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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hinawin (hehe), 信区: Fantasy
标  题: 阿里7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Mon Dec  6 10:46:34 2004)


第七集

第一章 变外生变 

事情的骤变,只能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好不容易在兽人阵营里安身,把羽小美人从
头到脚玩了个痛快,正自踌躇满志,哪知道会忽然在已经成为敌阵的史凯瓦歌楼城中,发
现了即将被奉献给万兽老魔头淫辱的阿雪,我疯狂奔跑回来,还没来得及想个办法,却立
刻被告知,羽虹因为试图逃脱,已经被虎族抓到,现在要召开三族大会来商议。 

目前最值得庆幸的,就是羽虹的身分并未外泄,兽人们只是以为抓到了一个过去没发现的
羽族美人。 

与其他生长在南蛮的羽族人不同,在史凯瓦歌楼城危机解除后,霓虹姊妹就要重返外界,
若被人知道她们是半兽人血统,行动多有不便。因此日前和诸兽族作战时,她们姊妹刻意
隐去背后只翼,不然就是蒙面展开只翼,所以兽人们也始终以为羽霓羽虹都是人类,仅是
和方青书同行,为卡翠娜助拳的帮手。 

蛇族那边或许知道真相,这我不敢肯定,但至少其余三族在追捕霓虹姊妹时,都是把目标
订为搜寻两个人类美女,而羽虹这丫头也不笨,所以逃亡和被擒时,都是以羽族人的型态
行动,兽人们惊讶于在被擒的羽族俘虏中,竟然有这样的好货色,却不曾疑心她的身分。
 

但这并不代表情形有什么好转。 

熊、虎、豹三族联合起来,数千名兽人共聚一处,那还会干出什么好事?如果不是喝酒狂
欢、比武斗殴,就是一起脱光了开交配大会。 

兽人的规矩,与人类大大不同,抓到俘虏,在分配为私有之前,就是全族的共同财产,每
一个兽人勇士都可以不必远观,直接亵玩,更何况是羽虹这样的花朵美人儿,若是问在场
兽人有谁愿意在她身上疯狂泄欲,恐怕几千名兽人中找不到一个说不要的,如果不是因为
羽虹自称是将要奉献给万兽尊者的贡品,早在失手就擒的那一刻,就被虎族兽人疯狂轮奸
了。 

但是情形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因为正如兽人们所说,即使是要献给尊者的淫奴,在送上去
之前一切都不算数,就算三族一起把美人上了,万兽尊者纵然不悦,也不会把三族兽人都
给宰了,更何况听说万兽尊者只在意贡品是否健壮,却不在意“使用纪录”,兽人们这下
子更是无所忌惮了。 

眼下三兽族的首脑齐聚一堂,讨论的东西,九成就是在分配,由哪一族先来上,或是三族
人打散了抽号码牌,不管是哪一种,羽二捕头都肯定会被玩成残花败柳。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本来羽虹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从开始到现在,存在于我们之
间的,就是相互嫌恶,看到她落入这等处境,我应该笑着旁观才对,但是,看到史凯瓦歌
楼城中的那些景象,看到血池中的阿雪,我忽然很想做些什么。 

可是那终究只是不理智的冲动而已。我有什么理由去救一个仇视我的仇人? 

更何况如果我要做什么,就要与这营地里的数千名兽人为敌,别说是我,就算是白澜熊、
武兹、奇里斯这三名首领,也不敢犯此众怒。要说以个人之力,在数千名兽人中救人,除
非有着绝顶高手或是术者的修为,否则就必死无疑。 

五大最强者想必是做得到的,可是我认识的两名,一个不在此地,而原本要赶来的龙女姊
姊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其余我所知道的高手中…… 方青书呢?如果是这位年轻一辈的第
一高手,或许也能做到吧? 基于一个不愿深想的理由,我对这个念头十分不快。方青书能
做到的事,我却做不到,尽管这件事我一早就明白,但是再次念及,那种不愉快的感觉,
就是让人无法释怀。 

“真是难看,弱者对强者的反抗……简直就是落败的狗在狂吠嘛……” 

我自嘲着,再次觉得自己的矛盾与可笑。撇开这些无聊想法不谈,目前任职白澜熊幕僚的
我,必须为了这件事向他报告,而到了营帐外,只见武兹、奇里斯掀帐出来,见到我打了
个招呼,就匆匆忙忙离去。 

武兹、奇里斯、白澜熊这三个将在不久之后统帅本族的兽人少主,交情很好,不过三人的
关系,似乎还是以白澜熊为老大,换言之,也许三五年之后,白澜熊这傢伙就是南蛮地方
仅次于万兽尊者的大人物了。 

“不二,你来啦,我正在等你咧。” 

看到我掀帐进来,白澜熊道:“这次你可立下了大功啦,武兹一抓到那个小妞,惊为天人
,知道她是我们要送给尊者的淫奴,立刻就派术士把消息传回去,刚才我们也接到急报,
尊者闻讯后雄心大悦,表示会好好地封赏我们,并且要我们尽快把人送去,不得有误。”
 

熊、虎、豹三族本来就打算藉着送上美人的机会,博取万兽尊者的欢心,重新在拜火教的
权力斗争中压倒蛇族,现在人还没送去,对方已经这般急色,这自然是好现象,也难怪白
澜熊喜形于色。 

“不过,你这小子太会保密了,居然挑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来调教,真是奇怪,羽
族里头怎么会忽然冒出了这么个漂亮美人儿来?” 

依照兽人习俗,如果我知情不报,私佔重要女俘,怎样也是一条罪名,但是我本来就不是
兽人,现在真面目没被揭发,只是羽虹那丫头没有多口而已,倘使让兽人们晓得我的身分
,比这更重十倍的罪名都赖不掉,所以我也毫不犹豫地摇头,推个乾净。 

“我…… 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当初去俘虏圈里头挑人,只是随便挑一个而已,后来回去梳
洗一下,虽然觉得她长相不坏,但是我真的不觉得…… ” 

白澜熊一抬手,阻止了我的辩解,道:“不用解释,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兽族男儿不会
怀疑好兄弟的。” 

相处一段时间后,我知道白澜熊的心思没有表面上看来那般简单,他或许看出了什么,却
仍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处理,老实说,确实是让人觉得相当不错。 

白澜熊道:“不说这些了,刚才我们已经决议,在把羽族小美人送走之前,要好好乐一下
,现在大概也已经准备完毕了,不二,你和我一起去看吧。” 

这事早在料想之中,而以目前的情势看来,若不如此安排,三族兽人骚动起来,连身为首
领的他们也无法摆平,就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弱质少女,经历此番摧残之后,会变成什么
德性就是了? 

白澜熊既然开口,我自是没有逃避的理由,心中有些顾虑,万一羽虹那丫头当众把我的身
分抖出来,那该如何是好?但是被白澜熊一拉,只能以无奈的步伐往外走。 

“啊,还有一件事……” 

出帐前,白澜熊停下脚步,这个处事俐落果决的熊人,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多话? 


“不二,你和这位小美人一起搞了这许多天,现在人要被送走了,大家私下说,你…… 会
不会觉得舍不得?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或是…… 心疼啊?” 

这个问题,直指我这几天不时念及,却不愿意深想的疑惑中心,一时间,我竟然整个被问
得呆住,回答不出来,直到察觉了白澜熊带着揶揄的眼光,这才强自镇定下来。 

“我……” 

“不用说了,你会说什么我大概也猜得到,省点事吧,朋友。” 

咧开熊嘴大笑,两根尖尖的兽牙闪着亮光,白澜熊大笑着出门,跟随在后的我一头雾水,
浓浓的困惑,在胸口缓缓发酵。 

数千名兽人早已在外头营地集合,即使要开什么交配大会,也不可能这么多人一块上,但
似乎是为了争睹羽族美人的艳姿,众兽人蜂拥在外,大声喧哗,要求着快点把人带出来。
 

武兹、奇里斯和几个族人正在商议,看到我们过来,扬手招呼,并且命令族人,把女俘虏
带出来。 

“各位兽族弟兄请安静,大家久等了,现在开始,让大家心满意足!”奇里斯高声道:“
把人带上来!” 

在一片大声喧哗中,兽人们慢慢让出了一条路来,在一阵长长的枷锁拖曳声后,一个大大
的木架缓慢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被我监禁的期间,羽虹身上没有遮过一丝片缕,逃走的时候,想必也是赤裸裸的,即使她
有意去偷一些衣服来蔽体,但在兽人军中,顶多只能偷到一些过大的粗劣皮甲,因此当我
隐约看到木架上女体的雪白肌肤时,心里没有太讶异。 

可是靠得近些,我却发现羽虹没有真正地在木架上,裸露出她一身的光滑肌理。尽管身无
寸缕,但却用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绕着娇躯,从颈子到手臂、小腿,缠得密密麻麻,成了一
件紧身纱布衣。 

没有血污或是伤口,这样的紧紧绑缚,只是稍稍帮那玲珑细緻的身躯,暂掩挡不住的丽色
,但在酥胸的部位,却掩盖不住那突出的浑圆形状。 

看那一只玉兔之上,只缠了两圈纱布﹔纤细腰部也是这样缠着几圈,肚脐半掩半露﹔往下
看过去,两腿间的部位被左一圈右一圈纱布掩盖,虽然不见美丽的花朵,但看那具在木架
上竭力扭动的身躯,与铁炼、纱布共谱诱人的乐章,确实很让人想吞口馋沫。 

羽虹就这么样地被缚在木架上,只手捆在一条横木上,令她不能有所动作,一只翅膀也被
捆起,只腿膝盖的地方缚上绳索,一条绳索的两头缚住膝盖,绳索中间部份向上绕过她颈
后的木架,由木架的中上部份绕过,长度刚好令羽虹不得不大大张开只腿。 

看着一名花朵般的娇柔少女,被锁在木架上挣扎,并且引以为乐,这似乎是一件很没有人
性的事,但只要是雄性生物,看到这种场面却都会有着一种冲动。 

日正当空,炽烈的阳光,在数千兽人的大声喧嚣之中,照红了少女的脸,也照出了一种莫
名的柔媚,只眸紧闭的脸,在阳光侧照下更是显得美丽。 

虎、豹、比蒙三族兽人的吼叫声,几乎把整个营地掀翻过来,不少兽人用力搥胸,发出野
兽交配时的狂吼,意图是什么,谁都听得明白。 

各兽族中固然不乏佳丽,但多半仍是以偏半兽人血统的女性,姿色较为出众。羽族、狐族
、蛇族的美人儿,都是半兽人中的佼佼者,是以攻破史凯瓦歌楼城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虎
、豹、比蒙三族兽人得以痛快享用和过往俘虏全然不同层次的女人,自然是得意无比,快
活似神仙。 

而在当前的羽族,要说姿色第一的,那自然是非这只并蒂霓虹莫属,单单是看到羽虹的娇
美容颜,兽人们就已经欲情勃发,更别说想到稍后能在她身上彻底发泄兽欲时,那种畅快
淋漓的感受了。 

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帮羽虹用纱布裹身的豹族,似乎是三族中比较肯动脑筋的一族。这
样的打扮,进一步地刺激了兽人们的破坏欲望,让场面更形火爆。 

不过,当白澜熊上台说话,讲出来的这段话,却让全场数千名兽人相顾失色,静默片刻后
,鬨然大譁起来。 

“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们要送给武尊他老人家的妾奴,既然是武尊的东
西,我们就不能乱动,触怒尊者。” 

对于在台下眼巴巴盼望已久的数千兽人来说,这样的说法自然谁也不能接受,群起鼓譟,
场面的混乱,连我都捏了把冷汗,不理解白澜熊为何如此甘冒大不讳,居然胆敢犯此众怒
,可是看武兹、奇里斯两人的表情,似乎他们事先已经知晓,换言之,就是三族首领商量
好的。 

白澜熊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万兽尊者年事已高,近年来所关注的,除了恣意享乐,也希望
能够有自己的子嗣繁衍,继承他的绝世武功与权位。而为了保障下一代的品质,不想生个
獐头鼠目的丑东西出来,才出世就被他一掌轰杀,女方的人选就极为重要。 

经过调教、懂得男女情事的美人儿,又正值青春年华,这样的女体,最合万兽尊者的心意
不过,他在得讯后已经立刻发出号令,要三大兽族尽速把女俘送去,不得推託、不得有伤
。 

若是让全场数千兽人轮流摧残一次再送过去,一身骨头怕不都散了?哪可能没受伤?再说
,另一个白澜熊没有明说的问题是,如果被这样摧残,万一送给万兽尊者时已然有孕,这
下肯定是马屁拍在马脚上,万兽尊者恼羞成怒,说不定就立刻带领蛇族,到三族大杀一场
。 

兽人们对万兽尊者敬若天神,听见白澜熊这样解释,纵然抱怨、怒吼声不断,却没有人敢
公然表示反对。 

我沉默下来,不禁把目光移向被锁在台上的少女,心中一震。整个过程中,羽虹一直朝我
这边看来,却在我转头时把脸别开。能够免于受到数千兽人当场凌辱,这该是一件喜事,
但从白澜熊口中听到往后命运的她,此刻却脸色苍白,娇躯颤抖,显然是心中恐惧。 

羽虹的嘴也被纱布给缠住,或许还塞了什么东西,防止她咬到舌头。其实,就算不用铁炼
捆在木架上,手腕、脚踝被植入虫体的她,也是没法逃脱的。 

白澜熊似乎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即使是三族首领的联合发言,又有万兽尊者
的命令作后盾,要完全消解兽人们因为期望落空而形成的愤怒,也并不简单。 

“这一次的进奉,是我们三族难得的机会,听说蛇族也准备了一个温驯美奴,堪称是近十
年贡品中的难得上品,要讨尊者欢心,如果让蛇族抢先一步,那么我们三族不但这次作战
的功绩化为乌有,还会后果堪虑。” 

想到落在蛇族手上的阿雪,我心中又是一震,即使焦急,但现在的我却不知道能够做些什
么?别说是帮到阿雪,就连眼下该做些什么,我都一片茫然。 

当白澜熊提到蛇族之名,向兽人们表示利害关系后,整个营地内的气氛才稍稍和缓,兽人
们虽然不甘,却不得不服从各自首领的裁断。莫说他们,我看白澜熊和武兹都是好色之徒
,若非形势所逼,这两个兽人怎么可能吐出到嘴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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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感谢大家的理解,不过,大家的心情,我们不是不能体会,虽然人马上要被送走
了,但在那之前,我们决定弄点小东西,作为娱乐。” 说话的是武玆,看这虎头傢伙在台
上一脸笑淫淫的模样,也知道他会出些什么好主意,不过,如果不做点事情来消弭族人们
的不满,那确实也是不行,就是不晓得他们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武玆说,尊者急着要人,时间拖延太长是不行的,但是总也还有一点时间,大家来一场友
谊赛。在这种时候动手动脚,未免粗暴了些,为了凑趣,三族决定打一场别开生面的友谊
球赛。 

兽人一方,是由虎、豹、比蒙三族选出的精壮勇士组队﹔但是半兽人一方,却是以羽虹为
首的十二名羽族女战士。 

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和我一样,对于这不知所谓的球赛听得满头雾水,可是当武玆宣佈,为
了以示公平,不论是哪一方,如果被对方进球失分,全体球员就要主动脱一件衣服时,在
场的兽人都弄懂了,一时间欢声雷动,纷纷狂呼领导人英明。 

(妈的,亏他们想得出来……) 

在我的旧有印象中,兽人在性事方面向来直接而粗鲁,看到中意的雌性,直接把她推倒了
就上﹔如果她反抗,那就是压住或是打昏了硬上﹔如果她身边有别的雄性,或者说她已是
其他雄性的所有物,那就直接挑战她的拥有者,打倒之后,就地便上。 

别说前戏,兽人的性事文化毫无情趣可言,在人类眼中粗鄙可笑之至,所以听到武玆提出
这个脱衣球赛的凌辱主意,我确实有些许的讶异。不过,这份惊奇很快就被期待感所取代
,毕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听到这种任何雄性都会兴致勃勃的赛事,我没理由不高兴。 


……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惯见风月的我,此时胸中却有一丝难以解释的紧张和躁郁。我
说不出理由,只能吸一口气,将这份不快感压下去。 周围的熊人大声鼓譟,以热切鼓掌的
方式,催促着这场赛事的进行,我可以明显感受到他们的迫不及待。 

球赛的规矩,是兽人们从人类世界学回来的四不像,只要把那颗木球送入对方球门就算得
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限制与规则,是很符合羑里强悍民风的野蛮游戏。 

准备工作进行得很快,虎、豹、比蒙三族的十二名兽人穿戴皮甲,大呼大叫地来到特别画
出来的临时球场,向周围的族人抱拳,搥着自己的胸膛,威猛的气势比之上阵杀敌,亦是
不遑多让。 

羽族一方,由女俘虏群中挑出十一名,都不是什么羽族的重要人物。一个个衣衫不整,披
头散发,虽然解除了身上的枷锁,也换上了轻甲,但为了怕她们飞上天去,手脚上却仍然
缠着镣铐,长长地拖在地上,走起路来叮叮噹噹的,一看就知道行动不便,用这样的装备
去打球,没开打就输了九成。 

不过,没人在意那群羽族女战士,因为所有兽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在羽二美人的身上。
看着身上仍裹着那一身纱布衣的她,从木架上被解下来,步履蹒跚的样子,想像等会儿球
赛的进行,兽人们的鼻息一个粗重过一个,纷纷试着往前头挤过去,抢个好视角。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没这么好心情,羽虹一旦能活动,我身分随时都有被拆穿的可能,还是及早抽身为妙,
所以兽人群猛往前涌,我却独自向后退去。 

“怎么样?不二,你不去佔前面一点的位置吗?” 

正想开溜,一只熊掌在我肩头重重一拍,赫然就是白澜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放着前头的
好视角不去,和我一起站在这么后头,当下道:“喔,不去了,我这几天已经看够了嘛,
现在还抢着去看,不是太对不起弟兄们了吗?” 

白澜熊看了我一眼,淡淡道:“真是可惜啊,不二,你是个好弟兄,不过,刚才你说的那
句……是百分百的谎话啊。” 

来不及问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见羽虹和她的女性同胞会合,彼此对望的眼神,是那
么样地悲伤,彷彿在哀悼羽族的末日,接着,羽虹抬起头,像是在找些什么。 

目光移到我这边的时候停住,羽虹死死地盯着我看。我不晓得她是怎样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把仍戴着石头帽的我认出来,或许,这么些天的肌肤相亲后,我们之间也有一种难言的
默契吧。 

一如这些日子以来的每一夜,少女的目光中,有着赤裸裸的恨意,她口中的箝口物已经被
取出,只要她高声叫喊,嚷出我的真面目,全场兽人就会把我撕成碎片。 

这点我不是不知道,但即使想逃,现在也太迟了。我讨厌做无谓的事,所以并不躲避她的
凝视,就这么回瞪过去。 

然而,就在我们两个目光对峙后不久,羽虹的眸光里,忽然多出一丝恳求,近乎是卑微地
望着我,像是在求我做些什么。 

如果维持初见面的印象,我会把这当作是她求我救她的讯息,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
很清楚,在她看似娇蛮秀美的外表下,有一颗极为执着坚持的心。 

承受我的无情耻虐,却从未要我放过她。 

可是,如果不是要我救她,这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噹!” 

我没时间深思,代表球赛开始的钟声响起,中断了我们两人的对望。抢到那颗木球,发动
速攻的兽人群,朝羽族女战士一方直冲过去,羽虹不得不移动她那已经不再灵动的步伐,
试着抢位阻止。 

而一直到最后,羽虹也没有把我扯出来。这么恨着我的她,为什么放弃了最后的报复机会
?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事。 

第二章 野兽球赛 

球赛一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情形。这种除了把球送到对方球区之外,没有任何限制的球赛
,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武斗祭,羑里地方常常用这样的球赛,来仲裁两族纠纷,所以就我
所知,一场球赛打下来,相互间头破血流,甚至有人命死伤都不足为奇。 

而和兽人们相比,已经疲惫不堪、身上还有铁镣缠锁的羽族女战士,不但动作迟缓,而且
在推撞时全然不堪一击,除了武功最高的羽虹还有些许反抗之力外,剩下的根本就是任人
推挤、狎玩。 

说是任人狎玩,这并不夸张,因为在全然没有战败可能的情形下,本应充满杀伐之气的球
赛,气氛变得很奇怪。当球落到一名羽族少女的手上,她还没能有所动作,守在旁边的两
个虎人、熊人便涌了过去,捏一下小蛮腰,重重拍一下屁股。 

当那重重一记的拍肉声,响亮地传了出来,全场兽人淫秽地哄然大笑,而那名看来只有十
四五岁的羽族少女,羞赧地蹲趴在地上,泪眼汪汪,可是这样一来,球却被兽人们抢走,
变成兽人一方进攻。 

羽族并不是一味地挨打,凭着技高一筹的轻功、灵动的身法,她们抢到球的机会相当多,
传球的手法也较为巧妙,兽人们拦之不住,如果她们是在体力最好、身无锁缚的情形下来
打球,又有羽虹这样的好手带队,胜负之数就很难说。 

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不是那样,她们的动作在镣铐牵制下大受影响,有时候一下跳起来想
要传球,却被后头赶过来的兽人,一下拍在屁股或大腿,或是给扯着镣铐拉了下来。 

即使拿到了球,但还没来得及传球,兽人就直接扑撞了过来,势道强猛,已经在连日奸淫
中手酸足软的羽族女战士全无招架之力,轻易被扑倒在地上,任由兽人们上下其手,发出
悲泣。 

连串的劣势中,羽虹似乎就是唯一的希望。本来她清秀可人的美貌,就是大家瞩目的焦点
,虽然手腕、脚踝都被植入虫体,但在身旁兽人虎视眈眈下,她居然还能振翅拔高一尺半
,做出回翔、空中转折之类的轻巧身法。 

面对兽人们的扑撞,少女除了闪避,有时候赫然也能使用借力打力的高明手法,让兽人们
撞成一堆,抢到了球,为友伴制造攻击机会。 

锐利的眼光、巧妙的动作,观众中有些较具见识的兽人,都为着这女子远超同伴的武功底
子而诧异,不过多数的兽人仍只是把目光焦点集中在少女娇躯,看着那具被绷带紧裹住的
胴体,在奔跑跳跃间,无意地摆弄出种种撩人心欲的性感动作。 

羽虹的表现极为抢眼,但以一人之力,终究是独木难支,从那绷带上迅速染湿、变色的痕
渍,推想她的出汗量,就知道她的体力消耗有多大。尽管她一再为己方争取机会,可是最
后仍是屡屡失分。 

依照规矩,只要失分了,就得要脱去一件衣服。兽人们自然不会允许用什么发带、戒指这
样的小东西抵数,不过幸好羽族女战士都是穿着全套装甲,所以从护肘、绑腿的配件开始
,倒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赤身裸体。 

羽虹的情形就比较糟糕,她浑身除了绷带之外,一无所有,如果要脱,总不成一下子就把
绷带扯光。最后是武兹和奇里斯做出仲裁,把这套绷带衣当作是盔甲来处理,一个部位一
个部位地慢慢撕开。 

相较于其他满脑子只想着扑倒女人就上的兽人们,这两个首领算是比较懂得风月情趣了,
羽虹得以避免掉最坏的情形,只是随着失分,慢慢露出了手腕、手臂、小腿,还有光滑平
坦的小腹。 

到了后头,羽族女战士不得不脱下脚上战靴时,赤足的羽虹却已经没有东西可脱。少女紧
抿着只唇,愤怒却藏不住羞赧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兽人,等待着他们的决定。 

决定很快就做了出来,台上的两名首领宣佈,因为这名女球员的身材好,大量活动之下,
紧紧的绷带会造成胸部疼痛,为了解去她的不适,发挥实力,所以让她把缠胸的布条拆去
两圈。 

兽人们鼓譟起来,显然是不满意这太过保守的裁决,只是不能反抗,我却听得暗暗点头,
因为不是一下子整个拆去,而是缓慢地凌迟着女性的羞耻感,这是相当高明的调教手段啊
。 

话虽如此,但是当一名幸运中选的兽人球员,嘿嘿淫笑着奉命帮羽虹拆两圈缠胸绷带,很
奇怪地,我竟然很想把他那只肮髒的虎臂斩下来。 

“怎么了?不二,你脸色不是很好看啊。”一直站在我旁边,让我找不到机会逃跑的白澜
熊这么说着。 

“没事,看到美女露胸,每一个正常的熊族勇士都会脸色大变。” 

白澜熊点点头,道:“也有道理。其实这些羽族浪货也够麻烦了,要她们上来比赛,一个
个都抵死不从,最后还是奇里斯想了办法,和她们交换条件,她们才答应的。” 

“什么条件?” 

“只要上场比赛,输的话,最后就是躺下被搞,但只要能得分,每得一分,我们就释放十
个羽族孩童和一个大人,这一招是学你的,果然有用,那些羽族浪货一听到释放小孩,什
么都答应了。” 

我心头一震,顿时明白了刚刚羽虹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她知道我受了卡翠娜之託,极有可
能是羽族下一代生存的唯一希望,所以到了最后,她仍是没有把我抖出来,不希望在报仇
的同时,断绝了族人的最后生机。 

兽人狞笑着伸出手,在这样的情形下,羽虹如果反抗,那只是徒然给兽人们耻笑的机会,
并且被撕去的部分更多,因此没等那名兽人过来,她把手伸到背后,拉住绷带一用力,就
当着全场数千兽人的面,把缠胸绷带撕扯了两圈下来。 

我距离较远,看到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所有围观的兽人们一下子都没有声息了,死死地盯
着看少女撕绷带的动作。 

绷带就紧缠在胸口,这样的动作再小心都会走光,两圈绷带一撕,一片雪白肤光乍现,大
半边浑圆玉乳都露了出来,只剩下面最后一圈,托住三分之一的乳峰,遮住两颗嫩红乳梅
。 

羽虹自然清楚所有兽人都在看,但她佯作不知。手里抓着刚刚撕下的两圈绷布,往地上一
抛,不失尊严地仰起颈子,向为她担心的同胞鼓励一笑,道:“别放弃,我们再来!”可
是,在同伴转过面孔之后,她脸上刹那间窜过的羞怯之色,却没能瞒过细心人的注意。 


明艳英爽的姿态,还有性感的打扮,内敛的怯意和耻态,半裸的羽族少女就像是光源一样
吸引全场注意。从兽人们粗重的喘息声中,我猜许多人的胯下都已经硬挺,这时,我心头
忽然有一种得意,一种能够成为这少女生命至今唯一男人的荣耀感。 

“噹!” 

开赛的钟声再响,所有球员在场内奔跑追逐。 

尽管没有完全露出,但少了两圈绷布后,少女33B的胸部浑圆白嫩,运球时上下晃动,
性感迷人,让擦身而过的兽人球员两眼发直,神驰目眩,包括旁边观众在内,全场雄性都
无法专心看球,只想找机会把这小美人扑倒,大干一场。 

在这样的情形下,球出现在羽虹手上的机会就特别高,兽人们甚至是主动把球送到她手上
,好找机会挨到少女身边,作着亲密的肢体接触。 

最开始只是偷偷撞一下,或是趁空摸上一把,然后淫笑着跑开,担任裁判的武兹和奇里斯
当然没有阻止,他们本就要藉着这样的养眼过程,让三族兽人得到满足。 

裁判不说话,观众们又叫嚷得起劲,兽人球员的动作自然越来越大胆。一名兽人趁着羽虹
传球完,飘落下来的当口,猛地一把抓住她柔软却结实的香乳,揉了一会儿,还顺手撕了
一点绷带,然后哈哈大笑地跑开。 

羽族女战士惊呼起来,羽虹粉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恨,却仍强撑着向同胞们抱以一笑,消
去她们的不安。 

我仔细看着羽虹的动作,发现她正大口喘着气,非常疲劳的样子,而脸上的异样酡红,在
我这与她欢好多次的枕边人看来非常熟悉,竟有些像是交媾时的绯色,这才想起来,经过
多日的调教,少女的肉体变得极为敏感,欲焰高炽,稍微挑逗就会有反应,现在敏感的地
方都受到绷布摩擦,打球的动作又大,她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球赛持续地进行,兽人们的骚扰越来越粗鲁,不只是羽虹,其余的羽族少女都被兽人们大
逞手足之欲,在手上的木球被抢走时,更无力守护胸前,让扑压在身上的兽人们恣意把玩
,一只乳白乳球变化出种种诱人形状。 

很快地,羽族这边又失一分,当所有羽族女战士忍着屈辱的眼泪,任兽人将她们的胸甲摘
下,裸露出白皙的雪乳,羽虹也面临了难堪的处境。 

最后的判决,是让她拆去缠在大腿、小香臀上的绷布。只不过出乎众兽人期待的是,绷布
之下,还贴裹着一条素白汗巾,恰到好处地缠在胯间,变成了一条“T”形的丁字裤,免
去了立刻裸露下体的羞辱。 

怒叫鼓譟,兽人们的失望显而易见,但即使是如此,这幕景象也够养眼了。 

天生有着一只修长的美腿,羽族少女本就有着极其姣好的下半身曲线,现在一只粉腿全然
裸露出来,光是看那白皙无瑕的长腿,就像是一座艺术品了。 

虽然还有缠胯纱巾作着最后防线,但在这条丁字裤所遮掩不到的地方,两个肉卜卜的香臀
,雪洁结实,像是任君赏玩的美丽恩物,刺激着全场观众的原始欲望。何况这汗巾,湿带
湿迹,相信除了香汗,只怕还有少女的淫蜜。 

“卖力一点啊!脱光那个小妞!” 

“为什么不继续比了?我们还等着看啊!” 

“脱!脱!脱!脱!” 

兽人们粗重的喘息声,像是隐隐闷雷,在场内此起彼落,而他们催促似的鼓譟声,更听得
人震耳欲聋,充分感受到他们即将沸腾的兽欲。在这连番催促下,钟声再响,球赛继续进
行。 

“天下英熊本好色,不是英熊也一样好色。”白澜熊在我肩上一拍,笑道:“如果有一个
像这样漂亮的半裸俏妞,只要失分就任你脱光,恐怕就算尊者亲临,都挡不住这支舍命求
胜的队伍啊。” 

这句玩笑里头有着相当的真实性,我只能苦涩地承认。 

十一名羽族女战士,全都裸露着胸部,在场上来回奔跑,这景象无疑是绝佳,但观众们恍
若不见,都把焦点集中在羽虹身上,注视着她随时会弹跳而出的摇晃只乳,和每一个动作
都有可能扯下胯巾的粉白玉臀。 

残破的绷布正一丝一缕地随着颳风飘动,任谁也知道,这名犹自奋战不屈的少女,在仅存
的几条绷带下,是完全裸露的。 

洁白美丽的肌肤,淋漓香汗,在阳光下泛着异样的粉红色,营造出一种感官上的刺激。这
样的打扮,羽虹那美好的身型可以说是完全展露开来,无怪乎能让这许多兽人春情勃发,
如痴如狂。 

为了追求那不可能的胜利,羽虹使尽浑身解数,在场上来回奔走,屡屡突破兽人的封锁,
粉颊因为激烈动作而绯红一片,半开着的嘴唇不住呵出热气,发着“哈呀哈呀”的低吟声
,极之诱人。 

我却有点担心。对羽虹肉体极为熟悉的我,早已看了出来,除了体力的大量消耗外,羽虹
此刻一定也咬着牙,承受体内越益炽烈的欲火。和兽人的折辱与哄笑相比,被绷带摩擦得
肿胀的胸口、两腿间的湿热与骚痒,才是真正令她恨愧难当,羞愤欲死的问题,特别是,
以她的自尊,怎样也不想在同胞面前出丑吧? 

可是,这份坚持却像过去几天的经验一样,注定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原本我对羽虹的调教
,就是想把她变成一个“时时发情,看到雄性就分开大腿”的骚货,这个目标已经在这几
天实现。 

肉体变得异常敏感,体内又吸收了大量淫虫所分泌的催情黏液,随着激烈运动行遍血脉,
换作是其他任何一个正常女人,早就红着只眼扑到兽人身上去,握着兽茎就猛往两腿间插
了。羽虹能支撑到现在,意志力非常坚强,不过,崩溃只是早晚的问题。 

“怎么了?不二,你好像在担心些什么啊?这女人你应该已经玩腻了啊?” 

“不关你的事,你看就好了,一直吵我作什么?” 

心烦意乱,我甚至可以说是粗声粗气地把白澜熊吼了回去,跟着,心里虽然讶异,但却仍
旧无法镇定下来。 

“对了,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你的调教功夫确实有一手。”白澜熊道:“听武兹说,你
调教的这个淫奴,轻功和身法还真不错,武兹本来追她不上的,结果是这小淫奴自己发骚
,跑着跑着,就浪水大流软了腿,所以才被抓住的。” 

看白澜熊钦佩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淫虫分泌出的催情液体,造成欲火积郁体内
,除非有特殊药材压抑,不然就只能藉着密集的自慰或交合来满足,羽虹会因为这理由而
失手,我毫不意外,只是,想着她适才看我的那一眼,含幽带怨的眼眸,心头很不痛快就
是了。 

在球场上,毕竟是女儿家心细,虽然兽人们还无所觉,但是羽族女战士们却慢慢发现了我
所料想的东西,察觉到羽虹的异状,猜测出她为何这般地脸红、气喘,本来奔跑迅速的两
腿,忽然动作变慢,不住交互摩蹭。 

传球给羽虹的次数开始变少了,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兽人们盯得紧,机会不多,一方面则是
因为羽族女战士们减少了给羽虹的援护。当最年长的几名羽族女战士面上出现嫌弃、轻蔑
的神情,我知道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出现。 

羽虹也察觉到了这个异状,她彷彿变成了一支孤军,独自疲惫地奔走,与整群兽人对抗。
只是她仍想试着改变情形,但就在这当口,一个本来贴在她身后紧迫钉人的熊人,居然故
意从后面将她一把搂过,毛茸茸的熊手直探胯下,隔着缠胯汗巾,碰触一下少女的下体,
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哇,搞什么?又粘又滑,这小妞一面打球一面偷尿,下头整个湿透
了。” 

智能低到弄不清楚淫蜜与尿水的分别,熊人怪叫一声,扬起了手臂,上头晶晶亮亮的一片
,令得全场一面譁然。 

胯间的柔嫩敏感处一直被纱巾摩擦,打球时张腿的动作又大,虽然一直在咬牙克制,但是
被熊人这么一摸,羽虹立刻就控制不住,两腿无力地分开,淫水泊泊流了出来,半湿的遮
羞布条很快就完全湿透了。 

这么一来,她顿时成了全场兽人们注目的焦点,而所有人目光的去向,都集中在那片迅速
被湿渍染遍的缠胯纱巾上。羞惭欲死的少女,痛苦地闭上眼睛,无数贪婪的目光、同胞们
像是嘲弄和憎厌的私语,彷彿要将她的肉体撕成碎片。 

这些天来调教的走向,越是让身体暴露在人前,羽虹就越春情难抑,所以随着这一下隐密
被揭露,全场视线盯着她的赤裸肌肤,心头一直勉强被压下的炽烈欲念也随之爆发,看她
分别用两手掩着胸口、挡住腿间的哀羞模样,两只拳头却握得死紧,不停地喘着气,这就
大概推得出来,她正竭力克制想伸手揉捏乳尖、爱抚牝户的冲动。 

照这样子下去,被欲焰烧毁理智,主动追着场中兽人求欢,只是早晚的事,而以羽虹的自
尊心,在族人之前出了这样的大丑,恐怕真的活不下去了。 

当然这些与我没什么关系,但一阵阵的焦躁不安,仍是使我相当不快。 

球赛继续进行,只穿着缠乳绷带、裹胯汗巾的半裸美少女,在球场上来回奔跑,不光是为
了抢球,也是为了躲避兽人们的扑擒。那十二名不同族的兽人哪受得了这等诱惑,完全不
掩饰地去摸羽虹的小香臀,还故意挺着腰撞过去,用意昭然若揭。 

片刻之后,羽虹的异状越来越明显。本来迅捷的身法整个慢了下来,步履蹒跚,浑身大汗
,像一头累垮的老牛般气喘吁吁,只眸中闪着掩不住的情欲。就连被忽视在一旁的羽族女
战士都看得很清楚,她胯间的汗巾已然可绞出水来,两片肿胀的蜜唇,半透明的纱巾下清
晰可见,甚至显现出粉红的颜色,两腿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兽人们不用再和她比速度,更是好整以暇地围在她左右,藉着抢球、故意送球到她手里的
机会,恣意抚弄她雪白的粉乳,在她结实的小屁股上重重一拍,极尽挑逗之能事。 

羽虹眼中一片迷茫,樱红小口除了喘息,也慢慢发出一种好像思春怨妇般,如怨如泣的细
微呻吟,只要是嚐过男女情事的人,都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她那本来要抗拒兽人的小手
,被豹臂一推,落在自己的胸口,竟不自禁地用两指夹住勉强包裹在绷带中的乳梅,轻轻
捻弄。 

一名虎人给羽虹的娇媚艳容弄得心头痒痒,手臂大的兽茎早在胯甲内硬如钢铁,当下毫不
客气地推开同伴,凑上前去,趁着一只虎掌在粉嫩臀球上把玩的机会,把兽茎隔着胯甲,
就顶在少女的臀沟,来回摩擦,口中发出连连怪叫,全场兽人更是大声鼓譟叫好。 

或许是玩得太高兴了,球被旁边的羽族女战士趁隙拍走,跟着便合力进攻,首次逼近了兽
人们的球区。 

兽人们急忙回防,那名正在模拟销魂滋味的虎人也只得不甘愿地中断,但当他撤身时,已
经几乎失去理智的少女,却不能自制地把粉臀往后邀迎,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兽人们却都
看到了。 

“好骚!羽族女人我最近干得多了,还没看过这么骚的!” 

“是不是和狐族混血的异种啊?过去干的羽族女人一个个都冷冰冰,像具死屍多过活人,
这个羽族女娃这么骚,应该让我来搞搞她,这样才……” 

“仆街去吧!少族主说过了,她是要献给尊者配种的淫奴,要搞她,你这废柴还未够班啊
!” 

羽虹已经无法再计较他们说些什么,昏沉的脑袋勉强想留住一丝理智,但体内如沸如腾的
欲火却吞噬一切,她脚下踉跄,险些一跤就跌倒在地。 

另一边的球赛,羽族女战士极为卖力,但当那群如狼似虎的兽人球员以更快、更猛的强势
回奔,她们也面临了阻碍,木球很快就落到对方手里。 

出乎意料的结果发生,那群兽人显然刚刚玩得过了头,特别是那个虎人球员,两手都沾满
了少女的淫蜜,滑得快抓不住球,就这么一下大意,球从他手中被抢走,射入了兽人的球
区,羽族得到了开赛以来的第一分。 

只是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照两边秘密商定的协约,这虽然会让兽人们释放部分羽族
人,但是根据球赛规则,变成兽人们要开始脱衣服。这群兽人球员的做法直接到了极点,
不啰嗦半句,马上把胯甲一拉,丢在地上,得意地大笑起来。 

任谁都看得清楚,在他们满是浓密兽毛覆盖的胯间,人类手臂般粗大的兽茎挺立起来,在
兽毛遮掩中若隐若现,尽管这场面看来非常地下流,但是对羽族女战士来说,这就是比什
么都恐怖的威胁。 

“噹!” 

钟声再次响起,比起之前,这次更让我觉得像是敲响了丧钟。七八个已经亢奋难耐,急欲
找雌性泄欲的兽人们大呼大叫,朝羽族女战士扑了过去。 

不似之前的扑撞,这一次他们把对手撞倒了,就整个人扑上去,也不顾底下的羽族女战士
悲叫抵抗,扯脱了她们的胯甲,位置一调整,就在球场上大剌剌地干了起来。 

兽人中也有高下之分,这些耐性较差的,因为不能动羽虹,就找别的女球员泄欲,但另外
几个耐心较好的,却感觉到以后再也见不着这等娇俏美人儿,所以虽然不能真箇快活,还
是缠着羽虹大逞手足之欲。 

这么一来,场面变得非常淫荡,兽性大发的兽人们把羽族女战士压在身下,干得哀叫连连
,只剩五个脱去胯甲、挺着巨茎的凶猛兽人,在场上追逐一个几乎全裸的美少女。 

五个兽人球员们忙着对少女香躯上下其手,知道时间所剩不多的他们,这时更大胆地把已
经沾满蜜液的纱巾拨开,摸向少女的玉户,沾上满手湿滑。 

修长的大腿上一片湿泞,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淫蜜。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少女跌坐在地,
闭上只眸,呵气如兰,在兽人们伸掌粗鲁抚弄时,自动地把两腿打开,让他们能直探痒处
。 

由于之前的剧烈奔跑,湿漉漉的纱巾已拧成了一条细绳,缩在两瓣肿胀的蜜唇之间,完全
失去了遮羞的作用,少女柔嫩的玉户、金黄纤毛,差不多全暴露在外。大量淫汁还不停地
透过夹在蜜唇中间的布条流出,在两条洁白大腿的内侧留下亮晶晶的秽渍。 

我看得出来,羽虹完全动情了。眼中朦胧,脸上表情如痴如醉的她,在兽人们狞笑着挺腰
时,一点都没回避,像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一样,很陶醉地看着那五根形状各异的凶恶巨茎
。 

看那眷恋不舍的表情,我就很担心,她会不会随便找一根够粗的,就往自己的小嫩穴里头
塞。 

情形变成这样,谁也没兴致打球了,根本就变成了对女球员的淩辱大会,兽人们压着她们
在干,七个兽人却压着十一个羽族女战士,有人一次压了两个,把两具胴体叠压在一起,
在她们不绝于耳的尖叫声中,交错抽插,快活无边。 

羽虹那边的情形好不到哪里去,五个兽人围着她,用力抓她结实香滑的乳房,啪啪地拍打
圆嫩的臀肉,同时也用深陷入蜜唇的纱绳,摩擦她的玉户。 

少女不住发出愉悦的呻吟,被十只毛茸茸的大手摸到腿软,趴跪在地上起不来。那条纱绳
几乎没有了遮蔽作用,少女幼嫩的粉红花穴,就这样被兽人们视奸着,不停地流出滚烫的
蜜液。 

包围她的兽人们意犹未尽,抓住胯下兽茎,快速套弄,就对着她自渎起来。 

少女仍然闭上眼睛,但却深深地吸气,彷彿很珍惜地嗅着那雄性阳具的腥味。 

这情形看在其余遭受奸淫的羽族女战士眼里,当然万般地不是味道,她们的尖叫与悲泣有
了其他宣泄方向,对着不久前还一同并肩作战的少女大声斥骂。 

“下贱的淫妇!” 

“你这么贱,怎么配作羽族战士?” 

“叛徒,你真不要脸!” 

骂人的台词乏善可陈,我不知道她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但是,她们愤怒的指责与唾骂
,夹杂在兽人快速的抽插拍肉声,还有一声声被干得哀哀叫的尖呼中,听来有点好笑。 


沉溺在体内甜美快感中的少女,在同胞的指骂下,露出万分为难的表情,但是体内高涨的
欲炎,很明显可以看出,压过了她的理智。 

当兽人们在兴奋的吼叫声中,把大量黏稠的白浊热精,一股股地喷洒在她的脸上、颈上、
发间、胸口、大腿,少女发出了喜悦的娇吟,一点也不觉得髒地吐出鲜红小舌,先从嘴边
开始,以一个极其挑逗的动作,将她身上三个不同种族兽茎喷出的温热精液,一一舔舐下
去。 

这时候,在全场观众的眼中,这个浑身沾满了白浊精浆,媚眼如丝,袒胸露乳的妖艳少女
,比任何娼妇更具有挑逗雄性的性感魅力,像是化作了一头发情中的雌兽,向所有雄性散
发着牝之芳香。 

全场兽人鼓譟起来,他们再也忍耐不住了,整个秩序因为一个妖艳少女而失控,前排的兽
人全部跨过球场边线,争着奔上前去,要把这块即将献尊者的美肉尽情蹂躏。 

武兹、奇里斯大声喝止,派出了近身卫队去挡住踏进球场内的兽人们,以武力强行把失控
秩序压回,一时间,场面乱得不可开交。 

白澜熊彷彿事不关己,以讚叹的口吻道:“不二,真是了不起啊,我从来没想过,居然真
的可以把女人变成这样,这就是你所谓的调教吗?” 

“你这头熊很奇怪耶,今天一直烦我作什么?我就说我不知道,你是听不懂吗?” 

“干嘛这么大反应?问问而已,作个试验,不用发脾气吧。” 

一直让我不快的焦躁感,此刻更是沸腾到让我极度厌恶。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股冲
动让我想像那群兽人一样,冲到最前面,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狠地奸淫﹔但另一股反
胃的感觉,却让我想尽速奔离此地,永远躲开现在看到的东西。 

场内,情形乱成一团,本来要蛮干的兽人球员们,在其余近卫队阻拦下,只有悻悻然地放
弃,但在他们转身离去前,软瘫在地上的少女却挣扎坐起,大胆地一手一个,抓住了两名
兽人球员犹自怒挺的粗大兽茎。 

软滑小手碰触到兽茎,那两名兽人重重地咆吼起来,但是看羽虹的动作,她想要的还不止
如此。 

彷彿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少女嘴边流着口水,目光涣散,脸上神情极其艳媚,却像是痴呆
一样,吃吃地笑起来,一面将手里的兽茎往嘴里送,一面却挪移着香躯,想要把另外一根
移放到自己的小嫩穴里。 

我不想往下看下去,正要转身离开,但却忽然看到,在羽虹那癡傻的美丽脸庞上,有一串
晶莹剔透的泪珠,无声地滑了下来。 

刹时间,我耳边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万籁俱寂中,只觉得手臂一紧,一个声音嘿嘿蔑笑
道:“不二,你不是说你对这小骚货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趁着人还没被送走,要不要给你
机会再干这小淫妇一次啊?” 

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的,不过,就在我脑里还昏沉沉的时候,我一记重拳击在白澜熊的
脸上,将他打跌得飞出去,跟着便朝兽人群中狂奔。 

“滚开!不要用你们的髒手碰我的女人!” 

第三章 白金世界 

白澜熊中我一击后滚倒出去,撞到一棵大树,居然就这么昏死在地,四肢大张。 

而老天还算给我几分薄面,在我没有理智地作出这与我个性不符的赔本买卖时,没有让我
赔光老本。 

因为那群近卫队的存在,羽虹要做的事被拦了下来,虽然他们也为那妖艳媚态而有片刻失
神,但到底没有忘记任务,及时用重手打倒那两个谷精上脑、迫不及待要玷辱重要贡品的
兽人球员。 

而在他们正要把少女托起来,带离人群时,我的怒吼破风而来,压住场内所有声音,全场
兽人都呆了一下,朝发声源头望去。 

要后悔已经太晚了,当我把胸中郁闷全喊出来,手上也立刻採取了行动。没有转身逃跑,
我朝着兽人群中冲了过去。 

因为场面是这样的混乱,我一直冲到了球场中心,碰上了那群近卫队才被人发现,遇上阻
力。我运起兽王拳,就往迎面冲来的一个虎人打过去,虽然他功夫不弱,但十足的第四级
力量,应该可以把他整个笨重身躯打得飞起来吧。 

“什么?” 

事情的发展却不如我想像,这无比认真的一拳,只把那个虎人打得身子微微一仰,跟着变
更凶更恶地冲杀过来,我的兽王拳竟然没有半点效果! 

这几天和羽虹在一起的时间多,遮蔽得当,凝运兽王拳劲的时间相对变少,我居然直到此
刻方纔察觉,体内兽王拳劲大幅衰退,和日前出战娜塔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想,面对那直轰过来的拳头,当下闪电自袖中抖
出神剑百鬼丸,看准来势,一搁一引,血花喷飞,在那个虎人抱腕痛叫时,我仗着神兵锋
锐,连闯数关,把羽虹夺了过来。 

“喂,臭婊子,你还醒着吗?” 

有一个几乎是全裸的少女,缠靠在身上求吻,这当然是一件很香艳的事,无奈时间地点都
不对,如果让她继续这样子,只会让我们两个人都在这里完蛋。 

糟糕的事情一样接着一样来。兽人们目光集中在骚动核心,全场的喧闹却刹时停顿住,我
不知所以,看着他们一个个惊讶、狂愤的表情,好像见到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但
他们又明明是在看我和羽虹,我们两个人有那么奇怪吗? 

(啊!该不会……) 

我下意识地伸手往头上一摸,这才发现应该戴在头上的石头帽不翼而飞,多半就是在适才
冲进来的时候碰掉了,现在又要去哪里找回来?没有了石头帽的掩形,我是人类的真相就
无所遁形,而且更糟糕的是……居然是在这么一个场合里,让三族兽人识破了我的真面目
。 

“怎、怎么会有人类?” 

“男的?羽族里头怎么会有男人?人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认得他,他是羽族请来的帮手,和蛇族交手过,叫蓝什么东西的……” 

尽管记不起来我的化名,但兽人们无疑已经将我认了出来,虽说他们未将我与“不二熊”
联想在一起,可是那对于情况并没有多少帮助。在兽人们眼中,一个可恨的仇敌出现了,
而且还是在这种三大兽族到齐的场合上向他们公然挑衅。 

为了要彻底歼灭羽族势力,他们要将这人类撕成碎片。 

没等首领下令,兽人们近乎疯狂地朝这边冲了过来,四面八方都有。由于仓促间没带武器
,所以我不用面对一些狼牙棒、矛槌之类的重兵器,可是兽人们运劲于臂,迫出利爪,重
重挨上一记,一样会让人皮开肉绽。 

即使我的力量没有流失,也绝对无法应付这许多兽人,更何况我现在只能盲目地乱挥着剑
,还要照顾怀里那不住在我身上乱摸的发情荡女。要唸咒召唤,时间根本就不够,在四周
都有大批兽人不断涌来的情形下,单是一柄锋锐神兵能发挥的效果,太有限了…… 

能够连续伤十多个兽人于剑下,该说是目前的极限了,特别是为了要多顾一个人,我的破
绽就更形扩大,在大概让第十五个兽人惨嚎着倒下后,我手腕被一只兽爪扫过,劲风极其
强烈,百鬼丸拿捏不住,脱手往天上飞去,我和羽虹也整个被推得往后倒下。 

(完蛋了,果然还是冲动坏事,我的一生……) 

过去,我也有不少次面临生死关头的经验,不过这一次,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在脊背碰撞
到地面时,我眼前忽然浮现茅延安临终时的笑容,他也是与我有同样感受吧?因为发现自
己的死法居然这样荒唐,所以才露出了那样的苦笑…… 

百鬼丸的锋锐剑刃在往上激飞途中,发出尖啸,兽人们的利爪与重腿则往我身上招呼,眼
见立刻就是碎屍惨死的命运,忽然一声大喝掩住了百鬼丸的破空尖啸。 

“谁敢动他我就杀谁!” 

随着这声大喝,一道黑影飞身跃出,也不知是从哪个方向过来,他打半空中笔直落下,像
一座山嶽般稳稳落在我和羽虹的身前,横腿一扫,力量大得惊人,居然把围绕在我们附近
的七八个兽人一起扫得只脚离地,往后滚跌撞去,还连带撞倒后头的一堆兽人。 

(好厉害!这不只是第四级,最起码已经是第五级力量了,是什么人?) 

由于是背光,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然可以看见一个壮硕的人类大汉,守在我们身前
。这个背影我从来不曾见过,可是……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扫开身边的兽人,大汉手腕一翻,把手中的百鬼丸递给我,另外一件紫色披风洒将下来,
遮掩住羽虹赤裸的胴体,而我亦终于得空,反手一击,把没防备的羽虹打晕过去,减少逃
脱行动的阻碍。 

“走!” 

大汉虎吼一声,冲在前头开路,领着我往前头闯去。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可是大开大阖
,极具名家气派,所发出的劲道更是强得吓人,在我记忆中的高手,从没有哪个有如此惊
人神力,我也不明白为何在危急当口,会忽然冒出个神秘高手,掩护我们杀出重围。 

可是比起我的疑虑,兽人们的惊咋更盛,因为他们没多久就认了出来,这个人类汉子所使
用的,竟然是南蛮第一神功,兽王拳! 

“婆罗象皮功!” 

大汉长吸一口气,重重捶击在他身上的兽爪忽然便得浑不受力,斜斜地滑落,反被他趁隙
以“金刚猿臂”还击,一拳扫飞了出去。当后头的我和羽虹遇险,他头也不回,“羚鹿连
环腿”重踹出去,让那两个虎人变成了滚地葫芦。 

会大幅增加自身力道的兽王诀,是羑里每族兽人几乎必修的技艺,可是这名大汉不只是神
力千钧,各种指臂腿肘膝的应用技也变化自如,那已经超越了兽王诀的范畴,而是真正的
万兽尊者绝学,兽王拳。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类会兽王拳?” 

认出了这一点,全场兽人的喧哗声比刚才球赛时更盛。先前在我与娜塔莎一战时,我就曾
经用过兽王拳,现在又多了一个会用兽王拳的人类,南蛮第一神功连接外传,这怎不教兽
人们惊诧如狂? 

这汉子的兽王拳极为精湛,和我日前使用的相比,更为霸道,开阖之际,一股冲锋陷阵的
气魄显露出来,却又没有背离兽人武学的根本,时时散发出野兽凶残狠恶的杀气,震慑群
敌。 

在这以第五级力量推动的兽王拳横扫下,兽人们拦阻不住,给我们冲出了人群,如果继续
这样下去,我们就可以脱出包围网,与后头兽人们进行一段长时间追逐逃亡了,可是,兽
人首脑们却联手要将这样的情形阻止。 

看出大汉兽王拳的威力,奇里斯、武兹联手出击,分别从左右袭来。一虎一豹,虽然只练
到兽王诀,但威力亦是不可小觑,那名大汉没有正面硬拼,先用婆罗象皮功承受卸力,再
以金刚猿臂反击,当他自身因为这过大撞击力退后两步,奇里斯和武兹也被他的金刚猿臂
抛了上去,变成一个最有利的位置。 

大汉的只臂先是收了回去,呼吸也变得异样深沉,当这一口气积蓄到顶点,他发出了野兽
般的凶猛咆哮。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 

巨大的拳头如雨点般漫空乱散,刹那间,眼前看到的彷彿全都是拳影臂相,高度密集的流
星拳雨,半空中没法站稳身形的武兹哪里接得下,连挨十多拳之后,整个人远远地给轰飞
出去。 

兽人们的惊呼声再次掀动云霄,传闻中,当把兽王拳练到第六层以上,就会从原本的兽形
进化到兽神,而启发出新的绝学。万兽尊者指点各族继承人时,最多只传授基本的兽王诀
,从未将正宗兽王拳传予外人,所以在兽人们的印象中,这是第一次看见万兽尊者以外的
人,使出这套“白金之拳”。 

出拳同时,力量亦随之升到第六级力量,在南蛮,除了万兽尊者之外,超过第五级力量的
不过寥寥数人,眼下更是半个都没有,只见神拳重威,配上汹涌轰发的第六级力量,每一
个挨着拳劲的兽人,都只有在那“喔啦喔啦”声中仆街倒地的份。 

众兽人中,最富有智谋和练武天资的,就是豹族族主奇里斯了。趁着白金之拳的拳势已老
,他快捷无伦地从拳招死角中进攻,凭着豹族的身法极速,他大有机会在敌人回气之前,
给予对方重重一击,克服只方力量差。 

“仆街的废柴!我今日必定要将你轰杀,败在我的黄金豹……” 

到底是黄金豹什么东西就听不清楚了,因为奇里斯在即将得手的前一刻,被大汉始终垂在
一旁的左臂击中左脸,话断成半截。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又是一连串的震雷怒吼,大汉的拳头以另一种不同气势发出。有别于之前的急挥狂打,这
一波拳浪却相当缓慢而劲道内敛,直至轰着敌人躯体后,这才爆发悍然杀伤力。 

阳刚的白金之拳,阴柔的世界之拳,这是兽王拳高段应用中的两大神拳,谣传万兽尊者曾
经亲口说道,“只有领悟白金之人,才能够掌握世界”,但除了他本人,从没有兽人能够
修练到这高段的拳术,更没有人料到在今天,一个同时练成这两大神拳的强人,把三族兽
人败得淒惨落魄。 

右白金,左世界,大汉只拳如同连环机弩般,疯狂袭击拳劲范围内的一切,明显不愿多伤
人命的他,手下已经留力,但是在那一声声“喔啦喔啦”和“没用没用”中,兽人们当者
披靡,让我们冲出了重围。 

情势大好,但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侥倖,兽人们对兽王拳的惊畏之心、这汉子迅捷俐落的突
袭手段,让我们趁乱把兽人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奇里斯、武兹镇定下来,放弃以个人
武勇决胜,调动兽人合围夹杀,当日以方青书第七级力量之强,仍不免惨败逃跑,更何况
是我们。 

非常庆幸的是,这个大汉并非徒具勇力之人,当我们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后头兽人们还没
定下神追上来时,他一声呼哨,树林里头迅速跑出一头披上鞍甲的六足豹,他拉着我和羽
虹坐上去,大声叱喝,六足豹六蹄如飞,快速奔跑出去,甩开了后头的兽人群。 

兽人群回过神来,大呼大叫地在后头追赶,但六足豹速度极快,没一下子就把徒步追赶的
兽人们甩得老远,尽管他们也立刻调来六足豹骑队追赶,却是迟了一步,几下子功夫后,
就只剩连串愤怒与不甘的吼叫,瞧不见人影了。 

树木与景物飞快地倒退,六足豹卖力奔跑,过了一刻多钟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密林,大
汉一拉韁绳,六足豹停下脚步,我们三人都下了豹子。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帮我……”看着大汉,我道:“不过,可以把那顶帽子拿下来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戴上去以后的样子。” 

“大汉”在脱下帽子的瞬间变成了“巨熊”,抛甩着他熊掌上的那顶石头帽,冲着我一笑
。 

事情并不难猜。即使是我内力最强的时候,我也没有自大到以为可以一拳就把熊族少主打
昏,然而在刚才那一场激战中,奇里斯、武兹先后出手,但白澜熊却始终不见人影。 

兽王拳是兽人们的独门武技,除了我靠大日天镜逆练成功外,正常情形下不可能有人类练
成。放眼南蛮,除了万兽尊者以下的几个长老外,年轻一代只怕就以白澜熊的修为最高,
武功最强,要说有人能领着我们杀出重围,除了这个傢伙,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也因此,即使有着石头帽掩形,我仍然把他给认了出来,但尽管如此,我仍然猜不透他为
什么要帮我这个大忙。 

“石头帽的用法千变万化,经过设定,可以指定变形之后的种族,这一点不二你似乎不知
道啊?如果不是我偷偷帮你调过,你早就露出马脚了。” 

“什么?” 

预期着白澜熊会说些什么,但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让我惊骇欲绝,这傢伙…… 

居然会知道石头帽的用法? 

“不用那么奇怪,你并不是第一个戴着石头帽进入南蛮的人类,我小时候就看茅老师用过
了。你的体味,被你用兽王拳掩饰得很好,但你并不知道石头帽本身也有一种特殊味道,
很淡、如果不特别留心去闻就闻不出来,就连我也花了几天时间才能肯定,你是个用石头
帽变形的人类。” 

白澜熊道:“过去我不认识你,你是为了帮助羽族而来,照说我们是敌人,但你既然戴着
石头帽,一定与茅老师有渊源,我不能对他的亲友见死不救。” 

真是估不到,这头白熊的心思比我想像得还要细密,一早就拆穿了我的身分,更估不到的
是,居然是因为茅延安大叔的余荫,让我逃过一劫,看来在南蛮,当摇滚天王比当强者吃
得开。 

“开始的时候是这样,不过这段时间里,你帮了我很多,我非常地高兴,终于能有一个人
和我这样子谈话,所以,不二……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和一只这么粗壮的熊掌握手,是一件很怪的事,但是在握手的过程中,我就能感觉到他的
诚意与友情。或许,对这头与众不同的白熊而言,终于有一个够智慧理解他说话的朋友,
是一件最珍贵的喜事吧。 

“这个骚妞儿是并蒂霓虹的姊姊还是妹妹?”指着仍昏睡的羽虹,白澜熊笑着问道。 

既然能洞悉我的谎言,要猜到羽虹身分就不是难事,我说出答案后,白澜熊诡异地笑道:
“如果照平常,起码我也要干她个十次八次,不过她是你的女人,就该照人类的礼节,朋
友妻,不可戏,是这么说吧?” 

我忽然间很想大笑,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他这两天一直用言语挑拨、试探
我,并且终于在这关键时刻出手帮忙。 

“我过去听那么多的强者故事,除了对强者非常敬仰之外,也对里头强者的恋曲很感动,
一个成功的强者,背后一定与十个以上的美人发生生死恋情,再生下十倍的私生子。我很
希望也和美人谱出这样的恋情,但是向来都只见到张腿唉唉叫的贱货,没见到够资格与我
相爱的女人,所以我很羨慕你,不二……” 

白澜熊的表情几乎就快要热泪盈眶,重重一掌拍在我肩头,道:“你要好好珍惜。请记住
这句流传于南蛮的千古名言:地老天荒,惟爱不灭啊!” 

我咧…… 

就是因为你们兽人只懂得扑倒女人就硬干,所以才没有恋爱可谈的。可是,看着白澜熊那
副慷慨激昂的表情,十足就是一个少女罗曼史小说的重度中毒者,除了为南蛮的未来悲叹
,我也说不出什么东西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你救了我们,奇里斯和武兹不是蠢蛋,早晚会联想到
你身上,你这样放走了要献给万兽尊者的淫奴,闹了开来,你熊族继承人的位置就不保了
。” 

基本的道义,我不得不为白澜熊担心,但这傢伙却笑得很豁达,道:“就说我被你打昏了
,虽然丢脸一点,不过横竖大家都很难看,我也就不算特别耻辱了。” 

“这么烂的谎话,你……” 

“别忘了,羑里兽人中像我这么聪明的并不多,武兹和奇里斯是我兄弟,他们不会出卖我
的。” 

“算你有本事,我告诉你一件事,应该可以让你的处境有利一些。” 

难得一个兽人这样够义气,我也不能不做一点回报,于是就把潜入史凯瓦歌楼城的所闻所
见告诉他,包括蛇族意图攻击三族、反叛万兽尊者的种种,都说了出来,让他有所准备。
 

“这确实是很有利的情报,好好利用,说不定我们可以把蛇族的贱人反杀个措手不及,让
蛇族在羑里永无翻身机会。” 

白澜熊道:“不二,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指定为熊族继承人了,虽然说我生为长
子,但能够被指定继承大位,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茅老师的推荐。” 

茅延安?这又关他什么事? 

对于白澜熊忽然在这个时候提起大叔,我为之茫然不解。 

白澜熊跟着解释,许久之前,茅延安和两个同伴在羑里走唱,大红大紫时,向来对知识份
子没有好感的各兽族,也对他们非常欢迎,借重他们的智慧。当时,茅延安在熊族长老们
的面前,夸奖幼小的白澜熊天资聪颖,将来定能光大熊族,扬振比蒙的威名,熊族的族主
、长老大悦,从此白澜熊就从诸子中脱颖而出,稳稳地当上了继承人。 

“我对茅老师一直很感谢,只是遗憾始终没有机会向他表达谢意。”白澜熊道:“不过,
有一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 

“老师曾经为我预言,我的成就将不只是南蛮,日后有一天,我会雄霸半个北方,成为我
比蒙族的第一霸主。” 

大概是看到我一脸强忍住笑的表情,白澜熊哈哈一声,在我肩上一拍,道:“干什么这种
表情?你是认为兽人永远不可能把势力拓展出南蛮吗?” 

“那倒不是,不过,你好端端的一头白熊去雄霸北方,那算什么?北极白烂熊吗?” 

白澜熊皱眉道:“什么白烂?强者一生就是为了成王成霸,好歹也要多加一个霸字,听起
来才称头吧。” 

“那……北极霸熊?” 

“这个叫法好俗,还不如倒过来……北极雄霸,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流眼泪……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某个已经过气的大帮帮主。” 

白澜熊走了。 

看着他离去时潇洒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或许有一天,这头白熊真的会离开南蛮,在外头
的世界闯下一片基业。像他这样的豪傑人物,羑里……不,南蛮对他来说,太小了。 

兽族间盛传,万兽尊者亲口说道,“只有领悟白金之人,才能够掌握世界” 

,所以白澜熊刚刚的白金世界只拳技惊四座,不过白澜熊告诉我,万兽尊者在多年前召见
各兽族继承人,传授武功口诀时,曾经补充了一句“更当理解世界后,挥其拳者便能天下
无敌”。 

各兽族继承人依照口诀修练,最多也不过练成兽王诀,唯有白澜熊天资非凡,领悟到口诀
以外的部分,真正将兽王拳练成,还将之提昇至第六层兽神变,能挥出白金、世界之拳。
他说,他尚未完全领悟世界奥义,但当有一天他将这两大神拳完全掌握,那时他便要看看
南蛮外的世界。 

色鬼爷爷曾说过,不管历史如何改变,古往今来的豪傑胸中,总是吹着一股同样的风,一
股名为野心的透明之风。当白澜熊踏出南蛮,届时,该会为外头的世界带来不少骚动吧…
…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只想着要如何把阿雪弄出来。 

白澜熊离开时曾问我有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因为我和羽虹一逃,兽人们很快就会组织搜索
队,找遍附近的每一个角落。单靠我们两人的脚程,没可能在他们追上之前跑掉,而白澜
熊也不能再出手第二次,所以必须找个地方躲一阵子。 

我告诉他有,其实在那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打算了。蛇族明显在策划什么对付三族的阴谋
,知道这件事的白澜熊九成九会先发制人,再找证据,换言之,不出两日,三族与蛇族间
必有一场激战,兵荒马乱之际,我大有机会把阿雪救出来,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经由那个
亡灵之谷,再次潜入史凯瓦歌楼城。 

要潜入史凯瓦歌楼城,就要预备和人动手。百鬼丸的锋锐,可以帮上不少忙,但是…… 


我悄悄提了两遍劲道,但是丹田中一片空荡荡的,什么也提运不上来,直到前两天为止还
很充沛的兽王拳劲,这时却整个消失。菲妮克丝这个臭婊子,九成九又在暗地里策划些什
么。恶魔的附赠品,就算不是不怀好意,多半也是个瑕疵品,现在的体验就是最好证明。
 

“你醒了吗?把披风抓紧一点,我现在没兴趣看你的裸体,如果还很希望有个男人搞你,
就随便捡根树枝顶顶先。” 

后头的细微声响,让我知道羽虹已经醒来,呼吸声也渐渐回复平稳,显然吹了一阵冷风后
,神智回复清醒。 

即使没有兽王拳劲护体,我也不怕羽虹偷袭。处子童贞被破,又在连日纵欲生活中大损元
阴的羽虹,和失去了兽王拳力量的我,胜负之数还很难说,但是受到手腕、脚踝里虫体的
束缚,羽虹便肯定不敌持有百鬼丸的我。 

回转过头,羽虹已经用披风遮好了身体。染满污渍的面孔,看来仍有几分没回过神来的呆
滞,但眼神中却已经回复了我极之熟悉的刻骨仇恨。 

我并不喜欢被人像是瞪杀父仇人一样瞪着,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带一个恨我入骨的女人
一起上路,至少好过与一个满脑子只想交配的发情女同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你可以设想出千百种理由,我也可以找出千百种理由,但我
唯一可以告诉你的事实是,连我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时间在为这个问题相互猜测,我要尽快把事情状况釐清,开始做事。 

第四章凶禽初生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我要开始履行对卡翠娜的承诺。要从三兽族手中救人几乎不
可能,但是蛇族手中仍有你的同胞,如果把她们救出来,集合彼此力量,或许就能有所作
为……你要袖手旁观也无妨,但如果你也希望看到同胞脱离苦海,就和我合作,潜回史凯
瓦歌楼城。” 

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语,此刻的我,真的很需要帮手。羽虹虽然受到虫体制肘,可是只要她
能镇定下来,别动不动就发情,倒也算是一员战力,很适合与我潜入楼城打游击战,还有
在必要时……做挡箭牌的牺牲打。 

彼此有共同目的,却又都没有更好的选择,合作就变成了一件不得不然的结论,我们两个
人一起,先是趁着太阳正大的当口,沿着小路潜回亡灵之谷,途中虽然听到一些兽人追赶
的吵杂声,却都被我们先行一步避开。 

当我掀开陵墓密门,和羽虹一起进入密道,兽人们的追兵就再也与我们没关系。一来,这
谷地非常隐密,他们过去就没能找到,现在仓促间更是难以发现﹔二来,虎、豹、熊三族
与蛇族的战争一触即发,我才不信白澜熊会不立刻集合手上每一分力量、资源备战,没可
能有太多人力出来搜索。 

为了安全起见,羽虹走在最前头,而跟在她身后的我,不经意地又瞥见了她肩上那块红色
胎记,察觉到这一点的她,顾不得会露出大腿,忙扯着披风,把肩头遮了起来。 

巴掌大的红色暗纹,虽然破坏了雪嫩肌肤的美感,显得丑陋,但似乎不必这么忙着遮掩。
我猜想那里头或许有着什么秘密,但现在确实不是一个深究的好机会。 

感觉得出,她有很多的话压下不说,而我也非常讨厌这样沉闷的诡异气氛,但是除了沉默
地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外,我们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谁也不敢保证,这个再脆弱也不
过的合作关系,会不会在我们一开口说话后立刻破裂,只方死斗起来。 

在彼此目的达到之前,我们都不想因为过早撕破脸而导致一拍两散的结局。 

尽管是深处于不见天光的地底,但水晶镜的功能,似乎是非得等到月正当空时才能启动,
所以为了等待月亮升起,我们浪费了不少时间。自然,由于我和羽虹都没什么交谈欲望,
这变成了名符其实的漫长等待。 

不过,在等待期间,我仍利用手边的药草,配了一点可以稍微压抑淫虫分泌液中催情效果
的解毒剂,让羽虹服下。效果不会太好,但至少不会动手个几招,便因为血行加速,春情
勃发,浪水大流地软了腿。 

当我递过解毒剂,羽虹倒是连问都不问一句,一口就吞了下去。 

月正当空时,透过那面神秘的水晶镜,我们穿梭空间来到楼城的地下密室,只不过这次虽
是有备而为,但却手气极差,什么宝物也没捞到,不比上次还赚了一个盒子。 

羽族少女和人类男子的搭档,似乎没有能引来命运女神的青睐,当我们从水晶壁中穿梭出
来时,我险些以为自己被传送到了一个不同的地方,因为景象和我上次出来时有所不同,
少了一些东西。 

跑了几步,看看环境,我肯定这里就是不久前才来过的楼城地下密室,而前方透入的一点
光线,说明了这密室已经被人发现、打开的事实。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尽管极度厌恶与我说话,发现我神色极度怪异的羽虹仍是提
出问题。 

“不见了……”瞬间,卡翠娜的悲哀表情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苦涩地道:“羽族的蛋,
全部都……不见了。” 

羽虹没花多久便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与我在这密室内走了一圈查看后,发现密室通道已
经被打开,而门口的炸药线已经被拔除,但是炸药却几乎全留在原位,由此可见这一切行
动的匆忙。 

我离开密室时,确实是把门关好了,但是,蛇族本身的嗅觉也极其灵敏,或许他们在察觉
有入侵者之后,开始搜查整个楼城,从异样气味中发现不对,进而找到了这个密室,破除
机关,拿走羽族的胎蛋吧。 

“待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我们一起往外走走看,去确认一下状况好了。” 

其实我满想待在这个密室,等待三兽族的进攻,可是这样一来就难以掌握外头的变化,要
是蛇族把人质的监禁地点迁移,那就很不妙,所以我用另外还有羽族幼童被监禁的藉口,
要羽虹和我一起行动。 

石头帽我收在怀中,横竖现在是两个人一起行动,我又没法用兽王拳劲制造体味,戴上这
顶帽子不见得就比较安全。 

离开密室到地上时,我担心会遇到突袭,但蛇族好像在忙些什么,出了密室的我们,除了
在地面看到许多凌乱爬行的痕迹,显示蛇族行色匆匆外,就看不到什么东西。 

(奇怪,到哪里去了……) 

瞧不见蛇族踪迹,我心中直犯嘀咕。记得她们正在准备某些强力武器,用以对付三大兽族
,该不会是因为警觉到秘密可能外泄,所以在加快准备速度吧? 

转变性质之后的大日天镜,也是她们的一样重要武器,我和羽虹为了等待月亮升起,在谷
地里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距离娜塔莎所说的改造完毕时间,已经不足十二时辰,相当紧
迫了。 

离开白楼,转向朝着红楼而去,羽虹的长处在这时显露出来。服用过压抑淫毒的药草,体
力也在休息后回复的她,收起了翅膀,身法轻灵快捷,像是化作一缕轻烟,悄没声息地朝
红楼贴近。 

看得出来脚步虚浮无力,不符上乘轻功的要义,这是连日来功力剧损的结果,但每一步都
能落地无声,这种正统轻功不会去锻炼的特技,恐怕就是她作为捕头的专业技能了。 

避免掉可能的战斗,我们潜近了红楼,嗅着里头不住飘散出来的血腥味,羽虹的表情相当
着急。 

对她来说,血池里头的景象或许太刺激了些,我考虑着要不要让她靠近,但却还是慢了一
步。 

偌大的血池,像是温泉一样不停翻涌着,表面噗噗冒着拳头大的血泡﹔浸泡在血池中的大
日天镜,经过这一日一夜的淬炼后,也发生了改变,整个外表覆盖上一层乌金般的沉沉黑
气,非常邪异。 

阿雪大半个身体都浸泡在血池里,几条粗重的铁炼把她捆在大日天镜上,头软软地垂下,
像是已经失去意识。 

这些倒是没有什么,真正刺激的景象是在池畔,两个羽族女童交叠趴在一起,被一把长矛
贯穿,钉在地上,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身体和头部呈现不自然的反转,小小的颈子扭曲破
开,微弱地流着鲜血细流,池畔边的石子上,则印下怵目惊心的乾涸血痕,而不远处杂乱
交叠的数十具童屍,则说明了这些血痕的来历。 

蛇族定是警觉到有人入侵,所以加快了动作,我上趟离开时还看到的几名女童,已经全部
被提早杀掉,血被放流入池中。 

羽虹的只眼忽然瞪得老大,那种惊骇欲绝的表情,让我立刻决定动手,死命地捂住她的嘴
巴,一丝空隙都不留。不久之后,掌心所感受到的巨大冲击,证明我做了正确的行动。 


羽族的孩童被残忍地虐杀,这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但是,两族交战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会指望看到蛇族善待俘虏、亲切地和敌人孩童们玩耍的人,脑子一定比我还有问题。 


不管为了什么理由,战争本身就是一件残忍的事,如果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一开始就该
避免战争的发生。当然,这种话在这时候并没有什么意义就是了。 

要是让羽虹的尖叫声传出去,我们两个肯定没好下场,幸亏我动手得快。这时,再把下头
的情形看清楚些,只见在血池的另外一侧,堆成了一个石头祭坛,两名蛇女正拿着杓子,
舀起池中的怨血,浇上刻在祭坛的符文,一名年老蛇女口中念念有词,唱着某种我听不懂
的古老咒歌,手里比画,施放兽魔。 

兽人和半兽人没法像人类一样修练法术,施法时就只能藉由兽魔来转化魔力,那个年老蛇
女的右手掌上,覆盖了一只类似蟾蜍模样的丑陋兽魔,从魔力波动来感觉,应该是某种相
当阴狠的邪术。 

但真正吓了我一跳的,是摆在祭坛上的东西:一枚洁白的羽族胎蛋。 

在蛇族的咒语催化下,祭坛上的符文冒着黑气,引导着怨血,把邪恶力量源源不断地汇聚
在祭坛中心的胎蛋。蛋壳原本的晶莹光泽迅速黯淡下来,变成了污血般的黑红色,没过多
久,蛋壳就出现了裂痕。 

在那年老蛇女的一声尖锐叫喊中,一样东西破壳而出,在祭坛上迅速变大,只是眨眼功夫
就倍增了体积,变成一个婴儿大小的生物。 

有着人形与翅膀,但却不是原本应该孵出的羽族,而是面目丑恶狰狞的人面鸟。应该是与
人类相同的口部,被尖尖弯弯的鸟喙所取代,腰腹之间的白皙肌肤,变成了丑陋的碧黑色
鳞甲。 

原来这就是人面鸟的来历。刹那间,我明白了很多事。为何羽族把人面鸟的制作技术列为
禁忌?为何凤凰岛消失后,就不再有人面鸟出现?为何凤凰天女绝对不许南蛮出现人面鸟
?卡翠娜为何委託我在万不得已时毁去胎蛋?这道理全是因为人面鸟是用羽族胎蛋改造而
成,一门无比阴毒的邪恶兽魔术。 

或许因为刚孵化的关系,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面鸟,看来没有什么凶恶感觉,但原本应该
是在祝福与期待中来到世间的小天使,却一出生就受到诅咒,成了邪恶又丑陋的生命体,
对于把所有希望寄託在下一代的羽族,真是最大的悲哀。 

那个年老蛇女用她乾瘪的手,抓起人面鸟,向旁边两名蛇女说了几句,似乎是要她们把这
刚出生的东西拿去处理,预备炼制兽魔。 

即使是我,在看到这一幕时,也有一种吸入了大口毒气的感觉,脑里有点混乱,更因此疏
忽了手上的紧握,让羽虹挣脱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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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这一瞬间的表现,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狂愤雌豹。浑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状态,她直
接从一楼地板的裂口跃下,动作轻翔敏捷,在那三个蛇女察觉之前,如离弦羽箭飙射而至
。 

那个年老蛇女最早察觉,似乎想要唸什么咒文来阻止,但羽虹更快一步,利用俯冲的强劲
力道,一记重拳先打中她。 

难以想像这是仍受到虫体箝制的拳头,少女激烈的悲愤,让她发挥出超越肉体限制的力量
,骨碎声清楚地响了起来,年老蛇女哀嚎似的往后一仰,正好挨上少女急变的后半招。 


在一拳击中目标后,羽虹在半空中倒旋,姿势轻盈得让人难以置信,披风下的赤裸香躯,
幻化出舞蹈般的性感姿态,而那只修长姣好的美腿,则成了最具杀伤力的武器,重重绞踢
在敌人的颈部。 

即使是蛇族这样的强悍生物,颈部遭受重击,也会致命,那名丑陋的年老蛇女登时毙命,
但缔造了这个漂亮战绩的羽虹,却立刻面对两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蛇女夹攻。 

不知道是能力不够还是怎样,两名蛇女并没有使用兽魔,而是单纯的左右夹攻。如果还有
原先一半的武功,羽虹应该可以轻易取胜,但是功力大幅衰退,又受虫体束缚,在刚才那
激愤一击中用尽体力的她,很快落入下风,步履蹒跚地直往后退。 

勉强打倒一个,可以说是能力的极限了,就在她精疲力尽,狼狈地一跤跌倒在地,即将被
最后那名蛇女勒杀时,腥臭血液从敌人的胸口喷出,对方倒了下去,暗算得手的我,用力
抽回百鬼丸,在气绝身亡的蛇女脑袋多补上几剑。 

如果让战斗延长,只会惊动蛇族的大批人马,我若是会让这种情形出现,那就真是有鬼了
。快手快脚地把人干掉,才有时间料理其他。 

其实现在动手非我本意,因为即使能够救人,不久后必然惊动蛇族,大肆搜捕,反而不妙
。最好是等到三族採取行动,这边情形乱七八糟,再来动手,那就稳当得多。不过事态发
展太快,这里又没有其他人看守,也只好随机应变了。 

羽虹躺在一边,大口喘着气,朝我看了一眼后,将目光移往祭坛上的胎蛋。 

不管她打算作什么,我很清楚,现在我们绝没有可能把这些胎蛋带走。 

血池还在滚滚地直冒泡,我忍着噁心的感觉跳了下去,满溢的鲜血直浸过我胸口。浓郁的
血腥味,让人想要作呕,但这还不是最糟的地方,池中怨血的戾气,与某种阴毒的邪恶能
量结合,光只是沾着,就觉得整个身体忽冷忽热,像是要把体内精气全都往外掏空一般,
难受到极点。 

阿雪低垂着头,仍然半昏迷着,发出痛苦的呻吟。我没有叫她,只是试着用百鬼丸去削砍
缚住她的锁链,哪知削铁如泥的神兵这趟却不灵光,那几条被怨血浸过、缠附在大日天镜
上的锁链,受到某种咒力的防护,没法单纯用物理力量破坏。 

“妈的,为什么砍不坏?” 

我没有阿雪那样的神力,如果无法削断锁链,我可没办法把人连着大日天镜一起带着跑,
而且,一直浸在血池中,隐约感受着数十条冤魂的怨气,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冷汗,
也撑不了多久了。 

再砍几下,锁链纹风不动,百鬼丸甚至没有斩中铁炼,就被咒力隔空挡住,我正感焦急,
半昏迷的阿雪却渐渐清醒过来。 

“……师、师父……” 

“不要鬼叫鬼叫了,有办法的话就帮忙我,赶快把你弄离开这里。” 

长得比我要矮,池里的怨血已经浸到阿雪的颈项,把她大半躯体都覆盖住,也因此,我无
法确认蛇族声称对她进行的改造,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本来除了狐耳、狐尾之外,外型完
全与人类一样的阿雪,在我触碰到她粉背时,赫然有摸到兽毛的感觉,就让人知道情形不
妙。 

抬起头来,受了这些时日折磨的阿雪,容颜看来十分憔悴,一只向来充满活力的眼眸,现
在黯淡无光,特别是那串不停满溢出来的泪花,尤其是让人心痛不已。 

“师、师父……那边……那个位置……本来有好多小孩子的……这几天,她们努力帮我加
油,我一直安慰她们……我和那些孩子们一起笑……我答应过会把她们全部救出去的……
” 

只要理解一下这丫头的个性,再运用想像力,就不难理解整个事态了。被囚禁在笼子里的
女童、被锁在血池中的少女,两边处境相同的人,在彼此的表情、眼神鼓励下,相互扶持
着。 

自己快要完蛋了,还有心情对旁边的俘虏笑,除了阿雪这个脑袋单纯的乐天派,恐怕没什
么人做得出来。但对于被抓到这个阴森所在、所有族人都失踪不见、心里又慌又怕的羽族
孩童,这个拼命用微笑来抚慰她们不安的傻大姊姊,或许就像是天使一般温柔可亲,只方
建立起友谊,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但是……这里是一个最不适合交朋友的环境与处境啊…… 

“那些蛇女人来了,她们把那些孩子一个一个都给……我、我很想阻止她们,我已经叫不
要了,但她们还是……霓虹她们教过我向神明祈祷的咒语,我带着孩子们一起祈祷了,我
们真的很诚心的,可是……为什么孩子们还是一个个不在了呢?她们明明刚刚还在对我笑
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她们全不在了呢?” 

一个人的实力坚强与否,在这时候比什么都重要。羽虹在被我淫辱时,从没听她向神明祷
告什么,相信她已经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我没法斥责阿雪什么。尽管我们有着不同的人生观,但是对于这个努力在无边黑暗中,
燃亮一点小小光辉的少女,我什么苛责话语都说不出口。 

“那些蛇女人……她们每次、每次把血放到池子前,都逼我先喝……我、我真的好难过,
师父、师父,哇~~” 

阿雪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哭了出来,晶莹泪珠染着血渍,流过苍白的面颊,看上去真
是血泪斑斑。 

我的心整个抽痛起来,却又知道任由她这样痛哭下去,很快就会惊动蛇族,而这时候我所
能做的事,就只剩一个,那么,最好的做法是…… 

“唔……” 

以我和阿雪肉体关系的亲密度,这么一个单纯的吻,实在不算什么,可是,轻触着她柔软
的玫瑰唇瓣,抚摸细嫩的脸颊,刹那间我竟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 

哭泣的声音,被亲吻封住,成了发不出来的细微呜咽,直至唇分,阿雪才抬起她涕泪纵横
的小脸,半哭不哭地说:“师父……你的嘴巴味道好怪,都是血腥味……” 

“蠢蛋,那都是从你身上沾来的!” 

没时间多说废话了,我感觉到已经有蛇族在往这里来,当下用这极不方便的姿势抱抱阿雪
,轻声道:“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就算在这里不行,在她们押送你的路
上,我也一定会……” 

一面说话,我却赫然发现两具身躯没法紧紧地贴合,在水面下看不出确切尺码的浑圆巨乳
,结实坚挺地顶在我胸口,单是从那份触感,就引得人充满遐想。 

(老天,她们对你做了什么啊?) 

这话不能再说出口,引起阿雪的悲伤了,既然斩不断锁链,我就要去想别的法子,现在必
须立刻离开,再潜藏起来。我对阿雪又劝慰了几句,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一声碎裂脆响,
往旁边一看,登时大惊。 

羽虹咬着牙,脸上流满悔恨的泪水,用她酸软无力的手拾起石块,颤抖地砸向祭坛旁边的
白色胎蛋,将胎蛋一个个打破。 

“你疯啦!这是你们羽族的胎蛋,你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狂奔出血池,我一个大步窜向祭坛边,抓住羽虹的手,正待叱喝,她却像是全然崩溃了一
样,如同刚刚的阿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脑袋一醒,登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以理智上来看,她也应该发现了,连自保都成问题的
我们,绝没可能把这些胎蛋安全带走,那么与其让这些孩子受到诅咒,变成堕落的邪恶生
命,一出生就要被炼制为兽魔,还不如同为羽族的自己亲手让她们解脱……而这个做法,
也正是当初卡翠娜对我的委託。 

外头的蛇只爬行声越来越近,血池里外的两个女人却嚎啕大哭,我的心头也是一片混乱。
 

确实,照现实状况来看,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选,但是人类既然有智慧,能够思考,就应
该能在任何最坏的情形下,努力使局面好一点吧? 

(对了!也许……) 

我抢过羽虹手中的石头,用力砸破几个羽族胎蛋,和之前的混在一起,尽可能弄碎一点,
然后将其余胎蛋全部抱起,分几批不同位置,全部沉入血池中。 

如果顺利,九成的胎蛋都可以逃过一劫,虽然这拙劣的障眼法不保证有效,但至少我们努
力过了。 

做完这些,外头的蛇只爬行声已经清晰可闻,我一把拉起已经哭得昏了头的羽虹,手执百
鬼丸,沿着阶梯就往外头冲。 

运气还算不错,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只是几尾大蟒蛇,并非有灵智的蛇女。羽虹神智稍清,
把满腔愤恨都出在这几尾蟒蛇上,以她主攻,我持神兵配合,很快就把几尾大蟒蛇一一了
结。 

尽量地远离红楼,才对我们有利,我还没想到怎么去解开那条锁链。百鬼丸是源自慈航静
殿的神兵,本身也属于法器,只是我力量不足,它在我手上才只具锋锐,不具有神通,如
果是被其他有足够修为的术者或武者掌握,应该可以配合剑上的灵力,斩开锁链咒力。 


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我和羽虹唯有持续奔逃,想躲回原先藏身的地下密室,那里并不安全
,但仓促间我想不出其他地方。 

逃亡之路很快就被迫终止,一堆游走在地上的蛇群发现了我们,追了上来,同时发出嘶鸣
声,招来帮手。 

我们很快就被蛇群给前后围住,也有几个蛇女远远地赶过来,但却看不见娜塔莎、雅兰迦
这两姊妹或者其余蛇族干部,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 

(该不会……) 

虽然只是个三流的彆脚魔法师,但当我集中精神,仍感觉到些许魔力波动从西面传来。我
故意往那边闯去,运足目力,隐隐约约见到一个巨型东西,约有十数尺高,体积庞大,看
上去有些像是巨石像,但羽族应该没有这种东西。 

(在施什么法术?真奇怪……) 

没时间看个仔细,我们已经和杀过来的蛇只交上手,百鬼丸虽然锋利,切蛇如同切菜,但
面对密密麻麻的蛇群,我也不禁手软,羽虹那边更是不济,全然无复她刚才击杀敌人的刚
勇,在两条巨蟒和一名蛇女的围攻下,险象环生。 

“妈的,臭婊子,你的功夫都到哪里去了?真的想死在这里吗?” 

一句怒骂喊出口,我也只有苦笑。让羽虹实力衰弱,手脚无力,陷入这个窘境的人不就是
我自己吗?除了怪自己作法自毙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结果虽然不情愿,但敌人大半的攻势却由我来承担。倘使兽王拳力量不失,还可以一斗,
但现在我却只想着怎么逃跑。 

蛇群围得越来越密,激战中一个不慎,羽虹的小腿被毒蛇盘窜上去咬了一口,脚步踉跄,
被那蛇女觑准机会,蛇尾猛地横扫,将她凌空打飞。 

“啊~~” 

一声惨叫,但是还没落地,蛇尾就盘缠而来,将她卷住,重重勒紧。 

情形变化太快,我来不及救援,眼看羽虹嘴角溢出血来,似是因为蛇尾的紧缠,内脏开始
破裂,我不假思索,就把手中百鬼丸抛射了出去。 

鲜血飞溅,毫无准头的一下掷剑,射中了旁边的巨蟒,但是蛇女的咽喉却开了个大洞,一
个突然窜出来的黑影,在这关键时刻敏捷地扑到她身上,一口就咬断了她的咽喉。 

蛇女发出了不甘心的哀嚎,抽搐着死去,我急奔过去抽出了剑,斩向她的蛇尾,把几乎昏
死过去的羽虹救出来。 

刚刚咬断蛇女咽喉,帮了我大忙的“恩人”,配合我的动作,吐出灿烂火焰,将地上的蛇
只变成滚跳火块,跟着才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则是看着牠,一时不能理解这陪阿雪打了几天游击战的夥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紫罗兰……” 

第五章 再施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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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紫罗兰和阿雪一起在楼城里打游击,弄得蛇族上下鸡犬不宁,后来阿
雪失手被擒,紫罗兰却跑了不见踪影,气坏蛇族。这段时间里,这头通灵的龙豹就一直藏
匿在楼城里,潜伏不出,当见到我和羽虹遇险,牠冲出来一口咬杀蛇女,喷火驱开蛇群,
在其它蛇女们赶来前,带我们离开,躲到安全所在。 

藏身之处是在已经倒塌毁坏的碧楼,那颓圮的废墟中,有不少的土石壁板碎块遮掩,从外
头没法一眼看到里头来,但是里头却有一个小缝隙可以往外看。环顾四周,半腐败的食物
、还算干净的饮水、不算狭窄的空间,是个很理想的藏身处。 

从这边望出去,看到蛇族正在搬运着什么东西,一个个大箱子,不停往西边搬去,行色匆
匆,搬运成员中甚至还有着戴上镣铐的别族奴隶,显示蛇族的急切心情。 

“奇怪,蛇族这边居然会有外人进来?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因为要搜捕入侵者、进行法术仪式,使得蛇族目前人手不足,但眼下这景象还是让人
颇费疑猜。 

(该不会是知道三族要采取行动,所以准备先撤退了吧……) 

我这样想着,却找不到人商量。紫罗兰一带我们来到这个栖身所后,就高傲地从另外一边
走了出去,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至于羽虹,身心交瘁的她,在被
带到这里后,就累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两个人都不能算是战力,我因为兽王拳忽然失常,不适合与敌人硬碰硬对拼,羽虹则仍然
被虫体所束缚……而照我的估计,即使解去虫体,她现在可能也只剩第三级力量,与我半
斤八两,只是占招数和兽魔的便宜。 

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楼城这边乱起来了。但情势演变似乎超出掌握,说不定会演
变成蛇族这边先发制人也不一定,而且,如果在战事爆发之前,我们先被发现了……我可
不想变成填补血池水份的原料。 

(他妈的,菲妮克丝那个烂婊子,她送的附赠品一定有问题,不然好端端的兽王拳为什么
会忽然消失了?) 

提到附赠品,我忽然想起她送的那个“从心所欲随身罐”,这东西过去曾经两次派上用场
,现在是不是也能变出什么好东西来扭转乾坤呢? 

从怀中取出罐子,我闭上眼睛,一面摇着罐子,一面祈祷,同时也诅咒菲妮克丝那个狡猾
的女恶魔,过不多时,空无一物的罐子里忽然发出脆响,多出了什么东西。 

我满心急切地用力摇了摇,把罐子里的东西弄出来,赫然摇出了一个尺寸比罐口要大的小
木盒。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通过罐子口的?我非常纳闷,不过横竖这是恶魔的技术问题,不是我的
,就不用多想了。 

可是,虽然光线黯淡,这个小盒子我却越看越眼熟。本着怀疑的心往怀中一摸,差点没破
口大骂出来,因为这小盒子前一刻还被我贴身收藏,就是前晚夜探羽族秘窟时,从水晶石
里头取出来的东西。菲妮克丝这个礼物借花献佛,实而不费,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妳个臭婊子,用这种手段敷衍老子?) 

心里大骂,我俯身拾起盒子,哪知这个本来任我怎样使劲都打不开的木盒,居然“喀啦”
一声打开了。淡淡光线照射下,里面放着一颗拇指般大、殷红如血的菱形宝石。 

(那个女恶魔想暗示些什么?这颗石头帮得上我的忙吗?) 

心中存疑,我仔细看看这颗石头。不像是普通的红宝石,当我将之握在掌心,除了感觉到
一股明显热流温暖手掌,也察觉了一道魔力波动,缓缓在空间中震荡涟漪。 

是什么高性能的优质魔导石吗?但是,优质的魔法石,虽然能将通过的能量集中,甚至倍
增效能,却都是辅助性的作用,必须是镶在某个强大神器上,才能产生效果,本身却没有
什么杀伤力。我手边的神器就只有百鬼丸,难道是要我把宝石镶上去,威力大增的神剑就
能够斩断锁链,救出阿雪吗? 

好点子,但我就必须冲下山去,说不定还要冲出羑里,直去到南蛮边境,才能找到有足够
技术的工房,来完成这需要相当铸炼、魔法水准的神兵改造。以现在来说,这办法根本缓
不济急嘛。 

(妈的……什么烂办法……) 

牢牢握着宝石,我想着许多可能性,或许我想的方向偏了也不一定,因为这颗宝石给我一
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过去我曾看过类似的东西,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某
个魔法道具店吗?还是阿里布达魔法学院的作品展? 

不过,至少盒子被打开了,总不算一无所获…… 

正自沉思,忽然旁边传来一阵细细的急促呼吸,转头一看,羽虹抱着小腿,蜷缩在一角,
额头直冒汗,似乎相当痛苦。我登时想起,她刚刚战斗时被蛇咬了一口,又没做什么处理
,现下多半是出问题了。 

不多说废话,我窜近过去,也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握住她脚踝,将细嫩光滑的小腿提了起
来。 

羽虹的身上,始终只披着白澜熊送的那件披风,被我这样用力握踝一提,姿势就非常尴尬
,两瓣圆翘的小屁股露出来不说,被迫大张的两腿间,娇嫩的花唇仍闪着半干珠露,性感
撩人之至。 

“你……” 

“少废话,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情形,妳自己清楚。除非妳主动求我上,不然我
不会碰妳的。” 

做着这样的保证,我掏出一把小刀,先在那已经发黑的伤口上划十字,跟着便将那条粉致
小腿放在嘴边,老大不情愿地帮她吸吐毒液。在南蛮行走的旅人,每个都会带一些救命药
草,其中自然有针对蛇毒的魔法特效药,我帮羽虹敷上了药,也亏得她内功底子不错,一
直有在运功抗毒,不然拖了这么久才处理,腿早就废了。 

整个过程异样的沉默,羽虹既然肯合作,不趁机往我脸上踹一脚﹔我便也没有利用她两腿
分张的机会,把手指伸到那粉红色的娇艳蜜肉里头搅动。但或许因为太闷了,我忍不住开
口说话。 

“其实我真不了解妳们,孩子不是妳生的,蛋也不是妳下的,用得着这么牺牲吗?” 

“你不了解,是因为你不懂得爱,所以也不会为了所爱的东西牺牲,只能用卑鄙的手段来
掠取……” 

有好一阵子没听到她这么强硬的语气了,我瞥向她,看看她还有什么批评话语可以说。羽
虹似乎在避免与我的翻脸,转开目光的同时,也换了话题。 

“就算我不了解,妳这种千金小姐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道:“要不是出身名门,有一
流的师父,又有光之神宫当靠山,有可能让妳这么天真地去玩正义游戏吗?妳一定很后悔
吧?如果不是为了来南蛮当正义使者,妳这愚蠢的小妞现在还可以整天和姊姊搞同性恋咧
!” 

我知道这番话非常毒辣,所以在一口气说完后,立刻提防羽虹将羞愤转为实际行动,退了
两步。 

但羽虹却没有如我预期中的发怒,只是把两手摊放在膝上,像是想些什么东西似的,半晌
,才幽幽叹了口气,道:“愚蠢吗?或许是这样子吧……” 

“咦?” 

“我也……不喜欢整天这样说啊。你以为我和姊姊都不知道吗?你们总是在背后嘲笑我们
,把我们看成两个没脑子的呆女孩。就连方师哥……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一定也把我们
当成那种殉道狂了,看他那种眼神……我知道的。” 

开始只是啜泣,但说到最后,羽虹哭了出来,道:“可是,没有办法啊,如果连正义会获
得最后胜利这种事情都不能相信,那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该相信什么而活下去了……” 

以这一句话为开端,我接触到了羽虹内心始终不为人知的一部份,那是一直隐藏在她娇蛮
少女外表下,最深沉的一面,也让我明白到,为何在过去这些天里,她身上有那么多的不
协调?为何她的坚强和抵抗力会一再出乎我预期?又为何总为了令我出奇的理由而崩溃屈
服? 

“方师兄说,阿里布达王国没有一个叫蓝鵰的教头,所以你也不是什么军官,可是听你的
说话,你应该还是个受过教育的贵族吧?” 

“嗯……是啊,妳不是吗?”受教育并不是普及权利,除了贵族,只有一定富裕程度的平
民百姓,才有能力支付高额学费,这一点各国皆然。 

“不是……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凤凰岛消失,羽族分崩离析以后,就没有哪一个族人过过
好日子,我和姊姊当然也不例外。” 

“我们两姊妹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父母,到现在也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人……或许早就在某个
地方遇害了吧。抚养我和姊姊的,是一群羽族的长辈,她们发现了放在门口的竹篮,里面
有我和姊姊,还有我们母亲的留书……那时候很多这种事的,因为自己成了被追踪的目标
,把孩子托给深山中的族人后,自己再度成为诱饵地离开,牺牲自我,让女儿在同胞的守
护下平安成长。” 

彷佛沉浸在回忆中,羽虹的话不再带着哭音,只是幽幽地道:“我和姊姊并不是那边收养
的第一对,当然也不是最后一对。一直到我们两岁为止,那里有过好几十个小姊妹,大家
没有什么时间玩,因为要躲避追踪,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在山里秘密逃亡,不然就会给兽人
们发现。每次如果逃不出去了,就牺牲一位同胞,带着一个抽签抽中的小姊妹,当诱饵去
诱开敌人。” 

想起卡翠娜自我牺牲,掩护羽虹的那一幕,我不难想象当时的情境。 

“所谓的生命,就只是不断地逃亡、躲藏、牺牲,然后再一次地逃亡……我和姊姊就偷偷
发誓,长大以后一定只能追人,再也不要被人追了。那时候,每次要抽签,我们都吓得不
得了,可是从来都没有人逃避,因为能够为了群体的延续,牺牲自我,是很光荣的事。我
们也从来不曾失去希望,长辈们总是反复地说,邪不胜正,总有一天,我们会等到公理和
正义重新伸张于南蛮,让罪恶得到应有惩罚,羽族重获光明新生。” 

羽虹道:“你觉得很傻对不对?我们那个时候就这样觉得了。那种连小孩子都骗不过的梦
话……谁会相信啊?如果神明和正义真的能得到伸张,让羽族重获光明新生,那为什么不
一开始就让羽族平平安安?妈妈不会和我们分开,我们也不用每次抽签都做恶梦,到现在
,每天早上醒来,还在害怕一睁眼就变成了兽人的俘虏……” 

我无言以对。这种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许……这女孩并不需要我说些什
么,她只是不希望一直到死都还给人留着错误印象。 

“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样呢?到后来,我们也认真地这样祈祷,因为……如果连邪不胜正
、正义一定会获得最后胜利,这样的梦都不能相信,那我们该去哪里找寻希望?该用什么
理由告诉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声音不大,少女看似平静的诉说里,却包含着数不清的伤痛,从她越抓越紧的手指,我就
可以感受到她的竭力压抑。 

“逃不掉的终究是逃不掉。两岁那年,我抽签抽中了,要由我出去当诱饵,姊姊不愿意和
我分开,就和我一起离开,没多久就被兽人抓住……我们都很害怕,可是,我们真的很好
运,因为兽人们把我们交给奴隶商人时,刚好师父经过,救了我和姊姊,收我们为徒,教
我们武功,让我们在人类世界得到新生。” 

羽虹吸了一口气,伸手抹去面上泪痕,道:“师父希望我们把不愉快的童年忘记,我和姊
姊也一直想忘记,可是越想忘掉就越忘不掉。最后,我和姊姊就以贯彻正义为目标,缉捕
犯人。我并不相信这件事,可是,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人,一定还有些孩子期盼着明天正
义就会降临,把今日的恶梦扭转。虽然我和姊姊没福气做着这样的美梦,但至少我们可以
帮别的孩子圆梦,让他们睡个好觉。” 

明明知道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很可笑,却要整日重复着连自己也不信的谎言,就这么样地活
下去,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人生?她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 

这应该是与我无关的问题,可是…… 

“我们羽族,好象不停地在重复同样的人生,不断地为下一代牺牲掉上一代的生命,每个
人都把希望放在未来,借着吞噬掉母亲、族人的性命来得到生存。 

可是,为什么每个人牺牲之前不先想一想被留下的人呢?为什么妈妈和卡翠娜姨娘牺牲之
前不先问问我呢?我宁愿和她们一起被抓走,也不要独自获救,一个人孤零零地幸存。我
本来是最讨厌这种做法,来这之前还和姊姊发誓过,绝不再让人这样牺牲了的……“少女
晶莹的泪珠,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让人心碎的痕迹。将这些从未愈合的伤口暴露出来,
她应该是很伤心的,但为何……我好象看见她在微笑? 

“哈……不过,这些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回羑里帮助族人是我自己的选择,结果该来的终
究是要来,就算我逃了十几年也是一样,邪不胜正还是胜不过弱肉强食,不自量力的人得
到了应得的下场,守不住族人,也守不住自己,我的灵魂、我的梦……全部都脏掉、烂掉
,身体还变成这个样子,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趁着还有用、还有被牺牲的价值,就
随便用吧。” 

少女微笑着朝我望来,而我竟不自觉地想要回避她的目光。 

“呵,也许我应该要感谢地偷笑了,失身给人类起码比失身给兽人幸运。人类没有那么粗
鲁,又很有技巧,还真让我过了一段很爽快的日子,那你呢?强奸一个女孩的感觉是什么
?爽不爽?我想你一定很过瘾吧?因为你每次把我压在下头搞的时候,都笑得很开心……
” 

“够了!”应该要恃强凌弱,把这段话吼回去的我,在少女讥诮的笑意中,却落在下风。
我过去遇过的控诉不少,却从没见过这么让人难以面对的笑容。 

“为什么要住口呢?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一起睡了那么多晚,我还没机会向你说谢谢呢
……哈哈,我甚至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知道吗?我以前每晚做恶梦醒来,最怕的就是
看到旁边多出一个兽人,可是……真的好好笑喔,我已经努力地祈祷过了,为什么醒来还
是看到你这禽兽睡在我旁边?” 

“不要再说了……” 

“好奇怪唷,明明人家每天都很认真祈祷,希望你噎死、摔死,被兽人碎尸万段,和那群
兽人一起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就是不死,还继续出现在我旁边?而且……为什
么我非得被你救出来不可呢?我宁愿死在那群兽人里,只要能看到你也被他们撕成碎片…
…” 

在梦呓似的说完这些话之后,少女强自压抑下的泪水夺眶而出,两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
来。 

悲恸的哭泣声,穿过捂在嘴边的手掌,低低地在我耳边回响。我不自觉地慢慢走向羽虹,
感觉十分复杂。 

弱肉强食是我相信的至理,因为我的狡猾与善用时机,这女孩的童贞和肉体就是我应得的
战利品,我没必要觉得愧疚。然而,看着羽虹的泪水,我忽然很想伸手将它抹去。 

……我将这想法付诸实现了。 

“对不起……” 

我并不是真心说这句话的,可是此时此刻,除了这三个字,我找不到别的话可以说。至少
,“对不起”比“我爱妳”合适一些吧? 

“哇!” 

一下抹拭、几下轻拍,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少女趴在我胸口,毫无保留地大哭着,
泪水很快地染湿了衣襟,当披风滑落,性感的诱人胴体裸露出来,我心中没有一丝欲念,
只是像抚弄小猫一样,轻柔地拍着她的裸背。 

不管谁恨谁,谁想要谁的命,目前我们只是两个需要相互扶持的人,如此而已。 

“求求你,你帮我救那些孩子吧,多救一个族人,一个孩子,甚至是多保存一颗胎蛋都好
,我不能让那么多的同胞就这样牺牲,如果羽族就这么完了,那我们过去所做的,都没有
意义了。” 

羽虹涕泪纵横地放下自尊,向我这个仇人恳求。可是这要求不是买珠宝、买胭脂花粉,摆
在眼前的事实是,我们只是两个弱小的东西,对付不了蛇族,也无能从兽人手中救人。 


“对不起,可是我们现在真的做不到啊……” 

“不,你一定有办法的,至少,你可以帮我解开虫体啊。我虽然功力减弱很多,但只要解
开虫体,多少还是能做一点事的,虫体是你下的,你一定有办法解开的。” 

想补偿羽虹的我,很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然而,虫体来自菲妮克丝,除非有术数高手或
是第六级修为的武者来解,不然根本无法解开。 

见我为难地不语,羽虹以为我故意推托,更是低声下气地哀求,甚至主动牵着我的手,按
放在她柔软结实的香乳上。 

“我可以发毒誓,只要你帮我解开虫体,我绝对不伤害你,也不找你报仇。 

你很想救你的女徒弟不是吗?只要解开我的虫体,我就可以帮妳救她了,还有,只要你肯
解开虫体,帮我救人,我的这具身体以后……以后就任你处置,求求你了……“少女的恳
求,让我心烦意乱,脑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却始终没想出可行的办法。即使叫出菲妮克
丝,为了解虫体被她敲诈一个愿望,我可不太愿意,但是其余的…… 

蓦地,一个念头闪过我脑中,这或许是那个魔女给的提示,我知道那颗红宝石是什么东西
了。 

我推开羽虹,将那颗赤红色的菱形宝石取出,仔细观看。经过回想比对后,这颗取自羽族
密窟的宝石,赫然与我记忆中的那样东西极其类似。 

相似的硬度、相似的温热手感、相似的色泽、相似的魔力波动…… 

“如果这真的是龙之魄,那我们或许就能……” 

“我必须要再说一次,现在我们同舟共济,我是真的有心想帮妳,但是这个方法非常危险
,要是弄错了,妳就会输得连翻本机会都没有,一命呜呼。妳真的要赌这一铺吗?” 

不愿意冒不必要的风险,我把我的顾忌很仔细地说给羽虹听。 

这枚菱形红宝石,我不知道实际来历、用途是什么,但是从外型和触感来判断,很像是龙
脑中的龙之魄。龙之魄,蕴含着一头巨龙全身精气的聚合物,是万金难求的宝物,配合着
独门咒术,我曾将水火魔蛟的龙之魄,植入我心爱美妾织芝?洛妮亚体内,让她一夕之间
魔力暴增,变成了水火龙的龙战士。 

羽虹本身的武功非织芝可比,如果这红宝石真的是龙之魄,经过施法融入体内后,力量暴
增,或许就有可能一举冲开虫体的束缚。但这项诱人的可能性,却与太多的现实抵触,首
先,我对这颗宝石完全不敢确定,万一它不是龙之魄,那胡乱施法岂不是自讨苦吃? 

即使这真的是龙之魄,棘手的问题也才开始。龙之魄的植入,必须配合淫术魔法书中的淫
神咒法。这样咒法的主要触媒,是取自阿雪身上的天人之血,我平时有备无患,偷偷留了
一些在身上,现在手边还有,不是问题。 

但龙之魄这样东西,是将整头巨龙的精元、能量,压缩在一颗小石子内,如果不事先用封
龙印的咒法,配合其余物品压制,那么能量释放的瞬间,宿主便将承受极度高温,瞬间惨
死。 

当初施加在水火魔蛟之魄上头的封龙印,是请娜丽维亚的僧侣群施咒,我自己并没有那么
高的段数,当然也没办法在这颗无名红宝石上头加封龙印。此外,我们还缺少了其余至少
四十多种的辅助药草、矿石、动物肢体,仓促间也不及配合天时地位,这么莽撞地施法,
简直就和自杀没有两样,即使强行融合成功,力量大增,很可能撑不到几个时辰,就爆体
惨死。 

思前想后,我实是百般不愿,告诉羽虹说我并不想冒险。 

“你不用多想些什么,就算有什么问题,会牺牲的也不是你。”羽虹道:“即使只有几个
时辰的力量也够了,只要我帮妳把阿雪姊姊救出来,你就没有损失了吧?剩下来……我的
命、我的身体会怎么样,那是我自己的事。” 

羽虹重新用“姊姊”这样的昵称来叫阿雪。阿雪为了那些孩童的付出、牺牲,还有泪水,
已经充分证明了她自己的清白,重新赢得了羽虹的尊重。 

而羽虹说的话,我很难反驳,很明显她是处于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然而,像这一类的术
法,目的本来就是急遽缩短寿命,用来换取强大力量,当她本人都有了这样的打算,我不
知道该说些什么,何况,我确实也需要一名好手,来帮我破敌救人。 

羽虹道:“如果你想要帮我作什么,就用这方法帮我,有什么危险,我自己来承担。” 


“我知道了,那我们就拼一拼吧。” 

我无奈地开始准备施法。事情从一开始就困难连连,连要画出魔法阵都遇上技术难关。这
里不是什么祭祀厅,也不是什么宽敞所在,只是一个虽然不算狭小、但也没有宽敞到可以
画魔法阵的半毁房间,通常画魔法阵都是用血或是用墨,但我手边两样都没有。 

最后看着那木棍在地上草草画成,符文几乎全挤成一团,模糊难辨的魔法阵,我掌心直冒
冷汗,几乎就想开口要求放弃。 

(这样子做法也会成功?那世界上再也没有不合理这种事了……) 

我想要再次劝服羽虹,可是她的表情却很坚决。她完全没有指望这次施法会成功,而是等
待着最坏的结果到来,即使只能回复几个时辰的力量,对她而言也就够了,就算连几个时
辰的力量都没有,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意志,打算就此一死了之。 

当我把魔法阵画完,羽虹也照我的指示,几下深呼吸调匀气息之后,在魔法阵中央躺了下
来,将红宝石放入她的温热牝户,伸指略为推深。 

敏感的肉体,一直还延续着适才愉悦欲火的余温,当有异物侵入玉谷,手指在花蕊上来回
骚弄,蜜浆很快便染湿肉壁,让红宝石顺着黏液缓滑进去。 

在魔法阵中央躺好,羽虹闭上双眼,曲伸起来的一双美腿,在我面前缓缓分张,露出美丽
的粉红花房。 

“我准备好了,你……上来吧。” 

第六章 凰血牝蜂 

在魔法阵的中央,躺着一具少女的胴体,肌肤晶莹柔嫩,雪白娇滑得找不到一丝瑕疵,曲
线极为柔美的香躯,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平躺在地上,纵然光线黯淡,却仍显得春光无限
,肉香四溢。 

在一片的晶莹雪嫩中,一只颤巍巍的盈盈香乳顶端,娇羞地绽放着两朵娇软可爱、嫣红稚
嫩的乳梅。 

纤纤细腰恰值一握,玉臀结实浑圆,在平滑柔软的洁白白小腹下,有着稀疏的金黄耻毛。
一只雪白娇滑、优美修长的粉腿,配上少女那秀丽若仙的花靥,真是让我惊叹,这女孩就
像是一朵雪中冬梅,越是经历摧残,越是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施咒的最开始,必须在身上绘写符印。每一种符文都有相应的神明,如果知道这颗龙之魄
的属性是什么,就可以向该属性的神明祈愿借力,镇压反噬,那样也就安全一点,但现在
别无选择,只能急病乱投医。 

身上带的朱墨不够,只得用百鬼丸割伤自己手腕,以血画符。可惜旁边没有别的生物,紫
罗兰又跑得不见踪影,不然问题就好办多了。 

“你倒是……” 

看我主动割破手腕,羽虹很是讶异,但并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我已经分开她只腿,老实
不客气地一挺腰,进入了她体内。 

“呜……” 

少女一声娇啼,把头往后仰去。虽然没有施加淫欲结界,可是饱经开发的肉体是如此敏感
,湿热的花房迅速泌出蜜浆,润滑着我们的接合处,肉壁更像是有生命的异物,主动吸啜
着我的阴茎。 

彼此都是熟门熟路,这一下也不用再客气什么,我进行着抽插动作,开始唸着淫术魔法书
中的咒文,同时以食指沾着天人之血,将咒文从她的掌心、手臂、肩头、胸口开始,画遍
她的前半身,也进行着最亲密的肢体接触。 

完全的身心敞开下,快感很快就随着情欲而出现,少女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微透起红晕,
丰腴娇嫩的胴体,更随着我的动作,摆荡出美妙的姿态。 

即使在行法中,我仍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在指头划在她小巧浑圆的乳房时,轻柔地拨弄
着。 

撩擦过乳沟,手指夹住少女的乳梅,揉弄她纤巧而具有弹性的粉乳。翘圆且结实的雪白玉
球,在这些时日的把玩下,虽然没有变大多少,却确实地增加了弹性与手感,不停在空气
中颤动而高挺。 

“如果我让你不舒服的话,就直接说出来……” 

羽虹似是责怪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问我为何施法时仍想着淫乐,但我看着那娇嫩而微红
的乳梅,衬托着乳蒂,像是可口的花果,让人想咬上一口,跟着便付诸行动,低头吸吮那
樱桃般的乳头,另一边则用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的浑圆雪乳上旋转。 

随着交合的动作,我把羽虹的香乳撞得一抛一荡。不一会儿,少女唇间如兰的气息越来越
急促,粉嫩的酥胸剧烈地起伏,散乱的金黄发丝,被淋漓香汗给浸透,细腻肌肤也不住渗
出细密的香汗,火热花房更是泊泊淌出了透明粘滑的蜜液,孕育生命的女性宫房,更是毫
无保留地对入侵者敞开了入口。 

快感如潮涌来,羽虹舒服得呻吟起来,抬起俏脸,嫣红的唇瓣吐出芬芳气息,充满着情欲
的馥郁,令我本能地将自己的只唇印在了她娇嫩的红唇上,急切地啮吻着。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但我却分外地担心。 

随着高潮的来临,羽虹浑身的温度也越来越热,到了可以说是烫手的程度。 

沉醉在情欲中的她,一时间还没有明显察觉到,可是当龙之魄在交合中被送入她子宫,并
且在咒文唱颂的影响下,渐渐融化,让神龙精元迅速流遍体内血脉,一缕红光随着高温,
就在她小腹上出现。 

看来这枚龙之魄,是属于火系一类的属性,我所做的预防措施并没有行错方向,但血行加
速,热力随着血脉运行,传遍四肢百骸,欢愉中的羽虹忽然皱起眉头,感受到了那种痛苦
。 

这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是血液在高温热力蒸炙下,逐渐被烧乾,
跳动中的心脏被迅速烫熟,而在那之前,尚未完全溶解的龙之魄,会烧穿羽虹的子宫,在
她腹内燃起一把焚身之火。 

本来融合龙之魄就是一样高度危险的咒术,以天人之血为触媒,用女性子宫的胎藏之力,
接引神明,将龙之精元的庞大能量引导新生,即使把这些都完美做到,仍是有许多不可测
的危险,更别说在这种混乱情形下施咒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法术完成后的数个时辰,羽虹马上就要死于非命了,我踌躇不安
,抽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别顾虑,我还忍得住,继续作……”察觉到我的犹豫,羽虹把只腿缠上了我的腰
,喘气道:“半兽化之后的焚血之苦……我早就习惯了,所以,你不必……” 

即使是搂着羽虹的我,都感觉到肌肤上的汗珠,正快速地蒸发,她身受其苦,痛楚可想而
知,但是这句话却提醒了我。 

“对!就是半兽化!”我忙道:“兽人的肉体承受力比人类高,或许可以撑得久一点,你
试着半兽化看看。” 

“可是……虫体……” 

“我知道你被虫体束缚住,不能运功,但你还是试着做做看吧。” 

羽虹配合着我的指示,聚精会神,开始试着半兽化。这种只有少数羽族人才能施展的异能
,即使是她武功未损,十足状态下施展,事后也要付出沉重代价,但现在生死一瞬,管不
了那么多后遗症了。 

因为被虫体束缚,尽管羽虹竭力集中精神,身上却始终没有出现半兽化的花纹,反而是在
几次蓄力失败后,“哗”的一声,一只雪白的羽翼,从她背后伸张开来。 

早就料到有此变化,我抢先一步,将那火热的诱人娇躯翻转过去,平坦光滑的酥背、雪白
光洁的翅膀、浑圆柔嫩的俏臀,便呈现在眼前。 

我知道这已是目前羽虹能力的极限,趁着她还能在体内高热中支撑,我吻上她的肩头,浅
揉轻拂,香汗淋漓的肌肤如触即化,令我很难把血符画在她的裸背与香臀上,但经过多次
努力,终于在她滑腻晶莹的娇躯上,写满了赤红符文,凭着咒语之力,稍稍镇压了焚身高
热。 

但这么一来,我们交合的体位,就变成了由背后接触的狗交式。火热的花房赫然更为灼烫
紧窄,一不留神,插进去大半的阴茎竟然给挤出了一寸。 

我颇觉新奇,索性放手由她自由发挥,任花房肉壁快速地蠕动挤榨,仅是牢牢扶着她的小
蛮腰,让羽虹凭着雪白屁股的晃动摇摆,迎合着阴茎的抽插动作。 

当湿滑肉壁把阴茎几乎挤榨到痛,我蓦地一下退出,再狠狠地插入回去。力道用得十足,
连根没入,激烈的冲击,令她背后翅膀不住拍动,弯起了背,渗出一粒粒的晶莹香汗。 


我随即回复原本的抽插节奏,如是反覆,连续三次之后,把那酥软如泥的上身拦腰抱起,
狠狠地插起来。 

由花房中不绝渗出的火热蜜液,在交合动作中,顺着我们肉体接合之处,由大腿流到地上
。疯狂的抽插动作,让少女修长的玉腿不停地颤动,口中发出如梦似幻的娇吟,频繁的高
潮,让我们的情欲不断升温,终于到了爆发的地步。 

把握着关键时刻,我开始唱颂着地狱淫神的咒文。 

“处于九渊之底的太古诸神啊!请回应我的呼唤,遵从血的誓盟,以纯洁的灵魂为祭,使
平凡的肉体获得邪恶新生,卢比埃?沙达特?阿布拉阿古不拉。” 

与上次帮织芝施法,有着类似的景象。当我唱颂完这段咒文后,原本闪耀在羽虹小腹上的
赤红妖芒,猛地向上窜升,像是有生命一样,不住地翻腾滚动。 

地狱淫神的本来用途,是以女性高手的一魂两魄为牲祭,炼制魂兽,至于制造龙战士,那
是意外研究出来的特殊效果,现在魂兽即将形成,咒法中所召唤的黑暗神明随时会到来,
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我紧抱着少女灼热的胴体,一下一下在紧箍的嫩肉中开拓,深入滑嫩膣道。 

羽虹则对所发生的事浑然不觉,拍动着雪白翅膀,在我身下辗转呻吟,花房内的蜜液像潮
水般涌出,两瓣肉唇上闪着亮晶晶的水光。 

“快点,再撑下去,一切就快要完成了。” 

魂兽都是在女方高潮顶点完成,跟着黑暗神明就会降临。以我现在的力量,纵然多一头魂
兽召唤,也不能成为什么战力,反而是当黑暗神明降临,庞大能量导入羽虹体内,完全镇
压龙之魄的精元反噬,这一切就可以大功告成。 

高热煎熬加上体力衰竭,羽虹似乎支撑不住,突然就瘫软在地上,像是昏死了一样。 

我用力扶起羽虹,托着纤腰,把她粉嫩白皙的屁股翘起,用力地插了进去。 

湿滑异常的花房格外紧凑,细嫩的壁肉摩擦着我的阴茎。 

不知是为了行法,还是单纯地追求欢愉,羽虹卖力地摇动腰肢,我也索性掰开圆翘肉臀,
让阴茎更行刺入,频频顶向膣道的深处,感到里头越来越烫,最后竟然喷射出一股火热的
少女阴元。 

阴精像热油一般,冲击在阴茎的顶端,一股酸麻酥爽的感觉,从脊椎传进了大脑。于此同
时,我也痛快淋漓地射出积蓄多时的乳白精浆。 

羽虹发出了母兽般的极乐欢愉,甩摆着金黄发丝,雪白羽翼不受控制地痉挛拍动,粉臀拼
命地夹紧、摇摆,花房像鱼儿小嘴一样,用力吸取每一滴入体的热流,让喷洒而来的精浆
,全部都洒落在她子宫的深处。 

情欲攀达了最颠峰,上方不远处的魂兽,也由一团红光,缓缓地具体成形。 

那似乎是一只异形蜜蜂,体积不大,约莫是一头幼狮的大小。朱红色的头部,顶上是两排
红色羽冠,额头部位有着黑色的不死鸟之纹,一只複眼中流转着七种不同的色泽。 

胸口的部位,则是一团白色的绒毛,远远看去有如一团白炽光,依稀有一张女性面孔在炽
光中隐约若现﹔硕大的腹部,半透明,红黑交错相间,犹如繁複的黑色符纹镂刻在红宝石
之上。 

一只翅膀,呈现新鲜血色的透明淡红,呈现漂亮的狭长弧线,以几乎看不见的拍动频率在
空中震动着,看起来就像一抹淡淡的血色飞舞在空气中。 

腰的部位,有着一只后腿及九枝凤凰尾翎,后腿末端是一只类似鸟爪的足,胸部上的两只
前足则是模糊不清,看起来很像昆虫特有的节肢,但是又很像两对长在胸部上的羽翅。 


但最醒目的,仍是那几乎达到身长三倍的尾翎。犹如传说中的凤凰,九枝凤羽尾翎,如同
红宝石般闪耀动人。 

这么一只艳丽而妖异的蜂后,令我一时间看得神驰目眩。看来女性的素质,对于魂兽的型
态仍有决定性影响,事先我就未曾料到,以羽虹的灵魂为黑暗牲祭,竟然会诞生出这么一
只邪艳的魂兽。 

依照我所熟悉的程序,接下来就是黑暗神明的降临,然后我就必须要在魔神吞噬羽虹身心
前,抢先一步把这头由她一魂两魄所形成的魂兽,纳入己身。 

跨越了无数难关,成败关键就在眼前,我甚至已经听得到黑暗神明降临的呼啸,正准备唱
颂出最后的咒语,怎知忽然间异变忽生。 

“啊~~~~~~” 

长长的一声痛苦哀鸣,羽虹发出了淒厉的惨叫,身躯痉挛颤抖,从我身下摔倒,脱离了与
我的肉体相连。 

那头盘旋在半空中的蜂妖魂兽,在失去本命体联繫的情形下,便朝着最近的一个魔力源撞
去。我甚至还来不及唸动咒语,就被魂兽撞个正着,强行地魂魄融合。 

地狱淫神的最终段,本就是施术者以自身的一个魂魄,去收纳魂魄入体,这点当然不是问
题,只不过魂兽居然自行撞来,灵体冲击的力道太猛,一时间连我自己也气闷欲死,头晕
想吐。 

由于咒术中断,黑暗神明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不甘愿地消失无踪。 

羽虹的惨嚎声,随着她的气息衰弱,而渐渐低沉下来,我因为意识昏沉,还没有回复行动
力,脑中却是忧心如焚。 

地狱淫神已经圆功,我成功地吸纳了一只魂兽,但是黑暗神明未曾降临,羽虹体内的龙之
精元没有得到疏导、镇压,现在迅速反噬,很快就要焚身而亡,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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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露偏逢连夜雨,就在我徬徨的当口,外头忽然又闹了起来。隔着一层层土瓦石墙,听得
不是很清楚,可是从那吵杂纷乱的声音,肯定是出了大乱子,更大有可能是三兽族先发制
人,已经先杀上山,找理由进攻史凯瓦歌楼城了。 

人数和力量上,蛇族看似居于劣势,可是谁知道她们作了什么埋伏与佈置? 

以白澜熊的第六级力量,蛇族中无人能敌,即便是娜塔莎也逊他一筹,该握有很大胜算。
但偏生他才刚刚出手救过人,假如立刻又在战场上全力以赴,显露实力,对他自己可就大
大不妙,而若是他保留力量,那这场四大兽族窝里反的内战,胜负之数就很难说。 

最糟糕的是,眼见外头就要一片兵荒马乱,我这边的情形却也好不到哪去,羽虹在魔法运
行到紧要关头时出了岔子,气血逆行,焚经炙脉,性命危在旦夕。 

“你……好恶毒……卑鄙的小人……又骗我……” 

眼见我成功地吸纳了魂兽,而她自身却遭受莫大的痛苦,羽虹似乎以为我阴谋杀人灭口,
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目瞪口呆,当真是欲辩无从。好不容易进行到了这里,却在最后一步莫名其妙地出问题
,还招致这种误会,冤枉到了极点。 

想要解释,但是整个人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口鼻耳朵中流出鲜血的羽虹,已经半昏了过
去,根本就听不见我说话,而我却从她身上发现了另一件异事。 

在全身都处于高温状态,体内温度、血行流速都高于正常近十倍的状态下,少女美丽的胴
体,赫然发生着我不能理解的异变。 

修长的美腿,似乎在渐渐延伸,增加了长度﹔纤巧的手掌,改变成猛禽类的利爪,手臂、
大腿,不停地改变着长短粗细的形状,甚至连雪白无瑕的肌肤,都出现了一点一点的浅浅
鳞印。 

清脆的骨骼爆响,在羽虹全身各处连续响起,此起彼落。如果不是在这种状况下,我肯定
以为她即将爆体惨死,但曾经修练过兽王拳的我,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羽虹此刻的诸多
肉体异变,正是兽王拳的诸多应变技巧。 

“金刚猿臂、羚鹿连环腿、狮鹫爪……还有婆罗象皮功……这是怎么回事?” 

霓虹姊妹的武功,师承自光之神宫,与南蛮当地的兽族武学并不相干,别说是兽王拳,就
连在南蛮流传最广的兽王诀,她们都不会。但是,羽虹的这一连串肉体变异,怎么看都像
是兽王拳劲正激烈运行的结果,而且…… 

(应该不可能吧?她的力量整个被虫体锁住,根本用不出来,怎么可能…… 

但是找不到其他合理的可能了,这么密集而且频繁的肉体变化,是兽王拳第六层的回神蜕
变啊!) 

菲妮克丝给我的兽王拳秘笈中,并没有提到这件事,但我以前曾经听变态老爸说过,兽王
拳由第五层进入第六层,并不只是量的增强,而是质的巨变,正式由外在兽形进化到兽神
,真正地迈向强者之路。 

要把一套纯走刚猛的兽人武学,练到由外而内,化繁为简,没有相当的毅力、智慧与悟性
是做不到的,这就是为什么白澜熊能够脱颖而出。但是从未修练过兽王拳的羽虹,为何会
…… 

而且,回神蜕变并不只是单纯地兽王拳层次增进,而是把整个人的力量也随之突破到第六
级。羽虹的资质不差,却终究不是什么武学天才,以她进境,专心苦练个十年,应该是可
以自行练到第六级力量。 

可是,在气脉被虫体锁住,连力量也因为失去童贞、连日纵欲无度而大幅降低的情形下,
一个从未练过兽王拳的人,为什么会产生回神蜕变?这点就很匪夷所思。 

这时羽虹已经不再肢体变异,但全身骨爆声连续不绝地响起,笼罩在一层红光之中,却惟
独手腕、脚踝上仍旧泛着青气,显然虫体仍旧发挥着作用,与她体内激增的功力相互冲突
,令得体内压力倍增,一滴滴朱血由毛孔渗出,却又在高热影响下,离体便迅速蒸发。 


“难道……是因为龙之魄……” 

织芝当初成功融合了龙之魄后,也没有出现这种现象,想要对症下药的我,脑里忽然闪过
一个念头。 

(兽王拳劲……等等,难道是……) 

就在我隐约猜到事实真相时,旁边响起了鼓掌声,一个熟悉的甜美女声,轻轻地传来。 


“实在是做得太漂亮了,我都忍不住想要夸奖你呢,帅哥哥。” 

毫无徵兆地出现,那个穿着热裤背心,盘腿坐在不远处前方,不住鼓掌的美人儿,正是菲
妮克丝。而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有这女恶魔出现的地方,肯定就酝酿着某些阴谋。 

“你?!”我想喝问一些东西,但是心情太过紧张,还反应不太过来该问些什么。 

“不用那么紧张嘛,托你的福,人家看到了一场好戏,不过以一个魔导师而言,你辨认秘
宝的眼力有待加强。”菲妮克丝笑道:“你拿的东西不是什么龙之魄,而是羽族的秘宝,
凤血魂。” 

“凤血魂?那是什么?” 

“和龙之魄差不多,只不过是在凤凰还活跳跳的时候,砍下脑袋,从里头得到的精元结晶
体。” 

菲妮克丝善尽了一个解说者的职责,大致说明了凤血魂的来历。和龙族比起来,凤凰这种
神鸟少得甚至不能称为“族”。在历史的记载中,往往是几百年才出现一次,而且都是在
没有战争的和平盛世,每次出现都只有一对,魔导公会的研究中,认为凤凰可能是另一个
世界的神鸟,不属于我们这个时空,所以才会这般难得。 

凤凰的力量足以与神龙匹敌,通常是寿命终了,就会自焚而死,但若在那之前就活生生将
之斩杀,取出聚凝于脑内的精元结晶,那就是凤血魂。 

羽族之长的凤凰天女,相传是流着凤凰血的一族。对于凤凰的出现、涅盘,有着特别感应
,所以便追寻而去,在凤凰涅盘焚身前最虚弱的一刻,斩首得到凤血魂,但因为凤凰难得
,羽族先后得到的凤血魂,也不过只有三枚。 

“每一代凤凰天女所生的女儿中,必有一人会继承母亲的凤凰血,在母亲涅盘焚身后觉醒
,成为当代的凤凰天女。” 

菲妮克丝微笑道:“可是,在羽族的传承史上,却曾经出现过凤凰天女意外横死,女儿尚
未觉醒的例子,这时,就由女儿吞下凤血魂,实行羽族秘术……” 

“用这种方法来让沉睡的凤凰血活性化?” 

“不,很可惜,单单这样并不够,羽族并没有你这样的通天神术。吞下凤血魂的牺牲者,
会在一刻钟之内烈焰焚身,被烧成灰,然后由灰烬中诞生出婴儿,一个一出生就操控着十
二头兽魔的凤凰女。” 

菲妮克丝道:“你用的魔法非常了不起,可是一开始就认错了东西,把凤血魂当成了龙之
魄。” 

不至于错得太离谱,只要同样是精元结晶体,地狱淫神的咒法就应该适用,能把魔法进行
到这里,就是最好证明,而我最心存疑虑的,仍是兽王拳的回神蜕变。 

“答案就和你猜的一样。我们当初讲好的条件,是让你练成兽王拳来护身,但这个促销品
并非你的正式许愿,也不享有售后保证,练成之后能保有多久,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看这女恶魔笑得好灿烂,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恨恨道:“该不会……你交给我的秘笈一
开始就有问题吧?” 

“本来是兽人的武学,要硬转成让人类来修练,都说是逆练了,当然和原版有些不一样啰
。”菲妮克丝笑道:“改版的东西难免有一些缺点,像是特别亢奋暴躁,还有……如果修
练者太过纵欲无度,辛苦修练来的真气,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流失……” 

从目前的亲身经验看来,流失程度显然不只是少少的一点点! 

“流失到哪里去?”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肥水不落外人田,像这样的好事,当然是流失给与你整天日也干,夜也干的亲密小爱人
啦。” 

结果我这些时间苦练的兽王拳劲,就在不知不觉中,全部都转注给羽虹,使她成为了实质
的受益人。 

“你、你这么做,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我逼近一步,脑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掐断这
女恶魔的喉咙。 

“别这么说嘛,我不是什么事都要好处的,做人和做恶魔都一样,眼光要放远啊。”彷彿
看透了我的意图,菲妮克丝忽然消失了身影,只剩一声轻笑隐约地传来。 

“别担心,如果以后被人追杀到有生命危险,只要许个愿望,我就会帮你解围的。一个愿
望一条命,童叟无欺。” 

很显然的,这又是一个恶魔为了逼我许愿,所设下的圈套,尽管我拒绝许愿,但菲妮克丝
却不断佈下埋伏,她所说的被人追杀是指谁,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连串骨爆声忽然间静寂下来,一道青烟从羽虹的右腕袅袅蒸发开来,那是体内沸腾血气焚
灭了虫体的结果,接着,是左腕、左踝、右踝,两股力量相互对抗到最后,凤血魂的炽热
能量烧光了虫体,让羽虹回复了应有的力量。 

不只是原本的程度。尽管她自幼修炼的处子玄功,因为破身而大幅衰退,但是却融会了凤
血魂与兽王拳劲,较之先前,更是大有突破。 

蓦地,一声清啸,嘹喨得彷彿声闻九天,远远地朝四方传去。 

清亮鸣啸声中,强烈的冲击风震猛往四面扫去,我站立不住,猛往后头跌去,连滚了几圈
后撞到墙壁,风势犹未歇止,把遮蔽周遭破损处的石板木片全部扫荡开去,露出天幕与四
周废墟般的景象。 

朗朗月光,自天顶洒落着雪亮银辉,我难以致信地瞪大眼睛,看见一头美丽的凤凰,翩然
而降。 

第七章 火羽重生 

炫目红光遍照四方,缤落的光影,化作数十道纷飞的红色羽毛,缓缓地飘落下来,碰在身
上,竟是灼痛难当,衣服立刻燃烧起来,我骇然击掌扑灭,往后退离火羽缤洒的范围,背
脊撞在后头墙上。 

一具白皙的少女胴体,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红芒之中,像是一个光源般散发着光与热。张开
在背后的羽翼,赫然有着惊人的改变,洁白羽毛不但全部变成朱红,羽翼也从一对变成了
两对,当她从空中翩然下降时,周身萦绕的火光在身后摇摆抖荡,看上去就像是拖着一只
艳丽的火尾,凤凰的火尾巴! 

高速的俯冲,变成了一道闪电弧线,我心头才叫不妙,一道大力涌来,我的身体撞塌墙壁
,摔飞出去,痛叫声还没喊出来,一只手已经掐住我脖子,把我硬生生地提举起来,热烫
高温烧得喉头剧痛。 

手劲之强,还有掌心的热度,告诉我对方的认真,而眼前那只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眼眸,完
全显示了少女的羞愤与怨毒。回想起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当羽二捕头回复了力量,我实
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她不把我撕成碎片? 

“你……” 

但为了保命,我仍然是得想出一个理由来,而且要抢在我已经发出骨骼异响的咽喉被正式
掐断、燃烧前…… 

“你要杀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杀,你都已经这么强了……我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嘴里已经开始咳出血沫,我争取着最后机会,道:“可是……外面的敌人那么多,你一个
人力量再强,敌得过吗?就算、就算可以……你一只手抱得走那么多蛋吗?” 

这句话起了作用。羽虹的个性我大概摸熟,已经惯于牺牲的她,是一个很会为大局考虑的
人,在留我一命可以对产生帮助时,她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怨杀我,要不然,她直接在球赛
上向兽人揭发我,这份大仇就报了。 

外头的杀伐声,为我的话作了完美註解。四族的混战似乎已经进入白热化,从那阵阵的虎
吼熊鸣,我知道三族联军已经找藉口杀上山来,正与蛇族打得不可开交,想要混水摸鱼,
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激愤的眼神,慢慢回复了理智,手劲也松弱了下来,羽虹终于放弃了立刻复仇的打算,而
将恨意内藏。 

“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事情一了,我立刻会找你算帐。” 

冰冷地撂下这句话,羽虹放开手,掉头朝外头走去。 

能够暂时解除危机,这点当然是上上大喜,只可惜刚才她回神蜕变时,神智多半不太清醒
,不然只要有稍稍听见菲妮克丝的话,对我也就非常有利,说不定还可以把大半责任都推
给那女恶魔。 

让一个能从各国官府得到资源,善于追踪,拥有第六级力量的女人,对我恨之入骨,未来
还真是一片黑暗,菲妮克丝确实是下了一记妙着。 

藏身的房间已经垮了,但是要朝外头走去的羽虹,却忽然停下步子,像是在迟疑些什么。
 

看出了她的犹豫,我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只剩下贴肉短裤,将外袍交给她。 

从刚才到现在,羽虹一直是赤身裸体,未着寸缕,之前那是莫可奈何,但回复力量与尊严
后,要她这么光溜溜地出去,自然不愿。尽管不想再与我有牵扯,但迟疑片刻后,她还是
从我手中接过袍子。 

“哼,真是好威风啊。” 

想到不久前她还泪眼汪汪地像我求恳,回复力量后却翻脸如翻书,尽管这是我咎由自取,
但在羽虹接过袍子时,我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句。 

之前她说的那些,诚然让人心生怜惜,但其实是有点问题的…… 

作着不得不作的梦,是很悲哀,但之前她们姊妹对阿雪的态度,又算是什么呢?只因为出
身有问题,就对她毫不留情地歧视和鄙夷,这又何从解释? 

虽然羽族的际遇有可歎之处,但她们本身又做了什么?她们的种族歧视,对弱者的欺压,
对自己是上位者的优越感,这些就是招致羽族今日收场的起因,可是在羽虹和其余族人的
身上,我见不到这样的痛定思痛与反省。 

羽虹看到阿雪为孩童们的付出,受到感动,一改之前对她的鄙弃,从另外角度来看,这只
是单方面的利己考量而已。 

所以,尽管从羽虹身上,我感受到一种高超的情操,但是却无法有太大的共鸣。毕竟,羽
族人浅薄无聊的作风,让我没什么好评价。勇于牺牲不退缩,确实值得讚赏,但当面临实
际环境时,不能客观理解环境,想出对策,而只是单方面牺牲,最后只会累死全族,令所
有族人永不超生而已。 

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在羽虹态度改变时,我不自禁地说了这样一句。 

照理说,我不该在这时刺激她,但反正现在她不会杀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不差这一句小
小讽刺,趁着还能说话时讨讨口头便宜也不错。 

“谢谢……” 

出乎意料,对于我的讽刺,羽虹没有发作,反而是低声说了一句道谢后,拿起袍子穿上。
 

这是痛定思痛的开始吗? 

我不知道,但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徵兆…… 

“啊!” 

穿上袍子,正要举步的羽虹,忽然尖叫一声,以最快速度把已经套上去的袍子脱下,甩到
一旁。 

“怎么又穿又脱的?” 

同舟共济,也不管刚刚还说过什么,我过去察看羽虹的情形,才一碰到她的裸肩,这才发
现她肌肤热得烫手。 

“怎么会这么……你刚刚是觉得怎么样?” 

“……衣服穿上去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好烫,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羽虹不太想与我说话,但是远处杀伐声越来越近,像是战斗中的兽人们已经靠近这边,她
只能向我这施法者求助。 

穿上衣服后觉得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淫神法咒不该有这种后遗症,但
这次施法一切不照常规来,所以也不能用常理去想…… 

想遍诸般可能俱皆不对,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我呆了一下,跟着就向羽虹解释。传闻
中,某些修练火系武学的高手,在练功时内息沸腾如火,必须穿着短衫短裤,或是乾脆赤
裸,藉由毛孔散热,否则炽热真气被反逼入内息,立刻就是走火入魔的惊险局面。羽虹虽
没有修练火系武学,但凤凰是火鸟,或许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我不是很清楚,可是你现在的情形,很有这种可能……” 

大声兽吼离这里已经很近,紧绷的杀气,越来越是明显,甚至还有紫罗兰的吼叫与电光,
情形已经不能再拖,羽虹再次捡起长袍,一咬牙,将一件长袍撕扯成碎段。 

“你干什么?拿衣服来泄……” 

没有等我说完,羽虹将那些扯烂的碎布缠在身上。在胸口绕几圈,让布条勒住一只浑圆雪
乳,避过翅膀,在背后打上死结,算是蔽体﹔下身就比较麻烦,最后只好用碎布条缠过胯
间,做一条简陋的丁字裤。 

“等一下。” 

唤停了羽虹的动作,我拿起剩下的碎布,在她腰间缠上一圈,算是一件细碎短裙,不然就
这么一件缠胯的丁字裤,雪白香臀整个露在外头,抛来荡去,要是打着打着忽然情欲高涨
,被敌人看了出来,那可是很不妙。 

“仓促之间没有其他办法,而且贴身的东西多了,恐怕你又受不了,就先这样吧……如果
还觉得不行,那就蒙面好了。” 

没有回答我的话,但羽虹眼中的敌意似乎减少了些,拿起一条碎布缠遮面容后,就与我一
起往外头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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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羽虹联手,是一个不错的经验。毕竟,有一个实力足以压倒诸兽人的第六级高手跟着,
就是一样莫大的保障。 

因为地狱淫神的后遗症,我一时间魔力全失,施展不出魔法,辛苦修练的兽王拳劲,又全
送给了前头这个小辣妹,只能以低微的武技和神兵,与这些力大凶蛮的兽人作战。 

这时候,有高手在前头冲锋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我们先是看到紫罗兰展开了背后的龙
翼,喷火放电,不住扑跳,挡住了一众往这边冲的兽人,也幸好有牠在阻拦,不然我和羽
虹可能在施法的紧要关头,就被一堆兽人冲进来踏扁。 

好畜生,只有这次,真的是要谢谢你了。 

羽虹凌空飞越过紫罗兰,一冲入兽人阵中,就把这些时日以来受到的委屈与愤恨彻底发泄
,与她遭遇到的兽人,无分哪一族,个个都是躺倒在地上哀嚎,一个照面就筋折骨断,没
有了作战能力。对于那些与我享有一段欢乐时光的熊族弟兄,我默默地祝他们好运。 

武学的王道,强大的力量,就像是一样厉害武器,要有相当的锻炼、熟悉,才能发挥出应
有的最大威力。突然暴增到第六级力量的羽虹,一动起手来,就露出了她不可避免的破绽
。 

如果她能充分发挥第六级力量,那些兽人应该在中掌同时,就被第六级力量破体碎身,当
场惨死,而不是还能躺在地上呻吟,这显然羽虹对于自己力量还不能操控由心,招数运转
间也未够圆滑。 

但即使是如此,第六级力量已经足够让她在兽人群中横扫无阻,特别是当一条水桶粗的巨
蟒,骤然缠上她,想要勒杀时,她抓住缠身巨蟒,十指忽然变得尖锐,运劲往旁一分,在
漫天血雨中,赫然将那头巨蟒硬生生从中撕开。 

这等神功对兽人们起了震慑作用,让他们知道,这个修罗鬼魅似的少女,并非他们能够匹
敌的对手。向来自负勇悍的兽人们,开始主动退却,只有那些没脑子的巨蟒,还是扑上来
阻敌。 

而接下来发生的,是一场混战,因为不管是哪一个兽族,都是羽虹的敌人,所以连场恶斗
就斗得乱七八糟。 

值得一提的是,雅兰迦唤出的第一头兽魔,正是蛇族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人面鸟。尽管我们
都知道,只要身为宿主的兽魔使不死,即使兽魔被杀灭,仍然可以反覆召唤,但羽虹一见
到人面鸟就出了重手,将那凶禽连头带颈打了个稀烂。 

除了直接出手所造成的震撼,第二波的撼动效果也开始出现,在一段时间的交手后,尽管
蒙着面,却还是有兽人认了出来。 

不是认出羽虹的身分,而是认出了她周身萦绕的气劲。每当羽虹运劲出招,真气鼓荡时,
一层淡淡的红芒,就在她周身出现,像火焰一样地闪动,特别是在她鼓动只翼,回翔攻击
时,拖荡在身后的朱焰,彷彿就化成了凤凰的火尾。 

也许年轻兽人不曾目睹,但却都听族中长辈描述过,这曾经令南蛮诸兽族又畏又羨的景象
,而较为年长的兽人们则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昔日凤凰天女自空降临时,周身缭绕
的幻光火影,自从凤凰岛人间蒸发后,未曾一现于南蛮。 

羽族的衰败,有很大的一个理由是群龙无首。掌握羽族最大力量的凤凰血裔断绝,诸般兽
魔与奇功就此失传,现任族主卡翠娜是由族人推选,少了那种权能天授的命定向心力。一
头鹿率领着一群绵羊,在虎狼环伺的环境中求生,羽族自此一蹶不振。 

但是就在羽族已经全军覆没的当口,拥有凤凰血的正统传人重现人间,武功更是高得出奇
,还兼通万兽武尊的兽王拳,这怎由得兽人们不大惊失色? 

这个太过震惊的事实,有着很好的效果,把敌人全部都引到羽虹那边去,让我与紫罗兰得
以清闲下来喘口气。 

三大兽族与蛇族正在激战,对上羽虹时,更是一场胡乱大混战。除非是极度的战斗狂人,
不然遇到这种一塌糊涂的泥沼战,任谁都会斗志全消。很快地,只要是羽虹经过的地方,
兽人们和蛇族就主动撤走,不再与她交手。 

与一般兽人的群战,我们取得绝对上风,但真正的考验却随之而来。 

不知道是把第几个兽人打趴在地上吐血后,羽虹遇上了虎族少主武兹,与使着兽王诀的他
激战。起初还维持着僵持的局面,但羽虹的武学资质比我预计为高,在几个回合之后,开
始懂得使用体内兽王拳劲的她,以“金刚猿臂”、“比蒙断腰破”两式混合,重创了力量
与招数都逊她一筹的武兹。 

之后我们遇上了蛇族的雅兰迦。虽然贵为祭师之妹,但拙于武术的她,并没有与我们正面
交手,而是放出两头兽魔来攻击。 

看她的动作,似乎还想召唤出第三头兽魔,但是却被羽虹抢先一步,兽王拳大展神威,先
行破败一头兽魔,再用她的雷羽星矢,兽魔破兽魔,射杀另一头后,还连带射穿雅兰迦左
臂,令她仓皇败退。 

顷刻间连挫两名强敌,一吐怨气的羽虹,看来真是神采飞扬,不过,当一阵兽吼由远而近
,迅速地朝这边过来时,我们两人都变了脸色。 

一声女子的长长惨呼响起。攻山的三大兽族中没有女人,所以肯定是哪个蛇女的濒死惨嚎
。跟着,是两个熟悉的声音。 

“又杀错了,娜塔莎这臭蛇婊子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别让她给跑了!” 

“跑不了的,楼城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她在你我联手下受了伤,不怕她飞到天上去!”
 

是白澜熊和奇里斯。无怪一直没有看到豹族和熊族的高手,从他们的话意来推断,多半是
两人刚才联手,已经击伤了娜塔莎。 

对于一个城府深沉的蛇女,大概没什么人会愿意和她讲武德和武者精神,所以两族首领毫
不犹豫地联手,说不定还用了偷袭战术,快手快脚地把蛇女打倒。 

只要先干掉了娜塔莎,蛇族在这边的势力再不足惧。 

只听得他们两人的声音,在后头大批兽人的呼喝中不住传来。 

“哈,她是蛇啊,你当她是羽族那班不可燃废柴吗?又没翅膀,怎么飞?” 

“在床上飞啊,老大你不是一向自夸搞得女奴满床飞吗?” 

“你去和她飞!” 

大概不把与蛇女性交当成乐事,白澜熊的声音听来有些火光。这时,他们从一座废墟的墙
角走绕了过来,刚好与我们打了个照面。 

两边究竟是谁比较吃惊,这就难说了,白澜熊认出了我们,挥手先拦住了要立刻冲杀过来
的兽人们,但一时间只方气氛剑拔弩张,只要一声呼喝,立刻就是一场死斗。 

羽虹握紧拳头,周身火光大炽,缓缓流转,显然心情甚是激动。自身和族人所受到的屈辱
,我想她不会把白澜熊当成友方,然而,白澜熊的实力她亲眼目睹,即使她现在武功大进
,也未必能胜过这头深藏不露的北极熊霸,自然是踌躇不前。 

两名虎人指着羽虹,向白澜熊和奇里斯说话,想也知道,是诉说刚才武玆和雅兰迦落败受
伤的事。以兽人们重道义的作风,应该会立刻冲过来为友报仇,但白澜熊既然有心要帮助
我们,羽虹的实力应该反而变成有利因子,让他劝服同伴,把目标集中在蛇族,今晚不要
节外生枝,改天再讨回这笔帐。 

从白澜熊的神色,我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而当他朝我使眼色,我也立刻明白该做些什么。
 

“不要冲动,现在不是你报仇的时候,如果你要杀人来复仇,第一顺位应该是我,不用找
兽人发泄。” 

用这个略嫌惊险的比喻方式,我成功引起了羽虹的注意,低声道:“你在回复力量前,最
想做的是什么?现在回复力量了,就只是在这里乱打一通泄愤吗? 

趁着他们起内鬨,主力集中在这里,大营空虚,你飞下去奇袭,大有机会把羽族人解放出
来,明白吗?“被我一句话点醒,羽虹身躯一震,杀气减弱了下来。本以为她会立即採取
行动,怎料她却背着身子,对后头的我低声问了一句。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办?” 

她有此一问,我满惊讶的,却仍是道:“雅兰迦被你伤了,娜塔莎自身难保,我跟着这头
死豹子,普通蛇族我不放在眼里的。” 

锁住阿雪的咒炼是个麻烦,不过有紫罗兰帮手,相信可以解决。牠正在用爪子抓着我的小
腿,看来也是希望我早点去把阿雪弄出来。 

羽虹似乎仍在犹豫什么,我道:“你管我作什么?管你的族人比较要紧吧? 

我是你的仇人,如果我被兽人撕成碎片,你还应该要谢谢他们。“看着白澜熊那边开始往
其他方向走,避免与我们冲突,兽人们虽然露出恨恨的眼神,却没有冲过来,让我心中一
安。 

“我不会说谢谢……你对我作过的那些事,我要亲手来讨这笔债,所以,你好好保住你那
条命。” 

回复力量后,说话果然狂妄不少,我没再答话,羽虹鼓荡翅膀,就要破空而去,蓦地,一
声震天巨响,让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发生什么事了?”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我,向四周望去,但除了羽虹,我在白澜熊、奇里斯面上,也看到了同
样茫然的神情。 

而那种巨响更连接不断地出现。夹杂着土石崩毁、爆裂的杂音,这种莫名沉重的闷响,透
过大气,震荡着我们的腑肺,不但脚下地面感觉得到明显摇晃,就连耳朵也在连续重震后
,脑里有些嗡嗡的晕眩感。 

寻常的兽人们还弄不清楚事态,但是我、羽虹、白澜熊、奇里斯却一起变了脸色。这等声
响绝非寻常,是有某个巨大物体正在行动的声音,不管是什么,肯定对我们相当不妙。 


答案很快便揭晓,一个十数尺高的巨硕身影,踏着撼动大地的脚步,在轰然声响中,出现
在我们眼前。 

那是一个通体由石材所建造的魔神像,龙头人身,巨口獠牙,五爪利指贲张,周身似乎布
满细密的鳞甲,背脊上生满长长尖刺,如同被强风吹动一般向后倾斜。 

和这尊巨大的魔神石像相比,就连壮硕的白澜熊,都像个婴儿般软弱,随着它每一步踏裂
地面,踩扁房屋建筑,兽人们的脸色就似蜡般苍白。而更让我们心情沉落谷底的是,在那
石像的额头,一张熟悉的人脸正镶嵌在那里:娜塔莎。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为什么又是蛇又是石像?蛇族婊子把自己当作是神,已经疯掉了吗?” 

兽人们指着巨石像,大呼小叫,朝石像射箭,有一些为了表示自身勇猛的,甚至还猛冲过
去,挥起了狼牙棒与铁鎚,重重砸打巨石像。见到这一幕的我,因为察觉了某事,险些脚
底发软。 

“住手!快回来!” 

白澜熊叫得实在是晚了一声,巨石像对于那些攻击根本不痛不痒,随意抬起了脚,往下一
踹,长声惨呼中,几个兽人已经被踏成一团模糊血肉,惨不忍睹。 

“哈哈哈~~~” 

石像顶上,娜塔莎的脸发出了刺耳尖笑,睁开只眼,如妖如魔地俯视着我们,纵是相隔遥
远,眼神中的那种怨毒之色,仍是让人不寒而栗。 

“臭蛇婊,别以为躲在石头里就死不掉,你杀伤我族人,又私造这种……这种武器,图谋
不轨,我们今天就代替武尊给你教训!” 

白澜熊的叫声响亮,配合身后兽人的齐声呼喊,确实颇具威势。他们似乎是用蛇族意存不
轨的理由发动奇袭,先攻上山再找证据,说不定还做好了栽赃准备,现在发现证物,万兽
尊者前站得住脚,口气登时强硬许多。 

“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娜塔莎的愤怒话语中,有着一丝仓皇。这是可以理解的,本来蛇族是打算奇袭三兽族,但
今晚却被三大兽族先发制人,逼她在准备不全的情形下应战受伤,还动用了这不该于此时
显露的秘密武器,气愤程度可想而知。 

居高临下,放眼眺望,看着从山腰关卡上一路横倒在地的族人残屍,娜塔莎尖啸起来,巨
石像跺脚重震,地动山摇,除了白澜熊和奇里斯,所有兽人都被震倒在地。 

“杀我族人的血债,今天就要你们这群卑贱的畜生填命!” 

巨石像以雷霆万钧的威势,疾冲入兽人阵营中,巨大的足迹印在地上,立刻又让几名走避
不及的兽人碎屍惨死。白澜熊大声呼喝,率领族人与巨石像交手,一场只方体积悬殊的恶
斗爆发了。 

似乎是对蛇族更有恶感,兼之对第六级力量充满信心,羽虹只拳一握,就要飞上天去,夹
击巨石像,先取娜塔莎性命。 

“你疯啦?” 

我一把抓住羽虹的手,不让她振翅离地,急道:“你别以为那个脸露在石像额顶,飞上去
打一下就可以击中要害,轻易取胜,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个是……” 

“区区一个魔力石像,几百年前的旧玩意儿,古墓里头常常见到,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 

“你不信我?你用你的兽魔,射那蛇婊子一箭。” 

带着几分疑惑的表情,羽虹召唤兽魔,雷羽星矢化作一道银光,笔直射向巨石像额头娜塔
莎的脸。箭风呼啸,发出尖响,在即将要射中的前一刻,石像微微侧过巨躯,银箭射在石
像手臂上,炸出一片火花。 

当火花消失,惊见石像毫无损伤的羽虹,不由得惊呼出声。 

“怎么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随着宿主的力量增强,兽魔的威力也是倍增,这么凌厉的一箭,居然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羽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如果换做是一名武者或是术者,要在这一箭下不死,起码也要第五级力量﹔至于说能够这
样硬接一箭,毫发无伤,那肯定是第六级顶峰,甚至可能是第七级力量了。 

“那些兽人攻击的时候,我就发现到不对了……古墓里头使用的魔力石偶,虽然体积没这
么大,但是基本构造都一样是石材,兽人们的力气很大,又拿着重兵器,敲砸在石头上,
应该可以把石头打裂吧?可是那些重兵器一敲下去全碎开了,石像连粉屑刮痕都没有,这
不是很奇怪吗?” 

就像拿刀去砍修习横练功夫的硬身高手一样,可以轻易切开肌肉的刀子砍在肉上,却反而
会崩折碎裂。这个巨石像已经不只是一大团会走路的岩石堆积体,而是一个有某种巨大能
量在里头运行的魔导兵器了。 

靠力气吃饭的兽人们,都是魔法的外行人,羽虹也仅是对兽魔术一知半解,所以只有具备
魔导兵器知识的我,留意到了这一点,最先察觉真相。听我这一说,羽虹如梦初醒,惊道
:“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那东西是娜塔莎被逼急了胡乱弄些石头堆在身上,跑出来乱打一通吗?错了,蛇
族秘密准备那东西好多年,是要用来对抗万兽尊者的……这个东西,两百年前一夜间毁了
伊斯塔王都,你师父应该也向你提过吧?” 

我颤声道:“那是欧贝利斯克的巨神兵啊!” 

第八章 巨神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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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惨死在我手中的血魇大巫师,他的祖国伊斯塔,是大地上最有名的黑魔法之国,因为
王室刻意提倡,主动提供生体素材,保障黑魔法术者权益,许多的巫师都是在该国修行,
完成血腥的祭礼与邪恶仪式。 

所谓的黑魔法,基本上就是靠着与各种魔神、死灵打交道混饭吃。伊斯塔的死灵研究,堪
称举世无只,血魇大巫师投注毕生心血完成的“万魂幡”,就是死灵研究物中的佼佼者。
 

然而,在伊斯塔的历史上,像他这样的优秀巫师并非绝无仅有。两百年前,一群巫师们以
当时流传甚广的魔力石偶为基础,配合他们依照前人秘典重现的万灵血珠,开发出了令伊
斯塔全国以引为傲的强力魔导兵器,命名为“巨神兵”。 

构成巨神兵的能量中心,是一颗万灵血珠。即使以现在的标准来看,这颗耗费一万两千五
百条人命炼制成的灵石,仍是一样极度血腥的邪物。其中有一万名成年人是作为炼制万灵
血珠的基石,真正炼制用的材料是五百名童男童女和两千名处女的鲜血,以血为引,囚锁
万名枉死怨魂于其中。 

一切的开发、血祭、实验、组装,都是在一座锥形的三角石塔中完成,巫师们将这样魔导
兵器命名为“欧贝利斯克的巨神兵”,依照巫术古语,也就是方尖塔之神。 

在大地诸国的历史上,曾经存在过许多梦幻的生化凶兽与兵器,欧贝利斯克的巨神兵、索
兰西亚的红色诺亚舰、东海蓬莱岛的巴哈姆特龙……这些东西被冠上梦幻之名,是因为他
们远超出当时大地水平的恐怖威力,但也更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一现即逝,成为大地上魔导
师们口耳相传的虚幻逸事。 

不幸的是,很多时候不但他们本身消失,还带了大量的死伤作为陪葬品,巨神兵就是这样
的例子。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本来要使用巨神兵作为战争兵器的伊斯塔,某夜王都忽
然发生大爆炸,摧毁了大半都城,还有城中的数十万百姓,其中包括伊斯塔国王在内,六
成的王室成员,以及一批当时伊斯塔最高明的巫师。 

巨神兵就在这场爆炸中烟消云散,连带还造成了国内极度混乱,为了争夺王位,几名将军
展开了淒惨的血腥内战,当大局重定,伊斯塔为之元气大伤,巨神兵的相关资料,也被封
入机密,使巨神兵成为了众多梦幻传说之一。 

“巨神兵的故事,我相信心灯居士曾经告诉过你。如果毁灭半个都城的结果,是实验失败
的大爆炸,那倒没有什么,可是……我以前听人说过,伊斯塔都城的毁灭是因为巨神兵失
控,在城中大肆破坏所造成,那场爆炸只不过是巫师们集体自灭,破坏万灵血珠时的影响
。” 

我急道:“一夜之间能毁掉大半个都城,如果代换成武者的级数,那已经是五大最强者那
样的杀伤力……不,可能更厉害也说不定。和这种东西作战,你觉得有胜算吗?” 

羽虹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意思不问可知。巨神兵的资料,全是伊斯塔的最高机密,外人没
可能会知晓,我说的话九成是信口胡诌。 

问题是,这些事是我那变态老爸亲口说的。身为阿里布达的一级军事领袖,又是当世五大
最强者之一,这些情报就绝对有份量。 

好在,不需要我太过饶舌,娜塔莎已经为我证明了巨神兵的威力。一同以第五级力量施展
兽王诀联手的白澜熊和奇里斯,在巨大石像的攻击下,甫一照面就落在下风。 

和他们的敏捷动作相比,巨神兵显得迟缓许多,运转之间不甚灵便,但每当白澜熊、奇里
斯跳到石像上头,想要跃起攻击石像额头顶的娜塔莎,巨神兵握拳一震,通体立刻发出一
股往外暴冲的罡劲,令得两兽人嚎叫震飞,在空中身形不稳,破绽大露。 

巨神兵的重拳雷霆万钧地轰了出去。数棵大树合捆般粗硕的石臂,巨大的拳头,加上万灵
血珠所催发的无上魔力,这一记真是名符其实的重拳。 

勉强只臂一封,试着挡架的白澜熊,硬接一记,倒飞了出去,而奇里斯更是不济,在爆出
一声震响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深洞,整个人被轰沉下去,不见踪影了。 

两名首领人物惨败之快,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在娜塔莎的得意邪笑中,兽人们军心涣散
,主动撤退奔逃起来,却是已经太迟,被从后赶上的巨神兵重击踩杀,刹那间血染大地。
 

“不对,这个巨神兵一定是不完全体……” 

我这么说的时候,羽虹和紫罗兰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她们好像都无法理解,为什么
我总是爱和眼前场面唱反?#123;?当巨大石像刚出现,斗志高昂的兽族预备合力击破时
,只有我一个人几乎发起抖来﹔但是当巨神兵发挥可怕杀伤力,我却反而又能镇定下来。
 

很无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武功不成、魔法又不强的我,想要在连串的
生死关头中倖存下来,就必须比别人看远了一刻钟。 

巨神兵很强,能够这样轻易挫败两名第五级高手,不愧是石像兵器的王者。 

但仅有这种程度的话,与它的盛名并不相符,只不过是靠着巨大的魔力和动能,压倒性地
凌?#123;兽族之上。对付诸兽族是绰绰有余,但若蛇族想靠这种东西去对抗最强者的第
八级力量,她们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娜塔莎不是笨蛋,不可能把这种连动作都嫌慢的东西当谋反本钱。又不会放电,又不会
喷火,连紫罗兰都比不上,哪可能破坏半个都城?开这种东西去战万兽尊者,必死无疑啊
。” 

我道:“以娜塔莎的谨慎,巨神兵应该是真货,但是兽族这次的奇袭成功,她仓促间结合
巨神兵使用,本来的魔法程序没完成,这东西一定在什么地方有弱点。” 

“弱点在什么地方?”被我的冷静分析所感染,羽虹的发问也显得急切。 

“我们逃吧!” 

“什么?” 

“就算知道有弱点,我们也没时间去找,即使找到了,第六级力量不是天下无敌,你要冒
险去试吗?” 

被我一语点醒,羽虹记起了身上使命,便要振翅飞行下山,但却已经迟上一步,被娜塔莎
注意到我们的存在,更注意到羽虹振翅时的凤凰之焰,便放弃追杀兽人,改朝这边大步奔
来。 

如果执意要往山下飞,就要有硬挨巨神兵一击的觉悟,羽虹神色一凝,只翼反向振拍,身
形灵活回翔,身上骤然窜起烈焰,以第六级力量硬攻向巨神兵。 

“臭蛇婊,要在南蛮逆天称王,你还未够班啊!” 

一道身影破风激射而来,重新振作起来的白澜熊,再也没有保留余地,同样是运起了第六
级力量,配合羽虹的角度,一起攻向巨神兵。 

两人这一合力,威力就比刚才白澜熊和奇里斯的联手强得多。气劲激荡,烈焰飞腾,巨神
兵动作迟缓的缺点则暴露出来,在两人灵活的攻势下,所有反击尽皆落空,一时间只有挨
打的份。 

我很想学场上那些兽人一样,大声叫好,但是在察觉两股第六级力量连续轰击下,巨神兵
表面赫然毫发无伤后,对战局判断顿趋保守。 

没让我再细想,旁边传来了密集的破风声,一阵密集箭雨裂空而至,猝不及防的兽人们个
个中箭受伤。因为娜塔莎阻住敌人,受伤的雅兰迦会同族人后,带着那些受僱来的奴隶兵
,发动了配合攻击,以十字弓弩射出的利箭,奇袭成功,再次创伤了兽人们。 

我站得远,不在弩箭的范围,几枝斜射过来的流箭,被紫罗兰及时喷出火焰,给焚烧阻断
,逃过一劫。 

弩箭之后是蛇只、毒虫,雅兰迦好像施放了什么可以控御大批毒虫的兽魔,一大群的蠍子
、蜈蚣、毒蛇,像是虫虫之潮般的涌来,井然有序,迅速地从外层包围住兽人群。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连我自己也要跑不掉了,靠着紫罗兰的喷火放电,我们从毒虫阵边缘
杀出一条路来,顾不了后头的激战,没命地向红楼跑去。 

我衷心为白澜熊和羽虹祈祷,他们若是战败,我等若是连最后一记筹码都输掉,除了在自
杀和向女恶魔许愿这两个黑暗选项中选一个外,就没有别的路好走了。 

如果只是要对付娜塔莎,两个第六级高手合力,几回合内就把她给毙了。但是巨神兵坚固
难伤,下头又多了增援人手和毒虫阵,他们两人的情势着实不乐观,更何况我还顾虑一件
事……娜塔莎在实战中掌握到操作要诀,开始发挥出巨神兵真正威力的可能。 

在我和紫罗兰快要奔入红楼时,背后忽然像是音爆一样,先是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跟
着一股几乎炸聋耳朵的骤然轰响,飙撼着我的听觉和脑子,狂猛而灼热的冲击气流由背后
如浪撞来,我和紫罗兰甚至站立不住,被气流轰得离地而起,空中飘了一段后,摔落在地
上,跌撞成一堆,狼狈不堪的滚着觔斗,翻扑进了红楼。 

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大有可能已经发生,我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抢在紫罗兰前头,希望能
尽快把阿雪救出来,脱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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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这样想很不恰当,但我还真的有点羨慕阿雪。 

我们在外头打生打死,又是巨神兵又是毒虫,险些连命也没有了,她倒是只要在这里昏迷
就好了,省事得很,下次有机会,我们两个对?#123;看看,她去打巨神兵,我来泡血池
温泉! 

上趟因为太过仓促,我没有办法砍去那几根咒缚锁链,但这次就不同了。在帮羽虹实行淫
神咒法前,我将天人之血涂在百鬼丸剑刃上,增加神兵本身的纯阳正气,再让紫罗兰对着
咒链喷火,当锁链开始变色,挥剑就是一斩。 

“噹锒”一声,锁链应声而断,再用同样方法削去另一边的锁链,阿雪赤裸的身体就落了
下来。 

我抱住阿雪,两个人在血池里沾了一身的红色。满身血汙的必然后果,我没法仔细看清阿
雪的样子,但满手的毛茸茸感觉,可以想见血汙之下定是一具半兽人少女的健美香躯,然
而,那瘦得出奇的纤细腰肢、浑圆肥硕的滑嫩乳瓜,却是令我几乎屏息地起了遐想。 

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紫罗兰从旁边叼来一块布,那本来好像是遮盖在旁边的大铁笼上,
现在一被扯开,就看见铁笼中扭曲变形的羽族童屍。惨不忍睹的景象,紫罗兰发出哀鸣,
就连我都忍不住噁心,别过头去。 

“阿雪,阿雪,你醒一醒。”我在她苍白的脸上轻轻拍打,叫唤着她。 

“……师、师父……我……” 

“不要多说废话,阿雪,你别往旁边看,直接把这块布披在身上,跟着师父走。” 

如果让她看见旁边的大铁笼,可能会情绪失控,相当不妙,所以有必要趁着她神智还不太
清醒的时候,尽速离开。 

眼神朦胧,阿雪把那块布围遮在身上,聊以蔽体,但是遮住这边,又露了那边,而裹上布
幔后虽然掩住肌肤,但却更彰显出那身火辣辣的傲人曲线,如果不是反覆提醒自己身在险
地,我真想上前扯开布幔,看看下头那具惹火胴体是如何地性感诱人? 

“呜……” 

紫罗兰低咆一声,我顿时惊醒过来,拉着阿雪就要找阶梯冲出去,却愕然惊见一道黑影拦
在不远处的前方,而我们竟然对这人的出现毫无所觉! 

这人的打扮十分奇怪,有点像是伊斯塔的邪恶巫师,穿着一件极为宽大的黑色斗篷,两手
收拢在黑色袖子里,头上用黑色绷布密密麻麻地缠住,从头发直到脖子,没有露出半点皮
肤,就只有一只左眼没有遮蔽在黑色绷布下。 

一般人类的眼睛,都是椭圆形的,但这人的眼睛,却是一个完整的圆形,而且没有眼瞳,
就只是一个绿色的眼球,闪烁着妖异碧芒,身上更散发一阵阵腐屍般的臭味,和身后血池
的腥味混参在一起,我险些当场就吐了出来如果不是身在南蛮,我一定会把他当成是巫妖
,一种修习巫法的黑术者死后冤魂不散,屍首凝聚阴森怨气而变成的邪恶生物。但现在,
我一时间甚至无法判断,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人类? 

“喂!你……” 

经过多日折磨与改造,阿雪的体力还很虚弱,我抢在她身前,亮出百鬼丸,希望能有些许
阻吓作用,却怎知那怪物一看见百鬼丸,绿目中碧芒大盛,左袖忽地一拂,强烈腥风骤然
扑面,我脑中登时一晕,胸口烦恶欲吐,脚步一下踉跄就往后头倒去,但虽是如此,我昏
沉的脑子仍在思考。 

(奇怪……这不是黑魔法,是毒掌那一类的武功,巫妖不会用武术,他是什么人?为什么
故意扮成这样子?) 

一声愤怒兽咆,紫罗兰张口吐出了炽烈火焰,从旁截断了毒风,让我和身后的阿雪逃过一
劫,不然只要再慢一下,我们两个就真要中毒倒地了。 

熊熊火焰,向那个怪人喷烧过去,焚尽他挥出的毒气,紫罗兰逐步进逼过去,似乎打算伺
机近身攻击。 

怪人后退一步,好像做了些什么,跟着大袖一挥,紫罗兰所喷出的炽盛烈火,刹那间便烟
消云散,没有半点余迹,而一道猛烈罡风顺势激射出去,把紫罗兰打得横空飞起,重重地
撞在墙上,石屑土块纷坠而下,我方的最大战力已经昏死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露了这一手,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人正是武学高手,功力深浅看不出来,但大有可能不输给
白澜熊和羽虹,如果他肯去打巨神兵,倒是天大帮手,可惜情形似乎往反方向发展。 

“紫罗兰!” 

阿雪惊呼一声,就要跑去探看那头昏迷的豹子,但却被我一把拉住,不让她去冒险。这个
动作引起了怪人的注意,绿眼中再次闪起了碧芒,朝这边看来。我心惊胆颤,只能与阿雪
一步一步地后退。 

“师、师父……那是什么东西啊?” 

“天晓得?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去问他?” 

黑色斗篷飞扬拂动,那碧目怪人再次挥起了袍袖,我和阿雪急往后退,只听得一声轰然巨
响,上方已经残破不堪的石质壁板整个炸裂散开。 

爆炸的力量源头来自正上方,一道美丽的烈火倩影急飙而至,夹在无数的细小碎石、烟尘
当中,烈焰燃成璀璨凤尾,一掌就往那碧目怪人拍去。 

“太好了……” 

我的惊喜实在很短暂,因为那怪人忽然退了一步,露出了缠满黑咒布的左手,毫无章法地
在空中乱挥了几下,羽虹射出的火焰就骤然消失,跟着两人一记重掌对拍,巨响声中,激
荡的气劲往四面横扫,把本来就已经残破不堪的地室,轰得一塌糊涂,而羽虹一口鲜血喷
出,整个人像是断线风筝一样向后摔去。 

胜负这等分明?我的一颗心笔直往下坠去,只不过立刻就明白,羽虹的受创非战之罪,因
为在我险些滚倒地硬接住她,却发现她的粉嫩裸背上,嵌插了几十片细小碎石,犹自淌着
鲜血,显然在外头与巨神兵的作战失利,已经负伤在先。 

而我这次更看得清楚,那个怪人拆解羽虹攻击的那一记,正是刚刚他化去紫罗兰火焰,顺
势反击的手法。靠着家学渊源培养出的几分眼力,让我认出了那怪人施展的上乘武学。 


(……慈航静殿的光明化劫手!) 

刹那间,很多事情都在我脑里一闪而过。 

巨神兵的制造技术,是黑魔法的极度傑作,更是伊斯塔的最高机密,各国情治单位多年探
查不得,为什么反而是僻处南蛮、连黑魔法都无法修习的蛇族,重现了巨神兵? 

传说中,巨神兵的能量来源,是牺牲一万两千五百条性命所炼祭而成的万灵血珠。但是小
小一个蛇族,说是有一千名族人怕都太高估了,从哪里找到一万多条性命炼祭血珠?即使
说是利用各族战争,做得这么夸张,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外面那堆奴隶兵是从哪来的?照理说不该有什么奴隶商人进入兽人们的封锁范围,是不是
有什么势力送援助物资给蛇族,同时预备运走她们在史凯瓦歌楼城中得到的部分战利品?
 

蛇族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势力很庞大的组织在支持她们,不但秘密传授巨神兵的制作技术
,甚至还帮她们在外地炼好了万灵血珠,作为反抗万兽尊者,独霸南蛮的本钱。 

种种线索,加上这个怪人所使的光明化劫手,让我忽然忆起当日娜塔莎与雅兰迦对话中谈
到的使者,心中一惊,大声叫道:“光之神宫!这个怪傢伙是光之神宫派来与蛇族勾结的
使者!” 

我应该猜对了那人的来历,可是却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就在刚才尘沙纷坠、石屑飞扬的混
乱当口,他已经失踪不见。或许,尽管光之神宫曾向蛇族提出生擒霓虹姊妹的要求,但是
在成功捉到之前,这名使者不希望让羽虹发现光之神宫有人参与此事,免得让她走脱后泄
漏出去,所以才暂且退走的吧。 

“借剑一用。” 

怀中的羽虹勇悍异常,也不多话,抢过我手中的百鬼丸,在确认那碧眼怪人已经离开后,
她只翅一振,快速飞射向空中,转折东去,再次投入了与巨神兵激斗的战场。 

“情形不太妙,赶快上去,看看能不能帮到忙。” 

我对正蹲下用力弄醒紫罗兰的阿雪这样说着,但脑里却想着另一码子事。巨神兵显然已经
取得绝对优势,所以羽虹才要下来夺剑,希望借助神兵利器来扭转战局。所以上去之后最
该做的事,不是设法帮忙,是立刻要与阿雪找路开溜。 

事情如果能完全如我所想,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很可惜,我们才踏上阶梯,就听到上面的
蛇虫爬动声,心叫不好,大批人马已经在上面现身,除了十多条巨蟒把守住阶梯出入口,
还有大批手执十字弓弩的奴隶兵,把箭矢瞄准我们。 

“好险,差点就让你们两个飞上天去了。” 

少女嗓音的娇笑,雅兰迦率众出现在我们眼前,手势让人看得很清楚,只要她一挥手,弓
弩手就是万箭齐发,把我们射成肉串。 

“除了兽人,想不到还有人类。胆敢劫走要贡献给尊者的妾奴,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啊,这
个风骚的小狐女,值得你那么卖命吗?” 

被羽虹的雷羽星矢给射伤,雅兰迦的手臂只是匆匆包紮,还不住渗出血来,但她既然有办
法把人带到这边来,上面的情势九成已经底定,兽人们就算不是全军覆没,也绝对不会差
太远的。 

即使是阿雪这么开朗乐观的个性,也惊得躲在我背后,直打哆嗦,可以想见她对这些蛇族
的恐惧。 

无法庇护于她的我,轻拍着她的肩头,试着拂去她的不安,但却还想不出任何实质办法来
,只能领着头,带她和紫罗兰一起走上阶梯。 

到了上头,看见眼前情势,更是惊得头皮发麻。远处还隐隐传来廝杀声,三大兽族到底是
人多势众,并没有在短短时间内给一网打尽,但是攻来这边的主力,则是非死即伤,倒遍
了一地,整个失去战斗能力了。 

白澜熊和羽虹仍在合力奋战,两人身上都已经多处带伤,白澜熊更是伤得不轻。在羽虹去
取剑的那段时间里,独战巨神兵的他,似乎是以伤势、斗志在换取时间,尽管兽王拳的婆
罗橡皮功抗击力顽强,但是硬挨巨神兵数记重击的他,白毛上沾满了热血,从动作来看,
搞不好还有多处骨折。 

羽虹也是伤痕累累,但是百鬼丸在她手中,挥洒出一片又一片的璀璨火光,威力倍增,砍
在巨神兵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印,再不是先前那等怎么攻击都没效的窘状,巨神兵面
对羽虹的攻击时,也不得不稍稍退避。 

如果能够在那些痕印上累积攻击,或是刺中巨神兵防守最严的那点,额头上的娜塔莎,或
许就能够突破弱点,成功干掉敌人了。 

然而,和白澜熊、羽虹气喘吁吁,身法与动作越来越是迟缓的状况相比,雄伟的巨神兵,
仍然像是一尊不倒不败的魔神,在众人之前展示他的灭世邪威。 

如果主力被击溃,首领人物也都伤亡殆尽,那么其余的兽人兵力纵然会合,也不过是成为
巨神兵脚下的牺牲品而已,起不到什么作用。 

重伤的奇里斯,和一群已经没有战力的兽人,被持着十字弓弩的奴隶兵围在中心,我和阿
雪、紫罗兰也被驱赶进去。 

我心念急转,筹谋对策,但是要改变眼前战局,就需要足以和羽虹、白澜熊并肩作战的人
,是要拥有第六级,甚至第七级力量的高手。 

第七级…… 

我不由得瞥向旁边的阿雪。面上写着明显的惊恐,不停拉扯着我手臂的她,正是拥有第七
级力量的高手,问题是,仓促间怎么引出她的力量来? 

不需要去和巨神兵作战,只要能产生扰敌效果,让我们逃生就行了,因为如果照这情形下
去,奇里斯、白澜熊或许是奇货可居,我肯定会被蛇族像杀狗一样地杀掉。 

只要让阿雪施放咒术,有那身潜藏的强大力量,即使是未与神明订约,也可以制造一点混
乱吧? 

可是那些不需与邪神订约的黑魔法,施放时都要牺牲品来祭祀,现在当然是不可能﹔不需
要牺牲品的神圣魔法,被下了?#123;咒封印的阿雪又使不出来。 

等等……如果只是用一些放光、照明之类的咒语,应该不至于会牴触到?#123;咒,让她
像上次开灵窍那样滚倒在地吧? 

这个险值得一试,但我不由得又想到,虽然只是最低阶的神圣魔法,但万一刺激到阿雪脑
里的封印,让她回复记忆,那我…… 

看着阿雪纯朴娇憨的面容,满是不安地望着我,眼中却写满信赖,我一时间真是难以取舍
。 

“轰”的一声,白澜熊被巨神兵一击轰中,骨碎的声音,连大老远的这里都听得见,而他
更被巨神兵连接下来的攻击,一脚踩进土里,生死不知,只剩羽虹一个人独对巨神兵。 


(没时间多想了,饮鸩止渴也说不得了……) 

我一把搂过阿雪,趁着附近兽人还没有注意我们,在她耳边低声道:“阿雪,你仔细听好
,师父现在教你一个咒语,你等一下就……” 

作者小语: 

很多人觉得奇怪,为什么南蛮篇的步?#123;这么长,和之前的一二集相比,长得像是在
拖戏了。 

这点是必须要提出来解释的,因为我在写一二集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会出书,东西随便
写写就算了,反正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集,高兴怎样就怎样,作品变烂了,拍拍屁股在网
上说声老子不写了,也不用担心品质问题。 

但是既然要出书卖钱,就要对读者负责,作品里头的人物等级、故事、情节,都要比较仔
细,来维持一定的喜感与品质,这种情形下,就需要比较多的篇幅来描写。 

我目前的最高纪录是,一个单元写了十本(呃,可怕的日本篇),相较之下,阿里布达的
南蛮篇,已经算是相当精简了,至少第八集中段就会把南蛮篇结束了。 

和之前的一二集相比,读者大爷有没有觉得书里的人物更得你喜爱?或是更能得到你的共
鸣呢?如果有,这些篇幅就没有白花。 

有一点要特别提出来的,就是我没有打算把主角变强。用一个弱弱的主角,险象环生地贯
串全文,这是阿里布达的主轴,我并不想写一个威风八面、所向无敌的角色,所以主角也
没机会变得暴强。可能还是有强的机会吧,结局时候……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遗憾的,就是一二集的风格难以维持。我始终认为,耍贱不能耍一辈
子,如果约翰只是一个毫无本事,单靠耍贱来譁众取宠的烂人,他一定很快就会被淘汰了
,所以当正式开始盘算整部作品,进入长篇之旅,写作的风格就比较正经。 

当然这也是因为想不出还有什么恶事没做。如果读者大爷希望看到主角做恶,那就请来信
告诉我,看看你们希望看到什么恶事?能上到什么样的女性?对奇幻世界有什么性幻想?
这都是很贵重的意见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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