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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jktsq (闪烁中~~~),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三十二章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pr 10 14:33:12 2004), 站内信件


 “再坚强的心,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就好像一块无比坚硬的顽石,在经历过无数次的风
吹雨打后,也会慢慢龟裂的……”



  我记得,那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一天晚上,原本牢固的石洞因为再也承受不住
积雪的重压,坍塌了下来,师父和阿呆同时扑过来用背承受住石块的重击,来保护依然沉
睡的我。当时阿呆被连续几块成吨重的巨石砸的口吐鲜血,晕了过去,却依然用双手死死
的撑在我的两旁,没有倒在我的身上。



  接下来的几天,阿呆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而且高烧不止,因为他体内的真气排斥一
切外来的力量,所以就连擅长治疗的师父也束手无策。昏迷中的阿呆,时不时的就突然振
臂狂嘶,高声哭喊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接着便低声急切地说着:“我来救你了……我来
救你了……我来救你了……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撑住啊!……”一旦说到这里,
他就会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不要!……”接下来,便痛苦的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持
续着长时间的默默哭泣……



  我很好奇地问师父,为什么平时就算被我的剑砍到了也不会皱眉的阿呆叔,睡着了却
会哭的这么厉害呢?



  当时师父只是很慈祥的看了看阿呆的脸,接着慢慢走到了屋外,才悠悠地说出了上面
那段话来……



  那个时候的我,无法明白阿呆心中的痛苦。即使对于眼前的雪城月,我也只能默默地
陪着她伤心,聆听她的痛苦,却无法感同身受,唯一和她一样的地方,也只是我同样非常
的痛恨那个叫做司凯尔的混蛋了。我没有爹妈,是师父将我一手带大的。从未体验过父母
疼爱的我,心里除了对师父的依赖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曾经我也很喜欢过阿
呆,只是在经历过那件事情后,我就不再对他抱持什么好感了……



  其实说起来,雪城月再惨,也只是嫁给了一个丧尽天良的混蛋罢了,结婚以后,虽然
说没有了甜美的爱情,可是依然自由,依然富有,可能还会更加高贵……而我,却曾经被
卖进过武斗场,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除了对生的渴望外,心中的一切希望都已被那
漆黑的禁锢统统抹煞掉了……



  值得庆幸的是,重获自由的我,并没有那种疯狂的报复心理和类似洛克一般的变态想
法,失去过一切后,我才真正体会到了拥有的幸福。曾经的我,向往着无限的权力和欲望
的发泄,可在经历过这一切后,我已经慢慢体会到了生活的真谛——平淡。我很珍惜现在
所拥有的一切,如果再有人从我身边将它卑鄙的夺走的话,就算拼尽了我的生命,我也要
将它拿回来……



  我正想得出神呢,雪城月却突然轻轻地说:“好想喝酒啊,哎,可惜,好像没有人请
我呢……”



  我惊讶地看向她,却发现她正眨着红通通的大眼睛撒娇般地噘着嘴看着我。天哪!罢
才还一副怨天尤人的惨相,怎么突然之间就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



  “你那么穷,怎么可能请得起我呢?这样吧,我请你喝酒好不好?”雪城月嫣然一笑
,站起身来,拉着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我心下一阵黯然,听她刚才说话的口气,就象是在说:“好想有个人能挑战那个混蛋
来救我呢,可你又打不过他,怎么能帮我呢?”



  陪着雪城月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开口的问题,因为从刚才见
到她起,我总共也就只说了一句话。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此时此刻,毫无经验的我,实
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进了老板的店里,雪城月挑了常做的那张桌子,静静的坐了下来,扭头寂寞地看着
窗外。女侍者走了过来询问我们想要点什么,雪城月却呆呆的毫无反应。我叹了口气,伸
手将菜单接了过来。



  点了几份平常客人们都爱点的菜,要了一瓶红酒,我一抬头,却看到雪城月依然在发
着呆,便冲着女侍者笑了笑,将菜单还给了她。看着那位漂亮的女侍者刚刚走出餐厅,我
此刻无比灵敏的耳朵就听到了厨房里那早已不再陌生的大叫:“哇!那个银头发的帅哥又
来了!”然后便看到一大堆女侍者挤在厨房的门口探着脖子向外看……



  雪城月似乎也隐约听到了她们的叫声,冲着我微微一笑说:“你头发的颜色还真的很
奇怪呢,是天生的么?”



  “大概吧……”我含糊地说着,也扭头看向窗外。直觉告诉我,一定要逃避这个问题




  “大概?”雪城月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么?”



  “啊……这个……我以前的头发只有一部分是银色的,所以说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天
生的了。我觉得如果要是天生的话,应该全都是银色的才对吧……”我支吾着躲开她的眼
神,却不经意间看到阿冰从雪城月身后的大门外走了进来。



  阿冰看到我们,冲着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别让我告诉雪城月他来了,然后便蹑手蹑
脚的从那帮女侍者中“挤”进了厨房。我微微地笑了笑,却听到雪城月了然地说:“哦,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我也想要一头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好酷哦!可惜我爷爷肯定不会让
的,哎……”说完,刚刚恢复的一点神采又黯淡了下去,微微的皱起了眉说:“要是我能
易容了逃掉该多好啊,可惜,我跑了是轻松了,可冬剑家族就更惨了……”



  “我想……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吧……”我淡淡的说了句,便再次躲开了她疑惑的
眼神,看向了窗外。



  “对了,你和阿冰怎么好象很熟的样子呢?”想了一会儿,我终于问出了一句话来。
天哪,大概我天生就不是会说话的人吧,她会怎么想我这句话呢?她该不会以为我在吃醋
吧?!虽然说有那么点,不过我可以对天保证,我的好奇心绝对大过了我的妒意。



  “呵呵,你一定是听冷羽说的吧,那个家伙,哈哈……”雪城月一提起另一个我,竟
忍不住笑了出了,“你那个表弟总是迷迷糊糊的,什么事情都要阿冰帮他才能办好。我看
哪,要是有一天阿冰离开了他,他不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死,就是被考试啊、上课的教室在
哪儿啊般的焦头烂额而死呢!”



  我尴尬的陪着她笑了笑,咳嗽了两声继续问道:“冷羽有你说的那么差么?”



  雪城月可爱的歪着头,用手点着自己的下唇想了想后说:“他大概是属于那种没怎么
见过世面的人吧,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了解,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以前住在哪里,怎么会对外
面的世界无知到了这种地步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真的很聪明呢!虽然平时看起来傻呆
呆的,有时候还有点幼稚,也没什么具体的例子来证明他很聪明,但是我就是这么觉得,
呵呵,很奇怪吧……”



  我再次尴尬的笑了出来,这才想起来她居然顺理成章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冷羽的身上,
对阿冰却避而不谈了……真是个贼丫头啊!算了,她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吧。



  “对了,你要是突然面对一场你不愿意接受的婚姻,而且连回绝和逃避的余地都没有
,你该怎么办呢?”雪城月突然冲着我问了出来。我措不及防下,只能乱转着眼珠,支支
吾吾地说着:“嗯……如果真的连回绝和逃避的余地都没有的话……”我想来想去,想了
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只好摇着头耸耸肩继续道:“大概……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



  “听天由命么?……”雪城月呆呆的重复着这句话,低下头去,伸手轻轻的把玩着餐
桌上的银匙。



  “那么……如果还有那么点点儿希望,你……会放弃么?”雪城月依旧低着头,双手
捏着银匙的两端,仿佛正看着银匙中的影子,轻轻地问着我。



  “不会,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不论用尽什么方法,我都不会放弃的!”我坚定的说了
出来,只是我实在无法想象,谁会强迫我这么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家伙去娶个姑娘呢?估计
那个姑娘不是天生残障就是丑得没人要了吧。



  雪城月听了我的话,只是不住的点着头,却依然呆呆地看着银匙,并没有说话。



  不久之后,女侍者端上来了红酒和菜肴,我和雪城月便默默的吃起来。我们除了碰杯
的时候轻轻的说一声:“干杯”外,就再没说过别的话,雪城月总是低着头,仿佛在思考
着什么,决定着什么,时不时轻轻的蹙起眉来,紧紧的握住拳头,接着便仿佛惊醒般抬起
头来冲着我微微一笑,再次举起杯来和我碰杯。阿冰偶尔担心地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瞅瞅
,却并没有出来打扰我们。



  这一顿沉默的午餐一直吃到了阿冰下班时才结束,我们一共喝掉了七瓶价值不菲的红
酒。郁闷的时候喝酒,品不出酒的味道,所以我喝得并不多,倒是雪城月一杯接一杯地喝
着,直到脸上的红霞浓得仿佛要滴出来一般,才在我的扶持下,走出了餐厅。



  又闻到了那微微的酒香,混合着雪城月身上特有的清香,让我的心跳微微的加快。我
扶着雪城月的香肩,让脚步踉跄的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上。就这样,我们慢慢的走进了赫氏
。此时的赫氏人并不多,但是三三两两行走着的学生却纷纷停下来惊讶地看着我们,接着
,男生们摇着头露出悲痛的神情,女生们则呆呆地看着我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始了
叽叽喳喳的议论,随后便有人大叫一声,掩面痛哭着离去……我惊讶地看着人们的反应,
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扶着摇摇晃的雪城月继续向前走去。



  为了避免引起过多的注视,我不得不绕进了僻静的小道。虽然说远了点,可至少让我
没那么尴尬了。



  “干嘛要走啊!人家还要喝嘛!”雪城月噘起嘴,不依的使劲晃着头撒娇,让那乌黑
闪亮的发丝飘飞起来,柔柔地扫过我的脸颊,弄得我的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呵呵,你感冒了哦!”雪城月摇摇晃的转过身来伸指点着我的胸膛,笑嘻嘻地说
,“你看看你哦,都几岁了,还这么容易感冒呢……来,让我看看你发没发烧。”说着,
便将那娇软火烫的身躯无力的贴到我的身上,伸手便朝我的额头摸来。我赶忙一晃头,伸
手抓住了她的手,心中暗道了声:好险。我额头上系着的衣带要是被她不小心抓了下来,
可就糟糕了!



  却突然感到她的手火烫了起来,低头一看,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雪城月此刻
正将那曲线玲珑、火热绵软的娇躯慵懒的贴在我的身上,另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背,正闭着
双眼仰起头来,噘起了那鲜红欲滴的娇嫩双唇,期待着我的……吻?!



  我心慌意乱的扭头看了看四周,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在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后,便深深
的吸了口气,想极力地压下了去吻她的冲动。只觉得怀中似搂着温香软玉一般,感觉着她
那衣裙下丰腴娇软的窈窕玉体如脂一般的滑嫩,而我的胸口正抵着两团滑软脂腻的肉球。
看着她那近在咫尺如凝脂般雪嫩的肌肤透着动人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而她
那火热潮湿的气息急促而又仿佛带着强烈的电流,一下下的拂过我敏感的脖子,让我浑身
不由得一阵阵的酥麻起来。我只觉得此刻的心跳狂乱得似脱缰的野马,脑中一阵阵发晕,
浑身乏力,口干舌燥,胸中仿佛缺氧一般感到一阵憋闷,让我不由得急促地呼吸着,却又
觉得体内的那股欲火烧得我五脏如焚。天哪!我不是不想吻她,而是太想吻她却又怕她只
是酒后的一时冲动!万一她醒来后像对待另一个我一样地看我,该怎么办?!



  终于,疯狂的情欲还是彻底地打败了我脆弱的理智,我不顾一切的低下了头去,重重
的吻在了她那鲜嫩香软的双唇上,却觉得那火热的双唇仿佛有着无穷的磁力,一下子便吸
光了我全身的力气。一股强烈的快感便如一道强烈的电流,在我的周身来回激荡着,让我
拼命地搂住了她那纤细柔滑的蜂腰,仿佛要将她整个娇躯揉按进我的体内一般。雪城月忍
不住嘤咛一声,扭动着窈窕柔腻的腰肢,微启唇瓣,一条香软滑腻的湿热嫩舌便顺着我的
唇缝滑进了我的嘴里,和我的舌缠绕在了一起,在我口中来回的滑动着,甜美的津液让我
忍不住用力吮吸起她那条湿嫩柔滑的丁香来。接下来我只听到脑际“轰”的一声巨响,然
后便是一片持久的空白……



  (此刻冷钻在也忍受不住肮中的饥饿和因为写这段描写时带来的刺激,终于不顾一切
地拿起师弟用来熬通宵果腹的面包,在师弟那悲痛的尖叫声中,狠狠地咬了一口……接下
来便是一连串凄厉的嚎叫声和辟里啪啦的爆打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悠久,又似乎仅仅只过了一秒钟,我们的唇终于分了开来,互
相急促地喘息着。雪城月仿佛站不住了一般,紧紧的靠在我身上,头枕着我的肩膀,任凭
我的双手搂抱着她温软的腰肢,乌黑水亮的长发似瀑布般顺着我的手臂流淌了下去。



  “如果……如果……能……经常看到你……该多好啊……”



  看着那一双朦胧的星眸无限期待地注视着我,那绝丽的脸庞上浓浓的红晕,我差点就
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声的对她说出:“嫁给我吧……”这句完全不现实的话来了。



  也许,这是我不应该拥有的甜蜜。身份的差距,大概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可就
连她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但是我心中的那道伤疤,却让我没有勇气来打破这个障碍
,它给我带来的伤痛和耻辱,恐怕这辈子都让我无法再拥有这渴望已久的甜蜜了吧……




  我轻轻的抬起头来,避开了她的期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送你回去吧……”




  回到了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十分担心我的阿冰立刻让我躺到床上,又是摸我
的额头又是给我把脉,忙活了大半天后才松了口气道:“真不愧是校长啊,好厉害……”
接着又奇怪的问我:“你身上怎么好象有股很熟悉的香味呢?嗯……很像阿月身上的味道
呢!”



  见我沉默不语后,阿冰也静静的坐在我身旁,轻轻的叹了口气:“哎,阿月真可怜,
怎么偏偏就要嫁给这种混蛋呢?”



  “阿冰,你很喜欢雪城月么?”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我便淡淡的问了出来。



  阿冰闻言一愣,接着便忙不迭的点起头来,一边点头还一边说:“阿月她人很好啊,
长得也很漂亮,还很喜欢帮助别人,对朋友也是好的没话说,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




  “那你希望她嫁给谁?”我微笑起来,阿冰还真是老实呢。



  “嗯……”阿冰低下头去,突然之间却红了脸,支吾着说,“我也不知道了,只希望
……只希望她能嫁给她喜欢的人吧……”



  “哦?!你难道不希望她嫁给你么?”看到阿冰红了脸,我忍不住便故作惊讶的问了
出来。



  “啊?嫁给我?!”阿冰仿佛很吃惊的反问了一句,突然便吃吃笑了出来,反手轻轻
捣了我胸口一拳道,“怎么可能啊!你这个家伙,想到哪里去了?!”



  我也笑了起来,可一看到阿冰噘起嘴来不高兴的瞅着我,只得赶忙掩饰般的揉着胸口
,还故意痛苦的咳嗽了两声,阿冰立刻吓的脸色煞白,连忙边给我揉按胸口边迭声地说着
:“哎呀,我忘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了!……”



  我这才想起来阿冰也受过伤,便抓住了阿冰紧张的手,明知故问的说:“我表哥把你
治好了么?”



  阿冰缩回了手,嘻嘻地笑着,却不回答我,只是故作神秘地说了句:“你表哥和雪城
月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哦,我看这两个人恐怕……嘻嘻……”



  我诧异的问:“那两个人恐怕怎么了?”



  阿冰眨了眨眼睛,突然来了句:“难道你不知道阿月喜欢你表哥么?”



  我翻了翻白眼,将双手枕到脑后,摇着头说:“我又不是我表哥,怎么可能知道啊?
”虽然我表面装得很是轻松,脑子里却又回想起刚才那香甜无比的吻来,霎时间便觉得心
跳加速,赶忙别过头去,免得阿冰看到我通红的脸。



  “啊?”阿冰失望的叫了出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你肯定也不知道你表哥是不
是喜欢阿月了……”



  我只能点点头,然后含糊地说了句:“我困了,先睡了哦……”便做势打了个哈欠。
阿冰体贴的将被子盖到了我身上,拍拍我轻轻地说了声:“晚安……”便起身关了灯,爬
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我盯着黑暗中的墙壁,无奈的叹了口气。此时的我心中乱作一团,一闭上眼睛就看到
雪城月通红的双颊和那对朦胧的双眼,心跳也随之加速。我只得使劲地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的头,狠狠地在心中大喊着:“司凯尔!我绝对饶不了你!……”



  早晨醒来的时候,刺目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我这才惊觉已经日上三竿,天!我怎
么这么晚才醒过来?岂不是已经迟到了?!我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背后已然湿淋淋一片
。刚才做了什么噩梦么?我皱着眉下了床,努力的回忆着刚才的噩梦,却不经意间发现了
桌子上阿冰留给我的便条。



  “羽:



  你昨天受伤很重,我今天会替你请假的,好好休息哦!千万别再去晨练了。早餐在桌
子上,午饭我会给你打回来的,乖乖地在寝室里面等我。



  冰”



  我拿起桌子上已经冰凉的馒头,苦笑着啃了一口。不知道雪城月所说的那个比武大赛
什么时候开始,连是不是今天我都没弄清楚。我叼着馒头静静的坐到床上,抽出了佩剑,
慢慢的开始思索如何与司凯尔交手的事情。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司凯尔是一个运用真气的高手。他能在举手投足间就制服了雪
城月,足见其功力非同小可。拉奇特身为金徽龙骑将,他的徒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我要在比武的时候去打败一个如此下三滥的高手,还真是让我感到颇为头痛。



  而现在最让我感到害怕的,却并不是那个无耻的司凯尔,而是洛克。凭司凯尔的功力
,就算他想杀我,也很难办到。但是从洛克的语气中,很明显就能听出,肯定是拉奇特直
接命令他来负责司凯尔此次的求婚行动了,如果我在比武场上会对司凯尔造成威胁的话,
洛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虽然他可能还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相助,但是谁能知道他是
不是会再来一次暗中袭击,然后把功劳全推到司凯尔的头上去呢?!而且谁又能知道,这
次他会不会毫无顾忌的痛下杀手呢?



  突然之间,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我心中烧了起来。那天被洛克打伤后,我无法开口说话
,也无法道出实情,居然让雪城月以为我在司凯尔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洛克……就算
你是紫徽龙骑将的等级,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



  “呵呵,放心,他没事的。年轻人血气旺,多吐点血对身体有好处啊。”还记得洛克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斜着眼耻笑我的嘴脸,让我至今仍无法忍受……



  ……



  此时在我的眼中,和洛克带来的怒气相比,当初阿加力打得我满身龙粪已经根本不算
什么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了手中的剑,狠狠地盯着地面,只觉得那股闷气在胸中愈来
愈炽,直烧得我五脏六腑都仿佛沸腾了。一时间我感到浑身都在剧烈的抖动,周身的经络
穴道都在不住的跳动,突然腹内一动,真气便开始的在体内缓缓运行起来。



  渐渐的,体内的真气运行速度越来越快,竟然不再受我的控制,强猛地真气流在我腹
内横冲直撞,将我的内脏震得隐隐作痛。遭逢如此突变,我不禁大惊失色,连忙强摄心神
,想拼命地去阻止那似发疯一般的真气。谁知越想阻止它,它反而更加地疯狂,拼命的开
始压迫我的内脏。我痛的直想大叫,却被它压迫的偏偏叫不出声来,这时突然感到胸中一
热,一口热血便猛地冲了上来。



  随着我“哇”的一声,地上多了一滩腥臭难当的黑血。此刻我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只
觉得浑身乏力,似虚脱了一般,只得无力地躺倒在了床上。佩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却连起身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闭上双眼,心中一阵恐慌。天哪里,难道刚才过于强烈的愤怒,竟然让我走火入魔
了?!一想到这里,便觉得浑身一阵燥热,虚汗直冒,顷刻间,额上、背上、胸腹间便湿
了一大片。而体内的真气却依然我行我素,而且更加地狂暴,似乎想将我体内所有的器官
都压榨干一般……



  渐渐的,仿佛听到了胸腹间和额上的汗水开始孱孱地顺着肌肤流淌了下来,出汗的速
度也是越来越快,可我却并没有感到口渴,只觉得体内四肢百骇仿佛都胀满了强烈的真气
,似乎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汗毛此刻都已经超越极限般的膨胀了数百倍,让我无比痛
苦的张大了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也许就在下一刻,我的整个身体就会被如此猛
烈膨胀的真气炸成齑粉!



  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快,快到几乎已经连成一片,再分不清其中单独某一次心跳的声音
。而那声音在我耳畔不断的回响,渐渐的开始震耳欲聋,震得我脑中一片昏沉。如此高强
度的持续心跳,让我的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绞痛着,但是和全身的胀痛比起来,却又算不上
什么了。



  当耳畔那连绵不断、振聋发奎的心跳声终于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潮水声,体内的真气却
开始急剧的收缩起来,从我身体的各个角落,开始朝我的小腹涌去。浑身那种强烈的胀痛
开始逐渐消退,可取而代之的,却是小腹处更为尖锐的剧痛!仿佛将浑身的痛感全部汇聚
于小腹出一般,那股似乎要将我的身体撕裂般的可怕痛楚让我大声的呻吟起来,就觉得小
腹处似乎越来越烫,腹内一个炽热的球体正在急剧的升温,并开始逐渐收缩……



  潮水声渐渐的消失了,四周突然变得出奇的宁静。我攥紧了双拳,龇牙咧嘴的大声嘶
嚎着,而腹中的那股剧痛慢慢的开始缩小范围,而随着其面积的收缩,那股尖锐的撕痛便
成倍的增加!



  那炽热的球体收缩的越来越慢,密度也越来越大,感觉此刻仿佛硬似一个烧红了的铁
球一般,就在它收缩到只有一根小指头那么大小的时候,却猛然一顿,仿佛时间也随之而
突然停止。就在这时,从我腹内传出“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一颗定时炸弹在我体内猛
地炸了开来,沛然浩荡的火热真气从我的腹内爆发而出,在一瞬间便扫荡了我的全身。那
强劲无匹的冲击力仿佛将我的身体在瞬间便冲胀了数十倍般,而那凶猛的冲力更是震得我
的脑中一阵嗡嗡作响,头皮似炸开一般的难受……



  只听到浑身上下无数的毛孔此刻都发出了清脆的“啪啪”声,仿佛无数的门窗都被刚
才那巨大的爆炸所产身的气流给冲开了,接着便有一股股潮热的气息从那无数的门窗中窜
了出来。此刻我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被扎了成千上万个孔洞的热气球般,“呲呲”的从那
无数的孔中朝外冒着热气。身体迅速的清凉了下来,脑中也逐渐恢复了清醒。



  突然不知是丛脑海深处还是从身外的极远处,传来了一声极为嘹亮的鹰鸣,那鸣声中
似乎充满了一股无匹的霸气,而且空远悠长,连绵不绝,让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万丈豪气,
仿佛自己正站在高高的雪峰顶上,俯瞰着脚下的这片一望无际的雪色大地……鸣声消失后
,残留在耳边的,就只剩下我无力的喘息声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人正使劲地推着我。



  “羽!~……”我惊奇的睁开眼睛,却发现阿冰正泪流满面的哭喊着,“你终于醒了?
!太好了,你……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我?……”我惊讶的想撑起身来,却被阿冰紧张地摁在了床上。



  “别动!”阿冰吓得脸色都变了,平时绯红的双唇变得血色全无,“你流了这么多血
,躺着千万别动啊!我这就去医疗室找人来救你!”



  这时我才突然感觉到浑身上下一片湿腻,脸上更是仿佛粘上了浆糊一般的难受,刚要
伸手来擦,却突然看到我的整只手居然都是深红色的!天哪里,原来我浑身上下都覆满了
的一层湿乎乎的血泥!



  “千万不要乱动啊!”阿冰急冲冲地朝门口跑去,回过头来大声地叮嘱着我,却一不
小心被门口的凳子绊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头更是“乓”的一声撞到了门上。我紧张
的朝他看去,可他连手上血淋淋的擦伤都不顾,撑起身体捂着头便冲了出去……



  此刻的我,却依然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到底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血呢?我记忆中,
明明只是流了很多汗而已啊……而且此刻的我,也并没有那种流血过多后的头晕目眩,反
而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泰,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呃……如果说失血过多能带来如此副
作用的话,我会考虑每天都放它一次血的……



  体内的真气比起以前,似乎多了点东西,虽然说并没有变得太强,却让我感到一种绵
柔的韧性,以前总感觉似乎就是一股摸不着、看不到的暖流,如今却好象是一种很浓稠的
液体一般,在我体内缓缓地蠕动着……啊!难道我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质化了?!



  记得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如果长期处于被同一种压迫所束缚的状态,当他摆脱
这个状态的时候,其受压迫的机体就会出现一种质的飞跃。就好像一个总是受到同一种噩
梦骚扰的人,当他能够摆脱这种噩梦的骚扰时,他的精神力量就会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从
而出现预知等等的能力。而如果一个人的双腿长期捆缚着沉重的沙袋,当他解开沙袋的时
候,他双腿的活动能力也将提高到一个以前他无法达到的境界……



  难道……是因为刚才的愤怒,使得我体内残留的毒素终于被清除干净,从而让我那一
直以来和毒素苦苦抗争的真气获得了质的飞跃?!



  冲刷干净我的身体后,我换上了另一套校服。而令我惊奇的是,当那些水珠淋到我身
上的时候,并不是像从前那样顺着我的身体扑散开来,而是继续保持着水滴的状态,从我
身体上滑了开去,清洗完后,除了头发是湿的外,身上竟然连一点残余的水渍都没有!如
此看来,以后我似乎再也不用买毛巾了!



  正当我还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我扭头看去,出乎我意
料的是,来的人居然是校长。



  “冷羽!你还活着么?!”校长一进门,连看都不朝我看一眼,直接就奔着我的床冲
了过去,掀开我的被褥焦急的四处寻觅着,“天哪!难道我只是多喝了一口茶,人就已经
完全被蒸发掉了?!”



  “校长!”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校长似乎被吓了一跳,接着便惊奇的朝我看来,呆了呆后突然道,“原来
你在这里。对了,你不是快死了么?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啊!……奇怪……我刚才进来的时
候怎么完全没感到你的存在呢?而且……怎么感觉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看来校长
的确是被吓到了,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听清楚的话,我是勉强从他的嘴
型中才辨认出来上述内容的。



  “……哪里不一样了?”我皱着眉头询问着他。



  “嗯……”,校长摇着头上下仔细打量几番后,才沉思道,“以前的你,看起来感觉
就好像一只刚出蛋壳的雏鸟,乳毛都还没干……可如今看起来,你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很多,已经可以展翅高飞了似的!真是太奇怪了……”说着说着,校长低下头去沉吟起来




  我耸了耸肩,说实话,我对我现在是如何一个状态,还真的没太弄明白……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已经不是处男了吧!嗯……男人成熟之后,变化还真大呢!
啧啧,来,让我猜猜,是谁让你的那只幼雏变成雄鹰的呢?”校长弯下腰来,仔细的研究
着我的裆部,伸手搓着下巴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埃娜?不可能,不可能,它昨天很忙啊
,恐怕没那个时间来骚扰你……该……该不会是你同寝的那个叫阿冰的男生!”说到这里
,校长惊讶的叫了出来,那无比吃惊的表情仿佛在沉痛地说着:冷羽啊冷羽,想不到你竟
然是一个同性恋!



  我一把拿起身旁的凳子便朝他砸了过去,气得大喊:“校长!我可没有你那种嗜好!




  “哦?真的?……”校长接住凳子不信般地看着我,轻轻的将凳子放在地上,自己则
坐在了上面,又沉思了片刻后,突然象松了口气般地说:“嗯,刚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还
这么有劲啊,看来你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这样更好,我可以借口你伤情严重而将你暂时
调入重伤号看护房,并且严禁任何人探望,那你就可以更加放心地去挑战那个司凯尔了,
哈哈哈……”



  看着他得意的大笑,连那长长的胡须都放肆得抖动起来,我无力的捂着额头,只想一
脚将这个老不修踹到天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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