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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p (无),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六章 智镇危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May 22 10:06:06 2004),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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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携带着黄金像,进入香格里拉的地下,一路上感觉非常奇怪,因为上次来到此地遇
着的怪物,现在一头也不剩。自己本来是做好了一面尖叫、一面轰杀巨型蟑螂的心理准
备,哪知道这次竟然全无用武之地。
片刻后,当她来到地宫入口,却对着眼前的情景发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奇怪,时间没错啊!难道我来的日子不对吗?这怎么可能……”
有雪约定的日子,应该就是演唱会举行的同一时刻,可是为何自己来到这里,却没有看
到任何人呢?石崇又到哪里去了?他完全不派人过来吗?
“莫非时间真的搞错了……”
“不,时间没有错。”
娇嫩的少女嗓音,回答着妮儿的问题。角落处一块不起眼的岩石突然起了变化,不但站
了起来,岩石的颜色更迅速转换为雪亮银白,慢慢显现成一个穿着银亮盔甲的少女。
少女在脸部盔甲上轻碰一下,面罩随即收起,露出底下娇美但却显出迷惘表情的脸庞。

“小爱菱?”
“妮儿姊姊,约定的时间是现在没有错,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石崇没有派人过来
。对了,你有带黄金像吗?”
“带是带来了,可是石崇他们……呃,总不会他们是因为拿不到黄金像,没有办法开门
,就索性不出席,直接去听演唱会了吧?”
“啊!原来是这样。”
妮儿说的玩笑话,爱菱可以信以为真,但妮儿却不能。假如石崇真的是这种人,那么艾
尔铁诺早就完蛋,他也不会变成变成己方除铁面人妖以外的头号大敌了。
“嗯,会不会是像有雪一样,用遁地之类的术法?说不定他正藏在地底喔!”
妮儿说着,还故意跺了跺脚,像是想把地底下的敌人踩出来,但爱菱却否定了这个可能
性,告诉她有雪之前的经验。这个洞窟似乎有某种奇异的能量立场在守护,潜地十分困
难,即使花费力气潜下去,也很容易就被逼出来,而且自己刚刚扫描过,地底下并没有
敌人存在。
“那……现在该怎么办?”
妮儿心中暗叹,己方的军师实在不及格,虽然针对石崇想了一堆策略,预备对付,但人
家现在轻轻松松地耍一招弃权离场,这些策略就都成了泡影,这该说是很彻底的失策吧

横竖此刻也没得选择,即使石崇不来,也总不能把雪特人一直留在洞窟里头。妮儿叹了
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了黄金像,从掀开裹布,令黄金像光芒四射的那刻起,地宫入口就
开始共鸣,先是两扇石门迸放豪光,不住摇晃,接着共鸣效果散布到附近的石壁,最后
好像整个空间都在晃动,无数细小土石簌簌落下。
在共鸣效果的震动中,两扇巨厚石门缓缓开启,露出里头的黑暗洞穴,却没有看到有雪

“这个浑蛋死胖子,把人约到这里,自己却跑得不见人影,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敢放我
鸽子,就算人不来,也该把机械零件带来啊!”
有雪的踪影全无,让妮儿气得跳脚,但又莫可奈何。雪特人不出来,那肯定是在里头遇
到了麻烦,自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即使他真的死在里头,自己也要确认这一点,更
何况通天炮的零件还在地下,也不能就这么搁着不管。
“我要进去,把那个雪特浑蛋给揪出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妮儿曾听海稼轩提过爱菱身上这套机械装甲的威力,即使地宫里有什么危险,相信她也
足以自保。
可是爱菱却拒绝了这个邀约,有些欲言又止地思考了一下,最后告诉妮儿,她要继续藏
匿在这里,如果石崇是打着渔翁得利的念头,稍后才出现,那么至少留一个人,才不会
让他变成最后的黄雀。
从少女不自然的表情,妮儿看出她说的并非实话,但仔细想想,进入地宫有一定的危险
,这座地宫号称是“勇者的墓穴”,想必有些很威猛强力的机关布置,如果情形比想像
中严重,自己未必能够周全守护爱菱,让她留在外头,这样可能比较安全。
就这样商议完毕,两女分道扬镳,但是妮儿没有察觉到,爱菱的扫描器也没有侦测到,
有一股奇异的生命能量,附着在妮儿的影子里头,随她一起进入地宫。
“真是讨人厌,这些算是什么东西?入门的测试用怪物吗?”
一如有雪早先的经验,当妮儿进入地宫,没有多久,就有巨兽出现朝她攻击。
但与有雪截然不同的是,妮儿一点都不畏惧这些巨兽。雷因斯稷下军区外的最高总司令
,从来就不是一名胆怯的女人,相反地,她的勇武之名天下皆知,而且此刻的她,武功
正是前所未有的颠峰状态,风之大陆上能与她平手相搏的对手实在不多。
首先袭来的,是一头体积硕大的类鱼生物,二十尺长的巨大身躯,在急冲过来的时候,
四排尖锐巨齿尤其显得威势不凡。看它身上的厚重鳞甲,基于前几次对付巨型蟑螂时,
拳劲对它坚硬外壳损伤不大的经验,妮儿并不敢太过大意,也没预期自己一击能有多好
成绩。
可是拳劲甫发,单是从那劲道激荡的感觉,妮儿就开始对这一拳的效果抱有信心,扭腰
转臂,令这一拳更强、更猛地轰发出去。
天魔变,对于天魔功修练者而言,是修为上的另一个新里程;再与天武圣功配合,产生
了史无前例的威力变化。当妮儿的猛拳击中巨鱼,原本来势狠恶的巨鱼就蓦地停顿,强
大的天魔劲与其坚硬鱼鳞、硬骨对撞,全身的鱼鳞与体内硬骨都分裂出无数细小碎纹。

在天魔功的吸蚀效果发生前,另一股空明虚缈的劲道取而代之,迅速窜入巨鱼的硕大身
躯内,游走过所有柔软的部位,沿途散发极冻寒气,令生体组织瞬间冰冻坏死。
灌满劲道而发的一击,造成了这样的效果,尽管从外部看来,巨鱼除了停顿半空,就没
有别的伤害,但在内部却已是伤痕累累,而当妮儿的第二、第三拳左右连环挥出,整条
巨鱼就像一棵早已腐朽脆化的神木,瞬间崩解碎裂,炸成满空的碎屑。
“喔,好强,好强喔!虽然没办法像哥哥那样放雷放电,但是有这种威力,就一定不会
输给他了。”
缔造巨大战果的妮儿喜形于色,为着自己的拳威之强、进境之速,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但随即好像是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般,整个人被一股凄凉冷意给攫住身心。
(唔,不行,一定要振作起来,现在不是丧失斗志的时候。)
右侧迅速有怪物攻击过来,对于正想要摆脱颓丧心境的妮儿来说,这些无疑是最好的祭
品。
大踏步地往前行,妮儿的前进姿态只能用“势如破竹”来比喻。所有遇上的怪物,她看
也不看,一律重拳轰出,而寄托着她愤怒、不甘与意志的拳头,并没有背叛主人的期待
,不管是遇到什么敌人,都在五拳之内解决。
崩解、碎裂,无数怪物的残肢碎块,在妮儿所经过的路上堆叠起来,为她的辉煌战绩作
见证。这一刻,少女就是这层地宫里最强的生物,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全都在她的
重击下碎裂成屑,被踩在脚底。
假如敌手换作是人类,一定早就被妮儿的凛然神威所摄,相争着逃命远去了,但这些只
是单纯受本能驱策的巨怪,见到同伴死伤无数,仍好像没感觉一样,前仆后继地扑冲上
来,成为妮儿手下的牺牲品。
“哼,东西像是死不完的一样,那个死胖子也是面对同样的东西吗?如果是的话,肯定
连尸体都被啃得没有了。”
一路过关斩将,妮儿很快便找到了阶梯,下了一层又一层,在持续她无敌战绩的同时,
也担忧起雪特人的安危。有雪可没有天位力量,根本不可能像自己这样消灭巨怪,单单
是逃跑都很困难,要孤身一个人在这种地狱里支撑数日,就算他再怎么洪福齐天,也是
撑不下去的,那么,他该不会已经死在这里面了吧?
抱着这个忧虑,妮儿突破地下第十层,命丧于她手底的生物起码上千,而这个数字在突
破地下第十层后,更是以倍数快速成长,之前令有雪抱头鼠窜的小型生物,毒蜂、金属
怪鸟,甚至连妮儿的一击都接不下,被重拳风压一扫,不是腐蚀坠落,就是直接冰冻脆
裂,转眼间就被消灭数百只。
所向无敌的前进步伐,在踏入地下十三层之后,终于被迫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巨兽的阻
挡,而是因为妮儿找到了目标物之一。
尽管造型有些怪异,但是会存在于这种地方的机械零件,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答案,妮儿
把附近最后一头尖牙巨虎给杀毙后,皱着眉头走向那组机件,也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要怎
么搬运这个鬼东西。
就在她正要尝试搬运那组机件,一股莫名警兆,突然自心头窜升,令她强烈不安。起先
,她怀疑是某种巨兽无声地袭来,但天心意识的感应,却告诉她这威胁远在巨兽之上,
已经不只是敌兽,而是确实的敌人了。
“谁?”
毫不畏惧来自后方的偷袭,妮儿果决大胆地回头,虽然莽撞,但是配合她之前一路闯来
的无敌气势,也确实震慑住后头的来人。
“哇,吓死我了,妮儿小姐的气势好惊人,我差一点就被吓得滚跌下去了呢!”
出现在妮儿身后的,赫然便是源五郎,理应与海稼轩同赴多尔衮约战的他,竟然尾随妮
儿来此,这点连妮儿都觉得很奇怪。看他拍手微笑的模样,妮儿不禁怀疑,是否这又是
他的某个后着或布置?
“你来这里做什么?一声不吭的想吓死人啊!我差点就把你当作石崇痛扁了。你不是和
小海一起去偷看多尔衮的裸胸了吗?”妮儿皱着眉头,说话的口气十足像是打翻了醋醰

源五郎微笑着走向妮儿,道:“哈哈,石崇想用多尔衮来分散我们的战力,这等雕虫小
技,我怎么会上当呢?要对付多尔衮,小海一个人就够了,这是我的计策啊!”
“明明就是衰尾军师,还学人玩什么计策?还有,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你想拿我当饵
吗?”
“别这么说嘛,正所谓未欺敌,先欺己,只有妮儿小姐这样的武功,才能担当如此大任
啊!”
“少废话,碍事的怪兽都已经被我摆平,现在我要去找有雪,这边的破铜烂铁就由你负
责搬出去,快点工作吧,奴隶!”
皱眉说完这些话,妮儿像是懒得管一样,转头就走,从源五郎的身边经过。在两人错身
的一刹那,妮儿直视着前方的目光,并没有看见身旁的源五郎露出一丝异样神色……
         ※       ※       ※
“嘿,我说……吾友啊!你还记得以前日贤者老兄的约会风格吗?”
“不是很清楚了,那家伙是头野生动物,又是狂科学家,把杀人或是解剖研究看得比喝
酒重要,常常迟到不说,还有爽约的坏习惯,以前的同志与他约了要吃饭,一定先吃饱
了才去,不然动不动就要在那里枯等一个时辰,肚子很难受的。”
“嗯,是这个样子没错,所以这次我们才故意晚了半个时辰赴约,不过到现在都没看到
人影,你认为多尔衮是等不到我们,被气跑了?还是他也有同样的迟到习惯?”
“谁知道,寄生虫这种生物,很难猜的。”
傲然飘立于千尺高空之上,任冷风吹拂,源五郎和海稼轩虽然不觉得寒冷,但是却也满
腹牢骚。
在来此赴约之前,他们已经先用餐过,把肚子吃得半饱,以免敌人迟到太久,要在饿肚
子的情形下与敌人动手。不吃得八分饱的原因,是因为源五郎想到底下正在进行演唱会
,如果不小心靠近听到了,出现头晕呕吐的症状,肚子里东西少一点,负担不会太沉重

不过,多尔衮比起他的前身日贤者皇太极,似乎在迟到习惯上有所长进,两人在等候将
近一个时辰后,一袭红影翻飞出现,多尔衮终于现身。
十二月三日的夜空,只有一弧细细的弦月,斜挂在东边天空,相较于地面上的灯火通明
,五光十色,倍显得孤绝清高,而漂浮在高空之上,以鼎足之势分三边站立的人们,不
约而同地先把目光望向天空。
“好美的天空,冷月寒星,看起来像是一幅名画,真美。”源五郎停止了仰望的动作,
把目光投在周围的人身上,微笑道:“只可惜,这样的美景得不到日光照映,实在是一
大缺憾。”
“天理循环,自有定数,日月轮转,一升一落,这就是天地的道理。”承受着源五郎的
目光,多尔衮冷笑道:“要日、月、星三光同一天幕出现,这是违背天理的事,你这春
秋大梦留到下辈子再作吧!”
“哦?多尔衮大兄似乎对天文学不太了解呢!月亮的光辉是由太阳借来,从这角度来看
,要说日月星同一天幕,那也并无不可,可别用你狭隘的天文偏见来解释天理啊!”
源五郎道:“而且,在黎明晨曦的那一刻,确实也有可能出现三光混一的景色,这点你
不会不了解,因为当年你就是以这个三光奇阵,先杀卡达尔于日本,后来又杀皇太极的
。”
自从星贤者亡故后,源五郎就开始追查这一连串事故的始末,一直到最近与海稼轩会合
,双方交换情报资料后,才慢慢拼组出事实。
多尔衮存在已经数百年,之间一直与皇太极相互争夺肉体的掌控权,随着多尔衮的日渐
壮盛,许多事情已经完全是多尔衮独立行动,皇太极非但不能阻止,甚至毫不知情,直
到多尔衮因为衰弱而交还躯体,这才由沉睡中回复清醒。
当时,多尔衮有了一个极为歹毒的想法,利用库藏的太古魔道兵器,再配合三光奇阵,
在日本布下杀局,一举诛灭掉人间界的头号威胁──星贤者卡达尔。这个计划皇太极一
无所知,直到计划成功,卡达尔的死讯传来,皇太极才推测出事情始末,既心伤义弟身
殁,复又认为这是自己的过错与责任,双重打击之下,身心更是衰弱,加速了本身人格
的死亡。
这件事关系复杂,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就连山中老人西纳恩、月贤者陆游,都只是一知
半解,以为皇太极难抑旧愤,设局诛杀义兄弟;而皇太极自责之下,也不愿向旁人诉苦
与求助,终于让多尔衮成了最终的获益者。
源五郎与海稼轩推测出这个事实之后,本来也无从肯定,但如今看多尔衮一副志得意满
的冷笑模样,这个推断显然就是事实。
“嘿,卡达尔已经死了十七年,皇太极也已经不复存在,就算知道了这些,你们又能改
变些什么?”
似乎被这件生平得意事给激发了战意,多尔衮狂笑道:“源五郎小子,你不是说月亮能
反映太阳光华吗?嘿,那你现在就开始祈祷,看看那死老鬼皇太极能不能从天上放光来
保佑你吧!”
“他不用保佑我什么,只要害他的人能够得到报应,那就足够了。”
“你们两个家伙啰唆够没有?我不是来这里陪你们闲话家常的。”
一旁的海稼轩终于开口,正式介入这场针锋相对的谈话,而他更不是只有单纯地空口说
白话,在开口同时,源自他身上的凛冽剑气,令原本无惧寒风的两大高手骤觉一股冻意
刺痛血肉。
多尔衮道:“也对,三贤者的传承,历经两千年后的再会,如果只是像群老人家泡茶闲
聊,那就太惹人讪笑了……以血为始,以血为终。”
在多尔衮说话的时候,一直就对这场战斗极度反感的源五郎,本想还口说“泡茶闲聊也
没什么不好,我就和另一个食客已经泡了好多天”,但听多尔衮冷冷地吐出那八个字,
心头刹时间感触良多。
海稼轩也是一样,已经深埋许久的记忆,一下子涌上眼前。那是在一场修罗地狱般的凄
惨血战后,一个满身见骨重伤的年轻铁汉,与两名同样是伤痕累累,一同并肩奋战,撑
到最后幸存的战友握手,无视身上重伤地大笑发出豪语。
以血为始,以血为终。
在血战中出生入死所缔结的道义,即使最后结束,也是三名义兄弟一起死在满是鲜血的
修罗战场上。
这是皇太极亲口许下的誓言,而当年的他由于魔族血统,倍受旁人异样眼光,养成了外
冷内热的极端个性,纵然是在慷慨结誓的时候,口气仍是冰冰冷冷,恍惚间,他的身影
就与此刻的多尔衮重叠,仿佛皇太极重生,又来到眼前。
然而,那句以血为终的誓言,是染着敌人的鲜血,却不是为了同室操戈啊……
“三贤者的恩怨,该有个尽头了。”
多尔衮扬起手臂,一团耀目火光随着红袍翻飞,迅速增添了亮度与热度,为他的攻击开
启了前奏。
“已经是时候了,该有个人下去向死老鬼皇太极问好了……”
多尔衮凝神望向源五郎,即使等一下发生的场面可能是三人大乱斗,他始终对这个星贤
者传人忌惮最深,但却想不到左右两方异口同声地回答了一句话。
“是吗?那就你下去吧!”
仿佛是约好的暗号般,在这同声同气的一句冷喝后,源五郎和海稼轩一起出手,来势奇
快,几乎是声音才喊出,两人就已经飙至多尔衮身前。
三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太近,源五郎的九曜极速未能显现威力,与海稼轩同时逼至多尔衮
身前两尺,遇上了爆发斩出的烈焰刀劲。
情知敌人厉害,多尔衮一出手就先用上了七阳火劲,但这本来足以迫退两名强敌中任一
人的强猛劲道,如今却产生不了什么效果,在海稼轩和源五郎的夹击下,竟被一攻而破
,全然阻挡不了什么。
“你、你们两个……”
两名强敌都是强天位中的绝顶高手,天心意识的运用圆熟老辣,被这两人联手夹击,那
可真不是说笑,多尔衮的个性勇悍,本来不易退却,但一记烈焰刀被破,仓促间不及回
气,只得选择后退,暂避这两名强敌联手的无比锋芒。
来时容易去时难,特别是当对方有个以速度奇快为特长的源五郎,多尔衮才一退,就几
乎被他抢先封住退路。为求突破封锁,多尔衮运转天心,预备变化周遭环境,助长火焰
攻势,但是甫才运转天心,与他相邻极近的两人立即察觉。
“嘿,要变化环境吗?想变个什么出来?一块被烧烤成焦炭的肥猪肉如何?”
源五郎冷笑一声,同样运转天心,而一个难得的情景,就在此刻出现,尝试运转天心变
化环境的多尔衮,脑门骤觉千针刺痛,疼得连眼前都发黑了,天心意识更是无法运作,
一下子防御失守,被源五郎的一记剑指险险擦过,手臂溅血。
过去也不乏强天位武者在战斗中同时以天心变造环境的战斗,但是却鲜少有这种彼此实
力相若,又是以多敌一的天位战,当源五郎与海稼轩合力,他们赫然能直接反攻,强行
封锁对方的天心影响,而多尔衮就像脑里被扔了个炸弹似的,痛得几欲晕去。
但多尔衮也确实是一头强悍的猛兽,受了这样的创伤,虎吼一声,烈焰刀劲自左右两手
同时发出,拼着体力耗损,一举斩向左右的敌人。
“无耻小人,你们真是让我失望,居然联手战我!”
“哈哈,这是拜你所赐啊,你不是要了结恩怨吗?既然你这么要求,我们就联手来把恩
怨了结。”
海稼轩长声大笑,却对斩来的烈焰刀不敢怠慢,轻轻一飘,姿势飘逸灵动,躲到烈焰刀
的追击范围外。
“肌肉先生好像有点搞错了,日贤者与月贤者的关系不睦,与星贤者也有旧怨,但是星
贤者与月贤者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仇恨,当初只是因为对于治理人间的理念不同,所以发
生争执,这种意气之争,不需要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我和海兄这两天已经另行战过
,把新仇旧恨清算完毕了。”
当海稼轩选择退避,源五郎却锐身直进,小天星指幻化点点寒芒,与烈焰刀劲相抵触,
而当炽热的烈阳焰球撞来,他扬声吐气,把点点繁星骤然遽缩成一条闪亮银河,星野天
河剑奏功,将烈阳焰球击得崩散碎灭。
“不可能,如果你们两个人当真战过,没理由还保有这等实力……”
“这种事情不用讨论了!”
大喝阻断多尔衮的话语,并且从后头斩击过来的,便是海稼轩。想到那场延续两天的战
局,就让他觉得很不愉快,尤其是当今早黎明,随着第一道阳光透射进来,赢得全面胜
利的源五郎兴奋得大跳大叫,对天空喊着:“哈哈,皇天有眼,我终于赢了,终于有个
凯子惨败给我了,天啊、神啊,从今以后,麻将桌上我再也不是最烂的那一个了,哇哈
哈哈!”
谦谦君子,不懂得赌博是应该的,但是莫名其妙欠下大笔赌债,海稼轩还是觉得很不痛
快,甚至怀疑对方可能诈赌,不过趁现在背后暗算他,或是与多尔衮联手,这都不是有
道之士所为,还是把一肚子窝囊气先出在这个寄生虫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多尔衮大兄似乎忘记了,三贤者当年的几场成名战役,都是联手以多打
少,这样才战赢魔族的,现在对付你这魔族,我们怎能违背这个良好传统?”
赌桌得意,战场得意,源五郎俊美面容上的笑意,几乎可以画成一个大大的弯月,而配
合著海稼轩的凝冰巨剑,阻截多尔衮的烈焰,源五郎也施展九曜极速,迅若飞星,寻隙
而攻。
“你真的有皇太极的记忆吗?如果有,你应该不会忘记,加鲁旺斯一战被干掉的那个魔
族王子,到临终的时候还在哀嚎,要我们人类不能总是这样,他很想单挑啊!”
“从王子殿下与多尔衮大兄的故事告诉我们,人缘在战斗时候变得很重要啊!”
源五郎与海稼轩口中调笑,但手中的精妙招数可不是说笑,寒冰巨剑、倒挂天河,与多
尔衮的烈焰双刀激战,此来彼去,分割天空,情境壮阔之至,看上去仿佛置身史前神话
世纪。
但多尔衮的心中却只有脏话可骂。他虽然好战,可是这种被人压着打的郁闷战斗,却让
他满腹牢骚,除了连声大骂敌人卑鄙无耻,什么激昂战意都提不起来。
海稼轩与源五郎,任一个都是足以与他战得不分上下的强敌,当这两人不顾廉耻,嘻皮
笑脸地连成一气,强天位之内无人能敌,即使让王五以全盛的双倍天位力量应战,胜负
也是未知之数,多尔衮想要扭转战局,那需要的不只是努力与变数,而是奇迹。
“还有一点是我不能不提的,只要能在这里把多尔衮大兄摆平,那么我继赌桌之后,也
将要一举扫去百败军师的污名了。”
源五郎的长声大笑,气得多尔衮七窍生烟。一如海稼轩在赌桌上惨败给源五郎时的重大
挫折感,多尔衮自然也不愿意成为源五郎挽回军师名誉的祭品,然而,只有源五郎自己
才知道,在表面轻狂的同时,自己一直在小心地计算战斗节奏,因为多尔衮虽然一直被
压在下风,但仍保有体力,八阳烈焰刀更只是偶一为之,并没有多少消耗,这些都是危
险讯号。
假如让多尔衮决心拼命,不惜耗损体力与内力,施展九阳烈焰刀,那种强力压缩爆发的
极限绝招,纵然是高一个天位阶的武者,都有可能受到重创,自己和海稼轩实在没有多
少把握能全身而退,所以,必须要让多尔衮分神,别让他太早警觉到,使用最后一步。

“浑帐东西,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我……”
多尔衮怒吼着,烈焰刀芒自红袍中旋飞斩射,但却被源五郎和海稼轩分别以迅速、飘逸
的身法避开,还大声笑了出来,可是看到这一幕,多尔衮心中的怒气却蓦地一敛,多年
的丰富战斗经验,让多尔衮的野性直觉发现到不对劲。
这两个小子既然可以放下恩怨、放下武者荣誉,不顾羞耻地联手了,那么,这对没羞耻
心的搭档,会只是单纯联手而已?或是作了初一,再作十五,使用一些更具效率的策略
,不择手段地谋求胜利?那么……
多尔衮虎目一睁,想到了什么,但却已经晚了一步,在源五郎的长笑声中,身在多尔衮
背后的海稼轩,突然散去手上的冰剑,双臂飞画,在虚空中写着符文,而随着符文的渐
渐完成,下方的香格里拉突然起了能量波动,一股似曾相识的寒气,令吃过苦头的多尔
衮心中一震。
“想去哪里?现在才发现,好像太晚了吧!或是说你想当个弃战而逃的懦夫?”
源五郎展开九曜极速,闪身拦在多尔衮之前。为了拦阻他打断海稼轩的动作,还不得不
咬牙硬接了一记八阳烈焰刀,胸中气血翻腾,暗惊于敌人还有这么强的反击力量。
但也因为源五郎的援护,海稼轩已经迅速完法圆功,只见他白发飘扬,脚踏罡步,手持
凝玉剑往下一指,长喝出声。
“圣剑划无极,正气牵两仪,南火东木,北水西金,土归玄黄,浑沌洪荒百万剑阵!”

转两仪,生太极,五行调动,当初曾经撼动整个中都皇城的百万剑阵,此刻便于魔都香
格里拉重现,只不过规模小得实在太多,百余堆由寒冰琉璃所组成的剑圈,零零落落地
环绕着香格里拉的外围,与之前中都皇城内高耸宏伟的剑阵山群不能相提并论。
但海稼轩岂会作徒劳之举,尽管规模小得太多,法阵却仍是有着威力,从剑阵被召唤出
来的那一刻起,多尔衮骤觉身体沉重,气劲运转不灵,与当初受制于百万剑阵的情形一
模一样。
“你们……又用这一招!”
“怎么样?我们白鹿洞子弟,走到哪里都是用这一招的,你怎么不说自己每次都蠢得中
同一招?等到你挂了之后,我就把它改名为‘多尔衮剑阵’来纪念你。”
海稼轩冷笑说话,手里也在颤抖,中都皇城的百万剑阵是历经数百年能量积蓄,所以才
有那等规模,而如今底下的剑阵,是自多尔衮约战后才在源五郎的建议下施布,不过短
短两天,又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被多尔衮或石崇察觉,不敢布置太多,根本就只是个仓
促赶出的急就章,全靠自己大量耗损力量来支撑,顶多撑个半刻钟,就会自动瓦解了。

但是目前这样并不足够,多尔衮还能动,烈焰刀还是能发出,所以为了追求全胜,必须
动用到源五郎的另一记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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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人生。感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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