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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tormlier (暴风中的潜伏者),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幻梦唯心 一 秘岛迷情 16-30 作者:天音丝缕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Fri Dec 10 22:05:31 2004)


第十六章  波切旬月

  「你到底是怎么弄的?」雪漫雅在床上紧紧缠着天开语,丰腻柔滑的胴体在天开语的
身上不停地扭动。

  「你说是怎么弄的呀?这要问你呀?」天开语坏笑着在雪漫雅尖耸红润的乳头上恶意
捻动,带出她一片甜得发腻的娇嗲呻吟。

  「你……你坏死啦……弄得人家又流了……」雪漫雅秀丽的脸上满含春意,娇躯雪白
丰润的肌肤也因情欲的刺激而再度蒙上一层诱人的桃红。

  「嘻嘻,不是你要问的吗?怎么现在又否认了?这可不行,饶不了你的啦!」天开语
笑着的把将身边动人的尤物再次压在身底,胀硬的阳势对准雪漫雅泛着点点露珠的绒绒洞
口直挺挺地插了进去!

  雪漫雅忙配合地略抬玉臀,分开雪股,迎接嘉宾。随着一股灼热充实的感觉迅速贯穿
她的花穴,她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淫靡呻吟……

  再次回到宿舍后,雪漫雅再也忍不住和天开语欢好的欲望冲动,关上门略作收拾便和
天开语展开了一场盘肠大战!

  几度风雨后,两人终于酣畅淋漓地从欲望的巅峰坠落。

  然而雪漫雅一个不小心的问题,却立即又掀起了一场风暴……

  「开语……」紧紧地抱着天开语,雪漫雅呢喃着唤着情郎的名字。

  天开语轻轻地在她满是汗水的丰盈胴体上轻轻地摩挲,时不时吻吻她的前额。

  空气中弥漫着男女情欲之后分泌出的体液的浓重味道,散发着挥之不去的爱情气息…


  「还想知道么?」天开语亲了亲雪漫雅洁白如玉的额际,带着笑意问她。

  「唔——不要啦!……你坏死啦!」雪漫雅在他怀里撒娇地扭动几下身子不依地娇喃


  「真的不想知道么?」天开语轻轻搬过她的脸,温柔地看着她,同时右手滑到雪漫雅
的胸前,大手捧着她饱满沉实的右乳,轻缓地揉搓。

  「唔……」雪漫雅从喉咙深处发出舒服惬意的呻吟。

  「你呀!」天开语又气又好笑忍不住重重地在她圆胀的花蒂上揪了一下。

  「呵唷——」雪漫雅故作夸张娇哼起来,同是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更紧地缠住了天开
语。

  「你好狠心哦——弄得人家好痛……」她娇声抗议道。

  「真的假的?那让我看看,是不是弄破了?」天开语不怀好意地笑着作势欲起来替她
检查。

  「不要!」雪漫雅一声惊呼,急紧紧抱住他不许。

  「那还装不装了?」天开语仍捏着那颗被捏变形了的蓓蕾,调笑道。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雪漫雅急忙投降讨饶。

  天开语这才放过了她,二人复又躺好说话。

  「开语,说真的,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凤鸣她们为什么对你能击倒那个丑八怪吃惊,
」雪漫雅调整一下睡姿,使自己在爱郎的臂膀里躺得更舒适一些,又继续道:「可在听他
们说出他们防御体系是如此的强悍惊人后,我才感到真的惊讶了!——你是怎么弄的呀?
把连枪弹都抵御得了的防御都击破了?」说着,在天开语的怀中半支起身子,一手托着香
腮,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天开语,等他的回答。

  天开语看着雪漫雅一双美丽饱满的乳房因她支起身子失去支撑而悬在半空不住晃动的
诱人春色,不由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忙伸出手来握住其中的一只,爱不释手地抚摸把玩。


  雪漫雅见爱郎那副只对自己胸前宝贝垂涎三尺,而对自己的问话却听而不闻的色样,
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啪」地在他不安份的魔爪上打一下,娇嗔道:「好了啦!

  看你,好象总也摸不够的样子!以后时间多的是呢!人家是你的人了,还不随时由你
摸?现在快回答本妻子大人的话!」

  天开语伸伸舌头,故作痛苦地揉揉被打的手,雪漫雅拿他没办法地只好替他揉。

  天开语这才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回答雪漫雅:「
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只不过我击打出的气劲中带着电磁的能量而已!」

  「电磁的能量?」雪漫雅大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呢?爱郎的体内怎么会发出带能电
磁能量的气劲呢?

  见心爱的女人一副茫然不解的娇痴可爱样,天开语不由怜意大生,忍不住重新将她搂
在怀里,痛吻好一番,直吻得雪漫雅咿咿唔唔地喘不气来抗议时才放开她。

  「雅儿,你知道我的武道心法是什么吗?」他柔声对怀中的女人道。

  「你的武道心法?」雪漫雅一愣,这她倒从来没有想过。想想也是,自己就知道爱郎
是非常的强大,至于他是怎么会变得强大的,自己倒还真的未探究过呢!

  「对呀?你的武道心法是什么呢?好象也没见你怎么用功,就很强大了呀!」她好奇
地问道。

  「不要动……」天开语突然轻声命道,雪漫雅一愣却当真听他的话一动不动。

  却见天开语凑近她香喷喷的脸蛋,无限温柔在那精致小巧的鼻尖上轻轻一吻,顺带着
舌尖快速轻巧地一舔,将她鼻尖上沁出的那层薄薄的细密的汗珠卷去。

  这个充满柔情蜜意的小动作一时间竟让雪漫雅甜到了心窝里,一股幸福的暖流一瞬间
流遍了她的全身。她忍不住一把搂住爱郎的头,寻着他的嘴唇,重重吻了上去……两个人
又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分开。

  天开语紧紧地拥着雪漫雅性感柔软的胴体,在她耳边轻柔地道:「好雅儿,乖雅儿,
以后就让你的男人好好地疼你、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雪漫雅埋在他坚实的胸怀里连连点头,哼声不断。

  「好了,听好了,我这就把我的武学秘密告诉你——不过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我不想让太多的人了解。」天开语轻声在雪漫雅的耳边叮嘱她。

  雪漫雅听他这么说,语气中显然很重视,忙从爱郎怀中抬起脸来,认真地回答他道:
「连小魄儿和素囡都不告诉么?」

  天开语想了一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庞:「这个当然不存在了,但是现在我还不想让
她们知道——而且我想也没有这个必要知道,不是么?」说着询问地对雪漫雅挑了挑眉,
又说道:「不过以后还是会让她们知道的,到那个时候就由你来告诉她们好了。」

  雪漫雅点点头,郑重地道:「雅儿知道了,什么时候开语认为合适了我再给她们说就
是了!」

  她已经了解天开语的意思,这里面没有提时凤鸣,说明爱郎这么做,无非是不想扩散
到她那里去,毕竟现在他们之间的沟通和了解还不够深入,有些事情是不能不防的。

  天开语接着便把他在雷雨之中的奇遇及他自己悟出来的心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雪漫雅


  待到他说完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

  雪漫雅无限爱慕和崇敬的目光看着天开语。

  她被天开语的叙述深深地震撼了。她没有想到天开语的力量来自这么复杂的经历和过
程。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能量中会有磁电的特性了吧!这真是告诉他们也没有用的!
」最后,天开语笑对雪漫雅做总结道。

  经过了爱郎的叙述,雪漫雅这才对他能够轻易击破所谓的「东傲防御」恍然大悟!

  不过她的心里仍然有疑问:「可是,利用电的能量来作功力的辅助性提高练习并不是
一件复杂的事情呀?有很多人都是在利用这个方法来的,因此,能够抗御电击也不是什么
太难的事情呀?暴天他们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天开语一笑,拍拍她的脸道:「对呀!这就是我和一般的情况不同的地方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起了身子,伸手去捡散落在床头地上的衣物——毕竟天亮了,该起
床了。

  雪漫雅忙起身服侍他,不料刚一直起身子,便觉下面「哗」地流出了一大片东西,不
由失声叫了出来:「呵唷……不好了——流出来了……」

  天开语开始还以为她怎么了呢,后见她如此一说,不觉好笑,大力一拍她丰隆的粉臀
,戏谑道:「哈!洪水又泛滥啦!」

  雪漫雅从鼻子里「哼」了爱郎一下,向他示威地皱皱小鼻头,一转身,顺手捞起床边
的一条不知是干什么用的织物便小心地揩拭清理着湿黏的下体。

  「啊呀!不好了!你你……」天开语忽然失声惊,一手指着雪漫雅手里用来擦拭的织
物,说不出话来。

  雪漫雅见他这副样子,忙低头仔细一看,不由「噗哧」一声娇笑。原来,她手中拿的
正是天开语的内衣呢!看着天开语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由开心得哈哈大笑起
来……

  在基地的餐厅里,不时有往来的教官和学员同天开语和雪漫雅打招呼。他们俩人的恋
情已经成为「平虏」公开的秘密了。不少的教官和学员对他们的关系表现出艳羡,特别是
少男少女们更是如此。

  两人端着选好的食物,拣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才你的话好象还没有说完呢!」雪漫雅挟起一根小菜送进天开语的嘴里,轻声道


  天开语笑笑,也回敬了她一口汤,道:「嗯。你想,首先,还没听说有人可以以本身
的力量产生电流的能量的,当然那些生物电除外了。其次,我说过,我的能量里面是磁电
能量,不光有电的力量,还有磁的特性呀,雅儿你是知道的,磁的特性就是适应和穿透…
…」

  说到这儿时,雪漫雅已经明白他说的意思了,不兴奋地打断他道:「那你就是靠这个
方法破了他们的防御的?」

  「正是呀!雅儿你真聪明呢!」天开语嘉许轻拍了下她的脸。雪漫雅得意亲昵地朝爱
郎报以一个甜甜的笑靥。

  「咦?今天怎么没看见素囡和小魄儿呢?她们不会这么早就吃过了吧?」天开语环顾
四周,没有发现另两个他的女人,不由纳闷道。

  「谁知道呢?或许她们真的吃过了吧!」雪漫雅也四处张望了一圈,却也没有看到素
问天和易魄,便对爱郎猜测道。

  天开语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道:「不管啦,回头碰到她们问一下就知道啦!」

  便埋头消灭面前的早餐。

  「请问……」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二人几乎同时抬起了头。

  却原来是一名秀气的女孩子,她的身后兀自跟着三四个看来是同龄的学员,有男有女


  天开语和雪漫雅一眼便看出这几名看上去颇为清秀的大孩子是新来基地不久的学员。


  「怎么?你们有什么事情么?」雪漫雅首先问道。她知道,一般情况下,天开语不太
爱主动开口询问。

  「嗯……」那个秀气的少女仍是怯怯的,「我们想知道,这位是不是就是那位神奇的
「天之拇指」?」

  她这话立即引起了天开语的注意,他不由上下打量了她及她身后的几个看上去象是同
伴的学员。

  见他们俱以好奇、渴望、兴奋、紧张等不一而足的表情看着自己,天开语不由童心突
起,一时兴起和他们开玩笑的念头来。

  他仍是不动声色,却将放在桌上的右手微微一抬,随之一股强大的气浪破掌而出,泛
着淡淡的蓝芒迫向面前的几个大孩子。

  这股泛着淡淡蓝芒的气流在外砚上竟是缓缓地推出的,看上去就如一个能量的圆弧涌
向那几个孩子。

  雪漫雅首先吃了一惊,不明白爱郎为何突然要对这几个尚且稚嫩的新手下此重手。

  但当她看着天开语时,却又见不到他的眼里有丝毫的杀意,心下这才稍稍平定。

  那几个「平虏」的新人感觉却大不一样了!

  他们当然看到了天开语向他们击出的那个看上去好看,但实际却很恐怖的能量圆弧。
本能促使他们要躲避开来,然而事与愿违,他们突然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全身竟
然被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机彻底地锁住了身形,再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淡
蓝色的能量圆弧向自己击来!他们中几个人眼看着那能量圆弧就要击中自己,竟紧张得张
嘴欲尖叫起来!

  然而一切却安然无恙。

  天开语发出的那道能量圆弧在接触他们身体的瞬间便突然凭空地消失无影无踪。

  好象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似的。

  天开语见他们被自己吓得不轻,不由「呵呵」的笑了出来。雪漫雅也意识到天开语原
来在和他们开个玩笑,心里对爱郎突然间冒出来的贪玩的念头感到既惊讶,又欣喜。惊讶
的是在她的印象中爱郎从来都不会同除她们几个他的女人之外的人开些无关的玩笑;欣喜
的是,他的这个表现让她多了一种亲近感,感觉他那性格中超然出尘的成份好象少了些,
让她感到更加温馨。

  「是啊,我就是天开语——不过可不是什么「拇指」哦!」天开语爽朗地笑道,呼吸
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他的心情也感到很轻松。昨晚和雅儿的亲热真的很好吔,他心中暗想
,看来凤儿没有跟来还是对的,今后还是要找机会单独和雅儿××……

  「……」显然还没能从刚才天开语造成的惊骇中回过来,几个新来的学员浑身俱是冷
汗,满脸崇拜、敬畏地看着天开语。

  「好了!不用害怕,他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的。」雪漫雅不忍
地站起身来,轻轻拉着那个秀气的女孩子的手温言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好象是新来「平虏」的吧!」雪漫雅主动打破场面问道。

  「哦是的……」秀气女孩子身后一个身材结实、个子高挑的少年见女孩子没有回答,
忙抢着回答雪漫雅的问话。

  「我叫雪漫雅,是「风」系「雪」组的教官。」雪漫雅主动自我介绍。

  「我叫南波!」

  「我叫莉莉明香!」

  「我叫巴可连狼!」

  「我叫风飘醉……」

  「我叫摩亚希!」

  天开语的目光落在那个秀气的女孩子身上,据她的自我介绍,她叫风飘醉。

  风飘醉?

  天开语在心中寻思着,难道这个就是日后成为独霸一方的女人么?

  命运真是弄人。

  起了个这么个醉人名字,生得又是那么的文秀的女孩子居然会是未来叱咤纵横的女强
人!

  「你好!我是天开语!」天开语终于站起身来郑重地将手伸向这个叫风飘醉的女孩子
。不论他是否要超越命运,扭转轮回,他还是要表达对于这个将来保护了无数人民的女人
应当受到的尊重的。

  她迟疑了一下,象是不敢确定一样,回头看了看同伴,似征求他们的意见,见他们满
脸都是羡慕和鼓励的神情,方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白皙纤秀的小手,放到了天开语的大
手中,同他握了一下。天开语掌心的宽厚温暖竟使得她小脸红了起来……

  「来!大家都到这儿坐下吧!」雪漫雅很乐意看到天开语溶入群体,便忙在附近找了
一张大点的餐桌,同时示意那几个大孩子搬几张椅子来,围坐成一圈。

  「你们几个专门来找开语,是不是有事情啊?」雪漫雅在天开语的身边靠着坐下,天
开语忙伸出一臂,温柔地揽住她。

  「是啊!我们是十天前进来基地的,进来后就听说了「天之拇指」的事,都觉得他很
神奇,所以就……」那个个子高高的摩亚希恭恭敬敬地回答雪漫雅的问话。

  「哦?是这样的呀!」雪漫雅横了爱郎一眼,心中却暗暗欣喜。

  天开语只在一旁笑而不答。

  「你能教我们是怎么做的么?」突地当中那个体形宽厚、一脸霸气的男孩喊了出来。


  「巴可连狼!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刚见面就提要求!」那个坐在巴可连狼身边的脸
形圆圆眼睛大大的叫莉莉明香的女孩子不高兴地斥责起巴可连狼来。

  「我……」巴可连狼似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下意识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
头,满脸的难为情。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乱说话了!」当中的那个叫南波的男孩子劝解道。

  天开语虽不说话,一双炯炯的目光却一直在注意风飘醉。他发现,除了一开始接触的
时候她说话以外,她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在几个闹哄哄的的孩子中间,她显得特别的文静
秀气。

  「开语,你看,现在你有麻烦啦!」雪漫雅笑吟吟地看着爱郎,揶揄他道。

  天开语却又在动着脑筋。

  「你们不是都有各自的教官在教导么?为什么会想到我呢?其实我是琏基地例行的晋
测也没有参加过的。」天开语语调沉稳地道。

  「这个……」「天之拇指」的这番问话让他们一时语塞。说句实话,他们今天根本就
是正好看到有人在说天开语,便一时兴起,想来看一下天开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压根儿就没想到要他教自己什么东西!

  天开语见几个人吱吱唔唔的,马上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也没有生气,毕竟,风
飘醉带给他的感觉很好。

  因此他决定顺着巴可连狼的话,把事情演绎下去。

  「你们既然想学,那也好,」他笑着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允诺道:「我可
以把自己的一些经验讲给你们听,大家一起来参详一下。」见几个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却又道:「不过我恐怕没有多的时间和你们交流,我可以介绍我的几个朋友给你们,让他
们先和你们接触一下,好不好?」

  听天开语说自己不能亲自教他们,几个人的脸上先是露出失望的神色,继而听说有他
的朋友来教,总算心里安慰一些,忙纷纷点头。

  见天开语和巴可连狼几个打成一片,雪漫雅也参与进去和他们闲聊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来木末的声音:「雪教官!天开语!时间要到了
,有我梁将军要我们去呢!」

  说话间来木末的身形已然到了他们一干人的面前。

  「咦?你们「波切旬月」组几个在这儿干什么?」见是这几个活宝,来木末有些奇怪
道。

  「波切旬月组?」天开语听了一愣,这不就是那个日后声名显赫的组织么?怎么会在
「平虏」出现呢?他不由纳闷起来,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叫「波切旬月」的组织是和
「平虏」没有什么关系的呀?可是,现在怎么会……他有些不敢想下去了,难道是因为自
己妄图打破天道轮回的缘故?他怔怔地看着来木末,象是呆住了似的。

  「开语,你在想什么呢!快走吧!」雪漫雅顾不上查问爱郎的心思,赶着去集合,忙
一把拉起他就走,一边歉声对巴可连狼他们道:「好了,有事情了,以后再让开语和你们
聊——我们先走了!」便展动身法,跟在来木末身后去了。

  「「波切旬月」,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天开语一边跟在雪漫雅和来木末的身后
赶路一边问他们。这段时间雪漫雅忙着基地的事务,而他又不太合群,因此对于这个「波
切旬月」组为何反常地超出他的记忆内容感到不解。

  「谁知道呢?我也是才了解的——你问来教官吧。」雪漫雅向爱郎的身边靠了靠,让
他带着自己走。

  来木末羡慕地回头看了看二人幸福的样子,忍不住叹道:「真是想不到,「平虏」

  最美丽的花朵却被开语这个天才学员给摘了!」

  经过这许多事情后,事实上「平虏」基地的教官们大都已经没有把天开语当作普通的
学员看待了,而是把作为一名成年人来对待,虽然他的年纪仍然和普通学员一样。

  不过这样对雪漫雅和天开语二人却是好事,至少众人在看待二人的感情观点上要好接
受一些。

  「「波切旬月」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字,皆因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象这种情况并不
多见的,开语你们那儿不也出现了好几个人么?」来木末边走边笑对天开语道。

  这个时候天开语已经携雪漫雅和他并排了。

  「开语他们那批是个特例呀!这点来教官你是知道的。」雪漫雅听了插嘴道。

  「对呀!这就更显示出这个「波切旬月」组几个孩子的出色了。」来木末点头继续说
道。

  天开语明白他们的意思。因为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及云希瑶几人是因为他的
原因一步通天地通过了「雷将军」科烈多克的考试,直接进入「平虏」基地的,而听来木
末的话,好象这个「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都是硬碰硬地通过了考试的,作为同一个地
方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人材,这当然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情。

  「他们起这个奇怪的名字,大约和他们的家乡有关吧!不过这个倒是谁也没有问过的
,毕竟这是小孩子间的事情,只要不违反基地的规定,也无所谓啦!」来木末继续说道。


  「哦,是这样的呀。」雪漫雅点点头,向天开语看了看,意思是这下子明白了吧?

  天开语却对他们的回答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再作声。

  因为他知道这个「波切旬月」的名字的由来。

  「波切旬月」是「东熠」辖区的一个海上的小岛的居民的一个信仰中的一个神,在这
个信仰中,「波切旬月」神散发的是因忧郁、迷茫、愤怒而产生的强大力量。传说中信奉
「波切旬月」神,将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将弱小的信仰者从痛苦中解放出来。(
有关「波切旬月」的故事详见续作《劫天唯我》)而这一切,却在军方禁止一切非官方允
许信仰的情况下极其隐密地进行传承的。

  「平虏」基地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机密的东西。

  「开语,你不要紧吧?」见爱郎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完全失去了在餐桌上的谈笑的
状态,雪漫雅不禁心下一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对天开语的敏感使她意识到,
爱郎这个样子一定与那个什么「波切旬月」组有关。想到这个可能性后,她便柔声道:「
回头我帮你问问好么?」说着将胴体向天开语靠紧了些,饱满坚挺的胸乳紧紧地压在天开
语的臂膀上。天开语感觉到手臂上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压,不由心里一跳,低转下头察看
时,目光却正好同雪漫雅柔情万千的涟涟秋波相遇,不由心脏又是一跳——这妮子,实在
太诱人了!

  此时来木末早已抢先一步进了「棠韵阁」,却好未听到二人的柔情絮语。

  天开语停了脚步,转过身来,拥着心爱的女人那丰媚的胴体,柔声道:「雅儿,不用
为我担心的,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雪漫雅贪婪地呼吸着爱郎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男人气息,微喘道:「……我知道,你
很棒的!不过,有心事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可以做一个很好
的听众的……」

  天开语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到来木末在「棠韵阁」里喊二人的名字,便不
再说什么,只闪电般在雪漫雅的额上轻快地啄了一下,然后道:「好啦!有事晚上我们慢
慢说——现在进去吧!」

  雪漫雅被爱郎这一吻心情大佳,如小女孩般蹦跳着跟着爱郎进去了。

  「棠韵阁」内的大厅已经修整如新,地面上还清晰地留着新旧地面铺设的痕迹。

  显然,「平虏」一大早便派人来修复了里面的破损。证明便是大厅的空气中仍散发着
淡淡的尘土味道。

  大厅里已经就座了不少人,天开语和雪漫雅略一扫视便知道自己二人分明就是最后到
达的,不由相视一笑,忙分开手走向各自的座位。

  天开语坐下后,便感觉到来自几方面的目光射向自己。心中暗道奇怪,难道自己就这
么有人想么?

  当下也不抬头,仅用余光迅速扫了一遍厅里众人,不由又是暗笑。

  自己身边的易魄就不消说了,另几道目光分别来自「东傲」教官席上的时凤鸣、夸同
神及学员席上的铃玲珑。

  「对不起,我和开语来晚了。」雪漫雅主动道歉解释道,还站起来向「东傲」席位欠
了欠身子。

  「哈哈!不用客气了——真想不到原来雪教官和天开语同学意是一对鸳侣呢!」

  暴天哈哈笑道,不过语气中却无一点取笑之意。

  雪漫雅不由粉颊一红,不自觉狠狠瞪了一眼时凤鸣,然后又看了一眼天开语的方向。


  当下天开语也不悦地看了一眼时凤鸣,心知必是她向暴天等人说出雅儿和自己的关系
的。时凤鸣一时间遭到他二人的白眼,不由心里慌了起来,忙打哀求的眼神给二人,却见
二人仍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竟紧张得额头沁出了汗。

  「好了!我想我们还是尽快进入主题吧!」来木末显然仍然对暴天一行人昨日的言行
心存介蒂,因此一上来便不客气地点明了自己的观点。

  「是啊,我想暴天将军经过一晚的休息,应该把这次的来意说清楚了吧!该由双方学
员交流的就交流嘛,」有我梁仍是一副不急不慢的语调道,然而今天他的话里却明显地带
着锋芒,显然是昨日暴天等人白天和夜里的行为让他也生出了脾气,「基地的公事还是比
较多的,这两天来了一批新的学员要安排一下——对了,想必贵基地也应该有新学员到了
吧!」

  暴天却似乎没听出有我梁话中的言外之意,仍角笑容可掬,态度竟与昨日大不相同,
很难想象昨天的一个煞神今天居然会转变得如此厉害。「平虏」一时俱是面面相觑,对他
这样前倨后恭大冷大热的表现大为不解。

  天开语却将目光投向了时凤鸣,见她正急切地向自己使眼色,便知道暴天态度的转变
实在是她的功劳。当下向她报以会意的一笑,表示明白她的好意。

  时凤鸣见天开语如此,知道他了解了自己的苦心,心下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再看看雪漫雅,见她仍是不悦地看着她,显然对她泄露自己和天开语的事情耿耿于怀


  一时却也没办法向雪漫雅解释,心中暗叹道,看来只有私下里瞅机会跟她说了。

  「我们今番来贵基地实在没有别的用意,」时凤鸣在暴天的示意下娓娓道,既然过了
天开语这一关,她的思维障碍似乎就少了许多,口齿也伶俐起来:「只不过我们在武道的
心法上有了一点突破,因此想到同岛的几个属同一级别的基地去试炼验证一下,并没有其
它的用意,请有我梁将军及诸位千万不要误会。」

  来木末听着她说的话,不由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声,显是对她的花言巧语不相信


  时凤鸣美目流盼,望向天开语,见他暗暗向自己点头示意,便更有了信心。象是接过
来木末的不满似的,娇声道:「这样吧,我们出一名学员,请你们也选出一名,请他们二
位给我们大家演示一下如何?」

  来木末眉头一耸,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雪漫雅却微微蹙眉。她当然知道这个结果是什么!因为在昨晚她已经知道了「东傲防
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自然就知道在这场比试中「平虏」的学员肯定要吃亏!

  而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平虏」吃个哑巴亏丢人现眼,是她所不愿看到的,因为这关
系到「平虏」所有人的荣誉。

  这么考虑之后雪漫雅的担心就越发地沉重,这如何是好呢?

  开语这家伙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呢?她不由生起天开语的气来。其实她也
知道依爱郎的个性,根本就不想理会什么「东傲」什么「平虏」,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哲
学,但她就是生气他此刻不站出来帮助「平虏」基地。

  一边想着,雪漫雅一边怨怼地将目光瞪着天开语。

  天开语自然感应到了雪漫雅的目光,并且在同她对视后立即就明白了她眼中的涵义。
他不由摇头苦笑起来——不经过一番挫折,「平虏」人又如何能振奋呢?可惜现在肯定不
能让在坐的几个「平虏」的尖子学员尝试这种感觉了,因为雪漫雅的目光分明是要他赶紧
想法子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见亓官等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天开语撇了撇嘴再次摇摇头站了起来。

  「这个提议很不错的啊,这样吧,你们是客人,就由你们先挑一个人吧,「平虏」

  这儿由我先出手!」天开语施施然地道,同时目光陡然加大了气势,向对面「东傲」


  的几个学员扫视过去。

  在他刻意施为之下,六名「东傲」学员竟同时觉得天开语有如实质般的目光重重地击
打在他们的精神上,令他们产生出无法反抗的无力感!

  对天开语从昨日一直表现出的高深莫测的武道修为产生的恐惧感,此刻在他实施的目
光的攻击下终于再次爆发出来。六个人竟不约而同地表现出紧张和局促不安的神情,坐立
不安。

  「平虏」的教官和学员们当然想象不到为何这六名学员会对天开语如此的反应剧烈。
他们是知道天开语的实力很强的,恐怕还在亓官之上(亓官却压根没有把自己放在天开语
之前,他早死了和天开语作比较的念头)。但是这些头一回来「平虏」的「东傲」学员又
是怎么知道天开语的呢?

  时凤鸣显然也没有想到天开语会来这么一手,因为毕竟昨晚他已经出过手了呀?

  而且「东傲」诸人也都领教了他的实力,因此,今天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天开语交
手!可是他现在居然主动搦战,这倒让他们有点骑虎难下了。

  「这个……」时凤鸣自然不好对天开语有所言语,因为他毕竟是自己心甘情愿想要嫁
的男人,虽然现在谈这个还尚嫌太早,但也不能不做足前期功夫啊,不然以后自己怎么面
对他呢?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只得将目光投向暴天和夸同神,期翼他们能想出好的办法


  「我看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夸同神这时却出声解围道:「既然昨天晚上贵方的雪
教官和这位天兄弟已经了解了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我想,这个比试就可以略过了吧!」




第十七章  醋海生波

  整个“平虏”被“东傲防御”强大的有效力震动了。

  这个震动在暴天等一行人离开平虏基地一个月后仍然存在。

  “‘震旦之约’就要快到了,可是我们的实力竟然和‘东傲’差了那么多!特别是在
防御体系上,”平虏的总负责人有我梁将军专门召集所有的教官,对平虏目前的情况进行
分析:“如果还象现在的这种水平,相信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我们很难预料能够进
入几轮复赛。”

  所有的教官立即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无论人类的武学发展到何种地步都不可能抵御枪弹的打
击,这根本就是早已经研究过并且下了定论的啊!”凤翅雷在人群中提高声音不解地发问


  “我倒认为当前不一定要弄明白他们是如何想出这套防御方法的,我们倒应当搞清楚
天开语是怎么突破这个‘东傲防御’的!”来木末显然认为目前的重点不在于防御,而在
于进攻的有效性。

  “不错!”

  “不错!正是这样!”

  众人被来木末别出蹊径的观点点醒,纷纷点头应和,连有我梁也对来木末报以赞许的
目光,连连含首赞同。

  如此一来,众人的目光自然就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雪漫雅,因雪漫雅是天开语的情侣,
且又是他的直接指导教官,故而他们理所当然地就想从她这儿找到天开语的突破口。

  雪漫雅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

  她是知道天开语击破“东傲防御”的方法的。但是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后反而没了
指望。因为天开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这个心法只对他自己起作用,即使告诉了别人
也用不上。只因没有人能够象他那般将磁、电两种能量自如无碍地在身体里进行相互转化
及自由释放。

  “雪教官?你看呢?”有我梁见雪漫雅只是蹙眉不作声,不由有些奇怪,同时也有些
不悦,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平虏”基地在未来的发展,作为基地的一名教官,怎么能对此
漠不关心呢?但他毕竟涵养很好,也未再作进一步的责问。

  其他的教官就不高兴了,火以同先就说了出来:“雪教官,这天开语是你直接教导出
来的,而且又和你……嘿嘿,不说也罢——总之,你应当把你们如何击破那劳什子‘东傲
防御’的方法说出来!”

  雪漫雅听出火以同语气中明显的指责之间,不由秀眉一扬,双目闪着迫人的寒光盯着
火以同沉声道:“火教官的话漫雅可是听不太明白!什么叫天开语是我一手直接教出来的
?什么又是他和我嘿嘿?你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心头一震,皆未想到雪漫雅会突然上了肝火。须知雪漫雅的优雅谈吐、绰绰风姿
是人所皆知的,极少见她和人有过红脸。可是现在见她忽然对火以同如此的不客气,均是
心下大讶,不明所以。

  火以同作为她回斥的直接对象,却也被说得怔住了,一时一脸的尴尬僵在那里,不知
说什么才好。

  却见雪漫雅扫视众人一遍,又不客气地道:“不错,天开语是基地安排着由我直接教
导的,但是想必大家也十分清楚他刚来基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吧?”

  一句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记得。天开语能来到“平虏”本来就是个出人意料的事情。以他初来“平虏
”那种肌体虚弱、经脉尽废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在武学上有所建树的——这就是所有人
对他一致的判定。之所以塞给雪漫雅,无非也就是只有她愿意接收天开语而已。可谁又想
得到,这是这个半残废的学员居然连连创造令人惊叹的奇迹呢?

  “大家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了,”雪漫雅顿了下,再次扫视众人一遍继续说道:“不
过我还是说清楚一点比较好。请大家记住,天开语虽然是我名下的学员,但是,他的武学
却不全是我教的!他的成就完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火教官,这点您你也应该是清
楚的,你不也曾经是特训天开语的‘五人督教’组的成员么?”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一齐指向了火以同。火以同被雪漫雅一席话抢白得好不尴尬,只
能一脸窘迫地讷讷道:“这个……”

  来木末和叶琅等也都同时皱起了眉头。这点他们当然也记得。他们清楚地记得那天晚
上天开语对“聪明”跟“悟性”的解释让他们赞叹的情形。

  “咳……”叶琅打破尴尬场面地干咳一声:“这个……雪教官……我们……”

  “还有,”雪漫雅却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朗声道:“我和天开语之间的事情想必大家
也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那好,今天我就在这里说个明白——我和天开语之间深深相爱
着,我们是情侣,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今后希望大家对这件事情不要再做过多无益也无
关的猜测!”

  这一番敢爱敢恨直截了当的表白立即将所有在场的人都震住了!雪漫雅和天开语的爱
情已经到了如此深刻的程度,这实在令他们感到意外,同时也有一种措不及防的狼狈。

  “啪啪啪”一片寂静中,传出几声轻轻的鼓掌声。

  众人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是凤翅雷克制不住激动地拍着手。见大家都看着他,
不觉有些羞郝道:“我……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说着难为情地看了雪漫雅一眼
,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雪漫雅深深地回望了凤翅雷一眼,对这个一直深爱自己的男人,她总感到有些内疚,
毕竟是自己耽误了这个基地头号美男子这么多年。

  “呃……”有我梁沉吟着,似在斟酌应该用什么词句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是这样的
……雪教官,请你不要误会……对你和天开语的事情,我相信基地里绝不会有什么人异议
的,不过……”

  雪漫雅何等的聪明,不然天开语如何会如此地宠爱她呢?一的有我梁吞吞吐吐的口气
,便知他并没有死心,仍想知道爱郎的武学秘密。

  可是她已经承诺了爱郎不让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呀,难道一口推掉,说自己也不知
道吗?可是这样说能让人相信吗?一时间雪漫雅感到左右为难。

  毕竟是老狐狸,有我梁看看雪漫雅的样子便知道欲从她那儿找到答案是话是比较困难
的了,不过用不着为难这个得力的下属,他自有妙计。

  “哦,既然雪教官比较为难,那一定有她的理由,大家就不必再追究了!反正改进我
们‘平虏’的武学防御也是一件很重要而且必要的事情。这样吧,大家还是回去好好考虑
一下如何在防御方面找到改进点吧!好,今天的议事会就到这里,大家分头回去准备吧!
”见众人各有所思的样子,有我梁宣布了会议结束。

  “喔……原来是这样啊……这倒是有些麻烦呢……”天开语听完雪漫雅的叙述后,也
不觉皱起了眉头。

  雪漫雅坐在爱郎的怀里,轻轻地拈着一缕发丝挠他的下巴。把方才议事会上的情况给
天开语讲了以后,她便象是丢掉了一个包袱似的,不再烦心了——反正一切有自己的男人
么!

  天开语一边轻轻抚摸心上人柔腻而极富弹跳力的玉背香肌,一边认真地考虑该如何应
付这个情况,把自己的武学心法说出来是绝对不行的。但是若是他不说出来的话,有我梁
为首的基地一干教官又岂会干休呢?毕竟距离“震旦之约”时间无多了,他们这么做也在
情理之中。

  那么除去这个办法以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大幅度提高学员的水平呢


  方法当然有,就是想办法使“平虏”的学员和“东傲”学员一样拥有强大的防御抗击
打能力。

  可是……

  天开语想想后果,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方法其实是同“东傲”的方法一样的。

  “滴哩滴……”雪漫雅身上的传感器发出声音。这是门外有人要求开门的声音。

  雪漫雅看了看爱郎,天开语点点着,示意她去看一下,她忙从他身上站起来,脚尖轻
轻一点地,无声无息地飘移出卧室去到门口。天开语疼爱地看着她修长丰润的美好身形,
知道她不欲打扰自己的思维才运起轻身飘移术的。

  “呀……是你们呀——嘘!轻点,快进来吧……”他听到雪漫雅在门口似乎惊喜地轻
声道。

  随后三条苗条动人的娇躯衣袂飘飘,轻快地闪了进来。天开语并未抬头,却已经从她
们身上熟悉的体香识出正是素问天和易魄。不过他却不打算和她们打招呼——他得赶紧想
出个办法来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素问天和易魄进来后见天开语正低头沉思,也不抬头同她们打招呼,便知趣地围在雪
漫雅的身边,探询地看着她。

  雪漫雅却也不向她们解释什么,只向她们点点头,便来到天开语的身边,蹲了下来,
轻轻地偎在爱郎的一侧,将头枕在天开语的腿上。

  二女见雪漫雅如此,忙跟着乖巧地偎着天开语,只是易魄却在身后轻轻替她的天哥哥
捶肩背……

  天开语由嘴角泛起一抹会意的微笑,双手分别在他的雅儿和素囡秀发上轻轻地抚摸,
继续陷入沉思……

  对于暴天等人视作珍宝的“东傲防御”,天开语却因着转世的记忆而了若指掌。

  他想到的方法也就是将这个方法说出来,作为同有我梁心照不宣的交换。但是他现在
却担心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方法说出去以后可能产生的后果。

  因为天开语却知道,“东傲防御”这个强大的防御体系的诞生虽说初衷是“东傲”

  基地为了在“震旦之约”增加胜算,而且整个防御体系也未尽完美,但是随着这套体
系功能强大为人所知后产生的社会效应,伴随而来的便是这套方法的大范围推广。令创始
人未曾料到的是,这套防御体系普及后,居然相应地带来了大量暴力事件的增加!

  因军方的机械枪弹的攻击被有效的抵御住,有关武力镇压失去了效果,竟使反抗军警
的不法之徒日益增多、治安恶化……

  这如何是好呢?

  天开语不由苦恼起来……

  “雪教官!你在么?”随着有我梁特有的清越嗓音在门口响起,房内诸人俱是一惊!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有我梁的身形已然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啊……你们……”
有我梁万万没有想到,触目竟是一幅如此香艳的画面!

  “怎么你们俩个也……”看到素问天和易魄竟然也同雪漫雅一般地和天开语亲密无间
,有我梁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矫舌不已。

  还是雪漫雅最先反应过来,不过反应过来的最大好处却是镇定了心神。

  当下雪漫雅仍保持着原来舒适的依偎姿势,只面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将军好象失礼
了!居然就这么闯进我的居室么?!”听雪漫雅这个主妇这么一说,素问天和易魄立刻从
一片混乱慌张中清醒过来,也效仿她们的雪姐一般保持着原来舒适的姿势未作任何的调整
变动。

  有我梁一时简直无话可说!

  又是一个令他没有想到!

  他没想到他这么说了后,面前的几个人竟还和原来一样,动都没动!更过分的是,雪
漫雅居然还抢白了他一番——尽管他也意识到自己这么不经人家同意就进屋的行为确实有
失身份。

  “没有想到吧!有将军。”天开语笑笑,轻轻拍拍三个美女,示意她们起身,同时好
整以暇地看着有我梁,那神情分明是在得意地眩耀说,看,这儿有三个大美人围着我转呢
!可不是你们想的只有雅儿一个喔!

  “这……我的确是没想到……”有我梁好容易从这个尴尬的场面中恢复过来,苦笑着
连连摇头,同时自觉欠身道:“实在对不起……我先在外面等好啦!”

  有我梁方一退出去,天开语便不悦地盯了三女一眼,低声责备道:“你们是哪个这么
不小心?不知道进房后要关门啊!”

  三人齐齐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却听素问天耍赖道:“不是我,反正我是第一个进来的……”话音尚未落地,便见雪
漫雅和易魄目光灼灼地瞪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忙改口申辩道:“……我……

  我们说进来就进来了,谁知道这个门是怎么回事没有关好啊——对不对啊?雪姐、小
魄儿?”

  见二女点了点头,目光缓和了后,素问天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天开语的审视的目光将三人来回地扫视一遍后,见三人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却没
拿她们没办法——法不治众嘛!这一点在家庭里也是有效的啊!

  当下天开语只好无奈地冲三人摇摇头,道:“好啦!下回注意就行啦!——快出去看
看吧,有将军不要等得不耐烦才好。”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太鲁莽了!”一见三人出现,有我梁忙欠身再次道歉。

  “算啦!不用客气啦,以后将军注意点就是啦!”却见天开语大大咧咧地往一旁的座
位上一坐,而雪漫雅等诸女竟仍站着。

  有我梁不禁感觉又是一记闷棍!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嘛,一个学员坐下来,而
基地的两名高级教官却站在一旁,一副心甘情愿服侍的样子!

  不过这回有我梁却吸取了教训,不再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了,只是小心道:“我是
想找雪教官有点事情的。”

  未等雪漫雅回答,天开语已经接了过来:“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为了我的事情来的
啊?”

  有我梁又是一愕。一转念,明白过来,一定是雪漫雅已经将议事会的内容通报了天开
语,所以他才预先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当下忙笑道:“不错!开语真是聪明,一猜就猜出
来了!”

  “不过我的武学心法好象和咱们”平虏“所传授的不太一样喔?好象说出来对我没有
什么好处的啊?”天开语一出口便是不客气地堵有我梁的话。

  “这……你……”有我梁不由胸口为之一窒,心道好歹你也得给我点面子,不要这么
快速直接地就回绝我嘛!不过毕竟他的修养不同凡响,马上笑容可掬地续道:“可是这件
事情关系到整个”平虏“啊!要是你能把你的心法说出来,那可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呢!


  “其实不是我不想说出来,而实在是说出来了也没有用的,对你们一点帮助都没有的
!”天开语无奈地道,“还有,你们问雪教官她们也没有用的,我没有告诉过她们,其原
因也就是因为对她们没有什么帮助,所以请将军恕天开语不能说出来了。”

  “既然对其他人没有用,那就是说出来又何妨呢?”有我梁面上虽然还保持笑意,但
声音和眼神里已经分明有了说不出的失望。

  “当然不一们啦!”天开语狡狯地一笑道:“对别人没用,不代表对我没用啊?

  要是别人知道了我的心法,如果想出了破解的方法,我不是要吃亏了吗?”

  有我梁一愕,他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摆出来,自己就不好再逼人家了啊,想及此,不
由苦笑道:“唉,不说也好,反正基地目前学员中你的实力最强,只要你能在‘震旦之约
’中取得好的名次也就行啦!”

  沉吟了一下,他又叹息道:“其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这个心法秘密迟早都会
公布的,只是时间的早与迟而已。虽然你说这个心法只适合你,又焉知没有其他人可以修
习呢?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让更多的人益呢?也许基地真的会有另外一个人适合呢?”


  见眼前这个“平虏”的最高领导人对一个学员如此惨淡低调,雪漫雅也不觉生出不忍
,因为她知道,开语的方法的确是不适合别人,有我梁在这个问题上再怎么执着也是无济
于事的。她忍不住目光望向爱郎沉思的样子,心中暗道,要是能够再有个办法帮助将军就
好了……

  天开语确实是被有我梁的那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这个心法秘密迟早都会公
布的,只是时间的早与迟而已”触动了。

  他突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自己是否太执着于逆抗天道轮回了?脑子里老想着如何如
何地要把事情弄得和原来的不一样?其实这可能是个错误的想法也未可知呢?他要做的事
情其实只和他自己有关,只要他自己改变了命运不就行了么?从眼前情况看,雪漫雅、易
魄、素问天、时凤鸣、云希瑶,不都被自己得到了么?自己的命运已经在改变了——虽然
这只是小的方面,但终究是改变了的。那么,象其它一些事情,比如这个“东傲防御”,
是否就有必要去阻止、保守秘密的流传呢?正如有我梁说的,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的,
自己的力量难道真的大到能够改变一切事情的发生吗?

  一连串的自我发问令天开语陷入的深深的思考。

  见天开语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一味地低头沉思,有我梁不由叹了一口气,看来
自己此趟是白跑了,算了,还是回去同其他基地教官想想该怎么办吧……

  素问天和易魄在一旁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一方是基地的最高将领,一方
是自己的男人,而重要的是雪漫雅显然也插不进去话,因此她二人便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倾
听。

  就在有我梁没精打采地走出门口的时候,天开语忽抬起头来叫道:“将军等一下!”


  有我梁一听此言,先是一怔,继而大喜——定是天开语改变了主意,愿意说出他的武
学心法了!

  当下他用比出门的速度快上百倍的速度一下跃了回来。

  看着他前后不同的表现,三个一旁的女人忍俊不禁,齐齐“哧哧”地笑了出来。

  见有我梁仍一副赤子满怀的看着自己的神情,天开语不由一阵慨叹,原来经历了几世
的轮回,使得自己的心境竟无法再具有青春的活力了……

  在这一刹那,和爱郎天开语心心相印的雪漫雅也产生了奇妙的感觉,似乎在天开语和
有我梁二人相对的时候,二人的角色完全地颠倒了过来,仿佛天开语要比有我梁成熟得多
,也更具有沧桑感,而这种感觉,她曾经几次体会过……

  为何会这样呢?雪漫雅心底一阵迷惘……

  看着有我梁满怀期待的目光,天开语心底不由轻叹一声。

  他回想一下细节,理了理思路,然后对有我梁道:“将军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仍
是不会说出我的武学心法的。”

  有我梁不由脸色剧变苍白!

  “不过,”见有我梁脸色突变,天开语忙跟道:“我可以把‘东傲防御’的心法秘密
告诉你!”

  此语一出真正是举座皆惊!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天开语竟然会知道被“东傲”基地视作禁脔的“东傲防御”

  的武学心法!

  这其中雪漫雅的反应最为激烈!

  因她根本没有想到过天开语会知道“东傲防御”!这一定是时凤鸣私下教给他的!

  可是他竟然瞒着自己!!

  心中如此猜想,一时心绪大乱,雪漫雅竟美眸中落下了伤心、失望、气愤的泪水……


  “雪姐你……”易魄忽地惊叫起来。

  天开语一回头,立刻头大了起来!

  妈的!怎么自己就忽略了这一茬了呢?!真是该死!!

  他马上明白为何雪漫雅会有如此的反应。可是现在有我梁和素、易二女都在旁边,如
何向伊人解释得清呢?

  有我梁虽也奇怪为何雪漫雅会这样,不过他想的可要简单得多,他以为雪漫雅是高兴
得流泪的!——真是白痴得可以的想法!

  可叹他居然还安慰她道:“好啦!雪教官,你不用这么激动嘛,听到开语这句话我也
很高兴的——不过开语,他们那个”东傲防御“的心法秘密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

  天开语真的是给他打败了!

  看着雪漫雅幽泣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他只好哭笑不得地打发有我梁道:“好啦
,我已经答应你啦!——这样,将军你先回去好不好?回头我整理出来这方面的资料后给
您送去,这样好吗?”

  一头说着一头目光却关切心疼地落在雪漫雅的身上。有我梁当然看见他正和雪漫雅四
目相对,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有了重大转机,他也不便在此多留。看眼前的阵势,好象他们
很想单独在一起的样子,自己还是识相一点赶紧走,免得他们一不高兴,嫌自己碍眼而反
悔!

  想到这里,有我梁忙不迭地向四个人道别。四人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他,随便敷衍地便
将一个堂堂的基地首脑半送半撵了出去。

  有我梁一出去,易魄便赶紧将门紧锁了。

  看着雪漫雅一反常态地盯着天开语,也不说话,只是掉眼泪,素问天倒着实是慌了,
她不明白怎么忽然间雪漫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只好不停地
劝她。

  天开语虽心疼雪漫雅,却也被她这般不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发脾气而生气。但见她情
绪越发的不稳定,高耸的胸部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的时候,却也惤了手脚,
顾不得自己的感受,先把姑奶奶哄好再说罢!

  然而还没等他劝,雪漫雅已经哭诉了起来:“想不到你居然联合一个外来的女人欺骗
我……”

  未等她说完,天开语便暗叫不妙,忙一跃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然后已经晚了!

  他分明看到四道逐渐燃烧的目光正瞪着自己,一时不由腿肚子都有些打晃……

  雪漫雅并未推开他的手,只用恨恨的眼光盯着他。但这已经让他够受的了!他忙针刺
一般躲避那两道尖锐的目光。

  他的眼前浮现出记忆中他曾经遇到过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竟不觉浑身一颤,打
了个寒噤!

  那情景实在太恐怖了,他忍不住偷瞧雪漫雅一眼,却正好又与她的目光接触,不由一
紧张,居然手一抖,从她的嘴上松了开来……

  “我从来都没胡阻止过你和别的女人……”想不到他手一松,她又说了起来,未等雪
漫雅说完整,他忙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雅儿……好雅儿,乖雅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终于抵受不住雪漫雅那令他
心惊肉跳的目光,天开语主动递交了投降书。

  “好了……雪姐姐,我看……就听天哥哥解释一下吧……万一冤枉了他呢……”

  看二人僵持着,易魄怯怯地上前道,同时轻轻地拿下了天开语捂着她雪姐姐的手。

  素问天也上前来作调停。

  雪漫雅这才缓和了她那能杀人的目光。

  天开语不由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忍不住嘻笑道:“还是两个小老
婆好……”

  岂料话音未落,一边一只耳朵已经被揪住了!只听二女齐声道:“哼!好好回答雪姐
,若是有一点问题,哼哼……”

  天开语不由心中叫苦。天呀!这世道怎么就老也改不过来啊!难道女人对男人的手段
就不会变一下么?郁闷哪!

  “呃……是这样的,”天开语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三位如花似玉,却又面
寒如霜的娇妻。他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真的没有任何人传授给我那个‘东傲防御’的
心法,当然,这里面包括她……”说着向雪漫雅看了看,雪漫雅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
去。素问天和易魄却一头雾水,不明白天开语说的那个“她”又是谁,联想来刚才雪漫雅
斥责他的话中好象也有个女人,两人更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显然又有一个女
人在她们中出现了!二人不由猜疑起来,目光看看雪漫雅,却见她仍一脸一冰霜,想必问
也不会有结果,便只好把疑问闷在心里,继续“听审”天开语的表白。

  “其实,我的武学心法雅儿你最清楚了,”说着他又偷偷地瞥一眼玉人,却见她又微
微点了点头,不由压力一松,胆子也大了起来,当下坐正了姿势,一双色眼直直地看着雪
漫雅。只见佳人一脸的严肃,上半身坐姿修挺,将整个双峰及纤腰曼妙的曲线似隐实露地
展现出来,心中忍不住一阵活泛。偏雪漫雅仍是一副“今天若是说不清楚休想过关”的神
情。令他不由又赶紧收敛了心思,小心继续回答:“我的武学心法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当
然,我也可以从别人的武学招式、施展效果来推断出他的思路。”

  说到这儿的时候,雪漫雅的脸色已经大为缓和了,她略莫明白了天开语想表达的意思


  “所以说,那个所谓的‘东傲防御’我也完全可以从他们的效果分析推断出来大致的
武学思路,由此便可实现我们自己的防御体系,当然要叫什么‘平虏防御’还是其它的什
么名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一口气把脑子里想的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生怕慢一点这
点灵感就跑了。

  “你说的是真的?和她没有一点关系?”雪漫雅已经相信了天开语的话,一颗心也终
于放平了下来,就是么!料他也不敢瞒着自己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私底下的勾当!

  “当然了!根本没有的事么!”天开语忙叫起屈来。这点他倒是理直气壮的,因为这
件事情他确实是没有和时凤鸣有什么瓜葛。至于“东傲防御”的心法是不是他自己悟出来
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素问天和易魄是同一个心思,几乎同时追问道。

  雪漫雅听她二人这样说,险些笑了出来!又是两个醋娘子!好不容易才忍住。可惜那
双美眸中流露的笑意已经泄露了她的心情。

  天开语是什么人!一见她如此,立即顺杆爬了上来!

  “好啦!娘子大人,为夫的回答还感到满意么?”他嘻笑着对雪漫雅张开了双臂。

  不知是有意还是没听见素问天和易魄的问题,他竟未回答二女的追问。

  既然一切子须乌有,雪漫雅也自然雨过天晴。她不欲再掩饰对爱郎的挚爱,立即站起
身来,摇曳多姿地扑进了爱郎的怀抱。

  天开语先前就已经对她有了不良企图,现在如愿以偿,哪还不赶紧痛下杀手,尽情享
用美人柔情?

  “喂!好象你还没有向我们说清楚我们的问题哪!”天开语突地头上被打了一下,紧
接着骼膊上又被狠狠掐了一下,痛得他立即惨叫了出来:“妈呀!好痛!你们这是想谋杀
亲夫啊!”满腔的兴致早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一扫而光!

  他从雪漫雅雪也似柔腻的脖颈窝里抬起头,却看到了另两个怒目而视的娇妻。

  天啦!自己好命苦啊!天开语不由哀叹。早知道女人多了会有麻烦,但也不要这么快
麻烦就来啊!

  他只得求援地望向正在怀中腻歪的雪漫雅。

  雪漫雅不由莞尔一笑,轻巧地从爱郎的怀中挣脱出来,也无所谓整理一下凌乱敞开的
胸衣,便一手一个将素问天和易魄拉进了卧室,不知嘀嘀咕咕些什么。

  天开语见她们一副神神秘秘的小女儿样,不觉又是可气、又是可爱、又是可亲、又是
可笑,一时只觉头有两个大。

  百无聊赖中,他又想起了“东傲防御”。

  该怎么做呢?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的“东傲防御”要比目前暴天他们研究出来的完善得多,主要是
在防御反击方面有了很大的改进。然而就是这一点改进,就使得整个的心法体系有了不同
,虽说还是原来的“东傲防御”,但是其功用和实用性却有了根本的不同。

  他该如做呢?

  之所以感到为难,是因为他还有一层顾忌,就是时凤鸣。

  虽然不是时凤鸣传授的,但是一旦这个心法公开的话,没有不透几的墙,“东傲”

  基地方面就一定会知道。那么暴天等人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进行怎样的猜
测呢?

  答案很简单,就是怀疑时凤鸣私下里背叛了“东傲”。

  因为自始至终,“东傲”基地只有时凤鸣一个人曾经单独同“平虏”基地的教官接触
过,而且和雪漫雅相处了大半夜。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关系居然十分合谐。另外一个有力的
证据就是,时凤鸣也是掌握“东傲防御”武学心法核心的“东傲”基地的教官之一!

  想到这些,天开语的头脑就更乱了。

  要让他牺牲一个女人的利益来达到某种目的,是他无论如何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何况
是一个爱他的女人呢?

  这件事该怎么办才能做到两全其美呢?他苦思着可能想到的思路。

  就在这时,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身边。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不用抬头,
他就知道是以他的雅儿为何的“娇妻三人帮”,想想以后如果再多个时凤鸣或者其他人,
这个队伍的扩大无疑会使他的烦恼增多——可惜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了,谁叫自己也爱
着她们呢?想到这里,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了云希瑶和文清莹的面容,竟不觉呆了一下……


  “哼啊!”易魄活泼娇嗔的笑靥近距离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股女孩子的香气扑面而
来,他忍不住快快地凑上去,蜻蜓点水地在他的小魄儿鲜红的小嘴上啜了一下。

  “呵——给你占了便宜啦!坏死了你!竟然瞒着我和素囡姐又找了一个!哼!”

  小魄儿挤在他怀里不依地跺脚道。

  “好啦!算了小魄儿,不要缠他了,好象你的天哥哥在想事情呢!”素问天不愧为医
护第一,果然细心,看出自己的男人在想心事。

  “开语,你在想什么呢?告诉我们好不好?”雪漫雅蹲在天开语的面前,轻轻抚着他
的脸庞,柔声劝道。

  易魄这回不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睁大了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心爱的天哥哥。

  见三人关心自己,天开语吐了口气,轻轻拉着雪漫雅的一只柔荑,放在唇边轻柔地蹭
着,一边想着一边说道:“还不是因为凤儿的事情。”

  一听到爱郎提起时凤鸣,雪漫雅便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这回她却没有发作,而是看
着爱郎,听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如果我们突然会了‘东傲防御’,你说‘东傲’基地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

  雪漫雅立刻明白了天开语话中之意。也不由怔住了。

  素问天和易魄方才已经在卧室里听过雪漫雅细说有关时凤鸣的前前后后,因此这时听
天开语说这话,却也大致想象得到是什么样子。

  “如果为了这件事情而牵连了凤儿的话,我看就很没有必要了!”天开语总结似的说
道。

  雪漫雅也点点头,同意爱郎的看法。说实话,全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正是她
极为欣赏天开语的一个优点。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基地这儿怎么摆平呢?”雪漫雅忧心忡忡地看着天开语道


  天开语知道他的雅儿的担心不无道理。更重要的是有我梁在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他
要提供有关“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详细资料,现在再反口,也绝不是他天开语的作风!


  他们该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呢?

  四个人一下都沉默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我想我们有必要去回访一下‘东傲’!”沉思了良久后,天开语终于开口说道。



第十八章  偶像诞生

  「什么?我们到「东傲」去作回访?」火以同一听便叫了起来。暴天及夸同神给他的
印象太深了,他实在难以想象到「东傲」基地去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不错!」天开语截然道。雪漫雅和素问天紧紧靠在他的身边。

  一行教官瞪大了眼睛看着三个人。雪漫雅是天开语的女人大家已经能够接受的了,可
是现在素问天居然和雪漫雅一般的偎着天开语,这就让众人大跌眼镜了!什么时候素问天
也和天开语搅在一起了的?

  素问天显然感觉到了诸位教官对她的惊讶,毕竟面皮较之雪漫雅为薄,一时间飞红上
脸,不觉低下了螓首。

  「怎么?为什么这个样子?很奇怪的么?难道法律有规定不准一夫多妻吗?」雪漫雅
见诸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不觉生气,立即咄咄逼人地斥道。

  「哦……没没……没有的事——真是想不到开语同学竟然得到了我们基地两大美女的
青睐,实在是令人羡慕啊!」还是有我梁老奸巨滑,见此情景忙出来打圆场。

  「我说过了,我们一定得去一下「东傲」!没有什么理由,如果想得到「东傲防御」
的武学心法就必须去一趟!」天开语以眼神制止了雪漫雅继续争下去,直截了当地提出自
己的观点。

  「平虏」基地的一干教官不觉纷纷皱眉。他们感觉到天开语的霸道语气,同时对他作
为一名学员居然给基地的教官施加压力的行为感到不悦。

  天开语此刻却不愿再多讲废话,他直接省去了许多虚伪的客套。因他知道,目前「平
虏」的教官们迫切地想得到「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秘密,而他却顾忌到时凤鸣的处境。
目前能够解决两个方面的冲突的唯一方法就是他所提议的到「东傲」做一次回访,然后按
照他事先想好的计划一步一步地来。如果有我梁等教官否定了他提出的「回访东傲」的建
议,那么,相应的他也绝不会说出「东傲防御」的秘密,以免他的凤儿为难。

  「是否你想到「东傲」去……这个……呃……用那个……特殊的手段来……」凤翅雷
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

  众人一听不由一齐动起脑筋来,考虑这个方法的可行度。

  天开语对凤翅雷的丰富想象力又气又好笑,但也懒得去解释。及至见众人分明对他的
这个说法很有兴趣的样子,心里就更觉荒谬了。

  雪漫雅是知道爱郎的全盘计划的,见他们如此认真,差点笑了出来,所幸看到爱郎面
无表情的样子才拼命地忍住没笑。

  「随你们怎么猜测,总之我的要求就是要求回访一次「东傲」,否则「东傲防御」

  的心法我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就是我的条件——其实这并不算是什么条件,不是么?


  正常的两个基地交往而已么!」天开语进一步向有我梁等施加压力。

  「我看也无所谓,」来木末表态道,「即使抛开开语同学所说的「东傲防御」的秘密
,就是两个基地之间进行一些礼节性的互访也是很正常的,这点我完全同意天开语同学的
说法。至于为什么要回访一次「东傲」才说出秘密,我想,既然开语他不愿意说,总有他
的理由,只要这理由与「平虏」基地的利益无损,我们倒也没有必要进行深究,毕竟个人
的隐私还是应当得到尊重的。」

  天开语对来木末条理分明的话赞许地点点头。一干教官听了来木末的话后也觉得颇有
道理,也连连点头称是。

  「那么,你的这个理由是否能肯定不会损害基地的利益呢?」有我梁说出了所有教官
的心里话。

  「当然不会!这纯属我个人的私事!」天开语不加思索地立即应道。

  「你肯定?」火以同进一步确认。

  天开语不由大怒!他天开语是何等样人!岂有胡言乱语不负责任过的?

  当下他懒得再理会眼前这帮教官,竟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拉着雪、素
二女就走!

  「你!」火以同见天开语竟然对他的话作出如此无礼的举动,肝火立刻上涌,一步抢
了上去,欲要发作。

  「怎么?」天开语「呼」地疾转过身,双目陡地射出两道杀气腾腾的神光!同时周身
一股巨力在瞬间迫了出来,立刻在身体四周形成一道蓝莹莹的防御能量场。

  火以同作为教官毕竟修为不凡,见天开语突然现此异象,长期习武形成的本能反应立
刻发动。他在即将撞一天开语的防御能量墙的刹那,硬生生地止住了前行的身形。

  除去凤翅雷,所有在场的教官,包括有我梁在内均被天开语突然显示的强大力量骇住
了!

  需知以天开语一名学员的身份,在常规情况里,绝对没有先例象他这般在瞬间如此爆
发出力量的!他那防御墙淡蓝色的能量分明是基地教官们尚未掌握的一种能量形式,而仅
从目前直观看到的情况来分析,这种能量绝对要比他们所掌握的能量强大!

  尤其是天开语那似乎闪烁着电芒睥睨傲视的目光,更毫无保留地显示出他对自己力量
的自信!

  「对不起!我没有功夫陪诸位将军、教官了,如果认可我的建议的话,请决定何时起
程,否则的话,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雅儿、素囡,我们走罢!」天开语冷冷地看
这眼前这帮官僚,硬硬地摞下一句话后,便不再理会他们,携二女转身扬长而去。

  他们走了好半晌后有我梁等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这怎么可能?」来木末首先忍不住心中的震撼脱口而出道。

  「他的这个武学在「平虏」根本就没有啊!」叶琅似难以置信地不停摇头。

  火以同一语不发,满脸通红,额上渗着大颗大颗的汗水,双眼中充满了羞辱的痛苦。


  有我梁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着对方才自己眼中所见的惊骇,却了现除了火以
同一语不发外,还有一个人没有参与众人的评说。这个人便是凤翅雷教官。

  看着凤翅雷一脸的苍白,同时也是一脸的平淡之色,有我梁知道他一定知道些关于天
开语的事情,因为凤翅雷曾经追求过雪漫雅,这是基地人人皆知的,而最终却被天开语一
介学员得手,这其中必有隐情。他本来也不欲窥人隐私的,但现在看凤翅雷迥异其他人的
表现,便知此事绝不简单。

  当下有我梁喝止了众人继续谈论,话锋直指凤翅雷道:「凤教官,请问你对刚才天开
语的表现有什么看法么?」

  他这一说,来木末等人立即意识到,方才好象凤翅雷并未对天开语显示的实力作出什
么评价,便也如有我梁般对他产生了注意。

  「我能有什么说的呢?我根本就是他的手下败将!」凤翅雷突地喟叹一声,低下了头
,毫无掩饰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

  「什么!」

  「不可能!」

  「不会弄错吧?」

  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场面登时炸了窝,乱成了一团!

  「可是这是真的,我的的确确是输给了他——一名基地的普通学员——天开语。」

  凤翅雷象是再次向众人确认似的,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复述道。

  众人终于渐渐地平息下来。

  他们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来。

  相对于暴天等展示的「东傲防御」来说,天开语更让他们震惊。

  暴天的「东傲防御」毕竟是离自己有一定距离的,无从捉摸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天
开语就一直生活在「平虏」基地,就生活在他们的身边。

  然而他却拥有了足以击败「平虏」高级教官凤翅雷的实力,这不能不让他们这些做教
官的感到难堪。

  不过,在潜意识里,他们反倒对雪漫雅和素问天对天开语倾心能够理解了,有些事情
其实就是实力的原因——虽然这不一定是完全的原因,但一定是重要的原因。

  「什么时候你们交的手?」来木末平静下来后仔细地询问凤翅雷。

  「……这个……」凤翅雷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对于他来说,这实在不是件光彩的
事,因此,在说出败于天开语之手的事情后,他就已经不准备再就此事详细叙说了。

  有我梁敏感地觉察到凤翅雷的感受,因此忙拦住了来木末继续的追问道:「好了,关
于凤教官的事情在这里并不是很重要,我们只要知道天开语具有击败教官级别的实力就足
够了!」

  来木末本来确实是想追问凤翅雷的,但有我梁既然发话了,自己也就不好再问了,只
好带着满腹疑团退向一边。

  「究竟他的力量是怎么来的呢?」叶琅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想这个问题大概只有雪教官一个人知道了,也许还会有素教官吧!」凤翅雷抛开
自己混乱的思绪,提出自己的见解。

  「唔,有可能……」有我梁沉思道。「不过她是否会说出来呢?还记得上趟议事会上
她不愿意说出天开语的秘密吗?」

  「那倒也不一定,」却又是凤翅雷,「也有可能雪教官也不清楚天开语的情况——说
实话,我对天开语的感觉——怎么说呢?应该是感觉很神秘吧!你们没有见过他全力而为
的场面,」说到这儿他突然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寒颤竟影响了其他人也起了鸡
皮疙瘩,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涌上心头。

  却听凤翅雷继续道:「那次交手时,我感觉他简直就不是人间的……好象是一个神灵
……」他还是讲出了那回他和天开语交手的情景。仿佛是回想起那天的景象,他浑身禁不
住地颤抖起来,脸色也更白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凤翅雷的描述令他们心惊之余又大惑不解。凤翅雷怎么会有这种
奇怪的感受呢?难道一个人可以给另一个人以如此怪异的感觉吗?

  「难道刚才你们没有感觉出来他眼中的杀气吗?我们在他眼前仿佛都是一群没有生命
的……」凤翅雷喃喃道:「还有他身上的蓝光……」

  一句话说得诸人竟觉得遍体生寒!不由均想起天开语刚才的情景,竟越想越觉得凤翅
雷说的象,不由你看我我看你,各人均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莫名的惊惧……

  「开语,刚才你怎么那么生气啊?」雪漫雅坐在爱郎天开语的腿上,给他嘴里放切好
的水果瓣。

  「就是啊,连我也吓了一跳呢!」素问天一边搅拌调制着手中托着的饮料,一边走过
来道。

  天开语也说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何突然间就发了火,他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信口答
道:「喔,我是看不贯他们那副样子……」

  「可是他们我看都还好啊?而且他们要求你说出去「东傲」的理由也是可以理解的呀
!」素问天将调好的饮料递给爱郎,然后轻轻挪动他旁边的椅子,靠在他的身边坐下。

  天开语将素问天调制的饮料举到眼前,用心注视着那里面层次分明、色泽动人的液体
微微地旋转,一边仔细地回想、整理自己的思路。

  是啊,素囡说得没有错,可是自己为什么就会这样呢?

  他紧锁眉头深思着……

  渐渐地,看着那微微晃动的液体,他突然间仿佛在眼前那色彩柔和绚烂液体中看到了
怪老头……

  他并没有将目光离开液体,他清楚地知道,那只是自己一时的幻觉。但这个幻觉很显
然使他在思维中触摸到了什么……

  「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做什么,做了以后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他的耳边似乎听到了他曾经与怪老头的对话。

  「可是,我们今天做明天的计划,今天做了坏事明天被抓起来不都是明明白地自己知
道了的吗?」

  「真的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

  「真的是吗?」

  「真是啊?」

  「真的吗?」

  「……」

  天开语记得,当时怪老头一再地反问他后,竟使自己产生了困惑的心理。

  他知道,怪老头的很多想法是很有道理的,但是要弄明白为什么是这个道理,却不是
件容易的事情。

  一个人真的明白明天自己要做的事吗?如果真的明白,又为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
然间就很愤怒呢?这产生的后果,自己真的能预料到么?或者是自己完全可以不去负这个
预料的责任呢?

  看见爱郎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雪漫雅不由一阵心疼,责备地看了一眼素问天,轻轻地
从天开语的手中取过了那杯饮料:「开语,不要去想什么啦!管他呢!既然事情都已经发
生了,就不要去管他啦!眼前就是看他们怎么决定了,如果真的去回访「东傲」,恐怕我
们还要略作准备呢。」

  素问天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话,她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让爱郎如此的陷入苦思中。
雪漫雅取走了天开语手中的饮料后,她便轻轻捧住了天开语的脸,带着歉意柔声劝道「不
要想这么多了……人有时候是会做出一些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事的——就好比研究已经确定
的,在月圆之夜发生的事情就特别的多一样……」

  「可是今晚没有月圆呀……」天开语舒展了眉头,轻轻地吻了吻近在眼前的樱唇。

  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但一时间却无法将之形成清楚的语言。当下
便不再想它,决定暂时就让它这么的模糊下去。

  「有啊……今晚把小魄儿喊来就有了……」素问天被他吻得情动,忍不住向他怀里偎
了进去。

  天开语一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心中一跳,这确实是个诱人的提议。当时一只
色爪便探进了她胸前微开的领口,握住了一团绵软而富有弹性的椒乳。

  「……唔……嗯哼……」素问天全身酥麻难耐,忍不住一阵娇吟。

  天开语顺势将她搂得更紧,同时使坏的拇指在那胀硬起来的乳蕾上来回涮动,使得那
颗香甜的蜜果愈发的涨大硬挺……

  雪漫雅看着二人亲热缠绵的样子,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的温馨——能在这样的家里面生
活,真的是让人再无憾言。

  她走上前,轻轻地将二人拥在双臂中,分别亲吻着二人,柔声道:「素囡、开语,不
要在这里,还是到床上去吧。」

  一声长笑,天开语突地长身而起,一边一个,将二女揽住,然后展动身形,一闪而进
了卧室。

  接着一室皆春。

  「怎么样?……过不过瘾呀?」天开语含笑看着左拥右抱的两个精美绝伦的胴体,自
信满满地道。

  「你……好厉害的哟……」雪漫雅紧紧缠着爱郎,累得睁不开眼睛地娇喘道。

  「坏死啦你……明知你家不行了还问……」素问天也好不到哪里,嘴里也是喘个不停
,娇躯似乎仍余韵未歇地微微地栗动着……

  天开语突地手从素问天的身后向下一探,随着她一声惊呼,已然抽了出来,只是指间
已经多了些浓稠淋漓的黏液……

  「哈——难怪我的素囡这么水灵呢!原来……」话尚未说完,已经被素问天紧紧地死
命捂住嘴了。

  「你……不许再胡说!」素问天气急娇嗔道,天开语的无赖行为直羞得她全身都红了


  雪漫雅听他二人调笑,懒得睁开眼睛,但鼻中却闻到了一股腥骚之味,不由一蹙眉,
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啊?累都累死了,还有心思折腾——是什么东西啊?

  味道怪怪的……」

  素问天急得险些哭出来,天开语见她又羞又窘的样子,终不忍心再戏弄她,便忙揩拭
干净手指,将她重紧紧搂在怀里好言抚慰。

  「雪姐姐!你在不在啊?」门口传来易魄的声音。

  雪漫雅略一动身子,天开语会心地笑笑,忙替她应道:「进来吧,我们都在呢!」

  随后听到开门关门锁门的声音。

  「呵!你们……好无耻哦!竟然三个人……」易魄一进来便羞红了小脸,以指刮着香
腮道。

  「不要胡说!快,你也上来吧!」天开语笑着命她道。

  易魄嘻嘻一笑,便顺从地上了床,却没把衣服给脱了。

  她上来后却没了躺的地方,便就着姿势趴在了天开语的身上。

  天开语疼爱地亲她一口,然后习惯性地隔着薄薄的衣料将她一只圆耸的嫩乳握在了手
里揉捏把玩。

  「嗯……不要啦……」易魄立即给他弄得娇躯酸软,娇喘吁吁:「人家是有事情来的
呀……」

  「事情?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到了床上就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吗?」天开语哪里
就肯放了她,反而变本加厉,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扣了。

  「不……要……真的有事呀……」易魄已经失去了推阻的力量,任由她的天哥哥解开
了她的衣服,将一对白免也似的乳房蹦了出来。

  雪漫雅凭她对易魄的了解,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情,不然她绝不会连着说两次有事情。
要知道,平时她可是比谁都顺从她的天哥哥!

  「开语,不要闹了,小魄儿真的有事情呢!」雪漫雅抓住了爱郎越来越荒唐的色手,
阻止他进一步欺负易魄。

  其实天开语也从易魄连番说有事知道今次恐怕是真的有事,便顺着雪漫雅停了手。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他拥着易魄,爱怜地吻着她红扑扑的嫩滑小脸,不再调笑她


  「有事就坐起来好好地说——来,大家都起来吧!」雪漫雅说着自己先行坐了起来。


  天开语对雪漫雅日趋成熟的主妇形象越来越欣赏,听她这么一说,连忙响应,也坐了
起来。

  见爱郎如此听话,雪漫雅不由心中一阵甜蜜,冲着天开语甜甜一笑,那如花笑靥当真
将天开语看得目不转睛,再加上她因坐起身后一览无遗的一对美乳不住地弹跳,更让他咽
起了口水……

  「其实这事和天哥哥也有关系的!」易魄转而倒向了雪漫雅的怀抱,雪漫雅忙疼爱地
将她揽住——却正好遮住胸前一对雪乳,这令正在饱览秀色的天开语大为懊恼。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没头没脑地问道,眼睛兀自还在雪漫雅的胴体上扫来扫去,
一副魂不守舍的色狼样。

  素问天见爱郎如此可怜,不由好笑,忙道:「好啦!不要再看啦!到我这儿来吧!」


  说着也坐了起来,同时伸手将天开语拉向了自己的身边。天开语如获至宝,忙一把掬
住她一只沉甸甸的雪白酥乳轻揉缓捏起来。

  看着爱郎如此荒唐,雪漫雅不禁直摇头,却也拿他没法子。谁叫自己爱上了这个好色
的男人呢?

  「你们知道「波切旬月」组吧?」易魄靠在雪漫雅温润的香肩道。

  「就是那个最近才来基地的几个小孩子吧?」雪漫雅嗅着易魄身体健康的少女体香,
有些神魂飘荡地应道。

  「嗯!就是他们啦!」易魄点头拍手笑道。

  「是他们?他们有什么事吗?」天开语一听是「波切旬月」组,便神情关注了起来。


  「他们说是你们答应他们的,说要指导他们修习呢!」易魄接过话来道。一边抬起脸
来,对雪漫雅笑笑。

  雪漫雅不由心神一荡,竟忍不住对着易魄湿润鲜红的樱唇吻了下去。

  易魄浑身一僵,但随即便软了下来,反伸出纤巧滑腻的小舌,让她的雪姐姐卷着吮咂
起来。

  雪漫雅修长纤细的五指不知不觉地抚上了易魄饱满的左乳,揉了起来……

  「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啊?算不算是监守自盗啊?」对面的天开语看着动火,忍不
住不忿道。同时手里却加重了揉捏素问天胸乳的力道。一时间素问天不禁又娇喘起来,一
只纤手也悄悄地滑到了他逐渐挺起的阳势上……

  雪漫雅好不容易辛苦地从小魄儿诱人的红红小嘴上离开,讪笑道:「……哪里呀……
我只是和小魄儿玩玩么……」

  易魄舒服地偎在雪漫雅香气四溢的柔软怀中,朝天开语作个鬼脸,脸上春意尤存地笑
嘻嘻道:「怎么了?天哥哥吃醋啦?」

  天开语不禁气恼,恨恨道:「你二人赶快把该说的话说完,说完话好办正事!」

  素问天忙帮爱郎道:「是啊!小魄儿快些不要顽皮啦!有什么事快些说吧!不然你天
哥哥可要生气的啊?」

  雪漫雅见爱郎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心情大佳,不过却也知道实在不宜再刺激他
,便对易魄道:「好了,他们说的也对,你有什么事情快说吧,说完她早点休息呢!」

  易魄一笑道:「恐怕你们不能如愿啦!」

  三人一怔,齐声道:「这是为什么?」

  易魄被三人同时出声吓了一跳,娇嗔道:「干什么啊你们!不知道这里面我最小,要
让让我啊?」

  雪漫雅着实疼爱这个小妹妹,忙哄她道:「好啦好啦,是姐姐的不对,姐姐声音大了
些——那你快说是为什么吧?」

  易魄这才满意地道:「还不是你们自己答应人家的,他们说白天没有时间要接受教官
的指导。只有晚上才有空呢!——对了,天哥哥,你的那帮好朋友也在呢!」

  天开语登时头便大了起来。

  他不由痛苦地抱头呻吟道:「这是什么世道啊……晚上搂自己的女人睡觉也不得安生
……」

  雪漫雅和素问天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大为失望,这个消息真的是将她们美好的夜晚彻底
搅了。

  「知道就好啦!以后要答应别人什么事情就先好好想一下啦!」易魄虽也觉得不开心
,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对男女之事不是很贪婪,只是觉得不能单独和天哥哥、雪姐姐她们
在一起感到有些遗憾而已。

  「都是你不好!干么要答应那几个孩子呢!」雪漫雅不由埋怨爱郎道。

  天开语不由瞪着雪漫雅,张口结舌。要知道,这件事可是他们二人共同决定的啊,怎
么现在就成了他一个人的责任了呢?

  雪漫雅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便不再说他,只悻悻地道:「那怎么办呢?去吧!赶紧起
来去吧!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总不好食言吧?」

  几个人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穿衣收拾。

  天开语一手一个,背上背着易魄,轻缓流畅地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中飞行。

  「他们在哪儿呢?」天开语问背上的易魄。

  「嗯……诺!就在前面的那块大平台样子的石台上!看见了吗?」易魄扫视一下,确
定了方位后以手指着他们右边的一个方向叫道。

  「……看到啦。」雪漫雅首先应道。

  天开语略微调整一下体内磁性能量的运转,向着那个石台滑了下去。

  「真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的学员还没有休息呢!」素问天象发现什么新奇的景象似
的指着下面叫道。

  「是啊!这段时间大家听说了「东傲防御」的厉害以后,都自觉加大了修习的量呢!
」易魄在天开语背上娇声叫道。由于天开语下滑的速度稍快了些,她的嘴里有些灌风,说
话声便不自觉地放大了。

  这时下方石台上聚集的人群显然是发现了他们,齐齐响起一片欢呼声。

  天开语泰然自若地携三女飘然降落。这种欢迎的场面他在转世轮回中实在经历得太多
了,相较之下,眼前的场面尚嫌太小太小。

  「啊!雪教官……素教官……你们也来啦……」费希然等人毕竟曾经是「风」系「雪
」组的学员,虽然现在转到了凤翅雷的组里,却仍然对雪漫雅十分的敬重。见她来了,几
个人忙上前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雪漫雅含笑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又向他们身后「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点头招呼。


  「谢谢你啦!易姐姐!想不到你真的把「天之拇指」请来啦!」虎头虎脑的巴可连狼
上前亲热地向易魄道谢。其他几个人也忙围上来和雪、素二位教官、天开语及易魄问好。


  天开语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文秀淡雅女孩子身上,他记得她的名字叫做风飘醉。

  「不算什么的啦,只是天哥哥他答应了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到的,是不是呀天哥哥
!」易魄跳到天开语的身边,亲热地抱着他的一只臂膀娇声道。

  天开语低下头,轻轻白了白她兴奋的小脸,心道,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和龄的孩子在
一起就特别的高兴。

  「开语,你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们这些伙伴了……」古。托克挤上来一把握住天开语的
手,眼眶微湿地道。

  天开语不由内心一阵感动。

  想不到这些朋友还惦记着自己……

  「你们最近的情况怎么样,还都好吧?」他温和地询问道。这时他看到在人群后面远
远的地方立着一个苗条的身影,不禁心中一动,那不是云希瑶么?

  当下心中数个念头急速闪过。最后他转身对雪漫雅和素问天轻声道:「雅儿,你先和
素囡回去吧……这儿都是……呃……」

  雪漫雅立即知道他的意思,忙笑应道:「我知道啦!这儿是你们的天下,我们教官实
在不宜在这儿久留,不然你们玩不尽兴的!那我们就先走啦!」说着便一拉素问天的衣袖
,示意她跟着自己。

  天开语想想自己似乎为了一点私心就将二女哄走,实在不太应该。当下便歉然道:「
这样吧,我送你们回去吧!」

  雪漫雅眼睛一亮,这个提议当然是她最愿意听到的!

  素问天尚且还想谦让客气一下,却早被雪漫雅一把拉住制止了。

  天开语回头对身后众人点个头道:「我先送两位教官回去,回头很快便回来!麻烦你
们先等一下啦!」

  众人皆将他视为心中偶像,他要这样做哪里会有人反对,忙哄然应声。

  天开语再次携二女升空。这回他加快了速度,全力施为下,雪漫雅和素问天简直被迎
面高速流动的空气顶得睁不开双目。及至睁开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门口了。

  「哇!开语,想不到你能飞这么快啊!」素问天不由钦佩道。

  「好啦!你快回去吧!别让你那个小美人等急啦!」雪漫雅似笑非笑地轻推爱郎道。


  如同一桶冰水从头浇至脚底。天开语呆住了,想不到雪漫雅竟洞察秋毫,发现了他心
里想的!

  「是啊!小魄儿还在等着你呢!快去吧!」素问天也笑道。

  然而天开语却知道,雪漫雅嘴里所说的那个小美人绝不是素问天想的易魄!

  见爱郎呆呆地看着自己,雪漫雅不觉有些不忍,便心疼地柔声道:「不要这样,你去
吧!须知你的雅儿可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女人啊?——她一个人也挺……」说到这儿,她
却收住了话尾,没再说下去。但是天开语知道,她已经明明白白地在指云希瑶了。

  素问天见雪漫雅说话有些没头没脑,便纳闷道:「雪姐你在说什么啊?小魄儿怎会是
一个人呢?且不说她和开语,她还有我们呢!」

  雪漫雅忙打圆场笑道:「是啊是啊!看我,净胡说!小魄儿有我们这么多人疼呢!

  ——好啦!开语,你快回去吧!」说着双掌微微一圈,一股庞大却不失柔和的气浪推
向了爱郎。

  天开语明白她的心意,轻轻道一声:「你们先睡,回头我就回来!」便顺着雪漫雅的
这股大力冲天而去。

  「好啦!我们进去吧!」雪漫雅一推素问天笑道:「你的情郎已经走远啦!」

  素问天象是心事被看破了似的,秀丽的脸庞「倏」地腾起一层经晕,当真是娇艳无比
,看得雪漫雅都有些呆了。

  见雪漫雅如此盯着自己看,素问天更是大羞,忙一把拥住她的纤腰将身形一晃,闪进
了门去。

  ……

  天开语重新落下的时候,石台上的众人已经比较规矩地排起了队列。

  在队列的最末,他看到了云希瑶。

  他忍住同她打招呼的冲动,平静地对费希然等好友及「波切旬月」组道:「其实我也
没什么可以教大家的。基地的教官恐怕都比我适合担任教导的责任。不过如果大家想和我
一起轻松一下,共同探讨一下武学的奥秘,我倒是可以试试的……还有,大家用不着这个
样子,还是随便一些比较好。」停了一下,见众人没有散开的意思,苦笑了下又道:「你
们还真执着——这样吧,大家都坐下来,围成一圈,向我提出你们心中在学习过程中遇到
的问题,由我来尝试解答,好不好?」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一片响应。众人立刻以天开语为中心围成一圈坐下。见云希瑶仍
悄悄地排在最外圈,不作声不作息的,天开语不由心中一痛,终于忍不住轻轻吩咐易魄道
:「去,把希瑶喊进来,坐在你的旁边!」

  易魄一愣,但随即顺从地跃出了圈子,找云希瑶去了。

  天开语在圈内看到云希瑶似极为犹豫,不愿进来。好在显然是拗不过易魄的执意劝说
,总算迟迟疑疑地跟着她进来了。

  天开语赞许地向易魄点点头,易魄报之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云希瑶
就坐在她的一侧。

  天开语分明看到风飘醉秀美的眼睛里不为人察觉地飘过一缕惊讶的眼神。

  就这样,易魄、云希瑶、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及「波切旬月」组的风飘醉、
南波、巴可连狼、莉莉明香、摩亚希等十人围在天开语身边,以问答的形式展开了讨论。


  天开语以他转世积累的知识和经验耐心地解答他们提出的武学上的困惑,同时心里却
产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不知什么时候起,围在这个十人圈子外面的人越来越多,提问的人也越来越多。

  终于天开语想起他答应过雪漫雅和素问天他会回去陪她们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四
周已经一圈又一圈或坐、或蹲、或立地围满了学员……

  「怎么你们……」他讶然站起身来,扫视一遍周围的情景后居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一双双热切敬重的目光,天开语只觉眼眶中有点发热,鼻头也微微发酸……

  「你说的太好啦!」

  「真的不愧是「天之拇指」呀!」

  「什么时候再来……」

  见天开语站了起来,周围的学员纷纷表达自己对这个「平虏」传奇人物的敬仰之情…


  「天哥哥……」易魄紧靠在天开语的身边,无限爱慕地轻声唤道。

  天开语低下头,正迎上一对明亮动人的眼眸,那里面充满了甜蜜、幸福和自豪……「
小魄儿,我们该回去啦!」天开语轻柔地对易魄低语道。

  「嗯……」易魄乖巧地点头应道。

  天开语抬起双目,面带微笑道:「谢谢大家对我这么信任,刚才实在是胡言乱语了一
番,只是希望能够对大家有所帮助,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很满足啦!」

  言毕不再回应众人热烈的响应,一把揽起易魄的纤腰,竟自腾空而起,如行云流水般
消失在众人眼界之中……



第十九章  愰愰神衹

  “东傲”回访的计划很快定了下来。

  根据计划,“平虏”提前一个月知会了“东傲”方面,同时整个“平虏”基地也进入
了紧张的准备阶段。

  基于上趟“东傲”暴天一行在“平虏”基地显示的强大实力令“平虏”大落面子,因
此“平虏”便存了敌忾之心,下决心要借此次机会扳回一局。

  以有我梁为首的“平虏”教官为此次回访工作动足了脑筋。

  他们首先便制定出一个“精选教官、优化学员”的短期超级训练方案。方案中对基地
回访的核心“武学交流”作出了详细的安排。即,在负责基地“拇指学员”训练的“督教
组”教官的基础上,再次扩大教官的范围,以适应多个学员特点的训练指导群体;然后在
晋测大会中获得好名次学员的基础上增加一部份有潜力的学员充实训练队伍。

  参加短期超级训练的教官名单很快便拟定出台,他们分别是:来木末、叶琅、凤翅雷
、火以同、平步、天开语。

  天开语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教官的名单中,却是有我梁等一干教官经过认真考虑后慎重
做出的决定。理由是,天开语显示出的实力实在是强大得出乎人们的意料,能够在短时间
内拥有超过基地教官的军武实力,这必定是有他独到的训练方法。虽然他不愿意说出他训
练的秘密,但是有我梁等希望天开语能在指导学员训练的过程中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此
外,他也是此次回访“东傲”的发起人,且有关“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就要指望他来破
解,因此,必要的头衔还是需要的。有我梁等认为这种做法多少可以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
。不过提议天开语加入教官训练群体的时候,倒也没有哪位教官对他的资格提出异议,提
议出奇顺利地获得了通过。

  倒是提议雪漫雅参与这个群体的时候很费了些周折,做为“风”系武学体系的代表教
官,几乎泰半的教官都一致认为她不如凤翅雷合适。理由是现在她和天开语在一起正是热
火朝天,恐怕于武学教导上难以尽到应担的责任,因此,在多方权衡之后,还是将她从教
官名单中除去了。

  如果说教官的人选大致可以说是比较顺利的话,那么学员的选拔就麻烦了许多。

  这麻烦竟主要就来自于天开语。

  根据事先的安排,这批参与短期超级特训的学员的选拔对象是从晋测大会的结果中挑
选的,然而,天开语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要求在“波切旬月”组中安排部分人选。

  这个提议无疑令所有的人都感到困惑。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波切旬月”组的
学员都不具备参加短期超级训练的理由。第一,他们没有参加过基地例行的晋测,难以认
定他们的实力级别;第二,他们毕竟只是新来学员,于武学方面修为尚浅,在短期内没有
人有信心将他们的实力大幅度地提高,这其中包括天开语也承认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天开语却仍然固执地要求安排“波切旬月”组的人员参加超级训练。没有任何理
由。

  对天开语层出不穷的奇怪行为基地方面实在是头痛不已,却也拿他的固执没有办法,
最终还是有我梁等作出了妥协,只是同时限定了天开语只能安排最多二名“波切旬月”的
成员。

  其他的学员分别是:亓官、门图厉、费希然、程走、刑可、易魄、河橐、帕帕真不砣


  ............“真想不到呢!开语居然会选入教官组呢!一定很开心吧
!”名单公布以后,雪漫雅在自己住处笑嘻嘻地挖苦爱郎。她知道,天开语最怕沾上这种
名利场的事情,最怕有麻烦上身。

  天开语不由闭上眼睛痛苦地呻吟道:“天啦!快饶了我吧,你是知道我最怕这个的了
......”

  雪漫雅见爱郎如此作状,不由开心地嘻笑不止,不过一双粉拳却轻轻地替他捶着肩背
,以示同情和安慰。

  “可是,这次的名单里竟然没有雪姐呢!真是可气啊!”素问天在一旁替天开语调制
他的专属饮料,一边为雪漫雅鸣不平。

  雪漫雅听了却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表情轻松地道:“没什么的啦!反正我也无所谓
参加不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训练组啊?——我只要服侍好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行啦!”

  天开语感动地将她由身后揽至怀中,爱怜地吻了一下她雪也似的香腮。

  “话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说雪姐也是以前「五人督教组」的成员么!就这么说免就免
啦?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素问天仍心有不忿地道,同时象是发泄不满似的,搅拌的力
道也大了起来,弄得杯壁叮叮当当好一阵响。

  天开语分明看到她的眼瞳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雅儿......真是委屈你了......”天开语心疼地将怀中柔软的娇躯搂
紧,在她粉嫩的耳际柔声安慰:“如果不是因为我,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进去的...
...”他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柔地在雪漫雅香馥馥的柔肌玉背上摩挲......“真
的没有什么的......开语,不用为我担心的......”雪漫雅听着天开语温柔
的劝慰,心中只觉化了一般,一股温馨将她的心房涨得满满的,多到了她的心房盛不下,
变成了温热的泪水由眼眶中缓缓淌了出来......“开语......你真好...
...”她伏在爱郎宽厚结实的肩上喃喃地道。

  天开语从他心爱的雅儿的声音中听出了隐隐的哽咽,心灵触摸到她的内心感受,不由
又是一阵心疼,将她搂得更紧了......“来,好啦!开语,喝吧......”素
问天将调好的饮料在唇边试了试,满意地递给天开语。

  “哈,是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么爱喝素囡调配的饮料的?”天开语忙岔开话题,接过素
问天的饮料,打着哈哈,纡解雪漫雅幽幽的心湖。

  素问天体态优雅地坐到他的身畔,轻轻将雪漫雅从他的肩头分开,微笑道:“谁记得
啊?好象我调给你喝你就喝了呀!是不是啊雪姐?”

  雪漫雅有些抑郁的心情抒缓了一些,接过素问天的话头淡淡笑道:“我们哪里想得到
自己要嫁的男人这么贪吃呢?既然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也只好变着法子喂饱你的肚子啦!
——对了,素囡妹妹,你怎么会调制这种饮料的?好象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呢!它叫什么
名字呀?”

  天开语一边品味着杯中清冽爽口的饮品,一边啧啧地咂嘴,一副享受的样子。雪漫雅
见他痛快成这样,也不由笑了。她轻轻从爱郎手中取过杯子,在唇边抿了一口,忍不住叹
道:“真的味道好得不得了呢!”

  素问天见二人均陶醉在自己调配的饮料中,也自骄傲不已,傲然道:“这可是我们家
传的配方呢!在这个时代,想尝到这种独一无二的美味,没有一点运气想都不要想呢!”


  天开语和雪漫雅睁开微闭的双眸,概然叹息。

  素问天说的的确是事实。新元世纪高度的现代化文明已经到了令人无法或缺数字生活
的地步了。所有的一切都无一例外地被进行数据化的分析和处理。即便是军方政府鼓励开
展的天道追求,也被烙上了鲜明的数字烙印。一切均等级、量化、细分、配置好,连人们
生活中的思维也都自觉不自觉地习惯于用数字量化的方式来思考。如个人武学的军武分级
就是有一个数字化的衡量标准。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在生活中做到距精确目
标最近,便于实行管理和规划。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样做却大大地损害了人类对于
“形而上”的思维能力,而这,却是追求天道必不可少的。

  天开语便是受了怪老头的影响和启发而逐渐地萌发了逆转天道轮回的念头。

  素问天所说的家传配方,实际上是隐含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在配制时完全凭借个
人的灵觉来发挥作用。在饮料中放什么,放多少,放的先后顺序以及怎么调,如何掌握力
度和火候等等,这一切都需要凭借调制人的感觉来临场发挥,而这一点,却正是新元世纪
人们所缺少的。在新元人的思维定势中,将一切都分析量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在
细小至日常生活中饮食也自然地进行了所谓“合理”的定额量化。

  这其中包括份量对比的相对量化,元素成分的量化等等。因此,一般人要想吃到可以
让人产生“想象”的食品,绝对是需要一定勇气的。皆因此种“可以让人产生「想象」

  的食品”不符合科学生活的原则,之于人体极为有害的理论已经在人们潜意识中根深
蒂固。

  “想不到娶了素囡居然有这么意外的收获呢,是不是啊,雅儿?”天开语将杯中饮料
一饮而尽,畅然对雪漫雅道。

  雪漫雅不觉莞尔:“原来你得到素囡就有这么点的体会啊?真的是头猪呢!”

  “哈!你竟敢骂我是猪?好大的胆子哦!”天开语故作大呼小叫:“那种生物早经过
基因改良啦!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东西喔!”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呵雪漫雅的胳肢窝。

  雪漫雅一跃而起,逃出了他的攻击圈,一边喘笑道:“就是就是,你就是未改良的猪
......呵哟......你坏死了......不准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原来天开语竟双臂微微一拢翻辩释放出一道力场,生生地将本已逃逸的雪漫雅给擒了
回来。

  素问天一见立即打抱不平,一把扑在天开语的身上,去解救她的雅姐。一时闹得满堂
欢笑,继而便是满室春光。

  “开语,那「波切旬月」组的人准备挑哪两个呢?”在前往特训处的路上雪漫雅和素
问天一左一右地拥着天开语闲散地前行,雪漫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爱郎道。

  “这个......还不好说,总要去看过他们才知道吧!不过他们的情况我倒还真
不太清楚。”天开语揽着二女的纤腰,微微上托,使二女借着他的力量前行,不需多费力
气。

  “可是上回你不是单独给他们指导了大半夜了吗?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各人的底子如何
呢?”素问天不解地问道。

  “他呀!净顾着看里面有哪几个女生漂亮了,哪还顾得上指导啊!素囡妹妹,你可不
要把这个家伙看得太好啦!”雪漫雅在一侧捉弄爱郎道,同时略略运动身形,使整个娇躯
彻底舒服地依附在天开语强壮有力的臂弯中。

  “你!”天开语不由为之气结,却又腾不出手来整治她,只好恨恨地白了她一眼:“
就你怪话多!看晚上怎么收拾你——本夫君岂是那种无色不欢的人......”

  说到这时里,却突地语调低了下来,显是自己想想都心虚。偷眼一瞥雪漫雅,却见她
抿嘴忍笑,不觉更尴尬,下面的话也就更软了:“我......我只是和他们问答了一
回而已,哪里就能够了解他们每个人的情况了呢......”

  “好啦!你不要再说啦,我们到哩!”雪漫雅娇笑着打断了爱郎就快颠三倒四的言语
,指着前面方向道。

  天开语总算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好象越来越抵不住雅儿的慧心利嘴了。

  素问天看着天开语窘迫的样子,不由摇摇头抿嘴微笑,天开语见状,忙摆出夫威,假
作恶形恶状地瞪了她一眼,却不料只换得个百媚千娇的回眸一笑,不由得反看得痴了。

  果然如雪漫雅所料,天开语又是最后一个到特训处报到的人。

  特训处已经学员就位,只“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却全都聚集在这里了。

  天开语望见左侧地方一室挂着“教官室”的牌子,便同雪、素二女迈步进入。

  一进去,他便觉出里面的气氛陡地因他的进入而紧张起来。

  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来木末等一干教官对自己的态度都不似从前,人人看他的眼神
都含着戒备、紧张、疑惧的神情。

  他心中一梗,暗自后悔自己那天的一时冲动导致了目前的局面。同时那不清不楚的心
底的念头又隐隐地浮现出来。不过此时他已无暇再深思明理这个念头了。

  天开语主动前行一步越出雪漫雅和素问天的拥持,躬身向来木末等教官行礼道:“天
开语向各位教官问好了!”

  一行教官见他突然如此谦恭,不由疑心大起,反更加警惕戒备地注视着他了。

  天开语心下暗叹,知道今天若自己不多费一些心思的话,恐怕以后在“平虏”都处境
尴尬了。

  当下他更加语气放柔和道:“开语先前有诸多不是的地方,请各位教官前辈多多见谅
;另外,基地在名单中将开语置于教官一席显然是笔误。开语一介普通学员,怎能担当教
官重任?且不言从未做过教官工作,更兼年纪尚轻,一来不足以服从,二来于武学方面实
在没有什么心得。因此开语还是同诸位学员一道学习才对!还望诸位前辈教官不吝赐教,
使开语的武学得以博采众家之长,更上一层楼,以显我「平虏」之威!”

  天开语这番话可说是漂亮得体之至。语气中不但处处自贬,而且点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我天开语如果成功的话,对外也是各位教官的教育得法之功”

  来木末等人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因他们已经得知天开语的实力已然在他们之上,那么
如果他不服管理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要是再因此而影响了其他的学员的话,“平虏”
极有可能就此混乱一片。现在天开语的态度既然十分明朗,表明自己绝不会恃才自傲,仍
然正常地服从基地的管理,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他最后一句的表白更使他们颜面大增。要
知道目前天开语的实力已经不可估量,做为一名学员就已经如此强势,那么将来的前途更
是不可限量。可以说天开语之于他们来说无需再教便已经十分的优秀,如再象他那般说的
,今后有的成绩都是他们这班教官的功劳的话,岂不是放在嘴边的果子让自己吃么?这种
好事哪有人不爱的道理!天开语正是摸透他们这些官场上的窍门勾当方才说出这么些入耳
的话的,现在看他们迅速由一身的紧张到一脸的自得,便知此法奏效矣!

  雪漫雅在一旁将一切情景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爱郎对场面操控自如的本领
。她本来也十分担心天开语和来木末等教官见面后该怎么办,因此才不顾自己不是特训教
官,拉了素问天陪爱郎一起来的。扭头看看素问天,却见她好似觉察不到现场的微妙气氛
一般,只静静地看着天开语对来木末等人说话。

  “哪里哪里,开语客气了!”叶琅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一边笑容可掬向雪漫雅和
素问天打招呼:“呵,雪教官和素教官也来啦,是陪开语来的吧!——开语果然....
..”说着向天开语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夸张地现出钦佩的表情。

  “......呃......开语,雪......教官......”凤翅雷也
显得有些局促地向二人打招呼。

  雪漫雅微一皱眉头,转身避到了天开语的身后。凤翅雷脸色登时变得要多难堪有多难
堪。

  天开语看到这一切,却故作不觉,仍笑道:“这样好了,名单既已公布了,也不好再
作更改。那么我就作为学员的负责人,来担起同诸位教官进行沟通联络的责任好了——这
样你们看可好?”说着微笑着扫视着每个人的表情反应。

  却见一干教官果然舒一口气,纷纷点头。

  来木末进前一步道:“开语的真实实力其实我们大家也都十分的清楚,让你这么做,
实在是有些委屈你了,”天开语听了不由眉尾一扬,却听他继续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
理,”说着停了一下,看着天开语笑笑。天开语面上仍笑着,心中却冷笑道,不知是说我
辞去教官这一头衔有道理还是继续做学员有道理呢?来木末继续道:“我们当中也确实有
必要有一们能够沟通学员和教官之间关系的人,以方便掌握彼此的进度和要求。否则说不
定在这些学员中又会出现一位象开语这么出色的学员我们还蒙在鼓里也未可知呢!”说毕
嘿嘿干笑了几声。

  天开语心中暗自叹息,似有这般教官的“平虏”,又如何能有大的作为呢?当下表面
上却现出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一面正色道:“来教官说的极是,开语正是想到了这一层
,才要求担任这个联络沟通的职责的。”

  雪漫雅虽不知爱郎为体突然说出如此肉麻恶心的话来,但毕竟对他十分了解,却也能
很快猜出或许爱郎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因此和素问天并肩站在一旁,看着爱郎和这些教
官虚与委蛇。

  一切虚礼结束后,以来木末为首的一行教官终于出来同参加超级训练的学员见面了。


  超级训练计划完全同来木末等人制定,而天开语却默守自己和来木末等达成的默认约
定,绝不参与任何有关具体训练的内容。他所做的,便是在一班学员面前来回地巡视他们
的训练,也不出声指点。

  唯一与开始的约定不同的是,整个“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全都留了下来,一同参加此
次的特训。

  毕竟实力还是有差距。

  天开语在观察了几天后便看出,“波切旬月”组的学员虽然非常努力,而且天资也不
错,但是较之那些经过残酷的晋测遴选出来的“平虏”基地的精英来说,实力高下立判。


  由于是短期超级特训,因此,针对这批学员的训练量和训练难度都比平时正常的训练
有很大幅度的增加。在这种情况下,由于亓官等学员经过的正规训练期相对来说要长得多
,自然根基也要厚实得多,再加上经过实战的经验比较丰富,因此,在进行超级特训的时
候就显得能够比较快的进入状态。而“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

  在经过一周的时间后,几个人的差距显然是越来越大,以至于来木末等为了将精力放
在亓官等“有保证”的学员身上,逐渐开始放弃了对“波切旬月”组诸人的针对性指导。
在这种情况下,天开语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对“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进行训练分析


  “你们知道自己的进度不符合要求么?”在召集了“波切旬月”组的全体成员后,天
开语不客气地责备他们道。

  “波切旬月”组人人惭愧地低下了头。这几天的训练情况早将他们初来时风发的意气
摧折殆尽,而同亓官等越拉越大的差距更使他们心慌气馁。

  天开语注视着他们,心中暗暗叹息,同时也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向他们提及那
个隐秘的心决。

  见天开语只是一味地注视着自己,一言不发,“波切旬月”组成员更加的紧张。

  蓦地,天开语的目光落在了风飘醉那忧婉秀美的一对湖蓝色眸子上,那其中射出的发
自内心灵魂的忧郁和哀伤竟一把将他摄住!

  随着那双哀婉的眸子重又垂下,一丝没来由的痛楚从他的心海中淡淡地荡漾开来..
....“难道你们忘记了么?”天开语低沉却威严地向他们喝道。

  “波切旬月”组成员齐齐一震,几乎在同一时间望向了天开语,这个令他们内心无比
崇敬的偶像。

  他们忘记了什么了呢?

  他们心中不解。

  “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你的力量的来源了吗?”天开语进一步喝问道,语气中更增了
严厉的成份。

  “波切旬月”组成员又是齐齐剧震!

  是啊,他们力量的来源......天开语分明看到了风飘醉看着他的那双幽蓝的美
眸中闪动着熠熠的光芒......“是的,是「波切旬月」大神!”天开语突地将声音
压至奇低,偏又如此的震慑众人的的耳鼓。

  虽然已经猜到天开语指的是什么,可是真的由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再传到自己的耳
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开语一句“「波切旬月」大神”出口,“波切旬月”组成员登时浑身震动,脸色在
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煞白!

  要知道,“波切旬月大神”是他们历代先祖以鲜血和生命捍卫的信仰“波切旬月”

  教里至高无上的神灵,这一信仰从来都是代代父辈口口相传,绝无任何形式的记录,
这一传承本身就充满了悲剧性和坚忍性,也因此这一信仰才会一代比一代更加的刻骨铭心
地烙在他们族群的血脉中。

  只是他们万没想到,自己一脉相传,隐秘无比的信仰竟然会在天开语的嘴里道出,而
且是那么准确无误地道出!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开语看到了“波切旬月”组成员惊骇无比的表情。他突然意
识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将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后,只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动拼命地
冲击他的心灵,在他的体内澎湃!一种创造历史的激动令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呵——”陡地,从“波切旬月”组成员的口中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他们看到,天开语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可是就在他颤抖的时候,他的全身缓慢却真
实地涌出了一堵泛着淡蓝色光晕的光场,圆柔却坚定地在他的四周波动,那其中还隐隐夹
杂着“噼啪”作响的白色电流......天开语的心中充满了豁然的感觉,一种打破了
命运之轮的快感在他的血液中激奋地奔流!

  如果他现在就将他在记忆中所知道的“波切旬月”的秘密说出来的话,历史就已经真
的被他改变了!

  他激动不已!

  一切唯心而已......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耳边传来一声声坚定有力,分明
是诵谒的声音——“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将打开你们的力量之门,赐给你们脱离苦难
的强大力量,他对你们的爱如同大海,波切旬月的传说将由他重新演绎......”风
飘醉一字一句地低声却清晰地诵读着,她的双眸泛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的泪光,她的目光中
充满了无限的景仰。在这一刻,她的脸上洒满了圣洁的光辉......与此同时,他看
到,向前的“波切旬月”组成员纷纷跪了下来,匍匐在他的脚下,颤抖不已,只有风飘醉
半跪在那里,以充满驯顺卑微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由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连串的为什么促使他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然而他的话显然没有作用,除了风飘醉,“波切旬月”组的其他成员依然紧紧地趴在
地上,不敢抬头。

  天开语愈发的纳闷,目光盯在风飘醉的脸上,皱眉问道:“风飘醉,你说!你们这是
做什么?你快让他们起来!不要这样趴在地上!”

  岂料风飘醉却说出了一句令他瞠目结舌的话来:“他们不会听我的,他们只会听「波
切旬月大神」的,而从现在及今后,他们,包括我,以及我们的族人,都只会听您一个人
的命令!如果您需要,我们将随时奉献出我们的一切,直至生命!”

  天开语只觉整个脑袋都开始晕砣砣的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他的转世记忆中所没有的场景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天开语好不容易平定
下心神,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先听听风飘醉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将打开你们的力量之门,赐给你们脱离苦难的强大力量,
他对你们的爱如同大海,波切旬月的传说将由他重新演绎......”风飘醉再次无比
崇敬地诵出了这段话。与先前不同的是,一直匍匐在天开语脚下的其他“波切旬月”组成
员也齐声念诵了起来。

  “这......这......麻烦你再说清楚一点好不好?不要老是这么翻来覆
去念这一句奇怪的话好不好?”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我们的意思很清楚,你就是我们经典中记载的「波切旬月大神」的化身!我们属于
你,我们必须服从你!”风飘醉说着将双掌平摊在面前的地上,恭恭敬敬地将前额抵在了
两掌中间,行了个“波切旬月”的无上大礼。

  天开语呆住了。

  怎么会是这样?

  不对啊?他初始的意思只是要将记忆中“波切旬月”的秘密提前告诉他们,从而帮助
他们认识到自身力量的来源后,能够迅速地提升本身的武学修为的啊?

  可是现在却演变成了现在这种令他哭笑不得的局面......天开语固然渴望改变
轮回,但他却从来未曾想过变成什么神!

  然而现在的事实是,他已经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人硬捧成了他们的神灵....
..不会吧?天开语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沮丧感。

  不知道雅儿她们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这件事情,更要命的是,如果她们知道后,会不
会把自己......他简直不敢再想象下去了......“你们......你们说
......你们说我是你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呃......为
什么会这么认为呢?”天开语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弄清个中的原委,“对了,风飘醉,你
起来吧,也叫他们起来吧!”他实在不习惯有人这么趴在面前,倒是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弯
腰的样子还是比较习惯的——那是转世记忆带给他的富贵经验。

  风飘醉动作轻缓柔和地站了起来,只是目光下垂,不敢直视他,双手也下垂放在身体
的两侧,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咦?我不是让你叫他们也起来么?”他不由奇怪道。

  “我刚才说过了,他们只听从「波切旬月大神」的命令,你不下命令,他们将永远这
样下去。”风飘醉恭敬地回答道。

  天开语为之气噎。

  还真的有这种恐怖的事情啊?

  他真的不想这么做,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会一直
这么趴下去。要是这个景象被来木末他们看到了,那将会......他不愿再想下去产
,当机立断命道:“那好,你们可以起来了!”

  果然灵验!他的话一出口,几个地上的人立即站了起来。

  “还是挺有意思的啊?”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对这种崇高的待遇弄得有些心动。

  “好吧,现在你就把认定我是你们的「波切旬月大神」的理由说出来吧!”天开语对
风飘醉道。

  一听这话,风飘醉立刻又跪了下去!

  天开语吓了一跳,忙不迭将她托住阻止道:“你......你不用这个样子,还是
站着说吧——对,我命令你站着回答问题......”总算他灵机一动,想起了风飘醉
说的只听他的命令的话,便在紧急关头发了一道命令给她。

  见风飘醉果然顺从地站了起来,天开语不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中犹自庆幸,还好
自己反应够快!

  “在我们的经典中已经很明确地指出,我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就在一座被五个熄灭
了的大火团包围的岛上,因此,我们的父辈们便多方查找这个拥有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的
海岛。一开始他们始终不明白有哪座岛有五个大火团,而且是熄灭了的大火团。当他们了
解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岛屿的情况后终于明白,所谓”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其实就是指五
座熄灭了的火山——对不起,大神,我说的有点罗嗦了......”风飘醉说到这儿,
怯怯地看了看天开语,天开语正听得入迷,见状忙摆摆手道:“我不觉得有什么罗嗦的,
你继续说下去罢!”风飘醉点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很幸运,经过考试后成功地进入了这个岛屿,并且正好进入了大神你所在的这
个「平虏」基地。”说到这儿,“波切旬月”组的所有成员均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在这儿,我们很快便对这时所有的人进行了暗中调查,可惜都不符合我们经典中记
载的要求。我们一开始在教官中寻找,可是连我们有意起了个「波切旬月」如此明显的名
字都没有引起人注意,每个教官都把这当作小孩子的游戏。我们感到十分的失望。于是我
们便想在学员中寻找。可是学员中所有的人我们接触以后却都失败了,一开始我们以为亓
官有可能是的,但结果却证明他只是个爱情失败者。”说到这儿,风飘醉冲天开语露出一
个有所指的娇媚笑容,天开语不由一愣,却听她又说道:“可是我们仍抱有一线希望,那
就是您——被基地学员们称之为传奇的「天之拇指」!不知为什么,头一回和您接触,我
们就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这也是我们主动和您认识的原因之一。”天开语一笑,点头微
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正好那天我心情不错,算你们运气好吧,平日里我都不太理人的
。”

  风飘醉却一抿嘴笑道:“那可不是,而是「波切旬月大神」不遗弃他的子民的表现罢
了!”

  天开语笑笑摇摇头,表示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其实不仅仅是见面这么简单。”风飘醉停了停,似在揣摩他的表情,又道:“您一
见面便发出了一道能量场使我们动弹不得,我们虽然惊慌,但却更多的欢喜!

  因为我们看到,您发出的能量场正是发着蓝色的光芒,而这正是经典记载了的——「
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如果这还仅仅是让我们找到了希望的话,那么您刚才的表
现就让我们真正肯定了您正是我们苦苦寻找了多少代的「波切旬月大神」!”说到这里,
象是事先商量好的似的,天开语面前的几个人又齐齐跪了下去。

  天开语不由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忙不迭地将他们再次唤起,同时心里苦笑不已。

  “怎么说现在就肯定了我是你们的那个......「神」的呢?”他怕他们再次跪
下,忙作手势阻拦。

  “因为您不但知道我们力量的源泉,更准确地说出了从不为外族人知道的「波切旬月
」的秘密,而且您刚才正是被「蓝色力量包围着的」呀!更重要的是,您的力量在这里已
经成为传奇,这足以证明您的强大!因此,从这种种的明显的证据,我们肯定,您就是我
们一直在寻找的「波切旬月大神」!”



第二十章  波月十心

  天开语现在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风飘醉他们「波切旬月」的经典中会有这么一段关于「波切旬月大
神」的描述。

  这么多明显的证据,若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说出来就连自己都会铁定相信的!

  可是,自己真的是那个劳什子的『波切旬月大神』吗?

  他怔怔地想着,全然不顾面前仍站着的几个人是他要进行指导的学员。

  「真的是这样么......」他心中暗自揣度,「难道由于自己擅自逆转天道轮回
,导致了某些不可能事件的发生?......如果真的是这样,好象也不错呀....
..成为什么......『大神』,好象也挺好玩的......」

  心里想着,天开语渐渐浮现一个念头。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就承担起『波切旬月大神』的职责,希望
你们能够真正发挥出『波切旬月』的精神,造福世人......」天开语一边想着一边
将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

  「是!我们一定牢牢记住大神的教诲,直至生命的终结!」「波切旬月」组的所有成
员齐齐跪下匍匐宣誓道。

  天开语这回却没有阻止他们,而是坦然承受了这一大礼。

  因为他知道,他的一生也许就和这个「波切旬月大神」分不开了,他将为这个称号付
出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代价。

  因为他知道,「波切旬月」是军方严厉禁止的一个信仰,是一个禁忌。

  但他也知道,「波切旬月」将改变无数人的未来,是一个希望。

  因此,他决定承担这一足以改变他今生平淡的转世,让自己活得轰轰烈烈。

  这些念头在心中流转后,天开语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整个心灵都有种活泼脱跳的感
觉。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地上匍匐着的「波切旬月」组成员,最后目光落在了身
姿曼妙、曲线起伏的风飘醉身上。

  他的心里突地一动,忍不住欲念冒了出来。

  「飘醉,你起来!」他轻轻命道。

  风飘醉立即应声立起。

  天开语走近她面前,低头仔细地打量她。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自己是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他们将付出自己的一切的话,
要是自己把她非礼一通,那会怎么样呢......天开语目光灼灼地在风飘醉的脸上、
胸前、腰腿,上上下下来回地逡巡扫视......似感觉到天开语无礼的目光,风飘醉
的脸儿立即泛起了红晕。

  天开语轻轻地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直视她那令他心醉的幽蓝的美眸。风飘醉同他炽热
的目光一接触,立刻如受惊的小鹿般地闭了起来,只余下那两弯长长的睫毛兀自微微地不
停颤动......天开语不再犹疑,径直将自己的嘴印上了风飘醉那诱人的红唇上!

  风飘醉陡然一惊,眼睛「倏」地睁了开来。不料却正好迎上天开语充满情欲的目光灼
灼地盯视自己,不禁又是一阵心跳,忙垂下了眼帘。

  天开语不但霸道地夺走了风飘醉珍贵的初吻,更得寸进尺地一手将她的纤腰搂住,另
一只手隔着胸前的衣衫握住了风飘醉一只娇嫩翘挺的少女椒乳!

  风飘醉登时娇躯一阵剧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酥麻的感觉迅速从被侵犯的酥胸传遍
全身,继而整个身子似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瘫软了下来,无所支撑地倒在了天开语的怀中


  地下尚匍匐着一干人,上面自己却在轻薄一名妙龄少女。

  天开语感觉到一种「偷」的刺激,抚摸风飘醉胸部的手已经不满足这种隔衣的感觉,
索性伸进了她的领口,直接捏住了她已经硬挺的娇嫩乳蕾,不停地来回捻动搓揉....
..随着天开语侵犯的升级,风飘醉恍惚中似已忘了自己是在和她的「波切旬月大神」在
一起,仿佛是同春心暗恋的情郎在幽会......风飘醉的娇喘越来越明显,天开语知
道,再这样下去,地上趴着的人不发现才是怪事!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可爱的女孩。


  风飘醉一离开天开语,很快便意识到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由羞得秀气的
脖颈都红了。

  天开语此刻仍搂着她,看着她娇羞无限的可人模样,忍不住在她耳边以仅可微闻的声
音道:「愿意么?」

  风飘醉霎时只觉全身都酥了!

  她突然猛地抱紧了天开语,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回应道:「愿意,飘醉愿意将自己的
一切奉献给大神!」

  天开语闻言大喜,忍不住急色地在她一双挺翘翘的乳峰上来回使劲揉捏了好一会儿方
放过了风飘醉。

  风飘醉一双媚眼早已是水汪汪的了,射出的情火简直可将天开语溶化。娇巧的酥胸更
是急剧起伏不已,显示里面的春情正热烈地翻涌......天开语用眼神向风飘醉示意
脚下仍趴着的她的同伴,这才使她稍微平静下来悸动的春情。

  「对了,好象不可能只有你们几个人来这座岛的吧?」冷静下来后天开语的思绪活跃
起来。

  「嗯。我们还有其他人在另外的几个基地呢!」风飘醉被天开语的话题引起注意,面
色也终于恢复了常态。

  「哦......」天开语点点头,心道,这才符合学理,否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一下子就由他们发现了自己。

  「不过另外几个基地倒是没有这儿的人多,基本上都是一、二个人,不象我们有五个
人那么多......」风飘醉进一步解释道。

  「你们这些人都可靠么?」天开语心念电转问道。因为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
果当中有人不小心或者是有意地泄露出他们之间的秘密的话,基于军方对自由信仰的高压
打击,相信他和这些「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均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上身。

  「这个大神您尽管放心!我们这些人年龄虽小,但却都是经过严格考验后才担任这个
寻找大神的任务的,当然,还有另外的成年人也在通过其它的渠道寻找大神。」

  风飘醉小心地回答天开语的问话。

  「好吧,你们现在都起来吧。」天开语点头命道。

  再次逐一审视过几个人后,天开语放缓了语调,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
也不想推脱。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有关我的身份的秘密仅仅局限在『波切旬月』

  的族人当中,绝对不可以泄露半点给外人知道!听到了么!」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证
据陡地变得严厉起来。

  五人人立即跪了下去,发誓道:「谨酋遵大神指令!」

  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重又命他们站起,又道:「今后不用这样严谨,大家都放松一
些。特别是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就当我是你们的朋友兄长即可,注意不要让人看出什么
,毕竟目前时机还不成熟。」说到这儿,天开语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场
面,「波切旬月」的旗帜如星火燎原般遍布大地......五个人齐声应诺。

  天开语想了下,将记忆中有关「波切旬月」的资料略作提取整理后道:「从现在开始
,我将设立十名护法!」说到这儿,却见五个人似乎又激动起来,不由奇怪地问道:「怎
么?这有问题么?」

  只见风飘醉声音激动地颤抖道:「您的话又进一步证明了您就是『波切旬月大神』!


  天开语一讶:「这又是怎么说?」

  「因为我们这次到这座岛上正好来了十个人!而且经典中也记载了,这十个人就是发
现『波切旬月大神』的十名大护法!」风飘醉的语气因激动而有些急促和回不过气来的感
觉。

  天开语现在真的是死心塌地地承认自己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波切旬月大神」了。

  因为说实话,自己完全就是灵机一动才说出这个提议的,至于十人之数,只是完整好
记而已,倒没有其它的涵义,想不到这却又和他们口中所说的「经典」吻合上了。这种种
的迹象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慢着!

  天开语的脑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又被那个什么「『波切旬月
』的经典预言」所安排好了命运了么?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的头脑中简直无法想象这种情况的出现,好混乱......沉思良久,他终于决
定,自己只按自己愿意继续下去的轨迹去生活,再不理会什么「宿命」、「预言」!

  只要是符合自己心意的,他就走下去,如果不符合他的意愿的,他就同命运进行抗争


  想及此,天开语的心窗终于豁然开朗,他忍不住长笑一声,深深地吐出一口胸中的浊
气。

  风飘醉等人敬仰地看着他们眼前的「波切旬月大神」,整个心神不自主地被他的一举
一动所牵引。

  「那好,从现在起,风飘醉就是你们当中的第一护法!」天开语开口点名定位。

  此语一出,立即见到其余四人目射异光看着风飘醉,忍不住脱口道:「难道这又是『
经典』里预先指明了的?」

  却见摩亚希行了个躬身礼道:「回答大神的话,那倒不是。只是在我们出行来到这儿
之前,我们的『灵师』就事先预言飘醉将会得到奇迹的青睐,成为『波切旬月』

  的重要人物。」

  天开语又是一愣,心中立刻想到,好厉害的「灵师」!竟真的有这种可以预知未来的
神奇人物出现!以前自己只是占了转世的优势知道未来的发展,却想不到现实中果真有这
种可以预知未来的人!

  「那『灵师』预言到我了么?」他忍不住问道,他可不想自己被人看透。

  「那倒没有,否则我们也不会派出大量的人手去寻找您了!『灵师』说过,大神绝对
不是他能够揣度的,那只是大神留下的经典阐明的奥义,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的『灵师』就
能妄自进行猜测的。」摩亚希继续恭恭敬敬地回答。

  天开语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真是被那个什么「灵师」说中自己的话,那他是无论如何
都不会再干这个差事的了!

  天开语倒是知道他们口中的「灵师」是个什么人物。其实这种「灵师」便是旧元世纪
上古时期一些所谓的「巫师」、「法师」、「祭师」之流,只是在追求天道的现在给担任
这种工作的人起了个「灵师」的称号如此而已。

  「那好,我继续作决定。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莉莉明香你们分别按这个级别分
列其余四大护法,以后见到其余的五人后,再另行安排。」

  天开语此言说出后,几个人更是无可疑议地俯首应诺。

  「现在你们坐下,闭上眼睛。」天开语吩咐道。

  几个人立即听从指令,席地跏趺而坐。

  「我现在要在你们的灵魂中种下我的精神烙印,以使你们从今往后与我随时心灵保持
联系!」天开语想到了自己拥有的精神力量,决定从这里开始入手。

  五个人登时浑身一震,激动得喘息也有些急促。因为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
着他们将是「波切旬月大神」的直接传承者,他们将拥有无数代人渴望得到的大神的力量


  天开语在他们入静后,迅速将精神元能在五人的脑海中及身体各条经脉中游历一番,
将他们的精神及身体状态资料尽收心底。在这个过程中,他算是真正领教了一个信仰对对
人的影响力有多大。在他们的心灵之海中,他看到,「波切旬月大神」已经占据了他们的
整个生命的追求,而现在他,天开语,真正就是他们的一切!

  他不再多做停留,只是在五人的精神元识所在留下了自己的精神烙印后,顺便以他无
上的大地磁能强行拓宽了他们窄小的脉络,并将他们体内本身的能量进行了磁能同化,以
方便他们今后修习时更快地同大地的能量相接通。

  做完这一切后,天开语轻而迅捷地在各人颅顶逐一拍过,同时轻声喝道:「好哩!

  你们可以起来了!」

  诸人从元神沉睡的深处被唤醒后,立刻感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显著变化。体内涌动
的那股迥异平常的平和而极具亲和的的力量不但在明显变得宽阔的经脉中缓缓却清晰地脉
动,而且好象正在自动地从某处汲取能量,来补充经脉因扩大后多出的空隙,同时他们似
乎更加清楚地感应到天开语——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庞大能量的存在......所
有的人均欣喜若狂,激动、感恩、驯顺、骄傲的感情化做滚滚的热泪奔涌而出.....
.看着五人涕零投体的情景,天开语也不由心中生起浓烈的感慨,同时心中更坚定了做好
「波切旬月大神」的决心。

  「你们应该知道『波切旬月大神』的力量的来源吧?」天开语继续一开始的话题。

  「知道!我们的力量来自于忧郁、迷茫、愤怒......」一直插不进嘴的南波抢
着回答道。

  「对!你说的很对!」天开语赞许地向他点点头。得到天开语的肯定,南波的脸上露
出了得意兴奋的表情,其他的伙伴也羡慕地看着他。

  「可是只对了一半,」天开语看着他们注意的神色,一边回忆整理记忆道:「你们知
道这些忧郁、迷茫和愤怒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么?究竟这些忧郁、迷茫和愤怒是什么样的
性质的呢?」

  五个人被天开语的话给问住了。

  天开语这番话实在令他们困惑。因为在他们一向的思维中,忧郁就是忧郁,迷茫就是
迷茫,愤怒就是愤怒,哪里还有什么性质可以说的呢?

  五人齐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天开语和蔼地笑了笑道:「其实任何人无论是悲伤也好,愤怒也罢,都是有原因的,
而引起这些情绪的原因,就是它们的性质。」

  几个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点了点头,纷纷表示「明白了」。

  天开语笑着继续道:「而『波切旬月』力量的源泉只有一个,始终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来自对万物生灵的爱!」

  「对万物生灵的爱!」

  「对万物生灵的爱!」

  五个人情不自禁地念诵着天开语的这句话。终于真正理解了他的意思。

  天开语在说出自己记忆中的这些资料的同时,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灵也在不停地向
某个远方的目标延伸,整个人似乎在这延伸的同时也得到了灵魂的净化......「因
此,你们应该了解,所谓的籍由喜怒哀乐发出的力量都只是外在的形式,真正的力量源泉
是来自于自身所具备的爱!你的爱有多深厚,那么表现出来的形式就越强大!」

  「因此,我决定根据你们各人的性格特点,分化出十种心法来教给你们!」说到这儿
的时候,天开语自己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冒出来这些想法的,只是觉得这些想法既然产生了
,便顺其自然地将它们说了出来。

  五个人立即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面前的「波切旬月大神」身上,仔细聆听他即
将进行的首次传法。

  「这十个心法有一个总的名称,就是『波月十心』。具体来说就是『喜、怒、哀、乐
、愁、痴、狂、忧、死、凄』!这当中又区分为三个段,一个是『扬』段,包括了『喜、
乐、狂』;一个是『抑』段,包括了『哀、愁、忧、凄』;一个是『绝』段,包括了『怒
、痴、死』!」天开语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个心法。他当然不知道,这个他独创的「波月
十心」心法总纲随着「波切旬月」的公开和扩大,对今后武学的发展产生了多么巨大的影
响,同时由于这个心法衍生出的强大力量又对推动未来社会秩序的变迁有着如何难以估量
的作用!

  「刚才在改造你们体内经络的时候,我对你们各人隐藏在潜意识深处的本元个性进行
了大致的了解,因此,现在,我就把这其中的五个心法分别授与你们五个人。」

  「你们当中没有人具有『喜』的本元个性,大部分属于『抑』段和「绝」段。因此,
『扬』段的心法在你们当中将不进行传授。」天开语首先开宗明义地指明了他们五个人的
基本情况。

  「风飘醉,你的心法将是『痴』!」天开语终于开始破题。

  「巴可连狼,你的心法将是『怒』!」

  「摩亚希,你的心法将是『愁』!」

  「南波你的心法将是『哀』!」

  「莉莉明香的心法将是『凄』!」

  「你们都记住了么?」在分别给五人定位后,天开语沉声喝问他们。

  「记住了!」五个人齐声应道。

  「现在你们还无法领悟这些契合你们本元个性的心法的奥秘,但是只要在修习过程中
常常念诵自己的心法,思考心法的内容,那么将很快拥有你们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天
开语向他们说明后鼓励道。

  「我们一定会按照大神的旨意去做的!」五个人又是齐刷刷地应道。

  又来了!天开语忍不住摸了下鼻头,皱眉阻止道:「我都说过了,以后不是正规场合
不要随便叫我什么大神,会有很多麻烦的!」一边说着,似乎眼前已经出现了雪漫雅慧黠
的俏脸,竟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知道了!」听到他们确认后,天开语方放下心来。

  「好了,现在我将根据你们各人的心法,将你们本元个性作一个引导,使你们能够体
会一下自己一直潜藏心底的本元个性究竟是怎么一个感觉!——你们围着我站好不要动,
闭上眼睛冥想......」

  五人照做后,天开语也半闭双目,略略冥想沉思一会儿后,突然伸出双掌,在五人的
颅顶心上分别按下,均是略作停顿后便即抬手,然后便喝道:「坐下罢!好好地去体会一
下你们的本元意识罢!」说毕将身形一动,便浮在了半空中,轻巧地游流到五人形成的圈
外,然后将门轻轻打开,再轻轻关上,将他们关在里面,自己则飘然而去......待
风飘醉等人从静定中还神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睁开眼睛,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皆是泪流满面,知道自己也是如此。

  在天开语的元识灌顶引导下,他们均在入定中触摸到了自己的本元意识,也真正地理
解了天开语所说的「波月十心」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是痴!」风飘醉平静地念道。

  「我就是怒!」巴可连狼跟着道。

  「我就是愁!」摩亚希说道。

  「我就是哀!」南波说道。

  「我就是凄!」莉莉明香说道。

  在他们分别念诵出自己的心诀的时候,从他们的身上逐一放射出紫、赤、白、绿、褐
等淡淡的各色光晕,正一一对应着痴、怒、愁、哀、凄等「波月十心」中的不同心法。

  出奇的,天开语今晚没有和雪漫雅等诸女厮缠,而是将雪漫雅、素问天和易魄三人团
坐在一起修习各自的武学心法。

  对于爱郎突然变得正经起来,雪漫雅诸女固然感到讶异,但却也十分乐意听从爱郎的
吩咐,陪他一起练功。虽然说夜夜缠绵是一种人间极乐,但偶尔也来一回其它的娱乐也未
尝不是件快事,因此,在和天开语打闹调笑一会儿后四个人便安静了下来,各自进入了静
定的状态。

  见诸女入静后,天开语默运心诀,立时蓝蓬蓬的光芒如浪如波地腾腾洋溢四射开来,
将雪漫雅、素问天和易魄三人密密包容在内。他要用自己强大的能量去引导、改进他们体
内原本的能量使她们的修为尽快地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因他知道,从自己承担起「波切
旬月大神」的职责开始,自己身边的人就随时可能发生难以预料的变故。

  一切都有可能,甚至包括自己可能离开她们。在这种前途莫测的情况下,将本身的实
力大幅度地提高无疑是保护她们不受伤害的最好方法之一。

  沉沉大地那无穷无尽的磁能从天开语的身体流过、炼化、凝聚,再有控制地释放..
....笼罩在雪漫雅等人的蓝色能量场越来越厚重浓稠,从一开始的淡蓝色已经变成了
如大海、如宝石般的深蓝,已经无法看清楚她们三人的身形。那深蓝色的能量场间中爆闪
灼灼熠熠的流动电芒更增添了无限的神秘和威严......天开语密切注意感应着自己
发出的那道强大无伦的能量场中的动静,把握着三个心爱的女人的一点一滴的细微变化。


  终于,他分明感觉到了易魄首先开始动荡起来,脉络的运行也失去了平和稳劲的律动
,知道她已经到了今晚的极限,便缓缓地将施加于她身上的力场强度撤去。在感应到她的
真气能量运行又渐渐趋于平稳后才停止减压。

  就这样,随着雪漫雅和素问天极限的到来,天开语一如对侍易魄一般地分别减去施于
她们力场的强度。直至完全撤却他布下的能量力场为止方收摄心神,任由她们自己继续运
功。

  此时天空的东方已经露出了艳红的晨曦。

  天开语轻轻地站起身来,趁雪漫雅诸女仍在练功的时候,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微白
,静静地将昨日有关「波切旬月」的事情细细地整理一遍,重新把重点思考一下,直至认
为没有什么问题后方才转过身来。

  刚一转过身子,迎面便碰上了雪漫雅一双流盼美眸,那清亮温柔的眼神充满了对他的
爱恋和不舍......天开语一阵心悸,心中涌起强烈的感情冲动,竟双臂一张,将爱
人无比动人的胴体紧紧地拥在了怀中,良久无语......二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
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直至身后传来两声轻呼,二人方才从浓浓的爱恋中分开。


  素问天和易魄立即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天开语的臂膀,显然二女也被天、雪二人深深地
打动。

  素问天似不欲打破清晨难得享受到的这种温馨静谧的气氛,用柔和如清流的声音幽然
道:「开语,雪姐,这种感觉真好......」

  易魄早闭起了双眸,将小脸紧紧地贴在她天哥哥的臂膀上,心情享受心灵的涤荡。

  窗外远处传来早起的学员和教官训练的声音。清晨的静寂的空气中逐渐开始响起嘈杂
的声音,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开语,今天还去超训处吗?」在吃早餐的时
,雪漫雅问天开语道。因为天开语这些天来总是非常的闲散,只偶尔去点个卯,有时甚至
一天都不去,只是陪着她一起参与训练学员,要么就到素问天的实验室去看她作研究。

  「今天就不要去了,到我那儿去陪我吧!」素问天放下手中的饮料,皱眉道:「这里
的饮品实在糟糕,到我那里去,我另外调制给你喝——雪姐你和小魄儿也趁空到我这儿来
吧!」

  雪漫雅和易魄显然十分赞同她的这个主意,立即将目光一齐盯向了自己的男人。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他答应素问天的安排。

  「不啦!今天我想去看看昨天我给『波切旬月』组的那几个小家伙安排的特别训练他
们完成了没有呢!」天开语仰头猛灌一口,抹抹嘴回绝了她们的提议。

  「你......」雪漫雅不由娇嗔起来。

  天开语忙冲她的罢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道:「其实你们今天也应该把昨晚的功课
好好再练习一下——难道你们没有觉察出自己的功力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吗?」

  一边将素问天面前的点心盘子挪到了自己的面前,拈起一个大嚼起来——素问天总是
吃得很少,因此他也乐意替她消灭剩余食物。

  雪漫雅经他这一提,立即想起昨夜的练功好象是与平时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便忍不
住望向素问天和易魄,却见她二人同自己一般的现出郑重注意的神色。显然她们也有和自
己一样的感觉。

  「你不说倒还没注意呢!好象昨天夜里练功的状态是与平时不一样呢,怎么,难道是
你做了什么手脚?」雪漫雅思量着向爱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素问天和易魄齐齐将目光投向天开语,等等他的回答。

  「正是如此。」天开语用餐巾抹了抹嘴,站起身来。雪漫雅三人早已吃完,忙也跟着
站了起来。却听他继续道:「我制造了一个力场,相信这个包围你们的力场已经在你们身
上起到了显著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呢,是不是我的层次又得到提高了,原来是你在帮忙呀!
」四个人出了餐厅,素问天将自己的体会说了出来。

  「不错,素囡你的感觉一点没错,我想你的层次确实是得到提高了,当然我只是助了
一把力而已——所以我现在要你们回去后好好地回忆复习一下昨晚的行功情况,确认各自
的修为提高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层次。」天开语不紧不慢地对三人道。

  「这......那好吧,今天就这样吧,那你可要早点回来喔?」雪漫雅想了想答
应他道。

  「小魄儿,那我们走吧!」素问天轻轻拉了拉易魄紧缠着天开语的手道。

  易魄忙应了一声,却忽然又调皮地跳了起来,抱着天开语,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给了
一个吻,然后才蹦蹦跳跳地跟着雪、素二女去了。

  天开语看着三人且行且回头,不由微微一笑,心中回荡着浓浓的温暖......



第廿一章  心能融汇

  「开语,那个『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怎么样耍俊垢战荡Γ姹阌錾狭艘独
拧?「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我正要去看看他们呢。」天开语礼貌地应道。

  叶琅忽然一脸的神秘,竟然还迅速是回顾了下四周,象是在确定有没有人偷听似的,
然后一把将天开语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开语啊,我看这几个『波切旬月』的学员
是跟不上进度了,实在不行的话还是放弃吧,还是让他们按照程序进度来一步一步地修习
吧!」

  如果在这之前,天开语绝对同意他的看法。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是他们的「波切
旬月大神」,自己不帮他们,还有谁可以帮助他们呢?

  当下他岔开话题道:「不知道亓官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

  「嗯!他们很不错的呢!对了,让易魄退出实在是太可惜了,她的底子真的很好中,
不过反正有你,也就算了。」

  叶琅所说的易魄退出超训却是真的。

  作为交换,除了建议「波切旬月」组的成员进入短期超级超训外,天开语还额外要求
将易魄的名字从学员名单中剔除。因为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参加这种超强度的特训,他只
要她能够天天开开心心地陪着自己就足跔了。当然,易魄对自己的天哥哥从来都是言听计
从的,参不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训练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只可惜了「平虏」基地又少
了一名得力的尖子学员。不过这一切因为天开语的存在也立刻变得无足轻重了。甚至「平
虏」的教官们曾经私下认为,基地其实只需天开语和亓官两人参加东傲回访就够了。更多
的人反不一定能体现「平虏」的实力。

  「是吗?那我们去看看他们?」天开语主动提议道,一边心里打着小算盘,预备抽空
就去看看风飘醉五人的情况。

  他们首先去看的是亓官的训练情况。

  天开语和叶琅通过层层紧闭的隔离门后,到达了超训室的核心。

  早在经过前几扇隔离门时,便有隐隐的热浪在空气中传导。甫一进门,那几乎令人窒
息的炽热高温更是扑面而来,简直中人欲倒!

  这便是亓官隶属的「炽」系「火」组的「炎天大法」造成的结果。房间的中心是亓官
,远远的一角正盘坐着他的指导教官火以同以及另一名「炽」系学员河橐。

  天开语不由暗暗点头。要知道,以目前这种程度的高温,即便是基地训练有时的学员
也难以抵御如此强烈的热毒侵袭,由此可以看出,亓官的进境确实是有了一个飞跃。

  相比之下,远远退在一隅的河橐显然就差了许多。天开语敏锐地发现他分明是在运功
抵御这无处不在的炽热高温。不过好在他的脸色以及身体行功的状态看上去还算正常。

  这时天开语身边的叶琅身体周围已经开始笼罩起一层淡淡的气流,这是他身体的真气
防御体系自动运转的表征。看来这间房子里的高温已经开始对叶琅造成了相当的压力。

  天开语一边同叶琅向火以同走去,一边有条不紊地将呼吸及周身毛孔闭住,肌肤下潜
蕴的能量如同滔滔江河奔流不息,迅速地护住了肌肤表面不受热度的损害。

  叶琅对天开语不需要释放真气护体感觉大为惊讶,及至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更觉
心惊不已,同时对天开语的深不可测又多了一分认识。

  「叶教官,开语,你们也来了!」坐着的火以同见二人到来,忙欲起身打招呼,尤其
对天开语,更是语气上小心翼翼。

  叶琅忙制止他起身,笑道:「我是陪开语来的,他想看看你这里的进度怎么样。」

  火以同闻言忙对天开语谦让客气道:「哪里哪里,亓官哪能的实力哪里能入得了开语
的法眼呢?还要开语看看他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哩!」说到最后末尾,语气中明显多
了几分得意。

  天开语一下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一力举荐的「波切旬月」又如何呢?

  当下他也坐了下来,微微笑道:「亓官现在的实力真的有很大的提高呢!依我看,那
『东傲防御』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了这种程度的攻击。」

  火以同和叶琅听了齐齐眼睛一亮,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天开语想了一下,分析了可能性后点头道:「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性。」

  火以同忙追问道:「这是怎么说呢?」

  天开语分析道:「『东傲防御』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防御各种不具任何特性的攻击好
象特别的有效。但就是不知道对有具体能量特性的攻击,比如冷、热的能量性质的攻击的
防范怎么样。因此如果在『东傲防御』的心法体系中对有能量特性的攻击未作专门的安排
的话,相信亓官将是他们的一个死穴!」

  火以同和叶琅顿时恍然大悟,一时连连大呼上当。

  天开语为之一笑,知道他们是为上趟「东傲」来人交流,「平虏」却无人敢应感到吃
亏不平。

  「可是,我想『东傲』他们应该也是十分了解我们『平虏』的武学的,毕竟大家都在
一个区域,而且以前也有过往来。因此,我猜测他们的『东傲防御』心法中一定有对付我
们『炽』系的方法。」

  一番话说得火以同和叶琅立时又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顿下来:「那倒也是,要不然
他们也不会如此猖狂了!看来还是没有办法对付那个『东傲防御』啊!」

  天开语的嘴角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纹:「那倒也未必!」

  火、叶二人立即又来了精神:「难道还有办法怀桑俊?天开语笑着点头道:「当然了,
事上绝不可能有无坚不摧的矛,也绝不会有百兵不侵的盾!」看着二人期待的目光盯着自
己,他笑笑道:「之所以矛显得锋利,盾表现坚韧,皆因应该守护的盾不够坚强,要么便
是应有的攻击不够强大!」丰富的转世经验,超卓的武学记忆,令天开语信口娓娓道来:
「要想突破『东傲防御』,除了攻击方法对路以外,攻击的强度更必须超过它的防御强度
!」

  火以同和叶琅听得连连点头。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攻击方法,如何又达到足够的攻击强度呢?」几个人的耳边传来
亓官的声音。

  天开语将目光转向亓官。只见他居然周身翻腾着滚滚的热浪,步履稳健地走向自己,
整个人都被灼热暗红的能量旋流围绕包裹,形象颇为骇人。

  忽听身旁一声闷哼,忙转头看去。却是河橐显然经受不住因亓官走近而带来附近增高
温度的压力,气息紊乱之下发出的痛苦呻吟。

  「河橐!你不要紧吧!」火以同马上看出河橐的不妥,忙沉声询问。

  天开语表情一哂,左手微握的手掌一张,立即一股「风」系独有的清凉气流将河橐裹
了个严严实实。

  亓官不禁为之色变!他万没有想到自己苦苦修习的能量场居然被天开语就这么轻而易
举地给破去了!

  火以同和叶琅亦是一惊,产生了和亓官相同的想法。

  天开语象是看出他们心里所想,便笑道主动解释道:「不用奇怪,这就是我刚才所说
的攻击、防御的方法和能量强度的具体运用。」

  亓官在距离盘坐于地上的四人约莫一丈的距离停下,不解地望着天开语:「我不太明
白,请天兄赐教!」火、叶二教官也疑惑地看着天开语,等待他的解释。

  天开语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个意思说出来其实十分的简单。首先我说一下所谓的方
法。我想『炽』系的武学心法和『风』系的心法应该是相生相克的,不知这点你们同意不
同意。」看着几个人仍是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暗叹一口气,只好继续道:「『炽』的力
量代表是火,而火则因风而起,所谓的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就是风火相生的道理。」见亓
官等人面露恍然的表情,又道:「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风性如果受到得当的控制
的话,那么火的力量自然就会相应地受到抑制,尤其在自然的力量上升为武道心法,形成
『风』、『炽』二系武学心法的时候,这种情况就会出现了。」见几个人又现出了困惑的
表情,天开语不由苦笑一下,心道,这些家伙的悟性果然不是一般二般的差,看来非得点
明才行了:「在『风』、『炽』心法里,所有的物质形态都已经变成纯粹的能量状态,也
就是说仅仅是『风』系的能量和『炽』系的能量了!两种能量相比较之下,『风』系的能
量以冷为主,而『炽』系的能量却是以热为主。因此在两种纯粹的能量相碰撞之下,自然
就是强度大的胜过弱的了。这就是相克了!」言下之意是你亓官的能量要比我天开语的弱
,因此才会出现河橐被「风」

  系流动的能量保护这一情况。

  亓官等终于彻底明白了天开语对方法及强度的解释。其实天开语已经不耐烦他们低下
的悟性,并未将有关「风」、「炽」二系心法的究竟说出来,由于只是想让他们理解自己
对所谓的「攻防」的说法而简单提了一下。果然几个人也未深入追问下去——这恰恰正证
明了他们对此一知半解。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能量真元的强度最重要了......」火以同点头应道。

  亓官和叶琅也跟着有所得似的连连点头。

  天开语不由在心里呻吟了一声,想不到自己说了半天,他们还是没有领会其中的重点
是两个,即方法和强度,而非仅仅一个强度。不过他也实在懒得再去围绕这个问题多费口
舌了。

  正想含糊地讲两句就离开,突然间心中一动,一个念头生出。随着这个念头,他体内
的能量迅速地开始转化,几乎在一瞬间,从天开语的身上竟然轰地暴涌出凌烈无比的热流
!随即这股热流如同它突然出现一样,又突如其来地消失弥踪。

  火以同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开语那突然暴发的分明是纯正的「炽」系心法形成的炽热能量!

  那股能量明显地远远超过了亓官所造成的高热,那种瞬间的超高温度竟然使他们感到
了身体被灼烧的疼痛!

  幸好这股恐怖的能量很快地便消逝了,但这种瞬间的感觉更令他们产生出自己是否还
活着的错觉!

  那种剧烈的疼痛感觉简直痛彻骨髓,痛彻灵魂......「开语,你......
」叶琅毕竟未曾修习过「炽」系心法,不如火以同和亓官那样对高热有一定的抵御和适应
能力,因此受到的痛苦也相对来说更大一些,心理恐惧惊慌之下竟忍不住叫了出来。

  天开语一笑道:「原来『炽』系的心法就是这样啊!看来我也会啦!」

  三人不由齐齐瞠目矫舌。

  天开语完全是在突然之间灵机一动,悟破了「炽」系武学心法的微妙。

  其实之所以悟出来,也是他在向鹨酝私小阜纭埂ⅰ赋恪苟滴溲姆ǖ那鸬
氖焙蛭抟庵凶约旱阈蚜俗约骸S捎凇阜纭瓜档奈溲姆ㄋ丫裳┞糯σ约白约旱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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锎酉肝⒋赋恪瓜档男姆ǜ胪恕U庖踩肥凳撬奶熳葜攀顾诹街型耆煌奈
涞佬姆ㄖ湔业搅似胶馇腥氲悖佣镏烈砸煌ǘ慕峁?天开语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站
了起来,面对一丈距离远的亓官笑道轻声道:「这样吧,亓官,我现在不用我自己的武学
,就用『炽』系的心法来和你比较一下好不好呢?」一边说一边挑衅地扬着眉稍,在这一
刻,他突然特别的想找个人来验证一下自己所悟心法的效果。

  亓官一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面对天开语这个超级对手,他实在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

  可是目前的情况却令他不能不接受天开语的挑战,因为,他的导师火以同就在面前。
即使不是为了他自己,也要为他的导师的名誉而战。

  但是他却一点的胜算都没有——尽管天开语声明要同样使用「炽」系心法,但刚才那
一瞬间爆发的「炽」系能量,却已经清清楚楚地显示了天开语撇开他独创的神秘心法,即
管在「炽」系武学方面,依然拥有轻松战胜自己的强大实力。

  天开语微微地点一下头,似在确定自己的做法,接着便身形微向前迈出一步,倏地将
双臂一张,立即一道闪着蓝晕的力场幕墙自双臂贯出,将身后的空间分割开来,火以同、
叶琅以及河橐恰被这道力场幕墙阻隔在后面。

  天开语这道力场幕墙形成后,幕墙后面的火以同等三人立即感到身处环境的温度有了
变化,原来的灼热逐渐趋于平和降低下来。感觉也舒适了许多。

  「好了,现在我已经分出一部分的能量制造了这个护墙,我们的较量应该不会对他们
有多大的影响了——亓官,就由你先来攻击我好了!」天开语说着自信地微分双腿挺立如
山,温和却不失桀傲地注视着亓官的一举一动。

  亓官咬咬牙,向幕墙后面的导师火以同望去,却见他竟以鼓励和渴望的目光紧紧地锁
住自己,一道明悟从心底升起。他终于明白,火以同非常渴望自己的爱徒能够以他所传授
的「炎天大法」战胜天开语,因为毕竟天开语对「炽」系武学的了解不如他们深入。

  在导师的目光中读懂那蕴含的深意后,亓官终收拾心神,决定尽自己的努力去和天开
语一搏。

  天开语的灵觉仔细地感受着体内从来没有过的炽热,他感觉到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剧烈
地运动,这种感觉令他不太舒服。

  他感觉体内那庞大无匹的大地磁能正随收随转地变成热能,似乎他整个人都快被这种
难以控制的炽热高温烤干......亓官终于发动了他的第一击。赫然就是他曾经用过
的「烈蟒焚天」!但是很显然的,此番的「烈蟒焚天」已经在能量的强度上有了一个飞跃
,那原本暗红色的能量灵蛇已然隐隐显现了白炽化的状态,这证明那能量灵蛇中蕴藏的能
量又有了一个突破!

  「轰!」一声巨响,亓官的焚天烈蟒与天开语正在急剧由体内向外腾涌的能量撞个结
实!

  火以同等的眼睛立即睁到大无可大,紧紧地锁定两个人的情况。

  却见亓官被震得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飞了出去!总算他事先估计到有可能会出现这
种被震飞的情况,因此立即在空中连续变换了几个身法方稳住身形,没有跌倒出丑。

  而天开语却只是在原地微晃了晃,似乎那条烈蟒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力场幕墙后面隔着的火以同等登时面白如纸,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亓官这一气势汹
涌、连普通教官都必须躲避的一击,竟然对天开语如同搔痒,这使他们真正对天开语的实
力要做个全面的评价了。

  然而亓官远远地在天开语的对面却看到,虽然自己被震飞了,但天开语的脸部肌肉却
在极度地扭曲,露出了痛苦至极的表情。他不由一怔,暗道难道是自己将他击伤了吗?随
即他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从刚才的接触碰撞来看,天开语周身的能量仍然远远高于
自己。可是他又为什么会有如此痛苦的表情出现呢?难道是......蓦地,亓官陡地
睁大了双眼,他想到了在修习「炽」系心法的第一课时火以同说过的一句话:「『炽』系
武学有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即,修行者的真元内热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后,如果不加以正确
引导疏通致使失去控制,将会使练功者产生内火自焚的恶果......」

  亓官不禁紧张地颤抖起来,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天开语就遇到了内元自焚的险
境了。因为他虽然了解了「炽」系武学心法的奥妙,却不知道正确的疏导方法,最终导致
过于强大的「炽」能超出了自身本体的承受极限面,而即将自焚!

  可是亓官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同天开语的能量差异太大太大,大到了自己根本无法去
帮助他进行必要的引导功夫,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自焚了......亓官的心
里突然难过起来,他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传奇性的人物竟然会在他的眼前消失.....
.天开语正陷入那极端的痛苦之中。随着体内热能的不停喷涌,他感觉到似乎自己的魂魄
也在一点一点地离散......好热......怎么会这样的......他的神识
已经越来越模糊......他想回到磁能通体的状态,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在耳边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怪老头的声音:「一切唯心而已
......一切唯心而已......一切唯心而已......」

  突地一现灵光从脑际闪过——如果自己就是这炽热,如果自己成为这炽热,如果自己
同这炽热熔为一体,那么,炽热也即不成为炽热,它将成为同其它能量形式没有任何区别
的能量,它的内在本质和所有的能量将一致......对,一切唯心而已!

  难道自己本元形而上的强大意识还控制不了这低级的能量形式吗?!!

  随着这个明悟,天开语的心灵为之大开,与此同时,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在瞬间就变成
了一团烈火!

  对!他就是烈火,烈火就是他!

  他感到似乎越过了一个界线,他的生命从一个极限跨到了另一个极限,再从容回到原
先的极限,如此循环往复不已,而那能量也如同驯顺的脱缰野马,溶入了自己的思维意识
——或者说是自己的思维意识溶入了那澎湃的能量中——百川归海,顺畅冉冉。

  而亓官以及那力场幕墙之后的火以同等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看到,天开语的身躯先是因那极高的温度而化为一团令人目眩的耀眼白光——那
分明是完全白炽化的形态了——接着便看到天开语整个躯体又重新显现出来,但是却是显
现完全的透明,仿佛是一具充满了能量的人形皮质空壳一般,然后又是一阵白炽化的形态
,接着再次呈现人形透明空壳。如此往复约摸九次后突然地再次爆闪了一下,便见他重新
完好无损地站在众人的面前,而所有周身缭绕回旋的流动「炽」能却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
无踪,好象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似的。

  就在亓官看得呆呆的时候,天开语却忽然向他深深行了个礼,语气诚恳地道:「开语
多谢亓兄的帮助,得以在武道上又大进一步!」

  这句话一出,更是令亓官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啊!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眼前这个人已经够强大的了!他的强大已经无法用常规的数据化的方法来度量了,现
在居然说又更大进一步!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

  可是听他的语气,好象这个进步还是由自己促成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亓官简直要疯狂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在训练方面已经极为刻苦,可是却总也及不上天开语仅
凭懒懒散散就可以拥有的惊世骇俗的力量......「......!」面对天开语的
道谢,亓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开语带给他的震骇使他大脑中一片空白。

  隔在那道力场幕墙后面的火以同等因着能量隔离的原因,显然未听到天开语说的话。
但是从他们眼中所看到的情景,加上亓官那一脸的惊骇莫名,便猜出一定是亓官输了。

  火以同颓然地低下了头。

  在这种由亓官尽情进攻的优势条件下仍然输了,而且输在了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在专一
修习的武学上,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了......天开语感到自己完全进入了一个全新
的武道境界,那种对一种新的力量的掌握令他内心无比欣喜。他清楚地感受着体内磁、电
、炽三种不同性质的能量自由无碍地任由自己的意识操控,肉体的组织则保持着那种自然
无为的松弛状态,任三种能量在体内穿行而不受任何的影响。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
自身所有能够感知的物质、能量形态纳入了精神控制的领域,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
己已经窥破了天道的一线天机。

  他缓缓走向亓官——不应该说是移动到亓官面前,因为他的双足分明未沾到地面。

  亓官一动也不能动,他现在心里只想跪伏在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的人的面前。天开语
周身无发无不发的庞大气势令他整个人包括心灵和能量,都似乎萎缩了起来。他想逃,可
是却怎么也挪动不了腿。他想避开天开语看似温和却威严无比的目光,却似受到牵引似的
无法转移视线......天开语来到亓官的跟前后,向他温和地笑笑,然后向他缓缓伸
出左手。

  亓官的视线忍不住被吸引到那只向他伸出的手。他看到天开语慢慢地摊开了手掌,随
之而来的便是自那手心里「脱」地跃升起一个圆形的发着白光的小球。他定睛一看,顿时
双目瞪大至欲裂!因为以他对「炽」系能量的熟悉,立即感应出来,那个从天开语掌心飘
然跃起的小球分明是颗白炽化的能量球!这能量球明显在内中蕴含了极高的热量,以致于
都呈现出了炽白色!而使能量达至这种程度,正是他专心修习的「炽」

  系武学的终极状态!

  然而如果说这些因为天开语先前的表现还令他不致过于吃惊的话,那天开语控制能量
的能力就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了!亓官知道,「炽」系武学心法在实战中讲究的便是能量的
控制,这种控制不仅仅是能量强度大小的控制,还包含了能量显示形态的控制。而在一定
程度上,能量形态的控制要比能量强度的控制要难得多,当然也重要的多。因为以最少消
耗的能量达到大的攻击破坏效果是一名武者接受训练必上的第一课。

  相对其它性质的能量来说,「炽」系的能量控制要难得多,这一来是由于能量流动的
不稳定性,二来便是「炽」系能量对武者的反噬比较大,因此,一旦「炽」系能量施放出
去后,就必然要不停地以心法将之变换形态,目的就是避免反噬的发生。

  可是现在天开语不但发出了「炽」系能量的终极形态,而且还轻松地将之约束成球形
,稳稳地控制在一个手掌大小的范围之内!这种情况他以及所有修习「炽」系武学心法的
教官和学员一直以为只是理想中才会出现的状态,甚至连理论上都认为不可能实现的。可
是现在,他却亲眼看到了这个「炽」系武者梦寐以求、近乎痴心妄想的奇迹。

  亓官双腿一软,便欲跪了下来。

  但从天开语身上释放出的一股柔和的巨力却阻止了他。

  「『一切存乎于心』,只要你真正理解这句话,你也会达到这个程度的。」天开语经
声点拨亓官。

  亓官怔怔地看着天开语,不知为何,眼眶中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好啦!
时间也不早啦!」天开语忽然朗声道,随即身形刷地一转,便已经到了自己设下的那道起
着隔离作用的力场幕墙面前。

  在这道仍然泛着蓝芒、形体坚固的力场幕墙面前,天开语更加确信自己的唯心元神即
使是在自己处于最危急的时刻,也仍然忠实地履行他事先预定下的意念。

  随着他的手一挥,那道泛着蓝光的力场便迅速化作一道扭曲的蓝白能量波纹,发出轻
微的几下「噼啪」声后消失在空间里。

  河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定中醒了过来。在他略嫌稚嬾的脸上正展示着他的全部惊骇
表情,天开语知道他也目睹了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看着火以同、叶琅、河橐三人六只望着自己的眼睛里透射出的恐惧和惊骇,天开语心
中暗暗苦笑叹息,幸好那个超级能量球自己是背对着他们制造的,只让亓官一人领教了自
己的实力,否则不知他们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然而虽心里这么想,但他却丝
毫不后悔刚才那种自己以前会认为是鲁莽的行为。因为「力量决定一切」,他有自信,以
他目前的力量,相信已经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了。

  当然,为避免不必要的纠葛,他也知道不可过于张扬,以免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便,
因为前世的超级富豪生涯已经令他体验到了万众瞩目、众矢之的的头痛了。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达到我这样的,」天开语开始哄骗你们,他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
样,他知道,如非机缘巧合,自己是否能到这个地步都很难说。不过为了安慰他们,更重
要的是稳住他们,他必须这么说。

  「关键是悟性和持之以恒的毅力!」天开语说着,火以同等的神色终于逐渐缓和下来
,并对天开语说的这句话报以点头同意。

  天开语见总算淡化了刚才的气氛,心中暗松一口气,又道:「我其实也是偶然之间才
想明白『炽』系心法的,不过还不一定完全对,因此,刚才我也差一点出现危险,」

  见三人面上露出不信的表情,忙向身后的亓官招手,示意他近前。亓官忙顺从地跑过
来,听天开语把话重复一遍后,神色复杂地肯定了他的说法。

  饶是如此,火以同和叶琅仍是将信将疑的。却又听天开语道:「所以说我要谢谢亓官
兄了......」

  火、叶二人同时现出「这又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幸好在那个反噬的关头他没有再上前攻击我,否则恐怕以我当时的状态的话,说不
定这一下就会要了我的命哩!」

  火、叶二人恍然大悟,表示理解了他的意思。同时二人似如释重负般地轻松下来,心
中皆想,原来他毕竟也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怪物......天开语看着
二人的表情,似是知道他们心里所想,却也不说破,只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只是和叶
教官来看看火教官的超训情况,想不到竟然大开眼界,见到了亓官兄超绝的实力。相信『
东傲』之行亓官兄定会为我们『平虏』大挣脸面的!」

  亓官是最有体会的人,心中知道自己绝非天开语所说的有什么「超绝的实力」,因此
惭愧地推阻道:「哪里哪里,其实我哪里能及得上天兄的......」话未讲完,就被
天开语打断道:「不用多说啦,你我心中都很清楚就行啦!」

  亓官一怔,随即明白天开语对他进行维护推许的用意。当下感动不已,忙垂下头,不
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情绪。其实天开语这样推许亓官,一多半也是为了云希瑶。他希望这
个善良的美丽的女孩子能够在亓官那里寻找到她的终生幸福。因此便尽量将她的男人的基
础打得更坚实一些,好为今后的生活开创一个好的开端。

  火以同显然是脸面大有光彩,忍不住得意道:「是啊,如果不是开语这个奇才的话,
亓官一定是『平虏』近年来都少有出现的人才呢!说不定此次『震旦之约』会榜上有名哩
!」

  这点天开语倒是颇为赞同。因为照这样情况下去,如不出意外的话,亓官的实力确实
是值得一观的。当下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叶琅却不这么看,因为从刚才天开语和亓官的对较来看,显然亓官同天开语差得不是
一点两点那么多,天开语的实力对他来说仍是深不可测。如果其他的地方也出现类似天开
语这样的人才,那么亓官实在是让别人玩的资格都不够的!

  叶琅这么想的确没有错,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开语的力量是怎么来的,还以
为别的地方也会出现他这样的高手。因此虽然心里以火以同的话颇不以为然,但基于面子
的原因,也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免让人以为自己是出于妒嫉才这么说。

  所以听了火以同的话后,他只微微点头,却未表示附和之辞。

  「我......」河橐忽然嗫嚅着插嘴进来。见天开语他们一齐望向自大,一霎时
间「刷」地脸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来,更加拘谨了。

  天开语看着这个个头中等、面白秀气的学员,不由心中生出喜爱之情。当下他温和地
对他道:「怎么?你有什么问题么?」

  河橐见他心中的偶像竟然主动问自己,更是显得激动,一时间竟口吃了起来:「我.
.....我......我......」

  火以同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河橐虽同属「炽」系,却并非是他「火」组的学员,只
是因为他在晋测大会中获得了较好的名次才让他跟随自己参加「炽」系武学超训的。

  「河橐,你还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就说出来嘛,不要吞吞吐吐的!」火以同不悦地瞪
着河橐道。

  河橐被他这一瞪,吓得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天开语见他如此,心中不忍,却又不好当着教官的面说什么。见河橐好象有话想对自
己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怜悯不已。

  「也许你有问题解决不了,不过相信火教官会帮你的。你看,亓官在火教官的教导下
进步多快?」天开语只能好言抚慰河橐。却见他明显的神色一黯,眼中流露出委屈怨怼的
神情。

  天开语看在眼里,心中恻隐,却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他现在好不容易维持住和「
平虏」教官的关系,绝不能够再因此面破坏这种刚刚建立起来的心态的平衡。因为他还有
雅儿、素囡和小魄儿......「呀!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们错过了吃饭的
时间了!」叶琅忽然惊叫一声。

  「不要紧的,基地送来的饭应该还留着的,我们出去就餐吧!」火以同现在心情大佳
,忙接口说道,一边向亓官满意地点点头,亓官对这位导师也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见
他如此高兴,自是也十分的开心。当下几个人便在火以同的带领下到「炽」

  系武学超训室前厅去用餐。

  天开语有意落在后面,与河橐并行。趁众人不在意,急使眼色给他。

  河橐接到他使的眼色,不由精神一振,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最近好象进步也很快呀!是不是为教官教的你呀?」天开语向他努努嘴,示意他
赶紧说。

  河橐总算还算机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会意地大声道:「是啊!想不到火教官
的训练方法真的很独到呢!我自己也感觉体内的真元确实是增长了不少哩!」

  火以同在前面听到,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地呵呵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
的河橐居然也知道自己的训练方法高明。当下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哪里呀,还是河橐
自己苦练的成果嘛!而且你的指导教官客教官也很厉害的嘛!」

  天开语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客教官就是「炽」系另一组的教官客绮烟,她虽是个女子,
在修为上不如火以同那般达到高级教官的水准,却于「炽」系武学心法另有自己一番独特
的见解。

  天开语继续连连向河橐使眼色。令他欢喜的是,这个面貌清秀的男孩子居然看得懂自
己的意思,只听他忙乖巧地道:「哪里呀,是火教官教的好河橐才有提高的!」

  火以同听了喜不自胜,竟呵呵直乐,一副恍不知身在何处的模样。

  「对了,天......兄,我那天晚上也去听的......」河橐本想称呼天开
语作「天之拇指」的,因为私下里他们这些崇拜者已经习惯这么叫这个名字了,只是忽然
想起在这是只有一个「拇指」学员亓官,自己若这么称呼天开语的话,必然招致他和火以
同的嫉恨,因此话到了嘴边忙又改了称呼。

  天开语一听便明白这小子要传达的是什么信息。他分明是提醒自己,那天他和「波切
旬月」组成员在大石台上围坐论武的时候有许多学员围观参与,河橐也是其中的一员。

  当下他微笑点点头,略略用力在下面捏了下河橐的手,示意他到此为止,自己已经知
道他想干什么了。

  河橐立即停了口,不再多说一句话。他知道,自己曲折婉转地恳求天开语对他进行象
大石台之夜那样的指点,天开语已经知道,并且答应了他的请示。心中暗喜之下,不再多
言,正好众人已经到了前厅,便端起自己的那份饭菜,不声不响地找了个偏一点的位置坐
下闷头吃了起来。

  「来来来,快请坐,开语,叶兄,坐坐坐!」火以同热情地招呼天开语和叶琅坐下。


  「呵!想不到来你堂堂火教官这里只是吃一顿份饭啊?」叶琅坐下后看眼前桌上的饭
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揶揄火以同道。

  火以同登时面子上挂不住了:「这......这......」

  天开语忙打圆场道:「火教官不要介意,这样很好的了,是我们错过了吃饭的时间,
幸好就餐部记得我们还没吃送来了,否则说不定都要饿肚子哩!」

  叶琅听了天开语之言不由暗道惭愧,想不到天开语居然比自己还有修养,当下也忙堆
笑脸道:「对对对,我只是说说而已,火兄千万不要介意的......」

  火以同这才好过一些,不过毕竟是老于世故,立即主动相邀道:「今天二位就将就一
下吧,等这次超训结束后,我再单独款待二位,如何?」

  既然如此,叶琅和天开语当然无话可说,也忙不迭地应承了他。

  天开语只觉得这顿饭真正是食而不知其味......



第廿二章  平虏秘辛

  「叶教官,你负责的两名学员一定也很厉害吧!」天开语和叶琅二人闲散地行走在过
道中。

  「你是说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吗?他们也很不错的,等会儿你看到后也抻量抻量他们吧
!」叶琅谨慎地回答道。

  现在的天开语已经在整个「平虏」基地的教官中有了一个微妙却超然的地位。

  由于他的惊人表现,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认为将来他会前程似锦的。对于一个明显有着
上升潜力的学员,除非是白痴,人人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每个有头脑的人都在想着,
只要现在同天开语搞好关系,那么当他今后飞黄腾达的时候,自己说不定就会有求于他。
而到那个时候,由于现在的良好关系,相信届时找他办事要方便容易得多些。因此,即便
现在天开语的身份依然是一介学员,但是基地的教官们却都一心讨好他,对他的管理也基
本上是放任自流,只要不危害到基地的利益,便由他所为。

  火以同和叶琅都是「平虏」的元老级高级教官了,对此道更是精通,因此对天开语也
就比其他人更加的客气些。不过天开语毕竟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实力之强大大出乎他们的
意料,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对天开语的客气倒十之有八九是发自内心的。

  「『力』系的武学应该很厉害的,只是没有『炽』系和风系的性质特点那么明显而已
。」天开语边走边对叶琅说道。

  「不错,想不到开语会有这样认识,难怪会成为『平虏』的姣姣者哩!确实,『力』
系的武学心法本来就是源自雄浑大气的自然之力,并不是太讲究什么表面特性的。

  不过这样一来就难免在一些诸如晋测大会等公开评测中落于下风。象我们这组的帕真
不砣和程走两人,在内功真元的修习上,完全不在亓官之下,但就是吃了没有能量特点的
亏,始终终难以获得好的名次。——不过我反倒认为『力』系的武学其实应当在其它『风
』、『炽』二系之上,至少也不会弱于它们。」叶琅象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似的
,滔滔不绝地向天开语谈着心里长久以来的遗憾。

  天开语认真地倾听着。由于他的转世记忆中在这一世很平淡,因此对「平虏」的各种
武学心法的记忆资料并不是太完善,因此,他想借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些。

  见叶琅对「力」系武学充满自信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叶教官是怎么认为的呢?
为何说『力』系的武学应当在另外两系之上呢?」

  叶琅的眼睛深邃地望着前方,似在缅怀曾经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事情。良久方吐出一
口气道:「不知你知不知道,『平虏』自建成后,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次由火山突发引
起的火灾?」

  天开语一愣,这个是「平虏」的历史,他当然记得了。他还记得有记载的资料说那一
次「平虏」的高级教官死伤极重,险些令「平虏」的武学就此湮灭了。不过最后总算是将
火山岩浆给成功地引导到了深海,从而避免了一场生灵的浩劫。

  现在听叶琅突然没头没脑地就说出了这件陈年旧事,天开语虽不明白他欲表达什么意
思,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情。

  「你知道么?当时『平虏』的武学是岛上诸基地中最繁荣强盛的,若以领袖群伦来说
也绝不为过的!直到发生那场灾难。」叶琅说着没由稀嘘起来,显然是心情因回忆起那件
尘封已久的往事而变得极其沉痛。

  「为什么这么说呢?」天开语似乎隐隐捕捉到了一线头绪。

  「唉!其实现在的『平虏』武学分出来的三个系别只是那场灾难发生前武学兴盛时期
的一小部份而已!」

  「哦?」天开语精神集中了起来。因为在他的转世记中,对「平虏」的历史并不是太
清楚,那些在轮回中扮演过的身份并未涉及到「平虏」这段沉痛的秘辛。

  「记得那个时候,好象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也是刚刚进入『平虏』,还是
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那个时候能够进入『平虏』,可是件极为光彩的事情。因为这里拥有的武学资料真
正可以说是博大精深。据说这里面有的武道研究透了后,可以进升至天道!因此当时这里
可以说是人才济济,武学高手层出不穷。那时每届的『震旦之约』『平虏』

  都无一例外地取得了好成绩,而且位列三甲是常有的事情。

  「我记得当时这里的武学心法多达上百种。即使是主流心法也有十种之多!这十种武
学心法真正是涵盖了整个东西大陆武学的精要……」

  「那是哪十种武学心法呢?」天开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此时二人已经穿过了长长的过道,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一个院中小园。

  叶琅叹了口气,在小园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天开语忙也跟着坐了下来。

  「那十种武学心法分别是『力』、『炽』、『冰』、『风』、『水』、『护』、『意
』、『兵』、『阵』、『术』。」叶琅揉了揉脑门,象是那久远的记忆令他感到痛苦似的


  天开语认真想了一下他所说的十个心法,不禁又问道:「这十个心法是什么意思呢?


  叶琅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眯起了眼睛,一边回忆一边道:「『力』、『炽』、『风
』、『护』系的武学心法大致是怎么回事你应该了解的。至于其余的心法根据它们的名字
其实也可以推想出来一些的」

  「所谓『冰』系,仅从字面就可以知道这是一种和『炽』系完全相反的一种心法,它
的特点就是寒冷。

  「『水』系心法也好理解,它是由自然界各种液体的流动特性总结出来的一个心法。


  「『意』系其实也好理解,就是注重以意念攻击为主的一种武学,这种武学在敌人出
其不意的时候攻击效果奇佳。

  「『兵』,就是指借用武者身体以外的物品来达到攻击的目的,好象我们现在有的剑
啊、刺啊什么的。

  「『阵』系心法同其它单独使用发挥的武学心法有所不同,它是注重发挥团体的力量
来进行武学的作为——目前的军方就一直在用这个心法训练军队。

  「在这十种心法中,最神秘的可以说是『术』系的武学心法了。所说使用这种心法的
人会种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在旧元世纪上古时期曾被叫做是『魔法』或者是『巫术』
……」

  天开语仔细听完了叶琅关于这十种心法的解释和描述后,仿佛面前洞开了了一个武道
的新天地!那些武学听来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诱人……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他忍不住问道。

  叶琅轻轻地以掌在额头上拍击,整理着思绪道:「后来……后来就是因为那场灾难,
使这其中的绝大部份武学都失传了……」

  天开语虽然已经猜到了可能是这个结果,但仍然表露出失望的神情。

  「咳……你不知道,当时的『平虏』高级教官核心层已经提前一个月预知了这场灾难
。但是却因为军方拍着胸脯打保票,说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届时那火山将从适当的位
置开个口,以军方的『导流技术』将火山的岩浆引至海底深处,从而解决这一问题。由于
军方这种技术已经十分成熟,以前从未失败过,因此基地高级领导层便同意了这一方案。


  「哪知在最后几天火山的前期震动十分的不正常,基地方面经过紧急调查方知道,原
来军方的一个人员误将地点标在了另一个地方!基地方面大惊,但为时已晚,灾祸已然开
始发动。基地迫于形势紧急,来不及抢救资料,只能尽全力疏散所有的学员和教官。可是
形势愈来愈紧急,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基地就将毁于一旦,所有来不及撤离的教官和学员
也将命丧于斯。

  「在这种情况下,基地紧急召开了高级教官会议,最终决定,由十大武系的首席教官
牵头,其他的武系作为辅助,尽其所能来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十大武系首次进行合作便显示出惊天动地的力量!据我自己的记忆,当时的一切行
动就是以『力』系首席教官为主的。正是由于他和『水』系心法首席教官联合打通了海底
通道,才使已经发动的火山喷发从那个通道渲泄了能量,从而保住了整座岛屿。可是那两
位首席教官却最终葬身于茫茫大海之中……

  「更为令人可惜的是,由于要为那位『力』系首席教官制造合适的水路空间,几乎所
有的『水』系教官和学员都出动了,然而在他们打开水路空间,成功地引出海底炽热的岩
浆的时候,自己也被那灼热的海水结束了生命。经过这一役,『水』系的心法的传承元气
大伤,不久便湮灭消失了……

  「由于当时火山已经喷发,尚有许多的教官和学员未能及时逃脱——我当时便是其中
的一员——火山喷发的高温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下,各武系的人纷纷运用自
身的武学修为来抵抗高温、保护同伴。就在这个过程中『冰』、『意』、『术』等武系人
员因本身心法所限,伤亡尤其惨重。其中『冰』系同伴却真正是舍己救人,他们以自己的
心法摧动寒能来帮助同伴们抵御高温热毒,自己却一个个地纷纷倒下。而『兵』、『意』
二系心法本来就不注重能量的防御,因此竟然几乎全军覆没!

  而『术』系心法却因大自然的力量过于庞大而导致力有不逮,其修习的教官和学员最
终也倒下了大半……

  「『阵』系人员却因与军队的关系密切而提前被赶来基地的军方救援部队救出了极大
的一部份。

  「在灾难结束之后,基地迅速进行了重建工作。但由于灾难造成的损失太大,导致几
乎所有的武学典籍资料都被焚毁。而那些掌握着武学心法体系奥秘的高级教官却基本上都
在这场灾难中舍生取义。『平虏』的武学终究由此而一蹶不振。

  「在基地重建过程中,那些硕果仅存的教官和学员将剩下的还算完整的武学心法进行
了重新的整理,最终形成了现在的『风』、『炽』、『力』、『护』四个系。而原来的『
水』、『冰』、『意』、『术』四系就此消亡。『兵』系则因为实在已经不能成为完整的
体系,便将其武学纳入了『风』、『炽』、『力』、『护』四个系。『阵』系则从此就在
军方找到了立足之地……

  「在这场灾难中,由于『风』系武学的灵活机动和『炽』系武学的对高温的适应性,
使得这两个武系在基地重建中格外地壮大了起来,而『力』系却仅仅因为原来修习的人数
众多而保证了武系的建立,但最终还是由于掌握该武系心法奥秘的高级教官损失惨重,而
导致这一武学心法始终不能再现当年的辉煌……

  「除去『平虏』外,在这场灾难中也有不少原本不属这十大武系的教官和学员,他们
本身实力就十分的强大,此次又因十大武系的拼力保全,实力终得以保存。经过这件事后
,由于十大武系的溃散,导致凝聚力的丧失,他们便另辟蹊径,在同岛的其余几个火山口
建立起了各自的基地。也就是现在的『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四大基地
。而军方基于监视海底火山动态的需要,便默许了他们的作为,还划拨了相应的基地建设
经费。

  「但是,『平虏』却从此就再也没有能够在武学方面出现昔日的辉煌荣耀……

  叶琅静静地叙说着这些惨烈的往事。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平静正来自于对「平虏」不再的昔日昌盛和今日「力」

  系武学迷茫未来的悲哀。

  天开语听着叶琅叙说着当年的那场悲壮的灾难,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幅「平虏」人与烈
火地狱奋力抗争的壮烈画面。听着叶琅的叙述,他不由得热泪盈眶、心潮起伏,久久难以
平静下来……

  叶琅说完这一切经过以后,两人人坐在长椅上,皆黯然无语,沉浸在那久远的往事中
……

  想想叶琅口中描述的当年「平虏」基地那繁荣兴盛的场面,真是令人不由得心弛神往
……

  天开语没有想到,表面看似平和的「平虏」基地居然隐藏了这么一段天大的秘密!

  而自己却在转世记忆的资料里面找不到一点有关这方面的信息!

  这么重大的事件,为何在当年没有一点的消息在外界透露出来呢?象这种事情,早就
应该传得世人皆知了啊!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天开语在心中思索着……

  「嘀嘀嘀……」

  一阵清脆悦耳的电子声从二人身上佩戴的传感器传出。

  二人对视一下,同时打开传感器。却见那里面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声道:「根据基地最
高领导有我梁将军指示,从今天开始,所有参加超训的教官和学员一律不得离开超训处,
全力进入为期两周的封闭训练期。」

  天开语不由愕然,愣了一下后突然跳起来叫道:「那可不行!……我……我答应了雅
儿今天晚上回去的……」

  叶琅本来无所谓的,此刻见天开语遽然跳起,心中先是一愕,随即不禁笑了出来:「
你呀你,你们这些年轻人当真是一天都不能分开吗?」一边说一边冲着天开语不怀好意地
怪笑。

  天开语被叶琅一句话说得一下僵在了那里,好不尴尬!一时间面孔通红,口齿也失去
了往日的伶俐:「这……这个么……总是事先说好的了……不好反悔是吧……」

  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一时更加难堪了。

  叶琅却未再取笑他,也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后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开语,你觉得
我们『平虏』基地怎么样啊?」

  天开语一愣似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问起自己这个问题,不过幸好叶琅不再用那种怪异
的眼神看着自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当下忙回答道:「『平虏』?这个地方很好啊?」


  「你能这样回答,我很高兴,不过——」他忽然语气严肃沉重起来,语重心长道:「
你有没有想过为了『平虏』做些什么呢?」说着,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天开语,似要看透
他的心思一般。

  天开语一震,明白了他说这话的含义,心内不禁一阵踌踷,想了一想,迟疑地反问道
:「叶教官的意思是要开语做什么呢……」

  叶琅不由为之气结,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话暗示得再明白不过了,岂知天开语竟然反来
问自己,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当下索性挑明了道:「我希望开语你能
够担当起复兴『平虏』的重任!」

  天开语的心里立刻呻吟起来,似乎脑袋也涨大了一圈。果然来了……

  见天开语低着头默不作声,叶琅心底一沉,知道自己恐怕要失望了。想了一想,终横
下心来,继续劝说道:「说名心里话,开语,你是我百年来所见到的最具潜力的学员了。
你对武道的天份、悟性之高实在罕见。相信如果你愿意的话,『平虏』完全可能在你的手
上重温当年的辉煌!——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叶某人愿付出一切代价来作为交换!」说着
显然动了情,眼眶里泛起一层晶莹的泪光……

  天开语心中一阵急跳,他没有想到叶琅居然对「平虏」的感情如此的深厚。然而他却
是真的不想担当这个可怕的任务。要知道,那个什么「波切旬月大神」已经让他感到了压
力和负担了,那还是他心甘情愿要做的。如今这个复兴「平虏」的担子,他是绝对不可能
再挑起来的了!

  「叶教官是怎么看出来我的天份高的?我自己怎么就感觉不出来呢?」天开语苦笑着
对叶琅揶揄道。

  「且不说之前我未曾见过的你和亓官及凤翅雷交手时的情景,仅从刚才你在火教官的
那里的表现,就可想而知你的天份有多高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将从未学过的『
炽』系心法用得比亓官还要好!再联想凤翅雷和亓官每每在提及你的时候的那副恐惧惊慌
的表情,便是用脚趾头也可也猜出那是怎么一种的情况了!」叶琅很快地答道。

  「想不到这老家伙的口才这么厉害……」天开语一肚子的苦水,却又说不出来。

  「呃……这个么……这个我们今天先不谈好不好?一—现在至要紧的是怎么把我弄出
去……」天开语顾左右而言其他,尽力岔开这个话题。

  叶琅不由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呀!现在那门都锁死了——难道你不知道今天开始
是进入封闭训练阶段了吗?」

  天开语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在参与超训教官首次会议的时候,好象听有我梁
有这么一说。却想不到竟然就是今天。

  「天啊……这可怎么办呢?」他不上抱头呻吟道。

  叶琅无奈地连连摇头,真没想到,这天开语竟然还是一个多情种子,对他的女人有这
么深的眷恋。

  「这样吧,等会儿你到前面的传讯室去给雪教官她们打个招呼好了。我来陪你去就是
了。」叶琅只好向他提议道。

  天开语抬头看看他,扮着一脸的苦相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唉……」

  见他极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叶琅忍终不住痛心地责备道:「这么些天来,你也没
有认认真真地训练过哪一个学员,甚至连开始我们大家定下的联络一职也未能尽到,难道
你就不能把目前你应该做的事情做做好么?回头卿卿我我的时间多的是啊!」

  陡然听到叶琅训斥,天开语惊了一下,一时间面子上竟落不下来,忍不住强辩道:「
你又不曾象我这样,当然理解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话刚一说完,便叶琅双目圆睁,紧逼一步,怒视天开语道:「你说什么?你竟说我不
懂你们这些儿女之情?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过这种感情?」

  步步紧逼之下,天开语一时竟有些慌乱,他怎么也相象不到这个近两百岁的老人居然
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的肝火。

  却见叶琅突地又坐了下来,整个人似乎都被一股浓重的痛苦笼罩着,颓丧地蜷了起来


  天开语不由又是大为惊讶,不知他的情绪为何突然间前后反差如此巨大。

  正惊疑不解时,却听叶琅语气中弥漫着无限的悲哀,低声嘶哑地道:「当年我也有一
个很好的女孩子……」

  天开语不由全身为之剧震!看叶琅沉浸在对往事悲痛的回忆中的神情,心中隐隐感觉
到,在这个老人的生命中,一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

  「……那个时候,她穿着一身的红衫——我记得很清楚,她一直都很喜欢红色的东西
——这也是她加入『炽』系的原因之一。

  「她性格开朗活泼,对任何人都是那么的友好、善良。我那个时候刚进基地,什么也
不懂,都是她带我去办理各种手续,还领我认识了好多的朋友……

  「我没有想到,她虽然是『炽』系的学员,却对『力』系的武学也那么的了解,她是
那样的出色……

  「就这样,我在她的关心下很快适应了基地的生活,同时也在她的帮助下对『力』系
的武学有了快速的进展,当时我的导师教官还多次表扬我,说我的天份高,训练勤奋刻苦
,其他的学员也都十分的敬佩我,羡慕我。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都得益于她的帮助啊!每
当获得这些称赞的时候,我都总是第一个跑去告诉她,看着她一样高兴欢喜的样子,我的
心里不知道有多甜蜜……

  「渐渐地——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我意识到我已经
开始对她有了好感,是那种对普通人不一样的好感……

  「我们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记得有一回我在训练中被同伴失手击伤。她得知后,竟然将那名学员狠狠地教训
了一顿,然后连续几天都没有去训练,而是陪着我,给我喂药治伤。怕我闷,她就同我聊
天,讲好多基地的趣事给我听……

  「就在那段时间里,我们终于认识到,我们已经相互离不开对方了!我是个男孩子,
于是就主动向她表明了心迹,想不到她立刻对我的表白热烈回应……

  「就在那个静悄悄的夜晚,我们终于有了第一次的亲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的星星特别的多,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

  「我们的恋情公开以后,我感觉得到,基地里不知有多少男孩子在暗地里羡慕我——
也许还有咒骂我的吧,呵呵……

  「我们曾经很多次的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蓝天和大海,规划憧景我们的未来,她
答应我,要替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可是我告诉她,这么做别人会笑话我们的,会说我们一
家人浪费很多资源的。她于是就说,至少也要好几个,我答应了她……」

  叶琅喃喃自语着,象是梦讫一般,痴痴地叙述着他的过去,完全沉浸在那过去的甜蜜
恋情中,脸上随着他的回忆,不时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天开语的心灵感受到极大的冲击。

  在老人的叙述中,他仿佛看到了在碧蓝的天空,蔚蓝的大海边,洁白的海鸟尽情地翱
翔,在它样悠闲的鸣叫声中,一个身着红衫,活泼娇俏的少女,正和一个满头是汗,腼腆
羞怯的少年相依相偎……

  突地,叶琅的语气一变,立时充满了悲愤,天开语的情绪也为之一转,精神紧张起来


  「要不是那场灾难,要不是那个令人诅咒的错误!我们完全可以完成我们美好的未来
……」只见叶琅额头暴起青筋,双目怒张,双拳紧握,切齿痛恨道。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忘记那场灾难!

  「每个人都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从天而降的灼热烟灰无情地坠落……

  「我看见好多的同伴都葬身在火海当中,心里十分的焦急!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是
否还活着,她是否也在到处找我!

  「我看到了!在迷迷茫茫的烟灰中我看见了!我看见一团红光裹着她!她在不停地躲
避那该死的火山灰,四处张望,每遇到一个人,就拉住询问——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我


  「处张望,每遇到一个人,就拉住询问——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我!

  「于是我不顾那灼热的烟灰可能掉进嘴里的危险,拼命大叫她的名字!虽然到处是巨
大的破坏声响,但我还是拼命地大声喊叫!同时我也拼命地向她的方向奔去「终于,她也
发现我了!虽然空气中的能见度已经很低,但是我肯定看见了她的眼睛在发亮,她的眼睛
里在流泪!她也拼命地朝我这里跑来,我看见她的面前不停落下的烟灰,真是害怕会砸到
她的身上……

  「终于我们两个在一块岩石下碰头了!我们好高兴!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
地抱在一起!我们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泪水……

  「最后,她要我立刻离开这儿,她要同其他『炽』系的同伴一起保护基地人员的安全
撤离……

  「不!这回我没有答应她!虽然每次都是我听她的,但是这一次我决定不再听她的了
!我是个男人!我要保护我的女人!

  「她听到我拒绝她的要求后,伤心地哭了……

  「我赶紧告诉她,如果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块儿,绝不离开她半步!我告诉她,我
们是一体的!要生死在一起!

  「她哭得更厉害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回她是感动的哭,因为她抱着我,拼命地亲我
,说我是真正的男子汉!说她再也不会提分开的事了!她说她将生生世世做我的女人……


  「我们冷静下来以后,立即决定返回基地开展救援工作……

  「我们很幸运,虽然都多处受伤,但却终于支撑到了『力』、『水』两大武系成功地
引导了火山的岩浆,天空中的烟灰不再密集地掉落了!危险终于得到了缓解,基地的人们
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军方的大批救援部队也到来了,除了已经失去生命的人员,所
有的情况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变。看到我已经十分疲劳,于是她就安排我休息,自己
则去继续帮助他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该死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火山灰团从天而降!正向她去
的那个方向砸落下来!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肯定停止了!我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我拼命地跳起来向她那个
方向奔去,嘴里拼命地嘶叫!

  「可是那个时候,我早已是精疲力竭,根本施展不出身法来赶上去,竟眼睁睁地看着
她那跳动的红色身影被大团灰色吞噬……

  「我看到她那个方向陡然红光大盛,我感到自己就要倒下!但是我拼命提醒自己绝不
能倒下!即便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救她!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她的身边的,当我来到她倒下的地方时,救援的人群仍在纷纷
躲避,未来得及赶到这里。触目之下遍地都是尸体。但是她的一身红衫仍然是那么的醒目
,使我一下便认出了她。

  「我疯了似的扑在她的身上,拼命摇她,喊她!

  「我惊喜若狂——奇迹出现了!她竟然醒了!

  「可是,事实却很快告诉我,奇迹并没有出现,她只是回光返照啊……

  「她浑身上下渗着血,艰难地告诉我,她已经不行了……

  「我不相信会是这样!我流着眼泪不停摇头!我拼命向她的身体里面输入已经消耗殆
尽根本不存在的真元……

  「她用眼神阻止了我,我绝望了!因为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帮助她……「
她分明是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我的绝望,因为我们的心本来就是相通的。是的,她看出来
我要同她一起去死的念头了。因为她要让我做一件令她欣慰却令我痛苦终生的决定!

  「她要求我活着!要求我替她照顾她的父母,她的妹妹!我当时被她的要求折磨得简
直要发了!我不要!我不要管其他的人!我只要和她在一起!

  「但是她的眼神里的悲哀令我无法不答应她的请求,我也知道,她就快要去了……「
不!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让她留下遗憾!就在她停止呼吸的最后一刻,她仍紧紧抓着
我的手,要我答应她!她的眼睛睁得那么的大,那么的伤心!

  「我答应了她,亲口向她作出了我的承诺,她终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而我,却从此
生活在无边的痛苦之中……

  叶琅说到这儿时,显然情绪已经失去控制,竟然号啕大哭,涕泗直流……

  天开语想去安慰这个老人,才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原来也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的心中充满的歉疚和自责。

  他感到自己实在太猛浪了,说话如此的不检点,居然触及了一个老人内心深处的作痛
……

  「对不起……叶教官,我……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他站起身来,向叶琅
一躬到底,行了个赔罪大礼。

  叶琅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显然是发现自己过于失态,竟然在一个学员面前痛哭流涕
,实在有失师道尊严,便尴尬地冲天开语笑笑——那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我不要紧
的,没事。唉……这么多年了,本来早就应该淡忘了的事情,却没想到其实还是没能忘掉
……」

  「当然了,真正的爱情哪里会随时间的消逝而淡却呢?就该只会更加浓烈的。」

  天开语忙接口安慰他,同时对后来的结局又十分的想知道,便忍不住问道:「那后来
呢?」

  叶琅长叹了一口气,情绪总算平稳下来:「她是我一生之爱,一生之痛,可是,她死
后却连葬身何处我都不知道,军方救援人员上来后,竟粗暴地将她的身体从我的怀中夺走
!我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三个月后,我来到了她们家,见到了她的父母和妹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在听说
我和她的关系后,把我当儿子一样的看待,还要把唯一的小女儿嫁给我。但我的心里已经
无法容下别人了啊!我推辞了她父母的提议。在今后的岁月中,我便努力地工作,尽力将
她的父母安排过得好一些。并且多方找人把她的妹妹安排了工作,还替她成了婚。她父母
去世后,我又替她妹妹一道安排了葬礼。

  「本来我想这一切都结束后,便回到她的身边去,和她一道承受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想她在那个世界里一定很寂寞的。

  「可是,当我来到我们俩经常去的地方,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却在无意中看到
那里我们以前约会的时候曾经刻上的一行字。

  「『如果死亡来临了,就让我们面对它;如果生命依然延续,就让我们享受它!』

  「看了这段话,我突然间理解了她对人生的看法,是啊,『如果死亡来临了,就让我
们面对它;如果生命依然延续,就让我们享受它!』她在临死的时候千方百计地阻止我陪
她而去,不就是对这句话的最好注释吗?她找那个让我照顾好家人的借口,其实就是想让
我活得更好,确切来说,我的生命已经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了,还注入了她的生命在内啊!


  「于是我终于醒了过来,我重新开始热爱生命,我努力勤奋地工作,很快就成为基地
的高级教官。我每获得一次嘉奖的时候,就会到那个地方去,告诉她,让她分享我的成功
和欢乐。我坚信,她一定听得到的!」

  天开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不到这段动人的爱情故事居然被他碰到了。听到叶琅和
他的那个「她」对生命的注解,他的心灵禁不住一阵的悸动。

  「如果死亡来临了,就让我们面对它;如果生命依然延续,就让我们享受它!」

  天开语默默地品味着这句话,心中琢磨着自己对于逆转天道轮回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偏
激了呢?

  「开语,你相不相信人有来世的?」叶琅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个问题。

  天开语吓了一跳,这个问题也许对别人来说很平常,但对于他来说就很敏感了!

  「你……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好古怪的!」他忙绕着弯子回答叶琅


  「唉……」叶琅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神往的表情:「如果能这样的话就好了,至少
我还有希望同她在下一世相聚的,因为她答应我要生生世世做我的女人的……」

  天开语心里又是一紧,唉,可怜的老头……

  「可是,你想过没有,都一百年过去了,即使有来世,那她说不定也已经转世,还有
可能同别人在一起呢?到你死了又转世的时候啊,说不定她又转下一世了呢?这样你们可
就很难碰上面啦!哈哈!」他开玩笑地纾解叶琅郁郁的心情。

  「你!」叶琅不由又是气结,忍不住便要举掌打他。幸好看到天开语面露怪笑,才醒
悟过来原来这小子在寻自己的开心。当下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未尝不是道理,世事
就是如此,算啦!不烦这许多啦!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陪你去和你的女人打招呼吧!免
得你以后回去挨骂!」

  天开语伸了伸舌头,心道:「那倒是当前的头等大事。」便忙站起身来随着叶琅去了
。一路上,二人又就「平虏」基地的一些情况交换了看法。

  经过这一番交流,二人在无形中双方的沟通和了解,关系也密切了许多,不似从前的
公事公办的来往了。



第廿三章  心法之用

  见到天开语进来,帕帕真不砣和程走都愣了一下。

  现在的天开语之于他们来说无异就是一个超级偶像。他的传奇般的力量和学识使得基
地的学员们都将他看作是自己心目中要追求的目标。

  「砣子,程走,你们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完成我留下的作业呢?」叶琅和蔼地询问
二人。

  「我……」程走本想回答,但想想天开语在,自己的这点修为实在不好意思抖出来,
便又闭上了嘴。

  「怎么?为什么不说出来?砣子,你呢?程走不说就你先来说吧!」叶琅转向帕帕真
不砣道,他以为程走不想先说出来。

  「喔,我们都完成了!正准备向下一个目标进行尝试呢!」却听被叶琅叫做「砣子」
的帕帕真不砣嗡声嗡气地回答道。

  「那就好了!不错不错!」叶琅笑着嘉许二人,接着转向天开语道:「怎么样,要不
要试试看他们的程度?看看他们是否够资格突破「东傲防御」?」

  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听说「东傲防御」,立刻集中了精神,同时目光一齐投向天开语。


  天开语想了一下,道:「这样吧,还象刚才在火教官那儿那样,由他们分别向我攻击
,我来感受一下他们的实力好了!」

  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听了都齐齐吓了一跳!这「天之拇指」是想干什么啊,要知道没有
人可以站在那里等着任人攻击的!

  「这……不要吧……」程走迟疑地道。他有些不敢确认天开语这句话的意思。

  天开语笑笑。他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由于攻击和防御是两种不同的心法体系,尤其是防御,难度相对来说要大得多。

  因为防御需要的真元能量要比之攻击需要的多得多,而且在控制上也要难得多!因此
,「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便是军武界颠扑不破的金科玉律。而自己突然作出这个提议,
除非自己要么是体内的能量真元多得用不掉,要么就是自己脑筋出了问题,不想活了。

  需知帕帕真不砣和程走二人如果真的如叶琅所说实力与亓官不相伯仲的话,那站着当
人桩被人打确实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他们目前的能量攻击恐怕就连叶琅自己都无
法以纯粹的防御体系来抵挡。更何况天开语呢?难不成天开语的实力比叶教官还要高?

  叶琅显然也看出自己的学员在想什么,心中不由苦笑。说实话,之前他还感到凤翅雷
教官对天开语的评价感到不可思议,然而在火以同那里,摆在眼前的现实却令他不得不承
认,天开语确实是高出基地的教官一大截。

  「好啦!不要傻站在那里,来吧!」说着,天开语右手微微一伸一屈,帕帕真不砣立
即感到一股庞大的巨力将自己双脚离地裹了起来,心中大惊!忙本能地运功抵御,不料刚
刚功行周身,却发觉那股巨力却又突然间消失无踪。心中暗道幸亏运功及时,不然就糗大
了。

  不料待他定神一看,竟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原来站的位置,而同天开语一道转移到了
训练大厅的另一个地方!原来的位置上叶琅和程走正一脸惊骇地看着他们。这才意识到,
自己已经被天开语纯以内力隔空摄了出来!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帕帕真不砣登时冷汗披头
盖脸地淌了下来!这……这……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天开语笑着对帕帕真不砣道:「砣子,你不用担心我,只要好好发挥你自己的力量就
可以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右臂向叶琅和程走的方向挥起划了一个弧形,
随即便见一道淡淡的蓝色弧形能量被他挥了出去,然后便凝结在半空,形成一层能量幕墙
。恰好将整个大厅一分为二,将叶琅和程走阻隔在另一半边。

  「好了,来吧!」天开语负手而立,笑着鼓励一脸惊骇的帕帕真不砣发动进攻。

  「叶教官,那……那是怎么回事?砣子怎么一下就被拎走了?……还有……还有前面
的那个象气墙一样的东西?」程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对着叶琅声音颤抖道。

  「唉,我也搞不太懂。天开语的实力实在在令人费解了!真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有没
有底……」叶琅叹着气摇头道。

  「难道说……他比您还……」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不恭敬,程走及时刹住了脱口而出
的话。

  「不错!」他想不到叶琅竟然立刻点头承认了,且没有一点犹豫惊疑的神色:「他是
比我强——应该说他比「平虏」基地里所有的教官都要强大!」

  「那他……」程走忍不住开口想问。

  「不要多问啦!注意看吧,你会得益很多的!刚才在火教官那儿,仅一个照面亓官就
输了!」叶琅打断他的话道。

  「什么?亓官他……」程走话虽没说出口,但心中的震憾却几乎令他不相信自己耳朵
听到的。

  要知道,亓官可是晋测大会凭实力获得「拇指学员」的称号的!天开语虽然是很厉害
,被学员们私下里称作「天之拇指」,但也不至于一个照面就将亓官比下去吧?

  不待他想明白,那里帕帕真不砣已经向天开语发动了攻击。

  只见帕帕真不砣裹挟着风雷的一拳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带着滚滚的气浪,刚猛无俦
地击在天开语的胸前!

  ……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的攻击象是击在了一个真空里?

  所有的攻击都到哪里去?

  帕帕真不砣整个人僵住了,那击出的拳头就这么停在天开语的胸前,头上豆大的汗珠
不停地沁出。

  他贯注了几乎全部力量的一击居然象击在了空气中一样,连一点回应的反应都没有,
就这么消失了……

  帕帕真不砣一节一节地抬起僵直的脖颈,看着屹立如山的天开语。却见他正温和地看
着自己,好象是在说:你应该更用力一些的……

  他猛地一收拳头,暴退出几丈远,然后猛地一运劲,周身肌肉暴涨,竟上身衣物尽皆
崩裂,露出一身虬结贲张的闪着汗水亮光的坚实肌肉!

  天开语双目一亮,心中赞道,好棒的人才!

  只见帕帕真不砣仰天长啸一声,随着气机的发动,原本在他周围静止的空气竟然开始
旋转流动起来!而且旋转流动得越来越快,将他本来就高大魁梧的身形更衬得威风凛凛!


  天开语不禁连连点头,心道,看他这个样子,必然下过超人的苦功,因为从目前的情
况来看的话,帕帕真不砣分明已经具备了超过他的导师叶琅的实力。

  突地,帕帕真不砣的身形开始发动起来,就在他身形发动的一瞬间,他的拳头便挥了
出去!

  天开语的耳边传来空气被撕裂后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好快的速度!

  就在那尖啸声发出的同时,帕帕真不砣的拳头就已经到了天开语的胸膛上!

  一切都没有变……

  一如自己的第一击,他的攻击仍然击在了一个真空里……

  一切风平浪静,那短暂的狂风暴雨好象从未发生过一样,周围仍然是那么的寂静……


  帕帕真不砣彻底崩溃了。

  他感到自己今天碰到的绝不应该是人……

  因为人不可能会对自己的攻击产生出这种虚无的感觉的……

  可是,自己眼前的又分明是个人,因为他明明感觉到自己拳头正抵在他的胸膛上,那
肌肤抵触的感觉是那么的实在……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似乎这个动作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似的吃力……

  天开语在帕帕真不砣的眼睛里看到了无边的恐惧——那里面只有恐惧,纯粹的恐惧,
没有任何其它的表情,只有恐惧。

  他察觉到了帕帕真不砣的感受,不觉心中好笑,不就是攻击失效吗?至于这么恐惧么


  他轻轻地捉住帕帕真不砣抵在他胸前的拳头,却觉出那只拳头竟如同死人一般的冰凉
,不由一怔——再恐惧也不会到这种地步吧?

  这时身在能量幕墙之后的叶琅和程走见两人只是那么站着一动不动,不由纳闷起来。


  就在他们困惑不已的时候,天开语略挥了下手,那道阻隔于前的幕墙立即随之消失。
二人明白前面天开语和帕帕真不砣已经结束了,忙赶到跟前去察看。

  到了跟前,二人不由愣住了!

  因为他们分明看到帕帕真不砣面色惨白,满脸的惊惧。

  叶琅不由吃惊道:「开……开语,他……砣子怎么啦?他没事吧?」

  天开语也对帕帕真不砣的情形感到诧异,不就是攻击失效吗?怎么搞得跟个死人似的
毫无生气?

  他皱了争眉头,同样不解道:「我也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我根本就还未出手呢,他
就这样了。」

  叶琅当然相信天开语的话,因为以天开语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撒这个谎。那么问题
恐怕就是出在帕帕真不砣自己的身上了。

  「砣子,你怎么啦?嗯?」叶琅忍不住在帕帕真不砣的脸上连拍几下,连声唤醒他。


  却见帕帕真不砣终于转过脸来,对着叶琅,声音颤抖,全身打着寒噤哆嗦着道:「他
……他……他不是人!」

  说到那句「他不是人」之后,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竟陡地大叫一声,一下跳到叶
琅的身后。那声音极为凄厉,直把面前的三个人齐齐吓了一跳!

  「你胡说些什么!!」叶琅回过神来后,不由大怒,声色俱厉狠狠怒斥他道:「你发
了疯了么?谁不是人了?」

  「他!就是他!」帕帕真不砣却依然神情紧张激动,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天开语。

  叶琅不由浑身一颤,打了个激凌,目光转天开语,却见天开语仍好端端地站在那儿,
哪里有丝毫的不对劲?

  当下气急败坏地回过身来,一把揪起帕帕真不砣,恼怒道:「不对劲?

  当下气急败坏地回过身来,一把揪起帕帕真不砣,恼怒道:“你「真的……他真的…
…不是……」见到叶琅怒目圆睁,帕帕真不砣忙把话尾收住,却仍然强辩道:「如果他不
是,那为什么我每次的攻击打在他身上以后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琅听他说的乱七八糟的,感觉摸不着头脑,忍不住疑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
打在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天开语到这时方才明白过来帕帕真不砣为何恐惧的真正原因,原来他不是恐惧自己的
实力,而是恐惧自己化解他的攻击的方法!

  当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叶琅见天开语忽然笑起来,不由愣住了:「开语,你……你不会也有事吧……」

  天开语听他如此一说更觉好笑,想想这件事情实在不太容易用一句两名语言说清楚,
便对叶琅笑道:「我知道砣子为什么这样了——来,这样吧,叶教官你也向我攻击一下,
不过用不着使出全力,只要有攻击的效果就可以了。」

  叶琅越发的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了,但看天开语一副已经准备好样子,便想想既然帕帕
真不砣就是因为攻击了天开语后这样的,而天开语也让自己来体验一下,自己何不就此试
一下呢?难不成真的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想到这里,叶琅口中便应道:「那也好,我
就来试一下吧!」说完便向天开语点点头道:「开语,你准备好了吧,我要攻击了!」天
开语笑着也点一下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帕帕真不砣更是紧张地看着两个人,只有程走仍是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一切。

  毫无疑问,叶琅的攻击产生了同帕帕真不砣先前的一样的结果。

  叶琅的脸上也不由现出大骇的表情,一时间惊疑不定地定定地看着天开语。

  帕帕真不砣一见自己教官的神色也变了,以为他和自己一样看出来天开语不是人,忙
颤声叫道:「叶……叶教官,您……您赶紧离他远一点……」

  却见叶琅不但未离开天开语,反而直起身来,在天开语的肩上轻拍了一下,用疑问的
口气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他当然不会象帕帕真不砣那样的无知,
看到怪现象就以为遇到了鬼怪。他一眼就看出天开语使用的是一种极其厉害的防御心法,
正是这种心法使得帕帕真不砣和自己的攻击凭空消失于无踪的。

  天开语笑道:「还是叶教官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错,这是我自己创造的一
种防御心法,我叫它「地母深渊」。」

  程走在一旁终于明白过来,一定是天开语的这个叫做「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将帕帕
真不砣的攻击给化解了,却因为其中某种尚未搞明白的原因,令得砣子产生了那种恐惧感
。而自己的导师叶琅分明是看出来其中的奥妙,所以才向天开语询问了。

  「砣子,你不用害怕,这只是我的一个防御心法而已,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真是对不起了。」天开语苦笑着朝帕帕真不砣走过来,向他道歉。他没料到这个大个子
居然会被这个原因吓住,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真是没用!这世上哪里来的鬼,连开语这么高明的防御都认不出来——真是没出
息!」叶琅忍不住骂道。

  帕帕真不砣这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攻击之所以会在天开语的面前产生这种结果,
全是天开语的防御心法造成的啊!当下自己也觉得惭愧不已,慢慢低下了头,一张大脸涨
得通红,程走终克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道:「开语兄,你说的那个「地母深渊」的防
御心法是怎么一回事啊,可不可以告诉我呢?」说罢恳求地望着天开语,「其实也没什么
——这样,你也来体会一下。不过你可要尽全力来攻击喔?不然我摸不清你的实力的!」


  说着向叶琅示意,叶琅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忙将帕帕真不砣拉至远远的地方,腾出地
方给天天开语和程走两个人。

  程走得到天开语的示意后,忙聚集全身的功力向天开语击去。当然其结果是和帕帕真
不砣及叶琅一样了。好在他事先已经得知会有古怪出现,因此总算未象帕帕真不砣那样惊
慌失措。不过即使如此,他心中产生的震憾也着实不小!

  「想不到开语兄竟然自创了这么奇妙的防御心法,我想即使是那「东傲防御」也不过
如此吧!」程走佩服崇敬地看着天开语,满脸羡慕地道。

  天开语此时已经估计出了帕帕真不砣和程走两人的深浅。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叶琅。

  果然如他所说的,这两个人的内功真元的修为绝对不比亓官差,相反的,帕帕真不砣
好象还略高于亓官一些。看来叶琅调教学员的方法确有其独到之处。

  「怎么样,开语?」叶琅走近前来问天开语。因为只有天开语是同时接受过亓官攻击
的人,相比之下,对于他的学员是否和火以同的亓官孰高孰低,他自然比别人更有发言权
了。

  天开语点头赞道:「真的不错呢!想不到他们两个人和亓官的水平不相上下哩!

  依我看,恐怕砣子的内功还要高出亓官一筹呢!」

  叶琅听了大喜!忙再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天开语再次肯定地答复他。

  叶琅喜不自胜地转过身来,对着两个仍是一脸怀疑表情的弟子笑道:「这回你们相信
我的话了吧!连你们的「天之拇指」都这么说哩!」

  二人仍是将信将疑。程走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和亓官的水平要是真的差不多的话,
为什么我们在晋测大会上比不过他呢?甚至连门图厉和费希然也比不过呀?尤其是砣子,
甚至排名都十分的靠后啊!」

  叶琅苦笑一下,这个问题确实是提得比较尖锐,他每趟说他们同亓官不相上下的时候
,他们也总是以这句来询问他,而他总是不能很圆满地解答这个疑问,这才造成二人一直
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和亓官并行。因此,现在这个问题再次提出的时候,他的目光便投向天
开语。天开语知道他的意思是由他来向他们解释。便想了一下道:「其实晋测只是一个方
面。一次晋测当然可以检测出学员的高低,但是这种检测并不十分的全面。从某种角度来
说,晋测只是检测学员的综合素质如何,并不能将每个人的单项优点全都一一检验出来—
—当然,能够获得晋测第一的,必然是各方面发展都十分优秀的才行。」顿了顿,看着二
人注意在听,便继续分析道:「刚才我说了,你们是在内功真元的修为上和亓官一样,甚
至砣子还超过了他。但是,这并不就说明你们在其它的方面也比亓官强。比如各人的武技
、心法的运用、内力的控制等等。如果这里面有一样配合不好,便可能在实战中遭到失败
——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晋测大会历来都不设立某一单项比赛的原因吧!」

  说完这些后,天开语看看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看他们是否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良久,二人终于点点头。帕帕真不砣若有感悟地道:「难怪我在内力上要比程走要强
,但每次和他比着玩的时候就总是输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程走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我是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究竟应该怎么做呢?其实我和
砣子学得都是一样的内容啊?没理由他每次都输的。」

  天开语一笑,知道他对自己的话的理解还未深入,便继续道:「你有否想过,同样的
武学在不同的人的手里用出来是不一样的!你和砣子固然学的时间一样,也一样的勤奋,
也都同样是由叶教官教出来的。但是,在实战中一切的教导都是没有用的!

  在实战中只有靠自己的变化,靠自己对所学武学的领悟现场发挥才行的!」

  天开语此言一出,帕帕真不砣终于茅塞顿开,他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每趟都输,原
来就是因为我的临场变化不如程走呀!」

  天开语点点头:「在小的方面是如此,但是在大的方面,比如你和亓官相比较。」

  一听天开语提及具体的比较,不但帕帕真不砣和程走聚精会神,就连叶琅也提起了注
意力。

  「在你和亓官比武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施放出你的攻击的时候,将你的攻击
形态变化一下呢?」

  「攻击形态?」帕帕真不砣和程走齐声不解问道。

  「对,就是攻击形态。具体来说吧,比如你在攻击亓官的时候,原来是一拳击去,所
击出的劲气是圆形的,是钝形的。这样的攻击虽然也很强大,花费的真气也很强大。

  但是如果你以同样程度的攻击,却改变你的攻击形态,比方将圆形钝形的的真气聚成
尖锐形态的,那么攻击后产生的效果是否会更大一些呢……」

  天开语说到这儿时,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终于彻底弄懂了天开语的意思。二人相对视一
眼后,齐声叫道:「原来是这样!」

  天开语见二人总算理解了他的意思,不由舒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了。

  叶琅忍不住轻轻鼓掌道:「真是精彩,想不到我这个教官真还不如一个「天之拇指」
啊!这样的分析训练真是让叶某大开了眼界!」

  天开语知道他说的话中有夸大的成份,但毕竟人人爱听恭维话,因此心里也十分的自
得。

  叶琅此刻却对天开语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怎么也想不到天开语不但武学惊人,就连见
识也是如此的非凡超卓。他当然更不会想到,天开语乃是历经了几个世代的人,如果他再
不如他们这些人的话,那当真是「代代猪头转世间」了!

  「那该如何进行开语兄所说的「圆钝变尖锐」的变化呢?……我连试了几次好象都不
太行的……」程走忽然一脸尴尬地问道。原来他已经暗地里开始迫不及待地试验了,不过
看来不太成功。

  「我……我好象也不行……」紧跟着帕帕真不砣也嗫嚅地说了出来。

  天开语一愣,随即笑道:「这哪里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啊!这需要相当的真元能
量控制能力才行的呀!所以为什么说要晋测的重点是综合起来考虑呢!」

  二人这才明白过来,不由一齐难为情地红了脸。

  「不过这种控制功夫其实你们在体内气脉修炼的时候就已经在用了,只是没有练习过
在外放时也进行相应的控制而已,其实只要稍加变化,再多加练习,待习惯成自然以后就
可以了!」天开语笑着直摇头,只好继续点拨他们。

  二人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一边修习武技,一边将气脉控制
逐渐转移到外放方面来呢?」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正是这样哩!你们的悟性真的不错,很好,很好!」

  「还有一个……」程走忽然一副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天开语奇道,他以为这个问题他已经讲得非常清楚的了
,再有什么问题,就不太好回答了,那只能说明这个程走太笨了……

  叶琅也奇怪地看着程走,心里抱着同天开语一样的念头。

  「我……我想能不能……能不能请开语兄把你的那个「地母深渊」的防御武学心法也
教教我们……」程走小心地说着,同时眼睛里放射着渴望的光芒。

  天开语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有的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叶琅不由为之叫绝!这个要求他刚才接触到天开语的时候就在想了,只是碍于自己教
官的身份,不太好厚着脸皮提要求。要知道,如果有这个「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做后盾
的话,恐怕十个亓官也要败给自己的两个学生!他不由连连向程走投以表扬鼓励的目光。
程走更加胆子大了,竟又再次提了一遍。

  天开语沉吟一会儿道:「其实我的这个防御心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真要说出来
也不稀奇。但是问题是这个心法只适合我一个人——至于什么原因恕我无可奉告!」

  他及时阻止了程走跃跃欲试的发问。

  「因为这个防御心法完全是就着我自己的情况创造出来的,别人即使知道了也没有用
处,产生不了「地母深渊」应有的效果!相反,也许还会有问题出现,那可就是我所不能
解决的了!」他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有,关于我创造的武学心法也许就将止
步于我这个个体上,因为它完全是为我个人创造的,具有强烈的个体性质,其他的人绝对
的不合适修习!因此,如果一定要让我帮你们的忙的话,也许我也只能就你们本身修习的
武学进行一下浅显的分析,其它的我可就帮不上忙了!」

  听了天开语这番话后,叶琅等三人顿时气馁。

  不过他们却不好再要求什么。因为天开语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他不但这个「
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不传授,就连自己独创的其它武学心法也将中止于他自己身上,那
一定是有原因的——尽管他不愿说明这个原因——要知道,又有哪一个实力达到可以开宗
立派的人不想将自己的武学有一个久远的传承呢?天开语既然连这一可能性都彻底否定了
,那只能说明他的武学心法的确不适合其他的人修习。

  「既然如此,那……还请开语今后还能象今天这样时时来指点一下他们才好……」

  叶琅想了想还是提出了一个请求。

  天开语笑笑:「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我有空的话,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的!」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只要我没空,那你们就不要来打扰我啦


  叶琅等人哪里想得到他心里的小九九呢?听他如此一说,自然又是一番感激。

  「对了,开语兄,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问出来合不合适……」程走象是想起来
什么似的拍着额头道。

  天开语心中不由将他痛扁了无数回,心道哪有你这么麻烦的,问了一个又一个,难道
不知道本人最讨厌的就是让人问话么?

  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反而要作出一副很和善、很耐心的表情道:「没关系,只要没
有太大问题,我能够回答就回答吧!」心中暗道,我这句话说出来了,看你还能问些什么
刁钻的问题来!

  「这……」程走显然对天开语这个先决条件给弄得有些尴尬,因为他要问的问题正是
和天开语武学有关的。思前想后之下,他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我想问一下,先前你
手一挥,就有一道蓝色的透明幕墙挡在我和叶教官的面前,那个是什么东西呢?」

  天开语原本见他犹豫,以为他总算碍于自己设下的语言圈套而不好意思说出来,正暗
中自鸣得意,却不料这个家伙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

  但是想想这虽然是关于自己武学秘密的问题,但只要自己解释得当也应该是无关大碍
的,便回答道:「你说那道幕墙吗?哦,那是我布下的一个以自身内力构成的力场墙——
或许也可以看作是你们通常所说的防御气罩吧!」

  叶琅等三个人听了不禁矫舌不已。天哪!以自身的内力下这么一个防御气罩,这需要
多么深厚的功力啊!要知道,一般的高阶军武高手也不过是将内气外放至身体周围贴身的
一小圈作为防御气罩而已,象他这样将内气外放至这么远,还仍然能形成一道防御气罩的
奇观,他们还真是闻所未闻过!想及此,三人同时打了个颤,相互对视一眼,均露出难以
置信的骇然表情。

  天开语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猜到他们会怎么想,不由暗自好笑。自己的那道
力场幕墙分明是借助了大地的磁场能量的变化而产生的,又怎会是自己体内的真元能量呢
?不过他也不欲说破,就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吧,这样也对自己在「平虏」

  基地的地位的提高,以及影响力的扩大都有一个好的帮助。

  「好啦!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天开语索性大方到底,将盘口开大了去说。

  「这……没有了……」面对这么一个恐惧的人物,叶琅等师生三人均觉得自己的脑筋
有些僵化,有些来不及转过来的感觉。只觉得在天开语面前他们就象一群白痴,他们的武
学就象是小孩子的玩意一般。在如此的天壤之别下,他们哪里还提得出什么问题来!

  见他们如此惶惑不已,天开语心中不免有些不忍,又想到在路上叶琅对自己说的话以
及他对自己寄予的期望,心下不由掂量起来,这个老头子还真是可怜,上半辈子失去了心
爱的女人,下半辈子教出来的学生又是不给他挣脸,这样子的一生也未免太过悲惨了。看
在他对昔日情人一生痴心不改的份上,还是帮他一把,把他身边的两个笨蛋带出来吧……


  想到这里,他有了一个决定,便道:「这样吧,我来具体给你们两个作个示范,让你
们了解一下「力」系武学心法的变化之道!」

  三人一听大喜,尤其是叶琅,更是激动不已。他当然看出来天开语刚才在推诿摆脱。
本来他以为没指望了的,却不料临了了他却答应了来点现的东西,这如何让他不惊喜万分
呢?

  见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全神贯注地倾听,天开语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看好,真正高
级的外放真气控制应该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的——」说着将一只手掌缓缓地伸出,然后将一
股发着白色光的真气迫出掌外,并且边放边进行控制,逐渐地,叶琅三人看出,那带着白
光的外放真气竟然慢慢地在他们的眼前形成了一柄剑形的能量团。

  「这是能量光剑!」程走抢先叫了出来。

  叶琅和帕帕真不砣也激动了起来,眼前的能量控制实在太神奇了,他们被深深地吸引
住了。

  天开语看他们象看变戏法似换兴奋不已的表情,心内被他们感染,也笑了起来。

  「这仅仅是形态的控制而已,」他一边做一边继续说道。由于整个过程他控制得十分
的缓慢,因此,他们可能看得很清楚。「其实重要的是进行性质的控制,你们注意看——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手中的「能量光剑」开始发生变化。叶琅三人清楚地看到,那「能
量光剑」在天开语的控制下,渐渐地产生变化,那形似剑脊的部位的能量依然不变,便是
愈接近「能量光剑」两边锋刃的部位,那能量的形态却是越发的削薄,只是那白光仍然是
那么的清晰——他们简直要以为天开语制造出的这柄「能量光剑」是一个真正的实体了,
它实在在逼真了!只见天开语倏忽间将那「能量光剑」的剑尖对着地下一刺——一个惊人
的景象出现了!那「能量光剑」居然就此一点点地刺入了坚实的地面!只见那「能量光剑
」的表面似乎在因刺入地面而消耗了能量一般,点点星星的光点随着「光剑」刺入地面,
在与地面相交界处迸发流泻开来,四处溢散,那景象煞是好看!

  天开语一边这样做,一边却想着这么好玩的游戏自己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过呢?这此超
训结束回去后,一定要和雅儿素囡她们好好地玩一下——想必小魄儿一定最喜欢这种漂亮
的小游戏了……

  待那「能量光剑」全部贯入地面后,天开语的五指也接近了地面。他收回了外放的能
量——虽然这能量来自于大地,现在只是将它归还于大地,但游戏毕竟已经结束,就没有
必要多玩了。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洞,一个形如剑鞘的洞。帕帕真不砣好奇之下跑到墙边取来一把剑
,当真就向那洞里插了进去,就连天开语也意想不到的是,那剑居然刚刚好插入进去,就
仿若替它在地上做了个剑鞘一般,那凸起的剑脊,锐利的锋刃,无一不恰到好处地和那柄
剑的形体吻合。

  「天啊!想不到真元能量的控制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神奇的地步啊!」程走禁不住惊叹
出来。叶琅虽未出声,但那脸上的表情已经道出了他心中的震憾。

  天开语也未料到一个简单的能量控制试验会产生如此戏剧性的神奇效果,这倒是他始
料未及的。

  「真是想不到,「天之拇指」居然已经可以把体内的真元控制到这种精深的程度!

  我砣子服了!请「天之拇指」受我一拜!」帕帕真不砣心情激动震憾之下,竟一头倒
在地上,向天开语磕头行礼起来!

  天开语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没准备下,一时间竟闹了个手忙脚乱。

  「这……这怎么行呢……这……快快起来……快不要这个样子了……」天开语一阵忙
乱,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大块头扶了起来,却又见程走又拜了下去……

  闹好好一会儿,天开语总算把两个人劝住。见叶琅只在一旁袖手旁观,一副的幸灾乐
祸的表情,不由气结:「你你,都是你这个教官教导无方!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
套远古时期的东西!」

  却听叶琅得意地笑道:「不管什么远古也好近古也罢,总之,这两个人你是教定了的
啦!」

  「那你干什么?」天开语忙质问道。

  「我?我老头子该退休喽!」叶琅继续「奸笑」道。

  「你……」天开语对他简直无话可说了!自己本来是一番好意,想不到竟反倒「惹火
上身」了!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干的!

  见天开语气急,叶琅知道需见好就收,便收敛了「奸笑」,好言对天开语道:「好啦
好听,开语你千万别生气,我老头子是说着玩儿的,说实话,我还想在这里多呆几年呢,
毕竟,时间长了,也有了感情了……」说着语气逐渐低沉下来。

  天开语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那个「她」,不由也为他一阵心痛,忙打岔道:「好啦,
总之我答应你了,以后会经常来指导他们的,这总行了吧?」

  叶琅听了抬头笑笑道:「开语,我知道你不会放任「平虏」不管的——算了,不多说
了,我仅代表这两个小子向你道谢吧!」

  天开语叹了口气:「算了,也不要说什么谢了,今天不知撞了什么邪了,居然会和你
说到一块儿去……」

  叶琅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心中暗暗庆幸,嘴角却道:「其实我只有两个人而已,那
个什么「波切旬月」组的五、六个小孩子还不是你自已招进来的,这又从何说起呢?

  难道你又可以不去看他们的么?」

  天开语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怎么又扯到「波切旬月」组的身上去了?

  不过叶琅这句话却也给了他一个脱身的点子:「对了,你不说我倒忘记了,还有「波
切旬月」组的几个人在等着我呢!——对不起了,我得去那儿了!」说毕转身作势便走。


  叶琅不禁后悔自己说出那句话来,心说自己这是怎么搞的,竟然还主动提供理由让他
离开!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了,自然也不好再收回来,不然当着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的面岂不
是大失教官的威信么?竟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逃也似地出了门。一
回头,却又见自己的两个学员正不满地瞪着自己,不觉心里一阵发虚,忙摆出教官的架子
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训练!」看着二人怏怏地散去才吐了吐舌头,抹了一把汗


  ……

  天开语一边向「波切旬月」组所在超训地前行,一边想着,不知他们五个人现在怎么
样了?

  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竟然十分的想念这几个孩子了……



第廿四章  死而复生



  在前往「波切旬月」组超训室的途中,天开语的心思随行随转。

  这段时间以来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中心和焦点,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一直都有人围
绕著他;他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那种一个人独处的感觉了!

  他稍稍整理一下自来到「平虏」基地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渐渐感觉有一丝的
不安┅┅随著自己强行改变今世命运的开始,有许多事情都不可思议地发生了。先是自己
获得了神奇的能力,然後救活了易魄,接著就是身边围绕了一大群的美女,再跟著就是「
波切旬月」事件和「平虏」的往事秘辛┅┅一切看来都是那麽的快意,那麽的轻而易举,
似乎他的能力已经足以令他面对眼前的世界叱吒风云了!

  这应该是他期望的事情,他应该满意这麽顺利就向自己的目标走近——但是他的心里
却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丝的犹豫和不安┅┅为什麽会这样呢?

  天开语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站住了,双眼没有目的地看著前方,脑中思绪飞快地驰转
,想要把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理出个头绪来。

  难道并不是如自己所想像的,自己在改变轮回吗?难道自己所以为已经改变了的,其
实又是命运的另一个安排吗?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所做的以为如何如何的辉煌的事情,
仍然是命运之手嘲弄拨动的游戏?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一直在这个命运之手安排的
圈子里自以为得意地、然而却可笑地流转吗?

  他的头脑里突然跳出来上古时期一个东方大陆的传说——猴子跳不出神的手心!

  就这样,天开语呆立当场,头脑中一片混乱地绕著圈子思考著这个问题,重又陷入了
困惑之中┅┅海岛的夜里露水极重,即使是在超训处的小园子里,天开语仍在不知不觉中
披湿了一身的衣裳——他就这样陷入轮回的回忆和困惑中,一直呆立了小半个夜晚。

  忽然间,一声尖厉的长啸从遥远的海边隐隐传来,他混沌的思绪一下子被这尖啸声惊
醒——咦?这是什麽声音?他的心神一下子从纷乱的回忆思考中回到了现实。

  「这是什麽声音?」天开语心中暗忖道,同时自己的感官立刻随著自己的这个疑问而
自觉地迅速蓬勃延伸,朝著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以循天遁地的气势延伸过去,并几乎在心
神发动的同时便捕捉到了那个声音的具体位置。

  咦?这个人的气机好陌生啊!好像不是「平虏」的人耶┅┅天开语将气机紧紧地锁住
发出声音的这个人,并尽可能地将气机遍布这个人的周身上下,以此来感觉这个人的形像
┅┅不料正当他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这个气机围锁的过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那个本已经被
他锁定了的人竟然彷佛觉察到了有人在以气机探察似的,在一瞬间以硬抗硬,居然同样地
喷发出强烈的气势!由於在瞬间发生,猝不及防下,不但将自己的气机冲出一个缺口,而
且还迅速进行了反击,反将自己的气机包了进去,并循著那气机的线索迅快无比地向自己
的方向如水银泻地般扑来!

  天开语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人好厉害的修为,看来自己必须马上撒手了!

  当机立断之下,,立即中止了自己外放的气机,使自己处在一个无声无息的圆融状态
中,一如普通人一般,迅速向「波切旬月」组的超训室潜去。

  果然,他刚刚离开不远,便听到自己原先所处地方竟传出轻微的「嘶嘶」声,一时心
中更加悚然——这个人好霸道,竟然不加丝毫的掩饰便将气机探测的形态显像化了,这除
了说明这个发出尖啸的人武功修为极高之外,实在不会再有什麽其他的可能性存在了!

  天开语立刻停了下来,在一丈开外看著那原来自己身处的地方被那显像形态的气机冲
击起一层薄薄的灰尘,心中的惊骇当真是无与伦比——这是什麽功夫?看这个样子,这个
人绝对不会比自己的实力差到哪里去!进一步的推断,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甚至不排除这
个神秘的人物拥有比自己还要强大实力的可能!

  天开语的灵觉在刹那间提升到从未有过的高度!他的目光紧紧地盯著那地面上仍被不
停激起的灰尘——那个人竟然不肯就此罢休,甚至开始逐渐地扩大气机的搜索范围!

  天开语震怒了!

  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如此公然显示自己的实力,分明不把整个「平虏」基地放在眼里
!更可恶的是,他天开语已经主动做出了退让,你还待怎地?

  天开语盯著那越来越多的灰尘被激起,突然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如果今天这个神秘的
家伙不把自己找出来的话,说不定「平虏」会因此出事!

  「可恶┅┅」一怒之下,他陡地放出能量,一股磅礴的气势对著那地面上如同毒蛇一
般「嘶嘶」作响的显像形态气机涌了过去!

  只听见「!」地一声闷响,地面上竟因二股气机的碰撞而陷出了一个小坑!

  天开语的无形气机紧紧地锁著那神秘人的显像气机。在双方碰撞较量的一瞬间,他觉
察出那股气机立刻地缩了回去,显然是在回避他的锋芒。

  可是令天开语又怒又惊的是,那神秘人的气机竟然在退缩的途中表现出且战且退的架
势,好像在向他传达一个调侃的讯息——来啊,你来啊!看你能把我怎麽样?

  天开语一声不响,「唯心什照」的心法转动之下,整个人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嗖
!」地从超训处那小园狭小的顶部空间穿了出去!他不欲再同这个神秘人的无聊气机纠缠
,他的目的是直捣黄龙,把那个神秘人从暗处揪出来!

  由於先前已经用气机探测出那个神秘人的所在,因此,天开语一飞冲天後毫无半点迟
疑地便朝著一个方向冲飞而去。如果说平时他的飞行像一阵风,如一条鱼的话,那麽,现
在的他就是一抹淡若烟缕的游影┅┅几乎在两个呼吸间,天开语已经站在了那个令他愤怒
的神秘人面前。

  然而他一看到那神秘人时,整个心底便是一沈——面前这个人好厉害的修为,竟然可
以和他一样浮立於半空中,而身体的四周却看不到半点流动气息!

  难道这个人拥有和自己一样的能力吗?天开语虽表面仍是面无表情,但心中的震骇却
绝非一而已点。

  不过他很快就以他灵动的气机感应探知了对面这个一身宽袍黑衣,以黑巾蒙面的神秘
人并非和他是同一能量属性,而是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能量。那种能量的表现形式一
如先前那毒蛇般的探测气机似的诡异,给他带来的感觉极其的不舒服,只觉心头闷闷的不
畅。

  一声龙吟也似的低啸从天开语的喉咙深处贯透而发,对面的神秘人显然也是一阵震动
,因为他面部的黑巾在天开语发出低啸的同时一阵明显的抖动。

  天开语环顾四周,悲愤地又是一声低啸。因为他一到这里便闻到了拂荡的海风中涌动
著一股血腥气息,现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分明是一地的尸体!那些尸体形状极为可怖,
竟各形各状,唯一相同的便是每具尸体的脸部都夸张地扭曲,显现出一副惊恐痛苦的表情


  天开语不及细想这些尸体的情况,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神秘的对手绝非等
闲之辈,他的实力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不在自己之下,因为到目前为止,自己仍无法锁定他
刻意运作下幽灵一般奇诡的气息!

  天开语默不作声地注视著对方;双眼透射著冷峻的神光。

  那宽袍黑衣神秘人显然被他的对手震住了。因为天开语的眸子是如此的精亮夺目,慑
人心魄,那射向他的目光如天边明月,如夏日炎阳,如极地寒冰┅┅「你是什麽人?为何
要以气机探察本人?」天开语赤子般的目光令神秘人心为之夺,终於僵持不下,主动开口
发问。天开语听到他的声音甚是喑哑,听来好像岁数很大的样子。

  「你又是谁?为什麽要来『平虏』杀人!」天开语像是没有听到神秘人的问话似的,
反质问起神秘人来。

  神秘人显然被天开语反问住了,一时停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但那周身的气机却忽然间
膨胀了起来!

  ——他要出手!

  这个念头刚在天开语的脑中闪过,便见那神秘人已然一拳击了出来!

  天开语眼眸陡地收缩,那拳来得好快!

  但他却没有一点闪动躲避或者以武相抗的迹象,因为他对自己的防御信心十足!

  要知道,他目前所用的乃是後世经过改良的「东傲防御」心法,这个心法在这个时代
,应该可以说罕有敌手能够攻破了,更何况他已经将体内的磁能在瞬间悉数转化成了「炽
」能,他绝不相信这个讨厌的神秘人可以攻破他这个可以说是不破的金身!

  那苹拳头如同邪恶的毒蛇张开了它阴险的毒牙,如同幽灵一般印在了天开语的胸腹部
位。那看似凶狠的一拳触及他的身体时,竟忽然间变得轻飘飘地不受任何力,就这麽在他
的身上碰了一下,然後便如同来时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天开语正觉得奇怪时,体内的精炼元神已经向他发出了危险的讯号——不好!这个念
头刚从心底跳出来时,他便知道已经晚了!自己实在太过大意了!

  一股似乎从生下来——不!从几个世代以前就螫伏在他体内的灼热,从他那被神秘人
触及的部位燃起,那灼热开始时就如一点火星,然而却几乎在一瞬间,竟「轰」地一下炸
了开来!

  「我要死了!」天开语的心里在同一时间产生了这个念头。

  那无穷无尽的火焰,那无穷无尽的炽热不受控制地在刹那间燃遍了他的五脏六腑、四
肢百骸┅┅就在天开语被体内真火自焚,痛苦欲死的时候,那人却如夜枭一般发出了「桀
桀桀」的笑声,同时一苹如同枯枝老皮的手爪向他胸前挟著凌厉的罡风拍了过来!

  此次攻击可不是先前诡异的轻触了,而是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天开语的胸前!

  天开语一声闷哼,连惨叫声都未发出一声,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地飞了出去
,重重地撞在一堵七、八丈高壁立的礁石上,再重重地摔了下来,跌在那礁石底部一方尖
锐的锥牙之上,软软地挂在上面。

  那神秘黑衣人却像是不放心似的,竟如幽灵一般飘至天开语瘫软的身体面前,那苹遍
布了青筋皱纹的手爪轻轻一挥,便将天开语的身体凌空摄起,然後食指一动,天开语的身
体便如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住了一样翻转了过来,接著神秘黑衣人手一松,攒聚的空劲一
,那原本被提在半空的天开语的身体便直直地再次摔落下来,「啪!」地一下,仰面朝天
重重地砸在那根尖锥上。

  神秘黑衣人见天开语面若白纸,从眼耳口鼻中渗出黑血,早停止了呼吸,没有丝毫的
生机,不由低声「桀桀桀」地阴笑道∶「嘿嘿嘿嘿,原来以为你是个对手,可惜事实证明
又遇上了个只会白白送死的笨蛋┅┅嘿嘿嘿嘿┅┅」

  忽地,神秘黑衣人身形一变,双臂一振,随即一股淡淡的清流在他身体四周产生——
分明是「清流绕体」的高级飞行心法——可惜这一幕天开语没有看到就倒下了!

  这黑衣神秘人又突地发出一声尖厉的长啸,尔後竟振动双臂,朝著黑沈沈的茫茫大海
深处飞去┅┅我这是在哪儿┅┅这儿怎麽这麽黑┅┅怎麽┅┅怎麽这麽冷?

  天开语彷佛感觉自己处在一个浑沌不明的冰冷所在,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远离了自己,
甚至包括时间的概念、轮回的记忆以及所有的快乐、痛苦、欲望┅┅这是哪儿呀┅┅这是
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
┅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他控制不住地拚命地问。然而却只知一味机械式地问,
他甚至不知道他在问什麽,他在问什麽人┅┅唉┅┅突然间,他的心中隐隐传来了一声彷
佛从极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叹息声音,他那如槁木般已经枯死的心灵陡地被这个没来由的声
音震起了微微的波澜!

  然而那个叹息声却没有再传来。

  他的心灵重又恢复了槁木般的死寂,他感到他正在麻木地向下沈去,向一个无底的,
但却似乎是充满著无限诱惑的深渊沈去┅┅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
┅这是哪儿呀┅┅他仍然恢复了机械式的询问,彷佛这就是他的使命,他就是这句问话一
般┅┅他不停地念诵著这句疑问,木然地朝那黑不见底的深渊坠落下去┅┅唉┅┅一切如
镜花水月┅┅如朝露┅┅如幻影┅┅一切唯心唯意┅┅不对!这是哪儿呀?

  我怎麽会来这里?

  不对!我怎麽会这麽冷的?

  随著那声如唱如吟的念诵断断续续地传来,突然间,一丝觉悟恍若一道霹雳撕裂了天
开语那几近死却的寂闭心灵!

  天开语的心灵挣扎了起来!

  他的心灵开始反抗!

  他的疑问开始有了目的性!

  他仍然在念诵著这句疑问,但却一次比一次鲜明!

  随著越来越清醒的疑问,他终於抓住了那神识中闪现的灵光!

  我已经死了?

  我这是在死界吗?

  从他的心底突地跳出这个明悟!

  他登时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的元神随之开始活跃,之前的一连串事情如电光石火般
从他的心灵明镜中掠过┅┅突然间,一股没来由的暴怒从心底爆炸般发散开来——不!我
不应该来这里!

  不!我不要死!没有什麽力量可以随便夺去我的生命!只有我才有权力结束自己的生
命!没有!绝对没有!

  在这个意识如火如荼地漫天涨起的时候,那已经被死亡的力量抑制住的元神终於迸发
出了它的生命之火!灵神之光在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句怒
吼终於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唤醒了天开语,他的心灵在这一刹那沐浴在一片光明之海┅
┅冷┅┅彻骨的寒冷┅┅天开语终於感觉出自己周身的痛楚┅┅然而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
感觉却让他无比的喜悦,他终於又可以感受到寒冷了!他终於又可以感受到痛楚了!

  他知道,他终於活了过来。

  因为,那寒冷刺骨的感觉,那痛彻心脾的感觉,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的鲜活脱跳,那麽
的亲切!因为,这就是生命的感觉啊!

  滚滚的热泪顺著天开语冰冷的脸庞任意地流淌著┅┅是的,他天开语终於活过来了!


  他的心中喊出傲然的宣言!

  他开始观察自己的身体状况。

  一察之下,他不由苦笑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打回原形。

  他现在身体的状况竟如同他刚进基地时差不多,完全成了废人。

  更严重的是,他的脊椎也因那一下重击而折裂了,虽未伤及内髓,但却绝对在一时半
会儿动不起来。

  但是现在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的心灵和肉体在同一时刻告诉他,那大地的能量
并未因为他的毁坏而抛弃他,依然在感应、拂拭他的神经,渗透进他的身体之中;他仍然
能够体会到大地母亲那慈祥、轻缓、宽厚、柔和却又浩然庞大的地磁能量在涓涓不断地滋
养他破损的身体。

  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赶紧先恢复动弹的能力,至於那个诡异的神秘人
,以後再坐下来慢慢思考怎麽对付他吧!

  天开语此刻已经对驾驭磁能轻车熟路,只微合了下眼睑,心神略作收摄,便晋入了同
大地磁能水乳交融的能量交换、提炼过程。

  在整个过程中,天开语深深地感悟到,虽然自己能够运用「炽」系的终极力量,但却
最终被这个终极力量所伤——虽然可以,但未必就是最适合自己的,这就是他边行功边得
出的结论。

  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那「炽」系的真火反噬焚烧得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形体,最重的肝
脏竟只剩微不可寻的部份细胞尚具备生命的活力。他一边反省,一边以庞大的地母能量滋
养躯体的每一个细胞,给这些尚存的细胞以繁殖所需的充足能量。同时运用「唯心什照」
的心法,在心识中形成体内完整健康的器脏形象——他在救治易魄时的悟果终於在此时发
挥了巨大的作用——他的重伤躯体的恢复快得惊人,几乎在他每完成一个心识的调整,便
有一部份的损伤得以康复,甚至比之原先还更胜一筹。

  天开语在欢喜的境界中感受著躯体的每一点、每一滴的变化,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使
他再次深切体会到了「破而後立」的绝妙意境。

  不知不觉中,天开语已经置身於海水中了。涨起的潮水将他整个浸泡了进去。但是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帮了他的大忙。因为那涨起的海水浮托起他的身体,使他脊椎的伤
在调养时减轻了许多负担,调整修补的过程也变得快了许多。

  天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

  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天空中卷起了层层的乌云,那乌云随著海风的推助,越积越厚,
越堆越浓,将天上那本来就不甚明朗的一线朝辉迅速地遮闭,令刚刚有些泛白的晨光再次
陷入了浓重的黑暗中┅┅天空中风云翻腾,隆隆的雷鸣也隐隐地从那密布的浓云中闷闷地
传出,那浓厚的乌云中时不时地闪现出几点电光┅┅一点┅┅两点┅┅三点┅┅豆大的雨
点终於开始「劈哩啪啦」地打在仍然是死寂沈沈的海面上。

  渐渐地,那海面开始有了波动,那波动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烈!与此同时,那大
雨也终於应势倾盆而下┅┅波动的海水开始腾起了翻滚的波浪┅┅翻滚的波浪开始掀起了
巨大的狂涛┅┅天地间充斥著激如喧天战鼓,烈如万马奔腾的涛声、雷声、雨声┅┅乌云
密布的天空中,白亮的电光越来越频繁的闪现,如枯纹交织,如乱发披舞,在黑浓浓的空
中展现出一幅奇诡瑰丽的景象。

  就在这一片白茫茫的水天世界里,一个呈现蓝白色的耀眼光团从波涛汹涌的海面缓慢
但却平稳地升起┅┅那蓝白色的耀眼光团随著冉冉的升起,越发的炽亮夺目;那耀眼的白
光已经逐渐地掩盖了那渐趋淡薄的蓝色光芒,中间那具原本隐隐绰绰的赤裸身躯随著光芒
的强盛,已经消逝在夺目的光辉之中。

  那深邃幽黑的天空彷佛在回应某种神秘的感召似的,更加激烈地动荡变幻起来,那瞬
息万变的气象直夺天地之造化!

  白亮的电光闪现得越来越密集,以至於被重重乌云笼罩著的黑沈天空似张开了一张巨
大的闪电之网,时不时地照彻天际,吞噬黑暗。

  蓦地,那所有的电闪突然间如受到引诱,听到召唤似的,迅速地流聚起来,扭动拧成
一股蜿蜒绞曲的白炽能量光柱,向一个地方滚滚汇聚┅┅那个地方有一个明亮夺目的光团


  那些闪电向著这个神奇的光团汇聚┅┅没有一点爆裂的声响,那源源不绝的电流就这
麽向光团融会,彷佛那光团里面有一个无底洞一般,正贪婪无比地吸食著这来自宇宙自然
力量的慷慨馈赠┅┅天空中那原本无处不在的电闪随著那光柱不停的注入,渐渐地稀少起
来,那炽白的光柱也随著电闪的减少也逐渐地变得细弱,天空也重新恢复了沈沈的黑暗。


  终於,那根蔚为壮观连接天地的炽亮光柱完全地消失了!

  「波切旬月」组的成员今天夜里人人都十分的不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不时地在他们的心头盘旋┅┅「我不行啦!不!我受不了
啦┅┅」莉莉明香突然从静修中睁开眼睛跳了起来!

  但她随即便呆住了。

  因为她发现房间里除她以外空无一人,不知什麽时候,同伴们离开了这间房子,只留
下她一个人在修习静定。

  但是她很快便凭藉对夥伴们熟悉的气息感应到他们都在门外,而且在超训处的某处。


  她心中纳闷不已,怎麽啦?大家为什麽要到那个地方去呢?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心灵的脉搏中分明传来了夥伴们的呼唤,呼唤她到他们那里去!


  她立即冲出了门。

  她沿著通道飞快地向那个传来心灵呼应的方位驰去。

  小园子!他们都在超训处的小园子里!

  随著感应的清晰,她很快判断出夥伴们都聚在超训处的小园子里。

  天啊!外面正下著大雨啊!

  她看到在通道出口处外面的空间一片白茫茫的,那巨大的雨水袭地的声音「哗哗哗」
地传到她的耳中。

  然而她的脚步却放慢了,她的心中升起震撼和不解。

  因为她已经看到,她的同伴们正一齐仰著头,站立在倾盆的大雨中,不知在干什麽。


  「你们┅┅你们在干什麽?」她一口气冲了出去,和夥伴们一道站在雨中;那冰凉的
雨水顷刻间从她衣领流进了脖颈,她不由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寒噤,忙运功抵御。随著一
层淡淡的真气逸出体外,那倾泻的雨水立即被排在气罩防御之外。

  但是同伴们却只淡淡地回望了她一眼,便重又仰起头看著天空,只是他们的身上已经
被大雨彻底地淋湿——他们竟然未用防御心法运功排雨!

  莉莉明香不解地看著他们,她实在弄不明白他们为什麽要这样,难道他们中邪了吗?
她敏感地想到。

  难道那天空中有什麽奇景宝贝在吸引他们吗?

  她这样想著,同时也情不自禁地学他们的样子,也仰起头看著天空没有什麽呀?

  不对!突地,一股淡淡的痛苦和不安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这怎麽和刚才静坐时感
觉到的好像一样啊?她僵住了!

  她忽然间明白过来同伴们异样的行为,忙收回所有的外放真气——果然,那股痛苦和
不安,几近死绝的感觉立刻变得清晰和浓重起来!

  她好难受┅┅她忍不住低下了头——「你们┅┅原来你们也┅┅」她忍不住开口惊问
道。因为她看到,她的同伴们也已经低下了头,面上皆流露出和她一样痛苦紧张的神色!


  「不错,看来奶也终於感觉到了┅┅」摩亚希肯定了她的疑惑。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莉莉明香紧张地问道。

  「是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南波和巴可连狼对视一眼後同时说出这句话。

  四个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一直低头不语的风飘醉。

  大雨依旧按照它的宿命不停地倾流而下┅┅蓦地,风飘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四个人
立即紧张地集中精神看著她——「大神一定是出事了!」风飘醉一字一句地肯定地答道。


  「什麽?奶能肯定?」如同扔下一颗炸弹,四个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是的!大神肯定遇到了危险!」风飘醉眉头紧锁,继续肯定地点头道。

  「这┅┅我们该怎麽办呢?」巴可连狼紧张地看看身边的同伴,只见他们的脸上露出
同样询问的表情。

  风飘醉抬起她美丽得让人心悸的眼眸,缓缓地看了几个同伴一眼,从嘴中坚定地迸出
三个字∶「去救他!」

  「去救他?去救大神?」四个人又几乎同时叫道。

  「对!去救他!我们的大神有难,我们必须马上去救他!」风飘醉说著慢慢地伸出一
苹白皙纤细的右手,期待并确定地再次将四个同伴扫视一圈,双眼中显现著决绝的光芒,
缓缓说道∶「大神就是我们的希望,今天失去大神,我们将无法知道还要再等多少个世代
┅┅」

  巴可连狼等四人皆是全身一震!他们当然知道风飘醉的话意味著什麽!

  失去了天开语,他们的族人将不知还需花多少世代的时间,不知还要付出多少昂贵生
命的巨大代价,才能够再次寻找到有资格通过他们验证的「波切旬月大神」!

  巴可连狼等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看到了各自的决定。他们一齐坚定地点
了点头,不约而同地伸出了各自的右手,一苹叠一苹地搭在上面的那苹手上,齐声念诵道
∶「神啊!我们的荣耀来自汝,我们的生命为汝而存在——『神愿五界破魔』!」

  随著那声「神愿五界破魔」念诵出来,五个人的身上几乎同时放出各色护体真气,接
著那五色真气紧紧缠裹在一起,化作一道长虹,冲破茫茫雨幕,从那园子的顶部缺口越空
而去┅┅然而,就在他们朝著感应到大神的方向疾驰奔走的时候,他们心灵中的那股死绝
感应竟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们从未体验过的、浩浩荡荡、通天彻地的灵
能感通!

  虽然心中不解,但是那种至强的灵能感通却令他们心生欢喜至少他们知道了,他们的
大神已经脱离了危险境地,并且更加地强大了起来!

  他们终於看到了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

  不,应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团处於炽芒化的耀眼光团!

  好恐怖的光团——即使离得那麽远,他们仍然感受到了那个光团中蕴藏的令人震骇的
毁灭能量!

  但是,他们却分明地感应到,他们的大神就在那团令人望而生畏的光团之中!

  那闪耀的光芒是如此的眩然刺目,如同太阳一般,令他们几乎无法正眼注视,只能闭
上他们的眼睛。

  但是,他们却又分明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正将他强健完美的裸体沐
浴在那夺目的光芒之中┅┅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的心中升起明悟——他们之所以能够看
到那为炽芒包围的神圣胴体,其实正是他们的大神在引导他们用心眼看他!

  他们的心灵无比地激动起来┅┅蓦地,那光团突然急剧收缩了一下,紧接著便是一声
巨雷般的炸响!

  炸开了!

  他们都感受到了那光团产生的变化——那光团在急剧收缩之後又瞬间胀大,并在刹那
间炸开了!

  「波切旬月」组的五名成员只觉得在那光团炸开的一瞬间,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肉
体!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整个人的肉体,包括他们的所有心灵感觉都消失了!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召唤他们┅┅他们顺应这个召唤,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们真切地看到了一具赤裸的胴体——那胴体正和他们闭上眼睛「看」到的一模
一样。

  他们看到,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全身上下被不停流动的光华覆盖著,他炽亮的黑
眸闪烁著熠熠光辉,那至高无上的高贵异彩在他周身上下回旋流泻┅┅云散了。

  雨停了。

  风平了。

  浪静了。

  天开语完全地恢复了原来的状态,甚至感觉比以前还要好。

  不但所有的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呈几何级别的提升,他甚至还感到一种沈睡的力量
正从他的体内苏醒,虽然还不知道这是种什麽力量,但是他却有一种觉悟,这种力量将使
他更好地把握好今生,他将有更大更强的力量逆天而行!

  他的眼瞳里映出了五个匍匐的身影。

  那是「波切旬月」组的五个成员,他想道。

  他清楚地感应著他们心里的一丝一毫的变化,知道自己的「种心」术十分的成功,特
别是现在他的状态,更能清楚地了解他们的情况。

  「『波月十心』┅┅『十大护法』┅┅」他在心里轻轻地念道。

  忽地,一股浓浓的感情从他的心底涌出,他似乎感觉到,这股感情好像和体内那苏醒
的力量有关。

  难道这个苏醒的力量就是「波切旬月大神」的力量吗?天开语的灵识突地跳出这个念
头。

  怎麽自己感觉如此的亲切呢?面前的这五个人好像是自己的手足一样,让人信任,令
人疼爱┅┅他缓缓地降下,落在「波切旬月」组的面前。

  「你们能赶来,我很高兴!」天开语心中流淌著温暖的感情,轻轻地道∶「不过我现
在已经没有事了——放心,我是你们的大神,不会有事的。我将信守大神的承诺,维护大
神的信徒。」

  「现在你们可以起来了。」天开语命令道。

  一缕暖暖的明艳朝霞穿过天边的残云照射在他们身上┅┅那红彤彤的太阳不知什麽时
候已经跃出了海面,映得碧波万顷的大海波光粼粼,一派平和。

  刚刚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天空显得格外的清朗。先前不知躲在哪里的海鸟翩跹著洁白
的翅膀任意翱翔,给如洗碧空更增添了几许的灵动和清新。

  「波切旬月」组五人看著面前赤裸的天开语,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感觉,甚至对
这具神圣的身躯升起无限的敬仰。

  天开语虽然赤裸著面对五个人,但奇怪的是,自己的心里却未生出一点的羞涩或难堪
,只觉自己这样在他们的面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根本无须掩饰什麽。

  忽然,一丝阴影从他的脑际掠过。

  他记起了那个黑衣神秘人。

  「你一定想像不到吧,我天开语还活著!终有一天,我将把你加诸本人身上的加倍奉
还!」天开语心中默默地发誓。

  他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一遍,看到了昨夜被那个黑衣神秘人所杀害的尸体。

  「你们去看看,那些尸体上有些什麽东西没有!」他吩咐五人道。

  「波切旬月」组五人立即躬身领命,转身去进行天开语交付的任务。

  「风飘醉、莉莉明香,奶们两个留下,不要去了!」见两个女孩子也要去,天开语叫
住了他们——毕竟女孩子做这种尸体检验的工作不太合适。

  风飘醉和莉莉明香闻言立刻停了下来,回到了天开语的身边。

  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飘进天开语的鼻腔,他不由心中一动,不觉向二女打量过去。

  一看之下,他顿时觉得口喉中乾渴起来┅┅由於雨水将风飘醉和莉莉明香淋得透湿,
使得她们身上的薄衫呈半透明紧紧地贴在胴体上,将里面的香肌美乳、纤腰隆臀纤毫毕露
地显现出来。而这些,皆因她们刚才匍匐著而未看到。

  天开语不由起了男性的反应。他忍不住伸出双臂,将二女的纤腰搂住,拉进了自己的
怀里。

  风飘醉和莉莉明香不由吃了一惊,本能地抬头望向天开语,却正好碰上他充满欲火的
眼神。两人齐齐一惊,本能的羞怯使她们飞快地低下了头。

  「啊┅┅」两人几乎同时轻呼出声。原来她们低下头後便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天开语胯
下那挺立的阳势。

  「大神您┅┅」莉莉明香不由慌乱道,她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


  风飘醉毕竟被天开语轻薄过,虽也是羞不可抑,俏脸绯红,但还是很快便镇定下来。


  「大神,您是否需要我们┅┅」她轻声问道,同时目光留恋好奇地注视著那气昂昂的
男性宝物。

  「啊——」莉莉明香听到风飘醉如此大胆地问大神,不由又是一声轻呼。

  「不错。怎麽?难道奶们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天开语轻轻地对莉莉明香道。

  「哦┅┅不!明香当然愿意的┅┅」莉莉明香急忙回答天开语,同时习惯性地便要跪
下;幸好被天开语紧紧地搂著纤腰才没能完成下跪的动作。

  天开语将询问的目光转向风飘醉,却见她红透双颊,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由心中大喜
。当下环顾四周,看见左後方隔著一大块礁石,便将二女腰身一紧,身形一动,便已经转
到了礁石後面。

  二女娇羞无限地看著她们的大神,敞开了身心迎接天开语。天开语一笑,双手在身体
前後左右一划,一道能量力场幕墙便将三人严丝合缝地罩了进去,将一切的动静阻隔在内
┅┅「这是什麽?」天开语望著摩亚希手中的一只袋囊,疑惑地问道。

  「好像是一本日记——不过没有密码,无法打开。」摩亚希小心翼翼地回答天开语道


  天开语接过那只袋囊,从中取出一本本子,翻开一看,果然里面是一片空白,什麽也
没有显示。沈吟一下後道∶「从这本子内微晶粒子纸张的质地来看,这里面的内容一定很
重要。因为这种材质纸张制成的书本不畏高温潮湿,以及各种剧烈性质的腐蚀。」他轻轻
掂了掂,思索著这个本子里可能藏有的秘密。

  「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吗?」他沈声问道。

  「没有,就是这本东西也是在一个石缝里发现的,好像是有意地藏在那里面的——看
来他们很重视这个本子。」巴可连狼汇报著这个本子的发现情况。

  「哦┅┅」天开语沈吟著,突然将一苹手向身後方向一挥,一道白光一闪,接著便有
两个苗条的身形从後面的礁石背後闪了出来——却是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只是二人皆满面
含春,形色妩媚。

  巴可连狼、南波及摩亚希同时一愣,还未回过神来时,便听天开语淡淡地道∶「从今
往後,她们便是我的女人了!」

  三人又是一怔,但随即便明白过来——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已经被大神收做了内室!

  三人几乎是同时躬身行礼,以示知道了此事。

  天开语对三人如此的表现很满意。因为,没有言语的表现往往最为得体。

  他看著三人仍然湿淋淋的衣衫,轻轻点了点头,右掌微向前伸出,划了一个圆形,立
即便有一团白色的能量力场罩将三人包容了进去。

  巴可连狼、南波及摩亚希随著那力场罩的包容,立即感觉到自己彷佛进入了一个温暖
的容器中,一股庞大却不失柔和的能量暖融融地从表面的肌肤中渗透到体内深层的经脉中
,滋养著躯体的每一个细胞,那种酥酥的感觉令他们醺然欲醉,他们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去享受这股能量的滋润┅┅风飘醉和莉莉明香紧紧地依偎在天开语的左右臂膀上,她们
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天开语以「炽」系的能量烘乾了。现在他对巴可连狼等三人所做的也
正是如此。他知道,如若不这样做的话,昨夜的湿寒极有可能在他们的体内潜伏,并在可
能的时候损害他们的身体,因此必须尽快驱除已经渗入这五个人体内的寒气。

  看著眼前的力场罩中一片白雾腾腾的,几乎看不清三个人的身影,风飘醉和莉莉明香
看得呆了。忽然间她们只觉胸前一紧,本能地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一苹乳房已经被天开
语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不禁同时脸上一红,抬头看时,却见夺去了她们宝贵的处女贞操
的大神正笑吟吟地看著她们∶「怎麽样,还好吗?」

  二女听了顿时脸儿更红了,几乎要抵受不住天开语那温柔挑逗的目光低下头来,但却
终於在两个人的相互支撑下,继续勇敢地直视大神那隐现著电芒的动人黑眸。

  天开语爱怜地注视著怀中两个刚被自己破瓜的小女人,在她们炽热的眼眸中,清楚地
看到现在在她们的心中,除了对自己无限的敬仰,还多了对自己男人的爱恋┅┅看看差不
多了,他右手微微作势,白光一闪下,解除了那个能量力场罩。

  「好了,你们已经恢复了!」天开语隐含威严地道。

  巴可连狼等三人如大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

  现在他们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适,经脉中充盈的真元能量令他们直觉地感到自
己的修为又有了一个巨大的飞跃。

  三人一齐拜伏,同时高喊∶「多谢大神赐予我们神力!」

  天开语点点头,却又再次确认一句道∶「你们确定,已经全部搜索完了,再没有线索
留下来吗?」

  三人齐声肯定道∶「是!确实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天开语微微颔首,目光射向那十几具令人惨不忍睹的尸体,巴可连狼等三人忙将身子
闪开,让出一条视线通道。

  却听天开语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眸中射出不忍的神色。接著他伸出一手,对著那十几
具尸体一张,「波切旬月」组五人只见一道炽亮刺目的白光从他掌中射出,顿时前方暴出
一声巨响,随之几股雾气腾腾升起,那十几具尸体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我们都快回去吧!估计基地的磁波探测系统很快便会发现这里的异样情况,
我们走!」说著,他双臂一环,一股能量力场放出,将五人圈了进来,随後周身力场微调
,顷刻间便冲天而去┅┅



第廿五章  黑洞力量


  天开语闭著眼睛,一脸闲适的表情,静静地感受著「波切旬月」五人对「波月十心」
里各自心法的领悟进度。

  身随意动下,他身体本来的重量与体内生生不息的磁能斥力达致了微妙的平衡,整个
身子玄妙至极地悬浮在半空中,令在下方的「波切旬月」五人更加重了仰视敬畏的感觉。


  他灵识的触觉无孔不入地深入到五个人体内乃至精神层面,在短短的几个瞬息之间便
将他们的情况悉数掌握。随後他又将宏大的地母磁能从他们的全身渗透进去,配合各自的
「波月十心」心法,滋养充实五个人原来特性的真元能量。

  渐渐地,从风飘醉等人的身上泛出的各色光晕由原先的浅淡而飘忽不定,变得逐渐地
纯正清晰而稳定厚实起来┅┅随著天开语能量的不停注入,五个人的五色光晕在清晰稳定
後,又逐渐地扩大光晕的范围。随著光晕范围的扩大,那光晕的色泽和性质又开始变淡、
变虚,然後便再次经历充实,和稳定的渐变过程。

  如此的周而复始十几回後,终於,五人的光晕开始变得迟疑而凝滞不前。就在这时,
天开语停止了他的传功,语气缓和沈静地道∶「好了,现在你们应该已经到了你们目前能
够达到的最大能量限度,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如何的运用了!」

  风飘醉等五人睁开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自己和其他夥伴身上发生的奇光异景,一
股令人泫然的激动从心底涌起,在不知不觉中,盈眶热泪模糊了他们的眼睛┅┅风飘醉等
面对高高在上的天开语,深深地伏了下去。

  「你们身上所放之光,乃是你们本元意识的心灵之光。只要你们本元意识的力量强大
,那麽这心灵之光就会强盛起来——这种光芒,由於来自『波月十心』,受你们心域的影
响和操纵,因此,我们把它称之为『波月心光』。希望你们能够用心去体会这『波月心光
』的力量,并用这种力量使自己尽量地强大起来,好完成你们所担负的使命。」

  五个人齐声应诺,声音在室内来回地回荡不已┅┅雪漫雅的房间内,天开语的三个女
人围坐桌边。没有爱人的日子,总是感觉特别的漫长和寂寞。

  「素囡,怎麽这两天我总是心神不宁的,也说不出好坏来——不知开语怎麽样了┅┅
我总感觉似乎他产生了一些变化┅┅」雪漫雅忧心忡忡地对素问天和易魄说出自己的感觉


  素问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好像变幻不定的
┅┅」

  「一会儿坏,一会儿好对不对?」易魄抢著插话道。

  「正是这样哩!」雪漫雅轻轻一拍光洁如玉的额头,蹙眉道。

  「可是在那种封闭的超训中能有什麽问题发生呢?」素问天轻轻地揉著两边太阳穴,
这个问题著实困扰著她们。

  「会不会是他又遇到了什麽事情——还记得吗?小魄儿的事情?」雪漫雅猜测道。

  「这种事情不可能经常发生的吧?」易魄一脸的难以置信,讶然说道。

  「这也很难说呢!」雪漫雅看了看素问天,素问天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啊!反正从
我们认识开语以来,他的怪事就层出不穷;一忽儿能力大得吓死人,一会儿又变得像个白
痴┅┅」

  「奶胡说什麽呀!那回他是装的!」雪漫雅不悦地瞪了素问天一眼,她可不愿这麽说
自己的爱郎。

  素问天一吐小舌,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抱住雪漫雅的香肩,软语告饶
道∶「对不起啦雪姐姐,是素囡说错啦!素囡这里向姐姐赔罪好不好?来,消消气┅┅」
一边说著,一边一苹纤手抚在雪漫雅耸挺的酥胸上轻轻揉了起来。雪漫雅被她这神乎奇技
的手法拨弄之下,娇躯竟立时起了反应,乳峰也膨胀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冲动感
觉。

  「奶┅┅奶不要胡来┅┅我们在说开语的事情呢┅┅」她下意识地一把打掉素问天的
魔手,饶是如此,如花娇靥上仍泛起了一抹诱人的红晕。

  「雪姐姐,奶真美┅┅」易魄看著雪漫雅媚态万千、美艳不可方物的绝世姿容,虽是
同为女人,却也一时看得呆了。

  「要死啦!奶们两个!」雪漫雅忍不住笑骂二女∶「现在好像重点不是我吧?是我们
的当家男人吧!」

  素问天见雪漫雅最後还是软在自己的「玲珑拂玉手」下,心中自是得意非常。不过话
又说回来,她发现自己除了爱郎天开语外,好像最能使自己动情的就是雪姐了,尽管她和
自己一样身为女人,但自己与她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莫名情愫。

  「嗯┅┅是啊,那天下大雨的时候我感觉特别的明显呢!」易魄忽闪著灵动大眼睛,
讲出自己的感受。

  「不错,我也是。」素问天听到易魄的话後,也回想了起来。

  「不,不是那时——还没下雨的时候开语的心灵就有了异动┅┅」雪漫雅摇摇头,对
二人的话不置可否∶「我感觉在这之前开语的心灵就有了异常的波动——那是一种遇到了
强敌後产生的紧张波动!」她肯定地判断道。

  素问天和易魄相互对视一眼,皆对雪漫雅居然有如此细致的感应感到吃惊。

  「而且,後来他肯定与那个强敌相遇了,并且遭到了危险——因为我有一段时间竟然
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这种现象自从我和他确定一生相守後,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她皱
著眉,回忆著当时的情况。

  「那後来呢?」素问天和易魄忍不住追问道。

  「後来┅┅当时我实在是害怕到了极点┅┅那种无助的感觉实在是┅┅」她回忆著,
脸上露出惊惶和揪心的神色,看得素问天和易魄也是一阵的紧张。

  「我好害怕,好想找个人来陪一下,可是奶们两个那时候在实验室里┅┅好在没有过
多久,开语重又回到了我的感应之中,而且那种感应比之从前更加地强烈和清晰,那分明
显示出开语的力量又有了巨大的提升!

  「我感应到开语整个人生机勃勃,好不强壮!这个时候我才放下心来┅┅可是这两天
不知怎麽搞的。我感到他好像又被另一件事情困惑住了——我不知道是否他又遇到了麻烦
┅┅」雪漫雅有些烦躁地搓了搓手。

  素问天迟疑一下,伸出双手,将雪漫雅一苹手拢在两手心里,轻轻安慰道∶「雪姐,
我没有想到奶对开语的关心到了这种程度。相较之下,我实在感到惭愧。不过┅┅开语不
单单是奶的男人,也同样是我们的,我们一定会尽自己的努力,做好妻子应该做到的。我
想现在也许开语真的遇到了麻烦┅┅不过只要他没有什麽大碍,我想,等这次超训结束後
,在我们大家见面的时候,一切自然都会清楚的!现在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好好地在家里等
他,不要让他回来後再为我们操心什麽——奶看这样好不好呢?」

  雪漫雅听著姐妹关切的劝解,心中的结也纾解了许多┅┅天开语此时确实如雪漫雅所
感觉到的,正在为一件事情烦恼著。

  他的手里现在正拿著那本由「波切旬月」成员寻获的像日记一样的书本。

  这本东西并不厚,只有薄薄的十来页。但质地却是十分的光滑平整,隐隐泛著淡淡的
绿色荧光。从材质来看,这个本子采用的微晶粒子乃是目前新元科技最先进的「超微光晶
」制造的;这种「超微光晶」具有极稳定的特性,而且制成品的延展性极其的柔软。因它
的光波载荷性能很好,对光谱系的容纳几乎可与自然光谱媲美。

  一般来说,这种「超微光晶」多用在显示载体的制造方面;在植入了人工记忆智慧以
後,「超微光晶」被制成了旧元世纪末被淘汰了的纸制资讯载体,不但具备了原始的纸制
资讯载体的方便、闲适、符合收藏心理的特点,更克服了其容量小、形式单一、色彩匮乏
、永久保存环境要求高等缺点,不但不畏高温潮湿,甚至可以抵御各种剧烈性质的腐蚀;
因此一经面世,便立即被广泛普及。先前的那些坚硬、刻板、笨重、形体累赘的显示载体
便被迅速取代——而这种「超微光晶」,便是他前世拥有的财阀所创造的产品。

  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会心骄傲的笑意——如果自己在今世再回财阀,
那将会产生什麽样的效果呢?

  目光落到手中的「书本」上,他将飘游的思绪收了回来。眼下最为紧要的就是弄清楚
这个本子里的内容。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在推广「超微光晶」作为纸质资讯显示载体的时候,其中的保密
性被作为一项重要的卖点而大作广告;也因此,这一新产品得以在极度重视版权的各个资
讯资料领域以及个人保护隐私秘密方面大行其道。

  根据这一设计的基础理念,这一产品的保密方法除了综合了原来的数位记号外,还专
门加入了个体独有的资讯作为辅助保密手段。这样一来,基本上就杜绝了秘码被恶意破解
的可能性。这种保密的方法被冠之以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通意灵锁」;意即「非主人
意通不能解开之锁」。

  据调查统计,自这一产品推出以来,从未发生过一起因产品保密失效而密的事件。而
对於一些资讯资料的版权限制方面,这一保密方案也展现出其超卓的先进性;试想,一本
书,原本是卖给一个人的,如果按照原来的版权限制方法,那麽别人即便不购买,也可以
借阅。而现在不同了,由於「通意灵锁」的独特性,除非书的主人在旁,否则即使借回家
去,也无法看到书的内容,而只能看到一片白纸。

  不过,现在天开语却看著这个「书本」,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这个「通意灵锁」中加入了什麽。在上一世做为纵横商界
的霸主时,他时刻牢记一点,做任何事情都必须为自己留下一个「後门」!这个後门在关
键的时刻将会成为自己的「生门」,而对於他的对手来说,却很可能因此而成为一个「死
门」。这个「後门」不需要多大,只要存在,就足够了——这就是他的游戏规则之一。

  现在,在他手中的这个「书本」里,就应该藏有他设下的「後门」。

  这个後门可以说全世界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开——除了世人从来没见过的
神。

  因为这个「书本」的「通意灵锁」里有他的精神烙印,有他前世的精神烙印。而他却
对他前世的精神烙印了若指掌。

  但是他却迟迟未使用这个解锁的「後门」。

  因为他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令他无法拒绝的内容。而如果里面的内容对他的帮助不大
,却又使他无法拒绝的话,那他宁愿不打开,因为他的灵识直觉告诉他,强行这样做的话
,将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後果。

  到底看不看这里面的内容呢?

  天开语犹豫不已。他重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按照当时的情况来分析的话,那个神
秘黑衣人分明是在追杀那些被他杀死的人,而从那些人拼却生命也要保护这本小册子的情
形看来,这本小册子里的内容显然和神秘黑衣人有关系。

  也许是想让找到的人能从这里面发现什麽吧?他心中暗想。

  可是按照这种「通意灵锁」的保密手段来看的话,即使是给那个神秘黑衣人拿到了小
册子,他也无法解开锁读在里面的内容;那麽其中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天开语的心头
一道灵光闪过——这本小册子里的内容是关於神秘黑衣人的武功,或者说是其所在组织的
秘密!甚至可能是记载著不利於那神秘黑衣人的节制方法!

  他被突然闪现的这个念头震住了!

  如果这样,那麽自己还犹豫什麽呢?

  想及此,他说做就做,在书脊一处细小的小孔处按上自己的右手食指,将一股细微的
电流注入进去┅┅那小册子的封面上立即现出一行隐隐流动七彩颜色的字元——请进行身
份确认。同时在字的下方现出了一张布满密密麻麻的数位、符号、图案的方格图。

  天开语不屑地笑了笑,在那足足有六百多种不同形状的细小方格上信手飞快地点动,
点完以後便在那行「请进行身份确认」的七彩字元上按下自己的左手拇指,同时将自己前
世的精神烙印从这根拇指上注入进去┅┅在一瞬间,那些图形、符号以及那行要求身份确
认的字都消失无踪,那封面上现出四个黑色大字——黑洞力量。

  黑洞力量?

  不知怎地,天开语看到这四个字时,竟然心里抽了一下,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从心底
涌出,他的心立刻沈了下去┅┅为什麽会有这种古怪的名字?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掠过了
那黑衣神秘人诡异邪恶的身影。

  略定了定心神,他缓缓翻开了小册子的第一页┅┅天开语越看心越往下沈。

  这其实并不是一本武学秘笈,确切地说,应该说是一本记录著那封面上写著的「黑洞
力量」的种种表现形式以及其所造成的破坏。

  天开语想像不到,这世上居然有这种恐怖邪恶的武学!

  据这本小册子里的内容记载,这「黑洞力量」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其造成的影响也不
算大——甚至可以说没有什麽影响。但是它真正的力量表现却是令人极其震惊。

  在记载中,这种「黑洞力量」在进行攻击的时候,往往声势并不是很大,但是一旦击
中人体,那麽它将产生极其古怪的能量破坏。往往在被攻击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
经被重重伤害了!这种情形的记载在小册子中足足记载了七百三十多件!

  这和天开语同黑衣神秘人对峙攻击的情形何其的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了!

  天开语重又回忆起当时自己被攻击时的情形。那时他感觉那黑衣神秘人动作虽然很快
,但是自己也并非是躲避不及,只是自己对自己的防御实在是太过有信心的缘故,才使那
黑衣神秘人在自己的身上接触了一下——他感觉,那种力量程度的攻击真的只能说是「接
触了一下」,但随後自己便被体内的「炽」系真火能量反噬,进而险些丧命!

  为什麽会这样呢?他合上小册子,仰头闭目沈思。

  这真是令人很费解的一件事。那神秘的黑衣人的能量攻击并不大,为何就能引发自己
体内的「炽」系真火反噬呢?而且那反噬的速度是那麽的快!这和他在亓官的超训室中的
情况完全不同,几乎都觉察不到什麽能量的变化,整个反噬过程就已经完成了!

  他使劲甩了甩头,唉,这个问题以後再想吧!

  他重又打开小册子,不知不觉中已经翻到了小册子的最後一页。

  他不由眼睛一亮——好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他不由看得呆住了。

  小册子的最後一页居然会是一幅人像图!

  由於「超微光晶」的超卓显像能力,那幅人像图栩栩如生,简直是活的一般。

  那图中的少女肌肤若雪,雪白的肌肤中隐现著健康的红晕,前额的一缕极富质感的亚
麻色秀发被一圈绛红的珠环扎拢著向脑後梳去,玉润光洁的额下,一双灵动活泼的眸子似
乎在向面前的人眉目传情——只是那其中传递的情感却分明流露著一丝顽皮的娇憨和不舍
的依恋。

  天开语看著那双动人灵秀的眸子,心中若有所觉——这里面的少女是小册子主人的女
儿,抑或是孙女;总之这种表情的流露,多半是晚辈对长辈的撒娇。从那晚的尸体大致来
看,好像没有年长的,那麽就一定是这个女孩子的父亲了!

  天开语突地心中一阵隐痛!

  这麽可爱娇丽的女孩也许还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从将她的相片随身携
带的情况来看,她们父女的感情一定很深,这张相片应该是父女俩在分手时候留下的,也
许此刻她还在家中等待著慈父的归来┅┅天开语猛地将小册子合拢攥紧,闭上眼睛,极力
平复激荡的心情——不知怎地,他的情绪现在很容易激动起来。

  「啊!大神,您┅┅」一声娇嫩的惊呼从门口传来,原来是风飘醉来了。

  风飘醉一进门便看到天开语脸色难看,双目紧闭,双手更是紧紧地攥著一本东西,一
时不知他发生了什麽事情,忍不住便惊叫了出来。

  天开语睁开眼睛,看著风飘醉关心紧张地急步走近,心头涌起一股温暖。

  「不,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一些心事而已。」他勉强笑了笑,招招手,示意风飘醉
来自己身边坐下。

  风飘醉乖巧地跪在她的「大神」面前,晶莹的目光关切地看著天开语的脸色。伸长的
脖颈下隐隐现出雪白的胸肌。

  天开语这才注意到,风飘醉今天身上只著了一袭软袍,那纤巧挺拔的椒乳、柔软苗条
的腰肢、浑圆修长的大腿,一切一切的动人之处尽皆若隐若现地遮覆在软袍之下,将她婀
娜的身姿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他不由心中一阵躁动,忍不住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了口口水。风飘醉立刻觉察到他的
细微变化,顿时莹白的俏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投向他的目光也羞涩地低垂了下来,
下巴几乎要埋到了胸前。

  「来,到我身边来!」天开语的声音略有些喑哑地命令道。

  风飘醉忙顺从地直起身来,想向天开语身边移去。却不料刚直起身子,便被天开语大
手一把拉起,随即又一拖,便将她整个娇躯拉进了他的怀里。

  「嘤咛」地呻吟一下,风飘醉长长的秀发被天开语用力一拽,禁不住仰起了头,将整
个秀丽的花容展现在天开语的面前。

  风飘醉今天的梳妆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天开语一眼即辨出那是「波切旬月」岛族人
的传统装扮。虽然没有很多的妆饰,但其大致聚拢披垂的发妆却分明表示,她风飘醉已经
不再是少女,而是成熟的少妇了。

  天开语的心灵波动不由加大了起伏。他近距离地看著风飘醉似乎透明的肌肤,迷离朦
胧的眼眸,小巧挺直的鼻管,红润饱满的樱唇┅┅他终於忍不住吻了下去,同时另一苹手
抄到风飘醉浑圆隆翘的臀部下,向她那结实圆润的股间探去┅┅「呵┅┅已经这麽湿了!
都准备好了吗┅┅」天开语一边轻啮著风飘醉小巧粉嫩的耳垂,一边向她的耳中传递著灼
热的呼吸。

  「嗯┅┅」风飘醉神魂早已飘到天外,随著天开语魔手在隐秘处不停地律动,她的娇
躯愈来愈激烈地悸动起来。听见天开语问她,她只从鼻中呻吟地应了一声,便软倒了下来
┅┅短期超级训练终於结束。

  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检测。根据事先的规定,所有参加超训的学员都必须经过超训检测


  一大早,参加超训的教官和学员便聚集在超训处的一个大厅里。所有的学员都列队排
好,而教官则坐成一排在学员的前面。

  由於天开语是个特例,因此他便坐在教官的最末一位。

  有我梁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齐齐站了起来恭迎大驾。

  当天开语的目光投向有我梁的时候,不由内心一震——怎麽?难道这段时间他也在训
练吗?怎麽有种前後判若两人的感觉?

  原来有我梁进入的时候,天开语立即很敏感地发觉,他的双脚虽在走路,但却分明是
微微离开了地面一线。这一线的高度本来极不易被人发现,但是天开语目前已臻通幽的境
界,甫一见到有我梁,便觉出他全身的气机有异,充满了灵活脱跳;这和他一贯的沈稳性
格大不相同,因此留意之下,便发觉了他双脚离地一线的秘密。由这个秘密可以推断出,
有我梁固然已经到了「清流绕体」的能量境界,然而从驾驭能量的方式,以及他周围溢出
的能量分布来看,他分明已经达到了六阶军武的层次。

  天开语心中暗自讶异。须知基地的教官均为三阶至四阶之间的层次,而做为首脑将军
,有我梁毫无疑问的拥有四阶的军武实力。但是这每一阶的实力若欲再上一层的话,都是
极为困难的,皆因这军武实力的阶层判断不单单是功力的验证,还需有实战的积累。像他
们这些学员,也许有不少人的实力已经在基地教官之上,但是只要未经过实战,任谁都不
敢轻易地为自己评阶。

  但天开语却能够很确定地判断,有我梁已经到了六阶军武的层次。这就是他的直觉,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

  「为什麽会进步这麽快呢?」他心中暗暗思忖∶「难道这段时间他也搞什麽超级训练
吗?」

  「有将军!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下指令吧!」来木末行了个礼,沈声道。

  「唔——不错,不错!那好吧,就从谁开始呢?」有我梁落座後含笑向面前的学员点
头。

  但是除了亓官而外,几乎所有的学员皆是面色一凛,显然是十分的紧张。

  要知道,按照原来的超训检测方法,亓官等人必须如同晋测大会那样进行逐级的交手
,以其中的胜者再次排出名次来。这其中必然会有一些误伤,而这些天大家经过超训後,
实力都有了大幅度的增加,这种误伤恐怕就会更恐怖了。

  天开语对这种做法虽不以为然,却一时也想不出什麽好的方法来。

  「亓官,你先和程走试一下吧!」火以同主动提议道∶「我看就不用抽签啦!就由大
家点名吧!」

  却见程走的脸色一变,显然对於让自己和亓官来分出个胜负,实在没有把握。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点到了自己,便不好退让。因此,他咬了咬牙,一步迈了出去。

  亓官的脸色看起来虽颇为轻松,但眼中流露出来的却是警惕的神色。

  两个人一站定後,来木末便点头喊道∶「好了,无关的人通通退後——开始封闭!」


  随著他这一声喊,只见从大厅顶部无声无息地降下一道直径约八十公尺、隐隐泛著蓝
光的强大力场,形成一道圆柱形的巨大幕墙,将亓官和程走罩了进去,其馀的人则被遮罩
隔离在力场外面。

  来木末双掌相互连拍三下,登时「」的连续三声闷雷般的击响暴出;与此同时,那双
掌间如金石相击般迸出白闪闪的火光——原来他是纯以内力击掌传音,同时以闪亮的光线
来作为信号,告诉力场墙内的二人可以开始了。

  几乎在来木末最後一击掌的瞬间,亓官和程走便同时发动了各自的攻击——最好的防
御就是攻击,这一点是他们刚刚学武时便得到的教诲。

  力场墙外的众人目不转睛地盯著里面的两个翻飞的身影,各自心中动著念头。

  火以同一脸的轻松相。他毫不怀疑亓官可以击败程走。因为程走在晋测大会上的位次
往後排了好几位,那实力自然要大大逊色於他的得意弟子了。

  然而令众人意外的是,叶琅的表情竟也不似他们想像的那般的紧张,虽没有火以同那
般的轻松,却找不到丝毫的异样。

  随著力场墙内两个人的争斗,众人渐渐明白为何叶琅没有那麽的紧张。皆因力场墙内
程走的表现实在太好了!

  事先绝没有人会料到,亓官竟然和程走只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虽然由於力场墙的原因,里面二人争斗的声音传不出来,但是从二人发出的能量攻击
波击在力场墙後造成的光焰来看,二人的功力绝非普通学员可比;有时二人那能量掌错击
在力场墙上,居然还使力场墙产生了些微的波动!

  天开语眯著眼睛,看著力场墙内的龙虎斗,心下暗暗赞许程走∶果然孺子可教,只听
了他对能量控制的简单说明後,竟然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就可以运用到这种程度;假以时日
,如果亓官的努力不够的话,这第一的位置迟早会被程走夺走。

  原来,在力场墙内的程走在和亓官争斗时,不停地调整能量的控制形态,虽说仍尚嫌
稚拙,但对於从未见到过这种攻击方式的亓官来说,仍然造成了相当的麻烦。他那忽圆忽
锐,忽曲忽直的攻击大异寻常,层出不穷的变化令亓官根本无暇去考虑如何给他的对手一
记一锤定音的攻击。

  不过亓官毕竟是历经层层选拔通过晋测大赛第一名的「拇指学员」,对於变化的认识
要比刚刚领悟几天的程走要强得多。虽然程走给他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是在几经反覆後
,他便适应了程走那种不停变化的攻势。

  终於,在又一个攻击之後,亓官找到了程走的破绽,在程走挟著强悍劲力的一掌「大
天大力」拍来之时,他陡地身形一挺,竟自向那一掌迎去!

  「啊!」场外众人不禁同时惊叫出声!

  就在人们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亓官已经变招。只见他原先隐藏於腰下的左手突然发
难,同时嘴里长吟一声∶「祝融焚天!」竟自将左拳由下自上地破空击出!与此同时,那
源自体内的「炽」系真火汹涌澎湃地从地下磅礴喷出!一时之间程走整个人立即置身於这
招「祝融焚天」的攻击范围之中!

  胜负已定。天开语看到这里心中暗道,同时不禁摇起了头。

  按照常理,这个时刻争斗的双方应当自动地退出,尤其是失败的程走一方,更要主动
自保认输才对。

  然而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化!

  就在亓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却见程走脸色突地变得惨白,但他那双眼眸却在
刹那间变得精亮灼灼!只见他也是低吟一声∶「地母回天!」

  天开语却险些惊得跳了起来!

  「地母回天?」天哪,程走这是想干什麽啊?他无比惊讶地看著那里面相持的两人。


  要知道,那力场墙虽然可以阻隔能量,包括一切声音的外,但是天开语对力场结构的
了解恐怕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皆因他本身的武学便基於大地的力场之上;而只要是在地
球上,任何一种力场最终都将回归於大地,因此,区区的一个普通的力场墙岂能阻隔天开
语对其中资讯的攫取呢?

  只见那力场墙内随著程走一声「地母回天」,周围的力场如同受到感应一般,竟然扭
曲了起来!同时那亓官发出的「祝融焚天」也居然由於这力场墙的扭曲,失去了方向感似
的四散奔!

  而程走就趁著亓官「祝融焚天」的能量向四周散的时机,双掌合拢成剑形,挟裹著一
道能量的白光向亓官的胸膛直插过去,同时口中大吼道∶「天剑劈——」

  亓官虽在大惊失色之下,毕竟不失头名本色,临危不乱,身形微微一斜,一方面稍避
程走的锋芒,另一方面藉著这微微的一斜,令自己的能量产生出新的变化,右拳一曲,也
是大吼一声∶「烈蟒焚天!」除了天开语,从未对任何人使用过的「炽」系终极霸拳应声
而出!

  「!」

  「轰!」

  随著二人拳掌相击,一声剧如沈雷般的巨大闷响从空气中振荡出来!那力场墙更应二
人能量的失控,尤其是程走的「地母回天」的失控,造成力场的极度扭曲,竟然在二人拳
掌相击的一瞬间失去了力场系统感应的连续性,轰然一声巨响,就此报废。可怜那大厅顶
部的力场启动机因突如其来的力场扭曲,导致内部一片「劈哩啪啦」的器件爆裂声┅┅全
场登时一片哗然!人人都从自己的位置上惊立起来!

  幸好有我梁在场,场面一时间还不致过於混乱,但饶是如此,也仍有不少人失态地离
开了自己的座位。

  天开语心中暗暗长叹一声,看来自己的「地母深渊」还是惹来了麻烦,他知道,程走
的「地母回天」必是仿这而来的,不然不会发生那种力场扭曲的结果。但是由於程走对於
力场根本没有什麽了解,因此,不但施出的方法不对,而且以自己并不适合力场性质的能
量来强行发动,必然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破坏。

  此时亓官已经和程走处於拼斗内力的局面,但是这种局面很显然对亓官有利,因为程
走强行发动那并不适合自己的「地母回天」,不但大大消耗了体内的真元能量,还连带扭
曲撕裂了体内的脏腑及肌肉。此刻他和亓官比拚内力,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以残存的内
力苦撑著,方不致倒下┅┅天开语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手的话,程走将是死路一条。当下
顾不了其他,身形一起,一个闪纵之间已经来到了二人跟前。

  「天开语!你要做什麽?」来木末突见天开语上前,不由又惊又怒道。因为,在两个
人的比拚尚未结束的时候,没有教官的准许,任何人不得上前进行干扰的。

  天开语此时已经无暇再回答这些无聊的质问,他首先伸出右手掌印在程走的胸前丹池
部位,将一道柔和且庞大的能量输入他的体内,一方面用以抵抗亓官的内力攻击,另一方
面藉以安抚滋养他已经处於严重损伤的身体。在此同时,他向亓官轻声,但却沈稳地道∶
「亓官,程走的身体有问题了,你现在慢慢地退出这个攻击——不要太快,要慢一点┅┅


  亓官开始见天开语出手帮助程走,随之便有一股庞大无匹的真力从程走的双掌指尖涌
来,不由心中大惊,心道这如何是好?自己再怎麽也打不过天开语的呀!及至天开语说出
他的用意後方才松了一口气,忙按照他说的慢慢的撤去了自己的内力;程走此时却已经昏
死了过去。

  此时一行教官在有我梁的带头下已经围了上来。

  有我梁也看了出来,程走必是出了状况了!一到面前,便听亓官转述了天开语的话,
忙点头表示理解,一边道∶「开语,你只管忙你的,这个测试暂时中止一下,明天再进行
——来教官,快去将素教官请来,要快!」

  毕竟是基地的首脑,处理事情临危不乱,井井有条。一干人在他的分配下立即行动起
来。

  不多时,素问天便赶来了,随行的居然还有雪漫雅和易魄。

  「开语,你没事吧?」雪漫雅一见爱郎,便不顾旁人在侧扑了上去,易魄虽未喊出来
,却也紧随其後。

  天开语扭头看看阔别多日的心爱女人,不由心中生出浓浓的眷恋,一时间虽未说话,
但那眼眸中已经将浓烈醇厚的感情全都表露无遗了。

  「雪姐,开语他没事的,好得很呢!倒是这个┅┅哦,是程走,很危险呢!」素问天
低头边说边仔细地察看程走的情况。此时天开语仍然在源源不断地注入真元能量来维护程
走的内部脏腑及肌肉,尽力避免它们继续扩大损伤范围。

  素问天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针筒模样的金属容器,轻声对天开语道∶「开语,你以内
力先帮他尽量地稳住伤势,我用大剂量的『蓝细单突菌』来作修复┅┅」

  天开语轻轻点点头。

  只见素问天缓缓拧开那金属容器的盖子,然後一苹白玉也似的手掌在盖口向外快速一
提——顿时一条蓝色的带状液体被她以本身真力生生地拉了出来!

  却见她随即双掌连搓,一边示意天开语将程走放平身子,解开上身的衣衫。然後双掌
不停地变幻伸缩。那白玉般上下飞舞的手掌映著蓝色的「蓝细单突菌」液体带煞是好看。


  突地,她的双掌缓慢下来,众人这才看清,那原本呈现带状的「蓝细单突菌」液体,
已经变成了一张宽扁的平面。接著只见她双掌又作势向下一按,那蓝色的平面液体立即缓
缓地对著程走的胸腹部位落下。在接近肌肤的一刹那,突听素问天娇叱一声,纤掌陡地一
震,只见那张蓝色的液体平面瞬间便失去了踪影,已经渗入了程走的体内,竟连半滴都未
滴溅出来!

  天开语不由轻声喝采道∶「好棒的手法!」

  素问天见爱郎赞许,不由心中生起骄傲和甜蜜,一回脸,向他报以一个迷死人的甜甜
微笑。

  「程走不要紧了吧?」雪漫雅见二人调情,忙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好啦!他不会有事啦!」素问天站起身来,轻轻上下拍了两下手,松一口气道。

  「唉!都告诉他不要这麽做了,可是他就是不听┅┅」叶琅叹著气,俯下身来,轻轻
抚著程走的手,声音中透著悲伤,不停地唏嘘。

  「这是怎麽回事?怎麽好好地会把力场罩也弄坏了?这又是什麽武学心法?」来木末
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这句话也正是其他人想问的。

  叶琅叹了口气,抬起头,目光从天开语的面上移过,天开语忙避开他的视线。

  「这是程走他自己想出来的心法,不过看来不太管用┅┅」叶琅苦笑了笑,回答来木
末道。他实在不好说出是天开语的「地母深渊」引起了程走的兴趣。

  天开语此时却笑道∶「他这是想学我的防御心法『地母深渊』,殊不知这种心法根本
不适合他自己,结果强行练习——不过他能够想到这其中的部分诀窍,也是颇为不容易的
了!」

  在场教官及学员皆大吃一惊,他们中没有一个知道天开语竟然还有一个独创的防御心
法,而且这个防御心法看样子绝对威力不小,因为区区一个程走仅仅「想到其中的部分诀
窍」,就已经将基地专门用来防止比赛中的事故而专门设立的高强度力场墙给破坏了!那
如果这种防御心法让天开语来使用的话,那岂非更加的惊人?

  这当中只有「波切旬月」的五个成员以及叶琅和帕帕真不砣未表现出异样的神情;其
馀的人,甚至包括雪漫雅和素问天在内,均不由自主地面露骇然之色。

  天开语不欲再多说什麽,也不理会众人,说完只轻问素问天道∶「程走确实不要紧了
吧?」及至见她点头方转身对有我梁笑道∶「将军,我看这种方法对测试他们的实力未必
有实效。我怕还没去『东傲』,我们的精英学员就倒下一大片了!」

  有我梁听他的话後身子一震,盯著他看了好一会儿後方道∶「那麽依你的意思,我们
应该用什麽方法呢?」

  天开语一怔,没有料想到这个问题会扔回自己的身上,一时间不由踌躇起来。

  「我看此事因你的『地母深渊』而来,就由它而终吧!」叶琅突然插话进来∶「你就
让他们攻击你,而你不做任何的反击,仅以你的『地母深渊』来防御如何?这样一来,既
不会伤到人,也可以通过你来检测出他们的实力来!」

  众人听了又是大吃一惊,恰和程走、帕帕真不砣之前听说要他们任意攻击他而不还手
时一样的震惊。

  「叶教官,你没事吧?」来木末忍不住提醒叶琅不要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叶琅苦笑了下,看著天开语,那目光中的含义是——你看著办吧!

  天开语此时已经有些厌烦面前的场面,尤其看到雪漫雅和素问天等诸女,更是恨不得
早点结束才好。当下立即点头道∶「好吧!只要你们信得过我,就这麽办吧!不要问为什
麽,我也不想解释,总之你们尽管像叶教官那样说的做好了!对了,你们一个一个地上,
不要乱了顺序┅┅」

  一连串的话将有我梁等说得呆呆定定的,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最近天开语给他们的惊讶实在太多了,因此他们稍微镇定了一下便退往一边,商
量起这件事该怎麽解决。

  过了一会儿,正当天开语等得有些烦的时候,来木末走了过来,对所有的学员吩咐道
∶「你们就如同叶琅教官说的去做吧——顺便好好体会一下开语的『地母深渊』是怎麽一
回事。」

  见门图厉、刑可等学员面上露出跃跃欲试的渴望神情,天开语不禁从嘴角流露出一缕
不屑轻蔑的笑纹┅┅



(第廿六章以后  扫描:武侠屋 OCR:武侠屋 首发:武侠屋独家连载http://www.takepc
.com/whpisces/xmwjw/)

第廿六章  东傲疑云

  无名岛作为一座典型的火山岛,除了火山岛的一般特点外,还具有其独特的地理特性
。首先,这座岛屿的面积虽然不是很大,却拥有五个火山口,而且这五个火山口相似得惊
人,不但大小基本相同,在每个火山的腹地均有一个大面积的场地。

  更为奇特的是,这五个火山口的位置形状正好排列成一颗“地狱五星”。

  除了程走,“平虏”基地经过超训的全部学员在有我梁、来木末、天开语三人的率领
下带到了“东傲”。

  站在“东傲”的入口处,天开语放眼四处眺望、心中生出无限感慨!!在转世的记忆
里,他何尝来过“东傲”呢?而眼前的这一切,却都是由自己一手操纵造成的,这种创造
命运的感觉实在令人激动和享受。虽然多了许多诸如“波切旬月”之类不为自己所知的变
故,但是这便是自己扭转命运应当付出的代价吧!

  出来相迎的暴天看上去和几个月前相比,人消瘦了许多,但是无论精神还是气质却都
有了较大的变化。原先的暴戾已经消弭于一派沉肃之中。见到“平虏”基地来人,态度也
温和客气了许多。

  只是令天开语等奇怪的是,陪同暴天出来迎接他们的却不是曾经去过“平虏”

  的夸同神和时凤鸣,而是另外两名不相识的教官,分别叫做江风半和云长白。

  一翻寒暄后,天开语等人在暴天等的引路下,乘坐升降机到了“东傲”的腹地。

  “暴天将军,为何不见夸同神教官和时凤鸣教官呢?”坐在隧道车上,天开语忍不住
问暴天。由于他现在的身分特别,有我粱和来木末并末在意他做为一名学员擅自越级向一
名高级教官提问。因为基于军方极其重视武道修为的贯例,他们几乎可以肯定以目前的天
纵之才和武学实力,天开语迟早会在军中担任高级的职务,而那时他们则很可能要仰其鼻
息,因此,无人不心存留条退路的念头,这样一来,就更加任其所为了。好在天开语虽然
有时放肆了些,但却对基地的发展没有产生什么恶劣的影响,相反的,还帮助“平虏”武
学进步了下少。在这种情况下,对他就更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暴天显然对天开语居然越级提问感到一丝惊诧,但随后发觉有我梁和来木末并无介意
的样子,更觉讶异,但也不好表示什么。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了天开语:“哦……夸教
官和时教官因为有训练任务,所以没有跟来——不过到了基地后,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天开语本想出言相问是什么训练,想想这未免过于长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这隧道并不长,隧道车的速度也甚快,在他问完这些话后已经到了出口。

  众人走出了长长的通道后,眼前二兄,竞发觉眼前布满了奇奇怪怪竖起的石壁,中问
隐隐藏著条条仅容二人并行通过的小径。

  “平虏”诸人不觉一齐愕然!!这是什么东西?

  一旁看上去气质比较温和文气的云长白似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疑问,忙笑著主动介绍道
:“因为训练需要,这些都是我们专门做的一些工具。”

  虽然如此解释了,但是天开语等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初来乍到的就提出问题来,未免
不够礼貌,故此众人也就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云长白似乎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复又歉意地笑笑道:“这个过后自然会让大家明白的
,要紧的是先把诸位贵客安顿下来!来,请大家跟我来!”

  这时,从暴天身上传出几声短促清脆的电子鸣声,暴天忙抬起手腕匆匆一看,眉头紧
了一紧,抬头对有我梁及其他的“平虏”人员歉声道:“实在不好意思,基地有事情要我
去一下,就麻烦有将军、来教官先随长白和风半去安顿一下——我们晚上再见,好吗?”


  主人有事,客人岂有阻拦之理,当下有我粱和来木末忙客气一番,目送暴天离去。

  “来,请大家跟著这边走。”云长白让开身前的一条小径,请“平虏”众人鱼贯而入


  甫一进入那条小径,天开语便感觉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压力在头顶盘旋。他本能地运起
力场向四周探测。不探测则已,这一探测不由令他大惑不解怎么头顶上空竟然被重重的力
场封锁著呢?

  心中纳闷之下,他忍不住好奇地向头顶望去。却见头顶青天白日的,什么也没有哇?
他的视线继续游栘,这时他却发现,那笔直竖起的石壁居然异常的光滑,相信一般人是无
论如何也不可能攀附其上的。

  他的身后紧紧跟随著“波切旬月”五人组,却听到身后风飘醉细小的声音对他道:“
天哥,这里面的力场好古怪的……”

  天开语忙轻轻向后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多说话,自己已经发现了这其中的古怪。风
飘醉忙收了嘴。

  这小径当真是曲折蜿蜒,也不知绕了多少个来回,遇到了多少岔道,众人才终于到了
终点。

  “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让大家受累了!”云长白转过身来,向“平虏”一行人表示
歉意,江风半也跟著歉声行礼。

  “你们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要把偌大的一个空间弄成这个样子呢?”

  来木末已经觉察出来,其实他们经过的,根本就是相当于“平虏”的那片宽阔的训练
场地:只是在“东傲”,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这儿隔成了这个样于。

  “这只是为了在日常生活中也不停地训练身法而已——很笨的办法,让各位见笑了!
”江风半笑著解释道。然而虽然口中自谦“笨办法”,面上却露出骄傲的表情。

  有我梁和来木末等听了不觉悚然,一时面面相颅,不知如何应答。

  “东傲”基地对于武学的重视程度竟然到了如斯地步!这不能不令他们骇然。

  如果照此情况来推断的话,那岂不是这里的学员天天都要处于“平虏”的超级训练状
态中了吗?那么这里学员的实力岂非……他们实在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来,大家随我来,就快到贵宾休息处了。”云长白一边继续领路,一边向他们说道


  暴天看来对有我梁一行还是十分重视,安排的住处十分的奢华,有我梁和来木末居住
的均是单独的教官住所,里面不单宽大,而且装饰了满壁的壁画及精致的灯饰。地上则是
铺了张很罕见的天然材料的织毯,图案也是十分的鲜艳。

  “这就是有将军的住处了……来教官的住处在另一间,也差不多,也挺好的。”

  江风半一边介绍有我梁的住处,一边向来木末示意下一问房。

  相对来说学员的住处就比较简单一些了,主要就分了两间,一间男的,一间女的。

  不过天开语却有自己的小盘算。因为,他一进这儿,就对“东傲”基地产生了一种神
秘感,一种窥探隐秘的冲动便在他的心中涌动了起来,而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必
须一个人单独一室,否则给同伴们发现了,对自己“平虏偶像”的形象将大打折扣:此外
,他也从来不习惯和男人们睡在一窝!这个习惯可是他几世以来就这样了,所谓积习难改
嘛!

  殊不知他心里这样想著,有我梁和来木末的心里竞也动著类似的念头。要知道,他们
之所以来到“东傲”,原因就是为了那个劳什子的“东傲防御”!而这“东傲防御”的武
学心法就落实在天开语的身上。从他先前的话里,似乎要从什么。

  地方用“偷”的方法弄到这个“东傲防御”。可是要是天开语和其官等人住一块儿的
话,那如何单独行事呢?

  两相考虑之下,天开语主动找了有我梁,谈了自己的想法。有我梁见他的想法和自己
的正好不谋而合,心中岂有不欢喜之理?这正说明天开语把“偷”取“东傲防御”的武学
心法放在了心上!

  当下有我梁忙叫住了已经安排好一切,正准备离开的云长白和江风半,提出要求给天
开语再单独安排一问房的请求。

  云长白和江风半听了大是为难:“实在对不起……有将军……这个好像不符合规定!
因为这里的单独房都是给教官住的——实在没有先例把教官住所给学员住。如果这样岂非
是乱了上下规矩……”同时二人上下打量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有气,这个学员是什么来
头?居然还要劳动他的教官替他说情,想单独要一间房住?

  有我梁不禁语塞,想想也是,自己又没有充足的理由,如何让人家做出违反规定的事
情来呢?

  当真是事有凑巧,就在双方尴尬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哈哈!我说‘平虏’有谁来呢!原来是开语啊!呵呵……原来是有将军和来老师带的队啊
!”竟是夸同神大步走来!

  “开语?你就是天开语?”云长白和江风半听到夸同神这样称呼眼前学员打扮的天开
语,惊疑不定地上下连连打量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然啦!不是他还会是谁哪!他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那个破了我们‘东傲防御’的
‘平虏’超级学员,人称‘天之拇指’的天开语喽!”夸同神赶上前来,一脸的热情洋溢
,紧紧地握住天开语的手连连上下晃动,显得极为亲热。

  天开语给他这一下反弄得难为情起来,措不及防下,从脸一直到脖子都红了,嘴里也
结结巴巴起来:“夸……夸教官……你过奖啦……”

  却听夸同神大笑道:“哪里哪里!我绝对没有一了点的过奖!我们俩才真的是不打不
相识哩!”

  天开语让他的热情弄得不好意思:“夸教官,我……”

  不料刚说出口“夸教官”三个字,却见夸同神突地脸色一板,不悦道:“什么‘夸教
官、夸教官’的!咱们就以兄弟相称……我叫你一声天兄弟,你就叫我一声老哥又如何?
啊?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天开语被他豪爽的热情打动,心中不由对“棠韵事件”中过火的行为产生一丝的歉疚
……

  云长白和江风半二人没料到“东傲”基地的二号人物居然和“平虏”区区一名普通学
员称兄道弟起来,不由对自己方才一口回绝天开语要单独房间的要求汗颜。

  “想不到夸教官还真是条直心直口的汉子呢!”有我粱在一旁微微笑道,对夸同神冷
落自己并未在意,相反的还有些窃喜。因为天开语越是和“东傲”基地的高级教官关系密
切,那“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秘密就越容易弄上手!

  来木末在一旁虽不作声,但多年来在有我梁的手下做事,使他对有我粱的个性揣摩得
比别人更加透彻,此刻见有我梁非但没有对夸同神的失礼生气,反而温言相对,心中更是
一片雪亮,立即知道有我粱欲藉夸同神之手送天开语一个天大的机会!当下推波助澜道:
“我看既然夸教官和开语一见如故,不如这样吧!若夸教官那里比较宽敞的话,开语不妨
就和夸教官住一起好了!这样你们也好单独相处,方便交流嘛!”

  果不其然,夸同神一听来木末这个提议,顿时大眼一亮,拍掌道:“哈!果然是个好
主意!怎么样?天兄弟,就我们哥俩儿住?我那儿大著哪!”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一时之间心里早将来木末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遍。

  有我梁马上明白了来木末的意思,心中暗道正合我意!不由向他暗暗投以赞许的目光
。来木末心中愈发地得意。

  见夸同神又是一连几遍地邀约,天开语终于不得下硬著头皮谢绝道:“实在不好意思
……夸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集体行动,这样做未免不太好啊!”

  此语一出,有我梁饶是修养非常,也险些暴跳起来——放弃了这么一个好机会,还想
轻轻松松地完成任务?简直是开玩笑!一时不由气结,忙扭转了身子,以免在脸上暴露出
心里所想。

  夸同神听了一愣,脸上立时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唉”地叹了一声,随即又是一缓,
道:“不过那样也好,想不到天兄弟竟然是这么顾全大高的人!嗯,好样儿的!”

  有我梁和来木末早气翻了,只是脸上不好表露出来,还得陪著夸同神的话尾说好!

  天开语看二人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的表情,心中不觉好笑,不过住宿的问题还是没有解
决呀!

  一想到住宿的问题,他只好再次硬起头皮对夸同神道:“不过……我想要一个单独的
房间住,不知这个夸兄可否帮个忙?”说罢满怀希望地看著夸同神,希翼能从他那里得到
一个肯定的回答。

  岂料夸同神立即皱起了乱草也似的浓眉,一睑的为难道:“这个……这个好像比较困
难,因为规定不允许。”

  这不轮到天开语变色了,不过他可不像有我粱那样有深厚的修养功夫,他不高兴,立
即便会表露出来:“呵呵……刚才还说是兄弟,现在兄弟这么个小小的请求都满足不了!
!哼哼!”说著一脸的不屑,斜斜地瞟著夸同神。

  夸同神的脸上飞速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恼怒,随即又“哈哈”一笑道:“不过既然
是天兄弟的请求,长白,风半!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兄弟单独安排一间!!有什么问题我担
著!啊?听到了没有?”

  云长白和江风半见“东傲”的二号人物亲口应承,哪里还有不成的道理,当下连连应
诺。夸同神拍拍天开语的肩,“呵呵”地笑道:“怎么样?天兄弟,这下子不用生气了吧
?老哥的安排还算满意吧?”

  天开语这才转颜一笑:“那当然啦!我就说嘛!依夸兄在‘东傲’的地位和人面,这
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个人情容小弟今后有机会再行答谢啦!”

  夸同神听得心中一跳,暗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对这套来往逢迎的手段竟如此的熟练
,当真不可将他小颅了!

  天开语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好笑!论这种狡桧手段,恐怕你在上辈子
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吧!

  当下云长白和江风半便笑颜道:“这样也好,夸将军也可以在这期间和天兄弟有一个
单独相处的地方了!这附近已经没有单独的客房了,这样吧!请天兄弟和我们到另一个地
方去,那里应该还有一间的。”

  天开语听他二人唤夸同神为“夸将军”,心下一愣,随即醒悟过来,感情遭两个人在
拍夸同神的马屁呀!心中虽觉好笑,却也顺著他们连连点头。

  看著天开语要和云长白和江风半离开,有我梁突然一把叫住了他,一脸正色。

  道:“开语,我们是客人,可要注意不要给主人添太多的麻烦——要紧的是记住自己
是来做什么的!”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刻意加重了些。外人听了只会以为这是教官在教
训学员好好做人,又焉知他这话里藏著的不怀好意呢!有我梁一边说,见夸同神、云长白
和江风半未在意他这边,忙一边向天开语投了一个眼色。

  天开语心中有些不耐,对有我梁的品格不由有些瞧不起。当芦只应了一声,也不多说
什么,便和夸同神等去了。

  看著天开语渐去的身影,来木末在一旁低声道:“但愿他这次能够成功,否则话未说
完,却见有我梁突然收起了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笑容,代之以一脸的凶狠,同时从鼻腔中
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对来木末那句未完之语的注解。随后便一转身,连招呼也不
同来木末打一声,便迳自进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来木末在外面神色瞬息数变,最后眯起
眼睛,盯了那扇被有我梁重重关上的门一眼,方一睑平静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唔——这儿真不错!哈!床真软哪!”天开语一进云长白和江风半为自己单独安排
的房间,便一下子扑倒在那张铺著雪白床单的床上,连滚几下,过瘾得大叫。

  夸同神向云长白和江风半暗暗施以一个夸奖的手势,二人会心地点头笑了。

  “怎么样?还可以吧?”夸同神缓步走到床前,坐在床沿边上,明知故问地征求天开
语的意见。

  天开语“噗”地合身坐起,一脸夸张的幸福表情“在‘平虏’可没有这么好的床——
真想留在这里不回去啦!”

  夸同神听了心中一动,当下不动声色地道:“那还不容易?这次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嘛
!反正在这儿办个手续也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

  天开语心中剧震!因为,夸同神所说的“办个手续”绝不是如他讲的那么的简单,因
为这涉及到整个上级军方关于学员的分配规划,除非有极其特殊的原因,比如有学员被无
故戕害啦,或是有学员的家长在军方高级都门任职啦什么的原因”才有可能重新进行学员
的调配。可是夸同神分明说这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这足以说明“东傲”在军方另有著深
刻的背景,而这个背景却是“平虏”所远不能及的!

  “怎么样?考虑考虑?只要你决定留下来,一切手续都由我们来办,有什么条件尽管
开!你甚至下用再去和那些‘平虏’的草包见面!”夸同神见天开语沉吟,以为他心动了
,忙加大鼓动的力度。

  “这个……”天开语一时间不由有些难以应对,一转念:有了!他忙道:“可是我在
‘乎虏’还有几个女人哩!那你们也能一起弄过来?”说著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眸子一瞬
下瞬地盯著夸同神。

  夸司神登时觉得头痛起来。

  弄个天开语过来,是因为他具有利用的价值,可是再把他的女人也弄过来,那样的耗
费可就不一定划算了,更何况天开语只是有利用价值,还不知道是否真的能达到他们的目
的呢?心下不由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后悔,何苦夸下那么大的海口呢?

  天开语见他沉吟不语,知道自己点到了他的死穴,心中不由好笑,表面上却一脸的遗
憾道:“那就没办法啦!我那几个女人可是长得天姿国色,漂亮得很哪!不把她们弄来,
我是不会留下来的啦!”说著身子往后一倒,又躺在了床上。

  夸同神心念电转,心道:“这小子不就是贪恋漂亮的女色吗?那好,我就不信在堂堂
的‘东傲’就找不到能让他倾心的女人?只要把他的心拴住了,哪还怕他不乖乖地留下来
为自己效力?”想及此,心中有了主意,开口对躺在床上的天开语道:“那好,今天我们
先不谈这个问题,你先考虑一下——长白、风半!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的欢迎会!”
说完又同天开语打了个招呼后便起身匆匆走了。

  天开语等他们走后好长一段时间仍躺在床上不起身,然而他浑身的气机却缓缓地溢了
出来,向房间的每个角落无孔不入地探测……

  这种地方不可能没有窥视装置的。天开语一边闭目思忖,一边仔细地感触著一点一滴
气机探测返回的资讯。

  果然不出他所料!天开语在整个房间内发现了下下于三十个纤若发丝碱窥视及声纳装
置,那些装置是如此的细小,不但肉眼无法分辨出来,即便是发现了,将眼睛凑近了看,
也不过是和墙壁一般的颜色,更何况那墙壁上还有各色的壁画呢。

  幸亏自己对力场的感应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境界,否则还真无法发现这些隐蔽的龌龊勾
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试试看,看谁更厉害?心里想著,天开语默默地运起心法,将
那三十几个窥视、声纳装置以附近的地磁力场锁定,然后心念转动下、将那些地磁力场突
地转变为激荡的电能,在刹那间便将那些窥视、声纳装置深埋在墙壁内都的都份以高强度
的电流击毁了,而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次仔细地探测了一下整个房间,确认再没有那些类似的东西存在
后,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语道:“他*的!想看老子脱衣服啊?门都没有!哼哼哼……


  静下心来后,他便开始考虑这趟“东傲”之行应该如何收场了!

  不错,“回访‘东傲’是他提出来的建议,只是为了摆脱时凤鸣的嫌疑,不过在还没
有见到时凤鸣前,他还不准备就此罢手。他现在已经对整个“东傲”基地产生了浓厚的兴
趣,其原因,就来自于他们进来时途经的那些个神秘的力场。

  他想了一下,决定利用这个机会锻炼锻炼“波切旬月”组的五个成员。对,现在就去
找他们!

  想到做到,天开语立即行动起来。

  岂料他刚出门,便从走廊的拐角处转出来一名身材窈窕的少女对著他恭声道:“教官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我会为您取来的!”

  天开语顿时头大了起来。

  我的妈呀——

  他忍不住在心里呻吟起来,同时知道自己光破坏了房间内都的装置还不行,还得解决
门外的监视者。

  想不到这“东傲”基地竟然如此霸道,公然表明自己是在派人监视,当然,这种监视
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词,叫做“回应服务”。

  天开语立即缩回了房间,在关门的瞬间似乎还听到那门外的少女发出了一声轻笑。

  看来这次要想在“东傲”搞点名堂出来不太容易了!天开语紧张地动著脑筋。

  突地,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

  “咳!咳!”他重新大摇大摆地推开门走了出来。像是故意要提醒那门外的少女他要
出来一样。

  果然,那少女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开口仍然是那句恭恭敬敬的请示。

  “我想到处走走——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呢?”他盯著那少女的眼睛问道。

  “当然可以啦!不过您想到哪儿去呢?”果然不出所料,那少女一口便答应了他的请
求。

  “呃……这个……我想先和我的同伴们见一下面——我们是来自‘平虏’基地的。”
天开语忙提出要求,怕她不明白似的,又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只见那少女抿嘴一笑——居然十分的娇媚——将身子微微一侧,手向前面一摆,笑吟
吟地道:“我当然知道您是来自‘平虏’基地的教官啦!请天教官跟我来!”

  天开语又一下头大了起来——怎么自己成了什么“天教官”了呢?想必是她们将住在
教官客房的人都看作教官吧!一时虽然心中嘀咕,却也只好尾随她而去。只不过在身后观
赏那少女翘挺浑圆的臀都也是一件颇为惬意的事情。

  经过了一段曲曲折折的回廊后——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这和他来时的路不太一样—
—他们总算到了“平虏”成员所在地了。

  “好啦!我们到啦,就是这儿了。”那少女转身含笑向天开语点头示意道。

  天开语将视线从她的隆臀栘开,吐一口气道:“谢谢你啦——你还在不在门口等我呢
?”

  只见那少女一笑道:“哦,那倒不一定,我把您送到后,我就可以回去啦!等会儿您
要回去的话,还会有另外的人送的!”

  天开语一愣,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忍不住擦了下鼻子脱口道:“我还以为还是你
呢!真是可惜……”

  那少女听到天开语这么说,双眸突然一亮,随即便恢复了常态,只听她轻声道:“没
有关系的,要是你一定要我在这儿等的话,我也可以等的!”

  不知怎地,天开语的心里居然一阵轻松,好像十分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似的,忙道:“
那太好啦!就麻烦你等我,好不好?”同时心中却在奇怪自己的那种辍松的感觉——自己
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反应呢?

  那少女听天开语这么说,立刻点头应道:“那好,我就在门口等你啦——你不用急的
,慢慢地和同伴聊吧!”

  天开语心中仍在想著自己的奇怪感觉,不再与她回话,便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

  其宫、门图厉、费希然、刑可、河橐、帕帕真不砣,还有“波切旬月”的风飘醉、巴
可连狼、摩亚希、南波和莉莉明香。

  居然所有的学员都聚集在这间房间里了。只是没有有我梁和来木末。

  “你们在做什么呀?”天开语看到这么多人围在一起的情形奇怪道。

  “波切旬月”组五人一见天开语进来,立即恭恭敬敬地立起身来,虽然没有叫出“大
神”——这是天开语的吩咐,公开场合不允许这么称呼他——但那神情的恭敬还是令门图
厉和刑可等大为惊讶。

  天开语立即看出门图厉等人的惊讶神情、心中不禁一跳,忙略带责备地对风飘醉等五
人道:“不就教了你们点东西吗?不至于这个样子吧!好像我就是你们的教官噢?”

  风飘醉立刻听出了天开语的弦外之音,忙向几个同伴使个眼色,自己则迎了上去,柔
声道:“哪里,天哥,我们在说有关你的故事呢!正好看你进来,就忍不住站了起来——
也算是做贼心虚吧!”说著“咯咯”地娇笑起来,将方才的场面给掩饰了过去。

  “哦?你们在说我?在说我什么呢?”天开语轻轻拉著风飘醉的纤手,定到众人堆里
,门图厉等忙趄身让座——天开语的“地母深渊”带给他们的震骇实在是太大了。从那一
次,他们才算是真正对他服气了。

  “开语,听说你另外单独住了?”刑可将面前的果盘点心推了过来,示意天开语享用


  “是啊!”天开语笑著拈起一颗看上去很是松软美味的糕点往嘴里一丢,咀嚼两口,
口齿含混不清地道:“没错,我让他们单独给我弄了间房子——别说,还真是舒服哩!对
了,你们这儿怎么样啊?”

  其官等人面上流露出羡慕不已的表情,道:“那当然啦!以你的实力,连教官都不是
你的对手,他们当然要对你高度重视啦!”

  说到这里,帕帖真不陀瓮声瓮气地接口道:“我们这儿这么多人,只给两间房,特别
是我们七个大男人,却要挤在这么一间房子里……”

  “是啊!”费希然也叹了一口气,“真没有想到‘东傲’居然真的这么傲气。”

  天开语听著他们均是一腔的低沉情绪,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话来:心中暗道:依
“东傲”上回在“平虏”的表现,现在能给个地方就不错了!嘴里却岔开话题道:“是啊
——不过只要大家在武学上能够给咱们‘平虏’挣回面子,这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啦!”
见其官等皆沉默不语,知道他们在为自己的实力担心,忙劝解道:“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
超训,你们的实力已经有了极大的提升——你们要对自己的武学有信心嘛!”

  却听原本在一旁不作声的河橐低声嘀咕道:“还说超训呢?来教官都说了,看样子‘
东傲’的学员一直都处在我们那种‘超训’程度的训练呢……我看我们未必有希望……”


  他这话一出口,竟然带来一片的应和声,只有风飘醉等“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唯天开
语马首是瞻:他不出声,他们自然不会表态的。

  天开语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刚刚来到这儿,还未安顿好,就有这么多人已
经失去了信心。虽说他提议来“东傲”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为了双方较量武学,但也不愿意
就这样还未动手,自己的人就已经先行在精神上溃败了。

  他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想办法让这些未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学员振作起来,也许这
是他们一生中将面临的第一个考验。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实力究竟和‘东傲’有多少差距?”他的目光从他们的身
上逐一扫过,见他们一齐摇头,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平虏’和‘东傲
’的关系?”

  这个问题更问得其官等人无法回答了,他们怎么会知道“平虏”和“东傲”的关系呢
?可是听天开语说的,好像二者还有什么渊源似的。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天开
语,盼望从他那儿得到答案。

  不料这个时候天开语却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重新转移到他先前的问题,“对了,听
风儿说你们刚才在说我什么——是在说什么呢?”

  众人不禁为之气结,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天开语居然说变就变,轻飘飘地就将人人关心
的话题给绕过去了。不过慑于他的威势,却又不好说什么。还好费希然和天开语的关系比
较熟,便主动开口道:“开语,我们刚才在说,我们基地那么多的学员,只有你的天份最
高,而且最具传奇色彩……”

  天开语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都瞎说些什么呀——对了,你们是不是也
想拥有像我这样的实力呢?”

  此言一出,登时众人的眼睛都亮了,竟不约而同地齐声应“是!”

  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则看著他们的大
神,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看著天开语这样笑,刑可终忍不住不悦道:“不行就不行,也用不著这样嘲笑我们那
!”

  天开语一怔,见她不高兴的样子,忙收敛起失态,诚恳地道:“刑可,虽然你是个女
孩子,但是你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你一名女孩子进入这次访问的人
选中。”

  刑可却不领他的情,仍冷笑道:“谁说只有我一个女学员的?不是还有风飘醉和莉莉
明香吗?如果不是你,易魄不也来了吗?”词锋当真是咄咄逼人。

  天开语不愿就这个问题和她纠缠下去,尽管她也十分的俏丽。

  他一摆手道:“风飘醉和莉莉明香不同的,易魄更是不一样——我不会就这个问题和
你争论下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眼前的她们,当然,如果你的兴趣更大的话,还可
以回去以后问问你的好姊妹易魄!”

  刑可不由气结,忍不住目光投向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却不料二人竟然像约好了似的,
同声道:“天大哥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和你有所不同的!”

  这下连其官等都有些听不过去了。天开语说不同,也许他只是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
去寻找的托辞,可是连你们同样身为女人也这么说,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当著天开语的面,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风飘醉和莉莉明香
一眼。

  天开语只当看不见,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的功力想在短期内再有所提
升的话,我倒是有办法的,但是,如果想达到我目前的水准,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
得尝所愿啦!”

  “你!你好狂妄!”刑可终于忍不住怒叫了出来。

  听她如此不恭,风飘醉等五人立即发作,齐齐抢上前去,虎视眈眈地看著她,齐声喝
道:“快给天大哥道歉!”

  其官等人对他们的行为不由大吃一惊,不知他们为何要如此维护天开语?刑可更是被
他们五个人这一下弄得一时之间神情惊惶,狼狈不堪。

  天开语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只听他冷冷道:“你这小丫头又懂得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最好不要随便乱说——难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真好笑,居然你也配来
教训本人!”说话间突然周身一亮,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一个莹白的光罩已经将所有
的人罩了进去!

  其官等人不由大惊!立即本能地对这个能量光罩发动攻击,岂料这能量光罩竟然像是
能够自动吸收能量似的,将他们所有的攻击尽数收了进去!

  “开语,你——”费希然忍不住惊骇得颤声叫道。

  天开语此刻却反而露出了笑容。只见他看著刑可和其官等人紧张的神色,悠闲地从那
桌上又拈起一颗小糕点扔进嘴里,闭著眼睛好一阵品味后方睁开双眸笑道:“你们不是很
想听有关‘平虏’和‘东傲’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吗?那你们都坐好了,听我给你们慢慢
地讲来。”

  其官等人一时被天开语弄得云里雾中,昏头转向,不知他口袋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
是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有恶意的样子,便抱著且行且看的心理,重新坐了下来,还向刑可
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坐下好好地听。

  见他们都听话地坐下,天开语才向风飘醉等五人挥挥手,要她们到自己的身后去,然
后便开始讲述叶琅口中的故事,只是将其中的爱情情节隐没了。

  就这样,众人听著天开语娓娓道来,越听越入神,不知不觉地过了两个多钟头。



第廿七章  遁天大阵

  在讲完最后一个字后,天开语长长地舒一口气,端起面前早已经冷却了的茶水,送上
了嘴边轻啜。

  其官等完全沉浸在天开语对往事的惨烈描述中。从天开语的口中,他们终于知道了,
原来在武学方面,“平虏”不但不比“东傲”等基地差,相反的,“平虏”

  还是其他四座基地的武学发祥之地!

  这实在太令人惊讶了,当然,也大大地振奋了他们的心!

  见他们面露激昂之色,天开语知道自己的叙述已经大大鼓舞了他们的士气,因此便又
继续趁热打铁道:“武学之所以可以称之为‘道’,确实有其独特的理由。

  你们看,同样在当年的‘平虏’基地,却独有那十大武系被列出,而你们现在修习的
,正是那十大武系中硕果仅存的“炽”、“力”、“风”三系;进一步分析,三大武系在
此次的超训中通通都通过了测试,这不正说明这三大武系走统心法的高明之处吗?你们目
前只是没能完全领会这三大武系心法的真正奥秘,所以觉得技不如人;如果真正领悟了这
些武系心法的秘密,我相信你们都将会成为武学的强者!”

  一番话直说得几个人热泪盈眶,刑可终于低下了骄傲的项首,轻轻愧声道:

  “实在对不起……‘天之拇指’,你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天之拇指’,可儿之前的冒
犯,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天开语大度地笑道:“你以为我会介意你那点小脾气吗?”

  刑可抬起头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兀自水汪汪的,看了煞是惹人爱怜:只是她的眼神分
明在说,难道你刚才不是在训斥我吗?

  天开语看出她的意思,不禁又笑道:“不这样,我怎么能尽量自然不为外人察觉地将
你们全都纳入我设下的能量力场罩里呢?如果不是在无为无不为的状态下,又如何能顺利
地打通你们周身阻滞的经脉呢?”

  其宫等人听了大惊,忙将周身气脉周天运行一番,果然如天开语所说,每个人的经脉
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拓宽,真气在其中运行时,当真是畅通无阻,好不爽煞人也!

  几个人简直感激涕零了,心中不由生出对天开语无比的崇敬。

  “开语……你……我们……”丌官激动之下有些语无伦次,河橐等更是哽咽不已。

  “你们现在知道天大哥了吧!”巴可连狼突然粗声粗气地冒出了一句。

  “我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帕帕真不砣连连点头应道:“要不是开语——不,
是天大哥的指点,我和程走都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的!”

  天开语见他们越来越不像话了,忙伸手制止他们继续肉麻,道:“其实我这样以能量
力场罩的方式来提高你们的能力,还有另外一个用途。”见众人关注地看著自己,又道:
“这个用途就是为了不使我们的谈话让‘东傲’的人窃听到!”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刑可忍不住问道:“怎么?在这里还有人偷听?”

  天开语一笑道:“那是自然了!好了,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们只要知道就行了,
注意乎时不要提一些比较隐秘、敏感,需要保密的东西就行啦!好了,我要先回去了,你
们也好好地用功吧!”

  说完站起身来,正想散去那能量力场罩,匆地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对风飘醉等“波切
旬月”组五人道:“这样吧!你们以‘神愿五界破魔’的结阵方式来试著维护这个力场罩
。”

  风飘醉等立即毫不犹豫地点头领命,并立刻以五角方位分开站立。

  其官等的心中却著实吃惊不小——想不到这看似儿戏的“波切旬月”组竟然有如此的
实力,可以达到维护力场罩的功力!要知道,天开语以本身之力制造出能量力场罩,本来
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可是现在风飘醉等居然也具有了操控力场的能力!

  几乎在同时,他们一齐想到了天开语,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完全以新人组成的“波切
旬月”组,本来的实力实在是弱得可怜,可是一经过超训,立即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巨变
,这根本可以说是天开语在超级训练时一手调教出来的,从这一点足可证明,天开语不但
本身具备超卓的武道实力,而且在教导武学方面也有其高明之处!

  其宫等虽未说话,但天开语已经从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知道
如果不对他们把话说透的话,恐怕日后自己还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当下他也不急著指导风飘醉等五人如何运用“神愿五界破魔”的武阵心法来维护众人
目前身处的这个能量力场罩,而是耐心地向其官、门图厉等解释道:“你们每个人在修习
武学时都很刻苦,但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种刻苦只是一种低层次的修习过程。真正的武道
是需要用‘心’的,而这个‘心’,却又和你们平常说的‘用心’,抑或是‘悟性’.‘
灵感’不同,这个‘心’完全是修习武道的人自身个体本源的个性灵识。

  “而从我的观察来看,你们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本源个性灵识’因此,你们的功力也
就只能在日常的苦练中一点一滴地积累、增长。

  “而风飘醉、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和莉莉明香他们之所以和你们不同,就在于他
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本源个性灵识’,因此一旦修习起来,自然就能从高级直接入手,
进步也就大了!

  “正所谓‘心能载物’,每个人只有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心法,也就是我说的‘本源
个性灵识’,才可能打开自己原本闭塞、狭窄的心窍,也才能创造出更大的灵识空间来承
载更多的能量。

  “现在风飘醉她们修习的就是由她们本源个性灵识衍生出的‘波月十心’武学心法,
也因为此,‘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才能在短时间内承受在修习中自然产生的庞大能量。
”说到这里,他隐瞒了实际上是自己赐予他们能量这一节。

  “此外,因每个人的肉体承载度始终是有限的,无论如何地改造,怎样地打通经脉,
都不可能无限制地容纳天地问无穷无极的能量;因此,只有找到你们各人的‘本源个性灵
识’扩大灵识的空间,直至将你们的灵识空间扩大到能够包容万有,才能够吸收更多的能
量,也才能快速地提高你们的实力!”

  其官等人还是首次听说“本源个性灵识”这一说法,一个个既感到新奇,却又自觉一
时间无法消化天开语这番话的内中深意。正想开口请他做进一步说明的时候,天开语已经
在指导风飘醉等五人如何运用“神愿五界破魔”的武阵心法来维护他制造出的这个能量力
场罩了。

  天开语其实也是在超训时才了解到风飘醉等使用的“神愿五界破魔”这一武阵心法的
。这个武阵心法来源于他们信仰的“波切旬月”经典,由他们族中的“灵师”

  传授给他们五个人。这个武阵的神妙之处就在于这一阵法完全依靠五个人不同的武学
心法,再配之以各人独特的精神烙印来摧动;一旦武阵发动,将产生五倍于他们各人的能
量波动,进而完成原本分开的五人根本下可能达到的目标。但这个武阵的发动却是以各个
体内生命能量的大幅度透支做为代价的,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紧急情况时,这个武阵是被
禁用的。

  在天开语遇上那个黑衣神秘人处于生死边缘的时候,“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受感应
的趋使,使用过一次,幸好后来被他施以大量的真元帮助他们完全恢复,并且在修为上还
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现在天开语已经将他们这个“神愿五界破魔”武阵进行了适当的调整,从而使“波切
旬月”组在摧动这一武阵的时候,不仅仅单纯地以自己的能量作为推动整个阵法的力量,
还适当地调整利用大地的磁能来维护“神愿五界破魔”武阵的完整性。而要想调整利用大
地的磁能,他设下的能量力场罩便成为一个中间的媒介,在将力场罩中的能量丝丝入扣地
浸淫到五个人的肌肤脉络中的同时,“神愿五界破魔”

  武阵得以轻松地完成。现在风飘醉等五人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武阵的能量再转化到能
量力场罩中,从而达到维护力场罩的目的。

  天开语在向“波切旬月”组讲述他的安排的时候,并无意要掩藏其中的某一都份,这
种做法使得丌官等人对他这荡的胸怀更多了一分敬佩——虽然他们尚弄不太明白他和风飘
醉等说的东西是什么。

  在传授完他的想法后,天开语将力场罩的能量向中间微微一聚,众人立即看到围著的
圆桌及那圆桌上放置的食物在顷刻问便化成了一堆齑粉,生生将中间腾出了一个空间来。


  正在其宫等人矫舌不已时,却听天开语道:“现在你们五个人都围坐在中间,和巴可
连狼他们五个人形成相对错开的位置坐好——你们十个人就这样在这个能量罩里练习吧!
不要想著什么吃的玩的,反正到了晚上这些都会有的!”

  见他们规规炬炬地依照自己说的去做了后,天开语才轻轻地从力场罩中抽出身来。又
在一旁看著「波切旬月”组维护力场罩没有什么问题后,便悄悄地飘滑至门口,开门一闪
身出去了。

  天开语刚闪身出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呼。出于本能反应,他的身形如游
鱼般一个翻转回旋便绕到了那发出惊呼声的少女面前。

  “呀!你还在这里等著我啊?”他笑道。

  “噢——”那少女没有想到天开语一个呼吸间便已经从门口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
和自己贴得那么近,几乎要和她脸贴脸了,一颗芳心不自主地鹿跳起来,小脸儿登时羞得
通红,忙下意识地连连后退避闪。岂料天开语竞如影随形地跟著她,无论她怎么闪躲,始
终都无法摆脱他的影子,那灼热的呼吸始终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呵出,弄得她心里发慌。

  就在她气息紊乱,脚步飘浮的时候,天开语终于放过了她,不再捉弄她。

  见天开语总算停了下来,还站在那里笑咪咪地看自己,少女醒悟过来,原来他。

  一直在戏弄自己呀!

  虽然遭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戏弄,但少女的心里不知怎么搞的,就是生不出一丝的火气
来——眼前的天开语太奇怪了?和基地的男孩子都不一样,从来就没有人和她这么闹著玩
的——尽管刚才这样子让她好一阵子的心惊肉跳。

  “不要害怕,我是和你闹著玩儿的呢!不过谁叫你偷偷摸摸地在一旁的?不过现在好
了吧?不要紧了吧?”天开语见她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胆怯样子,不由有些后悔自己过于
孟浪,忙温言安慰她。

  “不……不要紧……我没事的……”那少女总算平复下来,拍拍胸口,对自己的失态
行为不好意思地向天开语笑笑。

  “哦,没事就好!!不过你干嘛要叫呢?”话一出口天开语便不由暗骂自己鸡婆,人
家叫就叫就是了,有必要告诉你吗?难不成一见漂亮一点的小姑娘就想搭讪?真是无聊加
无耻!

  那少女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很和气的大男孩一句话后面藏了那么多的心思,见
他问自己,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看见你的身法很好看……这才……这才忍不住叫
出来的……”

  天开语这才恍然,原来是为了这个!一转念,他又问道:“怎么,你的身法很糟糕吗
?”这句问话却是留了个心眼——毕竟“东傲”的资料在他的转世记忆中没有多少,现在
能多得到一点就多得到一点,这放在以后总会有用处的。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就是看到你的身法很好看就是了!”那少女抿著嘴轻轻回
答他道。看得出,她确实不太明白。

  “哦……是这样的……对了!我想你能不能先带我到处逛一逛?反正还有好多时间,
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吃饭好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天开语将话题引到自己的目
的上去。

  “嗯……不过中午还有一顿不算是很正式的欢迎餐会,我不想耽搁了,”那少女面露
难色道。

  天开语一皱眉,随即舒展了开来:“没有关系的,反正也就随便地逛逛,不用多长时
间的——这样好了,时间的长短由你来定,只要你觉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去吃中饭,好不
好呢?”

  那少女终于没有理由再推托,只好点了点头,轻轻应道:“那就这样吧!不过到时候
你可要听我的哟?”说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地盯著天开语,好似伯他到时反悔似的


  天开语被她那娇痴稚纯的目光看得不禁心中一跳,忙连声答应。

  “那好吧,你就跟著我来吧!”说著,那少女嫣然一笑,身影随之一动,便飘了出去
。天开语忙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天开语没有想到这个“东傲”基地的地形如此的复杂多变,竟然如同一个迷宫一般,
自己跟著那前面的少女在其中的走道里钻来绕去,弄得头都发胀了。他忍下住问那少女道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老是绕来绕去的?绕得我头都昏了!”

  只听前面带路的少女“咯咯”娇笑道:“哈!这你就外行了吧!这可是我们‘东傲’
基地的好东西呢!”

  天开语听了不禁嘀咕道:“什么好东西?好好的路下用,非要这样绕著走……”

  “这可是我们‘东傲’独有的‘遁天大阵’哩!是你自己不识货罢了!”说著她突然
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天开语,似乎他是个怪物一样。

  面对她突然停下的身形,天开语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阻滞,立即轻灵脱跳收住了自己
的身法,整个过程不带一点的烟火气息,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奔跑过似的。

  “你的身法真的很厉害呢!”她突地进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又怎么说?”天开语不由愕然道。这个女孩子早已经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拘谨,动
不动就和自己来一下一惊一乍的。

  只见她围著自己连转好几个圈,直转得他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才听她说道:“哼哼,
今天我算是遇著一个了!”说著转过来面对他,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天开语给她弄得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只好也不作声,就这
么回瞪著她。

  “真想不到我全力施展之下,竟然还不能将你甩掉!”她突地双眼一瞪,鲜红的小嘴
一嘟,两个雪白的香腮鼓得圆圆的,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天开语一时看得呆了,竞
没在意她在说什么。

  “喂!你在看什么!”

  她陡然叫一声,吓了他一跳,反射性地也叫了一声:“什么看什么?”

  “我是说我在和你说话,你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做什么?”她恶形恶相对他道。

  天开语这才回过神来,幸好他还依稀记得她好像说的是什么身法的事情,便忙不迭地
点头应道:“哦哦哦……你是说什么身法的吧?”

  那少女气得一跺脚,恨恨地道:“算了!不和你说了!”说著娇躯一扭竞一溜烟地向
前窜去。

  天开语一见忙如影随形跟了上去。

  十几个弯子很快便晃过去了。

  “对了,我们都认识这么长的时问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哪!”天开语匆然想
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一直给自己带路的可爱少女姓甚名谁,便一边随著她在行廊中穿行
,一边问道。

  “嘿!你又没有问我,我怎么好意思主动告诉你?你可是教官级的人哩!架子不要太
大喔,连问你个话都装聋作哑的,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名字哪里会入得了你的尊耳呢?”只
听她一边快速地穿行,一边揶揄地讥笑他道。

  “好啊!我不说你,你反倒说起我来啦……看我捉住你以后怎么整治你……”

  天开语气结笑道,一边张牙舞爪地作势要抓她。

  “哈!你倒是得先追得上我呀……”一边说著,一边“咯咯”地娇笑著,飞速掠过了
一个回廊。

  天开语一笑,暗道:又来了,就这种速度还想把我甩掉,真是想也不要想!

  当下微微一调身形,便如鱼入水般穿滑了过去。

  咦?

  他徒地收住了脚步。

  奇怪,这……这……怎么失去那少女的身影了呢?

  他立刻本能地向后退去。

  不料他的身形甫一后退,却感觉向后分明有一物阻挡了自己的去路,他毫不犹豫地将
身形略略一偏转,同时周身的护身能量力场“蓬”地透体而出,将全身团团护住,然后才
缓缓地停下了高速运动变幻著的身形。

  天开语的神色凝重起来。

  因为他发现周围的情况发生了令他不解的变化。

  他的身后不再是原先走过的通道,而是一堵高高壁立的石墙。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睹这面平空出现在面前的墙壁,脑中开始思索他进入这个曲折
通道的前前后后。

  “遁天大阵……”他的嘴里轻轻地念叨著那个少女说出的关于这些个通道的名字。他
明白,自己眼下很显然是陷入了这个“遁天大阵”里了!

  对于这种军方专用的“军阵”,天开语在转世记忆中多少有一点印象。他知道这种军
阵颇有其神奇之处。根据记忆中的资料,关于“军阵”的传闻大多是说它如何如何的厉害
,如何一发动起来就干军辟易,有著极好的迷惑、消灭敌方的力量,具有事半功倍的强大
能力。

  他想不到自己也会真正遇上这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军阵”。

  尽管只是传说中很厉害,但是天开语丰富的人生阅历告诉他,所谓无风不起浪,传说
既然这样说,不管是真是假,就一定有其可能。因此,眼下自己首先要做的,恐怕就是镇
定心神,尽力搞清楚这个“遁天大阵”的来龙去脉才行。而且说不定这将会成为自己来到
“东傲”取得的第一个收获。

  既然想到了这一步,天开语便下再思考其他,而是专心一致地研究起身处的这个军阵
了。

  他首先仔细地察看了面前石壁的构造。

  他这一观察居然惊讶地发现,这种看起来像石壁的墙壁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石头敞的,
而是一种奇特的合金铸成的!那合金壁体表面极为光滑,令人生出无法攀附的感觉!!这
种感觉在他刚来时就有了,只是现在这方面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唔,好像还有力场在其中产生呢……”他自百自语地一边在那合金壁体光滑的表面
上下来回地抚摸,一边感应著周围的情况。

  他的视线顺著这面合金壁向上望去。那顶上正是蔚蓝的天空,天气正好着呢!

  咦!一看之下,他的眼睛不由一亮——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下面走不通,我不能从上面来看吗?不管什么迷阵,只要身处于外,就自然能够找出正
确的通道出口呀!

  他想到做到,身随意动下轻飘飘地升浮了起来。

  然而事实却跟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在他上升的过程中,竞有一种隐隐的压迫之力从
顶上空间进行阻滞,那分明也是能量力场的力量!更令他惊讶的是,这股自上而下的力场
压力随著自己不断的升高,竟然也逐渐地加大了起来。

  他立刻停了下来,不再往上飞去。四下打量一下,才发觉自己居然仅仅到了整座墙壁
的一半左右!这意味著再向上去的话,将会有大得令他无法想像的巨大力场来限制他的上
升!

  当机立断下,天开语重新落回了地面。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便明白这个“遁天大阵”顶都巨大的能量力场是做什么用的了!
说白了,就是避免有人能够飞到大阵的顶上,从而找出正确的通道出口。

  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呆等那个调皮的小女孩来找他吗?

  不行,那多没面子!

  天开语一边想著,一边索性躺下来抬头看著顶都的蓝天。

  有了!

  自己的能量形式的一个重要特点不就是力量吗?而且还是最宏大的大地磁能哩!

  想到这一点他一下来了劲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自己只需找到那个封锁在“遁天大阵”上都的能量力场的特性,再加以融会变通,不
就可以轻轻松松地飞上去了吗?

  一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经过一番仔细的采试、分析,他终于搞清楚头顶上能量力场的结构。原来,他身处的
这个合金壁根本就是一个强大的力场启动器!而且随著越往上去,那上面的合金结构、成
份就越趋向促使力场的发生。而这个“遁天大阵”的结构所能产生的效果之一,便是强化
合金壁已经启动的能量力场。两相配合之下,便有了先前自己遇到的古怪而又强大的力场
阻滞了。

  像这般的布阵构思,本来确实是极其绝妙的:因为相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这道阻隔无
异于是地球的吸引力,只不过是颠倒过来,变成了斥力而已。在普通人无法摆脱力场控制
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从“遁天大阵”的上方空间逸出!

  不过天开语却变成了一个例外,而且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因为他现在正在冉冉地向“遁天大阵”的顶都升飞不停。他放开身心,将体内的力场
与阵内的力场做著密切及时的交互调整,以适应那随著他逐步升高而加大的军阵阻力。一
切都变得十分的顺利,而且他就要到达最高点了……

  天开语站在“遁天大阵”的顶端,向下方望去,整个“遁天大阵”尽收眼底,一览无
遗。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好宏伟博大的一个军阵!

  从他在上方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整个“遁天大阵”除了那数不清的曲折通道外,
其中还点缀著一个个或方或圆或多边的宽敞空间——那一定就是“东傲”基地设立的学员
训练场所了,他在心中暗自揣测。他继续向上方飞去,因为以目前的小角度他还不能窥得
整座军阵的详细全貌。

  他并不担心会被“东傲”的“基地全场监控装置”探测到。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被与
“遁天大阵”同样的能量力场包围著,那些依靠力场异变来判断情况的设备当然无法侦测
到他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由于能量力场的缘故,他已经“隐身”了。

  再飞就要飞出“东傲”的火山口了。看看差不多能把整个“遁天大阵”的每一条细微
通道都看清楚了,他便停止了上升的势头,定下来努力把他所看到的东西记忆在脑海中。


  一切都办妥了后,他便想到,自己是否应该去找一下那个调皮的女孩了!

  这样想著,天开语便俯冲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在整座军阵中来回盘旋。果不出他所料
,那些相对宽敞的空间都是给学员修习武学用的,每一个空间里都有若干学员。他无意窥
视他们练功,他得赶紧找到那个为他带路的小丫头……

  在绕到第四个来回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少女——只是看上去她很是惊惶,老是
东张西望的,可是却又不敢喊叫。她那惊惶失措的动作终于引起了他的一丝爱怜。

  “嗨——你是不是在找我呀?”天开语趁著她不注意的时候,在瞬间落在了她的身后
。为不吓著她,只轻轻地在她背后叫了一声。

  只见她整个人突地僵住,看得出她十分的激动,因为她的身体分明在微微地颤抖。

  “你……真的是你吗?”像是不相信似的,她仍不敢转过身来,只吃力地说出了自己
的疑问。

  天开语一笑,身法轻灵地跃到了她的面前,笑咪咪地看著她道:“怎么样?还想不想
捉弄我了?”

  “你!”却见她突然一扭头,大滴的泪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天开语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个令他头痛结果。要知道,他是最
怕女人哭的了,所以每当雪漫雅等眼睛一红的时候,就是他不停反躬自省的时间到了。看
来眼下又逃不了这一课了……

  然而这一回他却失算了。

  这个少女虽然一脸的委屈,但却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她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然后
又转过身来——脸上犹带著泪痕。

  “你……我们快回去吧!中午的宴会就要开始了……”她垂著头,轻声细气地对天开
语道,同时身子微微侧开,示意天开语走在前面。

  天开语看著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涌起强烈的保护冲动。不过他很快便克制了自己
这种幼稚的念头,向她点点头道:“嗯,好吧!我们这就回去吧——不过这回我们慢一点
定,好不好?”他用商量的口气对她道。

  她仍垂著头,轻轻地顿了下,便跟著天开语走了。天开语虽然定在前面,但每到一处
岔道的时候,身后的少女便会出声提醒他。

  走了一段距离后,天开语终忍不住这种两人默不作声的压抑气氛。他停下了脚步,转
过来看著身后的少女,柔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躲在你身后吓唬你的…
…”

  那少女忽然听到天开语对她这么说,原本低垂的头不自觉抬了起来,秀美的脸庞上闪
过一丝惊讶,似对天开语的道歉感到不解。

  “没……没什么的……”她忙回避他的道歉,脸儿却渐渐地泛起了红晕。

  天开语见她突然间娇羞无限的可人样,不由心中剧跳两下,忍不住上访一把抓住了她
的一只小手。

  “呀——”她没料到天开语会突然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不禁轻呼一声,本能地将手
往回缩。

  天开语既已握住了她的手,又岂会松开?自然是紧紧地抓住不放。那少女见挣脱不来
,加之不知心中什么样的感觉在涌动,竟不再挣扎,任由这个刚见面没多久的男子牵著自
己的纤手了。

  天开语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著她的眼眸。他发现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水灵灵
的,而且里面藏满了少女的羞涩。

  “我叫幻青蜃。”她终于抵受不住天开语灼灼的目光,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幻青蜃……呀,好美丽的名字,充满了梦幻呢!”天开语轻轻地在嘴边反覆念叨著
,心中不觉将眼前的少女同这个名字重叠起来。

  幻青蜃实在不敢再和天开语对视,一颗头低得要多低有多低,简直快要埋进她胸前的
玲珑双峰里了。

  “刚才见不到我,是不是急坏了?”天开语手上略略用力,将幻青蜃拉近自己,柔声
问她。

  鼻端传来一阵浓厚的男性气息,幻青蜃只觉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心跳速度快得令她发
慌。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自己从前就没有这样过呢?她和“东傲”的其他男子
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呀?难道是自己生病了吗?可是为什么自己又没有生病难受的
感觉呢?

  那扑鼻而来的浓郁男性气息弄得幻青蜃头昏脑胀,同时一股说不出的欲望在身体内蠢
蠢欲动,似乎想从各个潜藏的深处萌发出来……

  她只觉得浑身发软,就要站立下住。就在这时,天开语双臂一张,将她紧紧地搂进了
怀里,同时一张大嘴紧紧地吻在了她灼热干燥的樱唇上!

  幻青蜃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之中……

  她本能地双手紧紧地攀住天开语的腰背,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同时那青
春的胴体也不受控制地在天开语的怀抱中不停的扭动,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那昏眩的感觉
一般……

  天开语的贪婪大舌一往无前地挑开了她生涩紧闭的牙关,长驱直人进去占领了她芳香
的口腔,霸道地卷起那里面凉滑娇嫩的小舌,恣意地吮咂起来……

  幻青蜃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应和著面前这个夺去了自己少女珍贵初吻的男
人,一任他予取予夺,不要说反抗,根本就连一丝一毫抗拒的念头都失去了。

  就在幻青云充满欲望的身体在天开语的热吻下不停地颤抖扭动的时候,蓦地,一只大
手隔著胸前薄薄的衣衫,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一只酥乳!

  “呵呀……”她经不住从喉头发出一声冲动的颤首,随著少女娇乳的被握,她只觉整
个人都在那猥亵触摸的一瞬间炸了开来,那沉睡在身体里十几年的女性欲望终于彻底地苏
醒了过来!

  天开语一手搂著幻青蜃,一手贪婪地在身下少女那青涩结实而又异常挺翘的双乳上来
回地揉捏抚弄,体会感受著手掌下那两团饱满的乳峰极强的弹跳感,一股强烈的邪火从小
腹窜了上来……

  “嘀嘀——嘀嘀——”一声声有节奏的鸣声从幻青蜃的身上传出。

  如同轰然巨雷在耳边震响一般,天开语陡地停止了就要和幻青蜃进行下去的彻底接触
,头脑也立时清醒了过来,那勃发的欲望在顷刻问犹如冰水浇淋消失无踪。

  呀!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他心中暗暗责骂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啊?自己竟然还有
心情勾引女人!这可是在“东傲”基地呐!

  一想到“东傲”这两个字,此时虽然仍紧紧地抱著幻青蜃,但他却彻底清醒了过来。


  看著怀中少女仍在迷离冲动中,显然未听到那“嘀嘀!”的传讯声。

  “喂!青蜃!快起来,有人在叫你呢!”他轻轻地连拍幻青蜃抽动的玉背提醒她。

  “唔……”幻青蜃似从一个甜蜜动人的梦境中醒来一样,迷迷糊糊地从天开语的怀中
坐起,小脸喷火,红霞过颈。

  “快,快看看你的传讯仪,有人在叫你呢!”天开语忙拥著她,使她背著偎在自己怀
里。

  幻青蜃这才懵懵懂懂地抬起手腕——

  “呀——不好了耶!我们迟了!教官在传我们呢!”她看清了那传讯仪的显示,顿时
整个人清醒了过来,惊叫出声。

  情急之下她“登”地跳了起来,岂料由于方才整个人都是软的,这一会哪里能够立即
站起来呢?当下站立不稳,便重新又跌回了天开语的怀里。

  天开语一笑,送上门的便宜岂有不占之理?立刻一口将她小嘴重新吻住。幻青蜃登时
又瘫软了下来,只是此刻脑中却保持了一份清醒。然而给是这份清醒,令她反更加体会到
了那种异性相处带来的刺激。在天开语不停的深吻下,她本能地贪婪回吻起来,直恨不得
将整个人都融入面前这个第一个掳获她少女芳心的男人的身体内……

  天开语知道自己再不强行停止的话,怀里的幻青蜃绝对不会自己主动停下来。

  他辛苦地从幻青蜃的嘴上移开,将她稍稍推离自己的怀抱,柔声抚慰她道:“好了…
…小姑娘,现在我们还有正事呢……以后再这样,好不好?”

  幻青蜃也知道两个人现在实在不适合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动了情的怀春少女是盲目的
,在她们的心里,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其他的一切都被无限地淡化。被天开语轻轻推开后
,她仍以两道勾魂摄魄水汪汪的眼睛抵死缠绵地望著天开语,直看得天开语恨不得将她“
就地正法”。然而理智告诉他此时此地都非恰当,因此他强压浑身的欲火,将她扶了起来
,轻声道:“那我们就快回去吧!”说著便松开她的手,示意她在前面带路。

  走著走著,天开语不知不觉将目光又落在了幻青蜃那浑圆挺翘的臀都上……

  却不料正在看得过瘾的时候,幻青蜃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一愣,不知她又怎么了。
正待问她,却见她低下了头,轻轻地道:“你……你真的喜欢我吗?”

  一听是这个问题,天开语便下由舒了一口气:“这个当然啦!”

  “真的吗?”幻青蜃洁白的贝齿轻啮著鲜红秀美的下唇,半信半疑地抬头看著他。

  天开语不禁又气又好笑,心道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

  心里想著,不由起了个坏念头。

  他跨前一步,一把将幻青蜃的纤腰搂住,同进一只恶手一把捏住了她翘尖尖的右乳峰
,一边邪笑道:“你说我喜不喜欢你呢?”

  幻青蜃顿时满睑通红,却并不推阻天开语对自己施加的轻薄动作,相反还肉他的怀里
依偎了过去,水汪汪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地看著天开语,一副任君大啖的样子。

  天开语心中大呼厉害,却又不得不忍住冲动的欲望,从那已经被他揉捏得肿胀起来的
乳峰上恋恋不舍地挪开色手。

  “这样吧!我抱著你,你告诉我该怎么走,好不好?”突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进
出了这个讨好女孩子的主意。

  “嗯!”幻青蜃立即高兴起来,忙一下跳到他的身上,他慌忙将她接住抱好,然陵道
:“现在我们往哪边走呢?”



第廿八章  东傲双姝

  他们赶到的时候,中午的宴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

  照理说幻青蜃是不能进去参加这个宴会的,因为她毕竟只是“东傲”的一名普通学员
。但是基于天开语大包大揽,大拍胸脯的表示由他带进去绝对不会有事的前提下,她还是
跟进去了——毕竟在刚刚陷入初恋的少女心中,情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情人的承诺都是可
能实现的。

  刚一进入大厅,两人便受到了隆重的“注目礼”迎接。虽然心下惴惴,然而天开语还
是感觉出有一道不同所有人的目光在盯著自己,但眼下他却无暇顾及这道与众不同的目光
是谁的。

  但是令天开语出乎意料的是,见到天开语和幻青蜃后,不但“平虏”的有我梁等没有
表现出不悦,连“东傲”的暴天等人也末对安排跟著天开语的幻青蜃施以责怪。

  相反的,见到二人后,双方均十分亲热地招呼他们赶紧入席。天开语虽然欣然就座,
心里却对他们的反常表现感到诧异。但略一沉吟,他便猜想出了有我梁和暴天是怎么想的
了。

  在有我粱方面,自然是认为天开语去办他的“正事”了,既然他这么把这件事情放在
心上,还坐言起行,刚安顿下来便开始“行动”,他们当然不会怪他了——相反的,如果
要怪他,恐怕也是怪他不多“忙”一会儿。

  而暴天对幻青蜃不加非难,无非是见她和天开语一道进来,这足以证明她时刻都和天
开语在一起,从而可以推断出天开语绝不会发现“东傲”基地的什么秘密。

  因此,两方面各怀鬼胎下,便在无形中给了天开语和幻青蜃一个方便!两个人甚至连
多余的解释都省却了。

  待随著幻青蜃的引导坐定下来后,天开语才得以有空仔细观察整个宴会大厅里的情形


  这个宴会大厅大小倒也和“平虏”的“棠韵阁”相当,只是那四处的装饰可就考究华
丽了许多。里面好多的饰品甚至令人产生这里到底是个训练基地,还是大饭店?

  天开语对这里的装饰没有多少兴趣,只一览而过,倒是对参加这个宴会的人员注意起
来。

  现在他可以看一下大厅里是什么人在那样奇怪地注视著他了——因为直到现在,他仍
能感觉到那目光时不时地向自己这个方向投射过来。

  天开语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这里看到了时凤鸣。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因为时凤鸣作为“东傲”基地有数的几名高级教官,参加这种宴
会是理所当然的,不参加的话才叫人奇怪。

  他分明从那惊鸿一瞥中看到了浓浓的幽怨和迫切……

  他立时感到坐立不安起来。

  毕竟天开语的真实身分还是名学员,所以尽管他得到了一个单独住所的超常待遇,但
在宴会这种等级最为森严的场所,他还是不得不和两方面基地的学员同席,当然,这些同
席相陪的也都是些“东傲”的顶尖学员。

  说实话,天开语真的担心时凤鸣这么露骨地频频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会被“东傲
”,甚至是“平虏”的有心人察觉;而在目前一切都不明朗的状况下,他实在不想再节外
生枝。

  可是他又深深地知道,以时凤鸣这种怨妇的心态,很有可能做出一些不管不顾的事情
来,这才是令他真正头痛的要命一著。

  不过天开语毕竟有著几世记忆,经历非凡。虽然这种高面比较麻烦,但他还是想到了
应对解决的办法。

  就在大厅里的人热热闹闹地吃喝说笑之际,他端起了一杯气味浓烈的“地火龙泉”,
主动走向教官席位。

  “各位‘东傲’的将军、教官们,我在这里首先代表我们‘平虏’的学员敬你们一杯
,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同时也借这个机会,对‘东傲’的超卓武学表示我们的敬意!”
言毕双手端著杯子在空中绕了一圈,随后将杯中的“地火龙泉”一饮而尽。

  这时他的身边立即伸出一只擎著水晶瓶的皓臂,却是风飘醉紧跟在他的身后,预备好
了替他重新斟满“地火龙泉”的。

  天开语会意地对风飘醉一笑,随后又举起杯子道:“接下来,我想冒昧地藉著‘东傲
’的款待,同样代表我们‘平虏’的学员敬有将军和来教官,感谢你们辛勤的教导,才使
得我们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学员得以成才!”言毕又是一饮而尽。

  这连番的祝酒辞说得在场众人无不连连点头。却在这时,天开语又继续斟满了杯子,
众人立即低下了声音,不知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只听天开语继续朗朗道:“这次我要敬的是暴天将军、夸教官和时教官……”

  说到这儿他有意停顿一下,好带动悬念气氛。果然,一席人均被他的话头勾住,不知
他下面要说出什么来,时凤鸣更是一双流盼美目眨都不眨地盯著她的心上人。见收到了预
期的效果后,天开语才微微一笑道:“我要感谢你们及时给我们传输了武学发展的新思路
‘东傲防御’使得我们对原有的武学应该如何发展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还望在座的‘东
傲’各位将军、教官能不吝赐教,对我们这批来这儿的‘平虏’学员加以指导!”说完便
一饮而尽。

  一席人均未想到天开语竟然会来这么一手,不但将所有的漂亮话都说尽了,还连带著
表达了此番“乎虏”刚来“东傲”的目的。面对他的大力吹捧,暴天等虽对他说的“不吝
赐教”有所保留,但好听的话还是挺受用的。在有我梁方面则面子上的光彩也不逊色,皆
因天开语这等出色的人才居然在这么公开的场合下感谢自己的栽培,今后一旦成名,那么
今次宴席上的一番话自然就成为金牌子告了!一时之间只觉面子上大有光彩,一向平和的
神色也变得颇为自得骄矜。时凤鸣看著爱郎的眼神早已是异彩涟涟,只恨时地均不适宜,
否则早扑进爱郎的怀抱中了。

  天开语如此做作一番后,趁著一桌人各自得意,迅速向时凤鸣递了一个眼色,目光一
直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时凤鸣自然心领神会。殊不知此刻席上尚有一人正冷眼将二人的暗通
款曲尽收眼底。

  “天哥,刚才你在敬酒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人一直在注视著你?”风飘醉一边陪
天开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低声提醒他。

  “当然了,你说的是那个时凤鸣教官吗?”天开语心情轻松地轻声回应她——既然和
时凤鸣联系上了,下面的事情也许就好办些了。

  “不,我说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现在风飘醉之于天开语的身分颇为奇妙
,她既把天开语当作她生命信仰中的“波切旬月大神”,但同他的合体之缘又使她将天开
语看作私下关系最亲密的丈夫,因此,对天开语她既有奴仆的忠诚,又有著妻子的关心。
基于这两点混合复杂的情感,只要在天开语的身边,她总是机警地观察著他周围的一切动
静,为他的活动和安全负起责任。

  天开语下由一怔,不过却没有停下来回过头去再次确认一下,而是轻轻问道:“是什
么样子的……”

  “暴天左面第二个,脸色有点白的那个!”风飘醉一边小声回答一边向他靠了靠,他
们已经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真的好棒哦!”一旁的幻青蜃一脸的崇拜和倾慕。

  天开语对她笑笑,坐了下来。立即听到了一桌子的赞美声,不禁心中暗自好笑:这是
社交中起码的手段,只不过在这种近乎封闭的基地训练生活里,人人都忽略了这一点而已


  “我……我是铃玲珑,你还记得吗?”就在他的正前方位置,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迟
疑地对他道。

  天开语眼睛一亮,可不就是那个让他想起和小魄儿气质相近的少女吗?

  “啊——对啊,我记得你哩!”他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随即便暗自叫“糟糕!”原
来,几乎在他话说出口的同时,从几个方向射来了足以将他“杀死”的目光。偷眼一瞥,
竟然是幻青蜃、刑可;风飘醉和莉莉明香虽未如她们两个般的“狠毒”,却也闪过一丝的
惆怅。

  天哪!他这才发觉,自己坐的这一席居然全是女生!

  怎么会是这样的?他不由呻吟起来。

  不过看来好像幻青蜃的级别要比之铃玲珑要低,因为他分明听到铃玲珑在轻声命令幻
青蜃:“青蜃,你到底带‘天之拇指’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幻青蜃立即睑色变白,显然对铃玲珑的问话有些紧张,而这紧张又明显的不是来自提
问的本身,而是来自于对铃玲珑本人的畏惧。

  “我……我只是带著在‘遁天大阵’里转了转……”幻青蜃嗫嚅著回答。

  铃玲珑的脸色立时变得更难看了,不过这脸色却立即又转了回来:“难道你不知道‘
遁天大阵’不可以随便进出吗?万一你没带好路,把人弄丢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回
来的!”说到未了的时候,声音明显严厉了起来。

  风飘醉等人虽不明白她们说的“遁天大阵”是个什么东西,但从铃玲珑的语气以及幻
青蜃的表情中还是能感觉出来这个叫什么“大阵”的颇具危险性。

  “咳,咳……”天开语有些听不下去,有意无意地连咳几声。

  铃玲珑何等的乖觉,立即觉察出天开语不太高兴,当即话锋一转道:“其实也没什么
,如果‘天之拇指’不介意的话,下一趟我愿意带你去看看——保证不会有危险的!”

  天开语念头一转,立刻在心里同意了她的提议,因为很显然的,铃玲珑的地位在“东
傲”看起来要比幻青蜃高,那么从她那里入手的话,也应该能够获得更多关于“东傲”基
地的资料。

  但眼下却不是表态的好时机,因为还有个楚楚可怜的幻青蜃在身边,他不能当著她的
面答应钤玲珑,这样会伤小丫头的心的。

  他轻轻举起杯子,将杯子放在眼前,眼睛却注视著那杯壁反射出来的身后景象。

  “……唔,看到了,就那个脸色青白的人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

  天开语躺在床上,搂著幻青蜃舒适地靠在一只柔软的大枕头上,眯著双眼,神情闲适
地听著幻青蜃对宴席上,“东傲”教官、学员的介绍。

  从她的口中,他还是得知了,那个脸色青白的男子下属于“东傲”基地,似乎是别的
地方来的人。不过从他坐在暴天身边这个座次来看,应该身分不低。

  他的手这回可安分了许多,虽然是搂著幻青蜃柔软弹跳的胴体,却未在她的身上施以
不轨行为。幻青蜃毕竟是个青涩的果子,对这男男女女的事情还处在懵懂的状态,先前虽
在天开语的爱抚中尝到了异性的滋味,但究竟未及到那最后的一步。

  因此,虽然现在被天开语搂抱著,却也只觉得温馨安宁,心中并没有产生过深的需求
。就眼下天开语搂著她,时不时地在她睑蛋、额头、鼻尖、小嘴上轻轻地叨吻,就已经令
她的心里甜蜜快乐无比了,认为男女之间的乐趣到这里已经是很好的了。

  在听完幻青蜃讲完中午宴席上的各个人的情况后,天开语大致排了一下,竟发现,除
了“平虏”和“东傲”,席上居然还有十多人是他,包括幻青蜃都不认识的!

  他不禁有种闷闷的感觉,不知此行是对是错?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次他只管把“
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事情摆平,绝不插手干涉其他与此无关的事情;因为他心中隐隐产
生一种感觉,这次来“东傲”一定会有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外问客厅响起了门铃声。天开语立即本能地施放出气机进行感应探一测:
那气机一放即收,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时凤鸣来了。

  “进来吧!”他以真气能量裹著声音向门口传出。

  幻青蜃没想到天开语竟然就这么叫门外的人进来。想著自己还躺在他怀里,这情景要
让人看到可就糟了!便忙挣扎著要从他怀里坐起来。

  天开语既已知道进来的是时凤鸣,当然不会当作一回事,因此便紧紧将幻青蜃固定在
怀中,不放她起身。一边还调笑道:“不要怕嘛!难道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


  幻青蜃又急又羞,少女的羞涩本能使她急于挣脱天开语的拥抱,但天开语的一番话又
让她迟疑——心上人这么说,难道是在怪责自己?可是她不是那样的人呀?

  一时心中天人交战,身上竟沁出了一身的急汗!

  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看著幻青蜃进退两难的样子,不觉心中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由不得幻青蜃多作考虑,时凤鸣已经急冲冲地掠了进来。

  眼前的景象令她一呆!

  “开语!你……你们……”也许是眼前的画面太过刺激,直冲击得她一时间说话都有
些口吃,大脑竞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天开语却一笑,松开了幻青蜃。不过幻青蜃此时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反而不再试图
躲避,索性就这样继续偎在了他的怀里。

  “哈!原来是时教官呀!”天开语笑嘻嘻地招呼时凤鸣。

  时凤鸣登时只觉胸中一口气上涌,面色突然煞白,嘴唇哆嗦,戟指天开语道:仿……


  天开语反倒被她出乎意料的激动给吓了一跳,忙收起嘻皮笑脸,从床上一跃而起立在
她面前,关切地拉著她的手低声道:“怎么啦?凤儿?”此语一出,仍躺在床上的幻青蜃
顿时瞪大了眼睛……敢情时教官和他非常的亲密啊?

  却见时凤鸣仍定定地望著天开语,只是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伤心、失望和怀疑,一
层薄雾悄然笼在了她原本剔透的眼睛里。

  只见她面上神色数銮,虽未说话,但那模样令天开语看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终于,她突地将天开语的手一甩,竞扭身向门口跑去!

  天开语这下真的著急了!要知道他在“平虏”基地的时候,一直都是荒诞不羁,向来
对雪漫雅等诸女是如此的,而雪漫雅等诸女从来也末为了他新勾引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什么
过激的反应。可是眼下时凤鸣却分明是生气了!

  他连忙追了出去,还好在时凤鸣开门前将她一把抱住了。

  “凤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生气就要走了?”他紧紧地搂著她的腰身,感觉那
里清瘦了许多。

  时凤鸣一扭头,却不回答他。

  “凤儿……”他又轻唤一声,同时在她白皙嫩滑的腮上轻轻地亲吻。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人家吗?”时凤鸣终于开口了,同时双眼
紧闭,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全身微微地颤抖。

  “哪里的事呀?”天开语一听不由叫屈,又怕里面的幻青蜃听到,忙咬著她的耳垂传
音道:“其实我这次来‘东傲’就是为了你呀……”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攀在时
凤鸣胀挺怒茁的胸峰上揉了起来。

  时凤鸣被他这态意的一阵抚弄,登时浑身都麻了半边,一股熟悉的感觉迅速占据了她
的肉体,整个人不知不觉中软在了爱郎的怀抱里。

  “你说的是真的?”她抬起脸,双眸犹泪水汪汪地看著天开语,眼前的这张脸可是令
她日夜魂牵梦萦的,现在终于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先前由于看到天开语搂著另外一个
女人的嫉妒气愤也渐渐地消散了。

  “当然是真的了……凤儿,你瘦多了……”天开语说著怜爱地在她双眸上各吻一下,
将那里的泪水吻干。

  听到天开语如此充满温存爱怜的话语,时凤鸣只觉鼻头一酸,心中升起一片委屈,顿
时大颗大颗的泪珠又涌了出来,猛地将头脸钻进爱郎的胸怀里,反手一把死死地将他抱紧
,娇躯不停地剧颤抽泣……

  天开语紧紧地抱著时凤鸣,感受著她浓烈的情愫,心中也涌起强烈的感情。

  “来,凤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变……”为了纡解时凤鸣的激动情绪,他轻轻地拍拍
她的肩背,在她耳畔柔声道。

  时凤鸣渐渐停止了抽泣,从天开语的怀中分开身子。

  天开语故意退后两步,上下打量她一番,却下说话。

  时凤鸣见他不说话,不禁心中惴惴,不知道爱郎为什么这样?难道自己变得难看了,
他不喜欢了吗?她越想越害怕,终于忍下住嗫嚅开口道:“怎么了……是不是……变丑了
……”说到后面,想想自己的岁数比之天开语要大很多,不由心中更是惶惶。

  看著时凤鸣站在那里一副惶惶不安、娇怯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抹笑意从天开语
的嘴角展开,并慢慢地漾成一幅满满的笑容,同时双臂向著她大大地张开。

  时凤鸣马上反应过来,他是在一逞自己呢!一声欢快的轻呼,忙雀跃著扑进了爱郎的
怀抱里。

  天开语紧紧地抱著她,在她耳边呵著气轻声道:“当然变了,只不过我的凤儿越变越
美丽啦!”

  时凤鸣紧紧偎著他,贪婪地吸吮著他身上浓醇的男性气息,嘴里只是“咿咿唔唔”的
,完全陶醉在爱郎的拥抱之中。

  “不过……一天开语停了停,将她使劲从怀里分开,对著她不解的双眸,不怀好意地
眨眨眼睛道:“我可不喜欢我的凤儿现在瘦下来的模样,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原来丰满的
凤儿……”

  时凤鸣不解地问道:“那是为什么呀?”

  天开语色咪咪的眼光从她的脸上滑到了她高高耸挺的胸都:“因为我喜欢凤儿丰满的
身子呀……”一边说著,一边一只魔手已经忍不住地摸上了她的酥胸。

  原来是这样!时凤鸣忍不住“咯咯”娇笑,娇躯不停扭动,一时间眼角眉梢俱是荡意
……

  “怎么?里面连贴身束缚的衣服也没穿呀?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我可就亏大啦!”天
开语将她扳过来背靠著自己的怀抱,从身后向前伸进她的衣领握住那两只因扭动而不停晃
动的双丸。

  “平时都有穿的——现在还不是因为人家要到这里看你……”时凤鸣在爱郎的抚摸下
止不住娇喘了起来,胴体更是冲动地连连扭动,声音也变得又嗲又腻。

  天开语一个翻身将她按倒,随后便扑了上去!

  “啊——你们……”一声惊叫从身后传来,将正沉迷于干柴烈火的两人惊醒。

  天开语和时凤鸣几乎立即分开了搂抱,同时起身向后看去。

  只见幻青蜃站在卧室的门口,一脸羞愤地注视著二人,浑身似因激动而在微微地颤抖
……

  “啊……”二人这时才想起来里面还有一个人呐!他们怎么就忘情地卿卿我我了。

  天开语此时说要多糗就有多糗,身边是早已确定名份的女人,里面的是自己正要勾引
上手的小姑娘,这下如何收场哟!

  正在尴尬的时候,却见时凤鸣从地上翻身起来,迳自走向一脸怨恨的幻青蜃然后将她
一把拽进卧室,还扭头对他说一句:“你可不许偷听!”并冲他挤挤眼天开语给她这一下
弄得愣愣的。说句老实话,他实在担心时凤鸣会对幻青云不利,因为毕竟幻青蜃还只是“
东傲”的一名小小学员,而时凤鸣却是高级教官。

  不过时凤鸣临进卧室的那个眼神又令他稍稍放下心来。当然他可以运功偷听,但显然
时凤鸣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临了还特地命他不得偷听。

  看著卧室的门口,天开语只好悻悻地转到客厅的桌边坐下,猜测里面二人会带著什么
样的结果出来。

  也不知两个人在里面“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就在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时凤
鸣终于拉著幻青蜃的手出来了。

  一见她二人出来,天开语忙站起来迎上去,一边以探询的眼光向时凤鸣连连使眼色。


  好在从二女的面上表情未看出有什么异样,这令他总算暗松了口气。

  “你们俩……”他刚开口,便被时凤鸣以一根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不许说话。

  “好啦,你不要再问东问西啦!反正我和青蜃妹子都说好啦——你不要多想什么啦!
”时凤鸣对著天开语笑著说道。幻青蜃立刻羞涩地低下了头。

  天开语不由对时凤鸣暗暗佩服,忍不住道:“想不到你倒是有雅儿的肚量啊?”

  时凤鸣向他白了个眼,似笑非笑道:“哪里,我可没有雪姐的气量大喔、不过我可跟
你说好了,在雪姐那里听她的,在这里,可就得一切听我的了!青蜃的事就算了,你可不
许再随便胡来喽!”

  天开语见她一副半真半假的样子,吃不准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心想好歹眼前的。

  危机总算过去了,便也由著她吧!

  时凤鸣说完后便将幻青蜃往他的怀里推过去,他忙接住,将满脸羞赧的小妮子紧紧搂
在怀里,涎著脸对时凤鸣笑。

  “好了青蜃,你先出去,替我们看著门口,有人来了通知我们一声——我和开语有话
要说。”时凤鸣轻声吩咐幻青蜃。

  幻青曼忙点头从天开语的怀里抽出身来,天开语快速地在她小嘴上吻了一口,才放开
满脸红晕的小妮子去了。

  见幻青蜃出了门,他又立刻将时凤鸣紧紧抱住,在她成熟丰满的身子上一阵乱摸。时
凤鸣见他如此急色,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忙一把将他推开,娇嗔道:“不要啦!不要在这
里啦……我们有话到里面去说嘛!”

  天开语立即心领神会,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阵风地溜进了里面的卧室,然后便三下
五除二地剥光了两人的衣物,一个饿虎扑食向那丰腴诱人的胴体上压了上去

  云收雨歇,时凤鸣赤裸的胴体紧紧地躲在爱郎的怀里,久旷的春情终于在一阵狂风暴
雨后得到了滋润。

  天开语也满足地抚摸著怀中的美妇,身心皆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凤儿,开下开心?”他在时凤鸣的耳边轻轻地吻著。

  “嗯……”时凤鸣轻轻地动了一下,甜腻地娇吟著。

  见她如此的享受,天开语不由起了个捉弄她的念头,他眼珠一转,又道:“怎么?难
道你不怕我们两个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吗?”他的意思自然是指这室内的窥探装置。

  “哼!”却不料时凤鸣一个翻身,抬起脸来向他皱皱可爱的小鼻梁这:“不要以为我
不知道,你在这房里做了什么手脚?弄得这里面的装置都失灵了?哼哼!我就是找这个借
口来这里的呢!以为就你聪明啊?”

  天开语顿时吃瘪,无言以对地瞪著时凤鸣。

  看著爱郎的那副泄了气的皮球样子,时凤鸣不禁吃吃笑道:“看你那个样子勾引女人
倒是有一手,怎么就不知道把其他的事情也办得仔细一点啊?”说著伸出一一根春葱也似
的玉指在他的额上点了一下。

  天开语自此全线溃败,只能投降陪笑道:“好啦好啦!老婆大人厉害……为夫投降还
不行吗?”

  时凤鸣露出“算你识相”的神情,施施然地坐了起来,先将两人沾满秽迹的下体擦拭
干净,接著自己先行穿好了衣服,尔后又服侍天开语穿衣服,天开语不敢再招惹她,竟破
天荒规规炬炬地一动不动,任她摆布。

  “好啦!你刚才说是为了我才来‘东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将
两人都整束停当后,时凤鸣轻轻舒了一口气,将刚才在门口的话题重又提起。

  天开语将她重新搂在怀里,著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便将自己之所以来这里的想
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时凤鸣听完后,不由秀眉轻蹙:“你是说你已经知道‘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这怎
么可能呢?除了我以外,不可能有人告诉你的——更何况连我都不曾说啊?”

  天开语得意地一笑,他当然不会蠢得告诉她自己转世轮回的秘密:“那当然啦!我要
不是天才,凤儿又岂会看上我,又赖著要做我的女人呢?”

  时凤鸣一听这话,登时又羞又恼俏脸通红,一下坐起身来将他按倒,不依不饶地要他
收回这句话。天开语在她的雌威下也只有连连告饶一途了。

  “你真的会‘东傲防御’?”毕竟心中好奇,因此在气恨恨地放开天开语后,时凤鸣
还是忍不住追问一句。

  天开语重新搂好她,贪婪地嗅著她领口飘散出来的女性成熟体香,嘴里应道:“那当
然——我还知道你们这个‘东傲防御’心法尚有一些缺憾之处哩!”

  时凤鸣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下坐直了身子,扭头瞪著天开语,一脸的惊诧:“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天开语因她这一下坐起,弄得不能再满足鼻子的快感,不由悻悻后悔,早知如此,又
何必多嘴呢?但既然时凤鸣问了,总得回答她,不然不知她又会发什么雌威就头痛了。于
是就势往后一躺,靠在大枕上怏怏道:“是啊,我就是知道啊!”

  时凤鸣看出他心情不快,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不由暗笑,忙跟著伏上去,在他唇上轻
吻一下,又捉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丰满颤动的胸晡上揉动几下,柔声安慰道:“好啦!不
要生气好不好?”见他仍一脸的郁郁:心下有些著慌,急在爱郎的脸上连连亲吻,一边软
语道:“好啦!是我不好,好开语……好弟弟……不不!是好老公,不要生气了,啊?”
见他脸色稍霁,忙跟著道:“好老公,你想想,我们是夫妻,所以凤儿才会要求你告知这
些的嘛——要是弟弟实在有隐衷不好说,凤儿绝不会要你说出来,好不好?”说出这话时
,感觉爱郎在自己胸都的手开始活动起来,乳峰也膨胀起来,不觉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
胸前。

  “凤儿的奶儿真大……真是喜欢死你了……”天开语一边贪婪地揉捏时凤鸣丰满的胸
肌,一边嗅著她发丝的清新气息。

  时凤鸣听了只觉整个心窝都酥透了,不禁喃喃道:“既然开语这么喜欢凤儿丰满,那
凤儿一定想办法多吃一点,长得胖胖的让你玩,好下好……”

  天开语听得心怀大畅,适才的不悦立时一扫而光。他一把捧起时凤鸣的脸,含住她的
樱唇一阵深深的长吻后才松开道:“我这就告诉你‘东傲防御’的不足之处吧!”

  时凤鸣低著头,默默想著天开语的话。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丈夫不但真的极为了解“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秘密
,而且还将其中的不足之处加以了弥补。

  “不要看我,我只是从你们暴天将军的介绍中推断出来的……”见时凤鸣困惑地抬眼
看著自己,天开语忙进行澄清表白,接著又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现在的实力
已经远远超过你们这些教官的级别了吗?”

  时凤鸣一震,心念电转下明白了爱郎的意思:“难道说,你现在有比‘东傲防御’更
好的武学防御心法?”

  天开语一笑点头反问道:“你说呢?”说著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好像你们的侦谍
人员到现在还无法获得我们‘平虏’基地那几个学员的情况吧!”

  时凤鸣听了脸色大变,定定地看了爱郎好一会儿。然后半信半疑地将腕上博讯仪打开
:“我是时凤鸣,现在报告‘平虏’基地学员住所的情况!”

  两三秒后那传讯仪中传来了“东傲”基地声讯中心的回应:“很奇怪?时教官,到目
前为止,‘平虏’基地的十名学员一直都聚在一个住处,但我们始终无法探测到他们对话
的资讯,就连图像都只是模模糊糊的身影,根本无法看清他们每个人的面貌。感觉他们好
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场所防护著,致使我们的装置采测失效。”

  “嘀”地一声,时凤鸣关闭了传讯仪。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直视著爱郎天开语,声音
微颤,轻轻地问道:“那是你做的吗?”见天开语笑微微地点点头,不由激动道:“天哪
!你是怎样做到的?”不待天开语回答又轻声自语道:“啊,真是难以置信!真是想不到
还有这种奇妙的防御武学……”

  天开语见她情绪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不由心生怜爱,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就要向
她说出原由,却被她突地一下吻住了嘴!惊愕中,他反应过来,立即报以热烈的回应。

  好一阵热吻后,时凤鸣才放开了爱郎。天开语发现她的眼角分明隐现著晶莹的水光。


  只听时凤鸣深深地注视著他,轻声却是无限深情地道:“凤儿的命真好……凤儿真是
幸运,能够同一个出色的男人相伴终生!开语,我的男人……我求你答应我,一辈子都不
会抛弃凤儿,让凤儿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天开语被她这番痴情的表白深深地感动,心中掀起万丈波澜,忍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搂
进怀中,抚摸著她的浓密秀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答应你,答应你……我们一辈子
都不分开……”



第廿九章  宴无好宴

  “你说的那几个人其实是从别的基地来的教官和学员。”时凤鸣一边回答,一边在桌
面上摊开的一张大幅面的“超微光晶”纸上以光晶笔描绘著弯弯曲曲的线条。

  “哦……那是什么地方呢?这儿应该是有两个‘几’字的转弯吧……”天开语站在时凤
鸣的身边,一边看她描绘线条,一边指指点点。他正将他在中午宴席上那几个感到疑惑的
人向时凤鸣询问。

  “咦?你怎么知道这儿是两个转弯的?”时凤鸣停下了笔,惊异地抬头看著爱郎。

  天开语一笑,也不回答她,从她手里取过光晶笔,迳自接著前面已经完成的图形描绘
了下去。

  时凤鸣越看越惊讶,终于忍不住又惊叫道:“天哪!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遁天大阵
’的阵法图形呀!”

  天开语头也不抬,避开她这个问题道:“不要岔开,凤儿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些人是来
自哪个基地的哩!”

  “喔,知道了——他们是从‘地炎’基地来的,好了,我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说出
你的答案了吧!”时凤鸣却也是一著不让,回答了爱郎的问题后,立即要他也回答自己的问
题。

  天开语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托起时凤鸣圆俏的下巴,在那樱红的小嘴上轻轻吻了
一下方道:“凤儿,难道你这话的口气是对老公说的吗?难道老公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时凤鸣听了也立即软了下来,急向他怀里偎去,双臂圈住爱郎的虎腰,轻声乞求道:
“好了好了,是凤儿不对,以后凤儿再也不会这样问了好不好?就原谅凤儿这一回吧……”


  天开语见她首次主动服软,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经确立了真正的家主地位。

  “我怎会忍心责怪凤儿呢?只是为夫的有太多的秘密,有些实在是不好说出来的——就
像我的武学秘密,就不太好说出来:所以今后我觉得有什么必须告诉你们的,自然会说,
好不好?”

  时凤鸣见爱郎未生气,总算松了口气,又听他如此一说,更是忙乖巧地连连点头.

  “‘地炎’基地?”天开语陷入了沉思,嘴里不禁低声自语:“他们来做什么呢?”

  “哦,这点他们的说法倒是和你们很相似的!”时凤鸣见爱郎沉思,忍不住轻声插道。


  “和我们相似?”天开语一怔,同时心中若有所悟:“难道和有我梁的目的一样,也是
来盗取‘东傲防御’的?”

  时凤鸣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其实不只你们和‘地炎’,就连‘昂藏’和‘
潜龙’基地也都在今天晚些时候要来哩!不过我们其实都已经料到了,你们这些来的人都不
怀好意,想偷取‘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秘密!”

  天开语不由眼睛一瞪,冲她白眼道:“什么你们你们的,讲清楚点,这里面可不包括
我在内!”

  时凤鸣立即吐了吐小舌,抱住他在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当然啦!我时凤鸣的丈夫岂能
和那些人一样的龌龊——对吧!老公?”

  天开语这才放过她,随即又道:“不过这样一来‘东傲’可就不得安宁啦!”

  时凤鸣嘻嘻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天开语见她一副笃定的样子,不禁讶然道:“怎么说?”

  “难道我们的‘遁天大阵’是摆著当玩具的吗?哼哼,只要有人敢动歪念头,包管他有
去无回——当然,老公不在其内啦!”这回她倒没忘了将天开语摒除在外。

  天开语对她如此自信不觉好笑:“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敢来,那总有他们的通
天手段——就比如我,现在就已经知道‘东傲防御’的秘密。总之,防不胜防之下,你们
能肯定‘东傲防御’心法不会被人盗走?”

  爱郎这番话分析得合情合理,时凤鸣一想竟觉得果然如此,不由心中一阵发凉,寻思
之下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回去重新和暴天等商量一下应付的办法。忍不住便看看天开语,只
是嘴里不好得说出口。

  天开语看她的神情,便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眼前他却想弄明白这“遁天大阵”
的更多资料,因此故作没看到时凤鸣的焦急眼神,将话题转到了“遁天大阵”上:“对了
,凤儿,这‘遁天大阵’应该有所变化的吧!要不然就这么死板的话,也不能够有‘遁天’
的厉害啊?”

  时凤鸣心中有事,哪里还会有心情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有口无心地应了天开语两声


  天开语微微皱眉,知道此刻再留她也非上策,想了一下,便将手中的光晶笔轻轻放下
,转过来对时凤鸣道:“这样好了,凤儿,你先回去吧!这个阵势的变化我自己一个人先想
想,回头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再问你——你看这样可好?”

  时凤鸣见他终于肯放自己回去,心中反生出愧疚,低头道:“对不起,开语!我真的不
是想这样,不过……”

  天开语一口吻住她,大舌在她嘴里搅动一圈后方松开她道:“不用多说啦!我明白你的
心理,毕竟现在你还是‘东傲’的高级教官,总要对这里负责任的!这也是一个人起码的做
人准则,我不会阻止你的。另外……”他顿了顿,又在时凤鸣的额上轻吻了吻,道:“如
果你发现我做出危及‘东傲’的事情,大可不必拘于情面而放不开手,尽管对付我好了!”


  时凤鸣听他这话不由心中一惊,还以为他对自己急著离开生气了,忙紧紧抱住爱郎,
颤声道:“不不!我不走了,开语你不要生气……我……我死也不会对付你的……”说著急
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天开语见她如此,知道伊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安慰她道:“说哪里的话!凤儿始终
都是我天开语的好妻子,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其实我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你也不想想
,我又怎会做出让凤儿为难的事情来呢?”说著温柔地看著时凤鸣,大掌在她嫩滑的脸蛋上
轻轻地摩挲。

  时凤鸣这才破涕为笑,娇嗲地在他怀中又扭动一回后才恋恋不舍地脱身离去。

  天开语在门口目视爱妻转过回廊后才向一直避在一角的幻青蜃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幻青蜃一进门天开语便将她一把搂住,同时反手将门带上。

  幻青蜃立即俏脸通红,娇躯也止下住地颤抖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美丽眸子早羞得紧紧
闭上,一任天开语一阵风地将她抱进了卧室。

  不过天开语这回却没了和她欢好的冲动。皆因刚才同时凤鸣的盘肠大战已将他的欲火
渲泄了八分:因此,他此番将幻青蜃这个青涩的少女抱进来完全是另有目的。

  “来,青蜃,你坐好。”他将幻青蜃放在床上,轻声对她道。

  幻青蜃一下失去了情郎的拥抱,又听到他这么说,不禁睁开了大眼睛,有些奇怪地看
著天开语,不知道他要她做什么。

  看她一副清纯娇痴的俏模样,天开语险些又冲动起来,忙自觉地克制下蠢蠢欲动的欲
望对她道:“青蜃,你的武学修为实在太差,现在我来替你打通全身的气脉,好方便你进
步得更快一些。”

  幻青蜃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呀,这可是学员们梦寐以求的境界啊!想不到眼前的情郎真就能够使自己达到这个境
界!

  天开语从她眼睛中看到了惊讶,伸手拍拍她的小睑,笑道:“怎么,不相信你天哥哥
有这个本事吗?要是天哥哥没有这个实力,又怎么能以学员的身分住到这间教官的寓所呢?
”说著不待她再开口说话,便放出一个泛著蓝白光芒的能量力场罩,将幻青蜃整个人包容
了进去。

  幻青蜃还未及反应过来,便觉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来一股强大却不失柔和的能量从她
的每根毛孔渗入体内。她忍不住惊讶地正要开口时,却听天开语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轻响
起:“好了,青蜃,你不要多想什么,开始运行你的心法吧——什么也不要管,运功就行
了!”

  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心上人总是百依百顺的,更何况自己已经将整个身心都交给了面前
的情郎呢?当下幻青蜃果然不再想其他,一心一意地闭目行功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幻青蜃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坐下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到天开
语在耳边轻唤她:“好啦!青蜃,已经行了,收功吧!”她忙依言收了心法,睁开了眼睛。


  却见眼前多了一个人。时凤鸣教官——不!现在应该叫做凤姊姊的——正和天开语一起
站在面前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呢!

  “时教——凤姊姊,你怎么也来啦?”她不禁开心地跃起身向时凤鸣扑去。

  不料一动身,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是无比的轻灵,在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凤姊姊
接住抱在了怀里。

  “哎呀!我怎么……”她情不自禁地轻呼,这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令她一时间无
法反应过来。

  “你的周身脉络已经被你的天哥哥打通啦!内力增加了何止十几倍呢!当然会感觉怪怪
的——这也难怪,一下子拥有了那么多的宝贝,当然是不适应的啦!”时凤鸣好笑地打趣著
幻青蜃,只见她犹在怀中瞪著一双惊讶的大眼睛。

  天开语也笑著点点头,上前将她从时凤鸣的怀里接过来搂住,轻轻地抚摸著她的小脸
,疼爱地道:“是啊!你现在的功力已经足以和你们‘东傲’的顶尖高手学员媲美啦!只是
还欠缺些运用的火候罢了!”

  幻青蜃总算渐渐平复过来。紧跟著便从心中生起一阵狂喜,“凤姊姊,天哥哥,这都
是真的吗?我真的变得有那么强吗?”见二人一齐点头微笑,这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一
时间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连手脚都下知怎么放了。

  天开语和时凤鸣看著这个小丫头一副欢喜失常的可爱样子,也在心中由衷地替她高兴


  “青蜃,你知道你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以后应该干什么吗?”见幻青蜃开心忘形的样子
,时凤鸣及时的提醒她。

  “啊?哦……什么?干什么?”时凤鸣的话果然管用,幻青蜃开始清醒了过来,思考起时
凤鸣提出的问题。

  “是啊!你知道应该干什么吗?”时凤鸣继续提醒她。

  看著时凤鸣略带严肃的表情,幻青蜃彻底从狂喜中清醒过来,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
题。

  她目光一转,见天开语面露微笑地看著她,同时一只手紧紧地握著时凤鸣的手时,一
丝灵光突然从脑际闪过:“我知道了,应该好好的帮助天哥哥——怎么说来著?是……是‘
辅佐’天哥哥!对了吧?”

  时凤鸣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惊这小丫头的精灵。

  “不要乱说话,说什么‘辅佐’不‘辅佐’的,我这个人可是胸无大志的,我可不想
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天开语“呵呵”地笑著捏捏幻青蜃的脸蛋。

  “对了,凤姊姊,你怎么也来这儿了,是不是有事情啊?”幻青蜃既已清醒过来,脑筋
自然也恢复了平日的灵活。

  “唉呀!对啊,时候已经不早啦,我们赶紧去赴晚宴吧!这次可不比中午的那顿,不能
迟到的!”时凤鸣突地惊叫起来。显然是沉浸在三个人融洽的气氛中,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
情了。

  “什么时候不早了?不就是一会儿吗?”幻青蜃兀自还在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

  “什么呀!你这一行功便是两个钟头,现在已经傍晚啦!”天开语笑著刮了刮幻青蜃小
巧的鼻子,“我们现在就赶紧去吧,还来得及哩!”

  在赴宴的途中,天开语详细地从时凤鸣这边了解了今晚参加宴席的人选。由于不同于
中午的轻松,晚间的正式宴席显得格外的隆重:像幻青蜃这样级别的学员已经不可能有资
格参加了,因此时凤鸣便将她安排到自己的住所去继续消化刚刚得到的强大真元能量。

  二人步人大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陆陆续绩地到了三、四十人,并且泾渭分明地分开
一群一群地说话。

  做为东道主,时凤鸣的进入无疑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她实在太明艳媚人了
,那动人的姿容似乎将整座大厅都增亮了几分。

  “哈!原来是凤鸣教官呀!你是主人,可是来迟啦!”迎面走来一名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
,只见他一脸的笑容,一边走过来,一边向时凤鸣伸出了一只大手。

  时凤鸣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却不料那胡须大汉竞紧握著她的手不放,不觉立时尴
尬起来,当真是摆脱也不是,继续让他握著更不对:因为毕竟爱郎天开语还在自己的身边
,总不能对眼前这个大汉表现得太热情吧?但眼前的大汉偏又和她很熟的样子。

  天开语一瞬间便看出了时凤鸣的为难;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礼貌地向来人
点了下头,又回过头来向时凤鸣欠了下身子道:“谢谢时教官的带路,开语这就要去回到
有将军那里去了!”这话不轻不重地点了时凤鸣一下。

  时凤鸣登时醒悟过来——眼下可不是两人私下缠绵的时候,而是在一个公开正式的场
合。他们都必须做出符合自己身分的事情:因此心下对天开语的提醒多了一分敬重,忙向
他报以一个只有两人才能明白的眼神,一面雍容笑道:“不必客气,对‘平虏’的‘天之
拇指’来说,凤鸣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那大汉一听说天开语“天之拇指”的身分,脸上立时掠过一丝异色,原本撰著时凤鸣
的手也不觉松了开来。时凤鸣忙向旁边轻移半步,避开了他。

  “你就是‘天之拇指’?”那大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天开语略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善类,说心里话
,对眼前这个摆明了占凤儿便宜的家伙,他实在十分的恼怒,因此虽拘于场合,脸上未表
现出来,但那瞧他的眼神已经透露了心中所想。

  那大汉对天开语的眼神一怔,随即恼羞成怒——好歹自己也是一名基地的教官,你再
是什么“天之拇指”,怎地也敢对老子如此无礼?心里想著,脸上便现出了怒容。

  天开语又岂能容他发作出来?当下功聚双目,神光进射,直视那胡须大汉!

  那大汉陡觉天开语的双目突然一片精亮夺目,直逼日月之光华,不由大吃一惊!然而未
及他反应过来,竞觉胸前似受到巨锤重重一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要向后跌去!正当他心里
暗自大叫下好时,却感觉同时又有一股大力将他身子生生地拉住,不使他跌倒。正在庆幸
未出丑时,已经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冲出来!他急忙拚命地忍住这口鲜血,不使它喷
将出来。饶是如此,嘴角也已溢出了一丝血迹

  大汉登时又惊又怒,定定地看著天开语,如同看到了煞神一般——心下却已经知道,
自己远远不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天开语见他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知道他正在强忍,心下多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
还算是条汉子,没有喷出来。当下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迳自拂袖而去!

  那大汉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受了内伤,须得尽快进行运功调理,便向时凤鸣点了下头,
也不再和她“亲热”,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那一人群中去了。

  时凤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由于她面对著天开语,而天开语却是背对著大厅内众人,
因此,相对来说只有她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那大汉乃是“昂藏”基地的高级教官,
名叫长志赫,相当于夸同神的地位,上回她和暴天等率人挑战“昂藏”的时候,此人的实
力就曾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天开歌固然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但是
身为一名高级教官,在如此一个照面便轻易地被人击成内伤,也未免太说不过去。经此一
役,如果说之前还对天开语的实力有所怀疑的话,此刻她已经是彻彻底底地相信了爱郎的
过人本领,心下不觉涌起万分的自豪和欣喜……

  天开语离开时凤鸣和长志赫后便到了“平虏”基地人员的一群中来。有我梁和来木末
一见他过来,便急迎上前去,以眼色向他询问进展如何。

  天开语不觉心中好笑,心道,难道一个好的防御真的可以使一个人的武学在本质上有
所提高吗?

  “没有问题,已经成功了。”他定近二人,在一擦肩的瞬间低声说出了这句令他们惊
喜的消息。

  有我梁和来木未二人登时浑身剧震,呆了好一下才懂得转过身来。四道难以置信的目
光直直地看著天开语。

  天开语看他们这副“动人”的神情,不觉心中发笑——那个“东傲防御”心法从来就
在自己的心里,又何需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得呢?只不过为了他的凤儿才有这一出“回访东傲
”的戏罢了!

  不过他在这个时候告诉有我粱和来木末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既然已经感觉这里会有
事情,那么就尽量避免有“平虏”的介入,这样一来他们到时脱身也方便得多。

  见天开语微笑著点点头,有我梁和来木末当真是激动无比,却努力在表面上下动声色
,以免被“东傲”的人有所察觉。

  这时“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已经围了上来,将天开语众星捧月地护卫起来。

  天开语看著他们忠心耿耿的样子,心下著实感动。

  他一手将风飘醉搂在怀里,另一手轻轻地在莉莉明香的脸上抚摸——在“波切旬月”
成员面前,他无需掩饰对二女的爱宠——目光则看著巴可连狼,沉声问道:“怎么样,一
切都还好吧?”

  巴可连狼立即一躬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有天老大的安排,一切都很顺利。他们
五个人现在应该有进一步的提升了!”在公开场合,他们一致称呼天开语作天老大。

  天开语的目光越过巴可连狼,在其宫等五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只见他们正满含敬意地
注视著自己,便微笑著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顿了顿,他示意丌官等人走近。其官和刑可等五人见他示意,忙靠拢
过来——他们已经觉察出“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和天开语的关系非比寻常似乎是他的贴身
卫士一般,因此便不自觉地对他们产生了些许的隔离感,在他们靠近天开语的时候,自己
就自觉地避了开来。

  “恐怕这次‘东傲’之行不会太平静,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由我
来应付,你们千万不可以随便出头——除了正常组织的参观,没事就在自己房里待著,记
住了没有!”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温和而转为近乎严厉了。

  十个人登时凛然,虽不知道天开语为何要这么说,但是从天开语一向权威的识见来看
,他这样说一定有其缘由。因此,在风飘醉等人立即应诺后,其官等也表示服从他的安排


  这时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只听时凤鸣悦耳清晰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现在大家已
经都到齐了,就请各人按照席位上的名单就座!”声音虽不甚高亢,却使闹哄哄的大厅里每
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示出她深湛的内力修为。

  乱哄哄的场面渐渐地平息下来。

  宴会大厅和中午坐的格高大不相同,总共近六十人被分为两边共六排,一边三排的座
次排列。其中最靠前的左右两排为各基地教官所坐,后面左右两排则安排了各基地的学员
。正中间的主席位则为暴天、夸同神和时凤鸣所坐。左右两边座位的中间腾出了一个场地
,看样子是安排什么节目用的。

  随著夸同神一声“宴会开始”,整个大厅立即投入到觥筹交错中去。

  在两圈痛饮之后,好戏终于开场。

  席中一人长身而起,本来十分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均下约而同
地落到这个打破当前气氛的人身上。

  天开语已经从他刚才放在他面前的名牌上得知此人名叫炎虎亮,是“地炎”基地的一
名高级教官,在他身边的是“地炎”的首脑炎虎光,从名字看去,这二人分明是同胞兄弟


  “大伙儿这么热闹,难道暴天将军没有想过要来点什么节目助助兴吗?”炎虎亮声音
当真恰如其名,既虎虎有生气,又十分的响亮,只是略嫌凶戾了些。

  众人当中已经有人在起哄叫好了。仅一句话便将矛头迳指向了东道主的最高首脑暴天
,天开语不禁暗暗皱眉真心道这也太过分了些。

  暴天却似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招,连头也未抬一下,仍与左首的有我梁谈笑风,生,
倒是时凤鸣立即接了过来,不慌不忙地放下食具,笑吟吟地对他道:“哦,原来炎虎亮教
官是想看节目啊?可惜我们这儿是训练基地,不是外界的娱乐场所,因此恐怕这方面要令炎
教官失望了!”见炎虎亮一脸的悻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们虽然不能提供什么值得娱
乐的东西,但却为大家安排了中间这么一块场地!既然大家都是尚武之人,而且恐怕此次所
来目的也和武学有关,因此我提议,就由各基地出人,利用中间这块下算大的地方来个较
技表演,如何?”说罢妙目扫视四周,像是在征得所有在座人的同意。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暗拍案叫绝。“东傲”基地这一手玩得果然漂亮,既表明了盛情款
待的诚意,又将所有的人都扯进了是非圈中。这样一来,这些基地的人首先就要在他们各
个基地之间过一趟关,然后才能考虑针对“东傲”武学的计画。

  他情不自禁地向时凤鸣望去,却恰好见她对自己抛了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立即醒悟
过来,定是自己提醒了她后,“东傲”及时调整了应对策略。

  时凤鸣这言一出,大厅中先是一阵沉寂,紧接著便是一片窃窃低语声。

  过不多久,便见炎虎亮重又站起,昂然道:“既然时教官这么说,我们‘地炎’就回
应她的提议,我们先出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基地愿意来配合一下?”说著一脸的
自信扫视四周一遍。

  天开语心中暗自摇头,这个蠢货,自以为聪明,其实正落入了暴天和时凤鸣等设下的
圈套——让各基地问先暴露和消耗各自的实力。

  果然,炎虎亮这一充满挑衅意味的话立即在“昂藏”和“潜龙”等基地的教官学员中
引起了轩然大波。只有“东傲”和“平虏”的人依旧保持著冷静,在一旁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见“地炎”方面一个高姚的身形立起,众人望去,竟是一名身著红装身材健美的少
女。那俊俏的容颜和凹凸起伏的曲线无不显示出她的美貌。只可惜美则美矣,那双大眼睛
中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片冰冷和煞气,大大地削弱了众人对她的美好观感。

  只见她缓缓地穿过前面的席位来到宴席中间的空地中央站定,双眸四处一扫,似在寻
找合适的对手一般。

  沉寂半晌,终于有人克制不住跳了出来。

  “我来领教一下‘地炎’的绝学!”从“潜龙”方面一个身形一跃而出,落在了那红衣
少女的对面。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名一身黑衣的少年,脸色甚为白皙:黑衣白肤下,更衬出一双
明亮有神的眸子。

  天开语心中暗暗点头。从气势来看,这两个人分明已经达到了其宫来“东傲”

  之前的水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实力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当下暗自留心二人
动手的情况。

  “我叫朗琅,是‘潜龙’‘拇指’,敢问姑娘尊姓芳名!”这自称朗琅的少年看来十分
有教养,主动对那少女介绍了自己的身分。

  众人齐齐一惊,想不到“潜龙”基地一出手便派出了他们的“拇指学员”:看样子他
们是被“地炎”炎虎亮的言行激怒了,准备一击必中。

  天开语却在一旁看得心中雪亮,知道在“潜龙”基地一席定有高人相助,不然绝不会
在首次便派出他们的“拇指学员”。因为他从气机上感应出,那红衣少女正是“地炎”基
地“拇指”级别的学员!

  “呵呵,小伙子不要心急嘛!我们这位小姑娘凑巧也是‘拇指学员’,她叫发红萼,希
望你记住喽!”炎虎亮依然是那么大声地说道。

  天开语却将视线离开了空地中间的朗琅和发红萼,而是将心神放在了“潜龙”基地,
在其中暗暗仔细探寻那个隐藏的厉害人物。

  暴天手一挥,发出了开启力场幕墙的指令。随著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从大厅的上
方降下了一道长方形的力场幕墙,恰好和宴席中间的空地大小吻合。天开语此刻更加确定
这一切都已经被暴天等预先设定好了。

  “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我代表‘东傲’感谢大家的捧场——就由本人来宣布比武
表演开始,大家是否同意呢?”时凤鸣这时也站了起来,巍巍双峰随之一阵颤动,看得在场
的男人无不眼睛一亮。

  几个素来好色的教官早忙不迭口地应道:“如果是凤鸣教官,那自然没有问题的啦!”


  时凤鸣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下暗自生出鄙夷,面上却仍是笑吟哈地道:“那
好,凤鸣就却之不恭了——请场内两位‘拇指学员’注意,因为是表演性质的,请你们务
必记住点到为止!好了——开始!”

  随著她的话音刚落,原本薄弱的力场幕墙立即闪起一阵光幕,显然在时凤鸣传音进去
后加强了防护的强度指数。

  力场幕墙内已是一片混战,两条淡淡的身影在内迅疾无比地交错分开,不时地爆出能
量相碰撞进发的耀眼光华。那红黑身影混战的场面从微微规则波动的力场幕墙外看去,分
外的诡异和骇人。

  而场外的众人除了学员外,一干教官只略看了一会儿,便似无事般地又相互聊了起来


  天开语的气机依然不停地在“潜龙”一席里来回地感应探测,虽然未能觉察出什么,
但他坚信,愈是如此,就越有蹊跷,只能说明内中藏有超级高手,将自己掩饰得极好,令
他一时难以发现。不过他相信那人总会露出马脚,因此只坚持以气机将那片席位牢牢锁住
不放。

  “呼!”随著力场幕墙内朗琅和发红萼一记正面对击,那整座力场幕墙似乎也受到了他
二人能量冲击的波及而震动了一下。

  场外所有人齐齐惊呼了起来!

  天开语却眼睛一亮!终于让他发现那个隐藏在“潜龙”席位中的神秘人物了!

  他立即将所有的气机紧紧地跟踪那名神秘人。那神秘人物显然是感应到了有人在以强
烈气机锁住自己,立刻本能地运功反击,欲挣脱天开语气机的锁定。

  天开语已经无暇顾及场面上的战况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付的这名神秘人物的实力
大得惊人,很明显的要高出在场所有教官一大截!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对这个神秘人物的气
机居然隐隐的感到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此时力场幕墙内的两个人的情况已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发红萼和朗琅已经停止了所有的攻击,面对面拉开功架站立著。二人的身体正分
别被一红一青两团护身真气围裹,那真气在力场幕墙之内下停地鼓荡伸缩,从而使得那力
场幕墙内的情形看来如真似幻,甚为奇诡.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两个人分明正在积蓄力量进行最后的一击,而这最后的一击,将
决定著二人的胜负高下。

  天开语此时明显感受到那被自己锁死了的神秘人的气机居然不再试图挣脱,伹却未停
止运行,只是目标似乎有所转移。

  稍一探察下他便发觉,那神秘人物竟然在关心场面上的情况,并似乎跃跃欲试准备随
时向场上出手!

  这一发现令天开语大为惊讶,但却也使他更加的小心,因为他目前尚且不知这个神秘
人物的立场。为了更容易监视神秘人的行动,他不露痕迹地松开了紧锁的气机。抬眼向神
秘人望去。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和其他“潜龙”基地的学员不同,那神秘人以黑纱蒙著面
坐在“潜龙”席位不引人注意的一角。

  天开语的心里突地一紧,脑海中掠过那个雷雨的夜晚,那个击伤自己的神秘黑衣人!他
的瞳孔陡地收缩!

  不过很快他便又放松了。因为刚才气机探测的结果和那天夜里的黑衣神秘人完全不同
,此神秘黑衣人非彼神秘黑衣人也!

  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暴天皱了下眉,向夸同神点头示意,夸同神随即转向身
后做了个手势。顿时那大厅顶上的力场幕墙启动器响起一阵“滋滋”的声音,跟著那场面
上的力场幕墙明显地增厚了一圈。显然这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两人即将暴发的大能量攻击。


  “地脉炎火——”

  “青龙破晓——”

  天开语清晰地听到那力场幕墙内发红萼和朗琅几乎同时发出的一声暴暍!随之便见到一
红一青两股特殊性质的能量从二人身上涌出,直轰对方!与此同时,二人身上的红、青二色
护体真气立即消失,很明显的是被释放到了攻击能量之中。

  “轰!”饶是有加强加厚的力场幕墙遮罩著,在场的所有人仍然隐隐听到了里面能量对
击的巨响!

  只见那力场幕墙内一片耀眼夺目,一红二日两道特性能量在相互碰撞后迸发出大片白
色的光华。而发红萼和朗琅则在两道能量相互冲击的一瞬间各自向后的方向震飞了出去,
然后撞在力场幕墙上,随即重重地跌扑下来!

  众人陡见变故发生,皆忍不住一片惊叫!几乎在同一时间各自站离了席位上.

  在这刹那间,天开语的眼角余光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从暴天冷酷的面容上掠过了一丝
嘲讽的冷笑……

  似乎未曾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从席位上站起来的人在发出那声惊叫后,竟半晌再
无声音,显然皆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暴天在欣赏够了众人的表情后,才满意地挥了挥手。随著一阵轻响,那力场幕墙悄然
消散于无形。

  现场重新陷于混乱。

  “红萼!”

  “朗琅!”

  悲呼声中,两条身形迅捷地掠入场地。一边一个地抱起了扑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发红
萼和朗琅。

  “地炎”基地的首脑炎虎光和“潜龙”的首脑器无痕分别抱著各自基地的骄傲,痛心
不已。

  此时“平虏”的首脑有我梁和“昂藏”首脑敌不群也急离席上前。而“东傲”

  却只有时凤鸣施施然地走出席位来探视已经人事不醒的发红萼和朗琅。

  拘于规矩,除开这些首脑教官外,其余的人仍旧坐回了各自的席位,但纷纷的议论却
不绝于耳。

  天开语将灵神集中在前面的事发现场,感应著那里的一举一动。

  “唉!真是可惜,他们全身的经脉都震碎了……”敌不群啧啧叹息道。

  “是啊……真是的,怎么会这样不小心……”有我梁也是痛心疾首。

  “不过看情形生命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今后于武学方面恐怕就……”似乎经过了更进
一步的察看,敌不群又说道。

  “嗯……快将他们安置到后面去吧!我们的医护会照顾他们的!”时凤鸣柔和的女声响
起。

  随著她的话音,从大厅后面出来了几个人。看那服饰便知是“东傲”的医护。

  炎虎光和器无痕虽然痛心无比,但毕竟都是将军级别的人物,总是比较能拿得起放得
下一些,因此二人将发红萼和朗琅交给“东傲”的医护以后,均不约而同地怒目相视,同
时重重“哼!”了一声,尔后相互戒备地退回了各自的席位。

  见炎虎光和器无痕回到座位,时凤鸣媚态万千地展颜一笑道:“好啦!方才只一不过是
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毕竟是武技相较嘛!出点问题也是难免的,只要不出人命就一切都好
啦!”环顾四周,见众人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忙又笑道:“怎么,就因为这么点事情,大
家就没兴致了吗?大家还可以继续嘛!只不过这回可一定要小心啦!”说罢竟不理众人会有什
么反应,迳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厅中一时气氛紧张起来,“平虏”和“昂藏”更是人人自危。

  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地炎”的炎虎亮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只听他本来就大的嗓门在
情绪不良的状态下更加地嚷嚷起来:“怎么?难道我们的人表演完了,其他的人就可以白吃
白看吗?我想王少应该还有人出来表演一下吧!”

  众人一听立即色变!这炎虎亮虽身为教官,却当真十足是个赖皮之类。明知此番再行出
人比试实在是不妥之举,可他偏强行施压,要将这种带有伤亡性质的表演继续下去,而且
那语气中的矛头分明直指“昂藏”和“平虏”。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匆听“平虏”席位传出一声长笑,一个身形飘然飞出,落在
了场地中间。



第三十章  阴霾尽去

  来人正是天开语。

  “啊!”场面立即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没有人想到,居然有人愿意再搞这种“表演”


  有我梁和来木末却是眼睛一亮,知道既然天开语出马,那么不论如何,“平虏”

  都将稳操胜券,在下面的“表演”中立于不败之地。

  就在天开语出现的当口,“昂藏”基地却产生了一会儿的混乱。

  皆因那胡须大汉长志赫先前已经吃了天开语一个暗亏,由此他也知道了天开语的实力
实在是非同小可,如若同前面的发红萼和朗琅一般的死拼的话,恐怕己方没有一名学员可
以在他面前安全脱身!

  见天开语笑容可掬地注视著自己一方的学员,似乎已经在向自己发出无声的挑战,“
昂藏”首脑敌不群终于按捺不住——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公开场合下丢面子!不管这个叫
什么“天之拇指”的被长志赫说得有多强,眼下也得派人应战了!

  出来的“昂藏”学员叫做凉羽飞,也是“拇指学员”。

  天开语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便知道他尚且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哂笑。

  就在暴天准备挥手示意启动力场幕墙的时候,天开语却一摆手,似笑非笑道:“不用
那么麻烦啦!就这个样子挺好的——你们大可放心,绝不会有能量冲击的情况发生的!”

  此言一出,除了深知天开语“地母深渊”武学心法厉害的“平虏”诸人外,包括时凤
鸣在内,所有现场的教官学员均大吃一惊!暴天的脸色更是惊疑不定。

  “我在这里任由羽飞兄攻击,绝不做任何的闪避!”天开语气定神闲对凉羽飞道。

  现场顿时一片哄然。

  正如天开语所料的,所有的人均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东傲防御”。

  暴天等“东傲”基地的教官和学员几乎在同时瞪大了眼睛,暴天和夸同神更是将怀疑
的目光投向了时凤鸣。

  时凤鸣自然察觉到二人的目光,不禁心中暗自恼怒。心道果然如爱郎所言,一曰一有
问题,自己便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好在爱郎早巳将这一切都计算在内,解脱了自己的嫌
疑。想到此处,她狠狠地回瞪了暴天一眼,看得暴天一愣,感觉自己怀疑的心事被时凤鸣
看穿,一时反有些不自然起来。

  凉羽飞听他如此托大,也不由惊疑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你也练成了‘东傲
防御’心法?”言下之意只有天开语练就了“东傲防御”才会这么有把握和他对阵。

  天开语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笑道:“那倒不是!我对那‘东傲防御’武学心法本就没有
什么兴趣——我有的是我自创的防御心法,叫做‘地母深渊’!”

  众人听了这才缓过神来,好像天开语不知道“东傲防御”武学心法,就和大家一起扯
平了似的,在心理上多少好过了些。

  暴天听了也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偷眼看看时凤鸣,却见她正一脸不屑地看著自己,不
禁老睑一红,忙收回目光,不过心中却生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地母深渊?”

  大厅中又是一片嘀嘀咕咕的声音。有我梁身边座位的器无痕已经开始向他询问有关“
地母深渊”的情况了。有我粱神秘地一笑,却不回答他,只要他看场中二人。

  既听天开语说未练过“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凉羽飞便松了一口气。虽说天开语还
有什么“地母深渊”的防御,不过既然从未听说过,那也就不必放在心上;更兼对天开语
如此傲慢心中确实恼怒,因此在天开语要他发出攻击后,便不再迟疑,只说了声:“天兄
注意,我来了——裂云搏浪破!”一股强横的真元能量随即透掌而出,挟著隐隐的风雷之声
结结实实地拍在天开语不闪不避的胸前正中!

  “啊——”所人的人又是一阵轻呼。要知道,那“裂云搏浪破”乃是昂藏当年建立基
地的武学依托,那威力当真是非同小可!据说在功力足够的情况下全力施为,那威力足可兴
浪滔天!

  众人均感到大厅中的空气为之一滞,随即又是一阵收缩扩张。能令席中高手产生出如
此明显的感觉,凉羽飞的功力也确实足以自傲的了,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历经几世轮回的天
纵奇才天开语。

  一如所有刚刚接触到“地母深渊”的人一样,凉羽飞在“裂云搏浪破”真真切切地击
中天开语的身体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骇莫名的表情。

  “你!”他一口气接不上来,险些就此晕厌过去。滚滚的汗水从浑身上下渗出,在短短
的时间内湿透了里外衣衫。

  凉羽飞怔怔地看著自己击在天开语胸前的手掌,一种击在非生命体上的感觉从内心深
处寒栗涌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啪嗒、啪嗒”地从苍白的脸上滴落在地上。

  “怎么样,还想不想再来一次攻击呢?”天开语轻轻拨开胸前冰凉的手掌,语气调侃地
对凉羽飞道。

  凉羽飞艰难地抬起头来,看著天开语若无其事的睑,从喑哑的喉咙里艰涩地吐出三个
宇:“不用了……”

  “那好,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该轮到我来施行攻击了!你可以用你最快的身法躲避,
如果我不能在一招之内将你制住,那么就算我输,如何?”天开语双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
地看著凉羽飞笑道。

  在场的所有人现在都已经看出来了,凉羽飞的实力和天开语相比根本有著天壤之别!现
在即便天开语夸再大的口,他们也毫不怀疑他能够做到!

  “嘿!”凉羽飞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眼前这个拥有令人恐怖武学造诣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想善罢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轻
言放弃——他要为“昂藏”的荣誉而战!

  天开语看著凉羽飞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倔强不屈和全力催生的战意,目光中露出对他由
衷的嘉许。

  “那好,虽然羽飞技不如人,但天兄说的对,来而不往非礼也——天兄注意了,羽飞
要运行身法了!”天开语顿时对凉羽飞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皆因他到了这个时候仍保持著
比武的规矩,光明正大地通知对手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

  天开语双手缓缓张开。

  凉羽飞在他双手张开的瞬间发动了身法。众人立即见到一团淡淡的身影围著天开语不
停地奔走!而那身影很快便形成了一条围绕著天开语的色带——分明是速度太快而在人眼中
造成的残留影像。

  旁观的众人不禁一齐为凉羽飞这一战术叫好。因为这样一来,除非天开语能在瞬间判
断出凉羽飞的真正身体,而不是那些虚幻的影像,才能够一举将他击中。但是从目前的情
况来看,恐怕包括那些基地的将军或者教官都没有把握可以做到一击必中。因此大厅里的
气氛竟尔为之一缓了。

  就在所有的人,包括有我粱等紧张地看天开语如何行动时,却见他嘴霉现出一丝懒洋
洋的笑意,接著双臂陡地张开!那由静至动的突然变化令众人的心绪为之一振!

  接著便见他的双臂问忽然光芒大作,一个硕大的力场光团在倏匆问将整个中间。

  的场地给罩了起来!

  众人心中同时生出一声叹息——凉羽飞完了!

  要知道,天开语的这一战术恰是应和了场地的大小限制。在这种情况下,他只需将整
个可以活动的场地空间在瞬间控制在自己的能量势力范围之内,凉羽飞纵是插翅也难飞了
!而现在,他采用的正是这一战术。

  果然,在天开语的力场罩光芒大盛的同时,一个身形在其中显露了出来!正是凉羽飞。


  只见那力场光团中的凉羽飞一脸的痛苦,显然那强大无匹的力场能量束缚了他所有的
行动。

  在成功捕捉到凉羽飞后,天开语释放的力场光团立刻缩小至刚好包容凉羽飞的体积大
小。这样一来大厅里的众人看得就更清楚了。

  就在所有的人为凉羽飞的莫测命运担心的时候,却见那原本束缚著凉羽飞的白色光团
“倏”地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凉羽飞也“噗”地从那悬空中跌落下来。

  敌不群和长志赫大骇之下齐齐飞身扑了上去。

  然而未等二人去搀扶,凉羽飞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虽然神情萎顿,但却能看得出他并
未受到什么伤害。

  “羽飞兄没事的,我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而已。”天开语看他们如此的紧张,不觉好
笑道。

  见凉羽飞果然没事,敌不群和长志赫总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后,便一
言不发地携凉羽飞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天开语此举大出暴天的意料,原本以为天开语会如他所愿地和凉羽飞两败俱伤,可是
未曾料到天开语的实力竟然高到了如此的地步!看这情形,恐怕连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大厅里的人已经开始有意地起哄,言语中皆指向了“东傲”基地。那意思分明是既然
所有的基地都“表演”过了,那么“东傲”做为主人也自应当有所表示。

  暴天此时的面色著实是阴晴不定,他实在是心里有些发虚。一为天开语的古怪武学恰
是“东傲防御”的克星;二来天开语说不定会藉这个公开的机会对“东傲”

  的学员痛下杀手——由于每个基地都是“拇指学员”出马,因此“东傲”自然也应当
派出他们的“拇指学员”!

  就在暴天色变不定之时,天开语朗声笑道:“其实我想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因为大
家今天来到这儿无非就是为了一个‘东傲防御’嘛!”

  此言一出,当真是举座皆惊!

  要知道,虽然诸人确实是抱著这个目的来的,不过让天开语捅破了这层纸直截了当地
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为自己撇清,并开始有人指责天开语居心不良了。

  天开语却不理会那些吵嚷,继续道:“如果有人不是为这个目的,那么就请他离开此
地,因为本人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有关这个‘东傲防御’武学秘密的事情!”

  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后,整个大厅立即一片鸦雀无声,安静得只能听见起伏的呼吸
声。

  见所有的人均不作声,天开语冷笑一声:“看来这下大家都不否认我所说的了!那好,
我就说一下有关这个人人都感兴趣的‘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

  “住口!”突地一声暴暍如平地炸雷响起,生生地打断了天开语的叙述。

  众人脑中一片“嗡嗡”之声,在骇然之余目光一齐转了过去。却见暴天满睑怒容地瞪
著天开语。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怎么得知‘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的。但是,我要
提醒你的一句是,现在你们都在我‘东傲’的地方,一切都必须听从我们的安排!‘东傲防
御’是我们的机密,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将之传出去!如若‘东傲防御’心法今天在此地传出
来的话,哼哼——”只听他狞笑一声道:“我暴天绝不担保今天在这里的人能够安全离开
这儿!”

  众人听他一说,齐齐震骇不已,想不到他做事竟会如此的决绝。

  就在众人进退维谷的时候,天开语又是一阵大笑,看著声色俱厉的暴天讥嘲道:“不
过在这里好像还有一个人比主人更有资格和权力来主持这个会,”说著他胸有成竹地将手
往“潜龙”席位上那个神秘人一指,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是烈燧阳将军!”

  众人听了无不震惊!暴天更是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原来天开语在发红萼和朗琅同时重伤坠地的时候。突然捕捉到那神秘人外放的相对强
烈的气机,甚至他都能感觉到神秘人情绪的激烈波动!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映出一个人
,就是在“平虏”晋测大会上主持大赛的烈燧阳!在晋测大会时,他虽也对烈燧阳有所感应
,但毕竟功力尚不足感应得那么的清晰,而且那个时候在气机感应方面的经验也不够丰富
,因此才感觉那气机隐隐的遇到过,却一直未能判断出神秘人的真实身分。但是现在他从
他那激烈的情绪反应上终于可以判定他就是烈燧阳了,皆因晋测大会的惨剧给他留下的印象
实在太过深刻的缘故,最终使他泄漏了身分。

  见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著自己,烈燧阳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空场的中问,和
天开语并立。

  随著那层蒙面黑纱揭去,烈燧阳不怒自威的面容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烈将军!”

  “烈将军——”

  大厅内众人纷纷起立施礼,暴天也惊骇地站了起来,跟随众人一起行礼。

  烈燧阳将军举手挥了挥,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双目深深地注视著天开语,沉声连
说几个“好!好!好!”

  天开语却依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似乎并未对烈燧阳的话做出常人应有的激动反
应。

  接著烈燧阳缓步走向暴天、夸同神等的主位上:暴天、夸同神和时凤鸣忙起身让开,
自己则在一边和其他基地的教官挤著同坐。

  烈燧阳大剌剌地坐下后,向天开语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过来同他一起坐下。天开语也
下推辞,便在大厅众人既羡且妒的目光中昂然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我想大家一定在猜想我怎么会来这儿的。”烈燧阳开口说道,同时目光有所指的转
向暴天。暴天忙垂下了眼帘。

  “我之所以来到这儿,是因为我听说在这个岛上出了一个叫做‘东傲防御’的强大防
御武学心法!”他接著说出了来这儿的原由。

  大厅里顿时又是一阵骚动。他们都没有想到,仅仅一个基地自创的武学心法,竟可以
惊动军方的一位高级将领前来,这种荣耀也可以算得上罕见了。暴天等一干“东傲”基地
的教官更是面有得色,显是大有面子。

  “不过”烈燧阳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想在座的各位大概都忽视了一
点,好的武学心法必须学以致用,而且只有让更多的人使用了以后,才能够找出其中的缺
点,将之改进!在这一点上,暴天你们做得既有对的地方,也存在错误的观念!”

  暴天等听烈燧阳语气转严,不禁心头又是一紧。

  大厅里寂静无声,只听见烈燧阳的声音在其中回荡。

  “说他们做得奸的地方,就在于‘东傲’的教官和学员敢于打破旧的武学框架,创造
出自己的武学观点:而错误的观念则是为了使自己的武学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取得好
的名次,不惜以同岛同伴做试验对象;更恶劣的是,还要藉这次宴会,使同岛各基地之间
互相残杀,以削弱别人的竞争实力,”

  众人一听,一片恍然之声,登时纷纷指责起暴天等人。暴天等的脸色更是要多难看有
多难看,一时间将烈燧阳恨了个透毒!

  “不过你们也不要这样的挖空心思想不劳而获,平白就想得到别人经过多年苦心研究
才得出的成果,”烈燧阳冷笑著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出言打断了他们对暴天等的非议
。暴天的脸色立时又转了过来。却听烈燧阳接著道:“其实把你们五个基地放在同一座岛
上,不仅仅是你们的武学有著血脉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将来‘震日之约’的人选要从你
们五个基地产生。你们知道吗?外界早已将你们五个基地看作是同气连枝,当真是‘一荣俱
荣,一损俱损’:因此,只有你们各基地之间经常加强联系,并且于武学一道互通有无,
只有这样,才能集体得到实力的壮大,也只有这样,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你们才能得
到好的名次!”

  一番话说得大厅内人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只听烈燧阳又道:“因此,我此次前来,一个目的是调解你们各基地之间的关系。我
决定,‘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就在今天彻底公开,‘东傲’方面必须将全都有关的心法
秘密告诉其他的基地,让大家一同修习,一同提高!”此言一出,顿时大厅内响起一片低低
的欢呼声,而暴天等“东傲”的教官和学员则面露悲愤之色,显然是极度的伤心和愤怒,
只是被烈燧阳的强势权力压制住而不得发作.

  烈燧阳看暴天一眼,猜到他心中所想,便接著笑道:“我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代表军
方对暴天将军颁发嘉奖令!”

  暴天等不由一愕,猛地抬起头来紧盯著烈燧阳,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烈燧阳笑著对暴天肯定地点点头道:“从今天开始,暴天将军晋升军阶一级,并担负
起整座岛屿各基地的训练工作,同时‘东傲’基地凡直接参与‘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研究
的教官也在职级和薪水方面加升一级!”

  暴天等人顿觉扬眉吐气!因为能够获得统领全岛的权力,正是对他武学造诣的充分肯定
,这项荣誉好像仅在百年前的“平虏”有过啊!暴天的虎目中禁不住涌出激动的泪水。

  夸同神和时凤鸣等也自是激动万分,而那些学员们有的已经在互相拍手欢庆了。

  相对“东傲”基地的欢欣场面,其他的基地虽说得到了修习“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
许可,但是却在无形中将自己置身于暴天的领导之下了,心下当真不是滋味

  “至于你,‘平虏’的‘天之拇指’,我看你先委屈在这个岛上待一段时间,等我回
去后在军都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职位——谁叫你这么年轻哩!”烈燧阳说著对天开语报以一
个会心的微笑。

  有我梁等听说这个消息,反倒开心起来,因为天开语毕竟是从“平虏”出来的,那么
他的成功无疑便是“平虏”的成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此次他们前来的收获也算是极丰
厚的了!更何况如果天开语今后在军方任职的话,他们的后门都比较好走一些!

  见厅内所有教官对自己的发言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表示,烈燧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端起手边的“地火龙泉”,示意一圈,对众人朗声道:“来,为了未来的‘震旦之约’,
让我们满饮此杯!从此刻起,本岛的武学将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气东傲武会’!”说
罢一饮而尽!

  猎猎呼啸的海风吹拂著屹立在火山巅峰的众人身上,面对著茫茫无际的大海,“平虏
”基地的学员正在和渐去渐远的烈燧阳挥手致意。

  “好啦!我们可以回家啦!”看著烈燧阳的“破浪梭”消失在天际尽头,天开语终于舒
张著大喊出来。一旁的有我梁、来木末及十名学员也受到他的感染,目光转向遥远的“平
虏”方向:是啊!历时一个月的“东傲之行”终于得到了圆满的结束,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

  天开语长啸一声,展开双臂,飞身跃下脚下的岩石,朝著「平虏”的方位急驰。身后
众人也人同此心地跟著跃了下去,随著他飞驰而去。

  十来个身影不停地在交错嶙峋的礁岩石缝之间闪动,渐渐地消失在怪石峭壁之中。

  远方的海面上,淡淡地飘起了一层迷离变幻的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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