漫,士兵显
然个个都无精打采,只要前方一溃败,后段大概很快就会开始窜逃。
敌方天位高手的气息,就像自己预估的那样,是很明显的三人,一时间感觉不到他们的
动态,杀气与战意也不甚明显,难以推知他们的出手时机。
“源五郎大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敌人开始通过地雷区,依照原先的计划,当敌人过
到一半时,我们就会引爆地雷,开始攻击。”
“嗯……这样啊……”源五郎苦笑着,看看周围左右的同侪,道:“有资格对各位下令
的,只有身为统帅的妮儿小姐,但她现在不在此处,我想各位不介意我暂时代理指挥官
的职权吧?”
理所当然,源五郎得不到任何回答。反正从一开始就是由他在执行指挥者的工作与任务
,现在问这句话只是多此一举。
“那么……就请大家预备了。”
将要对一场大杀戮下执行命令,源五郎心中的感觉实在很复杂。若是情形不变,等一下
开火之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攻击,即使手下留情,估计敌军也会有个数万名的死伤,
那些死者几乎都是被逼迫而来,十分地无辜,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答应继续效忠兰斯洛,
现在大概会想尽办法阻止这场战事的发生,但现在担任这个职务,只有冷血地下达该下
的命令了。
沉默以待,让敌方军队缓缓靠近,整个环境一时间静默异常,只剩下军队前进时发出的
步伐声。骑士们还维持了起码的武装,身上盔甲在阳光下反映出银色光辉,但步兵的装
配看起来就寒酸很多,部分的人有穿着软甲,但也是零零落落,很不统一,虽然手持长
枪、腰间配剑,但是脸上毫无生气的表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他们应有的激昂战意。
“嘿,你看看他们的表情,那应该说是已经看透生死的觉悟吗?”
“没那么厉害吧,我看是根本就放弃了……”
“初次上阵就碰到这样的对手,还真是不过瘾呢……”
相较于五色旗士兵的老练,新兵们的情绪波动就比较大,他们原本就多是稷下的年轻贵
族,在确认敌人军队没有什么威胁性,自己处身于绝对安全的铜墙铁壁中,等会儿的任
务只是打落水狗后,骄纵自大的心理就从紧张中解放出来。
而当这样的声音传入源五郎耳里,一件令他始终无法释怀的事,再次浮上心头。像这种
让己方士兵无益死伤的事,敌人应该是不会犯的,那么,他们究竟有什么奇招,来逆转
战局呢?
这个怀疑,让源五郎始终感到不安,虽然他已经防范到任何正常兵学下可能的变化,但
只要想到敌人有可能利用新技术攻击,他就实在很头痛。
“全体听令,发动……”
攻击命令没有完全发出去,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刺激着源五郎的天心意识,顷刻之后
,他知道敌人在作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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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不可丢弃的东西?不是美钞、自由女神、阳光浴,而是信心、希望和拼搏一生的
勇气!只有这样,才能使人生在荆棘丛生的道路上,无所不胜、所向披靡!人生,因为
这些,而美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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