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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omotian (小楼一夜听春雨~~), 信区: Fantasy
标  题: 佛本是道 321~35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Nov 23 00:11:21 2006), 转信

第三百二十一章 佛染红尘,杀机四伏 梦入神机却说女娲宫中,女娲娘娘坐定行宫,突然有金羽仙子来报,说是有一白鹤童子,持金玉昊简前来,正在宫门之外。

    娘娘知道是元始天尊有请,便把命白鹤童子进来,呈上金玉昊简,娘娘看后,便吩咐彩云童子准备青鸾凤架,又把金羽仙子唤到面前道:“我去弥罗天见元始,你好生看守行宫,不得怠慢。”

    金羽仙子自是点头,娘娘又道:“那妖师鲲鹏少时片刻就要来搅扰于我,无非是为了勾陈,红云之事,要我指点因果与他,我想他自混沌听道,本该证得混元,可却是妄念甚重,难免要遭劫,你去叫那妲己前来。”

    金羽仙子尊了法旨,出得行宫,少时过后,带了一妙龄女子迸来,正是生的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妙龄女子一进行宫,见了娘娘,便自跪拜后起身,立于一旁。

    这妙龄女子并为平常仙子,正是当年封神时候,败坏成汤江山,纣王天下的妖孤妲己。

    当年妲己率了女娲娘娘法旨,完那封神杀劫,自身却杀孽过重,要死于斩仙飞刀之下,娘娘念其甚有功劳,是先就拿住,乃是用法力护住真灵,挨了一刀之后,真灵不灭,得娘娘恢复了元神肉身,就在女娲官中听道,修成了正果。

    “鲲鹏来了不要着他进宫,他如放妄念,对你说明因果,你与妲己专他同去下界见那勾陈,如放不下妄念,就是劫数难逃,怪不得别人。”

    说罢。排鸳架去了弥罗天。

    原来妲己生在洪荒青丘山,后洪荒打裂,躲进轩缘坟中,才逃过大难,当年周青一家在青丘山修行,是为熟识。

    鲲鹏祖师得道于混沌之中,资历之老,几乎和几大圣人比肩,只是心不空灵。悟不得大道微妙,造化运转之理,法力虽然浑厚无比。却修不成混元之道。

    这次因为吃了周青亏,心中越发不忿,总认为方乃是小辈,投机取巧,得了妖族圣器,镇压鸿蒙之宝,居然就找上门来、阻拦自己了段因果。

    偏偏自己又无可奈何,虽得了河图洛书两大法宝。但终归是差了混沌钟一筹,一样不是其对手,只是不至于惨败了。

    何况对方根本不和自己相拼,守定一方。还不惜耗费元气精神。定了北冥过去未来现在的运转,外面三年,北冥之内却似一个刹那,不但自己奈何周青不得,就是周青本人,也自定住,问样奈何自己不得。

    “这分明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要是和自己硬拼,我还有诸多手段。偏来这一手。可恶至极!”

    他在妖师官中潜心推算,那红云老祖竟然是他最大的劫数,明明知道对方道力浅薄,就算知晓了前身后世,也不至于是自己的对手。但卦相分明,没有二解,又杯疑自己推算错误。

    但缕缕推算,结果都是一样,才知道劫已定,不论有多大法力,终究难逃。

    本来想乘对方气候未成,下手除去,便可免灾。但偏偏被周青堵门三年,错过了时机。

    这一次又来用妖法推算,看看对方气数如何,一算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对方却突然失去了踪影,无论怎么算,都空无一人。

    鲲鹏祖师摸不到头脑,只好消耗一个元会法力,在妖师宫中用设下法坛,用天妖问道之法,这才模糊算出,那红云在长安城中,但仿佛有什么东西保护,自己万万动他不得,如若妄动,还不等劫数到来,自己就要遭受大祸。

    天妖问道之术,乃是鲲鹏当年听鸿钧讲道所悟,与那先天易数之术各有所长,所推算之结果,万万没有偏差的道理,鲲鹏祖师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左思右想,便来女娲宫求圣人娘娘做生,因都是妖族,当年又一同在鸿钧坐下听道,总有些情面,就算不以做生,也可指点自己,怎生避开劫数。

    三十三天之外,空空蒙蒙,一片混沌,清浊不分,方向不辨。不过鲲鹏祖师也知女娲宫在何处,独自一人,行了半个时辰,然后立定虚空,默默祷告,过了片刻,眼前一亮,青山莽莽,飞瀑流泉,宫殿楼合,连绵不绝,依山而立。

    远处高山顶上,一座琼玉金宫,放出光霞亿万,烁烁辉煌,自上下来,有童女往来,青鸾凤凰展翅,仙家气派,莫过如此。

    入得这重天,鲲鹏祖师步行,一路朝山上女娲宫走去,路遇三三两两女童,仙女,或是嘻笑提篮捧花,或是捧果,清香袭人,见了鲲鹏,都自行礼,极其恭敬,口称“妖师!”

    鲲鹏祖师洪荒之中,为远古天庭妖师,相当于如今天庭张天师的职位,只是威望却要高出许多了。

    女娲宫中地使女,跟了圣人娘娘多年,也自认得,因此异常客气,也不敢阻拦。

    步行上山,眼看离那宫殿还远,景色自是好观。时有翠竹林立,格桐高大,凤凰栖息其上,鸾鸟落于溪边饮水,长羽闪闪,流光异彩。鲲鹏祖师却无心观赏,经直来到女娲宫前,见宫门前无人,心中诧异,却也不敢擅入。只有等候在外。

    过了片刻,门口出来一婀娜女子,身穿金光霞衣,容貌端庄丰秀,天姿翩倩,颜色动人,尤其是眼皮微微泛起金光,仔细一看,连那瞳孔都仿佛是金色,也不知道是身上的金光霞衣映的,还是天生如此。这女子见了鲲鹏祖师,连忙行礼道:“妖师为何至此?”

    鲲鹏祖师道:“我来见圣人娘娘,因见门口无人通报,不好擅入,是以在此等候。”

    “祖师来得不巧,娘娘去了弥罗天见元始天尊,门口彩云童子一并跟去。叫我看守行官。”这女子道。

    鲲鹏祖师知道这女子原来是一只金翅大鹏雕与那佛门大鹏明王乃是一类,只是一为公,一为母,千多年前在下界为魔王,自称混天大圣,打上天庭,被如来拿下,献与了女娲娘娘,后自皈依。在女娲宫执事,掌管仙禽,改名为金羽仙子。

    金羽仙子因长年跟随娘娘。有几份神通,也不可小视。

    “妖师有何事情要见娘娘?看妖师面色阴晦,莫非以妖师的神通,还有什么麻烦不成?”金羽仙子问道。

    鲲鹏祖师心中一动,暗自想到:“这金羽仙子只怕是受了娘娘的指点,特她在此等我,还卖关子与我,却不知我为洪荒亿万妖众之师,什么没见过。小小伎俩,岂能瞒过我?”

    当下也不点破,因被周青堵门三年,一点都奈何不得。如此丢面皮之事,对女娲娘娘分说还罢了。那金羽仙子在鲲鹏祖师眼里,不过是一小小妖怪,连眼角都入不得,如何肯把这事相告?

    因此就是看出了金羽仙子恐怕是受娘娘法旨,却也不说出来,只是把大袖一甩道:“我无麻烦,不过是久未朝见娘娘,心中不安。既然娘娘去了弥罗天,我只有等下次娘娘转回,再来朝见便是了。”

    金羽仙子连忙叫道:“妖师留步!”

    鲲鹏祖师却是妄念极盛,哪里会理,转眼就下了山。不过片刻,出了三十三天,径直投到北冥汪洋去了。

    妲己见鲲鹏祖师走了,出得宫来对金羽仙子道:“妖师不留步,只怕是劫数难过了,真是个可惜。”

    金羽仙子道:“娘娘吩咐,我哪里好去追赶,有心也帮不忙,妖师有妖师的因果,我们插手,难免要卷进其中,岂不是无事找事?”

    当下无事,却说大唐国果然是国力强盛,人皇圣旨一下,翻江倒海都不是难事,短短半年时间,就按周青所指,建成了镇妖台,四方之形,高三万六千五百丈,刺上天际,与那真龙阁平齐,比监天台还要高出许多。

    因是劳民伤财,又坏了皇宫风水,几位护国天师十分不悦,尤其走其中两位,乃是天界二公岛真仙,一名壶公,一名黄石公,法力精深,乃是天界散人,不受天庭管辖,四方自在,也曾经赴过王母的蟠桃会,也曾过佛祖的孟兰盆会。

    两公自人间成道,虽未留道统,没有遭到周青毒手。但好些朋友地道统都被周青所灭,两公也经常听闻,心中早就不喜,现在一看越发厌恶起来,要不是人皇面子,早就想要使些手段,暗耍一下这位勾陈晚辈了。

    两公曾经游戏人间,灭魔除妖,极其喜欢戏耍,成仙之后,虽然修身养性,却也本性不失,才来到大唐国中,一来天界虽然清净,但也自寂寞,二来是人间有人间的好处,这大唐皇宫,镇压一洲之龙脉,就氤氲紫气升上,可媲美日月星辰之光华,对法力大有裨益。

    黄石公在真龙阁旁真仙阁中炼气,与壶公对坐,两公呼吸吐纳,便有一团拳头大小,紧光闪烁的圆球伸缩。

    随着圆球地旋转,四面八方隐隐有极其细微的紫色烟云漂浮过来,都围绕这紫球旋转,随后被吞了进去,待吐出来之时,已径融进球中。

    两公凝聚氤氲紫气,炼了一百多年,修成一颗元丹,想化为第二元神之用。

    吐纳半天,紫气越来越稀薄,,黄石公恨恨收了功,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看了看那镇妖台全部笼罩在紫气之中,高耸入云,仿佛一根紫色的擎天大柱。不由冷哼了一声。

    “镇妖台乃青玉金钢所造,极善于聚元,勾陈此为,实在不是天帝之风。”壶公也站起身来观望。

    “这勾陈恶贯满盈,灭杀人间修士无数,毁了诸多道统,仗有实力,巧取豪夺,哪一点有天帝之风了?由此可见,天庭腐朽,人教大兴却也在天数之中。不过以我两的法力。要压住勾陈,也不可知,要给其难堪,却是不好冒险。”黄石公道。

    “我听蜀山道友所说。这勾陈因为行事霸道。和娑婆净土中的密宗教祖大日如来佛祖有些不合,我正好认识密宗一僧罗古罗思监藏,乃是大日如来化身乌巢禅师的亲传弟子,借一件密宗法器来。你对唐王分说这镇妖台的坏处,好歹也要和勾陈斗上一斗,就是蟠桃会上。王母娘娘都对我们天界真仙客客气气,怎如勾陈这般嚣张?”壶公道黄石公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这任勾陈,也不住在天界,就连勾陈宫都在玉帝之手,无一点权势,不过是个傀儡,你且前去,我自会和唐王分说。乌巢禅师想必也会指点一二与你。

    两人商量一阵,壶公把足一顿,望东海之外的娑婆净土去了。

    黄石公望了望镇妖台,虽然明明知道周青日夜都坐于其上。但被紫气裹住,哪里看的分明?又自冷哼一声,转身去见唐王李世豪了。

    周青此正在镇妖台顶端,本体元神于黑风山静修玄机。

    镇妖台顶端被紫气裹住,只有方圆三亩大小块空地,四面都是栏杆,除此之外,无一点事物,这镇妖台四面都是光滑一片。也无可以上下的地方,全凭架云而上。

    “古怪!我自人间是杀孽过多,因此斩这善果一尸,甚是艰难,不如恶果那般容易。偏偏算出这长安城中有我莫大地机缘,还有一场大功德,只是以我道力,再进一步推算,就无了下文,只是其中还有莫大的凶险。”

    周青心中盘算,他的肉身聚集天星之力,大巫精气,盘古血脉,法力高强,但已经和混沌钟合一,本体元神失了这肉身,法力已经不足十分之一。

    如再炼一具法体并不是难事,但远远比不得原来那具,有了等于没有,周青也就懒得行事了,一味苦修元神,又借第二元神之力,炼那氤氲紫气成躯壳,本体元神炼星辰之力,到时候天地交泰,本体法力也可恢复七到八成了。

    不说周青要斩善果,推算白己的机缘凶险,那壶公最为擅长遁法,虽然比不上帝江,大鹏明王。却也相差不多,古语就有云:风翔千里,壶公缩地。就是对赞此仙地缩地之法,当属三界一绝。

    不消半天时间,壶公就到了娑婆净土,径直来了白塔林,万安禅院之中。见了罗古罗思监藏,也不废话,表明来意。罗古罗思监藏也是人间成道,曾经有过赫赫威名,在元蒙时。为国师,号八思巴,精通密宗大法,修大日经,成道之后,一味潜修,法力几乎可以媲美菩萨。

    八思巴见壶公说了来意,连忙道:“我家教祖正与释迦牟尼佛租论经,早知你要前来,叫我在此等候,少时便会出来。

    壶公也是不急,两人一僧一道,品茶谈话,甚是悠闲净土中央七宝浮屠之上,释迦牟尼,大日如来,金鳌不空成就如来正坐莲台。片刻沉默不语,过了片刻,释迦牟尼睁开法眼对大日如来道:“你行此事,若是不成,不但以后劫数不可避免,怕是连我也护你不得。”

    大日如来道:“因果终须了断,我若成事,得了那钟,以后便可抵御劫数,若不得此钟,就算逃过劫数,但哪经历的无量量劫?混元无望,终要归于尘土。”

    释迦牟尼也自明白,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言语,大日如来已径消失在莲台之上。

    “教祖有请!”后面出来一个比丘僧,唤了壶公进去,壶公见了乌巢禅师,稽了一首,分宾主坐下。

    “你也不必说此来意,我已经知晓,我与勾陈有甚因果,正要借你之手了断。”乌巢禅师道。

    壶公问其何故?

    乌巢禅师道:“勾陈斩却因果,成就大道,但于人间杀孽过重,非要积累无量功德不可,此在长安建那镇妖台正是为此事,本来勾陈杀孽过重,永无望成道,但因人教大兴,巫妖回归,要搅乱乾坤,先前勾陈已经震摄了刑天,相柳,积累不少功德善果,但却远远不够,但此次却有一法力无边的大巫归来。”

    壶公问道:“禅师所说,是哪一大巫?”

    乌巢禅师道:“此大巫名为九凤,和祖巫强良同时孕育,虽无强良那么大法力,但也不弱,还在当年蚩尤之上,尤其是因斩杀帝孙颛顼氏,夺了他的腾空剑,进得洪荒之中,我与释迦佛祖运法眼窥见了天机,知道这九凤近万年时间,炼化了三颗远古星辰贪狼,破军,七杀。法力更是大增,要与三位圣皇一争长短。

    “轩辕圣剑落进长安城中,九风必要赶来,毁城杀人不说,更要抽出地脉龙气,天地合一,炼那口腾空剑。勾陈也是有此机缘巧合,恰巧就坐镇其中,要是让其镇压了九凤,救得长安,保住人教圣剑,那是无边地善果,足可抵御以前地杀劫了,奈何勾陈结怨甚多,到时鲲鹏祖师,冥河教主,大巫刑天,相柳,阿修罗魔王,甚至西方古佛弥勒都要前去,灭其第二元神,夺那口混沌钟。夺了此钟,就可安然渡诸般劫。”

    “此钟乃是我父东皇太一之物,与我有缘,被勾陈强夺而去,我还要到西方请燃灯祖师,我先传你钉头七箭书,设于镇妖台下,到时自有妙用。如助我成就这因果,你日后劫数,我一力承担。”

    壶公还未听完,顿时大惊失色,哪里知道自己一念一动,就有如此大的因果,这乌巢禅师,完全不象是一教之宗,几于令壶公杯疑是不是假冒。

    乌巢明白壶公所想,叹口气道:“人教大兴,大劫将至,要渡劫数,断因果,仙佛巫妖都要完杀劫,免不了要落上红尘污秽,此是天数,你不必惊讶!”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着痕迹  正文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着痕迹“这事弄大了,原本不过想要出口气,叫勾陈知道我天界真仙不是等闲,现在居然是佛都要完杀劫,我怎么刚好就撞了上去,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壶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的惊骇简直无法形容。

    他只不过是天界一真仙,平时自然是逍遥。只不过不忿周青下来霸占了龙脉,把氤氲紫气全部聚集上了镇妖合,本也无甚大事,心生嗔念而已。现在见那乌巢禅师却是要下死计,借自己的手暗害那勾陈。连钉头七箭书这种恶毒妖法都使用出来。

    钉头七箭书乃是上古妖法,只要一中法术,就是修成玉骨仙肌,无量金身,也难逃毒手,壶公做为真仙多年,见多识广,钉头七箭书虽然一向不显于世,他也曾听说。

    “要我暗害道门大帝,这后果只怕不是我能担待的,不说日后永无安宁之日,只怕九成九要堕进轮回之中,神形俱灭也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要是不答应,就这乌巢禅师就要下毒手,但告诉我许多秘密,怎肯让我一走了知?上了贼船了,怎生是好?”

    壶公心中思付一件,猛一抬头,就见乌巢禅师似笑非笑的神色,心中又急又悔,宛如猫抓。

    “这些个仙佛,平时见面客气,要完杀劫之时,下手狠着呢,半点情面都不讲。罢了!罢了!也是我逍遥多年,忘了人心险恶,想来仙佛巫妖都要做人,免不了染上红尘,我何尝不是动了嗔念,才有这一劫,应了还有一线生机。若不应,只怕现在就脱身不得了。”

    壶公刚刚转过念头,乌巢禅师喧了一句:“阿弥陀佛,实是勾陈大帝杀孽过重,劫数难逃。看那上代勾陈,还不是损于大巫赢政?历代勾陈,都是从杀孽而生,遇大巫而损,此是定数。我等行事,都是顺天应人。只是为免勾陈身损。大巫九凤搅扰乾坤,不好压制,我还要去请燃灯上古佛,弥勒尊王佛等诸多古佛,待勾陈死后,渡九凤去西方极乐,化去恶根,皈依我佛,你免不了亦有无边功德。”

    壶公心中微微一动。也被乌巢禅师的言语打动。思付一阵。起身行礼道:“禅师此言不差,另小仙茅塞顿开,我想那勾陈自人间而来,灭杀道统,拿亿万魂魄炼都天魔神,聚祖巫真身。着实真有无边杀孽,要是就此化解,天理何在?此事小仙自当尽力,禅师尽管吩咐就是了。”

    乌巢禅师大喜:“难得你有此念,此念一起,不但为亿万冤魂,三界道友的道统平了天理,还造福我佛,成就极乐,虽然行事未免有些不正,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见你与我佛有缘,日后必可得那金身正果。”

    壶公拜于地下:“小仙也曾去极乐听我佛讲经,始觉佛门广大,无量自在,极乐无边,早就心存景仰,只是苦于无人渡化,禅师既然说小仙于我佛有缘,还望收下弟子如何!”

    说罢,又叩首三下,乌巢禅师明白壶公的意思,此乃保命之道,但哪里肯收?连忙甩僧衣一拂,将壶公托了起来道:“你于西方有缘,与我无缘,不过你有心向佛,实在难得,我去西天极乐,将你引见在燃灯上古佛门下。”

    壶公无法,只有重新坐定,心神又有些不安。乌巢禅师拿过花篮,挥手叫比丘僧出去了,便从花篮中取出一书,展将开来,长有二十一寸,宽有七寸,上有无数红绿颜色的妖文,蝌蚪符咒,玄门秘篆,形式极其怪异,壶公一个都不认得。

    又从花篮之中取出一草人,上面书了周青二字,连同一枝木弓,三个小箭,一起给了壶公。

    “我传你符法口袂,你先不要行事,待时机一到,草人自会立起,就是贫僧于你的信号,到时,你可立一法坛,正对那黑风山,将草人悬起,头上点一盏灯,足下点一盏灯,把书焚烧,一日拜上三次,待二十一日之后,那正值九凤来临,勾陈无暇顾忌,你便拿箭射草人,接天地人三才,先射草人两眼,再射草人心窝,那时勾陈自然应劫。我也会同西方诸位古佛渡了九凤去西方。”

    乌巢禅师又传了一道隐身符篆与壶公道:“此符篆乃是我与释迦牟尼佛祖,不空成就如来同炼,你只要念起咒语,便隐去身形,三界无人能看破,以你的遁法,足可防备凶险了。”

    壶公把东西一其收起,乌巢禅师又吩咐两句,这才出去了。壶公心如惊魂,面色苍白,落到地面,用了缩地之法,匆匆向长安城赶来。

    又过半天,把神色镇定,惊恐收起,早有黄石公等在真仙阁中,见其面色不对,连忙问是何事。

    壶公小心看了四周,才把隐身符篆祭起,才对黄石公说了实话。

    黄石公听了大惊,心也提到了喉咙口边。

    “此事已是骑虎难下,我拜草人之时,还要你帮忙守护,万万不能泄露半点,等待事成之后,无边功德不说,还可拜在燃灯上古佛门下,永享那西方极乐。”壶公见黄石公不语,慌忙劝道。

    “你我二人,通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壶公又道。

    黄石公过了片刻,才叹口浊气:“此事还真如此,都是我俩不该起了嗔念,白白与勾陈为难,卷进了因果之中。”

    “现在后悔也自无用。”壶公道,“大日如来法力高深,自洪荒得道,那燃灯上古佛更是法力无边,况且还有弥勒尊王佛?他们要渡化大巫,救这亿万百姓,积无量功德。那是水到渠成,勾陈能有多大法力?哪里争得过?”

    黄石公这才点了点头:“你我好生修持,干万不可妄动,等大日如来催动草人,就设坛祭拜。亏得我今日没有当人皇分说,等你回来商量,否则引起勾陈注意,岂不坏了事情?”

    两公纷纷杯有心思,商量一阵,就自默坐。也无心炼气。

    却说女娲娘娘自从弥罗天元始天尊处回来。半年无事,这天正读黄庭,吃仙果,突然见到那天界极西之地所产地玲珑雪菩提已经所剩无己,便召了金羽仙子前去采些回来。

    金羽仙子尊了法旨,出得宫开,见得妲己,妲己问道:“姐姐往哪里去?”

    金羽仙子说了去处,妲己也要同去。两女便提了篮子。从三十三天外落下天界。一路往极西而去,过了西天门,一望全是仙岛漂浮在云海之中,着实壮阔。

    两女边飞边说话,金羽仙子对妲己调笑道:“妹妹不下去看老邻居么?你那老邻居,如今可是威风。都成了道门天帝,统摄勾陈大位呢!可惜那鲲鹏祖师动了妄念,自尊自大,否则妹妹也可下界去看上一看了。”

    妲己道:“看他做甚?有甚看头?姐姐快点去采那玲珑雪菩提才是正经,免得晚了娘娘不喜了。”

    金羽仙子微笑不语,两人行了半个时辰,就见巨大雪峰,琼枝玉树,晶莹通透,一片白色,这天界的雪山,又和地界的雪山大不相同了,别有一番景观,也无狂风,十分平和,偶尔有轻风云气鼓荡,不象地仙那样狂暴。

    两女飞身上山,只见偶尔有山凹中央,生有一株菩提树,通体晶莹,仿佛玉雕,近看才能发现,树上三三两两结有龙眼大小的菩提子,也是洁白晶莹,入手冰凉,仿佛一团冰晶。

    两女寻了几株果树采了,但结不多,正值寻找,猛见顶上一条红线划过,比电还疾,径直朝山那边投了过去。

    “那是什么人?”妲己随后问了问金羽仙子。

    金羽仙子想了想道:“好象是太阳炎火遁,速度之快,仿佛禽鸟,这过去就是西昆仑所在了,定是大日如来化身出游,拜访昆仑掌门了。”

    “哦!原来是这样。”妲己眼睛转了转道:“姐姐,我看我两还是分开寻这玲珑雪菩提树好了,一株也只有一两颗,两人寻找,也自快些,多采点回去,娘娘定然高兴……”

    金羽仙子点点头道:“也好!”妲己随后驾光转到后山去了,先使了女娲宫的隐身法术,把身一纵,朝西昆仑而来,不过片刻,见得山门高大,气宇恢弘,正是天界昆仑山门。

    “真是那鬼和尚,好好道士不做,偏偏要去做和尚。”见那山门口,站有一和尚,全身大红,头现红色佛光,正是乌巢禅师。

    妲己当年死在斩仙飞刀之下,险些形神俱灭,至今还是记忆犹新,那昆仑掌门姜子牙下的黑手,斩仙飞刀正是这陆压化身乌巢禅师地。早见那金乌从空中飞过,心中一动,想看看是何动静,是以跟了过来。

    几声玉壑不绝,荡漾在山中,十分清脆,那昆仑拿门长老都迎了出来,妲己把头贴在雪地里,暗暗运起玄功,声音便听得清楚。

    “老师今天怎么来了?”昆仑掌门见了乌巢禅师,连忙行礼,“还请进宫上坐。”

    “此是我的化身出游,因有急事,要你昆仑座下一人,此还要去西天极乐见燃灯上古佛,有些紧急,就不进来了。”乌巢禅师道。

    “老师是有何急事?要哪位弟子相助?”

    “因是那勾陈杀劫过重,不久就要伏天诛,却妄想积累功德低过,其实不过是枉然,我要借你座下那位与勾称有渊源之人,顺天行事,才能使勾陈伏诛。”随后,便把大巫九凤的事情说了一遍。

    昆仑掌门不敢怠慢,心领神会,连忙唤了凌瑶琪出来,如此这般的吩咐几句,凌瑶琪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却也不敢违背意思,把那压着天浮老魔地水峰拿出。

    乌巢禅师拿了水峰。画了几个符录于上,正说告别地话语,妲己已经把话全都听了去,心中大惊:“听这么一说,勾陈还不知晓此事,要是突然来临,无了准备,正要凶多吉少。”

    点头一转,心中又急,一个转身。向东飞去。准备下界去告与周青。

    “他转劫多欢,好不容易从轮回中脱身出来,我自是高兴,眼前居然有这一大祸,就是拼了娘娘的责备,我也要告知,有个防备岂不是好?”

    妲己起身之时,稍稍急了一些,正好乌巢禅师上了空中。卷起凌瑶琪。去西天极乐世界。他何等修为,一下就感知有人。当下用手一指,满天红光照耀,破去了妲己的隐身法。

    见一女子背影远远朝东方飞去,乌巢禅师吃了一惊,略略一算。已经知道原因,对方是女娲宫中的人,自己不好动手,忙把水峰一拍,放出天浮老妖,用手一指,加了几道禁法,也不说话,连忙去了西天极乐。

    妲己见后面红光闪烁,顿时骇了个魂飞天外,猛往前纵,想要与金羽仙子回合,再下界去见周青,飞了几十呼吸,猛听得身后狂风呼啸,鬼哭厉吼,就见得九团黑光朝自己飞来,其中又现出数只白毛大手。

    “这是什么?”

    妲己略一细看,已经看出了来路:“昆仑派中,怎有这东西?”见其追赶地紧,也不上去拼斗,一溜烟飞到大雪山上,边飞边喊,却不见金羽仙子地回声,顿时心中越发焦急,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其实刚才妲己听了半天,金羽仙子采了果子,还不见来,喊了几声,寻了几个雪峰,不见踪影,想去寻找,有怕误了功夫,被娘娘责骂,便提篮上了三十三天,准备献了果子,再来寻找,反正妲己只是帮忙来地,没有奉娘娘法旨,娘娘也不会过问。

    妲己喊了几声,不见人影,后面一片灰蒙蒙惨雾已经扑了过来,见其来得凶猛,连忙用手一指,一道碧绿的剑光冲出,略一施为,便卷起了千重碧光,万道雷火,把灰雾炸得支离破碎。

    又是一声怪叫,云雾之中飞出了九只大手,一起朝妲己剑光乱抓,就团亩余大小的黑雾之中,现出了天浮老妖地真身,披头散发,满脸焦黑,状若疯虎,仿佛认定了妲己,面目十分狰狞,还发出淫笑。

    天淫老妖神智已经迷失,又被乌巢禅师下了禁法,只是一味要抓住妲己回去淫乐,连命都不要,受了妲己一计碧空雷光剑,竟然也不知疼痛,也不怕耗损元气,一味催动了九大元神,化为九天淫气,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罗网罩了下来。

    打击见其来地凶猛,也不好抵挡,默运玄功,收回了碧空雷光剑,化做一碧光幢,裹住周身,宛如陀螺旋转,直直朝云下钻去。

    天淫老妖毕竟是神智不清,罩下罗网,才发现人已径从地下钻走,暴跳如雷,用鼻子闻了闻,也钻进云下。

    天界全是一团清气仙云托着,万丈来深的轻云,下万丈,那仙云就异常厚实紧密,不过哪里阻挡得了妲己,一路冲下,穿过雷火罡风层,到了地界,认了方向,便朝南方飞去。

    猛听得后面鬼哭狼嚎,阴风烁烁,冷气深深,狞笑连连,却是天浮老妖追了上来。

    妲己这口碧空雷光剑乃是自己在女娲宫所炼,每一挥剑,就有碧光万道,雷火千重,一般仙剑,被碧光扫到,就绞成齑粉,但对了天浮老妖的九大元神,却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碧光雷火扫在九大元神所化地黑光之上,只是略略消散,随后又凝聚起来,妲己且战且走,隐隐见了南方一条紫气冲上,知道是大唐国都城龙脉地氤氲紫气,心中大喜,猛一发力,按下剑光,朝下方落去。

    天淫老妖穷追不舍,一追一跑,过了两三个时辰,便出现平原城池,妲己怕伤了凡人,自己做孽,往山间飞下,想办法甩开天淫老妖。

    老妖追了半天,心中大怒,而前面地氤氲紫气越来越浓厚,脑袋里面没由来一件焦急,猛一狞笑,喷出一口又浓又臭地血液,用手一指,九大元神威力爆涨了十倍。向前一冲,居然从妲己头上飞过,再回头一咬,四面八方都冲出白毛大手。

    妲己见被裹住,只好用剑护身,左右冲突,却都被元神所化的黑雾逼回,心中十分焦急。

    僵持了半个时未,突然见得紫光一闪,半空丝丝闪电仿佛条条紫蛇,把黑雾尽数破去,顿时天地清明,妲己听得老妖一声惨叫,仿佛被一渔鼓模样地法宝打中,裁了下去。随后下方冲出两只数亩大小的手掌,金光闪闪,把老妖连同九大元神一起抓去。

    妲己见有高人帮助,心中大喜,按住剑光,只见下方有一对少男少女对自己招手,便落了下去。

    “我说怎么心神不安,算了一卦,怎么样?果然救了人吧。”贺子博笑嘻嘻的对晶儿道:“我当年在混沌之中成道,道行何其深厚,现在虽然没有全部恢复,却也有了一小半本事了。”

    晶儿撇了撇嘴道:“你就吹吧,什么都没有算出来,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你说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刚才抓了妖人是何来路?”

    贺子博干笑两声,回答不出,见妲己落了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二十三章 安居平五路上  正文第三百二十三章 安居平五路上“哼!”晶儿一见妲己,便如见了月下嫦娥,瑶池仙女,女儿国主,再一细看,均觉得都有所不及,心中赞叹:好个美人儿,天地造化,简直不可思议,是不是那灵气全部都聚集到了此女身上,天下还有这般美人?

    见那贺子博憨憨的迎了上去,晶儿没由来一股酸气上涌,按运心法冷哼一声,将声音聚成游丝,直刺贺子博双耳。

    贺子博本是无意,他乃红云老租转世,成道于混沌之中,虽转劫万世,创伤甚重,还未恢复,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只是来时心神不宁,推算半天,发现来此地救一人,这人与自己虽无直接牵连,但以后关系甚多。

    只是道力还未恢复,具体的算不出来,刚才被自吹自擂一阵,又被晶儿嘲笑,略觉尴尬,便想借问妲己来路,掩饰忽略过去。却不曾料到晶儿见妲己美貌,微微吃了酸醋。

    贺子博鼓膜刺痛,心中一惊,已然明白了晶儿的意思,暗自大呼冤枉,却又不好说出。

    一面抽身后退,一面运转起自己听鸿钧讲道之时悟出的九九红云大法,头上冲出一团红云,有两斗来大,其中又有红砂流转漂浮,大小不一,大者如鸡卵,通体晶红。小者肉眼不可辨,略一细看,却仿佛太虚之中裹着的亿万星辰,端的玄妙。

    见贺子博后退,运起心法,晶儿也知道自己误会,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走上前去,刚好妲己落了下来,谢过两人的相救之恩。

    晶儿见妲己言语得体,人自是美貌没有说的,更加难得的是一身仙气。纯正浩然。心中暗暗转酸醋为喜欢。

    妲己本是青丘山上一只九尾妖狐,采远古日月天星之精华炼神,受洪荒天地灵气炼体,娇媚异常,倾国倾城,迷惑颠倒众生。但毕竟有些狐媚妖气息。道力高深,通晓厉害的仙人便不受迷。

    但妲己自遭封神大难,被斩仙飞刀砍杀了肉身元神,虽然法力全失,但也连带妖身一齐斩去,被女娲娘娘运造人之神通,修成人体。不但貌美如旧,连那妖气也无,法力虽未长,道行却渐涨。身行的气息也是极其纯正。

    两女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自就投机起来,相互报了来历。

    妲己见这一对男女,年纪不大,法力居然有几分深厚,更兼之刚才情景,不似修炼多年的地仙一流。好生奇怪。又看了贺子博头上的红云红砂,心中一惊,知道此乃一种前古妙法,先天之术,更加惊讶,便对两人地来历好奇起来。

    “原来姐妞居然是女娲娘娘门下,从三十三天外下来的,我两人也是截教座下。盆古通天真人的弟子。”贺子博收了顶上红云,连忙过来道。

    “通天教主弟子!……”妲己一听,心中越发惊讶起来,但初次见面,不好问人隐私。说了一小会,便要告辞。

    “姐姐要去哪里?”晶儿问道。

    “我去大唐国都城长安,有一要事。”妲己道。

    “咦!?那是正巧,我两也居在大唐国中,仙子有甚事情,看我们能否帮上得上忙?”贺子博问道。

    妲己心想:这两人居然是截教弟子,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想来与那大日如来不是一路,不如拉拢两人,他要抵挡大日如来暗算,这两人多少有点用处。

    心念一转,正要说话,突然远处紫光一闪,三人连忙抬头观看,只见大唐国紫气源源不绝的冲上天际,猛的爆散,化为一巨大光罩,反落下来,随后从西边两界关附近冲出一股星流,与紫气交,只闪了一闪,双双消散在空中,时间极其短暂,只在一个刹那。

    “他在做什么?”妲己喃喃疑惑道。

    贺子博察颜观色:“半年前传闻人教大兴,妖魔作乱,人皇命建镇妖台,天界大帝亲自下界,坐镇其上,仙子也是从天上下来,莫非是来要找勾陈大帝的?”

    妲己点了点头:“我有要事找他,情况也自紧急,耽搁不得。”说罢,把身一顿,朝长安飞去。

    贺子博夫妇对望一眼,双双追了上来道:“我也与勾陈大帝有些渊源,早想见他,一来是皇宫防守严密,天仙都入不得,二来是勾陈炼法,不好打搅,现在借仙子的颜面,正好去见,述一下旧情。我乃混沌之中红云老祖转劫,这一世承蒙勾陈点化,才拜在截教圣人座下,脱了轮回,甚是感激。”

    见妲己心生警惕,贺子博连忙分辨,才知道自己所算果然不假,妲己虽然与自己无直接关系,但与周青有渊源,自己成道,全依仗周青扶持,以后还要借周青抵挡鲲鹏祖师地暗害,正是一路人。

    妲己听了此言,知道不假,心中大喜,顿时亲切了许多,边飞边说话,哪里还有半点顾忌。

    三人飞到长安城边缘上空,只见人如黑蚁,街如白线,楼阁房屋连绵,当真是繁华到了极点。当中皇宫,更是威严气派,金光上冲,把皇宫守护在其中,三人看得镇妖台上的紫气,却进不去。

    “这长安城皇宫修建之时,就接五行分列,八卦交罗,借龙脉灵气运转,外围有一大禁法,上接罡风雷火,把全城罩住,就是神仙要进其中,也得落下来,从城门口进入,否则要引起莫大的麻烦。”贺子博道。

    “那该如何?”妲己问道。

    贺子博也着实想不出办法:“只有去门口拜访了。”

    话音刚落,三人突然觉得脚下有一股极大吸力,自己遁光不稳,身体直直往下面落去,顿时大骇,纷纷祭出自己法宝。

    “不要慌张,我是勾陈,你们可收了法宝,我会自会接应你们下来。”

    贺子博三人一听。顿时大喜,收了法宝,便见一团黄光宛如大茧裹住自己,随后全身一震,黄光尽消,只见方圆三亩大小一个平台,周围用青玉金钢就雕成栏杆。栏杆之外,尽是紫气,一片朦胧,平台中央,坐一黄衣人,正是周青。

    “哎呀!你如今可是威风了,想当年在人间。用了两千钱从我手里买了镇压鸿蒙的先天法器,这生意可真是赚得大了。”

    红云老祖生性诙谐,嘻笑怒骂,虽然转劫万世。却还是本性不改,颇有童趣。是以贺子博在次见了周青,一屁股坐在对面,从杯里掏出两灌酒,打开一灌,喝了两口,随后又把另外一灌抛给周青。又道:“我最近去了一趟人间,这是从那里带来的,虽然没甚灵气,口味倒是不差。”

    周青接了酒,放过一边道,用手一指,三人面前浮现一团紫气,离地半尺。贺子博首先坐了上去,把酒罐一抛,用手指周青道:“你这人不地道,混沌钟本是我之物,你买去。现在要了因果,便来渡我。渡就渡了,偏偏弄了许多悬殊。”

    周青干笑一下,不好回答,用目光示意晶儿坐下,晶儿坐了下来,见贺子博指指点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贺子博这才收回了手指,嘴里嘟哝。

    “我当年在鸿钧道祖下听道,多不容易?费劲力气才得了一个位子,偏偏好心让给了准提,还得罪了鲲鹏,结果人家证了混元,我却轮回万世。偏偏人家送我混沌钟渡劫,又让你买了去,让我多转劫一世,实在是可气。”

    周青只是装做没有听到,妲己见了周青,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咸的一其涌了上来,也不坐下,只是问道。“你还好么?”

    周青道:“好,怎么不好,你我不见,已经有几万年了吧,听你封神遭了劫数,想不到却因此得了正果,却要恭喜你了。我刚默运元神,见你与他们在天上徘徊,又听你们要下去来见,恐怕惊动了人皇,便把你们接了下来。急着来寻我,莫非有什么事情?”

    “那是自然,否则唐王见了妲己仙子,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贺子博又道。

    妲己缓缓坐了下来,迟疑一阵,才说出了自己采玲珑雪菩提,在昆仑派中见了乌巢禅师,听见地话语。

    周青一边听,脸色不定,待妲己说完,也不惊讶,只是沉默不语。

    “好家伙,你结识的仇家还挺多的,不过你一向自持法力无边,这次看你怎生渡过。”贺子博道。

    “你得意怎的,那鲲鹏,冥河还不是与你有愁怨,尤其是鲲鹏,你让位与准提,准提又抢了鲲鹏位子与他好友,那两人都证得混元,不生不灭,鲲鹏奈何不得,早把帐算在你头上,要和你不死不休,要不是人家周青帮你,你早被鲲鹏害了。”晶儿喝道。

    周青见状,连忙笑道:“过去之事,已经轮回万世,还提他做甚?”

    随后又对妲己道谢,妲己道:“此事太过凶险,你干万要小心,尤其是大日如来,心计深沉,毒计甚多,我知道你修成无量神通,不惧侵害,但也大意不得,尤其是要保全城性命,低过以前杀孽,更是被动,我法力低微,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说罢,又道:“我离官很久了,再不回去,娘娘就要责罚了。”

    周青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在考虑刚才妲己所说,本体元神默运神通,窥照未来之天机。

    妲己本来见了周青,心神不宁,说了事情,才放下心来,却又记起自己该回女娲宫了,心神又焦急起来,匆匆告别,慌忙飞下镇妖台,这才想起皇宫之上有禁法,不好出去,再回头要周青相送,却又不好意思,只有念动咒语,避开许多禁法守卫,从宫门口出去。

    仗着隐身之法的神妙,妲己又熟悉禁法,一路无事,到了宫门口,方要出去,猛见头上一道晶芒射下,隐身之法便被破去。

    原来宫门之上,有一块天地宝鉴。乃是三黄五帝寝宫之物,是一面至宝,被大唐君王所得,用来守卫皇城宫门,悬于其上,一任人等出入皇城,都要被照出身形。什么隐身之法都是不管作用。

    妲己现出身形,周围士兵见有人闯皇城,顿时连连大喝,围了上来,妲己暗叫不好,正要抢出皇城遁走,却发现所有士兵都望着自己。面色痴呆,目不转睛,连手上兵器掉落地面,都没有发觉。

    “不好!”妲己有些慌张。连忙纵步出了皇城,架起遁光,一道碧芒,冲上天际,直上三十三天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干什么?岂有此理!”皇城御林军将军唐刀见了晶芒,立刻奔将过来,见守城士共都痴呆相。大吼一声,才把这几队士兵惊醒过来。

    几队士兵猛一惊醒,知道自己失职,吓得魂毛魄散,连忙跪倒在地。

    这唐刀当年随黄道元征战,打下了无数城池,因此被李世毫册封为御林军将军,总管长安一千八百万御林军。为人极其严厉,绝不留情。

    这些士兵都吓了半死,唐刀正要下令,突然见得城门甬道之上悬挂的天地宝鉴,念动咒语。用手一指,宝鉴之上便显现出妲己的身形。

    “三界居然有如此美人!”唐刀愣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不由感叹道。

    “这次就饶了你们,快快关闭城门,这事情重大,我要亲自禀报陛下。”唐刀大声呵斥。

    这几百士兵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突然逢了生路,心中大喜,连忙起身关城门不提。

    唐刀将天地宝鉴取下,一路飞跑,到了真龙阁前,跪见唐王。

    此时唐王正在真龙阁中看壶公,黄石公,太元真人,等天界散游地真仙对李元和一百皇子李圣讲授道法。一百皇子李圣圣然只有半岁,却已经能走能言,虽然有些早,但地仙界灵气充沛,也不算什么,尤其是皇城之中,有氤氲紫气,一百个皇子个个聪明伶俐。

    其余的皇子年纪以大,李世毫早就派他们镇守各地,封为那王,尤其刚刚打下了西牛贺洲,土地宽广,连公主都派了出去。

    余下李元是太子,将来继承皇位,李圣年纪还小。

    “陛下请看!”听见唐刀求见,李世毫出来,摆架进了勤政殿中,唐刀呈上了天地宝鉴,禀报了刚才的事情。

    李世毫一指,宝鉴之上现了妲己身形,顿时也自呆了,嘴里喃喃感叹。

    “唐卿家,你一要查,要查,看看是哪里来的仙子。联许你大权,用举国之力,查遍三界,定要查出这仙子的来历。”说罢,取下一尊金龙玉玺,下方连有九个青铜小鼎,乃是圣皇大禹所定洪荒九洲之器。

    唐刀大喜,捧了玉玺,连忙谢恩而出,李世毫直直看了一阵,随后传了宫女:“拿笔墨来!”

    官女端了九龙金玉砚,万年沉香墨,雪山双头狼毛所制玉笔,李世毫对照天地宝鉴,把妲己身形一一画下,全神投入。

    周青,贺子博,晶儿坐于镇妖台上,贺子博见周青闭目运转元神,嘿嘿笑道:“妲己仙子走了,你就不送送她?真是个天性凉薄之人。”

    晶儿狠狠瞪了贺子博一眼道:“眼下就有一场劫难,你我法力都低,虽然有先天灵全,但只怕还远远敌不过那鲲鹏一个化身,要无周道友帮助,你我两人又要遭劫,那混沌钟是你地也不错,但也是周道友出了2000买下的,你当时也卖了,没有半点因果亏欠。亏你还念念不忘,倒是周道友渡了我两人,我们倒还亏欠,你还是混沌成道不错,我看你脑子也成混沌了!”

    贺子博干笑两声,不敢多言,默坐不语,头上冲出九九红云红砂,吸呐氤氲紫气,顶门之上,也现了一尊金身,四面八臂,逼住了天浮老妖连同九大元神。

    天浮老妖面目狰狞,九大元神变幻不定,连连挣扎,奈何贺子博已经祭出了紫电锤,天淫老妖先前又被渔鼓所伤,哪里还能出来。

    用手一指,头上红云杠砂宛如瀑布水帘,裹住天淫老妖九大元神,正要施为,突然星光闪烁,黄云缭绕,又出现了一周青,一身星光羽衣,面目大不相同,正是周青在黑风山地元神本体。

    “此事好生凶险,幸亏有妲己仙子点醒,不然定是凶多吉少。”第二元神吐出一团紫气,形如一小人,五寸来高,本体元神一晃,已经钻进其中。

    “这氤氲紫气炼就肉身躯壳因是时日还短,只有五寸大小,但情况有些紧急,也只能如此了,我想那大巫九凤来时,冥河要得腾空剑,必然会来,鲲鹏,刑天亦要来,但皆都破不了我第二元神,惟独大日如来,定要以钉头七箭书害我本体,冥河,鲲鹏两人也会杀去黑风山,毁了我本体,第二元神自破,黑风山虽有周天星斗大阵,也抵挡不住,十二都天神煞化身要结阵守护,出手不得,到那时候,不但我身化灰飞,全门上下,也无一能幸存。”

    五寸来大地紫色小人奋力一跃,消失在空中,又转回了黑风山。

    “那该如何?”晶儿问道。

    周青道:“我须借镇元大仙的地书,用氤氲紫气躯壳护住元神进得书中,方不怕钉头七箭书,十二化身才能腾出手来。饶是如此,胜负也只在五五之数。但此事牵扯甚大,隐隐佛道之争,只怕镇元大仙不肯相借,还要另想办法。”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二十四章 安居平五路下  正文第三百二十四章 安居平五路下“镇元子就镇元子,还什么镇元大仙。这家伙是有两下子,却是个左右逢源的角色,我又不是不知,当年在混沌之中就四面好人,谁都不曾得罪,哪方都要卖他情面,所以才一直逍遥到如今,好几次大劫都与他没有关系,眼下这就关头,他定然要置身事外。再说那地书他视为命根,与他元神相连,怎肯外借于你?”

    贺子博用手一指,金身之上的八口兵器放出万道金光,压制住天淫老妖的反扑挣扎,红云红砂包裹在外,伺机侵进九大元神,将对方神识化去,夺取这老妖的法力躯壳。

    奈何天淫老妖在天界修行多年,修成九元妖身,虽不如天妖不死真身,却也几近不坏。此时候知道不妙,把修成的九大元神都聚在一起,护住本体,只有三四斗大小一团浓如墨汁的黑云翻翻滚滚,时不时有凄惨狞叫之声传了出朱,另人听后毛发昔竖,全身发冷。

    九只白毛大手从黑云中探了出来,朝那八口兵器猛抓,十分凶猛。

    幸亏贺子博外围有本命元神修成的红云红砂裹住,而红砂之中,又有紫电锤高悬,丝丝紧电宛如龙蛇翻腾,白毛大手每一次抓出,都被紫电击伤,瞬间就焦黑一块,收缩进黑云。待下次出来,却被九大元神恢复,居然完好无损。

    “吠!还不降伏,妄想拼命不成,好好就范,遁出真灵,老祖自让你投胎转世,莫非你以为舍身自爆,能够伤了老祖我不成?”

    贺子博见那团黑云急速膨胀,厉哭鬼啸之声愈加凌厉,知道这老妖法力高深,要不是先前用渔鼓将其击伤。再用八九玄功,红云大法,又有萦电锤相助,几乎制他不住。

    天淫老妖原先被昆本长老用真火炼过多次。仗有九元妖身,一味护体。久炼不化,只是十分痛苦。神智有些不清楚,出来之时,更被乌巢禅师用妖法迷惑,但先前被渔鼓一击,虽然受了重仿,却也清醒过来。

    他见贺子博法宝玄功固然神妙,却法力不深。心中便起了狡诈的念头。一面用九大元神使玄功变化反击,装疯卖傻,然后稍稍失弱。另一面观察动静,要是贺子博见其示弱,稍稍放松,就拼着舍弃经历千辛万苦炼就的九大元神,使那极其恶毒的妖法爆开几个,就算不至于重伤对方,也可破开禁法。从容离去。

    贺子博前世为红云老祖,何等厉害?哪里会被他骗到,早就识穿了阴谋,只是不愿意耗费苦功,节省时间,如果老妖就范,自动遁去真灵,留下肉身元神,以就乐得行事,如若不然,照样有办法行事,只是要耗费许多精力罢了。

    “想要我元神肉身,那是休想!”

    那天淫老妖见被识破了诡计,却自持玄功奥妙,哪里肯就范,干脆一不做,二不修连同九大元神一齐爆开,尖叫之后,黑云狂涨,由内向外一撑,贺子博几乎被弹得跳了起来,一口红气喷出,紧电锤结成一面电网,雷声轰鸣,抢先一步裹住黑云,向内紧压。

    天淫老妖刚刚运起邪法,猛觉得四面八方一股大力压来,无一点空隙,还有劈哩啪啦之声,这股大压比山还重,九大元神所化黑烟不但爆不开,还被压得内敛,尤其是那劈哩啪啦之声一响,自己肉身便如中电击,酸麻痛痒一起上来,刚刚运起的一口邪气也消散了。

    老妖也是恶贯满盈,到了如此地步还不明白处境,连忙把黑云紧紧缩小,加强守护,另一面放出自己收集的女仙生魂所炼七情六欲网。

    红绿两色一闪,随后化为丝线,四面交织,仿佛一面大网,十三个只有一层薄薄轻纱裹住,美如天仙的少女。都自搔首弄姿,做天魔舞蹈,翻转玉腿,翘起玉臀,妙相纷呈,媚态万千。

    这十三个少女欲拒还修,眼神波光流转,嘴里又发出丝丝淫霍之声荡漾,直入元神,另人口于舌躁动,双目赤红。

    这七情六欲网乃是老妖纵横万年间所杀的女仙魂魄所炼,其中十三个女仙异常美貌,被老妖擒住,舍不得杀死,只是吸干真阴,将元神用天淫之气炼就,迷失真灵,一味沉浸在肉欲之中,又擅长玄功变化,迷魂大法。

    平时对敌,一祭出来,这网上女仙元神就跳出,赤身裸体,做天魔淫欲之舞,只要一个失神,就被迷住,一经交合,元神法力都被吸干,然后老妖便与元神交合,把法力纳进自身。就算遭遇到定力深厚的仙人,不受迷惑,但因为这女仙生魂乃是无辜之人,不忍仿害,也没有一点办法。测隐之心一起,便遭了老妖毒手。

    老妖平时把这网爱如性命,平常无事,还经常进去淫乐,就算受昆本长老真火炼神,也不曾放出,现在实在是情况危机,便祭出了出来,只要贺子博一下毒手,需要先毁去女仙元神,否则便伤他不到。

    贺子博一见,赶紧手一指,紫电锤凝聚不动,紫光也不压紧,否则这十三个少女却是挨不起一击。

    天淫老妖猛觉得压力一松,心中大喜,知道自己计谋得惩,狞笑一声,双手一搓,黑云之中爆出一团绿色妖光,罩定了十三个少女,少女受了妖法驱使,齐齐朝紫电光网扑了过去。

    贺子博左右为难,老妖得意,晶儿正要出手,猛见周青单手一抓,一团黄云涌出,轻轻上提,飕!飕!两声,这七情六欲网连同十三个少女都凭空飞出,老妖正要冲出,就被贺子博当头一锤砸下,惨叫几声,随后红云红砂涌了上来。

    晶儿也催动八九玄功,渔鼓也祭了起来,两处一压,三四斗大小地墨云被压成了斗来大小,老妖自知反抗不成,连连求饶。

    “该死的东西!还想饶你么,真是做梦。本来想留你真灵转世,谁知你却凶残到这等地步。”晶儿先前以为老妖只是普通妖人,见贺子博用红云大法炼化,还有些不忍。现在见老妖祭出七情六欲网,才如道当真是穷凶极恶。是以怒不可揭,也自出手。压得老妖气都喘不过来。

    “你敢杀我,我乃定光欢喜佛座下天淫尊者!”天淫老妖终于忍受不住,大叫起来,“你若杀我,定光欢喜佛祖定叫你不得好死。”

    “定光欢喜佛?”周青一听,心神一动,皱了皱眉头。

    “哪里那么多废话!”贺子博得晶儿助力。两件先天法宝压住天淫老妖,红云红砂疾卷下来,八九玄功运到了极限,又暗自咬破了舌头,一口精血喷在红砂之上,双手发雷,一个时辰之后,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天淫老妖一点真灵遁出。九大元神化为了九颗鸽卵大小,洁白晶莹的珠子。

    “这家伙还真是修的佛门神通。”贺子博用红云红砂裹住九颗舍利,晶儿一渔鼓砸下,天淫老妖地真灵就自消散,肉身仰面躺在地上。坚硬如死铁,却是一只白毛大马猴样的怪物,有九只爪子,长在胸前一排,十分怪异。

    “这具肉身虽然难看一点,却也修炼了多年,附元神上去,可抵挡进万年地苦修呢。”贺子博啧啧感叹道。见周青神色凝重,又笑了起来,把九颗舍利用红云收进泥宫丸。

    周青道:“你可知道那定光欢喜佛是谁?”

    “谁?莫非还有来头不成?”贺子博问道:“我自荒洪转劫,哪里记得那么多小辈!”

    “这定光欢喜佛说来还是你师兄,原名长耳定光仙,因为偷了截教圣人的六魂幡,转投在阿弥陀佛坐下,你现在杀了他座下尊者,怕要遭祸于我呢。”周青笑道。

    贺子博看了看周青手上地那面七情六欲网,眼神一寒,干笑两声对周青道:“你莫非怕了不成?你看这面网上,有多少女仙生魂?别说杀了他坐下尊者,我连他都要杀了,也算是清理门户。你若真怕了,大可将这网与我,让我将上面生魂渡去,那十三个女仙元神我自会想办法解救。”

    周青把网抖开,用手一指,一团黄光裹住,笑了两声:“这可是你说的,我知道洪云老祖说话,那是言出必行,万万没有反悔的道理。”

    掌心内勾,发雷震荡,黄光之内仿佛水响。猛然之间,周青一声呵斤,念个神咒,六道轮回轰然开启,出来一对黑白无常,见了周青,下拜问道:“勾陈上帝唤小神出来,有何吩咐?”

    周青用手一指,黄光爆开,鬼哭之声不绝,嘤嘤入耳,极是凄惨。

    这个方圆三亩的平台,突然十分拥挤,满空长发鬼影飘飞,尽是女鬼,千百个魂魄争先恐后,见了下方那天淫老妖肉身,一其扑了上去,胡乱撕咬,乱成一团。

    “吠!”黑白无常挥动起哭丧棒,把这些女鬼都赶在一起,周青吩咐黑白无常道:“将这些魂魄渡进轮回之中,下世投成人身,自有人会去渡化她们。”

    黑白无常尊了法旨,带女鬼进了六道轮回,周青见地面还躺着十三个女仙元神,只是昏迷,邪法也被周青所破,只是不曾把她们叫醒。贺子博笑道:“你却是在框我呢,那些魂魄以后还要我去引渡,这十三个女仙元神莫非也要麻烦我不成?”

    “这个自然,我看你夫妻两人,修为不差,又拜得圣人为师,正好可开立宗派,成一方教祖,这十三个女仙,元神未失,根基也厚,邪法又被我破,正好做你们弟子,她们本是仙体,再转劫未免可惜,我去镇元大仙那里借地书,若真如你所说,那镇元大仙不借,我便再想办法。”

    贺子博道:“我知道你以用地书之力,一是守护元神,二是调动大地之力,和周天星斗大阵相结,便是万无一失,如若镇元子真个不借,你可真有办法?”

    周青道:“镇元大仙不借,我也不好怪他,毕竟当年送了我十枚人参果,此个人情还未归还。借不到。那也只有拼了这份功德不要,让佛门把九凤渡去就是了。我自守护黑风山。”

    贺子博道:“此事万万不可,你若不积这功德,永不能道。大劫一到,自然要卷进其中。”

    周青心中想道:“这却是实在话。只要我安然渡过这一大劫,成道地希望自是巨大。但眼下却无别的办法,真是个骑虎难下,也罢,先就去五庄观再说。”

    当下周青一个翻身,镇妖台上再无踪影,贺子博小声道:“我怎么这么容易就做了好人呢?将来要渡那么多人,尤其都是女子。”想着想着。不禁对晶儿看了一眼,却正好发现晶儿也在看他,顿时全身冷汗大冒,退了一步。

    “周道友说得有道理,你怕什么,你我夫妻,自然要开宗立派,做一方教祖,你且转过头去。我把这十三个女子穿上衣服。”

    “转过头我还不是可以看见!”贺子博小声嘀咕一句,却被晶儿听见,顿时大怒,贺子博见势不妙,连忙转过身。自己下了镇妖台,就在台下把刚才地九颗舍利炼进红云之中,这九颗舍利乃是天淫老妖用佛家神通,吸纳无数地仙法力修成地舍利,九颗舍利不下一元会法力。

    晶儿把十三女穿了衣服,都弄醒来,这些女子见被人所救,又想起身子被老妖所污,作孽不少,放声大哭,自要寻死,被晶儿一一劝住,熟悉一阵,问了来历,原来这些女子一半是天宫仙女,一半是天界散修仙人门下,都无脸回去,自愿拜在晶儿门下,晶儿便吩咐她们先借氤氲紫气恢复肉身不提。

    周青速度极快,出了长安,一道黄虹划破天际,比流星还快,不出几个呼吸,就到了西牛贺洲,落在万寿山前,见五庄观就在山腰,便自走上山来,到了观前,居然空寂无人,连个门童都没有。

    周音微微咳嗽一声,片刻之后,出来一个十一二岁地童子,见了周青也不认得,只是问道:“你要找谁?”

    周青道:“我乃天界勾陈大帝,要见你家老爷镇元大仙。”

    童子答道:“哎呀,你来的不巧,我家老爷因是受了燃灯佛祖之约,一同去了先弥勒佛租的龙华光明世界赴会,老爷前脚刚出门,大帝后脚就到了,还真是不巧,大帝请进来喝茶,要有甚事,可转告小童,小童等老爷回来,便可转呈给我老爷,也不枉大帝来了一趟。”

    说罢,便请周青进去,周青心里已经通明,知道贺子博所说不差,镇元子不欲趟这混水,哪里还有心思进去喝茶,便即告辞,也未留甚话,说一声搅扰,转身离去。

    停留在高空之中,周青心中想道:“我只与悟空道人有甚交情,但此人与镇元大仙乃是结义兄长,空有神通,却无甚法宝,找也是白找,况且悟空道人乃准提道人之徒,虽是道门,却身份暧昧,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想了半天,周青翻身上了天界,径直来到天宫,也不见玉帝,而是朝紫薇斗母坎宫面见。

    见了紫薇大帝,三霄娘娘相拌左右,正听大帝弹一曲霓裳羽衣,见了周青到来,连忙起身相迎。

    “勾陈上帝今日怎有兴致来此?”紫薇大帝不说话,反是云霄娘娘问道。

    “实不相瞒,我应有劫难,要借混元金斗一用!”周青道。

    云霄娘娘也不分说,取了混元金斗,告之用法,也不问是何原因,只走说了一句“大帝小心。”周青自然感激,也不多说,下得天界,落到黑风山,把混元金斗交给温蓝新,又吩咐几句,心中自想办法。

    “混元金斗只是让弟子用来对敌,作用是有,却也不大,周天星斗大阵除了浑元河洛图书,要有地书配合,才能不至于被攻破,我本体又要在其中操控第二元神,哪里防备得了钉头七箭书。用第二元神守护自是无碍,但我要将大巫九凤压在镇妖台下,不能分化出神妙,况且刚才又得罪了长耳定光仙,我战九凤之时,便要乘机与我为难,更要全力应付。否则被佛门渡去,如何能够成道?”

    思前想后,周青叫了廖小进夫妇八人出来,叫其去请无当圣母,廖小进夫妇刚才门口,就见一鸟儿落了下来,随后化做一头暴猿。

    廖小进夫妇大惊,正要问话,黄光一闪,周青已经到了山前。“大圣何来?”周青问进。

    猴子把手一扬,一道黄光飞出,周青接在手里,猴子道:“此次事情非同小可,你就算得了地书,胜负也在五五之数,我不久留,你我心都明白,也不多说。”

    随后把身一顿,入进地里,借土遁去了。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触即发  正文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触即发周青把黄光接到手里,颇觉入手沉重,心中略惊,自己乃是以第二元神显化,法力无边,拿千山,架万海,拔弄日月星辰,那都是等闲儿戏,这黄光居然感觉到沉甸,那可真就是非同小可了。

    细细一看,却是一本长一尺,宽四寸,厚三寸,通体土黄的大书。封皮之上,只书一个“地”字,也是上古妖文。又有些和篆文相似,却是两文相同之字。

    周青将这地书打开观看,却无内容,仿佛一个折子,里面土黄朦胧,在书内流转不停,休想看得分明。

    “好!好!好!”周青连连叫好,颜色十分欢喜,又叫住廖小进夫妇道:“你们不必去了,跟我进来,我有话说。”

    当下将叫童子把山门闭了,周青依旧坐上仙府高台,温蓝新得了周青的吩咐,早就把一干门人都召集回了仙府,正站在金床高台之下,本是议论纷纷,见周青身后跟了刚刚出去的廖小进夫妇,都自闭上嘴巴,一时间仙府鸦雀无声,都自静听周青有甚法旨下来。

    “老师有何吩咐?”温蓝新立于众弟子之首,手托混元金斗,一身白纱丝衣,清爽飘洒,光彩照人,刚才周青把混元金斗与她,吩咐了两句,又传了用法,就匆匆出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黑风山之内,一向都是异常平静,尤其是周青闭关炼神七八年,又出去三四年定那北冥汪洋,这十余年内,一点风波都没有。

    门下弟子清净修行,借助日月星光之力。当真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只是两界关一带资源甚少,几处矿脉已经开采一空,多用于门下弟子炼成飞剑,各个山头的妖兵打造兵器,也无甚富裕。

    日子一长,便有些紧巴巴,还好温蓝新颇会打理,加上红孩儿在火焰山附近也有几分资源。那盘丝洞七女经营多年,也有点财货,这黑风山的妖兵才没有出现缺少兵器铠甲的地步。

    这些事情,周青自是看在心里,对温蓝新颇有嘉奖。才耗费玄功把邢天巫斧炼成十二口天道剑,又耗费了三十六个元会的法力打入其中。

    温蓝新炼化之后,不但自身法力大进,那颗玄牝珠所化第二元神更是与天道剑通灵,剑身合一,得了九黎一族历代大巫符咒加持。可聚可散,聚时近乎刑天蚩尤地不死之身,散时又擅长玄功变化,十分厉害。

    只是温蓝新勤修天道变化,性格温和。又要管理门派诸多事务,从未出手,也不知道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见门下弟子都是法力大进,周青也自心中欢喜,转念又一想:还是多亏了玉帝的日月星光,门下弟子才有如此成就,我却是欠了玉帝许多人情,只怕将来不好奉还,着实麻烦。

    “这次将你们都召前来。乃是非同小可,因为我自人间成道,修十二都天神煞,造了无边杀劫,使亿万魂魄不得超生。永久沉沦,罪果不小。虽然为师道力精深,也无甚防碍,但终究不委当,恐怕日后报应不爽,奈何不得为师,就祸害到你等头上。正因如此,为师才决心积累善功,以此抵过杀劫。但人动杀劫容易,要积善功抵过却是异常艰难,不但有魔头来搅扰,为师的以前的几个大对头都要前来。”

    周青扫了弟子一眼,发观个个面容清奇,并无死寂之气,便略略放宽了心思,把大概事情略微交代了一遍,随后又道。

    “我想那鲲鹏祖师修成混元河洛书,定要前来与我为难,我第二元神要生擒九凤,还要阻挡佛门渡化,争那功德,分不半点力气,冥河教祖态度暧昧,但他坐下大焚天要腾空剑,又有一童子乃是有缘之人,指不定也要与我为难,都奈何不得我的第二元神,必要来黑风山轰杀我本体。”

    “原本有周天星斗大阵守护,此阵和混元河洛图书相生相克,鲲鹏祖师若是前来,便挡不住他,你们无此件护持,哪里是他对手?亏得我另有妙策,得朋友相助,借来一件至宝,可以抵御混元河洛图书,你们便可在隐藏在星斗大阵之中痛击来敌,叫其知道我天道一脉的不凡之处。”

    女儿周竹,红孩儿与魔女,廖小进夫妇,大小狐狸,龙天龙地,精精空空两剑仙等众弟子一听,都是满面欢喜,他们修炼多年,着实炼了几件法宝,还不曾使用,有周天星斗大阵护持,任是敌人多强,都仿害不到自己。

    只有温蓝新神色凝重,听出周青语气虽然轻松,却有一股子压力,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但也觉得至多是有惊无险。

    “你们也莫高兴,到时我十二租巫化身,会与你们一同御敌!”周音笑道。

    众弟子一听,才觉得真是非同小可,周青都要亲自出手,渐渐收起了心思,全力准备。

    “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叫你们师娘出关,一同商量御敌之策!温蓝新可先升启周天星斗大阵,将妖兵弟子整顿好,一起进入其中,按阵法玄妙,各就其位,演练一二。”

    周青又值交代几句,转身离座,到了仙府后面,七转八转,点开了无穷禁法,来到一扇金幢碧殿之前,只见大门紧紧关闭,门上两条金符,知道云霞在殿内炼法已有十余年时间,又借助天星之力,但那五色神光绝非异常,恐怕远远还未炼成身外化身。

    因为怕惊了云霞,也不好入内,周青只好等在殿外,用传心之法轻轻呼唤。

    廖小进夫妇整顿妖兵,都齐齐聚集在蛇盘山,温蓝新带了师弟师妹们出来,来到黑龙潭晶桥之上,默默念动咒语。用手一指,脑后一颗大如斗碗,碧光油油的玄牝珠漂浮在头顶,射出一道绿光,冲上了天空。

    周竹头上也现出了珍珠,射出一道白光,两人一合一,片刻之后,天空一暗,星辰点点。极其幽暗,又极其深远,仰望星空,就仿佛在人间地球观察无边无际的宇宙一样,温蓝新也是从人间来。这时举目抬头,不禁有了一丝怀念人间的意境。

    “师姐,好了!”周竹收了白光,对温蓝新道,温蓝新点点头,念动咒语。众弟子猛然一震,人已经脱体飞去,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再往下来。整个黑风山成了一个小点,一闪一闪,发出金光,众人知道,那是仙府发出的详光。

    再一细看,整个两界关附近地三千七百山头,都成了小点,这些山头,都依附在一个巨大土黄色的圆球之上。温蓝新一看,啧啧称奇,就仿佛人在太空看地球一般。

    少时片刻,下面又飞上来无数黑点,近了才发现是廖小进带领的无数妖兵。还有三四万弟子。

    “妈妈,现在怎么办?”小昆仑靠了上来,问温蓝新。

    “等掌教出来,在分发日月星辰旗,周天诸星幡,我们便可以在星空中随意穿行,主持三百六十五大主星,真正是转斗移星。”

    话音刚落,下面突然飞出三百六十五道光华,停在众人面前,成了三百六十五杆大幡,云霞声音也自响起:“我与掌教持日月星辰旗,掌日月两星附近星辰,你们等各取星幡,廖小进,盆丝七女掌北极处斗,其余星幡,由温蓝新分配。”

    说罢,下面那土黄色圆球一件旋转,猛然向东一片有如人间银河的星系飞去,转眼就落进其中,仿佛一滴水融进海洋,又犹如一颗灰尘进了沙漠,再也分辨不出来。

    温蓝新取了星幡,一一分配众弟子,或多或少,分配完毕之后,廖小进又将妖兵整顿好,把幡一摇,去了北面,其余弟子也是一样,这洪荒星空虽大,相距无穷远,但有了星幡,却是尽在咫尺。

    “哎!这五色神光真是难以祭炼,我借天星月华,十余年时间足足可挡常人两三万年,却还只用天道变化将红黄两色炼成身外化身。”

    云霞被周青唤醒,开了关,两人谈论一会,也知道了情况,云霞把周天星幡发与弟子,自己带了日月星辰旗,把两界关三千山化成一星球,飞到日月附近。

    从外面看两界关,还是一如平常,但一靠近,就被卷进周天星斗大阵所化的洪荒星空之中,永生永世都不得出来。

    云霞头上现星云,星云之中,现有一红衣女子,一黄衣女子,和云霞一个模样,另外有青,黑,白三色光华。

    “恩,这也够了!”周青地书张开,用手一指,书中黄光隆起,本体那只有五寸来高地紫色小人跳了上去,径直坐好。周音又一指,一片黄云托起地书,放在云霞的膝头。

    “此书乃天地开辟的膜胎所化,就如婴儿出生时的胞衣一样,只不过它乃是天地的胞衣,被镇元大仙炼成法器,能动大地之力,不但可以护我本体,还可助长大阵威势,不至被混元河洛图书所破。”

    “我本体要主持第二元神,一点都分心不得,你切记要小心,大日如来要使妖法害我,那钉头七箭书要拜二十一日,将我真灵拜散,分出三魂七魄,异常歹毒,只有进得天地胞衣之中,反照先天,才自无防碍。而使妖法之人,日后也要遭受大劫,最少法力尽丧,重新堕进轮回之中,当年姜子牙堕进轮回之中,转劫重修,一小半是杀劫过重,一大半是用了这妖法地缘故。”

    “我想那大日如来定不会亲自出手,只是算不出指使何人出手,何况就算知道是谁,去夺书杀人,早了无用,等妖法发动时候,我想必也腾不出手来,因此不必管它。”

    见周青安排得井井有条,云霞仔细想了一阵,也无话说,夫妻两人说了几句知心话,周青本体元神入定,十二大化身隐藏在洪荒星空各个深处。准备偷袭闷棍,第二元神一闪,出了大阵,只见两界关还是青山莽莽,绿水荡漾,飞禽兔走,虎狼追击,哪里有半点异常?就连黑风山山门都可以看见。

    一切都准备妥当,周青回到了长安城中,也不惊动任何人。径直上了镇妖台,边见贺子博还在台下炼化舍利,而晶儿在台上打坐,十三个女仙弟子也吸纳氤氲紫气,只因为时日还短。肉身却是没有恢复。

    贺子博夫妇入定醒来之后,周青便叫他们把十三个女仙送了出去,暗暗躲藏在黄道元府邸之中,不准出来,以免九凤来时,兼顾不到她们。这边也安排下来,贺子博夫妇依旧在镇妖台上修炼,周青默运元神,窥照天机不提。

    “该死地畜生车夫!居然得了混沌钟,还将那周天星斗大件的法器一起收去。怎不事先找我,就算那钟不全,也大有用处,现在却是白白便宜了那周青小匹夫!”鲲鹏祖师暗暗发狠,心中把蛟魔王恨了个咬牙切齿。

    看了看旁边一脸人畜无害的青牛。又看了看青牛胳膊上白深深的金刚镯,鲲鹏祖师暂时压下了怒火。

    “老子不是好若地,好伤了他地青牛,只怕要对我不利!”鲲鹏祖师心中又想。

    “噫!?妖师怎么不走了?”青牛呵呵憨笑两声,对鲲鹏祖师问道,一脸惊奇。

    蛟魔王和青牛各骑金晴兽,鲲鹏祖师什么也没有,就坐一朵青莲,三人正向幽冥黄泉赶去。

    “陆压这小畜生道行还在我之上。只是他所说是不是真的?不管怎样,周青那小匹夫还真是非除不可,只要不对上混沌钟,任是小匹夫有天大本事,我也要将其轰杀,陆压小畜生道行在我之上不错,法力哪里比得上我,混沌钟他也休想得到。”

    原来大日如来虽然与鲲鹏祖师有怨,但也巴不得把水搅浑,便送了一封信给鲲鹏祖师,告诉了周青的情况,鲲鹏祖师当然是似信非信,略一想,觉得有利可图,但吃不准,便来找冥河教祖。

    路上居然碰到蛟魔王和青牛,原来蛟魔王也收到了大日如来的信,他本来就恨周音入骨,这一听,当然起了心恩,不过自己法力低微,成不气候,想拉上青牛。

    青牛因为吃了他十多年的酒肉,不好推脱,只是对蛟魔王道:“我因是老君门下,勾陈也是道门一脉,不好出手,听说冥河教祖与勾陈有怨,你可前去找他,一同联手,我与你同去,壮壮门面,那冥河教祖也不会轻视于你。”

    蛟魔王一听,自然答应,两人便一同来了幽冥,正好碰见鲲鹏祖师,都是当年妖族一脉,彼此都认得,说了两句,蛟魔王就把当日与周青结仇地事情说了,鲲鹏祖师一听,恨不得一巴掌就拍死蛟魔王,但青牛在侧,只有忍住,何况都要对付周青,拍死对方也无益处,转念一想,也乐得多个现成的炮灰。

    听见青牛问话,鲲鹏祖师冷哼一声,他身为妖师,地位只在女娲,东皇之下,青牛也不过是一名妖神元帅,还不被他放在眼里,只是顾忌老君而已。

    “废话少说,见了冥河再行分说不迟。”冷冷说了一句,鲲鹏祖师已经飞到向了远处。

    “这该死的老东西!”蛟魔王骂骂咧咧,跟在后面,过了半个时辰,一片血海出现在眼前。

    鲲鹏祖师皱起眉头,正要说话,血海之上波涛翻滚,上来一对男女,女的西瓜,男地是一绝美少年,清秀俊美,锦衣华服,正是张自然,西瓜见得鲲鹏祖师道:“教祖特命我前来接应三位客人,还请客人入内。”

    说罢,用手一指,血海两边分开,鲲鹏祖师见不是冥河教祖亲自来接应,心中不悦,但不好发作。

    当下三人进了血海,不一小会,就到了轮回魔宫,西瓜张自然将三人引了进去,一声玉壑钟鸣,血光闪过,轮回池上坐冥河,下方有四大魔神,鬼母,因陀罗,等弟子,刑天氏,相柳也赫然在列。

    见鲲鹏祖师前来,冥河下来迎接,鲲鹏祖师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当下几人按宾主就座,鲲鹏祖师猛然见了刑天相柳,心中大惊,就欲起身。

    “鲲鹏道兄不必如此,巫妖恩怨,其实不过是个笑话,事情也自过了许多年,恩怨早就消了,眼下大劫将至,还纠缠不休。只怕后果堪忧啊!”

    鲲鹏祖师坐定,看看四周,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我暂且不计较就是,你派人恭候我多时了。想必是早推算出情况了,废话我也不说,只问你,眼下那混沌钟又要易主,你是如何打算?”

    冥河道:“此事情非同小可,我道力浅薄。还未窥见更深天机,心中因此犹豫,还望鲲鹏道友教我。”

    “陆压小畜生所说,看来是实话了,只是这小畜生心计深沉。又入了佛门,有甚阴谋,我也琢磨不透,不过我却来个将计就计,周青那小匹夫第二元神法力逐天彻地,不是圣人出手,谁都奈何不得,就让佛门去争,我两乘他争斗。无暇顾忌,杀去黑风山,也不斩杀其本体,只是拿住,然后逼迫他拿住九凤。转回第二元神,得了混沌钟,祖巫躯壳。岂不快哉?”

    鲲鹏祖师碧眼一扫,细如婴孩地声音说不出的怪异。

    “那小匹夫得了周天星斗大件,只有我混元河洛图书可定其阵,我只要混沌钟,你也可将其本体元神,十二大化身拿住,还可得九凤,一样可以抵御劫数。”

    冥河听了,沉默不语,青牛呵呵憨笑,蛟魔王说不上话。

    鲲鹏祖师用手指不断的敲击冥铁太师坐椅,空旷沉寂,等待冥河回答。

    “你也不必多想,眼下是人教大兴,只是不知大兴过后,谁做人皇而已,你我门下,也不是都连到了一起?”

    鲲鹏祖师话说一半,便不往下分说,冥河过了还一会,才开口道:“此事看似容易,仿佛有凶险蕴藏在其中,着实古怪,但机不可失,万一勾陈斩却混沌钟化身,他自是安然渡过劫数,我们却是希望小了几分。”

    几人都过了无穷岁月,如无奇遇机会,要无量量劫后才能证得混元,时间之长,其中劫数之多,不可度量,就宛如一叶扁舟在大海中漂浮,不知道何时会有风暴,并非只看眼前情况。

    “嘿嘿,有这凶险,也只这一次机会,我有千万水仙兵将,也可助得你们一臂之力,周天星斗大阵是我之物,我只拿回即可,两位如拿到混沌钟,日后我有劫数,来助我就是。”蛟魔王终于开口道。

    冥河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心里乐得多个炮灰:“正要复海大圣相助!”

    蛟魔王嘿嘿笑了两声,心中算计怎样得最大利益,冥河又对鲲鹏祖师道:“九凤来时,我便依你所言,围攻黑风山!”

    鲲鹏祖师大喜,又自商定一会,几人都起身告辞了。

    出了幽冥黄泉,鲲鹏祖师早回北冥了,青牛取下金刚镯给蛟魔王道:“我传你用法,也好省得被这老东西算计,我不便去,便帮你看管北海水国就是了。”

    蛟魔王大喜,听了用法,连忙点头,回到水国,便点齐水仙一百万,又与了青牛水国大权不提。

    冥河教主待人走后,刑天问道:“九凤一直躲藏在贪狼,七杀,破军三星周围八百亿星辰之中,难以寻找,就算得了腾空剑,炼化三星,只怕也难以抵挡勾陈第二元神,幸好还有佛门插手,黑风山本体虽然有祖巫躯壳化身守护,但全盛之时的万分之一,正好拿来开刀,我也借其躯壳,精炼盘古血脉。”

    冥河把手一按,一道血柱从轮回池中冲起,上托一口双股宝剑,漆黑冥铁为鞘,鞘上有无数文字镂空,又似妖文,又似蝌蚪。

    冥河将剑取下,魔王波旬,大焚天,欲色天等人都大惊道:“教祖真要行事了!”

    “一鞘两剑,一名元屠,一名阿鼻,乃是我修罗道中第一灵宝,我在血海孕育,一睁双眼,就杯抱此剑,平生我也只在与斗战胜佛争斗时用过一次,破了他地无量金身,也只有此剑,才能伤得祖巫躯壳,你等随我一同而去。”

    冥河将此剑术效在膝上,波旬道:“弟子一起随教祖同去,那地藏王乘机来攻那该如何?”

    冥河笑道:“你看?”用手一指,众人面前现出阴山,阴山之上,佛光金灯全无。

    “原来如此!!!”波旬点点头,冥河挥挥手,众魔神都去准备。

    当下数天无事,却说这天,黄石公,壶公两人正在真仙阁中炼气,突然听得喀嚓一声,草人从衣袖里面钻出,在地上跳了两圈,随后静立不动。

    壶公大惊:“不好!大日如来佛祖叫我们行事!”

    黄石公道:“行法之时,切不受惊扰,且代我去,向陛下告个假,说是悟得玄妙,要闭关一数月。你且出城,寻觅一地,设立法坛,万一行事不成,也不至于处在风尖浪头之上。”

    当下壶公带了钉头七箭书出城,黄石公来到真龙阁,见得宫女,要见李世豪。

    宫女进去,转过几层大殿房间,只见满屋都是妲己画像,李世毫站在其中,神色迷醉,听得宫女脚步,连忙叫道:“可是唐刀将军有了仙子的消息?”

    宫女赶紧跪地奏道:“是黄石公仙人要见陛下!”李世豪听了,心中不悦:“问他有甚要紧事情,如无要紧事情,就说联有要事。”

    黄石公见宫女匆匆出来,对黄石公道:“陛下有要事在身,真仙可有要事,如无特殊要事,真仙可随意行事。”

    黄石公皱了皱眉头,心中不解:“人皇却是有些怪异!”但终究是事情紧急,没有细想,也出城去了。

    两公寻了一山,用禁法隐好,对黑风山设了法坛,壶公悬起草人,点了两盏金灯,把书烧了,望空连拜。

    却说七日之后,云霞正在闭目运神,猛觉自己膝头一动,连忙睁开眼睛,发现周青本体元神猛然一抖,仿佛被突然中了冷风,打起寒颤来,顿时大惊失色。

    “无事,陆压这厮,果然用了妖法!”周青用手一指,蒙蒙黄光起自地书,铺天盖地,十二道黑气也从星空之中射来,稳稳护在元神周围。

    壶公一心行法,拜了十八天之后,猛听一声大响,宛如天地崩塌,只见面向长安城上空,阴云密布,雷霆连闪,知道不好,却不敢分心,暗暗庆幸自己换了地方。没有待在城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李世豪终于惊醒过来,出得真龙阁,见天阴得仿佛要塌下来,随后阴风呼号,冷气飕飕,知道不似天变,连忙大声喝呼。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二十六章 各争功德  正文第三百二十六章 各争功德猛然一个大雷霆劈开长空,仿佛天都被分了两半,随后炸雷连响,惊天动地,震得怎个长安城都动摇起来,阴风宛如利刀,劈面刮来,不但皮肤发痛,直似刀割,连骨髓都似乎被冻结了起来。

    虽然被妲己绝世容颜所迷惑,但李世豪终究是一代圣明君主,又修成地仙之体。骤然觉得冷风刮骨,炸雷惊动了神智,一就清醒过来。运起太清仙法,头上一股清气冲出,化为三道,结出三朵水缸大小的青莲,缓缓旋转,光雨洒将来下,结成一面青盈盈的光幢,环绕在周身。任是阴风厉害,也近不身。

    一群御林军听见李世豪的呼喝,赶紧过来,在门口服侍的宫女早跪在了地上。

    “如此阴风乌云,绝对不是天象变化,定是有妖魔作祟,好大的胆子,敢在我大唐国都撒野,黄石公,壶公两真仙何在?”

    李世豪半年前见南海之地现出天妖之相,妖云接天,心中早就耿耿如怀,也有对策,只是被妲己所迷,把什么都抛在脑后,现在清醒过来,顿时想起,出了一声冷汗。以为南海郡王李仝杀到长安城中来了。

    “陛下,黄石公,壶公两位真仙十八天前告假,说是修炼玄功,那时陛下因有要事,就准了他们。”那宫女赶紧回答道。

    “哦!”李世豪心中暗暗吃惊:我因想念仙子,已有了半年很少理会朝政。着实惭愧。

    当下李世豪摆架大殿,召集文武百官,商议朝政,就听得丞相霍商元岂奏道:“南海郡王合同东海郡王起八百万判军做乱。现已抵达太阴关,被太阴关守将敌住,望陛下早做安排,免得判军坐大。”

    “为何不早早报来!”李世毫一听,顿时大火,随即又缓和下来,知道是自己过失,随即点了黄道元,又传信回招唐刀,另合同三十六关首将。一同剿灭判军。

    “人皇必心急,确有妖魔做乱。我自会镇压,此妖魔要夺唐都之龙脉,窃国运之神器,此天象变化就是妖魔引动,还过一个时辰,妖魔就会赶来,人皇只派人安抚长安城中的百姓就是。一切修道之人,也不要上来搅扰。”

    见李世豪叫了钦天监地地仙真仙前来,并且长安城各个道观民宅之中,也有剑光闪动,周青连忙在镇妖台上道。整个皇城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帝勾陈法力无边,陛下可依此言,我看这天象变化,也绝非等闲妖孽可比。”太元真人道。

    李世豪点了点头,随即照了周青所言。整个长安城中,无论是修士,平。官员,御林军,都严守职责,该干什么干什么,半个时辰之后,天色越发阴暗下来,但长安城之中,却是丝毫不慌乱,修士地仙都暗暗观察,平民躲在家里,官员御林军都严守皇城,开了禁法,一道紫气冲天而上,反罩下来,顿时阴风全消,紫光柔和。

    贺子博夫妇,站在镇妖台上,看看天上阴风怒号,云雷奔涌,下面紫光罩城,不禁点了点头道:“长安城的禁法靠龙脉之力运转,着实厉害,那九凤是弄什么悬殊,居然没有看见半点影子?”

    周青把手一扬,紫光之上,又加持了一道黄光,镇妖台正好高出一点,贺子博夫妇躲进紫光与黄光的夹缝之中,周青在外,比他们高出十丈。

    “那九凤到还未过三界缝隙,就用察觉到这地仙一界的龙脉灵气,这天象变化,乃是她用巫法遥控,探察先机地手段。”

    周青话还未落音,哗啦一声巨响,阴云仿佛潮水滚浪,往两边散开,天空之上,亿万星辰围绕,隐隐组成了三个杀气腾腾的星图,那七杀,贪狼,破军三大主星稳稳停在众星辰之中。

    随后七杀,贪狼,破军三大星图缓缓变幻旋转,越转越快,晶儿只觉得神魂迷糊,头脑不清,眼花缭乱,赶紧祭起渔鼓,持仗在周青的黄光之中,强行观看。

    只见星辰流转了几个呼吸,渐渐形成一九头鸟身的巨魔,九头似人,仿佛女子。

    哗啦!一颗流星从天上掉落下来,越来越近,其大如日月,转眼就化为一只庞大无比的手掌,狠狠抓下。把整个长安城都罩在其中。

    “不愧是炼化了远古星辰的大巫,这等威势,却比周天星斗大阵的威势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那远古星辰的威力,要远远大如地仙一界的星辰,也只有与祖巫强良一同诞生的九凤才能容纳炼化,就算周青地十二化身,虽是正宗盘古血脉,但不及鼎盛之时万分之一,要学九凤一样,却是要落个爆体而亡的下场。

    “弄甚悬殊?”周青见天空全部被大手掩盖,狠狠压了下来,端座镇妖台顶端笑道。

    用手朝上一指,一片黄云飞起,结成莲花,在万丈之上,挡住了大手,任凭这杀气腾腾地大手怎生用力,都压下来。,当

    “疾!”周青站起身来,把手一招,那一朵朵千倾大小的黄色莲花一阵涌动,仿佛被狂风扫过,摇摆定,煞是好看,大手仿佛感觉不妙,就要往回飞,却迟了一步,被铺天盖地的黄莲一涌而上,全部包裹,连连挣扎。

    周青双手一搓,只听得星空之上传来一声尖叫,似乎极其遥远,又似乎近在耳边,凄厉至极,如丧姥妣,晶儿听了浑身一颤,毛发皆竖,暗道一声:“好厉害!”

    贺子博神色凝重,头上现了红云红砂,八臂金身,紫电锤也持在手上,没有半点大意。

    那铺天盖地的黄色莲花又化为黄云。疾如奔马,转眼之见就落进了周青袖子里面,而被包裹地大手,连点渣滓都没有留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方斗法,皆是高明到了极点,没有什么花哨的手段,也没有什么悬殊做作,周青破了大手,指着星空喝道:“大巫九凤,你斩杀人皇颛顼氏,罪孽滔天,现又要祸害生灵,毁灭人教之根基。以为当真无人能奈何你不成?”

    随着周青的话语,天上星空一闪。全部消失,眼前一亮,依旧是清风白云,离周青万丈高空之处,站一女子,面目娇美,粉面桃腮。丹凤媚眼,头带火红凤冠,披一件树叶羽毛交织成地坎肩,内穿粉红丝织地云衣,脚踏斑纹鹿皮靴,手持一口长五尺,宽四指的阔剑,通体金黄,剑鄂之上。有九爪金龙做腾空之势,金黄剑身上有三星印记,挥动之间。杀气笼罩虚空。

    “这九凤可惜原型是个九头鸟,否则这幅面目,倒是瞒养眼的!”贺子博心中暗暗嘀咕,只是不敢说出口来。

    九凤见了周青,又望了望下面黄光隐隐,紫气腾腾的长安城,拿剑一指周青道:“我杀了颛顼氏又如何?那颛顼氏乃公孙轩辕之孙,三代人皇,我正是要毁人教根基,你存心拦我,又伤我星辰元神,着实可恨。”

    周青道:“今天定要拿你镇压国都之中,保我人教昌盛。”

    九凤大怒:“小小修士,敢口出狂言!”把身上鸟羽树叶坎肩一抖,又念了个巫咒,顿时又是天昏地暗,狂风呼啸,四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周青不敢怠慢,用手一指,一团百亩大小的黄球悬在空中,黄光大放,光明万千,照得四面通亮,瞬间就破去九凤的巫法。

    便见九凤突然到了后面,额头之上飞出一点星星,其大如碗,变幻不定,转眼就膨帐到百倾大小,星内隐隐现出一头凶猛恶狼,仰天嘶叫,直直向长安城轰去。

    周青知道这乃是九凤炼化的远古星辰贪狼,威力足足可以毁灭整个南瞻部洲,长安城万万受不得震荡,忙把双手连扬,黄云在空中铺成匹练,又仿佛一张巨大的黄色包袱皮,托住贪狼星,就觉得手上一沉,暗叫一声“厉害”。不由使了八九分法力,猛上一提,裹住贪狼星。

    九凤见贪狼星被裹住,顿时银牙齿乱错,把腾空剑祭起,身体倒立,旋转几圈,张口喷出两点星光弹丸,朝周青双目轰来,同时翻身后跃,运起巫门玄功,用劲一收,要收回颗用本命精气刺心血祭炼地贪狼星。

    周青猛觉得黄云一颤,里面裹住的贪狼星猛烈跳动,直似要震破黄云,脱身出来,而对面弥天殛地地杀气狂涌而来,知道九凤法力通天,越发不敢怠慢,一面运劲压住贪狼星,一面用手一抓。

    贺子博夫妇早就知道情况,忙把紫电锤,渔鼓抛起,瞬间就被黄光包住,周青早知道用法,叫声“去!”。

    两件法器敌住七杀,破军两颗凶星,同时脑后飞出两道黄光,一粗一细,细地化为一口剑型,敌住腾空剑,那粗地化了一只大手,黄光澄澄,朝九凤当头抓去。

    这几手功夫,周青用了十分法力,就是释迦牟尼亲自来此,也不敢硬接这大手一抓之威风,威势之凌厉,简直不可抵挡。

    紫电锤,渔鼓本是先天法器,通天教主用来护身对敌的至宝,贺子博夫妇发挥出威力,但在周青无可匹敌的法力面前,威力大盛,一幢紫光,一幢素光,和那七杀,破军,两星斗得难分难解。

    裹住贪狼星,敌住腾空剑,七杀星,破军星,那九凤虽然还有无数手段,但在周青面前,都是小孩的把戏,上不得台面。远远不敌这几样法宝。

    猛见大手破空抓来,声势之大,竟然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九凤心里大惊:“这家伙是哪里来的?显然未证元始,法力居然比我还高?”仔细一想,猛然想起:“这家伙居然把东皇钟修成身外化身!难怪赶在此拦路!”

    看清楚来路之后,九凤当下知道敌人不好对付。顿起了退意,却已经来及了!

    大头已经到了头顶,好个九凤!也不慌忙,厉吼一声。那件用自己身上羽毛,合同扶桑树叶祭炼成的坎肩脱体飞出,化为一片祥云,刚刚上升了十几丈,堪堪托住大手。

    九凤运一口精气,往上一喷,黑气之中夹杂有点点星光,那坎肩光华顿时惩大地数十倍,死死相抗,使得黄云巨手压不下来。

    那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乃是看家法宝,如何肯丢?九凤仗有坎肩抵挡大手,运起全部玄功,周身黑气腾腾,皆从全身上下四万八千个毛孔中蒸腾出来,一张俏脸十分狰狞,。

    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得了感召,急速回飞,周青哪里肯放?未免夜长梦多,也不保留,使用了全部神通,生生把四样法宝截住,一面催动大手。猛捞猛抓。

    周青这一全力出手,任九凤再有本事,也难以抵挡。那坎肩猛一下沉三丈,压得九凤双腿颤抖,咯咯做响,背后渐渐生出了一对翅膀,显然是要被压出原形。

    “这家伙!好厉害!”贺子博感叹一句,随后又摇摇头道:“可惜还是没有将混沌钟运用到极点,远远比不过当年的东皇太一啊!”

    斗了一阵,镇妖台上紫气朦胧,这氤氲紫气,全被周青以混沌钟纳进其中,绞成粉碎,化为本身法力,威势越来越大,那九凤渐渐抵挡吃力,火红的凤冠也掉落下来,披头散发,还兀自运起巫门玄功抵挡。

    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紫电锤,渔鼓,黄云,在空中来回交织,异常绚丽,却是凶险到了极点,亏得周青先用就法力罩住长安,否则就凭一颗星辰威势,整个长安城市早就成了齑粉。贺子博心中欢喜:“我借出了紫电锤,渔鼓,降伏九凤之后,分到了功德不少啊!”

    猛然看见,周青眉头一皱,贺子博顿时心神一紧,就猛听周青呵斥一声,接着数点金光从西方来,随后就是数声“阿弥陀佛!”

    佛号在天地之中回荡,随后长安城上空佛光缭绕,俱现莲花之相,光雨飞洒,天龙围绕,现出数尊佛陀。

    “勾陈大帝且满动手,此大巫与我佛门有缘,我等特来渡去西方极乐,以便解救人教危难!”

    一幢详光射将下来,二十四颗定海珠化为了诸天神将,托住黄云大手。

    大日佛,弥勒尊王佛,定光欢喜佛,马元尊王佛,惧留孙古佛,毗卢那遮佛,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闲菩萨,都自出手,顶上舍利连成一片,也化为一只晶莹洁白的手掌,乘灯上古佛用二十四定海珠托住黄光之时,猛抓九凤。

    周青虽然早知如此,还是微怒,也不言语,用手一指,然灯佛祖高座莲台,正运法力,猛觉那手沉如大地,自己托将不起。

    众佛菩萨联手一抓,还未抓到九凤,就被压下来,连忙合一托,顶住周青黄云大手,九凤心思灵敏,乘两方争斗之时,厉啸一声,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震破黄光,收了回来,把身一弓,电也似地向天外射去。

    “阿弥陀佛!”众佛菩萨哪里让她走,周青也收回手掌,一齐朝九凤抓去。九凤被周青大手一横,拦在前面。连忙一转,朝南飞去,可惜又被众佛拦住。

    嘿嘿一笑,九凤看出端,把腾空剑,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尽数祭在头顶,也不在跑,立在空中,又笑了两声道:“我不过是斩杀了当年人皇,就惹得你们都要擒我不成?”

    众佛菩萨顾忌九凤的实力,又怕争斗起来,被周青拣了便宜,周青也有这一顾忌,双双都自停手。

    燃灯佛祖合掌道:“人教大兴实乃天数,你害死当年人皇,又要毁人教根基,罪孽深重,莫可名状。我佛慈悲,只渡你一人,可抵渡亿万生灵,功德无量,你与西方有缘,还不皈依怎的?莫非妄想逃出,再行逆天之事不成?”

    周青冷笑两声,正要说话,燃灯佛祖一指黑风山方向道:“此巫与我西方有缘,勾陈大帝也莫行逆天之事,何况大帝有仇家上门,如若不回去自保,恐怕有灭门之大祸!到时悔之晚矣!”

    贺子博夫妇朝黑风山望去,果然隐隐见得天上血光缭绕,绿云阵阵,但因为相隔太远,只是若隐若现。不十分清楚。

    贺子博虽然明明知道周青有准备,但还是心中不安。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二十七章 生死关头  正文第三百二十七章 生死关头周青本体元神在黑风山,自然知道那边的情况,是以看都不看,哈哈一笑道:“我伏大巫而统勾陈之位,又奉元始符诏,扫荡妖忿巫气,扶顾人教大兴,修万世之功德,佛家都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说,我今天也要仿效一二。”

    说罢,双袖挥舞,端座镇妖台上,天上黄云翻滚,人已经化成一口大钟,做混沌之色,苍凉古朴,天空之中黄云奔腾,宛如亿万匹奔马,随后分两仪之势,黄云一变,成了黑白两色,又自交缠翻滚,却泾渭分明,时上时下,如龙虎相交,坎离相融,玄通自在,神妙无双。

    众佛菩萨头上佛光黯淡,本来是威严无边的守护天龙,八部众,都纷纷弱了气息,仿佛感觉到大难临头,焦躁不安,只有众佛菩萨定力深厚,或修成了无量金身,或修成了三光九九舍利,受印象。

    燃灯佛祖见天上地下,万物皆都消失,黑白二气翻腾不休,好似要从四面挤压过来,知道这混沌钟镇两仪三才,四相八卦,诸鸿蒙之物,无可匹敌,连忙用手一指,二十四诸天神将依旧化为二十四颗定海神珠,高悬在千尺高空,五色毫光翻腾,观之不明。

    纷纷放出自己修持的本命舍利,飞舞在定海珠子周围,一点都敢怠慢,一团五色光幢,大有数万倾,众佛菩萨都现金身,或三头六臂,或三头八臂。或一头十臂,持金刚瓶,牟尼珠,金环。宝幢,令牌,钵盂,柳枝,轮转,经典,宝剑,莲花,荷叶,渔篮等各种佛家法器。把黑白二气隔在外,场面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壮观。

    贺子博夫妇早就躲到下面去了。翻身下了镇妖台,只见一层紫色光罩之上,黑白二气好似煮开锅了滚水,当中隐隐见得佛门祥光,九凤地三星杀气。

    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听得钟声悠扬,直入心底,全身舒畅。李世豪正值沉思如何剿灭叛军。听得钟声一响,带领文武百官,都纷纷出来。来到镇妖台之下,猛见贺子博夫妇,顿时大惊,喝道:“你们是何人?”

    贺子博和晶儿暗暗叫苦,刚才却是忘记了隐去身形,正要开口说话,御林军已经围了上来。

    文武百官之中有认得黄道元的。也认得两人,上来告诉了李世豪,李世豪挥挥手。叫御林军退了下去,问道:“你们既然是黄卿家的师弟,可明白这是人教皇城,非一般地方,岂可随意进出?门口有天地宝鉴,你们是如何进来地?”

    贺子博见李世豪语气有些凌厉,心中不悦,大声喝道:“我乃盘古通天真人门下,奉截教圣人法旨,相助勾陈大帝降伏九凤大巫,因是佛门来阻挡,勾陈将天地化两仪二气,我两插手上,便退了下来。”

    李世豪一听,顿时大惊,以为对方在说谎,贺子博道:“人皇若是信,待勾陈镇住九凤,自会分明。”

    不管真假,李世豪也敢妄动圣人门下,便问其原因,贺子博自然一一告知,李世豪一听,抬头看了看黑白两气中间的隐隐而现的佛光,顿时大火道:“佛门妖教,也来我大唐都城撒野,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等我平息叛乱,定要亲提大军,剿灭佛之妖教,还我三界清平。”

    “这皇帝!倒是个极端份子!”贺子博见李世豪大怒,心中暗笑,却也恭维几句,当下李世豪依旧回大殿,商议平叛乱一事,只留下御林军看守台下。

    周青现出原型,化天地为两仪,众佛菩萨在其中都觉得动弹艰难,燃灯佛祖以定海珠成道,法力高出众佛许多,倒还能出手。

    见空中的黑白二气交接成龙型,都向九凤扑去,九凤抵挡艰难,三颗凶星光华黯淡,腾空剑无光,连忙用手一指,二十四颗定海珠成两条五色光带,朝黑白二气绞去。

    那钟一声响,顶上又飞出黑白二气,交织成环,宛如太极,圈住定海珠,众佛菩萨纷纷将金身化成大手,朝九凤抓来,都被黑白二气敌住,你上我下,你左我右,斗得不亦乐乎。

    “我等诸佛菩萨,当日都是弃道成佛,而今人教大兴,人皇偏偏又要灭佛,如不积累今日之功德,只怕大劫来时,难以抵挡啊!”

    燃灯佛祖看了众佛菩萨,当中只有一个弥勒尊王佛与周青有怨,其余都是当年自道门而来,就是毗卢那遮佛也是当年截教座下陀头法戒,后入舍卫国化祁它太子,加伸大职正果。

    这边斗得不亦乐乎,那边冥河教主持元屠阿鼻剑,带四亿八千万无相血魔,领大焚天,自在天,湿婆,欲色天,鬼母,因陀罗,鲁陀罗等众齐齐聚集到了两界关外,把三千七百山头未了个水泄不通。

    鲲鹏祖师手托妖师宫,洛书化身,河图元神相拌左右,后面跟了三叶子,北冥子等三十六大弟子。

    蛟般魔王胳膊只上圈金刚镯,手持方圆大戟,百万水仙士兵,雄雄滚滚,把天都遮住了。,当

    刑天,相柳,巴山老魔巴立明,也自在冥河教祖身边。

    蛟魔王笑道:“妖师可要打头阵?”

    鲲鹏祖师冷笑两声,也不说话,转向冥河教祖。

    冥河端坐血莲,漫空都是血魔,缓缓站起身来,一手持剑,另一手朝下一指,一股粗有合抱的血光激射而出,直直轰击在黑风山那紫晶铸造的高大山门。

    嗡!嗡!血光轰击在山门之上,竟然宛如击打在水中倒影之上,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随后星光一闪。血光消息,一切平常。

    “果然是周天星斗大阵!当年散落在天庭,虽然被我收起来了,却也大半残缺。这勾陈还有几分本事,居然补全法器。”蛟魔王看看妖师道。

    “此乃土鸡瓦狗,米粒之珠,看我破之!”鲲鹏祖师冷笑一声,把手朝下一指,河图元神与洛书化身一变,纷纷现出原形,光华流转,成为一道宽有千里地匹练,插进黑风山中。又是一阵涟漪,仿佛进入了水中。

    “有我河图洛书定住星斗运转。再入其中,便会被困,那勾陈本体定然在日月主星附近,我们前去,夺了日月星辰旗,大阵自破,勾陈便是逃也无处可逃。可生擒之。”

    鲲鹏祖师上了河图洛书,首先带门人进了山门。

    自在天魔主波旬手持镰刀,举修罗旗,各自现了魔神真身,祭起法宝,随冥河教祖进去其中。蛟魔王犹豫一下,也带百万水军进了其中。

    三股人马一进其中,只见四面星空,到处都是星辰旋转。红,黄,绿。蓝,黑各色星球或大或小,无边无际,空空蒙蒙,也不知从那里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去。

    鲲鹏祖师将河图洛书平铺在空中,用手一指,顿时无限扩大,向远处伸展,速度极快,不过眨眼之间,就仿佛遍布了整个宇宙星空。

    “咦!怎生回事?”众人之见得仿佛有土黄色光芒一闪,以及功能伸展到无限远出的河图洛书突然缩了回来,满空星辰也仿佛变了颜色,都是黄光点点。

    鲲鹏祖师暴跳如雷,大声吼叫道:“天地膜胎,哪里来的天地膜胎,该死地镇元子,居然将地书借与周青小匹夫,我定不与你甘休。”

    冥河教祖倒是异常冷静:“倒也无妨,周天星辰,破一而缺,以我两法力,只要找到三百六十五颗主星辰任何一颗,将其破掉,这阵便挡我们不得。只是星辰相隔,动则就是亿万里之遥远,又被转动,只怕难找。还要你催动河图洛书,送于我们过去。”

    鲲鹏祖师原为妖师,而这周天星斗大阵乃是洪荒天庭之物,很是熟悉,通晓运转之道,听了冥河话语,心中已经有了算计,两眼睛爆射,盯住远处一片银河。

    “亢金龙主星就在其中!”鲲鹏把河图洛书一展,众人都站在其上,只见得眼前场景变换,星球飘过,随后进入了一片陌生地星域。

    “老妖怎敢如此放肆!”一声大吼,一个威风凛凛,手持大戟,全身铠甲地妖将站在面前,其高数万丈,仿佛太古巨人,这一片星域,有星辰九千亿,亢金龙主星正是隐藏在其中,虽然得地书克住了河图洛书,但周青要全力运转第二元神,不能发挥地书的全部功效,要真让破掉了主星,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毒龙正是主持亢金龙星,见敌人前来,心中大惊,一面运转星斗,将主星隐藏起来,随后元神化在星光之中,出来迎敌。一面通知了隐藏在阵中的门人帮忙。

    鲲鹏祖师见有人拦路,冷笑一声,将妖师宫祭起,叫声“去!”,妖师宫变幻一阵,大如山岳,猛压下来,毒龙大吼一声,举戟上撩,喀嚓一声,戟断成两截,随后人也被压成齑粉,化为点点流光。

    一颗小星辰轰然爆碎,狂飚扫过宇宙,陨石乱飞,毒龙隐藏在亢金龙星中央,望了望头上密密麻麻的星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刚才将元神寄托在一颗星辰之上,化出真身,却被鲲鹏祖师一击而破,要是及时收回了元神,这一下可就不止重伤了。

    刚才被毒龙移动了星辰,鲲鹏祖师又定睛细看,想在九千亿星辰之中找出亢金龙主星,猛然听见四面乱响,雷鼓喊杀,惊动天地。天道门弟子连同周青十二大化身都显现在远处。

    哧啦!一条鸟型黑影扑了过来,还未回过神来,就到鲲鹏祖师面前。

    鲲鹏祖师只见怪爪狰狞,冷风呼啸,声势凌厉,慌忙退后,用手一指,河图洛书朝黑影卷去。谁知道,那黑影速度极快。河图刚刚卷过来,鲲鹏就挨了一爪子,碧绿道服裂开,脸上也挨了一下。眼前金星冒出。

    锵锵两声,一白一绿两条剑光飞出,冥河一言不发,元屠,阿鼻两剑飞出剑鞘,直直斩向帝江。

    帝江打了鲲鹏有个巴掌,早就远远遁来,来去如电,让冥河斩了个空。鲲鹏挨了一下,已经受了轻伤。吐一口鲜血出来,直气得三尸神暴跳。河图洛书朝天道宗弟子卷去。

    天道宗弟子都是用元神寄托在星辰之上。但威力大增,就算被人击碎,立刻收回元神,便也无事。

    十二大化身也寄托在星辰之上,首先杀进阵中,一起朝冥河扑去。当下两相混战起来。

    冥河摇身不晃,四亿八千万血魔收拢。聚成血神,大手连抓,朝玄冥,后土抓去。同时元屠阿鼻两剑化为一白一绿两条惊虹拦腰扫到。

    句芒,褥收,共工,祝融,同时扑上,双手一抓。兵器出现在手上,挡住元屠阿鼻两剑,其余化身战四大魔神。刑天相柳。

    冥河一指,两剑分化成数条,扑哧几声,就把共工,祝融兵器斩成两截,玄冥后土敌住血神,斗了几回合,这血神时聚时散,血焰火光熊熊,又有点点火星四面爆射,玄冥后土两人抵挡十分吃力。

    又是扑哧一声,句芒被一剑化中手臂,身体吃痛,定睛一看,皮肉反卷,露出了金黄的骨头,顿时大惊,把手臂一抹,又见绿光扫来,连忙一个翻身,跳了出去,也不招呼,一杆本命大旗飞出了头顶。

    帝江慢空飘飞,见玄冥后土异常危险,连忙抢过两人,飞了出去,血神也追赶不及。

    刑天斗奢比尸,强良,已经占了上风,猛然晃见背金光一晃,连忙向前一躬,就觉得身后火辣一般地巨痛,前面又被奢比尸击中胸口,痛得喘过气来,连忙向旁边跃去,向后一摸,一手黑血,顿时大惊,知道自己不死之身都受了伤。

    温蓝新暗叫一声可惜,见刑天朝自己望来,连忙收了金蛟剪,远远遁开,这时十二大化身通通跳出,摇动大旗,顿时黑云狂涌,奔腾而来,魔火铺天盖地压来,把冥河几大魔神都包裹在都天神煞大阵之中。

    波旬摇动修罗旗,满朵朵黑莲护住众人,任凭外面魔火奔涌,狂风火号,血箭乱射,都无事情。

    “要慌张!”冥河见波旬四面乱冲,按平常情况,已经冲出了百万里之外,居然四周还是漆黑魔火,重压如山,顿时喝道,用手一指,元屠剑向上刺去,阿鼻剑却是向下刺去。

    却说鲲鹏见冥河战十二祖巫,知道对方附在星辰之上,最多另其轻伤,怎么都奈何不了,除非破了星斗大阵,虽然被帝江打了一耳光,又气又火,却不愿久战,怕对方第二元神回来。于是用河图裹身,洛书一看,找准日月位置,身行一动,就飞了过去。连门下弟子都不顾,准备先擒住周青本体,再做打算。

    谢晓宏,黄天波持断水神剑,真刚神剑,李蓉持掩日,戴锦蓉持灭魂,四人配合,将北冥子裹在其中,龙天龙地,六瞳,飞熊,大小狐狸,小昆仑,战妖师其余弟子,宝光纷飞,星辰闪耀,美不胜收,却又凶险到了极点。

    周竹会同红孩儿夫妇战三叶道人,向辉几人摇动天尸聚魔幡,放出天尸,又布成九方天妖大阵,将巴山老魔巴立明裹住。

    周竹舞动竹杖,十二条蜈蚣飞出,黑色舍利也冲了出来,朝三叶道人猛照。

    三叶道人修成了天妖不死之身,放出天妖化形幡,那业力不沾元神,只是蜈蚣凶猛,放出数件法宝抵挡住红孩儿的兜日罗网,魔女地修罗镜子也被天妖化形幡挡住,只是红孩儿的五昧神火枪凶猛,双方斗得难难解。

    红孩儿战了片刻,卖个破绽,那三叶道人连忙使剑来杀,又被周竹挡住。

    拉开射日弓,一排四箭,嗖!嗖!嗖!嗖!四声,红孩儿已经筋疲力尽,元神回到了翼火蛇星中,那附身地星辰也飞了上去,回道轨道,带起了狂风。

    三叶道人见到四点晶芒,知道不好,刚刚要有动作,就被两只箭破开了天妖化形幡,随后两只箭鱼贯而进,一射泥宫丸,一射心中,哪里抵挡得住,元神一震,被箭上金乌真火发动,烧了个神形俱灭。全身法宝自然被周竹魔女收去。

    廖小进夫妇领军战蛟魔王,大军喊杀,惊天动地,气势磅礴,只杀得是血肉横飞,廖小进又放出血神子,漫空飞舞,扑身而上,就成了空壳,法力精血点滴留,蛟魔王军队虽然强悍,却也抵挡住,更何况廖小进军队是星辰附上,伤亡更是少。

    蛟魔王见势不妙,忙把金刚镯取下。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二十八章 千钧一发  正文第三百二十八章 千钧一发盘丝洞七女连连扬动玉手,嗤!嗤!破空之声响个不停,银丝如血,洁白晶莹,数千根晶亮的蛛丝凝成一股,每股都有手臂粗细,在空中布成一面大网,那蛟魔王的水军将领哪里来得及躲闪,只要沾上了一点蛛丝,就自元神荡漾,随后昏迷过去,那功候浅薄的,远远就闻到一股香甜滑软的气味,顿时全身无力,昏昏欲睡,却是中的蛛毒,一一被沾在网上。

    就算法力精深的,用宝光护身,不受蛛毒,但宝光只要一接触到蛛丝,一样被沾上,但凭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刚刚警觉,想要弃宝逃生,那蛛丝就宛如潮水一般涌来,人立刻就被卷进其中,生死不知。

    廖小进大展威风,化成蚩尤真身,一手持剑,一手持盾,把蛟魔王和几十个儿子杀得汗流浃背。

    扑哧!蛟魔王一个儿子被砍成两半,另一个儿子被刑天盾砸成了肉饼,蛟魔王心中大怒,乘机跳出了圈子,点动咒语,将金刚镯向上一丢,顿时明晃晃的光华一闪,廖小进看不见物,心中大惊,连忙抽身后退,猛觉手上一轻,随后光华消失。自己两件兵器已经落进了圈子中央去了,连血神子也被收去就仿佛石沉大海,圈子中央好似有个深不见底的世界,兵器落进其中,自己用转心法,连点感应都没有。

    “啊!”盘丝洞七女连连惊叫,手上的蛛丝也尽数被圈子套去,满头银白如雪的滚滚丝网俱都消失,粘在网上的人都掉落下来。

    “进哥小心!”猛听七女惊叫,廖小进就见蛟魔王又把圈子丢来,心下慌忙,连忙躲闪,却被正中肩膀,仿佛巨锤敲击。元神也回到了遥远的北斗诸星之中。暗暗叫厉害。

    这颗附身的星辰轰然爆碎。漫天都是陨石飘飞,蛟魔王自不去管,面目狰狞,朝七女杀来。

    “不好!”周竹刚刚斩杀了三叶道人,夺了一套天妖化形幡,正要去助战,就见廖小进兵器被套走,打回北斗之中,七女刚刚祭起法宝,又被尽数套走。心中大惊之余,又觉得这圈子很是熟悉。

    “这不是那个大叔的法宝么?”周竹心中才想起来,人已经扑了过去,祭出灭渡金环。九环禅杖,又把竹杖一摇,蜈蚣张牙舞爪,口吐黑烟,都朝蛟魔王扑去。

    蛟魔王一看,冷笑一声,又把金刚镯飞起。狞笑两声,把身体一摇,合身朝周竹扑来,金刚镯收法宝,那是屡试不爽,蛟魔王见周竹法力不深。存心要抓出元神,免得逃遁了。

    周竹大惊,正要将元神收回,猛听一声惨叫,蛟魔王身体被灭渡金环,九环禅杖分别打中,口吐鲜血,又被蜈蚣黑气一喷,中了业力,元神堕进轮回中去了。蛆壳现了九爪金龙的模样,直直往下掉。

    而那白圈子丝毫不起作用,在空中滴溜溜的旋转,随后飞到周竹面前,圈子当中图影一晃,出现了青牛的面孔,正拿一条羊腿猛啃。

    “大叔!”周竹大喜,连忙喊道。

    青牛抹了抹嘴巴,呵呵憨笑两声道:“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好啦,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帮忙了!”见那边斗得激烈,周竹转身又要走,却不知道白光一闪,金刚镯又拦在了面前。

    “你爹爹有危险,你快去帮忙,就拿这金刚镯,去你爹爹本体那里,鲲鹏祖师已经去了,你娘抵挡不住的。你抵挡不住,也千万不要勉强,你爹爹这次凶险极大,我也计算不清楚,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青牛随后传了用法给周竹,周竹连忙拿了金刚镯,将剑盾法宝都丢给盘丝洞七女,随后本体一摇星幡,赶去了日月附近。

    “斗战胜佛做人皇那是极好,两边都不偏袒,佛道合流,杀劫不起,三皇圣人却是慈悲,连轩辕剑都赐下,奈何做不成人皇,还是未知。老君执掌人教,也是两不偏袒,佛道都是人啊!但佛做人皇,终究是不好。”青牛在水国之中自言自语,连连摇头,把面前的一只羊一扫而光,又连连呼喝上菜上酒,那些水族使女都把青牛看成了二大王,都听吩咐。

    青牛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观看水族美女舞蹈,十分自在,不禁满意的打了饱嗝,最后竟然靠着椅子打起呼噜。

    廖小进现身出来,收了剑,盾,心中甚是惊讶,却也无暇细想,蛟魔王的百万水军,还有七八十万,见得蛟魔王一死,都没有了斗志,被廖小进领军一围上,都自投降,一一下了禁法,押送到一颗星球之上不提。

    这些事情都交给毒龙办理,廖小进夫妇随后就杀了过来,合力战鲲鹏祖师的三十六大弟子。

    却说谢小宏持断水,黄天波持真刚,李蓉持掩日,戴锦蓉持灭魂把北冥子裹在中间,这四人炼得剑身合一,都自增加了一元会的法力,非同寻常,神剑又锋利,光芒扫射,疾如奔雷闪电。

    但那北冥子用北冥寒玉精华炼成了四十九口飞剑,舞动起来,一片碧光,寒气万丈,本人又精通妖法玄功,来去如电,法力也比四人精深,亏得四人乃是星辰附体,不畏北冥玄煞气,饶是如此,也落了下风,只是苦苦纠缠。

    倒是小狐狸,小昆仑两人虽然法力低微,但法器歹毒,五毒神幡,万魔幡,都是相柳元丹毒水炼成,略一摇动,便是臭气熏天,无论是什么法宝,挨上就被污秽,虽然两人被打回元神多次,但都没有受伤,倒还将四五个法力比她们高深许多的妖人杀死。

    巴山老魔巴立明已经破阵出来,十分凶猛,双手连摇动,一头绿色长发直直竖立,上面弹起绿色妖火,双手老长,四面乱抓,把向辉四人纷纷抓爆,元神回到了二十八星宿大阵之中。

    蓝神运起玄功,化为一只蓝汪汪的大手抓了过来,巴立明一声狞笑,獠牙错动,张口喷出一股绿火,随后双手一搓,绿火化成了许多阴雷,正朝蓝神轰去。

    蓝神认得是五火碧焰雷,连忙飞身躲开,巴立抿用手一指,嘎嘎怪笑,五火碧焰雷宛如跗骨之蛆,随身扑了上去,紧紧咬住不放,廖小进刚好赶到,用刑天盾一档,众多阴雷皆都爆碎,却动不得刑天盾分毫。

    “咱们都是九黎一族的血脉,不如亲近亲近!”廖小进一摇身,现了蚩尤真身,十三头血神子也冲将出来,巴立明嘎嘎怪笑,祭出自己法宝,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倒是不分上下。

    盘丝洞七女见得黄天波等人危机,连忙涌上,放出蛛丝,又祭起七星北斗钺,此法宝乃是妖族法器,本来是炼周天星幡地,但先前赐给了七女,周青不好要回,只好另寻法宝补上,现在一师出来,立刻将北冥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砍成了肉,连元神都被绞成齑粉,也自神形俱灭了。

    大狐狸祭起捆仙索,扇动芭蕉扇,将妖人扇得四处乱飞,聚拢不到一起,小狐狸也祭起大乙金刚砂,鼓动三昧神风,先用五毒幡破了一妖人的法宝,随后被砂一裹一磨,连渣都没有留下来。

    飞熊幽魂白骨幡斗一名妖人,不分是下,被小昆仑看见,乌灵冥阴刀疾飞过来,那妖人好生了得,脑后飞出一团光华,敌住魔刀,却被小昆仑将万毒幡一摇,一股毒水射出,正中心窝,肉身立刻成了一团黑水,远神刚刚遁出,就被早已等候的镰刀魔神一口吞下。

    不出片刻,众弟子已经将妖师宫弟子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巴山老魔在那里苦斗廖小进。

    众弟子都围了上来,魔女拿修罗镜劈面一晃,巴山老魔睁眼不开,被大狐狸祭起捆仙索绕成一圈粽子,好个巴立明,狂吼一声,身体暴涨,头大如牛,大狐狸法力低微,哪里捆得住他?

    廖小进一盾砸下,巴立明金星乱冒,随后昆吾四剑已经指住了泥丸宫。老魔不敢反抗,让其抓了,压在下面不提。

    鲲鹏祖师划破虚空,猛见远处一阴一阳两颗星辰挂在虚空,正是日月两至尊之星,心中大喜。狞笑一声:“周青小匹夫,今日叫你不得好死。”

    直值运眼观看,猛然一声震动,眼前地景观又消失不见,还是一片星空,鲲鹏祖师尖笑道:“颠倒星辰就能蛮得住我么?”

    用手一指,河土洛书卷出,突然听见娇喝一声,远处同时出现了一红,一黄两女子。

    背后又是金光闪烁,随后绿光油油,罩得天地皆碧,十二口天道剑,金蛟剪同时飞来。

    鲲鹏祖师冷笑一声,把河图洛书一卷,朝温蓝新从背后发出的金蛟剪,十二口天道剑卷去。


    佛本是道-正文第十四章远古密闻  正文第十四章远古密闻第十四章远古密闻

    空间骤然间变得异常炎热,被八极狼王那根骨头骷髅短棍带来的深深鬼气,和阴寒之气都一扫而空。廖小进睁开眼睛,就看见一道纯净得几乎透明的火焰轰击在了离自己头部还有两尺远的骨头骷髅短棍上,火焰的高温,把自己的头发都烧焦了。廖小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怪叫一声,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了三丈开外,才避免了自己当和尚的命运,就是如此,廖小进的头发也被烧出了四分之一。

    砰!骨头骷髅短棍被那火焰一烧,竟然炸裂开来。八极狼王大惊,这白骨阴风笛是自己采自三百年的怨气极重的死人骨头雕琢而成的。用密法足足祭炼了三年才成功,不但坚如精刚,对敌之时发出的阴寒之气在敌人稍不留神之下就会侵入对方体内,使敌人真元运转不灵,更重要的是这白骨阴风笛顶端的骷髅头在舞动之时可发出阵阵尖锐的鬼叫,扰乱敌人心神,端的是一件厉害的法宝。现在却被损坏掉了,八极狼王简直是又惊又怒,可是当他看到那纯净透明的火焰时,顿时发出了尖叫,比刚才自己的白骨阴风笛的怪啸声还要尖锐,还要难听。“三味真火啊!我的天!”八极狼王抱头就跑。这八极狼王虽然自负,但是还没有到不怕死的地步,能发出三味真火的人起码也是化神初期的大高手。自己虽然结成了妖丹,但按修道人的实力划分来说最多掐巴掐巴就是个引气后期的人物。虽然说起来也就是一步之遥,但实力的差别八极狼王也清楚的很,怕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吧。

    “想跑!”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进八极狼王的耳朵,八极狼王拼命的向前冲,却硬是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栏了下来。八极狼王一声狂吼,张口吐出一颗火红的拳头大的珠子,硬生生的轰破了那道无形的屏障,抱头鼠窜而去,眨眼就不见了人,连自己性命交修的内丹都不顾了,毕竟内丹丢了,只是损失了一半功力,还可以苦修回来,这性命丢了,除了重新投胎可就再也没有二法了。

    “师傅!”看着周青把火红的内丹收入了手中,廖小进一跃而起,叫道,“师傅英明神武,早就知道师傅会救我的。”“屁话!这是我的第二元神,我的本体还在家里呢!你快点把那女子抱回来,小心点别让人跟踪了!”看着眼前的周青说出这么一番话,廖小进虽然早就知道周青有了第二元神,但还是眼睛鼓得象水牛。“这第二元神也太变态了吧!这就是第二个自己嘛!”廖小进嘀咕。“看什么看!快点!”周青一顿三味真火把第上残留的鲜血,衣物都烧了个干净,这才化为一道极其细微的黄光消失在黑暗中。廖小进也抱起媚胡消失不见。

    “师傅!你也太小心了吧!那狼精都被你吓得尿都出来,还敢来!”看着周青在别墅周围布置了几个大型的隐藏气息的阵法,廖小进在佩服周青心思滴水不漏的同时嘀咕了一句。周青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练功室,盘膝坐了下来,随后廖小进也跟了进来。

    “那狼精道行蛮高啊!你要是变化了还有得一拼,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是我即使赶到,你不见了阎老五吗?”“呵呵”廖小进干笑,“我不会见阎老五的,我要见起码也是要见我们的该隐大人不是?”周青懒得说废话了:“这女子是什么来头?”“我不知道,听那狼精说好象是什么妖怪联盟内部的事情,那狼精还把我认成了蜀山的人了。对了把她弄醒,问问就是了!”廖小进指着躺在地上的女子。

    “不用弄醒,她早就醒了,小姐起来吧!不用装了。”周青道。

    “你是什么人?”媚胡对于廖小进是知道的。看见自己装晕被周青发现了,反问周青。“狐狸精?”周青眼力金光一闪,默运第二元神便看清楚了媚胡的本体。“你能看出我的原型?”媚胡大惊,突然发现自己胸口有点凉,一看,发现自己的内衣都露出来了,不禁满脸通红,两只手死死的抱住胸前。周青随手一抓,一件男式外套就出现在手中。“拿去穿上!”周青把衣服递给媚胡。看着这个相貌平平,却高深莫测的男子,媚胡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周青取巧了,自己悄悄的分化出第二元神,去隔壁拿了件衣服,在用隐逸符隐去行迹,送到自己手里才造成凭空变出衣服的假象。

    “这算什么,不要说看出你的原型这等小事,就是再难的事我师傅都不在话下,我师傅可是化神期的高手呢?”廖小进道。

    “化神高手?!”媚胡自然知道化神高手代表的是什么。不由脑袋里暂时短路。连连向周青磕头不止。周青顿时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干什么?没有病吧。”“还望前辈收我为徒,让我报仇。”媚胡还是磕头不止。

    “停!什么报仇,什么收徒弟?我怎么听不懂?”周青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乖乖,救回来个漂亮小妞,想不到不但是个狐狸精,而且还是个疯子!”

    “我是个狐狸精,并且是媚狐一族的族长的女儿。我就叫媚胡”媚胡开始解释。“咦!媚狐一族吗?”周青回忆着《练器总纲》〈炼妖篇〉中对媚狐一族的记载。“传说媚狐一族的女人都很漂亮啊!看来是真的啊!”周青看着媚狐想道。

    “对了,你说什么报仇,是什么,莫非你们媚狐一族被人灭了不成。”廖小进叉上了嘴。

    媚胡眼力闪过了仇恨的目光:“自从十几年前,山林大肆被破坏,我们妖怪都呆不下去了,于是大部分妖怪都来到城市里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但是人类的修道者实在是太多了。不时与妖怪发生冲突,妖怪为了自保,于十年前成立了妖怪联盟。简单的就是号召妖怪团结起来,和人类修道者保持平衡。”

    “啊!”廖小进听得嘴巴张得大大的。“有什么好奇怪的!人有人途,妖有妖路!上古之时,还是人,妖,仙,魔混杂呢!”周青教训廖小进,“那你们媚狐一族也应该入了妖怪联盟吧?”

    “恩,我们媚狐一族虽然天性不喜争斗,但是也不得不加入妖怪联盟,因为单凭我们一族的力量根本无法在人类社会中生存下去,可是就在五年前,妖怪联盟突然出现了一个道行极高的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妖怪,他拉拢了几乎一半的力量强大的妖怪,把他推举为联盟的盟主,原本我们妖怪联盟是没有盟主的,发生了事情都是由三大长老召集大家商量的,可是自从那妖怪当了盟主一后,倒是干了几件好事,可是后来……”

    “是不是后来就专横跋扈,完全变了样啊!是不是你们媚狐一族的仇人就是那个妖怪头头啊?”廖小进道。“你怎么知道?”这回是媚胡惊讶了。

    “切!小说上的坏人都是这个样子,用手都可以想到!”听见廖小进的话媚胡原本阴郁的心里闪过一丝阳光。正样张口向周青说什么。那知道周青思索了一小会,突然出言说道:“你的意思我也清楚,不是想拜我为师然后找那个什么妖怪报仇吗?想必是那个妖怪看上了你们媚狐一族什么东西吧。你们媚狐一族值得别人抢的就只有一本《勾陈天书》了。想必那妖怪是为了这东西吧?”

    “什么!你也知道《勾陈天书》?”媚胡大惊。下意思的抓紧了怀里的东西。“完了,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这人也知道《勾陈天书》,哪里还有不来抢的道理。难道我媚狐一族就这么灭族了吗?”想到这里,媚胡脸色惨白,身体都颤抖起来。

    看见媚胡这个样子,周青连忙道:“不要误会,这《勾陈天书》天书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对我也没有用。再说我也不回沦落到抢你一个女子的东西的地步。”“师傅,这《勾陈天书》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廖小进又听见了个新鲜名词。不禁问道。

    “这《勾陈天书》是勾陈大帝传下来的,上古之时,人,妖,仙,魔杂居。形式混乱,为了改变混乱的情况,当时的三大圣者,太清兜帅太上老君,上清玉虚原始天尊,玉清通天灵宝道君,两教三商,共签封神榜。建立天界,以供妖,仙,魔等有神通之人居住。为了管理天界。这三大圣人又设四御,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掌管天界众多的仙,魔,妖。这勾陈大帝就是四御中唯一的妖族。其余三位大帝,北斗真武大帝,南极紫薇大帝,玉皇大帝都是仙人。这〈勾陈天书〉就是那时候传下来的,上面记载了远古妖族秘密。可惜用得都是上古妖族的文字,现在没有人看得懂了。”听见周青这么说话,这媚胡松了口气,就解释道。

    周青也听得砸舌,自己的练器总纲上记载得不甚详细,就知道媚狐一族手里有这么一本天书。想不到真是勾陈大帝传下来的。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二十九章 灵宝挡三灾  正文第三百二十九章 灵宝挡三灾原来温蓝新法力精深,又总观全局,见周青的十二大化身运起都天神煞大阵困住冥河教祖连同门下,连大巫刑天,相柳都裹在其中。

    虽然不一定能够困住冥河等人,但都是星辰附体,纵然失败,也能用星辰借物化形,不至于受过大的伤害。

    只是那鲲鹏祖师鬼头鬼脑,仗着河图洛书居然可以在大阵之中穿行自如,虽然有地书化成天地膜胎,大阵不至于被鲲鹏定住,但也困鲲鹏不住。见鲲鹏向日月附近遁去,连自己的弟弟都不管,温蓝新就知道他想一个人独自将周青本体拿住,然后使用妖法逼迫,便悄悄的跟在后面。

    鲲鹏确实有此想法,从开始一进大阵中,见到周天星斗大阵中有地书加持,自己破不开大阵,就暗暗起了心思。

    “有镇元老鬼相助,那地书乃是天地膜胎所化,取胜恐怕有些艰难,纵然胜利,冥河教祖势大,自己也就争不过他,占不到多大便宜。况且要是周青小匹夫来个玉石俱焚,自己非要挂彩不可,不如仗着河图洛书的妙用,周天星斗大阵也困不住自己,先去拿住对方本体,这十二大化身被冥河教祖拖去,本体必定无所防守,正好行事!”

    越想越得意,鲲鹏心神畅快:“冥河啊冥河,任你是道行高深,也得给我做了嫁衣!”

    寻到日月圣星附近,云霞本来稳稳守护住周青,鲲鹏一进这片星系,就被她发现,连忙移星换斗,使鲲鹏看不出来本体存身所在,但也知道鲲鹏本为妖师,通晓周天星斗大阵的奥妙,也只能瞒过一时。

    时间一长,必然被他看破,连忙分出两大分身来迎敌,只求拖延时间。

    温蓝新见云霞身外化身出来应敌,怕师娘有个损失,不好交代,况且让鲲鹏抓住周青元神本体。自己全门上下,都要灭绝,是以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得周全,但自己和鲲鹏法力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便把金蛟剪,天道剑。一齐放了出来。

    金蛟剪祭在空中,金霞万道,重重幢幢,两条金蚊摇头剪尾,龙吟之声响彻天际,随后化成两股金光一插而下。

    而背后云霞却是将手一挥。一黑一青两股神光撒来。

    最快的却是十二口天道剑,本是刑天斧被周青用天道仙法炼成,不但原来的灵效未曾失去,还得了十二祖巫精血,各有特性。温蓝新又将十一口剑一齐附在帝江剑上,速度之快,任何飞剑都就无法比拟。

    哧啦!鲲鹏刚刚用河图元神卷去,眼前一黑,剑气纵横,激得眉宇发冷,顿时大惊,向后一翻,河图收回,裹住周身,洛书化身扑了上去。

    温蓝新十二口天道剑眼见刺到了鲲鹏脸上,却仿佛遇到了一股极大的阻力,前进不了分毫。知道老妖法力深厚,在混沌之中就修成不死妖身,自己法力相差天远,难移伤他。只把希望寄托于金蛟剪,多少使得老妖有所顾虑。

    突然手手一紧,十二口天道剑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一样,温蓝新顿时大惊,这天道剑乃是与她第二元神兼修,如何肯失去?幸好炼得心灵相同,速度又快,没有被回卷的河图裹上,收了回来。

    两人斗法,乌飞免走,电光石火,还不过一刹那。温蓝新刚刚收回天道剑,就感觉到面前一片绿光,河图化身的鲲鹏面目狰狞,扑身过来,自己发出的金蛟剪宛如万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才知道对方真是法力高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连忙将第二元神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漫天绿影包裹,隔断地一切联系,自己是以第二元神,附在一颗星辰之上,出来对敌,本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低估了鲲鹏的实力,眼看收不回第二元神,那洛书一裹,把这颗星辰裹成粉碎,自己辛苦修炼的第二元神已经难逃。

    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法宝混元金斗,连忙念动咒语,一面乘洛书粉碎星辰之时,用天道剑护住元神,隐藏在星辰内核之中,一面把混元金斗往上一抛,就见得金光一闪,绿影全无,已经将洛书化身装进了其中。

    就在同时,云霞神光已经撒到,凭空一声,便连带河图元神,鲲鹏本体都拿了进去。

    温蓝新正待施为,猛听得周青声音从下面传了出来:“快快弃斗,元神归位!”

    温蓝新不敢怠慢,连忙丢了混元金斗,本体将星幡一摇,第二元神瞬间就回到了另外一片星域。

    轰隆!隆隆!两颗星球猛然爆碎,云霞一红一黄两大身外化身已经回到了本体,鲲鹏祖师灰头土脸的冲了出朱,用手一脂,河图元神也重另外一个爆碎的星球中间冲了出来,与此同时,空中漂浮者的混元金斗猛的爆出一团绿先,随后洛书化身冲了出来,将混元金斗一裹,瞬问就收了进去。

    “如此低微地法力,虽有先天灵宝,又能奈何了我么?真是异想天开!”细如婴儿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随后又喋喋怪笑起来。

    鲲鹏祖师受了金蛟剪,混元金斗,心中大喜,知道这两件法宝乃是周青向云霄三仙姑借的,只知道用法,并没有用心血祭炼,就算第二元神回来,也收不回去了,而那云霄三姐妹法力低于自己,也收不回去。

    “小辈,又来送死!”鲲鹏祖师收了混元金斗,金蛟剪,突然把手中的妖师宫祭出,往远处一抛,本来拳头大小,但晃将一晃,就大如山岳,微微旋转,北冥玄煞气在周围带起狂飙,直似把精铁都要冻裂,当头朝一颗星辰压去。

    周竹大惊,自己刚刚附身在星系之上,接近了鲲鹏,就见对方居然收了混元金斗,金蛟剪,以为大师姐温蓝新已经遭到毒手,心神颤抖。就北鲲鹏发现,先行祭起妖师宫打来,还在百万里之遥,寒潮煞气就冻得元神都运转不灵,连忙强运一口精气,喷在刚刚到手的金刚镯上,顿时白光大放。血脉通畅,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金刚镯乃是人教圣人老子化胡时候炼成的至宝,其中带有老子的法力,防身御敌,外道不侵,神妙无方,自然是非同小可。

    “大叔的圈子果然厉害!”周竹心中大喜,忙把金刚镯往上一抛,呼啦一声。庞大地妖师宫一样落迸圈子里面去了。

    “啊!这不是蛟魔王手上的金刚镯么?”鲲鹏祖师猛见妖师宫落进去了,就连自己的第二元神河图也陡然飞出,不听使唤,连忙运功一吸,却是收了回来,饶是如此。心中也砰砰乱跳。

    原来河图因为相隔太远,刚刚飞到半路,妖师宫已经落进去了。而周竹心神有些慌乱,见套了妖师宫,就收了金刚镯。默运玄功,把圈子悬在头顶,护住自己,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思想,心想:大师姐得了爹爹传授,法力远远高过我。都不敌此人,连两件法宝都被失去,我不可贪功冒进。

    猛然听见鲲鹏祖师怒吼,那河图到了半路,突然狂飞回去,被鲲鹏收起。不见踪影,顿时心里大大后悔,知道自己小心过了头,不但连对方的河图都要收来,却是削了对方的凶威。

    鲲鹏见了金刚镯居然到敌人手上,并且还被对方运用自如,念头疾转,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当下也不细想,洛书化身已经扑了过去,从中冒出绿光,凝成一尊大手,猛朝周竹存身地星辰抓去,只要一将星辰包裹,对方元神边收不回去,照样任自己宰割。

    周竹见大手抓来,用手一指,又把金刚镯祭起,但对方不是法宝,也不是兵器,也不是身外化身,第二元神一流,乃是活生生,有着三魂七魄的人,金刚镯乃是人教至宝,如何能够收人?是以一点效果都没有。

    见其无效果,周竹慌忙一招手,一口精气喷出,金刚镯滴溜溜旋转几圈,忙飞到上面,放出一幢明晃晃的光雨,把周身上下都包裹起来,恰好是同时,绿手就已经抓来,猛压在光幢之上,喀嚓做响,周竹见到如此威势,也自心惊胆寒,只有把自己的灭渡金环,九环禅杖,竹杖都祭起来,希望外面地光幢被抓破之后,自己地法宝还能抵挡一二。

    被河图切断了联系,自己连元神都收不去,只能自求多福了。过了片刻,大手还没有抓下来,周竹一看,原来那金刚镯结成的光幢虽然连连摇晃,喀嚓之声连响,似要破裂,却又异常坚韧,仿佛藕嘶丝连,不管大手怎么样抓捏,还是比较安稳。

    饶是如此,周竹也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光幢一个抵挡不住,突然被捏碎。这样心情,就仿佛大海之上,狂风暴雨之中的一叶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鲲鹏祖师也知道金刚镯的厉害,但这镯子只擅长套物,防身,用来打人,最多是打个跟头,不伤肉身,也不伤元神,人教至宝,本来就是慈悲之器,自然不沾染红尘杀劫。

    “小小鬼头,能有多大本事!”鲲鹏祖师见洛书化身压住光幢,便欲自己亲自出手,两方一击,定要破出光幢,将周竹擒拿到手,也好逼迫周青。

    正要出手,突然背后青,白两条神光卷来,鲲鹏祖师躲闪不及,又没有防备,再一次落进白光中去了,那洛书化身也落进青色神光中去了。

    “快快进来!”周竹身体一轻松,就听得周青的呼唤,连忙收了金刚镯,就见云霞两大化身飞也似的落进银河星系中去了,随后两声爆响,千万里之外是两颗星辰炸裂,鲲鹏祖师暴跳如雷雷,绿光大盛,冲天而上。

    周竹不敢怠慢,本体星幡一摇,元神收了回去,随后一阵移动,已经被云霞摇动日月星辰旗,把自己摄到面前。

    “爹爹!”周竹见五寸来大的紫色小人坐在地书之上,知道是周青地本体,连忙叫道。

    周青勉强睁开眼睛,周竹连忙道:“大师姐不知道怎么样了,连混元金斗,金蛟剪都被外面那妖人收走。”

    云霞道:“你大师姐没有事情……”话音未落,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摇动日月星辰旗,周竹就感觉到脚下大地似乎在移动,知道云霞正在移动星斗,变幻位置,叫鲲鹏祖师察觉不到具体位置。

    云霞行法地时候,周青神色疲惫,只是招手叫周竹过来,似乎有话要说。

    周竹坐在面前,就听周青道:“混元金斗,金蛟剪有陷身之祸,此乃定数,非有人力所能为之,我这劫数,本是极难渡过,尤其是三次天灾不可避免。爹爹刚才已经窥得一丝天机,混元金斗,金蛟剪失,已经替我挡了两灾,但最后一灾,最为严重,稍有不甚,便是神形俱灭。非要有一重大灵宝挡去劫数不可,本想已借得地书抵挡,但仔细算来,还是大有凶险。

    “那怎么办?”周竹急了。

    周青看了看金刚镯,面色缓和了一下:“幸亏你得了金刚镯子,有此人教至宝,我便有了五分希望!我正运第二元神在长安城中苦斗,无时与你解释,鲲鹏就要寻到此处,而我那十二化身要缠住冥河等人,无暇顾及此地。冥河虽然没有鲲鹏的河图洛书,不能在星系之中穿行自如,但他魔功极深,手段极多,不得不防备。”

    “我仗地书,能抵挡住鲲鹏,但三天过后,乌巢禅是定要用钉头七箭书射我,那个时候,地书便是最弱的时候,便抵挡不住鲲鹏,你便可以放出金刚镯,等乌巢射过我之后,我将这肉身尸解,迷惑乌巢,地书便由弱转强,只是你祭金刚镯抵挡鲲鹏时候,异常凶险,金刚镯也有陷身之祸,也只有这人教至宝,才能替我挡过这最为凶险的一灾。”

    “好在这法宝落到鲲鹏手里,他也没有办法祭炼,只可惜了混元金斗,金蛟剪乃是三仙姑之物,失去了不好交代,我过了此劫之后,定要将二宝收回,但鲲鹏惧我,肯定要投身佛门……”

    话教落声,外面一声巨响,接着鲲鹏那细如婴儿的声音也隐隐传了进来。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章 功德圆满  正文第三百三十章 功德圆满鲲鹏祖师两次被五色神光刷中,都是因为自己大意的缘故,虽然困不住他,但也弄了灰头土脸,气得三尸神暴跳。只可惜云霞分身附在星辰之上,一刷中鲲鹏之后立刻就转回,等鲲鹏祖师脱身出来,碎掉星辰,人早就走的不见踪影了。

    只是此举只能用于戏弄一下鲲鹏,对他造不成实质的伤害,而且不能多用,否则鲲鹏警觉之后,就不那么容易脱身了,一个不好,就要葬送分身,好在周竹已经回转,周青也在危骓中窥见了天机,定下了计策,只要最后一灾渡过,便无大的防碍了。

    “贱婢!敢如此欺我,待老祖我擒住你之后,定要将魂魄咒成蛊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鲲鹏祖把云霞恨之入骨,但对方已经躲进星系中去了,相隔不知几兆亿里,这一片周天银河,星辰密布,少说也有几千亿颗,虽然每颗星辰不如洪荒星空之中那般大,却也不小,鲲鹏祖师一时也寻不到,暴跳两声,便冷静下来,细细观察其中的奥妙。

    好几次都看出了周青存身的真实所在,奈何云霞一察觉不对,就摇晃日月星辰旗,转动星斗位置,鲲鹏要在几千亿星辰之中找出周青存身所在,谈何容易?

    亏得鲲鹏熟悉奥妙,又有河图洛书,半个时辰之后,窥出玄机,洛书化身一抖,平铺过去,随后场景变幻,一个土黄色星球缓缓旋转,上面无一生物,也无树木,但鲲鹏可不受蒙蔽,知道这土黄色星球全是地书之气所化。周青的仙府,连因两界关三千七百山头都在内部,只要破开地书灵气。周青便不能抵挡自己的毒手。

    “喋喋!喋喋!”鲲鹏狞笑连连。洛书化身一扑而上,舒展开来,一片碧绿光华,把这土黄星球全部裹住,使其再也无法移动。

    随后用手一指,洛书之上射出无数闪电雷光,声势浩大到了极点。都朝这星球炸去。只听的轰隆之声不绝。每一道闪电炸在星球之上,就爆起一团碧绿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而这土黄星球果然不似实体,被雷电一炸,顿时土云翻滚。宛如黄色的云海。

    周竹出得仙府,就听见头上闷雷不停的响,仿佛天地都要崩塌一样,再抬头一看,周围尽是土黄色雾气,越往上去,黄气就越浓厚那万丈天空之上,仿佛被翻罩了一块黄土地,紧密厚实,任是外而如何响动,周竹也看不清楚鲲鹏祖师是如何攻打的。这才知道地书的神妙,便放了心思,一心一意守护周青,只等三天之后,黄光稀薄起来,就祭金刚镯。

    “该死的匹夫男女,以为这天地膜胎就能够抵挡住自己么?”鲲鹏祖师越发雷火,那土黄色云海不但没有炸散,反而越发浓厚起来,他也知道这地书不好破开,除非盘古幡等几种有数的灵宝,就是自己的河图洛书,也差了那么一点。

    “等三天之后,陆压那小畜生必然要用丁头七箭书,到时候我看你地书能否守得住!”

    鲲鹏祖师咬牙切齿,不但不停,反而双手一搓,向外一放,一团碗口来大的绿球从袖袍里面飞将出来,往下面直直下落三千尺之后,猛然碎开,亿万点绿火飞星投进了火海之中,随后起了连锁反映,下面火海之中,万雷齐放,绿火竟然冲了上来,声势比刚才又大了数十倍,另人触目惊心。

    放出自己采集北冥玄煞祭炼的阴雷助长威势,鲲鹏祖师面目狰狞,看下面的碧焰雷海,心中的气消了一大半,用手一指,现出一尊青色莲花,自己坐了上去,也不敢放出河图,生怕再被套去。

    不说鲲鹏祖师在这里攻打,那冥河教祖,四大魔神,鬼母,因陀罗,刑天,相柳一干人被都天神煞大阵困住,魔王波旬摇动修罗旗,有黑莲花守护,魔火,血箭,阴风,鬼叉,都不沾其身,但也出不去,冥河十分小心,把元屠,阿鼻两剑放出,运起玄功,在阵内乱扫。

    这两剑果然厉害,一干魔王,大巫只见随着冥河的手指,黑莲之外一白,一绿两道剑光暴涨百丈来宽,不知道多长,仿佛一束光线。

    两剑光所到之处,魔火,黑云,阴风,夜叉恶鬼,血箭兵刀全都消散,只是随聚随散,往往一扫过,又奔涌过来,宛如抽刀断水,斩之不断,绞之不绝,众人才觉得这都天神煞大阵确实有些奥妙。

    刑天,相柳乃是巫门遗老,深深知道这大阵的厉害,是以不敢轻举妄动,见冥河出手,两道剑光在阵中穿扫,如入之境,心中便有分佩服。

    “想不到这老儿深藏不露,当年洪荒大战也做缩头乌龟,还以为没有几分本事,却是在扮猪吃老虎。”刑天相柳两人对望一眼,随后看冥河怎生破阵。

    哧!一道绿色晶芒直直从阵中飞云,朝自己头上这杆本命大旗斩来,句芒吓了一跳,他一时大意,吃了冥河的亏,被斩伤了手臂,现在虽然已经恢复,却也不想再次尝试一下。

    哪里知道,这口阿鼻剑沾了他的气息,宛如附骨之咀,又不怕魔火,怎么都奈何不得,要是吃得对方将本命大旗斩了,自己受伤不轻,无奈之下,只有一个翻身,跳出身体,翻进了远处星空之中,随之而来的阿鼻剑已经将这颗附身的星辰剖成两半,化为了一股青气,冲上高空,随后凝结起来,又化成一颗星辰。

    句芒翻走,大阵自破,其余化身都心意相同,同时翻进了虚空之中,等魔火散去,冥河等人现出身形来,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宇宙,清冷寂静,声息全无,另人感觉仿佛冻在琥珀中的苍蝇,心中产生出一股悲凉苍茫。

    见此情景,众人都觉不好,刑天问道:“鲲鹏那老畜生呢?”

    冥河皱了皱眉头,刚才运剑。看似轻松。其实消耗了不少法力,一半是因为阿鼻剑寻得了句芒的气息,另一半是这十二化身轰杀东皇真身,又炼十二口天道剑,消耗不少,至今还未恢复。况且周青也不想和冥河过多缠斗,只是等对方有所动作之时。再行出手骚扰。

    冥河收了元屠。阿鼻两口剑。先看四周景色,暗暗心惊,千算万算,却是料不到对方有地书加持在大阵之中,浑然一体,破绽难寻。听见刑天发问,冥河掐指一算,顿时暴跳如雷。

    “鲲鹏匹夫误我大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畜生!”听见冥河教祖暴骂,人人都惊讶无比,都知道教主遇事不惊,也不知道突然暴跳,气得七窍生烟,当下都不敢说话。

    冷静下来之后,冥河盘算了好一阵,突然望空开口道:“勾陈小友,我因被妖人蛊惑,一时不甚,才寻你为难,好在双都无甚伤亡,冤仇不大,你也奈何我不得,不如双双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声音在虚空中荡漾,几乎传到了无限远处,周青十二大化身自然听得清楚,但哦啊冥河教祖另有阴谋,是发任凭对方怎生分说,都闭口不回。

    “鲲鹏这匹夫,实在是无可救药,如若带我前去,一同攻打,不怕勾阵不灭,现在还自妄想,只怕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冥河见周青不回答,也不在意,暗暗把鲲鹏恨了咬牙切齿,本来自己有些手段,不靠鲲鹏的河图洛书可,但现在星斗大阵之中有地书护持,自己的手段完全用不上。

    双方都到了紧要关头,冥河只是出言试探,也没有想过周青会回答,只是拿过魔王手上的修罗旗,狠狠摇动了三下,顿时黑莲密布,接成方圆万里一个大球,裹住众人,向东飞去。

    周青不知道冥河的意思,着实怕冥河捣鬼,因此盯得非常紧密,一点都不放松,门下弟子受伤的去调养,没有受伤的严守各大星域,都不准妄动。

    冥河在黑莲之中,一切气息都自切断,随后对众大巫魔神道:“鲲鹏匹夫不知天时,这般行事,非但讨不了便宜,恐怕还要被困在这大阵之中,只要勾陈第二元神回转,到那时候,就只有拼个你死我活,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魔王波旬见冥河教祖说是这样说,却也不慌忙,立刻就知道冥河定有办法,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刑天被周青的第二元神夺了斧头盾牌,又险些被镇压在海眼之中,当下有些不自在,不禁对冥河问道:“教祖有甚办法?”

    冥河道:“三天之后,乌巢禅师必定要发动钉头七箭书,到那时候,这大阵之中天地膜胎最为微弱,我便全力出手,感应血海之中轮回池之力,里应外合,冲出此阵,立刻去长安,那时勾陈必定还在与九凤,一干佛陀争斗,我们自可出手,救出九凤,一来解了人教之危难,积下无边功德,二来也使九凤不至被人擒去受辱。”

    “那王阴阳与腾空剑有缘,教祖所说,真是正理,只是可恨那鲲鹏愚夫!”魔王波旬恨恨道。

    当下冥河众人在星空中乱飞,迷惑周青,静静等待三天之后,乌巢禅师发动钉头七箭书的那一刻。

    长安城上空,依旧是黑白二气翻滚,周青发身化钟,端坐镇台,贺子博晶儿站在台下仰望,只见得龙脉之中那氤氤紫气沿着镇妖台源源冲上,都进入了钟内。

    氤氲紫气不下与日月星光,尤经混沌钟催动,越发神妙,和里面天星之力交接,回归本源,黑白二气成两仪之势,已经把佛上面都掩盖起来,贺子博抬头,再也看不到一点打斗的情况,但看势头,知道周胜利是迟早的事情。

    “已经斗了两天三夜,今天是该分出胜负的时候了吧,只希望黑风山本体无甚事情,否则功亏一篑,那就是大大不妙啊!”贺子博看了周围的御林军,一个个都精神饱满,持枪跨刀,两眼精上面闪耀。实在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样子,又暗暗赞叹起来。

    “人教大兴,果不是虚言!”晶儿点了点头。又想起人间的事情来。

    “人间虽然地方狭小。人不修身,但依仗外物,倒很有味道耶,不知道以后人教大兴,那边怎么处理呢?那可是几十亿人呢。”

    不说晶儿在那里胡思乱想,燃灯佛祖暗暗叫苦,对方越来越生猛。自己都有些吃力。亏得定海珠妙用无穷。又修成了诸天化身,否则早就被压得不能动弹。

    紫电锤,渔鼓被黑白二气催动,光芒大盛,东西往来,那马元尊佛。定光欢喜佛,毗卢那遮佛出生截教,认得是师尊通天教主的法宝,一个个都心中不安,擂起了小鼓,七上人下,十分不安,就连法力都运转不灵,哪里还抵挡得住,不是都靠燃灯,弥勒苦苦支撑,大日如来见势不妙,又算了一下时辰,便自发动了杀招。

    却说黄石公,壶公两人已经拜了二十一天,今天是最后一天,心中正急,突然红光一闪,身穿大红袈裟的乌巢禅师已经到了面前,两人大喜,连忙道:“禅师可算来了!”

    乌巢禅师笑道:“今日乃是勾陈应劫之日,不得不来!”

    黄石公,壶公连忙点头道:“燃灯佛祖可曾到来?”

    乌巢禅师道:“正长安城上空,只等勾陈应劫,就渡大巫九凤去西方,你们两人也可皈依极乐。”

    两公大喜,连连谢过,乌巢禅师也不再说,掐算一下一下时日,一个时辰之后,方朝东方拜了三拜,随后拿起小弓,搭上一箭,正对悬浮着的草人眼睛射去。扑哧一声,草人眼睛鲜血激射而出,两公看得心惊胆寒,面面相视。

    好个乌巢禅师,一点都不手软,又一箭射出,将草人双目射中,鲜血溅出,洒到自己衣襟之上,触目惊心,只是浑然不理。又再拉弓搭箭,对准草人心窝。

    周竹见周青突然双目流出血来,顿时大惊,哭了起来,周青喝道:“还不出去,照我吩咐!”

    周竹连忙出了门口,果然见得天上黄云已经消散,霹雳连连做响,绿云雷火狠狠压将下来,仿佛立刻就要将此地轰成齑粉,连忙呵斥一声,把金刚镯一抛,一幢名晃晃的光雨仿佛一个罩子,把雷火全部抵住。

    刚刚祭出金刚镯,就听周青一声大叫,心窝也射出血来,随后直直跳起,手脚僵硬,宛如僵尸,翻身摔下地书,落在地面,一个五寸长的小小肉身裂成了几块,随后星光大盛,元神浮现出来,与云霞手拉手站了起来,脸上都是笑意。

    猛然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周竹只感觉到手上一轻,光幢碎裂,金刚镯已经不见了踪影,漫天雷火绿云,夹杂着鲲鹏祖师喋喋狂笑,其中又显现了一只碧绿大手,眼看就要压到头顶,顿时吓得哎呀!一声。

    周青用手一指,地书飞起,黄光旋转,转眼就把整个仙府都掩盖起来,只听得鲲鹏祖师尖叫一声,仿佛十分不甘心,然后鸦雀无声,一片静寂。

    原来鲲鹏攻打了三天,算准了时候,突然见到下面一轻,黄云消散,定睛一看,便见金光闪闪,山头林立,绿水荡漾,黑风山仙府全部显露出来,知道乌巢禅师发动了妖法,心中大喜,连忙把洛书化为大手抓下突然下方又飞出金刚镯,顿时心中大怒,不顾好歹,连河图元神都使用了出来,全力出手,果然破了金刚镯,卷到手上,也不管它,另一手只管抓下。

    哪里知道,刚刚碰到了仙府顶上,一股黄云冲去,力道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大,接连把自己冲了几人跟头,再看下面,又是黄云密布,越发浓厚,天空中星辰流转,场景连连变幻,自己不知道处在何方。鲲鹏还待纠缠,就见一道血光从远处冲起,中间有交杂有一白,一绿两条剑光,随后就不见了踪影,认出是元屠,阿鼻两剑,顿时清醒了大半,连忙一算,知道冥河教祖跑路出去,当下骇得一声尖叫,全力运起河图洛书,穿过了大阵,果然觉得阻碍重重,比进来之时大了十倍,亏得鲲鹏法力高深,连耗元气,终于冲了出去。

    却说乌巢禅师最后一箭射中草人心窝,留出血来,随后草人跌落法坛,摔成几块,心中大喜,突然长安城上空一声钟响,随后一道剑光飞起,冲向西方,半路之上,便被一血光拦截。

    乌巢禅师顿时面如死灰,手上小弓也自掉落地面。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一章尘埃落定  正文第三百三十一章尘埃落定“禅师!禅师!……”

    黄石公,壶公见乌巢禅师脸色十分不好,连手上那个小木弓掉在地面都浑然不觉,仿佛被人用定身法术定住一样,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长安城那边又是光焰连天,钟声悠扬,另人听进耳里,连元神似乎都异常欢快,真灵清明,血脉中荡漾起一股子暖洋洋的味道,舒服到了极点了。但两公却是心里拽拽,见乌巢禅师片刻不动,慌忙轻声呼唤。

    乌巢禅师终于惊醒过来,面色变得铁青,另两公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不禁后退了一步。

    “哼!”乌巢禅师狠狠一顿足,一言不发,身上腾起熊熊的太阳真火,瞬间就是烈焰蒸腾,随后化为一条红线,划破长空,朝西方遁去,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公大眼瞪小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事情不妙,恐怕那这钉头七箭书没能奈何得了勾陈,只是苦了你我,白白为那乌巢禅师出了力气,还落了诸般不是。你说眼下该当如何?”

    黄石公见了一片狼籍的法坛,狠狠一顿足,把那桃木大案震成粉末,又喷出一股真火,将整个法坛烧成了灰烬。

    “那也未必,传闻这钉头七箭书万无一失,恐怕是有别的原因吧。”这山头离长安城不是很远,隐隐可见到上空的景象,猛听长安城上方一声炮响,随后旌旗招展,宝幡林立,华盖飘扬。喊杀之声惊动天地,无数兵士从城中飞去,声势惊天动地,随后数朵佛光朝西方去了,壶公安慰黄石公道,猜测诸种可能,突然见此情景,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小半。却也不敢真去长安城中查探动静。

    黄石公见壶公还是有些执迷不悟,连连摇头:“乌巢禅师面色怪异。就算事成,想必也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不会急着往西方而去,连长安城都不停留,还撇下了我们两人,总之,现在情况不明,我两不如先去西天极乐,等过了一阵,再打听消息。顺便去灵鹫山下等侯燃灯佛祖,苦求佛祖收录我两。纵然勾陈未死,又知道我两暗害,也不至于上西方极乐来找你我晦气,这自是极安稳的!”

    壶公见黄石公说得有道理,也自点头。当下两人就往西方去。

    却说在乌巢禅师用妖法射周青之时,冥河教祖等人包裹在修罗旗之中,运足目力盯着虚空中的星辰,猛见星辰一闪一闪,格外明亮,外围一层朦胧黄云也自不见了踪影。

    “教祖!是时候了!”鬼母生就一双灵眼,看得分外清楚。元神提上了紫府,星辰一变,就开口出言,但冥河比她更快,刚刚吐了一个字,就见冥河头上的血神爆涨了万倍。一手持元屠剑,一手持阿鼻剑,白绿两条闪电晶芒绞成一股,一声长啸,冲出了修罗旗。

    随后漫天尽是血色,吃星辰光华一照,妖艳至极,冥河教祖将血神与元屠阿鼻双剑合一,冲进了头上茫茫星空之中,同时披头散发,本体存在血神体内,借剑晶光将右手中指断去,祭在面前,口中颂念魔咒,一口精气喷出!

    此时,幽冥血海轮回池之上,受了冥河教祖暗中吩咐,王阴阳立在池中一朵半亩大小的千叶血莲之上,池下站有天妃乌摩,张自然,西瓜,都自异常紧张,猛见轮回之池中血水突然旋转起来,三人都自颂起魔咒。

    王阴阳身体倒立,在血莲之上旋转不停,随后血莲旁边,血水冲上十数股,结成数面魔血妖幡,长有数丈,宽有五尺,将王阴阳裹在其中,哧啦一声,破空飞去,冲上血海,卷起亿万波涛,顺见就破开三界缝隙,正从黑见山上空落下,也进了周天星斗大阵。

    “小姨!你说黑风山会有事情么?”张自然问西瓜。

    “怎么?你莫非担心不成?”西瓜冷冷道。

    张自然嘿嘿笑了一下,也不回答,转过头去不再发问。

    冥河乘星斗大阵最弱地时候,用血魔分身解体大法,断去中指,喂噬血神化身,贯通两界,感应了轮回池孕育之力。魔血妖幡冲进大阵之中,正好落在冥河血神之上,后面还脱了一条长长的血尾巴,都是血海波涛所聚。

    从外面来看,就仿佛一条血色巨蛇,身体贯通了地仙,幽冥两界,尾巴海在血海之中,而头颅却扎进了黑风山,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壮观。

    冥河法力通玄,道行也深,并有元屠阿鼻两剑,寻出了大阵缝隙,一把抓住王阴阳,连同修罗旗中的诸人都带了出来。

    一出大阵,冥河心中不死,随即用手一指,准备将幽冥血海中搅起的波涛打进阵中,随后股荡神通,将无边血海一般来,好歹误会几个主星,也出一口恶气。

    刚刚一运魔功,土黄光芒一闪,进入阵中的血水就被一股巨力逼迫回来,凝聚成蛇头模样的宠大血水掉头反来,嶙嶙獠牙,朝众人扑咬过来。

    冥河见状,知道地书又自发动,在五行上本能克制自己的血水,知道再也奈何不得对方,忙用使魔法,使血水收进血海之中,抓王阴阳,一伙魔神架起阴风妖去,鬼火磷光,电也似地朝长安城卷去。

    风刚飞到半路,就在一道剑光起自长安城上空,在空中化成一道长达万丈的晶芒匹练,威势绝伦,剑未到,凌厉地啸声呜呜轰来,前面的空气都被剖开,朝两边疯狂涌动,就用肉眼都可以看到。

    魔王波旬见壮,用手一指,镰刀飞去,要敌住这口剑,冥河早就看清楚了来路,阿鼻剑飞出。截住镰刀,同时喝道:“且住,休要妄动!”

    随后,将手里的王阴阳正对剑抛了过去。

    王阴阳虽然早就被冥河教祖告知了情况,但见剑芒奔来,还是心中惊骇。闭上眼睛,用手一招,半晌不见动静。手里猛的一沉,正多了一柄大剑。长五尺,宽四指,剑鄂之上盘绕金龙,做腾空之势,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自己略一感应,但觉十分合意,握在手上,略一挥洒。自然是得心就手,仿佛此剑就是为自己打造一般。

    突然前面劲风呼啸,暴喝连连,从剑飞出的地方同样飞来一只大手,仿佛两团黑白之气搅成,正与冥河斗在一起。冥河放出元屠,阿鼻乱扫,但这大手浑然不惧,指头连弹,往往剑光扫了过来,就被指头弹开,伤不了大手分毫。斗了几个回合,冥河一收剑,血神化身一冲,裹住众人,随后王阴阳眼前一亮,已经到了幽血海底下魔宫之中。

    原来周青越斗越勇。大日如来见燃灯上古佛,弥勒尊王佛都有些抵挡不住,而马元尊王佛,定光欢喜佛等见了紫电锤和渔鼓,生势先就弱了几分,那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闲菩萨虽然法力要差一些,但有上次为抵挡三妖仙的千叶莲花,乃是阿弥陀佛赐下,护身自保有余,但也只能放起舍利相助燃灯,那边九凤只是一味护身,一点都不反击,显然是想乘机逃出。

    再斗下去,越发不妙,大日如来赶紧化身乌巢发动了钉头七箭书的妖法,而自己却是暗暗蓄力,准备一举夺钟。

    果然妖法一发动,草人流血,而那混沌钟绞成地两仪之势,黑白二气弱了许多,心中大喜,最后一箭射中心窝,那钟一声长鸣,黑白二气渐渐消散,众佛压力一轻,只有燃灯知道是大日如来妖法起了效果,连忙把定海珠朝九凤压下,五色豪光大亮。那弥勒尊王佛,马元尊王佛,三菩萨等等也出了全力。

    大日如来以为自己的妖法得逞,却不知道周青只有地书护住元神,尸解了肉身,迷惑于他,本来只要大日稍稍注意,也自迷惑不住,但奈何这三天都情况吃紧,加上大日如来又急于抢钟,心神自然贯注在镇妖台上,否则也不至于被周青得机。

    身形一闪,大日就来到镇妖台上方,见混沌钟立于台上,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灵性,心中狂喜,将本身真元炼成的大旃檀佛光放起,罩定镇妖台,准备将钟就地祭炼。

    他早就算准,周青本体一死,这钟就无人主持,钟内地一丝元灵也是最弱的时候,自己只要一打散,稍稍祭炼,便能运用,虽然发挥不了一半威力,但也实力大增,有燃灯众佛压制住九凤,那是极稳妥的。

    谁知,刚刚放起大旃檀佛光,心中就生警兆,镇妖台上那口混沌钟突然化成了一个黄衣少年,正朝自己干笑。

    亏得大日修为深湛,在心中生起警兆的同时,就翻身出去,将大旃檀佛光切断。

    这一番拼斗,对付周青,大日如来用尽了心机,不惜使用恶毒妖法,全力已赴,但终究因为周青气数不尽,奈何不得,翻身之间,心中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心中虽然后悔,却也不留恋,也不停下,直直朝西方遁去,刹那就不见了踪影。

    周青手一抓,把那团大旃檀佛光收在手里,大日如来已经看不到了人影,不由得心里也自赞叹一声,突然听得九凤一声娇喝,星芒涨开,挡住定海珠,腾空剑一掷,朝燃灯斩去。

    原来燃灯几佛同时出力,乘大日如来炼混沌钟之时压住九凤,然后再过来助阵,则收服九凤,渡去西方,也不是难事,九凤也一直寻觅机会脱身,只是黑白二气太过厉害,压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来,亏得有众佛抵住周青,才能支持,突然见到黑白二气消散,最厉害地敌人不知怎么就无故停手了。

    九凤哪里肯放过这机会,用三星辰裹体,双手持定腾空剑,猛向上冲,但燃灯早就算到,定海珠也压了下来,随后众佛出手,放起须弥神光。联手把九凤裹在中间,使其不能出逃。

    九凤连番被燃灯挡住,心中早就把这清瘦地和尚狠之入骨,用手一指,三星飞起,挡住定海珠,却没有料到燃灯暗中祭起了乾坤尺,猛地打将下来。九凤之见得一道光华从旁边飞来,宛如晶玉。比电还疾,刚想用腾空剑抵挡,却已经来不及,被乾坤尺一尺打在肩膀之上,爆出无数火星,那鸟羽数叶坎肩被打落几片,同时肩膀也仿佛被叮了一口,微微吃痛,知道中了暗算,虽然无防。但越发怒不可揭。

    因为斩杀人皇之后,九凤就逃进了洪星空之中,只是这口腾空剑乃是老子炉中炼,传下人皇,九凤无法祭炼,便暂时压住剑中元灵。随后炼化三星,又急急起来地仙界抽取氤氲紫气,将星辰与龙脉紫气合一,一是炼剑,二是精炼巫血,好化盘古血脉。

    这口腾空剑因没炼化,只是压住元灵。使用起来便不怎么方便,因此一个不慎重,倒是着了燃灯佛祖的小计。

    九凤法力毕竟高过燃灯,七杀,破军,贪狼被得全力催动。摇身一变,化成三个九凤,各使巫法,黑气腾腾,中间又夹杂有无数白色骨箭,把周围的须弥神光轰破了个窟窿,依旧用三星抵挡定海珠,本体却跳了出来,见燃灯坐莲台,顿时恨的咬牙切齿,用了全力,把腾空剑劈面斩去。

    九凤部落当时就依附于祖巫玄冥,这一手玄冥骨箭乃是玄冥地无上巫法,非同寻常,九凤法力又高,使将出来,众佛菩萨是须弥佛光自然抵挡不住。

    周青想要的就是这样地形式,那里还容得分说,把手一扬,用了十分法力,黑白而气翻滚,化为一只大手朝九凤背后抓来,九凤三星抵挡定海珠,腾空剑也飞了出去,哪里能够抵挡?

    况且周青又是突然出手,九凤匆忙飞起坎肩,悬在头顶,随后运法力一吸,三星分身收了回来,一同抵挡周青的魔爪。

    黑白大手一抓,将坎肩提起,就被三星分身抵挡住,周青嬉嬉一笑,将双手一搓,又飞出一条大手,当头抓下,九凤仓促之间,如何能够抵挡?浑身一紧,已经被抓了了正着,随后眼前一黑,仿佛有一大块东西压将下来,头脑一晕,接着就昏迷过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弥勒佛等人好不容易抵挡住玄冥骨箭,就见九凤被周青以无上法力压在镇妖台下,同时加持了禁法,又见大日如来不见踪影,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大半,顿时又急又怒,又恼又恨,却也知道奈何不得周青,不敢发做。

    燃灯佛祖此时却无暇顾忌这么多,腾空剑已经劈面打来,而那乾坤尺,定海珠都在来不及救援,九凤含恨出手,全力而发,岂是儿戏?更何况腾空剑乃是人教圣剑,燃灯料定自己难以抵挡,一面祭出紫金钵孟,又放出大旃檀佛光延缓一下腾空剑飞来之势,一面腾身而起,闪身避开这一剑之后再收回乾坤尺,定海珠抵挡。

    扑哧!紫金钵孟被腾空剑剖成两半,又冲破了大旃檀佛光,燃灯刚好运玄功一吸,乾坤尺倒飞回来,朝腾空剑击去。

    恰巧这时,九凤已经被周青镇压,腾空剑失了控制,没有斩到燃灯,便直直向前冲去,一个瞬间,便飞出老远,乾坤尺落后一步,燃灯这时候已经看清楚了形式,暗暗叹了一声,道一句“阿弥陀佛!”收了定海珠,依旧化做二十四语天悬在头顶。

    周青镇压九凤之后,见腾空剑飞走,知道要落到王阴阳手中,剑中有人皇颛顼氏元灵,自己得了也没有用,否则白白又染上许多罪孽,但冥河围攻黑风山,周青存心要给个教训与他瞧瞧,是以将一只大手跟着飞了出去,和冥河斗了一个回合,冥河也真是了得,仗有元屠,阿鼻两剑,一时之间,硬是奈何他不得,倒让他依旧逃进了血海之中。

    “留着冥河也可牵制佛门,我与他为难做甚?”周青转念一想,也就放弃了追击,将大手散去,就见燃灯,弥勒,马元,定光,三菩萨等人都坐莲台,高高悬在天空,面色不善。

    周青见状,也自干笑两声,不说话语,现在自己得了一场大功德,又借混元金斗,金蛟剪,金刚镯抵去三次天灾,斩去善念就容易了许多,以后只要再清修一段时日,了结几状小因果,自然水到渠成。

    “哪里来的秃驴,敢来朕皇城之上寻死!”李世豪见天上光影全消,周青坐镇妖台,数尊佛陀悬在高空,佛光洒下,十分庄严。

    “又在蛊惑我大唐子民!”

    见李世豪亲自提剑领军上来,大声呼喝,燃灯不敢久留,大呼一声:“门人何在?”狂风吹起,来了大鹏明王,燃灯上了鹏背,往西方去了。

    诸菩萨佛陀自然跟随在其后。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二章变故  正文第三百三十二章变故第三百三十二章变故

    却说贺子博与晶儿先见黑白二气消散,佛光大盛,大日如来更是放出大旃檀佛光罩定混沌钟,顿时心中便有些惊慌,连忙双双运起玄功,收住漫空飞舞的紫点锤子和渔鼓。

    众佛见此情景,也不阻拦,这红云老祖现在不但是通天教主的亲传弟子,更与准提道人渊源颇深,谁都不愿意开罪,更何况大日如来妖法得手,形势基本已经分明,哪里还愿意多找麻烦。

    直到周青又现出真身,惊走大日如来,随后镇妖台突然飞起,轰然一声巨响,整个长安城都抖了一下,九凤已经被周青以莫大法力封住,压在镇妖台下。

    李世豪见众佛现出金身,定相庄严,光雨飞洒,流光点点,禅唱之间,天龙飞舞,迷惑了不少城中的百姓,心中大怒。知道佛门擅长蛊惑之术,连忙提兵上来,准备拿住众佛。

    时值从教大兴,已经是天数,众佛菩萨哪里肯与这位好道的君王计较,都往西方去了,让李世豪扑了空。

    “人皇留步,妖孽虽然已经被我镇压,但法力精深,修为通神,几乎永生不死,我也只能将其镇压一时,日子一久,难免还要出来祸害世人,万万大意不得。”周青见李世豪要派军追赶众佛,连忙阻住。

    李世豪一听,不敢怠慢,也自喝令兵将,各回营等候命令,又叫文武百官散去,自己亲自迎了上来。

    “大帝可有良策?”李世豪落下镇妖台,见周青用手一指,袖袍之中飞出三张金符,压在台上。现时金光冲天,霞光万道,瑞气千条,整个皇城更加雄伟,仿佛奇迹。

    远远见得长安城附近的百姓都出得门来,撮土焚香,朝皇城下拜,见此情景,李世豪也暗自欢喜。

    “我听闻人皇有大禹定九州时用的人教圣物,可将那尊圣物搁置台上。则可永世保安宁。”

    “这……”李世豪却是犹豫不决,那尊九州龙鼎玉玺不但威力极大,更是三界皇权的象征,自己从两百年前得到此物之后,兴兵一举全统南展部洲,更兼此物一出,三界大小神仙无不卖其颜面,待平息南还叛乱之后,还要靠此物寻访妲己,如若用来镇压妖孽,李世豪心里自是一万个不愿意。

    周青见李世豪沉吟不语,心中有几分不悦,他过了三灾,道行精进,如何不知道李世豪心里想的是什么。眼下轩辕圣剑、腾空剑都已出世,人教大兴,纷争不远矣,其中牵连之广,就是至人教主到最后也不免要卷入其中,他着实想妲己远离这场纷争。

    妲己下凡,让人皇目睹容颜,周青只觉此事绝非偶然。只是估摸不出头绪,却也想防患于未然。

    正要再说话语,就听得天上几声惊雷响过,随后祥云翻滚,宝旗幡幛林立,现出天兵天将,其中一人高声呼叫道:“勾陈大帝不必烦恼此事,我奉元始掌教老爷法旨前来,因是天数注定,人教大兴,镇压大巫用大禹圣器万万不妥,否则如何震慑外道?我特向玉帝讨要来山河社稷图,正可替代大禹圣器。九凤大巫留于皇城之中,也自不妥,此巫法力通玄,万一脱身出来,生灵涂炭。是以天尊命其压在天庭,有众神日夜守护,那是极稳妥的。”

    周青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南极仙翁,旁边有哪吒手拿山河社稷图,领了鱼肚药叉,巨灵神将,雷公两个,倒还威风。

    周青见是哪吒,心中本来不悦,却也按耐住,上前招呼,随后南极仙翁,哪吒等神落到镇妖台上,向李世豪施了一礼,李世豪连忙还了一礼,随后客套了几句,南极仙翁又将来意说了一遍。

    李世豪听得清楚,皇城之中,留下了一个隐患,终究是不妥,现在正好有人来接过这个祸害,如何不好?

    周青见南极仙翁奉元始法旨,且天庭来人又是自己交好的哪吒,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有照样行事。

    用手一指,镇妖台上符篆落下,众人见其行法,都纷纷退开,远远在天上观看,只有哪吒上得前来,念动真言,用手一抖,把山河社稷图铺开,悬挂在镇妖台有三千尺的高空。

    这时贺子博夫妇也自上来,双双向南极仙翁稽首,南极仙翁连道“不敢!”“不敢!”随后还了一礼道:“老祖脱了劫数,真是可喜可贺!”

    贺子博笑而不言,又见了李世豪,李世豪见其真不是凡人,自是不敢怠慢,连忙道:“两位果然是盘古通天真人门下,可否效仿黄卿家,一同辅佐朕大兴人教。”

    贺子博干笑两声,正要说话,南极仙翁开口道:“人皇所说不错,老祖自洪荒转劫,受了不少红尘障碍,可兴人教,待功成之日,自是功德无量,到那时候,何愁苦大道不成?”

    “嘿嘿,嘿嘿!老祖我一向是清闲自在,也不想成什么大道,否则当年在混沌之中听鸿均大老爷讲玄妙之时,早就成了,何况……嘿嘿,嘿嘿……”贺子博看了看周青,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然后又嘿嘿笑了起来。

    南极仙翁心里啧啧赞叹,李世豪见其不愿辅佐自己,心中惊讶:“眼下天数注定,从教大兴,三界仙神无不归附自己,积修外功,以求成就无边功德,谁知道这人却是不愿,说话又说半截,甚是奇怪。”

    正要细想,突然下面杀意蒸腾,浩大无边,随后星辰光华大涨,隐隐见得周青一抓,三颗碗口大小,极其晶亮的星星落进裤子里面去了,随后杀意全消,星光也无,又见周青用手一指。镇妖台飞将起来,下面一团黑白气流,大有一亩,落进山河社稷图中去了。

    镇妖台依旧落在地面,周青完了此功德,朝天下诸人道:“此事已经了了,我不便久留,还有几件俗事要办,就此告辞了。”说罢,把足一顿,满空金光,一道黄虹破空而上,转眼就进了去中。

    贺子博夫妇对望了一眼,也双双破空而去。竟然是往黑风山方向,哪吒收了山河社稷图,谢过人皇,与南极仙翁一起上天去见玉帝了。当下是各有各事,李世豪也要平息叛乱,心中有几分急,回到真龙阁中。一面所学妲己画像,一面等候太阴关把军情传过来。

    却说燃灯佛祖上了鹏背,大鹏明王几个展翅,就到了西天极乐世界灵鹫山元觉洞前,刚刚下得鹏背,就见山后转出一尊佛陀,头顶一轮红日,正是大日如来,见燃灯佛祖,连连叹息。

    燃灯佛祖也自叹道:“那勾陈却是气数未尽,奈何他不得。”

    大日如来点头:“正是如此,此事揭过不提,眼下轩辕、腾空都已出世,人教纷争又起,我等未必没有机会,只安心等待就是了。”

    两人说了半天,正要进洞,忽然见得一条碧绿妖光,直直划破高空,投到极乐世界中央去了。那中央正是阿弥陀佛居住的雷音宝刹,也不知道是什么妖怪如此嚣张。

    燃灯掐指一算,已经知道其中因果,随后道:“鲲鹏祖师去见我西天阿弥陀佛,我便前去听讲,你可回娑婆净土之中,一样等等时机。”

    大日如来点头称是,燃灯早已经朝极乐中央去了。

    却说鲲鹏祖师劫杀周青本体未果,又怕周青报复,自己虽然有河图洛书,也不能抵挡,心中十分不安,也不管弟子的死活,也不也回北冥汪洋,思前想后一阵:陆压那小畜生皈依了佛教,虽然是娑婆净土,那勾陈碍着如来的面子,应该不会去找他,我却是走投无路,不如去寻女娲娘娘。

    当下一个翻身,来到三十三天外,刚刚来到女娲宫外,猛见一道黄光冲上,进了其中,认出是周青的第二元神,顿时骇得魂飞魄散,隐去身形,不要命的逃跑。

    “怎么办?”鲲鹏祖师转念一想:“当年混沌之中,阿弥陀佛是因坐了我的位置才成道果,而今我前去找他,也不算是求人,只是了断因果而已。”当下心中拿定了主意,便朝西方极乐而去。

    一进西天,便直直向中央雷音宝刹,一路上无半点阻拦,鲲鹏也不惊讶,知道阿弥陀佛已经算到自己要来。果然,落到雷音宝刹门口,就有金刚上前合掌道:“我佛有请妖师。”

    鲲鹏二话没说,进了宝刹,便见无边八德池,其中金莲涌动,坐了三千罗汉,五大菩萨,以及诸多古佛,那极乐至尊,不生不灭之阿弥陀佛端坐九品莲台,一座空空,乃是未来琉璃光明药师佛座位,另一座上坐一佛陀,乃是宝幢光王佛,又号接引佛祖,只是闭目,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涅槃。

    鲲鹏进来,见四周有金莲座位,但他哪里肯与罗汉菩萨同坐,便见到那未来琉璃光明药师佛的座位空着,又只在阿弥陀佛之下,顿时嘿嘿一笑,将身化为一团碧绿妖光冲上,坐正位置。

    阿弥陀佛微微摇头,道声:“善哉!善哉!”随后继续开口讲经,也不去理会鲲鹏,鲲鹏闭目,也不听经,只是暗将元神沉浸于河图之中,便见混元金斗,金蛟剪,金刚镯漂浮在其中。

    混元金斗,金蛟剪两件法宝大放光明,在一团三四亩大小的绿光之中来回穿梭,直似要破空飞去,亏得有洛书化身镇压,又在河图之中,才不至于被走脱。

    而那金刚镯却是望空悬浮,周围结成一幢光雨,既不飞走,也无甚动作,非常安宁,鲲鹏祖师是巴不得这东西自己走脱,人教老子的圣器,他还没有自大到一并收了的地步。

    “这金刚镯不去管他,自己要飞就飞,只是可惜我那妖宫还在里面。”

    鲲鹏祖师不知道用法,明明知道自己的妖师宫还在其中,却取不出来,心中着实恼怒,却也奈何不得。

    周竹自套了妖师宫后,知道自己的法力远远不如鲲鹏,拿出妖师宫也要被收回,那时情况又急,便依旧留在里面,是以鲲鹏祖师明明知道自己也取不出来。又舍不得将金刚镯扔掉,只有留着。如果自己飞走,也不去管它,如果不飞走,自己便想办法取出妖师宫。

    突然,混元金斗,金蛟剪都发出长鸣,望外飞出的力道陡然增加了十倍,把那团绿光冲得支离破碎,冲破了河图的封锁。

    “好!以为这样就能脱去本妖师的掌控么?”洛书化身用手一指,又飞出两团绿光,死死裹住混元金斗、金蛟剪,两样法宝在里面左冲右突,声声鸣叫,声势惊人,几欲要脱出掌控。

    “怎么会这样?那三个臭丫头的法力当年就远远不如我,如今我修成神通。而那三霄丫头又上了封神榜,法力何止倒退了十倍?怎么还如此难缠,莫非?”

    鲲鹏祖师忙把自己的本命元神附上,催动河图,死死包裹,再寻机会炼化两件法宝。

    燃灯佛祖、弥勒佛、文殊三大菩萨等人都进了雷音宝刹,猛见鲲鹏祖师端坐在阿弥陀佛之下,未来琉璃光明药师佛的座位之上,全身冒出绿油油的光华,冲天而上,十分怪异。数人一惊,又见阿弥陀佛兀自讲经,不闻不问,心中更加疑惑,但也不好多问,只是朝上方行礼,然后寻一金莲坐下听经,几当鲲鹏祖师不存在。

    北极中天紫薇天宫之中,云霄三仙姑已经借来无当圣母的聚宝金盆,念动仙咒,滴下自己的精血感应两件灵宝。

    “鲲鹏法力太高,要是我们没上封神台之前,倒是可以,但现在这肉身元神都是依托于封神榜,哪里收得回来?”云宵见琼宵屡屡尝试,也没有一丝反应,便自劝说。

    琼宵连连运转玄功,都无一点效果,也停下手来,把聚宝金盆一推,心中不悦道:“现在可好,边看家法宝都丢失了!”

    “有勾陈帝君在,你是担心怎的?”云宵笑道。

    “只怕勾陈帝君也难以讨回。”琼宵嘀咕了一句,云宵听了,只是笑而不回,琼宵埋怨了阵,正好紫薇大帝进来询问原因,得知事情之后,安慰几句,琼宵也就平了心气。

    却说周青自成就功德之后,见九凤被带去了天庭,心中不安,先收了七杀、破军、贪狼三颗远古星辰,用本身法力祭炼,瞬间就破了九凤的元灵,随后将其炼成三颗龙眼大小的星珠,又用天星之力,紫气绞成一股,将三星串联成手镯模样的法宝,直直上了三十三天,往女娲宫而来。

    在三十三天外寻觅半天,又自默默祷告片刻,眼前一亮,凤凰飞舞,鸾鸟齐鸣,正是女娲宫存身地一片天。

    进了这层天,周青正要寻找妲己,一来是道声谢,二来是刚才自己窥见天机,来看看妲己气色如何,如日后有甚劫难,自己也可相助,还以这层因果。

    “你是何人?怎如此大胆,敢擅闯此地,不知道此地乃是女娲娘娘存身修道之所么?快快退去,免得污了娘娘宝地,否则定将你拿下,打上五百七星龙鞭。”

    周青正值观看,耳听一声娇喝,从一花丛之后转出一提篮女,两鬓插花,脚踏金鞋,系着绡金丝绦儿,十分动人颜色,正对自己怒目相视。

    “仙子有礼了。”周青连忙唱了个肥诺,这女子才面色缓和了一些,不过仍然不依不挠,叫自己出去。

    “我乃天界大帝勾陈,今日是来朝见女娲娘娘的。”周青道。

    这仙女一听,对周青看了一看,突然喝道:“你好大胆,居然敢冒充天界勾陈大帝。还来女娲宫行骗,当真是胆大妄为,刚才见你贼头贼脑,四处观望,就知你不是好人,定然是欺娘娘不在宫中,来窥视我等姐妹的容貌!”

    周青一听,顿时哭笑不得,连忙道:“此乃我之元神显化,与本体相貌不同,仙子怎如此误会,既然娘娘不在宫中,我下回再来便是了。”碰到这个女仙,周青不欲纠缠。

    这仙女不信,一把扯住周青,又叫值日神将来拿周青,那些值日神将如何能够拿住周青?闹腾片刻,却是惊动了在宫中看管禽鸟的金羽仙子。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三章大劫初显  正文第三百三十三章大劫初显第三百三十三章大劫初显

    “彩鹊!你又如此吵嚷,成何体统!”

    周青碰到这不依不挠的女仙,也自无半点办法,正值转身离去,却又被对方拉住不好脱身。突然听得一声娇喝,天下落下一个金衣女仙,旁边两个女童,都是清奇入骨,面容秀美。

    尤其是金衣女仙,一双秀目眨动之时,金光微闪,更添一份神秘与高贵,着实让人赞叹。

    “金翅大鹏鸟?传闻混天大圣在女娲宫中执事,想必这位就是了,只是没有料到居然是母的。”周青心中电念疾转,微微稽首。

    “此人冒充天界勾陈大帝,又鬼鬼祟祟,想必是乘娘娘不在宫中,窥视我们姐妹的容貌。”这被金羽仙子称做彩鹊的女子连忙道。

    “胡闹!你总这么冒失,一张嘴又不停,本性不改,此乃勾陈上帝第二元神显化,你怎不认得?”说罢,飞身下来,扯开彩鹊仙子,喝退了值日神将,又对周青微微施了一礼道:“彩鹊生性如此,话多了一点,加之从来未下过三十三天,冒失了一些,还望帝君莫要怪罪。”

    这彩鹊仙子乃是一只五彩鹊鸦得道,生性多嘴,周青法眼通玄,早就看出了原型,因此不欲与她纠缠。

    周青连忙笑道:“彩鹊仙子也是真性情,我如何能怪?”

    彩鹊仙子见周青真是勾陈大帝,又吃得金羽仙子喝住,也觉得自己冒失一些,此地乃是女娲宫存身洞天,外人万万不敢来搅扰,只是女娲宫除了每回娘娘开讲之时,有男妖道人来听讲以外,平时便无一个。但这些妖仙来时,都自跪在外面听分说,哪里象周青这般摇头晃脑的。是以彩鹊仙子的举动,倒是在情理之中。

    见周青不怪罪,彩鹊仙子倒是松了一口气。金羽仙子掌管家法,极是威严,几有过错,无一还是重罚,彩鹊仙子也有几分畏惧。

    “娘娘今日去火云宫见三皇圣人了,不在宫中,帝君此来,是为何事?”金羽仙子问道。

    周青叹道:“今日到此,其实另有事情。”

    金羽仙子见周青叹息,当然明白,连忙道:“帝君可是要见妲己妹妹?”

    周青本来的神通道行远远在金羽仙子之上。又镇压九凤,去了三灾,道行越发精进,电念之间,就已经明白了因果,见金羽仙子问,便即点头道:“妲己妹妹本是我昔年的旧友,更与内子交情甚深。我这次灾劫,本是难以度过,但吃得妲己仙子下界告知,才早做准备,有尺无险。却累得旧友犯了娘娘教规,受其责罚,我心不忍,特来求娘娘开恩。只是来得急了些,真身又吃了钉头七箭书暗害,还未恢复,亏得娘娘不在宫中,否则我以元神显化来见娘娘,终究是不妥,不有不敬之罪。”

    金羽仙子见周青已经通晓了前因后果,心下也是佩服,当下便道:“妲己妹妹私自下界,确实犯了教规,本是要打上三百七星龙鞭,但娘娘怜她未为恶,又是相助道门天帝降伏大巫,功德足已抵过了,因此就免了罪,只是责罚几句。但妲己妹妹却沾染上了帝君因果,又发愿将帝君以后小劫自受其身,代帝君抵过,因此一味哀求娘娘,娘娘被拾掇不过,许了妲己妹妹要受十年神火之灾,以后更要积修千万功德,化十方杀动劫,才能替帝君抵过人间杀孽,更可为帝君预修外功,使其圆满。现被碧云仙子拿缚妖索穿信琵琶骨,在后宫三昧火池中焚身,好生凄惨。”

    周青已经算出了此事,但现在听闻,却也自凄心。

    只是他也知道此乃气数,违背不得。妲己下界,沾染了自己因果,受十年神火,其实是分去了自己的灾劫,也是自己人间杀劫过多,虽过了三灾,却还有小劫末枝,现在都被妲己受了。

    “累我旧友至此,我心实在不忍!”周青连连叹道:“我之因果,却要旧友来受,着实不安,愧杀我也!愧杀我也!”

    说罢,连连摇头,又自叹息三声。不禁悲伤运来。

    金羽仙子不禁愕然,随后连忙道:“恭喜帝君进窥大道之门,小女子好生羡慕。”

    “有何羡慕?仙子这般分说,愧杀我也。我自上得三十三天,几已明了此事,连累旧友受神鑫相煎不说,琮要替我再修下千万功德,那是万万不可了,旧友本渡了劫数,成自在仙子,却又为我日后要重沾凡尘,难免要陷身遇劫,我怎能安心证那元始?”

    说罢,取出三星手镯,递给金羽仙子道:“此物乃是我与妲己旧友所炼,我本还要了却几件因果,才能斩去这尸,但妲己旧友宁受十年神火,替我了结因果,我方才功行圆满,算出此事,再来阻止,已是不及。但妲己旧友日后替我修行之事,便是万万不可了,但愿已发过,不能更改,否则必有百倍重劫。既然旧友替我发下宏愿,我便也自再发宏愿,宁可受百倍重劫,永不成道,也要相阻妲己旧友再下凡尘。”

    “帝君有如此宏愿,自是难得,我中也自欣慰,但只怕帝君日后自身难斩,却是白白耗费了妲己妹妹一番苦恼了!”金羽仙子接过手镯,连连叹道。

    “我无自身,斩甚自身?”周青说了一句,随后又传了手镯祭炼之法,飘然下界去了。

    却说黑风山中,云霞也被周青告之此事,也是潸然泪下。

    “你我夫妇两人能过这次大劫,全靠妲己妹妹助力,这次又让妹妹受此煎熬,着实心痛。”

    云霞心中不安,周青也自沉默,无话可说。

    周青本来是要了结诸多因果,才能将那混沌钟斩去,但因妲己沾染上了因果,又发宏愿替代,是以在上三十三天之时实然明悟,斩了二尸,道行又自精进,心中诧异,连忙用心推算,就已经明白了此事,再来阻止,哪里还来得及?而现在又不能阻止,否则大干造化之忌。不但自己,就连妲己都有无穷劫数。

    正运转玄功,坐镇仙府,窥见未来之仙机,同时将地书着混沌钟化身送回花果山,本是齐天大圣借出,当然不好直接与那镇元子。化身取了地书,转眼朝花果山去了。这时,温蓝新正陪贺子博夫妇游览全山,夫妇两个见全山景色奇秀,繁花满数,姹紫嫣红,中心又有数千里碧波荡漾,莲花成型,金鲤跳跃。千里碧波之中,又有数百湖心水岛,更是雅致,上或有晶玉凉亭,奇花瑶草,或有那嶙峋怪石,上盘踞蛟龙老鬼,乌头大龟,都是一身仙气。无一丝妖孽之相,不同得心中羡慕。

    “我们日后开宗立派,当学周道兄之手段,你看这仙家气派,景气,远远胜过外海诸多仙岛,就是那苍莽山风景,虽然清奇,却也没有这般仙气。”晶儿对贺子博道。

    贺子博点头称是:“周道兄不过区区百年,就立成如此基业,当真是手段高明,想那七八十年前,我们都在人间,这个时候在懵懵懂懂地喝酒呢。为那红尘之事奔波,哪里晓得今日别有天地。”

    夫妇两个在黑风山住了两天,得周青款待,都自高兴,只是这天突然起了动心,便告辞而去,周青自然出来挽留,贺子博笑道:“鲲鹏祖师想必是已经皈依了佛门,我夫妇本来就不是其敌手,恐怕时间一长,越发神勇广大,你自身也要修持,总不能时刻扶顾于我,因此我上碧游宫听道,日后有机缘再来拿九九红云散魄葫芦。”

    九九红云散魄葫芦乃是红云老祖在混沌之中,精用红云大法,也不知用了多少年月,采集的九九混沌之后,现在自己重修红云大法,肯定要用上此法宝。

    周青道:“此物现在冥河教祖之手,又传与阿修罗公主,搀进大唐国南海叛乱之中,乃是人教之争,其中杀劫重重,你不便入其中。”

    “大唐君王李世豪因得九洲禹鼎龙玺,乃是正统,三界神仙都会相助,冥河教祖纵然法力通天,也成不了此事吧?”晶儿诧异道。

    “你怎忘了腾空合剑?冥河教主得去腾空剑,必是因为其中乃有缘之人,有此人教圣剑,指不谁是正统,说不定那得去腾空脸的有缘之人,乃是洪荒人皇颛顼氏转劫而生,形势更是复杂,何况轩辕圣剑也降生于长安城中,天机难以预料,就连周道兄都吃摸不透,保况你我二人?还不如先去碧游宫听讲大道,等形势分明,再行下来行事。”贺子博连忙道。

    “此话不错,十年之后,你夫妇二人再行出世,那里形势恐怕已经分明。”周青连忙道。

    贺子博笑了笑,夫妇两个就此告辞,周青一直送到门口,直见到两人上了三十三天,这才转回仙府。

    却说周青混沌钟化身持了地书,化身黄虹,朝东胜神州花果山而去虽然无帝江之迅速,却也因为法力太过强大,是以相差不多,不消几个呼吸,就到了南海之上。正要转海向东,猛见中南之地,黑烟腾腾,直冲天际,其中蕴涵无量怨魄杀气,宝光纷飞,津是声势浩大。

    周青随即立定海上,用法眼观望,数千里之后情景,莫不尽收眼底。原来是南海郡王正攻打太阴关,两军交战,各使手段,死伤无数。周青心中感叹,正值盘算,又见南海郡王邸上空祥龙隐隐,瑞气千条,有龙虎腾空飞舞,现了王者之相。随后周青又远望大唐长安,见三股龙气搅扰而上,盘旋争夺,永不休止,一刻也不停歇,心中电念之间,已经明白了天机。

    “大劫止唉矣!我虽无心卷入,但为旭己旧友,却也难免要卷入其中。”说罢,径直往花果山飞去。

    到了花果山落下,径直上得山来,果见悟空道人等候在水帘洞前,见周青前来,连忙起身相迎。

    双双坐下。悟空道人看了周青几眼,拍掌笑道:“道兄果然是福缘深厚,却有人相助,斩去这一尸,从此之后,虽仍不免有灾祸,却是已经无碍,当真是可喜可贺。”

    “道兄,休要提起,休要提起,真个是愧杀我也,我此前来,一是送还地书,二是为道兄那斗战胜佛化身。”周青把地书与了悟空道人,脸色不甚自在,一提此事,心中总是不安。

    悟空道人见状,也不再提:“周道兄避过三灾,道行精进,不在我之下,想必是初窥了天机运转,可有难预之处?”

    周青摇头道:“哪里窥得了,只是道兄莫非真要力承人皇之位,使佛道合流?想那斗战胜佛涅槃,却也是定数,道兄正借冥河教祖阿鼻、元屠两剑兵解,否则以道兄神通,纵然冥河有万般神通,也奈何不了你。”

    “你如今这般神通,自然心中已经分明,人教大兴,必有道统之争,那唐王兴道灭佛,如大兴人教之后,佛门再也无立足之地,亿万兆佛子,必要堕进轮回之中,杀劫之重,实乃鸿蒙开辟所罕有,不下于洪荒大劫。因此我不得不涅槃,试图以挽浩劫。你也曾说”佛本是道“,总是一流,何苦来道统之争。轩辕圣皇也自慈悲,赐我圣剑。只是圣人不仁,以百姓生灵为刍狗,我之宏愿,大有阻碍,道兄心中何想?”

    悟空道人问周青。

    周青摇头叹息道:“道兄竭力化解浩劫,不惜以身投进洪流之中,沾染杀劫,着实令我好生佩服。不过我等既要证那元始,自是无所挂碍,消效仿那天地圣人,万物生灵,生消灭长,都自有因果,我等怎能干预?道兄几次助我,我自是感激,但此事只怕无能为力,况且此事恐干造化之忌,劫难重重,我等依然已经渡过那三灾,何苦自寻因果呢?”

    悟空道人笑道:“道有千条,各取其一,看来道兄之道,与我之道不同,只是洪流滚滚,道兄已然进入其中,要再跳身出来,怕是难矣。”

    周青点头道:“道兄之道,乃是以一己之力,平息洪流,我之道,乃是跳出洪流,任其脚下飘过,到头到都自不沾自身,道兄何苦舍近求远,舍易取难呢?”

    悟空道人又笑道:“我之道,也未必是舍近求远,舍易求难。”

    “哈哈,我是来谢过道兄相助之得,怎的做起这口舌之争来了。”周青连忙笑道:“道兄宏愿,我自会相助,只是眼下形势不明,三教纷争,道兄纵然还要小心才是。”

    两人谈笑一阵,周青又在花果山游玩了几天,才自转回黑风山。

    当下无话。

    “好个太阴戊乙奇门之术!居然阻挡我大军整整一个月!可有办法破之?”

    张角骑一匹白色大马,高有丈二,四蹄隐隐腾起云雾,显然是一匹神驹。此时正站立于太阴关外百里之处一块万丈悬崖之上,身后跟有张梁张宝两兄弟。

    这三个,自从被蜀山弟子斩了肉身,被西瓜所求,投进了南海之地一左道官员麾下,因为恢复肉身艰难,兄弟三人干脆就苦练元神,修成了邪法,将元神分化,可聚可散,飞剑刀兵不伤,并且来去无踪,疾如飞虹闪电,比肉身灵活许多。

    那南海郡王偶然见了三兄弟,看上对方神通精妙,便自调拨进军中当了将领,这次起兵反叛,正是三兄弟领了一百万大军,攻打太阴关东侧,却被太阴关守将用太阴戊乙奇门之术阴了一个多月,迟迟攻打不进,心中委实着急。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江山残照,远远望下,只见太阴关那高高城墙之上宝幡林立,兵将来回走动,一道雄关,依山势而立,禁法重重,仙人都不能过,关中再有城池连接万里,直接下一关,关关相连,九九八十一道,直通长安。其中雄兵无数,奇人异士,天仙地仙,多不可数,确实不好攻打。

    “今日乃是郡王诏告三界,洪荒人皇颛顼氐转劫而生,持腾空剑,上拜三教圣人的时候,不管怎样,都要打下太阴关,否则你我三人颜面何存?这太阴戊乙奇门之术我们已经稍稍摸清了大概,今晚正好奇袭。”

    三人都自点头,下了悬崖,转回营地不提。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四章玄机  正文第三百三十四章玄机却说黑风山,云霞修炼五色神光,周青因斩却二尸,道行精深,开其法眼,上扫天界,下观四大部洲,远看人间幽冥,无不通明澄澈,万事都了然于胸。更推算天机,结过去之因果,照未来之劫数,这天傍晚,出得仙府,登上晶桥,看那夕阳余辉,倒也自在。

    突见一道金光从西方而来,落进南瞻部洲极南之处去了。那地正是南海郡王府邸,王气接天而上,隐隐与大唐长安对抗,气数极盛,没有一点衰竭的气象。周青见得金光落进去了,心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老师叫我有甚吩咐?”温蓝新刚刚处理好仙府诸事务,才要入定修炼玄功,就受周青感召,连忙出了仙府,来见周青。

    “坐吧!不用多礼。”周青笑道,温蓝新一身白衣长裙,挽高鬓,插凤簪,杏目桃鳃,不但貌美,还异常华贵,行动之间,自有威严。

    “此女可传我之道统!我还亏得借此女之手,用那混元斗,金蛟剪抵去两灾,不过此女心气甚高,不似圣道之恬淡,将来还有灾劫,奈何我十年之后,自身都要卷进大劫洪流之中,万一扶顾不到此女,遭了劫数,心中自是不忍,不如乘这现在,叫其多积修功果,到时自可化险为夷。”

    温蓝新见周青就坐于桥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见周青细细打量自己面色,不由面上微微发红,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看看!”周青见温蓝新坐下。用手朝天空一指,温蓝新放眼望去。只见得太阳星落山的余光辉煌,更无半点其它景色。心中虽然诧异,却也还是定眼观看。果然这一定神,场景就急速变幻。只见金光点点,起自西方,都落进南海之地去了,而那南瞻部洲中心,也升起一道金光,和那西方遥相呼应,其中玄妙,不可预言。

    定了定神,场景又自消失。太阳星已经落下一半。天地一片通红,格外绚丽,还有一丝妖艳,温蓝新不解周青之意,但不敢发问,猛见周青笑得和蔼万分。心中一热道:“老师给弟子看此情景,有甚玄妙?”

    “我虽赐你十二口天道剑,威力大则大矣,但不似先天,而你那玄牝珠,虽有玄妙,有参照天道变化苦修,但终究不够精纯,以后难以寄托执念,我想十年之后,天下必定三分,大劫初起,仙佛巫妖都奉杀劫,我都有劫难,何况是你?那金蛟剪,混元斗乃是鲲鹏祖师从你手上夺去,你要收回,须如此如此……”

    说罢,唤了温蓝新过来,附耳吩咐数句:“不但可收回灵宝,完其劫数,日后还可得那河图洛书,元屠阿鼻两剑,仗此两件法宝,你到时可助师傅一臂之力也不可知,只是此事须要小心,也要耐心,十年之后,可见分晓,师傅也会暗中助你成事的。”

    温蓝新满面笑意,点了点头,随后见周青起身回后山了,连忙回到仙府之中,召集了自己八个徒弟。

    黑风山之事后文自有分晓,暂且不提,却说太阴关当下是入夜时分,四面漆黑,休说月亮,就是连个星星都没有,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除此之外,另有风动树摇,哗啦哗啦做响,声音连连变幻,渐渐尖锐起来,宛如千万厉鬼哭嚎,着实有些凄凉。

    人不见四面景象,又闻得如此鬼声音,直似以为自己现处于幽冥地狱之中,由不得心魄皆裂。

    砰!砰!砰!突然是三声炮响,一轮亩余大小地光珠冲上天空,晃得一晃,便自分化开来,形成三十六颗

    碗口大小的碧光晶珠,呈天罡之势排列,其中又蕴涵九宫四相变化,玄奥无穷。

    三十六颗碧光晶珠悬在极高空中,照得方圆数百里一片通亮,宛如白昼,现出了巍巍雄关,太阴之势。眼见碧光照射边缘,鬼影幢幢,黑烟缭绕,纸钱翻飞,戾气冲天,其中隐隐又有刀枪箭叉戟等兵器反光,宛如亿万鬼军前来攻打。

    “无耻反贼!竟然乘夜来偷袭!”

    太阴关上,兵马嘶吼,灯火通明,宝旗招展,那名守将持一口长刀,金甲装身,黄面长须,威风凛凛,身边还有几个随身小兵,均持有硬弩强弓,瞄住关外。

    这太阴关守将池,本是一名散修,因偶然得了一部前古仙人遇劫所遗留地太阴经和好些法宝,数百年时间修成地仙,尔后辅佐人皇,一面是积修功德,一面是享受富贵,家中有妻,乃是一海外女仙,也是地仙一流。两人诞有一女,也早修成了地仙,一家之人都自长生不死,又有富贵,当真是极乐无边了。

    这次南海叛乱,唐王因为长安城中周青争斗之事,一直腾不出手来,直到如今,才派军来援。但也在路途。

    明日才到,而南海郡王,东海郡王两人兵分几路,其余几关也自吃紧,自然腾不出手来救援,亏得有一套太阴旗门,布成大阵,抵挡了月余。眼看援军明天就要到达,是以今天晚上,这罗池是格外小心。

    见得碧光边缘鬼影幢幢,罗池旁边一个小兵惊讶道:“爹爹,怎么这么多鬼兵阴魂?”

    这小兵虽然身穿铠甲,眉目清秀,不似须眉,正是罗池的女儿罗环,旁边又有一个身穿铠甲的美妇人,却是一家三口都上了战阵。

    “好个张角,用邪法符咒使麾下士兵元神脱体,转成玄阴鬼身,不但不俱刀箭,还有诸多邪毒门道,亏得我算准这三人今晚乘无月光,太阴之力不显,前来攻打,早有防备,否则纵然关能守住,也损失惨重。”

    眼见张角张宝两人一身道服。却不见张梁地身影,两人身子若隐若现。仿佛不似实体,一手持剑,一手持一面妖幡。幡上血污狼籍,流成符咒。一看就令人头晕目眩。

    见得罗池发现自己的人马,张角也不惊讶,手剑一指,大声喝道:“南海郡王有道,以奉洪荒帝孙颛顼氏转劫而生,为三界人皇,持腾空圣剑,拜过三教圣人,乃是天地正统。你还不献城投降。莫非要妄自抵抗天兵不成?”

    “哪里来的天兵,鬼兵我倒是看到不少!”罗池之女听得好笑,大声娇喝道。

    “贱婢!待我擒你之后,定要将你充做娼妓,供我麾下天兵解闷!”张宝大怒!将妖幡一摇。一股黑气激荡开来,拥着数十万阴兵,冲进碧光之中,气势汹汹,直奔城墙上来。

    罗池一声令下,顿时城墙之上士兵乱箭齐发,宛如斜雨,都是寒铁金刚所铸,上有破魔符咒。还可分化,往往射出一支,离开百丈之后,就分化成二,二又化四,洞穿心肺,一中肉身,就爆碎开来,中之无一幸免,端的厉害。

    一时金光梭梭,宛如飞蝗,迎头朝数十万阴兵击到。

    张角大吼一声,架阴风冲上,披头散发,用幡一指,脑后飞出五团黑光,状如小人婴儿,面目清晰,手持小剑,在箭雨中穿行,这破魔箭只是穿身而过,没有丝毫作用,就仿佛这五个漆黑小人是空气一般。

    只听得一声尖叫,随后冷风砸面,五条黑影扑上了城墙,罗环顿时大惊,没有料到那张角居然这般凶猛,一个照面就下毒手,运起自己采地肺煞气,幽冥黄泉之中地腐尸毒瘴炼成的五鬼元神扑将上来。

    “嗨!”罗池夫妇一手连发太阴神雷,碧光滚滚,将那五鬼元神震开,随后双双祭出飞剑,一红一绿两口晶芒与五鬼元神斗在一起。

    百忙之中,往外一看,只见浓雾滚滚,黑烟翻腾,其中阴兵冲上,杀气逼迫,破魔箭虽然能勉强阻住阴兵,却也只能耗损对方敌军的元神精气,不能一下就灭杀敌人。

    那些金光闪闪地破魔箭,一射进黑烟之中,去势就减轻了不少,有些暗淡,往往被洞穿的阴兵,只是稍微一愣,等箭透体之后,神色虚弱。但随后被黑烟一冲,又是精神百倍,面目狰狞,越发凶猛起来,而那些箭矢也终究被邪法污秽,功力全失,没入黑烟之后,纷纷掉落,数十万阴兵已经冲到了十里开外。

    “发神雷!”随主将一听令下,守城兵士个个都运起本身精气,凝于掌上,朝外猛打,一人雷势虽小,但几万人齐发,只见电光疾闪,威势无边。端地是惊天动地。

    还有兵将,推出千个火玉铸造成了旗门,高有十多丈,宛如朱红大门,上面绘有无数烟火符篆,被兵将一用真元催动,旗门之中就有千百烈焰冲出,在关前上空形成了一片火海狂雷,死死阻住阴兵冲来之势。

    张宝见阴兵冲上,当头就碰到烈火狂雷,声声惨叫,百千来个阴兵被炸成了丝丝黑烟,刚要聚拢起来,几被随之而来的烈火炼化,一点渣都不剩了。

    “这些阴兵都是挑选修出元神地士兵,由张梁在军中使修罗邪术,将元神加持,成就玄阴鬼身,再来攻打,只以为是来去无踪,又能聚能散,不惧飞箭,实力合止提升十倍?就算你用纯阳真火抵挡,也管叫你城破人亡!”

    张宝见张角一人仗剑披发,运动五鬼元神,直冲到了关上,要毁去纯阳火玉铸造地旗门,却吃得罗池夫妇拦住,斗到天上,分不出胜负。

    张宝有心一帮,奈何关上数千尊火玉旗门令自己的兵士伤亡不少,虽然鼓荡起阴风鬼雾,却也只能抵挡烈火神雷,不能冲进关内,几个照面,还死伤了数千士兵,虽然受作的士兵有阴山之下大草原的魔草烧成的黑烟滋补,一下子恢复过来,但死去的士兵,却也不能复活,连转劫投胎都办不到。

    见士兵损伤,张宝连忙将手上妖幡一指,连连念动魔咒,幡尖之上爆出千万绿火血星。聚成一股百丈粗大地光柱,冲进关前地火海之中。

    这血阴鬼光乃是修罗秘法。一经使出,果然不同凡响,将那火海冲开一条通道。

    张宝一马当先。一面用血阴鬼光开路,一面指挥后面鬼兵冲上。血星绿火到处,烈火全消,只有雷声连连,张宝一人之力开路,神雷虽然伤不到他,却也觉得阻力极大。

    而守城士兵发雷,往往是真元一经消耗,就换班上来,所永无休止。更依仗有地利。尤其是天上三十六颗太阴元珠地覆盖之下,碧光之中,阴兵加持的玄阴鬼身要降低不少威力,敌长我消,委实不好对付。

    但这情况,却是要比以前数次要好。往往是士兵一冲,就被破魔箭杀死不少,更有太阴阵法阻挡,连关门都看不到,最好一次,也几是在关外十里之内,就被击退,所以无论是张宝还是这些兵将,都十分兴奋,个个气势大增,定要破关。

    罗池夫妇正和张角争斗,见那张宝带领阴兵在烈火中猛冲,眼看就到关前,心中便有些焦急,连运几口精气,取出太阴圈,凝阴勾,大乙元阴叉,往上一抛,见得一圈幽幽红光,一道冷气深深,白如银雪地勾形晶光,中间裹一口三尺短叉。晶光莹莹,比电还疾,都朝张角涌去。

    见其法宝精奇,张角不敢怠慢,将五鬼元神分出三个,望前一扑,化为三只黑烟缭绕的大手,猛的抓来,同时把幡一指,催动起血阴鬼光助阵,但这一缓手,被子罗池那夫人一剑拦腰,砍成两截,虽然乃是元神炼成鬼仙,不怕刀剑,随斩随合,但也消耗了不少元气。知道这两夫妇有几手道法,越发小心起来。

    “此玄阴鬼身,乃是邪法加持,不是千辛万苦炼就,破绽极多,此时敌军中帐之内,那张梁必定在使用邪法,护住数十万大军躯壳,驱使他们地元神,你暗中前去,坏其法坛,则可使敌军不攻自破,全军覆灭!”

    罗池见张角依然凶猛,自己把所得上古太阴仙人的法宝祭起了好几件,还是夫妇两人联手,都只能压制住对方,又见女儿罗环要上前助阵,便连忙分出神来传音。

    见张宝凶猛,渐渐接近了城楼,任是如何凶猛地烈火神雷都阻不住对方,知道不出片刻,就要攻上城楼,到时候双双短兵相接,自己兵士恐怕难以抵挡住玄阴鬼兵。

    仗着斗张角占了上风,忙中偷出一手空挡,用手一指,天上三十六颗太阴元珠碧光越发晶亮,呈螺旋下来,一片澄澈,中间还有丝丝闪电,与那烈火旗门一合,顿时风雷大做,更添了几倍威力,硬是把张宝阻住,不过碧光之外,无数黑烟狂涌进来,与阴兵交接。雷火盛,鬼风也盛,难分难解。

    知道张梁定在远处军帐中用邪法催动魔烟,叫女儿前去坏其法坛,自己女儿得了十分真传,功力火候虽然稍稍逊色了一些,但有一门至宝护体,纵然不济,也可用来脱身。

    罗环听得父亲发话,顿时明白,连忙绕到关后,把身体一纵,两熳起碧光,把方圆数百里地看得清楚,过了太阴关,飞去数千里之后,便见一块巨大平地,莫约有八九千里,其中军帐林立,一眼望不到边,光火点点,到处都有士兵往来巡逻。

    令人奇怪的就是,千里连营军帐成一圆形,围出一片空地,空地之中,人如蚂蚁,也是士兵,密密麻麻,都端坐于地,一动不动,生气全无,宛如死人。

    兵士中间,立一法坛,而四面军帐之外,有数百个巨大铜鼎,鼎下火焰熊熊,都有士兵看守,时不时从后军之中抱出一捆捆宛如麻杆的怪草,闷香袭人。

    这些怪草,一投进铜鼎之中,就冒出股股黑烟柱,大有几亩,风吹不散,冲天而上,到了半空,凝成一片乌黑云团,又经得法坛之上的张梁催动,都朝太阴关飘去,远远进了那太阴元珠发出的碧光之中。

    这些怪草,乃是幽冥黄泉之中,阴山之下大草原的滋魂聚魄草,最能修补元神,被炼成魔烟,与那玄阴鬼身配合,更是相得益彰。

    “果然是用甚邪法,将兵士元神炼成玄阴鬼身!”罗环隐去身形,藏在云端,见法坛之上张梁击令牌,踏罡斗,指挥黑烟,数十万兵士胸前都贴有鬼符篆录,邪气隐隐,心中不由思忖。

    “虽然有几处埋伏禁法,却也并不防碍,我不如用太阴宝月精轮全力一击,毁去法坛,杀死张梁,岂不立了大功?”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五章圣会上  正文第三百三十五章圣会上正文第三百三十五章圣会上

    罗环心下思定,正运玄功,悄悄取出一长一尺的奇状法宝,形如一轮月牙,蓝光盈盈。

    月牙向外一边,锯齿狰狞,长有五六寸,内面有环把,可用手握。正面之上,有蝌蚪小文,做青铜之色,凹现进去。反面有一轮晶月,时圆时缺,仿佛有甚规律。

    这太阴宝月精轮乃是洪荒至宝,太阴仙人合太阴精气,用大衍符篆,聚一元妙用,打磨祭炼而成,专为护法炼神,防身制魔的身外至宝,妙用无穷,威力极大。

    罗环正催动精气,人宝合一,准备一击之下,把张宝连同法坛一起葬送,然后毁去周围的铜鼎与滋魂聚魄草,纵然张梁邪法高深,自己杀他不得,也可乱其军心。更兼之人宝合一之后,来去如电,任何禁法都难以阻拦,人又在宝中,伤害不到,可从容脱身。

    正值这时。法坛之上的张梁突然停了施法,两眼上望,好似已经发觉罗环的行踪,随后狞笑两声,搁下宝剑令牌,双手一搓一扬,顿时阴风狂吼,法坛突然多出大大小小二三十面四方令旗,旗面做深绿之色。中央绘着好些个白骨魔神,都是面目狰狞,直如死灰,凶睛外凸,向天猛盯,泛起阴冷惨白的光华。

    这些妖旗排列空挡之处,都有赤暗魔雾缭绕,其中漂浮着好些新死的人头,面容凄惨,眼眶开裂。流得满脸血污。个个披头散发,来回飞舞,口角还在不停地抖动,有血沫蠕动出来。仿佛馋涎,挂在嘴边,拖下老长。真是可恐可怖,宛如人间地狱。

    不但如此,这些新死人头,口角抖动之间,还发出幽幽的呼唤。声音似乎极小,但落进罗环的耳里,却听得十分清楚,仿佛在呼叫自己的名字一般。

    魔音一入耳朵,就觉得心摇神动,随后奇腥刺鼻。烦闷欲呕,连道一声不好,勉强把神一定,人已经进了法宝之中。

    呼啦一声长啸,太阴宝月精轮暴涨到数十丈来长。丈余来宽,疾电旋转而下。那冷深深,蓝湛湛地宝光更是电射吞吐,伸缩之间,竟然有千百丈长短,其中更是听的闷雷滚滚,破空直下。转眼之见,就破去了好几层邪门禁法,朝张梁存身的法坛当头就轰。

    张梁见状,心中有些惊讶,也没有料到这太阴宝月精轮威力如此之大。

    他今夜行法,将几十万士元神化成玄阴鬼兵。料定对方要来捣乱,毁坏法坛,便来个将计就计,先布下几层显眼地邪门禁法,中间暗藏有腐尸黄泉毒气,专消解元神,又在法坛上暗高了修罗呼音摄神法,只要对方一个不留神,以为禁法不厉害,轻心大意,就先呼对方魂魄,对方一运神,必中黄泉瘴气。

    见精轮击下,自己所设的禁法只能稍稍阻挡,随后如入无人之境。张梁忙飞出五鬼元神,化为一蓬黑雾烟罗,齐齐涌了上来,又把口一撮,吹出一声极其尖锐的怪叫。

    却说罗环闻了一点腥臭之气,眼见就要不保,亏得事先机警,刹那就进了精轮之中,那所有邪法都自切断,才没有遭到毒手,饶是如此,也吸了一丝腐尸瘴气,一面勉强运玄功,逼住毒气,不使其侵入元神,一面驾御精轮,好歹也要毁去法坛。

    但毕竟受伤在前,不能全力出手,法宝低了不少威力,被五鬼元神抵住,连冲几下,不但没有冲破,反堕进一团迷雾之中,四面漆黑,阴风呼号,隐隐有白色魔鬼沉浮不定,扑将上来,都被蓝光绞碎。

    罗环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松动不得,先吞服了几颗丹药,把体内的瘴气压下双脚,只觉得异常麻痒,随后一点知觉都没有,仿佛双脚已经掉了。驾御精轮,四面乱冲,奈何无论怎样,都仿佛到不了边,心中一急,精轮蓝光便有些暗淡,又听得张梁连连狞笑,似乎越来越近,心中越发焦急起来。

    她自幼修仙,无甚劫难,天劫也是有父母助力,还有法宝,无惊无险,没遇过几次挫折,现在偶然受了暗算,便无主张。

    猛听几声霹雳,随后金光连连闪动,又听得张梁几声惨叫,魔云尽消,只见得五点黑光急速朝远方逃去了。在精轮中一看,自己原来受了魔法引诱,已经冲出那中军大帐数千里之外了。

    “宝内是哪派仙人,我乃海外波月岛地仙,出来积修外功,偶然路过此地,见两军交战,竟有邪魔作祟,料定是有正派道友受困,特地惊走了邪魔。”

    罗环听见声音,忙透过法宝,朝外一看,便见一白衣极美少年,面如观玉,踏一片金光,面目温和,极其有礼,心中顿生了好感,又知道被这人所救,好感越发,匆匆将铠甲换了一身衣裙,从法宝中遁出相见,突然双腿一软,知道自己竟然忘记了受了毒伤,连忙压住,身体却往下直掉。

    那美少年见状,连忙一扬手,发出一片金光托住罗环,含笑而立,越发显得玉树临风。罗环被金光托住,面目微红,连忙道:“多谢恩人搭救,只是我中了毒瘴,无法见礼,还望恩人原谅则个。”

    美少年一听,顿时哎呀一声:“休要叫我恩人,都是道友,不用客气。仙子中了毒瘴,那可是大大不妙,刚才那尊邪魔,仿佛用的修罗邪术,可让我来看看,我曾经除过几个阿修罗魔头,也知道对方的手段,说不定能助上一力。”

    罗环一听,面皮越发通红,但这毒瘴真是个厉害,由双脚渐渐上侵,玄功都逼不住。想兵解遁出元神,又舍不得这躯体,以后更要消耗数百年苦功,那自是不愿。见对方有解救方法,心中欢喜,只是害羞。亏得先前就有好感,犹豫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这美少年暗喜,就要欺身上来,却听得破空之声刷!刷从后面飞来,心中一警,便觉得不妙,连忙飞身翻后,却没有料到来势奇快,一条乌油油地光华在声音之间。已经斩到了背后。

    “好个佛门孽障,饶你不得!”随着乌光刺下,猛然一分,化成十二道,这美少年还没有来得及祭出法宝,就被斩成了百来块,血雨四溅,残肢乱肉纷纷向地面掉去。

    “啊!”罗环本来见美少年过来,要看自己的伤势,心中便自羞涩,七上八下,却突然出了这种状态。见面前的恩人瞬间斩成了八九十块,大叫起来,又见乌光之后,又冒出一少年,素衣道服,虽然俊俏。却有些阴冷,料定不是好人,连忙把太阴宝月精轮掷出。

    “真是晦气!亏是来得及时,否则误了师傅的大事!”

    向辉堪堪赶到,用温蓝新地十二口天道剑斩了先前那个美少年,刚刚现身,就见对方恩将仇报,祭起法宝打来,连忙用手一指,帝江剑、玄冥剑敌住了太阴宝月精轮,同时用共工剑、祝融剑一圈,果然有一团舍利飞起,直直冲向西方,只是被剑光圈住,哪里飞得回?

    把其余八剑又发起来,绞了一绞,太阴宝月宝精轮吃不起天道剑的大力,蓝光片片飘飞,大如手掌,都被绞碎,向辉一收,就落进剑芒里面去了。任是罗环怎么运转玄功,都收不回来。

    “你是什么人?”罗环骇得魂魄皆出,勉强发出一团云光,漂浮在空中。

    向辉冷笑道:“你这小妞,阅历太浅,刚才这人,乃是西方淫佛定光欢喜佛坐下一小沙弥,因受了妖师盅惑,来南瞻部洲乘乱抓女仙回去采补,刚刚隐藏在南海叛军之中,见你法宝精奇,奈何不得,是以用这计策,引你入得圈套,要是我晚来片刻,你被此人用欢喜禅法迷惑,不但真阴全失,还要永世沦为奴婢,受其淫乱驱使。”

    见罗环半信半疑,向辉又冷笑道:“你不信么?”用手一指,那在共工、祝融两剑光芒之中穿飞的舍利猛然定住,上面现了一光头小人,面目和刚才那美少年一个模样,乱蹦一阵之后,用手指向辉大骂,仿佛在威胁。

    “你可看清楚了么?”向辉问道。那声音十分虽然细小,却听得清楚,罗环心中糟糟,过了一刻才定下神来,记起刚才那美少年地金光仿佛和佛光相似。已经信了八九分,骇了一身冷汗。

    向辉用剑绞了几绞,便把舍利绞碎,又取出宝月精轮,掷还与罗环。随后取出一个竹筒,倒出一股清泉,用手一拍,这清泉激射过来,正好落到罗环腿上。

    只听得哧哧几声,仿佛冷水浇滚油,腾起一片腥臭的黄烟。罗环只感觉到腿上清凉,随后疼痛不已,宛如火烧,一双鞋已经化成了黄烟,向辉用袖袍一拂,黄烟消散,露出一双纤小细腻、白如凝脂地小腿。

    “休要动弹!”向辉欺身过来,取出一枚大如龙眼的丹丸,用水微微化开,随后叫罗环自己搓在脚上。罗环正值疼痛,连忙敷上,果然有奇效,随搓随止,一片清凉,余毒全消,人已经恢复如初。连忙起身拜谢。一面问其来历,一面想起两军正在太阴关大战,自己又未毁坏法坛,便要重新去行事。却吃得向辉阻拦住。

    “我乃黑风山天道教勾陈大帝门下,与你有几世姻缘,一是奉教令下山积修外功,一是算出你有危难,特来解救,亏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中军大帐不可前去,恐另有埋伏,我且助你父亲退敌就是了。”

    罗环听得莫明不解,但情况紧急,不好再问,当下带了向辉来到太阴关,见正斗得激烈,张宝已经冲上了城楼,与张角斗罗池夫妇。鬼兵也在与守城兵士争斗,来去无影,大占上风,关上关下,遍地尸首,血流成河。

    罗环大惊。见父母难敌,连忙将精轮祭起助阵,向辉祭起天道剑,乌光闪耀。纵横虚空,完全把张角两人困在其中,亏得两人将元神修成鬼仙。不惧飞剑,但每一次被飞剑斩过,周身黑雾都消散不少,元气大伤。

    “啊,是你?”张角认清楚了向辉之后,心中大惊,向辉数人布阵,困住他,逼迫出奈何圭,这事情,张角怎生不记得。事后也曾打听,知道是周青弟子,当然不敢报复,现在见了向辉。便生了退意,何况对方着实厉害,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招呼一声,一声长啸,聚集地鬼兵,阴风狂滚,转瞬就消失不见。

    向辉知道此三人还大有用处,况且气数不尽,也不追赶。

    当下罗池吩咐收拾残局,闻得向辉救了罗环,便连忙款待致谢,向辉也不推辞。却说酒过三寻之后,罗池问及向辉居然是勾陈门下,又与自己女儿有几世姻缘,便想招纳为婿,夫妇两个都自同意,向辉也有此意,三天之后,援军已到,张角早就退兵,向辉与罗环成亲不提。

    成亲之后,双双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一月无事。敌军败退之后,黄道元亲率大军千万,征讨南海郡王领地,双双在晋南关一带大战,各邀帮手,斗了几十来场,各有胜负。

    这天罗池唤了向辉夫两人过来道:“贤婿乃是天道教下,勾陈门人,法力通玄,何不去助一臂之力?剪

    除邪魔,也可积修外功。“

    向辉道:“小婿此次出山,是奉教旨,辅佐人皇,然后可功成身退,隐仙修真,证那元始,只是人皇显圣,还需数年,因此不愿多行杀劫。不过岳父既然提起,小婿自不推广辞,前去帮忙,破了那晋南关就是。”

    当下夫妇两人,双双收拾起法宝,去晋南关外见黄道元不提。

    黑风山前,过那大战之后,一向无事。这天温蓝新正在山前,教授小昆仑法术,红孩儿,杨妙妙,大小狐狸,廖小进夫妇,都在旁边观看,其余弟子都自潜修,那龙天龙地,精精空空,蓝神,因为斗那鲲鹏祖师三十六大弟子,让北冥煞气伤了元神,事后调理得当,但还未恢复过来。

    “小进师弟!那巴山老魔巴立明何在?”

    温蓝新教授了小昆仑一套剑法,让其自行练习,杨妙妙与红孩儿夫妇也自喜欢小昆仑,一面观看,一面指点,那大小狐狸也纷纷调笑,十分热闹,整个仙府之前,其乐融融,和谐无比,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之间,都没有芥蒂。

    “那老魔炼就巫门神通,早成了不死之身,性子又硬,不肯降伏,本想将其杀了,但要炼上九九八十一天,难免耗费力气。现被我压在万毒山下,每日叫土地喂些虫蛇鼠蚁与他。”

    廖小进在温蓝新问起,连忙回答。

    “镇压在万毒山中?”温蓝新眉头一皱:“这老巫魔,自太古洪荒修炼至今,法力高强,更得刑天头颅精血,还在那白起之上,要是一个慎,脱身出来,虽然照样可以将其擒拿,但门下弟子恐怕有灾劫,你还得小心才是。”

    廖小进点头道:“师姐放心便是,但留这一隐患,终究不妥,看来我还是耗费元气,借掌教老师的都天旗,将这老魔炼成灰烬,那才稳妥。”

    温蓝新也自同意,刚要说话,突然山下来一童子,手持一玉简,匆匆而来,见了温蓝新,连忙跪地道:“刚才门口,来一女仙,自称是瑶池王母座下仙女,下来书简,说要呈给掌教大老爷。”

    温蓝新接过玉简问道:“那女仙何在?”

    “将书简奉与弟子之后,就匆上天了,弟子也没来得及留她。”

    温蓝新挥手叫其下去,开了书简观看,一众弟子都围了上来。

    “蟠桃会?”红孩儿一看,惊讶道:“蟠桃会三百年一次,上次开过,也就在一百五十年前,怎么又开了,瑶池蟠桃熟得这么早?”

    “是啊,怎么早了一百五十年?”魔女虽然未曾参加过,却也知道,此蟠桃盛会,乃是三界第一大会,不但是天仙人聚会,连那西方阿弥陀佛,三教圣人,女娲娘娘,都会来赴会。

    那昊天玉皇上帝,瑶池金母娘娘,当年在混沌之中,乃鸿钧老祖座下一对金童玉女,辛苦修持,才做三界之主,享这无极大道。

    温蓝新虽然疑惑,却不敢怠慢,一路进了后山,持书简来见周青。

    周青正是三尸合一,参悟元始,见温蓝新求见,叫其进来,呈上书篆,观看片刻,沉吟不语。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六章圣会下  正文第三百三十六章圣会下正文第三百三十六章圣会下

    周青本体端座,头现云光,十二化身各自静修,上又悬挂着混沌钟,皆在云光之中沉浮,星光从天空洒下,一刻不停,都落进清亮如水的云光中去了,化为其中的一部分。

    这一亩大小的云光越发清亮幽幽,温蓝新看了,心中叹服,静静等待周青的吩咐。

    过了良久,周青才放下书简,对温蓝新道:“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叫红孩儿准备车驾,明日一早好去赴会。”

    “那大巴山老魔巴立明被小进师弟擒获之后,被压在万毒山下,因此獠修成不死之身,大巫之体,不好诛杀,但又怕日久天长,生出变故,万一门下弟子懈怠,看管不严,让老魔脱身出来,难免有些损伤,小进师弟想借老师十杆都天旗,将此魔炼成灰烬,永除后患,不知老师如何吩咐?”温蓝新突然想起刚才的事,连忙对周青奏道。

    “哦!”周青听了,用手一指,当空现出半亩大小一团光镜明影,只见那万毒山中,彩烟蒸腾,毒瘴不散,光晕斑斑,一片穷山恶水,老魔毒果盘根交错,毒花娇艳。其中又有毒蛇虫蚁与泥潭沼泽中穿行,蛇大如龙,毒蚁大如拳,狰狞怪异。

    此山虽是毒瘴污秽之所,不适养道修真,但却适合祭炼诸多邪门法宝,威力又大,也不需多少时间。温蓝新本是邪门出身,管天道一门之后,门下弟子也多是正邪兼修,尤其是有万毒山这块资源,弟子手上正派法宝没有多少,邪门法宝却是许多,都是毒烟罗瘴,虫豸恶蛊一类。

    不过也不怪温蓝新。邪门法宝好炼,威力又大又毒,不象那正道仙器,动遇要炼个数百年。加上两界关一带资源却少。矿脉又少,数万弟子,人手几口仙剑就已经差不多了,更何况还要为廖小进手下的百万妖兵打造兵器?

    这且不说,却见万毒山中央一主峰之下,露出一个笆斗大小的脑袋,一头乱糟糟的绿毛,足足有几丈来长,上面时不时有那飞天毒蜈,毒红飞蚁停下。有被那绿毛卷起,送进嘴里嚼吃起来。

    正是巴山老魔巴立明,全身都压在山下,只有头能转动,一面嚼吃。一面嘴里骂骂咧咧,两只晶绿小眼凶光闪烁,又阴又冷,直似那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见就觉得此魔穷凶极恶,不是善类。

    嚼吃一阵过后,巴立明眼睛乱扫一阵。把头一摇晃,丈长的绿发直直竖起,上面射出万点绿火金星,朝山峰之上攻打过去,一点声息震荡都没有。

    攻打片刻,只见得火星乱射。山峰没有半点损伤,巴立明只是狞牙交错,咬得咯咯做响。一幅又气又怒的模样,伸出脖子,往前猛挣,但被山峰死死压住身体,一点都不能出来。

    地面也用了仙法禁住,指地成钢,飞剑不穿,还有土地看管,上有神峰压身,符篆加持,更有山神力士守护。廖小进凭借勾陈之势,驱五丁六甲,大力之神,任是巴立明有通天手段,也脱身不出来。

    “可怜万年苦修功果息,依然是块旧毛皮!”周青见后,不禁叹道:“劫数虽在,却不亡我教之手,此巫还有一场功果,异日封神榜上有留名。”

    温蓝新听后,已经明白,也就退了出去。当下一夜无话,直至第二日清晨,红孩儿与魔女准备了车驾,见周青出来,连忙请礼。周青吩咐温蓝新好生打理事物,又唤了廖小进过来道:“那巴山老魔不用炼他,我带他上天,一是了结一场功果,二是你与他同乃九黎血脉,又被你擒住,日后可替你抵过一次大劫,此中玄妙,我也不便言明,你自己参悟就是了。”

    廖小进点了点头,他道行也有精进,听周青说来,也自明白了两三分。

    周青手一招,廖小进脑后头发自然断了一根,落到周青手里。廖小进知道周青要使借身代形之术,使那巴山老魔日后替自己应劫,心中欢喜,见周青上了车驾,红孩儿魔女两人一甩鞭子,直直上了天空,连忙拜谢。

    “停下吧!”周青见车上了半空,可以一窥两界关全部景色,便对红孩儿魔女两人道。

    红孩儿夫妇不敢违背,连忙停了下来,拉车地三犀牛也自大眼望小眼。周青掀开幔帐,出得车来,见那神峰下面压着的巴山老魔在嚼吃一条黑鳞大蟒,便叫五丁六甲之神搬开了山峰。

    巴立明正嚼吃这大蟒,绿毛绞成几股,仿佛数条手臂,异常灵活,抓住大蟒,址成几段,一截一截放到嘴里嚼吃,正吃得起劲,身体猛然一轻,他日思夜想都要脱困,心思警觉,突见山峰揭去,以为来了机会,怪叫一声,全力冲上,一条绿油油,赤条条的魔影毫无阻滞,上了半空。

    巴立明见果然脱身出来,心中大喜,就要去杀将进去报复,但又怕对付不了,心中犹豫一下。

    “还是先见到刑天大人再说,勾陈我奈何不了,但那门人总要下山行走,如碰到我必不放过,杀得一个是一个,好歹要出一口恶气。”

    转身就要去那幽冥黄泉,先找冥河教祖庇护,突然身体一下动弹不得,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一堵无形的墙壁,随后一张大网罩了下来,身体又是一紧,被捆了个结实。

    “师傅,此獠已经抓了!”红孩儿提了兜日罗网,见巴立明在里面挣扎,也不去管,上来对周青道。

    原来刚才周青放出巴立明,见其要去幽冥,便用手一指,禁住对方,再叫红孩儿一网打了过来。

    “我黑风山向来是一穷二白,蟠桃大会也没甚礼物,就拿此巫献上。”周青笑道,把廖小进根头发一搓,成了细不见了粉末,再吹口仙气。这粉末便进入了罗网这中,附到巴立明身上,没了进去,巴立明也无感觉。浑被罗网罩住。又痛又氧,过一会之后,便神智迷糊起来。

    周青也转身回了帐之中,招呼继续上路。红孩儿将巴立明仍到了车后,让童子看管,一路直直上了天界。

    进了天宫,一路自无阻拦,周青先不去瑶池,却是叫红孩儿提了巴老魔,径直来见玉帝。

    玉帝正在批香殿中。听了周青求见,立刻传见。

    “此巫搅我山门,罪大恶极,莫可明状,只是气数未尽。正好交于陛下镇压。”周青见玉帝道。

    玉帝道便命仙官传了白起进来,与红孩儿一同把巴立明镇压与山河社稷图中。事情交割之后,玉帝便摆架去了瑶池,周青正要去北极中天门见紫薇大帝与三霄姐妹,却听得太白金星说话。

    “大帝慢行,小仙有事要禀告大帝!”

    周青还末起身,听闻此言。便自坐稳道:“你有何事?”

    “告禀大帝,那勾陈宫因上代勾陈身损之后,年久失修,已经破败,最近大天尊已经名天宫匠人修复,大帝可随时入主宫中。”太白金星道:“小仙已经交割一切。值日天神,黄巾力士,四方功曹也自归位。”

    “哦!”周青发了了声,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但太白金星摸不清楚意思,又道:“大帝虽在下界伏妖,但终究是天庭四帝,威严还是要地,大天尊命小仙负责此事,不知大帝意下如何?”

    “好,很好!”周青点头对魔女杨妙妙吩咐道:“你与太白星君前去交割此事,待我去北极中天,再行回见。”

    杨妙妙连忙尊了法旨,跟太白金星去了勾陈宫交割诸班事物。红孩儿驾车,一路来到北极中天,只见琼雪玉树,奇花瑶草,仙云波涛,高楼紫阁,琴声悠扬,端地仙家气派,道家出尘,与那珠光宝气,金幢银殿的三十三正门,灵霄大殿截然不同。

    周青来过几次,也不惊奇,与北天门下了车,步行来到紫薇装斗母坎宫,红孩儿自然跟随其后,门口仙女认得周青,不敢阻拦,一面引路,一面进去通报。

    悠扬琴声嘎然而止,三霄娘娘都迎了出来,周青笑道:“我今日是向三位仙子陪罪来了。”

    “怎敢,怎敢!”

    云霄连忙请座,四人坐于斗母坎宫之前一高亭之中,玉墩玉桌,又有仙女奉上香茶,清香之气缭绕不绝,看天宫景色,又观北门外云海,清风拂习,红孩儿虽然进过天界,却未进得天宫,因此觉得新奇,这天宫景色,论空灵悠然,却要远远胜过黑风山了。

    “那金蛟剪,混元金斗,虽是不免有灾劫,却也是替我所挡,现落入妖师鲲鹏之手,只是此妖气数未尽,我也奈何不得,又让此妖炼化两件先天灵器,连带三位仙子有些损伤,我也甚是惭愧。”

    周青笑道:“我观三位仙子脱劫之日不远,我也能帮上一二,索性就先来此地,叫三位仙子宽心。”

    说罢,从袖里取出一付筒,一头用符篆封上,其余都十分平常,递给了云霄仙子。

    “大帝厚恩,不敢忘记。”云霄大喜接过竹筒道,碧霄,琼霄两位仙姑也面带狂喜。

    “此物到用时才早,三位仙子先不可焦急。”周青正色道。三位仙姑都道:“此事省得,大帝宽心便是。”

    云霄转身朝紫薇宫最高紫阁中道:“紫薇帝君不下来一绪么?”上面随后传来温和的声音:“三位仙姑请便就是,我正好弹上一曲,已助性情。”当下,琴声又响,越发悠扬。一曲比后,周青一面起身告辞,一面邀请三仙姑去看那勾陈宫。

    云霄仙子道:“明日就是蟠桃盛会,我三姐妹还要在宫中帮紫薇帝君打理事物,勾陈帝君主西极玄元勾陈宫日后时常相见。”

    周青道:“如此甚好,来日再与三位仙子相见。”说罢,转身离了北极中天紫薇斗母坎宫,径直往西极玄元勾陈宫去了。

    西天门正对天界西方,景色又自不同,不显华贵皇气。也不似北极中天那般华贵,处处都显得古朴苍劲,虬松盘结,铁干精精。青色云石铺就。淡绿宫殿,显得十分清冷幽静。

    周青进了宫中,太白金星将诸多事物都交割清楚,杨妙妙正等周青前来,见了周青,连忙道:“师傅,这西极玄元勾陈宫太清冷了,连个仙女童子都没有,听太白金星说,上代勾陈的仙女童子神将都遭了劫数。是以才是这般。”

    “无防,你们夫妇即刻下界,带些童子弟子下来就是了。”

    红孩儿夫妇尊了法旨,一路下界去了,这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越发冷清起来。周青也不去管,只是把全宫都游览一片,发现呈设倒还齐全,多天妖气息,都是上代勾陈炼法之地,玉帝显然没有动它。

    “上代勾陈,乃是肉身成圣之雷震子。乃是云中子之徒,可笑可笑,我也是云中子所渡,也受勾陈之位,就连黑风山玉柱仙府也是云中子所留。”周青想起,心里失笑两声。

    “我将混沌钟寄托善念,虽不是混元无极,太上教主,却也已是不生不灭,万劫不磨,那雷震子怎生比得?”周青看了一阵,唤出黄巾力士,命道:“将原有之物尽数撤去,重新摆放!”

    黄巾力士尊了法旨,足足过了数个时辰,才安排妥当,那红孩儿夫妇也带了童子仙女上来,更在廖小进近乎两百万妖兵中选中了修为高深的,都充做是神将,这些妖兵,本都是蛟魔王所留,早就修成了妖仙,被廖小进收服。

    一切都安顿好,当日周青便歇息在勾陈宫中,自是无事。到了第二日,周青便叫红孩儿夫妇照样备了车架,径直去瑶池赴蟠桃盛会,只是云霞要修炼五色神光,不能脱身,只有周青一人前去。

    出得北天门,往东方天界行去,一路尽是祥云金光,或踏云,或骑鸟兽,虎,鹿,麒麟,豹,白鹤等等,见了周青车驾,都自停下行礼,也有诸多仙人因周青被灭了人间道统,自然无好脸色,也不打招呼,冷冷让开。

    周青也不在意,正到瑶池之边,见地仙女往来,嫦娥迎客,虽然十分热闹,但周青却是感觉了几分冷清。

    “听闻往年蟠桃会,都是玉帝七个公主出来迎接仙宾,但如今却是无一个公主,看来真是人教太兴,入主三界,天宫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挽回。”周青洞悉天机,心中暗暗感叹。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莲台烁烁,异香缭绕,却是娑婆净土三大如来也赴瑶桃盛会,大日如来早进瑶池中去了,释迦牟尼见了周青,上来问过周青。

    “佛祖安好!”周青出得车来,还了一礼,双双都被仙女接进瑶池中去了。

    一进瑶池,只见一片碧波,分红莲花大有半亩,朵朵定在瑶池仙水之上,两旁也有仙女伺候,中央有嫦娥舞蹈,莲坐之上贡仙桃,其大如碗,香气飘飞。

    一望瑶池,无边无际,仙人无数,上方有数尊大位,一是三清圣人,二是阿弥陀佛,三是准提圣人,四是三皇圣人,五是女娲娘娘。

    玉帝王母之坐,与其并列,两分宾主,其下乃是勾陈,紫薇,真武,镇元,娑婆三如来,悟空,西天诸佛菩萨之位,再下乃是各方真仙。

    眼见各路神仙都已齐聚,玉帝王母就坐,正要说话,突见三十三之外鸾鸟清鸣,玉帝王母到瑶池之外相迎,却是来了女娲娘娘,入得座位,众仙人纷纷行礼。

    又是一声白鹤鸣叫,来了元始天尊,随后梵唱大做,光雨飞洒,那准提道人,阿弥陀佛,连同西天诸佛都自入得座位。

    随后异香又起,却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骑奎牛而来。

    几位圣人坐定,周青一看,正缺人教老君,三皇圣人,心中自然明了。

    众仙见过几位圣人之后,也自入座,周青见那西方佛陀之中,正有鲲鹏祖师,目光阴冷,时而朝自己扫射,长安一战的定光欢喜佛,燃灯上古佛,三菩萨,马元尊王佛,都在其中。

    更有无量寿佛,宝幢光王佛,金刚不坏佛,旃檀功德佛等佛陀菩萨。

    “都是应劫之人!着实感叹!”周青面目慈悲,暗暗叹道。

    四位教主也见了女娲娘娘,女娲娘娘问元始曰:“老君师兄怎么不前来?”

    元始曰:“紫霄宫老师法旨,应是人教大兴,分为人皇,重开洪荒,是以不得前来。”

    西方两教主兀自默坐,也不言语。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七章挑拨  正文第三百三十七章挑拨女娲见这情景,只是叹道:“杀运又起,我自有心化解,又胡了慈悲之心?”元始听了,也不言语,默坐当场。

    “些乃天数所定,我等虽是三教元首,受大罗金仙之位,又乃万劫不磨之体,但逆天行事,非我辈所为。”见元始不言,通天教主对女娲娘娘道。

    娘娘见那西方两教主无甚神色,却是叹道:“我自鸿蒙初开,受紫霄宫老师法旨,补天造人,人教又将大兴,自是欣慰,不过为此而要教三界生灵应运杀劫,着实不忍,况且所应劫之生灵,多是出自我手,就如我之骨血小儿,怎生叫我安心?”

    通天教主道:“劫运而生,我等自是顺天应人,完那杀劫,娘娘自是慈悲,但不闻那不破之生之理吗?”

    女娲娘娘见元始不言,通天教主下意,便问准提阿弥陀佛两西方教主:“二位西方圣人,意下如何?”

    两教主道:“我西方演莲花之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自是慈悲,渡尽众生,免受杀劫,为禀承娘娘慈悲之意。”娘娘听了,不由点头微笑。

    通天教主见此情景,又自开口道:“两位教主以道化胡,演化佛门,行那逃禅之事,与道并分罗列两教,异日重立封神榜,当请两位教主前来。”

    阿弥陀佛不语,准提道人答曰:“此乃运劫,吾道大兴,自要前来三商,重签那封神榜,只是时机不到,通天道兄就先提起,误泄天机,吃罪不小。”

    通天教主闻言,面色如常,只是长须飞飘。

    娘娘见状,知其圣人发怒不要其脸,自己有心化其杀劫,保全自己所造的骨肉小儿,如若圣人计较,岂不是生灵涂炭?当个笑道:“我等在此言语,让三界仙等候。主人也受其累。不如就开蟠桃如何?”

    四位圣人都曰:“大好!”当个径直默坐,不再言语。

    玉帝王母见状,心中暗喜,又见周青闭目,高深莫测,也不知道几意,便不去管,就吩咐座下仙女叫开宴。

    只听和玉磬连响,轻歌慢五,瑶池之中,三界神仙,多以万计,都自齐齐起身,见了女娲娘娘,三教圣人。西方教主,后又见了玉皇大帝,瑶池金母,便自就坐。

    当下其乐融融,神仙聚会,仙气缭绕,青风吹拂,瑶池之中,金龟驮御酒琼浆,天空之上,白鹤丹凤衔芝草朱果,旁边还有仙女服侍斟酒,嫦娥跳五,管萧累奏,大显仙家气派。

    几位圣人享用了蟠桃,洒过三寻之后,元始回弥罗天去了,随后通天教主也去了西天,众神仙都起身相送。女娲娘娘见其都回去了,也觉得无意思,也径直上三十天外,转回女娲宫去了。周青见此,起身相送之后,也不8请,只是心中暗暗计较。

    回得座位,突然觉得有目光扫射,阴冷凌厉,连忙一看,却不见端倪,只有那鲲鹏祖师穿一身金碧袈裟,斟起玉杯,微微饮仙酒,吃蟠桃,本天诸佛,只有那宝幢光王佛,随阿弥陀佛转回了西天,其余佛陀菩萨,都在其座。

    “这厮无礼,我不去寻你,你却自来惹我,不是你得西天护佑,所数未尽,否则定叫你立应劫数,就算如此,也要与你点苦头吃吃,免得教三办神仙说我勾陈无甚威严。”

    此时蟠桃盛会正浓,数万神仙纷纷离座,各聚好友,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法宝献上王母,一片祥和。周青见那大日如来离了座位,往远处聚友,有那个洞七仙,诸天菩萨,天界地界真仙,地仙,金仙,天仙,幽冥鬼仙,各有欢聚,其中多是修为高深的,尤其是佼佼者,不下于西天佛陀,如是那些太古仙人,洪荒修行,法力商强,只是久不出世,名号不显。

    突然见到鲲鹏祖师离了座位而去,几个闪身,鑫碧一晃,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出了瑶池,还是回转西天去了。周青略略运玄功一算,知道要对自己不利,心中便下了主意。

    镇元子,悟空,释加牟尼三位法力高强的尊者,此时正和玉帝王母交谈,紫薇真武,三霄娘娘见周青一人饮酒,都上来道:“大帝一人独饮,好没有意思。”

    周青笑道:“你我三人同为道门天帝,今日有幸聚蟠桃盛会,自当痛饮,不过有人搅扰,甚是麻烦,我还要费些功夫。”

    说罢,自顾自倒了一杯琼将,又身手一招,天上一头丹凤下来,衔一到红树,长有尺许,杆径宛如舍利,几人都知道是瑶池红琼晶果,千年开花,千年结果,难得的奇珍,乃是王母拿来待客用的。

    周青取下这株红果,将三粒果子都摘下来,用手一指,果上金光流转,随后瞬间消失,便尽数喂那丹凤吃了。这头丹凤本来是替仙客送仙果仙草享用,自己不能动其分毫,否则百倍责罚,但周青许它,便自无碍,连连点头,吃过果子之后,十分欢喜,在顶上盘旋,不肯离去。

    “还不快去,这几个果子白吃了?”周青轻声喝道,这丹凤一惊,往瑶池外飞走了,一个眨眼就融进了群鸟中,再也分别不出来了。

    “大帝有何事情?要使用这物化游神之法?”真武看着周青将这枝红树插在案上,念了一个咒,用手一指,树枝随后隐去,便知道周青在用那物化神游的仙术。

    周青见紫薇,三霄娘娘,真武都已过来,便笑道:“无妨,无妨。”那真武也不再问,几人倒是享用起果酒来。

    原来那鲲鹏祖师虽然夺了混元金斗,金咬剪,但坐下三十六大弟子都被杀得一个不剩。惟独只有那恐龙因要辅佐李仝,没有去黑风山,免过一劫,但到底是没有了帮手工劳动,行起事啊,都要亲手亲为,尤其是成佛之后,边个护法弟子都没有,心中很是愤怒,就一起累加到周青的头上,恨不得将周青碎尸万断,但周青法力高强,他万万奈何不得,也只有暗暗算计,想害周青几个门下。

    加上那就大日如来看出鲲鹏的心情,有意蛊惑,两人原来有此积怨,也在燃灯上古佛地劝说下,化干戈为玉帛,搅和到一起,大日如来心计深沉,交友也多,虽然奈何不得周青,但把鲲鹏一蛊惑,便起了许多心思。

    “我自是不好出面,但那勾陈在人间灭杀道统无数,所结的仇怨不可尽数,对他不满的大有人在,不如鼓动这些仙人与之为仇,让其多结杀孽,看其后怎么化解,要是勾陈依仗法力高强托大,便可使天庭失德,日后人教大兴,人皇与天皇之上,也有了几分说法,你我算是一份功德。”鲲鹏祖师得了大日如来的意思,心中一想,也觉得此事可行。

    却说红孩儿与魔女一两人看守华盖芸香车以及三头犀牛,在瑶池之外的神山中游玩,见得仙树琼立,芝草生香,仙禽神兽来往,不由得啧啧赞叹起来。

    “仙姐,原来你在此地!”

    魔女正与红孩儿卿卿我我,猛听得前面一声叫喊,神山之上,转出数对男女,魔女认得,其中两位叫喊的乃是三茅真君的弟子,让次在婆婆净土之中被红孩儿出手惩戒过,还对自己不曾死心,要是以前,不用几人主动,魔女自己就上前勾搭了,但现在却是投身过了周青的门下,又得了如意郎君,便最恨年轻男子对自己起心思,怕红孩儿心生芥蒂。

    三茅真君在人间也道统,乃是茅山一脉,被除数周青下毒手灭地一干二净,连个种子都没有留下,自然怨毒颇深,只是奈何不得,蜀山也是如此,还有天庭四大天师门人,这次都来赴蟠桃盛会,被大日如来尽数搅在有一起。

    却说魔女红孩儿两人搅了心事,又见是讨厌之人,登时心中没有由来起了恼怒,红孩儿站定身形,面色不好,如果这不是瑶池天宫,早就发作了。

    “好生讨厌地苍蝇,计较什么,咱们走吧!”魔女拉了拉红孩儿笑道。

    此话一出,面前十数个男女少年仙人都有怒意,这十数名弟子,大半是蜀山门下,随祖师才赴会,因为无资格进那瑶池,只在神山之中游玩,也有许多收获。

    “你们两个,真没有出息,那女子乃是大阿罗魔女,天生淫荡,只是现投进了勾陈门下,披了一身仙前,把淫荡之气都盖了。”蜀山几个女弟子本来就因为魔女之话刺耳,见李执,吴开龙两人对魔女背影恋恋不舍,不由得出言道。

    就是那茅真真,也觉得二人太过迷恋魔女,不似正道,本想去告诉三茅真君,但吃不住两人苦求,现在一听魔女之话,也是大不为然。

    “你说什么”魔女虽然走远了,但几个蜀山女弟子地话语还是听得清楚,以前她也曾联络邪道,两次苍莽斗剑都与蜀山为难,被蜀山异常嫉恨,那些蜀山弟子当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你敢出言不逊!”魔女还没有发作,红孩儿却是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双后一搓,向外一扬,就有五团斗大的神火飘起,朝说话的那个蜀山女弟子打去

    说话的那几个蜀山女弟子正是夺得转魄,悬翦,惊鲵的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因为夺了神剑,法力大增,便骄横起来,又时常听得蜀山长辈说勾陈灭了人间道统,又要夺肉芝,更要抢夺神剑,更加不仇,见红孩儿动手,登时纷纷娇喝,几声长啸,晶芒爆射,三口神剑一齐冲出,迎上了五团五味神火。

    这三人与剑中无灵合一,都得了一个元会法力,这一出手,却是威势浩大,圈住了五昧神火,斗了起来,绞了几绞,便成了万点火星,溃散开来。

    “就算你是勾陈门下,在这瑶池神山之中动手,分明是不把王母放在眼里,况且我们姐妹所说,都是实情,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魔女,这魔女面首及多,指不定就找你麻烦,叫你难堪。”

    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见神剑有功,绞散了神火,心中得意,有心叫红孩儿吃个苦头,削一下勾陈地面子。

    魔女一听,也自是大怒,忙取出修罗镜动手,却吃得红孩儿一把拉住道:“如此奴婢,以为得了几口破剑,就能无法无天吗?当我亲手擒住,拿与你那师门问罪!”

    说罢,把手一扬,一片黑沉沉的大网,宛如一幢大山,生生压了下来,威势浩大,把数十人都罩在了其中,红孩儿哪管许多,他做了妖王,本来就是无法无天,平时吃人杀人,都是平常,现在见几个侮辱魔女,那还得了,没有用射日箭杀死人,就是周青教导多年的结果了。\

    兜日罗网一罩下来,这十数人弟子见红孩儿不分好歹,一齐罩下,纷纷喝骂。

    “勾陈门人,真是霸道!”茅真真暗怒,把却邪神剑祭起,向上斩去,众人也祭起法宝,向上轰击,但那兜日罗网纹丝不动,一样压了下来。

    四口神剑斩在上面,丝毫不着力,后异所制的罗网,就边金乌都擒住,就是妖神昆吾也抵挡不住,何况是得了昆吾神剑的几个小弟子呢?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八章顺天上  正文第三百三十八章顺天上贱婢!还不束手就擒!“

    红孩儿见兜日罗网之中剑芒暴涨,晶光上涌,有夹杂有无数闷雷轰击,金碧光华大做,只感觉有一股极大的力道一波一波,宛如潮水,永不停歇。直直要由内而处,把兜日罗网撕所粉碎,才肯罢休,不由就得越发恼怒起来。

    “这些贱嘴奴婢,居然敢辱我仙姐,还敢抵简直是欺我太甚,今天不把你们全数打入轮回,怎肯干修?”红孩儿心中暗暗思付。

    里面十数位弟子兀自辱骂不休,言语污秽。那四口神剑结成一圈剑幢光雨,护在头顶,死死挣住了兜日罗网化成的百亩大小赤单间阴黑煞云。其余众人一面喝骂,一面祭出法宝飞剑护体,一面连发太乙神雷,宛如连珠,朝四面乱轰。

    只是那团赤单间阴黑煞云仿佛异常粘稠浓厚,冷气深深,寒潮涌动,直侵骨髓,就是众人修成了仙体,又有法宝隔离,也浑身冰冷,好要分心运起体内的真火纯阳之气,周身游走,才能好上一点。

    尤其是四面力道极大,才一压到,便觉重如山岳,更有一种胶滞之力,一毫也不能移动。周身宝光都咯嚓做响,太乙神雷打将上去,就宛如泥牛入海,只是就发出一声闷响,随后就被奔腾狂涌的赤暗阴黑煞云就裹起,消散在其中。

    还好众人宝光都玄门仙就法炼就,连绵悠长,韧力极好,红孩儿几次发力,那兜日罗网所化的赤单间阴黑煞云都裹不下去。

    “贱婢!快快束手,放下法宝,跑地乞命,还留你们神魂入那轮回,否则我一发力,你们便化成齑粉。神形俱灭。谁都救你们不得。”红孩仡见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十数个蜀山,天师,三茅真君门下弟子,连忙怒喝,就要发动杀手。

    自从就得了兜日罗网,射日神箭之后。红孩儿又用天道心法祭炼,早就与心灵相通,运用得心应手。两件法宝乃是后羿所炼,采太古洪荒扶桑神木

    ,专用射杀擒获妖族皇子金乌之用。

    当年后羿乃是有空氏部落首领,炼这两件法宝之时。召集了全部落大巫九万八千余众,用巫法刺血,聚穷荒戾气,太玄一元,上表混沌,始经百年。才聚成元胎,威力岂是儿戏?

    天道心脱胎玩于祖巫元灵遗留记忆,乃巫法之门,红孩儿又在黑凤山日月星光的照射之下,修炼十数年,一日千里,法力越发高深,对方也不是门教中的长老,当然抵挡困难。要不有昆吾四剑支撑,早就抵挡不住了。

    十数人也渐渐知道了历害,不敢再言。都自默运神气,拼命抵挡。

    “那勾陈大帝巧取豪夺,把诸多三界灵宝都收罗门下。极其不好惹,这次被妖法困住,脱身不得,用符法求援了,多说几句不相干的话语,就要叫人神形俱灭,好威风,好霸气!难道天庭当真不把散游真仙门派放在眼里?”

    玉雯,玉华,玉珍三姐妹先是言刻薄,现见对方历害,有几分心惊,但那里肯服气?一面连运精气,一面暗暗取和心灵符,用指一震,燃烧起来,随后借剑光送上,一接角到赤暗阴黑煞云就化为一逢青光祥雨,加持在神剑之上,顿时光明了许多,连四面的压力都减轻了不少。

    这心灵符乃是因为大劫将至,蜀山诸多长老联手所炼的传信符,一有危险,便可将符用本身真火点燃,那时派中长老就察觉到,立刻赶来,同时那符也化为一蓬太清仙光,加持本身所炼飞剑之上,威力便陡增十倍,不过一刻之后,心灵符法力便尽,太清仙光也消,饶是如此,也足以等到长老来援救了。

    只是这符炼制之时,颇耗功夫,一二代弟子,人手一张,不到万不得以,不可使用。三代弟子也只有寥寥数人能有,这得了昆吾神剑的三玉姐妹乃是三代弟之中的姣姣者,当然分到一张。

    这且不提,红孩看得分明,见灵符一燃,起了一幢太清仙光,光华比刚才大了十倍,虽然还是冲不出自己的兜日罗网,里面地人却已经运转自如,心中不由冷冷想道:“听说这蜀山修习地乃是太清仙法,老君真传,一向都认为自己乃是人教之师,要效仿当年广成子渡轩辕圣皇一般,以为是天庭气将尽,人皇当兴,却不知道还早呢。那里有这么如意。”

    双手一搓一扬,顿时网中飞出一粒粒乾坤子线神雷,一挨太清仙光就即炸开,威热倒是不大,但那太清仙光却连连颤抖,碎屑纷飞,火星四溅,里面的人都震得脸色白。

    “贱嘴奴婢!还不跑地乞命么?少时候我百雷齐发,那可就来不及了。”红孩儿十数年来,依仗兜日罗网收乾天雷罡,地肺阴煞极其容易,便在修炼之余,炼就了千余粒乾坤子线神雷,后又祭炼三年,更是不寻相同,暴散由心,威力越来随心变化大小范围,当真是神妙莫测。

    看着赤暗黑云之中,有无数梧桐子大小丘绿晶莹的球体时隐时现,茅真真心里暗暗叫苦:“只怕抵挡不住。”

    而那三玉姐妹,虽然看出历害,但也依仗太清仙光,敌人一时也几攻不破,而自己门中许多长老就在瑶池,一会赶来,便可脱险,尤其是勾陈大帝,树敌元数,自己门派交游广阔,先述说对方无故就下毒手,是以拼命抵挡。

    红孩儿见几人不说话,正要下手,引动神雷,连同兜日罗网一合,叫对方形神俱灭,猛听一声:“手下留情!”四面山峰之上,出现五六个道,各一扬手,发出一片金芒冲下,仿佛沾沾液,粘住兜日罗网所化的赤暗黑云,忙上猛提。这五六个道人同时出手,法力雄厚。网内又有剑光晶芒。内外一夹,红孩儿就感觉一股大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兜日罗网收去,顿时大惊,周身一摇,数团五昧神火照几人打去,同时用手一指,十数粒子母乾坤神雷同时爆发。炸在提住兜日罗的金芒之上。

    魔女见状,冷笑一声,将修罗镜祭起,九色蒙蒙光华射出,四面一扫,与那神雷一同到达。

    金光本欲将兜日罗网收去。先给红孩儿一个难堪,却不料到红孩儿修为如此之高,魔女又有先天灵宝,先吃得乾坤子线神雷一炸,边寸雨断裂,做漫天金丝。刚要聚合起来,就被魔女一照,尽数化灭,连点残渣都没留下。

    “师傅来!”茅真真听见声音,心中大喜,又猛见黑云压力大减,知道自己师傅三茅真君新来援救,招呼一声,剑身合一。向上一冲,其余十数人,也自不尽善尽美,一同催起宝光,电转飙飞,直狼一点,那乌云似呼受不得宝光压迫,纷纷朝两边分开,前面似乎透漏了一丝亮光。“贱嘴奴婢!真能逃出么?”红孩儿一边用乾坤子线神雷炸断了拉扯的金芒,网中地神雷也连连发动,爆了十粒,炸得众人连连摇晃,宝光破碎,毁去了好几件法宝。

    得这一缓,乌云又狂涌而上,四面漆黑,寒气凝结,喀嚓乱响,依旧把众人都包裹在其中。

    “我那弟子与你勾陈门下有何仇怨,竟然要致于死地!”山峰上一道人见金光无功,反被破去,这才知道红孩儿夫妇历害,不由得怒目相视,指下面喝道。

    红孩儿一看,四面神山之上,共站门人,其中三人仿佛相似,都是一身纯白道服,手持紫符天章,正是三茅真君茅盈、茅固、茅衷,其余三人,除一红验驼背老人,另外用语是朱梅,白谷逸,在争夺神剑之时,红孩儿曾经认得,知道是蜀山长老。那红脸驼背老人,也是蜀山交好的一个金仙,名为大方真人,又号神驼乙休,法力十分高强。

    “你还有脸前来,你那弟子,调戏我妻,不尊礼法,你也有个管教不严之罪,速速退去。我还可留下你弟子性命,只追去灵光,压入轮回,还有活路,否则连你也一起擒拿,一同让玉帝治罪。”

    红孩儿冷笑喝道,几人出口污秽,辱骂魔女,红孩儿可不顾忌什么。不过这般说话,任是泥菩萨也有火气。那朱梅,白俗逸虽然是得了乌巢禅师的指点,但还是不愿意与周青过多为难,本想救出弟子,息事宁人,但红孩这般一说,却是无言好对了。

    “朱真人,与他说些什么,你听听口气,好生霸道,不过是口角之争,就要将人形神俱灭,与邪魔有甚两样?我看分明是上次争那昆吾神剑未果,怀恨在心,故意使邪法勾引这些弟子,然后找这借口,好抢夺宝剑,勾陈门下行事手段,那个仙人不知道?还用的着掩饰么?难怪人教大兴,原来是天界失德,连天帝门下都是邪魔精怪,修罗淫女。”

    那神驼乙休性烈火如火,见红孩这般说话,哪里还忍耐的住,加上来时,鲲鹏妖师佛,乌巢禅师都有指点,有恃无恐,就是周青亲来,也有言语。

    魔女见对方居然诬赖她先用邪法勾引那些弟子,心中顿时大怒。先用修罗镜一晃,九色光华直取神驼乙休,随后用手一指,飞出一道乌光,直取对方首级。

    乙休大怒道:“魔怎敢如此行凶!”把手一扬,一股淡淡轻烟发出,随后融进了空中,那九色光华照到离身十丈之远,就照不进去,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挡,又见魔女乌光飞来,连忙把手一抓,飞出一只大有十亩地五色手掌,连抓连捞,斗了不亦乐乎。

    “这魔女法力怎如此深厚?”见祭出如意水烟罗,又用自己采五行精气,通六甲之法辛苦修成的五丁神掌都奈何不了对方,乙休暗自惊讶。

    红孩儿一面用兜日罗网困住十数个弟子,一面飞出五昧神火,中间裹了子母乾坤神雷飘忽不定,分成五道直取那三茅真君,朱梅,白谷逸。

    “好个凶顽的勾陈门人!”不但是三茅真君,连那朱梅,白谷逸都动了真火。纷纷想道:“如此行凶,那里是修道人所为,不如合力将其擒下,拿去玉帝那里见罪,当着数万神仙,三界修士,我看那勾阵怎生护短。”

    此念一起,都相互看了一眼,暗暗点头,飞出自己的法宝,敌住红孩儿,三茅真君还暗单间将元神遁出,与紫符天章合一,化成一蓬大手,准备拿住红孩儿。他们在人间的道统也被周青所灭,自然是恨之入骨。

    好个红孩儿,一面守定兜日罗网,不使那些弟子脱身出来,一面大吼一声。运起天道变化,把身一涨,一团神火。烧破虚空,中间现出了蟒头人身,操火蛇,踏火龙的祝融真身。

    红孩儿本是先天火灵,习这祝融真身变化自然非常容易,连使神火。声东击西,或是沉猛,或是飘忽,或是轻灵,把五昧神泄得出神入化,几个照面下来,五人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被神火烧化了几口辛苦祭炼地仙剑。

    “管教不严!纵容弟子,有大罪果,待我擒拿住你们,再带去大天尊面前问个罪果。”

    红孩连连冷笑,五昧神犀利元匹,乃是先天之火,一般法宝,一碰就化,那三茅真君等人都是用五金飞剑法宝,天性又受火克制,因此十分不好应付,亏得朱梅两精修太清仙光,运用起来,才不至于引火上身。

    “两位道,此獠妖火历害,还不使法宝,以火克火?”三茅真君知道乌巢禅师送了几件法宝与朱梅,正好可以克制神火,现在难以后抵挡,便大呼起来。朱梅,白谷逸两人点点头,猛吹一口精气,放出太清仙光,抵住神火,各取出一支长三尺,通体做火金之色,仿佛一口长剑似地鸟羽,随后念动咒语,向上一抛。

    “呱哇!”一声长啸鸟鸣,天空仿佛突然多出一出众个太阳,红孩儿猛觉得浑身火热,知道不好,台头一看,只见空中两只三足金乌,庞大无比,翅膀扇动,流金火焰宛如天河倒倾,一齐压将下,自己五昧神火略一接触,就被包容其中,化做同样火焰。

    “不好!‘红孩儿准备收了兜日罗网来抵挡,但不想放过几个出言不逊的蜀山弟子,正值犹豫一下,猛听得一又是一场清脆的凤鸣,一只瑶池喘养地丹凤突然就飞了进来。

    “这鸟找死么?”红孩儿见这丹凤在金乌面前,就仿佛麻雀与大鹏,心中惊讶,魔女正斗乙休,大占上凤,见金乌现,连忙一晃宝镜,分出一道光华,抵挡住金火。

    又是一声凤鸣,这丹凤身体陡然增大了百倍,吐出一团黄气,其中裹有三颗晶莹内丹,朝那金乌打去,流金火焰,居然伤不了分毫。

    “弟子过失,乃是师傅管教无方,你可拿住蜀山茅山六个长老,带来见玉补贴,那些弟子,也吃了些苦头,不用追穷了!”

    红孩儿,魔两人突然听见周青声音,心中大喜,他也机灵,知道自己可算是出一口恶气了。见丹凤金乌争斗,连忙一个挽身,取出射日弓,一连两箭,把那金乌射了个透心凉,依旧化为两支羽毛落下来。

    那丹凤,一个下冲抓住羽毛,盘旋几圈,朝远处飞走了。

    红孩儿射死两羽毛所化地金乌之后,也不停歇,取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鸟羽,却是大鹏明王在法华大会路送地,念动咒语,转眼就化为一金翅大鹏,翅膀扇动,飞沙走石,魔女也同样祭起鸟羽,一连出现两只大鹏。

    “你的鸟完了,还是吃我的鸟吧!”魔女咯咯笑道,又取出一蛟皮口袋,一拍,骨朵朵冒出彩烟,转眼就把方圆百里的地盘全部盖了,此乃是采万毒山瘴气毒云炼的六色锦云瘴,借其风势都朝几人狂涌而去。

    先前一阵大斗,红孩儿夫妇已经把三茅真君几个人逼到一起,见毒瘴,狂风,神火,乾神雷,金翅大鹏都扑来,六连忙祭起法宝护住周身,猛然天色一黑,四面转换了乌云,随后身体移动,似乎被人拖走一样。

    茅真真等人突然觉得身体一松,连忙使用剑光冲了出来,便天地亮堂,不但是红孩儿夫妇,连刚才几位长老都消失不见了。

    却说周青顺天行事情,已完劫数,是以卖弄大权,借辅佐人皇颛顼氏,将功补过为名,将乙休,朱梅,白谷逸,三茅真君以管教弟子无方地罪名压下凡尘,交与王阴阳,以至被大阿修罗公主采补。由此是天庭失德,三界散仙都归心人教,酿成了日后人与天争之大劫,以及诸多精彩情节,都见下回分解。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三十九章顺天下  正文第三百三十九章顺天下“怎么回事?”茅真真见四面空寂,仙气氤氲,偶尔有远处传来白鹤丹凤的长鸣,使得这瑶池神山越发幽静,除此之外,再无一点别的动静,就仿佛刚才事情是梦中虚幻一般,十数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匪夷所思,摸不到头脑,说不出话来。

    “定是几位前辈将勾陈门的那对妖人擒了,想必现在已经去了瑶池分辨,否则我们怎会一点事情都没有?”一个蜀山男弟子道。

    虽然没有看到结果,但这样的猜测也确实合情合理,众人都是点了点头,随后纷纷议论起来。

    “我们不如去瑶池看看,那对妖人怎剩生出丑,好歹也出一口心中闷气,勾陈门人,当真是可恶至极,口角之争,就下毒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蜀山弟子纷纷道。

    “都是你两,行为不端,贸然叫人,才惹出这等麻烦事情,本来那勾陈势大,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师长门都有算计,现在明地里结了冤仇,就算师长当着三界神仙给勾陈难堪,但人家毕竟是道门天帝,能有什么损失?到头来暗地与我们为难,怕不又是天大麻烦?”

    见茅真真训斥那李执,吴开龙两人,那玉珍看不过去,但上前道:“也不怪两位道兄,都是那魔女用邪法引诱,想那魔女精于阿修罗欲色天魔法,就是修行多年真仙不留神也要着了道儿。何况是两位道兄修行时日长,我看正如乙休前辈所说,定是魔女上次夺昆吾神剑不成,才心生此恶毒诡计。好找借口来夺剑。”

    “不错。正是这样。”几位蜀山弟子闻言,都纷纷应声:“瑶池蟠桃大会,我等无资格进入,不过还是在外面看看动静也是好的。”

    “哦!对了,天庭张,许,葛,丘四大天师与我师门长辈时常交好,这次蟠桃盛会外围神将,多是四天师门下驱使。其中几位童子,与我有几分交情。不如去说说,也许能放行进那瑶池。”茅真真突然想道。

    “恩,这样最好!”众人大喜,商量片刻,驾起遁光,直奔瑶池去了。

    刚刚落到瑶池之外,便见无数幢巍峨高耸地珠光宝殿。由外至内,不知道有多少层,其中歌舞萧萧,编钟玉鼓声声悠扬,神兵将领在外来回巡往,个个神气十足,走动之间,也暗含玄妙。

    十数人落下,围着无数幢宫殿外围寻找片刻。茅真真终于在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找到了张天师坐下一童子,说了来意,那童子犹豫片刻。经受不住几个女子的软语相求,又看人家送了几件法宝,勉强答应了此事,悄悄取了通行灵符,只让茅真真,三玉姐妹几人进去了。其余数人虽然心中遗憾,却也没有办法。

    这四女刚刚进得宫殿之中,只是谨记路线,一直朝内而走,持有通行灵符,也无神将前来阻拦,渐渐接近了瑶池。

    猛然一声巨响,随后一片哗然,还隐隐听得喝骂之声,这四女面面相视,知道发生了什么骚乱,正要加快脚步前去寻找师门长辈,然后看个究竟,突见前面一人迎头而来,猛的喝道:“还不快出去,要给师门再添麻烦成!”

    三玉姐妹一看,来人是一美少年,穿一身银蚕丝织成地道衣,胸前还佩一快玉虎,连忙大惊,知道是门中的金蝉长老,见其神色有些慌张,见到自己,一面厉喝,一面扬手发出一片青光,把自己连同茅真真都裹住,似乎很是紧急。

    “还不快随我出去!”三玉姐妹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听得齐金蝉的呼喝,敢反抗,只得由着他裹住,往外面带去。

    “擅闯瑶池天宫,视天宫禁法规矩为无物,好大的胆子!”三玉姐妹只觉得一红,一道火光阻住去路,现出身形来,不是刚才困住自己的红孩儿又是谁?

    “不是被师傅抓了么,怎么这么快就脱身出来?”茅真真心中觉得不妙,但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又见蜀山金蝉长老脸色越发难看,更加觉得不对。

    “勾陈弄权,又使这卑鄙手段,当真无耻至极!”齐金蝉骂道,将天心双环祭起,却见红孩儿冷笑一声:“土鸡瓦狗,敢与我争执,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把手一扬,顿时寒气万丈,冷风呼啸,黑云滚滚,赤暗光华闪动。红孩儿祭出兜日网,齐金蝉天心环无功。六面一紧,齐金蝉,三玉姐妹,茅真真四女一男全裹在其中,随后似乎是天旋地转,地动山摇,齐金蝉只得发出太清仙光互住周身,四女也祭起转魄,悬翦,惊鲵,却邪四剑。

    刚要发问,突然一停,四面通亮,黑云赤光消散,五人已经出现在瑶池中心,四面耸立了十二尊高达百丈,似牌坊模样的旗门,旗门之中,黑气翻滚,魔云缭绕,不似正道,旗门相隔的空隙之间可以见到外面,正是来赴会的三界神仙,或坐或站神色也是各异,有的惊讶,有的愤怒,有地平静,有的欢喜,似乎是幸灾乐祸。,当

    旗门中间还有刚才和红孩儿夫妇拼斗地三茅真君,神驼乙休,蜀山二老,还有几位男女仙人,都是与之交好的长辈,面容甚是愤慨。

    “张天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门下不故天庭法度,妄自放人进来搅扰瑶池圣会,一同是有管教不严之罪!”四女只听见有人喝道,声音甚是威严,连忙仔细观看,正是勾陈天帝周青,正对张天师厉喝,张天师无话可说,面色通红,似乎是又气又怒。

    四女也隐隐琢磨到事情非常不妙。却又不敢发问,一颗心一下就提了上来,有些待宰羔祟的样子了。

    原来那朱梅,白谷逸二人放出乌巢禅师所赠地金乌翎。此翎乃是陆压道人成道之时,身上羽毛炼制,与心灵相同,能化元身,通灵变化,神妙无比。

    两老料想一放起这金乌翎,定然能破去五昧神火,再运一件至宝困住两人,然后带去瑶池质问周青,却不曾料到周青早有预谋。用物外神游之术,借那丹凤之力破去了两只金乌。还将羽毛抓走,随后被红孩儿转动兜日罗网,把六人一齐拿住。

    六位真仙,修为多年,远远比那些小辈要难缠得多。尤其是六人一个不甚,居然反被红孩儿困住,更觉失了面皮。

    神驼乙休性格最为火烈。勃然大怒,见四面尽是滚滚黑云,其中又有赤暗光华闪动,一其涌来,四面压力之大,仿佛山岳,连忙大吼一声,面红如火,虬须根根直张。

    仗有如意水烟罗护身。一面用五丁神掌在黑烟中乱抓,想出其不意,一把抓死红孩儿。另一面把口一张。一到匹练似的金光刺出,却是放出了自己性命交修的大衍金丹元剑。

    他以为红孩儿是放魔烟阵法一类,想用纯阳法宝破开,只要自己脱身出去,再使手段不迟。哪里知道,红孩儿这兜日罗网乃是拿金乌之用,动用纯阳至宝,更加受其克制。

    大衍金丹元剑,五丁神掌一经飞出,就觉得软绵不着力道,非但如此,还有一股阴冷寒气侵袭过来,法宝也仿佛被冻进了玄冰之中,只是在黑云赤光之中连连颤动,休说伤人,连收回来都异常困难。

    三茅真君脸色铁青,已经看出了这黑云赤光是等闲,只是用本身精炼的玄光护身,倒也无碍,见乙休似乎吃了亏,连忙念动咒语,用手一指,射出一道紫光,有三寸粗细,光头结一朵紫花,其大如碗,电转飚飞,光雨火星四溅,都朝乙休那边攻打过去,所到之处,黑云赤光纷纷被荡开。

    只是荡开之后,不过几个呼吸,又聚拢起来,似乎是无穷无尽。

    朱梅,白谷逸两老也一面发太乙神雷,一面鼓荡太清仙光开路,乙休得了三茅真君相助,收回了五丁神掌,大衍金丹元剑,也用本身修炼地精气结成一朵金花,做千叶冲旋转开路。

    这样开路,消耗本身精元虽然太大,但效果显然。压力果然轻了许多。

    “几个家伙果然有两手!”红孩儿正要鼓动兜日罗网按照周青吩咐去那瑶池之中,猛然觉得罗网之中似乎有什么锥子在钻一样,自己早炼得和罗网心灵相同,一下就感觉不对,连忙查看,发现了情况,连同发动了罗网之中的子母乾坤神雷。

    数声轻响,神雷连番炸开,把乙休等人玄光炸破,不成形状,黑云赤光又涌上来,其中雷球沉浮,红孩儿一声长哮,穿进宫殿之中,守门神将自然不敢阻拦周青的弟子,勾陈一门,都在蟠桃盛会邀请之列。

    “掌教老师!三茅真君弟子,蜀山弟子调戏弟子夫人,还动手辱骂老师,弟子本要将其擒下,但料不到他们师门居然护短,上来围攻弟子,已经被弟子尽数擒拿,来请玉皇大天尊主持公道。”

    红孩儿突然冲进瑶池,身后裹一团几亩大小的黑云,风驰电掣,周围群仙大惊,不知怎么回事,纷纷让来,只有蜀山几位长老面色大变。

    鲲鹏祖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反倒是大日如来,神色不变,端坐在如来旁边的莲台。就连周青手里拿着两根金乌翎,也丝毫在意,仿佛自己没有看见一样,倒是另与周青同席的云霄三仙姑心中啧啧赞叹。

    “此人脸皮之厚,只怕三界第一了!”紫薇大帝看了看大日如来,心中也感叹道。

    却说群仙纷纷让开,把个蟠桃大会惊扰得次序混乱,中间空出一大块地方来。

    周青喝道:“怎如此没规矩,冲撞了三界神仙的雅兴!”

    红孩儿连忙四方告罪,群仙不敢受礼。纷纷道无事。

    “你有何事,敢冲撞朕地蟠桃大会!如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是勾陈大帝门下,朕也绝不轻饶!”玉帝见状问道。

    魔层女连忙道了个万福。娇滴滴的道:“陛下明查,小女子被人调戏辱骂,那三茅真君,蜀山两派不但护短,还辱骂掌教老师为妖人,我想掌教老师受元始天尊符诏,统摄勾陈之位,怎肯轻易受散仙之辱?是以将其擒来,向陛下讨个公道。”

    “哦!你且道来!”玉帝道。

    魔女便把事情说了一遍,此事也确实是三茅真君门下引起。那乙休性烈如火,又受了大日如来地挑拨。先前言辞涉及周青话语,魔女也未夸大。

    红孩儿将手一招,黑云赤光都自消散,已经收去了兜日罗网。

    “气杀我也!”神驼乙休冲将出来,见了红孩儿,毛发皆竖,刚才听见魔女说话。自己又红孩儿行法断了声音,传不出去,早就火火冲天,压力一松,边冲了出来,用手一指,大衍金丹元剑化成一道金光,朝红孩儿就斩。

    “怎么如此无礼!瑶桃会上,妄动法器。成何体统!”周青喝道,把袖一拂,那口大衍金丹元剑转了弯。落进瑶池水中去了。

    乙休被三茅真君拉住,运玄功收了剑。那茅盈道:“乙道友说话确实过了些,但勾陈大帝门下,为口角之箐,就要取人性命,着实歹毒了一些。我等前去分辨,企图化解干戈,却被对方自持神通,连我们都要灭杀,如此行径,还望大天尊明查做主。”

    红孩儿冷笑道:“口角之争,说得倒好,难道我天道一门,就由得你辱骂不成,况且掌教老师乃是天庭大帝,地位尊崇,你等不过是一介散流,怎就如此托大。”

    红孩儿此言一出,在场众仙,大部分都心中悦,蜀山几位仙人下了场地,乙休喝道:“天庭自是威严,但也只号令众神,我散修一流,各为真仙,不受天庭官职,无拘无束,拿勾陈名号压我,岂是修道人所为?更何况我等散流仙人于人间道统是谁灭杀?想必在坐都知道得清楚。”

    张天师连忙下场道:“门下摩擦,都是小事,何必相互动那干戈,搅扰了蟠桃大会。”

    “张天师,当年你炼魔成道地龙虎宝印,天师剑如今又在谁手?”乙休道。

    张天师道:“还在勾陈大帝门下!”

    周青听闻,和玉帝对望了一眼,冷笑一声,依旧坐定道:“人间之事,都是劫数所定,也是上应天数,天下道门,尽归崆峒广成教下,当年广成子道兄当年渡轩辕圣皇,而今人教大兴,人间也是如此,再受广成一派教化。我顺天行事,怎似你这等逆天之仙!”

    “你!”张天师也受了大日如来蛊惑,本想借机下场,给周青一个难堪,却哪里说得过周青?不由气结。

    “张天师,你惘自受了天庭官职,连天数都看摸不透,本帝念你受了妖人蛊惑,不是本意,速速退下。”周青又喝道。

    张天师怒火冲天,又奈何不得,只好对玉帝岂奏道:“大天尊做主!”

    “此事不用惊动大天尊,我受勾陈之位,统摄天庭,此事又涉及我门下,正好由我做主,刚才已经说得清楚,蜀山弟子调戏我门下,其长老不但劝解,反护短动手,乃是管教不严之过,当受惩罚。”周青道。

    那三茅真君,张天师等场下诸人都气得浑身发抖,张天师指周青道:“大天尊还未做主,你莫非自持神通,要压过大天尊不成?”

    周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纵容门下童子,私自受蜀山弟子进瑶池,也有大罪,红孩儿,你去将其拿来,交与大天尊过目。”

    那长眉真人本在座中与上洞七仙私语,并未下场,闻得周青此言,连忙暗暗一算,顿时大惊,连忙叫那一同前来地金蝉去阻拦。

    “罢了罢了,你天庭专权,公道不清,我不与你争持,我们走!”乙休火道,一个起身,纵动金光,就要出瑶池。

    周青用手一指,飞出十二条人影,条条裹旗,砸在瑶池中间,轰然一声,化成了十二尊巨大地旗门牌坊,乙休刚刚飞起,就被拦了下来。

    “你等六人,藐视我天庭威严,三茅真君管教不严,纵容门徒私闯瑶池,又是一条过失,就想走么?”周青见红孩儿带了几人进来,喝问张天师几人。

    见几人无言已对,周青对玉帝道:“大天尊看得清楚,该如何处置还要大天尊下法!”

    玉帝起身道:“天庭由你做主便是,何必来问朕!”说罢,与王母拂袖而去。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四十章独揽大权上  正文第三百四十章独揽大权上玉帝王母突然转身离去,面色看不出端倪,似是恼怒周青自持活力神通,专权做主,又似放权与周青。群仙都觉得态度似乎模糊,只是金口一开,周青也就真做住了。

    不过蟠桃大会一下失了主人,群仙之中,顿时宛如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但谁都不肯就此离去,想看周青如何处事。

    周青也不在意群仙的态度,只是道:“既然大天尊与本帝做主,那也正好。张天师!你门下弟子私自放闲人进入瑶池,搅扰蟠桃盛会,你该有何罪责?”

    张天师听后,心中恼怒到了极点,指着周青喝道:“好个勾陈,擅自专权,不知是谁搅乱蟠桃威会,我虽受天庭官职,却只尊大天尊法旨,你掌勾陈之位,乃是扶顾妖族,怎有资格数我过失?”

    周青冷笑道:“你刚才没听到大天尊法旨么?我也不与你分说。”随后又喝道:“葛天师何在?”

    葛洪起身来,对周青稽首:“大帝有何吩咐?”

    “你们四大天师掌管刑罚,你说张天师这纵徒枉法,搅乱天庭大会的过失,是什么罪责?”

    周青知道四大天师通气连支,但眼下这过失是摆明了,虽然往年蟠桃大会也有这样情况,天庭有天条刑罚不错,不过都已经成了惯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周青硬要抓出来,道理上自然说得过去,这葛洪天盱虽然有心维护张天师,但这是明着违反天条的事情,倒也不好袒护。

    “并非是张天师故意纵徒枉法,乃是门下弟子犯错。张天师最多只是个管教不严罪。”葛洪只好尽力开脱。

    “那该如何处罚?”周青喝道。

    “这……”葛洪犹豫了一下,又与丘,许两天师对望一眼,随后道:“犯罪门徒贬入轮回,管教不严之师应在天刑台上受三天雷火金刀刺体。”

    “张天吁!你有甚话说?总不成这罪过就不了了之了吧,如今天庭,神仙散漫,天庭威严愈下。也是大天尊有心无力,便叫我代劳。不是如欺,我天庭威严如何能掌控三界?”周青冷冷道:“三坛海会大神何在?”

    哪吒忙笑呵呵从宴席中出来,朝周青稽首道:“大帝有甚吩咐?”周青道:“将张天师带去刑台受过,那犯罪门徒贬进轮回。”

    “尊法旨!”哪吒进了十二都天神煞旗门,对张天盱道:“天师,请吧!

    张天师大怒,指着周青骂道:“你这妖人,自持神通,逼大天尊离去,又卖弄权势,我绝不与你甘休!”说罢,用手一指,全身纵起金光,一道剑气呈龙虎之形,隔着旗门,朝周青斩来。

    自两教三商,立定封神榜,天庭成形,一直都是为三界至尊。

    但三界强者林立,不卖帐的许多,更有七大圣造反,打上天庭。是以一直以来,天庭虽然有法度,但异常散漫,到了如今,都把天条视为无物,只要不来灵霄殿杀玉帝,什么事情,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张天师在天庭地位甚高,门下弟子都不把天条当回事。不但是张天师,从上至下,都是如此,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如今的模样了。

    张天师交友广阔,面子也大,几千年都不把天条放在眼里,现在周青算起明帐来,要拿他上天刑台,又是当着三界群仙,如何丢得起这个脸面?偏偏周青说话,也无漏洞,都是依天条规矩,张天师也只有恼羞成怒了,拼了不做这个天师,也万万不能丢了面皮。

    “哎!天庭确实散漫已久,要严加惩治,才能重震声威,张天师怎就不解勾陈大帝地一番苦心呢?”

    哪吒自然知道周青的十二都天神煞旗门厉害无比,一万个张天师都是枉然,但也自出手,将混漫天绫祭起,挡住了剑势。

    两人斗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张天师怒道:“哪吒,我与你父也交情深厚,你怎听这弄权妖人指使,拦我去路!”

    唧吒冷笑道:“弄权妖人?勾陈大帝受元始天尊符诏,你如此说话,就是大罪,再说是你妄自尊大,不顾天庭法度,才弄出事来,还敢如此!你与我父亲交情深厚,就可蔑视天条不成?速速去那天刑台受罚,否贝则更是弥天大罪。”

    “小小毛孩,敢如此欺我!”张天师被哪吒讲得说不出话来,自知理亏,直气得三尸神暴跳。

    旗门之中的神驼乙休见状,正好插手,助张天师一臂之力,却吃得朱梅拉住道:“那勾陈此举分分明是占了道理,张天师卖不下面皮,若再动手,更受人以柄。”

    “屁话!”乙休喝道:“勾陈弄权,欺压张天师,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过是以天庭为借口罢了,天庭天条早就形同虚设,哪里有现在再提起来的道理。况且我等散仙,不受天庭官职,天庭那些臭规矩,也管不到我们,先产是天条大半无用,我等乐得无枸束,勾陈在人间就手段毒辣,莫可明状,现在又来借机生事,我岂能容忍?”

    说罢,双手一搓,一大片火星青黄不接光卷出,朝哪吒攻去。

    哪里知道,刚一行法,顿时天旋地转,魔云狂涌,四面漆黑,只听得阴风呼号,利如流矢,乙休连忙发动护身玄光,四面乱冲,但哪里冲得出去?

    见乙休不知怎么的,突然冲了旗门之中,再也不见回转,三茅真君等几位蜀山仙人都知道厉害,不敢乱动,只见哪吒又祭起乾坤圈大战张天师,红孩儿一跃而进,大叫道:“身为天师,竟然敢公然抗法,违抗天条!”神火枪使出,两人夹攻。张天师奋力抵挡,却不科红孩儿突然祭起兜日罗网,一下将张天师罩在其中,提出阵来。

    “押去天刑台!”周青吩咐。

    哪吒自然去办,又命巨灵神将抓了门口童子,在斩仙台上打散法力,追去灵光,压进了轮回。

    不到一个时辰,哪吒回来缴了法旨。周青点点头,随后又问葛洪:“三茅真君门人,蜀山门人私闯瑶池,其长辈又辱骂本帝。蔑视元符诏,该如何处罚?”

    葛洪逆周青不得,只好如实回答:“压进轮回。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阿弥陀佛,还请大帝容情,几人虽然冒犯天条,但未闹出多大过失,只是心往蟠桃盛会,才进来一观,并非有意。他们等都是散流仙人,受得天庭邀请,才来赴会,也是宾客,以天庭刑法惩治,只怕太过严厉了一些,老僧特向大帝讨个人情。”

    周青听声一看,原来是释迦牟尼如来,正要说话,又听得那上洞七仙讨情,何仙姑道:“大帝要立天庭成严,自用雷霆手段,但也须缓过一些,蜀山一脉,尊太上道祖法旨,辅佐人教,大有功德,帝君可网开一面。”

    周青见此,沉思一阵,便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从轻处置。”

    “下界圣皇已出世,那人皇颛顼氏转劫而生,持腾空圣剑,你等带罪之散仙,可下界辅佐,将功补过,各自积修百万功德,便可免去堕进轮回之苦。

    “你!”蜀山众仙一听,差点喷出血来,原来苍莽斗剑迫眉睫,正邪两派水火不容,那人皇颛顼氏转世的王阴阳正是阿修罗门下,那几人前去辅佐,岂不是送羊入了虎口?

    长眉真人正要说话,却被陈传老祖拉住道:“无需担心,勾陈此计无非是借刀杀人,但还有鲲鹏祖师周旋,大可无碍。”

    周青这惩罚,极其光明正大,都无话可说,长眉真人听了陈传老祖之言,自持有鲲鹏祖师从中周旋,便也叫蜀山门人不再争持。

    周青把手一拍,旗门旋转,黑烟滚腾,那三茅真君,朱梅,乙休,以及三圣、姐妹,茅真真都晕死阵中,而其余几个蜀山长老却无一点事情,被一股大力遂出了旗门。

    吩咐那吒领巨灵神将了三茅真君等人的琵琶骨,压进天宫仙牢中,当下无事,蟠桃盛会也不欢而散,群仙纷纷离去。

    周青收了旗门,转回西天门勾陈宫中,吩咐红孩儿魔女进来。

    魔女娇声:“恭喜老师今日立威天庭!”周青摇摆手,对红孩儿道:“我初次立威,但天庭多有不服者,更加上我手无天兵,行起事来,难免有些不便,你去教你小进师兄,将黑风山两百万妖兵调度上来,驻扎西天门。待事定之后,我也会下一旨符诏,将你父亲牛魔王上天庭受封,下界人皇之争,有些纷乱,不好卷入其中。”

    红孩儿心领神会,与魔女同下黑风山去了。

    周青正坐定宫中,有吩咐童子道:“去唤太白金星前来。”

    少时片刻,太白金星到了勾陈宫中,周青劈头就问:“大天尊用山河社稷图镇压九凤之处何在?”

    太白金星道:“灵官大殿之后!”

    “你领我前去!”周青也不多说,太白金星道:“大帝随我来就是了!”

    灵官殿处于三十三层天宫中层之处,通体做青玉颜色,处处雕刻有镇魔符篆,还有天兵,神将,灵官,功曹,力士看守,异常森严,周青行到了灵官殿前,众神都自礼,不敢怠慢,也不敢阻拦。

    穿过大殿,到了殿后,只见一个巨大的院落,四面空空,只有中央有一紫色木架,上挂一副图画,两边摆有玉如意,上空贯下两条星光,由如意顶端反射,定住山河社稷图两角,使得图纹丝不动。

    “你下去吧!”周青道。

    太白金星连忙退了出去,转回了批香殿去见玉帝。

    周青用手一指,星光断裂,山河社稷图便微微抖动起来。见此情景,周青把身一纵,化成一条黄光射进图里,随后图便停止了抖动。依旧成了原来模样。

    旧地重游,这是周青第二次进山河社稷图了,只见得天高云淡,山林莽莽,大河滔滔,鸟飞鱼跃,一片生机。

    “九万四千几棵玄冥神柱,你还没立好!”只听一声娇喝。红光一闪,随后一声惨叫,那阿房宫地祭台之上,一条人影飞了出来。远远飞行了数百里,轰然一声,撞击在一座山峰之上。

    只见山峰一阵乱抖。霞光一闪,巴立明又惨叫一声,分反弹回来,落进了一条大河之中,怒吼起来,惊动得无数飞鸟从山中飞起。

    “没用的东西,九黎部落都是没用的东西!”祭台上娇喝又传来,随后射出一道红光,化成一只方圆数亩地大手,把巴立明从河中抓起,住地下用力连摔,只砸得地动山摇。

    巴立明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被砸得头晕脑涨。最后哀求起来,那只大手才狠狠一甩,化为红光收了回去。

    “快快立起玄冥神柱,我好破开禁法,否则叫你受我绞心之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巴立明大叫道:“这山河社稷图中,四处都是禁法,我移山炼柱,耗费的法力要比平常多上十倍,九万四千根玄冥神柱,起码得要十年时间,一天半载怎么立得好。”

    原来九凤被困山河社稷图中,因为法力太高,玉帝也奈何不得,更不好降伏,九凤自己也脱身不出来,便想炼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演玄冥之法,好改变山河社稷图中的气机,再使用本身巫术,破开封锁,脱身出来。

    正好巴山老魔也被丢进其中,九凤便传了他炼柱之法,要他做苦力,自己好节省法力,另修一门巫功法宝,好做脱身之用。

    巴立明不是九凤地对手,在其淫威之下,也不得不从,只是将山河社稷图中地山峰移动,再用真火炼成玄冥神柱,所用心力实在太大,怕是还不等柱炼成,巴立明就一命呜呼了,是以只好偷懒,但恰好被九凤发现,便是又一顿毒打。

    九凤将巴立明抓上了祭台,用手一指,一条宛如蜈蚣形状的黑光钻进了巴立明耳朵之中,随后杀猪一样的惨叫想起,巴立明全身隐隐弥漫了一层黑气,神随后面色狰狞,两眼鼓起,仿佛要掉落下来,双手捧住头颅,异常痛苦,在祭台上翻滚起来。

    “你以为是不死之身,我就奈何你不得么?”九风冷笑道:“我巫门法术,通天彻地,无所不能,这还是蜈蚣噬脑咒法,要我再使那抽髓咒法,便将你全身精髓抽出,你还敢偷懒不?”

    “你不是要出山河社稷图么?何必耗费选么大力气,我带你出去就是了!”九凤见巴立明服软,正要收回法咒,就见得黄光一闪,空中漂浮一人,正是在长安城上空收了自己法宝,又将自己镇压地那个人,顿时大惊,连忙把手一挥,一片红霞只中裹着千万白骨箭矢,迎面朝周青打去。

    周青笑道:“我来救你脱因,你动手怎地!”将和袍一拂,红霞全消,白骨箭矢也倒飞了回去。随后双手一拍,祭台周围又耸立起十二高大漆黑的都天旗门,煞熊魔火燃起,哗啦做响,魔火之中隐隐现出魔神真相,周围更有无数赤暗妖光闪动,伴随有无量数的魔鬼夜叉,鬼语秋秋,魔声大做,把整个祭台包裹在中间。

    “你想做什么!”九风感觉到了祖巫之气,心中十分惊讶,又见上空周青似笑非笑,心中有些不安。

    “此人法力委实恐怖,我当日有三杀星在手,夫甫腾空剑,都被此人所败,现在对方又有手段,我更加奈何不得。”

    周青见九风脸色阴晴不定,不由笑道:“你孽缘已满,本来是谁都救你不得,不过那颛顼氏重新降生,杀劫又起,你只要跟我完了诸多杀劫,便可成自由之身。你可愿意?”

    九凤收了巴立明地蜈蚣噬脑咒,突然娇笑起采:“你有无边神通,我逆你不得,也不管你所说真假,只要出了这鬼地方,依你也无妨!”

    周青暗道:“这九凤也是当年与颛顼氏有一番孽缘,要完这杀劫,还非她不可,虽然现在时机未到,但也可为我所用。”

    “如此甚好,你便随我出来吧!”周青道。

    九凤站起身来,一把拎起巴立明。周青大喝一声,把手一扬,一条黄光裂开天空,旗门转动,带了九凤出了山河社稷图。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四十一章独揽大权下  正文第三百四十一章独揽大权下九风运目凝神,死死盯住旋转不已的十二尊旗门。或是人头鸟身,或是蟒头人身,奇形怪状,面目狰狞的十二祖巫真身在魔云之中沉浮。

    看见了一身白骨,尖刺嶙峋的玄冥,又见了强良,心中思绪万千。苍凉遥远的太古洪荒中,到底演绎了多少故事呢?有谁知道?周青道术通天,哪里又尽数算得分明?

    生灵于天间,便有定数,仙佛巫妖,神魔鬼怪,有谁能脱?九风知道这十二魔神,不过是一尊躯壳,再也转回不了本来面目,不由得幽幽感叹了一句。

    巴立明两眼射出幽幽绿光,胡乱转动两圈,被九风提在手里,他哪里敢动?不过总算是从那死寂空旷的山河社稷图中出来了,还算是异常幸运,不由得考虑起脱身之计来。

    “此人是如何修炼的,法力高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居然还未道成混元,只怕是难以脱身。”巴立明见周青举手投足,那九风反抗都不可能,就仿佛自己在九风面前一样,心中念头转个不停。

    九风一语叹完,全身一震,黑烟尽消,旗门也被周青收了,只见自己落到了一极其宽广的大殿之中,整个殿堂异常宏伟,隐隐有一股庞大的妖气四面穿行,周青正坐大殿九龙玉椅之上,只是旁边空无一人,休说神将,就是连个童子都没有。

    再一仰望。大殿之上牌匾书有西极玄元勾陈六个大宇。九风便知白己已经到了勾陈天宫之中。

    “颛顼氏转劫而生。而下于下界南赡部洲之中。”周青对九风笑道。

    九风把巴立明往地下一掼。面色变幻一阵,随后咯咯笑了两声,轻轻走上台来,就势要坐到周青身边地龙椅之上,但离了一丈开外,就被一股无形大力阻住,前进不了分毫。只好停了下来。

    周青道:“我这西极玄元勾陈宫中,也无坐椅,只好委屈你站一下了。”

    九风道:“什么都在你算计之中。我也脱不出你手,你要怎样,便就怎样了。”

    周青哈哈笑了两声:“我知你心意,也不用禁法制你,那颛顼氏转劫名为王阴阳,乃冥河教祖门下,更得鲲鹏祖师支持,你白付能够得手,可以就去。我也替你用道术颠倒天机阴阳便是。

    九风疑感地看了周青一眼,播了摇头,用手一指,结了一朵亩余大小地红花,坐了上去。随后闭目运起玄力来,她在山河社稷图中消耗不少。这天宫之中灵气浓厚近乎实质,对她大有裨益。

    见九风这般,周青也不再分说,转身出了西极玄元勾陈宫。巴立明被九风掼在地上,一时力软筋麻,过了好一会才恢夏过来,见宫门大开,九风闭目,便想逃走,却又见周青这么大模大群,定然有厉害禁法,自己万一选跑不成,反要受累,思前想后,还是跌坐地上,一样行起功来。

    当下无事,过了两日,红孩儿魔女,廖小进带了两百万妖兵,都驻扎在西天门内,勾陈宫附近。哪吒也领了十万巨灵神将,一百万天兵进了西天门,本人更是住进了勾陈宫中。

    对此,众天神都议论纷纷,却也不敢多言。

    “此獠当真是明目张胆,视大天尊为无物!”张天师府中,四大天师都聚集一起,那张天师气息衰弱,遗体鳞伤,神色也白虚弱,面目狰狞,气急败坏的吼叫道。

    在天刑台上受了雷火金刀刺体三天,又被封了法力,内身被轰了千创百孔,破损不堪,所幸是元神不伤,但这样一来,那痛苦可以清晰感觉,那真是十八层地狱相差不多,由不得张天盱不恼怒万分。

    今天下了天刑台,被其余三天师救回府邸之中,甩龙虎全丹调和玉汁液涂抹了全身,把疼痛稍稍减轻,内身也修补好了两成。

    可是听周青调兵谴将的事情,顿时又气急。

    葛洪道:“张天师好生修养,那勾陈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但奈何法力高强,那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也与他同气,更与紫薇斗母坎宫交好,就连大天尊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我已经通知了那托塔天王,叫他来商量事情。”

    “如此甚好,起码哪吒小儿不敢多言,只是托塔天王不在西天静修佛法么?连先蟠桃盛会都不曾来?”张天师又吞了一粒龙虎金丹,运转玄功,将脸上的伤痕都抹去了。

    葛洪正要说话,一童子匆匆进来道:“李天王求见!”

    “快快有请!”张天师在玉床之上起身,却突然一阵巨痛,不由龇牙咧嘴,葛洪已经出去相迎了。

    “啊!张天师,出了什么状况,怎会耳得如此模样?”托塔天王李靖一进来,就见了张天师在玉床上的模样,大大惊讶了一番。

    李靖一身黄色衲衣,脚踏僧鞋,只是头上未曾落发,否则是一个活生生的佛子了。张天师一见,大是尴尬,随后叹了口气,把事情说出。

    说了经过,葛讲又接口道:“分明勾陈持伏法力,向大天尊逼宫,而令郎哪吒却也不知怎的,居然行事反叛,我等虽有兵将,却不如对方,法力也是不济,是以等天王到来,一同上奏大天尊,请大天尊降下法旨,禁了那勾陈。”

    “逆子安敢如此!”李靖一听哪吒行为,顿时大怒:“此子脑后有反骨,专行叛逆之事,我定要前去,将其拿来,装进玲珑宝塔之中,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天王稍安!”葛洪连忙道:“那勾陈法力强大,既然要行反叛之事,怎会让天王前去拿那逆子?”

    李靖点了点头,随后道:“无妨,我在西方统领佛兵千万,天河军营也有三百万天兵,都可拿来平贼,更有八大金刚,八部天龙助力,待我前去,只要向大天尊讨得法旨,则可名正言顺,也可请得娑婆净土之中如来佛祖降伏勾陈。”

    当下几人商议定计,李靖先去天河军营,领了三百万天兵,一同驻扎在南天门外,那广目天王,增长天王等四大天王也随李靖一同上了三十三层天宫最顶端地玉阕金天,来灵霄大殿见玉帝。

    “天王止步!”刚刚上了台阶,远远望见灵霄大殿在紫气瑞光之中,异常壮丽,李靖急忙拔步上了台阶,却被两旁的神将拦住。

    “大胆!”李靖恕道:“你是哪里来的天兵,敢阻拦本天王!”

    “回天王,我乃西极玄元平天元坤麾下,大天尊早有法旨,天庭事务,都由勾陈大帝处理,并且大天尊不见任何神仙,天王还是请回吧!”这天兵大吼道。

    “岂有此理,天庭何时又多出一个平天元神,西极玄元?你是勾陈宫中的人?好个叛逆赋子,居然封锁玉阕金天,灵霄圣殿!广目天王,将逆赋斩杀,增长天王,通知驻扎在南天门外天兵,前来救架。”李靖一听,顿时大怒。

    广目天王立刻上来,举刀就砍,那天兵连忙抵挡,几个回各,被广目天王一刀挥成两截,元神出来,也被一开天殊打散,现出原型,却是一头黄毛獐子,血流了一地。

    “果然是妖孽!”李靖见四面天兵一齐冲了下来,大怒起来。

    “好个托塔天王,果然有叛逆之心!”一声巨吼,震得整个玉阕金天都似乎抖动起来,随后狂风大做,乌光闪动,一条高大的人影扑面打来。

    李靖见来势异常凶猛,连忙抽身后退,取了方天画戟一迎,火星乱射,手腕酸麻,蹬蹬蹬退了几十步,才看清楚来人,只见高有丈二,腰有十围,全身金甲,大红技风,手持一根混铁棍,威风凛凛。

    “牛魔王!”李靖大惊。

    “正是本王,不过本王现奉勾陈大帝法旨,为天庭西极玄元平天大元神,守护玉阏金天,免得叛逆赋子惊扰玉皇大天尊。”牛魔王道,“你杀死守卫,又在南天门外驻扎天兵,分明是谋反,待我擒住你之后,看你怎生在勾陈大帝面前分说!”

    李靖见是牛魔王,心中便有了几分退意,又听这一番话,顿时气得吐血,大吼道:“果然妖魔作乱天宫,岂有此理!”

    牛魔王哪里容得他叫喊,扑身上来,举棍当头砸下。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四十二章天蓬元帅  正文第三百四十二章天蓬元帅天庭四帝,各分天宫四面,玉帝南面称孤,住玉阕金天,为三十三层天宫最高。其余三帝,也各有三层居住,各守一门,整个天宫,其实就有如下界的国家,玉帝所居的玉阕金天自下南天门,就有如皇城,其它三帝的势力万万不可能侵入的。

    李靖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在西天修炼了几年佛法,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还以为是只周青坐大,在西极玄元勾陈宫中驻扎妖兵,想要威胁到玉帝的地位而已。

    李靖也是知道,周青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自己应付不来,不过只要向玉帝讨得法旨,便可用佛门势力平息天庭内乱。如没有玉帝圣旨,这行动便师出无名,不好行事。只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周青势力捞过了界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将天宫灵霄殿所处的玉阕金天都用妖兵封锁起来,自己连玉帝的面都见不多IJ.

    “莫非是勾陈软禁了大天尊?怎会有这么大胆子?”

    李靖还未不及细想,牛魔王已经攻了过来。

    混铁棍宛如迅雷击破长空,乌黑的棍影只一闪,随后就铺天盖地罩了下来,集成一片鸟黑的天幕,宛如山岳压了下来。李靖连忙祭起三十三层黄金玲珑宝塔,祥光大盛,金芒上冲重霄,金塔晃眼之间,就有百丈之高。

    塔上上有大力护搭金刚,齐齐发出一幢粘稠流质般的金光,把那混铁棍托住。李靖这才看清楚牛魔王的身影,忙遁寻气机感应。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当胸刺去。

    牛魔王见李靖有三十三层黄金玲珑宝塔护体,一时也拿他不下,忙将混铁棍一支,震开方天画戟,将李靖磕退,将手一扬。四面妖兵都齐齐围绕过来,各发出铁勾长索,漆黑澄亮,漫天卷来。

    此时,增长天王已经发出了信号,驻扎在南天门外的三百万天兵一齐冲杀过来,喊杀,擂鼓,炮响,刀枪硅碰之声延着南天门通向玉阕金天地台阶一冲而上。

    李靖。四大天王把身一震,几个翻滚,连人带宝,好不容易冲开了长索铁勾的擒拿,连忙逃了下来。牛魔王正要用五行大山来压,却见得李靖逃了出去,连忙带兵追了下来。

    “妖孽祸乱天宫,速速撤退至天河军营,再去星斗诸天宫中联络水火雷瘟等八部天神,将叛逆逼开,我好去见大天尊。”李靖飞身下来。四大天王也与众天兵神将会合,药叉鱼肚两神将听得上面喊杀之声。刚要冲上去撕杀,李靖连忙喝住,牛魔王不好惹,兵将也多,自己抵挡不住,不如先行退去,再搬救兵。

    天庭八部神,诸天星君,都有职责在身,掌管周天运行,各有星宫居住,没有玉帝符诏,不能擅动,李靖平时也号令不动,但观在情况危机,只有先准备去雷部府邸,寻得九天应元雷神谱化天尊,看能否平乱。

    “李天王,你无玉帝法旨,私自领天河兵格冲上玉阕金天,又杀死护卫,如此大胆,看你怎生脱就逃!”

    李靖勒转天兵,准备回转,好出南天门以后再来计较。刚刚出了南天门,猛听一声地响,四面密密麻麻都是天兵,布下了天罗地网,任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去。

    为首一人,朱玉粉面,翩翩少年,脚踏风火轮,身缠混天绫,套乾坤圈,正是哪吒,见得李靖出来,冷笑一声,甩火尖柃才旨面,大声喝道。

    李靖一看,气得三尸神爆跳,怒骂道:“你这逆子,生来就有反骨,我也懒得与你分说,今天不把你拿下,怎肯甘休?”

    说罢,就要上前厮杀。后面又是一声炮响,牛魔王领了妖兵追将上来,把李靖连同三百万天兵一同堵在南天门外,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李靖大吼一声,朝哪吒杀过去,一面祭起三十三层一黄金玲珑宝塔,多闻天王撑开了混元伞,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乾坤晃动,持国天王在风中放起金龙花狐貂,广日天王拨动碧玉琵琶,将地水火风引动,天象顿时变化,黄尘,洪水,烈火,金刀金叉乱射,四大天王各使手段,鼓动三百万天兵乘着势头,一齐朝哪吒冲杀过去。

    “这逆子兵也不多,所布天罗地网又多有缺憾,还妄想拦住我么?”李靖不愧是天庭荡魔大元帅,带兵多年,深通战阵之道,见哪吒一人带兵,便想乘牛魔王还未杀上来,一鼓作气,冲将出去,只要到了天河军营,那里还有几千万水军,都是自己麾下,足可稳住阵脚,自己再行四面邀人。

    这一动手,前后刀兵交接,顿时厮杀起来,李靖刚刚祭出玲珑宝塔,就见哪吒身前突然转出一个女子来,对自己冷笑一声,将手一挥,哗啦一声,五条精大红气破空而起,凝成巨掌,一抓一捞,便擒住了玲珑宝塔,同时双手一搓,向上一扬,两团黑点飞上了高空。

    才一会儿,玲珑宝塔已经被抓得缩小了百倍,随后天上天崩地烈般的两声大震,把四大天王的魔法就震散,四面一亮,又恢夏了原来模样。

    四大天王大惊,又见头上黑光一闪,便见一片漆黑天幕,仿佛一幢伞形黑色魔火,大如山岳,突自当空向下飞堕。

    随后怪火之中,雷霆炸裂,漫天都是黑色火雨,铺天盖地猛罩下来,来势比电还快,只一闪,整个南天门外方圆数万里地,齐被这种黑色魔火笼罩在内。

    黑色魔火之中,有无数七彩妖光小球旋转碰撞,每一碰撞,便发出惊天炸雷。随后从中射出亿万白色骨箭,密集如雨。仿佛劲弩飙穿,猛扎下来,势不可挡。

    “咯咯,咯咯!”李靖听得女子笑了两声,也无暇喝骂,一面放出白己苦修凝成的须弥神光抵挡骨箭魔火。一面连运玄功,要收回玲珑宝塔。猛然听得身后惨叫连连,回头一看,三百万天兵不少没有来得及抵挡,中了骨箭,纷纷瘫软在地,连连翻滚,声音凄惨。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骨箭击在自己放出的佛光之上,力道奇大。须弥神光都几乎被震破,李靖大惊,手上又一轻,玲珑宝塔已经被女子抓走,连点感应都没有。

    牛魔王惊讶地看着面前一大蓬黑色魔火笼罩了方圆万里,他见多识广。知道厉害,连忙阻住手下妖兵。

    九凤本来隐藏在哪吒身后,助他擒拿住李靖。这一出手,先用巫灵冥光化成大手,抓了玲珑宝塔。再使出玄冥骨箭会同黑火神雷,把天兵击溃。

    李靖乃是燃灯佛祖弟子。又是天庭荡魔大元帅,几乎掌管了整个天河军营,数千年天兵神将,又掌管西天佛兵,八部天龙,周青要接过天庭势力,此人非除不可,否则必要酗酿成大祸。

    “恩……”哪吒见九凤出手,连使巫法,先收了玲珑宝塔,又围住天兵,法力不可思议,虽然早就料到这女子乃是大巫,但还是惊讶了一把,见九凤双手连扬,漫天黑火愈威,便想开口,劝阻一下九凤,但突然想起周青告戒:此女要做什么事,最好不闻不问,由得她去,否则纵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难免要吃些苦头。

    一想起周青这样告诫,哪吒连忙住了声音,退后一步。

    “我们也是熟识了,你怎生惧我!”九凤手一停,往前一指,随后念动真言,魔火尽都散去,南天门前一地尽是天兵,都金身漆黑,身体浮肿,有进气,没有出气,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李靖,四大天王还好一些,兀白站立,不过也是摇摇欲倒,仿佛喝多了酒地醉汉,面目之上,都蒙了一层黑气,前心后背都插了几只洁白地骨箭。

    “你说什么?我却是不认识你?”哪吒见九凤突然冒出这一句,更加惊讶,也不预得周青的告诫,连忙问道。

    “你当然不认得我!你当时不过是一粒灵珠子!”

    九风把手又是一招,无数骨箭从天兵神将体内飞出,都落进了手里,随后那些天兵也微微动弹起来,远处的牛魔王连忙领兵上来,先拿住李靖,四大天王,鱼肚药叉等主要的神将,都用铁钩穿了琵琶骨,拖进天宫中去了,那些受伤的天兵,也被一齐带了下去。

    哪吒还要发问,九凤已经化为一道红光走了。

    “我乃灵殊子投胎,才得了人身,想必这九风以前在哪里见过我。”哪咤终究没有在意,平息了天宫之乱,便只身来西极玄元勾陈宫来见周青。

    “天河军营,有数千万水军,以前都由天蓬元帅掌管,自从天蓬元帅调戏嫦娥,被贬下下凡,在花果山落草之后,那水军都由李靖掌管,这次李靖谋反被擒,那天河水军终究是个麻烦,大帝要怎么处理才好?”

    哪吒对九龙玉椅上的周青问道。

    周青道:“那你说该如何?”

    哪吒皱了皱眉头:“天河水军一向在银河中央三十六洲,七十二岛上驻扎,不经常出动,只有玉帝符诏才能调动,而李靖手里地符诏已经被我拿到了手,我想必也能调动一二,不过里面有几位将领,一向与我不和,恐怕有些麻烦,再说我也不懂管理水军。”

    周青道:“我重下一道符诏,命南海四公主敖鸾为天蓬元帅,掌管天河水军。你召她上来之后,将天河水军整顿好,再一同来见我。”

    说罢,命童子拿了金符玉章,下了一道符诏,又命九凤与哪咤同去传旨。

    不说哪咤持了符诏一路下来,那南海深处,水晶宫之中,此时却是轻歌曼舞,大摆宴席,南海龙王敖钦正设宴待南海郡王李仝夫妇。

    酒过三寻之后,那郡王妃清翼道:“听说龙王四公主法力高强,且美如嫦娥天仙,怎不见出来?”

    敖钦知道这清翼乃是妖师鲲鹏的弟子,自从鲲鹏祖师围攻黑风山,坐下弟子死了个精光,只剩这一个,鲲鹏自然是另眼相待,视为衣钵传人,敖钦慑于鲲鹏祖的威名,不敢怠慢。连忙道:“小女在极南海域,统摄水军,正与水魔圣君征战,不得前来。”

    “哦!”坐在南海郡王下属地一个美少年道:“未能目睹到公主的芳容,着实遗憾!”

    敖钦一听,心里有世不悦,但这美少年也有来头,乃是西天定光欢喜佛坐下大弟子,名为欢喜尊者,老龙自然不好得罪。只是干笑两声,便把那话题叉开。

    “听说晋南关一带战事吃紧,郡王怎有闲情来老龙府邸串门?”敖钦问道。

    “颛顼圣皇转劫而生,大兴人教,天数所定,那李世豪妄自而为。灭亡是迟早之事,我又何必担心?莫非李世豪还能比上颛顼圣皇不成?”李仝笑道。

    “我夫妇此行前来,乃是奉了颛顼圣皇旨意,向龙王讨一门亲事。”

    敖钦大皱眉头,心中已经有了十分料定。

    “颛顼圣皇听说龙王四公主之名。特令小王夫妇前来说媒,愿立四公主为人教圣后。不知龙王意下如何?”李仝问道。

    敖钦连忙道:“此事需得问过小女才是。”

    “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颛顼圣皇乃人教至尊,也不算辱没了公主,龙王犹豫怎地?只要龙王肯首,公主必然也无异意!”那欢喜尊者吃吃笑道。

    敖钦道:“小女性情不好,老龙也就也无办法,还是等小女降伏水魔圣君之后,再做商量一二。”

    “那水魔圣君雄霸南极原,此之复海大圣蛟魔王都不多让,我看四公主虽然法力高强,却也难以取胜,如若龙王答应圣皇婚事,圣皇必定大悦,法旨一下,就是水魔圣君再大的神通,也要引颈项就戮,龙王不但一统四海,更可入主三界。日后权势,不可限量。”李仝又道。

    敖钦怎么不知道李仝的鬼心思。眼下形式,老龙虽然看不分明,但也知道还是暂时清闲一些的好,哪里会答应,何况就是自己答应了,也奈何不得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当下只是一昧敷衍。

    欢喜尊者见敖钦一昧敷衍,早已经不耐,吃吃淫笑两声,面色不善,虽然不说话,但意思却是已经很明白了。

    “好赋子!敢来南海龙宫撒野!”一声娇喝,敖鸾突然提剑,冲进大殿之中,望那欢喜尊者就砍。

    欢喜尊者一愣,连忙跳身避过,只听得咣当之声不绝,偌大一桌酒菜都被敖鸾劈地粉碎。见欢喜尊者避开,敖鸾哪里肯放过,将宝剑化为一道晶虹斩了过去。

    欢喜尊者淫笑两声,用手一指,一股金光,托一鸡卵大小地舍利飞出,将晶虹敌住。

    “父王休要多言,亏得女儿听了龟丞相密报,才从水道赶来,否则不由得这贼子撒泼?”敖鸾将剑光一分,晶虹大涨,与欢喜尊者斗得难解难分。

    “南海郡王,我与你无事,这贼子害我好友,几番寻他报仇不成,居然敢自投罗网”

    见那清翼用手一指,一口北冥寒煞玉剑飞出,敌住了敖鸾,正要劝解。敖鸾连忙念动咒话,取了绝仙剑,发雷一震,一条剑光飞出,将那北冥寒煞玉剑斩成两截,随后又是一震,将剑光圈住欢喜尊者。

    “西海波月岛没月仙子,就是被你这贼子伙同人害死,今天怎么不让你死个明白?”敖鸾将绝仙剑一绕,把舍利绞成了粉末。欢喜尊者连忙祭出一串定光牟尼珠,死死挡住剑光叫道:“原来你与那波月岛女仙是朋友,那不关我之事,是我师弟欢空尊者所为,你休要诬陷于我。”

    “我师弟已经在太阳关被勾陈门下弟予杀死,还了报应,你快快放我,否则你南海难逃覆灭之灾!”

    “你也是帮凶!敢如此欺我!”敖鸯听完话语,顿时大怒,正要全力下手,那清翼如何肯让欢喜就尊者就此身死,忙将自己地护身法宝坎离神刀祭起,一红一白两股光芒交杀,分敌住了绝仙剑光。

    “公主听我一言!”

    “我看你能扩得住这赋子不?”敖鸯大怒。将剑光绕来,连南海郡王都圈在其中。三人当下斗了起来,敖鸯虽然持有绝仙剑,但那清翼乃是洪荒恐龙成道,又修成了天妖不死之身,法力高强,敖鸯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

    龙王心中着慌,一面怕伤了女儿,一面又怕女儿伤了那三人,惹下大麻烦,只得连忙召集水军,围住大殿,一面喝住叫其停手,但那敖鸯哪里肯听,定要将欢喜尊者斩杀才肯罢休。

    “西极玄元勾陈高上帝有法旨降下!”老龙正值慌忙,突然外面有水军来报。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四十三章佛门=逆天?  正文第三百四十三章佛门=逆天?“西极玄元勾陈高上帝法旨?那勾陈大帝不是小女的好友么?赶快迎接!”

    敖钦闻得水军来报,心中又惊又喜,连忙出得水晶宫,亲自来迎接。便见了哪吒持一道金符玉章,两旁各站一对男女,女的穿一件鸟翎树叶织成的坎肩,赤手赤足,貌美怪异,男的乃是一少年,红衣红裤,老龙认得是红孩儿,但那那女子就真个不认识了。

    “西极玄元勾陈高上帝符诏:因天蓬元帅被贬下凡,天河水军一直散漫无方。闻得龙女敖鸾,德行甚高,历有功德,善练水军,朕受元始之意,特加持龙女敖鸾为天河水军大统领,重代天蓬元帅一职,操练八千八百万天兵水军。尔其钦哉!”

    老龙连忙跪地听旨,恭敬接过,心中也不惊讶,虽然以往都是玉帝下旨,但蟠桃大会之上,周青专权,玉帝无法,这事情虽然不说是传遍了三界,但四海龙族耳目通灵,早就得到了消息,现在是勾陈符诏,也在老龙的意科之中。

    “亏得女儿与那周青道人交好,否则怎会轮得上这种好事情?天河水军八千八百万,战力非凡,有此助力,扫平南海一千水魔妖怪那是绰绰有余了。哼!那南海郡王不过是一介叛军,得了一千魔道妖人支持,立了个傀儡圣皇,就想去统人教,那不是做梦么?”

    老龙按过圣旨,心中大悦:“那傀儡圣皇还想娶小女,是拉我四海龙族下水,人财两得。有这样的如意算盘,我还想要呢。勾陈大帝受元始符诏,名正言顺,现又册封小女,想必是已经掌握了天宫大权,本身也是法力无边,不死不灭,除了混元无极太上教主。谁都不是对手,尤其是小女又对他多有好威,只可惜有了妻女,否则……”

    “师妹呢?怎不出来受封?莫非又在与南极原八十四洲岛屿的妖孽水魔征战?”哪吒一声发问,打断了老龙地思绪。

    四海龙族虽然名义上是统一四海,但四海水域,广大无边,哪里能够尽归其管辖?

    龙族也不过是占了资源最为丰富的水域而已,所居之地,不过是四海一角。其余水域。都由一些水魔精怪,水仙地仙占据了。或正或邪,法力也有强弱之分,哪吒所说那南极原八十四洲岛屿上地妖孽水魔,乃是其中较为凶恶的一股势力。

    因为就与南海龙王居住的水域靠近,因此时常骚扰。抢夺水族美女,奇殄,灵药,为南海龙王十分痛恨,多次与之征战。

    但那首领水魔圣君魔法高强,所居住那南极原八十四洲又异常险恶,有南极元磁毒煞笼罩。方圆数千万里,金铁之器一靠近,就被吸去,然后被毒煞所化。

    而里面魔怪都是秉承元磁精英而生,没有丝毫顾忌。因此南海龙族数百次讨代,都奈何不得,更何况除了那水魔圣君,另外还有许多股势力牵制,另龙王大有顾忌。

    “哎呀!亏得三坛海会大神前来,小女正在大殿与人争斗,老龙实在劝不住,还请大神帮个小忙?”敖钦连忙道。

    “什么!师妹与人动手?”哪吒惊讶问道。敖钦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

    “哼!”九凤一听,顿时恼怒,人也化一蓬红光穿了进去,心中思付道:“颛顼氏这小人,要不是听勾陈推算,气数未尽,我定然叫他神形皆灭,连再次转劫都不能。”

    见九凤一纵身就消失不见,哪吒红孩儿两人大惊,连忙冲了进去,老龙不知道九凤是何方神圣,摸不到头脑,但也不好细想,连忙一边喝开水兵,一边跟了进去。

    “公主,不管怎说,欢喜尊者也是龙王请来的客人,纵然与公主有仇怨,按照礼欺,也要等其出宫之后在行寻仇,公主此行,大是无礼。”

    恐龙清翼运起了八层法力,将坎离神刀御使得龙飞蛇走。不过绝仙剑光太过厉害,每一次接触缠斗,火星乱溅,坎离神刀被压制得极小,在剑光中穿形,仿佛一条游鱼。

    那大有千亩,玉顶苍穹,晶柱林立的大殿之中,电飞飙轱,光气纵横,劲气如潮,略一交接,便宛如闷雷,敖鸾以一敌三,居然占了上风。

    崩!一大团火星爆出,中间一红一白坎离二气火吃得剑光一绞,纷纷消散,清翼连忙收刀,一看上面被崩出米粒大小一个缺口,顿时心痛万分。

    “刀被伤了元气,这贱婢确实无礼!”

    恐龙心中大是不悦,暗暗骂道,“不识抬举!”正准备要使厉害的太玄天妖摄魄大法,好摄去龙女地元神,突然心灵暗生警兆,连忙把口一张,法诀一捏,一股骷稠油绿的妖气涌出,连带李仝都包裹在其中,闪身避到大殿角落。

    刚一做就完,就见面前一黑,整个大殿都是漆黑麾火,其中七色光球闪动,随后爆开,化为亿万白骨小箭电射下来。

    随后砰砰大响,那白骨箭力道奇大,飞射下来,几乎将恐龙的护身太玄天妖气震散,心神也是摇动,仿佛被人用大锤敲了一记,眼前冒出金星。

    “好厉害的巫法,来人是谁?”恐龙心中大惊,连忙又祭出一件法宝护身,就见一条红阴阴的光气从大殿门口方向的魔火中飞出,晃眼暴长数十百丈,化为一只巨灵魔爪飘飞在空中。

    魔爪所到之处,占地竞达十亩有余,满殿乱抓,动作如电,猛恶至极。随后听得一声惨叫,满空魔火尽消,还是一样通明,大殿之中的景色也变样,丝毫不曾损坏。

    恐龙夫妇两人一看。只见那欢喜尊者已经横尸当场,四肢,头颅都散落地面,躯干被捏成了一团肉饼,一点气息都没有,不知道元神凝聚成的舍利到哪里去了。

    “多谢姐姐助我诛杀了这淫魔!”敖鸾见门口出现一女子,随后哪吒,红孩儿,连同敖钦也到了门口。

    刚才这手本事,红孩儿,哪吒都没有,自己老爹也肯定不会,自然是门口这怪异地女子了,龙女异常灵敏,连忙上前道谢。

    九凤点点头,只是看见了龙女手上的绝仙剑,略微动客,随后又恢复了平常。用手朝那欢喜尊者地尸身一指,地面塌陷了一个漆黑不见底的洞穴,尸体一下没进其中,九凤又一指,那地穴也就合拢。

    “此人,好高的法力!”龙女,敖钦,恐龙夫妇都惊讶得各不拢嘴。

    要知道此水晶宫大殿地面,乃是太白金气混合葵水,晶玉,亿年五色,七色珊瑚粉末铸造而成,又经得无数符法加持,与海浑然一体,竟然被这女子轻描淡写一指点开,还连个动静都没有。

    就在地穴刚刚合拢之时,其中一亮,一串珠链飞了出来,电也似的朝西方飞去。

    “好滑的赋子!”龙女见状,知道刚才欢喜尊者将舍利元神悄悄幻化了一个,让九凤连内身一起抓死,而自己真身舍利却躲在牟尼定光珠中,朝西方定光欢喜佛发了求救信息。

    这牟尼定光殊乃是西方功德池中的晶砂佛丸,受了阿弥陀佛讲经之佛气,早就通灵异常,被定光欢喜佛一连采了九丸,用本命元气精炼战至宝,异常神妙,能聚神固体,防魔辟杀,刚才绝仙纠那么厉害地剑光,都削它不破。

    欢喜尊者一发求救,就被定光欢喜佛感应,连忙在西方极乐世界用佛法感召,把法宝收回,龙女明白过来,却已经来不及阻拦了。

    九凤冷笑一声,把手一扬,五条黑线射出,又劲又疾,晃眼就伸出了水晶宫,随后细线抖动了几下,飞飚回来,正把那串牟尼定光殊套住,抓在了手上。

    “手下留情!容我分说一二!”牟尼定光珠上传来了宏大沉闷的声音,正是定光欢喜佛在西方凭借法宝传声。

    随后牟尼定光殊又换了一个细如婴儿的声音:“九凤贱婢!你若伤我弟子半根寒毛,我定将你碎尸万断!”却是鲲鹏祖师接过了话头。知道恐龙夫妇有了危险,连忙一面传声成胁,一面起身从西方赶来。

    恐龙乃是他还仅存的一个弟子,夫妇两个更是掌控南海局势的重要人物,要是身死,冥河教祖便可全控局面,把自己踢开,日后如王阴阳成就人皇大位,自己半点便宜都占不刭,还只能窝在西方,怕周青寻仇。

    九凤听闻,眉毛一挑,屈指一弹,便把这串牟尼定光殊中一粒佛殊弹得白光宛如雨点溅出,光面之中,一条黑影猛然冲起,惨叫一声,便已经神形俱灭了。

    见灭了欢喜尊者地元神,龙女心中松了一口气,九凤将这串牟尼定光殊丢给哪吒,哪吒连忙接过,用玄功一探,发现里面的元灵禁法被破了个干净,顿时大喜。

    他原来跟随托塔天王在西方领佛兵,也知道功德池中地晶砂佛丸妙用,乃是防御至宝,对自己大有用处,连忙收好,以后再行祭炼。

    “你们两个就是鲲鹏的弟子么?”九风转过身来,见了恐龙夫妇两人,娇声问道,“来替颛顼那小人讨亲事?”

    清翼见这女子生猛到了极点,刚才自己师傅鲲鹏又借宝出言,知道是巫门第一长老大巫九凤,神通无边,又不忌杀生,异常凶恶,料定白己不是对手,一面暗暗防备,把自己平时不用的几件恶毒法宝准备好,一面想办法抱延时间。

    “九风前辈神通广大,我在洪荒之中就听得前辈地威名,当年前辈随玄冥大人杀上天庭,诛灭妖神无数,可惜那时小女子不过是一小小生灵,不曾目睹前辈的风采,着实遗憾。”

    恐龙连忙出声,“前辈如上身份,何必与我们小辈计较!”

    九凤冷笑两声。

    猛然感觉龙宫摇晃,外面水声激荡,仿佛巨雷,直似整个龙宫都要崩塌一般,声势当真是猛烈到了极点,把个南海老龙骇得面无人色。

    “九凤贱婢,你休要逞那威风,可敢出来与老祖我对持!”巨雷声响之中,鲲鹏祖师那细如婴儿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面。

    “你这老奴,当年我随玄冥大人诛杀妖帝,你不但不抵挡,反乘机拿走那河图洛书,如此卑鄙,妄自称了妖师!”九凤知道鲲鹏人还要亿里之外,先用神通穿音,但瞬间就到。

    “妹子!绝仙剑借我一用,这老奴虽不在我眼里,但要将之诛杀,却要费些手段!”龙女突然听见九凤传音,连忙将绝仙剑与了九凤,九凤提剑,一个闪身,就上了海面数万丈高空,朝西方看去。

    那恐龙夫妇见状,连忙冲了出去,不要命的往南海郡逃去。敖鸾,那吒,红孩儿,老龙也不阻拦。老龙吩咐水军将领开了禁法,牢牢护住龙宫。

    “什么!周道兄册封我为天蓬无帅,掌管天河八千八百万水军?”敖鸾随后问了哪吒来意,顿时大大惊讶了一番,脸上飞起淡淡红霞,“周道兄勾陈天帝,受元始符诏,我龙族到底也是妖类,受其册封,倒也省得。只是天蓬元帅一职,都是由李天王替代,只怕麻烦不小吧?”

    敖鸾一语问到了关键,周青纵然夺了玉帝权势,但那托搭天王也是亦佛亦道,周青动过他只怕大有麻烦。

    “李靖密谋叛乱,暂杀玉阕金天灵霄殿侍卫,又带兵攻上南天门,已经被大帝天兵拿下,压在斩仙台上,听候发落,水军正要师妹来统领,眼下是局势不明,四海龙族也未必安稳,不然那颛顼氏也不会身师妹来求亲了。师妹若领了水军,正可下界荡魔,扫平四海水魔。大帝深窥天机,只差一步,就可成就混元无极,不生不灭,演透虚空,见照过去现在未来,师妹还担心怎地?”

    听得哪吒这般道,老龙也是一样的想法。

    却说九凤见得西方一片金云中间裹一幢绿光,比电还疾,刚入眼时,只是一米粒大小一点,下一刹那,就大如云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鲲鹏祖师全身碧光通透,周围有无穷量金云围绕旋转,头上观一朵十二色莲花,莲花瓣边有璎珞明珠垂下,璎珞明珠下端翘起,燃十二盏玲珑灯,发出金光,宛如烟云,就在身边缭绕,也不散开。

    九凤见此情景,虽然自付法力高过鲲鹏,也不敢怠幔,周青此行,已经告戒了此事情。

    知道鲲鹏祖师得了夺了金蛟剪,混元金斗,还未炼化,又十分畏惧周青,干脆在阿弥陀佛九品莲台之后,借其佛力,立了十三盏引玲珑莲花灯,只要外出,就把主灯点起,十二盏副灯带在头顶,无论出去多远,被什么法术困住,只要心中一动,人立刻就按引到主灯之前。不受一点伤害,心中所想,就是周青再大的神通,也自拿他不到,是以才放心出来。

    本来阿弥陀佛见其立灯,借助自己的佛力避难,也不阻拦,只是对鲲鹏祖师道:“我为西方教主,渡阎浮大千众生,无论善恶,皆有佛性,都可成佛,只要来我西天之中,悟得空寂之法,不动不静,自可安然过那无量量劫,成就混元无极大道。诸般善恶,其实只一念,无念无相,有甚劫数?有念有相,便生业障,自然有诸般魔劫。出这西天,就非极乐,乃是杀劫红尘,有天命定数,你若占染,能及时回头,也还有救,你若深入业障,以西天极乐避祸,虽可安稳一时,终究要应天命。”

    “我昔年成道,悟得空寂之法,想那大千世界,芰芰众生,总在天命之下挣扎,不得脱身,便发大弘愿,辟一清净极乐之土,无论善恶厮丑,只要入我西天,便可脱身天命,不染杀劫,使阎浮大千众生能有一丝念望。但那天命非但是外物所引,着皮相小道,还可随念而起,随念而灭。如不空寂,西天也非极乐,如若空寂,出得西天,也非极乐,西天只绝外物皮相,而非绝念。”

    说罢,便由得鲲鹏祖师行事。鲲鹏祖师听得玄妙,但终究未放在心上,仗立有接引玲珑莲花灯,就是周青,虽然有大法力,但他只要稍微不妙,心灵一动,就被接引回西天,谁都拿他不到。

    而周青自然知道他气数未尽,纵然能败他,却也杀他不得,是以是告诫了九凤,给其一个教训,免得日后他仗此神通,祸害门人,也是老大的麻烦。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四十四章轻薄?  正文第三百四十四章轻薄?“你这弃主逃生,又盗主法宝的老奴,也有脸前来见我。”

    九凤见鲲鹏来的凶猛,全身金碧光虹两相交裹,面目阴冷,黑须清瘦,和在北冥的形状又大不相同,隐隐多了份佛气,只是骨子里的狂傲还是透漏了出来。心中便十分不悦,又娇声喝道。

    见九凤两手空空,迎面拦住去路。知道对方法力高强,虽然不似自己生于混沌之中,但与那祖巫强良同时孕育,得盘古血脉,夺造化而生,法力确实在自己之上。是以不敢造次,只是把手一扬,一瞬间就停在百丈开外,与九凤对峙。

    略一细算,知道自己弟子已经无碍,便放了心思,只是刚才九凤所说之话,说到了他的痒处,心中顿时大怒,又欺九凤无兵器法宝,准备给九凤一点厉害瞧瞧。

    当年妖巫大战,他见势不妙,拿了河图洛书避走,这是不怎光彩的的事情,就是那金鸟陆压也恨他落井下石,一直有怨隙在身,最近才在燃灯上古佛的劝解之下,勉强化解。九凤两次提起他最不光彩的旧事,饶是鲲鹏祖师傲戾之气被佛法化解了不少,还是按耐不住。

    “此贱婢无数,本祖师本不欲于你计较,你却出口伤人,怎肯与你干休?”

    鲲鹏祖师细如婴儿的声音透漏出了尖锐狰狞,又是一声尖啸,用手一指,金云之中一点绿光爆涨,照得天地皆碧。

    一条绿阴阴的妖影扑将出来。比电还疾,刹那就化为五条粗有十围,长有千丈的绿虹,前端如钩,仿佛一只鸟形魔爪,朝九凤存身之处劈头抓来。其势又猛又恶,破空而出地风啸也十分怪异,发出呜咽呼唤之声。摄心夺魄,随后四面都是妖影飘摇,又有一股极其香甜温软是的气味。

    鲲鹏祖师一上来就下了杀手,先用河图元神化为巨妖魔爪,暗中又将洛书化身隐藏在其中,使出太玄天妖摄魄大法,发出许多精炼地上古妖魂夹杀怪啸呼魂,用来撼动九凤的心神,另一面又将自己当年夺自盘王老祖的九蜮涎香气发出。

    这九蜮涎香气乃洪荒毒尊盘王老怪所炼,无形无质。发出之后,一点情况都察觉不刭,等闻到那股香甜愠软的气味时,便是毒已入身,把内身四万八千毛孔都锁住,连兵解跳出元神都不可能。三个呼吸之后,全身连元神都化去。就是西天诸佛,如弥勒佛,马元尊王佛这等级数的高手,都要事先全力防备,才能保住自己不遭毒手。只是用一点,少一点。鲲鹏祖师也为数不多,只有十来滴。

    “此贱婢生来就是不死之身,此香纵然杀她不死,却也能其难受!”鲲鹏祖师暗暗将金蛟剪兜在袖里,只要九凤一个迟疑,立刻将此宝祭起,寻破绽剪去,叫九凤吃个大亏。

    哧!漫天碧光仿佛被一道闪电撕裂,一条不知多长的剑光晶芒破空斩出,那条河图元神所化地巨妖魔爪当空劈破,余势不衰,直直朝鲲鹏祖师本体斩来。

    “怎会如此!”

    河图元神与鲲鹏祖师心灵相通,猛被剑光斩破,鲲鹏祖师刹那就感知,知道不好,洛书化身来不及将太玄天妖摄魄大法使全,便出手抵挡,哪里知道这剑光又锐又猛,凌厉至极,洛书化身不但没有抵挡住,反而也被斩伤了元气。

    九凤知道鲲鹏祖师法宝许多,手段也多,缠斗起来,自己难以奈何他,便暗暗将绝仙剑与身相合,乘鲲鹏祖师分散法力,使用居多妖法毒宝之时,猛然发力。

    绝仙剑本来就是先天灵宝,圣人之物,九凤虽然是临时借来,但以她的法力,略一细看,就能运用自如,虽然不至心灵相合,却也能与身合一,威力大增,比在龙女手里不知道强了几千倍。

    河图元神一个照面就被斩破,虽然已经炼得有形无质,但也要下苦功恢复,令鲲鹏祖师心疼不已。

    但现在剑光几乎到了眼前,冷杀寒气激得自己胡须,毛发都竖了起来,齐齐朝后飘飞,自己护身金云妖光仿佛豆腐一样被切开,鲲鹏祖师哪里还来得及想别的,先一场手,把金蛟剪掷起,一条金光飞出,化为两条蛟龙播头剪尾,直迎过去,随后身体向旁边滑开,河图洛书随着心灵一动,已经自动飞了上来。

    “好贱人!”猛见天上金光大弱,金蛟剪已经被剑光削落,鲲鹏祖师惊骇得面无人色,做梦也没有料到九凤手里有诛仙四剑其中的绝仙。

    那金蛟剪他虽然重新炼过,能运用自如,但毕竟时间不长,还没有达到与心灵相通的地步,威力也不能尽数发挥出来。

    见其被削落,连忙运法力准备吸回,然后再行争斗,或是回转西天。

    九凤哪里容得他行事,来时就听了周青吩咐,用剑光扩住周身,双手一搓,往外一扬,凭空打下一个大霹雳,震得乾坤晃荡,山岳崩塌,江河倒流。黑火魔云刹那就笼罩了半边天地,纵横万里,骨箭又劲又疾,密集如雨,中间又夹杂有无穷量的七色光球。

    鲲鹏祖师被魔火裹在其中,见得骨箭光球,知道乃是玄冥巫法,有通天彻地的威力,亏得头上十二盏接引玲珑莲花灯乃佛门至宝,璎珞金云上飘,挡了好一阵骨箭,但那七色光球乃是玄冥神雷,九凤本命元气所化,四面轻响,宛如爆开黄豆,力道却大得出奇,仿佛须弥山从顶门下压下,震得鲲鹏祖师头晕脑涨痛。

    九凤见鲲鹏祖师一个闪失,本身法力便弱了下来,连忙将自己修炼的巫灵冥光飞出,一把将金蛟剪裹起,收了回来。又震动绝仙剑,朝鲲鹏祖师头上顶着的接引灯削来。

    鲲鹏祖肾见绝仙晶芒又起,四面又有魔火,上下都有玄冥神雷,休说反击,连移动都有些困难。

    “早知如此。何不将金蛟剪炼得通灵之后,再出西天行事?”鲲鹏祖师心中如刀割,他也是一时失手,否则上来就用河图洛书合壁,也不至于被绝仙攻破,再使金蛟剪御敌,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偏偏他又贪心,想用妖法撼动九凤心神。使九蜮涎香气侵入九凤内身,再用金蛟剪好歹伤她一下,本来这计划是极好,但漏算了九凤有了绝仙剑,但一河图,怎挡得住剑身合一。

    几个照面,不但主动全失,耗费了好些元气,连金蛟剪都失了,越发不敌对方,只有忍住心疼,尖叫一声:“贱婢,老祖绝不与你甘休。接引玲珑莲花灯一亮,人已经逃进了西天阿弥陀佛座前,九品莲台之后,心中越发愤怒,准备苦炼混元金斗,再找九凤寻仇家。

    至于找周青寻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是其对手,只寻思杀他几个门人泻愤。

    九凤见鲲鹏逃回了西天,忙收了绝仙,身体微微颤抖,面目冰冷,停了好一会,本来是洁白晶莹地手足,多见在居然浮现起一片暗红的颜色,十分怪异碍眼。

    九凤也不在意,轱身下了南海,直入水晶宫中。

    “九凤妞妞,你怎么了?”龙女敖鸾接过绝仙剑,猛见九凤金身暗红,泛起黑光,与原来截然不同,料定不是好事,连忙问道。

    “无事!一时不慎,被鲲鹏那老奴用一滴九蜮涎香化气散开,侵入了内身,被寂逼到全身毛孔壳穴之上,只耗费一百零八天功夫,用元气炼化就是了,盘王老怪所炼之毒,果然有几分本事。只可惜这老怪轱劫得早,还有几样比生精炼地厉害毒宝也不知散落何地,没被鲲鹏老奴所得,否则今天也不会这般轻松"九凤笑道。

    听了九凤解说,龙女点了点头,哪吒道:“师妹,大帝还有法旨,我们速速去接管天河水军,迟则恐怕生变。”

    当下九凤,红磁儿,哪吒,龙女四人出了龙宫,直直上了天界,来到天河军营。

    哪吒本是李靖之子,天河水军也自认得,见持了玉帝符诏,便轻松召集了所有将领进了天河中央的天蓬岛大营,总共九九八十一名将领,皆是征争善战的水仙,不然个个法力高强,法宝也多。

    “能统领此水军,何愁四海不平?"敖鸾见了,心中大喜,自己在南海也只有百来万水兵,几个将领除了玄武老道持有八景灯,其余都自稀松平常,自然不能一一扫平南海的水魔邪道。

    哪吒召集水军将领之后,当场宣读了周青符诏,这些将领顿时哗然。

    “原来是李天王代设天蓬元帅,次女何德何能,敢统领我等。四海水龙,本在下界窝着,哪里做得水军统领,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个面红黑须,穿黄金琐子甲的将领喝道,水军将领一小部分是李靖的亲随,暂时还不知李靖已经被周青拿住,关押在斩仙台上,现在听得敖鸾被册封为天蓬元帅,又是勾陈符诏,自然有几分不服,那蟠桃大会地事情,周青弄权,这些将领也略有耳闻。连忙喝问李天王的消息。周围的将领都骚动起来。

    “李靖谋反……”哪吒叫要严词回答,就听砰的一声大响,案台之下那名喝问的将领身体已经四分五象,元神茫然地飞出,又被一支白骨小箭射中,死死钉在地上,连连挣扎,放声高叫,声音十分凄惨。

    “这位大姐,着实凶猛了一些!"

    龙女敖鸾见状,心中惊讶,她就在九凤旁边,只见到九凤手一挥,那将领就被抓死,内身五马分尸,元神也被钉住,看来还受了极大的痛苦。

    “勾陈大帝符诏,你们都不尊么,莫非想和李靖一样谋反不战?”哪吒见这些将领大乱。纷纷祭出了法宝,就要动手。连忙大喝,却见整岛一黑,九凤已经发动了巫术。

    这些将领都被挤压得动群不得,听得哪吒大呼,连带成胁,哪里还有半点别地动作。哪吒又助敖鸾将李靖的几个亲随抓起,穿了琵琶骨,以李靖谋反连坐地罪名带上了斩仙台。

    龙女敖鸾也不是花瓶,连忙清除了异己,从下面调来了水猿,白阳道人,等自己地心腹,火清点了各种军需法宝,兵器,铠甲。灵药,天材地宝等资源,才各分配管事,将水军大权牢牢抓手上,整理了三天,都来见周青。

    “我该叫你大帝还是道兄呢?”

    龙女到得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见了周青端坐九龙椅,头上一团清亮如水地云光,一片澄澈,更无一点杂色杂物,本来十二尊魔神尊位都无见踪影了。仔细一看,这团云光中间火仿佛闪现了无数影象。只是宛如走马观花,莫想看得分明。但定了定神,依旧是一团云光,仿佛里面的景象是自己随心而出,在云光中照见。

    周青笑道:“随你就是,因我窥见四海龙族大有危机,才行此事,铙是如此,还有一些劫欺,还要应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之身?"

    龙女一听,心中一惊,也不顾说笑:“表哥?莫非是我杀了那定光欢喜佛的弟子,定光欢喜佛要害我表哥?或者是是其它?那定光欢喜佛纵容弟子做恶多端,阿弥陀佛枉称了西方圣人,怎收容这些败类?”

    龙女也知道此乃未来之天机,不好再过份向周青询问,只是眉头大皱。

    周青笑道:“圣人无为,不着相念,哪里来的善恶。阿弥陀佛寂灭虚空,不垢不净,非常玄妙,不可分说。那西天之中,自然是有教无类,泥沙俱下,所以便有定光欢喜佛,鲲鹏祖师一类,一样庇护于佛光之下,无甚是非分明之说。就是我日后如有劫数,也可进那西天之中。只是三千世界,寰宇虚空,每隔许久,便有生灭消长之劫。以佛光普照,替大干世界生灵行那脱劫消难之事,自是就大慈悲。但既然无念无相,大慈悲便是大魔,也无分别了。”

    九凤懒得听周青分说这些,上前道:“亏得有绝仙剑在手,才破开了河图,连金蛟剪也被我夺过,你夺了我的三杀星辰,我无称手法器,我便借这金蛟剪一段时间,你可同意?”

    周青道:“这金蛟剪也是我借好友之物,早就应该归还,只是被鲲鹏带去西天,现在到手,自然要送还人家,借你有些不妥!”

    九凤一听,大怒道:“你夺了我三杀星辰,又害我失了腾空剑,要不是如此,我岂能中了鲲鹏那老奴地盘王九蜮涎香气,害得我日后要费一百零八天苦功,还得耗去不少元气,你如不将金蛟剪借我,那便还我三杀星辰。否则也休想我将金蛟剪还你。”

    周青道:“三杀星辰我已经送一旧友避灾,哪里还能还与你?”

    尢风冷笑两声:“那我也无法了!”说完,便起身要出大殿。

    周青笑而不语,也不起身,反手一抓,九凤只觉得虚空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周青移了过去,不由娇喝一声,转过身来,檀口一张,一点白光直奔周青面门,同时发出玄冥神雷巫法,准备脱身出去。

    周青见白光奔来,用手一指,那白光自然掉落地面,现出骨箭原形。

    九凤发出的黑云刚刚冲出,笼罩了整个大殿,一片漆黑,九凤又运足了力气,朝周青方向发出玄冥神雷,同时朝门外飞去。

    周青指落玄冥白骨箭之后,见魔云涌起,轻轻喝了一声,那么猛烈的玄冥神雷吃得一喝,居然自然消散,魔云也仿佛被狂风卷过,四散消尽,刚好见九凤到了门口,便把头上云光化为一只大手抓了过去。

    九凤刚刚出了大殿,朝南方飞去,突然身体一紧,连忙一看,却被云光包裹住,连连挣扎,却也不能脱身,知道自己奈何周青不得,不由大骂起来。

    猛觉得身体一松,已经进了大殿之中,正好落到周青坐前。

    “你想做什么!金蛟剪我还你就是了!"

    九凤正要扬手使巫法,却被周青一把抓住了手,顿时心中大大慌。忙了一下,但哪里挣扎得脱?

    周青抓住九凤,好象是感觉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随后另一手在九凤身上连连抓摸了一遍,随后五指如勾,向上一提。

    一片腥臭无比的黄色轻云被杨手提起,周青放了九凤,用手一指,这黄色轻云便疑成了一粒豆大地贡丸,黄丸滚转了下,渐渐变得通明起来,最后仿佛与虚空一色,不仔细君,根本看不出来。

    “这盘王九蜮涎香气我自己会炼化,你怎的自持神通,借机轻薄于我。”九凤被周青摸得全身力软筋麻,待回过神来,顿时怒不可遏。

    周青也不分说,只是道:“你终究还有一场劫难,金蛟剪乃凶器,你持过它日后必要生恶事,难免要受诛仙阵图之灾。我若救你,便自连累不小。不过终究是这一场,我如拦你,恐怕又生其它测摸不到地变数,你便持也无防,最多我为此事迟些成道了。”

    “诛仙砗图?那不是在释递牟尼如来之手,借用忿念,斩化为五大明王了么?难道……”

    哪吒心中暗想,刚要说话,却被周青用目光止住,憋在了心里。


    佛本是道-正文三百四十五章毒公主上  正文三百四十五章毒公主上九凤见周青用天道变化的神通从自己身上将盘王九蜮涎香生生抓出,依旧还成了一滴晶丸,虽然帮了自己一把,日后免去好些苦功,但自己全向丰下却被摸了个透,直感得不偿失。

    心中固然恼怒周青轻薄于她,被占去了不少便宜,但着实又奈何不得。如若闹将起来,难免还要吃些亏也说不定,不过周青既然是点出自己的灾劫,又不收回金蛟剪,那自己也不好计较。

    “哼!你自持神通,我是奈何不得,暂且不与你计较。”九凤暗自一想,也无甚可出气的良策,便只好做罢,冷冷哼了一句,将金蛟剪藏好,一个转身,朝外面去了,周青再也不阻拦。

    “那颛顼转世之身,有鲲鹏老奴扶持那倒无妨,只是暗中隐藏了一个冥河教祖,这老魔一向阴险,法力也自高深,还有许多先天灵宝在手,又擅长算计,如无勾陈事先颠倒阴阳,我念头一动,肯定就被感知,定要设下毒计来阻我害我,防不胜防,着实令人焦心。偏偏我巫门一脉,天生不善算自身天机,否则安能落到如此凄惨下场?”

    九凤想来想去,总觉得不稳妥,她接连吃了几次大亏,心中也自小心起来,又想转回,向周青讨要个吉凶,或者是要周青将自身阴阳乾坤用仙法蒙蔽,使别人算不出来。

    转身又要朝大殿行去,刚刚迈出一步,又缩了回来:“这人着实可恶,刚刚才借机轻薄于我,我又前去,岂不是巴巴把自己送上门去?那也是淫贱了些。不叫人大大笑话,颜面何存?不如先将这金蛟剪炼好,过些时日,再行分说,反正这西极天宫甚是广大,也十分易于安身炼法。”

    但下九凤也不出西天门,就地在西极天宫之中寻了一幢清净的房间,喝退看守的仙官司,神将,力士,功曹,童子,女仙,又下了巫门禁法,外人搅扰不得,才安心炼起金蛟剪来。

    那些打杂地仙官童子都得了周青吩咐,也不去管她,任九凤行事。

    “莫非那释迦牟尼如来要对九凤姑娘不利么?”哪吒见九凤走了,想起刚才周青提起的诛仙阵图,心中有诸多疑惑,连忙对周青发问。

    当年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四人只是拿四剑布阵,就把法力远胜他们地孔宣肉身,金身,元神都诛杀,只剩下一点真灵,如若配上阵图使用,威力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单一阵图,也自非同小可。

    哪吒久在天宫做官,耳目自然贯通三界,多宝道人将忿念以佛家金身融合诛仙阵图暂化成五大明王,一运起来,中央不动明王主阵,东西南北四大明王替代诛仙四剑,简直是所向披靡。

    四大明王本来就是忿念所化,戾杀之气虽然不如四剑,却也能替代四剑来运转这太古杀阵。

    当年如来就是凭借此神通,和冥河教祖赌斗,将其击败,在轮回池中养了千年才恢复。虽然因祸得福,不破不立,冥河教祖也因此法力道行有所增长,又将无屠,阿鼻两剑炼得于血神相合,心中跃跃欲试,却想起当日之败,心有余悸,没有把握去寻仇。

    是以先拿悟空道人试剑,果然暂杀了斗战胜佛。不由得心中大喜,但还是说不准能否可存去中央主持的不动明王,以及代替四剑的明王。

    直到黑风山一战,又用这两剑将周青化身的祖巫斩伤,信心便自充足起来,心想;祖巫之身尚且被破,何况是金身明王?况且自己当年被困阵中,已经明白了不少运转之道,不似当时一无所知,斗起来也有八九分把握。

    至于周青,却有鲲鹏祖师,大日如来,燃灯,弥勒一伙人牵制,尤其是弥勒,乃是阿弥陀佛亲传弟子,更主持龙华光明世界,与西天三千佛陀关系密切,交情深厚,又几次败于周青之手,大有怨分,纵然都奈何周青不得,但定要想办法与其门下弟子为难,使其顾得东头,顾不得西头,大是麻烦,也不会故意来招惹自己。更何况周青专权,得罪了不少散仙,真仙,金仙,天仙,地仙,里外都不是人,更加难做。

    想通过这一层,冥河教祖当下一边扶持王阴阳,一面加紧炼法,只等时机一到,就与如来再行决战。如来一败,便可趁机斩杀地藏王,控制地府,更加巩固王阴阳的地位,日后王阴阳一统人教,自己便可仗人教之师大功德脱去不少劫数。

    “九凤姑娘虽然性情凶了一些,人倒是不坏,似乎与我前身灵珠子有些渊源,要是被如来拿住,定不象大帝这样宽容。何况就是师傅太乙真人当年也与我算过一卦,我有成道脱劫之望,只可惜财,侣,法,地四字之中,侣字最难,我先前以为要应在师妹身上,但现在看来,却股长分不像,着实难解,不如问问大帝,大帝道行高深,说不定能解我疑惑。”

    却不说哪吒一通胡思乱想,周青早就在眼里,只是分说道:“九凤与那颛顼氏有一段极深的仇怨,还牵扯到你,具体之事,我了不好失算他人之私,九凤要再斩颛顼,如来出手阻止,也在情理之中。刚才我借去毒机会,用天道玄功暗暗化去了她身上的戾气,日后事情大有转机,你成道脱劫的一个侣字,也可能应在此女之身,你好生揣摩便是。这一丸盘王九蜮涎香被我用法力禁住,就送与你了,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到的地方。”

    “原来有这一因果,还真是玄妙啊!”

    龙女一听,点头暗暗思付,“周道兄如此神通道行,委实令人惊讶,抓摸一番就能清楚前身后世,还延伸因果,宛如顺藤摸瓜,难怪师傅留有话说,自己以后虽然有许多灾劫,都可仗此人一一避过,看来正好应难了呢。

    敖鸾刚才见周青那番行动,料定不是无的放矢,定有深意,是以也没有太大地惊讶,她与周青相交快过百年,关系倒也不是一般的浅,当然知道周青地性情。

    当下哪吒将整顿水军的事情一一禀告了周青,周青甚喜,龙女因为急着要操练水军,然后去平水魔圣君,是以不多久留,先去整顿八千八百万天河水军军去了。

    哪吒,红孩儿,牛魔王,廖小进四人的兵将,也足足有近乎千万,掌控了整个天宫,其余诸天神将,星君,水火雷瘟等八部正神,都是封神榜上人,只管职责,没有接到玉帝,元始符诏,就是天塌下来,也与他们无关。

    那真武大帝自持神通不如周青,又与他无关,自然不强出头,只是将北斗宫紧紧闭了,万事不管。

    紫薇大帝地位虽高,但法力平常,平时事务,又都是三霄娘娘打理,三霄娘娘与周青一个鼻孔出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也不用分说,自然不会带兵干预周青的举动。

    那金灵圣母为坎宫斗母正神,掌管诸天星君,权力极大,但因为有无当圣母这一层关系,不但不干涉周青,还乐得扶持相助,得金灵圣母相助,周天星斗之力,尽在周青掌握之中。只有那雷部正神有些不咸不淡,什么都不表示,周青也懒得理会。

    还未过一月,天宫平息,都在周青掌握之中,玉帝窝在玉阕金天之中,王母闭了瑶池,也不出来。

    却说这天,红孩儿与魔女来禀告道:“那三茅真君连同弟子,还有乙休,朱梅,白谷逸还压在天牢之中,现在事情已定,还望掌教老师发落。”

    周青道:“你们两人把那三茅真君,乙休,朱梅,白谷兔压下界去,交与颛顼氏,责令其将功补过。至于几位弟子,从轻处罚,放下界去就是了。”

    红孩儿问道:“那李靖诸人如何处置?”

    “暂时压在斩仙台上,严加看管,切勿让人救去,生出别的事端来。”周青又吩咐红孩儿道。

    “有哪吒日夜看守,想是无碍,徒弟这便去押送那几人去下界。”红孩儿道:“只是颛顼氏乃冥河教祖门下,我天道门与之素有怨隙,徒猜忌的有些难办理之处。”

    “你自去就是了,那颛顼氏自然会与人来接应。”周青笑道。

    红孩儿与魔女不敢违背,双双下去,随后红孩儿点了五千火魅仙兵待命,随后两个来到天牢。

    天宫处于太狱天中,乃是最三十三天层第二层,还在南天门之下,整个太狱天仿佛一个迷宫,其中牢房全是西方太白金刚用仙法锻造,四面还有符法加持,功曹,力士,神将,巨灵等看守,一层一层,总共有九九八十一层,其内更是恐怖,不知道多少玄门禁制,还有大诸天非想幻境,小诸天密相幻景,一入其中,休想出来。

    太狱天下,就是小罗天,都是天兵天将驻扎之地,把整个太狱天守护得固若金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外人来劫狱,简直休想,就是当年,玉帝七公主下界私凡人,被抓进天牢,后杨戬亲自来救,用尽了办法,刚刚进得太狱天七层天牢,就被齑灭玄光罩住,随后三十六万道玄清雷炸了下来,将其炸得皮开肉绽,浑身焦黑,亏得有八九玄功护体,才逃了一死。

    那三茅真君,乙休,朱梅,白谷逸以及其弟子晚辈,就压在第十层天牢之中,被铁勾穿了琵琶骨,用神符贴了泥宫丸,肉身元神都不能脱身,心中异常愤怒,日夜大骂周青。

    红孩儿魔女两人刚刚下到十层天牢,就听得恶毒的咒骂。

    “你等散仙,犯了天条,还不知悔改,简直是冥顽不灵,再辱骂天帝,立刻追去灵光,压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魔女喝道。

    说罢,叫巨灵神将开了天牢门,用手一指,飞出一片黑青丝,将十数人捆住,运劲一绞,毒气顿时攻入肉身,缠住了元神,便自昏迷过去,了去了耳边地恬噪。

    红孩儿刚要命神将带出去,魔女连忙阻止。

    “噫!这样带出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了。”魔女笑道。

    “那该如何?”红孩儿道。

    “你个笨脑袋!这几人身上有好些法宝,不拿岂不是可惜了?那三茅真君几人可就罢了,这几小辈手里却是昆吾四剑,虽然不如你那射日弓箭,但乃是先天金精铸造,日后能寄托执念,斩除三尸,先天之物,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现在既然有机会,还不拿就是白痴了。”

    见得魔女笑盈盈,红孩儿不由迟疑道:“这个不好吧,日后传了出去,对掌教老师名声大有影响。”

    魔女道:“你没听掌教老师说么?大慈悲乃大魔,大魔亦是大慈悲,无念无相,还有甚名声一说?”

    红孩儿被魔女连连分说,有些心动:“只是几人元神已经和剑合一,要强行取出,几人非要受重伤不可。”

    “那自无妨,我这修罗镜正有此神妙作用,掌教老师又传了都天神煞之太,要取四剑,并不是难事。”魔女说罢,见红孩儿点了点头,顿时大喜欢,便将修罗镜取出,转了两转,随后取出一物,往地下一掷,化为了十二尊高丈六的旗门。

    “嘤!”

    正要使用都天神煞之术,突然一声幽幽的叹息呻吟在耳边响起,极其轻柔深远,仿佛是从深不见底的十八层地狱中传来一样。

    “谁!”魔女一惊,再看红孩儿,两人对望一眼,显然是也听到了这声音。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四十六章毒公主下  正文第三百四十六章毒公主下“你刚才可发现有异样?”

    魔女使用都天神煞之术之时,心神专注,突然被叹息呻吟之声惊住,是以没有听得分明。

    警觉之后,便见红孩儿也竖起耳朵,料定定然是有古怪之处。一面问个详细,一面把法力神念专注,四面铺开,把整个大有十万余倾,监牢房间数千间的十层天牢尽数罩在耳目之下,查探呻吟的来源。

    太狱天九九八十一层天牢,禁法通玄,一层比一层厉害,要不是魔女与红孩儿得了大权,持周青符沼,叫镇狱神将一一放开禁法,也休想进得来,当年杨戬为救七公主,也才冲到第七层,可见其监牢之厉害。

    尤其是进了十层,便夹杂有大小诸天密魔幻灭相景,连佛陀都要困住,只在那周天星斗大阵之下,何等的厉害?怎会无故有声音传出?魔女用天视地听大法搜索了十层,没有发现异样,只有西北角通向下层的一个地穴模样门户,黑咕隆咚,声音仿佛是从里面传来的。

    “恩,我听得清楚,刚才那声音是从下层而来,找一神将问问就是了。”

    红孩儿与魔女心灵相通,自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出得监牢,念了个西极玄元勾陈赦令的咒语,立刻一阵轻烟飘起,凝聚成一条高达丈六,全身漆黑,筋肌虬结,仿佛精铁的镇狱神将,手持一口钢叉,单膝跪在红孩儿面前道:“小神见过仙官,仙官有甚吩咐?”

    红孩儿知道这镇狱神将乃是太狱天阴戾冷煞混合太白玄金之气所化,法力十分高强,尤其是与诸般禁法连成一体,只要不出太狱天,在监牢之中,连自己恐怕都奈何不得。

    “下面几层可还关押了什么人?刚才我怎听见了汉息呻吟之声?”红孩儿问道。

    镇狱神将道:“仙官所说的叹息,小神也经常听闻,乃是一千七百五十二年前玉皇大帝七公主所发,开始千年无事,自从百年之前,每日便有这样的叹息。”

    红孩儿又问道:“玉帝七公主关押在哪一层?”

    镇狱神将道:“小神只管十层天牢,其余一概不知,仙官可往下一一查探。”

    红孩儿听了,知道也问不出什么。连忙喝退,回来对魔女一说,魔女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我却是忘了。玉帝七公主当然私配凡人的事情,三界都是沸沸扬扬,就连人间,也听有甚天仙配,牛郎织女的传说。听说那七公主的夫婿,乃是一厉害地修士。还和太上老君圣人的坐骑板角青牛有些渊源。后来玉帝震怒,派托塔李天王擒拿都奈何不得,反而被打伤,险些送命,在西天燃灯上古佛用了八宝金莲沾天地公德水相救,才脱去大难。最后是玉帝请得娑婆净土如来佛祖出手。才将其擒拿,一直关押到如今,如此人物,我却是有心一见,反正时间还早,也是不急,不如我们正点去搜寻一番如何?”

    红孩儿点点头道:“我刚出生之时,也就听得这事的传说,今天正好得了机会。当然要见一见七公主,听说七公主比嫦娥仙子还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魔女白了红孩儿一眼。两人再也不管蜀山,茅山这些人,匆匆往下去了。

    越往下去,越是阴深黑暗,冷气飕飕,另人毛发皆竖,天牢之中的监牢房间也越来越少,逐渐就显得空旷起来,两人一直向下,过了数十层,都未发现有关押什么仙人公主。

    直直到了第七十一层,那幽幽的叹息又响了起来,仿佛就在耳边缭绕,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了。

    两人加快了脚步,几步下了地穴台阶,来到第七十二层,眼前猛然一亮,若大一个天牢,没有一个监牢小房间,空旷一片,地面做灰白之色,死气森森,又阴又冷,一眼望去,仿佛一块灰色的平原,虚空之中,还隐隐见得扭曲的波纹,仿佛空间断裂,张大嘴巴,要折人而噬一样,着实有些凄凉。

    红孩儿两人也不能用法力神念查看,只是望了半天,这大有十万倾地平的正中央,微微立有一灰白的祭台,仿佛拢起的一块小土包,不仔细看,休想看得分明,魔女也同时见了,两人对望一眼,信步走了过去。

    这天牢之中,处处都是禁法,稍微一动,就身陷绝境,就算红孩儿刚才念动咒语,与这一层的镇狱神将沟通,得了通行之法,也不敢怠慢。

    过了片刻,两人才堪堪到了中央地祭台之旁,只见这祭太,大有一亩,上面贴了一张金色符篆,似乎是佛门镇魔大咒,除此之外,更无一物。

    “这个祭台古怪,我刚才又问了镇狱神将,七公主确实关押在这一层,这祭台上的符篆也确实是如来所绘,怎的不见七公主其人,莫非关在祭台之下?”

    当下红孩儿又问镇狱神将,只听得声音道:“七公主确实被压在祭台之下,当日如来佛祖贴上金符之后,曾有对七公主说,什么佛门广大,留一线生机,只要日后也有一男一女来到这里,诚心朝金符拜上三拜,然后自然可以揭去,到那时候,就是七公主与其情郎的脱身之日。”

    红孩儿知道这些镇狱神将都有些痴呆,只听上面符诏行事,又防止来人入侵,除此之外,就是一人偶,问到具体事情,也只管传话,再问也问不了什么所以然来,便也不再问。

    “外面之人,可是救星,我夫妻两人已经被困了近两千年,算准这百年之中,将要脱难,来人可是一男一女,又是夫妇?如助我两人脱困,必有厚报。”突然祭台底部,传来了幽幽的声音,极其细小,但听得分明。

    “你是玉帝七公主么?我乃勾陈大帝门下,今日奉命进的太狱天办事,听见叹息,便被引了过来。”魔女娇声道。

    “勾陈门下?不是父皇座直么?”这幽幽之声疑惑了一句,显然有些失望:“那雷震子不是死了么就?”

    “来地正是有缘之人,我算准百年之内脱困,就应在今日,你已经将盘王降神蛊炼成,我虽未恢复当日神通,但有勾陈门下相助,却是能出这太狱天。”祭台里面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颇为温和,侃侃道来,令人如沐春风。

    “难怪七公主当年会私自婚配,这男子听声音就知道是一妙人,就是不知道跟紫薇大帝比起来,谁妙一些!”魔女心中暗想,不知怎么的又有些好笑。

    “盘王三降神蛊?”魔女与红孩儿听到此就处,心中一惊,对望了一眼:“莫非七公主地丈夫就是盘王老怪?难怪当年要如来出手,原来有这一功果。”

    “你们两人可愿助我夫妇脱身?”那男子声音又娓娓传了出来,“你们既是勾陈门下,放我夫妇出来,必要触犯天条,得罪玉帝。不过只要出了太狱天,我便可带你们下界,传你们盘王三降蛊神经,一齐开宗立派,做一方教祖,远远要强过做天庭一任人驱使的小仙。”

    “这人还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啊!掌教老师已经一统一天庭,玉帝无权,如来都要在老师面前俯首,以为还是那个时候么?七大圣做乱要请如来,连家丑也要请如来。”

    魔女心里越发好笑,见红孩儿要说话,连忙笑着悄悄摆了摆手,随后道:“要我们怎么样助你?”

    “你们两人,只要对祭台上地金符诚心拜上三拜,再默默祷告,然后两人出一手,拿住金符两头,再揭去就是了。”七公主一听,幽幽的声音有些激动,抢过了那男子的话头。

    “这个我已经知道,还问他怎的?如来的金符非同小可,我们却是破不了,而拜那和尚的金符,更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生是最厌恶菩萨佛祖什么的。”红孩儿诧异道。

    “两位小友,如若帮忙,我不但传你盘王三降蛊神经,我随身还带有几件法宝,乃是当年在洪荒之中苦修祭炼而成,也可送与你们。”这男子声音依旧温和,但魔女却感觉到了有一丝着急。

    “我早就听说,盘王乃是洪荒毒尊,所炼毒宝异常厉害,看看那九蜮涎香,连九凤都着了道儿,如得上一两件,岂不是快哉?”魔女心中思付。红孩儿却上前道:“我并非贪图你等法宝,只是要我拜如来金符,那是万万不行,我且先试得一试,如揭不开,那便是无缘,七公主也莫强求。”

    说罢,便运起玄功,手上凝聚了一团火焰,朝那金符抓去。

    哗啦一声!火焰还未碰到金符,这符便放出万重金光,仿佛一片金霞卷起,把四面照得通明,红孩儿被金光阻住,丝毫前进不得,整个人仿佛是被冻在琥珀中的苍蝇,被金光死死粘住,连后退都困难万分。

    “休要强来,此乃多宝道人成如来所炼之须弥金符,你越强来,反受其害,只有诚心祷告,再一人一手分上下轻轻揭过,便可无事,否则连你自己都脱身不得。”七公主好象感觉到了外面不妥,急忙道。

    魔女大惊,连忙取了修罗镜一晃,九色光华射出,荡开了部分金光,红孩儿身体一轻,赶紧祭起了兜日罗网化为一幢黑云撑开金光。

    “莫非一张小小金符,就有如此威力,不如用射日箭连同祭台一起粉碎了,看你怎生抵挡。?

    红孩儿退下祭台,那金光便消,先命镇狱神将把周围禁法制住,免得生出其他波及。随后一晃手,取出射日箭,一连三箭,锁定了金符,暗运玄功,嘴里喝道:“你们两人小心便是,我用神箭将祭台与金符粉碎,免得波及?

    “快快停手!……”七公主夫妇齐齐急叫道。

    红孩儿已经将弓拉成满月,身体包裹在兜日罗网之中。就宛如中了大锤敲击,脑袋一黑,随后眼前金星乱冒,那兜日罗网所化的黑云光幛也破了一个大洞。

    整个祭台已经粉碎,那道金符却自飞起,上插三只射日箭,几个扭曲,朝天牢外飞去。仿佛通晓天牢的禁法,把厉害之处都一一避开。

    “不好!”红孩儿连忙念动真言。叫镇狱神将阻拦,自身也追了出去。

    魔女正要追去,突然一红一白两条人从粉碎地祭台之中飘飞出来,那条红影速度最快,一个照面就到了魔女面前,扬手打出一团红雾。把三人都包裹在其中,魔女哪里出得去?

    “这七公主果然漂亮,不过盘王老怪却比紫薇大帝逊色一些了,虽然是美少年的说!”魔女风得这一对男女,七公主一声红衣装,典雅华贵,那盘王老怪一身白衣,样子倒是一对神仙娟侣。

    “麻烦姑娘先带我夫妇两人出去!想不你们两人,却有如此神通。又有后羿至宝。”盘王老怪笑道。

    “刚才响声,恐怕是惊动了玉阕金天,万一让父皇知道,再走就来不及了,出了太狱天边就好力了!”七公主焦急道……

    “公主莫急。主帝现在在玉阕金天好好休息呢,就是公主上了灵霄宝殿,都没有空闲管你,天宫之中乃是我老师奉元始符掌管一切,现在你被我夫君用射日箭救出,先还要随我去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见掌教老师地好。”

    魔女转动修罗镜,冲破了红雾,脱身出来,也不先走,只是笑道。

    盘王老怪看了看修罗镜面容有些惊讶:“此乃冥河地修罗六宝之一,怎么在你手上?”

    “是修罗七宝呢!盘王转劫得早,不知道冥河教祖后来还夺了红云老祖的散魄葫芦。并为先天七宝!”魔女又笑道。

    “恩!我是有所闻,不过一时没有记起了,既然如此,你先带动我们出太狱天,便随你去见勾陈,我也想看看,这一代勾陈是何人物,居然能夺了玉帝的大权。”盘王老怪道。

    魔女也几不再说,带了七公主夫妇出了太狱天。

    却说那金符速度却是奇快,又通晓天牢禁法,等红孩儿追将出来,金符刚刚飘在天上,连忙运功收回三支射日箭,但那箭仿佛是死粘在了上面,连运玄功,居然收它不回。

    金符一闪,就势朝下界飞去,经孩儿连忙腾起火云,起身去追,猛见西极玄元勾陈宫中飞出五道黄光,拦在了金符面前,那金符一个变幻,化为一只金刚巨掌,大有乔倾,弹住了黄光。

    黄光转了一转,绞成黑白二气,流转成太极之势,圈住金刚巨掌,斗了起来。

    红孩儿见状,连忙一收,三只射日箭才脱去了掌控,收了回来,随后那黑白二气便先缩了回去,金刚巨掌也依旧化为一道金符,落下界去了,一得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突然听得背后有响动,连忙回头号一看,却是魔女带着七公主夫妇出了太狱天,红孩儿随后喝退了天兵,带得七公主夫妇向西极玄元勾陈宫中奔去。

    “父皇果然失势了!”七公主一路看来,果然无甚阻拦,心中大是惊讶:“怎会如此?”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高兴。

    “不知道六位姐姐,还有八弟是玉阕金天还是瑶池?”七公主心中暗想。

    过了片刻,到了勾陈宫外。果然有童子等在门外,见红孩儿几人来到,连忙请到殿上,来见周青。

    “大日如来本是金乌之身,射日箭实乃他之客星,更有不可解脱地因果,释迦虽然有心替它消劫,但天数注定,人力岂能挽回?”周青对大殿之下的红孩儿道。

    “见过大帝!”七公主刚刚进来,就见了周青,夫妻两人双双施了一礼。

    “盘王三门神通,降,蛊,毒,果然另有妙道。”

    周青见得七公主全身缭绕一丝丝红雾,泥宫丸中坐一赤赤条条的元神,元神周围隐隐围一条张牙舞爪,十分狰狞,又似腾蛇,又似天蜈,又似金蚕的蛊虫,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四十七章颠倒  正文第三百四十七章颠倒听得周青的赞叹,盘王老怪叹道:"小道而已,比不得大帝无上造化之天道,大帝已经是万劫不磨,永恒不灭之体,证得元始之位指日可待。不像我两夫妇,还要在天命之下苦苦挣扎。盘王名号,早就成了过去,我于人间汉朝转劫,这世名号换做董永,盘王二字,已经与我无了关系。"

    说罢,连连感叹,语气不甚感慨唏嘘,有些沧桑的味道,与七公主相互拉着的手,不由的紧了一紧。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眼神飘忽,仿佛烟云,另红孩儿与魔女心中也感慨起来。

    "两位之遭遇劫数,确实另人感慨,朕也何尝不是洪荒转劫,在人世红尘之中,天命操控之下,轮回千百世,才应劫而生,脱身出来,实属了晓幸。既然是与你二人相见,便是有缘,索性也成全一二。"周青笑道。说罢,并二指于剑,朝董永一指,一黑一白两仪之气绞成一股,又劲又直,射向董永的泥宫丸。董永神色似喜又似安详,只是稽首道:"多谢了!"话音一落,大殿之中想起一阵玄妙的清音,周青也收了手。只见的董永泥宫丸中三光迸出,分红,绿,黑三色,一现即隐,随后清音也消。"两位请坐!"周青吩咐童子看茶看座,随后又道:"你元神转世三光被昧,我帮你开启,也并不麻烦,况且七公主之侄儿,还在我门下学过道术,大有渊源。也不必如此客气。""此人道行法术,果然是通天彻地,难怪门下弟子连多宝金符都可揭去,我当年洪荒遭遇兵解,元神受创,迫不得已才转世,后受今兕多次拿金刚镯庇护。才勉强于人间汉朝地三十七次转劫恢复了些许法力,但三光被昧,元神依旧不能恢复到当年的神通,在太狱中苦炼千年,也进展甚小。想不到这大帝一指之下。便点开三光,那多宝道人都无此轻描淡写的法力。难怪夺了天宫大权,玉帝都奈何不得。"

    原来盘王转劫,前三十六次都因为昧了三光,真灵不醒。前世记忆恢复不得,与常人没有两样,或死于兵荒马乱,或老死人间。直到第三十七次,被当年好友青牛寻到,乘老君闭关炼丹之时。偷偷将金刚镯与老君一葫芦九转大罗金丹偷下来,助董永行法十三年,想恢复当年元神,哪里知道,最后一年时间,老君炼丹出关,发现青牛偷了法宝下界,忙着神将来拿。

    青牛连带金刚镯便被黄巾力士用太极图裹去了,那董永本来可恢复当年的神通。但只因为差了一年,记忆虽复,三光依然不开,深藏的本命元神便还差点火候。幸亏是那一葫芦金丹,共有一百零八粒,恢复元神,炼就玄功用去了九十九粒,法力恢复到八成,又寻回了当年藏地法宝。神通越发广大,只差当年一线。与七公主遭遇,也是偶然一次相遇,公主下凡积修功德,当时是人间汉明帝之时,佛道相争,于白马寺各焚经典,道门不胜,经典被焚,佛门大放光明,七公主观看,知道当时佛门两位僧人摄腾摩、竺法兰乃是释迦牟尼坐下尊者所化,心中不忿,想道:那释迦牟尼都是我们道门老子道祖化胡所渡,怎反来灭道焚经。公主不由生出凡心,便约其斗法,却被就其所败,还险些被隐藏在其中的定光欢喜佛弟子擒拿,亏得董永当时发现,用三降蛊神幡在万里之外将几个僧人咒死,由此结下了一些仇怨。公主与董永一见生出情素,便自结合为夫妇,但因为咒死了定光欢喜佛弟子,生出许多祸事,那定光欢喜佛又奈何不得董永,四处散谣,弄的三界皆知。玉帝面上无光,派天兵捉拿公主,还是奈何不得,只有请如来出手,如来那时与齐天大圣斗法,分出化身来,却也拿不住董永,直直到了汉朝末年,压住齐天大圣,如来才将两人拿住,关进太狱天中。后来如来也被压在北海眼,此事情便告了一段落。

    “老子化胡,你也得老君金丹,才于公主成就一段千古渊源,此是第数,均去之事,便随之了了。”周青又道。

    “我夫妻被关千年,也不怪父皇,皆是由那定光欢喜佛所起,定不与他甘休。”七公主坐下道,“大帝刚才所说,与我侄儿有渊源?这是怎么回事?直从关押我两人之后,父皇怕有人败坏天庭名声,才命姐妹不得私自婚配,莫非我有姐姐出嫁了不成?”

    “哎,人教大兴,难免要生出许多冤孽,玉帝虽然竭力挽回,但人力岂能盛天?六公主夫婿也自出于玄都天,但遭惨死,亲儿又落于魔头之手,当真是惨烈之事,莫过如此了。”周青一面感叹,一面将六公主之事说来,直直说到杨戬带张自然见母,却被西瓜抢去,落进了冥河教祖之手,七公主听来,不禁落下泪来。

    “为何天命惨事,都要论到我姐妹之身?”七公主留泪问道。

    周青摇摇头:“并非你等,三界众生,莫不同仁。你父皇贵为天皇,也自不能避免,我受你父皇恩惠,便待他行天罚之事。这不必提它,你们无处安身,或可居在天宫之中,或可去下界灌江口寻另几位公主,还可去北海冥狱会一会那头青牛。”

    七公主点点头道:“我与董郎受得大帝搭救之恩,不敢在搅,还是下界去寻几位姐姐与八弟(字被挡住看不清)。”

    红孩儿与魔女双双领命。命神将把那乙休,三茅真君十数人压在南天门外,再请七公主与董永一同下界了。

    “当着公主之面,却不好行那都天神煞之术了,也罢,那昆吾四剑必定与我无缘,莫要强求的好。”出了南天门。红孩儿见魔女心中不乐,便悄悄道。魔女也自听话,两人嘀嘀咕咕,突然董永对红孩儿魔女道:“你们两人相救之德,我却是要还。当时答应与你法宝道书。自不食言,你们两个过来?”

    魔女红孩儿就过来。董永拿出一本艳红姗姗。仿佛透明的符书道:“你们掌教老师法力无边,所传之道乃是大道,精妙无比,我不能及。但我之术法。与那仙,佛,巫,妖,修罗都自不同,另辟道途。进展极快,降杀咒人于无形之中,你可拿去翻看,多点保身之术。”魔女接过符书,入手柔软,非丝非麻,非金非玉,封皮之上也无字迹,翻开一看,里面烟云变幻,尽是奇形怪状的蛊虫,符纂,妖文,共有九页。

    “此乃我洪荒所书三降盘王神蛊经,也是一件法宝,你可细细参详。”随后董永又取一物,乃是一面只有七寸来长,蓝光闪闪,之上画了许多飞蛊神降的小幡,给了红孩儿。

    “此乃三降蛊神幡,只要你抓得敌人气息,便用我传你降法,拜进幡中,那人不管在何地,三魂七魄便被蛊虫吞噬,人一点都察觉不到,等察觉,便是神形俱灭之时,肉身也化为脓血。与妖门之术钉头七箭书有异曲同工之秒用,只是不学那妖法,要连拜二十一日,此降法,一拜立生效果,威力至大歹毒,要慎用之。”随后又传了红孩儿用法,至于各种降蛊之法,那三降盘王神蛊经中都有记载,董永边不再传了。红孩儿狱魔女各得了法宝道书,心中自是欢喜,领了一队天兵,一同下界,朝南瞻部洲大唐国南海郡去了。

    却说西极玄元勾陈大殿之中,那红孩儿魔女,七公主,董永出去之后,后宫闪过一个青衣少女,走上殿来,对周青道:“爹爹,法坛已经布置好了。”

    周青道点点头,转身走进后宫之中,周竹也跟了进去。后宫之中,青灯燃起,中间立一法坛,高有丈六,台上有案,案上燃香,见周青上台,持起宝剑,正要行法,周竹突然问道:“爹爹既然想救出自然弟弟,为甚不亲自出手,反而要搅乱阴阳,蒙蔽天机呢?”

    周青笑道:“各人都有各人地机缘,他日后还有大事要做,我若出手,便生出许多变数,不是圣人所为,我蒙蔽天际,不但是他,还有诸多妙处,都是顺天行事,此中玄妙精深得很,你道行还浅,窥摸不透。爹爹也不愿与你明言,你娘亲还在黑风山炼法,你快回去护法,免得外魔来搅扰。”

    周竹嘟起嘴巴道:“我才上天没有几天,爹爹又要赶我回去,我还想和爹爹多待些日子,爹爹不是算准了娘亲没有事情么?莫非爹爹算地不准?”说罢,又咯咯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你大师姐还有事情要你帮忙,好助张自然得那元屠,阿鼻两剑,重归我教下,日后许多劫难,都要我扶持,才能免祸呢。”周竹嬉嬉笑了两声,才转身出去了,骑龙下黑风山取乐不提。周青仗剑,用手凌空画一道黄符,随后击动令牌,那符便自烧了起来。

    却说幽冥血海底下,冥河教祖静坐轮回池,上次在黑风山一战,用魔法断指,才脱身出来,元气消耗不少,正借其轮回血海之力温养,突然觉得心神不灵,连忙掐指一算。“哎呀,那勾陈夺了天宫大权,又将蜀山小辈贬进南海,还放出释迦所封的盘王老怪,不知是何意。”盘算一阵,又算了几步天机:“暂且不去理他,此举是针对释迦而来,正好为我所用。”说罢。唤了魔王波旬近来,连连吩咐了几句,波旬尊法旨出去了,冥河教祖继续入定,鼻孔之中不时有一绿一白两条光华伸缩吞吐,沉浮不定,却是元屠。阿鼻两剑,冥河再将其祭炼完美,好报当年被如来所败之仇。

    他唯一所顾忌的就是周青,现在算准周青不会计较,又因为乌巢禅师关系。与如来存了芥蒂。反想乘水浑报仇。

    南海郡王府邸此时已经改名为圣皇宫,大加修缮。越发富丽堂皇,金光日日冲射牛斗,一片祥瑞,十分庄严。此时张自然一身锦衣。人也是极美一个少年,匆匆进得圣皇宫,经过禀报,被瑞XX氏(小弟那两个字不认识……对不起大家)招进书房见面去了。

    “参见陛下!”见王阴阳一身帝服,面目也不是原来丑陋的模样,而是一威严的中年男子。黑须飘拂,稳千山岳。见得张自然进来下拜,连忙扶起道:“不必多礼,你与朕这世乃是熟识了,你还是朕地师叔祖呢?”

    “那不过是个笑话而已,陛下贵为洪荒人皇,早不是当日地转劫之身了。”张自然起来道。王阴阳见状,暗暗想道:“我自得腾空剑,融合元灵,便明白了前身后世,当年我分天地,转日月,三界臣服,谁知如今却受制于魔头妖人,着实气愤,却偏偏又奈何不得。”

    张自然见王阴阳面色不善,知道他心中所想,自己却也是如此,不由道:“陛下,修要恼怒,臣自小入了魔道,也是受迫于人……”刚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娇笑淫乱之声,张自然知道是阿修罗几十位公主在皇宫中与一些邪门修士,不自好的地仙,还有定光欢喜佛坐下许多弟子开无遮大会,难怪是王阴阳心中不悦了。要是原来,王阴阳却也不敢说什么,但现在融合了元灵,已经是太古洪荒,人教圣皇,XX氏,如何能容忍被人挟持?

    “晋南关受大兵压进,已经连败了八场,形式不妙,还请陛下定夺?”张自然不感吐露,怕阿修罗公主,恐龙夫妇听见。

    “恩,朕已经知晓,明日早朝便说此事,你先退下吧!”王阴阳听见似乎有脚步过来,连忙道。张自然也不好逗留,匆匆出去了。一出书房,一股香软淫秽地气息扑面而来,张自然只见一美貌女子穿轻纱,全身妙处若隐若现,面上潮红,檀口微张,仿佛有细细的呻吟发出,端的是另人遐想不能自持。张自然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转身,朝另一面走去,突然面前一阵香风掠国,大公主鸿雁正好到了面前,俏生生地道:“哎呀!你什么时候来地?怎么见面就避开大姨怎地。莫非讨厌大姨不成?”张自然干笑,哪里敢言其它,连忙行了一礼道:“因那晋南关战事吃紧,来禀报陛下,也不知大姨在此,因此不曾见过。大姨怎没在三清山?”鸿雁吃吃笑了起来,又朝张自然盯了几眼,越看越是淫心荡漾。

    “这样一个美少年,西瓜妹子自己又不吃,老是护他怎地?岂是可惜了?今天正好西瓜妹子不在,与其成就好事,岂不是妙处无穷?”

    鸿雁知道张自然吃过人参果,浑身真阳浑厚,又是童身,早就垂涎三尺,奈何张自然自从被西瓜夺去,便一直是西瓜抚养长大,每每自己一有动作,就被西瓜阻止,为此姐妹两个还闹出不少矛盾,不过后来鸿雁与轩辕法王结合,心思便消了一些。但最近是因那苍莽斗剑迫近,轩辕法王闭关炼法,鸿雁淫心又起,刚刚与那定光欢喜佛几个弟子行事,但只能稍稍采补到对方的真阳,不曾过瘾,便想来调戏一下王阴阳,却遇到了张自然。

    “管那死鬼做甚?来!大姨今天教你一门修罗秘术!”鸿雁眼中波光流转,仿佛蒙了一层水雾,软软靠了上来。张自然暗叫不好,连忙转身跳进花园之中道:“大姨不要乱来,修罗秘术上层三千法门,西瓜小姨已经尽数传了我,多谢大姨的好意了。”

    鸿雁吃吃笑道,身体一抖,两条分红丝涤疾卷过来,“哦!那大姨今天便考考你学的怎么样了,要是不过关,大姨可要好好教教你。”

    张自然知道鸿雁虽然谈笑,却是出手又狠又毒,不敢怠慢,把身一纵,念动咒语,双手一搓,向外一扬,两条绿油油地阴火飘出,聚成鞭形,迎上了丝涤,斗了起来。“鬼煞阴火鞭,倒是有点门道,但还是不过关啊!”鸿雁笑道,将丝涤一抖,将阴火震成粉碎,随后哗啦一阵大响,宛如撕锦破布,全身变得赤条条,所有丝涤漫天卷来。

    张自然干笑一下,用手一指,花园四周突然冲出十二杆大旗,一个旋转,天地漆黑,魔火笼罩,鸿雁猛觉不妙,就听噼里啪啦宛如炸材,自己丝涤被魔火烧去了一截。

    “都天神煞!你还用都天神煞!”鸿雁刚叫,就听得张自然道:“大姨法力高强,我不能抵挡,只有用这压底箱地功夫了,如大姨向被命魔神发誓,以后不再与我为难,我便收了这阵,否则大姨可是冲不出来的。”

    鸿雁笑道:“你原来那黑风山老师用着大阵还差不多,你嘛,差很远了。”一面调笑,一面暗暗取了九九红云散魄葫芦在手上。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四十八章明王上  正文第三百四十八章明王上正文第三百四十八章明王上

    张自然小时候在黑风山吃了三枚人参果,又经过周青用十枚冥伤丹将全身根骨换过,炼成天魔三色曈,法力就已经通玄,周青又传了他都天神煞之术的精要。

    被西瓜抢去黑风山之后,西瓜非常喜爱他,将上层阿修罗道三千秘法全部传授了,而那血海之中,更不就乏有聚千万年黄泉戾气所凝聚的材料,张自然暗中苦修,修成十二大旗,虽然没有化血刀,凝聚不出都天魔神,但也威力不小,大过一切阿修罗秘就法。

    眼见是鸿雁逼迫就得紧,张自然怕真被对方拿住,性命虽是无忧,但真阳却难保住,是以一个照面就下手,布出都天神煞阵,将鸿雁围困其中。

    鸿雁淫心未消,又自持修炼多年,哪里把张自然放在眼里,见到张自然就锦衣俊脸,心中越发荡漾,只想一把抢来,再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也不忍伤他,是以连厉害的法宝都没有使用,只用身上丝绦缠来,却被都天魔火烧去了一半,心中一急,一时跑不出阵来,又怕张自然弃阵跑了,自己追赶不到,岂不是把到口的肥肉白白丢了。

    当下不顾什么,取了九九红云散魄葫芦准备破阵,又听得张自然居然要自己向本命魔神启誓,不由得好笑起来。

    “你若先行弃阵跑了,说不定我还拿你没有办法,但自持这破阵,就能困我?还要逼我启誓,真是笑话。”心中一面暗想,一面将葫芦盖一揭开,迅速念动真言咒语。

    “喀嚓!喀嚓!”两声清响,随后仿佛铁锅炒砂,一片哗啦之声,葫芦中出红云幡,摇了一摇,那红云红砂便仿佛天河倒泻,漫天席卷,红砂相互就撞击,仿佛破了无数肺泡,哗啦大响之中,又仿佛有无穷数的噼里啪啦之声。

    四周魔火本来汹涌奔腾,中间又夹杂有风呼之声,仿佛煮粥,又厉又猛,仿佛无数幢黑压压就的大山从六面向中间裹紧。

    但吃得红云红砂一卷,那么凶猛的魔火仿佛滚烫泼雪,风卷残云,纷纷消散,随着红云幡的摇动,甚至激得倒飞过去。

    “不好!”张自然正要说话,猛然感觉一股就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从阵中央向四川面爆发,自己大阵仿佛死死的裹住一团点燃了的火药,极其危险,又见得魔火之中,有红云飘忽,这才知道不好。

    连忙想转身逃跑,就听得砰!砰!砰……十二声轻微的爆裂之声,十二面就大旗已经被九九混沌之气震破,旗面破碎不堪,有几百甚至成了一个光秃秃的杆儿。

    随后红云红砂更加汹涌,扑面过来,一裹一绞,连旗杆都绞碎成粉末了,着实让张自然吓得不轻,当下什么都不想,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出,使出了血焰鬼光遁法,刹那呼吸,就出了圣皇城,还远离了城千里之路。

    “你今天怎脱不就得大姨手,乖乖随大姨去快活!”鸿雁淫浸阿修罗道多年,什么法术没有见过?血焰鬼光遁速度是快,但太耗法力,况且就是使用了这遁法,也脱不得红云红砂的覆盖。

    当年轩辕法王有魔罗伞在手,瞬间万里,还是被鸿雁制住,逼迫轩辕法王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更何况是空有法术,无一件拿手法宝的张自然?

    鸿雁轻吹一口,以盛后城为中心,方圆十万里,都飘起了薄薄的红雾,一丝一丝,轻盈通透,张自然身体一紧,仿佛被无数粘稠的东西粘住,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动弹不得,整个人好象是一只冻在红色琥珀中的苍蝇,胸口气闷,连呼吸都似乎困难起来。

    “大姨原来有先天灵宝在手,小侄还是童身,大姨就放过我一次吧。”张自然见鸿雁赤身条条,手托葫芦,摇动红云幡,从红雾之中慢慢走了过来,自己连连运起玄功挣扎,都无一点用处,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鸿雁走近。

    此时两人已经出了圣皇城,鸿雁见得张自然苦笑哀求,心中也越发喜爱,更加增添了淫念,也不顾身处高空,四川面无一遮拦,反而想就地淫乐。

    “反正有九九混沌之气笼罩,就算有外人,也看不到我,更搅扰不到,就地采了这个童子鸡,岂不更加刺激?”鸿雁心中想道,主意一定,用手四面一招,整个红雾齐齐朝中心聚拢,凝成了一团亩余大小的红云,刚好把张自然和自己裹在其中。

    外面看来,仿佛一团红色的云彩,也不显眼,更无人发觉。

    张自然见苦求无果,鸿雁已经将光条条,软香润滑的身体贴了上来。“大姨教你法术,你愁眉苦脸怎的?”鸿雁吃吃笑道,又嫌张自然衣服麻烦,便娇喝一声:“破!”

    哧啦!哧啦!几声破布裂锦,张自然一身锦衣在鸿雁一喝之下,化为片片蝴蝶飘飞,也自赤身条条。

    “西瓜小姨救我!”

    见鸿雁又吃吃娇笑,指甲一弹,一片粉香冲进了自己口鼻之中,顿时头脑一晕,仿佛有一股邪火起自丹田。

    张自然知道中了鸿雁的五淫欲色散,乃是欲色天大魔采修罗妇女子淫彩之气炼就,就算是佛陀闻了,也要堕进欲海之中,不能自控,何况是自己本就修的魔道,更加没有抵抗能力,乘着清醒,连忙一咬舌头,大喝起来。

    “小冤家,鬼叫什么?吓得大姨一跳!”鸿雁也吃了一惊,四面一看,发现无人,又看张自然,全身通红,正朝自己做势欲扑,又似乎神智不昧,苦苦抵抗,身体不停的颤抖。

    鸿雁先闻了一闻,不由赞叹道:“果然是童身,真阳未泻,反正以后要便宜你西瓜小姨,不如先便宜大姨吧!”

    “大姐,你干什么?”红云之外,冷冷地声音果然响了起来,鸿雁连忙一看,只见西瓜白衣赤足,手提一柄镰刀,迎风漂浮,神色冰冷。

    “哎呀!妹子的来了!不过这次姐姐可不再让你了。”鸿雁自持有九九混沌红云之气护身,就是西瓜也有先天灵宝修罗镰刀,破开这红云的可能性也是不大,而自己现在淫心大炽,如何能放手?不如先任凭西瓜攻打,将张自然采了再说。

    西瓜晓得鸿雁的心意,当下也不多话,先将镰刀祭起,一片乌光电芒,激起千丈长短,威势猛烈,直直似乎要破开大千。自上而下,劈在红云之上。

    鸿雁刚刚要扑上,突然全身一震,仿佛雷击,亩余大一团红云似乎要被壁散,心中暗惊:“西瓜得了真传,法力居然如此高强。”

    当下不敢怠慢,也顾不得采补张自然,一面摇动红云幡,将葫芦里面的九九混沌之气全部倒了出来,另一面把身体一摇,冲出七个赤身赤条,只有三尺来高的女婴,手持碧灵阴葵剑,飞出红云,死死交缠住镰刀。

    这七个三尺来高的女婴乃是鸿雁用本命元神分化,聚齐淫毒煞气凝聚的七煞天魔神女元婴,极其擅长玄功变化,又可分身采补,当真是玄妙无方,本意是先缠住镰刀,用本体将张自然采了,等得到对方真阳之后,木已成舟,谅西瓜也不好说什么。

    西瓜把就手一划,张口喷出一股血箭,随着手势,血箭被划成了无数扭曲的符号,仿佛蚂蚁蝌蚪,一个个凌空抖动,仿佛活物体。

    “冥魔有相神雷!此举要消耗你一个元会法力,就为这小子!”鸿雁见得西瓜使咒符,不由淫心消了一大半,也来不及采补,大叫起来。

    西瓜冷冷不说话语,双手连连扬,凭空鼓起无数量地肺泡,皆有半亩大小不一,漆黑流转,只一闪,就布满了整个虚空。

    “妹子!我不和你拼命,这小子就还给你!”见西瓜就要微催动冥魔有相神雷,鸿雁虽然舍不得,却也真不愿意姐妹拼命,连忙将七煞天魔神女元婴收了回来,随后一抖,将赤条条的张自然从红云中丢了出来。

    西瓜冷哼一声,将手一挥,无穷量肺泡尽数没进了虚空,自己强行收雷,受了反噬,脸色一个苍白,眼睛,鼻孔,耳朵都流出血来,把个白衣染得通红,转眼由一个天仙美女变成了魔鬼样式。

    “小姨!你怎么啦?小姨!”

    张自然见西瓜身体一晃,差点掉下云端去,顿时大骇,也不顾几赤身裸体,一飞过来,抱住西瓜,创见是才中了五淫欲色散,不过仗着自己吃过人参果,苦苦化解了一部分,刚刚清醒一些,见西瓜不妙,连忙运转玄功,渡了过去,帮其平息真元,却没有想道,那五淫欲色随真元传进了西瓜体内。

    “还不去穿衣服!”西瓜一摸,发现张自然赤自裸体,不由恼怒起来,一把提起,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张自然是她从小养大,西瓜倒是不顾忌什么,也没有什么别的念头。

    猛然头一晕,西瓜感觉全身滚烫:“五淫欲色散!你!你!你怎的如此!”她刚刚受伤,又是被张自然随真元渡进体内,由内勾动了欲火,哪里能够抵挡住。

    张自然感觉西瓜全身滚烫,而自己也几仿佛像火在烧,鸿雁一见,顿时明白其中地关键,不由收了红云,吃吃笑道:“也罢!二妹,你养了这小子这么多年,现养成了,是到吃地时候了,姐姐也不和你争,等你拔了头筹,再来让姐姐吃上一口也就是了。”

    说罢,越发娇笑起来,浑身乱颤,花枝招展,扬手又打出一股五淫欲色散。

    西瓜猛的将张自然推开,咬住银牙,放出一片乌光挡在前面,又取一套锦衣把张自然穿了,强运玄功逼住,就想带张自然下黄泉去找欲色天解救。

    猛见天上金光闪耀,旌旗幡幢招展,一片鼓乐,响个不停,整个圣皇城都听得清楚。

    仙音鼓乐响了半天,就见一队仙官天兵,巨灵神将拥着两对神仙眷侣,还押送有六个道人,都是昏迷不醒,不消说,正是红孩儿夫妇。董永七公主夫妇压送三茅真君几人来送与王阴阳将功补过。那几个蜀山小辈却放在天宫之外,随便他们怎么样。

    “这就是我侄儿么?”七公主见下面张自然三人,不由问董永道。

    董永被周青点开三光,恢复了当年道行神通,当然算得准确,一面点头,一面用手朝西瓜,张自然两人遥遥抓了一把,抓来了一丝气息,然后敛尽拳头,咒了三声,轻喝一声。

    西瓜,张自然两人仿佛被人用冷水甘露当头浇了一把,浑身一阵清凉,丝丝粉红颜色的毒雾从身体散发出来,然后尽数消失,鸿雁见了这情景,把眼睛鼓得仿佛要掉出来。

    “这是什么法术?”

    “红云那家伙的宝贝果然在冥河手上!”董永看了鸿雁手上地葫芦,笑对七公主道。

    七公主笑着拉了董永上前,离张自然不远,再看了几眼:“有点点和六姐相似!”

    “你是谁!?”张自然问道。

    “我是你母亲的妹妹,也就是你的七姨!”七公主道:“来,过来,让七姨好好看看,然后一同去灌江口看你母亲和舅舅。”

    西瓜一听,连忙将张自然拉在身后,面色一冷,正要说话,突然一声炮响,皇城之中摇动旌旗,两队士兵飞了上来。

    一队士兵乃是两个全身铠甲,身材丈六地大汉带队,见到这两条大汉,就是董永也惊讶了一下,拉七公主退后一步。

    “盘王老怪,另来无恙!”一条大汉绿毛杂乱,头盔都盖不住,正是刑天,不用说,另一条大汉也是相柳了。

    这时,西瓜已经带了张自然下去了,鸿雁犹豫了一下,只朝杨妙妙看了一眼,杨妙妙却冷哼一声,不拿正眼瞧她,鸿雁暗暗恼怒:“好个无父无母的骚蹄子,定然不与你甘休。”

    红孩儿见状,怕杨妙妙为难,当场宣读了周青符诏,又叫巨灵神将把三茅真君,乙休等六人送了过去。出乎意料,刑天,相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叫手下兵士接过了六人,带进皇城中去了。

    董永也朝刑天打了个招呼,匆匆别过,刑天转身下去了,董永七公主也和红孩儿告辞,往灌江口去了。红孩儿魔女两个自回天宫复命。

    却说鸿雁被西瓜绞乱了淫心,心中十分不悦,突然见压了三茅真君等六人,便起了心思:“好家伙,这六人乃是正道中间的长老,多年精炼正宗玄功,精气浑厚,正好采补,勾陈把他们送来,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当下跟了下去,与那刑天说了一声,刑天哪里去管她做什么,三茅真君在他这等大巫眼里,不过是草木蚂蚁,哪里放在心上?随手关了进一间密室,任凭鸿雁去摆布了。

    鸿雁来到密室之中,见六位长老昏迷,略一查探,知道元神被禁住,连忙先布置了禁法,又将九九红云葫芦使出,整个密室,都包裹在红云之中。

    鸿雁见布置布置妥当,用手一指,红云冲进六人泥宫丸,将禁法解了,六位长老相继醒来。

    乙休首先睁开眼睛,猛见自己处一密室之中,四面红霞缭绕,随后又闻得咯呼淫笑,连忙定睛一看,面前站一少女,全身一丝不挂,皮肤潮红,正朝自己搔首弄姿。

    “好淫女,敢使淫邪之术!”三茅真君,朱梅,白谷逸,乙休六人纷纷喝骂,运起玄功,朝鸿雁打去。

    鸿雁连连弹动,五淫欲色散飞出,搀杂在红云之中,四面一压,胶住六人,六人刚一醒来,又中埋伏,都中了淫药,他们一没有吃过人参果,法力也无西瓜那般浑厚,更没有先天法宝在身,哪里在抵挡得了,都自浑身燥热,阳根立起。

    鸿雁端坐于地,看着几人并不俊朗,心中不悦,用肉身交合采补,却是污了我身子。

    当下一拍头顶,七煞天魔神女元婴都飞了出来,朝六人乱转,把衣服碎乱之后,附在六人正身,不出几个时辰,就把六人精气法力吸了干净,皮肤都干瘪下去了。

    却不说几人被采补之后,鸿雁见几人肉身凝炼,是不可多得的法体,舍不得毁去,便将六人的残余元神魂魄用魔法再炼,聚焦黄泉阴煞戾气修炼魔神。

    “魔女!你不得好死!”三茅真君气息微弱,连手都抬不起来,有气无力的咒骂道。

    鸿雁吃吃笑道:“怕你们以后想死都难咯!”随后一口魔火喷出。

    当下无事,晋南关坚持不下,两相收兵,只等苍莽斗剑之后再做胜负,那唐王李世豪也不心急,一晃就是七八年,都各自准备不提。

    却说这天,西极玄元勾陈宫中一密室豁然大开,九凤出得关来,观看一阵,出了西天门,用巫法拨开云雾,猛见南瞻部洲之中,四股龙气绞天而上,各争辉煌,尤其是最南海一股,又粗又大,甚至连其余三股加起来都比不过。

    “颛顼小人莫非还想做人皇不成,我岂能叫他如愿!!!!!!”

    九凤一看,知道来龙去脉,恨得银牙紧咬,朝下界扑去了。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四十九章明王下  正文第三百四十九章明王下哪吒此时候正在太狱天中。由于那李靖天天喝骂,天兵报与哪吒听闻,哪吒来到关押李靖之处喝道:“你带天兵上天宫谋反,大帝本来要将你在斩仙台上挨一刀,是我苦苦求情,才将你关押在天牢之中,留得性命,怎的还不知好歹?"

    “你这逆子,甘愿当叛臣贼子,日后定然不得好死!”

    李靖被穿了琵琶骨,又用符印锁了元神,这样在天牢之中一关就是七八年,心中怨气,就是倾尽四海之水,都难以洗刷。却又奈何不得,只有日日怒骂诅咒,恨不得周青,哪吒进那十八层地狄,永世不得翻身一样。

    哪吒此时可谓是位高权重,她师妹龙女敖鸾统领天河水军不说,他如今也掌握大权,手有千万神将,与那牛魔王分为两大元帅,可不象以前,空有个三坛海会大神的虚位,什么事情都要李靖批准,才能调兵。

    哪吒听得火起,正要给李靖一点苦头吃吃,突然有天兵匆匆进来禀。

    “什么?四大天师连同门人反下天宫去了?”哪吒大惊,“难怪前天朝会不见四大天师的踪影!”

    原来自从去年玉帝发出符诌,在瑶池中修养,灵霄殿朝会由勾陈主持,到前天朝会那张,葛,丘,许四大天师连同黄角大仙,赤脚大仙等仙卿都不曾来,周青便叫哪吒去查,直到今天,天兵去天师府邸之中。才发现空空无人,连弟子门人都走了干净,只留下大印,说是辞官炼道去了。

    “岂有欺理!我去禀报大帝,派兵将这孽仙擒回,私自弃官先界。乃是不敬天的大罪。”哪吒喝道。

    李靖又骂:“都是那勾陈妖孽。逼迫贤良,搅乱天宫,天庭时日不多矣,你这逆子,一干妖人,也必要遭天诛!”

    哪吒大怒,用手一指。李靖嘴被封住,开口不得,只得两眼怒势,哪吒不理,径直出了太狱天南天门,朝西天奔来。猛见一道红光冲西天门向下而去。

    “这不是九凤姑娘么?怎的出关了,还往下界去?”哪吒自从周青点出前缘,又得自己师傅太乙真人指点,知道九凤与自己有甚深渊源,那个“侣”宇就应在九凤身上,不由心中生出许多情愫。

    但那九凤法力高强,就是太乙真人都远远不是其对手,加之性情不好,哪吒也不敢随便搭讪。更何况对方时常闭关,哪吒只能暗暗在心里思念了。

    这样一来,魔障更多,这几年来哪吒几乎是到了不能自持的地步,每每都往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跑。只想见人一面,但偶尔九凤出关一次,身上戾气更重,哪吒几次上前,还讨了没趣,但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自拔。

    也去求过周青,但周青只说时机未到,答应日后定然成全于他,哪吒这才有了希望,苦熬过来。

    “九凤姑娘下界去了,想必是巫法已经炼成,只是大帝曾说,只要她一下界,就要遭诛仙阵图之灾。还要受永久封印,我若不帮她,心中总是不妥。"哪吒虽然明白。但自知不是明王对手。只有去求周青。

    当下进了西天门,直接来勾陈宫见周青。

    “大帝务必要助我,九凤姑娘虽然法力高强,但恐怕脱身不得五大明王多宝真身之手,尤其是上次在龙宫伤了鲲鹏,那妖师向来是睚眦必报,更兼之来去如电,琢磨不到,又炼了混元金斗,一个不留神,定遭其害。我愿助她脱劫,化戾气为祥和。”

    周青见哪吒模样很急,不由笑了笑道:“恩!我答应助你,岂会食言?不过这事牵扯还颇为广泛,一个不慎,连你都要不保,需要小心行事才好。”

    哪吒道:“还望大帝指点!”

    周青道:“你且过来!”哪吒便行到了台阶之下站定,周青用于一指,一道似清似浊,粗细如指的灌沌气流射出,正中哪吒泥宫丸。

    哪吒只觉得全身一震,随后头上三光进出,一波波记忆元灵仿佛如潮水一样涌进脑海,不出片刻,已经还回了本来面目。

    “原来如此!”哪吒喃喃道。

    原来哪吒身前,乃是洪荒之北天桓山上孕育的一粒灵殊,当年九凤就居住在北极天桓山海域中修行,遥对灵殊,日日就吐纳,这灵殊沾染了九凤的气息,渐渐产生了灵智。朝夕相处,渐渐对九凤生出了感情,这却不提它。

    当时是轩辕灭蚩尤,定三界,自感觉逐鹿一战杀孽过重,便自动退隐三十三天,传位与颛顼氏,但洪荒之中。依旧有许多大巫未平,人巫战乱不定。

    当时洪荒之中,祖巫已经身死,巫门各大部落衰落,尤其是势力最大的九黎部落灭亡,人教兴起,几乎成一统三界之势。但百足之虫,僵而不死,瘦死骆驼总比马还大,虽然蚩尤死,九黎部落灭,但还有共工,祝融,帝江,有穷,防风……等等诸大部落。都与人教部落势不两立。

    因为人乃是妖族圣人女娲娘娘所造,在巫门看来,人便是妖,妖也是人,没有差别。

    人妖一词,便是根据此而来源,可惜传到今天,被后人识解。这不必去提它。

    当时各大巫门部落,以九凤部落势力最大,因为九凤乃是强良胞妹,又乃玄冥传人。强良,玄冥被东皇杀死之后,两大部落中的大巫都归附了九凤。

    巫门部落与人较部落势同水火,战乱不断,颛顼氏继位之后,多次征战,死伤不小,也不能灭尽巫门,当时候座下臣子仓颉出计:要平大巫,难免又要起杀劫,三界生灵经过巫妖大战,逐鹿大战,早就已经疲惫,正是修养生息地时候。不如圣皇立九凤为人教圣后,母仪三界。则水平波息,干戈化做玉帛,功德无量。

    颛顼氏欣然答应,于是降下符诏,送聘礼到北极天桓山,九凤当时也见部落征战不断,巫人多有死亡,便答应了颛顼氏地求婚,一同执掌三界。

    正值那天,九凤被迎娶与圣皇宫,但洪荒之中,巫门部落无数,也不尽数服于九凤,也不知道被谁蛊惑,便于当天起兵造反。攻打人族部落,杀人无数。

    颛顼得到消息,勃然大怒,心中生出了误会。当时又有陆压道人暗中献计:不如乘此机会,将九凤围杀,九凤一死,巫门便无一人可以抗衡,人教也可大兴三界,无一阻滞。

    颛顼依这计策,先不动声色,一面命多宝道人向盘王要了无影之毒,一面与九凤完婚,当晚成就好事,好稳住九凤。

    当晚乘两人好事浓烈之时。颛预先用无影之毒暗算九凤,先下杀手,一众埋伏,先将九凤身边地几个女巫暗中杀死,可怜九凤法力虽然高强,却算不到祸福,当下受了重伤,被颛顼乘交合时候,用腾空剑穿了心肺,还好终于是法力高强,勉强出逃,找到一地躲藏起来,待恢复之后,再来找颛顼理论。

    哪里知道颛顼又听陆压道人之计策,乘九凤部落还不知道此事,立刻就假传了九凤的法旨,引得诸大巫出来朝见,设下理伏,尽数斩杀,随后一举进攻九凤部落,将部落灭族,只有数个勉强出逃。

    至此之后,巫门大损,直至大禹时候,终于人教为尊,到了极点。

    尢凤得到消息,自然无比悲愤,终于乘一机会,将颛顼杀死,夺了腾空剑,因为当时情况紧急,还是让颛顼进了轮回,自己因为泻了真阴,法力运用不到巅峰,也不敌人教群殴,逃进了莽莽星空之中。

    直到封神一战,各大教主亲自出手,又将九州打裂,人间彻底瓦解,九凤便在星空之中流浪,借远古洪荒星辰炼法,等炼成之后,再赶回来,找颛顼报仇。

    而那粒灵珠,当时进攻九凤部落,被太乙真人到手,安放在洞府之中,终于后来借封神一战,投进人胎,得了身体。

    哪吒明悟前世,想起当年洪荒之中,数十万年时间,与九凤朝夕相对,后九凤灭族,大小巫族几乎死绝,不禁流下泪来。

    “此是当年一场公案,天数注定如此,谁是谁非,早已说不分明,当年你师傅太乙真人拿你回去,也是奉了玉虚符诏,今天了结这一场公案,从此之后,化戾气为祥和,与你结成神仙眷侣,日后双双都有望成道。”

    周青取出一张符印,长有八寸,宽二指,清亮如水,宛如山泉滚动,递给哪吒,入手冰凉。

    “此符印经过我本命玄光六年祭炼,危机之时候,你可用符解救九凤一时。你可先下太阴关,小女等几位小徒都在那里,一同会助你成事。”

    哪吒接过符印,仔细一想,心中有所疑感,不禁问道:“大帝法力无边,怎不亲自出手,相信那释递也会卖大帝情面,九凤姑娘也会听大帝安排。”

    周青道:“此事甚深因果,终要了结,况且鲲鹏自持立了接引神灯,连我也奈何不得他,这几年多次暗害我门人,虽未得逞,却是麻烦,尤其是夺了混元金斗,我今日一算,正是我天道大兴,得宝物回归的机会,我七年前颠倒天机,也是为此,未免打草惊蛇,惊走鲲鹏,是已才出这策略。天机不可泄漏,你也不必多问,只要危险,放出符篆就是。”

    哪吒听后,也不再问,出得宫后,学怕不保险,向龙女要了绝仙剑藏在身上,再匆匆下界去了。

    来到太阴关中,果然见到了廖小进,温蓝新,周竹,大小狐狸,还有温蓝新座下弟子。

    “哪吒道兄,可是奉了我老师之命下来救助九凤姑娘?化解当年冤孽?成就好事?”温蓝新见哪吒进来,一面命向辉夫妇去奉茶,一面笑盈盈的问道。

    哪吒脸色发红,支吾两声,只是点了点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见哪吒心急,周竹吃吃笑道:“我等是奉爹爹之命前来,助自然弟弟夺那元屠、阿鼻两剑。自然弟弟的姨夫董永也会前来助他,释迦降伏冥河,扫清人皇身边妖邪,日后天下三分,各凭气数了。”

    哪吒道:“原来如此,大帝还有如此算计。”

    当下数人登上了太阴关所立的太阴高台,观看天象变化不提。

    “颛顼!你这小人,还不出来受死!”

    娇喝之声,宛如滚滚炸雷,几乎是整个南海一郡都听得清清楚楚,天象顿生了变化,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天低的几乎要压了下来。九凤催动了玄冥巫法,把整个圣皇城的天都遮了。

    还好受周青抚摩,将全身戾气化出了大半,九凤才不曾滥杀,要是按照当日脾气,早就冲将下去,把全城的人杀个干净了。

    王阴阳听见叫喊,也自存身不住,持腾空剑跃了出来,身后跟有数人护卫,乃是魔王波旬,大焚天,欲色天,湿婆,刑天,相柳。

    “小姨,好象事情不妙了!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张自然与西瓜从房间里面出来,听得九凤呼喝,连忙道。

    “上去寻死啊!”西瓜横了张自然一眼喝道。

    鸿雁等人也在皇城之中寻乐,听见动静,都出来观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你敢来见我!”九凤见王阴阳出来,顿时大怒,提一把骨剑就要上前,却被刑天拦住。

    “你也是我巫门一脉,敢来阻我……”九凤大怒。

    刑天道:“巫门衰落,已经过去万年之久,我等大巫安身都难,你何苦还出来寻当年旧事。”

    九凤怒道:“不与你说,你闪不闪开!”

    王阴阳道:“你且站开,让朕来分说。”刑天只好闪到一边。

    见王阴阳上来,九凤拿骨剑指脸骂道:“你这小人,枉做圣皇,我今天杀你,你可还有话说!”王阴阳道:“当年之事,朕也是一时受了蛊惑,不过就处东行此事,天数注定,你巫门也要尽灭,否则以你习性,做了圣后天母,人巫也不能相安,就算能平于一时,你日后若受人蛊惑,反害于朕,酿出更大的祸胎,我人教一脉岂不是灭绝?牺牲朕一人,使人教大兴,也自值得,况且你又杀过朕一次,让朕轮回千世百世,朕受天命,脱身出来,如今又统人教,你怎地还纠缠不休。”

    九凤劈面一剑刺来,嘴里骂道:“你还妄言,当年你用毒害我,害我族人,我杀你也就抵过了,却又污我身体,不将你神形俱灭,岂肯甘休?”

    “你敢无礼!”

    自在天魔王波旬持刀上来,架住骨剑,四大魔王一起动手,围住九凤。

    九凤大怒,一剑震开魔王波旬地冥刀,一个旋转,尖叫一声,发出玄冥骨箭,波旬法力哪里比得过九凤,被一箭震的真元狂涌,向后一个趔趄,被随之而来地骨箭打穿手腕,左手冥刀脱手飞去。

    一举震开四大魔王,九凤朝王阴阳刺去,被刑天相柳挡住。

    “五年前多宝道人曾对我传信,说有大难,就去东海之外的娑婆净土找他,自会助朕化解危难,眼下便是去的时候了。”王阴阳心中思付,祭起腾空剑护身,乘几人打斗,一路朝东海去了。

    他当了个傀儡皇帝,平时连行动都不自由,被四大魔神,刑天相柳看得死死的,眼下正是好机会,脱去掌控,还可叫那多宝道人助他行事。

    当年多宝道人奉了通天教主法旨,也曾辅佐他,那毒害九凤的无形之毒就是多宝道人乘盘王入定,悄悄偷地。盘王虽然知晓,却不敢得罪颛顼,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啊!”九凤见王阴阳逃了,悲啸一声,把金蛟剪掷出,一片金光,裹住两条交尾金龙,直朝刑天剪去。

    刑天在黑风山知道过金蛟剪地厉害,连忙把身一拱,化为一条绿黑晶光,也朝东海逃了。

    尢风用金蛟剪斗了十几个回合,绞断了四大魔神兵器,把四大魔神赶得鸡飞狗跳,终于冲出重围,追了过去,刹那就不见了踪影。

    “颛顼往娑婆净土去了!”相柳飞了回来道。

    大焚天现出五手五面,骑三头蟒地真身,四大魔神一起追了过去,波旬道:“正要叫他去净土!如来要斗九凤,怎能抵挡教主神通?”

    九凤娇怒连连,使出巫法,风驰电掣,夹杂滚滚黑火魔云,寻着气息,直朝王阴阳追赶,足足追了五六个时辰,终于过了南海,到了东海之上,才见到王阴阳在前面不要命的飞行。刑天却仿佛半路拐了弯,不见踪影了。不过九凤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多宝助我!”王阴阳感觉到九凤临近,不由大骇,放声大叫道。

    “阿弥陀佛!”海面远处,凭空涌出无穷量佛光,王阴阳话没落音,就投身进去了。

    佛光之中,随后涌现出五尊金身,持无穷降魔法器,高有万丈,威严无量,不可逼视。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五十章多宝上  正文第三百五十章多宝上漭漭东海之上,波涛翻滚,却不猛烈,时不时有大鱼跳跃,鲸鱼浮头,头上水柱冲起几丈来高,宛如无数喷泉,夹杂成一片大风弄潮之声,令人甚是舒畅,心中沉闷尽消。

    上望天空,又是碧空如洗,只是偶然白云飘过,沙鸥翔集,海天交接,仿佛直到天之尽头,这等景色,本就是天高地阔,感觉造化自然之广大,突然之间,海之尽头又涌起佛光,一片金色,上烛重宵,冲射斗府,映上坎宫。

    佛光之中随风传来一片旃檀香味,又有梵唱佛音,中央不动明王,大威德明王,降三世明王,金刚夜叉明王,军荼利明王,王尊高大金身,都显现出来,横拦天边,俯视下方,面目或做狰狞,或做愤怒,或做怒煞,或做干笑,或做冷面,无一善良表情。

    真个乃忿念所化,做不成慈悲佛陀,只能为明王护法,就降伏一切邪魔歪道。

    不过佛陀明王,总是红脸白脸而已,无所分别了。无降魔手段,哪里又行使得慈悲?

    “多宝道人,我知你今来神通广大,已经自立一方,成佛做祖,你若阻我杀颛顼小人,我便杀你。”

    九凤见王阴阳也不逃跑,就隐藏在中央不动明王背后的伽楼罗火炎之中,正对自己,也不说话,仿佛在沉思什么。

    九凤心中虽然恨不得将王阴阳碎尸万段,但自从被周青抚摩全身,用无上仙法暗中震开元灵,又经过几年苦修,居然有了些道行,对于自身祸福,心中还能生出警兆,要不是被仇恨蒙了心智,成就还远远不至此。

    五大明王一现,九凤心中一惊,虽然不惧,却也不敢小视。暗暗警惕起来,要是以前,早就扑将过去拼命了。

    中央不动明王一手持俱利迦罗剑,剑身缠绕着俱利迦罗龙王。火焰熊熊燃烧,把身体由金色转为黑青之色,现出了降魔真身,面目越发狰狞,额头之上水波状皱纹也是沉浮不定,凶煞之气通天而上。

    用剑指九凤,声音滚滚,宏大无边,震得怎个海面都冲上了无数股粗大微晶莹的水柱:“你巫门不修道行,天性凶煞,你现在讨命,那太古之中,无数生灵又向谁来讨?速速退去,两自相安,否则我使降魔手段,将你镇压与万丈海眼之中,永生永世不得翻身,到时悔之晚矣。”

    五大明王都是忿念所化,性情驱使,出言自是不甚好听,当年没有什么多余地好话,也不劝阻挡。何况九凤之仇,就是倾尽四海,天上银河,西方功德池之水,都无法洗刷,多宝道人用明王阻拦,自然是一开始就打算以暴制暴。

    周青自斩了两尸,入主天宫,这些年道行精进,到了不可思议之境。

    七年之前,颠倒了自身之天机,搅乱阴阳,就是多宝道人,虽然用心推算,却也只能推算旁人或者自己,要自周青,却是模糊得不出结果,又算与之相关之人,也只能隐隐显现一些大概。不似算别人,宛如明镜子照物,细微之处都可分辨。

    王阴阳身处险境,多宝道人当年辅佐颛顼氏,情分甚重,其中还有好多因果没有了结,只有帮忙,但因王阴阳落进冥河教主之手,多宝道人虽然有无量神通,胜过这老魔,但终究是压服不得。

    冥河人也机警,擅长算自身吉凶,又有许多神妙法宝,自己当年好不容易才将其击败,想要将其渡化,对方却逃进血海之中,自己有心追击,终究被轮回大阵阻挡。

    后来制服盘王,压齐天大圣,最后被困人间海眼,直到二三十年前才脱身出来,知道有自己在,冥河便有几分顾忌,行事越发小心,他又睚眦必报,对自己恨之入骨,必定要使毒计祸害自己门人。

    虽然自己不惧,事事都有算计,但毕竟是个麻烦,对自己成道大有阻碍,不能静参玄妙,越发有心要剪除,或是渡化这凶魔,了结这一大因果。

    是以来个空城计,放出五大明王与九凤缠斗,冥河又自持元屠、阿鼻两剑的厉害,又乘净土中空虚,必然要倾巢来犯,正好引蛇出洞。

    净土之中有大日如来,金鳌不空成就如来,自己先前阿弥陀佛坐下第一尊佛陀接引古佛暗中请来坐镇,事先又蒙蔽净土天机,迷惑冥河,只要冥河一除,地藏王菩萨之佛光必定普照幽冥。

    至于颛顼就重掌人教之事,却与他无关,只要还了颛顼因果,便不去理这些事情,冷眼旁观就是了。

    只是多宝算准,此事虽然巧妙,却也只有六七分把握,又算到周青与此事大有关联,不过自己先前也卖好与了周青,两者并无因果,周青倒是不至于上来行出麻烦。

    多话不提,却说九凤一听中央不动明王言语,心中顿时大怒,面皮通红,一嘴银牙暗暗咬得咯咯做响:“多宝匹夫,你有什么神通,不过是东拼西凑,捡了一大堆垃圾,也敢在我面前扬威,今天就先诛灭你,再诛颛顼小人,谁都莫想跑。”

    当下娇喝一声,身上罗衫轻纱化为一蓬烟云,自己把身一变,拱上霄汉,现了九头鸟真身,比那明王学要高大,黑火魔云翻翻滚滚,把半天都遮住了。

    用手一指,“啪”!一声轻响,黑火魔云之中飞出无穷量的惨白火焰,一朵一朵,仿佛纸化。

    那一朵朵惨白火焰,朵朵皆有一亩田大小,漫空电转飚飞,疾声破空,宛如飞蝗,铺天狂涌过去。

    将自己凝炼的玄冥太火,借强良巫法催动,相得益彰,威力绝伦。

    “多宝匹夫,先天灵宝太多,不可小视,玄冥太火只怕暂时奈何不得,所布诛仙阵图又是厉害,当年勾陈暗中指点,哪吒又找了机会向我解释,切记不可深入其中,否则多大神通都是枉然,我便来个反其道而行,他要用阵困我,我便困他!”

    心中电念一转,在发出玄冥太火同时,将九个脑袋一摇,无数根大如山岳,青光缭绕,篆章隐现地通天神柱齐齐漂浮在佛光周围。

    九凤一震翅膀,长啸一声,瞬间围绕五大明王转了一圈,将加上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打进了东海之中,把五大明王裹在中央。

    摇身一变,恢复了女身,九凤双手一开,发雷震动,顿时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急速旋转,搅起万丈波涛,无穷量数的水沫化成白色晶箭,其质如骨,青色玄冥神柱晃动之间,幻出一排排的柱影,排山倒海地朝中央挤压过去。

    九凤发雷又震,青色柱影,骨剑之中,又衍生出玄冥太火,青白交杂,轰声如山岳崩塌,乾坤颠倒。

    东海之上水被排开。隐隐现出了水底五颜六色的珊瑚礁石,也被玄冥神柱绞碎,不出一个呼吸,就攻穿地肺,引动地煞毒火上涌,深藏地肺的元磁毒煞也被吸起,无穷无尽,无数绿油油的阴雷坤煞也化进柱影之中。

    神柱经得九凤以无上巫法催动,下通地肺,上接罡风雷火,一齐吸纳下来,上下挤压,莫然能御。

    “还好得哪吒相助,动用天兵之力,用了天庭库藏天材地宝才铸成神柱,否则别样手段,也不好应付多宝匹夫!”

    九凤已经换了一身红衣宫装,挽凤鬓,踏金丝虾嫫屑金鞋,都是哪吒所送,倒是异常华贵,气度不凡,哪象以前,都是赤手赤脚,穿鸟翎树叶,近乎与邪魔妖女一流。

    一面四面发雷,震动神柱旋转,抽取无穷无尽地地肺毒煞,乾天罡火,用巫支凝成一块,一面将自己羽毛修成地身外化身附在柱上,观察五大明王的动静。

    却说那不动明王起初见惨白火焰飞来,一个飞尽,佛光烧去不少,退缩回来,连忙运剑一撩,念动俱利迦罗神咒,剑上缠绕的俱利迦罗龙王喷出青色火焰,迎了上去,那大威德明王六面三目,持法器一荡,波罗神光从眼中射出,宛如射灯,几面乱扫,把那玄冥太火消灭了不少。

    其余明王乘机摇动法器,做阵图之状,围了上来。

    猛然就见青柱排空,怪影连闪,随后雷声大做,头上天火晃荡,脚下地火上涌,四面青山挤压,白骨如箭。

    太火不但没有消灭,反而越来越多,相互碰撞,又生出无穷变化。护身佛光仿佛是被滚汤泼过的雪,急速消散,六面都是重压,尤其是上下两处,又热又毒,大到不可思议,仿佛要将自己连人带宝都绞成粉末,再压成肉饼肉酱。

    “巫女!焉敢如此!”

    不动明王大怒,越发狰狞,聚成俱利迦罗火焰,燎成条火柱,上冲天际,悬在头顶,与被巫法凝聚地乾天罡煞争斗起来,猛觉头如压山,颈项吃酸,更加恼怒,额头上青色水波皱纹都仿佛旋转起来。

    五大明王连接一处,不动明王胸口一震,仿佛心脏跳动,射出一条青光,转眼抖开,扑成一图。

    随后阵图之中风呼啸吼,杀气弥漫,向外甭射,虽然是被裹在中间,却也不落下风,四面抵挡,任凭九凤怎么催动神柱,都吃得五大明王用神光抵住。

    九凤不但攻不进去,反而觉得里面仿佛孕育一个凶胎,随时要爆发,不由又怒又急,将金蛟剪用身外化身拿住,附在神柱之上,夹杂在柱影狂风,烈火骨箭中,猛朝不动明王就绞去。

    王阴阳本在不动明王头上,正思忖计谋,猛见两条金蛟摇头摆尾,从如山排来地青柱中飞出,比电还急,拦腰插来,不动明王挥起手上的伏魔索,以不动根本印打出,却吃得一剪,伏魔索仿佛被蛇咬了一口,快速缩了回来。

    忙将腾空剑掷出,与金蛟剪斗在一起,不动明王挥出俱利迦罗剑,军荼利明王打出金刚杵,三叉戟,八角金轮,金刚夜叉明王打出王钴柞,金刚铃等法器,才抵挡住了金蛟剪,斗得难分难解。

    一面是九凤要报血海深仇,一面是明王要降伏邪魔,卫道圣皇,一场好杀,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双方又斗了七八个时辰,不见胜负。

    不说九凤抢先下手,将五大明王用玄冥神柱困住,斗得不分上下,那南海郡圣皇城中自然是恐龙夫妇主持大局,因为关外无战事,倒也轻松。至于冥河的事情,他们却是插手不上。鸿雁也不在开无遮大会,和那宝光欢喜佛弟子等一干邪魔,四处外出,到各大山中,海外,天界,黄泉约魔头妖人,好苍莽斗剑之时候,将碍手的正道剪除。

    只有西瓜,张自然两人无事,乐的安然,正在花园之中歇息,张自然口才极好,说笑之间,也把西瓜逗得十分开心。

    突然,花园之中白影一闪,出现一美少年,信步朝两人走来。

    西瓜连忙站了起来,手上多了一柄镰刀,看清楚来人,更是警惕,一把将张自然拉住,带到身后,用镰刀指这美少年道:“你来做甚?”

    张自然也看清楚来人,正是前不久见过一面的七姨夫董永,正要说话,但被西瓜抓住,带在后面,一口气又憋了回去。

    董永不说话,微微一笑,用手晃了一晃,西瓜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心神摇晃,咣当一声,镰刀掉落地面,人也软了下去,董永又是一指,西瓜神智才清醒过来,只是全身无力,猛一转元神,居然不似自己地,泥宫丸中元神缠绕一条金光闪闪的蚕状毒蛊,首尾都有眉目,仿佛人脸,极其怪异,不由尖叫起来。

    叫了半天,没发声音,连肉身都无法指挥,西瓜不能动,不能说,只能想,脑袋之中又盘了一条怪虫,当真是恐怖到了极点,却偏偏又昏迷不过去,只能忍住恶心硬受。

    张自然连忙搂起西瓜,连连叫喊,又对董永问道:“七姨夫,你对小姨做了什么!”董永道:“无妨,姨夫带你去讨债而已,你跟姨夫来就是了。”

    说罢,就要上来带张自然走。“那西瓜小姨怎么办?”张自然连忙道。

    “她是大阿修罗公主,自然是该上哪上哪,你莫非不想见你母亲么?”董永道。

    “我不管,我要带小姨一起走!”张自然抱住西瓜道。董永皱了皱眉头,随后道:“我此行是带你东海逢奇遇,带她去有些麻烦,只怕你们日后还要反目成仇。”

    “姨夫,你先弄醒小姨再说!”张自然道。董永无法,手一挥,收了蛊虫,西瓜顿时叫出声来,直上了云霄,刺得张自然耳朵发疼。

    西瓜这一叫,顿时嗖嗖之声响起,无数人闻得动静,朝这里赶来,天上也隐隐有剑光交织,出现数百乐兵士。

    董永手一挥,仿佛抹苍蝇一样,那些士兵仿佛断了线的风筝齐齐跌落下来,摔了个筋断骨折。

    “走吧!”董永叹了叹气,看见张自然抱起西瓜,把手一挥,遍地白光,一条白虹冲霄而上,向东边投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来到东海边缘,董永停下脚步,西瓜被张自然抱起,浑身无力,虽然口已能言,但害怕董永,不敢说话,只是拿眼狠瞪张自然,张自然连忙安慰,说尽好话,一面求就董永去了蛊毒。

    突然一声怪叫,群魔乱舞,远处血光冲上了天空,把一天映得惨红,血光之中,又腾出一朵状如蘑菇的青云,又似焰火,极其纯正,与血光邪魔大不相同,但却仿佛是一阵营,并不争斗。

    “九天都篆元魔灵焰!冥河老鬼在拼命了!”

    远远见到那青云焰火,董永顾不得与张自然分说,连忙抓出一面小幡,蓝光妖艳,上面画了一条长角怪虫,仿佛蟒蛇,腹部有一排小脚,阔口獠牙,腥涎垂滴。

    又取出十二面小旗,旗上漆黑空洞,张自然认得:“这不是老师的都天旗么?”

    “你拿此幡,等在此地,我先去也。等见得那边出现佛光,就将此幡一抛,同时念动我传你的咒语。过片刻,自然有一头血神从天上飞过,你便动用都天神煞大阵,将那血神困住,等三十六个时辰之后,自然炼化,出现两口宝剑,其中间宝会有一个千手多宝的佛陀来阻你,你可大叫:多宝道人,你当年偷我姨夫无影毒药,又下毒手害他受千年牢狱之苦,今天正好相还,你不了这因果,怎好证道!”

    “那多宝佛听了,自然不会搅你!只是还要防备一头顶十二盏莲花灯的绿衣道人,如果那人前来,你摇动蛊幡,进入阵中,只要挨过一刻,我便会赶到。”董永交代一句,匆匆投进海里去了。

    张自然连忙要布大阵,西瓜却叫道:“你敢行事!”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五十一章多宝下  正文第三百五十一章多宝下却说西瓜中了董永的三降两头人面金蚕蛊,连元神都被制住,休说使运法力,连半个指头都动弹不得。

    还好董永收了蛊虫,西瓜方能说话,但还有余毒残留在元神之中,不曾解的。董永知道西瓜必要碍事,本不想带来,但张自然执意不肯,董永也只好将其法力暂时制住,等事情一了,再去余毒。

    只是因为那边情况似乎紧急,升腾起九天都篆元灵魔焰,董永急于办事,去看个究竟,只是匆匆交代了几句,但西瓜怎么不知道内情?

    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软软的被张自然抱在怀里,西瓜只是怒目圆睁,见董永走后,猛对张自然喝骂。

    “你若害死教祖血神,那就连小姨一起杀了吧!”西瓜道,“反正失了教祖的庇护,我们阿修罗族人也要沦为佛门的奴隶,小姨也难逃毒手。还不如死了些的好。”

    张自然听了,顿时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小姨怎么这么说,我宁死也不会害小姨的,但七姨夫刚才说了,是黑风山掌教老师的意思,我如违背,吃罪不小。”

    西瓜道:“你帮我解了余毒,我们现在就去东海,伺机把事情告与教祖知道,那九天都篆元灵魔焰伸起,显然是教祖还未落下风,正好可以脱身,一起回血海,再重新经营,纵然损失些什么,也不至于灭我修罗一族,你若不答应,教祖身损,小姨也不会活着的。”

    张自然连忙道:“姨夫的法术我也不会解啊!”

    “那你赶快去娑婆净土,把话语传与教祖,因该还来得及!”

    西瓜眼睛眨动,面容焦急,变的红扑扑的,显出了几分娇艳,张自然见平时冷冰冰的小姨现在这副面貌,不由得看呆了,心头一热。

    “教祖如若身死,修罗一族定要灭绝,按照小姨的个性,定然会一同赴死。我怎忍心?为了小姨。我豁去性命也值了。”张自然心中想道。

    当下真听了西瓜语言,把身体一纵,朝娑婆净土赶去。

    一声龙吟,天空之上飞下一条九爪白龙,正拦在张自然面前,张自然大惊,往后猛退,西瓜也心中猛地揪紧,生怕遇到什么变故,迟了报信的时间。

    “竹姐姐!”张自然猛见白龙之上飘下来一青衣女仙,手持五尺竹杖,腰挂一青皮葫芦,笑语盈盈,温香四飘,正是周竹。

    “竹姐姐莫非要阻挡我去净土!”张自然心思也是不笨,一见周竹拦在面前,意思就猜出了七八分。

    周竹道:“我知你意思,也不是来阻挡你,只是你现在去也无用。爹爹算出那如来佛祖布局已久,定要引冥河教祖入彀,你看那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已经升起,看似无所大碍,其实是到了万分紧要的关头。”

    “如来佛祖请得西方第一尊古佛,接引佛祖坐镇净土之中。那接引佛祖又号宝幢光王佛,乃是当年阿弥陀佛用来接引阎浮众生去西天极乐的十二层大光明智慧神幢所化,虽不杀生,却也万魔不侵,有那大法力。”

    “冥河教主眼下是被宝幢吸住,也知道中了如来的圈套,是以把魔焰施展出来。好烧断宝光,再脱身出去,你去报信,岂不是多此一举?不但无用,反而要使冥河分了心思,稍稍不慎,便被如来与接引古佛联手击败,镇压在宝幢之中,归附西天去了。”

    “你们如不去,以冥河教祖拼命的神通,要脱身出来,也在几个时辰之后。爹爹是算准了,冥河教主脱身,必定要使那分身解体大法,以血神化为桥架,沟通幽冥血海之力,使本体回到血海之中。但那血神因为要使元屠,阿鼻两剑,配合九天都篆元灵魔焰烧断佛光,阻挡如来一下,赢得时间,是以要稍缓半步,没有时间破空进得幽冥,只有竭力逃跑,如来也要亲自追赶。”

    “这倒还罢了,唯一可恨的就是,那鲲鹏妖师此时定要趁火打劫,使用那混元金斗装住血神,去西天炼化,更得元屠,阿鼻两剑,鲲鹏立有接引神灯,一念就可回西天,连爹爹都奈何不得,你在此布下大阵,其实是救护血神,否则不是被如来擒拿,就是被鲲鹏卷去,爹爹不愿与如来交恶,不便出手,只有自然弟弟你姨夫与如来有因果,正好借你之手了结。”

    “爹爹与冥河也有因果,上次黑风山一战,冥河用元屠,阿鼻两剑伤了爹爹化身祖巫句芒法体,冥河无故杀上我黑风山,趁火打劫,如此可恨,本来爹爹是准备将他神形俱灭,连本体都回去都去不得,但因为你的关系,才放他一马,这血神也可不诛杀,只要拿那两剑献上请罪即可,你如不立大阵,便可把都天旗与我就是,至于血神被如来擒去,还是被鲲鹏卷去,我也不管,爹爹日后也要亲自去血海了断。”

    周竹话一说统,就拍白龙让开一条路,叫张自然自己决断。

    张自然越发没有主意,不由得看了西瓜一眼。西瓜是个聪明地女子,听得周竹地话语,也有几分道理,心中想道:“果真如此的话,此去反受其害,看这丫头的语气,也不像哄骗,除此之外,更无别的办法,教祖也曾说过,鲲鹏那厮是个祸胎,上次黑风山一战,要不是那厮贪功,说不定也已经成事。”

    “教祖也可凭这事情,免去一个祸胎,否则日后天道教主去血海之中了结因果,我修罗一族如何能够抵挡?”

    西瓜想过之后,只得勉强对张自然点了点头。

    张自然见西瓜同意,心中自是欢喜,连忙对周竹道:“竹姐姐是奉老师法旨来助我的么?”

    周竹笑道:“你且布阵就是了,我和大师姐,几位师兄还有事情要办,有你七姨夫董永助你,比竹姐姐要强许多了,你倒不用担心。”

    说完,飘上白龙,直直远去了,张自然安抚了西瓜,取出十二面小旗迎空一掷,化为十二服黑烟消散在空中,张自然抱西瓜隐藏在阵中。又取出蛊神幡,全神贯注东边的情况,只要一现佛光,就抛蛊幡,念神咒,西瓜也先自异常紧张,浑身微微抖动。

    “多宝道人!你引我如彀,当真以为可以奈何于我不成!”

    冥河教祖急促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净土。

    娑婆净土之上,全部被血云笼罩,四大魔神,刑天相柳各自发动法宝魔光,朝下面轰击。身体却是连连挣扎,似乎要驾御遁光飞去,但净土中央那尊七层浮屠,上座数尊佛陀,其中一位,面黄身瘦,坦胸露乳,穿一件黄袈装。高有丈六,和那阿弥陀佛有几分相似。

    这佛陀头上现一宝幢,共有十二层,边缘璎络生花,檀香阵阵,部天龙层层围绕,每层都坐一尊光王法身,似乎洁净流丽,晶莹不染,双手合十,喃喃梵唱。随宝幢旋转,光雨如丝一样四面飞洒,把净土之上的血云逆光全部吸住。

    随着光雨吞吐,那庞大的血云妖光渐渐靠拢了浮屠,似乎要被这佛陀头上的十二层宝幢装载进去。

    从外面看来,却是血云将整个净土都裹住,佛光一点都显现都出来,冥河教祖大占上风。

    冥河教祖本体端座一朵大有百亩地千叶血莲之上,胡须飘飞,白袍张扬,一手捏九天都篆元魔印诀,一手外放,便有一股清光盈盈的火焰冲出,仙气逼人,和天空笼罩的魔气血云格格不入,但一相融合,血云也被清焰点燃,火势愈大,直冲天际。

    远处一看,就仿佛海上漂浮了一个巨大血茧,而血茧上面却破了一个洞,从洞中射出一条青线,把天都逼开,形成了前所未有的景观。

    九天都篆元灵大法乃阿修罗道最高神通,与三清神通殊途同归,仿佛那太清仙光,上清仙光,玉清仙光一般,冥河教祖使来,借本身血云点燃,上下冲烧,与那十二层大光明智慧光王宝幢斗了起来。

    身体血云,连同坐下血莲都被光雨银丝吸住,脱身不得,不将其烧断,如五大明王回转,里外一夹,冥河纵然天大本事,也要被光王宝幢压顶,从此之后,再无翻身之日了。

    一面运起元灵魔焰,那头血神四面飘飞,手持一绿一白两道剑光,朝接引古佛所发的光雨银丝乱斩,身后一蓬大有千顷,长几十万丈的血光尾巴拖起,浓浓的腥味荡漾在净土之中。

    亿万魔魂哭嚎,引起阴风,依旧是压制不住宝幢上面光王梵唱,冥河自从数个时辰之前,带领四魔神,两大巫攻打净土,正碰如来说法,当下大喜,一面发出血云,将净土裹住,一面催动小诸天有相神雷,四面轰炸,与如来真身斗了起来。

    如来法力虽然高强,暂时奈何不得。但座下佛陀却抵挡不住四魔神,两大巫。大日如来与金鳌不空成就如来勉强抵挡住刑天相柳,那波旬,大梵天等人仿佛砍瓜切菜一般,将净土之中的禅师,比丘,尼姑杀死不少。

    冥河眼看就要得逞,突然浮屠之上转出接引古佛,一照面就化身十二层光明智慧宝幢,飞出丝雨,把四魔神,两大巫,连同自己都吸住,同时护住了浮屠,任凭自己怎么攻打,都是无济于事。

    这才突然醒悟,掐指一算,明白中了算计,便想脱身而回,但哪里能回去?只有不惜耗费元气,使出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又催动血神猛斩光雨银丝。

    如来也座莲台,真身释迦牟尼放出得通天教主所传授地玉清仙光,同样是清盈盈一片,生生抵挡住元灵魔火,头上多宝如来真身现出千手真身,千种先天灵宝放出各色光华,卷起一条仿佛银河璀璨地匹练,当身朝血神扑去。

    血神一个蜿蜒,身躯仿佛巨蟒一样拉成老长,将元屠剑拦腰斩来。那阿鼻剑惨绿绿的光华聚成一股,刺向多宝如来的眉心。

    多宝如来挥动千手,剂那之间与两剑交接了数千记,只见得火星狂卷,闪现明灭,随着劲气法力的鼓荡,或是聚成佛像,或是聚成魔相,慈悲,愤恕,狰狞,各显佛魔神通。

    “此两剑乃是无上凶器,真个厉害!”

    缠斗之中,多宝如来一个抵挡,砰然一声,一只手上持的迦蓝戒刀和元屠剑碰撞,随后喀嚓断成两截,心中暗暗惊讶,身体后退,却见得阿鼻剑惨绿剑光扫来,连忙抵挡。又是喀嚓一声,一口大伏魔金剑碎成三截。

    多宝如来大怒,猛举一金钢锤砸下,金光一闪,正中血神头颅,直打得血云四溅,惨叫声凄厉夺人,好好一头颅被打得粉碎。

    血神被打宝头颅之后,凶威不减。反而更加恼怒起来,运剑如风,一绿一白两条剑光纵横虚空,如姣龙起水,把多宝如来遏退了几步。

    随后仿佛是从肚子里面发出地尖叫。阴风动,血云涌,四面聚集,又凝聚成一颗头颅。

    多宝如来知道这血神乃是冥河一生所炼,四万八千无上血魔结成,就算让自己打,也只能耗费元气,不能杀死对方,除非将其擒拿,再用诛仙阵图催动玉清玄光,炼上三天三夜,才能除掉。

    大日催动太阳真火,与刑天争斗在一起,英招,计蒙,也来助力。魔王波旬,见下面宝幢吸力巨大,自己竭力抵挡,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投去,还要抗衡下面菩萨尊者法宝的轰击,连忙招呼大梵天等人过来,抖开了修罗旗。

    朵朵黑莲将六大魔神都包裹起来,果然四周的攻击,都视做无物,只是黑莲依旧被吸住,要想选跑,还是无望,六人只有一面抵御拉扯,一面发出法宝巫术轰击宝光,却又被大日如来等人抵住。

    斗了半天,冥河越发焦急,血神刷刷几剑,遏退了多宝如来,身体一窜,宛如一条血色流行,依旧回刭了本体头顶。

    “你等听着,我以分身解体大法,断出本身精血,燃烧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冲开光王宝幢,你等随我真身一同回血海,我用血神断后,我阿修罗一族存亡,就在今天,尔等大意不得。”

    冥河教祖用魔法传音,魔王波旬听得清楚,连忙心神定住,丝毫不敢大意。

    血神挥剑一撩,扑哧一声,冥河左手齐腕而断,血水宛如一条练带冲出,正为进了清光盈盈的元灵魔火之中,哗啦一声,宛如火上浇了一瓢油,元灵魔火陡然增加了十倍!

    光雨银丝被魔火一烧,纷纷退后,众人身体一轻,冥河喝道:“还不快走!”血神持双剑,猛扑上去,斩掉了剩下地银丝,多宝如来连同释迦真身都猛扑过来,却被血神阻住。

    接引古佛又重新旋转宝幢。

    但这几个呼吸地机会,冥河已经贯穿了三界缝隙,得进修罗旗中,电也似的朝黄泉血海遁去。

    血神破开玉清玄光,后面多宝如来宛如附骨之蛆,却来不及做法破开缝隙,只得远处猛逃。

    地狱血海此时波涛汹涌,阴风呼啸,大浪排空,冥河六人风驰电掣,刷刷几声,万朵黑莲包裹的大球已经出现在上空,正要向海中落去,突然清色云光一闪,海面突然平息,冥河六人仿佛掉进了一团胶质之中,四面黏住。

    “勾陈大帝!”冥河冲不下海,只得停下,见得血海清光之上坐一黄衣人,不是周青又是谁?

    “你敢趁火打劫!鲲鹏妖师去杀你弟子报仇,你也不管?我有修罗旗护身,你暂时也奈何我不得!”冥河认定周青,先行开口道。

    “勾陈大帝!我奉西天教主法旨,镇守幽冥,降伏修罗,你为甚反助魔势,阻挡佛兵?”

    冥河见周青不答,又听见一个宏大地声音,连忙四面一看,只见远处无数金甲天神,佛兵,力士,金刚,八部天龙,中间更是佛光大盛,金灯燃起,照彻幽冥。

    “地藏菩萨!月光菩萨!日光菩萨!大势至菩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八大金刚!”魔王浓旬见了远处密密麻麻地佛兵,一直通到阴山,其中涌现的菩萨。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混沌之中,有一物悬于虚空,包容一切,曰道:”修罗一族,虽是旁门左道,却也是我仙道一脉。“周青道。

    “原来如此!地藏小儿,乘老祖我不在,居然上门偷袭!”冥河心中思付道:“我本意是能斩杀如来,再灭地藏,却一直被算计,谁知天不绝我修罗一脉,居然两相争斗,都要啃我这快肥内,正好让我坐收渔翁之利,最好也可保个平安。”

    冥河当下道:“地藏王……”

    话还未落音,周青就笑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今天过后,地狱便无魔,也算空了。地藏菩萨来时,已经加伸为普渡众生佛了!”

    “南元宝幢光王佛”

    “南无普渡众生佛!”

    无穷量的梵唱喃喃响起,远处虚空,又亮起一幢晶亮光华,无一颜色,面黄身瘦,高有丈六的接引古佛,也就是宝幢光王佛也降到了幽冥之中。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五十二章天道大兴上  正文第三百五十二章天道大兴上正文第三百五十二章天道大兴上

    十二层光王宝幢破空一现,顿时光明亿万,普照大千世界。

    原本昏黑阴深,惨雾缭绕,鬼魂湫湫,磷光点点的幽冥,顿时变得通明澄澈,无一处阴影。

    就连整个血海都微微反射了一层晶光,一眼望去,似乎是一整块红玉玛瑙,与原来粘稠滚滚,腥气刺鼻的情况大不相同。

    阴山之下的酆都鬼城,奈何桥,黄泉道,本来有无穷量的孤魂野鬼徘徊,都被鬼差,阴兵,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赶去投胎。但吃得无量光明宝幢一照,鬼影渐渐变得稀薄,神色也甚是安详,最后纷纷投进了宝幢之中,双手合十,跌坐虚空,围绕光王膜拜。

    “地藏王菩萨领诸菩萨降伏阿修罗恶魔,却吃得勾陈大帝阻住,现接引归真佛也降临地狱,似乎要将所有的冤魂修罗恶鬼都渡去西天,不知阎罗王有甚主意?”

    阎王大殿之中,秦广王,轮转王,楚江王等十殿阎王都见到异样情况,积聚一起商量,十殿阎王之中,就数五殿阎罗王法力最深,见识也广,是以都微向阎罗王询问。

    “那又如何?六道轮回生生不息,自鸿蒙开辟就曾运转,无论佛门势大,还是天庭势大,眼下都是要剪除渡化阿修罗一族,对我们好处甚大,不过勾陈大帝眼见是要振兴天庭,缕缕用了雷霆手段,不管自慰样,我们十殿阎王也是天庭大员,天庭积弱已久,连带地府都是如此,几千年不少货人根本不卖情面,私自渡魂转世,我等都无可奈何,长此以往,六道轮回乱矣。”

    阎罗王皱起眉头道:“正好让勾陈替大天尊一震天庭朝纲,免得我地府一点威风全无。前些年,那蜀山剑派渡弟子转世,都来我地府搅扰,一点规矩都不讲,着实恼人。”

    原来蜀山剑派多年与邪道争斗,门下弟子自有死伤,那元神受了重伤的,只有通过六道轮回转世重修。只是下世根骨如若不好,成就便不大。是以门派长老便多向阎王判官招呼。

    次数一多,阎王判官不免有些心中不忿,却又不好得罪,加上蜀山一派,多与娑婆净土有些渊源,更是得地藏护佑,阎王只要由得他来。

    商量片刻,十殿阎王还是决定先看看风头。

    “阿弥陀佛!勾陈大帝,我等西天教主法旨,来接引修罗一众归附八部天龙,你强行阻拦,莫非要抗衡我佛法旨!”

    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坐莲台,一身白衣,模样甚轻,只有二十上下,旁边有两尊金神,持钢枪法器,后面有无数天龙神兵。

    “你表妹敖鸾乃是天庭元帅,掌管天河八千八百万水军,如今又扫荡南海水魔,战功赫赫,大显你们龙族威名,看来你也不甘寂寞了。”

    周青站起身来,一步迈到冥河教祖黑莲之外。

    冥河此时却是面色大变,“不好,血神被困!这勾陈端的歹毒!”

    当下跌坐,叫四大魔神护法,对外面情况不闻不问,反正有旗护身,都奈何不得。

    周青看了冥河一眼,也不去管他,那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听得周青言语,不由思付道:“表妹南海势大,龙族之中,仿佛成了独尊之势,那南海龙王渐渐骄横起来,就连几个太子也不把东西北三海水族放在眼里,长此以往,无人压制,只怕不是好事,我若降伏修罗一族,得几员魔王,也可制约一下南海。”

    正要说话,突然晶光一转,遍地都是琉璃,拉引古佛远远道:“勾陈大帝专权了!”声音宏大,庄严无边,整个血海一起颤动起来,猛恶到了极点。

    周青道:“宝幢光王佛所言,十分不妥,不过我也不与你计较,我天庭已下符诏,将修罗一族归于旁仙,归入地府,你西天要渡去,还要看手段如何。废话不说,宝幢光王佛!你可愿与朕打个赌!”

    接引古佛道:“何个赌约?”

    周青道:“你佛门常说法门广大,普照大千,掌中既有寰宇虚空,亿万十方佛国,我今天便用你佛家擅长!”

    说罢,伸出手来:“你们在场诸佛菩萨,如能有一个从我掌下脱身出去,这阿修罗一众,让你们渡去也是无妨,否则如此法力都没有,怎能将其恶根化尽,岂不是笑话么?”

    “你……大胆!”月光菩萨,日光菩萨,大势至菩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八大金刚,都齐齐怒喝起来。

    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又喝道:“你身为天帝,却亵渎我佛,罪果不小!”

    周青理也不理,径直对接引古佛道:“宝幢光王佛意下如何!”

    接引古佛道:“大帝虽然犯了嗔念,我却不能不相陪!”

    “好!”周青笑道:“半个时辰为限,如古佛脱身不出来,便是输了!”

    接引古佛也自点头微笑,双手合十,闭目不语。众菩萨佛兵不敢违其法旨。

    “普渡众生佛,你觉得如何?”大势至菩萨到了地藏王面前,双手合十,念一句佛号道。

    “接引古佛既然如此,必然有把握,我等不必过问,只将佛兵天龙分布血海,半个时辰之后,看胜负而定!”地藏王道。

    当下诸菩萨金刚都上了阴山草原,通通围住血海一面,观看海上周青与接引古佛的赌约。就是刑天相柳,四大魔神也目不转睛,心神不安,暗暗想着对策。此时冥河教祖却是一动不动,头上血云冲出,模糊蠕动,客头上也起了豆大的汗珠。

    周青哈哈一笑,把手一扬!

    哗啦!右手五指各射出一条混沌气流,浑浊不明,似黑似白,初始离手,只有几寸粗细。

    但刹那之间,海上听得气浪破空之声,五条混沌气爆涨,又夹杂悠扬的钟声,四面回荡,一齐会聚起来。

    震得天地顿时变了颜色,四面星光点点,流星如雨,血海之上的一切,都做消失。衍生出了诸天星辰,却无规律,杂乱无比。

    与此同时,五条混沌气尾部已经脱离了周青手掌,前面仿佛一张大手,光耀万分,后面拖出一条长长光尾,比平常的流星要明亮许多。直飞到了接引古佛头顶,猛压而下。

    钟声更急,仿佛潮水鼓荡,一波一波,攻穿耳膜。地藏王只感觉到头晕目眩,连忙将六识关闭,元神舍利升起,充耳不闻,也不去想,无念无相,虽然耳边依然是钟声大作,眼前流星晃眼,不可听声,不可见物,但神智还算是清醒。

    那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大势至菩萨,八金刚王,也都如此,眼神流星晃乱,耳被钟声鼓荡,外面情况,都察觉不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祭出法宝,紧守心神,静坐菩提,免受了毒害。

    “此人法力,果然如此厉害!”

    接引古佛禅定空明,头上宝幢旋转,十二尊光王琉璃晶射出光明,就见一蓬晶芒四射,电转飙飞地似一只大手地流星当头飞来。猛觉压力如山,把自己四面都自罩定。

    虽然依仗有宝幢之力不受伤害,但接引古佛也觉四面大力挤压,不可思议。

    尤其是外面粘着的一层不可逼视地晶光,白晃晃一片,亮到了极点,直把人的眼睛都射瞎,就算闭目不看,也无济于事,全身更是被白光照射进来,宛如亿万针刺,疼痛万分。

    接引古佛心中不再敢惊讶,枯瘦的身体完全投进了宝幢之中,宝幢顶端随后现了一颗十二色舍利,带动宝幢旋转更疾,荡开周围的晶光,朝西方猛冲。

    但那晶光明晃晃仿佛液体,随宝幢荡开,又附身上来,好似抽刀断水,永无尽头。宝幢旋转得越快,晶光也愈加明亮,更是奔腾疾涌,居然发出了潮水之声。

    “不是西天教主亲自,怎生脱得我手!”周青暗道。

    从外围来看,就似一团晶亮的流星在太虚中翻滚,拉成各种形状,时不时碰上其它飞击地流星,便融成一体,晶光便越发不可逼视,仿佛一轮大日晶盘高高挂上。

    “鲲鹏妖师之祸,还要我亲自动手,否则难以得手!”周青心中思付:“此次一行,却是得罪了西天教主,不过就算对方出手,也最多将我镇压,仍然是奈何我不得,还是反助我成道,况且我日后成道出来,他也麻烦不小!况且还有其它因果。虽然不能尽数算出,却因该是我教大兴,就算日后要遭受重劫,也是日后的事情了,未尝没有补救。”

    周青见宝幢光王佛脱身不出来,身体一动,头一条淡淡地蚊子冲破缝隙,比电还首长,到了地仙界中,直往东海去了。

    周青此时地神通,虽然未成混元无极,但化身亿万,胜超一切仙佛,自身已经是万劫不坏,永恒不灭,道行更是通明,照见过去未来,鸿蒙运转,天机变化,都在心中掌握,只要踏出最后一步,就立成至高混元无极圣人,开天劈地,重炼地水火风,也绝非虚言,就算是圣人出手,也只能将其镇压,要将其再贬入轮回,却是不可能。

    只是门下弟子,日后多有劫难,是以周青才冒险开罪西天教主也要将修罗一族归附天庭,日后诸般劫数,都可替代,否则让佛门渡去,门下杀劫不可避免。

    无量量劫中,只有一人可成大道,我本阎浮世界一蝼蚁,恰巧有此机缘,得了红云老祖地正果,可见天数无常,圣人虽然不灭,却也不能尽将天数掌握。我虽已无劫数,但要应在门下,日后麻烦不小。更何况妲己乃是我命中魔星,还要使我受山河社稷图镇压之灾。

    周青来时,已经在西极玄元勾陈宫中静算九九八十一日,日后变数,多不可量,自己不能掌握,但根据天数推算,自己天道门气数当前乃是最旺,虽然旺过便衰,但也是日后的事情,暂时考虑不过来。

    自己虽然还有最后一劫才能成道,却是阴相,不应在西天教主之手,是以周青才有恃无恐,将接引古佛用神通困住,立渡阿修罗众。

    西天雷音古刹之中,众佛听经已经散去,八德池上莲花空寂,只听得金龟鲤鱼吐泡,一片悠闲。

    西天教主阿弥陀佛端坐莲台,两边莲台空空,教主面黄身瘦,仿佛有些营养不良,漫目慈悲,眼神之中光影迷离,一副副场景连连变幻,仔细一看,隐隐中间有血光,火光,撕杀,惨叫,嚎哭。

    “老师!有准提老师来访问!”弥勒佛进来,见得教主,双手合十道。

    教主点了点头,一道人进来,也是面黄身瘦,高有丈六,手拿一株树枝,正是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朝教主稽首,寻莲花坐下,开口道:“我于三十三天之上,见得西牛贺州现了血光,知是佛子不久遭难,特来见过教主。”

    教主道:“一盛一衰,自有天数。”

    “不然!人教大兴,正乃我西方一教又兴道统之时,佛子遭难固然是不避免,但三年之后,自有人替过。”准提道人将七宝妙树搁置一边。

    教主道:“天道教主还要受山河社稷图镇压五百年之灾,才可成道,此是定数,我不能越过,天道一脉,气数也是正旺。”

    “三年之后,天道大兴,主宰天庭,便是由盛转衰之时,我西方一教,可受人皇正统,代天人相争之时,我道弟子,正好完过杀劫。天道教主出来之时,正是四教并谈,开辟洪荒,完鸿蒙开辟一量之劫。各修正果。教主心中虽然慈悲,不忍天道一教遭灾,但天道教主自杀劫中生,此乃定数,如何能逆?”准提道人道。

    教主道:“杀劫又起,我心着实不忍。”

    准提重新拿起七宝妙树,只是笑而不语。

    “好家伙!”

    董永身边站了青牛,七公主,远远潜伏在东海远处,只见娑婆净土之上血云缭绕,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升腾,燎天而上,就见天空两边分开,佛光一冲而上,随后一个赤条条的血神从中遁出,电也似飞逃,后面一尊千手佛陀宛如附骨之蛆,紧紧咬住。

    董永忙取出一只蝴蝶,身上花花绿绿,巴掌来大,董永出了水面,凝空一抓,抓了血神气息,又给蝴蝶闻了一闻,然后用手一指,叫声“去!”

    蝴蝶一飞上天,转了两圈,朝张自然方向去了。

    随后董永,青牛,七公主也跟蝴蝶去了。过了片刻,那血神果然又远远地出现在天边,后面咬一只光山大手,都朝蝴蝶方向飞遁而去。

    原来血神正要逃往海外,然后寻机会到血海之中,突然神智迷糊,不知道怎地就朝南方飞去。却是董永乘血神被追得紧,暗中降法,迷惑了血神,正好投进张自然布置的大阵之中。

    张自然突然见道海上佛光冲起,连忙念动咒语,将手上的蛊幡一抛,哧溜一声,蓝光一闪,那条蛊唧唧尖叫两声,砰然爆开,化为一蓬蓝色烟云。

    不出一刻,果然血光起自天边,一条血神夹杂一白,一绿两条剑光,如弩箭穿云,电破长空,晃眼就到了高空,张自然连忙将手一搓,一声发雷,方圆十万里之内都是黑烟黑云,其中魔火滚滚,阴风如刀,已经把血神裹在了其中。

    张自然又发雷,大阵瞬间缩小,不出几个呼吸,已经只有了一顷大小,里面魔火呼啸,仿佛煮粥,越发猛烈。

    “小子!你敢害我!”

    血神一冲进阵中,就觉身体炽热,魔火从六面冲来,立刻认得是都天神煞大阵。此阵在黑风山也见识过,威力奇大,但现在又仿佛厉害了许多,自己祭起剑光,四面乱暂,魔火居然不再消散,剑上却仿佛绕了千斤丝线,越来越重,仔细一看,上面缭绕了许多蓝色烟气,挥之不去,仿佛就生在了剑上。

    董永蛊术化进神煞大阵之中,将元屠、阿鼻两剑暂时绕住,血神双与本体分开,法力不如以前,一时慌乱,哪里冲得出来。

    猛听得西瓜喝骂张自然的声音,血神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连忙尖叫起来。

    “教祖不急,代打理多宝道人之后,自会请教祖出来,你还不快停了阵法,真要暗害教祖不成!”西瓜最后一句却是对张自然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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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自然见西瓜嗔怒,神色娇憨,越发不敢违背的她的意思。把双手一搓,正要念动咒语,熄了魔火,突然生出变故。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四周震动,张自然耳膜“嗡嗡”做响,西瓜脸上也显出了惊骇的神色。

    一大片金光如潮水般涌起,自天边而来,初始只是隐隐一条金线,眨眼之间就漫空一片。铺天盖地,奔腾疾涌,把整个都天神煞大阵全部包裹。

    张自然心中一惊,隐藏在阵中朝外面观看,只见得黑云魔火之外,尽是一片辉煌,仿佛落日照耀云彩。而那金光之中,现出一尊胖身大耳的肥和尚,头上出观一圈佛光,呈七色模样,上烛重霄。

    佛光之中,又立一尊佛陀,高有百丈,身盘一圈巨手,密密麻麻,有千百来支,各持法器,奇形怪状,件件法器都是晶芒闪耀,氤氲流动,直似先天,不惹尘埃。

    “我与勾陈大帝并无因果缘分,怎的来多结这一番事端。”那胖身大耳的肥和尚正是释递牟尼尊者,如来佛祖,见到黑云缭绕翻滚,其中隐隐现出十二尊高有千丈,似乎牌坊一样的旗门,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大帝与那冥河有纠缠,在地府之中与它本体了断就是了,又来插手贫僧镇压血神是为何?大帝弟子眼下就有劫难,不去解救,大是不妥,莫非强持法力,一面三用不成?”释递牟尼尊者又道。

    “果真是如来老佛!快快按照你姨夫的话说,免得对方强行破阵,到时教祖血神难以保全,法力大失。我阿修罗道亡在旦夕矣!”西瓜赶紧对张自然道。

    血神突然尖叫道:“如来小儿,你设计陷我,又沟通地藏,接引佛乘机进攻血海,灭我阿修罗一道,处心积虑,何等歹毒,想必是那斗战胜佛涅盘,也是你的诡计。故意迷惑于我,我本也不怕你,你却偏偏又找那接引佛联手攻我,算甚本事?”

    喋喋!喋喋!血神又尖叫两声道:“你却万万没有想道,那勾陈早就另有算计,正在血海之上与接引佛赌斗,你要将我拿去,夺我双剑,岂能让你如愿!”

    “西瓜!你快快停了阵法,与教祖我一同对敌。将这半路出家的肥和尚毙了。”

    血神一面抵挡魔火,一面厉声怪叫:“我本体现在血海之上,被人困住,还不助我,修罗一族至此就灭矣,你父亲,母亲都难逃一劫!”

    张自然正要放声喊董永教过的话语,但却一下就被血神的叫喊打断,随后西瓜听了血神法旨。急忙叫道:“还不尊教祖言语!”

    张自然连忙停了魔火,心中思付道:“释递牟尼尊者法力通玄,不如惊走了事,再听小姨之言,去血海解救教祖真身。”

    当下一面捏动印决。一面叫道:“多宝道人,你当年偷我姨夫无影毒药,又下毒手害他受千年牢狱之苦,今天正好相还,你不了这因果,怎好证道!”

    “咦!?原来是董永叫你来的!”如来闻言。掐算了一下,已经明白。“既然是董永叫你来地,也就罢了,我便放血神一次。”

    张自然大喜:“多谢如来佛祖!”血神直气得爆跳,但既然有这一场因果,倒不用再斗,日后再卷土重来,侍机报仇不迟,开始不过是狠话而已,不肯在小辈面前丢了面皮。

    “佛祖还有什么事情?”张自然见如来已经答应放血神一次,却也不走开,四面依旧是金光包裹,不禁问道。

    “冥河犯我净土,又毁我两件先天法器,还是须要有个交代,我虽放过血神,但那元屠,阿鼻两件乃是凶戾之器,灭杀我净土不少佛子,贫僧定要带回净土,一是以佛法化解,二是以示惩戒,否则三界神仙,定要笑话我净土无颜,妖魔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不是正理。”

    如来这一番话语,也说得有理,奈何血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尖叫起来:“你这小人,由道转佛,半路出家,还有脸分说,还不要面皮,窥视我宝物,定不与你甘休。”

    说罢,咆哮一声,冲出旗门,拉成一条长长的血虹,前身持两口魔剑挥出。顿时四面惨白,随后转绿,冷气深深,元屠,阿鼻两剑光绞动,扑哧之声连响,四面如茧的金光破去了几个大洞。

    如来喝道:“你执迷不悟,我也只能逼得出手摘除你两口凶器了!”

    头上那千手多宝佛飞出,已经和血神斗在了一起,只见得晶舞长空,电射火星,狂云疾转,又是一场好斗。

    如来真身见血神元屠,阿鼻两剑着实两得,怕一个不好,伤了多宝真身上几件威力较小的法器,连忙取出一紫金钵盂,用右手托起,左手敲了一敲钵盂底部,两手都是清光盈盈,显然是发出了玉清玄光。

    哗啦!一条清光水幕从钵盂中冲起,转眼就水波滔滔,天上尽做晶莹之色。

    张自然抬头看时,只见听得头上哗啦水响,晶光闪耀,仿佛天河移了下来。

    自己虽然不是身临其境,但心中隐隐感觉到那水不似凡水。在头顶汹涌奔腾之时,就仿佛一座座的大山漂浮在头顶,另他十分沉闷,喘不过气来。

    仿佛只要有一滴水落将下来,就会将自己砸成肉饼。

    隐隐看得血神在波涛之中沉浮,与那多宝佛争斗,好似那水是胶液一样,血神的动作渐渐迟缓,两剑使来,也有些呆滞,似乎是挽着千万斤的巨石一般。

    这钵盂中的水果然不是凡品,乃天上银河之底层地一元重水,一滴就有数万斤。普通修士,只要下得银河底层,取一葫芦水出来,用本身元灵祭炼,便可抵御天劫,得成似道。

    但此水甚重,未成仙地修连天都上不去,更别说到银河底层取水了。就是普通的银河水,比水银汞液都要重上百倍,其中更是有暗流无数,怪兽潜伏,天仙也难得下去。

    如来有大法力,取水自然是轻而易举。他将此水用玉清玄光在丹炉中祭炼,每一丹炉炼成一滴,多次祭炼之后,聚集一钵盂,再到炉中炼。反反复复多次,足足用了一千多年时间,取水有万方,才聚成一钵盂,其重不可估量。

    这水一施展出来,血神只听得轰然潮涌,六面水滔,仿佛不周山倾倒,一齐压了过来。自己运起护身玄光,持伏两剑,破开水势,才勉强能动弹一二,那水又似乎异常粘稠,狠狠吸住自己。而那多宝如来却在水中进退自如,仿佛泥鳅油螵,要不是自己有元屠,阿鼻两刽,已经被擒拿住了。

    “这厮奸猾到了极点,我如本体在此。用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倒能冲将出去,偏偏许多抵御法宝都在本体身上,难道天要亡我?”

    血神猛然叫道:“你们两个速速助我!”

    张自然正发愣,猛听得声音,不知如何是好。但听得西瓜逼迫,也只好动手,念动咒语,旗门一爆,化为十二条黑光上冲云霄,随后轰然落将下来,把方圆万里都包裹起来,随后在西瓜地催促之下,运转了大阵。

    阴风呼号,四面黑云,天旋地转,恶魔呻吟,猛鬼呼啸。如来,血神,都被围困在阵中。

    张自然催动滚滚魔火,朝如来烧去,如来因为有了董永的因果,不好还手,只得运起玉清玄光,在阵中大放光明,把魔火隔离在外,血神得张自然庇扩,魔火不上身,只是炙烧那晶亮水淘。

    得了都天大阵旋轱相助,血神减去了好些压力,运剑如龙,和如来斗了难分难解。

    “那九风不愧是巫门第一长老,虽然奈何我明王不得,但那玄冥巫法,着实了得。暂时只得护住颛顼,只等时机,再脱身出来降伏血神就是。好个勾陈,利用董永这一因果,来窃取魔剑,自己又不结因果,事后我也无话可说!破开这大阵,还要耗费元气,倒无什么。只是万一损伤了两个小辈,破了都天神煞旗门,不但是董永,连勾陈也不好交代,无缘又生出许多事端,更是不妙。”

    “当日是要不是承了玉帝的人情,建起娑婆净土,传扬小乘佛法,怎会与董永,齐天大圣结下因果?虽然元屠,阿鼻两剑合该我得,但恐怕要要因这些因果生出许多麻烦!”

    如来建立娑婆净土之时,得了玉帝大力支持,所以才尊玉帝符诏,一压齐天大圣,二关董永七公主。周青是要取元屠,阿鼻两剑,又不便持神通强行夺取,只有利用董永因果,借张自然之手取剑。以防备日后自己被镇压,门下弟子能仗此脱劫,虽然依旧是不可知,但也聊胜于无。

    都天十二冥王旗乃是周青成道所有,又化出魔神,最后斩去恶念,化出十二巫身,用来主持大阵,所相披糜。

    但周青数年前悟道,三尸合一,都归自身,得成盘古,化身亿万,神通无量,只剩最后一点执念,就成大道,寄托虚空,混元无极。

    是以十二都天旗中无了化身支持,威力减少不少,虽然这几年经过周青以无上仙法重炼,又得董永神蛊相助,论诡异多变,却是超出,正好克制血神,但如来不同,所修都是正宗,奈何他不得,他要破阵,也自不难,只是不愿而已,免得破了大阵,毁坏旗门,得罪了周青。

    如来一边盘算,一面与血神争斗,暂时变化,只是等五大明王取胜再说。

    “颛顼小人,看多宝匹夫能护你到几时!”

    九凤咬牙切齿,把法力运到了极点,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旋转如风,靠近的岛屿,都被旋风绞成了齑粉,天上贯通了一根火柱,乾天罡火一冲下来,其中爆裂之声,震撼了寰宇。

    不动明王喝道:“巫女,你若还不停手退去,我本体一来,你便后悔也是无及。”

    九风厉笑起来,声音如鸠枭,悲厉凄惨:“多宝匹夫,我拼这身死,也要叫你后悔维护颛顼小人!”

    “贱婢!大言不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九风正要耗费精血,尸解肉身,用那盘古神通,催动巫门齑灭之术,与五大明王连同颛顼同归于尽,突然一个细如婴儿的声音自西边传来。

    西天上空,一片绿云上托金光神灯,里面裹一碧袍,碧眼的老道,手托一金斗,长有两尺左右,电也似的飞扑过来,还连连狞笑,得意万分,正是鲲鹏祖师。

    鲲鹏在西天知道周青出手,在与接引古佛赌斗,还有半个时辰地时间,顿时大喜,他炼了混元金斗,法力又自大增,正要报仇。一雪前耻,杀周青几个弟子,再将九风掳去西天,用混元金斗炼她,得了九风精气。再广邀对手,便可与周青抗衡。

    周青杀了鲲鹏三十六弟子,只剩下一恐龙,几乎让他变成了光杆一个,鲲鹏心中自然恨之如骨,也要将周青地弟子杀光才肯罢休。

    “着!”鲲鹏一飞而来,祭起混元金斗,一片金光布下,朝九凤拿来。

    九风一见,心中愤怒,但也不敢涉其锋芒,大叫一声,一只羽毛迎空飞上,化成本体摸样,自己化为一条红光,飞出了金光范围。

    混元金斗拿了羽毛分身,便自落了下去,九风扬手就是一大蓬骨箭火焰朝鲲鹏打去。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鲲鹏狞笑两声,一片绿光卷出,洛书化身扑出,席卷半边天空,把骨箭魔火卷住,抖了两抖,便消融为无形。

    甩手一指,河图元神也自飞出,又是一片绿云,疾如箭矢,从天盖了下来,天地都是一片绿色,绿云之中,又爆出两条巨妖爪子,如电乱抓,又猛又忍。

    鲲鹏法宝全使,再祭混元金斗,这次却不拿九风,而是卷向困住五大明王的玄冥神柱。

    喀嚓!一声巨响,四万九千根玄冥神柱被金斗光华卷中,尽欺落进了其中,五大明王一冲而出,立在空中。

    九风抵挡住河图,那洛书也扑身过来。两一结合,生出许多变化,九风又气又怒,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宝在手,更要顾忌混元金斗,抵挡不住,连忙化红光脱去了圈子。

    却没有料到鲲鹏歹毒,收去玄冥神柱,五大明王脱身出来,迎头挡左了前面,杀气腾腾,惨雾笼罩,诛仙阵图正等着自己呢。

    匆忙之中,只好断掉一根羽毛,化做一个分身,投进阵中,自己觅得一丝缝隙,用全力催动巫光通法出了阵图。

    “呔!巫女!你还想出阵不成!”中央不动明王主持全件运转,见九凤冲出阵来,怒喝一声,拦在前面,俱利迦罗剑带起熊熊火焰,全力劈下。

    明王本是忿念所化,性格暴躁,被困了许久,心中早就大怒,不动明王尤其如此,是以哪里容得九凤出来,用尽了全部力气,俱利迦罗龙王从火焰中升腾而起,全身更是黑青,面目狰狞。

    九凤一口气避开河图洛书的合围,又闯进诛仙阵中,断开羽毛化做分身出来,一口力气已经用绝,见得不动明王全力一击,暗暗叫苦,只有退入髀中,缓过一口气来再做打算。

    “锵!”俱利迦罗剑之前突然出现一口神剑,金黄盈盈,柄有九龙盘踞,正是腾空剑。王阴阳身体被震得飞了起来,连连朝滚,吐血三升,才稳住身形。

    “多宝!让她去吧!”王阴阳见不动明王怒目相视,不由叹道。

    九凤乘这机会,嗖嗖两声,破空而出。不动明王本想将九凤逼进阵中,但见王阴阳阻了一剑,也只好退身进去。

    “多宝小子!我助你一力,你怎的放过这贼婢!这贼婢不识好歹,以后定要与你为难,我便再帮你一次,收了贱婢。你可就欠我一次人情!”鲲鹏怪笑尖叫道。

    不动明王心中不悦,只见得鲲鹏用河图洛书把九风困在绿云之中,又祭混元金斗,九风只得将羽毛化做分身让其收了。另一面四面乱冲,但一时也难以冲破绿云。她又不敢祭金蛟剪,否则被金斗收去更加不值。

    金斗每祭一次,就收一根羽毛,鲲鹏得意洋洋,尖细声音连连狞笑:“你这贱婢!也有今日,不把你毛拔光,老祖我怎肯甘休。”说罢,又怪笑起来。

    鲲鹏虽然困住了九凤,但着实奈何不得对方,并且稍有不慎,就会被九凤冲出,亏得有混元金斗,叫九风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机会。

    九凤银牙紧咬,一面抵挡河图洛书,一面用羽毛分身抵挡混元金斗,暗暗聚集巫血,使出玄冥齑灭箭。但时间紧急,不好催动,鲲鹏逼的太过紧急。

    “老匹夫,你敢伤九凤姑娘!”鲲鹏正值得意,突然远处一口大剑从天而降,杀气蒸腾,灭绝一切,凌厉剑气激得鲲鹏后心发冷。

    “乳臭未干!也来搅我好事?”鲲鹏连忙回头,只见哪吒踏风火轮,手持绝仙剑,自上下来,一个照面,乾坤圈,混天绫,金砖,九龙神火罩随在剑光后面,一齐打来。

    鲲鹏只忌惮绝仙,其余都不放在眼里,连忙回转身来,重祭混元金斗。叫声“落”,绝仙剑也落进金斗里面去了。

    头上接引神灯发出金云佛光,一齐把乾坤圈,混天绫,金砖,九龙神火罩都托住,只在上面翻滚,哪里落得下来。

    “轰!”九凤觅的机会,甩巫法轰开河图,破身而出,突然见得哪吒,神色一愣,见哪吒飞了过来,也不做声,把金蛟剪一掷,朝中央不动明王剪去。

    “巫女!我已经饶你一次,你还不死心!”不动明王顿时大怒,退进件中,飞出法器,敌住了金蛟剪。

    “不要去!”见得九凤扑身上去,哪吒连忙一把抱住,神色焦急道。

    “你让开!”九凤猛然一惊,却被哪吒抱了个正着,随后又自大怒,一掌打去,正中哪吒肩头,喀嚓一声,臂膀软绵绵的垂了下来,但哪吒还是死死的抱住不放。

    “大帝说了!你有诛仙之灾,去不得!”哪吒思住巨痛道。

    “你敢管我!”九风连连几掌,打地哪吒七窍流血,却是死死抱住不放。

    “赋婢!你还能逃么!”鲲鹏河图一卷,收了乾坤圈,混天绫,金砖,九龙神火罩,与洛书一合,一大片绿光刹那闪过,把两人又自裹住,一片金光洒了下来。

    “滚开!”九凤一震,就欲甩开哪吒,依旧用分身抵挡混元金斗,猛见哪吒道:“不要动!”随后一片清亮如水地云光自周身而起,喀嚓一声,两人已经被卷进金斗中去了。

    金斗之中,一片昏漠,只有头上有金光闪动,时不时地落了下来。

    这金光能削人法力,挨中一下,就去损千年苦修,哪吒勉强发动了周青所赐的灵符,肉身被九风打成重伤,依然抱住不放,面上还是呵呵傻笑,仿佛抱住了一生的寄托。

    “你到底想干什么!”九凤怒喝,却也不再打哪吒,猛然金光一闪,顶上金光仿佛雨点一样落了下来,直撞得灵符地清光连连颤抖。好似立刻就要崩溃。

    “大帝说了,我们有这一劫,这灵符能抵挡混元金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大帝就会救我们出去,到时候人天之争,你便有机会报仇,现在颛顼气数正旺,不该丧命。”

    九凤冷冷不说话,运玄功将哪吒的伤势理好,然后叹息一声,软软坐了下去,哪吒依然抱住不放,九凤也不理会,只是呆呆看着上面的金光仿佛悬剑厉刀落了下来,起落越密集,打得清光噗噗做响,每过几个呼吸,清光就稀薄一些,哪吒却是浑然不理。

    鲲鹏刚放金斗,见卷住哪吒九风,顿时心情舒畅,突然一女音自背后想起:“老贼找死!”

    哧!剑气横空,鲲鹏后心一凉,本能身体一偏。扑哧!鲜血四溅,鲲鹏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连衣服连肉被扫出一大块。一股极其阴寒诡异地气流沿着伤口直攻犯宫丸中地元神。

    “贱婢!你敢伤我!来得正好,今天不将你抓住给那定光欢喜佛采补,老祖我誓不为人!”

    鲲鹏一眼见得白衣飘飘地温蓝新,正手持一口漆黑飞剑,朝自己冷笑。鲲鹏运功逼住剑上的巫咒,暴跳如雷,用河图裹去,温蓝新白知不好抵挡,倚仗帝江剑速度极快,一个转身,黑光一闪,已经逃了出去。

    “老贼,就算爹爹不在,也叫你来得无不得!”又一个女声响起,金光大盛,十二条百丈金蜈张牙舞爪,扑身过来,鲲鹏连忙用洛书化身卷去。

    “疾!”大狐狸放出捆仙索,一下将鲲鹏洛书化身捆了正着,芭蕉扇一扇,绿光翻滚,到了万里开外,恼羞成怒,又扑了上来。

    “好!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也敢来挡我!今天正好杀光,省得日后费事!”鲲鹏站定,见得自己面前男男女女,都是天道门弟子,心中顿恕:“白白老送死,正好成全你们。”

    说罢,将身体一摇动,河图洛书一合,漫天皆碧,绿光如潮,那红孩儿,魔女,周竹,大小狐狸,温蓝新,廖小进夫妇的行动都阻了一阴,见得温蓝新露出破绽,鲲鹏便狞笑将混元金斗祭起,罩定了温蓝新。

    呼啦!凭空飞来五条神光,将合斗托住,金光尽欺落进神光中去了,一点都照不下来!

    “五色神光!好哇,今天正好一网打尽,周青小匹夫,老祖我把你家眷一起抓去,让定光欢喜佛门下采补,看你怎生做大帝!”

    鲲鹏连想,心中顿时激动起来,喋喋尖笑。把手一指,金斗收了回来,随后河图洛书全力催动。

    突然,九天之上红云一闪,一道繁光投射下来,成锤摸样,当真是此电还疾,正落到鲲鹏头上,喀嚓几声!电光闪动,十二盏接引玲珑灯被砸得稀烂,四面暴散开来!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五十四章造化  正文第三百五十四章造化正文第三百五十四章造化

    金光宛如雨点一样四面飞溅,接引神灯上面的璎珞挂珠也被紫电锤凭空一闪,尽数破去,化成丝丝彩光,残余的碎片被紫光裹住,随着滋滋的响动,电光如龙蛇翻身,交缠绞动,也终被消灭一空。

    一个瞬间,鲲鹏头上已经空无一物,连那道稽都被紫光削去,头发飘散开来,配合着狰狞疯狂的面孔,倒真像是一代老妖的气派了。

    “红云匹夫!你敢偷袭,破我就法宝,今天定叫你不得好死!”

    鲲鹏一见紫光凝聚,成一古朴的大锤摸样,链身通紫,丝丝电光银芒扯动,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之声,如何不认得是紫电锤。

    那九天之上,更是有一朵红云,隐隐约约,但也看得清楚,分明是白己的大对头红云老祖。

    “红云匹夫转世重修,才拜进通天教主门下,能有多大的法力,敢毁去我接引神灯,只怕是中了周青匹夫算计,不如现在就回西天重立神灯,再来寻这些小狗的麻烦,又能奈何得了我!”

    鲲鹏见接引灯被破,心中有些不安,生出了退意,猛见红云疾将下来,收去紫电锤,贺子博夫妇定立西方,两人一扬手,清蒙蒙一片光华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鲲鹏!我是怜你气数未尽,特来化你,你休要不识好歹!勾陈大帝要重立天庭,需周天星斗,混元河洛图书布阵,你夺取我碧游宫法宝混元金斗,罪大恶极,现速速交出混元金斗,河洛图书,随我去碧游宫领罪。还可落个活命,否则今日便将你贬进轮回,叫你转劫千世为草木畜生。”

    贺子博夫妇联手布下了玉清玄光,将去西天之路封锁,见鲲鹏用河图元神化成绿油油巨妖魔爪,迎面抓来,连忙双双祭起渔鼓,紫电锤拦住。

    两人经过通天教主点开三光,还了本来面目。那碧游宫中又灵丹仙药极多,虽然不如董永那样,得青牛偷下一葫芦大罗九转金丹,但两人法力一日千里却是不假,又有两件先天灵宝,尤其是那玉清玄光,极其玄妙,鲲鹏只用河图元神,一下也难以冲破。

    听见贺子博言语,鲲鹏气得七窍生烟:“红云匹夫,你敢阻我,还大言不惭,罢了!我今天索性连你一同收拾了!”

    “这些小狗,法宝虽然精奇,但也不足为虑,红云夫妇也不过如此,就是怕那周青匹夫还有什么诡计!”

    鲲鹏自然不把面前十数人放在眼里,但又不敢全力出手,失了接引灯,他自然要留上一手,好见势不妙只时逃走。

    “混元金斗是你碧游宫之物,我便用它收你紫电锤,也是正理!”

    鲲鹏用河图敌住紫电锤,渔鼓,用手一指,混元金斗飞出,射出一片金幕,如潮卷来。

    “妖孽!你敢如此!”背后五道神光电疾射来,化成一道五色屏风,挡住了金光。混元金斗光华卷不下来,都落进神光中去了。

    鲲鹏忙收了金斗,回头一看,只见四面八方都被人阻挡。心中一慌,洛书化身早就化成千倾绿涛,沉浮不定,悬在头顶上空,妖雷似雨一样四面乱打,自己本身朝上冲去。

    “妖孽!你往哪里跑!”

    鲲鹏猛觉压力如山,仿佛神山压顶,连忙朝上一看,只见云端上方站一女子,穿一身星衣,伸手朝下虚按,刚才抵住混元金斗的五色神光骤然收上,化为一张大如崇山的光手,五指分为赤,白,黑,青,黄五色,朝鲲鹏头顶当头拍落!

    五色神光重如太古山岳,云霞将其凝练之后,依仗天道变化,修成身外化身,防身御敌,妙用无穷,虽然鲲鹏法力远胜于她,收进神光无益,但抵挡混元金斗光华,却是正好。

    “这女子就是周青匹夫家眷,敢阻我去路,却是送死,不如全力抓了,再回西天送与那定光欢喜佛,也出心中恶气!”

    鲲鹏一面暗想,一面叫洛书顶住神光,用河图抵挡住下面的攻击。

    自身运起天妖一百零八般变化,尖叫一声,化成一鸟头鱼身,背有两翅,胸前有两手的鲲鹏真形,胍哇一身,翅膀抖动,便到了云霞面前。

    两手张来,大有百亩,一把抓住云霞,鲲鹏心中大喜,正要狞笑,收回法宝,向上遁去。猛然觉得两口空空,仔细一看,哪里有半个人影,心中顿时一警,知道自己抓中了对方幻象。

    连忙回头一看,便见五色光华一收,化成五个美貌女子,而云霞真身也显现出来,手拿一杆日月星辰旗,摇了一摇。

    大小狐狸,廖小进夫妇,红孩儿夫妇,温蓝新,小昆仑,周竹也撒出了星宿神幡,顿时天地旋转,鲲鹏已经落进了大阵之中。

    “此阵还想困我!”鲲鹏自持有河图洛书,不惧怕周天星斗大阵,见四面都是星辰,一个人都不见了,连忙把河图洛书收回,自身裹在绿光之中,朝外面冲去。

    “噫?!怎么回事?”鲲鹏猛觉得莽莽星空之中亿万星辰光华比先前要明亮许多,自己驾御河洛图书居然有种阻滞的感觉,硬是破不开周天屏障。

    “遭了!周青匹夫夺了天庭大权,号令众神星君,天上星力,尽归己用,此阵虽然不如当年远古洪荒摸样,却也有个五六分,我怎闯得出去。果然中了匹夫诡计,怎么是好!”

    鲲鹏顿时心神更加慌乱。

    原来周青掌握天宫大权,众神星君都听其号令,有天上星辰全力支持,虽然不如洪荒天庭,现在星辰也不如远古星辰,但此时大髀,比八年前与黑风山之时强了许多倍,鲲鹏哪里还闯得出去?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此大镇已经调动了三百六十五位星君镇压,莫非你能跑得出去不成?”

    鲲鹏面前落下一颗星辰,化为一少女,一手持幡,一手持刀,幡做明黄,中央画一提镰刀的魔神,不用说,便知道是小昆仑了。

    “贱婢!你我死!”鲲鹏不敢大意。收回河图洛书护身,用手一指,一口北冥玉剑朝小昆仑斩去。

    小昆仑哼哼冷笑,将自己地乌灵冥刀放出,又将万魔幡一摇,一股黄云缭绕在周身,淡淡透明,人更是增添了几分艳丽。幡上的魔神跳将下来,与乌灵冥刀一起缠住鲲鹏的飞剑。

    “老妖怪!看你修行有些年头了,反正今天难逃。正好本姑娘缺个脚力,你如肯做本姑娘的坐骑,本姑娘便向红云前辈与掌教老师求情,饶你一命!”又有两颗星辰落下,化为两个皓齿明目的美貌少女。

    小狐狸周粲也持一杆长幡,周围有四杆小幡漂浮,见了鲲鹏,一边调笑,一边摇动五毒神幡。幡上五毒元神招展,各吐出一口漆黑毒水,似箭一样,中央还裹一粒元丹,都朝鲲鹏射出。

    同时祭起大乙子母金钢砂,手一扬,三十六点豆大金光飞出,相互碰撞,顿时哗啦响动,爆出亿万金星,一条似金河流沙地长龙裹去。助小昆仑裹住了鲲鹏的那口飞剑。

    鲲鹏认出那黑箭乃相柳元丹毒水,忙把自己数万年修成了一片北冥玄煞气飞出,一条惨白飞练,敌住毒水。

    大狐狸扇动芭蕉扇,一条粗大的风柱卷了过去,也被鲲鹏抵住。

    骤然听见小狐狸一番话,要收自己当尘骑,暴跳如雷,暗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心中是毒火烧起,一股怨毒之气冲上天灵,也不喝骂,正要下毒手,一举将小狐狸抓死,突然身后红云一闪,贺子博夫妇也出现,各放法宝打来,连忙敌住。

    廖小进夫妇围了上来助攻。放出七星铖刀,紫光刽,刑天盾,温蓝新更是祭出玄牝珠化成第二元神,十二口天道剑神出鬼没,上下翻飞,速度其快。

    周竹也摇动竹杖,杖上射出一溜黑光,十二条蜈蚣也飞出,在上空飞舞,侍机抓鲲鹏顶门。

    云霞却是用五大分身掠阵,防止鲲鹏祭混元金斗,魔女晃动修罗镜。红孩儿催动五昧火,与鲲鹏斗了不亦乐乎。

    战了片刻,红孩儿心中思付:我虽然法力大增,能射七只射日神箭,只怕也破不开老妖护身法宝,虽然困住,却是奈何不得,哪吒地灵符只能支持半个时辰,老师夫要在半个时辰之后赶来,虽然事情算准无事,但还是惊险。万一晚过片刻,九风与哪吒地法力岂不要被混元金斗削个干净?“

    “那混元金斗从开天辟地中长出来的,哪吒与九凤又没有法宝,如何能够抵挡?”红孩儿见鲲鹏用河图洛书护身,真身隐藏起来,只是一味驱使法宝缠斗,谁都奈何他不得,不由心下着急。

    红孩儿跳出圈子,掏出三降蛊神幡,运起降法,连抓鲲鹏气息,但却无效果。

    “河图洛书合并,混元一体,与那天地膜胎相似,你怎抓得他的气息到?”魔女见状,连忙道。红孩儿无法,只得收了蛊神幡。

    斗得正急,天上又落下三男一女,身穿天师紫金道袍,到云霞面前行礼。

    这四人正是龙天龙地,精精空空,因为天宫四大天师下界去了,周青便下符诏,命了四人为新天师,掌管天宫刑法。

    因为那张天师鼓动,原来在天庭任职的仙人下界不少,后来见周青任新天师乃是自己门人,都是不服,结果残留地也走得一干二净,下界投奔人皇去了。

    周青便将天道门搬上天庭,各大弟子均有职位,大势封赏,连大自在宫弟子也为了女官,搬到蓬莱仙岛,天庭尽数欺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你四人传我旨意,叫众星君将星力尽数传进阵中,我运转阵法,催动天星齑灭之术,看能否开河图洛书。”云霞道。

    四个门人连忙点头,又化星辰消失不见。过了片刻,星光大亮,亿万星辰闪动,起发耀眼。

    云霞见状,摇动日月星辰旗,念动咒语,随后用旗一指!

    哗啦!天上一颗星辰掉落下来,拖出一条长长地尾巴,晶亮晶亮,一刹那就砸在鲲鹏护身绿云之上,震得绿云连连播晃。

    此时鲲鹏已经全部包裹在绿云之中。本体一点面目都看不清楚,只有外面数十道光华与众弟子缠斗。

    远远望去,就仿佛一个巨大绿球,外面长了十数只光影触手,着实有些诡异。

    云霞发动了天星齑灭之术,将日月星辰旗连指,天上亮晶晶的星辰便从天而降,狠狠砸在绿球之上,初始只是一颗两颗,随后越落越多,越落越密集,把那绿球砸得翻翻滚滚,只听见鲲鹏祖师在里面尖叫。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脱身不出去,不如催动混元金斗将九凤贱婢与哪吒小狗削去一大半法力,再将其炼化了!”鲲鹏思念一生。便起了一条毒计。

    九凤法力在他之上,如不削去一大半法力,自己休想奈何得了她。至于哪吒,鲲鹏自然不放在心上,虽然削去一大半法力可惜,但也只有如此了。

    外面星辰重压如山,仿佛炸雷攻山。鲲鹏只得将法宝都收了回来,纯粹用河图洛书防守,云霞虽然厉害,但也奈何不得。

    “贱婢!小狗!持仗有周青匹夫灵符,以为能抵挡么!”鲲鹏将混元金斗炼得于心灵相通,本体静下神识来,猛一观看,顿时大怒。

    哪吒正抱住九风说话,两人相识几十万年,朝夕相对,自然有些亲密,何况哪吒被周青点开三光,前身后世都曾记得,现在慢慢说起洪荒天恒山的往事,令九凤也陷进了回忆之中。

    “你出事以后,我还未化出形体,就被太乙真人带去了乾元山金光洞,投胎做人,什么都忘了,做出许多好笑的事情,还有那次封神,真是惨烈……”哪吒又对九凤说起封神大战的情况,九凤那时已轻躲进了洪荒星空之中,不知道这一情况,也暗暗倾听。

    “师傅太乙真人说了,这次人教大兴,五百年间,乃是自鸿蒙开辟以来地一量劫,应劫之人,多不可量,仙妞可否暂时将仇恨放下,否则……”

    “你休要再提此事!否则我连你也杀!”九凤一听,顿时怒道。哪吒只得叹一口,不敢再提。两人默默不语。猛然就听得鲲鹏细如婴儿地声音四面回荡。

    九风正要怒喝,哪吒连忙道:“仙妞不要和那老妖分说,多费力气,这老妖今天是难逃劫数!”

    猛然听得鲲鹏又怒吼几声,四面一阵嗡嗡的响动,突然间金光越发灿烂,上空落下的金光顿时快了十倍!也大了十倍!那灵符所化的光罩被金光一催,越发稀薄起来,哪吒顿时变了脸色。

    “不好,老妖孤注一掷,全力发动了金斗,只怕过不了半个时辰!”哪吒与符心神相通,立刻就算计到了时间。

    “不可能!大帝说能支持半个时辰,怎会算错,莫非在骗我!不可能!怎么可能!”哪吒心中慌忙,放开九凤,连连摇头。

    喀嚓!喀嚓!两声响动,灵符光罩又被削去了一层,只剩下十分稀薄一层光膜,九凤面色无表情,盯着上面下落地金光。

    又过了片刻,哗啦一声,光罩上面终于被金光削去,头一片金光落了下来,正对九凤落来。

    九凤连忙一拍,头顶冲去一片黑云,乃是本命法力所化,托住了金光。

    金光一落进黑云之中,就消失不见,九凤身体微微一抖,知道这一下,却是被削去了千年法力。

    眼看无数金光又宛如雨点落下,哪吒大惊,突然伸手朝白己当胸一刺,扑哧,血如泉涌,一股蓬花的清香荡漾在空气之中。

    “你干什么!”九风见得一朵莲花荷叶,大有亩佘,把自己头上护住,承受了全部金光。

    哪吒肉身乃是莲花神体,内身就是元神,乃是全身法力所凝聚,他见九凤要削去法力。便将自身兵解,依旧化成莲花,挡住了金光。

    “仙姐日后报仇,不可损失法力,我还能抵挡片刻,最多只剩真灵,还可上封神榜,说不定只是法身破损,去投胎转世就是了。还过一小会就是半个时辰了,仙姐不用担心。”

    见得金光不断的落到莲花之上,哪吒声音起来越微弱,但依旧是乐声呵呵。九凤本来要阻挡,但被哪吒自己劝住。见这情景,只是神色复杂,又过几个呼吸,哪吒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九风面色越发阴晴不定,只是站定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却说云霞正运日月星辰旗攻打河图洛书。突然面前人影一闪,周青已经出现在面前。

    “爹爹!”周竹见了周青,连忙叫道,十数弟子都在死命攻打绿光,却也难以破开。

    “哪吒正有此一劫,才能借混元金斗脱去莲花本体,更可与九凤结为连理!”周青暗道。

    先叫云霞收了日月星辰旗,随后把身一晃,顿时高有万丈。身体肌筋虬结,面容也变成了一个大汉摸样,正是盘古真身。

    “你等退开!”周青道。

    周竹,廖小进夫妇,红孩儿夫妇,大小狐狸等弟子都化为星光,到了云霞身后。

    贺子博夫妇见了这情景,暗暗赞叹:“难怪此人能得成大道,却是得天独厚,盘古肉身,要不是还有执念。恐怕立刻就成大道。”

    “周青匹夫,你敢动我!”洛书化身大惊,见此情景,不由尖叫起来。

    周青单手一抓,一股莫然能御地大力罩定整个绿球,手心气流转动,聚成一团太极,越转越快,最后脱手而下。

    “哇!”小狐狸双手捂住耳朵,发出了惊讶,只见眼见一片绿光,随后一声巨响,自己心脏仿佛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凄厉地惨叫回荡在星空之中。

    等绿光消散,小狐狸才看清楚,两片绿光大如席子,漂浮在空中,随后云霞五色神光一卷,便收了进来。落到手上,成了一个卷灿,一个绿毛龟板,上面都画了蝌蚪符篆。

    只是都有破损,残破了一小半。

    原来周青刚才一雷轰杀,把鲲鹏的河图元神,洛书化身都震死了。连带法宝也震破了。日后修补,还要耗费许多功夫。

    小狐狸再看,鲲鹏祖师现身出来,咬牙切齿,七窍流血,嘴里连连喝骂。

    “周青匹夫,老祖和你拼了!”鲲鹏被破了河图洛书,受伤不小,回过神来,见周青恢复了元身,一身黄衣,背对自己对周竹道:“把杖于爹爹。”

    周竹飞身上来,将手里的竹枚给了周青,鲲鹏装若疯虎,把混元金斗全力祭起,一片金光,来卷周青,同时面目狰狞,伸出一双怪手,朝周竹抓来,又猛又恶。

    周青转过身来,见得混元金斗,笑道:“好妖孽!”把袖一挥,一片云光托住金光,伸出二指朝空中地金斗一指。

    那金斗便不动弹,滴溜溜落进袖子里面去了。

    同时见鲲鹏扑了过来,周青一枚击下!“砰!”正中鲲鹏背后,翻身滚落下来。周青用杖点住鲲鹏身体道:“还不现原形!”

    鲲鹏哪里抵挡得住,不由自主现了鸟头鱼身地鲲鹏之形,不知大有几千几万里,通到无穷无量远处。

    在鲲鹏头上拍了一道符印,身体顿时缩小成麒麟大小。

    周青换了大狐狸过来,拿过捆仙索,把鲲鹏套了,对红云道:“我知你为此妖而来,正好与截教圣人代步。”

    贺子博笑道:“你却是算得难,只怕还有事情吧?”说着,接过捆仙索,对鲲鹏喝道:“你留得活命,做我老师坐骑,享受碧游宫仙境,日后还有脱劫之日,你还不知足么?”

    鲲鹏被周青用符印拍住,虽然一心怨毒,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元神冻结,什么都表示不出来,就是要自爆,也没有办法,喉咙咯咯两声,眼睛一黑,气晕了过去。

    周青对贺予博道:“我有心重立天庭,眼下周天星斗,混元河洛都已凑齐,惟独有元屠,阿鼻两剑乃是先天戾杀之物,玄妙非常,不在诛仙四剑之下,与我门下多有益处,日后许多杀劫都要仗此完成,但此物多宝道人图谋多年,我如强抢,也不是不可,只是得罪了多宝道人,日后我有五百年劫难,为门下树这一强敌,未免不值,是以请你来此,助我一臂之力!”

    贺予博笑道:“多宝道人原是我老师座下,这样算来,也是我之师兄,我传老师法旨,多宝道人必定会卖个情面,你这如意算盘倒是妙极!”

    周青笑了一笑,云霞撤了大阵,带弟子都上天去了,只有周竹靠了上来,挨着周青说话,周青拍了拍女儿小脸道:“你也跟你娘去,爹爹还有事情?”

    “爹爹,你刚才所说五百年劫难是什么回事?”周竹问道。周青面色强笑了笑道:“此事爹爹还没有算清,待回来之后再和你说好么?”

    周竹点点头,也上天去了。

    贺予博见了这情景,又看周青表情,不由长叹一声。

    “你叹息什么?”周青问道。

    贺予博死死盯住周青眼睛片刻,随后又笑两声:“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执念,却偏偏又放不开,老祖我自混沌中成道,都差点被你瞒过去了!”

    周青面色微变,脸上肌内才由动两下,也不说话。

    “你乃是应杀劫而生,得盘古真身,混沌之钟,只要参透虚空,斩去执念,就可成道。你明明知道你门下家眷都是应劫之人,也是你最后一点执念,只偏偏又放不开,以为得了河图洛书,立周天星斗,拿元屠,阿鼻两剑就能抵劫么?”

    “天数注定,谁都不能更改,当年东皇太一何等厉害?还不落了个身损?你比他如何?你受五百年之灾,出来之后,门人已经应劫,你执念白然消除,成混元无极!”

    “你门人不应劫!你就是压上五万年,五十万年又是如何?”

    “你拼命收罗法宝为门人御劫,却是加深自己的执念!就算他们能抵御过去,你执念还是不除,不成混元,日后还是要应劫!你能保他们无量量劫而不灭么?”

    “哼!哼!当真那混元好证么!否则我……”贺子博握紧了晶儿的手,看见周青面无表情,也不再说下去,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这就是造化啊!你能逃么?”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五十五章还是顺天  正文第三百五十五章还是顺天“执念么……”周青眼中有细微的光芒闪了闪,贺子博都没有察觉到。

    脑海中迅速闪过妲己那倾倒众生的面容,随后云霞,周笔,温蓝新,大小狐狸,廖小进一干门人的影子都一一浮现出来。

    摆了摆手,周青摸了摸手中的竹杖,光滑圆润,枝节匀称,翠色欲滴,仿佛新折下的一般:“杀劫自是不可避免,但我却另有算计,也就未必如你所说,混元之道为何?你未证得,怎就可知?我成就盘古真身,只要悟得开天辟地之精要,未尝不为盘古,以力得道。你今天所来,又说这番话语,无非是得了截教圣人指点,定有深意。”

    贺子博笑声噶然而止,面露一丝惊讶,随后又摇了摇头道:“你果然不凡,也正同通天老师猜测的一样,只是以力证道,有东皇太一之例在前,你莫非舍易求难,舍近求远不成?只怕你就算证道,也不能变其天数,当然封神一战,通天老师何尝不是一样,还是落了灭教的下场。你若如此,不但门人劫数不可避免,只怕你自己都难以保全,一点执念而已,难道就这么难放下么?”

    周青笑了笑,指着贺子博身边的晶儿道:“你也有资格说我!”

    随后双方又大笑起来。

    “其实此事,并非我有执念,乃是圣人有慈悲之心,生出了执念。你虽然混沌之中成道,但道行一直停止不前,又怎明白真正的天机所在?我能自杀劫中起,成就混元正果,并非偶然,可笑你却笑我执迷。”

    周青眼中一片空洞,宛如一片虚空,有的只是漆黑,深幽。

    贺子博张开嘴巴,似懂非懂,头上有几丝红云飘摇不定,显出异常矛盾。

    周青又自浅笑道:“以你道行,怎么就看不透呢?我得周天星斗,又入主天庭,今天又得混元河洛图书,乃是冥冥之中定数所为,这鸿蒙开辟一量数之杀劫,注定要借我之手完成,我坐看门人应劫,旧友落进红尘,那三界若大杀劫虽然可避免,我也可成混元无极,但终究是逆天行事?”

    “我门下劫数固定是不可避免,但应劫之人,远远不是如此,如我要遭受五百年灾祸,那岂不是减了杀劫?天数焉能如此行事?圣人算我们,却不知天数就注定,哪里能够避免?就是圣也也是枉然啊!”

    周青见贺子博笑过之后,再无动作,便又道:“废话我也不多说,此事我还要截教圣人助我。你今天此来,圣人定有计算,你可就直说,休要生些假慈悲,做些不痛快的事情!造化天地一视同仁。也不能以我门下杀劫就底过无量杀劫,你所说造化,乃是小道造化,日后杀劫,各凭本事就是了。”

    贺子博这才真正叹了口气道:“你所说,我已明白,你只一念,便可减少无量杀劫,反正你门人应劫已经是定数,何必再拖三界无穷生灵下水呢?乐得成全诸位圣人不是更好?”

    “天数如此。我岂能逆数而行!”周青斩钉截铁,一语决断。

    “莫非是截教圣人叫你前来,就是劝我不成?”

    贺子博不语,从身上捧出一道玉符,长有九寸,宽两指,上有玉清玄光沉浮不定,玉符内层有模糊一层混沌,隐隐还有长幡招展,金桥划破虚空,正是玉清至尊盘古通天真人开天辟地所悟的真灵烙印。

    周青接过这玉符片,用手一点,玉符便化为一道清光进了泥宫丸中。

    “恩!”周青点了点头,双眼更加空洞,连瞳孔都消失不见,一片虚空。

    “盘古真灵烙印,我已得其一,还须太清,上清两道,则可圆满,以力成道,虽然门下劫数仍然为可就幸免,自己却能扶顾,纵然不能力挽天数,却还有一丝念想!只是阐教诸仙,人教诸仙都有杀劫,也要借我门人完成,现在将我养成气候,怎么肯让我成道?此事我虽然是应天数,恐怕还有阻碍。”

    周青心中正值思付,贺子博道:“你顺天行事,那是极好,希望你成道之后,莫反行逆天之事,否则便如那东皇太一。不过天数注定如此,圣人不逆之,你成圣人之后,逆转也是枉然,我之担心,却是多余了!以你神通,那多宝道人也不可抵挡,既然你已经真正看透天数,还想要我背这黑锅,我怎肯承受?得罪多宝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做!我要回碧游宫去了。”

    原来周青早就窥视了天机,但还是要借贺子博之手得到元屠,阿鼻两剑,好叫如来无话可说,却是阴谋诡计一途了。现在贺子博见劝说周青无果,便也不上当,牵了鲲鹏,拉着晶儿,直接上三十三天去了。

    贺子博夫妇到了三十三天之外,一片混沌,空空蒙蒙,远望无穷,不计年月,也无光暗,却是混沌未开的景象。

    “你将鲲鹏牵去碧游宫,我去女娲宫见至人娘娘!”贺子博道。

    晶儿一把扯去贺子博耳朵道:“快去快去,休要蘑菇工夫,否则叫你好看!”

    贺子博干笑两声,连连答应,晶儿这才放了手,牵鲲鹏没进了混沌之中,贺子博自己驾起遁光,穿行许久之后,突然停住,默默祷告了一番,最后眼前一亮已经踏进了女娲宫这层天中。

    “红云师兄!”贺子博一进天中,才看得青山鸾鸟,火凤高鸣,就听得一清脆的女声。

    定晴一看,正是一身金衣的金羽仙子迎面过来,停在面前,朝他稽首,贺子博连忙还礼。

    “娘娘去弥罗天了,早知红云师兄要来,特叫我在此等候,与师兄分说。”金羽仙子道。贺子博道:“天道教主洞悉因果,我不能及,难怪能成混元大道。只是娘娘托付我消除大劫之事情,恐怕已经不能避免,着实惭愧,娘娘去弥罗天,想必是与元始天尊商讨消劫一事,我道力浅菁,已经无能为力,就此便回碧游宫了。”

    金羽仙子道:“娘娘说了,如这一量劫起,三界生灵多数应劫,师兄也在其中,恐怕就是小妹,也难逃一过,那天道教主私心甚重,不肯做消劫之事,宁可玉石俱焚,实属不智,日后自己都难以保全,又是何苦?”

    贺子博正要说话,突然惊叫一声:“不好!”赶紧出了女娲天,身裹红云,全力朝西方赶去。

    “贼秃!你敢!”贺子博突然见道前面出现一个坐莲台的和尚,旁边有十几个淄衣美少年,一身佛光,只是佛光金云之中,略带粉红,便有了几分淫邪之气,不消说,这便是定光欢喜佛与其门下的尊者了。

    定光欢喜佛一手提着鲲鹏,一手发出一片金色夹杂桃红的佛光,朝被裹在中央的晶儿打去。其余弟子,都瞬息万变出手,将发出同样的佛光,围攻晶儿,还发出淫笑之声,异常刺耳。

    原来晶儿正要去碧游宫,却吃得定光欢喜佛带了十数名尊者当头拦住,一个偷袭,就夺去了鲲鹏,更发出身自苦修的欢喜禅光,想把晶儿捉去西天采补。晶儿只好苦苦抵挡,一面催动玉清玄光,一面祭出渔鼓暗暗报信与贺子博。

    贺子博接到消息,连忙赶来,一见情景,顿时怒火万丈,扬手就将紫电锤朝定光欢喜佛背后打去,另一面双手一搓,一片清光,裹无数玉清神雷如连珠暴雨一样打去。

    定光欢喜佛大惊,连忙回头,将手中钵盂甩起,一片欢喜禅光与玉清玄光交接,两个身体巨震,贺子博都倒飞十里,定光欢喜佛身体一震,坐不住莲台,只得顺势跳下。

    喀嚓一声!钵盂被紫电锤击中,出现了裂纹,定光欢喜佛知道不敌贺子博法宝,连忙招呼一声,提了鲲鹏,与弟子尊者发出的欢喜佛光连成一片,电也似朝西方去了。

    贺子博顾不得追赶,连忙飞到晶儿身边。

    “真是可恶至极,亏我还与那天道教主多费口舌,竭力消除大劫,这下老祖我改变主意了。”贺子博恨地牙根痒痒,晶儿也是怒火万丈:“你就学慈悲,做好人,现在知道好人吃亏了吧?你还替这淫僧消劫!”

    贺子博暴跳如雷:“不杀定光欢喜佛,怎肯甘休!”

    两人回到了碧游宫旁的金鳌岛上,心里正是恨恨,突然有童子来传信:“老师唤师兄师姐进宫听吩咐。”

    贺子博夫妇无法,只得进了碧游宫大殿,来见通天教主。

    “徒儿来向老师请罪!”贺子博拜过通天教主道。

    “天数一视同仁,不以善恶而分,我已知晓此事,女如何师妹心念慈悲,要挽天数,你身在局中,自是不明,现在可知道了?”通天教主道。

    “徒儿明白了!徒儿这就出宫,向那天道教主在天庭讨个差事,日后天人相争之时,正好完杀劫!”贺子博恨恨道。

    通天教主道:“不忙,三年之后,乃是紫霄宫开宫之日,也是天地鸿蒙一量劫开始之日,将有五百年天地杀劫!我与李聃,元始,太娲,西方两教主前去朝拜,你那时也小道有成,再下山不迟!”

    贺子博夫妇连忙点头,当下出宫苦修,一边调教十三个从天淫尊者那里救来的女弟子,自是无语。

    却说定光欢喜佛一路到了西天极乐,进了自己的欢喜禅天,只见鲲鹏幽幽转醒,怒目圆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还现出了原形,不由得连连叹息:“周青匹夫,如此手毒,要将道兄为坐骑,着实污蔑我教,欺人太甚,怎肯与他罢休!”

    见鲲鹏的头上有符印,又被捆仙索缚住,定光欢喜佛越看越气:堂堂万妖之师,混沌成道,却落个如此模样,岂有此理。

    当下去解捆仙索,但此禁法乃是周青亲手所下,定光欢喜佛用尽了手段,都解不得。

    “捆仙索乃是周青匹夫抢夺惧留孙古佛之物,可请古佛来解!”定光欢喜佛对坐下尊都吩咐:“请燃灯佛祖,俱留孙古佛来此!”

    尊者出了欢喜禅天,不一大会,果真请了燃灯古佛,惧留孙古佛,马元佛等诸多佛陀。

    “诸位怎生来此?”定光欢喜佛看着多来的古佛问道。

    “准提老师分说,三年之后,便是一量杀劫,有五百年天人之争,我等也在其中,须要下西天完杀劫,因此聚集商量,听得鲲鹏道兄遭遇,便都来探望!”观世音菩萨道。

    定光欢喜佛见了观世音菩萨,不由笑了笑,随后又听观世音菩萨道:“我来此,其实是有事相求欢喜佛。”

    定光欢喜佛问道:“菩萨何事?”

    观世音菩萨道:“我在人间传了一道统,名为大自在宫,与那天道教交往甚密,此时更是入主天庭,日后也是应劫之人,但毕竟是我之道统,有些不忍,望到时欢喜佛普渡这一脉,不便神形俱灭。”

    定光欢喜佛忙念一句:“阿弥陀佛,贫僧自当行我佛慈悲之意,帮菩萨保全这一道统。”随后又对俱留孙古佛道:“捆仙索乃是古佛法宝,可替鲲鹏道兄解得?”

    惧留孙古佛上前,连便手段,那索宛如生了根一样,死死套在鲲鹏脖子上,与皮肉相连,仿佛天生长出的一样。

    燃灯佛祖也上前揭符印,也无效果,不由连连摇头。

    众佛菩萨想尽办法,都自无法,商量一阵,往了雷音宝刹而来。

    见过阿弥陀佛,燃灯佛祖道:“老师慈悲,天道教主行恶毒之事,夺我佛门法宝,辱我禅门,又逼迫天庭大天尊,专权独断,祸害三界生灵,望老师指点一二,好叫弟子行事。”

    阿弥陀佛道:“天道教主应劫而生,日后要受三教讨伐,助三教完其杀劫,你等到时可下山行事,我不染红尘因果,鲲鹏自作其孽,解救不得,你等可带他去三十三天外准提道兄之处,自有安排。”

    众菩萨就佛祖宗没有一点办法,只有一同上了三十三天外,来到灵台方寸山,见过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叫马元尊王佛提了鲲鹏前来,不由叹道:“该有一劫,该有一劫!”说罢,用七宝妙树一刷,那捆仙索便自掉落下来。

    随后又取了一片菩提树叶,贴在周青所画的符印之上,用手一指,符印连同树叶都掉落下来。

    鲲鹏一个翻身,大吼一声,变成人形,面目狰狞,眼睛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但在准提道人面前,却不敢发作,只得整理下了道袍,神态十分尴尬。

    定光欢喜佛拉了他一把暗道:“佛祖刚才所说,你也听了,万万不要意气用事。三年之后,有五百年杀劫,我们自可行事!”

    准提道人已坐莲台,吩咐道:“你等可在我洞中静修,听我讲道,三年之后可下山完劫,待五百年之后,各归洞府,便可安稳坐定一量劫!”

    “恩,完了这次杀劫,便有五十六亿年清闲日子,你还不知足么!”定光欢喜佛扯了扯鲲鹏,鲲鹏面色一下狰狞,一下缓和,也自坐了下来。

    却说九凤在混元金斗之中,见哪吒化身莲花,抵挡住金光,最后金光越落越多,哪吒虽然法力不低,但哪里能够抵挡这般消法?又过一会,那莲花香气越来越浓郁,一片碧绿的荷叶也千创百孔。

    九凤连连呼唤,哪吒哪里能够回答出来。

    “再这样下去,待莲花神体全就毁,连转世都不能了,怎肯让他为我受这般牺牲!”九凤发出一股黑云,正要裹住宅区哪吒残身,自己抵挡金光,猛然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金光一片,耀眼刺目。

    只听哪吒一声惨叫,九凤心神一惊,忙将黑云发出,向上一裹,哪里还有莲花荷叶,只生产线上碗口大一烂通红似火地灵珠。

    见哪吒已经返本还原,成了一粒灵珠,让九凤又勾起旧思,不禁黯然,心中滋味万千。

    “仙姐,正好半个时辰了,你看,金光消失了!”哪吒的声音在灵珠中传来。

    “我三魂七魄凝聚一体,修成真灵,连投胎都不能了,不过片刻就要消散,不过仙姐既然无碍,我却是放心了。”哪吒呵呵笑道。

    九凤皱了皱眉头,用指甲朝手腕上一滑,一道血泉射出,将灵珠裹在中央。“我之血脉虽原盘古,却不纯正,只能护你一时,待我出去,定找周青帮你恢复,这厮敢用灵符欺骗于你,着实可恨。”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五十六章生灭上  正文第三百五十六章生灭上此时混元金斗之中,一片漆黑,四面虚空,只有头顶上偶尔有淡淡的金光闪动,仿佛漆黑黑夜幕中的金星。这样的情景,倒是透漏出来一股安宁祥和的味道。但九凤却是知道,这安宁祥和中暗藏不知道有多少险恶。

    混元金斗从混沌之中生长出来,乃是鸿钧祖师于分宝岩上搁置,分与盘古,盘古薨化三清之后,被截教圣人通天教主所得,传与门下得意弟子三霄娘娘,当真是所向披靡。一入斗中,除非比使用之人法力高出十倍,否则不能逃出,人也要被斗中无孔不入的金光削去全部法力,打成凡人。

    每一点金光落下,就肖去千年法力,千年苦修,刹那成为泡影。

    尤其是像哪吒的莲花神体与九凤的大巫之体,两人都无元神,肉身便是法力所化,因为两人都是修为高深,三魂七魄已经凝聚成真灵,不入轮回,所以一旦肉身消亡,连转世投胎都不能,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上封神榜,成为神,二是彻底消散,不似凡人还可以去投胎。

    九凤虽然法力高强,但也不可能比鲲鹏高出十倍,混元金斗被鲲鹏在西天祭炼七年,炼得心神相通,九凤哪里还能够脱身出来?只见金光停了,心中一安,一面用自己血脉护住哪吒真灵,一面暗暗想办法脱身再去寻周青的麻烦。

    斗中金光停止,必有缘故,但九凤也透不过金斗观看到外面的动静,只是四面虚空漆黑,头有金光,人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悬浮在黑暗空中。久而久之就是九凤也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见得哪吒真灵越来越微弱,九凤也自心急如焚,她血脉不是盘古正宗,又无圣人手段,面对这夺天地造化之事,也是无能为力了。哪吒见九凤急燥,心中不安,也只出言安慰。

    九凤却是越听越不是滋味:灵珠子是因我而连肉身都被削去,要是让他真灵消散,恐怕就是女娲的造人神通都无能为力,我心怎安得下来,周青这个该死的东西,怎还不出来。

    “我本是一灵珠,受仙姐大恩,十万年养育吞吐,才得出神智,只要仙姐无事,我真灵消散也算值了!”哪吒又劝道。

    “你休要胡言乱语!”九凤怒声娇喝,打断的哪吒地言语:“我便行事玄冥通灵聚魄大法,将你我真灵合二为一,共为一体!”

    “仙姐不要!”哪吒急忙叫道。

    这玄冥通灵聚魄大法乃是巫门逆转造化的神通,可将两人真灵糅合,共为一体,不至消散,只是糅合之后,这一真灵清醒,那一真灵就需沉寂,永远不能沟通,只是轮流掌控肉身,并且清醒沉寂也不由自己控制,还有许多恶果,行法之时,稍有不慎,两人真灵都难以保全。

    哪吒前世灵珠子知晓巫法,自然知道这门巫法的害处,急得声音颤动,连连阻止九凤,可是九凤哪里肯听?盘膝坐了下来,念动了巫咒,把灵珠悬在头顶。

    哪吒心乱如麻,又如猫抓,想出言阻止,但又知九凤行法,打搅不得,着实矛盾到了极点!

    却说周青得了玉清盘古通天真人开天辟地真灵烙印,见贺子博上天去了,不禁叹息一声,随后取得混元金斗,在斗上画了一道符印,随后悬于空中,用手一指。

    砰!一声轻响,鲲鹏植进金斗中的元灵神智被打得粉碎,金色光华直冲霄汉,照耀云橱,清音四起,一圈圈金光仿佛水波一样四面发散,当真是开天辟地至圣好宝贝。

    屈指弹了一弹,金斗嗡嗡做响!

    正在捏起手诀咒印的九凤被这一震,如中雷击!全身都颤抖起来,随后瘫软欲死,哪吒正要惊叫,两人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拖出了金斗。

    周青飞出一道清亮云光,裹住哪吒所化的灵珠,就见九凤怒目圆睁,朝自己扑身过来,指鼻子喝骂道:“你这不遵信诺的小人,害的灵珠子肉身全消,只剩真灵,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青笑道:“灵珠子明明是为你身损,怎就怪到我头上了!”

    九凤知道自己说不过周青,也不想多费口舌,转念一想,不由转了念头,黯然道:“你聚十二祖巫真血,修成盘古真身,可救他一救。”

    周青叹息道:“盘古血脉虽然有夺造化之神通,但无元神烙印,我就算造就了灵珠子,但也与你一样,惧是大巫之身,日后空有法力,不能修道行天机,无证道果的机缘。”哪吒道:“仙姐是大巫,我做大巫也是求之不得,还望大帝成全。”

    周青这才点头,把灵珠子托起,随后一抓,五指上射出五条清亮玄光,渐渐交织成人形,乃是一高七八尺,面观如玉的美少年。

    周青轻喝一声,人形刚刚凝聚,便一个拍击,将那灵珠子打进天灵盖中:“还不归位!”一道符印拍在泥宫丸上,哪吒全身一颤,随后清醒过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一运法力,奔腾如潮,与当年何止高出几倍。大巫之身,盘古血脉,自然比那太乙真人的七彩莲花神体要强上许多。

    “哪吒谢过大帝!”哪吒连忙翻身下拜。

    “噫!?你如今已经返本还原,过去因果,都被混元金斗削去了,哪里还有哪吒?”周青喝道。

    “灵珠子谢过大帝!”哪吒一听,立刻反应过来。

    周青这才点头微笑,从混元金斗之中取出绝仙剑递给灵珠子道:“你随身法宝,都被河图卷去,你可去天庭拿回,顺便去乾元山金光洞拜过太乙真人,你师傅定然有所交待。”

    灵珠子一手接过绝仙剑,另一手牵起九凤。九凤缩了一下,终究没有躲开,让灵珠子牢牢抓在手里。

    周青对九凤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九凤只见的周青眼神闪过无数奇异景象,地水火风奔涌,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化四相,又衍行八卦,虚化万物,最后又重归了虚空,依旧是一片混元无极。

    一刹那的对视,九凤仿佛过亿万年之久,经历了一次天地生灭,一量之劫。

    “你……”九凤拿一手指周青道:“你怎么会有盘古元神……”周青袖子一挥,打断了九凤的话语道:“此乃盘古真人三分烙印,巫门一脉,就是无此元神烙印,才空有无边法力,却不能参悟天机,你可明白!”

    九凤点了点头,又见了周青一眼,周青却一步踏进虚空之中,身形消失不见。

    “仙姐你刚才说什么?”灵珠子问道。

    九凤心神激动得浑身颤抖,一反常态,突然扑哧一笑,笑出声来,摸了摸灵珠子的脸道:“你我成道有望了!”灵珠子一脸惊讶,正要分说,却被九凤拉得上天去了。

    十二祖巫神通无边,每个祖巫都近乎有教主法力。但终究是身损泯灭,周青仗了十二都天神煞将其元灵一一凝聚,力量虽然大不如前,但毕竟是十二合体,成盘古真身,论血脉,单个祖巫都有所不及。

    尤其是,那盘古元神烙印,就连十二祖巫都没有,否则的话,十二祖巫便可证混元无极,自不会身损了。

    周青三尸合一,混沌钟,盘古真身融合一体,不分彼此,法力自然大进,现在得了玉清通天盘古真人元神烙印,正与盘古肉身契合,相得益彰,无论是法力还是道行,都直追混元,只等将太清,上清两道烙印聚齐,再行参悟造化之道,则可化身混沌,成就圣人。

    “鸿蒙开辟之一量劫数,乃是宇宙造化生灭之天道,无人可以逆转,此劫数大不可量,不可分说,除混元之外,无一可逃,生灭之后,无仙无佛,无巫无妖,再无神通,只存人啊!这才是人教大兴!可惜啊可惜!!!”

    周青踏进虚空之时候,仿佛有声音荡漾在天地之间,随后渐渐地消失,归于声寂。

    “半个时辰了,宝幢光王佛怎的还不收手?莫非要食言而肥?”幽冥血海之上,周青另一化身正催动金光,与接引古佛争斗。

    混沌钟催动演化出来的后天星空,亿万星辰越发明亮耀眼,粘稠的晶芒宛如液体死死裹住十二层大光明智慧接引宝幢,宝幢顶端十二色舍利放出光明,左冲右突,却是无济于事。

    一声声的洪钟悠扬顿挫,晶芒刺目,诸菩萨佛陀眼前一片明晃晃,都用佛光护体,闭目寂心念禅,不动不摇,绝五味,闭六识,才稍稍好过了一点。

    猛听周青哈哈大笑,幻象虚空尽收,钟声也停了下来,眼前还是一片血海,波涛翻滚,恶浪滔天,阴风盘旋呼啸,惨雾缭绕,周青还是端坐冥河黑莲旁边,而那接引佛祖面目凄苦,脸色更加腊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连脑后的佛光也黯淡了许多。

    “阿弥陀佛,贫僧不过是替释迦牟尼尊者渡修罗恶魔,化戾气为祥和,但大帝既然一味孤行,不已慈悲为念,依仗有大法力,就可胡来,岂是不知,天生大法之人,自有大法之人制之,善恶到头,终有报果。大帝一味恶行,劫难自降其身,贫僧言尽如此,望大帝好自为之!”

    接引佛祖现慈悲之相,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

    “小和尚,你不过一宝幢化身,道行怎生窥得透天机定数?我和你说,不过是对牛弹琴,白白浪费了口舌,你休要废话,早早就回西天去吧!”

    周青浅笑两声,把指甲弹动两下,头上现出一亩田大小的云光,云光之中,有一口大钟高丈六,微微旋转,射出一股青光,定住了包裹住大魔主波旬,大梵天,欲色天,湿婆四大魔神的黑莲。

    冥河教祖本体也在黑莲之中闭目端坐,一动不动,好象死了一样。

    接引古佛见周青如此,连忙招呼一声,众菩萨都回西天去了,地藏也不回阴山,反而是带了无数佛兵也跟着去了。他已经成佛,自然不用居住在这阴暗不见天日的幽冥黄泉之中了。

    “你要如何?”

    魔王波旬手持修罗旗,运定法力,四大魔神都齐齐坐在冥河本体周围,手上射出一线黑光,催动修罗旗的妙用运转。突然见到外面晶光消失,佛光消退,周青一手捏印诀,一手牵引头顶云光定在黑莲之上,魔王波旬顿时觉得手上的修罗旗重如太古山岳,两手仿佛灌了铅似的,硬是把握不住。

    四大魔神都感觉到一股大力自手上传来,惊得魂不附体,都两眼圆瞪,面目狰狞,獠牙错动,咯咯作响,十分刺耳,一个个肌干虬结,肉筋暴出,骨骼都仿佛炒豆子一样,辟里啪啦作响,头上更是黑云盘旋,不停地变幻出各种狰狞的恶魔夜叉鬼头相。

    突然,冥河教祖睁开了眼睛,全身白袍宛如皮球一样鼓胀起来,断掉的手腕也渐渐的生长起来,一声轻响,冥河手腕蒙了上一层血光,随后凝结起来,一片一片,最后血鳞哗啦作响,纷纷脱落,一只白如美玉的手掌又生长出来。

    随后教祖一声厉吼,抢过修罗旗,全身血光纷纷射进旗面上,朵朵黑色莲花拥挤,更加紧密。

    “恩!”周青哼了一声:“果然是鸿蒙生养,在压力之下,斩却二尸,道行法力都有精进,但以为这样,你就能逃了么?”

    冥河晃动修罗旗尖叫道:“我修罗一族自鸿蒙开辟就孕育而成,天生不堕轮回,眼下我悟道神通,当潜心修行,约束门人,从此不出血海,你还要为难我怎地?”

    周青冷笑一声:“你说得倒是轻巧,上次去我黑风山搅扰,使我身犯险境,自身又受佛门算计,不是我来阻挡,你的徒子徒孙都做了八部天龙了。天地劫数,你身入其中,怎生脱得?乖乖随我上天庭受册封,完其杀劫,还可逍遥,否则我便将你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冥河一听,恼怒万分:“你门下有杀动呀,便想用我修罗一族来替代,何等阴险,老祖我岂会依你!”说罢,连连催动修罗旗,黑莲乌光涌动,把清光挡住,同时朝血海之下猛挣。

    “你能逃我手!”周青猛喝道,一手抓下!

    五条混沌气流成一大手,簸张大开,抓住黑莲圆球,在冥河教祖的催动之下,黑莲连连颤动,都脱不开手掌。

    周青不管冥河尖叫怒喝,把衣袖张开,抖了一抖,冥河只见黑莲之外铺天盖地的黄光奔涌而来,知道自己被收进袖子里面去了,但依仗有修罗旗护身,暂时周青只能困住,奈何不得他,只是在里面暗想脱身办法。

    周青收了冥河,身体一晃,起身踏进了虚空,往地仙界来了。

    却说东海之上,离娑婆净土有五千六百万里之地,张自然催动都天大阵与血神联合,和释迦牟尼尊者斗得正欢。

    “哇!哇!哇!”

    血神突然仰天发出咆哮,手里元屠,阿鼻两剑大放光明,一惨白,一惨绿光华宛如如神蛟化龙,腾空乱舞,血神周身腾起了血云,闪闪反光,一片片巴掌大小的鳞片浮现出来。

    随后大阵之外,虚空尽数破开无数孔洞,无穷量的血箭宛如激泉,都射进了阵中,汇聚到血神身上。

    释迦牟尼尊者猛然被元屠、阿鼻两剑逼开,再看血神的模样,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大半。

    “血神乃是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凝聚,聚集天地穷荒之阴煞气,后冥河采集先天罡阳,太阳真华,成四万八千无相血魔,已经是阴阳两性,极善极恶,都在一体,那体中的恶念早已经斩去,想必刚才又斩了善念,才有此变化!”

    钵盂一敲,一元重水收了回来,抵挡住元屠阿鼻剑光,此时,那血神悠然变化,全身鳞片尽落,已经成了一清瘦奇古,红发红须的老道,一身仙气,飘飘袭来,扬手就是一道清光焰火朝烧来。

    原来冥河教祖乃是一体两尸,善恶两念都在血神之中,在周青如来的逼迫之下,念及阿修罗族人,激发两记,斩去两尸。

    血神发出九天元灵魔光,与玉清仙光斗在一起。

    如来猛喝一声,做降魔佛音,对西瓜张自然喝道。

    “两个小辈,还不撤去大阵,贫僧可要下手了!”


    佛本是道-正文第三百五十七章生灭下  正文第三百五十七章生灭下如来因为是多有顾忌,所以一直留手,但现在血神突然阴阳相合,善恶皆斩,无分彼此,化身成人,又值斩尸之际,得幽冥血海之中轮回之力运转,道法神通不同以前,扬手发出了极其纯正的九天元灵魔光青焰,无欺诡异修罗秘法层出不穷,外面更有都天神煞大阵的帮助。

    如来想再留手,也有些吃力,便先告戒一声,如果张自然与西瓜再不识好歹,自己不得以,只好下重手。震破都天旗,擒拿住血神道人,夺了元屠阿鼻两剑。

    将钵盂一转,一元重水宛如千川归海,尽数收拢起来,聚成一条晶莹璀璨的练带,凝重如山岳,厚实如大地,一片琉璃,吃得九天元灵魔焰一映,仿佛一片烧化的青玉汁液,缓缓滚动蜿蜒,又枯又稠,又似一条青色绸缎,交缠住元屠,阿鼻两剑。

    两剑乃先天孕育,聚集混沌凶煞而成,绝不下于诛仙四剑,如来因为炼化仙阵图,惟独缺了四口先天宝剑,威力自是大减,否则仗此诛仙剑阵,便可完许多杀劫。

    但那诛仙四剑,在元始四大弟子手中,日后也要完杀劫,多宝道人虽然化了佛,法力通玄,近乎无敌,却也不敢白结因果,去各大金仙的洞府拿剑。

    元屠,阿鼻两剑正好代替其中两把,虽然还是不如原来的剑阵,能削落圣人顶上三花,但却比现在厉害了许多。

    见得一绿一白两条剑光做闪电劲舞盘旋,自己一元重水虽然随聚随散,本是任何法宝都损伤不了,但吃得绿白两光一绞,纷纷化为水珠,聚不起来。

    一面运起玉清玄光将削掉的水珠聚扰,一面心中思付:这两口剑果然不凡,那天道教主自劫数中起,我也难享清净,日后怕有一场大劫,如不小心防备,重堕轮回也不是不可能!

    见张自然西瓜不理,久无动静。释迦牟尼尊者头上多宝如来千手一合一放。宛如一多千叶千色莲花瞬间放开,千万道光华席卷而出,清音,梵音,无数玄妙天籁接连响起。

    多宝道人先在通天教主门下,后又在太清老子门下,最后入得西天佛门,集佛道之大战,法力自然非同小可。可以这样说,三界有此遭遇的。就此一人而已。

    那悟空道人虽然是佛道双修,但只是准提道人所参悟的神通,佛不及阿弥陀,道不及三清,虽然神通不小,却是难以大成。

    只是悟空道人乃是女娲补天灵石所化,得女娲圣人妖族之道,各有所长,只是法宝不多,比不得多宝道人。

    “还不收手,休怪贫僧要毁坏都天至宝了!”

    多宝如来将千宝灵光,太清仙光,玉清仙光,西天寂灭禅光尽数放出。照定血神道人,口喧佛号喝道。

    “小姨!怎么办?”张自然正催动大阵,运转魔火,都天神煞魔头尽数放出,无数有相天魔,无相天魔。太古大巫魂魄镜像,夜叉恶鬼,一齐出动,在魔火中沉浮不定,张开血盆大口,噬向如来。

    本来如来只是放出一圈佛光抵御,并不理会,现在佛光仙光猛然膨胀,大放光明,那些恶鬼天魔纷纷惨叫,被烧成了丝丝黑烟,就连阵中的盘王三降蛊神烟都被烧去不少。

    张自然只见千道光华宛如万花筒,绚丽刺目,纯正浩大,宛如蛟龙出涧,伸缩吞吐,知道如来随时都要发威,料定都天大阵因不住他,心中一急,又没有了主见,只有问西瓜。

    血神道人死命喘息,放出九天都篆元灵魔焰,进攻的元屠阿鼻两剑也自收了回来,一条惨绿,一条惨白,一条青火绞成数股龙形,与千种灵光交织在一起。

    “秃妒该死!你们不要信他,全力出手就是了!”血神道人厉吼连连,双手一搓,九天都篆元灵魔焰扯起了呼呼的风声,其中九天都篆座雷如连珠般地砸到。

    “你敢毁去天道教主的法宝,结下这大因果,哪会与你甘休!要强夺我两剑,心中真是毒辣!”血神道人见如来还是有些犹豫,心中暗暗思付,“原来这厮早就有所计算,要夺我法宝!”

    冥河斩了二尸,道行大进,自然看得通彻,略微一算,便知道斗战胜佛涅盘却是隐隐算计了自己一把。

    “斗战胜佛乃如来所封,也是娑婆净土之人,不管怎说,也是一教,自然一个鼻孔出气。怕是几人早就预测到了什么,一起联手算计我?”

    “还不听教祖所言!”西瓜娇嗔道。张自然不敢违背,一个旋转,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捏起都天诸魔神诀。朝外一扬。

    十二条黑线射进旗门之中,轰隆!十二个都天魔神的影子从旗门中跳了出来,电也似朝多宝扑去,丝毫不怕佛光。

    这十二都天魔神虽然不是祖巫真身,却也是张自然耗费精血法力借都大神煞就幻化出来,威力极大。

    “阿弥陀佛!”如来再口喧一句佛号,双手一合,一片晶光。

    “阿!”张自然眼前一亮,两眼顿时被突然而来的强烈光华刺得巨痛,随后猛砰!砰!砰!。

    十数声轻响,黑烟全消,十二座旗门纷纷跌落下来,化为十二杆残破不勘的黑色旗子落到海上。

    张自然好不容易才睁开眼晴,猛见怀里的西瓜双目流血,显然是刚才被强亮晶光刺瞎了眼睛。

    “你敢伤害我小姨!”张自然大怒,连忙从怀中掏出灵药,用水化了,滴进西瓜眼里,西瓜只是叫疼,不见好。

    一把将手里已经残破的蛊神幡丢下海中,张自然指如来喝骂道。只见多宝如来发出无量玄光,形成方圆十亩一幢大小,紧紧逼迫住血神道人。神道人御使双剑飞舞,裹住周身,同时一手捏都篆元灵魔印,一手指前面,发出清盈盈的火花,四面乱冲,宛如冻蝇钻窗。

    只见血神道人怒目圆睁,胡须虬张。飘飞脑后。仿佛十分愤怒。嘴里也自喝骂,但均被玄光隔断,一点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仿佛在演一场无声地话剧。

    这就是如来地真实本领,多宝佛与释迦真身发出玄光,喃喃梵唱,亮光越威,一片晶芒。

    那太清玄光,玉清玄光,寂灭佛光,千宝灵光相互摩擦。最后砰然一响,爆出熊熊火焰,呈黑白两色,仿佛太极,把血神道人圈在其中,行动渐渐阻滞起来。脸上也显示了出了慌张的神情。

    释迦真身嘴里张开闭合,也不知道在说世什么,显然是朝血神道人呼喝,神色也有些凝重。听了张自然的话语。只得分出一手,用指一点,两线青光射进了西瓜眼中。

    西瓜只觉得两眼清凉,随后放了光明,全身余毒都清除掉了。法力元神都自运转自如,随后一跳起来。张自然欢喜到了极点,一把包住西瓜道:“小姨,你终于好了!”

    如来这一分神,那血神道人仿佛是压力松了一松,猛然一挣扎。长啸一声,居然冲出了黑白火焰,半个身子也探出了光幢之外。

    “敢尔!”一声怒吼,金光一闪,五尊明王终于赶到,不动明王见血神道人探出了半截身子,连忙举起俱利迦罗剑,当头击来,血神道人尖叫一声,使阿鼻剑抵挡。

    五大明王一合,射出一道金色剑光,生生将血神道人逼住,多宝佛,释迦真身又发动玄光卷了过来,把血神道人卷在其中。

    “无耻赋秃!”西瓜一见此情景,顿时大怒,一把推开张自然,用手一吸,镰刀出现在手上,随后于身合一,长虹似地一道乌光划破长空,拦腰朝释迦牟尼真身斩到。

    不动明王性格暴躁,见此大怒,使俱利迦罗剑敌住西瓜,斗了起来。

    西瓜虽然厉害,却难以抵挡中央不动明王,被俱利迦罗火焰一烧,连忙后退,却还是被烧掉了一截裙子。张自然见了,也是大怒,立刻取兵器杀来。

    不动明王就要重手,突然一声长啸,起自海面,一红一白一青两道光芒电射而来:“多宝,你敢毁我蛊神幡!”

    来人正是青牛,董永夫妇。

    青牛持一杆点钢枪架住俱利迦罗剑,震退了不动明王,董永随后抓凌空抓起那面残破的蛊神幡,又看了看海面漂浮的都天冥王旗:“好家伙,你连天道教主的炼道法宝都震破!”

    五大明王迅速退后,结成诛仙大阵,把多宝佛与释迦真身护在中央位置,却是不忌惮董永三人,而是紧紧盯住另一方向的远处。

    周青一脚从虚空中踏了出来,只是望了张自然一眼,叹息一声。

    “糟糕!我听西瓜小姨的吩咐,却是违背了掌教老师的意思,还害得老师地法宝破碎,罪过不小!”

    张自然一经想起,不敢和周青对视,连忙退到西瓜背后,两手不知道住那里放,使劲搓动,恨不得我个缝隙钻了下去。

    周青手一抓,十二面残破地都天旗抓在手上,看了看,随后塞进袖子里面去了。

    以周青现在地法力,要把旗祭练还原却也不是麻烦的事情。

    “正要借此让如来与我结下因果,否则便没有借口拿元屠,阿鼻两剑!这两剑乃是混沌天杀之戾器,日后可完许多杀劫,不能不取!”

    周青借张自然之手与如来结怨,而那张白然却是董永外甥,这一层关系,如来却是不能不算,怎么都不能落刭周青头上去。

    “只怕取剑还是有些麻烦!”周青算了一算,暗付道。那袖子里面,却传来了冥河的声音:“只要救得我血神分身,将我送进血海之中,我便永不出世,还将元屠,阿鼻两剑送你,你看怎样?”

    周青道:“你要救,便自去。与我何干!”说罢,把和袍一抖,无欺黑色莲裹战的圆球飞了出来。

    “呀!”冥河真身只是感觉压力一尽,深身舒展,那两大巫刑天,相柳也白飞了出来,与四大魔神聚集一起。

    散开黑莲,还聚成一杆修罗旗。冥河,四大魔神都朝多宝如来扑了过去。

    刑天相柳正要扑将过去,突然觉得背后一冷,连忙回头一看,正好与周青那空洞漆黑,无一物体的眼神对视,不由全身一个寒颤,随后渐渐显出了狂喜的神色。

    周青道:“造化精义,并非一日能晓!你们上天去吧!”

    相柳大喜,深身颤抖,甚是激动:“多谢天道教主!”刑天也稽首道谢。两位手段通天的大巫,把身体一纵,一片乌云离地而起,随后两条黑线直刺九霄,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却不说刑天相柳见了周青眼中显示地盘古真灵烙印,这可是大巫梦寐以求的东西,就算是祖巫,也不可得,刑天相柳那里能够抵挡?纷纷上天庭做官去了。

    冥河用手一指,四面破空,血红一片,幽冥血海被无上法力贯通,血海波涛夹杂污秽一切地黄象之气朝如来奔涌而至,四大魔神各显了真身。手如山岳,发出黑风魔雷,诸天有无相秘魔神雷,朝五大明王所本下地诸仙剑阵砸了过去。

    被玄光火焰裹住的血神道人也咬紧牙关,发出厉啸,周身蒙起一片血光鳞片,把全身地潜力都催动开来。

    周青见了此情景,依旧不动,眯着眼晴,摸了摸竹仗,又朝张自然看了一眼。

    张自然虽然躲在西瓜背后,不看周青,但突然全身发冷,元神可以清楚的感觉周青在盯着自己,仿佛周身都长了刺,一点都不自在。越来越不好受,心里又是紧张,又宛如猫抓。

    无奈之下,只有探出身体来,小声叫了一声:“老师!”然后盯着董永与七公主。

    青牛上来笑道:“道兄就要证得无上道果,还吓唬小孩子怎的!”

    周青摆摆手,也不说话,眼神飘进了场中。

    “天地膜胎!镇元子,你也来趟我的混水!”突然听得冥河尖叫一声,一片黄尘凭空涌起,挡住了所有的血水与雷光。

    冥河,四大魔神地所有攻击与道法都宛如石沉大海,尽欺落进黄尘中去了,黄尘只是翻滚几下,又平息下来,仿佛一颗石子扔进了水塘之中,只荡漾起一丝涟漪,咕咚过后,又归附于平静。

    五大明王数声咆哮,乘这机会,抖开了诸仙阵图,将冥河连同四大魔神都裹进了阵中。

    “道兄,稽首了!”一身紫青八卦云光衣,头带紫金道冠,胡须漆黑飘扬,眼神似电,手拿一柄拂尘,形体高大地道人从黄尘中踏步出来。正是万寿山,五庄观,地仙之祖,清闲散人,镇元子。

    镇元子手一抖,黄尘翻滚,聚成一本书,抓在手中,换了拂尘,朝周青稽首,周青眼神空洞,还了一礼,也不说话。

    “道兄乃是劫数中人,何必还要牵扯旁人?”镇元子再打一稽首道。

    周青慢慢开口道:“天地循环,宇宙生灭消长,自然之道。天数如此,我只是顺天行事!”

    镇元子道:“天地如炼,唯留一线!生灭消长之中,均留有一线生机。所以才有那天书封神一事,道兄为难之处,我心深为明白,我也明白道兄苦衷,只是道兄真要堵住那一线生机不成?”

    周青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芒:“神仙都是人做地,圣人既然有慈悲,我也不例外,换了你,你会怎样,还望教我?”

    镇元子摇摇头,随后捏紧了手中的拂尘,内心挣扎一阵,说出了实话。

    “换了是我!也定会效仿道兄!”

    “好!好!好!不愧是地仙之祖!你我虽然只在法华大会,蟠桃大会见过两次,但也是神交,更得你几次相助,甚是威激,不过你我如同,都争那一线生机,始终要陌路而为!敌我相向!”

    周青眼神又变得空洞虚无:“你与悟空道兄,都是从女娲宫出来的吧!”

    镇元子点点头道:“今日之事,乃是断道兄那一线生机,悟空道兄不与道兄相见,是以我便来见道兄!了结所有因果,日后相见,怕是完过杀劫之日了。”

    “一切都不必分说,你从女娲宫来,已经明白,而我也明白!”周青停过话语,伸手一抓!

    血神道人正在玄光之中狰扎,用元屠,阿鼻两剑护身,死死抵挡住黑白太极真火,突然手中一轻,元居,阿鼻两剑光芒一消,却是一只微黄带白的手夹住了剑锋。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血神连忙运起玄功,吸回两剑,但那两剑宛如是铁钳钳住一般,纹丝不动,哪里收的回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被抓出了阵外。

    周青将两剑抓在手上,眯了眼睛,轻轻一弹!血神道人身体一颤,再无一丝感应。纠上的元灵被弹散了!QM

    周青举剑一划,嗤啦!自己衣袖被划了一大片下来,随后转身踏出一步,便消失不见。

    镇元子见那半截黄色和袍飘飘荡荡,落进了海里,随后一个浪头打来,便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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