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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tormlier (暴风中的潜伏者),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幻梦唯心 二 转世风流 四至五集 作者:天音丝缕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Fri Dec 10 22:10:34 2004)
第四集
第一章 计种前因
看见卓映雪恨恨地瞪视着自己,天开语知道自己欲进先退的策略起了初步的效果。他
有十足的把握,断定卓映雪不会拿那个“大人物”的生死来做赌注。来与自己身上的秘密
做比较。
此时行弈小组的同伴们在休·比林斯武督的率领下,已经来到了天厅。
不出天开语所料,所有的人只是处在一种友好而随意的交谈中,而没有立即入席,这
说明还有更重要的人物在后面哩!
待所有月亮城方面的人都与行弈小组的客人寒暄过后,天开语才趁着众人随意走动的
空档,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休·比林斯。
“武督您好啊!”天开语主动向休·比林斯打着招呼。
休·比林斯听到他这熟悉的声音,先是一震,待回头看到天开语经过妆容术改变后的
脸时,才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礼貌地回应了一声:“……你好……”
天开语一笑,立即先将体内的能量逸出,在自己和休·比林斯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磁
场幕墙罩。由于他并不希望由于力场罩的强度过大而引起休·比林斯的感应,因此只是利
用了大地的磁场,制造出了一道薄薄的防线,只需达到防止天厅中可能藏有的声纳装置对
二人的交谈进行探测的目的,便足够了。
天开语以眼尾看了卓映雪一眼,见她虽与旁人说笑,但目光却一直若有若无地留意自
己这个方向,便微微侧转身体,同时向休·比林斯身旁不露痕迹地横跨出一小步,迫使他
不自觉地与自己同步转过身来。看看角度,估计卓映雪不可能看到休·比林斯的脸部表情
变化后,才不动声色地笑道:“怎么?武督您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我是天开语啊!”
果然休·比林斯的脸上现出吃了一惊的样子,嘴微微张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陌
生的英俊男子就是自己小组的成员天开语。
天开语忙道:“武督您最好表现得正常一点,不要过于惊讶……对了,难道红萼没有
告诉您我的事情吗?”
休·比林斯这才吁出一口气,轻叹道:“你真的是 开语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开语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错,红萼是告诉过我你目前的情况,不过能在这里见
到你,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停了一下,他苦笑道:“知道吗?大家都很想你呢,只是不知道你的下落……”
天开语打断他道:“我用了妆容术现在您不是知道了吗?您现在可以去告诉他们了,
就说我就在这里,不过让他们在与我见面时,不要反应太大,以免让人看出来……”
休·比林斯点点头,又迟疑道:“开语,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你应该知道,我们在
这里逗留的时间已经太长了……”
天开语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便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们得尽快赶到下一个行弈点这
样吧!我把这里的事情尽快解决。”说到这里,他脸上忽哂然一笑,声音压低道:“怎么
,武督对我信不过吗?”
休·比林斯感慨地摇头道:“开语,你说哪里的话?说实话,我真的是从未见过有人
像你这般能干的——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造诣。重要的是,你在处理事情方面,也要比
同龄人老练成熟得多……如果不是你,我都想像不出这次行弈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天开语笑道:“武督你不要这样说,开语会不好意思的——呀,有人来了,我们说点
别的……”
却是他的眼角余光看到卓映雪终于按捺不住,朝自己这边走来了。
悄悄撤去力场罩,天开语与休·比林斯胡天海地地随便聊起了月亮城的风土人情。
卓映雪之所以赶来,实在是因为她感到奇怪:为何天开语同那个叫休·比林斯武督的
人说话,自己无论如何运功凝神,也无法听到一点内容呢……
“开语,看来你同这位武督谈得很投机嘛……”
卓映雪一开口,天开语心中便笑了:看来她还是很担心自己这个人才会“流失”的啊
!
当下地点头道:“是啊,比林斯武督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来月亮城,所以我们两个
自然就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啦!”
听天开语这样说,卓映雪立即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没有谈到其他的……
然而天开语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又立刻让她的心悬了起来:“不过武督刚刚问起我
来这里做什么的,就被将军您的到来打断了……”
卓映雪心中连连暗呼“侥幸!”——幸亏自己及时赶到,否则难保这个唯利是图的天
开语不会向这个休·比林斯说点什么!
她忙道:“哦?是吗……对了开语,我正好找你有事情,你跟我来一下好吗?”
说着向天开语猛使眼色,要他跟自己走。
天开语知道她的确有话跟自己说,而且是对自己有利的方面,便意味深长地对休·比
林斯使了个眼色,说了声:“那么……武督,我们回头见!”随后跟着卓映雪去了。
站在天厅一角的巨大水晶幕墙前,卓映雪脸罩寒霜,恨恨地对一旁仍是一脸漫不经心
的天开语道:“开语,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外人接触呢?难道姊姊为你做的一切
,还不能让你满足吗?”
天开语突一笑,不怀好意地向她靠近,卓映雪迟疑一下,终究没有避开,只是说话的
声音却明显有些怯弱:“你……你不要这样……这里人太多……”
天开语却不理她,嘻嘻笑道:“姊姊所说的‘做的一切’,是否包括昨天晚上呢……
”
卓映云顿时大窘,雪白的消脸也不期然地晕红起来,俏眸忙不迭地偷偷瞥视一下周围
,见没人注意自己这里,才松了口气,但声音仍掩饰不住有些颤抖,道:“你……你坏死
了!不许你再提昨晚的事情!”
天开语见她重又露出女性的柔媚娇态,这才转过话头,正色道:“其实姊姊对我应该
完全信任才对。因为我对你来说,恐怕只有好处,且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危险——我希望
姊姊你不要拿军方的那套东西来对付我——什么监视、猜测、调查,都是很无聊的行为!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可以答应你,等把‘蓝细多突菌’研制出来,解救你们那
个‘大人物’后,我就离开月亮城……当然,你也得答应我,不能伤害我的性命才行——
虽然你的保证可信度很低……”
见天开语一脸正色,与先前的无赖行径判若两人的样子,卓映雪不禁呆住了——想不
到这个大男孩正经起来,那气势竟是如此的森森庄严!
他的表情,他的说话,都因他这气势而透出一股让人不能不遵从的力量!
天开语在她的心目中,陡然间增添了浓重的神秘感,令她不由自主地重新分析评估他
在自己心中的角色和份量。
但不论怎样猜测,至少有一点是她可以确定的,就是:天开语的确不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不是一个自己从中央资料库中所能查到的那种普通人。
他一定有其他深刻的背景。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他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正紧张地思索间,只听天开语继续造:“这样好了,如果姊姊相信我的话,那么不单
单能得到我已有的承诺,说不定我还会在其他方面助姊姊一臂之力呢!”
卓映雪心中又是一下剧震!
他这样说,分明是话中有话!
可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其他地方……会是哪方面呢?
难道是……
她突地想到了那件事情,顿时一颗心“噗噗”地急跳起来!
见卓映雪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眼神也变幻不定,天开语便知道她已经被自己越来
越“高深莫测”的言谈给打动了,当下忽话锋一转,笑道:“姊姊,不知道这里可有地方
密谈的……”
卓映雪又是一震,心道:“怎么?难道他要同自己摊牌吗……”
心中激动下,面上反而沉着下来,点头道:“有——你随我来……”
举凡重要的头面人物,在各种公众场合露面时,总是会姗姗来迟,这一回也不例外。
最后到达天厅的,果然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东熠军方的三名巡视代表!
在裴将军等月亮城最重量级将领的陪同下,三位身着正规戎装,军阶分别为中将、少
将的东熠中央军区的“军武巡察”昂首步入了天厅。
天厅的月亮城方面要员看到,这三人每人的胸前徽章上都多了一枚形似飞翼的金色剑
纹——这便是区别与东熠大陆其他军管区军阶的显要标志了。
虽然他们仅为中将、少将军阶,但是却是中央核心区里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
要比之裴将军的“上将”军阶要份量重得多!
天开语的心中急速地搜索着记忆里三人可能有的资料。
蓦地,他的视线落在了那边上一名年青的将军身上——铎无伤!
对!就是他!今后东照位极二座的军界奇葩!
天开语的心开始豁豁地鼓动起来!
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新的人生篇章才真正揭开了序幕!
要知道,这个铎无伤可是东照大陆一个划时代的人物,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在记忆当中,自己何尝有过这样近在咫尺接触铎无伤的机会呢?
可是就在现在,他随时都可以上前去触摸他……
天开语竭尽全力才抑制住脑中激动混乱的思维。
“开语,你怎么了?”一旁的卓映雪敏感地察觉天开语这个小情郎目光灼灼、呼吸粗
喘的异样,不觉担心地问他。
天开语目光从铎无伤身上收回,闭上眼睛,默念心诀,勉力恢复了正常,然后才睁开
眼睛望向卓映雪、轻叹道:“姊姊,你绝不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
卓映雪俏脸“倏”地红了一下,眼帘微垂,低声羞道:“当然,你心里想些什么乱七
八糟的东西,人家怎么会猜得到呢……”
天开语一愕,随即明白她想到哪里去了,不禁心头也是一荡,忍不住悄悄自桌下伸过
手去,捏了她弹跳圆润的大腿一下。
卓映云顿时娇躯一颤,险些呻吟出来,忙侧目羞瞪了天开语一眼,示意他不可乱来—
—但她心里却已经开始再次紊乱了起来……再也想不到,这个天开语真的是色胆包天,居
然敢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引诱自己到那密室里去行欢做爱……可是那种感觉偏偏又是刺
激得要命,弄得自己直到现在还身子酥酥麻麻的,小肚子也是胀胀酸酸的,下面的嫩肉肿
肿地胀在股间,恐怕都有些破损了,感觉有些隐隐生痛……
天开语自得一笑,色手离开了卓映雪的大腿,思绪却重又回到了铎无伤的身上……
这个铎无伤,很显然现在还处在事业的起步阶段,如果能够同他搭上关系的话,那么
有他的配合,自己的逆天大计岂非成算多多吗?嘿嘿,到时候,说不定真的能把整个世界
都闹个天翻地覆哩!到那个时候,就不单单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事情了……
天开语心中越想越美,只差没有笑出声来。
卓映雪见他面上表情甚是古怪,暗暗感觉纳闷,却因这身边到处是人,不好对天开语
表现得过于亲热,只好将这个疑问闷在了心里,决定回家后再行盘问。
由于天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三个东熠中央军区来的高层将军所吸引,二人间的
一番小动作,自是无人发觉。
一条宛若长虹的长长宴席横跨整座“天厅”,在最远处东方的主位正席上,那三个东
熠中央军区的“军武巡察”已经先后落座,而紧挨着他们的,便是裴将军、梵衣色、休·
比林斯、文。卡贝加斯等身分尊崇的宾主,其后各人才按照地位等级的高低,依次落座。
而旁边的两百多个圆形桌宴,便如同群星拱卫于旁。
如此大规模的宴席,正是“观月寰宇”,也即月亮城最为隆重的宴席名色——“争艳
星霓”。
见泰半的人都对眼前壮观的宴会生出惊艳之色,偏身边的天开语却仍是那副司空见惯
的大刺刺模样,卓映雪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这个天开语,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真
不知道他真实的身分是什么……
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卓映雪的反应,便借席位上众人交头接耳之际,也低声对她道:
“姊姊,怎么,又开始怀疑我了?难道刚才在密室里谈得还嫌不够吗……没关系,等回去
后,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继续谈嘛……”
卓映雪闻听,顿时羞红过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不敢与他在这种场合
斗嘴,只得“哼”地白了他一眼,将身子转开,不去看他。
这时梵衣色从座位上立起身来,开始了例行的人员介绍和感情丰富的祝辞。
在天厅里轰若雷鸣的“干杯!”声中,盛大的“争艳星霓”终于正式开宴了……
酒过三巡,宴会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坐在中间长长主宴席上的将军们也开始离开席
位,到边上的圆桌席去与月亮城那些低阶人士致意。
在卓映雪被人邀约后,天开语便无须顾忌地迎上了行弈小组的伙伴们,他们早已经往
自己这处频频回首了,再不过去,只怕他们会忍不住主动过来了。
见天老大过来,几个人虽然仍尽力装做平静的样子,但他们的眼中却无不现出热望的
神情。
“大家好啊!”听到熟悉的声音,发红萼首先便控制不住地“啊——”地轻叫了出来
!
天开语忙瞪她一眼,然后轻咳一声,道:“你们不要这样看我……会让人看出问题的
……”
闻言五个同伴立刻不约而同地又目光转回,弄得天开语一时哭笑不得,只好苦笑道:
“算了,你们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小心点。”
舞轻浓对同伴们使了个眼色,主动道:“您好,听说您叫天开语?”说时俏皮地眨了
眨修长美丽的眼眸。
通波冈终于不可自抑地“噗哧”一声喷了出来,随后急弯下腰来,辛苦地忍受着不使
自己笑出声来——实在是舞轻浓这个明知故问太过搞笑了!
天开语也忍俊不禁,微笑了起来,无奈地摇摇头,道:“实在很麻烦——其实我也不
想这样的……”
这时帕帕真不砣恭维道:“天老……老兄,您长得可真英俊啊!”
天开语不自觉摸了摸脸,却见几个人不住地抖动身子,再也无法承受下去,“呼”地
立起身来,看着眼前几个忍笑忍得不知有多辛苦的同伴,恨声道:“你们几个家伙……哼
!再这样,我可就要走了!”
凉羽飞终于第一个恢复正常,对天开语道:“老大,你怎么搞的,这段时间玩隐身啊
?也不跟我们见面,要不是红萼,我们真要为你担心死呢!”
他这样一说,舞轻浓等也一个个先后正色起来,看着天开语,等他的回答。
天开语见他们如此,便知道休·比林斯尚未将事情完全告知这些大孩子,便沉吟了下
,决定暂时隐瞒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摇头道:“这个问题,目前我还不好跟你们说……
不过你们只要跟着比林斯武督,好好地去行弈就可以了——记着,无论在什么人面前,都
要装做跟我不熟的样子,‘天开语’三个字,在这个地方对你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切
记切记!”
说时目光无意中一瞥,看到了铎无伤,忽然心念一动,便道:“对不起,失陪啦!我
还有事情,以后我们再深谈……”说着竟自转身离去,对面前的同伴没有丝毫留恋的样子
……
相对那个东熠的海列中将及另一个少将博拉克多。休伊,铎无伤无疑是个不太愿意凑
热闹的人,在两个同袍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献媚阿谀时,他却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落地幕墙的
一角,双臂抱胸,眯着眼睛观看外面的浮云。
天开语仓促辞别目瞪口呆的同伴后,便迳直向铎无伤走去。
“铎将军,你好啊!”天开语来到铎无伤的身后大刺刺地招呼道。
铎无伤眉锋一挑这人好不懂礼貌,居然连个“您”的敬语都不用!
见铎无伤身形未动,只是眉尾跳了一下,天开语便知道,此人个性之强,恐怕不是普
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这大概也是他周围始终都没有多少人停留的原因吧!
不过这种不晓变通圆滑的个性,却实为官场大忌。
当然,如果这个性对其他人来说是敬谢不敏的话,对天开语这个“怪胎”就未必了。
“这个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来来回回飘浮的白云吗?难道将军还看得少了吗?
”天开语依然“不识相”地罗唆着。
铎无伤终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一道带着锋芒的目光咄咄逼人地盯着天开语,冷冷道
:“你是做什么的?”
天开语一笑,心道非常人果然连说话的方式也不一样这个家伙居然不回应自己的问话
,而是直接问起了来历!
“你管我做什么的呢?不过我却知道,你现在十分渴望尽快地出人头地,只可惜……
嘿嘿……”
天开语将说出的话藏了一半,引铎无伤上勾。
果然,锋无伤听他这样说,顿时脸色一变——不过随即便转回了正常。天开语看得心
中暗暗称许: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物,控制情绪的本领非同一般!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胡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不过既然你是月亮城的人,
能够参加这样的午宴,我也不想过分为难你——你走吧!不要让我指控你骚扰长官!”铎
无伤不动声色地冷冷道,那语气分明是不想与天开语这个陌生人再行深谈。
天开语冷笑一声,忽然面容一整,眼中神芒大盛,生生爆出两点精耀电光,一股强大
的气势直对铎无伤凌迫而去!
铎无伤顿时大惊!浑身防护气机本能地陡然大盛,这人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强悍的
武道修为!
正在他心中无比震撼时,却听天开语接着道:“你在《天机录》里的级别是什么?”
不待铎无伤反应过来这句问话的含义,天开语又继续道:“如果你也进《天机录》的话,
请记住,我的代号是‘天劫’。如果你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在那里面找到我!”说完
对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便自施施然离开了,那种突兀的感觉,直令铎无伤呆
立当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天开语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一杯“冰泉月露”惬意地大灌一口,才咂
巴着嘴吐出一口气来,叫道:“好爽!”
的确是好爽,想不到自己如此轻而易举便同那这个世代的未来强者搭上了话,而且还
让他感到窘迫!嘿,说不定这一下奇兵就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象,对自己以后的翻天覆地会
大有俾益哩!
接着两口饮尽了杯中的“冰泉月露”,天开语便起身去寻找说话的对象了。
由于前世的巨贾身分,使得天开语对于人情世故都了解得极为透彻,深通笼络人心之
道,因此一旦他有心与人结交,自是能够对症下药,看肉下刀,很轻易使博取了月亮城军
方那些中低级军官的好感和信任。一时间竟一反往日独来独往的桀傲个性,变得口才便给
、左右逢源,直令始终注意他动静的那班行弈同伴看得目瞪口呆,错非先前他已经自报家
门,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那个孤傲不群的天老大!
天开语在谈笑打骂中,很快便了解到,以月亮城这样的级别,最高便是裴将军这一上
将级的权力人物了;而在这里,一般都有五名上将来维持军务,重大事件采取合议共商、
差额投票的方式决定。
但是他更深知,正所谓“涓滴聚海”,某种突出强大力量的形成,无非是由许许多多
细小卑微的力量聚合而成的。
月亮城军方这五个强大的单极力量,也相应的是由那些中低阶层将官的不同派系观点
衍生出来的。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长官的旗帜鲜明,却未必在下级军官的认识中也一
样的清晰。相反的,在下级军官里,很多不同派系的军官间还十分的亲热,姑且不论他们
实际的关系如何,至少在吃喝玩乐方面,他们很容易便能打成一片。
卓楚瞑无疑是这宴席上的高级军官了,他是少将军阶,也坐在了主席位上。
不过天开语留意到,他自始至终都在回避着自己,想来是怕他当着众人的面公然落其
面子。
与身边的几名少尉军官混闹一会后,天开语终于面带奸笑地朝卓楚瞑走去。
见他终究还是觑定了自己,卓楚瞑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妈呀!这个古里古怪的家伙到
底想怎么样啊,竟然过来了……
见已不可能避开,卓楚瞑只好硬起头皮站在原处,等着天开语那个让他丢脸的“师尊
”朝自己——脸坏笑地走来,心中着慌下,竟连旁边的两个同僚的说话也没听进去。
“嘿嘿,你好啊,卓将军……”天开语终于走到了卓楚瞑的身边,笑咪咪地看着他。
这时卓楚瞑身边的两个同僚好友显然有些摸不清天开语的路数,不免停止了交谈,奇
怪地看看卓楚瞑,又看看天开语。
卓楚瞑心中早将天开语恨了一个洞!
目光灼灼地瞪着他恶狠狠地看——如果眼光也能杀人的话,恐怕天开语现在早已被裂
割成千百碎片了!
“你……”卓楚瞑气结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身边的一个同僚看出二人间的不妥,忙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构在天开语和卓楚瞑
中间,警告天开语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打扰卓将军!”
天开语闻言立即脸上露出委屈之色,一摊双手道:“什么人?你说我是什么人——当
然是他的好朋友啦……对不对啊,卓将军?难道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吗?”
卓楚瞑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原来是“朋友”!
这家伙,真要把人吓个半死!
当下他忙拉开身前的同僚,陪笑道:“哪里哪里,你是我的朋友嘛,这怎么会错呢?
”
他有意将那“朋友”二字说得格外重一些,以暗示天开语就这么称呼下去。
那同僚一怔,不解地看看他,道:“卓兄,这个人……”
不待卓楚瞑回答,天开语便主动抢先道:“什么呀,卓将军实在太不够意思了,本来
说好了的,我手头有点紧,想向他借点钱用用,想不到他竟然老是避开我——看来你这样
小气,朋友也不用做啦!”
那同僚讶道:“什么?卓将军会不借钱给你?”说着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卓楚瞑
,连连摇头。
卓楚瞑想不到天开语居然如此捉狭,竟会想出这样一个落他面子的点子——要知道,
本将军可是一向以慷慨大方出名的,岂容你这般诋毁?当下恨道:“谁说不借你了?只是
你借的数目大了些……好吧!我这就给你签票……”
天开语既有意捉弄他,又哪里会让他轻易脱身?只听他摇头道:“难道区区两千单位
的小钱,鼎鼎大名的卓将军也会拿不出手吗?”
他这话一出,卓楚瞑身旁的两个同僚顿时睁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
卓楚瞑的目光更加奇怪了!
卓楚瞑的后背已经开始沁出一层薄汗了……
这个天开语,真是无赖混账!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迫自己就范……
正无言以对地气恼时,却听天开语叹了口气,做无奈状道:“不过既然上回你在洗澡
,想必身上光溜溜的也不太可能带钱……那现在给我总可以了吧?”
卓楚瞑立时大舒了口气。虽说心中仍然气恼这家伙诬蔑自己,但总算能撇清这个“吝
啬”的名头了!
于是忙赶在天开语下一句话前,手忙脚乱地摸出自己的纪牌!道:“就是就是这样,
这回你想借……哦不不不,你想要多少?几万?十几万?随便你——不用急着还的……”
天开语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卓楚瞑还真有意思,挺单纯的,随随便便地就被
自己唬弄住了,真不知道他这个将军是怎么当上的……
“既然这样,那我可就却之不恭啦!”天开语笑嘻嘻地道,随后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不单单是这件事情,我找你还有另外的事……”说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少将。
卓楚瞑立刻会意,忙道:“我明白,我们到那里去谈……”说着瞪了两个同僚一眼,
急急忙忙地将天开语拉到一边去了。
只留下那两个同僚不解地对视一眼,同时摇头道:“这个人,今天真是奇怪了,说话
颠三倒四的……”
天开语随着卓楚瞑来到天厅一角,见他紧张地四下观望,不由笑道:“放心吧!在这
里我不会乱说话的——当然,现在已经没有外人在旁了,你总该叫一声了吧?”
卓楚瞑狠狠瞪他一眼,极不甘愿地低声叫道:“师尊……”随后便急切道:“你究竟
想怎么样?说吧,你要多少钱才可以让我不叫你这个……”
他听天开语藉口向自己借钱,但以为他乃好利之人,便想以此打动其心。
天开语微笑摇头道:“什么呀!我可不缺钱花——映雪姊姊给的钱,省点用的话,足
够我花一辈子了!”
卓楚瞑愈发紧张道:“那你想怎么样?为什么找我?”
天开语不禁好笑道:“怎么啦?难道我这个师尊找学生也需要理由吗?”
卓楚瞑顿时为之语塞,一时胀得俊脸通红,讷讷无言。
天开语不忍逼他太狠,便哂然大度道:“这样好了,以后在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你就
不用叫啦!”
见卓楚瞑立时喜形于色,眼一瞪,又顿声道:“不过在映雪姊姊面前,你还是得老老
实实地叫!”
卓楚瞑脸色立即又是一白,却不敢多应一声。
天开语细细看了他一眼,轻声叹道:“其实你真是个很不错的人,首先是你很守承诺
,我想因为这方面,你一定交到了不少的朋友……”
卓楚瞑惊讶地看着他,似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无赖形象出现的家伙居然也能讲出这样有
道理的话来。
天开语对他的表情视若不见,继续道:“不过这也是你的缺点。由于你为人太直,也
一定得罪不少上级——我想以你是映雪姊姊族兄的身分,能力又强,应该军阶比她高的,
可是现在却比她低一级,这说明如果不是因为家族的关系,恐怕你的日子还会更难过哩!
”
卓楚瞑被他这番话说得目瞪口呆!
天,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来着,居然将自己的情况分析得分毫不差!这太厉害——
不,是太可怕了!
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天开语淡淡一笑,脸上重新露出那种睥睨霸道的神情,缓缓道
:“你不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吗?那么你从现在起,就必须换一种方式去生活!”
卓楚瞑感到自己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这个天开语究竟是何人,为何忽然间像变丁一个人似的,浑身的气势变得如此的不可
一世!说出的话如此的令人无法抗拒!
第二章 立宗劫天
“楚瞑,你在和开语说什么呢?”卓映雪盈盈地走了过来,纤纤玉指间托着一杯散发
出宝石般光泽的泉露。说心里话,她现在真的有些害怕这个族兄会与天开语之间有冲突,
毕竟这二人一个是自己感情深厚的亲人,一个是初尝美妙滋味的情人,二人有纠葛,是她
最不愿意见到的情景。
虽未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但是从卓楚瞑脸色的变化,她仍猜出可能是天开语这个怪事
层出不穷的家伙又在搅什么鬼了——很有可能是在“要胁”不慎落人其圈套性格直倔的可
怜族兄。
见卓映雪过来,天开语料到她在怀疑自己对卓楚瞑不利,便笑笑主动迎了上去,亲热
地拉住她另一只柔荑,态度亲密地道:“姊姊以为我在跟我的学生说什么呢?”说着大掌
用力地握了一下。
卓映雪玉手被他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着,心中不克自持地一荡,不期然记起了这个
诡计多端的大男孩对自己做过的种种,美丽的眸中立即浮现出一层湿润的薄雾,声音也柔
软了起来:“你这个小坏蛋,还能有什么好话说呢?”
卓楚瞑将二人亲热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禁微微皱眉,深深地看了眉眼娇躯皆洋溢着诱
人风情的族妹一眼,心中暗叹一声,隐隐猜出两人可能的进展,便沉声提醒道:“映雪,
这里有很多人看着呢,你们……”
卓映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从天开语掌中抽出玉手,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随即
却俏脸一红,暗忖这个族兄可能已经想到自己与天开语那方面的事情,一时间更觉得不自
在了。
天开语却一副老脸皮厚的样子,蛮不在乎地道:“怕什么?不就是牵牵手吗?这也值
得大惊小怪!”
卓楚瞑像看只怪物般地打量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若你知道映雪在月
亮城的位置,便不会这般了!”
天开语眉尾一扬,不屑道:“是么?只不过很可惜哦,我对你们月亮城并没有什么特
别的感觉,当然,映雪姊姊在这里是什么样的身分,就更不会感兴趣了!
我只知道,我喜欢她,所以就同她亲热,她不拒绝我,就无所谓了——怎么?
你想管我的事情吗?那可不行!不要忘了,我是你什么人!”他说这话时,心灵的天
地间充满了傲然——的确如此,以其纵横人世的阅历,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他真
正动心的?除了那个“黑洞力量”,那个至今他仍捉摸不透的神秘势力……
不但卓楚瞑,这次就连卓映雪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开语这番话,再配合他那张狂的面部表情,已经超出了一般无赖的表现,竟隐隐透
出睥睨一切的霸道来!
“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吗?”卓映雪不禁心中暗暗惊道。
在她的瞬间感觉中,似乎在这一刻,天开语才真正表现出了一个完整的形象,而从前
那种偷奸耍滑的行为,都只是他的一张面具,一种掩饰而已……
但天开语随之而来的表现,却又动摇了她的直觉:“嘻嘻,现在没有其他人,好学生
,该 叫一声好听的了吧?”
——这个家伙,果然又开始不改奸诡本性,戏弄起自己的族兄了。
“开语,你不要这样对楚瞑嘛!他又不是什么坏人……”卓映雪终于看不下去卓楚瞑
额头沁出的汗水,不悦地挡在二人中间,制止天开语胡来。
“愿赌服输……映雪你让开……”似忽然想通了什么,下定了决心一样,卓楚瞑的脸
上现出毅然的神情,低沉地对卓映雪道。
“楚瞑你……”卓映雪讶然地让开,不解地看着族兄说实话,她正想解决天开语施加
在这个族兄身上的精神压力,让二人先前游戏的约定取消呢!她相信,以自己与天开语目
前极度亲密的关系,这点小事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我想通了,与其让你这个家伙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威胁我,不如正大光明地公开我们
之间的关系——哼!我卓楚瞑向来行事磊落,又岂会因这点小事被人要胁?说吧,你想怎
么样公告天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卓楚瞑心中似一块大石落下,脸上立刻现出轻松的
表情,看天开语的目光也多了无畏和轻蔑。
天开语顿时一怔——这个家伙!居然还真直啊,竟懂得玩这一手!
虽然卓楚瞑这点把戏对自己的行事来说并不构成影响,不过天开语心中仍颇为赞许这
个“学生”的刚直个性,当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那好啊,其实这样
子总在背地里叫,我也确实觉得不爽。况且万一你哪天反悔了,我也拿你没办法——哦,
忘了告诉你了,其实那天在‘星系天机’里我并没有做什么记录,这种无聊的事情我从来
不会做的。所以说,现在你自己愿意选择公开,我当然是不会有意见。”停了一下,他眯
起眼睛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卓楚瞑充满震撼的表情,才满意地继续说道:“不过我相信、
你应该不会食言而肥的哦!”
卓楚瞑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浮滑的小子,心中无可抑制地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挫
败感。
“没有做记录”——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是如此一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害得自已成天担
心得要命!更令人恐怖的是,他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懂得玩弄手段,而且还玩得这么熟练
、这么自然,浑没有一点转折变化的痕迹!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映雪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这个怪物的呢?
卓楚瞑突然感觉,自己再不能以对待一个普通男孩的眼光来看天开语这个充满变数的
个案。
毕竟做为一名月亮城军方有数的高级将领,他不是个蠢人,天开语的种种作为已经开
始引起他的警惕和重视。
“当然不会!”卓楚瞑断然答道,同时目光灼灼、神情凝重地紧盯着天开语的眼睛,
似要从那里面看出对手心里的秘密一般。
见他在顷刻间自周身散发出不凡的气势,天开语不禁心下轻叹:这就对了,这才是那
个未来月亮城的主人啊……
卓映雪不知所措地看着二人,感觉左右为难。关心则乱,饶是她一向以来以足智多谋
在月城着称,一时间也一筹莫展,不知如何解开面前这两个男人间的矛盾。
僵持片刻,天开语突地嘿然轻轻一笑,道:“那很好呀,也不用什么公告了,只要平
时见了面,我们就像私底下一样就可以了。”
正如奋力一拳,却打在了空气中一样,天开语不带丝毫烟火、却又自然无碍的回答,
顿时令卓楚瞑一口气噎在了胸口,无法吐泄出来。
本以为这小子会发作出来,抑或提出更加刁钻的条件,哪知他却随随便便地回答了自
己,偏又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无比轻视!
见卓楚瞑胸口急剧地起伏,天开语淡淡地挥了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当
然,我也不勉强你。如果你实在觉得为难的话,我们两个之前的约定可以取消——尽管放
心,我不会说你不讲信用的。”
他这么一说,更加令卓楚瞑难以忍受,顿时便咬牙恨道:“哼!我卓楚瞑顶天立地,
从来就不会做出违背承诺的事情来!好,就依你所说……”说着停了一下,转眼望向车映
雪,低哑着声音道:“映雪,麻烦你做个见证,现在我就跟他—一不,是天开语师尊正式
建立师生关系;我发誓,从今往后,将会以对待老师和尊长那样的礼节尊重他的。如果有
人不信,请你替我解释!”说毕果然恭恭敬敬地对天开语躬身行了个礼,一字一句地说道
:“师尊,以前如果卓某有礼数不周到的地方,还望您海涵……”
天开语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奇光。他知道,这个月亮城的军坛新星,将由这一刻起,在
自己的手中冉冉升起。
管它卓楚瞑的未来是否是命运的安排,只要是他天开语插手干的,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忽收起了嬉皮笑脸,也郑重地以师长对门生回礼的方式上前将卓楚
瞑扶了起来,一面低声对他道:“你放心,你这个师尊认得不错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他
对你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这话有意压低了声音,兼之对发出的声波动了点手脚,竟
连身边的卓映雪也未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见他嘴唇略动了动而已。
卓楚瞑听到这话浑身猛地一震,不自觉抬头一看,恰迎上天开语闪烁着累积了几个世
代智慧和威严的目光,顿时虎躯又是一凛,竟感觉无法与之对视,被迫再次低下了雄伟高
傲的头颅……
“开语,你当真要楚瞑……”卓映雪第一次觉出事态的严重性——看来这两人是认真
的了!
“嘻,当然啦,映雪姊姊,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已经无所谓了,是他一定要认我当
老师的,这可不能怪我喽!能有这么一个身分显赫的学生,嘿嘿,感觉还是蛮爽的哦,我
想以后在月亮城,即便姊姊你不管我了,还有这么个学生哩!
发了发了,今趟真的是发了!要是早点收这个学生,我都不用跟你搞什么菌的研究啦
!”
天开语恢复了一脸的无赖,嘴里罗哩罗唆地讲了一大堆!听得卓映雪直皱眉头:这都
说的些什么呀!没有她这个地位尊崇的“姊姊”,你小子能认识楚瞑这个特殊的“学生”
吗?这么快就忘本了,真不是个好料子!
心里想着,卓映雪便撤起了嘴,不悦道:“开语,你不要再胡闹了。楚瞑要比你大得
多,最多你们两个做对好朋友,干嘛非要搞出个‘师生’不可呢?”
天开语嘻嘻笑道:“不行不行,这个学生我是收定啦!对了姊姊,那里……
就是你后面,好像裴将军在看你呢!你是不是该去看看是不是他有事情找你呢?”
说着嘴冲着卓映雪身后直呶。
“你又在捣什么鬼……”卓映雪不高兴地说着转过身去,见裴将军果然一见自己,便
连连示意,只好回头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安慰卓楚瞑一句:“我先过去一下,楚瞑你
不要跟开语纠缠,有事回头再说。”便疾步朝裴将军处走去。
见她走开,天开语耸耸肩,一摊双手道:“怎么样?小楚,从今往后咱俩就是一家人
了哦!”停了下,歪着脑袋想了想,才又道:“对了,既然你是我学生,总不能这么随便
吧……好歹得起个好听点的名字。”
卓楚瞑先被他那声“小楚”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了后面的话,顾不上作呕,忙
又不解地问道:“名字?什么名字?”
天开语双手乱划道:“当然是你师尊我收学生开宗立派得取的名字喽!喂喂,你说起
个什么名字好呢?”
卓楚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又抑或刚才看他时眼睛看花了——这么一个嬉皮
笑脸的家伙,怎么可能有正经的事情发生呢?想想前一刻他那凝重深邃的目光,真是不太
可能出现的!错觉,错觉!定是自己的错觉!
“这……这好像太……”卓楚瞑不禁迟疑结舌道。他现在只想一个念头——快快离开
这个荒谬幼稚的小子虽说自己是他的“学生”,但也尽量少人知道为妙……
“叫什么好呢?叫……‘天机’?不好不好。那叫……‘神煞’?‘煞神’?
也不好,那不成了你的么?还是叫‘天劫’?唔,不错不错,是我自己的名字,很好
……不过好像不太够气势喔……有啦!”天开语嘴里嘀嘀咕咕了一大串后,忽然大叫了一
声,顿时吓了早已经心不在焉的卓楚瞑一大跳!连带着周围的人也注意地看了过来。
卓楚瞑正尴尬地向那些很有教养地进行交谈的人们以目示意道歉时,却被天开语一把
拉向一旁,眼中远满热切地道:“有了,就叫‘劫天门’怎么样?很好听吧,还很有气势
哩!劫天……劫天……嘿嘿,真爽,老子正是要劫天……”
得意之余,他不知不觉地将心中隐藏的秘密脱口说了出来。
“‘劫天门’?”卓楚瞑顿时恶心地瞪了他一眼,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为难地道
:“这……这是什么东西?还‘门’……这玩艺儿好像很古老的……”
天开语一噎,瞪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咬咬牙又道:“不能称‘门’吗?”
卓楚瞑心中生出捉弄他的快意,忍着肚中的笑,摇头道:“不能,若是这样的话,我
感觉会很丢脸的!”
潜意识中,他不觉产生了与天开语这个“大孩子”游戏一番的念头。
天开语狠狠瞪了卓楚瞑一眼,突声音一沉,吐出两个斩钉截铁的字来:“劫天!”
卓楚瞑一愕,不自觉地跟着他念道:“劫天?”
却见天开语神色庄重地点头道:“对!就叫‘劫天’!”
“劫天……劫天……”卓楚瞑低头吟哦了几遍,陡然间眼睛一亮,心脏猛地一下收缩
,倒抽了一口冷气,同一时间抬眼紧紧看着天开语——却见这个奇奇怪怪的“师尊”已经
转过了身去,并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反应一般,轻轻,却清晰地点头说这:“对,就是劫
天!”说完竟不再与他多说一句,举步朝人群中走去。
转身走向人群时,天开语的肚子早大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哈哈,真是有意思啊!想不到利用累世的经验戏弄人也是蛮有趣的哩!
想到卓楚瞑这么一个大活人,又贵为月城将军,居然被自己一忽儿阴、一忽儿阳,一
忽儿收敛、一忽儿放纵的手段弄得晕头转向,真是爽爽爽!
天开语心中充满了很久未有过的舒朗和开心。
“劫天!”
嘿嘿,真是一个好名字!
想到自己身上还拥有一个“恐怖”的名头——“波切旬月大神”他就更加开心了!
有意思,真他妈的太有意思啦!
哼哼!老子就是要与老天斗上一斗!“劫天”、“大神”!
这些从未出现在自己生命轨迹中的重要东西,现在都有了,看你老天爷怎么再摆布我
!
心中傲然想着这些,天开语走到了卓映雪的身边,她正在裴将军的带领下,与东熠的
尊贵客人说话。见他过来,她忙摆出最动人的笑容,举杯向客人表示歉意,然后迎向天开
语;在接近天开语时,那眼中却已经浮现了几缕可爱的“恶相”
:“你又来做什么?楚瞑是不是给你捉弄够了?”一边说,一边迅快地走过天开语身
侧。
天开语忙转身跟上,在她耳边笑道:“哪里,他认了我这个师尊,应该很开心的——
对了姊姊,我想走啦!你还有事情吗?”
卓映雪一愣,不觉讶道:“为什么要走呢?宴会还没有结束呢!”
天开语苦笑一下,小声对她道:“姊姊,难道你忘记了吗?我的脸……”
卓映雪顿时醒觉,忙本能地抬眼看看他,见他施过“妆容术”的脸尚未有变化的异状
,便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我知道啦!你去吧……不要等时间过了变起来吓人……”
天开语撇撇嘴,仍缠着她道:“所以我才想到走的嘛!不过……”说到这里,他有意
停顿一下,以引起卓映雪的注意。
果然,卓映雪见他停下来言犹未尽的样子,便追问道:“怎么了?还有事情吗?不要
紧的,有好吃的,姊姊会带回去给你的,乖乖地回去吧!”
天开语顿时为之气结!这个女人,竟把自己当成贪吃的小孩子来哄了,真是过分!
“嘿嘿,有事,当然有事了!”天开语奸笑着挤着嗓子对卓映雪道。
见他一脸的不怀好意,卓映雪只觉背脊凉飕飕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立即
警惕地离开天开语这无赖一些距离,戒备地看着他道:“什么事?快说出来——不过不许
太过分哦!”
天开语见她紧张的样子,不觉好笑,忙有意威胁性地跟进一步,刻意压低了声线,慢
慢说道:“姊姊,瞧你紧张的样子……我们俩,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吗?喏,我都已
经拼着老命加快菌种的研制进度了,你还这样对我?”
卓映雪想起在天厅前看到他忙碌的样子,不觉点点头,放松了下来,点头道:“嗯,
你做得很好,姊姊很喜欢……”
天开语立即紧跟着道:“还有,我跟姊姊都已经那样了……”说时有意将色迷迷的目
光贪婪地落在女将军高耸坚挺的胸乳上,还添加佐料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卓映雪顿时呼吸急喘了起来,面红颊赤下,不禁低声娇斥道:“你——你这坏蛋,还
说!再说看我不……”
天开语冲她挤挤眼睛,见好就收地点点头,后退了半步,令她生出一点安全感后,才
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好好,我不说,不说。对了姊姊,你不是答应过找,替我的纪
牌弄一个‘无阻碍限制’的待遇吗?
我现在可就想要啊——我要去‘星系天机’!”
卓映雪一面听着他说话,一面警觉地查探自己的周围是否有人注意自己与天开语的关
系,随口答道:“嗯,好的……哦,不不,不行,现在不可以,我得回军部以后才能帮你
申请办理的……”
天开语早知道她会这么说,闻言故意将失望尽量夸张地扩大在脸上,说道:“哦……
是这样的呀……那好,我就回实验室去喽?”
卓映云最高兴便是听他说这句话,忙欢喜道:“是吗?那好,开语你去吧,回头姊姊
一定替你办妥手续!”正说话间,一名青年军官朝二人走了过来,对卓映雪恭恭敬敬地行
了个礼后道:“对不起,打断二位一下——卓将军,裴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卓映雪不由轻吁了一口气,心道:总算可以避开面前这个既可爱又可恨的小魔鬼了。
当下忙点头道:“知道了!”对天开语得意地扮了个可爱至极的鬼脸,扭着风情万种的娇
躯款款去了,直看得那个前来传话的青年军官目光灼灼,险些流出鼻血!嘴里更是情不自
禁地喃喃道:“天啊!卓将军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死了死了……真是让人死了都愿意啊……”
天开语在一旁听得好笑,便出其不意地在他腹部轻捅了一拳,道:“你这家伙,真要
你去死,你会吗?”
那青年军官受此一击,顿时回过神来,忙友好地对天开语笑笑,接着不好意思地挠挠
自己的头,讪讪道:“嘿嘿,当然不会啦!多划不来啊——卓将军的丈夫可是鼎鼎大名的
黑刚乇将军呢!咱哪里配得上她这样的人才呢?我才不会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去想
不开呢!”
“所以就只好用想的了,是不是?”天开语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坦率得可爱的军官,打
趣他道。
那青年军官立时俊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是啊,卓将军可是我们月亮城军
人的梦中女神呢!”
“是吗?”天开语看看时间不早了,忙简短地结束了二人的谈话:“对了,你叫什么
名字?”
那青年军官忙回答道:“哦,不好意思,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叫星桥锁,你呢?”
“天开语。”
“映雪,你的那个天开语,可是不简单呀!”卓楚瞑与卓映雪并肩而立地站在巨大的
晶质落地幕墙前,欣赏着浮云变幻,慎重地拣选适当的语言道。
“唔……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说实话,连我现在也感觉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了!”
卓映雪通过面前幕墙的反射镜像,注意地观察着二人身后人们的动静,一面回答族兄道。
“你知道吗?他刚刚结自己立了一个宗门。”卓楚瞑继续说道。
“哦?是吗?他不会这么无聊吧!”卓映雪秀眉一扬道。
“在目前资讯如此发达的情况下,这种事情是很可笑的……”
她不以为意地摇头淡淡笑道。
“无聊?对他来说,不一定吧!依我的感觉,他好像很重视的……”卓楚瞑摇头道。
“是吗?那他是怎么做的呢?”卓映雪好奇问道。
“他给自己的宗门起了个‘劫天’的名字。”卓楚瞑说着伸指运功,在面前的虚空上
迅疾无比地挥动了几下,真元的光芒利用人眼的视觉瞬间停留,清楚地显示了“劫天”这
两个字。
“哦!”卓映雪惊讶地看着那两个字迅速消失,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她已经明白这
个智慧过人的族兄的意思了。
天开语的确有问题,而且问题多多。
“劫天”,是“劫戮天道”的意思吗?这个名字起得实在是霸气得可以,真不是普通
人能够想到的。
“他说是从‘天机录’里的名字‘天劫’改变来的……不过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这小子一定身藏为人不知的秘密,说不定还是有关我们月城的重大机密!”卓楚瞑轻声
却十分清楚地说道。
卓映雪闭上了美丽的眼眸,对享楚瞑的话沉思起来。
“映雪,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遇上的吗?”卓楚瞑沉声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卓映雪不禁有些心虚起来,强自硬口道。
“不行,你说的资料还不够,我需要更详细的过程!”卓楚瞑一改往日的亲和,语气
转为强硬地说道。
“这……好吧……”卓映雪整理了下思路,开始叙述起来……
天开语回到实验区时,那些助手仍在不停地忙碌着。见他回来,人人的脸上都现出发
自内心的崇敬依照这位天先生离开时的安排,他们的进展相当的顺利,已经快到为菌种植
入人工定向智慧的步骤了;且这么复杂的工序,居然因为没有犯一次错误,而仅仅用了短
短几个钟头,这实在是梅伊尔自建院以来从未有过的高效率、高难度、高精度实验!
天开语这回心情大好,因此回来时,脸上的笑意令得先前每个对他战战兢兢的工作人
员都暗暗吁了口气,感觉出他“人性化”的一面。
“先生,您回来啦?”碧丝丝首先欣喜地迎了上来,紧紧地挨在天开语的身边,显得
娇憨的依恋。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动作自然地伸出健臂揽住了她的柔软纤腰,一面前行一面问道:
“怎么样,一切还好吧!”
其实这话实在问得多余,依他后世“大医者”独步杏林的医理造诣,早在进来时,便
将实验室里的情况一目了然,状况是否正常也即时予以了判断。
“嗯,一切都按照先生您的吩咐,进展得相当顺利呢!还未出现差错。”左蓝河也颤
动着弹跳力惊人的饱满豪乳迎上前来献媚道。
天开语笑着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在她娇嫩得可以滴出水来的脸蛋上亲昵地捏了捏,
赞许道:“唔,很好啊,想不到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还能做得这么好!”
左蓝珂早仿效碧丝丝一般自另一边偎了上来,有意将坚挺的乳峰挤在天开语的身侧,
媚笑道:“哪里啊,都是先生临走前设定得好,很多关键步骤都由资料中心自动处理了呢
,其他的人只是按照配比进行转换调整而已,还是观测的居多,实在算不了什么的!”
天开语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不过更知道对于这些勤勉的助手,培养他们的自信心才是
最重要的,因此他在二女的陪同下,进入了控制中心后,示意一直专心监测空间全息影像
的屏爱琳让开,然后对着工作间正在忙碌的助手们发表了一番激动感谢之辞,直讲到自己
都有些肉麻时才停止。回过头来,却见三位美女上尉妙目诧异地看着自己,才醒觉自己的
表现似乎有些过分了——看来在天厅的良好心情,确实让自己改变了许多……
华灯初上时分,天开语终于顺利地完成了第一单元“蓝细多突菌”的最后纯化过程。
在他亲手以无形的磁能真元精确地进行催化后,一个单元呈现半透明凝结膏服状的蓝
细多突菌终于应运而生。
没有人知道,这最后关键的一步,竟是以他个人无上精湛的真元催生出来的。
当然,天开语也不准备让人知道。
仅仅这一步,就代表了一个划时代的进步,他当然不可能“贡献”出来。他还没有伟
大到这个地步。
望着晶质试管中那晶莹如脂的宝物,整间实验室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充
满了惊奇、激动、幸福、崇敬的目光在试管与天开语之间来回交织。
他们知道,在不经意之间,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成了幸运儿,一个见证奇迹诞生的幸运
儿。
天开语的心中也是激荡不已。
想不到自己真的将未来的科技产品成功地带到了这个世代,而且是如此的轻易。
这时屏爱琳已经按照天先生事先的安排,将一具调好了适当温度的贮存箱打开,在启
动防震架后,由天开语亲手放置了进去,然后层层关闭,最后按下全息密码扰乱按钮,完
成了存放工作。
所有的人至这时才记得呼吸。
天开语看到这些勤奋的助手,包括自己身边三个行使监视职能的美女上尉,无不脸上
流淌着激动的泪水,心中感动下,他表面上却仍是那副淡淡的神情,语气平静地说道:“
怎么?很激动是吗?唔……对你们来说,的确很激动;不过就我而言,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可以炫耀的不就是一个区区的菌体改良吗?在这医理世界,还有更多的奥秘等待我们医者
去探寻、去挖掘……”说这番话时,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变得深邃起来——恍惚间,他似
乎超越了时空,化身为后世的“幻梦大医者”,他的脸上也在不经意中散发出一层只有智
者才会具有的动人光辉……身边围绕着的助手们早已受天开语的影响而痴痴地注视着他,
无比的震撼在他们的心中久久不能消散……
在离开众人时,天开语看到,在屏爱琳的眼中满溢着由衷的尊敬和钦慕,他知道,收
获的时节就要到了。
仰面躺在床上,享受着碧丝丝和左蓝珂无微不至的服侍,天开语看到,床头屏爱琳秀
美的脸上第一次现出了温柔和迟疑。
在他无言的首肯下,她的纤纤玉手插进了浓密的乌发中,轻柔地抚弄梳理。
果实已经成熟。
不过天开语并不急于去采摘它。心中有种直觉告诉他,这颗甜美的果实,将会有更丰
富的营养、更饱满的汁水等待酝酿、滋生……
就在左蓝珂温暖滑腻的嘴里酣畅淋漓地爆发过后,卧室内的影像通信系统自动启动了
。
“开语,是你吗?你睡了吗?”不出天开语的预料,卓映雪果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坐在床头,强自抑制内心激情,轻轻地爱抚天开语乌发的屏爱琳立即停了下来,温柔
地徵询他的意见:“先生,要通话吗?”
天开语闭了下眼睛,表示同意。屏爱琳忙转身启动装置,打开双向通话,将四个人的
影像传送到面前的影像系统中。
全息影像中的卓映雪明显地呆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天开语竟会如此荒淫,就这么
对她展示出放荡的形象!没有一丝一毫的避忌!
自尊心使得美丽的女将军情不自禁地愠怒了:“开语,你这是干什么?还有你们三个
!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穿衣!”
碧丝丝和左蓝珂正骇然欲从天开语赤裸的胴体上爬起来时,却被他一把按住,嘴角浮
现出一抹邪笑,毫不在意地道:“嘻,姊姊难道忘了吗?她们三个可是你给我的哦!还有
,现在是晚上休息时间——我忙了一天,难道不应该放松一下吗?
对了,姊姊你这个时候还来骚扰我,就不怕我不高兴啊?”
卓映雪被他一连串的话顶得哑口无言,虽然心中恼怒,更兼与天开语合体之后!再看
见他与别的女人亲热而不自主的生出嫉妒之心,但他最后的那句话倒是提醒了自己——是
呀,自己找他可是有重要事情的,可不能因面前的情景而拈酸吃醋耽误了正事!
当下她勉强按捺下酸溜溜的汇情,放软了语气道:“好啦开语,是姊姊不对——你能
不能现在出来一下呢?姊姊有事找你呢……”
天开语笑笑。毕竟这个在各方面都可与心中至爱的雅儿有得一比的美妇,要较碧丝丝
等三女的诱惑力大得多,也有味道得多!
“收到!我这就起床!”干脆地回应一声后,天开语立即收缩健美的腹肌,挺身自床
上坐了起来。
由于有卓映雪亲自的召唤,天开语这次出门时碧丝丝等没有再跟随出来。
在梅伊尔的空中电子限高系统势力范围边缘,天开语遇上了驾驭着冲扬,在此等待他
的卓映雪。
“姊姊你怎么在这里等啊?什么事情这么紧急,要你亲自前来……”天开语明知故问
地询问卓映雪道,一面自如地操控着身下的冲扬,使其与卓映雪保持并排位置。
卓映雪苦笑了一下,带着歉意对天开语道:“真是对不起,这个时候还把你吵醒,不
过姊姊答应你,太晚的话,就到姊姊家里去……好不好呢?”说着娇俏的脸上露出令人难
以抗拒的妩媚和荡意,直看得天开语心头一跳,立即开口应道小“那太好啦!就算再晚点
,也没有问题!”
见天开语一口答应,卓映雪这才松了口气——要知道,晚上这件事情,可是需要这个
高深莫测的小子全力配合呢!
“对了姊姊,能不能提前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天开语与卓映雪保持着相同的高
速,以面罩内的传音器同她对话道。
“哦,还不是为了你那个新研制出来的菌体它好像不太受控制……”卓映雪迟疑了一
下答道。
天开语征了一下,随即明白她所指为何了。
废话,要是跟“蓝细单突菌”使用同样的操作方法的话,那老子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改
良品种岂不是白废心血了吗?
“我知道了,姊姊你是想让我去救那个人吗?”天开语索性直截了当地点破了卓映雪
的目的。
卓映雪的冲扬顿时一个震荡,险些与天开语撞上!在吓出一身冷汗后她才惊疑不定地
道:“开语,你……你怎么又知道了?”
天开语不禁嘀咕道:“这又有什么难猜的?既然知道你要我搞这个‘蓝细多突菌’是
为了救某个大人物,那么现在东西弄出来了,自然用在他的身上——真不知道你是真装傻
还是假的……”
卓映雪这才吁了口气,道:“哦,我还以为你又先知先觉了呢!这回你可猜错啦!”
天开语一怔,不解道:“什么?我猜错了?”
卓映雪点头道:“当然错了!你想想,如果真的是你想像中的那个重要人物的话,又
怎么可能你的研究成果刚一出来,就用在他身上呢……”
天开语顿时醒悟:“原来你们是找了个试验晶!”
卓映雪点点头,说道:“对了,你这回才说对啦!”
天开语顿时心中不悦,摇头道:“原来你们还不信任我啊——竟想得出这种馊点子来
!不过我可得告诉你,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若是一下用光了这个单元的量,
我可不知道是否还能顺利弄出新的一管!”
卓映雪不以为意地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们工作的全部流程都已经记录在案
,到时候只要重复一下,便可生产出新的菌体开语,真想不到你确有一 手,连文。卡贝加
斯院长看了后都赞叹不已呢!想不到‘大医药局’的专利居然被你在实验室里就实现了,
而且还更加的优良……”
天开语已经听不进她灌进耳朵里的迷汤,心中却在暗自好笑真是麻烦,居然还做了记
录!只可惜按照那个记录,你们恐怕到下个世代也完成不了“蓝细多突菌”的研制呢!
“开语,注意一下,前面就要到了……”正想着,耳边传来卓映雪的提醒声音,他忙
定睛往前看去——一座与月亮城其他地方灯火通明景象不同的黑黝黝建筑在面前出现,随
着二人快速的靠近,彷似夜色中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大怪兽般扑面而来……
第三章 幻梦医者
不停地通过一道道严密的安全检测后,天开语终于与卓映雪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
在悬浮力场的托举推移下,二人不费丝毫脚力便来到了月亮城军方的核心地带。
天开语发现,自进入这黑黝黝的金字塔状建筑后,卓映雪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再不
与他有说有笑的,彷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约束一般。
天开语虽仍保持着轻松的心情,却也知道,自己进入的是个什么样特殊的地方。不过
他还是继续与卓映雪说着话:“映雪姊姊,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卓映雪不苟言笑地点点头,道:“可以。”
天开语对她这种一本正经的模样颇不以为然,便耸耸肩道:“为什么这个城市的其他
地方都有灯光,偏这里黑漆漆的呢?”
卓映云转头看看他,见他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赖皮样,不禁心中生出一丝宽容的
温柔,声音也柔软了下来:“因为这个地方很重要呀!”
天开语点头道:“这我知道,这里是你们的核心嘛!”
卓映雪点头赞许道:“开语你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正因为如此,这里才不需要过
分绚丽的灯光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天开语“哦”了一声,又道:“那要是有人想靠近这里呢?”
卓映雪笑笑道:“那也不怕啊!在这里有全天候的磁波红外侦测系统来确保不被外人
随意入侵呢!”
天开语故作不解地问道:“‘磁波红外侦测系统’?是什么意思啊?”
卓映雪只觉心中的温柔愈发地扩大了起来这个大男孩,时而精明,时而胡涂的样子,
实在让她不能不生出爱宠之心。忽想到他在床上勇猛冲锋的情景,不禁心儿一荡,俏脸一
热,竟不自觉地生出了绮念……天啊,自己怎么啦?怎么跟一个陷入初恋的少女一样容易
动情呢?难道说,自己真的爱上了身边这个大男孩了吗?
卓映雪的呼吸粗喘了起来——不行,自己是有丈夫的人,而且还担负着侦查天开语来
历的重要使命,在这种情况下,绝不能对他动情!
想起族兄卓楚瞑的郑重嘱咐,卓映雪心头一懔,略略清醒了一些。
其实自从中了天开语无心施加的“幻镜蚀心”后,卓映雪对天开语的心理已经开始发
生了越来越明显的转变,只是她自己甚至包括天开语在内,都未觉察到而已。正是这种转
变,令她对天开语由兴趣生出情趣,进而越陷越深,乃至现在的一旦动起广来,便不克自
持……
定了定飘荡的情嗉,她轻轻对天开语解释道:“傻瓜,这么原始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
?这也难怪,开语你一心只对医理感兴趣……喏,这个‘磁波红外侦测系统’,就是利用
一般物体所能够自然发出的红外波长,以及对磁波的不同折射情况,来侦测判断入侵这个
地方的人或物。由于系统的敏感度产高,加之资料描述日臻完善,目前尚未有任何隐身技
术能够逃过这套系统的侦测呢!”卓映雪少有耐心向一个人解释这种初级到极点的知识—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对天开语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接近情人间的亲昵了。
天开语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要进这里面,不是很
麻烦吗?”
卓映雪温柔地看着他,不厌其烦地继续道:“手续上当然很麻烦,不过这也是保证机
密和安全的必要手段呀!就连我们这些将军,每次进入时,都得通过一道道的个人全息检
测呢!只有符合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才会被确认通过。”
天开语点点头示意明白,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破解这地方的安全系统,以方便自己的
潜入。
卓映雪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惊人想法呢?
现在在她的芳心里,这个大男孩自侵占了自己的身体后,份量就变得越来越重,虽说
有时也会对他发发将军的雌威,但却总在最后被他连痞带赖地化解成一腔的柔情。
想想族兄楚瞑对天开语威胁月亮城安全的怀疑,她便不自主地回避这个问题,实在不
愿去多想这方面的可能性。
现在见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明白的傻乎乎样子,她的内心愈发地柔软了,母性的柔情,
混合着炙热的春情,令她简直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去考虑天开语的事情……
就在二人虽四目纠缠,却各怀心事之时,最后的警笛声响了起来,他们的目的地终于
到了。
穿过一条明亮洁净的长廊,天开语在卓映雪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仅躺着一个人的医护
房间。
环视四周,天开语发现,这间房内的设备可谓是聚集了这个时代目前最顶尖的医理科
技水准;这也使他更进一步确定,能够花得起这样大代价,也配得上花这样大代价的,定
是足以影响到整座月亮城的重量级人物。
只可惜,自己还不能见到他,因为眼前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个享受他这个后世“大
医者”超时代服务的替代品。
“开语,你看,需要人来协助吗?”卓映雪指了指面前纷繁复杂的设备,有些担心地
问道。
天开语摇了摇头。
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他似乎又回到了未来,那个拥有医理界至高无上权威的“大医
者”再次附身体内,今他生出睥睨一切的骄傲!
笑话!在这个时代,难道还有人配协助一名“大医者”吗?
面对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天开语,卓映雪顿时生出目眩的感觉!
天啊,这……这是他吗?为何会从开语的身上涌出这般强烈的自信呢?那种傲视天下
的霸气,简直令人看了心醉神迷……
“卓将军,还需要什么吗?麻烦您问一下天先生……”房间的传音器响了起来。
卓映雪一下子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忙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柔声道:“开语,有什
么需要,随时叫我……我先出去了……”
天开语的注意力早已经被面前的患者吸引,闻声只是点点头,并未回应卓映雪的话。
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天开语开始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中去。
这个人的情况……
天开语迅速翻动面前的全息影像资料,并不时放大重扫相关的部位。
病理很简单,平台上躺着的人伤在脑部。而且根据资料显示,他的脑部细胞因受到严
重内创,已有百分之六十已经死亡,百分之二十接近死亡。
天开语的心情不禁沉重起来。
妈的,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按照常理,他应该归人脑死亡的行列了,根本就没有抢救的意义!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周围高性能的设备维持下,保持着生命的一线生机。
长期积累的资料显示,这人已经有几年的时间处在这种状态之下了。这期间他的脑细
胞一直在死亡,但因周围设备的强力维护,才得以延缓脑细胞死亡的进程——但这并不能
阻止其继续死亡……
天开语心中忽地一动,想到了一个骇人的可能性!
难道说,那个重量级人物,是跟面前这人有着相同病症吗?完全可能!看眼前这个人
的情形,分明是不断有新的、更好的药物和设备加诸其身上,那么从这方面来判断,极可
能他仅仅是具试验品,目的是在相同的病情下,找出能够治疗那个大人物的有效医疗手段
!
想到这点,天开语便释然了。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奇怪,在任何时代都会发生这样阴暗龌龊的事——为了一个特殊人
物的利益,而牺牲大量普通人的生命去做试验。
看来像眼前这样的人,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应该还有很多……
忽然,天开语的心中生出了一个戏弄一下在外面进行监视的人的念头。
他要给外面这些草菅人命的权贵——尽管他前世也曾经经常干这种事情一个教训,让
他们惊惶失措一下,让他们魂不附体一次!
“对不起,我需要一个人来配合一下!”再次装模作样地检查一遍面前的患者后开口
提出要求道。
“好的,请等一下……”传音器立即做出了回应。
“等等”天开语立即阻止道。
“这个人比较特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他有意提出古怪的条件来。
“什么样特殊的人?请提供他的符合条件!”传音器里的声音仍十分的镇定,看来外
面那些官僚还不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哩,话音里尚是自信满满的。
“这个……”天开语心中暗笑一下:看来事情又要开始朝着自己预定的轨道运行喽!
嘿嘿,小楚啊,今趟便宜你了,让你凭空多了一个晋升的机会!
“我想还是出去说比较清楚一点……”天开语咧了咧嘴,发出只有自己明白的无声怪
笑,进一步说道。
传音器停顿了一会儿,再次响起时,却只有两个字:“好的!”
坐在外面的小会议室里,天开语终于见到了除卓映雪外的其他幕后军官。
除去站在一边的各色军官,坐在会桌一圈的一共十二个人,无一不是将军头衔,这令
天开语不禁怀疑,这个月亮城的军事机构是否过于庞大了些?
正猜想着,便听卓映雪在旁边轻声说道:“坐在这里的,包括了整个三十五号区域的
相关高级将领,开语你小心一点,说话不要出纰漏才好……”
天开语点点头,原来如此!
妈的,看来那个神神秘秘的重量级人物还真是不简单,一个人的事情居然惊动了整个
三十五号军事管制区域!
他当然知道,整个三十五号军区共分为五个分区,如此看来,应该是各区都来了两个
,而月亮城因为地主之谊,有四名将军参与。
果然,卓映雪的介绍证实了他的猜测。出于保密,她只说了每个人来自哪一个军区,
却未说出他们的真实姓名——不过对这点,天开语倒并不在意。
“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来配合你?”对面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将皱眉沉声道,似乎对天开
语吊人胃口的行为颇为不满。
天开语心中冷笑一下,又是一个变不讲理的霸道家伙!
见天开语不做回答,反而眯起眼睛来与自己对视,那中将顿时气往上冲—一什么时候
敢有人对自己如此无礼的?
室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卓映雪不禁暗暗叫苦天啊!我的小祖宗,你平时在别处怎么样都可以,但这可是军事
重地,在场的也都是声望甚隆的人物啊!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
这时月亮城方面的一位将军天开语曾经在天厅时见过——干咳了一声,主动出来为卓
映雪解围道:“对了,天先生是否有足够的把握治疗里面的病人呢?”
天开语目光看也不看他,脸上露出讥嘲的笑容,仍紧盯着那中将,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就是治个人吗?我们医者就是干这个的。”好整以暇地停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
不过好像你们太急了点,居然想让我一来就能治好病人,这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吗?”
“你!”那中将终于克制不住发作了出来,重重地一拍合金桌面,大声怒喝道:“你
到底想怎样?拖拖拉拉的,难道不知道里面的病人情势很危急吗?”
天开语立时眉尾一扬,也针锋相对地探身向前,冷声道:“是吗?你也知道里面的病
人很危险吗?那好,你就不要再说废话,好好坐下来听我说——你必须知道,我才是医者
,而你只是个会耍威风的家伙而已!”
在座的所有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哪,这小子莫不是疯了?竟敢这样对一位权重位高的将军说话,难道他真的不想活
了吗?要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任何社会上的律法都是不管用的!
卓映雪也急了起来,当下顾不得优雅形象,立即站了起来,对天开语娇斥道:“天开
语!你太放肆了!还不快向博克将军道歉!”一边说,一边连连对他使眼色。
天开语本不想如此,甚至还想再戏弄那个被卓映雪叫做“博克将军”的家伙,不过在
看到她美眸中透出的无比焦急和哀求后,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他却也未向博克将
军道歉,而是将敌视的目光转移开来,开口说道:“其实你们让我治的那个人,应该已被
判定脑死的,也就是说没有必要去救治的。不过……”
说到这里,他有意停了一下,见每个人都伸长了耳朵倾听,连那气势汹汹的博克将军
也收敛了起来,眼中露出注意的神情,这才得意地向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身后柔软
的椅背上,双手交叉着搭在身前,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是用上我研制的‘蓝细多
突菌’,再配合适当的疗法,应该有九成九的治愈把握……”
“什么?九成九?”
“啊是九成九!”
“天哪,是真的假的?”
听到这样的话,卓映雪双眼顿时放出激动的光芒,喘着气道:“真的?开语你真的有
九成九的把握吗?”
天开语理所应当地耸耸肩,补充道:“如果那个挑选的人正确的话,就应该有十成的
成功机率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何这个装神弄鬼的小子非要特殊的人来配合了,原来这个
配合的人还相当的重要哩!
“你说你说,要什么样条件的人才行?”那个博克将军一改先前的倨傲,反而主动抢
先急切地询问起天开语来。
他这一表现,顿时令天开语对他好感大增——原来这个家伙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呢!
“嘿,那很复杂噢!”天开语开始在印象中搜罗有关卓楚瞑的资料,想着怎么样才能
把他给套到这个圈子里去。
不过很可惜,想来想去,他实在记不起卓楚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供选择的。
“妈的!什么都没有,居然还想当月亮城的首席长官!我呸!”心中暗暗骂着,天开
语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这个……容我把那个人的资料拿回去再研究一下,可不可以呢
?”
一干将军立即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过不一会儿,另一个留着两撇黑亮变翘小胡子的将军开口提议道:“我们不太明白你
……呃天先生的话。究竟是什么条件呢?能否现在告诉我们一点,也好方便我们先做好大
致的准备……”
“对啊对啊,说一下吧!”立即有人附和道。
“开语,各位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你总得先说出个符合条件人选的大概吧?”
卓映雪在一旁柔声道。
天开语点了点头道:“哦,是这样的,要想做到最好的治疗效果,须得找一个真元能
量相对充沛一些的人来帮助我……呃,这个嘛,最好是你们将军级的人选……”他一面说
,一面心想:好歹把小楚给框进去了一步。
“哦,我明白了,原来天先生是想利用各人真元能量不同的属性来达到事半功倍的治
疗效果啊!”
那个博克将军果然“配合”,居然说出了天开语正在思忖如何作弊才能不致太露骨的
想法。
“嘿,原来博克将军也精通医理啊!一下子就说出了我想的!”天开语适时拍了个大
大的马屁,从而将博克将军说出的话给铁板定钉地咬死了下来。
众人顿时纷纷露出恍然的神情,皆认为天开语这一想法颇有道理,一时间对他的信任
迅速增加了几个级数。
卓映云却在暗中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道这个天开语总算没有令自己失望,看来事情开
始朝好的方面发展了……
天开语肚里早笑作一团了。
对他这个后世的“大医者”,尤其是专门从事中枢大脑研究的“幻梦大医者”
来说,治疗“脑死”正是其拿手好戏。若说当今这个世界上有谁在这个领域敢称第一
的活,想必除了自己,绝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由于对脑中枢的细胞全息领域取得的卓越成就,使得他对恢复脑死有着十足的把握。
在他后世的研究中,首次提出了“个体映射全部,须弥纳于芥子”的全新细胞记忆单
元理念,从而令长久以来困扰医理界的“植物人”病理得到了根本的解决。在他的理论中
,一个人无论大脑受到多么大的损害,只要有一个细胞还存活,然后设法修复其他的大脑
细胞,便可借助“全息”这一概念,将其人全息映射在这个完好细胞中的记忆影像悉数恢
复至原状。
在后世中,他甚至曾经以技术手段,将一个患者已经萎缩的一半大脑完全封闭,然后
仅仅依靠这个患者健康的另一半大脑实现了全部正常的人体功能。
至于旧元世纪的医学界提出的“左右大脑分工各有不同”的理论,自然随着他那“芥
子纳须弥”理念的提出而宣告彻底终结。也因这个人类生命科学划时代的成就,天开语的
后世才获得了令亿万人景仰的“大医者”称号,并针对其在人类大脑的卓越研究成果,在
之前加授了一个“幻梦”的美妙称谓,被人们尊奉为“幻梦大医者”。
当然,这一切的成就都在未来,目前世代的医理成就尚未达到这一步。也因此,天开
语才更加拥有格外傲人的资本来谈论有关“脑死亡”这令所有医者都望洋兴叹的玄奥话题
。
回到卓映雪的家中时,黑雪若早已经睡得酣甜无比。
在打开影像监测察看了女儿睡觉的情况后,卓映雪软软地倒在了天开语的怀中,任他
对自己的肉体进行最彻底的侵犯……
“开语,你真的有把握吗?”连番畅美的高潮过后,卓映雪娇喘吁吁地偎在天开语坚
实的胸膛上,仍未忘记自己身负的重任。
天开语没想到这娇媚多汁的美妇居然在这样的大迎大速之后,还不忘工作使命,不禁
无奈地笑了起来,重重拧了下她饱胀的乳峰后,摇摇头道:“映雪姊姊,想不到你居然如
此敬业,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怎么利用我。”
卓映雪忙按着他的手,用力操了两下自己的乳峰,然后才吻了小情人一下,撒娇道:
“开语——看你说的……
人家心里着急嘛,所以才会说出来的。再说了,难道你忍心看姊姊着急的样子吗?”
说着又亲了天开语一下——她深知自己的美色对男人的致命诱惑力,因此时刻不忘向天开
语表现出其淫媚的一面,以便令他更卖力地为自己所用。
天开语虽受其媚惑,也确实在动手动脚,但他心中却十分的清醒,因此在继续狎玩一
番少妇胀鼓鼓的雪白玉乳后,他抛出了一个令卓映雪头痛的问题:“对了映雪姊姊,能告
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吗?我指的是那个真正需要医治的人!”
他有意强调了“真正需要医治”几个字。
卓映雪当然听出他所指为何。但是她却更明白,这个人是绝对不能让天开语这个外人
知道!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是月亮城的一号绝密。
“开语,求求你……这事真的不能让你知道的……”卓映雪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软语
央求天开语。
天开语将手滑下,心不在焉地在她下体毛茸茸永淋淋的洞口掏摸了一会儿,直抠得少
妇浑身战栗不停时才抽出手指,并随意正手反手地将黏涎滴沥的汤汁尽数抹在她的小腹上
。
做完这些后,他才正视着满脸喷火的女将军,淡淡道:“姊姊既然不愿说出来,那我
也不必勉强了——”停了一下,他眼中忽射出炽烈的火焰来,一个翻身将享映雪压在了身
下,霸道地注视着她春水汪汪的眸子,叫道:“好啦!良宵难得,让我们再来场刻骨铭心
的交欢吧!”话音未落,那粗大的具势已经尽根捅进了卓映雪鼓突债张的水帘洞扉之中!
“呀——”一声淫靡至极的娇吟回荡在黑暗中……
“妈妈!”正在睡梦中的黑雪若突然惊醒,睁大了眼睛自床上坐起,耳朵本能地朝母
亲的房间听去……
在用过早餐,送女儿出门后,卓映雪回到客厅,紧紧偎在天开语的怀里,任由他揉捏
自己的一对乳峰,一面与他亲吻,一面说道:“开语,今天能够继续吗?”
天开语轻叹一声推开了她,摇头道:“姊姊,难道你就不能说些有情趣的话吗?要知
道,这种要求一般来说都是由你们女人提出来的,可是现在却……”
卓映雪脸一红,想想自己的表现确实太过于功利了,便歉然道:“对不起,开语,姊
姊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开语,请你相信,姊姊是真的喜欢你的要知道,现在刚乇走
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带回来……姊姊现在的行为,其实已经严重背叛了
他……”说着她的脸上现出愧疚的神情来。
天开语对此自是无话可说。毕竟,虽然新元世纪的风气极为开放和宽容;但对婚姻的
忠诚却仍然是必须的。
见他不语,卓映雪的心中更增添了些难过,一时间竟涌上一股委屈来,眼睛也觉得涩
涩的了。
“开语,你……”她正想说什么时,却被天开语打断了:“映雪姊姊,我想问你一个
问题。”
“什么问题?”卓映雪不解地看着他。
天开语心里暗暗叹息道,温柔地吻了吻她的明眸,说道:“姊姊,我想问你,如果黑
将军不回来了,你怎么办呢?”
卓映雪顿时一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随即脸上现出怒容,斥责天开语道:“你胡说
些什么呀?什么刚乇不回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这样激烈的反应,正在天开语的预料之中。等她略略平静下来一些后,他才又继续
道:“姊姊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真的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如果我说
的情况确实发生了,你会怎么样呢?姊姊你不用马上回答我,只要心里想着就行了……对
了,时间不早了,我想今天的工作应该是去找那个我需要的人呢!”
卓映雪早已失魂落魄了。天开语的话将她心中长久以来隐隐的担心一下子挖掘了出来
,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令她无法再回避。
天哪!难道刚乇他真的会……
不不,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他的武道修为那么高深,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为什么连开语也会这么想呢?
难道他……
想到这里,卓映雪心头猛地一紧,本能地一把抓住了天天语的胳膊,厉声道:“开语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快说!快告诉我!”
天开语苦笑一下。
他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是在目前这种时地皆不适宜的情况下,这个问
题还是不回答为妙。
整理了下思路,天开语轻轻地搂住了卓映雪的娇躯,柔声安慰她道:“姊姊,你在说
什么呀!不要乱想了我只是问个问题!你怎么就变成这样呢?放心,如果我知道的话,一
定不会瞒你的。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工作了。”
卓映雪终究是女中豪杰,波动的情绪很容易克制下来,此时听了天开语的劝慰后,立
刻恢复了常态。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天开语,道:“对不起,开语,我……我不该这么冲
动的……好的,都听你的,我们去工作吧!”
天开语笑着吻了她樱唇一下,打趣道:“瞧你,眼睛都红了,不会是差点哭出来吧?
都这么大人了,还哭,羞不羞啊?”说着又轻薄地摸起卓映雪的乳房来。
卓映雪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对天开语的爱抚也重新回到了“幻镜蚀心”的诱
惑暗示中,娇躯迅速生出了冲动的回应。
天开语使劲捏了摸迅速膨胀起来的乳峰,神情暧昧地对她道:“想不到姊姊真的很风
骚呢……”说着食拇二指挟住了那峰尖硬挺的乳蒂捻弄了起来。
“要死了……马上就要走了,你还要胡来……”长期极有规律的军事生活,终于令卓
映雪在情欲崩溃的最后关头挣脱了天开语的魔爪,远远地逃了开去,对他道:“你不要再
来哦——我……我去准备冲扬了!”说着便逃也似地运用身法蹿到了门外。
置身于昨夜来过的那个房间,面对同一个死人般的患者,天开语闭上了眼睛,脑筋急
速地转动着。他必须尽快回忆起在后世中治疗脑部疾病的心法,不然今趟的救治行动就很
难说能否成功了。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正是因为他以一种特殊的心法来沟通与患者脑中全息记忆的联系
,进而以心法中的一样特别心诀来放大这种全息记忆,最终将之扩散到患者的每一个脑细
胞中,从而达到记忆、智力的完全恢复。
这个心法是……
转世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卷至未来一世——“万象幻镜”!
“幻镜蚀心”!天开语猛地睁开了眼睛——对!就是它们!一股强烈的兴奋感冲撞着
他的心灵。
他记起来了,这个“幻梦大医者”的医理绝学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功效,它不但能够
医治人们心灵的创伤,更能够诱使人们按照他的意愿为所欲为而不露丝毫的痕迹……
嘿嘿,想不到自己竟忽略了一直跟随转世记忆中的一样宝藏,真是太马虎、太不应该
了!
心理这样想着,天开语立即信心百倍地开始行动起来。
他首先将患者的双眼眼皮睁开固定,然后将一束柔和的光线射进他的瞳孔中,以刺激
他的视觉神经——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眼睛是接受幻觉的最好媒介。
根据他的“幻镜”全息理论,即使这个人已经死去,自然的影像也很容易通过视觉长
期以来形成的直觉,将面前的形象通过重重的全息资讯映射,最终停留在其人的大脑皮层
上。只不过这个时候仅仅是完全物理性质的,而不带任何的主观调节。
做完这些后,天开语便开始进行预定的小动作了——他悄无声息地自周身散发出特有
的磁电真元,在不透出电光的前提下与大地的磁能融合在一起,并进一步以此影响到大地
的磁能,最后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周围所有的侦测装置尽数毁灭这大概也是设备过
于灵敏的唯一缺陷了:经不起丝毫的外来电磁冲击,尤其是天开语那种渗透至大地万物、
无所不在的地磁能量的冲击干扰。
最妙的是,除了监测设备外,这间救护室里的其余装置悉数工作正常,足以确保天开
语大显妙手,起死回生!
外面的监测室里已经乱作了一团。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戒备一流的军事要地,竟然会发生监测设备故障失灵的
事情!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也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搞的?监测系统出现什么问题了?”
“快启动备用系统!”
“……不行,备用系统也失灵了!”
“妈的,当初为什么不搞晶质监视墙?怎么能过分依赖虚拟投视呢?”
“看来还是亲眼看到的最靠得住啊……”
“你们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查找原因!”
“是!我们这就去!”
“唉,真是麻烦,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出现这种事情……”
“咳,不知道那个天什么的怎么样了……”
“但愿他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啊!”
“真可惜,不能进行记录了……”
“真要命,这的确是个问题啊!”
等到医护室的门打开时,焦急 地等候在门外的一干将军立即涌了进去,对天开语七嘴
八舌地问道:“怎么样?行了吗?”
“成功了吧?他醒了吗?”
“快快,让我们看看……”
待众人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时,顿时一齐失望了起来。
这回不等他们发问,天开语便主动说道:“其实刚才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替他做了个
简单的能量属性测定,以方便选人。”
见那些将军皆是一脸的悻悻然,便笑道:“现在我已经测定了,这个人的能量属性是
‘力’系的,看来现在需要你们提供一名‘力’系的武道高手给我啦!”
天开语原本以为他说完后,就可以回去再拖一阵子了,岂知他话音刚落,便听卓映雪
道:“很好,我们已经准备了三名其中有两名是从别处抽调来的——在这里,得谢谢博克
将军和塔里将军,他们昨夜抽调了各自军区修习‘力’系心法有所小成的将军赶着飞来呢
!”
天开语心道,看来这些人当真很急,不然不会这样子。
当下只好硬起头皮说道:“那……那好吧,就把他们三个叫来吧!”
其实整个医护过程根本不需要外人帮助,只不过为了替卓楚瞑这个学生打好“基础”
,他天开语,这个未来的“大医者”,也只好装神弄鬼一番,佯作仔细地挑拣人选,最后
的结果,当然是便宜了那个躺在平台上的“试验体”。
在正确地操控“蓝细多突菌”,加之那个“精选”出来的“力”系高手精湛贵元修为
的打通经脉后,室内的全息脑部扫瞄图形显示,那个已近脑死亡的家伙,大脑电波正迅速
地起伏跳跃,而那原本萎缩的脑室,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分裂、成长细胞单元,整个图像呈
现出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完全与先前那种艰难的衰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哪!真的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一直静静地围成一圈观看,却不敢发出丝毫
声响的将军们终于爆发出一片激动的欢呼声!
得意地拍拍手,天开语转过身来,立即被满脸泪水的卓映雪紧紧地抱住了,而且还不
顾一切地拚命亲吻他!而旁边的将军们也一改往日的持重和骄矜,纷纷涌上来拥抱他——
即便是在后世经历惯了这种“待遇”,天开语仍深深地感受到了其中的真挚和激情!他欣
慰地笑了,以一名医者的身分笑了。
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惬意地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天开语一面啜吸着醇厚甘冽的泉
露饮晶!一面听着众位将军热烈的议论以及来自医护室里关于那个幸运的患者的最新康复
汇报。
刚才在中断了监测系统的那段时间里,他成功地以“万象幻镜”诱使平台上的患者将
脑细胞中的记忆启动,然后又在脑细胞中种下可操纵思维的“蚀心”
“幻镜”,最后在操控“蓝细多突菌”修复受损脑细胞之时,操纵事先种下的“幻镜
”,将患者脑中已经启动的记忆进行放大、复制,直至积累到一定量后,使之达到自行复
制扩散的良好状态,才中止人为干预,任其发挥人体自身的潜力去走上康复之途。
看着兴高采烈、如同一群大孩子般的将军们,天开语却已经在盘算着下一步了——嘿
嘿,你们且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只是饭前甜点,先给你们点甜头尝尝,真正艰难的大餐还
在后头哩,就看你们吃不吃得下了!
第四章 幸福执著
天开语一个人回到实验区的时候,才发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起,竟被封锁了!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但天开语仍觉得月亮城军方的行动似乎太过于急迫了些。
为了保护“蓝细多突菌”的研究成果,月亮城军方在梅伊尔学院的配合下,在第一时
间将天开语的整层实验区以武力封锁了起来,并以更加严密的手段监视着那些助手的一举
一动;至于通讯,早已被干扰波彻底中断了。
见天开语走近,立即便有一名士兵上前来喝止他:“站住!这里是禁区,你快点离开
!”
天开语顿时一愕:难道没有人告诉他,自己是什么人吗?
正欲喝斥那名士兵,亮明身分时,心中一转念,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很好,既然你们不让我进去,便不进去好了!
想到这里,他立即点头道:“我记得以前这里好像不是‘封闭的呀?为什么现在就不
能进去了呢?”访着故作不解地摇了摇头,不理那名士兵的解释,便迳自转身离去了。
将冲扬停在路边泊位,天开语拣了一家可以看到大门的冰廊坐下,悠闲地消遣起来。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心情了……
按照时间,小魂儿她们应该再过两堂课就要放学了吧,真想跟她说说话,看看她那娇
痴依恋的模样呢。
这家冰廊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十分的素洁清雅,让人心情很容易生出宁静之感。不过
也许是少了激情的装饰,加之营业服务的也不是俊男靓女,抑或纯粹的无人自动经营,而
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因此尽管冰廊是月亮城男女情人最喜闲坐谈情的场所,这家的
生意却仍十分的清淡,若非天开语进来,恐怕这对老夫妻今天的开张记录要为零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几世的轮回,看透了繁华背后的平淡吧,天开语倒是一眼便看
中了这间小而简素的冰廊。
这里单色简朴的装饰,令他十分的享受。见天开语总是时不时地便抬头望望对面学校
大门的方向!那对老夫妻相互对视了一下,会意地笑了笑,一起自后台走出,来到天开语
面前坐下。
“怎么?年轻人,是不是在等女朋友呢?”那面容慈祥和蔼的老伯温和地笑着对天开
语道。
天开语笑笑点头承认。
“那她是在那所学校里的,对吗?”同样银丝如瀑的老妇人也关心地问道。
天开语笑道:“是啊!”
老夫妻俩深有感触地点点头,似有默契般的同时轻叹了一声,转眼看了对方一眼——
就在这瞬间,天开语从两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只有历经沧桑后才会积淀出的深刻情感,顿时
心头不禁一热!
“唉,还有好长的时间呢!像你这样能够等女孩子这么久的男孩,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呀!你不会着急吗?”那老妇感慨道。
天开语笑道:“没什么,就这样看着校门,想着她的样子,我就感觉很好了——我想
等她出来后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样说着,他眼前似乎浮现出若魂月见到自己后
惊喜万分的样子,心中竟不觉有些激动……
这种少年人才有的情怀,想不到居然还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听到天开语这么说,老夫妻俩显然深深地被感动了,那老伯忍不住“啧啧”
叹道:“哎——好久了,我都没有听到这么动听的话了,我想你的女朋友听到后,一
定会很幸福的……”
那老妇人也叹息道:“真是让人感动啊……现在居然还有这么痴情的人,那个女孩子
真是幸运,能遇到你这样的男孩。”
天开语自然是知道他们为何会这么说。
皆因为在新元世纪,人类的一切生活都以数位化、效率化为衡量标准,像他这样“无
聊”做长时间等待的人,还真是稀有动物哩!
思绪飘动下,他忽然想到了雅儿,他的心中至宝雅儿……
其实若论痴情的话,雅儿才是真正的罕有啊!
脑中闪过雪漫雅面容惨白憔悴、双眸干枯泣血的样子,天开语的心中不禁又是一抽: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一直坚硬的心,在思念雪漫雅时,慢慢地变软了下来。
一丝愧疚浮现心头——唉!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抽时间陪陪她了……
见天开语的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感情,那对老夫妻还以为这年轻人是在思念那学校里的
女友,一时间更加喜爱了。
“对了年轻人,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老妇人似怕打扰了天开语的情思一般,轻
着声音问道。
“哦……我叫天开语。”天开语从深远的遐思中醒转过来,连忙回答道。
也许是因为面前这两位是老年人吧,他觉得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与他们的阅历能够产
生共鸣。
“哦,是这样呀,我叫伊瑞达丝,他叫克尔博特。对了年轻人,你知道我们两个名字
的意思吗?”老妇人脸上露出与其年龄不相般配的急切,似乎天开语能否猜得出来,对她
来说很重要似的。
天开语微微一笑。
这老太太可算是问对了人。
如果她这么贸然去问别人的话,多半会被打回票;但是问到他,天开语,一个前世曾
经是考古专家的人,这便不成为一个问题了。
这对夫妻的名字其实是两个古老民族的辞汇,在这已经湮灭、资料中也难以查询的两
个民族的语言中,它们的意思分别是“幸福”和“执着”。
不过天开语却没有直接说出答案,因为这样说,他以为实在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他将用一个浪漫的方法说出答案来。
“这个么……依我看,你们两位老人一眼看去是如此的和谐,令人感觉你们的生活必
定充满了幸福。像这样的幸福,我想只有老天赐予的缘分,加上执着的追求才能得到……
”说到“老天”二字时,天开语不禁暗骂了声:什么狗屁老天,老子才不信你呢!
听到这里,那老妇明显变得激动起来,就连身边相对沉稳的老伯也有些坐不住了,眼
中射出了希冀的光芒。
“你说,你快说下去,你知道了吗?”老妇急不可待地催促天开语道。
天开语不禁为她的热切期盼所打动,他深深地看了两位老人一眼,然后轻轻地,却是
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想你们的名字,应该一个是‘幸福’,一个是‘执着’
的意思。”
“啊!天哪!居然真的会有人知道我们名字的意思!”老太太忽然似拣到了从天而降
的宝贝一般,竟激动得大叫着跳了起来!就连那个老伯,也跟着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喃喃地念个不住:“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天开语当然理解他们的激动心情。
正所谓人们常说的“老小孩、老顽童”,当一个人的年岁大到一定程度,以至于成为
“老人”的时候,他便会在情智方面出现“返老还童”的现象,再次由复杂的成人,回复
到孩童的纯真烂漫,甚至“幼稚”。
“那那那……你能知道我们哪个是‘幸福’,哪个是‘执着’吗?”激动的心情稍稍
平复一些后,那老妇再次“考”
起天开语来。
望着她热切的目光,天开语忽也生出游戏的心情来,便嘻嘻一笑,道:“如果这次我
说出来,而且正确的话,可有奖品呢?”
那老妇先是一怔,随后便露出一脸欢喜道:“有有有一一老头子,我们一定有奖品给
他的,对不对啊?”
那老伯忙连连点头应道:“当然当然,这个奖品一定要给的啦!我们活了快三百岁了
,还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名字的意思呢!今天这个孩子说出来了,肯定要给奖励的!对了
孩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品呢?说出来,只要我们两老有的,一定给你!”
天开语不禁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好一双对生活充满执着和热爱的夫妻!
他微笑着道:“很简单啊,以后我到这里来,你们都免费请我品尝这里最好的冰品就
行啦!”
想不到天开语的要求居然如此简单,没有一点功利的色彩,老夫妻俩顿时心中对这个
年轻人的喜爱又增添了几分!
“好好好!当然没问题!不但是你,就是你带来的人,也一律免费品尝!”
老妇立即没口子地答应了下来,接着又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好了,你快说吧,我们
两个哪个是‘幸福’,哪个是‘执着’!”
天开语再次深深看了二人一眼,再低头美美品了一口面前的冰糕后才缓缓说道:“其
实你们的幸福来自于对对方感情的执着,而你们的执着,又酿造出了你们更加甜蜜的幸福
。从这个方面来说,你们每个人都既是‘幸福’,又是‘执着’。”说到这里,他停了一
下,似在给两们历经沧桑的老人回味这番话的空间。
过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望着两位老人若有所思的脸,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
呢,一般而言,女孩子对爱情的幸福似乎总要感受得深一些,而男孩子一般都是幸福的…
…执着追求者。所以,依我猜呢,老太太您的名字‘伊瑞达丝’应该是‘幸福’,而老伯
伯的名字‘克尔博特’应该是‘执着’!”
小小的冰廊里一片安静,静得只能听见激动的呼吸起伏声。
天开语的话,撩起了两位老人内心深处的记忆,将他们凝重深沉了很长年代的爱情大
海再次搅起了波澜。
已经几百年未流过的泪水,此刻却无所顾忌地滴满了他们沟壑纵横的老脸……望着两
位老人,天开语敏锐地感觉到,在这两人间,一定曾经发生过一段不寻常的故事,而这段
故事,又一定和产生他们名字的古老民族有关。他的大脑记忆开始高速运转,搜索起前世
掌握的资料来……
那段被湮没的历史,应该是在新元世纪刚刚确立的初期了……
在那个时候,地球上的人们由于刚从旧元世纪那恐怖的核子灾难中摆脱出来,而对未
来又充满着怀疑和绝望。就在这种情况下,各地方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以种族为核心
的团体,自发地凝聚在民族的大旗之下,然后对彼此猜疑的其他种族进行生存资源的争夺
和侵占。一场又一场的屠杀就这样连绵延续了几百年,灭绝和融合的事情交替不断地在各
种族间进行,直至达到相对势力的平衡,才最终实现了以后的长久军事化和平,直至现在
。
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的民族就是在那段血腥的新元历史中消失的。
那两个民族叫什么呢?叫什么呢……
未等天开语找到答案,就听伊瑞达丝那个老妇人,也就是“幸福”的老人,对他说道
:“谢谢,谢谢你,年轻人……是你让我们再次回到了刻骨铭心的从前……”
她的丈夫,“执着”的男人克尔博特也在一旁感叹道:“想不到老天爷居然会在我们
行将就木的时候,派一个人来见证我们……”
天开语感觉听得有些不明不白,便不解道:“我有些不懂你们的意思……”
伊瑞达丝打断他这:“你这么年轻,当然不会懂的!”
天开语顿时一噎,险些被嘴里的冰糕给呛着——不会搞错吧?我……年轻?
如果未来人世不说,按照本人每世代最少活二百岁,恐怕加起来也要比你们大吧!
居然仅凭我目前的年轻相貌,就妄下断语,以老卖老了!
不过这个闷亏,他也只好打落门牙肚里吞了,谁让自责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正悻悻然时,却听伊瑞达丝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懂一一对了,你的武道修为怎么样
?什么属性?达到几级了?”
天开语一愣,忙摆手道:“什么武道,我不会的……我只对医理感兴趣。”
一面说,一面在心中暗暗叫苦:不会这么倒楣吧,老太太要用武力的……
殊不知他这里为隐瞒身分而叫苦,那里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却为他这话而着实大吃了
一惊!
什么?居然在这个时代,还有人不通武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你……你怎么可能不会呢?”伊瑞达丝惊疑不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随后便认为
天开语是在谦虚,又道:“没关系的,修为差一点,只要努力,总有成功的一天……”
“不,我可是真的一点都不会的……”天开语硬着头皮强撑着道。
“什么!”只听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像看个怪物似地看着他。
天开语知道再这样被他们以这种异样的目光瞪视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变成怪物,便
放作不悦地一沉脸,说道:“怎么?难道律法规定,每个人必须习武的吗?”
克尔博特忙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咳,小兄弟你不要生气
,我们只是感觉很奇怪,为何像你这样好的孩子,会一点都不懂武道呢?”
伊瑞达丝此时也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满怀歉意地对天开语道:“是啊!都是我们不好
对了,你说你只对医理感兴趣,是真的吗?”
天开语只好点点头,承认道:“是的。”
伊瑞达丝的脸上开始露出失望的神情。只见她转过脸来,对丈夫道:“老头子,看来
没有用了……”
克尔博特也失望地点点头,无奈道:“是啊,想不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以为有缘分的
人,可他居然……”话说到一半,便停滞了下来,显然心情十分黯然。
天开语真是自今生以来头一回对世间之事感到困惑了。
这两个老家伙,究竟在动什么脑筋?为何会遮遮掩掩地不说个明白呢?好奇心促使他
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没用了?”
伊瑞达丝似乎十分伤心,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下,便端起天开语面前的杯子道:“
你等一下,我给你重新盛一杯冰露来。”随后转身走了。
天开语纳闷地看着留下来的克尔博特老人,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其实,我们夫妻两个有个秘密……呃……这个也不用说了是这样的,我们无儿无女
的,想把身上学的一些小玩艺儿找个人传下去。可是,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个我们喜欢的孩
子,却不料你……”克尔博特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只是难过地摇摇头。
天开语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没用了”是什么意思,原来是为这个呀!
当下他笑道:“哦?是这样吗?那你们能跟我说说,你们学的是什么武学可以吗?”
他已经猜出,这对老夫妻能活到这样的年龄,一定有其深湛的修为做支撑!
“这个……我们是……”迟疑地说着,克尔博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面前碟子里尚
剩下一半的冰糕上。
天开语看在眼里,心中忽地一动,知道了老人修习的是何种属性的武学,定是修习“
寒”系的心法!
果然,在犹豫了一下后,克尔博特终还是说出了他们夫妻修习的武学心法:“我们修
练的是‘冻冰粉星’心法……”
天开语顿时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哪,竟然是“冻冰粉星”!这可是“寒”系心法中已经从记载中失传了的绝学啊!
据说这个心法练到极致,那威力足以大到从物质内部断裂原子间的结构,中止原子的运动
,进而达到粉碎星辰的目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懂得这个恐怖心法的!
只听克尔博特继续说道:“只可惜。现在早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心法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它真的很厉害的,你相信我……”
天开语当然相信他。
现在的武者恐怕已经不知道这个新元世纪早期曾经爆发出无穷威力的武道心法了。但
是根据天开语前世考古的证实,在新元世纪早期,曾有过一次震惊军武界的事件,即“冰
点惊魂”。据他的考证,当时的“冰点惊魂”
事件,就是一个掌握了“冻冰粉星”武道心法的神秘人物,在举手抬足之间,便轻而
易举地将整整一个军团的人冻成了粉末!
若非当时的人们找到了“冻冰粉星”的弱点,是达至低温的极限“绝对零度”
的话,还不知这个神秘人物会继续制造多少个恐怕的修罗场!而经过这一事件后,这
“冻冰粉星”便从此像从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想不到无数武者梦寐以求了多少世代的珍宝,竟然现在在他的面前出现了。
不过讽刺的是,现在他却囿于自设的“不通武道”的限制,而无法快意一试!
真不知道这个“冻冰粉星”与“黑洞力量”哪个更厉害一些呢……
看着克尔博特叙述“冻冰粉星”心法时犹豫的神情,天开语忽然醒悟——这个老头子
说不定只是掌握了“冻冰粉星”而已!尚未真正了解它的恐怖霸道之处!
再进一步往深理想,天开语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了:那“冻冰粉星”自从世上消失了
很久后,在军武界早已经没有人再提起,这个克尔博特夫妻虽然很可能由于那古老种族的
原因,而掌握继承了这个绝世心法,但却未必知道它的真正来历和威力!
依他们二人的修为造诣,恐怕这“冻冰粉星”的威力,也只不过堪堪与一般“寒”系
武学相当……
想到这里,天开语心下便释然了。不过基于人类贪婪的本性,他仍然对这“冻冰粉星
”抱有迫不及待占有的欲望。
“哦,是这样的啊……那……那这样吧,虽然我现在不懂武道,但你们可以先教会我
,说不定我以后对武道产生了兴趣,到时候就可以修习了呢!”他说着认真地看着克尔博
特,心中盘算着老人是否会教自己。
果然,克尔博特听到天开语这样一说,立即精神一振,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对
伊瑞达丝叫道:“喂,伊丝!你听到这小伙子说的话了吗?”
被丈夫昵称作“伊丝”的伊瑞达丝立即应了一声:“听到了!我觉得可以呢——你再
等一下,我这就把东西端过来!”那声音里竟充满了意外的欢喜,显然是因为天开语的一
句话令她再次生出了希望!
虽然两位老人答应了,不过天开语心中却仍存有疑问。
这两个人的年龄说长倒也不是最长的,但也绝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在经历了这么
多岁月中,难道他们就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人吗?为何非要认定自己呢?
见天开语神情有异,克尔博特忙问原由,天开语便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
“原来你是奇怪这个呀!”克尔博特不禁支吾起来。
这时伊瑞达丝已经端了一大盘制作冰品的材料走了过来,便对天开语道:“这还不是
当初我们逃难时……唉——老头子,这事到底说不说出来啊?”
天开语此时已经意识到,面前这对老夫妻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想不到自己还真是
“走运”,竟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先是“波切旬月”,然后是“黑洞力量”现在又
是“冻冰粉星”……
难道这是因为自己试图改变命运导致的吗?
他不禁暗暗怀疑起来。
“说吧,再不说,我怕我们就没有太多的机会了——都这么老了,还硬撑下去做什么
啊!”克尔博特摇头说道。
伊瑞达丝这才坐下来,边搅拌调弄冰品的原料,边对天开语讲述了夫妻俩的往事……
听着伊瑞达丝的述说,中间夹进了克尔博特的补充,天开语终于知道,这对老夫妻的
经历果然与他们那古老的民族有着密切的关系。
撇开其中因人老而絮絮叨叨出来的碎枝末节,天开语大致弄清了他们得到“冻冰粉星
”的经过。
原来这“冻冰粉星”的武道七法,乃是一个不知名的老人传授给他们的,而当时很奇
怪的,这位神秘的无名老人居然如同天开语一样,知道他们夫妻名字的意思。当时这位老
人已经与他们夫妻生活了一段时间,平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在临终前几天,似
乎预感到自己大限已到,才将二人召集在一起,说出了“冻冰粉星”的心诀。这是老人在
临终前一再嘱咐他们,一定要将这个心法传给有缘之人,并说其中藏有极大的秘密,如果
他们夫妻解不开,就一定不能让它失传,而要传给那个有缘人……
天开语听到最后当然也想到了,那个无名人定是与伊瑞达丝夫妻民族的族裔有着密切
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其后裔的分支!而他所说的有缘人,无非也就是缓似自己那样,
能够知道那久已失传的古老语言的人。
在耐心听完两人的叙述后,天开语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老夫妻亲口相传的“冻冰粉星
”心诀!
在督促天开语第三次背诵心诀的同时,伊瑞达丝仍未忘记天开语曾说过的对武道不感
兴趣的话,想方设法地鼓动他修习武道。
“……年轻人,你看,其实学这个很有用处的……喏,最起码你要吃冰品的时候,只
要材料具备,可以随时制作呢……”一边说着,老夫妻俩一边兴致勃勃地搅动面前的冰盘
,给天开语示范起如何以“冻冰粉星”的武道心法制作冰品来。
虽是千方百计地想引起他学习“冻冰粉星”的兴趣来,但天开语在心中却是哭笑不得
;想不到曾经威震八方的“冻冰粉星”绝学,居然沦落到被人用来制作食物——还是休闲
食物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就在天开语第四次流利地背诵出“冻冰粉星”的心诀,当面前这对老夫妻满意的时候
,冰廊外面传来了学校下课的钟声。
天开语登时长长松了口气,同时却暗暗骂道:这个破学校,怎么撑这么久放学!害得
自己已经烂熟于心的东西,连乖乖背了四次!
不过还是不错,不待他客气起身,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就立即拉他起来,并一个劲地
推他出去,一面还不停嚷道:“快去快去!放学时的人很多,不要错过了你的心上人啦对
了,一找到她,就赶紧把她带过来让我们也看看!”
不知为何,芳魂月在上最后两堂课的时候,总觉着自己无法集中精神,老时不时地心
神恍惚,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就在她放了学,疑惑地走出校门,看到一个令她心动神摇的男人的时候,一切便有了
答案。
“‘天’!是你——”再多的言语都嫌多余,激动的惊喜使少女不顾一切地飞掠而去
,在众目暌睽之下扑进了爱人的怀中!
天开语贪婪地吸取着怀中少女诱人的体香,双手更是在她娇嫩而极富弹跳力的腰背上
用力抚摸挤捏。
“小魂儿,想到我会来吗?”天开语在芳魂月白嫩的耳边轻轻地呵出浓烈的男性气息
,以带有磁性的低沉喉音问道。
一声“小魂儿”立即叫得芳魂月的全部灵魂都化了开去,那诱人的男性气息更是不住
地撩拨着她少女的春心,令她如同化了的冰糕般瘫软在天开语的怀里,再也不知身处何地
了……
昏沉迷醉地被天开语带进冰廊时,芳魂月仍紧紧地抱着爱人的雄健虎躯,没有丝毫松
开的迹象,直至耳边传来一男一女两个苍老的声音,她才略为清醒过来一些。
“呀!原来你等了好长时间的女孩子,就是她啊!喷喷,瞧她的脸蛋,还有身段……
真好看呢!”伊瑞达丝毫没有吝惜赞美之辞,夸奖天开语胸前依偎的少女。
克尔博特也连连点头赞道:“是啊,跟伊丝你年轻时长得一样美丽动人呢!
尤其那两扇又黑又长又浓密的睫毛……”
芳魂月羞红了悄脸,羞涩地从天开语胸前分开,好奇地打量起面前两位正不停赞美自
己的陌生老人,又不解地看看天开语,那双会说话传情的双眸透出了疑问。
天开语笑着在她柔软的纤腰上暗暗捏了一把!将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夫妻简单介绍了
一遍——当然略去了有关“冻冰粉星”的事情。
“哦,原来你们也开冰廊的……还是不好意思,以前我路过时,总觉得这里太简单了
,大概里面的冰品口味也单一,所以就没进来过……不过不要紧,既然‘天’来了,我以
后会常来的!对了,我还会带同学和朋友一起来照顾你们生意的!”芳魂月得知两位元老
人的情况后,立即歉疚地对他们表态,好像不来这里,是她的过错一样。
短短几句话,天开语便知道小魂儿是怎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了。
“小傻瓜,你可不要带人来哦!”天开语有意逗她道。
“为什么?难道‘天’你没看见他 们年纪都很大吗?开一个冰廊很不容易的!
我们应该帮帮他们的……”芳魂月清澈的眼眸看着心上人,不解地问道。
天开语一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捏她微微上翘的俏鼻,摇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
信你问他们——”说着向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呶了呶嘴。
不待芳魂月真的相问,伊瑞达丝便笑着回答了她:“你不知道,其实他很早就来啦大
概还有两节课的时候就来了!”
芳魂月登时若心一跳!两节课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正是自己感觉失魂落魄的时间吗
?难道自己真的与“天”有心灵感应?
她正想着,只听伊瑞达丝继续说道:“他在这里猜中了一个我们提出的谜题,我们答
应的奖品就是:今后只要是他,包括他带来的客人,我们一律免费提供这里最好的‘阿公
阿婆观冰’!”
“阿公阿婆观冰”?
这回不只芳魂月呆了一下,就连天开语也怔住了这是什么冰品啊,名字可真怪。
这次伊瑞达丝却没有再做解释,而是一扬手,从身后端出了两碗冰糕,笑道:“看,
这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冰品,‘阿公阿婆靓冰’!”
离开那家夫妻店,天开语第一次由芳魂月带路,来到了月亮城一处专供情人幽会的场
所“爱的小屋”,并顺理成章地与她激情欢好了一番……
“‘天’,想不到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幸福
的女人了……”
赤热的娇靥紧紧贴在天开语坚若磐石的胸膛上,芳魂月松弛了全部的身心,尽情享受
爱情的甜蜜和美妙,任由心爱的男人仍轻佻地在自己喷泄得一爆胡涂的绒绒洞口拨弄——
自己已经完全是他的了,即便他现在要将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取走,也是无怨无悔的,
更何况他是在表达爱的讯息呢!
“小魂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人,你会怎么样呢?”
天开语结束了对芳魂月的爱抚,终于下决心让她提前有个预防。他发现这个美丽可爱
的女孩子已经在爱情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深到了连自己都有些局促的感觉。
而这一切,都源自那虚无缥缈的“一见钟情”。
“嗯?”芳魂月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天开语,亲蔫地吻了他一下,道:“‘天’,
你在说什么?什么你不是想像中的那个人?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难道我们的爱情不是老
天注定的吗?”
天开语沉吟了下,考虑着应该怎样回答她。芳魂月抓起他一只手,将它放在自己美丽
红润的乳峰上,轻轻地揉动着,又道:“我的爱人,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天开语忙吻她一下,点头道:“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简直舍不得让你受到
一点点的伤害!”
“这就行啦!”芳魂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满意地重新伏在天开语的胸前,一面倾听
他有力的心跳声,一面柔柔地说道:“只要有这句话,即使‘天’变成了天底下最坏的大
坏蛋,我也会永远跟着他,即使他今后真的不再爱我了,我也会因为他说过的这句话,而
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热泪不知不觉地从天开语的眼中涌出。
这样的表白,在这个崇尚数字的时代,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谁说数位时代是个最真实、最精确的时代?
在数位时代,什么都被数位定性为真的了,却唯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被分割计算
成了一个个虚伪的单元。
“小魂儿……”天开语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上声动情的呻吟,紧紧地护住了怀
中充满鲜活生命力的少女胴体。
“你放心,我答应你,今生今世一定会好好地珍惜你,爱护你这是我天开语的一个承
诺!”天开语郑重地说出每一个字,同时耳边回想起在冰廊里自己说过的话:“……幸福
来自于对对方感情的执着……执着,又酿造出了更加甜蜜的幸福……”
现在,“幸福”与“执着”在自己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体现,相反的,在怀里的少女身
上却得到了高度的统一。
“嗯!”胸前的芳魂月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了爱人的承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相偎着,没有进行肉体的交欢,任由时间悄悄地流逝……
将近黄昏时分,天开语放好前信手放在床头的腕式通讯器发出了请求连通的信号声,
将两个人自缠绵的爱恋中唤醒了过来。
“咦,是映雪姊姊!”天开语皱了下眉头,将通讯器递给芳魂月看。
芳魂月只瞄了一眼,便随手丢弃一旁,亲呢地吻了他一下才道:“雪姨找你一定有事
,我们还是起床吧!”说着如同一个真正的妻子一般,先行起身下床,然后按住天开语,
柔声道:“你再躺一会儿,等我洗漱好了来帮你。”说着又俯身吻了他一下,惹得天开语
忍不住伸手在她悬垂下来的饱满乳房上又贪婪地摸了几把才放她离去。
在她走动时,天开语清楚地看到,从那雪白的股间,正有一道乳白色的液体蜿蜒流下
……
“‘天’,你为什么要给那对老夫妻的店重新取个名字呢?还叫什么‘粉星靓冰’,
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坐在一驾封闭的情侣“越流”里,芳魂月裙底真空地跨坐在
天开语的腿上,一面缓缓地挺送小腹,一面温柔地抱着天开语的头问道。
天开语享受地吮啜着少女雪乳顶端肿胀紫红的乳头,嘴里含混不清地道:“没……没
什么特别的,只是随便取的而已……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说着下面用力顶了两下小魂
儿灼热流汁的甬道尽头,直顶得她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声放荡的呻吟……
“嗯——‘天’说好听,就一定好听的……‘天’,你快点出来……不然人家到雪姨
家里就不能再做了……”芳魂月娇喘吁吁地加大了下体挺动的力度,想尽快帮助心上人释
放出来。
“好……来吧!”天开语低吼一声,腰间一挺,也加大了动作的幅度。
窄小的飞行器里顿时洋溢着无边的春色……
望着门口刷新过的光波影像招牌,伊瑞达丝紧紧挽着丈夫克尔博特的胳膊,满意地说
道:“看,那个年轻人取的名字还真不错,‘粉星靓冰’,真是概括了我们制作的方法和
特色呢!”
克尔博特也高兴地点头道:“是啊,怎么以前我们就没有想到呢?要是早点想到这个
名字,大概生意会好很多吧!”
伊瑞达丝轻捶了老头子一下,啐道:“怎么?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在想发财啊?真
是让人听了好笑!”
“嘿,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嘛——好了好了,忙了一天了,该休息啦!”克尔博特晃了
晃满是银丝的头颅,拉着妻子重新钻回了店里。
就在夜幕降临,这条热闹了一天的街道逐渐归于平静的时候……忽然,几条黑色身影
似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异样突兀地出现在“粉星靓冰”的招牌前!
“粉星靓冰……粉星……”其中一个黑色身影低声地念道。
“难道是那个‘粉星’?”另一个黑色身影也低声问道。
“查查看!!”
“走!进去看看!”
第五章 映雪归心
“开语,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甫一见面,天开语一只脚刚刚
跨进门,卓映雪便劈面指责天开语道,及至看到他身后紧随进来的芳魂月,才及时收了口
,尴尬道:“哦……呃……原来小月也来了——雪若!快出来,你月姊姊来了呢!”边说
边连忙将天开语和若魂月让进屋来。
不过等二人进来后,卓映雪才发现,芳魂月竟紧紧地抱着天开语的一只胳膊,显出极
其亲密的神态!她顿时心头一沉,一种异样的酸涩感自心底油然涌出:难道他们……
不等她心中想到那个方面,便听到芳魂月羞涩却肯定地说道:“雪姨,我们两个已经
……我终于找到值得相伴一生的人啦……”
卓映雪登时胸口一窒!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和天开语之间已经订下了终身吗?
真荒唐!这也未免太孩子气了!
心里想着,卓映雪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天开语,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质问。
天开语历来行事我行我素,此时见卓映雪这样看自己,便耸耸肩,一手将芳魂月反而
楼得更紧了些,甚至有意当着卓映雪的面,大掌在芳魂月饱胀的乳房下绿揉了两下,以显
示两人间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何种密切的程度。
芳魂月万想不到心上人居然会当着雪姨的面轻薄自己,一时间俏脸羞得晕红了一片,
但却在轻轻呻吟了一声后,不但没有推拒情郎,反而还更紧地往他怀里依偎了一些!
看到二人在自己的面前肆无忌惮地调情,卓映雪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满不是滋
味。
这个天开语,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小月给勾引了过去,真
是想想都令人感到意外!
她的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自己昨晚与天开语的床第激情,心中的酸涩愈发的浓重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难道这个青涩的小女生,会比自己更有吸引力吗?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
不知不觉中,卓映雪那女性争妍斗艳的本能令她将自己与芳魂月做起了比较。
见卓映雪的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天开语也不禁心头一颤,忙转头对沉浸在幸福
中的芳魂月道:“小……月,看,雪若来了呢,快去陪她玩吧!”说着轻轻拍了下少女秘
富弹性的隆臀。
“咦,知道啦!”芳魂月立即听话地朝一脸欢喜的黑雪若快步走去。
“映雪姊姊,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看到若魂月和黑雪若欢欢喜喜地在一起打
开幻碟,天开语转身跟在卓映雪身后,边走边问道。
“……怎么,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来吗?”却听卓映雪停了一会儿,才幽幽地沉
声说道。
天开语一震,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她曼妙多姿的胴体款款前行,迟疑了一
下,才紧赶两步跟了上去。
“没有的事,姊姊什么时候找我都是可以的……”跟着卓映雪走进她宽阔的书房,在
关上门后,天开语从身后一把将美丽成熟的少妇搂进了胸前,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轻声说道
。
怀中的娇躯登时僵了一下,随之便渐渐软了下来:“是吗?可是我却觉得我似乎不应
该在这个时候叫你来!”
那口气仍是生硬的——因为卓映雪已经从天开语的身上闻到了浓烈的体液气息,这说
明了天开语和芳魂月定是在不久前刚刚有过激情的行为,这实在令她心中的苦涩难以消去
。
天开语笑笑,一双大手隔着光滑轻薄的织料,将卓映雪沉甸甸的两只饱满乳房托在掌
心,然后收拢十指,缓缓地由轻至重地揉捏起来。
天开语深知,在目前的情形下,任何的解释都只能激起卓映云更大的怨恨,现在无需
语言,只要行动表示即可。
浑身不克自持地变得灼热起来。卓映雪低下头,望着胸前的乳房被天开语的两只色手
搓扁揉圆,变幻出各种淫靡的形状,心中不禁暗暗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如此无法抵
挡这个大男孩的挑逗呢?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两行不知为何而流的清泪缓缓地淌了下来……
“幻镜蚀心”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
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摆脱这个心灵的束缚了。
“怎么?失败了?”虽然风雨已经平息,但天开语仍紧紧地抱着卓映雪,保持着从后
面进入的姿势,一面双手继续把玩少妇鼓胀的雪乳,一面看着面前的虚拟空间影像说道。
卓映雪不住娇喘着,雪白的肌肤上那激情的玫瑰晕红仍未完全尽褪,若非被天开语双
臂用力的抱着,颤抖无力的双腿根本无法再站立下去。战栗着闭了下双眸,她清楚地感受
到正有一股股的液体从下体往外涌流,沿着双股内侧,经过酥软的大腿、小腿、纤足,滴
到了地毯上……
“是……是的,不知道为什么……”重重地喘了口气后,卓映雪以颤抖无力的声音回
答道。虽然她身上仍穿着那袭居家轻绢,但里面的贴身亵衣早已经被天开语的暴力撕碎而
散落了一地。现在的薄透轻绡,只会增添两个欢爱的兴致。
天开语知道怀里的美妇无法再支撑下去,便抱着她就势倒在了地毯上,然后如同在床
上一样,搂着她熟透的丰满娇躯,仰躺着看面前的全息空间影像。
哼,当然会失败了!要是成功了,那才是奇事一件哩——他在心中暗暗冷笑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封闭了实验区整层楼后,月亮城军方立即利用事前记录下的完整
资料,进行重复操作,试图通过实验的重复,再次生产出“蓝细多突菌”!
不过由于其中关键的催生步骤,却是他亲手操作的,因此绝不可能有人能仅从影像记
录中看出他施加无形磁能的奥妙!
“哦?是吗?”心中在得意地笑,表面上天开语却露出了一脸的惊讶,似乎这是不可
能发生的事情一样。
卓映雪贪婪的吸了一口天开语身上好合的男子体息,声音柔柔地应道:“是的,你刚
才也看到了,他们是完全按照你留下来的每一个步骤操作的,绝不会有半点的差错……”
情欲的极度满足,早已经冲淡了她对芳魂月的嫉妒,天开语在她胴体上施加的猛烈冲
击,令她已经得到了最现实的利益——对她这样一个无论是肉体抑或心智皆已经完全成熟
的女人、一个军队的资深将军来说,感情的力量往往会很轻易地臣服于肉体的巨大欢娱中
,更何况天开语的“幻镜蚀心”对她心灵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嗯,我也看到了,他们的确做得很好——对了,姊姊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你
们不应该将我的研究进行记录的呀!”天开语话锋一转故作不悦地对卓映雪说道。
卓映雪登时哑然。
想不到这种理所应当的事情,天开语居然会指责!偏她又无法找出充分的理由去辩解
!
要知道,毕竟这种记录的行为无异于是一种剽窃,是对别人研究成果的一种掠夺呀!
尽管这种事情军方长期以来一直进行,而且也人人知道,但却从未有人敢于对此提出
异议——开玩笑,得罪了掌握实权的军方,当真是不想好过了吗!
可是现在,这种似乎已经约定俗成的事情,却被天开语这个充满了变数的家伙给点破
了。
见卓映雪语塞,天开语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亲热地吻了她一下,继续揉捏她胀鼓
鼓的胸乳,安慰她道:“算啦!看在姊姊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其实这件事
情如果姊姊来跟我说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但是别人嘛,哼哼……”言下之意只有与他
关系亲密的卓映雪才能让他做出应允的决定。
卓映雪哪里还不明白这个无赖示恩的暗示,忙主动将修长结实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间讨
好,一面娇嗲无限地腻声道:“是啊是啊,就知道你最听姊姊的话了!
那,姊姊不也什么都给了你了吗?”
天开语这才满意地见好就收,说道:“是啊,其实当时若不是姊姊你,我还不一定会
留在这里呢!要不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姊姊,以我的研究,到哪里还不是被人抢着要!”说
着,那倔然翘起之物已经就着卓映雪因缠在腰间而豁然大张的嫣红淋淋水洞插了进去——
“噢——”卓映雪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娇躯再次情不自禁地战栗了起来,那腔内层层叠
叠细密敏感的嫩肉立即反射性地缠绕挤压起来,弄得天开语好不舒爽!
“开语……你……不要,姊姊有点吃不消了……”
卓映雪觉得在贯通的那一瞬间,全身难以自持地涌出了强烈的畅快,但军人的头脑仍
令她保持了神志的一丝清明眼前尚有正事尚未解决,岂可因私废公!
天开语哪还不明白身下这成熟性感的美妇心里念念不忘的是什么?他之所以这样做,
其实无非是有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意思在内,目的是从肉体征服其心灵,让她对占有自己的
男人所做的一切逐渐适应,而后完全顺从。
就目前的情况看,天开语知道他的行为已经初步产生了效果。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他
同时深知,对付卓映雪这种心智肉体皆属上上之选的女人,如若逼迫太甚,或许眼前她会
勉强接受,但对于长期的控制来说,却未必是上策了。因此在听到她说出这样的哀求后,
他立即狠狠地尽根捅了两下,就在她快乐得几欲瘫软时,方才用力一抽,退出了不住抽搐
的甬道——登时大团腥骚的稠汁给崩腾昂然的具势挑了出来,滴落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之上
……
“啊——开语……你……姊姊要被你弄死了……”卓映雪死命地抱着天开语,不停地
大口大口喘气,娇躯更是抖个不止。不过体内的空处依然难耐,但仍抵不过长期军人生涯
锻造出来的钢铁般意志——在痛苦地缠绕着天开语一会儿后,她终于强自平静了下来。
天开语不禁看得心中暗暗心惊!厉害,实在厉害!好强的心志控制!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不知怎么搞的,从何处脆弱的缺口突破了身下这美女的坚固防线
,以至于现在的局面仍能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当然不会想到,这是因为自己无意之中
令卓映雪中了“幻镜蚀心”所致,否则直至目前,恐怕他仍在这精明威严的女将军的严密
监控之中,根本不会有与她如此亲密接触的半点机会!
“姊姊,喜欢我这样吗……”天开语不忘做足事后功夫,仍一面蜻蜓点水般啜吻卓映
雪,一面在她耳边软语温存。
卓映雪至此彻底堕入身边这无赖小子的情网陷阱之中,而“幻镜蚀心”的威力在这时
也终于完全融合到她的整个灵神之内,再也无分彼此。
“嗯,喜欢……姊姊喜欢得要死了……”她喃喃地失神呻吟着。
“哦,那可不行,若姊姊死了,我又到哪里去找像姊姊这样的女人呢……”
天开语继续说着绵绵情话。
卓映雪的心灵深处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这个天开语,想不到居然会让自己如此着迷,
真是眼下即刻死在他的怀里,也是心甘情愿了……
刚乇……
唉,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呢?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投入了别的男人
的怀抱了吗?
卓映雪愧疚地叹了一口气,却将天开语抱得更紧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等他回来,就跟他坦白自己红杏出墙的无耻行为,任由他责罚,然
后再跟他分手……
想到“分手”二字,卓映雪心中不由得抽痛了一下,随后便因紧紧拥抱着大开语而为
之释然了。
既然大错已经铸成,再也无法挽回,就只能任它错下去。至于未来会怎么样,已经不
是现在能够想像的了不是吗?当初与刚乇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计划过美好的未来,但是
现在一切又变成了什么样呢?
经常的执行任务,经常的不在家,经常的留下自己的妻子一个人……
这样的情形已经维持了多久了呢?
十年。
十年啊……
卓映雪忍不住又用力楼紧了天开语一下虽然二人的胴体间已经紧密得没有一丝的空隙
,但她仍控制不住地这样做了,彷佛这样做,便能够减轻和缓解自己内心的愧疚、压力、
惆怅。
空阔的书房里一片寂静。
良久,那室内感应系统“嘀”地一下自动跳节的声音将二人从各自的遐思中惊醒过来
。
书房内登时变成一片黑暗,自动光照系统因感应不到有人在活动而自动转为节能状态
。
“姊姊……”
“开语……”
“你要紧吗?”
“姊姊不要紧……姊姊很开心……”
天开语温柔地吻了吻身边女人的柔嫩娇靥,却触嘴一片咸湿。
呀——她哭了……
天开语心湖微微波动起来看来她真的动情了……
“那……姊姊我抱你起来好吗?”天开语柔声对卓映雪耳语道,同时有力的手臂环住
了她那没有丝毫赘肉、极富弹跳力的纤腰。
“嗯。”卓映雪似回到了怀春的少女时代一般,轻轻地应了一声,乖巧地点点头,顺
从地将柔臂绕过天开语的脖颈,搭在他肩背上。
两人甫一动作,室内的光照系统便立即自行启动,并且由弱渐强地平滑增亮,以方便
人眼对光线的明暗适应。
望着地毯上大滩大滩的浓淡秽渍,天开语忍不住又探手在卓映雪的身体上大啖了一番
,调笑她道:“姊姊,看你,真是水做的,居然流了这么多……”
卓映雪消脸羞得如血玫瑰一般通红,却未反驳这个无赖的小情人,而是闭上美眸,偎
在他的胸前喃喃低吟道:“呵姊姊感觉真的很美……开语,你能永远都这样对姊姊吗……
”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除非姊姊你拒绝,否则我实在找不出放弃你这样的美人儿的
理由。不过……姊姊,那小月她……”
卓映雪立即接口道:“她是她,我是我。姊姊已经想通了我只想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
时候,你能够全心全意地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小月,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只不知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难道又是你……”说着她的眼中露出慧黠的神晴,
抬头迎向天开语的注视。
天开语望着她美眸中烟照发亮地射出澄湛的光亡,不禁轻叹一声,心道:这才是那个
聪明美丽的月亮城女将军呀!
低头柔柔地吻了她一下,他微笑着岔开了话题:“姊姊不是说实验失败了吗?
让我们再看一遍整个过程好吗?”
卓映雪登时清醒过来,记起了自己找天开语回来所为何事。不过这时她已经再也无法
回到正常的宁静心态了,因为现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天开语,正变得无比柔软……
“嗯,好的。”女将军如同妻子般温顺地靠在天开语的胸前,纤指一弹,一股劲风立
即破空射出,重新开启了影像系统。
再看一遍,当然不会看出什么新奇的东西。天开语装模作样地搂着卓映雪看完后,露
出了一脸的茫然,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我也搞不明白了……好像所有的过程都对呀!
”
卓映雪线蹙秀眉道:“是呀,我相信全部的流程是与你操作时完全一致的,那为何会
在后面出现差异呢?真是奇怪……哦,开语你不要乱动,人家会不能集中思想的……”说
着她娇喷地拍打了天开语在胸前作怪的色手一下——从开始到现在,这个小无赖的手就从
来没有从自己沉甸甸的乳房上离开过,现在又开始乱揉乱捏了……
天开语嘻嘻一笑,停了下来,却仍然紧紧握着她的右乳。回道:“那……若是实在不
成的话,我再去做一次?不过这回可不能做记录了。”
卓映雪一窒,不由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小无赖,居然仍没忘记这个保护自己的措施
。
当下只好点头答应道:“那好吧!不过……希望这次你能再次成功啊!”
天开语轻松地耸耸肩,揉了揉她翘翘的乳头笑道:“当然,为了姊姊嘛!”
二人从书房出来,先悄悄地去洗了个热水浴,以防身体散发的异味被外面的芳魂月和
黑雪若闻到。
一切收拾好后,两人才亲昵地相挨着来到客厅。
芳魂月和黑雪若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到《天机录》的神奇世界里了,对二人的靠近居然
没有一点反应,仍全神贯注地飞动十指,操控着游戏中各自的角色。
天开语和卓映雪不禁对视一眼,会心地一笑:果然是小孩子,一旦疯玩起来就没个够
!
卓映雪正要上前唤她们,天开语忙将她拉住,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
出声,接着便拉着她纤长的玉手,轻手轻脚地带她离开客厅,上了楼梯。
见他行动暧昧,卓映雪一颗芳心止不住又“扑通扑通”地剧跳起来这个无赖,难道又
想对自己……
不过这回她可想错了,天开语只是想将她带到二楼的阳台上,凭栏临风,享受月亮城
夜色的美妙。
“姊姊,月亮城真美,能够在这里生活的人,一定感到很幸福。”天开语深深地呼吸
着夜晚清新的空气,轻轻地对卓映雪说道。
卓映雪柔柔地一笑,若即若离地依偎在他的身畔——在室外的环境下,她得小心别人
的窥视——话语中含有深意地说道:“难道你不可以在这里定居吗?依照你在医理方面的
造诣,我想这应该不是件难事。除非你对此不感兴趣。”
天开语笑笑,不直接回答,只是说道:“对了,映雪姊姊,白天那个被我医治的人,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卓映雪的脸上立即露出兴奋的表情:“呀!想不到你真的不是光说的,那人已经能记
起昏迷前乃至前期抢救的很多事情了!据临床人员说,按照这种速度的话,要不了多久,
病人就可以完全康复了你真厉害!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敢怀疑你的能力了!开语,我想以
后你就留在月亮城吧,有我在,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的!”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当然,有姊姊这样的保护伞,我在这儿哪里还会遇到麻烦呢?
”
卓映雪脸上现出理所当然的骄傲,神气道:“那倒是,在这里,相信我说的话还是有
相当份量的!”
正说笑着,天开语忽记起一事,忙提醒她道:“对了姊姊,你答应我的事情呢?”见
她怔了一下,忙补充道:“就是那个纪牌……”
卓映雪立刻想了起来,不禁一拍额头,轻叫道:“呀!看我的记性,差点都忘了——
这样,明天一大早,我就替你办妥升级的手续,好方便你享受月亮城的一切!”
天开语立即跟进奉承一句道:“就知道姊姊最有办法了,谢谢姊姊!”真正是“叫人
不蚀本,舌头打个滚”,甜言蜜语的好处,早就被证实是人与人之间交往时最好的通行证
了。
果然,卓映雪听他蜜语连连,早笑得合不拢嘴了!一时间花枝乱颤,艳光四射,几至
星辰之光皆为之黯淡,看得天开语眼睛直发亮!
就在二人谈笑风生、情意浓浓时,忽然听到卓映雪的皓腕间响起了清脆的“嘀嘀”声
,卓映雪忙对天开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开了通讯器。
“卓将军,接军部指令:请问您知道天开语现在在哪里吗?”通讯显示的人像居然是
那个虚拟系统里的“绅士”!
卓映雪奇怪地抬头看看天开语,不解低声道:“怎么会是这个虚拟人来通话呢?”然
后低下头对着通讯器道:“他现在就在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能不能等到明天……”话
未说完,便突然听到一阵冲扬飞行器高速破空的尖啸声由远及近地急速临近!
天开语的眼睛立即眯了起来,锐利的目光直射那飞来的方向——直觉告诉他,在自己
的身上一定有事情要发生了。
卓映雪掩饰不住内心的惊骇,看到一连十八驾军方专用的黑色高级冲扬齐刷刷地在瞬
间停浮于自己面前的半空中,上面的军人更是全副武装——居然全都是月亮城修为达到军
武高阶水准的宪兵!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娇声怒斥的同时,一股汹涌磅砖的真气能量突然在刹那间
自卓映雪动人的娇躯进发出来!这股真气能量来得如此的突然,以至于天开语险些本能地
运功抵抗好厉害的修为!
将天开语安全地置身于自己护体气墙的保护下后,卓映雪的神情略略放松了一些。女
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冲着天开语来的!
果然,一见卓映雪大发雌威,那些黑盔宪兵立即驾驭冲扬后退了几步,然后队形整齐
地降落在院前的草坪上,并一齐跃下了冲扬,齐刷刷地对卓映雪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
见他们对自己仍十分尊敬,卓映雪心中的警惕又卸去了几分。她回头对天开语使了个
眼色,然后翩然飞身飘下阳台,落在那些宪兵面前,沉声喝道:“你们奉什么人的命令,
居然敢擅闯我的官邸!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禁区吗?任何人没有特别许可,是绝对不可
以在这周边半里以飞行器横冲直撞的!”斥责到这里时,她突地心中一沉,知道今晚的事
情绝对不简单。正如她自己说的,这里是将军官邸,不是什么人都能侵扰的,如此说来,
这些宪兵岂不是……
她尚未想完,便听那队宪兵中离她最近的人恭声道:“对给卓将军造成的不便,我们
深感抱歉。不过我们此次行动如此紧急,实在是奉了衣色军督之命,迫不得已,还请卓将
军能予以原谅!”
卓映雪的脸上早凝起了一片寒霜!
想不到竟然是那个成天看上去总是不苟言笑的瘦子军督!
看来事情变得有些不妙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开语有什么事情被他们查出来了?抑或是那个秘密患者的病情出现了意外?
“你们想带走天开语?”卓映雪冷冷地质问道,同时浑身的杀气直迫那个宪兵,那宪
兵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后退了一大步,以回避面前这辣手霸王花的锋芒。
“是!”这时旁边的一名宪兵却煞白着脸,咬着牙顿声应道。
这时天开语已经从前门走了出来,身边一左一右的,则是对他一往情深的芳魂月和可
爱明艳的黑雪若。
“姊姊,有什么事情吗?他们是找我吗?”天开语缓缓地走近众人,不疾不徐地对卓
映雪道。
“开语,他们……”卓映雪刚欲说出时,却被天开语抬手阻住了:“我知道,一定是
为了那个‘蓝细多突菌’研制失败的事情,没关系,让我跟他们走吧!”
卓映雪听他这么一说,登时明白过来:对啊,就是这件事情!自己晚上急着找他,不
也为了这事吗?只是被他一番“无赖”“无耻”的乱来,弄得自己都忽略了正事……
“哦?真的是这件事情吗?”她立刻沉声质问那个脸白得像张纸的宪兵。
“对不起卓将军,具体的原因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前来拘捕天开语!”
那个宪兵显然快要抵受不住卓映雪宛若实质的杀气,身形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不过他的声音倒还算稳定,尚不失月亮城宪兵的精英本色。
卓映雪的心又是一沉。竟然没有说明原因,这说明拘捕天开语的理由是一个不可告人
的秘密——看来除了实验失败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了。
“你们等一下——先随我进来!我要找衣色军督!”卓映雪冷声命令道,她可不想让
周围的权贵们看到自家门前被一群可恶的宪兵纠缠。
见那些宪兵有些迟疑,芳魂月虽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那女人最好面子的
第一想法却是与雪姨一致的,当下她立即恼怒地上前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到
走廊下面等着,难道想让这区的每个人都看到你们吗!”
那些宪兵显然没有料到面前这看上去娇美可人的少女居然会如此凶悍,一时间如同被
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脚一般,连忙“逃”着进了房屋门前的走廊下,老老实实地一动不敢动
了。
见原本杀气腾腾的宪兵,现在居然在芳魂月的雌威下变得束手柬脚,不但天开语,就
连卓映雪冰也似的俏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女儿黑雪若更是雀跃不已,连叫:“小月姊
姊好棒!”
通话的结果令卓映雪大失所望。
想不到系统居然始终无法接通军督梵衣色!
卓映雪的心情陡然间变得沉重起来。
她隐隐感觉,似乎在月亮城的军政界,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而且这件事情的来头颇
不简单……
见卓映雪出来时凝重的脸色,天开语便知道她碰了个钉子。
“姊姊,没事的,我跟他们走一趟便是了!”他迎上前来安慰卓映雪道。
芳魂月一直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些宪兵是冲着她的“天”
来的,可偏偏无论她怎么问,天开语却总是微笑而不答,令她平白地在心里着急得要
命。听说雪姨进屋去找人帮忙,可是现在她出来了,却不但没有什么结果,反而仍要被那
些宪兵带走“天”!这是为什么啊?
见芳魂月眼中已经隐隐渗出泪光,满脸伤心的样子,天开语也不免黯然起来。
“小……魂儿,不要难过,我不会有事情的。”停下来调整一下情绪,天开语又故作
轻松地道:“对了,不要忘了带同学和朋友去那家冰廊喔还要替我多吃几口那个什么‘公
婆靓冰’。好了,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乖乖地听雪姨的话……还有,没事就不要
乱跑,记着放学后早点回家……”
他越是这么说,芳魂月心中就越发地难过,说到最后,她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落了
下来……
卓映雪在旁看了心中着实不是滋味。不过她却能够理解芳魂月的心情:刚刚享受到爱
情的甜蜜,就被生生地拆开。尽管这分开的时间也许不会太长,但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却
是每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就像自己之于刚乇一样……
望着天开语被拘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芳魂月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
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雪姨,‘天’……他究竟犯了什么过错,他们
要把他带走……为什么您说啊!”芳魂月痛苦地笑叫道。她实在想像不出,一旦失去了‘
天’她的太阳,今后的日子要怎样过下去。
卓映雪苦笑着,只能无言地在她抽动的肩背上轻轻地抚慰。
这种事情如何能用一两句话就对她说清楚呢?
要知道,天开语这次涉及的,可是人类最黑暗、最阴险、最深不可测的军政领域啊!
在这个普通社会律法无法限辖的领域,任何血腥的阴谋都有可能发生。曾经有多少声
名赫赫的要人在“军警”这个钢铁机器面前、永远消失,更何况天开语仅仅是个出类拔萃
的医界高才呢?
现在至要紧的,便是赶紧联络相关的势力,想办法与天开语保持畅通的联系,否则一
旦联络中断的话,很难保证不会发生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心理这样想着,卓映雪越来越感觉这件事情的不寻常。
她不再迟疑,立刻起身离开了芳魂月,身法发动下,似一股轻烟般消失在书房门后。
“裴将军您好,我是卓映雪!”随着全息立体空间影像中显现出那个威严的形貌,卓
映雪抑制着心中的焦躁,满怀敬意地行了个军礼报告道。
再次飞抵那座黑黝黝的金字塔状建筑的上方时,拘束天开语的冲扬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们需要你保持完全的失聪状态,请忍耐一下……”一个黑盔宪兵驾驭冲
扬飘浮着靠近天开语此时他的全身早已经被合金钢箍及一顶造型封闭的头盔固定了手脚和
整个头脸,然后抬起手腕,在腕间的控制器上按动了几下。
天开语心中惊叫:“不好!”便觉得几束细微的电流自头部几个特定的部位刺进了他
的大脑……
见犯人浑身剧烈抽动了几下便软在了合金钢箍内,那个宪兵满意地点点头,用充满了
冷血的声音说道:“这玩艺儿真是管用,轻而易举地便能将这些人渣的视力和听觉封闭起
来,哼!看他还能再看、再听、再想吗?”
随后一挥手,身边的那些同党便重新启动各自身下的冲扬,呼啸一声朝下面的黑暗中
冲去……
“妈的,居然说老子是人渣其实你们这些像伙才最真正的人渣!”
在被重重地扔在一处坚硬冰冷的合金地面后,天开语忍受着身体撞击的疼痛以及扭曲
姿势带来的不适,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那些人自以为威力强大的电脉,其实对天开语这个以磁电能量为真元源泉的“异类”
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只可笑他们还很得意于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再多想如何咒骂那些军队的走狗,天开语立即开始释放一直蕴藏在体内每一个细胞
中的大地磁能,并小心翼翼地不使这些真元能量过分溢出体表万一走光了,那可就麻烦大
啦!
嘿嘿,这合金的牢狱还真是好哩!良好的导体性能,使得他很容易便将游离出的少部
分磁能真元转化为电能,循着金属的实体把这间牢房里的每处电路构造都摸了个透——无
须睁开眼睛,他便将这里的情况了若指掌了。
果然,窥视的装置无所不在,这看上去黑不见光的地方,居然也安装了三部探测设备
!
不过更深一步地探查后,天开语便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三部探测设备,竟有两部因
维修不力而失去了电路频流的接续效用!换句话说,即是这两部设备虽在运作,却根本无
法将连续的窥视结果及时传送到另一端的中央控制室去,在半路上便损耗掉了!
了解这一情况后,天开语很轻松地便将那剩下的唯一一部完好设备以自己的磁电能量
进行了相彷的破坏。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后,牢门外的走道上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
天开语暗暗冷笑一声: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他们的修为,明明可以用轻身身法走
路的,再不然像普通人那样行走,却偏偏要这样用力地踏步,似乎生怕被他们关押的人不
知道他们的权力、他们的威风一样!真是人渣!
“是这儿吗?”炫耀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对,就是这儿。”另一个声音恭敬地回答道。
“确定是他吗?”低沉的声音又问道。
“确定!就是他,天开语!”那恭敬的声音应道。
“好,解除他身上的禁锢。我们回去,一会儿有长官要跟他遥距通话!”低沉的声音
说完掉头便走。
“是!我们这里有三路监控,这就去准备,请队长稍候……”
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个肥胖的人影“咚咚咚”地踢等厚重的靴子走了进来。
“喀喀”几声轻响后,天开语身上顿时一轻,所有的合金束缚悉数被那胖子取了下来
。
眼前是跃起袭击这个家伙的最好时机,但是天开语却不着急——怕什么?反正自己有
的是与他们周旋的本钱!
在这种地方,很有可能探查到月亮城不为人知的“背面”哩!
“叮叮当当”的牢具被带了出去,牢门再次关上。
听着那胖子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走道的尽头,天开语不禁暗骂一声自己:
“妈的真蠢!难道想不到这些家伙要利用这里的装置通话吗?”
没办法,他只好再忙碌一次,设法将那条线路恢复正常——只是破坏容易修复难,又
哪里能修到与原来完好时一样的呢?没奈何,看来只能将就着弄一下了……
“你就是天开语吗?”随着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傲慢的问话,一束强光忽然打到天开语
的脸上,他立即现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全身剧烈地蜷缩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后,才似极度
惊慌地将脸慢慢地从蜷缩的膝腿中间露出,眼睛里现出一片迷茫失措的神情。
“你……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我怎么……”他故意做出迟钝呆滞的样子
,眼睛更是惊恐、略带点神经质地四处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
“嘿嘿,你想像不到吧,不妨告诉你,你现在是在一个特别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专门
安置你们这种特别的人的……”那傲慢的声音里透出令人作呕的感觉,似乎有这么一个地
方的存在,可以让他们得到莫大的满足一样。
“什么!”天开语失声叫了出来。
停了一会儿……
“不!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快!你们快放我出去!我要见映雪姊姊——不,我
要见卓将军!”
天开语似突然醒觉了过来,陡地从地上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不过随即双腿一软
,立即又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哈哈哈哈!卓将军?映雪姊姊?哈哈!不要再做梦啦!你知道吗?来这里的人,永
远都不可能再出去啦!”那傲慢的声音彷佛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在窄小的牢房里回荡……
第六章 月亮背面
天开语冷静地席地而坐,背靠着坚硬冰冷的合金狱墙,开始转动脑筋,思考起整件事
情的始末。
从表面上看,自己被拘押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因为自己留下的实验记录令月亮城
军方重复时失败了,这无异于是种耻辱,更有可能令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和戏弄;然
而更深一层地想去,这却又不能成为拘捕自己的理由,起码这个理由算不上十分的充分—
—当然,对这些当权者来说,往往很多事情只需“莫须有”的罪名,便已经足够了。
但是这个理由如果遇上了军方的卓映雪将军,甚至是有裴将军的参与时,便不是那么
简单了!
天开语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已经想到,自己可能卷入了月亮城军政界权力争夺的是非漩涡中。从卓映雪在他开
始进行“蓝细多突菌”研究实验之前,那紧张在意的态度来看,便知道她将他这个意外变
数的出现看作一个有利的工具——不,从某种程度来说,应该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子才对!
天开语的眼睛突然射出灼灼精芒——月亮城的高层正在酝酿着一场变动!
而这场变动,肯定与自己真正需要救治的那个至今都未露面的神秘重量级人物有关!
天开语登时兴奋起来。
嘿嘿,想不到事情会是这般有趣,一不留神,自己居然参与到了这场政治游戏!好玩
,好玩!
他的大脑因受到刺激而高速运转不已,开始思忖这场政治游戏的一切可能结果。
看来因为自己做的小动作导致实验失败的结果,已经令裴将军和卓映雪所属的派系遭
到了巨大的挫折,而另一个他至今尚未接触到的派系,据刚才那些宪兵前来拘捕自己时所
述的,应该就是那个以“衣色军督”梵衣色为首的了。
天开语越想思路越清晰,几世的丰富人生经验令他在分析问题时很自然地便超越了一
个世代的普通人,得以迅速地直达问题核心!
没错!那个患了脑死的重要人物,就是这场权力斗争的核心!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
乎月亮城军方两个派系的高层人物都在竭力争取救治那个重要人物——但,这仅仅是一般
的正常情况。
在军队这个黑暗之地,是绝对不能以常理来思考一件事情的!
因为如果大家都重视一件事情的话,往往会出现处理时的两种结果:一种是全力以赴
,共同克服;另一种则会是一方以积极的努力去争取,而另一方却是施以全部的力量去破
坏!
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出现第二种情况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了。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双方也许都在抢救那个重要人物的事情上表现得十分积极,但这对
蓄意破坏的一方来说,这仅仅是一种掩人耳目的常见手段而已,“欲擒故纵”、“欲取先
予”,是玩弄政治阴谋时最常用的手法,但却是最容易见效的!
现在的情况已经明了了:裴将军所属的军方派系是主张全力抢救那个重要人物的,而
军督梵衣色所领导的派系,便是在暗中进行破坏的一方。
“想不到他们居然做得如此的明显而过分,甚至到了毫不顾忌裴将军一方的势力了,
竟会藉自己留下——不,应该说是他们偷拍的记录合实验失败而大张旗鼓地行动起来!如
此看来,双方的斗争已经开始朝表面化浮现了……”
天开语脑中不断思索着,最后终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些家伙已经寻找到了另一
个力量的支撑,这个力量的支撑,使得梵衣色方面根本无须再去掩饰自己的意图——任由
那个重要人物死去,而是由自己代替其在月亮城军方的最高领导地位!”
原来是这样!
天开语长长吁出一口气,终于知道了自己真正要救治的究竟是什么人了!
他就是隐藏在月亮城背后的真正主宰者。
只可惜,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生死正被手下的两大力量利用起来大作权力争斗的文章
,正在破坏月亮城稳定的军事牵掣结构……
天开语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想不到表面看似皎洁的月亮,其背后却隐匿着这
么多的秘密,原来世人所向往的净土,也不过如此……
现在,卓映雪方面一定在全力寻找他的下落,以便继续救治那个决定着月亮城力量平
衡的重要人物的生命;而梵衣色方面,却已经抢先一步动了手,将他这一在整个棋局中左
右双方成败最关键的棋子给没收了——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这间牢房实在不怎么样——也许人类世代以来,什么样的刑事都经过了改进,唯独关
押重要犯人的牢房却从未进行过改造,永远都是那么的坚固、狭小、封闭、黑暗。
想到下一步的行动,天开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便与古往今来所有的犯人一样,就
是怎样出去而不被人抓到。
现在,这间牢房里的三个窥视装置都已经被自己发出仞磁电能量悉数报废,完全可以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一蓬幽幽的蓝芒自天开语的周身透出,立即照亮了整间牢房的空间。
妈的,居然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仅仅在墙角留了个用于排泄的便器,除此而外,整晦
牢房便空无一物,完全是个空白的箱子!
至于那被犯人看得最多的地方——牢门,却也未有奇特之处,与自己前世曾经见到过
的一样,仍是上方一扇仅有拳头大小的窥视窗洞,当然此时它已经被人从外面锁闭了。而
在下方,同样有一个可以塞进食盘的洞口,自然它此时也被锁闭得透不进一点的光亮。除
此之外,便是周围合金墙壁上无数用来透气的小孔了。
晤,起码这里面的空气尚称得上非常新鲜,看来这里的通风系统相当的优良呢!
天开语居然生出了闲情意致,去对牢房里的通风系统进行无聊的评头论足,不知关押
他的人知道后,会生出什么样的心情。
满意地看到整间牢房都被自己身体发出的幽蓝磁电光晕映照得一片通明,“劈劈啪啪
”的电芒爆裂声在周围不绝于耳,天开语的心情好得无以复加。
真是想不到,憋了这么久,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舒展一番手脚,这真是奇妙的异数!
享受着身体每个细胞被能量充盈流转的无比快感,天开语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一旦
真正出现危及自己生命安全的变故,该用何种手段脱身了!
用什么方法呢?
当然,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完全可以用在平虏基地禁闭时无意中发现的办法,以强大
的电流将面前看似坚固的合金门销熔掉,虽然这门的材质可能是防止高温的,但却只能防
范外来高温的侵袭,对于他这样以纯粹的磁电能量,从金属内部的原子结构入手进行破坏
的行为,恐怕仍是无能为力的!
这样想着,他已经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缓缓地触摸到那合金门的表面——果然受到能
量的强烈冲击,面前的金属表面开始变得柔软,进而似奶油一般向四周翻卷,舍那根侵袭
的手指轻松地陷了进去……
收回手后,天开语望着被一圈圈激射电芒包里的手指,得意地笑了起来:哼!
任你再坚固的束缚,恐怕也无法奈何老子!
不过,好像仅仅有这一种办法脱身,似乎略显不够好玩呢!
由于心理上的极度轻松,天开语任由体内能量与大地的磁能进行一面释放,一面吸收
的周游流转,悠悠地悬浮在半空中,还摆出了个半躺的闲适姿势,双臂枕在脑后,架起二
郎腿,无比悠闲地闭上了眼睛,继续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起来。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用“力”系的心法?不行!那动静太大了,很容易惊动守卫,如此张扬,未免太不给
人家面子了,这可不大好。再说这里的人又不是笨蛋,肯定早已经将暴力破门的可能性考
虑进去了,因此力量再大,也未必能打破那扇坚固异常的合金门……
那用“炽”系的能量:好像也不行。这里的合金分明已经做过防高温的处理,应该就
是为了防止被关押的人万一是“炽”系武学高手而熔化台金举逸出去……
那……除了这些,其他的好像都不行了呀……
妈的,真是岂有此理,看来除了自己那独有的方法,还真没有其他的路子可走了!
天开语不禁咒骂这人类的暴力机器真是精确得可恶,居然把一切逃跑的可能性都考虑
进去了。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等等……
对了,自己不是在昨天刚刚学过那个什么什么“冻冰粉星”的绝世武学吗!
太好啦!
天开语忍不住睁开眼睛,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险些叫出声来。
嘿嘿,同样是从物质的内部原子结构进行破坏,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呢?
普通的“寒”系武道心法未必可以达到粉碎星辰的极致境界,但这是“冻冰粉星”啊
!这可是已经成为武道界神话传说的终极力量啊!
天开语脑中迅速转动,回忆起自己前世考古时找到的早已经湮没在新元世历史中,那
已经被人们遗忘了的武学神话“冻冰粉星”、“梵天极火”、“真空无上”、“究极重力
”、“巽界尘嚣”……
这一个个传说中武道终极力量的伟大名字一个个地从天开语的脑中掠过,令他慨叹不
已。血腥的争霸,生命的终结,让这些人类智慧和力量的极限不断生出,却又先后消亡。
时间流逝的威力实在是巨大,能够舍原本没有的一切出现,又能够让已有的湮没……
“冻冰粉星”。
一股白气混和在幽幽的蓝芒中,白天开语的身体表面缓缓地溢出。
对于武道心法原理历世的积累,以及本身蕴藏着的、能够包容世间一切能量属性的无
匹磁电真元!使得他在修习“冻冰粉星”这一旷世绝学时很自然便达到了事半功倍的强大
效果。
在确保磁电能量护佑着全身每个细胞的情况下,天开语首先以能量扭曲了自身体内部
分细胞的运动方式,晋入了“寒”系心法的境界……
唔——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呢……
天开语感受着冰寒之感源源不断地自心灵深处涌出,随后体内各处的细胞便以静止。
运动——运动——静止的方式交替生灭。与此同时,体内细胞因念力封结原子运动而产生
的大量寒气也不停地从体表汹涌逸出——这种由心生物的修习方法对新元世纪的每个武者
来说,都已经是必修之课,对于他天开语,更是驾轻就熟的事情了。
产生寒冰之力的根本方法,其实就在于修习者通过念力和真元,促使体内细胞原子停
止运动,进而失去生命的热能,使寒气生出。但是在全部的过程中,却还要不停地随时调
整体内细胞的运动状态过于封给,则会导致细胞的坏死,从而危及本人的健康乃至生命。
因此在修习“寒”系心法时,修习者需不时地“唤醒”那部分优结的细胞,使之活跃
起来,以确保修习者能够行动自如;而要促使已经僵结的细胞活跃起来,又需要大量的心
火来调节,这就必然会产生与寒冰之力相对抗的炽热元能。
也基于这一阴阳互生的状况,但于外在的表现时须以纯粹的冰寒之力,因此每一个修
习“寒”系武道心法的武者,都面临着两个危险:一是自身被激发的冰寒之力冻毙;二是
被内在积聚的巨大心火焚死。
而相对“寒”系心法的“炽”系武道心法,却因着人类天性好动使然,而无须刻意压
抑炽烈的意识,因此虽仍有“炽能噬体”的凶险,却终才机好上许多。
这也是为何虽有“寒”系心法,却鲜有武者修习的重要原因,以致于在别的武道心法
得到空前发展的时候,“寒”系心法却迟迟得不到突破性的进展。
现在,天开语的体内便已经积聚了大量的心火。然而他却未有丝毫的担心。
“冻冰粉星”之所以能够做为一个神话,做为一个终极力量的代表,正是因为它有着
一般寻常“寒”系武道心法所无法比拟的独到之处。
这个独到之处,便是将“内体转移,外用放大”。
天开语修习这个充满了危险性的“冻冰粉星”心法,实在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雄浑无匹的其元能量当然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更关键的,是他有着能够包容一切属
性能量的大地磁能。有了大地磁能对各处经脉的守护,他便可以放手将那因巨量寒冰之气
而产生的炽烈心火,轻轻松松地分解转移到每一条气脉的脉髓之内——这便是“内体转移
”;然后再以“冻冰粉星”“外用放大”的独特心法,以几何级数层层递增的方式,将外
逸的寒冰之气迅速振荡影响到周围的空气,从而迅速令空气中的气体分子终止表体运动,
更进一步,达到破坏原子间结合链的断裂,减缓其内部的高速运转……周围的温度迅速地
降了下来,在短短几分钟内,那些合金的牢房墙壁上便积聚起一层厚厚的白霜,使得小小
的牢房变得如同一间雪库一般。
就在一切进行得完美无比的时候,天开语停了下来。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突然想到,自己目前的目的并非是要“逃”出去,而是找到另外一种方式而已,又
何必如此动这么大的干戈呢?
念到即止,天开语立即将体内的冰寒之气制止封闭。与此同时,他早已经掌握的“炽
”系心法却油然而生。在大地之母无比宽厚和慈爱的磁能力量帮助下,他成功地在体内将
“寒”、“炽”两极截然不同属性的能量实现了圆融无碍的转化。
不消片刻时间,整间牢房内厚厚的冰霜便被炽热的高温蒸发得干干净净,未留下一丝
一毫冰冻过的痕迹。
小小的牢房空间重又沐浴在那美妙幽然的蓝芒之中。
不过天开语并未真的停止对“冻冰粉星”的尝试,毕竟他还没有亲眼看到那物质被冰
冻成粉末的奇景哩!
他只是将范围缩小了而已,就如同刚才他以磁电能量销熔面前的合金牢门一样。
缓缓地伸出一只手,天开语启动“冻冰粉星”的武道心法,将极度的冰寒之气散发着
淡淡的白芒,沿着手臂从手中不紧不慢地迫了出来。
在食指指尖集中了那股终极冰寒力量后,天开语轻轻地以这根手指在面前的合金门上
慢慢地划过——一条冷冻的白痕映在了合金门上,“悉悉卒卒”声中金属粉末应指而落。
成功了!
天开语眼中倏地涌出惊喜至极的热泪!
想不到这传说中的“冻冰粉星”竟真的存在,而且其威力之大果然无以伦比!
想想看吧,如果这个神话般的力量用在武战时的对手身上的话,会发生何等惊人的效
果啊!
天开语闭上了眼睛。
他必须拚命抑制内心的狂喜,否则真的很难说自己会不会在冲动之下以这极其霸道的
冰寒之力破门而出。
良久,狭小闭塞的牢房终于重新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黑暗中。
天开语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现在他的斗志更加旺盛了。
在与天道抗争的路途中,自己又多了一样强有力的支撑!
天开语相信,在目前这个世界上,除去几个可能性,已经不可能再有人的实力足以与
他抗衡。
这几个可能性,便是那个诡界的“黑洞力量”,以及其余那些与“冻冰粉星”
齐名的伟大武学。
好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看你们月亮城的家伙拿什么本钱来与 老子争胜负吧!
一晃四天过去——这是天开语以体内精确的生物钟计算出来的,见仍没有人来“照顾
”自己,天开语不禁有些担心。
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害怕他的尤物,他的卓映雪会出现意外。
毕竟自己实验的“失败”,会令她承担很多的责任。
她会怎么样呢?
已经四天了!四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的事情了……
那沉重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天开语知道,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为了不饿死犯人,同时也为了防止让他们吃得过饱而生出异变,这里的牢狱每天仅给
犯人提供一顿食物和少量饮用水。
“匡啷”一声,牢门底部的小传送口打开了,一盘食物被用力踢了进来盘内的饭食登
时散落了一地。
天开语冷冷地看着那小窗口关上,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再次消失在走道的尽头,这才
坐起身来,对着门口在黑暗中凭着记忆的方位,以真元内力凌空擒起了那只食盘,然后微
一吐力,便将金属食盘里的食物以炽系能量焚烧一空,悉数化为灰尽焦炭,再将粉末以几
成实质的能量团摄至墙角的那只便器前,接着施出“冻冰粉星”的威力将其碎成齑粉,最
后抛进洞口几下将之冲了下去。
在之前三天里,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有趣的消遣——不但不用吃那些难吃的
食物,还可以顺便熟练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武道心法,可谓是两全其美了。
不过今天他却失去了兴致。
毕竟时间太长了,多么有趣的游戏,也会令人生厌的。
不行!如果再这么待下去的话,一定会出事的!
天开语决定,如果今天再没有什么动静的话,他就必须以非常手段破门而出了!
即便这种行为引起了整个月亮城的敌对,他也顾不了许多——要知道,自己不但要救
卓映雪,要调查“黑洞力量”,更要紧的,他还得去赶上行弈的同伴!
哼,若是本人提出“震旦之约”这一东熠军武界的头等大事来的话,相信没有人敢再
对自己不利;至于可能加诸己身的“扰乱月城秩序”等等罪名,他大不了道个歉,表示是
一时兴起游戏的荒唐所为,就应该会没事的——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有平虏和中央军区
的烈燧阳将军支持,恐怕他们也不能不接受吧!
想到这些,天开语再也按捺不住,“腾”地自冰冷的地面上跳了起来,在牢房狭小的
空间里迅速地走来走去,想着出去后可能遇到的种种变故。
不过天从人愿,就在天开语预备再没人来,便要破门而出时,走道的尽头传来了一片
杂乱的脚步声——嘿,想不到要嘛不来,一来竟会这么多!
说实话,这些天来,天开语倒是费了不少心思试图以本身拥有的特殊能力,通过磁波
的变化来探听周围的声音动静。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关人的地方居然一切系统都与外
界隔离独立的!大概是因为此处所关之人过于重要,为防止各种可能出现的泄密,这里不
但隔音性能极佳,便是那重重叠叠的干扰波从不间断的发射,也令他有心无力,否则他哪
里会着急成这样呢?
不过现在可好,终于有人来了,他终于可以结束这与世隔绝的讨厌生活了!
凌乱的脚步声在牢门前停了下来。
“是这儿吗?”一个威严的声音问道。
“是,是这儿。”是初进来时听到的那个低沉的声音。
“他的情况还好吗?”威严的声音又问道。
“……好,好的。”低沉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哼,希望如此!”那个威严声音的主人显然知道能够被关到这里来的人都会遇上些
什么样的待遇,因此言语中多了些警告的成份。
“把门打开!”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是还请将军等一下,等我们给他上好禁锢……”低沉的声音忙阻止道。
“怎么?是想先用空气药物将他麻醉吗?”那个被低沉声音称做将军的人冷冷地说道
,声音中透出鄙视和不屑。
“是……”低沉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显然十分畏惧眼前的将军。
“哼!还不快给我打开难道本将军还会惧怕他吗?”将军终于恼怒了,似乎嫌这个狱
管动作太过迟缓。
牢门第二次无声无息地打开,登时一片光明洒满了整间狭小的牢房。
“你就是天开语?”身材高大强壮,却不失矫健灵活的将军大步跨了进来,语气咄咄
逼人地顿声问道。
天开语懒懒地从地上半坐起身来,故作无法适应突然射进牢房的刺目强光,眯起了眼
睛,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反问道:“你是谁?”
“混蛋!竟然敢这样对将军说话!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从将军高大的身后闪出
一个中等身材的人,正是那个声音低沉的狱管如果天开语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被那
个胖子叫做队长的人。
“怎么?难道说话的语气也要受到管制吗?如果说仅仅为了这个,你们就随便署人死
地的话,月亮城的律法也未免太过糟糕了吧!”天开语早窝了一肚子火,若不是为了得到
更多的资料,他早在第一时间就将面前的每个人都冻成粉末了!
那将军的脸上登时露出惊异之色,而他身后的随从却立即一个个地脸色大变,紧张得
大气不敢出一口天哪,这个人莫不是疯了吧?竟然敢对一位尊贵的将军用这样放肆的口气
说话!
“很好,看来你果然是有胆有色之人!只可惜,本来一个大好的人才,却做了一件不
该做的事情……”这将军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一脸懒散的天开语,从侧面出口提示了他前来
这里的目的。
“哦?是吗?我怎么听不太懂啊……”天开语脸上露出傻兮兮的神情问道。
“不懂?”将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停了片刻,缓缓举起一只手,他身后的人立即识
趣地躬身后退,离开了这间小小的牢房,然后将门重新关上离开。
天开语表情古怪地看着面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将军——真是很奇怪,难道他这么有把握
不会受到牢里犯人的武力攻击吗,或者说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施暴的犯人给制服吗?嘿
嘿,这人真是脑子有问题了,居然连自己的安全也不要了……
天开语当然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将军乃是月亮城武道实力最强的前三人中的第二,而
以这种实力,即使是在整个东烟,也是排得上名次了!寻常的犯人又哪里会被他放在心里
呢?
当然,这个将军的实力固然强横,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懒洋洋的小子
,居然身怀恐怖至仅在神话中才有的终极武道,否则就算借他一万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孤
身一人,又是距离这么近地与天开语说话。
二人就这么相互审视,各怀鬼胎地对峙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由那将军打破了沉寂:
“我是刀夺烽,为衣色将军办事。”
如此开门见山不绕一点弯子,说明他对天开语这个对手的智慧有着充分的估计。
天开语眼中立即露出欣赏的目光这个人果然是做事情的料,半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愿讲
,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了谈话的主题。
“是吗?什么衣色将军,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呐!”天开语以退为进,有意继续装胡
涂。
刀夺烽自然知道他在故意躲避自己,早在天厅的时候,自己便已经留意上他了,那时
衣色将军坐在万众瞩目的首席偏座,凡是参加宴会的人,又哪里会有不认识他的呢?
不去理会这个小子的装聋作哑,刀夺烽自顾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帮助卓将军
,当然,也就是在帮助裴将军。不过现在我想请你也帮我一个忙……”
天开语饶有兴趣地看他灼灼的双目,随口问道:“哦?是吗?想要我帮什么忙?”
“我要你继续实验失败!”刀夺烽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那目光更加地灼亮了!
天开语淡淡一笑。
看来事情已经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在他的估计中,刀夺烽此次前来,只能为了两件事。一件是进一步将他推向命运的深
渊——但这个可能性并不大,因为秘密处死个把人,根本无须他这样一个身高位重的人物
亲历亲为;另一件则是以利诱之,令自己投向他们那一方的阵营。而迫使他们这么做的根
本原因,一定是卓映雪联合了裴将军,以那个重要人物的生死来压迫他们,逼得他们不得
不放了自己。
看来,那个衣色军督找的支持着终究还是抵不过裴将军的势力,以及那个重要人物的
生死啊!
“要我继续失败?为什么?”天开语调整了一下在地上的坐姿,抬起脸来望着刀夺烽
英气逼人的脸好整以暇地问道。
“因为我们不想要你救的那个人活过来!”刀夺烽的眼中突然爆出两道精芒,那目光
中竟带着几许疯狂!
饶是天开语已经料到他们的目的,仍不免为其突然露出的狰狞面目而吃了一惊!
“为什么?你们找我来,难道不就是为了抢救那个人吗?”至此天开语也不再隐瞒自
己已经猜到卓映雪重用他的目的了。
“你懂什么!那个人太老了!他……”说到一半,刀夺烽忽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肌肉
不断扭曲着,大步走了几个来回后,才将手一挥,霸道地说道:“不要管其他,反正你答
应我们的要求就好!”
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一声:“笑话,这天下从来就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想让老子平白
答应帮你们办事,也未免太过离谱了吧!”
当下他朝天打了两个哈哈,皮笑肉不笑地冷言相讽道:“是吗?这是个强制的命令吗
?不过我可事先声明,除了老子娘,天开语可是从未有人能够命令他的!”
停了一下,见刀夺烽背对自己停住了脚步,便继续又道:“不妨告诉你,你们那个卓
将军当初在拉拢我的时候,可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相信依照周密的谍报网,这点你们
不会不知道吧!”
刀夺烽心中不断冷笑——这小子,居然跟本将军讨价还价来了!不过凭你这么点小把
戏,本将军尚且未放在心上哩!
打定了主意,他转过身来——此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副可掬的笑容了:“这个自然,
付出努力,获得相应的酬劳,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的事情!好吧,你说,要什么样的条
件才能令你心甘情愿地同我们合作!”
天开语心中不由暗叫:好戏正式开场喽!
再次见到卓映雪时,天开语看到,这美女的秀眸中不加丝毫掩饰地射出激动、思念、
担心的感情,而在她身边的却是那个已经将生命托付给自己的美丽少女芳魂月。
由于旁边有诸多眼光看着,卓映雪无法完全表达自己对这个小情人的相思之情,因此
在怒视了面无表情的刀夺烽,草草地签收了相关接收文件后,她便上前一把拉住了天开语
的手,急促这:“快,开语我们快回家吧!姊姊已经准备好了替你洗尘!”
见天开语就要离开,刀夺烽突冷然开口道:“天开语,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
卓映雪一怔,紧接着便见天开语的脸上表情一僵,之后不自然地对她笑笑道:“上吧
!姊姊,我真的很想回家洗个香喷喷的泡泡澡呢!”
“开语,你……”卓映雪心中顿时生出疑窦,多年的军政生涯立即令她敏感地觉察到
,在与自己中断联系的这段日子时,在天开语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更进一步地推
断,他与那个刀夺烽之间,必定有什么事情在对自己隐瞒!
卓映雪的心中登时一片冰凉。
想不到一直对自己亲爱热恋的男孩,居然在短短几天不见后就变了心……
三人来到一艘四人乘坐的越流前,卓映雪看了看正亲昵地紧紧依偎着天开语不停撒娇
的芳魂月,心中一阵酸涩。迟疑了下,她便主动坐到前面的导航位上,却对天开语和芳魂
月道:“小月,开语,你们两个也好久没见面了,就坐在后面吧!”停了下,又强作幽默
地打趣道:“不过可不能在后面偷偷地做小动作哦?
不然雪姨可是会训你们的!”
芳魂月登时开心得跳了起来,忍不住一把抱住卓映雪“叭”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欢
声叫道:“谢谢雪姨!就知道雪姨最好了!”说着一下跃回了天开语的怀里。
天开语立即心有默契地轻舒健臂,一把揽着她的纤腰跨进了越流的后排座位。
刚刚启动越流,卓映雪便听到后面的芳魂月“咯”地轻笑了一声,紧接着便自喉咙底
处发出了一声充满荡意的呻吟……
来了!他们真的开始了……
卓映雪顿时觉得整个身子“腾”地燃烧了起来!一股热流不克自持地涌下了小腹,令
她感觉那敏感的幽泉立时麻酥酥地痒了一片!
听着身后放浪的喘息声以及布料磨擦的“悉悉率率”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放肆,卓
映雪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底裤已经湿透了……
天开语一面在四周封闭的越流内恣意轻薄芳魂月,一面留意着前面卓映雪的反应。
想不到她想得如此周全,居然安排了这艘四面封闭的飞行器来接自己回去,看来做这
样的安排,定是已经料到自己会在回家的路上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了……
由于在秘密关押的几天里成功修习了“冻冰粉星”的旷古绝学,天开语的感觉在原来
就已经极为敏锐的基础上更上了一层楼,尤其是对周围温度的感受力得到了空前的强化。
此刻坐在越流里,他一面享受着芳魂月柔软芳香的少女胴体,一面却感觉到了卓映雪
娇躯的体温正在急剧上升,显示出她不但知道自己身后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更因这淫靡的
事情而激起了体内原始的欲望!
在故意将接吻的“喷喷”声音放大后,天开语充满色欲的脑子里又想出了一个鬼点子
——趁着芳魂月被自己的抚摸弄得神魂颠倒之际,悄悄地摘下了她的贴身乳围,然后将春
情泛滥的小妮子眼睛蒙上——此时的芳魂月早已是任君摆布了!
她甚至还以为她的‘天’是在与自己玩一个新鲜的花样呢!
卓映雪的确被天开语放肆的行为撩拨得欲火中烧,以至于她不得不放弃了人为操作,
改为由越流自动定位飞行了……
就在她紧闭双眸,沉浸在对天开语的绮念中时,忽然间,一只手从肩后伸向前来,进
而竟一把握住了她因冲动而变得肿胀坚硬的右侧乳房!
天哪!
强烈无比的快感在刹那间自被紧紧扰住的乳峰炸裂了开来,于瞬间传遍了敏感的全身
!
卓映雪登时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瘫倒下来——这个开语,他在做什么啊!
仅存的一丝灵智在她心中挣扎着:不……不要啊开语,旁边还有小月啊……
似听到她冲动的心声一般,天开语充满磁性的喉音在烧红了的耳边响了起来:“姊姊
,小魂儿被蒙上了眼睛,是不是很有女人的味道呢?”
这明显的提醒顿时舍卓映雪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不过她仍不忘回头查看一下,却更加
地欲火难耐了:天啊!这个小无赖,居然用小月的内衣来捉弄她……再看芳魂月,早已经
彻底地放开了自己,只知紧紧地偎在天开语的怀里厮磨扭动,鲜红娇艳的小嘴张大着不停
地娇喘道,一面还呻吟道:“‘天’……好哥哥,你怎么能……能让雪姨来看人家呢……
雪姨,对不起……小月实在忍不住了……小月实在太爱‘天’了呀……啊——”
既然这个小丫头如此会享受,自己又何必忍得这样辛苦呢?
头昏脑胀下,卓映雪失去了平日的理性,索性放任自己的情欲奔放,胴体一仰,解开
了胸前衣钮,掏出两只腾腾弹跳的玉乳交给天开语,任由他尽心地爱抚了。
越流停在门前草坪上有好一阵子,里面的三个人才衣衫不整也钻了出来。
刚一迈出越流的封闭舱,卓映雪便发动了身法,如一缕青烟般飞进了家门——她可不
能让小月、女儿,甚至是远处可能的观望者看到自己胸怀大敞、乳峰跳荡的样子!倒是芳
魂月和天开语,自钻出来起,就一直紧紧地继在一起吻个不停地慢慢走进屋里。
岂料天开语刚刚拥着芳魂月坐下,便听到里面卓映雪叫道:“开语,你快点来书房一
下,姊姊有事找你!”
再三痛吻过痴情的小魂儿后,天开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往书房去。
甫一开门,一具赤裸滚烫的胴体便扑了上来——无须言语询问,天开语便知道接下来
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同一时刻。
金字塔状建筑的某处秘密所在。
“他确实答应了你的要求吗?”一连几声轻咳后,随着椅子的转动,一个深陷在软椅
的瘦削身形出现在刀夺烽的面前,那张苍白消瘦的面孔上布满了凝重。
“是的,正如将军所料,他提出了很多的条件。”刀夺烽如同一柄最锋利的军刀收进
了刀鞘内一样,在梵衣色的面前锋芒尽敛,恭恭敬敬地答道,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
的地面,显示出他对面前这人发自内心的尊重。
“哦?是吗?”梵衣色长眉一扬,交叉在身前的双手分了开来,一手抱胸,一手在下
颔轻轻地捻动着,若有所思道。
“是的,而且他的条件距离我们愿意开出的还差得很多!”刀夺烽的声音里透出些得
意。显然天开语不大的胃口令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不,把我们事先决定付出的条件悉数给他,一点不要保留!”梵衣色突然眼中射出
两道精芒,斩钉截铁地命令刀夺烽道。
“这……是!”刀夺烽不愧是把好刀,绝不会问个中缘由便立即接受了命令。
“哼,事情哪里会有这么简单,这个天开语,他心里所想的恐怕要比你我考虑的要复
杂得多啊……”梵衣色长吁了口气,轻轻一拨面前桌案,椅子便顺势再次转回了后面,仅
留下那高大的椅背继续给刀夺烽以沉重压抑的感觉……
第七章 重返实验
“开语,你真好……”体内的欲望得到彻底的渲泄后,卓映雪如猫咪一般温顺地偎在
天开语的怀里,纤指充满无限爱恋地在他坚实强健的胸肌上轻轻划弄。
“姊姊,累了吗?”天开语关切地在少妇满是香汗的娇嫩肌肤上爱抚着。
“不,不累……姊姊好快乐……”卓映雪说着伸出雪玉般的皓臂,紧紧地抱住了天开
语。
“我也是……”天开语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这些天你受苦了!”卓映雪心疼地抬起脸来,柔亮的明眸中透出浓浓的疼惜,纤手
温柔地轻抚着天开语的脸庞。
“还好吧,不过收获也挺大的。”天开语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卓映雪看在眼里,登时若心一颤,之前的担心再次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抱紧了天开语
,颤声问道:“开语,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姊姊?”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叹她心细如发,点头承认道:“是的,我是有事情不能告诉姊姊。
”
卓映雪心中一紧,忙追问道:“是和实验有关吗?”
天开语看看她,将目光移开!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这两天姊姊过得好吗?”
话一说出口,他便后悔了。
果然这句话立即带出了卓映雪激烈的反应。
“好?你说呢?你知道姊姊这几天有多为你担心吗?你知道姊姊这些天是怎么度过的
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的下落而着急奔波吗……”
“我知道!”天开语皱起眉头一下打断了她一连串充满情绪的问话。轻叹一声后,他
轻轻地抚摸着卓映雪因激动而急剧起伏的身体,温柔地吻了下她哆嗦的嘴唇,安慰道:“
我知道姊姊这些天一定没有一夜睡好过,也没有一顿饭吃好过……姊姊你知道吗?你瘦多
了……”
听到这些充满温情的话语,多日来的委屈、担心、焦急、思念在此刻全都化作了汹涌
的泪水涌了出来。
“开语……呜——”卓映雪一下紧紧抱住天开语失声痛哭了起来。
“开语你知道姊姊有多么想你吗?姊姊好担心啊……”泪水从她的脸庞不停流下将天
开语的胸前浸湿了一片……天开语此时只能紧紧地拥抱着怀里痴情的女人,一切言语在这
一刻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法表达自己对她的愧疚之心。恍惚中,天开语似乎感觉自己怀
里抱着的是他至爱的雅儿,在那个自己处于生死关头的时候,雅儿也是这般地痛苦……
“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天开语轻轻地在卓映雪玉般剔透的耳边问道。
卓映雪顿时浑身一震,停止了哭泣,慢慢地抬起脸来疑问地看着天开语——他突然说
出这句话来,令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生出的错觉。
天开语温柔一笑,在她唇办上轻吻了一下,再次说了一遍。
“愿意……我愿意啊,开语你……你……”卓映雪惊喜地看着他,那仍然泪光盈盈的
美眸中在顷刻间射出了美丽的光芒。
天开语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她重新紧拥进怀里,在她耳边继续喁喁低语道:“那
就好了,我就可以放心了……那以后我叫你雪儿好吗?雪儿……”
卓映雪娇躯立即酥软了一片,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瘫软在了天开语有力的双臂
中。
“雪儿……雪儿……”他为什么会这么叫自己呢?为什么偏偏这么叫,又让自己感觉
似乎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呢?天啊,这个小无赖,真是自己的命中克星啊!
卓映雪再也无法承受巨大的爱的潮峰对整个身心撼天动地的冲击,在发出二声幸福喜
悦至极点的呻吟后,晕了过去……
“幻镜蚀心”的心灵扩大作用实在是无可匹敌,在与天开语相识仅短短十几天的时间
,便令她对这个大男孩由陌生到相识,再由相识到相恋,最后演变成爱得刻骨铭心。
而这一切,便是天开语的后世,那“幻梦大医者”的绝世精神控制手段在今生牛刀小
试的结果。
天开语温柔地看着因过分激动而陷于晕厥状态的美丽少妇,心中的爱怜不住地涌出。
轻轻叹息一声,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找到了那散落一地的衣物,五指在虚空中一
伸一屈,那些衣物便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一般,不急不徐地凌空飞来,完全与一个人
正常行走的速度、节奏相同——若是此时卓映雪醒来的话,只怕会看得目瞪口呆!
卓映雪从爱情的眩晕中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已经穿戴整齐,正被以一个舒适的
姿势安放在书房内的软椅中。
她忙睁大眼睛,本能地去寻找那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无赖男人——哦,看到了,这个
家伙,正负着手在看着空中闪动变幻的空间影像呢!
“开语……”她挣扎着欲从软椅上起身,却陡然间觉得浑身上下俱是酸软难当,惊骇
之下,急忙深吸一口气,闭目调节平静好心情,再以意提气凝聚体内真元,并驱之游走周
身各处经络血脉。待感觉身体一片舒畅后,她才重新睁开双眼,双手在椅边扶手轻轻一按
,整个娇躯便如同一片羽毛般飘飞而起,进而在双足落地的一瞬间,足尖一点,身子便如
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看来还是雪儿的身法最为曼妙多姿,除此而外,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轻身功法可与
其‘风’系的轻灵婀娜相比较哩……”天开语眼尾看着卓映雪成熟动人的娇躯飞速来到身
边,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感慨。
“开语,你怎么不叫我呢?”卓映雪俏脸晕起一片幸福娇羞的红霞,无限依恋地抱起
天开语的一只胳膊,似小女生般撒娇地紧贴着娇嗔道。
天开语笑笑不答,仅以温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就是这么一个自然而不经意的动作,却恍然间令卓映雪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这
个开语,怎么似乎要比自己成熟许多呢?那动作,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一位长者在对一个后
辈的安抚……
随即她便断然否定了自己的感觉,自嘲道: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
头!天开语明明比自己小,怎能那么想呢?要知道,在今后的日子里,这个不通武道的小
无赖还得靠自己这个大姊姊的照顾哩!
其实卓映雪突然产生的这种感觉并没有错,刚才天开语的无心举止,只不过是他几世
成熟的人生积累不经意地表露了一下而已。
见天开语仍神情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空间影像,卓映雪这才想起去看看他究竟看的是什
么好东西。
一看之下,她顿时吓了一大跳!
天!这个家伙目不转睛地在看的,居然是月亮城人口二级机密资料!
“开语,你……你怎么在看这些东西……”卓映雪事出淬然,竟傻傻地问出了这么个
毫无意义的问题。
“哦,我发现这些东西很有意思呢,所以就看下去了你看这些人的经历还真是有趣呢
!对了,这里面甚至有具体到个人的生理特徵和心理测试情况哩……”
天开语饶有兴趣地边说边点评着。
“你……你是怎么看得到这些东西的?”卓映雪这时才懂得问出这重要的一句话来。
天开语笑了笑,转过脸来,看着她满是惊慌的俏脸,耸耸肩轻松回答道:“很容易啊
,只要把姊姊的纪牌对着镭射接入口扫描一下,就可以看到了啊!”
说着健臂一舒,将卓映雪揽进了怀里。
原来如此!
卓映雪立时松了一口大气。
凭藉她的纪牌,要调看这种二级机密的东西,当然是没有问题——即便是再上一级,
稍微经过简单的手续验证,也是可以轻易看到的呢!
“你呀你,真是把人家吓死了,还以为是月亮城的机密系统出了问题呢!”
卓映雪轻拍了拍胸口放心地说道。
军人维护安全的本能令她对这种保密和泄密的事情有着高度的敏感。
天开语笑道:“谁要雪儿你老醒不过来呢?我又不敢离开你,怕你醒来后找不到人着
急……”
听他再次亲蔫地称呼自己“雪儿”,卓映雪的内心不禁又一次激荡起来,那种甜蜜的
幸福感再次涌遍了身心的每一处角落。
天开语的甜言蜜语令这个失去爱情滋润多年的美丽少妇感动得无以复加想不到他居然
心思如此细腻,甚至都想到了自己醒来后看不到他的情形……
“开语,你对我太好了……”卓映雪的美眸中又一次湿润起来,闭上眼睛紧紧地将脸
埋进这个简直近乎完美的男人的肩窝里。
天开语轻拍她的柔肩,提醒道:“雪儿!我们应该出去了!在这里面待这么长的时间
,小魂儿还在外面等着呢!另外,你我也要清洗一下身体……”
他这么一说,卓映雪登时感觉出身体某处隐密部位一片黏腻,令自己感觉怪怪的,当
下不禁俏脸一红,啐了一口,轻捶天开语一下,娇嗔道:“都是你啦……”
黑雪若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边,芳魂月则乖顺地任天开语楼着,四个人就这么坐在
客厅里叙说着分别这些天来各自的经历。
不出天开语所料,在这四天的时间里,卓映雪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奔波努力,而芳魂月
更是干脆住在她的家里了——反正在卓将军的家里,父母绝不会反对的,相反的还求之不
得她能与月亮城的高层人物建立良好的关系。
这样一来,每天黑雪若便由芳魂月来照顾了,而黑雪若更像是忽然变得懂事了一般,
对母亲的所作所为不但未加任性的阻挠,还往往主动提出由小月姊姊照顾自己,这出乎卓
映雪的意料,却也令她着实心慰了许多。
不过天开语以其对人生丰富的阅历,觉察出了黑雪若的变化。他隐隐感觉,这个精灵
聪慧的女孩,似乎对他与母亲的关系有了点察觉……
当晚芳魂月仍未离开 将军官邸,而是与情郎天开语住在了一起。
小别胜新婚,二人不可避免地销魂了一夜……
第二天晨曦微露时,天开语从床上悄悄地爬了起来芳魂月却因过度的放纵而仍然处在
昏昏沉沉的睡眠中。
轻轻替芳魂月盖好薄毯,天开语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
若非因大地之母慈祥无私的磁能奉献,恐怕自己现在已经精髓尽枯了!连番的盘肠大
战,换作一般的武者,只怕所有的真元都赔上还不够哩!
站在阳台上凭栏而立,迎着天边绚烂的朝霞,感受着体内澎湃汹涌的能量涌动,天开
语禁不住豪情万丈!——真想长啸一声哪!
只可惜目前还不到时候——转变太过突然的话,只怕会今身边的人儿一时难以接受呢
。
天开语心情松弛地思忖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时,听到了身后掠过一阵轻风——是美
丽成熟的女将军来了呢!
他的嘴角不觉露出温柔的微笑。
“开语,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呢?”一具香喷喷的丰满胴体
靠了过来,天开语心头一荡,知道自己的胳膊正顶在身边尤物饱满胀挺的胸乳上,忍不住
小膜一热,转过身来将卓映雪一把搂了过来。
“不要……会让人看见的……”卓映雪芳心登时一阵乱跳,忙轻轻挣脱了天开语的拥
抱,俏脸红扑扑地说道。那美丽的眼眸中却已经变得春水汪汪的一片了……
天开语笑笑,忙听话地放开她他可不会像一般的毛头小子那样的一味矫情,非要女人
满足一己虚荣。以后的日子长着哩!只要她的心是自己的,还怕没有亲热的机会吗?
“雪儿你不也起得很早吗?噫?好像已经洗过澡了,好香呢!”天开语对着伊人深深
地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满脸陶醉地赞道。
卓映雪听得心中甜滋滋的,想不到早上一起来,便能得到情人的赞美,真是会给一天
都带来好心情呢!
紧跟着她心中又不自觉生出一股幽怨不要说丈夫离开的时间这么长久,即使是他在身
边时,也从未听到他说过这样动听的话呀……
不过这股幽怨仅仅一闪即逝,因为天开语带给她的快乐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多到了足
以将一切负面情绪抵消的程度!
“开语,我已经准备了早餐,等你去吃呢!”卓映雪含情脉脉地望着天开语道。
天开语点点头,轻轻道:“不等雪若和小魂儿吗?”
卓映雪美眸中射出浓烈的情火,好似片刻都舍不得离开他地说道:“不,不用等她们
啦,你先起来,就先吃吧来,我陪你一起用餐。”着深情地瞥了情人一眼,转身示意他跟
着自己回屋里去。
刚进厨房,卓映雪便再也克制不住压抑了一整夜的欲火,返身一下扑进了天开语的怀
中,疯狂地在他脸上、嘴上、眼上亲吻起来!
虽也十分的冲动,不过天开语还是克制住了原始的需求,紧紧地箍住了卓映雪的身子
,努力限制她的行动,一面在她耳边提醒道:“雪儿,雪若还要上学啊……”
如同一盆冷水兜着浇下,卓映雪的满腔欲火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啊,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冲动成这个样子!
幸好开语提醒,不然自己这副放荡的样子被女儿看到,今后可就没脸见她了呀!
“开语,谢谢你……”卓映雪感激地吻了天开语一下,才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离开。
天开语理解地笑笑道:“没什么——对了,雪儿你准备的早餐呢?这么多天来,我可
是一顿早饭都没吃过呢!”
“是吗?可恶的刀夺烽!看以后怎么找机会修理他!”卓映雪恨恨地切齿道。
“不过还算好,雪儿的动作挺快的,现在我不是又能吃到你亲手做的早餐了吗?”天
开语笑着安慰她道,一面在餐桌前坐下。
“是啊!可得多吃点哦,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卓映雪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些暖
昧。
“还好吧!不至于吃不消的。”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摇头道。
“真的吗?昨夜你可是与小月折腾了整整一夜哦!”卓映雪俏脸红红地看着他说道。
天开语不禁一呆,旋即明白过来,她必是通过自己房内的监视系统看了一场免费好戏
!
“呀!雪儿你……”天开语故作吃惊地瞪着卓映雪叫道。
“嘻,是啊,真是很精彩呢!”卓映雪吃吃笑道。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天开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才不怀好意地挪揄她这:“这么说,雪儿昨晚一夜没有
睡好喽?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呵呵……”
卓映雪登时羞得无地自容,偏心里却又甜丝丝的,忍不住娇喷道:“你!再说——再
说我就不理你啦!”
天开语忙举手投降:“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不过雪儿,我倒是真的很想现在就到你卧
室里去看看呢!不知那床上会不会留下什么山水风光的……”
“还说——”卓映雪终于羞不可抑,抓起了一块糕点便朝天开语劈脸扔去!
天开语颅准那糕点飞来的轨迹,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迅速张开了大嘴——正正
地将那块糕点一口咬住!
“哇,雪儿你扔得真准哪!谢谢喽!”天开语一面大口咀嚼,一面摇头晃脑、嘴里含
混不清地得意道。
卓映雪当然并非真的要掷他,她的本意也只想用松软的糕点来堵住他的嘴,现在可好
,不但嘴没堵住,反而给他又调侃了一下。不过情人间的打闹实在是增添情趣的好办法,
因此这样一来卓映雪反而更加对天开语这个无赖情人迷恋了。
二人正无拘无束地谈情说笑间,便听到餐厅门口传来黑雪若清脆娇嫩的声音:“妈妈
,天大哥,你们起得好早啊!”
二人转眼望去,却见门口一个俏生生的美丽少女,正闪着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
心虚之下,卓映雪忽感觉女儿一向天真清澈的目光,此时在看向自己与天开语时,竟
变得有些复杂,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些什么……
难道雪若她发现了什么吗?卓映雪不禁心中忐忑起来。
“雪儿,这次的实验一定要成功吗?”在驾驭冲扬飞往梅伊尔学院的途中,天开语问
身边的卓映雪道。
“不错,这次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失误了,否则会有很多人因此遭受巨大打击!”
卓映雪沉声答道。
望着脚下的扶风和越流飞来飞去,天开语想起了刀夺烽与自己定下的交易。
怎样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让雪儿遭受伤害,又不让那家伙看出破绽来呢
?
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说出了另一句话:“对了雪儿,你送的那三个美女还真的很不
错呢!”
卓映雪登时一愕,淬然之下,险些没有把持好冲飓:“开语,你在说什么呀!”
一股嫉妒自心里油然生起——开语一定与那三个手下都有过关系了!真可恶,这个好
色的无赖!
似听到她心里的声音一样,天开语嘻嘻笑道:“不过雪儿你可不要生气哦,她们三个
可是你安排给我的——不过像她们这样的,再加上一百个,也比不上雪儿呢!”
卓映雪登时被他这一番夹酸带甜的话弄得一颗芳心忽上忽下的——既为他与三个下属
有过肌肤之亲而嫉妒,又为他慷慨献上的赞美感到甜蜜。
“你……你就会胡说……”卓映雪嘴上仍要强道。
“是不是胡说,雪儿你心里最清楚了,对不对啊姊姊?”天开语忽然又将昵称改回原
来,啦时令卓映雪芳心大乱,另一种浓浓的母性温柔立刻涌上了心头,再也无法对天开语
的无赖好色行径生出怨怼。
“你呀你,就会胡闹……她们三个里面,你最喜欢谁?”卓映雪淡释嫉妒后,转而关
切地问道。
“都喜欢!她们都很好呢!不过嘿!我们快到啦!”天开语说了一半,忽指向前方叫
道。
卓映雪感觉,现在的自己对这个小情人除了深深的迷恋和爱宠,实在生不出半点的负
面感情。
这个小无赖,有时的思维如同阅历丰富的成年人一般缜密精确,有时的言行却又像个
孩童般的天真奔放;有时他与自己在一起彷佛索求无度的色魔,有时却又似乎十分依赖自
己的引导……
就在她沉浸在爱情的美妙思想中时,梅伊尔学院的检测系统在冲扬上提出了警示他们
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再次见到那些熟识的面孔,纵使天开语惯于将感情深藏在心底,也仍不免在脸上露出
了微微的激动这里每个人的眼睛里都蕴满了泪光!充满了委屈、崇敬和期待。
尤其那三个美女上尉,碧丝丝和屏爱琳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而左蓝珂也许是因为相
对比较成熟的缘故,未像她们那般的激动,却也跟其他人一样,眼眸中闪动着喜悦的泪花
。
“先生,您……您终于回来了……”左蓝珂颤抖着声音,从列队的众人中走了出来,
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天开语的一只胳膊,将脸贴在胳膊上,表达自己深刻的思念。
感情的洪水一下决堤,原本规规矩矩列队的众人立即涌了上来,将天开语团团围住,
七嘴八舌地表达自己对他的盼望之情。
天开语心中一片感慨。
他当然知道!在军队这黑暗残暴的铁拳下,这些天来这些助手们可能遭受到什么样的
打击和压迫在任何时代,底层的民众永远都是强权的代罪羔羊。
直到这时,一直站在门口,安排这动人场面的导演卓映雪才走了过来。
屏爱琳眼尖,立刻看到了将军大人的到来,忙惊惶失措地对她“啪”地立正,行了个
标准的军礼,同时叫道:“卓将军!”
她这一叫,一下提醒了正沉浸在兴奋和激动中的众人,大家忙纷纷重新列队,向这个
高贵的美女敬礼。
卓映雪并未阻止他们,而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们的敬意——对于一个深谙权力之道
的人来说,她清楚地知道,在大多数情况下,威严的确立要比人性的沟通更加重要,在行
事时也更加有效。
“现在你们的天先生回来了,希望这一次大家能够成功,不要辜负裴将军的厚望!”
卓映雪不再隐藏这项工作的目的性,因为现在的斗争已经变得公开和明朗——尽管表面上
月亮城两大派系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错!如果这次失败的话,你们的命运将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变得无法预测!”一
个冰冷生硬的声音自门门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转向门口——竟然是刀夺烽将军!
这个与卓映雪在月亮城青年一代男女将军中齐名的高手,正神情冷峻地看着实验室里
仍满脸激动的人们。
令众人愕然的是,在他的身后,竟然也有一队身着助理服色的年轻人!
卓映雪立刻明白了——想不到他们竟然行动如此快速,如此迫不及待地便要插手进来
!
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她先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天开语等人,再冷冷地望着刀夺烽和他的
手下,面带寒霜道:“怎么?刀将军这就来了吗?”
刀夺烽望着这个月亮城军界有数的美女,面上却未带一丝表情,仍是那副如同磐岩的
神情,沉声应道:“奉衣色将军之命,特增派人手,以协助天先生尽快成功!”说时目光
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要履行“交易”?
如果同一句话在别人耳朵里听上去是字面上的意思的话,天开语的理解便是他要求自
己遵守双方约定,令实验失败,让约定完成!
卓映雪何等的精明,立刻也听出了刀夺烽的弦外之音。望着这青年将军英俊而略带杀
气的脸,自己明明知道他绝非是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但万万也想不到,这人竟然会丧心
病狂地做出将那个受到月亮城万人景仰的人物,置于死地的决定!
“还有——在新的实验开始之前,我想请天先生跟我再走一趟,相信卓将军不会拒绝
吧!”刀夺烽的目光咄咄逼人地望着卓映雪,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要求。
卓映雪先是心头一震,随即转念一想,便针锋相对地回应道:“当然没问题,谅你也
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
刀夺烽登时心中一乱,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知道她在暗讽自己上一回“不告而夺”的
卑鄙手段,不过表面上却未露出丝毫的异样,仅仅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对天开语道
:“天先生,请跟我走吧!”
天开语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卓映雪道:“那好,我先去一下。”
卓映雪忙一把拉住他,关切道:“自己小心点……要不要她们——”说着指了指碧丝
丝三女:“她们陪你一起去好吗?多少会照应一些的……”
天开语笑笑摇头道:“不用啦!这么多天都没把我怎么样,难道这次众目睽睽之下,
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吗?”
卓映雪想想也是,便点头道:“那好,除非你亲口告诉我,否则两个钟头后,我必然
上门去要人!”
天开语注意到,虽然转过身去,看不到面部表情,但刀夺烽宽厚的肩背仍明显抽动了
一下,显示出卓映雪这句充满了威胁的话语令他多少产生了震动。
这是天开语自天厅一别后,第二次见到梵衣色军督。
不过在他的转世记忆资料里,这个人早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这个梵衣色,根据记忆,似乎在前世的时候,曾经有桩生意需要与他打交道,但后来
却不了了之,没有再与他接触——不过有关此人的资料,却因为这桩生意,手下的人搜集
了不少……
看来如果必须要与此人交往的话,还得想办法回到前生的财阀去,进入核心机密资料
库调出此君的资料来。
见天开语一句话不说,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久经战阵的梵衣色也禁不住有些
浮躁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心里不安地升起:这个奇怪的小子,似乎能够看透自己心里所想
的……
“你见过裴将军了?”良久,梵衣色才轻咳一声,掩饰了内心的动荡,单刀直入地问
天开语道。
“是的。”天开语倒也十分干脆,立即承认了。他知道,与裴将军见面的事情看似保
密,其实任何秘密,只要是人做的,就绝不可能长久地隐藏下去。
见天开语回答得如此爽快,梵衣色不禁眉毛跳动了一下——这个天开语果然不简单!
他如此回答,分明是摆明了要他与裴将军别苗头,而自己却坐收渔人之利!
想了一下,梵衣色欲言又止。忽然间,他发现,自己与这个天开语见面,真是十分的
愚蠢;多年勾心斗角的军政生涯,令他直觉地感到,眼前的天开语不像那些饭桶谍报人员
表面调查得来的那般简单,他的智慧绝不低于自己——甚至极有可能正扮演着扮卒吃帅的
角色!
如此想来,自己过早地与他见面,实在是有欠考虑。
“夺烽,你可以带他出去了!”不再多说一句废话,梵衣色说出这句命令后,便轻轻
转过了软椅,令高大的椅背对着天开语和刀夺烽。
虽然对自己上司的表现感到高深莫测,不过做为习惯于服从命令的一柄钢刀来说,刀
夺烽是绝对不会对此追根究底的。
离开时,天开语深深地看了那高大的椅背一眼,与此同时,椅背后面的梵衣色立即感
到后背有若芒刺扫过,感觉极不舒服……
“你可以进去了,里面是你应得的酬劳!”刀夺烽面露讥嘲,不屑地说道,一面一挥
手,打开了面前的一扇门。
迈步进去,天开语登时眼前一亮——居然是六名姿容各不相同的绝色美女!
这些美女正或坐或卧在房屋中间那方巨大厚重的绒毯上,一个个均是经绡掩映、肤光
致致,那乳高蒂红、臀隆股腻的无限春光无不一一毕现在他睁大的双眼之中!
果然好手笔!
天开语不禁暗叹在拉拢人心方面,这梵衣色要比裴将军更舍得花大本钱。
要知道,以他丰富的人生花丛阅历来看,面前这些美女个个都是千中选一的绝佳品相
了!
见有人进来,那些美女立刻停下了各自原本在做的事情,纷纷抬头向天开语处看过来
,那一双双翦水明眸直看得他五指大动若非是他,换作另一个经验不够的家伙,只怕眼下
立刻便会扑将上去了!
“从今往后,他就是你们的主人了,记住了!”刀夺烽仅仅吩咐了这么一句,便嘴角
挂着不屑的笑意返后去了。
门在身后无声无息地关上。
天开语的心中一片雪亮,知道这些美女必定早已经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不但在床第之
间具有绝对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的高超技巧,更有着蛊惑人心,从被其迷惑的男人身上获取
她们苌正的主人梵衣色所需要的一切秘密的本领!
看着她们一双双水汪汪的美眸中流露出的幽怨和渴望,尤其是那薄纱轻网遮掩不住尖
尖凸挺勃起的鲜红乳头,天开语不禁暗叫厉害!看来这些女人分明受过严格的媚惑之术的
训练,不然绝不可能在第一次遇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便表现出如此的淫媚之状。
幸好是自己,若是换一个人来,只怕从此就会堕入永不翻身的悲惨境地了……天开语
心中暗叹的同时,一个灵光悄然自脑际闪过。
“万象幻镜”!
想到媚惑之术的根本精髓便是令人从肉体的感知上产生精神的迷恋和错觉,天开语便
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幻梦大医者”的拿手好戏。
一丝邪恶而恶趣的笑纹自天开浯的嘴角微微漾起,并慢慢地扩大至一个灿烂的笑容—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越来越多彩多姿了……
第五集
第一章 水晶雪若
一个钟头刚过,正在办公室批阅公文的刀夺烽便收到了天开语的呼唤。“怎么这么快
?”刀夺烽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时钟,证实自己对时间的感觉没有错后,更加奇怪了。他
第一时间便想到打开监视系统看看天开语在那六名美女面前究竟做了些什么好事——噫?
怎么会这样?
刀夺烽登时“霍”地一下从座位中站起,眼前的景象实在令他大吃一惊!
居然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确!
出现在刀夺烽面前的,除了泛着柔和固定频率光线外,空间全息投影中竟没有一个影
像的元素显示!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系统出现了故障,因而导致正常的监视信号无法传
递过来。
“妈的!”刀夺烽忍不住痛骂一声,大手重重地捶在桌案上,合金的表面登时被生生
擂出一个拳形凹洞!
想不到竟会第二次发生系统故障,而且每次的故障都是出现在监视天开语这个重要人
物时发生!
“这帮家伙!每次都对检查系统的要求敷衍了事!”刀夺烽怒气冲冲地在心中骂道。
看来自己得赶紧亲自去天开语那里看一下了……
再次见到天开语时,刀夺烽已经对相关的人员做了严厉处分,并责成他们立即将整个
军部的系统查一遍。
“怎么?这么快就……”刀夺烽有意将暧昧的话说到一半,同时脸上的表情也一改先
前的冰冷,对着天开语热情地伸出了大手。
天开语知道,定是自己接受了馈赠,使他感觉把握增大了许多,所以才会如此对待自
己。只可惜他并不知道,他们精心布下的局,已经被面前这个超越时代的人给彻底破解了
……
天开语的“万象幻镜”轻而易举地便测查出这六名美女的意识均已被人做了手脚,种
下了极其顽强的催眠指令。不过以他对人脑结构和思维的了解,以及那细胞与精神全息控
制的通天手段,他不但安全地避开了她们脑中原来的催眠指令,更进一步地,还对她们施
以了“幻镜蚀心”这一傀儡级的重度幻术。
在“幻镜蚀心”的作用下,原来的催眠指令只能与之以父子关系存在,即一切的思维
,在原先催眠指令下督促时,必须先通过“幻镜蚀心”的过滤,然后才能表现出外在的状
况这种方法最大的优点,是令原本催眠指令的施加者根本无法了解受术者有何异样,因为
在正常的情况下,催眠的指令总是会被坚定地执行的。
“嘿嘿,确实比较精彩。不过比起卓将军这种高级的货色来说……呃——好像还差了
许多哦!像她们这样子的,说句不怕刀将军生气的话:只要有钱,要多少就有多少!”天
开语在虚伪地客套一句后,便立即狠狠地将了刀夺烽一军。
刀夺烽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家伙,居然如此贪心!
不过同时他心里却也对衣色将军更加地佩服了。
真想不到衣色将军竟然有魄力将卓映雪这个环节考虑进去,并进一步做好了相应的安
排!
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刀夺烽淡淡地笑道:“是吗?难道先生喜欢卓映雪那样的女
人吗?这也难怪,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更何况她还有‘将军’这一诱人的头衔哩!”说
到这里,他停了一下,转过身子踱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语气轻松地继续道:“这个
你尽管放心,既然我们有心促成双方的合作顺利完成,自然不会忽视先生的每一个要求—
—我们为天先生准备的每份东西,都是裴渡非所能开出的双倍!卓映雪?哼!一个守活寡
的妇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天开语听了心中不禁大怒!这狂妄的家伙竟然敢如此批评他天开语的女人!
“是吗?不过我到这里这么长的时间,好像并没有看到月亮城有比她出色的第二个女
人吧!”他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刀夺烽自然听出了天开语这般明显带有感情色彩的话中之意。不过他并不在意这点,
因为在他的判断中,像天开语这种贪婪好色之徒,对女人根本不可能产生真正的感情,只
要有更好的,他自然会倒戈相向,真不理解老天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么一个垃圾
拥有如此精湛的医术——那第一个试验品真他妈的好运,竟活过来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我这么说了,当然就会有。至于你说你没看到更好的,那只
是因为依你现在的地位,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见到那种级数美女的资格!”刀夺烽高傲地
说着转过身来,目光中满是轻蔑和不屑地虎视着天开语。
天开语早把几轮转世以来所能知道的骂人脏话统统在心里扔向了面前这个无耻的混蛋
!
“哼!老子没有资格?那好,总有一天等老子逮着机会发作一下威风,让你看看老子
究竟够不够资格!”这样想着,他只觉恨得牙根痒痒的,手指老是一抽一抽的,恨不能立
刻在刀夺烽的身上试试“冻冰粉星”的威力。
刀夺烽当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天开语的每一个反应的细节,只不过他的理解却与天开
语心里想的大相迳庭天开语眼中的恨意,被他看作是嫉妒和自卑的羞恼;而那抽动的手指
,则让他更加看不起天开语:还没真正见到美女,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那——好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呢?”天开语压抑住心中的恼怒,有意怪腔怪调
地问道。
刀夺烽不屑一笑,道:“你急什么?难道那里面的几个还不够你应付一阵子的吗?请
你记住,你必须拖延十天的时间,否则不但什么也得不到,相反的,还得当心自己的小命
!”
见他如此赤裸裸地直言威胁自己,天开语认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你
说的很对!目前这六个人已经足够我忙一阵子了。就算两天尝一个,也得十二天——既然
这样,那两个‘真正的’美女,似乎我也不急在一时了,对不对?”
刀夺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神色舒缓下来,故作亲切地拍了拍天开语的肩膀,“和
蔼”地笑道:“这就对了,最好的东西要放在最后品尝嘛!不用担心,是你的,总归是你
的,我们做事从来都不会食言的!”
天开语低下头,轻轻应道:“那好吧,等我做完后,再领取我应得的那些吧!”
刀夺烽大笑道:“好吧!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对了,我想现在卓映雪应该已经等得
很急了,我这就亲自送你回去!”
梵衣色的办公室。
脸色沉凝地听完了刀夺烽的汇报,脸色苍白的男人沉思了一下,长声叹道:“夺烽,
你错了,大大地错了!”刀夺烽原本得意的脸色登时大变,立刻本能地“啪”地立正,道
:“是!请将军指正!”
梵衣色轻声叹道:“夺烽,你太小看那个天开语了……凭我观人的经验和直觉,他绝
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普通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他一定正在加紧研制那个新菌体
的进度!”停了一下,他转过软椅,背对着刀夺烽接着道:“你出手太小气了!说实话,
现在我都还嫌我们答应的条件不够丰沃!好好地想想吧,相对于我们达到目标后的所得,
眼前这些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
刀夺烽如醒酬灌顶,登时醒悟过来,一时间面如土色,脊背上也是汗如雨下!
“那……那我这就立即去跟他履行条件!”他后悔地颤声叫道。
“算了,不用去了,说不定他心里有另外的打算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静观
其变——记住,对这件事,我们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你要时刻牢记这点!
”梵衣色最后加重了语气道。
刀夺烽此刻心中充满了悔意。
衣色将军这样说的确是高瞻远瞩——为了这最终的目标,区区两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呢?都怪自己,过于轻视天开语这个浑蛋小子,以为他不过只是个区区的平民,应该很容
易知足的,结果忘记了远比这个重要千百倍的大事情……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天开语的一切都充满了疑点,在与他谈话时的点点滴滴都如同
空间影像一般历历闪过——对了,还有那六个女人!
直至这时刀夺烽才突然记起那六个美女的事情来。
这些女人可都是被侮伊尔最精业的医者施加过“移魂术”的!刚才不是监视系统出了
故障吗?正好,赶紧回去问一下她们到底对天开语了解了多少!
正想着,却听梵衣色已经提醒他了:“你安排的那些女人呢?快去调查一下她们吧!
”
“是!将军!”刀夺烽的情绪重新振奋起来,立即对衣色将军施了一个精神抖擞的军
礼。
匆匆赶回去,打开房门,面前的景象令刀夺烽不由大吃一惊!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派充满淫秽的狼藉。那些原本风情万种的美女,此刻却似刚刚从
筋疲力尽的淫欲中恢复过来一般,是那么的憔悴,那么的软弱。
怀着惊悸的心情巡视一周,刀夺烽发现,她们虽然每个人躺卧的姿势各不相同,但有
一点却是一样的她们每人的下体都软弱无力地大张着,那个原本隐秘羞涩的部位现在却像
阳光下盛开熟烂的花朵一样暴露洞开,从鲜红的深处涌出的淫液早已将身下名贵的地毯淋
漓得滩滩斑斑……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那个天开语究竟对这些鲜花一样的美女做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刀夺烽知道,仅凭一根血肉之物,绝对不可能在一个钟头之内将这些受过专门严格训
练的女人弄成这种样子而且令人心惊的是,看样子这些女人直至现在似乎还沉浸在极度的
肉欲迷失之中!
刀夺烽开始重新思索起衣色将军对天开语的评价,真正对天开语生起了重视的心情。
不出梵衣色所料,天开语一回到实验室,便开始投入到紧张的试验中了。
妈的,竟敢晃点老子,真是打错了主意!
天开语心中一面骂着,一面充满快意地在监测室安排那些助手们快乐地工作。
卓映雪已经离开,而他也向她告知了平安。现在他的身边正被碧丝丝、左蓝珂和屏爱
琳紧紧娇哆厮缠着——一向害羞的屏爱琳,此时一对娇小柔挺 的乳房已经落进了他的一对
魔爪之中,任他这个主人搓扁揉长,小嘴里更是不停地发出羞涩酥麻的呻吟这些天的分别
,令她对天先生的感情终于到了勇于奉献自己的地步。此时此刻,无论天先生这个令卓将
军备加重视的人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地承受。
在碧丝丝和左蓝珂两双灼热目光的注视下,随着一声破裂的轻响,从屏爱琳那仅覆盖
着一层淡淡绒毛的桃红色两瓣间流下了殷红的处子鲜血,天开语粗壮的巨物势如破竹地捅
了进去——“呜——”破身的痛楚令少女无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啼吟,两行清泪缓缓
流下了娇美鲜嫩的脸庞……
凭经验,天开语知道,在自己近乎粗暴的侵袭下,屏爱琳不单单紧小的洞口,便是那
娇嫩纯洁的深处也已经伤裂。不过他并不准备因她痛苦的啼泣而停止下来,他要给这个美
女上尉一个毕生难忘的经历。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
一切都很顺利。
回到卓映雪家时这里已经被天开语当作自己在月亮城的家了——不出所料,卓映雪、
黑雪若和芳魂月都在,不过同时在家的,还有列斯家的一对俊美兄妹和强壮的洪飙。
看到天开语回来,所有人都显得十分欢喜和兴奋,因着黑雪若、更因着芳魂月的关系
,列斯家兄弟和洪飘对天开语的态度有了显着的改变现在他们巨经将天开语完全看作是自
己最要好的朋友了。
一见天开语,芳魂月的眸中便射出了炽烈得简直可以熔化一切的情火,几乎在天开语
迈进客厅的同一时刻,她便飞身离开了坐坤地方,扑进了爱人的怀抱里,紧紧地与他拥抱
,献上红唇贪婪地热吻着,全不顾周围有多少双嫉妒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卓映雪的心里实在难受。
要知道,对天开语的感情,自己实在不比小月少啊,可是现在,扑进小情人怀里的,
却只能是她而不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和这个满脑子“坏坏”主意的无赖亲热
啊……
天开语何尝不知道自己与小魂儿亲热会给在座的哪个人带来刺激呢?因此在一阵热吻
之后,他勉力推开了若魂月,紧搂着她的纤腰走进了客厅,然后在少女的娇嗲下抱着她坐
在了同一张软椅上。
见二人如此亲爱,列斯静忍不住啧啧羡慕道:“哎呀,小月姐,真想不到你和天大哥
这么好……真令人嫉妒呢!”
列斯堂和洪细也是晒嘴不已,对二人的感情表示感叹。倒是黑雪若,一双亮晶晶的黑
眸却十分平淡——天开语一瞥间,甚至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迟疑和怨怼!
便是这些许的迟疑和怨怼,今天开语一瞬间自芳魂月的如火热情中冷静了下来。
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精灵聪慧的小丫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会是什么呢?
天开语的心中迅速列出了好几个可能性,不过这些假设他却十分小心地一一予以否定
了。
对雪若这样纯洁得如同水晶一般透明的孩子,他绝不能用上几世累积的世俗的心机去
揣度。他宁愿不知道,也不愿去想它。
此时卓映雪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情人身上,竟尔忽略了女儿的表现与其他人有所不同…
…
晚餐过后,卓映雪照例以公事相邀的籍口,拉天开语去书房肆意欢好了一番。感情的
闸门一旦打开,便再无法阻止热情的洪流得到尽情渲泄——尤其对她这样一位压抑了很长
时候,却又极具性感的成熟少妇来说,情况更是如此。
二人出来时,卓映雪的心情因肉体的饥渴得到了纡缓而好到无以复加,因此在几个孩
子有目的的挑唆下,便再次大方地同意带他们到“星系天机”去游乐一番。
走出家门,在众人坐上一艘越流,转过街角时,卓映雪忽地秀眉一挑她看到,有几个
黑影正迅速地从眼尾的视线外掠过!
怎么?难道是那个破刀在派人跟踪自己吗?
心中想着,卓映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现在身边有这么多的孩子,在这时发难实在不太
方便,等回头再看本将军怎么收拾你们!
到达“星系天机”后,众人正等待他们的靠山——卓映雪取出她的纪牌验证时,却见
她温柔地对天开语笑道:“怎么?开语你自己也可以进去的,为什么一定要姊姊的呢?”
天开语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她话中意思,登时大喜道:“呀!难道雪儿你已经…
…”
听他在众孩子面前失口叫自己“雪儿”,卓映雪登时俏脸一红,窘迫道:“要死了,
越来越没大小了是,姊姊已经帮你提升纪牌的级别了!”她有意将“姊姊”二字重读,以
提醒天开语在目前的情况下,这种亲呢的称呼还仅限于二人独处的时候。
天开语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也不禁暗骂自己冲动,居然忘了将刚才二人疯狂时的
爱称改回来,当下忙改口道:“嘿嘿,对不起姊姊,我只是想老是叫你姊姊,感觉不太划
算,所以才……”。
由于都被兴奋刺激着,因此天开语的这个藉口虽显得牵强了些,却也被这些粗心的少
年人接受下来他注意到,仍然只有黑雪若的神情有些异样……
豪情满怀地掏出自己那“无阻碍”级别的纪牌,天开语昂首挺胸地在服务生敬畏目光
的注视下带着大大小小的朋友们走进了“星系天机”。
“今天的战队我们怎么进行啊?听说最近这里推出了双人机位的服务呢!”一走进贵
宾厅,洪飙便大声叫道。
“嘘——”列斯静立刻不满地阻止他道:“你干嘛这样大声啊?小声点,我们都听得
见的——你看,人家都在看你呢,真是丢人!”
洪飘突然被她抢白,虽然兴致被当头打了一下,但也知道自己这么大呼小叫地是有点
丢脸,便只好讪讪地烧了挠头,小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
芳魂月不忍见他受窘,便主动挽起天开语的臂膀,起头道:“那我跟‘天’一对!”
这时卓映雪开口道:“不要算我——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对了,你们正好六个人
三对呢!”说着停了一下,转而对天开语道:“开语,你们尽兴地玩,有问题叫我就行了
!”又对女儿黑雪若道:“雪若乖,听小月姊姊的话,妈妈先出去一下,如果晚了,就让
你天大哥和小月姊姊带你回去,啊?”
黑雪若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卓映雪再与其余人点头致意后,便转身离去了。
目送她离开,剩下的几个人又继续开始分对。见洪飙老是偷看自己,列斯静忍不住白
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做梦了!我才不跟你一组呢!我宁可跟我哥哥或是雪若,也不会
跟你的。你笨死了,每回玩,都属你反应最慢,老拖人后腿!”
洪飙顿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列斯堂见状,不忍这好友难堪,便摇头道:“既然这样,那小静你和雪若一组好了…
…”
“不!”岂料黑雪芳却突然叫了起来。
众人登时一愕,天开语却是心中重重地跳了一下!
“雪若,那你想跟谁呢?”芳魂月不禁关心地问道,要知道,雪姨可是将这个宝贝女
儿交给自己的呀,再说自己也确实一直将她当亲妹妹一般的疼爱和照顾。她若有什么要求
,可是一定得优先满足的!
“我……我想跟天大哥……”黑雪若说着声音低了下来,看芳魂月的目光也变得有些
虚怯。
芳魂月一怔,想不到黑雪若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因为她自己可是很盼望银“天”在
一起的呀!
“我想跟天大哥学习怎么玩上回我看到,他玩得可棒了……”见小月姊姊看着自己不
作声,黑雪若忙补充一句道。
原来是这样!
芳魂月轻轻吁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好,就我跟小静一组,好不好?”说着失望地
看了天开语一眼,那美眸中满是依恋之情。
天开语也只好苦笑一下,点头道:“当然好了雪若银着我,保证升级快快,水准一流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进到封闭的游戏室里,天开语便帮助黑雪若一起连线进入了游戏这回他是用一个新的
名称重新登录的,毕竟那个“天劫”实在太过于惹眼了,还是自己单独一人时再用吧!
不过在看到黑雪若的名称后,他不禁怔住了。
“父无归”。
这是什么意思呢?
“父无归”,父亲没有归来……父亲无法归来……
难道说……
“这是我几个名字里的一个。”黑雪若轻轻地说道:“通常我不用它,所以它的等级
一直很低;只有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用它来游戏……”
天开语心中不禁一沉,他立刻明白了一切。
这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已经知道了母亲与他这个“天大哥”之间发生的一切!
现在,她当着自己的面,将从未示人的游戏名字拿出来,正是说明她在想什么——她
想让自己填补父亲的角色!
“雪若……”天开语难过地轻唤道,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疼痛自心底最柔软处漫漫
生起。
黑雪若立刻听话地转过身来——天开语看到,此刻她美丽清澈的大眼睛里,正充满着
孤独、无助和渴望的泪水。
“你都知道了?”天开语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滞涩。
黑雪若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想怎么样呢?”问出这句愚蠢的话,天开语差点打自己一记嘴巴!对一个正在
伤心的孩子问出这种充满功利性的成年人问题,自己真是混蛋透顶!
没有直接回答他,黑雪若低下了头,以充满梦幻的声音轻轻地道:“我从来也不知道
爸爸是什么样子不,爸爸的样子我是知道的,家里有他的影像……但是真人是什么样子,
我却从未见过……”
“我只知道,爸爸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把我和妈妈撇下……妈妈说,他是去执行
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可是究竟是什么任务,她却从不告诉我。”
“天大哥……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妈妈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吗?”让我来告诉
你:“这么多年来,她背负着荣誉、地位、名望、责任……多少个夜晚,我偷偷地听到她
的哭泣”,她自言自语的诉说……
“我多么想安慰她,可是我知道,妈妈比我懂得多很多,我一个小孩子家,又能说出
什么话呢?虽然楚瞑小伯经常来家里,但他每次来,多半也是为了公事,而且他自己现在
也是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安慰妈妈……”
天开语早听得惊呆了。他怎么也想像不到,这个看上去快乐天真、明艳得如同太阳一
般灿烂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沉重的心事,如此老成的思想!
而这种情况,以他的经历,只有出现在那些家庭发生过巨变,抑或是生活在最底层的
孩子身上的呀!
一股浓得难以化开的悲悯自心中涌出,纯真得透明的年龄,与那凝重得让人无法释怀
的述说交织在一起,今天开语感觉胸口闷闷地喘不过气来,一种强烈的、要将黑雪若拥进
怀里保护的欲望简直喷薄欲出!
只听黑雪若继续幽幽说道:“可是自从你来到我们家以后,我发现妈妈一点一点地变
了……她变得开心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经常地出现了不,她以前也笑的,但是我感觉得
到,那只是为了我而笑的——可是现在,我却知道,她的笑更多是为她自己了!我好高兴
,高兴妈妈又重新找回了欢乐……”
“那天晚上,我被一阵妈妈的叫声惊醒她叫得真大声,但是我听得出,那声音里充满
了欢乐和激情……我知道她同谁在一起……”
“雪若……”天开语压抑着心中的感动,轻轻地托起她的小脸,望着她与她母亲几乎
一模一样的消脸上布满了泪水,那目光中浓浓的、与她年龄绝不相称的幽怨,终于忍不住
将她一把紧紧搂进了怀里。
“天大哥……你愿意一直那样照顾妈妈吗?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就像听
爸爸的一样……”黑雪若拚命将娇小的身子挤进天开语宽阔雄健的胸膛里,颤声轻叫道。
“愿意,我愿意……”天开语重重地点头头。他想起了那个自己并未见过其面,却已
经死去的黑刚乇,心中不禁为这孤单的母女俩一阵疼痛。
“那就太好啦!”听到他的承诺,黑雪若立刻恢复了少女原有的天真烂漫,从胸前抬
起头,扮了个鬼脸道:“你都叫妈妈‘雪儿’了,以后我叫你什么呢?”
天开语不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想不到一时的失口,竟会被你这个小鬼头抓着
把柄——你当然还叫我天大哥喽,我可不想让你把我叫得那么老!”
亮晶晶的大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黑雪若忽又道:“那你跟小月姊姊怎么办呢?
”
天开语又是一呆,首次发现这个貌似单纯的小妮子实在是精灵得可以,居然偷偷在暗
中观察到了这么多的东西!
“你说怎么办呢?”他决定把这个问题扔还给她。
黑雪若似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嘻嘻一笑,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说心里话,你这
个样子,连我都喜欢呢!难怪小月姊姊会对你那么痴心——好吧,只要她们两个对对方没
有意见,我绝不会有任何异议,这下你满意了吧?贪心的男人!”
天开语首次感觉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手指着面前的萤幕,
岔开话题道:“好啦!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来,你把名字改回等级最高的,我也改回我
原来用的那个!”说话间,那只空出来的手已经开始迅速地调整个人资讯了。
黑雪若享受地偎在他的怀里,撒娇道:“你太快啦,等等我嘛——好啦,以后我再也
不必用这个名字啦!”
在看到天开语的名字“天劫”、出现在萤幕上时,黑雪若登时惊呆了:“什么?你你
……你扰是那个被《天机录》定为最近几个月最神秘、最炫目的那个‘天劫’?”
天开语不无得意地眉飞色舞道:“当然!那就是我!”
在强大的“天劫”带领下,黑雪若真正进入了《天机录》新一层美妙玄奥的世界,而
也由此开始,一个对东熠军武界有着重要影响的武道新星正式冉冉升起。
“雪芳,答应我,不要把‘天劫’是谁的秘密告诉别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一面
带着黑雪若的虚拟人像横冲直撞如人无人之境般地杀戮异星怪物,天开语一面认真叮嘱道
。
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他们二人正处在一个陌生的平原上。
“知道!这种事情当然要保密啦!不然很容易有麻烦的哩!对了,告诉你哦,如果你
对妈妈不好,我就把这个秘密四处传播!到时候看你怎么办!”黑雪若得意地威胁道。天
开语不禁为之气结——这小丫头,居然拿这个来做要胁!幸亏她的母亲是个大美人,而且
自己又十分的喜爱,不然还真被她倒打一耙了!
正咬牙时,却听黑雪若惊叫道:“呀!天大哥你快想办法——这里面有两个家伙在拿
火喷我们哩!”闻言忙向前一看,果然,有三个家伙已经通过“空间扭曲”的设置,跳到
他们面前,其中两个正以“炽”系心法造就的烈焰攻击二人。
急忙带着雪若闪避一边后,天开语忽地心念一动!想起了那在现实世界中暂时无法使
用的神话武学——“冻冰粉星”!
对了!自己何不试试在这里施展一下呢?相信依照《天机录》强大的智慧体系,一定
会承受得了这种同属“寒”系的终极力量!
想到做到,意识波动下,游戏里的空间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两道极寒之气从天开语
奋力搀出的双拳中如同两条冰雪之龙般汹涌而去!
仅仅纠缠了片刻,眼前的战况便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只见那喷射烈焰的虚拟人物立即被冻成了一团冰块——真可惜,看来这《天机录》里
尚未容纳“冻冰粉星”那能够将万物冻成鳌粉的资料,因此仅仅将那两人冻成了冰块而已
。
不过饶是如此,从眼睛跳出的对手资讯显示,这二人经过他这一击,生命指数已经降
至了冰点,看来这个虚拟代号已经失去合法使用权了。
“什么?你——这是‘冻冰’……”仅仅说出了这么半句,那个人便脸色大变,急急
忙忙地倒退回那尚未关闭的“空间扭曲”,逃遁得无影无踪!
天开语的心登时直往下沉——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强烈地涌出!
不好!那对“幸福”和“执着”的老夫妻有危险!
第三章 重归真我
天开语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心焦和无奈。
因为他绝不能告诉黑雪若自己有事情要出去,这不单单是因为他有照顾她的责任,更
因为自己此时出去有什么藉口呢?
但是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那对老夫妻的影子却老是在他的眼前不住地晃动,令他根本
无法集中精神于眼前的游戏上。
终于,他一咬牙,下了个赌注般的大胆决定——带雪若一起去!
“雪若,天大哥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玩,你愿意去吗?”他停下正在虚拟空间中漫不经
心行走的脚步说道。
“哦?是什么地方,要用‘空间扭曲’吗?”黑雪若跟着收住脚,满脸兴奋地转过头
来对天开语道。她还是头一回在玩《天机录》的时候如此酣畅痛快。
天开语摇头道:“不是,我说的地方,得咱们回去后才能去。”
黑雪若马上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道:“天大哥不想玩了吗?”
天开语点点头道:“嗯。我突靠想起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你愿意陪我去吗?”
黑雪若立刻点头答应:“愿意!”
条忽间二人全身一阵轻微颤动,大脑一下眩晕,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已
经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天大哥!”脱离了固定的游戏机位,黑雪若欢呼一声,便一下子扑进了天开语的怀
里看她灵动轻巧的身形,武道的根基居然还不错。
“天大哥,想不到你在《天机录》里这样厉害呢!难怪上回在家里能够帮助我们哩!
”小姑娘亲热地依偎在眼前这个与自己母亲有着亲密关系的男人怀里,由衷地佩服道。
“是吗?那上次你还对我那么狠……”天开语笑着捏了摸她可爱的小下巴。
“嗯,那是因为人家当时还不,认识你嘛——现在不是对你很好了吗?连妈妈都让给
你了。”黑雪若立刻口齿伶俐地即时反驳道。
天开语一时语塞,只好转换话题道:“那……好吧,对了雪若,等会儿我带你出去的
事情,绝不能告诉另外的人,好不好?”
黑雪若见他神情郑重,似乎将要去的地方很重要似地,不觉好奇道:“什么地方呀,
要这么神秘的。不过我答应你就是了,就做为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是不是了”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他知道,在很多时候,一个小孩子的承诺往往要比成年人靠得住
的多,因为在她们的心中,所谓的秘密,真的是很宝贵的东西,所以她们一般会将它保守
在心灵最圣洁的地方小心冀翼地加以维护。
“还有,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告诉妈妈——以后我会亲口跟她解释的,记住了
?”他继续吩咐道。
黑雪若越来越觉得事情有趣,天开语的一再叮嘱,极大地激起了她对即将发生事情的
好奇心。
“嗯!我什么都答应你——对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只要你照顾妈妈,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尽管放心好啦!”
她满口应承道。
“那好,我们这就去吧!”天开语忍不住亲了下她光洁可爱的额头说道。
黑雪若惊讶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大哥竟然抱着自己在天上飞!
这天大哥不但通晓武道,而且其造诣居然还是如此之高,以至于达到了“清流绕体”
的地步!
出身军武世家,黑雪若终日耳闻目睹下,当然知道这军武十阶的分级造诣——此时她
的心中对天开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天……天大哥,你怎么……”忍受着嘴里因高速飞行而不住灌进的流动空气,黑雪
若大声叫道。
天开语一把捂着她的小嘴,在她耳边以真气传送声波道:“不要说话,小心风呛着…
…你是想问天大哥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本事的,是吗?”
黑雪若忙使劲点点头。
天开语继续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天大哥在《天机录》里这么厉害,不应该拥有这样
的身手吗?”
黑雪若登时一呆对呀,自己怎么会没想到的呢?
只听天开语接着道:“雪若,天大哥因为正在调查一件事情,所以对妈妈隐藏了一些
事情——不过以后会告诉她的……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天大哥的秘密,你能理解天大哥
吗?”
小孩子对英雄人物是很容易产生盲目崇拜心理的,同样,对英雄人物所说出来的话,
也往往会不假思索地全盘接受。
黑雪若也不例外,在见到天大哥这样的本事时,她已经惊讶无比了,原本对他因母亲
的关系而生出的亲爱中,立即增添了大份量的崇敬。在听到天大哥又对自己如此“坦白”
,将从没人知道的个人秘密只告诉了自己一个人,那份信任早将她小小的豪情给悉数激发
了出来。她立即重重地点头,在天大哥的大掌后面咿咿唔唔地说道:“……是,我知道了
……我一定会帮天大哥保守秘密的……”就在体内激荡的庞大能量几乎要将磁电幽芒透出
体外时,天开语带着黑雪若赶到了目的地——“粉星靓冰”冰廊。
如轻风一般轻盈地飘落下来,天开语紧紧拉着黑雪若的小手来到冰廊的门前——为保
证安全起见,他已经将自己和黑雪若均以织帕蒙住了大半张脸,还将头发改变了形状,让
它搭在前额。
对天大哥谨慎小心的举动,黑雪若在情不自禁的紧张中,却又感到一种格外的刺激,
一种参与神秘冒险的刺激。
“……你的身法好棒哦,比妈妈的都好看……”在双脚落地后,黑雪若忍不住啧喷赞
道。
“嘘——记住,从现在起,你不要说话……我们也不要称呼彼此的名字,记住了?”
天开语忙轻声警告她。
“是,知道了!”黑雪若虽不明白天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仍然立刻答应了他。
门是虚掩的。
天开语的心不由往下一沉——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
轻轻推开门,天开语看到,这门的电子锁闭装置已经被人以强大的能量震碎了。虽然
店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但是天开语却仍然感到,这曾经是详和平静的小小冰廊里
,现在却充满了死亡的气息。缓缓地向内走去,转过账台,一扇通往后面的小门自侧面出
现在眼前。
看着那扇小门,天开语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伸手将门推开——眼前的景象令他一下
子停止了呼吸。
两具面目极度扭曲的僵硬尸体正分别被两根金属条生生地自咽喉处钉在迎面的墙壁上
,尸体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呈现青灰暗的颜色——明明是受到极重内伤的样子,但两具尸体
所有的口鼻眼耳等窍孔却没有一丝的血迹渗出。
“黑洞力量”!
天开语的脑际倏地闪过这个邪恶的名字——只有这个恶毒的力量,才会给他们造成这
种奇怪的伤害!
根据自身曾经遭受过的重创,以及结合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所修习的“冻冰粉星”这
一武道心法,他立刻判断出,这两位可怜的老人与自己以前一样,因“黑洞力量”的神秘
能力而被自身的能量严重反噬,所以尸体才会表现出冻毙的症状。
这时身后的黑雪若却因天开语的身子挡住了视线,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而不满地推搡
起来。
天开语眉头紧锁,高大的身形忙紧紧阻在门口——他绝对不能让雪若幼小的心灵过早
地看到这种可怖的死亡场景!
心念动下,天开语扬起一手,“冻冰粉星”的终极寒气立刻挟带着一道白芒向那两具
尸体袭去——用这种安葬方法,他们地灵有知,也应该能够安慰一些了吧!
极度的寒力在顷刻间将两位老人的遗体化作了粉末,心法转换,天开语凝成实质的“
炽”系具元能量凌空一扬,立刻将挥散在空气中的尘粉尽数蒸发,再也无从找回一丝一毫
“幸福”和“执着”的痕迹……
好不容易推开天开语沉重的身躯,黑雪若钻过他的肋下挤进了房间里——“咦?怎么
什么也没有啊!”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同时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迷惑的神情。
天开语忽一下跃到她的身前,将中指迅速竖起在嘴前,轻轻地“嘘——”了一声,示
意她噤声。黑雪若正不解时,忽然眼睛望向他的身后,登时睁得大无可大,流露出无比的
惊骇!
天开语心一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自他的身后忽轻忽重、若有若无地响起:“很好,果如我们所料,
两个老家伙还有传人,看来这趟的埋伏收获很大啊!嘿嘿嘿嘿嘿嘿……”一声声刺耳的尖
厉笑声似地底游魂般在狭小的空间中回响起来。
黑雪若只觉心口一阵难受,沉闷得简直令她几乎窒息!
天开语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忙大手一伸,按在了她的后心上;源源不断的大地磁能
立刻迅速却不失柔和地涌进黑雪若的心脉,登时令她胸前一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对一个小孩子下手,难道不觉得丢人吗?”天开语冷冷地说道,一面转过身来,双
眸中闪耀着骇人的灼电精芒,充满威慑和轻蔑地看着门口那人——果然,又是一个黑衣人
!
那庞大无匹的气势顿时令那个黑衣人大惊失色。发自本能地,他一个跃步后退,飞身
离开了门口。
天开语等的就是他这一下——几乎同一时间,他携搂着黑雪若的纤腰,带着她紧跟着
那黑衣人窜了出去!
侧门外的冰廊里竟然还有四个同样是蒙面打扮的黑衣人!天开语不禁提起百倍的戒心
来现在雪芳跟在自己身边,一切必须速战速决,万不可有丝毫的大意啊……
形势陡变,转瞬间,这外面的四个黑衣人立即迅速展动身法,将天开语和黑雪若二人
包围在了冰廊中间的位置。
天开语看得暗暗心惊!
这些黑衣人定是经过极其严苛的训练,不然绝不会有如此默契整齐的动作和身手——
虽然自己被他们包围了,可是这小小冰廊内的一切设施,却一点也没有因这些人高速的身
法运动而有丝毫的波及,仍完好无损地处在原来的位置上!
“看来自己是做不到这点了……”天开语心中暗叹着冰廊里的设施即将因自己的雷霆
一击不保,“唯心什照”的心法开始发动。
“你们还有什么人,一起上来吧!”他一面说着,一面迅速地将气机延伸往外探测,
他必须确定这些人没有多余的帮手。
“嘿嘿,对付你,用不着太多的人你最好乖乖地听我们的话,跟我们走一趟,或者说
出‘冻冰粉星’的秘密,否则里面的那两个老家伙就是你的下场!”那个受到天开语庞大
气势震撼而夺路避逃的黑衣人此时因有同伴的帮助而重新恢复了狂妄。
在侦知附近果然再没有其他人的埋伏特,天开语才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些人仍是大
意了些,居然不安排人留下处理变故的后路。
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为确保黑雪若的绝对安全,天开语决定放弃眼前这个追查“黑洞力量”的线索,先下
手为强。
一蓬幽幽的蓝芒于瞬间无声无息地白天开语周身透体而出,在顷刻间将自己和雪若护
卫起来。
“什么?你——”那黑衣人登时记起了组织的情报网中曾经通报过的关于最近所有敌
人的情况,而眼前这个人的特徵,又分明与那个通报 中被列为一号危险人物的家伙一模一
样!
“不好!快……”“撤”字尚未来得及叫出口,一股强横的“力”系能量已经凝聚成
闪耀着夺目白光的能量力,白天开语的双手挥出,以裂割天地的力量向四周那些可耻的家
伙滚滚而去!
战斗没有半点悬念,在顷刻间便结束了。
结束得如此之快,甚至让人连一丝回味的余地也没有。
呆呆地看着面前一个个黑衣人的身子在尚未倒下前,便被天大哥如闪电般迅疾的身形
游走着逐一笼罩上重重的冰霜,黑雪若感觉自己简直像在做梦一般,一切看上去是那般地
不真实……
天开语心如止水、冷静无比地将这五个黑衣人逐个施以“冻冰粉星”——为保证室内
的温度不至于因“冻冰粉星”的威力而变得过于寒冷,进而伤及雪若,他已经设立了一个
强大的地磁力场罩将她隔离开来,而自己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毁尸灭迹”的工作。
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除了那些被他以“力”系能量刀毁坏的冰廊设施以外,那个黑衣
人的尸体很快便以相同的方式尾随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而去了……
由于磁能力场罩的缘故,黑雪若在看天开语做这一切时,视线不可避免地受到一定程
度的扭曲,因而天开语那泛着幽蓝和电光的身体在她的眼睛里,便更增添了无穷的神秘和
迷幻的浪漫色彩。
看着天大哥处理眼前一切时露出的无比强悍、镇定、从容,表现出与以前嘻嘻哈哈完
全诫样的凝重气势,一种异样的情愫自黑雪若稚嫩的心里悄悄地萌芽生出,那对异性特有
的生涩情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苏醒了……
“天大哥,想不到你的修为这么厉害!依我看,恐怕妈妈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呢!”
黑雪芳亮晶晶的大眼睛中满是崇敬地看着天开语,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边走边说道。
“哦?是真的吗?不过我可从来没有见到雪儿她表现过什么啊!”天开语微笑着说道
。这回他们没有再用飞行的方式回去,而是在月亮城夜晚美丽的街市上徜徉。
“天大哥!能告诉我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道心法吗?”黑雪若好奇地问道。
天开语笑笑,想了想答道:“我那里面已经包含了三种不同能量属性的心法。一种是
‘力’系,另两种分别是‘寒’系和‘炽’系。”对黑雪若,他并不想隐瞒什么。他知道
,自己对她说得越多,她就会对自己越发信任,从而越能够替他保守秘密。
果然,听他毫无保留地说完后,黑雪若对他便更加崇拜了:“天大哥,你真棒……还
这么相信我,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守住秘密的——即便以后你不告诉妈妈,我也会完成我
对你的承诺!”天开语登时心中一跳!
完成承诺?
他不禁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身边这个可爱美丽的少女。以个人无比丰富的
人生经验来判断,他知道,雪若已经绽开了纯洁的情窦——当一个女孩子肯为另一个男人
守住秘密,甚至连一直守护在身边的父母也不告诉的时候,就只能说明她爱情的娇嫩花蕾
开始绽放了。
被天开语深不见底的目光看着,黑雪若忽然没来由地心儿一阵悸跳起来,一种又羞、
又慌、又期待的心理奇怪地交织着充盈在胸前,令她止不住一阵心虚。
“天……天大哥,你干嘛这样看我……是不是雪若长得不好看……”少女敏感的心终
于勃动起来,开始注意自己在男人眼中的观感。
天开语轻叹一声,将她娇小柔软的身子搂进怀里,柔声道:“哪里,雪若很美呢!雪
若就跟妈妈长得一样的美丽,看——”说着他一手指向天边皎洁的明月,轻轻说道:“雪
若你就跟那天上的月亮一样的美丽、纯洁……”
“真的吗?”黑雪若当然知道自己的美貌,不知有多少人夸赞过她。但是此时天大哥
的描述却似乎更加今她着迷,也更加令她喜欢。
“当然是真的,你觉得天大哥会对你说谎吗?”天开语说着紧了紧搂着雪若的手臂她
的身子好柔、好软……
“不会!天大哥不会对雪若说谎的——你连那么秘密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不是吗?”
黑雪若开心地笑了。她忽然感觉,在天大哥温暖有力的强健臂膀里,自己是那么地充满了
安全感,彷佛在他的臂弯下,这个世界上再不可能有任何力量来对自己造成侵害。
在这一刻,长期以来因没有父爱眷顾,而总是从心底深处觉得缺乏某种安全感的少女
的心,得到了安宁和平静。
见黑雪若全身心地依赖在自己的怀里,天开语不禁心中再次暗叹:“这个可怜的孩子
,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
正沉吟间,忽听黑雪若轻声道:“天大哥,我们是直接回家呢,还是转回‘星系天机
’?”
天开语心中不禁生出奇怪的代入感,似乎身边问这话的人是他的小块儿一般。不过恍
惚之后,他便清醒了过来,忙低头看她一眼,随口道:“随便吧!”
黑雪若正偷偷地看他那有若了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充满英雄气概的脸庞,忽被他灿
若星辰的眸子一望,登时心头鹿跳、小脸飞红,急忙本能地低下了头,支吾道:“那……
那我们还是去‘星系天机’吧,我怕小月姊姊她们会等……”说话间,只觉得浑身发热,
一颗小小心儿里更是充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天开语满含深意地看了身边反应异常的少女一眼,轻轻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回去
继续游戏吧!”说毕便招手唤了一艘越流过来,带着黑雪若往“星系天机”的方向去了。
卓映雪回到空空荡荡的家中时,心情一片迷惘。
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让她心中再次涌出了痛苦。
想不到那些人居然是丈夫刚乇安排在身边暗中照顾自己的……
这么多年了,这些人却仍然坚持不懈地履行着自己对黑将军的忠诚,而自己呢?
“背叛”!
这个可耻的名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的灵魂造成如此巨大的冲击。
刚乇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你的女人无法心安吗?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映雪永远处在愧疚之中吗?
天啊!卓映雪,你该怎么办呢?
眼前不断闪过从前夫妻二人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痛苦迷惘的女将军忽然发现,自
己的内心根本无法忘记曾经有过的那段感情。而当那段感情一旦与道德的谴责结合在一起
的时候,便很自然地形成了一具沉重的精神枷锁,令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开语啊,你为什么要出现呢?你为什么要进入映雪的生活中呢?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出现搅乱了姊姊平静的心湖吗?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出现会让某个寂寞的女人再也无法舍弃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幸福感
觉吗?
天啊!我该怎么办呢?
一股异样的酥麻感悄然从心底生起,连带敏感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感觉。卓映雪深刻地
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再也离不开天开语这个充满古怪变数的无赖情人;对她来说,这个
小情人已经成为丁抚慰寂寞的一剂心灵毒药,毒瘾已深,再也不可能戒除挽回了……
刚乇,你究竟在哪里啊!难道这么久了,你就不知道往家里捎个信吗?
道德价值观与人性激情的激烈交战如同一条毒蛇般噬啮着卓映雪的心灵,令她坐立不
安。
屋外传来一片欢声笑语,是女儿她们回来了。
看到卓映雪时,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她有心事,而且是很重的那种。虽然她掩饰得很
好,但这仅限于对黑雪若和芳魂月而已。
不过他却没有心思去追问,因为他此刻的心里正在为那两个殒逝的老夫妻悲伤。
这一夜,为了各自的理由,卓映雪和天开语都没有睡好。
在先送雪若去学校后,天开语接着便与芳魂月一起来到了她的学校。
不出所料,那间“粉星靓冰”的冰廊门前聚集了许多的飞警,学校门前不少学生正对
着冰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略听了几句,芳魂月便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啊”了一声,对天开语道:“‘天’,他
们怎么会……”
天开语点了点头,轻声叹道:“是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失踪的呢?
”
说这话时,天开语心中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时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透着浓重性感的语调在身边响起:“是呢,很奇怪不是?据
说那间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是里面的设施却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据说那对老夫
妻已经从人间蒸发了呢!”
“人间蒸发”?
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苦笑,这对那里面消失的人来说倒是一个恰当的形容。
他转过身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美貌艳丽的少女,虽然脸上仍存有稚气,但是浑身
却已经开始散发出足以对男人形成诱惑的性感魅力。见心上人注意,芳魂月忙紧抱着他的
胳膊介绍道:“‘天’,这是莎曼,我的同学。”
天开语忙礼貌地对莎曼点点头,说道:“你好。”
莎曼脸上绽放着迷人的笑容,来回打量了他和芳魂月一眼,语气暖昧地调侃芳魂月道
:“哦——原来让我们小月整天失魂落魄的人就是你呀!喷喷,看来你对小月的影响很深
啊,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说起你,那脸上的幸福哟……”
芳魂月登时又羞又急,便要抢上去与她没完,却被天开语轻轻拉住了,柔声道,“是
真的吗?小魂儿?”
“小魂儿?啧啧,这个名字真是动听呢!唔——难怪小月会这么痴情,连称呼都与众
不同哩!”莎曼不失时机地乘机再次调笑芳魂月。
这回芳魂月不再理她了,而是深情地凝视着天开语的眼睛,脸上漾满了幸福的红晕,
令莎曼看得好不嫉妒。
这时两个英俊高大,带着几分柔媚的男生靠近了过来,先是礼貌地对天开语和芳魂月
点头致意,然后温情款款地对莎曼殷勤道:“曼姐,我们还是进去吧,马上要上课了……
”
说着一左一右挽住了莎曼的柔臂,以目示意正三三两两离开校门口,往校园里走的学
生。
芳魂月知道自己也应该离开自己的“天”了,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天开语的胳膊,轻
声道:“那……我先进去了……”
天开语看得心中一片温柔,点头道:“嗯。对了,晚上我来接你,啊?”
芳魂月美眸中登时射出炽烈的情火,重重地应道:“唉!”
目送芳魂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天开语这才转过身来,视线再次在那间永远不会再
有“公婆靓冰”的冰廊停留了片刻,才大步地离去。
回到卓映雪的将军官邸,天开语听到了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哭,又为什么而哭呢?
天开语记起了昨夜与雪若、小魂儿回来时注意到卓映雪掩藏着心事的样子,不禁微微
皱起了眉头。
哭声是从卧室传来的。
迟疑了一下。他走到卓映雪的卧室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卓映雪仅着一件薄薄的轻绡,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桌案前,正不住地抽搐着线条柔和
的香肩——一向警觉的武道高手,居然连门口有人进来都未察觉到,可见她沉溺在悲痛的
感情中有多深了……
踏着厚实柔软的地毯,天开语静静地来到阜映雪的身后。
视线越过她彷若凝脂的肩头,超微光晶材质的书本里,一幅图片出现在眼前。
天开语的心不禁一紧,那是黑刚乇!他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卓映雪之所以变得神思恍
惚满怀心事的样子,是因为思念起久久未归的丈夫啊……
一股柔柔的怜悯痛惜涌上心头,天开语忍不住将双手轻轻地放在那美丽但却柔弱的双
肩上。
突然被人无声无息地侵袭身体,卓映雪登时大惊,长期军武生涯养成的警觉本能立时
做出了反应强大的护体真气在顷刻间便迫体而出,涌向那身后潜至的不速之客!
“啊——雪儿,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轻轻响起——是开语!
不好!
凛冽的劲气立即极力收回但,这对丝毫不通武道的小情人管用吗?这样做还来得及避
免对他造成伤害吗?
浓浓的悔意在瞬间充满了女将军的胸臆——天啊,自己做了些什么啊!
万分后悔地将几至僵硬的身子转过来,一个英挺的身躯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一一那
让人又爱又怨的脸上正挂着熟识的无赖式坏笑。
“开语,你没事……”一股狂喜在霎时间淹没了卓映雪,几乎是弹跳的,她一下子从
椅子里飞身而出!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
“雪儿……”天开语无限怜惜地紧紧地拥抱着这个感情丰富敏感的少妇,大手不住地
在她美丽丰润的胴体上爱抚着。
鼻内充盈着男人那令人心跳的体味,娇躯被充满安全感的有力臂膀相拥,卓映雪感觉
从昨夜就一直悬空飘荡着的心,忽然间踏实了下来,一种安详宁静的感觉自惶惑不定的心
灵底层油然而生,令她整个憔悴的身心在刹那间得到了安抚……
恍然间,卓映雪彻底明白了,自己已根本不可能再离开身边的这个男人——虽然他比
自己小,但无疑却已经成为了她脆弱心灵的依靠,人生归航的港湾。
“开语……”成熟的少妇发自心底地呻吟一声,宣告自己对小情人的完整归属。从现
在起,自己的心中将只有他一个人,从前与刚乇的一切,都将从这一刻起,永远地被埋葬
在记忆最深处的空间里。
轻轻地托起卓映雪泪痕犹存的消脸,望着那美艳惊人总脸上散发出异常妩媚动人的光
彩,一双美眸中射出宝石般的闪亮光辉,那红润鲜艳的饱满樱唇更是闪动出诱人的欲望光
泽,天开语以他对人性心灵的深刻了解,知道在这个少妇的心中,已经发生了什么样的变
化。
不用更多的语言,他一把将卓映雪抱起来,重重地扔在了床上。望着她美眸中露出的
惊喜、渴望和顺从,他不再掩饰自己,能量爆发下,浑身的衣物早已经碎裂片片——“雪
儿,我来了!”
“雪儿,心里还难受吗?”天开语嗅着卓映雪秀发上的芬芳,温柔地问道。
卓映雪轻轻摇了摇头,虽未说话,但却明白无误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现在她只觉得
,做一个小女人的感觉实在太好、太幸福!
一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床上射出,将那掉落在地毯上的日记凌空摄起,随后紧跟
着一道白芒涌去,那日记便碎裂成了无数的细末。
目睹小情人突然表现出来的如此惊人的身手,卓映雪美眸情不自禁地睁大了一下,但
随后便恢复了正常,一种奇怪的心理悄然生出:似乎天开语本来就应该这样。
见卓映雪美丽动人的眸子深深地望着自己,天开语轻轻摩挲着她饱胀的酥乳,歉然地
笑道:“雪儿,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实在是对不起……不过我想你一定会理解的……
”
卓映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稍停了片刻才轻轻道:“是隐瞒你超卓武道修为的事吗?
”
天开语看着她,眼中再次射出深刻的疼爱,摇头道:“不全是这个——你知道我为什
么会来这儿吗?”
望着他那充满感情的目光,车映雪一阵心旌摇动,忍不住闭了一下美目,平静一下心
湖才道:“开语,如果你有苦衷的话,不用说出来的,云儿不会迫你?”
天开语轻叹一口气,凑上前痛吻了她颤抖的樱辱一番后,才松开她说道:“其实我找
到你,并不是偶然——不是你想像中无意遇到的那样。我到这里来,本来是与雪若有关系
的……”
“跟雪若有关?”卓映雪不禁讶然轻叫一声。
“对。”天开语点点头。
“为什么会跟她有关呢?难道你以前见过雪若吗?”卓映雪不解地问道。
天开语又点点头,沉吟了一下,他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了解到的一切都告诉这个完
全属于自己的女人。
“雪儿,下面我要说的事情,你只要用心听就可以了,不要打断我,好吗?”他神色
郑重北吩咐道。
迎向他沉重的目光,卓映雪感觉到,这个小情人接下来要说出的事情,一定非比寻常
。她开始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似乎这件事与失去音讯已久的刚乇有关……
见雪儿咬着下唇,坚定地点头答瘁,天开语知道,她心里一定有所察觉自己要说的是
什么了。当下长叹一声,开始叙述那回在平虏海边的遭遇……
听完天开语的叙述,卓映雪只觉得自己如同坠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天哪,刚乇竟然已经死了!
卓映雪感到浑身冰凉一片,这冰凉甚至都透人了骨骼之中。
她万万没有想到,丈夫的古无音信,其中竟会是如此曲折离奇的经过!
虽然已经决定将自己全部交给天开语,但是毕竟曾经是身边最亲密的人,黑刚乇的死
讯,仍然给卓映雪带来了深深的悲哀。
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打断天开语,去问他更加详细的经过,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只
是她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悲伤的眼泪。
天开语终于说完了自己来月亮城的秘密。之后,他使轻轻地从卓映雪的枕边起身下床
,披上一袭薄毯,然后开门出去,再把门轻轻带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知道,现在的卓映雪最需要的,便是给她一个单独的时间和空间,让她一个人冷静
一下。
所有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看她如何选择了。
是选择痛苦地沉沦过去?还是选择振奋地迎接将来?
尽管已经知道她选择的结果,但是还是有必要让她再做一下。
这一次,将会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抉择。
一、二、三……
如果在一百数息内她仍未来寻找自己的话,那么他将离开这儿,去往梅伊尔学院,凭
一己之力去追查“黑洞力量”的情况——即便是借助梵衣色和刀夺烽的力量,做出损害月
亮城利益的事情,也在所不惜。
相反的,倘若她来的话,那么未来的一切,自己便将誓死与她共同渡过,就如同自己
对雅儿的承诺一样!
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
天开语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没有理由自己会判断错误的呀……
一百!
轻响一声后,背后的门打开了。
“为什么会这么迟才来?”他忍不住问道。是的,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居然会这么
巧,整整到一百的数息!这到底算是哪一个选择呢?
“开语……”一声充满浓浓情意,甚至带着点羞涩的轻呼伴随着一缕香风从身后传了
过来。
天开语缓缓地转过身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全副新婚盛装、妩媚娇艳绝伦的新
妆少妇。
“雪儿,你这是……”眼前无比绚烂的美色令天开语直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满怀困
惑地脱口疑问道。
“开语……”美丽的新娘款款走近天开语,盈盈地对他行了个半是身礼,语气细柔地
娓娓说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将全部身心都交付给你的新娘——从现在起,云儿就
是你的妻子,而你,则是云儿终身的丈夫。”
“在我们家族的规定里,凡是女人决定跟随一个男人,除了心灵的约定,还必须身着
正式的新娘礼服出现在男人的面前这个仪式是必须履行的。”
“从今天起厂雪儿就将与你生活在一起,绝不回避任何人,包括雪若——请你今后能
够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疼爱她,好吗?”
天开语终于明白了她为何要这样做,看来自己的一百数息还真有些过于主观臆断哩!
若是她因为穿这个繁耨的礼服慢一些,嘿嘿,自己可就失去这么好的新娘喽!
猛地一把将眼前的盛装美女搂进怀里,天开语一阵如雨点般的痛吻后,罕有激动地喘
着气道:“雪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还有雪若!”说毕狂涌的激情令他再
也无法克制欲焰的升腾,一把撕开了卓映雪的胸前衣襟——一对胀挺饱满的雪乳立刻弹跳
而出!难怪她穿得这样快,里面仍然是真空啊!
“开语,不要……啊”卓映雪胀红了俏脸,一下子被心爱的无赖给扑倒在床上,随着
高高蹶起的浑圆雪臀被一双大手拍开,她知道,自己要再一次经历那羞人答答却又无比愉
悦的快感了……
整个一上午,天开语和卓映雪都厮缠在床第之间,战场早已经从他那间单人的起居室
转移到了他们最爱去的地方一一书房。
就在激情嬉戏之中!天开语将目前自己除了武道心法和转世秘密的所有事情统统告诉
了雪儿,而雪儿也表现出了一名将军的大度,接受了与其他女子分享爱人的事实。不过她
仍然坚持着一点“原则”,即:在月亮城,男人必须完全属于她,一切的生活要听从她这
个主妇的安排。
当然,二人还在书房里即时调查起了天开语所需要的与“黑洞力量”相关的资料。只
可惜,出乎卓映雪的意料,这资料的机密级别竟是她目前的许可权所不允许的!
一直到下午,二人才赤身裸仁地紧紧相拥着离开书房,去沐浴更衣。及至一切收拾完
毕,从卓映雪卧室的地毯上拾起各自的腕间通讯器时,才发现上面已经刷新了几十条资讯
,却因为他们恣肆酣畅的覆雨翻云而错过了。
“开语,我想尽快带你去见我们家族的成员,好吗?”卓映雪微闭眼眸轻轻地提议道
。此刻她正依偎在天开语的怀里,享受着他的爱抚。
天开语温柔地摸着她的乳房,感受着手中两团尤物那柔软弹跳的美妙,心情闲适地应
道:“好啊,当然好了。雪儿想什么时候去呢?”
卓映雪想了下,睁开眼睛道:“那……等雪若回来,跟她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后再决
定什么时候,好吗?”
天开语吻吻她道:“好啊!不过你们那个人物可得尽快抢救,不然太晚了,我怕能力
有历不够哩!”
一句话立时提醒了卓映雪,她忙从他怀里坐起身,按住他把玩自己胸脯的魔手,脸现
焦虑地说道:“对了,开语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救治离字凄大老的事
情,当真得加快进度呀!不要玩了,雪儿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你,我们这就回梅伊尔好不好
?”
见她恳求自己,天开语使劲地再揉两下,才在一片荡人心魄的娇吟中放开了怀中的玉
人。
卓映雪忙站起身来!整了整被揉绉的衣服,说道:“开语,裴将军找我有事,我先到
他那儿去一下。你自己一个人去梅伊尔行吗?”
天开语点头道:“行啊!”说着也不见什么动作,整个人却悠然地自软椅中缓缓地飘
浮了起来。
卓映雪登时被他的卖弄震住了:“天啊!开语你竟然……竟然已经达到了……”她情
不自禁地瞪大了妙目,一根纤纤玉指掩住了檀口。显然,天开语露的这一手大大出乎她的
意料本来她还以为天开语顶多不过是一般高手而已,哪知他竟然到达了如此高阶的修为!
见卓映雪脸上现出的惊诧之色,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得意:嘿嘿,仅仅这样就吃惊成
这样,若是被你知道了“唯心什照”和“冻冰粉星”,还不知会骇成什么样哩!这时二人
腕间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低头看时,一个是裴将军的,另一个却是梅伊尔实验室的。
“开语,我们赶紧走吧!”卓映雪上前拉住飘浮的爱人催促道。
“好吧!”天开语长笑一声,舒展双足飘然落地。憋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重新尽显
身手了!
第四章 弹指万念
驾驭冲扬意气飞扬地回到实验室,天开语意外发现,实验室里竟然充斥着一片紧张气
氛!
实验室里,原来的人员与刀夺烽之后安排进来的人之间正剑拔弩张,彼此怒目相对。
“你们这是干什么?”天开语不禁讶道。
一见他进来,碧丝丝等三人立即迎上前来,团团将自己的主人围住“告状”。
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后,天开语才听明白,原来从今天早上起到现在,整个实验室的
工作就停滞了下来,原因是出在了那个他做了手脚的步骤上。
基于上趟的失败,他的那些助手——第一批助手着实下了一番苦功,仔细查找了失败
的原因,最后终于发现,问题就出在他经手的那段步骤。因此他们猜测,也许在他经手的
过程中,这些正处于异变状态中的菌体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由此才导致了
后续的实验错误。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并不敢真的肯定,所以在实验进行到这一步
时,这批助手便提出暂时中止实验,一切有待“天先生”回来后定夺。
而由刀夺烽安排来的那些助手,却因为极大的功利性,急于抢夺功劳而坚持将实验做
下去。结果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致使实验虽继续进行着,但是却始终因双方充满了矛盾
而进展缓慢。
这期间,碧丝丝、屏爱琳和左蓝珂不知道呼叫了天开语多少次,却一直得不到他的回
覆,偏偏刀夺烽安排的那批人中领头的军阶要比她们高,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束缚下
,她们也只好无可奈何地任由这些人胡来了。
明白了个中原委后,天开语不禁举目打量起那个刀夺烽安排过来的军官,目光中射出
询问的神色。
那名军官拥有月亮城人普遍生就的俊美体貌,不过此时他看天开语时的眼神可不怎么
友好。见天开语望自己,他也只是礼貌性地点了下头,目光在警惕中透出浓浓的不信任。
“他叫子元亮……”屏爱琳在一旁紧紧地依偎着天开语,初尝男女情爱滋味的少女,
焕发出不可方物的艳色,那脸上的明媚,真如正午的阳光般灿烂,再配合亲密无间的依靠
,令天开语不由得心动神飘。
“是吗?”天开语轻笑着应了声,低头吻了小妮子一下,然后再深深看了那个叫做子
元亮的军官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搂着屏爱琳转身朝监测室走去。碧
丝丝和左蓝珂忙紧步跟上。
“那个家伙实在太讨厌了,居然不主动来和先生问好!难不成还要先生向他行礼吗?
”进得监测室,碧丝丝噘着红滟滟的小嘴道,一面微微带着些酸意地从另一边紧紧抱住了
天开语。
左蓝珂却不以为意地摇头道:“他既然与天先生有敌意,那么不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
的。相反的,我倒觉得他这么做,反而显示出他为人率宜,不太会以表面的辞色来掩饰内
心的真实感觉。”
天开语听了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左蓝珂果然与屏、碧二女不一样,看法和见识上都显
出外面社会的痕迹来,不似二女,完全是以军中的思维来思考一切。
他笑着点点头,一双魔手已经探入屏爱琳和碧丝丝衣内,在她们光滑弹跳的娇艳胴体
上下其手起来,一面笑道:“蓝珂这话就说对了!不过对付这种人呢,无非是刚、柔两种
途径,要嘛用好言好语软化他们,要嘛就硬碰硬地令他心甘服输——不过这两种方法对我
都没有什么用处……”
“是因为先生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是吗?”两团硕大柔软的尤物自身后紧紧贴
了上来,左蓝珂充满媚惑的声音一下子凑近着涌人了天开语的耳窝之中。
天开语耳内不禁一阵痒痒,小腹下也不自觉地窜出了火苗—一这个女人,果然媚术了
得!
“是啊,蓝珂说得很对,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呢?对于这种本来算不上什么,却又把自
己一厢情愿地当作一回事的人,我向来不会让他们在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他说完这话
时,明显感觉出身后的胴体震动了一下。
“先生,要重新开始吗?”碧丝丝娇喘着拨 动火热的窈窕娇躯呻吟道。虽然被先生摸
得春情难耐,但她还是记得自己应该做什么的,不似屏爱琳,已经完全沉浸在男人的爱抚
之中,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天开语仍然眯着双眼,随口答道:“当然是了,要他们把以前的样本都清理掉吧!”
说着忽一挺身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三名美女上尉,嘴角露出一扶意味深长的笑容,沉声
道:“来,让我们来做一个彼此都喜欢的游戏吧!”
果然不出所料,这三名美女军官的身分相当复杂特殊。
在这个世代里,这是天开语第二次正式以后的“万象幻镜”对人进行施术。施术完毕
后,他轻轻吁出了一口气,人脑的结构实在是复杂精密无比。
虽然有着足以将白痴复原的超级医术?但是在针对情况,完全不相同的健康人脑的时
候,他仍然感到施术的费力。
根据自己后世身分“幻梦珠医者”的研究记忆,天开认知道,正常的人脑在一弹指间
产生的思维念头便如同空气中的尘埃一般无法胜数可那些因脑部有问题致呈现“白痴”状
态的人,仍有念头产生,只不过其数量和质量都无法与正常人相类比而已。如果说正常人
的思维是基于某种特定的定势在进行的,是集中的话,那么脑部有问题者的思维则是沿着
无法固定的轨迹进行的、是发散的,因此其思维产生的能驱动力量也不可避免地出现扭曲
,进而导致与正常人格格不人的言行举止出现——在这方面,往往一部分被誉为“天才”
的特殊人类与之相当类似。
一般的催眠,仅仅是局限在以表层思维影响到深层思维,并试图通过这一途径的诱导
暗示,来达到施术者图谋的目的;而且如果被施术者曾经经过相当的训练的话,施术者尚
不一定能够成功。因此,在人类对自己的大脑产生兴趣,并加以多种方式研究以来的无数
个世代中,从来就没有一个所谓的“催眠导师”可以做到全盘地接管某个人的大脑,除了
天开语的后世“幻梦大医者”。
但毕竟人脑的构造太过精密神妙,而且每个人脑的物质结构都基本相同。试问,以相
同的一样东西,去解剖另一样同类,这难度就可想而知了,这就如同真正地切割原子,只
有用原子自己实现一样,是极其困难的,而且是普通环境所无法做到的正如普通催眠导师
的脑力能量超过正常人一样,“万象幻镜”同样必须有非常强大的人体能量做为后盾。
现在,天开语以一己之力,去试图以“万象幻镜”完成扫描屏爱琳等三个训练有素的
人,那份难度自然又比之寻常之人又高了十几个倍数。
本来区区三个人算不上什么的,因为他拥有着大地源源不断的地磁能量供给。不过由
于时地不对,为防止在实验室里大肆运用能量产生异状,进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他进行
这项工作时,未能展开进行,因此感觉不是十分的轻松——而在对付刀夺烽提供的那六名
美女时,他可是放手而为的,加上只不过是进行区区的“父”、;“子”傀儡级幻术施种
而已,并非全盘接管大脑精神领域,因此只进行了不到一个钟头便达到了目的。
虽然只有三个大脑,但他仍未能完全实现全盘接管。根据估计,屏爱琳、碧丝丝和左
蓝珂三个人的神识,他最多仅仅掌握了百分之七十而已。
不过这百分之七十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她们内心的秘密了。
“妈的,还是破坏起来比较方便!”暗骂一声后,他心中不期然地浮现出在平虏时曾
经入侵赤武炎大脑的经历,那时他虽未回忆起“万象幻镜”可轻而易举地将他给毁掉了…
…
忽然间,天开语的心中轻轻抽搐了一下——“这么做,妥当吗?就这样将一个人毁掉
,是否过分了点……”一种奇怪的不安心理悄悄生出,令他心神有些不宁。
“什么跟什么啊?天开语你在想什么呀?那个可恶的家伙,当时可是在欺凌雅儿啊!
就算将他当场毙命,也不算过分的!”心中另一个声音转而否定了他的不安。
“是吗?可是要真的将他弄死了,也许会更好——些……”原来的声音又在心中说道
。
“可是这样做,岂不是便宜他了吗!”另一个声音不屑叫道。
“难道这种事情,可以用占便宜来衡量的吗……”原来的声音似呓语般道。
“怎么不可以呢!”另一个声音争辩道。
“怎么就可以呢?难道逆天而行定要大量的人做陪葬吗?”原来的声音否定道。
“妈的,这跟逆天而行有什么关系吗?”另一个声音讥笑道。
正当两个声音在心中进行莫名其妙的交战时,忽然——“哎……”一声悠悠的叹息似
从地底冒出来般在耳边响起。
“何为对,何为错……何为是,何为非……分辨出来很重要吗……”
——天啊!是他!
是那个怪老头!
天开语猛地睁大了眼睛,心中不禁一阵惊呼,那个声音随之立即消散。
但是天开语却僵在了当场。
基于后世对人脑精神领域的精深了解,他知道,自己刚才在心灵中忽然产生的那几乎
没有任何先兆的对话,其实是每个人都会发生的;这正是那弹指间无数杂乱念头中冷不防
跳出来的一个,它没有任何的意义——不,也许它有意义,但即使如此,它的出现也不过
是十分意外而已。但他同时又知道,有许多这样没有丝毫意义的念头思维,影响了无数人
的生活。无数人因为这种无意识的念头,而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甚至整整一生!当然
,这种无意识的念头思维,曾有许多超出人类常识,却又对人类生活有着引领意义的,被
人们美其名曰“灵感”。
对于这种念头的看顾、分析训练,是成为一名“幻梦大医者”最基本的课程。天开语
的今生得益于后世的裨益,自是不会轻易受其影响。
今天开语僵在当场的,自然不可能是这种念头,而是那个怪老头的声音,以及他说出
来的那番奇怪的话。
“何为对,何为错……何为是,何为非……分辨出来很重要吗……”
这个似乎很有哲理的话,其实人类早已经有了答案,尤其是现在的数字世界,这种问
题的提出更是显得没有一点意义。
但是在此刻的天开语来说,他却感觉出了另一层的涵义。
这涵义是什么呢?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有天开语在场的时候,这种事情总是显得很顺利。
然而就在一切顺利的时候,监测室里传来了那个青年军官子元亮的声音:“天先生,
请您出来一下,刀将军有请!”
天开语眉稍一挑——这么快就来了!果然是他干的好事!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悲悯地扫过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三具美女上尉的裸体,轻轻地
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便转身走向门口。
“天先生,有兴趣参加今晚的舞会吗?”坐在办公桌后,刀夺烽神态友好地对坐在一
边的天开语道。
“哦?舞会?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啊!”天开语淡淡一笑,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饮品,无
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尽管表面看上去很友好,但是白痴用脚后跟都猜得出来,在刀夺烽
友善的面具背后,定然是浓重的杀意!
刀夺烽的笑意更浓了!这今天开语更加警惕,因为这个表现与他平日冰冷的形象有着
太大的不同。
“不知道我们和天先生的合作承诺,先生还记得吗?”他提醒天开语道。
天开语点点头,目光凝视着杯中剔透如水晶的液体,轻声应道:“当然记得。我对于
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向来都记得十分的清楚。”他已经明白,好戏将在今晚的舞会上出现
。
“那就最好了!”刀夺烽身子往后一仰,摆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高大的椅背上,目光
却陡地凝聚了起来,射出灼灼的精芒,紧盯着天开语道:“可是据我们的调查,似乎天先
生的所作所为正在背离我们双方当初的约定哦?”
天开语哂然一笑,昂首将杯中饮品一饮而尽,目光毫不退让地回视刀夺烽,语带讥诮
地回敬道:“是吗?不过我好像也记得很清楚,刀将军也并未表现出应有的诚意来促成我
们之间的合作吧!如果我的记性没有出问题的话,就在前不久,刀将军还在威胁我试问,
如果是真心想合作的话,为何要用这种不平等的方法呢?所以,如果指责的话,还请刀将
军先自责一番吧!”
刀夺烽登时脸色大变!
这个天开语,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难道他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到这种田地了
吗?难道他真的不担心,一切合作结束后可能得到的下场吗?
见刀夺烽气急败坏的样子,天开语终于摇头叹道:“想不到刀将军居然如此沉不住气
,连这点涵养也没有——真不知道你这将军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难道是靠阿谀奉承爬上
来的吗?”
这句带刀的话,终于令刀夺烽这月亮城的头号尖刀再也无法忍受!盛怒之下,热血上
头的年轻将军“霍”地自桌后立起身来,一股猛烈的气劲随之爆涌而出!
“轰!”
面前坚固的合金桌案登时被巨力轰成一团扭曲变形的金属块!
冷眼看着刀夺烽失去理智般地发出狂暴的行为,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看来此
君也不过尔此,稍稍动点手脚,便中了“幻镜蚀心”的蛊惑!
不过天开语也知道,虽然眼下刀夺烽大失常态,但也仅仅是因为他一直以为面前的自
己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因此未加以防备才如此容易中着的。换作那个时刻都对任何人保
持着高度警惕的“衣色将军”,恐怕这种心灵诱导的手段就未必能产生明显的效果了。
看着眼前狼藉一片的场面,刀夺烽终于清醒过来。
天啊!自己做了什么?
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失态,太失态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吗?
一股强烈的耻辱和羞愧在瞬间涌上心头,令他简直无法面对眼前那个可恶的无赖——
他竟然还在笑!
慢着——什么?他在笑?
一刹那问,刀夺烽终于彻底的恢复了神志的清明。
天开语过于镇定的表现,激起了他心中的巨大怀疑。
相信在整个月亮城,不,应该说是在整个军管区,都绝对不会有一个人——不管他是
什么人,能够在面对自己刚才那暴怒之下的雷霆一击时泰然自若的!
偏偏这个天开语,这个一直表现得都像个无赖一样的家伙,却露出了非比寻常的镇定
姿态。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疑了……
“夺烽,你太小看那个天开语了……凭我观人的经验和直觉,他决不是你想像中的那
种普通人……”
衣色将军的话在耳边重重响起。
是啊!衣色将军已经着重强调了天开语的特殊之处,可是自己仍然未将他真正重视起
来,看来真是有问题啊……
“天先生,请您原谅……我的行为太失礼了……”在竭力平静下来后,刀夺烽终于对
天开语——他正式列为的对手使用上了敬语的称呼。
“哦,没什么。刀将军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重新来谈判合作的意向——不过先
前的那些礼物,就只能算作利息啦!”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淡淡说道,顺便又给了刀夺烽一
记重拳。
果然,刀夺烽登时又是一噎,脸色也为之变了一下。不过既然重新调整了战略战术,
他当然不会再轻易甘心失去主动!
“……你出手太小气了!说实话,现在我都还嫌我们答应的条件不够丰沃!好好地想
想吧!相对于我们达到目标后的所得,眼前这些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
衣色将军的教训再次如雷鸣般响彻耳边。
哼!既然如此,我便放大手脚又如何呢?
刀夺烽终于下定决心放手而为。
在目光一瞬不瞬地仔细观察后,天开语知道,这个刀夺烽终于开始摆正了位置。当然
,这将对自己获得“黑洞力量”的秘密有着莫大的帮助!
既然雪儿的能力暂时达不到获取那个机密的目的,那么就只有借助刀夺烽的力量来试
试了。
“天先生说得很对,由于夺烽的过错,那六名美人儿就算是奉送给先生的见面礼好了
!而且,我答应先生,原来的条件可以再进行翻倍!”刀夺烽的态度完全来了个大转变,
出手陡然间变得阔绰了许多。
不过这对于前世贵为强势财阀主席的天开语来说,尚未达到令他心动的地步。要知道
,刀夺烽所能提供的,与他从前生活的荒淫奢靡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算不了什么。不
过天开语也知道,对于一个深藏野心、生活有序的军人来说,恐怕这已经是他心里所能想
到的最大限度的条件了!
“好吧!基于刀将军的诚意,我就继续履行承诺,将研究的进度缓上一缓。”天开语
脸上露出笑意,施施然说道。
刀夺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个天开语确是整个计划里的变数。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恐怕那个老家伙将永远地依靠机器支撑肉体的存活了!
现在的形势越来越紧张,不但月亮城原来的两大主要派系的争斗日趋浮上水面,就连
整个三十五号军事管区的领导层都惊动了——甚至东熠军方高层也开始介入进来!
妈的,谁都知道月亮城是东熠的明珠、是块肥肉,谁都想来分一把、啃一口!现在就
连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外来人天开语,也要从中分一杯羹……
“那天先生是答应出席晚上的舞会了?”刀夺烽思绪拉回眼前实际,语气和缓地问道
。
天开语点点头笑道:“当然去了。对我来说,只要是有人好意邀请,从没有不去参加
某个聚会的事情!不过呢,我想……今天下午剩下这段时间,似乎我不太适合再回实验室
了,刀将军……”
刀夺烽立即会意,忙道:“这个好说,既然天先生如此合作,我们当然也要配合先生
——这样吧!距离晚上还有一点时间,不若让个人陪先生去‘月灿星辉’,一睹月城的华
服歌舞,如何?”说着轻轻一拍手——天开语立即感觉出身边的空气为之一阵激荡,便知
道他击掌声音虽轻,但却是蕴含着控制自如的丰沛真力,将空气进行定向振动传出而发出
的。这种声音具有相当强的穿透效果,绝非一般人常识中的声波四处分散那样。
“不知这人与小卓相比怎么样……”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将刀夺烽与卓楚瞑作起比较
。
随着刀夺烽击掌声传出,办公室的门发出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名金发碧眼、肌肤若云、浑身散发出迷人青春气息的女军官,姿态娉婷地走了进来
。
天开语不禁心头一震,好纯粹的“阳光”血统美女!
要知道,随着旧元世纪的结束、新元世纪的诞生,人类种族的混居融合也达到了一个
前所未有的高峰,种族歧视这一名词从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然而不论肩赘忿样的融合,如何的在政治、经济、文化中没有地位差别,但各种族世
代累积的独特基因烙印仍不可避免地在部分不涉及普遍社会的层面上影响着人们,媲如审
美情趣这种私人化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纯正血统的种族越来越稀少。曾几何时,获得一名纯正血统的美女
俊男,突然成了新元世纪那些追求刺激、享受新奇的权贵们的热衷最爱!
在这纯正血统的美女俊男当中,权贵们很自然地便以其数量的多少,形成了玩物价值
的高低。由于雪肤、金发、碧眼的基因在人种混合中处于绝对的融合弱势,因此这类纯正
血统的俊男美女便成为最为罕有的珍品,加之这类美女俊男的姿容艳光极为抢眼,故而被
权贵们私下里冠之以“阳光”这一充满灿烂明丽的名字。
见天开语眼睛陡然发亮,刀夺烽不禁暗骂:“想不到这么优秀的货色,却要给这种家
伙去糟蹋……要知道,安琪儿可是月亮城军中数一数二的美女,即便是放到选美台上,也
足可获得前列名次的呀!”
“将军,有什么吩咐吗?”安琪儿柔和清亮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着,似乎整间房屋
内生硬冷酷的装饰线条都变得柔性了许多。
天开语注意到,虽然面对办公室里被刀夺烽重拳砸得稀烂的桌案,但这个美丽的女子
却并未露出一丁点的异样神色,目光仍是一瞬不瞬地对着刀夺烽的眼睛——似乎在她的眼
里,只有刀夺烽一人存在,这表明,眼前的女子绝非她的外表那样有胸无脑。在美色的帮
助下,她应该归纳于那种很难对付的一类人当中。
“安琪儿,这位就是对我们很重要的天先生”刀夺烽说着将天开语介绍给了安琪儿。
见这位被刀夺烽叫做“安琪儿”的美女军官对着自己忽闪着碧若大海的美眸,天开语
突一笑,自软椅上立起身来,对刀夺烽道:“谢谢刀将军的美意!不过我向来不太喜欢与
过分美丽的女子去共做一件事情。”
“哦?”刀夺烽双眉一场,露出不解的神情。而旁边的安琪儿,也在美眸中现出了一
丝疑惑。天开语笑笑,神态自若道:“这很容易理解,试问如果有这么——位美丽的女子
在将军身边的话,将军还能够集中精力、专心一致地做一件事情吗?”
原来如此。刀夺烽登时不禁大笑起来:“想不到天先生还是这样幽默的一个人啊!不
错不错,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这时安琪儿的眼中也不自觉露出了笑意,似乎没想到天开语居然会以这种迂回的方式
赞美自己,偏这种有别于月亮城男人热辣直接的另类表达方式又令她心里感觉甚是舒服熨
贴。
“不过,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想必天先生应该不会拒绝吧?我们的安琪儿可不会轻易
陪人去看什么歌舞的哦?”刀夺烽一副笃定的神情继续说道——若说天开语不愿意跟安琪
儿这种级数的美女相伴?嘿,鬼才会相信哩!
果然!只听天开语打了个哈哈道:“既然刀将军已经安排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
听他这样说,安琪儿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轻蔑。她立即接口道:“那好,
烦劳天先生在楼下稍等一会儿,等安琪儿去换一身衣服就来!”说罢对刀夺烽躬身行了个
礼,便转身去了。
“那……就请天先生楼下稍候了?”刀夺烽笑着按动腕间装置,稍顷,便有一名青年
军官开门进来。待他行礼过后,刀夺烽吩咐道:“你陪天先生到楼下厅里小坐一会儿,等
安琪儿来后再去忙自己的工作!”
一听到“安琪儿”这个名字,那青年军官脸上立即流露出惊异之色,忍不住仔细打量
了天开语一下,然后才大声应道:“是!”
在大厅里坐了半个钟头左右,天开语才见到一位身着素色紧身裙袍、戴着宽大深色风
镜的女子袅袅婷婷地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那头原本扎成一束的金发,现在也飘逸若浪地
拂动飞舞着,展示出她绝妙绰约的诱人风姿。
“天先生,我们走吧!”如风长般清脆动人的声音自芬芳的红唇间响起。阳光美人已
经来到了面前,正向坐着的两个男人展现其妖娆明媚的魅力。
“你……你是安……安琪儿?”那一直枯躁无言地陪着天开语的青年军官似舌头打了
结一般,表情僵硬、目光发直地瞪着面前的美女。
“是啊!你说得没错,兄弟。”天开语笑着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可
怜的小伙子,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这种级数美女的青睐了——除非他有足够的能力和
耐心往上爬……原本以为天开语一登上观光越流,便会对自己大献殷勤,哪知这人居然一
言不发!
一向以美貌自负的安琪儿不禁心中大为不满这算什么嘛!一点绅士的礼貌都不懂,难
道不知道主动向女士开口说话吗?!
一直到“月灿星辉”,天开语都未曾与身边的美女搭上一句话——当然,安琪儿更不
会主动与他说话了。两人就这么形同陌路,却又肩并肩地走进了“月灿星辉”的大门。
其实对天开语来说,身边有个美女相伴,本来是件很惬意的享受。只不过,他此刻的
心中却不是很想与人调情。
在刀夺烽提出请他到这“月灿星辉”观赏华服歌舞时,他便心有所触了。
他想起了那个夏天的密室。在那里,曾经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与他亲密无间……
文清莹……
在这里,还能遇上她吗?
上回与小魂儿同来的时候,可是看见过她的呀……
在英俊的侍者送上食盘时,天开语便轻声叫住了他:“你好,能请你帮一个忙吗?”
那侍者忙弯下腰来,恭恭敬敬地凑近道:“好的,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要能
办到的,我们一定尽力为您办妥。”白天开语那超级无限制纪牌在门口刷验过后,他便被
“月灿星辉”的前场管理方面注意到了。对于这样一位身分特殊尊贵的客人,他们必须尽
心尽力地将其服侍满意。
“哦,麻烦你把今晚所有出场演员的名单给我看一下好吗?”天开语直截了当地提出
了自己的要求。
“好的!请您稍候,我们这就为您安排!”没想到会是这么小小的要求,侍者忙殷勤
地应承了下来,转身急步小跑而去了。
安琪儿在一旁看得心中煞是纳闷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从来没有人到这里来看演
出还要查名单的!见天开语对自己视若无物,她心中越发地气闷,终于忍不住自鼻中轻轻
“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岂料天开语仍无动于衷,甚至干脆将眼睛闭了起来,
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似乎身边根本就不曾有过她这个大活人一样!
脑中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灵光自脑际划过——对了!定是这个原因!
安琪儿忽然想到,这个天开语如此矫情,定是在玩弄手段,认为这样表现得很孤傲的
形象,就会引起她的注意。
哼!原来如此啊,居然用上了这种低级无聊的方法……
心中这样一想,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既然你想这么做,那好,就看谁最后忍不住先开口说话!
心中打定主意,安琪儿决定跟天开语耗着;她相信,以自己的美貌,绝不会有男人不
动心的,除非他有病!
然而她做梦也想不到,天开语不但没有使用她猜想的那种低档次的手段,甚至真的没
有在意到她的存在。
当然,天开语也没有想到,自己因心事而无暇顾及身边的美女,竟然会给她带来如许
的困扰,若他知道此刻安琪儿心中所想的话,恐怕会大笑出声了!
其实这种情形也许只会发生在天开语这个怪物身上了由于转世的经历,使他对于男女
之情有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点:一方面,他滥情滥性,对于和异性交往率性而为、兼容并
蓄,从没有任何的考虑和顾忌;另——方面,却又极易从感情的漩涡中脱身出来,可以做
到此一时彼一时,拿起放下于顷刻间,洒脱而无所羁绊。
眼前他便处在了后一种的境况中,对于身边的绝色尤物安琪儿,虽然很感兴趣,但是
一旦有另一件心事出现时,便立即将之抛在脑后,不再有任何的牵挂。
侍者的动作很快,当晚演出者的名单不消片刻便取来了。
“先生,您请查看……如果先生有特别的要求,我们会为您另行安排的……”侍者一
面奉上一本超微光晶薄本,一面补充说道。
“哦?怎么说?”天开语扬了下眉,边翻阅边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可以为您单独安排一场今晚的全场演出——如果你觉得这里的环境
不适合您的话……”那侍者谦卑地说道。
“哦?也可以挑拣演员吗?”天开语心头一动,想到一个可能见到文清莹的办法。
“当然,只要您看中的,都可以!”侍者肯定地点头答道。
“既然这样……”天开语迅速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精美薄本,沉吟了一下——看来这里
面的名单都是演员的艺名,虽然可以通过点选名字的方法找到文清莹,但这么多人,若是
想一一从中找到文清莹,恐怕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我曾经在这里见过几位……呃——
感觉相当不错,只不过当时很匆忙,未能及时记下她们的名字,你看能否通过……”他边
想边说道。
“先生您是想说,通过即时脑像映射来描绘出您印象中的那个人,然后再由我们为您
找出来吗?”那侍者甚是机灵,立刻明白了天开语的意图,忙接口说道。
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夸奖道:“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这儿有这种设
备吗?”
那侍者立即点头道:“当然有,在‘月灿星辉,客人的需要就是我们的目标!您请稍
候,我这就去为您安排一下!”
安琪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作怪扮酷的天开语是想在这里找人呀!难怪要什么
名单呢——只不知他要找的是什么人呢?”心里想着,不禁有些好奇,动了动嘴,忍不住
有些想问时,好胜心终究战胜了好奇心,竟硬是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由于牵挂文清莹的事情,天开语虽明知身边有个绝色美女,但想想她与自己在一起,
不过是基于利益的交换而已,况且几世以来,自己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呢?因此索性对
她冷淡到底,未有些微的辞色奉送。
大厅里突然一片黑暗,盛大卧演出终于拉开了序幕。在规模宏大的月亮城赞美诗歌声
中,无数的俊美男女展动着云霞般绚丽夺目的盛装华服,载歌载舞,尽其所能表现出月亮
城的富饶、美丽和自由。虽然经常观看这经年不变的开幕式,但安琪儿仍然感动得热泪盈
眶,显得情绪十分的激动。
只可惜天开语对此兴味索然——比这好看的歌舞,自己不知曾经看过多少遍了——妈
的,怎么那个侍者还不出现?
正有些不耐烦时,他的眼尾余光便见那个侍者猫着腰从人群座位间钻了过来。
“先生,一切准备好了,请您移驾跟我来。”这侍者小声说道。
天开潸立刻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紧随他离去。
他这一举动,登时令安琪儿大为错愕噫!这个人怎么真的说走就走,难道忘记了还有
一位女士同他一起来的吗?可是看他神情淡漠的样子……
安琪儿终于意识到,也许自己真的错了!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男人对自己的美貌不
感兴趣。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一种进退两难的矛盾心理也同时难堪地产生。
怎么办呢?自己究竟是应该跟上去,还是继续骄傲矜持,留在这里观看演出呢?
眼见着天开语和那个侍者的身影消失在角门处,安琪儿终于明白,自己的骄傲实在是
没有丝毫的意义。对于天开语这个特别的男人,连刀夺烽将军都失常地击毁了面前的桌案
,自己又怎会不在与他的交锋中落在下风呢?
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想不明白,他怎会对那六个庸脂俗粉的女人感兴趣的?据说还
将她们弄得欲仙欲死……
安琪儿不再迟疑。
她必须赶紧跟上天开语,不然的话,一旦将其跟丢,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心念动下,她立刻发动身形,衣袖带起一阵轻风掠到了天开语身影消失的角门边。
不过正在她欲闪身进入角门时,门前出现了那名侍者。
只见他礼貌地一伸手,将她拦了下来,并彬彬有礼地说道:“女士您好……请留步,
那位先生吩咐了,请您不必跟他进去,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您可以在这里继续观看演出
,他的事情办完后,会到这里来找您的!”
安琪儿登时整个人怔住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 真的一点都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吗?
“他……他是这么说的吗?”她不禁茫然问道。
“正是,来,我来为您引路……”那侍者说着,已经开始作势请安琪儿离开了。
回到座位上继续观看演出,安琪儿的心情无比沮丧。
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自己的美貌啊!
凭藉出众的美貌,加上成倍的努力和过人的智慧,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还从未遇到过
这种挫折啊!
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就在安琪儿心中时而愤愤不平、时而疑心重重地魂不守舍时,那个侍者再次如幽灵一
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并带来了一个令她差点抓狂的消息:天开语已经离开了“月灿星辉”
,并且要她自己想办法回去!
天哪!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这个世界上当真有这种不可理喻的混蛋吗?
在心中用优雅的言辞诅咒过天开语无数遍后,安琪儿总算强自抑住了内心的羞愤,努
力以平静的口吻对面前看上去同样面目可憎的侍者问道:“那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交代呢?
”
“没有了。”侍者的笑脸在舞台上明暗闪动的光线映衬下,显得愈发的惹人生厌,彷
佛在讥笑她这位美女的自以为是一样……
安琪儿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
她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这个令自己蒙上耻辱的地方,她将永远不会再踏进半步,除非有奇迹出现!
步履匆匆地走出“月灿星辉”的大门,站在门口,安琪儿面对璀璨的星空,深深吸了
一口夜初清新芳香的空气,心中暗暗发誓道:“天开语,这次算你赢了!可是下一次,我
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五章 故旧重逢
戴上特制的头盔,在意念的着力描绘下,一幅栩栩如生的少女形象出现在面前的全息
空间影像中正是那天在舞台上看到的文清莹的娇容。
当然,天开语绝不会蠢到仅出现文清莹一个人,否则很容易被有心人查到他的目的。
做为混淆视听的替补,他同时还显现了另外几个女子的形貌。
由于新元世纪人类对大脑物理结构的充分了解,加之数位类比化的高精确度,使得捕
捉人脑皮层固定图像显示区域的工作变得相对容易起来。通过特定的设备,人们很容易便
将大脑内记忆的某个图像显示出来,很自然的,这对于识别社会罪犯、降低犯罪率有了直
接的帮助。不过即使从事这项工作如此方便,也需要相应的配合才可以。毕竟人类大脑的
活跃程度非比寻常,所谓的固定区域,也不过是个大致的范围而已。因此真正在做这项工
作的时候,如果受术人不是主动情愿配合的话,那就需要必须的辅助诱导手段催眠。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天开语这个对大脑了解程度达到了细胞全息映射的人来说,实在算
不得一回事。
几乎是头盔中系统启动的同时,文清莹及其她一些演员的形貌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好!谢谢先生提供的资料……我们已经为您记录并查找出来了——她们是……
”一个优雅的女声在黑暗中一个一个地报出了那些虚拟人家的名字。
果然,文清莹用了化名。
灯光大亮。
一位成熟高雅的美妇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走向天开语。
望着她套装内那被顶得高高耸起的胸部随着走动跌荡有致,天开语不禁笑道:“夫人
,您的身材真好!”
那美妇注意到天开语的目光所视之处,脸上微微一红,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她在天开
语对面优雅地坐下后,便开始与她的客户交谈起来:“先生对她们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需要她们这组人员为您单独进行一场演出吗?”
天开语右手五指在扶手上轻轻弹动着,一面轻声道:“这个当然是要的了。不过如果
我还有其他的要求的话,恐怕还得麻烦夫人您费神帮忙了……”说着他神情暖昧地对美妇
笑笑。
果然不出所料!
美妇的眼中立即露出会意的笑容。
来这里提出特别要求的人,无一不是对“月灿星辉”的俊男美女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
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他们能够付得起价钱,而且双方你情我愿就好。关键是“月灿
星辉”必须从中得到相对的利益!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为像您这样的顾客服务,是我们的根本宗旨,当然也是我们的
莫大荣幸。”停了下,美妇又道:“只不过先生难道只看中了她们这几个吗?我们这里还
有比她们更为出色的呢!何不让她们也来为先生表演一番呢?”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夫人,想必您一定听说过‘美味吃腻了,就得用小菜来调味’
这句话吧?我现在就是这样。”
“哦……”美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纤手轻轻拍了一下额头,歉意道:“对不起,
我忘了您在外面还有一位美丽的女伴……”言下之意,她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位先生定是
厌倦了那些超级美色,所以才出来寻找更新的刺激。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夫人明白了?那就好,不知现在预约,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们呢?”
美妇沉吟了一下,答道:“这个……就要看先生您的安排了。对于我们来说,客人预
订的人即便是人气最盛的演员,也必须在三天内与客户应约,否则绝不会轻率答应客户的
要求,更何况你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几名普通演员而已。
对她们,您随时可以安排时间与她们见面,她们的工作会有人替代去做的——只要您
时间有空,现在都可以,不过您外面那位……”
天开语笑笑摆了摆手,中巾地继续说下去,道:“那就好。不过目前我没有时间,等
有时间时,再请夫人安排一下好了——对了,预付的订金现在就支付吗?”
这浑身散发山熟透了艳丽气息的美妇心中早笑得合不拢嘴了想不到这人居然如此爽快
,果然不愧是拥有无限制消费纪牌的贵人!
“其实以您的信誉和身分,我们即使不收订金也可以的,只是……”
“这不好,我不想破坏你们定下的规矩。”天开语一口回绝了她的虚伪客套,不容分
说地挥了下手——时间不早了,自己还得去赴那个刀夺烽的舞会呢!只不知他安排在什么
地方,难道还是在天厅吗……
“那好,请先生在这份合约上签字——”美妇倒也不失生意人的本色,一旦合约敲定
,便立刻将其履行,拿出了预先准备好的统一格式文件。
见天开语看那合约时神情仔细专注的样子,美妇不禁暗赞:毕竟与寻常那些盛气凌人
的阔佬不一样,虽然不过是区区几个寻常的歌舞演员,但这人却仍然十分认真地对待。唔
……看来他真的不太一样……
“好了,没有问题。”天开语说着将自己的纪牌插入合约一侧的检验槽口内,然后在
自己应当签字的一栏按上手印,停了一会儿,等个人资讯密钥通过验证后才离开,此时合
约上注明的相对数额的订金已经从其个人帐户上划走了。
“很好,谢谢先生的照顾,您随时可以要求我们履约。”
美妇收好合约后露出媚人的笑脸对天开语道。
“好的。那我可以走了吗?”天开语礼貌地欠欠身子,站了起来。
“哦……我来送您!”美妇忙跟着站了起来,紧随身后送天开语到门口。
岂料二人快到门口时,天开语却忽然停了下来,并迅速转过身子——“哎哟——”一
声娇呼,美妇一时收不及脚步,丰满惹火的胴体登时整个扑进了天开语的怀中。
“对不起……先生……”美妇忙本能地道歉,并急忙欲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然而
出乎她的意料,自己竟然被这位先生紧紧地抱住了纤腰!
正在她大惊失色时,一件更令她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这先生竟然一下吻住了她的嘴
唇!
“唔……不要!”美妇骇然扭动挣扎起来。然而正当她刚刚发力时,却觉得二人贴紧
的拥抱忽地一松,紧跟着胸前隆突鼓起的肉峰便被一只有力的魔爪紧紧地握住了!
天啊!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强奸?
一个恐怖的念头倏地跃上心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她的脑海中留下了终生难以忘怀的记忆——男人的那只魔爪似
带着电力一般,捏着她耸挺的乳峰,将她自乳尖开始,在瞬间酥麻了半边身子——甚至心
脏的搏动似乎都软弱了下来,连带着全身变得虚弱无力!
就这样站着,她被这个陌生的男子恣意轻薄了一番——虽然没有真正突破最后的防线
,但她却知道,如果这位姓天的先生想要的话,自己将没有丝毫的能力去反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奇异的事情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一个长年在娱乐圈中浸淫,且在这个行业中有着相当声誉的女人,她对待男人的
手段虽不能说如何高超,但也从来都是应付自如的。在她的生活中从来就不曾缺少过男人
的滋润,而且都是身分不弱的男人。可是像这次这种突然、直接却又刺激无比的肉体接触
,有生以来尚是头一回。
要命的是,这种经历虽不怎么愉快,偏自己似着了魔一般,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
就这么简单,自己在这种地方被入侵犯了。
“你叫什么名字?”天开语终于松开了狼吻沉声问道,同时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面前美
妇的眼眸——在那双动人的眸子里,他看到了惊慌、羞愤、冲动和软弱。
“……我……丽迪娅……”虽然心中充满了羞辱,但嘴里却情不自禁地做出了软弱的
回答。丽迪娅知道,自己此时的脸儿一定红透了。而这种示弱的羞怯表情,却是自己绝不
愿出现、却又不得不出现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给人以深若大海般的神秘和沉重感。
他的眼睛……哦不……不能,不能看,再看下去,恐怕多年摸爬滚打磨练出来的坚固心灵
铠甲会就此崩溃的……
天开语满意地看着怀中成熟的美妇人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情怀,心中暗暗得意——看来
“幻镜蚀心”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立竿见影。
温柔地再揉揉丽迪娅柔软的乳峰,天开语松开了手,转而双手将她环腰搂着,一面轻
轻啄吻柔唇,一面声音低沉和缓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你也很美的,而且有一种寻常
女人所没有的味道……如果我约你,你会赴约吗?”
丽迪娅只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喘不过来,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反正只知道自己轻轻
地“嗯”了一声,便整个地软在了男人的怀里。
“记着,我叫天开语,下回那些女孩子赴约时,我希望能看到你在其中。”天开语笑
着又轻佻地捏了捏丽迪姬的乳房才转身离去。
剩下的时间里,受到意外侵扰的妇人便时刻处在昏昏噩噩的状态中。心灵的迷失令她
将这奇妙夜晚里突如其来的爱的讯号一直带回了家中,带进了甜美的梦境。
只身一人徜徉在充满浪漫气息的月亮城街市上,天开语对自己刚才的安排再次回顾了
一下。那天在卓映雪家中书房,趁她仍处在虚脱的昏迷中时,他利用她的纪牌特权将月亮
城所有可以查阅的资料都过了—遍。
在那些居民分类资料中有关于娱乐行业的登记里,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子—
—那个丽迪娅——其实事先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居然是他前世财阀一个下属派出机构
的秘书。不过当时她可是一名刚刚踏上社会的花季少女!仅有十几岁的芳华年龄。想不到
她现在竟会在这里工作。
想起当时她之所以会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居然会是因为她的毛手毛脚——在一次巡
视中,她险些在奔跑中撞到当时已经老态龙钟的自己。
不过在这次对财阀的全面巡视之后一个月,自己便安然离开了人世。也许是临近辞世
前遇到的事情格外容易记住吧!当年自己这么多的手下,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少
女印象这般深刻,并在这世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冲动。
想不到她也变得这样成熟了……
天开语的心中不禁生出唏嘘。
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终于遇上了一个前世的熟人——当然她也许并不认为当时那个威
势显赫的老头子是个熟人,甚或她都已经将当时的老头子给忘却了,毕竟当时她还年轻,
而且是刚刚进入公司。
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工作呢?
难道说财阀将她解雇了吗?抑或是她自己离开了那里?
真是世事变迁,当年那个青涩而充满朝气的女孩,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位成熟艳丽的
美妇——而且是那么的充满了风尘的韵味……
只不知其他的人、事变成什么样了。
真想回去看一下啊!
可是那些人还都在吗?他们会和丽迪娅一样有着巨大的变化吗?如果得知道这个年轻
的天开语其实就是他们当年的领袖时,他们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一连串的想法令天开语不禁激动起来。他甚至有一种冲动,一种立即上网络查询一切
的冲动!
不过随着一阵凉爽的晚风拂面而过,他便很快打消了这个不智的念头。
正所谓物是人非,自己如果鲁莽行事的话,不但不会对预定的逆天大计有所帮助,相
反酌还可能会起负面作用毕竟人的排外心理还最后厉害的!
正想着无穷的心事时,腕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不用看天开语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两个人会找他,一个是云儿,一个是刀夺烽。
不过既然先前一直都没有收到雪儿的消息,那么在这个夜幕降临时分,讯息便只有刀
夺烽会发来了。
在预定的地点,天开语见到了刀夺烽。在夜色的衬托下,一身便装的刀夺烽显得格外
的精神和飘逸,那英俊的脸庞散发出只有精湛真元修为者才具备的光华,着实令路过的男
男女女看了艳羡不已。
“这便是军武实力最普通的表现之处了。”天开语心中暗忖着迎向了刀夺烽,并主动
向他招呼道:“刀将军,你好。”
刀夺烽立即笑着走向他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早就看见你了,不过你也看到了
——”说着他转身看了看那些偷眼相看的男女,摊摊手做无奈状道:“这种情况实在不适
合我沿途招摇,所以就只好劳先生您过来了。”
天开语对他的观感立时大变——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冷面狡狯的家伙居然也会有如此人
性化轻狂的一面。唔……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与此人的交往倒也并非是一件全然无趣的事
情哩!
“呵呵,哪里哪里,刀将军的风采岂是我们这种寻常人能比拟的?由我来主动迎将军
,才是理所当然的!”天开语也客气道。
“好啦,我们都不用客气了来,请先生随我来,舞会迟到可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哩!
”停了一下,似忽然才发现天开语是独自一人前来,眉锋一耸,表情讶然道:“咦?安琪
儿呢?她不是与先生一道去观看歌舞的吗?怎么她不在先生的身边陪侍呢?”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是我没有跟她打招呼就离开的,将军不用责怪她。”
见他毫不掩饰二人分开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刀夺烽不禁一呆,如此爽直的人倒还真的
不多见!
“怎么?难道先生认为她不合心意吗?”刀夺烽忍不住问疲乏——居然有男人可以拒
绝安琪儿的美貌,这实在是一桩怪事。
“哦……还好吧!她很不错的。只是当时我有心事,所以——对了,如果明天将军见
到她时,还请将军替我向她道歉,是我不该冷落她的,这实在是失礼得很呢?”天开语神
色歉然地对刀夺烽道。
“是吗?那……好吧,明天我见到她时转达一下先生的意思就是了。”刀夺烽点头应
道。
“那我先谢谢将军啦!”天开语客气地道。
“先生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己。”刀夺烽笑道。
二人一面走一面聊着。
天开语发现,如果撤去军人的身分,刀夺烽实在是个不错的说话对象——由此也可以
看出,之所以能够在这么年轻的岁数就登上将军的位置,他还是有一套的。
想起同为年轻人,天开语不禁联想到卓楚瞑,这个自己正意图将其捧上月亮城军武界
权力宝座第一人的“学生”。
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原因才当上将军的呢?
心理想着,他便问了出来:“对了刀将军,不知卓楚瞑将军的情况您可熟悉?”
刀夺烽听此一问,立时嘴角不自觉一撇,轻蔑的表情一闪即逝,但语气土却显得十分
的尊重:“原来天先生对卓楚瞑将军感兴趣呀!唔,楚瞑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与军中
很多人都玩得来,尤其是那些底层的军官小兵,个个都愿意与他亲近。”
天开语早在眼尾间将刀夺烽的表情变化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他当然知道卓楚瞑的个
性: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很轻狂、傲气,但对于比他身分低微的人,却有着一副乐于扶助的
心肠——这在天厅的时候,自己就略为见识过了。
此时二人已经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建筑大厅,刀夺烽边行边继续说道:“在以家族
贵胄身分晋阶少将这一军阶的人里面,楚瞑算是比较好的了,还懂得勤习军武,我也很喜
欢他呢!”
虽然刀夺烽句句话里都表达出对卓楚瞑的欣赏喜爱,但是天开语却从中听出了另一层
意思他卓楚瞑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依靠家族的势力达到今天的地位而已,即便他再
如何努力,也终脱不掉纨绔子弟的烙印?而这,恰恰是他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有出息的根源
!
“哦,看刀将军的神采,令人不由自主地便会联想起那锋利的钢刀——刀将军一定比
平常人下过百倍的苦功吧!”
天开语不失时机地奉承一句,顺便打探一下刀夺烽的底细。
“哪里哪里!”刀夺烽忙谦虚地摆摆手,道:“天先生过奖了!其实以夺烽看来,先
生倒是在很多方面与夺烽很像的!”
“哦?是吗?”天开语也不禁对他的说法产生了兴趣。
“不错,”刀夺烽点头道:“我与先生同属普通人家出身,且都是凭籍自己刻苦的努
力,才拥有与众不同的出色才能,并藉此踏上成功之路,难道这些天先生就没有注意到吗
?”
天开语立刻做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叫道:“对啊!怎么我就没有将这二者间的相似
之处联系起来分析呢?看来刀将军果然厉害,不愧是做大事情的将军,善于总结。而我就
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医者喽!”
刀夺烽忙哈哈一笑道:“天先生又说笑了,夺烽也仅仅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却也
是肺腑之言哪!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够凭藉各自的努力,抓住机遇,共同再上一层楼哩!”
天开语忙连声附和称是,心中却是冷笑连连:跟你一起共上一层楼?嘿嘿,别做梦了
!老子要的是逆转天道,打破轮回,你难道也有这个本事吗?我呸!
他这里暗地不屑,刀夺烽那里却也是心怀鬼胎,正诅咒着他: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将
军匹配?哼,等这件事情了了,恐怕你将会永堕地狱,而本将军则会青云直上!
二人就这样尔虞我诈地交谈着,通过了一条明如白昼的通道,进入了今晚的最终目的
地——舞会的现场。
舞会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天开语看得出,这个舞会是为着某个主题而举办的近似于私
人性质的聚会。
由于其秘密的性质,便决定了到这里来参加的人员彼此之间都不会太过陌生——至少
到这里来的人,都有其利益的一致性。
舞会的主人还没有出现,不过现场已经有了不少的男女游走其间,相互说笑逗趣。
目光扫视一遍后,天开语便以其超专业水准的享受标准判断出,呈放在四周的大量果
点饮品俱是上上之选,合成的食品在这里没有半点踪迹,完全是纯天然的资源在这里进行
着奢侈的炫耀。
“天先生,请随便用吧!在这里的每个人、每样东西都是寻常场合不容易见到的。”
耳边响起刀夺烽的声音。
天开语立刻应了一声,便扔下刀夺烽,不去理会他的反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舞池,
然后在尚未起舞的人群间穿过,迳自走到了对面——在那里,有他前世最爱吃的“血痕冰
晶果”。
不过就在他伸手拈起一枚“血痕冰晶果”,并剥开果皮欲享受它甘冽多汁的美味时,
却发现,在这累累堆放的水果旁边,站着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这个人虽然年龄很大了,却依然显得精力十分地充沛,正在剥果皮的双手没有丝毫的
颤抖,看上去极其稳定而且有力。
“他怎么会在这儿呢?”天开语转过身去,避开这个人的视线,暗暗思忖起来。
这个人便是天开语前世财阀“金粉世家”二级辖属三十六分支机构中的第十四个——
“乐无忧”的总裁休善梧,隶属一级四大直辖主管中的“红尘”,乃是专责娱乐领域中关
于院厅歌舞的生意。
“难道他有生意涉及到月亮城吗?看来这个刀夺烽结识的人还真不简单哩!”天开语
暗想着。要知道,“金粉世家”三级以上的管理层,都是足以影响一方经济军政的重要人
物,那垄断性的实力乃是等闲人无法想像出来的!
“看来这‘金粉世家’的发展越来越大了,只不知能否出现像从前自己那样纵横一世
的人物……”天开语继续想着,连嘴里的甘汁也未品出味道来,一时间竟有些激动:要知
道,当年的自己,可是位举世瞩目的人物啊!
“善老,您怎么不去与他们一起说说话呢?衣色将军很忙,还得过些时候才能来呢!
”正沉思着,一个温柔而略带磁性的女声从身边传来——听声音,便知是位美貌而成熟的
女人。
大开语略转过身,抬起头来,眼尾果然见到了预料中的美女,她正端着一杯碧绿有若
琥珀般晶莹的“绿夜星”向休善梧邀约。
“哦,惭愧了,人一老就没有了激情。翠露西小姐,好久不见了,你父母还好吗?布
鲁杆没有一同来吗?”休善梧语调平缓、声线略为沙哑地回应道。
翠露西嫣然一笑,转过身来,与休善梧并排斜倚着身子,望着舞池里交际的人们笑道
:“我父母好得很呢!听说能在这里遇到您,还托我向您问好呢!至于布鲁特嘛我已经把
他给甩了,所以今晚他就不可能来这里喽!”
“对了善老,听说在下一届的选举中,您很有可能进入‘红尘’的管理核心,是真的
吗?”翠露西柔言款款地道。一旁的天开语听得登时心头一跳——怎么?“红尘”的核心
要变动了吗?想不到当年英壮的休善梧居然都进入到了“红尘”的管理层……
“这个……”休善梧显然不赞同翠露西在这种场合提及尚未发生的机密事件,立即皱
起了眉头,看了看身边天开语那高大的侧影。
翠露西登时醒觉,忙陪笑道:“哦,对不起……不过还是要恭喜您哦!”
休善梧轻咳了一声,道:“翠露西小姐,不知你最近都到过哪些地方呢?这么爱好旅
行,一定又去过不少好地方吧!”话锋一转,便将话题给岔开了。
“嗯哪,最近我去西星转了一趟——唉,说老实话,我真想去那大洋中无数的小岛上
看看,总是在这东西两块大陆转来转去,再有趣的地方,经历过几次后,也变得味同白蜡
了。”从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个美貌的女子是那种属于热衷于尝试新鲜事物的类型。
“那小姐何不去那个从没人敢去的‘神弃大陆,试试呢?”一个面目清朗的年轻人哈
哈笑着从一边走了过来,对翠露西提议道。
“你”翠露西登时气结,狠狠地瞪了那个青年人一眼,咬牙道:“布鲁特,想不到你
又跟来了!”原来这青年正是刚才她口中所说的“被她甩掉”的男友,不知通过什么途径
,他居然也来到了今晚的舞会。
布鲁特却是一脸的无辜,双肩一耸,摊开双手作委届状道:“这你就错怪我了。其实
我也是被邀请才来的——当然,听说你在这里,我就跑得格外快了些。嘿嘿,你不喜欢我
是你的自由,同样的,喜欢你也是我的自由,这你总不能强加管制了吧?”
翠露西气鼓鼓地瞪着他道:“你……你真是阴魂不散,我都跑了大半个世界了,竟然
还能遇上你!真恨不得给你做个脑部手术,将我的印象从你脑子里全部驱除!”
布鲁特仍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对前女友发狠的话似全然没有听见一般,反而更加厚
颜凑近道:“唔……好香,你今天用的是什么香水啊?嘻,你说对了,跑大半个世界都避
不开我,就只能说我们俩有缘分,是不是呢?”
“呸!”翠露西啐他一口,将娇躯往休善梧身边让了让,皱眉道:“谁要跟你有缘分
啊?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缘分一说,你就休要胡思乱想了!反正我们已经
结束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在这里纠缠我的话,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喔!”
见一对冤家斗嘴,休善梧不絮连连摇头,劝解道:“你们两个年轻人也真是的,好好
的为什么要分手呢?况且在这种场合上吵闹,实在是有碍你们家族的声誉。”
布鲁特立刻委届地耷着脸道:“谁说不是呢?善老说得真对,其实就因为那次去西星
的‘星魂所’时没有陪她,她就不理我了……”
翠露西立即抢过话头道:“怎么样怎么样?就不跟你好下去,你能把我怎么样?哼!
本小姐身后不知有多少美男子排队伺候呢!不瞒你说,在‘星魂所’我遇到了一个比你强
百倍的男人哩!”说罢骄傲地一昂头,不再看布鲁特,似乎与那个男人相比,布鲁特只是
一堆垃圾一样让她不屑。
布鲁特立刻跳了起来,叫道:“我不信我不信!那个男的是谁?你倒是把那个男的叫
出来跟我见面呀?哼!也许我长得不如他,但是我相信若是论真心相待的话,这个世界上
再没有一个男人会比我对你更好!”
听到这里,天开语终于忍俊不禁,为这对情侣的感情纠葛笑了起来。
其实自与休善梧交谈时,翠露西便注意到了旁边这个只知埋头苦吃“血痕冰晶果”的
男子,由于只看到侧面那刀削斧凿、有若山岳般耸峻的清晰线条,她尚未看清其人全貌。
不过此时天开语脸部肌肉的挑动,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变态偷听者在笑!
无名火立即“腾”地升起,她迅即从休善梧身边横过,带着一阵风站在了天开语的面
前,怒目娇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站在这里不走?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说话!你
好讨厌知道不知道!”
天开语眉头一皱,面色一沉,立即侧转身来面对面注视着大发雌威的翠露西,双眸陡
地暴射出骇人的电芒,威势无俦地逼视着她,冷声哂道:“怎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
西不能让别人听到吗?”
翠露西早被他那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威凛神态给吓傻了,一时间竟感觉在那两道宛
若实质的目光的注视下,自己整个人在瞬间变成了完全的赤裸——从肉体到灵魂,一切的
一切,都被剥光了掩饰暴露无遗!
一股透入骨髓的寒意直从心底往外冒,翠露西感到自己似沉浸在一个冰窖中一般,冷
得直想发抖……
一旁的休善梧目睹这一切,也在同一时刻感到胸口一阵滞闷!
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实在非同凡响,竟然能够在刹那间散发出如此杀伐威严的气势,甚
至连他这个久经人生战阵的人在一旁都承受不起!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突地暗叫一声“不好!”便忙出手一把将已经一脸惊骇、失魂落
魄的翠露西拉过一旁,避开了天开语的直视。
天哪!这种气势,只有在从前“金粉世家 ”的领袖身上才感受过啊!想不到这么一个
年轻人,居然也会有这种威势。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休善梧在略事调息后,才勉强露出笑容对天开语道:“这……这位先生,请问高姓大
名……”直到这时,他才回味出刚才身边这个年轻人言语中的异常之处:他竟然不像平常
人那样说出“这个地方又不止你一个人可以来”等类似的话来正面回答翠露西的逼问,而
是出其不意地完全从自己的角度来反问,这种完全自我主观的问话方式,只有将一切看得
卑微不屑的霸道强者才可能做得到!
天开语冷冷地扫了休善梧一眼。对他来说,虽然已经转世,但在心目中,这人永远都
只不过是他的手下,他的一个仆从、一条狗而已。
见面前的年轻人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只是用那令人心寒发悸的目光看着自己,休善
梧的感觉筒直糟糕到了极点。
自从那令万人敬畏赌领袖辞世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卑顺的感觉了……
“先生……对不起……”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休善梧的神情变得颇为狼狈,原来泰
然自若的长者形象,也在天开语冰冷无情的注视之下溃散无存。恍惚间,他有一种错觉,
似乎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令他敬服畏惧的领袖……
目睹休善梧额角渗出的涔涔冷汗,眼中满是惊惧畏缩的神情,天开语不禁在心中冷哼
一声:“原来虽然转世了,灵魂里渗透的领袖威势仍然能够将这些昔日的手下轻易震住!
”
再次冷冷地看了休善梧一眼,他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你好自为之,不
要做有害于财阀的事情!”
将全部过程看在眼里的布鲁特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一边一把将花容惨澹、神志呆滞的
翠露西抱住,不停地安慰她,一面嘴里嘟嚷道:“那个人可真邪门,那双眼睛像是看不到
底一样,可偏偏又让人感觉里面竖着一堵墙……还有,说话也怪怪的……”
休善梧惊魂甫定,总算重新恢复了原先的稳重安祥。听到布鲁特青涩幼稚的说话,他
不禁喟然叹道:“是啊,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老头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
第一次遇到……”
离开休善梧后,天开语的精神世界里充满了昔日的荣光以及对未来的骄傲——不但在
前世里万众瞩目,便是在这个世代,天开语也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刀夺烽在远处一
直注意着天开语的言行举止,虽然与一位美丽的贵妇人谈笑风生,但是眼睛却将天开语与
休善梧等人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由于舞池里响着柔和曼妙的音乐,令他无法听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且因角度关系,未
能够看到天开语的正面表情,但是他却知道,那四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证据便是
天开语现在整个人的精神和气势都有了明显的变化!怎么形容呢……似乎有某种东西在他
的身上苏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揣度再三不得要领后,刀夺烽决定亲自上前一问。
在礼貌地与面前交谈的美妇告别后,他迎着天开语走了过去。
“天先生,觉得这里怎么样?”刀夺烽笑着来到天开语的身边问道。
天开语转身对他笑笑,道:“还可以吧……对了,今晚舞会的主题是什么?好像主人
还没有来?”
刀夺烽先是被他的口气吓了一跳——难道这种规格的聚会,仅仅能用“还可以”来形
容吗?看来这人真是不谙世事了,接着他便答道:“今晚的主人是衣色将军。他很忙——
不过我刚接到他的通知,他现在已经在到这里来的路上了……”
天开语故作懵懂无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呢?好像都很有来头的样子。”
刀夺烽心中不禁哂然,嘴上却热情道:“既然先生不认识,那不若由我来引见引见?
”
天开语忙摆了摆手道:“那就免了吧!你也知道,我是不太喜欢与太多人打交道的做
做实验倒还好。”
刀夺烽本意也非是硬要为天开语一一介绍来宾,听他这样一说,立刻点头赞道:“是
哩!正是像先生这样,才能获得这样卓越的成就啊!”
天开语咧了咧嘴,不置可否地笑笑,调转话头道:“对了将军,记得白天你好像说过
,今晚会有吸引我的东西,现在她在哪里呢?怎么我没有看见呢了”
刀夺烽登时心中暗骂:“讨厌的家伙,居然到这时候还不忘好色的本性!”脸上却露
出夸张的神秘表情,凑近了天开语的耳朵,小声道:“不用急,好东西总是要放到最后享
用才精彩的!”
天开语立时做出恍然之色,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这种事情果然急不得!”
正说话间,忽听得厅内的音乐风格一变,改成了高亢的曲调。场内所有人立即一齐停
止了交谈,目光统一望向了门口。天开语知道,安排了如此众多重量级贵宾聚会一堂的主
人,今晚的主角——衣色将军终于登场了!
第六章 荒淫聚会
梵衣色一身素色礼服、步态骄矜地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中走了进来。
天开语看到,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位英容修躯的青年男子。不过出于对休善梧的暗中
留意,他眼尾余光无意间注意到,斜对角的翠露西在那个青年男子现身时,眼睛立即亮了
起来,并即时将布鲁特握着的手压力甩脱!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立刻明白了。直觉告诉他,那个与梵衣色一起同行的男子,一定
同翠露西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根据先前听她说的,很可能这男子就是她口中那个在“星
魂所”结识的人。这么说来翠露西前面与布鲁特斗嘴时并不完全是胡言了……唔,这下布
鲁特有得好看喽!
在一番常规的诸如“这里是私人聚会,请大家随便一点”之类的简短客套之后,梵衣
色便宣布今晚的舞会正式开始了。
天开语知道,梵衣色愈是随便,就愈是显示出今晚的聚会非比寻常,也证明今晚到场
的人都是他足以信赖的朋友。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到这里来,又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呢?从一定意义上来说,
自己非但不是他的朋友,还极有可能成为对他威胁最大的敌人!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他已经想过很多,不过最有可能的,只怕是梵衣色和刀夺烽有恃
无恐!
天开语认为,对于梵衣色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他进军月亮城军武第一人宝座途中的一
粒棋子而已。将自己安排参加这种私人的聚会,一来可以表明对他这位“天先生”的重视
,二来也显示其根本不在乎他这位医者是否真正能够有什么作为的魄力和胆略!
天开语不禁暗暗佩服这梵衣色处事的老辣。看他一副轻松随意的神态,完全无法让人
联想到其人正面临着一场关乎生死的重大事件!
脑中想着事情,忽然间,他听到面前的舞伴发出“哎唷”一声轻呼,登时将他的思绪
拉回现实中来——原来自己过于疏忽,居然一个不留神,踩着了舞伴的脚。
“呀……对不起,实在是失礼了……”天开语忙道歉道。
“没什么……还好,不怎么痛——倒是先生您,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啊?”他的舞
伴声音轻柔地说道。
天开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舞伴。
在他面前与他共舞的,原来是一位面貌娟美文静的成熟女子。她身着一件低胸高腰的
长裙,淡紫的裙边修饰着一圈细碎的流苏,衬得她整个人高雅而尊贵,看上去极是得体大
方。
她虽然比之天开语矮了近一个头,整个人的身材却十分地匀称苗条,尤其那低胸领口
裸露大半的两团浑圆乳房,在光线的照耀下煞是雪白诱人,再衬以修长优雅的脖颈,简直
令人看了心怀怦跳……
见天开语深若夜空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这女子纵使见惯风浪,也终不免有些
羞恼,当下便秀眉蹙起,语气微愠道:“先生,您好像有些过分了……”说着不满地盯了
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忙收回灼灼目光,歉然道:“哦……对不起,实在是鄙人突然发现,夫人的魅
力原来是如此地动人前面我只顾着想心事,忽视了与夫人的交流……嘿嘿,真是有些暴殄
天物哩!”
听他居然这般的直截了当表达对自己的观感,这女子先是一愕,随即皱眉不悦了:简
直岂有此理,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的!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轻薄狂徒!
见舞伴脸上露出明显的愠怒,天开语哂然一笑,道:“怎么?难道从来没有人对夫人
这样说话吗?不过我可是真心诚意地赞美夫人的,如果夫人因此而觉得天开语孟浪轻浮,
那鄙人就只好说声抱歉了!”说着,他竟立即松开了女子的手,转身便离开了她——竟是
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做是否有失绅士风度。
“你!”那女子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登时僵立当场,虽有满腔的气愤
,偏又不好发作出来,一时竟觉心口堵得好不难过!
天开语正回到那“血痕冰晶果”前,拈起一颗准备剥皮享用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
风声,便知有人正以高速身法靠近,登时眉锋一抬,身形一侧让了开来,同时浑身气机发
动,顷刻间便在肌肤表面凝起了一层密度极高的力场护罩。
噫?竟然是那个被自己抛下的舞伴!怎么?难道她还想来“寻仇”吗?
天开语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会将她激怒到何种程度,不过却没有料到她竟然
有如斯个性,会立即跟过来追究!
见这个出言不逊的无赖疑惑地看着自己,居然还露出一脸的迷惘和无辜,那女子更是
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娇声斥道:“你是什么人,敢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想不到她的个性居然这般特立!天开语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血痕冰晶果”,眉梢一
挑,全身的气机立即隐去。
对着女子,他声音放低柔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应该明白,这
个您认为冒犯了您的人是在真心赞美你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他那突然变得浑厚而充满了磁性的喉音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魅力,那女子一听之下,竟
倏忽间感觉所有的怒气在瞬间淡去了许多……
“来,让我们重新开始共舞一天开始。”说着脸上露出极富感染力的笑容,潇洒地伸
出一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来。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天开语,夫人方便告诉我芳名吗?”
“哦,这里每个人都知道的……我叫月恒清。”
重新被天开语搂着共舞,月烦清忽然觉得自己的触觉似乎变得敏感了许多,眼前男子
温热有力的大手扶在柔软的腰间,令自己竟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聚会,夫人您可不要笑话我……”
天开语一反刚才的轻狂,转而变得谦恭有礼,使月恒清立感大为受用。
“不要这样想。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嘛!想当初我第一次由父亲带着参加这种聚会时
,还好奇得东张西望,差点撞到人呢!”月恒清恢复了初始的心情,开始与天开语说笑起
来。
“是吗?唔……真难想像当时您的样子哩——一定很可爱的!”天开语温柔地笑道。
他深知,对待女人,尤其是对待月恒清这种身份高贵的女人,欲擒故纵冷热交替是引起她
们兴趣的最好办法,这个办法基本上可以说是屡试不爽的——当然这也仅限于初步的搭讪
得手而已。若要真正的博得女性的青睐,还得在这之后痛下水磨功夫才行……¨月恒清的
脸上露出一抹羞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天开语深邃的眼眸,芳心忽然快跳了几下,垂下眼
帘轻声道:“先生说笑啦!恒清小时候很丑的……”说着情不自禁地向天开语靠近了些,
天开语忙顺势将她纤腰搂紧。这时身边忽响起一声嘻笑:“呵呵,月家主的心情看来不错
哦!想不到衣色将军的聚会还具有不小的作用啊!”
天开语忙举目一看,却见一名贵妇模样的女人正滑步而过,那丢下的眼神里却充满了
恶毒的讥诮。再转头看月恒清时,他登时心一沉——因为他看到月恒清的脸上正弥漫着痛
苦的阴霾……
“夫人,您……”他忙轻呼了她一声。
只见月恒清勉强笑了笑,接着便道:“先生……我有点不舒服……请原谅,失陪了…
…”说着便要从天开语臂间脱身。
天开语的霸道风格哪里会容她离开?当下他反一把将月恒清搂得更紧了,在她错愕地
抬头看时,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怎么?你也有心事吗?”
月恒清登时慌乱了起来,忙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轻轻挣扎起来。
天开语不再迟疑,立刻急转两步,将她带到舞池边缘,然后才略略松开手,劝慰道:
“不管有什么心事,都尽量将它放下。正所谓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有天大
的事情,如果自己想不开的话,只能徒增别人的笑柄……”
“可你不也有心事吗?怎不见你放开呢?”孰料他话未说完,便被月恒清堵了一句。
“这个……”天开语立时语塞。
“唉——”月恒清轻叹了口气,道:“说别人的时候,什么道理都说得很好,可是一
旦自己遇上了,就怎么也无法适应——这就是人类的通病了!”
天开语不禁凝神注视着面前这个智慧的女性。沉吟了一会儿后,他缓缓说道:“那么
好,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试一下:请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也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你。我
们交流一下各自的隐私,好吗?”
月恒清登时一呆,一时弄不清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禁踌躇了起来。
天开语知道她心存顾虑,便索性大方道:“你是怕我诓你吗?那好,我先说出自己的
心事,至于你愿不愿意说出你的,悉随尊便,如何?”说罢也不等月恒清开口决定答应与
否,便迳自将自己适才观察到的场景以及感受择其要约略地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信口述说,月恒清睁大了眼睛,惊讶道:“呀!先生的心真细,居然注意到
了这么多的细节您真是第一次参加衣色将军的私人聚会吗?啧啧,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和分
析能力,难怪衣色将军会邀请您来这里呢!”
天开语听到这里,心中忽一动:难道这可能就是梵衣色邀请自己的目的之一吗?
“对了,我们说了这么多,先生还没说出您是从事什么事业的呢——先生方便说吗?
”月恒清继续说道,并提出了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
天开语笑笑道:“对不起了夫人,这可是后一步才能回答的问题喽!夫人已经对我了
解了不少,现在该轮到您说说心事了吧!”
月烦清立时为之一窒,停了下才说道:“可是先生您刚才说过的,我可以不回答的…
…”
天开语立即接口道:“不错,不过夫人也就不可以迫问鄙人的职业喽!”
月恒清见他狡诈,不禁瞪了他一眼,终还是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原来,月恒清在两个月前,刚刚与生活了五年的丈夫结束关系,心情直到现在仍未调
整过来,因此轻易便被刚才那个贵妇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
天开语听了后,轻叹一声,关切道:“那你现在还爱着他吗?”
月恒清苦笑了下,道:“都已经结束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的呢?”停了下,看看舞池
中欢乐的人群,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轻声道:“反正现在的工作也忙得很,
感觉上倒也与以前差不多。”
“哦……”天开语点点头,不再说下去了。对于这种事情,虽然经验丰富!又贪婪好
色非常,但他却也不愿意涉人过多——若非因为调查“黑洞力量”令他不经意间对云儿产
生了感情,且事先知道她的丈夫黑刚乇已经死亡,否则他绝不会与之产生情感纠葛的。
见天开语并不接自己的话头,月恒清不觉心中涌出一股失涡。略调整一下心情后便重
新露出笑容道:“先生现在可告诉我是做什么工作了。”
天开语看了看正在舞池中与一名美女翩然起舞的梵衣色,又扫过刀夺烽,然后才低下
声音,凑近月恒清如珠玉般可爱的耳边道:“我只是个医者而已,不过在这里,我却不想
让太多的人知道……”
月恒清听了登时大讶,医者?
要知道衣色将军的私人聚会从来都是权贵们娱乐的场所,怎么这次会让一名医者来参
加呢?难道这个医者对他很重要吗?见月恒清一脸的不解,天开语又道:“不过夫人可不
能小看我这个医者哦,如果有需要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您的大忙呢!”
“是吗?”月恒清半信半疑地看看天开语,心中颇不以为然:以他这样年轻,能在医
道方面有多大的造诣呢?只怕衣色将军邀请他,另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由。
音乐声再次发生了变化?舞池的灯光也为之一变。只听刀夺烽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各位尊贵的女士先生,今晚大家做为衣色将军的贵宾聚在这里,实在是月亮城莫大的荣幸
!希望衣色将军的朋友们今晚能够尽兴而归,在今后各方面给予将军持续不断的支持!”
一面说着,一团淡淡的气雾托起他从众人当中升起,然后停在舞厅的半空中。
来宾中立刻有人应和道:“那是当然!不过也同样希望衣色将军能够一如既往地给我
们最大的优待啊!”
这时梵衣色的身形也飘了起来。与刀夺烽的不同,在胆的身体周围,已经看不到气流
涌动的痕迹,这表明他已绰完全达到了轻身武道的高阶修为——“清流绕体”,并能够举
控自如地御风飞行。
“这个自然,请大家尽管放心!做为我梵衣色的朋友,向来都不会吃亏的!好了,今
晚的大餐就要奉上了,请大家尽情享用!”说毕身形一动整个人突然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
,只有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个修为够的来宾才能看清一些他运动的身法轨迹。
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吃惊!
这个梵衣色,想不到竟然武道修为高到了这种地步!按照他离开时轻松自若的身法来
看,他的真元能量是目前为止自己所见到最高的甚至连烈燧阳将军也未必有他强横!难怪
他野心勃勃想登上月亮城第一人的宝座,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啊……
天开语忽然对卓楚瞑担心起来。
二人相比之下,高低立判——差距太过悬殊了!
除非自己出手相助,否则小卓绝不可能有丝毫的胜算。
难道说……
他心中忽然一动!
难道说,后世关于卓楚瞑成为月亮城第一人的记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
如果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仍然没有脱离命运的安排吗?
可是在自己的转世记忆里,并没有和卓楚瞑接触过的印象啊!
想到这里,天开语心陡然一紧!
难道命运之线是多元的吗?
抑或命运的轨迹会随着他的作为而自行更改吗?
是否只要大的历史进程不变,一切都仍然由命运之手在相对固定的时空内任意操控呢
?
如此说来,自己所谓的逆天大计,岂非是一场空欢喜,一场闹剧!
天开语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今世的生命纵然无限多姿多彩,但仍然无法从根本上摆脱上
天的安排!
见天开语站着怔怔发呆,月恒清走开两步后,忙又折回来,拉一拉他的衣袖,提醒道
:“喂,怎么你又在想心事啦?
还不快去换衣服!”
天开语茫然地看看她,嘴裹不知所云地问道:“换衣服?
什么换衣服?”
月恒清登时脸儿一红,轻轻一顿足,啐道:“唉!想不到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
以为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唉……真是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好吧,你先跟那些男人去换衣服,然后看
看他们做什么事情,你就照做便了。”说毕轻轻将兀自仍迷迷瞪瞪的天开语一下推了出去
,自己则转身跑了。
此时天开语真是满心的沮丧。
难道自己的一切行为仍然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吗?既然如此,为何自己又会拥有一身
超凡的本领,以及那无人能及的转世记忆呢?
难道说……
一股不祥的预感似阴湿沼地中的毒蕈一般滋生了出来。
自己的能力是意外得来的,是否也会意外失去呢?
难道这强大而无处不在的命运之手,是在戏弄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生命体吗?或许自
己仅仅不过是它在历史长河中随意挥洒而就的点缀之笔呢?也许自己从来都不具备真正挑
战天意的能力,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意想而已……
跟随着布鲁特等人进入了一间巨大的更衣室后,天开语看到,他们每个人都走进了一
个个单独隔离的房间。在整个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面对空空荡荡的巨大空间,天
开语猛然警醒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都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可是在梵衣色的舞会
上啊,可不是出神发呆的地方!在这种高级场合,虽然表面上歌舞升平,一派欢乐融融,
但其中的暗流漩涡却要远比外面任何一个地方都多,一个不留神,他便可能失去目前掌握
的所有先机,输掉全副棋局!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毅然走向一个无人的隔间,取出纪牌通过检验后进去。
隔间里面的摆设可谓琳琅满目。不过这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只有两样:补阳药物和
更换的衣物。!
对于面前的一切,天开语可谓是相当的熟稔。在曾经的转世里,这种事情早已经历了
不知多少次。
他现在终于知道,其实梵衣色举办的这个舞会,其真正主题,只不过是进行一场荒淫
的乱交而已。
在这个聚会上,凡是前来参加的人,无论男女,最终都将获得相对的异性伴侣。而这
些异性伴侣,毫无疑问是从万人之中选出的精品中的精品。在这些人当中,绝对不会出现
人工妆容的货色,完全是出自天然之美。当然,做为玩物,他或她们的酬劳也是寻常同类
职业者所无法比拟的巨额。
不过基于安全考虑,比如说参加聚会的权贵客人们在交易之后被这些玩物敲诈等危险
,每个客人在尽情享乐之前,都必须通过妆容术来改变各人的相貌特征——这便是天开语
现在所处更衣室的作用所在了。
这间更衣室里的“装备”的确很齐全,凡是有助于释放男人各方面兴趣的大小玩艺儿
一应俱全,甚至那些服装也是千奇百怪,足有四大柜子,而且是完全簇新的。在更衣室里
还有一张软床,那便是给那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家伙准备的——用来等待药物力量的生
效。
在很快改变了自己的形貌后,天开语便舒服地躺了下来——他选择的妆容,仍然是屏
爱琳这个可人的美女上尉设计的杰作。
距离提示开场铃声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藉这个难得独处的机会整理一下最近的思
路了……随着铃声的响起,身着各式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们鱼贯而出,重新汇聚到了舞池
中间,而在前台,已经分成两边站着同样数目的俊男美女了。
他们,还有她们,便是今晚的玩物、权贵们发泄畸形情欲的容器。
“怎么样?是不是看花眼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靠近了天开语,在他身边低声笑道。
天开语听出那是刀夺烽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更衣
室里一定都早已经安装了窥视装置——这也是安全措施之一,避免在改变了容貌后,有人
浑水摸鱼进来搞破坏。做为主人之一,刀夺烽肯定已经将所有的客人都进行了监视记录。
!
他轻轻地点头道:“不错,真的很不错……全都是些上等货色……”不知不觉中,他
开始回到了前世的记忆中,沉浸在了那奢靡繁华的生活回忆里,说话也用上了这种圈子里
人的行话。
“喜欢就好。如果先生感觉不错,以后可以常来这里——相信先生很快便会对比出,
这种经常变化的新鲜感,要比那些固定的某人强得多……”刀夺烽一语道出了这世上每个
男人的心理,连天开语这老于世故的人也不由得点头赞同。
“好了,先生请准备好,等一会儿灯灭了后,就可以去选择自己的猎物了——请放心
,这里每一个猎物都不相上下……”刀夺烽说着脸上带着诡秘淫猥的神情退了开去。;这
种游戏的规则天开语当然烂熟于心。他立即迅速在对面左边那群仅有一袭透明轻绡蔽体的
美女中扫视一遍,锁定其中的一个,然后便功运周身,做好了抢掠的准备。
舞池的灯遽然熄灭。
黑暗中立刻响起一片惊叫欢呼声。
在这片仅有极其微弱光线的黑暗里,男男女女的恶劣本性立刻暴露无遗。
天开语只听到身边不停地响起“嗖嗖”的风声,知道这是那些饥饿的男女权贵们正在
扑向他“她”们事先觑定的猎物。由于军武之风的普遍,这些人在武学方面没有一个是庸
手,有的甚至可列人高阶了。
不过此时天开语却已经如愿将自己锁定的美女给紧紧地搂进了怀中,并且迅速抱着她
转移到了一边在这场纯粹以实力相搏的游戏中,在场的权贵里面恐怕没有一个能够拼得过
自己,当然,或许那个梵衣色尚有一搏之力。
灯光再次亮起。
游猎场上一片狼藉。那些玩物固然早已经是衣不蔽体,便是参与争抢的权贵们,也个
个好看不到哪里去,有些人甚至春光毕现,与充当玩物的女子相映争辉。
现在,由于面貌经过了改变,不但那些玩物无法认出主人的真实面目,便是那些权贵
们自己也无法全部相互认识了。
天开语也不例外。
除了休善梧他从眼神中分辨出来,还有刀夺烽因主动搭话而可以确认外,其余的人他
再也不能将之与原先的每个人一一对号入座——包括引起他关注的月恒清。
现在每个人已经都拥有了一件自己的玩物,有的甚至已经忍不住动手动脚了。
“好了,现在狂欢开始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舞池的穹顶上洒下,立刻激起了早已
骚动不堪的男女们一片狂热。随着舞池四周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洞开一扇扇精致的小门,疯
狂的人们似受到某种力量的刺激驱使一般,纷纷携带各自的玩物以最快的身法速度钻了进
去。
抢人天开语是第一,不过带人进去,他可就得用寻常人那种“跑”的方式了。因为光
明照射下,自己再用那惊世骇俗的身法的话,只怕会给梵衣色等人察觉。
最后一个进入门洞后,那扇精致的小门后便自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充满了溪靡气氛的欢乐窝。
在这里面,一切奇技淫巧的装置设备一应俱全,不要说事先已经蓄积了几乎满溢情欲
的宾客,便是普通人乍然之间看到室内的这一切,怕也会克制不住欲火升腾!
怀里的美女已经开始不停地扭动呻吟了,娇躯更是不断地灼热升温,令人感觉到她似
乎已经忍受不住体内激情的渴望。仅仅片刻时间,天开语便回到了刚出生的婴儿状态,变
成完全赤裸。感受着腰股肌肤上被女郎大张腿胯上下蹭动时留下的湿滑体液,天开语的尽
情却是如同明镜一般的清晰!
刚才一个人独处时的沉思,令他对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有了明确的计划。
他不相信,也不甘心自己只是上天安排的一枚历史的棋子!
他要做操控棋盘的人!
他要改变命运一如果不坚持这点,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毫无意义!
不错,也许上天确实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进行了相应的调整,例如他的入伍、异能的获
得,波切旬月小组的出现、“黑洞力量”的认识以至于现在“冻冰粉星”的掌握就算这一
切都只是命运重新赋予他的另一个使命,另一 个轮回,那他也要打破它!
现在他最想见到的人,不是雪儿,也不是维儿她们,而是那个神秘的人物。
那个怪老头。
天开语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可以说都与那怪老头密不可分。
由于怪老头的影响,自己产生了逆转天道的思想,同样由于怪老头在冥冥中的传音提
醒,自己从那黑衣神秘人的“黑洞力量”中起死回生!
最重要的,就在前不久,当自己忽然沉浸在莫名的心灵交战时,怪老头的声音又再次
自虚无缥缈的情境中出现了。
怪老头之与自己的人生命运,中间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说不定,怪老头就是掌握着操控自己命运秘密的关键人物!
看来将“黑洞力量”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自己得花费相当的时间和精力去找他的下落
了,否则无论做多大的努力,也难保不会堕入上天安排的另一个陷井中去。
“噢——先生……您怎么还不来啊……噢人家好难受……”怀中的女郎显然已经无法
忍受体内欲火的冲击,开始有些失神狂乱了。
天开语将思绪收回,关切地看着女郎。
他知道,为了让这些玩物们能够完全顺从“主人”各种欲望手段的发泄,事先一定服
用了大剂量的迷幻药物。只有通过这种卑鄙的方式,才能将玩物们的痛苦感觉降到最低,
而另一目的,却是将她们某方面的感官敏感度提升到极致,令她们从全方位、多角度地满
足“主人”施加的一切淫虐行为!
可怜的姑娘……
天开语第一次对自己曾经赏玩无数,甚至已经感觉麻木的玩弄物件生出了怜悯之心。
看着她被欲望折磨得扭曲变形的俏脸,以及因极度充血胀大,以至于呈现深紫红色的
乳头中不停地溢出乳汁的痛苦样子,他知道,如果再不帮她的话,只怕她会心力衰竭而死
!
不再迟疑,他立即一把将沉沦欲海中的女郎抱起,即时以站立的姿势,将壁峙雄壮的
具势猛地捅入了那不住喷泄洪水的蜜穴——什么?
她竟然还是个处女!
天哪!
怎么会是这样啊!
一股滔天怒火登时“腾”地升起这些卑鄙的人啊,竟然对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少女施
服那种霸道的催情药物!要知道,这种行为会对她的一生产生多么耻辱的影响啊!
极度的愤怒中,一股强大无匹的能量裹挟着炽白的电芒从天开语的身上透体而出,以
光磕的速度侵入到主房间内的电力系统,并进而在刹那间将整栋大楼的中央控制网路彻底
击毁!
所有正在专心寻欢享乐的权贵们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无助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天开语没有再施放磁电真元能量的幽光。
怀中的女郎因精疲力竭,加之他的全力施为,不消一会便已经沉沉睡去,整个欢好的
短促过程恐怕创了天开语几世的纪录。
现在他正在做两件事情:一件是以真元注人体内,帮助她打通各处被药物刺激而滞结
的血脉;另一件事情,则是以“万象幻镜”中的“破迷摄魂”手法,将自身神识透人到女
郎的识海中——这点倒是与他当初救治易魄时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只不过当时他
尚未记起“万象幻镜”的心法而已。
在浩大雄浑的真元能量以“异人扩脉”的方式稳步冲刷拓展着女郎全身各处脉络,并
进展顺利的同时,天开语入侵女郎脑部元神的工作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女郎的部分脑域已经被一股力量封闭住了,这分明是被人以卑鄙
手段施加了摄魂术的结果。
天开语并没有马上替她解开闭塞的区域,因为他知道,梵衣色和刀夺烽一定会在事后
对所有的玩物进行检验,然后将这些人有关此次经历的大部分记忆在脑中抹去。至于最后
如何处置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天开语已经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女郎——从对她脑部神识探
测的情况来看,她的主观脑识已经没有多少支配能力,大部分的思想都是外界的暗示下进
行的。换言之,此时的她基本上等同于一具行尸走肉;有所区别的,也不过是基本的日常
生活可以自理,从外表看不出与正常人有何分别而已。
她究竟是谁?怎么会被卷到这个圈子里来的呢?
她的家在什么地方?也许她的家人正在为她的下落而担心不已啊……
天开语轻叹了一声,松开了可怜的女郎。
对女郎身体内部各处经络的改造已经完成,而且她肉体的创伤也因地磁能量的优良治
疗作用完全得到了平复。剩下的,便是等待她醒来了。
梵衣色的淫威确实厉害!如此重大的事故,因他的存在,整栋大楼所有系统的恢复竟
只花了不到半个钟头。
屋内再次大放光明。
然而有一样系统恐怕是再高明的工兵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的。
这便是这个秘密销魂窟的监测系统。
几乎所有设备的感应装置部分,无论是一般的抑或是备用的,均因天开语突然爆发的
瞬间高磁电能量影响而遭到完全的毁坏——如果想全部复原的话,没有相当的人力和时间
,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灯光下,天开语望着女郎趴着的背部,在那雪白而略带点激情红晕的柔润肩背上,正
如同瀑布波浪般倾洒着闪亮光滑的秀发;在她凝脂细腻的粉嫩隆臀上,仍残留着他大手造
成的青瘀指痕……
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走到墙角的一个橱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事先预备好的一排名
贵衣物中随便取出几件,然后回到床边,仔细温柔地替犹在梦乡中的女郎一件件穿好——
在他未做出预设的心理暗示前,她是不会醒来的。
包括自己在内,一切收拾停当后,天开语将腕上系着的纪牌取下,小心收藏在衣袋中
,接着看了一眼通讯器那上面没有一点讯号的显示,这里的遮罩实在是做得有够封闭,最
后将双腿交错跏跌,开始闭目行功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几声清脆的铃声将天开语从深沉的静定中唤醒过来。
睁开双眼,在扫视一遍身边的一切后,天开语的思潮立即尽数回涌,脑中思维在瞬间
回到了现实当中来——哦,是“舞会”结束的时间到了!
他轻缓地放开双足,然后就着半空悬浮的状态伸展了一下四肢,伴随着“劈哩啪啦”
一阵经络骨节的脆响,从他的身体各处关节立时爆出闪烁不停的雪亮电芒,似乎整个人都
被电荷包围了一般!望着自己身体的异状,天开语嘴角不禁浮现一丝傲然的微笑:若果这
个情景被梵衣色,抑或是刀夺绛看到了,真不知他们会作如何感想——嘿嘿,爽,真个是
爽啊!
飘浮到床边后,天开语落下身子,俯身凑近那一脸纯真甜美的女郎,在她耳边轻轻说
了几个字,立刻便见她浑身一震,紧接着身体便开始蠕动起来,再接着那两扇纤长浓密的
美丽睫毛也轻轻颤动;精巧纤薄的鼻翼微微翕动的同时,那双宝石一般动人的眼眸终于开
始一点一点地倾泻出美丽的光辉来……
真美。
实在是太美了……
天开语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郎是自己今世所遇到的最美丽的女子,即使是心爱的雅
儿,同她相比也略逊两分。
真是难以想像,梵衣色这些人渣究竟是从哪里找到她的不过一切都不要紧了。
因为从此以后,自己会尽所能地保护她、爱宠她,让她远离一切丑恶的嘴脸。
“这个女子我要定了。”在舞池旁边的一个密室里,天开语对刀夺烽直言不讳地说道
。
“哦?先生真的这么喜欢她吗?”刀夺烽眉尾一扬,不置可否地反问道。
天开语点点头,语气坚定地道:“不错。”
刀夺烽双臂抱胸,望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似在判断他说话的可信度。稍顷,他重重
一点头,擎起一根食指抵着下巴,说道:“不过先生可不要忘了,如果你选定了她的话,
可能就再也不能享受今后这样的货色了,这可是这种游戏的规则,希望先生能想清楚。要
知道,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哩!”
天开语定定地看着他。
对于刀夺烽抑或梵衣色这类人来说,权力永远是他们不断追求的目标。因为他们深知
,只要拥有了权力,便可以拥有这世间的一切——几个玩物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足够的
权力,他们便可以源源不断地更换、尝试更加鲜美的货色!
天开语前世里也是这么做的,因此他没有留下后代——生命的无休止享乐早已经令真
正酌爱从他们这类人的心灵信仰中彻底根除。
不过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了。
转世的记忆令他重新认识了很多原先没有注意到的东西。这其中最重要的两样便是对
“爱”的体验,以及对命运的思索。在这世上,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世上真的有人会
为了爱而泣血,也知道了命运原来可以以另一种方式进行改造!
既然感受到了被爱,那么他无容置疑地学会了去爱、爱别人,既然体悟到了生命的无
常,那他便要努力奋起与之抗争!
这些,才是今世的天开语要做的事情。
从到无名岛至今的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他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也实
在太精彩,他绝对不可以辜负这段美妙的经历,他应当将这动人的经历进一步谱写延伸,
直至达到最终的目的,那个不知道结局的目的——一逆转天道!
“是的,我就要她!”沉默过后,天开语再次坚定不移地说道。
第七章 锋芒渐露
天开语离开那间密室回到大厅时发现,舞池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宴会厅,所有的玩
物都已经退下,而里面的客人正在自由交谈着。
肉体的满足、对玩物的征服,使得人们的自信力膨胀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骄傲的情绪
在这些人当中弥漫,并影响着每一个人的思维。
在激情享受过后,这些尊贵的人们终于开始致去无聊的玩笑,而是说起了彼此的正事
。
所有人的面貌都恢复了原状。
由于只认识休善梧,但却又不方便与他交谈,而新结识的月恒清却正和另外一男一女
在专注地谈论着什么。
见每个人都有事情,天开语只好一个人拣了个空位坐下,自斟自饮,倒也其乐融融。
不过巧得很,他的身边居然还是那个叫翠露西的女子,只不过现在陪着她的,却换成
了那个跟随梵衣色进来的俊伟男子。
天开语落座时,这二人正紧紧依偎在一起,说着绵绵不绝的情话,当中不乏肉麻淫猥
的挑情,甚或来点不堪入目的小动作。
这些情景落在眼里,听在耳内,天开语自然立刻便想到了那个被翠露西抛弃的布鲁特
,视线也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索他的身影。
两道喷火的目光吸引了天开语的注意力——那正是布鲁特的!
从那交杂着嫉妒和愤怒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布鲁特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在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后,翠露西娇羞无限地从那男子的怀中挣脱出来。天开语眼尾
余光看到,那男子的手正插在翠露西的怀里,动静之间,半只饱满丰挺的乳房惊鸿一瞥地
自胸前开合的衣缝间闪过。
翠露西正春意绵绵地娇羞作态时?娇躯一扭,却好死不死地看到了那个令她心惊肉跳
的男人——天哪,他怎么阴魂不散,又跟了过来!
满腔的激情热欲登时冰消,紧随而来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惊悸。轻呼一声后,翠露西本
能地一下钻进了那男子的怀里,不敢再看天开语——当然,所有的兴致也就此荡然无存了
。
那男子本来也是武道高手,对一切异状都敏感非常,翠露西刚做出举动,他立刻便觉
察到她娇躯僵直发冷,显然有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宝贝儿,怎么了?不舒服吗?”那男子忙体贴地询问道。
翠露西慌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分明是不知所措的表现。
那男子越发生疑,立即一把将她抱离胸前,注视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告诉我,出
什么事了?”
翠露西娇躯哆嗦了一下,不自觉转过头看了一旁在座的天开语一眼,便迅速又钻回了
男伴的怀中。
那男子立刻明白过来,马上转头对正悠然自得地大啖“血痕冰晶果”的天开语怒目而
视,低声喝道:“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翠西!”说话间便有一股强大的暗
劲朝天开语涌去!
天开语剑眉一扬,不动声色地将那道暗劲以“地母深渊”的独门防御心法一丝不漏地
尽数接收,然后于无声无息间融人大地无形无尽的磁场中去。在弹指之间,便消失了一场
偷袭。
那男子见自己的暗袭未产生预期的效果,登时一怔。再看天开语,仍然神态自若地自
斟自饮,彷佛从来不曾有过什么东西对他产生影响似地。
暗暗一咬牙,那男子再次真元凝实,抱着翠露西娇躯的一只手张成握爪,微微一震下
,一股隐含着他本身修为六成的暗劲立时挟里着空气磨擦的低啸声朝天开语奔袭而去——
“哗啦”一声响,男子面前的杯盘碗盏因经受不住空气的骤然抽吸而掉落了一地!
大厅里人们的注意力立刻被这声不和谐的异响吸引了过来。待见到那男子与翠露西紧
紧相拥的情状时,登时一齐露出了暧昧的笑容,一阵笑声后便很快转回头去,继续各自的
交谈。
那男子的脸变得要多红有多红,羞辱在顷刻间布满了他的俊脸。
他知道,这些身分尊贵的同伴定是以为自己因与翠露西调情,失去控制才发生这种失
态的事情的。这也就罢了,毕竟翠露西确实靠在自己怀里,也不算是如何丢人,可是天晓
得是怎么回事,邻座的那个家伙居然仍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甚至他连衣角都没动一下!
要知道,自己的武道修为在西星虽称不上最强,可也非寻常的?无名之辈啊!以方才那记
暗袭,寻常人就不必说了!即便是比自己实力强一倍的高手,也未必可以做到如此纹丝不
乱!
难道这人的实力当真有这么高吗?
深入一想,他陡然心中一懔,心情也凝重了许多。
看来衣色将军今天请来的这个新人,不同一般啊!
心里揣度着天开语的虚实,这男子的戒备一下提了起来。
“怎么?这样做很有趣吗?”一旁的天开语轻轻放下杯子,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冷笑
。虽然目光并未向身边的暗袭者望去,但却已经将庞大的压力反涌了回去。
什么?这家伙在和自己说话?
拥着翠露西的男子登时两耳激竖了起来!与此同时,他感到那句话中充满着轻蔑和不
屑的语气对自己带来的巨大压力。
这人究竟是谁?
“腾代……你……”伏在那男子腾代怀里的翠露西见男友迟迟不说话,也不动作,心
中不禁奇怪。联想到邻座的那个男人,心猛地又是一紧,忍不住抬起头来问道。不料一抬
眼却正见腾代一脸的凝重,目光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混乱的案桌,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这
时怡听到一边的天开语冷哼一声,然后便长身而起拂袖离开。
待天开语离开后,腾代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身体似乎一下卸去了千斤重担一般,松
弛了下来。面部却浮现出过度紧张后才会有的疲倦神态。
“腾代!他……”翠露西大骇下猛地从腾代怀中坐开,惊疑不定地紧盯着他道。
腾代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深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个人……实在是太……太…
…”
“太奇怪了是吗?”未及腾代说出内心感受,便听到身后传来刀夺烽的声音。
对着腾代和翠露西不解的眼神,刀夺烽笑着放下手中端着的饮杯,和声道:“他这个
人的言谈举止是有些与众不同不过经常接触后也不过尔尔喽!”
腾代忍不住皱眉道:“可是他……”
“他叫什么名字啊?”这次却是翠露西打断了他的话头。
刀夺烽笑道:“哦?名字?他叫天开语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很长时间都不会说话,家里
心情焦急下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哩!”
翠露西听后轻轻念道:“天开语……”
“还有,他的医道可是精妙得不得了好了,不打扰二位的雅兴,那里有人找我!”刀
夺烽说着重新立起身来,向腾代和翠露西略躬身示意后便离开了席位。
“医道……他还精通医道?”腾代这时更惊讶了!要知道,既拥有精深的武道修为,
又精通医道的人,他脑中除了几个有数的人外,尚未有其他人的印象啊!“对了翠西,你
怎么会认识他的呢?”想起刚才翠露西紧张的举止,腾代不禁疑惑道。
只听翠露西在一旁喃喃道:“这个……这个人的眼睛……好怕人……”
“眼睛好怕人?”腾代登时一愕。这是什么意思?
回想起先前天开语散发着寒气的目光注视自己的情景,翠露西浑身不禁打了个寒噤,
颤声道:“他……他的眼神好可怕……有一种让人心寒发悸的力量……”
“什么?”腾代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以翠露西的身手,已经不是普通武者的级数
了——应该说,能够参加衣色将军邀会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可是那个人,那个叫天开
语的人,竟然能够威胁到翠露西的直觉……对了,他甚至不动声色地便化解了自己在暗中
的袭击!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天开语离开腾代和翠露西后,便迳自走到了满怀醋意妒火的布鲁特席前,友好示意后
,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心有不甘吗?”他意味深长地带笑对布鲁特道。
但布鲁特却充耳不闻,仍只是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斜对面的一对男女。刚才的狂欢并未
磨灭他心中的妒火,相反的,更加燃旺了的怒焰这个翠露西,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当真
一点面子也不给,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那个混蛋亲热!真是枉费了从前对她一往情深,自己
瞎了眼,竟会喜欢上她!
“其实有时候对女人也不可以太过骄纵的,真为你难过啊!”天开语以旁观者的态度
一字一句轻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布鲁特终于受到了刺激,猛地一下转过头来,对天开语怒目相
视,那语气中恶狠狠地充满了爆炸的气势。
天开语转过头去,并不与他腼对,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另外一边的月恒清,继续道:“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明白,难道摆在眼前的事情你看不见吗?不过依我看,你还是放弃
比较好。”
“什么?你说什么?”布鲁特第二次说出这句话,所不同的是,这时他是霍然挺立,
戟指怒眉叫嚷出来的。
大厅里的人都被他的大叫大嚷吸引了注意力,一齐向他们这边望来。
做为主人之一的刀夺烽立即眉头紧锁,身形遽然发动,似大鸟一般腾空掠过大厅空间
落在天开语和布鲁特的面前。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刀夺烽甫一落地,便自周身散出强大的气机,以一堵沛然的
气墙消灭了声波的外溢。
布鲁特脸色一变,显然觉察出刀夺烽的强横实力,立刻警戒地气运周身,不露痕迹地
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反观天开语,却仍然神态怡然地看着月恒清那边,甚至还与望向他的美人交换起了眼
神,看得刀夺烽不禁眉头一皱,暗骂一声:好色的家伙,真讨厌!“今天是衣色将军的邀
约,我不希望在这种场合上有什么冲突!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过一段时间由我来安排,
请二位一聚,如何?”刀夺烽心中突地跳出一个借刀杀人的念头,便不动声色地沉声道。
如果在那个老头子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再假那个轻狂的西星人之手除掉完全不通武道的天
开语,岂不是步好棋吗?
当然,即使他二人没有什么冲突,自己也可以安排一下嘛——嘿嘿,西星人?真是老
天送上门来的机会啊……
“对了,天先生在这里想必还有很多贵客不认识,回头有机会我替你介绍一下。”他
继续对天开语道。说话的同时悄然卸去了气墙。
感应到刀夺烽的气机变化,布鲁特这才放松下来——妈的,这些月城的家伙,只知道
利用别人,但真有利益争执的时候,还不是随时都会翻脸……
这时天开语转回脸来,抬头看着刀夺烽微笑道:“刀将军不用担心,我跟布鲁特没有
问题。还有,对今天来的人,我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个个都了解。对我来说,只要能做好医
者的本分,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刀夺烽一怔,心道没有问题为何布售特会大呼小叫的呢?不行,你们必须得有问题,
否则布鲁特怎么利用得上呢?这时只听天开语继续道:“其实布鲁特是在吃那个叫什么腾
代的人的醋哩!我只是在劝他想开些。”
“什么?你又说!”布鲁特登时又要发作起来。
“原来如此啊……”刀夺烽回头看看正在窃窃私语的翠露西和腾代,心中明白了一些
。“不过天先生既然是一番好意,布鲁迪兄为什么要动怒呢?不过翠露西也是的,毕竟布
鲁特兄跟她这么K时间了,都这么有感情还……”说着他轻叹——声摇了摇头,似乎也很困
惑的样子。似被一根尖针刺破了的皮球,布鲁特立时气泄,颓然坐了下去,耷着脑袋一言
不发。
天开语这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对布鲁特道;“其实如果你觉得一样东西的珍
贵程度足以令你付出一切去争取的话,倒可以试试的……”
“付出一切去争取?”布鲁特呆了一下,嘴里喃喃念道。
“对,当然那要看是否值得了。”天开语轻轻道,思绪重又陷人了关于自己未来的沉
思中。对自己来说,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只要能达到那个目标。
“值得?唔……”布鲁特干脆将整个脑袋埋进了双手间。
刀夺烽眯起了双眼,深深地看着天开语。这个家伙说的这句话着实打动了自己的心—
—没错,只要是值得的,即使是付出很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这点衣色将军之前就说过
了。嗯,这人往往会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打动人的话。尽管这话实际上很普通,但在恰当
的时、地说出来,却具有很强的点醒之力……嗯,似乎事成之后,可以考虑将他留下来只
听天开语接着道:“好了,言尽于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说着自席位上起身,对刀
夺烽道:“刀将军,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应该准备一下明天的工作。我先走了……”刀夺
烽一怔,没有想到他竟然不留恋这个销魂窟的快乐享受。要知道,很多人在这儿恨不得永
远不要离开才好啊!
这个家伙,心里想的什么还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嘛……好吧,既然天先生有事,我便不好勉强了,什么时候把她送到先生那儿
呢?好像不太方便吧!”刀夺烽点头道。
天开语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她”是谁,想了下便道:“那么就麻烦刀将军替我在月亮
城购一处寓所,将她安置进去可好?”他明白刀夺烽的意思,是怕家中的卓映雪妒发雌威
。
“嗯,就这样吧!”刀夺烽点点头,心中却在不停地冷笑等适当的时候——安排卓映
雪撞破你跟那女孩子的好事,嘿嘿……
离开销魂窟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放明了。
看着大街上略微显得有些稀少的人群,天开语不禁慨叹:毕竟是东熠的一颗明珠,都
这个时候了,还有这许多人有闲情逸致在街上游玩。
就在这里,手腕上的通讯器急促地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却见到卓映雪一脸焦急的神
态,似乎眼中还有些微红,天开语不禁心头一跳,知道她怎么回事了。
果然,只听卓映雪紧张道:“开语,你你……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现在才和你联
系上?为什么要关闭通讯器?
快告诉姊姊出了什么事情?”一连串的问话显示出她内心对爱人的关心和旁徨。
天开语感动地叹了口气,柔声道:“雪儿,等一会儿我回去再跟你说。”
“不,你不要动,就在那里等着我,我去接你!”卓映雪截口说道,便立即关闭了通
讯装置。
望着闪烁着流动光量的晶屏,天开语心中涌起阵阵感动,久久不能平静。
最难消受美人恩。
仰首望着黎明前东方天空那夺目的启明星,他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被感动了,
也越来越容易情绪化了。几世以来那通透的人生阅历带来对人世万象的淡漠,现在正一点
点地融化、淡却,取而代之的,却是愈来愈丰富鲜活的内心情感,似乎一个新的自我正在
展开一般……
一股喜悦自内心油然而生。
这难道就是一个新的人生的预示吗?只有新的人生,才会产生新的激情、新的感觉。
倏忽间,天开语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走上那由自己创造的崭新人生轨道。
这样的感觉真好……挟带着一声磨擦空气的尖啸声,凭藉通讯器的定位系统,卓映雪
驾着冲扬准确地落在了天开语的面前。
“开语……快上来!”那头盔里传出的熟悉声音中透着激动和震颤。
天开语不假思索地便腾身而起,在卓映雪身后落下,双臂环抱向前,紧紧地箍住了那
散发着万般风情的动人娇躯。
“抱紧了……我们回家去!”卓映雪的娇躯因着爱人的紧紧拥抱而不克自持地战栗起
来,她一咬牙!启动了冲扬。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冲扬一飞冲天,转瞬间消失在黎明的
晨曦中。
虽然一路上卓映雪一言不发,但待二人进入书房他们的爱巢时,她却再也无法控制内
心的情绪,一下扑进天开语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整夜都不回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你
真狠心……呜……”卓映雪双肩不住地抽动着哭诉道。她已经失去一个爱人了,这么多年
的孤苦,令她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另一个爱人的痛苦了!
天开语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紧拥着她。面对这份痴情,任何言语的解释都是那么的
苍白无力。但他却知道要平息怀中桥妇的失控心情,只能通过行动。
激情的暴风雨过后,卓映雪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冷静。紧紧躺在天开语坚若山岳的胸前
,那种安稳踏实的感觉令她得到了极度的满足。
“开语,你昨晚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姊姊有多急吗?”
迷恋地抚摸着爱人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卓映雪喃喃地吐露着心声。
“我……我去了一个地方,”天开语掂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将真实情况说给她知晓
,继续道:“那个地方可能对一切资讯关闭,所以没能收到雪儿的讯息。”他边说着,边
揉捏着雪儿一颗玫瑰红的肿胀乳头。
享受着爱人的抚弄,卓映雪媚眼如丝,轻轻吸了口气,感受着自乳尖传向娇躯的那一
丝丝酥麻快感,檀口微启,以蚊钠般的细小声音娇喃道:“是什么地方啊?噢——你的手
……”
天开语迟疑了下他发现自己最近经常不能像以往那样不假思索地说话,尤其是对雪儿
和小魂儿。
“这个……云儿暂时不要知道好吗?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唔,只要开语不想说,云儿便不问就是了。不过”卓映雪忽地从天开语胸前抬起脸
来,闪动着迷蒙美丽的眼眸道:“开语你答应我,今后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做出让人
家担心的事情来,好吗?”
天开语登时心头一颤!
这句话是何等的熟悉啊!
“还有……就是你要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定要好好的
,不要出事……答应我啊……啊?……喂!你在想什么呀,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倒是答应
呀! ”
雅儿,我的雅儿……
无言地注视着卓映雪那充满期待的娇美脸庞,恍惚间,眼前的娇靥似乎与另一张美丽
的俏脸重叠在了—起……
哦雅儿……雪儿……
一股既甜蜜又痛楚的感觉自心底漫开。
甜蜜的是眼前的雪儿,痛楚的是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雅儿……
不知道雅儿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妈的!若不是无名岛实行严格的通讯管制,老子早就跟雅儿说上话了,也不至于弄到
现在这种牵肠挂肚的地步!
见天开语深若大海的眸子里闪动着忽明忽暗、忽喜忽愁的感情,卓映雪看得芳心一阵
抽动,直恨不得能钻进爱郎的心里,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好替他分担。
“我答应你,雪儿。”天开语坚定地点点头。他完全有信心做出这个承诺,因为他相
信,在目前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找出像他这种级数的武道高手;除非那诡秘莫测的“黑洞
力量”抑或传说中的那几种终极神技的出现,否则他将横扫天下武道界!对于已经掌握了
“冻冰粉星”力量的他来说,目前只要找到对付那“黑洞力量”的方法,那么在逆转天命
的大道上,将没有任何的阻碍和担心。“雪儿,现在我只想找到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
,越快越好……”抬头吻了吻卓映雪饱满诱人的红唇,天开语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忧色。
卓映雪芳心一颤——这是爱人第二次提出索求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了,可是自己
却无法满足他的要求。“开语,你不要急,我已经恳求裴将军去查阅了。相信以他的级别
,应该可以了解到这方面的情况”她纤手捧起天开语的脸,尽量以温柔的语气安抚他的忧
虑。看到爱人这样,她感到内心阵阵止不住的难受。
“唉!我实在怕这股邪恶的力量会渗透到月亮城的军方,它太可怕了……那是一种从
没有人了解过的力量。”天开语苦笑道。他现在有点怀疑,这个“黑洞力量”是否是上天
专门安排来对付自己的——因为在他的记忆当中,这世上并不曾有过“黑洞力量”的存在
。
卓映雪困惑地看着他。说句心里话,她对于“黑洞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点概念
也没有,完全是因为爱人这样说,她便连带感觉很恐怖。
看到卓映雪的眼神,天开语知道她心中的疑惑,便笑道:“雪儿,你以为你的军武阶
次有多高?”
卓映雪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想……唔……应该是在四到五阶左右吧!如果发
挥得好,可以短时间达到六阶。”
天开语笑而不语。
卓映雪立刻感觉出他的不屑,忍不住心中惊异起来,忙轻摇他道:“那开语你呢?当
然你以前所谓的不通武道都是装的不过现在算啦,我也不追究你欺骗得我好苦,只是你能
说说你能达到几阶吗?”
天开语看着她眼波流动的美眸,温柔地笑道:“我?恐怕不能以军武十阶来衡量的。
”
“什么?”卓映云登时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时美目瞪得大大的直盯
着爱郎看得一瞬不瞬。天开语笑着点点头,肯定地道:“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达到
了几阶。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你们月亮城,绝不会有一个人能够高过我!”
“什么?”卓映雪再欢惊呼一声。
天开语也不想做过多解释,便道:“这样比方吧,我的武道修为就同我的医道一样,
没有人会想像得出到底已经,达到了什么层次好了,以后总会有机会让你知道的啦!现在
我们穿好衣服,吃雪儿做的香喷喷的早餐好吗?”
一句话登时提醒了卓映雪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惊叫声中,她一骨碌地从地毯上爬了起
来,一面烦恼道:“糟糕了,这个时候可是雪若起床的时间,要是给雪若发现我和你这样
,只怕今后她会不理我……”一面说一面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穿衣服。
天开语轻轻一笑,自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一双大手伸向前面握住两只浑圆沉实的酥乳
熟练地挤捏着,一面凑近她的耳边,呵着气耳语道:“不用管她,她已经知道我们两个的
事情了……”
一句话说得卓映雪顿时大惊!整个半裸的娇躯也僵冷了下来:“你……你说什么?雪
若她……”
“我说雪若她已经知道了,就在前天晚上她跟我说的。”
天开语继续说着,同时那亢奋的东西已经悄悄地从后方没人了卓映雪泥泞湿滑的甬道
之中。
“哦——开语你……你又来了,好胀……那,雪若她……她怎么说……”卓映雪忍不
住娇端了起来,雪臀也讨好地挺动起来对她来说,只要爱人愿意,让她做什么都愿意的,
更何况是这种爱的游戏呢?就现在来说,即便误了早餐,也要让他高兴的,谁要他对自己
这么喜爱呀……
天开语满意地停止了动作,惬意地享受着女将军的服侍,说道:“她说什么你还猜不
出来吗?你只要看她对我的态度,便可以知道了……”
卓映雪舒服地叹了口气,不再问下去了。答案已经出来,雪若接受了天开语加入自己
的家庭。看来刚乇的久未归来,已经在她的心里彻底淡漠了对象。只可惜当年他是这么疼
爱这可人的小精灵……
心中泛着各色味道,卓映雪疲惫地停下了雪臀的扭动,喘声央道:“开语,姊姊累死
了……还是去做早餐吧,好不好?”
早餐时女儿对天开语亲密的表现,证实了卓映雪的猜测。而天开语在对自已做出亲热
举动时,女儿非但没有生气的表示,反而很开心地看着二人,更令她这个做母亲的脸晕薄
红、羞态可掬。
一个新的家庭终于重新组成,再没有半点的缺憾。
剩下的唯一问题,便是如何向家族解释了。
回到实验室的监测室,天开语意外地发现,三个服侍自己的美女上尉居然暴剩下了碧
丝丝。爱琳和蓝珂去哪里了呢?带着疑问,他双足离地,悠然轻巧地滑向碧丝丝,自身后
将她修长苗条的娇躯搂进了怀里。
碧丝丝先是一震,随即便觉出那熟悉的拥抱,立即软了下来,顺势倒在了天先生的怀
中,任由他的一双大手操捏自己的饱满乳房。
“先生……”一声娇喃如丝如缕地从少女娇艳欲滴的唇间发出,天开语立刻不失时机
地凑上去,在她后仰婉转过来的小嘴吻了个结结实实。
“丝丝,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她们呢?”痛吻过后,天开语将软做一滩泥的少
女抱在膝上坐下,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继续隔着薄滑的织物揉搓她的玉乳,出声问道
。
“嗯……唔……她们?先生是说爱琳和蓝珂吗?”碧丝丝媚眼如丝地靠在天开语的肩
上,娇喘着答道:“她们昨天就被卓将军调回去了……”
天开语浑身一震,正在轻薄女体的色手也停了下来。
卓将军?这么说,是雪儿将她们调离自己身边的吗?
看来她的确很在意自己,而不愿意有过多的女人来分享他的呵护。不过往深一层想,
他却不得不佩服她的安排:三女当中,左蓝珂最为成熟,经验最为丰富;而屏爱琳却最年
轻,甚是青涩,只有碧丝丝,一切恰到好处。既不会因为身体的过分成熟而索求无度,也
不会似屏爱琳那般无法将自己服侍得满意。
不过天开语却多少有些遗憾。
如果说担心身体髓精元阳的话,自己有大地母亲源源不绝的力量补给,根本不存在精
元不足的顾虑,况且左蓝珂成熟的身体的确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享受,而屏爱琳,却是三女
中,最让他怜爱的一个,只可惜她那羞涩娇嫩的身体中潜藏的热情刚刚被发掘出来,便离
开了自己……这个雪儿,看上去大度,原来也会嫉妒的啊,看来女人这种微妙的感情真是
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先生,是不是不高兴……”碧丝丝觉察出天开语的异样!忙坐起身,闪着大大的美
眸怯怯问道。
天开语苦笑一下,吻了吻她花办似的小嘴,安慰道:“哪里的事情。只不过相处了这
段时间,忽然说走就走,感觉很有些舍不得……”
碧丝丝登时芳心一紧想不到这天先生竟然还是这样一个重情之人。从他的眸子里透出
的黯然可以看出,他是真心为两个同伴的离去不舍的,这在现在一切为利的世道里,已经
不多见了。
“我知道先生舍不得她们,其实我也一样……不过先生放心,她们能为先生做的,丝
丝也一样会做得很好。”她说着便扭动腰肢,欲从天开语大腿上下来。
天开语知道她想做什么,忙将她按住,柔声道:“不用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乖了
。”
碧丝丝听话地点点头。不知为什么,眼前的天先生每一句话都似有催眠的魔力似地,
令自己无法抗拒。
“唉,要是能永远跟先生在一起就好了……”她趴在天开语宽厚的肩膀上,心里幽幽
地想道。
“没有关系啊,只要丝丝想,就跟我在一起好了。”只听天开语温言应道。
碧丝丝登时吃了一惊:咦?怎么,自己只是心里想,先生怎会知道的呢?
吃惊之下,她本能地娇躯一颤,从天开语的肩头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结舌道:“先……先生,您说什么?”
天开语笑道:“你不是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吗?那没关系,就在一起好啦!”
碧丝丝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一双妙目睁得大无可大,张大着嘴惊道:“先生您……
您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啊!”
见她如此神情,天开语登时心中剧震!
他立即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啊,自己刚才居然听到了碧丝丝心里的声音,就如同自己可以听到发红萼的心灵传
音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要知道,红萼很有可能是与自己有那种联系,所以才会听到自己心声
的,难道说丝丝也是这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丝丝早先已经说过,她与爱琳一样!都是从小就在月亮城军方的哺育下长大的,那种
可能性可以说是根本不存在。
那为什么自己又能听到她的心声呢?
不过这种情形似乎又不能确定下来——因为自己现在虽然看到丝丝一脸的惊愕,却再
也听不到她心里想的东西了。
看来那只是个偶然……
思绪似无数个齿轮在脑中飞速转动,一时间二人竟相互对视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还是碧丝丝先开口。
此刻她的脸上浮现出无比的温柔与梦幻,美眸却亮得异常灿烂。
“先生,您……您能听到丝丝韵心里话……先生,丝丝愿意,愿意、永远都跟随您…
…”被激情俘虏的少女颤声说道。
天开语终于回过神来。
望着碧丝丝散发着动人光彩的俏脸,他暂时撇下了对刚才异事的疑问,感动地将她紧
紧拥进怀中,柔声道:“那好,先生答应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一定将你留在身边。”
在这个一切以强者为核心的时代,人类的价值观早已经由旧元世纪所讲求的那种虚伪
的平等,变成了对强者的膜拜和依附。在这种价值观的驱使下,没有任何规则去强求异性
或同性的结合方式,人类的真实感情也很自然地更加容易展露出来——无论是因物质利益
的驱动,抑或是真正的两情相悦,只要不产生人身的攻击,一切便以双方的自愿为基础,
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到目前为止,天开语虽还不清楚每一个跟随自己的女人是否掺杂了
利益的因素在内,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每一个女人与自己都有感情,有的还刻骨铭心
。
实验仍在继续,但由于刀夺烽安排的那些人的存在,使工作进展得颇不顺利。
不过天开语却无所谓。因为他只要挨过三天——蠢蛋才会相信刀夺烽所说的七日之约
!这种家伙跟他这个深诸世间诡诈之道的人来说,玩的这种把戏简直就跟孩童一般的幼稚
!如果所料不借,最多再过五天,梵衣色和刀夺烽等就会采取具体行动,以实现他们的野
心!
过了这三天,无论达到目的与否,他都将放手而为。届时即便将整个月亮城搅个天翻
地覆,他也毫不在意——在展示足以获得“震旦骄阳”的力量之后,相信在熠京的那些东
熠军武高层将对他所犯下的一切过失都一笔勾销!
临近中午时分,刀夺烽再次来了讯息,通知他有关寓所美人的事情已经尽数办妥。
第八章 黎明之前
刀夺烽果然懂得做人。
天开语在月亮城的新家位于月城的西面,正与东面的梅伊尔学院对处整座城市的两极
。
新居在一座小型空中悬浮岛上,高度约莫与“观月寰宇”齐平,正处在月亮城的风景
聚集地的上空。住在这里的人,不但可以俯瞰美仑美奂的森林公园,更可饱览行弈小组前
来月亮城途中看到的那片浩瀚有若大海的内陆湖。
更绝的是,这偌大的悬浮岛上,竟然只有这一幢三层乳白色的典雅建筑,再没有别的
人家。
天开语虽见惯了场面,仍不免为梵衣色的手笔动容。
他知道,以这种居住条件,绝非寻常上等贵族可以获得,要舍得动用这样的物力来拉
拢自己,只能有一个答案,就是事成之后,这个世界上将不会再有天开语这个人出现。
天开语心中沉凝一片。
刚才从悬浮岛的腹底磁引通道升上地面的过程中,凭籍对地磁的了若指掌,他知道,
这处所在绝不似它的表面那般风雅宁静。在这悬浮岛的腹内,正掩藏着尖端的武力装备—
—换句话说,这座悬浮岛的防御体系可谓强大精密至极,在它的磁波探测系统下,即便是
一只飞鸟,都无法自岛的上空锁定半径内逃离!
这个地方实在是个住人的好地方——不,对他来说,应该说是个囚禁的好地方!至于
居住,恐怕只有梵衣色这类身分尊崇的人才会自由自在地住这里。
一瞬间,天开语已经明了,这个住所定是梵衣色和刀夺烽为了稳住自己而专门设定的
。由此可以断定,他们就快要动手了!
“天先生对这个地方还满意吗?”刀夺烽一面笑说着,一面在前面引路,带天开语进
入那幢悬挂着“邀月筑”门牌的雅楼。
天开语点点头,由衷赞道:“好!真是个好地方!刀将军费心啦!”停了下,他又道
:“对了,刀将军花了多少钱啊?回头我还你。”
刀夺烽登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隐隐透出止不住的讥嘲:“还?不用啦!天先生
可以在这里一直住到死呢!只要天先生在世一天,这个住处便属于天先生一天,至于钱的
问题,根本不用去考虑,如何?”
天开语心中雪亮!
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大方至极,声明自己对这个地方拥有终身的所有
权,然而那涵义却是:你以为你真能永远拥有它吗?别做梦了!
至此天开语再不怀疑自己的安全仅限于这两天的时间。
看来得加快行动了……
心里盘算着,他面上却仍露出一副惊喜的神色,欢呼道:“真的吗?那太好了!”话
锋一转,他又笑里藏刀说道:“不过这么好的事情,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哩!不若这样,
烦请刀将军履行一下必要的手续好吗?其实也不用太烦琐的,只要把将军刚才的话记录下
来就可以啦!”
刀夺烽先是一怔,随即心中恶念上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到临头尚且还贪
心不改!哼哼,看回头怎么收拾你……
想到此,他大度地一挥手道:“这个好办,我回头就去将有关手续给先生办妥了。”
天开语眼珠一转,心知他会拖延,想了下,便有了定计:“那这样好了,刀将军如果
马上办的话,我就干脆在这里住它个一段时间反正里面有美女相伴。嘿嘿,否则的话,还
是我自己出钱买好了。”停了下,他狡黠地对刀夺烽眨了眨眼,要胁道:“如果我将那菌
体弄成功的话,想必也能从卓将军那里得到这些待遇的吧?”
刀夺烽登时勃然大怒!
这个小子,果然无赖得可以,居然漫天要价起来,只可恨自己偏囿于形势紧迫,竟无
法与他就地还钱!
妈的,行,你这样说,本将军就往绝里做——看你还能享受快活到几时!
“哈哈,原来先生还怕刀某诓你不成?那好,如果先生不怕麻烦,也不急着见你的小
美人的话,就请跟我走一趟,去办理移交手续,如何?”刀夺烽决定速战速决这小子竟然
想这么快就死在温柔乡里,自己怎么也得成全他啊!
天开语心中大喜: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当下他忙点头连连道:“好的好的,不麻
烦不麻烦。刀将军时间有空的话我们这就去!”!
刀夺烽深深瞥了他一眼,眸中杀机一掠而过小子,四天后就是你的死期了,但愿你能
在这四天的时间里尽情享受!
再次回到自己的新居时,天开语知道,这个世外桃源已经永远地属于他了。
当然,他更知道,自签署的那一刻起,不知这个城市的上空上又增添了多少只探测眼
将他以及悬浮岛监测得滴水不漏——只怕这岛上的一只小小蚂蚁也逃不过这些预警系统的
磁波扫描。
十天?嘿嘿,真是笑话!傻瓜才会在这里住十天哩!
根据刀夺烽的条件之一,天开语必须在这个悬浮岛上居住至少十天。刀夺烽并不隐瞒
自己的意图,就是要他不去实验室。为了方便自己行动,天开语自然一口答应了刀夺烽的
要求。为使刀夺烽放心,他甚至主动提出在岛上多安排些享乐的歌舞美食。而刀夺烽果然
也做得彻底——他干脆将悬浮岛上泊坞的飞行器给带走了!除非会飞,否则天开语将根本
不可能离开岛上。此外为了安全保险起见,整个岛上的通信干扰设备也尽数打开,以防止
天开语向外界求救。
刀夺烽的确将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
然而无论他怎么算计,也绝想不到,他所要困住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时空交错产生
出来的异类。以天开语的能力,脱离这座看似壁垒森严的悬浮岛,简直是易如反掌。
在双方的勾心斗角中,终因刀夺烽对天开语的估计不足而导致他将面临最终的失败。
在“邀月筑”里天开语不但见到了那个绝色美女,还看到了在刀夺烽处曾经被他种下
“幻镜蚀心”的六名美妇。此外大量的侍从也无一例外地为面貌姣好的女子。
除了他自己,这大厅当中居然没有一位其他的男性!
“妈的,看来那姓刀的家伙存心要老子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在一众列队的女人间
穿行,天开语边品味她们的姿色,边在心中骂道。
从踏进大门,到观赏整座“邀月筑”,自始至终,以那绝色美女为首,其余六人为伴
的七女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重新转回大厅后,天开语在中间的主位坐下,凝视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心中却在想着
,自己该如何摆脱这些名为服侍,实为监视的女子。
一切对外的通讯都已切断,现在已经不可能与雪儿联系上了,不知道她是否又在焦急
地四处寻找自己……
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再不行动的话,只怕云儿和裴将军一系的人会有麻烦——看刀夺
烽那样急着将自己送人这温柔的陷阱中,便知道一切有碍他们行动的因素已经被他们排除
得差不多了。
怎么办呢?
有了!天开语突地心头一亮——怎么自己将这么重要关键的人物给忘了呢!
一想到那人,他心中便有了定计,心情也一下放松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一把将那绝色美女搂进怀里,托起她俏丽的下巴,望着她幽幽
泛波而略带迷茫的美眸柔声问道。
“诗梦,诗梦……”美丽的女郎羞涩地垂下了眼帘这个男人的目光怎么这样深邃,像
是能看到自己的心里面去一样一种莫名的感觉再次从诗梦内心深处涌出,那些曾经在梦中
出现过无数次的奇怪影像似乎又在眼前浮现出来。
啊——又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总好像有事情记不起来呢?
彷佛生命中丢失了一块似的,究竟自己忘记了什么呢?
天开语轻叹一声,挥手道:“你们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跟诗梦单独待一会儿。
”
那些女侍们立刻表现出受过严格训练的素质,顷刻间便从天开语的面前消失得干干净
净,整座大厅里只剩下了天开语和诗梦。
“来,让我为你进行心灵的引导。”天开语说着轻轻拦腰抱起了秀眉微颦的诗梦,大
步向楼上走去。同一时刻,在梵衣色的办公室里,刀夺烽正小心翼翼地向他的上司——不
,应该说是他的主人汇报关于天开语的情况。听完一切后,沉静了良久,那高大的椅背才
转动起来,将坐在后面的梵衣色带向前面。
“你不是原来预备了几个借刀本人的方法吗?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呢?”梵衣色像
是梦游一般低声问道,苍白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目光只是盯在面前桌案上的那尊
雕塑上。
刀夺烽忙解释道:“当然,借刀杀人的确是很理想的方法,不过夺烽以为,这样的做
法难免会有种种的后遗症参与的人越多,收尾的处理也会越复杂,尤其是这次这样重大的
事情……”
“哦?”梵衣色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
“所以我想,是否可以利用天开语嗜好女色的弱点,让他自行油尽灯枯、绝髓而死…
…”刀夺烽咬着牙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心里话,他实在是憎恶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很久了
。
“是么?说下去。”梵衣色几乎看不见动作幅度地点了下头道。
“虽然上回他表现出异乎常人的禀赋,但是这回不一样了。”说到这里,力夺烽停了
一下,似乎为了增加接下来说话的份量。
“这次我安排的人无论是从数量还是素质方面,都是上回的几倍,而且在那‘邀月筑
’的暗处,我已经布署了许多特殊的药物和装署……”刀夺烽说着似乎眼睛出现了天开语
那因消耗过度而变得干枯萎缩的身骨,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这样一来
,即便日后追查,也可以说是因为他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对各方面都不会产生关系!”
他最后总结道。
“唔……”梵衣色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能确定他的确不通武道?”上趟见面时
天开语带来的不舒服感觉宜到现在还影响着他的情绪。
“当然。”刀夺烽干脆地答道。“这个人确实很奇怪,有时候的表现镇定得过了头,
说话也时不时露点锋芒,不过——”他笑了笑,轻轻按动腕间通讯器的一个按钮,得意道
:“我们安插的谍秘已经证实,这家伙的确是个除了医道以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怪物
哦,当然,还有他对女色也很有兴趣。”
门开了,一身戎装的左蓝珂从门外走了进来。
卓映雪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天开语居然再次消失了!
据她所知,从中午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天开语了。
在调动了庞大的谍秘网仍得不到他的消息后,她开始感到一丝恐惧正慢慢自心底升起
。
开语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失踪呢?
想到他所说的那个“黑洞力量”神秘组织,卓映雪心中一阵发寒。
难道是因为那个组织?
不,不会的,他答应过自己不会有事的。
可万一出现了意外呢?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充满了意外呀……
还有一种可能性,便是问题出在军方内部。
据掌握的情报来看,似乎目前在军方出现一股思潮:尽快结束当前月亮城没有核心人
物的局面。
这种观点的背后意思,便是放弃一直久治未愈的离字凄大老,转而另行推选一人。
根据长期的军政经验,直觉告诉卓映雪,这种说法绝非空穴来风。虽然从表面上看,
军中的每个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救治处在脑死边缘的离字凄大老,但是时间拖得那么久,
任谁都会没信心的。现在她已经感觉到,除了自己及裴将军这少数几名将颌级的军官仍在
支撑着外,其他的军官已经或多或少地对这种不计成本的做法感到怀疑了。
天开语这个从天而降的神医已经是他们最后的筹码,如果这个时候他出现意外的话,
那么一切大势将无可挽回。
卓映雪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假设那股反对的势力已经形成气候的话,那么天开语现在的处境就很堪忧了一想到天
开语可能遇到的危险,卓映雪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狠狠抽动了一下。
天哪,开语,我的爱人,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啊!
一声悲呜自她的心底嘶叫出来。
晚饭的时候,灵慧过人的黑雪若很快便发觉了母亲的异常。
“妈妈,怎么天大哥不在家呢?”可爱的精灵一语便道破了母亲的心事。
卓映雪怔怔地发了一下呆,才满脸倦容地低声道:“是呀……不知道怎么搞的,开语
他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这太不正常了……”
黑雪若看得心头一紧,立即知道母亲一定是为了天大哥桁事情奔波到现在。以母亲的
影响力,如果都查不到天大哥下落的话,那天大哥的情况的确是要让人担忧了!
她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母亲身边坐下,钻进她的怀里,抬起脸来看着她,小声地
安慰道:“妈妈,不用担心,天大哥他会没事的。”
低头望着女儿那美丽可爱有如天使般的娇靥,卓映雪不禁在心中叹息一声:“唉!孩
子你又知道什么呢?这个世界的险恶程度,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家无法想像得到的啊!”
“是吗?雪若你是想告诉妈妈,你天大哥其实也会武道的是吗?”她轻轻吻了下女儿
光洁有若明月的美丽额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是的,妈妈也想到了。可是那管用吗?他
孤身一人实力量实在有限哪!”
黑雪若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说心里话,她很想告诉母亲那晚天大哥是如何地大发
神威,将好几个鬼鬼祟祟的坏人给收拾掉的——直到现在自己都还弄不明白,天大哥是怎
么做到一挥手,便将那些人击成粉末的?不但没有预期中杀人的恐怖场面,相反地,看上
去还很有趣的样子。总之,他一定很厉害的,一定可以应付所有困难的!
见女儿亮晶晶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担忧,卓映雪忍不住心中暗叹:果然还是个孩子,无
法体会到大人心里的烦恼……
“妈妈,是不是今晚天大哥就不回来了呢?”黑雪若娇声问道。
卓映雪点点头,脸现愁容道:“是啊,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黑雪若忙双臂挂上她脖颈,撒娇道:“那今晚让雪若来陪妈妈,好不好?”
卓映雪眼中现出母性慈祥的光辉,焦躁的情绪也平定了一些。“……这个,好吧,你
也好长时间没有跟妈妈一起睡了,妈妈也很想和你说说话呢!”地轻轻点头答应道。忽然
间,她发现自己今晚的确很需要女儿来陪伴自己孤寂的心灵。
“妈妈,你说天大哥会有什么事情?”黑暗中,黑雪若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依偎
在卓映雪的怀里轻声道。
“唉!谁知道呢?他这个人本来就浑身是谜,怪事总是会不断地出现……”卓映雪苦
笑着答道,一面轻柔地爱抚着女儿软滑浓密的秀发?
“嗯,是这样呢!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天大哥会那么有本事,不但在游戏里厉害得要
命,就是在现实里的修为也高得吓人呢!”黑雪若情不自禁地感叹。
“什么?雪若你说什么?你天大哥的修为很高吗?”卓映雪不禁一呆,觉得有些奇怪
。要知道,女儿从小就生活在月亮城的军武高层圈子里,早已经对那些武 道高手的表现司
空见惯了,寻常人的武道修为根本就激不起她的一点兴趣。
可是现在她居然对开语推崇备至,这就不免有些奇怪了!
“啊……这个……嘻嘻!没有什么啦,我只是说说而已……”黑雪若惊觉自己说漏了
嘴,慌忙掩饰道。她原以为天大哥多少会透露一点给母亲的,哪知母亲竟还不是很清楚。
这下糗大了,一不留神就差点违背了跟天大哥的秘密约定。
“雪若你快告诉妈妈,到底你天大哥还有什么秘密的事情是你知道的。哎哟!你……
你的手,不要……”卓映雪正欲追问女儿时,却不料突然间被她小手一把捂住了硕大耸挺
的乳房,一时间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机伶,寒毛也惊了起来,那敏感的凸蕾更是勃突翘
然,硬硬地在女儿柔软的手指间跳弹。
“……嘻嘻,妈妈的身材真好,难怪天大哥会这么喜欢妈妈呢……”黑雪若成功地转
移了母亲的注意力,忙不迭地奉承道。
卓映雪吸了口气,才令战栗的身体和心情平复下来,忍不住轻斥道:“小坏蛋,竟调
戏起妈妈来了。”
黑雪若撒娇道:“妈妈,我记得小时候我睡不着的时候,就这样抓着它们的呀!难道
妈妈忘了吗?”
卓映雪心有感触地轻叹一声,不再阻止女儿抚摸自己的乳房,轻轻地亲了她一下,温
柔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呢?
有时候你还要叼着乳头才肯睡哩!”
黑雪若甜甜地笑道:“是呀,虽然那时候有好几个人喂我奶,但我只喜欢闻妈妈的味
道呢!”说着调皮地将头埋进了卓映雪的怀里,拱寻到柔韧甜香的乳头后便一口含进了嘴
里,似婴孩般用力啜了起来。
卓映雪不知怎地,竟觉乳房一阵酥麻胀涌,随之浑身便是一悸!
“噢——”她居然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阵阵异样的快感竟然源源不绝地自肿胀的乳尖
涌向了全身,令她心神恍惚不定——天哪,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轻轻地在嫩肉上啃啮了一口后,黑雪若松开了小嘴,轻轻地揉着母亲胀挺膨大的乳房
,羡叹道:“妈妈,你真美……要是雪若也能像妈妈这样有完美的身体就好了……”
卓映雪一下从迷醉中回过神来。
籍着室外夜空中星光的投射,望着女儿亮晶晶的明眸,她身心的迷失感一下消失得无
影无踪。
“雪若,长大了以后,你当然会比妈妈还要美丽的。
一定会有很多男子为你迷恋的。”她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道。
“真的?可是我的现在却这么小!”黑雪若说着拉起母亲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尖翘圆润
的酥乳上,不满地嘟起小嘴道。
卓映雪触指一片溶溶腻滑,心中登时一紧,竟不自觉生出隐隐的疼痛来——自己生命
中最重要的珍宝,终于向她这个母亲表达了启蒙的欲望。看来距她离开自己的时间不会太
久了……
这样想着,她心中对离奇失踪的天开语愈发增添了思念和担忧之情——开语啊,我的
爱人,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情啊!神啊,求您保佑开语吧,让他能尽快平安地回到雪儿的身
边……
半夜。
卓映雪久久不能人睡。对天开语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小情人,她实在无法不去想他,
就如同从前新婚伊始丈夫黑刚乇离开执行任务时一样。现在,丈夫黑刚乇已经不在人世,
可是刚刚进入了自己生命的天开语却又不知所踪了。
难道上天真的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吗?
正睁大着眼睛,空洞地望着黑洞洞的房顶,内心缠绵悱侧时,答案出现了。
门外传来一声微不足道的轻响。
但这声轻响,对于正处于高度敏感的卓映雪来说,却已经足以使她警觉。
是开语?
这个念头甫一生出,她的心潮登时汹涌起来,再无法平抑。
强自压抑着一跃而起的冲动,卓映雪轻手轻脚地将女儿雪若从怀里放下,然后小心翼
翼地下床离开。
站在卧室门口,军人的警戒心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门后站了一个人。
真的是开语吗?
她一面想着,心一下提了起来,护身的气机也陡然发动门被那人从外面轻轻地打开了
……
天哪,真的是他!
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巨大的狂喜在瞬间将心神不定的女人彻底淹没。卓映
雪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晕眩,一下子软倒在了爱人的怀里……
躺在书房的厚毯上,藉着室内柔和的光线,天开语看到,怀中少妇那盛满泪水的美丽
眼眸中已经布满了血丝,原本饱满润泽的芳唇也显得干枯而黯淡,那平常鲜润的俏脸也消
瘦了整整一圈。
卓映雪眼睛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压在身上的天开语,似乎如果眨一下眼,他便会再次
消失似的,那胴体的颤抖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止下来。
“雪儿,又让你担心了……”天开语歉然答道,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雪漫雅那时的
表情来。紧紧地抓着天开语的臂膀,卓映雪好容易才抑制住大哭的冲动,颤抖着干涩的声
音道:“开……开语,你没事情吧?”
天开语险些掉下泪来。想不到她的第一句话竟会是这样说,自己实在是不可以瞒她太
多的事情,不然的话,只怕这可怜可敬可爱的女人会承受不住这种心灵的负担。
“雪儿,我没事……你一定担心死了吧!”他的大手探进卓映雪的睡衣内,握住了一
只乳房,温柔地揉动着,以安慰她不安的心情。
天开语的这个亲昵举动的确有效,在敏感的酥胸享受到熟悉的爱抚后,卓映雪便迅速
安定了下来,回到了从前平静温馨的心境。
“开语……”话刚出口,汹涌的泪水便再次夺眶而出,不过天开语知道,这时的泪水
,正表示她已经恢复了过来。
“雪儿,是我不好,不该跟你说一声就中断联络。不过有些事情我得赶快去办。”天
开语说着将卓映雪抱起坐好。
“那你都到哪里去了呢?还是在月亮城吗?为什么我会找不到你呢?”卓映雪此时既
已恢复了平日的清晰思维,便想到了这其中的反常之处。
天开语点一下头,将她在怀里抱好,怜爱地吻吻她后才说道:“云儿你不要插嘴,等
我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你时间不多了,我还要赶回去。”
卓映雪娇躯一震,看他郑重的神情,知道在爱郎失踪的事件中定有非比寻常的事情发
生,便听话地点点头紧紧地依偎在他宽厚坚实的肩上,静静聆听……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雪儿你现在知道了吧!有多少人在阻止离字凄大老重返月城
。”讲述完毕后,天开语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温柔地望着怀中因为爱而重新恢复动人风
韵的美丽少妇。
卓映雪的心中充满了难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会得到证实。要知道,足袁城之所以在东照诸管区中
如此强大,成为一颗耀眼明珠的一个重要原因,正因为它的子民们团结一心。可是现在却
发生了为权力而分裂的事情,这如何不让她心痛呢?
她实在不愿相信这件事情,但证实这一切的,却是心爱的男人天开语,他觉不会在这
件事情上对自己开玩笑的。
“那开语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有心爱的男人在身边,无论多么精明强干的女人都
会变得盲从。卓映雪现在就是这样,在天开语温暖有力的怀抱里,她只觉得自己根本无须
想得太多。
天开语边吻边轻揉她硕挺的酊胸道:“现在不要说其他的了,云儿你赶紧带我去见离
字凄那老头子越快越好!”
卓映雪一怔,不解道:“见离字凄大老?这……”
天开语皱眉道:“怎么?有困难吗?如果不行的话,这件事情恐怕我就无法再插手了
——我等不了太多的时间,必须得尽快赶上小组!”
卓映雪迟疑了一下,央求道:“那……我问问裴将军可以吗?处理这件事情我的许可
权怕不够。”
天开语点点头催促道:“那你现在就问——我得尽快赶回‘邀月筑’,不能让那些人
疑心。”
天开语潜回“邀月筑”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
通过这悬浮岛的监测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在这座贵雅超俗的空中建筑里,到处皆是热感应、磁电扫描系统,些微的变化都会引
起感应的记录。
好在天开语前世本身就是享受这种“超级保护”的权贵,对这种系统的性能了解非常
;再加上他对磁电性能的本质化了解,最终使其得以轻而易举地偏造磁电场能的变化,从
而避开岛上及空中的磁电监测系统。至于热感应监控,那就只能说他幸运了——那对老夫
妻传授给他的“冻冰粉星”正好令这一系统监测失灵。
诗梦仍然在熟睡当中。
虽然天开语已经解除了一部份她脑中的禁锢,但却未敢完全唤起她的记忆。在月亮城
的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完全唤醒她只会给她带来不可测的噩运。
躺在诗梦的身边,看着皎洁的月光落在她宛若睡莲般恬静美丽的娇容上,天开语不禁
轻叹:这么美好的女子,却会落到梵衣色和刀夺烽这种人渣手里……
不过这个念头只转了一下,他便愧然摇了摇头:自己从前的人世不也是这样的吗?为
了欲望的刺激,不知手下人做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现在却生出这种假惺惺的怜惜来,
真是讽刺!
目光转向窗外明净无瑕的月亮上,他的思绪不禁翩然起浮。
刚才做为医治好离字凄大老的交换条件,他向裴将军提出了查阅有关于黑刚乇一切资
料的要求——当然是通过卓映雪的名义提出来的,理由是调查为何这么多年了黑刚乇将军
仍下落不明。
虽然翠裴将军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从裴将军的眼神里,他看出
这个经验丰富、面貌威严的老人已经对他与雪儿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够两全其美地解决好自己对黑洞力量的疑问和月亮城的危机。
月色渐渐淡去,黎明前的黑暗愈来愈沉浓。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从此刻开始,一切剧情都将重上正式的舞台继续发展、变化。
谁输谁蠃呢?
似乎所有的事;隋都迷茫一片。
天开语眯起了眼睛,嘴角却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
不要忘了,自己还是那个关键的他哩……
第九章 遭遇奇情
最近两天,月亮城军方部分心思细密的军官发现,几个敏感所在都奇怪地多出了不少
面生之人,而且这些人的级别都不低——似乎短时间内,高层提拔了一批将领。但如果这
样却好像又说不过去,因为新提拔的将领,一般都不可能介人那些敏感而重要的部门和地
方。虽然有人提出疑问,但是问题到了专管人事安排的衣色将军那里,却总是轻描淡写地
一语带过。
门开了,带着一股香风,一位美丽动人的少女似翩然惊鸿般掠了进来,绕过高大的椅
背,悄生生地落在了正闭目沉思的梵衣色面前。
“叔叔,您好,”少女绽放着鲜花一样的笑靥对面色冷峻的梵衣色道,似乎并未觉得
眼前这月亮城的高官如何地令人生畏。
梵衣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的脸色也开始漾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哦,是阿铃啊,怎么?有空来看叔叔了?”他抬起脸来温和说道。
阿铃忙在他身边俯下身来,妒嗲道:“怎么这样说呢!阿铃可是一直都想着叔叔的,
只是学业太忙了,所以才没能经常回来看您嘛!”
梵衣色笑着点点头,伸手轻轻地爱抚了一下眼前美丽嫩滑的脸儿,道:“叔叔早就知
道你已经回来啦!”
阿铃一听,便一嘟红滟滟的小嘴,直起了身子不屑道:“哼,又是你那班无所不在的
谍秘干的好事!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我的事情他们没有告诉您的!”
梵衣色笑道:“当然有了,比如说你和那个同学的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他们就没有
办法告诉我。”
“什么啊!你们!”阿铃登时娇容色变,娇声惊呼了起来。“这些可恶的家伙,我要
把他们通通都揪出来狠狠惩罚一下!”她气恼地顿足骂道。
梵衣色笑着摇头道:“那可不行,那些人可是叔叔安排的,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呢—
—还要你不愿意留在月亮城读书的呢?那个‘星魂所’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西星的首都吗
?便是我们‘熠京’也不差啊,同样是一流的层次,叔叔也好照顾你……”
“啊,谢啦叔叔,我都这么大了,还要人照顾吗?”阿铃立即摇头谢绝。
梵衣色苦笑一下,良久才道:“可是如果不这样,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呢……”说
到这里,他的脸上恢复了平日的阴郁,甚至增添了淡淡的怅惘?
阿铃忙蹲下身来,抱着他的膝头,仰脸望着他轻声安慰道:“叔叔,不要这样啦,他
们都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从小就是您把我抚养大的,父母在我的印象中,根本没有留下
什么,我不会很介意的。”
梵衣色温柔地看着面前的侄女,心中隐隐地痛楚起来:如果不是那场事故,哥哥和嫂
子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而自己在月亮城的事业也会有一个贴心的帮手……阿铃都长成一
个成熟的大姑娘了看她娇艳鲜润的脸蛋、惹火玲珑的身段,便知道她已经尝到了男女情爱
的美妙……只不知她能否帮上自己的忙……
想到这里,梵衣色整理了下思绪,伸出手来,轻柔地爱抚着侄女俏丽的脸庞,低声道
:“阿铃,你现在过得快乐吗?”
阿铃使劲点点头道:“嗯!很快乐呢!叔叔您不知道……哦,不对,您一定知道——
那些讨厌的家伙一定会向您汇报的——在学校里有多少男孩子追我呢!”
梵衣色微笑道:“是啊,我都知道——甚至包括那些男孩子的个人资料。每一个试图
跟你接近的男孩在我这里都有详细备案哩!”
阿铃登时小脸飞红,不依道:“天啊叔叔,你不会真这样做吧?”
梵衣色淡淡道:“当然要这么做。这不但是为了你的安全,也是为了保护叔叔自己。
”
阿铃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我知道,在西星那个地方如果有人利用我来对付叔叔
的话,实在是很容易的……对了叔叔,这次我回来想告诉你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不去‘
星魂所’了。”
梵衣色一听,登时双眉一扬,动容道:“什么,你不去西星了?”
阿铃用力点头道:“是啊,我不去了!”说着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道:“我以前总讨
厌叔叔安排一些人在暗中保护我……但是现在我懂啦,我不能总让叔叔为我担心,我长大
了,也应该替叔叔分担——些事情了。”
梵衣色闻言心脏不自主地震跳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那么你愿意留在
月亮城了?”
阿铃脸一红,不自然地低下头,停了——下才小声道:“不是……我想去‘熠京’…
…”
一抹失望立刻从梵衣色脸上掠过。
“那也好,这样叔叔就可以放心多了,毕竟在熠京,叔叔的老朋友还是很多的。”他
并未流露出异样的语气,仍然是和蔼地对侄女说道。
阿铃立刻接口道:“不过这次我想凭自己的能力去应考,不要叔叔的帮忙呢!”
梵衣色心中开始乱了起来。
这丫头又想弄出什么新花样吗?
自己去考?那会遇到些什么困难她知道吗?
看来她还是不懂得自己叔叔的心情啊……
“对了叔叔,凭籍我在学校里玩《天机录》的根底,我想在这段假期里,在月亮城找
一个相关的工作,以此来挣些学费呢,您说好不好呢?”一波未平,阿铃紧跟着又是一波
涌向了叔叔梵衣色。
梵衣色的头登时大了一圈。
唉,这人类青春期叛逆的本性怎么千万年来都没有一点更改呢?!
说什么挣学费——难道他这个叔叔缺钱供养她吗?
找工作,真是谈何容易!
先不说别的,仅仅就她这种特殊的身分,一旦被人识破,那引发的变故就不是小事了
——尤其是在目前自己正处于月亮城权力巅峰的斗争中,这种事情隐藏的危险就更大了!
“你想在哪儿呢?”梵衣色强行压下驳斥阿铃的念头,努力将声音放平静了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正打算从您这儿离开后就去试试呢!”阿铃正将脸贴在叔叔的
膝上,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对她来说,这个叔叔就像自己的生身父亲一样,是那么地值得
信赖和依靠。不过从今天起,她要争取自立了——好多同学都一年前就自己找工作了,自
己在这方面真是娇气得丢人呢!。
“这个……”梵衣色不禁心乱如麻。自小到大,他就从未拂逆过这个名为侄女,实际
上几乎等同于亲生女儿的孩子的任何要求。
难道这次要让她难过吗?
梵衣色当然能够理解阿铃的心情,因为他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之人,深深地知道她们
这些孩子对眼前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憧憬、尝试和冒险的心理。
毕竟是身居高位的非常之人,在一番心灵交战之后,梵衣色终于决定,这次就如以往
一样,明里给阿铃以尽量宽松的环境,但是在暗中,却照常加紧照顾和保护!
“那好呀,阿铃想到自立了,叔叔很高兴呢!”他轻轻吁出胸中一口浊气,细腻修长
的手轻柔地在少女的如丝秀发上梳理爱抚着。“不过自己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人骗了哦
?”他疼爱地叮嘱道,同时心中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计。
“嗯,我知道的。那么叔叔,我就走啦嘻嘻,不好意思,我已经预约了一份工作,面
试的时间就要到啦!”阿铃丝毫不知道就在刚才那点时间里,自己的叔叔已经为她安排了
了一条道路。
真想不到,天大的事情都不能令自己冷酷的心神动摇分毫,却偏偏阿铃这个孩子的每
一件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自己投入大量自认为是多余的心力……
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吗?难道自己奉行的为了达到最终的成功,终生不婚不衍的信条
不对吗……
听着侄女清脆轻快的脚步声渐去渐远,梵衣色忽绵发现,自己心灵的坚冰开始有了裂
隙,亲情的温暖正开始蚀化他刻意训练塑造的心灵冰山。那一向以来自认为有足够饱满充
沛的精力周旋在权利场中勾心斗角的身体,眼下似乎也感受到了疲惫的辛苦……
“图河·巴巴!”一声威严的低喝从月亮城炙手可热的衣色将军嘴里传出,室内立时
光波一闪,一面全息空间投影出现在面前,同时一个两撇黑髭面貌精干硬朗的男子出现在
影像当中。
“啊,是衣色将军!将军您好,怎么您亲自招见图河呢?
有事请夺烽传达一下就行了呀!”被叫做图河·巴巴的男子看来与梵衣色的关系非同
一般,居然神情语调颇为轻松,不似刀夺烽等人一般地战战兢兢。
梵衣色盯着他看了片刻,冰冷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当然是有重要事情找你
。”
“哦?什么事情?”图河,巴巴听说“重要”,立刻正色起来。
梵衣色轻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有一个侄女。”
“不错,我知道,她叫梵阿铃,是吗?”图河·巴巴立即回道。
梵衣色点点头,道:“她眼下正在找工作,我要你在你的‘星系天机’给她安排一个
位署。”
“什么?阿铃她找工作?不会是我听错了吧!”图河·巴巴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惊诧道。
梵衣色苦笑一下,身子向后靠向高大的椅背,一脸的无奈道:“没有听错。快去安排
吧——不过不要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你懂得怎样做的。”
图河·巴巴张了张嘴,却未说出话来。看着梵衣色,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
:“好的,我明白了,老哥你遇到青春期的麻烦了!”
梵衣色脸上现出罕有的人性化羞恼之色,骂道:“知道就好,怎么这么多废话!”说
毕左手疾速一挥,面前的虚拟影像立即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唉!想不到找工作这么难……”低头走在街上,梵阿铃沮丧地叹道。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处处碰壁。虽然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现实
不断的打击时她仍感到十分的委屈——难道自己的水准还不够吗?不就是担任初级的导领
员吗,有什么难的……在“星魂所”求学的时候,自己自荐的导领员可是很受大家的欢迎
呢!
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暗淡下来。
由于四处碰壁心情不好,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虽然感觉四肢不是很有力,但却仍
没有一点的食欲。
“喂!当心——”忽然间,在梵阿铃的耳边响起一声大喝,随即一股大力将失魂落魄
的她一把拉到了一边。
本能地惊悸抬头,一张俊逸非凡的男人脸遽然出现在梵阿铃的面前——“你……”她
兀自仍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被拽的胳膊好痛——这个家伙,干嘛用这
么大力拉她!
“小姑娘,你怎么走路低着头啊,要撞墙啊?”只听眼前将她胳膊握得生疼的男人又
是一声大吼,那声音直将她的耳鼓震得嗡嗡响。
“什么啊!你你,你想干什么!放手啦!”陡然清醒过来,少女的本能令梵阿铃猛然
反抗起来,一下奋力甩脱男子的子,并且头也不回地要继续前行。
“干什么?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男子似乎仍未明白她的忿懑,又一把抓住了她
的胳膊,另一手指向前面。
“看什么看!你管我啊!”梵阿铃大小姐脾气一发,哪会去理他,加之本来心情就不
好,一怒之下竟在动作里运上了真力,再次将男子可恶的大手甩了开去,同时身法发动,
急速向前窜去,以期暂时避开这个莫名其妙的色狼!等保持一定距离后再寻他的晦气。
岂料她快,那男子的身法更快,竟在一晃之间,抢先一步在前面阻住了她的去路,而
她却因仓促之下发动身形的,再也无法刹住前冲的势子,竟尔就此结结实实地一头扎进了
男子的怀里。
“呜嗷——”“啊”两声粗细不同的惨呼同时从男子和梵阿铃的嘴里叫了出来!
天啊,这个家伙居然将她紧紧地抱住了!
梵阿铃大惊之下,急忙拚命挣脱男子的双臂,同时双足发力一点,整个娇躯立即向后
跌出了三公尺开外。待她略定下心神后再看那个色狼男子时,却见他正背靠在一根灯柱上
,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你你你!你这个无赖,想占我便宜吗?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在保持着一段自以
为相对“安全”的距离后,梵阿铃终于发作出来,摆出了一个武道攻击的势子,警戒地瞪
着那个“蓄意”侵犯她的男子这家伙真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动月亮城鼎鼎大名的衣色将军
的侄女,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
她这道气势汹汹,那边的男子仍是满脸痛楚地靠在灯柱上,嘴里正断断续续的呻吟道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妈的,真倒楣……”说话间!只见他扭曲着脸上
肌肉,慢慢地从灯柱离开。
梵阿铃立刻警觉地后退了小半步,嘴里兀自娇斥威胁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不客
气了!”说着体内真气急速周流,形成了护体气罩。
只见那男子苦笑了一下——那笑容由于脸部肌肉的扭曲,而显得越发的苦相。
摆了摆手,居然转身走开了!
这下着实出乎梵阿铃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这家伙会继续纠缠的——这在求学时可经常
遇到的,哪知这人竟会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嘴里嘟囔着,她留意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见行人仍是一
派逍遥悠闲地各走各路,似是没有人注意到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她才暗松了口气:若
是给熟人看到,那可脸丢大了……
虽然心里仍存有疑问,不过当梵阿铃重新走到那灯柱跟前时,眼前的一小块石质碎口
引起了她的注意——什么?这是……
眼前那石质碎口簇新,明显是刚刚形成的。她心中一叹,目光转落到地上——那里正
留着两截尖锐突起的残片登时脑中划过一道电光,她立即明白了过来!
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
刚才自己只顾低头走路,却没有看到眼前灯柱,差点就撞在灯柱上。更要命的是,这
石质灯柱上突起的两根尖锐的装饰图案的高度正好处于她脸部的位置,如若她撞上去了,
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个人心肠真好,不但一再喝阻她,还在她冒失地一意孤行时抢先拦在了前面,以自
己的身体替她挡了那恐怖的一下那冲击的伤害如此之大,甚至连坚硬的石材也生生撞断了
自己竟错怪了那个人!
无限的歉疚与懊悔在瞬间涌上心头,梵阿铃忙举目四望,试图在人群里寻找这个男子
。只可惜人群涌动中,哪里还找得到他的身影呢?
站在星系天机的门口,梵阿铃已经彻底失望了。
这是寻求有关《天机录》导领员职位的最后三个地点之一了。先前的不断碰壁,使她
在先前累积的无比信心一点点地消磨殆尽,以至于其他两个地点都懒得再去,而是迳自来
到了这月亮城乃至整个东熠最着名的游戏场所门前。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想进去求职,而是为了表达她的伤心:看来自己是不适合从事这个
职业的了,今天以后,自己得重新评估一下自身的能力,再考虑尝试另一个工作了……
与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梵阿铃也在初次受到挫折后充满了颓丧的心情,将自我评价从
原本的高峰一下贬落到了谷底。
唉,还是先回家去吧!好长时间没有跟衣色叔叔在一起,也该和他聊聊了……
这么想着,她最后瞥了一眼星系天机光华四射的招牌,正欲转身离去时,一个身影从
眼角一闪而过——咦?怎么是他……那个身影。好像那个救了自己的男子!
心脏立刻不争气地剧跳起来,脸上微微地有些发热——真是可恶,又不是没有见过漂
亮的男孩子,自己怎么会这样子呢?
噢,也许是因为急着想谢谢他吧……
自圆其说之后,梵阿铃急忙冲着那个男子的身影赶了过去!
“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错怪您了……”一把拉住那个男子,还未等人家转过身来
,梵阿铃便脱口说出了心中的道歉。
男子转了过来——噫?竟是个不认识的脸——不是他……
“小姐,有事吗?”那男子很绅士地笑了笑,在读到眼前少女美眸中掩饰不住的失望
后,仍然礼貌地温和道:“哦,我知道了,小姐您认错人了,是吗?”
梵阿铃不自觉地点点头,松开了紧抓着男子衣袖的手,脸上一片迷惘:“对……对不
起,您的背影……很像……”
天啊,认错人了,自己怎么会这样难过呢?
在说声没关系后,那男子转身进人了星系天机。
怎么……怎么会认错呢?
真是的,要不是自己鲁莽粗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你在找我是吗?希望以后不要认错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处在失意
中的梵阿铃登时浑身……呆住了!
坐在星系天机大厅一隅的休闲室里,梵阿铃大口大口地吃着那救了自己的男子叫的餐
品——不知怎地,再次见到他后,自己不但心情突然松懈了下来,就连饥饿的感觉也重新
回到了身体的感官里,令她迫不及待地想吃东西。偏偏一天报名求职下来,到这时才发现
自己的纪牌里竟然已经没有够吃一顿饭的子儿了——除了宝贵的信用点。没奈何下,只好
厚着脸皮向救了自己 的男子伸手反正回头就还他。不过看来这男子的确是好人,一听说她
一天没吃饭,立刻脸上便露出了心痛的神情,直看得她芳心愣是一跳一跳地感动加……悸
动……
“你叫什么名字?”见眼前的少女总算放缓了贪婪的吃相,男子便温和地问道。那神
态和语气就像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一样。
“哦……梵……你就叫我阿玲吧!”梵阿铃总算还记得应该保密自己的真实身分,忙
就着一口汤汁咽下嘴里的东西,口齿含混不清地答道。
“哦,阿玲……唔,这个名字很可爱嘛——阿玲姑娘你吃慢点,有话慢慢讲,不要着
急。”在知晓“阿玲”是哪两个字后,男子忙安慰她道。他看得出,眼前这个女孩子有心
事。
“嗯,好……”又咽了口鲜汤后,梵阿铃终于感觉浑身重新充满了生机——肠胃的充
实看来的确很能给人带来愉悦的感觉。抹了抹嘴,她长长喘了两口气,调息定气后问道:
“那先生您呢?”
男子很满意她礼貌的用词,温然笑道:“我?我叫卓楚瞑。”
“不打不相识”这句成语用在梵阿铃和卓楚瞑之间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由于意外的事件,意外的冲突,意外的重逢,使得二人很快便有说有笑无所不谈。甚
至在几句话后,便连彼此的称呼都改了:梵阿铃唤卓楚瞑作“楚瞑大哥”,而卓楚暝则一
改“阿铃姑娘”的称谓,直呼她“阿铃”了。
在听说梵阿铃的事情后,卓楚瞑也不禁犯起难来。的确,要像阿铃这样就着一个职位
去寻找工作,的确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这年头哪里还会有什么现成适配的工作等着你去
做呢?所学非所用的例子比比皆是,更何况是“《天机录》导领员”这种低技术的工作呢
!恐怕早就被那些正在上普通学校的孩子以业余低薪的方式占领了,又哪里轮到阿铃这类
学院生来做呢?
心中为难着,他忍不住问道:“那你到这星系天机来,是想继续试试吗?”
梵阿铃摇摇头,苦笑道:“不是,在那么多小地方都没有成功,在这里哪里就能成?
我只是来看看而已。为什么要来看,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明天我会想办法找其他工作的
。”
卓楚瞑心中虽认为她说得比较理智,但又有些不忍心就这么赞同她。他知道,在这种
情况下,随口应和只会对她带来更大的打击。说心理话,他对这个美丽而粗心的女孩子真
的开始有了些疼爱的感觉。
“不要那么说。”他安慰道,同时一面想一面编织理由:“那些地方不接受你,无非
是这几个原因:一是职位太少,没有多余的,二是你不称职,不过这点我倒不太相信。依
阿铃你的情况来看,应该有相当丰富的经验才对。”其实还有第三点他未说出来:你的水
平太高,那些地方容不下你。不过他怕这句明显掺杂着调侃的话会刺激到面前的女孩,所
以临到嘴边又缓了回去。
“是吗?那楚瞑大哥您认为会是什么原因呢?”梵阿铃皱着秀气的眉头问道。
卓楚瞑想了下道:“我想应该是职位太少吧!像星系天机这种规模的地方来说,这种
职位也应该相对来说充裕一些……”
梵阿铃一听,顿时展开了眉眼,欣喜道:“对啊,楚瞑大哥分析得真有道理呢,看来
我还是应该继续试一下,不可以轻易放弃的!好,我现在就去问问他们是否缺人——楚瞑
大哥您陪我进去找他们,好吗?”
卓楚瞑一听便暗暗叫苦: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啊,你说去马上就去?
不过既然自己有、打鼓励她,小女生又那么有激情,自己堂堂将军之尊,便陪她跑一
趟罢了谅星系天机中主管人事之人即便没有空余职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至于生硬
地回绝阿铃……
不出卓楚瞑所料,果然这星系天机并没有多余的职位,而更让梵阿铃沮丧的是,与其
他地方不同的是,星系天机不但不用业余学生水准的导领员,甚至成年人也必须经过严格
的训练考核后才可以担任这一职位!
“唉,看来我是不成了……我哪里有经过什么正规的训练啊……”梵阿铃无奈地叹着
气,拉着她楚瞑大哥的手,欲离开这里。
“等等……”卓楚瞑实在不忍心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叫住了那正欲离开会客
室的星系天机工作人员。怜爱地看了梵阿铃一眼后,他咬咬牙道:“对不起,能跟您单独
说句话吗?”那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便不解地看着卓楚瞑,道:“
您还想说什么?”
卓楚瞑不再多说,只是一把将梵阿铃按在座椅理道:“阿铃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毕也不理她满脸的惊讶,拉起那工作人员便走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在迅速地亮明身分后,工作人员果然吃了一惊,忙不迭地对面前的将军行礼,一面歉
声道:“对不起卓将军,我不知道是您……很抱歉……”
卓楚瞑摇头道:“先不要道歉——你说,究竟有没有适当的导领员职位给她安排呢?
”
那工作人员大讶道:“其实以您将军的身分,在哪里不能安排一个更好的职位给她呢
?即便在星系天机,也有更高的职位可以为将军的人准备——只要将军对我们图河·巴巴
总裁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为何非要当最低级的导领员呢?这个工作可是付出最多,报酬最
少的呀!”
卓楚瞑不理他的惊讶,忙催促道:“不要说这么多废话——快给我联络你们图河·巴
巴总裁!”
图河·巴巴再也没有想到,让自己劳力费心地想办法应付的衣色将军的命令,居然会
在如此容易而富有戏剧性的情况下便完成了——那个纨绔子弟,卓楚瞑将军竟会送上门来
,让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现在可好了,有卓楚瞑的参与,关于梵阿铃的工作安排,就可以做到完全的天衣无缝
了,相信连衣色将军也会为这件事而击节。
而梵阿铃更没有想到,在路上救了自己、无意中相识、现在又全力帮助自己在星系天
机找到工作的楚瞑大哥,居然和叔叔一样,也是月亮城的一名将军!不过她倒是没有将楚
瞑大哥“将军”的头衔看得很重,她只是将他当做一名好朋友、好大哥来看待。既然这样
,那么好大哥替自己的小妹帮个忙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她却忘记了,自己的衣色叔叔可是
更亲的亲人,他要帮忙自己却反而一力谢绝。不过这样想归想,她却越发地小心掩藏自己
的身分——要是让楚瞑大哥知道自己是月亮城鼎鼎大名的衣色将军的侄女,只怕他会放不
开心情与她交往呢!
那图河·巴巴的热情,倒着实令卓楚瞑有些吃不消。想不到一听说他带来的阿铃,那
家伙便似吃了兴奋剂一般问长问短的,非但阿谀的好话说得他阵阵肉麻发寒,还主动提出
一大摞的职位任他挑选——虽然很感动,但这种方式却令他很是消受不了。相较之下,与
那个可恶的天开语相处反而变得更容易接受些……
所谓《天机录》的导领员,其工作实际上就是为那些在初次进入《天机录》时的玩家
进行指导性领路,待这些玩家掌握门道后,便放开手脚,让他们自行发展。不过与所有的
职业一样,《天机录》里的导领员也随着级别有不同的名称:初级的称为导领员,上一级
的称为导领师,再上一级则称为启慧者,最高级别被尊称为天机师。他们对应的分别是对
处在四个特定阶段的玩家进行相应的引导,正如人生分为幼年、青年、中年、老年一样。
这四个阶级的队员薪金差别可是大不相同,前后差距呈几何级别由低到高拉大,而相对工
作人员的数量正好相反,由多至少地直至稀有。据说目前低级的导领员与最高级的天机师
之间的收人和人数均为百万对一之比!
梵阿铃所争取的,正是很不值钱的低级导领员。
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因为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出来工作,而且是没有依靠衣色叔叔的
关系找到的工作——至于楚瞑大哥的帮助嘛,就不用客气啦!
现在她就已经通过星系天机的顶级设备,全副武装地进人了虚拟的《天机录》空间。
在《天机录》里,导领员是不能拥有个性化的虚拟名字的,只能以编号来显示身分,
这样做的目的,一来可以方便玩家在迷惘时确认,二来也便于游戏漏洞的举报。而导领员
在《天机录》里虽然可以如一般玩家一样游戏,但却有其限制和特权:限制其不断地升级
——除非得到高一级的测试后,向上晋升为导领师;在游戏中,永远可以不被杀死,当然
,也不可能将别人杀死——除非接到举报制裁某位玩家。
梵阿铃的编号是E35MA——3014,这显示出她是属于东熠三十五号区域月城星系天机主
机的第三千零一十四号导领员。
一上线,我们可爱的初级导领员就直奔楚瞑大哥的地图而去——她记得,他在那处的
代号叫做“神煞”。
借助导领员的特权,梵阿铃无须耗费能量,便轻而易举地制造了一个时空门,来到了
威风凛凛的“神煞”面前。
“哇!这么厉害!有这么多人跟着楚瞑大哥啊!”梵阿铃忍不住惊叹道。她知道,出
现这种情况的最大可能,便是这个人的级别很高,而且为人平易,愿意不嫌麻烦地帮助弱
小的玩家练习,因此她对楚瞑大哥的好感越发的增多了。
利用内部通信,卓楚瞑知道了这个编号为E35MA——3014的女孩子便是阿铃。他不禁对
她大张旗鼓地穿戴上若干看似威风实际虚空的装备笑了起来:“傻姑娘,这么多的装备都
带着,累不累啊?”
梵阿铃嘻嘻笑道:“没关系的啦,反正我有特权,可以随时将它们送回管理区的。”
停了一下,她好奇地看看周围的各色形象玩家,不解地问道:“对了楚瞑大哥,怎么会有
这么多的人跟着你啊?你什么时候招了这一大群的小弟啊?”
卓楚瞑登时脸色一变,迟疑了起来。
梵阿铃因为心情极好,故而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几自仍在兴致勃勃地追问:“
咦,怎么他们好像在议论什么人呢……说什么……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再来了……对了楚
瞑大哥,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卓楚瞑脸色愈发地难看了,勉强地笑了笑,几乎看不见幅度的点了下头。
梵阿铃这回终于注意到楚瞑大哥不对劲了。
“咦?楚瞑大哥,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她忍不住关心道。
卓楚瞑苦笑了一下,却未回答她。
梵阿铃立时敏感地觉察到,楚瞑大哥身边这些人正在议论的人,一定与他有很大的关
系,不然他怎么会突然间就变了脸色呢?
“楚瞑大哥,你……他们说的那个人你认识?”停了下,她小心地又问道:“能告诉
我他是谁吗?”
卓楚瞑一下子变得颓丧不已,用苦涩得干裂的声音低低道:“天劫,他叫天劫……”
需要天开语救治的那个神秘老人离字凄大老究竟是什么人?他和天开语的逆转天道有
什么关系吗?
在月亮城,天开语能否追查出“黑洞力量”的秘密?那个关键的“他”是什么人?与
梵衣色和刀夺烽的斗争,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天开语与这个世代的“初恋”情人文清莹有机会见面吗?他们之间是否继续下去呢?
天开语能够利用他在上个世代的财富为所欲为吗?他如何能够使自己合法地接收整个
财阀呢?在未来的行弈途中,天开语和他的同伴们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奇情异事呢?
与“冻冰粉星”齐名的那些传说中新元世纪初始时的神秘力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
开语能够应付吗?
《转世风流》到此结束,更加精采的内容在下一部——《燃情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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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Battle , and Victory !!! You are the best of the best of the best of the b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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