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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tormlier (暴风中的潜伏者), 信区: Fantasy
标 题: 海盗的悠闲生活 成军篇 作者:黑月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Wed Dec 8 22:08:32 2004)
第一节
天球星。上面众多有古老历史的民族皆曾各自认为,自己所居住的世界是一
个球体或是一个平面。像玛雅、神州和古埃及等就认为是前者,而伊罗巴诸国等
较落后的国家,则是后者。
这个前者的常识,在后者的舰队成功环球航行之后,成为了震惊伊罗巴诸国
的重大发现。二百多年前的这一发现,至此改变了这个世界。
整个天球上有多片大陆,分别构成了砂漏之洲和三叉洲。三叉洲乃是由伊罗
巴大陆、东洋大陆和荒野大陆所组成。三个大陆之间,由巨大的沙漠和号称可与
天比高的巨大山脉连接。
在以往的近千年之中,位于东洋大陆的神州国。一直在文化、科技和社会上
领先其他国家,各种世界第一均被加诸于其上。
不仅邻近诸国仿效其文字,直接引入其言、文的不在少数。而落驿于途上,
越过茫茫沙漠、接天般高山和汪洋大海前来采购其茶叶、瓷器、兵器、陶器、丝
绸等的更是千年不断。而其兵法、思想学说和科学均领先别国一代以至数代。
但是这个堪称天球上最先进文明的国家,近年不仅有被伊罗巴诸国超越其上
的态势,其光泽更因日月皇朝的成立以进一步黯淡化。
在各种世界第一之中,神州国最得世界上诸皇帝称羡的就是暴君第一多、执
政第一长的记录。因为国家巨大,其兵力也巨大,常备兵力超过百万之众的,在
天球上也仅此一国了。结果是皇朝因战乱兴替而覆亡的时间,也动辄变成达二、
三百年,造成皇帝独裁制度严密化得空前绝后。因为要推翻一个皇朝的难度,不
下于要用武力征服和建立一个帝国。
相比起那些随时可以在一场战役和一场较大民变中覆亡的小皇国,他们的皇
帝在治国时莫不小心奕奕。绝不可能像神州国那样,一代创业,二代守成,之后
代代坐享其成。总之暴君连绵不绝,就是神州国的特点。
而在神一样的绝对皇权之下,其人民堪称是驯如羔羊,可说是身心俱奴。因
为反抗暴政的结果,通常都只有惨死这个下场。
癸那小小的舰队,现在正航向的正是这个神州国。这里也是青雾、青霭的故
国。
这天海风不强,上午略有乌云小雨。穿透黑云射下来的阳光,分外明艳照
人。到了中午,雨后放晴,色泽艳丽的彩虹横过天际。
“呼!又是一个适宜做爱的美丽日子。今天也要好好努力才行!大家说是不
是。”癸傲然立于船头的船首像上,身心舒爽的大喊道。
有一点让他不满的,乃是这个船首像是木做的。他早就想将之换成真人的美
女船首像很久了,遗憾的是似终找不到适合的对象。
“你有哪天没有做爱的呀?”疲态毕现的青霭道。
三天之前,在癸夺去青雾的第一次时,青霭可也被处罚得一天下不了床,更
惨的是,之后更有成山的工作等着她这军师去做。
那天,正是一个朗月高挂海上的日子,也是癸期待已久,要和青雾发生第一
次的日子。
在黄昏时份,癸就显得焦躁难安了。好不容易,那个培养气氛的月亮才姗姗
来迟。
“等很久了吧!小色女。”癸一把抱着在甲板上的青雾。
“小小吧!”青雾面上红如夕阳,可是娇羞中,却有着兴奋与期待的神色。
“应该说我非常非常期待癸大人操我。”
“过分!说得人好像淫妇似的。打死你!”青雾擂起粉拳就往癸身上招呼,
反正自己不懂功夫,所以一点也没客气。
“呵呵!女人在床上荡和淫,可是一件好事呀。”
“你自己呢!你说,有多少次是和别人在光天化日和床上以外的地方做的?
照四邪五误等经书所言,你才真的是大淫棍。”
“那就让你试试这支纵横天下的淫棍的厉害。”癸二话不说就抱起青雾往船
下跃落去。
“轰。”
惊人的水柱喷起之后,两人的身体已为凉快的海水所包围。
癸在海中吹着口哨,呼唤那条专替他吸引女孩子的朋友。
在水中相拥着的二人,突然被一股大力从下向上抛起,杀人鲸在把他们抛起
之后,再次接着了他们。
“好刺激呀!叫黑白游快一点好吗?”
大感兴奋的青雾在鲸背上大叫。一脸笑意的她,非常动人。
癸将内力注入黑白体内,再在鲸背上按压给他暗示。领命之后的杀人鲸,如
飞也似的在海上前航,更不时一跃而起,带起漫天水花之后又重落海上。
这样子月下与爱侣在鲸背上航行,不仅让青雾童心大发,也更加激发起她内
心对癸的爱意。帅气强大的爱人,这己经够吸引了,再加上各种新奇不绝的玩意
儿。实在让这终年被困在龙家的千金小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快乐。
急游之后,黑白也放缓下来,徐徐在海面上巡弋着。
“开心吗?”
“唔!”青雾大力的答应了一声。
“那接下来要做男与女之间,更加开心的事了。”
“好呀!”面上微红的少女,爽朗的答应了一声。
与不同的美人在一起,就有不同的享受。肉体固然是人人不同,各擅胜场。
但是在心灵上,也同样是有着迥然相异的感受的。
像女霸主政宗和浪荡女柳生十兵卫,是激起了癸的男胜雄风去一斗,以图去
征服这些女杰。
爱水、沙也加等则是让癸尽情发挥他男人的暴力和淫虐主义,真是想做什么
就做什么,凡是想得出的姿势和花式都可以用。
薰则是自然的介于少妇和少女之间的韵味,是男与女的相互取悦,青霭和梨
花都是同样需要他去怜惜疼爱的少女。
虽然是相同的身体,可青雾和青霭可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青霭比较保守,
还有着爱逞强,不服输的个性。同样是恋幼,梨花则让癸倍加怜惜,不仅因为她
的身世,更因为那次她舍命相救自己,看着她背上的伤,癸就迫使自己要做到绝
对温柔不可。
青雾的特色则是纯真!而且应该也可以试些大胆的花式,可以毫无压力的做
爱,不用担心压不下女方,又不像对女奴们时只会肉欲横流。
癸飞快的动手替青雾解除她那一身神州国式衣衫的束缚,而这小妮子竟也红
着脸一同帮他手。
“很心急吗?”
“好紧张呢!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呢!”
癸将脱下的衣服随手就扔进海中。
“啊!这样子不就要裸着身子返回船上了吗?”青雾微感不好意思的叫唤。
“对呀,我就是喜欢看女人们羞耻丢脸的样子!”
“癸哥哥真是一个淫贱的大坏蛋。”
“可是,你就是爱这个大坏蛋呀。”
没几下功夫,癸就让青雾以刚出生时的姿态站立在鲸背之上。看着柔和的月
色洒遍她身上每一寸迷人的肌肤,雪白迷人的少女柔肌,这样子细看,就更加耀
目醉人。纤细娇小的身躯,已略为接近成熟状态的双峰,浑圆可爱的小屁股蛋,
还有内中神秘迷人,下身双腿尽头处的肉缝。
脸上羞中带喜的青雾,就这样自然的站着,既不扭扭捏捏遮遮掩掩,也没有
放荡的挑逗自己,仅只是坦然大方的让癸去细意欣赏。
癸连衣服也懒得脱了,反正鲸背也上没地方放,就这样行功运气震碎身上的
衣衫。
“呀!”
青雾眼中既迷惘又兴奋的看着癸强壮结实的胴体,成熟而雄浑有力量,满是
阳刚美的身躯,极为吸引人。
“好痛吗?”用既忧伤又挂心的语气问道,青雾同时幽幽的扫在癸身上在激
战中留下来的疤痕。
“痛!从内心深处痛出来。”
青雾无意间又挑起了癸内心的伤痕,那才是真正痛的地方。以往当他还在用
卡尔这个名字时,战无不胜几乎就是他的代名词,这倒不是因为他最强,而是把
老头子给交他的兵力发挥到极限后,根本没有人可以伤到他。
曾经这雄伟的身体,有着白如女人一样的肤色,满是风流俊秀的美感。除了
受训时的艰苦之外,癸经历最惨烈的战斗,就是失去华香的那一次。向来利用手
上兵力,把敌人压得死死的他,却必须单人独剑和自己那多不胜数的部下为敌。
唯一站在他这一方的就只有这柄魔刀和黑白这条杀人鲸,现在他身上的伤就
绝大多数是那时留下来的。
而为了医治内心被挑起的旧伤口,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任自由,尽情的去爱眼
前的少女。
“所以你要替我医好它。”
癸大胆的一下就按在青雾那嫩滑的少女乳房之上,手上触感滑不溜手,而且
在海水中游过之后,肌肤还凉凉的让人十分之享受。
再下来癸一把将青雾搂在怀中,除了前胸之外更分袭她的屁股。
“呀……啊啊……”
“这种感觉好好呢!”青雾愉快的叫唤着。
“那就尽情的去享受。”
癸一口咬着青雾的耳珠,然后又对着耳朵吹气和舔弄耳轮。虽然未曾真的销
魂,可是青雾跟着癸也大半年了,耳濡目染之下,她可不是乖乖等人开发的床上
木美人,双手反复的在癸结实的前胸与强壮的背肌上来回抚摸。
火热的爱抚一直持续着,癸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青雾虽然十分幼稚
生涩,可是却有着异样的热情。
点燃起青雾体内的官能之火后,癸展开进一步的行动,将站起的青雾放回到
鲸背之上,然后一下就分开她的大腿。
“呀!要来了吗?”
面上红霞久久不散的青雾,表情满是期待与心惊,还有一点为难与腼腆,眼
中好奇的直视着癸的下体。
那一度被青霭封龙印拘禁的小龙儿,现在昂首吐舌,坚挺傲立,已然准备好
随时向这个相同的身体讨帐。
“还未呢!倒是你想看我的吗?”
癸注意到青雾眼中好奇的神色,也欣赏着她那还十分青嫩动人的身体,双脚
虽然大开,但是两片美妙的花唇仍然紧闭在一起,只是在微微反射着月光,显示
出那里有着透明的爱液渗出。
“可……可以吗?”
青雾跃跃欲试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初夜的女孩子,充分显出她对性的好奇和
少女的纯真自然,没有那种故作的虚假矜持。
“摸摸看?”癸诱惑的问她。
对着性知识已充实得多的青雾,癸满有着玩弄幼女的快感。
就像在一张白纸上,肆意龙飞凤舞的下笔。脑中单是想像着日后将各种大胆
淫乱的知识教给青雾,就叫癸大呼爽快。
激情热心的眼光,兴奋微怕的颤抖双手,一把的握着了癸那热呼呼的肉棒。
“好热,又好硬呢!颜色很好看呀。”青雾感动的用力握着癸的小弟,称赞
着还是粉红色的龟头。
“呵……别太用力呀!要知道,这是男人的命根子呢。”
“是。”青雾热心高兴的回答。
“接下来试试上上下下的揉搓它。”
“是。”
癸与青雾做爱还真是一波数折,想想至今还没成功过,能待在他身边,而有
保持着不被上的人,她都算是最久的了。
愈是压抑就愈是兴奋。少女柔嫩凉快的十只手指,就圈着癸赤热的分身,一
上一下活动着。最让癸期待的就是这次不仅不用担心青霭出来捣乱,在和青雾云
雨过后,还能叫人愉快的进行打青霭屁股大会,真是把最初遭受到的鸟气,十倍
的出回来了。
“唔。”
“试试用口好吗?”感到十分享受的癸试探着说。
“可是……可是这个是……我有点怕脏呀!”
青雾略显不愿,到底小弟的外表可不能说是优美,只是因为他能对女人身体
所能起的作用,所以才会吸引人。
“那才要洗干净它。灵欲一致的情人都会为对方这样做的!青霭、梨花、薰
都还没替我做过呢!在快二年的时间里,没有一个我爱的女人替我做过,青雾可
是第一个呢!”
女奴们不算、不知算是女人还是女奴的沙也加不算、魔刀火仓不是人类就更
加不算。真正爱癸,而癸也爱她的女人,自华香之后,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做过。
他在那之后所享受过的口交,全都是欲望的发泄而已。
“我做。”
第二节
青雾听到这话心中一热,二话不说的就把分身小弟含进了口中,上面的浓烈
雄性气息,她连在乎的时间都没有。
“干得好!小心别用牙齿,要用舌头,还可利用嘴唇一进一出的。”
癸内心除了兴奋之外,也感触良多。当年为了使华香由厌恶到接受,他不知
费尽了多少唇舌。现在的情形虽然不尽相同,可是自己作为一个性技传授者的身
份是没变的。
“唔唔呀呀……”
青雾用火热的视线看着癸,小嘴儿吞吞吐吐之中还想分神说话,而这种欲语
难明的呻吟声就更是叫人兴奋。
还未懂得何处是肉棒的敏感所在,吻哪里可以让癸有反应,青雾只是非常生
涩的用舌头和嘴唇去逗弄癸的肉棒。
这样子也会有快感,不过精神上是远超过肉体上的了。
“那么我也替青雾你吃。”
癸说完就改变体位,由于波斯数目字近年来的传入,现在这被叫做打横的
69式。或以邪马台帝国传统的形式叫二巴的姿势。男女双方横躺着,头部互相
向着对方的下体,双腿张开夹着对方的头部。
青雾的那里已散布着甘美的津液,月光下透明的爱液反射着光线,在白璧无
瑕的少女玉丘之上,更加显得亮丽动人。
甘美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癸对此自然不会加以客气,先伸出舌头,在花丘
上扫了一回,把酸酸甜甜的女性之蜜全舔个干干净净,再在口中细细品尝。
“唔呀呀……”上方传来青雾因快感而发出的咿咿呀呀声,同时肉缝中泌出
更多的爱液。
“唔!青雾好香呢!味道也很好呀。”
癸的鼻尖直抵在花唇之上,深呼吸着少女的幽香,同时品评着刚才喝到的优
质爱液。
“啊啊啊……”
受不了的青雾一连串的呻吟,癸真是又色又大胆,弄得她满不好意思之余,
下身花穴就更加骚骚麻麻的,舔弄粗壮小弟的动作也不由得为之一竭。
沿着花唇的顶端癸一路用舌尖舔到底部,更时而在外面大扫一下,或者更直
接的吻在花唇上,再加以吸吮。
“呵呀……呵呀……啊唔癸我受不了啦……”
少女的浪叫断断续续的,让癸感到极度的成功感,同时下身小弟间间断断的
承受着青雾香舌的舔弄,虽然不能说是销魂蚀骨的程度,可是也感觉不错,正好
作为全面进攻之前的热身。
当美少女在性爱之中求饶时,应该做的不是君子,而是真小人。癸自然不会
听她的罢手,更加要舔多两下。
在一阵旋、扫、吮、舔等逗弄之中,癸褪下了青雾的小花瓣,让粉红色上面
满是唾液与爱液的小红豆展现在自己眼前。那里是女儿家最敏感和最易动情的所
在,癸的舌剑早己对之磨刀霍霍了,他马上一口吸着这小花蕊,吸吮之余,更用
舌尖抵着旋弄个不停。
“呀呀呀……癸……癸哥哥我……呀呀……”
青雾如仙韵一样的呻吟,响彻这明月当空的大海之上。
宠爱的少女,因自己的玩弄而浪叫,无疑是最能为男人带来成功感与征服感
的。
依照前人的经验,除了小花蕊之外,花穴内应有另一个同样敏感的地方。癸
也发现过和玩弄过,可是女性总是体形各异,加上那里目力难及,位置难办,除
了用手指探索之外就别无他法。所以比起寻那花穴内的敏感点,还是这野在外面
的小花蕊好下手。
癸用手指拨弄着小花蕊,口舌改向花唇下手,又是一阵舔吮挑逗。之后更将
舌头直接伸进花穴之内,在里面又扫又掘的,揭起青雾体内快感的风暴。
作为回应,青雾更是让悠扬的淫叫连绵不绝。花穴之内爱液长流,不仅把癸
的面颊,连大腿上端也弄湿了。
“哈呀……哈呀……哈呀……癸哥哥好好哦……”
青雾在悦乐之中尽情的赞扬,而癸则更积极的发动攻击,甚至用手指分开花
穴,运起内功,利用武术,呵之以热气,吹之以冷气。在一冷一热的轮番攻击之
下,花穴更是如缺堤似的渗漏着爱液。
到这地步正是乘胜追击的地步,将被淫液沾得湿湿的手指分成内外两路。分
别在花穴之内较浅之处,还有两片花唇之上,展开绵密的插、掘、按、磨。舌头
则重点攻击那颗美妙的小红豆,弄得青雾浑身大震。
“啊啊啊啊……”
快感的狂呼之中,青雾小小的爬到了一个近乎高潮的地步。而癸却在这时放
慢下来,罢兵城下。
“啊……癸哥哥……继续好吗……”
“呼……”
癸运起内力,将一股热气吹在青雾的花穴之上,弄得她更是兴奋难制。
“让你高潮了,不就会和青霭换了过来吗?这功作可不能落在舌头和手指上
呀。”胜利的邪笑完后,癸将兴奋得酸软难耐的青雾拉起身,“张大嘴巴,别让
牙齿碰到。这次由我来,你要动就动舌头好了。明白了吗?”
“好……好的癸哥哥……”
面色绯红的青雾,浑身早已欲火难耐了,刚才体内满是美妙的快感流动,差
一点就要高潮了。
现在的青雾,可没有力量替癸口交了。而癸只好自己托着她秀美的螓首,自
己作主动了。
为免牙齿碰到,青雾将红润动人的小嘴儿张开至极限。看着她为难的表情,
癸感到为之陶醉。之后徐疾有致的将青雾头推前拉后,肉棒在口腔之内摩擦着,
其间青雾的舌头更是不断的舔弄着肉棒。
在海面鲸背之上,让自己的女人裸身来口交,实在是非常美妙的事。环境清
幽美丽,尤其是配起海面上凉风阵阵,还有波涛的轻降微扬,做起这种淫秽快乐
的事来,就更加叫人感到愉快。
长久的等待果然是有价值的,癸感受到肉棒在温热嫩滑的口腔之中传来的强
烈快感,遂更加急速猛烈的活动着,让磨擦更为激烈。
“唔……呀……哦……啊……呜……”
青雾那为难且意义不明的呻吟声,更是激起癸强烈的快感,下体贯满热力,
阳精倾泻而出,喷洒在少女的小嘴之内。
“哈呀……哈呀……”连癸也在那强烈的快感之中,轻喘了几口气。
抽出肉棒之后,癸看着青雾红通通的小脸蛋儿,感到爽快极了。更加叫他愉
快的是,青雾咽喉一阵吞咽,将阳精全喝下肚里。
“很乖的呢!青雾。”癸嘉奖的轻按着青雾的头。
而在尽情的口交过后,青雾以闪闪发光的殷切眼神看着癸。
现在是使用自己男性雄壮臂力的时候了,尤其对手是幼嫩娇小的青雾。
“把双腿分开搁在我手臂上,双手可以用来爱抚自己。”挺起青雾的癸,用
雄浑的双臂分托着她的背与臀。
“好羞耻呢!癸哥哥。”
青雾为难的在癸面前大大的分开双腿,大小花唇尽露,现出那内里红嫩嫩,
中间满悬着爱液垂丝的花穴。
“呼!青雾那里真是鲜嫩可爱。好漂亮的颜色呀!可以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
楚呢!”
“真的有那么漂亮吗?”又喜又羞的青雾问道。
“当然了。”
“那么接下来要进去了?”
“唔!”
“哈呀……”在青雾一声带着喜意的娇呼之中,雄伟的肉棒贯入少女的花穴
之内。
癸感到里面紧窄嫩滑,在一阵阵的湿热之中,花径内的嫩肉直迫而来。
“癸好热,又硬,把人家填得满满的。”
这个肉体在青霭时已经和癸交合过了,因没有处女膜之故,一开始就进入得
极其顺利,而青雾的面上更满是火热的激情和兴奋快乐的愉悦。
虽然身体是同一个,但是换了一个灵魂,就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啊呀!下面很舒服呢!癸哥哥。”在娇羞中带着快乐的青雾低叫道。
“接下来才更加快乐呢!”癸继续双手承托着青雾,双脚跪下来。
“黑白全力的游,能游多久就多久,不到力竭了别停下来。”在用口命令黑
白的同时,癸也用内力注入的方式对它给了指示。
杀人鲸黑白就像一只海上奔马一样在海上面狂冲旋掠,时而飞离水面跃起,
时而深潜至水中,让海水包围着背上两人的结合之处。
“啊啊啊啊啊……”
甜美响亮的淫叫高唱入云,癸自身不动,单是座下杀人鲸所造成的二人之间
的摩擦,已带给青雾美妙绝伦的快感。
快感的暴风雨,在青雾的体内狂吹着,特别是当冰凉的海水浸过二人的交合
之处,甚至屁股和花穴之内有海水流入进去,那感觉实在太美妙动人了。
“呀!好厉害,癸哥哥哥……啊啊啊……”
女儿家的高潮几乎是无限制的,只要够爽多少次都可以,即使青雾和青霭在
体来换来换去也不怕,只要确保高潮的次数是双数就行了。
“这才是更爽的。”癸狂喊着,身体腰、臀、腿发力,富有节凑的不断进出
来青雾的体内。
“太好了、太好了、癸哥哥……”
美满的呻吟声缠绕着癸的耳边,青雾的体内全是快感的激流,两个灵魂在短
时间之内换来换去的,总之就是爽快不绝。
在这激烈的交合之中,如飞沫似的爱汁不断喷洒在癸身上,随着海水一冲又
没有了。其间阴精泄了几次,弄得癸的肉棒在那暖融融的地方差点泄了好几次。
异样的刺激、恬静优美的环境、配合上激烈的动作,青雾的花穴和花唇充血
涨大,不仅更加敏感,可以享受到更强烈的快感,同时花穴前所未有的强烈收缩
着,不断勒住和夹紧癸的肉棒。所享受到的快感,实在是使人如云端飘浮那样愉
快。
“要去了!”癸轻声而热情温柔的探问。
看着眼前动人的娇躯,花穴在抽插之中让花唇一翻一入,交合处满是淫水、
阴精还有海水,四周尽是黑白激起的浪花,还有青雾那红艳艳的面色。
“去吧!癸哥哥。”
青雾双臂前勾,紧抱着癸,承接着最后的猛烈冲刺,在阳精降临在她体内之
际,也尽情的泄了出来。
在灵魂替换之前,青雾吻了癸最后的一下,看着天上月儿高照,达到了激情
的巅峰。好爽!实在太爽快了!蜜穴内几乎是压迫着不让阳精射出来似的,在快
感的射击之中,肉棒尽情的磨擦着女阴内的嫩肉。
感到背上二人已经云雨过后的黑白,又把速度放缓下来,以缓慢的速度在海
面上巡戈着。
“很久没见呢!我的军师大人。”癸深吻在青霭的两片面颊上跟她打招呼。
“刚才,去了两次。所……所以还是青雾啦!”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一直就在你里面,去了几多次,我数得清清楚楚。”
“或许是你数错了啦!”青霭刻意妩媚的浅笑。
“会这样说话的,哪里还会弄错?好!打屁股大会开始。”
“等等!我何罪之有,要被打屁股?”
“还敢说自己没罪?串通外敌,谋算自己的主公,这是一罪。瞒骗我,私下
弄计,让我自己为薰的事担心死了,这是二罪。让我的种在未经本人同意下,供
政宗她生子之用,这是三罪。罪罪当诛,若是还不打屁股,天理何在?”
“等等!主公大人请容微臣申辩。”
“关于第一罪,小臣青霭全是为了主公才这样做的。而且事实证明,不仅夺
回了薰还得到了政宗的支持,如何能说是谋算,应是谋利才真。此是一功。其次
薰丫头外柔内刚,若不如此,岂能轻易让她死了嫁入伊达家的心?若论担心,也
是有功无过。这是二功。最后,这可让癸和政宗这一代女杰结合了,还让主公的
子嗣将来有望成为邪马台帝国之主。这是三功。功功当赏,若是还要打屁股,才
真是天理何在?”
“果真是个能言善辩的小妮子!还把自己升了一级,把薰说成是丫头吗?”
“这……这只是,道理在微臣身上而已。癸就饶了人家好吗?这身体刚才已
经给你操到酸软无力了。”
“好。那就不罚,还论功行赏,就赏你打屁股三百!”
“等等……微臣还有事要说……”
“不必巧辩了。”癸动作如飞似的,已把肉棒拔了出来,盘腿而坐,再把青
霭背向天的搁在腿上面。
“等等!青霭不服。”
“呵呵!我就是喜欢打你的小屁屁。这个理由够你心服了吧!”
“哪有这样子的……”
“啪!”
“呀呀呀……”一声尖锐难过的哀叫,发自青霭口中。
小军师面容扭曲,可怜兮兮的道:“你好狠,还真的打呢。”
“还有得大打呢!”
除了第一下特别打的惨之外,癸接连打了三十掌,弄得小屁股红红的,青霭
梨花带雨的哭得双眼通红。不过癸可是控制好了力道,痛而不伤。
“过分、过分。别打了!饶命,饶命呀。青霭以后不敢了!”
“真的?”癸问完之后,把热气吹在红红的小屁屁上,呵护着这惨被蹂躏的
地方,“痛吗?”
“当然痛了!”
癸坏极了的,又再打了一下重的。打裸女屁股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特别
是这环境之下,更别有韵味和刺激性。
“别打了!真的饶了我好吗?”
“好!饶你也行,可是要这里待受其过,让我走这里。”
“什……什么……”
癸分开粉白的小臀瓣,手指直抵在小菊穴之上。
“不行!不行!那不是更痛死人吗?不要!”
第一次就走后庭,的确是不好受,癸心想也不能太过分。
“今天可以不走,可是青霭要答应让我训练你走后庭的。”
“不要嘛!用那里多么变态,我才不要。坚决反对!”
“好!那就再打好了。”
“等等!改用……改用前面的小穴穴行不行?”
“不行。”
“小嘴儿呢!”
“不行。”
青霭大急的娇呼:“过分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不答应的就天天打屁股。”
“癸公私不分,在公报私仇。”青霭以哀怜怨怼的目光看着癸。
“没错!谁叫你那么平时总是那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引得我就是想侵犯你。”
第三节
“癸好欺负人。”
“不答应的话就强来。”
癸的手指在菊穴外徘徊,让青霭浑身恶心的颤抖,却又有一种酥麻的快感。
“可是……可是人家不喜欢走后面嘛!”青霭求饶道。
“但我就是想试。那我保证小心翼翼的,绝不弄痛你好吗?青霭也看过其他
女奴浣肠和用菊穴的了,习惯了很舒服的呢。”
“在习惯之前早就痛死了。”
“总之我保证一痛就停好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就继续打屁股。”
“人家拗不过你这变态就是了。”
“唔!好滑好香呢!”癸兴奋得拿自己的面孔在亮滑的两团臀肉上磨擦。
“呀!不要了啦。”
这下子癸可心神大震,以后可就有得乐了。
“那么今天先从准备工作浣肠开始。”
“呜!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变态的。”
“刚才小嘴儿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呀。”青霭羞急委屈的闭上了小嘴。
“好,躺下来。”
青霭只好遵命的平躺在鲸背之上,让自己背脊向天。
“呀!好凉快。”
癸双掌合拢,先从海上盛起海水,再洒在青霭身上,替她洗得清清洁洁的,
特别是对那被打得微红的屁股。
“怎样?舒服吗?”癸细心的在光滑的屁股上按摩,同时轻声问着。
青霭不甘心的道:“前面用得好好的,为何要改行后面?”
“因为刺激呀。”癸小心的用水清洗着小菊穴,更轻轻的扫在那粉红色的肉
摺之上。
“呀呀!好怪,那种地方也会有快感。”
“所以才要好好的开发青霭的全身,别守那种劳什子的礼教。性爱是自由奔
放的事,岂能让一班阳萎的伯伯来多事?”
“癸真是离经叛道。把圣贤们说成这样!”
“什么圣贤?家国大事不管,却专管什么女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们自
己试过饿死了吗?总之,做爱时我最大,我龙癸就是你们的神听到没有!”
“是。是。”
癸开心的盯着微微在蠕动的小菊穴,为她那平日狡黠冷静的军师,在肛交时
会有何刺激表现而兴奋。
那一晚可是美少女军师,小菊穴初次被开发的日子。
“不过这样好天气的日子,实在好少见呢!”薰看着高挂天际的七色虹桥感
叹。
而青霭还在抚着的两个屁股蛋儿,中央的小菊穴微微有些麻痒。海上航行可
不如一般人想像的浪漫,通常都是面对着一成不变的大海,景色由日升到日落都
毫无变化。有时无风无浪的话,船速更是慢至让人屈闷得发狂。
要不然短短几个时辰之间,平静无波的大海,又可以卷起狂风巨浪,面对那
足以让人覆舟毁船的天气变化。不仅耗尽人的体力,更叫你连心力也为之枯竭。
黑白这杀人鲸在海面上接连穿出水面插入水中显出甚是高兴的样子。
倏然间,癸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美妙的音色。
癸道:“这是……”
接下来的,似有若无的声音,变得隐约可闻了,声音悠扬悦耳。
青霭道:“这是什么声音?”
疲惫的青霭也因这动人的仙韵而轻松了不少。
薰道:“像是琴声,又好像不是。”
薰全心倾听着音律的变化。
癸道:“是琴声。不过不是神州国的琴声,是伊罗巴的琴。”
在这海天一片蓝的无尽汪洋之上,哪来的琴声呢?这琴声似曾相识,勾起癸
心中一些美好的回忆。
华香喜欢的音乐,其中便有这些伊罗巴的音乐。
像天籁一样动人的声韵,愈显清晰,轻快动人的旋律,叫人深迷其中,把疲
累的身心洗涤得一尘不染似的。这乐章是听过的。癸在内心肯定的说,在回忆的
深处,的确是有这个印象的。
常伴在癸身边作近卫的成美与梨花,在海面之上极尽目力的搜索着,可是除
了海和天就什么都没有。
美妙的音色这时由轻快转为昂扬,将人体内的活力都激发起来,让人恨不得
尽情的发泄出来。
“黑白。”
流心倾听着的癸,已经把握好音源的方向,对这非人类的好友大喊一声,人
已飞跃到海面之上。
杀人鲸在海面急掠而至,让癸轻巧的落在它背上。
双脚运功吸住鲸身,癸随着黑白的升沉,在海面上如飞似的急进,远远的超
越到五艘舰艇的最前方。
琴音就是从海面上传来的,在这天水交融,彩虹高悬天边的时候,远方的一
个黑点迅速变大。蓦然映现眼前的,是伊罗巴那驰名世界的黑色三角钢琴,它的
音色的确是独具神韵,但更出名的则是其体积巨大,如此庞大的乐器,可说是世
界第一。
在微扬微降,海洋如一个温柔母亲状态的日子,一个黑衣少女正在抚琴,动
人心魄的仙韵就是从她手下传来的。
蓝天白云作背景,七色彩虹作装饰,黑得高贵深沉神秘的裙子,发亮的黑色
琴身,上面还有一只慵懒的黑色小猫。
黑与白之间最显眼的是少女,金色波浪般随微风飘扬的长发,还有那对比起
碧天澄海更加好看,美得动人心弦的蓝眼珠。
十只娇嫩雪白的手指,在琴上飞舞悠扬。
看到癸接近的少女,嘴角浅浅一笑,欢迎这位踏鲸而至的英伟男子。
不过癸最在意的除了缠绕耳际的仙乐,便是少女那骨感纤细的动人胴体,露
肩且低开至胸口的伊罗巴晚礼服,将粉白动人的美妙肌肤显露在癸的眼前。
小巧优美的乳房有一小半露出在外,承受着阳光的照射。看得癸心醉神驰,
这可是在东洋诸国中难以想像的大胆款式。神州国、高句丽国的女人莫不是全身
上下包得密密实实的,虽然邪马台帝国的好一点,也充其量是忍者或穷人会有露
出粉臂和玉腿的情形出现。
全裸的女人,癸也看过不知多少了。可是这样欲露还掩的迷人风情,除了在
床上棉被掩映之间,实在是很久没看到了,至少已快接近两年没看过伊罗巴款式
的衣服了。
“好听吗?”少女分别用邪马台语和神州国语问了一次。
“好听。”癸则选择了神州国语作回应。
在这几百年间,东洋的海上分别由神州国和邪马台帝国支配。拥有建造高质
远洋巨舰技术的神州国,虽然其皇朝多数时候都反对发展航运,但是民间私做的
巨舰仍成为了众多诸国商贾的选用对象,而且虽然皇朝政府屡禁海上商贸,与神
州国之间的走私贸易,仍是东洋海上最多人做的生意。因此要经商,就不能不懂
神州国语。
有羊就必然有狼。神州国若是海上商贸的代表国,邪马台帝国就是海贼的代
表国。虽然两国政府都屡禁不绝,却一样无法阻止民间下海经商与下海为贼。
操纵着神州国式快舟在海上劫掠不绝的,数百年来都是邪马台帝国的海盗。
连绵的内战,凡是失败的一方,莫不下海为盗,以图东山再起,薰的丰臣家
即为眼前一例。
而担任保镖对抗海盗的,也往往是受雇的邪马台帝国浪人。虽然不少其他民
族的人都有在海上经商或是下海为盗,但是神州国语和邪马台语一直是必学的公
用语,不懂的话根本无法涉足其间。
不过近百年来,随着伊罗巴诸国的舰船东来,形势又有着显着的变化。
“这是我第二次弹给你听了,感觉如何?”
少女的声线异常甜美,尤其是一口流利的神州国语,让人感到非常动听。癸
以往作为海盗之王的继承人,可是被硬迫着学了多种语言,在伊罗巴诸国的语言
之中,除了高卢语非常优美之外,其他莫不难听难学,就像吵架一样的音韵,枉
那些家伙还自大的以为自己的语言非常先进。说到音色美妙还是神州国语或邪马
台语是东洋公认的好。
“我是有听过的,但一时却记不起来。”
癸一面在回忆中搜索,同时身心也多少处于戒备状态,特别是他想到海员传
说之间,那诱惑人心的美人鱼歌声,听说伪装成美人鱼的海妖,就专以歌声引诱
海员跳进海中,再加以捕杀。虽然癸自己是从没见过。
海面上当然不可能抚琴了,少女的钢琴乃是座落在水中的一个暗影身上,癸
从其形状判断,必然是李家的龟甲船。
自从丰臣秀吉入侵高句丽国,一力抗战的高句丽民族英雄李瞬臣却在最后一
役,死于同为李姓的皇族,所设计的阴谋之上。他的后人至此离开祖国,不同于
神州国人的经商与邪马台国的人为盗。李瞬臣的后人选择了占岛卖船为业,曾经
在诸海战中几乎战无不胜的这种龟甲船,如今成了不计对象,重金求售的货物。
当然要买一艘这种水下能潜,水上能战的船,可是价值万金的。
一个少女能拥有,或至少是这艘船的乘客,必然有着非凡的身份。
“花冠圆舞曲。记得吗?我曾经为卡尔和你的最爱华香抚琴的。”
少女妩媚的一笑。这种不符合身份的成熟动作,却在她娴静的外表中另给人
一种野性美。
能够在这茫茫大海之中找到自己,而且叫破自己以前的身份,这少女一定非
同小可。
癸的内心在大呼着危险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到一种新奇的刺激。海盗生活在
杀人放火和跟狂风巨浪搏斗时,固然叫人紧张刺激得透不过气来,但是在其他的
日子,几乎无不是这种平淡无波的海上航行。现在极度的刺激,就正在诱惑他。
“你好吗,卡尔先生?”
客气的说话,不是出自少女口中,却是出自钢琴上的黑猫口中,原本懒洋洋
躺着的黑猫,现在恭敬的站起对他发话。当然是猫的四肢站起了,虽然这猫居然
可像人类一样说话,但还未至于用两只脚行走。
“这东西还真有趣。”癸在运功戒备之中,伸手搔着黑猫的头。
“你骑着的东西也很有趣呀!”黑猫似乎不满被视作宠物的反击。
“美人计吗?我可爱的小姐!”
“没错!”少女的这回答还真爽快直接。
“可是我可不是普通人呀!现在我准备挣破陷阱,把作为饵的美人抢走。”
癸浑身流露着霸王一样的气势。
少女青葱的玉指并没有停过下来,但激昂动人的琴声,一变为悲哀忧伤的节
奏。
“我的名字叫莉亚娜黛· 达文西。是一个钢琴家、建筑师、画家、雕刻家,
而且还是调教师和魔法师。虽然外表像一个淑女,可是我是一个魔女。”
“我叫佩尔蒂。现在是只黑猫!因为得罪莉亚娜黛,所以被施法变成这样,
我真是命苦。呜呜!”
“别听她胡说,这家伙在造谣生事而已。”
莉亚娜黛和佩尔蒂一唱一和,听着她们这样说话本应叫人感到很舒爽的。但
是受到琴声的影响,癸却陷进了回忆之中,让人又喜又哀的回忆。
记不得这面孔,但是他却记得以往曾听过这少女抚琴的。那是在不列颠帝国
在东洋所建立的最大据点,星之州,一个设有要塞的大型都市内。
“我记得,那次我带华香一起去听你弹琴。”
“不是我自夸,我可是世上第一的钢琴家。”
“这是因为莉亚娜黛毒杀了原本第一的男钢琴家,还把排名第二的女钢琴家
收了做性奴隶。”
“佩尔蒂,你再在这里多嘴,我就动手教训你。”
华香自小就喜好音乐,神州国、邪马台国、高句丽国、大伊比内、不列颠和
殷地安以至天竺,而为她唱哥奏乐的乃是被海盗们捉来的奴隶以至性奴隶。华香
这个人好像从来就没有身份和阶级观念的,对这些卑下之人,或者可以说,是被
人剥夺了人类身份的人,她也一样和他们做朋友,和他们唱谈结交,而在言语的
隔膜之中,最能将之打破,把人联系起来的就是音乐了。
回忆起往事,癸感到很对不起这位至爱。明知她内心的痛苦,但在老头子兰
道夫的命令下,他不知多少次的下令处死和转卖华香的朋友,让她伤心流泪。
懂音乐,而且能弹能唱的并不乏人。可是懂做乐器的就不多了,癸曾经千方
百计的为了让最爱的女人开心,而去搜集各种乐器,还有制作的人才。但是当中
最为难的就是伊罗巴诸国的交响乐团演奏,那是需要上百件乐器和专门训练的乐
师来演奏的。
实在没有可能在海盗的大本营中组成交响乐团,癸遂在一次大型劫掠之中带
同华香前往星之州,在那里就有整个东洋唯一的交响乐团。
美丽神秘,深不可测的少女,这真的是大大的勾起了癸的好奇心。
“那么,魔女小姐,你有什么目的?”
“我这个人呢!别人经常用阴险、恶毒、冷酷、可怕和怪物等字眼称赞我,
而我也从不有负这些称赞。对喜欢的东西,卡尔先生会怎样做?”
能够将这些咒骂的话,坦然的当成赞美,这小家伙看来果真非同小可呢。
癸自信且霸气的答:“自然是抢回来了。”
“我也一样呢!”
之前哀怨低迷的琴音,现在又变得凄厉可怕,让人毛骨悚然,活像在听地狱
的交响乐演奏一样。少女以音乐影响着气氛之外,也以之影响着癸的心神。
在这之间,琴音有一个短暂的停顿。而这位充满迷团的莉亚娜黛,把握这瞬
间,主动起身吻了站在琴旁的癸一口。
虽只轻轻一吻,可却是很温热柔软的嘴唇,还有那从她身上飘来的甜甜少女
幽香,香薰迷人。
“我喜欢你呢!卡尔先生,喜欢你的强,你的专一,你的霸道。所以今天起
我要成为你的主人又或者是……”
之前满是柔情蜜意的眼光,在唇分之后转化为威势压人的目光,让癸深感压
力,她不仅有政宗那种霸主的气势,更多了一股妖艳和深藏不露的实力感觉。
“小小的为卡尔准备了一支舰队欢迎你。十艘不列颠战船,还有这两个大玩
偶。”
水花激荡,两个一直潜伏在水下的人,全力弹起,迎空扑向下面的癸,同时
龟甲船开始浮升。
远方海面上,数目比癸的多一倍的敌舰出现在水平线上,而且还是伊罗巴诸
强中新兴的强国,不列颠国的战船。
玫瑰通常都是有刺的,而这朵在海上引诱癸上当的玫瑰,除了色泽斑烂鲜艳
之外,上面的刺还达到毒死人的程度。
在政宗相赠癸的邪马台国战船上,青霭和薰必须迎战比他们倍出的敌人,而
作为军师的青霭,不自禁的抚着屁股,之前被癸教训的这里还余痛未消呢!
第四节
莉亚娜黛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海面上,是因为在一个月之前,当时在东洋大
陆之间四处流浪的她,正暂居某地。
“天涯海角何处寻芳草?四海漂泊流浪人。”
黑森森的地牢内,散布着潮湿的气息,空气中有着异样的各种气味。魔女的
奴隶正在为她努力的工作,准备各种施法用的药草,连续煮上十数个小时,其他
材料还包括活生生的各种异形生物和稀奇古怪的物体,正被囚在各种下了咒语的
铁笼之中。
魔女的仆人,服饰打扮上既传统亦创新。作为奴隶的少女们全穿着头套连披
肩的黑衣,但是却只去到背部一半,而不是脚边。而内里则非常大胆的,只有仅
占上身面积四分之一的小背心和三角形内裤,分别遮掩着身上的神秘地带。
在制药房旁边的则是装饰得美仑美奂的书斋,利用流动的风魔法,两边有着
截然不同的空气,这一方可是空气清新极了,还有一些花香夹杂其中。四周是高
及天花板的书柜,内中有着难以计算的书籍,魔女莉亚娜黛正握着其中一本在细
细阅读。
“漂泊无依的小魔女,就这样流落在这东洋大陆之中,可怜的正艰苦经营着
一间小客店,我真是苦命啊!”
魔女感触良多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她自己觉得是不幸。
远离故国的莉亚娜黛,正在这东洋大陆上流浪。不过她可不是一人一猫的孤
苦无依,喜爱的美女就捕捉之为奴,折辱凌虐她们,看上了俊男也俘虏回来,用
魔法迫他们做同性爱的表演供自己观赏,没钱时就向大富之家们下手。所到之处
虽不至腥风血雨,但却让当地的人谈魔女色变。当然莉亚娜黛不会让她表面的身
份与魔女这两个字被联系起来。
最近她就再次回到星之州,在这里经营一间很有品味的小旅店。不仅服务一
流,全是以在这时代来说,穿得异常性感的可爱小女奴在作女仆。店子的装潢陈
设,更是极为考究和富有品味,相对的收费也是天价了。
当然,若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就不符合魔女的人生观了。这是莉亚娜黛用
来捕捉猎物的黑店。进来之后走不出去的人,不知有多少,可说是一间为她捕捉
猎物的蜘蛛巢穴。
而作为宠物的黑猫佩尔蒂,从她专用的猫通道,几个急窜的就跃到了正躺在
书斋床上阅读的莉亚娜黛旁边。
“有一个普通的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先说普通的。”
莉亚娜黛拿起床边俊美男奴所持托盘上的红茶,小小的浅尝了一口。今天为
止这位黑暗魔女还只是处子之身,虽然在身边畜养不少俊男,但那只是出于收集
美好东西的习惯。俊男对她来说,只是作龙阳之欢的表演工具,还有替她的美丽
女奴们下种之用。
黑猫佩尔蒂,则是负责替她在店子里物色猎物的探子。
“这次看上了一个普通美女,但她有两个大块头伴着,而且看起来颇为厉害
的。”
“唔,无聊嘛!这种对象。”莉亚娜黛放回杯子,手上没离开过书。
“但是,他们是海神的人,还有着卡尔先生的消息。”
“真的!”魔女扔下手中书,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辉。
不知自己住进了黑店内的三个人,正在悄悄的在商量阴谋诡计。
这三个人分别是有着丰挺豪乳的金发美女,身穿伊罗巴服饰的她胸部有一大
半都敞露在外,下身是像半球形的及地长裙,加上丰润的香肩,有着一身浓烈的
性感艳丽气息。
和这位美女同桌而坐的还有两人,其一是矮小还一脸皱纹,目光凶毒的中年
人,与另一个高大健硕正值壮年的男子。
“今次的行动,是尤利乌斯大人私下命令的,我们三个一定要将之完成。”
明显地作为首领的艳女开口说。
“根据从邪马台帝国收到的情报,发现了魔刀火仓春潮的踪迹。”
“呵!”
“那这次的任务……”
两名男子听到这柄魔刀和想起他的主人,都为之感到凝重。
“杀掉卡尔!不能让他活着回到海神!”
女子冷酷的命令,不容反驳和争议。
“要动用多少钱,大人已说了没有上限。另外只要任务成功,我们每人可以
得到五百枚金币作奖赏,还可晋升二级!”
矮小男子道:“可是,卡尔大人可不是易对付的。”
壮年男子道:“没错!就凭我们三个人,好像弱了点。”
“放心。我们只是主事而已,只要用钱,自然就可以买得到刺客。还有我们
先假装投靠卡尔,再内外夹攻。”
“可以请三位好好告诉我卡尔先生的情报吗?”突然的,一直倚在窗边的黑
猫发话了。
从大腿取出三管手枪的金发美女,手握黄金三叉的矮小男子和鬼头刀的壮年
男子,三人目定口呆的注视着黑猫。
对手若是人的话,早已分尸十次了,可是偷听和向他们问话的竟然是黑猫。
“小猫,你怎会懂说话的?你的主人呢?”
金发女子四处搜索,都看不到附近有人躲藏起来,遂以亲切和善的语气探问
黑猫。
“你好像弄错了一点小姐。现在是我在问你话呢?”黑猫大大的伸了一个懒
腰,然后用后腿挠起背来。
“管他是人是猫,先捉着宰了。”
壮年男子一刀就往黑猫砍去,可是却给这小东西一窜就逃了。
金发女子道:“札古,别胡乱出手。”
神秘的黑猫急速逃走,然后从正对着空旷天井的窗户之中,见到黑猫跃回到
主人怀抱里。
来人正是莉亚娜黛,以及她带来的一班身穿红衣黑裤的不列颠士兵。
海神中七位舰队头目之一,尤利乌斯所派出的三位刺客,全神戒备着这班突
然出现的对手。
“男的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女的走出来脱光衣服,我要好好的查验你的女奴
资格。”莉亚娜黛轻抚着怀中的黑猫,柔声细语的说。
这种威胁的话,她竟用少女们之间相互说悄悄话的语气来讲。
“这位小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可是?你就不怕得罪人吗?”金发女子妩
媚的回话。
“对将死之人,和要成为奴隶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快把你们知道关于卡尔
的事说出来!”莉亚娜黛以深冷如寒冰的口气道。
金发女子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朝莉亚娜黛拔枪一击,目标瞄准她的大腿。
“锅汗、札古动手。”
作为首领的她一喊,矮小的锅汗和高大的札古同时出手了。他们以凶猛霸道
的力气,将房子内的家具朝屋外的兵队轰去,分持黄金三叉和鬼头刀接连杀出,
就算敌人的火枪内已填装了子弹,而且还是新型的燧石击发枪都好,在这等距离
也敌不住他们的近距离冲杀。
但敌人的反应也完全让人意外,一时之间,红色掩天而至。细看之下,是士
兵们身上的衣服片片撕裂,他们肌肉贲起,每一个都变得比腥腥还要粗壮高大,
连肩上的火枪都不使用,反而拔出随身的军刀朝金发女子等三人攻过来。所有这
些肌肉男,颈背上均有一只蜘蛛。
金发女子的那一枪,也被这些肌肉人以身体挡住了。
“啊!”莉亚娜黛打了一个呵欠,就在天井中找了一块装饰用的大石头坐在
上面。
惨烈血腥的战斗持续着,房内的金发女子,三管枪连发不断。她的上弹速度
也快得让人讶异,竟然每十秒击发一次。
锅汗和札古均是凶残冷血的人,可是却得与相同甚至更可怕的对手们较量。
这些肌肉男并不懂武功,可是蛮力大得吓人,一拳轰在地上竟不下懂内功的
好手,而且身手敏捷惊人。纵然受伤,甚至被砍掉一只手或脚,也不顾伤势悍然
继续攻来。
而更为可怕的是,更多的士兵陆续出现。他们并未加入战团,只是冷静的将
火枪上膛,占据有利的位置准备射击。
高大健硕的札古,手上鬼头刀连舞,接连挡开两名肌肉男的军刀攻击,更用
另一手重击在对方身上,肌肉男也以铁拳反击。
双拳硬接之后,札古虽打碎了对方的手骨,可是他们竟然毫不在乎的再次挥
拳攻来。
至于使用黄金三叉的锅汗就更为不利了,他就算洞穿这些家伙,对方也像没
事人一样的还在打,让他闪的多,还手的少。
至于主事的金发女子,在专瞄准头部射击的情形下,好不容易才击毙了当中
的数名敌人。
“来!佩尔蒂,我们玩气球花好吗?”魔女对黑猫说着,接下来就像看不到
战斗似的,在最远的角落准备和猫玩。
而她所谓的气球花,乃是种在天井中的一种魔界植物,其花如气球。
莉亚娜黛接着把气球花摘下抛向佩尔蒂,黑猫则开心旳人立而起将之一一抓
破,一时爆开的花瓣飘散得一地都是。
金发女子看着现在的情形,愈感不妙。从脚步声去看,整个店子都被士兵们
包围着。不要说他们个个像刚才的兵队那样变身,就是火枪齐射,也可以把他们
留在这里了。
要打破现在的困境,唯有打倒那自大和把人当白痴看的少女了,只要胁持着
她作人质的话。
金发女子一闪跃出窗,同时扯裂身上的长裙,运起内力将之震碎,一时漫天
都是长裙的碎片和气球花的花瓣。身穿黑色鲸骨内衣,肉感异常,看得男人眼睛
都会为之凸出的金发女子,在地面上几个翻滚,利用士兵们视界被遮掩的机会,
直迫莉亚娜黛而来。
“别动!叫你的人停手。不然我就开枪了!”三管手枪直指莉亚娜黛心脏,
只要一击就可将她击毙。
但是倏然间,金发女子却感到身体异常沉重,体内肠脏绞痛。
“啊呀!”
锅汗和札古面现痛苦之色,手上的力道慢了三、五倍,让肌肉男的军刀接连
划过他们的身上。
“还不下令住手!不然要开枪了。”
“你叫什么名字?”好像看不到对方手枪似的,莉亚娜黛饶有趣味的问她。
“想死吗?你这小妞。”
“这样还开到枪吗?”莉亚娜黛轻巧的闪到一边,一把将手枪握着,让它指
到一旁。
金发女子大为讶异于她的身手之快,然后她才发现,不是对方快了,是自己
慢了,眼前的少女很明显并不懂得武功。
莉亚娜黛蓝色的漂亮瞳孔注视着眼前的猎物,然后她嘴角露出神秘的一笑,
轻念着超古代语。
“啊啊啊……”
金发女子感到腹痛更为剧烈,整个胃好像涨大了一倍,还有什么在里面冲撞
似的。
“这枪不错呢!”莉亚娜黛夺过三管手枪,朝着被围攻的锅汗和札古齐发。
“砰!”
“啊呀……”
因三枪齐发的后座力,莉亚娜黛手上一痛,让三管手枪掉到了地上。
而两个虎落平阳的高手,锅汗和札古因速度变慢后根本闪不过去,惨被命中,
然后更遭一涌而上的肌肉男按在地上,拳如雨下的打得鼻青脸肿。
“啊呀……痛痛……啊啊……”
哀呼的惨叫不是出自两个海神高手,他们已连叫都叫不出来,是从首领的金
发女子发出的。激痛由胃部直传至小肠和大肠,痛得她美丽的五官扭曲,身上汗
如雨下,把黑色的鲸骨内衣和黑灯笼般的内裤全沾湿了。
眉头略皱的莉亚娜黛轻抚着酸痛的手,三管手枪的威力太大了,尤其是她刚
才一次过齐射。
“你叫什么名字,想不痛的话就说出来。”
“玛丽娜。”名叫玛丽娜的金发女子辛苦的惨呼。
“哦!”
“佩尔蒂替我按住她,免得她乱动!”
“是的。”
黑猫身形急涨,变成一只毛色黑得发亮,雄壮可怕的黑豹,伸出明亮反光的
尖爪,一把抓掉玛丽娜的内衣,让她全裸人前,再跳到她身上压着她。
蓦地,玛丽娜感到肠胃的痛楚大减。
“你……你下了毒?”
惧怕的她看着眼前,神秘清丽的少女。
“不!只是用了一点魔法。旅馆内的食物全被我下了毒化之咒,全部变成了
具有等同毒药的效果,平时是不会发作的,但是当沾上这些气球花内无色无味的
气体时咒语便会发作了。嘻嘻!”
“还有我在做面包的小麦上下了微米召唤术,刚才在我念咒时,就在你体内
召唤出与我立约的小恶魔。让你试试它的效果如何。”
“唔。呀呀呀……”
尖锐的惨叫声直通天际,玛丽娜发丝凌乱,面上渗着汗珠,看起来风情万种
诱人之极。身体微颤不断在扭动挣扎,她的体内肠子好像充满了液体涨得难受,
更惨的是在这涨满之中,内部还有硬物在活动。
“住手!住手!呀……啊啊啊……”
“现在起你是我的女奴了。玛丽娜!”莉亚娜黛一脚踏着她的面上喊道,之
后又移到她的硕大巨乳上,踩弄着她的乳房。
“呵呀……别……停手……请停手呀……”哀怨无助的求饶持续着。
“怎样处置那两个男人呢?”佩尔蒂把头磨蹭在莉亚娜黛的手上问道。
“唔!既然是海神的人,赏金一定不少的吧!卖他们到城防警备队处去领赏
金好了。”
“我看过了。他们没落案呢!而且莉亚娜黛不证明他们的海神身份,是领不
到赏金的了。”
“只要问这新女奴就可以知道卡尔先生的下落了。我在这里已待到闷了,收
拾好就马上坐船出发去找他。所以呢,明天我就用恶魔梦法加上禁制去操控这两
个家伙,让他们尽量替我抢星之州内的富户,放火、杀人、捉女奴、虏人勒索、
要弄得全城大乱为止。这样他们不就落案了吗?赃款自然全是我的,赏金又是我
的。”
在佩尔蒂爪下的玛丽娜感到这少女恐怖极了,简直是活生生的恶魔。
“那么怎处置这肥臀丰乳的?”
“先问口供,然后下禁制,收作女奴。反正落在我手上的,哪里有可能逃得
脱?”
“好!玛丽娜,卡尔先生在哪里?”
“先停止好吗?我体内好痛苦呀……说不出话了。”玛丽娜眉头紧皱,呵气
如兰的不断喘息,身上流满汗珠,看起来更显凄艳动人。
“停了,你还会好好说吗?”
“在邪马台帝国,详细的我不知道,要……要向龙家的人买情报。”
“哦!太好了,很快就可以见到卡尔先生了。”
第五节
“呀……呀……唔唔……”
说出这句话之后,玛丽娜感下腹涨到像个快临盘的孕妇一样,肠子像蛇一样
的绞动不绝。
“听清楚!只要我想,就可以随时让同我立约的小恶魔降临在你的肠胃内,
而由哪里出来啦,可是随我决定了。”
“呵……呀呀呀呀……”
四肢扒在地上,像只牝犬一样的玛丽娜,感到下体内的压力超过临界点了。
“哈呀呀啊啊……”
在这凄绝可耻的悲呜之中,却有着异样的解放快乐,那种压力一下消散的快
感,还有连续通过菊穴的硬物所摩擦的酥麻。
“啊……啊……”
大量黑黑白白的液体从她体内狂喷而出,冲击在臀部后方的地面上。而她则
眼流泪珠,口流着唾液的软瘫在地上喘息。
好可耻!竟然在这样的美少女面前……排泄,四周还有那么多士兵在围观。
“玛丽娜,给我记清楚,若是背叛我会有什么下场。你好自为知呀!还有就
是我死了,我的魔法还是有效的。”
“卡……卡……”
听到背后像剪刀合上的声音,酸软无力的玛丽娜回头一看,就见到一条身体
像蛇,头像蟹还有只铁钳的小恶魔,身上有细孔的它,从那里排放了大量液体,
那就是制造刚才浣肠效果的原凶。
“啊啊啊……”
纵是平日心狠手辣的玛丽娜,看到这样恐怖和可怕的生物,再想到刚才它是
从自己的肠子内钻出来的,就吓得昏厥了。
佩尔蒂用豹爪拍着玛丽娜的头。
“晕了。”
“随她吧!现在我们去准备大举在星之州捣乱,今时不同往日了。”
想到大乱星之州,莉亚娜黛知道这怎也比不上卡尔在近两年之前所造成的破
坏。不过让她最感不快和可怕的是,这里怎么复兴得那么快。
所谓魔女,在古代并没有这个物词。以莉亚娜黛的祖先来说,她们自认是能
操纵自然力量,和与仙魔打交道的人。魔女一词是从千年之前,十四门徒会在伊
罗巴大陆传布天帝教开始的。最始十四门徒会是被为政者打击的团体,可是在经
过一百年之后,它成功的将国王和宰相等大人物洗脑,成为一直和君主专制互相
配合和支援的宗教信仰组织。
取得绝对力量的十四门徒会,就开始以教会的私设武力,还有国王的力量,
去清除旧有的宗教和他们的信徒。以异端、异教徒、魔女之名展开连场血腥的大
清洗,不改变信仰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而即使想改变,也要看十四门徒会的主教
们,认为有没有利用价值。
能利用的人,主教们就将他们的魔法称为神迹,天帝力量的显现。否则就是
魔法,是恶魔的力量。之后经过了超过一千年,像莉亚娜黛这种有着与仙魔缔约
力量的人,都被称为魔女一一加以捕杀。
在教会的地牢暗室之内,遭到残酷的淫虐和严刑拷打,最后被施以残酷的火
刑。面对这代代连续不绝的残酷镇压,魔女们都隐藏她们的力量,表面上在常人
一样躲藏着。
但是魔女狩猎并不因此而结束,其主要对像转到了一般人身上,教会的主教
和牧师们专向社会上的弱势力量下手,特别是穷苦人家的美女,更是他们狩猎的
重点对象。一遭到被逮捕的命运,家人亲友受到全社会的唾弃。自身遭到主教、
牧师和教士们无尽的淫虐毒刑,到他们玩厌了,就在烈火焚身的酷刑之下结束痛
苦的一生。
隐瞒着自己魔女的身份,莉亚娜黛离开了伊罗巴大陆,在东洋大陆上流浪,
表面上的身份是天才少女钢琴家。二年前为免十四门徒会旗下的精锐猎杀队,圣
经维护会的捕杀,她大隐于市的暂时以星之州为家。
结交豪门和名流,也是一种自保的手段,因为必要时反咬他们一口,指称对
方是魔女的同党,绝对可以造成对方无穷的祸患。而且对一般人的存心诬告,也
有这些权贵去对付。只是万一反被他们看上了的话,随时会自陷虎口,这可说是
一个走钢线的游戏。
对现实不满的莉亚娜黛,到底只能在社会的黑暗之处活动,偷偷跟势力随着
伊罗巴诸国对全天球的大征服,而更加强大的十四们徒会小小的捣乱一下。
不管多不满都好,伊罗巴诸国几乎是无敌的,十四们徒会也是不可动摇的。
愤世嫉俗的莉亚娜黛,就只有借弹琴宣泄她的不满,特别是她当时的魔法远
没有现在这个力量的水平。
在巨大的演奏厅内,忧怨哀伤的琴声,往往触动得那些天天除了闲谈八卦,
争奇斗艳就无事可做的名流淑女们哭成泪人。虽然在内心咒骂着这些人的愚昧和
白痴,可是为了掩饰身份,莉亚娜黛还是得和她们打交道,而且还得在那些想夺
得自己肉体的男人们间游走,一面利用他们保护自己,同时免得真的身受其害。
就在那段夜间苦心钻研更高级魔法,白天还得为那些闲人抚琴的日子,在观
众席之间出现了三个异样的人。
总是戴着头套与披风的神秘人,英俊潇洒身穿伊罗巴服饰的东方男子,还有
被这位俊男如珠如宝似对待的那位有黑色飘逸长发,态度优雅热情美女。在歧视
极深的伊罗巴社会,虽不知那位神秘人的身份,可是这对东方碧人,就是再美再
俊也不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的。
当时莉亚娜黛不知道连续几日,均来听琴的这对俊男美女有何身份,只以为
是出手大方的土皇后裔。一方面为他们可怜,通常当这些土皇帝的财富被伊罗巴
的骗子和暴徒榨干之后,不要说一无所有,随时性命不保,让她深为之婉惜。特
别是因那位少女非常之热情,在音乐上的造诣也很高。在台前幕后之间,总是找
自己倾谈,最让莉亚娜黛激动的,是她能从音乐中听出自己的真心。
依照她的习性,本应向他们下手的,但是孤独的莉亚娜黛却对名叫华香的这
位少女,有着强烈的好感,还结下了短暂的友情。当时华香身旁的那位男子,其
实就是海神的继承人,也就是现在被青霭叫做龙癸的卡尔。
对音乐似乎并无特别兴趣的他,终日只会和神秘人说话,任由华香找莉亚娜
黛倾谈。
有一天,当演奏会结束之后,演奏厅竟被军士所封锁,星之州那矮胖肥肿的
总督,带同警备队长,女穿男装的凡尼亚出现。
看到华香的总督一阵淫笑,让卡尔眉头大皱,面色黑黑的极度不满。
这时向以刚正不阿出名的凡尼亚,对着华香宣读了一份逮捕声明,不过她的
刚正仅限对伊罗巴人而已。
“根据密告者所言,邪马台国女子橘华香,涉嫌在星之州散布异教信仰,私
捕儿童,以之制药。还向社会上的名流淑女,出卖以人体为材料制作的春药。更
有勾引青年才俊,成为其入幕之宾的私娼行为。而且……”
凡尼亚是像男人那般俊秀的美女,一头金色短发,要非常有眼光的人,才能
从她的男性打扮之中,看出她的女性美,一身笔挺军服的她实在帅气漂亮极了。
这又长又臭的罪名宣布,读得凡尼亚口干舌燥才结束,而卡尔已气得面上铁
青,华香则害怕的躲在他怀里。
魔法是需要很多准备才能施展的,可不像一般人所说的,像变魔术那样,要
变就变。而且莉亚娜黛并没有那种直接可以攻击人的魔法,像直接用火焰、风、
光和雷等攻击的魔法,她全都不会,因为就算学,也因为一些原因而无法使用。
单从听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宣读,莉亚娜黛就知道出事了。不管是因为华香的
美貌,还是卡尔的出手阔绰。是总督自己,还是他背后的某人都好,他们眼看就
要成为任人鱼肉的可怜虫,面对悲惨的命运。
“……因此之故。现在宣布逮捕橘华香,然后先交付设立在星之州的十四门
徒会异端裁判所,以审明其魔女身份。橘华香,我们的宗教法庭是公正严明的,
他们会证明你是否清白,有罪无罪。现在请伸出你的双手,若是证明无罪,再交
付一般法庭审讯。”
听到这里莉亚娜黛心都凉了。想到魔女狩猎这四个字,让她听得心中发寒,
满是恨意的她,就只能看着华香面对悲惨的遭遇了吗?
“哈哈哈哈!”
愈来愈怒,再转为不屑,然后是冷笑,最后卡尔忍到凡尼亚说完,才大笑出
来,除了真的很愉快的笑意,声音之中还有内蕴的狂怒。
“卡尔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份关于你的逮捕声明……”凡尼亚在卡尔狂笑时
歇了一口气,再次开口。
“不用说了!华香哪有什么罪,全都是胡说八道。本来还想让你们多活数天
的,想不到自找死路。我的罪,让我告诉你好了,男装的这位小姐,我就是海神
的少主,这够了吧!”
冷傲的卡尔,好像看不到这里的上百军士似的。
而莉亚娜黛的面色更是一沉,除了眼看着他们受害外,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因为她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也没法对付那么多枪。身为东方人的卡
尔,也许深精神州国的武术吧!可是,他大概从没见识过火枪的威力。
“你是说真的吗?这可是非同小可的罪名。”
凡尼亚面色一冷的看着他们,连刚才的客气都消失了。因为海神可说是世上
唯一敢与伊罗巴诸国作对的组织,不知洗劫了多少殖民地,抢夺过多少他们从其
他落后民族夺来的财宝,更是杀害凡尼亚家人的凶手,这在星之州可是很出名的
一件事。
之前一直退避在外面的男男女女,一直就在对卡尔和华香两人指指点点,现
在更是谣言纷飞,吓得不知所措。单是海神成员的身份就是死罪了,现在竟然还
有人敢认是海神的少主。
“刚才侮辱华香的话,就是那猪头拟定由你说的吗?”卡尔一手抱美,一手
从腰间拔刀,对凡尼亚喝问。
“不管你是真的假的,只要自认是海神贼党的一员,就可即时击毙了。”
“嘿!”
卡尔一声冷笑,给凡尼亚以非常侮辱的嘲笑感觉。
“死亡气息。做你喜欢做的事吧!”一直在卡尔身后跟随的披肩蒙面人,这
时双手一抬,从袖中射出无数的白线。
“瞄准!”凡尼亚一面抽出军刀急退,一面大声喝令士兵。
而当外围的士兵举枪瞄准着卡尔、华香和死亡气息三人时,所看到的已是地
狱一样的景象。
白色的线名唤白色情人,是海神七个舰队司令之一,死亡气息的致命武器。
而不负主人之名,白色情人真的造成了可怕的伤亡,到处都流露着可怕的死
亡气息。
白线快如箭矢的向外涌去,给那些士兵和观众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白色情
人收紧,霎时将人体切割成数截,喷出惊天的血柱。杀人之后,白色情人继续向
外围延伸,同时穿插着被切割下来的手、头、脚在不断蠕动。
站得近的人,莫不即时毙命,而远方的士兵,被血柱造成的漫天血雾所掩,
根本无从瞄准。可怕的人头、断手和断脚,好像僵尸一样被白色情人舞动着,不
分男女老幼,瞬时已杀了三分之一的观众。
在可怕的夺命武器白色情人的包围之中,卡尔手掩爱侣之眼,让她不受这人
间地狱所吓怕,身手如飞的扑前,刀光一闪,已然将矮胖的总督垂直切成二半。
不懂武功的莉亚娜黛,也差点成了白色情人下的亡魂。幸好一直坐在琴面的
佩尔蒂变身成黑豹,口中一含她的衣裙,将之抛到背上,亡命的飞奔出演奏厅之
外。
在莉亚娜黛背后,是凄绝尖叫的大合唱,面临死亡的人发出可怕的惨叫声。
“好险!差点变成豹肉火腿片了。”佩尔蒂边喘边叫道。
而莉亚娜黛则看着当前的情形,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那么多人竟然一瞬
间死了,比起害怕,她更加感到兴奋。那些让她憎恶和害怕的人,刹那间竟就全
都变成了亡魂。
白色情人继续活动,直至把整座巨大的演奏厅割至倒塌为止,而这就激起了
冲天的烟尘,几乎将附近几条街道都掩没了。
“海神。真是了不起呀!”莉亚娜黛感动的喊道。
竟然比传说的还厉害,海神看来不仅只像自己这般,是仅能偷偷从敌人背后
下针的人,而是有正面与伊罗巴诸国为敌的力量。
烟雾散去之后,白色情人,那些可怕的白色夺命线,织成了一个蠕动不绝的
巨大蜘蛛网。
在这中央是已脱下头套,露出黑色波浪曲发,有着金色双眼,肤色略深的成
熟美女,而她就是操纵白色情人的死亡气息。在她身旁分别是卡尔和华香。
除了凡尼亚及时逃出来之外,里面所有的军士和观众都已死在瓦砾之下了。
“可惜了华香!本来还想让你再听多几天音乐才下手的,现在却……”
“唔!这不怪卡尔。”
华香对因为自己而造成的大屠杀而深感自责,几百人就这样死了,而这只是
因卡尔想要保护她,内心凄苦的她直到找到豹背上的莉亚娜黛才算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位她刚结识的朋友能及时逃得了一命。
“卡尔,我们走吧!别再开杀戒了!”
“这可轮不到我作主,老头子交代我把这附近的城市洗劫得干干净净的。”
“可是爸爸他……”
“别说了,华香!就算是我,违命的话,也不知受什么处罚。何况我不杀,
自然有别人来杀。你不用怪责自己的,也不用因我而感到什么内疚。有罪也是下
令的老头子,追究罪名也不是向刀剑,而是向行凶者去追。”
“不过刚才那班蠢蛋竟敢说你是什么魔女和私娼的,那今天除了公事之外,
我也要替你出一口恶气,报这个私仇,公私两便。”
“不用这样做的卡尔!我……”
卡尔不再多语,先从身上拿出讯号弹射向天际。以烟花改做的讯号弹,在黑
漆的天空上炸出耀眼夺目的光辉。
“可恶!你们真的是海神的人。”
险死余生的凡尼亚,手持军刀遥指着卡尔和死亡气息。她不知自己能否对付
卡尔,但是那个死亡气息,绝对不是用刀剑对付得了的,身在白色情人的重重保
护之中,没有远程攻击的武器根本动不了她。
“死亡气息。放手去干吧!你想怎做就怎做!”
“可是保护少主和华香小姐的事。”
“放心!我先带华香回船上去。那个刚才出言侮辱华香的人留下给我,其他
的随便你。”
第六节
“你拾回一条命了。”
死亡气息的话平板呆滞,语气全无抑扬顿挫,但却自然的带着深寒的气息。
她对凡尼亚说的这句话,显出她对自己实力的强烈自信。
白色情人聚集在一起,成为一团像白蛇一样的形状。这庞然巨物承载着死亡
气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市内横越,直往设在市区外围的要塞前进。
包括莉亚娜黛和凡尼亚在内,全城有不少人都看到这异物,叫喊白色魔鬼的
声音在城内此起彼落。
“现在怎样做?莉亚娜黛。”
对佩尔蒂的问话,莉亚娜黛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要去追卡尔和华香是追不
上的了,去看死亡气息有何行动是好,只怕她把自己也当敌人一并宰了。
“先回家去吧!海神马上就要来了。得要收拾好,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穿着性感名贵的晚礼服,身体还是相当青涩,刚超越儿童级数身材不久的莉
亚娜黛,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义愤填膺的凡尼亚则全速赶回要塞内,因为海神的大军即将来临,明日黎
明时分,恐怕就会爆发激战了。
这天晚上,星之州的居民目睹了要塞发生大火,整夜枪炮声不绝。等到第二
天红得像用鲜血涂装的耀目太阳升起时,海面上更出现了达千艘的各种战船,一
切似乎极端不祥和凶危。
海神内七大舰队之一,死亡气息的南洋舰队出现了,十万大军分乘着千艘战
船迫近而来。
星之州是建立在一个小岛上的城市,城旁就有巨大的要塞,更有可容纳庞大
舰队的码头。位置靠近东洋大陆的一个突出的半岛,相隔一个数里的海峡,对岸
是新增建的部份市区。作为一个殖民地,她近半的居民是当地土著,其他则是不
列颠人以及停留于此的其他伊罗巴诸强的国民。
星之州的守备,从一开就没将半岛内的新建区纳入,因为那里九成以上是土
著的原居民。而是集中在小岛上,除了巨大的要塞之外,在全个小岛四周都设有
大小炮台。岛内有一座小山,也是总督府和有钱人的居住区。
在昨夜将自己施法用的小宝贝们都藏好,再施了隐匿之术和防火的法术,莉
亚娜黛就在山顶上准备了一个野餐盒,和早已变回了黑猫的佩尔蒂准备欣赏海神
血洗全城。
昨晚死亡气息捣乱了一夜,弄得全城的人都没有得睡,守军的迎战准备更是
因疲劳而尚未完成。
“我好开心呢!佩尔蒂。”
莉亚娜黛欣喜的面上,却有着难以自制的激动。世上真的还有可以打败伊罗
巴诸国的力量存在的。
她的内心回忆起那一晚,在拥挤的一群之中,耳边尽是辱骂的喊叫声和感谢
神除去魔女的祈告,当时尚是人类之身的佩尔蒂,拉着和自己同样都是八岁的那
只小手,不让她暴露身份。然后在人群包围之中的是被绑在木柱上的蒙罗丽沙,
而下面放满了柴堆。被人群掷石击伤,额上染血的她,在最后一刻仍在向自己微
笑,直到火焰把她覆盖为止。
那是她第一次参与魔女狩猎,而被捉及处以火刑的蒙罗丽沙就是她母亲。
“海神会放火吗?我想看到火。”
“会的。一定会,还会把全城都轰个稀巴烂!”
佩尔蒂舔弄着莉亚娜黛的手,然后发现手背上有水滴落下,而天空上晴空万
里,正是进行劫掠和屠杀的好日子。黑猫跃窜到莉亚娜黛的面上,替她舔干湿掉
的面颊。
星之州的驻留舰队成员,一整晚都忙着帮助剿捕死亡气息,不仅损兵折将,
还一夜没睡。现在他们作为全城的希望,驶离码头决战海神舰队了。
虽仅只有一百艘,但是除了和大伊比内、小伊比内、高卢等伊罗巴国家争夺
海上霸权,他们从没败过给自己眼中的低等民族。不是由伊罗巴人组成的海盗,
再多他们也不怕,而且舰队中的士兵相信不列颠军船坚炮利,向以素质取胜的他
们,并不惧于敌方人多。
战斗一开始,海神就有一百艘快船先行离去。看在不列颠军眼中,只道他们
未战先逃而已。接下来四百艘敌舰分成两股,从左右夹击不列颠军,余下的则没
有移动。
不列颠舰队遂分成五股,组成五个一字长蛇阵,朝向敌方,准备展开能发挥
最大炮击力量的侧面炮战。
海神左翼的二百艘,被不列颠军先行选作遂个击破的对像。在不列颠心中,
野蛮人分散兵力的愚行,正是天意让他们大胜。可是实际接触之后,才发觉敌方
的炮火之猛烈,竟有伊罗巴诸国的级数,而且敌军的英勇善战,还在他们之上。
海神的船平均虽只有不列颠国的十分之八大,可是却有同等级的火力,而且
更加灵活和善于转向。
卡尔之所以不以千敌百的全力进攻,乃是因为己方兵力太多,过多人上去只
会造成指挥不便。
相比起对于惯以枪炮战斗的伊罗巴国家来说,海神乃是海盗组织,若是把敌
人击沉就没有用了。所以登船战才是他们的重头戏,在不列颠军胡乱朝海神舰队
的船身攻击时,他们无论是发炮还是火枪排射,均是集中在船帆和绳索之上,在
这以风力推动帆作动力的时代。没有了帆和绳,不列颠军的舰艇相继在海上停滞
起来。
接下来残酷的登舰战开始了,除了左翼的二百艘,右翼的二百艘海神战舰也
加入进去。杀人、夺船、抢货,这才是海盗最重要的工作,在一艘又一艘的舰艇
上,专精于近身战的海神成员,用火药炸开敌船的侧复,从中鱼贯杀入,避开坚
固设防的甲板。
至此战斗变成近乎是单方面的屠杀,不列颠军想也没想到过世上有这么强大
的海盗集团,两军的损伤根本不成比例。在难以置信的野蛮人力量面前,自认高
等民族的他们,却惨死在军刀和飞刀等原始武器下面。
少数突围而逃的不列颠战舰,也不敢回要塞内了,直向着海面驶去。结果却
是被一开始派出的海神快船围捕,卡尔一开始派出的这支兵力,从一开始就是用
来拦截,不让不列颠军有一船能逃的了。
透过酒杯看到的城市好像是浸在血海里一样,莉亚娜黛举起玻璃制的酒杯,
将血一样红的美酒一饮而尽。
“杀吧!把全城的人都杀光,抢光所有的财物,烧光所有的民居。”
兴奋的叫着的莉亚娜黛,还是第一次看到除了不同的伊罗巴国家为争权夺利
而战外,首次那样败在非伊罗巴的所谓野蛮人手上,海神果然不负其传闻。
市内居民看到最具战力的舰队,竟然在眼前崩溃,莫不仓皇失措,在市内狼
奔豕突。向来以劫掠致富,以征服为荣的民族,现在由猎人的身份,变成猎物的
身份之后会怎样呢?
海神余下的五百艘船终于开动了,他们绕着星之州,在岸上炮台的射程极限
处游走,作出随时要闯入的姿态。迫使警备队长的凡尼亚,得将无多的兵力再平
均分散在岛的四周,准备作反登陆战。
“星之州的居民听着,我是海神的少主,卡尔。本来我受命劫掠此地,大家
只要不抗抵,就只会破财而已。但是,昨天我的女人竟然被你们所侮辱,说她是
魔女和私娼,钱我不要了,要你们的命。祈祷吧!虔诚的你们可以回到天帝的怀
抱,享受永远的生命了。”
立于船头的卡尔运气大喊,声音直传至星之州。而接下来除了正在对付不列
颠舰队困兽犹斗的部队,其他五万名部下同声大喊,吓得全城震动。
“卡尔真是帅呆了。华香小姐好幸福呢!”
莉亚娜黛在山丘上感叹。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想要有另一半的话,也是要这
种强大和叛逆的人。
照海神的规矩,除了抵抗者格杀勿论,他们只会在杀人、强奸和抢劫之中做
一件事。依海神的最高领袖兰道夫所言,先奸后杀再抢,这种没品的低级行为,
他们是不屑做的。凡是触犯这规定的人,都会被处以重罪,特别是奸杀罪,违犯
者都会被丢下海去喂鲨鱼。
“为了自己的所爱,竟然抛下星之州的财富不取。”
感动的莉亚娜黛站起身,往市内前进,她要目击全城陷于火海,居民被杀被
卖的情形,呼唤着佩蒂尔,让它摇晃着尾巴跟在身后,进入即将毁灭的市内。
利用竹筏协助潜泳,再加上呼吸管,海神的数千成员潜水杀上了星之州的码
头,而以此为突破口,卡尔用旗舰作先锋,直杀进来。
“天帝啊!请你赐福给我们,让我们击退野蛮海盗的侵袭。”
“快准备!堆填沙包封死门户,一定要守住这大宅。”
“呀呀……海盗们由码头杀入城内了。”
在山丘的大道上走着,莉亚娜黛看着道路两旁那些宅邸内的私人卫队正各自
准备防务,预备拼死一战。而由市内而来,不少平民就挤在这些大宅之外,要求
进入里面,而卫队成员不仅殴打这些平民,甚至开枪驱赶。
一路上不断有人大喊着请天帝保佑的话,四处都是茫然若失,不知逃往何处
去的人。
虽然同样是伊罗巴人,但是在所有人都是十四门徒会的世界之中,莉亚娜黛
却是一直被迫害,而只能隐藏身份四处潜逃的魔女,她的心态和这些人根本是对
立的。
看着这整城市要被毁灭,她就感到极大的快感。原本这座城市,就是利用奴
隶们的力量建成的,市内居民的财富则是由征服的国家中掠夺回来的,由枪炮夺
来,用暴力建立的东西,毁之于相同的状况之中。有何不可?
狼在猎食时,也会有准备自己成为,更强的狮、虎、豹的食物。不过这对伊
罗巴人来就说不通了,他们认为自己去征服和劫掠是正义的行为、是享受神的恩
赐、以及传布神的福音,至于别人攻击他们则是魔鬼的行为。
“看来天帝,唯一神的门徒,也不怎么样嘛?”
走在市中心的莉亚娜黛所看到的是一幕幕提早上演的人间地狱图,海神还没
攻入,面临局部世界末日的居民就展开了相互的掠夺和杀戮,不知多少淑女和贵
妇是失身于市内流氓和乞丐手下的。而在变身成黑豹的佩尔蒂保护下,莉亚娜黛
轻松的穿过市区。
本来有几个持枪暴徒,不识相的想向她下手,但在佩尔蒂爪下连毙三人,再
撕下一个人头,咬着他的头发后,就再也没人敢对她出手。不仅如此还有不少妇
孺和瘦弱的人围在莉亚娜黛身边,依赖她的保护。
“小姐,你真的是天帝的好儿女。他会赐福给你的!”一个老妇吻着莉亚娜
黛的手。
“这只黑豹,一定是神的使者。”另一个穷苦人家装扮的少女道。
莉亚娜黛只是在心中蔑视的轻笑。魔女的宠物是神的使者,被天帝门徒追杀
的人,会被天帝赐福,这真是今天她听到最可笑的笑话。
在接近要塞之后,就可以看到码头区火光熊熊,到处传来枪炮的射击声和刀
剑的交呜声。但是守城的士兵并没有拦阻这批跟着莉亚娜黛而来的难民,只是表
示为安全计,请躲回市内。
难民得到军士的保护,逃离同胞的魔手后,就在要塞内找安全的地方躲藏,
不再理会她这救命恩人。
看着那些坚守职位的士兵,威严中有着忧色的面孔,莉亚娜黛在内心冷笑。
想到万一自己的身份暴露,可能就被这些如狼似虎的人,先强暴再烧死,她
就觉得,他们死得再惨都是一件让她大呼快哉的事。
城内的士兵都忙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人管莉亚娜黛。即使有几个不识趣的,
也给她用魔法轻松调开了。
在由码头进入要塞的最终防线上,看到凡尼亚指挥着守备队,在这里亲自指
挥。
“警备队长小姐你好。”
出现在凡尼亚面前的莉亚娜黛恭敬的蹲身微提裙子行礼,当然黑猫佩尔蒂在
进入要塞后已变回原形了。
“你……莉亚娜黛小姐吗?为何平民的你在这里。这里不安全,请回市区,
最好到总督府那里。”
由于莉亚娜黛天才少女钢琴家的名声颇为响亮,所以凡尼亚也认得她。
“市内的居民就像在疯了一样的抢掠,那里才不安全呢!”
“真的吗?”凡尼亚大惊的问她。
“当然了。”
面对危在旦夕的形势,军队的人都是保命要紧。这一刻谁会把市民暴动的消
息传出来,要是这位正气凛然的凡尼亚小姐,基于她那出名的正义感派兵出城镇
压,这个要塞就肯定守不住了。
“哗呀……啊啊啊……”
在士兵们的惊叫声之中,凡尼亚无法再问下去了。
现在海神的人正在整个星之州登陆,全城沦陷只是时间问题,唯一较安全的
只有要塞这里和总督府。面对强敌,凡尼亚手下的好手,昨晚全给死亡气息一个
人杀光了,只余下众多的一般兵将。
刚才卡尔亲率精锐攻来,幸好城内有圣经维护会的几名高手,带同一批兵马
守在前面。
在刚才士兵的惊呼之中,最后一名圣经维护会的人,被卡尔斩毙刀下,敌人
就停在火枪射程之外。
“莉亚娜黛小姐。你放心,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的。”被莉亚娜黛在内心骂
着白痴的凡尼亚,恳切的说道,准备迎战强敌。
数百挺火枪遥指着前方的海神大军,但是抢先攻击的却是驶进港口内的海神
战舰,炮弹接连落在阵地上。然后以卡尔和死亡气息为首,身伴有着数十名精锐
好手,加上后面数千兵力的海盗发起了冲锋。
战况惨烈却短暂,不列颠军战至全灭,除了身为女人的凡尼亚一眼被刺瞎被
擒,无一生还。胜利的卡尔,在最后用魔刀指着莉亚娜黛,这个不应在战场上出
现的民间少女。
“好!把这两个人都当奴隶卖出去。”根本不记得莉亚娜黛脸孔的卡尔对手
下命令道。
而凡尼亚则骂不绝口,什么神会惩罚等等废话。
“等等!卡尔先生,你不是说要屠城的吗?”没有抵抗的莉亚娜黛追问道。
“不是啦!海神又不是你们,不会真的鸡犬不留的。照我们的做法,所谓屠
城,五岁以下的男孩我们放过,五至十五岁的阉掉,十五岁以上的全杀了,女人
我们是不杀的,不过所有人会被当作奴隶售卖出去!”
卡尔感到有点好笑的看着眼前女子,自己要被卖为奴隶,她竟然不害怕,还
追问自己为何不是屠杀。
对方要把自己作为奴隶卖出去,而还对他有好感的,全个天球也仅只有莉亚
娜黛了,为了他的强、他的霸气与因为华香而能不对自己和凡尼亚等美女下手。
当然,身为魔女,加上黑猫佩尔蒂,莉亚娜黛绝对有信心轻松逃出去,纵使
对方是海神,尤其是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之所以不反抗,只是想看完凡
尼亚等自命正义的代表,最后的悲惨遭遇才逃。
那就是莉亚娜黛与卡尔的初遇。而现在的他把名字改成了龙癸,外表和心态
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第七节
非常罕有的,莉亚娜黛不愿意从华香手中抢走卡尔。只是希望寻找像卡尔这
种强者为伴侣的她,却放眼东洋大陆,竟无适合的对象。虽然可以找海神的统帅
兰道夫。可是一想到对方最少在四十岁以上,她就全无兴趣。
除了醉心魔法、忙着搜捕美丽的男女奴隶,就是忙于与十四门徒会的对抗,
不过以她的实力,无疑是螳臂挡车。
想起在半年前,从被捉回来的海神下级成员之中,得知海神发生内讧,少主
卡尔出逃,华香被兰道夫的手下所杀。她整个人震撼极了,一种深刻的悲痛从心
中升起,为了那位只能短暂交往,还期望再次相遇的朋友橘华香。
那次她一连弹了一日一夜的曲子。而以华香为触发点,莉亚娜黛回忆着以往
所发生的种种悲苦喜乐的日子。
“我果然是一个魔女呢!”次日,身心俱疲的莉亚娜黛躺倒在琴键上对佩尔
蒂哀伤的道。
这次黑猫没有回答,只是用舌头舔她的脸。
“朋友死了,除了伤心之外,我竟然还会高兴,我真的是一个无可救药的魔
女!”
佩尔蒂道:“因为卡尔现在是不再属于任何人的了。”
“唔!”莉亚娜黛忧伤的表情上,却有着某种兴奋和渴求。
而在那之后,她终于和卡尔重逢了。自己现在不仅比之前更美、更强,更重
要的是卡尔是自由之身。
遗憾的是她不能弹轻快开心的音乐,而是在演凑她自己写的地狱奏呜曲。利
用悲哀、无助和痛苦的音色去给卡尔施压,因为今天莉亚娜黛得要把卡尔变成自
己的。
至于早丢弃了卡尔这名字的癸,面对两名高手的同时来攻,他本可出手攻击
莉亚娜黛和毁了这琴的。但是他做不出,那种哀怨缠绵的音乐,让他深陷在悲哀
的回忆之中不愿醒来。
但是作为一个以海盗之王为目标的强者,他的身手可绝不会让暗袭者就这样
有机可乘。
双脚先后踢起,激起狂猛的水柱,直射这两个人,身体向后翻,跃回黑白的
背上,并且在半空中开始舞动火仓,准备反击。
敌我三人均跃升至半空时,癸才认出这两个人是尤利乌斯手下札古和锅汗。
但更叫他惊讶至难以置信的是,与他交手的竟是两具尸体,他们肤色苍白,
没有一点血色,更重要的是颈上有一道刀痕,显出他们的头是被人斩下过再缝上
去的。
而在这两人的背部竟有数十道的丝线在连接着。
札古和锅汗的僵尸分别出手,粉碎了癸的水柱攻激。
落回在鲸背上的癸,火仓发力一击,射出一条火柱直指落向龟甲船甲板的二
人。
札古的鬼头刀向水面猛斩,在急劲的刀气之中,海水被激起射向癸的火柱。
而锅汗则将黄金三叉舞动不绝,形成一个防盾。
癸利用黑白的速度优势,围着龟甲船猛烈进攻,加上他飞高窜低,完全掌握
了主动。
但是面对癸的凌厉攻势,龟甲船位于水下深若一至半尺的地方,札古和锅汗
利用海面上到处是水的这地理优点,一再瓦解了他的火焰攻势。
另外莉亚娜薰的琴声,在高压无效之后。一转为温馨和甜蜜,她的地狱奏呜
曲,可不是什么难听的音乐。虽然她以地狱作主题谱写这乐曲,但那只是利用人
类的感情来作战斗支援的旋律。
就像亡灵忆及人世间的愉快美好事一样,柔和亲切的音色应该可以让癸像儿
时面对母亲一样松懈下来,降低他的战斗意志。不过对没有得到过母亲抚养的癸
来说,莉亚娜黛却不知其效力甚低。
癸在火攻无效之后,遂以真空刀气反击。他先以连环刀气攻向札古和锅汗,
再向从他们背上一直连到海面上的丝线落点攻击。
击向水面的真空刀气,将潜藏在水底下的两个美少女迫了出来,身上只有少
到无可再少的布料包着双乳和下体,是她们在水底操纵札古和锅汗这对尸偶的。
连场战斗下来,多次激起的水花,已经把莉亚娜黛淋成一个湿美人。摇曳着
一头湿透的金色秀发,她却反而一脸笑意的弹着琴。不过虽然自己不懂武功,但
以札古和锅汗就想对付癸,无疑是太小看他了。
在黑白的助战下,癸高速驰骋在海面上,时急时快,时近时远,再加上他那
敏锐的身手,纵然不杀上龟甲船,只要这样继续下去,累也累垮负责操纵尸偶的
那个女奴。
“浮升!”
随着莉亚娜黛的命令,龟甲船终于浮出水面了。对于受到挫折,她倒没有太
大的不快,反而内心感到欣喜,因为那才证明了癸的强。
“呼!这可不妙。”
浮升后的龟甲船,在船身上升出桅杆,甲板上出现了众多的船员,不仅扬帆
让船前进,更以火枪排射对他反击。
骑在黑白上的癸,这才远远的避开,一个人硬要拿下这艘龟甲船并非没有可
能,不过这么危险的事还是别勉强。
决定先与薰和青霭她们会合的癸,这才发现形势不太妙。
在癸受袭时,薰和青霭目视着从远方接近的不列颠舰队。薰早已不是第一次
看了,而青霭则是首次目击真的不列颠船舰,之前她都只是在龙家内看过资料。
“青霭,你可有什么方法,对方看来来意不善呀!”
“夹着尾巴逃!”
“这还真是神州国三十六计中的上计。”
“人家比我们多一倍。何况我们有必要打的理由吗?遇强则逃,遇弱则攻,
这才是兵法的正统呀!又不是那些看了几天兵书就整天作梦,纸上谈兵的傻子,
以为靠阵形变化,就可打败数倍的敌人。”
“我的看法也是以逃走为上。问题是癸跑了去哪里?我们不等他回来吗?”
“不用等!他骑在黑白上哪里有人对付得了他,何况我们目标这么大,癸看
到我们逃,自然就会回来的了。”
“好!调头。”
本来正向西往神州国前进的五艘舰船遂向着顺风处而逃,一时甲板上的女水
手们都忙着改变帆向和转舵。
薰与青霭的五艘船在前方逃,不颠列的十艘船在后方追。
青霭观看着敌方,三艘为战列舰、四艘为巡洋舰,余下的则为运输舰,以战
斗力来说对方是七,我方是五。
政宗给癸的,乃是五艘使用了神州国和伊罗巴技术改装的邪马台帝国战船。
已方这边是三桅三层,标准人手为五百人的同级战船。由于癸女尊男卑的做
法,弄得五船人手不平衡,杂兵团一千人迫在二艘上,近卫营五百女兵却分占三
艘。
对比之下,不列颠战列舰为四桅四层的巨舰,固定成员在六、七百人之间,
巡洋舰则和已方同级,此外尚未计算敌人有没有在船上另外搭载步兵。
薰道:“不妙呀!青霭。”
“唔!”
“是他们比我们快吧。”
伊罗巴的船舰较偏重于顺风而行的四方帆,而东洋大陆的船舰则偏向较擅转
向的三角帆。当然每艘船上都必有这两种帆,问题是比例而已。而影响速度更重
要的则是人手,无论是近卫营的女兵和杂兵团的男兵,都是航海上的新人,对手
是不列颠船只的话,则他们最低限度都有由本国万里至此的远航经验。
“薰。利用风向,有可能在天黑前保持距离吗?”
“不,这个速度。下午就会被追上了!”
“先把一艘近卫营的船让回给杂兵团,我们的人手太不平均了。要打的话有
胜算吗?”
“没有。”
“喂!不是吧!丰臣家最少也做了十年以上的海盗,难道初次遇上敌人,我
们就要完蛋吗?”
“虽然没有胜算,但并不表示不能打的!”
薰自信的轻笑,到底她可是丰臣家的主君呀,而且虽然这次士兵素质不够,
不过凭三名真田十勇士,加上癸俘虏和收纳回来的寒云组与菊之忍军的女人们,
才不会那么简单就输。
“战术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一方面让并行的五舰利用绳索进行人手交互,另一方面把不列颠的运输舰抛
得远远的,以免这些可能搭载着步兵的船加入战斗,虽然运输舰炮战不行,可是
登舰战的话就不同了。
一直顺风而逃的薰,之后逐渐改变航向,最后转了个大圈,变为逆风而逃,
逆风的话就更考验船员的技术,不过由于己方的三角帆较多,挽回了这方面的不
足。但是不颠列船队追得更近了,双方进入炮战只是时间问题。
到这临战前夕,癸才骑着黑白返回舰队,他从黑白背上一跃返回船上去。
看到他回来,船上众女才放下了悬在半空的一颗心。不过在他回来的同时,
也把莉亚娜黛的龟甲船引来了,对方就在癸舰队的逃走方向前面挡着。
青霭微带怨气的道:“现在才回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哈哈!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个对我有敌意的魔女!”
“又去风流快活了?!”
青霭一说众女都一时变色,在危险时丢下大家去跟别人亲热的男人,到了晚
上可得狠狠教训呀!
“快活得差点被人宰了。”
面色变得正经凝重的癸,让大家的妒火暂时熄了,看来他不是真的跑了去跟
女人亲热。
癸心想,那个魔女有何打算呢?还有札古和锅汗的尸偶,是老头子派人来杀
自己吗?
青霭道:“薰,可以先把那艘龟甲船击沉吗?”
“不行!龟甲船可是出了名耐打的,而且有危险时还可下沉。还是让我决定
怎么做吧?可以吗癸?”
“当然!不然要你这位女将军来何用?”癸接下来又开始对薰毛手毛脚。
“你这懒鬼别再不正经了。”
被他呵得娇笑连声的薰叱道,之后癸才乖乖的放手。
“一会儿双方交错时,我想请癸率队杀上敌船。除了觅十兵卫之外,你把所
有人都带去。”
“唔!”
“尽情破坏,速去速回呀。”
“好!听着,今天谁立功最多的人,明天我就和她亲热足一天!”
癸这样一说,成美、梨花、沙也加和爱水等众女莫不跃跃欲试。
“一百八十度调头!最快速度。”
在薰的大声命令之下,正遭到莉亚娜黛的龟甲船和七艘不列颠战船围攻的癸
舰队,突然由逆风变回顺风而行。
癸带同他的众后宫女战士,以及甚助卫门和女尼入道,与杂兵团的士兵作为
第一艘,之后是薰与青霭的旗舰。
敌我双方快将错身而过,由觅十兵卫训练的火枪手都聚集在甲板上,船侧的
炮门全开,炮手都整装待发,一管管黑黝的铁炮反射着阳光。
立于船首像之上的癸,舞起一条火龙束势待发。
而不列颠舰上的士兵,也准备以枪炮伺候反击。
狂升乱窜的火龙终于脱离癸的手上,直扑敌方舰队之首的战列舰,目标正是
主桅主帆。
“哗呀呀……”
在不列颠语的大声惊呼之中,战斗拉开了序幕。敌方的第一艘战列舰瞬即陷
入大火之中,烈焰由主帆延伸至其他的次帆和侧帆之上。从癸这一方,枪炮不断
的射向慌乱的敌人,不列颠军则只能零星的反击。
“砰!砰!砰!”
到第二艘战列舰时,才是双方的硬拼。
为了获得最佳火力,双方都排成一字阵。各自平衡的通过,在这中间则以枪
炮互相攻击。
“上!”
癸大喝一声,带着绳索从中飞跃过去,随后而至的是梨花、成美、沙也加、
乱、春心、甚助卫门和入道等女将。在甲板上觅十兵卫的火枪队,加上忍者的们
的飞镖支援下,带着绳索的他们降落在敌舰之上。
癸自己带了一整袋的飞镖,在飞掠过去时,见敌即射。一降落就绑好绳索,
让杂兵团的士兵从桅杆上沿绳索滑过来,备有铁扣的士兵们沿着绳索大量侵入敌
船。
在整个敌舰的甲板上爆发了激战。癸接连发出真空刀气,把多名敌军切成两
截,手下十字镖连闪,不断让敌人中镖倒地,而成美和梨花就护在他两侧。
甲板上喊杀之声大盛,杂兵团的士兵和不列颠军激战着。但是在开打之后,
就让癸他们感到不对了,除了负责用火枪射击的敌人,敌军都裂衣变身,成为一
个个浑身肌肉贲起的巨汉,砍舞着军刀猛裂迎战,他们不仅身手了得,更是被砍
断一臂一腿,还会奋战不退的难缠对手。
幸好杂兵团的士兵,经过魔鬼式的操练之后,现在的水准还在伊达军之上,
才勉强可以对抗,饶是如此,在士兵之间的战斗,还是不列颠军占上风。对本来
想以近身战的优势,在登舰战中重挫敌人的癸他们来说,可是大大不妙。
不过不列颠军之中并无什么好手,而众后宫女将均表现出色,还有不在此列
的入道,这光头女尼可是依旧发挥她不下于癸的杀神作风。
癸接二连三的将这些大块头砍成肉块。身旁梨花向着敌人猛丢竹筒炮,引发
了连串爆炸,成美则连射着十字镖。其余沙也加用七节枪剑、乱用斩马刀、春心
用双拳、爱水用毒水加上甚助卫门的邪马台刀,各自在歼灭敌人。
“主人,敌人颈背上的蜘蛛是他们的弱点。”
成美从战斗中发现,这些把十字镖的攻击当作像抓痒一样的肌肉男,只要射
中他们颈背上的蜘蛛,就可让他们轻易毙命,而因蜘蛛被击中而死的敌人,莫不
肤色转变,明显是死于中毒。
第八节
癸和入道作核心猛攻,加上梨花和成美以十字镖支援,终于一举扭转了舰上
的形势,将那些变得浑身肌肉的不列颠军压制住。
海面上癸的舰队与不列颠舰队,相互均以大炮和火枪驳火着。铁制的大炮将
数磅重的实心铁球射进敌舰之中,被击中的人,足以被打成肉饼,铁球炮弹更摧
毁掉木制的船身。
在甲板上火枪成排的被施放,形成一阵阵硝烟的云雾,每次齐射,敌对方双
舰上均有成片的人倒下。
在癸一方的旗舰上,青霭无比专注着实际发生的战斗是如何的,士兵是如何
浑身浴血的去苦战,各舰上的下级军官是如何指挥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真正有规模的海战,之前只有认识癸的那一次登舰作战,
而在邪马台帝国时,战斗时经常处在被人追杀的状况,老是被癸和入道背着,她
可不能像这样静心的研究真实的战争。
作为真田十勇士中的大姐形人物,觅十兵卫努力指挥着部下的女兵们放枪。
指正她们的姿势,要她们注意利用船旁枪眼的掩护,以免暴露出自己的身体
给敌人攻击。觅十兵卫本人,更是一马当先的抢先一一击毙掉对方的军官,让敌
人在群龙无首下乱射,减低威力,尽量避免部下们的伤亡。
薰本人则英姿飒飒的位立船尾的楼台,手上挽着一把大弓,以系着火药包的
箭射向敌舰的船帆之上。
风帆在经过防火处理后,一般沾了兽油的火箭,对之影响不大。但是在薰箭
无虚发的攻击下,敌舰的主帆均一一被命中,当火药包被烧着爆炸之后,更整张
烧起来,扑救不及的敌船,更会蔓延至其他桅和帆之上。
“薰大人!”听在耳边的是很熟悉,但最近却已很少听的声音。
一直待在房间内的幸惠,听到枪炮声才注意到发生战斗,连忙跑上了甲板。
“替我取弓来。”幸惠一面命令女兵,一面手持赤影戒备在薰身旁。
“走!我不用你帮我。”
薰怒叫一声,手上又射出一箭。这一枝比之前的不太稳定,不过也同样命中
了,但是由此可以看出薰的心神已因幸惠而受影响。
“我对不起薰大人,还有大家。可是我一定要保护你的。”站在薰身旁的幸
惠,和她的主公同时挽弓放箭御敌。
“我没有原谅你,现在也一样!”
语音冷冷的薰和幸惠同时射出了火箭,点燃火药包的箭矢,相继烧毁掉敌舰
上的船帆。
不太长的战斗,在双方交互通过后,已到达尾声。入道等人扔出绳索,系上
己方最尾的一艘舰艇,用连着滚轮的铁釦飞掠回去。至于重伤的士兵,则用布袋
装着,由别人代为扣上铁扣后送回去。
受到癸攻击的敌舰,甲板上已没多少活的敌人了。余敌退到舰尾和舰首的楼
台,躲在堡垒般的结构内,对着外面的他们放枪。
临撤退之前,在沙也加和成美等的十字镖支援下,分别被癸用火仓的烈焰和
梨花用竹筒炮的炸药解决掉城楼内的人。
癸是最后一个离去的,他大叫了一声黑白,跃回一直在水下潜伏的它背上。
让杀人鲸直游回薰和青霭的坐舰之上,用轻功几下上跃之后,他又回到自己
的美少女军师青霭和女将军薰的身旁。
看到幸惠的癸并没有出声,薰口上虽硬,内心却不够硬,原谅她只是早晚的
问题。可是癸不认为幸惠以往的背叛是一声对不起就够的,一定要狠狠调教她作
为惩罚,不过自己还没有时间,而且也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如果能有人帮忙就
好了。
薰道:“这样一来,就可以轻松的逃了。”
癸道:“不能回头把他们都干掉吗?至少干掉那艘龟甲船。”
“那会死不少人的。”
薰微一摇头,神色一暗。敌方船多,船的级数也大,兵力就更多了。受到癸
率众突袭的那艘敌舰,最多也只死了一半的兵员,战力犹在,再加上新增的那艘
龟甲船,硬拼到最后的话,输的一定是他们这一方。
现在以毁掉敌方风帆的方式,让敌船速度大减,加上己方顺风而逃,等不列
颠军灭火换帆之后,已经再追不上癸他们了。
癸也看出形势大致如此,除非那艘龟甲船孤舰追来,否则他是无法把那魔女
捉来,好好审问的。
“唔!佩尔蒂,人多船多,好像也成不了事嘛!”
莉亚娜黛既佩服癸的部下们快攻的优秀,也为自己手下的不列颠军的不成大
气而抱怨。
这支舰队的官兵,全是被她控制的傀儡。士兵们颈背的蜘蛛,乃是她使出魔
法用纸变成的。名为万蛛魔法的这一招,只要莉亚娜黛下令,蜘蛛会毒杀士兵,
强行拔掉蜘蛛或施术者死亡,蜘蛛都会将士兵们毒杀。
虽然用魔法控制了整个舰队,迫使他们为自己作战。可是这些官兵并未丧失
心志,面对癸他们,自然战意不高了。
“怎样?卡尔先生要走了?”黑猫带点俏皮的问道。
“只好照预定的来了。”
在龟甲船的甲板上,放了一根根巨大的骨头,颜色古朴,历史久远。奴隶们
正将船舱内的腌肉一桶桶的放在一旁,中间数名全裸的美女少奴隶一直在手淫。
最后在一声声带着喜意的高潮喊高之中,奴隶们达到高潮,从花穴中喷洒出
阴精,差不多同时喷起到半空的透明淫液,看起来极为美丽。
“好,动手!”
随着莉亚娜黛的命令,穿着金属贞操带的男奴隶们,将地上的裸女一个个抬
走,将一地的阴精依莉亚娜黛早先的训练,划成魔法阵,外层为双圆,内层为五
角星,中间写满了奴隶们不明其意的超古代语。
莉亚娜黛吟唱咒语的声线,就像在高歌那样动听。与一般人所想的,施法时
魔女都是没有表情,单纯在默念的不同。从那些歌声般的咒语之中,听得出一阵
诚心的邀请和祈求,以及如果被接纳的话那将会有的惊喜与失败的焦虑。
男奴隶们将巨形骨头和腌肉都放进了魔法阵之中,形成一座肉与骨的山,再
将一堆盔甲兵器丢进去。
随着莉亚娜黛的吟唱,用美少女阴精画成的魔法阵,发出了一阵青紫的妖异
光线。
在吟唱结束将结束之际,黑猫佩尔蒂变身成黑豹,一抓抓伤莉亚娜黛的手。
在说毕最后一句的同时,莉亚娜黛将手中的血洒向妖光眩目,上面的骨肉阵
正不断在蠕动的魔法阵。
之后是几乎让人目不能视的夺目青紫之光,骨、肉和盔甲黏合而成了一只巨
兽。其外形就如一条血肉淋漓的龙,形状正是伊罗巴传说的龙,有着双翼,巨腹
和粗腿。
魔法结束之后,骨肉龙向天咆哮,带着一股焦躁和烦忧,其声之响遍及整个
大海,使得龟甲船上人人颤抖。而不列颠舰队的士兵,看到这种逆神而为的行
动,莫不惊怕的跪在地上拼命祈祷,不断的喊着请天帝拯救。
莉亚娜黛一面包扎伤口,雪雪呼痛,微头紧蹙,同时以超古代语与骨肉龙交
谈。所谓超古代语,是一万年前,莉亚娜黛能够使用魔法的祖先的语言。照她手
上的魔导书记载,其出处乃是神或魔所使用的一种语言,后为其一族所习。现在
除了莉亚娜黛自己,应该只有那些隐匿在世间的其他魔女们懂得了。
拍动双翼的巨龙,产生了足可将人刮倒地上的巨风,冲天而起,直飞向癸所
在的船上。
在癸那一方面,可一时人人为之变色。当看到龟甲船上出现这异物时,所有
人都为之目定口呆,那完全是超越他们常识的事物。
当在天空的骨肉龙咆吼着飞来,且不断在滴着血水时,就是癸和入道等视生
死如无物的人,也不禁为之感到胆寒。
“魔女小姐的魔法还真厉害。”癸看着在天空飞的骨肉龙感叹。
“把青霭带进船舱内,其他人也全给我下去。”
对女兵们大喊之后,癸手持火仓开始舞动,准备试试能否当个屠龙海盗。在
他后方的薰与幸惠,均拉满弓弦,火箭瞄向天上的骨肉龙,面对这种对手,没有
必要让士兵们送死。
“等等!我不下去。喂!癸,我是你的军师呀!我不要走,你们放开我。”
“别理她,拉下去!”
青霭大叫不绝,以往面对人类时,她总有信心癸总可以化险为夷的。但是当
对手不是人类,而是这种怪物时,她实在不能走开。只是不懂武功的青霭,还是
抵不过吓得面色大变的女兵们。
骨肉龙在高空盘旋了一回之后,就在海面上急掠而来,其速之快竟然产生音
爆。
而癸也将舞动至最猛烈状态的火焰之龙挥向骨肉龙,至今为此,他还没对付
过如此非人类的对手。
在火焰快将烧及骨肉龙时,它突然旋身,双翼刮在水中,激起冲天的水柱。
在癸的火龙蒸发掉骨肉龙的护身水气时,火焰之龙也只余下几点火花了。
“飕!飕!”
两声箭响,薰与幸惠同时射出火箭。眼看箭矢将要命中对方,却见那骨肉龙
大手一挥,其拳风竟将两枝火箭都吹飞进海里。
癸注视着身边可以生死与共的薰,还有那与之素有心病的幸惠。
“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了,先打了再说。薰不要太上前,你在后面尽量支援
我就行了。”
癸与薰同时发出真空刀气,二人合击之下,威力何止倍增。弓箭形的刀气直
扑骨肉龙,而满身劲气的非人类对手,也一拳重击在船身上。
“轰!”
这声巨响掩盖了一切声音,相撞之后产生的气流,几乎让人无法站立,木碎、
肉碎、血汁和铁片不断打在,癸、薰和幸惠三人身上。
在冲激过后,三人看着停在船旁的骨肉龙,由血红的腌肉构成身体,表层有
一半覆盖着刀剑盔甲作皮肤,另一半则是腌肉。身上不断滴着肉汁,其状可怕的
骨肉龙,中间部份被真空刀气拦腰砍了一刀,长达十尺,深达二尺。
而刚才的一击,骨肉龙不仅击毁了主桅,还差点让整艘船为之倾覆。
“上吧!”
接下来是一场香气扑鼻,却只会让人感到恐怖的战斗。癸与薰和幸惠等人相
视一眼之后全力出击。火仓的火焰多次烧在骨肉龙身上,但是它构成身体的腌肉
纵然被烤熟发香,却仍无损其战斗力分毫。
不仅如此,骨肉龙在身上一阵涂抹之后,腹部的伤口。如果可以说是伤口的
话,已经重新愈合了,甲板上癸以火仓、薰以吉光和幸惠以赤影拼力苦战。急电
似的身影,每一下都快至极限了。在骨肉龙不断碎毁船身的重拳之下,他们三人
不断边闪躲,边倾力反击。
虽然体形巨大,但是这骨肉龙的身手却极为敏捷,拳出如风,每一下都在甲
板上轰开一个大洞。尤其是被癸他们击中之后,它发出的龙吼,其声之大让人双
耳生痛。
没战多久,癸、薰和幸惠三人莫不衣衫全为汗水湿透,不过癸现在已经无暇
去欣赏她们二人的身体的曲线美了。
再打下去,久守必失,这东西根本不知会不会累,而只要一下失手,薰和幸
惠,还有自己都会被打成肉饼。何况船身再被打下去,全舰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里面的青霭和女兵们怎办?
癸接连闪避着骨肉龙的重拳,好几次都差点被击中。而每次他命悬一线时,
都是得幸惠和薰二人相救。
面对这种怪物,癸感到人力是如何的渺小,就算一个人独斗一万大军,只要
给他时间慢慢来,也胜过三人共斗这骨肉龙。
骨肉龙重拳一击,直指向刚跃起落下的薰。癸后发先至,用真空刀气斩开它
的手,对着人类所向无敌的这一招,竟也只能伤其破肉一、二尺。当癸拉起薰
时,这家伙又已一拳击至。
“要死在一起了吗?”薰无怨无悔的低问一声,一手握着癸。
“不!就算死我也不能让人伤到你。”感到双脚疲软的癸,己准备承受这骨
肉龙足以碎裂甲板的重拳了。
“砰!砰!砰!”
就在癸挡在薰之前的一刻,却发觉自己没有被打飞出去,反而是耳边传来巨
大的爆炸声和龙吼。
原来青霭不顾性命的带着旗手返回了甲板,下层的女兵们好不容易整顿好东
倒西歪的大炮后,从极近距离狂轰这骨肉龙。而收到女兵打出的旗号,入道他们
的另四艘船已悄然包围着这东西,大炮连轰,火枪排射不绝。
“青霭这不怕死的家伙!”
癸感动的苦笑,看着在大炮下,骨肉龙狂吼和挣扎的情形。虽然如此,但他
可没信心靠大炮,就可收拾这东西。
“薰,拜托你去护着她,别让青霭丢了性命呀!”
“唔!”满脸忧色的薰重重的点头。
癸把握这时机,飞跃入海中,大呼着黑白。
第九节
在背后的枪炮隆隆声中,落在鲸背上的癸疾驰而进,目标所在正是龟甲船。
骨肉龙在狂啸,然后它奋起神力,将包围着自己的邪马台国战船打得桅断帆
破,左摇右摆,差点倾覆,船上的女近卫兵和男杂兵们都因此无法继续射击。
发现癸不见的骨肉龙一跃而起,带起如下雨一样的水花,在半空拍动双翼,
搜索着癸的所在。
黑白正以最高速前进,与龟甲船的距离正在缩短。
莉亚娜黛俏生生的立在船头,观看着癸他们的战斗。不愧是让自己意动的男
子,面对强敌既不逃也不弃履,只是看来,他果然不是可以当作奴隶收集的。
在龟甲船后方是已经重整起来的不列颠舰队,相反现在癸的舰队正是船只破
损,人员伤疲。龟甲船甲板上,奴隶们似在作施魔法的准备,船面摆放了一桶桶
不明的物料,正在不断的搅拌。
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而战的男人是最帅的。
就在她忙着欣赏时,在天空中飞翔的骨肉龙已发现在海面上流下一条浪痕的
黑白,拍动双翼凌空下扑。
脚下面的龙爪,足有树木那么粗,闪着因身上腌肉的油光和血水而发出的可
怕油亮光辉。
鲸背上的癸正在舞动火仓,准备凝成火龙,强攻龟甲船,但是骨肉龙拍翼的
巨响,与庞大身体留在水面上的影子,却让它被癸发现了。
火之龙离火仓而起,升龙直冲天际,俯冲之中的骨肉龙连忙横闪,但仍被火
炎燃着了。
受到重击的骨肉龙一声狂嘶,不改下扑之势,仍往海面上的癸与黑白冲去。
“啪沙……”
巨响过后海面被激起冲天的浪柱,将一切都掩盖着。
正忙着重整阵形的青霭与薰,看着海面脸色一种发白。当水柱与浪花散去之
后,却只见身上的火早被淋湿了的骨肉龙停在海面上,其他什么也没有。
青霭与薰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眼中闪着恐惧和无法置信。这就是结局了
吗?
青霭道:“这不可能的,他不会就这样。”
薰道:“将余下的帆重新系好,我们杀过去。”
这一刻她们都失去冷静了。
至于正立在船头,和佩尔蒂分享着香芬扑鼻,热腾腾的饼干与红茶的莉亚娜
黛也为之一呆。
“不是吧!这蠢龙在做什么。”
最初她还强迫自己镇定,想着癸定然潜了进水中而己,可是过了一分钟、两
分钟,海面上还是什么都没有,而骨肉龙再次升空盘旋。
“做得太过火了吗?佩尔蒂。他会不会……”
“莉亚娜黛是魔女,不是战士,所以不明白。”黑猫变身成黑豹,几口就扫
光了红茶与饼干。
“骨肉龙可还未放弃搜索呢!所以……”
在莉亚娜黛盯着佩尔蒂时,一阵强猛的浪花直冲而至,在她惊叫着的同时,
一阵寒光迎面而来。
佩尔蒂口含莉亚娜黛颈边的衣衫,一闪身就向后窜跃。
“魔女小姐,你的见面礼太重手了吧!”
癸在水中闭气,让深潜水中的黑白,将他直带到龟甲船所在,才上扑发动攻
击。
而从远方看到的青霭和薰,这下子才放下紧张得像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来。
身上全湿,四周尽是水花的癸,全力追击眼前的魔女,他得要在天空上的骨
肉龙再次下降前得手。
船上的男女奴隶们尖叫着逃跑,他们并不习惯战斗,而少数士兵却还没弄清
形势,来得及反应的只有操纵尸偶的锅汗和札古的两个女奴,以及现在身上只有
一个铁项圈,其他什么也没穿的玛丽娜。
锅汗和札古的尸偶分别舞动着黄金三叉和鬼头刀攻至,而癸并不准备让他们
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们变成这样子就既不会痛也不会累,纵使癸的武功胜过他们也甚难对付,
但是癸脑中想起了成美攻击蜘蛛对付士兵的方法。
让火仓变成拳头形的癸,一拳重击在甲板上,击穿一个大洞的同时,连着木
碎的火焰直冲向两个尸偶。
手上乘机握着几块木碎的癸,运足十成力量掷出,射向操纵尸偶的两个女奴
以及操尸线,武功低微的两个女奴连忙闪躲,同时操纵锅汗和札古进袭。
“呀!”
在其中一个女奴的惊叫之中,癸射出的木块却已射中了操纵尸偶的线,让她
控制的札古为之一慢。
刀光一闪,札古被癸砍成两半,纵然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死,但没有了脚,
就不能再跑吧!
癸仍不停下的直追黑豹,但锅汗的尸偶仍在攻来。
“铿。”
一声响亮的交击,火仓和黄金三叉硬接了一招,而他再发拳攻向对方,锅汗
也在女奴的操纵下出击攻来。
力量和速度都胜过锅汗的癸抢先击中他,一个死人是不会因五脏六腑被震碎
而停止攻击的,但癸把内力送进锅汗的背上,震裂尸体的背肌,让从脊椎穿入,
操纵尸偶的线一松。
锅汗的拳力一弱,再加上癸功聚腰身防御和扭身闪躲,虽被击中,却仅只一
阵血气翻涌,手中火仓却丝毫不慢,一刀把锅汗也劈成了两边。
天空上的骨肉龙已经发现龟甲船面上的癸,正展翼俯冲而来。
身受尤利乌斯的命令,前来刺杀癸的玛丽娜,现在虽沦为女奴,但是性命所
危,让她不得不保护莉亚娜黛,因为被下了禁制的她,主人一死她也活不成了。
手中三管手枪,直指杀奔而来的癸。
到这地步,癸自然不会停下,手中掷出火仓,瞄准玛丽娜手中的三管手枪,
身体功聚前方,准备承接火枪的铁弹。能减低多少火枪的威力,他也没有信心,
但现在只好一搏了。
生死一线的玛丽娜,其本性可是追求富贵和权势,私心甚重的人。若是她坚
持开枪的话,固然开以打中癸。可自己也会被火仓贯穿而过,连忙身形一闪再开
枪。
“砰!”
三管手枪虽然还是发射了,但却已丧失了准头,让癸得以逃过一劫,反倒是
玛丽娜给变成人形的火仓撞个正着,一人一刀滚倒地上。
已无退路的佩尔蒂放下莉亚娜黛,目露凶光,张牙舞爪的守在她前方。
双手空空的癸,也作出了以双拳迎敌的姿势。
在地上滚动的裸女和人形魔刀已经接近莉亚娜黛与佩尔蒂。火仓手上用力,
按着了身下的裸女停止滚动,手中一指,金属的手指伸长直刺莉亚娜黛,在她颈
边前才停住。
“呀!卡尔先生还真厉害,完全败给你了。”命悬一线的莉亚娜黛却不显害
怕,反而嘴角轻甜的浅笑。
龟甲船正与七艘不列颠战舰逼人而来,相对的青霭与薰却得以五艘被骨肉龙
弄得破破烂烂的邪马台战船迎击,天空上骨肉龙却还在飞动。
“让我叫骨肉龙收手好吗?”莉亚娜黛轻问一句,就像在餐桌上问人家可不
可以拿糖一样。
癸是心中有气,五艘船变成这样,刚才的战斗五舰上最少死伤了一百人。可
对着这个深不可测,总是带着几分神秘笑得甜甜的女孩,他就好像发作不出来。
莉亚娜黛以癸不懂的超古代语对骨肉龙命令,让它下降在龟甲船旁边。
黑豹又再次变回黑猫,乖乖躲在莉亚娜黛脚边。
癸看着玛丽娜这旧识微感意外,之后他让火仓收回伸长的手指,自己坐到莉
亚娜黛旁边。
“我的魔女小姐!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个吗?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世上有这种打招呼的吗?”
癸这次无视于莉亚娜黛浅笑的威力,一下就捏在她的面颊上。
受痛的莉亚娜黛却忍住不喊,嘴里吐着舌头作出一个道歉和示弱的样子。
癸正要动用淫刑审问她,莉亚娜黛却主动开口了。
“还记得卡尔与华香来听我弹琴的事吗?那时你还血洗了星之州,也把我卖
了作奴隶。”
“你是来报复的吗?”若是理亏在自己一方,癸的口气便没有那么硬了。
“不是。你看我像被人卖就卖得出去的人吗?”
“不像。”
“没错!我反而控制着了在做奴隶买卖的商人。更重要的是,那时卡尔在我
心中留下的形象,我想……我若是要丈夫的话,就得要卡尔这种。遗憾的是那时
你已有华香了,不知怎的,当时我不想做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莉亚娜黛轻抚着佩尔蒂,因回忆而一阵嘘唏。
骨肉龙这时跳上了龟甲船的甲板上面,站在奴隶们准备好放在隔热石上方的
大镬之中,把甲板上面一桶桶的东西,大口大口的灌下肚去,而奴隶们则不断将
一桶桶满是香气的液体,还有盐与糖洒在骨肉龙之上。
“但是既然华香小姐不在的话……我就想,或许我可以直接得到你。”
“因为杀人放火,卖人为奴的事而被喜欢。世上有这种道理吗?还有你安排
这么火爆的出场究竟是为什么。”
“喜不喜欢,是没有原因可以解释的。总之看上去,觉得喜欢就是喜欢。至
于袭击癸,只是……我想看看你的勇姿罢了!”
莉亚娜黛又是崇拜又是羡慕的看着癸,让他实在怒不起来。
只是身为魔女的莉亚娜黛自然不会笨得将真相说出来了。对于现在已习惯这
种支配一切的生活的她来说,若是癸今天打输了,只能成为待在她身边的丈夫,
不过自然会是被下满了禁制,让他无法反叛,事事顺服的小丈夫了。而青霭与薰
等人,也会沦为莉亚娜黛的女奴。
对这个奴隶吸收计划的失败,这个魔女内心可是不无可惜之念,虽然强大的
癸是很吸引他,不过她总是不自觉的想控制着对方。
“我可以成为取代华香小姐,在你身边安慰你的人吗?”莉亚娜黛热情奔放
的说道,脸上洋溢着动人的笑容。
癸在内心想着,这魔女小姐究竟有多少话是说真的!要成大事,他的确需要
人才与金钱,莉亚娜黛在这两方面都似乎可以多少满足他,只是现在他还不认为
可以信任这魔女。
“华香死了,我也不是海神的少主,卡尔这名字也丢掉了。现在我是打算,
重操海盗的故业。这样的人,你也会有兴趣吗?”
“只要你还是那个,见到不爽的人就敢宰的人就行了,我可是想找个和我一
起大乱世界的人好久了。征服世界,真是多伟大的梦想。”
“那是妄想。如果可以征服世界,又不用管理世界的话,我或许还会做。但
是现在,我只想要不输于任何人的力量。想杀谁就杀谁,想奸谁就谁,喜欢的东
西就抢来。”
“卡尔真是伟大的人。”
“别叫卡尔,这名字我不再用了。反正是那恶心的老头子随便改的,你跟其
他人一样叫我龙癸好了。”
“我不要,我就爱叫卡尔,因为华香小姐也是这样叫你的。”
“先别说这个,你打算怎样赔我今天的损失?船的破损就算了,可是损失掉
的士兵,还有让我的女人们饱受惊恐。”
“不要紧!我的舰队和士兵都送给卡尔,反正我要来的时候一个铜币也没付
过。建船和招募士兵的费用都是不列颠女皇出的,我不过小小的施了个魔法,把
人手都控制住了。至于让癸的女人们受惊,那我就慰劳她们一餐好了。”
“呵!怎样慰劳?”
“这个,终极的烤腌肉魔法。”
莉亚娜黛指着前方像喝得醉醺醺的骨肉龙,这可怕的东西,从刚才就以桶为
单位在喝酒,事实上它的身体也已经浑身都是调味料了。
“你少给我说笑。刚才数次差点死在这家伙手里,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呀!
是召唤邪灵还是亡魂的。”
“刚才只是想看看癸的表现。事实上我对它下的命令是不可以杀人,所以不
计早先的舰队间的炮战,在骨肉龙肆虐时,卡尔的人应该没死过。”
而这时,青霭和薰的邪马台国战船也逼近而来。莉亚娜黛主动下令降帆和关
闭炮门,以示己方并无敌意。
在双方接舷之后,青霭和薰等一班女人全都涌了过来,迅速把甲板控制住,
同时担心的围涌在癸身旁,在癸身边兴奋得又跳又叫的。
过度劳累的癸可不想再动,对着她们轻轻一笑,示意自己安全。
“莉亚娜黛,那真的是烹饪魔法吗?你在说笑吧!”
“是真的呀!我不过借用一下烹饪魔法来作战斗用。”
癸听后心中一沉,感到一种气绝的情绪,若是自己死在什么骨肉龙召唤术的
邪法之中还罢了,要是死在魔女的终极烤腌肉魔法之下……那不成了世人的笑柄
了吗?而且用那种方式烹调东西的魔女,究竟是什么可怕的一种存在呀?
第十节
接下来癸向她们介绍莉亚娜黛,这个还未足以让人信任的成员。虽说她们当
中一半人是癸捉回来的,可是刚刚才被对方攻击得惨兮兮,现在却说她会加入己
方一行人,众女都或多或少带着敌意。
至于莉亚娜黛,看来还真懂得巴结人。除了利用自己那能变身成黑豹的佩尔
蒂,还由船舱中搬出了一大箱珠宝。这些首饰除了价值连城之外,莫不设计得精
美绝伦,加上这家伙大鼓其如簧之舌,莫不把众女赞成了人间绝色,再戴上首饰
之后则更是美如天上仙女。
珠宝不行的话,她还有一舱的兵器和书,连入道也得到了一对非金非铁但却
坚硬轻灵的铁手套。
至于那条骨肉龙,在一声满足的震天狂啸之中,变回了一堆腌肉,在奴隶们
的烹调下,肉香迷人,让人莫不垂涎三尺。
可是对癸来说,却吃不下刚才还在追杀自己的怪物,对这突然出现的魔女小
姐,他还是疑惧未消的。
在日落时分,终于演变成了一场慰劳宴。
作为癸的军师,青霭自然不能不进言了。这时莉亚娜黛正在抚琴,黑猫佩尔
蒂则惨被她用作娱宾之用。
握着一只精巧玻璃杯子,面色桃红,难得地像青雾一样可爱的青霭,避开了
人群,接近他这位主公。
“干了吗?”微醉的她小生醋意。
“毛都还没长齐,就学人家喝酒。没干呀!”
“既然没长毛,你又干人家。”顿生不满的她,狠狠的在癸身上捏了一把,
“快说,为什么?好像不太合你的风格。”
“有种下不了手的感觉,而且她一副示弱的样子,让我不能像对那些恶女们
般处理。”
“嘿!嘴上说得响,你说,除了你看不上的入道,不放在眼里的甚助卫门。
船上有哪个叫得出名字的女人你没上过,早晚罢了。倒是,你别给人家迷得神魂
颠倒,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是传说中的魔女,而且就算合并了,她的船和人还
是比我们的多,小心她抢了你首领的位子。”
“她又不是男人,怎抢?难道她也可以像我那样干得你的小菊穴要死要活的
吗?不过她对青霭的贿赂,好像没什么功效嘛!”
癸一把摸到青霭正在开发中的屁股小菊穴,让她整个娇躯又回忆起由小菊穴
中传来的那异样的麻痒。
“也没什么啦!不过是一本东洋大陆地理志和伊罗巴军事史罢了。”
为免菊穴遭殃,青霭见机而逃,反正癸身边不缺女人。
当晚宴结束时,几乎人人都酒足饭饱了。虽然莉亚娜黛反对,青霭还是将这
一顿用恐怖的终极烤腌肉魔法弄的烤肉大餐,除了己方的近卫兵和杂兵团之外,
也分送了给那班惨被魔女奴役的不列颠军。
倒不是单纯的好意,一来收买人心,二来防止莉亚娜黛有半夜调兵施袭的阴
谋。事实上像甚助卫门、梨花和成美等便被青霭下了禁酒令,要她们装睡监视。
事后癸问起莉亚娜黛,这终极烤腌肉魔法是怎么回事?她解说是自己从古魔
女的烹饪书上学来的。首先发掘一副完整的龙骨,再用腌肉熏做他的肉身,让骨
肉龙去战斗,打软和活动身上的肉块,最后让它喝酒和捣调味料在它身上,等龙
之魂喝够,满足升天之后,再把肉煮熟。
总之魔女果然是异类,平常人那有这么恐怖的烹调法。
在这让人疑惧的新成员加入之后,情况倒是意外的平静无事。青霭顺利将不
列颠军也收编进杂兵团之中,只是船只破损严重,人手也因战斗变得略有不足,
非得尽快找港口修理。
而与莉亚娜黛相交之后,癸发现她除了懂得古灵精怪的魔法之外,还有很丰
富的学识,只是杂而不精。在兴趣方面,有着收集俊男美女奴隶和各种世间珍品
的习惯,此外就是她有像男人一样调教和奴役女孩子的兴趣,而且手段和技巧还
相当高明。
癸自然不可能让那些男奴隶登上自己的船,虽然他们不仅惨被下了让人阳萎
的魔法,更被强迫带上贞操带。
莉亚娜黛也移到了癸那被骨肉龙,差点拆了的新旗舰上。
而作为核心的成员,青霭将薰与莉亚娜黛叫来,联同癸召开今后去向和行动
的会议。因为莉亚娜黛的要求,这个会议被叫成了魔女圆桌会议,虽然只有她一
个人是魔女。
“什么开会嘛!既然叫了你做军师,自己去处理就行了,还弄得要为会议改
名。”
癸唠唠叨叨的抱怨不绝于耳,对青霭交给他的文件,他连看也不看一眼,还
要薰、莉亚娜黛和青霭三人轮流读给他听。现在他心中只在想两件事,如何选个
适合的场地上了莉亚娜黛,以及与她商讨调教幸惠的事。
“你别太过分!好歹你也是首领,难道这么重要的会议你也可以不出席吗?
何况癸以往也是海神的少主,怎会没处理过这些事?”
冷静的青霭也给他这大懒虫主公气得受不了。
癸道:“那我问你们三人,一个主君,最需要做的是什么?”
薰细思一下道:“能力,还有胸襟和见识!”
莉亚娜黛则是边喝红茶边和桌上的黑猫玩,然后才答道:“当然是绝对的力
量和恐怖了,不然怎支配人?”
青霭余怒未消的道:“长远的目光,能容人的胸襟,领导他人的魅力,以及
带给部下们自信。”
癸这时才懒懒的道:“这都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发掘人才的能力,放胆任
用人才的心胸,还有偶尔看看部下们有没有出大错,需不需要换人。所以我既然
得到了莉亚娜黛小姐作我的魔女,薰姑娘作我的将军,还有青霭这丫头作军师,
那我应该做的事,就是放心的去玩,让你们尽力去为我工作。”
薰给癸无耻的说得浅笑一下,莉亚娜黛则是别有深意的看着青霭,像嘲笑又
像同情。
至于青霭好不容易压着怒气,维持着她的形象道:“为什么她们是小姐和姑
娘,我就是丫头?”
“不承认是丫头,就用后面来证明。”
被癸说得满脸飞红的青霭轻掩着两团臀肉,再不敢和脸皮极厚的懒虫斗嘴。
“好了。你喜欢就说吧!不然随便你。”拗不过癸的青霭,只得向这暴君妥
协了。
“首先作为军师,我打算成立一个策谋阁,找适合的人才进去,帮我设谋定
计,分析形势。另外更重要的是,比起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更重要的是情报。没
有情报,自然不能计算,一切军国大事都从始计开始,要计就得先有资料。所以
我决定成立一个五间组,专责刺探情报,而且别的方面我们不如人,在情报收集
上,我们一定要优于他人。可以说,刺探敌情和防范奸细的仗,才是两国以至两
个组织间最先也最重要的一仗。”
“人手方面打算派幸惠和甚助卫门做,而且将来还得加入大量的人才和资金
进去。但,先别说未来,现在幸惠的样子,让人无从放心呀!”
以人才来看,青霭这个选择并无不对。幸惠原本就是在丰臣家负责指挥敌情
刺探的,做起来自然轻松自在多了,可是她却有着背叛的前科,若是将来她还再
来一次,甚么为了天下万民,得要牺牲薰和癸等人的话,他们可就完蛋定了。
薰面色苍白难看的看着青霭,双手微颤,似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为免她再背叛,莉亚娜黛,这件事给交你。”癸把手搭在薰的香肩上,把
她拉过怀中吩咐。
“放心!交给我吧!我以邪恶之名起誓,必定将她调教成,只知有主人,不
知有世人的忠奴。”
言语之间不怀好意的莉亚娜黛,让人感到她的恐怖。
“用邪恶来起誓,一点诚意也没有嘛!”
青霭低声的道,可是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到。
“还没有落在我手中的女人能不听话的,若是信不过本小姐的话,青霭军师
不如请你以身试法,考验一下我的调教技巧。啊!你怎么坐不着似的,屁股有东
西咬吗?”
青霭面色一冷,可是给人说中开发菊穴的痛处,让她一脸羞色的无从发作。
“幸惠她……”薰终于怜惜的开口,虽说出卖过自己,到底是至少一起长大
的同伴。
“别妇人之仁。”癸一口封在薰唇上,享受着她柔软和满是香气的红唇,及
女体散发的幽香,“幸惠的事,已造成我们内心的一条刺,要把刺拔出,缝合伤
口,就要用猛药。”
薰眼中虽有不同意的神色,但还是依了癸的主意。至于这色狼海盗则在这正
经的会议中,由桌下对薰毛手毛脚的,其实他就是公然在青霭和莉亚娜黛面前也
可以,但这魔头就是爱看薰羞急和怕被人察知的面色。
“那接下来实战部队方面,因为以兰道夫的海神为目标,要对抗敌方百万兵
力,最少也要有等量人手,所以我的目标是要成立五个红妆军团,每个五万人。
杂兵团扩充为七个军团,每个十万人。加上其他支援的组织,总人数一百万!”
这番大胆疯狂的话,如果以他们现时的人手,四千多人来说,完全可说是无
谋和妄想,因为世上有百万兵力的组织,目前只有神州国和海神这股海盗。
就是薰和莉亚娜黛,也不由得为之震动。
“这……这太夸张了吧!”
薰深感怀疑,要知决定邪马台帝国命运的关之原会战,双方的兵力加起来才
不过十五万人,而且军队是不事生产的组织,虽说他们是海盗,但要维持那么庞
大的人手,得要多少钱和粮食呀。
“一点也不夸张!这总不比在天上摘星难吧?何况薰,要救你母亲和妹妹,
最少也要有十万人。而要实现癸的目标,我们就非得要有一百万人。以我们的力
量,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们必定办得到!”
青霭那自信的气势,让人感到她的话不是毫无根据的,不由得感到或许自己
也办得到。
“这是癸的意思吗?”莉亚娜黛双眼闪闪发光的看着青霭。
“主君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海神就是我们的敌人!”
青霭现在的样子,真的有种决定一国命运的军师样子。
“没错!没有这种程度的实力,我们就不能在天球星上横行霸道。今后我们
的目标,就是要成为世上最强大的战力,把看不顺眼的人,通通送去见阎王。”
癸从腰间拔刀,停止了挑逗玩弄薰的动作,将火仓变成一个铁球,一下就砸
在圆桌之中,作出了要把天球星玩弄于掌中的宣言。他已经受够了那些自恃力量
的人,把自己的人生和命运玩弄。要有自由和不受拘束的人生,就要有力量,要
向那些自恃力量的人喊不的力量。
“真的有一百万人的话?那就是攻入伊罗巴大陆都可以了。”
莉亚娜黛内心甚为激动,今天她才第一次觉得,十四门徒会,或许真的是可
以打倒的。
“为了成为世上是没有地方我们不敢到的人,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可是我一
定要成功的。”癸以雄心壮志的眼神看着莉亚娜黛。
青霭道:“薰,入道、春心、乱、觅十兵卫和沙也加就交给你了。”
“唔!”
既然拥有魔法,自然不可能不用的,青霭对之却毫无所知,所以关于如何开
发魔法和利用魔法助战的事,就交给了莉亚娜黛去自行负责。
“除这两样之外,还要建立专门囚禁女犯人的监狱,还有女仆的养成所。”
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不是癸而是他的同好莉亚娜黛。
“这些设施也不能没有,不过用不着特意这样说吧!”青霭有点自己奈何不
了这魔女小姐的感觉。
“怎么可以这样说?监狱和女仆养成所可是非常重要的!美美的女犯人,有
心如蛇蝎的,有放荡不羁的,有清纯可爱的,在黑漆漆一点也不卫生的残酷监狱
内,争夺衣衫和食物,将人性最残酷和最善良的一面全发掘出来。至于女仆养成
所,想想看,训练一个个小女孩喊一声‘主人’,看着她们长大,在她们忠心的
工作时,在厨房内、走廊上偷偷摸摸的征服她们。所以怎能说监狱和女仆养成所
不重要?”
青霭用蔑视和怀疑的神色看着莉亚娜黛。
“真变态!癸,我怀疑她是人妖,否则怎会有这种兴趣的?你小心点好,若
是你跟男人做了,别想我让你上我的床!”
“岂有此理,谁人妖了?你自己摸,我哪一分不是女人?”
莉亚娜黛强拉着青霭的手摸在自己的玉乳和私处上。的确上挺下平,是货真
价实的女人。但更叫青霭生气的是,同是胸部小巧一种,偏偏她就比自己大上一
个尺码。
“放手啦!我对女生没兴趣的!”保守的青霭,面色大红。
“可是我有呀!否则也不会养了一船的奴隶了。要试试我的技巧吗?青霭军
师大人。”
“滚开呀!”
看着和自己相像的莉亚娜黛在欺负保守的青霭,让癸大感兴奋再加上脑中
想像着在黑暗污秽的监狱,凌辱美丽的女犯,以及和船上的俏女仆们偷情,他自
然不会反对了。
会议被中断十余分钟才再开始,青霭好不容易拉开了莉亚娜黛向她施袭的禄
山之爪。
“监狱和女仆养成所的事,等有钱时再说吧!事情总有个先后缓急的。反而
是癸,你认为建立愈身馆真的很迫急吗?”继续主持会议的青霭探问。
所谓的愈身馆,是癸唯一在意的两件事之一,他打算用招聘找一些医生和大
夫,建立一个专门用来治理伤兵的地方,请不到人手的话就算强抢也要完成它。
“对了!人有强弱善恶,王侯将相和称霸一方的强盗王,莫不是位于人上之
狼。我有强大的力量,可以说,一般平凡人的生死,都由我们这一类人中之狼去
决定。相反那些没有力量的平民百姓就是人中之羊,他们的存在,是有着供养狼
的价值。”
第十一节
“在我来说人可以分做两种,一种是有强大力量的狼,一种是只能任人鱼肉
的羊。或许有些人认为狼可以随便杀掉羊,所以狼就高羊一等。不过那只是因为
狼有力量罢了!羊有力量不也可变成狼吗?只是多数的羊永远都做不到。何况没
有羊的供养,狼也不可能活得那么好!”
“作为一个强者和支配者,以善待的方式去支配弱者,那才是强者尊严的证
明,因为有力量而任意欺凌弱者,那只是失去尊严的堕落和腐败行为。”
“士兵们对我来说就是羊。他们为我献出生命而战,不过我没有多余的同情
心也不会伪善的,既要别人为我而死,又造作的假哭悲叹人命的伤亡。我能为士
兵们做的,只有提供他们我力之所及尽好的东西,食物、衣物、住所以至治疗。
前者都是物质的东西,这好办,后者得费点功夫了。青霭,主要用募集的,但是
有需要的话,就是把那些名医捉来也行。”
“是的,癸主公。”青霭恭敬的答应一声。
强者的慈悲吗?青霭信奉的也是相同的理念,与姐姐闹翻和出逃,主要也是
因为姐姐是信奉强者就可任意而行的人。
龙家自建家之后,一直记录着神州国的历史,而且比起官方的历史更详尽、
真实和客观。要成为一个好的皇帝,不是那种抱着爱人如爱已,以拯救万民为己
任的人,这种人在阴谋诡计的成皇败寇之道中,是不可能胜出的。必须是自认高
人一等,同时又有着对弱者慈悲的霸王才行。
而在癸来说,之所以凝成这个想法,除了自己的观念,就是华香的影响吧!
虽然她是一个人类平等,如果人人都可以幸福生活的理想主义者,但是无法影响
父亲和癸的她,只能尽量要求他们对弱者施以仁慈了。慢慢的,癸心中凝成了这
套理论。
“那么最后,我们去杭州城,那里有从海神退休,返回故乡安渡余年的石天
工。虽然他说退休,但我肯定他必是退而不休,而他的擅长就是各种器械、船只
和火炮的研究,算来现在应该是他静极思动的时候了。我们的第一步行动,就是
把他找来。”
“好的。”青霭回答癸最后的指示。
“呵!那会议到此结束。”
癸弄到薰体内热火朝天,正准备带她回房好好的乐个痛快。
“不行!你别想拉人走,自己偷懒就好,把薰留下给我,你出去找别人。”
青霭抢先一步的阻止,推推拉拉的不管欲念正旺的癸,与幽怨含春的薰,把
这大懒虫轰了出会议室。
等把癸赶走了,薰的肉体也冷却下来,青霭终于开始会议的第二阶段。
“癸让我作他的军师,对我来说,就是要帮他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我也把自
己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等待他替我去实现。他既是我的男人,也是我贡献心力
的主公。那你们呢?跟随癸又是为了什么?”青霭诚恳的对薰和莉亚娜黛细细道
来。
“癸是我的所爱,我也把自己的未来和希望寄放在他身上了。”薰既感温馨
又幸福的说。
“跟着癸,每天也过得很新鲜呢!而且现在的日子我过得很开心,也不会无
聊。最重要是的能准备一起教训那些阻挡我们前进的人,可是非常叫人兴奋。”
莉亚娜黛先是轻松,再下来是阴寒的发言,话到后尾已完全是个魔女的本色了。
青霭道:“癸的部下主要都是女人,多数也是她的后宫成员。这是有利有弊
的事,但最重要的是,每当女人们聚在一起,而她们又共有着一个男人时,她们
最喜欢做的事,不是为整个家庭出力,反而是相互之间争风呷醋。”
听着青霭的话,作为一藩之后,薰是深深明白后宫中女人们争权的可怕的。
“最毒妇人心嘛!尤其是为了争男人的时候,女人,你的名字叫歹毒。”莉
亚娜黛把自己括到女人这个词之外,批评着天下所有的女人。
“癸的理想,就是我们的理想,你们两个认同吗?”
对青霭的问话,薰和莉亚娜黛都先后表态了支持。
“我们三人的力量加起来是绝对的,即使以后再有甚么新人加入,她也斗不
过我们的联合。要维持后宫的规律,就需要一个皇者,虽然不适合,但我本来想
由自己勉力以为的,但现在出现了更适合的人选。”
本来以为青霭想大权独揽,而面色多少有点不善的薰和莉亚娜黛,听到最后
却颇感意外。
“我认为自己的计谋是适合用在战场上的,在家庭内使用就有点折扣了。而
且我可以有权威,却不是让人害怕的对像。女人之所以喜欢斗,除了天生好争之
外,就是因为众女一夫而寂寞。”
“我细心考虑过,认为现在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这人虽然目前还自称是处
女,让人非常地怀疑,可是其好色和变态程度不下癸,要满足空虚的女人不成问
题,而且也以实力证明她有治理一班女人的能力,从其畜养奴隶的表现就知道。
而且要对付心地不好的女人,就得要比她更毒和更强。所以莉亚娜黛,可以请你
作为后宫的主管吗?即然是我自己,也会受你节制的。”
“被人这样称赞,我可不高兴呀!”
停止了和黑猫玩的莉亚娜黛,自信而霸气,有着黑暗女皇的气度。她是真的
视青霭的话为赞赏,本来她的价值观就与常人不同。
“为了团结大家,一致合力对外。就请你作为粉碎内部一切阴谋和担任考核
新成员的工作,让大家开开心心的聚在癸身边,才能产生最大的力量。薰你有异
议吗?”
“不!我也认为她是适合的人选!”
薰知道青霭的选择很公正,也适当。可是莉亚娜黛还是使人害怕,虽然她平
日总是笑脸迎人,也很爱玩。但是她那让人无法理解的魔力,和偶尔表现出的冷
酷一面,可是很可怕的。至于在短时间之内,对莉亚娜黛委以重任,除了青霭认
为自己没看错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胆的交付责任,不仅可以取得莉亚娜黛的好感和支
持,还可赢得她的忠诚和信任。而且在短时间内,对癸非常崇拜的莉亚娜黛,可
是献出了手下的所有船舰和兵马,一半的珍品也用来联络青霭等一众后宫成员,
对此青霭也只是投桃报梨而已。
“还有一点!现在是我们大家为癸奋力而战的时候。薰,之前因为你的力量
太大了,我不敢开口,士兵是你的,又有三位真田十勇士。但是在招收了全新的
一班士兵,加上莉亚娜黛带来的不列颠军,以及癸收回来的寒云组与菊之忍军的
女人们。作为代癸行事的军师,在公事上我要求你以下级的身份绝对服从。上下
之别还是搞清楚的好,莉亚娜黛也一样。”
薰郑重的道:“明白了!”
莉亚娜黛道:“是!是!”
癸不太管实事,而以往癸手下根本就等同薰的手下,所以青霭不敢要求要薰
承认自己是位于她之上,怕真田十勇士不满。而现在有了莉亚娜黛作平衡,她才
明确的要求人上人的权力,因为以后实际指挥全局的人,是她这军师兼实质的总
帅。
“最后,是关于生孩子的时,这是大家都无法不面对的问题。以往我都只敢
单独找大家谈,以朋友的立场。但是现在,莉亚娜黛,这事瞒着癸,传令下去,
所有女人,若没有单靠自己保护孩子的而又不影响职务的实力,不可以生。我有
避孕的秘术,要所有人都照做。”
这一番霸道的话,多少会让她们二人不满的。
“这不是我霸道,而是现实。现在我们连个根据地都没有,接下来很长时间
都是我们为未来而战的时候,每一个人的力量都很重要的。怀孕时的不便,以及
之后照顾小孩的问题,是目前我们无法负担的。”
“呀!知道了,嘻!避孕的方法我也有,青霭要不要选用我的方式。”
“才不要!谁知你用魔法弄的药是什么成份的。万一是用蟑螂的头,蜘蛛的
脚,那我岂不是呕死了?”
会议最后在莉亚娜黛对青霭的挑逗和作弄之中结束。而作为一个海盗集团和
癸的后宫,也已初步建立起组织,不再只是一班人聚在一起,对薰来说这是必要
的,特别是后宫方面,男人基本上是不及女人管来得好的。
癸的十五艘船队,正往神州国的杭州城前进,以中小型的海盗组织来说,已
是很有实力,但是距大型和巨型组织相比,实力的差距还很远。而这次前往杭州
城,最重要的是替船只修理和邀石天工加入,其次则是补给和补充人手。
而癸和莉亚娜黛也在交往之中,最初他是想尽快上了就好,不过慢慢的,癸
这急色鬼变得很享受逐步而来的过程。与其他女人相比,纵是薰和青霭甚至华香
也好,也不能给癸惺惺相惜的感觉,虽然她们各自有本身的吸引力。
不仅在兴趣上相近,癸和莉亚娜黛分享着愉快的调教女奴经验,而且莉亚娜
黛似乎总有显露不完的知性和技能,学识之丰富只有青霭能比。而癸也有着不输
她的学养,虽然是以往被老头子迫着硬学的。癸豪爽自然的性格,与莉亚娜黛好
动爱玩的性格也是互相吸引。
更重要的是能分享大家痛苦的过去,还有在思想上的沟通。相比之下,就是
与青霭和薰在一起,似乎癸总是正经不了多久,就转到色字头上去,反而他能在
与莉亚娜黛一起细心品茶,而不是只顾着性欲,虽然一些享一些手足之乐的爱抚
是免不了的。
“关于幸惠的事,就是这样了。她的调教,就请你去进行好了。”
在说完在邪马台帝国中的一番经历后,癸把红茶一饮而尽。而在莉亚娜黛装
饰精美且女性化的房间内,作为女主人的她却只是浅尝即止,手中扫弄着黑猫的
毛。
“我想问癸一件事,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做呢?幸惠这个人最初既然是一副正
义代表的存在,挡着你得到薰,最后却……”
“是不忍心吧!”癸唏嘘的一叹。
“到底我与她认识也有一段时间,我是多少有点佩服她的。幸惠父亲早死,
而我根本是没有父亲的人,可能在这中间亦有点物伤其类吧!对那种为万民而战
的信念,我虽不认同,但多少都感到当中有着善的存在。”
“胡说!什么为了拯救百姓,而要牺牲这和牺牲那的,全是胡说!首先百姓
有对人说他们要被拯救吗?是持这种理论的人自己多余要去拯救的。再其次,凭
什么可以由人去决定谁该去被牺牲。连身边的人也不珍惜,所谓正义只不过是用
来行恶的借口。”
激动的莉亚娜黛一口喝光了杯中茶,接下来这次她在注满半杯红茶后,就把
酒倒进去,一口就光了。
“莉亚娜黛看来比我还讨厌正义,而且还很讨厌为百姓为人民的论调。”
“正义是什么!世界从来没有正义,只有假正义之名行恶的人。否则癸眼前
的我也不会……所谓百姓和人民,有那么伟大吗?伟大到动不动要人们为之牺
牲,甚至假其名任意妄为。百姓和人民的说法,也不过是对很多人用的名词罢
了。人既然是自私和残忍的,那作为人的集合体百姓和人民就是最自私和残忍
的。”
莉亚娜黛的心在痛,她想起了那魔女狩猎的回忆。百姓?人民?这是什么,
需要时把你当神,不需要时就对你残酷无情。一直悄悄使用魔法为民众谋幸福的
母亲蒙罗丽沙,她得到的是什么下场。
人是自私自利的,但是当很多人的利益集合起来,就叫公利。而为了公利,
那就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什么都是正义的。这其中不就是透过公利去获得自己的
私利吗?人类,真是世上最丑恶的生物。私利集合起来,就可以把邪恶也变为正
义。
虽然莉亚娜黛内心这样想,可是她却是先将身边的好人,括出人类这名词之
外,再批评余下来的人。魔女小姐,始终也是逃不脱,要把全人类当成邪恶所无
法超越的界限,就是忽视其中善和美的存在。不过这也难怪,当身边绝对多数人
都是邪恶的存在时,以偏概全,也是作为一个人会常犯的错。
“走吧!让我去粉碎那位幸惠大小姐的正义,告诉她世上没有正义,只有邪
恶。”
莉亚娜黛当先站起,而佩尔蒂则扑到她肩上去,懒洋洋的挂在那里。
癸的确是不忍心对幸惠调教,或许自己是远没有自己希望的残酷和强硬。
幸惠的房门被推开时,她正在床上缩成一团。对父亲的回忆,叔父的背叛,
自己对薰的出卖,还有对正义的信念,这种种都在折磨着她。
“你就是那位自以为是正义的幸惠小姐吗?”莉亚娜黛和癸一踏进房间,就
对幸惠语气不善的问话。
“你就是那魔女?”
被这样冷言对待,心情不好的幸惠,大为反感。虽然被入道和薰冷对,但是
甚助卫门和觅十兵卫还是常往她这里跑,所以对船上的事情,她还未脱节到不知
道。
“的确是魔女。但今后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现在起给我到调教室去,要开
始你的调教了。”
“闭嘴!什么调教调教的,我可不是供癸发泄性欲的对象!”
“卡尔我要赏她两个耳括子,替我捉住她。”
莉亚娜黛一说完就动手打,而不懂武功的她,如何敌得过幸惠。癸为了保护
她只好硬着头皮和幸惠近身搏斗了。花费了不少气力和时间,癸好不容易才捉着
了幸惠。而事实上那可真的是费尽功夫,甚至让莉亚娜黛等到发闷。
“啪!啪!”
以拳掌近身搏斗,幸惠和癸都已弄至浑身是汗,而因等到闷所以坐在椅上的
莉亚娜黛,在幸惠被癸捉紧后,才起身括了她两巴掌。
“你……你敢打我?”幸惠以不屈和敌意的眼光盯着莉亚娜黛。
“为什么不敢?你也懂得恨和痛的呀?癸和薰对你太好了。你做出背主通敌
的大逆不道之事,还能让你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那些因你而死的士兵,正在地
狱里对你哭诉呢!你并没有伟大到可以假维持天下太平为名,累及上百军士的性
命,再施施然的在这说大道理。”
“叛徒!杀人凶手!卖主求荣!”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不忍心战乱再起,让百姓受苦而已。”
“谁对你说百姓受苦了的,不过是你自以为是。何况天下事,天下人有责,
就算真有什么战乱,也是所有人的责任。你不过是假百姓之名,为自己的恶行掩
饰。像你这种人,对死者是已经无法赎罪的了。对生者,你只能变成一条母犬,
才能补偿你的罪。”
面对莉亚娜黛的一番指责,本来就对自己的正义有所怀疑,现在幸惠面上一
阵青一阵白,血色尽去,在癸怀中不再挣扎。
至于癸则在心中感到一爽,他并不如自己所希望的残酷无情,要调教幸惠,
果然还是得要由莉亚娜黛这正义之敌去执行。
“带走!”
莉亚娜黛冷酷的道,然后转身往外走,在前往调教室期间,她和佩尔蒂你一
句我一句的,把正义这两个字,数说得有那么臭就那么臭。
莉亚娜黛道:“通常人们在何时说自己是正义的?”
她肩上的佩尔蒂道:“在发动战争之前和杀人之前。”
“那为什么不在和约之时、饶恕他人时、救死扶伤时说正义。”
“当然了。正义又不是好事,人的内心都是软弱的,当他们去行恶时,就会
以正义之名去为罪行去掩饰。所以世上不见有救死扶伤的医生谈正义,只有那些
杀人不眨眼的法官、皇帝和将领,还有自命侠士的东西会说正义,通常说完正义
就是动手杀人的时候了。”
第十二节
“对对,佩尔蒂。只有那些绿林大盗和江湖黑帮才不懂正义可以揉圆按扁,
要怎样就怎样的?但凡两国、两军、两教相争,莫不搬出正义两个字。这正义一
字,真是一文不值。”
“免费嘛!而且还是任人解释和任人说的。”
“那幸惠小姐,你的正义值多少个钱?不过能让你牺牲那么多同伴的性命,
一定很值钱的了。生命无价嘛!”
“对,死了的人。不管是谁都无法复活的,只有那些愚痴的教徒才相信有死
后复活的。”黑猫沉重的感叹。
整个斗志被莉亚娜黛压垮的幸惠,根本连动手反抗的意欲也没有。尤其是因
为她内心,本就因背叛自己的好姐妹薰,还有信赖自己的士兵们,而有着强烈的
罪恶感。
癸所乘坐的旗舰,是从五艘邪马台帝国战船中选用受损较不严重的一艘。由
于莉亚娜黛也移乘到这里,连甲板在内的三层结构中,底层和中层被她各占用了
一半。其中也包括改建的多间囚室,莉亚娜黛在上面施了魔法,强化了其耐火和
坚硬度。
当囚室的门被打开时,一阵血腥味、尿骚味和淫液的腥羶味就刺鼻而来,加
上墙壁和地面的木上,都有着触目惊心的血渍和污渍。就像所谓惊堂木一样,调
教还未开始,就给幸惠施了一个下马威,使她内心深感恐惧,不由得就想挣脱出
癸的束缚,让他费尽力气才压制止她。
“啪!”莉亚娜黛先给了她一巴掌,再大力狠捏在幸惠的乳房上。
“啊呀!”幸惠又痛又羞的大声惨叫。
“难道你真的厚颜无耻到这种度,认为自己一点罪也没有?”
“别说已死了的人,还有身体仍然健康的活人,薰手下有数名肢体残缺的士
兵,花样年华的少女却永久失去了手脚。卡尔还让她们继续待在舰队之中,要带
她们来控诉你的罪吗?真田幸惠,你真的卑劣到认为自己一点罪没有,可以获得
薰和癸如此优待。有罪就要赎,可以补偿自己罪孽的机会,可是世上难求呀!”
癸内心柔情的部分,感到对幸惠这样做而难过。可是粗野豪迈和有点冷酷的
部份,却觉得这样做才对,做错了事就该罚,管她是谁。
对莉亚娜黛的冷酷和严正的程度,连癸都感到有点畏怯,她果然是出色的调
教师,如同她是一个出色的钢琴家一样,用这种方法打击幸惠,癸知道会有效,
但他自知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锁住她。”
饱受心理攻击的幸惠,这时颓丧的不再反抗。如果莉亚娜黛用武力硬力是做
不到这点的,而现在她却是靠捉着幸惠的痛处攻击而成功。
“穿着这么名贵的衣衫,难道你不感到罪恶感的吗?对比起那些埋尸的荒野
的女战士们。她们的生命就这样失去了……”
“我……我只是不想再打仗。”幸惠手脚垂软无力,任由癸替她上锁。
“还在说。你所谓的万民,全都活得好好的。反而有不少死在德川家手里,
卡尔你们没杀一个平民吧!”
“一个也没有。”
如果说牵连的话,在半藏和茧的追杀下,可能也有不少平民枉死了。
“罪恶的是德川家。可是你做的是什么事,你这浑身罪孽的人,把将生命交
托给自己的同伴交给敌人,让她们遭到惨杀的下场。我听癸说半藏是一个残酷的
人,说不定很多少女战士,死前还惨遭虐杀。唉……背负上百条人命的你,难道
还不知道忏悔吗?”
“呜……呜……”结果辩不过去的幸惠,深深感受到自己是一直以正义之名
包装罪行的事实犯人。
“沙裂。”
莉亚娜黛出手一下撕开幸惠身上的衣服,将上等的衣饰片片撕碎。
“你没资格穿这种东西。”
在莉亚娜黛的喝问之下,幸惠垂泪悲泣,深感自责,而初次在男性面前裸体
更加叫她羞怯和害怕。
在囚室的昏暗灯光下,对比起红红黑黑的木墙和地板,幸惠雪白动人如美玉
一样的身体,显得那么耀眼和美丽。纤浓合度的身体早已完全成熟,胸脯丰润圆
浑,就像一个用白玉雕琢而成的圆球。修长健美的双腿,美妙迷人。弱柳一样的
腰肢,真是人间圣品。乳头就像一对粉红色的宝石一样,下身的花唇微浮,生长
着整齐柔顺的黑色纤毛。
“好美呀!你还没有半个男人吧!现在就死的话未免太可惜了。以处女之身
而死,可是在被你害死的人当中,有多少是这同样还是处女就魂归离恨天的。”
莉亚娜黛从一旁的刑具之中,取起一把小刀。在灯光下看来锋利无比,让人
深生畏惧。
“要杀我吗?”
“不!薰虽然被你背叛了,但是心软的她是不忍心杀你的,否则你也活不到
现在了。她甚至不忍心惩罚你,但也不能就这样原谅你的她,只有冷待你了。所
以惩罚一事由我替她代劳,让你作为一条美人犬去赎罪吧!就像爱水一样,不过
爱水只是伤了梨花,她的刑罚自然比你轻得多。”
本来已硬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流露着准备坦然往死的圣洁光辉。可是一
听到自己的惩罚,是那种无止尽的耻辱,变得像爱水那种只知有性的快乐母犬,
幸惠作为一个处女实在承受不了这种悲惨的未来。
锋利得明晃晃的利刀,剖开乳房上白缎一样的嫩肌,流出鲜红夺目的血液。
而莉亚娜黛则将之涂抹在幸惠的身上,受过忍者刻苦训练的幸惠,强忍着痛
没哭出来。
面容可爱的魔女,深沉可怕的黑衣,比晚霞还红的鲜血,白霜一样的美肌,
乌黑发光的发丝。魔女莉亚娜黛将幸惠的血液涂在她身上的这幅残酷构图,激起
了癸体内虐欲的快感。
洗礼己经完成,癸对幸惠的同情,将会成为施虐时构成快感的一个因素。
看着身体内的血液不断的流出来,幸惠几乎吓昏了。在战场上这不算什么,
可是在这种气氛,这种环境之下,就在以为自己快要失血而死时,莉亚娜黛才从
一边的工具之中,取出伤药替她止血。
美得眩目的雪肤,上面布满用鲜血写成,意思不明的文字和图案,看起来艳
丽神秘。造成一种残酷美,让癸几乎想立时上了幸惠。
之后莉亚娜黛从调教工具的好几种香之中,选了一种点燃在房间内,再将本
来就昏暗的灯光一把吹熄,让这个位于船体内部,无窗的房间再无一丝光辉,回
归到一个漆黑可怖的世界之中。
接下来是像唱歌一样的超古代语,莉亚娜黛一面念咒,同时利用声音中悲哀
和害怕的情感流露,去打击幸惠。
“真田幸惠,为了让你赎罪,为了回报薰和卡尔的好意,我让你可以成为一
条美人犬去忏悔自己的罪。期待你的淫叫声在全船响起,完成蜕变为一头母畜的
时刻降临。”最后莉亚娜黛在残酷冷漠的宣言后,拉着癸退了出去。
到这时癸才从刚才妖异凄美的环境中清醒过来,幸惠虽然美,但是因为她的
性格,癸对她的兴趣一直不大。而在刚才,他几乎淫念暴发,想就地将她强奸。
“呼!莉亚娜黛,我不知道你这样讨厌正义的。”
“我是讨厌,不!我根本是憎恨正义,特别是对那些以正义之名来牺牲别人
的人。”
与在囚室中的冰冷残酷不同,现在小魔女脸上有着一股哀色,肩膀微颤,
似乎在刻意忍耐什么。
“明天调教继续。”
丢下这一句话后,小魔女抢先而行。而癸看到的是一直没出声的佩尔蒂,从
她肩上站起,舔着她面颊上的一滴透明液体。
这一晚,癸脑中全是雪白裸身的幸惠,那面上的惧容,以及她身上迷人的血
字与图案。受到影响的他,当晚拿自愿的沙也加,女奴的乱、春心和美人犬的爱
水,尽情的朝暴虐方面去发泄。虐尽了,也干尽了。
第二天,癸急不及待的就想要莉亚娜黛和他一起去继续调教幸惠,可是她却
只顾着在甲板上雕刻木像。在使用下了魔法的雕刻刀后,虽然弱质纤纤的她,竟
也能削木如削豆腐。
受不了的癸一直在抱怨,直到最后他哑然了。莉亚娜黛雕的木像就是幸惠,
而且是她裸身被绑在墙上,满脸惧容与悔恨之色的表情。那真是栩栩如生,活灵
活现,就只欠了人类的肤色和能传神的美目。
“走!继续昨天的调教。”完功之后,莉亚娜黛才浅浅一笑道。
在走廊上,癸忍不住问她:“那些血字和图案是有什么用的?”
“封印幸惠的内力,还有让她一直心绪不灵的魔法。”
“不是化妆吗?”
“也有这个效果啦!”
怀着一颗跃动的心,癸迫不及待的打开囚室的门。
“啪!啪!啪!”
莉亚娜黛则在进门之前连拍三掌,声音响亮已极,让里面昏昏迷迷的幸惠瞬
时从恶梦中惊醒。
“哗呀!啊啊啊……”
从恶梦中被吓醒的幸惠悲凄已极的声音响彻囚室之内,直传到外面,可能真
的让全船的人都听得到。
仿如能在黑暗中视物的莉亚娜黛,燃起了灯光。
而眼前的情形更加不得了,幸惠的脸色涨得赤红,哀怨迷人,不断发出诱惑
人心的粗重呼吸,被锁着的双腿勉力站住,微微在颤抖。特别是全身汗珠淋漓,
使白嫩的肌肤多了种妖异的光彩,看起来更加动人心魄。她身上的血字和图案,
却并无因出汗而有脱色的迹象。
癸从没想过幸惠会这么有魅力的,而且是一种柔弱和楚楚可怜的魅力。可是
现在他对之生出来的不是同情心,反而是想折虐她,让她发出动人的哀凄娇呼。
昨日莉亚娜黛点燃的香,是有让人产生幻觉的作用。经过一整天之后,滴水
未进,腹内空空,还得与排泄的生理需要对抗。脑中却尽是幻觉,被自己害死的
士兵,未来可怕的淫虐刑罚,幸惠的身心均受到极大打击。
“对自己的罪有所反省了吗?”莉亚娜黛威压的质问。
“是……是的……”幸惠竟悔恨的低声回答,她恨的乃是自己的愚味和听从
叔父的无知。
“要记着,薰就是你的家人,卡尔是你的主人。你今后是我们这海盗大家庭
里忠心的一条母狗,而为了补偿你的罪行,除了每天的淫虐之刑。幸惠犬,你还
得要尽心尽力的为主人们工作。万民和百姓的重要性是零,就是死光也不足惜,
重要的是薰,因为她如此爱惜你这头母犬,还有卡尔主人,他就是我们的神。绝
不可再做出那种天打雷劈的背叛之事,就算明知必死你今后也要尽忠到底。”
对莉亚娜黛的训示,幸惠有些地方同意,但是其他的地方反而燃起了她的抵
抗之心。到底她可是一直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更加她本就对淫虐这等东西厌
恶非常的。
不过莉亚娜黛对她的反抗神色,只是得意的在内心冷笑,她要调教到幸惠接
受她的观念为止,而且少许反抗才更加有味道。
“佩尔蒂,去找两个女奴来负责事后清理,要几桶水,还要一条活马桶。”
活马桶?幸惠听着感到这其中必有蹊跷。
“是。”黑猫答应一声,离开莉亚娜黛肩头而去。
至于癸是早就受不了,再在旁边观看,他会发疯的。在莉亚娜黛的训话未结
束之际,他就已抢到幸惠的身边,手捧她那结实富弹性,满是汗珠和涂有魔性美
血文字的双乳。手上的触感极之滑腻,而且那种汗味更是引诱他,边揉着幸惠的
双乳,癸同时伸出大舌,在上面追逐着幸惠的香汗,一一将之舔掉。
“放手!癸,放开我。”
“不许你碰我!停呀……唔呀……啊啊啊……”
幸惠的斗志好不容易才因莉亚娜黛的无理训示而燃烧起来,可是马上受到双
重打击,一是眼前急色的癸,对着他,幸惠既感自卑又厌恶,厌恶他那好色和见
一个爱一个,自卑于他这样的人却一直保护着薰,而自己却……二是幸惠的心思
可是全都花了在对抗体内的生理需要,她可是一天一夜没有大小解过,体内的压
力让她难受极了。
敏感的酥胸被搓弄和舔吮,产生了幸惠从未面对过的性快感,乳房和乳头酥
酥麻麻的好舒服。
但是身为一个守身如玉的处女,胸部那样被男人玩弄,却让她哀羞、憎厌的
瞪着癸。她面上的表情真是千变万化,既有对现状的无奈,憎恶他们二人无耻,
又有对已身罪行的难过惭愧。
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因为忍耐排泄的欲望,尴尬、羞耻、委屈、快感、憎恨
与为难。虽然原因不同,但都导致幸惠脸上充红,让她秀丽青雅的面庞红透了,
像是朝阳一样艳红。
“母狗幸惠,身犯大罪,但是我们的主公,你的主人卡尔还这样替你服务,
舔遍你全身每一个羞人可耻的地方,将你那脏臭的汗水全舔掉。看他有多疼你,
还不为此道谢。”
一直因快感而为难的在呻吟不绝的幸惠,狠咬嘴唇,让自己因痛楚而清醒。
“没错,我是错了!我承认自己的罪,但是即使如此,即使我对不起薰大人
和士兵们,你们可以处死我,我就以自己一命填她们的性命。但你们不可以侮辱
我,我是人,一个活生生有尊严的人。我不会做你们的什么母狗,死都不要。快
杀了我!”幸惠既痛苦又悲愤的高亢回答,脸上满是甘愿一死赎罪的圣洁光辉。
“现在的幸惠好美,我都不知道你可以这样有魅力。”癸像一头雄狼一样,
猛舔在美极而且有一股正气的幸惠脸上。
“想死就可以死吗?你一条命如何足以赔那么多人的命?你连死都不可以,
而且也没有再作为一个人的资格。幸惠犬,你只有在主公卡尔大人和薰小姐的慈
悲之下,作为一条淫贱的母狗而活。”
莉亚娜黛以威严霸气的气度与说话压迫着幸惠。脸上尽是淫邪的笑容,使幸
惠感到极大的恐惧。而她的手则无情的伸向幸惠作为一个女人,身上最神秘也被
形容为最污秽和圣洁的地方。因为那是诞生新生命之门,也是供男人们骑跨蹂躏
进入的地方,女性的阴户。
第十三节
莉亚娜黛的手指很有技巧的在花唇上爱抚着,很快就配合着在幸惠上半身乱
来的癸。上下交攻的引发了幸惠体内快感的电流,让她初尝到性的美妙乐趣。
“啊……唔呀呀……”
“会相信正义的人脑袋一定不正常的了,就让我来给你洗脑!很快你的脑袋
之中就只会剩下追求现在觉得淫荡下流的快感,以及能赐予你快感的主人。哈哈
哈!”
阴冷淫邪不怀好意的笑声,让幸惠更感恐怖,但是那种性的欢愉,太实在也
太刺激了,对饱受折磨的幸惠来说。这无疑于干涸的心灵旱地上的甘露,一时间
虽然与她的道德感大相违背,却还是不自禁的沉入了这种乐趣之中。
“刚才不是还在说,要死不要活的大道理吗?这么快就无耻得这样淫叫,果
然,幸惠本质上就是一头淫乱的牝犬。”
“你……别说……我……我不是……啊啊啊……”
“哈哈!连话都无法连贯说出,还在淫秽的呻吟。你根本没有作人的资格,
牝犬才是你的未来。”莉亚娜黛最后冷冰冰的嘲弄着,也把沉迷在幸惠身上的癸
拉了开来。
造成快感的外部刺激霎时停止了,可是一旦燃起的官能之乐,却不会刹那间
消失,感到花唇和双乳一阵空虚的幸惠,强忍着不去淫叫出来。强作着敌意的视
线望向莉亚娜黛,只是她也逞强不了多久,身体内饥渴、喉干和便意交加。
“卡尔使出最近学会的招式吧!这里有工具。”
莉亚娜黛将一捆绳子交给癸,同时解开锁住幸惠的锁,让饱受折磨,身体垂
软无力的她掉到地上。
“好!这样子来或许才更有味道。”癸情欲高涨的道。之后双手如幻影般倏
的消失不见,却是以肉眼难辨的动作扔出绳索。囚室内的地板和天花板均设有勾
扣和滚轮,被癸注满内力扔出的绳索,就像活的蛇一样四窜出去,穿越勾扣和滚
轮之后,如百川汇海的分袭向地上的幸惠身上。
“啊呀呀……”
就在幸惠的惊叫声之中,无数像蛇一样的绳索缠上她写满血文字和图案的雪
肤玉肌上面,刹那间她被捆了个结实和被一股大力拉扯到半空。
幸惠勉力挣扎,奈何体内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身体现在只能无奈的在这绳
网上扭动。
到这时佩尔蒂已带着两个挑着水桶的女奴出现,身后还跟着一条透明的虫形
物体。
“喂!这就是活马桶呀!”癸大感好奇的看着这种从未见过的生物。
“是被我召唤来的低等魔界生物,有了它可是省了很多功夫,不用整天有人
挑着马桶经过,弄得一船都是臭气。它本身也有着淫邪的特质,再加上我训练之
后,最爱吃的就是美女的尿和粪了。”
果然,在莉亚娜黛解说完之后,这活马桶就从身上一些气孔般的地方,发出
了好味和想要的叫声。
“还有智慧呀!”
“不会比猫狗强多少,不过我教了它几句话。”
“好,首先是清理干净牝犬幸惠的身体内外。”
莉亚娜黛边绞动连接着绳索的一堆绞盘之中的其中一个,同时吟唱着超古代
语的咒文。
“不……住手……住手呀!”
惨被绳在半空的幸惠,身体水平的悬浮在空中,双脚并拢向着癸等人,现在
因绞盘被拉动,双腿慢慢的向外张开。
对处女的她来说,这种姿势实在可耻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脸上哀羞屈辱的尖
叫,但是不管她如何垂死挣扎的在叫,拼命想要把双腿合起来,一对玉腿还是在
癸和莉亚娜黛面前大大的张开。
女性最神秘之处彻底展现,白腻的大花唇向外张开,露出下面那鲜红色的小
花穴,以及花穴内的嫩肉,在花唇和花穴口布满了反光的透明黏稠液体。
“幸惠,刚才很爽吧!看,你的下身都湿透了。”
“不……”幸惠悲痛欲绝,脸上尽是哀怨的羞惭之色,看起来动人心弦。
而在莉亚娜黛的咒语下,几个水桶不停在震动,之后桶中的水全涌了出来,
变成几条威武跃动的小型水龙,且是东洋大陆传说的那种有修长身躯和爪的龙。
“去,给我好好清洗这条牝犬。”
透明的水之龙缠绕在眼前迷人的女体上面,除了有魔性美的血文字和图案,
绳索纵横交错的捆在幸惠身上,把乳房、双臀和花唇绑得更加肿胀,显得更有份
量和肉感,而在水龙缠绕下,隔着龙身的水,身体看起来朦朦胧胧的更加迷人。
癸不由分说的,就走到大开的玉门关之前,鲸吞着幸惠的蜜露,舌头在内内
外外撩拨着,旋扫在敏感的小红豆和花穴内的嫩肉之间,引发了更强烈的山洪暴
发。
至于莉亚娜黛,一手在幸惠身上毫不规矩的活动,另一手则轻托她的香腮,
让羞惭难当,恨不得当场死去的幸惠看着自己。
“大逆不道的罪人呀!怎样?有何感觉?你不像自己装出来的那么贞洁呀!
看,埋首在你下半身的卡尔,舔得一嘴都是的是什么?嘻嘻!好淫的牝犬。你根
本没有作为人的资格,承认自己是一头淫荡无耻的母狗,向卡尔发誓尽忠吧!”
“不……我……我是……人……”幸惠用最后的一丝灵智悲叫道。
她的身体正在内外交煎,绳索捆绑导致的血气不畅和不适感,肉体面对的强
烈生理排泄需要,埋首于自己股间的癸,舔吮得她灵魂出窍般舒畅爽快。
痛、苦、哀、羞、乐、爽。变态的快乐,与痛苦的折磨交攻而至,幸惠变得
快要不是自己了。她不想承认,清丽睿智的自己竟然面对这么悲惨的痛苦地狱,
还有就是在她平日最讨厌的这种淫秽性虐之乐。
“好吧!我就彻底铲除你人类的尊严,让你觉得自己不是人,承认自己是母
狗的事实。卡尔请你把下身让给我!”
看着吻完自己的花唇和花唇满口自己淫汁的癸,幸惠自己都不好意思死了。
接下来又被他强吻着,癸托起她的香腮,舌头分开她的香唇,直接侵入逗弄
她的香舌。口中尝到自己的淫液,幸惠感到一种悲哀至极的屈辱,可是在癸的逗
弄下,又感到阵阵快感。正义和百姓,以至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对现在的幸惠来
说,都已轻如鸿毛了。她只想要的是宣泄出小腹内的便意压力,和享受癸所给予
的更强烈的快感。
“啊。好淫荡的小菊花呀,从刚才起就一直蠕动不绝,比起上面那不诚实的
小嘴,还是小菊穴老实。”
在莉亚娜黛屈辱的言词之后,她分开了幸惠的盛臀,把粉红色亮丽动人的小
菊穴尽力张开。
“放开……唔……停……呀呀呀……”
悬浮在半空的雪白肢体,在绳网中不断扭动,迷人极了,看起来非常淫靡动
人,淫蜜洒满地上,幸惠悲凄和屈辱的在癸的强吻下断断续续的淫叫与抗议。
“喔呀……唔唔唔……”
一直是高亢的悲屈与快乐交织的叫声,变得低沉委屈。因为让肌肤有种冰凉
快感的水龙之一,一下从被莉亚娜黛张开的小菊穴之中钻了进去,体内的肠脏在
绞痛般难过,幸惠痛苦的双目垂泪,唯一的安慰就是癸温暖的吻。
“好,幸惠泄出来吧!就在我们面前排泄,兴奋的活马桶已经等不及了。救
国救民,不惜牺牲同伴的正义之士幸惠,泄出来呀!”
那条透明的虫爬到幸惠的屁股下面,伸长身体张嘴一把就含着幸惠的屁股。
让她的臀肉感到一阵黏黏滑滑的恶心触感,浑身产生一阵厌恶的颤抖,更惨的是
体内绞痛不绝的肠,以及因水龙钻进去而让肚子变得像个孕妇一样的大。
“呜!不行……饶了我,放了我……再这样我真的不是人了……”幸惠悲伤
至极的哀叫。
“你本来就不是人,是牝犬罢了!想解脱的话就泄出来吧!”
被浣肠、双腿被强行拉开显得那么的淫荡、下体的花唇流满自己的淫液、肚
子变得像个孕妇一样圆滚滚的,深感被玷污的耻辱,幸惠哀羞绝望的惨叫。但人
最后的一丝人性尊严让她苦苦的支撑着。
而在这时刻让她安慰,却有更痛苦的,是癸色情的吻,和他在自己酥胸不断
在揉搓的双手。那种快感,自己竟然在喜欢这种快感!
幸惠快要精神错乱,她快要疯了。
“好,我就看你忍到何时,尽管忍,我有的是时间。”
莉亚娜黛冷酷无情的迫视着她的双眼,而幸惠眼中满是惧色之余,已有淫虐
的情欲在底层流窜着,面上因羞耻和忍耐而红透了的双颊,流过了一颗颗汗珠。
肠脏不住在绞痛,小菊穴承受着如山的压力在苦苦支撑,幸惠此时已到了极
限,只要再一点点的压力便承受不了。
嘴角带着深意坏坏的一笑,莉亚娜黛从调教工具之中取出一条皮鞭。一阵舞
动之后,挥过虚空,穿过水之龙和绳索抽在幸惠的臀部上。
“啊呀!”臀部一痛的幸惠惨叫着,“不……天呀呀……啊啊啊……”
癸就在幸惠螓首之旁静心欣赏她的表情变化,双手在她的酥胸、美妙的锁骨
和肩胛骨上来回抚摸。
不行了!幸惠内心悲叫一声。小菊花尽情的张开,水之龙和黑黑黄黄的排泄
物全飞洒出去,落在那活马桶的大嘴之中。在倾泄而出的这瞬间,幸惠感到一种
解放的愉悦感,而且小菊穴产生阵阵麻酸甘悦的快乐。
“啊呀呀呀呀……”
在小菊穴之后,一股黄金泉水从幸惠的花唇中间喷洒而出,划过半空,洒落
在地上。
“哈呀……哈呀……哈呀……”幸惠激情快慰的在喘息。
感到甘美快感的表情变化,全然逃不过癸和莉亚娜黛的目光。
“嘻嘻!哈哈哈……”
莉亚娜黛的狂笑,让幸惠深感耻辱,但现在她体内尽是悦乐和快感的浪潮。
来自癸的手掌,小菊穴感受到的冲刺感,还有在她身上缠绕的水龙。
“真是淫秽变态的母狗,刚才好爽吧!要不要我多打你几鞭子,让你能更爽
呀!”
吞下了一条水龙再加那些排泄物的活马桶,在地上大喊着好味好味。
而那两个受过训练的女奴,则在这时识趣的说着悄悄话,小声说大声笑,再
用不怀好意和淫邪的眼光,看着被捆绑浮在半空的幸惠的身体。
幸惠再也没有脸目说自己是人了,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是条母狗。以往不仅
对不起薰和士兵们,现在因这种淫贱无耻的性虐而快乐,自己根本没资格做人。
“呜呜……”
幸惠为自己不再是人而哀伤的哭起来,但是身体还是热烈回应着癸的爱抚,
随着他的指掌所到之处,愉悦快乐的身体不住扭摆活动。
“真是精彩呢!莉亚娜黛。好,就让我喂饱这头牝犬的小穴吧!”癸解开裤
子,把早已坚硬得不能再硬的肉棒掏出来,耀武扬威的好不吓人。
“不行啦!下面这小穴穴,还不能让卡尔进去。”
莉亚娜黛抢占位置,一手就插进幸惠的处女花穴之中,五指轻巧快速的拨弄
着花蕊、花唇,深入花穴之中直抵处女膜之前。
“唔!呀……啊啊啊……好舒服……继续……再继续啊啊啊……”羞惭不堪
到极限的幸惠,放浪的叫了出来,除了悦乐之外,她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美人犬幸惠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你这主人总该喂她个饱饱的吧!”
“这……”
“还不明白吗?”
“呵!好,就这样做!”
癸把带着雄性浓烈体味的阳具,放在幸惠的眼前,肉棍拍打在那曾冷漠针对
和把自己看成淫邪色狼的幸惠面上。
莉亚娜黛道:“幸惠犬!你敢咬卡尔主人的肉棒吗?”
内心一阵苦涩,又有少少被虐的悦乐的幸惠,凄然的摇着头,以自己这个待
罪和淫秽的身躯,哪有资格去咬薰大人的爱郎?
“不敢……”
幸惠哀羞的摇头,在因莉亚娜黛的手而悦乐之中,淫声浪语不绝,同时承受
着癸的肉棒摩擦在她的俏脸上。
“那你欢迎主人进入你的小嘴,用浓烫的精液喂饱你吗?”
“随……随癸喜欢吧!”幸惠悲痛和自我放弃的道。
“卡尔是我自己叫的。那幸惠犬,你就像爱水一样,叫癸主人吧!请他喂饱
你。”
“不……不行的……我……”
幸惠想说她叫不出来,虽然承受着深刻的屈辱,但是一时之间,她的心态还
是调适不过来。
“我说叫就叫,别撒娇!不然,我可要鞭你的屁股了,还是请卡尔执鞭来打
好呢!”
莉亚娜黛迫视着幸惠,眼中是绝对保证可以叫你吃苦死了的表情,一掌打在
因被捆绑而更显丰满的盛臀之上。
“请癸主人用精液把我喂饱吧!”幸惠脸容悲哀的恳求,内心却有再产生那
种被虐的快感,而且比之前还强。
“好,我的幸惠犬呀!你可要比爱水更努力才行。不然,就吃不到主人的精
液了。”
癸深深感受到复仇和胜利的快感,把肉棒插进小嘴儿张到极限,以免牙齿碰
伤他的幸惠嘴内。
而莉亚娜黛则催动水龙,不断在幸惠身上滚动,爱抚她的身体。自己则手口
并用,享受幸惠花唇的淫蜜,同时给这牝犬最大的快感,手指还在小菊穴上轻轻
抚弄。她要让幸惠犬尝到最大的快感,在高潮之中记着这种悦乐,永远效忠在癸
之下。
第十四节
“呼……”癸快慰与感触的叹息。
下身小弟传来销魂蚀骨的美妙感受,在温暖的口腔之内,龟头正享受着那技
法生涩的丁香小舌的服务,鲜艳的红唇圈着自己的男根。
想像起以往幸惠看不起人的种种往事,对比起现在长发凌乱,贴在赤裸的香
肌上,表情既喜亦怨,眼神中迷惘与快乐交织的样子。
征服以往征服不到的女人,无疑是一件让人自信和爽快的事,那种征服感不
是能从一般敌人身上得来的。
之后为了更加折辱幸惠,癸将小弟抽了出来,让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整
根男根。
“舔!”
癸托着幸惠的香腮,在体内狂乱的快感支配下,幸惠没有抗拒但却深感屈辱
的吐出了香舌,鲜红色的舌头,带着唾液,舔弄在男人的宝贝上。
“快点,用舌头在龟头上旋转。”
“帽边的地方也要舔!”
这样子拉着幸惠的头发,抬着她的下巴,指导她舔弄肉棒的技巧,征服的快
感狂升至顶峰。
“唔……呀……啊啊……”
尤其是听到幸惠因吞咽唾液和从马眼上渗出的透明液体时,那种淫秽的声音
更是美妙绝伦。
体内的热流蠢蠢欲动,癸知道已到极限点了。
“张大嘴!”癸再次把肉棒放进幸惠嘴中抽送。
而另一方面莉亚娜黛也对幸惠发动了全线的进攻,水龙在她的命令下变得更
幼更细。但其威力却数倍的增加,强力的水柱冲击着幸惠的乳头、乳房、双臀、
还有菊穴,那种快感的强度不下于同时用数十只手,以最高速度去爱抚她。
在下体的花唇处,幸惠双腿大开搁在莉亚娜黛肩上,任由这魔女舌奸她。犹
如一名美食家一样,莉亚娜黛品味着幸惠的性器官,舔弄着她的花唇和花蕊,舌
头插入至花穴之内,将她流出内的淫蜜一扫而光。
舌尖抵着花蕊挑、磨、拨、擦的,再加上手指的夹攻。幸惠终于被莉亚娜黛
送到快乐的巅峰,在悠扬悦耳的淫叫之中,一股透明的甘泉从花穴中喷出。莉亚
娜黛樱唇微张,把幸惠的阴精全喝下去了。
脸色因高潮而绯红动人的幸惠,这时也迎接了癸狂射而出的精液,白浓的精
浆填满她的小嘴,饥饿的她,已管不了这许多,将之全数的吞服下去。
在癸抽出肉棒时,还有一点精液垂在她唇边,而幸惠红唇微启,一把将之舔
掉了。
“唔!我还是喜欢喝这个,多过喝红茶。幸惠的味道还不错嘛!”喝掉阴精
之后的莉亚娜黛嘲弄讽刺的耻笑着幸惠犬,双手又再一次爬到她的胸部上。
“卡尔。你只喂她一次,不是要把这头美人犬饿死了吗?最少要喂三次呀!
还是你不行。”
“什么不行!五次也行,让我把她喂得饱饱的给你看!”癸自信且霸气的回
答莉亚娜黛。
当天癸真的喂了幸惠五次,让饥饿的她感到小腹微暖和饱,想到自己吃下了
癸一肚子的子子孙孙,她就感到可耻和变态,但内心却升起了一种淫靡的快感,
这让她感到自己真的是一条淫贱的母狗。
调教到最后幸惠给锁回了墙上,莉亚娜黛残酷的命令女奴们,轮流给她舌舔
下体的阴户,但是却不许给她高潮,否则严惩不赦。
“得换一粒珍珠了。”
在哀求不绝的幸惠,最后看着莉亚娜黛原来在一旁的小柜中,放了个贝壳,
上放一粒珍珠,四周还写满不明的文字。
“再见幸惠犬,好好的去享受吧!”
莉亚娜黛无情的淫笑着与癸一起离去,丢下幸惠在性饥渴的地狱中挣扎。
之后的数天,调教持续进行,莉亚娜黛将幸惠的尝到的快感与高潮的美味,
伴同着凌虐时的痛苦和耻辱,一起烙印在她的身体上和记忆深处。此后只要一折
辱她,就可让这头美人犬兴奋。另外这段期间幸惠的食物就只有癸的精液,本来
只是单吃精液未免不够饱。但在莉亚娜黛的耻笑下,上了她当的癸最后一天喂了
幸惠十顿,让船上其他的美女们都暂时得不到他的慰藉。
而莉亚娜黛每天调教就换一粒的珍珠,也变成一串珍珠链带在她颈上,至于
她刻的幸惠木雕,也摆满了甲板。幸惠的后庭也惨遭开发,不过前面却在莉亚娜
黛的严令之下,始终维持着处女之身。
看着甲板上的木雕一座座增多,被捆绑的、被鞭打的、被浣肠的、在耻辱的
求饶、吞吐着男根的、甚至是被肛奸的。嘴上虽硬内心实软的薰终于承受不了,
幸惠不管做错过什么都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呀!
到这地步,她不能不找癸和莉亚娜黛出声了。
“你们已经惩罚够幸惠了吧!可以饶了她吗?”
虽说是请求的语气,但是薰的态度明白的表示,就算用强也要阻止他们继续
下去。
“可以呀!明天是最后的调教,这船上属于癸的雌性,分为女人、女奴和美
人犬三级的。到时我让幸惠自己决定做哪一级好了。”莉亚娜黛嘴角天真无邪的
笑着。
第二天晚间她把三位真田十勇士,还有当日跟随薰她们到邪马台帝国的女兵
们中的生还者,以及沙也加和青雾邀到甲板上来。
基本上青霭这保守派是不会容许他们太公开的乱来的,所以只有等轮到青雾
出现的日子了。
一众人等坐在甲板上面,对着一个临时搭成的小舞台。
“各位,幸惠犬之前做过不少错事。但她现在已经知错了,所以今天是她的
谢罪及新生的仪式,希望大家原谅她以往所犯的错!”
作为司仪的莉亚娜黛说完,癸就拉着幸惠从船舱中出现。现在的幸惠身上只
有一个写着名字的金属项圈,在小菊穴之中还插着一条假尾巴。事实上在晚间调
教时,已经玩过在甲板的暴露游戏了。
之前被饿了一天吃不到癸的阳精的幸惠犬,本来还痴缠在主人的腰间,现在
突然见到薰与自己以往的众部下,本来早已忘了人类之身的她羞怯得四肢着地,
不愿爬起来,但却被癸残酷的拉到了舞台上。
“幸惠大人。幸惠主公!”
甚助卫门悲痛激动的看着变成这样子的幸惠,觅十兵卫则难过无奈的看着自
己的主公,而以入道为首,那些憎恨派的人,看到都为之心下大为难过。
“放了她呀!”薰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莉亚娜黛道:“薰小姐,请你别替她求饶。背叛是非常严重的罪,经过我的
调教之后,我以邪恶之名起誓,幸惠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可是她造成的伤害已
是无法挽回的了,看那几位失去了手足被供养在舰上的女兵。为重新接纳幸惠,
所以才需要这个表演会。如果觉得现在已可以原谅她的人请退席,今后在船上大
家还是亲如一家人的。”
薰、甚助卫门和觅十兵卫还想出声。
“求情是没用的!觉得已经可以原谅她的人就退席,就是这样。”
莉亚娜黛以寒冰般的气息压下来,更抽出鞭子抽在幸惠的臀上,让她在地上
悲呜一声,眼中求饶的看着以往的一班姐妹。
甚助卫门哭着跑开了,觅十兵卫只好离坐而起,可入道却还是坐在位子里,
她知道这位直性子的粗暴女尼,一向以来都是爱憎分明的。
“入道够了吧!幸惠大人都这样子了,还不足够吗?”
“对死去的人是不够。不过,对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这样的道歉是已经
够了。大家可以听入道一次吗?”
一直态度强硬的入道,终于肯替幸惠说话了。在士兵间人气甚高的她,再加
上大姐般的觅十兵卫,终于说动了一众女兵原谅幸惠而一起离席。唯独薰一个人
一脸哀伤的坐在位子里。
“蠢才,幸惠是蠢才。以后,以后你不准再这样的!”
亲如姐妹的薰走上舞台,揽着地位变得和狗同等位的好姐妹,再也不管她以
前出卖自己的事了。
“这样就大团圆结局了吗?”癸看着穿着整齐的薰与感动得大哭全裸的幸惠
抱成一团,语气中明显很不爽。
“大团圆结局不好吗?”莉亚娜黛别有深意的问。
“我可还未享夺走幸惠的处女呀!”
“被调教过的人,绝不可能恢复以前的,就算心忘得了,身体也忘不了被调
教的快乐。幸惠犬就是幸惠犬,至于我一直保着幸惠的处女之身,就是为了现在
呀!要在薰面前让你占有她!”
“真的!”
“当然。”
除了薰之外,沙也加和青雾是唯一留下来的二人。她们没有被幸惠背叛过,
可是当初幸惠为了隐瞒自己与德川暗通消息的事,一直想找机会杀掉她们二人,
现在可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莉亚娜黛道:“薰,你和幸惠犬的事,今晚自己回房去说!至于甚助卫门,
还是你出面去安慰她一下好,现在还得做最后一件事。”
“你……你不可以再欺负幸惠的了。”薰像母鸡保护小鸡的样子,挡在幸惠
身前。
“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乱来的,只怕她求我欺负她呀!但现在首先要做的
是,幸惠的处女之身还没破,你不会介意她和你共侍一夫吧!虽然她只是一头美
人犬!”
“你……这可以,但是幸惠的身份绝对是人!”
薰回头看着幸惠面色绯红的盯着癸的下身,再细想那些木雕中可从没正式交
合过的。她自然不会拒绝幸惠这姐妹成为癸的女人之一,不过她可得要保护这好
姐妹的权利呀!
沙也加和青雾得意的看着小舞台上的幸惠,想到当初她对自己的压迫,让二
人心中都一直有气。
至于薰则被莉亚娜黛拉回到了座位上。
“你们真是无耻,专门做这种事。”薰红着脸骂莉亚娜黛与癸。
“呵呵!我们可是恶魔来呀!薰小姐就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被破身好了!”
幸惠面上哀羞为难的看着这四名观众,终于肯原谅自己的好姐妹薰,以往被
自己看不起和想杀掉的沙也加,以及青雾那小妮子,被她们看着远比起被莉亚娜
黛看着还羞耻。
“忍很久了吧!幸惠犬。”
癸解开被裤子束缚的肉棒,将之校准以狗趴姿势四肢着地像头畜生的幸惠。
“现在就让你正式成为我的忠犬。”
“啊呀!”
在悲叫声之中,癸一击从后进入刺穿了幸惠的处女膜,在薰、青雾、沙也加
和莉亚娜黛之前。
虽受痛楚影响,但是幸惠还是在欢叫着。牝犬就是牝犬,之前面对往日被自
己出卖的部下们,想到自己可耻的样子尽现在她们眼前,在委屈和为难之中,下
身花穴竟兴奋得湿了。
“哈呀……啊啊啊……唔……呀……”
“怎样?爽吧!看我操你。”
备受调教的肉体,初次正式性交就尽情欢愉的淫叫,尽情享受着被癸主人干
的快感。
沙也加道:“真下贱呢!青雾。枉当日她还一脸厌恶的看着我裸着身在船上
走。”
“嘻嘻!幸惠犬好色呢。沙也加姐姐你看,第一次就那么用力的摇了。”
薰害羞的听着沙也加和青雾对幸惠指指点点,在三个人中,青霭如是最保守
的话,她可是第二,如果是别人,她早返回船舱内了,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愿丢下
幸惠。
“啊!癸主人,你好勇。操我吧!在大家面前操下流无耻的我!”
幸惠的身体美丽动人,可是嘴中却说着如此无耻的话。双腿之间垂挂着自己
的处女之血和淫液,显得既淫秽又刺激。
“哗!好变态。莉亚娜黛的调教真厉害!”
青雾惊喜的尖呼,眼中色色的看着癸与幸惠的交合之处。若说莉亚娜黛是第
一开放,那她就是第二了,两个人的好色度和性观念正好相反。看着幸惠的反应
她兴奋勃勃的,真想参加进去。
癸到这地步,索性一把抱起幸惠的双腿,让她两脚大分的面对四位观众,自
己从后面干她。
“好可耻!我好可耻呀!癸主人,干我,我要你雄壮的肉棒插得我更深。”
“真是没见过这么好色的处女,我就干死你!”
癸接连进伐着幸惠,让她在一次次震撼的冲激中愉悦的浪叫不已。
沙也加和青雾则大胆的围向幸惠,一面嘲笑辱骂,出尽以前的鸟气。
薰则受不了刺激,半闭眼睛悄然偷看。倒是莉亚娜黛,对这种场面早已习惯
得很。而薰的反应反而让她感到颇为有趣,癸的后宫就是她的后宫嘛!加入癸一
伙的好处,其中之一就是和他共享女人!
一直常伴在莉亚娜黛身边的黑猫佩尔蒂,这时双耳竖起,倾听半空的声音。
她对这种性交的表演没什么兴趣,所以心神都没放在这上面。半空中有物体
飞过,比鸟大得多,速度甚快,而且是在上空盘旋,仿似猎鹰准备下扑的样子。
跃离莉亚娜黛肩上,佩尔蒂变身成黑豹,密切注意着空中的不明生物,那是
很强的敌人,而且正静待出手的时机。
“怎么?佩尔蒂为何突然变身的?”
看到黑猫变身,莉亚娜黛和薰都不得不戒备了。很明显是有危险,但是在那
里呢!两人极目搜索着海面,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时癸还在尽情享受幸惠所给他的快感,愈是被青雾和沙也加耻辱,幸惠下
身就愈湿和愈紧。现在不要说是什么高手,普通人用火枪也可以解决掉他了。
“啊啊呀!主人我要来了,快点,再快点呀!”幸惠悦乐的淫叫着,因被看
的耻辱让花穴中传来潮水般高涨的快感。
“好呀!癸全力冲刺。”青雾还在拍手叫好。
至于沙也加则专注在幸惠的表情上,她要看幸惠以比自己当日被癸欺负时,
还要可耻数倍的达到高潮。更重要的是,虽然她喜欢做女奴,但癸给的身份是女
人,想到自己比幸惠的美人犬高了两级的地位,就叫她内心大呼爽快。
在他们四人顾着淫乐时,薰已经抽出了吉光戒备,莉亚娜黛则悄悄用手势通
令船上的女兵们准备应战。
“在上方。”黑豹佩尔蒂注视着隐在高空之敌,四个非人类的生物。
“去了。”癸狂吼一声,把阳精都注射进幸惠的体内,心神恍惚,满脑子都
只有快感。
而幸惠亦在她怀中淫叫着达到高潮,下身泄出阴精,射向青雾和沙也加的脸
面,让她们惊呼尖叫着避开,以及耻笑幸惠的无耻淫乱。
上空的四个非人异物之一,就是在等待这时机,其中之一黑色的双羽拍动,
以像钢铁般坚硬的羽毛从高空射下,目标对准癸。
第十五节
薰手中的吉光划破长空,发出惊雷般的直刺型真空刀气,刀气轰在闪电般下
劈的黑色羽毛上,竟不能将之吹飞掉,只能将之打歪。
“不是干的时候了!有刺客。”
佩尔蒂扑开癸和幸惠,让他们掉在地上,然后对空咆哮,声贯天际,好不威
猛。
“哗呀!”
青雾看到穿透木造舞台的黑羽毛,吓得尖呼惊叫,连忙找地方躲,可是左看
右看,也没有那里是安全的。
“叫火枪手和弓箭手来!”
薰运气吐声,以充沛力量发出的命令,不仅本舰,连邻近各舰的兵将均听到。
薰从莉亚娜黛手中拿过幸惠被没收的佩刀赤影,扔给这位刚被开苞还没能休
息的好姐妹。
沙也加道:“可恶!难得有报复幸惠的机会。”嘴上在骂着时,手中也已挚
出了七节枪剑。
刚刚才尽兴过的癸与幸惠,这时还是一个半裸,一个全裸。幸惠的下身还感
到有异物插在里面,体内快感的波动还未停歇,接过赤影之后,却得尴尬的全裸
作战。
至于癸则大声咒骂和气愤谁敢打扰他好事,手中系好裤子后,也已从腰间抽
出火仓。
船上的士兵忙乱着准备战斗,对邻近的船舰发灯号,敲响战鼓,通令舰上女
兵们出战。
魔君德川家康的背后支持者,森罗王子自从知道他转生为魔界中人前的死敌
卡尔如今还活着,就决心除掉他。今时不同往日,卡尔就算武功比当年大进十倍
都好,始终也只是一个人类。为了断了暗夜妖姬对他的思念,森罗王子派出三名
刺客去把卡尔的人头带回来。
受命的三名魔界战士,连日来利用魔界鸟在神州国到邪马台帝国之间的航路
上巡逻,在昨天早上发现了癸的船队,因此即时高速飞来这里执行暗杀的任务。
在半空中的四个异形生物之一,作为首领的,乃是一只有二对手,上半身为
长满红毛的野兽样子,头上有一双长长的触角,下半身是牛般的身体,背上蝙蝠
式的双翼长达十数尺正不断拍动。
“看来想偷懒一点也不行了。不过船上看来很多女人嘛!为了找他们老子可
飞得翼都累了,广安、咸阳下去宰掉他们。”
“遵命!上海大人。”
另外两只异形生物,均拥有双翼,他们尽展双翼滑翔下降,发动攻击。
名叫上海的怪物,正把下身的巨大阳具插入一具女体之中。银色头发的女体
在月色下其全裸的身体更显迷人,但其不被看成是人类的原因,是她背上有着雀
鸟般的双翼。
女体的手脚均被铁扣锁着还连上重极的铁球,她自己手捧脚上的双球,手上
的双球则被握在上海手中。很明显的,她只是上海这头怪物的肉奴隶。
上海在女体内爆发完自己的阳精,心神大振的推开女体,拍动双翼,凌空而
下,性爱之后,它就变得更加嗜血和暴虐。
没有战斗力的莉亚娜黛拉着青雾,在几个女兵的护卫下躲到主桅的木柱后。
仰视着天空上降下的敌人,没有时间准备,加上莉亚娜黛的魔法不是直接攻
击形的,处在这种状况下,她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
“那是什么怪物呀?”纵是莉亚娜黛,虽然惯于看到甚至畜养魔界生物,但
是像这么巨大和富战斗力的还是初见。
“我知我知!有四只黑色羽翼,鸟的嘴,猩猩一样的身体,还穿着黑色衣服
的是黑猩鸟。另外那有蝙蝠双翼,羊头黑肤人身,以及昆虫一样的四脚,叫做昆
羊鸟,两样都分别记载在山海经中的南荒经和东荒经之中。”又惊又怕又忍不住
偷看的青雾,还是忍不住拿体内青霭说话来作自我表现。
黑猩鸟和昆羊鸟,不过是人类看到这些非人生物时,以其身体特征像那样动
物而改的,它们本身自然不会这样叫自己。被叫成黑猩鸟的是广安,昆羊鸟的则
是咸阳。
黑猩鸟广安居高临下的对下面甲板上的人,以背上黑色羽毛作暗器扫射,所
过之处木质船身竟被洞穿,其羽毛摸上去竟硬逾精铁。
昆羊鸟咸阳则挥动着手中巨大的狼牙棒俯冲突击,其一击之威碎金裂石。
癸和薰不断以真空刀气向上攻击,但是这两头怪物在天空飞的速度真是快逾
奔马。刀气才发出,它们已不再停留在原处了,向其前方瞄准,则让它们轻易避
开。
没有向高空之敌攻击的招式,沙也加和幸惠只能四处躲闪回避,最惨的是刚
丧失处女的幸惠,双腿间还尽是自己的淫液、处女之血和癸的阳精。
薰看情势不利对癸喊道:“用火焰一下烧掉他们。”
“根本没有时间积聚到火龙的级数,他们不断攻来,现在这样子,我最多射
出火蛇的级数。”
癸闪开瞄准他立足点落下的三根黑色羽毛,让这些夺命的东西只能钉在木甲
板上。
“幸惠、沙也加,我们三个护着癸。”
身穿武士服的薰、全裸的幸惠与忍者服的沙也加,形成三角形的守护着癸。
“我早想这样做的,把幸惠剥光,让她赤条条的给我表演。”
癸一手摸在幸惠光裸的香臀,另一手舞动着火仓对薰道,让刚破身的美人犬
幸惠娇羞不已。
“现在可不是做这种悠闲事的时候,拜托你正经一点。”
薰手上连闪帮忙着较弱的幸惠和最弱的沙也加挡开黑色的羽毛飞镖。
“呵呵!食色性也,可是男子汉的本性。”
事实上癸可不是轻松到边打边调笑,对手的两个怪物非同一般人类,速度和
力量均极为可怕。他之所以故意这样做,除了本性使然,就是让沙也加和幸惠松
弛下来,别因压力太大和恐惧而让功夫打了折扣。
甲板上不少士兵都在两头怪物的攻击下或死或伤,要不是其攻击集中在癸他
们身上,伤亡还会更惨重。
眼见广安的黑羽虽然绵密的攻击,可是竟被这三个女人一一挡开。咸阳遂腾
飞上半空,以超高速滑翔而下,狼牙棒舞动至发出虎虎声的劲风。
在半空或左或右的摇摆不定,全速下降的广安,一棒敲向癸所在,而癸也以
烈火之龙迎击。
仗着皮粗肉厚的耐打身体,咸阳竟不闪躲,一冲而下。在其强大的冲力下,
空气硬撞在火龙上让其威力一减,但是热度远超他想像的烈焰却灼得它身体发痛
和烧伤。
因痛楚而激怒的咸阳,手上运气全力一棒打下去。癸则看出以刀形是挡不住
如此雷霆一击的,将火仓变成棒形硬接上去。
“铿!”
金铁交呜之声的猛烈,震撼全船,让邻近的三女都双耳生痛。
癸被打飞出去,身影一晃,流星般被轰到船边,发出轰隆巨响,一时间生死
不明。
而全裸的幸惠,手上飞快的使出她的旭日刺,赤影舞动如旭日般发出红光,
一刀刺中在咸阳身上,让这大意的魔界战士惨呼一声,在像人类的身体上开了一
个大洞。
“混帐,竟然……”
不能置信的叫着,咸阳滚倒在地面之上,压得木甲板碎屑四贱,在其滚倒方
向的女兵狼狈逃命。
勉力站起的它,难以想像自己身上竟有这般巨大的伤口。就在它一呆之下,
手上半秒也没慢的薰在沙也加掩护之下,发出直刺型的真空刀气,从其伤口中真
空刀气一闪而过,洞穿这魔界战士。
濒死的咸阳狂吼一声轰然倒下,无法相信自己竟一时大意就死在人类手中。
它还没尝到最爱吃的这些人类美女的肉就毙命了。
半空中的广安也无法相信同伴竟这样就死了,但是它向来随遇而安,少了一
个人分功,倒是回去的奖赏就更可观了。
“看来不能小看这次的对手呢!虽然只是人类,不过程度可不同于一般人类
呀。”
广安从背上抽出一面有它手掌般的大鼓,但以人类来说,已是足有人头般大
了。
“啪!”
鼓面强光一闪,发出一道电流直劈下面倒在碎木堆中的癸。
电光过处一片焦黑,但是癸已然不在那里了,受到咸阳重击的他,在这之前
险险的一窜而起,回到了薰身边。
“薰。这个黑毛家伙只会安全的躲在空中,要打它不易。刚刚我看到觅十兵
卫出来了,你吩咐她叫火枪兵准备,排射打它下来。”
癸虽然表面若无其事,可是看他衣衫沾血,胸口又无伤口,薰就知他因伤吐
血,心下一痛,大为紧张,可是现在并不是慰问的时候,战斗中最重要的就是专
心和冷静的去杀敌。
空中黑羽飞镖如雨点般落下,刚才回到船舱里的入道等人刚出来就受到这要
命的欢迎。爱水和乱均被命中轻伤,而更可怕的是广安手中的闪电鼓,啪一下就
是一道闪电,中者莫不顿成焦炭,有数名不幸的女兵已成了牺牲者。
这时一个在半空奋力挣扎的物体从天而降,刚才被上海贯满精浆的,银发背
生双翼的女体,敌不过手脚四个铁球的重力,降落在甲板上。
不过因广安一个魔界战士就已乱成一团的船上,已无人有空理会这不像是敌
人的有翼女子,除了一个最空闲的人。
“莉亚娜黛,看!这个脱光光,背上有翼的女子,是山海经中海外南经所载
的羽民或者叫翼人。”
受到佩尔蒂保护,莉亚娜黛将身上所有的小道器都拿了出来,可是没有一样
能对癸有帮助的。她只能要女奴们到船舱去给她找些有用的道具来,没有工具可
使不出什么有效力的魔法。
“天使……”
不管在东方他们被叫成羽民或翼人都好,在伊罗巴大陆,那是十四门徒会奉
为圣典的圣经上所记载,神的使者和忠仆。
“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在世上。”
莉亚娜黛所受到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她对天使的憎恨和惧怕,就如同一般
信徒对魔鬼一样。
在半空中传来一把宏亮得叫耳朵发痛的声音。
“咸阳竟然会死了,今天究竟是什么倒楣日子。”
有点震惊的上海砰的一声掉下来,收起双翼急降的它,轰穿了表层甲板,才
再从破洞中爬上来。它可不像广安那样怕死,几个人类高手就惊得只会在空中远
射,战士就该有战士的作战方式。
“那是山海经,南荒经中所记载的红牛鸟。”
青雾怕得嗫弱的叫着,上海那恐怖的形体,加上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连她
这不懂武功的人都感觉得到。
头上的一对触角一闪,就捉着甲板上的两名女兵,四手用力一撕就让猎物变
成了全裸。
“看来这船上的货色不错嘛!”上海发出震天巨响的淫笑。
上到甲板上的梨花与成美已护卫在癸的身旁,看到这情形,各以竹筒炮和十
字镖攻击。
十字镖射在它满是红毛的身体上不能插入去,更甚者是它一点感觉也没有,
而竹筒炮更被它一手抓着。
“又是火药武器呀!”大手一捏,掌中火焰随即发出爆炸。
“好痛。”上海摇手大喊,不是真的好痛,听他的语气竟像拍蚊子拍得大力
了,手掌刺痛一样。
纵是入道那么豪气的女杰,也不敢主动挑战这恶魔。
不断从船舱中拥出来的女兵,用弓箭射向上方攻击,到了广安处时已毫无威
力了。用火枪的话,则甚难命中,而且每次击发之后,他均以闪电鼓反击,把开
枪的人电成焦炭。
但是在薰和觅十兵卫的安排下,分布船上的六十名火枪手,三十名向着半空
中的广安首次齐射。
“砰砰砰!”
密集的燧石击发火枪,在齐射中终于打伤了这恶魔般可怕的对手。负伤的他
从空中急降百尺,才稳着身形。但这时以觅十兵卫为首,第二次齐射发出,船上
一时满是开枪后的烟雾,更重要的是薰和幸惠张弓搭箭,同时命中了这从空中急
降进入射程的对手。
一声惨叫之后,广安掉落到甲板上,身中两箭。
“宰光你们这班无毛猴。”
浑身血污,身中双箭和数十枪的广安,从其狂啸之中尤见战力。入道戴上莉
亚娜黛给她的手套,和负伤手持斩马刀的乱、全裸的幸惠围攻负伤不轻的对手。
而薰已无暇理会广安了,她只能相信自己的部下,因为自己得要和负伤的癸
并肩作战。
“哈哈哈!广安,看你多狼狈。我让你看看战士威武的作战方式吧!”
在得意的狂笑之中,上海丢下两个裸体的女兵,四手一出竟把船上的副桅杆
折断来做武器。
被它舞动在四手之中的船桅,竟像巨形的风车,产生急劲之风颳向船面。像
青雾和莉亚娜黛,差点被大风刮下海中,要不是佩尔蒂压着她们,早已落在海中
游水了。
“我看对付这种东西要用大炮才行!你们走开,这是男子汉之间的决斗。”
癸对身旁的梨花和成美大喝一声,举剑指着上海,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速
度和瞬间破坏力是他唯一取胜之道。
癸倒不是故逞英雄或要一对一决斗那么愚蠢,面对敌人群拥而上才是正经。
但是当围攻无效时,还不如少数精锐的来得好,梨花和成美不仅帮不上他的
忙,现在反而成了累赘。
“哈哈!这么狂的人类还真是少见。”上海得意的狂笑。
看着眼前一脸杀气,浑身似不堪一击,又像岩山一样不可动摇的对手,但是
再强也不过是个人类而已。桅杆击出,打向癸的所立之处。
船上各后宫战士,除了薰均在围攻广安,务要用人海战术,击毙这负伤的魔
界战士。其他女兵则躲在各处,以免误伤。火枪手虽已填装待命,可是觅十兵卫
不敢下令开枪。火枪对这种对手会有效吗?而一击不成的结果,恐怖是对方以己
方的士兵和梨花等较弱的人为对象去大肆杀戮。
薰可不打算进行什么一对一的公平决斗,只要有机会,她就要发出雷霆般的
一击,为癸解决这可怕的对手。
在带起阵阵风雷之声的桅杆击中自己之前,癸从原地倏然消失不见,然后高
速的出现在上海的右侧,横空一斩发出真空刀气。
但是上海手中一动,一拳击向他。拳风与刀气相交,癸竟被风压迫至连退数
步。而上海刚才的桅杆一击,已在甲板上造成一个数尺阔的破洞。
第十六节
桅杆在上海这魔界战士手上,就像一根竹棒那样轻灵。一扫、一敲、一打、
一刺,都是那么有力和快速。
癸脑中现在无比的专注在气的运用上,从气的流动感觉到上海的手或足以至
全身在凝聚力量时,就提聚内力瞬时闪电般从原地仿若消失般高速移动,以攻为
守,主动进击。身体几乎是靠自然反射和从无数战斗中烙印在脑海里的战斗本能
去打,因为眼看心思再出手就太慢了,只要慢上半秒甚至十分之一秒就是死地。
双方以快打快,上海四只有力的手臂,其速度快至肉眼难及,如怒涛般击出
的桅杆,把甲板破坏成四处都是碎木飞溅和破洞。薰自己难以看清楚癸的动作,
但见他的身影在那足以让人化为肉饼的铁拳急攻下,着着抢攻。
威力还没足够就被射出的火蛇,在上海身上缠绕。但是它那耐火烧的肉体,
加上双方的气劲交加,根本不能产生威胁。而真空刀气,却可给上海一拳一踼轻
易破去。
莉亚娜黛看着战况,广安在入道和众后宫女战士的围攻下,正垂死挣扎。入
道破坏性的力量,乱斩马刀的沉重威力,加上裸身的幸惠在力量与速度都有惊人
级数的武功,以她三人为首把广安压制着,其他人再在旁支援。
但是癸表面上与上海打成平手,可是他只是血肉之躯,总有疲态出现之时。
而一旦慢下来,就是癸的死期了。
丢下青雾在甲板,莉亚娜黛返回到船舱内,下令女奴们全速准备,她要用魔
法去帮助癸,要和薰一样支援他。
杆影连闪,只在眼前留下残像,而癸正以他极限的速度从中游走。这怪兽未
免太可怕了,数次万难之中命中它的真空刀气,都给在最后一刻抵挡和闪避掉,
仅让它负点轻伤而已。
一面强忍着刚才的伤势,一面以如此速度激战,外表上双方僵持不下,甚至
癸连一招也没中,好像占点上风。但只要他的速度减慢上一成,就可以提早去跟
华香相会了,不过如果有天堂和地狱的话,要由地狱到天堂找华香可不易。
“啪!”
上海头上至今没使用的触角倏然出击,坚韧直比金铁和那些异宝级的龙筋蛟
索,蓄势待发的这一击,刚配合在癸刚避过一招致命一杆,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之际出手。
上海脸上可怕的脸容露出得意的冷笑,广安是行将死在那班女人们手上了。
而眼前这唯一的对手,被自己捉着,失去他最得意的速度,一旦比力量的话
必定是自己获胜。这艘船上的众多美女,看来都将会落入自己手中。
雷呜闪电的一杆洞出,直戮癸的所在。
上身被触角缠上,癸从其质感就判断那不是一刀可轻易劈断的,现在只好死
中求活了。
手上贯入自己所有的力量,抢先一步发出真空刀气,直削上海手中的桅杆。
如人身粗的桅杆狂压而下,猛烈的真空刀气凌厉上击。刀气过处,桅杆虽被
削入三分之二,但仍朝癸打下。
这时一直在觑准时机的薰出手了,虽不能反败为胜,但再不出手就来不及救
援了,直刺型真空刀气一下刺断桅杆,让其平空飞出,在船上发出震天的巨响,
力量之大竟让这艘巨舰也摇晃起来。
癸与上海互以惊人的力量透过触角在拉扯,上海拳出如电,四手交击在癸上
面,而他则以真空刀气硬接。
上海一拳比一拳凶猛,而癸却逐渐力竭了。
发出一声几乎把双耳震聋的得意咆哮后,上海三拳同出,直击落癸身上,另
外还留下一手以备对付薰。
觅十兵卫这时再也无法忍耐了,只好把所有人的生命都赌上去,之前高举半
空的手,终于挥下来,数十挺火枪同时瞄准上海射击。
“砰砰砰!”
数十发的子弹同时打在上海身上,但是其效果,竟然只是让它像被针刺一样
微伤,凶悍的它手下一点不慢的仍然朝癸攻去。
毫无预兆的,冲天的火柱升起,将上海炸至半空,让其四足受创颇重,把癸
一条命由踏了进地狱半步的凶险情形中抢了回来。
甲板上全是惊人数目的火药爆炸后的隆烟,震得人东倒西歪,目不能视。但
唯独癸与薰这两个以真气流动感应对手招式变化的高手,还具有战斗力。
薰的真刺型真空刀气连闪,刺向半空被重创的上海,而这魔界战士虽受创,
但仍凶悍的出拳化解。
从半空掉下的上海,看到黑灰烟雾包围的船上,倏然出现一个大洞,舞起火
炎之龙的癸迎空上扑,手上刀压惊人。
生死一线的上海,头上触角一扬,分拉火仓和直刺癸的身体。
这次癸没有击出火龙,就以烈焰烘烘的魔刀直刺上海。
触角虽然在火焰中圈着魔刀,但仅使其一慢,但是癸的大腿却被触角洞穿,
而作为交换的就是上海的一命。
锋利无比的魔刀火仓贯入上海的巨体内,火龙直接烧在它的身体上。
濒死之前,剧痛的上海狂吼一声,其威声传数里,四手一圈,要用满是火焰
的手捉着癸,把他一起拉进地狱中。
火仓深入上海体内拔不出内的癸,只好不退反进再次加力,让魔刀更深的插
入对手体内,以求尽快了断上海的生命。
上海巨大的丑脸出现狰狞的笑容,虽然不知是谁引发爆炸的,但它死也要拉
癸作伴。
一股惊人的水花就在这时射来,让上海身上的火势一弱。从海面跃起的杀人
鲸黑白,巨口大张,白深深寒气吓人的尖利牙齿,咬向这魔界战士身上。
被咬个正着的魔界战士上海,和癸与黑白一人一鱼同时掉进海里。
薰忧心忡忡的呆站船旁,看着他们掉下去时激起的冲天水花,耳边是广安在
围攻下最后悲惨的怨恨叫声,被众人围攻到身负重伤的它,被乱以巨大的斩马刀
砍下首级,浑身血污的尸体颓然倒在地上。
突然出现的三名魔界战士,终于全数毙命在癸他们手上。幸运的是他们的自
大救了癸他们,否则他们三人配合从一开始就全力出手的话,就算胜负的结果不
变,癸的女人最少要死一大半。
在船舱内仍然满是隆烟和火舌。
刚才莉亚娜黛先在地板上作出召唤用的魔法准备,再在上面放满一桶桶的火
药,上面正正是那站着不动的上海的位置,也幸好他自恃力量故意四足踏在甲板
上原地不动。
莉亚娜黛最后让奴隶们环绕魔法阵堆放满了杂物,再在上面划满一个个小魔
法阵,要召唤能打倒上海的魔兽并非不可能,但不是在这急就章的情形,种种准
备,费时甚久。为此莉亚娜黛决定用火药炸死它,就算枪炮未必对付到它,但十
多桶火药同时爆炸,除非上海是神仙,否则非死不可。
问题是这么大规模的爆炸,也足以杀掉船舱内的所有人。而莉亚娜黛的解决
方法是同时使用十多个小型召唤术作墙壁,这样当爆炸时,除了向着甲板上海的
方向,其他冲击力就会透过魔法阵反传回魔界。
被召唤出来的十多头小型魔兽自然全被炸成了肉碎,但是从魔法阵的间隙之
中,泄出的火焰与爆炸的冲击力,也差点把整个船舱都毁掉。
无论是参与围攻广安的后宫女战士,还是爆炸时待在船舱内的女兵与奴隶,
身上莫不多少负一点伤。而这艘邪马台国式的战船,也被破坏至修理好也是浪费
金钱和木料的程度。
薰惊喜的注视着海面,从水中浮出的黑白背着癸,尽管他内力耗尽,大腿血
流如注,手臂遭烧伤,内伤更加不轻,但他可还没死。
血战过后,船上满是战死者的尸体,生还的人之中,没有负伤的仅只有薰和
青雾,连莉亚娜黛虽有佩尔蒂保护,但还是因爆炸的冲击而震伤了头和手臂。
和僚舰接舷之后,船上正进行救死扶伤的工作,作为首领的癸也已被救回了
船上,正躺在薰的怀中让她替自己包扎。
“癸,你有偷了阎罗王的女人吗?让他派人来宰你。”
让人哭笑不得发问的,正是青雾。虽然与事实不同,但她这偶然的这句话,
却是最接近事实的。
“没有!总之以往没有,除非你们当中有人的旧情人是阎罗王吧!”
癸忍着痛苦笑,口中不住在叫薰轻点。
“身为男子汉,你就忍一忍吧!”薰在癸耳边温柔的说。
他身上的烧伤和大腿上被洞穿的伤口还好处理,只是内伤可不知道严重程
度。这让薰内心非常忧虑。
“这样子不能作爱了吧!”青雾撩拨着癸双腿间,幸好没于战斗负伤的小
弟。
“青雾!”薰不得不教训她别乱来。
“呵!手不能动,腿又不能动。可是还是可以做的,只要你们作主动骑在我
身上。”
人的本性果然是到死不变。
“你想让人骑到伤口爆裂吗?要不要我把青霭叫出来,她对你施个封龙印,
你才肯乖乖的养伤。”
薰一手指弹在癸的肉棍上,让他惨呼出声。
“给我乖乖的养伤,敢在这期间偷吃的话,就要用封龙印封你一个月。我会
派甚助卫门看着你的,她应该因幸惠的事恨死你了。除非你有本事监守自盗,把
她也上了吧!”
“呜!你这女将军太严厉了吧!”
“这都是为你好,谁叫你一点自制力也没有。”
薰看着堆放在甲板上,依青霭所言叫做红牛鸟、黑猩鸟和昆羊鸟的尸体。为
何会跑出这种仙幻传说故事中的生物袭击他们,薰怎想也想不通,但是现在只要
再来一只,也都是他们承受不住的。
连她也不禁怀疑,青雾胡说癸抢了阎罗王的女人,有多少可能性是真的。
“恶魔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就知道癸不会死得去。”
额上负伤,手臂吊在胸前,懒得走而让佩尔蒂变成豹,把自己背在背上的莉
亚娜黛出现了。
看着满是血污的绷带和莉亚娜黛忍痛蹙眉的表情,癸心下大痛。
“很痛吧!莉亚娜黛,多谢你在船舱所制造的爆炸。”癸衷心的感谢道。
“别看她这样,这魔女为了加强效果,把伤兵的血涂在自己的绷带上,她的
伤可没有外表看来那么惨。”
“你这死黑猫,老是拆穿我,厌命太长了吗?”莉亚娜黛扯着变成黑豹的豹
胡嗔道。
可怜的佩尔蒂只能苦着一张豹脸。
“哈哈……痛……痛……”刚笑出声的癸,可是笑到最后却变成哭了。
“痛你就别笑呀!”薰责怪下来。
今次可真是灾情惨重,癸的后宫成员之中,虽然没有人重伤,可谁都有点轻
伤。
莉亚娜黛道:“要问那几头异形生物的来历,还是问这位天使吧!”
对神的使者不怀好意的她,让几名女兵拔出邪马台刀,把那位从天而降的银
发天使押过来,她身上的铁球不仅没被解开,反而给莉亚娜黛下了魔法禁制在其
上,以免让她逃掉,失去凌辱神的使者的机会。
“多谢诸位相救,不知可不可以解开我的锁呢?”
在海风中飘荡的美丽银发,深邃的黑色美眸,全裸带上铁镣,满是成熟韵味
的身体。但最叫癸他们惊讶的,是她背上那展开达数尺长的雪白双翼。
“我向来不做免费生意的,神州国有一句话,感恩图报,以身相许。我认为
那真是人世界的至理名言。”癸一本正经的说着他意图不轨的打算。
莉亚娜黛虽然把这位女性当成神那些自以为是正义的使者,但是在癸、薰和
青雾等东洋大陆人的观念之中,背上有双翼的人,应该是鸟妖或鸟仙吧!不过癸
管他是不是人类,只要是美女他可是一律不放过。
“伤还没好就想什么。真那么想被施封龙印吗?”
薰一手弹在癸那精神可嘉的小弟上,让他雪雪呼痛。至于青雾则跑了去玩弄
人家的羽翼,不仅又闻又拉的,还拔了根羽毛下来,让银发成熟美女娇声呼痛。
“以身相许一事,可以从后详谈吗?我不是坏人来的。小女子名叫维月,是
南方的羽民,并不是那些投靠神的天使,我是被上海、广安和咸阳那三名妖男捉
来的。”
接下来自称为羽民之一的维月,诉说着在天球星上各民族间不同神话传说的
真相,虽然是他们羽民的版本。
面对薰和莉亚娜黛对她来历的追问,以及为何与那三名非人类的敌人在一起
出现时,维月深深的长叹,思绪好像飞到遥远的星际一样。
“对一般人类来说,这可能很难以理解,因为人类各民族间都有着自己关于
神魔仙妖的传说,当中差异甚大。而要解说清楚,这会是很漫长的一个故事。这
一切的缘起,要说到一万年前,更加牵涉到仙魔界。”
第十七节
虽然身体受到上海玷污,但是维月并没有因此就奴化,失去女性应有的尊严
和矜持,裸身的她打散银色的长发,轻掩着毫无保护,外露在空气中的玉乳。当
那粉红色的乳头被掩盖起来时,癸不禁微感失望,要不是手有烧伤,真想拨开那
在月光下耀目动人的发丝,好好看个真确。
盘膝而坐,双腿曲摺在身旁。虽然这美腿本身就魅力十足,可是把那神秘三
角地带掩起来,未免叫人心痒难抑。
维月的声音,清亮动人,传入耳中,只是说话就像唱歌一样。但她唱的却不
是一个那么让人愉快的故事。
天球星乃是一个浮在漆黑宇宙中的超巨大球体,而仙魔界就像放在隔邻房间
中的一本书。每一页就像是一个巨大区域,而且并相互之间虽然有联系的通道,
但是并不像天球星那样,轻易在上面的大陆通行。虽然维月略述仙魔界的地理,
可是对人类来说那是太难以理解的地方,只能用一本书这不太贴切的勉强比喻。
神魔仙妖就是居住在上面的强大生物,数万计的年月之前,这里的居民仿照
自己形体中的一部份,在天球星上培育了人类。神魔仙妖的缺点就像它们所做的
制成品人类身上可见的一样,有着喜怒哀乐的感情,有着强弱能力、智愚勤懒的
差别。
一万年前,当时负责各神魔仙妖之间沟通的天帝职务,正在进行人事更替,
选贤任能的结果,是耶和华成为新的天帝,而这位外表像神实质是魔的新天帝,
竟然在职位后自称为唯一神,认为自己是绝对正义和善良的存在,不承认有其他
神和仙的存在,全部叱之为魔和妖。为此在仙魔界爆发了最大规模的战争,至今
经历万年而不止。
而在耶和华职位之初,它不仅篡改历史,伪称自己是创世神。其魔爪更伸向
天球星,为了支配人类,引发起灭世大洪水。只余少数信仰他的人类,及得到其
他神魔仙妖的保护的生者。而一度几更被灭绝的人类,历经时间长河的洗礼,才
再次发展至今日的样子。
仙魔界的战争在这万年之间,也多次波及到天球星。生活在南方诸岛上的羽
民,就是其中一支讨厌战争,而定居在那里的仙族。但是最近被效忠天帝的一个
妖族袭击,维月也是在那时被俘的。
维月的话,有些是和神州国、邪马台国以至伊罗巴诸国的神话相通的,有些
却截然相反。对神魔仙妖的存在,癸他们面对眼前的维月,和那三位魔界的妖族
战士,再也不会不相信他们的存在了。
“维月,神仙有可以有起死会生的力量吗?”癸极为激动,也不顾得手臂被
烧伤,连痛楚也不在乎了,执着她的纤手追问。
莉亚娜黛也是同样的情形,对他们来说都有着无论如何都想要他在人世复活
的对象。
维月螓首轻摇,眼中有着为难和一点被压抑的厌恶之色。
“神魔妖仙其本质上的差别不是那么大的。强的称神称魔,弱的称仙称妖,
再依其善恶来叫。而且在我们来说,善恶只是一种表示其生活上的说法。我们不
会因为一方为善或为恶,就打个生死存亡的。”
“这样说或许很难听,但人类在我们眼中和家畜并无多少分别,有些视之为
宝贝如同人类宠爱宠物一样。有些动辄杀戮,就像你们屠猪屠狗一样。正如你们
不会因为食素、食肉而战争一样,神魔妖仙之间的善恶并不如人类所想的一样对
立。”
“的确有些具有大能的神魔掌管着人类灵魂的轮回转世,甚至有可影响其生
死的。可是万中无一,而且这些有大能的神魔,也早已陷入对抗天帝耶和华的战
争,要它们到人间界复活你们已死的亲人是不可能的。”
维月之所以会厌恶,主要就是因为人类的欲望。把神仙当做万能的人类,千
方百计的想要神仙达成他们无止尽的欲望,而这往往是羽民一族做不得的,为此
人类对它们做出偷抢甚至动武也有之的行为,让羽民一族不胜其扰。
“华香果然没有希望吗?”
刚燃点起来的希望,又再熄灭了,接下来维月的说话,癸都无心听了,不久
就因疲软而入睡。
而莉亚娜黛对唯一神耶和华的真面目,也是大感惊异,那和伊罗巴中流传的
说法是截然相反的。持续万年的天帝与诸反抗的神魔仙妖间的战争,这样的事未
免太没有现实感了。
虽然这只是羽民的版本,可是莉亚娜黛却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受到三位魔界战士攻击的这艘邪马台国式战船,终于也被遗弃在大海之上。
只余下十四艘的船队,继续朝神州国进发。
薰在加紧训练人员操船和战斗的技术,以便应付可能再来的魔界战士攻击。
青霭因此而替癸扩张组织的计划重新思考修正,因为对魔界战士的数目和能
力,她都全然不知,探问维月之后,她只说自己是被虏来的,一切全然不清楚。
至于莉亚娜黛和癸,除了分别忙于魔法、调教和负伤还要偷欢之外,终日都
缠着维月。他们对仙魔界太好奇了,而且更想知道这个创造人类和万物的种族的
真面目。
自出生后从没回过仙魔界的维月,只好把上一辈对她说的所有与之相关的故
事和传说都搬了出来。
而癸虽然好色,也不能要维月一直裸身的,所以她也得到了衣服。不过她对
人类的衣服的款式不太习惯,自行改动过才穿。脚上只是一对轻薄的草鞋,连袜
子都没有一对,身上是白色绵衣改的裙子,短到仅半掩着那诱人的香滑盛臀,裙
摆离膝上竟达十来寸,背后全裸,正前的前胸部份,肩头全露,乳房的肉球露出
三份之一,就这样把仅有的布块在颈背上系一个结就算了。
癸看着那么诱惑性的打扮,差点鼻血长喷,除了和莉亚娜黛整天缠着维月说
故事,他自然也别有所图了。
在聊天之际癸尽量去吸引和讨好维月,此外就是整天提及以身相许的事。在
这方面似乎相当开放的羽民,让癸能不太费功夫就等到维月的承诺,只要他伤一
好就以身相许。
而癸在确定练刀时也不会让伤口爆裂时,当晚就要求了维月用身体报答他的
相救之恩。
“维月,自从看到你的翅膀,我就想做一件事了。”
看到癸不怀好意的脸色,维月遂收闭双翼,自我保护的连退两步。
“你不会要像青雾那样,拔人家的羽毛吧!”
“当然不是了!拔光了就不好看了,你的毛不可以让她们乱拔呢!”癸珍而
重之的用手轻扫着维月的双翼,和翼女干的兴奋,他可是期待很久了。
感到癸的珍视,维月微羞之余也感到胸口中有一股暖意,头部微垂既不安又
感动。
“维月,我想问你一件事?”
“好的。”
“你可以抱住我在天上做爱吗?”
“不能啦!你那么重!”
“这样做也不行吗?”
癸的双臂一抄一圈,抱着维月的腰肢,双臂抬起她的双腿,把她抱在怀中。
为了在天上飞行,羽民的身体都很轻,维月的体重在癸手中简直像块枯叶,
比最轻的青霭、成美、梨花更轻。
将体内真气源源不绝的输入维月体内,让她瞬时五官的效能和身体的力量大
幅上升。
“这……这是……”听力和目力都敏锐数倍的维月讶异的道。
“是人类的内力。”
“或许可以试试。”
感到身体上充满力量的维月,尽展双翼,几下拍动就引起甲板上一阵强风。
抱着维月的癸,感到手臂内惊人的上升力量,遂助跑一举跃离船身。像猴子
一样缠在维月身上,皎洁月色下维月的银发闪亮动人,满是雪白羽毛的双翼迎风
飞起。经过滑翔之后获得足够升力,然后双翼连拍向着天际高飞。
“哗!哗!哗呀……”癸兴奋得在半空大叫。
抱着女体凉中透热的香肌,癸感受刮在身上的急劲之风,飞行的速度之快,
比在马上和黑白的鲸背上还快。
“好爽呀!”
劲风吹在身上叫人凉快得不行了,在空中盘旋看着下面愈变愈小的船队,以
及远方曲起来的海平面,再加上夜色迷人,一切都显得那么舒畅宜人。
“维月,我一定要教你内功。”
“为什么?”
“为了我们可以更常在天上做爱呀。”
维月给癸这样一说,脸颊羞涩的发红。
接下来癸可就原形毕露了,不过手上要捉紧维月,双腿要圈着她,实在不能
像地面上那样自然活动。
但是这可难不倒他,口一张就扯烂系在维月颈旁的布带,让她前胸光裸,变
得贴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上。冰凉的玉乳醉人心神,手指上发出两股真气,把那对
草鞋也击落。分出一只手一扯,把只包着下身的锦裙也扯烂。
看着飘向下面船队的破裙,让维月差不多全裸的癸,感到极为快意。在这其
间,他可没有停过向维月输出内力。
“好羞人!这不是要裸体回去了吗?”
“这不好吗?在地上跑在水中游的裸女我都见过,就差没看过在天上飞的。
等事后降落,维月可得让我好好看看你裸身飞行的美境。”
“这么变态和色的事,怎做得出来?”
白中透红的粉嫩脸蛋儿,让癸忍不住在上面大香了几口,还用自己火热的舌
头在上面舔弄,让维月娇呼连声。
空中做爱可不如癸想像的轻松,让维月垂直保持在天空,双翼拍动。自己一
面向她腿上爬,一面没停过输出内力。
维月的下身,只有一块用绳子系起来的三角形布块,作为内裤。布料之少,
比邪马台国女子的丁字裤还少。急不及待的癸,立时就扯脱它,让这已沾满淫蜜
的湿布飘向下面的船团。
“不知下面的人拾到那件湿内裤会如何呢?”
癸兴奋的挑衅维月的耻辱心,让羞急的她表情更加动人。手上无法进行爱抚
的癸,只好单靠舌头代劳了。长着柔软银丝的花唇,上面已因这刺激的环境而产
生了兴奋的反应,月光下亮晶晶的淫水是多么诱人,散发着妖异的魅力。
“维月已有反应了呢!唔,好香。我的有翼仙子动情了!”
“我……唔……不来啦……就会取笑人。”被癸说到不好意思的维月,羞耻
的按在自己那嫣红的面上。
癸一把舔掉银丝上的晶莹水滴,再在上面旋弄,把那已有点湿的方寸之地,
弄成了一片泽国。
“啊呀……啊唔唔……”维月感到体内快感澎湃,双唇间吐出娇媚的淫叫。
抱着滑腻粉腿与肉感雪臀的癸,除了舔弄在两片花唇外,更在肉缝之间挑、
拨、刺、掘,时吮时舔,尽显他的舌功深厚,再配合上一时冷一时热的吹气,令
维月整个花穴从内到外兴奋到颤抖,不仅淫汁流满了癸的面颊,身体内的官能热
火,更直透大脑,快感的烈火快要把她烧融了。
“呵呀……唔唔啊啊啊……”
维月反应之强烈,从她不时猛拍双翼,却有突然间停下来,任由两人自由下
坠就可以知道。
癸享受着人体花蜜的滋润,吃个饱饱满满的。先锋大军的舌头,不仅侵入在
花唇内搅动得淫水泊泊流个不停蜜穴,更圈绕着因兴奋而站起的花蕊。每当癸的
舌尖扫过那鲜粉红色的小珍珠时,维月仙韵般的淫叫就更加响亮,那荡态和媚态
不仅更动人,想到让船上的人听到就更刺激了。
一直努力至维月面上迷惘一片,只有快乐的愉悦。癸才一点点的向上爬,抓
在弹力十足的香臀与那乳香迷人的嫩滑乳房上。最后癸在极高难度的动作之中,
将肉棒一举滑入了维月的体内。里面早已湿成一个淫水世界,肉棒刚进入就没有
受到任何阻碍的直入到底。
“啊啊啊呀呀……”维月兴奋愉快的淫唱直上九重天际。
“叫那么响,下面船上的人全听到了。恐怕大家都跑出来观看在半空光着屁
股,被我插入的维月了。”
“别说……好羞人呀……”
维月快慰的摇着头,花穴被填满的快意,让她差点下坠到不能飞行。
癸徐疾有致的在抽插,带给维月一浪比一浪高的快感。遗憾的是因在半空,
未能尽展所长,大举进伐。
可是纵然只是如此,维月却已高高低低的飞得极不稳定。每当癸插入引发出
强烈快感之时,她就回报以更高扬的淫叫。
“呼!维月的人造雨呢!透明的漂亮淫水都掉落在船队中了。好淫、好色的
雨。”
“呀呀……别说我……唔唔……”
螓首微扬的维月承受着怒涛般的官能刺激,愉悦的巨浪冲击着她全身。
“来了!要来了!啊啊啊呀呀……”
主要靠女方在空中飞行,造成肉棒在花穴内前进后退与磨擦,到了悦乐的极
限高潮的维月,欢愉的淫叫不绝,身体下降至船团中的女兵们抬首就可见到她的
淫秽姿态的高度。
温热的暖流从花穴中倾泄,达到高潮的维月,把自己的汁液散向船团和上面
的女兵们身上。
“呀!好羞耻,好变态,但是好快乐呀!”
癸自己也在接连的进犯中,尝到了美妙的快乐,一口气在维月的体内爆发,
将自己的阳精填满有翼仙子的体内。
第十八节
由于癸之前负伤,所以青霭和青雾身体每天交换的工作就落了在莉亚娜黛手
上,因为她们两个灵魂是谁都不愿意自愿交换的。除龙青雾霭这身体之外,魔女
小姐也静静的进行着革命,将她和癸的后宫重叠。简单来说,就是把癸的女人、
女奴和美人犬也变成自己的。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就是指这种情形了。
不过癸和莉亚娜黛可以不做正经事,只忙着玩和性爱,青霭却不能不工作。
为此她在自己处理公文和研商定策的房间内,召来了莉亚娜黛。
青霭道:“之前我贴在外的公告,提及要听取大家关于目前最当务之急的事
情的看法,已经有了结果。”
“收集了众人的意见,整理如下,癸的是捉美女以及要青霭好好努力工作,
满足他成军建师的大业,那懒鬼只会叫人替他做事。薰的是训练兵将,收集资
金。入道的是找些打能个好架的美男子,先打后奸。甚助卫门的是,要找癸算
帐。莉亚娜黛的是一页纸。其他人基本上都是……“
“等等!什么一页纸呀?”
“你当务之急的事,足足写了一页,畜养奴隶、打家劫舍、收集奇珍异宝,
之后还详列了百余项注解。首先我们没这个功夫满足你。”
“过分!佩尔蒂好了不起的军师呀!下次我们带条水龙去造访她的后庭好不
好。”不满的莉亚娜黛和地上的黑猫说道,眼中射着不怀好意的神色,盯着青霭
的屁股。
“我是公私分明的,你威胁我也没用。”
手上自然的掩着屁股上小穴的青霭,倔强的发言,脸上虽有害怕之色,可绝
无意妥协。
“说回刚才的话题,其他人的所谓要务,不是要癸多陪她们几晚就是衣服和
胭脂水粉等。这是清单,忍者服、武士服、和服、盔甲、浴衣、亵衣、晚礼服、
神国式和伊罗巴式的便服。”
女人的野心,除了最爱的男人之外,果然就是装饰打扮,连青霭的眼中也忍
不住闪闪发光。
“所以莉亚娜黛,现在交一个任务给你。这是在神州国以进贡布料衣服而驰
名于世,被称为织仙的纱夜的资料,是极少数我在龙家时就背下的东西。你去把
她捉回来,一定要活人,敢阻挡你的人,格杀勿论就行了。”
“小意思而已,倒是她的衣服真有那么好吗?”
一说到装身打扮的事,两个少女就离题了一个小时,才能接下去。
“另外还有两件事,首先是我交给佩尔蒂做的事。”
“起来吧!蠢猫。”莉亚娜黛拾起在地上,闷得睡个香甜的黑猫。
“唔……”睡眼惺忪的佩尔蒂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那件事吗?已和黑白说了。它说可以放心交给它!”
“好,那么以后在海战时,我们就永远比别人多一项优点了。”
作为一个策谋家和兵法家,先行壮大己方的实力可是基本。
“另外,莉亚娜黛。让动物们成精变仙的可行性,你研究过后有何看法?”
莉亚娜黛略一沉思才开口道:“很难嘛!我翻遍了手上的古籍,都是些零零
散散的相关的记载,想要详细一点也没有。现在的我对此可是毫无把握的呀!”
“只要有可能就够了!成精变仙的研究和开发就给交你了,为此这里是从薰
她们那些邪马台国人中收集的资料,你不是说怕热的吗?”
“对!”
“那就去把雪女捕获回来,从维月身上我们得到不少神魔妖仙的资料,若是
得到雪女,不仅可以有更多的相关情报,还可以增强我们的战力。”
莉亚娜黛细阅着一项项关于雪女的传说和典故。
作为癸的军师,青霭本来认为成军建师这重任,虽然辛苦,但是应该没有什
么难度的。就是收编薰在新大阪城的余部,虽然丰臣家的长老恐怕一定不会赞同
薰的决定。但是以癸的实力加上薰作为主公的名义,这还不难。其次则是招募人
员,开拓财源,寻找各地的能人异士,选定根据地。这就像习武一样,想急进也
没有办法,虽然苦闷,也只有一步步来。
但是,根据审问莉亚娜黛捉回来的海神成员,玛丽娜的口供,得知她是海神
七个舰队的统帅之一,尤利乌斯派出的刺客。虽然这是他私人下的命令,但难保
这不是海神首领兰道夫交给尤利乌斯秘密处理的工作。
不要说全海神的一百万人,只是尤利乌斯的十万人就不是现在的癸能消受。
更麻烦的是依羽民维月说的魔界战士,派出这批刺客的是谁?实力有多强大?有
何目的?这全都不清楚,估计今后在癸要组建海盗舰队的这期间,对方还会陆续
派来刺客。
而现在连个根据地也没有,人手只有四千多人,在青霭看来己方就如同婴儿
一样软弱无力。如今只有希望,能在敌人认真要消灭癸之前,建立足以和他们对
抗的实力。
除了癸的十四艘船只之外,还有一艘他没接收的龟甲船。由于不想要莉亚娜
黛的男奴隶,所以这艘船还是属于她的私产以便存放癸不喜欢的男奴。受命的莉
亚娜黛遂带着暂时拨给她的入道、乱和春心脱离舰队,先驶往神州国的南之京,
被称为织仙的纱夜就住在那里的皇家纺织院中。
当时正值神州国北方战祸大起,以往重兵驻扎的南之京,军力虽没减少,但
是精兵尽调一空,只余下一些刚募集不久的新人部队。
由于龟甲船并没有在先前的战斗中受损,所以全速航行之后,数天即抵达了
神州国,沿着将神州国一分以为南北的最长河流洋子江,再数日即到达南之京。
住在纺织院的纱夜可说是非常神秘的人物,除了传说她是个美女,还有她织
工之好天下第一,速度之快可比神仙之外等赞美之词。但关于她本人的实质消息
并没有多少,不过纱夜除了进贡衣料给皇宫之外,也有少量出品在推出给民间售
卖。据传虽然质料相同,但这些才是她花尽心思的精品。因为献给皇宫的衣料均
有规定格式,作为一个织布裁剪衣服的人,要求变化就只有花在贡品之外了。
莉亚娜黛本想出钱买一点纱夜的出品来看的,奈何以她的财产之丰,要买也
太心痛了。一匹纱夜织的布,竟等同于一座大宅的价值。
正路不行,反正是打算抢人的,莉亚娜黛展开她的恐怖作战。虽说是魔女,
但世上也一样有能对付她的奇人异士。这里虽没有十四门徒会中的圣经维护会,
但是有一定道行的和尚和道士也不是没有。
莉亚娜黛首先设定阴谋诡计,挑衅激发南之京附近的武林门派内斗。因为青
霭给她讲解过,神州国的大致情形。伪作了几本武功秘笈加上一些假的神兵利器
作饵食,故意制造好几件轰动的凶杀案。一时附近的各帮各派都涌进南之京内,
像狗见了骨头不能不争一样,这些所谓武林人士,一听到武功秘笈和神兵利器,
就如痴如狂的在城内闯个不停。
正当官府忙着镇压之际,莉亚娜黛派出入道、乱和春心,袭击数间有道行高
僧和道士所住的寺观,用魔法和他们斗法术,还不如用武功直接宰了来得简单。
而她自己则使用那操控他人的万蛛魔法,慢慢控制住城中的数名朝廷大员和
部份官兵。
一切就绪之后就是大举攻击纺织院,在佩尔蒂的护卫之下,加上入道、春心
和乱,轻易的攻陷了纺织院。只是织仙纱夜的真正身份,是叫莉亚娜黛自己也大
感意外的。
第二天在南之京的码头,血与火的惨烈攻防正进行着。牺牲部份被控制的士
兵四出抢掠造成骚乱后,莉亚娜黛正乘防务空虚之际攻占码头,准备放船出海。
今次的收获可说十分丰富,捉了男女武林人士三百余名,当中多数是在他们
械斗时被入道等人捡回来的负伤者,等其康复之后,既可成为奴隶又可以作魔法
实验的对象。
另外也少不免趁机抢掠这里的妓院,一劫之下,抢来的名妓可真不少。至于
城中的富城巨贾,自然也少不免成为下手的对象。
一箱箱的财宝、食物和食水正被源源不绝的搬上船,整个南之京被莉亚娜黛
弄得腥风血雨。
“如何,很漂亮吧!”
莉亚娜黛穿着露出她迷人香肩的伊罗巴式晚礼服,黑色的裙子,上身紧包住
她的一对美乳和小蛮腰,非常贴身,下身是半圆形的及地长裙。裙子的布料除了
黑得发亮之外,还不时发出一点反光,看起来就像夜空上点缀着明亮的星星一
样,更迷人的是若隐若现仿似穿不透却有微见肌肤的神奇效果,而且穿上去凉凉
的舒服死人,绝无一般衣料的闷热感。
佩尔蒂道:“织仙嘛!当然有这种程度了。”
码头上,入道、春心和乱正率领被万蛛魔法控制的官兵在作战,对抗神州国
的军队。
春心和乱均穿着纱夜新设计的忍者服,除了露出雪臂和修长美腿的大胆设计
外,款式精美,依每个人身裁不同修改的衣服,除了各显她们两人的特色之外,
看起来还英姿飒飒。
“衣服还是给适合她们的人穿,发挥实用价值来得好。”
自己隐在一身黑衣蒙头的打扮之中,看起来活像伊罗巴国修士装扮的乃是织
仙纱夜。昨晚的激战中,带来最大的威胁的敌人,竟不是神州国的官兵,而是这
位织仙。
是春心和乱战斗时的英姿,才最后打动了这位并不是人类的纱夜,不仅放弃
抵抗,还主动加入过来。
事实上她是仙族的一员,蜘蛛仙。虽然不是因为宗教,但是在神州国内,一
样有为了夺取仙妖所收藏的秘宝和它们自身力量的组织。
为了逃避这些人的追杀,纱夜最后只有利用皇朝的力量力求庇荫了。隐匿在
纺织院的她,生命虽受到保障,但是对自己苦心织出来的衣服,只能仅皇宫内的
妃子们争奇斗艳之用。她早已不满多时了。
衣服就是她的心血,看到自己的制成品发挥它们的作用,才是作为一个织匠
的愿望。当然好的衣服要给好的人穿,正如名剑要赠给猛将用,才能显出名剑的
功用一样。
“莉亚娜黛小姐,穿起来很好看呢!”
“那么还可以要更多的衣服吗?”
“当然了。但是,就如我织造衣服给身为忍者的乱和春心,是为了看她们战
斗时英姿,也请你不要浪费了我这身衣服。”
“放心!残酷可就是我的本性,我身为魔女的可怕之处,必然会找机会让你
欣赏的,绝不会让你后悔送我这身衣服的。关于纱夜小姐的族人,我也一定会保
护她们的安全的。”
“那只有拜托莉亚娜黛小姐了。”
现在的情势,神州国的日月皇朝距离覆亡只是时间问题,而一旦灭亡之后,
纱夜和她身边的几名族人的安全就大有问题了。良禽择木而栖,在莉亚娜黛保证
她们的人身安全之后,再加上向纱夜表明了癸的海盗组织和理想。比起让自己的
衣服,穿在妃嫔身上取悦皇帝一个人,还不如让癸的后宫女将们穿起来,在千军
万马的战场上,反而能发挥自己衣服的价值。
莉亚娜黛看出纱夜在昨日她说尽好话之后,对癸非常有兴趣。但是她可不打
算把纱夜留给癸,接下来要到邪马台国捉雪女。她可不能只靠那些一般女奴打发
时间,这位蜘蛛仙子,她是要定了。
这次南之京由魔女引起的人为灾祸,在神州国乱世中,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但是在莉亚娜黛的尽情抢掠和杀戮之下,比癸更霸道和残忍的她,可是得到
了十余艘战船和大量的财宝与美女。遗憾的是,神州国的武器虽不错,士兵的质
素却极为恶劣。
癸对一般人,有着霸主对弱者的仁慈。不过对曾饱受群众迫害的莉亚娜黛来
说,她是没有这种仁慈的,甚至乎她是把一般人作为敌人来看的。对敌人仁慈,
只是多余的伪善,而且还会为同伴召来不必要的伤害。所以辣手无情,就是莉亚
娜黛的信念。
魔法的力量固然强大,可是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间中,一旦暴露自己的身份,
必然就会为自己召来更强的敌人。之前在星之州和现在南之京的这种事做多了,
声名一响,必然引来圣经维护会的追杀。但是决心和癸共同进退的莉亚娜黛是不
再在意的了,因为她决心要做的是猎人中的最强者,成为主宰天球星的最邪恶力
量。
接下来莉亚娜黛的盘算是让纱夜去织船帆,她相信那必然能够大大增强船速
的,作为一个蜘蛛仙,纱夜在编织方面的才能与技术,可以说是踏入神的领域之
中。
为了要到邪马台国捕捉雪女,莉亚娜黛让船队全速向东前进。本来应该被守
护神州国海疆的郑家舰队拦截的,但是因北方战事和内部问题,郑家舰队已无力
阻止,莉亚娜黛幸运的逃过一劫。事实上神州国虽今时不同往日,但如果任何人
都可以随便进来劫掠一番的话,神州国的日月皇朝也早就灭亡了,如何能拖到今
时今日。
雪女,口耳相传是在邪马台帝国北方活动的一群妖女,传说最喜欢在冬季掠
走在雪地中独行的男人。对青霭来说,可操纵冰雪的这群仙妖一族,是对癸的霸
业非常有助力的。不过对莉亚娜黛来说,她内心中计算的是,如何利用这些雪女
来对抗严夏,提供她消暑的妙方。
在前往邪马台帝国的途中,纱夜终于没能逃脱出莉亚娜黛的魔掌。自食其果
的她,只能看着莉亚娜黛穿着自己织给她的衣服来调教自己。莉亚娜黛证明了她
果然是甚为邪恶的魔女。
船队在伪装成船商之后,经过大半个月的急行,抵达了邪马台帝国四岛中最
北的北州岛,而这主要得力于纱夜新织的船帆。
在对当地居民胁迫利诱后,莉亚娜黛依着种种线索,一直追查雪女的所在。
从传闻得知,雪女在夏季应该会威力大减,而对莉亚娜黛来说,在敌人病弱
之际下手,才是最好的攻击时机。
据调查的结果,得知雪女一族之长,乃是名唤魅罗的美女。对一般人来说,
他们虽然是闻雪女色变,不过莉亚娜黛可不是平凡人。上次她以为纱夜是人类所
以大意了。而今次对手是整个仙妖族,她可精心准备了非常充足的歹毒诡计,准
备一举捉光邪马台帝国的雪女。
第十九节
在与莉亚娜黛分道扬镖之后,癸的舰队仍旧向着神州国前进。有一件让他较
为担忧的事,就是会遭到一直守护神州国海疆的郑家舰队拦截。即使以海神的力
量来看,对方也是相当难缠的对手。
但意外的是,直到望到地平线上出现的大片陆地为止,并没有发现郑家舰队
的踪影。
神州国,一个有着五千万人口以上的超级大国,其面积等同大半个伊罗巴大
陆一样大。
据《东方见闻录》所载,其各地城市均高逾十丈,以黄金涂装的土墙。于其
首都北之京乘马车自东门而入,一日间竟不能从其西门而出。其他关于服饰、思
想、法律、财富和饮食,莫不如幻想世界般美好,是一个世上最先进的文明之
国。
相对的,据新近在伊罗巴大陆流传的《威廉爵士东游记》所载则是:“所谓
神州国是先进文明一事,全然是胡说八道的。这里都处都是人,穷人、贱人、懒
人,到处都是那么落后,在那么多人之中,唯独没有优秀的人才。单从其字数竟
达数千至上万字的落伍文字,即可见一斑。迷信……”
对神州国的赞美和诋毁似乎都过于极端。而对癸来说,神州国的美女,向以
柔顺见长,贤慧顺服体贴细心,就是有点太保守。
不过其士兵则更不堪一提,除了那郑家军的人。以战斗力来说,是废物这两
个形容词最好的解释,军纪则是癸所见最差的,他们有一句话,好男不当兵。结
果军队成了白痴、罪犯、流氓、难民等的集中地。总之只有社会上素质最差的人
会去当兵,连带的将领的素质也甚差。
对神州国的这种情形,癸也有把自己的见解对青雾和青霭谈过,前者只是摇
头说不清楚,后者则苦笑道:“谁叫我们有最伟大的皇帝。”
看到陆地,在船上待久了的癸可是非常雀跃,最近老是霉运高照,接连被莉
亚娜黛和魔界战士伏击。这次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身为海盗当然没有道理乖乖进港,付钱修船和补充粮食和饮水的。何况癸也
想招募一班新女兵,对愈年轻的神州国人,癸愈觉得他们勤劳、肯吃苦、朴实和
值得信任,特别是年轻的少女,而年龄愈大愈则相反,贪婪成性,毫无信用,缺
点如山,数之不尽。
青霭曾感叹,这是朝庭的腐败漫延到社会上去。在一代比一代贪婪无道的皇
帝统治下,贤良之臣被诬告定罪,处以令人发指的酷刑,相反狠毒奸险的小人,
却充斥朝庭上下,重赏厚誉。当善恶颠倒,做好人得恶报,做坏人得善报时,人
性就遭到扭曲,社会上自然人人抢着做坏人。
另外以癸十四艘战船的规模,也休想人家会傻得放自己进去,所以在远离杭
州城数十里登陆,先伪装成平民,准备潜入城中,内外夹攻,一击攻下杭州城。
虽然神州国的士兵,只要不是郑家军,水准实在不值一提,但是城高墙厚,
火器众多是其军队的最大特色,从城外硬攻绝对没有好结果。再无能的军队,只
要他们安全的立在城头上,随意对下面的人用火器射击,都是非常危险的威胁。
以近卫营的数百女兵为主,加上一点杂兵团的成员,挑选了一千人马分作五
队,伪造成商队和难民朝杭州城进发。更后方则有一整支千人部队,而舰队也会
在他们发动时,内外夹攻。
把舰队交给甚助卫门指挥后,癸带同其他所有后宫成员作领头的队伍前进。
在领土辽阔的神州国,东南方土地是最肥沃和富庶的,沿途所见真是良田万亩,
不过居民都穿着得甚为贫穷,衣服都是东补西补的,不过体格上还可以,未至皮
黄骨瘦。
“怎么这里明明比邪马台帝国的环境还好,但人民倒是比他们还穷似的?”
对癸的发言,青霭听得脸色不佳,心神一阵激动后才回答:“一个暴虐的皇
朝,如果可以连续维持个二、三百年,就是再富有的国家也不堪折磨的。从这里
的情况去看,以农村计已是相当好的了。”
对自己祖国沦落为今日的样子,青霭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的。
这时他们正接近一条村落,但是却看到一班手持农具作武器,满脸敌意的人
涌出来,而且从后方有一队数百人的骑队出现,虽然身穿神州国的一般便服,但
队伍整齐配合,比其国家军旅更佳,不知会不会是什么武林门派。
“妈的。不是第三次被人伏击吧!幸惠,放讯号弹,让他们知道老子不是好
惹的。他娘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都欺到我癸头上了!”
“是。”
虽然是美人犬,但入乡随俗,总不能成天都是光裸着身子的,所以幸惠也是
一般平民女性的打扮。在幸惠对天空发射出烟花改良而成的讯号弹的同时,薰、
梨花和成美等莫不准备应战。二百多人男女混合的部队组成环形,以应付任何方
向的攻击。
“他们看来不是袭击我们的,那才是他们的猎物。”青霭从农民和马队的行
进方向和其目标物分析之后道。
对方要对付的是一头灰色,竟有狮虎那么大的灰狼,全身是伤,好不吓人,
满身污秽不堪,但是其凶悍的杀气却迫人而来。
几个小孩子正保护着这只狼,挺身挡在那些农民之前。只是在大人的责骂和
殴打之下,小孩都一一被大人们擒下。而后方的骑队愈来愈近,当先一人,雄壮
得像只黑熊,手持七、八尺长的巨杵作兵器,那是一种双头狼牙棒式的武器,单
从气势就知绝非常人。
“呜……”
这时陷入困境的巨型灰狼,朝天狂啸。大有壮士末路的悲壮气势,其凄凉境
况,让癸感到一种英雄落难的味道。
“把弓箭给我。”
薰怕那恶狼伤人,从士兵手中取过弓箭,准备毙了这头害人的畜牲,但是当
薰拉满弓弦时,却被癸出手拦住了。
癸道:“我喜欢那头狼。”
“可是不能让它伤了小孩呀!”薰焦急的道。
“要伤早伤了,倒是我只见那班农民殴打小孩,可没看到那匹狼伤人。”
灰狼朝天悲呜之后,掉头朝向骑队迎去。几个大胆的农民乘机想从后方击杀
这畜牲,但是给他掉头几个咆哮之后,又吓得退后了,只敢从远处掷石攻击它,
不过灰狼却似全然不管被石块掷中有多痛似的。
“畜牲,让我朝阿太追了快千里。今天还不落入我陷阱之中,就让我今日尝
一尝狼鞭,替我下身的大肉棒补一补,看看可有壮阳奇效。”马队围着灰狼后,
人人拉满弓弦,箭矢瞄准这头巨狼,为首自称朝阿太的男子发话道。
上百枝劲箭朝灰狼射去,但是这身负重伤的畜牲,竟势如光影流逝的一闪避
过,一声咆哮吓得马匹长嘶,人立而起,一时马队竟为之大乱。灰狼乘机反击,
利爪之下连毙数人,更一口咬断马队一名成员,口含着人的头发,其状可怖。
“觅十兵卫,枪都上膛了吗?”癸看着这困兽犹斗的畜牲问道。
“是的。还是要毙了这头狼吗?”
“不!以我放箭为号,毙了这队人马。”
癸从士兵身上取过另一套弓箭。对方人数倍出于己方,加上又在马上,癸虽
然想帮这头灰狼,但是一来等后援到达可减免伤亡,二来他想看看这灰狼如何作
战,而这畜牲果然不让他失望。
“癸,我们怎可以帮着恶狼害人的?”到这地步,青霭终于出言埋怨他。
“我是海盗,向来就是以人为猎物来维生。害人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同类吗?
不过狼吃人肉,我取人财罢了。何况我又不是侠士,为什么要帮人?刚好我们没
有多少马匹,宰光这帮家伙,不就有骑兵了吗?”
惯性的在人畜之间就选人类来帮的薰她们,这才记起自己是海盗的身份。
“畜牲!”
朝阿太怒叫着追杀这头灰狼,但是马队中人人都忙于控制受惊的马匹,正是
大乱之中。灰狼避过朝阿太,忍住身上剧痛,接连伤人。一时之间,竟先后有十
多人命丧其利爪和尖牙之下。
“大家下马。”作首领的朝阿太大声怒叫之后,策马朝农民们驰去。
其中一个捉着捣乱的小孩,看来像村长的人发话。
“大人,关于赏金。”
“赏金是吗?我就赏你这个。”
朝阿太一脸厌恶之色,一杵就把这老农民的头打得飞脱出去,把他手中的小
孩抢过来,吓得后方的其他农民全退了开去。
“灰影,束手就擒!你这头畜牲反正是死定了,不要再连累无辜!”
刚擒住小孩来威胁灰狼就擒的朝阿太,却被看到的场面气呆了。因为朝阿太
命令手下下马,丧失了骑兵的优势。而癸远远见到后方的第二队兵队正赶来,遂
不再等待。
一箭放出,流星般划过长空,把一名马队的人钉毙地上。
“砰砰砰!”
觅十兵卫手下五十多人在这讯号之下,同时扣下燧发式火枪的板机,得自莉
亚娜黛手下不列颠军的这种新形枪,以燧石击发,可以即时射击,不用像旧式的
要点燃火绳,而且比邪马台帝国的改良燧石火枪,射程还长。
在密集排射之下,马队中多人同时毙命。癸、薰和幸惠三人,率领着另外数
十人的弓箭队,箭矢连发,雨点般向敌方射去,再由百余名持长枪和邪马台刀的
男女士兵在外侧守卫。
一个照面的奇袭,竟然就毙了近五百人的马队成员中的三分之一,但是这些
人明显久经训练,虽受奇袭,存活的人却瞬即利用马身掩护,取过马上的弓箭意
图反击。
虽然不知道癸他们是敌是友,但灰狼见此机会,乃狂嚣一声,吓得马匹四处
乱窜,让以夺马为目标,一时无从下手的癸他们能再次攻击。大灰狼自己则从混
乱的人马和箭雨中窜出,直扑朝阿太,要救回这几天替它疗伤喂食的小孩。
“住手!不然宰了这小孩。”
尽管朝阿太喊得嘶声力竭,可是他的声音却被埋没在以三队分次排射的火枪
声之下。
“可恶!”
看着部下不断伤亡,而且癸一伙的实力强得可怕的他,决心先毙了这小孩泄
愤,再杀上去保复。
在举起杵待全力击下之际,却看到灰影闪电般扑来,嘴角一抹奸笑之后,他
一面以小孩为盾阻挡灰狼,一面以杵连番进击。让身受重伤,仅凭一股气势苦战
的灰狼,攻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以憎恶的眼神盯着这个人类。
在癸和薰的真空刀气之下,马队的人虽以箭矢反击,但是却绝没能穿过刀气
的防护,而且爱水、沙也加、梨花、成美和幸惠,均以邪马台刀舞起刀幕,守在
前方。这场战斗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传令新到的增援去捉马,别让马匹走掉了。我们维持着这个距离,用火枪
收拾掉马队的人。”作为指挥的青霭命令道。
利用火枪数百步的超远射程,她打算让已方不伤一人的杀光对方,反正对方
的弓箭射程只有百多步。
在弓箭无效之下,队伍零落的马队成员奋起一拼了,残存的百余人举着刀朝
癸他们杀来。
狮子扑兔,必用全力。癸向来是杀鸡该用牛刀主义者,以至强攻至弱才是兵
法的基本,手上运起火仓,使出火焰之龙,一下烧掉对方三分之二的人。再趁敌
乱取敌命,在马队的生还者都被这炎之一举吓呆了的状况之下,带领着薰、幸
惠、沙也加、爱水、梨花和成美等杀过去。
除了在最后肉搏战中有数名士兵负了轻伤之外,癸以无一人阵亡的代价宰了
对方五百多人,抢到五百匹马。除了奇袭之利外,就是得力于灰狼的叫嚣声,让
对方从失控的马上下来步行作战。
那些农民在看到这样的激战场面之后,加上村长被朝阿太所杀的血腥场面,
只丢下几个小孩担心的看着灰狼,全都吓得滚回村子里去了。
正想宰掉重伤灰狼的朝阿太,在发觉部下竟然全灭,无一生还之下,整个人
都呆掉了,他在神州国的战场上纵横多年,从没吃过这等败仗,五百多名骑兵,
一照面,没几下功夫,最多不过八分之一个时辰,竟全被杀了,连一个人也没逃
出来。
癸的士兵正向那些或死或重伤的马队成员补上最后一刀,确保个个命归黄泉
路,以免他们垂死偷袭或逃脱。
至于他本身,则在部下们捉好马匹,以及第三队援兵到达后,以六百多人的
实力包围着朝阿太。
“你们是什么人?竟帮着恶狼害人?你们绝不是神州国的人,他们没这么厉
害的。”朝阿太怒极恨声骂道。
“谁说我是神州国的人了?老子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照我的规矩,我向
来劫一个人的财物十分之二,可是这一行中少有的大方,给我剥光,点算清楚,
我一文也不多取。”
癸举刀遥指着,手持小孩胁迫一头畜牲的朝阿太,他可是很久没有如此意气
风发的去打劫了,想想这还是自脱离海神之后的第一次。
“今天我心情大好,再饶你一点。只取过十分之一,可真是少有的大方,快
脱,不然要加价了!”
“岂有此理,宰了我五百部下,还要打劫我?”
朝阿太满胸恨意,可是他也不是白痴,虽然他自恃功力高明,但对方有六百
人,自己这边却只余下自己孤身一人,力敌是必败无疑的了,唯今之计,只有智
取。
第二十节
“现在明抢,你又不是美人儿,谁会跟你客气。倒是这种家伙的裸身必然不
堪入目,青霭和薰你们可以背过脸去,免得污了双眼。不过也未必的,大凡浑身
肌肉的人,下身小弟必然小如毛虫,可能得用钳子钳起来才看得到。”
癸公然羞辱朝阿太,像这等拿小孩要胁畜生之事,真是丢了他这等奸恶之人
的名声。就是太多这种无耻之辈,才让人看轻了他这喜欢作坏蛋的人。恶人也有
恶德,如果因为对手是敌人就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计手段,那和那些打着正义之
名行泛杀之实的大侠有何分别。虽然癸很讨厌养育他的老头子兰道夫,可是却很
敬佩他的恶德。奸不杀,杀不奸,绝不容手下做那先奸后杀的无耻之事。
“你们全给我退下,不然我宰了这小孩。”朝阿太把杵抵在小孩的面上,上
面的尖刺快要刺伤他的面颊了。
爱水道:“主人,别和他废话了,真是没出息的东西。叫觅十兵卫她们开枪
击毙他好了!”
癸身边的众女都对这种人一脸鄙视之色,而且薰、幸惠、梨花等都一脸急切
之情,明显的想救下那孩子。
青霭道:“癸。”
青霭虽然外表神色自若,但从这一声焦急的催迫,癸知道她也是喜欢做好人
的一份子,不过他自己也不是能忍心一条无罪的生命枉死的人。
“你白痴呀!那又不是我的小孩,我叫你脱衣服没听到吗?我数十声,不脱
就开枪。”
“一……”
在这时候愈重视人质反而愈受到限制,癸索性反客为主。他看死这种家伙,
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命。从士兵手中取过弓箭,瞄准他的首级拉满弓弦,看出他
心思的薰也以箭矢瞄准朝阿太的手。
“等等,朝阿太……放了她……我跟你单打独斗。”
听到这句话,癸真是为之一呆。不是因为他的女人之中有人这样说,而是因
为说话的乃是那头身壮如狮虎的灰狼。
“又来一头妖怪吗?上次是会说话的黑猫。”
内心咒骂着神这爱作弄世人命运的家伙,癸却决心非救下那小孩。会说话的
多半是仙妖一类东西,目前他正需要这种仙才妖之才,以便对付将来可能出现的
新魔界战士,难得遇上了,自然不能放过。
“嘿!我一会儿就宰了你这头畜牲。”朝阿太对满身伤口还在淌血,气得灰
毛直竖的灰狼道,手上全然没有放开小孩的意思。
“二……”癸悄声说着二,然后……
“三!”
说十声当然不用真的数到十的,趁他未有准备之际,三的话音未落癸就射出
了利箭,带着风雷之声的箭矢划过虚空,闪电般射往朝阿太的头颅。而薰也同时
以朝阿太的手为目标放箭,之后二人拔刀在手,飞掠过去。
正因灰狼分神的朝阿太,当惊觉到利箭迫来时,只能保命第一,当下一杵挡
开癸致命的一击。但是薰的那一箭却已贯穿朝阿太胁持小孩的左手,让他因剧痛
而放开手。
薰抱起小孩急退,癸则一刀从半空而下,气势惊人的直砍下去。在带着火焰
的红色刀光划过之前,朝阿太一个倒翻险险避过。
正当他内心大呼我命休矣时,癸却不进反退。对这种家伙,癸可不耐烦去亲
自对付,让觅十兵卫开枪毙了简单。
可是癸的如意算盘可打不响了,刚要开声命令,灰狼一声咆哮,竟不顾伤势,
怒极而上,更蠢的是他竟说了一句:“这家伙是我的,请诸君别出手干预。”
“唉!畜牲就是畜牲。”
癸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中却甚为佩服灰狼这男子汉般的本色,倒是朝阿
太这真正的人类男性,真是丢尽世上男人的脸。
一方是虽负重伤,但斗志迫人,不顾伤口撕心裂肺的痛楚,步步抢攻,不断
飞扑低窜,用爪抓用牙咬。另一方是只想找机会逃跑,全无斗志,只以手上重兵
器去阻挡。
“十字镖。”癸对现在担任他近身护卫的梨花轻声道。
“是。”
一声温柔的答复后,梨花将十字镖交了给他。最近和成美与青雾玩在一起,
梨花已比癸最初认识时开心多了。
癸看准时机,打算在灰狼因伤口的血染眼之际,出手偷袭朝阿太,助它一臂
之力。之所以要这样鬼崇,是因为癸看准这头畜牲必然是不会接受这人情,谁叫
这是一头硬汉般的狼妖。
“壮士相助之恩,没齿难忘。但是请让我自己收拾他。”眼虽看不到,但是
耳朵和嗅觉异常灵敏的它,仍然看穿了癸的动作。
“好汉子,不!好狼妖。喂!大家给它加油。”癸心中一热,大声对手下们
喊道,同时命人准备伤药,以便抢救这头狼妖。
受到箭伤的朝阿太,又没空拔箭,动作虽大受阻挠,但仍忍痛以守为主在作
战。他是自恃伤势比狼妖轻,想等它力竭。
而一直像个灰影一样,绕着朝阿太飞扑低窜的狼妖,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口
中满是混着血水的唾液在淌下。动作一慢的它,再次向朝阿太扑去。
看准时机到了的朝阿太,全力出击,一杵攻向狼妖,威势吓人。
眼看狼妖要毙于杵下,可是它一个翻身竟让尾巴缠上杵,身体一个旋转就抓
在朝阿太的颈和胸膛之上,深逾一寸的伤口,让朝阿太受创甚巨,狂吼着倒下。
狼妖看来也懂得使诈,假装力气用尽,反让朝阿太上了它的当。
狼妖在他倒下之后,翻身落地,再窜到他颈边一口咬住他的咽喉,让他痛苦
的逐渐死亡。垂死的朝阿太不甘心的举起杵向上方狼妖打去,要来个同归于尽。
到这地步,胜负已分。癸也不再留手,一刀发出真空刀气,把朝阿太的右手
斩掉。狂喷而出的鲜血把人与狼都染红了,朝阿太难听的嘶吼声终于由低沉而停
止。
狼妖也到了无法支撑的地步,翻倒在地上。在小孩抱住狼妖哭喊的同时,癸
命人迅速给狼妖疗伤。
之后癸顺便也给马队这帮人的尸体来了最后的洗劫,把衣服剥个清光,迫村
子里的人买下,其他武器包袱等也全要过来了,尸体则用火仓的火焰烧成了灰。
而意外的发现在马匹的侧旁捆绑住数名女子和数具少女的尸体。查问之下,
知道这班人原来是正侵略神州国的新金国女真族官兵,他们伪装成炎黄人一路追
杀这头狼妖。沿途一直在奸淫掳掠,这几名女子都是村子被洗劫,遭到奸淫的被
害者,而且最恶心的是,朝阿太竟有奸尸狂,所以较貌美的女子就会被他先杀后
奸,样貌差点的就扔给手下。
持续捉不到这头狼妖的朝阿太,在千里追杀后遂放慢速度,让已经负伤的它
在这乡郊小村养伤。知道狼妖喜与小孩相处的他,为此设下诡计,利用村民和小
孩让它落网难逃。
在听到朝阿太是女真人之后,青霭的脸色变得很阴沉。癸虽然不知道详细情
形,但是目前神州国内部民变四起,烽烟处处,北方又有新金国入侵,全国正在
患难之中。如今眼前的东南一带,已是少有的平静之地了。
那几名女子都表示受辱之后,不愿回乡。说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回到
故乡也难逃乡人们的私刑,均表示愿意加入做海盗。虽不是什么美女,姿色只是
一般,不过癸也没打算拒绝这种可怜人。只是对神州国这种被奸而不自杀,就对
被害的女子深恶痛绝的习惯,感到很不以为意。
在朝杭州城前进的途中,癸把受伤昏迷的灰狼也带在身边。两天之后重伤的
它才恢复神智,而狼妖也果然不愧狼妖之名,短短两天,身上的伤竟好了一半。
那时正值夜间,众人扎营后生火造饭,癸在帐内与梨花和成美胡天胡地时,
这头狼妖刚清醒后就前来晋见。
癸想着没必要回避畜牲,就让梨花与成美两个小妮子躲在被里算了,就这样
赤身只穿一条亵裤接见狼妖。
虽然身上余伤未愈,但是经清洗过后,毛色顺滑,泛着光泽,身体雄壮威
风,威风凛凛。而负责照顾它的爱水和沙也加,也乘机混了进癸帐内。
看到癸这副无耻的样子,这头畜牲竟也深感讶异的道:“恩公真好兴致,竟
有一班如此绝色,建立了一个众香国。”
“呵!人生世上,就是要快意恩仇,干喜欢的事,宰讨厌的人,想怎样就怎
样!我可不能一直叫你畜牲,有名字吗?”癸一边淫乱的在沙也加和爱水,这两
个不惧在人前赤裸的淫娃身上乱来,一边正经的问它。
“灰影。”灰影的声音有着凄惊之意的回答。
“灰影兄,容我有话直说。相信这两个荡妇也跟你提起过的了,我干的是杀
人放火的海盗生意。目前正值欠缺人手,尤其是兄这种仙妖之才,我想请兄加入
我们,将来保证有福同享,有祸你当先。”
“哈哈哈!”灰色快意的大笑,心神大畅,“癸恩公。我只是一头畜牲,而
且还是精怪一族,愿在恩公其下效犬马之劳。不过恩公为何说有福同享,有祸你
当先?”
话到最后,灰影用那闪着青茫的碧绿之眼看着癸以及在他怀中大叫着抗议,
被称为淫娃荡妇的爱水和沙也加。
“我找手下自然是为我做事,除了女人,对财物我不在意,所以有福同享。
但礼贤下士,求的无非是为自己工作的人,当然是有祸你当先。我是个真小人,
不说那有祸同当的假话。倒是犬马之劳就不需你效了,我要你效的是狼妖之劳,
在阵上替我冲锋陷阵。灰影,说说看你有何能耐?”
“癸恩公为人果然够真。说来惭愧,我已是过百岁的狼,因年龄日增,幼吃
异物,已有成精的倾向。请教一些前辈后,我本打算寻一人类女子,与之相爱,
共修成仙之道……奈何世事弄人!目前我除了能口吐人言,身上伤口痊愈得快,
就只有跑得快背得重的强项。真是让癸恩公失望了!”
“唔……”
癸真是有点失望,羽民维月也是仅有能飞的特长,没有三个魔界战士的那种
能力,而且本质上只是不懂武学之道的弱女子,所以给癸留了在船上让甚助卫门
教她武功。
“不要再叫恩公了。叫癸或首领吧!刚才灰影所叹,是因何缘故?”
正在谈正经事,自然不好让下身小弟分心了。怕羞的梨花和成美躲在被内,
暂时不用理,癸的双手则已剥光沙也加和爱水,在她们的花穴内用手指抽插,引
发起她们阵阵的快慰感觉。
“我虽生为狼,但自从知道成仙之道后,就立志向上。一般雌狼已不能满足
我,所以遂生了寻人类女子共结良缘,带她共登仙道,做一对仙妖美眷。机缘巧
合,十年之前我意外救得一人类小女孩,名唤玉玛瑙。我觉得正合吾意,加上要
人类接受一头畜生非要长久培养感情不可。故此在玛瑙之父鸿都感恩之下,虽以
狼身却被人畜养在家。多年以来,我仅在玛瑙面前口吐人言,十年来苦苦追求。
自以为两者感情甚深,一旦交合,我即可借阴阳交合之力,让妖力大进。能施术
变为人身。可是……”
灰影说到这里痛苦不堪,雄壮的身躯竟为之颤抖。
“我自知人类看不起非人类的异物,从不敢在人类面前表现身份,仅玛瑙得
知。一年前因新金国入侵,官任日月皇朝巡抚的玉鸿都深为战事所苦,怕城破后
荣华富贵一朝幻灭,乃出重赏许诺,盼能刺杀新金国领兵来攻的将领,除自赐百
金,更许配女儿玛瑙与他。我能不让玛瑙给别人,又感玉家待我不薄,乃深入新
金阵地,在十万大军之中取其上将首级。”
“回城之后,我自感能立此大功。正好向鸿都提亲,谁知他们父女竟然恩将
仇报。不仅前说的赏奖无效,反而下毒害我。虽然负伤而逃,但我仍深恋玛瑙,
缠绕在玉家附近不愿离去。其后玉鸿都率兵降新金,反而以刺杀新金将领之事详
禀女真人,让新金军千里追杀,弄得如今落难潦倒。”
悲壮的语气之中,透露着无尽的愁伤,让癸一时停止了他的淫行。
“本来我应该说替你宰了这对无耻父女的,但我先问你一句,你仍爱那个玛
瑙吗?”
“一往情深,虽为玉人所侮,但灰影无悔于此,只愿她今后能幸福快乐。”
“灰影果然是个真汉子,不过……算了,反正我当你是人。听着……”
癸霸道的大喝,声声如雷贯耳:“我帐下不收懦夫。你若是有种的话,他日
必助你夺回那个玉玛瑙,成你兽奸她的大愿!大丈夫敢爱敢恨,现在你在我帐下
作海盗,既然是自己爱的女人,就要抢她回来。我的做事方式,就是神佛阻挡面
前,一样照杀。大丈夫报仇十年未晚,异日我定必助你成就大愿。除非你不敢和
人类抢女人,还要为狼身而自卑。”
“首领,这份恩德,就算三世、十世我都要投胎在你帐下做事。如此不厌弃
我狼妖之身,反而厚待如此。有祸我当先,就算要杀入地狱,灰影也定会一狼当
先。”
癸让灰影告退之后和四女继续在床上尽欢,脑中想着的却是目前能得到一匹
座骑,但是比起千里马,骑狼妖可是威武得多,而且可说今后无惧敌人的骑兵。
只要灰影一吼,甚么骑兵攻击也会顿时瓦解。
第二十一节
到达杭州城之后,经过幸惠的迅速调查,确定守城的将领只是个贪渎成性的
官员,兵力虽达一万,但是整支军队毫无战斗力。邻近地区又因北方战事加剧之
故,而抽调至无力再增援这里。
癸有见以己方实力,攻下此城实在不难。遂将之交给青霭和薰去处理,待城
破之后,修理舰只,补充粮水,以及洗劫掉城内所有大户,招募新兵,主要是女
兵。因为经过之前的战斗和莉亚娜黛出发搜猎雪女,余下的近四千兵力中,女兵
下降至只有三百余名。但为安全起见,癸把成美和梨花这两个近身护卫也留下,
以确保己方力量占绝对优势。自己单一独骑,和灰影前往找以往在海神中专责兵
器船舰的建造与维修的石天工。
以狮虎那样大的狼妖为坐骑,实在很让人注目。不过癸根本不在意这种事,
世俗的眼光对他毫无影响力。在部下们协助打探之后,他依着得回来的消息,前
往石天工以往跟他说过从海神退隐后,会回乡建立的奇技淫巧城。
从远方看到那座揉合伊罗巴式、神州式的设计,外形典雅美观中隐隐流露着
一股迫人而来的威严之气,虽然仅只是一座可容千余人的小城。而此时城楼上正
枪炮齐呜,城下有一群上千的人物在攻城。但依癸的战阵经验来看,从其人手配
置和兵力的配合,就知是由最少十股以上的不同势力,集合以成的联军。
癸按着手下的灰影,以它比马还快的速度,加上扑杀一、两个一般高手的实
力。他可说不惧围攻,加上自己魔刀火仓的炎之龙和真空刀气。豪气一发,单人
匹狼就从后方攻上去。
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些竟非一般盗贼之流,而是神州国的武林人士。几番冲
杀之后,这股乌合之众被他杀了三百余人,这主要是得力于火仓的远攻能力和伤
愈之后,速度比癸料想还快得多的灰影,它真的无愧影之异名,速度之快让人只
能看到它的身影。最后奇技淫巧城冲出一班操纵着大型战斗木偶的女兵支援他,
把这班人杀得一败涂地。
癸对女兵们说道:“我想找这里的主人,石天工。”
“是卡尔吗?”
从城堡走出来的一名二十余岁,衣衫凌乱,缺少打扮的女子,正是石天工的
孙女,癸的旧识石幽凤。
“你还是那样,一忙起来一点仪容都没有,这样子有人肯娶你才是怪事。”
“你这浑蛋没真的还没死,居然还在那里胡说。”幽凤一时感触良多,双目
垂泪,猛擦着眼睛,“呜……呜……”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喜欢我,看到我还活着,会开心到哭。”癸轻笑
着取笑她。
“谁管你?只是……只是我想起华香的事!”
看着幽凤一脸哀痛的神色,癸被触起旧伤,内心涌起一阵愁苦的感觉,心中
尽是以往与挚爱的种种。
癸无限嘘唏的道:“为何你会在这里的,不是还待在海神里的吗?”
“看到华香那样子惨死,我还能在海神待得下去吗!”虽被尘垢遮掩着一张
清雅的脸,可是顿生怒意的她,狠狠的盯住癸。
“多谢你。”癸只能吐出这一句话,为了与华香的友情,幽凤放弃了能让她
的技能尽情发挥的海神。
“倒是天工老头在那里,我这次来,原本就是想找他的。”
“爷爷已经过世了。退隐回这里之后,他就开始生病,但却一直没跟留在海
神的我联络。等到华香死后,我脱离海神回来找他。本来就正疾病缠身的他,听
到华香死亡和你生死不明的消息时,爷爷的心神大受打击,不久就去世了。”
癸张大口看着一脸哀凄的幽凤,这才真是叫他惊讶莫名。那身子健壮的天工
老头,就这样去了。他一直以为这家伙就算过了一百岁,都还会中气十足的,亲
身上前线去看自己心血结晶的武器在战场上发挥效力。
当晚癸停留在奇技淫巧城,也替天工老头的灵位上了香。心中百感交集,短
短不足二年,人事之变迁竟如天上浮云散聚之快,让自己这个凡人受到如此大的
震动。
癸介绍幽凤认识他这能说人言的狼妖部下,二人一妖在幽凤的小房内痛饮。
以往在海神也有类似的情形,只是当时还有天工老头和华香。
“上午的那班是什么人?
“只是些武林人士。爷爷为了退隐之后继续从事研究,带着兰道夫赏赐的黄
金回到故乡,引来了这些人的垂涎,每隔一段时间就聚众来犯,虽然有些麻烦,
但正好拿来试验武器的威力。”
“说起那时,老头子总是一言不发的,整碗整碗的喝,把美酒都糟塌掉。”
癸回想着往事,心中百感交集,悲伤的回忆、快乐的回忆一一掠过心头。
“华香总是浅尝一口的,喝的一点也不多。”幽凤自然的陪他说起往事。
大好年华的华香和那老不死的天工老头,就这样辞别人世,留下他们的爱人
与孙女,只能痛惜他们的去世。
一工作起来就忘我投入的幽凤,经过一番清洗与装扮之后,恢复了那秀外慧
中,清丽脱俗的美貌,配合着酒意而双颊酡红,真有点醉乡仙子的味道,看得癸
也有点意动。
如果不是两人是交情匪浅的朋友,他早就上了。
灰影用盘子、癸用碗而幽凤用杯,喝起酒来就像倒水一样。
“卡尔为何要改用龙癸这名字?”双颊嫣红,眼神中带着一丝哀凄之态的幽
凤问道。
“卡尔是老头子给我起的名字。反正他只是利用我作工具,现在我恨不得杀
了他。要不是因为他是华香的父亲,而她又遗言叫我别杀她爸爸,我早一个人回
去刺杀他了。总之凡是老头子给我的东西,我都不要。名字这种东西,该给我起
的亲生父母也早死了,现在叫什么也没所谓吧!”
“春潮也一起喝吧!”悲从中来的幽凤对癸的魔刀道。
“那我不客气了。”
魔刀火仓化作女子形态的金属身躯,拿起摆在地上的酒瓶大灌一口。
“不错!这真是好酒,主人。”
“春潮一点也不像人类嘛!一整天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呜。”心中酸楚的
幽凤哀伤的怨道。
“可是幽凤姐姐,我觉得现在很好呀。只要能在作战时饱尝人血,没有仗打
时,能有主人的阳精和主人后宫众香的阴精喂我就行了。刀的幸福就是在战场上
迎风挥动,斩杀对手。”
“魔刀……”幽凤心中一阵酸楚,这都算了。
可是为解决宝刀出鞘,不见血不回的问题,结果在铸造时,使用吸收性交时
男女生命力的方法去解决。结果使春潮不仅因为魔刀的特性而嗜好饮美男子的血
来产生力量,更会垂涎女性的爱液,这能说是人类吗?
算起来已经是八年之前的事了。兰道夫创立的海神,不仅是世上最强的海盗
组织,更是阻挡伊罗巴诸国,对全天球征服和殖民大业的一股力量。旗下七股强
大舰队,轮番出击,对环宇诸国大举洗劫,往往把伊罗巴征服得来的殖民地重创
至毁灭状态。
而为了要具有与伊罗巴国家作战的力量,兰道夫对石天工委以重任,以他的
天赐奇才,加上虏获自伊罗巴国家的众多才智之士,生产和研究可以对抗伊罗巴
军队的船舰和武器。
石天工以及他亦徒亦友的弟子火仓古,把所有心血都投入进这事业内,直到
由中年变成头发稀白的老人为止。最令二老悲痛的是,他们的儿子和媳妇均在一
次新式火药研制的意外之中不幸身亡。大受打击的两老,除了更加沉迷于研究来
逃避现实的悲痛之外。唯一让他们两人牵挂的就是石天工的孙女石幽凤,和火仓
古的孙女火仓春潮。
除了新发明成功之外,最让两位老人喜悦的就是看着孙女,跟兰道夫的女儿
华香和继承人的卡尔玩在一起。
心地善良仁慈乖巧的华香、叛逆不羁专爱跟人作对的癸、心性淳朴但热爱他
们铸刀造炮之术的幽凤以及忧郁内向总是要人保护的春潮。
四个小孩虽有年龄的差距,可是玩乐在一起时,却意外的合得来。卡尔虽然
爱欺负人又霸道,可是他总会怜惜着体弱多病的春潮。
但是不管是东洋大陆的大夫还是伊罗巴诸国的医生,都判断春潮所患的乃是
先天绝症,不是世间医术能治愈的。春潮每过一年,都是向上天抢来的。
感叹命运作弄的火仓古,认为既然世上的大夫医生都治不好孙女,就由自己
来吧!为此他千方百计的搜寻超古代文明的神秘技术,作为一个工匠,他不懂治
人,但是却可让春潮的生命与刀融合,继续活下去。
除了卡尔不时得要接受严苛的锻炼之外,每当四个小孩玩在一起时,火仓古
却默默的不顾师父石天工的反对,铸起了这把魔刀。
就在春潮八岁的那年,一次巨量的吐血之后,大夫和医生都认为,这是天命
当尽之时,火仓古却狂笑着道:“你这班庸医全部给我滚,我的孙女由我救活。
一个个都是没用的!”
石天工仰天长叹了一声,之后放任他这位亦徒亦友的同伴,去放手一搏。
听说火仓古有救治春潮之法,卡尔和华香这对小孩和已是少女的幽凤,每日
来回于春朝的病床与火仓古的工场之间。
小小年纪的华香,近乎不眠不休的在照顾春潮,疲累的她往往就睡了在床的
旁边。
而不清楚火仓古解救春潮之法的幽凤,则在工场内昼夜不停的在帮忙。在工
场内的金铁交呜之声,和迫人的热气之中,进行魔刀的锻炼工作。
春潮病况愈剧,心焦如焚的火仓古,不断痴狂的喊着快了快了,但是他内心
知道,再这样下去,在孙女死前刀是铸不成的了。
“古!这是魔道,但是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帮你这一次,只是今后你不再
是我的徒弟。我的技术,今后只能由幽凤继承了。”
叫唤单名古的徒弟,头发花白的石天工,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悲壮之色,因
为他将会失去一个同伴几十年的好徒弟和朋友。
“师父……不!天工兄,我对不起你。但这绝对会是震古烁今的绝代神兵,
凭它我就可以超越天工兄。”面颊瘦削,像枯竹多过像人的火仓古咧嘴一笑,这
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足以向他仰慕崇拜的师父炫耀的杰作。
“幽凤,小心的看着今后将会发生的一切。作为一名工匠,除了技术,他的
气魄和心力。”
“爷爷,为什么要开除古爷爷出师门。他可是……”幽凤一急就抢着说。
但是当时面对幽凤,石天工只是苦笑不答。
终于十天之后,魔刀铸成。在工场内,从刀身就已传出深寒的杀气,让华香
和幽凤都害怕得颤抖。唯独卡尔对这魔刀兴奋不已,吵着跟火仓古要刀。
当时火仓古道:“卡尔,你真的非要这把刀吗?”
“没错!有了它,我的战斗力最少增强一倍!”
“哈哈哈!小东西还真识货,我告诉你,卡尔。但凡这种神兵利器,必有剑
灵刀魂,只是这种东西只会饥渴于人血,心智不强。属性正的刀剑还好,属性魔
的往往危害自己的主人,甚至反过来来控制人。但我这把不同,它将会有最强和
最好的刀魂。卡尔,你要答应我让这柄魔刀将来震动环宇。”
“好。”卡尔眼中散发着自信的神息。
“那最后,你要珍惜这柄刀呀!”火仓古以他作为爷爷的身份,慎重交代。
“一定。”卡尔发自肺腑的真心答应。
这时一脸哀痛的石天工,抱着气若游丝的春潮来到,让华香、幽凤和卡尔都
大为关切与焦急。
“古!你还有何遗言?”
“天工兄。我知道你认为这是邪道,可是作为一个工匠,我于心已足,再无
遗憾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作为爷爷,这可以救我孙女一命。”
“你这是救还是害呀!”
“当然是救。”
火仓古浑身散发着豪迈之气,对天得意的大笑。手中则怜惜的抱过孙女,但
是却绝无哀伤之意,他充满延续孙女生命的自信。
“可恶的老天。夺去了我的好儿子与媳妇,但是……这次你休想再夺去我的
孙女。”
状若疯狂的火仓古好不吓人,手上运功一震,幼小的春潮身上衣衫尽裂,露
出白如羔羊的身体。生命之火快将熄灭的这躯体,小脸蛋上尽是苍白之色。
“逆天而行,你不后悔吗?”
“人定胜天,今日我就要胜给你看!”
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割开左右腕的静脉,抱着裸体的小孙女,走向深
寒杀气刺骨而来的魔刀。
运起内力,双手如飞的运动,用自己的血在工场内涂成一个魔法阵。
“刀魔现身吧!我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你。”
天上霎时乌云积聚,转眼间发出了雷呜闪电。华香和幽凤虽担心春潮能不能
得救,但却怕得躲在卡尔背后。
工场内妖气弥漫,悬空裂开一道痕迹,从内里出现一个火红的人头,其发、
耳、目、脸均是像火一样的红色。
“你已决定了吗?火仓古。”
“绝不后悔!”火仓古虽已因失血而面色泛白,却轰然答道。
“好。”
火红的刀魔回答一声之后,火仓古就将自己的鲜红涂满孙女的身体。
“爷爷,我好辛苦。”正在弥留之际的春潮,张开眼嘴,昏昏迷迷的说道。
“今后你将不会再辛苦的了,你会有最强最好的身体。”火仓古满脸慈爱与
关怀之色。
刹时之间,整个工场全是烈火,毫无预兆的,他们爷孙二人身陷在火海中。
“不要!”华香和幽凤再不顾得眼前怪异的情形,悲声叫高。
卡尔讶异的道:“古爷爷。”
火海中被焚的火仓古,肉身竟奇迹的不受到烧伤,但脸上却显出现痛苦至极
的表情,在刀魔的魔力下他虽暂时肉身不伤,烈火焚身的剧痛却让人痛不欲生。
火仓古拔出还在烘炉内的魔刀,一把贯穿自己的孙女。神奇的是,春潮竟无
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
刀魔摘下自己火红的左手,将之变成一把锤子交给火仓古,就在熊熊烈焰之
中,火仓古将魔刀连着孙女一起重新打造。眼前可怕妖异的情形,看得华香、幽
凤和卡尔都深感恐惧,人体竟然和刀逐渐融合,独是石天工有着一种作为工匠喜
极,作为人又哀极的复杂神情。
到最后,春潮和魔刀融合,变为一柄新的刀,整个火势烧得数倍的旺起来。
“哈哈哈!铸成了,魔刀火仓春潮!今后我的孙女将不再受天命所限。卡尔
好好用这把刀,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期望。”
整个工场这时已烧毁倒塌掉,在这焦黑的土地当中只有身上衣衫尽烧成火,
赤身举着魔刀火仓春潮的火仓古。在狂笑声之中,他的身体逐渐碎裂,连着手上
的锤子,一起被吸收到火红的刀魔身上。
最后,随着刀魔的消失,冲天的烈焰,瞬时消失,只余下灼得人肌肤生痛的
热气。石天工脸上淌下两行热泪,目击了魔刀火仓春潮的诞生,与好朋友的火仓
古的死亡。
第二十二节
喝了半夜的酒,二人一狼都为之微醉。尤其是面上抹上两股酡红,流露一身
慵懒和幽怨气息的幽凤,其风韵就更加迷人。独是火仓这魔刀虽然喝酒如灌水,
却还看不出有何醉意。
看着春潮在灌酒,幽凤内心一声哀叹!以往小玩伴的春潮,在与魔刀结合之
后,吸收了刀的冷戮和魔气,变成现在像兵器多过像人的样子。
“好酒!”火仓大喊一声好之后,又再灌一瓶,还给他们的杯、碗和盘重新
斟满了酒。
幽凤在内心想着,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将春潮变回人类,纵然只是个内向、
胆小需人照顾的人类。
“幽凤还是处女吗?”三杯黄酒下肚,癸脸皮极厚的问她那如大姐般的小玩
伴。
“你好失礼呀!我是未嫁的姑娘家,当然是处女了。”
一身醉态的幽凤,脸上浮起的那份怨怼之情,更是香艳诱人。
“给你这酒鬼清醒清醒,敢向姑娘家问这种事!”
七分醉态的幽凤就这样一杯酒倒在癸头上,让头上一凉的他在尖声的鬼叫。
“哈哈哈!知道幽凤姐姐的厉害了吧!小鬼。”
头上湿透了的癸问:“那幽凤有喜欢的人吗?”
以这个年岁还不嫁出去,恐怕要找人就不容易了。神州国的人,只要女生年
纪一过二十,就找诸般借口和理由,左挑右剔,厌弃女孩子。而不知这才是少女
由青涩步向成熟的迷人时段。
真是一群笨人!癸听到青霭解说时,真是为之哑然失笑。之后他点了年过二
十的后宫成员,大干了一场,好好的享受了成熟女体的韵味。
“就是你呀!”近两年的分别,华香的黯然逝世,重逢的欣喜,在这几重因
素的影响之下,幽凤大胆的道。
时光是如何的不等人呢!当年看着卡尔和华香那么要好,自己又大癸四、五
岁,幽凤才把自己对癸的好感和喜欢之情收在心底。
“我……可……是……非……常……高……兴……呢!”
开心是真的,痛也是真的。幽凤眼红红的拉扯住癸的嘴说话,把他的嘴拉大
了一倍。
“你这废物,混蛋!为什么就不能和华香幸幸福福的活下去呢?给我死吧,
我这里不招待废人。”
癸还想再多说,但是酒气大发的幽凤,这次是整瓶酒往他身上倒了。
第二天,灰影好像没事一样,火仓就更不受酒精的影响,独是癸和幽凤因宿
醉而头痛了好半天。
自由和不受拘束,正是癸现在追求的人生。当年自己虽然选择了华香,不过
第一个让他意识到女人的存在的,却是幽凤。到底她和华香差了四年,当幽凤胸
部的衣服下,像藏住一对小包子的时候,华香可还是若有似无的荷包蛋。
酒醒之后的下午,癸推着一车的酒去天工老头的坟前拜祭。想想,真叫人为
往事唏嘘不已,一向身子壮健的老家伙竟就这样去了。
“你这老浑帐,明明像是件活古董一样的,怎么这么容易就去跟阎王报到,
留下自己的笨孙女要人照顾。”
癸把一瓶瓶的酒倒在墓碑上,脑中想像着天工老头浑身湿透的情形。
癸细心想过,没有了石天工,只好改找幽凤帮忙自己,但是昨晚一醉之后,
得知幽凤也对自己有过意思,的确让他又喜又惋惜。
“老头,我想把幽凤也收下来……”
“什么!你说凭我怎配得上你的孙女?干,喝酒!老人家都是啰唆的!”又
再倒了一瓶酒在墓碑上,癸才继续说,“你们这些家伙,都只是小孩狂,我就给
你生一个吧!呵呵,说错了,是让幽凤替你生一个。反正怎样反对都好,老人一
有了小孩,态度就会软化了。”
癸想着自己初恋的情愫是由幽凤和华香共分的,他不后悔和幽凤还没开始就
结束了。但是以幽凤那种性格,若是丢下她不理,那就命中注定她要变老孤婆。
而且,自己真的想要幽凤待在自己身边,不是以一名工匠的资格,而是以女人的
资格。要找人谈华香的事和开解自己,除了她还有谁呢!
在青霭、青雾和薰面前他都是一个强者,但面对幽凤,他永远可以当个还没
长大的小弟。
“好!这就去吧!”
对着一个感情像自己姐姐的女人,癸可真怕她会拒绝,虽然她表示了对自己
有意思,可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既然要说,那么幽凤就算不答应,他也决定要霸
王硬上弓的了。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孤苦的生活,再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幸福吧!
此时礼教与道德,都只是阻止人类去追求爱的罪恶而已。
当晚癸带着两瓶酒,一瓶给自己壮胆,另一瓶用来松动幽凤的心防。
“又喝!”
正在工场内,刚换上工作用,紧身窄小的粗衣麻布的幽凤为之惊叫,她今早
可头痛欲裂死了。
“陪我喝两杯,就两杯而已。”
癸霸道的就拉住幽凤的手往外走,工场内可不是示爱的好地方。
小酌两杯之后,幽凤一脸红晕,如癸所料的心神为之一松。
两人坐在庭院中的石级上,面对浩瀚天际上的点点繁星,在热气迫人的时节
中,今晚却难得的清凉。
“昨晚,幽凤说过喜欢我吧!”
“是呀!那又怎样?”微感羞怯的幽凤,脸上红晕变得更大更浓了。
“我不想再浪费二个人的时光,所以……”癸在内心鼓气足以面对十万大军
的勇气,一口气说下去,“做我的女人,我要幽凤姐姐做我的女人。”
一把将幽凤强拉过来,癸捉紧她的纤腰和双手,也不管她如何挣扎。
“放手、放手呀!小色狼。”
“不放,你休想。”
挣扎了很久,身上微渗着香汗,被癸抱个结实的幽凤才停止下来,癸突然这
样做,让她大感震惊,而内心深处,却有着小小的一股惊喜。
“你已经有华香了。”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癸内心一阵凄酸的回答。
两人尴尬又难过的互相看着对方。
“不行的!这样子我觉得很对不住华香。”
“幽凤姐姐不是我唯一的女人,现在足有一船人呢!”
“什么……”
要不是癸的语气中有着无尽的愁伤之意,听到他想要自己做众人中的一个,
幽凤不敲破他的头才是怪事。
“以前,你不是只爱华香一个的吗?”微带嘲讽与醋意,幽凤幽幽的说道。
“因为以往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而她也一样给我所有的爱,我再没有心
情和时间去爱上第二个人了。”
“奸诈!不如说华香看得你这小色狼紧,让你不能去偷腥。我早看穿海神中
那里有专情的男人,你分明是怕死了贤内助。”
被幽凤这样一说,癸脸上真是万分为难,不过刚才的尴尬与隔阂的确是减低
了不少。
“为什么由只爱一个,变成可以爱那么多人。我想……爱是没有等级之分的
吧!我的确是需要女人,去治疗和满足我的身心,一个人不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
地位。要一群快快乐乐的女人才行,只有在这之中,我才能感到心灵的满足。”
“色鬼。”
“答应我吧!”
幽凤内心何尝不是方寸大乱。她想都没想过,癸会在重逢不久,就那么大胆
的示爱。内向的她生活圈子非常细小,虽然海神中不乏杰出的男人,但那都是她
不所憧憬的。他们不是冷酷的把女人当作泄欲的工具,就是一副情圣的样子,身
边不断有不同的脸孔在换。
现在的癸,也算是被人讨厌的后者之一。但同人不同命,对方如果是作为小
弟一般的情人癸,幽凤内心是愿意的。
自从爷爷死后,在这个小城堡之中。她除了寄情工作之外,身边连个可以说
体己话的人也没有,这里没有华香也没有春潮。
“给自己一个机会吧!别只把生命浪掷在这里。不要过一个人的孤独日子,
到我的身边来吧!”
“你不厌弃我吗!我大你四岁呀!”
“大我十岁的人也有。”
“你这色鬼。”
癸大灌了一口酒,不管幽凤擂在他身上的粉拳,轻托她的香腮,强吻在她的
红唇上,把用内力加热过的酒强灌进去,然后是舌头相互的纠缠住。
一直到她无力再挣扎,软瘫在自己身上,癸的舌头逗弄住幽凤的丁香小舌,
最后让她羞红住脸动都不敢动,才大胜的撤退而回。
“她们再好,只能与我共有未来,能和我共有着过去与未来的就只有你。”
“大坏蛋!”
癸的霸道,让幽凤完全无力挣扎,甚么矜持也一次给他强行突破了。她的确
是厌了,厌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苦日子。
不过内心虽然举手投降了,可是女儿家总要留下一两分尊严与矜持的。
“你不是有春潮了的吗?跟她共有过去和未来不就好了!”幽凤一把拔出缠
在癸腰上的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才说。
“火仓可不是人呀!”
“是不再只是人了,你这大烂人。”
幽凤为春潮像刀多过像人而忧伤,可是看到癸看待自己的小玩伴,像刀多过
像人的态度,不禁心中有气,大力的捏住癸的面颊发泄。
“主人要把幽凤姐姐也收进后宫吗?我想试试姐姐的味道很久了。”
火仓偏在这时由幽凤手中化作人形跳开,叫她大感尴尬与为难。
“没错!我说火仓,幽凤她的味道一定不错的!”
当晚幽凤虽然全面溃败,却紧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说是要跟爷爷先得报告。
次日,他们虔敬的再次拜祭了石天工。
“爷爷,我决定追随在那臭小子身边,请你保佑我们两个人的幸福。”诚心
的说完之后,幽凤接下去道:“那块石头,我决定要拿它来铸造兵器了。”
“癸。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宝贵的,以往我一直无法下决心,而现在终于可
以了,婚礼的仪式要由我决定。”幽凤的这句话中,却有癸不理解的深意。
看着一脸羞态和不好意思的幽凤,癸内心大生罪恶感,薰、青霞和青雾以及
船上的其他人,女奴和美人犬的就不算了,他从没跟任何一个人举行过婚礼。不
过虽然在华香生前是他唯一的女人,而死后又被他视作妻子,可是也一样没有举
行过婚礼。
癸想着,要和她们补办吗?不过想想这种事还是可免则免。虽然懒散是男人
的劣根性,可是若只跟其中的几人行礼。不是无端自找麻烦,让女人们大生醋意
吗?这件事,没人提起的话,癸还是决定不做。坏事虽做得不少,但叫他如此心
虚的却绝少。
接下来的七天,幽凤连手指尾也不让癸碰。自己每天要癸陪伴吃一堆,大概
是世上最难吃的药草般的饭菜,每天最少净身三次,之后迫癸吃药,连睡了一天
一夜,最后净身多一次,才算是正式开始。
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癸,硬忍着一张像吃了苦瓜的脸问道:“神州国的婚礼
不是都要穿得红红的吗?还要戴那些叫凤冠的东西。”
“妈妈那么早死,我怎懂行那种婚礼?”幽凤微感寂寞的道。
癸虽然想到,这里到处都是下女,大可以找个上了年纪的一问,可是早吃足
了仪式苦头的他,只好藏在心底里不说了。
“这是我自己的仪式!接下来,癸要连续三日不睡的呀!”
“连续洞房三夜吗?想不到幽凤你比我还好色!”
“老没正经的。能三天之内是还好,你不努力的话,说不定七天都有得你去
做。”
不过癸只是在内心讥笑幽凤姐姐,别说七天、三天,他一个晚上就让她下不
了床,乖乖在床上睡了,哪会真的洞上三天房。
但最叫癸奇怪的是,虽说石家是工匠世家。可是仪式竟然是在工场内进行,
不过最叫癸感到刺激的是,性格保守度足可与青霭媲美的幽凤,今天穿的是一件
薄如蝉翼的纱衣,而且从透明的薄纱之中可以看到,她那里连一条亵裤也没留。
大胆到极限的,全部真空。
“癸,记得之前吃的那些药草饭吗?”
“真的是药草呀!我还以为是你煮得难吃到像药草一样。”
幽凤目露凶光的狠捏了癸的耳珠一下,才接着解说下去。
“爷爷想铸造和古爷爷的魔刀比美的神兵很久了,最后他发觉要想不牺牲人
命,是不可能铸出比有比火仓春潮的刀魂更强的神兵的。虽然如此,但在坚硬度
和锋利度却非无法可以相比的。”
“知道我还没有喜欢的人,爷爷只好就此带着又多一个的遗憾而去。癸既然
要作我的夫君,你就要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帮忙我铸刀剑。”
“那洞房呢!”
“边铸造边洞房。”一脸羞涩的幽凤柔声细语的回答他。
“走!我们到工场里去。”
幽凤牵住癸的手,从一处打开的秘道往下走。不过虽说秘道,却灯火充足,
空气流动十分畅顺,地方也十分宽敞。
而当癸到达秘密工场时,他可是再一次的吓得张大了嘴巴。
巨大的地底工场内,不知是以人力、兽力还是风力,不断有空气被抽入和抽
出。在这中最间是放满了烧得赤红的炭,当中最让人注目的是烘炉内的一块怪异
黑石,虽说是石,其质感外观却像金铁。而叫癸最讶异的原因是工场内有一条红
色的龙,正对黑石喷火。
那是莉亚娜黛告诉过他的伊罗巴龙,只是体积比传说小上很多,但是仍然如
一头象那么大。只是这是一条伤残的龙,双翼已断,头上双角亦折,已瞎一目,
和东洋传说中的龙,最大的差异之处,就是肥大的身躯,而在那巨腿之间,却有
着一个大疤。这竟是一条阉龙。
“臭老头为了铸造兵器,真是做么都做得出来。”连癸也不禁为这条龙所受
之伤已作不平之鸣。
“你别乱怪爷爷,不是他弄成殷红这样的,是他被人类捕猎,伤成这样子。
幸得爷爷相救出来的,现在才成为帮忙锻造兵器的助手。”幽凤一脸娇嗔的责怪
下来。
“抱歉!只是这条龙未免太悲惨了。”
“呵呵!多谢主人费心。”名唤殷红的龙口吐人言,苦笑着说,神色哀凄,
“幽凤小姐的夫君就是这位吗?”
“是的。”
脸上红得不比炉火差的幽凤低声回答,接下来手上一动,竟把那纱衣脱去,
就这样裸身站在癸和红龙之前。
第二十三节
“接下来可有得辛苦了。”幽凤一脸坚定的神色中,却有着强烈的自信。
“啊呀!”一声羞赧的尖叫从幽凤口中惊呼而出。
因为癸的大手一把就抓住配起那婀娜多姿的娇躯上,唯一不太匀称的地方,
足足大了一个码数的玉乳。
“你做什么啦?”
“洞房呀!”
幽凤狠捏在癸的碌山之爪上,直到这大淫魔撤退为止。
“卡尔给我听好。现在我要铸造一对刀剑,但是我的内力有所不足,而且也
正需春潮她配合我。你给我好好的帮忙!没想到你好色到这个程度的。”一生气
她就拿癸作当年的小孩看待,忘了他己改名。
“你太本末倒置了吧!幽凤姐。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要我不上下其手,那
不是强人所难吗?”
“色鬼。记得那些药草饭菜吗?这八天来,我经过调养后,需要用我的……
我的……”
说到这里,幽凤的声音若非癸内力深厚,岂能听到这低不可闻的语声。
“我的处女落红和女人的甘泉去淬炼铸造这对刀剑。”
“呵!那我一定乖乖听话。”满怀着对如何用女体淫水去铸造兵武的好奇,
癸大声应诺。
癸抽出魔刀火仓与红龙殷红,交双用烘烘烈火烧在怪石上。
为了铸作兵器的需要,幽凤练有内力,不过没有学什么招式,而且和癸比也
差多了。
整个工场变成一个大烤箱的样子,四处都灼热发滚,掉在地上的汗珠可以瞬
时就蒸发掉。癸必须运起真气,形成一个气团保护住自己和幽凤。
慢慢的怪石溶解成金光夺目的灼热液体,冒出一个个气泡的金属溶液被灌在
凹下的盒之中,其温度之高,是癸一生所从未看见过的。之后幽凤倒了不少五彩
碎石和各种不同的粉末进去,弄得冒出了一股烟火。提炼和冷却的工序反覆的进
行着,不知经过了几个时晨,无比专注的二人一龙,将之弄成一块发红的长型铁
块,还不断在放射出红、澄、黄、紫与绿的光。
“好。”
全裸的幽凤,手握大铁钳,将铁块夹起。另一手则握住极为沉重的铁锤,一
锤又一锤的,除了具有音韵节奏的敲击金属声音之外,就只有二人一龙的沉重呼
吸声。
虽不然知准确的时辰,但想必最少已经过一日一夜了。
铁块慢慢被打造成一对带着异彩的刀剑形状。神情专注集中,气魄十足的幽
凤,充满魅力的裸身,淌满了晶莹的汗珠,陪衬起烘炉内还在燃烧的炭火之光,
身体红艳艳的美极了。
“癸。这块怪石,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爷爷苦思了多年,才研究出如
何锻炼才能有最好的成效。只可惜,因为我未有夫君,他临终时我还是无法动工
铸造。这对我来说不仅是一对神兵,更是我们充满回忆的定情记念物。”
幽凤话中满是哀愁的回忆,与对美好未来的展望。
癸的浪漫,一向就是用来哄女孩子用的。现在是否浪漫,他说不准。但是高
温的地下工场内,浑身罩在红光之中,虽略有疲态但却专心致志的幽凤,他是一
生都不可能忘记眼前奇异妖美的画面的。
“接下来的话你可以乱来了,因为我得用……用……癸是男人,不会不明白
的吧!”
虽然她身上香汗淋漓,但癸绝不讨厌。停留在幽凤娇躯旁的鼻子,对吸入的
浓烈的女性体味,其反应却是他下身的肉棒为之硬直。女性的汗味,让他完全动
情了。
“放心!我会让幽凤流出非常充足的爱液,保证可以把这对刀剑都浸满。”
癸淫邪的在幽凤的面上大舔特舔,舌头上舔掉以十百计的汗珠,一时口内咸
咸的,让面上像旭日般的幽凤大为难堪和羞惭。但是她手上并未停止动作,仍不
断在锤打那对刀剑。
“啊啊唔……”
接下来癸双手捧起幽凤鼓挺的奶子,真是弹力十足的一对嫩滑肉团,迷醉其
中的癸,不绝的在揉搓。舌头在幽凤身后,光滑的裸背与性感圆浑的雪臀上不断
舔吮。
“哈呀……唔呵呀呀呀……”美妙的仙韵自幽凤口中吐出,似怨似喜的女性
娇美呼声,是多么迷人呀。
“舒服吗?”
癸这爱作弄人的家伙对幽凤逼问,弄得一脸羞态的她都不知如何回话才好,
其实……要不是为了铸作这对刀剑,少少的研究了一下夫妻的房事,她可是连自
慰都不懂的乖乖女。
“啊呀!”
“不说就要严刑拷打了。”
从腋下穿过,癸张嘴一咬,用牙齿轻咬住那颗红葡萄般的乳头。
“怎样?”
手上不能停下来,仍在叮当不绝的在锤打,可是幽凤实在不好意思说。要不
是工作的专注减轻了羞意,她之前已无法承受光裸住身子,面对癸的羞意,更遑
论开口回答了。
最后幽凤把如大红花般颜色的玉容靠到了癸的胸膛之上,螓首在上面磨蹭,
示意降服。
自小一起长大,像个任性大姐姐的幽凤,如今像只温顺的小猫,向自己全面
示弱,大大满足了癸的征服感,就不再对她为难。
一面输入内力,癸前后左右上下的围住幽凤打转,连脚趾都舔遍了,把她一
身汗珠都舔掉,反而留下不少唾液,独是股沟和正前方神秘的桃花源,因为幽凤
坐在椅上,所以舔不到。
“呼……呵……唔唔……啊啊啊……”
“癸……癸呀!可以了,你先暂时背过面去好了。”
“还没到潮吹的阶段吧!幽凤姐想怎样?”
癸一手伸向幽凤双腿之间,但却被她并拢住双腿加以阻挡。
“不是!是要洒水了。”
幽凤的面上尽是哀羞之意,似在忍耐什么。
“那我去取水。”
在工场内,早已放了多个有盖的木桶,内里储满了水。
“不是那些水,那些水是留给我们喝和净身之用的。”
“呵呵呵……”癸兴奋的大笑。
算算时间,早该来了,而且除了爱液和阴精之外,又不是真的水,那只有一
个可能。
“你……你做什么……放……放下人家吧!”
在幽凤的惊呼声之中,癸以抱小儿小解的姿势,从后方抱起幽凤,让她正面
对准一对刀剑。
“幽凤姐要用的,是女生的黄金水吧!嘻嘻!”癸兴奋至极的高呼。
“你猜到了呀。放开我好吗?人家会羞的。”
“不行。我偏要看!”
推推拉拉的,二人谁都不肯相让。幽凤羞急与无从忍耐之态就更浓了,最惨
的是她能忍,刀剑可不能等。
“癸是大烂人!呜呜。”窘极的幽凤向这大坏蛋再一次降服了,顺从的贴靠
在他那雄伟温暖的身体上。
“嘘……嘘……”
在这淫棍的作弄人的嘘嘘声之中,黄金的喷泉划过空中,洒在刀剑之上,引
发了阵阵白烟。
“呼!幽凤姐就在我眼前撒尿呢!嘿嘿,小时候老是拿我们三人的赖尿史来
取笑,不过大我们四岁罢了。现在遭到活报应了。”
更该死的是癸把幽凤旋转摆弄,让黄金水时高时低的,看起来更加壮观。
“丢死人了!你好坏唷。”
被喷洒过的刀剑,发出一股如彩虹七色的光泽,首次生出一种神兵的威寒之
气。
“接下来是女人的爱之水吧!”
“是……是的。”
幽凤低垂住头不敢看他,她可已羞得发抖了。但刚刚不知怎的,也许是忍了
一天吧,撒尿时的解放感真的好舒服。愈是羞人,身体愈兴奋。
“还有女人最女人的水呢。”小声在癸耳边,幽凤以嗫嚅的声音说。
“天工那老头,怎么想得出这么缺德的铸造方法?”
“癸别怪爷爷。要创前人之所未创,就要别出心裁。”
“傻姐姐,我是高兴他替我安排了这种事。倒是需不需要连后庭都用上,浣
肠之后的水,也要用吗?”
“哗哗……”
幽凤在自己的缺德海盗情人身上,出尽全力的狠咬了一口。
然后……耳边尽是叮叮当当不绝的敲打声。癸双臂成环,以手作椅让全裸的
幽凤坐在上面。而她则调控住体内的快感洪流,不与癸作对,反而羞惭的配合。
每感到一个愉悦的新高峰,就在刀剑上多锤打几下,娇羞的姐姐,在癸面前
尽现作为女性的淫靡之态。天籁般的淫声浪语,与铁锤敲打刀剑的声音犹如在和
唱一样。
“癸……要……要来了。”
“哈呀……”
癸双臂垂下,在特近距离内,欣赏着幽凤姐姐潮吹之态。双脚勉力的蹲在地
上,花唇微张,满是蜜露那里,肉缝轻启,一股其势急猛的透明飞瀑从中喷出,
在幽凤姐无限娇羞的浪叫伴奏之中,从眼前飞过。
工场内一时全是阴精被蒸发的迷雾。而在雾中,刀剑发出七彩的耀眼光茫,
映照着幽凤那艳如桃梨的动人表情,迷醉中见娇羞、见欢愉。
最后幽凤双腿一软,就这样骑坐到癸面上,神秘的桃花源就在癸面前一寸,
从内里渗出的香气薰绕住他。
“大坏蛋!接下来要用人家的处女落红了,我们先冲身好吗?”
“那就让我的舌头作刷子,好好的洗净我的新娘子。”
癸淫秽的在花唇上一舔,让双颊发红的幽凤,欢悦的一叫,荡态差点勾了癸
的魂。
至此癸解除身上所有的衣物束缚,把一桶桶的水倒在幽凤和自己身上,在水
气化成的阵阵白烟之中,双手尽情探索幽凤的胴体之神秘,再依前言用舌头替幽
凤姐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唯独后庭的菊花蕾,在幽凤的拼命保护之
下,仅轻轻的小洗了出口一带。
“这样子好像犬只一样,真丢人呢!”
四肢趴在地上的幽凤,万分为难的哀语。这样子铸作刀剑,她可不想作第二
次了,什么尊严都在癸面前失尽了。
“小傻瓜。我干得你欢喜时,这样子的姿势,双手乱抓可会烫伤的。要这样
子做!”
癸一把抱起幽凤,把刀剑用铁钳放在地上。自己双腿分开站于其上,从后方
抱住幽凤,要以背后位夺占她的处女之身。
“要去了。”
面色红透了的幽凤,哀怨的轻轻颔首。这样的姿势,她想都没想过,要不是
刀匠的尊严和对癸的爱意作支撑,她实在做不出这种事。
“哈呀!”
一声凄怨的娇呼之中,肉棒贯入湿透的花穴内,里面之紧窄比之少女绝不逊
色。
癸在填满了幽凤的花穴之后不再动作,任由幽凤轻轻喘息,而处女的鲜血从
两人交接之处下滴,落在那对不断闪着异彩的刀剑之上。
“嘶!”
当鲜血沾上刀剑的一刻,七色虹光占满了整个工场,但是却柔和宜人,绝不
刺眼。
癸就以这交接之姿,把幽凤转过来,正面对住自己,让她的螓首搁在自己肩
上,一对弹性十足的美乳贴在自己胸前,双手捉紧那饱满结实的屁股与修长健美
的大腿。
“啊啊啊……”
肉棒徐疾有致的贯入进花穴之内,引发起幽凤心湖中快感的涟漪。
“癸……癸……”
羞急、难堪、耻辱。幽凤想着小时候自己护住华香与春潮对抗这小霸王的日
子,到他渐渐变成少年,以至青年,让她心生情愫的时代。而如今,他的肉棒贯
穿自己最女人的地方,带给自己无尽的快乐。
“啊呀!唔呀……啊啊啊……哈呀……”
爱液如雨点般的洒落在一对神兵之上,让工场内的彩光更强更是变化万千。
而在七色虹光的映照之下,幽凤的裸身更是迷人,特别是她轻咬贝齿在忍耐
快感的姿态。
癸内心爱欲同生,既感到一种怜惜着这小笨蛋姐姐的爱意,又从心底倾注住
对她的欲望。手臂使出了内力,让她以极高的速度吞吐住自己的阳根,带给二人
高度的性欢悦。
“啊唔……癸,我爱你。”
满足至极的幽凤,反缠在癸身上,主动的配合他,轻扭自己的纤腰与粉臀,
直到两人同时升上高峰。在甘美到让人忘我的高潮之中,阳具把滚烫的黄金色精
液填满了花穴,而从幽凤体内,冰寒的银白阴精狂涌,浸透住癸的阳根。
在药草饭作用的影响下,黄金的温热阳精与银白的冰凉阴精混合着洒在一对
神兵之上。癸与幽凤水乳交融的悦乐,沉浸在快感的余波之中。
而地上的一对刀剑,则在发出如太阳般的光芒后,变成像普通刀剑的样子,
一点也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
初夜过后,昏睡了好半天才醒来的幽凤,将这对二人定情的刀剑,定名为夺
天剑与灭地刀。人类的高手,武功练到化境时,收放由心,常人不能察其潜能。
而这对刀剑对比起一般,杀气森严的名刀宝剑,是要在战斗时才会显出其力量的
真正神兵。
幽凤花尽心机铸造的这对神兵,外观看来就像神州国最普通,到处都有人用
的普通刀剑一样。可是当癸把夺天剑握在手上时还没什么,但当他运起内力时,
夺天剑却吸收了他的部分内力,然后变成一柄半透明,不住在闪着七色虹光的长
剑,其剑气之烈足可夺敌人之心志。
用清水洗涤过满是汗水、爱液、阳精与阴精后的幽凤,脸上散发出工匠的自
信,与热恋中的女子对癸的深深情意。
“不用这样激烈的,但是……癸虽说已有一船女子。可是,偶尔还要和我亲
热的呀!至于这对我们定情的刀剑,癸就赐给你身旁最有能力的大将,让它们发
挥威力。我想……只要你看到夺天剑与灭地刀,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想起它们是
如何铸造的。”
“放心!我可是非常渴望看到幽凤姐在做爱时的羞人表情。只怕做到你都下
不了床,只能在床上为我效力。”癸放下夺天剑,又再一次与幽凤姐温存。
癸自己已经有火仓,因此他向灰影许诺,当他的妖力可以达到施法变成人身
的境界时,就将夺天剑赐给他。癸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就可以看到舞动着夺天剑
的灰影在战场上为自己奋战,每当看到它斩杀敌人时,他都绝对会再一次记起,
夺天剑铸成的香艳过程。
第二十四节
癸在石天工遗下的这座奇技淫巧城,前后呆了近半个月。除了因为之前铸造
夺天剑和灭地刀之外,就是得要让幽凤和她的下女们做好搬迁的准备。
“隆隆……隆隆……”
规模虽小,但威严坚固的奇技淫巧城,连同癸敬重的老家伙石天工的坟墓,
一起沉入到地底之中。
“小虽小,可是天工老头的这座奇技淫巧城,实在不简单呀!”
“对呢!爷爷可是为它费尽了心机的。现在利用地下水的力量把整座城都沉
入到地底之中,等将来有一天。我们变成老公公老婆婆时才再回来,把它升回到
地面上吧!”
幽凤柳眉轻蹙,她内心可是很舍不得这座城堡的。可是城是死的,是活的。
比起长伴在爷爷的墓前,她还是选择追随在癸左右。现在神州国正值动乱之际,
要保证此城不受战火的破坏,最安全的方法,还是把城堡沉进地底。由于在设计
时已有准备,只要利用地下水的力量,就可推动机关,让城堡上升和下降。
之后,下女们操纵住比壮年男子还高且壮的巨型木偶,把泥土填到奇技淫巧
城上。
特殊的矿物、冶练用的植物、各种书籍以及无数兵器与研究中的制品模型,
幽凤的物品,真的多到可以和莉亚娜黛媲美,足足用了数十辆牛车才拉得完。
当癸与幽凤在感叹时,带兵来给他们作护卫的薰给正忙着试刀。
癸将得自来刺杀他的三名魔界战士的武器,闪电鼓交给幽凤,让她结合薰的
配刀吉光,重新打造,成为可以发出闪电的闪电吉光,与可以发火的火仓春潮配
合。拥有了这柄新刀的薰,会成为癸更强的助力。
“喝!”
凌空下劈的薰,衣衫随风舞动,手上吉光电光连闪,把城外森林中的好几棵
树都电成了焦炭。
“别再试了,再试这片树林都要被你烧成光颓了。”
癸可以体会一个战士得到一柄神兵的心情,可是薰自从吉光重铸之后,就把
自己丢在一旁,只顾着试刀,未免太本末倒置了,要知道他才是对薰来说最重要
的存在呀。
“好开心呢!幽凤,多谢你的帮忙了。怎样?癸。”
“现在我的吉光可不输你的火仓了。”
一身武士服的薰,英气凛凛,身上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作为一个高手的霸
气。
“刀不过是死物。你的吉光总不成也会像我的火仓般会说话和变形吧!比起
刀,你未免太冷落我,你这唯一的男人了吧!”
癸一把将薰拉进怀中,在她脸上连香几口,让薰在癸的新伴侣幽凤面前,一
脸为难与羞窘的样子。
现实与梦想。
癸左拥薰右抱幽凤,除了想着今晚让她们在床上一起好好亲近,现在他又更
接近消灭海神的现实一步。总有一天,他要把海神击溃,让那样子一脸臭石头般
冷硬的兰道夫老头,变成一张哭丧脸。
他相信这个现实到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更加叫他在意的是梦想,认识莉亚
娜黛、被魔界战士行刺、维月对仙魔界的解说和收灰影作手下,虽然红龙殷红拒
绝透露它的身世。但这些让他逐步接触到仙魔界的存在的事,狼既然可以成妖变
仙的话,人为何不可以呢?
说是梦想,虽然妄想可能还比较适合用来形容。他不是觉得人类之身卑微,
可是……癸想成为仙妖,甚至神魔的一份子。只要有力量,不要说在天球星上横
行霸道,更重要的是,若是成为最高级的神和魔,不就可以让华香和天工老头等
人复活了吗?
人类总是活在欲望之中。而癸所想要的不过是扭曲过去,把成为了现实的不
幸与悲伤改变过来。对比起一般人一生追求金银权势的庸俗欲望,这不好太多了
吗?
只是……目前他只能空想。根本不知做不做得到,也不知要待到何时,所以
只能把这想法悄悄的藏于心底。
不过比起改变过去,目前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
青霭没费多少功夫,就拿下了杭州城。癸的舰队正在港中修理,并且在城内
招募士兵,主要以女兵为主。邻近的各城却集合不到一支像样的兵力来反攻,只
能任癸他们暂时霸占杭州城,日月皇朝的气数将尽,由此可见一斑。
以军师的身份,青霭欢迎了幽凤的入伙,也代因为任务而暂离的后宫女皇莉
亚娜黛告诫幽凤在后宫要注意的规矩。不知道自己后宫有一条生孩子禁忌的癸,
之后虽然努力在幽凤身上耕耘,却始终不见她的肚皮大起来。
作为人类史上最懒惰的首领之一,癸略为巡视了薰洗劫全城富商,与新兵招
募与训练的成果之后,感到相当满意的他,就放心的去进行他的淫行了。
目前最叫他感兴趣的,就是收割在青霭身上多日来浣肠的成果。
如果乖乖在夜晚于床上做,岂不是太乏味了吗?因此这旷世大淫虫,整天就
呆在青霭办公的房间外,竖起耳朵偷听她工作的情形,当然身边少不了梨花、成
美和爱水等人轮流服侍了。
“现在小休一下,晚些再继续吧!”青霭对几名她提拔出来,协助办理文件
工作的女兵吩咐。
偶尔的休息,可以让疲劳的大脑好好恢复,之后脑筋还会转得特别快。
“不仅是小休,现在是大休。所有人出去,吃喝玩乐,爱做什么也好,几个
小时后才回来。要在门外偷听也可以。”
心怀不诡的癸奸笑着,手上提着莉亚娜黛给他准备的一整箱淫具,身后还有
一头活马桶在跟随,梨花和成美则提着准备好的葫芦。青霭本已对他的懒惰颇多
怨言,不等她自己开口要休息,癸可不敢来捣乱。
“癸大人好。”
女兵们同时起身行礼,独是青霭不满的坐在椅上。
“淫棍首领,现在公务中,请勿打扰!”
虽说癸的工作就是提拔人才,维持他们的忠诚心,以及偶尔巡视和协调一下
旗下的将领与参谋,有没有什么重大的歧见。可是,他一天花在玩乐与性爱上的
时间也未免太多了吧!幸好还会注意一下人员的训练,不过青霭怀疑他是别有用
心,借此猎艳。
“偶尔轻松一下,做起公事来才有效率。”
“那也没必要休息上几个小时的。”
“当然要了!因为你接下来得要忙上几个小时。”
“你……等等!你不是现在要来吧!”
看癸一脸淫笑的贼样子,不要说青霭,只要不是傻子,谁看不出他的企图。
“小妮子刚才不是胆敢叫我淫棍首领的吗?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淫棍是何
滋味。”
之后是一连串的悲叫与抗议,女兵们则窃笑着先后告退,行乐时癸可是什么
也不管的。不过因为青霭保守又怕羞,他可不敢留下梨花和成美做观众,只好让
她们到外面去把风。
“住手好吗?癸。人家在做正经事的!”青霭又是责怪又是埋怨,脸色不友
善之余,还微有愠色。
“你知我讨厌做这些事吧!青霭……我和你不同。虽然同样是以继承人来被
培养,但和输给姐姐,而无法继承的你不同。我从小就讨厌做这些事,更讨厌为
了要成就大业,得决定谁该牺牲。所以为了慰劳代我工作劳苦功高的你,我可得
不时宠爱一下呀!否则你积压太多压力可不好。”
“狡辩!你分明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淫兽。”
“这样说就不对了,食欲、性欲和睡眠欲是人类的三大欲望。我作为后宫的
主人,自然得要满足你们,而且若是每次都像那些白痴皇帝一样在床上做,岂不
是毫无变化,沉闷无聊?万一让你们对我生厌,我就不划算了。”
“那也不用在办公务时做呀!”
“地方不同,人的心境不同,刺激也就会愈高。”
在癸疯言疯语的当下,他已把青霭羊脂白玉般的躯体,从那华美的神州国衣
服中剥出来,把一桌子的文件搬到了地上,用莉亚娜黛下过魔法,特别坚韧的绢
索把青霭成大字型的裸绑在桌上,双手悬空吊起,双脚着桌,香臀高高翘起。
“好了啦!癸,我怕了你。今晚回房,你想怎样就怎样,好吗?”
“不好,我要现在想怎样就怎样!呵呵!青霭你用那聪明的脑袋想想,我可
能放过在办公务时奸淫自己的美少女军师吗?不在那些女兵面前干,我已是非常
宽大了。”
“淫虫、变态、色鬼!”青霭又羞又气,俏脸变成像晚霞一样。
这个姿势真的耻辱极了,更惨的是……试想,那些女兵们回来时,闻到一室
男女交合过后的余味,会怎样?
“住手!我求你……听我一次好吗……”
“可是,青霭下面的小嘴儿好像不是这样说。”
在这严肃的地方,自己全身赤裸,姿势还那么羞人。青霭的身体为之阵阵发
热,特别是花穴内,已因动情而微微蠕动和潮湿。
癸的手指在青霭无毛的玉壁上撩拨,手指抚、摸、拨、掘、抽、插,很快的
便引发了一股洪流,让青霭的淫水从神秘的肉缝中渗了出来。
“哈呀……呵……啊唔唔……”对自己在这种淫邪的情形下还会有反应,青
霭羞惭得无地自容。
“怎样?舒服吗?”
癸恶意的问话,只是换来不甘心的敌视,但是青霭愈不屈服,癸可反而愈有
快感。
“青霭,我替你浣肠过不知多少次了,现在也已经可以放上三根手指进去,
所以……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占有你后庭的处女。”
“什么……”听了这话,青霭立时羞得浑身发滚,全身发红,乳白的雪肤泛
上迷人的红晕,“怎能在这里的?”
“我就是喜欢在这里。”
癸就是爱看平时井井有条的治理住数千人手的青霭,现在慌张失态的可怜样
子。
“我现在把手指放进去试试看。”
“等等!你……你真的要吗?”青霭悲叫道,一脸埋怨和责怪他的神色。
“知道了!你……你答应过我的呀,先浣肠才可以进去。”
每次当青霭屈服时,都要在心底咒骂上癸千百遍,自己这可恨的冤家,怎么
就这么爱作弄人。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特别是想要在爱人之前保持美好的一面。青霭不明白男
人为何这么变态的喜欢走肮脏的后庭,虽然听说因紧窄而特别有快感,但那也太
脏了吧!
总之,作为一个女儿家,虽然她是可以管理数千的士兵的军师,但青霭不能
容忍癸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小菊穴内,弄得一手都是脏脏的屎便拔出来。
“我的青霭好乖的,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卑鄙无耻的畜生,专爱欺负弱女子。”哀羞到极限的青霭,仍然不服的骂
癸。
癸对后庭的快乐,不是特别喜爱,尤其是菊穴内是没有淫液的,要想舒畅的
活动,就得自己用手指把花穴内的爱液沾上,再涂抹过来。
他之所以喜欢肛交,主要就是想看女性哀羞、无助的样子。
“青霭!莉亚娜黛送了我一个伊罗巴国烹饪时用的注射器,经她改装之后,
就成为了浣肠器。不用我每次都要用内力,把水注进去,也不用像那些笨人用巴
豆,让女生吃到泻,方法又蠢又笨,女生又辛苦。”
“你住口啦!你和莉亚娜黛都是变态,特别是她。女孩子欺负女孩子,做你
这恶魔的帮凶。”
“哈哈哈……”癸兴奋的大笑,内心的征服感大为满足。
莉亚娜黛的确是他的好帮手,他可非常期待她回来,和自己一同狼狈为奸。
以肉体来说,莉亚娜黛当然有吸引力,但癸对她却意外的缺少欲火。愈是珍惜的
人,愈想先有情后有欲,目前癸还想要再与她有更多的心灵交流。现在的忍耐,
是为了将来的激情。
“呜……呜……唔呀……啊啊……”
一个小时内,浣肠反覆不断的进行着。如青霭所愿的,现在把手指插进去,
也是干干净净的,绝不会让她在癸面前失礼。其间癸爱抚不绝,更有两、三次,
在青霭的小菊穴大解放之际,用手指逗弄着花蕊,把她送到高潮的境界。而莉亚
娜黛所饲养的魔兽活马桶,这时就发挥作用了,把所有的秽物,全吃进腹中。
青霭浑身流满香汗,脸上一片绯红,刚刚癸把爱水新鲜榨出的一葫芦人奶,
灌了进小菊穴内,让她匀称娇小的胴体,下腹部微隆。
“不行了!啊呀……啊啊啊啊……”
在青霭幽怨的眼波之中,小菊穴又一次大解放。从蠕动的菊花蕾之中,白色
的奶汁在高压下喷出,而癸就用碗去盛接。虽然如此,但还有不少喷洒在桌上。
“癸。你这变态,害得人家多么丢脸!”
小军师脸上满是羞耻之色,可是双目中却流露出饥渴的欲火。在癸的折弄之
下,她的性欲可是完全被点燃了,前方的桃花源上,已沾满了女性的淫蜜。
“呼!同时满足食欲与性欲是特别刺激的。虽然我憎恶那些吃人肉的变态,
但是一面干一面喝奶,我却不仅不讨厌,还非常喜欢。”
“唔!温热香甜呀。本来刚冷下来的奶,又在青霭体内被加热了。这样子就
算是在冬季,也不用担心要喝冻奶了。”
癸在青霭面前恶意的大灌着毫无杂质的人奶,让她羞到面如红太阳一样。
“尝一口,如何?”
“癸,人家也是有底线的。你要迫我喝,我生气起来可非同小可的。到时你
别想我再替你工作,你自己忙到死好了。”哀羞的青霭,这次可动了真怒。
“知道了!军师大人,我这海盗不会乱来的。但是如果你自愿喝又如何?”
“我哪里会自愿喝,你少变态了。”
“世事如梦幻,很多事说不准的。”
癸接下来就替奶汁加上蜜汁,玩弄着青霭的两片花唇,手指在花穴内抽插,
让淫蜜滴落在奶汁之中,其间青霭既哀怨又快慰的淫叫不绝。
“好,现在可以喝了。青霭的淫蜜加爱水的奶汁。”
“你要喝就自己喝!那么丢人的东西,还……还用来替我浣肠过的,你也能
喝。”
“可是,反正已洗干净的了。一点也不脏呀!奶的味道完全没变呢!”
“你休想我会喝!”
正因癸在下体动作的手指,而断断续续淫声浪语个不绝的青霭,看着癸把整
碗女体的精华都喝了进去。
癸真的不觉得多脏,奶是爱水的乳房榨出来的,淫蜜是刚才青霭自己流的,
虽说用来浣过肠,但已洗净了,何况也不过是把人体的东西放回人体罢了,反正
对癸这淫徒来说,女生身上没有脏的地方。他还连尿都敢喝,当然仅限美女,还
要级数极高的,不过固体的排泄物,他还未至于变态到能够接受。
正当青霭松一口气时,喝了满口奶蜜的癸强吻到她嘴上,一面用舌头在外面
挑衅,同时让热奶流过青霭的下巴,直越过酥胸流到去桃花源和双腿处。
给癸吻得昏昏迷迷,青霭心神一松,小口一张,就让癸的舌头和温热的奶汁
一起灌进了她的口腔之中。
第二十五节
香甜可口的温暖甘泉,让青霭刹时清醒起来,虽然味道清甜,但……但那是
替她浣肠过的奶水,何况还加进了自己的爱液。
“呼……大烂人……癸你坏死了。”
“呵呵呵!”
癸得意的淫笑,兴奋的把残留在青霞胸部、小腹与下体秘处的奶蜜混合液都
舔掉。
而给癸折磨了半天,体内情欲高涨的青霭,娇美的脸颊抹上一片嫣红,气息
急促的她,正渴求更充实的快感。
“呼!花了近两个月,我可是忍得心痒难抑。”
癸的中指就这样贯入进了小菊穴之中,高度紧窄的菊花蕾,紧紧的包裹住他
的手指。
“你……你这淫兽满足了吧!”
从后庭小穴传来的快感,叫青霭一时感到骚骚麻麻的,却有微微有点电流般
的快感。回过头看癸的她,脸上一副幽怨之色,因为这冤家太会作弄人了。
“现在要去了……”
“唔……”羞得无法回答的青霭,只能轻轻颔首,低语一声。
在对桃花源连串爱抚,让她那里如人工瀑布一样后,癸把爱液涂满了整根阳
具,然后贯入进那窄小的菊花蕾之中。
“喔呵……”
青霭全身绷紧,面上尽是幽怨和郁闷的表情,小菊穴虽经过精心训练,但要
容纳那么大的东西,她可很不好受。身体充血后的雪白肌肤,如抹上胭脂一样,
白中透红,好不迷人。
癸轻咬住青霭的耳珠,让她求饶的低呼。二人紧贴的肌肤上,传来女体的微
妙颤抖与渗出的汗珠,叫癸更感征服的快慰。
“去了。”
一声宣示,癸在青霭弓起的坚挺小屁股蛋儿上全速驰骋起来。
“哈呀!唔啊啊啊……呀……”
两分痛楚、两分苦闷加上六分悦乐,就是青霭被肛交的感爱,而且为了获得
足够的滋润,癸的手指一直在戏弄她的小豆豆,以及在花穴内连连抽插。
受到前后快感的交击,体内快感的洪水狂涌而上,让青霭承受住被填满后庭
的涨痛在大声娇呼。
悦乐的娇呼中夹杂着苦闷的哀唤,大呼快意的癸全力抽插。在小菊穴内进进
出出,蠕动不绝的菊穴,吞吐住癸的大肉棒,给予青霭电殛般的强烈快感。
从花穴内提供过来的爱液,使癸的侵袭极为顺畅。
“哈呀!癸……啊啊……”
被玩弄到极限的小红豆,在女体内引发了高潮,青霭全身一僵,阵阵痉挛,
夹得癸想抽也抽不出肉棒,分身小弟被内部的黏膜包裹勒紧,好不舒服。
当青霭高潮过后愉悦的喘息时,癸无情的再屡次进攻,前后交加尽情的压迫
她。小小的苦闷,与甘美的巨大快乐填充住青霭的娇躯,花穴内是在捣乱的数只
粗暴手指,菊穴内是放肆的在进犯的阳根。
在密集的冲刺下,后面传来的冲击霎时停止,然后爽到极限的癸,把白热滚
灼的精液注满青霭的菊穴之内。而青霭则再一次攀上高潮的巅峰状态,花穴又泄
出了一次,潮吹的透明飞沫把整张桌都弄湿了。
面色绯红,半失神的青霭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被解开的她浑身是汗,裸身
倒在桌上,而癸则执拗的用舌头在为她全身清洁,而愈清洁,爱液、汗液就流得
愈多。小菊穴虽然有些不快的刺痛,但是肠内热热的,想着内里全是癸可以让她
受孕的阳精,青霭就感到被征服和被占有的甜美感觉。
结果当女兵们回来时,被成美和梨花告知可以回去睡觉了,军师大人得要忙
到明天才能有空办公。在癸来说,和青霭、青雾做是非常不轻松的,每次都要让
她们连续高潮两次,以免两个魂魄换来换去,最少多比其他人多花了三分力道。
在癸尽情的行淫,放肆的满足自己兽欲的这段日子,青霭已为他编制好一支
万人的兵力。虽然杭州城缺少大型战舰,但还是捕获到了二、三十艘可容百人的
中小型舰只。
半个月之后,从莉亚娜黛的魔蝙蝠上收到下了珠影魔法的珍珠。
和在幸惠和薰颈项上轮流带着的珍珠链是一样的,被下过魔法的珍珠会记录
和吸收光线,把影像记录下来,然后放在以魔法处理过的贝壳,就能重现当日的
映像。除了让癸在薰和幸惠面前欣赏幸惠当日被调教的情形外,也是现在癸一伙
人使用的通讯手段,因为没有莉亚娜黛那些魔法处理过的贝壳,外人是无从看到
藏于珍珠内的影像的,可说有极高的保密效果。
“莉亚娜黛成功捉到织仙和雪女了。”
青霭在床上观赏完,莉亚娜黛对织仙纱夜和雪女魅罗的调教记录后,羞红着
脸说,而一起大被同眠的梨花和成美还在酣睡之中。
“新兵得要训练,何况一万人的花费可不轻。癸,我打算把幸惠、甚助卫门
和沙也加派出去,一面让她们建立情报网,同时对沿海各地和商船进行劫掠。”
“郑家舰队的情形怎样?虽然两年前我率领海神的精锐和他们大战过一场,
双方都受创甚巨。可是以目前我们这种程度的实力,打起来的话,必败无疑。我
可不想送幸惠三个人去送死。”
“放心!虽然郑家封锁消息,但可以猜到必是内部出现了问题,现在大部份
的船舰都集中在思明岛。只要幸惠不主动挑衅对方,没有问题的。何况,现在神
州国沿海中小型的海盗有十多股,郑家要处理也不容易。”
“那就好。”
癸是有点舍不得把幸惠和沙也加送出去,但是却不能不向现实低头,海盗不
打劫,吃什么?只是可惜,有一段时间不能看到沙也加意气风发的调教幸惠的样
子了,她可是十倍的回报幸惠以往让她吃到的苦头。
“癸,接下来先陪我回娘家走一遭,然后到丰臣家的大本营,新大阪城。”
“唔!那青霭,也是时候换青雾出来了吧!”话毕后大淫王海盗又再兽性大
发。
现在他们还是连一个根据地都没有,癸除了期待莉亚娜黛的回归之外,目前
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可以让他们安心的栖息的根据地。
龙家的总部,就设在洋子江出海口外百余里的一舟岛上。在前往的航程上,
癸忙着让维月与幽凤和其他人打好关系,地点虽然不一定在床上,不过就必定是
最少三女侍一夫的性爱。最遗憾的是,黑白早先已随会人言的佩尔蒂一起离去,
据青霭所言是为了组织新的战力。
癸提出交给青霭去负责的部队构想是这样的,让小量女兵成为忍者级精锐,
其余的担任火炮火枪和弓箭等射击部队以及预备兵力,男兵则作近身肉搏战。偶
尔癸会巡视一下部下们,激发和鼓舞他们,提升士气与忠诚度。而让癸有点介意
的,是青霭提出鼓励男女兵交往的事,说是爱情可以成为军队的凝聚力。
虽然癸没有疯狂到想独占数千女兵,人不是愈多愈好的,女人太多,给每个
人的时间就少了,可是花钱雇男人回来当佣兵,还要让他们可以有机会与女人谈
情说爱。癸可是觉得太便宜这些人了,要知在这时代,不论国界,九成九以上的
婚姻都是父母决定的,只有极少数人,可以有幸运有机会依自己心意去择偶。
在东方大陆上的诸国背后,龙家一直是半公开存在的黑幕,一方面经营着遍
及各地的商铺,同时又在作出售情报的勾当。
虽然分布各地的各种店铺都是以营商为主,但是兼营情报收集的工作,却使
龙家有着一张巨大得遍及整个东洋大陆的情报网。除了少数对外公开的店子,龙
家的店铺是不会加上表明身份的,且必然做足伪冒身份,隐瞒属于龙家的事实,
所以想对付他们绝不容易。曾有过不少政权想消灭龙家这肉中刺,到底谁都不想
有一个整天在监视自己的组织存在。
但是一来难以清查各种店铺背后的老板,其次一有行动,龙家会主动反击。
虽然龙家的直属兵力是长驻一舟岛的,但是透过出卖情报和金钱交易,凡是意图
消灭龙家的政权,龙家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让其不是亡于外敌就是内乱。
当然,作为海神的前少主,癸不会不知道龙家背后有多少勾当在做,除了最
大的资本,遍布全东洋大陆的各种店铺之外,还有专门的暗杀组织与深入进行情
报调查的部队,在各地执行刺杀与刺探的工作。此外还透过培训和提供军师与掌
柜的工作,把自己人员打入进去各种不同组织之中。
龙家能上千年不倒,反而愈益壮大,就是在于制敌机先,因为没有人在情报
收集上可以快得过和周密得过他们。
而离家出走已一年的龙青雾霭,也终于回到家了。事先已通报会回来的她,
遭到上百艘的舰船迎接。龙青雾霭是癸对青霭和青霭这二魂一体的共同称呼,龙
家的人都只叫她做龙青霭,而青雾这魂魄的存在,并没有人知道,只以为二小姐
性格怪异多变。
名为迎接,实质上是检查和监视,虽说龙青霭是真的,但是谁知她不是遭到
胁迫和利用。
一舟岛是龙家的大本营,不可能轻易让十四艘大型战舰直接驶进去的。经过
详细检查和在每艘船上派驻人员之后,癸的舰队才能在百艘龙家的私设护卫舰只
的包围之下,驶进一舟岛。
首先看到的是围绕全岛数十里的外层珊瑚礁,在五颜六色的美丽珊瑚上面甚
至建起了围墙、炮塔和了望台。由三个窄小的出入口之一,庞大的船队缓缓穿过
珊瑚礁,在出入口还设有可以将之封锁的水闸。
癸看着眼前的景像,感到当初建立时的工程浩大,与龙家的防务充足。千年
历史的龙家,实在不可小觑。除了邪马台国这特例,连神州国的皇朝都兴替了三
个,就可见龙家之强。
“还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青霭感触良多的看往一舟岛,上面环岛建了数丈高的城墙,上面炮台和枪眼
林立。远观住从外围一直延伸到中央的山顶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建筑物,仅有
的空地,也是作为市集和操练用的地方。这里是她充满回忆的故乡,当日她就是
从这里离家出走的。
说是离家出走,但她孤身一人,也不可能通过这种防务,青霭是在姐姐的冷
眼下,只身离家而去的。
“真是一寸空地都没有呢!”
癸看着眼前连绵的房屋,那根本是一个大城市的规模了。
“唔!很挤迫吧!从百年前开始,龙家最大的问题就是这里的土地不足以应
用。”
如果以人员和船舰来说,龙家还远不足以和海神比,但是海神的根据地是在
极南方的大陆上。除了兰道夫的居城所在,是没有这种规模的,而且说起来,一
个海盗的国家,或许还比较适合用来形容海神。
癸注视着码头上,各种战船竟有三、四百艘,其他货船和鱼船加起来超过千
艘。这个码头之热闹繁荣,竟比起杭州和江户那种大城还要大上二、三成。
“那是什么?”指着天上无数的白点,和偶尔的大黑点,癸大感好奇。
“是信鸽和护卫与传讯的巨鹰。”
“你们用到鹰来传信。”
“是呀!用受过训练的鹰就不易被弓箭击落,只有特级的讯息才会用鹰来传
信。而且附近百里的空中,全是我龙家饲养的鹰的天下,除了龙家信鸽,任何禽
鸟都不能接近。”
青霭的话中,有着一种对身为龙家人的光荣与自豪。
“基本上传信都是靠驿马和信鸽,但是龙家还有两种秘宝。一是鹰,二是讯
龙。”
“讯龙?”
“以前我不知道,但接触过维月和灰影等仙魔一族之后,这些讯龙应该就是
被召唤来到天球星的魔界生物的后代。和幽凤的红龙殷红不同,讯龙不会说话,
智能也不高,只是体积像马一样大,生活在水中的龙。”
青霭的话彻底表明她对癸是绝对任信和忠诚的。因为和鹰这半公开的秘密不
同,讯龙可是龙家最大的秘密,只要有水的地方,龙家无论在那里都可以绝对安
全和快速的传信。
“癸!初次见面,你可别在我那讨厌的姐姐面前失礼。”
青霭的语气中微带妒恨和不服的表情。她们两姐妹既是从小玩在一起,也是
斗了十多年的竞争对手。到今日为止,青霭还是对赢得继承人之位的是姐姐而不
是自己而不服。
“青霭的姐姐是美女吗?”
癸就是癸,第一件关心的就是这种事。
“你敢见异思迁,我保证有得你受的!”
青霭甜甜的笑着,双目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让癸看起来比她发怒时还恐怖
百倍。别的女人就算了,姐姐的话!癸休想青霭同意她加入进来,除非姐姐是以
青霭女奴的身份吧!
“龙家比新大阪城真是大太多了。”薰微感自惭不如,她可不知道青霭的家
境竟远比她丰厚至此。
“青霭,我可以四处看看吗?这里真是个大宝库呢!看、那座建筑叫什么?
看起最少有几百年历史的。”
对比起微感不好意思的薰,幽凤可就兴奋异常。千年历史的龙家,其大本营
岛上有众多的珍贵华美古建筑,对她来说,就如美女对癸一样有吸引力。
“幽凤放心好了!虽然有些地方不能对外人公开,但我找人安排你去参观好
了!薰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好的,我也一起。”
海神和丰臣家都有与龙家有过交易,可是一舟岛是龙家的私设禁区,除了伊
罗巴船没有人敢未经龙家同意而驶入。海神是没有把这里看成目标,而原因连癸
也不清楚。而敢驶进来的伊罗巴船也从没有好收场过,就青霭所知,过去百年以
来,敢驶进这里的伊罗巴船,二百余艘之中,给龙家击沉了一百八十多艘。
不清楚真相的伊罗巴诸国,只以为这区域风暴和海盗特别多,事实上他们也
从没直接驶入到可目视一舟岛的距离内。
第二十六节
虽然是龙家二小姐回来,可是在码头却没有什么人迎接,仅有一辆马车和地
位一看就知非常下等的仆人,反而有一整队军容威武的龙家士兵在戒备,十四艘
战船遭到高度的警戒,大有一出手就消灭癸他们的气势。看情形,龙家是不注重
花巧仪式,只重视实力的现实主义者。
“暂时还不可以让其他人下船,幽凤、薰、梨花和成美与我一起去吧!”
青霭看了几个龙家下仆交给她的传令文书后,吩咐交待一番,即和癸等数人
登上马车,直往岛中心驰去。
“那边的是三生馆,负责饲养传讯用的鸽、鹰和马。”
岛上的道路宽敞划一,显出当年设计时极富心思。而青霭一路上给幽凤介绍
沿途所见的建筑物。
由多座七层高塔组成的三生馆,每层均有供鸽与鹰降落的突出平台,远远还
可听到无数拍翼、鸽鸣与马嘶声。单是那数之不尽的信鸽数目,已反映出龙家深
藏的力量,饲养以万计专供传信用的鸽儿,这个花费多惊人呀!
“呼!可以进去看看吗?”幽凤一脸雀跃的样子,完全是与她年龄不符的小
孩样儿。
“我找人陪你才可以去看。”
“左前方是万卷城,龙家最贵重的财宝就在那儿。”
出现在眼前的,是九座连环的方型小城,相互之间既独立,以防火灾,在防
盗上又能起支援作用,各城之间更有桥梁连接。
不用青霭解说,癸也知道必是储放龙家收集来的各种资料的。在各城间有大
量的仆役在来往而行,忙碌有若市集,不过却绝无混乱之状。
“接下来就是我的家……龙殿了。”
看到这里幽凤的眼中已放射着兴奋的异彩,不仅她,连薰、成美和梨花等都
大为震动。眼前宫殿规模之大和宏伟,竟不下一座王宫,而且还是大国的王宫。
宫殿的瓦面、梁柱和围墙上均雕有各种不同形态的龙,不仅种类惊人,更是神态
各异,栩栩如生。
不过意外的是,反而没有什么守卫,整个城随了偶尔有些打扫的仆役,甚少
见到人影。
虽然如此,癸还是留意到有些地堡和暗哨,看来虽然不多,警备还是有的,
不过隐而不露。既然外面已有如此严密的防护,全岛又都是龙家的人,也没有必
要浪费资源,在这里放太多的人手。
在空旷的走廊上,行了十数分钟才算是通过宫殿群,在领路兼监视的仆人带
路之下,来到一个清绿宜人的绿色世界,由众多布置成各种图案的奇花异卉与翠
绿植物组成的巨大花园。刚踏入进来,就叫人感到心神一畅,空气清新宜人。
“这样慢慢行到何时呀!”
虽然环境甚为清幽,可是除非带美人犬去散步,否则癸可不习惯这样浪费时
间。
“还要一会儿而已,请几位客人耐心的等。”
“走!在前面带路吧!”
癸抱起青霭,薰也知机的把不明所以的幽凤抱到怀中,与随后而至的成美和
梨花飞驰而进。
“青霭家的这花园不错呢!”
“我可不知道你喜欢植物的呀。”
“植物是不喜欢,但带着裸女在这里散步和做爱,看来不错。”
青霭听到这里真是为之气结。
七人一阵急掠,终于看到前方一个巨大的凉亭中,众星拱月似的,有上百仆
役和护卫包围住一名衣饰清淡雅致的美女。
在癸他们迫近时,对方中最少三十人散发出一瞬即逝的强烈杀气,虽然看到
领路的仆人和青霭之后消失了,但这些护卫都暗自防备住癸一行人。
不用青霭介绍,癸一看这格局就知道那名美女必是青霭的姐姐。除了生得出
尘脱俗的美貌外,身上更有一份闲静贤慧的气质流露在外,仿如林中仙子一样。
在她玉手轻扬之后,环绕在她身边,不断让她过目文书和进行汇报的人,才
停止了工作。身为龙家的当家,龙青霞是在上午才和部下们在龙殿中的主殿内商
议公事,下午进行手边的工作时,她都喜欢在花园内。
“回来了吗?”她的音声同样给人雍容闲静的感觉,可是语气之中,却微带
着一点嘲讽之意。
“是呀!”青霭浑身变得像双刺猬一样,锋芒毕露的敌意与气势针对着自己
同母异父的姐姐。
“姐姐也不叫一声。”虽然她面上写意的莞尔一笑,可是眼中却刻意弄出一
种轻视的态度。
“青霞,你少得意!我喜欢怎样叫就怎样叫!”一生起气来,青霭的年龄和
智慧都好像退化成刁蛮的小女孩一样。
“我是当家,龙家可是家有家规的地方。青霭,一是叫姐姐,一是叫当家。
不然我可不能放着家规不执行呀!”
虽在轻言浅笑的细语,但是青霭的姐姐青霞,却自有一股逼人的霸道气势。
癸在欣赏她的美态之余,也感到眼前的美女,看来必是与其外貌气质不同的
狠角色。
“青霞姐姐。”虽然不甘心,但青霭还是只好依从姐姐的命令。
“这几位是你的同伴吧!我收到部下的传信,说你去做了海盗。如果你想游
山玩水安乐逍遥的过一生就算了。既然做事的话,就应该在家里帮忙,龙家的家
族生意可是你我二人的。”
虽然代代传女不传子,不过为免不肖子孙太多,把龙家的产业都败光了,所
以代代龙家都是限制在小家庭的规模。每一代的当家最多不会生超过三个女儿,
而且没有继承当家的女儿,在外嫁之后,三代即脱离关系。所以虽然两姐妹相斗
不休,但是关系却远比癸这外人想像的亲近。
“不仅是同伴呢!癸是我的丈夫!”青霭挑衅的把癸拉近,挨贴在他身上。
“唉!青霭你就不能认真点做事的吗?你还想在外面野到何时。”
“野到我喜欢的时候。”
带着一种优越感,青霭一把吻了在癸的面上。温暖的红唇,叫癸颇为舒服。
“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看到青霞眼中闪过一丝妒恨,青霭心中大感畅快。
龙家传统上一直是女人在当家作主的,而她们也有着自由选择配偶的条件,
而如果喜欢,要面首三百也绝不是问题。只是青霭知道姐姐向来眼高于顶,对人
每一个人都功利的计算。所以年岁上虽比自己大上二、三岁,可是至今还没找到
合心意的对象。
现在自己先拥有了癸,一定把她气死了。
接下来则是姐妹两人相当失仪态的斗嘴与斗气,为了争取让癸等人在岛上自
由活动的权利,青霭和青霞两人针锋相对的毒言毒语互相攻击。
“她们两姐妹感情真好呢!”
看到青霭与青霞在大吵不停的薰,握上癸的手,把身体轻挨贴在他身上。
“这样子也算好感情吗?”癸可真是要为之哑然失笑了。
“不是吗?很明显,她们把姐妹的感情放了在地位之上的。”
薰想到没有血缘却有着姐妹之情的幸惠,有血缘关系,却势同仇敌的茧。对
幸惠,她们始终有着君臣之间的一层隔阂,有很多事基于身份地位的差别,她们
是不能做的。而对茧,可是很难得才因母亲而化解了敌意,不过离有感情交流,
可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癸在薰额上香了一口才道:“想念茧和母亲吗?那么你可要替我努力工作,
将来打回邪马台帝国,宰了德川家康,让我把你们三母女兼收并束。”
“唔!”
内心感受良多的薰轻应一声,想着境况可怜的母亲,她有时真恨不得背生双
翼,飞回邪马台帝国,尤其是以往自己跟世人一样误解她。
至于在凉亭内吵得正烈的青霞却停了下来。
“龙家的女人,代代都把男人治得贴贴服服的。想不到到我的妹妹却……”
之后,她非常暧味的一笑,眼中正注视着癸在吻薰。
“女人的幸福是被人爱。丈夫多妻妾,只反映他是一名强者,有条件有能力。
总好过那些心眼太高,年华逐步老去的人。”青霭也不服输的反唇相讥。
当晚,经过连场骂战的争取之后,癸等人得以进驻到一舟城之中。那是岛上
龙家的兵将仆役们家眷的居所,其规模仿如一座中等城市。
青霭之所以回家,可不仅是为了省亲。更重要的有两点,其一是阅览和抄录
关于龙家所收集的情报和资料,要在东洋大陆的周边海域上争霸,必然需要详细
的情报。其次,是有一件事她还想说服姐姐的。
而对作姐姐的青霞来说,不听话,爱使小性子的妹妹回来,到底是一件好事
多于坏事,因为妹妹再不听话,还是自己人。而且现在时值龙家要大作扩张的阶
段,有海神的前少主和增加数千人手,总是有好处的。
在一舟城居住了几天,癸大致了解龙家的情形,除了青霭的解说,就是从众
多自动送上门的美女身上探问出来的,不过依青霭所言,这些美女,恐怕全都是
她姐姐送来作刺探的。
而龙家内部的组织,除了环岛要塞及龙家舰队外,就是家眷所在的一舟城、
提供全岛人饮食所需的神农馆,它还经营管理着水上农场,粮仓与酒楼饭馆、用
来赚回手下们的薪酬的醉香金银阁,利用赌场妓馆让部下的钱回流到自己手上,
龙家这招还真绝。三生馆负责的信鸽,驿马与讯龙、当家办公和居住的龙殿。
而当中最重要的是储存和整理文件资料的万卷城与审卷馆,培养杀手的暗影
殿,训练军师、参谋与掌柜的天机馆。
如果得到龙家,癸可以说是已完成制霸东洋大陆诸海域的一半工作,因为他
会有强大的财力和最充足的情报支持。
“其实何必辛辛苦苦的去偷资料呢?让我把你姐姐也收下来,一切不就解决
了吗?”
青霭裸身站在窗前,欣赏晚上一舟岛灯火更美胜天上星空的夜境,四面环海
的小岛上,万家灯火构成的景色耀目动人。癸则手拥全裸的薰,躺在床上,反过
来欣赏青霭的裸身。
“你少自大了。你想征服龙家的女人,首先准备生阉了自己吧!”青霭顿生
怒意的嘲讽癸。
“你不是给我征服了吗?什么生阉的,别说得那么严重吧!”
“你想试姐姐的封龙印吗?要降服比我还好强与大女人的姐姐,除了调教还
有什么办法?而要调教她,你得先解决岛上数万龙家军、暗影殿中的师生与十大
杀手、保护当家和我的十二生肖。”
“哈哈……”
被青霭这样一说,他只能干笑几声了。要征服青霞,最简单和有效的方法就
是调教。而他根本不可能不经战斗就可把她捉来调教到的,而青霞也不是用花言
巧语说得动的女人。想起最初认识龙青雾霭时,惨被青霭施封龙印的苦况,要对
付比青霭更女人至上主义的姐姐,一个不好,自己的小弟可就会仅能于小解用,
再也举不起来了。
“明天!我会找姐姐正式商量。看她如何答覆吧!”
青霭注视着龙殿的灯火,只希望莉亚娜黛能尽快赶到。因为如果和姐姐的谈
判失败的话,她将会需要莉亚娜黛这张王牌。
“我很羡慕青霭你和姐姐相处得那么好呢!”在癸怀中的薰轻声哀叹。
“我们那样怎能算相处得好。”
“可是……比起我已经好太多了,我实在不知如何与茧相处。”
在青霭来说,姐妹先吵架,再继而动武,然后第二天又和好如故,是姐妹间
再正常不过的事。对薰的羡慕,青霭本身是不太能理解的。在薰眼中,也许她是
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薰真的很羡慕有亲人的人,亲人之间那种无私和不在乎的爱。虽然世上总有
不慈爱的父母、不孝顺的子女,可是多数人还是能拥有父母无私的爱,兄弟姐妹
间有着血浓于水的关怀之情。
次日,在龙殿的一角,青霭与青霞两人作了非正式的会面。既是以姐妹的身
份,也是以龙家当家和龙家这一代中唯一成员的身份。
“姐姐,还记得在决定谁是当家的家族会议上,你我的见解不同吗?”
“当然记得。”
“可以拜托你再说一次给癸他们听吗?”
在座的还有薰和幽凤,因为相比起其他一般的后宫战士,薰是全军的实战总
指挥,而幽凤可是掌管着后勤建设的重任,将来根据地的建立和船舰与兵器的制
造都不能缺少了她。
“虽然卡尔公子有不少女人,但是我妹妹在你眼中还是很有地位呢!”青霞
先点破了癸的身份,才连带的说到他和妹妹的关系上去。
“当然了,她可是我非常重要的军师和女人。若是姐姐不介意,何不考虑和
她共侍一夫?”
“癸公子说笑了,我还没打算和别人分享男人。不过妹妹的丈夫,也就是我
们龙家的人,虽然你被海神赶了出来,但是保护你,我龙家还有这份能力的。”
“你才是说笑了,青霞小姐。我可是从海神里杀出来的,而且我也用不着人
保护,反而是海神距离被我取代消灭的日子不远了。”一直没正经样儿的癸,到
这地步却感到一种被轻视的侮辱,霎时全身散发出逼人的霸气,严肃的说道。
倏然间,青霞感到一阵颤栗。那股霸气一时压得她连话都说不出,直到身后
龙家成员的近身护卫,十二生肖之中的四名联手发出气劲保护她,才把癸的气势
压了下来。
青霞这才体会到,身在安全地方的策谋者和在战阵中纵横的强者的差别。
“刚才抱歉了。我可是把癸公子当作自己人来看的,绝不是有意要贬低您的
实力,青霞真是有失礼数。”大方自然的一笑之后,青霞才让气氛自然了下来。
“龙家过去千年以来,从仅限于神州国的发展到规模远及东洋大陆诸国。可
是,时代不同了。自从百年前起,伊罗巴诸国的舰船东来,让我们认识到天球星
之大,还有伊罗巴诸国科学力量的伟大。所以今后,我龙家要放眼环宇,将商铺
和情报网扩及砂漏之洲、荒野之州和三叉州,而且还得从伊罗巴诸国引入富有学
识之士,强化我们的竞争能力。如果和现在比起来,龙家的规模最少要扩大到目
前的三倍。所以我龙家可是求才若渴,青霭、还有癸与诸位,只要你们愿意,我
可是非常欢迎你们在我手下工作的。”
第二十七节
“不必再浪费唇舌了,青霞大小姐。我可不会容许有任何人位于我上面,对
我指指点点的。我手下的人也不会跟随你,除非你有本事像我般干得她们快活似
神仙吧!”
“看来我手上的情报有点误差呢!海神的少主卡尔,除了霸道、冷酷和残忍
之外,还少了无赖和粗鄙这两个形容词。”既然不可能说服癸,青霞也不刻意装
友善和大方了。
“卡尔此名,我早已弃之不用。青霞小姐,你还是叫我龙癸吧!”
“我们最大的分歧,姐姐可还没说到……”
“那不过是件小事而已,是你太执拗和看不开了。也因为你眼界太小了,
才会因此失去当家之位。”
“五千万人的生死存亡,可以说是小事吗?”
青霭面上罩上一层寒霜,盯视住姐姐。两人之间,凝成了极为恶劣的气氛。
“对比起龙家未来的壮大和扩张,这只是一件小事。”
青霞平淡冷静的说道:“龙家的势力虽然遍及东洋大陆,可是由于一舟岛这
大本营是如此靠近神州国。所以我们必需要干涉神州国的政权更替,确保由我们
可以利用和合作的势力成为神州国的新皇朝,以免构成龙家的威胁。”
“现在的日月皇朝,已经腐败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虽然不是无法做生意,
但是每隔数年就有一次大规模的民变,加上四方外敌骚扰。弄得全国哀鸿遍野,
在人民连一口饱饭也难吃到的情况之下,各地店子的总收入下降一半,情报方面
的收入下降三成,而因战乱和动荡,暗影殿和三生馆方面却一直在扩充人手。收
入减少,支出增多。”
“为此龙家已有决定,让日月皇朝灭亡,收回以往对它的支持。而问题是接
下来要支持谁取代日月皇朝。民变的几股势力,只是穷疯了的农民,难成大器,
连掌握人心的事也不会,只会报仇性的烧杀掳掠。”
“日月皇朝内又没有值得支持的军阀,所以我决定龙家支持的新对象,是目
前正入侵神州国的新金国。由女真人建立新金国,拥有强大的骑兵,征服匈奴,
降服高句丽。虽仅数十万之众,但是几乎战无不胜,难得的是他们的两代皇帝,
从一开始就懂得利用炎黄民族的效用。平定天下,重建秩序,只能依赖他们!”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姐姐。你认为让神州国灭亡,让我们代代做女真
人的奴隶,就叫天下太平吗?”
青霭眼中闪着寒芒,其心志之坚,气势之烈,是癸所没见过的。而这就是她
们两姐妹最大的分歧了,青霞是想妹妹回来帮助自己,而青霭的想法是希望得到
姐姐支持癸制霸七海,以及收回支持新金国的决定。
“我与目前掌握女真实权的摄政皇多尔衮谈过,他深懂得如何奴役炎黄人之
道。对腐败无能的武将们诱之以金银财宝,逼之以军威、对空谈误国趋炎附势的
文官,动之以万民之福,惑之以功名权势。靠利用炎黄人制炎黄人,新金军即可
以一敌百,神州国之内,再无可以阻挡他们的力量。从现实来看,我龙家自然应
该支持新金国了。做生意,当然以利字当头。只要新金国灭亡了神州国,天下重
上太平稳定的轨道,我龙家的收入才可以不降反升。”
“够了。我们是神州人,炎黄之民呀!让国家灭亡,世代被人奴役,就只为
了自己可以多一点收入。就算神州国没有可以值得支持的对象,我们龙家就不能
直接控制神州国吗?”
“青霭,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神州国的人是生是死,只有在影响到我们的
收入时才重要。被皇帝奴役,本就世代如此,现在不过换个外族来奴役罢了。”
“姐姐在说什么话!为什么你可以那么自私和无情?自己的国家被人侵略,
你还要去协助侵略者。新金国遇抵抗必屠城,手段之残忍,历代罕见,还利用一
班无耻的奸贼去统治,把我们当成畜生代代奴役也没所谓吗?”
在癸来说,可是非常意外的,青霭是那么信奉民族大义的人。她们两姐妹的
相争,实质就是利益与正义之争。对连亲人都没有癸来说,民族两字对他来说,
只代表那一国美女的特质。
“冷静一点好吗?青霭。百姓所求的是什么,那些自私自利的贱民,所要的
不过是两口饱饭。他们才不管什么民族大义,你看新金国自突破长城南下之后,
到过洋子江前为止,途中未逢坚城未遇劲旅。对一班代代为奴的人说民族大义,
不过是废话。这些人根本无可救药的,虽然我龙家若是有意夺取天下,自问新金
国岂是我们敌手?但是得一个神州国,我们就失尽了整个东洋大陆,试问到时还
有哪个政权敢和我们做生意?何况政权必有覆亡之日,而我龙家已千年不灭。”
“可是,北方那些已主动投效女真的炎黄奸贼,他们可以不为外人奴而耻,
反以之为荣。但是,难道姐姐要见到南方也尽毁于新金国之下吗?过洋子江后,
遭到南方各城激烈抵抗的新金国,至今为此屠杀了最少百万人命呀!”
“女真人少,炎黄人多,就是以十换一,新金国也必亡。他们要长治久安,
让炎黄人世代为奴,自必要移风易俗。杀尽有骨气的人,让小人当道,国家才能
太平。正所谓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让炎黄之民做太平犬,才符合我们龙家
的利益。只要你我是人上人,何必管其他人要做太平犬?何况战乱之世,天下必
要死人,纵然死上一千万人,但只要余下的四千万人,能乖乖的做太平犬,不就
够了吗?”
“好了!”一声暴喝,癸的铁拳重击桌子,把整张桌都震成了粉末。
听着青霭义正严词、青霞冷酷自私的两种理论,癸真是一阵烦闷,他才不管
什么天下人的死活。民族大义,万民的生死,与他何干?
“薰、幽凤,你们有何看法?”
幽凤略一思索之后回答:“我……我也是神州人,虽然长期身处国外,但是
我也不想自己的子孙世代做太平狗。”
薰道:“我虽然觉得侵略是不对的。不过青霭、幽凤抱歉,我最关心的是如
何从神州国得到人力和财力的支援,让我可以去救母亲和妹妹。这件事我没有什
么主意。”
“青霭想要说服姐姐的就是这件事吗?”
“是呀!”
“何必麻烦呢!我之所以要做海盗之皇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有能力把看不顺
眼的人都宰了。虽然我讨厌满嘴正义的人,不过只要我的女人喜欢,我就不管它
正不正义了。你不喜欢神州国给新金国侵略的话,我就替你灭了新金国,宰光女
真人不就行了吗?”
癸一把将青霭从她椅内抱到自己怀中,让她羞得面上红霞满布。
面对癸的大话,青霞怀疑的道:“癸你认为自己可以扭转乾坤吗?新金国可
是有百万之众呀。”
“海神也有百万之众,青霞小姐认为那一比之新金国那一方较强。”
“海神。”
“既然连海神都比不上,杀一百万人和二百万人也没什么分别的。我刚好也
是姐姐这一类视人命如草的人。只要青霭开心,我替她多杀一百万人又如何?”
癸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人都是自私的,所谓万民,不过是大量的人而已。人
不是多了就会变好了,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的得要去帮一大群陌生人?何况这些
人也不见得就会感激他?
“问题是,龙家会支持我还是新金国呢?”
讨厌青霭再说大道理的癸,手上逗得她气喘不断,面上发滚变红,因动情和
羞愧而无法说话。
“要做生意,总得要有实力的。只要你有实力,我自然愿意支持你了。否则
要有情报,就请癸公子拿钱来买了。”
“不是说自己人的吗?”
“那给你九折优惠好了。龙家可从没给过别人这种优待呀!”
“其实我觉得青霞姐给我几个香吻就好了,到底我可是你的好妹婿。”
没有理会癸的调笑,青霞陷入了沉思中,改名成龙癸的前海神少主卡尔,真
的有种霸王的气势,一、二百万敌人竟可以完全不看在眼里的。相比之下,多尔
衮之类的人,不过是世俗的皇帝,只会斤斤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神州国的
未来究竟是由眼前,有着傲视天下霸气的浪子,还是那位功于心计,歹毒残酷的
新金国摄政王多尔衮去决定呢。
“告辞了!青霞小姐。”
退出龙殿之外后,青霭像作了坏事似的小孩子,害怕着癸会生气。事实上,
想对抗新金国这样的大敌,她却从未跟癸提起过。
“为了我与新金国为敌,真的好吗?”
“有什么所谓。我管它正义邪恶的,只要你不喜欢他们就够了。”
“多谢你,癸!”青霭不管四周仆人的眼光,一下吻在癸的脸上。
“反正你是我的军师嘛!工作还不是你在做,哈哈。”
“其实呢!我觉得对抗新金国是正义的事,癸会讨厌吗?”
“我是讨厌那些打着正义之名,行事手段却比作奸犯科的人还歹毒,却不会
讨厌你这种笨笨的正义。小蠢蛋!”
“什么麻!人家哪里蠢了?”
“还不够蠢,流血流汗还没有利益可言,这还不够蠢。”
青霭一张俏脸被癸取得笑涨红,双颊气鼓鼓的。
“癸有没有听过童话和寓言?”
“有,那些白痴故事,华香最喜欢用来惩罚我,说得人头昏脑涨的。”
“我知自己是蠢蛋是白痴了,可是我就是喜欢,皇帝都是贤明的、臣子都是
忠心的、公主都是美丽的、王子都是英俊的。这样子的世界不好吗?”
“童话就是童话,寓言就是寓言,哪能当真的?”
“我知道。现实和理想是有很大差距的,可是……我就是看不过眼嘛!人家
自少听奶娘说这些故事时,都很崇拜那些皇帝、英雄和侠士的,现在却跟着你落
草为寇。”青霭嗔怪住癸,挨贴到他身上。
人的心总是有距离的。就像癸没有跟后宫的女性们诉说自己的过去,除非她
们自愿也不追问她们的往事。就以青霭现在来说,当感情日深时,就会把大家的
心事一件件的交流。想想虽然青霭很聪明,但和傻丫头青雾还不是同一个脑袋。
当初会笨得一个人离家出走,就显出青霭冷酷极有限的性格。同样是策谋之士,
若是本性阴险歹毒的,必然会留在龙家找机会计算她姐姐的。
癸算算目前的敌人名单上,除了德川家和海神添之外上新金国一项,如果把
莉亚娜黛对十四门徒会的敌意也考虑在内,自己根本是在与全环宇为敌,不过敌
人的强大,反而刺激起他的信心和斗志。
自己身边有薰、幽凤、莉亚娜黛、青霭和青雾,只要有这些既需要他保护又
在支持他的人存在,无论面对任何组织,癸都有取胜的信心。既然对现实看不过
眼,受到现实压迫,那就把现实改变成自己喜欢的。为此,癸才需要建立自己的
百万雄师。
而癸目前手下的人马才只有一万,相对起目前最直接的对手,新金国就有百
万之众。
与薰和青霭商议之后,癸放弃了提早返回邪马台帝国的打算,虽然相比之下
德川家,只有十余万人,是较易击破的对手,又有政宗的伊达家支援。
不过目前新金国已经占领了一半神州国的领土,若是等收拾了德川家康才回
来,到时神州国只怕已经全灭了。所以现在应该把握时机,利用日月皇朝还没完
全灭亡的这时刻,在南方招兵买马,造船建舰,先行攻占沿海的大岛,建立己方
的根据地,从海上攻击新金国。
对此癸曾问过薰,为何不提早返回邪马台帝国。
“记得幸惠说为了不想引起战乱而背叛我的事吗?”语气幽幽的薰,流露出
无尽的愁伤。
“德川家康虽然是个恶魔。但是邪马台帝国内正值和平盛世是事实,对我来
说,这不是战争,是一场私斗,是我丰臣薰为了母亲与妹妹与德川家康所作的私
斗。虽然我恨不得马上返回邪马台帝国,但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斗,而造成邪
马台帝国内万民受苦。”
“所以……目前我不会回去的。要回,就是在我们有能力一战要了德川家康
这魔君老命的时候。我不要打长期战,一动手,我就要他死。”
癸可以体谅薰焦急难耐的心情。就如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急于去报血海深仇,
却得要从扎马起练习,而仇人却在风流快活的伤害自己的亲人。
青霞虽说给癸折扣买情报,不过癸可不打算乖乖付钱。现在正是他要急速扩
充势力的时候,既然青霭是这里的二小姐,自然要加以利用,好免费取得情报。
而且要比将来自己的敌人占尽先机,最终癸还是要征服龙家的当家青霞的,情报
之战,可是真正的第一线,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优先。总有一天癸要让青霞成为
自己的调教对象,而在等待莉亚娜黛回来的这段时间。癸可要寓工作于娱乐。
要取得情报,自然以偷取位于万卷城中的资料为上了。虽然青霭可以用二小
姐的身份随意进出,但是面对那如山的资料,她只有一个人。就算她如何一目十
行,倒背如流,十年也记不完所有资料的,而且找人抄录一份也费时失事。
为此青霭只好密谋如何盗出万卷城的所藏。另外为了将来要发动政变,从青
霞手上夺权拿下龙家,她要做的就是拉拢人心。而面对她的阴谋,青霞也全力反
制。一时一舟岛内到处都是忍者和间谍横行,青霭秘密接触各城各馆的主持人,
为未来的叛乱预先埋下伏线,特别是以往姐妹相争当家之位时,她也有自己的一
班支持者。
对青霭的计谋,癸像平时一样什么也没说就放手交给她去做。但是如果以自
己在海神时的性格绝不会这样多顾忌和迂回行事的。既然有莉亚娜黛这皇牌就要
利用,下毒也好,用魔法也好,虽说龙家的战斗力虽然最少是他目前的五倍。但
既然青霞因为青霭的关系,已放了他们进来,没必要跟她客气,用狠毒的计谋,
雷霆的手段一举拿下龙家。
但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自己这一方最少有一半的人要死,癸现在的心肠
比当年软了很多。何况他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后宫成员,纵然明知这样会胜得更
快和直接。就让青霭继续说自己是懒虫好了,自己就是不想做决定别人生死的选
择,才把一切全权交托给青霭的。
作为重点监视的对象,青霭交给癸的任务就是尽情发挥,去引诱监视人员的
注意,以及一张附赠的一舟岛内美女简介。小军师的吩咐,就是叫他尽情去猎艳
就好了。
对青霞来说,到底要顾及青霭二小姐的身份,何况万一真的引发内斗,是绝
非她所愿的,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让癸和青霭知难而退,把他们的阴谋瓦解于筹
备之中。要情报,一是乖乖付钱,一是让青霭以二小姐的身份去看,息了偷万卷
城所藏和拉拢人心的妄图。
为免双方撕破脸,青霭交代癸的,是除了杀人,什么都可以做。
既然如此,对癸来说最有吸引力的就是在暗影殿内见识一下女杀手的床上功
夫,其次就是到醉香金银阁去花天酒地。
第二十八节
“脱、脱、脱!”
在醉香金银阁内的其中一座赌场内,震天般的巨响正从所有赌徒中众志成城
的喊出来。
由于伊罗巴文明的东传,龙家又力求走在时代变化的尖端,所以在建筑和衣
式上,近年都或多或少可以看到伊罗巴文明的影子。醉香金银阁的每座赌场都有
其特式,这一座正是伊罗巴式的,赌场内的荷官均为女子,而且都穿着兔女郎的
打扮。
和癸进门时所想的不同,不是全身毛像只兔子布娃娃的衣服,而是比内衣还
贴身的一件紧身小衣,直接紧贴在肌肤上,仅露出胸口上面的肌肤,加上一件伊
罗巴外套,蝴蝶领结,像鱼网一样的从大腿直到脚踝的长薄袜,再加上兔形的头
饰和毛茸茸的假尾巴。
看到喷血的癸,立时就掏出一大把银票,打赏了赌场的荷官和负责的馆主。
表演了几手极低劣的技术,证明了自己是最好的肥羊,正等着给狼吃。之后再出
言挑衅,要和美丽的女荷官赌至剥光为止,并声言以本伤人,非要她全脱不可。
等到对方上勾,癸才使出真功夫。他虽不会赌术,但是就如他用武术入性技
一样,利用内力和巧劲做手脚,一直战无不胜,让美丽迷人的女荷官,全身剥得
只余下件比手掌还小的贴身亵裤,双手左右分掩胸前,肉光致致的非常迷人。
癸赌的仅是一般的掷骰子赌大小而已,好方便他以武出千。连战连胜的他一
脸得色,赌场内用来摇骰的虽然只是一般竹筒,但内部却经过特殊改造,让人极
难听得出声音,而且还暗藏机关,非同一般,可是这可绝难不到癸。
癸轻弹出几股指风,击在半裸露出胸前一对美妙肉球,女荷官手上的竹筒,
把内里的骰子依自己所想的方向转动。眼看对方就要全裸人前时,他感到地面极
微的倏然一震,竹筒内的骰子又再滚动了。
出现在癸身边的是一个浑身白衣如雪,玉容冰冷如罩上一层寒霜的黑发黑瞳
美女,刚才就是她出手的。她一出现,所有正大声喊脱的人都立时收了声。
“赌场内赌的是运气,以武功造假,欺负女孩子,真是卑鄙下流。”
如电光一样的眼神迫视在癸身上。而她正是癸的目标,龙家暗影殿中,十大
杀手的首席,血莺。据青霭提供的资料,她出身青楼,虽然很迟才习武,但天份
极高,从简单的内功心法和招式中,自行顿悟,开创出一套专合女子使用的霸道
武学。短时间内由醉香金银阁内的一名妓女,成为了暗影殿中的首席。
“呼!血莺小姐呀!果然如传闻一样,好一座美艳绝伦的冰山,听说你最恨
登徒子的是吗?”
“是。”
血莺以深寒刺骨的语气回答,在声音中已集以内力,以音攻人。不过这还不
足以动摇癸的心神。
“好遗憾呢!如果我早些见到你,便可以在床上婊你了。”
“侮辱女性,那么有趣吗?”
“有趣。荷官小姐,这是给你的打赏。若是你把亵裤都剥了下来,其他的我
也全送给你。”
虽然刚输一局,但癸把自己桌上的百余两银筹码推到了女荷官的面前,另外
他还把身上余下的千余两也掏出来。这笔他刚才赢来的钱绝对足以改变一个穷人
的一生走向了。其实还可以再赢多一点的,不过为免惹出真正的赌界高手,癸自
料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赌客们全都兴志勃勃的在看,反正是癸出钱,不过碍于血莺在此,无人敢出
声而已。美丽女荷官脸上露出贪婪、欲望、羞涩、为难的诸般神色,最后她贴近
赌桌,解下亵裤放到赌桌上,虽然有赌桌挡住,看不到她的神秘三角地带,但是
她高翘的香滑屁股却尽现人前,一脸红透了的羞人样儿,非常迷人。
“就是这么有趣?”癸轻薄的道。
血莺面无表情的脱下身上神州式的白衣,露出下面的白色中衣,遗憾的是松
松的中衣,一点也看不出她的身体曲线。在替女荷官盖上衣服之后,她才冷冷的
回过头来面对癸。
“敢和我赌吗?”
“怎样赌?”
“我是杀手,就赌我的技术,一天之内我若伤不到你,我就任你处置一天,
好满足你想婊我的欲望。”
“那若是我输的话呢?”
“我要亲手阉了你。”
“所谓伤,总不能只是擦伤一下吧!最少要躺在床上三、五天的才算。”
“成交!”
癸的话,刹时让所有人都吓呆了。血莺以往在醉香金银阁时便以冷艳驰名,
自从改当杀手之后,不少为求一亲芳泽的婊客,或者与龙家有生意来往的人,都
想要和她有肌肤之亲,而血莺几乎必定提出这个条件。在连阉了三十人之后,再
无人敢提要占有她的事。
通常那些临阵退缩的人,必定会丢下一句,为一个以往人人可以操的婊子,
这样做划不来,还一脸鄙视和轻薄之色看着血莺。
身穿中衣的血莺就这样无视癸走出去,杀手要杀人当然会选择时机,一击即
退。
“等等!”
癸退下身上外衣,让女荷官穿上,再把血莺的白衣还给她。
“来。”
血莺冰雪般的目光为之一阵动摇,似有一点暖意流过。但是就在癸把衣服交
到她雪白的指掌上时,却感到手上却痛,不仅被刺伤,还有一股内力侵入而来。
可是以癸的目力,的确是看到她手上绝无暗器,而且长期服用爱水的奶水,
癸可是不惧毒药的。
就在癸一呆之际,已被血莺全力往赌场之外扔去。其力道之猛,若是常人的
话,足可叫他像团肉饼的撞死地上。
癸在这一瞬间反借血莺一扔之力,全速往外逃。几个起落之间,已然到了外
面大街之上,癸连忙跃到屋顶上,往自己船上逃。反正乖乖在船上待一天,血莺
就自然落到自己手上的了。正面较量的人,说不定误伤佳人。刚才故作君子的表
现,已经让他吃了一个大亏,还是识趣知机一点的好。
追击而来的血莺已经穿好了衣服,面上带着一副诡异的面色,既兴奋开心,
又寂寞难过。因为对手不弱,刺激起她的斗志,以及内心对自己因杀人而兴奋,
感到罪过。
几枚暗器从她手中电射而来,癸也拔出火仓迎击,击出几条火蛇,将她的暗
器一一烧毁。
两人一追一逐直往码头奔去,但愈追愈近,轻功尤在癸之上的血莺却在半途
消失了。
感到安全的癸,小心翼翼的直往码头去,想要返回船上。
“好色的代价真是惨淡呀!”
癸看着刚才被血莺所伤的伤口,并无中毒,而且伤口甚少,只是在掌上留下
几个小洞。但是他却感到体内血气不畅,身体相当不适。以不畏毒的他来说,实
在猜不出血莺所用的武器,和如何能有此效果的。
那么辣手的美女,还是避之则吉,躲上一天,方为上策。正当癸以为安全,
心神一松正跃回船上时,在战阵中纵横无数次的身体,感到后方有异,立时本能
的半空发出真空刀气,利用反作用力,让自己硬从悬空状态中横移。
“来人!”反正双方没约定不准他人干顶,癸自然要找帮手了。
在癸大叫的同时,他看到远处手持一柄红弓而站的血莺,一箭不中的她,从
原地瞬即消失。而看到船身上钉住刚才自己极险的闪过,她射出的箭,癸拔出一
看,讶异到说不出话。
那是一枝散发出强烈寒气的血箭,整枝箭竟是由急冻的血块做的。虽不大,
但其寒刺骨,把癸的手皮都冻伤了。
龙家首席杀手,果然非同一般。有点感到太自大了的癸,只好跟青霭交代过
后,自己在十四艘船上随便找了一艘躲在内中,反正血莺只有一个人,任她搜也
搜不出自己藏在那里的。
睡了一晚,再加上运功疗伤。第二天癸又静极思动,找了个女兵帮忙,让她
带口讯给成美,让她找昨晚看上的那个女荷官来陪自己。开出的条件是交代成美
买件价值百两银的首饰送人家,只要对方喜欢,可以作他的女人,长留在船上。
出手那么低的原因是癸不是用钱买女人,他是用钱哄女人。虽然昨天自己让
对方在人前丢尽了脸,但是昨晚送她的钱已足够补偿有余,而且他也认为那女荷
官对自己有意思。
果然在中午时,那女荷官就来了,癸自然少不了情话和甜言蜜语,接下来就
是满足昨晚没有机会干过够的下身小弟。
云雨过后,癸穿了条亵裤继续躲在一个放装水木桶的货仓内,身边伴着他的
是全裸的美丽女荷官。癸事后问起,才知她叫礼美,邪马台帝国出身。
“癸公子真大胆呢!连血莺姐你也敢惹。”
“我知她专门出面帮助醉香金银阁内的弱女子,所以昨天才故意欺负你。”
“对了!礼美认为她是个怎样的人?”
“我以往可是一起和血莺姐一起做妓女的。”感到一阵委屈的礼美答道。
“血莺姐很好人的,由不懂武功时开始,她总是护着其她姐妹,每次被老鸨
和龟奴打,她都会替被打的姐妹说情,甚至捱打。后来她跟我说,做妓女不能做
一世,一定要想法子从良,否则等年老色衰就惨了,所以她自己跟婊客习武,靠
自创的武术成为暗影殿的首席杀手。我很好赌,也改不了赌性,跟血莺姐谈起,
她才劝我精研赌术,改做荷官的。”
“通常做妓女的原因是什么,血莺的呢!”
“我是被家人卖的,多数姐妹也是被卖或被拐的,少数则是大饥荒时自己卖
身的。血莺姐本来是神州国的人,我听她说,她为了让弟弟考取功名,才自愿卖
身为妓的,因为那时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战祸四起到处都是饥荒,就是想出
卖劳力也没有人愿卖。血莺姐为了弟弟才出此一策的,以便弟弟能有几年的生活
费。”
“想来血莺还真是个可怜人,难得她做了妓女还想奋发向上?”
“是呀!血莺姐可是我们醉香金银阁中的可怜弱女子们的保护神,虽然被人
打打骂骂还是免不了的。不过自从她武功大成之后,再没有人敢把姐妹们虐待至
死了。”
癸想着关于血莺的资料,上面只有她出身籍贯的资料,以及在醉香金银阁为
妓时的资料。虽然也有一些性格描述,却远不如听礼美直接谈,来得具体。她果
然如癸所想的,是个值得下手的好女人,不枉癸在长长的一张美女清单上挑了她
出来。
“你不怕被血莺姐阉了吗?”
“怕呀!不过想要抱得美人归,只好甘冒其险了。因为这样只好躲在这里,
免得给她找到。”
“不如我跟血莺姐求情吧!癸公子虽然好色,其实昨晚是无意欺负我的,只
想引诱她注意。”
“不用!反正也差不多够时间了。”
“癸会干血莺姐吗?”
“她喜欢就干。”
“为什么还要等她喜欢?癸公子可是花了不少心机。”
“我花心机是为了要她任我处置一天呀!否则像她那类冰山美人,想要她听
花言巧语也没有机会。至于干不干得到,自然要看美人心意。”
这时,癸意外的听到一声低叹。
内心的思考马上急转往杀手的行事时手法,在敌人最大意的时刻去行刺,可
是杀手的一个基本做法。该不会刚才的叹息,是血莺在偷听吧!不可能,她怎找
到自己,何况除了刚才在做爱时,他肯定没有人进来货库的。就算是首席杀手,
也太夸张了吧!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癸还是蓦然提升功力,全神戒备。当然癸不知道血莺
这名字,就是因为她善用血而在从良时自己改的,只要身上有伤口,十里之内也
难逃出她的追踪。
而就在这当刻,数枚红镖闪电射至。癸立时用火仓一挡,将之全数震开。
“像你那么好色如命的人,还真是少见,龙癸。看在礼美份上,我就饶了你
的命根子,但是敢对我不怀好意,你准备被痛打一身吧!”
白衣如雪的血莺从水桶阵中闪出,如电光般攻至,手持住一柄通体浑红的血
剑,散发住迫人的冷气。
两人刀剑交击,短时间内互有攻守了千百招。受到惊吓的礼美,连忙拿衣服
掩起身子,大叫着不要打。
癸深想,虽不知血莺何时潜入进来的,但是看来她是为免伤及礼美才迟迟没
有出手。在这里他的身手可施展不开,不仅地方狭小,更是在自己船上,不过不
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拖上一整天就够了,时间距昨晚约定,不过还差十五分
钟而已。
倏然间猛攻中的血莺暴退,只见她持刀一割,在手上割出一个小伤口,挤出
一滴滴鲜血。癸则运功戒备,静待她的进攻。
血液在血莺手中凝结成血针和血的细链,以链连针用作远攻,手中剑近攻,
血莺再次攻了上来。多了无孔不入,四方八面攻至的血针,血莺步步进迫,反把
癸全面压制住。
到这里癸如再留手就必伤在她手下了,想及木桶内全是水,要灭火还容易,
乃决心不再留手,立时让火仓生出一股烈火,把血莺迫退。之后边反击边以火蛇
级的火焰进袭,而且反守为攻的癸,更靠火仓的火焰热力,把血莺手中的血针和
血剑慢慢溶掉,反占了上风。
就在癸的刀要划过血莺胸前衣衫时,她内劲一发,拳脚齐出,把四周木桶尽
行打碎,一时四溅的水花,把火仓的火焰尽行压制着。
“够时间了吧!”
在癸的大叫之中,于漫天弥漫的水气,癸与血莺再次硬拼了一招,把两人都
各自震退,最后还是癸以内力的优势占了一点点上风。
“很久没有输过给人了。”面色苍白的血莺颓然坐下,深深呼吸着。
“你用血作武器?”
“没错!”
癸不禁想到,血莺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暗影殿首席,就是靠这种未伤人先伤已
的霸道奇异武学。一个青楼女子出身的人,竟然练就如此可怕武功,其内心之坚
强,斗志之刚毅,真的让癸深为震撼。
第二十九节
赢得了美人的一天时间,如果可能癸还真想在床上渡过就算了。可是,如果
这样做,只会被血莺视为一个好色的登徒子。而癸所要给她的印象是好色的海盗
之王,而不是只会玩女人的一条淫虫。
因此只好依女性们的喜好,先培养感情,再达致灵欲一致的境界。有一点癸
实在无法理解,既然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那为何不能由欲入情。天下女子都是
一样的货色,只有建立了感情的基础,才可以对她们的肉体乱来。这先后之序,
万万掉转不得。
非常珍贵的这一天,就在看星、出海、散步等事中渡过,其间癸虽有对血莺
轻薄一下,但绝不敢太过。仅限于率真的本性流露,一个好色的人,忽然变成君
子,怎看也是弄虚作假。
就在十二个时辰将尽的黄昏时分,癸选了一间神农馆众多店子中,非常小巧
僻静清幽的,和血莺把酒言欢。话题自然离不开她悲惨的过去。
酒过三巡之后,脸色白如冰霜的血莺,双颊染上一股酡红,好不迷人。
“血莺不觉得很蠢吗?把自己卖入火坑,用得到的钱给弟弟去考取功名,神
州国的人都好像有种状元狂,个个那么拼命去读四邪五误等经书。”
“状元就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梦想,一旦金榜提名。富贵、名誉、官位都
随之而来。十年寒窗苦读无非就是为了一个梦想,能够活得更幸福快乐的梦想。
卖身的事,当年我已是走投无路了,弟弟是我的唯一,更是延续我家血脉的人,
就算是比死更可怕的耻辱,我都可以承受,只要是为了他。”
在血莺的眼中,有着浓烈的爱意、哀怨、痴迷、苦涩、怨叹之情等的集合。
而在癸看来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因为那是在海神之中,他少数见过的人的眼光。
兰道夫用人,只管实力,不管道德,所以任何大奸大恶之徒,只要有能力、忠心
和服从都会被录用,尽管他犯的是天理不容的乱伦大罪。
“你对弟弟的爱,并不仅是姐妹吧!像血莺那么凄怨的眼光,我也曾从一些
身犯乱伦大罪的人身上看过!”
癸的大胆猜测,换来的是血莺如触电般的反应,手上的酒杯竟握不住掉在桌
上,一时间低垂下头,耻辱得不敢看癸。
痛苦的沉默持续着,女人可以为她所爱的人付出一切,而如果那个人不仅是
自己的弟弟,更是集自己爱意与希望于一身的对象,血莺自愿卖身也不出奇。
癸在海神的旧部中就有兄妹乱伦的人,心肠就像菩萨一样善良的华香,时常
为他们分忧解困,从中癸也间接明白他们的悲哀。一段无罪的爱,就只因血缘的
身份,而遭到世人白眼,万般迫害和唾骂。
“老大,这什么破店子,东西却意外的好吃。”
“土偶的用途不就是这样吗?是供我们女真人奴役的畜生。煮得不好吃,我
们还何必让他们活?”
“呀!好酒。”
严重的干扰了店子的气氛,阻碍癸安慰血莺的乃是一班女真人。
新金国为了永远支配神州国奴役炎黄之民,遂送了不少年少的子弟来龙家的
天机馆学习兵法与用计之道。所谓的土偶,是女真人对炎黄人的蔑称。因为他们
就是被屠杀也不敢拼命,甚至很多人连逃都不敢逃,所以才叫做土偶。
“你们这班猪尾巴给我滚!”癸一声暴喝。
这班人敢竟破坏他与血莺的静处?猪尾巴则是炎黄人反击女真人的称呼,因
为女真人的发型都是丑陋的前额剃光,背后留一条又长又臭的猪尾巴式的发型。
之后先是一阵喝骂,继而是强者对弱者的施暴。转瞬间,地上全是重伤但还
死不了的女真人,要不是怕青霞借此驱逐自己一伙出去,癸已要了他们的命。
而作为他们的老大,乃是一个面带稚气,看起来像是女扮男装的少女般的人
物。轻摇着纸扇的这性别难分的人,却无视于手下被癸打成一地的滚地葫芦,外
表看起来帅气潇洒,表情依旧镇静从容。
“等等!请别为难我家公子!”
当癸想动手揍他时,他身边的女仆勇敢的挺身阻挡癸,姿色一般,外表看来
十五、六岁的少女,虽然脸色发青,却为自己的主人而不惜牺牲自己,去面对癸
这破坏神。
“算了!老板,替我把这些杂碎搬走,免得扰了酒兴。”癸扔出一锭银,深
陷在掌柜的桌子上才转身而去。
“请问公子就是龙二小姐的夫君,龙癸吗?”似男亦似女,俊美不凡的男装
丽人开声问道。
癸理也不理他,掉头返回到血莺的桌上去。比起成熟而身世可怜的大美人,
他还没空理会这种男女不分的丫头,虽然他应当是女的,因为他并没有像一般女
真人那样,把前额剃光,不过背后也一样留了一条猪尾巴。
“炫静主人,你没受到惊吓吧!”挺身保护他的女仆,取出丝巾想要替炫静
抹汗。
“不!我没有受惊,不必梦儿费心了。”
在癸早已背转身之后,炫静温文尔雅的轻语。但是他手上却发狠的捏在梦儿
身上,让她痛得银牙咬碎,以发泄癸加诸于他身上的耻辱。先是敢侮辱殴打女真
人,接下来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
癸不清楚他背后的这一幕小插曲,眼中只有血莺冰霜般的冷艳面容上,挂着
的那一行清泪。
“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癸温柔的牵起血莺的手离开店子。
之后在岛上庭台楼阁之间,二人尽展轻功的飞跃其间,而血莺则把自己心中
的痛,用传音入密的功夫与癸分享。
“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是的……癸公子,我……我与自己的弟弟相恋,
而且更做了那败坏伦常之事,竟然与自己的亲弟交合。当年我与弟弟是如何的难
舍难离,但是为了他的前途和幸福,我只好卖身作妓。”
“这么多年来,我苦苦习武,就是为了可以有一天能摆脱这皮肉生涯,与他
姐弟重逢。直至去年,我终于找到他了。”
在去到一舟岛最高的一座小城堡的屋顶上后,浑身颤抖,难以克制的在饮泣
的血莺,看起来是一个如何无助的弱女子呀!
“弟弟……弟弟他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有一天考取功名,必然要替我赎身,
姐弟二人虽不能成婚,但也要相依着归老。他发誓永不娶妻的,那时他的脸多真
诚呀!”
癸把血莺抱在怀中,轻舔掉一连串无止尽的流下的泪珠。
“等到我武功大成,反而是我访遍天下去找他。不仅是出任务是私下尽力打
探,杀人所得的报酬,除了少数接应救济沦落为妓的姐妹们外,都交给龙家用来
作寻找他的费用。”
“谁知……谁知他,他早已考取到功名,而且是新金国的状元,还娶了他们
的格格。”
格格,癸记得是在女真人对公主的称呼。
“虽然如此,但我还无耻的想要与他共续前缘,不求身份地位。在我百般哀
求之下,甚至出动到美色相诱。已经变心多时的弟弟,才肯让我留在他身边。但
是……但是可能上天惩罚我这罪人,弟弟竟然出卖我,将我交给女真人的朝庭。
因为我刺杀过多名女真人的官员,新金国有为这些案件重赏悬红。弟弟为求再高
升一品,所以把我这亲姐姐出卖了。”
虽然青霞已决定支持新金国,但支持归支持,生意归生意,只要有人出得起
钱,就是龙家的敌人,龙家向来也是照卖情报给对方的不误的。
癸听着怀中玉人的悲哭,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自己不说破就好了。不
过对那些身犯乱伦罪孽的人来说,他们是无处倾诉的,或许自己听血莺哭诉后,
可以让她痛苦的心情平复一点。
癸不是神州人,更不会为别人的民族大义而战。但是为了爱侣的青霭、忠仆
的灰影和如今自己想求一夕之欢的血莺,癸决心让新金国灰飞烟灭。不为什么,
就为他们伤害了癸身边的人,已经够作为新金国灭亡的理由。
最后的结果,癸不用血莺再说也猜得到,她现在既然能在自己身旁,自然是
杀出了女真人的监狱。
“你杀了你的弟弟吗?”
“我如何能忍心,他既是我家唯一的血脉,更是我用一生去爱的人呀!他可
以负我,我不能负他。”
癸自然轻柔的就吻在血莺的面上,嘴唇上的热意,给身世悲惨的这位女杀手
以慰藉,再接下来细心的吻在她的玉手上,原应雪白无瑕的肌肤,却有着不少伤
痕。
怀中的女子既强亦弱,以武功来比,她和癸各擅胜场。以人格来说,虽然沦
落风尘,却不自我放弃,不仅奋发向上,和诸般援助境况相同的苦命女子。可是
她一生却吃过多少苦楚呢!坚强的背后是多么渴求别人的安慰。
“血莺,我一直觉得性爱是两情相悦的事,并不仅有男人在取乐的。或许你
会觉得我是在占你的便宜,但是我想让你尝试到这种快乐。”
雄浑有力的大手,却亲切怜惜的隔衣爱抚在血莺的乳房上,让哭红双眼的龙
家首席女杀手,面带怯懦的抬眼看他。
“我不是说公子可以随意处置我一天的吗?”
“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了。”
“很多姐妹都讨厌性事。她们只知道男人都只为求压在自己身上,满足自己
的兽欲,连性的快乐也从没尝过,反倒要整天假装满足,好去取悦婊客。但是我
知道的……真正相互喜欢的人,做这件事时,是非常快乐的。癸公子或许可以给
到我这种快乐。”
再多的言语已是不必的了,太阳早已西沉多时,癸就在夜色的掩护下,替血
莺宽衣解带,露出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
“好难看吗?”血莺委屈的道。
她雪白的身子上,却有着不少颜色甚淡的伤痕。究竟是在她卖身为妓,还是
现在以杀人为生时留下的,已不得而知,但是这满是缺憾美的身体却让癸万般怜
爱。
“好看!非常好看。”
癸舍弃颜色犹如少女的乳头,反吻在酥胸的疤痕上。温热的吻上上下下的吻
遍了血莺的全身,而被脱下的衣服则已随风吹散掉落。
“哈呀!哈呀!哈呀!”
血莺感到体内升起的一股热意,不仅是欲火,更有对癸的感动。他不仅没有
厌弃这残花败柳之身,反而肯吻遍自己浑身上下。
吻在欢场之间是那么的珍贵,又是那么的便宜。一个吻连一文钱也不值,但
是婊子是不可能得到客人的吻的,而不知多少妓女,虽然连后庭也卖了,却还保
留着一点香唇不卖,因为那是自己留给情人的唯一一个地方。
癸的指掌摸遍血莺美如白玉的胴体,接下来把头颅深埋在她的双腿之间,桃
花源之上。
“呀!不能,那里脏呀!”
在血莺凄怨却又感动的娇啼之中,癸已如雨点般吻在她那花唇上。黑色的绒
毛柔软幼细,不仅没有打扰癸的雅兴,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刺激。不一会儿,从花
穴内己流出了晶莹的露珠,空气中散发出阵阵动人的香气。
“血莺有感觉了吗?”
“唔!”
感动得下泪的血莺颔首承认,很久……很久,没有人把她当作一个人去爱。
她寻回一个人的身份,是靠杀手的实力,让人为之害怕的实力。而现在她才能感
受到带有由怜而生的爱,由爱而生的欲。
“呼!”
一声深呼吸,癸的分身一气没入进内部已如小河般流满爱液的花穴。
在武道之途上进发的血莺,由于身体的锻炼,让花穴也连带的由男人的蹂躏
中恢复了紧窄。细小得让癸意外的花穴,把他紧紧的包裹住。
癸把血莺从屋顶上抱起,双臂运力,把玉人怀在挂前,轻快的抛上抛下,让
肉棒出入不绝,触发起血莺心湖中快感的涟漪。
“啊啊……呀呀……啊啊啊……”
血莺发出美妙动人的浪叫,真如林中夜莺,在仙韵般的淫叫中,夹杂了她的
所有感情,不再是刚认识时那种冰寒的声音。
强壮硕大的肉棒,尽情的抽插在血莺的嫩穴之内,而温热的爱液也从花穴中
流出,濡湿癸的衣衫。
血莺放任癸尽情在她身上获得满足,而她也获得快慰的享受作回报。她还未
满三十,身体其实正值渴求雄性的年月,但是却被迫每晚孤人独眠。而现在,她
终于得意尽情的投入到男欢女爱之中。
“呀呀!”
在愉悦的娇欢声之中,血莺缠弄在癸身上。冰山美人现在却热情如火,直至
快乐的巅峰,在癸的冲刺中达到高潮,也让这位情人尽情泄射在她体内。
他们并没有这样就完事,血莺的肉体,一旦投入进去,不会如此就满足的。
癸打算一直做到日出为止,要在太阳的万丈金光之中,满足怀中这龙家首席的女
杀手,也是境况堪怜的弱女血莺。
血莺的小嘴,正吞吐着癸的肉棒。癸甚少事后让女人吻他的那话儿,除非她
们主动,或者是爱水等美人犬级的。血莺正是主动为癸服务,眼前英伟的男子,
在岛上到处流传着他的风流史。初时血莺只觉得他是一个淫邪的登徒子,而现在
她只希望尽可能让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淫邪的一面。
以自己残花败柳之身,她没有想过会长待在癸身边,但是却希望可以尽量延
长相处的时光。
直到在黎明之中,癸最后一次在她体内一泄如注,并发出邀她加入的请求,
但是却被血莺婉拒了,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待在癸身边。数天之后,她接下了任
务,要离开一舟岛以避开癸。但是在离岛前夕,二小姐却出现在她居所,并密谈
了一个时辰。
第三十节
龙家的成员,虽然没有海神那样遍及万国。可是除了包括东洋大陆各国的人
之外,也有少量伊罗巴人。癸在尽情猎美之余,也有留意一下小军师的动作,万
馆城内的馆藏,就是出动马车牛车来拉,也不是一、二百辆可以拉得完的。青霭
的想法应该是秘密建造地道之类,让人持续潜入进去偷绘当中的所藏,再分批次
运出一舟岛。
对此癸只能抓抓头放任青霭而行了,他就做好吸引青霞注意力的工作。青霭
半秘密的在拉拢岛上的龙家成员,似乎只是掩饰挖地道的事。
除了血莺,癸下一个对象是万馆城内的老处女,神州和高卢混血的童流霞。
比起双十年华还多了很多岁,早已不会有人提亲,就算有人对她有兴趣,应该也
只是以图利用她的职务之便。
天气正是和风细雨日子,癸好不在意天上的微雨,戴着预备送给童流霞的香
艳伊罗巴内衣,轻快的边走边吹哨子。
“喵……喵……”
走在一舟岛街上的癸看到一名愁容满面的少女,在逗玩刚出生不久的猫儿。
“你是……”
少女的容颜虽然说不上天姿国色,可也秀丽绢好。特别是她衣衫半湿,高等
神州国丫环打扮的衣服,让人隐隐可以看到她的乳房和腰肢,他的主人很明显的
别有用心,给她衣服选用的衣料可是半透明的薄纱。
“癸公子好!”
对方礼貌的跟癸行礼,他却记得脸孔不记得在何处认识过。
“我叫梦儿,是炫静公子的丫头。”
癸这才想起她是那天勇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姑娘。
“这么有情趣吗?下雨天跟猫在街上玩。”
“不……我是出来做事的。可是看到这弃猫,就不忍心丢下它。好可怜呢!
被遗弃的猫儿,一生都是很悲惨的吧!”
少女幽幽的说,手中抱住一脸病弱的猫儿。对小猫的同情,也是因为她感同
身受。
“拿回家去养好了。”
想起华香也是喜欢这些小动物的人,加上少女与小猫都是惹人怜爱的样子,
癸从怀中掏出十两银,不管梦儿同不同意,强行放到了她手上。十两足够一个家
庭数月的开销了。
怜惜的抱着猫儿,梦儿看着风流名声遍及全岛的癸远去,内心悲哀的想着,
要是自己的主人是这位公子该有多好。
“贱人!这么久都不回来。”
在一阵娇叱声中,梦儿的脸蛋被打了五个血红的指痕。宛如少女的主人炫静
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就抢过她手中的银两。
“回去才好好调教你这贱货。”
因为得到钱而稍稍的兴奋着的炫静,没有心情管梦儿怀中的病猫。只想回去
后,好好的调教梦儿一顿。事实上在癸看不到的衣服下,梦儿的身躯布满着各种
绳痕与鞭痕。
炫静就是目前新金国的皇帝,自先皇死后就被母亲送来这里,以避开摄政皇
多尔衮的迫害。只是他虽贵为皇帝,不仅手上没有一兵一卒,更连多一两银都没
有。
在上一代的皇家权斗之中,长子皇太极抢了最得宠幼子多尔衮的帝位,还诸
般迫害,炫静的母亲孝庄就是多尔衮的爱人。直到皇太极晚年病弱,多尔衮发起
政变,就在大殿之上和孝庄皇后旧情复炽,当场欢好,让被俘且重病在身的皇太
极看着他们行淫,气死大殿之上。
孝庄虽然不爱皇太极,可是炫静好歹是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所以力劝年老
无子的多尔衮不登帝位,将名义上的皇帝之名留给炫静,把他外放到这里。不仅
如此,众多女真权贵之子中,就数他最穷最弱势。虽然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之子,
却也是仇敌之子,多尔衮当然不会给他好过。
但是遗留着奸狡的皇太极的血液,炫静的才智不下乃父。靠种种卑鄙毒计,
控制着原来应该欺凌他的岛上新金国皇孙公子们,梦儿也是得至这些人送给他的
丫环。困苦的环境,培养出炫静恶毒狡诈,贪婪小气,有仇必报的性格。对癸给
他的侮辱,他是必定会加以回报的。
“流霞,我来看你了。”
在万卷城内癸直入到童流霞办公的地方,身旁跟着负责监视的两个十二生肖
的高手,就是癸也不能自由的在这里活动。
“小骚货,今天也很美丽呢!”
癸的心情极好,随了因为眼前的美人之外,就是昨天收到莉亚娜黛回归在即
的珍珠传讯。明天他就可以得到小魔女的帮助,到时二人合力,必然有更多的美
女失身于他和下不了床。
“谁是骚货,你少胡说了。”
眼前的美人,一身中年伊罗巴妇女的打扮。从领口包到袖口,下身是及地半
圆型的灰色蓬起长裙,加上一副粗厚的木制眼镜,束成髻盘在脑后的头发。外观
的打扮,连丑女都不如。
可是她那冰霜般的白亮肌肤,被束胸紧压着的大胸部,以及眼镜下透露着迷
人秋波的美眸,还有没有任何化装却红艳美丽的香唇,却告诉癸一旦把她剥光之
后,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年轻时她不乏追求者,而她就以这身打扮刻意去拒绝他们,而且态度极差,
一点不假辞色。结果最后错失花期的她,已是面临着孤独终老的命运。
癸看得出的,不管她外表如何装正经装矜持。童流霞对自己那强壮雄浑的身
躯是欣赏迷恋的,对挑逗她的那些直率却带点色的说话,虽然厉声咒骂,却是内
心暗喜的。
“我的小美人儿,这是我找我家幽凤为你特制的金属眼镜,轻身坚硬,别再
戴那木框眼镜了,还有穿上我早先送你的衣服,还有这套内衣,后天中午告一天
假来我船上。”
看着癸手持的内衣,童流霞满脸红晕。那是黑色的束胸和内裤,不仅设计华
贵,更重要的是以半透明的布料制成的。
“你这变态,谁会穿这种衣服!”童流霞气极大骂,俏脸满是红霞,更显艳
丽动人。
癸接下来什么都不再说,也不管身旁有两个十二生肖中的高手在监视,就把
童流霞强抱在怀中吻起来,直到她擂打在自己身上的粉拳变得软弱无力,呼吸因
深吻而变得气喘为止。
“烂人!”倏忽分开之后,童流霞一巴掌打在癸的脸上,双目己有泪光,一
副恨死了他的表情。
但是她瞒不住癸的,深藏在她体内的淫念已发动,面对这可能是最后的英伟
霸道追求者,童流霞这座外表坚固的城池,早就裂痕处处,而且随时做好迎皇师
入城的准备,只欠一次全力猛攻,好让她好故作不敌,放下自尊与矜持。
“你一定要来,不然……我以后绝不再来找你。”
冰冷的丢下这句话,癸抚着被打的脸,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对武功不凡的
他来说,这一巴掌连抓痒也不够,可是……装痛和装受伤害,也是攻夺女人心防
的妙法,想必童流霞正为动手打自己而大生悔意。
次日莉亚娜黛的座舰龟甲船载着给她捕捉回来的雪女与织仙,开入一舟岛码
头,停泊在癸的旗舰旁。
骑着变身成豹的佩尔蒂,莉亚娜黛飞跃过海面,降落到癸这边。
“怎样?我的海盗大头目,有想念小魔女吗?”被海风吹起的波浪秀发依旧
迷人,青空颜色的双瞳闪着怀念与兴奋的神彩。
“当然了,我这儿有一个人要介绍你认识的。和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石
幽凤。”
癸领着幽凤出来和莉亚娜黛见面,面对大方行礼的幽凤,莉亚娜黛只是色色
的巡览在她身上。
癸与莉亚娜黛两人相视,心怀不轨的各自神秘一笑。
“佩尔蒂,我还给你找了一位朋友。”
接下来出现的是狼妖灰影出现,黑豹与灰狼既好奇又微带点敌意的观察着对
方,至于莉亚娜黛则兴奋的抱着灰影大叫,好像得到一件大玩具一样。
雪女魅罗和织仙纱夜也果然是不负癸所期待的美女,而且除魅罗之外,莉亚
娜黛还降服了一打十二名的雪女回来。之后,大淫魔与小魔女在为后宫的事讨价
还价。
而看在船头的青霭眼里,让面色有点发白的她拉起薰的手。
“你要保护船上的所有人呀!可不要让这对恶魔太过分。”
青霭本想以军师的身份压制着癸与莉亚娜黛不可以太过分的,怎知连自己也
成了他们的美食。目前,除了薰之外,可再没有人管得着他们了。
“我自身都难保,你还想要我保护其他人。”
面对军师大人脸色发青的请求,薰只能苦笑回答。莉亚娜黛到底还是怕武功
高强的薰,因为除癸之外,最强的就是她。至于癸,以往薰留在他心中高贵英气
的形象还有点作用,他欺负人也不敢欺负到薰头上。
莉亚娜黛和幽凤的相遇,对癸来说是相当重要的。那意味着魔法与科学的结
合,在公事上,可以期待武器和舰船的素质大幅提高,在私事上,后宫将不乏各
种新淫具的诞生,保证谁不听话,不用癸出马,用淫具管叫她们三天下不了床。
而在当天发生了一件事,之前被癸打伤的女真人,全部重伤而死,之后更在
详细验尸前被人把尸体全数焚毁。
青霭与青霞两姐妹本就已如拉满弓弦的关系,至此更是全面爆发。青霞从表
面看,自然是癸失手打死人,再派人毁尸灭迹。更严重的是她怀疑妹妹借此破坏
自己跟新金国的关系,虽然在这当中不无疑点。
而作为被害者的代表,炫静顺理成章的接收了他手下狐群狗党的遗物。尽情
的把梦儿当猫来调教,等着看龙家两姐妹反目,癸大吃苦头的日子。
而根本没注意到这种不起眼的阴谋,癸利用织仙给船上几乎所有人都弄了一
套侍女服,能逃得过他这一劫的,只有助纣为虐的莉亚娜黛和仅能自保的薰。
三名雪女正为他制造冷气,而乱、春心、觅十兵卫等则用芭蕉叶作的大扇给
他送来阵阵凉风,维月正张开双翼在半空打扫船桅,身旁是成美和梨花在喂她吃
去了皮的生果。
想来男人追求的也莫过如此了。不过魅罗和纱夜还给莉亚娜黛私藏着,至于
幽凤则醉心于研究莉亚娜黛的各种珍贵收藏和书籍。
而女仆中素质最差的一人,龙青雾正端着盘子走过来,上面放了新鲜的水果
与红茶。
“莉亚娜黛,我有一件事想问的,这里主人应该是我吧!我放弃了自己的兴
趣,不让大家全裸仅穿围裙的服侍我,可以穿女佣装。这应已够宽大为怀了,但
是为什么你可以不去换衣服,反而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坐在我旁边。”
“因为我是后宫的主人呀!”莉亚娜黛只是甜甜的笑着。
“我才是主人吧!”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莉亚娜黛道:“船上最大的是我,还是癸?”
“是莉亚娜黛女皇。”一时除了梨花和成美外,其他人都高叫着莉亚娜黛。
“喂!你现在想要造反吗?”
“岂敢,来,癸主人!”
莉亚娜黛亲自取过一颗去了核的葡萄,用口咬着喂给癸,手上拿起香蕉皮朝
最笨手笨脚的侍女青雾扔去。
刚吃了一口香甜,癸就被笨侍女的红茶与生果淋了个满头,而这笨侍女龙青
雾,只能吐着舌头陪笑。
癸提起一脸傻笑的青雾道:“笨这件事好像是没得救的,你给我去跟黑白玩
玩好了。”接下来手一扔,将这可爱的小笨蛋扔到了水中,陪杀人鲸黑白。
虽然莉亚娜黛这小魔女在谋夺癸的后宫,但还是有人忠心于他的。梨花忠心
的跟癸报告,刚才真正的凶手是谁。可惜等她说完,莉亚娜黛已经骑豹而逃。偶
尔这样轻松一下,对癸来说心情真不错,虽然在青霭说来,他是有哪一天不这样
轻松的。自然癸不能放过喧宾夺主的小魔女了。
“癸,你好卑鄙呀!”
“三对三有什么卑鄙的?”
为了端整后宫的纪律,癸还是到莉亚娜黛重重设防的龟甲船走了一遭,把小
魔女捉了出来。
在雪女们弄的人工雪之下,青雾和梨花、成美组成一方和莉亚娜黛打雪战。
青雾高呼着:“雪战、雪战、雪战!”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对没看过雪的
她来说,这可是极度刺激的感受。
至于梨花可也发挥忍者的实力,以雪球接连进攻,而成美同样是乐在其中。
虽然三对三,但莉亚娜黛的助手是灰影和佩尔蒂。黑猫拒绝变身,还抓在莉
亚娜黛背后以免受到连累。而莉亚娜黛则企图把身手敏锐的灰影,用作盾牌,抵
挡敌人的雪球攻势。莉亚娜黛在三对一的雪球攻势之下,被扔了个浑身湿透。
在惩治过小魔女之后,癸正等待童流霞的来临。
“癸主人!让青雾服侍你好吗?”对癸替自己主持了公道,忘了最初是谁扔
她下海的青雾,纯真得幼稚的她,主动提出要报答癸。
头戴发饰,身穿伊罗巴式的深咖啡色佣人服,前方是雪一样洁白的围裙以及
背后大大的蝴蝶结,看起来清纯可爱。
“好。青雾不愧是我的小可爱,就是笨了点。”
“人家才不笨呢!”
“那就要看看你如何表现了。不过单是我一个人享受不好,成美给我牵爱水
上来。我给女仆舔,让女仆再给美人犬舔吧!
癸兴奋的说完,托起忠心驯服的青雾的香腮,取过莉亚娜黛尚未喝的热红茶
灌了进她的小嘴内,再由雪女手上取过她们用妖力凝结而成的冰块放进去。最后
把肉棒从裤内掏出,塞进涨得鼓鼓的青雾口内。
第三十一节
癸缅怀逝去的两位故人,石天工与火仓古,眼波扫过他们各自留给自己照顾
的孙女。相比起浸在精液中,以甜靥笑容酣睡的幽凤,手中的火仓春朝,魔性太
深,像刀多过像人。癸无意让她变回完全的人类,因为那已不是他认识的火仓,
可是能够的话,他衷心希望她会多点人性。
而在天球星的另一方,茧看着月读神宫的巫女们,用治愈术又一次把母亲从
鬼门关中抢救回来。
刚刚母亲的下体在魔君家康的粗野插入下爆裂,鲜血洒满了一地。可是人的
肉体承受力是有限的,不断遭到足以至死的创伤,又被强行救回,母亲的子宫、
阴道和肛门都有明显的炎症。长期大量失血,又用法术促进身体制造新的血液,
严重的危及母亲的健康。
与月读神宫的巫女们讨论后,茧得出可怕的结论,照这状况下去,当肉体到
达极限时,用再强的治愈术施再母亲身上也会无效。自己可敬的母亲在魔君的奸
淫下,就像一具正在磨损中的人肉玩具,距离永久损坏只是时间问题。
魔君家康并非不知这一点,但这恶魔根本不在意。因为要让母亲复原就只有
让她长期疗养,而迷恋于爷孙乱伦的这恶魔又怎会动禁欲之念。
当破碎的肉体从新愈合后,茧亲自替母亲洗擦身上的血迹,喂她吃补身的食
物和草药。
“真是辛苦妳了茧!”
“相比起母亲大人为我所做的,这点心意算什么。”
握起母亲千姬柔若无骨的手,贴上自己的脸蛋,茧默默垂泪。
“傻女,为什么哭呢!这种日子就快会过去的了。还有一年,薰的男人不是
说明年会带兵回来的吗?到时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
双目中的希冀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恐惧。这样的日子不要说一年,一个月都
叫人受不了。而母亲却一忍再忍,承受了十多年。
“是呀!听说薰姐姐去年在神州国又打了一次胜仗。”
茧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着,心底却对薰怀抱着不满,以政宗的兵力,加上自己
幕后的策动,再率四、五万兵力来攻,就有打败魔君家康的胜算。姐姐却在神州
国拖拖拉拉的,她难道想等母亲过世才回来拜祭吗?母亲吐血的次数渐增,作为
女儿她的心痛苦到像被捆上带刺的铁线。
茧的视野全都放了在母亲身上,甚至超越她个人的野心。而事实上作为万象
附属国十多年,魔君家康真正实力发展到深不见底,远不只表面上的人类大军。
待母亲闭目养神后,茧用毛巾拭去她丰腻胴体上的一身血水。鼓胀的乳峰更
形艳丽雄伟,血腥味也压不住母亲玉体渗出的幽香,花唇浮起像玉造小丘一样,
上面长满柔亮如黑丝绒的纤毛。就像快丢谢前的花朵,最娇艳的时刻,茧虽不精
于医理,可是她从气脉的强弱来看,再这样下去母亲就时日无多。她的生命力在
连续不断的治愈术下,正逐渐悄悄地流逝。
“母亲大人,要给薰姐姐问好吗?”
“唔……”
虚弱的母亲听到后半坐起来,玉指沾血为墨,书写于茧收藏于衣袖中的信纸
上。
看着母亲,茧不禁在心底自问,薰何时才带兵回来,要不是深知妄动绝无成
功的可能,茧真想冒险谋反。在茧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深谋远虑的青霭策动
了岛原之乱。
与新天主教结盟的她,一直尽可能在万难之中,筹措武器和粮食以供新天主
教应用。养兵千日用在一朝的新天主教,面临青霭停止供应的胁迫,加上长年受
到德川政权的血腥镇压,于初春时份发动起义,地点是以九州岛的岛原半岛为中
心的地区。凭着少数的新式枪炮以及雇佣兵,以农民为主的起义军击溃九州多个
地方的藩,兵峰所及,连最大的岛津家也备受威胁。
青霞调动的四路兵马之中,岛津忠义的舰队被迫赶回镇压,魔君家康则调动
十五万兵力应付这民变,同时在东北一带,德川和伊达军展开了对峙。茧终于等
到她的一丝希望之火,问题是这点点星火,远不足以击败控制天下五十万以上兵
马的魔君家康。
青霭这一招除瓦解姐姐的围攻,还为明年进攻邪马台帝国准备。另外她以薰
的名义发信给留落东洋靠卖龟甲船为生,李瞬臣的后人李家一族,说明在丰臣秀
吉入侵高句丽的后期,高句丽王以出卖李瞬臣的战情,让丰臣军杀害这功高震主
的大将,作为换取撤退条件的交易详情。因此才会有李瞬臣于最后决战中阵亡,
丰臣军得以用较低的代价撤回国的历史。
事实上这密约是否真的存在连薰也不知,关之原、两次大板之阵,丰臣家的
老臣十之八九已经亡故。所谓详情全是青霭,用薰这阴谋者后人的身分,编造情
节向被害者的李氏一族伪造出来的真相。挑动流落东洋荒岛,李家后人的积怨,
加上青霭送来高句丽派军远征海外,本土虚空的消息。李瞬臣的后人遂举全军之
力,侵入高句丽本土,四路敌军中的邪马台和高句丽,就在青霭伐谋和伐交中瓦
解。
可是还余下安南和暹逻二路,由于他们国内比较安定,又没有流亡海外的敌
对势力。虽可挑动邻国攻击,不战而胜,但等到见效最少要一年时间,所以削弱
敌军至一半的青霭决定正面歼敌。大增神州国沿岸的巡逻舰艇,配合翱翔战队的
海鸥侦查,务要先发现敌人,一举将之击破。
虽然很难想像,以侵略和殖民战争致富的德全,会与安南和暹逻联盟,但也
不能排除这可能。更为危险的是,若是在发动进攻蓬莱仙境时,这两支舰队运送
新金军来进攻天涯海角就遭了。
能阻止百万新金军南进就在于这一水之隔,为安全起计非先击灭之不可。结
果却迟迟未能发现敌踪,让准备就绪的大军迟迟未能发动蓬莱仙境攻略。
因为白松年和李安二将根据青霞的要求,并没有直航天涯海角而来,而是沿
神州国南岸前进。昼抛锚,晚起航,还与新金国建立了联络,获得粮水补给,由
正义门的人替他们用道术,凝成浓雾作盾躲避翱翔战队的空中侦查。
仲春时节,已经秘密集结在神州国南岸的一个沿海巨形山洞之中,距离天涯
海角的涯城,正好是一日一夜的航程。青霞没打算要这两路兵力和德全军汇合,
而是如青霭所猜想的,待她发动远征时偷袭天涯海角,攻敌所必救,意图捣毁海
龙的巢穴,运送二十五万新金军南渡。
不过幸运女神却干涉了这支奇兵的行动。白松年治军远不如猜瓦纳严谨,加
上女真人向来不把炎黄人视为人类,将之当成土偶歧视。远征他国的安南军,数
次犯下集体强奸和抢掠的暴行,加上新金国政权的包容,地方官员对这些罪行以
海龙袭击的名义去掩饰,泄露出一丝线索。
发现可疑的五间组,初步调查时虽找不到舰队停泊地,但安南和暹罗合计四
万兵力的补给线却被查获,沿新金军的封锁线侦查和地形判断,最后出动五间组
确认。得知敌方集结区,青霭出动己方主力大型舰六十、中型舰一百二十,将兵
四万二千人发动先制攻击,奇袭姐姐布下的这支伏兵,甚至没有调动云仙主力,
以免打草惊蛇。
选择一个无月之夜的涨潮时刻,海龙对停泊在天然洞穴内的安南和暹罗舰队
发动奇袭,先用装满炸药的小艇,及顺水流发放的水雷,将防御着舰队的封海铁
索和哨戒小艇一并消灭。在雷鸣的爆炸声中,海龙抢先发动了攻击。
大惊的猜瓦纳立时全军出击,训练有素水手们转瞬各就各位,抢先航出与海
龙舰队爆发了惨烈的夜战。
暹逻水军火炮虽不足,但操船技术精湛一流,战士又有名将统领,并不比海
龙逊色。
可是冲出大海的猜瓦纳,举目所见不只帆影重重,敌舰炮火猛烈,士气斗志
旺盛。认为炮战对己方不利,猜瓦纳遂在旗舰连中二弹后发出登舰战的命令,利
用夜幕掩护,炮火不若日间有威力的情形,冲近与敌接舷,试图打破困境。
“杀!在这异国的土地败了,我军就没有退路可言。全军随我上!”
以旗舰为首,黝黑结实如一头健美黑豹的猜瓦纳杀向海龙舰队,而迎战他的
是因迟迟未获敌踪消息,烦躁心情终于得以抒发,薰的七海布武号。暗云无月的
夜色中,以发炮的闪光为照明,两艘巨舰接舷,双方互向对方抛出勾索。
漆黑中电光闪现,身着威武盔甲的苗条身材仿若流星,从桅杆跃到敌舰上,
薰以如滔滔不绝江水的真空刀气抢攻,对上武功不弱但武器远不及薰的猜瓦纳。
暹逻雄师在腥风血雨的炮战和白刃战中,激斗火力在其上,更有仙妖助战的
海龙军。面对灰影、白武、星河、魅罗、纱夜等仙妖战士,这支人类的精锐逐渐
瓦解。
于旗舰上和薰恶斗的猜瓦纳,终于成功的掩护白松年的安南军驶出洞口,问
题是一切已经太迟了!数目较小的暹逻军,被成凹形的敌人包围在中央,海龙舰
队在癸的指挥下利用鲸豚战队的水雷封锁着洞口,安南舰队一出就触雷沉没,连
声爆炸之中损失十余条战舰。至此癸延伸包围成口字形,围暹逻军于内,又阻碍
着安南军出击,并且以装满火药和油脂干草的小艇,对洞内敌军发动火攻。
白松年虽非无能之辈,但部下军纪涣散,使得安南军的反应能力远不及暹逻
军。两万多兵将受困洞内,空气中满是浓烟,呛得人不能呼呼,眼睛无从张开。
被小船燃着的舰艇挣扎着想要闯出去,又被外面的炮火猛轰得退回来。高温下,
紧邻的战舰相继着火。
身陷死地的安南军只有跳海逃生,躲过焚毁倾倒的己方战船,游出洞外。可
是这只是换了死的场所。海龙的舰艇上,士兵不不断以火枪和弓箭射来,体力耗
尽,又因缺氧而要浮出水面。在残酷的猎杀之中,二万多安南军几近全灭,战后
生还者不足百分之一,死者中就包括安南水师都督白松年。弃舰弃军逃生的他,
死于觅十兵部下的火枪,浮尸于黑暗的汪洋。
眼看友军溃灭,更可怕的是以肉搏战自傲的暹逻军竟不敌海龙,猜瓦纳鼓全
军余勇,全军集中突围而出。
四方八面都是敌舰的枪炮,部下们一一浴血,面对勇悍的薰,这位手握环形
刀,可远掷回转攻击,远近俱可攻击的猛将舍身掩护部下后退。薰佩服其忠勇,
可不能就此放过。在飞环追斩下,薰倩影飘渺轻盈,急电的突进,刀劈猜瓦纳。
叮叮当当间,双方连过百招。一声惨呼之中,猜瓦纳付出一只手臂作代价,满身
鲜血逃到己方另一艘船上,放弃旗舰。
激战至次日辰,猜瓦纳摆脱海龙的追击,全军一万六千余人,生还者不到五
千,负伤兵甚少,舰艇也大致完好。因为在这激战中,负伤就等于死亡,受损就
意味着沉没。
面无血色的猜瓦纳看着断臂的伤口,深感敌人的可怕,不要说奇袭,就是正
面对垒,己方的胜算只怕也没有四成。回国之后的他说服暹逻王不再介入对海龙
的战争,让这东洋大陆上的这小国避免卷入连场战祸。
而在同时间,郑家军则不断发动对沿海区的劫掠,甚至大举袭击炫静建造舰
队的港口,拉近敌我双方实力差的天秤,延缓新金国渡海来攻的时机。
此场海龙大胜的小战役,青霭对己方近战能力自信之余,也为将来更忧心,
目前海龙军中除原有的仙妖战士,已招募了近百名流浪的仙妖战士,使得己方在
肉搏战中压倒暹逻军。
但一旦将来与万象大王的天帝军决战,对上纯由魔界战士组成的部队,形势
就大大不妙。当日千头黑猩鸟来攻,差点让海龙覆灭。根据实战经验,以百敌一
来对付魔界战士是最基本的。推想敌人总数至少有上万,岂不是要上百万军队才
能应付?这个数目的军队莫说组成,就是组成了的话,要在单一战场,以鼓声旗
号的通讯手段也指挥不了这么庞大的兵力。
青霭不敢奢望,让士兵以一敌一去对付魔界战士,但幽凤和莉亚娜黛若能让
他们成长到以十敌一,整个情况就会全然改观。而要提升士兵的战力十倍,万象
又岂会等到那个时候才出手?
相比起青霭,位于一舟岛龙家根据地的青霞,对四路联军,二路不战自灭,
二路在奇袭下败亡,取得的战果仅是歼敌不足五千,简直无法相信。虽则从一开
始,她就没想过在正面决战中,这种多国联军会获胜。但她的计划,是以四路联
军作奇兵的,如今在布置阶段就被妹妹化解掉。
依照龙家的习惯,现在就该倒戈,以美色拉拢控制对方,但这招对龙癸怎会
有作用,有妹妹在他身旁,封龙印可没有发挥威力的机会。青霞唯有将希望放在
余下的筹码上,一切就决定在蓬莱仙境之战。
第三十二节
蓬莱仙境的夺取,是攸关青霭握守两岛,以海制陆的计划。除了骚扰和劫掠
神州国沿岸,云仙更深入内陆建立情报网和组织义军。要在陆战中击败新金国,
是万难有胜算的,侥幸获胜己方亦是损失非轻的惨胜。
所以青霭的目标就放在炫静的大远征上,新金军建造中的千艘战船,足以载
运三十万之众。她的计划是在第一波敌军登陆后发动攻击,将第二波登陆部连舰
队在海战中一并摧毁,而已登陆的敌军将因补给断绝而灭。届时,短期内丧师六
十万的新金军将会崩溃。
这次的作战,只是为今后更大规模决战的准备。只不过现实会如青霭想像的
那般顺利吗?
今次战役的对手就不只德全这个伊罗巴国家之一,背后还有龙青霞、炫静和
森罗。先前击败四国联军,仅仅是事先拆除了一支准备由背后射来的暗箭。
青霭全力搜索和击灭安南与暹逻舰队时,一支数目超过百艘的不列颠舰队,
从极东绕过所有侦查,于茫茫大海中航向蓬莱仙境。这支舰队的指挥官乃是华伦
斯坦,原十四门徒会的圣殿骑士,到达蓬莱仙境之后,他将成为德全总督指挥岛
上海陆两军。而担任他副官的是凡尼亚,原星之州警备队长,不列颠东洋舰队的
指挥官,以及华伦斯坦的妻子。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无疑是圣经传说中的人物,优雅、忠诚、勇气、智慧。
当日凡尼亚短得不输男儿的金发,已留成长长的一头柔美金发,直落肩膀,金色
浏海盖着她的一只眼。
自从星之州陷落,凡尼亚一目被刺瞎,被卖为妓后。她就展开悲壮的复仇之
旅,与人类的尊严告别,她不惜以最下贱淫荡的技巧,博取嫖客的欢心,在最短
时间之内赚钱赎回自由身。之后率领自行组织的私掠船队,为国作战,不知多少
次激斗不败的海神,屡败屡战的她,凭着实力与功绩,被召回军队,成为不列颠
东洋舰队的指挥。
这支不列颠舰队,是她权力与信用的象征,以对她忠心耿耿的私掠船队士兵
为核心组成。惨被华伦斯坦厌弃的她,在华伦斯坦与癸决战负伤后,与他破镜重
圆,目前正在新婚的甜蜜阶段。
在士兵心中,带领他们从火海刀山的战场上闯出一条活路的凡尼亚,无疑是
女神般的存在。她污秽的过去换来的只有隐在心里的同情,和衷心致诚的尊敬。
靠妻子支持登上德全总督之位,还由妻子让出指挥宝座的华伦斯坦,表面上
依旧虔诚圣洁,不过在士兵们不知道的背面,凡尼亚与华伦斯坦,可绝非如外表
那样,是历尽艰辛,相依相爱的一对完美夫妻。
利用夜色进驻蓬莱仙境的前夜,凡尼亚与华伦斯坦夫妻二人,正为岛上的防
务,和海龙与郑家联军的可能攻势商讨。
待会议结束后,凡尼亚对身边的丈夫道:“今晚我们欢好吗?想到终于有机
会复仇,全身都兴奋像被火灼。”
“我也是!抱歉,以往我根本无法体谅妳作为败者之耻,还抛弃妳这样忠诚
的未婚妻。”
“不用介意!如今我已是你的妻子,再也不必要对我道歉!”
华伦斯坦揭起凡尼亚的浏海,看着横过她眼睛,破坏她的秀美容颜的可恶疤
痕,这一刀夺去了她的一只水蓝色的眸子。俯视着仍然完好,水汪汪的蓝色眼眸
里,地狱孽火一样炽热的欲求,以及深不见底的仇恨。华伦斯坦心想,天帝让他
遇上卡尔,让自己变成这样的身体,其深意就是要他和凡尼亚再续前缘。
士兵们都不知道为何,没有犯人的船底监狱会严禁接近。因为从中,每晚都
传来凄怨,又带点兴奋的女人呻吟声。唯一知道的是,敢闯入船底禁区的人,必
定杀无赦。
“今晚我会爱妳,爱到妳全身都融化,湿漉漉的为止!”
面对温柔的握起自己的手,抿嘴一笑是如此灿烂的华伦斯坦,看着这染满污
黑血迹的监舱门,凡尼亚害怕得全身抖震,而名贵的内裤却已悄悄润湿了。穿越
此门后,圣徒将会变成恶魔。
“那么,我们来享受天帝赐予人类的罪孽之乐。”
“天帝,承袭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之原罪,今夜我们于此自我惩罚以赎罪。
不是为了淫欲,仅只是清洗我们身上的孽!阿门。”
夫妇二人衷心的祈祷后,推开禁忌之门。
一入此门,华伦斯坦对凡尼亚的愧疚、感谢和忏悔,全都化为仇恨和欲火。
人类并不是圣徒,或者世上真的有内心全无邪念的圣人。但更多的是凡人强
行要求自己成为圣人,十四门徒会的信徒们大多如此,华伦斯坦尤其极端。而维
系夫妇二人的除爱情,就是现在的发泄时刻,在这里放任自己的罪行,进行他们
心灵的救赎。
“贱货!等待这一刻好久了吧!”
入门之后立时变脸,像魔鬼般狰狞的华伦斯坦从墙上取下又粗又大,足有一
寸长还带着尖刺的鞭子。
“是呀!”
由男装改穿回女装,身上打扮高贵的圆篷裙,香肩外露,暗暗诱惑人心兽性
的衣服,配搭起脸上的骚媚荡态。凡尼亚的样子,比起最淫贱的妓女还要无耻。
“好!我就让妳尝尝天帝耶和华的正义之鞭。”高高扬起的鞭子,带起让人
吓得浑身发抖的破空声。
“啪!”一下狠毒无情的鞭子,抽在那高耸的嫩滑双乳上面。
酥胸半露的华丽衣裙,立时变成如枯树落叶似的,片片碎裂而下。饱历风尘
变得肥美丰腻的豪乳从衣裙中露出来,嫩滑的肌肤留下深深的红痕。要不是内功
护体的话早就皮开肉裂了,饶是如此凡尼亚还是痛得在地上打滚。
“看妳那对淫贱的大乳,这千人骑万人胯的骚货。多下贱的身体,妳是天帝
之耻、十四门徒会之耻,丢尽我这作丈夫的脸,世上最最下流无耻的贱女人!”
愈说愈兴奋,愈说愈激动!疯狂的笑声之中,华伦斯坦眼中流出了泪水,混
集于他渗满全身的汗水中消失。
下手无情的他,内心没有怜悯,只有从心底爆发的狂怨之气。下身的肉棒虽
为癸所毁,但人的欲念并没有消失。以往禁欲是自我压抑,非不能也,不为也。
现在是欲干不能,这股怨恨,唯有以手中鞭发泄。举起鞭子的华伦斯坦,就像举
高自己的肉鞭子一样,还是一条六尺长,长满刺,叫女人痛得哀叫的鞭子。
雪白圆润的屁股蛋、健美有力的修长美腿、光滑如缎子的裸背、握之盈满细
腻的双乳,每一寸每一寸地方,都逃不过残忍恶毒的鞭打。甚至可以说,愈是娇
嫩难以承受鞭打的地方,打得愈狠。华伦斯坦的恶毒和怨气之深,刺得凡尼亚身
心皆遍体鳞伤。
“呜……呜……呀唔……别打……痛痛痛痛……痛啊……”
窜过全身的激痛,让凡尼亚快要疯了,这歹毒无情的抽打,何时才会结束?
“痛?淫妇也会懂得痛的吗?好,我再多打几鞭!”
凡尼亚挣扎扭动,衣服片片碎裂,臀瓣乳峰,交错着青青紫紫的鞭痕,全身
红肿,像是捆上美丽的丝带。
“啊啊啊呀……”
女体的吼叫声,哀痛中竟带着一丝愉悦。自觉下贱可耻的凡尼亚,被无数男
人嫖过的女体,让她深感污秽和自卑。她渴望抽打、渴望惩罚,而世上唯一有资
格抽打她的,就只有自己的丈夫。
口水鼻涕齐流的难看表情,双眼红红肿肿,既惹人同情,又复厌恶。最该死
的是她下体,在昏黄灯火下,她饱受鞭打的肿胀花唇外翻,晶莹光亮的淫水潺潺
而下。
“真是一个贱货,被人打还会爽?兴奋吗?”
“唔!”
纵然运功抗衡,凡尼亚的身体还是火烧般痛,但却淫水长流不绝。
“看这下贱的脏穴,想男人想得疯了。”
华伦斯坦弯下身,手指插进妻子的嫩穴,五指运劲又抓又捏的,偶或温柔的
穿入进去,雄伟的拳头直入花穴,涨得凡尼亚面红气喘,下体像要撕裂一样,但
那快感却悄悄在体内流动。
“想要男人的大肉棒吗?”
“想要、想要、好想要呀!”
“嘿!”
“想要就用妳的口替我脱下裤子。”
得令的凡尼亚像世上最饥渴的人一样,疯狂的撕咬着华伦斯坦,直至撕开衣
服,咬下一条大肉棒为止。不!那是一条平日被收在裤中,一尺长二寸阔的大肉
肠。
“啊!我的甜心,妳的子孙根断了。”
“废话!妳忘了怎么断的吗?全是因为妳,我变成这样。除了妳这贱妇,我
再也休想能娶到别人了。”
“都是我、都是我、全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罪呀!”看着华伦斯坦没有了肉
棒,只留下一个伤痕的胯下,凡尼亚抱着香肠号啕大哭,泪珠滚滚而下。
他们当然不是忘了华伦斯坦胯下之伤的来源,就如同凡尼亚脸上的伤,都是
龙癸加诸他们身上永不磨灭的烙印。
“哭什么哭?贱人。现在我比以前粗和长,看我干得妳全身湿漉漉的。”
华伦斯坦从凡尼亚怀中抢过他平日收在裤裆中的香肠,这条整天藏在裤内,
污秽且沾满男人味的香肠,将之抛进早已准备好的沸水中。
“一会儿,我就用这热腾腾的肉棒操妳,操到妳叫妈妈为止!”
“真的!”
擦着哭红的双眼,像个柔弱少女的凡尼亚抬首仰视,但她赤裸裸的魔鬼身材
却勾得人欲火朝天。
“没错!我们先来个温柔的前戏。”
血迹斑斑的四壁挂满教会用来调教魔女的刑具,其中就有一台三角木马,但
却是双人的,后面是有软垫的木椅,前面是木三角,让女人在地狱,男人在天角
进行肛交之用。不过华伦斯坦对之进行了改装,三角木马上设有一根巨大的模拟
阳具。
抱起满是汗水,双腿间尽是淫水的凡尼亚,华伦斯坦温柔的将她放到木马之
上,坚硬的木阳具,贯通女体。
“喔呵……”好一声妩媚淫荡的哀叫,真是勾人魂夺人魄。
“爽吗?”
“不……不爽……”凡尼亚为难的叫道。
她得双腿运劲才能支撑,以免花唇压在三角木上,那不止是酷刑,会阴还会
痛得要命。但凡尼亚全身冒着冷汗,疲惫的面色却隐隐流露荡态。
“我就让妳同时享受天国与地狱!”
华伦斯坦坐到舒适的后座上,他自然没有肉棒插入凡尼亚的菊穴中,但是三
角木马设有脚踏,还将之连贯到木阳具上。
“嘿嘿嘿……”
残戮的冷笑之中,华伦斯坦起劲的踏起脚踏,他身负武功,速度远超常人,
连接脚踏的木阳具,刹那间开始了每秒十数下的高速冲刺,要不是凡尼亚习武的
体质加上内力抗拒,不被捣死也被捣至内伤。
“呜啊……唔喔喔喔喔……”
狂呼悲鸣的女体全身弓起,身上雪白娇肤染上妖媚的红晕。汗水滚滚而下,
痛极又渐渐欢愉的身体为之发滚。
全身踩踏的同时,凡尼亚双腿一夹,强行提高,让木阳具不至直捣花心,只
能在花穴中进出,双腿间爱液洪水而下,污秽淫贱。
这母兽发出混乱快意的淫唱,骚媚入骨。
而华伦斯坦双手温馨的抚着满是鞭痕的双乳好好疼惜,还吻在凡尼亚背上,
温暖的嘴唇让凡尼亚甜到心里,全身像要被官能的热火融化一样。
之后华伦斯场柔情万分的伸进两腿之间,把突破花苞而出的花蕊握在手中,
细心的加以揉搓。这最敏感的地方受袭,把凡尼亚的欲火点到最高,潮涌的官能
享受,让她大声的淫唱。
身体扭腰摆臀,缓慢的旋弄,让木阳具干遍花穴的每一个敏感点。一缕金发
像波涛般随快感摆动,樱唇亦无力合起,爽得唾液直流。
“爽吗?要高潮了吗?”
“唔、唔……唔……”只能用鼻音哼着回答的凡尼亚,意乱情迷于快感的天
堂上。
“是呀!我也是这样,没有了肉棒。明明像要射出来,爽得不得了,就是不
能射,妳在天国时我就在地狱。天帝告诉我们,分享是一种美德,妳也来分享一
下我的痛苦。”
在凡尼亚高潮前一刻,华伦斯坦粗暴的捉着凡尼亚双手,把她全身往下压。
纯粹欢愉,响彻房内的淫声浪语,变成痛苦的悲叫。阳具直捣花心,顶得凡
尼亚想哭出来,三角木顶着会阴,花唇像是要被撕成两半一样。
眼眶盈满泪珠的凡尼亚狂呼,由天国掉进地狱,耳边尽是丈夫的得意吼声。
这具木马无疑是天国与地狱的混合物,华伦斯坦残酷的反覆折磨,每当凡尼
亚要高潮时就压她下地狱,待她大声哭叫泪水泉涌时又捧她上天国,不断地轮流
重覆,就是决不让她高潮。
第三十三节
徘徊于天国与地狱,想渴求而不可得,雌兽快美和哀痛的淫唱持续,到最后
汗水淋漓中的凡尼亚,已分不出何者的分别。高潮的临界点前一刻,又被压下的
她,对捣得她死去活来的木阳具竟感到快感,娇艳欲滴的红唇大张,淫秽的唾液
直流,快意的高呼之中,全身像是爆炸一样,身体的骨头像散了一样,激烈的快
感洪流,从花穴起直卷全身。
无耻的在三角木马上奋力挪动,追求这销魂蚀骨的悦乐,泄身的凡尼亚,让
木马上横流着阴精,黏湿的透明液体,让人迷乱狂野。
“哈呀……死了……死了……我死了……”
双眼反白的胡言乱语,白皙的胴体点缀着青、紫、红的鞭痕作装饰,汗液让
她全身亮晶晶的,大力起伏着的酥胸和小腹,深呼吸的喘气声,说明刚才的激动
程度。
空气中的汗骚味、从花穴中,爱液、阴精等构成的腥味,让华伦斯坦的欲念
更高涨,而无法以肉体发泄的方式去宣泄,只好诉之以其他变态的方法。
不能再威武的站着小便,华伦斯坦脱光身上衣服,露出精壮的躯体,蹲在凡
尼亚面前,可悲又疯狂的向自己的妻子撒尿。骚臭但热烘烘的尿液,将凡尼亚由
失神中唤醒回来。看着无助痛苦的华伦斯坦,还有他眼中疯狂的神色,躺在地上
的凡尼亚,张开嘴去接滚烫的尿液。喷得全身上下都金黄色,显得软弱无力的凡
尼亚,大大满足了华伦斯坦的征服感。可是无法射精的他还没满足,不泄出来不
可。
从墙上取下绳子,华伦斯坦粗暴的捆起凡尼亚的脚踝,眼中只有狂热燃烧的
欲火。
就在这时凡亚尼伸出双手,主动的让他捆绑,当绳子深深陷进雪白的肌肤,
痛得凡尼亚为之变色时,华伦斯坦的额头却被妻子吻了。温柔深情的一吻,暖暖
滑滑的唇瓣触及他发烫的肌肤。
带着悲哀的无柰笑容,在肉欲的地狱内,他们二人小小的作了一个心灵的交
流。凡尼亚感到现在是幸福的,虽然她甚至分不出自己是享受还是受罪。至于华
伦斯坦,有那么一瞬间心底很感动,在人格上比之妻子他下流得太多了,肯接受
一个阉人作丈夫,而舍弃一船船崇拜和迷恋自己的海员小伙子。
“喝呀!”
短暂的清醒后,他们又再陷入欲孽的火海里。在叱喝声之中,华伦斯坦用滑
轮和绳索将凡尼亚高高的吊起,毫不容情双脚大大分开的姿势,从她双腿之间还
有残留的爱液和阴精滴滴答答的倒流出来,下体被三角木马和木阳具弄得发肿。
仅捉着肥美的香臀,华伦斯坦如饥似渴的舔在上面,湿漉漉的大舌头游走在
屁股上面。之后他的舌头钻入进凡尼亚的菊穴内,舌尖在内里探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凡尼亚发出快慰的淫唱,爽快得如飘浮宇宙一样,迷失于悦乐的波涛中,这
脏脏的排泄器官,受到丈夫的舔吮,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愉快。既堕落
又高高在上,非常复杂,就连最下贱的妓女,也不见得肯出卖她的屁眼。可是这
脏臭的地方,却受到如此的服务,让凡尼亚有仿佛凌架于丈夫,把他置于脚底的
快感。
从菊穴传来的舒爽快感,让凡尼亚闭上眼咿咿呀呀的低唤娇吟,身体像是要
融化的一样。
就在她快要爽昏了的时候,一支粗壮的肉香肠贯入,像烙铁贯入肛门一样,
在天堂中享受的凡尼亚又被踢回地狱之中,狂叫哭诉,鞭痕纵横交错的身体像是
在虚空舞动一样挣扎。
被沸水烹调了好一会儿的大香肠被塞进屁眼,胀得凡尼亚难受得要命,炽热
的触感让她悲鸣,全身汗如雨下。
“嘻嘻……哈哈哈哈哈……”华伦斯坦对折磨妻子,获得狂喜的成功感。
看着深皱双眉,脸色发红,口中难过叫唤的妻子,他感到像是刺入她身体一
样满足。
然后华伦斯坦取过蜡烛,用来灼凡尼亚,半空中无处躲藏的她挣扎、尖叫、
求饶,而华伦斯坦只是充耳不闻。
凡尼亚内心想着,会不会有一天,在这暴虐的性游戏中失手死于丈夫手下。
对比起不可知的未来,眼前的她只能奋力挣扎,像一只落入罗网中的虾子一样。
全身红通通的她,呻吟着痉挛,发力暂时脱离蜡烛的折虐,只是支持不久又再全
身无力发软,落回蜡烛的烤灼下。
面对反覆的淫虐暴行,爱水和汗液长流的凡尼亚,变得昏昏迷迷,就在会不
会被凌虐而死的疑问中,一道甘泉般的悦乐流过全身。口含冰块的华伦斯坦,将
之送入进花穴内,舌头里里外外的搅拌,另一只手则握着菊穴的肉肠抽插起来。
“啊啊啊……”
眨眼之间,凡尼亚的感受全变了,再次由地狱迈向天国。菊穴胀得要命的大
香肠让她苦不堪言,可前方湿腻的舌头配上寒冷的冰块,让她如登天国,悦乐的
浪潮造成她心湖中的涟漪。
没有了男子汉阳具的华伦斯坦,用香肠和舌头玩弄与征服她的妻子。香肠带
来痛苦,舌头则带来快美。
似喜似怨,面色为难,嫣红艳丽的表情,触发起华伦斯坦的泪光。现在他履
行着丈夫的责任,就算他没有那一根,凡尼亚还是得到远超一般十四门徒会女信
徒,所能享受到的悦乐。
根据教规,他们现在做的事是犯罪,一但败露,最严重甚至可以判极刑。因
为教规明白规定不可以犯淫戒,夫妻行房事只能为生育,妻子脱去衣服后,丈夫
将一张有洞的白被盖着妻子,透过这洞进行性行为,不得动用其他器官。只不过
在伊罗巴诸国中,人人都阳奉阴违而已。
流下喜悦的泪水,玩够虐够的华伦斯坦前后颠倒,将香肠插入进花穴,把冰
块放进菊穴,再用舌头口交。
惨被蹂躏了大半天,凡尼亚终于能顺顺利利的进入天国,被灼得叫苦不已的
菊穴,在冰块的触碰下,销魂得妙不可言。奔腾地狂捣花穴的大香肠,弄得她淫
水淋漓,充实的填满她身体每一寸地方。
凡尼亚被舌头和香肠征服和占有,沉醉于喜悦的世界。
“啊啊啊啊……快了……快来了……”
感到上面的女体颤抖,看着凡尼亚双眼反白的华伦斯坦,放弃口交,拔掉湿
透的香肠,让它掉到地上。然后他走到妻子胯下,用口对准花唇,注视着外翻的
花唇,还有那里反射淫亮光泽,流满爱液的肉洞。
“哈呀……去……去……去了啊……”
满布鞭痕的可怜身体,泛上醉人的樱色,于虚空中舞动的凡尼亚,下身花穴
热热的,蓄势待发的阴精狂喷而出,劲箭一般射在华伦斯坦脸上,喷得他脸上全
是女性的淫蜜。
“哈哈哈!射精了、射精了。”
看着凡尼亚哀痛羞急的垂首,华伦斯坦手舞足蹈于地上,看着妻子射出阴精
的潮吹现象,他就像自己射了般爽,肉体虽然火热的无法满足,但精神上却得到
解放。
完事之后,华伦斯坦用冷水冲身降温。至于凡尼亚则在他面前,亲自一口口
吃掉这先插个她菊穴后插花穴的香肠。看着这污秽的阳具象征物一口口消逝于樱
桃小嘴内,华伦斯坦享受到最后的精神快感,口交、强行贯入、耻辱、屈服。
二人细心温馨的相互为对方洗擦,才换上全新的衣服步出这监舱中。看着凡
尼亚脚步不稳,满色红润,面对士兵时不自然的羞态,华伦斯坦感到很满足。
由华伦斯场指挥的这支舰队,成功躲开青霭的监察网进入蓬莱仙境。除了这
两个为国家与复仇而来的司令,船上还有一位莉亚娜黛的旧识。多德雷·赫特,
十四门徒会的医院骑士。
看着碧绿的大海,目送刚刚经过的华伦斯坦夫妇。他的视线移回怀中的骨灰
盒,蒙罗丽沙死于火刑后,他亲手收集了这些骨灰。曾经他一生的愿望,就是像
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农夫,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作为他妻子的,是个坏心眼爱
作弄人的小女孩。
这小小的平凡梦想,随着那火刑的施行早已灰飞烟灭。莉亚娜黛在伊罗巴大
陆时,因为使用假名和魔力不足,所以多德雷苦苦追寻还是没能找到她纵影。
时光流逝,听闻名唤莉亚娜黛的魔女,于神州国沿岸横行的消息,他不远千
里而来追寻这青梅竹马。莉亚娜黛会原谅自己吗?就算不原谅也不要紧。他决意
一直待在她身边,补偿当年所犯的错。如果……如果可能的话,多德雷心底希望
莉亚娜黛能接受自己,这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莉亚娜黛幸福。
“这次真的是妳吗?”
看着蓝天白云,朵朵浮云仿似儿时莉亚娜黛的一颦一笑,还有她最后责骂自
己的神色。
“妳知道吗?每一次想起妳,我的心就痛。”
晚春时分,海龙的主力,六十艘大型,一百二十艘中型战船,四万二千水军
和二万陆军出航天涯海角。经过一年间的扩张,总兵力扩展到近十万,拥有独立
陆上部队,不像以往,士兵们上船是水手,下船是陆军,还有预备和训练兵力,
不像昔日,一出击就倾全军之力,连留守大本营的人都没有多少。
与之配合,云仙的郑家军大型舰七十、中型舰一百四十,水军七万,陆军四
万分从思明岛和其他沿海岛屿出航,两军会合后航向被孤立了半年以上的蓬莱仙
境。
战前蓬莱仙境的兵力仅有德全军三万多,岛上虽有军械厂但仅能生产枪支和
小量弹药,港口亦只有维修能力,但舰艇、火炮以至马匹都要进口。从去年冬开
始,癸和薰就轮番出击,将其海上航路封锁。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这一次在知彼阶段,青霭就遇到了对手。岛上的炎
黄民族岛民被强制迁徙集中到岛的北方,龙家在当地的情报网因此瓦解,青霭也
无从经由童流霞窃取到情报。
派出五间组查探消息,但从春季开始,就有黑猩鸟在岛上出现,加上德全军
在各据点邻近养鹰,魔蝙蝠和信鸽通讯都被封锁,就算岛上的幸惠查到情报,一
时也难以送出。岛上还大量增加迷惑军情的假军帐和稻草人士兵,而真的部队不
是深藏城内,就是建地堡驻防。青霭的情报管道几近闭塞。
不过在多次海上封锁作战中,青霭证实了一件事。新金军由德全舰队转运,
晚上乘风直航,避开封锁,早上利用正义门人施术生雾掩护。估计有数目不明的
新金兵登陆,岛上的幸惠也确认了新金军的存在。而少数被拦截成功的敌舰,前
后被海龙歼灭达二万以上,推想岛上新金军最少有五万。
从常理推断,岛上总兵力不超过十万,加上驻防各处。以海郑联军的兵力,
虽然敌情不明,但联军加起来达十七万人。敌我素质相当,而敌人分散,青霭遂
作出全军在岛南的大型要塞都市佛兰德城登陆,先攻占之作据点,再搜集更多情
报发,才依情况北攻。云仙和癸都认为,这一战不会比上次击溃安南和暹逻联军
困难。
四百艘舰艇在接近佛兰德城外时,遭到德全舰队迎击,对方数目才五十艘,
面对如此数量差,敌人一开始就选择顺风方向而逃。海郑联军无抵抗登陆城外,
设营立寨准备明天发动攻势。
不流血登陆成功,敌舰队不战而逃,实在是一个非常顺利的上午。城内敌军
估计不多于五万,如此一来扣起留守船上和营地的兵力,以十五万对五万,己方
必胜无疑。
等到海郑联军全数登陆后,佛兰德城内的德全军大胆出城,而且不只德全,
还有不颠列士兵。
蓦地海郑联军的阵地爆起了笑声,伊罗巴人向来唯我独尊,相信己方素质独
步全球,但敢以野战决斗海郑联军,未免太小看人了。自癸和云仙以下的兵将,
都有狠狠教训对方的打算,他们太看不起人了。唯有青霭心感不妙,她虽知有少
数不列颠军在封锁阶段突破闯入岛上,但敌军的数目远超过她预想。
“看来今天又是打白痴呢!”
癸愉快的看着,敌方严整的阵形,素质虽佳,可己方大占数量优势。
当海郑联军在列阵准备迎战时,城内出击的部队继续增加,还包括新金军。
本来信心十足的海郑联军对像从聚宝般,不断涌出的敌军,由耻笑变成了惊讶。
敌方的兵力竟不输于海郑联军,除五万德全和不列颠军外,还有五万匈奴南
野人军的骑兵,五万天守军。总军力十五万,只比己方少二万人。
敌方的总兵力不只比预计多五万人,还全军集结在蓬莱仙境最南端的佛兰德
城。虽然我方攻击这里是常理,但敌人倾全岛之兵力于此,守一城而弃全岛,根
本不符合军事常识。
“返回船上去吧!敌人守南,我们就攻北,我就不信制海权在我们手上,他
们十五万军队守一座孤城,可敌得过饥饿而不投降。”
癸的说话,旋即获得了云仙、青霭、薰的同意。没有必要硬攻这座城,应退
则退是海盗的行事守则。
第三十四节
从距离和价值上看,蓬莱仙境都是海郑联军,接下来非攻取不可之地。若是
能攻下这岛,不只可以将新金国围于陆上,更可踏上远征邪马台帝国之路,打倒
魔君德川,获得政宗的助力。到时除非发动伊罗巴诸国的联合军,又或者森罗倾
尽手下全力,否则东洋一带再无人能压制海郑联军。
与之相反,蓬莱仙境留在德全国手中,就使海郑联军对新金国的攻击力量减
半,还可用之作基地,攻击海龙派出的海盗舰队。龙青霞、森罗和炫静三方,经
过幕后交易后,制定了以重兵守护蓬莱仙境,东洋四国联军从后袭击思明与天涯
海角岛的作战。
一旦成功的话,没有了根据地,前方还有数量不输于己的敌军,届时海郑联
军必然覆没于此。奈何策动诸国联军的行动,面对熟悉龙家行事作风的青霭,被
轻易破解。
负责实战的凡尼亚和华伦斯坦,乃放弃当初择险固守的策略,决定在海郑联
军登陆时迎头痛击。
佛兰德城是由德全人修建,位于岛最南端的要塞都市,人口超过十万,是邻
近地区中最重要的水陆据点。蓬莱仙境的地形,是长三百里,阔一百五十余里,
环绕全岛的是纵深十至五十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仙境一样的平原区域,中央
则是地狱般寸草不生的大山脉。海郑联军的登陆点,位于佛兰德城西北方十余里
处,战场所在乃是南北长东西窄的平原。
随着战鼓的声音,双方遥遥相对,加起来达三十万人的大兵力,一进一退的
对峙着。
在海郑联军刚开始退却不久,维月的翱翔战队,以及支援她的星河、九华、
云影和碧涛等仙妖战士,在与十余名黑猩鸟的制空权争夺战中,发现了西面早前
未战而逃的敌舰队,与更为强大的伏兵回合后,达到三百艘的敌舰正由北向南急
航,一小时内将会到达这里。
当这消息传来时,以青霭为首统帅阶层的人都为之色变。
开战前由于黑猩鸟进驻,德全舰队利用夜间运送,还有青霭没有察知的少数
龟甲船。青霞和炫静成功封锁情报,使青霭等策谋阁人员,知己而不知彼。不只
将岛上守军增至十五万名,经由森罗策动不列颠国支援,海军亦增加至有七万人
三百艘战舰。
由于海军弱于海郑联军,青霭和云仙还有留在天涯海角和思明岛,近十万之
众的后备兵力。判定己方久战必败的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大胆的违反军事常态,
把所有兵力赌在最可能的登陆点佛兰德城迎击,还成功的安排好水陆夹击的精妙
行动。
怎办呢?青霭看着己方的十七万兵马,一个小时只能让一半人回到舰上,到
时将有一半人会被留下来,八万对敌方十五万,太不利了。若然先求陆战获胜,
放弃舰队,敌人可能马上撤回要塞,此时己方补给断绝,等若自杀。青霭最后决
定孤注一掷,让七万人返回舰上,十万人结阵防守,等待海战获胜后,再全力摧
毁敌方陆军。
最先交战的是天空上两方的仙妖战士,互相追逐,操纵雷、电、风、雪等自
然力量作武器,交锋的场面华丽夺目。电光蜿蜒天际,冰的结晶在艳阳下炫目绚
烂,雪和雨化成水洒在己方的战士们身上。
每当维月他们遇险时,就会急降而下,由癸用炎龙、薰用电鲛、云仙用后羿
神弓,配合以千计的枪林弹雨,把追杀他们的黑猩鸟击杀。对青霭的决定,癸、
薰和云仙等正在奋战中的人,只有同意了。
今天的海风舒爽温和,海面平静,风浪不高,七万名将士正陆续返回舰上,
准备于敌方舰队决战。由于云仙的舰只人手一向比海龙多出一百人,此次又带同
六万人的陆战兵力,所以留下十万大军后,舰队还不会人手不足。
青霭把所有胜算都放在云仙身上,除她的郑家军外,己方的娇妻和夜叉军团
都配置在云仙手下。海郑联军已拥有四百艘战船,本应在海战中占有四对三的优
势,但由于陆军面对二比三更大劣势,青霭扣下五十艘船,只配备炮手,负责提
供陆军舰炮支援。此次战役的成败,与十七万人的生死,就看云仙能否击及时击
灭敌舰队。
登上旗舰的云仙,身旁包围着金太真和君莫辞等将领,身负重任的她,遥遥
给癸和青霭行了一个礼后,目光炯炯有神的她以清脆嘹亮的声音下令起锚升帆。
癸看着出航迎向由地平线另一端,持续接近的敌舰队道:“青霭!今晚我要
好好打妳屁股。看妳替我找来多么麻烦的事,本来轻轻松可以获胜的。现在弄至
要晚上才能祝捷。”
被癸责骂的青霭,一张俏脸涨得红脸。不过众将领生死悬于一线的紧张感,
倒是因此减轻不少。
情况当然不像癸表面所说的轻松,不算天守军,五万德全和不列颠军,加上
五万匈奴骑兵,无疑是世上第一流火力与骑兵的配合。而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建
立坚固的壕沟阵地,仅能草草的布置些砂袋和拒马。
将郑家军的士兵分配进海龙之中,俏婢和艳妓两军团各有四万兵力,合组成
一个贴海的大长方形,更后方是分成左右两股,拥有二万骑兵的美妾兵团。全军
处于退无可贴的绝地之中,不是生,就是死。
青霭道:“莉亚娜黛,请妳准备秘密武器!”
“就请看我的表演好了。”
这种程度的劣势,莉亚娜黛可没有半点动摇。她一挥手,一支新力军就由改
装过的货船上迅速登陆,这是幽凤专为登陆战而改造的船,船首设有闸门,供人
员直接出入,而不必从甲板上下的设计。
俏婢和艳妓两支军团各自向左右分开,让带起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新
力军开到最前线,把阵形变成凸形阵。
这支军队非同凡品,将校是由莉亚娜黛手下女奴操纵的尸偶组成,用二千名
武林高手的尸体,改装而成的可怕武器。士兵则是一万八千名僵尸,尸身利用雪
女们弄出来的冰块保存。
各种形态不同,有的栩栩如生,有的长满蛆虫,有的还插着兵器于身上,散
发着腐嗅味的可怕亡者军团,骤然将敌我比缩成四比五。
注目于眼前步步进逼的敌军,旗帜飘扬,队形整齐有秩的雄师,青霭不由得
佩服姐姐他们的准备,利用黑猩鸟阻止我方用魔蝙蝠和信鸽通讯,封锁己方情报
来源,岛上还侦骑四出,使幸惠的五间组难以发挥威力。可是她也不是随便在敌
情不明下,冒险领军来此的。她可是有把握我军能利用战术的优势,粉碎敌军布
下的陷阱。除了莉亚娜黛的亡灵军团,青霭还有其他准备。
德全、不列颠和新金军的阵形,是五万天守军于前,德全及不列颠军在中,
匈奴骑兵在后作预备队。从伊罗巴的作战经验看,华伦斯场和凡尼亚认定,用骑
兵去冲整齐队形的火枪兵,无疑是找死。所以他们遂用天守、不列颠和德全军作
组合,以火力和人数重创敌人,再待敌阵被打乱后,投入骑兵一举夺得胜利。
采用凹形阵的华伦斯坦和凡尼亚,看着我军面对海郑联军的亡灵军团。很明
显士兵都畏缩不前,和死人作战,使人未战心底已先寒。可是德全和不列颠都是
信奉天帝的十四门徒会的国家,随军有大量修士同行。
照教会的秘史记载,上次有类似的战例,已是过百年之前,如今他们只好信
赖修士们了。
数百名的修士,还有司教步出军中,念吟着超渡亡灵的咒语,借用远在仙魔
界,天帝耶和华的力量。于是刹那间,祥和圣洁的光芒,由修士们手中的十字架
照遍战场。很快的使莉亚娜黛的僵尸们相继倒下,身上的肌肉高速腐化,变成一
堆堆无用的白骨。较高等和属性有别,近于机器的尸偶虽没有受影响,但亡灵军
团未战先败,立时让德全和不列颠军士气大振,一时间祷告和感谢的声音四处涌
起,士兵们拔剑举枪,十余万人的兵器形成一股银色的波浪。
感到军气可用的华伦斯坦,望看今天一身盔甲装扮的凡尼亚。
“去吧!报仇的时候到了。”
华伦斯坦高举圣剑神山恩河改,十万士兵齐步推进,战斗旋即爆发。
看着莉亚娜黛的魔法被破,敌人气势汹汹杀来,癸感到危机似乎愈演愈烈。
抽出魔刀火仓的癸,仿若向远方敌阵中的华伦斯坦挑战。
“青霭、薰!指挥交给妳们两人,男人的力量就是看他们在这时候的表现。
灰影、白武,我们上!”
看着癸带同直属的海盗皇近卫旅出阵,青霭全然不把莉亚娜黛魔法被破的事
放在心上。手一挥,让号角手口号,全军弯弓搭箭,炮兵们随时准备开火。
处于守势的海郑联军,拥有在固定阵地攻击的优势,德全和不列颠军,必须
前进入射程之内,才能进行战斗。海郑联军就有了发射第一枪的优势。
面对像海啸般掩盖而来的人浪,负责实战指挥的薰一声令下,全军的数百座
二磅、四磅和六磅等火炮同时点燃。比雷鸣还响,震得大地像摇晃的炮响后,数
百枚炮弹落向潮水涌至的敌军身上。
炮弹击在地面上造成尘土飞扬,血肉横飞,第一击就造成数千人的死伤。一
直缓步前进的敌军,随炮声后的冲锋号响起,以小跑步急速涌来,天守军后紧跟
着德全和不列颠军。
“砰、砰、砰、砰!”
以女兵为主的海龙射手,还有郑家军的男兵,将过万挺火枪朝向敌人射击。
蓦地枪声广传云霄,硝烟弥漫战场。潮水涌至的敌军,像撞上岩山的海浪一样瓦
解。
东洋大陆从没出现过的大规模枪炮对战开始了,由觅十兵卫训练出来的射手
们,高速进行射击、清理枪管和填装的工作,燧发式火枪以每十五秒一次射击,
分成三排的火枪手,保证每隔五秒就有一轮射击,弹雨成片成片的打倒敌军。
战场无疑成了人间的修罗地狱,天守军的士兵哀鸣挣扎,地上倒满了死者和
呻吟的伤兵,存活的人面对后方压来的大军,也豁出去的全速冲锋,半蹲身体想
要杀进海郑联军之中,却撞上由配备长枪和戟的步兵们,在兵器交加的铿锵声之
中,先后遭到歼灭。
虽然死伤惨烈,但用鲜血作代价,突入而来的天守军和俏婢、艳妓两个军团
全线爆发了血战。
后方的德全和不列颠军,沐浴在海郑联军的炮火中,前进至发射距离。双方
的火力、火枪的性能和射手的技术都不相伯仲,但是射速上海龙女兵占有优势,
加上先发攻击,阵形和秩序都比敌人好,在交战中微微占了一点上风。但饶是如
此,承受敌人炮轰和射击,也出现成千上百计的死伤者。
喊杀声冲天,枪炮响声直传天际,地面上战到血流成河,排山倒海杀至的天
守军冲击着海郑联军的阵地,后方的德全和不列颠军则以火力支援。
赌上三十万人命运的恶战,惨烈血腥的进行着。
“青霭!那些僵尸被打倒,有没有影响的呀?”
与忍耐住战场血腥味和无数人战死的青霭不同,看着如此大战,莉亚娜黛反
而朝气勃勃,尤其是对手中有她最恨的十四门徒会信仰者。
“放心!我事先已料到这样的了,妳去准备魔法吧!”
“好的。我就回去等妳的消息!军师大人。”
莉亚娜黛弯身一礼,和她肩上的黑猫一起告退。莉亚娜黛的大型魔法,虽可
改变战局,可是准备费时,而且一开始,就算半途取消,亦会造成大量珍贵稀有
施法材料的消耗。而为今日一战能有万全的准备,青霭事先交代莉亚娜黛备准,
不惜冒上白废材料的危险,也要预备等同数万将兵战力的大型魔法。
早在使用僵尸组成的亡灵军团前,莉亚娜黛已警告过青霭,可能有被破解的
危险,因为这种亡者操作的魔法,对上十四门徒会的修士,可说是正好碰上了克
星。不过,青霭的用意是,能用则用,多二万战力总是好事,何况她真正的目标
并不在于此。
第三十五节
之所以会用凸形阵,以及用亡灵军团作突出部,乃是青霭为了消耗敌军。两
万具尸体,就是被敌人打成肉泥,海龙也没有任何损失,相反能杀多少敌军都是
有赚的生意。其次青霭所布的阵,表面是凸形,实则却反而是凹形。扣除突出部
的长方形阵势,面向敌军处仅由小量兵力组成,一受攻击就自动退会本阵。
当如火如荼的战事在进行时,敌军冲破突出部,直向本阵杀内,意外的顺利
使敌军阵脚大乱,而茫然不知自己陷进了青霭所布的杀戮地狱。核心为凹形的长
方形阵势,其火力从三面夹杀突入的敌军,配合敌人因前冲入变得凌乱的队伍,
自以为突破敌阵的天守军士兵,陷入一片箭矢与子弹组成的暴雨中。
如果一开始就用凹形阵,摆出三面夹杀的局格,敌军不见得会蠢得冲进来。
可是亡灵军团的败北,残存尸偶部队的退却,成功诱使敌人舍正面,而向凹入的
最猛火力处强攻。
“轰隆、轰隆、轰隆!”
位于本阵的薰,于雷响的爆炸声中屹立如山,从容自若的指挥全军。而构成
凹位的防御部队,是由癸、灰影、白武、沙也香、爱水、梨花和成美组成,这血
肉的墙城可说固若金汤。只不过攻击的对手,可也不是凡夫俗子,由森罗派出的
过百名魔界战士,混合于敌军之中,在刀山枪林的兵刃之海中,双方的仙魔战士
各自拚出全力死斗。
白武的熊灰,抓无虚发,将不断压上来的敌军,变成血淋淋的人肉片。灰影
发出雄壮的咆哮声,以灭天剑怒劈对手的魔界战士,兵刃交击之中,迸散出点点
绚烂的火花。
而在成为敌军敌进攻目标的凹形内弯处,癸舍下梨花和成美两个侍护,舞动
着致命的火焰之龙,一再杀光敌人,波浪般涌至的敌人在火海里相继化成焦尸。
刚劈飞一名黑猩鸟的头颅,带起一蓬血雨的癸,被一股高压水柱迎面攻来,
头颅绞成肉汁,变红的水柱朝癸直射而至。
以旋风闪电的迅猛身法,飞快闪开的癸面前,出现的是如神话活现眼前的华
伦斯坦。手中神剑神山恩河改,发出万丈金光,仿如地上的太阳,身穿盔甲的他
雄壮威武。接连砍翻数名海龙士兵,他与癸各持刀剑对峙。
“哦!你是……”
“华伦斯坦!”
“没错!没错!”
记不住男人面孔的癸,终于回忆起这对手。不过华伦斯坦可没有被他激怒,
因为他的刀从一开始就带着狂怒。
一般高手相争,都要求压抑感情,以免乱了出手,在燥动之中落败。不过华
伦斯坦可不同,他将怒气融入进剑招中,却能不失冷静,挥剑既狠又辣,却不会
因愤怒而胡乱出手,虚耗体力。
“神的封印!”
撼动山河的豪气大喝之中,由神山恩河改上,足以冻结肉体的冷气,朝癸全
身罩下,使出魔刀火焰的癸强行将之挡开,相撞的炎与冰之力四散开去,造成邻
近数十名士兵或冻死或烧死的可怖场面。
“这就是骑士精神吗?出招还要知会对手,不觉得很笨吗?”
“不觉得!愈喊,我打得愈有精神。”
刀来剑往,二人招招都产生足可致一般人于死的刀气剑压。
事实上,华伦斯坦为复仇而每天都潜心修练。武功在人类只中可说是出类拔
萃,面对初窥仙术的癸,竟能不落下风。何况双手过招的速度,远比对话快。华
伦斯坦的发招喊话,并无通报着用,因为在他发话前已出手,招式已尽时话还未
说完。
“我今天就要宰了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海盗!”
“说真的!做海盗这么久,我还没见过有杀人还会眨眼的对手。”
癸嘴上答得调侃嘲弄,可手中半点都不怠慢。华伦斯坦的剑技,现在绝对足
以在伊罗巴诸国中称雄,其巧妙、快速与刁转都足以成王称霸。
为复仇而来的华伦斯坦,率领着天守军,硬冲得海郑联军的凹形阵变形,整
个阵形都为之弯曲起来。
眼看随着敌方主将华伦斯坦的出现,敌方以高昂士气,和不惜牺牲的前进,
把己方压迫得更形不利。薰抽出吉光,投入战线和夫君共并肩作战,将指挥权交
由青霭执行。
接过指挥权的青霭身旁接连落下敌人的炮弹,在她的近卫们后面,就是退无
可退的海滩。多香子大夫和凌云燕等护士,正在船上忙着将负伤的兵士们从鬼门
关前抢回来。陷入绝地的青霭,已没有退路,心同此理的兵将们也浴血奋战。
没有了薰守护,青霭一面担心炮火和流弹,一面指挥部队轮换,同时变更阵
形,将凹形的内弯处更向后退,把敌军引入五十艘支援舰艇的火炮之中,立时使
己方炮火威力增加一倍。
除了两万预备兵力的骑兵,海龙八万步军,有六万人布署在第一线,其余的
则在后方轮换。
实战中,因为地形的关系,真正交战的都是阵形中前排的士兵。如果不进行
轮换,人再多也好,等到士兵全体都变疲倦时,少数敌人新力军投入,往往就扭
转成败了。士气和体力,在没能得到休息时,其衰减速度极为惊人。
可是在杀声四起,血肉横飞的战场上要进行轮换是不容易的,由新兵组成的
部队,一个不小心就会由轮换的后退,变成溃退,给敌人突入的机会。但历经血
战之后,如今的海郑联军,已能做到青霭要求的虽败不乱,即使死伤惨重,也不
会崩溃。
敌方的五万天守军、五万德全和不列颠联军,虽有十万之众,并且有魔界战
士助战。可是在舰艇炮火、凹形阵的射击优势、更高效率的兵将轮换下,不但攻
势受阻。纵然双方的死伤都直线上升,可是新金、德全和不列颠军的死伤却超过
海郑联军,还逐渐累积着更严重的疲累。
前线上长枪和戟的交错突刺后,配备邪马台刀的海郑联军战士,在近身肉搏
上更有威力。之后是双方数万的火枪兵和弓弩手的互击,比之全火枪的不列颠和
德全军,海郑联军的弓弩手,以射速补威力之不足。总体来说形势上海郑联军微
占上风。
可最叫青霭忧心的是敌军的五万匈奴骑兵,当双方步军都战至精疲力尽时投
入的话,己方两万骑兵如何抵挡得住。虽然有猛兽战队,可是万兽战队的弱点是
突击时天下无敌,却比一般骑兵还要承受不起火枪和弓箭的威胁。
看着战场中心处,癸和华伦斯坦各以水火为武器,魔刀对圣剑的生死斗。青
霭唯有希望云仙能尽速赶回。望看后方的海上战场,敌我双方共达到六百五十艘
的舰艇,正成队列互相穿插攻击。战场上绵密如雨的炮声,引致硝烟处处,青霭
对己方海军虽有信心,但战事看来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分出胜负的,尤其是敌军中
还夹杂魔界战士。
“传令莉亚娜黛,叫她可以用魔法了!”为了打破僵局,以免己方在失血过
多时,被骑兵冲锋击溃,青霭使出她扭转战局的秘密武器。
而在军舰上观看着战局,以及相邻战舰上,多香子浑身血迹在哀叫厉呼下抢
救生命,莉亚娜黛早就蠢蠢欲动。她所使用的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施肥魔法”,
这是仙魔界中被禁的可怕农耕魔法。
农夫的工作多不胜数,但最简单来说,就是播种之后,除草施肥。若是田地
够肥沃的话,不就可以在播种后,什么都不做吗?虽然收成会少一点。就在这出
发点之下,仙魔界中开发出一种用食人花去施肥的魔法。先在播种前洒下食人花
的种子,而当种子等到有生物接近时,就以万倍高速成长,袭杀生物后再急速枯
萎,化成田里的肥料,是非常邪恶和非理性的可怕魔法。
开战前的撤退阶段,莉亚娜黛已事先放下食人花的种子。经过魔法处理的种
子,由生长到枯萎的速度,不足一分钟。只要青霭有消息来,她解除封印,让所
有种子可始活动就行了,以种子数量和敌方密集程度来看,足可一次过杀死一万
人。
杀死一万敌军,虽不足以改变战局。但食人花生长时的混乱,还有之后吞噬
人类的可怕场面,将会动摇敌军至崩溃吧!
就在兴致勃勃的等待中,莉亚娜黛的女奴通报了有敌人闯入的消息。
“不要烦我!诱入陷阱杀了就行。”
“可是对方说是主人的旧识,受到我们的攻击却一直只是防卫。”
“叫什么名字?”
“多德雷·赫特。”
女奴们通报将莉亚娜黛由喜孜孜准备大屠杀的魔女,变回满怀愁伤的少女。
衡量再三之后,莉亚娜黛吩咐女奴把人带上来。
不久一名身穿医院骑士盔甲,威风凛凛的男性踏上莉亚娜黛的暗天后号,男
人的眼中有着不安、期望、耐疚。
近十年时光的分离,可是比起出落得更美丽和英伟的外表,多德雷诚实真挚
和莉亚娜黛叛逆幽怨的气质,使他们第一眼就确认没认错人。
无视陆地上二十多万人的殊死恶战,暗天后号上的时光像回到了当日的那一
个小镇一样。
母亲虽是因多德雷的大意而死,但莉亚娜黛早将仇恨对象,转向整个十四门
徒会身上。看着眼前的故人,莉亚娜黛心中小鹿乱撞,那张熟悉的面孔,曾经是
她最幸福时代的一个玩伴。
至于多德雷,他参加此次远征本来就不是为了作战,而是为再见莉亚娜黛一
面的。
“佩尔蒂呢?”
“这里!”莉亚娜黛指着肩上的黑猫。
“妳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把佩尔蒂的灵魂转移到猫的身上,她早就死
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呀!”不知不觉的莉亚娜黛就激动起来,声音呜咽,眼眶
中泪珠滚动。
“对不起!这次来我是想补偿当日的错……”
一想到不知莉亚娜黛会有何种表现,多德雷就忧惧得浑身颤抖。他为自己的
大意,不知忏悔多少次,可若不能取得莉亚娜黛的原谅,再多的忏悔又有何用?
虽说他是无心之失,但却造成莉亚娜黛母亲以最悲惨的形式离开人世,还牵连了
佩尔蒂的爸爸马格德。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我的爸爸、妈妈能活回来吗?”
痛心已极的多德雷,知道再说也是没有用的,只望莉亚娜黛可以容许自己留
在她身边。
“火刑结束后,我收集了蒙罗丽沙和马格德二人的骨灰,在这个盒子里。”
多德雷从身上取出一个破旧的木盒,“或许睹物思人,会更伤害妳和佩尔蒂,但
是我想……还是应该交回给妳们的。”
自从离开小镇就从没回去过一次,妈妈和爸爸的遗物再在多次逃亡中又多有
散失。想到尸骨无存的双亲,还能留下骨灰让自己悼念,莉亚娜黛和佩尔蒂都眼
含泪光。
“妈妈!我……我真的好想妳呀!如果妳还在我身边有多好,我……”
莉亚娜黛前行从多德雷手中,珍而重之的接过盒子。虽只是骨灰,可心中就
是不由得暖暖的,好像与母亲再次相聚一样。
“多德雷!多谢,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在乱军之中,莉亚娜黛除了有佩尔蒂和自身的奴隶保护外,也有少量海龙士
兵。而在这当中有一名火红色波浪头发,高头大马乳丰臀肥的女兵。
当多德雷、莉亚娜黛和佩尔蒂都心神大乱的此刻,她雪白的肌肤转为赤红,
柔美的嫩肌变成鳞甲,由人类变成魔界战士。尾巴抖动,射出一枚蝎子尾后针。
奔雷一样的飞针,刹那之间穿越数十尺的距离。这支夺命的可怕暗器,贯穿莉亚
娜黛的胴体,穿出后钉在船桅上,尤在抖动蝎子尾后针,可见其射出时的威力。
“妈妈……我好想妳呀!”
吐出鲜血语不成声的莉亚娜黛,倾倒在多德雷的怀中。她爱穿的黑衣,被自
己的鲜血染血。
“莉亚娜黛……”
悲叫声之中,多德雷紧抱着因他而饱受伤害,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初恋对象
的少女。
刺客剥下海龙士兵的制服,森罗手下的朱雀王红蝎,手中分握双刺,闪电般
前扑而至,要取下莉亚娜黛的首级回去交差。
“宰了妳!”
全身黑毛直竖,怒不可遏的佩尔蒂变身成黑豹。莉亚娜黛就在自己身下,无
数次从险境中,把虽无血缘,却情胜亲姐妹的她守护至今。难道现在自己会像失
去父亲时一样失去莉亚娜黛吗?
佩尔蒂虽然勇悍擅战,受到体形所限,攻击无非是抓和咬,对上人形的魔界
战士,还手握双刺的红蝎,她不顾双方实力悬殊迎了上去。
吼声中一红一黑的身影战成一团,甲板上变成鲜血淋漓的斗场。
“骨灰盒!”
因失血和痛楚,莉亚娜黛的逐渐陷入昏迷之中,鲜血的血液就像一朵夺命玫
瑰,绽放于她的胸口。
“不要这样!我万里远来不是要第二次面对这种绝望的。”
多德雷泪流留满面的抱着莉亚娜黛,厚实温暖的双手被血液沾湿。为什么?
难道莉亚娜黛真会像她母亲一样血颜薄命吗?
第三十六节
莉亚娜黛对待女奴,可不像癸一样仁慈。所有奴隶都下禁制,万一她死去,
全体奴隶都会因下在体内的魔法禁制而死亡。为此全体不顾一切的阻挡红蝎继续
攻击,还从隔邻的仁心仁术号强行把多香子大夫请了过来。
“咕……咕……”
背上黑毛全是炽热鲜血的佩尔蒂,面对着身手不凡的红蝎,负伤后反而更显
凶猛。地上躺满了战死的奴隶,暗天后号在她的主人负伤后,其魔法防御装置,
差不多全因缺少人操纵而失效。
眼看一时未能得手,身上又被抓伤不少的红蝎,终于放弃取下莉亚娜黛首级
的行动,翻身跳进海里逃去。
身上还插着蝎子针,由黑豹变成红豹的佩尔蒂走回莉亚娜黛身旁,伸出舌头
舔因失血而昏迷的莉亚娜黛面庞。素净的脸蛋儿,变得冰霜一样苍白,没有半点
生气。
杀戮正烈的战场上,收到莉亚娜黛被行刺的消息。青霭芳容大震的道:“小
坏蛋她怎样了?”
“这……被刺从胸口穿透而过,主人她全身染血,现在多香子大夫正在想办
法!”
这消息对青霭来说于公于私,都让她忧心如焚。莉亚娜黛虽然爱作弄人,但
她对大家是真诚以对,像家人一样。别说已相处一年以上,单是想到癸知道这消
息,内心会有多痛,青霭就无法平静下来。她脑海里填满愁绪,更为严重的是,
万一莉亚娜黛不幸身亡,受到她魔法控制的死士和奴隶,将立时暴毙,己方将会
全面崩溃。
“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将这消息泄出去,对癸首领和薰也一样。”
没有了莉亚娜黛的魔法,可大大不妙,而青霭现在唯有等待云仙得胜回航,
支援己方。
癸和青霭都推想过,森罗若是将刺杀对象由癸转到众女身上的可怕情形。但
今次的刺杀行动,虽是由森罗手下执行,提案的却是青霭的姐姐龙青霞。分析过
天涯海角之战,还有莉亚娜黛孤军肆虐北方的行动。青霞认定不除掉莉亚娜黛,
则兵力纵比海郑联军多出十万,也无必胜的把握,而她不可能变出二十万大军。
刺杀对象放在癸身上的话,实在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薰等一般女将的话,
也非不可取代。要杀青霭是最容易的,可她怎能对亲妹妹下手。衡量得手的可能
性、效果之后,龙青霭利用多德雷寻找莉亚娜黛的情报,派出红蝎作刺客。结果
追踪多德雷的红蝎化装成海龙士兵,成功行刺莉亚娜黛,此举无疑是断了癸的双
臂之一。
陆战方面,凡尼亚一度想把军队从凹形阵中拉出,先击溃外侧,却压制不住
部下们的自行突进。到最后她索性改为强行突破,以全力攻上去,还将五万匈奴
军分五批,轮流支援步兵突袭,保留四万作预备队对抗敌人两万骑兵。
身负决胜关键的重任,云仙登上旗舰后,将全军三百五十艘大中型舰艇,分
成十一队,每个分舰队三十艘,自己则指挥直属的五十艘,以群蛇阵迎击德全和
不列颠舰队。
舰艇性能方面,由于莉亚娜黛和幽凤的改装与新计设,海郑联军微占优势。
舰炮的射程和破坏力相差无几,兵员质量上两军非常接近。可是己方却多了五十
艘船,立于旗舰上的云仙,迎海风而立,面对破浪前进而来的敌舰队。
手握后羿神弓,云仙除自己的武功外,就只有依赖君莫辞、金太真、星河和
三好入道等中级指挥官。
箭矢瞄准敌舰船帆的云仙,看出敌人采取三纵列,心下一定,相信己方一定
能获胜,问题是得要在陆军支持不住前结束战斗。
腾龙箭一发,离弦箭矢带起横向旋风袭向敌舰。眼看要桅帆同毁的敌舰上,
却飞出一个人影。森罗手下的影雀拦阻在云仙面前,风魔披肩一扬,由奔腾气流
组成的风之盾,将云仙的攻击抵消了。手持骷髅镰刀的影雀,背上双翼高展,迅
猛的疾扑而来。云仙箭矢朝天际之敌连发,箭雨如蝗,影雀则巧若飞燕的腾挪闪
躲于虚空中。雷动的鼓声之下,海上的恶战开始了。
随着将舰炮由四周集中于两舷的新型舰出现,伊罗巴诸国开发出线性战术。
自此线性战术成为他们海战必然的教范,不只要求舰队采用单纵阵,还要求指挥
官做到,无点的下字形战术,己方于上成横,敌于下成纵,舰队以一侧的火炮猛
轰敌人。对方则以火力薄弱的正面迎战,若能成功,理论上必胜无疑。
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在陆上作战,海战则交由不列颠的海军将领负责,影雀虽
战力惊人,但不擅海战的她,只是作为一名战士率领魔界战士参战。
遵照教范,德全和不列颠军采用纵阵,但是三百艘战舰的线形纵阵,实在太
长和难以指挥,所以舰队指挥大胆使用三列的形式,使战术发挥更能灵活。问题
是线性战术的长度。
实战的例证中,一旦超过五十艘,太长的舰队就使后方的部队成为游兵,徒
然浪费。可是为免被敌人各个击破,伊罗巴诸国的海军依然要求采取,纯直线战
术,不限长度。在伊罗巴诸国间,双方往往都同样采取这愚笨的方式,自然没有
问题。
可是海龙目前使用的是群蛇阵,由二、三十艘舰艇各自组成舰队,只依从旗
舰的战退指示,战术变化一应由各分舰队指挥官负责。不只比敌军百列长阵灵活
机变,还大胆的穿插突袭。
线性战术的弱点就是仅能使用一侧的炮火,而海郑联军的战术是在敌阵的蛇
首或蛇尾接近,承受敌炮火的攻击,在穿越敌舰队时两侧同时开炮,发扬最大火
力,填装后再回转,作出波浪式的曲线攻击。
较小的长度,使得海郑联军的反应更快和灵活,可视情况,向敌舰队的负伤
部分持续攻击。
敌我双方,共十四条大小不一的长蛇,展开如同真蛇一样,互相噬咬撕扯的
死斗。和真蛇不同,对比起仅有蛇口能威胁敌人。由舰队组成的蛇群,首尾是最
无战力的,两侧却是杀人的凶器。
纵横交错的舰队互相向对方以炮火齐射。星河及他的三位红颜知己,九华、
云影和碧涛,就乘坐娇妻军团的旗舰奋战,大胆的袭向敌舰列的头五艘船,冒着
炮火下前进,海面上炸起一道道水柱。
进入二百步航距时,双方甲板的火枪首先进行排枪齐放,刺鼻的硝烟和黑雾
旋即被海风吹散,甲板上留下数十名倒在血泊里的负伤者。
云影用云雾枪、碧涛用鱼鳞飞镖展开了远攻。双方舰艇错身而过时,星河一
声令下,左舷舰炮齐射,轰得敌舰的木船身化作星散的木碎,血肉模糊的多具尸
体倒进海中。船身向右倾侧,让人差点立足不稳后又回复平衡,星河同时下令右
舷对另一侧的敌舰齐射。
仅仅一击,就把敌舰炸成破破烂烂的蜂窝,毁损的大炮和横七八竖的水手从
破洞中流出。
猛轰敌军成功后,不足五分钟时间,旗舰再填装所有火炮后,又回航插入敌
舰列之中,此时己方舰队的尾巴还没穿越敌舰列。
当时的火炮无论是射程和精确度,都不是那么高。德全和不列颠军的射击技
术,起比郑芝龙的舰队还优异,可是还在可承受之列。先承受敌打击的海郑联军,
把炮火都留在横越敌舰首尾相接处时攻击。射击时不受敌火力影响,在最短距离
以最大火力的齐射,一击就把敌舰重创。
船首和船尾受损,将大大影响航速和转航,虽可以帆向调整,变得迟钝将是
无可避免的。
一个小时的血腥炮战后,双方沉没的舰艇加起来还不到三十艘,因为火炮仅
能攻击吃水线以上地区,而除非打中火药库,极难炸沉敌舰。可是德全和不列颠
舰队已极损伤过半,过半舰艇重创,平均每船伤亡三分一甚至近半。
云仙手下的兵力,损失亦是不少,但比起敌军无论是数字与比例都少得多。
而不列颠的海军将领,亦非无能之辈,面对此情形,大胆的将舰列缩短,用
敌人的战法反击敌人。更残酷血腥的死斗持续进行,海面上不时出现负创脱队的
战舰,而当被敌军追及后,一个舰队的侧航齐射,可以将战舰轰成一个漂浮海上
的破木架,内里则是伤亡枕藉,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
船舰上处于六比七的劣势,加上当初阵形不当,德全和不列颠军虽奋战,还
是愈战愈落于下风。更为严重的是海郑联军的鲸豚战队,由黑白带领的杀人鲸和
海豚,背上骑乘着女战士,两侧携带着水雷,大胆的接近敌舰,顺海流施放着水
雷。更有女兵闭气忍耐,让鲸豚潜入水底,在敌舰队下面发放水雷。
受限于当时技术,水雷有效时间虽不长,可是如此直接投放,却把敌舰炸得
千疮百孔。纵然是用分隔舱的技术,沉没或进入减慢航速的舰艇还是直线上升。
鲜血染红碧澄的海水,海上浮尸处处,半毁犹在挣扎的战舰,又或全员战死
的无人船陆续增加。
像群蛇绞杀成一团的舰队战已近尾升,德全和不列颠军面临,不逃就是全灭
的最后时刻。
交战期间双方的仙魔战士,也各自交上了手。可是在以炮战为主的决战中,
可说是无甚用武之地。就是黑猩鸟,也有相当数量死于海郑联军的排枪之下。倒
是鲸豚战队的女兵,承受魔界战士的空中攻击,伤亡数字超过以往任何一役。
在如此死斗之中,能纵横自余的唯有影雀等级数的好手,她不只和云仙连番
硬拚,更凭一己之力,大量杀伤数艘海郑联军的战舰,把船员杀掉八、九成而丧
失战力。
不过个人的奋斗,决改变不了大局。德全和不列颠海军虽犹在奋战,但进水
和倾侧的舰艇却持续增加。敌我差距愈变愈大,到此地步,不得不发出撤退的讯
号弹。
残存的舰队各自选择方向突围而逃,而后方则是急追而至的海郑联军。
杀伤多人后的影雀,摆脱云仙飞向天空。在云仙腾龙箭和五行箭的连射中,
逃到天际。
看着血迹斑斑的船身,破洞处处的旗舰,云仙心下唏嘘,位在激战旋涡造成
死伤过半,还好是整体来说,舰队还有战力。
制止了追击残敌的行动后,云仙下令满帆回航,得要在青霭她们支持不住前
回去。否则海战获胜,陆战败北的话,还是海郑联军的失败。不只丧失陆军的十
万人,还无法攻陷蓬莱仙境。
陆上战场上还是胜负难定,危机却日益加深。海郑联军死伤早已超过一万,
敌方的天守、德全和不列颠军更在二万之上。烈日当空下的激斗,对肉体可是非
常大的负担。
海郑联军的阵形被压迫得更密更窄,俏婢和艳妓两个军团的交接处,被压成
薄薄的一线,一旦被切断的话,势必遭到敌人分割包围。很多次在最危急关头,
青霭都是用猛兽战队去把敌军压回去。
事实上青霭本身已退到海滩上,她的脚就站在水中指挥,敌方轰过来的炮弹
激起丈高的水花,淋得她全身湿透。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不能流露,青霭坚持不退
回船上,以免军心动摇。
现在的战场,无疑是血池地狱,尸积如山最佳注解。癸和华伦斯坦是站在尸
堆上战斗,癸的火焰之龙和华伦斯坦的创世洪流,弄得无人敢近二人四周。
铿锵的兵刃交击声之中,癸随着全军的后退,更加接近海边。浑身是金色汗
珠的华伦斯坦,高举圣剑神山恩河,疾劈而下。
激斗至无力说话的两名主将,依旧鼓舞着士兵们。
至于薰可没能与癸会合,她的对手是森罗手下的黑狮。不只身手矫健,动作
残忍狠猛。其狮子吼的威力,可说是威力无边,音波攻击将杀伤范围内的人震至
内脏破裂,七孔流血而死。
薰面对这有翼狮身人首兽,身上已受到数处抓伤,破损的衣衫下,是被抓得
鲜血淋漓的伤口。
刚刚咬死一名郑家军,黑狮撕下对手的人头,其狮爪下是肚破肠流的尸体。
凝神定气的薰,手中吉光上火花迸现,随时可发出电鲛。
“喝!”
怒涛一样的电鲛离刀而出,比太阳更刺眼的闪电,把地上的尸体烧成焦黑。
霎时间,似要被劈中的黑狮冲天而起,飞扑而至,白深深的牙齿直噬向薰。盔甲
染血,衣衫破损的薰,旋身跃退,仿若风中精灵,吉光一翻又再劈向黑狮。
激斗下死伤速度却渐渐慢下来,疲劳的双方士卒不致动作变慢,大量同伴的
战死,更加固了阵地。因为火枪兵和弓箭手用同伴的尸体作掩体,在后方持续向
敌阵射击。
再这样打下去,似乎只有同归于尽的结局。问题是略为减员后,匈奴军团还
有四万五千以上的骑兵,当他们突进的话,海郑联军的战线还能维持住吗?
第三十七节
感到己方到达极限的青霭,将最后的预备兵力投入战场,与其等敌人投入匈
奴骑兵,还不如己方先出手。
在后方待命的两万美妾军团骑兵,在寒雪孤鹰和暗影之狼两名殷地安女将带
领下,士气如虹的投入战场。八万只马脚踩在大地上,震动得草原为之晃动,健
马嘶鸣,战士怒喊,精力充沛的新力军快速前进,从两侧猛袭向不列军和德全军
上面。动作之迅敏,甚至让匈奴骑兵还来不及行动。
青霭的表凸实凹阵形,从一开始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利用凹形诱敌深入,破
坏其队形,于敌军攻势顿挫后。两翼骑兵突进,置敌人于反包围中歼灭。
德全和不列颠军火力凶猛,对集团骑兵有惊人的杀伤力。只是在数小时的激
战后,身心俱疲的兵将在面对海郑联军火枪和火炮部队,鼓足余勇支援火力下,
仅能以凌乱的枪炮反击美妾军团。
和伊罗巴诸国是宿仇死敌的两名殷地安女将,手中弯刀如破开天际的圆月,
脱手飞出直斩向敌阵中。首级被砍掉的敌军,变成一座座人形血喷泉,喷出满天
血雨之后才缓缓倒下。钳形猛冲而至的骑兵,席卷敌阵,将德全和不列颠士兵一
一砍倒。顿时大减敌方火力,使俏婢和艳妓两个军团能藉乘势反击。
不过好景不常,被青霭抢先了一步的凡尼亚,匆忙下令后方匈奴骑兵突入。
四万以上的铁骑,漫山遍野的杀至,从箭筒抽出箭矢,箭法如神的匈奴骑兵万箭
齐发,银芒的瀑布打击在美妾军团上面。
把所有还能动的人,连轻伤兵都全数动员的青霭,不顾一切的对包围圈来的
天守、德全和不列颠军猛攻,务要以气势击溃敌军。本己疲态毕现的两军将士,
把最后一分力量都迫了出来。
作为首领的癸,挥舞着魔刀着着抢攻,硬砍数十剑,把华伦斯坦一时迫退,
抽出身上所有竹筒炮,全数扔向敌军,把十数名敌兵炸至四肢分离,再发出炽热
的炎龙冲入敌阵。
“我才不能输给你这恶魔!”
一度被逼退的华伦斯坦,又再持剑攻来,使出一招创世洪流,像水蛇一样的
数道高压水柱疾卷而来。高压水柱将地面划出深坑,威力就如海神发怒般骇人,
二人再度交起手来。
被包围的一方中,天守军的士气全然崩溃,可是无处可逃,加上四面敌人滔
滔不绝的杀至,他们唯有死战下去。德全和不列颠军,在强烈的民族自尊心驱使
下,绝不相信己方会败于东洋国家的军队手下,受到骑兵攻击的拔出配剑顽抗,
被敌人枪炮猛轰的则坚持驳火至骑兵杀近身旁。
而在包围圈外,美妾军团承受匈奴骑兵的凶悍攻势,于首波箭雨中就有二、
三千人被射下马来。其后敌军抡起大刀和斩马刀攻至,双方骑士互相驰骋砍杀,
刀光剑影中别说被砍杀,只要在碰撞中掉到地上,立时即会被踩成肉酱。
美妾军团承受比己方更优异和双倍的骑兵攻击,正缓慢的崩溃瓦解。唯一例
外的是猛兽战队,主将的灰影和白武虽留在包围圈内战斗,但骑乘猛兽的士卒们
待战斗由箭矢交锋结束后开始突入。成为美妾军团的中流砥柱,狮、虎、豹等猫
科杀手,不断扑杀匈奴骑兵。任匈奴士兵马术再精湛,马匹面对猛兽的本能畏惧
反应,仍使他们发挥不出应有实力的一半。
受围的不列颠军中,凡尼亚亲自击鼓指挥,同时提升将兵的士气,这名英雌
的勇敢表现,使青霭难以接近胜利之门。
青霭面对如此战况,想要解开包围放走天守军让他们溃走,又怕反而被乱军
冲垮阵形。拚死猛攻的优势,又抵不上美妾军团的败势。他们既要攻击德全和不
列颠军,又被外面的匈奴骑兵狂攻不绝,要不是有猛兽战队,早已瓦解溃退下来
了。
至此地步,青霭要觅十兵卫以直属神枪手狙杀凡尼亚,她们奋力前进迫近凡
尼亚,从数百步外火枪齐射。
一时间数十颗子弹射来,将凡尼亚的战鼓也打穿了,她在惨叫声中倒下。
但一会儿后,她又再次站起,而且抽出军刀,亲身投入战团,率领对她忠心
耿耿的不列颠士兵,和海郑联军死斗不休。
较弱的美妾军团骑兵,在匈奴军的蹂躏下,已到了极限,不满一小时的战斗
中已有过半人伤亡,包围圈快将被突破,到时优势就会全倒向敌军,纵是凶猛的
猛兽战队也已改变不了战局。
就在这时,海面上炮声隆隆,获胜后急赶而回的云仙,以全舰对水面的齐射
宣布己方到达。士兵们跃上小艇,用绳索吊到海面,努力伐浆的水兵们,让小艇
急航岸上。
援军虽然赶到,但一点都不及时,而是太迟。青霭看着包围网在顷刻间就会
被突穿,而云仙的援兵现在才登陆,等他们上岸编队赶来,已不够时间了。不过
援军的到来,还是有阻止天守军在逃脱后返回再战的压力。
没有后顾之忧的青霭以旗号传令,要灰影放开包围网的一角,让士气全无,
只为保命而战的天守军获得一条活路。
一直在第一线,死伤最重的天守军,目前还存活的还不满两万人。包围网被
打开后,这些存活者就拚命朝缺口逃去,要脱出死神的怀抱,而青霭早无追击之
力。接下来她命令,美妾军团朝左右散开,以免遭到全歼,伺机而动。
激战整日后,海龙的弹药箭矢也所余无多。全军暂停射击,准备以火炮箭射
的齐射迎接匈奴骑兵。
但是青霭预期的敌军总攻却没有发生。和癸刀剑交击的华伦斯坦,看着云仙
回援,已知道我方海军战败,到这阶段硬战下去还不如随图后计。因此猛攻数招
后,暂放下眼前的死仇大敌,回身去保护凡尼亚。
退却未必见得明智,因为在这里一败,就意味着蓬莱仙境的陷落,可是对华
伦斯坦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和妻子的性命,只要还留着性命,就有报仇机会。
遗憾的是,不列颠、德全和新金军的指挥系统,在青霭的猛攻下已经瓦解。
德全和不列颠士兵,在包围被破解后,心中全想着尽速退出去。可是后方的
匈奴军在击退美妾军团后,已收不住攻击,直冲入德全和不列颠军的阵势之中,
协调不足的敌军反而自乱阵脚。
看到敌人出现意料之外的混乱,青霭一面立时要受创的美妾军团,从敌阵后
方再次发动攻击,同时传令所有火炮、火枪和弓弩部队作三连射。
之后隆隆的炮声响起,海郑联军陷入己方射击的硝烟之中。敌军却被炮炸弹
得人仰马翻,枪箭的齐射,击倒数千的敌军,过百发炮弹的杀伤力非常可怕。
将敌人成新月形半包围的青霭,不顾部下疲劳到极点,仍强令总攻击,而云
仙则率领数千登陆士兵,朝唯一的缺口冲去,试图封锁敌军的出路。
双方面是疲兵对疲兵,青霭所发动的总攻击其实威力有限,要不是有不少弹
药和箭矢用尽的士兵,以配刀参战,根本带动不了那些要喘数口气,才有力量再
砍一刀的将士们。
在华伦斯坦和凡尼亚忙着恢复指挥的时候,看到云仙的突进,担心再次被围
的敌军终于崩溃。除不列颠军外,德全和匈奴军全都转身向后而逃。
乱军中,华伦斯坦杀出一条血路回到妻子处,浑身血污的二人相拥在一起。
差点就可复仇成功,却功败垂成,眼眶中不由得盈满泪珠,看着溃走的兵将,凡
尼亚重整不列颠军,准备作最后的一战。
将追击的工作交给美妾军团,还有云仙的新力军后,青霭下令俏婢和艳妓军
团延伸阵形包围着不列颠军。
“卡尔你这贱人出来,有种我们单挑!”身边残卒不足一万,华伦斯坦仍无
惧三倍敌军的包围,发声叫阵。
不只士兵,看着连黑狮、红蝎还有军中的魔界战士都起飞逃走。华伦斯坦知
道现在局势已到不可为的地步,如果和妻子混在乱军中逃走还有机会。但是看着
凡尼亚平静的外表下,眼中不屈的坚定神色,他知道妻子是不会丢下为自己奋战
到这地步的不列颠军士兵逃走的。
“你是我会答应吗?薰,妳叫青霭由船上补给弹药,他们不投降就用枪炮解
决掉。”
面对已败的敌人,癸可不会傻至在这时候接受决斗。
“不!我不想再打下去了。但作为癸的妻子,我又不能看着你去决斗。单对
单改为二对二吧!我们获胜的话,你们就投降,我们输了就放你们走!”
薰看着战场上满地尸骸,还有存活者们与死人差不多的脸色,她实在不想再
多作无谓的牺牲了。
“好!我们接受。”
华伦斯坦看着凡尼亚,二人情深的交换了最后一眼,持剑同时攻上来。至于
癸则是无奈的看着薰,能体会她心意的癸没有再多说什么。火仓发出灼热的红橙
色烈焰,跃起攻看华伦斯坦。
癸和华伦斯坦的战斗打了一天都没分胜负,如今敌人走上绝路,癸极有可能
死在对方不要命的垂死反击上。
薰会接受决斗,不只是单纯的善意,是她有以最低代价获胜的信心。有决心
去死的男人,不见得就能看着爱侣死在自己面前,而薰有自信击败凡尼亚。
双眼精芒闪现,为了不再增加死伤,为了癸,薰都非胜不可。在癸和华伦斯
坦生死双搏,后者以不要命的同归于尽招手强攻时。薰持刀疾劈,真空剑气划过
地上,激射出泥土碎石直向凡尼亚而去。
当持剑抵挡的凡尼亚回过神来时,尤如魔神似的散发强烈杀气,薰已抢到她
身前,电光闪现吉光的旋风般劈至。
铿的一声,手中一麻的凡尼亚已被薰击飞了剑,薰的吉光就指在她颈上。虽
然凡尼亚不如薰甚远,薰又燃起无比决心,要不是凡尼亚在觅十兵卫枪下中弹负
伤,却强忍痛楚苦战至今,绝不会一招落败。
“投降吧!否则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以靠置生死于度外打法,暂时占了上风的华伦斯坦,回头一看,全身为之一
震。
“别管我!杀了卡尔,我们在天国再做夫妻!”凡尼亚半点疑惧都没有,昂
然的把颈项和薰的吉光上送。
“我先走一步!”到此地步,凡尼亚抿嘴一笑。
千钧一发之际,已预料对方可能有此一着的薰,一掌劈在凡尼亚颈上,让她
痛得全身抽搐,无力再自尽。
“作为一个男人!最可耻的就是连自己的所爱都保护不到。放下剑的话,我
用丰臣薰的名义保证你两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无论是海龙和郑家军中,谁也不会
动手杀害你们的。”
听到薰的一番话,癸苦着脸停了手。他就曾是保护不到最爱女人的可耻男人
呀!虽然薰是无心之失,可刺痛得癸无法下手。
不列颠的士兵们,尽管体力早到极限,但要是薰伤害凡尼亚,他们全都会不
惜生命也要替她报仇,以血红的眼睛看着海郑联军。望着妻子准备慷慨往死的表
情,大仇人龙癸一脸愧疚之色没有再攻上来,华伦斯坦把眼光由手中寒光闪动的
宝剑,移向了薰那对怜悯和真诚的眼光。
“好吧!凡尼亚的性命对我来说比一切都重要。”华伦斯坦苦笑着丢下剑,
走近薰身边,抱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凡尼亚。
虽然逃走了的天守、匈奴和德全军不下六、七万人,蓬莱仙境的战斗已分出
胜负,接下来的一个月,只是残敌扫荡而已。
“癸!很抱歉,我擅自作主的饶了他们。”
“有什么所谓,他们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半点都不重要。”
癸看着不列颠军解除武装,把薰轻接进怀中,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只有妳们才是我最重要的。”他咬着薰的耳珠呢喃。
待到战斗完全结束的现在,青霭才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到癸身边,打破他和薰
的亲热。
“啊!我计算不精的小军师来准备受刑吗?”
“癸……是这样。两个多小时前,莉亚娜黛被敌人的刺客攻击。之后一直陷
入昏迷,多香子大夫正忙着抢救。”
“喂!她怎会……”
“是真的!连佩尔蒂也受了重伤!”
本来还没半点正经样儿的癸,脸色倏地变得凝重无比,没说一句话就向舰队
处飞奔而回。
把体内所有余下的潜能都使了出来,癸快越奔马的赶回到暗天后号上。入目
所见,是包满染血绷带的佩尔蒂,用焦虑表情抬首看着癸。
而莉亚娜黛胸口的衣服被解开,她的黑裙大半条都是污黑的血迹,多香子大
夫正用双手压在她胸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辉。
“莉亚娜黛怎样了?”
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面白如纸,娇艳的红唇失去血色,癸心中忐忑不
安,要是莉亚娜黛有什么万一的话。
脸上挂满汗珠,神情憔悴的多香子开口道:“不乐观呀!如果是外伤,我可
以用针逢好伤口,制止了出血后,以仙气促进伤口愈合。但是蝎子刺由她胸口穿
过透出,莉亚娜黛又不像你有深厚的内功。”
“那到底还有没有救!”
癸一时情急捏在多香子肩上,痛得她柳眉倒竖。
“只能看她自己了!还有,你有力量就输点内力进我体内,我可是快支持不
住了。现在我是用内力强行封闭她体内的伤口,再用仙气促进痊愈的。目前她失
血很多,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多香子黑着脸回答,她不是恨癸捏痛了她。而是为了救莉亚娜黛一人,她忍
心不救好几百个士兵。自己为莉亚娜黛可是揭尽了心力,癸却只会激动。
“对不起!”
用颤抖的语音回答后,癸不再多语,不顾一天激战的消耗,将余下所有内力
都输送进多香子身上。
第三十八节
把癸的力量转换成仙气后,已近油尽灯枯的多香子,再次恢复了力量。
正往黄泉前进中的莉亚娜黛,经过好一刻的输送后,一点点的张开了她的那
对美眸。癸激动得立时把她的手握进掌中,本应温润如美玉的一对葇荑,因失血
已变得冰冷。
“没事的!多香子一定可以治好妳的。”
“咳……咳……咳……”
神智还未清醒的莉亚娜黛,在多香子运劲下,把气管中的血块都吐了出来。
看着身世可怜的莉亚娜黛,骇人的吐血场面,癸全身的血液为之冻结。
“妳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没去把教皇宰了,灭掉十四门徒会呢!妳绝不能这
样走掉的。”
全身惶恐得抖震的癸,把莉亚娜黛比雪女们还冷的娇躯紧拥着。
“口里全是血腥味,恶心死了!”气若游丝的莉亚娜黛不改她本色的发言。
“傻瓜!”
“刚才迷迷晕晕的,全身都冷起来。我感到好孤独好害怕呀……卡尔……”
清丽的泪珠如断线风筝,从莉亚娜黛的美目掉下来。
暂时稳定下来的莉亚娜黛,由癸抱起她进回船舱内,多香子大夫则持续给她
输送仙气,加速体内细胞的康复速度。当晚癸一直留在莉亚娜黛身边,内力耗尽
的他,之后由白武、灰影、薰等以妖气或内力轮流支援多香子。
解决了战后的处理工作,青霭待到晚上才有空来探望莉亚娜黛,伤口暂时被
封住的她,半裸的胴体还穿着血污处处的黑衣。
“天呀!莉亚娜黛妳没事吧!”
青霭虽然知她的伤势重,但亲眼所见还是吓得她失魂落魄,莉亚娜黛一定痛
死了。
“还没死!不过差点不能再欺负妳了。”想要强装出笑容,莉亚娜黛反而牵
动体内的伤口,立时痛得她泪光莹莹。
多香子道:“别乱来!暂时这样可以了。伤口暂时愈合,可是举例来说,就
像一把长寸厚被割开的肉,勉强连接到一页纸般薄。我警告妳,若不好好休息,
再把伤口弄出血的话,我可再救不了妳。千万别乱动,这样子硬用仙气使伤口愈
合,要不是刚好战斗结束,大家能回来给我输送内力,现在妳就不是活人了!”
满脸疲态,双眼血红的多香子站起身。
“多香子大夫?不能先把伤全医好吗?这样仅仅止血的程度,太危险了。”
“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不要打仗。人命没有贵贱之分,为了救莉亚娜黛一
个,已牺牲了上百个本来还有救的生命。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我就不能再只
顾照顾她。”
多香子的话对癸来说是很无情,因为莉亚娜黛在他心中的分量,岂同一般士
兵。但是当初拉拢多香子入伙时,就已说好按伤势处理的。
莉亚娜黛的伤势,因深入体内,救她一个人的时间,本来可处理数十名外伤
的士兵了,衡量轻重,要不是莉亚娜黛对癸的重要性,和她一死就要拖累上万人
部葬,多香子早放弃拯救。看到多香子眼中的决意,和她不顾肉体已到极限,强
要替将士疗伤气魄,癸再疼爱莉亚娜黛也不好多说什么。
目送大夫走后,满脸忧急的癸,表情转冷,以深寒的语气道:“为什么不即
时跟我说莉亚娜黛的伤势?我再迟一点回来,多香子大夫撑不住的话,她不是没
救了吗?”
“可是……当时战况危急,前线不能缺少了癸。还有若是莉亚娜黛负伤的消
息走溜,奴隶们和额有魔鬼烙印的士兵,骚动不安的话,我军就会不战自乱。”
大急的青霭慌张的辩解道。
“卡尔……别怪青霭是我……”
强忍痛楚,勉为其难问口的莉亚娜黛,看着癸手中一闪,一掌掴在青霭白嫩
的脸蛋儿上,立时使她的香腮都肿起来了。
“妳别狡辩。”
癸就像火山大爆发一样,刚才太危了,一想到万一失去莉亚娜黛的话,他就
六神无主。
“你打我……你为了莉亚娜黛打我……”泪眼汪汪的青霭,面上火烧般痛的
悲叫。
而这反而更刺激起癸的怒起,他反手就打了青霭另一个耳光。
“你……你……”
青霭的心像要碎裂一样,太过份了!自己何尝不心痛莉亚娜黛的事,事实上
能做的一切自己都做了。战况最激烈之际,不懂武功的自己,为了癸却一直在敌
人炮火下指挥作战。多少次炮弹就落在身旁十余尺外,现在却……
“你住手!”莉亚娜黛硬是咬在癸的手上,阻止他再冲动妄为。
“对……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策略不如姐姐,不会这样。”
青霭强忍心中苦楚,迫使自己以最冷静的态度迎接,不像是癸的爱侣,倒像
死不足惜的士兵。
“告退了!”青霭在内心大骂着癸这没良心的,半点都不体谅自己的劳苦,
细小的肩膀抖动着,忍住不发出哭声退出去。
“你为什么打人?”
看着瞋怪自己的莉亚娜黛,癸的怒气才转缓。自从与森罗的手下开始战斗以
来,战斗一次比一次艰巨。预想中悠闲的海盗生活,往往成了要命的恶战。
癸走上战场,除了为势所迫,骑虎难下。就是为保护青霭、莉亚娜黛和薰等
人,还有达成她们的愿望。最后才是反击养父兰道夫,比起十万将士的性命,千
万神州国百姓,在癸心中都不如后宫众女的安全来得重要。
今天薰无意刺痛癸救不了华香的旧患,莉亚娜黛又陷入如此重伤中。焦躁、
自责的癸,不由得恨起自己来,青霭只是不好运的遭到余波所及。
“因为我心痛妳呀!”
癸哀伤的抚着莉亚娜黛的玉背,打青霭第一个耳光时他就后悔了,可是就是
无法消解心中怒火。看着双颊红肿,眼含泪光的青霭,癸觉得自己真不是男人,
自己保护不了莉亚娜黛,还向青霭迁怒。
离开病房好,青霭感到口中咸咸的,张口一摸,唾液中竟混集着红丝。
“癸你这大烂人!都不会体贴人家的,我也是很难过的呀!呜……坏蛋、坏
蛋,癸是最坏的坏蛋。”
气得号啕大哭的青霭,到底也只是一名少女。怒气冲冲的她,召集策谋阁的
成员,商谋下一阶段的行动。面对脸颊印着一个指印,灵秀的眸子哭得通红,策
谋阁的成员,只好依命令行动,小心别再激怒他们的军师。
大战中全然没有该有的表现,莉亚娜黛实在感到对不起大家,可是握着骨灰
盒的她,当晚在癸怀中造了一个美梦。一个梦罗丽沙和马格德没死在火刑中,佩
尔蒂也没变成猫,癸不是海盗,而是自己喜欢的邻居男孩。现实中她没可能得到
的,拥有一个温馨家庭的美梦。
本来女孩子最重视的是自己的脸颊,但是青霭却没打算遮掩脸上的指痕。第
二天来探病时,对莉亚娜黛和其他姐妹虽一切如常,还向莉亚娜黛再一次道歉,
可是对癸就不同了。
当仅仅睡了一个时辰,就再赶回莉亚娜黛身边的癸,看到青霭时脸上展现出
不安的神色。
“昨天……是我不好啦!”
莉亚娜黛刚要松一口气时,青霭却淡淡的道:“用不着道歉的,卡尔先生!
你还是叫莉亚娜黛再给你改别的名字好了。我不过是个算有遗策,老是要被人打
屁股的失职军师。”
“喂!别生气了好吗?昨天是我不好,当时我担心得全乱了方寸。”
“都说了不用道歉了!首领大人如不打算把我革职,我就回去工作了。”
当时探病的还有梨花、成美和薰等人,看青霭低着头走出去,大家立时走出
去劝解。
唉!莉亚娜黛心中一叹。这全都怪自己,但她也只好等癸和青霭和好了。
本来癸除了以性爱征服众女,就是他死蛇烂鳝的缠人工夫,软硬兼施下,很
难有人敌得着他的攻势。奈何这次青霭是铁了心不原谅癸,更麻烦的是多德雷在
莉亚娜黛受伤后就留了下来。青霭抓着这点来冷嘲莉亚娜黛不忠,癸在好几次好
言相劝都不得要领后,加上青霭故意挑衅的态度,他也生气起来,两个人干脆展
开了冷战。
莉亚娜黛平时虽然是一副率性而为的坏蛋姿态,心计可半点不低,不过不对
大家使出来而己。早看出青霭出身大家,总有点千金小姐的脾气。癸那样呵责和
为自己打她,也不能怪她生气。而且这次吵架吵出了真火,癸虽然道歉,青霭内
心也想愿谅他,但怒火未息下一切不自觉的去到尽。
癸已低头忍错,她还是觉得不够。何况众女侍一夫,要说全无妒忌还真不可
能。平日大家情同姐妹还好,癸厚爱自己而呵责青霭的态度,是真的深深刺伤了
青霭。
“唉!佩尔蒂,看来还是要我这后宫主人出马才行。”
“那关我什么事!”伤势一度非常严重,靠着冒险使用功力球而得救的佩尔
蒂,可是因结痂而痒得要命的黑豹,根本无意理会。
“当然有关了!我想和妳共侍一夫呢!”
数日后,已好了大半的莉亚娜黛把癸找来。
“也该是跟青霭道歉的时候了!”
“才不要!我又不是没认过错,妳没看到她多嚣张呢!”
“身为大男人跟小女孩生气闹别扭,成什么样子。”
被莉亚娜黛如此一骂,癸才软了下来。
“我是大男人呀!软的功夫我都用尽了,青霭就是不低头,我有什么办法?
难道真要我跪下跟她叩头认错?”
莉亚娜黛明白他们两个会如此,都是因年轻,气势去得太尽不留余地之故,
还有青霭因此事对自己生了妒忌之心。
“那么为了青霭,再低头认输一次不行吗?你是男人呀!我们几个私下进行
就可以了吧。”
“知道了!都怪我一时把持不住怒火。”
莉亚娜黛道:“青霭,妳可以过来了。”
一脸高傲之色的青霭,这才由隔壁走过来。看样子她还要癸放低身段,说不
定真要跪下道歉才行。唉!感情使人丧失理智,妳若是这样欺负自己的男人,他
就算投降了,以后还会再像以前疼妳吗?
想不到莉亚娜黛早请了青霭到隔壁,癸涨红着脸准备再次道歉。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今天你们就和好如初吧!佩尔蒂麻烦你了。”
莉亚娜薰话毕之后,一名黑色长发,身体娇小却拥有诱人曲线的裸身美女,
从莉亚娜黛的棉被中赞了出来。动人的赤裸身躯,尽现女性的体态美,粉雕玉琢
的身躯却暗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勉强使用没完成的功力球给佩尔蒂疗伤,
让她功力提升至可以变身为人。
癸被激起淫兴,眼定定的看着裸女。平时不会在意这种事,但正和癸斗气的
青霭,可被激得怒火中烧了。
“莉亚娜黛,妳是什么意思?”满脸寒霜的青霭喝问道。
“我们是家人呀!家人这种东西呢,说好的地方是大家都不戴假面具,你不
厌我丑,我不厌你霸道粗野,相互礼让才能同住下去。我知道妳为我和卡尔做了
很多事,他却毫无表示,还生妳气,更不是男人的出手打人。可是作为女人,妳
也太霸道,不懂女人的武器就是温柔的道理。为了让你们和好如初,佩尔蒂给我
把青霭绑起来吧!”
接下来是恃强凌弱的斗争,强悍的裸体美女,轻易地把气得冒烟的青霭绑起
来。
“忘了告诉卡尔和青霭一点!我莉亚娜黛既然是魔女,自然不可能正正经经
的劝架,当然得要妳们感受一下我的魔性才行。”
被莉亚娜黛弄得糊涂的癸,双眼色眯眯的在裸身美人上乱转。
赤裸美女道:“看什么看,平时没看够吗?”
凤眼一瞪,裸女起脚就往癸胸口踢去。眼中被美女双腿尽头处,黑色小草丛
中的粉色秘裂迷惑,来不及反应的癸被这巴辣美女踢得倒翻出去。
“嘿!这没种的色狼有什么好,真不知他为何有那么多女人争着要?”
赤裸美女大胆的贴近青霭,她的丰胸散发着迷人香气,摇晃的一对美乳仿若
向她示威。
虽然几天来一直跟癸生闷气,青霭内心的爱意可从没有减少,只不过总是想
癸多低声下气一点才原谅他,过了癸忍受的限度尤不自知。青霭内心又何尝不为
冷战难过?最气人的是癸刻意跟后宫其他人亲热,就是丢下她不理。
被这美女如此教训和鄙视癸,青霭内心可是气炸了,不过她怒意未除,不肯
出声替癸说话。
“咳!好巴辣的女子。莉亚娜黛,她不会真是那只臭猫吧!”
“怎么还不信吗?”没等莉亚娜黛回答,佩尔蒂就像平时一样教训癸。
讶异和错愕,加上面前春光无限好,癸对咄咄逼人的佩尔蒂,眼中忙着看,
手上实在快不起来。很快又被佩尔蒂打得飞出去,这次在落地时还被她一脚踩在
胸口上。
从张开的双腿看着中间,让人涌起无限遐想的玉丘,那迷人的肉壑,让癸心
神无法集中。
“其实呀!莉亚娜黛说我总不能找头雄猫做我的男人,叫我和她共侍一夫。
我们是姐妹,本来也无不可。可是呀!我实在想不到,凭我佩尔蒂何必要下嫁龙
癸你这妻妾众多的家伙?有本事的话就使出你顺服女人的手段来看看!”
佩尔蒂的美不只是在于她裸体,要是她搔首弄姿的任人看,癸倒不会被她迷
住。癸身边的美女可不少,又不是没看过裸女。可这头黑豹虽然不知为何能妖化
成人,可她从没给癸好脸色看过。冷傲爱戏弄人的黑猫身分,配上这青春动人,
自然流露女体美态的样子。可说刺激起癸因爱意而被压抑的性欲,见美即上本是
男人的天性。癸不再随便出手猎艳,纯粹是为能有多点时间陪伴他的众香。
愈难到手的美女,就愈是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顾不得青霭生气和莉亚娜黛
旁观。被激起了性子的癸不进反退,运劲震破船身,脱出佩尔蒂的脚掌,再由下
层从破洞跃上来发起攻击。与赤裸而不淫荡,反而处处显自然健康美的佩尔蒂拳
脚交手。
第三十九节
虽然没用足以伤人程度的力量,可交手中的癸和佩尔蒂,被对方的重拳打中
的话,不只痛入心肺还会麻痹上好一阵子。
靠着体型和力量的优势,癸还是闯入佩尔蒂的掌力范围内。幸运的是,以往
抓得癸皮破流血的猫爪,在人化后已经消失了。
陷入劣势的佩尔蒂一个倒翻,凌空连环踢向癸。腿影重重还未致避不开,可
是佩尔蒂腿间的肉贝,让癸看得一呆。
蓬的一声,癸又再被击中,连中数腿后胸口如遭雷击。可是他却运气压撑下
去,双手黏上佩尔蒂退上,把她拉进怀中。撞倒在地上的二人,展开本应是最凶
险的近身搏斗,不过大家倒底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佩尔蒂像实战中下杀手的癸,
苦忍痛楚,承受着佩尔蒂的指甲攻击,以禄山之爪反击。娇嫩敏感的乳房被癸握
着,这致命伤让野性十足的佩尔蒂终于停止了动作。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癸像八爪鱼般缠在佩尔蒂身上。
“放开呀!你这色狼……别……别再乱摸呀。”
受到癸这风月老手的魔爪攻击,性感高耸的乳峰,被搓弄得她感到一种难以
言喻的感觉,浑身发滚,甘美麻痒的感觉。
“臭猫!知道本首领的厉害没有。”
“嘿!除了打仗,就只会在床上发情的色狼。”
“敢说我是色狼,就让我这色狼奸污妳这头野猫。”
癸说完把佩尔蒂按倒地上,分开她的粉腿,埋首神秘的黑草丛,以灵动火热
的舌头去撩拨花苞下的花蕊。粉红色肉珍真,被舔舐后让佩尔蒂无从自制的喵喵
乱叫。
到这地步,莉亚娜黛才开口道:“癸呀!其实佩尔蒂以猫的身份活得太久,
不只早习惯裸体,没有人类该有的羞耻心。连性格上也严重猫化,你就好好替她
开窍,让她体会女性之乐吧!”
虽然目到过癸和后宫众人做爱无数次,可是佩尔蒂因受身体影响,并没有像
一般少女情窦初开,对异性有所倾慕。今次要不是莉亚娜黛拜托,她绝没有意思
成为癸后宫的一员。但莉亚娜黛是她的姐妹,岂能让佩尔蒂终身做猫?这次除让
佩尔蒂尝试性爱的幸福好,就是借此化解癸和青霭的心病。
“卡尔!你是因为青霭做得不好才打她的吗?”
暂停了让佩尔蒂淫声乱语过不停的口交,癸的十指游走在她身上,耳轮、美
腿内侧、玉背、圆滑的香肩先后受到抚弄,让这高傲的雌豹,全身燃起官能的热
火。
“对不起!青霭。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时候……我的心好乱,又急躁。身
为妳们的男人,我却保护不到妳们。我很憎恶自己的无用,内心想着,要是我能
在莉亚娜黛身边的话,她就不用受伤了。我其实没有怪妳的意思,只是拿青霭妳
作发泄。对不起,真的!打屁股的事,以后我也不乱说了,好多谢妳为我做的种
种,所以可以原谅我吗?”
“没有半点诚意!在别的女人身上乱来时向我道歉,是故意气我的吗?”
低垂着头的青霭,虽未原谅癸,但在他诚心道歉下,气倒消了一半。不过旧
恨未消,新仇又起,被癸冷落了几天,他不来满足自己,反而在那只黑猫身上胡
来,青霭因妒火而燃起新的怒意。
“那妳想怎样?要卡尔跪妳。如此侮辱自己的男人,其他姐妹会怎样想?妳
自己啦。男人大丈夫岂能随便跪人,卡尔都如此放低姿态了,还不消气吗?”
受到莉亚娜黛调侃,青霭倒不好发作了。可是她就是爱使小性子,想到那热
辣辣,痛了她好半天的两掌,就不愿开口说饶了癸。
“青霭!我一向不打女人的,那时实在太冲动了。我的心其实都好后悔的,
不过放不下脸来求妳。”
“嘿!什么不打女人,姐妹们吃你的鞭子还少了吗?那边床上还有个爱被虐
的淫乱女呢!”
青霭放肆的用辛辣的言词攻击。以性虐调剂性爱,她已经接受多时,问题是
癸当日是带着敌意打自己的。一想到这里,内心明明想原谅癸,偏偏反而管不着
意气用事的嘴巴。
红着脸蛋,回想着被癸抽得全身肿痛,再疯狂作爱的莉亚娜黛,微感腼腆和
不好意思,内裤还为之濡湿了。
“卡尔呀!女人是最小气的生物,那边那个嘴硬的小妮子,其实早心软了,
就是小心眼儿的爱记仇。你就随便使用佩尔蒂,借此让她理解一下女人的幸福。
是甜甜蜜蜜在情郎怀中好,还是为了无足轻重的面子,大家斗气,自行做起冷宫
皇后来的好。”说毕后,莉亚娜黛以一个暧昧的笑容,给了青霭一个秋波。
“啊呀……哈啊哈啊……唔……呼呼……”
“这……这是什么感觉,全身酸软无力,好像要融化一样。”
软瘫在地上的佩尔蒂,双眼风情万种的望看癸。本来她觉得男女做爱是什么
无聊的,实际尝到快感后,她整个人都变了。想像着莉亚娜黛和青霭高潮时的表
情,心思思的想要品味一下,更刺激的快感是什么样子。
“妳这没节操的淫猫,现在想要了吗?”
癸知道再求青霭都没用,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对莉亚娜黛心有灵犀的浅笑
后,把目标集中在佩尔蒂身上,手指情深款款的扫过她的柳腰,停在桃花源上,
玩弄着爱液泽国中的黑色绒毛。
“人家是猫!哪有什么节操?要怪就怪那个,连死也不让我死的小魔女。”
“救了妳一命,难道也是我的不是?”
情同姐妹的二女,旋即又吵起来。
佩尔蒂没有少女该有的矜持和拘谨,可又不是淫娃荡妇的去追逐性的欢愉。
少女时代以猫的身分度过,使她的性观念就像小女孩般,天真无邪,纯粹是对性
爱抱有一种好奇和想试试新鲜,让癸尝到从没体验过的珍奇感受。心灵是幼女,
肉体是青春焕发的少女,让癸像教坏一个不知性爱味道的小女孩一样。
从花穴爱液长流,双颊泛红,喘急的呼吸,癸都知道佩尔蒂早已准备好迎接
他的进入。
蓦地癸把发情的佩尔蒂抱起,把她放到绑着鼓起腮帮子,又妒又怒却倔强不
屈的青霭面前。
女体的香气扑鼻而来,充满光泽和弹性的乳房,单是看就知滑不溜手,岭上
双梅因动情而充血变大。
青霭好羡慕,和癸冷战的日子,使她这已经习惯男欢女爱的身体,渴望着自
己的男人,而让她无法行动的除了妒意,就是看穿莉亚娜黛和癸的用心。他们分
明准备用性爱做手段,挑逗到自己放弃为止。想到这两个魔星如此奸狡,青霭就
气难下,明明已经欲火焚身,亵裤为淫蜜湿透,她就是不开口。
“要去了!佩尔蒂。妳这风骚的小猫女做好准备了吗?”
“唔!我会忍住痛的!”
没有忸怩羞急,佩尔蒂诚实的把屁股高举。猫是自私任性的,可也同样需要
爱和关怀,接受癸不代表她的身心投降了,纯粹是追求刺激和愉悦。
癸盯视眼前的两个大蜜桃般的臀瓣,从分开的双腿间,露出色泽鲜艳,显出
真实反应的桃花源。反之由耳根红到脸颊,呼吸紊乱的青霭还是不肯开口。
“啊呀……”
在佩尔蒂的痛呼之中,癸的肉棒贯入淫液充足的花穴内,突破这任性猫女的
纯洁方寸之地。
“喵喵喵喵喵……”
不知是不是变身的能力不完全,佩尔蒂的双耳消失,从头顶长出一对猫耳,
光滑的屁股蛋上更窜出一条黑色的尾巴。
要不是受伤,也是加入进来的莉亚娜黛开口:“佩尔蒂,一会儿记得要用妳
的尾巴,让虚伪的人变得真诚。”
让眼泛泪珠的佩尔蒂小休一会后,癸的肉棒全力朝桃花源冲刺,雄浑有力的
贯入,为猫女佩尔蒂带来无比的欢愉。
“喵喵……啊啊……喵不行了……难怪莉亚娜黛这么喜欢……”呢喃呓语的
佩尔蒂,全身泛上美艳的樱色,娇躯渗出汗珠,尾巴兴奋得乱摆。
佩尔蒂起伏摇摆的双乳,就碰撞在青霭的面上。那嫩腻的触感叫她心底产生
强烈的后悔,内心在向癸投诚和坚持尊严之间摇摆。
好香,肌肤热热的。佩尔蒂一定好享受吧!青霭内心的思绪由憎妒,飞到了
渴求和想要分享上面。
“喵……”
人的灵魂与猫的身体融合,以魔法把身躯半人半猫化的佩尔蒂,承受癸英勇
狂野的冲刺,发出了愉悦的猫儿叫春声。爽快得尾巴绷紧高扬后,俐落的转入了
青霭的神州式长裙内,直向上攀爬,深入到亵裤内的桃花源,在上面一阵旋弄。
“呀……”佩尔蒂高叫一声。
“爽吗?妳这现实的小猫,感受到我给妳的快乐后,就改变了平常的高傲姿
态。”
“不是!是我发现青霭的亵裤里湿淋淋的。还有真的好舒服嘛!青霭和莉亚
娜黛会起欢做这种事,佩尔蒂开始有点明白是为什么了。”
“哈哈哈哈……”
莉亚娜黛笑得花枝乱颤,青霭的香腮却像发烧般的火热赤红。
之后癸使全出十八般床技,壮硕的肉棒真是捣遍佩尔蒂体内每一寸,让她欢
腾的叫嚷,紧窄的处女宝地,咬得癸无比受用。
受到猫尾巴的折腾,偏偏佩尔蒂的技巧生涩,青霭被她弄得不上不下,想享
受快感,又总是欠了什么似的,要强忍又受不住如此玩弄,全身肤色转成桃花似
的,衣裙亦被汗水弄湿。
“呀……呀……呀呀呀……”
当佩尔蒂的尾巴钻入进臀沟,游走徘徊在菊穴外时,青霭终于崩溃了。就这
样原谅癸,虽有所不甘,但她更不甘心癸和佩尔蒂欢好,但却把自己丢在一旁干
着急。何况她好渴望得到癸的抚慰,想要他热情的拥抱。
“好过分!癸和莉亚娜黛你们放开我!”
“还在生气吗?”
“我有这样说吗?人家真的伤心呀!那样子被赏了二个耳光。而我为癸尽心
尽力,你就只会欺负人、怪责人。呜……现在还这样!只抱佩尔蒂不抱我。”
看到泪如泉涌的青霭,以妩媚和幽怨夹集的眼神看自己,癸遂把她身上的索
绳扯断。
被释放的青霭再也顾得什么矜持,抢入癸的怀中,推起螓首,胡乱吻在他脸
上,用身体去磨擦忍耐了好半天的肉体。
“那天打痛了妳吗?”癸抵下头,吻在青霭有泪珠横过的脸上。
“痛!比起脸上的痛,内心更加痛。我觉得你只疼莉亚娜黛不疼我!”
“傻瓜!”
冷战数日后,癸和青霭深吻在一起。这一次青霭从开始就把丁香小舌主动伸
过来,和癸的舌头痴缠在一起,直舔到快要窒息他们才无奈的分开。
吵架之后的冰释前嫌,使他们二人都更加激动,癸不耐烦替青霭脱衣,直接
就将衣衫撕掉,让青霭日渐成熟的身体和猫女佩尔蒂的比较。比起在癸肉棒下摇
摆扭动的佩尔蒂,青霭一反常态的比佩尔蒂还要热情,除了互吻之外,更以玉手
来个猴子偷桃,抓着癸的肉袋加以抚弄。
不久三人都倒在地上,在旁边看戏的莉亚娜黛,边以言词开导青霭指挥佩尔
蒂性技的时候,还不忙嘲讽青霭,取笑她的大胆动作。
青霭这次可老实不客气,一改平日的女儿家羞态,对莉亚娜黛能看不能加入
的苦况,报上一个鬼脸反击。主动的推开佩尔蒂,把癸的肉棒抢过来,以骑乘位
让花穴吞纳这沾满猫女爱液的肉棒。而对感到空虚的佩尔蒂,青霭用中指和无名
指插入她的花穴,食指和姆名指则轻搓着那小红豆,奔腾的快感冲击得佩尔蒂发
出春情荡样的欢呼声。
久旱的花田,再次获得癸雨露的滋润,灼热的男根填满自己的体内,陶醉在
快感的波涛之中,青霭感到这份悦乐,比起什么尊严都来得有价值。
“癸!这么小气是我不好,但我是因为忧心你不爱我才恨的呀!你不知人家
有多难过。”
映入癸眼前的是一张既哀伤,又快意的脸孔。癸不再多语,将他的悔疚和爱
意以动作回报。在青霭身下的他,像只疯马一样狂野,把青霭转前转后,抛上抛
下。肉棒直冲花穴尽头,迫近子宫口,更指示佩尔蒂把猫尾送进青霭菊穴。
前后受袭的青霭,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满足,整个人爽得如腾云驾雾似的,
于癸身上感动的泄身。
满足完青霭后,癸怜惜的把她抱下来,连给了几个安慰的甜蜜之吻,让青霭
进入梦乡。今次的事,全是自己的错。
解决完青霭后,癸把目标转回到败象已现的佩尔蒂身上,玩弄着她敏感的尾
巴,轻扯、扫弄,以奇兵突袭的同时,主力的肉棒再次进占花穴,回旋、斜行,
侧位、背后位等变玩不绝,直干至炽热的阳精喷洒佩尔蒂体内。
“喵噢……”
满足的至福淫叫下,佩尔蒂也继癸之后,登上高潮的巅峰,全身弓起如豹,
双掌十指紧抓地上,花穴内蠕动不绝,直到泄出来为止。看着她们三人累倒在一
起,有伤在身的莉亚娜黛虽然对未能参加而感到遗憾,可是青霭能与癸和好,佩
尔蒂又成为癸后宫的一员,这样她已满足了。
第四十节
华伦斯坦和凡尼亚投降后,要莉亚娜黛确保他们生存,以不得违背薰的诺言
为条件,癸将他们交给了莉亚娜黛处置,不列颠降卒则成为奴隶押回天涯海角。
占领全个蓬莱仙境,扫清残敌后计算,海郑联军阵亡和伤残达四万之多,沉没的
大型舰二十五、中型舰四十。至于敌军,除败逃的百余艘敌舰和二万多将士,其
他十九万人近乎全灭。
战争到了这地步,再没有力量能阻止海郑联军进攻一舟岛,龙家的根据地。
为了能尽早展开邪马台帝国攻略,防止龙青霞迁入神州国,青霭调动天涯海角和
思明岛的留守兵力,以及从征伐蓬莱仙境的大军中抽调精锐。没有休整和维修舰
艇,动员近十万兵力,计划立即进攻一舟岛。
出征前夕,由于癸记得森罗应是他的旧识,所以尚未完全康复的莉亚娜黛,
利用新近完成的一项魔法,从幽凤脑中读取记忆,再以她的妙手划出人像图,好
让癸看看有没有森罗的存在。之所以会如此复杂,原因非常可笑的是,癸这色狼
脑海里除海神的重要干部外,根本没留下任何男性相貌的记忆。
看着一幅幅素描画,癸从中选出一张大叫道:“就是这可恶的混球!”
画中人是癸少年时,与他争夺海神继承人之位的百名少年之一。
“这混蛋叫什么名呢?”
对一脸苦苦思索表情的癸,幽凤无奈的道:“他叫谢浩然呀。”
“没错没错!”癸拍掌大叫,随着脑中深处对此人的记忆浮现,他不禁又惊
又喜。
在十年前那段充满血腥味的日子,癸真是活在地狱里,每天持续着无情的训
练,武术、江湖智识、历史、兵法、用人术。衣食虽不缺,但未满十岁的小孩,
每天睡不过二个时辰。吸收智识的讲解倒还好,冰天雪地只有一条短裤的耐寒训
练,沙漠中只给一壶水,却要独自过十天,和能杀死自己就可获释的成年奴隶战
斗。
兰道夫以无限的资源去培训他的后继者,手段残酷至极,由心狠手辣的武林
高手作师傅,给最有营养的食物,剥削孩子游戏的时间到无。
癸清楚记得兰道夫说过的一句话:“这些小鬼虽然花费我不少钱来训练,失
手错杀一两个,根本不用在意,只代表被杀的小鬼没本事。我只要一个胜利者就
够。就像养蛊一样,将百种至毒的虫放进壶中,让他们相斗至余下一只。”
这里没有慈爱的父母,没有兄弟朋友之情,有的只是互相计算和杀戮。
百名少年中最终有七十余名死于各种训练和考验中,余下的二十九人则是死
在互相残杀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兰道夫会安排比赛,让这些小孩们互相战斗。
癸就在这没有任何可温暖人心的地方成长,身边一切都是绝望。就算和其他
小孩做朋友,想到要亲手杀死他们,还不如只有自己一个。就连偷偷饲养动物,
一经发现就会被处死掉。除兰道夫试练外,小孩们更被压迫至全失去同伴意识,
互相为生存而偷袭暗算。
在孩子们中,绝对多数人只有母亲或像癸一样父母不明,极少数人有父亲。
其中谢浩然就是少数,他的父亲在他被虏回海神时遭杀害,母亲因抗拒强奸而自
杀。和含癸在内孤军作战的人不同,他拉拢和联合最弱的数名小孩,暗中组成联
盟,成功逐个击破个别的孩子。
当时他也曾有拉拢过癸的行动。
少年的谢浩然,已被师傅们称赞拥有清奇的上乘练武体质,外表秀美俊雅如
小女孩,可是刚毅的眼神让人绝不会弄错他的性别。
“卡尔,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没兴趣!”
在热得要命,满是汗味的挤迫小房内,谢浩然于深夜时悄悄溜到癸床边道。
对他满脸真挚的神情,癸当时的反应就只是握紧私下藏起来的自卫小刀。
“我们的环境你很清楚,一百个人中只能活一个,所以我联合最弱的几个人
组成同盟。而最强的你,事实上受到所有人围攻。不加入我们,很快就会死在别
人的围攻下。比起与所有人为敌,增加多名同伴,卡尔认为何者有利?”
“嘿!不可靠和暗藏祸心的同伴,比起正面的敌人更可怕。我有自信胜过所
有人活下来,你别多费唇舌了。”
“别太自大了!你比起我也不过强一点点而已。还有你不想报仇吗?我计划
在余下最后几个人时,我设法按排大家诈死,由我或你出任海龙的少主,到时我
们才有机会向兰道夫报仇。”
“报仇这种事留给你去做好了!我对父母可没有半点记忆。一旦成为少主,
到时就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我可没你那么傻。”
“原来你想做兰道夫的走狗,算我看错了你。”
癸之所以决绝,是出于他看穿谢浩然的为人。炎黄民族,武林侠客之后的出
身。这个人不只以白道和正义者之居,更有那种强烈要亲手杀死仇人的执念,为
此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他向最没有获胜可能的弱者,伸出希望和友情之手,联合
起来打倒其他人。
可是癸根本不信他所言,用诈死去救同志的话。事实上谢浩然的联盟是秘密
的,表面上他们还是各自为敌,以免其他人也自组同盟对抗,暗中却联手格杀别
的孩子。今天他会来找自己入伙,仅是因为癸察觉出他们暗中组成联盟,想以入
伙来封他的口。
癸没有为毫无感情的父母复仇的想法,连父母是怎样死的都无法确定,说什
么复仇。命运将他置身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使得癸认为唯有最强者才是生存
之道,服从兰道夫仅是他无法跳脱命运的控制。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更苛酷的试炼,不只比赛不断,连饭菜都有可能被同伴
下毒。直到最后只余十人,进行在船舰坟场举行的最终决战。
地点是在一个海神弃置被捕获,却损坏至无法修复船只的海域,四处都是搁
浅和半沉的船,只能靠捉鱼和吃尸肉维身的地方比试,能杀掉余下九人的将会成
为海龙少主。四周是负责监视的海神精锐和茫茫大海,根本无处可逃。
战斗一开始,各人自行乘小艇进入船舰坟场内。谢浩然集合同伴围攻孤立的
对手,癸则选了一名和较弱的人下手。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但相互之间不只没有友情,还各怀鬼胎的明争暗斗,
这一切全只为了兰道夫需要继承人。
恶战之后,癸在对手身上刺了三刀,劈下他的左手。握着和自己相差无多,
十一、二岁在小孩与少年之间的对手颈项,虽然对方眼中尽是哀求之色,癸却无
情的收紧十指,直到对方一张小脸蛋涨得通红,无法再呼吸为止。
杀人之后,癸既不后悔也不自责。兰道夫像神一样无情地,给他安排了这样
的修罗地狱作成长之地,不杀人癸自己也活不下去。何况要结束地狱般的生活,
唯有成为得胜者。
虽不像谢浩然那样利用人,癸也自有他的手段。将对手杀死后的癸,把尸体
切成两截。在腐坏的船板上弄破一个洞,把下半身藏进去,再把尸体的下半身放
在离自己身体半尺之隔处,间隔处洒满内脏和血液。忍住刺鼻的血腥味,癸静待
一切结束。
在癸诈死和杀害一名对手后,情况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谢浩然利用同伴,
解决掉其他所有人。由于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当谢浩然发现倒在血泊中的癸时,
没有细心视察,凭第一眼就认定癸死了。
之后谢浩然开始和同伴相议,如何让同伴能诈死逃生,自己成为海龙少主。
可是在谢浩然与同伴们分享食物详谈后,他们不久即毒发倒地。
中毒后在地上挣扎的数人,哀叫连连,不能相信和自己同心协力,一起走到
这地步的谢浩然会下毒。
唯有其中一个平日较有心计的不甘心问道:“你……你的毒是下在哪里的?
刚刚我的确捡查过。”
口吐蓝红的少年们怒极恨极,有些则还不相信谢浩然会下手杀害他们。
“把两种无毒药物,混合在一起就可产生致命剧毒的方法,你们也学过吧!
大家平日相处,多的是下毒机会。我对不起各位,但是不亲手宰了兰道夫,我不
甘心!也是为了我们的双亲,还有被迫在这种环境下自相残杀的九十五位同伴,
请你们安息吧!”
谢浩然没有像癸想像的大笑和意气风法,反而跪下请求他们原谅。这哭声和
他悔恨的表情,都是真实的,到这地步他也无必要再骗他们。
就在这时,癸笑着开口道:“你刚才算错了,是九十四位。还有别猫哭老鼠
假慈悲了!这不就像一面吃牛肉,一面说对不起牛吗?”
从腥臭的血污和内脏中站起,癸举刀指向谢浩然。
擦掉眼上泪光的谢浩然振作起来,也拔刀摆出应战的姿势,同时暴喝着道:
“你住口!像你这种走狗,怎会明白必须下手杀害好友的悲痛心情?如果有第二
条路的话,我岂会这样做?”被癸刺中痛处,使他勃然大怒。
“兰道夫那么可憎吗?我不像你,有值得要报仇的父母回忆。不过我杀人,
就像狮子、老虎猎杀牛羊一样,是生存的必然法则,没有需要悔恨耐疚的地方。
但在我眼中看来,你根本像兰道夫一样,为达目的毫不重视人命,简直就像一样
父子!”
谢浩然对癸的嘲弄表情的回答,就是持刀砍过来。匹练电光一闪,刀未至已
有强劲的刀气扑身而来。癸则跃起如同飞燕,倒翻下劈谢浩然。二人各自使出全
力搏杀,这是幼龙与少狮的恶战。
癸的招式迅猛不拘常法,天马行空的视情况而动。谢浩然的反击可亦诡异多
变,当中还流露出一种浩然正气,显出他自幼修习正统武学的威力。
倒在地上垂死的四人,出于对谢浩然无奈的谅解,又或者被背叛和抢先了的
不甘心,分成两边各自为他们打气。
上百招的激斗,一向不及癸的谢浩然,暴露出他一直暗藏杀手,使出真功夫
后,他的战斗力仅略逊于癸,要杀他癸非付出高昂代价不可。
有了此觉悟的,凌空跃起后落在一名中毒者身上,立时踩得他内脏爆裂,让
对方即时死亡,之后随手割下他的首级。
“生长在这种环境下,我一向以真小人自居。如果有一天要亲手杀死对方,
那就不要和他们做朋友。而你这家伙自认侠义,要为父母报仇,除掉兰道夫这海
盗王吧!”
自认胸怀坦荡的谢浩然道:“没错!我不像你这走狗,不能报杀父母的大仇
岂为人子?兰道夫这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今天害了自己兄弟,是迫不得已。”
“笑话!说不定兰道夫也像你一样,为了打倒别的大魔头,而迫不得已做起
海盗大王。正道自然该做好事,行事比邪道还要心狠手辣,还说什么正义?在我
看来不过是伪冒正义之名的伪君子。来!我把你对不起的这些兄弟们的首级送回
给你。”
身在虎狼儇伺的环境,癸认为要活就只有成为最凶猛的狮子,杀害对手是求
生的自然手段。深信自己正义的谢浩然,则是认为大义之所在,行霹雳手段只是
环境所迫。
癸有真小人的自觉,谢浩然却自认是为了大义,被迫便宜行事。遇到太多像
谢浩然这种打着正义之名,行事诡诈阴险的人,是种下癸日后厌恶正义的主因之
一。
被首级掷中的谢浩然,内心惶恐不安。他是真的把他们当兄弟,要杀他们是
为接近兰道夫的无奈之举。如今看着他们一一死于癸手下,一时感情冲动的他,
受到深埋心底的耐疚和自责影响,不自觉的出手去救。
连杀三人,癸打乱谢浩然的刀势后,将最后的一人举起,推向谢浩然。他本
能的伸手去接,癸却从后闪雷般出刀,利用这中毒伤者妨碍谢浩然的耳目,一刀
接连贯穿二人的身体。
被癸在肚皮上开了一个洞,使内腑被创血如泉涌,伤口火灼般的痛楚使谢浩
然再无力与癸打成平手。
癸以洪水爆发似的攻势,手中刀接连进袭,在谢浩然身上划下大小不一的伤
口。
“没为爸和娘报仇之前!我不能死在这里!”
浑身流满鲜血的谢浩然怒吼,将他的恨意和执念的贯入刀上,以奔雷的速度
疾劈向癸,他绝不甘心死在这里。
巧妙的将刀势收起,硬接这凌厉一击,接下来旋身将谢浩然踢入大海之中。
获胜之后,癸俯视被染红的海水,满脸煞白的谢浩然抓着船身不放。
“其实我反而很羡慕你还有父母的回忆,可是一百个中只能活一个!只好请
你移民到黄泉国。”
凝视着不放弃求生意志的谢浩然,癸走近船旁后举刀刺入他的身体。激战后
获胜却并不痛快,在斗智斗力的比赛中,癸为了获胜任何恶毒的手段,只要有需
要他就会用。
死抓船身不放的谢浩然,感到身体转寒,变得麻木,失去感觉。
“你不恨兰道夫吗?本来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活得好好的,是他改变了我们的
命运。”嘴角挂着血死,离死不远的谢浩然呻吟着问道,言词中包含着他的不甘
心和无边的怨恨,自己怎能死在这里。
“恨就有用吗?我也想试试拥有家人的滋味,不过现实就是现实,再痛苦你
还是得改变自己接受现实。”
癸一脚踢下去,让他这死敌没入滚滚波涛下消失无踪。他豁出性命去战斗,
如今不过幸运获胜。你能下手杀人,就要有被人杀的觉悟。若是败的是他,可不
会像谢浩然那样满怀怨恨。
第四十一节
在蓬莱仙境重编后,十万海郑联军北上进袭一舟岛,千帆并举的出航当日,
一艘小船出现在舰队前方,打着龙家旗号的小舟内,是当家的龙青霞。
为免癸见色起心,受到姐姐封龙印的压制,青霭在明天后号独自接见她这位
血亲。步入船舱的龙青霞一身白衣素服,文静典雅,香风扑鼻,容姿世间罕见。
“想不到青雾和妳夫君,两年多的时间竟能如此大有作为,姐姐也替妳感到
欣喜。”
俏脸满是欣悦之色,再怎么看都不像做戏,姐姐的演技又精进了不少。
“姐姐!二年嘛。我和妳也成长了不少!”
房内仅有二人,青霭替姐姐奉上香茗。不像往日年轻气盛,青霭是希望能与
姐姐妥协。
“青雾妳这样说,真让为姐满心欢喜!就让姐姐作一个和事佬,让妳们和新
金国言和好吗?”真挚诚意的笑容,看得人如沐春风。
“姐姐该知道不可能的,就算我答应,癸夫君、云仙将军和我们手下千万儿
郎能答应吗?”
对青霭无奈之语,龙青霞脸上仅是维持着浅笑,不语不动。无声的沉默持续
好一刻,姐妹两人都无意打破。
“青雾这样决定,姐姐我很为难的!”
“这不是为不为难的事!只要姐姐愿意,当家的位子我还是会让姐姐做。可
是我要妳站到我们这一方,成为海龙的从属组织!”
“青雾这样是违犯龙家传统的!”轻啜一口暖茶,薄怒的龙青霞瞪视妹妹。
“我不管!难道姐姐要看着我用武力进入一舟岛吗?”
为了癸和众姐妹,只要能增加一分胜算的事,她也不能放弃。
“龙家舰队也有五万将兵呢!妳别以为可轻松攻下。何况战火一起,龙家的
千万卷宗文件,通讯用的驿马、信鸽、讯龙、巨鹰会损失多少,更别说数十万的
仆役,妳这样做只会玉石俱焚的!”
面对青霭的威胁,龙青霞疾言厉色的反击,但接下来她落寞的垂首。
“也罢!就依妳的话去做。”
青霭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心高气傲的姐姐,怎会轻易答应?她原先认定,
一舟岛血战誓难避免,为免造成太大破坏,得要用自己龙家二女的身分去策反姐
姐的部下。
“姐姐……”
看着不能自信的青霭,龙青霞颓然的道:“我们是姐妹呀!我孤身前来的意
思还不够明白吗?龙家的存续高于一切,既然不能劝服青霭,为姐只好隐退。龙
家遍布天下的百万人手,都交给妳了!”
“姐……”
“我们是姐妹,以往有多少隔阂都好!这是不变的。姐姐心绪很乱,可以找
个地方让我小休一会吗?”
凄苦寂寞的眼神中,却有一瞬即逝的怜悯和同情。但青霭凝神一看,姐姐眼
中哪有什么怜悯和同情。
“多谢姐姐!”
对往日争夺当家失败、苦劝她支持癸不获接受、眼下又迫姐姐交出龙家,心
存芥蒂的青霭,面对失落步出的青霞,一时欲语还休。
可是想到龙家不用毁于战火,比起以往透过童流霞得到的消息,想到海龙的
谍报能力将会大增,她不由得满心欢喜。得到龙家的力量,或许就有可能针对森
罗建立更强而有力的情报组织,像千头黑猩鸟来袭,差点在珍珠江遭洪水淹没的
事,将来或许就能预防。
当青霭宣布她姐姐无血献城,一舟岛之战可以避免时,众人自然振奋满足。
不战而胜的海郑联军,遂终止一舟岛作战,为明年的战争准备。云仙将要负责迎
击炫静的百万新金军,癸方面得要攻打邪马台帝国。
莉亚娜黛和多香子大夫的其中一个研究项目,乃是再生术。试图让人类将失
去的手脚再长出来,又或者用人工蛋培养失去的肢体,进行移殖。青霭对此理解
甚低,人又岂能像死物一样随意组合,像蜥蝪般再生尾巴?可是像魔法和仙界医
生等玄妙的东西,青霭只能着意于享受她们的研究成果。
莉亚娜黛曾提及过,可能的话,制造一个新的肉体,供她和青雾分用,届时
就不必再二人邻互肉体的使用权。所以龙青雾霭不得不接受莉亚娜黛,让她背脊
发出恶寒的实验。
从地下秘室的床上留下,青霭匆匆穿好衣服,莉亚娜黛却没像以往,乘她裸
体之际来欺负人。
“青霭妳说过自己是二魂一体,和青雾供用一身吧!”
“是呀!”
对微感疑惑的青霭,莉亚娜黛语重心长的道:“我确认过,妳的身体内只有
一个灵魂,三魂七魄都齐存。妳根本没有两个灵魂,所以即使将来我们能成功培
养出没有灵魂的肉体,妳和青雾也是不可能分开的。”
“莉……莉亚娜黛妳说什么?”
“这样解释吧!前世今生的轮回观念,若是在一世内发生二次呢!首先存在
于‘龙青雾’这个肉体内的灵魂是青雾。可是出于某些原因,青雾将自己封印,
而后出现的就是青霭妳。情形绝不是像妳所想的,两个灵魂迫在一个身体内。”
“可是……我们两个的性格和想法都全然不同呀!一个人怎会有两种性格?
妳胡说。”
“是有可能的!妳想想轮回转生的故事。一个灵魂,在不同的环境成长,经
历不同的人生,性格也会截然不同。青霭的情形,应说是双重人格比较恰当。”
“等等!一定是我先出现的,不可能是青雾先出现的。”
和青雾争夺肉体使用权的青霭,关系比她和其他姐妹之间,可是差多了。当
一个人活动时,另一个人只能沉睡体内。青霭心中可是很讨厌青雾的幼稚和任性
的。
“不可能!妳母亲替妳改的名字是龙青雾,龙家所有人都只知道有龙青雾,
而不知有龙青霭。”
“那为什么我对自己的出现没有记忆的?”
“妳最早的记忆应该没超过七岁,可是想想五岁到七岁之间的情形,应该全
是由青雾控制身体的,属于青雾的记忆。”
“我不信!妳胡说!”
虽然想过青霭可能不会轻易相信,但莉亚娜黛可没想过她会如此激动的。青
霭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面色转白。
“那我让妳自己回想起小时候的情形好了。”
莉亚娜黛捧起青霭的螓首,歌咏着青霭听不明白的超古代语。气愤、讶异和
震怒的青霭,逐渐失去意识。
深藏在龙青雾霭脑海里被遗忘的角落,小孩甚至婴儿时的一些片段逐渐变得
清晰和真实。
青雾和青霞两姐妹,从小就接受成为当家的训练,母亲在忙碌的工作中,总
是抽空陪伴她们,不致两个小孩缺少了温暖。
每天每天都是不断地教授,军事、营商、用人、历史、礼仪的智识。三年的
差距使青雾很多地方都不如姐姐,但是慧黠的她为了获得娘亲的赞赏,一直努力
不懈。
有点霸道和盛气凌人的姐姐龙青霞,不只在学习上领先妹妹,而且处处以师
傅的口吻训导妹妹。
事实上青雾并不比姐姐差太多,可是身为次女,她更受母亲溺爱。比姐姐来
得柔弱内向的她,很多时并非不懂,而仅是害羞和不擅于表达。不管青雾怎样努
力,都不能超越到她自信和伶牙俐齿的姐姐,当自信心十足的姐姐展开她的滔滔
雄辩时,慑于辈分的威势,青雾只有做听众的份。
青霞对龙家的事业,充满兴趣,性格也积极向上。反之青雾之所以努力无非
是想在妈妈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多获得些妈妈的关爱。
为了无法超越姐姐,青雾内心无形中凝成一道伤疤。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
她听到母亲对两姐妹的评价:“龙家的继承权,还是交给青霞为佳。论资质和意
愿她都当之无愧。青雾的头脑虽好,性格上却太软弱一点,对家业的兴趣也不及
姐姐。我想让青霞负责下一任当家,不用青雾再受训了。”
作为一个母亲,大女儿如此出识自然高兴,难得的是她自己喜欢。小女儿其
实更讨她欢心,既然她志不在此,何不免了她接受继承训练的苦役,让她能承欢
自己膝下,享受一个轻松愉快的童年。何况青霞虽然有点任性,不善于体谅人,
但她教训妹妹都是出于爱护之意。青雾母亲的建议,最终因家中长老的建议,认
为当家还是多一个后备,以免青霞有意外时能有取代的人,受到否决的下场。
可是母亲的心意,那是小小年纪的青雾不能体会的,觉得母亲疼爱和看重姐
姐的青雾伤心得不想去学习。青霭的人格就是在这时候成形的,想逃避继承人训
练的重担,又想在母亲面前争一口气。被自己迫到极限的青雾,创造出青霭的第
二人格,以之向姐姐挑战。
回忆起昔日背着母亲和姐姐偷哭,为自己胜不过姐姐而不甘心的青雾,心中
一阵唏嘘。
相比之下,青霭已到了崩溃的边沿。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青雾是多余的,处处
不如自己,要没有她分薄自己的身体。龙家当家的地位,不会落到姐姐身上,更
不用和她争癸。得知自己竟然是因青雾的内弱,而诞生的真相,使她一直以来的
自信全然瓦解。
从来都互不相让,互相讨厌的两个人格,在心灵的深处对话。
“呜……呜……呜……”青霭心痛极的饮泣。
“姐姐!”
青雾则反省自己的错误,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创造出青霭,不只身体分了一半
给她用,甚至使心底憎厌的对象,由姐姐一个,变成姐姐和青霭二个。更甚者是
青雾感到癸爱青霭远比自己多。龙青雾的地位,在癸心中最多胜过梨花和成美一
两分,和幽凤比不见得能多得了多少。青霭的地位则可以和薰和莉亚娜黛媲美,
甚至可和传说的橘华香比较。因为自己的软弱,使得自己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
青雾决心坚强起来。
“妳别再哭下去了!”
“可是……我是假的……我不是母亲的女儿,只是妳创造出来的人格……我
究竟算是什么?多余的东西吗?”
“没错!妳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给我消失去了!”
青雾感到心底满是自信,青霭能做得到的,她也可以做到,因为纵然人格分
裂,但还不是同一个脑袋,两个人格共有着记忆和智识,她要试一试。
“不要……我不要消失掉呀!”
纵然悲鸣不绝,青霭还是被青雾压迫退缩到心灵的一角。这里没有癸和莉亚
娜黛和其他所有姐妹,她只能独自一个面对青雾。被包藏在青雾心底的青霭,感
到全身充满绝望。怎会忽然间自己所有的一切,就此冰消瓦解掉?
再次睁开眼睛后,青雾黯然神伤的道:“好长的一个梦呀!”
“怎么换过来了?刚才又没有高潮呀!”莉亚娜黛疑惑的问道。
“又不一定要高潮才能换过来的!多谢,莉亚娜黛简直是我的再生之母。”
青雾兴奋得抱着莉亚娜黛跳起舞来,而这爱玩的小魔女,虽然不明所以,兴
之所致,也和青雾两个女儿家共舞起来。
舞罢之后,香汗淋漓的青雾道:“我觉得今后的人生呢!一定每一天都充满
希望,莉亚娜黛再见了。我去找癸玩!”
“关于分体的事……”
“那种事不重要了!因为从今以后,世上只会有一个龙青雾,不会再有什么
龙青霭的。”
“不要!我不想消灭掉。让我出去呀!”
对心中悲叫的声音,青雾幽幽的道:“要妳就这样消失,是有点可怜!可能
的话我也不想这样。但妳别忘了,我才是本体。妳不只是多余的,还长时间支配
着身体,让我很不服气。要不要让妳出来,就看我的心情吧!”
面对内心那颗破碎的心,青雾虽然同情,但在回忆起一切真相之后,可不甘
愿再把身体让回给她。
青雾内心觉得,青霭根本是另一个姐姐龙青霞。为了胜过姐姐,自己创造出
这人格,不意被她占用身体多年。因为自悲和恐惧,她有多少年没和青霞这唯一
的血亲接近过,还演变至为青霭和姐姐互斗,她们本就不能算好的姐妹情,反而
因青霭更加淡薄。
第四十二节
自那一天起,青霭的人格被幽闭在青雾体内,青雾对癸宣称自己暂代军师。
没有在意的癸,只是一笑置之没有理会,但显出真本领的她,并不逊色于青霭,
比起以往只能在青霭控制身体的日子掌握军务,改为每天由青雾处理,反为更有
效率。
癸初时还不以为意,尤其在青雾处理工作的能力上,显出她不输青霭的实力
后,只是追问过青雾,青霭不出现的原因,而她则是避而不答。莉亚娜黛对没有
了青霭供欺负,可是感到日子无趣多了,对性爱兴趣浓厚的青雾,全然无法提供
她作弄人的兴趣。姐妹们中,唯有薰探问得最多。
青雾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调动舰队准备接收一舟岛。而在同时,有两个非
常重要的坏消息传来,新天主教在邪马台国策动的起义遭到镇压,起义军受到魔
君家康各路兵马的围攻。若不提供援军的话,起义不可能支撑过年底。其次则是
薰收到妹妹茧的来信,母亲的情况已是非常危急,不要说一年,再不终止魔君家
康对她的凌虐,可能连半年都过不了。
想到与未曾谋面的母亲永隔黄泉,再坚强再以大局为重的薰,也到了极限。
在策谋阁商议接收龙家的工作时,薰形容憔悴的提出,立即出征邪马台帝国
的要求。
“癸、青雾、莉亚娜黛、幽凤、多香子。虽然目前我们的能力有点勉强,可
是再不回去,薰会后悔终生。这要求或许很任性,还请诸位乃念薰以往的努力,
准许薰的要求。”情真意切,眼中激动得泛着泪光,海龙最出色的女将,深受亲
情所折磨。
“青雾?青霭有什么要说的?”
癸从座位站起,走到薰身旁,抱着她颤抖的香肩。
“那家伙没有意见!薰姐姐,照计划我们是打算明年才回邪马台帝国的,何
况今次战胜之后,森罗随时会派出更强大的部队。目前还不是全军出动的时候。
不过我可以让薰姐姐带夜叉军团,先出发到邪马帝国去,我由其他军团抽兵强化
夜叉军团。给薰姐姐六十余艘船,一万四千人。虽然未能能一举打倒魔君家康这
蠢货,可是和政宗联手,加上新天主教。最少可以迫魔君家康离开江户城,伯母
就不用再受罪了。”
对这二、三天青霭的不出现,癸虽感到有异,话是青雾说的,又不能确定青
霭的意见。但癸不能让薰伤心,她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至今为止却都是为薰和莉
亚娜黛别的姐妹行动。
“一个军团够吗?”
“唔!”
薰倚偎在癸身上,想到母亲的情形,她不只心绪大乱,整个人都变得软弱起
来,实在很需要癸的支持。
会议结束后,薰难舍难离的暂别癸,即时开始出征的准备工作,虽然她心底
是如饥似渴的想得到癸的安慰。之后薰计算要动用的弹药、药材、粮水、装备,
下令夜叉军团迅即展开补给作业。心急如焚的她一天也不想多等,只要准备工作
一完成,她就会出航。
巡经仁心仁术号,查找那个将校伤势已快康复,可在接下来的战役中起作用
时。薰看到多香子大夫,在一班女仆的包围下,看顾一个女婴。
“薰小姐妳是来找我?”
“不!我不是找大夫的。虽然很想,可是炫静最近备战的进行愈加积极,为
了应付新金国的大军,大夫还是留在癸身边好。论人数来说,大夫留下来也可以
处理较多的伤患。”
“薰将军以大局为重的心胸,真让人敬佩呢!”
薰嘴上说得轻松,她内心可不知多想把多香子大夫也带去。无柰仙道医术和
月读神宫的治愈术都是相同性质的东西,就是带多香子大夫去,也无多少作用。
“母子之爱,是世上最普遍的,但也最不求回报的爱。希望薰小姐能救回母
亲。”
“薰必定办到。倒是这个女婴是……”
“朱霓旌,目前神州国的皇帝。”多香子以一张柔情的贤淑俏脸看着女婴,
手中贴在女婴额上为她输送仙气。
“这孩子好可怜!没有了家人,还被奉为傀儡皇帝。”愁肠百转的多香子,
可是感触良多。
“早前蓬莱仙境之战,她所在的战舰被炮火打中,小小的身躯插入了两块小
碎片。碎片虽小,可是婴孩是多柔弱的生物,情况一度极为恶劣。没有母亲的细
心照顾,婴孩怎可能健康的成长起来?差点她就被老天爷召回去了!还没经历过
世上任何美好的事物。”
薰感到其中必有隐情,所以暂时没有走开。
“我也曾是薰主公的臣下呢!”语气中隐然透露着,以往承受的几许风霜。
“什么?”
对错愕不已的薰,多香子幽幽的道:“十年前我也是丰臣残党之一,当时和
败军之将的丈夫,一路逃避德川的追捕。意图前往新大板城的我们,却被德川水
师截获。那一次海战中,我失去了所有一切,家人、夫君、还有我刚出世的小宝
宝……小宝宝她……”说至此处,多香子大夫泪眼婆娑,硬咽难语。
“她才出身不够三个月,是个非常精灵可爱的孩儿。喂哺她时,看着那甜甜
地笑的小脸蛋,能够使我忘怀战乱中的所有惊惧。原本……要不是有战争,她已
经十岁了吧!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但是……但是却……”
“大夫!”薰用衣袖拭去多香子,因悲痛难忍而流下的清澄泪珠儿。
“我不是改变天下命运的名将,只是一个连孩儿都救不得的母亲!幸得师父
天河仙女所救,还传我仙界医术的入门之道。但是看着薰小姐,我就不由得想起
那段回忆。”
内心痛苦得如被毒蛇所噬的薰,胸怀满是歉意,想不到多香子大夫也是为她
牺牲亲人者。
“人各有志!我的话听在癸首领耳中,可能只是陈腐的废话。但是请妳一定
要救出千姬夫人,我能够体会她的心,失去亲人,被人轮暴。”
“大夫……”
“只是……在妳奋战的时候,也请想一想,战火所到之处,会有多少人被卷
入进去。她们像妳一样,有母亲,也可能像我一样有女儿。战争不可能不死人,
但是请妳尽一切可能,别再让世上的伤心人增加。”
“我会的!”
紧握多香子作为一个丧女之母的手,薰更真实的感到母亲德川千姬的痛苦,
今次出征就算会死,她都要救出病危的母亲,终止她可悲的苦难。纵使她会像多
香子大夫,一样为自己的死伤感难过。可是母亲还有茧这女儿,只要她能幸福就
好。否则舍弃复兴丰臣家后,自己的所有一切战斗,不就无然丧失意义了吗?
深夜时分,薰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七海布武号。她的房间内没有一点光线,
黑漆漆的空间,就如同她内心孤寂的反映。
原来以为癸会等她的,可是大概在哪个姐妹的床上风流罢!
薰不是妒忌,身为一个邪马台女子,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只是在这特别的时刻,她好想得到癸的安慰,想要听他的甜言蜜语,想在那强壮
的臂弯,宽厚的胸膛内尽情的哭泣,然后进入梦乡,哪怕癸在她入睡之后再去找
别人。
“好寂寞呀!癸!”
母亲大人……我一定会救妳出来的。
连衣衫都没有脱,薰躺倒在床板上,双眼一热,视线模糊。薰没有发出软弱
的哭声,仅只用手掩着眼,胸口起伏。
次日天还未光,作为一个功力深厚的武者,薰自然的醒转,不管她昨晚的劳
累有多深。刚踏出房门,就看到癸的近身之一的梨花。
“有事吗?”
“癸相公有请薰姐姐!”
听到此话后,薰脸上绽放出欣喜之色,迟了一晚也不要紧,癸对自己有心意
就够了。内心虽对救母一事分秒必争,可在出征前,薰还是想要获得癸的安慰,
才能走得平静。
“好的!我马上去,在哪里?”
“在幽凤姐的天工开物号上。还有关于出征准备,癸相公已交托给青雾小姐
处理,薰姐姐可以不用操心。”
“多谢妳了梨花。”
薰纵身而起,以幽魅似的难办高速,越过身下以百计的战船,直往天工开物
号而去。向女仆问明癸的所在后,她直奔船舱内的工场。
一开门后,薰感到如入火炉,灼热的气空迎面而来,烫得人想叫。除了通风
窗口的微光,眼前就只有刺目的烘烘热火,还有飘在空气中让她心乱神迷的男人
汗味。
“铿、铿、铿、铿、铿!”
手握变成大锤的火仓,癸雄伟而布满伤痕的身体,仅有一条内裤,结实贲起
的肌肉上,流满了汗珠。
“来了吗?”
癸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迎接薰,眼中却暗含忧色。
那是她这不羁、大胆妄为、无视世间道德与法律的夫君,偶尔出现的神色。
薰知道他心中又想起了那个人。
“癸帮忙幽凤姐姐打造兵器吗?”
“不是!是我自己要打造的,昨晚我捉着莉亚娜黛和幽凤,要她们一夜间替
我把图纸画毕和完成魔法的准备工作。今次薰回邪马台国,我要亲手打造一件盔
甲给妳。用虏获的魔界战士兵器作材料,我还挑了目前素质最佳的宝珠。”
就如癸的火仓一样,大多数仙魔界神兵都有一颗作核心的宝珠,负责能量转
换与特殊攻击。
“癸你造了一晚?”
“没有!三个时辰而已!”
看着这孔武有力的身体,薰内心一种温暖,他没去找其他姐妹,为自己劳动
了一整晚。
“珠宝玉器、绫罗绸缎、酿酒美人等适合别人却不适合妳。”
“真是的,喜欢酿酒美人的是你吧?”
“才不是!莉亚娜黛不就喜欢吗?”一阵莞尔的薰,内心暖烘烘的,这样闲
话家常,使她感到一种家庭的温暖。
“我没送过什么东西给薰,左思右想后,考虑到此行凶险,才决定铸一副盔
甲。”
“多谢癸、多谢、多谢……”
薰忍不住从后抱住爱郎,感动的泪水滚滚而下。早已不是青涩少女,成为少
妇的薰,不只不厌恶癸的汗臭味。回想到他驰骋在自己身上时的豪勇,娇躯甚至
为之燥热不安。
放下火仓的癸,眼中悲意更浓,抬起薰的螓首,疯狂的吻下来。啜吮得那么
用力,仿似要吸干她口中的香津,舌头还霸道的深入口腔内。
冒着火烫热气的双臂,紧紧的箍着薰,两人之间再无一丝间隙。
“我有自信和兰道夫对抗。可是森罗和万象两个,不可能乖乖地等到我们强
到足以挑战才出手,就像那次千头黑猩鸟来袭,迟早他们会发动天帝军惊人的战
力来攻。我好怕到时无法保护妳们!”
“就算真是这样,我们有决心和癸生死同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灵动的双眸内,透露出坚定不移的神色。
“黑田殿生死时,薰好难过吧!可是孩子接受双亲过世,是自然界的定律。
但失去最爱的伴侣是不同的,那种痛是不同的。之前莉亚娜黛被行刺,深深地刺
痛了我,还无用到迁怒于青霭身上。”
“这件事妳别对其他人说?不然她们要呷醋呢!幸惠、维月、梨花、血莺都
为我受过伤。我爱她们,若是失去她们,那种痛楚会让我狂怒。可是在后宫内我
最爱薰、莉亚娜黛、龙青雾霭、幽凤妳们四个。要是失去妳们,我的心就会失去
平衡!”
癸知道就算死的是梨花,他会伤心、会愤怒、会不顾一切的去报仇。但换了
是薰、莉亚娜黛、幽凤和龙青雾霭四个,他远不只是伤心,将会是崩溃,届时恐
怕他会痛心到自残身体发泄。就像他在失去华香后,于孤岛上捕鱼维生的日子。
而且今次将会超越上一次,因为对她们四人的爱虽深至不输华香,但经历过失去
华香之痛后,癸的内心是再无法承受,一次相同的苦痛。
“要铸好这件盔甲,得要几天日子。莉亚娜黛的魔法,总离不开性爱,火仓
的力量又来自血液或者男子阳精、女子阴精。所以我想薰陪在我身边。”
“唔!”
接下来癸提出让薰羞死了的要求,自慰以提供爱液和阴精给火仓补充能量,
好用作铸刀的材料之一。
其间癸压抑着欲火,无比专注的反覆锤打和淬练金属块,听着薰诱惑人心的
娇吟呓语,裤裆中肉棒高举的癸,将热情、欲火和爱意都融入进火仓上。这每一
锤都包含着他的心意,当薰离开自己身边时,就只有这身盔甲能代自己保护她。
注视着熔炉内的烈火,癸回想起让他悔恨终身的那一天。
“薰,几天前我已想起森罗的真正实份了!”
接下来癸娓娓道来,他小孩时代如何在人为的修罗地狱成长。
相比之下,薰小时候的严格训练,只能说优闲的生活,听得热泪盈眶的薰,
怜惜的抚在癸颤抖的身体。
“不用那么难过,肉体的苦不算得什么,在战乱中渡过童年的小孩,还比我
苦呢!最让我痛心的,是失去华香……那才是我一生的最痛。这件事,只有黑白
那条臭鱼,我手中半人半刀的火仓春潮,还有幽凤姐知道。”
莉亚娜黛的身世已经够苦的了,而青雾和青霭,癸可不想增加她们的心灵负
担。
“薰!只有妳能和我并肩走过刀山剑海,这是她们所有人都做不来的。我想
告诉妳我战斗的意义。对付海神是为了报仇、德川幕府是为妳、伊罗巴诸国是为
莉亚娜黛、新金国是为青霭、万象和森罗是他们找上门。不久前佩尔蒂那黑猫骂
我,除了上床做爱,就只会打仗。男意志在四方,我要成为七海霸主,却把一切
交给青霭去策划是为什么!”
第四十三节
一手握着大铁钳,手中火仓叮当不绝的锤打着金属片,癸以不堪回首的声音
道:“海神是一个以兰道夫为中心的组织,它的存在就只是单纯的进行劫掠,伊
罗巴诸国是它最优先的目标。成员方面什么人都有。兰道夫对手下的要求,就只
是服从和不能内斗争权,符合这二个条件,就算是存心找他报仇的人,也照用无
疑。”
“对质疑他做法的手下,他说:‘我要的不是忠诚,是服从。维系海神存亡
靠的是我一人的力量,就算有人整天想杀我也没有所谓,他有本事就来好了,只
要做好死的觉悟,我欢迎任何人向我挑战。在挑战者还没准备好之前,大家互相
利用而已。’”
当癸眼中闪烁着诉说不尽哀伤时,手中火仓倏地放出强光,将春潮的记忆,
用珠影魔法同类的技术,播放给眼前的薰看。映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支人强马壮,
猛将如云的精兵,腥风血雨,让人不忍心看的无数次恶战,还有癸与传说中的华
香小姐,如胶似漆的温馨生活。
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薰仿佛身处其中。看着其中一幕,癸替云雨过后的华
香整理衣裳。甜腻笑着的这名美女,薰真的很羡慕,唯有她曾独占了癸的爱。
“以深不可测的武功,强硬霸道的行事手法,兰道夫以一人之力统率百万龙
蛇混集的海盗。他不像一般海盗,对享乐和金银财宝全不在意,反而醉心在和强
敌交手上面,就算偶尔强奸妇女,也是借此侮辱对手。自己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
练武和营运海神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战斗就是他生命的意义。”
“华香是他的亲生女,但作为父亲他却从没去疼爱这个孩子,华香母女在他
眼中就如同平凡到极的部下一样。薰……我曾经很崇拜他,也畏惧他。兰道夫的
强不愧海神之名,让我不得迫屈服在他脚下。我相信这是无可抗拒的命运……可
是这命运实在太伤人了……”
“兰道夫曾经跟我说过:围棋不同象棋,有将帅兵卒的强弱之分,仅只有黑
子和白子,要战胜同战力对手,唯有掌握弃子精神的人才会获胜。这个精神就是
绝情,兵将如同黑子白子,不必对之抱有感情。利之所至,可以牺牲任何一颗,
甚至大量的棋子去获胜。我相信他的话,在我的命令下不知有多少人被杀。”
“几经长期的训练,兰道夫给了我最后的试练。前往砂漏之洲毁灭当地大伊
比内的殖民地,而且今次连奴隶都不用保留,要杀光所有人和生物,连一头猪一
只狗都不可留下。率领海神七大舰队中的三个,我彻底地灭绝了当地的守军和所
有居民,斩首百万以上。更在战斗中显示出为了求胜,可以像兰道夫一样无情的
牺牲任何人。”
薰眼前的影像转到去当时的情形。
癸带回百万个已变成白骨的骷髅头,堆叠在海神总部的人头,成为一个发出
深寒杀气,高耸入云的白骨山,就连平日过惯了刀头舔血日子的海盗们,也没有
多少人承受得住如此可怖的情境。
于硕大无朋的总旗舰上,聚集着一个个单看外表就知身手不凡的将帅,出席
兰道夫将海神实权交接给癸的仪式。薰的心思在人丛中,就落在癸和华香身上。
癸的肤色远比现在白净,没有如今久历风霜磨练出来的凝重。华香则畏怯的倚偎
在癸怀中,那样一个充满同情心,待人以诚以爱的女子,面色吓得苍白,却以绝
对的信赖享受着癸的保护。
没有平时的古井不波,罕有的流露出一种无法克制的激动,君临七海的兰道
夫的身体,有点微微颤抖的发言:“卡尔!不久的将来,我会进行一单大买卖,
对手之强超乎人类的境界。到时我将需要在第一线苦战,而你则要作为我海神的
指挥,统帅全军。经过数不胜数的试炼,我认为你已达到我的要求,无情之道,
将人当棋子下的兵法。”
“有一件事我要先问你,今次杀掉一百万人的行动,你有什么感觉?”
“不爽!整个人像被浸在血海里。”
“可是你还是动手杀了?为什么?”
“废话!是你下的命令呀!我能不执行吗?”
“你没有罪恶感的吗?”
对兰道夫的追问,癸毫不容情的回答:“这应该问你自己,为何要下令灭绝
百万人口?我的身分是刀,主人要杀谁,我没有可以去影响的自由意志。该不会
你内疚了吧!”
接下来的声音,是薰细意倾听,才仅仅捕捉到的微弱之音:“内疚!不管犯
下多少罪,如今也唯有前进下去。只有继续让血流下去,才能不会让已死的人白
死。”
“也好!你既然以刀自居,我也不再个问你的感受。只要你真的做好刀的本
份!刀是没有感情的,你就替我杀了橘华香,证明给我看你是一柄刀!”
癸停下了锤打金属的手,两行泪珠沿着癸的面颊流下,混和在他面上的汗珠
中,转瞬即逝。眉头深皱的他,脑海中尽是往昔那一场场屠杀,在火海和喊杀声
中消失的城镇,还有数不尽的人濒死前的呐喊。
“为什么我身为首领,却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青霭?就是因为我害怕面对,
作为全军的统帅。这是报应吧!为了守护我和华香身边小小的幸福世界,我不知
送了多少人上黄泉路。薰我做错了吗?”手中的火仓和铁钳掉落地上,癸屈膝跪
倒地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癸愿意如此在自己面前坦露心意,可见他有多信赖和爱自
己。承受着迫人的热气,赤身的薰走到癸的面前,把止不住泪水的癸,抱在她丰
满的浑圆双乳中。
“不要难过!看到癸这样,薰好心痛。薰明白的,癸满手血腥,杀人百万,
在世人眼中是不可饶恕的恶行。可是作为一个女子,薰能体会华香小姐的心意。
为了自己,就算毁灭世界,也情愿选择保护自己。这份爱有多深,我看到华香小
姐呵护癸的场面,以她这样一个富于爱心和善良的女子,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忍
别人受苦的。但薰看得出来,她是好感动好欣慰的。”
“薰……”
伸手环抱着薰光滑的裸背,胸前传来薰心跳的脉动,癸像小孩子一样失声痛
哭!胸口中说不出的苦涩,华香生前的一颦一笑,像走马灯一样掠过心头。
感受到癸的哀思,薰对能和他分享,同情和感同身受之余,她觉得很荣幸。
“癸……可能的话,让我取代华香小姐好吗?”
大力摇头之后,虎目含泪的癸挺身而起,用颤抖的声音道:“就是养猫养狗
狗,也不是死了换一头就可以的,何况是人?薰永远不能取代橘华香在我心中的
地位。”
被癸如此切实的拒绝,薰可说大受打击,心中失落,不由得自怨自艾,自己
再怎样努力,还是胜不过一个已死的人。
“薰是薰、华香是华香,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就如同妳一样,
同样不是另一个人可取代的!所以妳此次去邪马台,千万不能让我再尝到那种遗
憾。这件盔甲,我会投下所有心力进去,要打造到完美无瑕。”
暂压心中酸苦,癸重新拾起火仓和铁钳,继续铸造盔甲的工作,无比的专注
用心,稍一不满就放弃重作。
癸一个人,实在不可能无时无刻保护后宫每一个所爱,想到也许这副盔甲,
将会救到薰一命。癸就把他对薰的爱,以对盔甲完美的坚持表现出来。
薰看着癸眼中的热情,下手的细心和竭力,就明了癸对自己的爱多心。默默
的替爱郎用手臂拭汗,每当要提供爱液而自慰时,薰就兴奋得热情如火。癸锤打
的盔甲犹如她的替身,想到此她像是要融化在癸的爱意里。
时光流逝仿若未觉,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完成盔甲主体的癸,依着莉亚娜
黛所教的技巧,将已施法的宝珠嵌入盔甲,并细心的在盔甲上雕刻桃花的浮雕。
内心汹涌的感情,因专注工作而稍缓,紊乱心绪平静下来的癸,让火仓将停
止下来的影像,再展现下去,一手握着薰的纤腰,让她倚靠在他身上,深喘一口
气再说下去。而薰则脉情默默的听癸的由衷倾诉。
“兰道夫淡淡道来的这翻话,犹如暴风雪般向我袭来。内心情绪翻腾震骇,
这霸王竟要自己杀她的女儿?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薰看着本来就因白骨山的阴森而怕得颤抖的华香,脸上表情惊愕至像石化,
她很心痛吧!骨肉至亲的爸爸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你在说什么?华香是你的亲生女。”
癸护着华香对他的主人咆哮,华香就等如他的一切呀!他所有的爱和心灵寄
托所在的女子,他怎可能动手杀她?
“爸爸为什么?华香做错了什么事。爸爸一直冷淡的对待我们母女,可是我
还是敬爱爸爸!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华香脸容凄苦心如刀割,内心反覆问
着爸爸为何对自己如此无情。
兰道夫一字一句的回答,仿若有万斤巨石压在他双肩道:“妳没有错!多年
来我疏远妳们母女,就是为免动情。武学之道有两个看法,因能极于情故能极于
武,与之相反的则是唯有绝情才能登上武道的巅峰。少年时代我信奉前者,如今
我信奉后者。为了胜利,就要消取感情上的弱点。对我来说妳不是弱点,但妳对
卡尔来说就是弱点。因为对妳母亲的情分,没有必要的话,我才一直不主动除掉
妳,而现在却不能不下手了。卡尔,你利落一点下手,不要让她痛苦,就当作是
我对她们母女最后的补偿。”
“你简直是疯子,哪有人为了消取弱点要杀自己的女儿?”癸抽出火仓指着
兰道夫痛斥,同时撕裂身上的衣衫为布条,准备把华香绑在身上突围。
“薰,那时我心中方寸大乱,一直以来杀人盈野,都只是为生存之故,就像
一头狼。面对像神一样存在的兰道夫,反抗是没有用的,比自己强十倍的高手,
在他手中还不是难逃一死?长年为兰道夫奋战,是为了在海神内保有一己之地,
和华香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如果华香死了活着还有何意思?”
“我不能忍受由当时甜蜜的日子,回到心灵没有依托,和同龄小孩相残死斗
的过去中,那根本不是人类过的生活。可要护着华香逃出去,我没有半点信心。
二人同时死在这里,难道就是他们的下场!”
癸放在腰间的手颤抖不停,眼前再演当日的景像,无疑是在癸心灵的伤口上
洒盐。薰不安的握起癸的手,把螓首贴上去轻吻,予以安慰。
“爸爸为了要消取卡尔的弱点,所以要他杀我!”泪流满脸的华香,眼中是
如饮似诉的伤痛神色。
她一直相信,父亲对自己的爱并不少,只是他不懂得表达,如今却……这善
良可亲的美女,内心片片碎裂。
“别叫这种人做爸爸,他根本不配,这战斗狂,没有人性的畜生!”
利用兰道夫还未有行动的时候,癸将衣衫扎成布条绑在身上,再把华香抱起
放在胸前布条做的兜子内。以他的武功,要保护华香杀出去,有可能吗?但是癸
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卡尔你真是不长进,枉费了我的心机。除掉华香是确保你能心无杂念,因
为我要对付的是伊罗巴诸国联合还强大得多的对手。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别人
代劳,你给我下去好好静思己过。死亡气息和梅香凝妳们两个替卡尔动手!”
“黑白快来!”癸绝望的悲叫。
面对兰道夫和海神的众高手,唯有逃进海中才有一线生机。
殷地安人死亡气息是曾在癸旗下,进攻星之州的天竺洋舰队司令,炎黄人梅
香凝则是克里特洋舰队司令。前者一身白衣,笼罩于无从窥探的神秘感中。后者
是出众的炎黄民族熟女,其实力与她柔弱秀气的外表截然不同。
运功后黑瞳转金,死亡气息锋利无比的白色情人直斩而至,用秘法炼制的金
属线,像毒蛇群一样窜至。浑身劲装,巾帼不让须眉的梅香凝,手中黄泉碧落枪
一震,像破空而至的狂龙一样攻来。以她们为首,旗下将士锋涌杀来。
癸握刀在手,在刀山枪林下,抱着爱侣苦战,用血肉之躯作盾牌保护华香,
各种不同的兵器,于癸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伤痕。其中最可怕的是死亡气息的白
色情人,受到白色情人热情拥抱的癸,立时全身手、脚、背都被割得鲜血淋漓,
唯有他胸前以火仓重点保护华香能安然无抱恙。孤立无援的癸与华香,受到数不
胜数的海神战士围攻,远处的幽凤无从接近只能在人墙外哀叫住手。
癸在七大舰司令之二的围攻下,护住华香左冲右突,逃避黄泉碧落枪的可怕
杀着。陆续增加的伤口虽非致命,可是割成一个血人的癸,痛得他咬得牙齿格格
作响,失血过多的癸动作渐见迟钝。
“呼……呼……呼……”
听着卡尔的深深喘息,华香全身都被温热的液体濡湿,那是癸流出来的血。
“天啊!卡尔你。”心痛得泪眼盈眶的华香悲叫。
她不明白为何爸爸要杀她,沐浴在癸的鲜血中,她难过得心中满是苦水。她
伤父亲的无情,哀爱郎的伤势。
看着那痛不欲生的俏脸,眼前刀光剑影让薰犹如身处现处,华香抱紧癸的一
对抖震纤手。
薰难过得悄悄饮泣,感同身受。影像中的癸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不管有多
少兵刃划过他的身体,癸都懔然无惧。对比起眼前的真人,不惜以身作盾,不是
爱对方胜于自己,如何会做得出来?
爱情升华到高峰,远不只互相理解和沟通,而是以对方的喜怒哀乐为己意。
牺牲自己去成全和保护恋人,虽然很笨,因为对方也会为自己心痛,但这就是爱
情的伟大之处。因为不想对方受伤,所以甘心情愿用肉身去抵。
薰吻在癸早已结疤的伤痕上,很痛吧!看着造成这样创伤的悔恨一战,薰宁
可由自己代癸去承受。可是比起外伤,癸的内心更是痛苦吧!怎样左冲右突,都
无法保护华香杀出去。
想像华香小姐在癸怀中的心情,薰能想像,那必是让她愁苦莫名的自责,什
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爱人替自己捱刀子,对一个恋爱中的少女,这比割她自己
的肉还要难过。
第四十四节
当日每一个情景都深印在癸脑海里,从没忘记过。但是用火仓的视觉,重看
那一战,癸还是首次。
远处传来黑白的叫声,癸却难以闯出围攻。再这样下去华香会死的!他绝不
能容许这种事发生。想到失去华香的绝望,癸心如刀割的心灵镇定下来。现在要
护住华香杀出去已不可能,如今唯有牺牲自己才能救她。虎毒不食儿,若是知道
兰道夫无情至此,就是放弃踏过无数尸体才得到的权力地位,癸也毫不在己,而
宁选和华香一起出走。那时癸下了决心,死也要把华香救出去。
妳会很难过吧!华香。父亲要杀你,我又要先妳而死。再也不能同妳月下共
乘黑白背上,不能替妳梳理这把柔美的长发,不能听妳天籁仙韵的演奏。身为兰
道夫的傀儡,想不到自己的下场就是死在这里。可是能认识妳已不枉此生,我爱
妳。
被劈至血肉横飞的癸,泪水划过脸旁,低头吻在华香额上和她道别。英雄无
泪,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不是怕死,而是伤痛要和华香死别。
“火仓解除抑制,使出最大力量。”癸绝望的嘶吼。
以现在自己的力量是无资格让火仓解除抑制装置的。威力全开的火仓烧灼烤
焦癸身上的肉,痛得冒出的冷汗,被刀身的高热霎时蒸发,而癸还得将自己的内
力用来保护怀中的华香。勉强使用火仓的力量,加上身上的伤势,癸知道今天就
是他的死期。
华香!妳不只是我最爱的女人。更是这没有人间温暖的这世界内,让人内心
充满温情的圣女。要我失去妳,我宁愿死的是自己。
如同红日降于大地,火仓上烈焰腾升,超高温烤得甲板上的血液蒸发。癸颤
抖着手一挥,威力烤得甲板冒烟的火龙,迫使死亡气息跳海逃生。接下来旋卷向
梅香凝,超高温的炽热火焰,穿透梅香凝的护身真气,烧着她的衣服,压迫她倒
在地上滚开退避。总旗舰上的人,武功高者相继跃到邻舰,武功低的若不见机跳
海,全部相继死在火地狱中。
被火焰烤灼得皮肤烧伤,癸痛苦得咬紧牙关至渗血,船上的旗帜和甲板也因
高温先后燃烧。在这大混乱之中,唯有那金发碧眼,像泰山一样屹立的兰道夫不
为所动。
“你这蠢才,不要命了吗?”
以龙怒吼发出的音波攻击,摧毁掉甲板上的帆与桅,将之震成粉末,破开火
仓的烈焰海。其余威将旗舰旁的战船都震碎,船内将士全都体内出血而死。
掌中运起老狮拳,手指产生的劲气,凝成一个真空球,将他与火海隔绝。海
神之名不是兰道夫自封的,他全力出手的威力,使敌人惊惧得如此尖叫。日后他
才以此命名自己的海盗组织。在癸的目光追求前,他已跃至半空,双拳连发。气
空被他击中,成为威力无匹的气团打在癸身上,击得他身上多处骨折。凌空下击
的兰道夫如魔神从天而降,豁出性命一战的癸,举刀挡格。
接下来拳剑交击的闷响,直抵云霄。魔刀火仓春潮裂成无数的碎片,如星星
闪光的飞散。刀身碎裂后,火焰化作刀身,其热气烫得华香难受至极。
“哗呀……”吐出一大口的鲜血的癸,脸上泪痕未干,嘴角满是血污,看起
来和地狱的厉鬼没多少分别。
“放开华香!让我替你疗伤!”
“你住口!我可以容许你玩弄我的人生,可以为你杀全世界的人,但我不可
以让你夺去她!”
癸眼中涌出的伤心泪,被火焰瞬间蒸发。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准备让华香
能逃到黑白背上。现在他的心情,除了说不尽的忧伤,可说平静如清澄无波的湖
水。兰道夫强到不像人类,但就算是他,也绝不能在自己死前夺走华香的。只要
他手中有春潮化身而成魔刀,海上有挚友的黑白就不可能,哪怕流尽了自己的鲜
血,癸都要让华香逃出去。
“够了!卡尔。不要再打下去了!”
接受着癸源源不绝传来的内力,华香挣扎而出,深邃美丽若夜空星星的眼眸
藏有比深海还深的悲伤,清澄的大眼洒下宝石一样的泪滴。
“你全身都是血了,很痛吧!”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华香好心痛,痛得一
颗心像被毒蛇噬咬一样。
“别管了!反而是妳没有受伤吧!火仓烫得妳很痛吧。”
纵然得到癸内力的支撑,华香的身体依然如被火烤般难受,可是她没把这说
出来,否则癸只会更难受。朱唇紧咬的华香,撕裂染满鲜血的衣裙,想要替癸包
扎伤口。
“不要白费功夫,我护着妳杀出去,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妳的!”脸上血迹
斑斑的癸,握着华香的手,全神贯注在兰道夫身上。
“怎会不重要?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卡尔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会不为你难
过啦?”面对浴血苦战的爱郎,华香的内心真是肝肠寸断。
“可是老头子他……”
“这不重要!”
螓首轻摇,华香费力地忍住她平常最害怕的血腥味,替癸包扎身上的伤口。
对痛得皱眉的癸,华香用她的热吻加以抚慰,癸灼热的体温使她黯然神伤。
“我知道卡尔爱我胜于自己,所以纵然遍体鳞伤,也要保护我,但华香对你
也是相同的。卡尔心痛我、珍惜我,华香又岂会不一样?”
“华香!我不想让妳死在这里呀!”
渗出癸眼眶的泪水,冲淡他面上的血污,癸激动得抱着他所珍惜的可人儿。
“我也一样!不想卡尔为保护我而死。卡尔记得你说过吗?可能的话想要离
开海神,到外面自由自由的生活,以往我为了不舍得爸爸。一直把你留在这里,
又不肯随你离去。我知道你心底可能的话,绝不喜欢做父亲的杀人道具。”
呜咽的哭声凄凉无比,华香如痴如狂的吻在癸被灰尘染黑的脸颊。这是她最
后一次吻在这张脸颊上了。
眼前重现的影像看得薰心都碎了,注视着华香在癸不留意的情况下,拾起火
仓的碎片,割得纤手皮破血流。
“不要呀!华香小姐。”对着无法改变的过去薰哀鸣道。
她对华香的心情了然于胸,被敌人层层包围,癸使出未伤敌先伤己的秘招。
只要自己留在癸身边,他不只没有逃出去的机会,还会陪自己一起死在这里。橘
华香在当时已决定自尽了。
再怎么悲鸣,过去都是无法改变的,癸与薰两人相手紧握。癸的手握得那么
紧,那么用力,说明他心情的如何激动。
“卡尔!你要活下去,度过属于自己新的人生。”
爸爸兰道夫的绝情,伤透了华香的芳心,鲜血横飞的战斗吓得她六神无主,
但是这都比不上内心的痛,万箭穿心、锥心刺骨都不足以形容。她好想能和癸闯
出去,开创二人新的未来。可是不行,带着自己这负担,癸是逃不出去的。癸愿
意为她不惜一死,她何尝不一样,今后她再也不能留在癸的身边了。原谅我这么
忍心,如果有来世,二世、三世、生生世世她都要做癸的妻子。
在癸不察觉的情形下,她将这削铁如泥的神兵碎片贯入自己的胸膛下。血花
飞溅到癸面上,对癸的打击犹如电光霹雳劈落在心头。
“华香、不要……”
放声痛哭的癸环抱着细小柔软的身躯,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他最爱的人
就在眼前自尽,而这全是为了让他活下去。
“我真想……真想以往答应了你离开这里,可是我放心不下爸爸。可是……
可……是……”
“别说了!”
即使耗尽自己的内力,只要能让她多活一分一秒他也愿意。可是相信命运的
癸,还是敌不过命运的作弄。
“你一定要活下去,不可以……不可以死在这里的。出去过你早就想过的自
由生活,但是爸爸!虽然他这样对我,但还是请不要杀他,更加不要想去报仇,
不然我死了也会恨你的。我……我……爱你……一生……一世……”
“华香……”
癸发自心底的悲鸣,他是为什么不惜一死都要解除火仓的禁制。抱着怀中的
玉人,感受着生命的气息离她远去,盯视着他的兰道夫根本没被看在眼里,癸全
心全意都放在华香身上。
“妳不要丢下我呀!没有了妳,这世界还有可藉得依恋的。”
满脸凄苦的华香,牵强的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抚着癸的脸,口吐鲜血地道:
“华香又怎忍心想丢下卡尔,可是华香不能让癸陪我一起死在这里。”
竭力抬起变得愈来愈重的身躯,软倒癸怀中的华香,吻在癸唇上,把丁香小
舌也伸了进去。时光假若可以倒流,又或停留在这一刻,那有多好。虎目含泪的
癸,和华香双舌缠扰,珍惜这最后的时刻,直到比自己性命还最重的恋人,舌头
停顿,吐出一口冷气,于他怀内魂归离恨天。
“华香……”癸仰天长啸,心中悲苦不起身上刀创烧伤,还强烈千万倍。
“没有了!没有了妳……这个世界一片黑暗。”抚尸痛哭的癸,泪如泉涌,
久久不能歇止。
直到华香的身体变得冰寒,癸才张开苍凉森寒的眼睛道:“你……你……你
……你这恶魔,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我必定要叫你为今天的事后悔。”
面对癸怨毒的眼神,兰道夫深吸一口气道:“华香妳不愧是我的女儿,我对
妳无情,妳却还懂得大义,主动除去卡尔心灵的破绽,是我对不起妳们母女。好
了卡尔,别浪费了华香的心意,作为女子她已是死得其所,让我为你治伤吧!”
无情的兰道夫稀有的流露感动之色,向他的养子伸出手。
癸不再多语,全身大小的割伤和烧伤,像把人千刀万剐,使他觉得死了还比
较痛快,可是比起如烈火焚身般,丧失爱人的心痛,这外伤就无足轻重了。癸蹲
下身体,割下如闭目歇息,但已无呼吸,黯然辞世华香的遗发,使出最后一分力
量,握着火仓的断剑跃到海中黑白的背上。
聪敏超常的黑白,好像感到船上她的最好朋友,刚刚已经永远离开了她,发
出悠长的哀鸣,杀人鲸黑白带着癸飞快的游离海神的根据地。
这伤势是活不下去的了,肉体已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可是癸不甘心,他一定
要活下去,给兰道夫好看,可是这伤势实在太重,自己能活到明天吗?华香、华
香、华香……
“真是让我失望的废物!”立于大火烘烘的船上,屹立不动的霸王冷冷道。
第四十五节
火仓所展现的回忆到此结束,重温当日悲伤的癸,整个人就像泡浸在冰河后
似的脸色发白。好不容易,癸艰难的开口道:“在我失去意识前,从他耳中听到
的是兰道夫鄙视的声音。当我再次清醒时,已不知经过了多久,黑白似乎一直背
着我北游。”
如今回想起来,癸那时心如死灰没空多想。以他的伤势之重,断无生理,但
昏迷后醒来,内伤和外伤明显比逃离海神时好多了。否则失血、烧伤加上被太阳
晒伤,他早应该没命的。癸事后想来,难道当时有人替自己疗伤过?但那是谁?
“薰!我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她断气,我什么也做不到!连自己最珍惜的人
都保护不了!”
作为一个男人,再没有被这叫人更悔恨的了。
犹如要脱去身上,名为失落的无形重甲,癸又一次拿起火仓和铁钳,再次锤
打炽热的盔甲叶片。
“人类内心的伤,可以透过爱和时间去治愈。由失去华香到现在,经过四年
的光阴。心中的伤口虽然永不能痊愈,时光却让它缩小了。更重要的是我有了可
和我分享心灵世间,新的家人就是薰妳们。请妳穿上我精心为妳打造的这件盔甲
上战场,然后不管胜负伤亡,妳都要活着回到我身边。”
泪眼婆娑的薰,回想与癸相识相恋,从他海上骑鲸出现,第一次结合体缘,
从政宗手上抢回自己,义父黑田死后的安慰。随着岁月流逝,感情日增的他们,
这一刻再无心的隔阂。
“薰在这里承诺,无论将来面对怎样的危难,我绝不会先妳以去,癸也要一
样!”
要挥别过去是无可能的,人只能从悔恨的泥土上走过,踏出步向未来的新一
步。
癸比起兰道夫这个人,更恨他的想法,那种只要变强,就要割舍身边一切的
做法。他在心中立誓,不管能否战胜兰道夫、森罗和万象等强敌,他都要守会着
所爱们到最后。不是完全的胜利,就是他亲手创立的海龙以烟飞灰灭作下场,不
会让自己珍惜的人再先己而死。
沉重的劳动持续,双眼赤红的癸斗志更旺,将所有的心意和爱都融化在这盔
甲上。而为提供爱液作材料的薰,全身火烧,胸口中充斥着激情。
比起言词,他们二人都更想要藉身体去表达自己的心意。到最后癸将盔甲投
入水中,升起的白烟遮蔽了视线,灼热的气空在癸与薰的皮肤上流过。
捞起水中的盔甲,癸以忍耐到极限的兽性目光看着薰。
心神领会的薰,玉手轻抬,让癸亲身替她穿戴。连场自慰后,薰身上布满汗
珠和爱液的味道,这芬芳让人情难自禁。
忍住手足之欲,癸让女将军薰以全甲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仙魔界特殊金
属制作,乳白式的贴身盔甲,紧贴着薰的嫩滑肌肤,将她丰腻的酥胸,纤细的腰
肢,健美的双腿都暴露出来。上面还刻有樱花的浮雕,裙子由独立的铁甲叶片构
成,短短的仅能掩饰裙下春光,背上还有翅膀的骨架,胸口则有宝珠。
“癸怎知薰的尺寸?”包裹薰全身,没有一丝空隙的盔甲,使薰发出疑问。
“当然知道,薰的胴体早已在我记忆内倒了模,连薰花穴的阔窄我也清清楚
楚。”
薰双颊绯红,陷入幸福的羞涩之中。
“让我施一个小魔法给薰看!”
举起火仓的癸,在胸前划出一道刀痕,温热的鲜红倏然涌出。
“癸……”
对花容失色的薰,癸亢奋抖震的将她抱在怀内。瞬间盔甲吸收掉鲜血,由十
成乳白色转为七分透明,三分粉红。樱花的浮雕变成像真的樱花瓣一样,凝成一
幅栩栩如生的凤凰图,震翅高飞的凤凰,恰到好处的掩盖着薰的乳头和桃花源。
“这件凤凰同心甲,是我送给薰的礼物,请妳这头凤凰和我这条龙,共同制
霸这天球星,开创我们的未来。”
回荡胸中的欲火和情意,到此全面爆发,嗅着薰自慰后身上发出的香气,癸
的手分袭薰的胸部和桃花源。左掌隔着盔甲将内力传送出去,直透薰的肉体。右
手拨开金属片组成的裙子,直探裙下风光无限好的秘花。癸的手指恣意大胆,狂
放豪迈,他已忍耐到像要火山爆发了。
和禁欲铸甲的癸不同,薰因自慰而炽热的肉体,就如火上加油,爆发了如岩
浆翻腾的情欲之火。矜持尽去的薰,享受着癸深情的爱抚。
癸是男人,现在他就要用下身刚硬火热的肉棒,占有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
以此洗涤他内心的伤口。
薰内心替华香小姐感到惋惜,她再也不能和癸肉体交缠,享受这男女的鱼水
之欢,同时想到今后自己要阔别癸,远往邪马台帝国的前线,得每晚以孤寂和思
念为伴,渡过没有癸的日子。爱念以肉欲的形式爆发,薰要获得可以抵上数月相
思之苦的激情性爱。
受到癸的拨弄,裙甲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薰濡湿的花穴受到癸手指的贪婪
侵袭,花穴紧缩夹紧手指。
“癸!尽情的蹂躏我!将失去华香小姐的痛苦都发泄到我身上,还有让我的
身体布满癸的吻痕、指印,深刻到我们在重逢时才会消失。”
“薰……”癸眼中神色复杂,对亡妻的思念、对薰的爱意。
“啊呀……”
野兽咆哮的声音后,癸推捯薰于地上,嗅索着她身上的女儿香,扯下内裤,
将昂扬的肉棒送进淫水密布的花穴内。
“啊呀……”快意和美妙的娇吟自薰口中高唱而出。
“哈呀!哈呀!哈呀!”癸激动的抽插在薰体内,肉棒被花穴的黏膜绞压,
仿似要压榨出他的精浆一样。
“薰……”
肆意驰骋的癸,以和下身粗野入侵相反的柔情,情深意重的摸在薰火热嫣红
的面上。他把无法让华香幸福的遗憾,以让人热情到融化的性爱投入进薰的身体
内。
婉转承欢于癸的肉棒下,每一下的冲刺,都让薰如登天国,脸颊受到癸满怀
爱意的轻抚,她螓首轻侧,让癸摸得更贴实。
被癸贯通与征服,使薰感到灵欲一致的欢愉性爱。
“啊啊……好深……好热……不要停,用力冲……冲到薰散开为止……”
身着凤凰同心甲,英姿勃发的薰,现在却是快意的淫唱,玲珑浮突的身体曲
线,在癸的征服下挣扎扭摆。
将二人分的爱投注在自己身上,那霸道的手指摸遍全身每一个羞人的地方,
雄猛的肉棒不仅仅占据薰的女阴,还勇悍的狂冲乱捣,把理性丢开的癸,由情生
欲,以狂涛淹没薰。
“啊啊啊啊啊啊……”
澎湃的官能享受,让薰尽情的淫叫,像漫步云端,又似飘浮于碧涛中,薰心
底尽是叫人疯狂的快感电流。但在悦乐的尽头,薰以自己的肉体包容癸的心伤,
洗浟他的内疚和哀伤。
可怜的癸!你很难过吧!以往你难过到无法把伤痛说出口,仅能在心底自责
忏悔。但现在不同,请你用薰的身体治好你的心伤。
舔遍薰的全身,连菊穴也不放过,尽情舌耕到满意,癸在满布指印吻痕的香
躯上尽情爆发,喷洒着他积蓄己久的精浆,填满薰花穴的每一寸。
“啊啊啊呀……去了……去了……呀呀呀……”
亢奋得像电流通过全身的高潮让薰疲软无力,但癸尤不停止,当夜第二次、
三次、四次、五次、六次的入侵,然后爆发,直到他的精液将薰的子宫都灌满为
止。
燃烧一切的欲火歇息后,癸的肉棒依然高昂的进驻在薰体内。面带桃花,威
风帅气而又流露出女性娇艳的薰,骑乘在癸身上,十指依恋的在癸胸口抚弄,特
别是他刚刚又在胸口割伤的地方。
“刚才天国地狱、地狱天国的,差点被癸弄到我魂飞魄散呢!”
癸没有答话,只是不舍得的连连握起薰的玉手来吻。
“想到要离癸远去,每晚孤枕独眠,薰真的好难过呢!自相识起,我们从没
分开这么久的。”
“我和薰一起到邪马台帝国好吗?”
“不!我自己去就够了!青霭、莉亚娜黛、幽凤她们也经历过分离,癸不能
只迁就薰的。若是怜惜薰的话,那休息后我们再做,直到薰满脑子都是癸挥之不
去的影像,有这件贯满癸心意的盔甲保护我就够了。”
“我会的!一直做到薰起不来为止。但是暂时先这样,让停留在薰体内,感
到和妳连结在一起,我内心很温暖。”
薰的手游走在自己的小腹上心想,幽凤姐已经怀孕了,要到何时我才可以像
她一样呢?怀癸的孩儿,像母亲大人一样,成为妈妈,到时想必自己会更了解母
亲大人的心情。
癸很怕会失去包括薰在内的后宫诸佳人,一想到此,他真不愿放薰离开,生
怕这种幸福的日子,会有结束的一天。
铸甲、回忆、性爱,薰三天三夜间,毫无阻隔的分享癸的一切。直到舰队做
好出航准备,一万四千将兵,踏上生死未卜的邪马台帝国远征之旅。
立于甲板上的薰,一直看到癸的身影从海平面消失为止,可是她并不觉得寂
寞。身穿凤凰同心甲的她,感到这盔甲就如同癸的指掌一样,热情狂野的包围着
她。被粗野爱抚弄得发痛的身体,叫她心底甜思思的。只要这快乐的疼痛持续,
她就能忍受各种压力。
“母亲大人!薰一定会救出妳的,不管要薰付出何种代价。”
送别薰后,青雾调集五万兵力,二百艘以上的舰艇前进一舟岛。
乘风破浪重临旧地,癸远眺一舟岛,内心浮起梦儿小姑娘的笑容。当时未能
得到的龙家,如今却唾手可得。她的女主人,无血开城,将之献给了自己。
立于癸身旁的青雾,就更是感触良多,经过几许风雨,无数战乱之后,她又
回到自己的家。除了夫君癸之外,要构成一个家,就少不了她骨肉血亲的姐姐。
登陆前夕,青雾派驻的先遣人员,不只回报一切妥当。龙家舰队的五万将士
亦在她的指示下,驶出珊瑚礁外停泊。她应该可以放心下来,但是姐妹间的长期
相处,使青雾始终无法信服,姐姐会如此容易屈服。
虽然以姐姐手上的筹码,降服绝不是那么意外的选择,但基于自己的直觉和
经验,青雾还是无法相信,在自己心中无所不能的姐姐,会就此交出龙家。
“癸!有件事要拜托你,能和我、姐姐一起先行到岛上走走吗?”
对青雾期盼的眼光,想到这里是她的故乡,癸扫弄着她的满头青丝道:“好
吧!我天真烂漫的小丫头。”
那一夜,在海风的轻拂下,青雾要姐姐和她一同先行秘密登岛。大感讶异的
青霞,实在无法理解妹妹的想法。
“青雾不担心为姐吗?妳就这样跟我回岛,就不怕我改变主意,擒下你们二
人。”
寒夜海风中文静典雅,像月之女神降临的姐姐,青雾真挚的握起她的手,有
多少年她没和姐姐如此亲近。
“姐姐若是有此心,又岂会说出来?青雾不怕,因为妳是我世上唯一血脉相
连的人,我不信姐姐真的忍心伤害人家!”
刹那间演技出神入化的青霞,忍不住别过脸不敢看青雾。
果然!青雾心中惊呼,姐姐孤身前来必有所图,幸好她心如铁石,也是对他
人,无法冷酷的对待自己。
“青霞姐姐只身前来海龙,就是相信我不会加害姐姐,青雾也一样!相信妳
不会伤害我的,还有我的良人。”
青雾深情的望看癸,这两个她的家人。
“姐姐……”
“不用多心,我又岂会忍心伤妳呢?”像雾又像花,让人看不出她真意的青
霞对青雾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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