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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风姿物语 第七集 第五章崩!凝冰碎梦 作者: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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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风姿物语 第七集 第五章崩!凝冰碎梦 作者:罗森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Jun 27 08:42:08 2004)
第五章崩!凝冰碎梦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二月三日 自由都市 香格里拉
战斗所燃起的烟火,在天上天下出现。消长,各方的优势不住变化,雷
因斯一方与敌方。敌方。敌方的激战,不断地变化着对手,在一场战局结
束的同时,又开了新的战局。
不过短短的半个晚上,各方势力的战力迅速消耗,占有优势的一方又
迅速地主客易位,演变到这个时刻,不管是哪一方都说不上真正占有优势,
而且情报被切割得零零散散,在地底奔逃的妮儿与有雪,并不知道上头源
五郎已经与爱菱会合,源五郎和海稼轩虽然感应到多尔衮那边的战局已经
结束,却也不知道兰斯洛已经伤在奇雷斯的偷袭下,撤离消失了。
在源五郎的估计中,自己与海稼轩的夹击,已经创伤了多尔衮,而单
是看兰斯洛这几次出手的无匹气势,多尔衮即使正面迎战,也不见得是他
对手,如令身上带伤去战,那更是必败无疑,所以当那场战斗迅速沉寂下
来,源五郎与海稼轩都不觉有异。
而他们这边所遇到的战况,倒是很快就稳定下来。源五郎伸手庇护住
爱菱,拦挡在前,成了一个不能逾越的防线,而海稼轩则是直接闯入敌阵,
承接了大部分的攻击。
冰刀横空,海稼轩甚至无须出手操控,只要一个意识。
一个眼神,长达十数尺的巨大冰刀就飞旋挥舞,尽挡敌人的冲击波;
当真金龙骑士的攻击出现疲态,冰刀横斩过去,巨大的冲击力就将人整个
撞出去。
“唔,好强的反震力,比龙族的原始秘传更强,石崇确实有点门道,
居然弄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冰剑以天心意识操控,虽然没有直接的肤体相连,但是冰剑斩击在敌
人身体上,受到多少的反震力道,海稼轩却能清楚感觉到,暗禀于石崇的
改造强化手段,自己的冰剑威力不弱,但是斩在这些黄金龙化成的档甲上,
不仅不见半丝裂痕,承受到的反震力道,居然还让冰剑出现缺口。
裂痕,这确实不可轻忽。
心里是这样想着,海稼轩表现出来的仍是一派悠然,眉目一扬,英气
逼人,朗声笑道:“嘿,斩不破档甲而已,只有这样可保不住你们什么。”
攻击与长笑声同时发动,海稼轩扬动手臂,寒冰巨刀顺势挥斩出去,
这次撞击力道似乎不如之前要大,没有挥剑斩击的赫赫之威,但击中敌人
后的闷响,听来却像是棍子似的笨拙闷击,而挨了这一剑的黄金龙骑士在
力尽时坠下,也没有飞得老远,只是软软地顺着剑身垂下。
黄金龙甲完好无缺,冰剑上的裂痕又多了几分,察觉到这点的海稼轩
皱起了眉头,暗自感叹自己的功力未纯,还要再加劲苦练,但他的对手可
不只是皱皱眉头那么简单。
“哇!”
一声近似呕吐声的惨嚎,那名黄金龙骑士似乎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
有,单膝跪下,大口呕吐,但甫一出口,就是大量的鲜血与碎肉,凡是明
眼人都看得出来,刚才那一剑的力道透体而入,尽管档甲无伤,但却将他
所有内脏纹碎,而此刻余力末消,一张口,体内压力连同剑威,就来一次
彻彻底底的破坏,当躯体失去生命,坠下云端,鲜血淋漓的尸体内没剩下
半根完整骨头。
“呢,好厉害啊!”
爱菱的惊叹声中帝着几分恐惧,她虽然对武功所知不多,但整理TI000
系统时,曾经像看参考书般读了很多武学秘搜,自然明白海稼轩这一剑里
头,蕴合着怎样的武学造诣,而且她自己身上也是穿着档甲,如果海稼轩
这一剑是斩在自己身上……
“没什么讶异的啊。丫头,以柔克刚的柔劲。寻隙插针的潜劲,这些
本来就是白鹿洞武学的拿手好戏,过去白鹿洞子弟学习内家真气的必修课
程,就是隔着档甲击停敌人心脏,现在最擅长这一手的声就是你面前这位
海大公子了。
看出了爱菱的忧心,源五郎在旁从容解释如果说海稼轩这一剑很高明,
那么自己可以闲闲地站在这里纳凉,让这家伙跑去出剑,这才是更高明的
做法。
“不过,这也不是白鹿洞一开始就有的武术,之所以会特别开发出这
方面的武技,那要感谢丫头你的父亲吧。
“咦?为什么?”
隔着冰凉的盔甲,源五郎在爱菱肩上轻轻一拍,微笑不语,没有告诉
她这是因为当年孤峰之战,隆贝多芬为大魔神王打造的黑魔档,令群雄大
受阻碍,月贤者陆游在战后痛定思痛,专门研究攻击档甲的武术。
“全都给我滚回去,当年的龙骑士何等英雄,怎么现在尽是一代不如
一代的蝴蝎货色?”
海稼轩的剑艺技惊四方,但是看在一众黄金龙骑士的眼中,却似乎没
有多少阻吓力,无视他的豪语,一言不发地继续冲攻上来。
“哼,一个个眼神像僵死似的,石崇平常给你们吃的是什么饲料?”
海稼轩手臂一转,巨剑以惊人威势反斩回来,便击中三名冲在最前头
的黄金龙骑士,但这次力量分散,而对方的抗击力却相应提升,一拚之下,
三人夷然无损,海稼轩的冰剑却炸成粉碎,化成满天细碎冰雨。
“啊!”
“他没剑了,趁机取他性命!”
终于逮到机会;十数名黄金龙骑士将这视为天赐良机,一拥而上,如
万马奔腾般的气势,简直就要压倒敌人了。
“哼。不过碎了一把而已,难道以为我变不出来吗?”
海稼轩自负的冷笑声中,蕴合于大气中的水分再次凝聚,这次是两柄
冰晶似的透明巨刀在左右形成,恰好赶上黄金龙骑士的合攻,一记十字剑
旋,如同剑气的激烈漩涡,把抢攻上来髻士全都扫得跌飞出去。
“呢。好帅呢。这位白发哥哥的武功好强呢。”
随意挥洒,轻易建功,一旁的爱菱看得两眼发直,震天价响地鼓掌叫
好,这点听在海稼轩的耳中着实受用,虽然有道之士不能无耻地自吹自擂,
但他也很帅气地用拇指擦过鼻端,双臂交托,十足一副自负自信的高手气
派,配上本就俊逸不凡的外貌。轻松退敌的洒脱风采,更是让爱菱不住喝
采。
“晴,真是好帅啊。靠几手三脚猫剑法骗小女孩的掌声,老友你干脆
摆地滩耍艺算了,前头还可以顺便摆几瓶膏药,一面耍剑,一面喊些什么
父老乡亲多多捧场之类的,如果要到最后,脱掉上衣卖肉,保证你生意兴
隆,连多尔衮都要羡慕你啊!”
源五郎嘲讽的冷言冷语,传入海稼轩耳里,差点给气得七穷生烟,这
小子难道以为摆平了多尔衮,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再这么给刺激下
去,自己等到有机会,就冷不防地给他一剑,让这小白脸得到一点教训。
“喂,丫头,你身上有没有大古魔道的摄影装备?”
“嗯?有啊,这台TI000 几乎什么都能做呢,神官先生要我拍些什么?”
“呢,没什么啦,只不过难得我这位老友这么英姿勃发,想请你拍拍
他的神勇姿态,也好充作日后怀念啊!”
爱菱不大明白源五郎那奇怪笑容是什么意思,但却觉得他说得很对,
这位海哥哥使剑的样子实在是飘逸好看,稳重轻灵兼而有之,将那些不可
一世的黄金龙骑士打得落花流水,是应该拍下来以后好好留念。
“对,你先拍拍他,拍拍脸部特写,那个很讨人厌的淫贱表情,对,
就是注个样子……好,再把机械给我,让我拍拍你鼓掌叫好的样子,面罩
拿下,笑得开心点,我要把这卷帝子寄给某个人,做为我老友为老不尊。
调戏年轻小女孩。拈花惹草的证据。”
之前源五郎在旁热嘲冷讽,海稼轩都能维持高手的如山气派,面上表
情平和,不受影响,但听见这次的最后一句,整个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忘
了敌人正在夹击,回身指着源五郎就骂。
“浑蛋小白脸,我与你有杀父之仇吗?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扯我
后腿的?”
被人指着鼻子骂,源五郎索性摊开双手,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样”
的无赖姿态,浑不在意;而海稼轩身后的黄金龙骑士却因为受到忽视,怒
气勃发地抢攻上去。
“居然敢小看我们,你以为我们龙族战士是来这里当丑角的吗?”
暴喝声中,一众战士手中的黄金龙枪倍显锋锐;合力之下轻易破碎两
柄冰晶巨刀,往海稼轩背后刺下,却骤觉眼前一花,对方不知何时已转回
过头,还高速移位到众人攻击的死角,令这一记合击为之破绽大露。
“不然你们以为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冷冷地扔出一句,海稼轩便出剑了。对于这几名黄金龙骑士来说,能
够近距离目睹海稼轩的剑光,是一场难得的美梦,也是水难忘记的梦魔。
不再是以心念操控的凝冰成剑,海稼轩终于使用了一直插放腰间的神
兵,虽然是近距离之下出招,但是靠得最近的几名黄金龙骑士却没有人能
看见他如何拔剑,只见一道清清亮亮的银虹,在眼前划出雪一般的美丽颜
色,而在那抹璀璨银虹中,依稀夹帝着一蓬沫目惊心的朱红泼墨,洒向天
空。
……点点赤雨,喷上了天空,仰目看去,仿佛染红了天上的一弧弯月。
仰望见这幕美如诗梦的景色,在迷醉中突然觉得胸口有点痒,而这丝
微痒迅速化为疼痛感觉到这一点的黄金龙骑士有些诧异,因为虽然强化之
术尚未完成,但石崇大人保证过档化后几乎感觉不到痛楚的,为何自己会
感到胸痛呢?旁边族人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赫然,顺着他们的目光看
去,那名黄金龙骑士发出了凄绝的惨嚎,他看见自己的胸膛连同黄金龙档
甲一起被切开,伤痕直拖到小腹,深刻得切脏断骨,血如泉涌般大量流出,
而那股超乎想像的剧痛,这时才传入脑中。
“……还没完呢,”
再没有别人比源五郎更清楚海稼轩的剑威,在他这句话轻声出口的同
时,那名黄金龙骑士背后的档甲突然出现一丝细小裂痕,随着赤红血线迅
速拉长,成为一道与前面伤口等长的缝隙,接着在一阵痛楚的啼叫中,前
后剑伤贯连成一线,以那名黄金龙骑士的脊椎为中心,整个肉体的左右半
部斜斜地分开,喷洒着大量血雨,分往两边坠落。
本应坚固难摧的黄金龙档,居然被人一剑斩破,而且还斩得如此干净
俐落,看在一众黄金龙骑士的眼中,那是无比震骇的画面;同件的惨死,
令他们感同身受,本来混浊狂热的眼神,渐渐有了恐嗅。清醒之色。
“知道厉害了吗?全都给我滚得远远的吧!”
海稼轩冷笑一声,巨大冰剑再次成形,如狂风般横扫出去,恰到好处
地连续击中十名黄金龙骑士,他们正因为过大的震骇感而呆滞站立,没有
及时反应,被这一击打中,顺势远远抛开,在天空中滚跌远飞,一下子便
飞得无影无踪,看那高速的跌势,只怕是要摔出香格里拉之外了。
“不中用的东西,金金亮亮的,飞到天边当星星倒是适得其所……嘿,
石崇想凭这些来争霸天下,还早得很呢!
轻易战胜;叫海稼轩以凯旋的姿态回来,手中剑不知何时早已回鞘,
就像他从未出过剑一样。
之前看见海稼轩运使冰剑,随心所欲,爱菱还能大声叫好,但是看他
刚才那一抹惊世剑光,龙族战士裂甲。分尸。惨死的景象,爱菱却一阵呆
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你对龙族还满客气的嘛,对人类不知道会不会这么手下留情。”
源五郎如是说着,也许对小丫头来说,海稼轩出手大辣,问题是要吓
退这群狂热的龙战士,不打泥沼战,就只有一次表现出强横实力、狠辣手
段,杀一人以保众人,横竖都是要死一个牺牲品,怎么死法根本不是重点。
如果当真是下手狠辣,如同奇雷斯。多尔衮之辈,那么这里绝不会留
下半个活人,而且死相更不会里比海稼轩下手好到哪里去。光是看海稼轩
杀一人夺其斗志后,只是将他们驱离,不下杀手,就知道他确实是手下留
情。
“过去受人所托,有点责任,如果随手把他们杀光,要我怎么向人交
代?”
“是顾忌对泉樱很难交代吧?你还真是个好师呵,不谈这个,你早点
出剑把人赶跑就是了,要什么冰剑花俏,浪费半天时间做什么?”
“学武之人,恰剑如恰命,难道可以随便乱拔出来切香肠吗?当然是
要到见生死的时候才用剑,如果像你一样,动不动就拔剑,哪里还有半分
高手气派?”
“说穿了原来就是为了耍帅泡妞,有这种意图早点说嘛,浪情淫蝶。”
“胡说八道,我劈了你!”
之前还在说不能轻易出剑的海稼轩,差一点就要拔剑出鞘了,但阻止
他的却是爱菱。在一阵思索后,爱菱突然抬起头来,问了一句:“可是,
好奇怪呢,妮儿小姊姊手上没有剑,但之前对付这些黄金龙的时候,一样
是很威风的,这有什么缘故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便让本来得意洋洋的海稼轩,瞬间垮下表情来,摊
开两手,学之前源五郎那样,摆出一副“反正正常人类比不过那种异常女
人”的无赖姿态。
海稼轩能够如此轻易破开黄金龙甲的坚固防御,将人一分为二,那是
靠着精绝的剑术。强大的力量。锋锐的神兵,三者合一的惊人效果,堪称
一名武者所能达到的巅峰境界,那一剑之威,纵是兰斯洛。源五郎也会暗
自心惊,但之前妮儿遇上黄金龙骑士时,徒手就能轰败厮杀,这与其说是
值得夸赞,不如说根本是超脱人类境界以外的事了。
“哼,不谈这个东西,还有一个碍事的家伙呢?”
海稼轩举目四顾,要找寻朱炎的踪迹,但却发现他早在黄金龙骑士攻
击之前,就已经不晓得消失到哪里去了。
“你找他做什么?‘源五郎笑道:”该不会一见到魔族你就要喊杀吧?
人家现在可是跟着周大元帅混饭吃的,勉强攀攀关系,他还算是你白鹿洞
司问咧!
“天大的笑话,我白鹿洞子弟身为龙的传人,自当持剑卫道,守正不
阿,哪有什么人情好讲?‘海稼轩怒道:”如果继续放任,这些魔族全都
跟着石崇一个一个跑到人间界来了不成,我今天要剔隆贝多芬清理门户,
宰掉他的不肖……“
“哦?清理门户是吗?”
源五郎微笑一声,冷不防地突然出手,把爱菱推到海稼轩的面前,笑
道:“那你先把她给做了吧。如果你要看隆贝多芬清理门户,那么第一个
要清的不是不肖徒,而是不肖女啊!”
“这个……”
面对一脸无辜表情的爱菱,海稼轩就变得色厉内在,顾左右而言他对
于朱炎或是石崇,海稼轩自然是绝没有人情可说,但是对上爱菱,不管有
没有人情,他都不愿意对这样的小姑娘动手。
“所以罗,喊打喊杀之前,先考虑一下吧,别把每个魔族都看成像是
石大奸狗那样子,如果你要自命龙的传人,那岂不是与刚才飞出去的那些
家伙是同类?”
源五郎笑道:“兄弟啊,要是你有王五十分之一的耐性与爱心,那么
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了。”
海稼轩没好气地晒道:“那人间界就会彻底完蛋了。
像他那么心慈手软,还对魔族讲经说法,谁有那种闲功夫做无聊事?
“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你那个时侯也很闲?”
“哪有?‘海稼轩瞥了爱菱一眼,做然道:”我那个时候正忙着游历
风之大陆,拜访剑术名家,钻研更高深的武术。“
“哦?是这样的吗?‘源五郎忍着笑,一掌拍在友人肩膀上,笑道:”
是啊,你是躲在用符咒封起来的寒冰狗洞里游历大陆,拜访剑术名家。“
爱菱听不大懂他们的交谈,但却看得出海稼轩瞪源五郎的那一眼并不
友善,正要插嘴发问,源五郎的神色骤变,抬头找寻着什么。
“有什么不对吗?”
相交多年,海稼轩从源五郎的表情看出事情不妙。论剑术之精,那自
己是胜出不只一筹,可是要比起天心意识的精谁运用,目前台面上的天位
武者没有几个能胜过源五郎,自己更是不如,所以他必定是警觉到什么自
己没有发现的问题了。
源五郎一时不语,他确实感应到某些东西,但这种感觉却甚是陌生,
尽管他能确认这是来自周公瑾方面的危机,也曾考虑过周公瑾可能今夜亲
临香格里拉战场,所以才和海稼轩守在这里,没有立即投入战力,以备敌
人的奇袭,但是目前所感应到的这股压力,却非常的奇特……
“唔……”
慢了源五郎一点时间,海稼轩也感受到那股莫名压力了,但连源五郎
都无法察觉压力的来向与源头,海稼轩也只能静待着友人的答案。
“是他终于来了?短短时日,他的武功似乎大有长进啊……”
海稼轩没有说出“真是可怕‘这样的评语,但从他的严肃表情,谁也
看得出这层意思。
耶路撒冷双雄会战,距离现在并没有多久,当时的公瑾断臂重伤,几
乎是垂死状态,依照常理来推测,没有一年以上的安心静养,绝对难以康
复。但如今,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出,并且压迫感更胜从前,显然
他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养伤,还以伤疲之躯进行了极其严苛的锻炼,把身。
心。武技都提升到更高层次,这里头所展现的坚强意志,委实可畏可怖。
假如是其他的武者能够在短时间内有此进境,九成九的理由是因为奇
遇,好比妮儿或有雪这样的运道。然而,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那个男
人是不适合“奇遇‘这字眼的,如果他真是凭藉着某种奇遇,才迅速康复。
武功大进,那么众人如今所感受到的气势,就只会是”强“,而不是”可
怕“。
“强‘与”可怕“,看似相同,但是在武者的感受中却有很大不同单
纯的强,只是力量方面的称号,但是当一个本身已拥有强大力量的武者,
再配上坚强意志。能够牺牲一切的觉悟,这样的人就不只是强,而是升华
到几乎无敌,能够战无不胜,令所有敌人闻之色变的”可怕“。
而在这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感中,海稼轩和源五郎就感受到那份觉悟。
那份意志,源五郎甚至有些后悔,或许自己不该在香格里拉以逸代旁,而
是在之前就应主动出击,先清除掉这个大敌才对。
但这些都只是空话,目前他们所遭遇的实际困难,是至今感受到压力
已然快半刻钟了,可是两人却都无法找出这股压迫感的方位。
可以肯定的事情只有两点:公瑾来了,公瑾正在用天心意识干扰他人
的搜索。
照理说,耶路撒冷位于香格里拉的亲南方,公瑾也该是由亲南方过来,
众人早该感应到亲南方的异常,而且公瑾如果要赶来,理应是以天位力量
全速瓤驰,没理由中途停顿。
但这股压力却很异常,尽管方位不定,却是缓缓而来,像是一把慢慢
架在脖子上的利刀,一点一点切下,时间一长,源五郎与海稼轩的额头都
冒出了汗珠。
“可恶的家伙,耍什么神秘……”
海稼轩低低骂了一声,心里却很清楚,公瑾的做法完全合乎兵学,上
兵伐谋,不用开战,就可以用心理压力夺其势,自己虽然知道,但却无法
对抗。
源五郎的天心意识修为,几乎是当世无双,之所以会像傻瓜一样默立
这么久,是因为一切事情超出想像的缘故,但饶是公瑾刻意干扰,这却只
能瞒他一时,漫不过一世,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源五郎终于察觉
到了问题所在。
“难道是……”
喃喃一声低语,源五郎抬头望向天空,这时不只是他和海稼轩,就连
爱菱都察觉到不对,TI000 的显示仪器大乱特乱,所有指针摇摆不定,出
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情形。
“发。发生什么事了?”
系统出现这么严重的混乱情形,让爱菱惊得手足无措,在尝试修复的
同时,她也在寻找发生这些异变的原因。天位武者的压力再怎么厉害,一
旦能够实际影响仪器,一定也影响到了附近的实物,从这些征兆里头来推
断,就可以找出敌人的真面目。
温度。大气压力。风速。磁场几项指标乱成一团,几乎没有可以参考
的地方,但正因为所有数据一起乱掉,爱菱反而能够排除掉所有其他可能
性,把答案直指唯一的那个。
“怎么会……时空震……在这种地方?”
爱菱的声音不只是惊讶,更多的是错愕,一个几乎只属于大古魔道的
专门名词,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香格里拉?这里并没有任何与大古魔
道相关的东西啊。而且要形成这种规模的时空震,穿越时空轴的那个物体,
其质量与动能……
不用再喊些什么了,巨变的具体现象已经发生,就在爱菱等人上方的
数千尺处,晴朗无云的美丽星空,突然裂开了一条漆黑深邃的缝隙,一个
无比巨大的钝角物体,慢慢从缝隙之中穿越出来。
“好……好夸张,该不会真的弄了一艘战舰,用光子引擎时空跳跃过
来吧?可恶,这是我们本来在研发的计划,居然被他抢先了!”
身为科学家的竟争意识,让爱菱义愤填膺,握拳顿足,却反而迅速从
那股震愕感中挣脱出来。可是,之后发生的事情让她陷入更深的惊愕中,
因为敌人这次奇袭举动的规模,远远地超出她想像之外。
由时空缝隙中所穿透出来的巨角,非金非铁,更不是什么战舰的前端,
而是巨大的岩石。这座巨岩不断地由缝隙中穿出,露在外头的体积越来越
大,早已超过一艘战舰的规模,而是母舰级的体积,但却给人感觉到比起
尚未出现的部分,外头的巨大体积只是冰山一角。
“到。到底有多大啊……”
爱菱不禁呆呆地呻吟出来,身为大古魔道专家的她,深知要把这样的
巨物做时空跳跃,难度有多高,需要多么庞大的能量,心中受到的冲击远
比海稼轩。源五郎为大。
海稼轩合源五郎也很难平淡以对,在这座巨物逐渐露出的时候,他们
都曾经想过,趁着尚未露出完全,先发动攻击的战术,但是看这巨物的体
积,抢先攻击所能够造成的伤害,根本就微乎其微,没有多大的意义。
“那个家伙……到底把什么东西给搬过来了?”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而问题的答案还在逐渐现身中,时空跳跃的
穿梭动作越到后头越快,到后来源五郎三人已经看出来了,进行时空跳跃
的物体不是什么战舰,而是一个空中都市,一座岛。
公瑾搬了一座岛屿出来。“大夸张了!”
源五郎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像是感叹或是呻吟,但是那种强烈的非理
性感觉,确实让他想不出要如何要善应变。
“小心!”
一声叱喝从身后传来,是海稼轩的声音,虽然同样是对眼前的景象感
到震惊,但他却没有看傻眼,也因此注意到时空缝隙的周围不大对,好像
有点被卡住的样子,而公瑾如果发现这个现象,必然会加强能量,一下子
急冲出来。
海稼轩的警告来得正是时候,几乎他才一喊完,那座巨大的空中岛屿
就陡然增快冲势。体积这么庞大的物体,以高速冲出来,那种威势与冲击
力实在不是闹着玩的,光是夹帝着的强风,就吹得源五郎等人站不稳身子,
而他们更发现自己正在这座岛屿冲出来的航路当中。
“散开!”
顾不得什么形象,如果被这个东西撞个正着,纵是强天位武者也不敢
保证能够平安无伤,三人唯有以最快速度分开飞散,而爱菱的TI000 瞬间
加速能力不足,眼看就要被一块岩石碰到,源五郎从身边急闪出现,一手
环抱住她的腰,九摺极速瞬间增速,瓤驰着星火,一下子就冲出老远,避
过了这一撞。
“好。好险啊!”
当源五郎与爱菱终于停稳下来,回头凝望着下方的空中岛屿,两个人
都为那种壮阔绝伦的奇异景象而惊愕,直过了好半晌才发现,海稼轩不知
闪到哪里去了,并没有出来会合。
“海先生……那位海先生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但是以他的他的武功本事,要撞死他也没那么简单,大概
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海稼轩是不可能被这种撞击给弄伤的,刚刚闪避的时候自己选择往上
飞,他可能选择往下闪避了吧。不管如何,只要平安无事,分散再会合就
好了,至于会合的地点……
“怎么样?丫头,要不要下去看看?”
“嗯对于爱菱来说,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她忙不迭地点头,与
源五郎降落到那座空中岛屿上。
降落的过程尚算平安,至少没有遇到什么防空炮火的袭击,可是从空
中望去,这座岛屿并不完整,尤其是后半部好像缺少了一块,被一个长达
十数里的大断层,硬生生把一部份削落了。
“啊。这些东西是……”
甫一降落,爱菱便惊呼出声,这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岛屿,而足一座堪
称自己所见最大规模的大古魔道遗迹,从道路。建筑。路灯的样子来看,
这座城市在久远年代之前,确实有过生命居住,至于居住在这里的是否是
人类,或是什么其他种族的生物,如今已然完全不可考。
“原来是大古魔道遗迹……”源五郎冷笑道:“现在我们起码知道他
是怎么把这座东西搬来的了。
本来爱菱还在纳闷,周公瑾到底是怎么做出能够搬移如此庞然巨物的
光子引擎,那是绝对超出当今技术水平,连大研院都要将之视为梦想的工
作,但是如果这座都市本身就是大古魔道遗迹,内部或是地下藏了什么机
械,这一切就很合理了。
“可是,这么失的一个城市,以前到底藏在哪里啊?‘”这个嘛可能
的答案选项实在大少了,应该就是藏在耶路撒冷地下的东西吧!“
源五郎与爱菱并肩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感受到当初妮儿等人侵入耶路
撒冷地下时,同样感受过的凄清感觉。
十几层高的奇形建筑,外表与所有看过的楼房迥异,但爱菱却认出那
些与建筑在恶魔岛地下的白家分部样子类似;街边停着的怪异东西,造型
有些像是旭烈兀的跑车,但却又遍找不到轮子,当日曾让妮儿感到不解,
可是爱菱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大古魔道的高度结晶,磁浮车。
“好厉害,源五郎先生,你看到马路上的那些白线了吗?那不是普通
的标志耶,底下都埋藏着磋浮装置,供给这些磋浮车能量,可以安静无声
生巨快速行马吏,配合中央电脑系统,几乎不可能有车涡发生,是最干净。
最安全的行车方式耶!”
把爱菱放到这座都市遗迹来,那真是放对了地方,比起当日妮儿与有
雪的瞠目不识,她几乎是对每一项建筑都如数家珍,迅速做出种种的分析
与推测。
“这么大的都市,从能源系统与车辆的数量来推算,当时起码有一千
多万人口在这里居住,如果计算与周边都市流动的人口数量,每天都有数
千万人在这里出入活动,这是一个媲美香格里拉的大都市喔!”
“是吗?这么说香格里拉也难免会有这一日了。”
源五郎不是大古魔道学者,少了那种看见学术范本的兴奋,便多了一
股难言的悲凉感受。
看着这已经成为蛇鼠巢穴的寂寂空城;空中的蝙蝠群飞来飞去,想脱
离这不适应的高空环境,老鼠一群又一群地跑过路面;源五郎可感受不到
什么繁华,只是更伟会到那种往事如烟的凄凉感,或许正因为这里过去是
那么地繁荣,所以才倍显此刻的孤城凋零吧。“虽然有着这么先进的设备,
这么干净。这么安全的高度文明,可是这个文明还是灭亡了。如果说文明
也是一种力量,那么这么强大的力量,最后仍是无法保证种族生命的永续。”
源五郎笑了笑,拍拍爱菱的肩膀,轻声道:“所以,小爱菱的责任很
重啊。掌握这知识与清报,就是掌握着莫大力量,要如何把大研院导上正
轨,不误用他们的力量,那就是你的责任了。”
说到底,尽管登上了这座空中都市,源五郎真正放心不下的,仍是通
天炮。公瑾能够启动这座空中都市的机械,把整座都市直接时空跳跃到香
格里拉的上方,要做到这一步,他从哪里得到能量?而他做出这么大的动
作,目的是为了什么?“丫头,小心一点啊,虽然我们已经降落下来了,
但敌人把这个东西开来这里,应该不是给你考古用的。”
源五郎的话才说完,一抹绯红色的星火直射上半空,像是某种讯号一
样,跟着就是千百道明亮强光射破黑暗夜空,本来已经死寂荒废的大楼建
筑中,突然升起了千百盏探照灯。
这些探照灯并非固定式的,灯罩的两侧附有机翼,下头则有磋浮装置,
像是千百只翔动的蝙蝠,一下子飞舞在城市的上空,‘慢漫包围源五郎与
爱菱,灯光则往四面八方照射,迅速交错移动,把黑暗道路照得清清楚楚。
“源五郎先生,这算是路灯吗?”
“呵,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敌人吧,要不然……问问他们
也可以。”
就在源五郎与爱菱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了四个十尺高的巨大金属人圆
滚滚的身体,看来极是坚固;直垂伸到脚边的双臂,长得不合正常人体比
例,但却看得出挥击起来的威力十足;脸部眼睛的位置燃着红光,虽然外
壳没有文字标志,但从他们颈部所围着的绿布,源五郎知道这就是泉樱口
中的“苍巾力士”。
“……就是不知道,这四位老兄有没有办法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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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注定有缘无份,当初又何必相见;既然情牵来生,能在茫茫人海中,再度
重遇,又为何偏偏让自己有份无缘,苍天再叁戏弄,情何以堪啊!
人说,相思最苦,苦在两地分离,天人遥遥永相隔,分离不苦,天人永隔又如
何,纵是黄泉碧落,终有相会之日。
真正的苦,是苦在朝夕相对,却遥望而不可及,这才是相思至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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