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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omotian (小楼一夜听春雨～～), 信区: Fantasy
标  题: 虎踞雄关 第六卷 雄图霸业  第七章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Dec 27 00:25:18 2006), 转信

　　雷姿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捏着丝巾的手按在胸前。
　　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不管她是不是公主，突然看到自己想念的人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带来这样的轰动，一向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感谢对自己的欢呼和敬意，脱下帽子向士兵们致意，这一刻的张别离在雷姿的眼中看上去洒脱无比。当他越过最外层的围栏跑进场地的时候，就象一头豹子般轻盈而优雅。

　　缪澜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手掌。“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他们冒着失败的风险也要保留一个空着的名额的原因了。”

　　雷姿微笑地看着他。“是不是因为他能够带领他们反败为胜？”

　　她眼中闪动着骄傲的神采，可脸上却装出很平静的样子，好象这样别人就看不出她内心的喜悦一样。

　　“至少他们是指望着他能够带来胜利。”缪澜忍着自己的笑意。“这也说明，其实北地大公是知道勇毅侯什么时候能够返回要塞的。不然他怎么敢这么托大让车善来带领队伍？寒潜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对付的。”

　　雷姿的脸沉了下来。“看起来北地大公并不象我想象的那么诚实。”

　　缪澜终于忍不住笑起来。“铁屠只是看上去比较诚实而已。谁要觉得他是个诚实的人，那这个人可真的是……”

　　他忽然闭上了嘴。

　　雷姿恼火地看着他。“那个人真的是什么？”

　　缪澜忙用手指着下面的场地。“殿下快看，局面快扭转过来了。”

　　勇毅侯爵、第一百夫长的头衔自然让张别离得到了应该有的礼节，整个游戏不得不中断。事实上在中央军团的队伍中也只有雄海认识张别离，所以就算是出于礼貌他们也得互相认识一下。

　　寒潜云已经听过有关这个年轻人不少的事迹，但他一直对那些事迹半信半疑。同为帝国军中名将，寒潜云比绝大多数人都多了分倨傲，而他和玉班侯在炎平之战中力战小丑将军、力保冲云霄安然无恙的功劳更让他多了几分骄狂。他对铁屠、巨昆吾和师辟邪这些北地人名将尚有几分忌惮，但看到这么年轻的张别离，他忽然感到好笑。

　　如果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都能算得上是名将，那帝国的名将似乎也太泛滥了。

　　如果说已经看出寒潜云眼中不经意的轻视和敌意，那么至少在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在和中央军团的军官们互相认识的过程中，张别离一直笑得很开心。

　　车善和巨昆吾不得不把他从中央军团的军官们中间拽出来。

　　“就算你跟他们搞得再怎么融洽，等会儿他们在场上还是会狠狠地收拾你。”巨昆吾不满地看着他。“你该抓紧时间带好你的队伍。”

　　张别离微笑，看上去信心十足。“还不知道谁会收拾谁。不过场面弄得这么惨我倒真没有想到。中央军团是来者不善，可你们也未免太丢独立军团的面子。要是今天我们能够挽回局面，那一切都好。可要是我们输了，今天在场的诸位恐怕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到时候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巨昆吾气愤地在车善肩膀上推了一下。

　　“都是这个笨蛋指挥无方。也许过后你该好好挑选自己的副手。”

　　车善气愤地回推了过去。“刚才你可没有这么说。”

　　巨昆吾撇撇嘴。“刚才我是不想刺激你。现在我们有了真正的主心骨，谁还在乎是不是会打击到你的虚荣心。”

　　游击隼也过来抱怨。“刚才我也没有好意思说。人家寒潜云的确是把你那一套都看透了，不然就凭我杨隼的本事，早就把他们冲个落花流水了。老车，你真该好好反省下。”

　　围拢过来的众人七嘴八舌地数落着车善的不是，气得车善不住地翻着白眼。

　　张别离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我要赢这次比赛。现在我不太了解他们的人都有什么本事，所以尽快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我敢说我们仍然有机会。”

　　巨昆吾咧开嘴。“岳方钹不象以前那么能干。”

　　游击隼挤开车善。“那个叫半登云的家伙几乎跟我一样快，但只要给我空间，我仍然能够甩开他。”

　　山古提灯也站过来。“他们其实只有一个半登云可以跑得象飞一样。但是江南北这三个新来的家伙把他保护得很好。小巨可以挡住两个到三个人，但沈茂排、宗腾云、高叹楼完全无法保护我们的防线。”

　　小刀冯的眼睛已经高高地肿起来。“他们把我们打得很惨。”

　　其余几个人也都显得有些丧气。

　　车善也耷拉着脑袋。“而他们那个寒潜云几乎和你一样好。他传递‘将旗’迅速又准确，六道和小巨根本就接触不到他，米平桥也没有办法。”

　　张别离微笑。“情况还不坏。兄弟们，中央军团现在也不好过，因为他们占据了优势却无法打垮你们，所以他们只是看上去轻松而已。相信我，他们现在也受着煎熬，而且我们还有六道这匹小马能够帮上忙。”

　　六道回惶恐地看着张别离。“我已经被丁浪间截杀了不下五次。”

　　张别离向中央军团的人群看了一眼。

　　“很好，看得出来，也就是那三个新来的能够给我们带来些麻烦。除此之外就是那个寒潜云。不过我回来了，他的这点优势就要被抵消了。现在轮到他们开始进攻，那我们现在就给他们一个好看的。”

　　巨昆吾怀疑地看着他。“就凭你在这里说一说你就能够看透他们的虚实？”

　　张别离笑了起来。“有的时候，我只要看一看就能够了解他们的虚实。”

　　助威的战鼓又已经敲响。密集的小鼓声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让他们把更加专注的精神投入到眼前的竞赛中。双方的队员都带着强烈的斗志和战意重新回到场地中来。

　　汗水奔流在裸露的古铜色肌肤上，双方的战士都象是从画面中走出来的神祉。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连在风中飞舞的衣袂也让人感觉到凛冽，仿佛这突然间就已经不再是烈日炙烤下的盛夏天气。

　　锣声敲响，前面站成一排保护着寒潜云的军官们同时向正对面的独立军团队扑了上去，最前面的岳方钹和江南北默契地同时扑向对方最强壮的巨昆吾，把他象一棵大树一样伐倒在地，立刻在队伍中打开一个缺口。

　　还没等张别离喊出口令指挥，寒潜云已经从这个缺口中窜出来，怀抱“将旗”向“营寨”冲了过去。影子一样的半登云也贴着边线向独立军团的“营寨”疾奔，守在队尾的游击隼立刻追上去。

　　寒潜云凶猛地撞开拦路的小刀冯，米平桥和高叹楼也被雄海和叶博望撞开。张别离在第一时间躲开了朱来去的纠缠，却被显然是得到了寒潜云吩咐的丁浪间和玉修元掀翻当地。朱来去甩开大步，抢在寒潜云之前为他开路，独立军团这边只剩下车善、山古提灯和六道回守着自己的防线。所有倒在地上的人都已经在最快的时间爬起来，向独立军团的“营寨”狂奔。

　　朱来去毫不犹豫地冲向车善，沉重的身躯象一块天外飞来的陨石把车善和山古提灯撞倒。六道回飞身跃过滚地葫芦的三个人，去势如箭，要将寒潜云拦截下来。

　　寒潜云猛地停下来，全力阻截的六道回扑了个空，顺着地面滑出去老远。从后面追赶上来的人开始混战，寒潜云巧妙地在人群中闪躲着，在缝隙中寻找传递“将旗”的空间。

　　他要找到本队跑得最快、身法最灵活的半登云。

　　只要半登云接住“将旗”，冲入对方的“营寨”，独立军团的败局就无可挽回。 这是寒潜云避免过多纠缠而使用的“直线攻击法”，现在他有三名生力军助阵，又比对方多一人，这种方法是最直接的取胜办法。

　　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把“将旗”抛到半登云手中，而半登云要做的就是摆脱游击隼这个最后的障碍，结束第二段的较量。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他的身后蹿起。

　　这个人正是从后面赶上来的张别离！

　　“将旗”几乎是刚刚离开寒潜云的手，就被从后面跳起来的张别离攫在手中。他就势在地上打了个滚，起来向中央军团的底线冲去。寒潜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形，一时间竟然楞在那里，眼看着张别离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游击隼狠狠地叫了一声好，原本就没有全力追赶半登云的他沿着边线开始快速摸向中央军团的“营寨”。

　　岳方钹并没有看到前面发生的状况，所以当巨昆吾转过来向他反扑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巨昆吾顶翻在地。暴土扬尘中，巨昆吾在岳方钹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让他短时间内爬不起来，然后开始寻找江南北。

　　江南北显然看到了他对付岳方钹的办法，所以当他向巨昆吾撞上来的时候也准备来点小动作。他用军中最常见的摔交手法抢先拿住了巨昆吾的胸口和腰间两处，准备发力。正如北地人所料，江南北并非是真正的骑兵出身，不管是他的力量还是反应都与骑兵有不小的分别，而且江南北的摔交手法与帝国军中流行的也大为不同。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北地人中最强壮的巨昆吾。

　　江南北连推带举，瞬息之间变了几种手法，可在巨昆吾的神力前全无效果，倒是巨昆吾被他锁住无法挣脱而恼火起来，反过来扼住了江南北，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江南北出手很快，连续几拳都打在巨昆吾的脸上，然后被愤怒的巨人一膝盖顶在肚子上，后背也被结结实实砸了一肘。

　　反击的北地人拱卫着张别离冲过了半场。寒潜云咆哮着命令手下人开始阻截，丁浪间、朱来去和雄海等人从慌乱中清醒过来，准备阻截张别离。

　　张别离在人群中穿来绕去躲避着中央军团的军官们。双方可回旋的余地越来越小，互相冲撞之后，立刻有人开始撕打。场面立刻混乱得需要仲裁者暂时结束比赛。不过在这种场面下，只要还有一个人没有卷入到战团中去，仲裁者就不会敲响停止的铜锣。这个时候就是对参加者的勇气的考验，虽然没有武器，但这些赤手空拳的帝国军人仍然有着致人于死地的本事。

　　叶博望已经挣脱了身边的人扑向张别离。

　　在他的肩膀重重地撞在张别离的后腰之前，张别离手中的“将旗”甩出一个近乎平直的弧线。反射着阳光的“将旗”穿过场地，飞向正在向对方“营寨”接近的游击隼。游击隼高高跳起接住了“将旗”，但一直窥伺在侧的玉修元杀出，将在半空中没有任何防备的游击隼撞得象断了线的风筝坠落在地上。

　　张别离没有看到这个场面。

　　“将旗”刚刚离开他的手，叶博望就象一匹野马撞倒了毫无防备的张别离。身体弯曲的角度在别人看来就好象是张别离的人从腰部折断了一样。

　　场边发出一声惊呼。

　　雷姿一下子捂住了嘴，花容失色。

　　安静地坐在自己坐位上的缪澜及时安抚了她心头的惊慌。

　　“别担心，殿下。那个小子比你想象得要强壮得多。”

　　雷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地中央。“你怎么能够确定？”

　　缪澜笑起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家伙有多么的强壮，所以，请相信我，即使是中央军团的精锐也没办法那么容易地撂倒他。”

　　仿佛是响应着场地周围的狂热气氛，铜锣在这个时候敲响起来。

　　摔得灰头土脸的张别离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北地人尽可能快地聚拢在一起。连游击隼也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将旗”。他并不一定要被人撞倒，但在那个时候他所能想到的就是保住“将旗”，如果在那个时候放手，那他就是白白地被人撞了一下。

　　“你怎么样？”张别离关心地看着游击隼。

　　游击隼皱着眉头。“我想我需要点时间休息一下，我的一条腿感觉不那么好。”

　　巨昆吾叫起来。“这时候可没人在乎你的感觉，你只要在场上就得往死里跑。”

　　游击隼怒视着巨昆吾。“我没说过我不跑，我只是说，不休息一下我就没办法跑得象平时那么快！”

　　“那我们要你还有个屁用。你得去跑，就是腿断了也得去跑。”

　　巨昆吾还没有说话，车善已经不满地接过话头。

　　“好了！”张别离打断了他们。“我们已经在他们的‘营寨’门前，所以不用跑我们也能拿得下这一个‘破敌’。杨隼，我不用你来跑这次，但你得做出要跑的样子来。”

　　游击隼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完全服从他的命令。

　　寒潜云把手下人招到身边的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首先就是被张别离封杀自己那次出手的直接反应；另外，北地人已经“兵临城下”，如果他们拿到这个“破敌”，双方将打平。虽然到时候中央军团“将旗”在手，仍然掌握着局面的主动，但他们的优势已经并不那么明显。

　　岳方钹捂着肚子、江南北按着后腰，咒骂着走了过来。

　　寒潜云冷冷地看着两个人。“你们让一个大个子打倒了？”

　　岳方钹咬着牙。“我还是要和他对位，我要折断他的脖子。”

　　叶博望揉着自己的肩膀。“这混蛋简直就象是铁打的。我以为能够把他撞成残废，可我自己的肩膀都要碎了。”

　　“那他就会更不好受，也许找个机会再来一下他就会垮掉。”寒潜云指出这一点。“所以，不管等下有什么变化，你的任务还是瞅准了给他来下狠的。”

　　夏侯羡凑了过来。“等下他们会有什么变化？”

　　寒潜云擤了下鼻涕，然后在裤子上擦了擦手。

　　“北地人喜欢在这个时候表现他们的精确，所以一定会用最擅长的‘跳跃攻击法’。他们会派人直接从我们防守的阵形上跳进我们的‘营寨’，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我想这可不算什么高明的办法。”夏侯羡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今天我们这支队伍摆明了要比他们强壮，他们使用‘迂回攻击法’可能还有些机会。”

　　寒潜云看了他一眼。“‘迂回攻击法’太复杂，而且游击隼已经受伤。他的速度要是慢下来，什么攻击法都会失去作用。更重要的是，北地人那么傲慢，他们一定会用这种办法来表明他们取得胜利的方式是多么的干脆利索。”

　　夏侯羡向另一边场地上扫了一眼。

　　“要是他们这次变聪明了呢？”

　　寒潜云一口浓痰吐在脚下。“要是能变得聪明他们就不是北地人。大家听我的，等下我要所有人每人盯一个，只要逼得‘跳跃法’不能奏效，他们就很有可能去选择‘迂回法’。一旦他们选择‘迂回法’，那么不管是‘左迂回’、‘右迂回’还是‘蛇行迂回’，他们都不会再有机会。”

　　在寒潜云看来，北地人的战术并不出奇。以他对北地人的熟悉程度，他甚至完全可以猜到北地人将要采取的战术。但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是，不管北地人的意图有多么明显、不管对方做了多么充足的准备，北地人总是能够达成他们的意图。

　　明知道北地人要做什么，可就是无法阻止他们。这才是寒潜云担心的地方。

　　独立军团队已经开始安排每个人的位置。

　　正如寒潜云所预料到的，张别离处在队伍的保护之中，而游击隼和六道回在队伍后面不断地移动着自己的位置，试图和中央军团队伍中相应的防守队员保持距离。不管如何，张别离的确是想使用“跳跃法”。

　　他传递“将旗”的时机必须恰倒好处。这对所有的主将来说都是一种挑战，当主将选择“跳跃法”的时候，他实际上是把整个队伍的荣誉都押在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寒潜云能够理解北地人的想法。他们是背水一战，因此别无选择。

　　从这一方面来说，一段战的胜利让他们到现在都在受益。

　　经过一段战硬碰硬的较量和二段战的混战，双方的军官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对手，所以在排列位置的时候，彼此也都很有默契地站到一起准备继续他们之间的较量。公仇和私愤汇聚在一起，除了不能杀死对方之外，每个人都盘算好了自己的招数。

　　其中的巨昆吾和岳方钹就是一对儿死敌。

　　巨昆吾和岳家兄弟曾经有赤手搏翻野牛的记录，这也是岳氏兄弟一定要和巨昆吾为敌的原因：他们谁也不能证明自己搏翻的野牛要比对方的更强壮。

　　看台上的雷姿双手抱拳支在下颌上，紧张得好象自己就在场上。

　　“他们还没有结束吗？”

　　缪澜也坐直了身体。“现在到了很要紧的时刻。北地人离中央军团的‘营寨’只有一步之遥，可他们要想把‘将旗’送进去并不容易。”

　　雷姿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场地里的人群。“那你看北地人会怎么做？”

　　缪澜按动着指关节，发出“劈啪”的脆响。“北地人一定会用‘跳跃攻击法’。他们用自己最强壮的人或是几个人合力在防守阵形中冲开一个缺口，然后让一个人从防守阵形上跳过去。这是北地人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办法。”

　　雷姿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那你看他们能成功吗？”

　　缪澜摇了摇头。“双方基本上势均力敌，我看不出这一次北地人有多少胜算。”

　　开场铜锣一响，巨昆吾就咆哮着冲向岳方钹。

　　两个人都能够听到从自己身上骨骼被冲撞而发出的声音。

　　岳方钹拼尽全力的冲撞确实阻止了巨昆吾，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岳方钹还没有从震荡中清醒过来，就已经被巨昆吾拦腰抱住，他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巨昆吾这样扛着撞中从另一边扑过来的江南北。

　　岳方钹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就昏了过去。被巨昆吾和江南北这样的力量夹击，就算是一头真正的熊也未必抵挡得住。

　　寒潜云踩着摔倒的三个人中不知道是谁的身体，向张别离扑了过去。

　　这里就是一个可以突破的缺口，但寒潜云绝对不会让北地人从这里通过。只要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迫使张别离出手时失去准头，那他们的进攻就会被瓦解。

　　小刀冯出现在寒潜云面前，但他还不是寒潜云的对手，被寒潜云一肘扫到脸上。随着颧骨折断的声音，小刀冯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这给张别离争取了一点点的时间，他在灵巧的闪躲中，把手中的“将旗”抛向空中。六道回象只羚羊一样跳到沈茂排的后背上，飞身跃向空中，在抓住“将旗”的一瞬间，他的人已经跃过中央军团诸人的头顶，扑向中央军团的“营寨”。

　　寒潜云大吼一声。“给我截住他！”

　　说时迟，那时快，叶博望也用差不多同样的办法，被朱来去托着抛向空中，迎住扑下来的六道回。叶博望有备而发，在空中双腿如兔子蹬鹰，踹在六道回的胸口上！

　　这一下重击差点儿让六道回昏死过去，身体也从空中坠落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这次空中的碰撞。

　　寒潜云事先就已算到张别离的安排。游击隼伤得不轻，那么六道回就是偷营的最好人选，所以他也安排了自己人盯住这个能跑能跳的家伙。可事情就这样落入他的计算之中，倒也让他对轻易得来的胜利感到有点意外。

　　突然之间，一个人从北地人的队伍中飞身而起，向堪堪要落到地上的六道回的身体迎去。他用的是和叶博望同样的身法踹在六道回的后背上，把六道回又踹飞向中央军团的“营寨”。

　　这一下中央军团已经来不及做任何的应变。

　　连人带“将旗”摔在地上的六道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场地边上的旁观者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每个人都被场地中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

　　把六道回踹飞的正是车善。

　　他快步跑到失去知觉的六道回身边，试图把六道回从昏迷中唤醒。

　　场边的铜锣这才响起，独立军团终于也拿到了九个“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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