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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幻梦唯心 三 燃情魔域 二十一至三十八章 作者:天音丝缕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Fri Dec 10 22:18:29 2004)
第廿一章 精灵典兰
夜沈似水。
大地无声。
风在耳边呼呼掠过。
天开语闭著眼睛,体会著黑衣女郎典兰在黑黝黝的都市丛林中纵跃穿行时的高低速度
感。
——这个典兰的身手相当的不错,居然能够在挟带他这个壮汉的情况下仍然纵身飞跃
,没有多少迟滞的现象……从脚步的声音来判断,前面那个彪形大汉的功底也非常扎实,
如此高大强健的体型,在飞速穿行时发出的声音却很小,仅有轻微的衣料磨擦时的簌簌声
以及高速行进时的破空声。天开语无意对这“劫掳”他的二人武学进行探究,但却出自武
者的本能做了大致的估计。
其实典兰那个“丹元神经摧破器”对他这个专以磁电能量为真元修习来源的人来说,
那种程度的麻醉电流实在是只能让他微微痒上一下,非但不能制止他的行动,相反的一进
入体内,便没人了那庞大无匹的磁电能量海洋中,找不到半点的痕迹,所以天开语现在已
经是处于自由状态了,只不过因为那个目的,他才有意继续装作不省人事的样子。
——他们想到哪里去呢?天开语暗付著。他知道,这二人一定会有某个相对固定的巢穴
,否则在这个高度数位化管理的城市里绝对无法落脚的,更遑论像铁汉说的那样,一待三
天了。
——难道会是地下洞穴吗?天开语联想到了凌远尘这个奇特的“边缘猎手”。或许这三
个奇怪的黑衣人也是住在地下?正想著,感觉到似乎挟著他的典兰身形稍稍顿了一下,他立
即本能地将一股地磁真元暗暗地渗进了她的体内……
——噫,原来由于今晚的大量搏击拚斗,典兰的体内真气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透支现
象了!天开语的探测真气一触即回,心中不禁对这个作风刚强狠辣的女郎生出几分怜悯:她
是谁?究竟来自哪里?她和另外两个同伴,难道真的是来自那个众说纷云的传说吗?天开语睁
开了眼睛。
几乎是出自本能地,他的目光落在了典兰那两只随著大幅度摇晃跳荡的坚挺乳峰上。
虽然已经掩起了衣襟,但是这样一来,那真空薄衫下两团乳房夸张的剧烈甩—动便愈发地
惹人遐思,让人忍不住绮念想伸出手来替它们固定……强迫自己的视线离开那诱人的地方
,天开语望向了典兰的脸侧。
在那里,随著高速的行进,典兰的长发飞扬纷散高高飘起,清晰地露出了她雪白修长
的脖颈,以及——一只形状奇怪的耳朵。
这就是引起天开语注意的东西·——一只形状奇怪的耳朵!这只耳朵生得相当的奇特:
不似寻常人那样,如同一只元宝,而是有著一个尖尖长长的耳峰,就跟传说中人们描绘的
精灵一样,柔软而挟长。只不过这只耳朵显然为了不引人注意而刻意地紧贴苦侧脑,以一
根极细的丝线束缚了起来——另一边的耳朵也一定被同样固定在了脑侧。这样一来,除非
剧烈的运动,否则在长发披覆的情况下,一般人是绝对发现不了她这秘密的。
天开语不用去看那彪形大汉,便知道他一定也同典兰一样。因为他正是在那彪形大汉
闯人食店二楼的惊鸿一瞥中发现了他的这个奇怪特征,进而生出了浑厚的兴趣。
——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精灵吗?天开语脑中飞速转动著,将所有自己接触过的有关这
类“精灵”的传说逐一过滤——要知道,他的另一个轮回身份便是考古学家,对这种“传
说中的东西一是最感兴趣的,因此也相对积累了极为丰富的资料。
对于“精灵”的传说,其实早从旧元世纪的上古时代就开始了,各种记载林林总总下
一而足,而且这传说在各个大陆版块部有著惊人相似的描述——一直到新元世纪,这种传
说仍然在断断续续地流传。只是随著数位化科技的飞速发展,类似这种以神秘现象、难以
佐证情况为王的传说才渐渐地从人们的兴趣和聊天题材中消失。在这种“科学”的大环境
下,偶尔有人声称看到了,也很快便被周围所谓的“严谨论证”给予以坚决否定。久而久
之,这方面的传言便越来越稀少,直至再没有人愿意提起……
时间渐渐过去,天开语感觉到典兰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并且与前面彪形大汉之间的
距离也是时远时近,这表明她已经不能很自如地调整内息真元了。怜爱地看了典兰坚毅倔
强的脸,目光下滑,再从那胸前乱蹦乱跳的两只乳兔上收回,天开语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
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股地磁能量无声无息地悄然逸出,与大地母亲的磁场巧妙而自然地形成了一个轻微
的排斥力场——正觉得挟著的男子越来越沉重、自己有些体力跟不上时,典兰忽然觉得手
下一轻,本能地吓了一跳,以为手中的带子断裂,人掉落了呢!忙低头一看时,却见那姓天
的家伙仍然在控制之中,正紧闭著双眼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赶紧继续大
步追上前面的同伴。不过继续行进时,她就感觉出异样来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在纵跃时越来越轻松了,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带动自己的身体
一般!有时一下纵跃过高,她甚至有种飘然而起的感觉——这可是只有在进行腾空飞行时才
有的感觉啊!——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自己的功力在突然之间有了突破吗?可是这又似乎不
太像啊……
典兰左想右想,却怎么也想下通个中缘由。不过现在却不是追究答案的时候,反正自
己感觉轻盈就好,起码不用追得要死要活了……
在前面的彪形大汉见典兰先前还落在其后,步履沉重,正想回头帮她时,却见她突然
间脚下轻快起来,而且三两步便追上了自己,不禁讶然。不过眼下至要紧的是赶紧脱离这
危险之境,因此虽然心中奇怪,却也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我们再快点吧!”便陡然加
快了速度向前窜去,而典兰竞也能够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弯弯绕绕高低起伏地行进了大约一个钟头后,天开语匆觉得典兰停了一下,紧接著便
听到那彪形大汉低声道:“到了,我们下去吧!”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响动,似在搬动什
么东西,不一会儿,便觉身子猛地向下一坠!“果然是地下!”天开语心中暗叫道。同时想
道:确实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地下错综复杂的洞穴更加安全的了——旧元世纪留下的这些
破坏遗迹,在新元世纪里,给那些游逸于律法之外、不甘心受到约束的人们提供了绝佳的
自由天地——就比如那个凌远尘。天开语同时知道,一定是这“大罗地特”市的地下洞穴
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因此那彪形大汉才带著典兰找到了这处在监控范围之外的人口。四人
跃下地穴后,又继续穿行了一阵子。
天开语因为无心去侦查他们的巢穴究竟在哪里,所以仍是闭著双眼,任由典兰带著他
东颠西荡地。不过他的眼皮却一阵一阵地感受著地穴中的明暗光线——这还是在靠近地表
的城市大型下水道里穿行哩!又过一会儿,天开语感觉自己的位置越来越往下,而巳明暗相
接的光线也渐渐消失,便知道他们开始进入地穴深层了。
继续穿行、下落了约莫近半个钟头的样子,天开语凭藉落差感,估计自己应该处在地
下近三百公尺的地方时,典兰停了下来。
停了片刻,天开语感觉眼皮传来一片光明,便知道他们一定是到了目的地,因为这片
微弱的光明,应该就是那彪形大汉点亮的。
果然,只听那彪形大汉沉沉的声音说道:“好了,终于安全了!典兰,我已经封住了柯
皮的脑穴,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问——你带著这个人留在这里,我要上去取一些药物
和食品回来!”周围不住传来声音的轰轰回响。想必是终于到了安全地带,他的心情放松了
许多,因此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好的。”典兰答应一声天开语这时匆起捉弄之心:心念电转下,那体内原本与地磁
相斥的能量突然反转过来,变成了强力的吸引!“啊——”典兰突然觉得手中的男子变得奇
重无比,事出淬然下,竟然一时没有来得及做出迅速的反应,一下失手将天开语重重地摔
在了地上!“呼!”地一声巨响,空洞的地穴内登时充满了吓人的回声。
“典兰你怎么啦?”那彪形大汉明显被吓了一跳,不禁叫道。
“哦……没……没什么,是这个人……我不小心没抓住……”典兰虽然惊讶为何会突
然出现这种异事,却一时未回过神来,慌忙回答道。“唉!你小心一点,不要把他弄伤了…
…这个人真是心肠好,居然为了一个陌生的孩子,甘愿充当我们的人质——我们务必要让
他完好无损地回去才好,否则只怕以后都会于心不安的……”天开语听到那彪形大汉感慨
地叹息道,一时间心中立刻对他好感大增,知道这些人一定不是寻常的匪类,之所以做出
了让城市飞警追缉的事情,肯定是有其隐哀。“是……知道了……”典兰显然也十分的内
疚,连忙蹲下身子来将天开语抱在怀中,察看他的伤势。
这时那彪形大汉又嘱咐典兰几句类似要小心的话后,便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悄然迅
速离开了。
那大汉轻微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远处后,典兰小心地将天开语的头抱在胸前——这令
他著实酥麻了一下,因为他头枕之处,正是典兰高耸丰满的乳房。“你……你不要紧吧?”
一句话,便露出了她善良的本性。
典兰说著轻轻地用手在天开语的后脑抚摸,似乎要确认他的头有没有在坚硬的岩石上
撞破。
“我不是故意的……”她又轻轻地说道,声音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懊悔。
在没有发现天开语的后脑有什么鼓凸或破损后,她才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抱著天开
语脑袋的手臂肌肉也松弛了一些。
整个洞穴呈现出一片寂静。周围一片黑暗,就只有那彪形大汉临走时留下的一只小巧
的荧光球照亮了方圆仅仅一公尺的狭小空间在幽幽的荧光下,一切显得如同梦境中一般。
典兰望著身边不远处,大半个身子都处在黑暗中的同半柯皮,听著他沉实的酣声,心
中忍下住轻叹了一声,一股无边的寂寞油然而牛,并迅速融化在深沉的黑暗中……她的目
光重新落到了怀里的天开语身上。
望著天开语棱角分明、有若离刻的清朗睑容,她忽然心头止不住地微微一悸!——这个
家伙,真是讨厌,居然胆敢占人家的便宜……
心里在斥骂著,她嘴角微微地漾起了一抹笑意,美丽的眼中也透出了几许温柔。
——真是的,还没有一个男人这样说自己的……嗯……难道自己的胸脯真的很美丽吗
?这个坏蛋……真是坏死了……
心里这样想时,典兰忽然觉得自己的乳房变得敏感了起来,竟然隐隐有种膨胀的感觉
,那乳蒂更是明显地收缩勃起,硬硬地顶在衣物的织料上。“呀——”一股冰凉的感觉陡
然问从脖颈滑落,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机伶。抬头看时,才发现原来是头顶岩壁凝聚
的水滴。
她连忙移了下身子,避开那水凝的位置。
不过这一移动,她那敏感的乳峰便立刻又觉出胸前一片凉意——却是那些爆弹的金属
薄片。
她连忙将天开语轻柔地放下,然后解开衣襟,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贴身的金属薄片除下
,同时心中却在暗自嘀咕:怎么先前没有感觉它们冰凉难受的呢……起身将那些爆弹薄片
小心地放到远处后,典兰又回到天开语身边。
望著躺在地上面目安详平静的天开语,她忽然涌出一股重新将这个男子抱在怀里的冲
动!“喂……你……你醒了吗?”她俯下身来,轻轻地拍了拍天开语的脸。见他仍是一动不
动,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坐下来将天开语抱在了怀中,然后动作温柔地将他手足上的禁锢
全部除去,仅留下那控制天开语内息的“丹元神经摧破器”。及至将天开语搂在胸前,她
才惊觉,自己不知怎地,一时恍惚之下,竟然忘了掩回敞开的衣襟,就这么任由怀中的陌
生男子贴在了自己裸露的一只乳房上!不过她却没有栘开天开语的脸,因为一种陌生的、从
未有过的异样感觉随著天开语的肌——贴上她敏感的乳房,便将她丰牢地吸引住了。
——呀,这是什么感觉啊,怎么这样特别,怎么这样奇怪……那种麻麻的、酥酥的感
觉,为何直往心里钻呢?呀……为何自己的心会跳得这么厉害呢……哦,怎么身上也热了起
来——脸好热,一定很红很红……心神下住起伏荡漾下,典兰忍不住浑身一颤,陡地将天
开语的睑更加贴紧了自己的乳房。
——天哪,难道这就是男人带给女人的感觉吗?这感觉为什么这样美好……这样令人心
乱如麻呀……
俯首望著天开语,典兰竞越看越觉得喜欢,心中无法控制地生出无从解释的喜爱。她
终于忍不住再次抬起手来——不过这次却不是抚摸天开语的后脑,而是在他的脸上轻轻柔
柔地抚摸描绘著,似乎面前这张脸有著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一般……在抚摸天开语脸庞的时
候,典兰那颤抖的纤手便会偶尔触碰到自己挺翘发胀的乳头,每触碰一下,她便止不住地
浑身悸栗一下……
终于,她望著自己那红润娇嫩的乳头越来越显得鲜艳欲滴,越来越肿胀竖起的时候,
忍不住一种本能的冲动朝天开语的嘴凑了上去——“呀——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呀?不行,这
不行的……”处女的本能令她强自抑止了行动。
但是这种本能,却远远敌不过人类女性那自远古时代就存在的欲望冲动,她终于心神
恍惚地再次将自己勃胀的乳头栘到了天开语的嘴边,不过害羞的心理仍迫使她试图给自己
一个行动的理由——她再次轻轻地拍了拍天开语的脸,柔声羞涩道:“你……你听得见我
说话吗?你有没有醒过来?
嗯……如果你醒过来了,我就立刻放你走,好不好?”在这种时候,她仍不忘以自由来
试探怀里的男子究竟有没有醒,抑或是在伪装昏迷,见天开语仍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她不
禁自嘲地轻叹了一声:“唉,典兰啊典兰,你真是的,他被你这样折腾,又是电击又是撞
头,什么人都无法这么快醒过来的,唉……”轻声自语时,一股内疚感再次袭上心头,却
令她不可自抑地对怀中的男子生出更多的柔情来……那肿胀敏感的乳头终于塞进了这姓天
的男子嘴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立刻涌遍全身,典兰一直颤抖的身子也恢复了平静,
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深入灵魂的安慰一样。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太久——不,仅仅保持
了片刻,一股从身体深处燃起的烈火便在顷刻问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天啊!这是种怎么样
的感觉啊!典兰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两只乳房空前地嘭胀起来,令她生出无从渲泄的、痛
苦的滞闷感来……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便因著那含著乳头的嘴突然吮动起来而得到了迅速的疏导,并继而
在全身造成几欲瘫软的酥麻……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我……我这一定是疯了……噢!疯吧疯吧!为何这种感觉会是
这样的神奇……这样的美妙……噢!天哪……用力……再用力一点吸吮吧!嗅……”她再也
控制不住欲火的焚烧,竞自一把抓起天开语的一只大手,紧紧地按在自己另一只鼓鼓膨胀
的乳房上用力地揉搓,同时将正被天开语不停吸吮的乳头更加难耐地往里挤著,似乎需要
更大面积的吮吸一般……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在这幽暗的环境里,在这无边的寂寞中,在这长期紧张的压抑下,她终于被源自最原
始的欲望淹没了。
她已经无法去思考为何那含著自己乳头的嘴会突然问吮动起来,更没有在意到自己不
知什么时候起已经被压在了地上,而身上紧贴趴伏的男子,原本是自己抱在怀里,被认作
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的人……
直至那塞满了她口腔、贪婪吮咂她那笨拙生涩香舌的大舌大嘴令她几乎窒息,直到那
象征著贞洁之门的紧闭洞穴被坚硬的巨物强行撑开顶住,那女性守护最后一道防线的本能
灵魂天职,才在她的大脑中敲响了警钟——“啊……不!不!你……你不能——”遽然间,
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可能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那个明明不能动弹的男子
,居然伏在自己身上,而本来是处于绝对控制地位的自己,现在却成了即将被彻底征服的
对象!“已经迟了!”当这男子深邃的目光中透出几分令她颤栗恐惧的邪意时,一股巨大的
力量捅破了她那层薄薄的肉膜,并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撕开了她紧闭的甬道,一直贯通到匠
,将她贞洁的身体生生地剖了开来……
“呜——”她仅仅发出了一声悲惨的低咽,便一口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整个身体在那
被彻底贯穿的瞬间绷成了一条直线,然后便绝望地瘫软了下来。
两行痛楚的泪水缓缓地从紧闭的眼眸里流了出来,沿著脸颊淌到了冰冷的地面……
说实话,天开语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早什么正人君子,眼前的典兰,仿佛是他在兴致高
昂下又一个的牺牲品——就如同他在上一世时经常干的事情一样。他没有丝毫迟疑地、霸
道彻底地占有了身下这无丝毫反抗能力的女郎。
典兰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失去了宝贵的贞操。
“小傻瓜,放松一点,否则你会更加痛的……忍一忍,一会儿就会好些的……”
天开语温柔地亲吻著初为人妇的年轻女子,轻声劝道。他正将昂扬的具势深深地埋在
那紧窄逼人的甬道底部,感受著内中那一圈圈嫩肉无力却又无法控制的美妙抽搐。“你…
…你为什么没有被禁锢住?”刚被破身的典兰没有理会可恶的男人,只是痛苦地问道。
“小傻瓜,我怎么会被你们随随便便抓住呢?嘿嘿,要是我告诉你,如果我不愿意,这
个世界上真正有能力抓住我的人根本不会超过五个,你相信吗?”天开语自信满满地笑道,
顺带轻轻地吻去了她睑上的泪痕,对他来说,除了“黑洞力量”外,也许真的只有那些同
样掌握了神话中的五种究极力量的人才堪做为对手呢!“什么?”天开语的惊人论调顿时令
典兰掹然睁开了眼睛,暂时忘却了小腹新创的痛楚。
“所以说嘛,你们也不搞清楚要抓来做人质的究竟是什么人,就把我弄来了。”
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笑道,同时紧握著典兰乳房的大掌温柔地捏揉了两下。
典兰登时睑上一红,荡漾出一层动人羞涩的春情,不敢与天开语灼灼目光对视似的慌
忙重新闭上了动人的眼眸。
“你……那你究竟是什么人?”她仍掩饰不注心中的好奇。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再也挽
回下来,女人的天性使得她对这个最初并无多少恶感,甚至到后来十分喜欢的男子降下了
心中骄傲的旗帜。
天开语立刻感受到那紧窄的甬道活泛了一些,同时身下的洞体也开始恢复了生机,心
中哪还不明白典兰的心思?当下愈发地表现得爱惜无比,下面仍是一动也不敢动,而上面却
已经手口并用地大行怜香之举了。
受到他高明至极的调情手段,典兰很快便回到了破身前的冲动中,光滑的肌肤也重新
滚烫起来。
不过羞涩感仍使她不敢过分主动,因此她掩饰地问道:“我听他们叫你天大哥天兄…
…知道你姓天,可是你叫什么呢?现在可以告诉人家了吧?”天开语一笑,道:“这个当然
——我叫天开语。”说著便将每个宇告诉了典兰,然后轻吻著她那可爱而别致的细长耳办
,柔声道:“可爱的小精灵,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可以告诉我你们来自何方吗?”身下的
娇躯很明显地震动了一下。
天开语立时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实在不是时候。
果然,典兰本来滚烫的身体迅速地冷了下来,睁开眼睛时,眸中的神情也恢复了清晰
和冷静。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她虽然声音仍然轻柔,但却已经有了质疑的味道在里面。
毫不回避地与那双如水清澈的眼眸对视了片刻,天开语深深地看著典兰,道:“你以
为我为什么会有兴趣冒著危险来充当你们的人质?不过既然你不想告诉我,我便不问了。”
停了一下,他目光转柔,俯下嘴温柔地吻了吻典兰的柔唇,笑道:“可是我实在又想知道
——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的。”
说话问他微动心念,一股微弱的电流从两人交台处传到典兰的创痕上,给她带来一阵
轻微的麻痹感,暂时缓解了大创部位的疼痛,然后才慢慢地抽出具势,亲了亲满脸怀疑的
典兰,柔声道:“你的同伴快要回来了。”
“什么?”典兰登时吓了一跳,本能地撑起了身子。
天开语笑道:“这么紧张干什么,他还有一段距离呢!”说著轻轻扶起她,替她将衣裤
体贴地穿上。
典兰神情复杂地看著他为自己做著这一切,轻声道:“如果你不问我们的事情的话,
我愿意好好地陪你,行吗?”
天开语顿了一下,替她掩上最后一颗钮扣,将她搂进怀巾,淡淡笑道:“当然可以。
不过我想以后你迟早会告诉我一切的。”
典兰滞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那自信的脸庞,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虚弱地道:“或
许吧……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还痛吗?”天开语匆将手抚到典兰小腹处,轻轻地摸了一把。
典兰本能羞涩地扭了一下身于,随即似意识到自己已经属于天开语,便又乖顺地分开
了双腿,任他将手采到下面抚摸,颤声道:“嗯……还有一点……还好……”天开语爱怜
地吻吻她,将手抚到她的乳房上,一面揉捏一面道:“头一次是这样的,以后就会好的。
”
典兰轻轻点点头,道:“典兰知道,听姐妹们说过……”
天开语轻吁一口气,转换话题道:“能告诉我,你们出来多长时问了吗?”
见典兰迟疑了一下,天开语不悦道:“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什么时候从家里出来
也是秘密吗?要是这样,我们岂非是什么话都不能讲了,这样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见
生命中第一个男子为自己生气,典兰登时吓得一把抱住了天开语,央道:“你……你不要
生气,我说便是了……我们已经出来有大半年了……”停了一下,又难过道:“你不要生
气好不好?我最怕亲近的人生气了……”天开语心中不禁微微感动——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了
她最亲近的人了……
他温柔地笑道:“是吗?那你知道想让我不生气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典兰渴望地看著他道。
“就是你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呀!”天开语不无促狭地捏捏她的鼻子说道。
典兰登时一呆,脸色也一阵白一阵红的,显然天开语的这个要求难住她了。
“嘻,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这样小气的——看你怕成那样!”天开语取笑地在她鼻子上
轻轻刮了一下。
“这样吧,除非你自己主动告诉我,否则我绝不问你的来历,好吗?”他接著安慰典兰
道。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他对自己有著充分的信心,相信典兰迟早会忍不住说出一切的
。听他这样说,典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娇嗔地轻捶了天开语一下,道:“你坏死了!真不知
道你说的话里面,究竟有几句是可以相信的!”
天开语轻轻捉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嘴前蜜蜜地吻了一下,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不过呢,有些话是在逗你的,就看你能下能分辨出来了。”典兰何曾遇到过这种亲密
无间的调情,一时之问胸中充满了从未体验过的幸福和激情,忍不住紧紧地伏在天开语怀
里,痴痴地仰头看著他,喃喃道:“天哪,怎么以前就没有遇见你呢?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
个人啊,我怎么……怎么会这么喜欢呢……”听到她这毫不掩饰,质朴纯净的话语,天开
语不由心头一阵激荡,大掌忽地栘到她的胸前,一把握住一只饱满坚挺的乳房,用力揉了
起来,道:“我也很喜欢你呢,知道吗?”“知道……我知道……你这样对我,我就知道你
很喜欢了……哦,你的手怎么像是有魔力,摸得人家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好热…
…”典兰软在了天开语的身上,无力地抓著他的衣襟娇喘吁吁地呻吟道。她只觉得自己的
乳峰又变得敏感无比了,天开语的每一下揉捏,都在她的体内掀起了一轮新的春潮……“
喜欢我这样抚摸你吗?”天开语在她耳边呵著热气催眠似地低声问道。
“喜……喜欢,以后没有人在旁边的时候,随便你怎么样好不好?”典兰似陷入了一个
迷醉的梦里一样,用梦呓般的口气答道。
“好的,我会的……呀,你的同伴就要到了,我想我还是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比较好
。”天开语再次在她可爱的长耳上吻了一下,将她轻轻推开说道。
“这个……好吧——对了,他叫狱炼豪,很厉害的……你记住了?”典兰点点头,柔声
告诉了天开语那个彪形大汉的名字。
天开语点点头,大手又在她弹跳力惊人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弄得她敏感地轻叫一声,
这才满意地抽回手去,主动将那些束缚手脚的东西戴好,再重新伏在地上,装作仍然昏迷
不醒的样子。
典兰温柔地轻轻抚摸天开语的脸庞几下,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
忍著下体阵阵的隐痛走到了同伴柯皮的面前,弯腰察看他的动静。
柯皮仍然一脸的苍白——那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不过由于狱炼豪临走前封了他的
脑穴,因此他睡得还算相当安稳的,呼吸也均匀了许多。
急促的脚步很快便出现在典兰的听觉范围里。也许因为黑暗,也许因为寂静,那原本
轻微的脚步声听上去格外的清晰。
随著一团光亮,狱炼豪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前方的黑暗中。
“怎么样?柯皮好些了吗?”狱炼豪扔下背负的一个大包裹,两步急窜,跨到了典兰的
跟前。见到典兰察看同伴的伤势,他心中感到甚是欣慰。“嗯,好多了,应该是休息的功
劳。”典兰点头应道。不知怎地,她有些心虚,不敢与狱炼豪的目光相接,因此假装仍在
察看柯皮的样子,低著头跟他说话。
“不错,适当的休息的确会让他的伤势恢复较快些——对了,那个姓天的人质怎么样
?他可是条敢于担当的好汉子……他还没有醒吗?”敏感的直觉告诉狱炼豪,眼前的典兰似
乎有些不太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却一时无法找出,因此便转换了话题,问起天开
语来。
典兰正要回答说“还没醒”时,却听得躺著的天开语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身子也微微
动了一下,便忙改口道:“呀!他好像醒过来了!”
说著便主动一下跳到天开语的身边,却不料这一跳跃,正好牵扯到了隐处的创口,一
下撕裂的疼痛令她不禁闷哼了一声,反射性地遽然夹紧双股,急蹲了下来。狱炼豪倒也没
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反应,只是在微弱的荧光下,见到她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在忍受著什
么一样,却又想不出她能有什么事情,便也大步来到天开语身边,俯身察看道:“好像是
醒了……”典兰实在想伸手抚摸一下天开语的脸庞,但又顾忌著狱炼豪在侧,手伸出去,
落在天开语脸上时,就变成了轻轻的拍打,道:“喂!你醒了吗?”天开语在这时也配合得
恰到好处,立刻应声睁开了眼睛,茫然四顾后,以装出来的虚弱声音道:“这……这是哪
里?你们……”
见天开语装扮得如此逼真,错非自己先前已经遭过他的狼吻,以破身之痛作证的话,
典兰几乎就要相信这家伙的表演了!又羞又气下,典兰趁著搀扶天开语起身的机会,狠狠地
在他腰问拧了一把!
“哎哟!”岂料天开语竟然一点也不给面子,竟然立刻惨叫了一声!这下可将典兰吓得
不轻!因为,若是让狱炼豪得知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怕自己从今以后就无脸见人
了!就在见到狱炼豪脸上露出怀疑、她又骇得魂不附体时,好在天开语及时地挽救了她!
“我的头好痛!”说著他竟然一下抬手摸向脑后,仿佛那里真的有很严重的伤害似的,
他这一叫,典兰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又紧张起来:难道自己刚才那一下摔,真的将他的
后脑跌伤了?以致到这个时候才发作?这时狱炼豪忙伸手向前,在天开语的后脑上轻轻抚摸
了一下,埋怨道:“典兰,刚才要你小心点你不听,你看,若是把这位天先生的头弄伤了
多不好啊!”典兰一时心也乱了起来,忙凑上前去察看,却正好见到天开语冲自己狡黠地一
笑,登时明白过来,这个惫赖的家伙又在拿自己开心了!不过她这时却不敢再行暗算报复了
,相反的还伸出手来,在下面轻轻地揉了揉天开语被自己拧痛的地方,以示和好。
天开语心中大乐,自然也见好就收,便故作呻吟了两声后道:“嗯……好像好些了…
…你再揉揉……好了,不疼了——谢谢你啊!”
狱炼豪歉然道:“真是对不起了——先生是个真正的好人,我们实在冒犯了。”
顿一顿,他转向典兰道:“典兰,你现在就将这位天先生的禁制取消吧,我想我们应
该遵守诺言,将他放回去的。”
典兰横了天开语一眼,心道这个家伙有没有禁锢都一样的,这些玩艺儿哪里制得住他
呢?结果害得自己平白失去了宝贵的处子清白……
不过为了不让狱炼豪觉察出自己与天开语的关系异常,她仍然装模作样地替他除去了
手足的禁锢,停顿了一下,又将那形同虚设的“丹元神经摧破器”也一并除去了。“好了
,先生可以走了。”狱炼豪一把拉著典兰,一面说著一面急步后退,直至和天开语保持了
一个他自认为相对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天开语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
环顾四周一圈后才道:“咦——你们让我离开,可是在这种地方,我哪里搞得清什么地方
是正确的出口方向呢?”这时狱炼豪沉声道:“不要紧,你只要跟在我身后就行了。我会带
你出去的!”
天开语目光转向典兰,却发现这个娇红初破的新妇眼眸申明显流露出留恋的怅惘,不
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其实你们把我捉来,根本就是个错误。”
典兰一听他这样说,登时睑色大变——因为天开语刚才就这样说过!他再次说出同样的
话来,无非是表示他将出手对付狱炼豪!“你不能这样——”惊骇之下,她失声尖叫了出来
!狱炼豪一愕,一时不明白典兰为何会对天开语说出的话做出如此强烈的反应,讶然道:“
典兰,你怎么啦?我们不用伯他的,在捉他前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这么做
,只下过表明他很有心机,却仍然在我们的能力控制范围之内!”
他哪里知道,典兰并非是担心制服不了天开语,而是根本就舍不得对这个刚刚带给她
刻骨铭心感受的男人动手呢!天开语朗声大笑起来——令狱炼豪为之一震的是,他的大笑声
竟然未在这空洞的地穴中产生应有的回响,而是如同平时在旷野那样,平实而清晰!“其实
我并不想为难你们,但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却不得不这样做——要知道,在这个世
界上,能够引起我好奇的东西,还真是不多见哩!”
天开语继续大笑道,同时体内的磁电真元能量开始透体而出,并迅速地与大地磁能融
会在一起,继而调动起大地的磁能,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独立范围的力场圈子。见远处
天开语的身体周围正散发出一波一波蓝莹莹的毫光,并且这毫光越漫越远,开始缓慢,但
是最后却几乎在顷刻问便射到了自己的面前,将自己与典兰完全包裹,狱炼豪登时一惊,
本能地大叫道:“典兰快后退!”说毕便双足用力一点,整个人便拟在最短的时间内倒退到
身后更加安全的距离。
“晚啦!”只听见天开语又是一声朗笑,随即狱炼豪只见他整个身体在遽然间爆出亮如
闪电的炽芒,那白芒是如此的耀眼夺目,竞刺得狱炼豪几乎睁不开眼睛!一阵头晕目眩后,
狱炼豪重新镇定下来时,却惊见整个黑暗的洞穴业已被以天开语为中心发出的夺目光华照
得亮如白昼!然而令他更为惊骇的,却是眼看著有如天神下凡的天开语缓缓地由虚空向自己
飘来,自己却没有半点的反抗之力——自己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个透明而充满了巨大阻
力的大海中一般,即便有无穷的力量,却无法挣扎分毫!悠悠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勾了勾
一根手指,狱炼豪便感觉本来垂顺于自己耳际的长发无风自动,竞尔凌空倒悬起来,将自
己悉心隐藏的秘密轻而易举地暴露无遗了。
一股强烈的绝望自心底喷涌而出,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这个动作一做,狱炼豪便知道,自己与典兰、柯皮的秘密便再也无法可守。想
不到自己三人潜踪匿迹了大半年,仍然被人识破了身份……此时虽然典兰如同狱炼豪一样
囿于力场的困缚无法动弹,但她却用幽怨的眼神向天开语表达了对他此举的难过感受。
凝视著二人良久,天开语终于轻叹一声,收回了那宛若无形水晶般坚固的力场,只剩
下磁电的光芒仍然照亮著黑暗的地穴。
“我说过,我并不想为难你们。之所以对你们这么做,也仅仅是想满足一下个人的好
奇心而已……”天开语说著转过身去,流水般滑向一边躺著的柯皮。这时狱炼豪已经能够
自由动弹,但是对天开语的举动,却完全失去了阻止的信心。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武道
修为之高,实在不是他所能想像的,自己任何妄动,只会招致他轻易的消解。“你……你
不要……”毕竟与天开语有过合体欢好,典兰见到天开语走向柯皮时,便紧张地叫出了声
——在她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天开语可能利用柯皮来要挟狱炼豪说出他们的秘
密!似是猜到了典兰心中所想,天开语回头对她温柔一笑,不无作弄地轻声道:“放心,我
还不至于开这种没品的玩笑——我只是想尽快帮助他恢复而已。”
“什么?你……你要医治柯皮?”典兰下由一愣,难以置信地看著天开语道。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吗?那好,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喽!”天开语笑著不再看她,
而是转身轻抬双手,只见柯皮一平躺的身躯立刻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凌空摄起,直至与天开
语腹部齐平的位置方停下来。
这时典兰不敢再随便开口了,因为她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过神秘——他
是如此轻而易举地辨识出自己与同伴的特别之处,而自己却直到现在,也只知道他的名字
叫做天开语而已。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在强大集中的地磁浸润下,柯皮萎缩的经脉迅速得
到了修复与能量滋养,在引导他体内本来的真元逐渐凝实周流后,天开语才轻轻地放下了
他。
“好了,我想他应该没有事了。”天开语轻松地望著典兰笑道,那深邃的眼眸看得典
兰芳心一阵乱跳,赶忙应声上前察看,以做为心慌意乱的掩饰。
一探之下,她立刻惊叫了一声:“呀!真的好了呢!大哥您快来看,柯皮真的好了呢!”
狱炼豪迟疑了一下,待见到天开语朝他友善地点头示意,才急步定上前去——他早就
忍下住想去察看同伴的伤势了!察探之下,但觉柯皮脉象洪大沉实,已经完全没有了原先细
弱滞涩的感觉,这正是其体内真气沛流的征象!“谢谢……谢谢你!”狱炼豪抬起头来感激
地望著天开语道。
天开语笑了笑,道:“我说过,我并不想与你们为难,只是想满足一下个人的好奇心
而已——不过呢,如果你们实在不想说出来,我也不会强迫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
,目光落在典兰身上,典兰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般,背对著他的娇躯微微颤了一下。
“不过呢,我想提醒你们一句,或许你们今后会很少遇到像我这样的人,但也绝不代
表不会再有麻烦,如果你们满足我的好奇心话,说不定我能够在某些方面给你们提供一定
的帮助。”天开语退往一边,语气自负地说道。典兰显然是不想接天开语这个话题,因此
她虽然已经站起身来,却仍悄然退往一边,静静地看著天开语同狱炼豪的对话。
迟疑了片刻,狱炼豪皱眉道:“如果先生不追问这个问题的话,我们将会非常感激。
做为对治疗柯皮的回报,我们愿意给您一大笔的酬谢。”
天开语“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不屑道:“很可惜,在这个世上,没有多少东西可以
让我动心的——论权力,我已经攀上了一个万众瞩目的顶峰;论金钱,我的信用点多得几
辈子都用不完;至于武道嘛,呵呵,你们已经见到了——所以说,你真的很难用什么东西
来做为酬谢的。”
狱炼豪面部肌肉一阵跳动,嘴也不自觉地张得老大,显然因天开语的话又重重地吃了
一惊。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们的秘密呢?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典兰犹豫地看看狱炼豪,然后对天开语小声问道。
天开语见她如此,心中登时大喜!知道这小妮子已然生了外心也!她这样问法,分明就
是在给狱炼豪施加压力——如果天开语的理由合适,是可以考虑告诉他的!“这对我一点好
处也没有,不过……”天开语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看狱炼豪和典兰。只见二人都神情专
注地望著他,正认真的倾听他的回答。一时间洞穴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第廿二章 初闻魔域
“我想你们听过我刚才的话以后,应该可以判断出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在这个世界
上,每个人奋斗挣扎一生无非就是为了追名逐利,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因为
我都有了。所以从这方面来说,说与不说你们的秘密实在是对你们没有任何损失的,只不
过不告诉我的话,我会有些许的失望而已。”
天开语没有说出自己的理由,而是借用了对方的立场来瓦解他们的心理防线。“我们
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呢?”呆了好半晌,狱炼豪才闷声问了一句,显然天开语的话对他
多少产生了影响。
“这不用多想啊!”天开语的双眸遽然变得深不可测,内中隐隐闪现出慑人光彩,轻轻
道:“你们应该知道,维持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就是力量。一个人身份的不同在很大程度
上取决于他所拥有的战力修为——我的实力如何,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另外在挟持我充当
人质的时候,那些人的反应也多少能让你们得知我的地位怎样;仅就两个你们已经亲眼见
到的情况,就足以说明我没有说谎的必要。”在他说话时,周围的空气似乎发生了流水一
般的轻微波动,自他的身上也散发出那种如梦似幻的神秘气质,将他整个人在不知不觉中
笼罩上了一层无从捉摸的迷幻色彩……
天开语在暗地里不动声色地对面前的两人施展了“万象幻镜”的精神控制术。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狱炼豪和典兰的确立刻陷入了神情恍惚之中——但
仅仅是片刻的时间,连天开语还未来得及露出得意的微笑时,二人便几乎是同时地、猛然
打了一个冷战,然后茫然的眼神便立即恢复了清澈!噫——怎么会这样?天开语下禁吃了一
惊。
因为,他的“万象幻镜”在后世使用时,可是从来都未曾失过手的,即便是那些修为
远远高于自己的武者,也都无一例外地被他这个精神控制的绝学给俘获,也因此,自己这
个“幻梦大医者”尽管武道修为不怎么高,但却从未因为实力的不济而遭人轻视,相反的
,他还获得了比绝大多数人更多的荣誉。
正在他惊疑不定时,只听典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狱炼豪则摇了摇头,与典兰对视了
一眼,叹道:“想不到天先生居然会用这种方法来探查我们的秘密,这实在不能下令我们
怀疑先生的用意了……”
天开语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知道自己的精神控制已经在面前这精灵模样的人面前完
全失去了效用,一时间竞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典兰似不忍心见到天开语有些狼狈的样子,面色柔和下来,轻声道:“你们这种精神
控制的东西,对我们是不起作用的……唉,你错了,大大地错了……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
的人……”她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在狱炼豪听来,只是很平常的斥责,但是到了天开语的
耳朵里,却变成了对他人格的怀疑和失望,甚至还有女子对情郎的幽怨……天开语真的有
点悻悻了。
这下子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一手的确玩得很烂——或许不用这种非常手段去做的话
,在已经博得这二人良好观感的基础上,自己仍能够护知他们的秘密呢?不过天开语就是天
开语,轻易气馁可不是他的个性,而狡猾多变倒更符合他的性格。
略略停顿了一下,他便恢复了原先的自信,轻松地望著狱炼豪和典兰,好像刚才的事
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这时狱炼豪看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戒备。
“我想,你们是误解我了,”
第一句话,天开语先轻描淡写地将自己刚才所作所为给狱炼豪和典兰造成的“恶劣”
印象一笔带过,然后继续道:“这其实正是我不想伤害到你们的地方!”
此语一出,狱炼豪和典兰登时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似乎没有想到对面
这个人居然有如此厚黑的脸皮一般!天开语故作不见,接著道:“你们想想,既然你们不愿
意告诉我秘密,那肯定是这个秘密不单对你们自身很重要,而且对你们来的地方的人也同
样重要。如果我强迫你们说出来的话,或者因为你们实在为了报答而告诉我的话,都会令
你们内心十分不安。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等知道了你们的秘密,满足了好奇心后,
就从你们的记忆中抹去这段经历,这样一来,你们也不必因秘密失守而负疚,而我也得到
了想要的东西,岂非是皆大欢喜吗?”
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后,天开语才停下来,一脸委屈地看著典兰,似乎他真的
被典兰误会了一样。
典兰脸儿一红,果然心中软了下来,嗔怪地瞪了天开语一眼,迟疑了一下,转向狱炼
豪道:“大哥,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他不像是那种坏人……”
狱炼豪皱起了眉头,苦笑道:“典兰你今天为何如此容易相信人呢?要知道,平时我们
三人里你是最机敏冷静的,也最足智多谋的,怎么这时却会轻易地相信他呢?是否好人,并
不能在刚刚认识的时候就判断出来的——其实我本来对他的看法也很好,但是他那种阴险
的行为却令我不得不重新估量他的为人!”
典兰被同伴这么一说,脸上立时红了起来,羞愧地低下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大哥,是典兰错了……”说著偷偷抬眼瞥了天开语一眼,眼中流露出几缕无奈和抱歉。
天开语凝视了二人一会儿,知道确实无法从他们的嘴中获得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只
得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冒险来到这个不属
于你们的世界,但我只想告诉你们一句,如果遇到困难、有需要天开语的地方,只要能够
联络得上我,我就一定会帮助你们。”未了他补充了一句:“这个世界实在是有著太多的
陷阱,你们出来的时间不长,恐怕以后会遇到更多今天这种危险,自己小心了!”说毕便转
身欲走。
“等等!”狱炼豪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天开语忙转过身来看著他。
犹豫了片刻,狱炼豪迟疑地说道:“你……你真的能帮助我吗?”
天开语一笑,道:“当然,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
他忽然灵机一动,加了一句道:“仅靠那个女人和孩子是帮不了太大忙的!”
狱炼豪登时睑色大变,震惊无比道:“你……你说什么?什么女人和孩子?”
典兰也是惊得眼睛瞪得大无可大,半张的可爱小嘴看著天开语大气部不敢喘一下!天开
语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那个少妇以及所谓的被“劫持”的女童,根本就是这三人一伙的。
想不到自己随口一句竞有如此效果,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天开语之所以会想到胡乱猜这一记,皆因在食店二楼双方僵持不下时,那个少妇出现
后他那眼尾瞥到狱炼豪与典兰无心之下流露出的一丝笑意。
这微不可察的笑意一直都在他心里疑惑著,让他很不舒服。
这也难怪,这种微人毫厘的表情对于寻常人来说,也许不易发现——即使发现了,也
不一定会联想到什么。但是对于天开语这个历练了几个世代人情世故的超时空异类来说,
这种细微的变化,却会促使他的灵觉立即结合起当时周围的环境、气氛,迅速做出融洽与
否的本能判断。狱炼豪与典兰的相视一笑,在当时就给天开语留下了与二人处境极不协调
的感觉,只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复杂而没有往深人方面去分析而已。现在,在这种一切都处
于结束、自己即将离开的状态下,这个梗在心头的感觉便再次冒了出来,并促使他灵机一
触,说了出来。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们同她们的关系?”典兰最先沉不住气,在
愕然了片刻后,终于忍不住脱口叫了出来。
她这一叫,狱炼豪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失望地看著典兰道:“典兰,你今天是怎么
了?为什么老是沉不住气呢?”
典兰一呆,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看著他,一副不知如何
是好的样子。
狱炼豪这么说是大有深意的。
因为,如果典兰没有这么一叫的话,他大可装糊涂推托天开语那句话中并不完全明确
的暗示,可是典兰这样一来,便令他再没有半点退路了……
“你知道这样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和危险吗?”狱炼豪继续责备道。他实在是没有
想到,典兰自进入这地穴以后,便接二连三地犯下错误,导致自己一方一直处于被动,不
要说他不明白典兰为何会这样,便定典兰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会不断地说出不恰当的言辞
,而且总是无法控制似地脱口而出。
他们不明白,但天开语却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原因很简单,就因为自己已经占有了这
美丽精灵的宝贵贞操,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并引发了她内心深处对异性之爱的渴
望。
“不要责怪她,是你们自己下小心暴露出来相互关系的。”天开语不忍看到典兰窘迫
可怜的模样,便出言替她开脱道。
“这不可能!”狱炼豪恼怒地矢口否认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晚的行动,居然会生
出这么多的是非来。先是被人追缉,然后又暴露了身份,紧接著好不容易摆脱了身份秘密
的危机,却又将另一个合作伙伴给牵扯了进来。天开语心一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便笃
定地朝狱炼豪微微一笑,道:“而且这个失误,还是你自己造成的!”
“什么?”狱炼豪这回真的吃惊了。他急闭目回顾一下当时的情况,在确认自己没有
任何地方留下纰漏后,才重新睁开眼睛,果断地摇头道:“这绝不可能!”说著不免心虚地
看了身边的典兰一眼,却见她正怀疑地望著自己,忙加强语气道:“我的行动不会出现问
题的,典兰你要相信我!”
“相不相信你,是要用事实来说话的。”天开语笑道,跟著目光温柔地望向典兰,道
:“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典兰见他对自己语气温柔,俏脸下禁一红,随即醒悟到天开语这么做,分明是为了替
她开解责任:心中顿时涌上一股甜蜜,忍不住娇羞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想……
”狱炼豪虽对典兰的古怪表情有些狐疑,但眼下自己尚自顾不暇,便暂时不去深究,对天
开语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用这样吊人胃口!”天开语胸有成竹地道:“首先,你
挟持那女童时,那个女童是昏迷不醒的……”
“我这是伯她挣扎,一时会失手伤了她才将她弄昏的!”狱炼豪立刻辩解道。
“不错,这的确是可以这么解释。但是你忘记了一点,这也可以从另外的角度来证明
,你是害怕那个女童因为认识你,从而可能会在不善做假配合你的情况下穿帮!”
天开语一针见血地分析道。狱炼豪登时睑色大变,原本微微张开、预备随时反驳天开
语的嘴巴也不自觉地紧紧地闭上了,显然是天开语一下子就准确说出了他心中的本来想法
。见狱炼豪如此,典兰竞心情忽然轻松一下——这本应该出现的情绪,却无可抑制地自然
流露了出来,在这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经牵挂在对面那个男人身上了……
“还有一点,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不该在那个女童的母亲进来的时候,与她
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种眼神,只有在熟悉的人之间才会出现!”天开语这句话便是胡诲了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狱炼豪与那少妇有过任何交流,他只是将狱炼豪与典兰的
事情做了移花接木而已,不过看现在狱炼豪已经没有了初时自信满满的神态,这样的说法
他或许也不能肯定吧。
果然,由于当时情况确实紧急,狱炼豪现在回想起来,根本无法记起每一个细节,因
此天开语这么一说,他登时便呆住了,紧锁著眉头苦苦思索,想要找出自己究竟有没有真
的在这方面露馅。
天开语哪里容他细想?立刻乘胜追击道:“最让人怀疑的是,当那女童的母亲出现时,
做为挟持人质者,最理想的行为便是将事情闹大,事情闹得越大越严重,那么你们谈判的
筹码就越多……”
这时典兰忍不住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将事情闹大呢?”此时她已经对天开语佩眼
得五体投地,问这话时,已经没有了因秘密泄露而紧张担心的感觉,而是多出了许多好奇
的成分。天开语含笑望著她道:“这很容易,只要将那孩子弄醒,然后掐她一下,或者吓
唬吓唬她,让她大哭不止就行了。”
典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娇声叫道:“对呀!是这个道理呢!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
我们就没有想到呢——嘿,也只有你这样的坏蛋才想得到这种办法!”此时她那说话的语气
已经变得与向情人撒娇没有什么两样了!狱炼豪正心惊不已,这回反而没有注意到典兰那异
常兴奋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顺著她的话斥道:“不错!这种办法的确只有他这
种坏蛋才想得到!”天开语笑著摇摇头道:“这不是我是否坏蛋的问题,而是做为一个人质
挟持者当然的行为——你们有否见过人质在被挟持时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只有人质表现出
无比的惧怕,劫持者才会瞻气十足,而救人者也才会紧张万分!”他接著道:“只可惜一来
你们舍不得下手,二来孩子哭闹起来,恐怕只会更快地暴露你们的关系,反而弄巧成拙,
因此就想出了把孩子弄睡过去的假象,用以蒙蔽那些粗心的城市飞警。”至此,狱炼豪知
道自己因为这个致命的疏忽,不单泄露了自己的行藏,而且让自己的合作伙伴陷入了极其
危险的境地。
“你……你想怎么样?”他终于无力地低声问道,原本坚强的目光也变得软弱起来。
天开语笑道:“我当然不会利用她们母女两个来要挟你说出秘密,但是……”
他停了一下,目光挑衅地注视著狱炼豪,给他的精神继续施加著压力,然后才道:“
我就不相信她们两个也能够像你们那样,抵抗得了我的精神控制?”从那女童与常人并无二
致的相貌,他判断出那少妇与女童必不是狱炼豪等三人的族类,故而提出了这个令狱炼豪
心惊肉跳的问题。
果然,狱炼豪明显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一瞬下瞬地看著天开语,气急败坏
叫道:“你……你怎么能……你不能这样对她们!”
天开语淡淡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既没有伤害她们的意图
,也不想干扰她们的正常生活,因此用这个方法是最理想的:既安全又稳妥。办完之后,
只消将她们脑中这段记忆抹去,她们便与平时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了。”
说著他有意无意地冲典兰眨了眨眼,似对她做出某种暗示一样,道:“我想经过这件
事后,这对母女俩应该不难找到吧?”
典兰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贝齿咬著下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略犹豫了一下,才转
过来对狱炼豪道:“大哥,您看这件事情……”
狱炼豪此刻已经被天开语咄咄逼人的攻势迫到了绝路,根本就没有了半点后退的余地
。他知道,无论是斗力斗智,自己今天实在是败得一塌糊涂——要命的是,典兰也不知是
怎么搞的,不但没有产生智囊的作用,反而在旁边添了不少的乱子,令他更加地被动……
“你是否能够起誓不将我们的秘密告诉第三者呢?”狱炼豪终于屈服在天开语层出不穷
的诡计以及强大的力量之中,咬咬牙问道。
这句话问出,不啻向天开语做出了低头的姿态。天开语一笑,道:“这个当然。我根
本就没有必要告诉另外的人——其实你们也知道,即便我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顿了一下,他又自我解嘲道:“恐怕说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的脑筋有毛病哩!这就是
科技无处不在的好处——嘿嘿,用数位的科学进行洗脑,效果还真是很不错的。”
见狱炼豪眼睛一眨下眨地望著自己,他苦笑了一下,举手发誓道:“我天开语向天发
誓:如果将今天知道的秘密告诉别人的话,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边发誓他心中边好笑:
什么跟什么呀!那个老天本来就是自己要逆抗的对象,而且那天上的雷电也正是自己强大力
量的来源之一,用这两样东西来发誓,要能应验才是怪事呢!
见天开语起誓完毕,狱炼豪的脸色一下子松弛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典兰,无奈道:“
典兰,这个秘密还是由你告诉他吧,我……我实在说不出口……”
说著深深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猛地转身,将一旁仍然沉睡的柯皮一把抱起,大步走
出了洞穴。边定边丢下一句话:“告诉他以后,就领他回地面吧!我带柯皮先走了,你知道
我们在什么地方会合的!”
听著狱炼豪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中,典兰才怀著一颗激动剧跳的心,痴
痴地望著天开语,轻轻用颤抖的声音道:“他走了……”天开语温柔地笑著,缓缓展开强
健的双臂。
随著一声娇呼,典兰的娇躯在刹那间没人了天开语炽热有力的怀抱中……
一团柔和的光晕裹著天开语和典兰轻盈地飘浮在空旷高大的地穴半空中,一件件衣服
却在一阵宪寒窄窄声后飘落在了地上……
天开语将全身赤裸的典兰紧紧地搂在怀中,一手从后背绕过她的腋下握住了一只饱满
坚挺的乳房,五指不住地推揉挤捏,将这只胀鼓鼓的宝贝变幻出各种淫靡的形状;而另一
只手却轻轻从典兰后背滑下,由那浑圆硕大的臀办处没入了她毛茸茸的胯股中间,并在一
声娇羞的呻吟中,将中指插进了那微微湿润的肉洞中,缓缓地抽插起来,尽情地感受著那
温暖柔软的肉壁紧密地缠绕在手指上进行收缩蠕动。不多时,大量的花蜜便开始随著手指
的抽插自蜜壶中源源不断地涌出,迅速沾满了他的手指,并溢出洞口,沿著会阴和六腿内
侧流到了臀下,并沥沥连连地滴落到了地面上……
“还痛吗?”天开语温柔地在典兰耳后亲吻道。
“不……好多了,就是里面有点……有点痒……”典兰既然已经身为君属,便不再过
分羞涩忸怩,轻轻地展开了双股,微挺小腹,将已经完全盛开的滴露花办凸现给心爱的男
人。
“那……就由我来帮你止痒!”天开语说著一个翻身,伏在了典兰的身上,那壁峙之物
早已经长驱直入,一鼓作气劫开那泥泞湿漓的小径,深深地捅进了那泉水的尽头……地穴
内呈现出一幅奇异的画面。
在地穴的半空中,两个赤裸的男女正在奏响著人类最美妙的生命乐章。
随著他们冲撞迎合的激情节奏,那照亮了整个黑暗地穴的地磁之光,也不断地进行著
匆明匆暗的波动,似乎在见证、记录著这象征著人类生命奥义、千百年来始终如一的爱的
礼赞……
“你……这样老是发光,不耗费真元吗?不用这样……有你在身边,典兰什么黑暗都不
怕……”紧紧地依偎在天开语坚实的胸前,典兰心疼地抚摸著男人的脸劝道。“没事,我
喜欢这样,这样能把你的美丽看个清楚……”天开语甜言蜜语道,一面继续贪婪地揉捏典
兰的乳房。
“你……你坏死了,老这样下停地揉人家这里,弄得人家心里老是发慌……人家真的
很美吗?”柔和的光晕里,典兰的脸上散发著少妇的无限柔美与欢好后残留的淫荡,没有半
点羞涩地述说著身心两方面的感受。
“当然,我的小兰子当然美,如果不美,我又怎么会初次见面就想著要她呢?”
天开语涎笑著舔了下典兰的嫩脸道,手里却仍然握著一只指爪瘀痕遍布的乳房把玩下
停,“唔……叫人家兰子……真好听,好像整个心都酥了一样,你真坏,都能想得出这样
叫人家……”典兰显是从来没有被男子这样亲昵地称呼,一时间小小的心儿充满了幸福和
满足。
“怎么,小兰子只知道叫我‘你’吗今?”天开语笑著揪了揪典兰被搓捏得瘀红肿大
的乳头,故作不满道。
“呵唷——你……哦不,好哥哥你轻点儿,好痛……人家叫好哥哥还不行吗?一典兰一
时吃疼,连忙讨饶道。
天开语这才放过了她,吻吻她道:“我们下去吧,总下能老是这么飘浮在半空中吧!”
典兰忙道:“正是正是,哥哥快点下去,这样做一定要耗费很多真元的!”
二人落在地面,脚踏实地后典兰才似乎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实在要把人羞煞,
忙本能地去拾起地上的衣眼穿起来。
天开语也不阻止她,任由她手忙脚乱地穿起衣物,只温柔地看著她映照在地磁光芒中
美丽奇特的形象。
典兰的一头栗色秀发已经绕过两只长耳挽向了脑后,那两只可爱纤长的精灵之耳在地
嗞光芒的映衬下隐隐地显示著粉邑的透明——不知是否错觉,天开语竟觉得那两只长耳正
在向外散发出柔柔的毫光,仿佛是另一种形势的波场一样……“你……哥哥在看什么?”典
兰收拾整齐后回到天开语身边,举著他的一件衣服,温柔地转到他身后替他穿上,一面娇
羞地问道。
“在看兰子美丽的身体呀?”天开语柔声道。
“真的?可是人家现在都穿好了,哥哥哪里看得到呢?”典兰似乎又有些情动,替天开
语穿了一半,便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虎腰,将脸儿紧紧地贴在宽厚精健的背上。
“虽然穿上了,但是我还是能想像得出呀?”天开语转过身来,一面回答,一面将这个
美丽惹火的小精灵搂在胸前,伸手隔著薄薄的衣料托住了她那饱胀尖耸的乳峰,轻轻地揉
捏著。
“哥哥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会说话的了……哥哥说的话,每句都让兰子十分欢喜呢!”
典兰半闭明眸,陶醉地喃喃呻吟道。不知不觉中,她感到自己的乳峰在天开语的抚摸下又
开始膨胀起来……
“是吗?那兰子答应哥哥一件事情好吗?”天开语柔声说著,将大手整只揉捏典兰的玉
乳,改为专攻一点,细致地捏捻邪乳尖上的一颗肉珠。
“嗯——”典兰情下自禁地重重呻吟一声,喘气声然急促起来,整个娇躯也绷紧了
一下,颤声道:“好……好的……只要是哥哥要兰子做的,什么都可以……—天开语笑了
笑,手指离开那肿胀的乳珠,不再折磨她,继续轻轻轻地揉她乳房,边吻她边道:“兰子
这么美丽,以后只给哥哥看,好下好?”
典兰怔了一下,随即领会过来,芳心又是一颤,呻吟道:“哥哥……哥哥啊,你……
你怎么这样爱人家啊!典兰真的没有办法离开哥哥了……”紧紧地在天开语怀里偎了一下,
她幽幽地说道:“哥哥,好哥哥,典兰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兰子一定把身子保护好,
不再这样穿了……”
天开语见她聪慧异常,心中著实喜欢,便深深吻了她一下,有意缓解两人间那浓得化
不开的缠绵,轻轻推开她一些,戏谵道:“那是当然,以后你若仍然像今天这样,动不动
就扯开衣服,亮出什么‘爆弹’来那就糟糕啦——爆弹没有什么,可是我的兰子的身体,
也给人看光啦!”说著轻轻一捏她乳头,笑道:“虽然这里被挡住了,可是其他更多的的地
方还是没有保住哦!看来今天我亏大啦!”典兰娇躯一颤,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抬头对著
天开语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伸了伸可爱的小舌,道:“那没办法了,已经露光了……还
是以后注意吧?”天开语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松开她,道:“你那些爆弹都是真的吗?别
是假货懵人的啊?”
说著举臂远远朝著那堆闪亮的薄片凌空一招,一股无形的摄空之力立刻将那些爆弹给
摄取到了眼前。
“当然是真的,这没有必要作假的嘛。”典兰说著脸上现出郑重的神色,显然这些爆
弹对她来说十分的重要。
天开语笑笑,柔声道:“还要把它戴在里面吗?”
典兰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本来是应该戴回去的,不过哥哥在身边,戴进去的话,
怕会让哥哥不方便……”
天开语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兰子真是体贴啊?”
典兰小脸红红道:“本来嘛,哥哥跟人家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手停过呀,揉得人
家身子都要散了。”
天开语调笑道:“那兰子不想这样喽?”
典兰娇嗲地斜睨了他一眼,道:“人家说过了嘛,只要定哥哥喜欢,要人家做什么都
可以的,何况哥哥只是抚摸兰子的胸脯呢……”
天开语下禁大笑起来,一把将这个心眼剔透的小精灵紧紧搂进怀里,好一阵轻怜蜜爱
。
稍顷,两人分开,天开语眼中流露出万般怜爱的温柔,轻声道:“等我们离开这里的
时候,兰子就戴回去吧——毕竟它们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典兰使劲点点头,双臂勾上天
开语的脖颈,娇声道:“知道了。不单如此,回去后,兰子还要在里面多加一些掩饰,对
吗?”
天开语含笑点点头,道:“正是呢!以后可不能让哥哥吃这种闷亏啦!”
典兰嘻嘻笑著答应了,匆又道:“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哥哥不是想知道我们是
从哪里来的吗?”
天开语笑著点头道:“对啊,我就等你自己说出来呢!”
典兰一愣,不解道:“为什么要等我自己说出来?”
天开语轻拍一下她的脑袋,笑道:“这么快就忘了?哥哥刚才不是答应你,不再问你的
吗——当然,你自己主动说出来的除外。”
典兰“嘻”了一声冲他皱皱可爱的小鼻头,悻悻道:“这么说来,倒是人家自己主动
送上门的了?”
天开语的笑容忽然变得邪邪起来,对典兰挤眉弄眼道:“怎么?难道不是兰子主动送上
门的吗?”
典兰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自己话中的语病,登时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扑进天开
语的怀里,抓著他不依不饶,娇嗔道:“哥哥你坏!坏死了!人家……人家那时只是好奇嘛
,所以才会趁你昏迷的时候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情来……哪知道你这坏蛋是假装的呢……噢
——以后都不许哥哥提起这件事了……羞死人了呀……”
天开语呵呵笑著,任由她撒娇撒痴,待她停下来时,才深情地凝视著她,柔声道:“
可是哥哥真的很喜欢兰子那样,知道吗?”
典兰也恢复了温柔,含情脉脉地望著天开语,轻轻地点点头道:“兰子知道……其实
兰子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上哥哥了……”
天开语轻叹一声,将她重新搂进怀里。
两人就这么一句话不说,静静地享受著这美丽的温馨。
良久,典兰从天开语怀里抬起头来,轻声道:“哥哥,我现在就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你
。”
天开语点点头,道:“来,帮哥哥穿好衣服,我们坐住那里说。”
典兰应了一声,从天开语怀里出来,从地上拾起他的衣服,温柔地服侍他穿著整齐,
然后两人一起走到一块高起的岩石前,天开语随手挥掌,运功将那岩石的棱角凸起轻易挥
平,抱著典兰坐了下来。“哥哥,你的修为真的是深不可测,兰子就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人
能像哥哥这样的:不但能够一直散发真元光芒,而且从来没有一丝二毫的疲倦!哥哥是怎么
修习的?为何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典兰依偎在天开语胸前,不可思议地看著天开语身体
继续透射著明亮柔和的光芒,忍不住惊叹道。天开语笑笑道:“你当然见下到像哥哥这样
的人,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这样嘛!唔……我们不说这个,以后你会知道
的。”典兰乖顺地点点头,道:“那我说了啊——”
天开语轻吻她一下,很自然地将大手伸进她胸前,握住一团饱满弹跳的软玉轻轻揉了
起来。
典兰先是脸儿一红,看了看他,见他神情没有一点淫亵,才定了一下心神,轻声叙说
起来……
典兰说得很慢,而天开语也时不时会插上一两句,因此等她说完,两人回到地面时,
才发现已经出不去了——因为现在外面正好是正午时分,青天白日下,他们根本无法走出
地面。“哥哥,现在怎么办呢?”典兰紧抱著天开语的一只胳膊,皱眉问道,天开语平静地
将她的纤腰搂起,飘浮在空阔的城市地下管道里,循著原来的路径往回飞去。
在估计不会有城市军武力量监测的深度,天开语停了下来。
“没事的,正好我们可以多处一段时间。”他温柔地将典兰拥进怀里,细密地亲吻著
她的睑上每一处。
典兰难过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俏俏流下,道:“哥哥,兰子真不想离开你……”
天开语轻叹一声,将她的泪水吻去,道:“哥哥也不想啊,可是你大哥在等你,想必
这个时候柯皮也好得完全了——他们都在等你归队……”“兰子知道。不但兰子,就连哥
哥你也有同伴等著你回去呢……唉,为什么人总有事情不能遂愿的呢?”典兰痛苦地伏在天
开语胸前道。
并非是做为同等的交换条件,天开语主动将自己的一些事情也告诉了典兰。不过与蓄
意隐瞒别人不同的是,他将调查“黑洞力量”一事也告诉了她。之所以告诉典兰,实在是
天开语考虑到有这个必要。
典兰在向他讲述她的来历时,提到了她与狱炼豪、柯皮是来自地球上一个隐秘的大陆
,那个大陆被他们自己称做“魔域”;而此次她们三人从“魔域”出来潜入东熠,正是为
了寻找一幅关乎整个“魔域”大陆命运的手卷。天开语向典兰说出有关“黑洞力量”的事
情,其实是有著对她警示的含义在内。因为与典兰三人一样,那个“黑洞力量”的行事也
是十分的诡秘,且都习惯在黑夜动作,这样一来,很难保两支力量不会碰巧相遇,而在这
种情况下,天开语的警示就有了极大的用处——甚至可以说是救命的提醒了!典兰在天开语
主动说出自己的事情后,自是感动不已。在情绪波动下,便情不自禁地主动献身,以表达
对情郎的痴爱,再加上两人终究要暂时分离的痛苦,最终导致了再一次盘肠大战的发生…
…
所有的情话都已说完,所有的爱恋已经表达。
两人就这么相拥相偎著静静地靠在岩壁上,一句话不说,天开语少有地脑中出现了一
片空白,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拥著典兰,耳中只有她
的呼吸,以及那血脉的搏动……也下知时间过了多久——“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
见面?”典兰终于主动打破沉默,抬起脸来问天开语。
天开语低头吻了吻她,歉疚道:“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们再次见面一定会很特别的
,就像我们这第一次的认识一样……”
听著他浪漫的话语,典兰的心神下禁飘荡起来,眼中流露出梦幻的憧憬,轻声道:“
是吗?那兰子真的很想这一天早点到来呢!”
天开语笑道:“可是如果有那么多的姐妹一起来呢?”昨夜的交谈中,他已经将另外几
位爱妻的事情告诉了典兰。
“哼!”典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真想不到,你这个人这么好色,居然有这么多
老婆不算,还要把人家骗上床……”
天开语一笑,在她隆臀上轻拍一下,道:“哪里是床啊,分明是骗上了‘天’嘛!”
典兰小脸一红,啐他一口,随后叹道:“真是想不到,哥哥这么厉害,这么悬在半空
也可以带人家做那种事情,啧啧……”
天开语见她说得可爱,忍不住笑道:“要不是地上太硬,怕弄疼了兰子娇嫩的肌肤,
哥哥才不会这么干呢——这哪里有踏踏实实地躺在床上干起来快活呢?”典兰一呆,美眸中
流露出向往的眼神,喃喃道:“是真的吗?那哥哥下回一定要在床上爱兰子一回。”
天开语喜欢的就是典兰这种对自己欲望毫不掩饰的率真,立即满口应承。
这时典兰的神情忽然凝滞起来,停了一会儿,才对关切地望著自己的天开语歉然道:
“对不起哥哥,是大哥唤我了。”
天开语伸手在她发问用以箍束那对长耳的细带上摸了摸,道:“就是用它吗?昨夜典兰
曾经告诉他这根细带的作用。
典兰点点头,眼中射出深刻的留恋,道:“哥哥,我……我想我们该分手了……”
天开语下由心头一紧,反射性地一把将她紧紧搂住,随后才松开她,强自抑制胸中的
感情,点了点头,轻声道:“去吧,以后哥哥会去找你的。”
典兰忍著眼眶里下停打转的泪水,再次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突然扑上前来,重重
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掹地转身,大步地向地穴深处跑去——天开语清楚地看到,在
奔跑的同时,她的手臂不时地伸到眼前,分明是在擦拭泪水……
一阵晕眩,天开语软软地靠著岩壁坐了下来。
想不到这可爱的精灵,居然仅一个晚上便今自己如此的牵挂……
那离去的背影,竞使得自己的内心止不住地难受……
兰子……可爱的兰子……
天开语终于在心中发出了心痛的呻吟……
第廿三章 天火武院
借用铁拳的纪牌,天开语在下午辗转回到了“天火武院”。
一路上,他的脑中一直充满著典兰和狱炼豪等人,思索著有关他们的事情。
据典兰说,她来自的那个“魔域”大陆上,每个居民都跟她一样,有著与外面世界上
普通人不同的长相,有的长耳,有的曳尾,还有多目、撑角、振翅等等不一而足。可是说
是个充斥著各种奇形异相人种的神秘地方。不过典兰却没有说出太多关于那片大陆的资料
,因为她从很小起,就与狱炼豪、柯皮等人一起被挑选出来,做为特殊培训的对象,与外
界半隔离起来。而训练的内容,其中一项便是激发他们这些人身上那些造型特异的器官—
—对于典兰等人来说,主要就是那两只纤长美丽的耳朵了:天开语这也才也明白,经过训
练后,他们的长耳十分的灵敏,不但可以在短距离之内成为思想沟通的天线,甚至可以做
为异类精神控制的屏障——难怪他那无往不利的“万象幻镜”会在典兰和狱炼豪的面前栽
了跟头。
天开语本来想知道典兰等三人出来寻找的手卷是什么样子,又记载著什么内容,以便
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他们——首先月亮城里的一切他便可以任意调用处置,只可惜她也说下
清楚是什么,只说当初接受任务时被告知,那个手卷与他们族类有著神秘的感应,只要遇
到了,便自然会知道,因此天开语也只好放弃了帮助她的想法。当然,他的这个想法更加
深了典兰对他的爱恋——初尝爱情滋味的少女,是最易被情人任何一点微小的表示所感动
的,更何况她是个敏感而率真多情的小精灵呢?大半年中,他们三人画伏夜出,穿梭在所到
城市的原始图书、古董管理收藏处,想尽办法接近那些书卷模样的古旧东西,以试图感应
到那手卷的信息,但总是充满激情而来,满怀失望而去。间中自然也遇到过不少的麻烦和
危险。据典兰所说,他们一行本来是五个人的,但是另外两个人却先后在行动中因暴露了
行藏而不得不采取了自我毁灭的措施——如同典兰当时所作的一样,自爆殡命,抹去一切
可能泄露他们身份的痕迹……
“天火武院”的大门建造得煞是气派非凡,那通体火红的门楼上,装饰著深红、金黄
、乌黑三种颜色的大小龙纹数十条,以及各种神话里代表火焰的神只,显得威猛、庄严而
神圣。由此可以看出,这个“天火武院”的武者学员,主要便是修习“炽”系武道心法。
刚刚停下越流,武院门口两名与矢东晔衣著相似的年轻人便迎了上来,两人对视了一眼,
点点头后,其中一人礼貌地对天开语躬了下身子,道:“请问,阁下是天先生天开语吗?”
天开语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人会一眼认出自己,而自己却对他相当的陌生,印象中
好像从来没有同他接触过。
“不错,我就是天开语,请问二位是……”他依样回了个礼,讶然问道。
“哦,实在失礼了……我叫成武,他叫沙刀。天先生的样子,已经由您的同伴描绘出
来了,所以我们才会认得。先生快请进去吧!大家已经等了您一整天了!”
旁边另外一个年轻人彬彬有礼地说道,一面侧身伸手将他迎向门里。
天开语笑道:“原来这样。”也不客气,便随二人进去了。
一进大门,眼前气象便为之一阔!原来,这“天火武院”的规模相当的大,居然一眼望
去,绵延数十里皆是宽阔的草原,高大的树林随处可见,而那些建筑宏伟、一律火红粉饰
的武堂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绿海之中,绿树红墙相互掩映下,显得格外神气而充满了昂扬向
上的活力——的确是城市里的一方世外桃源。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天开语不禁由衷
赞道:“真是个好地方!”
这时天开语右手相陪的年轻学员沙刀笑道:“不知道与天先生去过的梅伊尔相比如何
呢?”
天开语笑道:“单论气势恢宏华丽来说,侮伊尔恐怕在整个东熠都是个中翘楚,不过
‘天火武院’的鲜明个性我也非常的喜欢。”此时他已经猜出,自他充当人质离开后,“
天火武院”的人便开始与月亮城方面的人联系,以便护得更多有关自己的信息,并且看来
收获颇丰,这从眼前两位年轻的学员恭敬的神态以及“先生”的称呼便可以看出了。
那两名学员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左手的成武欢喜得咧开了嘴道:“想不到我们武院会
给先生留下这么好的印象……唔,回头我要告诉所有人呢!”沙刀也喜形于色道:“我们也
知道梅伊尔是东熠数一数二的学院,但论特色,只伯我们‘天火武院’要略胜一筹啊!”
天开语回想起进门时看到的那些门楼上的图腾,以及眼前那些建筑的艳红色彩,笑道
:“是啊,你们是主修‘炽’系心法的,对吗?I沙刀吃了一惊,似没有想到天开语会一口
说出“天火武院”的武学精华,呆了片刻,见他注目前面下远处的一幢武堂建筑,随即醒
悟道:“呀,先生是从我们这里的建筑风格判断出来的吗?不错,我们武院的名宇就叫‘天
火’,武道心法也是以此为主的。”这时成武也骄傲地说道:“谈到‘炽’系心法的修习
,我们这里可是很出名的呢!”
天开语温和笑道:“是吗?”跟著心中一动,接著道:“对了,我的同伴当中,有一个
也是修习‘炽’系心法的,你们交流过吗?”
“哦,先生说的是那个一身火红非常漂亮的姑娘吗?我记得她是叫发红萼的对吗?呀!她
很厉害呢!”沙刀立时想到天开语指的是谁,不禁啧啧地赞叹不已。
“是啊,那个姑娘真是厉害呢!我们出动了最高明的学长,也没有在她的手下讨到好处
!”成武也想到了发红萼,跟著竖起了大拇指。
天开语笑笑。
这便是基地与一般社会上的武院不同的地方了。
虽然“天火武院”以及梅伊尔等学院也研习武学,但比之专门拥有一套完整严谨体系
的无名岛五大基地来说,仍然欠缺了很多。
到目前为止,除去那诡秘莫测的“黑洞力量”,他所见过的人里面,比基地教官水准
高的人寥寥无几,也仅仅就是裴将军、梵衣色以及那掌握了“空的力量”的大老离宇凄而
已。而刀夺烽、卓映雪和卓楚瞑等,也就与教官水平相差无几,更多的月城将军甚至要差
不少的级别。至于其他行弈过的城市,那水准就差得更多了,已经不值得一提。成武所说
的那个“水准最高”的学长在红萼手下没有讨到好处,那是完全可能的。因为在自己对她
实施“异人扩脉术”后,她的修为早就跃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只怕现在连她的教官炎虎光
、炎虎亮也未必能赢得了她呢!如果红萼不是为了行弈,吸取与不同对手相搏的经验,而有
所收敛的话,只伯成武的那个学长不消几个回合,便要败在红萼的手下!想到这里,天开语
微笑道:“你们这里‘炽’系心法修为最高的是什么人?”
“当然是‘火舞妙娘’啦!”沙刀和成武几乎同时叫道,那声音里充满了自豪。
天开语一怔,这是他第二次听到“火舞妙娘”这个名字了。只不过第一次从小友铁拳
的嘴里听到时,却是因为她的美貌;而这一次,却是来自她的武道修为了。“火舞妙娘?”
天开语轻轻在嘴里来回念了两遍。
“是啊。不过‘火舞妙娘’只是我们大家对她的尊称,实际上她的名字只有三个宇:
火舞妙。”沙刀继续骄傲地介绍道。
“火舞妙?很好听的名字啊!”天开语客气赞道。
见天开语只说名字好听,沙刀和成武不禁一滞,面面相觑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说下
去才好。因为他们看出,天开语明显对“火舞妙娘”的武道修为如何并不怎么感兴趣。这
时三人转过一条林荫小径,天开语发现气氛有些异常:不时有人从那树后探头望向他们三
人,间中还夹杂著细小的议论声音,“天开语”“天先生”等字眼时断时续地从那些人处
传出。“咦,那里好像有人啊?”天开语淡淡地笑道。
“哦?啊……是这样的,自昨晚以后,先生的大名就在武院传开了,而且很多人也知道
了先生的相貌。所以……我想他们是对先生很好奇吧!”沙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
这种在暗处偷窥议论的行为不怎么光彩。这时成武终于脸上挂不住了,忍不住叫道:“你
们要看就看,不要躲在暗处指指点点,做人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像什么样子!”
他这一吼,那些原本躲在林后偷窥的学员立刻转了出来,脸红红地走近三人,对天开
语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有的说著道歉之语,那神情甚为诚恳真挚。天开语倒也没什么,
依然是笑容满面、温和大度地二点头回礼,丝毫没有拘谨或者骄矜,举手投足间,竞是一
副十足的泱泱宗师气派!随著一传十,十传百的效率,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三人的行进
也迫不得已地慢了下来。
见天开语面对这种喧乱人潮,仍然保持著气度的平和雍容,丝毫没有烦躁不耐或者激
动兴奋的表情,早就应接不暇满身大汗的沙刀和成武终于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天开语天
先生,的确有做为传奇人物的资本。
“你们……你们不要再围过来了……赶紧让天先生到院长室去……院长他们还在等著
他……你们不要再挤啦……”沙刀和成武声嘶力竭地叫嚷道,一面拚命地将试图挤向天开
语身边的学员推开。就在场面开始失控时,一股阴柔的无形巨力自天开语的身上缓缓地迫
了出来,坚厚柔软的力场墙登时将围观的人群向外排拒开去。在空出了两公尺方圆的空地
后,沙刀和成武匆觉身体一轻,似有一股力量托举著他们一样,二人竟冉冉升起在半空中
了!“院长室在什么地方?”天开语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沙刀登时从头昏脑胀中清醒过
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和成武竟然被天先生摄在了空中,而他们的脚下,仍然是那些惊
叫兴奋的学员……
“是……是那……那栋楼……”他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惊愕的心情,结结巴巴地指著
前面远处的一栋大楼说道。
“天……天哪沙刀!我们在天上飞!”成武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惊骇,对沙刀失声大叫道
。
天开语淡淡一笑,摄著被力场包裹的二人,一面向那栋院长楼翩然飘去,一面道:“
怎么?你们的修为还没有达到这一步吗?”
“没有没有,我们哪行啊——天啊,天先生您好像……好像……”沙刀惊叫著,一面
搜索著记忆中的一个形容词。
“好像是‘清流绕体’!”成武抢著叫道,“对对对!是‘清流绕体’!”沙刀满睑皆是
惊色,道:“这样一点都看下到气流的飞行方式,就连我们的‘火舞妙娘’也做不到啊!”
——当然了,老子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清流绕体”嘛,当然看不到有气流旋卷了!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笑道。
“这么说来,天先生岂不是要比我们‘火舞妙娘’还要厉害?”沙刀一脸的不可思议,
直摇头道。
“那是当然了,”成武接著道:“你没听今天早上矢东晔学长说吗,他说……”
他话刚说一半,便被天开语目光一寒,生生截住了:“矢东晔他说什么了?”
要知道,他昨晚在那食店二楼时,曾经明确告诫过那个侍应不得将当晚的事情随便说
出去。虽然是对侍应说的,但却也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进去了——只是对侍应说,好照顾
矢东晔等人的面子罢了!“他说……他也没说什么……”成武突然被他浑身暴涌而出的杀伐
气势一震,登时骇得心胆欲裂,面色苍白下声音颤抖道:“他……他也就是说,那个叫发
红萼的姑娘已经这么厉害了,几近获……获得‘炽’系心法的真髓……那么天先生既然能
够指导她,修为一定要高出几倍不止……很可能……很可能要比我们‘火舞妙娘’厉害…
…”说完这些,他只觉浑身冰凉,整个人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内外都被猛然激出的冷
汗湿透了……天开语这才散去沉凝杀伐的气势,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而面色也恢复了
原来的平静。
但此时沙刀和成武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同他说话了。
他们再也没有想到,这位天先生看上去温和可亲,可一旦发起威来,却拥有一种毁天
灭地的气势!在那种霸道的气势下,似乎任何生命都不值他一顾,完全任由他宰割屠戳……
其实天开语那瞬间的气势并未有如此的强烈,也不应该会给沙刀和成武那般恐怖的感受。
但是在散发出那气势的同时,他的“万象幻镜”却一并发挥了出来,那种对心灵映像的放
大作用,对沙刀和成武这种初级的武者来说,自然是很轻易地便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因此他们二人虽然没有遭受到实质上的肉体伤害,但是在精神方面,却已经留下了不可磨
灭的深刻印象。
一路无言,三人很快来到了院长楼,在楼前,天开语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在得到他已
经回来的消息后,包括行弈小组成员、“天火武院”有关人员以及铁汉、铁拳父子在内的
所有人都赶出了大楼前来迎接他。碍于众人在场,发红萼与舞轻浓没有再像食店二楼初次
见面时那样失去常态地扑上前来拥抱,但二女美眸中射出的爱恋和思念,却依然几乎要将
天开语整颗心融化……
“真没有想到,原来天先生在月亮城的身份如此的尊崇,这倒令本院全体上下不知如
何是好了!”一番寒喧,众人落座后,“天火武院”的院长申屠南寅满脸堆笑地说道。众人
皆是一怔,不明白他说这话何意。
紧挨著主座旁边、坐在贵宾位子上的天开语却立刻接过话头,起来欠了欠身子,笑道
:“申屠院长不必客气,虽然天开语在月亮城的确有点地位,但是到了申屠院长这里,仍
只是一介普通的学员,您不必考虑其他的。”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院
长申屠南寅说这番话,乃是因为天开语目前拥有双重身份的特殊人物,因此他无法确定己
方究竟应该是按照接待月亮城军政要员的礼节来招待他呢?抑或是与行弈小组的成员享受同
样的待遇——当然这申屠南寅是个老滑头,这个问题他自己不去解决,却扔给了当事人天
开语,由他自己来决定何种规格。
现在天开语这么说,申屠南寅当然要大松一口气了。因为如果按照月亮城军政要员规
格的话,就不是他这个“天火武院”就能行使接待之职了,而是得上报大罗地特市军政高
层,由他们来出面迎接天开语——毕竟相对月亮城来说,大罗地特仅仅是个二流城市,无
论是政经规模还是军武实力,二者问都有著相当大的差距。众人这才理解为何刚刚落座,
申屠南寅院长便要说这番话,细细想来,这也的确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接下来,申层南寅便主动向天开语二介绍了“天火武院”方面的主要人员。
其实这本来不必由他亲自介绍的,但出于天开语的身份,他表面上说以行弈学员的标
准接待,但内里却仍将天开语当做了月亮城的贵宾——他得为自己今后访问月亮城打下良
好的关系基础哩!在表面的客套结束后,双方没多久便进人了随意的交谈之中。
由于除天开语外,其余的行弈小组成员都与“天火武院”的学员相当熟稔,因此气氛
很快便热烈起来。
铁汉、铁拳父子立刻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跑到天开语身边与他说话,一旁“天火武院
”的老师连忙起身让开自己的座位让他们坐下。
“天大哥,您……您没事吧?”屁股还没坐稳,铁拳便一把紧紧抓住天开语的右手,关
心地问道。
天开语看了看同样关切的铁汉,笑了笑,左手安慰地拍拍他胳膊,道:“你说呢?我这
个样子像是有事情吗?”
停了一下,他从怀中摸出那枚带著体温的纪牌,轻轻放回铁拳手里,笑道:“谢谢你
的纪牌,这回没事了,很容易就被越流带到这里了。”这时铁汉关注地问道:“那三个人
究竟是哪里人,天先生有没有查到一点来历呢?”
天开语佩服地望著他,赞道:“果然是警长,一下子就想到问题的关键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铁汉已经看透了,以他天开语的修为,狱炼豪等人根本
不可能将他怎么样。相反的,那三人不在他手里吃点苦头就很下错了!铁汉不以为然地淡淡
一笑,道:“这些都是飞警起码的本分,若连这种事情都判断不出来的话,还不如趁早改
行——倒是先生大义凛然、为救人质不惜以身把险的高尚品德,令铁汉钦佩不已哩!”
天开语笑了笑,摆摆手表示不算什么,然后说道:“他们的确把来历告诉了我,不过
很抱歉,我却不能将这些秘密告诉警长。”
铁汉登时一愕,定定地看著天开语好一会儿,猜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良久,才吁出
一口气来,苦笑道:“先生知道吗?如果这句话从别的人嘴里说出来,铁汉一定会将他拘拿
归案的——即使他曾经做过解救人质的事情。不过换做别人,也未必会像先生这样坦白…
…好吧,既然先生不想说,铁汉也就不再追问了,这件事晴就此结案!”
天开语感谢地点点头,道:“这就好、既然警长这么爽快,我天开语也交了你这个朋
友!”说著伸出一掌,铁汉立即会意,也伸出一掌,双方一啪!”地对击了一下,相视一笑
,齐声哈哈大笑起来。铁拳在旁看了只觉热血沸腾,恨不得将自己的小手也插进去击上一
下。忍不住叫道:“那以后我还可以叫您天大哥吗?”
天开语和铁汉对视一眼,一齐笑了起来。天开语轻轻抚摸铁拳圆圆的脑袋,笑道:“
当然可以。有时候大哥这个词,并不代表什么辈分的,只是一种称呼。”铁汉也笑著拍拍
儿子肩膀,道:“所以说,以后你净可以继续叫你的天大哥,还叫我老爸。”
三人正说笑时,休·比林斯武督走了过来,天开语连忙起身相迎。
休·比林斯对天开语使了个眼色,天开语会意,对铁汉、铁拳说了声“抱歉”,便离
开了座位随比林斯走到无人的窗边。
“开语,想不到这次行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二人望著窗外美丽的景色,休·
比林斯轻叹道。
“是啊……真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以来,不但没有为武督帮上忙,反而添了许多额外
的麻烦。”天开语由衷地充满歉意道。
“哪里,其实在我们这组,自从有了你以来,收获真是很大——你看每个人的信心都
加强了许多,修为也进步了下少。”休·比林斯并没有丝毫责怪天开语的意思,继续说道
:“三天前你还没到大罗地特时,我接到了基地的消息,说是在其他的行弈小组里,已经
出现了提前折回的严重情况……”
“什么?”天开语吃了一惊,失声叫道。
“吃惊是吗?说实话,我听到这消息时,也实在很担心——不过现在好了。”
休·此林斯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脸上现出悠闲的神情。
“为什么?”天开语不解道·“因为你回来了呀!”休·比林斯笑道。
“我回来了?”天开语登时若有所悟。
“对,因为你回来了,我的压力就减轻了很多。”休·比林斯点破谜题道。见天开语
恍然,他笑著点头道:“你一定猜到为什么了——不错,几乎每个行弈小组的成员都在行
弈过程中遇到了莫名其妙的攻击,而且那些暗中袭击的人,武力都相当不俗,对我们的学
员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以至于真正到了行弈目的地后,大家反而无法发挥出真实的战力水
准。一来二去,很多学员因而无法再继续下去,而被迫回到了基地……据说他们当中最严
重的,已经有了生命危险……”说到这里,他难过地叹了一口气,目光望著窗外红霞遍布
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接著道:“所以,基地在询问本组行弈人员的情况,得知我们无一
人受损,且成绩卓然后,十分赞赏,已经报请熠京中央军部,给我们集体嘉奖了……对了
,这件事情其他人尚不知道,仅限每组武督知晓……”天开语忙接过来道:“我知道武督
的意思——武督请放心,天开语绝不辜负武督的信任,再也不会轻易离开大家,务必协助
武督圆满完成此次行弈!”休·比林斯欣慰地点点头,展颜道:“得知你在月亮城居然闯出
了那种傲人的局面后,我已经明白了,在我们这组行弈队伍中,其实你拥有的领导才能,
恐怕要比我强得多!”天开语忙谦让道:“武督客气了,天开语仍是您辖属的行弈成员之一
。”
休·比林斯摇摇头,由衷说道:“开语你再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休·比林斯绝不
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说实话,我也很希望你能够在‘震旦之约’中夺取第一,这样一来
,我这个做为武督的脸上也著实有光彩,而你的人生,也从此将有一个辉煌的开端!不过现
在从月亮城传回来的消息,料想你无须通过‘震旦之约’的大赛,便可以在军中一片坦途
呢!”
天开语笑笑,没有接他这句话。
因为他根本志不在此——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也没有必要告诉比林斯武督自己的真实
想法。
见天开语笑而不言,休·比林斯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多,未免会今天开语产生其他想法
,便收住了口,转而道:“去跟同伴们多聊聊吧,他们很相信你的。”
天开语忙应了一声,对他躬身行礼后才转身向发红萼等人处走去。
老远见情郎过来,发红萼便双眸发光,燃烧起熊熊的爱火,一直到天开语走到身边,
目光都未离开过他,连与旁人说话也忘记了。
早在天开语过来的途中,便有人乖觉地让出了发红萼身边的空位,以便让天开语可以
坐在她和舞轻浓的中间。
落座后,天开语立刻一左一右将发红萼与舞轻浓的两只柔荑紧紧握在手中,轻声道:
“我来晚啦,对不起。”
舞轻浓那修长美丽的凤目情意绵绵地注视著他,柔声道:“没关系,我们知道你要应
酬的——对吧红萼?”
发红萼此时只知痴痴地望著她生命中的唯一,哪里还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她用轻若蚊
蚋的声音喃喃道:一天大哥你下要再离开了好吗……”
天开语心中感动地叹息一声,温柔道:“我已经答应了武督,从现在起到行弈结束都
不会再离开大家了。”
他这话一出,周围一直仔细听著的凉羽飞、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立时欢呼起来!“哈哈
,有天老大在,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啦!”
“是啊,这太好了,平时都可以经常请教了!”
“嘿嘿,有了天老大,看我们如何百战百胜!”
“真的不走了吗?”舞轻浓欣喜地望著天开语问道。
天开语肯定地点点头,道:“真的,我答应你们。
说著他转向发红萼,笑道:“怎么还这样傻乎平地看著我呢?快给我剥个水果吃啊!我
从昨夜到现在,还没怎么吃过东西呢!”
发红萼一听,这才醒过来,忙不迭应了一声,就去抓桌上的水果。
这时一只白皙的纤手从天开语身后俏然伸了过来,那纤细美丽的手指间,正拈著一片
已经剥好的果肉。
天开语和发红萼、舞轻浓登时齐齐一愕——这回是谁呢?只听一个轻柔娇脆的声音在天
开语身后响起:“吃吧!我们的大英雄!”
三人本能地一齐转身回望——竟是一位茁条清秀的少女。此刻骤然见到六只眼睛灼灼
望来,羞涩之下,那睫毛浓密细长的眼帘立刻本能地垂了下来,白皙娇嫩的睑儿也飞上了
一片动人的红霞“你是……”天开语下禁呆了一呆,因为眼前这少女分明在昨晚的食店二
楼见过,却不知道姓名。她好像是随同矢东晔一行人中的一位——不过当时正值与发红萼
等伙伴们重逢之际,除了矢东晔以外,别的人他倒没怎么在意。“怎么?天兄不认识吗?”
矢东晔隔著旁边几个座位笑道,天开语这才回过头来,笑道:“是啊,不认识呢!不过依我
看,这应该是矢兄的不对——昨晚在席上为何没有将大家介绍给我呢?”
他说著以目光和所有参与昨晚食店聚会的“天火武院”学员打了个招呼,那些学员立
即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称是。
矢东晔脸上立时露出尴尬的神情。天开语身后那少女忙替他轻声解围道:“这个……
也不能全怪东晔学长——依我看,还不是因为昨晚天先生一上来就展现出强大的气势,把
整个众会气氛弄得紧张得要命,以至于东晔学长都没有来得及介绍我们大家,就被你给吓
回去了。”天开语一呆,失声道:“有这种事情?”
在座的年轻人立刻纷纷称是起哄,一时间笑闹声不绝于耳。
舞轻浓似不太喜欢那少女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抓著天开语的胳膊,柔声道:“那倒不
一定。天大哥的威势我们早就见识过了,的确是非常的惊人。不过那只是针对特殊情况下
施用的,平时虽有时也这样,却也不至于让人吓得说下出话来——如果真的有心,大家在
刚刚见面的时候就应该介绍了呀?天大哥我说的对不对呢?”天开语心中暗叫厉害!与发红
萼相比,舞轻浓很明显思维十分细密周详,而且对周围的一切事物也观察得非常仔细,可
以说是个相当冷静特立的女孩子,身后那少女显然不是舞轻浓的对手,一听这话,便立时
哑口无言了。而矢东晔也被舞轻浓这段话给噎得不轻,一时间目瞪口呆,满脸胀得通红,
却又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天开语当然不愿意看到女孩子们斗嘴的现象,更不希望眼前
和谐的气氛遭到破坏,便主动打了个哈哈,笑道:“不过也没关系,当时我也只顾著欢喜
了,对你们也冷淡了些,所以大家就扯平啦!”说著冲舞轻浓挤了挤眼睛,舞轻浓立即会意
,撒娇地睨了他一眼,才算放过那少女了,当然,矢东晔也赶紧将自己这些学员向天开语
介绍了一遍,天开语这才知道,身后那给自己递水果的少女原来名叫水晶寒。
一干人等就这么闹哄哄地说笑交谈著,不知不觉中已是华灯初上时分了。
当然,众人说笑的地方要更换了,那就是美食场。
晚宴的地点在大罗地特市最为豪华的餐厅里举办的,宴席的规格在申屠南寅院长的著
意安排下,设定为接待外地首脑的级别,因此不但场面盛大,且中间的歌舞也是缭绕不断
,排场煞是奢华。对于这种场面,行弈小组的成员和“天火武院”的学员哪里见过,一时
间兴奋下已,很快便沉浸其中乐此不疲了。
然而天开语终究不喜欢这种过分热闹的气氛——这种东西早在前世已经享受得厌烦了
,因此在几轮应酬之后,同发红萼和舞轻浓调笑了几句,便借故如厕溜了出去,暂时避开
这嘈杂的喧闹。穿过幽深的走廊,天开语终于来到了一处露天的阳台上,深深呼吸了几口
夜晚带著露水湿气的新鲜空气后,他抬头看看天空的月色,忽然童心大起,想到既然欣赏
夜色,为何下飞到这酒店顶上的露台上去呢?想到便做,他观著周围无人注意,便一纵身,
跳出了阳台,略一下坠后,那磁性力场便将他悠然托起,无声无息地飘上了酒店的天台。
由于下面一层举办的宴会规格甚高,因此这顶层原本公开的天台花园,也被统一的价
格包含在了宴会的服务内容之一。天开语上来这里,见到的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广阔空间。
——不对,不是空无一人!刚刚落地,走了没有两步,天开语灵敏的耳力便听到了一阵
细小的声音。
心中好奇下,他没有再走路,而是双足微微飘离地面一些,俏无声息地向那发出声响
的地方滑去……
眼前的景象今天开语瞪大了双眼——咦?那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待在天台上呢
?她的手又在虚空中比划什么呢?天开语再凑近一点,调整了窥视的角度,这才看清那少女
的一根白玉般的纤指伸在空中,以真元能量划出的光芒线条形成了一个个的文字——“天
开语”“天开语”“天开语”……——什么?她写自己的名字做什么!天开语愈发地迷惑不
解了,望著那一个个名字迅速地消散、划出,再消散、划出,他竟有种做梦的感觉。
——不行,得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
他心里想著,便丝毫不管那少女会有什么反应,迳自身形一晃下,突然出现在了她的
面前——而且是面对面!“啊——”那少女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多愁善感,陡然问见到一
个高大的人影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似幽灵般出现在眼前,登时惊骇得尖叫一声!不过她的
反应显然仍然不错,在尖叫的同时,一股透亮的能量束竟然在顷刻间朝天开语击了出来!嘻
嘻一笑,天开语似毫无感觉一般任由那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能量束撞在了身上,然后随著
本身护体力场的反击而进泄出无数雪白的能量光点,最后消失在空气“你……呀!你是天…
…先生……”那少女先是惊叫一声,随后立即发现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是什么人,登时一
把捣住了自己的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原来是你呀,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
去宴上呢?”天开语含笑看著面前的少女——水晶寒问道。
“我……我……”水晶寒脸一红,支支吾吾起来。
“你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不待她回答上一个问题,天开语便又抛出了第二个。不过
这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他却已经心中有数了——这无非又是一个偶像崇拜的受害者。“我
……”水晶寒小脸通红,显然内心十分的忐忑。下过在天开语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下,她
终于脱口说道:“因为您是大英雄……我……我喜欢您!”天开语一笑,示意她走近跟前,
温柔地望著她晶莹闪亮的大眼睛,道:“你很可爱,也很讨人喜欢呀!”
“真的?”水晶寒登时激动起来,匆一把抓住天开语衣襟,颤声道:“您真的喜欢我?
”
天开语含笑点点头。
咬著下唇,抬头仔细看著天开语的眼睛,在肯定了他是在说真话后,水晶寒迟疑片刻
,似是下决心一般,红著脸颤声道:“那……大英雄,您能……您能喜欢我一次吗?”天开
语一怔,轻轻捏捏她吹弹得破的嫩颊,笑道:“怎么?难道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那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喜欢你,听清了吗?”
水晶寒脸越发地胀红了,声音也有了几分慌乱:“听……听清了。不过……不是那样
,晶寒说的不是那种喜欢,是……那……那种……”天开语登时醒悟过来,不禁吃了一惊
,道:“这怎么行呢?一霄之欢对你是不公平的!”这种情形天开语在前世所见极多。在新
元世纪,崇拜者对偶像献身之举,不但成年男女,即便是在少年男女中也相当普遍地盛行
,乃是种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他却没有料到在自己的身上也会发生这种事情……
水晶寒这时反而镇静了下来,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一些,勇敢地迎著天开语的目光,明
亮的眼睛闪著执著的光芒,道:“这又谈得上什么公平与否呢?其实先生是个大英雄,晶寒
这种寻常女子,向先生提出这种要求,应该是先生感到不公平,对晶寒来说,实在是占了
大便宜呢!”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被这种说法逗得“噗哧”
一声笑了出来。
天开语当然是哭笑不得。不过这样一来,他也确是感受到了水晶寒的坚持。
他这才认真地打量起面前清秀娇俏的少女来。
皎洁明亮的月光下,水晶寒被一层缥缈的色调笼罩著,显得愈发地秀丽出尘,尤其那
苗条柔软的身姿更是摇曳婀娜,还有那微徽浮凸的小巧酥胸……
“就在这里吗?”天开语迟疑起来,看看周围空空荡荡的平台。
“先生想在哪里,晶寒部不反对的。”水晶寒闭上了美丽的明眸,一副任君采撷的模
样。
天开语不禁苦笑起来。
这偶像崇拜的力量果然巨大,竟然令这个纯情少女仅认识自己不过一天,便心甘情愿
地奉献自己的身体。
只可惜天开语的确对她没有产生那种欲望——尽管水晶寒的确很动人。这主要是因为
他刚刚与发红萼相遇,又有舞轻浓芳心归许,因此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对她二人的期待上
,况且与发红萼与舞轻浓相比,水晶寒又略显青涩了些……一个温暖的吻柔柔地印在了少
女那冰凉娇嫩的唇办上。
“好了,如果真的想要我爱你的话,就应该多多努力。”天开语轻轻将水晶寒拥进怀
里爱怜地抚摸著她的如瀑秀发,温文劝道。
“我……那你要我怎么做?”水晶寒少女那敏感的心立即感觉到天开语刻意与她保持的
距离,不由沮丧地抬起睑来,看著天开语这个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问道。天开语笑
笑,再吻她一下,道:“等你的年龄再大一点,再成熟一点,修为再高一点,就可以了。
”
水晶寒亮晶晶的眸子呆呆地看了天开语片刻,忽然抓起他的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小
巧可爱的乳峰上,道:“先生是否嫌晶寒没有红萼姐姐的大?”天开语登时窘然,忙一把抽
开手掌,道:“不要胡说。我所说的成熟,不单单局限在这个地方,而是包括身心两方面
——我希望你能够有一个独立的思想来看我这个人,然后再做出决定,明白了吗?”水晶寒
的举动著实今天开语有些狼狈了。“那……好吧!”水晶寒无奈地垂下了头。
停了一下,她又抬起头道:“那……如果晶寒长大了——像红萼姐姐那样大的时候,
仍然认为最喜欢的人是先生,那先生会否接受晶寒呢?”这个问题倒有些不好回答。不过在
看到水晶寒那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希望时,天开语只好点了点头,应道:“当然……会的
吧……”
“放心吧!晶寒一定会做到最好,自认为配得上先生的时候,才会去找先生的!,一水
晶寒听出他语气中的迟疑,仍自信满满地说道。
天开语苦笑一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便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下去继续
参加宴会了吧?”
岂料水晶寒用力摇了摇头,大眼睛不停地闪著,道:“不啦,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做到最好,以便得到先生这样的大英雄认可!”说完竟坐言起行,立
刻向天开语再见,转身跑到楼梯口,下楼去也。天开语望著那楼梯口,下禁呆了一呆:心
道这岂非是愈加容易给她造成误解吗?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冲动大多发生在她这样的年龄,
多数是不长久的。等到时间一长,说下定她就会懈怠下来也未可知。不过隐隐地,在他心
中却感觉这件事情不太会像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天开语返回宴席时,歌舞仍然在继续
著,所有人仍然推杯换盏,玩得兴高采烈。
他随便与人打了几个招呼,便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上。
没有人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第廿四章 火舞妙娘
“铿——”
一记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将力场罩震起了一阵轻微的波动,紧跟著又是一下“铮——”
的相互磨擦声,尖锐的刮擦声刺得围观众人耳鼓本能地收缩一下。为了更完整地欣赏比斗
,这个力场罩里已经安装了传音装置,以达到声色俱佳的目的。场上正在比试的是帕帕真
不砣与一名“天火武院”的学员。二人都是用刀。
短暂的相持之后,一声爆响,从二人钢刀的交接处陡然一蓬雪亮的火花,紧跟著两人
同时离开,跃后。
停了片刻,只见那“天火武院”学员不住地大口大口喘气,执刀的手也颤抖下已,稍
顷,匆听得“哗啦”一阵响,却见他手中的钢刀突然节节寸断,碎片落在了地上,留在手
中的,仅仅剩下一支长长的刀柄。帕帕真不砣胜了。
与同伴们欢呼的样子不同,天开语表情淡然。因为这是意料中的结果。
以砣子的刻苦,加上自己的点拨,再经这段时间行弈的磨练,此时他的修为应该已经
超过了其导师,“力”系的教官叶琅。在力量方面比拚,恐怕在同龄人当中,没有多少人
能够赢得了他。
力场罩撤去,帕帕真不砣与那“天火武院”的对手礼貌地拥抱了一下,走下场来。
“天大哥,该轮到我了……”发红萼轻轻说道。
经过一夜的激情,她眼角眉梢春色犹在,那火辣浮凸惊心动魄的胴体更是洋溢著止不
住的风情。
天开语温柔地望著她,一直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紧,关切道:“自己小心,上了场子就
不要乱想了。”
“嗯,知道了。”发红萼再含情脉脉地看了天开语一眼,起身走上场去。她用的是剑
。
“天大哥……”身旁的舞轻浓轻轻地叫了一声。
天开语回头望向她,笑道:“怎么?”
舞轻浓脸上升起一层红晕,轻轻道:“人家……人家就是想叫你一声嘛……”
天开语一笑,会意地将本来握著发红萼,现在空下来的手一起拢在了舞轻浓的柔荑上
,柔声道:“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舞轻浓娇羞不胜地点了点头。
见到她这种表情,天开语心中不禁涌起强烈的征服后的满足感。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看上去优雅文秀的舞轻浓,在上了床之后,竟然会变得如此
的疯狂与主动!昨天夜里,在除去一切束缚,两人热烈拥吻爱抚地缠绵了一番,即将破门而
入时,天开语因顾及舞轻浓的破身痛楚而略迟疑了片刻,岂知就在这时,舞轻浓竟然主动
将腰臀用力向上一挺,将那紧紧顶在洞口的巨物生生迎了进去!俯仰迎送间,舞轻浓全然不
顾破身之苦,竟凭著一腔处子春情与天开语全力周旋,没有半点的畏怯迟疑,令天开语著
实生出了身非人间的疑问。当舞轻浓在自己努力追求的极度快乐中昏迷了过去,发红萼浑
身喷火地与天开语滚作一团时,那雪白的床杨已经被纯洁之血染得一片鲜红……“这次行
弈结束后,我会向上面提出,将轻浓调到身边朝夕相伴,好不好?”
天开语柔声对舞轻浓道。
“嗯……”舞轻浓深情地望著他,使劲地点了一下头;这时场下传来热烈的掌声。
发红萼这一局竟然已经结束了!“红萼,你好快啊!”见发红萼脚步轻快地定回来,天
开语也不禁愕然道。
舞轻浓嘻嘻一笑,一把拉住发红萼的手,笑道:“当然了,红萼是想早点回来,好继
续跟你在一起嘛!”
显然被说中心事,发红萼脸儿一红,睨了她一眼,却没有反驳她,喜滋滋地在天开语
身边坐下了。
这时身后的矢东晔惊叹道:“原来前两次红萼姑娘是留了后手,今天才是真正发挥实
力啊!啧啧,你好厉害!”
天开语一笑,却摇了摇头,道:“红萼,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我们当然要
胜利,但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呀!”
发红萼脸一红,委屈道:“知道了,下次红萼下会了……”
天开语温柔地将她小手握住,道:“没关系的,偶尔这么来一下,也可以知道自己的
实力究竟有多强,可以在多少时间内达到一次完胜。”发红萼这才释然,轻声嘀咕道:“
就是嘛,其实人家本来也不会这么快的……
真是的,天大哥还不如轻浓懂得红萼……”
天开语不禁莞尔,想不到平日里十分刚强大度的少女,在爱情的面前,居然也变得琐
碎小气。
这时舞轻浓笑道:“红萼快别说了,你没见天大哥已经在替你辩解了吗?嘻——‘偶尔
也可以来这么一下’,天大哥是否说,以后我们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可以坏一次规
炬呢?”她有意将这“大家”二宇强调了一下。
天开语何许人也,立即从她这话中听出了预设的埋伏——只要他一点头,以后在与众
多爱妻生活时,她就可以藉著这次的允诺争宠了!“嘿!这可是两回事,轻浓可不能不听话
哦!”并未明说,天开语却已经暗示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存在的。
“哼,就你最精了,什么都瞒不过你!”舞轻浓白了他一眼,嘟起小嘴。不过旋即便恢
复了巧笑倩兮的柔媚。
发红萼在一旁却听得一头雾水,迷惑地看著二人道:“你们……在说什么啊?轻浓,天
大哥这么喜欢你,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帮你的,下用坏什么规炬呀——还有天大哥,轻浓对
你这么痴爱,又怎会不听你的话呢?真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天开语笑笑。他知道,这红
萼与轻浓在一起,是万万斗不过她的,幸好两人关系亲密,否则还真怕红萼会受了委屈都
还不知道原因呢……昨夜在与发红萼亲热过后,他便问起了舞轻浓为何会有如此的转变,
但却未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知道自他离开以后,舞轻浓便开始对她很好,并且经常问
这问那地探听天开语的情况,同时与砣子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不过
发红萼仍然说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舞轻浓曾于前天无意中说出:如果没有天大哥,
恐怕他们这次行弈会出现很多的意外……前后联系起来一想,天开语便知道,轻浓这妮子
的心机极重,且周密非常。她与自己亲近,必然有所图谋。
不过天开语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因为他想过了,无论轻浓怎么算计,也不过是在这
尘世间争取更大的利益。对他来说,在这个世上,任何的物质利益都算下了什么——即便
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又如何呢?故而他非但没有讨厌舞轻浓的心机重重,反而像对待别的爱
妻那样爱她。只有一点是他不允许的,这就是绝不能让轻浓的心机伤害到其他人。三人正
说笑时,武堂门口出现了一阵骚动。
向那门口望去,只见本来坐在门口的观众纷纷地站立了起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人驾
临一样。
这时天开语听到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喜叫声:“是妙娘!是‘火舞妙娘’!”
这时坐在前排主席台上的“天火武院”院长申屠南寅以及所有的教务员也纷纷立起身
来,鼓掌欢迎火舞妙娘的到来。
一个仪态万千、雪肤红衫的绝色少妇在四个俊伟高大的男子陪同下,出现在众人的眼
前。
天开语饶有兴味地打量著这个成熟美艳的动人少妇。这第一眼便于人热烈奔放印象的
女子,原来就是被“天火武院”每个人都推崇备至的“火舞妙娘”呀……天开语的目光再
落到那随火舞妙一道进来的四个俊男身上,从五个人的神态可以看出,这四个男子一定是
火舞妙的爱宠了。
——唔……这四个男的身手都颇为不俗呢,只不知这火舞妙怎么样……
心里想著,天开语以审视的目光自身后射向火舞妙——陡然间,他的灵神深处遽然一
下激跳!一种本能的感应油然而生——似乎是自己身体内部有某种东西被刺激了一样,产生
了跃跃欲试的冲动!天开语登时浑身一震!——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的内心会有种渴
望,有种期待?那火舞妙娘很显然也产生了同样的感受,性感喷火的娇躯也匆地转过来,亮
得似乎有两团烈火在燃烧的明眸猛地射出两道精芒,向天开语处逼视而来!——好精湛的修
为!天开语心中情下自禁地暍了声彩!出于武者的本能,天开语立刻给火舞妙的水准打了极
高的评价:她是自己所见过的女子中,修为最棒的一个!他已经对火舞妙的实力有了一个评
估,但是火舞妙却困惑了。
因为她那敏锐至极的“灵火精魅”在刚才分明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威胁从身后传来——
可是待自己回身望去时,却仅仅见到一个英伟挺拔的男子平和雍容的微笑,他的身上没有
丝毫的锋芒,就如同一个寻常的武者一样。而他身边那两个女孩子,虽然感觉相当出色,
但也绝不至于给自己的“灵火精魅”造成警觉的地步。见火舞妙娘突然望向天开语处,申
屠南寅虽有些惊讶,不明白她为何会刚来就—注意到天开语,但仍然赶紧向她作了介绍:
“妙娘,这位是天先生,天开语先生。他是同比林斯武督一道来我们武院行弈交流的。”
火舞妙立时挑了挑两弯柳眉,脸上露出矜持的微笑道:“原来是与武督一起来的学员
呀,舞妙这厢有礼了。”说著向天开语颔了下首、天开语笑笑,也起身抬了下身子,以示
回礼。
“对了比林斯武督呢?”火舞妙美眸四顾,显然并末将天开语这种“小角色—放在心上
,而是急于和有著正式军阶的休·比林斯相见。
申屠南寅身旁的休·比林斯忙欠身道:“休·比林所在这里有礼了。”
火舞妙美眸二兄,立即走上前去躬身行礼——可要北对天开语的正式尊重多了。
一番寒喧之后,见学员们已经激动喧哗起来,纷纷嚷著「火舞妙娘”的名字,要求她
下场,申屠南寅尴尬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些孩子这么吵闹……不过既然今天妙娘有空
驾临,也多少满足一下大家的心愿,可好?”火舞妙咯咯娇笑一声,回身对紧紧拱卫自己的
四个美男子道:“你们都听到了吗?院长在跟我客气呢!这可让舞妙难以担当了——你们说
,我倒是下不下场呢?”那四个美男子当中的一人微笑道:“妙娘的热情实在无人能当,我
怕您下去后,会有人受不了呢!”
另一男子接过来道:“依我看,不若就由我们几个下去练练吧!”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叫了一声:“让天先生下场对妙娘!”
登时一石激起千重浪,本来乱哄哄的武堂竞突然静了下来,片刻之后,顿时爆发出整
齐高亢的声浪:“天先生对妙娘!天先生对妙娘!”那如雷鸣般的叫声竟震得大地皆为之颤
动!火舞妙登时脸色大变!双眸立刻精光四射,重新望向天开语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男子,竟然能够得到如此众多学员的欢呼,难道他真的有过人之
处?难道自己刚才看定眼了?
见火舞妙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天开语微微一笑,摇头道:“妙娘不要这样看我,请
先坐下继续观看一会儿比斗好吗?”说著向休·比林斯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休·此林
斯立时明白了天开语的意思,出面笑道:“不错,既然是行弈,我们的每个学员当然都要
上场的,不过总要一个一个地来。再说妙娘刚到这儿,也应该休息一下的。”
他这番话说得相当地委婉体贴,火舞妙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来了,院长又发
话了,舞妙当然要有所交待。不过武督说得也对,我应该先看一会儿的——来之前我已经
听说了,武督此行带来的学员无一不是精选的‘拇指’级高手,我们‘天火武院’至今尚
无一胜绩,舞妙是该好好观摩一番,以便对今后的教导有所裨益。”说著便欣然在申屠南
寅旁边腾出的空位坐了下来。见她骄矜异常,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摇头。
舞轻浓早看不惯她那种目空一切的神情,不屑地咕哝道:“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看
她说话的样子,好像很客气似的,其实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发红萼虽然也十
分的不以为然,不过她心地本来就率真厚道,听舞轻浓的话后,轻轻地“嘘”了一声,道
:“轻浓,不要说了,让人听见不好……再说了,天大哥并没有答应下场,我们没有必要
与她争锋的。”坐在身后的矢东晔听她二人说话后,凑上前来,小声道:“不过我们火舞
妙娘真的很厉害的,在她手下,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赢过呢!”舞轻浓撇了撇嘴,道:
“是吗?那你也看到了,你们‘天火武院’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人赢过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可
是我们并没有她那样狂吧!天开语见她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引起了火舞妙的注意,往这里横
了一眼,忙制止道:“轻浓,不要说了,听话!”
见情郎发话,舞轻浓只好含糊不清地嘟哝了两句,不再说下去了。
但是天开语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知道此事绝难善了,因为火舞妙刚才那一瞥
实在是隐含著恼怒了……
果然,在凉羽飞最后一个结束比斗下场后,火舞妙身边的一名美男子便离开座位,迳
自朝天开语三人处走了过来。天开语脸色一凝,知道那火舞妙终于开始报复了!发红萼和舞
轻浓不解地望著那男子走到跟前,正奇怪时,便见男子文质彬彬地行了一个躬身礼,接著
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对舞轻浓道:“如果姑娘愿意赏脸下场的话,我阿瑟斯将深感荣幸
备至。”舞轻浓一怔,本能地望向天开语,征询他的看法。
天开语放在下面的手暗暗在她大腿上写了一个“不”宇,然后笑道:“很遗憾,我的
同伴不能答应你。”
舞轻浓立即会意,点头道:“不错,我不能答应你。”
那男子竟眼尾望也不望天开语一下,似乎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仍彬彬有礼地
邀请道:“阿瑟斯请姑娘务必赏脸!”那目光中竞隐隐现出野兽的狂傲!舞轻浓登时不知所
措,她没有想到这人竟一意要与自己交手,可是自己却根本下知道他是何许人也。
发红萼却下高兴起来,直斥那阿瑟斯道:“你这人真是的,一点规炬也不懂——在这
里,每个人要上场时,都要院方同意的,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想跟谁交手就跟谁交手呢?真
是不懂礼貌!”
这时场上已经开始有些骚乱了,显然这阿瑟斯的行为大大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岂
料阿瑟斯非但将观众的非议置若罔闻,反而继续著他的邀请:“请姑娘务必赏脸!”
院长中层南寅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武堂里会出现这种事情,正欲起身喝止时,却
被火舞妙一把拉住,随即在他耳朵边上下知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登时数变,然后便颓然
坐回了座位。
天开语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下禁暗暗冷笑,“轻浓,你答应他吧!”他忽然开口道
。
舞轻浓正一愕时,却听他又道:“不过跟这种不懂规炬的人交手,总也得掂量掂量他
够不够资格,否则随便什么人都来挑战,岂不是显得我们很随便吗?这样吧,你们对上一掌
,如果他能接得下的话,就随他去,否则,嘿嘿,自然会有人将这种捣乱的家伙扔出去吧
!”舞轻浓虽不明白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因对他完全信任,便点头应道:“———就这
样办吧——喂,你听到了吗!”
阿瑟斯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立即答应了下来,随后便冷笑道:“那么姑娘可准备
好了?阿瑟斯要出手了!”
舞轻浓点点头,道:“我天大哥数完一二三后,我们就一齐出手,如何?”
阿瑟斯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便身形微曲,做出了出掌的准备。
天开语温柔地附上来,在舞轻浓嫩滑的脸儿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好了,你准备
吧!”
话音刚落,舞轻浓便立即感觉一股无匹的真元如滔滔江海一般,自她的脚下迅速而不
失柔和地涌了上来,在片刻问,她便感觉整个人似被重新洗链过一般,充满了全新的勃勃
生机和无穷的力量!“一、二、三!”
天开语话音刚落,舞轻浓和阿瑟斯便出掌如电——“碰!”
双掌相击的瞬间,众人只听一声闷响,随即竟然见到从两只相击的手掌中进出一蓬能
量相激而生的耀眼白芒!“嗷——”
一声惨嚎自那阿瑟斯的嘴里传出,紧跟著,所有的人便见到他那高大的身躯似风中残
叶般向后远远飞去,半空中兀自喷出了一道弧形血箭……
“哼!真是自不量力!这点修为,也好意思来向人挑战!还一再坚持,真是不知羞耻!”
舞轻浓本就口才便给,此时见那男子惨状,更是一扫胸中不快,起身娇斥道。
“阿瑟斯……”那同来的另三个男子登时大叫一声,抢身向阿瑟斯冲去。
现场登时大乱。
“哼!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出手如此狠辣!”火舞妙显然没有想到舞轻浓的修为这
般高强,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意料,登时又惊又怒,失态之下,竞不顾身份地起身斥道。以
天开语的性格,并不想动辄主事,实在是由于自己的修为实在太高,寻常的事情根本没有
必要去计较:不过眼前乱槽槽的场面,却是他最讨厌看到的,因此他终于厌烦地站了起来
,皱眉道:“火舞妙娘这话可就说错了!你可知道,我们这些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行弈
!你又知道正规的行弈程序是什么吗?有选择地进行!而你,却在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和使命
的情况下,仍然纵容你的男人破坏规炬,真是无知到了极点!告诉你,如果现在立刻以破坏
行弈的罪名将你和你的男人一齐拿下的话,相信没有一个人敢包庇你!”停了一下,环顾已
经被他气势镇住、变得鸦雀无声的武堂,他继续斥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的武学修
为很高吗?那好,反正小组里还剩下我没有上场,而且刚才你也听到了,大家是多么想看看
你的身手——嘿嘿,不如你就跟我一起来试试?说实话,一直没有对手,也实在寂寞得紧哪
!哈哈哈!”长笑声中,一团诡秘的蓝光骤然从他身体四周爆出,与此同时,他的整个人也
倏然似一颗硕大的流星一般射向半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夺目的蓝色弧光后,落在了力
场罩势力范围的中心。
“我,就在这里等你!”天开语冷冷说著,浑身上下已经被一层强横无比的王霸气势所
笼罩。那睥睨天下的目光缓缓地向观众席上扫视著,每个被他扫过的人,都无法抗拒地从
内心深处涌出了冰凉的软弱……
第廿五章 究极之战
望着场上不加丝毫掩饰的天开语,火舞妙震惊极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刚才看上去还平静温和的男子,此时竟然表现得如此的霸气十足
!那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气势,竟然强大到自己都感觉震撼!
她忽然觉悟,刚才自己的“灵火精魅”并未感应错误,这个男子的身上的确有着令自
己紧张的东西。
冷静地扫了一眼四周——此时场下的观众很显然已经被那个天开语的凌人气势震慑住
了,偌大的武堂,紧能听到一片沉重的呼吸声。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落到了场上的天开语,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自信的
微笑,道:“先生的话,舞妙也深有同感——不错,没有对手实在是非常寂寞的事情,看
来今天先生可以一偿舞妙的心愿了!”
说话间,众人忽然见到她全身似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以与天开语不相上下的
声势,裹挟着一身的烈火,似一颗流星一般划过长空,落在了力场罩的范围内,与天开语
遥遥相对。
力场罩发出一阵嗡嗡的轻响落了下来,停顿了片刻,那嗡嗡声再次响起了一遍。
所有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现场寂静无声。
每个人都知道,即将发生的这场比斗,必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因为武堂的力
场罩已经驱动到了极限,被大大强化了,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但是所有的人又无法想象出来,力场罩里的两位顶极高手之间的较量,会达到怎么精
彩的程度,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看到过两人完全放开时的身手。
见火舞妙神情镇定自若,周身的空气已经被她的心法燃烧成熊熊的烈火,而她整个人
,就在那烈火中忽隐忽现,天开语心中不禁有些嘀咕。
——这女人的“炽”系心法好象跟寻常的不太一样。一般的“炽”系心法在发挥的时
候,是以真元能量在体内积聚,然后以攻击的形式发出。可是这火舞妙娘却整个人都似化
成了一团火焰,并不惧怕那灼热的能量外泄,这是为何呢?
没有多久,天开语便感受到了力场罩内的温度在急剧上升,场内的空气也开始因灼热
而升腾流动,使得他的视线变得扭曲。
——自己应当用何种方式对付呢?用“唯心什照”的天地磁电,还是用“冰冻粉星”
?
略为思考了一下,天开语便决定了这两种方案。因为他考虑到,自己体内的磁电能量
固然能够使用,但是对付火舞妙这种级数的高手,恐怕最后的结果,会是强大的磁电感应
将周围用以保障安全的力场罩毁灭,而这一问题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火舞妙的大量炽能
真元逸散于场外,进而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冰冻粉星”呢?那更不能随便在这种公共
场合使用了!因为直至目前,他都认为冰廊那对善良的老夫妻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是因为
怀壁其罪,引起了“黑洞力量”方面的觊觎,从而遭到杀身之祸——谁又能肯定在这个“
天火武院”里,没有“黑洞力量”的渗透呢?
一想到这里,天开语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疏失!
这就是梅伊尔里的哪个黑眼少年,那个与发红萼比斗,结果被自己暗算了黑服少年!
在月亮城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从他身上入手查证“黑洞力量”呢?
妈的,只恨自己不能再轻易立刻行弈小组,否则还真有必要再返回月亮城一趟!
不过他随即便想到了补救的措施:命卓楚暝在暗中调查,看看那个黑服少年的来历究
竟是什么……
天开语在这里一相情愿地想事情,对面的火舞妙却已经开始发动了攻击随着一声空气
被高温高速撕裂的尖啸,七、八团炽烈的火焰裹挟着呈现白炽化的真元能量,带着无比的
威势,如同噬人恶魔般向他天开语直扑而来!
天开语只觉浑身猛烈地震动了一下,那一向以来坚不可摧的力场防御,竟然出现了晃
动!
他登时冲深思中惊醒。
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哪,整个力场罩已经被烈火充斥,根本就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更要命的是,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他的防御力场仍然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
地涌来的炽能攻击!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难道说……
天开语陡然一震!
他终于想到了这威猛无俦的烈火是什么了!
——这便是传说中的五种究极力量之一的“焚天极火”!
——天哪,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
天开语觉悟到,在这种世间万物皆可融化的高温下,自己如再不出手,将遭到形神俱
灭的的结局!
在天开语震惊的时候,她发动的攻击仅仅是试探性的,毕竟这个天开语身份特殊,只
要能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天火武院”并非无人即可。但是以能量略一触及笼罩着天
开语的防御力场后,她便知道,眼前的对手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三两招就能征服的,必须
尽快使出她的看家本领才能把战斗继续进行下去!于是她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将心法提升到
了接近极致的级数,对天开语实行了“练魔杀神”的攻击!
这种攻击,表面上是熊熊烈火,但是在这烈火的中间,却是已经呈现白炽化的极度高
温!然而令她无比惊骇的是,如此席卷了整个力场罩的高温烈火,竟然仍未能攻破眼前这
个天开语的防御——他的防御心法究竟是什么?为何如此的坚固难摧?为何以前从未听师
尊说及这种武道心法呢?难道真的要自己出动“灵火精魅”吗?
那漫天的烈火中,渐渐地出现了一个耀眼夺目的炽白光团——不,应该说是一个炽白
人形!
火舞妙惊骇地看到,眼前的天开语竟然已经没有了实体的形象!令人难以置信的是,
他整个人,似乎已经成了一具熠熠的光辉——那光辉竟非但不令人感到半点的刺目,相反
的,还给人带来一种清凉的感觉,仿佛那光辉是来自清冷皎洁的月亮一般,温柔而透明…
…
这便是天开语在平虏基地特训时,在亓官和火以同处以“唯心什照”悟到的“人火同
一”。在“人即是火,或即是人”的唯心论指导下,他成功地调用元神,将整个人融会到
了烈火炽能中,并且化烈火炽能为己用,实现了能量在体内的平衡流转,从而避免了灼烧
的伤害。
天开语在最后时刻,终于化腐朽为神奇,成功地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需要动
用自己本身最为擅长的武道心法。
不过情势很快又发生了变化。
忽然间,天开语看到,眼前的烈火似被一股大力平空破开一样,腾出了一个高阔的空
间,而在后面翻腾的汹涌的流烈火中,正幻化出一个奇怪的影像——一个由烈火构成,身
高进十公尺的庞然大物!一个周身烈火喷溅的火神魔怪!
——这又是什么!为何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它是怎么形成的?
为何明明就是一团列焰能量,却好似有思维一样地行动?
天开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看着眼前这怪物想自己步步进逼,脑中出现了短
暂的空白。
这烈火形成的魔怪在继续靠近时,天开语忽觉情势有些不对!
——随着这烈火魔怪的逼近,他竟感觉自己的灵神开始出现了飘摇动荡的骇人变化!
似乎自己的灵神正被这烈火魔怪吸引一般!
这一惊非同小可,天开语连忙集中精神,目射神光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形象威烈恐怖的
火怪,急速地思索则个中原因以及对策。
他很快便发现,问题便是出在自己目前人火合一的状态上。
这烈火魔怪分明就是炽火能量的精髓,竟然能够自动吸收周围的一切炽能!而自己人
火合一的状态很容易便因炽能的被其吸引,进而影响到本体元神的动荡!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武道心法!这“焚天极火”修习后竟会产生如此的灵物吗?
天开语终于知道,自己若再不启用自身擅长的心法,恐怕这样下去,灵神真的会被这
个魔怪销熔!
轻叹一声,他的身体在顷刻间恢复可常态。
与此同时,一股宛若大地一般沉实的力量仿佛苏醒了一般,从天开语和火舞妙所处的
力场罩地面升腾而起,一阵剧烈的波动后,一个如同从地底无限深暗之处发出的幽明灵王
的声音低低地吟起:“地母深渊——”
正感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刹那间变得扭曲不堪、发生了难以置信的变化时,火舞妙
惊恐万分地看到,眼前的大地仿佛忽然间裂开了一个黑漆漆无止尽的巨大深渊!而那深渊
里更像是有着无穷的吸摄之力似的,将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滔天烈火大口大口地往那漆黑
一片的旋涡吞没着!
更令她惊骇的是,那个天开语竟然重新现出了刚开始时那种光华流转周身的景象——
所不同的是,此时他那种蓝白色光华已然充满了整个力场罩,直映得整个力场罩内雪亮一
片,那耀眼的光芒简直黥得她的眼睛几乎无法完全睁开!
——天哪!这人究竟是人是神?为何他的力量强大到了如斯地步,让自己无法控制地
从内心深处生出膜拜的冲动!
火舞妙无力地发现,整个力场罩里,除了自己的那个“灵火精魅”就再也没有一丝一
毫的火焰的存在了。而自己的“灵火精魅”也正在一点点迅速地陷入那个黑漆漆的深渊旋
涡之中……
“不……不要……”她心中生出惨烈的绝望。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灵火精魅”
会遭到这种诡异的方式吞没。她更知道,一旦“灵火精魅”消失在那个黑漆漆的旋涡中,
那么自己的生命也将从此终结,因为,那就是她的本体元神……
天开语在火舞妙生死维系一线的瞬间,终于及时终止了“地母深渊”。
在大地母亲那无比宽阔深沉的胸怀里,这世间万物没有一样可以逃脱得了归顺的宿命
,当然,也没有任何能量形式可以抵挡得了它那无比的包容力。
大地诞生了万物生命,万物生命最终仍须回归大地;大地支撑了一切能量的表现,同
样的,一切能量也必须受制于大地。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在火舞妙那出窍元神形成的“灵火精魅”即将被大地所包容收摄时,火舞妙那发自灵
魂深处的惨叫声令天开语脑中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浑身烈火的怪物究竟为何物
了——它一定是与火舞妙的元神体休戚相关的灵物,否则绝不会仅凭一团能量,便有如此
的灵性!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立刻终止了“地母深渊”继续吞噬那个烈火魔怪的行动。
他并不想伤害火舞妙,尤其这少妇还是那样地美艳动人。
一切在瞬间结束。
那浑身烈火的庞大怪物很快便在喷出几缕烟火后,在空中淡化,直至消失。
缓缓地走到火舞妙的面前——此刻她已经软软地瘫在地上虚弱之极只能抽动地喘气,
眸中早失去了那善良的神采,变得黯然无光。天开语轻轻地叹了口气!
蹲下身来看着他;他知道,虽然自己及时收手,但是火舞妙的元神毕竟已经受到了相
当程度的吞噬,因而对她的身心都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严重损害。
“你不要紧吧?”他关切地问道。由于不是简单的能量真元补充就可令其恢复,因此
天开语并没有出手救治火舞妙。
“你……真厉害……”火舞妙神情复杂地望着面前的男子,有气无力地叹道。
眼前的天开语已经恢复了原有的雍容,但是他却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平气和,实在是
因为其修为已经到了无需把一切放在心上的程度——就如同她的师尊一样。
“请原谅,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你的修为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不得不……唉,
出手重了点,希望你不会有事才好。”天开语诚恳地说道。毕竟火舞妙并非自己的敌人,
仅仅是个凭籍精深修为而有些狂妄的女人而已。
“我……我感到很累,想睡一会儿……”火舞妙脸上流露出痛苦疲倦的神色,慢慢地
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知道这是她元神损耗太大的必然表现,便点了点头,道:“你休息吧,不会有
人打扰你的。”
他说着站起身来。
四周已经是一片混乱。
在天开语使用“地母深渊”后的片刻,整个用来隔离安全的力场罩就轰然倒塌了。与
此同时,为了针对火舞妙那惊世骇俗的“焚天极火”,天开语不得不在瞬间扩大对地磁的
集中吸收利用,导致了整个武堂范围内的磁场高度浓缩扭曲,进而对场内的光中产生了相
当程度的伤害——眩晕、恶心、呕吐、抽搐、嘶声惨叫甚至昏迷……种种现象席卷了整个
武堂大厅,使得每个人宛若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痛苦不堪。
望着勉强还能支撑站立的院长申屠南寅,天开语苦笑道:“看来这厂比斗的麻烦大了
些呢!”
申屠南寅脸色苍白地抱以惨笑,艰难道:“唉。能与离字凄大老说上话的人,果然是
不一样……”说着颤抖着手动了面前的急救控制键,召唤武院的医护赶来抢救。
天开语点点头,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几乎所有主席台以外的人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而主席台上的人,由于修为相对来
说较为深湛一些,所以大多数都是无力呻吟趴伏在桌上,看上去虚弱不堪。
不过天开语却发现,有一个人例外,她仅仅是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方面看上去却相
当不错。
她便是发红萼。
天开语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省悟到这是应为这妮子的体内真气,已经被自己的磁电
真元改造过,所以较之其他的人来说,承受能力总归要稍强一点的。
见她呆呆地望着自己,他微微一笑,迎着走了过去。
“红萼,为什么这样看着天大哥?”天开语说着在她身边坐下,温柔地握住了她冰冷
的双手。“天……天大哥,你你…………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发红萼说着忽然打
了个寒噤,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天开语一楞,不解道:“什么样子这么怕人?”一边说,一边将呻吟不止的舞轻浓扶
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天大哥你不知道,刚才你在半空中的时候,见这就像一个地狱里冒出来的魔王……
好……怕人……”发红萼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战,情不自禁地靠向天开语的肩头。
天开语一怔,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了心爱的雅儿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
,道:“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发红萼用力点点头,又道:“不但模样吓人,就是天大哥发挥出来的力量也可怕得惊
人!你知道吗天大哥,当时那种脑袋里嗡嗡乱响的感觉,那种胸口憋闷难言的痛苦,真是
让人生不如死……天大哥你……红萼真的好怕……”
天开语苦笑一下,轻轻地托起舞轻浓的惨白小脸,柔声关切道:“轻浓,是不是很难
受?不要紧,一会儿就有医护来了,再忍着点。”他知道,这种强磁的影响,并非仅仅输
入自己的磁电真元便可缓解下来的,实在是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而红萼之所以比舞轻
浓等具备略强的忍耐力,也正是因为她早在破身拓脉的之时,便开始了能量属性改造的缘
故。
舞轻浓一弱不可闻的呻吟回答了他。
天开语接着叹道:“其实我也不详这样的,但是你们知道吗?那个火舞妙娘的实力实
在是惊人,我若再不回击的话,只怕会被她给烧化呢!”
发红萼娇躯震了一下,同意道:“不错,那个火舞妙娘真的很厉害!天大哥你知道吗
?那个力场罩落下后,里面就列焰冲天,根本就看不到你的身影,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好
在大家都相信天大哥的修为,否则读怕忍不住冲上去了呢!对了天大哥——真是奇怪,我
也是修习‘炽’系心法,为何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模样的形式呢?”
天开语想了一下,道:“火舞妙娘用的是‘炽’系心法的究极力量,你不会知道的。
”
发红萼不解道:“那……天大哥既然知道是‘炽’系心法的究极力量?那天大哥一定
会了?”
天开语摇摇头,道:“这个问题你不要问下去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知道得越
多,越不安全,记住了?”
发红萼显然对他的警告大惑不解,不过对天开语的话,她一向是言听计从的,因此虽
然心存疑窦,却未继续问下去。安静了片刻,另一个疑问又上来了:那……为什么他们都
变这样……有好多人都昏迷了,惟独我好得多呢?”
天开语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蛋,看看没人注意,便将她小脸扳过来,在她唇上温柔地
吻了一下,道:“因为红萼受过天大哥的爱宠呀!”
发红萼一呆,喃喃道:“那轻浓不也一样被天大哥爱宠过吗?为什么她还是很痛苦的
样子呢——她这样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天开语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她只有昨晚一次,而你却有过很多次,明白了吗?”
发红萼虽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牵强,但毕竟也受到了强磁的影响,思维一时不怎么灵
活,便呆呆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加之感觉心里没来由地堵得慌,甚为难过下,便
靠在天开语的肩头不再做声了,二人说话时,大批的医护已经进来了,并且在请示过院长
申屠南寅后,从后向前,一排一排有序地分批将昏迷的学员抬了出去,最后才轮到功力相
对深厚的前排人员。
这一耽搁,便是四天的功夫。行弈小组的成员虽然不像“天火武院”的那些学员般不
堪,但仍然花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用来康复。
根据医护的诊断,造成如此大规模人员伤害的事件,罪魁祸首便是那具已经完全损毁
了的力场发生器,才导致了武堂内的观众受到了强磁的干扰,出现了异常生理反应。而受
害者普遍需要十天半月的恢复期才可以康复,至于那些修为相对深厚的教员人等,也需要
五天左右的时间——从这个诊断可以看出,行弈小组的成员修为已经有何等的进步了。
在第四天的下午,由于担心被自己损伤了元神的火舞妙,天开语专程到病房看望她。
不过在看火舞妙之前,他先去看望了一下当时也在场的铁汉等一批城市飞警——幸好
铁拳等孩子因为要上课,所以没有来,否则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告别铁汉后,天开语在医护的引领下,来到了火舞妙的病房。
由于那几个时刻不离火舞妙的美男子也被隔离医护,因此天开语前去探视火舞妙的时
候,并没有看到他们。不过这倒令他轻松了不少——他实在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见
面。
火舞妙看来恢复得不错,虽然精神仍然有些委顿,但见到天开语时,仍能披衣坐起身
来迎接他。
“夫人,真是对不起,天开语没有想到会将夫人伤得那么重。”一见面天开语便诚恳
的道歉。
“哪里……来,先生请坐——下,不用坐那里,就坐舞妙身边吧!”火舞妙显然对天
开语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友善了许多。
天开语在关键时刻的收手,不但挽救了她的生命,更令她领略到了这个奇男子的胸襟
。
天开语笑了笑,并无丝毫的扭捏推辞,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火舞妙的床上,而且是紧紧
地坐在她的身边。
火舞妙登时脸儿一片绯红,眼帘也羞赧地垂了下来。她没有想到这个天先生竟然如此
的大胆,居然没有半点男女隔防的意思,与自己靠得如此的亲密……
“夫人……”天开语轻声道。
“先生不用叫我夫人,叫妙娘就可以了……大家都是这么叫的……”火舞妙立刻打断
了他,低声说道。
不知怎地,按照礼节,天开语靠她如此近前,她应该略微避开一些的——而且她也想
到了这点,但是心中却另有一种感觉,令她硬是忍出了避开的本能,而是仍在原来的位置
上没有动身。
“哦,好的——妙娘现在觉得好些了吗?精神怎么样?”天开语关切地问道。
“舞妙好多了,应该没有事了……多谢先生手下留情,舞妙真是不自量力……”
火舞妙惭愧道。
天开语笑笑道:“哪里,如果不是妙娘把我逼到了绝路,恐怕我也不会做出这种有伤
天和的事情来。”
火舞妙脸上一红,道:“真是对不起,舞妙居然对先生用上了那样的手段,还请先生
原谅……”
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摇摇头,道:“哪里,妙娘的‘焚极天火’真是非同寻常,实在是
令天开语大开眼界了呢!”
火舞妙登时脸色一变,吃惊道:“怎么?先生看出了舞妙的心法吗?”
天开语笑笑点点头,表示承认。
火舞妙更是一脸的震惊,整个上半娇躯立刻从薄被中停坐起来,双眸圆睁,惊道:“
先生是从哪里得知的那?据舞妙所知,除了师尊和舞妙,这世上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
焚极天火’的存在啊!”
他这一挺坐,那薄被连同她肩上披的薄衫立时从娇躯上一并滑落下来,登时露出了轻
绢下惹火的胴体!
那轻绢虽为内衣,却是完全透明的,将那两只不住弹动摇晃、雪白红润的丰硕乳房,
以及那峰尖上玫红的乳晕、绛紫的乳头,均丝毫毕露地呈现在了天开语的眼前……
这突然跃出的无限美景春光登时令天开语情不自禁地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口吃
道:“妙……妙娘,你……还是躺下的好……”最嘴里这样说着,一双眼睛却仍是灼灼不
移地死盯着那两只耸动轻颤的宝贝一瞬不瞬。
火舞妙先是一怔,随即顺着他喷火的目光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前——天哪,自己怎么…
…怎么这般的不检点,居然将宝贵的身体露了出来!
不过虽然内心自责,本能地便要遮掩,但另一个大胆的念头却以更快的速度抢在前面
制止了她的举动——“先生觉得舞妙好看吗?”火舞妙忽轻轻颤声问道。
未等天开语回过神来,她的脸上便流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微笑,带着异样的语气接着
道:“难道先生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吗?这样直勾勾地看女儿家,很不礼貌的哦!”说着
,他似忸怩,又似在卖弄般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登时,那两只乳房左右摇晃起来,那弹性
十足的晃动,足以令所有的男人热血沸腾!
天开语当然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不过既是男人中的男人,而且其克制力也自然要强过许多。
因此尽管仍然在贪婪地望着那两团丰挺嫩滑的尤物,他却在嘴角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是吗?妙娘知道否,这样做,似乎有勾引天开语的嫌疑哩!”出乎火舞妙的意料,
天开语非但没有进退失据,反而侃侃而谈,与她有应有答!
“哦?难道舞妙这样的穿着,是先生进来后才换上的吗?”她立即反击道,同时仿佛
掩饰似的,轻轻地扯动了一下轻缁的下摆,这一来,却更显得那双乳的高耸浑圆了/“当然
不是。不过既然有人进来,妙娘必要的掩饰也是应该的吧,否则为何要一直这样袒露呢?
”天开语仍然针锋相对,没有丝毫的退让——当然,目光仍未离开她的酥胸。
“你!那人家这样,先生大可以非礼勿视的嘛!”火舞妙不禁娇嗔道,语气中竟然带
了些娇嗲。
“非礼勿视那是君子所为,我又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美景当前,不看那岂不是成
了傻子?”天开语厚颜嘻嘻笑道。
“先生好坏,怎么能这样说话的嘛——既非君子,又怎么不见先生动手呢?难道先生
不是君子,却是个伪君子吗?”火舞妙说着,忽然心中竟生出了一样的感觉,似乎与眼前
这奇男子如此勾勾搭搭若即若离的说话,是自己有生以来所得到的最大乐趣一般!
“怎么?”天开语忽地贴紧她,涎着脸道:“难道妙娘要天某人不但动口,还要动手
吗?”那浓烈的男性体息立即涌入了火舞妙小巧的瑶鼻内,惹得她登时本能地呼吸急促起
来!但她仍顽强地保持着故作镇定的样子,颤声道:“舞妙……舞妙可没有那样说,嘴长
在先生身上,手也长在先生身上,难道舞妙禁止过先生说话吗?”
她这话一出,无异于向天开语开了畅行无阻的通行证!
不错,嘴长在天开语身上,手也长在天开语的身上,不过火舞妙却没有制止他动嘴—
—这不是说明,即便他动手,这惹火的美妇也不会制止吗?
天开语的心脏登时“怦怦”地急跳,一时间倔强之物也蠢蠢欲动起来。
由于二人相靠甚紧,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因此天开语的变化立时被火舞妙尽数察觉
,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意地娇声道:“舞妙还以为先生乃是男人中的真汉子,
定力过人,原来也跟平常的凡夫俗子没有什么两样呀——”
天开语一窘,知道自己的异状已然落在了这厉害非凡的美妇眼中。干咳一声,眼珠一
转,他嘻嘻一笑,道:“是吗?那么妙娘呢?可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呢?”
说着目光下移,落在了火舞妙那轻绢遮掩的乳峰上,嘴唇微撮,一口隐含劲力的气流
便将那轻绢吹散开来,将那两只白嫩松挺的尤物生生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只见那高翘
的峰顶上两抹嫣红的晕环已然微微鼓起,而那绛艳的果实更是紧揪揪地高高竖起,昂挺勃
然!
火舞妙哪还不知这人的意思,早已经俏脸喷火、媚眼流波、娇喘吁吁了!
“你……你怎么还这样看人家……在这样下去,人家可就……可就不理你了!”
她终于忍不住昵声颤道。
天开语去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倏地坐离了开来,并且迅速地一扬薄被,将火舞妙遮
盖了起来!
火舞妙登时浑身一僵,整个人呆住了!
——这……这家伙怎么……怎么啦?
正在她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时,房门被叩响了。
——原来如此!
火舞妙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来了,所以天开语才赶紧退缩回去!
“嘻,没胆鬼!”她登时一乐,娇声轻叫了一声,然后竟然一把抓住了天开语的一只
大手,大大方方地放在了自己尚在耸颤不住的酥胸上,用力地揉了两下,才放回原处。一
面冲天开语暧昧地眨眨眼,一面叫道:“进来吧!”
天开语恼怒地瞪她一眼,低声道:“休要得意,这回不算,下次再见真章!”
岂料火舞妙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是吗?那得确定你在这里能留多长时间再说这
种狠话吧!”
天开语登时哑住,呆了片刻,才颓然道:“那倒也是……”
两人这几句话声音都既低且快,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有人进来了。火舞妙立即向
天开语丢了个眼色,缩回薄被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进来的人正是“天火武院”的院长申屠南寅和武督休·比林斯。
毕竟是一院之首,申屠南寅的恢复情况在当天所有在场的人之中是最快最好的,仅仅
是一天功夫,他便没事了。随同来的武督休·比林斯仅次于他,两天后也复原了。
“怎么样,妙娘感觉如何了?”一进门在而和天开语打了个招呼后,申屠南寅便急步
上前,关切地询问火舞妙的情况。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让妙娘伤成这样。”休·比林斯也歉声说道。
“哦,舞妙已经没事了,谢谢二位的关心——请坐吧!”火舞妙忙点头致谢。
这时她目光一瞥,忽见到天开语促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地扫视,怔了一下,便陡
然明白了这家伙的用意:怎么现在不掀开被子出来了呢?一时间俏脸一红,趁申屠南寅和
比林斯落座的空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唇无声地迅速蠕动了几下天开语看出,她说的
是:现在你也看不到了!不禁哑然失笑,目光转柔,道:“是啊,只可惜我们明天就要离
开这里了,否则真应该多来陪陪你……”
火舞妙听出话中的情意,芳心忽然涌起一股压抑沉闷的感觉,心中竟难过得想掉眼泪
!
她连忙将脸一侧,避开申屠南寅和比林斯的视线,使劲地眨了两下)这个动作却避不
过坐在床边的天开语,被他看个一清二楚,心下登时也生出隐隐的伤感“是啊,因为天先
生他们要离开,所以今天晚上市里的军政首脑准备专门举办一个晚宴,已表达武督他们对
大罗地特的支援和帮助。武督怕到时候来不及向妙娘辞行,就来这里提前向妙娘辞行了。
”申屠南寅自是不明白刚才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因此依然笑容可掬地对火舞妙说道
。
火舞妙转过脸来,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惆怅,轻声道;“
舞妙知道了……刚才先生已经说过就要离开——谢谢武督仍记得来看舞妙……不过黑请武
督原谅,舞妙身体不便,就不起身回礼了。”
休·比林斯忙欠了欠身子,客气道:“哪里,妙娘的确是比林斯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女
性——也只有开语,否则我们学员里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啊!”
申屠南寅也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啊,天先生的修为竟然如此精深!连我们妙娘已经
达到十阶军武战力的水准,也仍然不敌——不知先生师承何人何处?”
见舞妙注意的样子,天开语笑了笑道:“我的武道心法与众不同,是死里逃生自悟的
。”
“什么?死里逃生?自悟?”不但申屠南寅,便是休·比林斯也吃了一惊!
“这么说,是没有人教了?”火舞妙尤其震惊道。这也难怪,因为她是亲身经历过天
开语那强大力量的人,如果说他的心法是自悟的话,那么他的天分也未免太高了些——不
,不是高一些,而根本就是个天才了!
“怎么说呢?当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人教,我们的教官、督教组,都给过我很大的帮助
……只不过,一个人的武道心法,总要在一个极度的环境下,才会有破而后立的改变。”
天开语边说边头疼。因为他的心法的确是没有人教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种心法嘛!
可是若是不找两个导师,恐怕眼前这关就不太好说得过去。因此他便含糊地随口说了一句
。
“哦,原来是这样。”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轻舒了口气——这样的解释才合理嘛。
不过火舞妙的眼中仍是一副怀疑至深的神情。
因为已她所了解到的——不,应该说以她师尊所了解到的,在新元历史上根本就没有
天开语这种怪异的武道心法!
天开语看出火舞妙的怀疑,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便以退为进道:“对了,妙
娘其实也很高明啊?能不能说出你的来历呢?”
火舞妙顿时惊慌起来,连连向天开语使眼色,一面支支吾吾道:“哦……我的?没…
…也没什么,不过是跟大家一起学的——啊,跟你一样,我的天分也很高的哦,也是……
自悟的吧!”
天开语见她遮遮掩掩的,心中先是不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个火舞妙娘,分
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来历呢!当下脸上露出浅浅的坏笑,一副把柄在手的样子,做
作道:“哦?是吗?不会是骗人的吧!”
就在火舞妙急的眼光连露哀求之色时,申屠南寅却在天开语身后点头道:“不错,妙
娘的天分之高,的确在我们‘天火武院’不作第二人想。同样是修习,可是她却能够在短
时间内脱颖而出,成为我们武院乃至整个大罗地特目前最高阶的武者。不过跟天先生相比
终归还是差了一线。呵呵,先生毕竟是要参加‘震旦之约’的天才,不是我们这种小地方
的人才可以比拟的啊!”
天开语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是吗?只可惜参加‘震旦之约’有年龄限制,否则
妙娘说不定可以有问鼎三元的机会呢!”他这话说得大有深意,矛头直指心中发虚的火舞
妙,弄地她差点就要起身求他了——只可惜非但这个可能性不存在,就连冲天开语使眼色
,也要小心隐蔽,以防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察觉。
这时休·比林斯站起身来道:“不错,妙娘的确修为深湛,比林斯也深为佩服——对
了,妙娘还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院长,我看我们就此告辞,再到别处看看吧!”
申屠南寅忙点头说好。
天开语心道还未问出火舞妙的“焚天极火”是怎么回事,怎可轻易离开,因此犹豫了
一下,对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道:“对不起,我有一件武学上的事情想问一下妙娘,所
以……”
申屠南寅立刻明白过来,笑道:“那没什么,我们就在门口等你,你问吧!”
休·比林斯也道:“开语要快一点,时间不早了,我们在看完别的学员还要参加晚上
的宴会。”
天开语忙点头答应,二人这才出门去,将门轻轻地带上。
见门关上,天开语立刻扑到火舞妙身上,而火舞妙似有默契一般,一把伸出一双藕臂
,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难过道:“先生……先生真要走吗?”
天开语轻叹道:“当然。不过你还有其他的男人,总不会寂寞的……”
火舞妙有些哽咽道:“可是,先生是那么的不一样……”
天开语苦笑道:“你总不能把我也收进皇宫吧?我可是有很多爱妻的。”
火舞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停一下,恢复了伤感,道
:“先生有没有喜欢过人家呢?”
天开语点点头,道:“当然,你这样的尤物,如果有男人不喜欢,那一定是不正常的
了。”
火舞妙忽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饱满的酥胸上,道:“喜欢就赶紧抚摸,等离开
这里,就很难再见到它们了。”
天开语温柔地揉了一把,抽出手来,道:“不用这么多,只刚才那惊艳的一下,就足
够天开语永远记住了。”
火舞妙终于落下泪来,难过道:“人家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先生呢?否则也不会这么
早就同他们在一起了……”
天开语柔声安慰道:“可是你不也很快乐吗?像妙娘这样卓越的女子,不知是多少男
人的梦中情人呢,天开语又岂敢独占花魁呢?”
火舞妙轻叹道:“先生说得未尝没有道理,在遇见先生之前,舞妙的确十分快乐,他
们每个人都对我极为忠诚,甚至愿意为我去死……”
天开语接着道:“这就对了,只要快乐,何必再想更多的呢?其实我们在一起,你未
必会快乐的——与别的不如你的女子争风,恐怕是你最憎恨的事情吧!”
火舞妙“蹼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道:“先生的嘴真是会说话,人家的心
情本来很糟的,可是现在却又好转过来——嗯,先生还会回来见舞妙吗?”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当然,有机会一定回来。像妙娘这样的妙人儿,想不回来
都难呢!”
火舞妙深情地看着他,叹道:“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常多变。想想看,之前我们还不认
识,现在却因为一场生死相搏而成为了知交……”
天开语点头同意,道:“是啊,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有相互的秘密的缘故吧!”
火舞妙娇躯一颤,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眼帘垂了下来,轻轻道:“能告诉舞妙,
先生怎么知道‘焚极天火’的吗?”
天开语笑道:“这又不是你一个人才知道,只要是拥有那五种究极力量中的人都会知
道它的。”
火舞妙娇躯又是一震,吃惊地抬头望向天开语,急促道:“难道先生也拥有那种力量
吗?”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只是拥有相同程度的力量,而非是那五种力量中
的一种。”话到嘴边,他还是隐瞒了自己已经掌握了“冰冻粉星”心法奥义的秘密。
疑惑地望着天开语,火舞妙不解道:“舞妙不太明白……不过先生在武堂所使用的心
法,的确是师尊没有提到过的……”话一出口,她便立即闭嘴后悔不已了,因为自己还是
失口将师尊的事情说了出来。
天开语脸上却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而是点点头道:“不错,你应该是有导师的,否则
绝不会在这样的年纪就将‘焚极天火’修习到如此层次!”实在是他也估料到会有这种结
果。
火舞妙惊讶道:“怎么?难道先生真的没有人教吗?”
天开语淡淡一笑,傲然道:“当然没有。不过我的实力,相信应该跟你的师尊不相上
下——怎么,下次见面时,介绍介绍我们认识?”
火舞妙忙不迭推拒道:“这可不行!他老人家是绝对禁止有第三人知道他的!这个忙
我可帮不上!”
天开语无奈地轻叹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就算了。”
说着低头轻轻地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就在火舞妙芳唇颤栗,欲待张嘴吮啜时,他及
时收了回来,促狭地挤了挤眼睛,道:“除非让我知道你的师傅,否则休想以后我会亲近
你!”说罢果然一下站起,离开了床边。
火舞妙登时气沮,恨恨地瞪着他,道:“那休想了!这个条件舞妙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
天开语笑道:“看看,看看,果然发作了不是?嘿嘿,要真的我们俩在一起,还不天
天打起来?唔——若是我们两个打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房子能够完好无损的哩!让火舞
妙又气又好笑,差点恨不得抓起床边的枕头向他扔去,啐道:“去你的,人家才不想跟你
这个霸道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呢!做你的梦去吧!”
天开语终于收拾起玩笑的嘴脸,深深地看着她,轻声道:“好啦,不闹了,我真的该
走啦!”
见他这样,火舞妙登时觉得心中又再次难过得发慌起来,眼圈一阵酸涩,道:“你…
…嗯……”重重地点了点头,再狠狠地看他一眼,便猛地将身子侧了过去,不再看这个令
她芳心悸动的奇男子。
望着那微微抽动的身子,天开语长长叹息一声,转身到门口。停了片刻,听到身后床
上一阵轻响,估计是火舞妙重又转了过来在看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转身,而是一
咬牙拉开了房们大步走了出去,在关门的刹那,身后清楚地传来了一声颤抖的呼唤:“天
先生……”
门“咯嗒”一声关上了。
一段奇妙而短暂的感情也从此被关在了身后。
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并不在门外,想来是因为实在等不及天开语了,所以就先行去
看望那些学员了。
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向走廊两端张望了几下,天开语终于决定,还是自行回到“天火
武院”,毕竟那里还有同伴在等自己。
第廿六章 杏林国手
回到“天火武院”驻地时,天开语意外地发现,只有发红萼与舞轻浓两人在说著话,
而凉羽飞等三个男孩却不在场。
“他们到哪里去了,知道吗?”天开语一边一个,搂著两个美丽动人的少女坐下,一面
问道,舞轻浓嘻嘻一笑,道:“他们还能到哪里去?当然是跟女孩子们道别去啦!”
发红萼也笑道:“是啊,这里的女孩子真的很热情呢!”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三个小子,居然也效仿自己,开始处处留情了。
不过想想,三人中凉羽飞人才最为风流,有这方面的艳遇,刨也不怎么奇怪。
可是连砣子这样粗豪的大块头,以及通波冈的憨钝,也能在这短短几天功夫遇上好事
?
他心里想著,便把疑问对发红萼和舞轻浓说了,岂料他一说出口,便遭到了二女的齐
声讨伐:“呀,就只许你有我们啊?正所谓各花人各眼,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爱,你管
得了这么多吗?”
被二人一阵抢白,天开语登时吃瘪,不禁悻悻地点头道:“好,好,不管其他人,总
能管你们两个小妮子吧?”
说著大手便自二女小腹向上一探,隔著薄衣握住丁两只盈盈娇挺的椒乳,便挤捏揉搓
起来。
发红萼和舞轻浓登时娇躯剧颤,身子一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中更是春波流荡,
那炽热的目光简直要将天开语融化了一般。
天开语也颇为意动,刚才在火舞妙处被勾起的欲望也重新燃烧起来。低头吻吻二女,
道:“时间够吗?”
发红萼和舞轻浓使劲点点头,乳头发硬,娇躯却已经软了下来。
天开语哪里还迟疑,立刻拥起二女,身形转动飘进了内室……
在武院前往晚宴的多人乘越流上,天开语晃到了帕帕真不砣、凉羽飞和通波冈。
见三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忍下住笑道:“你们不错啊,马上要定了,是得
好好地道别一下。”
三人登时脸一红,讪讪地看著天开语,支支吾吾道:“天老大你……知道了?”
这时天开语身边的舞轻浓暗暗一捏他,低声啐道:“还说!”
天开语忙摇头道:“知道什么?武院对你们这么好,去跟大家道别是应该的——咦,你
们脸红什么?”
凉羽飞毕竟反应机灵一些,见舞轻浓和发红萼的神情,哪还下明白天开语已经知道了
一切?当下讪笑道:“老大都已经知道了,还拿我们开心……”
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先是一呆,随后便明白了凉羽飞的意思。尤其是帕帕真不砣因为
跟天开语时间最长,所以也就愈发地忸伲尴尬。
天开语笑笑,将话题引开,道:“时间就要到了,怎么武督还没来?”
发红萼接过来道:“武督由院长陪同,已经先行去了。这艘越流已经设定好路线,我
们随时可以去的。”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好,我们赶快去吧,不要迟到才好。”
晚上的宴会虽然没有前天的盛大,但是出席的人员却相当有份量,皆是大罗地特市的
军政首脑一级人物。
对于天开语这批行弈人员,每一位大罗地特巾的官员都相当地敬重,因为他们知道,
在这些行弈人员中,极有可能产生一位未来的东熠要人。此时巴结,实在是为了今后预先
打下基础。
也许是在宴会前武督休·比林斯专门叮嘱过的原因,申屠南寅院长并末将天开语特别
推荐,因此大罗地特市的官员对所有的行弈小组成员基本上采取了一视同仁的态度?这让天
开语著实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应酬。
晚宴什么都好,但唯有一处缺憾,便是所有熟悉的“天火武院”人员,除了申屠南寅
院长外,都因为比斗事故,未能出帝宴会。
宴会结束以后,行弈小组便在申屠南寅以及大罗地特有关人员的陪同下,来到航龙坪
,乘上航龙开始了新的行弈旅程。
根据事先安排,行弈小组下一站要去的,乃是东熠的另一个重要城市。这座城市之所
以能够以并不十分宏大的规模,在东熠各管区城市真拥有令人无法小觑的显赫位置,却是
因为“大医药局”的存在。
名震东西两块大陆的“大医药局”就是座落在这个城市——杏林。
据相关资料显示,杏林虽然规模在东熠各管区的核心城市里不是最大,但是其军武战
力却是数一数二的。在杏林,也有一个专门用以训练军武人员的所在,名为“国手堂”。
由于“国手堂”的军武训练系统与无名岛类似,所以其培养的学员也相当的强悍,据说他
们也有多名学员即将参加“震旦之约”。行弈小组与他们交流武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可以看做是赛前的一次相互摸底。
对于杏林的“国手堂”,天开语并不陌生。这固然有“大医药局”在这里的原因,但
是这里所出的军武人才威震东熠也是重要的因素。
与无名岛做为军武基地秘密存在不同,“国手堂”一直以其显赫的声名传扬在整个东
熠,甚至波及西星。
每年到“国手堂”观摩交流的武者多不胜数,而“国手堂”却也十分虚心,并未因其
声望显隆而骄傲自满,相反的,更藉著各地武者前来交流的机会,悉心请教、博采众长,
对自己的武道心法取其之优补己之劣,进而达到去芜存精的目的,故而在武者心目中,已
经隐然具备了“武道圣地”的尊崇地位;此外,在庞大惊人的研习开支方面,“国手堂”
既有本身杏林的强力支援,更兼熠京官方直接无限制地提供经费,因此数百年年来在军武
实力上一直独占鳌头,人才济济,乃是一支公开的、制衡东熠各管区的重要力量。
由于行弈小组一行是半夜从大罗地特市出发的,因此整个航龙偌大的空间竞只载了他
们几个人,显得空空荡荡的?
在晨曦初露时分,一行六人抵达了杏林,在杏林的空间辖区,那种特别的安全检测方
式今任何初次前来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登上航龙的杏林安检飞警,无不例外地,均
以肉身进行腾云飞行,那气势煞是惊人,令人无法不惊叹这里的人才多到了何种地步——
普通的飞警都达到了不需飞行器的层次!
由于天开语前世经常来这里,因此深知这些飞警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上在另一方面也
达到了震慑的作用:任何心怀不轨之人,见到这些武力强横的飞警,自然会暗自惊悚。如
果想在杏林有所企图的话,在进入这城市的第一关,便得先掂一掂自己是否够份量。
在了解到行弈小组的身份后,那些飞警例行安检完毕,便在航龙的资讯输入屏上扫瞄
了一下予以通行的验证码。
领头的一名飞警走向武督休·比林斯,客气地对他笑道:“欢迎武督前来杏林,我们
已经做好了迎接贵宾的准备。我叫布林,是负责将各位接进杏林的飞警队队长!”说著转身
对两边似标枪般笔挺站立的六名飞警道:“发出信号,就说我们已经接到了行弈贵宾,请
指挥中心立刻停止所有的航龙升降,打开专用航道,准备迎接贵宾!”
没料到这杏林居然如此隆重!行弈小组的成员均齐齐吃了一惊!
武督休·比林斯毕竟经验丰富,对此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他并未现出丝毫
异色,礼貌地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布林队长了。”
仅一个照面,那飞警队长布林便留意上了天开语。之所以这样,皆因天开语虽然身著
学员服饰,却未像另外四人一样,露出兴奋好奇的神色,而是闭著双目,表情淡然,仿佛
布林说的这些,与他没有多少关系似的,飞警布林说的东西对天开语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因为他正在回忆前世的一些经历。
在天开语前世的财阀“金粉世家”中,杏林城里也有著它很重要的一部分产业。那就
是“金粉世家”一级四大直辖主管中的“缘生”之下、二级辖属三十六分支机构中的第一
位——“长生受”,乃是专责医护养生方面的生意。
——不知“长生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还是如从前那样引领业界呢?
天开语心中暗暗思忖著,一股回去看看的冲动强烈地冲击著他的内心。
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现在可不是那个人人看了敬畏的“金粉世家”领袖,而只是名寻
常的行弈学员——当然,现在又多了月亮城的尊崇身份,但这又如何呢?这对自己回到“金
粉世家”没有一点帮助。
——看来只有透过网路潜进去了……
天开语嘴角浮现出一缕得意的微笑。
——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前生居然如此有先见之明,能够想到留下除他以外没有人能
够启用的最高级别的独一密钥,这实在是大大方便了自己这个“后人”啊!
想到可以重新回到“金粉世家”——尽管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和身份,天开语仍忍不
住生出阵阵兴奋感,一时间竞有点像小孩子般,恨不得立即就能到达杏林,并且进人网路
世界。
——妈的,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应该做什么呢?向所有人宣布自己又回来了?这当然
不行!没有人会相信的,而且这种做法虽最为诱人,却也是最为愚蠢的——毕竟物是人非,
这样的举动只会给“金粉世家”带来混乱;那么,以另一个身份,一个网路应聘者的身份
进入?这样做当然没有问题,可是那漫长的升迁之路,却实在是很麻烦……
在连想了一大堆的方法后,天开语最终确定,只有这种方法最好,既可以影响“金粉
世家”的运作,又可以潜在幕后操控全局。
这个方法,其实还足得益于自己前世留下的遗嘱。
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前生在去世前,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决定,这就是:将所有最为机
密重要、涉及到“金粉世家”最根本、最关键的原始文件,锁在了一个资料库中。而这个
资料库的密码,除非获得转生,否则将没有人能够打开;而这个终极密钥,却能够打开“
金粉世家”的一切秘密之门!
天开语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前世在制定这项规定时说过的一番话:如果有人能够根
据我的遗嘱,解开一系列的锁钥,那么这个人,就是上天安排下来的当然继承者。毋需任
何理由,“金粉世家”立刻由这人全权接管——即便此人将“金粉世家”毁灭,也必须由
他……
背靠著航龙的座椅,天开语的心情现在处于一种极度惬意的状态中。
因为他知道,如果形势必要,自己将可以随时重返“金粉世家”,而这不但是由于自
己前世订下的那个规定,更因为这个规定,已经经过了东熠的法律公证,并且被刻在了财
阀总部及每一处下属机构的大门口,成为了世人皆知的一个谶言。
对这段谶言一推出,每个见到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有的认为,这是因为这个
“金粉世家”的领袖对自己辉煌霸业的狂傲表现——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再超越他,自
他去后,将没有一个人有能力接替他的位置;还有人认为,这段谶言是这个领袖的一种人
生态度——如此巨大的财阀资产,仅仅凭著几道锁钥,便可以轻易转给他人,正说明他对
金钱的态度既崇拜,又鄙视;更有人认为,这几句话充满了浓重的神秘主义色彩,一种赤
裸裸的宿命论——没有人能够得到我的产业,除了我自己转世归来!
各种说法不一而足,在开始的一段时间时,著实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甚至有大量好事
者主动登录网路要求尝试解开密钥——当然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地,在第一关就失败了。因
为天开语前世所设定的密钥,根本就是从第一道开始到最后一关,每个锁钥都采用同一级
别的加密方法。没有个人资讯密码的人,根本下可能解开。换言之,除了他本人以外,将
没有人可以解开这重重锁钥!在经过将近一年频繁的猜解后,所有尝试的人最终也意识到了
这一点,于是从此便再没有人干这种无谓的蠢事了——当然,在以后的岁月里,仍有人偶
尔试探过,只是人数却越来越少。到他去世时,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尝试了……
——嘿嘿,只可惜这个空白,将由本人填补了!
天开语在心中窃笑著。
虽然金钱对他来说,并不当作一件重要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是想到
一旦这样做了以后,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喜剧色彩,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巨大影响,他便感到
万分得意!要知道,这可是自己挑战命运的一个重大表现啊!嘿,命运安排自己在今世是个
普通人,可是他偏要继续获得那无穷无尽的财富和权力!偏要利用那财富和权力,做一个颠
覆所有人命运的大事来!
想到月垣清的事情,天开语下屑地撇了撇嘴——那又算得了什么?老子只消动动手指头
,便可将她,以及她的“天工世家”从地底的深渊,一跃登上繁荣的天梯!
想到这种前世的自己绝不会轻率做下的决定,在此刻毫无半点顾忌地定了下来,天开
语便感觉痛快无比——什么谈判责任?什么长远考虑?什么尔虞我诈?通通都见鬼去吧!老子
只要快意人生,为所欲为地将这个世界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安排一番!
就在天开语的脑袋里进行著热血沸腾的翻天大计时,航龙平稳地降落了。
“天大哥,你怎么了?”身边的发红萼轻轻地推了天开语一下,他身子震了一下,有些
吃惊地睁开了眼睛。
“天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啊?我们到了呀,还不起身?”舞轻浓已经站了起来,纤手伸
至天开语的胳膊处拉他。
天开语这才完全从美妙“壮丽”的遐想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两声
道:“哦?到了?那我们下去吧!”
见他说话没头没脑,发红萼下禁愕然,舞轻浓更是白了他一眼,低声道:“肯定又在
想哪个女人……我都看到了,他闭著眼睛的时候,一脸的美滋滋,那种兴奋的样子,只有
在对美女的时候才会这样呢!”说到这里,她忽然神情一紧,定定地瞪著天开语道:“对了
,天大哥你是不是在想那个火舞妙娘啊?肯定是的!老实说不许赖皮!”
发红萼本也没想其他的,听她这么一说,便也不禁注意起来,虽未说话,但那疑惑的
目光却也够天开语尴尬的了。
“别胡说,哪有的事情!我……我只是又想到了一个心法上的突破而已……”
情急之下,天开语只好信口胡谒道。
“什么?天老大又有突破了?”身前的凉羽飞登时吃惊地回过身来,眼珠似乎都要弹了
出来!
“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快走!”天开语一把推他一下,却不理他的惊问。
“唉,羽飞这有什么奇怪的,到了天老大这个层次,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那个火
舞妙娘这么厉害,还不是给老大三手两式给收拾了?”凉羽飞旁边的通波冈不以为然地说道
。前面的帕帕真不砣也连忙附和。
舞轻浓见原来天开语是因为心法又有了体悟才表现得神情专注而失常,登时心中又惊
又喜,忙主动拾起樱唇,在天开语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道:“对不起啦,是轻浓误会天
大哥了——这是补偿。”
天开语一笑,大手在下面色色地捏了她颤笃笃的凸翘隆臀一把,不怀好意附耳低声道
:“要补偿还是等晚上吧!”
说著他眼睛向一旁温柔地望著自己的发红萼瞹昧地眨了一下。发红萼哪还猜不出他会
对舞轻浓说什么轻薄之辞,登时脸儿一红,忍不住向他身边靠紧了些。
这时前面带路的飞警队长布林显然听到了身后行弈小组成员的对话,惊讶道:“你们
几位说的那个火舞妙娘,可是大罗地特市‘天火武院’的火舞妙夫人吗?”
帕帕真不砣瓮声瓮气地点头道:“正是。”
布林惊道:“那火舞妙娘可是很高明的啊!她的‘炽’系修为就连我们‘国手堂’也极
为佩服,每年都会邀请她到这里来指点一下有关的学员——前不久她才来过的呢!”
休·此林斯心道难怪之前行弈时没有见到她,到最后才出现,原来是这个原因。
只听布林接著道:“想不到她这么厉害的修为,也会被你们击败?啊呀,看来这次‘震
旦之约’我们的学员不会有多大的机会了!”
他说这话时,仍然在前面引路,此时航龙舱门已经打开,他就站在舱门口,礼貌地躬
身请行弈小组的成员登出。
在天开语路过身边时,布林留意地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您就是他们的天老大吗
?”
天开语童心匆起,嘻嘻咧嘴一笑,显出一副油腔滑调的浮滑模样,道:“你看我像老
大吗?”说著便一步迈了出去。
布林登时一愕,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没有半点正经的样子。
发红萼和舞轻浓从旁馒穿过时见他一脸的茫然,不禁一齐窃笑起来?终究还是发红萼为
人厚道,不忍见他窘迫,低声道:“是啊,他就是我们老大呢!”话音未落,已经被舞轻浓
一把拽著跑出了航龙。
“他?天老大?击败了火舞妙娘?”布林似仍未从惊愕中清醒。天开语那形象,实在与
他心目中那些神威凛凛的高手相差太大了!真到同伴唤他,他才回过神来,赶紧离开航龙,
大步赶上前去。
通过了军方专用通道,进入航龙坪的贵宾停候厅里,行弈小组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令休·比林斯震惊的是,那为首的接待人员,竞尔是杏林“国手堂”的院长,也即堂
首,号称东熠“军武教父”的血镜踪!
血镜踪既然来了,他身后的随行自下会身份太低,那阵容规模的庞大著实令休·比林
斯倒抽了一口冷气!
既然号称东熠“军武敦父”,乃是公开的显赫人物,那么行弈小组的成员当然认得。
一时间以休·比林斯为首,众人纷纷上前对血镜踪行礼。
这血镜踪身材高大、相貌威掹、扬须怒目,实在是从先天的外形上便占据了绝大优势
。以天开语的身形,与他相较仍要差上一个头——恐怕只有那个进行新兵招募测考的科烈
多克才堪与之相比!
在这种天生的异相,加之后天尊祟的身份地位所积淀出来的雄壮气势,甫一见面,行
弈小组的所有人便气怯了几分——当然,这里面除了天开语这个转世怪物。
血镜踪立刻便注意到了天开语——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居然在见到自己后,仍能面
色如常气定神闲的!
不过他的目光仅在天开语的身上一掠而过,并末停留过长时间,便上前一把抱住休·
此林斯的肩头,行过碰面礼后,与他客套寒暄起来。
“唉,怎么能让血堂首纡尊降贵前来呢?真是让比林斯惭愧煞了!”休·比林斯发自肺
腑地叹道。
“武督说这种话就见外了!”血镜踪一面与休·北林斯把臂前行,一面笑道:“武督这
次到杏林来,真是给了‘国手堂’一个难得的机会哩!能够与诸位高材交流,实在是‘国手
堂’的荣幸呢!”
天开语尾随在队伍的后面,心下对这血镜踪也颇为心折。
难怪杏林“国手堂”可以在东熠武道界屹立数百年威名不倒,实在非是偶然或是运气
。
仅看这“国手堂”的一堂之首、被东熠武界尊为“军武教父”的血镜踪,能够亲自前
来迎接他们这些籍籍无名的学员小辈,便可知其气度何等的宽宏超然了!这种对于武道发自
内心的尊敬和热爱,正是“国手堂”傲视群雄的根本依凭。
这时布林赶了上来,在经过天开语身边时,他停了一下,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又看了
天开语一眼,然后才追上前面的血镜踪等,参与了在前开路护卫的警队。
此时行弈小组的每个学员都已经被一对一的“国手堂”接待人员热情并肩陪伴了。
这些接待人员,无一例外,均为美貌成熟、气质高雅的超级美女,而且更为难得的是
,每人的身材都苗条绰约、秾纤合度,那身高更是相差无几地高姚挺拔,超越了发红萼与
舞轻浓,几乎与天开语齐平了!六人中除了帕帕真不砣外,还真没有人能够俯视这些超级美
女——当然,凉羽飞和通波冈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那逼迫而来的艳色压力,一时间竞应对
窘然,全然失去了在“天火武院”时谈吐的潇洒自若:其实不但他们,就连发红萼与舞轻
浓也感觉很不自在,一边走,一边本能地会去看看天开语。
虽说平时好色,但此刻天开语的心思倒真的没有放在身边温婉可人的美人身上,而是
继续揣度自己在航龙上的“美妙”想法。
接待的越流一共十艘,均是豪华级别的,装饰相当精美,而且周围的扶栏也是敞开的
,以便于乘客观光。天开语等六人并未与血镜踪和休·比林斯同乘一艘越流,而是跟那六
名超级美女一行共十二人另坐在一艘越流上。
越流在杏林的城市空间通道做著低空飞行,速度十分平缓,正适合访问的贵客观赏风
景。穿过几条街,身边的美女正礼貌地向天开语介绍沿途的杏林景色以及掌故时,天开语
却忽开口问道:“对了,你能告诉我,目前在杏林有哪些规模比较大的实业吗?”
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道:“对不起,小姐您叫什
么名字?”
那美女先是一呆,然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为人发觉的不悦,笑容也僵了一下,然后才
恢复了当态,道:“哦,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说得太快了,贵客您一定是没有听清楚……
我叫净逸华。”
停了一下,她又带著冷意道:“原来先生只对杏林的商业感兴趣啊?”言下之意,天开
语虽为武者,却只不过是个贪图财货之徒而已。
天开语立时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自己只顾著想心思,居然没有在意别人
的介绍与服务!这实在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
“啊……对不起,我……失礼了——我叫天开语,请逸华姑娘原谅才好。”他连忙主
动道歉。
“没什么。”净逸华淡淡地说道。但天开语分明从她的眼中窥到了一抹鄙夷之色。
不过他却并不在意她这样,因为事情本来就是自己失礼在先嘛。因此他主动搭—话道
:“哦对了,逸华姑娘气质温婉超然,正所谓‘有诸内形诸外’,想必逸华姑、娘在‘国
手堂’里也是修为不凡了!”
净逸华却不受他的恭维,仍是淡淡道:“贵客言重了,逸华只是职司职接待的寻常女
子,可谈不上什么修为,更没有不凡了!”
天开语滞了一下,仍讪讪道:“是吗?那岂不是浪费了逸华姑娘这样的人才吗?”
净逸华干跪不再看他,一双美眸微微眯起,望著路边的景色,无可无不可地应道:“
是吗?”似乎非常不屑与天开语交谈似的。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暗生气:如果说道歉的话,老子刚才好话说尽,你却仍是如此摸样
,难道你真的是国色天香,非得老子低三下四吗?我呸!才不要看你这副嘴脸哩!
心中这样想著,他立即对前面的发红萼低声道:“红萼,我要跟你换位置!”
发红萼一愕,不解地回头望向他,小声道:“为什么?”
她身边的伴行美女也是一怔,扭头看著天开语,见他脸上的神情,便心头一沈,猜出
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低声斥责道:“逸华,你这是干什么?难道客人有什么问题吗?即便
这样,也应当回去后再说!”
天开语一听,登时大怒!
——这是什么话?一开口就是客人的问题!他*的老子又有什么过错了?
当下哪里再愿意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瓶,立刻以命令的语气道:“红萼、轻浓、
羽飞、砣于、通波冈!你们立刻两人一组,自己人坐在一起!”
他这话一出,顿时整艘豪华越流都震动了!没有一个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尤
其是“国手堂”方面,简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
然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天开语的话说出之后,行弈小组的成员虽然因事出突然而愣
了一下,但随即便起身行动起来!猝然之中,那些相伴的美女著实有些狼狈,不自觉慌忙起
身让开座位。
净逸华正在为自己的任性而懊悔不已,犹豫著自己是否要起身让开时,只听天开语冷
声笑道:“不用了,你还是坐在这里吧——喂,你!对,就是你,你到后面来坐吧!”那语
气中充满不屑地指点著前面发红萼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登时对净逸华怒目相视,高耸的乳陶急剧起伏了几下,低声斥道:“逸华你干
的好事!”说著却迫不得已地让开了身边的座位。
由于这艘越流为两座设计,因此众人在调换座位时,无一不是一人先行勾住越流一侧
的精美扶栏,将身子飞斜在越流之外,等另一人出来换好座位时,再重新坐进去。
而天开语却没有这样。
在他说要发红萼身边的女子到后面来坐时,他的整个人已经平平飘了出去,就好似一
个轻盈的气球一般,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息,便悠悠然然地飘浮在与越流座位平齐的高度、
那动作自然而流畅,仿佛这对于他来说,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见他如此,净逸华和那女子先是吃了一惊,以为他不小心跌了出去,险些惊叫出来。
及至见到他那惊世骇俗的飘行方式后,登时两双美眸瞪得无可再大,脸上更是露出难以置
信的惊骇神情!
见自己随随便便地露了一手,便将这两个浅薄的小女子给震住,天开语眼中掠过一抹
嘲讽的冷笑,有意继续展示他的独创飞行术——以缓慢的飘行移动到了发红萼的身边。
“天大哥,那我怎么办?”舞轻浓见天开语和发红萼坐在一起,登时急了起来,叫道。
她身边的女子早已经听到同伴对净逸华的低斥,哪还下明白今天的接待出现了意外?当
下连忙挽留道:“不,不用的,请贵客还是坐在这里吧,这样宽敞一些哪知舞轻浓立刻横
了她一眼,抢白道:“谁要跟你坐——我不要宽敞行不行!”
天开语大乐,立刻叫好道:“好好好,果然是轻浓——来,到这里,我们三个人一起
挤一挤!”
这时那女子著急道:“不行啊,这样不安全!”
舞轻浓冷笑一声道:“嘻,有天大哥在,什么时候都是安全的!”说罢不再理她,立刻
一闪身跃了出去!
就在那几个女子差点惊呼出声时,令她们震惊不已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天开语随手一扬,便见舞轻浓整个人立即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丰地抱住了一般
,竟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就这么跟随越流一起前行!在她们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时,
舞轻浓已经缓缓地平移了回来,稳稳地坐在了天开语的腿上。
这时天开语他们这座位的上方“哔”地一声轻响,弹出了一幕全息空间影像。
只见一名教官模样的男子沉着脸斥道:“茉芝,你们后面怎么回事?”
只听那劝阻舞轻浓的女子紧张道:“禀告塔里教官没……没什么事情,只是……”
话没说完,便被那男子一口截断,警告道:“我希望不要再有什么问题,如果我们的
贵客感到一丝不满的话,你们自己清楚会得到什么处分!”话音刚落,那影像便遽然消失在
空气中了。
一时间整艘越流立刻寂静一片,一股紧张的气氛开始在空中蔓延、扩散……
过了一会儿,一人独坐的帕帕真不砣瓮声瓮气地开口道:“天老大,看来我们这次的
杏林之行,开端不大顺利啊!”
通波冈立刻冷哼了一声,道:“我们一路过来,又怕过什么人?我就不相信在这里会翻
船!”
凉羽飞毕竟最冷静,沈声道:“通波冈你切不可轻敌。你知道吗?杏林的‘国手堂’可
是人才辈出的,绝非我们前面所遇到的那些对手可以比拟,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顿
了顿,他接著道:“我们当中,除了天老大以外,可以说每个人都得谨慎为上……”
这时舞轻浓坐在天开语怀里轻轻道:“天大哥,今晚要不要给我们一点指点呢?”
发红萼也紧紧地靠著天开语,温柔地看著他道:“是啊,我听教官说过,‘国手堂’
可厉害呢!在‘震旦之约’方面,他们是我们的劲敌,天大哥还是把握时间教教我们才好—
—你离开我们那么久了……”
天开语迟疑了一下,道:“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停了一下,他眼尾瞄了
一眼前面的茉芝,道:“回头我们再说吧!”
尽管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这艘越流上的“国手堂”伴行美女却都知道了
:天开语在这六人当中,无疑是具备著绝对的领导地位,得罪了他,她们此行的任务便算
是彻头彻尾地失败了!一时间人人心中皆对问题的根源净逸华忿恨下已,只是不好即时发作
,以免更加影响贵客的心情……
越流上再次静了下来,如果行弈小组的人不开口,也就不会有人多说一句话了。
双手展开,一边一个,将发红萼和舞轻浓紧紧地搂在怀里,那大手更绕过二女的腋下
,伸到晌前暗中挤捏她们那粉嫩圆挺的软玉,天开语继续思付著自己该如何进入那个“长
生受”。
对他来说,这个“国手堂”的行弈根本就是儿戏。此刻他的实力已经与离字凄这个掌
握著「真空无上”究极力量的无敌高手相颉颃,这些低级的比斗对手,便成了垃圾。
——血镜踪?也许他很厉害,但是却未必能够达到宇凄的惊天级数。
天开语心中对此极为笃定。因为他知道,尽管自己在这段时间内接连遇到了究极力量
的出现,但是这并不表明这些神话传说中的究极力量会普遍存在。
首先,那唯一掌握“冻冰粉星”心诀的老夫妻已经遭到杀害;其次,火舞妙娘并未真
正达到“梵天极火”的层次,甚至可以说相差还很远、毛于她的师尊,那一定也是神龙见
首下见尾的人物,非等闲可以见到之辈,这从她绝口提说师尊来历便可看出;再者,字凄
虽然修习著「真空无上”,但是真正知道这个秘密的,数百年来却也只有他天开语一人而
已……
——由此可见,只要不是那五种传说中的究极力量,自己就没有必要担心什么。除了
究极力量和“黑洞力量”—外,老子有绝对的信心打赢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对手!
得出这个结论,并非是天开语狂妄自大,而是居于他转世轮回的经验得来的——几世
的经验,使得他对新元两大板块大陆上军武界的整体水准,有著一个相当清楚的认识和评
估几乎是闻所末闻。在这世上,或许像火舞妙娘这样的绝顶武者还具备有一定的数量——
以军武十阶来衡量,这个世界上达到十阶的高手虽不是很多,但是仍可以找到;而以《天
机录》的标准,那么达到“大天穹”,尤其是“天外天”级数的武者,更是凤毛麟角了!
在静默僵持的气氛中,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行弈小组下榻的地方——却不是在“国手堂
”内,而是位于杏林最为高级的休闲所在——“广袤飘香”。
第廿七章 坦陈心迹
在“广袤飘香”约莫三分之一高处的广场平台上,行弈小组再次受到了仪仗队的隆重
接待。
据介绍,自现在起一直到行弈小组离开,以这座广场平台所在层为中心,上下各扩展
三层一共七层的空间,将被封闭起来,以防止有人打扰小组的休憩。而行弈小组的成员若
是想进出的话,也只有驾驭杏林方面提供的专用飞行器,而不能使用“广袤飘香”的内置
升降设备。此外,在这期间,以整座“广袤飘香”为中心,方圆一里内设置“禁飞区”,
除去军方以及通过特别许可之外,所有的飞行器都必须在“禁飞区”内低空航行……
当然围绕行弈小组为核心,杏林方面还设定了其他许多的措施。诸如每人都有专人陪
伴、购物消费一律免费啦等等。
说实话,在听到这些特殊待遇后,不但休·比林斯等人受宠若惊,便是天开语也生出
了“嫉妒”之心——妈的,老子前世来此访问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杏林这般重视嘛!众人先
在所住楼层的会客室内举行了简短的仪式后,便由血镜踪亲自陪伴,一个个确定了每个人
的房间。在双方定下午宴上再见后,血镜踪一行才作礼告辞。
一番折腾后,终于能够躺下来清静清静,所有的行弈成员都聚在武督休·比林斯的房
间里,恶形恶状、四仰八叉地又坐又躺,没有丝毫的拘束。
休·比林斯的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温暖,这段时间来,他已经与这六个大孩子建立起了
深厚的感情,更对这六人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凉羽飞的精干、帕帕真不砣的憨厚、通波
冈的执著、发红萼的率真、舞轻浓的机巧无一不给他留下了深刻而温馨的印象。尤其是天
开语,如此年纪轻轻,不但修为惊人,而且浑身上下时不时便流露出的那种王者霸气,更
令他欣慰不已——此次行弈的最大收获,恐怕便是天开语这个超卓的学员了!以他以往的经
验来看,这次的“震旦之约”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震旦骄阳”的桂冠基本上可以肯定
就是天开语的了……
这时横七竖八的小组成员已经开始叽叽呱呱地聊天了。
聊天的内容自然脱离不了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事情。
“老大,刚才在路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通波冈问道。
“就是啊,我旁边的那个妞还真是过瘾,既温柔又体贴,最重要的是还好看得要命,
看她的胸……”刚兴奋地说出一半,通波冈的话便被发红萼和舞轻浓怒瞪的俏目给吓了回
去,吐了吐舌头,露出一睑的瘪笑。
凉羽飞看他那样子,笑了笑,对天开语道:“是啊,老大怎么会突然要我们都自己坐
的呢?”
天开语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皱眉道:“你们没有感觉出来,这次‘国手堂’的安排
太过隆重了吗?”
舞轻浓点点头,道:“不错,轻浓也很少见过这种排场哩!”
天开语心中一动,望著她道:“难道轻浓见过很多排场吗?”
舞轻浓登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轻浓一直都跟天大哥一样,在岛上
训练的,又哪有机会见到这些呢……”
天开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看你紧张成这样。”
发红萼也不解道:“就是,天大哥从来都不对我们坏脸色的,轻浓你的样子真是很奇
怪——好像真有心事不敢说似的。”
天开语不欲舞轻浓尴尬,便把话题转回来,道:“如此隆重的规模,当然可以看作是
他们对我们的友好与重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难脱炫耀威慑之嫌呢!”
众人皆是一呆,房间里立时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索天开语这句话的背后含义。
“他*的——哦轻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粗口的,实在是忍不住……”通波冈一句
骂了出来,便忙不迭地向舞轻浓道歉。他知道,舞轻浓可是高雅温婉之人,不比发红萼那
样容易亲近。
“不用这样啦,有话你就说吧!”舞轻浓“噗哧”一笑,斜睨了天开语一眼,那眼角流
露出来的风情,著实令天开语心动。
“呃……嘿嘿……我是想说,难怪他们安排的伴行女人一个个都如此地出类拔萃,原
来是想在气势上压住我们啊——妈的……哦对不起——怪不得虽然美女在旁,我仍是感觉
非常拘谨,束手束脚的!”通波冈终于将心真的压抑说了出来。
这时休·比林斯点头开口道:“不错,开语的提醒的确很有道理。现在想来,他们确
实是有示威的嫌疑。唔……他们如果能够在这段时间,建立起对我们的心理优势的话,那
么在以后的‘震旦之约’中,我们遇到他们的选手,就会在潜意识里生出压迫感,进而手
脚束缚,难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众人登时恍然大悟,连叫:“原来如此!”
天开语笑道:“所以他们安排的那些美女,并非是出于真心。试想,诸位纠纠男儿,
在刚到杏林时,便被几个女子压住了气势,那以后还怎么发挥呢?对于红萼和轻浓也一样,
一身的素淡打扮,很容易便会因那些女子的盛装艳容而气馁,接下来的行弈,心理上自然
要大打折扣了!”
众人纷纷称是,不禁对这趟杏林之行生出了警惕之心。
天开语继续道:“而且,那女子的确是很会摆谱,居然对我冷言冷语,嘿嘿,真是笑
话!我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受她的鸟气!”
舞轻浓立刻白了他一眼,揶抡道:“嘻,想不到我们赫赫有名的情圣也会遭人白眼哦
?”
天开语登时气结,正想著怎么“收拾”她时,发红萼在一旁轻声道:“那只是她没有
运气罢了!像天大哥这种人物她都看下上,只能说她有眼无珠!”天开语见越说越不像话,
发红萼虽然看上去在帮自己,但听起来却仍十分别扭,只好苦笑举手讨饶道:“好啦!你们
两个不要说我了——大家还是想想下面该如何应付‘国手堂’才是正经;”正经话一说出
来,所有人立刻收拾起了玩笑的心情,认真沉思起来。
休·比林斯将天开语叫到一旁,低声问道:“开语,你看此行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天开语苦笑道:“其实武督已经知道的,为何还要问我呢?”
休·比林斯点点头,叹道:“不错,我感觉这次我们很可能讨不了好啊!”
停了一下,他神情复杂地望望舞轻浓等,轻声对天开语道:“我们出去说吧。”
说著走向门口。
天开语知道他有话不方便让其余五人听到,便点一下头,转身随他出去了。
—望著窗外繁华的景象,休·比林斯轻轻道:“开语你知道吗?对我来说,带你们这组
行弈时最怕的是什么?是安全。不过这个问题在你出现以后,便解决了大—半。我从未见过
你这样出色的武者。说实话,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将你们完好带回基地,然后自己
回熠京中央军部交差……”天开语静静地听著,不太明白他拉自己出来说这些话的目的。
休·比林斯继续说道:“可是跟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却渐渐感受到了大家相
处的友谊,感觉到了彼此间的深厚感情。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越来越希望你们能
够在行弈中获得好的成绩,并且在‘震旦之约’里有好的名次……”听到这里,天开语匆
心头一跳!他从休·此林斯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武督,是否有人对您说了什么?”他直
言不讳地问道。
休·比林斯登时一震!这个天开语,果真不是寻常人,竟然立刻猜到了自己心中想说什
么!眼中的震骇之色犹在,比林斯定定地瞪著天开语道:“开语你是怎么知道的?不错,血
堂首的确跟我说了下少东西!天开语心一沉,皱眉道:“他是否要求你将我们的资料详细提
供给‘国手堂’呢?”言下之意血镜踪方面必然向休·比林斯做出了相当可观的利益许诺。
休·此林斯难以置信地看著天开语,点点头表示承认。
天开语冷笑一声,道:“哼!还没有行弈之前就做这种小动作,有必要吗?”
沉吟了片刻,他沈声道:“这样,从现在起,他们五个人的一切由我来安排,不知道
武督可否同意呢?”
休·比林斯吃了一惊。因为他听出,天开语这样说,便表明了他准备在杏林大干一场
!对天开语处理事情的能力,他是绝对信任的。问题是,这个胆大包天武技惊人的天才,会
做出怎样出格的举动呢?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
见休·比林斯犹豫,天开语淡淡一笑,看出了他的疑虑,便笑道:“武督尽管放心,
由我经手,绝不会出现让您难堪的局面——另外,如果‘国手堂’对您有什么承诺的话,
您也大可放心。只要我天开语一句话,相信您在比杏林更加富饶的月亮城,会得到数倍的
利益!”天开语在说这些话时,完全赤裸裸地将利益二字挂在了嘴上。可是这么说,休·比
林斯非但没有觉得过分或者尴尬。相反的,他甚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对于
天开语这样的人,这么说,才符合其霸道直接的风格;也唯其如此,天开语的承诺也才更
有份量,更具可信度。“那好,一切就交给开语了!”咬咬牙,休·比林斯答应道。
天开语眸中射出傲然自信的神光,道:“那好,我就去安排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休·
比林斯,朝房问走去,那截然果断的气度令休·比林斯著实为之心折。回到房间时,舞轻
浓等五人正在热烈地讨论著下一步的行动,见天开语推门进来,立刻停了下来,一齐望向
他。
“你们到我房间裹来。”只留下这简短的一句,天开语便转身走了。
一干人相互看了看,立刻爬起来紧随其后。
他们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在此次行弈里,离开了天开语,一切都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
的后果——至于武督休·比林斯,他能起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微小了。在天开语的房间里,
天开语首先将自己与休·比林斯达成的协定通知了五人,然后便将自己的初步打算告诉了
大家。
“由于我在负责,因此除去我同意的比弈外,任何人不得随便接受‘国手堂’的交流
邀约,以防止出现意外。这是第一点。”天开语命五人坐好,面色凝重地说道。凉羽飞等
交换了一下眼神,一齐点头应道:“那是当然,我们都听天老大的!”
天开语点点头,接著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出去的时候,都尽量分组在一起
——羽飞,你带著砣于和通波冈为一组,我带著轻浓和红萼一组,没有特别的原因,大家
出去时不要分开。”凉羽飞等连连点头。
“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是重点保护对象,因此无论遇到什么意外的纠纷,比如有人
故意挑衅什么的,大家都必须保持克制——即使是情况危及到了生命,也不要出手,因为
这完全可能是‘国手堂’的试探!”天开语严肃地叮嘱道。“那……若是有人用精神控制怎
么办呢?”舞轻浓匆道。
众人一呆,似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方面的问题。通波冈迟疑道:“他们不至于这么过分
吧……”
天开语深望舞轻浓一眼,舞轻浓眸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心虚,连忙低下了头回避。
“这个我已经考虑到了,你们不用担心的。等会儿我会帮助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天
开语望著舞轻浓,淡淡说道。
“不过……”帕帕真不砣犹豫了一下,看看天开语,终于鼓起勇气道:“老大能不能
指点一下我们呢?”
他这个提议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要知道,天开语的武学进度也未免太过惊人了
一些,既然如此,那么他必定有什么特别的心得。如若能够获得他的指点,那么对于他们
的修习来说,绝对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天开语笑笑,道:“砣子不要心急,我自然会帮助你们的。”
说著他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众人觉著奇怪,为什么他不再说话时,却听他重又开口了:“来
,你们一齐看我的眼睛——”
天开语的语气忽然变得异样起来,仿佛其中掺杂了某种磁性的魔力一般,凉羽飞等立
刻下由自主地将视线栘到他的脸上……
怪事发生了——但见他的眸中在顷刻间泛起连连异彩,显得充满了梦幻与迷离。目光
一触之下,凉羽飞等四人登时变得眼神呆滞、表情僵硬,紧跟著便似乎事先约好了一样,
一齐仰面朝天,同时向后倒了下去。
只有舞轻浓,仍然坐在那里神色如常,仅仅是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慌张。
这便是天开语那“万象幻镜”的神奇之处。同样的精神控制,但在意念的区别运用下
,却会对不同的对象产生大相迳庭的效果。
“轻浓,你好像真的知道不少的东西,有不少的秘密隐藏在心里。不过我并不想知道
这些——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些秘密而在我面前感到不自在。知道吗?”天开语语气平和地
对舞轻浓说道。他发现,舞轻浓正处在一种矛盾的心境当中。她很想在某些时候表达一些
观点,但是面对自己洞悉一切的压力,她又不得下违心地隐藏一些东西。天开语对凉羽飞
、发红萼等四人的催眠手段,著实令舞轻浓心惊肉跳!她万万没有想到,天开语不但武道修
为超卓,就连精神控制的手段也是那般的惊世骇俗!一瞬间,她感觉眼前的天开语是如此的
陌生,如此的令她看不透。
他太特别了。
在这样年轻的时候,他便已经拥有了这个世上无数人梦想的东西——绝世的武道、月
亮城的尊崇地位、丰富的人生经验……
这人究竟还有多少层出不穷的本领隐藏在表面的霸气之后呢?一种怀疑天开语是否自己
所认识的寻常人类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天开语那有如黑夜般深邃无尽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的虚弱和渺小。恍惚问,她
感觉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地狱匠层闯入人间的幽灵,抑或是那宇宙深处降
临人世的神只……“天……天大哥,轻浓……轻浓什么都跟你说……”舞轻浓终于无法承
受心灵的巨大压力,无力地呻吟起来。
天开语却摇了摇头,柔声道:“轻浓你不用告诉我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内心,没
有伤害或背叛我的念头,就什么都不用说。每个人都有权保留自己的秘密,而每个人更需
有不窥探别人隐私的操守。你天大哥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停了一下,他傲然笑道:“再说像我这样,其实根本不需要顾忌到别人的内心在想什么
——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我就会尽情地做,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可以阻挡我!”说著他起
身来到舞轻浓面前,将她一把抱起,柔声道:“所以在我面前,你用不著有那种保守秘密
的痛苦,因为天大哥根本就不会去想知道你的事情。”舞轻浓眼中流露出复杂情感的交织
和斗争,泪水如泉涌出。
“天大哥……”她轻轻靠在天开语的怀里,修长的美目缓缓闭上。在这一刻,她忽然
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放荡不羁、行事我行我素,但却有一个温柔备至的宽厚心宅。这个
心宅,在任何时候都足以成为她心灵倚憩的港湾。她终于向天开语降下了高傲的心帜。
“天大哥……轻浓的确是有很多事情在瞒著你。不过……请天大哥原谅,这是轻浓的
隐哀。时间未到,是不能说出来的……”她歉声对天开语道。“小傻瓜,刚才我不是说过
了吗?这种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你大可不必这样内疚的呀!”天开语爱怜地抚摸著舞轻浓的
秀发,将她搂在胸前。舞轻浓感受著天开语胸膛那坚实的厚度、倾听著那火热胸腔里有力
沈缓的心动,幽幽地说道:“对不起,天大哥……轻浓有一件事情是不该隐瞒你的……”
天开语笑笑,不以为意道:“什么事呢?”
舞轻浓迟疑了一下,难以启齿地看看他,然后匆紧紧地抱紧了天开语,将脸儿用力贴
在胸前,低声道:“轻浓……轻浓与天大哥发生亲密关系,实在是……是有所图谋的……
”
话说出来,一方面她感觉心中原有的堵滞一下松畅了开来;另一方面,却又生出了更
大的紧张——天大哥会怎么想呢?天开语一怔,的确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笑了起来:“没
有什么呀?其实轻浓你不用告诉我这个的,”
舞轻浓却轻轻离开他的胸前,咬著下唇,目光一瞬下瞬地看著他,神情复杂地说道:
“不行,轻浓若是不说出来,只怕会难过死的——因为现在轻浓感觉越来越离不开天大哥
,所以才一定要说出来的!”
天开语宽和地笑笑,道:“是吗?那么轻浓的‘图谋’是什么呢?”
舞轻浓摇了摇头,愧疚道:“请天大哥原谅,这仍是不能说的……”
天开语不解地摸了摸鼻子,耸耸肩道:“那就不用说了。”
舞轻浓却又摇了摇头,道:“可是轻浓一定要让天大哥知道,以前也许轻浓与天大哥
亲近有著另外的打算在里面,可是从今日起,却是全心全意地爱著天大哥的!”天开语笑了
。
他已经明白了这个美丽的少女想表达些什么了。
毕竟是在单纯真挚的青春年华里,即便有再多的心机,但是一旦遇到人类最美好的感
情——爱情的时候,一切的复杂便会依然无法控制地归于简单。舞轻浓的这些话,若是放
在稍大一些年龄的女子那里,也许就不会说出来了,而只会在日后的接触中悄悄地转变。
从这点来看,她仍是与发红萼一样是可爱纯真的女孩子,他应当精心地爱护她,不让
她在这种事情上面感到患得患失。
“我知道,我感受得到。”轻轻地说著,他温柔地将舞轻浓的睑儿捧起,在那花办一
般娇嫩水灵的唇上柔柔吻了下。
“天大哥……”舞轻浓再也无法承受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终于哽咽一声,死死地抱
住了他。
……身上的衣物无声无息地滑落,被爱情笼罩得喘不过气来的少女,不顾一切地绽放
了自己鲜花般的娇嫩胴体,主动迎上了男人那高昂的振奋……
“天大哥,谢谢你……”一声娇吟后,舞轻浓终于从邪欲仙欲死的昏迷边缘回过魂来
,浑身不住抽搐地吐露著发自肺腑的生命颤音。
天开语身心俱畅地感受著那灼热紧窄的缠裹与收缩,良久才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
“轻浓……你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他轻啮著舞轻浓雪玉也似的耳珠,
呵著热气柔声道:舞轻浓整个身心都化了一般,早飘飘然浑不知人在何处了!天开语火热赤
裸的情话,立刻将她那仅剩残篝的原始热情再度点燃——只恨此身已经疲软无力,只能在
心中燃烧那熊熊的爱火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等舞轻浓再次清醒过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已经围坐著凉羽飞和发红萼等
四人了。
脑中一声轰响——不好,他们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天哪,自己这个样子给他们看了,可
真是羞死人了!羞涩的本能立刻促使她一下蜷起了身子,一面惊叫道:“天大哥——”
刚叫出声,她便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身穿戴整齐了——似乎刚才的疯狂
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她立即便确定了这梦的真实性。
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隐秘之处残留的灼热异感以及那余沥流遗的冰凉这时发红
萼的声音在她耳边亲切地响起:“怎么样,轻浓?你是否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这话一问,舞轻浓本能地便想到自己羞处的感觉,下自觉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醒悟
过来——红萼哪里是问这种事情呢?看自己都想到哪里去了……只听发红萼继续道:“呀,
这就好了!想不到天大哥居然在我们昏睡的时候,已经替我们重新疏导了一下全身的经络呢
!”
帕帕真不砣也欢喜地叫道:“真的呢!我感觉自己好像换了一个身体一样,浑身有著使
不完的力量!”
凉羽飞接著叹道:“天老大果然下愧是‘天之拇指’,我们真是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
啊!我感到自己真元的调用比从前要快速轻捷得好多,而且真元能量的产生补充也没有了滞
涩!”通波冈更是“啧啧”不已,咧开了一张大嘴只知道傻笑,在他的身体周围,正浓淡相
宜地围绕著一层青色的雾气,而他那身体,则似浮似荡地晃动著——这正是即将腾空飞行
的征兆。舞轻浓这时才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种新生的感觉,所有的气脉流动都轻快顺
畅了许多:心中一动,便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天开语定是在施行精神
控制后,对她的身体进行了一番作为,而且极有可能用的是“异人扩脉”术!从发红萼、凉
羽飞、帕帕真不砣以及通波冈的情况来看,无疑他们也得到了这个几近令人脱胎换骨的惠
益!不过此时舞轻浓已经没有过多的惊讶了。因为现在天开语做出任何事情,她都只会认为
那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令人怀疑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想到这里,她才
记起好像天大哥并不在房间里,四顾一周后,若有所失道:“咦?天大哥呢?怎么没有看见
他?”
发红萼笑著拉住她的手,亲昵地道:“就想著天大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大
哥有事情早出去啦,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舞轻浓一怔,抬头往窗外望去——外面的天色居然已经将近傍晚了!“呀!怎么都这个
时候了?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她忍不住吃惊道。
“是啊,很长时间呢!”通波冈说著指了指床头墙上的一具“超微光晶”显示幕,那上
面正显示著天开语离去时的留言,以及当时的时间,舞轻浓看了后,轻声自语道:“原来
天大哥要我们留在这里,暂时不要离开呀发红萼点头道:“是啊!对了轻浓,你饿不饿?刚
才有人送吃的来,我们为你留下了呢!”
天开语既然不在,舞轻浓的心情便低落了许多——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个彻底敞开心扉
后的爱的缠绵,她愈发渴哩著与天大哥形影不离,又哪里有心思去吃什么东西呢?“我……
不饿——对了,天大哥有没有捎信过来,说什么时候回这儿?”她心切地问道。
发红萼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太晚回来的吧……”
正说话时,房内的全息影像通讯器闪烁了起来,片刘之后,天开语的形像在众人面前
浮现了出来。
“大家好啊!”天开语的脸上露著自信温籼而略带狡桧的招牌笑容,对房内的五人招呼
道?“呀!天大哥是你……”舞轻浓一反乎日大方得体的举止,竞有些失态地对天开语叫了
起来,“是啊。轻浓,现在感觉怎么样?”天开语说著眨了眨眼睛,那炯炯有神的眸中流露
出一丝仅有舞轻浓才能明白的深层意思。”
“哦……轻浓好……好得很……”舞轻浓脸儿一红,睑上泛起羞涩而幸福的红晕,深
情地望著天开语,点了点头回答道。
天开语含笑点点头,转而对发红萼道:“怎么样,红萼你呢?”。
发红萼连忙应道:“红萼好得很呢——谢谢天大哥!天大哥你在哪里呀,我们、都想你
……”说著她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天开语一笑,道:“我又不是不回来,难过什么呢?我现在很好啊,你们不用担心的。
”
这时凉羽飞上前充满敬意地说道:“老大,真是辛苦你了!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耗费了
你不少真元……你赶紧早点回来休息吧!”
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也连声劝他。
天开语摇头笑道:“没什么,那些耗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对了,你们如果觉得闷的话,可以出去定走——记著我的吩咐就可以了。”说到这真时,
门口传来了悦耳悠扬的铃声。
天开语笑道:“哈,说著说著,她们就到了!砣子,去开一下门吧,你们的伴游到啦,
跟她们出去逛逛吧!”
舞轻浓脱口叫道:“不行!我不出去,我要等天大哥回来!”
发红萼也跟著道:“我们可不想出去玩,天大哥已经回到身边了,却不能陪我们,我
们不去……”
天开语似是猜到她二人会这么说一样,笑道:“傻瓜,你们可以出去买一些自己喜爱
的东西呀。还有,顺便看看这个杏林有什么地方可以玩《天机录》的——要规模大一些的
哦!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著转对凉羽飞等三个男孩子道:“这次的美女,可跟早上的那批不一样,你们大可
以玩得开心一点,不用理会她们的!”
毕竟正值青春年少,玩性仍然很重,听到这话后,三个男生立刻振臂欢呼了起来,帕
帕真不砣早迫不及待地赶去开门了!门打开,果然进来了五名美貌温婉的年轻女子——这回
倒是燕瘦环肥,没有早上那些美女迫人的统一美感了。
这五名女子一进门便见到了天开语在空间中的全息影像,连忙恭恭敬敬地向他躬身行
礼,莺莺燕燕地齐声道:“天先生好!”
天开语挥了挥手,道:“你们好。我的伙伴就有劳你们费神了!”
那五名女子忙谦让道:“哪里,能够接待贵客,是我们的荣幸呢!”
天开语似不太想与她们多说话,摆了摆手,转过来对舞轻浓和发红萼道:“记住了吗
?”
两女连忙会意地应了一声。天开语再与凉羽飞、帕帕真不砣及通波冈打了个招呼,便
关闭了通话。
“天大哥不在,我看,我们还是五个人走在一起比较好……”舞轻浓的心眼比较多,
一俟天开语的影像消失,便开口提议道。
发红萼首先便赞同了她的想法。
凉羽飞等三个男人虽很不乐意她二人随行——因为她们的介入,会使男人找乐于的心
情受到影响和束缚——但却没有办法,毕竟这两个女人是天老大的爱宠,现在天老大不在
,她们说出的话,便几乎可代表他了;当下二人沮丧地相互看了看,只好点头答应了。
这里五人出门游玩,那里天开语却在推杯换盏地与休·比林斯一道做著辛苦的应酬—
—中午的那顿,仅仅是“国手堂”的接风宴,晚上的这餐,才是真正的盛宴。
宴会已经过了一半,正进人脸红耳赤气氛热烈的阶段,天开语因不喜这种场面,便向
邻座客套了两句,起身走到了一旁的走廊,就著落地窗观赏杏林的夜色。
走廊里另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低声交谈著。
布林——天开语已经知道,他不仅仅是飞警之一,而且还是血镜踪堂下的第三级直系
弟子,乃是“国手堂”的佼佼者之一。
此刻布林正随著一名美貌端庄的妇人走到天开语的面前表达对他的欢迎。
那美妇的面容看去十分的安详,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客套了两句,便温和地笑道:
“听说天先生曾与大罗地特的火舞妙娘交流过,并且占了胜手?”
她那声音相当地柔和细润,似乎还带有某种奇特的平定人心神的力量。
天开语看著布林,笑道:“是阁下说的吗?真想不到哪里都有多嘴的人呢!”
他这话说得相当地不客气,而且明显带有贬斥之意,布林登时脸便胀红了。
那美妇——御安霏看了一眼布林,忙替他开脱道:“这也不能全怪他,是我们要求他
说出来的。对于‘国手堂’的吩咐,他一个三级传承弟子,应该是不可以拒绝这种资料的
探询的。”天开语淡淡地笑道:“是吗?夫人这么说,是否天开语的资料已经尽数为夫人所
掌握呢?”
御安霏登时一滞。她万没料到,天开语说话竟然会这般夹枪带剌!尴尬了一会儿,她掩
饰地笑笑,道:“先生说笑了。先生乃是人中之龙。何谓龙者?见首下见尾也——先生的资
料,‘国手堂’哪里就能尽数得知呢?”停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不过先生在月亮城的骄
人事迹,却是无人不知了!”天开语点头道:“原来夫人已经将月亮城的事情调查过了。很
好很好。不知现在夫人怎么看待天开语呢?”
御安霏嫣然一笑,道:“先生想我们怎么看待您呢?如果你现在是以月亮城首辅的名义
到这里来,恐伯安霏连面都很难见到先生呢!”
天开语笑笑,道:“是啊,所以夫人还是以寻常行弈都的身份对待天某人,这样比较
好些。”既然御安霏的话里,已经隐示“国手堂”将不会以他在月亮城尊祟的身份相待,
那么便也不用遵守什么礼节了,一切仍按照怎样痛快就怎样去做!御安霏恬静地笑道:“不
过先生既然能够将妙娘击败,那么修为必定精湛过人,不知在先生的心目中,可有堪当匹
敌的对手呢?”
天开语暗骂这女人好滑。虽然她一直保持著微笑,但仅仅说出的两句话里,却已是话
中有话,于试探中夹带挑衅!“哦,好像没有吧!”他索性昂然答道。
御安霏明显吃了一惊——不过她修养甚好,虽然吃惊,却仍然保持著那高雅恬淡的表
情。
不过随行的布林可就没这么好的修养功夫了,他登时双目圆睁,震惊不已。怀疑的表
情清楚地显示在他的脸上,“怎么,夫人不相信吗?不过这也难怪,这个世界上狂妄自大的
人比比皆是,又何伯多我一个呢?嘿,夫人切不可把开语的话当真啊!”
御安霏笑笑,对他的话不置评议,而是对布林道:“布林,你看我们‘国手堂’里,
有多少人可以与妙娘的实力相当呢?又有多少人超过了她呢?”布林立刻肃然道:“‘国手
堂’中一共三千人。除去元老级的,包括天、地、星座系,其中与妙娘实力相当的,应该
是二十八宿座,也就是在二十八人左右。至于超过妙娘的,则包括您在内,圣少应有六人
。”天开语听了不禁心中一震!这“国手堂”果真是高手如云啊!以火舞妙那样的修为,在
这里居然有二十八人之多!而超过她的,更少还有六人——眼前这个美妇便是其中之一!难
怪这美妇谈吐如此自矜,分明是宝盆高拥!这时听御安霏继续神态悠然道:“如果我没有记
错的话,那六人中,应该至少有一人是要参加‘震旦之约’的吧?还有一人,如果不是因为
年纪太小,尚欠些火候,应该也不会差太远吧!”天开语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有两
人的水准可以超过火舞妙!这个“国手堂”,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训练学员的呢?怎么会有如
此惊人的成就!难道说,与自己得到了大自然的慷慨肴赠相仿,他们也找到了武道修为方面
特别的突破方法吗?见天开语一直以来都挥洒自如的神态终于出现了片刻的阻滞,御安霏心
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仍是那种矜持的表情,微笑道:“不知先生什么时候可以让随行的同
伴前来‘国手堂’指点一、二呢?”终究是历经转世的非常人,天开语瞬问便恢复了洒脱不羁的
面貌,笑应道:“指点谈下上,不过开语只想知道,在‘国手堂’,哪一位的修为最高—
—请夫人见谅,开语只会与当地修为最高的武者比弈。”他这番狂傲至极的话登时激得御
安霏脸色大变!她身后的布林更是不堪,嘴唇气得发青不算,就连呼吸也粗喘急促起来,立
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安霏地座,有什么事情?”旁边的一位男子警戒地看了看天开语
,问道。
“没什么。”御安霏看也不看那人一眼,随口应道。她的美眸已经失去了原先的恬然
,那目光变得锐利而有力,一瞬不瞬地盯著天开语的眼睛。天开语接著微笑道:“我的目
的很简单,就是要夺得‘震旦骄阳’的称号,所以在行弈过程中,除非对我没有什么妨碍
之人,否则我一定会下重手,希望夫人能够想清楚——跟我们行弈,是要付出代价的!”三
两句话,天开语便轻轻松松地将形势扭转了过来。
“先生难道对自己如此自信?”御安霏高耸的胸部不争气地起伏了两下,说出了几近却
步的话。
“当然。如果这个行弈的身份不方便的话,我会让月亮城方面出具一个证明,然后请
离宇凄大老出面替我邀约血堂首——我想他应该是你们当中实力最强的吧?”天开语继续施
加著他那独有的、几世轮回人生经验积累铸就的强大自信气势压力。御安霏和布林面面相
觑,顿时呆住了。
第廿八章 地座安霏
“先生果真有这样的自信?”御安霏再次追问道。不知是因为气愤,抑或是吃惊,她的
声音里有了些许不平静的颤动。
“当然。我做的事情,从来都很有把握。”天开语目光坚定沉凝地注视著她,吐字清
晰地说道。
他接著道:“如果这个要求达不到的话,那么我将不会允许我们另外的五名学员与你
们比弈,所以最好你们能安排一下。”
他这么说,实在是出于两个目的:一是给御安霏等“国手堂”的人增加威慑力,二是
确保舞轻浓等五人可在比弈中全身而退——他们的对手,将由他来亲自甄选。“先生可以
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吗?”御安霏忍不住冷笑道。因为同属东熠中央军部下辖的培训中心,“
国手堂”可以了解到一些别处民间所无法得到的资料。就她所知,休·比林斯所带队的这
组人员,除去一个叫帕帕真不砣的与面前这个天开语同来自一个基地外,其余四人都是分
别从各处抽选出来的,因此未必天开语就在所有人当中有绝对的说话权。
“夫人可以去试试嘛。”天开语嘻嘻一笑,开始露出了浮滑狡桧的一面,同时目光也
色迷迷地落到了御安霏丰满高耸的双峰上。
一旁的布林见他又现出了在航龙坪出口处的嘴脸,登时一呆,忍不住对御安霏小声道
:“安霏地座,您看,我说的没有错吧……”
御安霏秀婉的脸上飞起一抹羞恼的红晕,恼怒地瞪了天开语一眼,本能地侧转了身子
回避他的目光,道:“天先生是我们的贵宾,我们当然会尽量满足先生的要求。但也请先
生也务必考虑到‘震旦之约’的大局……”天开语哂然道:“大局?什么大局,难道是让‘
国手堂’的选手获得‘震旦骄阳’才可以吗?不过我想这个可能性不太大的。”
御安霏吃惊道:“为什么?”
不知不觉中,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与以前所遇到的都不大相同——他的自信好像与
生俱来,而且在任何情况下也不会有半点缺失似的。这种人,如果不是盲目狂妄自大,便
是有著十足的真材实料!从之前布林说出他战胜了火舞妙娘,兼之自月亮城传来的情报,这
天开语应该是后一种人。可是他刚才那无礼的目光及轻浮的神情,又不似那种修为高深的
武者……
天开语一笑,目光忽然变得深邃无比,且异彩连连,看得御安霏竞芳心“咚!”
地剧跳了一下!“因为这是一个预言!”天开语沈声顿言道。
这当然是一个预言,而且是一个完全真实的预言。
在他的转世记忆里,这一届的“震旦骄阳”,乃是由一个从西星来的天之骄子——冰
天裂获得的。而“国手堂”,记忆里好像仅有一个名次位列前十名之中,具体到第几名,
他就记不太清楚了。
见天开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神情和口吻,御安霏和布林顿时面面相腼,震骇之余,两
人皆无法想像他的这个结论究竟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先生吗?”内心的好奇压过了对天开语的介怀,御安霏惊疑不定地望著天开语
问道。
“当然不是。”天开语笑著摇摇头,目光转向了窗外。
“什么?”御安霏和布林更加吃惊了!天开语嘴里的“震旦骄阳”,居然也不是他自己
!那会是什么人呢?御安霏和布林困惑不已。,如果天开语说那个“震旦骄阳”是他自己的
话,那么还可以理解他不过是一个有实力的狂妄分子而已。可是他居然连自己也否定了,
难道他已经知道还有另外的高手吗?“不过我想搏一搏——以前因为没有我,所以让他赢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
天开语似是在对二人说,又似在自言自语。只是御安霏看到,他在说这些话时,那深
邃的眸中竟似进出了堪可比拟夜空中熠熠闪亮的星辰般的光芒!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子,她似乎开始有了一层新的认识……——的确,之前的命运里,那个
“震旦骄阳”冰天裂并没遇到他天开语,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现在一个立誓扭转天道轮
回的天开语出现了,冰天裂还能有那样的运气吗?天开语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来:一切走著瞧吧!“先生能不能将离宇凄大老的情况说给我们听听呢?”沉默了一会儿,
御安霏将话题转开,问起天开语另外的事情来。
天开语从遐想中收回心绪,转头望著御安霏,笑道:“夫人怎么对离字凄大老会感兴
趣呢?”
御安霏登时语塞。目光游栘不定了片刻,才迟疑地低声道:“离宇凄大老是我们东熠
不作二人想的当然第一高手,安霏很想知道沉寂了百年之后,他老人家的现状如何……”
天开语笑了笑,替她说出心里话,道:“夫人恐怕是想知道,离宇凄大老的出现,会对梅
伊尔学院有什么影响吧!”
御安霏立时大窘——这天先生好厉害的眼力,竟然一下便识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
个……当然也是有的……不过,总的还是想了解一下大老吧……”御安霏支支五口五口地
说著。
她忽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先前在天开语面前建立起来的自信安恬的情绪,已
经荡然无存了。在这个奇怪的男子面前,自己越来越感到应对的吃力。这时远处有人呼唤
布林,布林忙向二人歉声道别离去了。
望著他迅速离去的背影,天开语淡淡笑道:“是吗?既然夫人这么有兴趣,便是说给夫
人听听也无妨——但不知夫人想知道大老哪方面的事情呢?”御安霏一呆,不自觉喃喃道:
“哪方面?我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
她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这么好讲话,一口便答应了。只是这反而令她一时不知该问些
什么才好了。
天开语笑道:“当然,大老的事情这么多,我总不能连隐私也告诉夫人吧?”
御安霏登时一震,吃惊道:“怎么?先生同大老很熟吗?”
天开语不禁摸了摸鼻子,表情古怪地看著她,道:“夫人您说呢?”
御安霏又是一滞,稍顷,才试探地说道:“既然先生能够在月亮城与大老平起平坐,
当然是跟大老很熟的了……”
天开语坏坏地一笑,目光重又落在御安霏那鼓鼓耸胀的乳峰上,调侃道:“有句话不
知夫人听过没有。”
御安霏不解道:“什么话?”说著有些不自然地将双臂抱在胸前,以企图阻挡他的色眼
。
天开语笑道:“是有关于女人胸大无脑的话啊?”
御安霏一愕,随即醒悟:这人在揶揄自己的思维迟钝哩!真是想不到,自己在天开语这
男子的面前,已经失去了平日一贯保持的静神冰心状态,而总是一而再地进退失据……见
面前的美妇俏脸通红,神情窘迫,天开语不禁心中大乐;原来你那冰清玉洁的面具也不过
如此啊,骨子里仍与一般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他深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的至理,因此目光迅
速栘开了御安霏的胸前,在她尚未来得及发作之前,说道:“离字凄大老的武道修为,实
在是天开语平生仅见的第一人。我自认无法胜过他。”御安霏的确是想发作的,但是天开
语及时的提起离字凄大老,令她的注意力在瞬间又回到了话题上——一个来回,天开语便
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她的心理变化。“那是当然,离宇凄大老既然被称为东熠武道界第一人
,先生自然是无法胜过了!”御安霏不以为然地说道,那语气中流露出对天开语不自量力的
轻蔑。天开语笑笑,继续说道:“不过大老也承认无法胜过天某人,所以我们两个就惺惺
相惜,共同分享了月亮城”
御安霏登时呆住了!天开语这最后一句话,实在是造成了戏剧性的效果,将御安霏本来
的成见一举粉碎——在一时无法接受这句话内容的情况下,她竟呆在了当场!天开语看出她
内心的震惊,也不理她,只将目光转向窗外,眯起眼睛:心情平和地遥视那缀满繁星的美
丽夜空。
良久,御安霏微微颤栗的声音才从身侧传来。
“先生说的,可是真的吗?”她仍无法接受天开语所说的内容,那实在是太离奇了。
“当然是真的。”天开语道。
他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著御安霏,声音忽然变得温柔无比,道:“我从来都不欺
骗女人的——尤其是夫人这样美丽的女人。”
御安霏登时大窘,好不容易恢复正常面色的俏脸,立刻又重新飞上了一抹动人的红霞
。
“先生,您……”她心中油然生出浓重的挫败感——自己实在不是眼前这奇兵迭出的
男子的对手,从未有人说话行事像他这般奇怪的,似乎什么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天开语目光重新栘到窗外的夜空里,轻声道:“离字凄大老的修为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上
人们的想像,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究竟将在武道的路途上走多远,走到哪里……”说这话时
,他心中匆然深刻地思念起离字凄来。
这个非男非女相的俗世天人,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仍在为遁避天缉而奋斗呢?抑或是
如同自己一样,在想念著他这个天先生……
天开语那匆而冷、匆而热,时而庄严、时而浮滑的表现,著实紧紧地抓住了御安霏的
心灵。不经意中,这“国手堂”鼎鼎大名的“安霏地座”对他的兴趣,已经超过了对离宇
凄大老的询问。“先生,请恕安霏冒昧地问个问题……”良久,御安霏主动打破了两人间
的沈静,主动轻声开口道。此时她语气中已经全然没有了两人初见面时那种警惕隔阂的味
道,而是流露出女性特有的温婉与柔和。“什么问题?夫人不用客气。”天开语目光仍留在
广袤的夜空中,淡淡回道。
“……这个……是这样的,听说今天早上先生到杏林时,遇到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
御安霏有些惴惴地问道。虽然仍对天开语的实力存有疑惑,但此时她已经没有了半点轻视
天开语的念头——言为心声,这天开语既然能够仅凭语言之力,便将自己迫得步步退却,
自有其相应的实力做后盾。“哦?夫人已经知道了?”天开语故作惊讶地挑了一下眉梢,语
气夸张地说道。
“是……不过还请先生原谅她们不懂事……”御安霏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为什么?”天开语这回可是真的惊讶了。他不太明白,为何御安霏要替那几名区区做
为伴行的女子求情。
“是这样的……她们是我的学生……”御安霏难以启齿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出了原
委。
天开语一怔,随即笑了起来。
“原来夫人找天某人,并非是想了解什么东西,而是为人求情的呀!”天开语一脸恍然
地笑道。联想到先前御安霏的言行,他这才明白过来——她那样说话,正是为了向自己展
示“国手堂”实力,并进而希望藉此压力,令他因心怯而主动放弃追究净逸华等伴行不当
的责任!“那可不行!”他立刻一口回绝。他天开语向来就是“恩怨分明”的小人,仅凭她
一句求情的话,就放弃追究那不懂事的小妮子?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御安霏登时吃了一惊,
似乎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如此直接地便回绝了自己的请求!“先生……先生想怎么办呢?”
情急之下,她忍下住露出了软弱的哀求。
御安霏发现,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的任何思考都变得那么的多余,因为他根本
不管别人的想法如何,说出的每句话,都与自己所预想的大相迳庭——虽然这天先生给她
感觉很像个大丈夫,但是每每开口说出的话,却北女人还要斤斤计较天开语直勾勾地望著
她那张惶恐的脸容,心中匆生出恶作剧的欲望。于是他便故作色迷迷地上下打量著御安霏
的娇躯,尤其是在她敞开的领口处那深深的乳沟里逢巡下止,一面将声音压得低低的,不
怀好意地凑近她道:“如果夫人愿意陪天某人一晚,那么天某人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那浓重的男人体息随著天开语的靠近,不停地往御安霏的鼻孔里钻,她正感觉心跳加速
时,匆听天开语这句话,登时一愕,片刻之后,脸色立时变得煞白!“你——”她一口气险
些没有接上来,胸口直觉堵得发慌!“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回过气后,她咬著牙,愤怒
地盯著天开语,低声娇斥道。羞恼之下,她连“先生”的礼貌称呼也下用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说这种话?不是夫人自己问我想怎么办的吗?”天开语立刻针锋相对
,也低声回应道。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御安霏气得俏脸通红,偏又伯人看见自己这样,不得不侧
转身来,面对著落地窗,只是那娇躯却已经在微微颤栗了。“为什么不可能呢?难道夫人不
想帮那个叫……叫净逸华的女孩子吗?”说到这里,天开语忽心中一动,隐隐感觉那个心高
气傲的女孩净逸华似乎与眼前的御安霏有著某种密切的关系……“安霏……当然想帮助她
,只是先生说的话未免太过分了!”御安霏竭力平定了下激动的情绪,喘著气说道。
“过分?噫唏——夫人想必还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天开语只对美女感兴趣哩!尤其是
夫人这样风格独特,且又经验丰富的成熟美人,更加喜欢呢!”天开语厚颜无耻地涎笑道—
—对他这个历经了几世的人来说,任何的道德规范,在眼中都只不过是虚伪的表饰。“对
不起,安霏告辞了!”御安霏终于承受下住天开语越来越露骨的秽语,面色一沉,便欲拂袖
而去。
天开语一怔,心中突也发起狠来,冷声道:“如果夫人现在离开的话,我将会立刻向
血堂首投诉!”
御安霏登时娇躯剧震,一下止住了移动的脚步。
“你……你这恶魔,为什么要这样……逸华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她过分苛责—
—她真不幸,为何会遇到你这样的人呀……”御安霏痛苦地闭上了美眸,难过地自语道。
天开语倒真的不理解了。
区区的一个投诉,能对净逸华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难道会要了她的命不成?还有这个
御安霏,净逸华很显然与她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
“怎么样,夫人答应了吗?”天开语心中思付著,嘴上却仍然恶毒地催促著。
御安霏的脸色忽然平静了下来,只是那没有一丝血色的俏脸却显得那般的雪白,几近
透明——当然,她的唇上也是煞白一片……
“真是想下到,去竞争‘震旦之约’的,居然还有你这样的无赖恶棍!”低低的怒斥清
晰地传到了天开语的耳内。
天开语嘻嘻一笑,不以为忤地耸了耸肩,道:“谢谢夫人的夸奖。”
御安霏的脸色依然不变,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回应,继续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
你如何证明你不会再为难逸华呢?”
天开语故作为难地皱眉道:“是啊,这的确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既然我是个无赖
恶棍,那么就完全有可能收了货后,却没有遵守诺言哩!”御安霏却冷冷道:“如果你这样
,我担保你无法活著离开杏林!”天开语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著她,轻轻道:“夫人有这
把握吗?”。
御安霏却不再理他,保持著沉默。
天开语深深地看她一眼,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来,道:“那么很好,我决定今晚就让夫
人兑现我们的交易!”
御安霏脸色先是一红,随即变得愈发惨白,那嘴唇不住地颤抖著,显然是心情已经恶
劣到了极点!天开语哪里会在意她的感受,立刻道:“我去向武督打个招呼!”说著便转身
向正在与杏林一众高官进行应酬的休·此林斯走去。
御安霏再也想不到,命运居然会如此地捉弄人。
前一刻,她还是个高贵骄傲的贵妇,还在与那个男人侃侃而谈,可是转眼间,自己的
人生便要发生一个巨大的转变,失身的耻辱将在不久之后,深深地烙上自己的身心。人生
真是太过无常了……
覆雨翻云,仅仅在转瞬之间。
可是,这一切却都是为了逸华……
可是,这一切,逸华却不可能知道……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悲惨之处?也许,这就是上天在惩罚自己当年犯下的过错?望著天
开语虎步龙形地朝自己走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它缓缓吐出——既然无法回避
,就承受它吧!乘坐在御安霏那宽敞舒适、四周密闭的扶风上,天开语正襟危坐,并未立刻
侵犯身边这成熟恬静的美妇,而是轻松地与她说著话。
“夫人果然有个性,居然不像其他人那样驾乘冲扬,而是使用这种普通工作人员的工
具,真是出人意料啊!”他舒服地靠在扶风柔软的靠背上,由衷说道。御安霏却仍是那种冰
一样的平静冷漠,紧闭著双眸,似乎已经做好了被人侮辱的准备。
天开语一笑,凑近她的睑,大力嗅了两下自她领口散发出来的成熟体香,道:“夫人
的胸脯真是很美呢!既饱满,又雪白,没有一点的瑕疵——不知那果实是否也这样成熟诱人
呢?”说著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那薄薄的丝质晚礼服胸前一处微微的凸起轻轻地点了一下。
御安霏的娇躯陡然哆嗦了一下,她的脸仍然苍白,但是那袒露在外的大半雪白乳胸却开始
微微泛起红晕,而且呼吸也变得不规则起来。
“来,睁开眼睛,看著我……”天开语的声音忽然变得深沉而幽涩,似乎有著一些令
人迷醉的东西掺杂其中,令御安霏情不自禁地睁开了双眸。
甫一接触到天开语那充满了迷幻色彩的瞳眸,御安霏便觉得自己的脑中“轰”
地炸了开来!一股汹涌的欲望烈火如潮水一般,在顷刻之间铺天盖地地将她整个身心彻
底地淹没了!仅仅一刹那,她便感到自己的胴体变得火热难耐,似乎身上的每一点遮蔽都显
得那么的多余……
“抱著我……”一个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又似乎是在自己心匠里传来的声音充满诱
惑地响起,她立即不假思索地张开了双臂,紧紧地向前抱去。
她感到自己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拚命地膨胀,似乎有一股多年压仰的力量——一股渴望
的力量,在竭力冲破理智的牢笼,向那快乐的彼岸奔突!“啊——”一只灼热的大手紧紧地
拧住了自己饱胀坚挺的乳房!那挤捏的压力带来巨大的渍泄快感,令她立刻失去控制地大声
尖叫了出来!“快乐吗?”那深沉幽涩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还有那灼热的气息,也
在肆无忌惮地喷进她敏感的耳蜗……
“嗯……”她拚命地点著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那躁躏的快感更加强烈一般。
“还想要更多的快乐吗?”那性感低沉的声音继续诱惑著她,将她向那欲望的深渊里引
领。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那要命的魔手,正在用力地挤捏摧残她敏感灼热的乳峰,那肿胀
疼痛的快感,已经让她不可自拔地向往著那更加堕落、更加兴奋的接触了——她的身体在
扭动,她的泉水在喷涌,她的热情在散发!“好的,我给你,我的美人儿!”随著这声令她
晕眩的承诺,一股巨大灼烫的力量生生地将她劫成了两半,将她那已经幽闭了多年的泉眼
重新贯穿,那寂寞的果囊也重新收缩悸动起来……再一声凄厉的尖叫,女人的整个身体僵
直了——大量的洪水无可制止地喷发出来,溅得扶风里到处皆是。
潮喷过后,那失禁的嫩肉仍然在下停地抽搐收缩进行著喷泄——持续喷发的这段时间
里,死死与男人交缠的女人进入了濒临昏迷的边缘……御安霏到了高潮,而且还是彻底的
高潮。
不过天开语不会让她的高潮停止,他会让她完全持续体会到那无与伦比的快乐。
在“万象幻镜”的作用下,他轻而易举地便征服了御安霏这个高傲的美妇,并且引领
她进入从未有过的美妙世界。
——这个女人寂寞得太久了,以至于压抑的力量成了正比,使得“万象幻镜”
引发出来的欲望如同滔滔洪水一般,彻医冲溃了理智的堤防。
御安霏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奇特旖旎的情况下,自己失去了坚守多年的宝贵贞洁
。
理智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可是出奇地,她却没有在心中生出应有的怨怼,相反的,她甚至还感受到幸福的满足
,一种感激的心理不可遏制地涌上了她酥颤的芳心……她软软地伏在了天开语强健温暖的
怀抱里,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体的每个隐秘之处逡巡玩弄。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仅仅与这个男人见过一面,便失去了矜持的身体,虽然这直接的原因是受到了要挟,
但仍然令她几乎不敢相信。
可是这却是事实,因为那敏感娇嫩的身子,正在被这个男人恣意把玩著……
而且在她的内心,连一点愤恨的情绪也没有,就这么顺从地任由他爱抚,彷佛这是件
最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利用要挟来得到你的……”天开语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喉音温柔地
在耳边响起。
那曾经引燃了她全部欲望烈火的声音,在暴风雨过后,魔力依然没有丝毫褪色,仍在
轻易地往她的心灵深处渗透著,令她的心变得柔软无比……说不清为了什么,她的泪水忽
然滚滚涌出。
她紧紧地抱著天开语,拚命地摇著头,不知道是不愿听天开语的道歉,抑或是对自己
荒唐的行为予以否定——恐怕更多的还是否定自己吧……轻柔地托起御安霏布满泪痕的睑
,望著她软弱无力的眼眸,天开语为自己的行为生出了些微的歉疚——用这种方法得到女
人,恐怕足比较卑鄙的吧?“真是个傻瓜……其实夫人不提,我根本不会在意那个女孩子的
——可是她一定在夫人的心里有著很重要的位置,所以夫人才会被我这个坏蛋给骗了的,
是吗?”天开语说著,温柔地吻吻御安霏柔软的嘴唇。御安霏痴痴地望著天开语,却没有回
答,只是伸出双手,轻轻地在他的脸上仔细地描绘勾勒,仿佛要确认他的每一根线条似的
。
“您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安霏的面前……”她喃喃地低声道。
经过了那种从肉体到心灵的完全释放和巨大霞撼,御安霏已经失去了抵抗眼前这个奇
怪的、会自称是坏蛋的男人的意志;她感到,只有投降,彻底的投降,自己才能在这个男
人面前得到心灵的安静。“夫人以为我是什么人呢?”天开语轻声反问道,一面爱怜地吻苦
御安霏摸在脸上的纤手,而他的双手也没有闲著,正贪婪地揉捏苦她的乳峰。“您是恶魔
……是个长著天使翅膀的恶魔……”御安霏娇躯敏感地颤栗著,闭上了双眸,呻吟道。
“唔……这个评价我喜欢——这是我听到的评价里面,应该是最正确的一个了!”天开
语由衷地赞道。
御安霏睁开了美眸,神情复杂地望著面前的男人,轻叹道:“先生很喜欢做恶魔吗?”
天开语一笑,道:“夫人这话说错了——恶魔这名头,在夫人之前,尚没有人馈赠给
天某人哩!”说著一只手滑入她的股内,在那湿沥黏滑的沟缝里淫猥地掏了一把。御安霏登
时脸儿排红娇躯剧颤一下,一把紧紧抓住天开语的胳膊,媚眼如丝地斜睨著他,道:“先
生又使坏了……难道先生对别人家这么做时,就没人说是恶魔吗?”天开语一笑,不去答她
,却将那只掏摸了一手淋漓浆糊的爪子示威地在御安霏的面前展示一番,在她发出一声羞
不可抑的惊叫声中,连汤带汁一并尽数抹在了那两只颤巍巍的玉乳上。“先生……您……
不可以这样的……”御安霏羞得俏脸赤红,急将脸儿别转过来,埋在天开语的臂膀上颤声
娇呼——那股浓浓的腥骚气味实在令她无地自容。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愈发将她打人了
无底的深渊——那喷洒出无穷快乐泉液的情穴,违然之间,竟然又被那根改变了她一生的
火热倔物霸道地占有了!仅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欲拒还迎的尖叫,御安霏便再次堕人了欲望的
极乐深渊“告诉我,夫人,那个女孩是你什么人?”再次风息雨止后,天开语紧紧地搂著瘫
作一团的御安霏,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她是我的女儿……”话甫一出口,御安霏便清醒
过来,娇躯也猛地一僵——天哪,自己竞然把这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了出来!天开语立刻知道
,自己在无意之中,得知了这个美妇的秘密!他马上后悔起来——这种事情,自己实在是不应该
知道的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立刻向御安霏道歉。
御安霏痛苦地紧闭了双眼,然后睁开,难过地望著天开语,轻声道:“先生可不可以
不要告诉别人?”
天开语立即点点头,道:“放心吧,天开语用生命起誓,绝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
御安霏痴痴地看了天开语一会儿,然后才轻叹一声,道:“我相信先生……”
说著将脸儿重新埋进天开语的怀里,久久不说话。
天开语因自己的无心之失,一时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小心地抚摸著御安霏成熟
圆润的胴体,以平静她的心情。
过一会儿,御安霏抬起头来,脸带娇羞地问天开语:“先生觉得安霏如何?”
天开语微微一怔,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及至见她脸上流露出少女一
般的羞涩,登时心头一热,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办,由衷道:“夫人真是天某人所见
到的罕有尤物,性感而迷人……”御安霏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美眸中异彩涟涟,轻轻叹
道:“先生知道吗?安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欢爱过了,可是……想不到刚才却在先生那里重
新得到了几乎遗忘的快乐……现在安霏感觉整个人似乎都焕然一新,有种重获新生的感慨
哩!对了,还请先牛原谅安霏先前的不敬之过……”天开语笑笑,捧趄她一只沉甸甸布满指
抓瘀痕的乳房,戏谵道:“其实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将夫人的胸脯弄得伤痕累累……”
御安霏红著脸,低头望著那只被蹂躏过后的珍宝,啐道:“是啊,哪有人像先生这样
暴力的呢!”
天开语将她重新搂回怀里,温柔地揉著那只乳房,道:“那现在轻一点好不好呢?”
御安霏脸上露出心醉神迷的表情,喃喃道:“好……先生怎么样都好……”
天开语边吻著她边问道:“喜欢这样吗?”
御安霏点点头,呢喃道:“喜欢,安霏太喜欢了……真舒服……”
天开语轻啮著她柔嫩的耳垂、呵著热气道:“既然喜欢,那么以后就经常在一起,好
吗?”
传进耳内的热气,令得御安霏娇躯一颤,情不门禁地打了个冷战,随后却又是一震,
纤腰一扭,挣脱了天开语的拥吻。
天开语正觉愕然时,却听她幽幽叹道:“先生请原谅安霏不可以这么做——非但如此
,出了这里以后,还请先生再不要纠缠安霏,好吗?”见天开语呆望著自己不作声,她央求
道:“求您了先生,求您答应安霏,好吗?”
天开语吁出一口气,不解地问道:“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御安霏苦笑了下,道:“安霏不想让人知道,除去过逝的丈夫外,还有另外的私情…
…”
天开语这才恍然大悟。
联想到刚刚进人她的身体,那种紧窄逼人的感觉时,他轻轻叹了声,道:“我知道了
,夫人请放心,天开语再不会打扰夫人的清静了!”原来这御安霏居然是个孀居寡妇。对于
这种坚贞守情,天开语自有自己的为人标准,那就是尊敬和爱护。现在他的心中反而生起
了不安的内疚——全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妄为,结果破坏了一位真情女子的贞洁!他越想越不
安,甚至于立刻起身,收拾起脚下那已经揉作一团、上面到处沾染著秽液的晚礼服,要替
御安霏穿上了!御安霏看著他手忙脚乱的样于:心中虽然觉得好笑,却仍止不住地涌上了一
股温馨的暖流。
天开语这个表现,令她忍不住重新评占起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不用了……想不到你还真的有几分‘君子’的风度啊?”她语带揶揄地笑道。
天开语脸一红,露出尴尬的表情,嗫嚅道:“对不起夫人,我不知道您……”
御安霏一把拉住他,眼中透著温柔,轻声道:“先生不用这样……您并没有错——虽
然的确有些过分,不过安霏却也得到了极大的快乐……真的,安霏不骗您。所以说,我们
的一切,仅止于这扶风里,离开了这里,就一切回到原处,好吗?”
天开语连忙点头答应。
御安霏继续道:“所以,在这时间里,安霏仍然是属于先生的——难道先生忘记了吗
?这个夜晚,安霏是先生的……”
天开语大喜——想不到这美人儿如此体贴,居然允许自己享受她一整夜,而且是心甘
情愿的一整夜!见天开语脸露欢喜,御安霏温顺地伏在他胸前,抓起他的一只大手,按在自
己的乳房上轻轻揉著,动情地道:“其实安霏也很渴望这种快乐,难道先生会吝啬赏赐吗
?”天开语叹道:“当然不会——我天某人乃是色中饿鬼,既然夫人许可,又怎会放弃眼前
的美色呢?”说著将她紧紧地拥回了怀里。
御安霏伏在天开语胸前,柔声道:“时间还有,先生不若由安霏带著,在这杏林的上
空观赏风景,如若兴致盎然,安霏可随时侍寝。”
天开语不住点头道:“不错,夫人这扶风的确宽敞,足够折腾的!”
御安霏俏脸红红,风情万种地睨了他一眼,道:“先生呢!又在乱说——什么叫折腾啊
……”
天开语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按倒,豪情万丈道:“这便是折腾,夫人记住了吗?”
在御安霏刺激的尖叫声中,整个封闭的扶风内立刻掀起了一轮新的狂风暴雨……
第廿九章 特别安排
天开语回到“广袤飘香”时,黎明的曙光已经冲破了天边的云层,将金光洒遍了整个
杏林城。
他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这层的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那侍者便赶忙上前来问候,天开语点了几样精致的糕点后,便翘起了二郎
腿,闭着眼睛一面听着餐厅里舒缓的音乐,一面想着夜里的艳遇。
——御安霏的确是风骚绝伦,在她高雅恬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副沦肌浃髓达到淫
骨。
错非自己有大地母亲源源不断的补充,恐怕自己已经被她无止境的收缩给吸干了。
——不过她也的确可怜,淫荡敏感的身体,却由坚贞守节的思想支配着,结果只能苦
忍多年;一旦遇到强似天开语这样的坏蛋,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崩溃堤防,滔天欲浪一泄千
里……
——净逸华居然会是她的女儿?这实在是想不到。不过听她说,目前正有许多人在竞
争一个进入“大医药局”的关键职位,而净逸华正是其中之一,难怪她这个做母亲的会如
此的着急。唔,或许可以在这方面帮上忙的话,想必御安霏一定会感激不尽,或许可以芳
泽再尝也不一定哩……
天开语一面想入非非,一面得意地摇晃着一只脚,只差嘴里哼上小曲——正活脱脱一
个浮浪子弟的形象。
还是侍者的声音将他唤醒了过来:“先生,您的餐点来了!”
品尝着侍者奉上的香浓热饮,信守拈起一方精致小巧的酥松糕点,天开语不自觉地便
记起了远在平虏的素问天等爱妻。
——若是素囡来烹制,这热饮的味道一定更好……
他心中涌起浓浓的思念。
——不知道雅儿现在怎么样了,小魄儿是否又有进步?凤儿有没有如愿地调至平虏,
跟雅儿她们在一起?唉。这该死的行弈,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
心中愁绪百转,好不牵挂煞热!
请吁一口气,天开语忙强自将思念转移。
——离开这些天了,雪儿一定想死自己了,小魂儿肯定也是这样……
不知道梦儿能否适应跟她们在一起生活,还有那个灵气迫人的可爱雪若,她越来越懂
事了,一定能为雪儿分担不少的烦恼……
——哦,还有那波切旬月的一个个小鬼头哩,也是那么地让人牵肠挂肚……
苦笑一下,天开语不得不承认,自己变得越来越容易思念和伤感。
可是有一件事情,却是他真正感到愧疚的。
那就是自己在今生的生身父母,还有那个最疼爱自己的奶奶。
对于他们,自己竟然没有半点的思念之情,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也许是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处在那种旁观世态的心情之中吧,他竟然
忽略了许多温暖的东西……
想起自己过十岁生日那天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情景,他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过一阵暖
流,那完全是一种家庭的温馨。
——唉。不知道父母、奶奶、小姨……他们都怎么样了,还过得好吗?唔……看来自
己是得想办法了解一下他们的生活情况了!
这次行弈结束后,得想办法搞一笔钱给他们汇过去——对,这笔钱就从月亮城的财政
上开支!
想到自己任意乱来扰乱天道的行为,天开语便忍不住露出了一缕邪笑——爽!真他*的
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日子真他*的爽透了。
他这里正美滋滋地想着心事,那远远就传来的一声惊喜欢呼却将所有美景悉数破坏了
。
“天大哥!”正是发红萼的声音。他立刻紧了耳朵等着继续——“天大哥回来了!”
果然,舞轻浓跟着也尖声嚷嚷起来。他这才松了口气,将耳朵松弛下来——那三个男
孩子的声音,决不会如此的尖锐的啦!
“天大哥”、“天老大”地一阵乱喊之后,五个少年男女飞奔着围了过来。
“天大哥,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天老大怎么一夜未回呢?”
“天大哥说话不算话……”
“天老大今天我们干什么……”
一番混闹后,欢天喜地的五人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待安静一些后,天开语一边一个握着发红萼和舞轻浓的纤手,含笑道:“你们差点把
我的头都吵炸了——我没有回来,当然是有事情。”
“什么事情啊?”舞轻浓立刻露出一副最乖巧不过的娇态,缱绻恋恋地抱着天开语一
只胳膊娇声道。
天开语笑笑,看了他一眼,道:“我来告诉你么,这个‘国手堂’还真是不简单!据
说他们里面与火舞妙娘修为相当的人就占了二十八人之大!”
众人顿时大惊,面面相觊了一会儿,发红萼紧张道:“那岂不说明,我们根本就没有
机会了吗?”
通波冈插嘴道:“这么多人……不会还有人火舞妙娘还厉害吧?”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想告诉你们,还有两个人,据说是超过妙娘的。”
“什么?”
“天哪,这太恐怖了!”
“这可怎么办?”
“不火舞妙娘还厉害,那岂不是要跟天老大差不多了吗?”
“完了完了,这下我们再行弈也没用了……”
见同伴又开始吵嚷,天开语皱眉道:“你们不要吵好不好?安静一下!”
五个人连忙噤声不语,一齐望向他,听他说话。
“那也只是他们说的,并没有真正获得证实,你们何必妄自菲薄呢?”天开语不以为
然道。
“况且,你们想想,大家同样的年龄,同样的艰苦训练,怎么可能一下子程度相差那
么多呢?所以,除非有特别的原因,否则绝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出现的。”天开语不欲他们
失去信心,边分析道。
舞轻浓立刻连声说“是”,道:“就是嘛,像天大哥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极为少有的
,哪里可能到处都出现呢?”
众人呆了一下,凉羽飞迟疑道;“那也很难说,毕竟有天老大这个先例……”
舞轻浓面现不屑道:“话虽如此,不过既然我这么说了,自然就不会错!”
天开语会意地对她一笑——这小妮子,能够得出这个结论,肯定也是因为她那满腹的
秘密了。
舞轻浓脸儿一红,知道他笑容里的意思,亲昵地晃动了一下他的胳膊,撒娇道:“天
大哥不许笑人家。”
发红萼也道:“是啊,绝不会有人比得过天大哥的!”
在他心目中,心爱的男人自然是最为完美高大的,即便是真的有人比天开语强,恐怕
她也不会这样认为。
凉羽飞等三人见状不禁心中直摇头,对她二人的话大不以为然。
天开语看出他三人的想法,摇摇头,道:“对了,昨天晚上,你们玩得可好吗?”
五人连忙说好。
天开语点点头,转向发红萼道:“红萼,我昨晚吩咐你们做的事情,有没有做好啊?
”
发红萼立刻点头道:“嗯,做好了!想不到最大规模的《天机录》,居然就在‘国手
堂’里呢!”
舞轻浓抢着道:“是啊是啊,听说那几个伴油说,《天机录》在这个区域里,很多排
名顶尖的高手都是出自‘国手堂’的!”
“还有其他的地方吗?”天开语又问道。
“有,天大哥吩咐的事情,我们哪里敢不尽心呢?我们查过了,整个杏林,大小一共
有两百多家,其中规模较大的也有十来家。‘国手堂’里的那家,不过是最大的而已。”
舞轻浓娇嗲地抱着天开语的胳膊回答道。
天开语感受着小妮子的圆挺椒乳在臂膀上挑逗地来回挤蹭,不仅爱怜地看看旁边的发
红萼,心道红萼终究是不如轻浓有心计会玩小动作……
不过他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对发红萼的喜爱,相反的,舞轻浓的机巧灵秀,反而更家衬
托出发红萼的单纯率真,令他更增疼惜。
帕帕真不驼这时道:“天老大,怎么您会突然想玩《天机录》了呢?如果需要的话,
我们可以去买几台幻碟,大家在房间里就可以连线的。”
凉羽飞和通波冈点点头,表示赞同。
天开语笑笑不语。
发红萼温柔地望着天开语,道:“我想天大哥是想一个人沉浸在那种气氛中,是吗?
”
天开语赞许地点头,道:“不错,还是红萼了解我,我正是想想这样哩!”
舞轻浓没想到发红萼仅说了一句话,便得到天开语的表扬,登时小嘴嘟了起来,赌气
道:“天大哥,红萼这句话,是轻浓昨晚分析的呢!”
天开语一听,便知道这小妮子在耍小心眼了,忙赔笑道:“是吗?我说红萼怎么这么
细心呢,原来是轻浓想大的呀!”
舞轻浓立刻高兴起来,使劲地点点头。
天开语偷眼看去,只见发红萼虽脸色平静,眸中却掠过了一丝委屈。
凉羽飞等见三人调情,忙知趣道:“嘿嘿,天老大,我们……还是到那边去吧,不打
扰你们了。”
天开语脸一红,却也没有组织他们,任他们去了。
由于“广袤飘香”的这层已经被设定为禁区,不再接待游客,因此偌大的餐厅里,反
倒是侍者比顾客多。
天开语想了下,对二女道:“我们到房间里去好不好?要他们送过来。”
发红萼登时美眸一亮,舞轻浓更是高兴地叫了出来:“好啊好啊!就这样就这样!”
天开语笑着将侍者招来,吩咐了一番后,便起身准备拉着二女的手回房间去。
不过自餐厅拐角处转出的一个人,立刻令他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发红萼和舞轻浓见到这人,也立刻脸色变得沮丧起来。
来人正是布林。
“不知天先生和两位姑娘还习惯这里吗?”布林客气地对三人行礼后关心地问道。
天开语等忙回了礼。
天开语笑道:“还好,只是这里的人好像太少了。我们正准备回房用餐呢!”
布林苦笑了下,道:“实在是抱歉,为了你们的安全和休息,我们专门这样安排的。
”
停了下,看看四周,问道:“对了,还有三位呢?”
天开语道:“羽飞他们到隔壁的厅里去了。”
布林点点头,道:“早餐叫了吗?”
天开语知道他有事,便笑道:“布林先生这么早赶来,是否有什么吩咐呢?”
布林慌忙摆手道:“先生言重了,布林哪敢有什么吩咐呢?只是传达一下血堂首的邀
请而已。”
舞轻浓因好事被扰,心情不悦道:“他有什么事吗?我们还没有用过早餐呢,就要这
么急着叫我们去吗?”
布林脸一红,连忙道:“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这个时候用餐……”
发红萼开口道:“难道你们用餐时间很早的吗?”
天开语心中一动,立刻向她投以赞许的一瞥。他知道,发红萼这么问,定是发现了什
么,这足以证明,虽然她表面上不如舞轻浓聪慧,但是观察分析的能力却并不逊色。
果然,布林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在这之前三个钟头就已经用过早餐了。”
舞轻浓登时一愣,好奇道:“那么……你们岂不是很早就起床了吗?”
布林承认道:“是啊,我们每天只睡两个钟头的。”
天开语笑道:“如果修习到了的话,不睡觉都是可以的——只是这样,难免会失去很
多的乐趣,这又有什么必要呢?”
他说着看了发红萼和舞轻浓一眼,二女立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登时粉脸齐齐一红,
情不自禁地一左一右靠近了他。
布林尴尬道:“先生说得没有错。不过布林以为,若果武院的学员现在不以修习为重
的话,那么今后失去的乐趣,恐怕会更多一些。”
天开语立刻为之肃然。
这布林说的话大有道理!
的确,在年轻的时候不打好武道基础的话,那么在今后便不可避免事倍功半的结果。
看了天开语、发红萼和舞轻浓一眼,布林继续道:“在我们‘国手堂’,是绝对禁止
男女学员单独在一起的……”
天开语点点头道;“布林先生的话很有道理,难怪‘国手堂’能够在这么多年里,仍
然弄潮武道峰头,着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发红萼轻声道:“天大哥,看来昨天您得到的资料是真实的了。”
布林知道她说道意思,便笑道:“红萼姑娘是说昨天天先生和我们安霏地座的事情吗
?不过今天早上安霏地座对天先生却是赞不绝口呢!”
“安霏地座?”发红萼和舞轻浓怀疑地望向天开语——听名字,便知道这个“安霏地
座”是女的,这好色的家伙一夜未归,难道是同她……
天开语的脸皮经过了几个轮回的磨练,何等之厚,哪里会将这两个小丫头稚嫩的目光
放在眼里呢?简直是没有一点脸红的感觉。
见天开神色如常,仿佛没在意自己的注视一样,发红萼和舞轻浓这才放下心来,双方
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回到了若无其事的神态。
天开语浑没察觉两人的小动作一般,对布林道:“安霏地座还说了些什么?”
布林眼中露出钦佩羡慕的目光,道:“安霏地座对天先生推崇备至,这还是布林头一
次见到!据安霏地座说,天先生恐怕会夺的此次‘震旦骄阳’哩!”
天开语摇摇头笑道:“没有到最后,谁都不能这样说。更何况‘国手堂’高手如云,
我们还没有见到过呢!”
布林叹道:“可是在天先生这样的天才面前,我们有怎么会有机会呢?”
天开语笑笑。
他知道布林说的乃是实话。
在武风炽盛的大环境下,任何人都是从小时候就开始刻苦的训练,因此仅仅凭“吃苦
”一项,已经不能够做为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先决条件——尤其是在对年龄限制相当严
格的“震旦之约”。
参加“震旦之约”的每一个人,无疑都是吃得苦中苦的佼佼者。在这种几乎等同的条
件下,个人的天分自然就决定了修为的高低。
因此,无一例外的,在每一届“震旦之约”大赛中获得“震旦骄阳”的选手,都是被
普遍称之为“天才”之辈。由于对武道的独特悟性,才使得他们能够脱颖而出,成为最后
的胜利者。这时那侍者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们的餐点还需要送到
房间里去吗?”
发红萼摆摆手,道:“不用了,我们就在这儿用餐。”
那侍者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张罗了。
不一会儿,他和自己的两个同事便将天开语等点的早点端上了桌。
天开语指着餐点,对布林笑道:“布林先生可需要再用一点吗?”
布林连忙摇头道:“谢谢了,我已经用过了——对了我先出去转转,等会儿再过来接
你们,好吗?”
天开语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说着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布林起身躬身行礼后退出。
三人一面用餐,一面亲昵地说着体己话,时不时还打闹一下,那情景煞是和乐融融。
待他们用过餐,凉羽飞、帕帕真不驼和通波冈也从隔壁的餐厅出来了。
六人一见面,三个男生便对发红萼和舞轻浓做了个怪脸,弄得二女粉脸绯红娇嗔连连
。
正说笑间,只见布林重又走了进来。不过这回却不是他一个人,而是身后跟了五名漂
亮的女孩子。
天开语认出,她们便是昨晚自己在与发红萼通话时,从外面推门而入的几名女孩——
她们正是凉羽飞等的游伴。
“啊对了,天先生,刚才布林接到指令,今天暂时不安排先生的其他同伴前往‘国手
堂’,仅仅请先生一人前去一聚。”布林一见面,便歉声道。
众人正不解时,天开语却已经猜出个中缘由,便笑道:“那好吧,就由我先去认认路
吧!”
说着他转身对发红萼等解释道:“昨天我曾经说过,你们这次的比弈对手,都由我来
指定,所以大概是要我先去看看情况吧!你们还是随她们一起去游玩吧,回头有什么事情
我会跟你们说的。”
凉羽飞等三个男孩子还好,发红萼和舞轻浓立刻便不答应了!舞轻浓首先便发难道:
“那可不行,天大哥你昨晚一晚都没有回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陪着我们的!”
发红萼虽没有舞轻浓那样表现得直接,但幽怨的眼神却也足以令天开语心神不定了。
见此情景,布林立即对那五个伴游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人马上走出来,亲热地拉着发
红萼和舞轻浓的手,热情道:“呀,昨天天色太晚,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有玩呢!今天我
们去杏林最著名的‘妖莽幽坑’好吗?”
这回连天开语也为之动容了。
“妖莽幽坑”,乃是整个东熠大陆一处最为神秘的所在,几乎是每个东熠人都梦想前
往的地方。只可惜由于这地方的环境实在是太过诡秘凶险,在出过无数的事故之后,军方
便将其严格管理,寻常人未经许可,是绝对不可以深入一探,是以虽然出名,但真正能够
一睹其魅人风采的,却没有多少人。
而获准探险的人,除了要支付一笔巨额费用外,还必须有专业人员一对一地带领进入
,并且规定,同时进入“妖莽幽坑”的人员,必须在三十人以上,否则即便获得批准,也
不能立刻进去,而得等到人数凑齐后方可入内。
天开语前世曾经去过五次。其中倒有三次,是做为考古学家这一世前往的——当然,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的,那个时候“妖莽幽坑”还没有像现在限制得这么严格,因此三次
里居然有两次是一个人偷偷地潜入的;另外两次,则是以那个财势霸天下的财阀领袖身份
,在几进百号人的前呼后拥下进去的——先在想想,反而没有那两次独自一人潜入时的刺
激和美妙……
果然,发红萼和舞轻浓一听到那两个女子提起“妖莽幽坑”,顿时圆瞪了双眼,叫道
:“真的吗?”
凉羽飞等三人也惊呼道:“天哪,太好了!我们要去!”
天开语忍不住开口道:“嘿嘿,我也很想去哩!”
发红萼立刻拉着他的手,道::“那正好,天大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舞轻浓也道:“就是,有什么事情都放在明天好吗?”
天开语正心动,却听布林为难道:“可是……可是今天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血堂
首很忙的。再说,休·比林斯武督也要去‘妖莽幽坑’,这样一来,就……”
天开语轻叹一声,苦笑道:“我知道啦,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看来我只能放弃这回
的探险之行了……”
布林安慰道:“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的。”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便知道,天开语恐怕此行是不可能再去“妖莽幽坑”了,着不能
不说是个遗憾。
发红萼难过地望着天开语,忽然开口道:“天大哥不去,我也不去了!”
众人一听登时俱是一惊!没有想到她居然连这种稀罕的机会也放弃了。
舞轻浓只觉心中好不别扭,想不到、这同伴居然能够为了天大哥放弃这种机会。
一时间心中着实有些发闷,忍不住嗫嚅道:“既然如此,我……我也不去了……”
天开语一笑,道:“看你们说的,我怎么会没有机会的呢……”
说到这里,他忽然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便道:“你们等一下,我跟红萼
说几句话。”
说着也不理众人,迳自一把拉着发红萼朝走廊一边拐角走去。众人虽然觉得他举止突
兀,却也不知他究竟想说什么——倒是舞轻浓,又平白地多了一点酸酸的小心眼儿……
天开语拉着发红萼一入拐角,便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贪婪地吮住了她的柔唇啜了起来
,同时一只大手也紧紧地握住她圆鼓鼓的乳房,用力地捏揉着,仿佛要将那团柔嫩而弹性
十足的软玉揉碎一般!
发红萼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险些叫出声来。但她却反而死死地抱住了天开语,将自
己揪心疼痛的乳房往他手里送,那呼呼的娇喘里,竟带着痛苦与快乐残杂的哭音!
好不容易分开,天开语却又猛地一口咬住了发红萼雪白的脖颈,用力地啜吮起来。
发红萼终于回过一口气来,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呻吟道;“天……天大哥,红萼想死
你了……你若想要,红萼……红萼这就给你……”说着她便用力地将自己的裤子往下褪去
。
天开语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松开了她,一把将手按住,深深地望着她泪水盈盈的眼
眸,充满柔情地叹道:“红萼,不知怎么搞的,天大哥突然之间爱死你了……”
发红萼眼中泪水涟涟,眸中射出刻骨的爱恋与幸福,将天开语的大手抓起,紧紧地按
在自己痛楚的乳房上,用力地揉着,喘息道:“天大哥,让红萼现在就死吧,死在你的怀
里吧……红萼顾不得了,红萼现在就要把身子让天大哥爱个够……”
天开语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力紧了一紧,然后才松开她,温柔地替她将揉皱的胸前
抹平,低声道:“红萼,我突然有种直觉,你们会在‘妖莽幽坑遇到些事情……自己要小
心点,我会想办法去的。”
发红萼吃了一惊,本能地往他怀里又是一钻,道:“天大哥既然有感觉,那一定是对
的了——红萼这就去告诉他们,要他们不要去了。”
天开语吻吻她的柔唇,大掌隔着衣服覆在他的乳房上,轻轻地揉动着——这样比较不
会弄皱她的衣服,低声道:“不,你们还是要去。我也很想去呢!你们先去,回头我会跟
上的——对了,不要告诉她们……除了轻浓,对她也就说我会赶上去,其他的就不要说了
。记住了吗?”
发红萼使劲点点头,泪水又涌了出来,难过道:“天大哥,红萼真的不想和你分开…
…”
天开语温柔地将她的泪水吻去,笑着安慰她道:“小傻瓜,天大哥也不想跟你分开呀
!你看,都这个时候了,天大哥还把你单独疼爱一回哩!”
发红萼心醉神迷地点着头,轻轻地呻吟道:“红萼知道,虽然天大哥跟轻浓亲热,但
是从来没有忘记红萼的……天大哥,红萼被你揉得舒服死了……”
天开语柔声道:“等空下来,天大哥不停地揉,好不好?”
发红萼用力点一下头,道:“嗯!”
天开语这才吻了她一下,松开他,柔声道:“好了,去吧——记住,除了轻浓,不要
告诉别人我会偷偷地跟去啊?”
发红萼又用力点一点头,乖巧地“嗯!”了一声。
天开语笑笑,这才拉着她重新回去。
见二人转出来,舞轻浓立刻抢上前去,本以为会看到红萼春意盎然的娇态,结果落入
眼眸的,却是她刚刚哭过的憔悴。
“怎么啦”红萼你为什么哭啊?”舞轻浓本想说“是不是天大哥欺负你”之类的话,
但临了却赶紧收了回来——她可不想因为维护红萼而引起天大哥的不满。
天开语笑笑,上前拉着舞轻浓的手,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道:“没什么
,红萼只是不想离开我而已——我已经劝好她了,你们去玩吧。不过得注意安全,记住了
,那‘妖莽幽坑’里还是很危险的。”
布林在旁听了,不禁诧异道:“天先生难道以前去过‘妖莽幽坑’吗?”
天开语笑而不答,转而对凉羽飞、帕帕真不驼和通波冈道:“你们三个是男孩子,要
负起保护女孩子的责任,知道吗?”
凉羽飞等连忙挺胸轰然应诺。
这时那五名伴游少女“嗤嗤”笑了起来。帕帕真不驼身边的少女忍不住道:“先生太
过谨慎了呢!而且,男孩子一定就比女孩子的修为高吗?再说了,此行我们已经安排了妥
当的护卫人员,定的也是以前常走熟的路线,安全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天开语友好地对她笑笑,道:“是吗?那就最好了,我可将他们托付给你们啦!”
布林见这行弈小组已经确认了“国手堂”方面的安排,便道:“先生,既然都已经没
有异议了,我们就此分头行事好吗?”
天开语点点头,道:“好吧。我们先走一步,让他们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舞轻浓马上举手道:“是啊,我要去带两件衣服,听说那个‘妖莽幽坑’里很冷的呢
!而且一去就要在里面好多天的!”
通波冈忍不住道:“轻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难道这个‘妖莽幽坑’你以前去过吗
?”
舞轻浓忙伸了伸舌头,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转眼看看天开语,却见他冲自己挤
了挤眼睛。
这时旁边的一个伴游少女点头道:“是啊,我们这一次,大概要在‘妖莽幽坑’里逗
留大约十来天的时间,那里面的气候变化频繁,冷热不定,的确是要准备充足一点的——
不过我们都已经准备好啦!”
帕帕真不驼不禁愕然道:“需要这么长时间的吗?”
另一个伴游少女插嘴道:“当然要了。进‘妖莽幽坑’探险,一般来说是不允许带任
何额外的器械,就是交通,都要依靠两条腿,当然要这么长的时间了!”
这时舞轻浓“嘻”了一声,道:“不管你们是否替我们准备了,反正我还是要拿自己
的衣服的。”
这时发红萼幽幽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上前拉起舞轻浓的手,轻声道:“轻浓我跟你一
起去,我也要拿件披的。”
说着二女便向众人挥挥手,一溜烟地跑了。
望着她们的背影,凉羽飞轻叹一声,神情复杂地对天开语道:“天老大,轻浓自从跟
你在一起后,整个人都好像变了一个……以前她很不爱跟别人说笑的。”
天开语遗憾地看看他,他知道凉羽飞对舞轻浓有意,只不过更加知道,舞轻浓心气极
高,绝对不会看上尚嫌肤浅稚嫩的凉羽飞。
“好吧,天先生我们走吧!”布林说着做出了“请”的姿态。
天开语对众人点点头,便大步走出了餐厅。
他知道,“国手堂”方面安排了十多天的时间,将自己与同伴们,甚至是武督休·比
林斯隔离,其目的已经昭然若彰,就是想从他们的身上获得足够的秘密——因为他曾经战
胜过火舞妙娘,更因为他在月亮城造就的奇迹。来到“广袤飘香”在这层的天台,天开语
看到,已经有三艘大小不同的越流泊在前面的机坪上,那艘很长很宽敞的,一眼就看出是
载行弈小组成员出去游玩的;至于另外两艘倒是相同的封闭式样和体积大小——只不知为
何会有两艘。
布林虽然没有看着天开语,却仿佛猜到他的疑问,也不急着答他,而是直到那两艘越
流跟前了,才露出神秘的笑容,道:“先生请原谅布林尚有任务执行,不能陪先生前往‘
国手堂’了。不过另外有人会将您带去的。”说着示意天开语走进其中的一艘越流。
天开语微皱了皱眉。虽然不知他在故弄什么玄虚,但却相信他不至于大胆到捉弄自己
的地步,便点点头,轻触一下那艘越流门沿上的一个按钮,那门立刻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见天开语侧身进去,布林再次露出那饶有意味的笑容,迅速地打开另一艘越流钻进去
,紧跟着便腾空而去。
天开语却呆住了。
越流里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漂亮得惊人、身材修长性感的女子。
如果是寻常的、漂亮得惊人、身材修长性感的女子,他也不至于呆住。
但是这个女子,却是净逸华。
是那个刚刚见面,就同他产生别扭的净逸华。
是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至今回味无穷的激情美妇御安霏的学生——女儿净逸华。
“怎么会是你?”天开语轻轻地问道。那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为什么不会是我?”真不愧是有个性的女孩子,一开口,便口气生硬地将他顶了回
去。
天开语这回没有动作。
不为别的,就为了御安霏。
“是安霏地座要你来的?”他继续轻声问道。
没有回答。天开语的眼尾瞥见了她正以贝齿咬着下唇,眼中却透着倔强。
“好了,我们出发吧!”天开语轻叹一声,提议道。
越流立刻腾空而起。天开语这时透过舷窗看到,发红萼她们正从门口欢涌而出,向机
坪上的观光越流跑去。他轻轻地闭上眼睛。
在这一路上,净逸华绝不会友善地对待他,因此避免矛盾的最佳选择,便是装聋作哑
。
不过他的忍让,未必会得到别人的认可——这不,才飞起没有多长的时间,事端又发
生了。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难道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吗?现在还这样贪睡!”那甜美的
声音说出的话,却不啻尖刻的利刃。
天开语苦笑一下,睁开了眼睛,无奈道:“不错,我昨晚的确是一夜未睡。怎么,不
可以暂时闭目养神吗?”
净逸华似没有料到昨天还凶巴巴的男子,几天却似一头病猫一样,连说话都是懒洋洋
的,不禁奇怪地看了天开语一眼。
“你……真的没有休息好吗?”他迟疑地问道,那声音却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当然是真的。你想乘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航龙,白天还没有得到休息,夜里又继续应
酬,可能休息得到吗?”天开语嘴里说着,心中却想的是:老子跟你娘折腾了一夜,当然
不可能休息好了!
“呀……那……对不起,我……我还想再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杏林的……”净逸华发自
内心地歉疚道。
天开语笑笑,就冲着这句话,说明这个女孩的心地还是相当善良的。
“其实不用的,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天开语言不由衷地说道。他知道,自己
应该给这少女一点面子,绝不可以拆穿她乃是奉命“将功补过”这一事实。
不过净逸华很显然非常单纯,居然主动说了出来:“其实……其实我今天是来弥补昨
天的过错的……”
天开语登时心头一软,声音放柔道;“是吗?那真是对不起了……说起来,昨天应该
是我先有错才是……”
净逸华显然没有想到天开语语气会如此亲和,登时呆了一下,然后脸上忽飞上一抹淡
淡的红晕,低头道:“天……先生,逸华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听说他们都是这样称呼您的
……”
天开语笑了笑,温和道:“当然可以。不过同龄人一般要嘛叫我天大哥,要嘛叫我天
老大的。”
净逸华一愣,脱口道:“天老大?嘻嘻,他们怎么会这么叫你呀,真有意思。”
天开语笑笑道:“或许是他们尊敬我,同时亲近我,所以才会这样叫我吧!”
净逸华“哦”了一声,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忽闪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望着
天开语问道:“先生昨天好像有心事,所以才没有听到逸华说话,是吗?”
天开语一笑,反问道:“逸华姑娘是因为昨天心情不好,所以才对天某人生气的,对
吗?”
两人相视一样,同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昨天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阴霾登时烟消云
散,现出一片晴空。
一旦解开心结,年轻人之间便容易沟通了许多——尤其是天开语那丰富的人生经验,
在简单的察言观色,跟着对症下药、最后妙语连珠下,很快便将净逸华引逗得“咯咯”娇
笑不止,并且把天开语视做亲密的伙伴了。
“逸华,昨天很抱歉没有听清楚你对杏林的介绍,现在可否再说一遍呢?”天开语说
着,有意无意地将净逸华的一只柔软纤手握在了大掌里。
净逸华登时芳心一跳,本能地便想抽出。可是再一看天开语,却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
子,似乎并未特别注意自己,便心怀揣揣地任由他抓握了——不过一颗心儿却着实“噗噗
”地在胸腔里剧跳不止,俏脸也热热地红了起来……
不过虽然内心羞涩,她还是轻声地对天开语介绍起了杏林的城市情况。
其实天开语对杏林的历史应该要比净逸华清楚得多得多。且不说上一世以超级富豪的
身份来过杏林多次,便是上上世的考古学家造诣,便足以令目前诸多杏林的历史学家们汗
颜了。
说着说着,净逸华便渐渐地忘却了自己的手被天开语握着的羞涩,重新恢复了谈笑自
若。而天开语却也没有更多的进步,只是偶尔说到高兴时,会用另外一只大手将净逸华的
小手拢在两手手心里轻轻揉搓,这种麻酥酥的感觉,令净逸华只觉得甚是舒服,感觉熨贴
而适意。
正说笑间,天开语忽然指着净逸华一侧,道:“呀,逸华你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净逸华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却没有看到什么,便不明白道:“天大哥你是指哪里啊?
”
“喏,就是那儿——”天开语说着,将身子横过去向外指去。
他这个姿势,可说是大胆无礼之至了。
因为这样一来,他等于一下子便紧紧地贴在了净逸华的身上!
果然,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令净逸华立时感到吃不消了。两人突然如此的接近,几
乎是脸贴着脸了!那浓重的男性体息不住地往净逸华的鼻内钻,竟令她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起来——尤其是天开语那一侧臂膀,更是紧紧地挤挨着她饱满的乳房,那异常的压迫摩动
,差点让她的心跳出了胸腔!
好在天开语在看了一下有,很快便离开了她,嘴里嘟嚷道:“咦,什么嘛,原来是个
大湖,我还以为那亮闪闪像面镜子一样的是什么哩!”
虽然天开语离开了,但是给净逸华带来的巨大震撼却久久未能消去。
要知道,她自小便在“国手堂”长大,在“国手堂”严苛的制度规矩下,她与别的女
孩子一样,尽管接受着完整的教育,也经过如何接待男性贵宾的礼仪训练,但终究没有真
正地与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接触交往过。虽然说她与别的女孩子都曾经有着春心萌发的
悸动,幻想过心中的爱人,但是却只是朦朦胧胧的,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
可是天开语那短短的一下亲密接触,却一下子将她青春的大门打开了!
在那一瞬间,眼前的幻想有了清晰的轮廓,那浓郁得令她迷醉的男性体息、那使她浑
身酥软的挤压——甚至那磁实的喉音,都让她感到田地开始旋转起来……
天开语当然十分清楚现在净逸华的情况。
“国手堂”的生活,造就了这个女孩子单纯洁白的品质。在严格界定与男生交往的空
间距离的同时,“国手堂”却忽视了提醒少女一旦在意外情况下与男子亲密接触后,应当
做出怎样恰当的反映。
望着净逸华小脸通红,酥胸急剧起伏、喘息不已,却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娇憨美态,
天开语只觉得喉咙发干,身体也越来越热……
不过他却没有再更进一步,相反的,他甚至松开了原本紧握着净逸华小手的大掌。
忽然失去那有力的抓握,净逸华顿时感觉心头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仿佛一个赖以扶
持的依凭丢失了一般,心中涌出了无法言语的难受……
就在这时,恍惚中她好像听到天开语在唤她:“逸华你看,那又是哪里?”手指的方
向,正在他的一侧舷窗之外。
净逸华本能地应了一声,喃喃道:“是哪里?”说着不自觉地向天开语处探了身去。
“在那里——”天开语继续向外指着。
“在哪里?”净逸华没有看见他指的确切位置,便不由自主地再往前探一些。
这时,一只有力的胳膊从她身后搂住了她。
就在她娇躯剧颤、脑中一片晕眩,眼目迷离时,她感觉自己颤抖的唇瓣被一股灼热的
力量给牢牢地堵住了!
“轰!”
一声巨响在她的脑中爆开,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跌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待净逸华从那醉人的初吻中略略清醒一些时,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坠入了一个
更为要命的深渊。
自己的身体正沉浸在一股烈火之中,全身每个细胞都在燃烧,而在这燃烧的同时,一
种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快感正遍布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努力睁开了迷离的眼睛,终于看到了这快感的源泉——自己那两只饱满的乳房,正
在被天大哥蹂躏着!他的大嘴正用力的顺咂着自己一只已经裸露在空气中的嫣红乳头,而
另一只在衣衫里正高高挺起的乳房,却被他的另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着,不停地揉捏挤搓…
…
“天……天大哥……”他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近乎呓语的呻吟,这呻吟非但
没有让她清醒,,相反的,竟似有自我催眠作用一般,将自己进一步抛进了欲望的深渊…
…
就在她袒露一切,感受到天大哥紧顶的侵犯时,仅剩的一丝灵智让她说出一句话,:
“天大哥……不要,逸华不能……破身的……”
“为什么?”天开语感受着她那紧窄缝隙的强大弹性以及那糊满了体液的黏滑,屏住
呼吸问道——他决定一击到底,以给这个纯洁的少女带来最少的痛苦。
“是……是安霏老师……说的……”净逸华说完之后,便彻底瘫软了下来,从未经过
的强大欲火,轻而易举地击溃了她处子的堤防,她准备张开身体,迎接眼前这个男子的一
切……
净逸华挣扎着最后一丝理智说出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天开语一下淋醒!
——安霏老师?御安霏?
天开语的所有欲火立时熄灭。
他想到了御安霏为女儿所做的一切——虽然这个女儿并不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
——御安霏一心想让女儿进入“大医药局”,为了这个,甚至不惜牺牲宝贵的贞洁,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现在,她却又要女儿保持着处女的身体,这当然也是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只是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进入“大医药局”还必须是处女不成吗?
——这又是怎样奇怪的条件呢?
不再多想,天开语立刻以自己丰富的经验,手口并用地帮助净逸华达到了人生中的第
一个高潮,将她紧张的心灵彻底地释放开来……
“天大哥……”初历高潮,净逸华显得格外地虚弱疲惫,整个人完全软在了天开语的
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逸华,感觉好些了吗?”天开语疼爱地吻吻她,大手轻盈地抚摸着她尖挺弹跳的乳
房,关切的问道。
“唔……”净逸华似只温顺的小猫一般,蜷缩在天大哥拥抱中轻轻哼道。
经过了这次欲望的洗礼,她已经对天开语没有了半点的隔阂,在她彻底敞开的心灵里
,天大哥就是自己从今往后的亲人了,而自己则是他的女人,自己的一切将属于他……
“逸华,不用怕,天大哥没有让你破身的……”天开语将净逸华抱起,横身躺在自己
的怀里,同时那只腾空的手伸到少女那毛茸茸的洞口,轻轻地勾出一缕透明的银丝。
“嗯。”净逸华羞涩地望着天开语大手中淌淌的体液,轻轻地应了一声:“不要紧,
逸华愿意让天大哥破身的……”
天开语摇摇头,道:“既然你安霏老师不许准,那就一定有原因的——你不想让她生
气,不是吗?”
净逸华一呆,眸中变的茫然起来。稍顷,她轻轻点了点头,难过道:“是的,如果让
她知道逸华破身,她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已经化点头道:“恩。逸华是个孤儿,从小就由安霏老师抚养长大,所以很尊敬她的
。”
天开语一怔,道:“你是孤儿?”
净逸华苦笑一下,眼中露出了孤寂的神情,道:“是的。据‘国手堂’的长辈说,逸
华是被人扔在‘妖莽幽坑’入口处的婴儿,被人检回来的。后来就由安霏老师安排,‘国
手堂’出面收养了逸华……”
天开语轻呼了一口气。他隐隐地猜到,这御安霏、净逸华一定与那‘妖莽幽坑’有着
某种密切的关联。可究竟是什么关联呢?一时间却也不得而知,看来只有慢慢地来找出这
当中的答案了。
这时外面的阳光已经炽烈起来,透过镜透的舷窗,照在净逸华柔美洁白的胴体上,反
射出一层和光泽来。
天开语将已经化轻轻扶起,柔声道:“来,逸华我们穿好衣服,到‘国手堂’去。”
净逸华点点头,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体,全没有一点扭捏。
天开语知道,这个女孩已经将自己交给了他这个几近获得她贞操的男人,故儿才会表
现的这般随顺温婉。
“天大哥,虽然暂时逸华不能把身子给你,但是只要天大哥喜欢。逸华总是你的……
”穿好衣服后,净逸华仍然躺回天开语怀里,感受着他那有力的大手柔捏自己两只圆圆的
乳房,温柔地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天开语点点头,低头吻吻她,道:“知道了,逸华放心,天大哥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
净逸华信任地点了一下头,道:“安霏老师今天早上告诉我,天大哥的能力很强的,
说要逸华多听天大哥的话呢!”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叫“惭愧!”安霏将自己的女儿满信任地交给他,而他却在肆意地
猥亵这纯洁的女孩……
净逸华似乎忽然间话多了起来,也活泼了许多。她一下从天开语腿上坐起,柔臂勾着
他的脖颈,撒娇道:“天大哥,听说你把那个大罗地特的火舞妙娘也打败了,可是真的?
”
天开语点头承认。
净逸华接着道:“安霏老师说了,修为高过火舞妙娘的,我们‘国手堂’也有近两个
,只不过其中一个年龄还不到,修为也差了一些,恐怕要到下一届——天大哥是否会与他
们比奕呢?”
天开语笑道:“你安霏老师好象还漏讲了一个重要的内容。”
净逸华闪着晶莹的眼眸,道:“是吗??是什么内容啊?”
天开语笑:“我并非要与你们寻常武者比奕,而是要与你们当中修为最高的对手——
如果不出意外,我想那个人应当是你们的堂首,血镜踪!”
第三十章 石环异境
在“国手堂”,天开语再次见到了专程等候在门口迎接他的御安霏。
见到御安霏时,天开语看到那天见过的美女茉芝正陪伴在她的身旁。
再没有其他人前来迎接。
这“国手堂”的安排实在是十分的微妙。
这种安排,正体现出他们对天开语态度两面性。
一方面这与正常的迎接以及刚到时的排场有着相当大的区别——仅仅两个人,这是无
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这说明“国手堂”方面对于天开语昨天夜里向御安霏所提出的行弈条件,有一定的不
满;另一方面,“国手堂”却又不是安排普通的工作人员在门口迎接,而是让有着尊崇身
份的安霏地座守侯天开语,这又表现书了“国手堂”方面的矛盾心理——毕竟这是由熠京
中央军部安排的行弈,而且从目前来自月亮城的资料来看,这位天先生的身份究竟应当如
何地去看待,也是十分的微妙,更遑论他的武道修为,已是身份超桌……
此时天开语已经从净逸华处得知,当天的那十二名清一色身材的美女,皆是出自御安
霏的手笔,而眼前的荣芝正是其中之一。
甫一见面,御安霏那母亲细察入微的眼睛便发现了净逸华的异常,那种虽然竭力掩饰
,但是眼角眉梢却止不住流露出来的盎然春情与幸福快乐,却仍然明显地落在了她这个成
熟且有着丰富男女经验的美妇眼中。
同御安霏不一样,荣芝在见到净逸华轻松愉快的表情时,还以为她已经与天开语化解
了矛盾,没有了心理负担,所以才这样高兴,故而一见面,先叫一声“天先生”,对天开
语行了个礼,然后便亲热地上前拉着净逸华的手,笑道:“没事了么?”
净逸华脸一红,看了御安霏一眼,低声道:“没事了……”
御安霏的心中登时另外多了一层沉重的压力——这个天先生,手段高明,逸华不会已
经被他……
心中想想着实紧张,可是又不好立刻便去检查自己女儿是否贞操已失,只好怀着一颗
忐忑不定的心,勉强地对天开语笑笑道:“先生觉得逸华的表现还好吗?”
天开语哪还看不出她心里担心的?当下语带双关道:“好,很好。她一直记着夫人的
话,的确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御安霏顿时心头一下轻松,但随即又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感情。
这天先生这么说,自然是逸华最终没有逾越自己设定的那一步;可是更进一步地说,
这天先生的话,也分明暗示了两人间的确已经发生了某些事情——这从逸华的神情便可以
轻易判断出来,只是两人仍守着最后的一关。
“谢谢先生爱护逸华,安霏感激不尽。”她也同样话中有话地回应道。
天开语笑笑不语。
这时茉芝对御安霏道:“老师,茉芝先带逸华进去了。”
御安霏点点头,道:“去吧,不要耽误了上课。”
茉芝忙对天开语施礼道别,而净逸华也恋恋不舍地望着天开语,轻声说了句:“天先
生,逸华走啦!”那依恋的神情,此刻不但御安霏为之侧目,便是茉芝也感觉出来了她的
异样。
天开语笑着点头挥手与她们道别。
待二女离开后,御安霏终于忍不住靠近天开语,颤声道:“先生,逸华她还小……”
天开语笑了笑,道:“是啊,她还小——夫人倒是很成熟,可是却不愿意满足天某人
的心愿。”
御安霏俏脸一红,流露出难掩的一抹春情,显然是天开语的话激起了她对昨夜的美好
回忆。
“先生答应安霏的……”她低下了头,压抑着情绪颤声道。
天开语笑笑,上前拉起她的一只手,她登时娇躯打了个机伶,显然是对他的触摸十分
敏感。
“先生,不要……这里会给人看到的……”御安霏急轻声阻止道。这儿为了管理学员
,很多公开场合都设置了监测装置,她实在担心天开语会做出不恰当的举动。
天开语一笑,道:“知道。不过这么拉着夫人的手,好像并不表明什么吧?”说着他
居然就这么牵着御安霏的纤手,向内处走去。
御安霏轻吁了一口气,便随着他走进了“国手堂”。
这“国手堂”的布局与别处颇有不同。
在梅伊尔或是别的武院,一般来说,一进大门便是一个广阔的露天空间,佐以优美的
风景和个性化的雕塑,以令人产生一种眼前一亮,心旷神怡的美好感觉。
而“国手堂”却不是这样。
“国手堂”完全是依照杏林这城市的原有地理格局改造而成的。
在这个地理格局里,“国手堂”所处的位置,乃是一个由巨大石环拱壁建起来的独特
空间。据传这也是旧元世纪人类以定向高能核爆陈胜的杰作。这石环由于核爆的高温原因
,材质融化后再次凝结起来,因此掺杂了密度极高的琉璃化物质,质地变得极为坚硬;而
且石环还相当高大,足有是层楼那样的高度,很天然地便成了一个屏障;此外石环的厚度
也非常可观,几近一座小山的方圆直径,故而外人若是想从正常途径进入“国手堂”的话
,只有穿过人工挖掘的长长的隧道才行。
不过杏林在建这“国手堂”时,很显然动了一番心思。
他们没有将这隧道建成笔直的一条,更没有在这隧道中设置什么交通工具,而是设计
成弯弯曲曲的形状,隧道每段的高低宽窄也不尽相同,同时这里面引入了人造阳光,又种
植了奇花异草,因此倘徉在其中,倒象是在逛花园。
此外,这隧道内外有别,除了御安霏带天开语走的这条出干道外,旁边还开凿了许多
的分支岔路——皆因有部分的机构就设置在这坚硬无比的石环中。
转过一个弯道,两人正说笑时,天开语忽然一把将御安霏搂进了怀里,在她尚未来得
及反应过来时,大嘴已经结结实实地吻在了她温润的唇瓣上。
一股浓郁的男性体息扑鼻而来,御安霏登时浑身发软,感觉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似被
抽光了一般,倒在了天开语的怀里。
“先生……您……”仍残留着昨夜疯狂后隐痛的胸乳重又遭到了蹂躏,她只能呻吟出
一声,便再也无力抗拒了……
可是天开语却很快松开了她。
“夫人放心,开语会遵守承诺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天开语促狭地看着满脸赤
红、娇喘吁吁的妇人说道。可是他的手却仍然在揉着御安霏的胸部。
“你……”御安霏现出气恨恨的羞恼,很想一把将这个坏蛋推开,可偏偏全身又被他
揉得失去了力气,只好咬着下唇,瞪着天开语发出娇嗔。
感觉御安霏的气力恢复了一些,天开语才放开了搂着她纤腰的手臂,改为重新牵着她
的玉手,但嘴上却仍然说着挑逗的混帐话:“夫人今天的打扮真是让人无法不心动。虽然
从上到下皆是密密实实,但那绰约的性感风姿,却愈发地勾出诱人犯罪的欲望来。”他说
着,一只手仍然放肆地捏着御安霏的乳房。
御安霏此刻已经全然拿这个忽而正经、忽而轻浮的无赖没有了半点的办法。好在他总
算能够遵守承诺,没有继续侵犯自己,否则自己根本无法阻止再次的失身。至于他在自己
敏感的部位摸摸捏捏,她已经不想再去阻拦了——一切由他吧,但愿他能够坚守诺言……
忽然之间,御安霏发现,一向独立自主的自己,竟然将守护贞洁的责任交付给了一个
才认识仅仅一天,并且还对自己身体垂涎三尺的色狼,这不能不说是个讽刺。
“天先生,不要了……会让人看到的……”她娇喘地说道,同时一双充满了幽怨的美
眸水汪汪地注视着天开语,一瞬也不瞬。
天开语无所谓道:“放心,这里的监测探头已经失效了,没有人会发现的。”
说着又凑上前去吻了御安霏一下,御安霏忙本能地噘起红艳艳的小嘴迎了上去。
轻轻地揉着御安霏的乳房,天开语柔声道:“安霏……以后就叫我开语吧!”
御安霏身心皆为之一震,神情复杂地深深凝望了他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天开语接着以轻松的语气调笑道:“安霏昨天的穿着很是性感,为何今天穿得这样密
实,是不是怕被色狼看到呢?”
御安霏俏脸洋溢着冲动的红潮,娇喘着说道:“这里除了开语外,还有别的色狼吗?
噢……这样子揉,你是想把安霏的心揉出来啊……你昨天那么用力,人家胸脯现在伤痕累
累,哪里还能见人呢?天哪,开语,你究竟是什么人,老天为什么要让你来到安霏的身边
呢……”
她只觉得乳房胀得厉害,体内一股烈火正不停地燃烧着她的理智,令她难以自持。好
在她根本失去了控制的念头,已经将一切主动权交给了面前这任意轻薄她的男子,这多少
使她的心里少了难耐的负担。
天开语苦笑了一下,心道:如果不是你一心想保持贞洁,我天开语又岂会放过这到口
的美味呢?雪儿如此坚贞,还不是乖乖地成了本人的爱妻吗?
“安霏,是否一定要坚持呢?”他贪婪地吻着御安霏,低声喘道。
“……是……”御安霏痛苦地答道。
“为什么?”天开语有些恼怒地问道,手下猛然用力,狠狠地收拢五指,将御安霏的
乳房捏得变了形,忍不住痛叫了一声。
“因为……安霏心中的内疚……”御安霏的泪水狂涌而出,伏在了天开语的肩头,抽
泣了起来。
天开语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又是一个为情所困者。那曾经的海誓山盟,那刻骨铭
心的约定,都在深刻地影响着她的一切。
“好吧,等什么时候安霏觉得心里平静了,我们再谈,好吗?”他温柔地拍拍御安霏
的柔肩,安慰道。
御安霏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天开语,用力点点头,大颗的泪珠顿时掉落了下来
。
“不过,开语希望我们仍能保持这样的亲密,行吗?”天开语进而提议道。他知道,
唯有这种持续不断的肉体刺激,才可能将御安霏的心结逐渐打开。
御安霏俏脸红红地看着他,突然扑上前去,紧紧地搂着他强健的脖颈,死死地吻住了
他的嘴唇,主动搅拌索取起来……
两人抵死缠绵了好一阵后才分开。
御安霏眼中射出炽烈的情火,道:“安霏已经决定了,一切的主动权都交给开语,只
要开语你想要,安霏都会给你的……”
天开语爱怜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道:“当然,开语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只不过
,你我都知道有什么东西横亘在我们当中,它不除去,天某人不会再次彻底地占有安霏的
。”
御安霏理解地重重点头,眸中露出感激的眼神,道:“现在安霏终于相信了,先生是
真心爱护安霏的……”
天开语笑笑道:“当然,对于女人,开语从来都是爱惜备至的。”
御安霏幽幽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就知道你有许多女人——唉,不过能够跟开语
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的确会有很多的乐趣呢!”
这是御安霏腕间的通讯器“嘀嘀嘀”地响了起来。两人连忙分开,天开语更细心地替
御安霏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御安霏亲昵地吻了他一下表示感谢,然后深呼吸一下,调整好
情绪,才打开了通讯器,问道:“我是御安霏,有事吗?”
那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形象,一见御安霏,神情立刻肃然起来,对御安霏
“啪”地行了个礼,恭声道:“巴斯库特天座询问天先生何时可以到达会客室,所有的人
都在等着!”
御安霏现出冷傲的神情,简短道:“我们就到!”说完就将通讯器关闭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立刻松弛下来,露出了温柔若水的一面,轻声对天开语道:“开
语,我们赶紧去吧!”
天开语点点头,“嗯”了一声。
御安霏深望了他一眼,身形微微展动。天开语立刻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开始流动起来,
但却没有丝毫的雾气产生。心中一动,知道她要以“清流绕体”的高级飞行方式,以最快
的速度赶到会客厅。当下对御安霏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动身了。
御安霏轻道一声:“那我们走吧!”话音刚落,那空气中的气流速度陡然加快激荡,
紧跟着便见御安霏娇躯一晃,如同一缕轻烟般飘逸而去。
在离地飞行时,御安霏惊讶地发现,天开语竟然紧随其后,一步也未拉下。不但如此
,她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周围有空气的特别流动。
——开语他难道已经达到了“意净空身”的境界了吗?她不禁暗自心惊道。
这“意净空身”乃是修习武道飞行术方面的最高层次,是比“清流绕体”更为高明的
境界。“清流绕体”在飞行时,尚有淡淡的气流围绕着武者的身体,而达到“意净空身”
后,整个人便完全地脱胎换骨,纯以意识心念的力量,便可以脱地升空!而到了这一层次
,据说不需动手,仅凭意念皆可杀人!
只可惜这种层次只是武道界的一个传说,还从未有人真正地见到过谁能做到这一步的
。因此在正统的武道修习教育中,最多也就说到“清流绕体”,而不可能讲述其究竟如何
如何。因为武道界的大家们一致认为,做到这一步,纯粹是一种理想。
但是现在御安霏亲眼看到了传说中的那种情况——一名飞行的武者,身体周围竟然没
有一点气流波动的支援,便腾空而起!更重要的是,他的神色看起来还相当地轻松,似乎
根本就没有受到耗费真元能量的影响!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天开语心念微动,略略调整了一下与地磁之间斥力的强度与
角度,整个人顿时如同水中游鱼、天边翔鸟一般,灵动而悄无声息地几乎在瞬间便侵近了
御安霏的身边。
第卅一章 国手堂
御安霏本来就紧密地注意他的行动,此时见他居然未见运功举动,整个人便“倏”地
逼近了自己的身旁,震惊之余,愈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天开语已经达至了“意净身空
”的绝世境界。
一股沮丧自心底油然而生。
——难怪他会说此次“震旦之约”,“国手堂”没有丝毫的机会,原来他本人的修为
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
御安霏前思后想,实在找不出“国手堂”里有什么人可能有这种实力,或者说有这方
面的潜质。
由于都采用了飞行术,两人很快便穿过了曲折幽长的石环隧道,真正进入了“国手堂
”。
其实“国手堂”的巨大石环,天开语不但在乘坐航龙前来时从空中看到——这实在是
个显著的标志,就是在前世,他也以超级财阀领袖的身份,前来参观游玩过——毕竟他有
一个重要的产业坐落在这里。
这么多年,这“国手堂”里的建筑结构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在广阔无垠的
空间里,植被有了一些变化,增添了不少目前外面流行的品种和搭配。当然那近千棵参天
巨树依然做为历史的见证,被完好地保存了下来。
“先生随安霏这边来。”进入“国手堂”的正式空间,御安霏立刻恢复了对天开语的
官方称呼。
天开语点点头跟上。远远地,他可以看到,正有初级学员在老师的带领下,进行负重
跑跳的训练。这种训练,在体内的真元能量尚未达到拱护肌体、催法力量之前,都必须要
刻苦进行的。正所谓血为气之母,这种训练,将有效地提高人体血液奔行的力量,以及丰
沃血液的质量,对今后的真元培养及修习,实在是产生不可或缺的关键作用。
须曳之后,御安霏便带天开语来到了“国手堂”的会客室——这个地方他在前世也曾
经来过,对里面的装饰仍记忆犹新。
两名身材娇小的少女正在门口侍应,一见御安霏前来,连忙躬身行礼,然后其中的一
女推开了门。清脆的声音轻叫道:“安霏地座到了!”随后便让过一边,躬身请御安霏和
天开语进去。
一进门,天开语便见以“国手堂”堂首血镜踪为首的一干人立刻立起身来,纷纷向他
表示欢迎之意。
血镜踪更是亲自上前,挽着他的臂膀,将会客室内的众人先行一一介绍起来,然后将
他带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由于休。比林斯一道前去“妖莽幽坑”。因此在今天的会客室,
便只有天开语一个外人了。
众人重新坐定后,血镜踪首先笑道:“过多的客气话我们就不说了,今天‘国手堂’
请天先生前来,是想听听先生关于此次行弈的打算。”见天开语望着自己,便补充道:“
武督说了,这次在‘国手堂’的比弈,全部由先生安排,他不会干预的。”
天开语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但见“国手堂”的一干主要人物皆面色凝然,那僵
涩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眼中的警惕。
略一思忖下,他便明白了个中的原因——定是御安霏将自己将挑战“国手堂”第一高
手的消息传了出去,这才招致了这些人的敌意。
“是吗?不过昨天在晚宴上,开语已经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安霏地座,不如由她来说
好吗?”天开语以退为进道。他想看看,在接到了自己的挑战后,“国手堂”会有怎样的
反应。
果然,众人立刻脸色一沉,相互对视一眼,却没有一人出声。
血镜踪却没有什么,仍是语气平和面带笑容,道:“不过,安霏地座的确是已经告诉
了我们,只不过,对先生这样的贵客,我想我们还是以配合行弈为要,而不是纠缠谁高谁
低,好不好呢?”
天开语笑笑,知道这个老狐狸在试探自己,便索性主动示弱道:“不过说实话,开语
并不看好自己以及同伴的水准,故而想预先不自量力,看看是否对血掌首辖属的‘国手堂
’高手有一博之力。如果开语不幸失手,那么开语的同伴自然可以免除一番皮肉之苦——
嘿,血堂首想必知道,我们行弈的第一要务,便是不使人员有伤损哩!”
血镜踪似对天开语的话早有心理准备,立刻小道:“先生多滤了,‘国手堂’岂是不
分轻重的之所?相信先生也听说过,每年前来‘国手堂’交流的武者不胜枚举,但是却从
未听说过有人员伤损的事件发生。相反的,如果能够对‘国手堂’的武学提高有所裨益者
,还会被‘国手堂’奉为上宾,同时给予丰厚的回报!”
天开语却摇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据开语所知,此次‘震旦之约’,‘国手堂’
也有选手参加,开语担心如果在这里比弈时有所失误的话,会在心理方面影响我们小组参
赛的稳定性——所以说,与其让大家都不稳定,还不如让开语一个人去丢人现眼哩!?”
众人登时愕然。
这天开语说出来的话,简直就个一个无赖小孩一般,哪里有半点高手的风范——甚至
还不如自己‘国手堂’中一些初级入门学生的气度胸襟!
血镜踪似也对天开语这种说话方式有些不悦——要知道,他血堂首是何等的身份地位
,却要与他这个毛头小子耐着性子说话!
“先生又多滤了。”血镜踪仍面带微笑道:“先生只考虑到了问题的单方面。其实这
种情况,对于我们‘国手堂’选手来说也是存在的——如果失败,我们的选手也同样会产
生心理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开语却只能考虑到自己方面的问题,所以,还请血堂首谅解才是
。”天开语寸步不让,仍坚持着由他先代表行弈小组的同伴与“国手堂”方面比弈。
“可是你提出的却是要求我们‘国手堂’的第一高手跟你比弈——在我们这里,第一
高手的称号,仅有血堂首堪当,难道你想要血堂首出面吗?”在座众人终于有一人忍不住
出声斥道,显然已经对天开语的话失去忍耐的限度。
“就是,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真是滑稽,居然有人想挑战学摊手……”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听说他在月亮城身份还很高,会不会是误会啊……”
“嘿,想死也不用到‘国手堂’来嘛……”
会客室里众人再也无法克制情绪了,开始骚动了起来。
御安霏不禁暗自替天开语捏了一把汗。
——实在是天开语的身份特殊,否则血镜踪以其东熠“军武教父”的尊崇地位,又岂
会与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行弈学员亲自交谈呢?恐怕安排他安霏地座之类的“国手堂
”高层教员来接待,就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但是基于刚才见到天开语那仿佛是“意净空身”的惊人修为,她却不得不考虑,或者
天开语真的有实力挑战血堂首,而非是狂妄自大一相情愿。
可在眼前的局面下,她更加担心,万一天开语并不是真的拥有“意净空身”的绝世修
为的话,以血镜踪的身份地位,如果在比弈当中,有意将天开语致于死地的话,即便是事
情闹到了熠京中央军部,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最终的结果……
——怎么办呢?这个可恨的小冤家……
御安霏紧急地动着脑筋,试图找出缓解眼前紧张局势的方法。
这是天开语却淡淡一笑,摆了摆手。
就是这一摆手之间,一股透着无比自信的气势、一种积聚了五世轮回的岁月沧桑,寸
缕不遗地弥漫在了整个会客室中。
仅仅是一瞬间,所有的人便感觉渗透至灵魂的压力隐然袭来。
这种压力与武者之间武道修为对峙时的压迫感不同。
这种压力,纯粹是精神上的感应,是儿童对长辈的感应,是心灵有所缺失的人对心灵
日趋圆满的人的畏怯……
血镜踪只觉得整个人的气血皆为之浮动。
忽然之间,他发现,身边看上去仅及弱冠的年轻人,却仿佛拥有了千百年智慧经验的
老者一般,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凝重如山!
这不是精神控制——以他东熠“军武教父”的修炼级数,再高明的精神控制把戏也无
法逃脱他的法眼!
唯其如此,这一切才显得格外地可疑、可怖。
仅仅这么简单的一摆手,会客室内便立时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对于这些强横的武者,只有领袖的气质,才能于无形之中令其服膺。
天开语从来就不缺领袖气度,相反的,那“唯心什照”、“冰冻粉星”以及与无虚大
老离字凄的深入接触,令他前世积累的领袖气质里,更增加了王者的霸气,以及神道的诡
秘……
虽然经常表现得无赖轻浮,甚至语言“幼稚”,但这对他拥有的这些无形的精神宝藏
,却丝毫无损。
正因为几世的轮回,世事的勘透,才令他彻底抛弃了人世的负担,真正能够达到率性
而为的人性至高境界,从而毋须为自己的言行是否符合时地的身份去作片刻多余的思考。
基于这些,他的为人才越发地令人难以理解——时而浮滑、时而严肃;时而率真浅薄
、时而却又城府深藏。
血镜踪遽然之间感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不象他表面那样简单,而是充满了常人无
法看透的神秘。
尤其是他那摆手之间自然流露出来的泱泱长者气度,分明就是经历过千锤百炼而从整
个灵魂中透现出来的,没有半点人为的掺假——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不用紧张,我不会去挑战血堂首。跟安霏地座说的话里,其实有一部分是玩笑
话,你们不必当真,不过——”
天开语说着沉吟了一下,眯起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道:“我会选你们当中最好的学
员。”
话一开口,他那一摆手间造成的整个“局势”便立刻小时无踪,一切又回到了原先的
场景气氛。
仅仅短短的片刻,所有人如同做了一场极为短暂的梦,一齐回过神来。
但那片刻的感受,却已经深深地烙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血镜踪最先情形过来,听天开语这么说,他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
那我们一定把事情安排好。只不知天先生想什么时候开始比弈呢?是否需要先看看‘国手
堂’的情况?”
天开语点头微笑道:“这是当然的。‘国手堂’名震东熠,有如此好的机会,开语怎
么会放弃呢?”
说着停了一下,又道:“记得休。比林斯武督说过,在杏林我们要多待一段时间——
因为这里的武道体系相当严谨,而且学员的素质也非常整齐,所以在这里行弈时间长一点
。我们将会得到更多的益处。”天开语笑着对血镜踪谦声道:“看来我们要打扰血堂首一
段时间了!”
血镜踪连忙谦辞。
天开语接着道:“既然这样,我想能否请血堂首安排两个人陪着开语参观‘国手堂’
及杏林呢?每天让这么多人陪着,也不好意思,不如固定一两人比较好。”
他这话一出说出,御安霏一颗芳心“咚咚咚”地剧烈跳了起来——虽然没有看着她,
但这话却分明是针对她的呀!
这时在座的一位白面中年男子,沉声道:“天先生这话说得不错,有固定的人陪着,
一来可以更好地了解杏林和‘国手堂’,二来也可以显示我们对天先生的尊重。”
他这话一出,众人立时纷纷点头称是。
血镜踪颔首道:“寻奇说得很有道理。虽然天先生是以行弈的身份来的,但是月亮城
与我们杏林的关系却一直很好,在这方面,我们更应当天先生最尊贵的朋友来对待!”
另一边一位紧身惹火装束的美妇接口道;“那堂首准备安排什么人呢?”御安霏只觉
整个人紧张得都要虚脱了!
她的内心实在很矛盾。
一方面她那女性对爱的渴望本能希望血镜踪能够选中自己;另一方面,却又害怕真的
选中自己,与天开语朝夕相处之后,自己会再次做出越轨之事,今而彻底地堕入背叛死去
的丈夫的道德深渊……
血镜踪沉吟了片刻,在众人面前扫视了一周,却见大多数人都在回避自己的目光,显
然是不想领这份差事,只有御安霏、寻奇、以及刚才那个开口询问自己的杞眉眉,当下便
有了人选。
“这样吧,我们暂定为三个人,安霏地座、寻奇天座和杞眉眉。你们三个每天必须安
排出一人来陪伴天先生,知道了吗?”血镜踪宣布道。
三人立刻欠身应诺。
一颗悬在了半空中的心登时落了下来,随之涌出的,却是满腔的复杂滋味,御安霏轻
轻地低下了头,没有敢去看天开语,因为她实在是很怕他坏坏的眼神,很怕自己会失去常
态被人发觉……
血镜踪接着对天开语笑道:“天先生既然能把月亮城当作自己的家,不妨将杏林也当
作自己的另一个陋居。随便一点。在杏林,天先生以及朋友的一切费用,都由我们‘国手
堂’来承担,天先生大可以尽兴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是那紧身热火装束的美妇——杞眉眉咯咯娇笑道:“堂首这话可值得商榷一下呢?
难道天先生在我们杏林做犯法的事情也可以吗?”
她这话一说,加之语音清脆动听,登时将整个会客室沉闷的气氛给活跃开来,众人皆
哈哈大笑起来,房间里的阴霾立刻一扫而空。
趁着众人有说有笑,血镜踪与对面几名“国手堂”的高级人员交换了一下眼神,起身
对天开语道:“实在是很抱歉,血某有些事情,不得不离开这里,请先生见谅。”
“啊,应该是开语觉得抱歉才对,既然血堂首有事在身,就请便吧,有机会的时候,
开语再向血堂首讨教一二。”
天开语说着,忙也欲起身回礼,却被血镜踪伸出双手按出了他的肩膀——他人本来就
异常高大魁梧,此时居高临下按着天开语,竟令天开语也不禁暗暗叹其气势宏大迫人。血
镜踪制止了天开语,轻声道:“这个自然,能与离字凄大老相交的人,血某怎能不领教呢
?”
说着他对众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那对面的几个同时起身的高级人员离开了。
剩下的人有说笑了一会儿,然后因各自有事,便纷纷先后告辞了,最后只剩下了天开
语、御安霏、寻奇和杞眉眉四人。见大家都已经离去了,寻奇便也起身,笑道:“都散了
,我看不如我们也各忙各的吧!这样,今天我手头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就由我来陪天先生
,二位夫人看如何呢?”
御安霏芳心一沉,心头不自觉涌上了一股失望。杞眉眉显然也有些迟疑,不过随即笑
道:“那好啊!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三人轮流来陪天先生,好不好呢?今天由寻奇天座陪
同天先生,明天轮到我。致于安霏地座嘛,因为这两天来一直都是由您陪天先生的,所以
您暂时委屈一下,好不好啊?”
御安霏心中难过可想而知。只不过她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闷闷地点点头,
表示答应了。
天开语笑道:“既然如此,天开语就要麻烦三位啦!”
三人连忙客套两句。
寻奇笑道:“时间还早,不若现在天先生就随寻奇到‘国手堂’四处走走,熟悉一下
环境?”天开语自然是立刻答应了,连忙向御安霏和杞眉眉告别。
在告别时,他看出御安霏虽然表面平静,但是那眸子里抑制不住偶尔掠过的幽怨,却
仍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她心中复杂的情感;而杞眉眉那异常的热情,倒让他有些奇怪了——
两人可以说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她便表现得像是对自己很有兴趣的模样呢?当然,天开语
不会妄想到一个陌生女人刚见到他没有几刻,便会没有任何前奏地看上他。这其中只有一
个原因,就是自己必定有什么地方,是她所需要的,或者说是可以利用到的……
来到空旷的“国手堂”室外,寻奇先是展目四望顾,然后对天开语笑道:“先生是想
乘坐飞行器呢,还是自由自在地御风而行?”天开语淡淡一笑,道:“天某人比较喜欢自
由,不习惯事物、的拘束。”
寻奇哈哈大笑,一翘大拇指,道:“好!先生之言,深得寻奇之心矣!寻奇也是最喜
如大自然的风之精灵一样任性遨游理!”
天开语心中一动,不禁脱口而出道:“原来寻奇天座是以修习‘风’系心法为主啊!
”寻奇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异的神采,道:“不错,先生果然不同常人,立刻就从寻奇的志
向里看出所修心法,实在是佩服佩服!”
天开语笑笑,不当一回事地说道:“既然寻奇天座有这种雅兴,碰巧天某人也喜欢自
由自在,不若我们就此开始?”寻奇用力一点头,随即长身提气,登时如同御安霏那样,
在身体的周围激起了一层无形的气流,正是“清流绕体”。
天开语正想动身时,忽心中一动,便放缓了动作,改变了他一向以来已经成为生活一
部分的飞行方式,以心中至爱雅儿的“风”系心法,催动了身形的飘动——当然,由于他
的真元修为早已经臻于超级高手,因此很轻易地便用出与寻奇一模一样的“清流绕体”飞
行术。
寻奇赞赏地点点头,道:“先生的修为果然精湛,不愧是战胜了火舞妙娘的天之拇指
!”
天开语一笑,知道自己的这个名头已经传得到处皆知,不过听到寻奇这么说,忽然之
间一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自从到了杏林以后,他的耳朵经常听到人们提到关于他战
胜火舞妙的事情,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总是更加清楚的在脑海闪动,这便是布林曾经提及
的:“那火舞妙娘可是很高明的啊!她的‘炽’系修为就连我们‘国手堂’也极为佩服,
每年都会邀请她到这里来指点一下有关的学员——前不久她才来过的呢!”
——对!“前不久她才来过”,这便是重点了!
天开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以火舞妙娘如此的修为,但当自己战胜她的消息传出后,“
国手堂”的人却总是以一种奇怪的语调来说这件事情!
“啊……寻奇天座是想说火舞妙娘吗?其实那算不了什么的。据我所知,妙娘在与天
某人交手前,刚刚从‘国手堂’回去——之所以失手,想必是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恢复,便
下场动手的缘故吧!”虽然心中知道实际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他仍随口将自己的战绩
抹去了。寻奇一怔,认真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似乎想看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天开语继续
以平淡的口吻说道:“寻奇天座,您知道吗!其实我最想比弈的人,就是血堂首。只不过
他的身份特殊,如果一定要比弈的话,只怕结果会让他很难堪。”
他语气虽然平常,但是寻奇却听得大吃一惊,一口气没有调匀,身体周围凝聚的气流
登时一散,整个人也立刻自半空中往下直落!好字他的修为深湛,及时重新调息聚气,才
再次升了上来。“难道先生刚才说的并不是真的吗?”重又与天开语并肩齐驱后,寻奇困
惑地问他道。
天开语笑道:“当然也是真的。只不过如果这趟没有与血堂首交过手就轻易离开的话
,只怕天某人首先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寻奇身形一滞,在空中停了下来,震惊地望着天开语,像是真正见识到了他的胆略一
般,顿声道;“自己这一关?”天开语点头道:“不错,自己这一关。对我天某人来说,
挑战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不可能,实乃人生最大的乐趣与志愿,而赫赫有名的东熠‘军武教
父”血镜踪,自是天开语当然不二的人选了!”
寻奇倒抽了一口冷气,剧震道:“这么说来,来自月亮城的传说是真的了?”
天开语一怔,不解道:“什么传说?”
寻奇道:“据我们了解,与传闻说天先生的实力与离字凄大老不相伯仲……”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那不是什么传闻,而是事实》”
寻奇登时惊得矫舌不已,道:“什……什么?这是事实?先生可知道,月亮城的离字
凄大老,可是东熠,乃至西星两大陆公认的第一高手,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被人誉为‘
最接近神的人’了!”
天开语耸耸肩,整个人漂浮在空中,双臂抱在胸前,任由空中的风将乌发吹拂得四散
飞舞,神态自若地接口道:“而且整个东熠,也因为他的出现,而将人类通过修习达至天
道的可能性正式置入了各级学校的教材之中,并加以专门研究。”
寻奇连连点头,道:“不错,的确是这样——可是现在天先生却说自己与离字凄大老
的实力……”
天开语立时打断了他,不客气道:“不是我自己说的,而是离字凄大老自己说的!”
寻奇愈发震惊了,失声叫道:“什么?是离字凄大老自己说的?”
天开语转身重新在“国手堂”的上空缓慢地飘行着,边说道:“是的,是他说的。因
为他没有把握战胜我。”
寻奇不自觉紧跟着天开语,仿佛此刻是天开语在带领他参观“国手堂”,而不是他这
个主人似的。
“先生……能否告诉寻奇,先生与离字凄大老之间的经过吗?”寻奇忍不住小心问道
,同时谨慎地避免了“交手、动手”之类涉及到暴力的词语。
“不能。”天开语简单直接地回绝了寻奇的要求。与字凄之间的事情,委实太过匪夷
可思,尤其是他以纠纠七尺男儿身,竟在一念之间便转为千娇百媚的女儿相,这种直接与
天道对抗的奇迹,实在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理解的。
“这……”寻奇没有料到天开语居然会如此干脆地便拒绝了自己,登时一滞,竟说不
出话来。
这时忽然前方训练场地传来一声巨响,将大地都震颤起了一层浮灰,天开语立刻注意
力转向那处,回寻奇道:“寻奇天座,那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大的动静。”
寻奇沉淀了一下被天开语那话语中奇特的内容弄得晕晕眩眩的头脑,顺着他望着的方
向看去,立时皱起了眉头,道:“咦?那里是训练场呀?是不可能安排比斗的……走,先
生我们去看看!”
说着便猛然真元迸射,将围于身体四周的气流急遽激动起来,一瞬间整个人便如同一
支标枪般窜了除去!
天开语也连忙跟上——不过他这时已经收敛了那大而无当突然浪费真元能量的飞行方
式“清流绕体”,而改回了近乎本能的力场飞行。
——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好厉害的震动!
天开语边想,边紧跟随寻奇向那已是尘烟漫天的所在飞去。
第卅二章 摩利支天
尘烟渐渐散去。
一个异常巨硕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峻峙的山岳一般出现在天开语和寻奇的面前。
为避开漫起的尘烟,天开语和寻奇直接飞到了那灰尘的上方。
虽然是居高临下,天开语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好庞大的身材!
正在惊异之时,寻奇已经越过那小山一般的汉子头顶,飘然落下了。而天开语因心中
惊叹,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
也就是身形这么一缓,情势便陡然发生了变化!
--那个巨硕的汉子,突然身形一动,竟头也不抬地,便一拳冲着天上挥了出来,那
拳势迳自冲向正在他头顶阻滞的天开语而来!
天开语立刻感受到一股凌厉无匹的拳劲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滚滚袭来,那势头既快且
猛,吃惊之下,他竟有种无从闪避的感觉--那拳劲似乎已经呈现扇形,将他周围方圆十
来公尺的空间尽皆笼罩!
见那拳势堪堪就要及体,天开语脑中电光石火地迸出一个字--“力”!这人用的是
“力”系武道心法!几乎在脑中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另一个念头也随之跳了出来,并在
一瞬间支配了他的身体做出反应--
形神合一下,一股沛然无匹的无上大力,自天开语的左拳骤然轰出!
以天开语目前的修为来说,在一定的层次上,已经无所谓武道心法大系的区别。这一
方面得益于他数世对武道的积累--对各系的武道心法,他已经从转世记忆里基本上都有
了比较充分的了解,因此对于各种不同性质的真元能量间的关系,他也能较为游〃有余地
进行转换;另一方面,在体内那浩瀚强横的真元驱使下,任何体系能量的运用,除去达到
传说中的究极力量的层次,对他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是驾轻就熟,更何况这种纯粹凭藉一股
纯正凝实的真元能量来发挥出强大攻击力的“力”系武道心法呢!
不知出于何种意识的驱使,天开语在受到身下那汉子的猝然攻击后,几乎是出自本能
地,便以另一股强横的“力”系大力重重地予以回击!不但如此,那灵动的“唯心什照”
心法,甚至还自动地调整了他身体与大地之间的磁场角度,使得本来令他向上托举的悬浮
磁力,在回击的顷刻,变作了强大的向下吸引重力!这样一来,天开语的回击,便不仅仅
局限在寻常的发力了,而是在克服了身在半空无处着力的弱点之后,同时具备了下击的动
能,以及急速俯冲下坠带来的巨大势能!
这两股巨力迎头相撞产生的冲击自是非同小可!
在两道拳势重重相接的一刹那,因空气急剧压缩迸发出来的巨大能量,顿时爆出一道
耀眼的白色光华,紧跟着便是“轰!”地一声巨响,震彻了整个包裹在巨型石环内的“国
手堂”!
大地立刻为之震动。
尘土顿时为之飞扬。
那巨大的声音,因有石环的屏蔽而无法悉数扩散出去,因此在石环内产生经久不衰的
隆隆回响……
弥漫四处的尘烟再次渐渐地消散。
场面却已经是一片狼藉。
天开语仍然因本身的磁场力量飘浮在半空中,但是却已经是气血翻涌,半个身子都麻
痹无知了……
他自内心感到一股无比的震骇!
--真是想像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血肉之躯可以有这样金刚力士般的力量!
在消散淡去的尘烟里,天开语看到,那因核爆而琉璃化的坚Ml大地已经为之碎裂,
而那个小山一般的汉子,整个铁塔也似的身躯已然没入地下大半,仅露出一颗硕大的脑袋
、以及半边依然高举的粗壮铁臂在外。
一个修习“力”系的高手,能够用出撼山震岳的力量并不足为奇,可那只是针对武者
的真元能量修为而言,无论如何,人类的血肉之躯是无法真正做到坚如铁石的--这也是
新元科学早已经下过的定论。人类若想提高自己的强度,没有他的快捷方式,唯有反省
自身,在提高真元能量的强度上下功夫。
然而眼下的这个汉子,却分明拥有近乎金刚般坚不可摧的强悍体魄--天开语一眼便
看出,他居然能够在两股无匹的大力下,裂地而入,以避开拳势的压力对身体造成的伤害
!
源源不断的大地磁力无孔不入地丝丝涌入体内,迅速地弥补着肌体的损伤。
片刻之后,天开语感觉那麻痹的半边身体在一阵刺痛、又一阵灼热之后,恢复了知觉
,并以任何医道都无法解释的高速,重新拥有了健康的活力,以及近乎完美的力量。
心中涌出无比的虔诚,天开语深情地凝视着眼下那片默默无声、却又与自己已经血脉
相连的大地母亲,发自灵魂底层地道了声感谢……
环顾四周,天开语看到,除了那个汉子被自己轰入地下,一时无法脱身外,以他为中
心直径近五十公尺范围内,已经塌陷下去一个将近一公尺深的浅坑,而在浅坑的外面,则
横蒳竖八地或躺或坐、不停呻吟着的数十名学员打扮的男女--很显然,他们是这次力量
撞击的直接受害者。
望着远处往这里飞速驰来的救护,天开语轻叹了一声,缓缓地落到了地面。
“寻奇天座,你没事吧?”他走到唯一保持站立姿势的寻奇面前,苦笑问道。
寻奇毕竟修为精湛,情况较之那些学员要好得多。他只是脸色难看了一些,不过这也
只是因为眼前突变的事故而造成的,倒非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我没事,先生你……”寻奇终于回过神来,卸下了刚才在紧急情况下聚起的防御,
反而着急起面前的天开语这个重量级贵宾来。
“哦,我没事的。”天开语笑笑道。
寻奇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叹道:“是啊,先生的修为……”说到这里,他眼中忽地
精芒大盛,目光惊异地瞪着天开语,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脸色大变,吃吃道
:“先……先生你……”
天开语不由纳闷,本能地察看了一下自己身体四周,道:“寻奇天座,怎么,天某人
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寻奇再枉征地看他一眼,才别有掩饰地支吾道:“没……没什么--哦,我们去看看
那个人吧……”说着目光转向那个仍然隐身于坚硬地下的汉子。
天开语面色-黯,忙道:“是啊,他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边说边迈步向那只剩一
颗脑袋、一只臂膀在外面的汉子走去。虽然凭气机感应,他知道这汉子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但仍不免有些担心他。
望着天开语的身影,寻奇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之所以会在陡然间脸色大变,实在是他忽然记起了刚才的情景--
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莽汉在朝半空中飞行的天开语挥出一拳,而天开语也立
即予以回击之后,天开语并未如平常人那样,被巨大的反抗之力震飞--要知道,他可是
人在半空,完全没有半点依凭的啊!最关键的是,从眼前那莽汉被击得陷进了“国手堂”
特有的琉璃地质来看,二人那一望之力是何等的惊人!可是即便如此,天开语不但没有被
震飞,相反的,竟然还神态悠闲地飘浮在空中,仿仁根
本就没有受到什么打击似地!
--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寻奇本能地便曾将自己与天开语的位置进行替换,但却立刻承ˇ不及天开语。
在那种情况下,且不说能否造成相同的震撼效果--即使能够将那莽汉同样击入地底
,恐怕他也不可能在双倍的反击力下保持一个完好的身体,更不可能仍然悠哉游哉地聚起
“清流绕体”,在天上若无事地飘荡……
--难道他的实力,页的可以与有着“军武教父”美誉的血镜踪堂首相颉颃吗?
寻奇心情压抑地边想边走向天开语。
眼前的汉子除了那庞大的身躯外,就面貌而言,还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那是一
张在正常情况下,于人群中一晃便足以淹没、再不可能与人留下任何印象的庸庸碌碌的脸
。
可是就在这张脸上,却充满着各种复杂的表情。
有惊讶,有好奇,有不解,有不服……
唯独没有失败的懊恼和悲伤。
没有一个人会对产生这张奇怪表情的平庸的脸感兴趣。
但是天开语的注意力却牢牢地锁定了他。
因为那拥有几世人生经验的心灵对汉子产生了微妙的感应。
那张平庸的脸上,一双同样平庸的小眼睛没有任何异常的光彩,带着几分倔强和好奇
,与天开语审视的目光对望着。
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天开语,这个汉子并没有屈服于目前身处的境地,他正在默默地
运力,准备破地而出!
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没有任何武者应该流露出来的、在发力道功时的运功迹象,
可是那种玄妙的感应,却在提醒着天开语,这个汉子就要挣扎出来了
“叮……”心灵的警兆终于弹响--
来了!
天开语突双目圆睁,双臂展开微曲呈下撑之势,沉声喝道:“住!”
刚好来到身边的寻奇忽然觉得脚下的大地竟开始颤动起来,仿佛地震一般地发出了细
小的栗动!
他大吃一惊,刚才的变故实在令他心有余悸,他立刻本能地双足用力一蹬地,整个人
便如同一股细究的空间里挤出的气流一般,“搜!”地斜斜窜离了开来,跃在那浅坑的外
面。
此刻“国手堂”的那些医护已经赶到了事故现场,开始了救护工作。
就在那大地剧烈震动,就要再度裂开之际,天开语强横地磁力场能量及时地铺开,密
密实实地与大地的力量紧紧结合在一起,牢牢锁住了那汉子裂地欲出的行动!
那汉子的眼中依然没有特别的表情,仍只是那副好奇倔强的神情看着天开语,好像一
个小孩子,觉得有人在与他游戏一样,那眼瞳里充满了孩童的天真与质朴。
天开语心头猛然一震!
这个眼神,冯何如此纯真,竟令自己失去了一切杂乱的念头?
“我叫摩利支天,你叫什么?”大汉粗哑低沉的声音传到了天开语的耳中。
“我……我叫天开语……”天开语从心神的震慑中拔出,回答道。
--这个摩利支天,真是个很奇怪的人,似乎在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争胜的
欲望……
在回答的同时,天开语心中冒出这个念头来。
“你劲好大,居然可以把我打到地下,还不让我出来。”摩利支天仍是那副孩童的表
情,憨笑道。
天开语沉淀了一下有些迷惑的思维,皱眉道:“你可以出来,但是不要弄这么大的动
静,好不好?”他看到,虽然仍有人正往这里走来,但大多数是有级别的教员。由于管理
有序,“国手堂”并未出现混乱,学员们仍然在各自的课堂里学习。
摩利支天听天开语这么说,歪头想了下,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道:“是啊!你说的
很对,刚才的声音,一定让好多人都听到了!”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地面,道:“那……我轻点出来吧!”
说到这里,只见他忽举起那只伸在外面的铁臂,猛然往地上一按--天开语顿时乍舌
!要知道,在整个人仅剩下头和一只骼膊在地面上的姿势下,人的手不易使出力量的,如
非力大无穷,根本就不可能从地里脱身!
可是奇迹却终于发生了
在地面发出阵阵裂破的声响后,这摩利支天竟然缓缓地从那地下升了上来!
更今天开语惊得目瞪口呆的是,这摩利支天的身躯当是铜筋铁骨,居然在身体上升
、肌肤与那琉璃化的地质进行磨擦时,生生地冒出了团团的青烟,间中还隐然弥漫出缕缕
的焦糊气味!
从地底出来,摩利支天的衣服当然是只剩下几缕残片了--甚至那膀下,也没有多少
的织料存在……
然而令天开语再次惊讶的是,这摩利支天虽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裸体,但是却没有常
人应有的羞耻之心,仍是那么大大剌剌地,一俟整个人挣出了地面,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不住摇头道:“呀,你的劲真大,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困住我的!”
正想开口说话时,天开语忽听到从背后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回头循声望去时,却见一
个娇小俏丽的少女正朝这里飞奔而来。
再看摩利支天时,只见他脸色立时变得害羞起来,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变
得束手束脚的。
心念一动,天开语隐隐猜出了这中的奥妙。他忙解开自己的上衣外衫,一下展开盖
在摩利支天的腰间,笑道:“还不快把袖子系起来。”
摩利支天“嗯”了一声,连忙笨手笨脚地听他话,将衣服袖子绕到身后系上--饶是
天开语身材健伟,他的外衣在面临摩利支天这等雄伟壮观的身躯之上,也勉强只能围系起
来。
“嘿嘿,她是绿度母……我叫她小绿的……”摩利支天显然对天开语相当有好感,在
那少女尚未到达之前,便将她主动介绍给了天开语。
“哦。”天开语应了一声。
这时那叫绿度母的少女,还有寻奇都一起到了天开语和摩利支天的跟前。
寻奇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一把拉着天开语,看他有没有事情--他已经看出,刚才
那大地发生的震动,实便是天开语同这莽汉摩利支天施力抗衡产的。
而那俏丽少女绿度母,却一上来便围着摩利支天问长问短玑矶喳喳地说个不停,她说
话既快且脆,倒真像是只可爱的雀儿一般,再加上有些方言语音,骤然间天开语还不太容
易听清她说的话呢。不过天开语毕竟前世从事过考古,乃是个赫赫有名的考古学家兼语言
学家,遍游过大陆各处,对各地的古语方言都有颇为深入的了解,故而略过了十来句,便
能将绿度母说的话听出了个大概意思。绿度母对摩利支天说的大致意思无外乎“怎么又闹
出事情来了?衣服又到哪里去了?地面怎么会有一个大洞?有没有受到伤害……”等等诸
如此类之言。
显然摩利支天已经非常适应绿度母这样快速的说话,就在寻奇微微地皱着眉头之时,
他却一脸的憨笑,转着绿度母的话,只知道点头“嗯啊”。
说到最后,那绿度母的话便集中到了两句:“你的衣服怎么搞的?这地上的大洞又是
怎么回事?”这两句话问过三、四遍,便是寻奇也听懂了。
玑玑喳喳地再说两遍后,绿度母忽想起什么似地,轻轻一拍自己的额头,娇笑道:“
呀,我又忘了,我这么说个不停,摩利你怎么插得进来呢?好吧,我不说了,你说吧!”
那神态煞是娇俏可人。
果然,摩利支天似是早已经有配合默契的,点一点大头,憨憨一笑,开口道:“这个
地上的大洞,是他--这位兄弟把我打到地下去弄成的……我从地洞里爬出来,衣服就坏
了……”
“什么?是……是他打的?”那绿度母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立
刻将一对大眼睛瞪得滴溜滚圆,紧紧地盯着天开语,满脸俱是不相信的神情。
“是啊,是他打的,他叫天开语--嗯,他很厉害的!”摩利支天仍是那副可爱的憨
态,再次确ˇ道。
“天啊!竟然有人能把你摩利打到地底下去!这太……太……”绿度母尖叫一声,一
下跳了起来,指着天开语大叫道。
这时寻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你们两个可是‘国手堂奇吗?”虽然不熟悉
,但是他仍然记得这组合奇怪的一对男女并非“国手堂”的学员。
“是啊,我们的老师要我们来的--哦,我们是直接跟你们血堂首交接的来我们早就
要走的,也是他把我们留下的。”那少女绿度母倒是爽快之人,立刻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
来历报了出来。
“哦,原来你们两个就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忙吧!”一听说是堂首血
镜踪亲自安排的,寻奇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立刻不浮深问下去。当然,除去血镜踪的因
素,只要这二人是客人,对“国手堂”来说,只要是客人,在“国手堂”内犯的错误再大
,除去杀人这类恶性事件以外,都可以不
予置理。
不过毕竟是“国手堂”的一分子,对所有在“国手堂”发生的事情,总要负责任地问
上一问的。于是寻奇在“哦”了一声,又问道:“这个……摩利支天先生,请问您刚才是
怎么回事?”
摩利支天目光宁静地看着他,道:“刚才?什么刚才?”
寻奇轻咳一声,道:“就是我跟这位天先生来之前,这里发生的巨大响动,是怎么回
事?”
摩利支天嘿嘿地憨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短发如刷的脑袋,道:“刚才那些小朋友想
看看我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所以就……”
寻奇点点头,表示明白。看看现场一片狼藉,他微微皱眉道:“天先生,一会儿将有
人来收拾这里,不若我们先到别处去看看吧!”
他这样一说,天开语虽对这摩利支天以及绿度母很感兴趣,但毕竟是客人,便只好点
头应了一声。
寻奇随即再次腾空而起,不再理会这两个客座的男女,引天开语继续参观他的地方
去了。
这“国手堂”实在是大,天开语虽然前世曾经来看过,但是今生再看,仍然不得不佩
服结构庞大复杂。
在参观了大部分普通的教学、训练场地后,寻奇最终带领天开语过重重的封闭厚门,
来到了“国手堂”的强化训练中心--类似平虏的特训处。
“天先生想必很清楚关于武道大系的分配吧!”行进在深长幽曲的通奇与天开语交谈
道。
“嗯。”天开语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实众所周知,目前我们武道的心法均是傲法大自然种种能量的特性,然后再于人
体上表现出来。很幸运的,大自然表现出来的各种能量特点,在我们人体上都能够找得到
,比如冷、热、力、势等等,这些在我们人类的生物体上都能够清楚感受得到,这也今我
们更加容易通过自身的感觉,来掌握大自然能量的运用,并进而发挥出人体的巨大能量操
控潜能……”寻奇侃侃而谈道。
在幽闭的环境里,人很容易有感而发,尤是寻奇在见到了天开语这样级数的高手-
-尽管二人尚末页正交手,但他已经能够ˇ定天开语是超级武者了--就更加容易生出感
触。
天开语点头承ˇ。
寻奇所说的冷、热、力、势等大自然的能量,指的便是目前武道大系的分类“炽”、
“寒”、“力”、“风”,这些都是能够给物质形状结构带来直接改变的能量。
“所以,如何能够将人体对这些能量特性的敏感度大幅提升,从而达到对自身、乃至
对周围环境这些自然力量的操控,便是我们‘国手堂奇追求武道最高境界的方向。”寻奇
接着说道。
天开语深以为然。
在新元世纪,自人类对旧元世纪那场几乎灭绝人类的灾祸反躬自省后,便开始了以追
求自身力量发展、完善个人肉体精神为目标的武道的盛行,在这种大环境下,各种武道方
法开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尤在结合了新元世纪那尖端数位科技的辅助分析后,最后终
于将一切逐渐地归纳到了“以结构为基础,以能量为目标”的武道研习道路上。
所谓的“以结构为基础”,是指以人类的本来身体结构、运动特点为出发,尽量地提
升肉体应有的速度、力量和技巧0而“以能量为目标”,则是指在所有人的肉体结构大同
小异,所能达至的速度、力量和技巧的正常生理极限也在科技的帮助下升至最高的基础上
,若欲进一步提高武道修为,就必须依各人的生理敏感特点不同,衍生出“能量攻防”的
思路。这样一来,便真正可以实现武道修为的千差万别
--因为能量的修习,是与精神思维密切相关的,在更多的时候,心理因素影响到个
人的修习。比方说,同样的高温,有人就忍受不了,有人则无所谓;同样的低温,有些人
冻得跳跳脚,有人却行动如常--而每个人在经过“以结构为基础”的基本训练后,肌
体的质量强度都是相差不远的,这便涉及到个人精神的强与否了。
“想必寻奇天座欲带我去的,便是这种强化训练的地方了。”天开语笑着说道。
“不错,实这也是我们‘国手堂奇的精华所在。”寻奇点头道。
天开语不禁感叹:不愧是东焰第一官方公开武院,博大的胸怀实在今人赞佩--要
知道,这种具体训练的方式,对于每一个地方来说,都是相当保密的,因为它直接关系到
武者的修为如何提高。换言之,如果另外有地方学得了“国手堂”的训练方法,那么很可
能就会经过同样的训练后,超越“国手堂”的武者。
不过天开语更知道,这种表面的东西,并不能真正诞生一个超级武者,而正如新元武
道的根本奥义指出的那样,“精神”才是塑成一个强悍武者的最后力量--这种“精神”
的训练,恰恰是无法轻易学到的,因为它涉及到一整套的体系,绝非一鳞半爪便可达成的
。
不过即便如此,“国手堂”的胸襟仍值得人敬佩,因此天开语点头肃然道:“从寻奇
天座的话,可以看出‘国手堂奇的胸怀是何等的广阔,也显示出‘国手堂奇傲立东焰军武
界的强大自信!天开语实在是敬佩不已!”
寻奇谦笑着摇摇头,道:“哪里呀!‘国手堂奇还不是依靠像天先生这样的高手襄助
,不断地进行武道心得方面的交流,这才能够勉强保持目前‘东焰军武第一”的位置--
实各地也是人才辈出,像天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便自愧不如呢!”
天开语忙谦让几句。
寻奇继续叹道:“实天先生也很清楚,武道一途,根本就是依靠‘密法奇;而这个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是相同的,也就没有一个‘密法奇是一样的。”
天开语知道,寻奇所说的密法,实就是武道修习中的一种称谓,意义便是“秘密
的方法”,更精确的理解,应该是“不能、也无法宣诸于外的、只有个人自己才能理解的
方法”。浅而言之,就如同目前十分流行的“数位测感技术”,仍无法精确地测出每个人
体真实的感受--例如疼痛、酸麻、冷暖等等,在相同基础上测出的数值,有些人也许都
感觉不出来,而有些人却已经无法忍受了;因此这种数位测感技术”除了有一个公众参照
标准数值外,还针对个人有一套方法--将个人的某种感受进行系列测试,然后制定出一
个数字化的等级,以供个人参照。这种测感技术运用的目的,实也就是为了更妥善地进
行医护诊师,以及调节个人情绪而已。但即便如此,这种测出的标准也仍是有问题的--
因为每个人在每个时间段内的感受都不尽完全相同……
“同样是训练,但是天先生却比你的同伴要强得多,这就是‘密法奇在中所起的作
用了。所以我们‘国手堂奇的目的,实就是更进一步地让每个人找到适合自己的‘密法
奇,然后在武道修为上加以提高!”寻奇说着停了下来,去打开面前又一道的封闭门。
天开语此时对“国手堂”的教学方法真正是佩服不已了。
他们所用的方法,与自己以“波月十心”点拨风飘醉、巴.可连狼等五名弟子的情况
是何等地相似啊!
“只可惜,迄今为止,我们在这方面做得还远远不够--唉,让每个人看到自己的内
心,谈何容易啊!”迈进徐徐打开的厚门,寻奇长叹了一声。
天开语点头ˇ同。因为这的确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不过从这一点,也的确可是证明某种神秘莫测的东西的存在--风飘醉、巴.可连狼
等五人在确ˇ了自己是他们的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波切旬月大神”后,自己便轻而易举地
将他们的心灵之门给打开了,并迅速今他们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按照双方分开的时间来
算,恐怕这个时候,他们的修为已经有了更加惊人的进步了!
一想到那个“大神”的身分,天开语便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对于那个神秘宗教的了解,
想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真正踏足那个东摺大海一隅的隐秘小岛上……
“先生,到了。”寻奇轻声说着带领天开语走进了一个空阔的房间。
这房间的摆设布置一望便知是个监控中心,里面已经有了十几个教员模样的男女,正
在对着眼前的全息影像指指点点。
天开语和寻奇进去时,那些人里面只有一人看了他二人一眼,余的却视而不见,依
然各忙各的。
这种情形天开语在前世也经历过一次,那回他来参观时,遇到的也是类似的情况。记
得当时伴行人员称这是因为这些人一意醉心武道研究、心无旁骛的缘故
寻奇正欲向天开语解释这些人为何无动于衷时,却见天开语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
他不用作声。然后便悄悄地走上前去,观看他们在议论什么。
出现在天开语和寻奇眼前的,正是一个奇异的景象。
在一个烈火熊熊的洞窟里,十来名学员或坐或立或卧,正以各自不同的姿势,运功调
息抵御酷热的侵袭。
天开语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曾以不同的姿势,全因各自的素质不同,调用本体真元的
方式不同,而正试图找到最适合自身的抗热心诀。
“他们的人体测感值已经到了多少?”略望了片刻,寻奇便关切地轻声问道。毕竟他
是“国手堂”的赫赫“天座”,关心学员是他的本分,也是他的本能。
“哦,是寻奇天座--部分已经到了极限,但有几人还没有到。喏,那个左边数来第
二个、右边第四个的最良好,他们的测感值只有个人的六十,换成公制,则已经达到接近
九十的高度了!”一名教员回头小声说道。
天开语不禁暗自赞赏。如果那两人真的表现得这样优秀的话,至到达他们个人测感值
的一百时,恐怕这“国手堂”里又要多出几名重武三至四阶的高手了。如果再行突破,那
么就可以进军五阶以上,初步具备陆地飞行的真元修为基础,也为今后的军政之路铺开了
一条平坦的大道。
寻奇也点点头,道:“唔,真的很不错,你们辛苦了。”
说着他忽转头过来,对天开语道:“天先生,不知道贵地是如何修习的?教官的修为
水准如何?”
天开语-怔,一时颇感为难。
因为他所受训的无名岛,乃是东熠的一处秘密军武基地,资料是极为保密的。在行
奕之前,所有的行奔成员,便被事先警告,绝对不得泄漏关于基地的半点事项--甚至日
常的饮食。
“这个嘛……”天开语迟疑起来。
寻奇不等他说完,便又接着说道:“据寻奇所知,天先生受训的地方,乃是东熠的机
密,先生想必不方便说出来。不过寻奇有一事倒是十分的好奇:据说在那种秘密地点,进
行训练的教官,本身的修为倒不是很高,可是教出来的学生,却不是高手,甚至很多都超
过了教官本身,这实在今寻奇不解……”
他这话立刻引起了周围那班教员的议论。
“是啊,我们也听说了……”
“不错,这的确是很奇怪的事情呢!”
“听说在那种地方,教官即便是一点不懂武道也不要紧的,只要教得好就行了……”
“不会吧,自己都不行,怎么教别人?”
“就是,看我们‘国手堂奇,六到蒳阶军武实力以上的高手比比皆是……”
“是啊,我们寻奇天座就已经达到了八阶的赏力,若不是热爱‘国手堂奇的事业,恐
怕早就在熠京任职高位了!”
“真是不太可能,别是以讹传讹传错了吧……”
听着这些议论,天开语不禁好笑起来,忍不住摇头道:“人类总是要进步的,后人永
远都是前人的学生--按诸位的理论,岂非是要每个后人,都要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前人教
导吗?依此类推,那久远以前的人,岂不是都要成了神仙了!”
寻奇立刻赞成道:“不错,天先生这话说得极是!如果每个学员,都要求实力相当的
老师来教的话,那不是学员的不幸,而是老师的耻辱--老师者,本身就应当以教育为主
,以探索更加合理、更加适合学员特点的教育方法为重,而不是一味囿于提高自己的水准
。因此,任何一个好的老师,都应该教导出超过自己的学生--所以说寻奇十分敬佩、也
十分好奇能够将天先生培养出来的教官,究竟是什么人。”
天开语笑而不答。
这时那些教员似乎才注意到天开语这个陌生人,不禁纷纷低语起来。
寻奇打断了他们的饶舌,介绍道:“这位天先生,就是专门前来我们‘国手堂奇比弈
的‘震旦之约奇的选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据寻奇猜测,我们将无一名学员是他的对
手!”
寻奇这话一出,现场登时炸开了窝。
“什么?有这种事情?”
“不可能!”
“我们的那个选手,已经达到了将近八阶的水准……”
“是啊,不可能有人这么年轻,还这么厉害的……”
“就是,难道从娘胎就开始修习的?”
“绝不可能有地方比我们‘国手堂奇具备更好的训练条件了!”
“真是不可思议……”
听到他们这些话,天开语反倒有些纳闷了!
他纳闷的原因,便是关于自己在“国手堂”为他到来而举办的那个晚宴上,布尔说过
的一句话--超过火舞妙娘武道修为的,在杏林“国手堂”至少有六人!
可是根据自己与火舞妙娘的比弈经过来看,她的修为至少也有九阶军武的寅力,如果
算上那个奇异烈火构成的怪物的话,恐怕她的实力都要超过十阶军武水准了!以如此的修
为,怎会被“国手堂”那个接近八阶军武官力的学员给击败呢?除非是她在“国手堂”交
流时隐藏了实力!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敝人想问一下,那个火舞妙娘,在‘国手堂奇
时的表现……”
立刻有一人插了进来:“原来先生说的是那个擅长‘炽奇系心法的火舞妙娘啊,她的
水准,也不过在蒳至八阶之间,虽说不错,但在我们‘国手堂奇,倒也不是特别稀奇的。
”
天开语登时一愕。
--这些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迟钝愚蠢!以火舞妙娘的修为,居然仅有区区的蒳至八阶
?那未免太过荒谬了一些!
天开语至此开始怀疑这个“国手堂”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了--当然,在火舞妙
的事情上,也许有她刻意隐瞒实力的成分在里面,暂时还不好说。不过依照这些教员的言
辞来看,他们仍然存在着妄自尊大的诟病。
沉吟了一下,想到自己毕竟是客人的身分,不好多说什么,天开语便笑了笑,随口道
:“是吗?那么天某人能够击败她,也不能说明什么了。”
立刻有一人插话道:“哪里哪里,天先生能够击败火舞妙娘,也是很了不起的了!我
们虽然也有人修为高过她,但是毕竟不太多……”
天开语心道:总算有一个说话有分寸的了。
寻奇却摇了摇头,道:“同样是修为高过火舞妙娘,但天先生恐怕不止高过一点那么
简单--你们知道吗?刚才我们‘国手堂奇发生了一场震动……”
一人接过来道:“是啊,开始我们以为发生了地震,后来接到了通知,说是有人在外
面比弈造成的震动--寻奇天座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寻奇苦笑了下,看了众人一眼,道:“那是因为天先生刚刚跟那个莽汉摩利支天交过
手,并且将他一拳打入地下造成的!”
天开语看到,所有的人登时脸色大变!
“什么?是那个怪物?”
“天哪!他的身子骨当有那么硬啊!”
“打到了地下……真的吗?”
“老天!这要多大的气力……琉璃化的地面……那家伙巨大的身躯,还有他的无穷力
量……”
“这……天先生真的将那个摩利支天打到了地下啊?这太……太不可思议了!”
“天哪,那得多大的能量啊……”
此时天开语感觉,面前的这些人,虽然口口声声在说那个摩利支天是“怪物”,可是
看自己的目光,倒十足是在看怪物的。
寻奇面上露出一丝讥笑,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天先生的实力并不是你们想像中
的那样--不要再坐井观天,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了,醒醒吧,好好想出如何提高自
己学员水准的办法,不要老是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说毕,寻奇似对这些教员很不耐烦的,一把拉了天开语就走。
天开语对寻奇加诸这些教员的评价倒是感觉十分贴切--因为临出门时,他还听到这
些人在背后议论纷纷,无非就是在讨论自己将摩利支天打入地下的事情的可信度。
“先生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对天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国手堂奇会这样高度重视了
吧--只要天先生愿意开口,‘国手堂奇任何代价都愿意付出的!”在游览了“国手堂”
半天之后,寻奇终于说出了自己--不,应该说是“国手堂”的目的。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这当然也是寻奇天座主动要求陪伴天某人的目的,对吗?”
寻奇毫不否ˇ地点了点头,道:“这是当然了。对我们武者来说,能够追求修为的终
极化,是生命中最为渴望的一件事情……先生请恕寻奇直言,在看到刚才先生打击摩利支
天的手段后,寻奇更加期待能够得到先生的指点了!”
天开语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道:“是吗?难道那个摩利支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虽然这么问,但是他却在内心希望,在这个摩利支天的身上,特别的事情不要太多!
“当然,”寻奇答道:“先生初次见面,恐怕还有所不知。这个摩利支天,尽管表面
看上去傻傻呆呆的,可是那一身的修为,却好像是天生带来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痕迹可寻
!”
天开语讶然道:“什么?有这种事倩?”
寻奇点头道:“不错--我想先生应该不会怀疑我们‘国手堂奇专门针对每个人进行
武道修为方面的测试手法吧?”
天开语点点头。
寻奇接着道:“根据我们的测试,这个摩利支天体内的真元流动根本就无迹可循,完
全是浑然天成的样子。而且,自他到我们‘国手堂奇以来,那奇大无比的力量,就给我们
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每样东西,只要他一高兴,就可以随手破坏,甚至粉碎!”
天开语忍不住插嘴道:“那你们就没有去阻止他吗?”潜意识里,他隐隐感觉到了些
什么,只是一时间模糊不清,不太能抓得到重点。
寻奇点头道:“当然有人阻止了。可是先生知道吗?就连我们修习‘力奇系心法最有
成就的……咳,他的名字我就不说了,说出来丢人--总之就是那位天座教员,竟也在一
个照面,便被这个莽汉一拳打得吐血,所有的防御根本没有产生用。”
天开语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脱口道:“那个天座教员,他的军武评阶是多少?”
寻奇叹了口气,道:“跟我一样,八阶。”
天开语呆了片刻,吃惊道:“八阶?给打得吐血?仅仅一个照面?”
寻奇点点头,道:“是啊,我们至今都搞不明白,那个摩利支天,是怎么会有这种神
力的?因此虽然他给我们造成了诸多的不便,而且交流的时间也过了,但我们仍将他留在
‘国手堂奇,没有放他离开,就是为了研究。”
天开语想了下,笑道:“肯定还没有研究出来是什么原因,是吗?”
寻奇沮丧地点点头,道:“是啊,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天开语想起那个女孩子绿度母,便问道:“对了,刚才摩利支天身边还有一个女孩,
好像他们两个人很熟啊?”
见天开语提到绿度母,寻奇又露出了一脸的古怪。
天开语见他表情怪异,不禁讶异,想了想,道:“如果寻奇天座不方便的话,
就当天某人没有问过这句话好了。”
只听寻奇摇头道:“哪里,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能对天先生说的。只是说起她来,就
更加奇怪了。”
天开语一听,登时好奇之心大炽,不禁问道:“是吗?她怎么奇怪了?”
寻奇皱眉道:“先生知道吗?由于不在同一系,因此他们两个人寻奇不是很熟--但
是他们的事情,倒是听过了不少。据‘国手堂奇的同事说,她是和摩利支天一道来的。”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从二人亲密的表现看出来了。
寻奇咬了一下嘴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道:“也许是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充满了神秘。”
天开语不解道:“他们都来自哪里?有什么神秘的?”
寻奇摇摇头道:“我并不是说他们来的地方神秘,而是指他们一道前来这件事情本身
充满了神秘。”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也才发觉自己因为过于关注那个摩利支天以及他的同伴绿度母
,在判断力方面,已经有些失常了。
寻奇接着说道:“根据传闻述说,如果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那个摩利支天若是
这个世界上力量最为强大的猛兽的话,那么唯一可以制得住这头猛兽的,死怕也只有那个
女孩子--绿度母了!”
脑中浮现出绿度母那与摩利支天小山一般巨硕身躯极不相衬的娇小身躯,两人巨大的
对比反差登时令天开语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第卅三章 眉眉夫人
寻奇点点头道:“是的,这是我‘力’系的同事们在暗地里进行的传说。”
天开语不解道:“暗地里进行的传说?怎么讲?”
寻奇苦笑道:“这实在是因为他们担心丢人,却又不得不佩服摩利支天,所以才在暗
地里说这些话的。”
天开语点头表示明白,道:“这么说,那个女孩于是有些古怪了。”
寻奇道:“据我‘力’系的同事们说,那个摩利支天虽然为人幼稚随便,但却极听他
的女伴绿度母的话。”
天开语笑道:“这又有何奇怪的?男子汉大丈夫,还能与女人计较吗?便是我,也从来
是女人打骂下还手的!”
寻奇瞥了他一眼,不同意道:“先生这话差了!现在又不是旧元世纪,哪里还有什么男
子汉大丈夫?很多情况下,女人不欺侮男人就不错了!”
天开语暗想难道你堂堂天座,也受过女人欺侮?当然这话不可能真的说出口,便道:“
是啊是啊——寻奇天座还是说说看,那绿度母是如何奇怪的吧!”
寻奇看他一眼摇摇头,继续说道:“其实天先生误解我的意思了——寻奇的意思是,
那摩利支天固然听绿度母的话,可不是全因为她是女伴的原因,而是他根本就不是绿度母
的对手!”
这回天开语真的震惊了!
“什么?那个摩利支天,会不是绿度母的对手?”他失声惊道。
寻奇点头道:“不错。据我那些‘力’系的同事们说,他们曾经亲眼看到,有一回不
知为了什么事情,那个摩利支天又发神经——哦,先生请恕寻奇粗口了,这是他们的原话
——好像是为了回不回家的问题,摩利支天开始发飙,连绿度母都没劝住。结果先生您猜
怎么著?”
天开语迟疑道:“他们两个干起来了?”
寻奇点头道:“不错,他们两个干起来了。不过时间很短。据隐匿在远处窥视的同事
说,当时只见到那个莽汉重重一拳打向绿度母——当时可是一屋子的东西都让他的拳劲毁
了!可是那个绿度母却只轻轻地拾了一下手,便看到摩利支天一个跟头栽在了原地,随后绿
度母踢了他两脚,他也没再作声,就爬了起来,乖乖地听绿度母的训斥了。”
天开语像听故事一样,脑中只觉此事太过离奇,太过难以置信——若非这个“故事”
是从寻奇这个堂堂的“天座”嘴里说出来,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以摩利支天那般庞然
的巨躯,以及那惊天动地的力量,竟会栽在绿度母那样娇小的女孩子手上!
见天开语一脸的惊异,寻奇苦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先生何必为他们两个惊讶呢
?其实先生本身就是个奇迹——对寻奇来说,是个比他们两个更加值得探索的奇迹!”
天开语下意识地回道:“这是为什么?”
寻奇说道:“先生其实自己也看到了,您将摩利支天打入地下,就连那个绿度母也惊
得跳了起来——能让她吃惊,足见天先生有比他二人更令人惊骇的条件哩!”
天开语的脑中此时却全是那两个反差极大的少年男女,听到寻奇这么说,也只是“嗯
”了一声。
寻奇看出他心不在焉,便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而是带著天开语继续前两人无
言地转过了三个弯后,天开语匆道:“寻奇天座,请问摩利支天和绿度母来自哪里,您知
道吗?”
寻奇似没有想到他居然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停了一下,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先生在之前不也听到那个叫绿度母的女孩子自己说了吗,他们是由血堂首直接接手留下
来的。血堂首亲自做的事情,我们下一级教员从来都不过问的。”
天开语“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不过寻奇却又开口说道:“天先生可否考虑一下寻奇适才的提议呢?”
天开语怔了一下,道:“什么提议?”
寻奇道:“就是先生将有关您是如何训练修习的方法告诉寻奇,我们付给先生钜额的
酬劳。”
天开语一震,转身看了看寻奇,沉吟一下,道:“寻奇天座可以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寻奇立刻道:“随先生开口,只要可以做到的,寻奇便可以答应。”
天开语笑道:“是吗?寻奇天座的这个想法,究竟是一厢情愿呢?抑或是你与血堂首的
共识?”
寻奇如实答道:“目前只是个人的想法,尚未与血堂首商议。”
天开语笑笑,一挥手道:“那最好等寻奇天座与血堂首商量过了之后,再谈这件事情
吧!”
寻奇怔了片刻,忙又道:“其实这不用与血堂首商议的——在‘国手堂”到处都有监
测,刚才发生的巨大震动,恐怕此时有关的影像资料已经呈现在血堂首的面前了。”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我倒是忘了这点。不过寻奇天座应该也了解到,天某人
在月亮城的情况吧。”
寻奇震道:“寻奇知道,天先生在月亮城的地位尊崇无比。以月亮城的规模和实力相
比,杏林或者有所不及,因此并不是寻常的代价便可以打动先生的。”
天开语微笑颔首,那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著——知道就好。
寻奇沮丧道:“若是先生能够先到杏林,再到月亮城就好了……”
天开语却淡淡笑道:“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金钱或权力才能办到的,或许寻奇天座
可以提出一样成本极低,但却很打动天某人的条件呢?”
寻奇一愕,随即领悟了他的意思,顿时大喜,忍不住急切道:“那……什么才是成本
极低、但却能打动先生的呢?”
天开语哂然摇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那月亮城的人早就替我预
备好了!”
寻奇重重一拍脑袋,道:“是啊,说得一点不错,是得我们自己想办法的!”
说著话时,寻奇在一扇侧门停了下来,道:“先生,这是我们‘力’系心法训练处,
要进去看看吗?”
天开语点点头,笑道:“既然来了,就算是走马观花,也要看一遍的。走,进去吧!”
二人就这么说说走走停停,时间不知不觉地很快过去。由于这“国手堂”的规模实在
宏大,因此到午餐时分,天开语也仅仅参观了整个石环的一小部分。
“看来,剩下的要以后让安霏地座和杞眉眉夫人来带先生看了。”通瓣”个侧面的岔
道,寻奇引天开语定出了地下通道,对他建议道。
天开语笑著点头道:“是啊,这‘国手堂’果真是结构庞大复杂,寻奇天座转来转去
的,都快把天某人绕晕了——我们可以下午继续的。”
寻奇忙摆手道:“下午就不用了。下午我们安排了一些课程,想请天先生看看,可好
?”
天开语笑道:“寻奇天座果然性急——是不是想掂量掂量天某人的底子呢?”
寻奇登时脸现尴尬,不好意思道:“这……这个并不是寻奇的意思,而是‘国手堂’
一致的意见!哦,还请天先生不要见怪,毕竟没有多少人相信您真的具备那么强的实力的…
…”
天开语笑道:“是否是因为安霏地座的话,然后你们就做了这个安排?”
寻奇老脸一红,点了点头。
天开语不以为意地笑笑,道:“反正我们来这里,也是要比弈的。况且天某曾经说过
,所有与我们小组成员比弈的人选,都必须经过我的筛选,因此下午的安排,天开语十分
的赞同。”
二人说话时,见到远处迎面走来两个高姚秀丽的少女,正是净逸华和茉芝。
寻奇笑道:“看来是找我们的了,安霏地座想得真周到,时间一到,就著人来请我们
就餐了。”
天开语轻轻一笑,忙大步迎上前去。
“先生原来在这里啊,安霏地座请您去就餐,害我们找了好一阵呢!”茉芝一见天开语
迎过来,便咯咯娇笑道。
天开语甚为喜欢这个开朗的少女,便笑道:“你们找我难,却不知道我在那里面也是
绕得晕头转向呢!”说著目光转向净逸华。
经过了那次亲密的接触后,净逸华明显对天开语的态度有了根本的转变。天开语看她
时,她俏脸上迅速飞过一层红云,明亮的大眼睛也微微垂了一下,似要避开他,却终于还
是鼓起勇气与他对视了。那会说话的眸中蕴藏的浓浓情意,看得天开语心头怦怦直跳,恨
不能立刻便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恣意爱抚亲匿。
净逸华正处在敏感的初恋之中,哪还看不出天开语眼中的深意?当下竟不知怎么搞的呼
吸也喘了起来,隐隐中,似乎被他揉搓过的乳峰也在悄悄地膨胀……
天开语见净逸华眸中越来越温润,水汪汪的满是春意,心下不禁一跳,暗叫不好!这小
妮子毕竟初尝情爱滋味,不要在此时露馅才好。当下他心念电转,忙主动上前,一左一右
,一把分别将净逸华和茉芝的一只纤手抓在了掌中,笑道:“那我们快去吧!”
净逸华自是没有什么,相反的,小手放在情郎温暖的大手中,只会令她更加地幸福愉
快:而茉芝却著实吓了一大跳!要知道,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孩子敢这么大瞻,将自己
的手牢牢抓住呢!那少女的本能立刻便促使她去甩脱天开语的大掌——可是一挣之下,竞没
有挣脱!她登时又惊又羞又恼,不禁向另一边的净逸华望去。一看之下,她立时一呆:原来
逸华竟然一副温顺娇羞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反抗挣扎的意思!
她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既然逸华都末反抗,自己再挣扎,未免有些太过露形了,
或许这天先生只是出于寻常的动作也未可知呢?毕竟这外面的世界,要比这“国手堂”里开
明得许多……
这样想时,她便放弃了挣脱的企图,也一如净逸华般乖乖地任由天开语掌握自己的玉
手了——只是那温暖宽厚有力的感觉,实在令她心如鹿跳。
三人之间的一切都发生得快而且自然,待寻奇迈著不慌不忙的步调赶上来时,天开语
已经手挽二美,嘻笑前行了——只是他左右的两个美少女,倒是满脸羞红。
说实话,寻奇也被天开语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因为他知道,在“国手堂”,少年男
女之间是绝对禁止有任何言语或者身体的亲密接触的,天开语公然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
分——不过想到他毕竟是客人,也许下太清楚“国手堂”的规例,便没有上前阻止。更进
一步来说,他甚至忽然突发奇想,暗暗揣摩是否这两个女孩子,就是天开语所说的那种“
成本既低,且又能打动他的条件”……
不过走了一段路后,天开语便藉著指点周围环境的机会,先后松开了净逸华和茉芝的
纤手——同时牵二女的手,本来就是为了解决净逸华的羞窘而为之的,自然是不能久久不
放,否则在“国手堂”这种严谨的管理体制下,终会对二女有所不利的。
见天开语松开二女的手,寻奇忽然发现,自己竞有些隐隐的失望……
四人且行且住,倒也保持著轻松悠闲的心态走到了“国手堂”的就餐处。此时净逸华
和茉芝的神情早已经恢复了常态,不过与天开语的心理,却又亲近了几分——尤其是茉芝
,在历经了初次见面时天开语的霸道后,现在面对他和风细雨的另一面,芳心著实生出了
一丝异样的感觉……
御安霏和杞眉眉正在餐厅的门口一左一右地迎接天开语。
见到天开语到来,二女立刻露出了不同的表现。
杞眉眉是热情如火,天开语尚未定到近前时,她便主动迎了上去,挽起了天开语的一
只胳膊,亲匿地有说有笑,问他到了“国手堂”哪些地方,以及参观时的感受:天开语自
是礼貌有加地二做了回答——对于这个美貌妇人的格外多情,他实在有些摸不著头脑,故
而未敢立刻现出他“好色的本来面目”。
反观御安霏,却是收敛许多,完全没有与天开语单独在一起时的亲密神态——不,甚
至还有些许的刻意压抑,与天开语保持著一定的距离,眸中也竭力显示著冷漠的神情。不
过天开语却从她眼中一闪即逝的一抹寒意中,窥到了她对杞眉眉过分亲热行为的恼怒与嫉
妒。
“好了,天先生已经接到,你们就回去吧!”御安霏吩咐净逸华和茉芝道。那看净逸华
的目光,却柔和复杂了许多……
在擦肩而过时,天开语听到,寻奇匆低低地对御安霏说了一句话:“血堂首看过了吗
?”
御安霏轻轻点了点头,脸色变得相当地凝重
天开语略一思忖,便知道二人说的,应当是指刚才自己与摩利支天之间发生的那件事
情。
这时杞眉眉紧贴著天开语,悄声对他说道:“天先生,跟寻奇天座在一起,是不是很
无聊呢?”
天开语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天哪,这女人竟然如此胆大,居然在这公开场合,就向他进行赤裸裸的表可!
“这……还好吧……夫人的意思是……”饶是色胆包天经验丰富,天开语仍不免有些
惊艳之感。
杞眉眉嫣然一笑,回眸瞥了一眼身后正在与御安霏低语的寻奇,道:“寻奇天座乃是
个武痴,跟他同行,除了要求先生完成他求武的愿望外,还能有什么话题好说呢?”
天开语呆了一下,不由点头道:“不错,夫人果然对寻奇天座的认识非常地深刻,寻
奇天座确实是对天某人提起了这方面的事情。”
杞眉眉媚眼睨了天开语一下,瞹昧地笑道:“不要紧,明天就由眉眉来陪先生,一定
让先生感到乐趣无穷。”
天开语正忍不住想问她,怎么样才算是“乐趣无穷”时,御安霏却已经和寻奇赶了上
来,他连忙闭上了嘴巴。
“天先生,这边请。”御安霏轻声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忙对杞眉眉笑笑,脱开了她的柔臂,紧随著御安霏前行。杞眉眉倒也不以为忤
,对天开语娇笑一声,道:“安霏地座,天先生暂时就交给你了哦!”便盈盈转身去了。
寻奇对天开语低声说道:“天先生,我有事先走了,您请自便吧,不用客气的。”
天开语客气地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回头见。”
与寻奇道别后,天开语忙跟上御安霏,取了一只干净食器随著她在美食之间穿行。
“开语,你不要与眉眉走得太近……”正往自己的食器里挟著菜,走在前面的御安霏
忽然略侧过身来,低声对他告诫道。
“为什么?”天开语奇怪地以同样低小的声音回问道。
“难道是……安霏嫉妒了?”停了一下,他轻笑了声,揶揄御安霏道。
“你!你这坏蛋……谁嫉妒了——人家才不稀罕你给谁抢走哩!”御安霏脸上微微一红
,轻声低斥道。
天开语嘻嘻轻笑一声,使坏地往前贴进了些,嗅著御安霏丰腴曼妙胴体的芳香,低低
道:“那为何要警告开语不得与眉眉夫人走得太近呢?”
御安霏立刻感到一股熟悉的男人体息传至鼻端,登时芳心一下恍惚,浑身泛起一阵异
样的感觉,再经受不住他的侵犯,忙勉力运起理智,轻斥道:“不跟你说了——安霏先去
用餐了!”说罢便一摆纤腰,从取菜的队伍里走了出来,迳自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空位定去
。
天开语笑笑,倒也不急著去追她,而是继续取菜。这当中他看到有一位男子走到了御
安霏的跟前,微微俯下身来,对著御安霏对面的座位指指点点,似在询问可否坐下。天开
语看到,御安霏向他这处望了一眼,随后便迅速摇了摇头,男子又比划著手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便见那男子失望地端著自己的食器走开了。
看到这一幕,天开语不禁心下暗喜,知道御安霏虽然明里对他不冷不热,保持著一定
的距离,但是内心仍渴望著与他在一起。当下快速地再取了两道菜肴后,便朝御安霏走去
。
“取这么多的菜,吃得完吗?”见天开语面前堆积得满满的菜肴饭食,御安霏忍不住皱
眉道。
天开语笑笑在她对面坐下,道:“开语吃不完,不是还有安霏吗?”
御安霏立刻白了他一眼,啐道:“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么好的胃口吗?”
天开语立即接过来道:“难道安霏现在的胃口不好吗?开语还以为,自那次遭遇以后,
安霏地座的心情会从此好转起来呢!”
御安霏登时俏脸一红,似不堪调笑一般,眼波盈盈、春情荡漾地睨了他一眼,旋即却
又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在拨弄了两下自己面前的食器后,她才幽幽轻声道:“开语以为,
安霏经过那样刻骨的经历以后,还会保持一颗宁静的心吗?”
天开语一怔,呆呆地望著御安霏优雅的动作,眼前不禁浮现出卓映雪来。
同样是失去异性的爱抚很多年,又安知安霏与雪儿不是怀著同样寂寞难耐的心理呢?难
道她也会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吗?
望著御安霏满脸的幽怨,天开语在心中一阵激荡之后,匆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既不
违背自己的诺言,又可以排解御安霏孤寂心灵的办法,尽管这个办法从道理上讲有些牵强
了些——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啊。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重新变得轻松起来,轻笑道:“安霏不要这样,请相信开语,一
定会让你得到幸福的。”
御安霏娇躯登时一颤,抬起了目光,怀疑地看著天开语,不明白他为何有把握这样说
——因为自己清楚地记得,他曾经承诺过不再碰她的呀……
天开语却恍若不见御安霏狐疑的目光,只继续以那轻浮的语气轻声说道:“不过开语
有个条件。”
御安霏立刻情不自禁地追问道:“什么条件?”话一出口,她才猛然醒觉,自己的表现
也未免太过急切了些,实在有失高雅的形象——好在面前这个男人终是曾经占有过自己的
人,在心理上要好一些,不至于过分羞窘。
天开语促狭地冲她眨眨眼,御安霏登时俏脸又是一红,娇羞不胜地白了天开语一眼,
那可人妩媚的娇态,险些令天开语滴下口涎来!
见天开语只一味呆呆色色地看著自己,御安霏毕竟在大庭子众之下,内心紧张害怕,
忙轻啐他一口,低声斥道:“这看!当心别人发现——还不快说,究竟是什么条件?”
天开语轻吁了一口气,深深望了御安霏一眼。他知道,就冲著御安霏如此的情切,便
可知在她的芳心里,自己已经丰牢地占据了一席之地——也许事情就如她先前曾经说过的
,一切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他天开语的手中。就看自己怎么去尽可能完美地做好这件事
情,将她心灵的负荷温柔地解下了……
“开语要安霏做的是,以后在跟开语一起的时候,不许……”说到这里,他忽然降低
了声音,不过那后半句话也恰好让御安霏隐隐地可以听到。
“什么?你……你真无赖……”御安霏登时红霞满面,忍不住娇斥道——若非怕人看出
异样,她仍保持著低头食菜的姿势,恐怕当时真的会跳离座位!
天开语却是一脸的赖皮相,似笑非笑道:“反正我的条件就是这个,安霏爱听不听。
不过如果安霏真心要追求幸福的话,就不应该将责任让开语一个人承担,不是吗?”
迟疑了好半晌,御安霏才抬起头来,幽幽地看著天开语,低低道:“能让安霏……想
一想吗?”
天开语温柔地笑道:“当然可以了。不过我想答案一定是天某人希望得到的,对吗?”
御安霏的脸色有些难看,哀求地看著天开语,道:“不要让安霏现在就给出答案,好
不好?安霏心里有点乱……”
天开语轻轻叹了口气,道:“当然可以。这对于安霏来说,也的确是个近乎背叛的条
件了。好的,开语等著你。”
二人默不作声地继续吃著自己的午餐。
又过了一会儿,御安霏再次开口,轻声劝道:“开语,听安霏的话,不要舆杞眉眉来
往太近,好不好?”
天开语一笑,道:“当然可以,可是安霏你又不答应跟开语亲近,那怎么办呢?”
御安霏有些狼狈地白了他一眼,赌气道:“以为人家不知道吗?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围
著你转呢!你们一同前来行弈的那两个小丫头,伯都是开语的小情人吧!都这样了,还敢说
这种话!”
天开语不禁尴尬地干咳两声,辩解道:“她们不是被你们‘国手堂’的人带去那个什
么‘妖莽幽坑’了吗?这一去就是十来天,安霏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该怎么办?”
御安霏登时“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住道:“开语你在说什么呀?鬼才相信你说
的话呢!照你这么说,安霏这么多年,岂不是要活活……噢,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坏蛋!”
她匆想到了自己的语病,忙闭上嘴巴,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得意地轻声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乱说话吗?”停了
下,他才说道:“放心吧,本人虽说很好色,也比较滥情,但也不会不加选择地随便与女
人上床——那个眉眉夫人,说实话虽然人长得的确惹火动人,还很主动,可是……怎么说
呢?开语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在他说杞眉眉长得“惹火动人,很主动”时,御安霏很明显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一副就要发作的样子,及至听到后面的话,神情才缓和了下来,赞许地飞了天开语一眼,
轻声道:“算你有眼力,还看得出来一些事情——不错,眉眉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开
语你知道吗?她可是有生意在月亮城呢!”
天开语登时恍然大悟,知道了杞眉眉的用心。
有他这个在月亮城地位超然的后台,杞眉眉在月亮城的生意的确可以做到无往而不利
。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利益的驱使下,的确会有
很多人做出令人难以想像的事情来。
杞眉眉这已经算是很寻常的了。在前一世的财阀生涯中,他不知见过多少人为了博得
垂涎的利益而做出伤天害理的恶事,又岂是简单的出卖自己呢?
天开语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
御安霏自足不知道他这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看透人性的感慨,还以为他是为杞眉
眉的动机遗憾,便说道:“算了,她也是没有办法。据了解,眉眉家里的生意确是出了点
问题,特别是在月亮城方面的,现在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天开语摇摇头道:“生意的事情我或许可以帮她,但是绝不会是利用本身的地位权势
去干扰正常的竞争。”
御安霏像是重新认识到天开语一样,讶异地打量了他一下,道:“嘻,安霏还认为,
开语是那种仗义救红颜的英雄呢,原来也跟别人一样,是理智大于冲动的——不瞒你说,
眉眉已经找了很多人,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愿意出手助她呢!”
天开语皱了皱眉,摇头道:“安霏这话说错了,开语并没有说不帮她,只是说,不愿
意借用公众的权力来插手干预正常的市场而已。再说,眉眉夫人对我来说,也不过刚刚认
识,根本还谈不上什么情谊,况且对她了解尚浅,也不知道她的为人如何,口碑怎样,又
怎能轻易出手相助呢?安霏放心,开语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调情,就失去原则的。”
御安霏“呿”地啐了他一口,道:“算了吧,就你这样的人,也敢奢谈原则?说实话,
安霏还真的不相信你这好色的家伙能轻易放弃一个花枝招展、大抛媚眼的美女呢!”
天开语脸面一红,深知她说得很有道理,支吾道:“原来安霏这样了解开语的……嘿
嘿,不错,开语的确是无法抵挡美人的挑逗!这不?昨夜才与夫人见面没有多少时间,就拜
倒在美人的裙下了……”
御安霏登时俏脸通红,差点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他的脸上,娇斥道:“那分明是你这坏
蛋要胁的……”
天开语忙“嘘——”了一下,嘻皮笑脸道:“安霏噤声,小心让人听到不雅。”
御安霏吓了一跳,立时肃容,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算你狠”的神态,直让天开语
看得心中暗暗大乐。二人正暗通款曲时,忽觉身旁一阵气流激荡,抬眼看时,却是杞眉眉
又拆返了回来.御安霏微微皱眉,道:“眉眉吃完了吗?”
杞眉眉笑脸如花,道:“是啊,怎么你们二位还没有用完呀?对了,是不是我们‘国手
堂’的菜色不合天先生的口味呢?”
天先生一笑,将面前的食器一推,道:“眉眉夫人说的哪里话,难道开语面前剩下的
那么多零碎,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杞眉眉却看也不看一眼那食器,只眉眼带春地望著天开语,笑道:“只要合天先生的
口味,就最好了——对了,刚才眉眉在远处看到安霏地窿舆先生似乎谈得很投机呢!天先生
可知道,安霏地座正为自己的一名学生如何进入‘大医药局’而烦恼呢!”
听她说话突兀,天开语一时间倒也下好接口。因为他不知道这种事情,御安霏对杞眉
眉究竟吐露了多少。
果然,御安霏脸色一变,不悦道:“眉眉,你这是说什么话,天先生是我们的客人,
难道这种事情要安霏贸然开口吗?这太不合情理了!”
杞眉眉却耸耸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紧挨著天开语坐下,笑道:“安霏地座这话就
不对了!像天先生这样的人才,身上蕴藏著无穷的机遇,错过了他,就等于错过了良机,那
可是会遭老天爷的惩罚哦,这与合不合情理有什么相千的呢?对了,天先生,不瞒您说,眉
眉有些事情,倒是真心想请先生帮忙的。”
见她竟然自来熟到了这种地步,饶是天开语脸皮极厚,也不禁有些下自在了。
“这……夫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开语帮忙的呢……”他望著御安霏,为难地问道。
杞眉眉笑道:“这件事情,当著安霏地座,恕眉眉不能说了。不过对先生来说,此事
乃是举手之劳,就看先生愿不愿意帮忙了。”
天开语一时有些吃不准她的意思,再者当著御安霏的面,自己也不太好表态,便含糊
其辞道:“是吗?如果真的像眉眉夫人说的那样,天开语或许可以试试看的……”说话时,
他的眼睛探询地看了御安霏一眼。
御安霏眼中掠过一缕奇怪的神色,谈不上反对,也不能说是赞同,这令天开语暗暗有
些纳闷。
“放心好了,眉眉绝不会为难先生的。”杞眉眉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仿佛御安霏所说
的极大困难,并非是事实。
天开语沉吟了一下,心道既然她有求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好随便答应,否则也未免显
得自己过于轻率。当下便道:“既如此,那么开语想问一下,帮了眉眉夫人后,天某人可
以得到什么好处呢?夫人请见谅,天开语必须如此去做——本人既不想随便得人恩惠,也不
愿平白给人好处,夫人看如何呢?”
杞眉眉柳眉一挑,讶然道:“想不到先生不但武道修为精湛,就连生意场上的事情,
也如此进退有度,行事滴水不漏,这倒出乎眉眉的意料了。”
她惊讶,御安霏更惊奇。突然之间天开语便由原本的浮滑浪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介
斤斤计较的商贾——短短的一天时间,自己便经历了他的多重身分,行弈学员、月亮城要
人、武道高手、调情浪子,现在居然又十足的一副商人气派!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天开语淡淡一笑,心道如果让你知道了那个鼎鼎大名的“金粉世家”乃是天某人一手
缔造的话,不知你又会做出何等震惊的表情哩!
心里这样想著,他又勾起了重返“金粉世家”的念头来。
——妈的,总是抽不出空来,总是有人陪在身边!早知道在月亮城的时候就上网下手好
了,也省得现在被动……
天开语不禁暗恨随时都有人跟在身边的生活。这样下去,恐怕他在杏林再也不会有单
独的机会去做那件“大事”了!
“先生想得到什么好处呢?”杞眉眉的话打断了天开语的思路。
天开语笑笑,道:“这就不好说了。夫人不是说,那件事情在安霏地座的面前不太好
谈的吗?那么,开语的条件也就不好在这里提出来了。不过请眉眉夫人放心,只要条件合适
,什么事情天某人都会去做的——也一定会做到的!”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句话别人来说,或许是狂妄自大,可是对于他这个既可以与离字凄大老这“最接近
神”的人进行对抗、又拥有前世天文数字财富的积累、更立意逆转天道轮回的异人类来说
,这个世上的一切,又都算得了什么呢?
目睹天开语在无意间流露出的赫赫霸气,御安霏顿时芳心大震!眼睁睁地盯著天开语,
目光一时间竟无法离开他的眼睛,完全堕入了那深邃的空间中……
杞眉眉坐在天开语的身边,并未直接目睹他的表现,但却从他那充满著强太自信的语
气中,感受到了那种堪可与堂首血镜踪比拟的强横气势,一时不禁也呆住了。
“好了,我吃完了,现在我们到哪里去?”天开语抹了抹嘴,从座位上立起身来,对御
安霏和杞眉眉道。
二女这才从呆怔中回过神来,忙不迭也站起身来。
御安霏轻声道:“天先生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到时候寻奇天座会著人来请先生的。
”在第三者面前,她仍中规中炬地唤天开语作“天先生”。
杞眉眉也道:“是啊,先生连日行旅劳顿,恐怕昨晚也没怎么休息好,还是先找个地
方歇歇为好。天先生在‘国手堂’又没有安排住所,那个‘子袤飘香’又嫌远了些……对
了,眉眉在‘国手堂’外倒是有一处住所,尚称得上舒适,先生如果愿意的话,眉眉可以
带先生前去的。”
御安霏立刻感觉不对劲了——这个杞眉眉,也未免太过急切了,居然摆明了要将天开
语“掳”回自己家中!
正待反驳时,却听杞眉眉又道:“对了,安霏地座,您也一道去吧,您好久没去我那
儿坐坐了,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去散散心?”停了一下,不等御安霏回答,她紧跟著
又道:“还是大家一起去的比较好,否则难免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天开语不禁暗叹这个女人心机剔透,每一句话都说得滴水不漏,完全将别人的口舌给
堵死了。
果然,御安霏张口结舌了片刻,终究还是泄了气,闷闷点头道:“那……好吧,安霏
就一同去吧!”在说出这话时,她的心里不知有多么的郁闷——去吧,她不愿意,不去吧,
又实在不甘心让天开语与这个风骚的同事单独在一起。
杞眉眉说得没有错,她的住所的确是距离“国手堂”不远。
四个人进房时,天开语看出,御安霏像是经常来的,因为她对这房间攫的一切似乎并
没有多看一眼,在玄关处换好室内便鞋后,便迳自热门熟路地走进了内厅。
而寻奇分明是第一次来,他不但好奇地四处看看,嘴里还嘟囔道:“呀,眉眉夫人的
家这么大呀,果然不愧是生意场上的好手,买得起这样好的房子。”
杞眉眉笑道:“哪里啊,也就普普通通吧。对了,什么时候寻奇天座请我们去您家看
看?”
寻奇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还是不要去了吧,我家可是差远了!”
杞眉眉揶揄道:“别是怕您夫人见您把别的女人带回家,晚上……嘿嘿……”
话虽未说完,但其中的暧昧之意,也著实令寻奇脸红耳赤了一回。
这时御安霏轻声责备杞眉眉道:“眉眉,你就这张嘴厉害,动不动就拿寻奇天座开玩
笑——怎不见你开别的天座玩笑呢?”
杞眉眉丝毫不以为忤地娇笑道:“那当然了,谁让寻奇天座为人憨厚老实呢?不欺负他
,欺负别人岂非要自讨没趣吗?”
寻奇忙道:“没关系,没关系的,眉眉夫人也只是开寻奇的玩笑,安霏地座不用说她
的。”
御安霏也不理他,只上前对天开语轻声道:“先生既然要休息,就请这儿来吧!”说著
要引天开语前行。
杞眉眉忙跳上前,一下拉过天开语,对御安霏一眨眼,道:“安霏地座,这可是眉眉
的家哦?虽然您经常来玩,可是天先生的休息还是应该由眉眉来安排的呢!”
转向寻奇,她又道:“寻奇天座,您和安霏地座先在客厅坐坐,眉眉带天先生去看看
客房就来。”
她这一说,御安霏虽有心接近天开语,却也不好再表示什么了,只好点点头,示意寻
奇在客厅坐下。
杞眉眉得意地一把拉著天开语,三转两绕,进了一问流布著迷人幽香的闺房。
“眉眉夫人的家好大,居然有这么多的房问。”天开语也不禁赞道。的确,杞眉眉的
住所放在整个东熠,也属于中上水准了。
“是吗?来,先生到这里来坐坐……”杞眉眉说著来到那张宽大的床边坐下,轻轻拍拍
床沿邀请道。
天开语笑笑,依言到她身边坐下。
“唔,床很软呢,在这里休息,一定很舒服的。”天开语由衷说道。
“当然了,这是眉眉自己的卧室呢,平常都不让人随便进来的——哦,安霏地座除外
,她跟眉眉很要好的。”杞眉眉媚眼流波说道,那忽然流露出来的妩媚,登时令天开语心
脏不平气地急跳了一下。
“呀,既然是这样,天开语怎么好意思呢?不行,请夫人务必另外安排一个房间好吗?
”天开语故作惊讶推辞道。
“不用的,先生是眉眉的贵客,眉眉做这些事情算得了什么呢?来,先生躺下试试……
”杞眉眉说著竟自主动上前,将天开语推倒在了床上,伺时一对高耸饱满的乳峰也自然地
压到了他的胸前。
天开语一怔,受此刺激,立刻起了男性反应。
杞眉眉感受到小腹硬物的顶抵,登时俏脸一红,一双媚眼也变得水汪汪地充满了春情
。
天开语欲火勃发,立即伸出双臂,要将这个风骚诱人的尤物抱进怀里。
“不要……”岂料杞眉眉却一把将他推开。见他不解,她羞红满脸道:“寻奇天座和
安霏地座都在外面呢……先生不用著急,反正明天眉眉就可以陪先生了……”说著突低下
头来,迅速地在天开语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怕他再行拥抱似的急抽身跃开,向他抛了个
媚眼后翩然离去。
天开语躺在床上,面对从天而降的艳福,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色迷迷的笑容明天,是
明天吗?唔,那倒是很不错的……
燃情魔域第三十四章幽坑怪人
天开语并没有真的将御安霏带回“子袤飘香”的住处。
之所以这么做,是基于两个原因:一是他不想。因为他惦记著芙。恬葵,他准备再俏俏地
去跟她会面;二是御安霏的确有事情。她要为女儿净逸华的将来去准备一下——再过几天
,净逸华就要参加大医药局的面试,与同样优秀的另六个人一起竞争两个职位。
将天开语送到“子袤飘香”时,由于御安霏说起女儿的事情,二人便谈起了净逸华。
在说了女儿应聘的事情后,御安霏沉默了片刻,对天开语婉转道:“开语,你能不能……
不要和逸华走得太近?安霏实在害怕……”
此时两人仍在密闭的“扶风”舱内。天开语听她这样说,一面揉著她的乳峰,一面吻她,
道:“为什么?安霏你知道的,逸华对我也有好感的。难道说,你担心她知道你跟我的关
系?”
御安霏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帘,苦笑道:“在开语面前,安霏还能有什么自尊吗
?你想安霏做什么,安霏会反抗吗?再说了,在东熠,母女同事一夫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新
闻……安霏不会因为这个阻止你们的。”
“那为什么呢?”天开语不解道。想起净逸华那清新鲜嫩的青春胴体,他便忍不住起了反
应。
“你……你怎么会这样好色!求你了开语,千万不要随便破了逸华的身子,好不好?至于
安霏,任凭你怎么玩弄都可以……”御安霏急握住天开语昂扬的壁峙,央求他道。
见眼前这个在“国手堂”以贞洁闻名的少妇,已经沦落到甘心成为自己玩弄的荡妇玩物,
天开语自觉不宜逼人太甚,便点点头,答应道:“好吧,既然安霏这么乖,我答应就是了
。”
御安霏听了立刻感激地献上香吻,不住地在天开语脸上各处猛亲。
“可是,什么工作需要这么苛刻的条件呢?”天开语把玩著御安霏的鼓胀乳房:心中充满
了疑惑。
“这个……安霏不好说的。”御安霏怯怯地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对这个彻底征
服了自己的男人,她虽然深深迷恋,但却又发自内心地害怕畏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一
个不经意的错误言行,会带来怎样不可测知的惩罚……
“有什么不好说?”天开语轩眉一扬,不屑道。对他来说,“大医药局”不过就是一个研
产高端医技药品的地方,对他这个未来的“幻梦大医者”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求你了,安霏真的不能随便说出去的……而且,安霏其实也了解得不多。”
御安霏差点就要滑下来跪求天开语了。为讨好他,她主动伸手覆在天开语握在自己乳房上
的那只大手上,替他用力挤捏。
天开语抽出手来,笑著将她搂住,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了……”
说到这里时,他突然心头猛地一跳!
——原来如此!
在无意问的灵机触发下,他终于猜出了净逸华要应聘的是什么职位了!
原来大医药局这次招聘的人员,乃是为它们的一个专案——“泛脑频波采样”
所做的准备!
在他的转世记忆中,未来的那个“幻梦大医者”曾经将新元世纪几乎所有关于大脑的研究
资料看过一遍,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上个世代大医药局的“泛脑频波采样”实验,因为这
是属于大脑精神领域的研究。
记得当时在大医药局的这个实验中,首选的采样物件便是那些发育成熟,且又纯洁无瑕的
少男少女。在所谓的“工作”中,被选中的那些少男少女们本身既是操作者,也是试验品
。由于这项脑研究工程的最终结果将涉及到大面积侵犯个人隐私,故而一开始就遭到了东
熠军方以及社会政府以“人类规避法”的名义一致反对,最终流于失败,没有继续下去。
不过根据天开语那个“幻梦大医者”掌握的秘密资料看,大医药局的这个专案是得到了东
熠军方高层的某几人首肯的,因此才会冒著极大的风险进行——当然,与那几个军方高层
人士欲控制特定人群思维的目的不同,它只为了获得更加丰厚的利益。
——想不到净逸华居然就是要去应聘这个惊险的专案!
天开语不禁心中惊骇非常。
他知道,在这个专案中,经常有工作人员精神失常的事故发生,而事故发生后,这些人的
结局之一,便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当然,对外,大医药局只宣称他们去了一个秘密的
地点,从事更加光荣而机密的工作,而且大医药局还会定期向这些工作人员的家人划拨一
笔丰厚的薪金,因此虽然长久得不到亲人的消息,家人倒也不怎么担心。
“这个工作的待遇一定相当丰厚,是吗?”心情凝重下,天开语也失去了玩弄御安霏那成
熟丰美胴体的兴趣,沉吟著问道。
“嗯。”御安霏低低地应了一声。
天开语知道,关于大医药局“泛脑频波采样”的专案,自己还是不要对御安霏说出来的好
,否则天知道会捅出什么漏子来——一切还是由自己想办法解决比较好。
可是,自己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除去行弈,眼前就有一个重新操控“金粉世家”的重要
事情要做,另外还得尽快赶往“妖莽幽坑”去与发红萼和舞轻浓等同伴会合——之前那不
安的直觉告诉他,她们恐怕会在“妖莽幽坑”遇到麻烦……
“能否不让逸华去呢?”天开语轻叹一声,向御安霏请求道。
“这不行!”岂知御安霏登时反应激烈起来。
“你——开语难道真的不想放过逸华吗?你已经有了我,又有了眉眉,而且在别处还有许
多心爱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让逸华……”“胡说八道!”天开语一口打断了御安霏激动
的话语,怒视她道:“安霏你在说什么——你又知道什么?那个大医药局的工作,逸华是
不能去的!”他终于忍不住怒斥御安霏道。
“……为什么?”终究被天开语的手段弄怕了,乍见他突然从未有过地现出震怒,御安霏
立时吓得蜷作一团,再不敢与他高声理论,而是畏怯地抬眼看著他,声若蚊蚋地小心问他
。
陡然间,天开语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今世以来,第一次向与他有著亲密关系的女人发火,也
不禁呆住了——自己怎么会这样呢?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呢!
良久,看著御安霏含著泪水的委屈小脸,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脸色转缓,温柔地吻了吻
她的双眸,轻声道:“安霏,听我的,不要让逸华去大医药局,至于原因,以后你会知道
的。”
“可是……开语,安霏并不是想让你生气,实在是……实在是安霏有难言的隐衷啊!”御
安霏终于泪水夺眶而出,无声哭了。
“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啊!”天开语见她如此难过,整个人也似乎在一瞬间
憔悴了许多,不禁又惊又痛,忙一把将她紧紧搂住,不停地摩挲她的后背安慰她。
无力地摇摇头,片刻,御安霏从天开语怀里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苍白的笑容,淡
淡道:“算了,没什么的……安霏自己可以解决的。”说著轻轻掠了一下滑落在眼前的一
缕发丝,温柔地吻了吻天开语的嘴唇,柔声道:“现在躺在开语的怀里,安霏已经感觉非
常美好了。再苛求过多,只怕老天会下答应的。”
她不提老天还好,一提起弛,天开语的胸中登时涌起万丈豪情,当下以睥睨一切的语气傲
然道:“老天?老天又是个什么东西!哼,我就不相信他可以控制一切!”话音刚落,两
道奇异的目光便深深地射人了御安霏的美丽双眸——他决定用“万象幻镜”来掏出心爱之
人脑中的秘密!
望著宛若婴儿般熟睡的御安霏,天开语止不住一阵阵心痛。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承受了如此艰巨的人生,却还保持著那坚强从容的外表。
在御安霏的脑中,他知道了净逸华是御安霏亡夫的遗腹子,只可惜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
太迟了——她不是正常足月生产,而是在父亲亡故后一年多,才由御安霏生出。
可是在新元世纪,生命的孕育早已经超脱出了人类本能具备的母体繁衍范畴。
在生命科技下,体外生育已经成为人们普遍选择的方式——可是就在这种大环境下,御安
霏却仍以母体受孕的形式诞生了净逸华,这就足可看出,她与亡夫感情之深了!
天开语更看到,即便御安霏已经表达了对自己的顺从和恋爱,但在心灵深处却仍深爱著自
己的亡夫,这今天开语在受到震撼之余,再次生出了深深的愧疚。他第一次为自己加诸这
个女人身上的种种手段感到耻辱……
遨游在御安霏的记忆中,天开语像是看虚拟影像一般。
他看到,也许是因为人类过于依赖科技,结果导致自体繁育机能的退化,御安霏在怀净逸
华时的反应就相当的不正常。根据记载,人类母体完整地诞育一个生命,应当在十个月左
右。可是御安霏却表现得十分迟钝——根据前期计算,她竟然花了十三个月之久的时间来
孕育体内的小逸华!而更要命的是,小逸华的父亲却在探往外太空的星旅中遇到事故而因
公身亡了,可是此时御安霏却在他离去的前一夜欢聚中,如愿以偿地怀上了两人深刻恋情
的骨肉——只可惜过久的生育过程,令她不得不面临遭人唾弃的局面:她肚子里的孩子会
被误认为私生女。
本来生儿育女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在新元世纪的生育模式下,她这种母体孕育的方式
,却很容易遭人非议——丈夫才去世,难道就有一个比亡夫感情更加深刻的男人了吗?以
至于愿意亲自替他生育?
更荒谬的事情还在后面。
不知道御安霏的亡夫探往外太空执行的究竟是什么任务,居然在他因公殉职后不久,杏林
方面仅草草地颁发给御安霏一笔抚恤金,紧接著就匆匆地销毁了有关她亡夫的所有资料,
甚至包括他的基因资料!这样一来,待御安霏想起可以通过遗传性状来证实自己肚子里的
孩子是亡夫留下的骨血时,已经为时晚矣……
御安霏当时十分激动,也曾经前往杏林高层去理论。可是自己丈夫在整个星旅中仅仅是个
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许多比他职务高的人,在事故发生后,都被采取了相同的处理方式
,因此她的呼吁,只不过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笔数目更大的抚恤金而已。
御安霏此时真是有苦难言。
她当然有很多种方法来处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其中最简单的,便是注射一种药物,令这
正在孕育中的生命组织被自体自然吸收,决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可毕竟这是丈夫留下的
骨血啊!是两个人爱的见证,自己怎么忍心做这种事情呢?
可是不如此,自己的肚子终究会一天天地大起来,到那个时候,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
过去的呀!
因此思前想后,御安霏为了避免今后出现的种种问题,便决定在自己身体显形的时候借口
闭关,避开“国手堂”众人的耳目,待孩子成熟后,再找机会生下来新元科技的高度数位
化真不是盖的,御安霏在家庭医护系统的帮助下,准确地计算出了肚子里的孩子具体的出
生时间。
就在御安霏为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而忧心不已、彻夜难眠时,天开语在她的脑中看到,约
莫凌晨时分,御安霏因久郁心烦而陷入了困顿昏沉之中,可就在此时,一个蒙胧的影像侵
入了她的脑中识神!天开语很明确地可以肯定,这是一种精神控制手段!
他看到,那个蒙胧的影像要御安霏听从他的安排,到“妖莽幽坑”那里去,在那个地方,
会有人帮助她……
御安霏当时一下被惊醒了,然后呆了片刻,便立刻行动起来,拖著大腹便便的身子,趁著
黎明前的黑暗,悄俏地进入了自己的“扶风”,潜出了“国手堂”——那个时候,好像“
国手堂”的监控并不是十分的严格,她很轻易地便逃了出去,一路上并十分顺利地抵达了
“妖莽幽坑”。
在“妖莽幽坑”的入口处,天开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之所以说是“奇怪”
的人,是因为他发现,那个人在御安霏的记忆里有著十分重要的位置,可是,他(抑或是
她?)的容貌始终十分的模糊,根本无法辨认得出五官细节。但看御安霏的记忆情形,她
又分明是在清醒状态下,看清了那个人的面貌的……
说是“奇怪”,另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是:天开语竞觉得这个看上去模糊不清的人,仿佛很
亲切,居然有著怪老头的影子!可自己却又明确地知道,他绝不可能是怪老头,这又是怎
么回事呢?
继续看下去,天开语看到,那个奇怪的人对御安霏语气柔和地说道:“你不用担心,就在
这里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会保证你们的平安……”
之后便是一片痛苦的昏暗,这正是御安霏在生产之中。再次清晰时,天开语看到,御安霏
已经生出了她肚子里的孩于。不过很奇怪,她却并未显得十分虚弱,相反的精神还很好!
只见那个奇怪的人抱著一个新生的女婴,嘴里念念有词道:“净地新生,逸性无碍,妙法
莲华——就叫她净逸华吧!”
只见御安霏恭顺地伏在那人面前,道:“安霏谨听先生的安排……”
那人又道:“你回去吧!这个孩子将会遇到一个罕见的机遇来赐给她幸福的生活,时间是
……至于你,不用担心,回去后,你的修为将会有一个相对的提高,不会有人知道在你身
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便如同净逸华曾经对天开语说过的一样,“国手堂”一个领人前来“妖莽
幽坑”游玩的教员发现了净逸华,紧跟著御安霏也相继出现——天开语注意到,这个时候
的御安霏,修为已经比生产前的她要高出许多。
果然,在安顿好净逸华后不久,御安霏便通过了“国手堂”“地座”的晋级测试……
剩下的内容,无非就是御安霏如何含丰茹苦地将净逸华抚养长大。为了陪在女儿身边,她
还专门向“国手堂”提出训练一支素质优秀的少女队伍,将其用在“国手堂”的对外接待
方面,从而成为“国手堂”的花瓶,以减轻人们对“国手堂”长期以来留下的生硬刻板印
象……
温柔地望著御安霏,天开语唏嘘不已。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杏林“国手堂”认识的两个女
子,居然都有著坎坷的人生经历。
看来自己在杏林要解决的问题,要比之月亮城多得多了……
面对御安霏,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他当然很喜欢这个成熟动人的少妇,可是他又对自己污染了御安霏对亡夫那份真挚的感情
而内疚。
但他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彻底地将这受伤的女人接纳,才能够真正给她带
来幸福,贸然因她内心那份残留的恋情而退却,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
“安霏——”他轻声呼叫著,立刻将御安霏从深度催眠中唤醒过来,并且一脸的清醒,完
全失去了刚才的那段记亿。
“开语……”她柔柔地应了一声。
天开语一如先前那样揉捏她的挺翘乳房,温柔道:“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好么?”
御安霏脸上露出依恋的神情,无奈道:“安霏也想这样——既然此身已经完全归开语所有
,本应当听从开语的吩咐,可是……”
天开语低头吻吻她,道:“可是,安霏想过吗?去大医药局,并不一定就是逸华的最佳选
择,这并不一定就是她的最好机遇啊!”
御安霏登时娇躯剧震,秀眸也陡然吃惊地瞪大,骇然道:“你!你说什么?”
天开语并不回答她,只是以深邃的目光温柔地注视著她,同时揉捏她乳峰的手愈发地轻缓
细腻,仿彿在传达他所有的真诚一样。
“哦……你是不会知道的。”御安霏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会,终于松弛下来,带著歉意亲
了亲他。
“安霏,如果我一定要求你不让逸华去大医药局,你会怎么办呢?”天开语不理她的温柔
,仍眼带精芒地注视著她,语气坚决地说道。
“这……开语你不要逼我好吗?你知道的,这是安霏等了好多年的机遇——这是她在这个
年龄所能够遇到的最好机遇了呀!”御安霏急切地哀求天开语道,她的眼中又泛起了焦急
的泪光。
天开语知道她说的正是那个奇怪的人指明的时间。当下摇头道:“可是,我却认为逸华还
可以遇到更好的机遇!如果安霏愿意的话,我可以担保逸华到月亮城做任何事情!”虽然
不能说出大医药局那个专案的真正情况,但他却可以透过另外的途径来达到改变御安霏决
定的目的。
“不,安霏知道开语在月亮城的影响力很大,但是这样做,只怕会对逸华的将来没有什么
大的帮助——安霏不想让逸华养成好逸恶劳的品性。一切的成功,最好能透过她自己的努
力来达到,我想这对她的整个成长都会有好处的。”御安霏说出了令天开语哭笑不得的理
由。
“可是……”天开语还想劝说时,却被御安霏打断了:“开语,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逸
华去,好吗?安霏已经答应了将整个人都交给你了呀!”
天开语立时哑然。
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轻叹道:“安霏你这么坚持,难道逸华就有十足的把握进入大医药
局吗?”
御安霏咬了下柔唇,道:“当然没有,可是相对那些竞争者来说,她的胜算却要大得多!
”
天开语直听得心中一阵惊跳——从最后的结果来看,净逸华的胜算越大,她所面临的危险
也就越大!
“是因为安霏对逸华做过专门的训练吗?”他忍下住问道。
“那当然,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进入大医药局呢?要知道,一日一进去,逸华她的待遇可
是安霏目前的两倍都不止呢!”御安霏终于还是说出了为何她坚持认为此次女儿进入大医
药局是个难得机遇的根本原因。
天开语不禁苦笑:又是一个为利所困者。
“难道安霏这么看重逸华的待遇吗?如果真是这样,开语甚至可以为她安排一个数倍于大
医药局这个职业的工作呢!”他皱眉对御安霏道。
“是吗?可是逸华这样年轻,真的能胜任那种薪酬的工作吗?恐怕又是开语在照顾她吧—
—安霏只想让她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获得高薪,所以只能谢谢开语了。”
御安霏温顺地伏在天开语胸前,软语解释道。
“可是,以我们的关系,以及撇去与逸华可能有的感情发展,我对逸华好一点又有什么不
可以呢?我对她的帮助,就譬如是安霏提供,不也没什么分别吗?再说了,她还不知道你
是生身母亲呢!”天开语越发的不以为然了。
“可是……”御安霏被他的说法一时弄得语塞,想想自己的确像是把女儿跟天开语分得过
于清楚了。如果倒过来想,将天开语看作自己家庭的一员,那么这种帮助只要不是太过分
,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不用说什么可是了。我已经决定了,逸华的事情由我来安排。我会根据她的能力来帮她
找一个工作——放心,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得是,又哪里会多逸华一个呢?只要逸
华自己努力,她迟早会配得上她的那份丰厚的薪酬的!”天开语霸道地说道,那神情根本
就不容御安霏再进行辩解。
御安霏登时被他那强横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竞有些心醉神迷——亡夫就从来没有表现过这
种宏大迫人的气度。
“我……让我回去想想,好吗?”御安霏终于有所动摇。忽然之间,她的心中生出一种感
觉:似乎那个她生命中的救星所说的逸华的机遇,就是眼前的天开语
天开语一笑,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成功地打动了她。当然他更知道,这完全是因为自己之前
先征服了这动人少妇身心的功劳,如果没有那层亲密王极的关系,恐怕怎么也说动不了御
安霏这个性格坚强的女人的。
“那好吧,既然安霏答应了,开语就送你回家吧——对了,我还没有见过安霏的家是什么
样呢!正好趁这机会去看一看。”天开语开心地笑道。
“啊——不……不行,等以后再去吧,安霏那里有好多同事的……”御安霏立刻慌了手脚
,连忙推拒。
天开语当然也不是真的想去,毕竟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对他来说,夜晚总是最好的行
事时间。
“那好吧,就听安霏的。”天开语含笑点头道。
“开语你真好,原以为你什么也不会听人家的呢。”御安霏显然对天开语的转变感到高兴
,忍不住在他怀里撒娇地扭动了两下。
天开语嘻笑了下,调侃她道:“当然,不是安霏说的吗?天开语是个‘长著天使翅膀的恶
魔”总有伸出天使翅膀的时候啊!”
御安霏脸红扑扑的,一脸的幸福神情,道:“嗯,无论开语是天使的爱抚还是恶魔的蹂躏
,安霏都会闭著眼睛乖乖地接受。”
天开语大笑几声,道:“好啦!再不回去,要等天亮吗?”说著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御安霏
胸前饱满胀耸的乳房,直拍得那团尤物不住地摇晃弹跳,幻出道道美丽诱人的弧线……
面对自己的全息影像,天开语咧了咧嘴,面带微笑地看著那影像中的人由清晰转至朦胧,
然后变成另一个模样——他的后世“幻梦大医者”,也即是芙。恬葵眼中的“幻医”,“
幻”。
“唔,很不错的样子,看看今晚能有什么收获吧!”自言自语地说著,天开语后退两步,
然后转身化做一道淡淡的轻烟,飘出了房门,通过长长的走廊飞出了“子袤飘香”,雪漫
雅的“风”系武道心法在他这里,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不带有任何人为的匠气,全然
融入了大自然一般,了无痕迹。
在独特的、不带丝毫真元能量烟火气息的磁能飞行方式下,再配合以“风一系身法的灵动
,天开语俏无声息地越过了杏林的重重监控,以及正过著浪漫夜生活的人们,来到了芙。
恬葵的住处。根据事先的约定,今晚他们将在她的家里会面。
进入家门后,二人立刻不可避免地拥抱在了一起,紧接著便是一场狂风暴雨的大战。待一
切结束后,今晚的正题才刚刚开始。
“是不是以为我不来了?”天开语温柔地啜吻著芙。恬葵的粉嫩乳头,口齿含糊不清地说
著。
“才没有呢,葵儿知道‘幻’一定会来的……唔——您咬得人家好舒服……”
芙。恬葵呢喃呻吟著扭动娇躯。
“来,你的帐号呢?我们该起来工作了。”天开语说著从芙。恬葵的身上爬起,轻拍了拍
她颤笃笃的粉乳。
芙。恬葵忙挣扎著酸软无力的身子,抓著他的胳膊撑起晶莹玲珑的娇躯来。甫一起身,便
觉得下体“哗”地涌出了一大摊,不禁脸儿一红,忙随手抓起床头的内衣捂在胯下揩拭。
天开语笑笑,知道她经验尚浅,不懂得事前就应当做好善后的准备工作。不过唯其如此,
他对她那纯真生涩的举动又增添了几分喜爱。
芙。恬葵此时对身边的“幻”却是充满了少女的爱恋之情——虽然不知道未来两人会怎么
样,但是至少在目前,他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起床后,芙。恬葵很快便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宽松的睡袍替天开语换上——看来这方面她
倒是想得很周到——然后自己也披上了丝薄的睡衣。
二人相依相偎地来到隔壁的一间小房,天开语看到,这间小房的摆设相当的简单,几乎没
有什么陈设,仅有的几个大的物件,便是一排舒适的软椅了。
“这就是平时葵儿在家工作的地方。”芙。恬葵轻柔地说著,挽著天开语的胳膊走了进去
,然后拉他在软椅上坐下。
她轻轻地触动了软椅旁边的一个小钮,房间里立刻漾起一阵美丽炫目的光波,片刻之后便
显不出了网路的全息空间影像。
天开语将芙。恬葵抱在怀里,一面抚摩揉捏她坚挺弹跳的乳房,一面看著她戴上思波感知
器打开“金粉世家”对外公开的资讯大门。
“好了,现在该看您的啦!”芙。恬葵笑著摘下思波感知器递给天开语。
天开语笑了笑,望著她手中的思波感知器,心中匆一动,也不急著接过来,而是微微凝神
,放出了一道混合有脑波的磁电波束。
由于这思波感知器乃是人的生物脑波与机器磁波进行转化联接的桥梁,因此天开语灵机一
动,想到了自己的特长便是可以任意类比转化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磁波,便动起了这方面的
脑子来。
在芙。恬葵以思波感知器向外发射她那经过思波感知器转化过的脑波时,天开语便感受到
了那东不同于周围物理磁波的波频,因此他在发射自己的混合脑电磁波时,便努力使自己
的磁波与她的吻合,以便掌握她私人幻碟的波频设定。
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也著实费了一番功夫,不过最后总算成功了。就在芙。恬葵讶
异他为何迟迟不戴上思波感知器时,眼前的光波颤动了一下,随后开始发生变化。
芙。恬葵先是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及至看到眼前的影像画面不停地变幻时,才醒
觉发生了什么事情!
“噢——天哪!‘幻”您……您不用思波感知器的吗?老天,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芙。恬葵忍不住惊叫道。
天开语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道:“当然了,难道葵儿忘了我的名字吗?”
芙。恬葵怔了下,随后叫道:“‘幻”您叫幻——难道说……”
天开语笑道:“好了,不要乱想了,开始我们的正经事情吧!”
芙。恬葵忙应了一声,乖巧地偎在他怀里不再作声了。不过对于身边的男子,她却是越来
越迷恋了——他的本事好大哦……
由于一切都已经改变,因此天开语再次进入“金粉世家”的超级系统时便轻车熟路畅通无
阻了。
他首先便将芙。恬葵的资料调了出来,看到她果然按照自己的吩咐升职后,便奖励地吻了
吻她,芙。恬葵立刻热烈地回应,娇躯在他怀里蹭了个不停,险些又勾出他的欲火来。
“葵儿,你知道吗?我想让你代表‘霸’来控制‘金粉世家气”天开语轻轻地说出了这句
对芙。恬葵来说,不啻于一声惊雷的话。
“什……什么?让我来控制……噢下,‘幻’是在寻葵儿开心呢!”芙。恬葵惊骇地差点
从天开语怀中跳起来!这的确太让人意外了,“幻”竟然会拿她开这种玩笑!要是这句话
让“霸”领袖听到了,谁知道两人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笑话,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其实这也是‘霸’的意思。毕竟,这么多年的消失,
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霸’再次出面的话,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事端,因此他才找到了我
这个使者,授权给我来控制‘金粉世家’。不过现在我发现葵儿好像比我更合适做这件事
情哩!”天开语温柔地亲吻她道。
芙。恬葵不假思索地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是绝对不可以的!既然‘霸’领袖授
权您来控制‘金粉世家”那就一定得由您来做这件重要的事情——葵儿只能为您执行,就
这样,葵儿已经心满意足了!”
天开语凝视她一会儿,见她一副不容分说的坚定神情,微皱了皱眉,心知一时半会恐怕难
以说动她接受这样一桩远远超出她承受范围的重担,因此沉吟了下,点点头,道:“那好
吧,既然葵儿你坚持不肯,我也不好勉强。这样吧,我现在就授权给你相对的权力级别,
你可以用这样的权力,去做一些你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无法处理的,或者
有困难的,你再问我,这样好吗?”
芙。恬葵这才松了口气,点头应道:“嗯,这样子还差不多。说实话,刚才您的那番话,
真把葵儿吓著了。”
天开语笑笑,轻吻了吻她,道:“是吗?那我可会内疚的哦。”
芙。恬葵娇羞地回吻他,温顺地偎在他怀里,呢喃道:“哪里,跟葵儿在一起,您永远不
必内疚的——即便是‘幻’要葵儿的生命,葵儿也会毫不犹豫地献上。对您来说,葵儿的
一切都属于您,您对葵儿做任何事情,都下必放在心上。”
天开语笑笑,轻轻地捏了捏她翘尖尖的娇红乳头,道:“葵儿有这么乖吗?”
芙。恬葵娇躯一颤,被捏的乳头不期然地硬胀了起来,酥胸急剧起伏两下,小脸上泛起潮
红,眼眸涩涩地痴望著天开语,哽咽道:“……嗯,葵儿乖,一定乖的。在这个世界上从
没有一个人像‘幻’这样对葵儿的……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说话时,天开语的大腿已经感觉到,她的臀底微微夹缩了几下,一股潮湿的感觉透过薄薄
的织料传到了他的大腿肌肤上。
“葵儿,想要了吗?”他温柔地将芙。恬葵搂紧,在她耳边呵著气低低说道。
“嗯……‘幻”您怎么这么迷人?葵儿……葵儿感觉自己恨不得融进您的身体里,成为您
身体的一部分才好……”芙。恬葵痴迷地说著幽幽悸颤的情话。
轻叹一声,天开语轻轻撩起少女的睡衣,分开自己的睡袍,将壁峙的东西对准她浑圆玉润
的两办中间,缓缓地捅进了那早已经湿沥黏糊的鲜红裂口。
“呜——”芙。恬葵呻吟一声,娇躯先是猛地一下激颤,然后便死命地抱佳了天开语的脖
颈,上下耸动起臀股来……
“葵儿,明天我将会出现在‘长生受”届时你将在同处一幢大楼内的‘姿颜堂’见到我。
知道应该怎么做吗?”在芙。恬葵充满少女幽香的床上,天开语密实地拥著她柔美青春的
胴体,温柔地同她说话。
“您认为葵儿应该怎么做呢?”芙。恬葵紧贴在天开语结实火热的怀里舒服地娇喃道。
“明天‘长生受’将会因我的出现而产生相对的混乱,到那个时候,一定会有人来阻止我
,而你,则顺势可以配合著演一出好戏……”天开语说著低声将明天的安排告诉了芙。恬
葵。
在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之际,天开语赶在了“国手堂”的接待人员到达“子袤飘香”之前俏
悄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燃情魔域第三十五章霸之淫荒
出乎天开语的意料,早上前来接他的,居然不是寻奇、御安霏抑或杞眉眉中的任何一人,
更不是布林,而是净逸华和茉芝两个女孩子。
见天开语面露讶色,净逸华和茉芝不禁相视娇笑。
净逸华主动上前拉住天开语的手道:“天大哥,怎么,不欢迎逸华跟茉芝吗?”
毕竟同天开语有肌肤之亲,她对天开语的神情举止要比茉芝随便得多。
天开语笑了笑,一面顺手将她纤腰挽住,一面点头道:“哪里的话,我只是感到好奇罢了
,没想到今天会是你们来接我——怎么?今天没有课程安排吗?”
也许是在私下里同净逸华讨论过天开语,又或者是曾经被天开语牵过手,茉芝今天对天开
语的态度要比之前随便了许多,显得落落大方,不再那么拘谨了。见天开语搂著净逸华,
她不但现出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反而也上前拉住了天开语的另一只手,含笑道:“今天
是安霏地座特别安排我们来接天先生的。”
净逸华靠近天开语娇声道:“天大哥早餐还没有吃吗?要不要我们陪呢?”
天开语微笑道:“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唔,真是不能跟你们比,你们总是那么
早就起来了,不像我,还睡懒觉。”说著,他很自然地反手将茉芝的纤手握在了大掌中,
微用力收紧。
茉芝明显地僵了下,但随即便放松了下来,并且那柔软幽香的身子也俏俏地贴近了天开语
。
天开语自然将她的小动作一点不漏地尽收心底,表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地与净逸华说笑著
定向餐厅。
为何是她们俩来接自己,他感觉心中已经隐隐地能够捉摸到一点御安霏的用意了。
如果只派净逸华一人前来,御安霏担心女儿会经受不了他天开语的手段而很快失身——这
显然是她所不愿看到的,虽然她或许心理有所准备:但是她又无法不接受天开语赤裸裸的
表达,便有心又安排了机会让女儿来同天开语亲近。因此两下衡量,便索性让茉芝陪著女
儿一道前来,这样既表示了自己讨好天开语的意思,又微妙地限制了天开语可能对女儿采
取的进一步举动。
对御安霏的良苦用心,天开语既哑然失笑,又不禁为她这份细腻的母爱而感动。
在两个同样遣丽脱俗的少女的莺莺燕燕说笑声中,天开语用完了早餐。
“天大哥,今天您有什么安排呢?”乘坐在越流上,茉芝望著天开语问道。经过一顿早餐
,由于发现天开语极为随和,她便与净逸华一样,称呼天开语作“天大哥”了。也许是“
国手堂”的严苛限制,从未跟一个男孩子如此近距离地亲近过,她在和天开语说话时,俏
脸上总是带著羞涩的红晕。
天开语此时完全放开了手脚,干脆将两个少女都搂进了怀里,虽然没有猥亵的举动,但这
对茉芝来说,已经是难以经受的刺激了——但由于见到同伴逸华没有任何隔阂地与天大哥
亲热的样子,她便也悄悄地收拾起了少女的矜持。
而天开语正是借助净逸华这个“跳板”的过渡,一步一步地实施著将茉芝拉下水的阴谋。
每欲更进一步地亲近茉芝时,他便首先会在净逸华的身上实施相对的举动——欲搂茉芝时
,他会先将净逸华搂进怀里,然后过一会儿,再搂住茉芝,这时她总会先娇躯颤抖僵硬一
阵,之后才放软下来:欲亲茉芝脸颊时,他又会先亲净逸华一会儿,之后再亲茉芝时,她
便自然顺从了下来……
天开语发现,三人乘坐的越流乃是封闭式样,似乎是经过有意的安排。另外这越流的飞行
速度很慢,好像被人为地调低了,心下明白,这定是净逸华这小妮子的杰作——她想把握
时间跟自己亲热哩!
天开语所料不错,这些正是净逸华有意安排的。处于热恋阶段的少女,在某些方面总是会
变得聪明许多,总会想出很多的办法来增加自己和情郎见面的机会和时间。
对于天开语与茉芝亲热,净逸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不妥。对她来说,她们总共十八
名少女从小就生活在一起,早就情同姊妹。长期的共同生活,共同学习,以及拥有一个共
同的御安霏老师,甚至于极为近似的身高体型,早令她们彼此之间亲密无问情同一人:再
加上“国手堂”的封闭严苛,保持了她们品性上的单纯善良,因此尽管身边的天开语也同
样在搂抱亲吻茉芝,她却并没有丝毫的嫉妒或是难过,相反的,还觉得这么做是理所应当
——她却忘了,与她之前已经跟天大哥肌肤相亲的不同,茉芝尚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
,又怎么能经受得住天大哥的这种亲匿呢?当然,这只能说明,净逸华仍是一个单纯的少
女,于世情方面终究懵懂不明。
就这样逐步地蚕食侵略,天开语终于在与净逸华缠绵爱抚之后,将茉芝也恣意地玩弄于他
的股掌之间——除了那最后的一关,他把持著没有将她破身外,那少女凝脂般胴体的其他
敏感珍贵部位早被他啖尝遍尽。
之所以天开语未将茉芝破身,其实还是基于两个原因:一是在他心中,实在不忍心在净逸
华的面前占有茉芝,因为这样一定会给逸华带来伤害——毕竟自己是先同她亲热的:二是
他们三人一会儿要去的地方乃是“国手堂”,而经过破身之痛后,茉芝不可能仍能在外表
上表现得与平常一样——至少她的行动会与逸华有明显的异常,他可不想在这方面被那班
没有人性的家伙看出问题来,否则茉芝定会遭受严厉的惩罚,而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他
不想自己喜爱的女孩子受到责难。
不过他也知道,即便没有突破最后一关,这两个初经异性爱抚的少女仍不免会在浑身上下
流露出浓郁的春情,因此估计快要到达“国手堂”时,他停止了对她们的侵犯,并示意净
逸华将越流停泊在空中,暂时不要继续前进。
“天大哥,谢谢你……你真好。”停下越流后,净逸华望著早已经衣衫不整地瘫作一团、
神情迷离恍惚的茉芝,附耳对天开语轻声道。
“好在哪里呀?”天开语一面捏著她的乳峰,一面笑著吻吻她道。此时茉芝在他魔手的爱
抚下,已经达到了数次高潮,正处于晕眩不省人事的状态。
净逸华战栗了一下,紧紧地贴著天开语,呻吟道:“因为天大哥没有把茉芝弄破……”
天开语登时省悟,同时暗道自己所料果然不错,净逸华很看重这先后的顺序。
当下笑著拍拍她浑圆颤动的嫩乳,道:“那是当然,第一个应该给逸华嘛。”
净逸华早喜翻了一颗小心儿,连连地亲吻他的脸颊,以示感谢,娇喃道:“天大哥放心,
逸华一定是哥哥的,等大医药局的招聘结束后,逸华就把身子给天大哥,好不好?”
天开语不禁失笑——傻丫头,如果真的去了大医药局,即便是你想给,恐怕也给不了啦!
那个大医药局根本就是想让你们这些试验品永远保持处女之身,直到将你们精神弄出问题
来!
不过他嘴上却仍是温柔地答应:“好,当然好了。逸华这么乖,天大哥喜欢得彼呢!”
净逸华登时又激动起来,偎在天开语的怀里撒娇撒痴地厮磨歪缠。此时虽然她也经历了欲
潮巅峰,且浑身酥软无力,但毕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神志上总要比那平生第一回感受到
如此强烈刺激的茉芝清醒得多。
不知为何,天开语总觉得很奇怪:都这么久没有抵达“国手堂”,却一直没有人来个讯息
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安霏她……
想到个中的可能性,天开语不禁心头一跳,不禁又低头看了一眼如同一只小猫般偎在自己
怀里的茉芝。
“呀!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天大哥,我们走吧,我伯安霏老师会著急的。”
净逸华无意中看了一眼越流操纵屏,打断了天开语的沉思轻呼起来。
“放心吧,你们安霏老师不会著急,更不会责怪你们的。”天开语满有把握地笑道。
“真的吗?不过……”净逸华将信将疑地看著天开语自信的眼睛,犹豫道。
“好吧,即便安霏老师不会说什么,我们也还是尽早赶到比较好。”天开语笑道。
“嗯。”净逸华点点头。看看茉芝的眼神,似乎有些呆凝,她便轻轻推了推同伴,道:“
茉芝,你没事吧?”
天开语笑笑揶揄道:“她现在舒服得不想动了呢——那天逸华不也是这样么?”
净逸华登时羞得小脸通红,不依地推他一下,撒娇道:“天大哥,瞧您,还提那种羞人的
事情,人家不要了啦——”她那最后一个“啦”拖得老长,再配合以无比动人的娇羞神态
,险些再次激起天开语一轮风暴。
“小坏蛋,还不快穿好衣服?来,也替茉芝整理一下。”天开语笑揪了下净逸华那被揉搓
得红彤彤的乳头,亲了亲她嫩滑的脸蛋吩咐道。
净逸华先是发出一声娇嗲甜腻的战栗娇呼,然后才恋恋不舍地从天开语身上爬起——直到
这时,茉芝才算神志完全清醒过来,双眸虚弱而甜蜜地望著天开语一眨不眨,气若游丝地
呻吟道:“天大哥,你……茉芝感觉快要死了,噢,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谢谢您
……”
天开语笑笑,将她扶起,揉揉她圆挺的乳峰,道:“好啦,有话以后再说,现在赶紧穿好
衣服,我们还要赶到”国手堂“去呢——对了,今天的事情就你跟逸华知道,不要再跟其
余的姊妹说了,记住了?”
一旁的净逸华却不屑道:“为什么不跟别的姊妹说?我们大家都是从小在一起的,无论什
么事情,也互不相瞒的。再说了,天大哥这么好的人,更应该让大家部分享嘛!”
天开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回身捏捏她娇翘的小鼻头,道:“说什么啊,难道你天大哥是
什么好吃的东西吗?用得到分享的?”
茉芝却轻轻道:“逸华说得有道理,茉芝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没有逸华,茉芝又怎么能
跟天大哥在一起呢?我们十八个姊妹,都是同心一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天大哥拥
有了茉芝跟逸华,也就等于一起拥有了我们所有的姊妹——这也是我们当初曾经共同许下
的誓言……”
天开语听得不禁呆住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奇怪的一群女孩子!这也许是在“国手堂
”这种另类的地方才会出现这种另类的感情吧!
当然,对天开语来说,是从来都不存在什么感情负担的,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向来都是多多益善。
“好啊,既然如此,什么时候跟她们见见面,一起认识认识呢?”天开语呵呵笑道。
净逸华此时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正越过天开语,伸手帮助浑身仍绵软、没有多少力气
的茉芝整理。闻言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啊。只不过,我们的时间都由安霏老师控制著,
没有多少自由呢。”
天开语笑著抚摸她纤细柔软的蛮腰和滚圆性感的隆臀,道:“是这样啊?那好,我去跟你
们安霏老师说说,多给你们一点自由的时间,好不好?”
茉芝的气力恢复得越来越好,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欢声叫道:“好啊好啊!那真是再好不
过了!”
正替她整理胸襟的净逸华不禁捏了一把她翘突的乳房,啐道:“茉芝你昏头了啊?想让天
大哥被安霏老师骂吗?你难道忘记了,以前曾有外人为我们说话,结果被安霏老师痛骂了
一顿,还险些将那人提前赶出”国手堂“?”
茉芝立时一呆,随即神情沮丧下来,黯然道:“那倒也是。安霏老师真的很难讲话的……
算了,天大哥,不要为我们说情了,免得讨骂。”
天开语不禁暗暗一笑——别人或许会遭到斥骂,可他天开语,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受到这种
待遇的!不为别的,只为现在的御安霏,已经是他的一个心爱的玩宠,对于他的所有提议
,恐怕她都只会同意,而不会生出丝毫的反对之心。
不过他却不愿这么早便向两个可爱的女孩兜出底牌,便笑而不言,只是温柔地爱抚二人,
弄得雨个春心迷醉的少女再也动弹不得,只知发出舒服王极的低吟。
在越流抵达“国手堂”前时,净逸华和茉芝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一进入“国手堂”,天开语遇到寻奇后听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摩利支天和绿度母两人一
大早就离开了“国手堂”,并且给他留下了一封信。
天开语将那密封的一次性超微光晶纸看完后,便面无表情地用内力将其震成粉末,淡淡道
:“他们在”国手堂“过得并不是很愉快。”
寻奇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羞愧,然后道:“真对不起,在这方面寻奇无法尽
到责任。”
天开语摇摇头道:“这跟寻奇天座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在”国手堂“也仅受到”力“系
老师的接待,过得不好,那是”力“系的责任。”
寻奇感激地看看天开语,道:“天先生果然很能理解人,寻奇的确对他们的事情感到难过
——其实以他们的条件,”国手堂“可以从他们的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的。”
天开语笑道:“是吗?也许吧。不过即使有东西,恐怕也是”国手堂“没有办法学到的,
这东西太过玄妙了,连我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去确定。”
寻奇一怔,随即明白天开语的意思,一时间心潮起伏,内心生出深深的感动来。
他终于知道,由于自己的态度,打消了天开语的防备,从而今天开语允许他知道,天开语
与摩利支天和绿度母的会面,并不如他先前所说的一无所获,而确实是得到了很宝贵的东
西,只不过这宝贵的东西,却是十分玄妙的……
“天先生,您……”寻奇胸中涌出复杂百味,失声叫道。
天开语摆了摆手,叹道:“寻奇天座不用多问,即便问了,天某也无法回答。
因为他们武道的秘密,已经超出了正常的武道心法范畴——好了,寻奇天座可以告诉我,
今天“国手堂”对天开语有什么安排吗?“
寻奇显然还沉浸在天开语的那番话中,听他问起,像是吃了一惊似的,先“哦”
了一声,随后才道:“今天?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是我们想请先生观摩一场外来
交流武者的比赛。”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好吧,不过想要让天某做些什么呢?”
寻奇忙恭声道:“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对先生的安排是寻奇自作主张了。”
天开语抬眼望著他,道:“怎么说?”
寻奇不好意思道:“本来这种外来交流武者的观摩,并不一定要劳天先生大驾的,只要”
国手堂“的例行人事即可。但是寻奇却想请先生看看,关于”国手堂“对这些交流武者比
赛的评价有何问题存在。”
天开语笑笑,道:“知道了,寻奇天座仍想在武道方面看看”国手堂“有何处做得不妥的
,对吗?”
寻奇立刻肃然起敬,道:“先生说得极对。不错,”国手堂“在寻常工作方面也许做得可
称得上尽善尽美,但是对那些特别情况,比如对于天先生这种超级天才的测定评价方式,
以及培养理念,却有著相当大的缺陷——为何天先生这样的精华在”国手堂“不能出现呢
?先生也曾说过,您所在地方的教官水准并不比我们”国手堂“高,但为何他们却能培养
出您这样的高手呢?这就是寻奇想知道的。”
天开语点头道:“好吧,既然寻奇天座这么看得起天开语,那么我就去好了。
什么时候?就现在吗?“
寻奇忙摇头道:“不,这批外来交流的武者还在外面参观杏林,尚未回来|这样吧,先生不
如先到眉眉夫人,或者安霏地座那里去坐坐?为了先生,她们的工作都安排得不是很紧凑
,应该有时间的。”
天开语笑著谢谢他,略想了下,道:“那么我还是到安霏地座那里去吧,她的工作室我还
没去过呢——眉眉那里我已经去过了,而且把那里弄得一团糟,真是不好意思再去了。”
寻奇会心一笑,道:“这样也好。来,让寻奇带先生到安霏地座的工作室去好了。”
天开语含笑点头致谢,二人便转身向御安霏所在工作室方向飘身而去。
在御安霏工作室院门前,寻奇停了下来,对天开语笑道:“好了,这所院子就是安霏地座
的工作室了——是不是感觉比眉眉夫人的要大?我们天地二座级别的教员,都有这么大的
工作室。好了,先生自己进去吧,寻奇就先走了!”说毕先替天开语接通了御安霏工作室
的内部傅讯系统,然后才转身飞去。
见是天开语到来,御安霏显然又惊又喜,连忙打开院门,将他迎了进去。
虽然天开语极想一把将这惹火的尤物抱在怀里,而且他看出御安霏也是强忍著激动,但终
是顾忌有人看见,因此直到房间里,两人都未能抱在一起。
跟随御安霏转过几间长廊,天开语偶尔可以隐约听到清脆动听的少女说笑声。
他知道,这一定是净逸华和茉芝所说的那十八个姊妹了,一时间心中不免有些霍霍动荡。
“安霏,你的工作室好大,快超过眉眉的三个了。”最后来到一间幽静的室内,天开语对
驻足的御安霏叹道。
“是吗?”御安霏随口应了声,转过身来面向天开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神情甚是古怪
。
天开语见她这样,不禁心头一跳,不知她要做什么。
“开语,你对这两个孩子做过的好事。”一开口,御安霏便直奔主题,对天开语说道。
天开语心又是一跳,望著她平静的表情,不知她究竟是责怪自己还是随口说说,便沉吟一
下,望著她道:“什么”好事“?”他故作不知,一脸的装胡涂。
“你呀你——”御安霏终先沉不住气,恨恨地在他胳膊上轻轻扭了一下,啐道:“你以为
安霏不会去检查她们吗?”停了下,她咬了下唇,眼睛水汪汪地盯著天开语,道:“她们
一去那么久的时间,这当中肯定有问题!所以一回来,安霏就检查她们了——她们虽然没
有被破身,可是那底裤却已经湿透了,上面黏黏糊糊的尽是些滑答答的东西……还有,她
们的下面虽然没有破,但却都是充血通红,一副摩擦后的样子,分明是你弄过的……”说
到这里,她哽了一口,再也无法说下去,只是那充满少妇风情的美眸似要喷出火一般,一
瞬不瞬地死死望著天开语,俏脸上早布满了动情的红晕,高挺丰满的酥胸更是急剧起伏,
似要胀破胸前的衣襟一般!
天开语知道,自己的臆测得到了证实。当下脸上露出邪笑,故作视而不见她春情荡漾的风
骚模样,调笑她道:“安霏真的扒开她们下面看了吗?”见御安霏使劲点点头,又笑道:
“其实安霏根本不必这么麻烦的——安霏只要解开她们的上衣,察看一下她们的娇嫩玉乳
,就可以知道一切了——在她们的乳房上,有开语留下的大量指痕呢!”说到这里,他忽
然迅疾伸出手来,拇指和食中二指作品字形一把揪住了御安霏薄衣下耸挺酥乳峰尖上那明
显硬硬突起的圆点,用力地来回捻动挤捏,那动作充满了暴虐的淫靡。
“啊——”御安霏登时倒抽了一口气,那冲动的颤叫声只发出了一半,便在喉咙里戛然而
止,整个人更是像被咒语定住了一样,僵僵地站在原地,身体只知抖栗不停。
“安霏,说实话,你是否有意在纵容她们呢?”天开语一面故意不去拥抱御安霏冲动的身
体,而是继续挤捏她迅速硬挺勃起的乳头,以进一步积累撩拨她的淫情欲意,一面挑逗地
望著她的眼睛询问。
“开……开语,求你,不要这样……”御安霏娇躯抖个不停,俏脸上早赤霞遍涌,只觉得
天开语在自己肿胀的乳头上进行的邪恶挤捏,令她全身都麻了……
“怎么?还不肯承认吗?”天开语邪笑著,另一只手也加了进来,对御安霏另一侧饱满丰
耸的乳房大力揉捏起来。
“嗯……开语你……你怎么说,就怎么是了……”御安霏终忍不住浑身颤抖著向天开语的
怀里扑去。
岂料天开语却技巧地向后退了一大步,不但没著让她扑进怀里,而且手上的淫靡动作也没
有丝毫的阻滞。
“说,你是我的,逸华也是我的,说!”他邪恶地笑道,一面加大了手下的力度,御安霏
的乳头被他揪扯老长,另一侧的乳房更是在他的掌指揉搓挤捏下变幻出各种淫荡诱人的形
状。
眸中射出的炽热情焰中流露出一丝难掩的幽怨,御安霏终于溃不成军,彻底地向天开语这
个被自己喻为“长著天使翅膀的恶魔”缴械投降,把自己一切的一切奉献给他。
“好……都给你……安霏是你的……逸华也是你的……我们母女两个,都是你的……”她
颤声哀求著,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天开语的面前,那被欲火折磨的美丽双眸甚至都激
动得溢出了粉淡的春红!
其实她被欲火炽烧得痛苦至及,天开语又何尝不是忍得辛苦得要命!在得到她确切的回答
后,他长笑一声,意念所至真元沛涌,登时将御安霏全身托举在半空,周身的衣物也在同
一时刻尽皆撕扯粉碎,露出了她那少妇熟透滴汁的诱人胴体。
将她大张著双腿的玉体移至眼前,望著脂凝玉股间那绛红肥美的穴口不断地涌出膏白蜜液
,天开语再无耐性,喉咙中低低发出一声兽性的嘶声,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啊——”猛烈粗暴的冲击,终于令御安霏那渴望被人淫虐征服的快感积累到了喷薄的巅
峰!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近乎凄厉尖叫,完全顾不了是否会被人听到!
望著宛如一摊烂泥,活脱一个荡妇那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不停地大口人口喘气的御
安霏,天开语在嘴角油然浮现出一抹魔鬼般的诡笑。不知是否因为完全获得了转世变身的
奥义,他在得到这种超越世代的能力的同时,将上一世“霸”的某种狂暴也在性格的表面
强化显现了出来。
半飘浮在空中,他轻轻地勾了勾手指,御安霏的玉体便立刻从地板上升了起来,缓缓地飘
到他的面前。
望著少妇体内滑亮的液体依然丝丝缕缕地从那暂时失去弹性,仍处在洞开扩张状态的肉洞
中流出,他伸出中指,猛然粗暴地捅了进去,然后手力一旋,勾出了一团沥沥淫汁,并将
那涎黏滴淌的手指放到御安霏的眼前。如同受到魔力驱使一般,御安霏连忙王动抬起头来
,将娇艳红润的小嘴凑了上去,贪婪地将那根象征著征服者权威的手指讨好地吮舔干净。
在她的心目中,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类,而是一个神,一个将她身体乃至
整个灵魂彻底征服的神。
眼前的一切,都令她恍若处在梦境中一般。
她迷离的双眸看到,自己所处的室内,正被一种流溢著炫彩幻奥的光茫充斥,而眼前的男
人,便是这光芒的源头。他那完美强健的体魄、深邃神秘的眼眸、无风自动的乌黑长发以
及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强烈无匹的王霸气势,无一不让她的全部身心深深地震慑。
忽然之间,御安霏那软弱臣服的心里生出一个明悟——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一就是那个
解救过自己的恩人曾经指出的“奇迹”!他不正是女儿正在遇到的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
”吗?不但是女儿,他也是自己人生的一大转机啊!
对于眼前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在自己身体上施加的一切,御安霏感到,自己都是那样地无从
抗拒。在她的心中,此刻眼前的男人天开语已经成为了她的主人,而她,只不过是匍匐在
他脚下、渴求主人一点恩宠的可怜奴仆:她将永远属于这个主人,这个她心目中的神,忠
心耿耿地任他使唤、蹂躏……
现在从天开语身上表现出来的任何异状,御安霏都已经不会产生惊讶或者疑惑。因为在她
的心目中,既然主人是神,当然可以做到一切,这没有丝毫可以奇怪的。故而虽然天开语
将“唯心什照”这无上心诀产生的绚丽景象展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的脸上不但没有半点的
惊骇,相反的,还露出了朝圣般神圣崇敬的表情,连先前强烈扭曲的情欲之色也消失得无
影无踪。
“安霏,去找衣服穿上吧!”天开语终于温柔地对御安霏道。那深厚磁实的喉音听得御安
霏的心灵似激起了一阵荡人的涟漪,令她在心灵战栗的同时,身子也颤抖了起来。
“嗯。”她艰涩地低应了声。
天开语手指轻拨,将她横陈的玉体在半空中调转直立,然后拥抱起来。
“呜——开……主人,今后安霏就是您的奴仆,只求您不要抛弃她,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好吗?”御安霏恨不得将她整个战栗的娇躯紧紧挤进天开语的身体里才好,呜咽著哀求道
。
天开语淫虐地一笑,伸手推开她一些,挟起她颤颤峰尖上一颗绛红肿胀的蓓蕾,用力一捏
,登时将这诱人的果实挤捏得变形瘀紫,直痛得御安霏倒抽了一口冷气,额上登时沁出了
细密的汗珠。但她却仍忍著痛楚,脸上露出陶醉的笑容,颤声呻吟道:“安霏是主人的…
…主人用力,再用力吧,安霏受得了……”
天开语见她紫肿乳嘴的细孔儿上已经沁出血丝来,也不想将她弄得过于瘾苦,便松开了手
,轻轻地揉著,道:“好了,不弄了。安霏去穿衣服吧——我答应你,今后就让你留在身
边,好不好?”,御安霏感激地看看他,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跪了下来,先替天开语
以温暖的小嘴清洁了,才起身离去。
望著她赤裸著曼妙胴体,步履蹒跚趔趄地离去,天开语嘴角再次流露出一丝诡笑。相信这
个时候,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这个表情的话,一定会惊骇得魂飞天外,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
类的表情,而是混和了天神和恶魔的笑容——而无论二者当中哪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狂傲、霸气,睥睨一切。
浮在半空中,天开语有一种身心俱得到全新伸张的爆炸感,他似乎感到,在他的体内,又
有一种东西正在在苏醒,并且影响著他……
御安霏很快就回来了。
不过天开语看到,她却仍是赤裸著青瘀遍体的身子回来的,所不同的是,她的手中抱了一
大堆的衣服。
不待天开语开口,御安霏便疾步上前,眼中闪著羞涩卑顺而急切的光芒,颤声道:“安霏
……安霏实在舍不得离开主人片刻,所以就……”
天开语感动地点点头,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道:“我知道啦,安霏最乖了——来,我帮
你穿。”
说著他主动接过御安霏手中的衣物,抖开替她穿上。
御安霏便是被他这种匆而温柔、匆而粗野,匆而天使、匆而恶魔的手段彻底征服,对她来
说,眼前这“长著天使翅膀的恶魔”实在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下可或缺的支住。
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长期横亘在自己心灵深处的那段隐痛,已经成为了过眼烟云,即
便想起,也已经下再勾起伤痛的感觉了……
御安霏取来的衣服件件皆是密实的款色,一如第一次被他蹂躏后的那件,这自然是为了防
止自己雪玉香肌上那汇汇瘀痕暴露于外。
天开语替御安霏穿戴整齐后,也不急著出门,仍搂著她,隔著薄薄的衣衫揉捏逗弄她的乳
峰,一面与她说著喁喁情话。由于有著几世的阅历,所见所闻趣事甚多,因此很容易便将
御安霏逗得“咯咯”娇笑不停,俯仰扭摆间,峰峦跌荡、巧笑倩兮,那情景煞是平和温馨
。
二人说笑之间,很自然便提到了净逸华和茉芝等。
此刻天开语已经不需要掩饰什么,便将净逸华和茉芝如何与自己亲热调情,以及二人表示
要将其余十六个姊妹一并让他认识的话悉数说给了御安霏听。
“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安霏又哪里会有意见呢?主人可以将属于安霏的任何东西拿走的
。”御安霏听完后立刻不假思索地点头道。
“怎么,逸华也可以了吗?”天开语揶揄她道。
“当然,如果主人想,现在安霏就可以把逸华和茉芝叫来,只不知主人想先替她们当中哪
一个破身呢?”御安霏玉臂挂著天开语的脖颈,认真地应道。
“傻瓜,当然是逸华了——不过却不是现在。”天开语笑吻了她一下,道:“现在安霏大
可以去与那个大医药局解除合约了,所有的违约责任,都由我来承担!”
御安霏深深看他一眼,轻叹道:“主人真的是神吗?安霏的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不错,
当初为了逸华的事情,安霏的确是与大医药局签定了一份协定,声明必须将逸华完璧交送
,否则将支付一笔钜额的赔偿给他们。”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那笔赔偿的数额,当然是安霏几辈子也还不起的了。”
御安霏脸一红,点了点头,轻声道:“当然,现在有了主人,安霏就不必担心啦!”
天开语笑点点头,捏捏她乳房,道:“不错,那笔数字虽然庞大得有些不公平,不过倒也
不是我支付不起的——只是我却根本不想支付给他们!”
御安霏一怔,随即无所谓道:“那也没关系,反正现在安霏已经把逸华交给主人了,至于
主人怎么办这件事情,就与安霏无关了。”
天开语不禁手下在那弹跳柔软的宝物上重重一拧,啐道:“好啊,现在就把她推给我了?
既然如此,先前为何还拿捏作态地下肯呢?”
御安霏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握住他使坏的大手,眼眸盈盈含春地看著他,涩声道:
“主人又来了……反正不管了,逸华以后的事情,安霏都交给主人了,主人看著办吧!”
天开语感觉手下尤物正渐渐充血膨胀,估计时间不太适合,便松开了手,将御安霏搂进怀
里轻轻爱抚她柔滑秀发,道:“那是当然。即便安霏不许,我也要管的,因为那的确是一
件很重要的事情——好了,告诉我,这次参加大医药局竞聘的,有哪些人呢?”
由御安霏找借口作掩饰,天开语轻而易举地便从“国手堂”独自一人溜了出来,从而避开
了寻奇的邀约。对于他为何要一人出游,御安霏并没有多嘴询问,因为对此时的她来说,
天开语的任何行动,都已经不是自己这个身为奴仆的玩宠有权可以过问的。她所能做的,
只有按照天开语的吩咐去乖乖地做好事情。
借用御安霏的纪牌,天开语先找个店面更换了一套新衣服,然后向“金粉世家”设在杏林
的“长生受”总部进发。
燃情魔域第三十六章太阳宫内
以“幻梦大医者”即芙。恬葵眼中的“幻医”的面貌,天开语进入了“长生受”那宏伟壮
观的建筑中。
眼前的“长生受”,与自己从前视察时相比,虽然外观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内部的格局
却因为时代风尚的变迁而变得十分陌生,除去军政大楼,与所有的科技商业中心一样。“
长生受”也专门设置了若干层用于商业物流,而且主要销售的,就是“金粉世家”这庞大
财阀辖下的所有产品,徜佯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天开语心中唏
嘘不已——想不到这么多年后,这里的景象仍然如此兴旺,看来自己当时打下的基础,至
今依然发挥着良好的作用。
忽然之间,天开语对自己一心将“金粉世家”用作今天与天道抗争中的一个游戏生出了犹
豫。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啊,难道真这么舍得交给芙。恬葵这个小丫头吗?这妥当吗?不过
这个念头仅仅在他脑中闪了一下,便随即被那早已经坚若磐石的逆天决心所掩没——在这
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令他改变逆抗天道的决定!游目四顾,他终于在一片
陌生的环境中看到了一个熟稔的地方,那个孤单的,象徽着权威的入口。
在“金粉世家”的任何实业,只要达到一定规模,便一定会设一个专门的场所。这个特别
的场所通常都设在建筑的顶层,被称之为“太阳宫”,专门用在财阀领袖在视察时前往休
憩——虽然很多地方前世的“霸”都没有去过,但仍然规规矩矩地设在那里。而每一座“
太阳宫”都设立了独立的通道,为领袖的通行提供方便,同时也彰显其不可一世的威严,
这个独立的通道旁边就是另一座高层管理专用的内部通道,不过与领袖通道相比,它只能
到达距离顶层不到的地方,站在入口处,天开语不禁心潮起伏。
眼前的磁浮载人通道入口正闪烁着“无人、安全”的标志,这跟前世一模一样,没有丝毫
的变化。可是这看上去毫无生命的东西,却令天开语感到了熟悉和温馨,就像见到了多年
的老友一样……
他知道,只要再跨前一步,那么整个世界便从此揭开一个新的篇章——一个受到转世轮回
者影响的新篇章。他当然可以放弃,任由这个世界继续如常运行,很多人的生活也将一如
既往,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可是他却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自从自己成功地进行转世变身后的一刻,这世界便注定了要经受一个转世轮回力量的摆布
!轻轻地吸了口气,然后将它吐出,感受着那带着体内温暖气息的呼吸在喉头、鼻腔的细
微磨擦,最后徐徐逸出,他跨出了那一步。通道的安检验证系统立刻生出感应,开始启动
。
在这一刹那,天开语变成了“霸”的形象,与此同时,他的身体透出一股扭曲的力场,以
阻止别人的视线对他进行窥视,瞬间的功夫,那独立通道的识别系统便确认了眼前这个人
“领袖”的身分,并打开了通道入口。在背后入口关上的一刻,天开语听到,他的身后传
来了一片惊呼声。
想不到他们会如此听话,果然对“霸”领袖的话不敢稍有违逆,“霸”生前遗留下来任何
象徵他权威的东西都保留未动。
这个系统也不例外,依然处在良好的运行状态,并没有丝毫人为更改的迹象。天开语闭着
双眼,惬意地享受着身处磁浮升降通道中的满足感。
这通道厢里十分宽大,如同一个小房间一般,甚至可以摆入三张大床,而他现在,就斜躺
在一张软床上。
所有昔日的感觉尽皆涌回,如同时光倒流一般。天开语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还是很
怀念过去的辉煌——或许今生他一意要逆天而行,正是因为对上天安排给予他一个普通的
人生而不满?
这点居然令他有些迷惑了……不过在磁浮传达室送装置将他连人带床一并送出通道,进入
一个广阔无比的巨大宫殿的瞬间,他终究还是决定,今生事归今生事,与天抗争的脚步,
他绝对不可以停下来。因为他深深知道,如果没有始终支援自己逆转天道的信念,他是极
难踏入这个往世的荣耀——“太阳宫”的。
从床上飘起,他决定,立即更改相关资讯,将未来的“幻医”替代前世的“霸”,天开语
在“太阳宫”里重温旧梦,外面“长生受”整个大楼却已是闹翻了天。没有人会想到事隔
那么多年,竟然会有人从那个令人敬仰生畏的通道进去!再联想到不久前“金粉世家”那
个传说已久的预言被人自网路上神秘地破解,更是人人猜疑、议论纷纷。一时间再也无人
安心工作,俱在座说这怪事。更有好事者,就要将发生在“长生受”的这一幕外传出去,
所幸“金粉世家”管理向来极其严格,因此虽然整个大楼内部已经喧翻了天,但是消息却
得到了极好的封锁,并未泄漏多少到外界。而财阀长期的组织素质,更令“长生受”的高
层在第一时间便对外宣布停业,将客人婉拒出门,然后关门整顿。就在整个大楼乱成一团
的时候,一个带着不可一世威严的声音在大楼的每个角落响了进来,“我回来了”!
这个与网路上流布的那句惊天之语一模一样的话,登时在那本已经情绪高涨的员工当中再
次掀起了难以遏制的新一轮疯狂!“天哪!真的是他!”
“这太荒谬了!一个死去的人难道可以复活吗?”
“天!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办?以后会怎么样……?”“这太可怕了,或许是哪个人在恶作剧?”
“赶紧通知军方才好……”
“这件事情一定有背景……”
“有意思,那个预言居然真的应验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着眼前的虚拟人影在自己眼前晃来动去,每个人以个个不同的面部表情对自己的现身众
说纷纭,天开语不禁得意地笑进来。他看到,这众多的人当中,芙。恬葵明显处于极度的
兴奋之中——这种兴奋带来的夸张表情,恰到好处地掩饰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令她处在
同样有着夸张表情的人群中一眼看去别无异样。看看效果差不多,他才再次发话。
“前两级主管上来见我,其余人等继续工作!”天开语简单发布了重返“金粉世家”后的
第三者一道命令,随后关闭了监控系统。无须再看,他知道,“金粉世家”的员工每人都
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论经历多大的事情,只要上级一声令下,他们便会立刻奉从无误。
眼前缓缓升起一道强化钻晶墙体,在这道新元最为坚固的透明晶体面前,任何威力强大的
武器都无法穿透其紧固的分子结构的防御,天开语现在就坐在这钻晶墙体的后面,以跟昔
日一模一样笔挺威严的姿态注视着门口。入口悄无声息地打开,三个人躬着身子,一脸惊
恐惶惑,同时走了进来。这三个人中,两男一女,按照他们胸前的微章来看,站在中间的
那个高个强健、上唇留髭、看上去一脸肃然的男子应该就是“长生受”的管理总监了。而
他左右两人,自然就是他的副手。
“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我了吧!”天开语单刀直入,立即进入主题。他可不想拖拖拉拉地
跟这些人说过多废话——而且他在杏林紧凑的时间也不允他这么做。
三人迟疑一下,偷偷相瞥了一眼,然后那中间的总监微微点了点头,应了专声:“是。”
那语气中却充满着怀疑和不解。
“哼!”天开语冷笑一声,打量了下眼前三人,沉声道:“好像你们这里应该有四人的,
为何只来了三个?”
三人一惊,那中间的总监忙回道:“还有一个,她外出到星际矿场去了,要下个月才能回
来……”
天开语微点下头,眯起眼睛望着三人道:“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那个根本无法破解的系
统锁钥,为何会被打开——这很简单,因为我就是”霸“一手选中的继承人,我拥有他的
一切!”
三人顿时一惊!齐齐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他一眼,但一触到他那有若实质般、充满了威势霸
气的凛凛目光时,便立刻又低下了头。
天开语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充满了迷惑和惊骇,也不想与他们多说什么,便道:“根据”
霸“留下的遗嘱,只要有人可以解开密钥,便是他的合法继承人,”金粉世家“领袖权力
便由他来接掌。因此,从现在起,你们、包括其他”金粉世家“的高层总监,都必须听从
我的指令——知道了吗?”
那三人脸色苍白,充满了震惊的神情,交换了下眼色后,中间那尚算得上镇定的总监颤声
问道:“您所说的确是事实,既然如此,今后我们怎么称呼您呢?天开语凝目盯了他一眼
,那总监登时觉得头脑竟突地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大骇!”以后就叫我“幻”好了。“天
开语冷冷地说道。跟着他又道:”去,把这个女孩找来见我!“话音刚落,横隔在他和三
人中间的那面钻晶墙上光波滥潋,映出了一个少女的形象,正是一脸兴奋的芙。恬葵。三
人忙仔细抬头一看,不由一愕,虽不知这个神秘的”金粉世家“新主人为何要找这个幼稚
的少女,但是既然指明了要见她,那也只能赶紧照办了,一时间,三人心中同时叹息一声
,不知这少女在哪里引起了这个行动诡异的”幻“……”幻“领袖的注意,真可说是福祸
难料。且不说三人退出后如何的紧张——他们是绝对不敢议论的,因为在这座大楼,每一
处角落的声音,都可以通过光晶纤维的感测器分毫不差地传到”太阳宫“里。
芙。恬葵在被传唤进来后,一进“太阳宫”眼中便只看到了天开语,并立刻激动地抛洒着
泪水朝他扑了过去!此时天开语已经将那面钻晶墙退去,含笑望着这可爱执着的少女雀跃
而至。“幻,您成功了!您不知道,您的出现,引起了多么大的震动!”芙。恬葵一面尖
叫着,一面紧紧地搂着天开语的脖颈,坐在他的怀里拚命地亲吻他,天开语微笑着抚摸她
柔软苗条的身体,道:“可惜不是按照我们预先说好的方案,不能让葵儿在众人面前露脸
了,”芙。恬葵早沉浸在无比的兴奋之中,小脸通红,美眸发亮,直摇头欢叫道:“那有
什么?只要”幻“成功就行啦!您没看到,那些人的表情……”
“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包括你,我也看到了。”天开语笑着吻断了她道。芙。恬葵还
未明白过来,便见眼前忽一闪,出现了整个大楼内每个角落的影像。那些人像是如此逼真
,简直就像是在她身边走动一般。“哇!我明白了,在这里可以监控到”长生受“的每个
地方每个人!”芙。恬葵惊喜叫到。
天开语笑点点头,轻捏捏她翘翘的圆挺乳峰,道:“不但是”长生受“,就是整个”金粉
世家“以及在世界的任何分部,也都可以看得到。”
芙。恬葵越发地吃惊矫舌了,也话是天开语的话过于超出她的小脑袋的想像范围,反而刺
激得冷静下来。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好一会儿,芙。恬葵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是她望着
天开语的目光,却格外地炽热起来。“幻,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是不是要留在这里?
”她轻轻地问天开语,一面温顺地偎进他宽阔的怀里,抚摸着他揉捏自己乳房蝗大手,半
闭了美眸。
“接下来?很简单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金粉世家“由你接手代管,遇上问题再找我
——嘿嘿,我可不能在这里久待,不然的话,有更重要的事情会耽误哩!”天开语笑道。
“更重要的事情?”芙。恬葵不禁呆住了,她睁开双眸,疑惑地看着天开语,不解道:“
怎么,对您来说,难道这世上还有事情比”金粉世家“更为重要的吗?如果您不在这里,
葵儿有问题又怎么请教呢?”停了下,她重重摇头道:“不行的,葵儿无论如何不可能担
任这么重要的职责——当您的贴身助理都不知道能不能称职,更何况直处理问题呢!”
天开语笑捏捏她的小鼻儿,道:“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迷干学的嘛。这样好了,我会安排几
个成熟一点的人来配合你——唔……就说你跟我有特殊的关系,让他们栽培栽培就可以了
。”
芙。恬葵不禁瞪大了眼睛——这天大的事情,在他的嘴上说来,竟如同儿戏一般——她当
然不会知道,天开语本来就拿这件事情当作游戏的一部分。“可是,您不怕万一弄出了问
题,”霸“领袖会责罚您吗?”她呆呆地望着一脸坏笑的天开语问道。、“当然不怕,因
为是葵,因为是葵儿在管理”金粉世家“,即便出了问题,也是葵儿弄出来的,跟随我又
有什么相干呢?既不是我搞出的问题,”霸“自然不会责罚我。”天开语向芙。恬葵挤挤
眼笑道。
“您——您的意思是,要我去接受责罚吗?”芙。恬葵不由惊叫道。
天开语点点头,欣赏了下她惊恐的表情,然后笑道:“怎么?害怕了?这好像与葵儿一开
始信誓旦旦的表白不太吻合哦!”
芙。恬葵死死地望着天开语一会儿,然后才渐渐放松下来,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目光变得
坚定起来,咬了下唇,点头道:“好吧,既然是葵儿自己选的路,而且您和”霸“领袖又
这么信任我,葵儿就试试吧!大不了出问题受到责罚——您到时候会替葵儿求情吗?”
天开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不禁为自己如此大胆,挑选了如此天真可爱的少女来管理
“金粉世家”而感到兴奋——看来这个游戏一定会进行得十分有趣呢!“好吧,如果”霸
“要打葵儿屁股的话,我可以考虑替你挨几下,不过若是别的,可就不一定了。”笑过之
后,他在芙。恬葵娇嗲的亲吻下说道。“还有什么是不行的啊?”芙。恬葵噘起小嘴扭腰
撒娇道。
“比如……”天开语忽压低了声音,将嘴凑近芙。恬葵的耳朵小声说了几个字,“呀!要
死啦——这种事情也乱说的!”不知听到了什么,芙。恬葵立时脸红耳赤,小脸涂满了春
意,一个劲地娇嗔捶打天开语,不过打了没多少下,她却忽地又收了手,痴痴地望着天开
语好一会儿,低低说道:“不过,那种事情,葵儿今后只想跟”幻“做……好不好?”
见她真情流露,天开语也不禁神思摇荡,忍不住将她搂进怀中,用力揉搓她柔软芳香的身
子,低声道:“好的,好的……以后就跟我……”就这样,二人情不自禁之下难免演绎出
一段旖旎风光,虽然并未真个销魂,但个中滋味却绝不逊色。
“来,葵儿,坐好,我们来看盾接下来让你做什么比较合适——总不能让你一步登天吧?
这样容易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会让游戏不好玩的。”亲热一番后,天开语将衣衫不
整的芙。恬葵抱离。对他来说,真个与这妮子来一次也未必不可,但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
,想到得把握时间回“国手堂”去应付寻奇等,便只好放弃这诱人的念头。
“游戏?什么游戏?”芙。恬葵一愕,有占领听不明白天开语的话。天开语轻拍一下自己
脑袋,笑道:“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好了,说吧,葵儿你想先做什么呢?依我看先
把你交给那个浦。菲珍好吗?”他指的是那个刚才进来三人中的女子,他已经查过资料,
浦。菲珍是她的名字,她的级别为总监辅理。芙。恬葵吓了一跳,道:“什么,跟她?她
……她好厉害……”
天开语不禁失笑:“是吗?可是她厉害得过”霸“吗——你连”霸“都敢见,又怎么会惧
怕区区一个辅理?”
芙。恬葵闻言脸儿一红,不好意思道:“哪里啊,葵儿只是有些……有些……”
天开语笑着吻吻她,和声道:“既然要大干一场,就要拿出些气魄来,可不能像以前那种
小孩子脾气了,知道吗?”
芙。恬葵羞愧地低下头,轻轻应了声,为自己真正面临事情时的畏缩而自责。
天开语也不欲多说她,反正以后一切都要她自己面对,此时没有必要对她交代过多,便重
将她搂回怀中,温柔地揉搓她胸乳,道:“把你安排——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把浦。
菲珍安排给你后,我可能有一陈子不会来见你,而且过不了多久,甚至要离开杏林,葵儿
可要自己小心了。”
芙。恬葵先前已经隐隐从他话中听出了这层意思,不过此时再听他明确地说出,仍是吃了
一惊,道:“您说什么,真的要离开?不,不要啊,葵儿不要您离开……”说着一把抱住
了天开语的脖颈,紧紧地将脸儿贴着他。
天开语任她搂抱,稍顷,轻轻推开她,吻她一下,才发现她竟然流出了眼泪,不禁轻叹一
声,道:“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无论于公于私,都很残忍。不过呢这也实在是没有办
法的事情,葵儿乖,不要哭了,啊?”
芙。恬葵点点头,重又伏上他肩头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已经抹支了眼泪,小脸上现出一
副坚强的神情,道:“您放心吧,葵儿一定会做得很好,不会让您和”霸“领袖失望的!
”
天开语赞许地点点头,道:“那就对了。好,现在该让浦。菲珍进来了。”说着轻轻捺了
巨大桌案下面的一个按钮“回头葵儿你暂时就与菲珍辅理在同一处办公,学学她是怎么当
辅理的。过段时间,我会视情况将你再行安排。”在等待浦。菲珍进来的这段时间里,天
开语继续吩咐芙。恬葵道。一面将她从自己腿上抱下。芙。恬葵立刻领会他的意思,忙整
整衣服,肃立在一旁。
不消片刻,入口安检通过,通道门徐徐打开,浦。菲珍走了进来。
她神情恭敬而庄重地站在第一次进来的地方,虽然身姿笔挺,但却眼帘下垂,不敢向天开
语处直视——不知为什么,一进这“太阳宫”,她便感觉到这广阔的空间里充斥了远在对
面桌案后那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威凛气势,令她不由自主地自心中生出难掩的敬畏。
“菲珍辅理,请你走近一些,隔离已经撤除了。”天开语声音虽不大,但却华丽个字都清
晰地传达室到了浦。菲珍紧张竖起的耳内。她立即起步向对面的“幻”走——尽管时间很
短,尽管每个人都对这个新的“金粉世家”的领袖感到怀疑,但是无可否认,正是眼前这
人破解了“霸”领袖留下的预言,而且正安安稳稳地坐在象徵“霸”领袖至高权威的“太
阳宫”宝座,她必须服从他,至少目前。
见浦。菲珍一直走到了桌案跟前,天开语才点点头命道:“好了。”
浦。菲珍立刻止步,那制服内高耸丰腴的乳峰立刻随之跳荡几下,并因紧张而急剧起伏。
天开语眯起眼睛,欣赏地望着眼前这成熟的美女。
在新元世纪诸于内而形诸于外的基因神经美学系统下,像浦。菲珍这种职位级别的女子,
自然是美女中姣姣者,正如雪漫雅、卓映雪、素问天,乃至于时凤鸣、御安霏和杞眉眉等
那样,不但身处各机构要职,更为这个时代美女中的代表,感受到陌生男子那仿若实质的
目光在自己身体上恣视逡巡,浦。菲珍渐渐感到不自然起来。在男子的目光下,她觉得自
己的衣服好象正在被一件一件地剥光……不过总算还好,就在她脸红耳赤,快要经受不住
这诡异男子的迫人目光时,他开口了:“菲珍辅理,从今天起,这位芙。恬葵姑娘就直接
由你教导——我不在的时候,她就是我在这里的最高代表,希望你能明白这点。”浦。菲
珍一震,立刻听出了眼前这“幻”领袖的意思!
天哪!他叫这个幼稚的女孩上来,竟然是为了这个!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
的事情?这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她终于忍不住抬眼望向站立在天开语一旁的芙。恬葵,
眼中的怀疑丝毫掩饰地表露了出来。
面对她质疑的目光,芙。恬葵不由得心中发慌——毕竟这女人跟那神秘的“霸”和亲密的
“幻”不同,是长期领导过她的人呐!那素来的威严,仍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中,令她即
便有了“幻”的撑腰,仍不免生出本能的畏惧,不过此时毕竟记起了自己被赋于的重要责
任以及将要得到的巨大权力,她那惶恐的心理虽然不可避免,但却努力地保持着正常的神
态,并与浦。菲珍对视,同时心中隐隐流露的羞恼也一并奉还给了浦。菲珍。
看出芙。恬葵的羞愤,浦。菲珍忙收回探询的目光,她心里非常清楚,在眼前这男子说出
那番话后,小姑娘芙。恬葵就已经不再不是个普通人了,而是一个超然于整个“长生受”
——不,甚至是“缘生”,乃至整个“金粉世家”所有人的特殊人物!虽然眼前这个“幻
”领袖只吩咐了一句,但是她却听出了其后的深意——他是想让自己辅助这个少女尽快地
成长呢!脑筋急速地转动着,考虑到经自己手去辅助这叫芙。恬葵的少女后可能发生的事
情,浦。菲珍立时心脏“霍霍”蹦跳!天哪,这种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遇到的呀!
如果自己做得好,一旦藿。恬葵掌握重权,她岂非一步登天,是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万千思虑如霞光石火般在浦。菲珍脑中闪过,她立刻做出了决断,一挺身,坚定道:“
是!菲珍一定不辜负领袖的期望,会尽心陪伴芙。恬葵姑娘!”
天开语点点头。这个浦。菲珍果然会说话,她不说辅助或教导之类的话,正是说明她一眼
便看到了自己给予她这个接近芙。恬葵机遇中所蕴藏的巨大价值,而不愿在一开始就对芙
。恬葵摆出前辈的架子,以便从这刻开始,就博得芙。恬葵的好感。
果然,芙。恬葵听她这么一说,面上表情立刻松弛了下来,显然对浦。菲珍没有倚老卖老
地摆资历而心下稍安。
天开语看在眼里,不禁暗笑芙。恬葵的确阅历尚浅,轻而易举地便被浦。菲珍控制了情绪
。不过他更知道,自这一刻起,自己无疑便在“金粉世家”中拥有了第一个绝对的拥护者
,虽然这个拥护者的目的是为了她自身的利益——但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可以不被利益诱
惑所打动呢?当然,为了防止浦。菲珍这个经验丰富的辅理对芙。恬葵实施潜移默化的控
制,他首先会对浦。菲珍做一些精神控制。其实早在芙。恬葵家中与这妮子亲热时,天开
语就已经为她种下了“万象幻境”那举世无双的强大精神影响力下,芙。恬葵除他以外,
根本就已经不惧任何的催眠。现在,他也会对浦。菲珍种下同样的心灵盾御,不过与此同
时,他还会附加一些特别的诱因,一个让她对芙。恬葵忠心耿耿的诱因。“葵儿,你可以
出去了,我想单独跟菲珍辅理说几句话。”天开语温言对芙。恬葵道。芙。恬葵忙点头应
是,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轻轻离开,幸好此时浦。菲珍因低着头,未看见她的
亲昵表情,否则以她的细心,定会觉出二人间关系非比寻常……
芙。恬葵出去后,天开语默默注视着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浦。菲珍,意念微动下,周围的
空气开始生起令人感到迷幻的波动,“看着我。”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将感觉浑身有
些异样的浦。菲珍在心灵的防线上,震慑起了一层悸栗的颤纹。在惊惧抬眼的瞬间,她便
在大脑中剧烈震动一下,随之便失去了知觉……
仅仅几秒的时间,天开语便完成了他的“种镜”之举,在浦。菲珍的心灵中种下了一个心
镜之门,现在他知道,浦。菲珍已经完全彻底地属于了自己——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这
点,在她的心目中,仍然处在那几秒失神前的状态,但是个中的微妙影响,却已经开始发
生。最起码,现在她看面前这个叫做“幻”的男子,这个“金粉世家”的新领袖时,已经
多了一层感受,什么感受?她无法描绘出来,但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得到。天开语离开宝座
,不紧不慢地走到浦。菲珍的面前,轻佻地托起她圆俏的下巴,注视着她惶惑的眼睛,轻
轻道:“以后,你要好好地照顾葵儿,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闪失,知道吗?”浦。菲珍用力
点点头,眼中尽是朦胧。
天开语嘴角微微露出一抹邪笑,手从她下巴缓缓下移,划过那雪白修长的脖颈,落在那高
耸鼓腴的乳房上,伸进制服,隔着里面薄薄的衣衫挤捏起浦。菲珍的肥硕乳房。
“您……”浦。菲珍登时脸泛红晕,呼吸也急促起来,被捏的乳房迅速膨胀,顶端的乳头
也急剧硬挺,情不自禁地颤声叫了出来。见她不敢有丝毫抗拒,天开语的笑容漾了开来。
“知道吗?”金粉世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当然也包括你,美丽的夫人!”天开语忽凑近
浦。菲珍,对她脸上喷着热气霸道地说道,那凌厉的目光更是紧盯着妇人,似是要将她一
口吞下一般!“您……是……是的,我是……您的……”浦。菲珍颓然闭上了眼睛,承认
了被人鱼肉的现实。在天开语强大邪异的精神控制下,她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臣服在了对
方的权威之下。天开语满意地笑了笑,贪婪地将浦。菲珍另一饱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也握
在掌中肆意蹂躏了一番,之后却终是无奈地松开了她,——实在是时间太紧,否则定要将
这可人丰满的美妇尽情享受一遍!心中充满着遗憾,天开语转过身去,望着背后流动的全
息图像——那是“金粉世家”在全世界各地的活动状况,心中发出了一声别有滋味的感叹
。“扑通”身后传来一声轻响,他转过身来,看到浦。菲珍竟然跪伏于地,正浑身颤抖不
已!“你这是做什么?”天开语微皱眉问道。“您……您真的是……是”霸“领袖!伏在
地上的浦。菲珍居然说出了令天开语都震惊不已的话!”什么?你说什么?“
天开语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没想到,这个从未谋面的女人,竟然一口便肯定自己就
是前世的“霸”!“我……我错了,请您原谅……不过您刚才的背景神气,实在跟资料里
留下的”霸“领袖一模一样……”
浦。菲珍终于说出了如此猜测的理由。天开语不由轻轻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哦,当然了,我跟”霸“领袖有一定的渊源嘛——知道吗?”霸“没有子女,我是他从
小秘密抚养长大的,并且尊容他的旨意,在这个时候来接管”金粉世家“。
天开语干脆说谎说到底,他知道,只消浦。菲珍将这句话传扬开去,那么就没有人不相信
他这个“幻”了。
而且流言的最大好处,便是将本来没有的事情,变成到处都是:本来不真实的东西,变得
比真实还要真实。这样一杰,他能破解“霸”留下的预言,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显然浦。菲珍为人相当谨慎,在听到他这么说后,立刻顿首道:“菲珍定会为领袖您
保守这个秘密的。”天开语呆了一下,未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不觉张了下口,哑然了一
下,才悻悻道:“这并不是什么重大的秘密,只是我没有必要亲口告诉每个人而已”他这
么一说,浦。菲珍立时明白了他用意,忙抬脸仰视着天开语,讨好道:“菲珍明白了!菲
珍知道应该怎么做。”
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伸出手来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声音放柔了,道:“你很聪明,以后
会有前途——好好地帮助葵儿吧,她会给予你带来好运的。”
说着大掌改为轻抚她的脸庞。浦。菲珍忙将腰力微抬,把嫩滑的脸儿凑近进天开语的手掌
,卑顺地笑着道:“是是,菲珍知道应该怎么样珍惜把握这个机会和荣誉的,请领袖您尽
管放心。”
天开语见她乖巧,心中也颇为欢喜,忍不住手又向下摸去。浦。菲珍先是脸一红,随即立
刻顺着他的手势,将身体上抬,同时双手纤纤十指飞快地拨动,解开了外面制服的衣钮,
以及里面雪白衬衣的扣绊,讨好地望着天开语,满眼俱是水汪汪的充满了撩人心弦的风情
。
天开语知道,与先前的被迫轻薄相比,此时这个美妇已经是在蓄意献身了——只可惜他必
须尽快赶回“国手堂”不然的话,只怕安霏会有麻烦,因此他只大力挤捏揉拧了浦。菲珍
那丙团肥硕弹跳的脂白乳房,又掂了掂它们,感受着那沉甸甸的份量,才道“”今天我还
有事情,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的——对了,在“金粉世家”的领袖一号文件上,我会
将这事在高层内部予以正式确定下来。“浦。菲珍俏脸通红地点点头,媚声应了一下。接
着天开语便一面把玩浦。菲珍一双豪乳,一面语气轻描淡写地告知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听他对”金粉世家“了若指掌的分析和不容疑的指示,浦。菲珍早点头不止了。虽然在
”金粉世家“的整个阶级架构中,她的地位算不了什么,但是多年的见识和经验,已经足
以帮助她判断出,眼前这个”幻“具备领袖的大部分条件,因此对天开语,她开始真正地
服膺了……
当然,这么快的速度,也有天开语在她心中种下“心镜的影响在内。说心里话,此时的情
景,实在令浦。菲珍既尴尬惶惑,又刺激难过。一方面”幻“领袖的话她必须将每个字听
清楚,可是另一方面,他那灼热有力的大手在自己肥硕滑腻的乳房上下不停地揉搓挤捏,
那种轻佻而又粗暴的玩弄,又令她心旌摇荡,春欲频涌——可偏偏又不敢扑进他的怀里,
因为在自己明显的奉献表示下,他并未做出那应有的反应。一时间她紧紧夹紧并拢的股间
固然已经淋淋湿透,便是脸儿,也红得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天开语终于讲完。最后温言吩咐道。随之捏捏她紫红硬挺的乳头,放开了她。
浦。菲珍娇躯一颤,忙起身立起,随后将凌乱揉皱的衣衫整理好,晕红未褪抬眸羞望着这
个“金粉世家”的新领袖,低声道:“那菲珍先去了。”天开语点点头,“唔”了一声,
便转过身去不再望她。
浦。菲珍离去后,天开语略略平定了一下把玩浦。菲珍时引发的汹涌欲火,然后以最快的
速度把自己目前“幻医”的资料输入到“金粉世家”的核心文件中去,同时确定了浦。菲
珍和芙。恬葵的关系,之后又快速大致浏览了一下“金粉世家”目前的动作,才匆匆离去
。当然,离去的通道,却不是进来那处了,而是设立在“太阳宫”顶部的一处天台——与
昔日前呼后拥地乘坐飞行器离开相比,他只身飞去显得过于单薄了些。但在行踪方面,却
更为安全。
燃情魔域第三十七章伊人有约
离开“长生受”总部大楼后,天开语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潜入了闹市
区,同时改变了自己的模样,回到了天开语的身分。
由于在购买衣服时,他便有意在外面加了一件,因此挤入人群没有多久,就很容易觑了一
个空当,抛弃了外衣,将其震碎为粉,然后露出里面另一件服色接近,却又不尽相同的衣
服,天衣无缝地混入了街市的人群中。
虽然一切看上去很顺利,但是天开语却并不十分乐观。他知道,眼下自己确实已经进入了
“金粉世家”,但是距离完全如前世那样牢牢地掌控,尚有不少的差距。
所幸的是,他已经开始利用了人类夺权史上最为管用的“利器”——谣言,因此接下来的
步骤,想必会轻松一些吧!
一面行走一面思考,天开语招了一艘越流,用御安霏的纪牌赶回了“国手堂”。
时间过得实在太快,几件事情一折腾下来,一天就将近结束了。
天开语赶回“国手堂”后,并未直接去见寻奇,而是先行去找御安霏,毕竟自己这单独的
时间是她想办法腾出来的。
一进入御安霏的工作室,二人便紧紧拥抱了起来。天开语更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什么话也
下说,一口吻住她的柔唇,大步向那问将御安霏彻底变为“女奴”的小室走去。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吻停,唇分。御安霏娇喘吁吁地偎在天开语怀里温柔问道。一
双美眸更是蕴满了脉脉柔情,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天开语。
“嗯。”天开语用力点下头,又重重亲了她一记:心中着实爱煞了这个乖觉顺从的美妇。
“安霏知道主人一回”国手堂“就会到这里来,所以一天都未离开这里呢!就等着主人。
”御安霏讨好地对天开语翘着丰润鲜红的小嘴道。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奖励地捏了下她耸挺的乳尖,道:“好啊,安霏这么乖,以后我就更
不舍得让你离开啦!”
御安霏听了美眸一亮,道:“这是真的吗?”
天开语笑了笑,道:“当然是真的——对了,寻奇天座没有来找过我吗?”说着在小室的
床上坐下,目光巡视四处空壁上多出来的小摆设——看来在他离开后的这段时间里,御安
霏当真是动了一番脑筋,把这个地方重新做了布置。此刻这小室里已经十分温馨,完全就
是个爱的小天地了。
“他当然来找过主人了。只不过安霏把他支走了,就说主人不喜欢天天有人跟着,想自己
一个人四处逛逛呢!哦对了,眉眉也来过,还帮安霏一起整理了这间屋子——怎么样,主
人还喜欢吗?”御安霏仿似回到了少女时代一般,坐在天开语怀里不断撒娇表功,蓄意温
柔地讨好情郎的欢心。
天开语满意地拍拍她粉笃弹跳的隆臀,道:“不错,果然是个销魂的温柔乡。
是不是想在这里就给我啊?“说这话时,他着实有些心痒痒的,因为浦。菲珍引起的欲望
,虽经一路消淡,终还残留了一些。
御安霏双眸水汪汪地望着他,声音甜腻了起来,道:“当然是了,这个地方,以后就是主
人玩弄安霏的宫殿啦!”
天开语登时欲火勃发,一个翻身,将御安霏丰满的胴体压在了床上,双手紧紧握住她两只
饱胀玉乳,双目喷火邪笑道:“那好啊,现在就来吧!”
御安霏立时浑身一颤,软了下来,星眸半闭地凝视着他,嘴里呢喃道:“来吧……我的主
人……来吧,我的爱人,安霏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就在箭在弦上下得不发的瞬问,天开语匆浑身微微一颤,那与大地母亲磁场浑然一体,时
刻处于自然感应状态的力场气机产生了微弱的震动——有人在向这里靠近!。
“不要动,安霏——”天开语一把按住了因情欲高涨而不断扭动娇躯的御安霏,沉声在她
耳边吩咐道。
毕竟是“国手堂”的“地座”级高手,尽管处于兴奋动情状态,但一听天开语异样的声音
,御安霏仍立刻停止了难耐的逢迎,虽然仍十分冲动,但是她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有人来了。”看到御安霏疑问的眼神,天开语轻吻了她嘴唇一下,柔声对她说道。
御安霏这才明白,不禁暗暗自责自己过于兴奋有失防范,居然没有发现有人接近。
当下她轻声对天开语道:“主人,在安霏这里,除了逸华她们十八个女孩子,不会有别人
——主人想要她们吗?”
天开语邪邪一笑,低头在她雪峰上轻啮一口敏感绛红的乳头,带出她一声骚荡低吟后道:
“当然想,不过好像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唔,是寻奇天座的呢!好了,我们快起来吧!
”说着健臂一勾,已然将御安霏一把搂了起来。
“这个寻奇!”御安霏忍不住恨恨地啐了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到人家这
里,真扫兴!”
天开语不禁莞尔,揉揉她乳房,又吻她一下,笑道:“安霏以前在这种事情方面好像没有
这么急迫的哦?怎么现在就一发不可收拾呢?”
御安霏登时俏脸通红,却甜甜地偎在他怀里,含情脉脉道:“还不是主人害的?要不是主
人,安霏哪里会变得像现在这样,活脱脱一个淫娃荡妇呢!”
天开语笑着将她抱起,然后替她将衣服整理好,御安霏则温顺地任他摆布。
二人收拾整齐后,御安霏依偎在天开语胸前,轻声道:“主人,我们出去好么?安霏下想
让别人进到这里……”
天开语立刻点头答应,道:“当然不能让别人进来了,因为这是我跟安霏的小天地嘛——
”
御安霏听他这么说,立时喜翻了心儿,忍下住又抱着他脖颈撒娇撒痴了一会儿,弄得天开
语也是上下其手,险些再惹出火来。
来的果然是寻奇,当然,引领他的则是一个天开语没有见过的少女。
见天开语望向自己,那少女也偷偷地回望丁他几眼,那俏脸儿却漾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是跟逸华在一起的,叫瑰秀儿……”御安霏立刻留意到天开语的目光,便主动对他低
声说道。
天开语点点头,对那瑰秀儿笑了笑,然后不再望她,迳自朝坐在客椅的寻奇走去。
寻奇见天开语和御安霏过来,忙起身相迎。
“真是对不起,因为天某人一时兴起,影响了寻奇天座的工作。”不待寻奇说话,天开语
首先抢上前去表示道歉。
“哪里的事情,天先生太客气了。”寻奇忙回礼道,“这应该怪寻奇没有考虑到先生的感
受,所以在安排上出现了失误,还请先生原谅才是——这样,如果天先生在杏林期间,随
时有兴趣单独外出的话,只要跟安霏地座、眉眉夫人或者”国手堂“任何一个人打个招呼
就可以了。”他十分客气地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笑点点头,回头看看御安霏,道:“安霏,这个时候寻奇天座来找我们,应该是为
了用餐的事情吧?”
御安霏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温顺细声道:“先生说的,应当不会错吧!”
寻奇立时眉峰一耸,眼睛一亮,看出了御安霏与天开语的关系下太寻常,顿了片刻,温然
笑道:“天先生果然非比常人,连安霏地座也心动了呢!”
御安霏登时俏脸一红,羞愧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寻
奇天座笑话安霏了。”此时她已经不想再隐瞒对天开语的深刻感情了,因此并未做格外的
解释。
寻奇却脸色一正,肃然道:“其实寻奇说这话,已经是很不礼貌的了,但这么多年来,安
霏地座却一直……唉!请安霏地座恕寻奇嘴快了……”说话时,他眼中射出发自内心的关
切。
天开语不禁微眯一下眼睛,望着寻奇,心中不免对他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眼尾扫了下悄然侍立一旁的瑰秀儿,御安霏轻咳了一声,道:“秀儿,老师跟天先生和寻
奇天座有事情,你先下去吧!”
瑰秀儿忙应了一声,然后对天开语和寻奇躬身礼退。
“寻奇天座,有些话,是不方便在小孩子面前说的……”见瑰秀儿离开,御安霏红着脸对
寻奇说道。
寻奇却笑了笑,道:“这种事情本就是光明正大的,安霏地座又何必择人而示呢?说实话
,其实仔细想想,自从天先生到”国手堂“后,安霏地座就开始有所变化了,只是寻奇过
于迟钝,没有及时想过来而已——唔,眉眉夫人好像也很喜欢天先生呢!”
听到这里,天开语不禁心中一动——这寻奇平日里也不是这么碎语主人,为何现在却像突
然对这些男女私事很感兴趣的样子呢?当下轩眉一扬,对寻奇笑道:“寻奇天座是否有话
要说呢?不错,眉眉和安霏我都很喜欢。”
寻奇凝视他一阵,然后轻叹一声,道:“唉,寻奇不得不承认,天先生的确不是我们这种
普通人——像天先生这般年纪的年轻人,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拥有像先生这样沉稳的气度
。知道吗?先生给寻奇的感觉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先生都不会有任何的进退失据——
先生心智的成熟程度,怕比得上血堂首了!”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哂:这不是废话吗!老子当然要比你们那个血堂首高明百倍了——比起
“金粉世家”的管理,区区一个“国手堂”又算什么东西。
寻奇接着又道:“这就难怪安霏地座和眉眉夫人如此练达的人物也会对先生倾心了,即便
寻奇是个男人,也对天先生的表现感到由衷佩眼。”
御安霏和天开语相视一眼,皆听出他些言之中尚留有后话。
果然,寻奇紧接着脸色一肃,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天开语,道:“我们刚刚收到消息,
月亮城将有一个访问团到杏林来,时间是明天上午!”
天开语和御安霏心中一震,却没有接口,仍望着寻奇,知道他后面一定还有话没有说完。
“根据月亮城方面的要求,天先生必须做为一个特邀佳宾,出席此次杏林的访问接待。可
是……”说到这异,寻奇停了一下,然后眼中流露出尴尬的表情,道:“事前”国手堂“
在上报杏林高层时,先生仅仅被列为一名寻常的行弈学员,虽然天先生在月亮城的情况我
们都打听清楚了,但并未特别向杏林高层呈报,因此,在安排上杏林高层有些困惑。”由
于新元世纪的军武等级极为分明森严,因此按照常理,以天开语这种普通行弈学员的身分
,实在是不可能参加两地军武高层官员的会晤的,而根据这一交往常识,月亮城方面也不
应该发出这种不合规矩的邀请,故而杏林高层才会感到困惑。
“是吗?咦——安霏,我记得当第一次见面时,你不是说过,我在月亮城的事情,已经在
杏林无人不知了吗?”天开语似笑非笑地望着御安霏道。他知道,如果真像御安霏先前那
样说的话,那么杏林方面此时当不会有此不解的。
“这个……呃……当时安霏只是说说而已——其实这么做的理由,主……先生您已经知道
了呀?这种情报方面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到处宣扬呢?”御安霏脸一红,低声辩解道:
失口之下,她险些在寻奇面前叫出“主人”二字来。
“知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吗?”天开语笑点点头,不欲让心爱的女奴难堪,便不再追究下
去——对于安霏,有很多“惩罚”都可以以私下解决的。因此他转换话题,问起了让他真
正注意的事情。他有种预感,来的都会是些熟人,而且雪儿一行娇娆怕会一道随行……
“哦,这个……”寻奇果然有些迟疑,看了御安霏一眼后才吞吞吐吐道:“提出必须要先
生作陪的,就是月亮城的卓映雪将军……”
御安霏登时恍然,知道寻奇先前这么啰唆,其实是想暗示自己,天开语不仅仅对她一人风
流,更有出色优秀的女子在她之前哩!
她忍不住看天开语一眼,却见他一脸的淡然,好像寻奇的这句话已经被他料到一样。心中
不由微微一酸,随即却又释然:寻奇的话并没有错,主人的确非比常人。而在这个崇尚力
量制衡的世界里,主人这种强者如果没有众多爱慕者,那才是奇事一桩!
想到这点,她感激地对寻奇笑笑,然后轻声道:“是吗?那一定要好好招待的了——先生
需要安霏做什么吗?”
此言一出,寻奇立刻明白,御安霏并不在意有外人与她分享天开语:心下这才略放松了些
,但随之却又涌上一层淡淡的惋惜……
天开语笑了笑,一面心潮涌动地想念着卓映雪那绝世风姿,一面温柔地望着御安霏道:“
卓映雪将军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只要我去作陪,就可以啦!唔……安霏到时候可以与我
同去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御安霏同卓映雪两人认识一下。
寻奇听了为难道:“可是……由于这次是双方高层会面,因此”国手堂“方面除了血堂首
外,并未有其他工作人员受邀……”
天开语一笑,不当一回事道:“这样吧,你们去秘密告知杏林高层有关我在月亮城的身分
,相信他们就会掂量怎么做的了——卓将军她们或许是顾及到我的想法,所以才没有提到
这方面。”
寻奇登时吃了一惊,道:“先生当真要向杏林公布自己的身分吗?只怕”国手堂“会为难
的。”天开语微微一哂,道:“你们只要告诉主要首脑,不要随意公开,同时说明这身分
保密的意见是出自我本人,那么”国手堂“自然不会有所牵连了。”他知道,如果让杏林
高层得知,在“国手堂”居然有一个月亮城的首脑屈居,那么“国手堂”一定会受到责罚
的。
“或者,你们可以说,由于保密,直到今天才从我这里得到这个资讯,不就行了吗?”天
开语进一步笑道。
“那就好了。”寻奇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样一来,先生以后恐怕就不能有太多的自由了……”御安霏微蹙了下秀眉,担
心道。
天开语点头同意,道:“的确是有这方面的麻烦。不过只要你们做好保密工作,不在杏林
高层扩散,那也无所谓的——毕竟我现在的身分是双重的,经过这次会晤后,我再回到行
弈的身分就可以了。”
御安霏苦笑道:“但愿能像先生想的那样。”
寻奇道:“是啊,只要先生真的暴露了身分,以后总会有所不便的。”
天开语虽然拥有几世的人生经验,但唯其如此,做事也就愈发地率性而为。此时听二人这
么说,忽然觉得自己或许过于自我了些:毕竟自己还是处在眼前这个现实世界中,做事要
考虑周全些——逆转天道固然令人兴奋,但是目前的生活也十分的惬意,自己没有理由跟
美妙的日子过不去的呀!
这么一沉吟,他便又想到了发红萼和舞轻浓等伙伴,那个不安的阴影至今仍在心头挥之不
去。如果自己当真失去了自由的时间,那么以后又如何潜往“妖莽幽坑”呢?
想到这里,他轻“嗯”了一声,道:“那好吧,既然如此,你们可以让杏林安排一次我与
月亮城官员见面的机会即可,理由嘛……就说我在月亮城行弈,与他们的关系良好——明
白怎么做了吗?”
寻奇与御安霏交换了下目光,点头道:“这个就很容易了。不过恐怕见面的时间不会太长
,仅有一个伫列的机会……”
天开语一笑,道:“那已经足够啦!”
寻奇点点头,道:“既然先生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好了,寻奇不打扰二位了,就此
告辞。”
说毕起身离开,天开语忙与御安霏送他出门。
回到房里,天开语立刻搂着御安霏纤腰向里走去,一面走一面道:“安霏这里可以与月亮
城方面联系上吗?”
御安霏立刻明白他的心意,道:“当然可以,主人是想提前与卓映雪将军通话吗?”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既然她们要来,我这里就得做好准备——如果能同样安排在
”广袤飘香“那就再理想不过了!”
御安霏偎着他,甜笑道:“主人想得可真周到啊,这样就能与心爱的人经常在一起了。唔
……最好是紧邻楼层才好呢!”
天开语喜爱地捏捏她乳房,道:“安霏真是善解人意,怎么样,宝贝儿你说这有可能吗?
”
御安霏媚笑道:“既然主人需要这么做,安霏自当尽力去安排了。”
天开语满意地捻弄她软中带硬的尖翘乳头,道:“就知道安霏最乖了。”说着低头亲了御
安霏一下。
二人边走边亲热旖旎,天开语匆想起先前见到的瑰秀儿,道:“对了,安霏今晚把逸华叫
来吧,我想让她陪我。”
御安霏脸儿一红,温柔地看着他,微有酸意道:“怎么?是安霏不能让主人满意吗?”
天开语一笑,隔着薄衣微用力一拉她乳头,道:“安霏好得很呢,我怎会对安霏不满意呢
?我正想让你在一旁看着我如何疼爱逸华哩!”
御安霏登时吓了一跳,忙摆手道:“那可不行,安霏怕做不来……”
天开语笑道:“做得来的,只要安霏去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的。”说着将她拥入怀中,
着意亲吻爱抚了一回。
御安霏早被刺激得娇躯滚烫,俏脸红彤彤的满是春意。美眸含羞带怨地睨了他一眼,停下
了脚步,娇嗲腻声道:“好啦!只要主人喜欢,安霏会努力去做的——到啦,这里是安霏
的工作室,主人我们进去吧!”说时轻轻挥了下手,那身旁工作室的门俏无声息地打开了
。
御安霏很快便联上了月亮城军政部门的通讯平台,在进入“高级信联”的门口,她停了下
来,转由天开语操作。
不待她将“思波感知器”递过来,天开语已经开始直接与那资料介面“对话”了。
“我是天开语,请接通卓映雪将军!”一面说,一面在他脑波的资讯传递下,那介面立即
应声而开——“欢迎尊贵的天先生进入系统!”
几声“嘀嘀”轻响后,天开语和御安霏的面前出现了卓映雪那急切激动的美丽面容。
御安霏立时呆立。
她没有想到,眼前这少妇的美貌居然如此动人心魄,令她这个女人也不由心折!
要命的是,这绝顶美丽的妇人,居然还是个将军!那紧身军服除了将她惊心动魄的丰腴娇
躯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外,更增添了慑人的英气,令她整体气质跃然超出了平常的美女数
倍之上!
“开语!真的是你吗?”卓映雪激动得双眸发亮,娇躯似乎也在颤抖。
“当然是我,雪儿。”天开语异常温柔地应声道,眼中同样闪烁着激动的精芒。
“开语,雪儿好想你……我明天就去杏林看你!”卓映雪迫不及待地表白道。
天开语笑点点头,道:“我已经知道啦!喏,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跟你联络。”
卓映雪忙道:“没有问题吧?开语你不会离开杏林吧?”
天开语笑道:“当然不会,不过这当中却有些小问题。”
当下他便将寻奇有关杏林方面的事情转述了一递,之后不待卓映雪回话,又问起了芳魂月
等诸女的情况。卓映雪自是满口答应争取也下榻在“广袤飘香”,同时简单叙说了一下身
边几个女孩子的事情。
“现在我们都住在一起呢,开语你不知道家里有多么热闹,若是你也在,就更理想了……
我们大家都想你……”说到最后,卓映雪的声音低落了下来,幽幽地看着天开语,眸中充
满了思念。
天开语忙岔开话题道:“我也想大家呢——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杏林”国手堂
“的御安霏地座……”
卓映雪含笑点点头,道:“知道,我们这里有安霏地座的资料,怎么!”说着停了下来,
笑吟吟地望着御安霏。
御安霏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适时地表现出与天开语的亲密关系,便主动躬了躬身于
行礼,道:“现在主人就是用安霏的工作室跟将军联系……将军请放心,安霏一定会尽心
服侍主人的。”
天开语呵呵一笑,顺手将御安霏纤腰搂住,大手滑上她胸前,握住了左面那团柔软饱胀的
乳房挤捏了起来,道:“雪儿放心,安霏乖得很呢。等你来了,我让她好好招待你?”
此时卓映雪已经被二人旖旎风景撩得俏脸通红,美眸水汪汪地几可滴出汁来,凝视着天开
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道:“开语,你……你想害死人家啊
?明知道雪儿想你,还这样挑逗人家——唔……明天我会把她们都带去,到时候看你还老
不老实!”
天开语忙松开御安霏,举双手投降,道:“哇,这么厉害,看来这段时间,雪儿把她们都
调教过了?为夫认输还不行吗?”
卓映雪“噗哧”一笑,风情万种地斜睨他一眼,道:“饶了你吧,谁让人家那么想你呢?
唉!时间过得真慢,怎么明天还不到来啊……”
天开语深有同感,点头道:“是啊,我也想让天快点亮呢——对了雪儿,这次除了你,还
有什么人会来呢?”
听他提到这个问题,卓映雪立刻神情为之一肃,道:“开语你想不到吧,这次大老也要去
呢——呀,安霏你可不能说出去,还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呢!”
御安霏登时骇得瞪大了眼睛!——什么?月亮城的大老也要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
朵!
天开语立刻皱起了眉头,忍下住问道:“大老来做什么?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卓映雪苦笑了下,道:“说出来,这倒是大老不愿将他来的消息公诸于人的原因呢——他
也是想来见开语你的!”
天开语立时苦笑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个字凄,也未免太过任性了,难道一百年的寂寞都忍过来了,仅仅这么几天,就熬
不住了吗?
不过想想离字凄那绝代的风华,他倒也颇为心动。只是她一来,那自己势必就没有时间去
陪伴雪儿等诸女了——起码从职务上来说,卓映雪必须听从她的安排,若她一意“霸占”
自己的时间,雪儿等也无可奈何。
御安霏呆呆地看着天开语,心中只有景仰。
要知道,离字凄大老可是近百年来的一个重要人物。但是在他百年蛰伏之前,东熠军武界
还只是将他当做一个正常的高阶武者以及一个地区的军武首脑来看待,并未如何特别注意
到他。直到经过了百年的蛰伏,人们才蓦然发现,原来他竟是如此一个卓绝特出之人物!
在综合了他百年前的种种传奇性资料后,竟然被评为东熠公认的最强有力的人物之一!而
最近他在万众瞩目下复出,更加为他百年的蛰伏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以至于在短短
的时间内,他在所有武者心目中的地位便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就是这么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超卓人物,却为了见天开语一面,不惜隐姓埋名,匿身于
月亮城的访问团中。这一方面说明了他自恃身高位重,不屑与杏林高层见面,但却为了见
到天开语而不得不来的无奈;另一方面,更表达了这样一个资讯,即:天开语在这位大老
心目中的位置,实在高得令人无法想像。
天开语默不作声了片刻,只听卓映雪感叹道:“开语,真是想像不到,离字凄大老居然对
你有如此深厚的情义——知道吗?自从你离开后,大老对我们可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呢……
唉,有些话当面再谈吧!对了开语,怎么样?行弈顺利吗?”
天开语点点头,柔声道:“顺利,没什么问题。”
卓映雪看了看他身边的御安霏,轻叹道:“是啊,看看就知道了——开语这样的人,哪里
会遇到什么困难呢?”
天开语笑了笑,道:“雪儿,明天来的时候,还有谁一同前来?小魂儿也来吗?”
卓映雪摇摇头,道:“她可不行,她有学业的。雪若也一样。只有梦儿随行,还有艾琳和
丝丝。”
天开语一怔,问道:“那蓝珂呢?”
卓映雪有些难过道:“自从你走后,她就一意调离这里,说是对不起你,到外太空服役去
了——具体情况,等见到了楚瞑后,你当面问他吧,蓝珂是他安排的。”
听她提到卓楚瞑,天开语点点头,轻“唔”了一声,道:“小卓现在发展得怎样?以他的
能力,应当可以独当一面了。”
卓映雪眼中流露出佩服的神情,道:“开语你真是跟寻常人不一样,这么多年来,在年轻
一级将领中,月亮城军方高层都没有人看中楚瞑,可是你居然慧眼独具,一力推荐他——
他的确做得很出色,连裴将军都十分欣赏他哩!现在裴将军一系的军力,基本上都移交给
了楚瞑,就连那离去的梵衣色分部,也明里暗里由楚瞑管辖。他目前在月亮城的声望地位
可谓是如日中天,没有人能撼动分毫哩!”
天开语笑着接口道:“当然,还有大老在背后撑腰是吧!”
卓映雪不住点头,道:“是啊,大老也对楚瞑极为赏识呢——现在凡是楚瞑的事情,无论
大小,基本上都不用报知上级批示,便可直接办理了。不过楚瞑也的确争气,每件事情都
办得十分妥当——真是奇怪,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如此有才能呢!”接着含情脉脉地望着
天开语道:“也只有开语这样的人,才能发现他这颗宝石。”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笑:哪里是自己慧眼识英雄呢?分明是自己多了一个世代的人生而已啊
!
“嘿,现在他为你们家族争得了这么高的荣耀,那对你我,可有做出报答呢?”
他含笑对卓映雪问道。
“当然啦,由于楚瞑目前的势力,原本他在家族中说话都排不上号的,可现在已经成了一
言九鼎,没有人敢反驳啦!嗯……再说了,雪儿要嫁的人是开语,那可是与大老最亲近的
人,所以啊,他只提了一句要将雪儿婚配给开语,家族里就立刻通过了!”卓映雪美丽的
脸上露出了幸福的酡红,美眸更是熠熠发亮,显然心中极为欢喜。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心道这样才在情理之中!放着一个月亮城最有权势的女婿不要,而去
死抱着这么多年都生死不明的黑刚乇,除非这个家族的每个人都得了失心疯。“这么说来
,楚瞑这次前来,是以月亮城首要代表的身分喽?”天开语笑道。
“嗯,正是这样。不过他这次来,其实主要还是想见开语你。”卓映雪道。
“哦?”天开语轩眉一扬,道:“难道不是为了公事吗?”
“嘻,什么公事啊——开语你知道吗?楚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卓映雪答非所问道。
“是什么?”天开语一下被这浑身媚态的美妇给绕住了。
“楚瞑最大的优点,其实跟你一样啊,就是知人善用——大部分的公事,他早都安排好了
手下人去办。喏,那个叫星桥锁的小家伙,现在就很得力呢!”卓映雪笑吟吟地望着爱人
说道。
“哦……呵呵,雪儿说的是这个啊,嘿嘿,说到知人善用,这方面恐怕我要比小卓差很多
哩!”天开语破天荒地谦虚了一回。可不是吗?他可是依照自己的记忆,把卓楚瞑提点上
来的。
“对了,他既然想见我,可有什么大礼带来奉上吗?”他继续笑道。
“大礼?嘻嘻,当然有了——楚瞑他想结婚了呢!”卓映雪笑靥如花地说出了让天开语小
吃一惊的消息。
“什么?小卓他要结婚了?”天开语失声叫道,这消息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是啊,正因为他要结婚了,所以想要来问问你这个师尊的意见哩!”卓映雪笑道。
天开语忍不住摸了下鼻于,回头看了小心翼翼地侍立一旁的御安霏,道:“这种私人的事
情,问我做什么?来,安霏,到我身边来,雪儿她很宽容的……”说着将御安霏一把搂进
了怀里,顺手揉了一下她颤巍巍的乳峰。御安霏登时娇吟一声,软在了他的臂上,目光却
不敢直视卓映雪。
果然,卓映雪瞪了天开语一眼,毫不掩饰心中的嫉妒,道:“喂喂喂,你们不要这么肉麻
好不好?要亲热也得等通话结束以后——开语你不会是存心想引诱雪儿吧?”
御安霏登时娇躯一颤,怯声道:“将军,安霏……不是安霏……”
天开语忙抱紧她,吻她一下,道:“安霏不用担心,雪儿是说说玩的,她不会当真生气的
。”
卓映雪又瞪他一眼,随后却轻叹一声,道:“唉,真对不起了安霏,开语说得对,我不会
生气的——他有那么多的女人,我若是生气,还生气不过来呢!再说了,真说生气,另有
人比我更有资格生气哩!”
天开语立时心脏一跳,知道这美丽的女将军说的是远在基地的至爱雅儿,不禁深深地望了
她一眼。卓映雪忙将话题转移,抬起如纤秀脂凝的玉指,掠了下落在额前的发丝,道:“
楚瞑因为要结婚的对象身分特殊,所以一直都犹豫不决,可是偏偏对方又深爱着他,他也
十分爱她,所以就……”
“就想问我的意见吗?那个女孩子是谁?”天开语问道,一面大手继续揉捏御安霏柔软硕
大的乳房。
“那个女孩子,就是月亮城前任军督梵衣色的侄女梵阿铃。”卓映雪轻轻说道,随即又转
向御安霏,安慰她道:“安霏你不用拘谨,我们这个丈夫,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荒淫的男
人了,在他面前,我们这些做妻于的从来都只剩下一副相同的面孔——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了?”说着冲御安霏眨了下眼。
御安霏先是一呆,随后立刻恍然——这个气质绝世的女将军,说的“相同的面孔”正是此
刻自己情形的写照呢!
天开语忍不住大笑起来,道:“雪儿真是越来越了解天某人了!唔……看来明天见面后,
雪儿也会变成安霏这样了!”
卓映雪俏脸被激得迩红,美眸中水汪汪的满是春情,似恨不得眼前虚拟的天开语立刻变为
实体,然后纵身跃入他的怀中……
不过笑完之后,天开语却没有再对御安霏动手动脚,因为他心中实在是疼爱卓映雪儿,不
忍心让她承受情欲的挑逗折磨,因此反而推开了御安霏一些。御安霏何等机敏,虽乳胀躯
绵、泉露滴滴,但仍明白了天开语的心意,当下便知趣地分开了一些,只是搂在天开语后
腰的小手,却用力攥紧了他的衣服。
“怎么会是她呢?”天开语言归正传,继续回到了卓楚瞑结婚的事情上来。
“是啊,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好面对,所以楚瞑才在与雪儿
商量后,决定征询一下开语的意思。”卓映雪虽回答着,但仍俏脸润红,眸中流露出浓浓
的幽怨。
天开语哑然一笑,道:“征询我的意见?难道我不同意的话,他就放弃这段感情吗?”
卓映雪立刻脸色一正,点头道:“正是这样。楚瞑说了,如果这件事情给所有的人带来困
惑,又不能得到师尊的同意,就说明的确不妥当,既然这样,那他只能选择放弃。”
天开语沉吟片刻,问道:“那梵衣色的反应是什么?”
卓映雪蹙眉道:“很奇怪,他什么反应也没有。据阿钤说,她叔父曾经说过,她已经长大
了,自己的事情应该由自己做主,如果实在需要帮助,他才会出手的。”
天开语点点头,轻吁了一口气,道:“是这样啊……”过了一会儿,他突淡淡一笑,以无
所谓的语气说道:“其实想想,这确实是很私人的事情,小卓真不应该过于把它和公事绑
在一起,这样的话,他的生活会失去很多乐趣的——他跟那个梵阿铃的事情,我不反对。
”
卓映雪登时大松了口气,随即却又眉头微蹙,道:“可是……如果梵衣色藉这个机会,重
返月亮城的话……月亮城应该还有很多拥戴他的势力的……”
天开语耸耸肩,不以为然道:“不要把成败斗争维系在某一个人身上,尤其是真心相爱的
女孩子身上,那下公平。如果小卓真有实力,当不会受到这种外在的影响,照样干得有声
有色,知道吗?”
他说完这句话后,卓映雪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静默了下来,怔怔地注视着他。
室内一片安静。
见卓映雪不说话,只以一种异样的神情望着自己,天开语不禁有些不自在。低头看时,却
见御安霏竞也以相同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忍不住开口道:“喂,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干嘛不说话,老盯着我看——我脸上长出花了吗?”
“主人……”只见御安霏终于嗫嚅了一下柔唇,眸中射出无限的温柔,开口低低道:“听
到主人这么说,安霏真是感动……”
“开语,你能说出这样的话,真好……看来我们没有跟错男人……”卓映雪也接着轻声道
。那声音透出浓浓的欣赏和爱恋。
天开语这才明白二女的心情,一时间感慨之余,竟颇有些下好意思起来,结舌道:“这…
…这个嘛……呃,总之,能把你们照顾好、宠爱好,我就很满足啦!”
些言一出,愈发在卓映雪和御安霏芳心中掀起了滔天爱潮,卓映雪终于忍不住道:“安霏
……你……你就替我好好爱一次开语吧……明天我会尽快赶来的!”说着竞主动关闭了通
讯!在那虚拟影像消失的瞬间,天开语清楚看到,这俏丽娇媚的美妇眼中,正闪烁着莹莹
水光……
天开语一愕,随即省觉:雪儿已经无法再承受这种只能空谈、不能亲密相偎的见面,因此
只能选择了中断通讯!
正心中百感交集、情潮涌动不已时,他赫然发现,怀中的御安霏已变得赤裸,她那丰盈脂
腻的胴体上,薄衣已经被真元震成片片衣帛飘落地上……
“来吧主人!让安霏代替雪儿来尽心服侍您一次吧!”御安霏颤声呻吟着,媚眼如丝。那
雪白的肌肤已经笼上了一层激动的晕红。
室内的空气骤然间变得燥热无比……
燃情魔域第三十八章异梦奇境
这是什么地方……
为何一切看上去都是那般地朦胧不清……
为何自己又感觉头脑昏昏沉沉……
天开语使劲睁着眼睛,试图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可是却仍然模糊一片,无法辨识分毫。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已经堕入了一个梦境之中。自从出生以来,他便拜转世记忆所赐,能
够做到醒梦一如,无论自己是清醒的,都十分清楚自己处于何种情形之下,在座些什么事
情。
可是,今天的梦境,却似乎不太一样。
照以往的经验,他在睡梦之中,神识仍然可以自主操控另一个精神世界的思维,主导梦境
中的一切变化发展。而且一旦厌倦了那另一层次的思想游戏,便随时可以退出,回到现实
中来。
但此刻,他却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一股身不由己的力量引入梦中来,却没有半点能力去摆脱
这种令人窒息的影响——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天开语不停地问着自己,但却没有一丝答案产生的迹象。
平生第一次,他感到了一股惶恐,一股令他虚悬在半空、四处没有着落的空虚惶恐,虽然
这种感觉并不十分强烈,印象却似乎比真正的惊恐还要深刻一些。
眼前的景象,与曾经进入过的以小魄儿的次原世界,以及离字凄的空幻世界完全部同。在
那个次原世界里,他尚可主宰自己的思维,让自己展放神识那唯心的力量,可是在这里,
他却觉悟到,除了发问以外,自己的思维根本不可能触及更多的东西。
可是尽管如此,他的心中却没有特别巨大的惊怕之感,仿佛随着思维的凝滞,就连各种情
绪也跟着弱化了一般,仅剩下了疑问和淡淡的惶惑……
“很好,你已经看到”大势至“了……”一个声音突然在它的周围响起,并且在它的心海
中不停的回响轰鸣。
“”大势至“?什么”大势至“?你……你是什么人?”天开语立即本能地在新中发问。
“我?你很快就会见到的,但却不是现在。”那个声音温和而洪亮,如同大钟般在天开语
心中回荡。
“既然不能见到,为何要带我来这里?”天开语继续疑问道。
“你果然很清醒,作为樱世的种子,他果然没有选错人……”那个声音似乎对他的“猎物
”很满意。
“种子?什么种子——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还有人跟你一起的吗?”天开语一而在周围
那无边无际的迷雾中摸索前行,一面竭力定下心来,努力将自己的神识尽量扩大,以图突
破眼前的谜障,他清楚地知道,之所以造成眼前自己这种状态,完全是心灯不够名炽,心
量不够广阔的原因。
“唔……很好,你的力量果然与纵不同,远远超过了这个世界上许多所谓的高手,只可惜
心中那明灯仍然不够明亮——你的快乐,似乎还不够以燃亮他呢!”那声音说了一段奇怪
的话,这段话听上去没头没脑的,可就是这些话,竟令天开语的心灵有所触动,似乎感受
了一点什么……
“一切因果无名,皆由自性生发,由唯心所举……你现在看到的一切迷雾,就是你的心灵
的障碍,是你自性的迷失——来,跟我来吧!你已经沽定很久了,却仍然没有找到快乐的
宝藏,让我们暂时去休息休息,听听华严之颂吧!”那声音听来亲切而威严,令天开语的
灵识中产生一种心悦诚服的随顺之心。
声音兀自飘荡在心海的每个角落,天开语发现,他的前方却已经出现了一个绽放着金色光
芒的入口!
一种孺摹之情油然而生,天开语本能地便向那金光四射的地方奔去——心中没有半点杂滓
地奔去,那种向往奔行的执着,甚至连逆转天道的信念也有所不及!
他忽然感到,那个金光闪耀的地方,就说自己心灵的家乡,就是自己灵识的本源!
一瞬间,天开语突然发觉,自己已经突破了那片迷雾,来到了一个广阔无比金壁辉煌的奇
异世界!
……那不停地与心灵发生共鸣的嗡嗡梵唱……
……那满天金色光华笼罩的()()……
……那缥缈飞旋的花雨仙妖……
泪水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天开语终于看到了一幕震撼他心灵的奇景。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个曾经听过得故事……
他看到了在一座高山上,那泛耀着五彩光华的美丽水流,正在自下而上,如瀑般倒涌至山
顶……
怪老头的话没有错……
难以言表的感动在天开语的心里不停的激荡着,他任由泪水哗哗的流倚,全然不顾自己每
一滴泪水落在脚下金灿灿的土地上,立刻化做一粒粒晶莹剔透的舍利子这个世界上,真的
有一个地方,大水是倒着流的……
闻所未闻的奇异声音在耳边不住的回荡缭绕,可是他却分明感到这些声音里地每一个字都
直指人心,冲击着他的灵识,他又很微妙的能够理解——是那种无法用语言思维表达的理
解——其中的奥义:那是生命最为根本,最为辉煌的秘密。
与此同时,他的心灵最为隐秘之门豁然洞开!
他终于知道了!
百千劫的记忆历历在目,眼前这个世界,就是正大光明世界,就是正大光明世界,是个至
纯至净的世界!
一瞬间,人类的历史如同一副灿烂的画卷,在他的眼前如流水般一幕母急速地呈现出来,
在电光石火的短短杀那,却又清晰无比地一一映在他的心境之间。
“……知道吗?这场华严盛会已历经了无数劫期,却仍然未散——正所谓一念万年,一念
万年,一定如如,百劫千秋!弹指之间,尘沙过亿。你——悟到什么了吗?”那个宽宏的
声音再次响起。
天开语陡然一震!
突然之间,他在那满天神佛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轰隆——”
啊,那竟然会是……
未及他张口惊呼出声,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声轰然巨响,所有的一切便在顷刻间化作了一片
黑暗,同时将天开语惊骇的心灵也打入了无底的深渊。
“不——让我回去!我要回去!让我再看一看那里!”他本能地凄厉惨叫出来!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正所谓佛力与业力等待——刚才你看到的,只是我们的力
量依凭了你的自性,帮助你暂时抹去了心头的无名迷雾,但这仅仅是暂时的——心病心药
医,真正要长久保持清明灵识,还要以靠你自己的努力才可以……”那个声音说着说着,
开始渐渐的淡去,似乎飘向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不!”天开语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豁然睁开了双目!
咦!自己竟然仍然躺在床上,并未真正掉进无底深渊里……
柔和的光线拂照下,身边御安霏那柔美丰腴地胴体正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记忆如潮水般倒涌而回。
……呃?自己仍然在“国手堂”,仍然在安霏的温柔乡中安枕。
天开语长长地吁了一口粗气,动了下僵硬的身子——他这才赤然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冰
冷的汗水浸透了……
……好意个奇怪的梦境。
天开语重又闭上了眼睛,心有余悸地回想着梦境中的种种。不过很意外的,那种在梦境中
感觉无比动人得体会,现在却只令他觉得荒诞可笑。
不期然地,他忽记起了一个笑话,似乎就可以描述自己目前的心情……有一个人,一连几
天都梦到自己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真理,这令他着实激动万分。可是每当醒来时,却总也
回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什么真理。苦闷之余,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在枕边放置一个
录音幻碟,等到一梦到那个真理,就立刻起床大声叫出来。当天晚上他果然这样做了,而
且很成功的将那条真理录制了下来,然后继续倒头就睡。可是等到第二天重播幻碟时,他
才发现,自己在梦中发现的那个所谓的真理,竟是这样的:香蕉一定要剥了皮才好吃。
自嘲地摇了摇头,天开语默运心决,将全身的汗水迅速挥发,然后翻过身来,一把又将御
安霏楼进了怀里,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你又睡了吗?来,醒醒吧,跟我来……”忽然间那个声音重新又在天开语地耳边响了起
来!
天开语立时睁大了双眼,停顿了片刻,努力凝聚心神,以确定那声音是否真实。
“好了,既然醒了,就跟我来吧……我在”国手堂“大门外等你……”那声音继续说着。
……妈的,竟然是真的!
天开语又惊又悸,随即迅速转动脑筋,感到此刻自己的确是清醒的时候,才轻吁了一口气
。
嘿嘿,今天还当真遇邪了,老子偏不信,你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影响天某人的梦境!
心中暗暗忖度着,天开语轻轻地将手自御安霏颈下抽出,把她安放平整舒适。
“想不到你还挺细心温柔的阿?”那个声音似调侃一般,又在天开语耳边响起。
天开语忍不住恼怒地闷哼一声,心道这人果然诡秘邪门,竟似乎就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
己的一举一动!
不再迟疑,胡乱穿好衣衫,他便全力施展“风”系轻身飞行身法,如一缕清风一般,掠出
了御安霏的工作所在,并且穿越“国手堂”偌大石环来到了门外。他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
象:整个“国手堂”似乎死掉了一样,居然没有半个人影,而且没有半个人影,而且没有
半点人的生气!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去想这当中的原因了,而是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
一个人影。
“唔,很好,你果然出来了!好吧,跟着我吧!”那个声音仍象在耳边响起一样,但前方
的那个人影却开始动了起来。一咬牙,天开语立即将身形提至极速,向那人影冲去!
……妈的,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敢在老子前面装神弄鬼,就得付出代价!好吧,就让老
子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极速飞驰着,天开语紧盯着前方的那个人影,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没过多久,他
便发现了一个令他骇然惊悸的事实——天哪,无论自己如何加速,于那人之间,却始终保
持着相同的距离!
天开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在自己全力施为下,这个世界恐怕除了字凄的神妙移动外,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
逃得过他的追踪了!
怒叱一声,天开语心神默动,将大地的磁能异力发挥至极点,几乎将自己融为地磁的一部
分,向那人影继续冲去!
然而结果仍是一样。
前面的那个人影,仿佛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一般,完全不受这个世界的物理定律所限制,
仍然悠悠然然地前行着,不见他如何动作,但始终与天开语保持一定的距离。
天开语终于觉悟,自己与前面那人的差距不是一丝半点,而是有着天渊之别。
这个觉悟,令天开语颇有些狼狈。
要知道,安装自己几世经验的衡量标准,目前的实力已经接近神话传说的境界了——除了
那五种究极力量,根本久没有人能够赢他;而且在他自创的“唯心什照”及“冻冰粉星”
的双重效果下,恐怕实力已经是无人能及的了!
可是,显示却是那样的无情,那样的富有讥讽意味:先是被一个掌握着神秘“黑洞力量”
的黑衣神秘人击倒,此刻竟又被一个陌生人轻易抛却……
……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多的能人……
这个念头一出,天开语顿时感到心灰意冷。
要知道,他与天道抗衡的凭峙,就是超越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武道修为!
可是,就是在这个天道的网覆下,居然还有人比自己高明无数,这说明,自己的力量,实
在太过微不足道了!
既然如此,自己又怎么可能真正达到超越天道的境界呢?
心念所及,他的身形聚然减缓,最终停滞下来。
目力所及,他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繁星满天的夜空,整座杏林城早已经变成了脚下的一
个微弱光影,与大地浑然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分辨出具体的轮廓。
就在他决定放弃追踪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影,飞回杏林时,蓦然间,另一个声音在前方响起
来!
“哼!果然厉害!看来的确可以与本人一搏!”天开语一怔,抬眼望去,却看到,在自己
前方数百公尺处,不知何时,已经漂浮悬立着幽光的高大黑影!
“你是……”天开语不禁皱了下眉头,凭声音,他判断出眼前这黑影并不是先前那个引诱
自己出来的人影。
“嘿嘿,我时你的宿命,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难道你不知道吗?
难道他们没有告诉过你吗……那个黑影逛傲地叫嚣道。
天开语登时勃然大怒!
……什么?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敢威胁他?
……他妈的,管他什么宿命不宿命,如果真有宿命的选择,那也绝对不会是他天开语从这
世界上消失,而是别人!
冷笑一声,不再多言,一股澎湃无匹的真元能量在瞬间随着天开语的意识爆出,直冲前方
的黑影!
“哦?果然不错,确实值得作为对手——只可惜,你遇上的是我!”攻击袭出后,天开语
骇然听到,自己的头顶竟然传来了那黑影的声音!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间隙,天开语已经窜逸开去,在离开原地的杀那,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一
股巨力檫身而过,险险击中他的身体。
冷汗渗渗而下。
天开语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身法与对方的巨大差距。
那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得他根本无法察觉!不但快,而且那高空中稀薄的空气,竟
也似乎因为那惊人的速度而急旋如刀,成为了对方的攻击利器!
他看到,自己臂膀一侧的衣料已经被锋利的气旋撕开了一条长长的裂口。
“嘿嘿,知道厉害了吗?既然知道了,就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
”那黑影的声音赤然已经转动了他的身后!
汹涌的磁电能量立刻倾体而出,刹那间在身体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强大的防护立场。
天开语知道,自己在速度方面,已经不可能战胜对方,现在唯一可以采取的战略,便是稳
扎稳打,以防御为首,再伺机反攻。
果然,他的战略立刻生效。
几乎在一瞬间,他便感到自己的力量防御罩经受了超越千百下的强势能量重击他不禁为自
己及时聚起防御罩而庆幸,否则的话,此刻自己宿身体怕是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了。
见自己的攻击无效,那黑影显然极为震怒,竟自厉声咆哮起来:“妈的,你难道不敢光明
正大地斗一场吗?胆小鬼!懦夫!放开你那该死的防御罩,跟我实打实地斗一次吧——我
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缓缓睁开眼睛,天开语的脸上又露出了那惯常的皮赖式坏笑。
“嘿,你一为我脑子有病阿!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被你打死了,以后还怎么混啊
?嘿嘿,好日子还多着呢——你这个笨蛋!”虽然心情难过,但天开语仍不忘调笑对方。
“你这个混蛋!去死吧!”黑影再次咆哮起来,然后便消失在天开语的眼前。
天开语的眼前。
天开语重又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虽然对方的速度快得自己无法看清,但是那一下又一下不停地密集攻击在自己防
御力场上的能量震动却是实实在在的,这说名对方又在他那超越世间所有大速度攻击自己
。
不过此时天开语的心情却渐渐好转了。
因为冲着对方的情况来看,尽管黑影的速度远超自己,但是那能量的强度,却远远逊于他
。因此只要自己稳守防御,那黑影便永远不可能攻破自己的防线——最妙的是,没有人知
道,他的力量源泉,竟会是来自广袤深沉的大地母亲。若想夺去他的力量,除非毁灭这个
地球,毁灭这个世界。
只要耗到那黑影的真元用尽,速度变得迟缓,到那时,便是他天开语的反击时候了!
不过那黑影攻击了将近一个钟头后,很快便停了下来,显然是猜到了天开语的战术方案。
“嘿嘿,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拖垮我吗?别做梦了!在本人的真元尚未耗费殆尽之前,你就
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黑影狰狞狂暴地挥舞着双手,对天开语狞笑道。
怎么?他还有杀手锏没有用出吗?
天开语立刻将精神百倍凝聚,牢牢注视着眼前这个只会比拥有“黑洞力量”的黑衣神秘人
更加强大、更加邪恶的黑影,浑身的力场防御更是提升到了从未有过的强度!“看吧!看
我如何将你打入地狱——”黑影忽然狂吼一声,随即双臂猛然一抬!骤然之间,天开语骇
然发现,整个夜空中的星辰似乎都黯淡了下来,天地皆为之一沉!
更恐怖的事情在他未及回过神来时,紧接着发水了——天开语看到,几乎在一瞬间,整个
天地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那种黑暗,竟是纯粹、完全、切底的黑暗,是漆黑!甚至
连自己浑身笼罩的磁电力场发出的光芒,也在迅速地被那邪恶的黑暗吞噬!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及天开语惊叫出声,耳边便再次听到了那熟悉的宽宏的声音:“唔,究竟你们谁是魔障
……”此时的那个声音,却没有先前那般的沉稳坚毅,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魔障……
什么魔障?
天开语在心中无力地狂叫着!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力量,竟可以
将一切光明吞噬!
难道又是“黑洞力量”吗?
他不禁绝望地在内心嘶喊起来。
难道自己又一次要败在“黑洞力量”之下,真的被“黑洞力量”毁灭吗?
他痛哭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为什么你先看到”大势至“呢?而且赢得了”大势至“呢?而且赢得了大势至
的绝对帮助……难道你真的能”得大势“吗?那个宽宏的声音继续疑问着。
苦笑一下,天开语心中喃喃道:“得大势?当一切都消失的时候,还能够有大势可得吗?
”
“……唉,无名的魔障,令你对看到的真相轻胁怠慢……难道他真的选错了种子吗?没有
理由呀……”那个宽宏的声音叹息道。
就在天开语困顿于“魔障”、“种子”二字时,猛然间,他感觉到一股摧枯拉朽的巨伟之
力,正向自己重重地撞来!
在这股巨力冲撞下,他感觉自己如同一片被狂风扯断地枯叶般,飘飘摇摇,又沉重千钧地
向广袤黑沉的大地堕去!
啊!
“哈哈哈哈……想不到所谓的宿命,竟会是如此不堪一击!永别了!我可怜的宿命!”在
天开语堕落消失于黑暗的过程中,他听到了那空中响起的、恍若神抵的咆哮,那咆哮声是
那样的刺耳、那样的冰冷、那样的无情,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就这么笔直地堕
落下去……
“啊——”
随着一身惨嚎,天开语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主人——您……您怎么了?”身边地御安
霏受从惊吓,也一下坐了起来,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天开语,惊悸颤抖地叫道。
用力揉了眼睛,天开语的目光落在了御安霏惊恐的眼眸上,落在了她因惶恐战栗而不住抖
动的肥硕乳房上……
梦,又是梦!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竟然又是一个梦!
天开语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双掌一把抱住了刺痛欲裂的脑袋,嘴里不停地低嚎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主人,您……不要吓我……”御安霏
被天开语煞白发青的脸色以及扭曲的面部肌肉给吓傻了,骇得眼泪直流,只知死死的抱着
他,不住地摇晃他的虎躯。
“呃……”天开语再次自喉咙中发了一声野兽的呻吟,猛地抬头,竟目光灼灼地瞪向了御
安霏!
“啊!”御安霏被他凶狠充满兽行的目光吓了一跳,但随即便浑身酥软,倒了下来,泪水
滚滚地呜吟道:“主……主人……您怎么啦?是安霏做错什么么……”
未等她说完,天开语已经如同一个发疯的野兽般扑向了她的胴体……
那梦境中受到侮辱,那另一个世界产生的迷惘、那似乎不存在的战斗引发的狂暴,仿佛都
要通过对身下娇嫩胴体的拼命达伐来得到宣泄,天开语感觉自己整个人一片麻木,只知道
发狂地蹂躏眼前的女体,剧烈地捅穿这女奴的孔洞……
“呃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吼叫,天开语终于开始猛烈地喷射起来,并如同开始的突然一样,在喷射
结束后便一头栽倒在了御安霏的身上,死去一般瘫软作了一团。
良久。
“呃……哦……”天开语慢慢地抬起了沉重的头颅,神志开始一点一点地恢复。
自己这是怎么了?
刚才……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思维的迷雾终于迅速散去,他完全清醒了过来。
天哪!安霏!
--
o Battle , and Victory !!! You are the best of the best of the best of the b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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