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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tormlier (暴风中的潜伏者),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后传(全)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Apr 3 15:46:02 2005)
荒岛奇谋后传 第一章 杨森之死
分别了,我的朋友们啊!分别了!好久没见到你们了!我们分别了,再见了,朋友们
!再见了,战友们!
三年了,不知道你们还好吗?朋友们。
我快完成使命了,朋友们,等我,我快到你们身边了。
站在船头,杨森遥望着远方的天空,身边是宋伐。
“还有几艘?”杨森的眼中充满了笑意。
“就剩两艘了。”宋伐转动着引雷针。
“快了,就快了。”杨森已经成熟了许多,再也不会发牢骚了。
“今天我可没上场啊!老大。”
“那好,以后海洞号就交给你了,击败一百艘海盗船才准来见我们。”
“好,没问题。”
三年前,王魔和他的对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快了,他快杀光一百股海盗了。
“最近的在哪里?”杨森漫不经心地问。
“快追上了,再过一晚上吧。”宋伐翻动着一大堆报告,“如果情报无误的话。”
“干掉这一艘,还有几艘?”杨森转过身。
“废话,当然是还有一艘。”宋伐又开始翻报告。
“这不是耍耍船长威风嘛!别驳我的面子啊!”杨森走进船长室。
“若烟,看,爸爸来了。”船长室里,孔姬正在逗弄着他们两岁的女儿——杨若烟。
“若烟,你听不听话啊?”明知道女儿听不懂,杨森还是要问问。
“算了,若烟那听得懂啊!”孔姬推开杨森,而杨森的女儿却伸出了胖胖的小手要去
抓住杨森那渐渐离去的脸。
“我们,快能过上安宁的日子了。”杨森的声音很高兴。
“是吗?太好了,若烟,听见了吗?我们快能过上安宁的日子了。”孔姬又开始逗弄
女儿。
“好了,大概在明早我们会追上一艘海盗船,准备好。”杨森走到他的桌子旁,开始
他的工作。
“我们可不怕,是吧,若烟?”孔姬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看着眼前的这母子俩,杨森会心地笑了。
“就是它了!”看着远方正在高速驶离的船,杨森对身边的宋伐说。
“主炮准备。”这次,是宋伐向别人发令。
“知道,先生!”传声筒中的声音很恭敬。
“打哪儿啊?先生!”很快,传声筒中的声音问。
“打哪儿?”宋伐转问杨森。
“天!当年究竟你是炮长还是我是炮长!怎么这种问题都要问我!”杨森的声音显得
很不耐烦。
“出于对你的尊敬嘛!”宋伐更不耐烦。
“那也要是时候!”杨森转过身,不再说话,专心观察敌舰。
“打桅杆!瞄准了打!”宋伐接着向传声筒中说。
“是,先生!”
“看他们怎么跑!”杨森笑着。
大炮轰鸣,特制的连环炮弹射出了,这种炮弹是专门用来打桅杆的,只见炮弹飞向远
方,敌舰的桅杆从中央断开了。
“打得好!再来!”杨森很兴奋。
“再打!”宋伐发令了。
在不停的大炮轰鸣声中,敌舰的速度降低了,最终停下了。
“他们在右边,右舷炮准备!”杨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还有,水鬼队准备。”
“知道。”
水鬼队是杨森他们新开发的兵种,主要任务是在他们激烈战斗的时候从水中绕到海盗
们的背后,身不知鬼不觉地消灭敌人,这主要是受了当年一部很不错的电影《加勒比海盗
》的启发,杨森很喜欢看这部电影,家里买的影碟都看烂了,看来看电影真是有用,至少
看什么会什么。
敌舰像从前他们收拾的船一样正在尽力逃脱,说实话,不管谁遇到了海洞号只能开始
祈祷别死在高友乾手里了,海洞号是从无败绩的海盗猎人船,这谁都知道。
“快来吧,让我见见你们这些海盗究竟有多能干!”杨森开始自言自语。
虽然海洞号是双体船,但是它有普通船三倍数量的帆,所以速度更快一点。所以很快
,海洞就追上了它的敌人,大海上著名的海盗船之一的“黑影子”号,这艘船优点之一就
是速度快,可是在桅杆被打烂的情况下它就算是当年的冒险战舰号也动不了了,于是,黑
影子号上的海盗开始准备战斗了。
“大家小心!”杨森深知临死的反扑是多么可怕,一年半以前他就差点败在一伙海盗
的反扑下。
“怎么样?”宋伐问他。
“死了些人,正在备战。”没有了钱安逸,杨森只能用望远镜观察敌情了,好在杨森
是天文学爱好者,他以天文望远镜的标准改造望远镜,改造出来的望远镜性能很好,杨森
很喜欢。
海洞号慢慢逼近敌舰,杨森紧紧握住手中的灵蛇枪,随即又高高举起。
“准备了!”全舰人都在看他,他在看着敌舰,当敌舰进入他们射程的那一霎那,他
发令了,“开炮!”
像从前一样,敌人的攻击几乎对他们起不了作用,而他们的炮击却是致命的,杨森的
登船队很快地登上了敌舰,而当敌人反击的时候却发现杨森的人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一次
漂亮的歼灭战。
当杨森以战胜者的身份俯视着敌舰船长的时候,敌舰船长那怨恨的眼神在场的人一辈
子也忘不了。
“我快要退隐了,我的抢来的财物已经捐出去了,让我们走吧!”船长的声音很诚恳
。
“一件好事抵不了一个人一生的罪!”杨森不为所动,“关起来!”
“你……”船长哽咽了。
四天后,某港口。
“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杨森对来迎接的总督说。
“多谢你为我们抓住了这些海盗。”总督的语气很客气,他的眼前是名震整个大海的
海盗猎人,“来人!把他们带走!”
就在这些海盗被官兵带走的时候,海盗船长喊出了一句话,是对杨森喊的,那句话一
直到杨森死的时候都回荡在他的心里: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别理他,临终的嚎叫吧。”总督不以为然。
这时,突然天地昏暗,太阳无光,杨森抬头一看,原来是日食了。
“这……”杨森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虽然相信科学,但是有一个传说他不得不信,
那就是:如果在天狗食日的时候发出誓言,这个誓言一定会实现,而且必须是第一个发出
的!当年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经历了一次日食,那时他发的誓是一定要娶到孔姬,可
当时孔姬连看都不看他!娶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可今天实现了!他娶到孔姬了!这次海
盗船长在日食时发誓,这一定会实现的!
他感到一阵眩晕,向后倒去,宋伐赶紧扶住了他。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
他的耳中都是这句话,还有那被遮住的太阳。
当他醒来时,他已经在自己温暖的床上了。
“森,你到底怎么了?”孔姬见他醒了,急忙过来问。
“他发的那个誓,那个我会死的誓言。”杨森无力地说。
“那又怎么了?要相信科学嘛!”孔姬开始笑话自己的丈夫迷信了。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上我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在去美国的时候还是在那之前,
甚至是我们来了这儿之后?”杨森抓住孔姬的胳膊,显得很激动。
“你干什么呀!让我想想,应该是在美国的时候吧。”孔姬说,“这又怎么样呢?有
什么关系?我这不是已经嫁给你了?”
“完了。”杨森仰倒在床上,“这是真的,完了。”
“怎么了?”孔姬显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在美国的时候,我赶着一次日食发下了一定要娶到你的誓言,你记得吗?去美国之
前你连理都不理我的,可是在那之后你就对我注意了,最后嫁给我了。”
“哎呀,巧合吧,哪有这么灵异的事?估计是这样:你在那之后有了信心,于是表现
得很出色,我看见了你出色的表现自然就喜欢上你了呗!好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发令起航
呢!快来吧!我的丈夫可是个大英雄!”孔姬开始鼓励杨森。
“但愿如此!起航了!”得到了妻子的鼓励,杨森干劲儿又来了,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朋友们,也许我回不来了,但我要遵守我的诺言,我一定会杀光了海盗再回来见你们
,即使我回不来了。
杨森站在船头,遥望着远方的天空。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
猛地晃晃头,杨森才从这句话的阴影中摆脱出来,这时,他身边的孔姬靠了上来。
“森,又想起那句话了?”孔姬的声音很温柔。
“是的,又想起了。”杨森的声音很坚定。
“那我们不去了好不好,我们可以归隐了,我们不去了好不好。”孔姬从后面搂住杨
森,留下了晶莹的眼泪。
“我想好了,姬儿,我要去,我要杀光一百股海盗才行。”杨森的声音透露出他的决
心。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那个誓言不实现你也会死在战场上。”孔姬的生意开始发
颤。
“就算去死,我也要实现我的诺言,你带着孩子先走吧。”杨森闭上了眼睛。
“可是船上的兄弟们怎么办?也跟着你去死吗?”孔姬要尽力说服杨森。
“不,我们不怕死!”这时,船员们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你们……”杨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了消灭海盗,我们早就可以抛弃生命了,谁还会怕死!”宋伐的声音坚定而不容
置疑。
“好吧,有要走的兄弟们可以走了,阿伐,每人五千英镑,准备小船吧。”杨森的声
音也开始发颤,不知是感激还是生气。
“谁要走!我这把老刀可不让!”船上最老的水手、五十五岁的麦卡大叔吼了起来。
“就是!谁要走!我劈了他!”
“哪个没良心的要走!找死!”
……
没人要走。
“谢谢,谢谢大家。”杨森活了近三十年,经历了一般人没经历过的事,可这是第一
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掉泪。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
这句话让杨森彻夜难眠。
第二天。 “阿森,这是最后一条船的资料了。”宋伐将一大摞写满了字的纸交给了杨
森。
“北鹰号,船长杰姆·史密斯!?”看到这个名字杨森吓了一跳。
“一样,是一样,是不是暗示着我们的命运?”宋伐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忧伤的神色。
“阿伐。”杨森抬起了头。
“干什么?”宋伐发现杨森眼神不对头。
“如果我和孔姬都没活下来的话,照顾好我女儿,带她回中国陕西我的老家长安县,
好吗?”
“阿森?”宋伐不太敢相信杨森说的话。
“我是说,你不能死,我交给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我女儿!”杨森又一次留下了泪。
“阿森!”宋伐的眼中也有一片晶莹,“我是想跟你一起战死的!”
“不,这是我交给你的最后的任务了,你要照顾好她,而且要你带她回我的老家,回
去我一生没能回去过的地方。”杨森遥望着远方中国的方向,“我没能回去,你要带她回
去,好吗?”
“好,好吧。”
“你们最好今晚就走,今晚我们停靠的时候。”
“不,我要在最后一刻走。”宋伐的声音好象不容违抗一样,“海洞号还需要我这个
炮长。”
“小心照顾我女儿,把她藏好,只要我们一顶不住,你就带着她走。”杨森知道宋伐
说到做到,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勉强他了。
“那我去继续工作了,船长。”宋伐离开了,杨森心中的阴影越来越大,甚至掩盖了
太阳的光芒……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
杨森从梦中惊醒,身边的孔姬也醒了。
“森,又梦到那句话了?”看着一直被折磨着的杨森,孔姬十分心疼。
“是的,我真希望那不会实现,虽然我们的生命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我也不想死啊
。”杨森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希望那不会实现吧!”静静地闭上眼睛,孔姬说。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
猛烈地晃晃头,杨森才从阴影中摆脱,直视他才想起自己在计算北鹰号的航行路线,
于是开始继续工作。
“如果海风在二十天呢不改变方向的话,在这里出发,用全速航行,在十一天后就能
赶上……”计算虽然枯燥,但是杨森还是不停地在算着,这是他们最后的敌人的行踪,也
关系到他可能会死在哪儿。
“但愿不会成为现实吧!”突然扔下了笔,杨森伸了个懒腰,“我可不想死啊!”
“又在说什么呢?”孔姬进来送咖啡。
“我在想,如果我没死,再生几个孩子好!”杨森开始恢复他乐天的本性。
“讨厌。”放下了咖啡的孔姬开始捶打杨森。
“救命啊~~”
……
“船长,敌舰就在前面。”宋伐的声音响起。
“那就准备打发他们上路吧!”杨森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有任何顾忌。
“是!”宋伐很高兴,他们的船长回来了。
飞出的炮弹划出完美的线,敌舰在毁灭中挣扎,好象风中失落的残叶。
“这群傻瓜知道他们被海洞号盯上了吗?”杨森问宋伐。
“肯定知道了,只有我们有这样的大炮。”宋伐的声音冷静的要命。
“准备登船吧。”杨森下达了命令。
“我建议在远处用大炮把他们轰烂。”宋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干什么?我是懦夫吗?”杨森很不高兴。
“还是小心点好。”虽然有些遗憾,但宋伐还是依命行事了。
海洞号静静地驶近敌舰,整个场面突然死一般寂静。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
“我才不信那个邪!”杨森的大喊引发了战局!
突然,杨森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那就是,海盗们根本没有还击,只是在被动
挨打!
“全体小心!”杨森的命令已经晚了,就在他大喊的同时海盗们已经用荡索荡过来了
!
“近战开始了!”宋伐拔出引雷针,刺倒一个海盗,这时,杨森才刚刚从背上取下灵
蛇枪。
“你就是杨森?”敌人独眼的船长问道。
“杰姆·史密斯?”杨森不由得松口气,什么嘛!比当年的走私船长差多了——虽然
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独眼船长脸上凶狠的表情清晰可见。
“我早就知道了。”杨森毫不在意,“可你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来吧!”独眼船长的刀砍了过来。
“死就死,怕什么!”杨森迎了上去。
周围是一片喊杀声。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
用尽全力才从这句话的阴影中摆脱出来,杨森不得不用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注意力去
对付眼前的敌人,他绝不能分神。
“你活不过明天了!” 杰姆·史密斯还在打击着杨森,“海盗们为了对付你已经达成
了共识!不管是谁碰上了你就要用性命来除掉你!你完了!”
“是吗!那你们可要失望了!我就要隐退了!”杨森高兴得了不得,海盗们就要白忙
一场了,他要么在这儿死去,要么杀光了这群海盗隐退,海盗们算是白忙了。
“我发誓!你会在这一场战役中死去!” 杰姆·史密斯开始歇斯底里地嚎叫。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我发誓!你会在下一场战役中死去!”
……
“啊……”杨森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扔掉了灵蛇枪,开始抱着头大叫!
“森!小心!”随着孔姬的一声叫喊,杨森恢复了神志,可是,他看到孔姬倒在血泊
里。
“姬儿!”他希望这只是幻觉。
“死在一起……”孔姬留下了最后的话。
“你!”杨森拾起了灵蛇枪。
“哈!就算这一刀没有刺中心脏她也活不了了,刀上涂着眼镜王蛇的毒,被刺中了只
能活几分钟!哈哈哈哈!”
“你说还能活几分钟?”杨森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
“疯了!”虽然他一生杀人不眨眼,但是看到杨森的表情后杰姆·史密斯还是被吓得
连连后退,可见杨森的表情有多么吓人!
“去死吧!”杨森的灵蛇枪刺出了。
“去死的是你!”克服了恐惧的杰姆·史密斯一刀刺出。
一瞬间,只有一瞬间。
杨森的长枪刺穿了杰姆·史密斯的心脏,而杰姆·史密斯的刀也刺中了杨森的右胸。
“谢谢!”对着杰姆·史密斯的尸体说这句话的时候杨森显得很恐怖,又很悲哀。
“阿伐!快走!”费力地走到宋伐的身边,刺倒了他的敌人,杨森说。
“阿森,你……”看着流着鼻血的杨森,宋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中毒了,活不长了,带我女儿走。”说着,杨森将灵蛇枪塞给宋伐,“给我女儿
,让她知道自己父亲是个大英雄。”
“阿森……”宋伐呆立原地,看着杨森进入船舱。
“走!”杨森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他抱起孔姬的尸体,一步步走进船舱,他的身后,
喊杀声还在继续着。
就在宋伐驾着小船刚刚离开两艘船不到三百米的时候,海洞号的弹药库爆炸了,杨森
、孔姬、杰姆·史密斯等人一起沉入了大海。
“这个疯子。”说着,宋伐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的怀里,是在沉睡的杨若烟,“不管
怎样,我会照顾好你的女儿。”
就在这时,在远方正在参加酒会的王魔、正在劈柴的高友乾、正在祈祷的李兴霸、正
在烧水的张神、正在开会的刘侍坤和钱安逸同时流下了眼泪,而他们之中只有一人明白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就是李兴霸。
“阿森……”他哽咽了,泪水再也止不住。
后来,宋伐和杨若烟被闻声而来的一条商船所救,带着一笔数目可观的财物,宋伐带
着杨若烟回到了中国,回到了杨森没能回去过的老家——陕西长安,在那里他们盖起了一
座庄园,过上了舒适的生活,杨若烟还经历了一次历险,不过那已经与这个故事无关了,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在最后看到这个故事……
(作者:说句实话,杨若烟的故事其中大部分都是猜的,因为当时中国和外界的联络
还不发达,李兴霸没能知道详细经过,我就更不能了。)
荒岛奇谋后传 第二章 世仇
十八世纪的日本还处在德川幕府的统治之下,闭关锁国,高友乾、张神五人——如果
读者大人您不习惯把小孩算“人”的话也可以说是四人——费尽心机才进入日本,在多方
打听之后他们前往渡边和秋空平次两家的聚居地——北海道。
“就是这儿了,怎么样,风景还漂亮吧!”对着满山的樱花,高友乾对身边的妻子和
内兄、大姨子说。
“真是漂亮。”虽然孩子都有了,但是琳达还是保持着少女情怀,动不动就感动。
“那么,你说的欢迎队呢?”张神倒是很悠闲,毕竟没有孩子缠身,比较自由一点。
“阿神,拿出剑,琳达,玛丽,带着仓健立即躲起来。”高友乾突然拿出了镰刀。
“怎么了?爸爸?”是高友乾三岁的儿子。
“好了,跟妈妈躲起来。”连忙抱起儿子,琳达示意玛丽快走。
“干吗?又要动手?”虽然很惊讶高友乾所说的,但是张神还是拿出了他的剑。
“来了。”在高友乾笑出来的同时,琳达和玛丽带着他的儿子躲了起来,远处的山上
出现了一队拿刀的武士。
“那是欢迎队?”张神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可不怕这个。
“是前奏吧,一会儿欢迎队就来,先热热身再说。”高友乾已经恢复了他“微笑的死
神”的身份,手上镰刀——随你怎么叫,“死神的请柬”或者“暗血镰”都行,我不在乎
,我想高友乾也不会管你怎么叫他的镰刀的——红光大盛,也就是说,他杀心已起。
这时张神才发现那些日本武士喊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不由得哀叹自己突击学习了两
个月的日语算是白学了。
“友乾,他们说什么?”无奈,只能问自己的内弟了。
“把镰刀和命留下。”高友乾微笑着向前慢慢地、慢慢地走去,武士们不由得退了一
步。
“前提是你们都去死!”高友乾指指自己的头盔,“像他们一样!”
张神在第一局中只听出了“吾麦塔奇瓦”和“喜”两个字,就是“你们”和“死”,
但是高友乾的手势和后面那句他可都明白了,于是,他也像高友乾一样慢慢地、慢慢地走
了过去——为了显得恐怖一点,不过这如果加上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是恐怖不起来
。
“去死吧!”这句话张神也听懂了,只不过说这话的武士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脑袋已经被高友乾踩在脚下,而身体却刚刚倒地。
“谁还想做第二个?”高友乾说,同时张神也暗暗高兴——自己的日语还是没白学。
“接招!”另一个武士挥刀砍来,高友乾轻轻躲过——相比之下他的姿态更惹那个武
士厌烦,就像猫在看老鼠临死的反扑那样。
这时,旁边的武士插手突袭,高友乾这可没有怜悯——他对那种比较光明磊落的敌人
还是比较照顾的,总是决定等一会儿再杀,留一点时间让他逃命,而对出手偷袭的敌人却
从不犹豫,偷袭的敌人要么是惨死,要么就更惨,被高友乾打断手打断脚,让他被自己的
同伙踩死,够狠了吧。
“别忘了还有我。”张神的日语虽不标准,但是看来日本武士们还是听懂了,因为马
上就有四五个人向张神发动了攻击,张神是什么人啊,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还怕这个?像
跳舞一样的躲开刀,张神手起剑落格杀一人,几名武士立即对他另眼相看。
“日本武士的攻击可比海盗的攻击慢多了。”高友乾甚至暗暗骂这些武士干吗不好好
练练刀法,太丢大日本帝国的面子了。
转眼间十二名武士(作者:玩过星际争霸和魔兽争霸的同胞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把十
二人叫做一队的,是吧!)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连骨头渣都不见了——高友乾考虑到自
己的儿子还太小,见不得血腥场面,所以赶紧收拾了。
“琳达,出来吧,没事了。”高友乾叫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到底怎么了?”还不知道怎么会事的琳达问高友乾。
“没什么,几个小混混而已。”高友乾笑着回答。
“那他们人呢?友乾?你又杀人了?”琳达早就叮嘱高友乾不要惹是生非,更不要耍
起海盗猎人脾气动不动就杀人,当时高友乾一口答应,琳达是很高兴,可是看见高友乾这
样说一套做一套她可不愿意了。
“哎呀,没办法嘛,日本人比较难缠,动不动就认真,一认真就什么都不好办了是吧
,没办法,他们拿出刀来,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吧,所以呢,我和阿神就只好出招了,可
是那些人又不耐打,几下就挂了,这下更难办了,所以我们就不得不……是吧,但是呢,
我们的本意并不是这个,请你相信我,好不好?好不好啊……”
“天哪!谁说只有基督教神父才会唠叨。”一边的张神可听不下去了。
“好,我原谅你啦!”终于受不了唠叨的琳达终于原谅了高友乾。
“呼,太好了。”高友乾终于停止了他那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演讲,松了一口气。
“你这套说辞想了多长时间?”张神悄悄地问高友乾。
“现遍现卖。”高友乾也悄悄地回答他。
“好了!出发了!”整了整衣服,高友乾说。
“还要走多远?”这个问题很实际,当然是玛丽问的,别人不会想这些。
“快了。”高友乾的声音很轻松。
两个小时后……
“刚才是那个家伙说快了的!站出来!”张神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就差服巨能钙了
。
“别看我!我也没来过!”高友乾一看几人怨恨的目光都转向了自己,连忙为自己解
脱。
“爸爸!爸爸!看前面!那人你认识吗?”是仍旧活蹦乱跳的高仓健。
高友乾应声向前看去,他的眼前是一位穿着考究的老人,眼睛一直盯着他,再准确一
点,是盯着他背上的镰刀。
高友乾目视着他,两人均保持沉默。
良久……
“请问就是您拿到了暗血镰吗?”老人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是的,请问您是?”高友乾注意到他说的是“您”,看来这是渡边家的人。
“我是渡边家的管家,请跟我来。”管家鞠躬行礼,然后转过身,这时,出现了起码
两队武士,他们向高友乾行了礼——单膝下跪——之后就围在了几人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高友乾不解。
“看见了吗?你们动作太慢让客人都起疑了!还不快帮忙拿行李!”随着管家的呵斥
,旁边的武士们一部分赶紧从张神等人手里接过行李,另一部分就分散到四周,呈警戒状
。
“请。” 管家带着一行五人向前走去。
高友乾在路上才发现这管家也是会功夫的,管家的脚步沉稳而有力,不是练过武术的
人是走不成这样的。
管家走得很快,好象赶着什么事一样,高友乾跟得很紧,张神也比较费力地跟着,而
抱着高仓健的琳达、玛丽和其它的武士们甚至有点小跑的样子,这一下功力的深浅可就看
出来了。
高友乾由此知道,要是单打独斗的话,自己和管家应该分不出胜负,他很奇怪有这样
身手的老人会在渡边家做管家,正在他思考的时候,渡边家到了。
“哇!好大的房子啊!”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高仓健不由得感慨起来。
虽然房子是很大,院子也是很大,但是知道故宫白宫克里姆林宫是什么玩意的高友乾
张神等人没有作出什么不知天高地厚式的举动。
“来了,快通报老爷。”管家对门口的武士说,一个武士立即跑进府中,另一个武士
在原地单膝下跪行礼。
“这到底怎么会事?从刚才就这样。”琳达不明白,问高友乾。
“暗血镰可是渡边家的传家宝。我想应该有‘见暗血镰如见家主’之类的家规吧。”
高友乾猜得没错,渡边家的确有这么一条家规。
“这位大人,您请跟我来。” 管家对高友乾说。
“好,那我的家人?”高友乾不忘了问一下自己的妻子儿子大姨子和内兄。
“会有仆人带他们去休息。” 管家开始向前走去。
仍旧是快速地行进,高友乾知道自己在向什么地方走去,那就是渡边家老爷的房间。
“不知道渡边家的老爷会是什么样子。”高友乾暗暗嘀咕着。
一间漂亮的大房子,门口的仆人见到管家就鞠躬行了个礼,见了高友乾却连动都没动
,没事人一样。
“别见怪,他们没见过暗血镰。” 管家说,然后他在门前停住了,然后大声说,“老
爷,传家宝和持有者来了。”
“进来。”声音很微弱,高友乾觉得渡边家主可能生病了。
果不其然,在华丽的房间中占满了医生打扮的人,围住了干瘦的渡边老家主,他们看
见高友乾进来都赶紧让开了路。
老家主已经坐不起来,他挥动着干瘦的手臂,高友乾坐在他身边。
“我儿子呢?你见到他了吗?”第一句话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暗血镰,高友乾多少有
点奇怪,但是见到老家主干瘦的脸,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七岁那年最疼他的爷爷离开了
人世,他爷爷最后一句话就是问高友乾在哪里,看到这个类似的情景,高友乾的眼泪不由
得流了下来。
“我没见到他,我是在他的尸体边上拿到镰刀的。”高友乾知道老家主受不了打击,
但是他必须让老人知道真相。
“不听我的话,最终还是……唉!” 老家主叹了口气,老泪纵横。
“请节哀。”高友乾不知道怎么去劝解老家主,他没有这种经验,以往这种事都是王
魔他们去做的。
“他怎么死的。”从老家主虚弱的声音中高友乾听出这句话。
“他跟随的人的手下叛变了,他跟着他的首领一起撤退,最后在一个山洞里被困死。
“好,不愧是渡边家的武士!”听到这话,老家主竟然叫好。
“我们埋葬了他。”高友乾补充说。
“拿着镰刀。” 老家主突然说。
高友乾赶紧从背上拿下镰刀。
“它没有排斥你?” 老家主的眼光和语气显出他十分惊讶。
“排斥?从没有过。”高友乾更惊讶,这把镰刀跟了他十几年了,他第一次知道这把
镰刀还会排斥人。
“管家,你确定这是传家宝吗?” 老家主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家主,码头上的人确认过,秋空家的人也曾经想抢走暗血镰,没错的。”管
家的语速很快,高友乾差一点没听清。
“管家,你拿一下镰刀。” 老家主赶忙把管家叫到身边。
“给。”高友乾把镰刀递给管家,管家接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管家突然叫了起来,高友乾不得不捂上了耳朵,他看见镰刀
开始大冒红光,那红光比他哪次起杀心的时候都大,眼见管家手中的镰刀就要脱手而出,
高友乾连忙腾出双手,恰好接住镰刀,管家的眼睛睁得相当大,一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快救他!”高友乾见医生们动也不动,叫了起来。
医生们面面相觑,没有家主的命令他们不敢动。
“见暗血镰如见家主!” 老家主气愤的声音响起,医生们赶忙七手八脚的抢救管家。
“唉!长久不见暗血镰的缘故!” 老家主的口气似乎是在向高友乾道歉。
“没关系的,看样子管家没大碍。”高友乾所关心的是管家的安慰。
“唉!暗血镰长久不在家里,渡边家都衰落了!” 老家主开始感叹。
天啊!这样还是衰落了的!那全盛时期是什么样子!高友乾不由得开始暗自庆幸没有
像渡边家这样的海盗,不然他们这些海盗猎人这几年早就死没人了。
“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样拿到暗血镰的?”确认了暗血镰的真实性之后老家主又开始
问问题。
高友乾原原本本地讲述了拿到镰刀的过程。
“照你的说法你当时并不知道这是我们的传家宝,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还能
和码头上我们的人联系上的呢?” 老家主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高友乾笑笑,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外面的大航海时代之后
就将遇到秋空平次的实情告诉了老家主。
“他竟然追到了海上!咳!咳!咳!” 老家主气得吐血了。
“您小心!”高友乾赶紧扶老家主躺下了,然后给老家主号了脉(作者:虽然没说过
他会医术,不过大家应该知道会武术的人多少是会一些医术的吧,而且像高友乾这样多才
多艺的人当然会再学得深一些了),旁边的医生们都没敢动弹。
“肺炎。”高友乾心里有底了,肺炎不是很难治的,可是在那个年代几乎是不治之症
,好在高友乾知道治肺炎的中药的配方,只要拿齐了药就行了。
“你就先住在这儿吧。” 老家主说。
“好吧,多谢,以后要打扰了。”高友乾知道不接受邀请是不礼貌的行为,而且如果
不答应的话自己也没地方去。
“管家,送他去最好的客房。” 老家主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那暗血镰怎么办?”高友乾想到自己已经回到渡边家了,再拿着暗血镰似乎不太好
。
“你先拿着吧,反正除你之外没人能拿。” 老家主确认了他还能继续拿着镰刀。
“多谢了。”高友乾出了门。
第二天高友乾就开始为老家主的病找药材,虽然有些药材很难找,好在他手里有暗血
镰,府里的人都听他的,渡边家又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所以两天就收集齐了所有的药材
——还是上等的。
当高友乾给老家主端去药的时候老家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中药那苦苦的
滋味也是老家主所不敢领教的,在高友乾的再三苦劝之下老家主终于喝了一碗,药很快地
见效了,老家主终于乐于喝那些苦汁子,在将近两个月之后——老家主的病比较重嘛,当
然用的时间较长——老家主几乎痊愈了。
那些家里的医生们根本无地自容,一个个地提出辞职,全部被高友乾本人驳回,理由
是他只会治这一种病(撒谎不是好孩子,不过出于好意还是另当别论)。
老家主和高友乾成了忘年交,不过这只能是私下里的,表面上还是一个是送还主人东
西的客人一个是接受客人送回的东西的主人。
一天,两人正聊得起劲的时候,管家突然来了。
“老爷,持有人,有事禀告。”管家的脸上没有表情。
“说。”虽然对于打扰他们聊天很不高兴,但是老家主还是要听听是什么事能让管家
打扰他们谈话。
“秋空家的人现在占住了我们的粮店,要老爷快交人。”
“交什么人?”知道这件事肯定和自己有关,高友乾抢着问。
“他们的武士,他们说两个月前他们的一队武士被我们骗去,至今未回,现在要人了
。”听到这话,高友乾马上明白了怎么会事。
“怎么会事?” 老家主问高友乾。
“他们派出的武士已经全让我杀了,他们认为五个人——其中有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是不可能对付十二个人的,就以为暗血镰回来的事是假的,我们骗了他们的人去然后
将他们都抓了以要挟他们,可是他们等了两个月不见我们提条件,于是就大胆的要人了。
”微微思考了一下,高友乾说。
“是的,他们正是这个意思,那现在怎么办呢?”管家也不由得暗暗佩服高友乾的神
机妙算了,凭自己一句话就能推断出所有事,真行!
“没关系,我去。”高友乾笑笑,显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
“小心啊!多带些人。” 老家主已经不能没有这个忘年交了,虽然听过他曾经的辉煌
战绩,但老家主还是不放心。
“别担心,不用太多人,有几个能把那些找事儿的抬回秋空家的人就行了。”高友乾
很自信自己的战斗力——何况还有一个张神呢!
“管家,你多带些人,跟在后面。”高友乾走出门后,老家主吩咐管家。
“是。”说是这么说,可管家知道高友乾不需要保护,前几天高友乾硬缠着他较量武
艺,他拿出了九成功力可还是被高友乾轻松击败,可是家主的命令还是要听的,而且管家
自己也有些担心——高友乾不知道秋空家有多少人,足足四队呢——他可不像失去一个这
么好的武友,要知道,管家自四岁练武,现在已近五十多,除了年轻的时候的家主之外根
本没有能赢他的人了,现在家主老了,要找一个对手更是难上加难,虽然有时家主兴起要
和他练两手,他也是小心对付着以免把家主伤着碰着,后来秋空家的少家主秋空平次去追
少家主渡边正夫——就是那个和基德死在一起的倒霉鬼——之后就更没有对手了,这次好
不容易找到一个,武功路数又怪——高友乾用的是中国功夫嘛,自然日本人觉得怪了——
他怎么好弄丢了,所以他赶忙出门叫了三队的人。
“你又要去打架?”琳达看见高友乾拿出了本来决定不再戴的头盔,不再穿的战袍,
知道高友乾又要去战斗了。
“这件事我必须了结。”高友乾没多说话,他知道多说也是没用。
“要不要我去啊?”张神一边喝着日本的美酒——忘了说了,这几年张神已经成为了
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了——一边说。
“当然了,绝对少不了你。”高友乾戴上头盔,那个死神又回来了。
“等等我,别急。”张神急忙回屋换衣服。
“我也要换衣服,不急。”看着自己精致的细锁子软战甲和像极了死神的黑衣,高友
乾突然有一种怀念的感觉,穿上全部的衣物,他又有了一种见到老朋友的感觉。
“看来战斗才是我的宿命。”高友乾喃喃地说。
“好了,走吧。”穿上了从前那深红色的战衣,张神出现在门口,很不协调的是腰间
比从前多了一个大酒葫芦。
“把那玩意儿放下。”高友乾想起了第一次给王魔过生日时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把王魔
杨森两个人看成六个人的事,从那之后高友乾再没喝过酒,只在一些宴会上敷衍一下,再
好的就也不多喝,最多三杯,这还是王魔杨森李兴霸张神宋伐刘侍坤钱安逸七个人跟他来
车轮战创下的纪录。
“看着吧,我今天让你见见我独创的‘王者醉剑’的厉害!”张神到行,喝酒能创出
武功来。
“别醉倒在战场上,我可没那个闲情雅志去救你。”虽然从没见过张神喝醉——王魔
曾经因此开玩笑说张神的上辈子是个酒桶,结果被张神追杀三天三夜,最后张神说出了为
什么要追杀王魔,那就是张神总认为自己上辈子是个酒缸,说他是酒桶太侮辱他了——但
高友乾还是要说他几句。
“放心吧,反正我不会和老罗他们似的死了还冤魂不散。”张神提起了旧事。
“好了,快走吧。”想起当年全班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的日子,高友乾不由得有点悲
伤,如今来到这个时代的就再也会不去了,而这些人也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在身边的只有
妻子儿子还有大姨子,然后就是这位原先还很正经后来变得吊儿郎当的内兄了。
“小心。”琳达目送高友乾出门。
一出门高友乾就把武士们镇住了,随行的武士有一队,可光他头上的十三个骷髅头就
吓软了五个人的腿,很快就有人抬走了他们。
“走。”高友乾面无表情,与身后的张神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武士在前面带路,高友乾跟在他身后,剩下的六个武士跟在高友乾后面,最后才
是还在没完没了喝酒的张神。
“就是前面了。”武士很恭敬的退到一边,出现在高友乾眼前的是一座漂亮的店铺,
店铺前是一大堆武士,高友乾从服色上认出这是秋空家的人。
“你们就是来找事儿的?”高友乾的语气很不客气。
“快把我们的人放了!不然有你好瞧的!我们秋空家的破日刀法可不是摆着看的!”
一个武士叫嚣道,他那张脸让高友乾一看就烦,一会儿开始打的时候高友乾第一个砍的就
是他,而且是比较惨的那种死法。
“破日刀法有什么了不起,耍耍刀而已吧。”高友乾脸上还是微笑,这已经相当于死
亡通知了。
“你敢这么说!也就是说你很了得喽?”一个长相猥琐的武士说。
“你们家的少主,就是叫秋空平次的那一个,你们见过吧?”高友乾脸上的微笑很恐
怖。
“不准提我们少主名字!”另一个武士吼道。
“废话,当然见过,问这个干吗?”一开始的那个武士说。
“他很厉害吧?”高友乾笑意正浓。
“当然,就我们这所有人也对付不了少主一个。”猥琐的那个说。
“好!那我就告诉你们!你们的少主已经是我的头盔了!”高友乾指指头盔上第十三
颗骷髅头,“还有,他是死在暗血镰之下的!”说完,高友乾从背上拿下了镰刀,“还有
,你们要的人已经死光了!我杀的!”
“兄弟们上!”虽然不相信高友乾说的话,但武士们有两点可以确认,一是那把镰刀
的确是暗血镰没错,二是这个人已经要动手了,所以武士们就拔刀出击了。
“你们找死。”在一阵笑声中,高友乾的镰刀已经劈开了五人的躯体,他们在生命中
见到的最后画面就是高友乾“微笑的死神”那恐怖的微笑。
“别着急!还算我一个!”虽然冲是冲上来了,但是张神东倒西歪的步伐还是高友乾
所不敢恭维的,他暗暗哀叹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内兄,不过张神的表现让高友乾立即改变
了想法。
张神东倒西歪的步子正是武士们没见过的,日本的武术主要以刚猛为主,一般只有忍
者武功路数才会稍微阴柔点,可是今天来了这么个步伐不稳剑走偏锋的人武士们可是受不
住,一个个倒地身亡。
“还不赖。”一个闪身闪到张神身边,高友乾夸他说。
“过奖。”说着,张神刺伤了一个武士。
“真话。”帮张神砍下武士的脑袋,高友乾离开了张神身边。
高友乾的腕力带动镰刀,在所到之处带走生的希望、留下死的恐惧,已经没有人再敢
进入高友乾镰刀的攻击范围之内,高友乾每动一动武士们围成的圈子就是一阵巨大的波动
。
“胆小鬼。”高友乾评价道,可这句话对日本武士来说几乎是最大的侮辱。
“上!”终于有人忍不住,冲了上来,却当即被高友乾劈成两半。
高友乾带着笑意的眼神扫过,没人敢动。
高友乾前进,武士们后退。
高友乾挥刀,武士们退却了。
“真给你们少主丢脸。”看着离去的武士们,高友乾想起了秋空平次,那家伙再怎么
说不怕死,相比之下这些武士就太差了。
“没劲儿!”张神不由得抱怨道,他还没出够风头。
“回去吧!”高友乾拍拍张神的后背,硬是把他拉走了。
“收拾现场。”高友乾优雅地吩咐跟随的武士。
“是。”原先那个带路的说。
很快,他们回到了渡边府里。
“处理完了。”高友乾很高兴地对老家主说。
“你,你这身打扮……”老家主惊讶于高友乾的打扮。
“啊,这就是我航海时的装扮。”高友乾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换衣服。
“那那些骷髅头哪一个是秋空平次的?”老家主很想看看那个大仇人的头颅,就是那
个秋空平次把渡边正夫逼到海上去的,害得渡边正夫死在他乡。
“就是这一个。”高友乾摘下头盔,指给老家主看那个头颅。
“怎么这么小?”老人很奇怪。
“我用药物处理过的,更小就更坚硬。”高友乾解释说。
“好!做得好!看秋空家的人还怎么神气!”老家主很高兴地说。
“请恕我冒昧,我们与秋空家的仇到底是怎么结下的?”高友乾趁着老家主高兴问了
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那都是好几代前的事了……”老家主娓娓道出往事。
一百八十年前。
“和子,我父亲反对我们的婚事。”说话的人正是一百二十年前渡边家的少家主——
渡边十四郎。
“那怎么办?”秋空家老家主的千金——秋空和子一下扑到渡边十四郎怀里,开始悲
伤地哭泣。
“我二哥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车,你要愿意的话,我们就私奔好了。”渡边十四郎下
了狠心。
“好,不管你要去天涯海角,我都会跟着你。”和子答应了。
这天夜里,渡边十四郎就在最疼爱他的二哥的掩护下带着和子私奔了。
第二天,渡边家主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赶到秋空家兴师问罪。
“你们的女儿拐走了我们未来的家主!”渡边家主生气地大叫。
“这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他们两人已经相爱多年!我也同意他们的婚事了!只有你
顽固不化要儿子娶什么公主!问罪也轮不到你!我们家唯一的女儿还被你们家的儿子拐走
了呢!”本来就向着两个年轻人的秋空家主也生气了。
“我不管!给我个说法!来人!”渡边家主站了起来,叫来了带来的武士。
“在我家轮不到你撒野!来人!”一见这情景秋空家主可真的火了,也叫来了武士。
一场大战,渡边家主身亡,自此两家结下深仇大恨。
“那这将近两百年的时间里就没有人想过要化解这场仇恨?”高友乾问老家主。
“当然没有了,都深深的恨着对方,谁会想做无用功呢?”老家主谈了口气,“两百
年了,大家都累了,应该不用再争斗了,如果你行的话那就试一试吧,孩子。”
“好!”虽然没试过调停争斗——他从来都是靠武力解决的——但高友乾还是想试试
,挑战自己嘛!
大厅里,一位老人和数名家将在等候高友乾。
“你来了。”秋空老家主很像渡边老家主,高友乾的第一印象。
“是的。”高友乾尽量做到礼貌。
“你来干什么?”秋空老家主很镇定。
“我是来调解两家的争斗的。”高友乾开始正经工作。
“那你一定已经说服了渡边老头了?”秋空老家主脸上竟然有惊喜的表情。
“是老家主让我来的。”高友乾知道事情好办了。
“他早有此意?”秋空老家主竟然想站起来,又被仕女扶住了。
“是的,老家主早就想停止这毫无意义的争斗了。”高友乾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
了——这个秋空老家主竟然也有停止争斗的念头!
“野雄!没想到我们争斗了一生,竟然都想停止这争斗!”(注:野雄就是渡边老家
主)秋空老家主仰天长笑数声,又对高友乾说,“回报渡边老头!我也早有此意了!所有
的什么是我们俩面谈!”
“是!知道!”高友乾十分高兴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两家就全面停止了争斗,随后一切事务就都很快地解决了,两家又像一百八
十年前那样亲了,两位老家主甚至还结拜成了兄弟,真是物极必反啊!刚刚还争斗得你死
我活的两家人马上又变成了很亲的两家人了,现在还有谁不相信物极必反的道理?
由于两家之间已经没有了争斗,渡边家又没人能用暗血镰,所以渡边老家主就顺水推
舟地把暗血镰送给了高友乾——其实谁都知道,就算老家主不送给他他也不会还的。
将这些事都了结了之后高友乾本来准备马上就走的,可是老家主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他就只有留下了,但是也不能白吃白住啊,所以高友乾就开始帮助老家主管理家里的大小
事务,还有教导那几个小的儿子——渡边老家主一共有四个儿子,最大的就是那个倒霉鬼
了,老二那年才十八岁,还是个毛头小伙子,需要人教。
日子过得其乐融融,一晃两年过去了……
“我父亲他怎么样了?”对着从房间里走出的高友乾,渡边次夫——就是老二,现在
已经是个精明能干的少家主了。
“不太妙。”高友乾刚刚诊断完,确认是老家主是肺癌末期。
“父亲!”可怜的老二立即冲进房间去,他刚刚从失去哥哥的悲伤中解脱出来不久,
马上就要失去父亲了。
“明天,我要在大堂上了结所有的事。”老家主说完这句话就再次昏迷了,医生们都
怀疑老家主是否能活到明天。
他真的活到了第二天。
“今天,我要说出我最后的决定。”老家主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全场都能听见。
在唠叨了一大堆事情之后,就像每个当家的临死前一样,他要决定接班人是谁。
其实他不说全场人都知道肯定是渡边次夫无疑,原因呢?高友乾虽然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高友乾毕竟是外人,而老家主另外的儿子又太小了,所以,只有渡边次夫一个人能成
为新家主。
可是事实呢?
“关于下任的家主,我决定交给高友乾……”说到这里,老家主的声音突然哽住了,
旁边的医生赶忙开始抢救,高友乾也想上去的,可是却被张神拉住了。
“你上去很不好的。”张神只说了这句话。
没想到老家主会对自己这么信任,高友乾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接受这家主的位子,就算
自己接了,不出几年也必须让给二少爷了,所以,他想了个法子脱身。
“老爷归天了!”一个医生绝望地喊道。
“老爷!”全府哭声一片。
七天后,丧事结束了。
“友乾哥,说实话,这个家主你当比我当好。” 渡边次夫说出了真心话。
“不,我不会当的。”高友乾一见渡边次夫不跟自己抢,只有把那套谎话说出来了,
“老爷临去的前一天晚上,老爷对我说了他的打算了。”
全场的人一片寂静。
“老爷说,这个家主的位子是要交给我代坐几年,等到合适的时候再交给二少爷您,
我觉得二少爷现在就能坐稳这家主的位子了,所以,我不会坐这个家主的位子的。”
在高友乾谎言中这样的事还是很常见的,哪家的家主病危了,子女还不成人,现交给
某个忠诚的家臣,等到过几年再还给他的子女,这种事很常见,就连历史上的皇帝都常有
这样的,所以高友乾的话没有受到任何的怀疑,他顺利地将渡边次夫扶上了家主的位子。
“什么?友乾哥你要走?那我怎么办?”继位第一件事就是接受高友乾的告别,这多
少让渡边次夫有点措手不及,何况自己虽然实习了一年,但是经验还是不足,这时高友乾
走了真是让他很麻烦。
“你如果有事要问我可以派个人来问问就是了,我就在北边的山上定居,还请多保重
了。”高友乾微微笑着说——这次可是真心的!
“那你为什么要急着走呢?”渡边次夫又想知道高友乾要走的原因了。
“你还年轻,我在一天大家就会多一分我要篡位的怀疑,只要我走了就什么事都没有
了,有什么事找人问我我就不会有事,就算帮我个忙吧,谢谢。”高友乾说这话的时候留
下两行清泪。
“好吧,多保重,友乾哥。”同样留下了眼泪,渡边次夫送走了高友乾。
此后高友乾在一座荒山上定居,将那里改造得如同世外桃源,渡边次夫动不动就往那
里跑,高友乾也热情招待,日子还是那么平和、安宁。
十四年后。
“仓健,山下有客人。”已经是中年人的高友乾对儿子说。
“好,我马上就去接他们。”和高友乾一样英俊的他的儿子,十九岁的高仓健说。
“你猜是谁来了?”琳达问高友乾。
“不知道,大概是次夫吧。”高友乾微微笑着,“阿神呢?东旭,你老爸呢?”
张东旭,张神十五岁的儿子,刚刚都没提到,还请原谅。
“姨夫,我爸已经一天不在了。”张东旭的脸上满是无奈。
“算了,不知道又到哪里去找好酒了。”还是玛丽想得开,当然她也知道张神是管不
住的。
“爸,今天的客人有点奇怪啊!”推门进来,高仓健说。
“怎么了?”高友乾感兴趣的问他的儿子。
“来的人打的是秋空家的旗号,可来人是个女孩子,跟我差不多大,可我从没见过她
。”高仓健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秋空家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我去看看。”整整衣服,高友乾就要出门。
“可是她说要找你报什么杀父之仇。”高仓健的脸上还是什么都有。
“难道是她?”高友乾一眯眼睛,想起了往事,那个秋空平次的也是十九岁的遗孤,
十六年了他都没见过,今天竟然找来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仓健,跟我出去迎敌!”高友乾走了出去,高仓健也跟了出
去。
“算我一个!”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张东旭也跟了出去。
门外,那少女正在等他们。
“高友乾高叔叔?”见到高友乾,少女问。
“正是,那么你是平次兄的遗孤了?”高友乾在少女身上见到了秋空平次的影子。
“是的。”少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是一切恩怨都不追究了吗?”虽然不怕死,但是高友乾还是想知道个究竟。
“这是私人恩怨,不是家事。”少女拔出了刀,“来吧。”
“破日刀吗?有意思。”高友乾说着就要进屋拿装备。
“爸,让我来吧。”高仓健伸手挡住了高友乾。
“你行吗?”高友乾很高兴看到儿子长大了。
“没问题。”高仓健进了屋子。
“什么?你要你爸的武器装备?”一听这话,琳达差点没跳起来。
“是的,给我用吧,妈。”高仓健很诚恳,这点是继承琳达的,如果是高友乾的话他
会微笑。
“孩子大了!”玛丽拍拍琳达的背。
“嗯。”琳达默默地站起,走到一口大木箱前,开始为高仓健拿出高友乾已经十几年
没动过的东西。
“爸爸的战袍很合身。”穿上了高友乾当年的战袍,高仓健竟也有了一种见到老朋友
的感觉。
“太像当年的他了。”玛丽对琳达说。
“只要性格不像就好了。”琳达想起了当年高友乾的嗜血和好杀,以及他杀人时脸上
恐怖又美丽的微笑。
“那还有什么惹人喜欢的地方呢?”玛丽笑着说。
“友乾的温柔、善良和浪漫才是他最惹人喜欢的地方啊!”别人不知道,琳达可是知
道的,别人都以为是高友乾的战斗的英姿吸引了琳达,琳达自己知道,高友乾在外面表现
出来的冷酷之下有只对她和儿子的温柔善良和浪漫。
“他也会浪漫?”琳达实在是不敢将“浪漫”这个词和那个“微笑的死神”高友乾联
系起来。
“那当然。”琳达的眼中突然充满了无限温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经陷入了深深
的回忆中。
“妈,姨妈,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看着不顾自己自顾自聊天的琳达和玛丽,高
仓健终于忍不住了。
“小心就是了。”不想打扰琳达的回忆,玛丽赶紧将高仓健推出了门。
“小心破日刀法。”高友乾只对儿子说了这一句话。
“仓健哥,漂亮女孩子啊,设法泡到手。”张东旭也对高友乾说了一句话。
“尽量吧。”高仓健脸上也出现了微笑,他走向少女。
“这孩子,竟然跟我一样。”高友乾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时,高仓健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个来复仇的少女,说起来,她真的蛮漂亮的,没有
束发髻,只是在头发上扎了一条丝带,武士服掩盖不住的好身材,漂亮的脸蛋,看来是从
她母亲那儿继承来的,秋空平次这个家伙据高友乾等老一辈回忆说是仅比歪瓜劣枣好一点
,绝对是今天我们说的那种美女:脸蛋漂亮、身材又好、长发飘飘。
“漂亮女孩啊,要珍惜。”高友乾也开始像少年一样品评女孩了,当然是在心里,这
是不好让别人听见的,“虽然比不上你杨婶婶,但是还是和你其它的婶婶还有你妈你姨妈
当年差不多,很难得了!”
“你决定替你父亲去死?”少女看着微笑的高仓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是替我父亲打败你。”高仓健开始喜欢这个狂妄的女孩了,能把自己打到死的人全
世界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老爹高友乾。
“要是我杀了你我还是要杀你父亲的。”少女才不管这一套。
“也就是说,你如果打败我的话就会杀了我和我父亲,那你也要答应我两个条件了。
”高仓健可不做赔本生意。
“说。”少女看来坚信自己能赢。
“第一,以后别再来试图杀死我父亲;第二,嫁给我。”高仓健太直接了。
“小子,真行。”高友乾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儿子了,当年他娶到琳达花了九牛二虎之
力,现在自己的儿子马上就做到了。
“狂妄!在下秋空暮子!接招吧!”话未说完,拔刀砍来。
“暮子,很好听,在下高仓健!”高仓健挥镰出招。
“姨夫,仓健哥有几分会赢?”这自然是张东旭在问高友乾。
“十分。”高友乾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用一字斩,我挑!”高仓健开始一招招报出对手的招数,“背车刀!我躲!”
“你这算什么!”被高仓健逼急了的秋空暮子开始大喊大叫。
“这也是技术!哇!正劈!我挡!”高仓健一镰刀接下攻击,然后就把镰刀高高挑起
,他在近距离看见了暮子的脸,真的很美,潜伏在高仓健心中的从高友乾那里继承来的浪
漫的心理开始起作用了,他吻了她。
“你……”暮子呆立在原地。
“你输了。”高仓健的镰刀抵在了秋空暮子的脖子上。
“这孩子,比我能。”高友乾微笑着说。
事后,秋空暮子真的嫁给了高仓健,高友乾等人逍遥一生,年老善终。
荒岛奇谋后传 第三章 九龙岛防卫战
“安逸啊,我们的九龙岛可就交给你和侍坤了,你可要看好它。”
“您瞧好吧,我会尽力的。”
“那我就放心了。”
钱安逸从梦中醒来,他刚刚梦到王魔,王魔最后对他说的话还萦绕在他心头。如今他
已经是这个九龙岛新城的执政官了,可是还是常常想起以前航海的日子,看来他一生都不
会忘了。
“快睡吧,明天还要开会呢。”他对自己说。
第二天。
“侍坤,昨晚睡得怎么样啊。”钱安逸问身边的刘侍坤。
“还好,你呢?”刘侍坤整整衣服,十八世纪的衣服真是穿不惯,他不由得暗暗抱怨
道。
“也不错,今天有什么要说的?”钱安逸也看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主要是粮食出口问题,你呢?”刘侍坤也问钱安逸。
“土著们最近需要粮食了。”钱安逸说。
“真是的,要不是当年阿魔说要好好照顾土著们,我们才懒得搭理他们呢。”刘侍坤
显出一幅非常不耐烦的样子。
“也不是这么说的,当年要不是这些土著,我们根本出不了海,还有,现在土著酋长
可是吐尔卡了,怎么也要对朋友好一点嘛。”钱安逸很喜欢和土著们打交道的,他可不喜
欢刘侍坤这个态度。
“那我们也管得太多了吧,那我们死了之后怎么办?”刘侍坤还是不耐烦。
“还有后辈啊!”钱安逸是想得开。
“唉,你啊!”刘侍坤算是无话可说了。
“呵呵,没话说了吧。”说着,他们走进了会场。
会上。
“执政官钱先生,虽然我们的粮食一直都是很充足的,但是来来往往的海盗猎人船和
商船会帮我们消耗不少的,如果我们再去帮助土著们,恐怕我们会遭受断粮之苦啊。”一
个长相敦实的中年人——粮食部长——说。
“可是我们必须帮助他们,不然就是有违总督的命令。”钱安逸所说的总督当然就是
王魔了。
“虽然总督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们实在有困难,我们完全可以再过几天再去帮忙的,
下一季小麦还有一个半月就成熟了,难道我们九龙岛的人连这点耐心也没有吗?”一个带
着眼镜的年轻人——总会计师——说。
“说得好,还有一个半月小麦就成熟了,现在只要留出一个半月的口粮来,把剩下的
都送去土著那里不行吗?”钱安逸还是蛮聪明的。
“那在这一个半月里往来的船只怎么办?要让他们饿着吗?”是贸易部长,一个精明
的老头儿。
“就说粮食用光了不就是了。”钱安逸不知道细节,当然这么说了。
“执政官钱先生,你不是很明白细节啊,那我就告诉你,凡是会经过我们这里的海盗
猎人船和商船都因为有我们这个粮食供应点的存在而少带了粮食多带了军火和货物,如果
我们这里没有为他们提供食物,那么在这一个半月里经过的船只就会有断粮的危险,那样
我们的罪过岂不是更大?”还是贸易部长,他和李兴霸差不多唠叨的。
“那怎么办?侍坤?”钱安逸这是只好问刘侍坤了。
“贸易部长先生,一般情况下来说在一个半月里会有多少船经过?”看来刘侍坤还是
向着钱安逸的。
“会有十五到二十艘。”贸易部长说。
“司库先生,我们除去自己一个半月的口粮以外还能供多少艘船的食粮,麻烦你和贸
易部长和总会计师计算一下。”
片刻。
“能共计三十到三十五艘。”总会计师回答。
“好,留下自己的和大约二十五艘船的,剩下的都给土著们送去。”刘侍坤拍板了。
“是。”全场人都没有异议。
又是一个大雾的早晨。
“真是谢谢你们了。”吐尔卡成熟多了。
“我说过,贝塔默基老人不会忘记他的子民。”说话的是钱安逸,他穿着王魔当年那
身风神使的服装,他身后是穿了地神使服装的刘侍坤——杨森已经把超能力永久地留在了
那身衣服上,让他一直能起作用——即使在他死后。
“那请接受我们的一点谢礼吧,就算是给贝纳默基老人的供奉。”吐尔卡挥挥手,一
边的人立即送来一些干肉羊奶之类的食物。
钱安逸刚要拒绝接受,突然看到了吐尔卡给他使眼色,感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于是
赶紧答应了。
上了船,船自动地向前驶去——不用多解释了吧,高友乾留下的超能力。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接受吐尔卡给的食物。”刘侍坤对钱安逸说。
“马上你就明白了。”钱安逸挥挥手,装食物的那艘船——土著们当然不能给太多食
物了——就靠近了。
“干什么?”刘侍坤不解。
“翻找一下,吐尔卡刚刚给我使眼色,定有隐情。”钱安逸不理刘侍坤,赶紧翻着那
些食物。
“好。”刘侍坤知道这肯定不是开玩笑。
“找着了。”钱安逸拿出一卷纸来,上面有字迹。
“快看看。”刘侍坤赶紧凑过来。
“刘兄、钱兄,前两天有一伙海盗来我们这里,约有四到五艘船的样子,给了我们食
物,要带我们的人去攻打九龙岛,我假意同意,暗中让我的武士协助你们,并让心腹烧毁
粮仓,引你们来,但在部落里说话不便,有被收买的族人,只有写信,进攻就在近期,还
望准备好。”钱安逸念完信,与刘侍坤对视一下。
“大事不妙。”刘侍坤说。
“快回去。”钱安逸赶紧让小船以最高速向前驶去。
“什么?消息准吗?”防卫部长一听这话吓了一跳。
“我们最优秀的土著朋友给我们的消息,你觉得会有误?”钱安逸向前走着,吩咐身
边的人,“让接待处长留下近期停靠的海岛猎人船,通知附近的海岛猎人船来帮忙,快!
”
“是。”随从赶紧去办。
“安逸,你不侦察一下?”刘侍坤问钱安逸。
“当然要了,立即召开防务大会。”钱安逸又吩咐另一个随从。
“是。”这个随从也离开了。
会议上。
“执政官钱先生,消息属实?”是步兵总督。
“你认识吐尔卡不是吗?这是他的消息。”刘侍坤回答。
“既然是吐尔卡先生的消息我们自当相信,还请执政官钱先生侦察一下情况。”是情
报部长,这个位子一直和个空头衔差不多,情报部门的很多事一直由钱安逸代做。
“没问题。”钱安逸一口答应,开始使用千里眼。
短暂的沉默。
“东南方三十海里,六艘船,有臭名昭著的‘帐目’号和‘稻草人’号。”钱安逸说
,“听他们说的话好像他们还在等‘托送者’号,妈的。”
“七艘海盗船!”大家伙吓了一跳。
“船上的土著们会在作战时配合我们,情报处长,‘托送者’号最近在哪里?”刘侍
坤也有点害怕。
“根据最新情报,它在一个月前在墨西哥附近徘徊。”连翻资料都不用,还是个不错
的情报处长。
“快到了,最近有哪些海盗猎人在附近?”钱安逸估计了一下。
“在港口上现在停着‘北大西洋之鹰’号和‘威廉王子’号,‘石斧’号也快到了。
”情报部长还是没翻资料。
“能留住几艘留住几艘,附近还有什么船?”刘侍坤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盟军的。
“好,我查看一下。”这回他终于找资料了。
“有两艘商船和一艘私人旅游船,商船是‘钱柜’号和‘吝啬鬼’号,那艘私人旅游
船是‘自由女神’号。”情报部长抬起头说。
“自由女神!阿魔在附近!”钱安逸高兴得看看刘侍坤,刘侍坤脸上也是高兴的笑容
。
“大战之际有此强援,太好了。”联络主任俞任也说。
“您是说,自由女神是总督的船?”情报部长自然也很高兴。
“当然了,阿任,麻烦你跑一趟,联络一下阿魔和其他的船,其他人开始备战,快。
”
人一下子走光了。
一个半小时后,自由女神号上。
“还有不长时间就到九龙岛了。”王魔高兴地对赵俐伶说。
“是啊,真想快回去。”赵俐伶抱着他们的一岁的儿子王文政说。
“船长,看谁来了。”是卡隆进来了,他这次是专程回九龙岛扫墓的。
“是谁啊?”王魔不知道在船上还有什么能让他惊喜的人出现。
“是我,阿魔。”俞任走进来。
“阿任?你专程来迎接我?”王魔喜出望外。
“是也不是。”俞任说。
“怎么讲?”王魔奇怪。
“有七艘海盗船要来攻打九龙岛,我们得到你在附近的消息就赶紧来叫你回去。”俞
任道出实情。
“什么?”王魔一听就知道不妙,九龙岛上的防御措施根本抵挡不了七艘海盗船的攻
击,他再明白不过了。
“是的,七艘海盗船,我们只有三艘海盗猎人船的援兵,再加上卧底的吐尔卡他们,
情况还不是很妙。”
“差不多够了,卡隆,立即用最高速度前进。”王魔很着急。
“我还要通知附近的两艘商船,就不多呆了,告辞。”俞任出了门,飞走了。
“我的九龙岛啊,千万别出什么事啊!”望着远方的天空,王魔默默祈祷。
第二天。
“你来了就好了,现在全靠你了。”刘侍坤赶紧把王魔带到会议室,在座的人开始自
我介绍。
“北大西洋之鹰号船长威廉姆斯。”一个俊朗的年轻人。
“石斧号船长凯文。”一个壮实的中年人。
“威廉王子号船长大卫。”一个清秀的年轻人。
“我就是海洞号前船长王魔了。”王魔自报家门。
“久仰世界第一海盗猎人的大名了,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是大卫,说话很有分寸
,还带有中国味儿。
“你说什么我们就干什么!这些海盗太猖狂了!还想来打九龙岛!找死!”凯文很激
动。
“还有援兵吗?”威廉姆斯的问题倒是很实际。
“应该还有。”王魔说,“我们来的时候遇见了红粉骑士号,她们很快也会来。”
“红粉骑士?那些女海盗猎人吗?”大卫问。
“是的,是那些可怜的女孩。”王魔说。
“何来可怜?”威廉姆斯好奇地问。
“他们没当海盗猎人之前都被海盗欺负过。”王魔的很伤感地说。
“怎么欺负?”是脑子相对简单的凯文。
“强奸!”威廉姆斯没好气儿。
“什么?海盗们竟敢!”凯文脑子是简单,可是正义感是极其丰富的。
“后来她们都嫁不出去,只有做海盗猎人了。”王魔最后补充。
“那好!王先生!红粉骑士的船长有多大年纪了?”大卫问。
“二十出头,长得还不错,怎么了?”轮到王魔脑子简单了。
“我正好还没妻子。”大卫开始脸红了。
“那好!我就是证婚人,有没有敢跟我抢的?”王魔一听就高兴了,马上抢下证婚人
的活儿。
“可惜兴霸不在,不然就热闹了。”刘侍坤笑道。
“嗨!唠叨谁不会,这神父的活儿交给我了!”钱安逸也接下一个活儿。
“好了好了,人家还没到呢你们先抢起工作来了,先商量商量怎么打这场仗吧。”威
廉姆斯开始不耐烦。
“说的是,首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海盗们找了土著居民作援兵。”王魔顿了顿。
“这算什么好消息!”不用说,又是直肠子的凯文。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而那些土著碰巧是我们的朋友,这次的消息也是他们送来
的,土著们会在开战时帮我们,里应外合,还不错吧。”王魔笑着。
“太好了,那基本上没问题了。”大卫说。
这时,有人进门来报信:“各位先生,红粉骑士号斯蒂芬妮船长来了。”
斯蒂芬妮进来后,自然就是威廉姆斯在相亲了~~~~ 海上的夜晚是静悄悄的,但是今夜
定起波澜。
“他们快到了吗?”王魔问身边的钱安逸。
“就快了,快能看见了。”钱安逸闭着眼睛在发功。
“看见了!”刘侍坤举着望远镜说。
“好,全体准备了!”王魔一举旗子,身后响起一阵忙乱声。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艘,一艘不少,准备攻击!”钱安逸点点数,确
定无误。
“炮火准备!”王魔清楚地发令。
“慢慢来。”刘侍坤提醒他。
“知道,看看他们进入射程了吗?”王魔问卡隆。
“行了!”卡隆估计了一下,“可以攻击了。”
“开炮!”王魔一声令下,顿时炮声大作。
“阿魔小心!”俞任飞身扑来,推开了王魔几人,一枚炮弹落在了他们刚刚在站着的
地方。
“他们还击了,加强炮火!”王魔顾不得爬起来,赶紧发出战斗指令。
“好了,发信号,让他们出来吧。”王魔对刘侍坤说。
“明白。”刘侍坤举起二十一世纪的信号弹,向天空发射。
耀眼的亮光立即被不远处的大卫等人发现,他们立即向九龙岛赶来。
“九龙岛这里还有点好东西。”威廉姆斯看着信号弹的光说。
海盗们见阴谋暴露,九龙岛已做好迎敌准备,后面又有海盗猎人阻挡,心想只有先打
上九龙岛再说了,于是马上叫来了土著战士们。
“要登岛了吗?”吐尔卡问,当然是用土著话了。
“是,快点。”海盗船长急得很。
“好,上吧!”随着吐尔卡的命令,土著战士们立即杀掉了身边的海盗,转眼间就控
制了全船。
“这是为什么!”海盗船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是海盗猎人。”吐尔卡笑着将自己的刀插进了海盗船长的胸膛,跟高友乾学
的。
“升起玫瑰十字架战旗,向敌舰开炮!”吐尔卡也过了一把船长瘾。
同时,另一名土著战将奇列也占领了一艘海盗船,升起了玫瑰十字架战旗,向身边的
海盗船发起进攻。
“吐尔卡他们成功了,太好了。”见到海盗船上升起了玫瑰十字架战旗,刘侍坤高兴
地说。
“总督,打沉一艘了!”卡隆报喜来了。
“继续!”王魔可以说是越战越勇。
这时,在海盗船“托送者”号上。
“可恶,竟然有内奸!全体登岛!”托送者的船长气急败坏。
“海盗们登岛来了。”王魔发现了海盗的意图,“步兵准备吧!”
“是!”卡隆领命离开。
“侍坤,安逸。”王魔叫身边的同伴。
“什么事?阿魔?”刘侍坤问。
“我们也该动动筋骨了吧,再不动弹动弹这老骨头可要酥了。”王魔抽出了佩剑,笑
着说。
“说得有理。”刘侍坤和钱安逸也拔出了剑。
海岸上,王魔他们正在等待靠近的海盗们。
“进入射程了,开枪!”王魔首先拔出手枪,向一艘小船射击。
子弹射出,正好穿过“托送者”号船长的帽子,把帽子打掉了,他一见这个脾气可大
了,立即毫不犹豫得发令:“全体射击!”
激烈的枪战,王魔他们仗着地形优势向数目更多的海盗射击,海盗们的小船的后面是
正在追过来的土著战士们。
“上啊!”一见水已经很浅了,“托送者”号船长马上就向所有的海盗发令。
“他们来了!冲啊!”又开了一枪,王魔拔剑冲出。
“我们来了。”飞过王魔身边,俞任和袁柳说。
“小心。”踢飞一个海盗,王魔回答他。
“你就是王魔?”王魔的眼前出现了“托送者”号的船长。
“当然是我了。”王魔低下身子,他知道,一场激烈的剑斗就要开始了。
“那就死吧!”那个海盗船长扑了过来。
“死的是你才对!”王魔迎了上去。
“快,快追上去!”吐尔卡在着急的催促着自己的战士。
“可是酋长,这种船我们划不惯啊。”一个战士一边费力地划着船一边说。
“那我来划!”吐尔卡抢过船桨,开始划船。
“我们来了七艘船,你以为你们能打赢吗?”一边打海盗船长还要一边说话。
“我们肯定会赢的,吐尔卡,他交给你了!”王魔往后一跳。
“别骗我。”海盗船长还是蛮聪明的。
“那永别了。”王魔转身跑掉了。
“什么?”海盗船长转过身,正好看见吐尔卡劈过来的大刀。
大刀从正中央劈开了海盗船长的躯体,抽动了两下,倒下了。
吐尔卡抹掉脸上的血,对着尸体说:“真的永别了。”然后又去跟另外的海盗缠斗了
。
王魔正在同时和三个海盗对打,突然一声枪响,倒下一个,一个身影挥开战斧,又劈
倒一个,然后一个身影挥剑一砍,最后一个也倒下了。
“大卫、凯文、威廉姆斯,来得这么快?”王魔很高兴。
“你要不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在海上多歇一会儿啊!”大卫笑笑,又射倒一个海盗
。
“海上的那群太差劲了,红粉骑士号说要单独打他们,我们就来了。”憨厚地笑笑,
凯文的战斧又沾上了血迹。
“别再说了,赶紧打吧,敌人不少。”威廉姆斯的快剑又杀倒两人。
“知道。”大部队到了,王魔更受鼓舞。
这场战斗,以王魔等人的大胜告终,七艘海盗船被歼灭,这场战斗闻名一时,海盗们
再也不敢打九龙岛的主意,从此采取了“惹不起躲得起”的战略,远离九龙岛。
威廉姆斯娶了斯蒂芬妮,引起了海盗猎人界到红粉骑士号上找老婆的时尚,不几年红
粉骑士号就没人开卖掉了。
王魔在九龙岛玩了一阵后就回去了,以后再也没回去。
卡隆就留在了九龙岛,像从前说过的一样为基德守墓,年老善终。
俞任和袁柳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在这之后就跑掉了。
荒岛奇谋后传 第四章 铲除恶贼
杨森死后十四年,中国,陕西长安。
宋伐带着杨森的女儿杨若烟到了这里安家落户,买下了一座小庄园和几十亩地,生活
来源自然就是那些佃户的租金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日子过得还是蛮不错的。
就在这一年,公元一七二二年,一代仁君康熙大帝驾崩了,时局顿时不稳,全国恶霸
、盗贼并起,连这个小山村也没有放过,而且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闹得更是厉害。
杨若烟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孩了,丝毫不亚于她的妈妈,虽然因为年纪相对较
小没人上门来提亲,但是已经有不少有钱的公子哥儿对她垂涎三尺了,而这个故事就是因
此而起的。
那天,杨若烟在布店里卖布料,她正在学做衣服。
“若烟,你看这匹布怎么样啊?”她的女伴问她。
“是红色的吗?我不太喜欢,我喜欢那匹棕色的。”杨若烟拿起那匹棕色的布——杨
森最喜欢的颜色,也是他战袍的颜色。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棕色的布呢?”女伴很惊讶。
“我只模糊的记得,我父亲就穿这样颜色的衣服。”杨若烟的眼神开始迷茫,每当她
想到她的父母时她就会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不可自拔,那是久远而又珍贵的回忆,印象中父
亲的脸比较瘦削,穿着棕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杆长枪,母亲很漂亮,脸上总有温和的笑
,还有宋叔叔年轻时的那张脸,还是蛮英俊的……
“若烟,若烟……”她的女伴把她从回忆中摇醒了。
“什么事?”杨若烟像她父亲习惯的那样晃晃头,说。
“我妈说最近村里来了一伙人,专抓女孩子,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漂亮女孩子,所以我
们快回去吧。”她的女伴显出很害怕的样子。
“怕什么,有我呢,我可是会功夫的啊,他们要来了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杨若烟很
自豪地挥挥拳头说,另一只手还在为布料付钱。
“还是小心为妙。”女伴拉着杨若烟出了门。
除了布店的门,杨若烟才深刻地感受的什么叫为时已晚——她女伴的话就是为时已晚
了——门口已经站了起码一队拿着家伙的人,领头的一个不住地拿眼望她身上看。
“你们想干什么?”虽然差不多猜道是怎么回事了,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再开打——
万一不是那伙抢女孩的强盗呢?
“素闻杨若烟姑娘美丽可爱楚楚动人,所以我们家主人想请小姐回去做客。”杨若烟
清楚地看到这人在舔嘴唇,不由得一阵恶心。
“回头再说吧。”杨若烟拉着女伴就要走。
“别急!”领头的一挥手,一个手下的长枪就拦住了她们。
“好,我们先进店。”杨若烟又把女伴拉向布店。
布店老板在奸笑中把门关上了。
“坏了,连布店老板也是他们的人,看来只有打一场了。”杨若烟开始从袖口里拿出
暗藏的引雷针复制品。
领头的那双小眼睛一眯,知道杨若烟要动手,马上叫手下先下手为强!
杨若烟手中引雷针长长的锁链拉开,挡住一只刺来的长枪和一把刀,无奈敌人太多,
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两把刀,背心一凉,又是一把长枪的枪尖抵在了心脏背面。
“素闻杨若烟姑娘功夫很好,所以委屈了。”领头的拿走引雷针,把一付镣铐递到杨
若烟眼前,这场景与二十几年前杨森将镣铐递到玛丽面前出奇地相似。
“可恶。”无奈自己身为阶下囚,杨若烟不得不照办。
“得罪了!”一个布袋罩住了她,接着脖子上一疼,杨若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了,快走。”领头的看看四周,没有找到其他人,赶紧招呼手下离开。
但是,已经有一双眼睛在远处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从昏迷中来,杨若烟刚想动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她赶紧看看
四周:天啊,这儿的摆设好鲜艳啊,还有这床,比一般的床更大,难道这里是?她不敢再
想了。
突然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划过她的心头:自己,自己没有被……她赶紧看看自己的衣服
,呼,还好没人动过。
她开始用力想挣脱绳子,可是无奈绳子太结实,怎么用力也挣不开,就在她想在附近
找个锋利点的东西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
“哎呀呀,杨若烟姑娘,你就别走了,在这里过得可好呢!”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左右
的夫人,一脸浓妆艳抹,杨若烟一样就认出她是会春楼的老鸨子。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呆着。”杨若烟费力地坐起来,说。
“那可不行,我花了那么多银子把你买过来,你这么走了谁赔我。”老鸨子马上没了
笑颜。
“我回家后会给你的。”杨若烟抓紧一切机会。
“哈哈哈哈!你真开玩笑,谁不知道这附近的公子哥儿都盯着你呢,只要他们一知道
你们在这儿,那我的银子马上就装都装不下了,我怎么会放你呢?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
待长了就习惯了。”老鸨阴险的笑笑,转身要走。
“那我被绑着怎么接客人啊。”将计就计,杨若烟开始使用这古老的计谋。
“哈哈!你当我是小孩儿啊!这边给你解了绳子,那边你就跑了,我才没那么傻呢。
”老鸨笑得更阴险了。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杨若烟一计不成,只好再顺杆儿爬,看看有什么可趁之际。
“哼!谅你也跑不了,我就告诉你吧,那边工匠们正在赶制一张专为你做的床,床上
有五个铁铐,铐住你脖子、手腕和脚腕,你最多只能从床上坐起来吃饭,其他的有人伺候
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的给我接客人吧!还有,叫唤是没用的,当心我堵上你的嘴。”老鸨
说完这话就走了,留下杨若烟在那儿发呆。
“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杨若烟喃喃自语。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不管杨若烟对照料她的人好说歹说他们仍然是不肯为她松绑,不
几天那个床就要做好了,那时候她更没办法逃走了,那她该怎么办?
另一边,宋伐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转圈圈。
“怎么办,阿森把她的宝贝女儿交给我,我却把她弄丢了!怎么办!”宋伐着急得不
知怎么办才好。
“宋叔叔,您还是不要急,一切交给小侄去办吧。”宋伐的身边,有一个年轻人站着
。
“你看见她被人绑走,你去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再说你的身份,全靠你了。”宋伐排
排年轻人的肩,“如果你能把她救回来,没准她会答应嫁给你,那时候你可只赚不陪啊。
”
“宋叔叔,你同意让她嫁给我了?”年轻人欣喜若狂。
“其实,只要是若烟喜欢的人,我都不会排斥,说不上什么同意。”宋伐笑笑,“靠
你了。”
“知道。”年轻人退了出去。
两天后。
“哎呀,杨若烟姑娘,你的床做好了呢。”老鸨的笑容十分灿烂,“你今天就能接客
了。”
“放我走!不然我宋叔叔决饶不了你们!”知道已经没有机会逃走了,杨若烟开始像
普通女孩子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叫。
“哎呀,等你叔叔来,你都不知道接了多少客人了,他认不认你还是个问题呢!好了
,不多说了,阿大、阿二,把杨若烟姑……不,是咱们会春楼的花魁若烟姑娘抬到床上去
,扶她躺好。”说完,老鸨就走了。
然后进来两个莽汉,二话没说抬起杨若烟就走,杨若烟拼命挣扎着,无奈大汉力气大
,一点用都没有。
“别挣扎了,花魁若烟,一会儿接客要是没力气的话可无法让客人满意啊。”老鸨更
是得意洋洋了。
进了一间更是豪华的房间里,杨若烟看见了自己将要躺上去下不来的那张床,那五个
铁铐在中央位置,一想到自己将要被锁在那里被男人……她就想咬舌自尽。
大汉的手法很小心,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再解开绳子,再铐上她,脚也是一样。
“掰开她的嘴。”老鸨吩咐两个大汉。
“你想干什……”杨若烟的嘴已经被掰开了,露出两排玉齿。
“从前有过买来的姑娘咬舌自尽的事,所以我们做了这么个东西给你带上,只要你以
后乖乖的,我会给你摘下来的。”给杨若烟的玉齿上装上一个装置,老鸨说。
“你……”大汉松开了手,杨若烟发现自己还能说话,只是舌头不能从牙齿中伸出去
了。
“以后吃饭会给你吃专门处理过的饭菜,我们不会饿着你的,还有,别想绝食,不然
我们会伺候你吃的。”老鸨最后说了这句话,转身走了。
人都出去了,杨若烟独自一人在流泪,锁链的长度使她甚至都不能为自己擦眼泪,只
好默默地流着、流着。
“哎呀,孔公子啊,你都不知道我们花了多大的代价才请来若烟姑娘,你这赏钱是不
是……”老鸨讨厌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的第一个人姓孔,这是杨若烟知道的第一个信息
。
“这好说,但你确定了吗,确实没有人碰过她?”一听这声音杨若烟马上就知道是谁
来了,是知府孔大人的公子,叫孔庄,他本来是来提亲的人中最有希望、也是杨若烟最喜
欢的一个,可没想到他会……想到这里,杨若烟感到他比老鸨等人更丑恶。
“当然没人碰过她了,连衣服都没碰过的,放心吧。”老鸨打开了门,孔公子进来了
。
“今晚睡得好啊!”老鸨笑笑,关门走了。
“孔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几天下来杨若烟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可他还是
用最大的声音来向眼前的人发泄。
“嘘。”孔庄脸上笑嘻嘻的表情一变,赶紧把手指放到嘴边示意让杨若烟小声点,赶
忙跑到门口看看有没有人,他放心地走到杨若烟身边,开始干正经事。
“你叔叔拜托我来救你,你最好配合一下。”再次确认没人偷听,孔庄说。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杨若烟警惕性还是很高的。
“这是你叔叔的引雷针,你应该认得,信不信由你了。”拿出了宋伐亲手交给他的武
器,孔庄说。
杨若烟确认了一下,没错,是宋伐本人的那对引雷针,左“雷”,右“霆”,看来孔
庄的确是来救自己的,她赶紧向孔庄报告情况:“快,我身上有五个铁铐,快弄开它们,
对了,你会撬锁吗?”
“坏了,我不会,怎么办?”大户人家的公子哪会这个呀,这下子孔庄也傻了眼了。
“向老鸨要钥匙就是了,她是有的。”杨若烟尽力帮孔庄想办法。
“可是我又从不来这里,要是要钥匙的话难免会让他们起疑的。”孔庄知道又不行了
,没想到从不踏足这种不解之地的自己会因为这个碰上麻烦,真是天意弄人。
“那还有什么办法,现在只有向他们要钥匙一条路走,却走不通,怎么办。”杨若烟
也没办法了。
“若烟,孔庄的条件你是知道的,你愿意嫁给我吗?”孔庄严肃的脸色突然多了一份
柔情。
“你该不是想……”像她母亲一样,杨若烟也是很善解人意的。
“是啊,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愿不愿意啊。”孔庄倒是真急了。
“这还要看家长啊。”杨若烟虽然喜欢孔庄,但还是说不出口来。
“我父亲早就同意了,你宋叔叔也说不会干涉,你到底什么态度啊?”又是公事又是
私事,孔庄不急才怪呢!
“我愿意。”杨若烟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这个来救他的人。
“那太好了。”孔庄拿下了自己的帽子,“没办法,只有让我来帮你了。”
许久之后。
“老鸨!老鸨!”孔庄的声音很大,要不是因为被铐着杨若烟就要堵住耳朵了。
“来了!来了!来了!什么事啊,公子爷!”老鸨急急忙忙地赶来。
“若烟身上铁铐的钥匙呢?快拿来!”装出一副嗔怪的样子,孔庄说。
“您干吗要钥匙啊,她可会功夫,您小心点。”老鸨显然不情愿。
“会功夫怎么了,我当然知道她会功夫,她都告诉我了。”孔庄不以为然。
“您可小心了,这可是个烈女型的,还是小心好。”老鸨还是不放心。
“烈女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怕什么?”孔庄一指床上。
看到了认为该看到的东西后,老鸨还是放下了心,比较痛快地拿出了钥匙。
“好了,在门口等着吧,有事叫你。”拿到了钥匙,孔庄让老鸨出去等着,一会儿方
便抓她。
“好,好,好。”老鸨退了出去,而且从脚步声上看她没有走远。
“好了。”立即打开了杨若烟身上所有的锁,孔庄说。
“准备抓她走。”杨若烟开始整理衣服。
“嗯。”拿出折扇,孔庄说。
“你这是干什么?”杨若烟不解。
“我拜了个师傅,他教了我武功。”晃晃折扇,折扇上弹出一节利刃,孔庄说。
“你真行,把引雷针给我。”向孔庄伸出手,杨若烟说。
“给,小心。”轻吻了杨若烟额头,孔庄大叫,“老鸨!进来!”
“来了!”老鸨应声进门,却立即被二人制住。
“二位这是……”老鸨那神气劲儿马上就没了,满脸都是恐惧。
“回答我一个问题,饶你不死。”孔庄的声音温和而带有威胁性。
“我,我,我,如实回答,千万别,别,杀我。”老鸨被吓得口吃了。
“拐来若烟卖给你的人,他们的老窝在什么地方?”说着,孔庄的利刃贴近了老鸨的
脖子。
“就,就,就在府衙的对面,那,那,那,那家宏登酒楼就是了。”老鸨的声音开始
发颤。
“好,你知道我的身份,这次我们如果在那儿抓不到歹徒或者以后还有人纠缠若烟姑
娘我就要了你的命!若烟,我们走!”
“好,我在不想看到你!”把嘴里的那个装置扔到老鸨身上,愤怒地扔下这句话,杨
若烟大摇大摆地跟着孔庄走出了会春楼。
府衙里,孔知府正在为儿子突然不知所踪而着急。
“老爷,少爷回来了。”一个下人匆匆赶来报信,这时孔庄已经进来了。
“儿子,你干什么去了?”孔知府老来得子,自然很心疼儿子。
“父亲,给你带来两个喜讯,您是相信听公事的还是私事的。”孔庄满面春风。
“先听公事的。”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喜事,不过老知府还是以公事为重。
“那就是您一直在头疼的那帮专抢女孩子的强盗的老窝我已经查到了,就在对面的宏
登酒楼。”孔庄已经笑了出来。
“那太好了!私事呢?”孔知府这下可高兴坏了,于是更迫切的想听听私事是什么。
“您的儿媳妇,我找到了,就是宋府的杨若烟姑娘。”孔庄的笑容更是灿烂了。
“太好了,双喜临门!来人!立即通知捕头调人围剿宏登酒楼,还有,让夫人准备婚
礼!”老知府笑得嘴都合不拢。
与此同时,宋府,杨若烟已经回来半天了。
“你已经答应嫁给孔公子了吗?”宋发问在自己怀里撒娇的侄女。
“是啊,而且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杨若烟的声音比从前柔和了许多。
“你们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可快多了。”宋伐安慰地笑着,眼睛望着西方,大西洋的方
向,杨森战死的地方。
第二天,围剿现场。
“大人,匪徒们全都躲入了地窖,铁门很坚固,没有神兵利器绝对打不开。”捕头急
得直挠头。
“哎呀坏了,宋先生,您看这该怎么办?”没办法,孔知府只好求助于身边的亲家公
宋伐。
“用这个吧,”宋伐从自己的轿子中拿出杨森的灵蛇枪,“这个虽然不知道算不算的
上神兵利器,但这是若烟父亲的兵器,我相信他的在天之灵会让这支枪打开铁门的。”
“好,我来。”孔庄接过灵蛇枪,灵蛇枪突然发出一阵鸣响。
“快去吧,你的岳父在鼓励你呢。”宋伐拍拍孔庄的背,鼓励他。
“是。”孔庄拿着长枪走进酒楼。
就在铁门应声而开的时候,宋伐再次仰望西方,喃喃自语。
“阿森,你最后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办完了!”
后杨若烟和孔庄有情人终成眷属,留有一子两女,宋伐老来得子,享年七十。
孔庄三年后考中状元,后辞官不做,归隐田园。
孔老知府不久升任陕西巡抚,六十八善终。
整个故事,在这里结束了。
完 谢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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