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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p (旅者),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二章 妖化魔变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4月23日08:36:25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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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同时,杀气浮现,紫钰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腰回身,焚城枪如蛟龙怒啸,正面对撼攻
击过来的透明巨兽。两力相撞,紫钰眼前一黑,体内气劲的激烈撞击,令她险些晕去。
逮到这个空档,透明巨兽双拳并出,将焚城枪气劲迫退半尺,占到上风。
(就算要输,我也只会输给自己。堂堂龙族之主,岂会败在这等三流把戏之下!)
身为一族之长的尊严,再次提振起胸中战意,紫钰双目一瞪,手上焚城枪劲如涛怒涌而
出。轰然一声,朱枪给炸成碎片,灌注其中的焚城枪劲却在碎枪同时,化作一道青白色
龙形气劲,耀眼夺目,划破黑暗冥气,将前方的透明巨兽粉碎得点滴无存。
(成功了……我到底还是……)
脚步一下踉跄,头晕目眩地往后跌去,勉力宁定心神,紫钰才要深呼吸回气,背后却响
起一把阴恻恻的声音。
“不愧是龙族之主。受到法阵克制,体内又有十成功力的灭绝神功干扰共鸣,居然还能
连续过关斩将,令我们的屠龙大计累添这许多功夫,我实在是应该向你表示敬意…
…”
虽然惊觉到危险,但在身体不太听使唤的此刻,反应已经晚了一步,给后方的突袭者贴
近到背后,一只奇寒无比的手臂,结结实实地勒住玉颈,整个身体更老实不客气地贴了
上来。
既为女儿身,给敌人用这样的姿势贴近过来,紫钰羞愤难当,立即奋起残馀力量,要将
来人震开。不过,敌人的力量似乎与整个魔法阵结合,大量黑暗冥气旋涌而来,压制住
她的反震力道,更令她吃惊的是,敌人用来囚锁她的诡异柔劲中,竟然隐约显现天位力
量。
“很惊讶吗?天位力量并不是你们的专利啊……”
沙哑难听的语音,依稀便是花天邪的嗓音,但这个无能的家伙,又怎会忽然拥有天位力
量了?
半侧转过头,从眼角馀光,可以看见花天邪现下的模样,那非但是形貌大异,甚至已经
不成人形。本来俊朗的面孔,彷佛经过长久的高温烤炙,呈现乾裂纹路,却没有血液自
伤口流出,反而不住冒着阵阵青烟,体内的高温显而易见。
这是肉体无法负担天位力量、即将要崩溃毁灭的徵兆,紫钰可以很清楚地看得出来。
但是,自花天邪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却未因为肉体崩毁而消散,反而更是强得吓人,
令继承了龙神血脉的紫钰极度反感,同时,一对弯弯的弧角,自他额上慢慢地生长出来
。
(这是……妖化还是魔变……)
紫钰脑里能想到的事只有一个,这是她仅在九州大战的相关古纪录中读过,在某种特殊
的情形下,人类的肉体会产生魔化异变,蜕变为魔族,但到底是何状况,记载中语焉不
详,而这样的情形也极为罕见,怎样都想不到会在大战结束两千年后,重新在此地出现
。
(蜕变不会毫无理由地发生,他一定有什么理由,才会产生这种变化,最可能的情形是
……)
心念急转,紫钰在顷刻间想通了其中关节,缓声道:“你……是你策划了这场战争,派
所有花家子弟上战场,让他们全数为你牺牲,你……”
“哼哼,你想得不错。他们既然身为花家人,本来就该为了我这个家主而自动牺牲 ……
魔化的程序虽然困难,但奉献上二十万人的性命,应该就足够了。人类的脆弱肉体无法
负荷强大力量,可是只要转换成魔族,天位之路就会宽广得多……”
“邪魔外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种於事无益的无聊话,就留到以后再说吧,你可知道,我花费这许多力气来对付你
,究竟是为了什么?”
毫无线索,紫钰当然是不可能猜想得到,但从花天邪阴森森的话音里,她也可以清楚地
感到一阵不对劲,连忙鼓起劲道,想要将贴在背后的花天邪震开。
不过,这次的情形比刚才更糟,花天邪所使用的擒拿劲道极为柔韧,紫钰震之不断,而
在被他称之为“灭绝神功”的诡异功法运作下,紫钰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功力,迅速地
从背后两人相贴处消逝殆尽,为他所吸收。
“不用白费力气了,若是你仍然有办法逃脱,我这段时间的苦练岂不是毫无意义?
老实说,我甚至很感谢你,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一定没办法突破地界束缚,享受天位
高手的感觉……”
(帮助?我帮了他什么?是指他在吸蚀我的内力吗?)
紫钰并不明白花天邪的意思,只是忙着收束心神,遏止功力外泄,同时竭力设法脱困。
“哈哈哈……你大概以为我的目标是你的功力吧。错了,龙族神功虽然强横,对此刻的
我来说却是习之无用。我所要的,是能帮助我完成体质异变的最后阶段,让魔变作用安
定下来的龙族至宝,真龙之血啊!”
在耳畔响起的狰狞大笑中,紫钰终於知道花天邪的企图,但却已无能阻止,被他大张开
口,魔变后的锋锐利牙结实地咬在白嫩颈项上,裂肉见血,随着他急切地吸咽,大量鲜
血迅速离体而去。
在混乱的战局中,还有一个地方是不能不提的,就是非关本人意愿被牵扯进去的宗次郎
与小雷。
早先花残缺奋起神腿来攻时,与渐渐脱离兽化状态的小雷正面相撞。胜负几乎在刹那间
就决定了,双方气劲激荡,花残缺的腿劲迅速崩溃。浑身迸裂出无数伤口、鲜血喷溅的
他之所以没有当场丧命,只是因为对方希望延长虐杀敌人的时间而已。
动作迅捷,几乎可以用肢解艺术来形容的杀人手法,如果一切依照下手之人的预期,那
么它会在自身气劲涨升到高潮时,一举将这不堪一击的人类废物了结性命,同时吸乾他
的血肉精气,进一步痊愈自身伤势,逼出那几道封藏於经脉内的夺命剑气。
只是,有人却不愿意让它的企图实现。就在它要将手掌击在花残缺顶上的那一刻,劲风
与剧痛同时到来,伴随着天位力量,一柄锋锐之至的神兵,突破护身真气的阻碍,再破
开它坚逾金石的皮肤,穿断右边肩骨而出。
鲜血飞溅,它发出了震耳的吼叫,声音中过半是显而易见的愤怒,因为被这样一打扰,
本来应该身中它最后一击、全身精气血肉枯竭而亡的猎物,受先前中招的劲道所带,向
后直飞出北门天关,追之不及了。
功败垂成,它亦不得不放弃追出城外的想法。天心意识感应得到,外头正有数名天位强
者激战不休,甚至连天草四郎都在旁窥视,只是一时不出手而已。自己虽然无惧於他们
,但在躯体尚未完全摆脱兽化的此刻,若是成为他们的联手攻击目标,那便极是吃力,
稍一衡量,还是把最靠近的猎物解决比较划算。
最靠近此处的猎物,舍除那些即使全部吸蚀掉也助益不多的人类废物,那就是刚刚在自
己一击之下吃了点亏、却在重要关键背后掷刀创伤自己的宗次郎。
脑内的愤怒与战意,让它很快地就决定目标。不先把这个难缠的小鬼干掉,有他一直阻
手阻脚,更兼之深明自己底细,实在是麻烦,若是让他与天草四郎会合,师徒两人合力
,自己更是绝难讨到好去。但倒过来说,大家练的武功同出一源,性质无异,将他全身
精气吸蚀殆尽的益处远胜於其他人。
怒鸣一声,它全然不管右肩伤势,振起背后尚未完全回复的蝙蝠翅膀,朝宗次郎飞掠过
去。这时它的躯体仍是猫形,但手脚四肢却因为伤势渐愈,而回复本来尺寸,自由伸缩
无碍,发挥出人类做不到的高度延展性,随意舞动,竟可伸出数尺之遥,看上去就像是
某种不应存在於人间的节肢动物,妖异无伦。
“小雷……你还要继续吗?”
在争取到些许调息回气的时间后,宗次郎已把刚刚受的内伤痊愈,回复战力,对着小雷
的狠恶来势,他微微一笑,摆出了防御姿势。
小雷的利爪在沛然内劲催运下,杀伤力绝不逊於神兵利器,但宗次郎掌势一下回旋,连
变几次姿势,巧妙地削减敌人攻势,而后在对方攻招已老的一刻,将之压制,使其发挥
不出指爪之利的优势。
招式变化上分不出胜负,趁着拳掌相撼,双方不约而同地运起天位力量,朝对手猛攻过
去。两股力量正面对撞,爆发出来的冲击波朝四面八方席卷出去,毁屋掀地,更将原本
呆站在周遭十尺范围内的人类全数吹离出去。
内力对撞,第一轮比拚难分胜败,两人正要再次催劲,进行第二轮的比斗,脚下却不约
而同地一震,却是地底的结界法阵於此时发动。
受到魔气吸引,结界法阵的黑暗冥气迅速朝两人蜂拥而来。拥有天位力量,倘使要将之
挣脱,那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两人此刻正处於内力比拚的重要时刻,天魔劲全无保留
地与敌人劲道交缠互攻,谁也不敢率先移动,就这样给结界法阵困住,随着脚底土地变
作一片黑暗虚空,两个人慢慢地往下沉去。
这个结界法阵更赫然对各类黑暗功法有特别的感应,当两名天位高手以天魔功互斗的气
息传出去,黑暗冥气就如同海潮般集中过来,如对待法阵中其馀生物那样,吸蚀他们全
身的血肉精华。
全身九成九的功力,都集中在掌上,护身劲道微弱下,两人只有些微的抵御能力,撑不
了多久,就会被黑暗冥气穿透护身气罩,届时如果这样的僵持状态未解,就只有束手待
毙的份。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源五郎倾尽全力张开了神圣光幕,虽然暂时消解
去黑暗冥气的危险,但却同时对运使天魔功的两人产生克制作用,在双方执着於比拼掌
力、没法抵抗的情形下,身体如遭千斤巨石压砸,迫得两人一同扑倒在地上,跌得狼狈
无比。
“嘿!”
“哼!”
在扑地跌倒时,两人分别痛哼一声。理由很简单,虽然因为这个契机而得以分开,但双
方都没有放弃击败对手的念头,或者……该说是太了解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作风,在撤
掌时各自出掌、出腿,闪电似的击在对手身上,自己也同时中招,一起滚倒了出去。
本来斗得正紧的内息,受到上下夹攻的干扰,在拆解开来时,又受到一下重击,纵然两
人均有强横功力护体,却也是禁受不起,内息进入岔道,真气在体内流窜奔走,收束不
住。
以两人的能耐,要平复这种程度的真气走岔本该是轻而易举,但现在偏偏是体内最弱的
一刻,被源五郎的神圣光幕笼罩,彼此属性相克的影响之下,真气凝运维艰,难以镇压
体内的气血逆行。假如旁边有其他生人在,还可以顺手抓一个牺牲者过来,吸蚀乾净,
以外部助力帮助回复,无奈在一连串的比拚波及后,附近早已没半个活人,此计行之不
通。
(原来如此……人类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倒楣到家,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宗次郎实在是觉得有些难以理解。看来运气这个要素,果然是
战斗中最难掌握的一项,倘使不是因为运气奇差,以自己的实力,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
窘境呢?
四肢大张地趴伏在地,像只乌龟似的,给背上千斤重压弄得翻不过身,直接与地面接触
的胸腹,却又开始感觉到黑暗冥气的吸蚀痛楚。如果照这样下去,那可就不妙了,说不
定最后真的给这些东西吸蚀掉,什么都不剩。
(这样子下去,真的会死翘翘喔……师父说过,越是在这种生死交关的时刻,越要保持
冷静,不可以慌张惊恐……嗯,可是……慌张是什么东西?惊恐又是什么?要怎么样才
能保持冷静呢?师父好像没教过这一点……)
为着这个平常人不会有的问题而思虑打结,宗次郎想不到脱身之策,只是随着魔法阵的
吸蚀力慢慢往下沉。
(如果用天心意识呼叫师父,他不知道会不会过来?但是,不晓得他现在人在哪里?
如果身在百里之外,就算他接到了讯息也找不过来,那么,靠自己力量脱困的可能性是
……)
痛楚刺激着感官,宗次郎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持续沉思中。不久,旁边响起轻微的摩擦
声响,侧头一看,却是适才与自己生死相拚的敌人,狼狈地爬靠过来。看它的样子,可
以知道情形绝不会比自己好到哪去,特别是肩头还给一柄妖刀贯穿,不住失血,如果不
是因为魔族体质,恐怕会比自己更早完蛋。
一直是凶残、高傲的冷酷眼神,现在也显得黯淡无光,它这样辛苦地靠近过来,究竟是
想要做些什么呢?
不用多言,一道微弱的内力传了过来,将自己缓缓地从结界吸力中托起,虽然效果不大
,但它会在这样艰难的时刻,将好不容易凝聚些许的内力辛苦送来,这份心意可着实让
人感动。
“……小雷……堂哥……”
有人不顾自己快要被吸下去的危险,特地来帮助自己,师父教导,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
谢谢吗?但感激的话总是来不及说出口,因为那份传来的微弱内劲,忽然增强数倍,一
反先前将人上托的施力,将宗次郎疯狂地往下扯去。如果这一击成功,宗次郎会被魔法
阵吸蚀进去,而它则可以藉着吸蚀力分散的刹那,设法脱离。
小雷的眼睛中闪烁着精光。的确,一个连合作两字怎么写都不懂的战鬼,又怎能奢望它
懂得牺牲成全、舍己为人?
然而,就在它自信满满发劲的同时,宗次郎也猝然运起内劲,以一个巧妙的转移手法,
将小雷的劲道移过,与结界的吸力一抵。双方修为相若,既然它能凝聚起微量内力,宗
次郎又怎会没有了?小小的身躯趁机奋力跃起,脚还没站稳,立刻踹向趴卧在一旁地上
的夥伴。
“谢谢你,堂哥……小雷……堂哥,自己都快被吸下去了,还特地过来帮我,我…
…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宗次郎语出挚诚,丝毫不带嘲讽或是其他的成分。脚下越发用力,两脚踏着隔断物,结
界法阵的吸蚀力一时间影响不到,宗次郎两手握住刀柄,运起天魔功,那支贯穿小雷右
肩的锋锐刀身立刻产生变化,由本来的银雪清亮生出一层绯色,转瞬间就殷红如血,不
住散发着慑人邪气,无比妖异。
藉着妖刀辅助,宗次郎的天魔功威力更增,很快就吸到所需要的能量,与己身真气配合
,将一身震荡气血全数平复。功力一复原,神圣光幕的克制、魔法阵的吸力,根本就对
他毫无威胁,只不过,在自身脱离窘境后,宗次郎却没有顺道拉人一把的打算。迎着那
双无比憎恨的怨毒眼神,他面上浮现了一贯的招牌笑容。
“堂哥,今天你吸了那么多兽人的精元,待会儿要记得多吐一些出来哟!师父已经到了
附近,你现在弄成这样子,如果被他看到,说不定他会顺手帮四伯父宰了你呢!我帮你
找的这个地方大概能躲一躲,但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要自己当心哟!”
话一说完,宗次郎足底发劲,在自身破空而去的同时,将那倒楣到极点的牺牲者踹入地
下,沉没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给魔法阵的吸蚀力吞噬进去,转眼间就不见踪影了 ……
竭力维持着神圣光幕的张开,源五郎渐渐有气空力尽的感觉。像这样长时间施放法力,
与结合天地元气的大规模法阵相抗,简直是自杀行为。
要破坏掉法阵,有两个办法。第一个自然是宰掉施术者,让阵法自解,这点要指望妮儿
了,不过以敌方的狡若老狐,肯定会避免与妮儿正面交锋,只是在云层内躲藏,这样一
来,妮儿要找到敌人就没那么容易,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被偷袭。
如果是由自己来执行攻击任务,胜算会比较高,问题是,没有法力修为的妮儿,没有能
力张设这样的神圣结界,那样一来,还等不到阵法被破,北门天关已经没有天位以下的
活人了。
其实……如果妮儿使用白家六艺的双重禁咒曲,倒也是可以像自己这样张设神圣光幕,
但那样做的话,有一个秘密将无法再隐藏下去。这个自己宁愿牺牲全场数十万人性命去
换取的秘密,绝不允许泄漏出去,至少……现在还不行,妮儿还没有心理准备……
另一个解阵的方法,就是破去组成阵型的媒介物。像稷下那样的魔法都市,是用许多地
上地下的建筑物来组阵,建构出本身的防御结界,现在这个魔法阵是用来奇袭,媒介物
是肉眼难以见到的符纸堆,整体上自然极不稳固,每运行多一刻,就会多一堆符纸承受
不住咒力,灰化而散,但要等到其完全瓦解,这里的人大概早就死光了。
左右无计,只能静待其变,片刻之后,源五郎忽地双目一睁。
(天空、大地的气脉在震动……有绝顶高手高速逼近……是他吗?)
从风中感受到的讯息,天地元气的震荡,源五郎就能肯定,足以让战局改变的机会已经
出现,自己现在所应该做的,就是支持下去,等待机会。当下再提一口气,将灵力不住
输往双臂,支撑着光幕的运行,同时也发出心语命令,传给全场有魔力修为的五色旗士
兵。
‘全体士兵听令,立即做好撤退准备,等待我的进一步指令……’妮儿在黑雾中左右移
动,找寻敌人的踪迹。仗着身上的圣光守护,再鼓动天位力量,下方法阵的吸蚀力虽然
越来越强,对她却是没有影响,只是一直搜寻不到敌人踪迹,令得她心头烦躁不已。
整个立体魔法阵的范围,笼罩了方圆百馀里的空间,这距离对於天心意识的搜索来说并
不算大,但是妮儿非但找不到敌人踪迹,就连自己的所在位置也慢慢弄不清楚。很显然
地,敌人也使用特殊功法隐匿气息,倘使这些功法具有隐身的能力,那即使用眼睛搜寻
,都不见得能够找到敌人,更别说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黑暗中。
(可恶,搞什么鬼嘛,这么会躲……)
妮儿心中叫苦。在现今的天位高手中,她的天资无人能及,功成无名,但毕竟仍非完美
无瑕,像搜寻这种必须刻意为之的事,她的优异天份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依照源五郎的
估计,别说找到敌人,只要能不被对方趁隙偷袭,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再这样下去就完蛋了,我好歹也是一军之将,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伤亡殆尽
,但是,要怎么逼乌龟出头呢……”
想不到妥善主意,妮儿忽然察觉一事,整个魔法阵的气脉流向,在混乱中隐隐有种规律
,将吸摄到的能源朝某个地方输送过去。这个发现到底有没有用呢?只有靠过去看看才
知道了。
“说不定能把乌龟逼出头来……”
倘使魔法阵的效果,除了吸蚀阵图范围内的生命能源外,还将之输送往某处,作某个不
为人知的作用,那么敌人就很有可能在该处操作,至不济也不会离得太远。抱着这样的
想法,妮儿展动身形,顺着气脉流向移动过去。
在黑暗中刻意鼓劲护身,在敌人天心意识的搜索下,会立刻成为明显标靶,但如果不运
劲护体,遇上偷袭时等若是自杀行为,为了在这两者之间取得均衡,妮儿着实多花了些
功夫。而当她好不容易靠近了目标,整个魔法阵能源汇流的中心点,赫然发现那边有两
个人。
正确来说,或许该说只有一个,因为其中有一个家伙看来人模鬼样,特别是头上那一对
弯弯旋角,怎样都不像是人类会有的生理特徵,倘要说是兽人,这家伙身上的邪气也未
免太重了,而且整个魔法阵所吸摄的能源正全面输往他身上,说明了他是阴谋主凶的事
实。
而与这怪物在一起的另外那人,则让妮儿瞪大了眼睛。
“伤害我们弟兄的仇人!”
对上这个歼灭四十大盗的大仇人,妮儿怒不可抑,把什么战斗目的都忘记,双掌鼓劲,
全力扑杀了上去,要把眼前的仇人与那怪物一起消灭。
距离贴近,眼看就要得手,一道凛冽寒风从后直袭而来,迫得妮儿不得不回身挡架。
定睛一看,赫然是头十尺高的透明巨兽,型态狰狞,张牙舞爪地朝这边攻来。
“逮到你这只乌龟了!”
这类的隔空功体,范围有限,施用者肯定离此不远,妮儿肯定这一点后,立刻朝巨兽迎
去,试图找出敌人藏身所在,只闻黑雾中气爆声连响不绝,妮儿已在里头打得激烈。
妮儿的出现,让花天邪心生警惕,更加专注於吸蚀龙血的任务。蚀灭十万生灵血肉,以
咒力造成肉体魔化,这是万分危险的术法,如果没有龙血作为安定剂,即使魔化成功也
会在一刻后烂成一堆碎肉,所以现下不住吸入口中的温热血液,实在是万分重要。
但是一个突来的变化,却阻慢了吸蚀龙血的工作。从刚刚开始,魔法阵好像捕获到了什
么巨大能量体,沛然能量滔滔传来,既阴且寒,与自己的灭绝神功同出一脉,入体后分
外受用,可是这样一来,必须要分心归并这些能量的自己,却也必须放慢吸蚀龙血的工
作,免得一个处理不好,安定剂变成致命剧毒,那就功亏一篑。
这样的一个契机,却给了重伤失血已近乎昏迷的紫钰,一个挣扎的机会。本已昏沉不醒
的她,忽然感到一阵热流自小腹涌起,像是日前风华为己输入法咒时候的暖意,令得手
脚四肢重新回复力气。
正自吸吞龙血的花天邪,骤觉一股神圣力量,自紫钰伤口上反激过来。像是把源五郎张
开的光幕浓缩於一处,澎湃能量令魔化中的花天邪如见克星,全然无法招架,远远地给
震飞了出去。
(风华姊姊,谢谢你……可是,我……)
纵然震开了花天邪,紫钰却连多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脚下一软,跌入下方已化作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缓缓地被吸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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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不可丢弃的东西?不是美钞、自由女神、阳光浴,而是信心、希望和拼搏一生的
勇气!只有这样,才能使人生在荆棘丛生的道路上,无所不胜、所向披靡!人生,因为
这些,而美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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