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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tormlier (暴风中的潜伏者), 信区: Fantasy
标 题: 龙战士传说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七、八集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at Dec 11 22:08:31 2004)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七集
第一章 血战
到了下午,还没有近黄昏,天就暗了起来,一朵朵厚厚的乌云象是冲锋的战车一般,
排得密密麻麻地从西边压过来。在大自然这只魔手的策划下,风化是他的凶器,毫不留情
地冲击破坏着阻挡在它面前的任何生灵;乌云是它得力的助手,遮住了朗朗的晴空,将大
地变成黑暗的温床;砂尘是它的小喽罗,洗涤着大地上的一草一木。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
,所有的生物都只能痛苦地扭曲着身子,今晚的风暴将会很猛烈。
根据夜袭的特点,我们从部队中精心挑选出了一千人。今晚的夜战将发生在一个睁眼
如盲的环境下,所以这次准备夜袭魔族的部队都是极擅长夜战的新人类战士,比如说拥有
大地精灵变身力量的半精灵,猫人变身力量的半兽人,或者就是极擅长潜踪之术的拥有兽
人中“地鼠精”之魄的新人类战士。
这一千人现在就集中在村子里的空地上,每个人端着碗牛肉,吃着他们“最后的晚餐
”。牛当然是从当地的居民那儿“借”来的,虽然条件恶劣,但按照过去给敢死队的待遇
要求,负责打理后勤的白兰度还是努力地为今晚即将奔赴险境的勇士们做了顿味道最好的
饯行宴。
罗兰德和虎特各有各的任务,暂时不在这里,娜依秀这次将和我一起参加这次夜袭战
,他们俩现在正在下面为部队分配任务。我只能找到奥维马斯和已升为龙骑兵团团长的拉
兹,一起商议今晚行动的事项。事实上在我手下的这几个将领之中,我最信任的人就是奥
维马斯。不知从何时起,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我都习惯性地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魔族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我问奥维马斯道。
“据侦察兵报告,他们在离我们约有四里远的地方扎下了营,由于风太大,现在已停
止了行军。”拉兹向我报告说,这十天来他的任务就是负责临视身后的追兵。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暴风雨会在午夜来临,或者更早。”奥维马斯望着乌云密布的
天空说道。
“你对今晚的行动有什么建议?”我问奥维马斯道。
“一个字,乱!”奥维马斯沉声说道。
“对,我们今晚这一战,将在乱中取胜。”我说。
轰!就在这时,天上落下一个惊雷,炸在村庄附近,放出耀眼的闪光。震耳的雷声登
时将引起战马的一片嘶鸣,有几匹受惊的马挣脱了缰绳在大风中没有目标地乱闯着,给本
就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的部队添加了更多的混乱。
“现在才是开始,今晚的风暴会更猛烈的。”奥维马斯盯着前方说道。
不远处有两个士兵捉住了一匹跑失了的战马,正抓着缰绳向回拖,受了惊的马象发脾
气的倔牛一般死命地想要向前跑,而人则拼命地向后扯着不让马逃走,两人一马,形成一
个相互较劲的奇异情景。
“你的乱字让我有个想法,拉兹,今晚的行动,以伤人为主。”我望着人马对峙的场
面,转头对站在我们身边的拉兹说道。
“伤人?”拉兹不解地问道。
“试想一下,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个被砍掉腿的士兵不断发出痛苦的惨
叫声和一个被一剑洞穿要害的死人发出来的厉嚎,哪一样对人的心理影响来得更大?”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跑上前去拖住了那匹马,几个人合力之下,受惊的战马终于
被乖乖地制服了。
“死人只会叫一声,伤者会叫很久,我们今晚的目的就是要让魔族在黑暗中韵嗖猩薄
!卑挛硭褂挠牡亟馐偷溃诨⒌哪源帽人伎欤⒖叹兔靼琢宋业囊馑肌?
“明白了,我马上把这个命令传达下去。”经奥维马斯一解释,拉兹马上明白过来。
“告诉下面的人,今晚夜袭的时候,尽量砍敌人的腿。看不见东西没关系,只要闭着
眼睛把刀在地上乱抹就行了。”奥维马斯补充道,远处那匹受惊的马现在已被戴上了眼罩
,堵住了耳朵,由人牵着进到风较小的林子里去了。
※ ※ ※ ※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那么一段令人窒息的平静。临近傍晚的时候,风象被截断的
流水般突然停止了,树木不再摇晃,尘土不再飞扬,一切又归于安宁。
该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了。
风虽然暂时不刮了,但我们驻扎的这片营地现在却人声涌动,在军队中偷偷恋爱的少
男少女,曾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就在这时一一挥泪告别。因为谁都知道今晚这一战是孤
注一掷的亡命攻击,能否活着回来还是未知之数。
身为最高指挥官的我,情况也和他们一样。我呆在属于我的那间小屋内,静静地享受
着风暴前最后的温馨。
安达和希拉一前一后地站在我身旁,细心地为我整理身上的行装,而梅儿则弯腰蹲在
地上,为我穿好靴子。今晚的行动是奇袭,轻快灵巧最重要,所以我们这支夜袭的部队身
上只穿了轻便的皮甲。本来我有神龙不死身护体,并不需要穿戴盔甲,可是我现在只能使
用堕落天使变身的力量,无法用上这一招。
“保重,我们在这儿等你回来。”安达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摸着安达滑嫩的脸蛋说道,“因为家里有我最爱的女人在等我,
为了她们,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看了看正躺在屋内的榻上大睡的朵拉,刚才她被我干得
手软脚软,现在正做着香甜的美梦。
“色狼,整天就想着做这种事。”希拉醋劲大发,正在为我整理衣领的双手向上一抬
,抓住我的耳朵使劲地向下一扯。
“呜……”我在呼痛中把希拉搂进怀里,一双贼手立刻乱摸起来。
“嘿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好象我们也快三个月没有行房了。你
要知道,男人要是在某些地方得不到发泄,到时候谷精上脑,会落得个半身不遂的……”
我的手一只摸着她的小屁股,另一只却隔着衣服揉着她胸前的双峰,眼睛却盯着蹲在地上
的梅儿。梅儿弯着腰,衣领下垂,胸前的双峰若隐若现,几个月没有干过了,这个小妮子
好象又丰满了不少。
“你这个坏蛋!朵拉才刚刚被你……现在又想……”整个身体和我贴在一起的希拉感
觉到了我下身的男性反应,触电般地用力推开了我,脸涨得通红。
“安达……”我转过身子,用甜得令人发毛的声音向安达发出暗示。
“别把你的坏东西对着我!”安达板着脸,硬是装出一副恶狠狠的面目对着我。也难
怪她会这样,我下身突起的那一大块实在是有损形象。
“老大,部队要出发了!”就在我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该死的波尔多在外面猛敲
着门坏我的好事。
“我知道了,别叫了!”我不满地朝屋外吼了一起,外面立刻鸦雀无声。
“安达,希拉,还有梅儿,我要走了,你们等我回来。”我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姿态
,正容对三女说道。
“这个你带上吧。”安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那是一个三角形状的小荷
包,上面系着一根红头绳。
“是护身符吗?”我用手捏了捏荷包,有种沙沙的感觉。
“是的,里面装的是姐姐的头发。”希拉解释道。
“安达……”我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流,感激的说道。
“别说了。”安达伸出右手按在我的嘴唇上,“要回来,我们等你。”
安达温和的微笑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小村庄,那个春意绵绵的雨夜。
“为了你们,我会回来的。”我发誓道。
※ ※ ※ ※
风变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怪风代替了原先狂吹不止的大风。有一阵,没一阵的
暴雨也夹在风中当头浇向我们,豆大的水滴打在脸上,落入脖子里,凉飕飕的。乌云遮住
了阳光,百步之外已看不清人脸。
前路一片黑暗,但并非没有光明。在西边尽头,天空白茫茫的一片,时不时地可以看
见从天上击下的雷电,白色的闪光撕破了黑暗,将天与地连接在一起。
突袭部队在风雨默默地行走着,每个人都身着黑衣,用布包住了口鼻,只有两只眼睛
露在外头。风雨用泥水在我们的身体上抹上了一层黑色的伪装,湿漉漉,粘乎乎的。当西
边的天空也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近八万人的追兵现在就挤在一个紧挨着高山的小盆地里,在平坦得没有多少起伏的帕
尔斯平原上,这里是这方圆几十里地内最适合大兵团避风的地方。正因为如此,所以当我
们定下夜袭这个计划的时候,这里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魔族将会驻扎的假想地,而情况
也正是如此,他们的合作让我们省去了许多烦心的事。
赶了一天路的魔族部队正忙着铺设营帐,生火做饭,安顿好坐骑,为即将到来的暴风
做好准备,丝毫没有发觉到杀星已经接近。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连行走都变成了极为困
难和痛苦的虑椋灰灯镒怕硭拇β夜淞恕R宦饭次颐嵌挤浅5厮忱尤幻挥杏錾
瞎敫龅腥说木洳慷印?
风暴将在深夜从西面登陆,自然而然的,我们也就选择了魔族营地的西面作为突破口
。一千人的突击部队拉成一条长长的单列纵队,趴在潮湿的草原上,与地上的泥水融为一
体。浸在泥水里的滋味很不好受,但大家都默默地忍受着,等待着,等待着风暴为我们吹
响行动的号角。
等待是烦人的,时间在等待中总是过得特别的慢。风暴就是怕了什么似的,迟迟不肯
到来。趴在我身边的波尔多开始不耐烦起来,一根一根地拔着地上的青草。
“这样要等多久啊?老大?”波尔多抱怨道。
“慢慢熬吧!”我心不在焉对波尔多说道,对付这种烦人的等待最好的方法就是胡思
乱想,我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安达她们的身边,飞到了那个平静祥和的小山村里。
“安达她们现在一定是正在为我祈祷吧,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回到风都之后,我就
向皇帝要求辞去一切官职爵位,带上她们回到那个小村庄里,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开始构筑起未来山村生活的美景:我为安达画眉,为希拉梳头,看罗莎为我一人表
演的艳舞,与雪芝一起赏月观花,顺便再教她一些床上格斗的技巧,和几女一起在床上胡
闹,把安达她们的肚子全都搞大,生下一打的孩子……
时间就在我编织美梦的时候飞快从身边流过,不知过了多久,格鲁巴的叫声和耳膜的
刺痛惊醒了我的美梦,来自西海岸的飓风终于到达了。
“轰!轰!轰”
狂风带来的声响就象是攻城锤撞击着城门般震耳,压得我的耳膜都欲碎裂,风挤压着
我后颈上的肉,将它们堆成一层叠一层的皱纹。在风中人根本就直不起身子来,因为只要
一直起身子,背后传来的巨大压力就将我们的身体向前猛推。
在狂怒的大自然面前,人的力量显得那么的脆弱。
“该行动了!”我从泥水爬起来,半跪着身子,发出总攻击的命令。在大风中顺着风
向前跑,有种飞起来的感觉,一千人猫着腰,借着风力,滑翔般地潜入了魔族的营地中。
对于防范夜袭,魔族并不是没有丝毫准备的。他们在营地附近布下了好几个结界,可
是在恶劣的环境下,结界早已被大自然的力量破坏无遗,起不了半点的作用。
我们顺风而来,黑暗是我们的掩护,遮住了我们的身影;风沙是我们的盟友,掩盖了
我们的脚步声。营地里乱槽槽的,风把所有较轻的物品全都卷上了天,军营里的魔族虽然
没有睡着,却都在忙着保护帐篷行李不被大风吹走,根本就没有发现敌人已经潜入了他们
的营地中。
趴下,拔刀,挥刀,砍!
单调的风鸣声中添加了新的音节,在短短的数息的时间里,这个世界一下子多了成百
上千个残疾青年。
刀再挥,再砍,热血飞溅,残疾青年的数量又翻了一番。
我们这一千人成为跑到别人家里四处作怪的坏小孩,到处破坏,制造混乱。为了最大
限度地将混乱扩散到整个军营,几乎所有人用的都是“地趟刀”法:趴在地上,见到脚就
砍。坏孩子们的手脚动个不停,嘴巴也没有闲着,一千张大嘴一边砍杀一边怪叫着制造谣
言惑乱军心。
“我们中埋伏了!”
“我们被包围了!
“周围全是敌人啊,快逃啊!”
在帝国建立之前,人类和魔族杂居在一起,双方共用同一语言,所以人类和魔族之间
的语言沟通不成问题。
断了脚掌,少了大腿的魔族痛得在地上嚎叫着,打滚着,整个军营立刻成了炸开的马
蜂窝,人们互相碰撞着,践踏着,到处都是惊呼与惨叫。
在这种大风的天气里,对着风头人根本就睁不开眼睛,更何况是在一片黑漆漆的深夜
。暴风造成的小混乱在人类的催化下很快就变成了大混乱,面对着时不时地从地下冒出来
的黑刀子,魔族根本就无从抵抗也无法抵抗,因为他们现在全成了瞎子。敌我双方其实都
看不见东西,但人数不过一千人的人类部队在这个时候反而占了人少的便宜,只要闭上眼
,趴在地上,握着刀子的右臂反复地做钟摆运动,总能砍到几个“木桩”。偶尔遇到敌人
的抵抗招架时,早有准备的人类士兵立刻就聪明地大叫起来:“不要打!是自己人!”然
后趁着对方发呆的一刹那就是一刀。
这次追击我们的敌人中也不乏会闪光球,光明术之类照明魔法的魔法师。不过当他们
的手上凝聚起一个照明闪光球的时候,这些“黑暗中最醒目的人”立刻就成了大地精灵弓
箭手裂风弓下最好的猎物。纵使在大风的环境,大地精灵弓箭手的准星仍然是高得吓人。
在这种敌我难辨的情况下,一些聪明的魔族认识到只有先下手为强才是让自己活命的
硬道理,他们开始不分敌我地攻击着身边的人。可惜这种没有目标的攻击准星实在太差了
,误伤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一百——因为我们这一千人的夜袭部队全都是象蛇一样地贴在
地上专攻下三路,只是必要时才抬起半个身子。站着的人乱舞大刀所能砍中的也只有自己
人而已,当晚魔族近三万阵亡人员中,超过一半的人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杀到哪儿,反正见人就砍准没错,趴在地上作战样子虽
然难看了点,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那晚我也不知道砍硕嗌偬跞送龋抑恢牢业纳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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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ǘ喙兰埔埠貌坏侥亩ィ兴霭椋退闶潜焕习致蠲怀鱿⒁灿幸桓雠懵畹摹?
飓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刮了半夜风就过去了。风吹走了所有可以吹走的东西,留
给魔族的却是无尽的噩梦。而且在天亮之前,这个噩梦还将持续不断地做下去。
久违的太阳在无数魔族的千呼万唤中终于慢慢吞吞地从东边探出了一点头皮,微弱的
光线总算让人可以勉强看见自己的手指。但对于魔族来说,光明并没有带给他们希望,而
是更多的阴影,更多的恐怖——暴风过后就做好突击准备的人类骑兵,在天明前的那一刻
朝魔族军营发动了冲锋。
面对着汹涌扑来的铁流,被夜战折磨了一整个晚上的魔族士兵立刻就作鸟兽散,朝各
个不同的方向逃亡。但这正中人类骑兵的下怀,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战马的铁蹄毫
不留情地将他们再次践踏在逃跑与追击的过程中。
虎特的骑兵是从北面发动攻击的,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他象赶鸭子似地将残余
的魔族部队向南赶,将他们送入另一个陷阱中:趁着风停的契机,罗兰德率领着精锐步兵
早就在魔族营地南面二里的地方设下了一个大大的口袋阵。南北夹击,以逸待劳,一下子
就将往南逃窜的魔族吞了下去,只有向东西方向逃窜的部队才算幸运地躲了这一劫。
这一战黑龙骑士团大获全胜,毙敌四万余人,俘虏四千人,彻底解决了后顾之忧,我
们回家的路已经走完了一半。
第二章 隔阂
飓风过后,碧空如洗,湛蓝如水,和用无数死尸做装饰品的大地相比,天空纯洁得就
象是不染尘埃的净土。
“波尔多,娜依秀,拉兹,没死的话都给我出声!”
当战斗结束的时候,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在被摧毁的军营里游荡着,口中一遍又一
遍的喊着这几个人的名字。一夜的恶战,加上今早又被虎特的骑兵用“梳子”梳了一遍,
营地里到处都是散落的脚掌大腿,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残疾青年就更多了,这全是“地趟
刀”战术的杰作。
“老大,我在这呢!呜,好痛。”波尔多的声音从右边传过来,我转过头望去,发现
一个脏得象泥猴一样的人正扭动肢体费力地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这个人除了一双闪动的眼
睛还算干净点外,全身上下都是泥,仿佛是刚从泥浆中钻出来的泥鳅。
“瞧你现在的样子,哈哈……呜……”望着波尔多脏兮兮的样子,我指着他的鼻子大
笑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昨晚新受的创伤,胸口一阵疼痛。
“还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波尔多以碧落枪为拐杖拄着挨到我身边。
“累死我了,让我扶一下。”波尔多用左手勾住我的脖子,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
了我右肩上。
“啊,别这样!”连路都走不稳的我哪里驮得动这条百余斤重的肥猪,两腿一软,身
子向后一仰,两人一起向后跌了个四脚朝天,滚倒在烂泥之中。
“嘿嘿,波尔多,记住我们现在的样子,将来也许用得着。”我和波尔多肩并肩地躺
在被血水染红的泥浆里,懒得连身子也不想移动半分。
“这有什么用处啊,老大?”波尔多不解地问道。
“万一哪一天我们俩身边的美女太多,想把她赶走又不忍心的时候,我们就打扮成现
在这副样子,绝对能够把她们通通吓跑的。”我笑着对波尔多说道,波尔多脏兮兮的象只
泥猴,我想我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哈哈哈,好主意,不过美女我是从来都不嫌多的。啊,对了,老大,”波尔多象是
想起什么似地,转过头来问我道。
“昨晚你怎么用的是堕落天使变身的力量啊?为什么不用龙战士的力量?”
“嗨,那天我过度使用黑暗魔法,脑部的龙之魄受损,暂时不能运用龙战士的力量了
。”我向波尔多解释道。
“什么?那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一直瞒着我们?”波尔多闻言一惊
,连忙关切地追问道。
“告诉你?这十天来你们斗志全无,我要是说了的话不是添乱吗?”
“那现在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等过了月圆之夜,应该就可以恢复龙战士的变身能力了,再等几天吧。”我
回答道。
“不过你那招心灵风暴的反噬力实在是太可怕了,以后最好还少用为妙。”波尔多好
心地劝道。
“还有以后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用这一招的。”我对波尔多说道。
“怎么了?”
“那一招非要有坚强的意志力才能使出,我这次差点精神分裂,心灵上已出现一处破
绽,以后绝对不能使用这招,否则必定发疯发狂变成一个丧失理智的疯子。”我老实向波
尔多坦白道。
“这么严重?”波尔多惊呼道。
“当然了,这次没有发疯实在是运气好,打死我以后也不用这一招了。”我心有余悸
地说道,同时也感到惋惜,失去了厣Хǎ院蠛颓空呓皇质苯岢钥鞑簧佟?
战斗在中午时基本结束,虎特的骑兵结束了对败兵的追击。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在
死人堆里发现了一具敌方高级将领的尸体,死者的右脚脚掌被剁掉了,衣服上布满了脚印
,他是在乱军之中被人活生生地踩死的。
经过俘虏的指认和尸体上发现物件的查证,此人正是追击我们的第九军团的军团长,
路西法十三世的弟弟罗西·路西法。
“这就是所谓的第三魔将吗,死得也实在是太冤枉了。”站在尸体面前我得意万分地
嘲弄着,罗西两眼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昨晚这一战大捷,参加突袭作战的“
坏孩子”仅损失了四百三十七人,而且多半是被人踩死或者是在乱军中被魔族胡乱砍杀时
死于瞎猫碰死老鼠的几率下的。
“就算是汉尼拔重生也不过如此吧。”看到昨晚的战绩,虽然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什么
货色,可是我仍然禁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
“这么多天来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这回总算出了口恶气了。”波尔多高兴地说道,
打了胜仗,大家都很高兴。娜依秀和拉兹两人正在边上接受治疗师的疗伤,他们两人身上
的伤不轻,事实上昨晚的夜袭部队,除了我和波尔多以外,活下来的人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
“这次打了大胜仗,缴获了大量的粮草补给,最珍贵的是得到了好多坐骑,这对我们
实行第二步计划非常的重要。”刚刚从战场上撤退下来的虎特也兴奋得满脸发红。
“白兰度在哪?我需要他为我们重新做一个合理的行军表,现在没有了追兵的威胁,
行军方式该改变了。”奥维马斯依然保持着他一贯冷静,胜不喜,败不忧,这就是他的性
格。
“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是我要的东西!”就在这时,白兰度抱着一堆地图,兴冲冲
地跑过来。
“找到什么宝贝了,我们向导先生?”波尔多笑着问道,向导是大家给白兰度取的新
外号。
“阿沙尼亚的大地图,魔族版的!”白兰度有些情绪激动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波尔多不解地问道。
“这点你就不明白了。”白兰度笑着解释道,“魔族和帝国的战争打了三百年了,我
们手中的地图都是一两百年前的旧货,错误非常的多。地图上标注的河流,山川,城市和
实际上的地理位置的出入极大,有的地方甚至偏差了一百多里。”
“哦,是这样啊。”波尔多摸摸脑袋,做出个明白了的神态出来。
“这个地图是路西法十二世时期做的,精确度要比我们原先的那份高多了,原来的可
以扔掉了。”白兰度说道。
“啊……这样吧……啊!”我打了一个哈欠,厮杀了一夜,现在手软脚软,连脑筋也
懒得动了。
“奥维马斯,打扫战场的事就由你来处理吧,以后的行军路线,你们几个人先商量决
定吧,我现在要先去睡一觉。”我说着又伸了一个懒腰。
“什么?”
包括罗兰德在内,所有的人都露出愕然的神情来。
“难道我休息一下都不行吗?这十天来我费尽心血,绞尽脑汁苦思如何击败敌人的良
策,就差没有油尽灯枯了。现在事情全都解决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烦我了吧?
”我问道。
“行军可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哦。”罗兰德不满地说道。
“就因为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才先要去休息的!”我辩道,“我一晚没睡,现在脑
袋里全是浆糊,神志不清的人不能指挥军队,这是比利亚叔叔说的。”提到比利亚叔叔,
大家全都沉默下来,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间相对无语。
“我先去睡一会儿,傍晚的时候你们把商量好的结果做个总结交给我。”我打破沉寂
说道,我的心里沉甸甸的。
两匹格鲁巴喘着粗气,拉着满满一车的粮食,载着我慢吞吞地朝黑龙骑士团的营地驶
去。这次夜袭战大胜全胜,部队从魔族手中缴获了大量的补给物资,最珍贵的,就是得到
了近二千匹的格鲁巴,以及几百辆运粮的粮车。有了这么多的交通工具,部队实行长途奔
袭,奇袭尼尔斯城的计划也胜算大增。由于对未来再次燃起了希望,十多天来一直绷得紧
紧的神经随之放松下来,加上摇摇晃晃的车厢,车辘咯吱咯吱的声音的催眠作用,不知不
觉地,我躺在运粮车上遁入了梦乡。
“喂,达秀,快醒醒啊,喂!”才睡了没多久,希拉的呼唤声把我从梦中摇醒。
“唔,好困,别打扰我了!”我揉着惺松的眼睛很不情愿地从爬起来。
“你又脏又臭,这儿又这么热,洗个澡再睡吧。”希拉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捂着鼻
子说道。
“安达呢?”我慢慢吞吞地爬下马车,落地时还差点跌倒。
“姐姐刚才来过了,看到你睡得正香,交待了几句就走了。”希拉把手往远处一指说
道,“她正在那儿为昨晚夜战新增的伤兵疗伤呢。”
“疗伤?”听到疗伤这两个字,我的睡意全被赶跑了。
“不会吧,她又要用生命魔法?”我追问道。
“今天的伤员不是很多,我们的回复师忙得过来。”希拉安慰我道。
尽管希拉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很担心,还是忍不住要过去看个究竟,因为我知道安达
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生命魔法的消耗了。
在第一次认识安达的那个晚上,安达就曾告诉我说她立志要做一个治病救说幕馗词Γ
惨恢笔窃诔飧龇较蚺Φ模诨馗茨Хㄉ系脑煲璨⒉槐饶切┗实垩诺淖砸晕
呷艘坏鹊纳律窆倜遣疃嗌佟?
“不要乱动,忍住,有点痛。”我找到安达时,她正专心致志地为一个左肩受了重创
的士兵疗伤。安达的右手心里聚集了一团淡蓝色的水元素球,她把水元素球放在创口处轻
轻地来回滚动着。
回复魔法分为水系和光明系两种,圣光术(光明系)或复原术(水系)这些较低级的
魔法只能治疗不太重的皮肉之伤。而遇到这现在这种情况,就必须用上较高级的回复咒文
。安达的变身力量是水精灵,属性是水,她现在用的这招魔法就叫做“生命之水”,在魔
法中属于第六级的范畴,而安达的特长魔法正是这招“生命之水”。
“唔……啊……”世上任何的回复魔法在治疗伤口的时候,因为要刺激伤口附近的组
织,令受损的肌肉再生,所以疼痛是免不了的。用魔法疗伤等于是要让自己再承受一次受
伤的痛苦,甚至更重。
这个士兵和娜依秀一样,是个大地精灵弓箭手,他参加了昨晚的夜袭战,左边的肩膀
上中了一刀,伤口很深,皮肉全翻了出来,整个锁骨几乎都劈断了。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
的话,这条手臂就要废掉了。
虽然四肢手脚都被人压住了,这个伤兵的身体仍痛得不住地扭曲着。若不是嘴里塞了
一团布,恐怕连牙齿都要咬碎了。和他比起来身为龙战士的我要幸运多了,龙战士那奇异
的体质让我在被魔法师疗伤时少吃了许多苦头。
“好了,忍着点,别乱动。”安达把另一只手掌按在士兵的额头上轻声地安慰他道,
安达的声音似乎有着催眠的作用,伤兵不断抖动的身体渐渐地平息下来,他肩膀上的伤口
逐渐地愈合,而安达手中的水元素球也渐渐地缩小消失。
“好了。”安达收回右手,有些疲惫地站起来,额角上还带着几滴冷汗,她的心思全
都放在那个伤兵的身上,丝毫没有发觉我就站在她的身后。
“啊,你醒了。”转过来身来正好和我撞个正着的安达看清是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说道。
我动了动嘴唇,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安达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我的脑子驱动嘴唇,
说了一句没用的话。
“我回来了。”我开始有些羡慕起眼前的伤兵来,受伤人为什么不是我?
“我还有事,还有很多的伤员。你先去洗个澡睡一觉吧,我走了。”说完这话安达就
离开我去为另一个伤员治伤。望着她的背影,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溜溜的味道,我
觉得自己和安达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远很远。
“你怎么了?”希拉发现我的脸色有些异常,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有点累。”我回答道,“我要去洗个澡。”
“朵拉和梅儿已经为你烧好热水啦,可以直接洗了,你看你全身上下都是臭泥。”希
拉边说边手擦去我脸上已经硬结的泥土。
“现在天气这么热,用冷水就行啦,洗热水澡?太夸张了吧?”我不解地问道。
“你呀,”希拉用手指在我的额角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这是姐姐特地交待的,她说
你昨晚淋了一夜的雨,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湿气侵入身体,必须泡热水才能除去侵入身体
的寒气的,不然会生病的,姐姐她很关心你啊。”
“啊,安达还是很关心,很在意我的。”听希拉这么一说,我的心中刚刚冒起的那个
涟漪立刻就化为水泡消失在空气中。“希拉,等下我们一起洗好吗?”我抓着希拉的手说
道,下半身正逐渐地变硬。
“我会教你一些新的格斗技巧的。”
“……”
没办法,现在安达的心都被那些伤兵夺走了,我也只好拿我最疼爱的希拉来消消火气
了。
第三章 淫荡的圣洁
“喔”,坐在装满滚烫热水的大木桶中,我舒服得喘了一口气。这间水汽腾腾的屋子
里,现在充满了热气和少女的体香。
木桶很大,足够一男一女在里面洗个鸳鸯浴。我全身浸在热水中,背靠着木桶壁,美
滋滋地享受着希拉的服务。希拉现在就和我一起浸在同一个水桶里,手里拿着一条毛巾,
轻轻地为我擦拭着左肩上新增的伤口。希拉的头上包了一块白毛巾,把她漂亮的长发束了
起来,这个装扮使得她看上去更象是一个少妇。至于朵拉和梅儿,她们俩人也没有闲着,
现在正在屋内另外一角的床上在为我和希拉表演一出“美女裸体摔跤”的好戏。
梅儿的身体侧躺在床上,朵拉象男子一般骑在梅儿的身上,把梅儿的一条腿架在边上
,两人的下体紧密的契合在一起,朵拉一手扶着梅儿的小腿,一手抓着梅儿正好够手掌一
握的乳房,挺动着上半身,下体一前一后地摆动着,两具光滑粉嫩的胴体就这么交叠在一
起在屋内的床上扭成一团。
“朵拉姐姐,不要啊,有人在边上看呢。”被朵拉“强奸”的梅儿哭泣般地叫喊着,
口中时不时地漏出动人的娇吟。
“你还说,哼,有了男人了,就把我忘记了,看我这回不整死你。”朵拉用单手扣住
梅儿推搡的两手,加重了对梅儿的欺犯。
朵拉的行动是我默许的,可是她疯狂的举动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们以前是情人的关系吗?”我的下巴枕在手背上靠在木桶边沿,色迷迷地看着床
上两团艳肉的游戏,希拉现在就在我的背后盟南讼擞袷职茨ψ盼业乃纭6杂诖采戏
⑸氖虑椋亲白髅挥锌醇掖铀种氐暮粑贸隼矗∧葑右睬槎恕?
“还说呢,要不是你,我本来就是梅儿的男人!”朵拉瞪了我一眼说道。
“卟哧!”我不禁莞尔。
在学校里的时候,朵拉和梅儿就一直住在一起相依为命。在被我强行开苞之前,由于
有伦蒂尔这个严厉的老师的存在,两女都一直没有男朋友。学院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我
过去时常从一些好事的同学那儿听说过一些发生在同居女生中间虚凰假凤的事情。
“今天你都是我的。”朵拉说着伏下身子,另一只手也加入其中,将梅儿的双手都扭
到了背后,她的整个身体现在都压在了梅儿的身体上,“呜,不要……不要在达秀面前这
么做……呜……”梅儿在朵拉的身下挣扎求饶着,小嘴却被朵拉一口封了个正着。两女的
四只大小不一的乳房叠在一起,四条同样光腻的大腿相互交缠着,磨擦着,汗湿的大腿,
若隐若现的阴户,如泣如诉的淫声浪语,看得在一旁的我登时血脉贲张。
“啊……”身后的希拉也受不了这种香艳的场面,从背后贴上了我,双手揽住了我的
腰。
“怎么了?”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故意装傻逗她道。
“很痛吗?”希拉满脸通红,却毫不相干地问起了我左肩的伤势。
“还好啦,打仗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等注意到的时候伤口已愈合了。”我也装作不知
道地回答道,这道伤口是昨晚夜战时留下的,约有两指长。长度虽然吓人,却是很浅的皮
外伤,靠着龙战士奇异的体质,没有用回复魔法就自动痊愈了,现在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红
痕。
“昨晚让你担心了,唔……”我正说着,左肩上一热,希拉已用她那条火热小舌轻轻
地舔着我肩上的伤痕。
享受希拉香舌麻痒湿热的刺激,听着朵拉和梅儿两女在床头的淫叫,感受着希拉胸前
那两团嫩肉在背部滚动带来的刺激,我终于也忍不住了。
“小乖乖,心动了吗?”我抓着希拉缠住我小腹的嫩手,按到早已挺立多时的阳根上
。希拉想把手从我那羞人的地方挪开,却被我死死的抓住无法移动。
“不要嘛,你好下流!”希拉嘴上这么说,小手却抓住我的肉棒,在水中一上一下地
套弄着,她胸前的两团嫩肉紧贴着我赤裸的后背,随着呼吸起伏而一上一下地磨擦我的身
体,我清楚地感觉到背后那两团嫩肉上的小肉丘正渐渐变大。
在边上,梅儿和朵拉两女已开始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淫叫,现在光靠希拉小手的帮忙
已远远地不够了。我转过身来,捧起希拉的脸,凑上嘴就是一阵热吻,而希拉也动情地把
两手紧紧地揽住我的腰。我的口享受着希拉香甜小嘴的美味,饥饿的下体分身却以阵阵的
胀痛向我频频抬头发出抗议。
“我很饿!”我的小弟弟对我说。
亏待谁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啊。
“来吧,希拉!”我从水中站起来,浸在热水里的大肉棒带着水声出现在希拉面前。
望着还滴着水珠,热气腾腾的大肉棒,希拉的脸上露出无限陶醉的神情。她象初尝美
食的小女孩似的,双手握住我的大肉棒,缓缓地伸出丁香小舌,试探般地把舌尖放在肉棒
上的那道龟裂上点了一下,有如蜻蜓点水般地沾了一下,这种瞬间的刺激象是平静的湖面
上扔下一块石头一般,触电般的快感猛地由下身扩散到了我的全身。
“呀!”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希拉已张开嘴将肉棒的前半截吞入口中。经过一年多
床上床下的相处,希拉今天的口技已绝非一年前开苞时所能比拟了。希拉是个细心的女孩
子,就连在床上也是这样,非常顾及我的感受。她的舌头在我的龟头上扫头着,滑腻的舌
头来来回回地在触觉灵敏的龟头处扫动着,时不时地钻入龟裂中转两圈。偶尔的,她的嘴
用力地一吸,把我的肉棒吞咽到喉咙处。她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象一个术家正在擦拭
一件古董。
“呜……”我发出一声赞叹的呻吟,忍不住把手放在希拉光洁的裸背上,爱不释手地
抚摸起来,从高处向下看去,希拉漂亮的胸部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面上,两粒令人馋涎
欲滴的绝品珍果在起伏的水波中时隐时现,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我正准备移动龙爪,抓住这两颗珍果好好地把玩一番时,跪在水中的希拉抬起头,朝
我绽出一个象天使般纯洁的微笑。天使的微笑应是圣洁高贵的,吞吐男人肉棒的行为则是
污秽淫荡的,那是魔女的举动,但现在偏偏就同时出现在希拉的身上。这种用圣洁和淫荡
混合而成的诱惑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发狂发疯。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已臆想出将希
拉在我身下哀嚎求饶的情景。
这时希拉又用她的小嘴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大肉棒的端头,痴痴地说道:“达秀你好
强壮。”这是一句世上所有的男人最爱听,也是最骄傲不已的一句话。
“受不了啦!”这句话比什么语言都更有挑逗性,我一把抱住希拉,双手托住她的臀
部,将她的身体托出水面,而希拉也迎合我的举动似地把一双长腿缠在我的腰肢上与我热
情接吻着。水珠顺着她的肩膀、胸部,乃至于纤腰丰臀,一路地流下来,在透过屋顶天窗
的阳光的照耀下,拉出了一条闪亮的银线。
希拉把双手勾在我的脖子上,故意地把腰肢向下一仰,包在头上的毛巾散落开矗诤
诘男惴⑾笃俨及愕卮谷胨小?
“达秀……”希拉媚眼如丝,半闭的星眸发出妖艳的光线诱惑着我,雪白的胴体在我
的怀中轻微地颤抖着,散发出无可言喻的美态。
“你这淫荡的圣女。”
我调好位置,将翘起的肉茎抵在希拉的柔嫩花蕾上,双手用力地往下一贯,以过去从
未对她用过的最粗暴的手段占有了希拉。
“啊!啊……啊……”当下身的肉穴被粗暴地撑开的时候,希拉发出象动物般的哀鸣
声,同时疯狂地扭动身体,一头秀发随之飞舞。
“好热好紧啊!”我赞叹着将肉棒推送到顶点,由于我动作突然,希拉的肉穴受到刺
激,四壁快速的收缩着,用力地夹紧了侵入的粗长物体。
“你好粗暴!”吃痛之下,希拉一口咬了我的左肩上嗔道。
“先苦后甜,小乖乖你又不是没有尝过。”我说着把双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的将她
向上提起,令肉棒退出她的身体一部分,然后两手一松,借着重力的作用,肉棒再次坚定
而有力的直捣花心的最深处。
“呀!”
希拉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淫叫,双手条件反射地抱住了我的头,两对鸹乳随之贴到了
我的脸上。
我自然不会放过品尝这对我最爱的乳房的机会,舌头和嘴唇不停地逗弄着在我脸前晃
动不已的乳房。肉棒也在蜜穴内直上直下的冲刺着,结结实实的撞击着花心软肉,让肉棒
侵入花宫的最深处。
“啊……呀……好坏……”酸麻感觉传遍全身,希拉紧搂着我胡乱地叫喊着,下身花
心也配合着她的淫叫绽放开来,“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手段勾引男人的?”我将希拉的
一只乳头含在口中猛吸着,趁着她下身花心大开的当儿,猛挺腰力,肉棒更加猛烈地冲击
着希拉雪白的肉体,一次次地消没在蜜穴深处。如果说罗莎是那种骚到骨子里的媚,安达
是母性般的柔美,卡尤拉的媚是梦幻的妖艳,而希拉则是用她圣洁的气质化成一种引诱男
人侵犯的冲动。
“你不……喜欢吗,啊……”希拉在喘息中回答着我。
“当然喜欢啦,淫荡的圣女是我的最爱啊!”我又一次地将肉棒顶入最深处,抱住希
拉的纤腰用力地摇了摇,弄得希拉又一次地大声淫叫起来。此时梅儿和朵拉的“床战”也
已达到了高潮,朵拉把梅儿的双腿分开至最大,压着她的腿几乎贴到胸部上,然后把舌头
当做男人的肉棒,在梅儿的小穴里伸进插出,舔得梅儿淫叫不已。
就在两女一个比一个大声的淫声浪语中,希拉和梅儿先后达到了高潮。大量的灼热蜜
汁象山洪暴发般地喷溅开来,仍在她体内运动的肉棒浸在滚烫的蜜汁中搅动着,发出淫糜
的声响。
“达秀,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
在极乐中希拉用尽全力搂住我脖子,低下头献出她的热吻。而我憋了多时的阳精也不
再保留,灼热而充满了劲度的精液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希拉的花心深处,让希拉快乐得又一
次痉挛了起来。
“想不到希拉浪起来会这么厉害。”我心满意足地抱着希拉跨出水桶,坚挺的肉棒依
旧留在体内不肯出来。我把希拉放在床头的另一角,这才抽出沾满蜜液的肉棒,看着从穴
口处流出来的大量的蜜汁,又瞧瞧希拉布满红晕的脸,我欲火再起,立刻把目标对准了正
在给我“戴绿帽”的朵拉。
我的双手扶正朵拉的玉臀,没有任何警告就直接把肉棒插入那已经汁液泛滥的蜜穴。
“哇!”
朵拉闷哼一声,扭过头来皱着眉头瞪着我。
“继续啊,我们一个奸一个,不是很好吗?”
我拍了拍朵拉的臀部邪笑着说道,腰摇了摇,自顾自地插了起来。
“想不到你竟敢给我戴绿帽,今天先奸你一次以示小惩!下次再这样做时,一定要先
通知我和你一起干,如果再只顾自己吃独食,就不是这么轻微的惩罚了。”我抱着朵拉的
雪臀,使劲摇动着身体猛插着,可惜心灵风暴的遗害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失,我无法使用
分身术。否则我一定用三棒齐出的绝招,同时和这三个美女干,看看她们谁的持久力更强
点,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喂,别只顾叫床自己一人享受了,继续进行你强奸梅儿的大业,等我打完这一炮,
我们再一起奸她。”
朵拉:“……”
梅儿:“……”
第四章 裂痕
解决完了屋内三女之后,我浑身舒泰地走出屋外,对于“淫龙”身份的我来说,多做
做这种阴阳调和的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我刚刚在屋外伸了一个懒腰,立刻就被波尔多“请”了去开会。
“老大,刚才睡得好吗?”从波尔多那不怀好意的笑脸里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好啦,好久没有么舒服过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呀,刚刚做过全身运动,
骨头都舒展开来,真不错啊。
“波尔多,你在干什么?”
“没有啊,我在看她们睡着了没有?”
“找死啊,老大的女人在里面睡觉,竟敢偷窥?”
“里面的风景不错啊……”
“混蛋!”
“事出突然,纯属意外啊!只是巧合,老大,你拔剑干什么?”
“宰了你!”
※ ※ ※ ※
傍晚的时候,打扫完战场,我把罗兰德几人又聚在一间屋子铮桃橄乱徊降淖呦颉?
“幸好得到这份地图!”开会的时候,白兰度拿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怎么了,旧的那份不能用吗?”我问道。
“当然了。”白兰度说道,“原来的那份错得一塌糊涂!尼尔斯城的位置和这份新的
差了整整一百多里,尼尔斯城是在纽因斯港的东北面而不是在它的西北面,二者间的间距
是四百里!”白兰度指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还不算很糟,我们现在距尼尔斯城有多远?”我问道。
“如果地图没有错误的话,也有四百里。”白兰度回答道。
“我们距纽因斯港多远?”
“一百里左右吧。”白兰度瞄了一下铺在桌上的地图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直接去尼尔斯城了?”
“是的。”
我把眼光移向奥维马斯。
“奥维马斯?”
“差不多了。”这只壁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罗兰德?你还有你们呢?”接着我转向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可以。”
“就这样吧。”
最终我们定下一个方案,部队不再向南行进,直接转向移动到尼尔斯城。为了达到奇
袭的效果,我和奥维马斯率领六千骑兵脱离部队,提前行军,突袭尼尔斯城,行军的时间
就是今晚。
“我们击溃了身后的追兵,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路西法十三世的耳中,相信他立刻
就会调动全部的兵力来围剿我们,所以下面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要和时间赛跑!”
会议中奥维马斯向我提出了这个忠告,因而我们的这个计划一切都以快为主。我将亲
率先头部队的六千人将在三天内向东北方向斜插,急行军四百里,杀到尼尔斯城下,夺取
那儿的船只。我离开部队后,军队的总指挥权则交给罗兰德,由他指挥三军在四天半时间
赶到尼尔斯城下。
其实在我心中指挥步兵行动的最佳人选应是奥维马斯才对,可惜这次奇袭尼尔斯城比
什么都重要,我需要他的现场建议,好在罗兰德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虎特还太年青,其他
的人我都放心不下。
“还有一件事。”就在我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罗兰德问道。
“那些俘虏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带着他们走的。〃“俘虏?”这可是一个令人头痛的
问题,放也不是,杀也不是。
“放了他们,还是……”罗兰德问道。
“这个,让我想想……”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
的问题。
屠杀战俘在战争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帝国和魔族都干过。由于这样做很残忍,
有违人道精神。所以除了用来指责对方以外,双方的宣传机构对这种事都是秘而不宣的。
在帝国的宣传中,永远只有发生在帝国护士和敌国战俘之间的战地爱情故事,屠杀战俘,
那都是野蛮凶残的魔族和兽人干的。
“安达要是知道我下了这样的命令后,她会怎么想?上次我抛弃重伤员已够让安达伤
心的了,她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我觉察得到她眼中的悲哀。”我低着头来回地在
屋里兜着圈子,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几员大将由于还来不及洗澡,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
,熏得我烦躁不已。
“你的意见?”我把目光投向奥维马斯示意道。
“按照老规矩!”奥维马斯举起右手,做了个切的动作。
“娜依秀?”我一个个地问下去。
“好象太残忍了一点。”这个精灵弓箭手皱了皱眉头说道。
“虎特?”
“屠杀战俘?”虎特摇了摇头,“我不同意,这不是骑士应当做的。”
“战争只有生死胜负,骑士精神?那是骗小孩的。”我对虎特说道。
“卡托?”
“我?这个……”隼人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奥维马斯,又瞧了瞧另一边的罗兰德,
最后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我的想法。
“我服从大人您的意见。”
“混蛋!”我心中暗骂一句,“唯唯诺诺,没有主见!要不是用人之时,我一定撤了
你!”我心中想。
“罗兰德?”
“杀了他们?这太残忍,会激怒路西法十三世的,他一定会调动所有的兵力来追杀我
们;放了他们,难道要给他们以后拿起武器再来杀我们的机会吗?早知道是这样,当时不
必这么麻烦了。”罗兰德摇头说道,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却把这个皮球踢给了我。
“就算我们不杀他们,路西法十三世也一样会全力地来追杀我们的,我们现在是他背
上的一根刺,必拔之而后快。”奥维马斯说道。
“那就挑断他们的脚筋吧!”我折衷道,“这样也可以为魔族增加赡养残疾人的负担
。”
“挑断脚筋?这不切实际!”我的提议马上遭到奥维马斯的反驳。
“首先这个很费时间,其次俘虏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拼死反抗,很麻烦的,再
次就是……”奥维马斯说着停顿了一下,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
“有人会阻止这种行为的,所以还是……”奥维马斯说着把切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我当然听得出他们话里的意思,他是指安达,安达一定不会赞成我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对待战俘的。
“杀?放?弄残他们?”
这三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来回转动着,屋子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我做出詈蟮木
龆ā?
早知道如此,当时就应当在战场上将他们直接杀死,也省去这么多的麻烦。
我透过窗户朝屋外望去,现在已临近傍晚,晚霞在给大地镀上了一层丽的金装,经过
一天暴晒,昨晚暴风雨后遗留下来的积水早已蒸发殆尽。
安达应当已经处理完那些伤兵的事情了吧?或者还在为那些伤员疗伤呢?
“大人?”看到我的样子有点失态,奥维马斯在边上轻轻地提点道。
我应声望向奥维马斯,阳光从西边的窗子里射入,映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染成了古
铜色,一时眼花,我差点把他当成了比利亚叔叔。
“要是叔叔在,他一定会要我屠杀战俘;如果是安达的话,她肯定不喜欢我这样做。
”
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在个人的情感和理智这两方面,我最终选择了理智。
“老大,放了他们吧,太残忍了点。”波尔多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看到我的脸色,他
已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
“就这样吧,最省事的方法,杀!”我没有理会波尔多,右手一扬,将桌子的一角切
了下来。
我下这个命令时很坚决,可是心却很痛,为什么人生总是要有这么多痛苦的抉择呢?
“安达要是知道我下令屠杀战俘,她会怎么想?”
※ ※ ※ ※
四千多名战俘集中在一片没有半点树荫的空地上,双手反绑,被分成十几个组看押着
。被俘之后,他们已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加上又在日光下暴晒了一整天,个个全都萎靡不
堪。重装步兵手持厚盾,围成一个个的铁桶阵已将他们分割包围起来,在步兵的身后是三
排的长矛兵,两排的弓箭手,最后是黑魔法师。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在数十秒内
解决这儿所有的战俘。
为那些伤员疗完伤之后,由于过度疲倦,安达早早地就睡着了,她并不知道屠杀战俘
之件事,而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下了军令,严禁任何人打扰安达,也严禁任何人将这
件事告诉她,一切都是瞒着安达偷偷地进行着。
纸是包不住火的,安达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但我已别无选择,我是最高统帅,任何一
个命令都应当是为全军着想,而不是为个人的情感。
到时候我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道歉吗?讲道理?还是死不认错?
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我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杀了这些战俘之后,我该如何面
对安达?
他们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把目光一一地扫过身边的将领:壁虎终究是壁虎,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是一副悠闲
自得的样子;娜依秀和隼人的脸上则流露出不忍的神态;罗兰德则是保持着他惯有的镇定
与冷静;至于虎特,他对我说他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并没有跟来。
“波尔多呢?他到哪儿去了?”我发现人丛中少了波尔多,问身边的人道。
“波尔多大人他刚才急急忙忙地跑走了。”我的跟班胡安回答我,看到要屠杀这么多
的战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急急忙忙?”我感到有些奇怪,隐隐约约地,我猜到了波尔多干什么去了。
“快点动手吧,小心夜长梦多。”听到胡安的话,奥维马斯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夜长梦多?”
奥维马斯这么一说,我已猜到波尔多做什么去了,我朝奥维马斯点头示意了一下。
“动手!”随着一声令下,弓弦的响声拉开了屠杀的序幕。
先箭雨,然后是大规模的雷电魔法攻击,短短的几秒内,千余条人命化为乌有。俘虏
们在这个时候开始反抗起来,可是手无寸铁,双手被缚的他们在武装到牙齿的人类士兵面
前只是一只只扑火的飞蛾,很快就消失在铁血的海洋中。
“不……”
在无数死亡的叫喊声中,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我寻声望去,发现波尔多正抱着一个人从空中朝我这儿飞过来,声音就是从那儿传来
的。
“是安达的声音?该死的波尔多!”
波尔多扇动着翅膀落在我的面前,他还没有着地,安达就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她赤
着脚,没有穿鞋子,头发乱蓬蓬地。由于跳得太早了,她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娜依秀出手
快,将她扶住了。
安达来迟了,屠杀在数秒前就结束了,刚杀完人的重装步兵现在正在把刀收入鞘中,
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办事效率比帝国里的那些官僚们要高多了。
安达摆脱娜依秀的搀扶,跑到铺了一地的死尸堆里,跪下来,她从地上扶起一具死尸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达的眼中尽是泪花,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我还是第一次
看到安达哭,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生我的气。
安达的身边除了死尸之外,就是那些正抹着刀上血迹的人类士兵,在安达面前,他们
全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因为安达曾救过他们中间很多人的性命。
“安达……”我低下了头,我不敢面对安达的目光,我感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
了我和她的身上。 安达象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在死人堆中一具接一具地翻动着,她在
寻找还没有断气的伤者。
最终她在死人堆里翻出了一个还没有断气的魔族,那是一个少年模样的魔族战士,脸
还很稚嫩,胸口中了一刀。安达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驱动着“生命之水”魔法为他疗伤
,从伤者身上流下来难丛诎泊镆路希泊镆簧淼陌滓氯镜孟屎臁?
四周一片平静,安达跪在死人堆中,独自一人抢救着伤者。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很想过去帮安达的忙,我挪动脚步,发现四周所有的人都在
看着我,我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许久,安达沮丧地站起身来,因为那条生命她还是没有抢救回来,伤者变成了死者。
“安达?”
我走上前去,扶住安达摇晃的身体,我想了无数的理由向安达解释这一切,可是望着
安达那悲伤的双眼,我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长大了,也成熟了。”安达轻轻地推开了我,疲倦地对我说道,就在我咀嚼着这
句话的个中含义时,安达已迈动着沾满血水的双足蹒跚地离我而去,围在周围的人丛自动
地为她让出一条路来。白衣上的那块血渍看上去很象是一片染成红色的枫叶,在夕阳下非
常的醒目。
“我知道安达会原谅我的。”
“过去无论犯过多大的错误,安达总能原谅我的,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会的,安达一定会原谅我的。”
我不停地对自己说道。
※ ※ ※ ※
在骑兵出发之前,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见安达。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总觉身边所有的
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甚至连希拉她们也一样。
当我走进安达住的那间屋子时,安达正躺在床上。自从发生那件事开始,安达就没有
吃过一点东西。看到我进来,安达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看到我和安达现在的这样的关系,
其她女孩都识趣地离开了屋子。
“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今天我不对,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答应比利亚叔叔的,我要尽力地把所有人都活着带回家去,这次我是万不得已。
”
“我答应你,这次回到风都后,我无论如何都会抛开一切,和你一起回到那个山村去
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向安达解释着今天这么做的理由,同时也许下一个又一个
的誓言,可是安达仍然没有理会我。
“大人,部队要出发了。”就在这时,胡安在外面轻轻地敲着门催促着我。
“知道了!”我朝门外吼了一句。
“我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们可能要分开四到五天的时间,你多保重。”安达依然装作
睡着的样子,默不作声。
我捏了捏胸口戴着的那个护身符,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安达的耳珠,又恋恋不舍
地看了安达一眼,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所有的高级将领都站在屋外,他们早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一人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希拉看出我心中的担忧安慰我道。
“我今天是不是做得很过分?”我问希拉。
“也许是吧。”希拉回答道,“我也觉得你做得有些过头。”她低着头说道。
“秀耐达将军,该走了,大家都在等你呢。”这时奥维马斯走过来,打断我们的话头
道。
“好,我要走了。”看到大家都在等我一人,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和希拉朵
拉她们一一挥手告别。
※ ※ ※ ※
“你想对我说什么,奥维马斯?”当我跨上座骑准备出发的时候,我问我身边的奥维
马斯道。这次奇袭尼尔斯城,我把奥维马斯也带在了身边,我需要他的建议。
“没有什么。”奥维马斯理了理马鞍说道。
“你在骗我,刚才你故意打断我和希拉的话,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逼问道。
“真的要我说吗?”奥维马斯这才抬起头来面对我。
“是的,说吧。”
“我们今天能走到这一步,不光是我们的运气好……”奥维马斯说道,“还有很大的
一点就是身为最高指挥官你的英明的指挥。”
“英明的指挥?”我嘲弄道,“奥维马斯,你什么时候学会溜须拍马了?”
“英明的指挥的意思并不是拍马屁,我从来就不会拍人家的马屁,否则也不会落到这
个田地。”奥维马斯严肃地对我说道,“这十多天来,你一直以一种理智的心态指挥着整
支军队,你的眼中只有胜负而没有情感,但今天你不同了……”
“我知道了。”我把头转向安达住的那间屋子,想看看她会不会跑出来送我。
“我们现在拥有的时间和空间越来越少,实在是没有多少的本钱在这些地方消耗……
”
“你放心好了,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不会用情绪来指挥军队的。”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我很失望,安达并没出来送我,她一定不肯原谅我。
“该出发了。”奥维马斯也朝那间屋子看了一眼,再次催促着我。
部队开始行动了,战马和格鲁巴载着骑士们向东北方向远去。城市做战和平原上作战
不同,在城市复杂的地形条件下,骑兵的作用大受限制,所以这次奇袭尼尔斯城的五千五
百名骑兵中,只有二千五百人是属于原先的骑兵,其他的都是从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兵。
出于欺骗敌人的战术考虑,五千多骑骑兵中有近一千人骑的是格鲁巴而不是马,并且所有
人身上穿的都是魔族的制服盔甲。
性子暴躁的格鲁巴并不好驾御,就象魔族无法骑马一般,它们根本不受非魔族的生物
的驱使。好在新人类是个血统复杂混乱的种族,军队中也不乏象我这样的煅煊心ё
逖车娜死嗍勘涂梢越虾玫募萦恰?
按照白兰度的要求,我为剩余的部队留下了近千匹坐骑,这是为新缴获的那几百辆运
粮车准备的。除了必需的十几天的口粮外,多余的粮食全被烧掉了,运粮车上空出来的空
间将被用来拉人。
先头部队将用二天半的时间跑完四百多里的路程,而和我们同时出发的步兵的我也只
给了他们四天半的时间。要想用这么短的时间走完四百多里的路程,无论对谁都是一种严
峻的考验,作为部队移动的休息平台——车辆在这个时候也就显得极其的珍贵。
部队一批批地离开营地走向远方,我是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人,我在等安达为我送行。
当最后一匹马也开始行动的时候,安达仍然没有出现。
“你该走了。”为我送行的罗兰德催促道。
“看来安达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暗叹一声。
“罗兰德,告诉下面的人!”我对罗兰德说,“这次几天的急行军无论如何都不要掉
队,都要赶上前部。我们这次屠杀四千战俘,魔族一定会对我们采取报复的!如果被俘的
话,魔族肯定也会把我们对他们所做的成百倍地回赠给我们,我们已没有半点退路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就算是再用一次赤血术,狂暴术这样的魔法,我也会逼着
那些人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尼尔斯城下。”罗兰德点头说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你记住了!”我最后向罗兰德交待道,那次遇伏之后,罗兰德的
稳重给我留下了沉刻的印象。
“我走了。”我向希拉他们挥手告别,准备离开。
“达克……”
正当我要挥动鞭子离去的时候,安达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啊,是安达。”本来是垂头丧气的我听见安达的声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跳下
马背,迎上前去,紧紧地把安达搂在怀中。
“多保重。”安达在我的耳边轻声交待着。
我紧搂着安达,疯狂地吻着她,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嗅着安达身上那熟悉的
气味,我的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安达,我不会再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来。”我暗暗地发誓道。
第五章 兽王变
夏天行军里是件极令人痛苦的事情,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体力,同时也是了隐蔽行军
的需要,昼伏夜行成为我们这次四百多里急行军的主要方式。魔族地广人稀,新缴获的地
图标明了城市的详细位置,一路上我们有意地避开城镇,尽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行走,避免
和当地居民接触。当然也有不幸遇上我们的普通平民,为了保密,这一路上我们血洗了好
几个村庄,杀光了数百个见到我们的居民。
“这样做合适吗?”和我一起随军的虎特对这种行为提出了质疑。
“我们的情况非常恶劣,必须把握往任何一点对我们有利的优势。”奥维马斯用这个
理由驳回了虎特的抗议。
“秀耐达大人?”
“快点行军,我们的时间不多。”我装作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把头扭一向边说道。
我现在烦恼的事情就是罗兰德的部队会顺着我们的行军路线跟来,肯定会发现这一路
被血洗的村子,到时候我该如何再向安达解释这一切?
经过两天两夜的急行军,我们终于在第三天中午前赶到了尼尔斯城下,为了让座骑跑
得更快更持久,我们不惜将类似于赤血术的透支体力的魔法施加到坐骑身上。当我们到达
尼尔斯城附近的一片茂密树林里停下来时,五千多匹战马和格鲁巴中竟有一千多匹同时倒
毙在地。马背上的骑士经过这两天两夜的折磨,个个都累得不成人形。
“我的骑兵……”和我一起同行的虎特看着一匹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战马和格鲁巴
,心痛得大叫不已。
“回到帝国后你要多少骑兵我给你弄多少来。”看着抚马尸痛哭的虎特,我安慰他道
。
由于人马现在都疲惫不堪,自然不可能马上去进攻尼尔斯城。命令部队就地休息之后
,我和奥维马斯,虎特三人一起亲自去查看尼尔斯城的地形。至于娜依秀和拉兹,我命他
们俩带人去扫荡附近的村庄,清除掉附近的居民,以防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等我们亲眼看见尼尔斯城的情景之后,我们三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尼尔斯城依山
傍水,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虽然比不上斯罗特要塞那样固若金汤,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不知这儿的守军有多少?”
“估计不会很多,但他们据城而守,加上有城市居民的支援,也绝对不是我们这点兵
力可以攻下的。”奥维马斯回答道。
“这还不是最坏的,就算我们攻下了这座城市,他们在我们进攻的时候把船开走怎么
办?”我们几乎是空手而来,没有任何的攻城器械,就这样想攻下尼尔斯城,简直是痴人
说梦。
“除非他们的城主是个白痴,否则强攻根本就没有用处,只有用老掉牙的木马计了。
”我对奥维马斯说道。
我们这五千多人的突袭部队身上穿的全是魔族的军服,按原来的计划,我们打算装成
魔族的军队骗开城门,杀入城去。这次我们大败追兵,连第三魔将罗西的帅印也缴获了,
伪造一份文书并不是很难的事。
当晚我们在尼尔斯城附近的树林里过了一夜,经过一夜的大扫除,附近的村庄的闲杂
人员全部磺謇砀删弧K降那謇恚匀灰簿褪巧惫馑械脑∶瘢涣舭敫龌羁凇H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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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奥维马斯商议完后,决定让部队休整一天,在第二天夜里装成魔族第九军团的部
队骗开城门。就在我们等待天黑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最终改变了我们的计划
。
※ ※ ※ ※
第二天一早,当我吃过早饭,正准备和奥维马斯细细商量攻城的事宜的时候,拉兹向
我报告说捉到了一条大鱼。
“大鱼?”
“带上来!”拉兹打了一个响指,两个士兵把一名双手反绑,脸如死灰,身穿军官服
饰的男子押到我的跟前。这个男子是个拥有黑魔族血统的魔族,脸上风尘仆仆,他身上穿
的虽是下级军官的制服,可是服装的布料却很高级,看来这个人的主子不简单啊。
“这是从他身上搜来的。”拉兹把一封信递给我。
我接过信件,上面盖着一个红色玫瑰花印记,这是路西法家族中皇族独有的印记,我
的直觉告诉我,这封信对我们非常的有用。
我小心地撕开封口,打开信纸,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埃洛斯亲王和米兰达公爵将于三日后中午到达尼尔斯城,请拉涅利城主做好接待工
作。”
落款是圣卡门·路西法,另外还盖着一个元老会的大印。圣卡门这个名字对我并不陌
生,这人是魔族的大祭师,身份尊贵,在魔族的地位仅次于皇帝斯罗。至于埃洛斯亲王和
米兰达公爵这两个家伙,我却半点印象都没有,不过看他们公爵亲王的头衔,估计他们都
是皇帝的亲戚吧。
“真是一条大鱼啊。”我把信递给了奥维马斯,为了封锁消息,除了水路以外,我派
拉兹在通往尼尔斯城的两条官道上都设下了埋伏,见到这样通讯官之类的人就抓,原意是
为了阻止我们大败第九军团的消息传进尼尔斯城,却没有想到抓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
。
“带下去好好地审讯!”我对拉兹命令道。
“我感到个消息我们可以好好地利用一番。”看着拉兹拉着俘虏出去,我对奥维马斯
说道。
“是啊,先抓住这两个人再说吧,这封信是三天前发出的,他们正好是今天到达。”
奥维马斯说着把信交给波尔多。
经过审讯,我从俘虏口中得知这个埃洛斯亲王实际上是斯罗的亲弟弟,而那个米兰达
的身份却是个兽人,身份竟是兽人驻阿沙尼亚的外交官。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们在这两位亲王公爵来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陷阱,准备生擒这
两人。
※ ※ ※ ※
艳阳当空,灼烫的热气化成了无数的波涛覆盖着大地,草木仿佛濒临死亡般昏昏欲睡
。刚刚过了中午,目标终于出现,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两辆黑色的马车,四周则由三百
多骑骑兵护卫着。
看到目标接近,本已快要睡着的伏兵全都忍不住紧张起来,大地精灵弓箭手迅速爬到
林荫大道两旁的树上,弩箭瞄准逐渐接近的目标。
我身上穿着被我们捉来的那个传讯兵的盔甲,骑着格鲁巴从拐角处冒出身来,我来朝
车队前打出停止前进的手号。
指挥车队的头目大讶,喝问着勒马停步,我注意到这个车队竟混杂着几个兽人,在第
二辆马车前,一个具有比蒙巨兽血统的比蒙战士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他胯下的坐骑非常
的奇特,不是马也不是格鲁巴,而是一条黑色的地龙。
地龙这种生物说它是龙还真有点污辱了龙这种高贵的生物,因为它是力量最差劲的龙
,差劲得可以让别人骑在背上的龙。
地龙不会飞——它们没有翅膀,只会象马一样地跑。
地龙的个头不大——只有大象个头的一半。
地龙的力量马马虎虎——比起狮子老虎强一点,要是同时遇上四五只老虎那它只有逃
跑的份了。
它们的智力还算过得去——问它一加一等于几,回答的速度肯定比龙族中那些力量远
胜过它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兄弟们要快好几十秒。
最擅长的本领——传宗接代,三十年生育一次,而它的其他兄弟们三百年都生不了半
个种。
据说创世之神在造龙这种生物时,剩下了一些边角料,一时兴起就用“废物”造出了
这种丢“龙”现眼的生物来。它们的身体并不值钱,除了一身的龙皮剥下来勉强可以做成
靴子外,身体的其他部分几乎一分不值。由于力量太弱,地龙被杀死后,连龙之魄都无法
留下来。
但比起它的那些兄弟来,最没有用的地龙却是最幸运的。黑龙、金龙、绿龙等由于全
身上下都是宝,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那些胆大妄为的寻宝者猎捕的对象而惨遭屠戮——“盗
猎者”中最出名的就是创造出龙战士的十贤者了。而三百年前路西法三世为了消灭不知为
何物的“龙人”,下令屠龙,世界各地的龙遭受了诞生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加上这几百
年来不断地有人运用召唤魔法召唤龙为己用,当做战争中的工具,死于战场之上。经过多
次的“洗劫”,龙这种最强的生物几乎都成了出土文物,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惟一还算留
下来没有灭绝的,就只剩下这种相对最没用的地龙。
虽然地龙很没用,但要把它当马骑也不且话闳四馨斓降摹F镌谒成系氖且桓錾聿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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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领路的将官喝问道。
“你爷爷我!”我回答道。
我的话音刚落,两边箭声嗤嗤,几百支羽箭从林荫道两旁飞蝗般飞出,惨叫闷哼声接
连响起,发问的那个将官更是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杀啊!”
早已埋伏在道旁的人类伏兵纷纷掀开身上的伪装跳出来,将残余的敌人包围了起来,
喊杀声登时撕破了中午的宁静。
“比蒙兽人?”我根本就不理会那些已是刀俎上的鱼肉的魔族,直接跃离马背穿过混
战的人群向巨汉挑战。
龙战士变身暂时不能用了,好在堕落天使变身也不差。堕落天使黑色的羽翼在背后展
开,我的身体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越过人丛,当头压向骑在地龙背上的巨汉。
“魔道轮回!”我的身体在空中以脚尖为中轴,不断地旋转着,这一击我用上了全力
。
七代先祖性格各异,或高傲,或孤僻,他们的武艺也都不尽相同,但最强的,也最实
用的武功还是第一代龙战士卡鲁兹的武艺,堪称世上最有效率的杀人招式。
在这种四面被围的情况下,巨汉仍能保持着让人畏惧的冷静,他一手按在地龙背上,
让受到弓箭手攻击的地龙平静下来,另一只右手却举了起来。地龙皮粗肉厚,几乎刀枪不
入,一般的弓箭伤不了它们,只能让它们感到痛。
当我们俩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的时候,我发现巨汉的眼珠在那一瞬间化为了赤红色,放
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树杆一般粗壮的手臂一阵膨胀,竟象发泡似地增粗了一倍有余,
巨大的拳头迎上了我从天而降的一击。
这是“兽王变!”
比蒙兽人的兽王变和龙战士变身,魔族的堕落天使变身有异曲同工之妙,通过令身体
兽化的方法,产生超过原先体能数倍的力量。但在力量增幅方面,兽王变的效果甚至超过
了堕落天使变身。若不是有天生不会魔法这个弱点,比蒙兽人在大陆上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
“嘭!”
一声爆响传来,我只觉得脚尖一痛,占尽天时地利的一击已被他击溃。我的身体从哪
儿来就顺着哪儿回去——不过是被打得飞回去的,而巨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身体
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掉下龙背,而胯下的地龙也被这股反震的力道推得后退了一步。
树枝折断的声音不断地传来,我的后背碰断了无数的树枝,波尔多从背后伸过来一只
手托住了我,方才停了下来。
“厉害!”
我的右脚震得发麻,好可怕的对手,老爸过去常对我说,除非你拥有第六次变身后的
力量,否则绝对不要和兽人比力气。
“没受伤吧,老大。”波尔多扶住我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来对付他,他是我的,别插手。”我暗叫遗憾,如果我用的是龙战士变身
的力量,刚才这一击最少可以和他平分秋色而不是现在这样落于下风。
一拳击退我之后,巨汉已从地龙背上跳了下来,拔出了他的武器。巨汉的兵刃是一件
碗口粗的大铁棍,大棍横扫竖劈,密不透风。在这百余斤重的重兵器面前,和他交手的人
类士兵不是兵刃折断武器脱手,就是连人带武器一直被砸成肉浆。最后是龙骑兵团的团长
拉兹接下了他,不过看拉兹那手忙脚乱的样子,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从拉兹手里接下了这个可怕的对手,才交手一会儿,拉兹就满身大汗,气喘如牛,
这个家伙的力气之大,足以和铁背龙迪卡尼奥相媲美。
“你是什么人?”看到我提着逆鳞扑上前来,巨汉问道,由于还不能使用龙战士变身
,所以他认不出以堕落天使变身形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我。
“暗黑龙达克·秀耐达!”
巨汉那丑陋的脸庞我似乎在哪儿见过,我开始搜索起父亲留给我的记忆,想知道他到
底是何方神圣。
“暗黑龙?你是基斯的儿子?”说话间我们俩已再次交上了手,铁棍和逆鳞不断地撞
击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没错。”吃过刚才的苦头,我不再和他硬拼,而是改为游斗的方式。和兽人进行近
身肉搏是很不明智的作战方式,周围都是自己人,用强力的杀伤魔法容易误伤己方,我准
备慢慢地把他引到混乱的战圈外,然后再施展强力的黑魔法。
“你是谁?”我也反问道,我终于从记忆之海中找到了这个人的资料了,父亲和兽人
第一勇士迪斯·比蒙的最后一战,这个家伙就曾在边上观战过,在和迪斯决斗前,父亲还
和他短暂地交过一次手。
“亚瑟王座下的第五勇士——亚蒙”
亚瑟王?
亚瑟是兽人王的姓,那天卡尤拉要我杀的阿汗王子全名就叫汉斯·亚瑟。兽人和魔族
一样,以强者为尊,都喜欢按武功的高低来排座次,这个所谓的第五勇士,他的武功在兽
人里应当排第五。说话间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来,我们刚才一番打斗虽然很激烈,但
大家只是在试探彼此间的实力。
“这道疤是愕母盖琢舾业募湍钇罚业较衷诙蓟勾潘!毖敲擅抛蠹绲纳撕鄱
晕宜档溃壑芯沽髀冻鑫尴蕹绨莸纳袂槔础J奕撕艹绨萸空撸蹦昴且徽礁盖椎暮烙乱欢
ㄔ谒闹辛粝铝瞬豢赡ッ鸬挠∠蟆?
“你是他的儿子?很好!”看着我,亚蒙的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彩。就在我们说话
的当口,周围战斗已经结束了,除了这个叫亚蒙的兽人以外,其他的敌人不是跪下被俘就
是倒在地上休息,毕竟他们在人数和实力上都差我们太多。
“不想投降吗?我们优待俘虏。”我看了一眼周围劝亚蒙道,亚蒙的坐骑,那条最没
出息的地龙现在正趴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象小兔一般地颤抖着,这是因为波尔多骑在它
的背上。由于波尔多是碧玉龙,面对着这个比自己强得太多的“兄弟”,分不清龙战士和
龙之间区别的地龙吓得象猫一样的老实。
“你在说笑吗?世上只有战死的兽人,没有投降的狗!”虽然陷入绝地,可是亚蒙一
点也没有显出害怕和慌乱,相反他反而有点兴奋。兽人是天生好战的种族,以战斗为生命
,对手越强,他们的斗志也越高昴。
“你为什么不会暗黑龙的力量?”注意到我身后堕落天使黑色的羽翼,亚蒙喝问道。
“今天心情不大好,所以不想用。”我当然不会把自己失去龙战士变身的事到处宣扬
,胡乱找了个理由回答道。
“瞧不起我吗?”亚蒙怒道。
“如果你有本事的话,我自然会用龙战士变身的。”现在离月圆之夜还有三天的时间
,我的旧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使用龙战士变身。
“好!”亚蒙冷哼一声,举起手中的大铁棍再次向我扑来。
“风!吹吧!”我把手往地上一指,提取空气元素,发动低级的风系魔法,卷起地上
的沙土盖向亚蒙的脸。
“混蛋!”面对我的沙土攻势,亚蒙及时的闭上双目,仅凭着听觉和直觉向我攻击,
但手底却缓了一下。
趁着这个时机,我高速地向后飞退,一下子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远了十几步。
“燃烧于地底的魔火啊,应我的指引,将眼前的妖兽化为灰烬!”
“火焰暴击!”
“烧死你!”拉开距离后,我发动魔法攻击,右手接连放出两个大火球。
本来对付不会魔法的兽人,用黑暗系的魔法比其他属性的魔法效果都好。由于担心旧
伤发作,我不敢运用反噬力较强的黑暗魔法,只好用火系的魔法来对付他。黑暗属性的我
运用火系的力量,自然发动魔法攻击的速度就要慢了一点,毕竟这方面不是我擅长的。
在高手对决中,慢了一点就包含了许多东西。
面对我发出来的大火球,亚蒙将手中的大铁棍狠狠地往地上一捣,半截棍身插入地下
,用力一挑。
“起来!”他大喝一声,恐怖的蛮力传入地下,只听“嘣!”的一声响,坚硬的泥地
竟被他这一下硬生生地揭起了桌面大的一块“泥板”,竖在面前化成一堵墙挡住了火焰攻
击。
发出火球之后,我立刻人剑合一,反扑回来,逆鳞斩向亚蒙的右颈。由于视线受阻,
判断错误,亚蒙手中的大铁棍并没有挡住逆鳞。
“你完蛋了!”
我心中暗喜,就在这时,这个亚瑟王座下的第五勇士却突然做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
事情:他把脖子一缩,右肩一摇,竟主动地用右肩迎向我的这一剑。
“哚!”
逆鳞砍中了他的右肩,发出象击中木头一般的声音,血水飞溅。
“兽神附体!”
虽然击伤了亚蒙,我却暗叫不妙。
兽神附体和神龙不死身相类似,都是防御型的武艺。创世之神在剥夺了兽人使用魔法
的能力,却给了兽人更强壮的身体作为补偿。在运用了“兽神附体”以后,兽人无论在防
御魔法攻击或者物理攻击这两方面的能力都成倍地提升。我用尽全力的一剑只砍进了不足
二指宽的深度,而顺着逆鳞攻入亚蒙体内的魔气却有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比蒙兽人是世上仅有的对天魔功有天生免疫力的种族,天魔功“蚀”的特性在身体硬得象
铁板似的比蒙兽人面前几乎不起半点作用。
右肩受创,亚蒙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硬是用肌肉夹住逆鳞,右手闪电般地抛掉铁棍,
五指抓住逆鳞的刃身用力一扯。
大力传来,我被亚蒙扯得连人带剑撞向他的怀中,对方的左拳顺着来势向我的脑袋击
来。
在那一瞬间,我被迫在弃剑保命和挨上一拳间做出选择,很自然地我选择了前者:现
在无法我使用神龙不死身,抗击打能力远不如对方,挨上比蒙兽人的一记重拳可不是说笑
的。
虽然我及时地弃剑,但在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失去重心的情况下想要躲过亚蒙的这一
拳也是相当的困难。少年时在哥里德尔叔叔那儿学到的科学知识却在这个时候帮了我一把
——我抬起我的右肘,轻轻地撞了一下他左前臂突起的弓二头肌。
亚蒙的拳依旧顺着拳路打在了我的头上,打得我很痛,但也只是很痛而已——手臂的
力量是主要集中在弓二头肌上,弓二头肌受到击打,威力登时减少了一大半。义父的弟弟
哥里德尔是个科学家,他从来就不知道真气,魔功,法术是什么东西,在他们这种摆弄巫
术科学的科学家的眼里,武功只是一些奇怪的专有名词,魔力,法术是能量的别称。小时
候他告诉过我,如果躲不过对方的重拳,就去击蚨苑角氨劭拷种獾哪强榧∪猓庋退
闶前ど弦蝗膊换岷芡吹模购苡幸馑嫉匕颜庖惶壮浦叭颂寮∪饨馄恃А薄?
这一招很管用,釜底抽薪之下,亚蒙的这一拳的威力大打折扣,只发挥出了不到二成
的威力,虽然击得我眼冒金星,却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我马上进行反击,左拳一挥,一
拳击在亚蒙的右肋下。
亚蒙仗着皮粗肉厚的身体以及兽神附体的保护,硬受这一拳。
“卟!”
我感到这一拳象是击在垫着皮革的石头上一般,软中带硬,亚蒙连身子也没有摇一下
。
“厉害!”就在我大叫厉害的时候,亚蒙的双拳再次连环击出,轰向我全身,而我如
法炮制,再用同样的方法化解,然后也以一拳换一拳的方式展开反击。
“很有趣啊,你还是世上第一个敢这样和我对轰的人。”亚蒙对这样的打法感到非常
地有趣,边打边笑道。
“皮厚原来有这么多的好处啊!”我有感而发地叹道。
我们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地对轰了二十多拳,从表面上看,这种低劣的格斗伎俩可
以说是丢尽了武术家的脸,完全是无赖式的打斗,双方比的不是武艺而是谁更经打。
在互轰了三十多拳之后,亚蒙出拳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每击出一拳都象
是要费极大的力量似的,在摇摇摆摆地击出最后一拳之后,他象喝醉了酒似地摇晃着粗壮
的身体趴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软在地上的时候,他不服气地喃喃说道。
“这是科学的力量!”我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亚蒙面前说道,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那三十多记重拳尽管力量无法用足,只是造成了皮肉之伤,但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科学?这是什么玩意?”亚蒙有气无力地说道,他输得不明不白。
也难怪他输得不服气也不明白,由于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的精力去应付他的重拳,我的
那三十几拳只能用上四成力量,按理说根本就伤不了他的。
“刚才我只是破坏你的神经,而不是你伤害你的身体肌肉。”我对亚蒙说道,“这又
是怎么一回事?”不懂科学的亚蒙当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向他解释了,因为
个中的道理实在是太复杂了。
小时候哥里德尔叔叔在向我解释为何要击打弓二头肌时说过,人体之所以能行动,完
全是由大脑的神经向身体的肌肉发出讯号,再由肌肉驱动骨骼动作的。比蒙兽人的肌肉和
骨骼强悍异常,甚至连天魔功都很难伤害他们。但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再强的事
物也有他脆弱的一面,神经是任何生物体内最脆弱的东西,就连神也不例外。通过刚才互
轰的那三十几拳,我慢慢地将蚀骨摧经的魔气送入亚蒙的体内,腐蚀破坏着他的神经。本
来这一过程相当地缓慢,不打上一二百拳不会有明显的效果,可是亚蒙全力的进攻却为我
大开方便之门,他全力出拳的时候身体防御力下降,血气流动速度加快,大大缩短了这一
破坏的过程。
这时娜依秀已打开了第一辆马车的车门,在持续了数秒的打斗之后,娜依秀制住了里
面的人,把他象丢沙包似地从马车上扔了下来。那人一身华服,看样子身份很尊贵,却被
娜依秀不客气地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
“别这么粗暴啊大姐,人家可是亲王公爵的身份啊。”波尔多在一旁叫道,几个龙骑
兵团的士兵冲上前去,三拳两脚之下制住了他。
波尔多走过去,抓着那人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看清了那人的脸之后,波尔多笑了。
“嘿,老大,我们抓到了你的弟弟!”波尔多冲着我大声说道。
第六章 尤物·妖物
“弟弟?”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我感到有些奇怪。
“大人,他和你很象哦!”拉兹指着他对我说道。
“是吗?”
“这家伙长得倒是玉树临风,英俊挺拔,确实很象我啊。”我仔细地看了看男子的脸
说道,我们确实有点象啊。
“可惜是个小白脸,少了我那股天生的英雄气质。”我叹道。
“呕……”边上娜依秀和拉兹都在做呕吐状。
“老大,我们才刚吃过午饭……”波尔多对我说道。
“我只是在赞美这家伙,又不是在说我。”我瞪了波尔多一眼骂道。
“我是埃洛斯亲王,别杀我。”小白脸早已吓得嘴青唇白,战战兢兢地求饶道。
“亲王?那另一辆马车上坐着就是米兰达公爵了。”说话的时候,娜依秀从车厢里跳
出来,身后还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狗美人”。
之所以说是“狗美人”,是因为这两个美女的脖子上都戴着狗项圈,身上缠着锁链,
脚上扣着镣铐,一条金链子将她们脖子上的项圈和脚上的镣铐连在了一起,使得她无法站
起身子,只能象狗一样地从车厢内爬出来。
两女面貌固然美艳,但打扮却让人精血沸腾,除了下身裹着的一小块布片之外,其他
地方都一丝不挂。
左边那个黑发紫瞳,体型高挺修长,体型象祭坛里神女的雕像般完美。一对足以媲美
罗莎的巨乳上戴着一只用珍珠编织而成的胸罩,胸罩不过婴儿的手掌大小,仅能遮住不到
三分之一的酥胸。在珍珠衬托下,豪乳随着身体的移动在阳光摇摇晃晃的,反射着诱人的
艳光,看得在场的所有男士全闪硕芳ρ邸?
至于右边的那个,棕发碧眼,身材娇小玲珑,相貌娇美清纯,如雪的肌肤娇嫩得象婴
孩一般,仿佛用力捏一下就可以挤出水来。她和娜依秀一样,是个半精灵。遮住她酥胸的
不是珍珠胸罩,而是一个用白色的玉兰花编成花环,两颗红丸在花瓣中若隐若现,红白映
衬,看得众人直吞口水。最要命的是她一身性感的穿着偏偏配着一张挂满惊恐,象不通人
事的处女般羞涩的面孔,合成另外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喔!”
“哇!”
两女才刚刚现身,四周立刻吹起了响哨,怪叫声连连,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男人全都
眼睛发绿,口水长流。
“还是给我回进去吧。”娜依秀叫骂着把无限的春光赶回车厢内,这个举动立刻让在
场所有男士恨得咬碎了一口的钢牙。
“臭男人,淫魔,恶棍,变态……”看到众位男士的丑态,火冒三丈的娜依秀把一肚
子的怒气都施加在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怜的埃洛斯亲王身上,拳打脚踢吐口水,打得
他象待猪一般惨嚎连连。这个小白脸看来对自己的脸非常地爱护,身体曲成一团,双手抱
头,死死地护着脸。圈养“狗美人”,是魔族权贵中间很流行的一种习俗,也难怪女性身
份的娜依秀见了之后会勃然大怒,痛打其主人了。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虽然她打的是别人,我却觉得象打在我身上一般,我过去在
风都的所作所为,比起这个亲王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一边感叹着战争让女人变得比男人还
要凶残,一边来到第二辆马车前,敲了敲车门。
“开门吧,公爵先生,你被俘了!”我在车厢外喊道。
车厢内毫无动静。
“不开门吗?那我只好硬闯了。”我在车外恐吓道,我并不想破坏马车,因为这两辆
马车对我们极有用处,刚才娜依秀破门而入已弄坏了一辆了,这一辆可不能再砸坏了。
“好粗鲁哦,这就是龙战士的待客之道吗?秀耐达伯爵。”一个含娇带嗲的女音隔着
窗帘从车内传来,阻止了我再次敲门的举动。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象蜜糖一样的甜美
难言,传入耳里,更好似一根羽毛在心头上轻轻搔动,教人心痒难耐。
“是个女的?”我开始时还以为这个米兰达公爵是个男人,却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女人
。
“咯吱”
车厢的门慢慢地被打开一扇,所有的人都自然地把目光投到开了一半的门口上。车厢
里伸出了一条腿,一条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玉腿。玉腿的上半截被淡蓝色的裙底所掩盖,露
出来的只是半截的雪白中透着粉红的小腿肚。这是一条完美无缺的小腿,虽然只露半截,
却已春色盎然,加上她的主人那可以吸走天下任何男人灵魂的声音,刚刚才被两个美女的
艳姿勾了魂的男人们再次在这条腿上丧失了理性。
“好漂亮的腿。”波尔多在我身边猛咽了一口口水说道,腿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光是
条腿就这么美,那其他部位呢。
就在众人暗自猜测的时候,半个女身慢慢地从门背后挤了出来,我终于看清了这条腿
的女主人的全貌。
她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体长裙,裙子的下摆开了老大的一个叉,一直开到大腿处。
裙子束得很紧,把她饱满丰盈身材完全地表露出来。暴露裙子外的肌肤娇嫩无比,诱人的
身体一动一摇,都夸张地显露出充满媚惑的曲线。但这一回夺走我双眼视线的不是她魔鬼
般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孔,而是那对银色的双眸。
那对流光转动的银眸象磁石一般,只是微微一扫,就将我的三魂七魄吸走了一大半。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虽然明知她在打量我们所有的人,可是在场的每个人都生
出了同一种感觉:她只是在专心地看着我一人。
“是个狐女?”
那对尖长的狐耳告诉了我她是狐族的女人,狐族是兽人中的一个异类:狐族的男人相
貌和其他的兽人一样,都生得极为的丑陋——至少在人类的审美观里是这样的,而狐族的
女人却生得极美,几乎个个都是美人胚子。她们体态窈窕,肤色白嫩,没有其她兽人的通
体浓毛,除了一双尖狐耳以外,身体的其他部分基本上与人类无异。
美丽的身体给了她们取之不尽的本钱——狐女生性淫荡,几乎个个都是勾引男人的高
手,眼前的这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转动着银眸在四周绕了一圈之后,最终停在了我的身上。
“达克·秀耐达?暗黑龙?”她启动着淡紫色的两片薄唇问我道。
“米兰达公爵?”我努力地把失魂落魄的神态收藏起来,歪着脑袋,用看猪肉的眼光
盯着她散发着无限魅力的秀脸说道。
用看猪肉的眼光去看这样的美女,未免过分至极。
但这绝对是一个正确的做法,对于这种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尤物,我只能用看猪肉
的眼光去看她。如果用看美女的眼光去看,只怕我被她宰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大陆
上,关于狐女有着无数充满传奇色彩的传说,说她们个个都是吸精女王,要不停地吸蚀男
人的阳气才能保持青春和美丽,死在狐女肚皮上的男人比死在战场上的还要多好几倍。这
或许是有人有意恶毒的中伤,但我想把这种说法用在这个能令所有的男人色授魂予的女人
身上并不太过分吧。
“你说呢?”她娇笑着反问道,声音就象银铃一样动听。
“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米兰达公爵!吕窗桑 彼淙恢啦挥Ω茫墒俏一故侨滩
蛔∩斐鍪秩ヒ铀鲁怠?
“俘虏?很有意思,我还没有做过俘虏呢。”米兰达微笑着伸出右手牵住了我的右手
,弯下腰,伸出那条吸引了无数男人目光的左腿,做出要下车的姿态来。
“哎哟!”
米兰达缓缓地跨下马车,在脚尖及将着地的时候,身体突然打了一个趔趄,向我这个
位置扑倒下来。人未到,一股香风就迎面扑来,这不是香水的香气,而是来自她的身体上
散发出来的体香,这种香气对男人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熏得我头脑发昏。
我装出要扶她的架势伸出双手去,在她的身体快要扑到我怀里的那一刹身体猛地一闪
,让到一边。失去重心米兰达弄巧成拙扑了个空,摔倒在地,跌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的样子把先前的美态破坏殆尽。
但这只是我心中的臆想,事实上我就象无数个被狐女勾引过的男人一样,在这招被用
过无数次的把戏面前,我重复了无数个男人犯过的无数次的错误——我伸出手,顺势抱住
了“跌”下来的米兰达。
“哦……”米兰达嘤咛一声,双手勾上我的脖子,趁机将整个身子都贴到我的身上,
水蛇腰扭了扭,胸前的两团嫩肉趁机在我的胸口研磨了两下,虽隔着两层衣服,我仍能清
晰地感觉到米兰达双乳惊人的弹性。
米兰达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谢谢
你哦,伯爵!”
她口中吹出来的气体刺得我的耳根微微地发痒,一团火焰崩地一声在我的心里喷了出
来。表面上我还装出一副目不斜视石像般的架式,可是我不争气的下身却以最快的速度站
起身来告诉了米兰达我心中的想法。
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人,我立刻会以最快的速度扒光眼前这个女人的衣服,分开她的
大腿,用最凶猛残暴的手段将她大干特干,这个女人简直是上天造出来专门勾引男人的妖
妇。
“不要脸。”娜依秀在边上低声地骂道。
“我还以为你不是个男人呢。”感觉到我下身的反应之后,米兰达又在我的耳边咕了
一句,大腿故意地在我的挺起的下身厮磨了一下,这才松开了缠住我脖子的手,离开了我
。
离开我时,她的“媚力”不断的变化着,先前还是人尽可夫的荡妇,等她站直了身子
,板起了面孔之后,立刻就变成了一位身份尊贵,不容亵渎的贵妇,其间变化的过程,只
有不到一秒的时间。
“我——是亚瑟王座下的苏菲娅·米兰达公爵,很高兴会在这儿遇见你,传说中的暗
黑龙的龙战士,达克·秀耐达。”她向我们自我介绍道,说这句话时,米兰达的语气和神
态就象是一个正和敌国交涉的外交官,严肃,庄重,不失礼节。
在这股气势的感染下,所有男人的魂魄以最快的速度飞回体内,回过神来的他们这才
急急忙忙地收起双目呆滞,口水长流的丑态。
“很高兴在这儿遇见你。”我以绅士的风度弯下腰,托起米兰达的右手,以宫廷礼仪
的礼节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不过现在你是我们的俘虏了,苏菲娅小姐。”
米兰达?我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在风都时曾听好事者说过,兽人族的第一美女,她的
名字就叫米兰达。
第七章 较量
“真是一个迷死人的妖物!”把俘虏们收押起来之后,拉兹朝我感叹道。对付这种女
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女人,很自然的,我把看管米兰达的任务交给了娜依秀,让男人看管
她真是让人不放心。
“是啊,这个女人能把自己的气质随意地变化,将所有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恐怕
我们才是她的俘虏吧。”想起自己刚才在她面前下体立正敬礼的丑态,我暗叫惭愧,刚才
在米兰达的挑逗下,要不是因为身边有无数的人在看着,我立刻就会把她抱到车上,大干
特干。
“嘿嘿,差不多吧!要是真的做了她的俘虏,我也认了!”拉兹裂开大嘴,和我一起
发出邪恶的大笑。
“她和路易斯小姐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拉兹感慨道,话说了一半,拉兹似乎顾
忌到我的反应,猛地收住了嘴。
“受不了啦,那娘们真骚啊!”
就在时,“看望”米兰达的波尔多也回来了,一见面就大呼妖妇媚力惊人。三个无聊
男人聚在一起,话题依然离不开这个“淫”乱全军的妖妇,差点连正事都忘记了。
“别再谈这种事了,我刚刚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好消息。”正当我们三人忙着吹吁
自己过去的风流史的时候,奥维马斯带着一个衣衫褴褛,落魄至极的人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打断了我们的胡侃。
此人是人类,他的手脚都有被镣铐铐过的伤痕。
“这是谁?”
“我们被在斯罗特要塞下被俘的士兵!”奥维马斯微笑着答道。
和早已废除了奴隶制的帝国不同,魔族和兽人依然实行着严重的等级制和奴隶制。这
次魔兽联军大败帝国军队于斯罗特要塞下,俘虏了大批的战俘,也吸引来了各地奴隶商人
。作为阿沙尼亚的最大的内陆港和商业中心的尼尔斯城,现在就聚集了数百条贩卖奴隶的
船只。
魔族和兽人的办事效率比起帝国来要高多了,从在斯罗特要塞下重创帝国军队到现在
,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那些被俘的帝国士兵就已被运到这儿交给奴隶主们进行笈
穆簦饬教斐悄诘呐ナ谐〉呐穆艋崾强涨暗幕鹑取?
由于对尼尔斯城一无所知,为了能弄到更多的情报,我在尼尔斯城外的两条大道上埋
伏了军队,随时袭击从城内出来的居民。这个人原先是皇龙骑士团的士兵,名字叫莫雷,
他在拍卖会上被卖掉后,他的“新主人”带着他出城,正好遇上了人类的伏兵。
莫雷带来的这个消息令我们希望大增,只要我们能悄悄地潜入城内,救出被俘数千名
士兵,里应外合,就能轻易地攻下尼尔斯城。经过一番商议,大家一致决定在原先木马计
的基础上再加上招偷梁换柱,由我出面,冒充成这个埃洛斯亲王,带上五百名精兵混入城
去,在城内制造混乱,里应外合。
长相不一并不是问题,我的身材相貌本就和埃洛斯亲王很接近,而且我可以用克隆术
的魔法,把埃洛斯的脸暂时地克隆到我的脸上。头上的角也不是麻烦,割下那些魔族的角
,用魔法临时粘到自己的头上就行了。这次来的时候,我手下的每个士兵身上都带着一只
角。至于手下的士兵,我可以叫他们化装成黑魔族战士混进去,这次为了突袭尼尔斯城,
我就特意挑选出了一千名混有魔族血统的人类士兵。
这个计划最大的难点就是我要以亲王的名义混入城去,尼尔斯城的城主拉涅利一定会
亲自来迎接我,但我并不是埃洛斯亲王,对魔族的情况一无所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混进
去,两句话就会被人认出我是冒牌货。
但三百年前星贤者别有用心地留给我的先祖,第一代暗黑龙卡鲁兹的一件小礼物,却
让这个问题轻易地迎刃而解。
星贤者的这件礼物是一块石头,一块藏在逆鳞剑柄里的灵魂石,这块石头的功用就是
可以贮存人的记忆。我的七世先祖留给我的记忆,就贮存在这块石头中。
这个秘密是秀耐达家族最大的秘密,当年星贤者把灵魂石交给先祖卡鲁兹时,再三地
交代他要求秀耐达家族世世代代保守这个秘密,所以这世上除了安达和义父以外,根本就
没人知道逆鳞被星贤者特别地加了料。
“不要杀我啊,只要你们放了我,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路西法十三世的亲弟弟除了
好色外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看到我把看守他的所有的人都支开,吓得屁滚尿流,跪在我
面前磕头如捣蒜般地求饶着。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对他说,“我只要你身上的两样东西。”
说话的时候,我的左手心里捏着一块拇指头大小的石头,这块石头就是能让我拥有七
世龙战士记忆的灵魂石,平时他都是藏在逆鳞的剑柄中的,这次我将它取了出来。
“什么东西?”看着我阴暗的表情,埃洛斯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要你的记忆,还有你的脸!”说完这句话,我已把扣着灵魂石的手掌扣在了他的
脑门上。
“天魔蚀魂!”
我借助灵魂石可以贮存记忆的特点,以灵魂石为介质,运起天魔功,强行从埃洛斯亲
王的脑海里提取记忆。天魔功本身并不能提取别人脑海里的记忆,但有灵魂石的帮助,就
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呜……”
这种强行提取记忆的方法非常的残忍,埃洛斯亲王的身体象是被牵线的傀儡般抖动个
不停,痛得惨叫连连,七窍不停地喷出鲜血。
“老大,你在干什么?”在树林外的波尔多听到里面的惨叫声,连忙闯进来看个究竟
。
“别打扰我!”我让背后的波尔多止步,继续加紧力量提取记忆,在我榨干了他脑子
里最后一点记忆之后,我运用克隆术,把他的脸转移到我的脸上。克隆术这种魔法可以通
过身体的接触,让施法的模仿出受术者的脸复制到自己的脸上。
“你说我现在象不象这个埃洛斯亲王?”我转过头去把脸对着着波尔多。
“很象……”看到我的脸之后,波尔多瞪大了眼睛,“不过我觉得你更象魔鬼,老大
!”说话的时候,波尔多向后退了一步。
“哼!”我没有理会波尔多,悄悄地把灵魂石重心“放”回藏于左臂的逆鳞的剑柄中
去,这个秘密我并不想让波尔多知道。由于心灵风暴后遗症的原因,我并不敢把埃洛斯亲
王的记忆“吸”入体内,只是将他们放在灵魂石中贮存起来,到需要时再去提取。
当我松开左手五指后,这个相貌本和我有七分相貌的亲王象抽了风似地瘫倒在地,身
体不停地打着摆子,嘴角边布满了红红白白的体液,下身因为大小便失禁早已湿了一大片
。经过这一番的折磨,就算他能活下来以后也会变成一个白痴。
“真是一个混蛋!”我快速地扫描了藏于灵魂石中的记忆,发现这个狗屁亲王只是一
个纵情女色的二世祖,记忆里尽是一大堆荒淫无耻的男女群交,乱交的恶心龌龊的垃圾。
他这次来尼尔斯城,正是到这儿来猎艳的。
“喔,可怕……”看着他的惨象,波尔多惊惧的吐了吐舌头。
“没想到老大你是这么邪恶的人啊,恐怖……”
“你到现在才发现啊,波尔多?”我对波尔多是越来越不满了,我肩头的压力很大,
需要有人替我分担重任,可是波尔多到现在还象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不能为我分担半点责
任。
※※※
“怎么样,相貌不成问题,气质怎么样,装得象不象那家伙?”我穿着从埃洛斯身上
剥下来的衣服,在众人面前摆弄了几个姿势。
“很象啊,头!如果你的劬υ僖耙坏憔屯昝牢奕绷恕!被⑻亟械溃巴贰笔鞘窒碌
哪切┠昵嗑倜嵌晕业男碌某坪簦蛭叶运强诳谏形掖笕烁械椒浅5拇潭铝
钜歉目凇?
“这好办啊,嘿嘿嘿,娜依秀大姐……”我立刻摆出一副淫魔本色,色迷迷地把目光
投向娜依秀。
“恶心!别看我!”娜依秀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第一次用这种魔法,面部肌肉有些僵硬。”我边说边解除克隆魔法,恢复自己本来
的面目。
“还少了一样东西!”奥维马斯在一旁提醒道,“什么东西?”
“女人!”奥维马斯说。
“女人?”我奇道。
“埃洛斯亲王应是无耻的酒色之徒,这样的人的身边应当少不了女人的。”奥维马斯
沉声说道。
“那到哪儿去找女人呢?”
这时,所有的男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娜依秀的身上。
“别打我的主意!”娜依秀大声反对道,眼中喷出杀人的火焰,吓得所有的男士通通
收住了嘴。
“那两个女孩怎么样?”我问奥维马斯,我的指当然就是那两位“狗美人”。
“那个魔族的女孩不行,万一她特别爱国的话,那我们不就完蛋了!”奥维马斯摇头
拒绝道。
“那个半精灵的小女孩倒很不错啊,她应该会帮我们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她的
同类。”波尔多提议道。
“她是可以的,刚才我和她谈过了,她是过去战争中被俘的帝国士兵的后裔,在魔族
这儿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她很愿意和我们合作。”奥维马斯说,把他带到这儿绝对
是个正确的选择,心细的奥维马斯在背后帮我做了许多事情。
“那就太好了,就由她来扮作我的性奴吧!她毕竟在魔族住了很多年,有她帮忙,冒
充这个亲王就容易多了。”我高兴地连连点头。
“不行,我反对!”就在这时,娜依秀突然在一边大叫道。
“大姐想说什么?”
“我也要跟着去!”娜依秀瞪着我,两颊微红地说道。
“以何种身份?你刚才不是不愿意吗?”波尔多存心捣蛋地问道。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行吗?”娜依秀气鼓鼓地说道。
我不禁莞尔,娜依秀扮成我的性奴?刚才那两个“狗美人”的露两点的服装穿在她的
身上,脖子上加个狗项圈,系条金链子,让我牵着四处招摇过市,哇,那情景……·※※
※※
趁着拉兹和奥维马斯在挑选混入魔族的士兵人选时,我偷空溜了去见米兰达,这位妖
女是最令我不放心的人。她的武艺不是很高,但媚惑男人却是一绝。奥维马斯曾向我提议
说一刀杀了她一了百了,结果当场就遭到了众多男士的反对。
“没有男人会狠得下心来对这样一个女人下毒手的。”我对奥维马斯说。
“胡说,我就狠得下心来!”壁虎不信地摇着头,却忘记了当米兰达出现的时候,他
也和众人一样看得两眼发直。
“那你就亲手去宰了她吧,我不会怪你的。”我对奥维马斯说。
壁虎一言不发,寒着脸,杀气腾腾地去了。
“不会吧,这么狠?辣手摧花?”波尔多在一旁心痛地叫唤道。
就在我们还在担心他真的会杀了米兰达时,壁虎象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
“妖女厉害!”堪称黑龙骑士团中最铁石心肠的壁虎对我们说道。
米兰达被我们关在一个附近村落的一间小屋内,我特地派了二百名士兵看管她。二百
个大男人看一个女人,未免有些夸张,但我我还是觉得少了点,连奥维马斯这样的壁虎都
抵挡不住她的“媚力”,其他人我又怎么放心得下?
“呜…喔…哦…”
在关押米兰达的小屋附近的树林边,我听见男人沉重的喘息声。
“啊…哈…”
“呜…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这种声音?好象是……”我大感有趣,悄悄地潜入树林中。
“什么?”
“倒霉,晦气!”
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好戏,谁知却见到了世界上最龌龊的事情——两个黑龙骑士团的
士兵光着屁股,双手握着自己的下身在那儿打麻雀!
当我走进去时,两只大鸟正卟哧卟哧地喷出黄黄白白的液体!
“你们在干什么?”我站在两个淫虫后面怒喝道。
“大人,我们……”两人一惊,转过身来,看到是我,登时吓得面色苍白,本来一柱
擎天的兄弟立刻就倒了下去。
“是不是那个妖女?”这两人竟是我派去看管米兰达的士兵。
“大人……”两人哭丧着脸,那模样极其的窝囊。
“我知道了,把裤子穿好!男人做这种事很正常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到两人的表情,我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看来光靠人多来看住这个妖女并不是一个
很理智的选择,如果让她在军队中多呆几天,恐怕整个黑龙骑士团里所有的士兵的处男身
都会因她而丧失在自己的五指山下了。
我悄悄地走进屋子去见米兰达,入门前我命令门外守候的士兵禁口,没有发出半点声
响就闯入了屋内。正如我所想象的那样,屋子里的景观也绝不比刚才我在树林里见到的逊
色多少。
妖艳动人的米兰达在屋里受到了女皇般的待遇:她舒舒服服地坐在这个村子里最舒适
的一张靠背椅上,两条修长挠裢雀咔套耪碓谝豢槿颂迦獾嫔希咨哪诳闳粢粝帧W鋈
獾娴娜耸俏业氖窒碌囊桓鍪勘谒纳砗笥辛硗庖桓鍪勘谖嗉绱繁常礁鍪勘
谖壬茸印K肀叩淖雷由戏帕艘淮蠖训乃油庥辛礁鍪勘严髁似さ墓瞎
炖锼汀?
“很会享受啊!”当我闯进来时,屋内所有的男人通通吓得魂飞魄散,触电般地从米
兰达身边逃离开来。做女人真是好,尤其是做一个美女,身为最高将领的我到现在还没有
享受过这么高档的待遇呢。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伯爵先生。”米兰达靠在椅背上,千娇百媚地横了我一眼
笑道。
“真没出息,这样人尽可夫的烂货你们也看得上眼,给我滚出去!”我装作没有听见
她的话,对屋里其它人命令道。
这些丢尽了男人脸的家伙一个个低着头鱼贯而出,临出门前个个都还不忘偷瞧米兰达
一眼。
“外面的人听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二十步!”我对外头的人喊
道。
“你很没有风度哦,竟然这样说一个女孩子?”米兰达地白了我一眼说道,幽怨的眼
神看得我心头火热。
若只是论美貌,安达希拉和罗莎都不会比她差,可是要是比媚态,就连罗莎这个淫妇
也远不及她,米兰达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象磁石一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苏菲娅·米兰达,亚瑟王的义女,今年二十四岁,兽人族有史以来最年青的女公爵
,在魔族和兽人间负责牵线搭桥的外交官,这次兽人肯出兵帮忙魔族,全靠你从中帮忙撮
合。我没有说错吧,公爵小姐?”
我把自己变成一个审问犯人的法官,两眼死死地盯着米兰达那美若皎月的俏脸,眼中
不带半点色欲,一字一句地把米兰达的老底揭出来,这些资料都是我刚刚从埃洛斯亲王的
记忆里提取出来得到的。
“你知道很多啊,秀耐达伯爵!”米兰达的眼中射出冰冷的杀意,寒得象冰雪般刺骨
,接着她的嘴角绽出一丝笑意,把冰封了的冷脸融解,而秀眸亦由寒转热。这种表情在瞬
间内的变化,更能让人为她添加了一道神秘的魅力。
“那当然了,我还知道这次兽人之所以肯出兵帮助魔族,都是因为你。”我说着走到
米兰达的背后,伸出双手为她揉着香肩。
“你是怎么知道的?”米兰达虽然强做镇静,可是我还是通过她的心跳感觉到她心灵
的波动。
“哼,那个饭桶亲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手上慢慢地加重力道。
米兰达眯着眼,眉头微微蹙起,露出享受的表情。
“那个酒囊饭袋确实很没有用啊!”
她一语双关地回答道,米兰达身上穿的连身裙和丰腴的身材比较起来显得有点紧,站
在后面从上向下看去,硕大的玉乳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由于天气很热,她微微泛着汗,
乳沟之间凝结了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很热啊!年青的暗黑龙!”米兰达抓着裙子领口部分,扇凉似地抖了抖,将本就半
遮半掩的丰胸更加地暴露在我的眼前。看着令人喷血的美景,我差点就要崩溃了,硬是猛
咬舌尖,保持住最后一分理智。
我知道她在勾引我,对于这个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的艳妇,我百分百愿意和她上床。
但我不想这么就被她给“弄”上床,那样就显得我和那两个在树林里自己解决的家伙一样
的窝囊,有种被美女诱奸的感觉!
这个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但不是现在,因为时间和时机都不合适。我要在她最
不愿意和我做爱的情况下,用最暴力的手段强奸她,凌辱她。
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彻底地摧毁她的自信,免得她趁我不在的时候勾引了我几百个
手下逃走,并捎带着让几千个士兵的处男身丧失在自己的手指上。
“你在勾引我吗?”我边说边把双手顺着米兰达的肩膀从后背摸下去,一寸一寸地探
索她身体的奥秘。米兰达的皮肤很光滑,象婴儿一样的娇嫩,除了右手腕上戴着一个银制
的手镯之外,她的身上没有半点的饰物。
“啊……谁叫你是个帅哥啊。”米兰达动情似地仰起头,娇艳的红唇在离我鼻尖不过
两寸的地方吐出芬芳的气息。
“很强壮的手臂嘛,挺有力的,喔……”米兰达眯着眼,露出享受的表情。即使不刻
意撒娇,只是静静地说话,米兰达的声音仍是非常好听,一字一字象音符一样流入耳里,
一样可以挑动人的瑕思。
“哼!妖妇!”
我冷笑一声,双手用力向前,接着一收,猛地将米兰达胸前的双峰抓在了手中。
“哇,真是太完美了!”双手和米兰达的胸部直接接触,揉着这对令无数男人为之疯
狂的双丸,我也不禁谅讶米兰达丰胸的竖挺与完美。
“呀,你好坏哦!不要嘛!”
双峰被抓,米兰达条件反射地用手隔衣裙抓住我的双手,想阻止他继续作恶,她的身
体也做出回应似地在椅子上不住地扭动着,摆出各种各样诱人的姿态。
由于中间隔着椅子背,米兰达扭动的身体无法和我的身体做直接的接触,否则的话,
在这种情况下我一定会丧失理智,不顾一切地剥光她的衣服大干特干。我努力地保持着心
头的清明和冷静。我不是不想上,而是想和米兰达玩一玩这个性爱游戏。我要粉碎这个女
人的自信,我要让她知道,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把所有的男人都媾诠烧浦隆?
“很有弹性嘛!”
米兰达的手根本无法阻止我从后面把玩她的双峰,我的手指抓住胸前的双丸,用力地
向外拉了一下。
“呀!”痛疼令米兰达惨叫起来。
“你好粗暴!”
米兰达并没有怪我的无礼,媚态十足地白了我一眼,幽幽地说道。
“我不是绅士!”我说着松开手指,让被我的大力扯得发红的乳头回归原位,双手往
回一按,尽情揉捏弹力十足的乳房。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挑逗那些男人,弄得他虚火上
升却又不让别人得手,这种把戏对我行不通。”我把嘴凑到米兰达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我很没风度,我讨厌做绅士。”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受道德束缚。”
“最重要的,我不是一个好人!”
说着我的双手又在米兰达的胸脯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你真是一条淫龙啊?”米兰达娇吟一声。
“你都知道了?”我一怔。
“当然了,暗黑龙的黑暗时代,可是很出名的哦!”米兰达边说边把手伸到后面,抓
住我的下身用力地捏了一把,我的下体早就硬梆梆的了。
我心中大呼妖妇厉害!想不到连用流氓无赖的手段也对付不了她!
真是一个很麻烦的女人,我的脑袋里又转过了三个对付她的念头。
一刀杀了她,一了百了?
太残忍了吧,美女血肉横飞,实在有损我“惜花”的形象。
叫所有的士兵轮奸她,让她充当慰安妇?
这个主意不错,趁机让所有被她勾引了的士兵们都满足一下,可是这个主意首先就我
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这样的美人,让一大堆男人轮奸,舍不得啊!
亲自上马,就地强奸她,把她变成我的性奴?
这个想法是我最喜欢也最想要的,可惜现在时间不够,部队马上就要出发了,连好好
地打上一炮都不太可能,更不要说是象对待伦蒂尔那样花上几天几夜的时间凌辱调教了。
最后我决定,在出发之前,狠狠地凌辱她一番,打破她的自信心。
我打算先把米兰达挑逗得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然后等她春情大发求我脱下裤子
干她的时候再象扔垃圾一样将她抛弃置之不理,也好让她尝尝被男人玩弄的痛苦。
想到立刻就做到,我的手指或搓或挤,玩弄着米兰达的双乳。而米兰达也装做受惊的
样子反抗着。在我的挑逗下,米兰达在椅子上不断地扭动着身体,上半身的衣裙不知何时
已被褪下了一半,两只饱满结实的乳房登时暴露在空气之中,我的龙爪则在她的乳房上尽
情地肆虐着。
兽人的身体比其他种族都要强壮,仅靠我的一双大手,竟不能完全掌握米兰达的那对
豪乳,而那对豪乳的弹性之强,就连卡尤拉这么强壮的女人,和她比起来也要稍稍失色。
“你难道只会摸吗?”就在我一边赞叹米兰达豪乳的弹性,一边在玩弄她胸脯的时候
,米兰达突然问我道。
这句极度污辱男人尊严的话比什么都有挑逗力,一激之下,顿时令我“火冒三丈”—
—这团火自然是欲火。
我从椅子背后走到米兰达面前,下身的裤裆处早已突起了老大一块。我一把握住米兰
达赤裸的香肩,把她从座位上拉了一起来,然后我自己坐到了座位上。
“我对于象你这样货色‘性’趣不大。”
我抓过米兰达,在她的惊呼声中,我把米兰达拦腰抱住横放在大腿上。随手掀开她的
裙子,一手按在她的背上不让她挣扎,米兰达的裙内只有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紧身小白内
裤,紧紧地包在漂亮的屁股上。她结实的屁股生得很漂亮,成一个完美的弧形,被内裤包
着的阴核肉鼓地向下突起,不脱下裤子就能引发人出无限的瑕思。
我咽了口口水,一把将内裤扯下来,米兰达的下体竟没有长半根阴毛,光溜溜的,肉
鼓鼓,象水蜜桃一般诱人。
“啪”
我扬起巴掌,对着米兰达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下去。一方面是因为时不予我,现在仅存
的时间不够让我好好地打上一炮,我只好以暴力来发泄不断上升的欲火;另一方面则是因
为在和米兰达的对抗中我一直处于下风,只好用暴力的手段来发泄这股怨气。
“啊!”
屁股被打,米兰达痛得把后背向上抬了起来,红艳的嘴唇里吐出一声娇吟,这个妖妇
就连呼痛声听起来也是那么的动听。
“他妈的该死,时间竟然不够!”
我一边暗恨,一边巴掌落个不停,“啪兹啪兹”的声音连绵不绝,接连在米兰达的肥
臀上打了十几记,打得她娇呼不断。
我打屁股的力道是越来越轻,最后变成把手指放在阴核上轻轻地揉动。
只是几下子,两片迷倒无数男人的神秘的肉唇就渗出了温湿的花蜜,空气中散发着一
股诱人情动的腥味,“真是一个淫妇,这么快就起反应了。”我心中暗骂着,对这个淫妇
我是半点手段都没有。
“你兴奋了,年青的暗黑龙。”伏在我大腿上的米兰达在第一时间里感觉到了我下半
身的男性反应,娇笑着对我说道。估计这个女人是个受虐狂,竟丝毫不在意我刚才对她的
“暴打”与淫虐,反而向我摆出一副好爽的样子,最气人的是她还把手指伸到我的大腿下
面,用指獾盼蚁律淼乃琛?
我为之气结地收手,虽然我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而且向来喜欢在女性面前卖弄自己的
阳物,可是在这妖妇面前,竟也害羞得满脸通红。
“你害羞了!”
米兰达风情万种地白了我一眼说道,本来盘成一团束在头上的发鬓不知何时已经松开
,披散的金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娇柔艳丽的玉容,令她本就有些让人看不透的脸又多增了几
分神秘与朦胧。
看着米兰达挑逗的目光,我感到自己又一次地落入下风,顿时有些意兴索然。我松开
了压在米兰达后背上的右手,让她站起身子。
“没兴趣吗?”米兰达站直身子,把被我褪下的内裤拉回原位,她的表情很自然,丝
毫没有半点羞涩。接着头一甩,将遮住眼睛的头发甩到脑后,秀发甩动时的风情,加上月
色般朦胧的银眸,绝美的身体曲线,把我的三魂七魄勾走了一大半。
“不能再这样啦,不然俘虏就是我而不是她了!”在那一刻,我决定再次主动出击。
“你很漂亮,很高贵,也很有诱惑力。”我移动着目光,把米兰达从头到脚都看了一
遍,她简直是创世之神精心眷顾的杰作,纵使用鸡蛋里挑骨头的眼光去看,也找不到她身
上半点不完美的地方。
要想打败这个女人,首先必须破坏她的完美!
“哦,谢谢你的夸奖,你知道你刚进来的话很没有风度吗?”米兰达边说边用手轻轻
地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天气很热,刚才一阵“剧烈”的运动,我和她都出了一身的热汗。
“你连擦汗的动作看上去都这么的完美。”我由衷地赞道。
“你越来越有风度了。”米兰达微笑着回答我,她笑起来的样子就象处女一样的纯真
,让人根本无法把她和那个引诱得无数纯情处男自虐老二的荡妇联系在一起。
“我很想知道你蹲下来撒尿的样子,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的美。”我边说边掀起她开
叉的长裙,摆出一副好色之徒的姿态,把头伸进她的裙子里伸长鼻子用力地嗅了一下。
面对着我这种变态的行为,米兰达第一次地表现出了手足无措的姿态,她象受惊的小
鸟般惊呼着向后跳着躲开了我。
“我是一个流氓,色狼,我我过去做过很多坏事。我强奸过少女,老处女,我最喜欢
看到那些女人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由痛苦到高潮最后化为极乐的过程。”我悠闲地靠在
椅子的后背上,得意地诉说着过去在风都城里辉煌的“战绩”。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
种事并不是光彩得可以四处向人炫耀的,虽然我为此得意非常,却一直找不到吹嘘的对象
,憋在心里实在让人感到难受。
现在总算有机会说出来了,而且是对着一个美女,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痛快非常。
“不过我还没有看过美女公爵蹲下来撒尿的样子,米兰达公爵,苏菲娅小姐,你能满
足我这个愿望吗?”看着默不作声的米兰达,我装出一副小弟弟向大姐姐乞求糖果的表情
问道。
“哼!”米兰达脸上闪过一片红晕,接着鲜花般的笑容又一次地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
。
“横竖都已被你摸过了,再让我最喜欢的小弟弟看一次,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米兰
达边说边做环顾状,似乎在找撒尿的地方。
“那就蹲在这张椅子上拉吧。”我说着站起身来,指着身下的椅子说道。
“看清楚点哦。”说话间米兰达已蹲在了椅子上,掀起裙子,褪下小巧玲珑的白色内
裤。
我仍然强行装出一副色狼无赖的姿态,可是我知道和米兰达的较量中我又处在了下风
。
米兰达略带恨意地看了我一眼,皱头微皱,下身的花瓣轻微地抖动了一下,两片贝肉
一阵收缩,接着向外绽开,随着哗啦啦的一声脆响,一道金黄色的液体从尿孔中喷射出来
,画出一条弧线,浇在了地上。
虽然是夏天,可是由于刚才吃了不少的水果,米兰达的这泡尿是又多又足,过了足足
有一小会儿方才排泄完毕。
“看清楚了吗?小弟弟?”拉完尿,米兰达整理裤腰要把内裤重新穿上。
“很好看,不过我还要向姐姐要一样东西做纪念。”
“什么东西?”
“姐姐身上穿的内裤!”
“什么?”
米兰达的嘴张成了“O”型,我不等她做出反应就再次将米兰达掀翻在椅子上,然后
强行从她身上剥下了内裤。
“弟弟有收集美女内裤的癖好吗?”米兰达半推半就地让我脱下内裤,不知何时起,
本来是敌对身份的我们俩,已变成了亲腻无比的姐弟相称,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在眼里,还
会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呢。
“这条内裤我有用。”我回答道,这句话是大实话,我从埃洛斯亲王的记忆里知道,
尼尔斯城的城主拉涅利有收集美女内裤的习惯,他和埃洛斯亲王臭气相投,两人是女人肚
皮上的床友,这东西是我送给他的见面礼。
“秀耐达将军呢?她在哪儿?”就在这时,娜依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幸好我刚才没
有乱来,否则赤裸裸地被她当场逮到了,那可就糗大了。
“其实以你的美貌,你的气质,不应当是做一个出卖肉体和色相的交际花。”我收好
内裤,对坐在座椅上的米兰达说道。表面上米兰达对于我的强迫排尿的行为装做毫不在意
的样子,可是我发现米兰达的脸也是红红的,想必她是强做欢颜,心里其实也一样不好受
。
没有松吕淳拖不冻雎糇约旱纳嗪腿馓迦ゲ┑媚腥说幕缎Γ患驶ㄒ舶眨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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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堑男闹幸灿胁豢少翡拢蝗萸址傅囊幻妗?
这就是米兰达的弱点,表面上她是媚惑众生的尤物,但她的内心也一定是非常的悲哀
的,只是这些都被她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你应当是坐在一间豪华的宫殿里,听着美妙动听的音乐,和你的心爱的情人一起跳
舞。”我说着托起米兰达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我为刚才对你做的事向你道歉,对不起,苏菲娅小姐!我很无奈,你也很无奈,这
就是人生。”我用真诚无比的语气对米兰达说道。我知道要打败米兰达,就必须唤醒她心
中的悲哀。
米兰达沉默了。
说完这话我立刻就推开屋子走出房门,我没有看到米兰达脸上的表情,因为我知道我
刚才的话已成功地在她的心灵上打开了一条缝,或者说是伤害了她消失了许多年的自尊。
或许我不应该用这种方法唤醒米兰达心中唯一的纯真,对于一直过着奢靡生活的米兰
达,浑浑噩噩地活着比清醒更幸福,利用别人的纯真来打击对手,这很卑劣,但我还是这
么做了。
“你是一个无情的人。”这是比利亚叔叔对我说的。
或许他说得没错,如果是别人,在神龙广场上那样的情况下,一定不会说出要亲手杀
死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话吧。
“大人,你关着门在里面做什么?”门外,娜依秀用带着疑虑的眼神问我。
“娜依秀将军,难道我做什么还要向你报告不成吗?”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摆出统
帅的架子反问道。
我的威严立刻让这位精灵弓箭手噤口不语,她在我面前又一次地露出惶恐。
“给我看好这个女人,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件,你们就给我小心了!”我对看管米兰
达的士兵们喝道。
第八章 偷梁换柱
马车载着我们朝十里外的尼尔斯城驶去,马车的周围则跟着五百名骑着格鲁巴,伪装
成黑魔族战士的人类士兵,他们本来都是混有魔族血统的混血儿,眼珠和魔族一样都是紫
色的,头上都用魔法粘了一只角,样子和真正的魔族一模一样。
由于需要有人在城外主持大局,加上眼睛的颜色又不一样,奥维马斯和虎特都没有跟
着我一道进城。现在马车上共坐了五个人,我、波尔多、拉兹、娜依秀,还有一个人就是
那个“狗美人”,那个名叫茉莉的半精灵少女。
波尔多和拉兹由于眼睛的颜色不同,没法伪装成魔族,所以我就把这两条大汉塞进马
车顶上的行李箱里,这么热的天,呆在那儿也真够两人受的了,希望不要把他们俩人烤熟
了。
曾经是埃洛斯亲王性奴的茉莉依然是原先的那副打扮,只是她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
凄楚的神情实在是惹人怜爱。也难怪,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就成为别人的性奴,对她来说
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她所受的噩梦因为我们的出现已经结束了,但往事留下来的伤痕,
恐怕要花上很多年的时间才能平复。
平时对我都是粗声粗气的娜依秀象大姐姐一般地将茉莉抱在怀里,爱怜地抚摸着她稚
嫩的脸蛋。娜依秀的眼中尽是温柔的神色。她现在也几乎是一丝不挂。另一位“狗美人”
,那个魔族少女身上的装备,现在已完完全全地移到了她的身上。虽然个头娇小,胸脯又
不是超级波霸,那件珍珠胸罩戴在她身上,却依然是让人心动不已。由于长期刻苦地修炼
,娜依秀的身体非常的结实,手臂上,小腹处,都可以看见一块一块结实的肌肉,加上这
身性感的穿着,构成了另外一种野性美。如果说茉莉是只可爱的小白兔,那娜依秀就是一
头充满劲力的雌豹。
娜依秀对我这条淫龙处处提防,对这个“同族”的“妹妹”却很照顾,衣裳不整的她
抱着茉莉坐在车厢内的另一角,低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自从当上黑龙骑士团的总指挥之后,我做事逐渐的霸道起来,但在这种地方,我还是
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我识趣地扭过身去,把背对着她们俩。趁着马车到达尼尔斯城前的
间隙,我临时恶补,迅速地把从埃洛斯亲王身上得来的记忆扫描一遍,查找有关尼尔斯城
以及他的床友拉涅利城主的资料。
我们是在一大堆人的欢迎中进入尼尔斯城的,埃洛斯亲王虽然是个酒色之徒,却是斯
罗皇帝的亲弟弟,身份非比寻常。二个小时前,奥维马斯挑选了一个胆大精明的小伙子假
扮成传令官,把那封圣卡门给尼尔斯城主拉涅利的信重新封好交给了拉涅利城主。
“欢迎您的到来,尊贵的亲王殿下!”当我在城门口打开车门,把头探出马车时,首
先迎上来的,就是尼尔斯城城主拉涅利·弗洛依德。
尼尔斯城城主拉涅利一头银色的白发,身子又肥又胖,脑门有点秃。因为太胖了,又
加上洒色过度的原因,脸上的皮肤皱得象蚕一样,脸皮一层叠一层的塌下来堆在一起,那
样子让我想帝国皇宫中贵妇们的宠物——皱皮越多越值钱的沙皮狗。
看到我打开车门探出身来,他急急忙忙拖着肥重的身躯迎上前来,他走路的样子就象
一条快要结茧吐丝的肥蚕。拉涅利的身边站着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个个衣着笔挺
,面带微笑,对于我这个来自皇族的大人物,谁也桓业÷敕帧?
“哈哈哈,你这头淫狐,什么时候也和我玩起正经来了?”我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
子,笑着从马车上跳下去,亲热地把手放在肥蚕的肩头。
真正的埃洛斯亲王和拉涅利城主曾有一面之缘,三年前埃洛斯亲王路过此地,这条肥
蚕为了邀宠,不惜血本地好好地“招待”了他一番,将他侍候得服服帖帖,俩人在几天之
内成为“好友至交”,淫狐就是他为这给肥蚕取的外号。要不是我得到了埃洛斯亲王的全
部记忆,光是这个这称呼就足以让我穿帮了。
“噫!”拉涅利初见我时,先是发呆般地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遇见陌生人般的表情,
直到我喊他淫狐,这才如梦方醒地回过神来,脸上肥肉挤成一团。
“三年不见,亲王殿下风采更胜从前,我都几乎认不出来了。”肥蚕用认错人道歉的
口气说道。
我闻言一惊,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以用克隆术把埃洛斯亲王的脸完完整整地
复制到自己身上,但神态气质却是无法复制的,这只肥蚕还是凭着直觉感觉出有些不妥。
“废话,本王三年来苦练天魔功,武艺大进,自然风采更胜从前了。”我尽力把自己
伪装成原先那个外强中干,自高自大的埃洛斯亲王向拉涅利吹吁道。
“前几天我弄到了两个极品的美女,让你瞧瞧,可别眼红哦。”气质是最难伪装的,
我知道自己毕竟和真正的洒色之徒埃洛斯亲王还是有差距,急忙把车厢内的两女拉出来。
“哇!”
当脖戴项狗项圈,身穿性感三点装的两女从车厢内爬出来的时候,周围响起了一片惊
呼,所有的男人都两眼发直,目光全被吸引去了。
“哇,亲王殿下,你是哪儿弄来的这两个极品的女奴?”拉涅利色迷迷地盯着两女的
娇躯,涎着口水问道。这种“狗美人”在魔族中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两女一出场,就把
所有人给镇往了,再也不会有人认为我是冒牌的。
其实不象女人的女人娜依秀并不适合扮演这种性奴的角色,纵使脖戴项圈,手铐脚镣
,却也掩盖不住她身上充满凶性和野性的女强人的本色。但她身边有一个懦弱清纯的茉莉
作衬托,对比之下,懦弱与凶悍,清纯对野性,不适合也变成适合了。
“年纪较大的是姐姐,较小的是妹妹,她们俩一个象火,一个象水,上了床,风味各
异,你不亲自品尝是不会知道个中的滋味的。”我走到两女身边,牵起她们脖子上的链子
向拉涅利胡吹道。我说这话时心中暗笑,这样说她,娜依秀一定是把我恨得牙痒痒的吧。
“象这个姐姐,就和你看到的一样,骑上去,象野马一样的凶悍,一颠一颠的,没点
本事还才真罩不住呢。”我扯了扯娜依秀的链子,对着她满嘴污言秽语,气得娜依秀的眼
中直冒火花。
“哈哈,原来亲王殿下最近对野马感兴趣啊,好啊,晚上我给你送两个过去。”肥蚕
趁机献媚道,现在他已对我深信不疑了。
“哈哈,本亲王可不收二手货啊!”我露出一脸的淫笑答道。
“那当然了!”肥蚕脸上的五官再次挤成一团。
“咦,怎么不见米兰达公爵啊,听说她是兽人第一美女。”没有看见米兰达的影踪,
肥蚕一脸的失望。
“苏菲娅小姐因为路上有事担搁了半天,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到达。”我用早就想好的
理由回答道。
“啊,可惜了。”肥蚕露出一脸的的失望。
“是亚瑟王派来的特使把她留住的,不过她说她最迟明早就会到达这儿。”看到拉涅
利的熊样,我心中暗笑,故意留下话头,好为将来引城外的部队入城做好准备。
两个男人边走边谈风月,胡吹神侃着,我牵着链子和拉涅利走在前头,两女趴在地毯
上,象狗一样地爬着跟在后面。初次为“奴”的娜依秀表现得极差,桀骜不驯的样子根本
就都不象我的性奴,幸好我有“野马”之说,别人都还以为这是她的“特色”。
一路上,拉涅利也随口向我介绍当地官员的名字,职位,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当年埃洛
斯亲王“过境”时和他们一起在风月场上的“朋友”。我仔细地观察了这些人的脸,他们
个个要么是满面红光,一付养尊处优的富态,或者一脸惨白——那是酒色过度的结果,惟
一还算精明的是那个一直跟在拉涅利身边的青年将领——自从娜依秀两女出现之后,他从
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们一眼。
每个国家都一样,无论是帝国还是魔族,都养着象一大群对国家没有无半点用处的饭
桶和寄生虫。前方的将士在战场上拼死累活,可是他们却在后方过着醉生梦死,酒池肉林
的生活。不过也幸好如此,对付这样一群饭桶比对付一个精明的对手要容易多了。
走过铺了几十米的红地毯,我“牵”着两女一起登上了他特地为我准备的凉爽的敞篷
车。由于两女是我这个亲王的“女人”。没有我的授意,给他天做胆也不敢对两女毛手毛
脚。否则以娜依秀的性格,我真担心她会不顾一切地爆发开来,给这个城主就是一记下体
大勾拳。
“那家伙不是男人吗?我的宠物这么漂亮,他竟然连看也不看一眼?”在车上,我试
探地向拉涅利问起关于那个青年将军的情况,因为我感觉到这个人将会是我们奇袭尼尔斯
城的障碍。
肥蚕城主很合作,讨好地把此人的一切资料都告诉了我。此人名叫熙德,是负责尼尔
斯城治安的卫队长。他本来倒彩且晃环缭鲁∩系姆缌魅宋铮源尤昵八⑵奚樱
值鄙险飧鑫蓝映ぶ缶托郧榇蟊洌樟财鹨磺蟹爬说男形硕约抑衅拮又猓僖
膊换岫酝饷嫒魏闻佣摹?
听了他这么一说,我更加地觉得此人不简单,要想攻下尼尔斯城,首先就要杀死象熙
德这样认真负责的家伙!
拉涅利一直把我们送到尼尔斯城里的驿馆中,我手下的五百亲兵则紧跟在我们车子的
后面,拉涅利城主带来的护卫队则在边上为我们开道。埃洛斯亲王是个荒淫无耻的二世祖
,仗着斯罗亲弟弟的身份,抢妻霸女,胡作非为,仇家无数,倒也为我这么大张旗鼓地带
上几百号人招摇过市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魔族和兽人一样,都是缺少创造力的种族,但战争却改变了魔族的生活方式。战争破
坏了生产,却在某些地方促进了文化的交融。帝国和魔族之间长达三百年的战争,魔族虽
然一直都处于守势,但每场战争的最终胜利者却几乎都是魔族。富有创造力的人类战俘沦
为奴隶之后,给魔族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和充满创意的人类文明。那些被俘的人类士兵与魔
族生下来的后代,也把创造力传染给了魔族。
作为阿沙尼亚最大的内陆港口,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尼尔斯城的建筑物都处处显露着
人类文化的影子。尼尔斯城的街道虽然比不上风都宽敞,但我们这一行近千人的队伍浩浩
荡荡地在上面走着,加上两旁围观的路人,竟没有半点拥挤的感觉。穿过种满鲜花,树立
着魔神路西法雕像的奈落广场时,我一时眼花,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风都的神龙广场。
虽然魔族和人类互相仇视,可是在不知不觉之中,魔族也受着来自人类先进文化的冲击,
毕竟爱美之心,向上之心对任何一个种族都是相同的。
魔神路西法的雕像是广场上最吸引人的建筑,当我从马车上下来时,我的目光就被他
所吸引。
雕像是一个高达数十尺的汉白玉石刻,在帝国的宣传中,路西法是世间最丑恶最恐怖
的生物:个头上长角,人头蛇身,面目狰狞血盆大口,眼神凶狠,浑身上下长满黑毛,厚
厚的嘴唇里冒出可怕的獠牙,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魔鬼形象。但我在奈落广场所看见的路
西法的形象,却和我自己运用堕落天使化身后的形态毫无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他是拥
有三对翅膀的堕落天使而已。
雕像中的路西法,双手持剑指向天空,眼中露出坚毅无匹的神情,六只羽翼在他的背
上众星拱月般地展开。不知是不是因为雕刻的技艺太传神的原因,路西法的雕像在我的眼
中看去,就象是一个举着剑的哲人。
关于路西法的这个动作,在魔族中流传着一个史诗般的传说。
“正义是什么?如果说父神的意志就是正义,或者说我们神族的正义才是正义,那么
……”当年面对着前来讨伐他的众天使们,路西法冷冷一笑,说出了他“堕落”的宣言,
“这样的正义,我路西法才不要呢!”
随后他一跃而起,将掌中的利剑指向苍穹,用尽全力割开天空,他用这个动作和他的
过去划清了界限。
“来吧!兄弟们!”
一道雷电从空中闪过,电光照亮了的路西法的身姿,那一刻的风采,几千年后仍凝固
在魔族的传说之中。
这个传说到现在还依然存在着,如果三天前我们是继续向南走而不是向北行的话,只
要再行进十天,就会到达堕落天使路西法隐居的住处——沉月峡的奈落。
“当年神所下的诅咒,堕落天使路西法也有份,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解除这个诅咒?
”望着雕像,我突然有了一个荒谬致极的想法。
“那是我们的守护神最伟大的传说!”肥蚕看到我望着雕像出神,在一旁感叹地说道
。
“有我们的守护神在,这些人类来多少死多少!”我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圆
场说道。
拉涅利为我安排的住处是位于奈落广场附近的一所豪华的别墅,这儿也是他用来招待
路西法十三世的。把我送到别墅后拉涅利就向我请辞,临走前他交给我一个请贴。
“以十二万分的诚挚心情邀请尊贵的埃洛斯亲王参加今晚的洗尘宴。”走的时候他不
停地向我眨着老鼠眼,暗示我今晚将会有非常精彩的节目。
我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拉涅利城主和埃洛斯亲王本是一鼻孔出气的床友,今晚的
夜宴,自然是一场“丰盛异常”超级夜宴,主菜当然是从各地搜罗而来的美女了。为了表
示感激,我把从米兰达身上剥下来的内裤做为礼物送给了拉涅利城主。
“这真是米兰达小姐的内裤吗?”肥蚕激动万分地接过内裤,放在鼻子边上用力猛嗅
着。
“当然了,这是我费尽心机才弄到的,那个骚货真是美极了,撩得老子心头痒痒的却
又吃不到嘴里,只好偷她的内裤过干瘾。”我挤鼻子弄眼地说道。
“果然是兽人第一美女啊,连内裤的气味闻起来都这么特别!”拉涅利再次猛嗅了一
口,眯着老鼠眼,陶醉不已地说道,那模样差点没有让我呕出来。
“多谢亲王了!今晚的宴会亲王一定要来啊,我可是为您准备了许多非常精彩的节目
啊!”
看到我已有送客之意,肥蚕主动地向我请辞,两条又粗又短的肥腿拖着一身的肥肉,
象蜗牛般费力地爬上车子离去,“过了今晚,你永远都不会都这么辛苦了。”
看着肥蚕辛苦地离去,悬在我心口的上的大石总算帕讼吕矗衷诘睦和晖耆
匕盐业背赡歉霭B逅骨淄酰旅娴氖虑榫秃冒於嗔恕?
※ ※ ※
有埃洛斯亲王的记忆加上莫雷及俘虏们的描述,我们对尼尔斯城的布局并非一无所知
。我派出去侦察情报的伪装成魔族的士兵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关押战俘的地方,那是紧挨着
船坞的一个大型集中营,边上就是奴隶拍卖市场。自从帝国军队在斯罗特要塞下惨败之后
,天天都有船只顺着天水河把大批帝国被俘的士兵运到这儿。几天下来,集中营里关押了
近万名战俘,最近几天奴隶市场的交易也因此而空前火爆,尼尔斯城的街头巷尾随处都可
以见到来自魔族其他地方和布鲁斯大陆的奴隶贩子。
至于城市的守备情况,在我以亲王的身份关切地“询问”之下,负责招待我们的魔族
官员立刻受宠若惊把所知道的一切倾囊相告。我们向南移动声东击西的战术果然起了作用
,七天前城内的守军奉斯罗皇帝之命,都被调到纽因斯港去了,现在城内的留守部队,仅
仅三千人而已,而且其中的一千人还被用来看管那些战俘。
赶走了闲杂人等之后,躲在马车行李厢里的波尔多和拉兹总算有机会从车厢里出来透
气,闷了大半天,爬出来时两人全身上下都汗湿透了。
“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座城市里的建筑多半都是土木结构的,只要一点点的火星,就
会引发一场不可收拾的大火。”商量今晚的行动要点时,我点拨着娜依秀和波尔多道。奥
维马斯不在身边,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来出主意。
“你的意思是?”周围没人,娜依秀自然就在身上披上了一庖拢谧×嗽韧饴兜
拇汗狻?
“老大要我们四处纵火吗?”
“对,今晚你们在城内的居民区内四处纵火,火烧全城!然后趁乱袭击俘虏营,救出
我们被俘的士兵!后面的事,我不说你们也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我们去杀人放火,那老大你呢?老大今晚做什么?”波尔多问我道。
“我?我是堂堂的亲王殿下,当然是去参加这个他们的宴会了,我会把那些官员全都
拖在宴会上的。我可是一人面对一群狼啊,这么危险的事也只好由我来做了。”说这话时
我心中直笑,参加这个宴会的男人还是越少越好,要是波尔多也跟去了,岂不是多了一个
人和我一起抢美女?
“大人真是为我们着想啊!”不知道事实真相的拉兹感动万分地说道。
“那我呢?我和茉莉呢?”娜依秀平静地望着我问道。
“你?”
望着娜依秀柔中带刚的面孔,我不禁想起了那天干完朵拉后在树林外撞见她时的情景
。
“你是我的奴隶,当然要和我一起去赴宴了,至于茉莉,她就留下来吧。”
我今天在拉涅利面前污言秽语满天飞,想必已大大地破坏了我在她心中本就不是很好
的形象,既然如此,索性和她开个玩笑,让她也见识见识什么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哈哈
……
“老大,你笑得好邪啊,又想害谁啊?”最了解我的波尔多看到我一脸的奸相,颤抖
地问道。
“我在想今晚的事。”我扫了一眼娜依秀被外衣遮住不少春光的身体说道,在这个女
强人面前举行一场荒唐至极的无遮大会,一定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 ※ ※
宴会就在离我的住处不到千余步远的拉涅利城主的住所中举行。这个肥蚕城主吃得这
么胖,肥得连放屁裤子都会冒油,家中的摆设自然也豪华得象皇宫一般,他肯定是个贪官
。由于有上一次接待亲王的经验,宴会厅里开了十几桌流水席,“身份尊贵”的我自然是
做为贵宾坐在上座。
按照魔族的习惯,所有来宾都是席地而坐。而“宠物”身份的娜依秀,此时身体蜷缩
成一团,就象巴儿狗一般地趴在我的身边——对她来说,当着这么多的男人穿着这身暴露
的打扮,实在是比受刑还要难过百倍。把身体缩成一团,可以保住一些不该露出来的春光
。
身披轻纱,三点若隐若现的美丽的女仆们,有如穿花蝴蝶般来来回回地在各张桌子间
穿行着,将一份份的精心调制的美点送上桌来。就连娜依秀面前,也照惯例摆放了一盘专
门用来喂狗的狗食。虽然是狗食,盛食物的盘子却是用金子铸成的,毕竟她是亲王的“宠
物”,怠慢不得。
“尊贵的亲王殿下,你的另一头宠物呢?她怎么没有跟来?”与会的来宾,除了当地
的重要官员外,其余的人都是当年埃洛斯亲王来这儿猎艳时结交的“床头好友”,看见我
只带了娜依秀一人来,纷纷发问道。
“这两头宠物是我新收的,还需要调教一番,那一头我来之前刚刚好好地调教过她了
,现在她连路都走不了,所以嘛……哈哈哈……”我指着下身狂笑道,言下之意只要是男
人都听得出来。
“亲王果然勇猛无比!”
“亲王真乃当世之猛男也!”
这群成天只知吃喝玩乐的贵族们趁机大笑起哄,对我大献殷勤,只有那个坐在离我有
四个桌位的熙德例外。他面无表情,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用刀子切下一小块肉
,然后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在他的对桌处则坐着一个兽人,下午进
城时拉涅利向我介绍过他,此人是兽人阿汗王子手下的猛将,名叫祖宾,是斯罗特突围战
时我对付我们的兽人大将祖寇的弟弟,他这次在这儿就是迎接米兰达的。和所有的兽人一
样,祖宾身体如牛般的强壮,由于他是高级的兽人,除了体毛较粗,皮肤较黑之外,相貌
长得总算还对得起观众,看起来还算顺眼。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地贴坐着两个狐族的兽女,
两女皆生得美若天仙,虽然我坐得离她们较远,两个狐女却还不时地朝我抛来媚眼。祖宾
和其他人一般好色,一双“兽爪”极不老实,可是我却发现他的双眼经常时不时地扫到我
的身上,我知道他在观察我。
等下行动开始时,我定要先杀此二人!
“那这个呢,你把她带到这儿来,亲王想在这儿干她吗?”坐在我对桌的肥蚕城主拉
涅利指着娜依秀问我道。
“这匹野马还很难驯服,我带她到这儿来,是要让她感受一下这儿的气氛,这样骑起
来才过瘾啊!”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掌拍了拍娜依秀向天翘起的屁股,发出啪滋啪滋的响
声。由于担心娜依秀受不了这种污辱乱来,进来之后我早就趁其不备地封住了她全身的力
量,令她空有一肚子火气也无处发泄。
“亲王殿下的这匹野马还真烈啊!”看到趴在地上的娜依秀眼中的凶光,肥蚕一边把
脏手放在身边的两个淫女身上乱摸,一边淫笑地我说道。
“马越烈,骑起来越过瘾啊,哈哈……”如果娜依秀现在能动的话,第一个要杀的人
肯定就是口里和手上大占她便宜的我了。
就在我和拉涅利城主的吹牛胡扯中,宴会开始了。对于我这个贵客,拉涅利城主就象
是侍候他的爷爷一般地对待我。宴会才开始,我的身边立刻就坐上了两个身材丰满的魔族
美少女。两女的上半身仅用惶醢胪该鞯那嵘凑谧》嵝兀嵘吹慕谡么蛟谒橹洌帽
疽驯ヂ娜榉甯缘没朐卜仕丁V劣诹脚南掳肷恚宋Я艘惶醣∩粗饫锩嬉彩鞘裁
匆裁淮?
“她们是我精心训练的极品处女,特意为亲王您准备的,今晚就请亲王勉为其难,为
她们开苞吧!”在场的每一位男性贵宾现在身旁都被两倍于已的美女所环绕,至于说这条
肥蚕就更过分了,他的身旁竟围了四个年青貌美的魔族美女。
“好说好说,我的小兄弟只好辛苦一番,当一回垦荒牛了!”这种大礼,我自然是却
之不恭了。
“为拉涅利城主的健康干一杯!”我一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在两女的胸脯上狠狠地
摸了两把。果然是处女啊,从两女羞涩的反应我很高兴地发现她们确实是原装货。
“也为亲王殿下的健康干一杯!”受宠若惊的拉涅利急忙也端起杯子回应道。
“大家尽情地享受吧!尽情地狂欢吧,好日子以后还长着呢!”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
尽,喧宾夺主地大声宣布道,尝到酒的味道之后,我又一次地笑了,酒里放了催情兴奋的
药物——生死花的花粉。这种药粉经常被用在贵族们的淫乱的宴会上,为他们增加情趣。
酒能乱性,加上有色助威,真是天助我也。
在酒色的影响下,熟悉埃洛斯亲王本性的贵宾闻言立刻扔掉了早就束缚得他们难受不
已的道德外衣,搂住边上的婢女淫乱了起来。
这种淫乱的宴会在野蛮不开化的魔族和兽人中是很正常的事情,边“干”边吃边聊,
这是两族的权贵们最爱的商议方式,许多影响大陆命运的决定都是在这种情况下作出的。
我毫无顾忌地饮下杯中的美酒,生死花的花粉对我并不起半点作用。身边的两女立刻
为我把酒杯再次斟满,左边的那个魔女身材较娇小,她用她的樱桃小口含着杯中的酒,把
香唇送到我的嘴边,一口一口地用处女的小嘴喂我喝下;而另一个女孩则用双手解开我的
裤腰带,掏出里面早已挺立多时的肉棒,一手握住,然后也凑过自己的嘴,含了下去。
“喔!”享受着处女热情的服务,我也和众人一般发出了快乐的呻吟。
“尽情地玩乐吧,这将是你们最后一夜!”
望着肢体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听着他们放荡形骸的笑声,我知道今晚行动的胜算
又增加了几分。
第九章 肉宴
“那么肥的身子,做这种事,好恶心!”虽然肥蚕对我不错,不过看到一头猪和四个
美女搂在一起的场面,我也觉得恶心万分。
此时这场肉宴已经渐入高潮,在场的所有来宾,除了那个叫熙德的家伙之外,都已陷
入了“饮酒取乐”的淫乱状态——他们一边饮酒,一边交谈,上半身用手摸身边的美女,
而下半身的肉棒也趁机拿出来透透气,享受着美女的口舌服务。
“几年不见,亲王殿下的尺寸又增长了不少啊!”肥蚕拉涅利背靠着两个美女盘腿坐
着,大腿上还盘着另外一个美女,该女扭动着水蛇的腰肢,下身鲤鱼吐水般吞食着他的肉
棒。
“那当然了!伟大的人物有伟大的武器嘛,喔!”我费劲地回答道,身边的两边虽然
是处女,但明显都是受过特训的,配合得极好,口技甚佳,一个用嘴吮吸我的龟头,另一
个则把我的卵蛋含入嘴里轻轻地用唇压迫着,双管齐下之下,纵使是身经百战而不倒的我
差点当场就喷射出来。
“哇!祖宾将军你这么凶猛,不怕把你身下的美女搞死吗?”有人在边上惊呼道。
肉宴的场面火爆,然而主角不是我,而是宴会上的另一位贵宾——兽人祖宾。祖宾跪
坐在地榻上,他的身前趴着一个体态窈窕丰满的狐女,狐女身材丰腴迷人,雪白的大屁股
高高地向后翘着,而祖宾则从背后以骑姿将肉棒插入,猛烈地抽插着。粗大的兽茎插得狐
女的肉唇都翻了出来,白晶晶,粘乎乎的津液随之不停地飞溅出来,洒落在两人身体周围
。由于“返祖”现象比较严重,祖宾的后腰屁眼上面还长着一条又黑又长的尾巴,象一条
皮带似地缠在他的腰上。
兽人就是兽人,我们这群“魔族”还只是很有风度地享受着美女的服务,而身为兽人
大将的祖宾,已当场脱光了衣服按倒身边的狐女“放手”大干起来。对于兽人来说,当众
野合是正常的事情。
“现在她一定是气疯了吧?”我瞄了一眼趴在身边的娜依秀暗笑道,周围的种种淫行
令这个美丽的精灵弓箭手羞得满脸通红,。
“哇,祖宾将军好强壮啊!”祖宾身边的一个魔族看到他那尺寸恐怖的下体惊叹道。
若只是以尺寸论,兽人的阳具确实是天下第一,就连我引以为傲的兄弟,和他比起来也要
小多了。看着他粗大的兽茎在狐女的体内插进抽出,我真担心会不会把狐女的身体顶穿了
。
“那当然了,我们兽人是世上最优秀的种族!”祖宾喘着粗气,双手用力地搓着狐女
因趴着而几乎垂到地上的巨乳,下身狠狠地一顶,粗壮的熊腰用力地扭了几扭,把插入的
肉棒用力地搅了搅,惹得他身下的狐女又一次地发出惊天动地的淫叫。
“哼,吹牛!”祖宾的话引起了身边魔族们的反感,没有一个种族会认为自己是低人
一等的,立刻就有魔族反唇相讥。
“难道不是吗?我们兽人的身体是最强壮的,女人也是最美丽的,就连下面的那根,
也是最粗大的!”姹霰咚当咦プ派硐碌暮酒鹕砝础?
“你看,我们兽人的女人又美丽又强壮,拥有世上最强壮的身体,这样才能生下最强
壮的后代!”祖宾有意地把粗大的肉茎从狐女的体内抽出来,张扬地在一干魔族面前卖弄
着他超人强壮的阳具,接着他又双手用力地拍了拍她的巨乳,又用力地把狐女肥大的奶子
挤了挤。狐女的双乳结实而有弹性,体积虽然大,却浑圆结实,没有半点下垂。祖宾的身
体高大结实,身下的狐女也是生得高挑健美,确实有向众人卖弄的本钱。
“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我们可以比一比啊。”祖宾得意忘形地把肉棒插回去,继续
操着身下的狐女。
“魔族和兽人的联盟果然是松散的!”看到兽人祖宾的挑衅,我暗暗自高兴。这次兽
人帮忙魔族只是出于政治和军事上的考虑,他们并不是真心实意要来帮助魔族的。
在男人的性能力方面竞赛比拼,没有一个种族的男人肯认输,就算是精灵族的那些短
小不精悍的小矮人,受到这样的挑衅,也一样会跳出来和人比。不过在下身阳具方面,这
世上除了体积最大的生物龙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生物可以和比蒙巨兽比大小。而祖宾是
比蒙兽人,身上一半的比蒙巨兽的血液令他下面的东西雄壮无比,就连我这个暂时不能使
用龙力的龙战士,除非我能使出神龙变,否则下面的那根在体积上还是没有他大。
其他的魔族在这方面个个都心里有数,尽管心里不服气,却倒也有自知之明。要知道
,在这种地方的比试,输了可比被人打倒在地还要丢脸啊,关系到男性的尊严问题,谁都
输不起的。
“那家伙,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保持着不近女色的原则,真是麻烦。”坐在祖宾对
面的熙德滴酒不沾,只顾埋头吃桌上的佳肴,对周围的一切全都视而不见。要不是因为我
这个亲王是大人物,得罪不起,恐怕他根本不会来参加这个肉宴。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是我们今晚行动的大麻烦,我必须拖住他。现在这个宴会的气氛
很热闹,但还不够激烈,不够疯狂。
“你的确实很大,可惜就是中看不中用,一杆蜡枪头而已! ”我嘲弄地对祖宾说道
,我的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登时引起哄堂的大笑。
“如果你不服气的话,我们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比一比!”不等祖宾发作,我就向他发
出挑战书,挑战的内容嘛,自然就是比赛男人在这方面的能力了。
“好哦,亲王勇猛!”
“亲王可是我们魔族有名的猛男啊,曾创下连御十女的纪录!”
“亲王的神枪连铁板都能刺穿,你就别再这儿卖弄了!”
早就被祖宾的行为气得老二差点硬不起来的诸多魔族立刻大叫着起哄,以前埃洛斯亲
王是最喜欢和人比赛这个的了,我这么做正合了他的性格。
看着他们这么热心地拍我的马屁,我为这些人感到难过:这么多的马屁精,又把我侍
候得这么好,等下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死他们呢。
“好!”面对我的挑战,祖宾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在他的心中一直是以魔族的恩人
自居,而魔族却没有对他表示出太多的尊敬,他的心中早就很不满了,现在有个折辱魔族
的机会,祖宾自然不会放过。
“你叫什么名字?”我笑着站起身来,对正含着我的肉棒的魔族美少女说道,把肉棒
从两女温热的小口中移出来真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好在我的兄弟马上就要进到另一个
更美妙的地方去。
“亲王殿下,我叫艾蜜拉。”少女回答道,“那你呢?”我问另一个女孩道,魔族送
的礼物不要白不要,但我还不想连和我做爱的女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把她们给上了。
“我叫艾莉尔。”女孩回答道。
“艾蜜拉,艾莉尔,很好听的名字。”我把两女的名字在口中念了一遍,“艾蜜拉,
趴到她的背上去,而你,艾莉尔,你钻到她的身下。”我指象狗一样样趴地地上的娜依秀
说道。
身体无法动弹的娜依秀听了我的话,急得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两女很听话的就照办了,她们都受过性爱方面的训练,拼尽全力取悦主人这种想法在
她们的脑海可谓是根深蒂固。
“艾莉尔,帮我好好地调教一下这只不听话的狗大姐,而你,艾蜜拉,把你的小屁股
抬高!”
三女于是就这么叠成了一团,艾莉尔在最下层,娜依秀被压在中间,艾蜜拉则以一种
公狗骑在母动背上狗交的姿态趴在娜依秀的背上。
“呀!”被挤在中间的娜依秀尖叫了起来,原来两女已把她上半身唯一的遮羞物,那
件用珍珠做成的胸罩给解了下来,处在最下层的艾莉尔用双手抓住娜依秀结实的胸部,用
嘴熟练地吮着着她的乳头,而趴在她背上的艾蜜拉则剥掉了娜依秀下身短小得不能再短小
的内裤,她用手指温柔的分开洁白丰腴的小穴上的两片肉唇,露出里面微皱的小阴唇及粉
红色的小穴肉壁,然后她把柔嫩的食指尖轻轻地刺入花蕊中,慢慢地搅动起来。
娜依秀有一身的好武艺,可惜力量都被我封住了,身体几乎动弹不得,在受过这方面
训练的两女熟练的撩拔下,娜依秀只能呜咽着微微扭动着身子。两女都是受过特训的高手
,很快艾蜜拉在娜依秀下身抽插的食指就沾满了珍珠色泽的蜜液。在场的几十号男人都把
这副淫糜的场面清楚地看在了眼里,个个都猛吞着口水。
“我们代砦颐悄ё宓哪凶雍汉湍阍谡舛纫槐龋哪歉热硐吕矗退闶洌 蔽
乙皇治兆畔律淼娜獍簦皇种缸湃蜃姹鎏岢隽恕熬龆贰钡姆绞健?
“好!”祖宾冷笑一声,说着他把身下的淫女往地上一推,骑上去暴风骤雨般地猛插
起来。
我扯去艾蜜拉下身的薄纱,露出了隐藏在薄雾下的美景:在雪白光滑的大腿会合处,
身体巧妙的创造出一处桃园胜景:细黑柔软的耻毛娇羞的覆盖在圆隆细滑的爱之丘陵上,
一道粉红色润泽的玉门紧闭着守护在爱穴的入口,柔软的玉门如同一双鲜嫩的蚌贝,蚌贝
的顶端就是细圆夺目的宝珠。玉门的附近形成了一道浅浅的山涧,中间似乎应该是一条潺
潺的溪流,一直延续到后面峡谷之中的秀美菊轮。
“好漂亮的屁股!”我暗赞一声,把肉棒的端头试探性地放在肉唇轻轻地研磨时,两
片肉唇竟象欢迎似地主动绽放开来。我把肉棒顶在花芯上,轻轻地打了个转,很轻易地就
插入了一小截。温暖和濡湿的感觉同时传来,受过训练的处女就是不一样啊,今天下午被
米兰达挑起的欲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亲王殿下,你温柔点!”
感到下身的胀痛,艾蜜拉微皱着眉头向我求饶道。
“你放心好了,小宝贝,这方面我经验丰富!”我说着把手放在艾蜜拉的胸脯上,扯
去她上半身的最后一点遮盖,艾蜜尔挺拔的双峰立刻就落入我的龙爪之中。而此时祖宾已
在那头卖弄般地挥舞着他的巨棒,杀得身下的那个狐女淫叫不止。
如果这个时候再在这儿慢工出细活大玩绅士游戏,就等于是示弱于敌了。我的双手一
用力,下身用力地一挺,肉棒有直如脱了缰的野马,在艾米丽体内磨擦前进着。
“呜!”
纵使是“受训过”的处女,第一次尝到男人的巨物也仍然承受不了,艾米丽的身体条
件反射般地颤抖着,口中发出即将失去处女身的悲鸣。
一股压迫感由龟头的前端传来,那是处女膜的阻碍。
身经百战的我并没有强行的将肉棒往里插去,而是停留在顶着肉膜慢慢的旋转研磨,
为致命的一击做好准备。被艾蜜拉压在身下的娜依秀似乎也感觉到背上发生的事情,她的
身体也随着艾蜜拉的颤动又一次地抖了起来。
“别只顾看啊,大家也一起来干啊,这样才热闹啊!”我朝正在看好戏的众人吼道,
四周除了祖宾以外,包括熙德在内,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我在这边出卖色相,当众露屌
,这么辛苦地进行处女开苞表演,就是为了让这些家伙也一起加入这场无遮大会来,好让
他们没有心思去管即将发生在外面的事情。
说完话,我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龟头上,然后挺起下腹向前猛刺过
去。肉棒上传来了一阵突破重围的舒畅感,前面的障碍突然象气球一样被戳破了,薄薄的
处女膜在强力的冲击下被撕裂成几片。
我的肉棒终于成功的突入到艾蜜拉的体内,温暖而紧狭的密道紧裹着我的下身。
“我在做什么?”
享受着处女紧狭的快感,我的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又占有了一个处女,虽然这个女孩我根本就不爱她。”
“等下我还会再占有艾莉尔,甚至还有我的部下,扮作宠物的娜依秀。”
“做完这些事后,我该怎么处置她们?”
这种念头只在我的脑海中一闪就消逝得无影无踪,肉体上的兴奋令我以最快的速度将
这几个念头迅速地排出。
“管他的,先干了再说!”
我紧紧的抱住艾蜜拉雪白的胸部,把她抖动的身体牢牢地压在娜依秀的背上,起劲地
抽送起来。我的下体一下接一下的撞在她鲜嫩的花芯,曲张的肉棒血管摩擦着细嫩的粘膜
发出了淫糜的声音。
“哇!亲王好勇猛啊!”
“干烂她,奸死她!”
边上的魔族官员助威似地在边上呐喊,同样的,他们的下面也各骑着一个魔族美女。
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这么多陌生的美女干,这种刺激的感觉令我的欲火更加地高
涨。我一边有节律地做着运动,肉棒一遍又一遍的开垦着这块富饶而新鲜的土壤,注意力
却集中到了宴会中最不正常的人——熙德的身上,熙德对我们淫乱的表演有点不满,他皱
着眉头,似乎在找机会离开。
“熙德将军,怎么你也不和大家一起乐一乐啊。”我一边享用着白得的猎物,一边用
调侃的语气问熙德道。
“我负责本城的治安,现在是我巡视全城的时间了!”熙德不亢不卑地回答我道。
“本亲王在此,怎么会有人敢做奸犯科,今晚我作主,放你的假!”我说着把肉棒用
力地顶得更深,尽管是第一次,可是受过训练的艾蜜拉在度过了破瓜时的不适之后,很快
就适应了我激烈的抽插。夹杂着处女落红蜜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洒在了娜依秀的身上
。
“一起同乐吧。”我当然不会让这家伙能顺利地忠于职守,挽留他道。
“谢亲王好意,不过……”熙德朝我鞠了个躬,做出要拒绝的姿态。
“熙德,埃洛斯亲王难得屈驾来我们这儿,你就不要扫他的兴了!”可爱的肥蚕看到
我脸上露出来的不快,配合地说道。
“是啊,亲王难得来这儿一趟。”其他人也附和着说。
“拉涅利城主,你是不是亏待我们的军队啊?堂堂的卫队长,在饷粗匾难缁嵘希
肀呔谷幻挥忻琅嗯悖俊笨吹轿醯乱延辛粝吕吹囊馑迹壹泵υ偌右话丫ⅰ?
“没有啊,只是……”被我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拉涅利吓得连连喊冤。
“那就赶快派最好的姑娘陪我们的队长!”我命令道。
我的话音刚落,在拉涅利的示意下,立刻就有两个生得妖艳动人的美姬迎了上去,熙
德原来还想拒绝,但边上的那群官员立刻按照我的意愿纷纷起哄。
“熙德,你不会不行了吧?”
“不要不给亲王殿下面子啊!”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啊,熙德,不会是怕老婆了吧?”
在一大堆人的挽留拉扯之下,熙德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成了,最终被两个美姬搂着坐了
下来。
“有美女相陪,怎么能没有美酒相伴!”
于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熙德又半被迫地饮下了放了生死花花粉的美酒,受着酒力的影
响,他也开始乱了性。看到这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也迷失在莺莺燕燕之中,我已知道再没
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今晚的行动计划。
“来吧,祖宾!让我们比比看,是我们魔族更优秀,还是你们兽人更优越吧!”没有
了这最后一道负担,我终于可以全身心地去享用身下的美点,我的双手托着艾蜜拉胸部,
强行让趴着的她直起身子,因为身体的直起,下体肌肉一阵收缩,强烈的收缩力挤压着我
的肉棒,舒服得我大声地叫唤出声来。
“亲王,嗯……好、好棒喔……啊,更激烈一点,让人家、让人家……更舒服一点…
…”
为了取悦我,艾蜜拉夸张万分地淫叫着,猛烈地摇动着屁股,红红白白的蜜液不断地
从我们结合处飞溅出来,溅在娜依秀的雪白的肉体上。
此时抱着娜依秀躺在地上的艾莉尔正用她的舌头来回舔着娜依秀的乳头,粗糙的舌苔
不断地刺激着娜依秀触觉灵敏的嫩蕾,弄得这个平时稳重的精灵弓箭手哭叫般的求饶不已
,和我比赛性能力的祖宾和狐女的战斗也已进入了白热化。祖宾仗着自己强壮的身子,不
断地变换着性爱的姿势,时而一脚擎天——把狐女的一条雪白大腿架在肩膀上狠操,时而
又玩起了老汉推车,正交背交,肛交口交,各种招式,五花八门,插得身下的狐女哭天抢
地,频频求饶。至于其他的魔族,此时也早换放开一切,举枪狂干,就连那些站在边上姿
色较差的婢女也个个都把手指伸入下身不停地揉着。
看着娜依秀被人玩弄得不断震颤的肉体,以及沾在她身上的淫液,我心中一动,伸出
右手沾了一滴混着艾蜜拉处女红的淫液,抹在了不断在我面前摇动的花瓣上。
“生活于黑暗中的淫欲精灵,以处女的精血为契约,发泄你们心中的欲望吧!”黑暗
属性的我趁机就以艾蜜拉的处女淫液为媒介,在娜依秀的身上下了一个淫降咒。
看到粉红色的淫液在娜依秀的下身逐渐地消失,我得意异常地再次将艾蜜拉推到她的
背上,让她的前胸和娜依秀的后背贴在一起,我的双手从后伸下去,抓住了被压在下面的
娜依秀的鸽乳。
胸部被抓住,娜依秀发出了反抗的哼声,却令沉浸在淫欲中的我更加的兴奋。我加快
下身的插插频率,迅速地将艾蜜拉送上巅峰。
“舒服吗?艾蜜拉?”我用力地抓紧娜依秀的胸部,将肉棒在艾蜜拉的体内不停地搅
动着,直至将她送入仙境。
“亲王……啊,我要死了……哦……”达到巅峰后,艾蜜拉摇摆着一头秀发,兴奋地
叫着,紧紧抱着身下娜依秀的纤腰,爽得连口水也流出来了,下身的肉穴象有灵性似地一
收一缩的,淫水一波一波地不断地喷射出来。
在尽情地享用了艾蜜拉的肉体之后,我差不多也达到极限了,尽力地把肉棒抵住艾蜜
拉的花芯深处喷出憋了三天的精液。
“呜,刚才只顾爽了,竟忘了紧守精关……我扭头望向祖宾,他现在正伏在狐女的背
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是和我同时发射而已。其他的魔族官员现在个个都只顾搂着美女
做乐,早就把比赛的事给忘记了。
“不错嘛!”我朝祖宾竖起一根大拇指表示称赞,而这个兽人也同样地朝我竖起一根
大拇指,然后他从狐女体内抽出湿淋淋的兽茎,仍然保持着勃起状态的兽茎掉转枪口,又
插入了边上另一个狐女的体内。
我把艾蜜拉放在一旁,却把目标转向了娜依秀。
“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把她也给吃了吧!”
原先只是想戏弄娜依秀一番,想不到事情到了后来却失控了,洒能乱性,要怪就怪今
晚的月亮太亮了。
第十章 驯马
找到了能原谅自己强奸娜依秀的理由之后,我的下身立刻就付诸行动。
“唔……”
感觉下半身有异物要叩关而入,娜依秀惊恐万分地回过头来,碧蓝色的瞳孔瞪得老大
,要不是身体受制,恐怕她早就大声尖叫起来了吧。
“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我的双手扶正沾满淫液的肉棒,对准娜依秀的蜜汁泛滥的小穴,龟头打着转,慢慢地
插进去。
“呜呜……”感觉到我的肉棒进入身体,娜依秀发出求饶的悲鸣,而这个时候艾莉尔
却从下面抱住娜依秀的头,把她的头扭过去,然后把自己的嘴唇印在娜依秀的唇上。
看着娜依秀那求饶的表情,我突然回忆起了二年前强奸伦俣那榫埃疽巡迦胍恍〗
氐娜獍敉V沽饲敖N野焉硖逑蚯翱浚执颖澈笊旃ププ∧纫佬愕娜榉浚缓笪医饪
怂硖宓慕啤?
力量和行动力一恢复,羞愤万分的娜依秀立刻挣扎起来,她先是摆脱了艾莉尔的纠缠
,然后曲起右肘,对着我的右肋就是一个肘击。
早有准备的我双手一紧,手臂一夹,及时将娜依秀的双臂紧紧地夹住。上半身动弹不
得的娜依秀拼命地摇动腰肢,想把我插入她体内的半截肉棒摇出来,谁知却弄巧反拙,反
而令深入她体内的肉棒又多进去了一截。
“我会让你尝到做女人的好处的!”我把嘴凑在娜依秀的耳根边上,轻轻地吹着气。
“不要,求你了,秀耐……”娜依秀哭叫着求饶着,看到她差点喊出我的名字,我急
忙用嘴封住了她下面的话。就在娜依秀的呜咽声中,我把压在她背后的身体向后一仰。
“呀!”
被我紧抱着的娜依秀的身体也随着我的这个动作而往后压,受惯性和重力的影响,下
体一下子将我的整条肉棒一口气吞了进去。
“啊,好痛啊,快拔出来!”
被强迫地塞下如此巨物,娜依秀发出痛苦的惨嚎。
“痛……啊!别再动了,会……会裂开的……啊……痛……”
“又没有流血,别这么害怕嘛,好吧,我就先不动,不过一会儿你可别求我动哦。”
和我的个头比起来,娜依秀的身材本就小得多,下身的蜜穴自然也相对狭小得多,我
的肉棒很轻易地就插到了顶端。她的肉穴又小又紧,把肉棒插入,身体不用动弹,一收一
收的肉穴紧夹的我的肉棒,就能给我带来极大的快感。我的手指紧抓着娜依秀的乳头,轻
轻地搓着,经过刚才艾莉尔的调教,娜依秀的乳头早就变红变大,两颗红嘟嘟的乳头看上
去象红葡萄一般地可爱。娜依秀虽然还在反抗着,可是她的力量和我相差太远,在我双手
的钳制下,她只能在我的怀里轻微地扭动着身子。
这个时候,艾莉尔爬到我身边,她抓住娜依秀不断颤抖的大腿,把她们用力地分开张
至最大,这样娜依秀和我身体结合的部分就在她的面前暴露无疑。
“不要,别看!”
看到自己的秘处这么暴露地出现在别人面前,而且里面还插着一根男人的肉棒,娜依
秀羞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拼命叫喊着求饶。
“亲王…殿下…你的这匹烈马……果然不同凡响啊!”
肥蚕的声音从边上传来,活塞运动对于这头几百斤重的肥猪来说实在是太激烈了,他
的心脏根本就受不了。为了省力肥蚕平躺在地上,任由一个美女跨坐在他的身上摇动身体
。看他那副气喘如牛的样子,估计也快差不多了。
受过训练的艾莉尔深知取悦男人之道,她伸长舌头,一遍一遍地反复地舔着我和娜依
秀连接在一起的下身。
“真不错啊,要是能把这两人也一块带回帝国去,和家里的美女们一起开一场无遮大
会,也就不枉来魔族一回了。”享受着下身湿热麻痒的刺激,我如同身在云雾中一般的快
乐。不过这一切只能是空想,先不说能否过得了家中那几只母老虎一关,就连皇帝也会因
我带了两个敌国的女子回来而找我麻烦的。
“呜,好痒,好热!”被我以坐姿干着的娜依秀的身体突然扭动了起来,刚才施加在
她身上的淫降咒在这个时候终于发作了。现在的她,肯定觉得阴道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着
,在咬着。又热又痒的感觉驱使着她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想借助我插在她体内的肉棒的磨
擦为身体止痒。
“是不是觉得很痒啊?”我趁机再次封住娜依秀的行动,让她想借助我的肉棒止痒的
愿望化为泡影。
“你在我身上施了什么魔法?”在乱乱的思维中,娜依秀居然还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需要我!”我说着用力捏住了娜依秀的乳房,除了乳
房以外,娜依秀全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只是因为她天生娇小的身体令人觉得她弱不经
风。
“你这混蛋!”娜依秀皱着眉头,我感觉到她的下体越来越热,肉穴因为奇痒已开始
痉挛起来了,我们俩的接合处不断地冒出乳白色的蜜液“说,说请你用肉棒狠狠地干我!
”现在该轮到我说话了,看着这原本瞧不起我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生不如死,也未尝不是一
件享受的事。
“滚!”娜依秀用最后的理智回应了我一句,她的双眼几乎要翻白了,下面的淫液洪
灾一样地涌着,可惜她还是不肯说“好!”我暗暗笑道,现在我只希望波尔多他们慢点行
动,别坏了我的好事。
“艾莉尔,给我好好地照顾她!”
艾莉尔立刻把舌头舔向娜依秀被我的肉棒撑开了的肉唇,而我也加快了刺激娜依秀双
峰的行动。
〃啊!〃来自身体三处的一股放电般的快感,猛地传遍全身,加上体内淫降咒的作用
,娜依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哼出声来。
“嘿嘿,是不是很舒服呢?觉得很爽吧?”
我捏着娜依秀的乳头,上下拉扯着,而艾莉尔也在下面用手指轻轻地扯动着娜依秀绿
色的阴毛,上下的刺激终于令这个半精灵美女全面崩溃。
“快…快啊……里面…受不了啊……”她终于放开一切地大叫起来。
“快说,请你用肉棒狠狠地干我!”我再次命令道,娜依秀落到这个田地,完全是她
自找的,要不是她硬要扮成飧鲂耘膊恢劣诒晃艺馓跻没缘袅恕?
“还在犹豫吗?我要放弃了!”
“不,别……我说……请你用……大肉棒……狠狠地……干我!”娜依秀绝望地叫着
,喊出“干我”这两字之后,她已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哈哈哈!”
得意万分的我在狂笑中解开了娜依秀身上的禁制,双手托住她的身体,用力地向上一
提,接着一放,肉棒狠狠地撞击了幼嫩的穴心,在极乐中娜依秀舒服得浑身乱颤,发出了
愉悦的呼喊。
“呀!”
“叫得再大声些!”
让娜依秀尝了一下甜头,我又再次停止了攻击。
“求你,干我!”先苦后甜,再由甜变苦,这种折磨比什么都管用,娜依秀彻底地堕
落了。
“听话,我给你糖吃!”
我也不再吊她胃口,胯下开足了马力,长枪对准花心猛烈狂攻,尽情享用这具已对我
失去抵抗,完全开放了的肉体。
“呜…啊…我要死了!”
坐在我的肉棒上的娜依秀以最激烈的在频率猛烈的摇摆着,这个原本高傲的美女在我
的跨下放荡得就象只发情的母狗一样,久违了的成就感又一次地涌上心头。
“以后怎么面对她?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先爽了再说!”
我用力地把娜依秀向前压,将娜依秀变成平伏在地上。娜依秀双手撑在地上,而我双
手抬着她的双腿,象推车似地操得她在宽阔的大厅里四处乱跑。在淫降咒的影响下,娜依
秀早已陷入了肉欲的陷阱中,她一边爬着嘴角一边流着口水,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
“做女人快乐吗?”我用力地把娜依秀的大腿往后拉,“你这个混蛋。”娜依秀一边
叫着一边回答我,淫液滴滴嗒嗒洒了一路。
四面全是滥交的人群,男人的喘息,女人的浪叫,整个大厅已陷入了淫欲世界之中。
精明的熙德在两个美女的夹攻下,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肩上的责任,肥头大耳的城主拉涅利
现在瘫软在地,已是一个半死之人;而我身下的娜依秀,在被我“骑”着绕场三圈之后,
体力已透支到了极限,终于也不支的趴在了地上。
“放,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好累!”已不知泄了多少次的娜依秀软倒在地上
,有气无力地说道。
“做我的女人快乐吗?”我又问了一句道,我的半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背上,下身仍然
抽送个不停。虽然没见落红,娜依秀的的小穴还是极紧。
“……”娜依秀闭上双眼,把头扭到别一边。
“不回答?”
“反正离波尔多的行动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再来几回。”我把嘴凑到娜依秀耳边
,小声地对他说道。
“不……”早已筋疲力尽的娜依秀吓得连连说不。
“那就快回答我。”
“快乐!”娜依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
“那就再让你尝尝更大的快乐!”我说着站起身子,双手抱着娜依秀的腰把她强行从
地上提起来,肉棒顶着她的穴心使劲地做着最后的疯狂,全然不顾娜依秀的感受。
“呀……”
在娜依秀的尖叫声中,我爆发了,一排接一排的精液灌满了我的部下的身体,饱受我
的肉棒摧残的娜依秀终于也昏死了过去。
“真紧啊!”
看到要再这样做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我这才恋恋不舍地把沾满精液的肉棒从娜依秀体
内抽出来,现在的娜依秀和周围的大多数人一样,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身体软得连根手
指都动不了。
“过来!”我对正在一边正不停地用手指玩弄着自己乳房和下体的艾莉尔说道,她乖
乖地向我爬了过来。
“亲王我也要!”
早已动情了的艾莉尔抓住我的湿乎乎的肉棒,毫不在意地吞了下去,然后滋滋地吮吸
起来。
“大人,不好了,城里着火了!”
就在这时,有人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报告道。
“终于开始行动了吗?”我望了一眼周围,场内除了我以外,所有可以管事的魔族官
员全成了半死的人,拉涅利城主更是把呼噜声打得震天响。唯一还算清醒的祖宾因为是兽
人,他管不了魔族的事。
“这种小事还要来烦我们?没看到我们有正经事吗。”我骂道。
“这次的火好大啊,好多地方都着了火,包括……”
“既然火很大,就叫附近的军队去帮忙灭火,天气这么热,火灾是常有的事。”我边
说边按着艾莉尔的脑袋站起来,呜,这个魔族美女的口技可真不赖,我片刻都不想把肉棒
离开他的嘴。
“可是……”士兵还想再多说,“可是个屁,别打扰本亲王作乐!”我摆出亲王的架
子说道。
士兵悻悻地离去。
外面一定已是烟火满天了吧,不知道在月色下看火烧全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情景?
我看了看屋外的天空,离月圆之夜还有二天,现在的月亮已经很圆了。
“今晚真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亲王殿下,我要!”
跪在地上的艾莉尔用手套弄着我的肉棒,痴痴地向我要求道。
“好,小宝贝乖!”
我把艾莉尔搂进怀中,脱去她身上的最后一点遮羞物,挥动着我的武器为这个送上门
来的女孩开苞。
边上,祖宾已轰垮了第二个狐女,不过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连御两女的他现在正伏
在狐女的身上象牛一样地喘着粗气,朐僬裥鄯纾囱拥锰逑⑸弦欢问奔淞恕?
“你输了!”
当我的肉棒弄破艾莉尔的处女膜时,我指着祖宾已缩成一团的小弟弟说道。
“别得意,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被我一激,祖宾强行振起雄风,挥汗如雨。
“是的,我们今晚的决斗,才刚刚开始。”我语带双关地说道,下身再入一分,刚被
我破瓜的艾莉尔发出痛苦的呻吟,可是她还强作欢颜地对我露出媚笑。
“热情好客的魔族朋友们!祝你们睡个好觉!”
我极其温柔地抽送着下体,艾莉尔痛苦的呻吟很快就变成了极乐的淫叫,回荡在我的
耳边。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八集
第一章 魔鬼之心
怀中搂着美女,口中饮着放了迷幻药的美酒,沉浸在肉宴中的达官贵人们并不知道,
他们正经历着这座城市最难忘的一个晚上。
红色是今晚的主旋律,血是红色的,火也是红色的。按照计划,我们这支混入尼尔斯
城的部队在城里面的居民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开始行动。在短短的数十秒内,城内近百处的
地点同时冒出了火焰。
破坏比建设要容易得多,也省事得多。城里的建筑都是用易燃的松木合着土石建成的
,天干物燥,稍微施放一个低级的火焰魔法就能引发起一场不可收拾的大火。无情的火龙
在人力的驱使下,在这座美丽的城市里四处肆虐着。
被炽热和嘈杂声惊醒了的人们尖叫着,哭喊着,光着脚丫子从燃烧的屋子里跑出来,
他们一边招呼着邻里一边急急忙忙地取水灭火,想要把家园从火魔的口中拯救出来。
面对着肆虐的火魔,人们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现在是夏季,空气干燥,施展魔法人
工降雨那只是痴人说梦;使用冰冻魔法灭火?在火海中使用冰冻魔法的难度就和在水中生
火一样。而且伪装成魔族的人类士兵在黑暗中不时地施放冷箭,杀死那些正在施法灭火的
魔法师。很快地,贪婪的火舌就横扫了整个城市,将一切都笼罩在它的利爪之下。
在人力造成的天灾面前,生命显得那么的脆弱。人们像被驱赶的鸭子似地在城内四处
乱撞着。他们向东跑,那儿一片火海;向南跑,火光冲天;向西逃,烈火向他们卷来;向
北跑,火魔乱舞。濒死者的惨叫和人肉的焦臭将整座城市变成了人间地狱。
正如我们计划中的那样,面对着城内四处冒起的火舌,维持本城治安的军队当然不能
置之不理。他们脱离了自己的岗位,全力地疏散人群,救火灭火,但一切都正中始作甬者
的下怀。
外面火光冲天,哭声震地,而在拉涅利城主的豪华府邸里却依然是活色生香,春光明
媚。比起正在外头拼死拼活地杀人放火的波尔多他们,我是自在清闲得多了。
我眯着眼睛,舒服地躺在地席上,艾莉尔和艾蜜拉两女讨好地趴着我的身下,用她们
的香舌清理着我肉棒上的处女鲜血和淫液。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从空气中散发着的
那股淡淡的烟火味,我知道今晚这场大火一定烧得很精彩。
“刚才舒服吗?娜依秀?”我把手掌放在娜依秀结实的丰臀上轻轻地拍着,经过刚才
的开采,原本紧密的两片花唇已像花朵一般地绽开,微微颤动的肉唇正随着主人的呼吸频
率向外渗着乳白色的花蜜。
“你有一颗魔鬼般的心。”娜依秀无力地瘫在地上说道,她现在全身肌肉松弛,没有
半点力气。
“对不起啊,在这种情况下,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切都是意外。”我道歉道,我说着
把右手食指深入娜依秀的阴户中轻轻地搅动着,受到指尖的刺激,被绿色的阴毛覆盖的两
团嫩肉微微蠕动着,银亮色的露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既然是意外,你为什么还要再做?”
“既然已经做了,那再做一次又怎么样?”我用我的逻辑回答道。
“里面很热,很湿啊。”我分开两片肉唇,低下头,把舌头伸入洞中,轻轻地舔着多
汁的肉壁。
“呜……不要……”感受着下体的刺激,娜依秀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她用低微的呻
吟作出无力的反抗。
在大肆玩弄了她的肉体一番之后,我盘腿坐在地上,把手伸到她的大腿下,以一种抱
小孩撒尿的姿势托起像稀泥般瘫在地上的娜依秀,把早已挺立多时的肉棒对准娜依秀的肉
穴,准备将她再干一回,而艾蜜拉也配合地用手握着我的肉棒,将它对准洞口,帮我校对
好方向。
“别做梦了,休想。”娜依秀瞪了我一眼狠狠地说道。
“你跑不掉的。”我说着放松两手,让娜依秀的身体下降,肉棒缓慢而又实在地进入
她的身体。真是又热又紧,汁水丰富,她的身体回复的速度可真快啊。
“对不起,我这人就是这样,抗拒诱惑的能力很差,有时候许多事情明知不对,可是
自己还是会去做,虽然事后要为此后悔不已。”我把脖子卡在娜依秀的肩膀上对她说道,
这种托着大腿做爱的姿势还真有点累人,搞了几十下,我的手就感到有点酸了。为了省力
,我索性放下娜依秀,让她直着身体跪在地上,而我同样也以跪姿从后面操着她。
“我不会做你的性奴隶的。”娜依秀拼命地想站起身来,将我的肉捧脱离她的身体,
但一次次的反抗都被我无情地镇压了。我的手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刚刚直起一半的身体压回
原位,插入娜依秀体内的肉棒也前前后后地在她的体内做着激烈的运动。随着体力的耗尽
,娜依秀最后的反抗渐渐地停止了。随着抽插次数的增加,她的下半身变得又热又湿,猛
然间,我发现娜依秀的身体的肌肉突然绷紧了。
“我也不想你做我的性奴,做我的秘密情人如何?”经验丰富的我用力地搂紧了娜依
秀,让肉棒更加地深入一层。
“那有什么区别?”娜依秀的头上热汗直冒,口中发出最后的哼声,蜜穴却在这个时
候泄出大量淫蜜,火热的浆液浸泡着我的肉棒,令我全身的肌肉僵硬到了极点,插在肉穴
中的阴茎也同时膨胀到了极限。
“当然有了,我们可以在肉体的交往中慢慢地相爱。接受吗?我快差不多了……”
“不……”
就在娜依秀的悲鸣声中,我用力地猛插了几下,最后一击时我的腹部猛地重击在娜依
秀柔嫩的臀肉上,跟着全身痉挛,龟头顶着她的花蕊射出了白浊的精液,一波接一波地洒
在娜依秀体内。
“哇,爽啊!”射完精后,我发出舒爽的赞叹,露出了满足的淫笑。
“高潮的感觉怎么样……”高潮过后,我把肉棒留在娜依秀的体内轻轻地搅动着,享
受着余韵的快感。
被我奸了又奸,娜依秀全身瘫软,多年没有被男人碰过的溪谷被我的肉棒粗暴地撑开
,一条白浊的精液沿着湿淋淋的肉缝,顺着我的肉棒穿过我的卵袋向下流动,形成了极尽
淫秽的画面。而她的嘴角则吐出混合的口水,双眼目光涣散,已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女军
官的风范。
“拉涅利大人,不好了,那些俘虏们造反了!”
就在我还在思考着如何摆平娜依秀这件事的时候,刚才的那个传令兵就满身大汗地跑
回来了。
“什么?”这个时候,那些醉生梦死的权贵们才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摇动着乱昏昏
的脑袋清醒过来,迷幻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生死花的名字取自醉生梦死之意,是一
种强效的迷幻药,吃了之后能令人产生出身在云端,飘飘欲仙的奇妙快感。除了我因为龙
战士的体质不受影响之外,现在这一屋子的男人都神游在生死花花粉制造出来的太虚幻境
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熙德因为酒喝得最少,所以清醒得最快,他从两个裸女身上挣
脱出来喝问道,而半死不活的拉涅利城主这时才刚刚揉着眼皮问身边的人出了什么事了。
从传令兵的急急忙忙的叙述中我知道今晚波尔多他们的行动一切顺利。按照我的意思
,两人率兵在城内四处纵火,目的就是为了吸引看守俘虏营的魔族士兵前去救火。
面对身边居民区里不时传出来的惨嚎声,守卫们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趁着集中营里防
卫空虚的当儿,波尔多和拉兹率着伪装成魔族的部队,没费多少力气就攻下了几乎不设防
的俘虏集中营,释放出了里面被关押的几千名战俘。
当几千只被铁链锁住的猛虎破押而出的时候,尼尔斯城的噩梦进入了它的最高潮。这
些战俘自从被俘之后,人人都吃尽了苦头,现在自由了,自然不会对魔族客气。在波尔多
和拉兹的带领下,俘虏营附近的船坞很快就被攻下了,停在那儿的二百条船一条也没有走
掉。
这个时候,人类军队的在人数上已远远地超过了守军。他们现在以船坞为中心,向城
内各个重要的据点发动攻击。烈火加上乱兵,整座尼尔斯城现在就像是热油中被泼入了一
瓢冷水,已炸开了锅。
“怎么会这样?卫兵,备马!”在这个坏消息刺激下,熙德现在已完全清醒过来,急
忙招呼着手下准备要赶往现场,至于其他的官员,此时个个面面相觑,个个全都慌了神,
不知所措。
“波尔多他们快来了,得穿上衣服了。”
看到计划成功,我急忙拾起扔在地上的衣裤穿上,当着我的部下赤身裸体可是会影响
我在军中的威望的,同时我也命令艾蜜拉两女帮娜依秀穿上衣服,我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
道我把娜依秀干了的事情。
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员们此时表出各种各样的丑态,个个吓得脸色苍白,手忙脚乱地穿
衣提裤,要不是有我这个冒牌的亲王镇在这儿,这些家伙恐怕早就大叫备马要出城避祸去
了。
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熙德和祖宾身上,计划着在适当的时候给这两人背后来上致命的
一刀送他们归天。
当所有的人还在乱糟糟地把衣服穿了一半的时候,喊杀声猛地在府外响了起来,波尔
多他们终于杀到了。
身为一方之主的城主,又坏事干尽,仇家不少,阿涅利的府邸的守卫力量本来是很强
的。可是刚才大火发生时大部分的守卫都被我“派”去救火了,现在这里的防卫可以说是
形同虚设。喊杀声才刚刚在门口响起,不过眨了几下眼的功夫,左手臂上缠着白毛巾,摘
去头上假角的人类士兵就闯入了厅内,领头的人正是我的好兄弟波尔多。几百号人一下子
将整个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除了一部分是我带进城的士兵外,其他人全都赤裸着上半身
,裤子破破烂烂,头发又脏又乱的像个乞丐,这些人正是被关押在俘虏营里的人类士兵。
“龙战士!”当他们注意到波尔多身后的龙翼时,厅内所有的人都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
“各位,晚上好!”波尔多看着面带惧色的男男女女,友好地问候。接着他和身后的
士兵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一屋子衣裳不整酥胸全露的美女,对于大部分已快半年没有碰
过女人的帝国士兵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你们……”精明的熙德认出了跟波尔多一起进来的士兵竟是下午我带进城来的,惊
疑地把目光投向了我。
“不错,我并不是什么埃洛斯亲王,我是个人类。”我也不想再瞒他了,把右手放在
面上轻轻一抹,解除了克隆术魔法,还我本来的真面目。
“而且我是龙战士,暗黑龙的龙战士,达克·秀耐达,谢谢你们今晚热情的款待。”
我微笑着对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小的魔族官员说道。
※ ※ ※ ※
大厅里的战斗刚开始就结束了,熙德的武功不错,祖宾也很厉害,但其他的人全是饭
桶。在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环境下,力战而死是熙德最好的结局——知道我是这一切的主
使者之后,熙德不顾一切地拔剑朝我扑了过来。
他的这一剑充满了悲愤交加,一去不回头的气势,结果也真的是有去无回。
就在艾莉尔两女的尖叫声中,逆鳞割开了他的喉咙,从颈部喷出来的鲜血洒得地板一
片鲜红。
“我好恨!”
倒下去的时候熙德恨恨地吐了这么一句遗言,睁着双眼死去。
也难怪他会这么不甘心,他本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可是却偏偏和一群酒囊饭袋一起
共事,活生生地被他们拖累了。我也因此得到了一个教训:千万不要和笨蛋合作,因为笨
蛋不是把你害死就会将你气死。
至于和我一起比赛性能力的兽人祖宾,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也逃不了乱刀分尸的下
场。其他的人,包括肥蚕拉涅利城主则全做了俘虏。
“老大,原来你说的今晚很危险,就是这个危险啊……”波尔多望着我身边的艾蜜拉
两女直吞口水,眼中淫光四射。两女吓得抱在一起,拼命地用手臂遮着赤裸的身子。
“其他的女人我不管,她们两个,你敢动我就杀了你。”我冷冷地对波尔多说道,随
手抓起丢了一地的衣服扔给两女。虽然我并不喜欢两女,但我也绝不能忍受和我有过关系
的女人受到别人的污辱。既然做了她们的第一个男人,我自然也希望自己是她们的最后一
个,这是男人的天性,我也不例外。
终究是练过武的女人,娜依秀复原得很快,她的身上穿著一件从守卫身上剥下来的军
装,尽管不太合身,却总算把暴露的春光给遮住了。刚才的场面有点乱,并没有人发现她
已经被我干了。
“你要死还是要活?”我走到拉涅利面前,用逆鳞拍了拍他的脸问道。
肥蚕的胆子就跟他床上的功夫一样的不济,面对着黑亮的逆鳞,他比帝国的那些官僚
们还要合作。我以拉涅利城主的名义下了几道命令,轻易地就把守卫城门的士兵调开并换
成了我的人。随着尼尔斯城的大门在咯吱声中被打开,早已埋伏在城外的人类骑兵蜂拥而
入,在熊熊燃烧的火光照耀下,踏踏作响的马蹄声将这座城市的悲剧推向了最高潮。
现在,就算是魔族的神——堕落天使路西法在此,他也无法挽救这座城市悲惨的命运
了。
城内的抵抗并没有持续太久,失去了指挥官,群龙无首,加上人数又处于绝对的劣势
,内外夹击下守城部队他们很快就被消灭了。战斗虽然结束了,但一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异变却在火海和混乱中发生了。
这个异变就是城市沦陷之后常常会发生的针对平民的强奸屠杀,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
然,以至于我这个经验不足的指挥官对此竟没有半分的准备。
起初行事的是那些刚刚被解救的人类士兵,在消灭了碍手碍脚的守城士兵后,自由了
的猛虎们在城内拼命地发泄着一个月来所受的折磨,他们要把被俘后所受的折磨成百上千
倍地还给魔族。
手持利刃的人类士兵挨家挨户地抢劫,一条街接一条街地纵火,见到魔族的男人就杀
,抓到年青的女子按倒就干,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屠杀、抢劫、强奸,这三种行为成
了今晚联欢会的主旋律,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惨喝,婴儿的啼哭充满了整座城市。
“别人都做了,我为什么不做?”
“有钱不抢是笨蛋啊!”
“哇,这么多的女人,不奸白不奸啊!”
“他们都在强奸,为什么我不能强奸?”
那些跟我一起攻进城的人类士兵看到了自己同伴的行为,也依样学样地加入了暴徒的
行列。火焰在城内蔓延着,罪恶也在不停地发生着,平时隐藏在人们心中被道德和礼教所
束缚了的黑暗的一面在这个夜晚得到了全面的释放。
在这座被火海所笼罩的城市中,受害的平民尖叫着,哭喊着,他们被驱赶着地从城市
东边逃到西边,又从西边窜回东边,就像是没头的苍蝇般在城内四处乱撞着,希望能找到
一个出口逃出这座地狱般的城市。只有极少数人在混乱中逃出了这座城市,而大部分人都
被困在这座血与火的城市中挣扎着。
红色代表热情奔放,红色的焰火使人疯狂,就在这片鲜艳的色调下,尼尔斯城度过了
它最黑暗的一个晚上,我曾尝试着阻止这一切,但很快我就无奈地放弃了。这根本就不可
能,因为所有的人都疯了,那些被解救的战俘根本就不听我的指挥,而我的部下也都跟着
他们四处忙着强奸抢劫,他们现在只想趁着这个时机多抢点值钱的东西,多奸几个美女。
唯一没有疯的人只有看守船只的那几百号人,这也是我唯一能指挥调动得了的部队—
—这些人多半久经沙场,都是打了十几年仗的老兵,这样的事由于他们过去干得太多也见
得太多,有极强的免疫力,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是最清醒的人。
但我并不能命令这些人去阻止其他人的兽行,因为我需要他们去保护那些刚刚抢来的
船只,否则的话那些只是凭本能和兽性行事的家伙连救命船只都会烧了的。
眼不见为净,最后我把军队里的一切事务全推给了奥维马斯,由他全权处理。
“你放心地休息去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壁虎很明白我的心意,自自然然地把一切都接收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度过这个最长的一夜的,只依稀地记得我是坐在一条天水河中央大
船的甲板上,背对着暴走的城市,享受着从河岸上飘来的席席凉风,以一种冷眼旁观的心
态,沐浴着银色的月光,半睡半醒地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章 公主的未婚夫
天明的时候,我离开船来到岸上,城里的大火经过一夜的燃烧已渐渐地熄灭。
经过这一夜的洗礼,昨天还是美丽的城市现在已成了一片冒着浓烟,堆满瓦砾,充满
尸臭的废墟,在昨晚这场大火中,三分之二以上的建筑都被烧毁。
屠杀、奸淫、抢掠,这些行为也随着大火的熄灭而渐渐地停止——辛苦了一个晚上,
那些兔崽子们现在都累坏了,就算是想干也干不动了。这个时候奥维马斯方才开始约束部
队,调动可以指挥得动的军队重新维持城内的秩序。
从船坞到奈落广场的街道上躺满了死尸,而流经城市的河流也被尸体所填满。
如果说斯罗特要塞那儿的战场是死尸的垃圾堆,那这儿就是最凄惨的人间炼狱:死者
大多数是毫无战斗力的平民百姓,许多还是未成年的婴儿。被烧死的、杀死的、踩死的、
淹死的,不同死法的人或在地上,或在水中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个个面目扭曲,双眼睁
得老大,死者无助的表情仿佛在向世人述说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宽阔的奈落广场是少数几个没有遭到火劫的地方,高举天诛的堕落天使路西法的雕像
孤零零地立在广场的正中央,悲哀无力地望着城里发生的一切。
就在雕像下面,一个年青的军官弯着腰,一手撑在雕像下,正在那儿剧烈地呕吐着,
在他身旁,傻乎乎地站着另外一个青年。
呕吐的人是虎特,傻乎乎地站着的人是波尔多。
“怎么了?”我问道。
“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怎么会是这样?”虎特拼命地摇着头说道。
“你是说昨晚的事吧?”我扫了一眼四周,整座奈落广场已被尸体所填满,这儿地势
宽阔,火烧不到这儿,所有的死者要么是被杀死,要么则是在混乱中被踩死,场面惨不忍
睹。
“攻城之战,杀人盈城!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啊,虎特,你该明白了吧。”我轻轻地拍
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学校的教科书里是不会说这种事的,这样的事情,在帝国和魔族兽人的战争中发生
过无数次了,你看到的只不过其中很不起眼的一个片断而已。”我用一种历史学家的口气
对虎特说。
“我受不了这种片断。”吐得脸色有点苍白的虎特闭上双眼说道。
“看多了就习惯了。”我说道。
“老大,你怎么对这些这么冷漠啊?”一直没有说话的波尔多插口道,他对我的表现
感到惊讶。
“冷漠?”我苦笑一声,“嗨……谁说我没有反应了?”一路上过来,看到躺了一地
的老弱妇孺的尸体,就连昨晚干这些事的凶手看了也心酸,我也不例外。
波尔多和虎特都不相信我,他们的脸上同时露出质疑的表情。
“波尔多,虎特,你们知道吗,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觉得难受可以在这儿大吐,可
以在这儿哭泣,但我却不能,因为我是这儿的最高统帅。”我用手推了推雕像,雕像纹丝
不动,我指着自己的胸膛,“我是最高将领,部队的总指挥。我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全军
的士气,我必须随时随地都要向士兵们表明,我是一个连神也打不倒的强人!无论什么时
候,我都不能表露出我软弱的一面,纵使是面对着如山一般高的死尸,我也只能微笑对大
家说:好多的猪肉。”我深有感触地说道,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很累。
虎特盯着我,眉头微皱,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昨晚为何不下令阻止这一切?”我问虎特道。
“是的。”虎特有点悲愤地点了点头。
“我阻止得了吗?你一定也试过了,可是当时有几个人听你的命令?昨晚大家都疯了
!”我反问道。
“我们正生活在战争中,兄弟们!我要去处理整编新军的事了,吐完了后跟我来吧。
”我张开臂膀,鼓励似地搂了搂两人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去。
昨晚的这一课,相信是波尔多和虎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他们应当明白战争并不是
童话,没有那么多浪漫的爱情故事。
拉涅利城主的府邸是少数几个没有被破坏的建筑,这里也成了我的临时指挥部。在稳
定了城内混乱无序的暴走状态之后,奥维马斯重新整编了军队。经过清点,这次我们解救
出来的战俘竟有八千人之多,而在船坞缴获的大小船只足足有二百余艘,足够载着我们顺
着天水河而下,直抵天之裂痕。
船夫水手曾是我和奥维马斯最头痛的问题,幸运的是被缴获的船的水手们中有一大半
都是几年前沧为奴隶的人类士兵,加上我们军队中也有一些士兵参军前也是水手或渔夫出
身,总算勉强凑够了水手的数量。
这一战我们得到了大量生力军,前景已是一片光明,但同时也收获了几个并不太受欢
迎的客人。
在府邸的大门口,我碰到了等候我多时的奥维马斯,他一看到我就急忙把我拉到一边
。一夜没睡,他显得有些疲惫。
“今天早上,我们的士兵从城里的监狱里救出了二十几个大人物。”他神秘兮兮地对
我说道。
“哦,大人物?”
“是皇龙骑士团的人,全是贵族,爵位还不低。”奥维马斯嘲弄地说道,眼中闪过不
屑。
“有几个侯爵伯爵?是如月的表哥还是表弟啊?”我听出了他的意思,笑着问道。
由于可以换取巨额的赎金,战俘中的高级将领的命运比起一般的士兵要好多了,受到
的待遇自然也相应的提高,他们并不是被关在俘虏集中营里的,而是被另外囚禁在条件较
好的监狱里软禁起来。
“一个侯爵,两个伯爵,一大堆男爵子爵。”奥维马斯冷笑着对我说,声音里充满了
嘲讽。
“他们很不好侍候,以后会很麻烦的。”他跟在后面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
奥维马斯的言外之意很明白,他在提醒我这些人将会对我的指挥权产生极大的冲击。
毕竟我的年纪太轻,资历太浅,这次之所以能统率三军,一方面是罗兰德识大体全力支持
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军队中资历比我深的将领大都战死沙场,军中无人,现在是小鬼当
家——都是和我一样年轻的毛头小子在主事,但现在突然间平添了这么多的侯爵伯爵,惹
起事来可就麻烦了。
“没有什么麻烦的,我是龙战士,这就够了。”我举起左臂伸到奥维马斯面前,然后
用力地捏紧拳头,骨胳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
“没有人可以破坏我们回家的计划。”我对奥维马斯说道,“我就是我,我绝不会象
熙德那样被一群饭桶拖累,管他什么侯爵伯爵的,我全都不会买他们的账。”
“这我就放心了。”奥维马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些家伙是什么来头?”我问奥维马斯道。
“法洛德侯爵是丽安娜皇后的弟弟,另外两个家伙,一个是莫雷尔伯爵,他是皇帝陛
下的堂哥,另一个人,你应当很熟悉。”奥维马斯把目光投向我身后,波尔多和虎特正走
进门来。
“那人是谁?”我问道。
“他是拉尔森·法洛德伯爵。”
“拉尔森?这个名字好象在哪儿听过啊。”这个人的名字虽然很熟悉,可是我竟一时
想不起他来。这不能怪我的记忆不好,虽然我对官场上的事情非常厌恶,连军务大臣,后
勤大臣的名字都记不清楚,但皇帝陛下封的大小爵爷们的数量也实在是太多了。
这一代的黄金龙奥拉皇帝最大的爱好就是封侯授爵,尤其是对皇族一脉的子弟就更加
厚爱了。在帝国中男爵子爵多如牛毛,伯爵侯爵扔块石头砸死一大片。这次战争在军队中
就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皇帝御驾亲征,和魔族对阵,他的右手是一个小队的伯爵,左手
是三个中队的子爵,背后是半个兵团的男爵。战斗打完,子爵男爵的数量增加了一倍:这
是因为贵族们在战斗中英勇奋战,立下无数的军功,个个都被提升了。
“这个人你怎么会记不得呢?他就是如月公主的未婚夫,丽安娜皇后的侄子啊!”波
尔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告诉了我确切的答案。
“如月的未婚夫?”
听到这话,我的下巴张得差点掉了下来。
“怎么了,老大?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如月,听到这个消息心碎了吧?”波尔多把手搭
在我的肩膀上笑着对我说。
“哪里啊,波尔多,如月的未婚夫?天,让我们为这个可怜的男人默哀一分钟吧!”
我强笑地说道。
“这样的宝贝还是赶快救回去吧,哈哈哈,真想看到那家伙和如月结婚时的情景,希
望他是铜皮铁骨钢头,否则如月一拳下去,哈哈哈。”波尔多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是啊
,我也很期待啊……”虽然嘴巴上这么说,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的心里总有些不是滋
味,那种感觉怪怪的,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酸味。
在大厅里,我见到了这些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的二十多个权贵。他们都还穿着原先贵
族的军服。由于奇货可居,贵族们并没有受到太多的虐待。
一进大厅我就认出这二十多个贵族中谁是法洛德侯爵了,因为当我进来时整个大厅里
只有一个人还照样坐着,其他的贵族全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迎接我。从他与众不同的着举
止装我猜得出他自然就是这个什么侯爵了。
门农·法洛德侯爵舒舒服服地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椅子上,美滋滋地享受着婢女们端上
的热茶——他很没礼貌但胆子却很大,因为给他递茶的婢女全是昨晚被俘的那些女婢,万
一她们中某些人较爱国的话,他就完蛋了。
“啊,暗黑龙秀耐达伯爵?”看到我向他走去,他这才放下杯子站起身来。
法洛德侯爵比我矮了半个头,他不是非常的胖但却总让我产生臃肿的感觉。当他站起
身来时,窄紧了点的军裤登时将他小腹的大肚腩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天气太热,他的
额头上闪闪发亮——那是因为吃得太好油液从皮肤里渗出来的缘故,魔族对这些可以卖大
价钱的家伙招待得还挺不错的。
“就像个来自阿尔萨斯的暴发户”,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事实上,法洛德侯爵也
真是暴发户,他的妹妹当上了帝国的皇后,他也兄凭妹贵,混成了贵族,加上其与法比尔
家族的其他嫡系贵族关系不错,在帝国的地位也是节节上升。我们这次南征魔族,管理四
大军团装备补给的后勤官就是他。
“真是太感动了,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你。”似乎感自己有些失态,法洛德
亲王急忙迎上前来,亲热的搂住了我。前倨后恭,态度转变速度之快令人吃惊。
“我也没有想到,不过能在这儿看见你们,真是太高兴了。”我把心中刚刚生起的一
点厌恶压下,用礼节性的客套话不冷不热地回答着,法洛德侯爵身上喷了名贵的香水,闻
起来很香,可惜他是肥胖的男人不是美女,这种感觉就有些怪怪的了。
和我分开后,法洛德侯爵指着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年青人向我介绍道:“这是我的侄子
,拉尔森。”
他的年龄看上去比我还要小一二岁,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虽然他的身份和我同
级,都是伯爵,可是站在我面前,他显得有些害羞,也有些畏缩,就像苍龙学院里品学皆
优的优等生,给人一种文弱的感觉。
“这么一个家伙就是如月的未婚夫?”我不禁愕然,有些惊疑,也有些不满,而且非
常地不服气。
若是论长相,凭良心说他确实长得极为英俊,甚至还要稍胜过我和波尔多一筹。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学生味道极重的气质更令我难受至极。就这么一个书生味极重
的家伙竟能得帝国最美丽,最强大的如月公主的芳心?
“如月该不会是因为年龄大了还没有男友,急着要出嫁,所以就饥不择食,见了男人
就要,只要是公的就行——不过眼光也不要这么低嘛,不能挑个最好的,但也不要选这个
最差的啊。”
“如月那臭娘们五大三粗,是个男性化的女人;这个小白脸阴阳怪气,是个女性化的
男人,他们两人配对,倒真是天设地照,珠联璧合的一对啊……”
“奥位皇帝喜欢男人,这个小白脸长得水灵灵的,他们该不会有一腿吧,所以他的奸
夫就把女儿当成礼物送给他……”
“就算是便宜了我,也不要便宜这么一个小白脸啊……”
就在我为心中的不满拼命地胡思乱想,拼命地在心里诋毁这家伙,为这种人为何会成
为如月的未婚夫寻找世上最邪恶的理由的时候,拉尔森已向我伸出友好的右手。
“您好,秀耐达伯爵,很高兴在这儿看到你。”他彬彬有礼地对我说道。
“我叫拉尔森·法洛德,您叫我拉法就行了。”他有些怯生生地对我说道,比起他傲
气的伯父,拉法有礼貌多了,看他生涩的交往手段,估计这小子平时也是被关在家里养尊
处优惯了。就算是让我想破头我也不明白,皇帝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毛头嫩小子做如月的
未婚夫。
和拉法的手接触的时候,我悄悄地把龙力送入他的体内,探索他的身体情况。
和显得有些懦弱的外表形象比起来,拉法并不是弱不禁风,虽然他的力量不如我,但
也绝不会比四大学院的那些所谓的天才少年们差多少。
“难道这家伙表里不一,是头沉默的狮子?”就在我细想的时候,我的后腰被手指轻
轻地顶了一下,是奥维马斯在提醒我。这个时候我才注意自己有些失态——我一言不发地
握着拉法的手已有一小会儿了。
“对不起。”回过神来的我急忙缩回手向对方抱歉道。
“我是第一次参军打仗,很多地方都不懂,秀耐达伯爵是龙战士,以后很多地方还要
请您多多指教。”拉法对我的失态毫不在意,以一种低调的,却极有教养的姿态对我说道
。
“好说好说,大家都是年轻人嘛,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我挤出一脸的微笑口是
心非地说道。
他妈的,老子今天是怎么了,听到这小子是如月的未婚夫就显得那么失态?连脑子也
不灵活了?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如月那头几十吨重的超级肉食性霸王龙?不可能的,那女人这么凶
悍,小时候天天欺负我,逼我裸奔,当众打青我的一只眼让我出大丑,如此深仇大恨,怎
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
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嫉妒呢?这没什么好嫉妒的啊!
“银剑士?”法洛德侯爵的不满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
“你还不是骑士?”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厌恶,我循声望去,发现虎特正在法洛
德侯爵的面前。虎特原本要按照礼节亲吻法洛德的右手手背以示敬意,可是法洛德侯爵注
意到虎特右肩上的肩章后,马上把手甩开,锋利指尖在虎特的脸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长
长的指痕。在贵族心中等级观念根生蒂固,对于他们来说,被地位低下的平民碰一下身体
,那也是莫大的耻辱,有污自己的身份。
“克劳维斯伯爵,他只是个低级剑士,连骑士都不算,这样的家伙怎么会是万骑长?
”法洛德指着虎特问波尔多道。
虎特一脸愤恨,法洛德的这种行为是对他人格的极大侮辱。幸好虎特不是性子刚烈的
人,这种人格上的侮辱很容易引发一场惨烈的决斗。
“他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好兄弟,好战友。虎特作战英勇,立下不少战功,所以我
破格提拔他为万骑长。”不等波尔多答话,我就插口说道。
“是吗?”法洛德再次把鄙夷的目光投向虎特,而虎特则板着脸,一脸铁青。
“当然了,他是凭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地升上来的。”我强压着心头的火气走到虎特
身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虎特冷静,我发现虎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他是凭自己的本事升官的,可不像我这个没有用的伯爵,靠着老爸的裙带关系,没
有立下半点军功,一步登天就成了伯爵。”我语带双关的说道,表现上我在说自己,其实
我是在讥讽法洛德侯爵,他也不过是靠自己的妹妹嫁给了皇帝才爬上来的,有什么资格在
这儿摆架子。
冲突到底还是发生了,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妥当,但我却是不得不发,如果我看到部
下受辱不为他出面的话,那叫我以后如何指挥他们做事?
法洛德侯爵就算是再笨也听得出我话里有话,顿时脸色大变,两眼朝我射出锐利的光
芒。可惜我这半年来不断地和死神打交道,这种程度的目光根本就吓不了我。
我并没有以眼还眼地和他对瞪,但也摆出一脸坏相的微笑回望着他。我们俩的几句话
顿时间就令厅内的气氛紧张了起来,那些站在周围的贵族们都把注意力转到了我们俩身上
来,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
波尔多和奥维马斯很想出面圆场,调解一下这里紧张的气氛,但他们却不知说什么才
好,两人的表情也是尴尬万分。
法洛德侯爵似乎也感到自己刚才做得有些过分,毕竟我是龙战士,而且是在现在这种
非常时期,他也不愿过分地开罪我。然而现在他也骑虎难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他
在和我的“较量”中落于下风,那也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就在四只眼睛的对望之中,一
股浓浓的火药味升了起来。
“真想不到虎特将军这么年轻就立下这么多的战功,真令人羡慕啊,我以后一定要多
加努力,好好地向您学习讨教,这样才不辜负了皇帝陛下的厚爱。”就在双方都进退维谷
的时候,拉法走上前来,亲热地握住虎特的手用崇敬的语气说道。
拉法的话令气氛紧张的双方都找到了一个下台的台阶,面对着拉法微笑的脸,虎特抽
出右手,弯下腰,恭敬地朝他鞠了一个躬。
“不敢当,谢伯爵大人的厚爱了。”
这时候包括我在内,屋里所有的人这时才放松似地吐出一口气来。
※ ※ ※ ※
“真是一群混蛋!”离开这堆贵族之后,波尔多第一个向我朝我抱怨道。
“算了,别理他们就是了。”奥维马斯劝道,他的语气依然不温不火。
“你怎么了?虎特?”我发现现在的虎特显得很消沉,他低垂着头,一直沉默不语。
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的虎特是一座沉默的火山,一担爆发出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别气馁,以你的才能,屋子里的那些王八羔子狗娘养的加起来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
一,只要你肯努力,将来他们都会趴在你的面前用舌头舔你的脚趾。”我开导他道。
“王八羔子狗娘养的?老大,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骂人了,好有意思啊。”波尔多笑
了起来。
“小声点。”奥维马斯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好在边上都没有人。
“难道不是吗?还说是战斗力最强的皇龙骑士团呢?被包围了才不到一天,就全部投
降了。当了俘虏架子还摆得这么大,操他妈的。”为了虎特高兴,我故意在当着他的面臭
骂道。
“就是啊,那家伙还不是仗着妹妹是皇后才爬上来的,他奶奶的。”
“是嘛,我估计那家伙和那个人妖有一腿,你看他那眼神,他样子,简直是嗨……”
“上次我到妓院去,看到那家伙带着两个小白脸去开了间包厢,呜,三个大男人,好
恶心。”
“你看那家伙的鼻子眼神,一看就是面相刻薄的家伙,这种鸟人,生儿子没屁眼,生
女儿没长脑,生小狗……”
波尔多会意地和我信口开河地一唱一和地制造垃圾,口中不停地喷着大粪,不断地问
候着法洛德侯爵的父母家人,我们粗俗的言语根本就不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贵族,反而像
是刚从帝国最贫穷的塞尔巴托地区出来的小农民。
我和波尔多扮小丑似地嚷了半天,虎特都没有反应,仍然把头垂得低低的。
“你说话啊!”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谢谢你。”一直低着头的虎特猛地抬起头来对我说道。
“怎么样了?”
“我会努力的。”他摸着右肩上的银剑标志的肩章说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这些小瞧我的家伙都明白,当初他们看不起我是多么大的一
个错误。”
第三章 双重人格
“虽然得到了新的生力军,我却感到我们的实力还不如刚突围时强大。”
我和奥维马斯同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重新整编新收的部队花去了我们大半天的时间,这次从俘虏营里救来的战俘数量多达
八千,数量上甚至超过了我带过来的部队数。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来自皇龙骑士团。我原来
想把这些人纳入自己的麾下,可是法洛德侯爵却阻止了我的想法。
他牢牢地掌握了这支部队的指挥权,而以贵族子弟为主体的皇龙骑士团本身也不买我
这条暗黑龙的帐。
套用一句军事术语,这种情况就叫仆强主弱,是兵家大忌。等罗兰德率领后续部队赶
到尼尔斯城和我们会合之后,弄不好大家为了部队的指挥权问题,又会发生一场争执。我
和奥维马斯都为此头痛不已,唯一值得我安慰的就是我龙战士的身份,不管他们买不买我
这个毛头小子的帐,但我暗黑龙的身份还是令他们要顾忌三分的,否则我会更加的头痛。
尽管如此,事情还是要人去做的。趁着后续部队到达前的间隙,我们已开始为将来进
攻天之裂痕的瓦伦要塞做准备。一方面我派出骑兵四处袭击尼尔斯城周围的大小城镇,解
救出大批被贩卖为奴的同胞,另一方面则提前打造攻城器械。
从附近的城镇里救出来的奴隶,除了刚刚被贩卖的人外,其他的都是几年前甚至十几
二十年前在战争被俘的人类士兵或者他们的后裔,他们沦为奴隶之后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帝
国军队会来拯救他们,自然也对我这个解放者感恩涕零,无形中也提高了我的威望。至于
提前打造攻城器械,那是奥维马斯提出的。
“我们得未雨绸缪。”奥维马斯说。攻下尼尔斯城后,我们缴获了大量的投石车,奥
维马斯建议我给投石车装上轮子,这样将来在莫丘迪南下船之后就可以用马将投石车拉到
瓦伦要塞下开展攻城作战,不必再临时打造器械浪费时间。
谁都知道我们回家的最后一个障碍是天之裂痕的瓦伦要塞,那一仗将是一场恶仗,绝
对不会再有这次这么好的运气。没有攻城器械赤手空拳地进攻坚城厚壁保护的瓦伦关和光
着脑袋去撞墙没有什么两样。
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娜依秀就特意地回避着我,由于有一大堆琐碎的事情要我去做
,我一直都找不到时间和机会好好地和她“相谈”一番。傍晚时分,处理完了一大堆事情
之后,我突然想到,我把一个人给疏忽了。这个人就是被我们抓获的兽人美女,勾引了无
数纯情少男的妖妇米兰达。
为了对付这个妖妇,在我离开之后奥维马斯想出了一个龌龊至极,也恶心至极的办法
——他用绳子把米兰达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弄来一大堆又脏又臭的淤泥涂在她的身上,脸
上,以此来封住这个妖妇惊人的魅力。
这种破坏美感的方法很恶心,但也很有效,真亏那只壁虎想得出来。
“美丽的苏菲娅小姐,米兰达公爵,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看着被软禁起来的
米兰达狼狈不堪的样子,我不禁哑然失笑。
“你很没有风度哦,还不是你们这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男人害的。”米兰达幽怨地
白了我一眼,恨恨地说道。虽然脸上的脏东西遮住了她绝世的美貌,可是那双闪光的眸子
里散发出来的风情,却仍然让我怦然心动。
“风度?我早就说过我很没有风度,我是一个流氓,你到现在才发现啊?”
我摸着胡子有点扎手的下巴,双眼贼兮兮地盯着米兰达凹凸有致的身体,不住地发出
啧啧的声音。
“你这人真有意思。”米兰达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尽管她身上的美丽被
壁虎破坏得只剩下会说话的眼睛和完美的牙齿,但是从这两处地方散发出来的风情仍然让
我看得目瞪口呆。
“别的男人总是喜欢把自己装扮得多么伟大,多么正直,只有你张口闭口说自己是恶
棍流氓的。”纵使不能以色示君,米兰达的声音仍然散发着诱人的磁性。
“我虽然是个坏蛋,不过我这个人不卑鄙,因为我不喜欢骗女人。”
“想不想听一个忠告,我母亲给我的忠告。”米兰达边说边用左手挠着后背,被俘后
她就一直没有洗过澡,奥维马斯这家伙又往她身上抹了一大堆的烂泥,身体当然不好受了
。
“看人家这么难受,你也不过来帮帮忙,真没风度。”她用埋怨的眼神又白了我一眼
。
“好啊,姐姐哪儿痒啊?”明知米兰达又在玩勾引男人的那一套,可是我是忍不住地
随她愿和她一起胡闹起来。
玩火就玩火吧,谁怕谁啊。
不知不觉中,我已把和米兰达的这种斗嘴较量当成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情,因昨晚的屠
杀而引起的不快也在交谈中不知不觉地忘去。
“你的忠告是什么?”我把手伸到米兰达的后背上,手指轻轻地挠着她的背心,在炎
热的夏天里一整天没有洗澡,再美丽的肌肤也会失去她的光泽色彩,确实该为米兰达找一
个好的澡堂子了。
“唔,再往前点……向前……再向上,对了,就是这里,好舒服啊。”米兰达的脸上
露出享受的表情,嘴里不停地指点着。
“到底是什么忠告啊,姐姐快说啊。”在为她挠背的过程中,我的手的位置也不住地
前移,往快地就移到了不该到的地方了。
“我母亲告过我,说自己是好人的人未必是好人,说自己是坏人的人也未必不是坏人
。就像你,张口闭口都说自己是流氓,你还真是个流氓啊!你看你把手放到哪儿去了,女
孩子的胸部是可以乱摸的吗?”
“我是流氓啊,流氓就该干流氓该干的事。流氓不摸美女,就好象老虎不吃肉一样可
笑啊。”
“……”
※ ※ ※ ※
“你要带我到哪儿去?”亚蒙的地龙载着我和米兰达在尼尔斯城外的小道上奔跑着,
我们俩共乘一骑,米兰达就坐在我的身前。性子暴躁的地龙遇上我这个比它强大得太多的
龙战士,比小猫还要听话百倍。
“带你去洗澡?”
我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搂着米兰达不堪一握的纤腰回答道。她的丰臀和我的小腹紧贴
在一起。随着地龙奔跑,我的下身和米兰达的后臀不断地磨擦着,身体上的刺激令我的肉
棒绷得坚硬笔直。硬梆梆的肉棒就这么紧贴着米兰达的屁股象圆木般不断地滚动着。
“洗澡?何必要这么麻烦,在城里不行吗?”米兰达把身体向后一仰,很舒服地躺我
的怀里。
我苦笑着没有回答,昨晚火烧全城,整座尼尔斯城都找不出几间象样的房子,更不要
说是洗澡的地方了。拉涅利的府邸虽然没有受到破坏,却住满了那些讨厌的贵族,要是让
他们遇见米兰达,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在野外作战不是很好玩吗?”我低下头,轻舔着她的耳根说道。一股火热在我的小
腹处酝酿蔓延着,傻瓜也猜得出在那儿将会发生什么事。
我骑着地龙在城外兜了一圈,最后在山边找到了一个小水潭。水潭是由流经山上的一
个小瀑布冲击而成的,瀑布不是很大,只有十来米高,一米多宽,潭水却非常清澈,借着
即将落下的夕阳,可以清晰地照出人的脸。瀑布击打在岩石上,激起无数的水雾,幽雅怡
人,边上青山连线,翠竹苍松,蔚然清秀,实在是人间的小福地。
“这里好象那个小山村。”望着青山绿水,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家乡,一些在我身上已
经失去的东西也也渐渐回到了我的体内。
“好漂亮的水。”
看到清澈如镜的泉水,米兰达兴奋地跳入水中,然后弯下腰,把头深深地埋入水中。
“哇,好冰凉哦。”米兰达的头在水中浸了一会儿方才重新地扬了起来,当她的头发
离开水面后,原本来散开的头发在水的作用下重新聚合起来,黑发随着脖子的扭动甩向后
脑勺,溅起起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泽。
“太棒了,这儿好美啊,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米兰达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兴奋
地叫着,喊着,她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的衣裙,然后兴冲冲跑向瀑布。
在飞溅的水花中,米兰达双手将头发高高地向上捋起,闭着双眼,尽情地享受着流水
的冲刷。
流水令她的肌肤更加娇嫩,阳光令她的美丽更加明艳,沐浴清泉的米兰达侧着身子对
着我,背微微向后仰着,从胸部到腰部,再从腰部到臀部,性感优美的线条完完全全地表
现在我的面前。
我突然感到有些羞愧,为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而羞愧,也为心中原先计划的事情而
害羞。我把米兰达带出城,只是想在她洗完澡后立刻用最粗暴的手段强奸她,凌辱她,把
她折磨得片体鳞伤。
但此时此刻,当我望着米兰达散发出来的不带半点做作的纯天然美态时,我突然间醒
悟到,自从斯罗特要塞突围战以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一错再错。
为了胜利,我把自己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将领,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本身并没有
错,但我却把比利亚叔叔教给我的无情之道当成是我做任何事情的借口。
为了逞一时之欲,我甚至强奸了娜依秀,而我这么做的理由竟是我自认为自己是一条
淫龙,一个流氓,这是我必须这么做的。昨晚的那场针对平民的大屠杀,纵使我不能完全
地阻止,但只要我肯全力去做,也可以救出无数的生命。但我还是选择了退缩和逃避,因
为我一直对自己说我必须忍受这一切,我必须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冷血与无情。
“哗!”
就在我为这一个月来所做的事情反思的时候,我的脸一凉,沐浴中的米兰达聚起一团
水球打了过来,正中我的脸。
“呆子,看傻了啊?水很凉,一起过来洗吧!”米兰达在水中向我招呼道,她的语气
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少女在召唤情人。
望着频频向我招手的女体,我的心中一片火热,我也迅速地脱去身上的衣物,跃入这
片清澈的泉水之中。
水并不是很深,正好淹过我的小腹。我光着身子,趟过半个水潭来到米兰达身边。
“你真美。”望着已被流水洗去一身的污垢,全身上下散发诱人的魅力的米兰达,我
由衷地赞美道。
“你真不像个男人。”我只觉得下身一紧,下体的阳物竟再次被米兰达握在手中。
“看到我这么一个赤身露体的美女,竟没有半点正常的男性反应。”米兰达面色再变
,又回复了那种人尽可夫的荡妇的模样。
我露出一个被气坏了的表情,双手一揽,搂住米兰达的纤腰,然后伸过头凑上嘴唇,
吻上了她的红唇。
就在米兰达的嘤咛声中,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山泉从头顶上浇下来,淋得我们的皮肤一片冰凉,但我和米兰达紧贴在一起的肉体却
空前的火热。
“你终于兴奋了,又变大了哦。”被米兰达握在手中的肉棒,此时已恢复了往日的雄
风。
“你也一样啊,乳房也变硬了,你看奶头都突出来了。”
米兰达用手指轻轻地套送着我的肉棒,而我的双手则在玩弄着米兰达挺立的双峰。我
们俩其实都称得上是色中恶鬼,我好色成性,米兰达也称得上是人尽可夫,可是在这种情
况下我们俩却变得很冷静,双方都不紧不慢地玩弄着对方的身体。
“你爱上我了吗?”米兰达边说边蹲了下来,她用双手握着自己那对傲人的双峰夹住
我的勃起的肉棒,让我的肉棒在她的乳沟里套送着。
“没有!”肉棒享受着乳房的弹性和柔软,我长长地吁出一口舒服至极的气。
“我是被刚才的那个你所吸引,那个纯洁、天真,无瑕的你。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不
是爱。”我把右手放在米兰达的头上,手指轻轻地梳着她被打湿的头发。
“纯洁、天真、无瑕?”米兰达突然浪笑了起来,声音放荡得就像是最下贱的妓女,
“你不是张口闭口都说我是人尽可夫的荡妇吗?”说话的时候,她不时地用舌尖舔着我褪
去包皮的龟头,阵阵的麻痒惹得我的身体不住地颤动。
“怎么说呢?你是一个拥有无数面孔的千面魔女,我们初见时你像个荡妇,交谈时变
成了贵妇,刚才又像个贞妇圣女。你就像是一团雾,让人摸不透。”我抚摸着米兰达滑润
的后背说道。
“你在我面前表现出无数的面孔,我曾想过到底哪一张才是你的直面目,直到刚才…
…”米兰达在山泉下淋浴,那一刻的风情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却已把她最美的美态刻在
了我的心中。
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个时候米兰达突然用她的小嘴含住了我的肉棒端头,把我的
肉柱吞入了口中用力地吮吸了起来。口交对于米兰达来说可以是轻车熟路了,她把我的肉
棒大半截吞进嘴内,端头顶着喉口,舌动的舌头象条蛇似地缠绕着我的肉棒,湿热的口腔
刺激着我下身的神经,借着喉咙一吞一吐的动作,给我带来极大的快感。
我发出了享受的喘息,但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
“你这个臭男人,只顾自己舒服了,也不照顾一下女士的想法。”突然间,米兰达用
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我的肉棒一口,然后把我的肉棒吐了出来。
虽然她咬得不是非常的重,可是措手不及之下,我受创的小兄弟立刻软了半截,差点
就此软了下去。
“对不起啊,姐姐,我忘记了。”兄弟连心,痛得可不轻啊。我本想小惩米兰达一番
以示报复,可是望着米兰达那火热的眼神,什么怒气都消散了。我讨好地把米兰达从水中
拉起,让米兰达的双手勾在我的脖子,大腿搭在我腰板上。
“我现在就来补偿姐姐。”我边说边用双手托起米兰达的雪臀,然后调整好肉棒的方
位,用力地向上一顶。
“噢!”
吞入我的肉棒之后,米兰达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她早已不是处女,下体的肉穴并不
是非常的窄紧,但惊人的弹性却足以和处女媲美。当我的肉棒插入后,身体受到刺激,米
兰达的肉穴自然而然地缩紧,牢牢地将我的肉棒包住。只是插了第一下,她的肉体就给我
带来了极大的快乐。
“喔,真是名器啊!”我暗赞道,狐女就是狐女,果然和人类魔族的美女大不相同,
别有一番风味。
我搂着米兰达用力地把身体向上一顶,肉棒瞬间顶在米兰达的穴心上,而米兰达也配
合地发出一声大叫来回应我。
一个是淫龙,一个是狐女,我不是好男人,她也不是什么贞妇,大家只为求欢。我和
米兰达一开始就停不住了。从我的肉棒插入米兰达的那一刻时起,我们俩就开始丧失理智
,交欢、做爱、性交,这是存在于我们俩人脑海里最后的念头。
米兰达身材高挑,几乎比得上如月公主,以这么一个姿势挂在我身上,胸前的双峰正
好可以碰到我的脸。随着身体的上下移动,一对散发着乳香的乳房不断地磨擦着我的鼻尖
和嘴唇,我乐得轻松自在地用嘴玩弄送上门来的乳房,或咬或舔或吮,在希拉诸女身上用
过无数次的口技施加在这个狐女身上,同样能产生极佳的效果。
“呜,好棒……你好强壮……我还要……再猛些……”
“姐姐的肉穴好热好紧哦……啊……”
我们俩头上淋着冰冷的泉水,下半身也浸在水中,而身体则进行最亲热最火热的接触
。在彼此身体的需求下,我也不知搂着米兰达干了多少回。沉浸在米兰达丰满肉体中的我
只知记得米兰达是我遇见过的最饥渴的女人,她每达到一次的高潮,就要求我换另一种姿
势干她。虽说我是世上少有的淫龙,可是由于昨晚连御三女,消耗过大,多少有些不支,
面对着这饥渴的美女,拼尽了全力,方才勉强和她战成平手。
云消雨收,当我们俩筋疲力尽地躺在水潭边上的草地上喘气的时候,夜色早已降临了
。
我成大字形张开四肢躺在草地上,而米兰达则以一种最舒服的姿势趴在我的胸口上,
懒洋洋地用舌尖舔着我的乳头。虽然激烈的交合已经结束,可是她的下体仍然含着我半软
不硬的肉棒不肯松口,真是一个胃口奇大的女人。
我收拢脚,夹住米兰达的细腰,肉棒停在她的身体里很舒服,我也不想太早拔出来。
“你并不是纯粹的兽人,你身上应当混有部分的人类血统吧。”
“什么意思?”米兰达把身体往我的怀中挪了挪。
“你的皮肤很光滑,毛孔很细,真正的狐女的皮肤要差一点。”我的手在米兰达的身
体上下摸索着,她的皮肤确实很棒。
“你应当是人类中拥有狐族魂魄的半兽人和纯粹狐族的后代,你身上也有人类的血统
。”历时千年的人类补完计划(见前传)创造出了超级新人类,但同时也促进了种族间的
融合。以体内兽人的魂魄为介质,新人类中的半兽人终于也可以和兽人进行通婚生子。
“你说得没错,我身上真的有人类的血统,我的外祖母是个人类。”米兰达一楞,低
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加入人类一方呢?”我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地邀请道。
“加入人类?”米兰达笑了,这时候,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女孩,可爱
极了。
“你们人类的绝代英雄,三头黄金龙雷兹·法比尔……”我注意到,米兰达用的措词
是你们人类。
“他也曾对魔族的绝代名将汉尼拔发出过这样的邀请,可是身上拥有四分之一人类血
统的汉尼拔最终还是拒绝了雷兹的好意,尽管那时他已被雷兹逼得走投无路了。”米兰达
一扫刚才调情似的语气,严肃地对我说道。
“我的理由和汉尼拔一样,我是个兽人,我在布鲁斯南长大,我习惯喝那儿的水。”
“我明白了,问得好低级,我觉得我好象头猪。”我有些自嘲地说道。
“卟哧!”米兰达笑了起来,她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很真实,这才应当是她的真面目吧
。
“你真的是头猪嗨。”
“不过是头最可爱的猪。”
她扑了上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
“哎呀,你这头猪的下面又硬了,还想要吗?”
“还说我?明明是你这个荡妇先湿的。”
“你不好色会把手放在人家的胸脯上吗?”
“那你为什么张开大腿,用这么淫荡的姿势坐在一个男人的肉棒上?这可不是我逼你
的啊?”
……
在经过了胡天胡地的大半个晚上之后,我和米兰达逐渐地从短暂的寻欢作乐中清醒过
来。我把米兰达抱上龙背,地龙载着我们在回城的路上走着。
从虚幻的快乐中回到残酷的现实,这种转变有些唐突,一时间我们两人都不再说话。
宁静的月色下,只有地龙的喘气声和蹄声在我们的耳边萦绕着。
“真的不愿意结束这种生活?在帝国你可以有新的开始。”
“别说了,其实我已习惯了过去的生活,今天和你在一起,其实只是对过去的一种回
忆而已。”米兰达黯然地说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其实我已习惯了过去那种被一大群男人围着,被他们供着
。玩弄他们于股掌之上,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我的。就算你真的喜欢我,甚至爱上了我,
我也不可能跟你走的。”坐在我身前的米兰达回过头来,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唇。
“那你爱上我了?”我厚颜无耻地问道。
“卟哧!”
这话刚出口,米兰达当场就笑出声来,“这么差劲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果然是一头
猪啊,别做梦了吧。”
米兰达边笑边用右肘击了我小腹一下,不是很重,却也给我造成了一定的疼痛。
“怎么说呢,我总是在不断地追求新鲜有趣的东西,尝试着新的事物。我成为交际花
,一半是因为有些无奈,另一半却是因为我自己喜欢。我和你做爱,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这
人很有趣,但当这种新鲜感过去之后,我一样会像抛弃别的男人一样地把你扔掉。”米兰
达把身体靠在我的胸口上平静的说道。
我不禁哑然,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过。
“其实你这人也很有意思啊,有时候邪恶得像魔鬼,有时候却又纯真得象……哦,我
说错了,确切得说是蠢得象头猪,脑子里常常会有一些十六七岁的小处男才会有的幼稚想
法。”米兰达用大姐姐教育小弟弟的口气对我说道。
我再度哑火,平时如簧的巧舌在米兰达面前竟半点用处都没有。
“你觉得我在胡说?”米兰达看到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沉声问道。
“今天你带我出城的时候,城里的街道上尽是平民的死尸,可是你连眼睛都不眨半下
,冷酷得就像是一个冷血的魔王,你知道那时候我心中是怎么想的吗。”
米兰达轻声地说道。
我的心一震,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确实是面无表情,因为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反正
事情都发生了,难过又有什么用?
“你么想的?”我追问道。
“我很害怕。”米兰达说。
“害怕?”
“我怕你会把我强奸后再杀了我。”米兰达以一种非常认真的口气对我说道。
“我会那么残忍吗?”我笑了,米兰达说得真好笑,我怎么会辣手摧花呢,这不是我
的习惯?不过在我原先的计划里,确实是有把米兰达恶狠狠地暴奸一顿的想法。
“再后来呢?”
“再后来?当你看我洗澡时,你又变得像一个没见过裸女的小处男一样。可爱的小猪
,那痴迷的样子……哈哈哈……”说完这话米兰达放开嗓音大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
寂静夜里传得很远。
“你是故意装出那副样子的?”我问道,如果米兰达的那个表情是装出来的,那我可
就糗大了——我到底还是被她诱奸了,呜……
“我不知道。”米兰达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那你呢?你是冷血将军还是那个纯真少年,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真面目?”
米兰达问我道。
“那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是淫娃荡妇还是那个纯洁少女?”我也反问过去。
米兰达沉默了,我也沉默了,一直到回到城门口,我们都再也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
米兰达并没有和我一起进城,在进城之前我把她留在了城外。
“你要放了我?”米兰达问道。
“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当我的俘虏的话,我保证举五肢赞成的。”我笑嘻嘻地答道。
“五肢?下面那只?真亏你想得出来。”米兰达娇笑举起膝盖对准我第五肢就是一个
膝撞。
我轻易地躲过了她调情般的一击,身体绕到米兰达身后,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米兰
达要走,我感到有些惋惜。
“那阿蒙呢,我的护卫呢?”米兰达低声对我说道。
“他当然也会和你一起走,现在兵荒马乱,你这样一个大美女没有人保护是极危险的
。”我回答道。
“你爱上我了?”米兰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爱上你了?可能吗?你怎么也会说这么低级的话?可爱的小母猪?”我用米兰达对
我说过的话回敬给她,手指使坏地捏了她的鼻子一下。
载我出城的地龙再次载着米兰达和他的旧主人离去,临走前亚蒙不服输地向我发出挑
战,他说总有一天,他还会再次和我交手的,再次领教我科学的力量。
“希望你还有机会吧。”我这么回答他道。
至于米兰达,送别时我问她道,“在水潭里的那张脸,是你有意装出来的还是自然而
发的?”
“我不告诉你,自己去猜吧。”
“我猜不出。”我摇着头说道。
“猜不出更好,这样你就会永远地记住我了。”米兰达的脸上露出狡猾的微笑,得意
洋洋地说道。
“嗨,其实我才是你的俘虏!这场较量,我输了。”望着这个让人永远摸不透的狐女
,我长叹一口气,终于主动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我到底还是逃不过米兰达的魅力,在两
人的较量中,我不知不觉地被她的神秘,她的妩媚,她千变万化的气质所吸引,虽然没有
爱上她,却已不能抑制地对米兰达产生了好感,否则我也不会私下地将她放走。
“你也没有完全输,至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冷血的将军,可爱的小猪,暗黑龙的龙
战士达克·秀耐达。”就在离去前的一刻,米兰达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说这话时,米兰达的脸上蒙着一层寒霜,把她的一切表情全都掩盖。
“走就走了,还要说这种话,存心要让我伤心难过吗?”我咀嚼着其中的含意,呐呐
地说道。
和这妖女斗法斗嘴,曾经让我头痛万分,但现在回想起来,却都成为最有趣的回忆。
突然间,我对米兰达要离开我感到有些失落。
“你不应当放他们走,如果那些贵族知道这事的话,又会惹起事端的。”
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时,站在我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奥维马斯低声地对我说道,
他说话的口气就像黑暗中的幽灵。
“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想做什么事,谁管得了我?我又何曾怕过谁来着?”
我冷哼地对奥维马斯说。
“谢谢你的提醒,奥维马斯。现在的我已不是那头小猪了,而是一个冷血的将军!”
我用冰凉的语气对奥维马斯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壁虎低下头,悄悄地退下。
※ ※ ※ ※
米兰达走了,但拉涅利城主送给我的那两个性奴,艾莉尔和艾蜜拉,她们也没留下来
。
她的理由就和米兰达一样,她们是魔族,不愿意和回到帝国去过人类的生活。昨晚人
类士兵的暴行更令她们对帝国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我也不想强逼她们,事实上在我的心中,两女并没有占太大的位置,我给了两女一大
笔数目可观的金币之后把她们也送走了。钱当然是拉涅利城主付的,这条肥蚕在这个城主
的位置上坐了好几年,家里的钱财堆积如山,我们攻下尼尔斯城后,他的一切自然都充公
了。
两女走后,我在阿沙尼亚的风流史也就此告一段落。我原以为我和她们俩再也无缘相
见。但造化弄人,许多年之后,当我以另一种身份再次来到这里时,我又一次地遇上了两
女。
第四章 “再见了,一切都再见了!”
第二天一大早,当太阳刚刚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罗兰德率领后续部队终于赶到了。
四天的时间走了四百多里路,人马全都脱了几层皮。至于队形,更是被拉得老长,先头报
讯的部队已到达了尼尔斯城,而拖在后面的部队却还远远地拉在十几里外。
我连忙命令虎特派出所有可以调动得了的交通工具到城外去接应他们,按照计划,我
们将在中午午时准时乘船南下,现在只剩下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
经过四天五夜的长途跋涉,队伍的队形已散乱不堪。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是数百辆运粮
车,不过运粮车上面拉的不是粮食,而是挤成一团的人。跟在运粮车后面的是长长的步行
队伍。几乎每个走路的士兵都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摆摆地走着,只要有一阵风吹过,就
能把他们通通刮倒。
“幸不辱使命。”我在队伍中间找到了罗兰德,罗兰德是步行的,他的马早就让给了
其他体弱的士兵。平时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他现在是一脸的疲态,整个人看上去像焉了的
柿子,四天四百里的急行军,谁都受不了。
“赶快进城吧,中午前就开船。”我把自己的马让给罗兰德,继续在队伍中搜索安达
她们的身影。
在车队中我找到了安达,希拉她们也和她在一起。四天没有见面,安达的精神又差了
许多,其他的女孩子也一样,全都又黑又瘦。大暑天加上长途跋涉,非常消耗人的体力和
精力。白兰度把不多的车子变成了流动的休息平台,步行的士兵可以轮流坐上马车休息,
但没有人可以有一直坐车的权力。
“你也一样啊,这几天你应当耗费了不少的心力吧,这么点兵力就去进攻大城市,很
辛苦的。”安达摸着我的脸说道,昨晚他们赶了一夜的路,安达的脸上也挂满了疲倦。
“耗费心力?”想到那个流血的晚上,我不禁苦笑了起来。
车队驶进尼尔斯城内,当我坐的这辆车子穿过城门的时候,我紧张了起来,那种感觉
就像是平时不认真读书的学生突然要面对老师的考试一般。
城里到处是冒着浓烟的残垣断壁,街道上的尸体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是从路边倒塌
的房子,熄灭的火堆中仍然可以见到东一条,西一条露出来的人腿和胳膊。
至于空气中弥漫的强烈的尸臭味,嗡嗡作响飞舞的绿头苍蝇,无不随时随刻地在提醒
着人们这儿曾经发生的一切。
出乎我的意料,不但安达,就算是希拉朵拉或者坐在其他车子上的人,竟没有一个人
为这里的一切发出惊呼。经过战场的洗礼,见识过堆积如山的死尸,大家都对这一切习以
为常了。
“又死了好多人。”希拉低声地念道。
“死的都是平民。”安达望着这一切,闭上双眼,轻轻地摇着头。
“对不起。”我低下头歉然道。
“你没有错。”安达把右手放在我的肩头,身子一软,疲惫地靠在我的怀里。
“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你并没有做错,你的手上掌管着数万条
人命,你必须对他们负责。”
安达的善解人意让我羞愧,在我的潜意识中,我更希望她能臭骂我一顿,那样我或许
会觉得好受些。
“战争总是让人变得更加地冷血,我只希望你能在战乱中多保留一份少年时的赤子之
心,不要让战争迷失了你善良的本性。”望着已成废墟的城市,安达轻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一个犯了错却幸运地受到家长宽恕的孩童一般,既有逃避责难的侥
幸感,也有为自己犯错的羞愧感,我认罪般地在安达面前垂下了头。
“抬起头啊,不要这么害羞啊,你现在已是一个大男人了,是个男子汉了。”
看到我的样子,安达笑了,她轻推了我的胸口一把,要我抬起头来。
“安达,在你的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初遇你时的十五岁的少年。”我对安达说道。
“那达克岂不是永远都长不大?”希拉突然间插了一句进来问道。
“哦……”我们俩不禁莞尔。
看到安达终于能够理解我,我非常的高兴。
“最多只要七天。”我对安达说,“或者只要五天,等过了五天之后,穿过天之裂痕
,回到帝国之后,我就会做回原先的那个我,那个自由自在的无忧少年。”
我把安达她们一直送到了船上,她们和我同坐一条船,这条船是缴获的船只中吨位最
大的,足可承载二千人。
三个小时后,除了掉队的人以外,部队陆陆续续地都上了船。白兰度向我报告说,这
一路四百多里的急行军,我们有近八分之一,差不多三千五百多人的部队遗落在路上了。
“可以开船了,该命令派出去搜索掉队士兵的机动部队回来了,不等那些家伙了。”
奥维马斯催促我道,这时候离中午午时还有二个小时的时间。
“再等等吧,你看远处还有不少人正在朝这儿赶来。”站在尼尔斯城的高墙上,罗兰
德指着南方的大道说道。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个小时,再等等吧。”我也同意罗兰德的观点,早上我派出去
搜索掉队士兵的队伍现在也开始往回撤,出城时还是空空的马车现在都坐满了人。
“时间宝贵,我们现在身在异乡,消息不通,也不知道路西法十三世i派来追杀我们的
部队现在在哪里,多节省二个小时的时间也是好的。”奥维马斯再次向我劝诫道。
“时间还来得及,等到了约定的时间再走也不迟,我们在这儿多呆一分钟,就可以让
更多的掉队士兵赶上船。”我拒绝了奥维马斯的提议。
“这次魔族死得这么惨,他们要是落入魔族的手中,下场也一定非常凄惨,多救回一
个人也是好的。”我对奥维马斯说,发射讯号的烟火就在我的身边,只要点燃它,就会产
生浓重的黑烟。
奥维马斯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望了我一眼,静静地退到一边去。
“二个小时后吹号角,点狼烟,通知出城的部队赶回来,我们正午准时开船。”我命
令手下道。
中午时分,号角声响过三遍之后,黑龙号鼓足了风帆,在士兵们兴奋的欢呼中离开了
河岸,“黑龙号”是我为自己乘坐的这条船取的名字。由于一见面就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
事情,我对那群贵族实在厌恶,所以这次分配船只时我有意地把他们分在另外一艘船上,
省得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天天见面看了讨厌。
许多年青的士兵还是第一次坐船远行,他们对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新鲜感。几个年青
的士兵用绳子和木头做了几支粗糙无比的鱼杆,挂上鱼饵投入水中垂钓。
随军的那些女兵也忘掉了长途跋涉的疲劳,兴奋地陪在边上同乐。其他船上的人看到
我们这条船的举动,也依样学样地跟着做了起来。钓上鱼时的尖叫,放空杆时的怪叫,钩
上水草时失望的嘘声,充满了整条天水河。
站在船尾,望着还在冒着浓烟的城市,听着士兵们快乐的笑声,我不禁感慨万分。虽
然战争掩盖了许多美好的东西,用血与火磨练着人性,有的人在战争中成了魔鬼,有的人
迷失了自我。尽管乌云时常遮住天空,但光明总是有洗涤黑暗的一天,人纯真的天性总能
在战争遗忘了的角落里时不时地表现出来,那些正在船舷边上快乐地垂钓的男男女女不就
是最好的证明吗?
船向北移动着,在回家的路上行进着,我们离家越来越近了。想起这一月来发生的事
情,真有种做梦的感觉。
“快要到家了。”罗兰德低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他和我一起靠在船舷边上,静静地
看着两岸的风景。
“是啊,快要到家了。”我回答他道,尼尔斯城正渐渐地消失在地平线中,这座被我
毁灭了的城市,要过多久才能恢复昔日的元气呢?
不管他了,谁叫这是战争,回到家以后,通通都要把他们忘记。
“向一切说再见吧,我们要回家了!”我一时兴起,放开嗓门,对波涛汹涌的河岸大
声地叫喊起来。
喊了一声,我觉得很过瘾,胸口的那股闷气也消散了不少,于是我再次大声地喊了起
来。
“再见了!再见了,一切都他妈的再见了。”
“见他妈的鬼去吧,通通再见了!”
罗兰德一脸愕然地望着我。
“难道不是吗?全部都他妈的再见了!”我大声叫道。
“一起叫喊吧,罗兰德,放声地吼出来吧!”
“再见了,他妈的终于再见了!”一向是极有教养的罗兰德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和我
一同大声地吼了起来,两个男人的大合唱登时压过了世上的一切声响。
我们俩放肆地大叫着,丝毫不理睬边上的人惊异的目光。
“再见了,尼尔斯城!
再见了,米兰达!
再见了,比利亚叔叔!
再见了,一切都说再见了!”
第五章 再爱你一次
月色笼罩着河岸,庞大的船队在月光下破浪前行着。月光将每艘船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远远望去,船已不像船,反而像是神话里在天空中漂浮的飞艇。
吃过晚饭后我就一直呆在最上层的甲板上,周围的士兵都被我赶走了,因为我身上除
了条短裤几乎什么都没有穿。心灵风暴造成的后遗症到现在都还没有好,我必须在到达莫
丘迪南之前治好身上的伤,争取以最佳的状态参加下一场的战斗。
我的手中握着逆鳞,在月光下慢慢地舞动着,借着逆鳞奇异的特质,我的身体缓缓地
吸收着月光的精华。暗黑龙本就是满月之龙,虽然离月圆还有一天的时间,但现在的月亮
已经很圆了。借着月光的治疗,身上的暗伤正一点一滴地好起来。
经过半年的战争洗礼,我的剑术已趋向成熟,再没有过去那种轻浮的味道,对魔法的
运用能力和悟性也提升了不少。我练了一会儿剑,最后满意地张开四肢地躺在甲板上,让
月光能够通过赤裸的肌肤更加顺利地进入身体。上来前我曾命人把甲板清洗了一遍,非常
的干净。
“我可以上来吗?”那是波尔多的声音。
“既然已经上来了,还在那儿鬼叫什么。”我笑骂道。
“真是个好地方,老大你可真会享受啊。”波尔多从甲板边的舷梯上探出头来,紧跟
在他后面的是罗兰德,奥维马斯,最后面的是虎特,突围战时的几个主力大将现在都到齐
了。
一上来,波尔多就马上挑了个最好的位置,用最快的速度脱掉上衣,学我的样子张开
四肢平躺在地上。夏日的夜晚,河面上凉风席席,这样躺着非常的遐意。记得小时候在风
都,夏天的时候,波尔多就经常和我一起像今天这样,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短裤到处乱跑
——当然了,那次被如月杀得裸奔是个例外。
“喂喂,注意一下形象!”看到波尔多的样子,罗兰德阻止他道。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天这么热,脱光了才舒服呢。”波尔多毫不在意地说道,接
着他连军裤也脱了下来。
罗兰德笑着摇了摇头,他找了一个可以靠背的地方,规规矩矩地坐下。波尔多看到只
有他和我是不穿衣服的,心中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连忙怂恿其他人也一起脱衣服,年轻的
虎特拗不过他,最终也加入了脱衣的行列。
“说说自己的故事吧,大家共事了这么久,我们现在还是第一次聚在一起聊天呢。”
我对大家说道。
“好主意。”波尔多点头同意道,“大叔你的年龄最大,就先从你开始吧。”波尔多
对奥维马斯说。
“大叔?”壁虎叫了起来,“我才二十九岁,还年青得很!”
“可是你整天都是老气横秋的啊……”
“我呸!”奥维马斯咒了一句,“那是思考,我成天都在思考!”
“哟……”波尔多露出不信的表情。
“别闹了,奥维马斯,就先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叫波尔多闭嘴,事实上我对这只壁
虎的过去也很感兴趣。
“我?”壁虎微微一笑,重新得到重用之后,他的精神状态比以前要好多了。
“我出身于一个没落的贵族,我的爷爷曾经当过炎龙骑士团的万骑长。不过到了我这
一代,家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从一个行伍的小兵慢慢地升上来的,小队长,百夫长,
千夫长,兵团长……”
后面的话他没有立刻说下去,因为接下来就是他被波尔多的母亲碧姬一下子降为一个
有名无实的参军的事。这种事对他来说有些尴尬,我正想开口错开话题,奥维马斯却又说
了起来。
“我二十六岁的时候积军功被升为万夫长,手下可以指挥调动一万人的部队。嗨,那
时候年少气盛,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几个贵族的子弟……”说着他把目光转向波尔多,
“当时上头的命令都下来了,我要被解除所有的职务滚回家去,最后是你母亲她极力地保
护我,不断地为我活动,我这才落得个只是降为参军的下场。所以说少年气盛是最不值得
的,你们看我现在的火气小多了,哈哈哈。”说着奥维马斯自嘲地笑了起来,他话里有话
,其实是在暗示我要懂得韬光养晦,虽然那些贵族们极其地讨厌,但他们在帝国的号召力
和影响力极大,纵使我是龙战士也尽量不要得罪他们。
“当时碧姬大人为了我做足了坏人,别人还以为我是被她贬掉的,其实我还能够呆在
军中完全是她的功劳。这次皇帝陛下南征,她就趁机把我派了过来,希望我能立点军功好
借机官复原职。”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都还说是我妈妈排挤你的呢。”波尔多做出恍然大悟状说道。
“你年龄也不小了,应该有孩子了吧?”罗兰德问道。
“孩子?是有两个,两胞胎,都是男孩,现在该四岁了吧,他们还等着我回家团聚呢
。”提到他的孩子,壁虎永不动容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你呢,罗兰德?你姓法比尔,好歹也是个爵爷,在帝国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到
军队里来受这种苦?”奥维马斯把话题转移到罗兰德的身上,他对贵族向来没有好感,能
用这种口气和罗兰德说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我?我的原因很简单。”罗兰德靠在一块木板墙边上说道,“我是雷兹·法比尔的
后代,虽然我不是龙战士,可是我希望自己能像先祖雷兹那样,用自己的双手打下一番的
事业,所以就到军队中来了。”
他停了一下,接着也把目光对准奥维马斯,“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对我抱有成见……
不要不承认。”没等我们反驳,罗兰德就封死了我们下面的话,“这几年来,我们皇族中
确实有些家伙很不象话,他们的举动,确实大大的损坏了家族的荣誉,但这并不代表每一
个法比尔家族的人都是混蛋。”
“我参军,其实只是用我自己的行动,想重新树立起家族的形象。”罗兰德挥动着拳
头说道,看样子他有些激动。
“明白了,罗兰德,其实比起那些家伙来,你真是可爱极了。”我打趣地说道,同时
我也为自己感到幸运,我们能走到这今天这一步,也离不开识大体的罗兰德全力支持。
“虎特,你呢?”
我问虎特的时候,他正傻乎乎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我来自帝国东部的云莱省,我是个平民,没有任何的背景,我的家里很穷。我到苍
龙学院读书,只是想将来能混个好的职位,能让家里的生活有所改善。”
“混碗饭吃?哎呀,你的理由怎么和我一样啊,我也没有什么抱负的,只要衣食无缺
,有美女相伴就可以了。”我插口说道。
“达克,你衣食无缺,整天在学校里混日子,是不会明白我这种人的生活的。”听了
我的话,虎特不置可否,叹着气说道。
“不要这么说啊,我这几年不也和你一样过着平民的生活,我也只比你多泡了几个美
女而已……”我本想安慰虎特两句,才刚开口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
拿出来说,急忙收口打住。
“每年开学时十个金币的学费都是我最头痛的事情,那次考试作弊被擒,其实我是为
了凑足学费,被迫去帮那些不读书的富家子弟替考的,结果……过去的事情,不说也罢。
”虎特边说边摇着头。
“哎呀,这种时候,怎么能够没有酒菜,我马上叫人去准备。”我发现几个人就这么
傻坐着干聊,实在是不成体统,连忙提议道。
“早就给你们准备好啦。”我的话音刚落,安达的声音就从甲板下面传来。
我寻声望去,发现安达一手提着个大篮子,一手扶着舷梯,正慢慢地爬上来。
发现有女士上来,顿时令上面衣裳不整的几个男士狼狈不堪,波尔多这只狐狸最聪明
,他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变身,利用神龙不死身产生的碧玉龙之铠覆盖了半裸的身体;至于
我嘛,我的身体没有让安达看过一百次也有两百次了,早就不在乎了,依旧一动不动地躺
在甲板上;最狼狈的人是虎特,他手忙脚乱地抓过衣服,还来不及穿上,安达就上来了。
“对不起,我做了一些点心,给你们当夜宵。”安达对我说道。
“谢谢老婆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揽着安达的腰,摆出一脸的馋相说道。
“你呀。”这么公开地和她亲热,又叫她老婆,安达登时脸红到了耳根,她狠狠地扭
了我的后腰一把,而我则夸张地张大了嘴呼痛。
“怎么没有酒啊?”波尔多把篮子中的食物一件件地拿出来,却发现没有酒,只有一
坛新熬的草药汁。
“你们刚走了几百里路,身体很疲倦,不能饮酒,这是我为你们熬的药汤,味道还不
错,对消除疲劳很有好处的。”
“谢谢路易斯小姐了。”众人连连道谢,安达平时治病救人,在军队中的威望很高,
大家都很尊敬她。
“别人都穿着整齐,就你这个家伙衣冠不整,好象不太好吧?”安达把我拉到一边小
声地对我说。
“我要借月光疗伤,当然得穿得少点。”我笑着回答安达道,右手却在后面摸她的屁
股。
“可是我是女士啊……”
“没有关系的,平时我再暴露的身体你都见看过了,这种程度的算得了什么啊。最多
今晚我吃点亏,再多看看你的身体不就两下抵消了?”我口水花花地说道。
边上传来了窃笑声,原来那些家伙现在都竖着耳朵在偷听。安达受不了我的疯言疯语
,说了两句告别的话后飞也似地跑掉了。
“真是一个好女人,达克,你有她真是你的幸运啊。”罗兰德在一边感叹道。
“味道不错啊,老大,她可真会做菜,真羡慕你啊,卡玛只会煮一些连狗都不吃的垃
圾食物。”波尔多吃着安达做的点心,热泪盈眶。
“连狗都不吃?那你以前不是还吃得津津有味,感动得泪流满面?”
“……”
夜深了,几个大男人在甲板上闲聊了半个晚上,赶了几天路的罗兰德首先支持不住,
他先向我们请辞,接着奥维马斯、虎特和波尔多也先后向我告别,甲板上又只剩下了我一
个人。
晒了半个晚上的月光浴,我体内的暗伤也好得七七八八,我尝试着运用龙力,果然很
轻松地就变身成了龙战士。等明晚再晒一次满月的月光浴,应当就可以把所有的旧伤都治
好。
“嗨,总算好得差不多了,要是再不能变身,打起仗来可太吃亏了。”看到力量完全
恢复,我总算放下了半颗心,前次由于无法运用龙力,只能以堕落天使的形态作战,和亚
蒙一战让我吃了不少的苦头。
另外半颗心则是对前途的担心,路西法十三世的追兵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了,瓦伦关
的守备情况如何也是一无所知?在战争中情报比什么都重要,我们身在敌国,情报的来源
为零,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凭空去猜测和分析。现在虽然形势大好,但也并不是能够让人高
枕无忧,走错一步,仍然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甲板上很凉爽,但露水也很多,并不能在上面过夜,我只好回房间去睡。
我在船上漆黑的过道里轻手轻脚地走着,夜已深了,四周一片宁静,除了驾船的士兵
外,所有的人通通都睡着了。只有船舵转动的咯吱声,风帆被风吹得变形绷紧的吱呀声,
以及微微摇晃的船体还在告诉着我,我们是在船上。
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条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是安达?这么迟了,她还不睡吗?”
安达并没有发现我,她一手拿着蜡烛,另一只手提着一只罐子,光着脚丫在前面悄悄
地走着。蜡烛的芯很短,焰头很小,发出来的光仅能照到她身体周围的一小片地方。
“半夜三更的,她要做什么?”
我一时童心大发,连忙也脱掉鞋子,偷偷地跟在安达身后。
安达提着罐子在前面七转八转,最后来到船中间的船舱,她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
很小心地拧开门栓,推开门走了进去。由于空气不流通,这儿又闷又热,更散发着一股令
人作呕的汗酸味。
这个船舱是分配给伤病号居住的,比起我这个占据了最好的头等舱的高级将领,一般
的士兵睡的只能是百来号人一间的大统铺。
“你醒醒,该喝药了。”我透过门缝悄悄地往里看,发现安达正在给一个生了病的士
兵喂药。看着士兵喝下药汁,安达的脸上露出愉快的微笑,那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
微笑。
服侍完这个士兵安然入睡之后,安达走到下一个床位,继续检查伤病员的状况,她或
给口渴的士兵喂水,或者喂药,有的士兵在战场上受到的刺激过大,不停地做着噩梦,口
里说着胡话,安达就走去,像母亲安慰生病的孩子般抱起他,用手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
,直到他安然入睡。
我突然生出了种强烈的自卑感,我觉得卑鄙的自己配不上安达,安达总是先考虑别人
最后才想到自己,而我正相反。
我推开虚掩的门悄悄地走了进去,我的突然出现让安达小小的吃了一惊。
“你还没有睡吗?”我问安达道。
“嘘!”安达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一个要我小声说话的暗示。
“等我巡视完就去睡。”安达把嘴凑到我耳边,用细若蚊鸣声音说道。
“我可以帮忙吗?”看到安达专注的表情,任何劝告的话都毫无意义,我唯一能做的
事情就是帮安达一起做。
安达点了点头同意了。
和安达熟练的动作比起来,我的举动就像是第一次做家务的小男孩。倒水时倒得太满
让水流了出来,喂药时喂得太急把人呛到了,害得安达还要时不时地过来帮我处理善后。
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才把一切都处理完毕,安达吹熄了蜡烛,和我一起悄悄地
退出舱外。
“我送你回房间吧。”在舱外,我拦腰抱起安达,朝我的住处走去。安达静静地伏在
我的怀中,温顺得像只小兔子。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我向安达说道,“我不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又以为自己什
么都懂的毛头小子了。现在的我,自己会主动地去思考,也懂得捉摸别人的心思。”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我们之间过去的关系。”我抱着安达在漆黑一片的过道中走着
,安达一直没有说话,只有我一人在自弹自唱。
“我觉得过去我对你的感情,母性的依赖更胜过男女之间的爱恋……”
“你想说什么?”伏在我怀里的安达问我道。
这时候我已来到寝室之前,我用胳膊肘撞开门,然后我抱着安达走进去,将她放在床
上。
“我想以一种成熟男子汉的身份,和你重新开始热恋之旅。”
说完这话,我跪在安达面前,托起她的右手,我用嘴唇亲吻安达的手背。
“安达·路易斯小姐,你愿不愿意接受达克·秀耐达的爱,和他以情人的身份共同地
生活?”
“卟”,看到我做作的样子,安达笑了,笑得很美。
“你真的成熟了。”安达低下头叹息道。
“你接受我的爱吗?回答我。”
“这种问题哪有逼人家马上回答的?让我好好地思考几天。”安达白了我一眼说道,
房间里没有点灯,借着从窗口透进来的月光,我发现安达的脸红得像十八岁的小女孩。
“我很困了,过两天回答你,好吗?”
我这才想到安达她赶了几天的路,现在应当很疲惫了,连忙点头表示答应。
“你要睡在这里?”安达看出我有想和她睡在一起的意思,问我道。
“不睡这儿睡哪?”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哪有刚刚向人家求爱就要人家陪你睡的啊……”安达嗔道。
我不禁哑然,作茧自缚啊……
“骗你的啊!”看到我傻了眼的样子,安达嫣然一笑,轻轻地敲了我头,搂着我一起
躺下。
那晚我们虽然没有真的销魂,但在肢体的交缠中,我的心中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但一些异变却这个充满无限温馨的夜晚里发生了。
第六章 堕落天使路西法
“这是哪里?”
这是我从睡梦中“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我发现我并不是呆在船舱里,所处的位置
是一个巨大的山谷。
这是一个特别秀丽的山谷,四周峰峦起伏,中间是一片平地,除了峰尖的部分外,整
个山谷全被鲜花绿草所覆盖,小山、清泉、流水、绿荫、飞鸟、彩蝶构成了这儿的一切,
谷里时不时地升起一团团白色的烟雾,将一切都披上一层雪白的轻纱。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望着有如仙境般的人间福地,我的心中冒出了无数
个问号,这是哪儿?
我在山谷里毫无方向坐标地转悠着,这儿很美,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片陌生。山谷很大
,但也不是没有边际,我在山谷里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个山谷是月牙
形的。
“月牙形的山谷?”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奈落,堕落天使路西法隐居的地方,沉月峡?”就在我为这
个想法震惊不已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安达的声音,我闪电般地转过身去,发现安达也是一脸茫
然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虽然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这儿,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个地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如
果这里是沉月峡的话那就死定了,就算我完成了七次褪变,也绝对不是这个传说中的魔神
的对手。
“这里很危险,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我牵着安达的手说道,尽管找不到出口,但
我会飞,我可以抱着安达从天上飞离这里。
“刚来就想走了吗?这里的风景不错,难道不想多停留一会儿吗?”
声音是从我正前方的一团浓雾中飘过来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里传
过来似的。我运足目力望去,烟雾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一对,两对,三对!
果然是三对翅膀,我的天,来人真的是传说中的魔神,世上最强的堕落天使,沙恩·
路西法。
“欢迎你到沉月峡来,暗黑龙的龙战士,我等了你整整四千五百年了……”
烟雾中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这位传说中魔神的样子就和我那天在奈落广场看到的雕像
一般无二,只是这一回我见到的是真真切切的真人。路西法身材颀长,容貌有些女性化:
薄薄的嘴唇,笔挺秀气的鼻子,娇嫩如雪的肌肤。但你绝对不会因为这些而把他当成女人
或者认为他缺乏阳刚之气,那全是因为他的眼睛的缘故。
他的眼神坚强有力,黑紫色的瞳孔象夜晚的星辰一样的深邃,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
个人不像是魔神,反而像一个四处飘泊的吟游诗人。
“你侵入我的梦境,到底想做什么事?”
我迅速地挡在安达面前,因为我发现路西法的眼睛一直盯在安达的身上。安达发现我
在微微地发颤,她从我身后伸过手来,抓紧了我的右手。感受着从安达身上传过来的体温
,我很快地就从刚开始时的慌乱中平静下来,大脑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不简单啊,居然能看出这一切都是虚幻,你是怎么发现的?”路西法走到我面前,
背后的黑色羽翼慢慢地收回体内。他没有对我动手,可是我却能感受得到他身上透过来的
无形压力。这股压力不同于三头黄金龙的那种唯我独尊的霸道,但站在他面前的我却有种
坠入宇宙的感觉。和他比起来,我感到自己渺小得就像沙子一样。
“这儿的花草鸟兽都做得很真实,可是你却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气味,这儿的任何
东西都没有气味。”我知道如果路西法想要杀我,我是绝对跑不掉的。但是我发现他对安
达的兴趣似乎比对我还大,他的目光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过安达。
“哈哈哈……”路西法突然狂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
“那家伙,那家伙要是看到现在这个情景,真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哈哈哈,太有
趣啦,哈哈哈哈……”
路西法在我的面前大笑着,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不知所云的话。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已好几百年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他向我道歉道。
魔神在向我道歉?我没有听错吧,这家伙又是笑又叫,该不会活得太久疯了吧?
“我没有疯!”路西法说。
“你能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我吓了一跳,顿时生出一种赤裸裸的感觉。
路西法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侵入我的梦中,到底想做什么?该不是在沉月峡闷得慌,要找人喝茶聊天吧?”
“也许你说得没错吧。”路西法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凄凉。
“你好象很孤独。”安达在我的身后说道,在这位无敌的魔神面前,她一点也不害怕
。自从路西法出现以后,她也一直在认真地打量着这位魔神。
“人生总是快乐少,痛苦多,纵使是天使,是魔神也不例外。为了追求片刻的快乐,人
们甚至不惜用一生的痛苦去交换都无怨无悔,嗨,这就是人生。”路西法把目光停留在我
和安达紧握的手上,叹着气说道。
“你来找我,不会只是和我们聊这些吧?”
看着在我面前长吁短叹的大魔神路西法,我觉得他越来越不像是路西法了。传说中的
魔神竟会是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和我心中臆想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哪个笨蛋规定魔神就必须整天板着一张脸,头上长角,满口獠牙的丑八怪的?”
我心中的想法立刻被路西法感应到,他开口骂道。
“拜托,老哥!不要整天偷窥别人的心思好不好?这很不礼貌的。”我哭丧着脸说道
,路西法的平易近人让我不再害怕他,口舌也渐渐地灵活起来。
“老哥?有趣有趣,斯罗那孩子在我面中规中矩,根本不敢像你这样和我说话,嗨,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如果你像我一般活了几万年,你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感受。”
路西法瞪了我一眼说道。
“几万年?我连六十岁都活不过。”说到这个,我不禁想起自己所受的诅咒,不知道
路西法他有没有办法……
“我也没有办法帮你解除诅咒,这是怨气化成的诅咒,就算是创世之神那个老混蛋在
此也没有办法解除的。哎呀,不好意思,我又偷窥了你的心思了,没办法,我的力量太强
,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不好意思……”路西法抱歉地搔搔脑袋说道。
“魔神在向我道歉……”我心想。
“这是礼节,别以为这是很了不起,很得意,很光彩,可以四处卖弄的事!”路西法
骂道。
“如果命运可以交换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和你交换与自己所爱的人手牵手的温
馨。”路西法望着我和安达牵在一起的手,无限伤感地说道。
“我很羡慕你。”路西法对我说道,这时候他已走到了我的跟前,他很优雅地向安达
伸出手去,托起安达的左手,弯下腰,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而安达也目瞪口呆地望着
路西法,任由他托起手来。
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总之那种感觉并不
是很好。
“尼尔斯城的事情,很对不起,当时那种情况我根本控制不了。”我知道该是和这位
魔神谈正事的时候了,他不惜耗费力量潜入我的梦中,绝对不会只是拉拉家常这么简单。
“那种事没有什么。”路西法释然一笑道。
“没有什么?这是几万条人命啊?”
“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你像我一样活了几万年,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你都会看得很平淡
,就象过眼的云烟一样!虽然魔族把我尊为神,人类对魔和神都非常的没有礼貌,可是在
我的心中,人类和魔族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龙战士也一样。”
“我这次本来只想看看你就走,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也在你身边,惊讶之下,我终于还
是忍不住来见见你们两个。”路西法指着安达说道。
“安达?和安达又有什么关系?你来见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因为四千五百年前我就在想你了。”路西法淡淡地答道。
“四千五百年?龙战士的历史才不过三百年,四千五百年前你怎么会想到我?”我问
道。
“确实是四千五百年,因为神魔大战是四千六百年前的事,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的
功夫,四千五百年的时间就过去了。”路西法若有所思地答道,深遂的眼瞳中射出无限的
柔情,他的思绪似乎也飞到了四千五百年前。
“你们要从日不落山的天之裂痕回家吗?”在失神了一小会儿之后,路西法收回思绪
,正容对我说道。
“是的。”在这个可以看穿我的心思的魔神面前,我根本就不想骗他,因为我知道我
根本骗不了他。
“小姑娘,帮个忙可以吗?”路西法对安达说道。
“我?我能做什么?”安达一脸的愕然。
“到了日不落山下,你帮我问问那家伙一句话。”
“那家伙,那家伙是谁?”安达疑道。
“那家伙是谁并不是很重要,因为到了那儿,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会主动地来找你
的。”
“找我?难道他是创世之神,或者你的宿敌,米伽勒?”安达惊疑道。
“差不多吧。”路西法回答道。
“差不多?这种事情可不能用差不多来回答。你知道龙战士最大的死敌就是神,没有
必要的话,我才不想见他们呢。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给你传话?”我插口道,听到路西法
要安达为他传话后,我心中的不祥感变得更强烈了。
“你要我转告什么?”安达问道。
“你帮我转告他……”路西法转过身去,抬头望向一望无际的天空,“四千五百年了
,既然你走的那条路到现在还找不出答案,为什么不换一条新的路子走走,难道非要摸着
黑,蒙着脸,一条黑路走到底吗?”路西法再次苦涩地摇了摇头,转过身来面对着安达说
道。
“就这么一句话,请你帮我转告他。”
“那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主动地来找安达,这个你得给我说清楚,不然……”
我虽然猜不出这个魔神心中在想什么,但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好了,现在我们该做正经事了。”路西法对我的质疑根本不理睬。
“这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我继续逼问道。
“只要你们到了日不落山下,就算你不传话,那个家伙也会知道我的话。”路西法对
我说道。
“为什么?”
“因为只要她知道,那个家伙也会知道!”路西法指着安达说道。
“什么?”
“没时间和你废话了,看拳!”
就在我错愕万分的时候,路西法就出手了,六只羽翼在他的背后再次展开,有如一朵
盛开的黑玫瑰。
从路西法出现开始,我就一直保持着最强的龙战士变身状态,面对他的这一击,我拔
出逆鳞迎上前去。
路西法的这一拳,平平淡淡,没有三头黄金龙那种不可一世的霸气,也没有暗黑龙的
诡异,最让人惊异的就是他击出这一拳时,我在精神上竟感觉不到半分的压力。
这一拳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七八岁的小孩子随意打出的一拳,毫无半点威胁可言。纵使
如此,我也不敢轻敌,拔出逆鳞,全力地应付这一拳。因为我之间的实力差距是明摆在那
儿的,差了十几个档次还不止,他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杀死我。
逆鳞击中了路西法的铁拳,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也没有灿烂耀眼的光芒,拳剑交接
,一股柔和的力量传来,一下子就将逆鳞上的龙气吞噬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就顺着逆鳞朝
我的手臂传过来。
我心中大惊,连忙想弃剑,却发现手已和逆鳞粘在了一起,弃剑不得。路西法的力量
就在那一刻透过剑柄渗入体内,渗入了我全身上下每一条肌肉,每一块骨胳,甚至每一个
细胞。在那一瞬间我全身上下动弹不得,成为受他操纵的傀儡。
“达克!”安达这时才发出惊呼,却被路西法封住了行动,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他玩弄
于股掌之上。
“不要害怕,我只是想送你一样礼物。”路西法说着把左手搭到了我的天灵盖上,一
股灼热至极的力量从他的掌心传过来,我只觉得脑门一阵剧痛,他竟仗着自己的力量竟硬
生生地把我由龙战士的形态打回原形。
灼热的感觉迅速地从脑门传遍了全身,我只觉得自己有如置身于熔炉中一般,身上的
血液烧开了似地沸腾了起来。
“出来吧,堕落天使!”路西法喝道。
“呀!”我发生一声惨叫,一对黑色羽翼从背后冒了出来,在路西法的操纵下,我被
迫由龙战士变身形态转变为堕落天使变身形态。
“你要做什么?”在剧痛中,隐隐约约地我猜出了路西法要做什么。
“给你开天顶,让你也像斯罗一样,拥有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路西法用他的话证
实了我心中的想法。从这个魔神身上传来的岩浆般灼热的力量,一寸一寸地炼化着我的身
体,有如炼钢般煅烧着我的骨肉。
“快住手啊,好热啊,快要被烤熟了!”
“开天顶就是这么痛苦的,你忍着点吧。”
“这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呀……”
“坚持住,最痛的一下就要来了!”
“呀!”
一种骨肉分离的感觉传来,就在我的惊天动地的惨哼声中,我的背部一阵发痒,呼地
一声,第二对翅膀也从后背冒了出来。
“嘿嘿,总算完成了,这样你和斯罗的下一次决斗,应该不会输得太惨吧。”路西法
边说松开手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炼狱般的酷刑虽然令我力量大增,但也折磨得我几乎瘫
倒在地,要不是安达扶着,我连站都站不稳。
“斯罗那孩子已经识破了你们要从天之裂痕回家,现在他正率领大军全力赶来。”路
西法说道。
“什么?”我不禁大吃一惊,“他现在在哪?”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因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路西法对我说道,“如果不是
为了见你,我根本不会管人间的事情,斯罗他杀父继位,他的爷爷弑兄夺权,我也没有因
此而责难他们,更何况是这种事。”
“我该走了,十年之后,我在奈落的沉月峡等你,十年之后,记住了。”路西法朝我
摆摆手道。
“十年之后?打死我都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更不要说沉月峡了。”我对路西法说道
。
“你一定会来的。”路西法自信地说道,他缓缓地转过身去,慢慢地走向身后的那团
浓雾。
“那是我和你宿命中的约会,谁也逃不了。”路西法悠悠地说道,声音之中,充满了
无尽的感伤。
“真想看看那个满嘴正义的家伙遇见这个小姑娘时的表情,哈哈,一定是很好笑的…
…”
在一阵开怀的大笑声中,路西法的身体渐渐地淡化,最后消失在浓雾之中。
“安达?”我把目光投向安达,发现她也和我一样的惊容满面,遇见魔神本来就是不
可思议的一件事,更何况是这样一副情景。
四周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山谷消失了,绿草也消失了,一切都破碎得无影无踪,接
着我从梦中醒了过来。
“这一切一定都是梦吧?”我问和我躺在一起的安达道,她和我同时醒来,正睁大眼
睛看着我。
安达达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投向我的背部。
我的背后,两对堕落天使的羽翼正微微地扇动着。
这一切都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第七章 马屁的力量
我并没有把和路西法相遇的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波尔多和奥维马斯在内。和魔神
路西法相遇?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这种事弄不好就被有心人说成是和魔
族勾结,扣上叛国的大帽子。现在军队中又多了一大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贵族爵爷,
这已让我够头痛的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不说的好。
从梦中醒来之后,我首先就把奥维马斯,罗兰德叫过来,和他们商议身后的追兵以及
攻击天之裂痕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们遇见路西法的事,我只是说我从一个极可靠的地方得
到了一条消息,路西法十三世已识破了我们的计策,他现在正亲率大军全力向我们追来。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奥维马斯和罗兰德都用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因为答案很荒唐,但我可以保证这个是事实。”我用早就想好
的话回答道。
听我这么说,奥维马斯没有再说话,他和罗兰德一起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他们也只有用一种方法才能追上我们。”思考了许久
之后,奥维马斯冷冷地说道。
“水路?”我和罗兰德同时开口。
“没错,他们也用船,顺河而下!”奥维马斯点头说道。
“是时候该和那些侯爵伯爵们讨论进攻天之裂痕的事了。”我沉着脸说道,刚刚放松
了的精神又一次地紧张了起来。
最后一战,也是最关键的一战很快就要爆发了,法洛德侯爵手中掌握了六千人的部队
,加上他对罗兰德手中军队的影响力,进攻瓦伦关的事情,我不可能不去征询他的意见。
出于对大局的考虑,尽管心中极不愿意,我还是带着波尔多,奥维马斯数人,登上了贵族
们乘坐的那条船。
和这些贵族的谈判,表面上说是商议军事,实际上只是军队的指挥权之争。
“皇安娜皇后的弟弟,门农·法洛德侯爵,这个人我很了解他。”在用时空魔法转移
到那条船上之前,罗兰德提醒我道。
“那家伙是个笨蛋,虚荣,怕死又高傲。”罗兰德不屑地说道,很显然身为法比尔家
族一脉的他也很瞧不起这种靠皇后的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家伙。
“和他见面时多说点好话,给他多戴几顶高帽,哄得他高兴了,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莫雷尔伯爵是我的堂叔,我可以偷偷地在幕后活动,请他帮忙。”
“说得没错,大不了我们退一步,对他多灌点迷魂汤,给足他面子,把他高高地架起
--架到一个无法实际指挥军队的高度上,实际上我们还是只听你一人的。”奥维马斯说的
话就更干脆明了了,把罗兰德劝诫的真实目的赤裸裸地扯明了讲。
“政治上的斗争可比军事上的斗争还要艰苦啊。”我苦笑着说道。
“没办法,一切以大局为重。”奥维马斯耸耸肩说道。
在法洛德侯爵的船上,可以说是我过去所经历过的最痛苦,也最漫长的三个小时了。
由于虎特受过法洛德侯爵侮辱,我并没有带他过去。在船上,我厚起脸皮,先是向法洛德
侯爵道歉--为自己那天不够礼貌的言行而道歉,然后就是自贬一番,说自己年青没有经验
,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长者来帮助我,指点我,教导我。--妈的巴的,说这话
时,我可是忍着十二分的恶心,差点当场就呕吐出来,肚子里“操你妈的干你老姐”之类
的脏话更是暗骂个不停。只要是稍微清醒一点的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我是言不由衷,不
过这个笨蛋侯爵却没有听出来。他被我的迷魂汤灌得迷迷糊糊的,加上罗兰德的堂叔莫雷
尔也在一边为我说好话--他虽没有什么才能,可还算有几分识人的本领,知道什么人是什
么货色。如果自己想活着回到帝国去享福的话,就绝对不能让这个蠢猪指挥军队。
在几个人的鼓动之下,法洛德侯爵非常愉快地摆出高姿态,说什么“应当让年青人多
多磨练”,反而主动地要求我指挥全军,作为长者的他只需在一旁从中指点就行了之类的
话。这个会议进行得“愉快”异常,不但没有半句的争吵,反而是嘻嘻哈哈地笑声不断,
会后我们几人在那儿吃了午饭,喝了点酒,还捎带着和贵族们开了几句低级玩笑。
这次会议中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就是拉法了,他作为法洛德侯爵一系的人,最终被法洛
德推为部队的指挥官,由他带领着被解救的那六千名皇龙骑士团的官兵,与我配合作战。
离开贵族们坐的那条船之后,拉法也主动地跟了过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是
为了向虎特道歉而来的。
“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我伯父他脾气不好。”
“啊?什么事啊?没什么了啦。”面对着摆出低姿态的拉法,不管心里愿不愿意,虎
特能做的事也只有一边摆着脑袋,一边哭笑不得地说声没什么了。
这时候我开始明白他为什么会成为如月的未婚夫了。如月是个很要强的女人,甚至要
强得有些霸道。这一点可以从小时候玩游戏时看出来,无论玩什么游戏,游戏规则如月都
要自己来定,从来不肯顺从别人的意见。我是个不喜欢受别人的规则限制的人,自然也不
会因为如月是公主迁就忍让着她。好斗是人类的天性,就连小孩子都明白,当用舌头无法
摆平一切时,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用拳头来说话,我们俩十几年来的“深仇大恨”,也
就是这么结下的。
“老哥,你可真是铜皮铁骨啊,公主那么凶悍,你会受得了她?”那天我们把拉法留
下来吃饭,闲谈的时候波尔多提起了如月。
“总是有人要主动地退一步的,让让她就好了。”拉法笑着说道。
拉法天性谦和,他会忍,会让,或许世上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受得了如月那种人形暴
龙的脾气吧。因为这件事,包括我在内,本来一直用排斥和鄙视看待这群贵族的人,现在
都对拉法的看法有了极大的转变。
“好好干吧,拉法。”我用叉子拨着盘中的菜说道,今晚的饭菜都是安达亲手为我做
的,很合我的口味。
“过了日不落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先前心中生出的对拉法的少许嫉妒之情现在
也已随着对拉法看法的改变而化为乌有。
“谢谢。”拉法很有礼貌地答道,“秀耐达爵,你今天的精神很好啊,我觉得你和前
天比起来好象脱胎换骨似地变了一个人。”拉法盯着我的脸说道。
“是啊,我也有同感。”波尔多也在一边说道。
“是吗?什么样的感觉?”我追问道。
“怎么说呢,好象气质变了,气势也不一样了,那是说不出来的味道。”波尔多摸摸
后脑说道。
“果然是这样。”我心中又喜又后怕不已,喜自然是力量增加了,后怕却是想起了和
路西法十三世交手时的情景。
被魔神路西法“开天顶”之后,我拥有了四翼堕落天使化身。比起一般的黑魔族的堕
落天使变身,多了两只翅膀的四翼堕落天使变身自然要更高一筹,就算是和龙战士变身比
起来也毫不逊色。三百年前在望月城,我的先祖卡鲁兹曾经以龙战士第五次变身的形态与
拥有四翼堕落天使变身的路西法三世交手,双方大战数百回合,先祖卡鲁兹仍然以半招败
北。
当时的路西法三世以一人之力面对着新生的七位龙战士一一单挑过去,丝毫不落下风
。真正能胜过他的,也只有龙战士中的最强者,三头黄金龙雷兹·法比尔。那天我和路西
法十三世交手,如果他不是为了试验自己青牙龙的力量,而是以四翼堕落天使的形态攻击
我,那我肯定就死在他的打龙牙之下了。
就连雷兹·法比尔都说,龙战士必须在完成第六次褪变之后,再加上那招神龙变,才
能真正地胜过四翼堕落天使。多了两只翅膀力量就相差了这么多,真不知要是能够成为六
翼的堕落天使之后,力量还会再增高到什么境界。
力量大增固然让人欢喜,但也有让我忧虑的事情:四翼堕落天使几千年来一直是魔族
皇帝的专利,现在我也拥有了这种力量,自然很容易地让人把我和“与魔族勾结”这四个
字联系到了一起。
向他们解释说是路西法入梦为我开顶传功?我敢保证那一定会害得无数人笑掉了门牙
。所以说有得就有失,这件事在想到自圆其说的办法之前,还是别向外人透露的好。
第八章 示爱
滚滚的河水运载着我们这支流亡的部队向下游驶去,魔族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
深入他们后方,由于船速太快,我们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多少阻截。随着夜幕的降临,气
温下降,在船上休息了一天的士兵又渐渐地恢复了从前的活力。甲板上聚满了打闹谈情的
男男女女,虽然战争很艰苦,但人们能在战争烧不到的角落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乐趣。
“老大,帮个忙好吗?”我正靠在船舷边观看沿河两岸的风景时,波尔多悄悄地来到
我身边低声下气地说道。
“什么事啊,我们是好兄弟,别这么客气。”
“是这么回事。”波尔多鬼鬼祟祟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他压低了嗓音说道,“我恋
爱了。”
“恋爱就恋爱吧,这有什么好叫我帮忙的?难道要我替你和你女朋友上床?什么,你
说什么,恋爱?卟……”
我当时正把一口酒灌入喉咙里,当场就喷了出来。
“你不想活了啊,这条船上的那些女性魔法师有一大半都是卡玛的同学好友,全是她
派来监视你的耳目,回到帝国后你被她砍成三段可别过来求我。”
“呜……谁叫当年我瞎了眼,交了这么一个野蛮女友……”
“好了好了,对了,是谁这么不幸,让你这家伙喜欢上了?”我问道。
“嘿嘿……嘿嘿……”波尔多贼笑了一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少来这一套了,我们俩一起长大的,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我臭他道。
“是茉莉,就是那个被我们救出来的半精灵少女。”波尔多忸忸捏捏地说道,那害羞
的样子,让我当场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那个女孩?她是很不错,可是你怎么会喜欢上她啊?”
“啊,她有卡玛没有的美丽,温柔,善良……”波尔多露出一脸迷醉的表情自言自语
地说道,一副已深陷爱情的泥潭不可救药的样子。
“自从第一次见面起,她的美丽,她的清纯,她的……老大,我书读得不是很好,下
面的话你帮我说吧。”
“她的温柔可人。”我没好气地接下说道。
“对对,她的温柔可人,就象磁石碰到钢铁一般,深深地吸引了我的心,啊,我恋爱
了,真正的恋爱了……”波尔多边说边忘情地搂住了我。
“滚!”我先是给了波尔多一记下巴大勾拳,免去了别人误以为我们是玻璃的嫌疑,
这才揪着他的耳朵嚷道,“你要是再这么恶心的话,不把人家吓跑才怪!”
“老大,我知道你鬼点子多,帮个忙吧,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波尔多诚恳地请求
道。
“代替你和她上床可以,帮你追女友?这种龌龊的事情我才不干呢。”我想都不想拒
绝了他。
“梦居的老板布什和我关系不错,回帝国后,我可以让他免费接待老大几天……”波
尔多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开出了价码。
“这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要是让希拉知道了,她不阉了我才怪。”
“风都第一大饭店二楼豪华贵宾套间,美女套餐,以赤裸不穿衣服的美女为桌子,身
上摆满各种美食……”
“这个嘛,适当地进补是应该的,不过为了吃上这么一顿,就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
不太好吧……”
“这是祖传多年的玉佩,和当年被如月扔到水里的是一对,很值钱的。”
“拿来吧!”
“别抢啊,老大!”
“色泽还真不错,要是希拉看了一定喜欢。怎么说呢,波尔多,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
情,你老大我不也是四处留情,风流倜傥,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虽然我们过份了点,超越
了风流的境界达到下流的田地。不过嘛,这是可以原谅的,谁叫我们年青气盛,血气方刚
……”
我一手勾在波尔多的肩膀上对他循循教诲。
“如果不趁现在年青的时候多干几个美女,将来老了干不动时,岂不是要懊悔一生,
这件事就这么、这么、这么办吧……”我把波尔多的耳朵揪过来,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了
几句。
当月亮升到高空中时,我拉着安达爬了几十米高的桅杆,我们俩就挤在设在桅杆上的
那个瞭望台上,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在明月星斗的照耀下和美女谈情说爱,这是最有诗情画意的。
“你觉得路西法怎么样。”安达望着天空,却另有所思。
“那家伙?那家伙好象不太快乐,我看得出来。”和魔神相遇的事,到现在都是我和
安达两人间的秘密,没有第三者知晓。
“不知为什么,那天我看到他,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安达用一根手指轻
揉着太阳穴,回忆般地说道。
“那种感情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我总觉得自己好象对他很了解,很清楚。”
“不会吧,难道你的前世是他的女友不成?”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说到哪里去了?”安达朝我嫣然一笑道。皎洁的月光照在安达的脸上,将她有些
削瘦的面庞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河风从她面上拂过,几根散乱发丝贴在脸上,更为安达
增添上几分神秘的美感。
“我不管你的前世是谁,但今世你注定要做我的女人。”我对安达说道。
“这么霸道?我还没有答应你的求爱呢。”安达笑了起来说道。
“那现在想通了没有?”
“美丽的姑娘啊,你就像那日不落山上的鲜花,美丽而又高贵……”
就在这时,一个破锣似的嗓音从下面传来,唱歌的人正是波尔多,他手持着一束鲜花
,正对着站在船头的半精灵美少女大唱情歌。周围的人都被波尔多事先赶跑了,这儿只剩
下他们两人。花是他特意飞到河岸边采来的,为了这束鲜花,波尔多差点被船队抛弃了。
“他在做什么?”波尔多制造的噪音传来,安达也注意到了下面波尔多的举止。
“他在向茉莉求爱。”我说,我们这儿地势虽高,但凭借着龙战士的力量,我还是可
以清晰地听见波尔多和茉莉的对话。
“那女孩的身世很可怜,你们可不要玩弄她。”安达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看得出,波尔多是认真的。”我把身体往安达身上靠了靠说道,瞭
望台很小,两个人站在上头就已挤得密不透风。
“你愿意接受我的爱吗?”我也趁着这个时候问安达道。
“我喜欢过去的达克,虽然时常会犯错,可是总能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但我不喜欢
现在的秀耐达将军。”安达望着远方,低声说道。
“对不起。”我向安达道歉道。
“不要说对不起。”安达用手捂在了我的口上,“我现在已想通了,我是一个回复师
,我的任务是救人,你是龙战士,你的使命就是杀人。”说到这,安达的声音黯然下去。
“放手地去做吧,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影响了判断力,那可是关系到几万条人命。”
“战争就快要结束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我把一只手放在安达的手臂上说道。
“我们的未来,可以在帝国重新开始,回到那儿后,我仍然是从前的那个我。”
※ ※ ※ ※
“我不干净。”茉莉在迟疑了许久之后对波尔多说道。
“我也不干净,我有过很多女人,到现在在帝国也有女朋友。”波尔多用他的逻辑回
答道。
“既然有很多女友,为什么还要来追求我。”
“喜欢你所以就追求你,就这么简单。”波尔多回答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让一切过去都见鬼去吧!”波尔多说着强行把花塞入茉莉的手中
。
“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美丽,温柔,无瑕的茉莉,其他的我全不管!谁要是
敢伤害你,我就,我就……”
波尔多越说越兴奋,竟有些语无伦次。
“你就什么?”
“我就操他妈的!”
波尔多从口中吐出一口脏话,语言虽然粗俗至极,倒也真情本性,很有信服力。
“绝了,波尔多,你这徒弟没有白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的我心中暗笑
,这些话都是我教他的,直截了当,不然这个花心小子哪里能说出这么高明的求爱真言。
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波尔多下面的话却差点让我喷出血来。
“我以我的老大达克·秀耐达的灵魂发誓,今生今世都好好地爱护茉莉小姐,让她快
乐,让她开心,如违此誓……”
“臭小子,不想活了……”
“不要以为我没有听见,下地狱的是你的老大,不是你。”听到波尔多拿我的灵魂发
誓,茉莉一直冷若冰霜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啊,你终于笑了,我就是故意要逗你笑的。”波尔多脸皮也真是够厚的,这个臭小
子,竟敢背着我拿我的灵魂乱发誓……别栽到我手里,嘿嘿……
虽然波尔多巧舌如簧,不过这么快就要把茉莉追到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对男
女的结局最终以茉莉收下鲜花,不说一句话地离去而收场,而波尔多傻楞楞地站在那儿,
这件事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他也不清楚。
被爱情折磨的波尔多并不知道,茉莉这女孩外柔内刚,她的内心远不像她的外表那么
懦弱。今天这件事,只是他今后几十年中“悲惨命运”的开始,许多年后,有好事者根据
碧玉龙波尔多生平的爱情事迹写了一本著名的爱情小说,书的名字就叫做《我悲惨的一生
——我和我的两个野蛮女友不可不说的故事》。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我和安达不说话,肩膀靠肩膀地站在瞭望台上站了很久。和神秘
深远的宇宙比起来,纵使是最强的神,也只是微不足的一粒砂子而已。站在星空下,我禁
不住感叹到宇宙的伟大,人力的渺小,生命的短暂。
“义父对我说过,人的生命是由于星星的轨迹决定的,每一个人在天上都有一颗专门
的星星和他的命运相对应。那一颗,就是代表我星命的暗黑龙之星。”我指着当初义父指
点给我的那颗星星对安达说道。
“很亮啊,因为你是龙战士吗?说到星星,我就不禁想起了第一次和你相遇时的情景
,你那时好可爱。”安达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
“怎么了,我那时做了很幼稚的事情了吗?”我脸一红问道,女孩子口中的“可爱”
,一般就是幼稚和蠢得可爱的简称。
“记得那时候我问你有什么理想,你的回答是……”
“在星空下睡大觉!”我抢先答道,说到这,我和安达一起笑了出来,那情景就像是
我们七年前相遇时一样。
“那你现在呢?”安达问道。
“和你在星空下做爱。”我回答道。
“又来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用下半身思考?”安达气得用手轻轻地敲了我的脑袋一
下。
“那你呢?”
“我想……我的理想很多,小时候我想做一个医生,可四处治病救人。也曾想过做老
师,谁知道……”安达脸一红,“我没有想到竟教了你这么一个不成材的坏学生。”
“嘿嘿嘿……”我得意万分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不准笑。”看到我一脸坏人得志的样子,安达没好气地训道,我却趁机笑
得更大声了,而且趁机把另一只手放到了她的屁股上。
“不要在这种地方,这个地方太公开了。”发现我竟有当众在此和她做爱的意思,安
达羞得用力推搡着我。不过瞭望台实在是太狭小了,她的身体一挣扎,我们俩挤成一团的
身体立刻急剧地厮磨起来,反而刺激得我体内的欲火更加地上扬。
“看到了吗,安达,在我的那颗星星边上,有许多小星星,其中最亮的那颗,就是属
于你的星星,现在这两颗星星要合成一颗了。”我说着抓着安达的手,半强迫地让她抱住
桅杆,而我的身子从背后贴上她,从后面又将安达抱住。我的小腹紧紧地贴着安达的丰臀
。我把身子用力地向前挤压着,使得安达敏感的胸部和下身不住地和桅杆接触着,借助着
桅杆对安达胸部和下身的压力,挑逗着她体内的性神经。
“到屋里去做吧,这里人很多,会被别人看见的……”安达求饶道。
“这里很高,没有人会注意到的,而且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我的下身早已肿胀
多时,隔着裤子不断地挤压着安达的臀部。在性爱方面我有点野蛮,往往兴致到了不管女
方的感受按倒就要干,但对于安达,我从来都不愿意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好羞人。”安达闭上眼睛说道,我发现她身上的肌肉在那一刻竟然变软了,莫非在
这种情况下安达的性欲最容易被挑起?
现在是夏天,天气炎热,在无数士兵的强烈要求和抗议下,这几天船上的女兵穿着的
都是漂亮而又凉爽的裙子——衣服当然都是从魔族那儿缴获的,安达也不例外。现在她身
着一条白色的连体长裙,这让我很轻松地就掀起了她的裙摆,手指顺着安达的裸背迅速地
向下插入,轻车熟路地就探索地摸到了内裤里头。我的手指在安达的肉唇上一拔弄,竟发
现里面已湿漉漉地充满了液体。
“原来你紧张的时候性欲最强烈啊!”发现了安达的这个弱点,我高兴地咬着她的耳
珠说道。
“没有的事。”安达急红了脸说道。
“还说没有呢,我的手指都湿透了。”我从安达的下身掏出被淫液浸湿了的手指。
证据确凿之下,安达又羞又急,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可惜我们现在处于瞭望台上,
她是无处可逃。
“你瘦了好多。也黑了不少。”我把安达的裙子高高地掀起,露下了光洁的裸背。经
过这一个月来烈日的暴晒,安达雪白皮肤都变成了古铜色。
“回到帝国之后,你可得好好地进补保养。”说话间我的左手忙不迭地解开裤腰带,
右手却伸回原处,不停地用手指玩弄安达的下体花唇,我的食指在安达充满了花蜜的溪谷
内肆意的搅动,更在那胀大的阴蒂上左左右右的扭拧;中指却轻轻地突破了安达的后庭,
在从未染指过的菊穴处肆意妄为。
虽然安达一直用低声的悲鸣发出零星的抗议,我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地变
本加厉。解下了碍事的裤子之后,我解放出来的左手放到了安达的胸部上,大手隔着衣服
揪住安达的乳蒂不停的揉着,而我的舌头也配合着舔在安达的耳珠上,时不时地用嘴向里
吹气,调皮的舌尖还像小蛇似的向耳孔内钻。
三面受敌,安达全无还手之力,在这种随时都会被外人发现的场景下和我发生关系,
更能让人产生一种犯禁的快感和刺激。随着身体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地从体内涌上来,肉
体的欲望渐渐地将安达的脑海完全占据,再容不下半分矜持和害羞。
“不要在这种地方,到床上去吧,呜……”我的双手十指紧紧地握着胀满的乳房,深
深的陷入肉球中,借着衣裙的磨擦,不断地刺激着安达的欲望。就在她神志不清的求饶声
中,我的下身用力地向上一挺,勃起多时的肉棒突入幽幽花径,插入了火热的山洞中。
“哦……”在胀痛和快乐的交织中,安达发出了忘形的高声呻吟,双手也禁不住更加
有力地抱紧了桅杆。
瞭望台过于的狭窄,无法做大范围的活动。我用小腹紧压着安达,把她牢牢地和桅杆
挤在一块,拼命地扭动着龙腰将肉棒往上冲,恨不得借着肉棒就把安达给顶上天去。肉体
的快感,犯禁的快意,当众做爱的羞人,这三种强烈的刺激纠合在一起,不断地刺激着在
最高处交合的安达和我。我觉得安达进入性爱高潮的状态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上好几倍,分
泌物也比以前多了许多,而且她的肉洞也愈插愈紧。
“安达,好棒啊,好紧好热啊……”我一边赞叹一边奋力地开垦着,原来这种犯禁的
做爱方式最能挑逗安达的情欲,以后我都用这种方法和安达做爱。
“别,会被……别人……呀……发现的……我以后怎么办?”虽然还在向我求饶,可
是安达的身体却自然地发出女性快乐的反应,她鼻中喷着热气,口中也不时地吐出动人的
喘叫,火热的娇躯上早就浮现出一朵朵鲜艳的红霞。
我的下身在安达的体内飞快地抽出插入,嫩红的花瓣也随着我的运动绽放闭合,从洞
口处顺肉棒流下来的体液滴了一地,安达和我的股缝都湿透了。快感随着我的每一下的抽
插慢慢地堆积,在不知不觉间已到达了我们两人的极限了。
随着我的阳具捣在阴道的最后一次用力研磨,肉洞内外的肌肉也一齐地急速蠕动,我
和安达同时爆发了,滚烫的暗黑龙的黄金精液又一次地灌满了安达下体,在射精带来的极
度高潮中,安达全身抽搐,双手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抱紧了桅杆,下身体液狂喷,痉挛得连
足趾都卷曲起来了。
“今晚你就好好地休息吧,晚上巡夜的事由我来做。”我舒畅至极地和安达贴在一起
,小声地对她说道。
※ ※ ※ ※
“波尔多,快点起来,起床尿尿了!”我把安达抱回床上,好好地安慰她一番,等她
再次睡着之后,我立刻去拍波尔多的房门。
“老大,三更半夜的,你头脑发热啊!”波尔多睡眼惺松地抱怨道。
“和我一起去伤病员的房间巡视。”
“没搞错啊,这个时候……”
“你知道你今天向茉莉求爱为什么会失败吗?”我以专家的口吻对波尔多说道。
“为什么?”一听到谈女人,波尔多立刻来了劲,睡意去了一大半。
“象茉莉那样的女孩子,都喜欢富有爱心的男人,你必须向他表现出你充满爱心的一
面。”
“就为了这个,所以你半夜三更拉我起来,叫我陪你一起去巡夜……”波尔多楞道。
“没错,只要茉莉知道你有一颗天使般善良的心,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明明是你为了讨好安达,为什么要拉兄弟下水。”波尔多皱着眉头戳穿了我的谎话
。
“那你去不去?”被他揭了老底,我面不改色继续威胁道。
“不去!”
“不去也行啊,不要忘记了,你今天拿我的灵魂乱发誓,这我可是记着的。还有,希
拉她们可是和茉莉住在一起的,如果我叫她们帮帮忙,说上那么两句话……”说话的时候
,我的头上长出了两只恶魔之角。
“不要啊,老大,我去还不行吗?”威逼之下,波尔多连忙改口。
“这才像兄弟嘛!”我得意地拍着波尔多的后背说道。
第九章 黑暗对光明
庞大的船队在天水河里行驶了三天,第四天黎明,我们终于在距离天之裂痕仅有五十
余里路程的莫丘迪南附近下了船。
“那就是日不落山了,我的母亲就在山的那一头。”当黑龙号在莫丘迪南靠岸时,波
尔多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峰对我说。
我顺着波尔多手指的方向朝北望去,高耸入云的日不落山就矗立在我们的面前,笔直
的山峰象利箭一般地插向天空。日不落山的上半段白雪皑皑,云雾缭绕,而下半截却是黑
色的山体,黑得幽暗,黑得神秘,高高在上的神就住在日不落山顶上。
天之裂痕是从阿沙尼亚到阿拉西亚的捷径,不过由于它奇异的地理环境,加上是在神
的眼皮底下,虽然战争打得火热,但几千年来这里倒是一片平静,始终没有遭受过战火的
波及,因为大家多少还是对住在日不落山上的神明有所顾忌的。
几千年来,天之裂痕一直只是作为一条联系两块大陆的通商栈道。唯一和军事扯得上
关系的,也就是三百年前魔族的绝代名将汉尼拔率着七万大军穿过天之裂痕狭窄的栈道远
征风之帝国。
在随后几年的战争中,汉尼拔以战养战,他凭借着魔术师般的指挥艺术,取得了一个
又一个不可思议的胜利,也让人类不败的英雄雷兹·法比尔一次又一次地品尝到了失败的
滋味。
望着古老的日不落山,我禁不住产生了无数的感慨。发生三百年前的那场两个天才间
的战争让大陆上的所有生物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战争原来并不是匹夫之勇,而是一种斗智
斗勇的游戏,智慧比力量更重要。从那以后,三大种族都极力地培养军事指挥人才。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败的名将汉尼拔早已作古,而一代天骄雷兹·法比尔也魂归
大地。经过三百年的等待,一直是冷眼看世界的日不落山终于也迎来了它生命中新的一页
,无数的血肉生命将成为我们通过这里时对神的献祭,至于日不落山上的神收不收这份祭
品,那已是由不得他了。
“我不喜欢这里。”望着日不落山发了一通感慨之后,我对波尔多说道。
“谁喜欢这里啊?那些狗娘养的混蛋神明就住在这上面,他妈的卑鄙无耻下流的创世
之神。”波尔多也对着日不落山发出一通咒骂,来到这里我们俩都想起了自己所受的诅咒
。
“路西法说就算我们不去找他,那个人也会来找我们,这是什么意思?”望着近在眼
前的日不落山,我心中的忧虑又多了一重。
从船上下来时我们并没有受到魔族的狙击,莫丘迪南是座大城市,守备森严,我们自
然也不会蠢得去进攻这个目标。四万大军只是从城市边上绕过直取天之裂痕,奇怪的是城
内的守军也没有出来袭击我们,双方就象达成了默契一般,相互间井水不犯河水。
而在从莫丘迪南到天之裂痕瓦伦关的一天一夜的急行军,这一路上也是平静异常,顺
利得连我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魔族的军队都到哪儿去了?
虽然魔族的大部分主力都调到西线和人类决战去了,但作为水陆交通的中心莫丘迪南
,距离天之裂痕仅数十里之遥的重镇,我们能够如此顺利地自由行动,这一切太不正常了
。
第二天的中午,部队到达天之裂痕的瓦伦关下,先前的一切疑惑都在这儿找到了答案
——魔族的军队原来都集中到了这里。守卫天之裂痕的第四魔将雅尔塔在接到人类部队到
达的消息之后,将天之裂痕方圆百里内所有能调动的军队都集中到了瓦伦关之下,准备在
这儿和我们决一死战。
“这就是日不落山了,简直就像是寸草不生的地狱。”
我站在日不落山脚下,抬头审视这座大陆上最神秘的高峰。除了接近云端的地方被皑
皑的白雪覆盖以外,大半截的山体全是黑色的,光秃秃的石头,整座山上找不出一棵树,
一根草,甚至在日不落山方圆数里的地带,挖地三尺也找不出半点绿色来。
这里可以说是风之大陆上最丑陋的地方,而在四千六百年前,日不落山曾有“空中花
园”的美誉,那时候日不落山这四个字几乎是天堂的代名词。而现在日不落山只是一棵快
要枯死的老树,树身被人用利刃从头到脚,一剖为二,带着一道永远不会消失的伤疤,喘
着粗气,凄凉地立在我们的面前。
瓦伦关就建在天之裂痕的出口处。离我不过千步远。就象裂痕北面的另一个出口凤鸣
关一样,针对北面过来的方位,瓦伦关修了二道城墙,一层套一层,厚厚的墙壁象一把铁
锁般锁住了天之裂痕的咽喉。而在朝南的方向,只是象征性地修了一堵城墙,城墙并不是
很高,而且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仿佛只要狠狠地擂上一拳,就可以把整座城墙轰塌。
虽然敌人的地利优势不是很明显,但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情报奇缺是我最头痛的问
题。
敌人的守军兵力有多少?不详。
守军的战斗力如何?不详。
瓦伦的防御情况如何?不详。
斯罗的追击大军现在在什么位置?答案仍然是两个字,不详。
面对着这一大堆的不详,就以这么一支走了五十里路的疲惫之师与魔族决战,这实在
是愚蠢至极的行为。但我们现在已没有任何退路了,时间紧迫,唯有硬着头皮往瓦伦关上
硬冲。
第四魔将雅尔塔很清楚我们的弱点——我们这支流亡军队最缺的就是时间,他把所有
的部队都收缩到瓦伦关内死守,只要能坚持到路西法十三世率军赶来,这里就将成为埋葬
我们的坟场。面对他的这种乌龟战术,任何奇方良策都失去了作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强
攻。
瓦伦关就紧挨着日不落山,日不落山是创世之神的老窝,这里受到神的光明结界的保
护,除了光明系,回复系和支援系的魔法在这不受限制外,三级以上的杀伤性魔法在这里
全都无法使用。当然了,最高级的第九级魔法不受这个限制,否则当年的神魔之战也不会
把整座山一分为二了。
“你估计这儿的守军有多少?”在发动总攻击之前,我和奥维马斯仔细地讨论了敌情
。幸好奥维马斯有先见之明,得他的提醒,我把在尼尔斯城内缴获的投石机,攻城锤,云
梯等重要的攻城器械硬是用马匹拉着运到了瓦伦关下。瓦伦关周围寸草不生,找不到半棵
树,想临时打造攻城器械也无从造起。如果就这么赤手空拳地攻城,那和疯子的行径没有
多少区别。
“加上杂牌部队,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人,但如果再添上自愿参战的居民,那就不是我
所能估计的了。”奥维马斯忧心忡忡地说道。尽管人类已大兵压境,但瓦伦关上的守军却
没有显出丝毫的慌乱,垒沙袋,加固城墙的行动依然有条不紊地在进行着。
“怎么得出来这个数字的。”
“在北面的凤鸣关,驻扎在那儿的碧龙骑士团只有一个兵团,不过一万来人,所以我
推算这儿的守军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加上从附近调来的杂牌军,估计也就是一万五千人这
个数字。敌我人数之比:一比三,按照攻城时攻方和守方的人数比例原则,我们算是勉强
及格吧。”
“如果再加上当地居民的支持,我们的人数优势大概只剩下一比二了吧。”望着城墙
上严阵以待的军民,我突然感到头有点痛,斯罗特要塞绞肉战的阴影涌上了心头。
我手上的本钱并不多,经过一个月的战斗,军队的组成情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
先属于我的黑龙骑士团现在也仅剩下了一万三千人的步兵和虎特的四千骑兵,隼人指挥的
第八军团也不过一万四千人,罗兰德的部队还有四千人,加上新解救出来的贵族部队,拉
法指挥的六千人,加上其他乱七八糟凑来的军队,总共也不过四万五千人,不足一个军团
的人数。
“传令下去,今天的攻城战,许进不许退,后退者,杀无赦!”在总攻击之前,我下
了最后一道军令,而执行这道军令的人就是奥维马斯。我命令他带着五百人的执法队压阵
,斩杀一切临阵后退者,而奥维马斯手中的“令箭”则是法洛德侯爵的“亲身佩剑”。
门农·法洛德侯爵虽然是个混蛋,但他总算也有点自知之明,如果不能攻下瓦伦关,
他就再也不能回帝国去享福了。为了保命,当军队来到日不落山下时,他主动地把指挥皇
龙骑士团的权力交给了我——虽然他是名义上的老大,事实上也只有被救出来的皇龙骑士
团听他的指挥,其他的部队对他也只是表面上的服从而已,真正的兵权还是在我的手中。
我按照奥斯马斯的吩咐,做足了表面功夫,给了他下台的台阶,结果我被任命为前敌
总指挥,可以调动皇龙骑士团的任何部队。为了以防万一,我向法洛德侯爵要来了他的佩
剑——这家伙原先的剑早在被俘时就丢了,这把是他临时弄来的。
“全军安危就在此一战,若将令不行,则危及全军,望侯爵大人赐我宝剑,斩杀一切
临阵后退者。”
我当众向法洛德侯爵提出了这个请求,他也很爽快地就把腰间的佩剑给了我。
瓦伦关的攻城在阳光最火热的下午展开,我在阵地前发表了一通战前演讲。
“这是最后一战了,兄弟们,过了这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全场一片沉静,只有
我一人在阵地前大声呐喊着。
“兄弟们,一个月前我答应过你们,我会努力地把你们每一个人都活着带回家去。这
一个月来,我们每个人都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着。今天的这一战,是最后的一战,你们要努
力地作战,我也会努力作战!大家一起努力吧!”演讲的时候我一直以龙战士的形态漂浮
在空中,演讲完毕之后,我在空中一个大转身,拔出逆鳞指向瓦伦关。在这个极具挑逗性
的动作的引发下,全场的士气“嘣”的一声高涨了起来。
“嗓子好痛啊。”我捂着发痛的嗓子从空中落下,在前沿的阵地上,奥维马斯悄悄地
向我竖起大拇指表示我说得好,这些演讲的话都是他帮我拟的稿。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
阵前讲话,这常常让我想起学校里考试前老师常搞的战前总动员。再说对着几万人讲话,
又没有扩音设备,嗓子都喊痛了,可是出于提升士气的目的,我就是不想喊也得喊。
攻城战在震天的呐喊声中展开。
几十部高高的登城云梯缓缓地逼近城下,而一字排开的几十具攻城车也夹在人流中慢
慢的驶近城墙。天之裂痕是日不落山上的一道狭缝,而瓦伦关其实只是豆腐干大小的一座
城池,占地面积不会比苍龙学院大多少,几十具登城云梯,十几具攻城车,就把城墙前的
空间填得满满的,为了把这些攻城器械运到这儿,奥维马斯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
瓦伦关南面的防御实在是差得可怜,城墙前虽然有一道护城河,却不是很深,而且里
面一滴水都没有。城墙临时用沙袋加高了,然而看上去仍然略显单薄。魔族地利优势不是
很明显,素质也不怎么样。从城下望去,守军的服装很不统一,即有穿著正规军的军服,
也有平民穿著的武装军人,这里的守军只是一支临时凑合起来的杂牌军。
但就是这么一支杂牌军,却在这最后一战中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冲在攻城部队最前头的是扛着沙袋的工兵,他们的任务是填满护城河。当这些人进入
离城墙百步远的地方时,城头布满了弓箭手。千余张强弓拉成满月,“噌噌噌”地射出千
余道死亡的光线,利箭象连续的暴雨般倾泻到他们的头上。倾刻间,几百名人类士兵就在
离家门最近的地方命丧黄泉。
面对着飞蝗般的箭雨,有人开始胆怯了,然而后退者立刻被奥维马斯率领的执法队当
场格杀。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护城河终于被尸体和沙袋填平了,而在城墙前二百步
的范围内,大地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云梯搭上了城头,攻城车也缓缓的开到了城墙下,然而迎接他们的是更加猛烈的风暴
。弓箭、滚石、沸水、热油、檑木、魔法闪电,有如狂风暴雨般地往下倾泄着。首先遭殃
的是攻到城墙下的攻城车,从城墙上投下的巨石将木制的攻城锤一一击毁,而暴雨般不断
落下的石块箭雨更是将通过云梯向上攀登的人类士兵杀得血肉横飞。才一顿饭的功夫,城
墙下的死尸就堆得象小山包一样高。
在经历了刚开始时的惨重伤亡之后,人类军队渐渐地在城墙下站稳了脚跟,我们也用
投石车和弓箭手对城头的守敌展开发击,瓦伦关的城头也开始出现了红色。经过一段激烈
得令人窒息的冲击战之后,我们终于踏着尸体垒成的道路攻上了城头。
人类的攻击有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守城的魔族依然寸步不让,顽抗死战,双方就
在城头的方寸之地展开白刃战。
白刃在阳光下闪耀着,鲜血有如鲜花般盛开着,魔族杀人类,人类杀魔族,你用牙齿
咬我的耳朵,我用指甲抠你的肉,双方滚成一团,杀成一片。
一边是为了回家,为了生存而拼死奋战,野兽一般的勇猛,另一边则是为了保卫的国
土而战,磐石般的坚硬。双方都有属于自己的正义,自己的生命,都为了各自所爱的人而
互相厮杀着。
血肉在城墙上飞溅,这里是日不落山,就在创世之神的眼皮底下,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就象献祭的牺牲一般,被白晃晃的刀刃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不知道创世之神收到这份祭品
会有何感想,自从四千六百年前的神魔大战之后,就再没有一个种族为他举行过献祭的礼
仪。
身为龙战士的我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仗着自己比普通士兵强大得多的力量,尽我所能
的砍杀着敌人,波尔多、拉兹、拉法等人也在我的身边努力地帮忙着。真没有想到,性情
谦和的拉法在战场上完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说过去的他象一只绵羊,但现在的拉
法就象狮子一般的勇猛,他的勇敢绝不亚于其他人。
当我用逆鳞捅穿一个牛头怪的身体时,逆鳞却意外地和拉法的长剑在牛头怪的小腹里
相遇了。
“干得不错嘛。”在乱军之中,我竟有心情向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赞美。
拉法对我一笑,我们俩同时抽出长剑,继续砍杀其他的敌人,因为当前的情况根本就
不容我们分心。
就在城头即将落入人类手中时,魔族的军队却这时发动反冲锋。新的生力军加入,迅
速填补了即将崩溃的防线,战斗又成了礼尚往来的拉锯战。新加入的敌军显然是守城部队
中的精锐,无论是战斗力和精神气势方面都胜过先前的守军,就在激烈的肉搏战中,原先
已占领城头的人类士兵竟被他们一点一点地逼下城去。
而杀普通士兵杀得正顺手的我此时也遇上了最麻烦的对手,他就是魔族的第四魔将雅
尔塔。
雅尔塔是穿着普通士兵的军服与我交手的,当时我宰“低手”宰得正顺手,遇上他时
的第一感觉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普通士兵怎么这么经打,竟能接住我七成力量的重剑。就
在我正疑惑着而感到有些不对头时,一道银光从雅尔塔的手上发出,斩向我的右腰。
“这是圣光斩!”
就在惊呼声中我竖起逆鳞一挡,封住了对方流星般的一击。
“该死,是光明系的。”
幸好对方出手前我就有了警觉,没有大意轻敌,然而刀剑甫一接触就令我吃了一点小
小的苦头。在风火水土黑暗光明这六系的力量中,光明系的力量与黑暗系力量的关系是最
奇特的,黑暗代表诡异多变,而光正相反,双方互相克制。光明系的高手和黑暗系的高手
交手,彼此间的攻击伤害效果成倍地增强,而自身的防御力却又成倍地减弱。所以力量级
别不是相差太多的两系高手交手,最终结局往往都是两败俱伤。
刀剑刚一相交,我们俩同时发出闷哼,从对方大刀上传来的力量有如水银泄地般地透
过逆鳞渗入我的体内,力量所到之处皆产生剧烈的灼痛感,护体的龙气在光明系的力量面
前几乎不起半点作用。
“讨厌的光明力量。”我心中大呼倒霉,连连催动体内的龙力化解这股属性和我相克
的力道,由于属性相克,光明系力量对我身体的破坏效果绝不亚于破龙斩,神龙不死身的
护体力量半点用都没有。
“你就是第四魔将雅尔塔?”我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对手左肩上钉着一个金色玫瑰标
志的肩章,那是魔将的标志,而他右手所持的大刀刀身如雪,亮可照人,是把好刀,此时
雅尔塔也已变身成为了堕落天使形态。
“秀耐达伯爵不在帝国享福,却跑到别人家里杀人放火,这是何苦来着。”一击之后
,雅尔塔也一动不动地立在我的面前,眉头微皱,我那暗的力量同样也让他吃了不少的苦
头。
“如果不是皇帝有命,谁愿意到这儿玩啊?兄弟,为我们让开一条路,这份交情我记
着。”我一边和雅尔塔闲扯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个对手。我身边的其他将领现在也都遇上了
难缠的敌手,波尔多被一个魔族的火君主缠住了,两人打得正激烈,没办法过来帮我。
“让路?八天前你屠杀我魔族五千子弟兵,三天前血洗尼尔斯城,杀我手无寸铁的居
民五万人。如此深仇大恨,就算我想放你们过去,我的手下也不答应啊。”雅尔塔不愠不
火地回答道。这位名震大陆的魔族第四魔将生着一脸灰白的络腮胡子,头发散乱,那双混
浊的眼珠总是让人觉得他随时都会躺下睡着似的,他看上去就象一个饱经风霜的流浪剑士
。
“又是那种很能忍的慢性子,头痛!”
我这几天来所做的一切早已通过信鸽传遍了整个阿沙尼亚。数落我“罪行”的时候,
雅尔塔竟能不带半分的火气,这份修养已令人惊异。从武学的角度来说,慢性子的家伙的
武艺是最难对付的,这种人极有耐性,就像是蛇一样,身体盘成一圈,把所有的弱点都隐
藏起来,只有等敌人出现弱点时才发出致命的一击,第四魔将雅尔塔绝对就是这样的人。
我从埃洛斯亲王的记忆中得知,此人手中的刀名叫圣华,是光明属性的武器,雅尔塔
在魔将中虽然排名第四,但许多人都认为他的武艺甚至更在魔族的第一魔将,那天和我交
过手的紫电龙赫克托尔之上——这是路西法十三世对他的弟弟埃洛斯亲王说的。不过按魔
族的惯例,前三位魔将向来由名门望族的人出任,雅尔塔是平民出身,所以只能担任第四
魔将。他平时极为低调,也从来不和别人争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就宰了你。”我说着举起逆鳞就是一记重劈,我准备把战斗的节奏
提起来,所以这一剑完全是强攻硬打的手法。
光明的力量与黑暗的力量再次相撞,这一回大家都是全力出手,光明的力量和黑暗的
力量都提升到了极限。
“当!”
圣华再次架住了逆鳞,在刀剑相遇的一刻,我发现雅尔塔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珠突然间
变得象鹰隼般的锐利。
两种属性迥异的力量相撞,登时产生了一个小型的爆炸冲击波,周围十步之内的人全
被这股冲击波炸得飞了出去。
“呀!该死,又来了!”
光明对黑暗,伤害加倍,防御减半,持剑的左手又是一阵灼痛,从逆鳞上传过来的光
明力量象强酸一般地侵蚀着我的肉体。我觉得自己左手握着的不是逆鳞,而是一根烧红了
的铁棍,几乎忍不住要把剑抛掉。我的对手雅尔塔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看他皱眉的样
子,黑暗的力量同样也让他吃足了苦头。
“到天上去打吧!”我首先提议道,双方属性相克,这种毫无花巧的硬碰硬,就算是
胜了也只是惨胜。
“也好。”雅尔塔点头表示同意,他也不喜欢这种打法。
※ ※ ※ ※
对于光明与黑暗相互间奇特的双倍伤害,这世上并非没有解决的方法,在交手之前,
我和雅尔塔施尽了法宝应付这种情况。
飞翔在高空中,四周除对方外再没有其他人,我和雅尔塔都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应付
对方的攻击,因此许多在混战中无法使用的魔法在这里也可以尽情地施展出来。
“永恒的光明之神,应我之召唤,请赐予我光辉的力量,让所有的黑暗远离我的身体
。”
“圣光护体!”
雅尔塔手握圣华刀,念动咒文,吸收日不落山附近的光明力量增强自己的防御黑暗力
量能力。日不落山受到创世之神所设光明结界的保护,吸收光明力量相当的快,只一小会
儿,雅尔塔全身上下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圣光,就连魔族的紫眸也变成了银色。
“该死的结界,竟然无法吸收黑暗的力量!”
和他比起来,黑暗属性的我就有些吃亏了,日不落山的环境并不适合我在这儿作战—
—在光明结界里吸收黑暗力量相当的困难。
“只有那招了,希望没有计算错误。”
黑暗力量代表诡异多变,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是无计可施。
“黑暗中的亡灵啊,以我的热血为献祭,应我之召唤,附于我身。”
“亡灵附体”
我用逆鳞在右手手腕上割开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如泉水般地喷出,洒向空中。这是
一种召唤亡灵附身的黑暗魔法,正好属于三级魔法的范畴。光明结界可以阻止人体吸收大
自然里黑暗的力量,但却对亡灵没有什么效果。
亡灵附体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施法者以自己的鲜血为媒介,吸引死者的怨灵魂魄
附体,以此来增强自己的力量。此法虽然不是很难用,但施法者付出的代价却是很惨重的
。吸引亡灵附体,就必须拿自己的精气为代价供养亡灵,施法者虽然贪一时之快而力量大
增,但事后往往都会因为血气大损而大病一场,严重者甚至被召唤来的亡灵反噬而被吸成
一具干尸。
反噬力太强是黑暗魔法最令人头痛的地方,要不是万不得已,我实在是不想用这种损
人不利已的招式。那些刚刚战死,徘徊在战场上的怨灵们受到血气的吸引,立刻聚成一团
从我手腕上的伤口处疯狂地涌入。
“呜,好痛啊。”亡灵侵入体内,我只觉得身体的血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似的,身体
一阵虚弱,差点就要从天上掉下来。
但虚弱感只维持了极短的一瞬间,一股绝对邪恶,冰冷,却又无比强大的力量,如潮
水般地从伤口处涌来,迅速地与我的身体融合,因丧失精气而变得虚弱异常的身体一下子
由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
仇恨,愤怒,嫉妒,各种各样负面的情绪一下子充满了我的内心。
怨气是这世上最恐怖的力量,当年创世之神就是用死者怨气做为降种在哈姆巴石上施
下了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万神血咒。这些亡灵全是刚刚死在战场上的士兵,吸收了他们的力
量之后,死者临死前的一切情绪也随之转移到我的身上。
杀!杀!杀!
这是怨灵入体后我心中唯一的念头,人的所有情感爱恨在那一瞬间全都被无尽杀意所
覆盖,只有无尽的杀戮才能发泄我心中那股怨气。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放在我面前,并且我还能保持先前的理智,我一定会被自己现在
的样子吓坏。和吸收了圣力的雅尔塔相反,我全身泛着一股浓密的黑气,面色阴沉,脸上
手臂上青筋暴出,血脉贲张,龙战士的金眼睛也因为杀意太盛充血硬是被转变成了赤红色
。现在我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疯狂凶兽,不住地迸发着凌厉无比的杀意。
“杀呀!”
在无尽杀意的驱使下,什么后发制人,谋而后动之类的战术我全都顾不上了,我想也
不想,挥动手中的逆鳞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杀者之剑逆鳞感应到我体内疯狂提升的杀意,更是兴奋得发抖,拖着一道森冷的剑气
噬向雅尔塔。
这时候我感到无论在气势或者力量上都胜过了雅尔塔,事实也正是如此。当拖着紫气
的逆鳞和泛着银光的圣华相撞之后,力量逊我一筹的雅尔塔硬是被这一剑劈得向后飞退,
护体的圣光似乎也被逆鳞上的怨气击得消散了不少。雅尔塔的属性是光明,光明魔法在这
里不受限制,而黑暗的力量则大打折扣,我唯有步步抢攻,不给他施展光明魔法的时间和
空间,否则这一战也就别打了。
第一击占了上风,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扑上前去展开无情的痛殴,父亲的剑法,爷爷
的拳法,太爷爷的腿法,全都不要钱似地往雅尔塔身上倾泄。而处在暴风攻击中心的雅尔
塔成了在风雨中飘零的孤叶,在空中被我打得来回飘荡,我的每一次出拳抬腿挥剑都给雅尔
塔造成了不轻的伤害。
光明的特点是永恒不变,性格坚韧的雅尔塔将这个优点发挥到了最大的极限。我虽然
步步紧逼占尽上风,一连攻了一百多招,打得雅尔塔口眼耳鼻全都渗出血丝,却偏偏就是
无法将他斩于剑下。因为不管我占了多大的优势,圣华总能死死地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在
关键的时刻封死我最致命的一击。
“路西法十三世的评价果然没有错,单以武艺而论,这家伙还在紫电龙之上!”怨气
入体令我杀机大盛,但还不致于令我丧失分析现状的能力。我知道我现在的优势只是暂时
的,黑暗力量的特点是先甜后苦,起初运用时威风八面,但过后的反噬力也非常的惊人,
尤其是这招吸收怨气提升力量的魔法,每发一分力身体都会相应地损失一分元气,即使我
是拥有无限潜力的龙战士也受不了这种损耗。
一股虚弱的感觉猛地从我心中冒了出来,我知道这是反噬发作的前兆,不得不改变战
术。
我决定冒一次险,想到做到,手上立刻减轻力道,而出手的招式也由攻转守。
一直处于下风的雅尔塔立刻就感应到了我的变化。
“不行了吗?”
圣华就在我力量减弱的那一刻亮了起来,耀眼的圣光一下子就把压迫在他身上的黑暗
力量驱散殆尽。
“接我这招圣华斩!”
雅尔塔被我压制多时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圣华象太阳一样地亮了
起来,耀眼的光线刺得我无法闭开眼睛,一时间我的面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仁慈的上神啊,用你慈爱的双手……”耳边传来了雅尔塔咏唱咒文的声音,他要全
力出手了。
失去视觉对我影响并不大,暗黑龙本就是喜欢黑暗,这一年多来我早就习惯了用心看
世界,我的心眼告诉我雅尔塔现在已飞到了我上方,圣华正带着呼啸着向我的脑袋劈来。
在圣光的照耀下,我感到体内的亡灵迅速分解着,亡灵附体得来的力量正不断地减弱。
我不惊反喜,一切果然象我计算的那样。
“白痴啊!咏唱咒文有个屁用,你们是魔族啊,神会帮你们吗?”
看到身为魔族的雅尔塔还在咏唱着无用的咒文,我也不禁有些好笑。我双手紧握逆鳞
,全力迎上这一击。
逆鳞与圣华再次相交,光明与黑暗又一次地在空中接触,就像是两块极性相反的磁石
,刀剑象被吸住了似地紧紧贴在一起,战斗又成了比拼力量的格局。逆鳞和圣华互相地挤
压着,我和雅尔塔的身体非常的接近,我们俩的脸相距不到一尺。
黑暗与光明互相吞噬,雅尔塔占了地利,他现在已和日不落山的光明结界合为一体,
在力量上已和我不相上下。相反在过了初期的狂飙之后,我的力量却在走下坡路,附身的
亡灵受着圣光的影响正逐一地消失,先前因为魔化而过度膨起的肌肉和血管也因为力量减
弱而逐渐地回复原状。
此消彼长之下,雅尔塔的力量很快就会胜过我的。
“你完了,暗黑龙!”
雅尔塔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话间他加足力道狠狠地将光明的力量挤过来。
“完蛋的是你!”
我也笑了,因为雅尔塔他中计了。
“谢谢你的圣光,心灵风暴!”
我把手上的力量减弱三成,分出一部分精力发出我的特色技——心灵风暴。
第十章 回家
“呀!”
精神上受到心灵风暴的攻击,措手不及之下雅尔塔把我的精神攻击照单全收。他强忍
着脑部传来的剧痛,圣华死命地一架,奋力从和我的纠缠中分离开来,而我却趁着他的身
体后退的一霎那抬起右腿在他的小腹上狠狠地蹬了一脚。
“哇!”
雅尔塔惨叫着喷出一大口热血,被我踹得飞了出去,身体高高地抛起,落回城内。
而我情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我也和雅尔塔一样口中鲜血狂喷地从天上落下。刚才减
去三成的力量发出心灵风暴,手上力道大减,光明力量趁虚而入,毫不客气地攻入体内重
创了我。
不过我很幸运,或者说是计算得很准吧,先前我的身体吸收了战场上的怨灵的力量,
怨灵的力量遇上圣光,双方属性相反,相互中和湮灭,抵消掉了大部分的伤害。残余的圣
力仍然给我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光明属性的力量在伤害我身体的同时却也抵消了
心灵风暴的反噬力,让我免去了精神分裂的痛苦。有了光明力量的“帮助”,我也幸运地
逃过了使用“亡灵附体”魔法后可怕的伤害,没有被亡灵们吸成干尸。
这一切都是我有意为之的,从使用那招亡灵附体起,我就计划要借助对方的光明力量
中和掉这一招对身体的伤害。虽然光明力量同样会对我照成伤害,但两害之中取其轻,我
还是赚到了。
这一战我们两败俱伤,只是打和,不过我却和得很幸运,很惊险。
※ ※ ※ ※
我很狼狈地从空中摔了下来,尽管及时扇动翅膀化解了巨大的冲击力,但仍然跌了个
灰头土脸。光明力量对我的伤害非常大,刚刚落地我就因力量不足身体硬生生地由龙战士
形态还原成普通人,身体虚弱得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几个士兵立刻手忙脚乱地抬着我去找回复魔法师,安达和希拉知道我受伤之后,也马
上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为我疗伤。
我的头枕在希拉的胸部上,而安达则把双手按在我的胸口上全力为我疗伤。两女的脸
上都充满了焦急,关切的表情。
看着两女着急的表情,我的心里却乐开了花,恨不得身上的伤再重几分。
“希拉,你的胸部又大了不少啊。”虽然身负重伤,但我也不忘记趁机占希拉的便宜
,我舒服地把脸贴在希拉的胸部上,一副馋猫的样子。
“你还有心情说这个,担心死我了。”希拉却没有心情和我调笑,她差点哭出声来。
“放心好了,这个坏蛋死不了的。”为我疗伤的安达很清楚我的伤势,在一旁安慰希
拉道。安达的水系回复魔法用得非常出色,力量所到之处,被光明力量伤害的经脉立刻回
复生机。
经过安达的治疗,再加上龙战士自身可怕的自愈能力,我的伤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力量也恢复了七八成。
“好了,还有很多人要我救治,希拉你就帮我照顾她吧。”看到我恢复得差不多了,
安达收回魔法力量站起身来。我现在身在伤兵营,营地里到处都是受伤的士兵,很多人还
在那儿等着救治。
“你要注意保重身体啊,别再用生命魔法了。”虽然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可是我还是
规劝安达道。
“没事的。”
我有些奇怪,安达今天的精神出奇的好,刚才她为我治伤时用的是第六级的回复魔法
——再生术,这是顶级的第六级回复魔法,极消耗体力和精力,可是安达用了之后竟没有
显现出半点疲态。
“你的身体没事吧?”我抓起安达的手,把龙力送入她的体内探索她的身体状况。令
我更加惊异的是,安达的身体状况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我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到了这里之后,我的力量就在不停地增加着,而且我的精力
每消耗一分,立刻就会有新的力量补充进来,而且我觉得……”安达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日
不落山,眼中充满了疑惑。
“这股力量仿佛来自日不落山,是日不落山在为我补充能量。”
“什么?竟有这种事?”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我也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只要她知道,那个家伙也会知道!”
路西法那天说的奇怪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难道安达和日不落山有什么关系不成?
“路易斯小姐,这里有个伤员快不行了。”其他人的喊话打断了我和安达的交谈,安
达立刻匆忙地赶去为他救治,而希拉也跟过去帮忙,在军队里她们两人一直都是这么合作
的。
那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伤员,肚子上中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希拉很熟练地用剪刀
将士兵的上衣剪开,而安达则不顾恶心地用手捧起肠子放回士兵的腹腔内,我这才注意到
,安达的身上尽是斑斑的血迹。战争改变了一切,希拉过去很怕血,但经过战争的洗礼,
面对着这种恶心的场面她竟也都能泰然处之。
做好前期的准备之后,安达抬起沾满血迹的右手,开始咏唱回复咒文。
“诸方的神明,请赐予我神圣的力量,用你仁爱之手,拯求你的子民于水火之中。”
“是第七级的光明系回复魔法,白银愈合手!”
听到咒文的名字,我不禁大吃一惊,按照魔法力量的分级原则,魔法等级每提升一级
,消耗的力量也要提升三倍,也就是说安达使用第七级的白银愈合手,需要耗费第六级的
再生术三倍的精力。
“别用生命魔法啊!”我急忙抓住安达的手,想要阻止她这么做。
“没事的,我并没有用生命魔法。”安达摇头说道,“这一招,我今天已用过好几次
了!”
“什么?好几次了?”就算是在整个帝国,能使出第七级的回复魔法的白魔法师总共
也不会超过十个人,至于说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内连续好几次施用这招极耗费精力的“白银
愈合手”,纵使是在整个风之大陆的历史上,也只有七个人可以办到这一点。
不过这七个人现在都已是死人了,因为他们都是沧海龙的龙战士,克里斯汀家族的人
,但这也是第七次褪变后的沧海龙。
这时候安达已开始施放“白银愈合手”,她的右手发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光芒笼罩了
伤兵的全身。
真的是白银愈合手啊!
在银光的照耀下,创口处的血肉开始蠕动起来,伤口不断地缩小,愈合,流出来的鲜
血也慢慢地流回体内,不一会儿,士兵身上的伤痕就完全消失不见。
在安达为伤兵治疗的过程中,我一直把右手按在她的背上,只要安达一出现精力不足
的现象,我立刻就会阻止她。但实际情况令我惊讶不已,安达的力量刚刚消耗一点,立刻
就有新的力量从外界自动地补充到她的体内。这是我见过的最纯净的光明力量,非常的纯
正柔和,一进入安达体内立刻就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无分彼此。
“你也感觉到了吧?我没有骗你啊。”安达回过头苦笑着对我说道,用了这么高级的
回复魔法,她却一点疲劳的反应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一切都太古怪了。”
“日不落山?”我暗暗地咕了一句,明知事情有些古怪,可是我却找不出一点头绪来
,魔神路西法显然是知道这一切的真正原因的,可是他却偏偏不肯告诉我。
“安达,你到底和日不落山,和路西法要我传话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望着安达忙碌的背影,我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安达在我的眼中突然变得有些神秘莫
测了。
※ ※ ※ ※
现在是战斗的关键时刻,身为龙战士的我不可能在伤兵营呆太久。尽管心中千不甘,
万不愿,我还是被迫离开安达回到战场上去。临走前我对希拉千叮万嘱了一番,只要安达
有一丝的异样,立刻就通知我。
攻城战的进程并不是很顺利,当我和雅尔塔在空中大战的时候,攻上城头的人类士兵
已全被守军逐下了城头。而在奥维马斯的压阵下,重整了旗鼓的人类军队再度发动攻击,
一时间城头上风云变幻,几经易手,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一直到黄昏时分,靠着攻
城车在城墙上撞开的几个大缺口,被堵在城外的人类士兵蜂拥而入,南面的第一道城墙这
才完全落入我们的手中。
从瓦伦南面城门到天之裂痕的入口,其中只有二千步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两道城墙,
一条极为宽敞的大道从城门延伸到天之裂痕的入口。道路两旁是成排的房屋,不过现在都
已被改建成了临时的街垒。
城墙失守之后魔族军队就退守到了从城门到出口的路上。虽然魔族还有两道城墙可以
依托,不过由于城建的结构都是针对北面而设计的,我们现在可以说是从“城内向城外”
进攻,属于笼内鸡作反,魔族并不占多大的地利优势。
但这条路不好走,残余的守军现在就站在临时修建的防御工事后面,弯弓搭箭,静静
地等待着我们的进攻。
虽然是七拼八凑的杂牌军,可是他们显示出来的那股强大气势和坚定不移的决心却给
我们这支回家的部队产生了极大的精神压力,我知道这两千步的距离非常地难走。
无数支火把照亮了这座小小的关卡,最后的攻击开始了。
我、波尔多、拉兹、隼人、娜依秀、拉法、罗兰德,我们几个人轮番上阵,率领着最
精锐的部队对守军展开最后的攻击。
就象斯罗特要塞一战的重演,街道上塞满了障碍物,我们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出来,
战斗又成了逐尺逐寸的争夺,长长的街道上洒满了热血。
双方的士兵都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两边的人都拼死奋战。无数身影在火光
下你进我退地对击着,士兵们喘着粗气,瞪着血红的眼睛扭打厮杀着,用刀砍,用牙咬,
用指甲抠,从人造的兵刃到父母所生的武器,在这一刻都被派上了用场。
空中长箭乱飞,双方军队就像两股互相冲激的潮水,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在街道上
撞击出血红的浪花。
我们的攻势很不顺利,但还是缓慢地进展着。到了午夜时分,我们方才攻破了第二道
城墙。又激战了半夜,临近天明的时候,人类的部队已推近到离裂痕入口不到百步远的地
方。
现在负责进攻的人是罗兰德和拉法,他们俩率领着皇龙骑士团的部队并肩作战。出路
就在眼前,两人都有些着急,罗兰德的长矛,拉法的大剑挥得呼呼作响,不一会儿就有好
几个魔族命丧黄泉,在他们的带领下其他人类士兵也是奋勇杀敌,宰得魔族哭爹喊娘。
当两个人因为疲惫而动作慢下来时,跟在他们后面的我和拉兹立刻突上前去,接替他
们的位置继续砍杀,等我和拉兹累了的时候,波尔多和隼人又过来接替我们的位置。大家
轮番上阵,轮流休息。娜依秀则立于我们身后,时不时地施发出冷箭。至于街道两边的建
筑,逐屋逐屋地争夺太费力,伤亡也大,所以我们用了最简单的方法:由魔法师出手,施
放魔法将建筑一间一间地摧毁,夷为平地。这样做虽然费力,却非常地安全有效。
靠着这种战术,我们硬生生地在敌人坚固的防线上刺出了一个宽数十米的通道。当然
了,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惨重的,几千具尸体就这么躺在长长的街道上,鲜血将整条道路
染得一片血红。
在又前进了几十步之后,天之裂痕的入口触手可及,现在挡在我们面前的不过区区数
百人敌兵,几乎个个带伤,疲惫不堪。可是这些人仍然咬牙切齿地拦在我们面前,宁死也
不肯让开半步。
“真顽强啊。”虽然是敌人,可是守军的顽强抵抗却也令我们敬佩万分。
当离天之裂痕的入口只有不足五十步的距离时,我下达了最后的攻击命令。
“全力进攻,过了这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出口就在面前,本已疲累不堪的人类士兵登时士气大振,所有的人都拼尽全力,有如
出柙的野兽般奋力向前。
在一片兴奋的喊杀声中,魔族最后的抵抗是微弱的,阻碍在我们面前的最后一块石头
终于也搬掉了,回家的大门被打开了。
“总算可以放心了。”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凉的石壁,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我现
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天之裂痕的入口。
“这就是天之裂痕了,这就是神的力量了,好强大啊。”处在这条用“神”力开发出
来的道路上,我也不禁对神的力量发出了感叹。笔直的栈道从我身下向北方一直延伸着,
足足有二十多里长。这条回家的路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神用手硬生生地劈开的。
天之裂痕很窄,从入口处望去,最狭窄的地方只能容纳十多个人并肩而行,几万人从
这里通过需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由于通道内的石头坚硬异常,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将道路
拓宽。
天之裂痕是在四千六百年前的神魔大战后产生的,当年堕落天使路西法在这里与他的
宿敌米伽勒在这儿交手七天七夜不分胜负。最后两人以自己最强的绝招在这里互相攻击,
路西法的“末日审判”对米伽勒的“诸神的判罚”,两记惊世绝招在这儿相遇,产生了惊
天动地的大爆炸。
双方交手的结果使得日不落山一分为二,方圆十里内的一切生物生机全灭,而原先享
有空中花园美誉的日不落山也在这一招之下成了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天色开始发白,黎明终于来临,白昼驱走了黑夜。
清新的空气里依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瓦伦关内的战斗仍然在持续,关卡内仍有一
部分地区被魔族掌握着。我们一整夜的猛攻其实只是在魔族的防线上开出一条道路,现在
他们还在拼死地向我们发动反冲锋,妄图截断我们回家的路。
先头部队已开始通过天之裂痕走向北方,波尔多派人骑上快马先行,他的母亲碧姬就
驻扎在裂痕北端的风鸣关,波尔多要通知她接应我们。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那些通过裂痕回家的士兵在入口处歇斯底里般地大叫着,有些人甚至拥抱着哭泣。一
个月我们被魔兽联军包围的时候,大家都充满了绝望,谁会想到我们竟然也有回家的一天
。
“叔叔,答应过你的事情我终于做到了,你看大家现在都能回家了。”看着痛哭的士
兵,我的心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我总算完成了对叔叔的承诺。回到帝国后我立刻会抛开
眼前的一切,和安达她们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终于可以回家了。”负责压阵的奥维马斯来到我的身边,他的脸上也挂满了回家的
喜悦。
“回到帝国后,你又可以和你的孩子在一起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在这一个月战斗中,我和这只壁虎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彼此间能够相互理解,
信任,没有他我们绝对走不了这么远。
“一切都结束了!”奥维马斯微笑着说道。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我也笑着说道。
我的话音刚落,一声凄厉无比的鸣叫从天空中传来,刺耳的声音撕破了所有人的美梦
。
我抬头望去,南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片金色的云层,这是兽人的空中王牌——雷鸟
。
“这是怎么回事?”
“秀耐达将军,不好了,魔族和兽人的援军赶到了!”胡安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向我
们通报了这个最坏的消息。
四周一片惊慌。
“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罗兰德还算镇静,他问胡安道。
“十里之外。”
“十里?十里?”罗兰德把十里这两字放在嘴里念了几遍,最后将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
“真他妈的见鬼了,就差几个小时啊!”波尔多气得大骂道。
“几个小时?”我的心头一震,“多节省两个小时的时间也是好的”,这是那天奥维
马斯对我说过的话,如果那天我听从他的建议,不理会那些掉队士兵的死活,我们现在就
多出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撤退时间。
“两个小时!”我苦涩地笑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我愧疚地望向奥维马斯,他也在看着我。
“这不是你的错,大人,我当时也心软了。”壁虎安慰我道。
第十一章 错误
“我们的部队先撤!”
当得知魔兽联军杀到时,法洛德亲王带着他手下的一大票贵族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下达
了这个命令。
没有人理会这些贵族,包括罗兰德和拉法在内,所有的人眼中都流露出蔑视与不屑。
打仗的时候这些家伙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逃命的时候他们却比谁都跑得快。
“你们可以先走,不过部队却必须留下来。”这个时候我再也无须给他留情面,我说
话的口气很生硬,脸色更不好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傻瓜也看得出我的意思,法洛德侯爵脸色一变。
“我们没有时间和你闲聊,要走就快走,别在这儿烦我。”我冷冷地说道。
看到大家鄙视的目光,法洛德侯爵厚着脸皮,带着一干贵族悻悻地离去。
“滚!”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士兵们一齐发出了怒吼。在众人的唾弃下
,法洛德侯爵带着一众贵族连滚带爬地进入了天之裂痕。
“我们以抽签决定谁留下来断后。”我从地上拾起一支箭,折成长短不一的六截,然
后背对着众人将它们一一插回地上。
“你们每人各挑一支,长的人先走,抽到最短的人带着他的部队留下来。” 天之裂
痕太狭窄了,几万人只走了一半,剩下的人根本不可能在魔兽联军赶到之前全部撤走,必
须有人留下来断后。
没有人对此发出争议,大家全都点头同意了。
抽签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罗兰德的签最长,其次是隼人、拉法、奥维马斯、而娜依
秀则抽到了最短的一支。
“好,就由我来吧!”抽到了“死签”,娜依秀一脸平静。
“你的部队可以留下来,但你不必留下来。”我对娜依秀说道。
“什么?”娜依秀一脸愕然。
“因为这都是我的错。”我说着一拳轰在娜依秀的小腹处,将她击得软倒在地。
“如果那天在尼尔斯城我听从奥维马斯的劝告,不理会那些掉队的士兵,现在的情况
就不会弄得这么危急,是我的愚蠢害了大家!”我向众人道歉道。
“我必须为我的愚蠢付出代价!”
“老大……”
“不必多说了,没有时间和你们废话,我决定了。我带着娜依秀的部队断后,你们先
走。”我挥手拒绝了所有人的劝告。
“老大……”
“你也该长大了。”我抱着波尔多的肩膀说道。
“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波尔多含着眼泪说道。
“你帮我保护安达她们离开,这样我才放心。”我迅速地向波尔多交待完我最放心不
下的事情,然后我扶起了娜依秀。
这个精灵弓箭手自从那天被我“吃”了之后就一直给我好脸色地,现在她也是愤愤不
平地瞪着我。
“谁叫你是我的女人呢?”我把嘴凑到她耳边,用低得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虽然好色,可是我有一个毛病,就是我不能容忍和我有过关系的女人以身犯险。”
说完这话,我把娜依秀从地上抱起交给了拉兹,我那一拳很重,娜依秀至今仍说不出
话来,不过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已发生了变化。
“不要过来帮我,以我的武功,如果我想独自逃走话是没有人拦得住我的。我可不希
望你们中有人成为拖累我的尾巴,到时候我自己逃走时还被你们拖累了。”
罗兰德等人还想劝诫我。却被我再次地拒绝了。
安顿好一切之后,我带着原属于娜依秀的部队来到瓦伦关最南面的城墙,经过一夜的
战斗,城内守敌已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但零星的战斗仍在进行着。
站在城头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的滚滚浓烟,那是千军万马奔跑时扬起的尘埃,魔兽
联军正逐渐地向这里逼近。
“老爸,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时的想法了。”
我对父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我常常觉得父亲很笨,很蠢。当年父亲的军队在巨石堡
下被魔兽联军杀得大败,但以他的绝世身手完全可以在被敌人合围前轻易地逃生,可是父
亲偏偏选择了留下来断后,以至于最后陷入死地。
“身为最高统帅,却让自己的部队陷入死地,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在战场上犯了错误就必须付出代价,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父亲当年的心态了,他是报着
赎罪的想法留下来的。
滚滚的浓烟逐渐逼近,魔兽联军已杀到了城下,冲在魔兽联军最前头的是一位身着金
甲,威风凛凛的年青骑士。
那位骑士的身影我很熟悉,他不是别人,正是魔族的皇帝,青牙龙的龙战士,路西法
十三世。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一章 巨兽
夏季的阳光非常毒辣,太阳才刚升起没多久,炽热的光线就像黄蜂的尾巴一样蛰人。
魔兽联军赶到瓦伦关下后,不作半点停歇,立刻就发动了攻击。
无数的兵马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黑云压城般地猛扑而来。刀剑的反光,士兵的杀声
,野兽的吼叫,充满了天地之间。在这份压力的逼迫下,连城墙背后的日不落山都开始颤
抖起来。
“我现在的感受,大概也就是昨天保卫瓦伦关的雅尔塔心中的感受吧。”与我一战之
后雅尔塔就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受的伤和我一样重,但身体的自我回复能力却
远不如我,估计现在一定是躲在哪个茅坑里偷偷地养伤。
魔兽联军的混合部队夹杂在一起向千疮百孔的城墙发动了猛烈的冲击。城墙下挤满了
千军万马,陪我一起断后的部队仅数千人而已,而且都已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了,我们所
能倚仗的也只是一段破了好几个大洞的城墙。
唯一的让我感到安慰的是魔兽联军仓促地赶到这里,亦是一支筋疲力尽的疲兵,而且
他们缺少攻城装备。我们攻城时遗弃在城外的装备在魔兽联军赶到战场之前就已被破坏,
这方面我们还稍微占着一点地利优势。
“放箭!放箭!”
面对潮水般涌上的敌人,所有的守城士兵全都擎起大弓射箭。箭如雨下,魔兽联军象
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下,昨天躺在这儿睡觉的人类士兵现在有了新床伴。敌人的数量实在
是太多了,就算是最差劲的弓箭手在此也成了百发百中的神箭手。
尽管如此,暴风雨般的箭矢也阻挡不住魔兽联军前进的势头。昨天攻城时被摧毁的几
段城墙现在成了魔兽联军的唯一突破口,几个缺口从一开战就成了双方重兵争夺的焦点。
强壮的牛头怪,手持重兵器的熊人,身披重铠的科摩多龙人,这些擅打硬仗的兵种是
强攻的主力。他们红着眼睛,像恶狼一样地嚎叫着,拼命地向缺口里填。而人类方面也不
是吃素的,缺口处的人类士兵也奋起余勇,用血肉之躯填补空隙。石块、檑木、弓箭,不
断地从缺口两边的城墙上飞下。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双方就在缺口处展开了拉锯式的白
刃战。在一片刀光血海中,缺口渐渐地为尸体所填满。城墙两边的尸体都堆得老高。不过
数米宽的缺口成为一个个无底的黑洞,不停地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
我再次体会到了被人围攻的滋味:一剑挥出,逆鳞才刚刚刺入牛头怪的咽喉,就必须
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来去应付熊人的攻击,半点喘息的间隙都没有。由于我是龙战士,
暗黑龙的变身形态实在太过与众不同,从牛头怪的巨斧到小型的魔法攻击,全都以我为中
心向我飞来。
冲在最前面的我每时每刻都要费神费力去挡格来自四方八面的各种攻击。不一会儿,
我全身上下就伤痕累累,大伤小伤加起来足有十数处之多,手臂更是酸痛得连剑都差点举
不起来。
身边的将士不断倒下,我的面前则是杀之不尽,不断涌上的敌人,我体力与精力急速
地损耗着,出招的速度开始变慢,大脑也渐渐地失去了正常思考与判断的能力。我只是凭
着自我的本能操纵着逆鳞和身体战斗。
在混战中我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有高手加入战斗了,是兽人的力量。
“在天上!”
我抬头望去,一道金影从天上掠过,那是一只巨大的雷鸟,鸟背上骑着一个人。
雷鸟来到我的正上方,俯冲而下。由于它俯冲的速度太快,守城的弓箭手尽管万箭齐
发,却伤不到雷鸟的一根毫毛。
临近地面时,鸟背上的骑士一跃而下,有如如苍鹰扑兔般由天而降,带起呼呼作响的
风声,从空中一脚蹬向我,威猛无匹。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不容我用硬碰硬的方法接这一招,唯有用躲闪的方法避其锋芒。
“轰!”
来人一脚踏空,击在地上,尘土飞扬,砸出一个硕大的土坑。
“又是比蒙兽人!”
来人形如铁塔,外貌凶悍,赤裸着上半身,胸口生着一丛浓密无比的黑毛。他的右臂
上纹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雷鸟刺青,而左臂则是一只比蒙巨兽的纹身。至于他的相貌,大概
是创世之神创造这个种族时偷懒了吧,我总觉得他长得和我先前遇到过的两个比蒙兽人差
不多。在人类的眼中,兽人的样子都是差不多的,毛脸毛嘴,一个德性。
但他与亚蒙祖宾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的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皇者的气息,他望着
我时那种高傲的眼神和如月公主很相象。此外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要比先前的两个比蒙兽
人要年轻得多,我是从他身上皮毛的色泽上看出来的,年青的野兽的皮毛总比年老的要有
光泽,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你走不了了,暗黑龙!”
甫一落地,他立刻就赤手空拳地对我展开猛烈的攻击。
“蛇噬!”
“鹿撞!”
“熊抱!”
兽人长年与野兽为伍,在长年累月地与野兽的“同居生活”中,他们仿照野兽搏斗的
动作创出适合自己的武艺。来人虽是个比蒙兽人,出招的速度却极快,无论是进攻或者防
守,动作灵巧如雷鸟,招式凶猛似比蒙,一出手就压得我处于守势。
兽人特有的体质令他轻易地就把拳头练得象钢铁一样的坚硬,竟敢用拳头硬撼我手中
的逆鳞。他的招式凶猛异常,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王者之气。缺口处虽然人多脚杂,活动
的空间很小,但他的身体却灵巧得像一个弹性十足的皮球,在我的身边东跳西跃;手脚像
是两对有节鞭子,总是能从不同的地方,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我发动快攻。
“你是兽人的阿汗王子?”在激烈快速的打斗中我问道。
“正是本王!”说话过程中他出手丝毫不缓,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来人正是卡尤拉
要我帮她杀的两个人之一,她的未婚夫汉斯·亚瑟。
“这家伙招式虽狠,不过对我却好象没有表露出深仇大恨啊。”
很显然阿汗王子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已被我给干了,否则的话出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客气”了。尽管如此这也不是我所能招架得住的,我的体力透支得很厉害,现在最多只有
平时一半的水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杀了你之后,我会拿你的脑袋作为这次魔兽联姻的聘礼!”汉斯说着加大了手上的
劲道,我招架得更加吃力了。
“他真是卡尤拉的未婚夫啊!我的天,卡尤拉那么漂亮,这家伙这么丑,要是卡尤拉
真的嫁给他,岂不是成了美女配野兽了?”
我现在总算明白卡尤拉为什么要我帮她杀自己的未婚夫了,可是我现在别说是杀汉斯
,连自己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汉斯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都快跟不上了。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要不是我已是强
弩之末,力量大不如前,这家伙在我面前又岂能如此嚣张。
“老大,我来了!”
就在我手忙脚乱地应付汉斯的猛攻时,波尔多及时赶到,碧落枪化作一朵绿色的鲜花
,一下子就将汉斯包了进去。
有了波尔多帮忙,我手头登时压力大减,而汉斯也被迫由攻转守。碧落是长枪,利于
远攻,而我则擅长近身作战,一长一短。互补不足,我们俩人联手,登时就将局面扭转了
过来。
“两个打一个,你们还是龙战士,要脸不要脸?”
汉斯招架着我们俩的猛攻怒喝道,由于我们三人都是以快打快,身体带起的劲道十足
,周围虽然一片混乱,却无人可以插手。我和波尔多联手二打一,场面上占了上风,但汉
斯却也守得严严实实,我们只能逼得他不住地后退,却无法对他的肉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
“老大已苦战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你是趁人之危,才不要脸呢!”
波尔多反唇相讥,碧落连刺,全是“真空切”之类的招式,加上我在边上助攻,硬是
逼得汉斯退到城墙外。
“好!”
汉斯眼中精光一闪,他在乱军中静止不动了一秒钟的时间,像是在思考什么。
一秒钟后,汉斯点了点头,做出了决定。
“以你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宰了你们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今天就放过你们俩吧。
如果你们有命回去,将来我一定再次领教高明!”
汉斯是一个很讲骑士精神的对手,说完这话竟后退离去。而我和波尔多也没有趁胜追
击,因为后面冲上来的魔兽联军已够令我们俩头痛的了。除了青牙龙斯罗之外,我脑部的
龙之魄也感觉到了卡尤拉的存在。她也来了,现在就和斯罗一起站在某个地方,兄妹俩正
冷冷地看着我在这儿打死打活。
卡尤拉没有出手我可以理解,至于青牙龙斯罗,魔族的皇帝,他不出手却让我感到害
怕。
他和汉斯不同,汉斯虽是敌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抱着骑士公平决斗的精神,
而斯罗却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他是一条不会叫的毒蛇,这一点从我们俩第一
次交手时就可以看得出来。
那天他们三人和我在树林里意外地遭遇,明明就在边上,可是斯罗眼睁睁地看着我重
创紫电龙却不肯相助,仍然静静地把自己埋在土里。当我击倒紫电龙,力量减至最弱的那
一刻他才像毒蛇一样地扑出,一击成功,几乎要了我的老命。
他现在不出手,也一定是在等,毕竟毒蛇是这世上最有耐性的生物之一。虽知斯罗很
可怕,但我现在已无暇分心去管他的事,眼前的困境已够我和波尔多应付的了。
“你这个蠢蛋加白痴,我叫你保护安达她们先走的,怎么又跑回来了?”在战斗中我
一边砍杀着涌上来敌人一边问道。
“我是看着她们进入裂痕后才回来的,老大,我……”说话的时候,波尔多刚刚用碧
落将一个牛头怪搅得肚破肠流,挑出城外。
“我个屁!”我用逆鳞割开了一个熊人咽喉,“快滚!”
“打死我也不走,让我帮你一把吧,老大!”
汉斯和路西法十三世都没有出手,又有了波尔多的帮忙,防守的压力大大减轻了。逆
鳞配合着碧落,就像两条没有任何力量能羁绊住的恶龙,将所有闯入缺口的敌人杀得人仰
马翻。
魔兽联军人数虽多,但却受到地形的限制,兵力无法展开,战斗成了消耗战,他们猛
攻近一个小时仍然不得寸近。
“太好了,只要再坚持一个小时,部队就可以全部撤走了。”
消耗战很残酷,但却是我求之不得的,消耗战很费时间,我们多坚持一分钟,撤退的
主力部队就多了一分的活命希望。
我的美梦只做了很短的一小会儿,撤退的号角声传来,魔兽联军突然间潮水般地退下
,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你这笨蛋怎么还不走!”停止战斗之后,我靠在一堵塌了一半的墙上喘着粗气训斥
着波尔多。
“我不会丢下你一人自己走的!”波尔多猛摇着头。
“快走,这个时候还罗里啰嗦的,没有时间了,笨蛋!”我又气又急,用手猛推着波
尔多。敌人的暂时撤退只是为下一波的攻击做准备。先前魔兽联军攻得太心急了,箭手,
魔法师,强力战士全都各自为战,完全是混乱的无组织的乱战,相互之间没有半点配合可
言,以至于战斗力大打折扣。敌人显然看清楚了这一点,初战不能取胜,立刻就暂时后退
,让部队缓一缓,然后再发动更猛烈有效的攻击。
“老大,不要赶我走!”波尔多突然然丢下碧落枪,双手搂住了我的肩膀,他一种平
静的口气对我说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也长大了!”
波尔多挂满汗渍的脸上挂着一道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庄重,他变了。
“波尔多……”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一起玩,一起逃学,一起和如月打架。”波尔多抬起头,望着
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个时候扯这种事干什么!”我喝道。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自己独自离开,不然我会一辈子都不安的!”
“你这白痴!笨蛋!蠢材!”我无力地在波尔多身上打了一拳,激动地和波尔多抱在
了一起。少年的友情是最纯真的,共患难的真情却是最动人的。
“波尔多,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边说边暗暗地凝聚力量。
“别再来这一招了,老大!”就在我出拳之前,波尔多捏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想
打昏他的举动。
“情况不妙的时候你马上给我走!”我无力地咕哝了一句。
“不好,是比蒙巨兽。”
“还扛着石头呢!”
守卫城头的士兵突然惊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和波尔多透过城墙的缺口向南
望去,潮水般撤退的魔兽联军正向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长长一整列的比蒙
巨兽出现在通道中,每只巨兽的肩膀上都扛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他们想干什么?”波尔多问我道。
“他们想用比蒙巨兽做为主攻的力量,扛着的石头是用来摧毁城墙用的。”比蒙巨兽
力量真是惊人,肩上扛着一块桌面大小的巨石,行动速度却不见减缓多少。比蒙巨兽排着
一列整齐的长蛇阵,逐渐地向城墙逼近,紧跟着他们背后的则是多得像蚂蚁一样的魔兽联
军。
“嚎!”
随着一声震天的兽吼,比蒙巨兽举起肩上的巨石,用力地掷向城墙,磨盘大的石块雨
点般地撞在早已是伤痕累累的城墙上。
“轰!轰!轰!”
大段大段的城墙就在一片轰鸣声中坍塌倒下,“兽”力投石机不但准星惊人,而且杀
伤力更是恐怖。有些士兵因为躲避不及,惨被巨石砸成了肉浆。
“卡美喽!”(兽人语:杀啊!)
摧毁我们依仗的屏障之后,魔兽联军再度发动猛攻,领头的自然是是刚刚立下大功的
比蒙巨兽。一个月前在斯罗特要塞,魔兽联军就是以比蒙巨兽为先锋,在魔族魔法师的支
援下,杀得帝国军队尸横遍野,“老大,你可以再用那招心灵风暴吗?”
我苦笑地摇头道:“没有用的,波尔多!那天我们是占了兽人了没有魔法师支援的便
宜,现在是魔兽联合,魔族的魔法师完全可以抵消掉这一招的威力,而且我的身体也没办
法再用这招了。”
冲在最前头的比蒙巨兽此时已杀至城墙下,倒塌的大片城墙使得魔兽联军有了更大的
活动空间,人数优势也得以发挥出来。守城士兵的反击对这种巨型猛兽也是毫无办法,天
之裂痕这里无法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性魔法,而大撤退时人类的魔法师是最早撤离战场的,
在先前的战斗中他们都耗尽了力量,现在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来自城头的弓箭、石块
、檑木的攻击,对来说他们只是搔痒而已。唯一还算有点用处的就是火攻——将火油从城
墙上泼到他们身上,然后射出火箭。但面对着近二百只比蒙巨兽,这种战术也只是杯水车
薪。
在断后的士兵中间,唯一能对这种巨兽造成杀伤的只有和我波尔多两人。波尔多早在
一个月前就曾和比蒙巨兽较量过,而我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弱点。
“给我点闪光!”
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和波尔多的配合相当的默契,波尔多不问为什么,右手上立刻凝
聚起一个魔法光球,光球非常的耀眼,那情景就像是在手上托起了一个太阳。
“小心眼睛!”
就在第一只比蒙巨兽冲入城墙内的时候,波尔多丢出了光球。
耀眼的白光刺痛了在场所有生物的眼睛,趁着所有人都暂时失明的那一刻,我主动冲
上前去。
首先遭殃的是冲在最前面的一头比蒙巨兽,这种巨兽站直身子时,个头足足有我的二
倍不止。刚才波尔多丢失出去的那个闪光魔法球刺伤了它的眼球,令它出现了暂时性的视
觉失明。趁着它发楞的一刹那,我一跃而起,身体跳到和它一样高的地方,手中的逆鳞闪
电般地连刺两下,把它的双眼刺瞎。
这世上生物任何的眼睛都是不堪一击,比蒙巨兽也不例外。在短短的数秒内,我如法
炮制,一连刺瞎了三只比蒙巨兽的眼睛。当我正准备用剑去刺第四只巨兽眼睛的时候,这
只巨兽已恢复了视觉。
和野兽作战是不能用寻常的战术去判断的,野兽就是野兽,在野兽面前,什么虚招怪
招后招对它们都不起作用。
“我这一剑,包含有三种后招,如果你躲避的话就割你的喉咙,如果你低头的话就刺
你的后背,如果……”
战斗到现在,我已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了,不但身体疲惫不堪,连思维也变得迟钝起
来。这一剑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虽然后着不少,可是却只能对称得上是“人”的对手
有用,但对于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却半点用处都没有。
看着我刺出去的逆鳞,比蒙巨兽闪也不闪,照样挥动着巨大的兽爪向我劈来,完全是
一爪换一剑的架势。
和野兽讲武功招式,那只是对牛弹琴。
“不好!”
等我发现不对劲想要变招时,场面已成了两败俱伤的格局。
完了!即使是在精神力量饱满的巅峰状态,挨上它们的一爪也够让我在床上躺足三天
的,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
眼看比蒙巨兽巨大的利爪就要拍到我身上,周围的空气一阵波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扼
住似的,比蒙巨兽的利爪就在离我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窒了一下。
“空气枷锁!”
看到我遇险,波尔多及时发出他的特色魔法,封住了比蒙巨兽的行动!但比蒙巨兽的
力量惊人,空气枷锁只能锁住它半秒钟的时间,但半秒的时间对我来说已足够了。
“嘶啦”
几乎只有毫厘之差,对方的兽爪擦着我的胸膛划过,将我的上衣撕去了一大块。尽管
有神龙不死身化成的鳞甲护体,又只是轻轻地擦过,但我的胸脯仍然被对它的这一击划得
肌肤疼痛无比。
我带着三分的惧意开始后退,实在是太危险了。
“只差一点点,如果再进半分,皮肉都会被抓掉一大块。”
失去了视觉的四头比蒙巨兽被激发出了凶性,他们像没头的苍蝇般胡乱地攻击着身边
的一切,紧跟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兽人因为躲避不及,当场被撕成了碎片。
尽管我和波尔多联手干掉了四只巨兽,但就整个战局来说我们的作用却是微不足道的
,更多的比蒙巨兽顺着倒塌的城墙突入防线内。一旦进行近身格斗,这种生物强大的战斗
力就清晰地显现出来。刀剑弓矢都只能在它们身上造成微不足道的皮肉伤,反而还更加地
激起了这种野兽的凶性。疯狂的比蒙巨兽在人类部队中间左冲右突,虎入羊群般如入无人
之境。挡在他们面前的人类士兵不是被开膛破肚就是被利爪活生生地撕成两截。野兽的嚎
叫,死者的惨呼把这里变成了一座人肉加工厂。
我们的防线顷刻就崩溃了,被比蒙巨兽的屠杀吓破了胆的人类士兵扔掉手中的兵器,
疯狂地往天之裂痕方向逃去。
“挡不住了,波尔多,撤到第二道防线!”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有十个龙战士也抵挡不住。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地体会到了比蒙巨
兽可怕的战斗力,再在这儿坚持已毫无意义,我和波尔多且战且退,很快就退到第二道防
线。
但第二道防线也没有守住,军队败势已成,一溃千里。紧咬在我们身后的魔兽联军根
本不给我们半点喘息的机会,我们还没有在第二道城墙处站稳脚跟,他们就已像大山一败
地猛压过来,摧枯拉朽似地将第二道防线碾碎。
魔兽联军继续紧逼,我们继续后退,一真退到天之裂痕的入口前。天之裂痕并不太宽
敞的通道里塞满了人流,入口处更是人头涌涌,我们只来得及撤出三分之二的部队。
生路只有一条,形势危在旦夕,但撤退的工作却井井有条,等待撤离的人类士兵排着
整齐的长队,依次进入栈道,并没有发生人员挤踏的现象。这全是罗兰德和拉法的功劳,
他们两人并没有先撤退,而是留下来陪我一起断后。他们从奥维马斯手中接管了执法队,
用斩杀抢位插队者的手段阻止了混乱的发生。
“你不走,我们也不走!”看到我匆忙地赶来,两人一齐开口喊道。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感激地朝两人笑了一下,患难见真情,共患难的朋友才是真朋友
,他们的举动令我感动万分。
步步紧逼的魔兽联军没有给我半点说感激话语的时间,更残酷的战斗紧接着就在日不
落山的山脚下展开了。
首先扑上来的依然是嚎嚎吼叫的比蒙巨兽,我们依然对这种生物毫无办法。比蒙巨兽
的手掌一扬,立刻就把好几个人类士兵活生生地击碎。百余头巨兽集结在一起,就象巨大
的铁球般从人丛中碾过,所到之处,全是血淋的断臂残肢。
如果没有退路,他们反而会做困兽犹斗,但天之裂痕这条唯一生路的存在却令所有人
都不想再拼命苦战了。几千号人就象浸在热水中的黄蟮一般,拼命地向裂痕入口里钻,罗
兰德好不容易维持的秩序在数十秒内就被破坏了。
“让开,让老子先走!”
“滚你妈的蛋!让路!”
裂痕的入口太狭,短时间内几千号人根本无法撤出。人们在入口处互相踩踏,推挤着
。为了活命,什么人情,友情,道义,全被人们抛之脑后,践踏在脚下。
“让你先走了那我就迟走了,迟走了就意味着死,所以你还是给我留下来吧!”
形式愈发危急,而堵在狭长路口中进退不得人却越来越多,叫嚣、怒骂和倒地者被踩
死时发出的惨痛的悲嚎在日不落山的山谷中激荡、回响,仿佛是山上诸神嘲笑脆弱人性的
挽歌。有的人双脚已踏入了天之裂痕的栈道上,却被身后的人推倒在地,没等他爬起来,
背上已踏上了无数只人脚。
第二章 选择
小时候我曾这么问过父亲一个问题,“老爸,如果你牺牲自己的生命就可以换回一百
万个陌生人的生命,你选择哪一条?”
我问的这个问题其实包藏祸心,如果父亲说选择自己的生命,那他以后也就别想再用
他的那套来教育我了;如果他选择牺牲自己,我则会骂他只顾别人,不把我和妈妈放在眼
里,为了逞英雄把我们母子俩全忘记了。然后再趁机上纲上线,把他教育我的那一套所谓
的“正面”的东西驳得体无完肤。
但父亲并没有上我的当,反问我道:“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这一百万人统统给我下地狱去吧!我不是十贤者,没那么伟大,凭什么要我为毫不
相干的人牺牲?”我狂妄地叫着。
“你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痛。”父亲笑了,他在笑我太幼稚,那时我十五岁,恰恰是
什么都懂一点,其实又都不太懂,偏偏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懂的年龄。
“那你呢?别岔开话题,老头子!”我继续逼问道。
“不知道!”父亲直截了当地回答了我的追问。
“不知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要玩这种模糊概念的把戏!”
“那要看具体情况,儿子!”一向待我严厉的父亲轻轻地用手摸着我的头发说道。
“同一个问题,在不同的情况下会有不同的答案。这个问题你回答得这么干脆,可是
当你真真正正地面对它时,你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回答得这么轻松,你或许会有其他的选
择。”
※ ※ ※ ※
我知道大势已去,留下来作战已毫无意义,但我还是留下来苦战。
明知这样做很蠢,明知留下来凶多吉少,可是看着自己的部下在敌人的铁蹄下哀嚎而
置之不理,我自认自己还做不到这一点,我的情感再次战胜了自己的理智。
“在这儿多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多救出几百条人命。”
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袭击比蒙巨兽,波尔多用“空气枷锁”封住巨兽的行动,而我用“
间不容发”的招式弄瞎他们的眼睛,我们俩就用这一招接连弄瞎了几只比蒙巨兽的眼睛。
在比武打斗中同一种招式是不能用太多次的,这个道理同样也适合用在战场上。兽人
和魔族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和波尔多自由自在地虐杀他们的王牌部队,一直没有出手
的青牙龙路西法十三世终于出现在我们俩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暗黑龙!”
面对着两个龙战士,斯罗的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令我
难受异常的气息,那是破龙的力量。斯罗冷冷地望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
羊。
一物降一物,在龙族当中,青牙龙是唯一以龙为食的龙,破龙的属性使青牙龙成为其
他龙的天敌克星。这世上除了变异过的三头黄金龙以外,其余的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托你的福,那一剑总算没有砍死我。”斯罗早已对我产生了杀机,可是我却无法从
斯罗的眼里看出半分的杀气,毒蛇在攻击前总是深藏不露的。
“现在再杀你也不迟嘛。”
斯罗微笑着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右手的无锋大剑,打龙牙发出悦耳的声响,和周围凄
厉的惨叫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脊梁骨开始泛出冷汗,和我并肩而站的波尔多也在微微地发抖。苦战了一天,我
和波尔多都元气大伤,纵使是两人联手,实际上我们俩实力相加还抵不上状态饱满时一个
人的实力。
和青牙龙的这一战,结果已是不得而知。
“你先走吧,记得帮我照顾好安达她们!”天之裂痕的入口就在我俩身后不足百步远
的地方,但我们现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因为斯罗的精神却已牢牢地将我俩锁定,除非有
一人留下来和他打,令他分心,另外一个人才有机会逃走。
“既然留下来了,要走就一起走!”
“蠢蛋!留下来只会一起死!快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听着我们俩的交谈,斯罗眉头微皱,抢先动手,打龙牙在斯罗
手中舞成了一片青光向我们俩人劈来,他竟要以一敌二。
“当”“当”两声脆响,逆鳞和碧落与打龙牙不分先后地硬拼了一记。
“呀!”
我和波尔多同时发出惨喝,两人一起后退。
我退了三步,波尔多的力量比我弱,多退了两步,而且嘴角还渗出了血丝。至于斯罗
,由于是以一敌二,他也被震退了六步。
表面上我和波尔多联手占了上风,但我心里却明白这点优势根本就是骗人的,因为我
和波尔多最后的一点体力都在这一击中耗尽了。
“你给我先走!”
趁着斯罗还没有回过气来的当儿,我的右脚向后一撑,踢在波尔多的胸口上,将他踹
得飞了出去。借着这一脚的反震力,我主动地扑向斯罗。
“不要过来帮我!”
我一边吼叫着一边挥动逆鳞向斯罗发动猛攻,手上使的全是同归于尽的招式,面对我
最后的疯狂,斯罗也被迫处于守势。
“我爱你,老大!”波尔多哽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是哭着离去的。
我的优势只持续了十几秒,随着力量耗尽,逆鳞慢了下来。
一直处于守势的斯罗抓住这一空隙,打龙牙一个重劈,切向我的脑袋。
我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绝对架不住这一剑,连忙侧身闪避。
这一剑我躲得很险,打龙牙几乎是擦着我的脸庞划过,削掉了我额角扬起的一小缕头
发。
趁着斯罗一剑劈空,我抬起右拳轰向斯罗的面门,刚才我用间不容发的方法躲过斯罗
的重击,等的就是为了这一招,这一回我已把先祖传授的“间不容发”发挥到了极致,我
想险中取胜,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啪”的一声,斯罗的左手及时抬起,用手掌接住了我的重拳。由于他是临时变招,
力量不足,竟被我这一拳推得连退两步,但也只是退了两步之后就站稳了身子。我暗叫可
惜,要不是我的力量只剩四成,刚才这一拳最少可以让斯罗受点小伤。没等我收回右拳,
斯罗的左手一紧,牢牢地把我的右手扣住。我暗叫不妙,右手已被斯罗牢牢地扣住,青牙
龙的龙力源源不断地透过掌心从我的右拳传来,暗黑龙和青牙龙的龙力来了一一次正面硬
碰硬地对撞。
暗黑龙的龙力遇上了破龙属性的青牙龙龙力,就有如火遇到了冰,完完全全被克制住
了。被斯罗扣住的右手,像是浸在强酸中一般,刺刺地灼痛无比,而且痛感还顺着手臂不
断向上延升。
危急关头,我抛掉逆鳞,左手又是一拳,但斯罗也如法泡制,用右手扣住了我的这一
击,又成僵持之势。
“你完蛋了!”
斯罗冷哼道,饱含破龙属性的龙力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腐蚀着我的身体,而我有如身
处地狱一般,一方面拼命地运劲抵抗,也一方面也紧咬牙关,苦苦忍受着“破龙”的力量
带来的巨大痛苦。
斯罗是在玩猫玩耗子的把戏,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全力一击,将我活生生地震毙。可
是斯罗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不急不缓地用着力,想用慢慢地走向死亡的方法来折磨我。
“很痛吧,当然了,我的属性是破龙,青牙龙的龙气对你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你害得我弟弟变成白痴,我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死去,我要你清楚地体会到走向死
亡的痛苦!”
“我们路西法家族高贵的血液流在你这样低等的人类身上真是莫大的耻辱啊!”
“我不想死,家里还有许多人在等我呢,为了安达和希拉不伤心,我绝对能不死。”
我不停地鼓励着自己,拼命地驱动力量抵抗着一波接一波传来的力量,我的力量越来越弱
,青牙龙的龙力不但严重伤害我的身体,而且还能压制我体内的龙之魄,令我本就不多的
力量大打折扣。
“你的气喘得好急啊,嘴角都开始流血了。”
“鼻子也流血了,现在连护身的暗黑龙之铠都消失了!”
斯罗不停地用语言在精神上折磨我,他似乎对虐杀敌人很感兴趣。虽然手段残忍了点
,可是自始至终,斯罗的脸上都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
“再见了,暗黑龙!”
直到最后一击,斯罗的眼中方才闪过一道凌厉杀气,破龙的力量爆炸般地增值,潮水
般地涌入我的身体里,就在那一刻,我的暗黑龙变身形态竟自动消失。
“完了!”
我的抵抗土崩瓦解,死神已站在了我的身旁。
第三章 生死线
“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就在青牙龙的龙力全面侵入我的身体的一瞬间,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竟是大魔
神路西法的声音。这个声音又响又亮,就象炸雷一般。像是受到破龙力量刺激似的,我全
身上下的血液一阵沸腾,一股新的力量从我的体内涌出,替我化解了斯罗致命的一击。
“呀!”
不受控制地,我再次变身,身体自动转化为四翼堕落天使变身形态。不仅如此,在这
股新生力量的作用下,身上的疲惫竟一扫而空,体力和精力全部恢复到最佳状态。
“青牙龙的力量可以克制你的暗黑龙的力量,你明知这一点还敢用龙战士形态和他作
战?幸好我早就猜到了!”路西法的声音继续在我的耳边响起,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
个声音并不是大魔神路西法通过心灵和我对话,而是他事先藏在我心里的讯息。
“用四翼堕落天使和他打吧,别让我失望啊,我可不希望十年之后在沉月峡见不到你
!”
“混蛋,这个路西法有病吗?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新生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流淌着,迅速地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这股助我逃脱一劫的力
量并不是属于我自己的,而是路西法为我开天顶时悄悄注入我身体的。当青牙龙的龙力全
面侵入我的身体时,受到青牙龙龙力的刺激,这股力量方才被引发开来。
能把能量事先贮存在别人的体内,在几天后助其迅速地回复体力,光是这一点就不得
不让我赞叹魔神力量的强大。
“这样你和斯罗的下一次决斗,应该不会输得太惨吧。”
那天路西法的举止言行古怪异常,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他不希望斯罗杀死我
,难道我对他有重要的利用价值?
“滚开!”
力量尽复,我一声怒吼,借着那股爆发力全力出击,硬是把斯罗震开,摆脱了纠缠在
一起耐力战的局面。
“四翼堕落天使变身?”
当我以四翼堕落天使形态出现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发出了惊呼。
“怎么得来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胜过我!过来一战吧,斯罗!”
我拾回逆鳞,把剑尖指向斯罗,发出挑战。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主动地向别人提
出挑战。
魔族的最强者是四翼堕落天使,而龙战士是人类中最强的战士,但今天的决斗,一切
却全都反了过来:身为龙战士的我用的是四翼堕落天使变身的力量,而原本是四翼堕落天
使的斯罗却以龙战士变身形态和我交手。
斯罗是个很可怕的对手,他在一瞬间就从刚开始的惊异中平静下来。他抬起右手,食
指轻轻一勾,打龙牙从地上弹起落回他的手中。
四周的厮杀仍在持续,但决斗中我们两人却一动不动地对峙着,我的紫眼睛盯着斯罗
的金眼睛,四只眼睛之间迸出了激烈的火花。卡尤拉和汉斯都已来到了现场,他们俩没有
出手,只是站在第二道城墙上静静地看着我和斯罗的生死大战。
天很热,在阳光下站立了一小会儿,我和斯罗就都流了一身的汗水,有热汗,也有冷
汗。我们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但谁也不敢用手去擦。
我和斯罗之间的僵持状态是被一个人类士兵打破的。当时他被兽人逼得无处可逃,慌
不择路下竟闯入了我们俩人之间的禁区。
就在那个倒霉的士兵和我们俩人处于三点一线的位置时,我和斯罗同时发动攻击——
我们俩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用同样的动作朝对方全力劈出一剑。
可怜的闯入者连哼都没有哼半声,就被交错的龙气魔气斩成了无数的碎片。
逆鳞对打龙牙,短短的一瞬间,两把神兵碰撞了几十次,爆发的能量象水波般一波接
一波地往外扩散。
“什么,你连魔身护铠都会?”当我全力运用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时,体内的魔气在
身体表面结成一道黑色的魔身护铠。这是一种和龙战士的神龙不死身或者兽人的兽神护体
相类似的护身力量。
“你想不到的东西还多着呢。”
魔身护铠是大魔神路西法传给魔族的武艺,据说路西法还是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时
,这一招的名字应叫天使圣体,路西法堕落之后体内的力量发生了变化,这一招的名字也
随之改变。
路西法给了我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但他并没有传授我这一招。不过我拥有七世龙战
士的记忆,秀耐达家族的七位龙战士与魔族的皇帝三百年来也不知打过多少次了,对他们
的武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龙战士和魔族不一样,毕竟是拥有创造力的种族,先祖们早就
通过战斗找到了这一招的修炼方法。只是魔身护铠必须是拥有四翼堕落天使的人才能使用
,只拥有一对翅膀的堕落天使变身是使不出这一招的。
在交谈中我们俩已从地上打到了天上,一黑一青两条身影在空中扭成一团。斯罗用青
牙龙变身和我决斗实在是一个致命的错误,青牙龙的力量可以让其他龙战士吃尽苦头,但
破龙的特点却对堕落天使变身半点效果都没有。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四翼堕落天使要比第四次变身的青牙龙要强!
拥有了两对翅膀之后,在我空中的飞行能力就已胜过了只有一对翅膀的青牙龙,斯罗
被我引到空中作战,这本身就是失策。论剑法武艺,斯罗绝对不会输给我。但他由于是皇
帝的身份,平时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和人进行真正的生死大战。纵使是在战争中,除非遇上
像我这样的对手,否则身为帝王的斯罗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
缺少实战中生死相搏的战斗经验,这是斯罗的致命伤。
论速度,在空中我比斯罗要灵活;论力量,四翼堕落天使胜过第四次褪变后的青牙龙
一筹;论战斗经验,斯罗更是和我没得比。才一交手,我在空中就已占尽了上风。
仗着自己力量强速度快的优势,我在空中围着斯罗高速移动,出剑出脚出拳,猛烈地
攻击着斯罗。由于我的攻击太猛烈了,处于被动的斯罗竟被我困在空中的极小的范围内无
法随意移动,只能像陀螺一样地转动着身子应付我的猛攻。
其实斯罗要扳回现在的劣势并不难,他只要不用青牙龙变身而改用四翼堕落天使变身
,这就可以扳回一大半的劣势。我的力量虽强但也不是十分的完美,暗黑龙的力量特点是
攻强守弱,而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特点则偏向于攻守平衡。我早已习惯了用龙战士变身和
人交手,现在用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驱动根据龙战士力量创出的武功,效果多少都会有些
差异,并不是非常地得心应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此激烈的打斗,生死只在毫厘之间,身在局中的人想要作出
正确的判断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惜耗费比对手更多的力量出拳出招,逼得受困的斯罗
手忙脚乱,就是不让他有正常分析思考的时间。
“怎么了?你先前的威风跑哪儿去了?”
“一拳打烂你的臭猪头,哈哈哈,鼻子上挨一拳不好受吧?”
“鼻子流血了,大舅子,你看上去好象一只花脸猫啊。”
“不好意思啊,这一剑捅歪了,屁股很痛吗?我的便宜大舅子!”
百余招下来,斯罗已挨了我一拳一剑,一拳打在他的鼻梁骨上,血水飞溅;另一剑刺
得又狠又龌龊,扎在了他的屁股上。从肉体上来说,这点皮肉之伤对龙战士来说算不了什
么,但却严重影响了斯罗和我决斗时的心态。我在言语上故意不停地侮辱斯罗,刺激他,
在决斗的过程中斯罗始终一言不发,面色铁青,默默地忍受着我的污辱。他眼神中射出的
阵阵杀意,现在的他已是一座蓄满能量的火山,就等着全面喷发的那一刻了。
可是我是不会给他爆发的机会的!
我发出的拳风剑气逐渐地向内收拢,斯罗就像是一只困在蛛网上的昆虫,活动的空间
越来越小,慢慢地被我束缚住。
“下地狱吧,大舅子!”
“魔道轮回!”
“惊艳!”
当机会成熟时,我全力运足力量,手足狂舞,一记脚招外加一记剑招,将所有的老本
全部压上,此时我的右手早已凝聚起封龙魔法。
斯罗虽然我的这两招全部接住,但他停在空中的身体却更加呆滞了。
“封龙印!”
看到斯罗现在的状况已不太可能使出破魔封,我全力发出封龙印。
封龙印可以用能量球的形式击出,也可以通过身体接触的方式击出。为了万无一失,
这回我把封龙印凝聚在右手,一拳轰出。
已打昏了头的斯罗凭着习惯用拳头来接我这一拳,等他发现不对劲已太迟了。
两拳相交,封龙印顺着手臂从拳头处蔓延到斯罗全身,斯罗左臂的青牙龙之铠首先瓦
解,接着是胸部,右臂最后到全身。
“下地狱去吧!我亲爱的大舅子!”
就在斯罗力量减弱的那一刻,我左手一剑猛劈过去。击杀斯罗的机会只在这一瞬间,
封龙印只能封住龙战士变身,却对堕落天使变身无效。
生死关头,虽然现在只余下平常状态的战斗力,斯罗也拼尽全力一剑刺向我左胸心脏
,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架势。他需要半秒的喘息时间,只要给他半秒钟,斯罗就能变身为四
翼堕落天使。
我根本不理睬刺向我左胸的一剑,逆鳞照着原路劈出,斩向斯罗的右肩。
“你忘记了,我是左手用剑!”
就在打龙牙刺中我的心脏之前,逆鳞已先他半步斩中了斯罗的右肩,骨骼破碎的声音
响起。
在那一刻,斯罗的眼珠瞪得老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从肩头斜斜地裂开,逆鳞
断开锁骨,继续往下切……
“已经是软软的肌肉了,再进一分,就是肺部,切开肺部,青牙龙就要永远成为历史
了!”
我正要运尽全力,一剑解决这个最大的后患,异变突起。一股刺痛的压力突然从我的
后背心脏部分传来。
“是弓箭,而且是带着光明力量的弓箭!”
如果我不理睬继续挥剑向下劈,自然可以一剑杀死斯罗,但这一箭也一定可以把我射
个透心凉。
为了保命,我的左手被迫松开逆鳞,以掌做刀,凭着感觉向后反挑。
“啪”的一声轻响,我只感到左掌边缘挑中了什么东西,滚烫无比,紧接着左肩一热
,一根金质长箭擦肩而过,带去了一大片皮肉。
“黄金制的箭!”
除箭尖是用坚硬的钻石磨制而成外,这支箭是几乎是都用黄金铸成的。魔法极其厌恶
金属,黄金除外。用黄金为身,钻石为头制成的黄金箭无疑是世上最好的弓箭。不过这种
箭的价格也是高得吓死人,每射一箭就等于扔掉一大笔的黄金,用钱砸人实在是太奢侈了
。
能用得起这种黄金箭,同时也不辱没它的价值的人在魔族中只有一个,那就是魔族的
第一神箭手波洛斯。
由于这一箭的缘故,一只脚已踏入地狱的斯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趁着对付背后来
袭弓箭的机会抬起左拳一拳轰在我的胸口上。他重伤在先,又没有变身,这一拳只能让我
只痛不伤,但也成功地将我轰离他的身体。
“可恶!”
心有不甘的我在身体向后飞的时候用右手抓住了逆鳞的剑柄,借着这股力道逆鳞又在
斯罗吓人的伤口上狠狠地割了一道。
斯罗的左肩喷出一大片鲜血,伤上加伤,闷哼着从高空中坠往地上。
“哪里逃!”
“妈呀!还是我先逃吧!”
趁敌病,要敌命,此乃我辈之宗旨。我在空中翻了个身,头下脚上,正要痛宰“落地
龙”,却恐怖地发现自己现在早已身陷重围——就在我的身体正下方,现在围了六个魔法
师,这六个人身穿镶着金边的黑色魔法师服饰,右手皆持着一把黄金铸成的魔法杖,每把
法杖上都嵌着七彩的宝石。
这六个人占据了不同的方位。如果用条线把这六个人的位置联起来,正好组成一个六
角形,而这个六角形中心就正对着我。
而在不远处的第二道城墙上,正站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粗短矮小,相貌平平,但他
右手的镀金大弓却非常显眼,那把弓几乎和他的个头一样高,刚才那一箭就是他射出的,
此人正是魔族第一神箭手波洛斯。
这些人是趁刚才我和斯罗在空中大战的时候布置到位的,当时我的心神全被斯罗吸引
住了,并没有发现身下的行动。要不是我和斯罗先前的战斗双方打斗速度太快,这些人担
心伤了他们的皇帝,他们早就出手了。
“糟透了!”
斯罗一和我分开,身下魔法阵就在第一时间发动。六只魔同时发六道银光,迅速地结
成一个六角星形的魔法阵。
“不好,是重力之术!”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大力从地面上传来,扯得我像陨星一般地坠向地面。
这里虽是人类和魔兽联军的共同战场,但人类军队早已溃败,根本不会有人来帮我。
一旦我落到地上,那肯定是死路一条。不说别的,光是这六个魔法师就够我应付的了。从
这六个人的服饰我就猜得出他们力量极强,在魔族中的地位也不低。近身格斗魔法师一钱
不值,但这六人联手,在地上结成一个六角星形破魔阵,正是堕落天使变身的克星,一旦
他们全力施法,就可以硬将我还原成平常人。
“崩!”的一声弦响,波洛斯弯弓搭箭,又射出一支黄金箭。
这回我早有准备,逆鳞一挥,将来箭轻易地击落。但我因此而分了心,无法去应付身
下魔法师施法,我的身体仍然被吸着高速下落。
“呜,是破魔阵!定身咒!”
落地之后,我的双足立刻被牢牢地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连手也像被无形的绳子捆
住般难以移动分毫。由于受到破魔阵影响,我不但行动受制,体内的魔气运转起来也变得
相当的困难。四翼堕落天使变身在力量方面虽然胜过第四次褪变的暗黑龙,但在对魔法的
抵抗能力方面却不如龙战士变身。
“我们又见面了!”
久违了的第七魔将阿尔法趁火打劫,扛着他的那把大剑一跃而出,朝我猛扑过来。
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我冒险收回堕落天使变身,先是还原成常人,转换体内力量的性
质,重新变身为龙战士。
就象青牙龙破龙的特性伤害不了堕落天使一样,破魔阵也对龙战士变身不起作用。借
助龙战士强大的抗拒魔法体质,我恢复了行动能力,急忙挥动逆鳞抵抗阿尔法的进攻。
“他妈的,该死的第七魔将,竟然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在这儿多呆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险,但是可恶的阿尔法竟和我玩起了近身格斗,死死缠
着我。
近身格斗是我擅长的,但阿尔法的身后有六个魔法师做后盾。他们有的为阿尔法施加
光明护身咒文提升防御力,有的加强他的攻击力,有的则对我施用定身术,此消彼长之下
,处于下风的人反而是我。
阿尔法虽占了上风,他并不急着进攻,只是象牛皮糖一样粘着我不放,逼得我无法迅
速地脱离这个对我极为不利的魔法阵。
他在等,等这个魔法阵由破魔阵转化为破龙阵。
我急于摆脱阿尔法的纠缠,在数秒内连攻了三十七剑,其中三十剑是针对阿尔法的,
另外七剑则是对付那六个魔法师。
这三十七剑没有一剑伤到敌人,攻向阿尔法的招式全被他挡住。至于攻向魔法师的剑
招,当逆鳞前进至距其一步远的距离就被一堵无形的防御结界住了。这六个魔法师六人联
手,六位一体,防御共享。攻击其中的一人,其实都等于同时进攻六个人,与六个人对抗
。
因为阿尔法的干扰,我没能及时这个魔法阵中脱出,破魔阵转化为破龙阵。
破龙阵运转起来,龙力也大受干扰,力量骤减,我的行动再次受制。一个高级魔法师
的定身术很难影响龙战士,但六个高级魔法师联手,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要是没有第七魔将阿尔法在身边,我完全可以再次转化体内的力量,借助堕落天使变
身脱离这个魔法阵,可是偏偏这个讨厌的家伙就一直像苍蝇般地粘在我身边。龙战士变身
和堕落天使变身互相冲突,由龙战士形态转变身堕落天使形态,或者由堕落天使形态变成
龙战士,都必须先还原成平常状态,二者间并不能直接转化。有阿尔法在身边窥视,如果
真这样做的话那绝对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
力量和行动都受到了严重限制,而阿尔法却在这个时候大举进攻,顿时令我险象环生
。
受困阵中,我不但力量难以发出,连挥剑的动作招式都无法及时地做到位。勉强挡了
几剑后,我终于空门大露,胸口和大腿连中两剑,顿时血水飞溅。
胸口那一剑,擦着我的左肋刺过,差一寸就会刺到我的心脏;大腿那一剑砍在左大腿
背上,入肉极时深,差一点就伤到骨头了。连续受伤,我的力量再减,而这个时候破龙阵
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竟将我的行动完全封住。
“尼尔斯城死难的同胞们,我为你们报仇了!”阿尔法高叫着举起大剑,砍向我的脑
袋。
第四章 杀龙
就在我的脑袋快要搬家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阿尔法背后窜出,正好挡在了阿尔
法面前,来人正是卡尤拉。一月不见,卡尤拉清瘦了少许,但美丽依旧。
“达克·秀耐达,你的死期到了。”
她的速度极快,抢在阿尔法前出手,一拳轰在我的小腹处。这一拳力量极大,打得我
飞到了空中,我一阵反胃,就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酸水。
“她在帮我!”
到底我们还是有一夜之缘啊,卡尤拉下手虽重,其实却是在救我。要不是她的这一拳
,我的脑袋早就被阿尔法砍掉了。那一拳充满了暗黑龙的龙力,并不是要伤害我,而是帮
我解除了缚龙索的抑制,助我恢复行动。
我的身体才飞到最高处,卡尤拉又追过来,俏美冰冷的脸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快出手,打伤我!”
卡尤拉低声哼道,眼中带着几许焦急,却也含着一丝柔情。
我明白卡尤拉的心思,我们俩同时出腿,踢在对方的肩膀上。虽然不好说话,但们俩
对望的眼神已把彼此间的心意都说明白了。
这一脚我只用了四成的力量,让卡尤拉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而卡尤拉攻向我的这一脚
,上面却用了缓劲,她有意地借助这一脚把力量传送给我。
吸收了卡尤拉的龙力,我顿时精神大震。借着这一脚的力量,我的身体在空中抛出一
个弧线,投向百余步外的入口,总算暂时摆脱了破龙阵的压制。
我的危机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就当我刚刚在空中平衡好身体,正准备展翅飞翔的时间
,几片阴影遮住了我头上的太阳。
是雷鸟,世上最凶猛的飞禽,而且数量足足有数十只之多。这种逞威天空的飞禽以四
只为一组,同时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朝我发动俯冲攻击。
“不要和雷鸟在空中交手,那是自杀。”
就算手臂和大腿没受过伤,我也不可能在空中打败几十只雷鸟的进攻。当第一波四只
雷鸟朝我猛扑过来时,我在空中做出了一个极冒险的选择。
我把逆鳞收回体内,就在空中转身,扇动翅膀,直接扑向由南朝北对我发动攻击的那
只雷鸟。和灵巧的鸟儿比起来,我在空中飞行的姿势就象乌龟一样的笨拙。
就在我面前数米处,雷鸟在空中做出灵巧的抛物线飞行动作,它原先的动作已由俯冲
变成了水平飞行,看到我转身的动作,雷鸟的翅膀一掠,猛地把飞行轨迹变成了向上拉伸
,金色的身躯一下子掠到了我的头顶上方,那对泛着寒光的利爪一扬,抓向我的脑袋。如
果这一抓抓实的话,保证我的头颅会成一滩红红白白的血浆。
“拼了!”
冒着被抓碎头颅的危险,我的双手猛地向上探出,抢在雷鸟之前扣住了利爪前端。
“哇!”雷鸟的利爪擦着我的头皮划过,我成功地把自己“吊”在了雷鸟身下。虽然
躲过了碎脑之危,但仍然很危险。雷鸟不受我控制,如果不能迅速地落到地上,我照样会
被其他的雷鸟乱爪分尸。
“让你这畜牲知道什么是龙惧!”
我迅速地把体内的龙气通过接触注入雷鸟的体内。龙是世上最强大的生物,任何非智
慧性的野外生物对上龙,都会自然地产生一种被称为“龙惧”的惊怕,甚至吓得手足发软
。
注入龙力的目的就是引发龙惧,令我头上的这只雷鸟“手足发软”,掉到地上。这一
招果然有效,头顶的雷鸟感应到了“龙”的存在,双翼一软,连叫也没有叫一声,从空中
斜坠而下。
“哎呀!”
雷鸟带着我,擦着地面落下,一路上接连碰飞了两个人,最后和一只比蒙巨兽撞在了
一起。身体粗壮笨重的比蒙巨兽也抵不住如此强大的冲击力,被撞得跌倒在地,一鸟一兽
滚成一团。
吊在雷鸟身下的我下场比它们还惨,下落的时候我的身体被雷鸟带着不断地和地面发
生磨擦,又和两个人相撞,纵使有暗黑龙之铠护体,我的背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身后的
那对龙翼不但严重擦伤而且还骨折了。龙翼是变身后身体龙化变异形成,它们其实是我背
部的两根肋骨。骨头连心,我痛得几乎当场就昏过去。
没等我爬起来,一只硕大的脚掌在我的面前迅速地变大……
“是比蒙巨兽!”
生死关头,我强忍剧痛,一个懒驴打滚避过碎颅的一脚。
“轰!”
我原先躺的位置被比蒙巨兽的脚掌踩出一个深坑。
“嚎……”
大脚踩空,比蒙巨兽嚎叫一声,一跃而起,又以一个大山压顶之势朝我扑过来。
危急关头,我灵机一触,不退反进,身子一猫,趁着比蒙巨兽跃起的时机,从它的胯
下钻过。
崩!
大地震了一下,比蒙巨兽的那一压在地上印出了一个“兽”形的大坑,巨兽的屁股正
好对着我。
“插烂你的屁眼!”
我随手从身边的地上抓起一柄被遗弃的长剑,反身一刺,正好从比蒙巨兽的屁眼里插
入,尽根而入!
肛门被利剑插入,那份痛苦是难以想象的,受了重创的比蒙巨兽疯了似地向前跑,撞
飞了所有拦在它面前的事物,直至撞上城墙才停了下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干掉了这个可怕的对手之后,我发现我距离天之裂痕的入口处不过二十多步远。但这
二十多步的距离并不好走,就在刚才我和阿尔法战斗的时候,魔兽联军恰好刚刚攻陷了这
里,入口前方是累累的死尸。
入口的失守,意味着我们最后一条生路都切断了,局面已是瓮中捉鳖之势。为了逃命
,残余的人类士兵发了疯似地向这儿发动反扑。
在我的身后,阿尔法正率着魔族高手全力地追来,他们不杀我誓不罢休。
“弟兄们,跟我一起冲啊!”
我奋起余勇,号召周围十几个还能战斗的士兵跟我一起冲向入口处,挡在我们面前的
是两只强壮的比蒙巨兽和二十多个牛头怪。
穿过这里就是生,留下来就是死。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以卵击石,但现在我已别无选择
,已没有退路了“再勇敢的鸡蛋也撞不过石头”,和我一起突围的士兵三下两下就被敌人
砍成了碎片。但他们的牺牲也没有白费,趁着他们分散了敌人的心思,我拼尽全力砍倒两
个兽人,直接闯到入口处,我所要面对的正是那两只比蒙巨兽。这两只比蒙巨兽站在一地
的死尸中间,几乎把路口都堵住了。
以我现在的状态,就这么硬闯是绝对闯不过去的。我受的伤都是硬伤,除背部外手上
和大腿上各有一处重伤,连走路都一瘸一瘸的。
“只好再用一次天魔解体大法了!”
就在我打算这么做时,比蒙巨兽身后突然幽灵般地站起了一个人,竟是波尔多,他并
没有逃走,只是躲在一边等我。
满身是血的波尔多挥动碧落,从背后刺穿了其中一只毫无防备的比蒙巨兽的后脑,接
着左手一扬,发出一道真空切,正好把刚刚回过身来的另外一只巨兽双眼弄瞎。
被刺穿了脑部的比蒙巨兽立刻死去,我趁机从它的位置闯了过去,成功地进入了栈道
中。
“幸好刚才我懂得躺在地上装死!”波尔多一把扶住我,脸色惨白,接着神情一黯,
龙战士变身竟自动消失。他的伤势不会比我轻多少,体力更是严重的透支,发出那道真空
切后终于也支撑不住了。
我们俩就相互搀扶着向北跑去,背后紧紧跟着魔族和兽人的追兵。对于我和波尔多这
两位龙战士,魔族自然不会放过了,冲在最前面的是斯罗和第七魔将阿尔法。龙战士的恢
复能力很惊人,中了那么深的一剑,可是经过短暂的治疗,斯罗立刻就恢复了一大半,亲
自过来追杀我。
我们背后数十步远的地方是魔族的追兵,而先前撤退的帝国士兵距我们也不过百来步
远。
“老大,再坚持几秒钟,我妈就快到了,我感应到她的龙气了。”
“看,她来了!”
斯罗越追越近,我和波尔多现在都没法飞行,跑怎么胜得过飞行,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
“波尔多,我来了!”
一声娇叱,乘着清啸,自远处传来,声若龙吟,铺天盖地,势不可挡,犹如雷鸣九天
,贯穿了天之裂痕的整条通道。
天之裂痕狭窄的通道尽头出现了一个碧绿色的身影,她正高速地向我们飞来,来人正
是波尔多的母亲,第七代的碧玉龙碧姬·克劳维斯。天之裂痕奇异的环境对魔法有诸多的
限制,时空传送魔法在这儿无法使用,所以碧姬只能靠着一对翅膀硬飞过来。
碧姬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然近在咫尺。
“妈妈来救我们了!”救星在望,这一刻是我们最兴奋的时刻,却也是我们最松懈的
时刻。身后的追兵,冲在最前头的是青牙龙斯罗,其次是第七魔将阿尔法。眼看我们就要
和碧姬会合,斯罗和阿尔法做了一个配合。
斯罗先是做出俯冲的姿态,落在斯罗后面的阿尔法全力击出一拳,恰好打在斯罗的脚
心。受此一击,斯罗奔进速度狂升,劲箭般刺破我们间的距离,竟在抢在碧姬之前猛扑过
来。
“小心背后!”
这一切都被我们面前的碧姬看在眼里,但她现在距我们俩有十步之遥,鞭长莫及,只
能发出警告的惊呼。
我和波尔多如梦方醒地回身应付,但已太迟了,充满破龙斩力量的打龙牙已经临头。
凭着本能的反应,我一把推开波尔多,左手的逆鳞勉强举起,象征性地去招架斯罗那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剑。
“当!”
两剑相撞,蓄力不足之下,逆鳞遇上了打龙牙,竟被硬生生地斩去了三分之一截。
就在我的惊呼中,我只觉左肩一凉,接着一阵剧痛,然后是放射般扩散的麻痹感。顺
势斩下的打龙牙切断了我左肩的锁骨,直没而入,正中心脏,一剖为二,紧接着破龙斩的
力量爆发开来,将心脏炸成肉浆。
“暗黑龙一脉永远成为历史了!”
在那一刻,我的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只余下斯罗得意的狂笑。我想叫痛,喉咙却里充
满了腥味的液体,一字也哼不出声来。
“滋啦!”
打龙牙从我的身体抽出时,我的神经清楚地告诉了我,打龙牙是多么的冷。我觉得自
己像坠入宇宙中一般,身体化成一片羽毛,在风中越飞越高。
“我要死了……安达,希拉……你们还好吗……”
第五章 天使之泪
我躺在波尔多的怀里,鲜血汩汩流出,我的生命就象喷出的鲜血般不断地流逝,我快
要死了。
我被斯罗一剑砍倒之后,碧姬阿姨就赶到了,她隔空发出一拳击退了斯罗,然后以最
快的速度来到我的身边为我查看伤势。
“不!”
只看了一眼,她就发出了绝望般的吼叫,那是含着无比悲恸,极度愤怒的吼叫。因为
她知道我的伤是不治之伤,心脏都碎成了一团烂肉,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救不了我。
龙怒!美丽的女龙战士被激怒了,体内的龙气澎湃而出,碧绿色的短发象利箭般根根
竖起,四周的空气以她的身体为中心自动旋转起来,龙战士的金眼睛在阴暗的栈道里闪闪
发光。
这时候有一只不知趣的比蒙巨兽朝她猛扑过来,正好给了悲愤交加的碧姬发泄的机会
。她一拳轰出,硬撼比蒙巨兽拍过来的利爪。
拳爪相遇,先前我费尽心力才能打倒的比蒙巨兽,竟被她的这一拳轰得骨骼尽碎,庞
大的身体化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撞成一团肉泥。
如此强大的力量,吓得追入栈道里的所有追兵全都止住了脚步。
“波尔多,把碧落给我!”
碧姬放开我的身子,从波尔多手里夺过碧落,长枪一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屠尽众
生的杀意。面对着“龙怒”状态的碧玉龙,纵使是破龙属性的斯罗也畏缩地后退了半步。
“我要把你们通通杀死!”话音刚落,狭窄的栈道内刮起了狂飚,碧姬以身体为媒介
,人枪合一,四周的空气被动逆转,旋化为巨大的龙卷风,杀向栈道内的追兵。
龙战士被称作世上最强大的战士,但他们和其他强者实力上的真正差距,却要等到其
完成第五次褪变后才能明显地显示出来。在完成第五次褪变之前的龙战士,因为吸收了哈
姆巴石的缘故,他们的力量会比魔族或兽人中的超级强者强一点,但那只是不多的一点点
。
但当龙战士完成第六次褪变之后,实力间的差距就完全被拉开了。现在的碧姬,正是
第六次褪变后的碧玉龙。
才一交手,斯罗和阿尔法就首先弃阵而逃。碧姬要我为报仇,先要杀的人自然是他们
两个。青牙龙破龙的属性本可以克制碧玉龙,可惜双方的力量级别相差太远,一车之薪,
又岂是一杓之水所能浇灭的。不能胜,那就逃,对于杀父篡位的斯罗来说,逃走并不是什
么可耻的事情。
但来不及逃走的其他追兵,面对着龙怒的碧玉龙可就倒了大霉。敌人人数虽多,但山
道狭窄,能与碧姬直接交手的不过十数人而已。碧姬借助身体的高速旋转制造出龙卷风,
这里气流不通畅,密闭的环境对空气属性的碧玉龙极为有利。气流就是她的武器,高速旋
转的龙卷风射出无数无形的“气箭”,被射中的熊人,牛头怪,科摩多龙人,下场全部一
样,个个都被“气箭”洞穿了身体。
至于最强悍的比蒙巨兽,气箭射不穿他们皮粗肉厚的身体,却也在他们的身上钻出一
个又一个的血洞。一只退得慢的比蒙巨兽撞上了旋转的龙卷风,竟被活生生地绞成了成百
上千块的骨渣肉沫。一百多个进入栈道的魔族兽人,就被她以一人之力,象赶鸭子一般地
逐出了天之裂痕。
就在碧姬用屠杀来发泄心中悲愤的时候,我正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 ※ ※ ※
“老大,别死啊!你死了叫我怎么向希拉她们交待啊!”波尔多双手按在我的受创处
,不断地施用圣光术回复魔法。圣光术属于入门级的回复魔法,充其量只能治治皮肉之伤
,却没法让碎成肉浆的心脏恢复机能。虽然波尔多可以使出六级的杀伤性魔法,但他在回
复魔法方面最多也只有第二级的水准。隔行如隔山,即使是他的母亲碧姬,第六次褪变后
的碧玉龙,她在回复魔法方面的造诣还不如一个二流的回复师。
对于心脏已经破碎的我来说,波尔多的呼唤是非常遥远的地方的事情。在濒死之人的
世界里,光明与黑暗没有分别。我觉得自己像是落入黑洞之内,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当我
地运足目力努力去看时,却发现四周尽是一片闪耀的光亮,什么东西也看不清。
“这就是死亡了吧?原来死亡是这么一回事啊……
“达克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他伤得好重啊!”有人把手按在了我的脸上,竟是安
达的声音。
“时空移动?这儿是日不落山,时空移动魔法受到禁制,你怎么使得出来?”
“不知道,我刚才感应到达克有生命危险,我试着用了一下,于是就过来了。”我感
到胸口按上了一双手,是安达的手,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安达马上施展第七级回复魔法白银愈合手为我治伤。圣光加身,我快要消失了的意识
又回来了一点,肩头的肌肉蠕动着开始愈合。
“啊,有效了!”波尔多高兴地叫了起来,但声音随即变成了极度的失望。
“没用!”
肌肉的愈合只持续了数秒就停了下来,血照样在流,只是越流越少,我已没有多少血
好流了,白银愈合手无效!
“他的心脏已震碎了!”安达失望地自言自语道,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似的。白银愈合
手救不了我的命,却让我回光返照,意识出奇地清醒起来,虽然眼睛看不到,耳朵却把一
切都清晰地听了进去。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救活老大吗?”
“有的!”安达沉声回答道,她的语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那是觉悟了的,甘
愿牺牲自己的人常用的语气。
“最高级的水系回复魔法——天使之泪!”
※ ※ ※ ※
生命是在水中诞生的,无论是人类或者魔族,他们的胎儿时期都是在羊水中孕育成长
。天使之泪的奥秘就是借助水的力量,创造出一个类似母体的环境,让受法者的身体重新
回到胎儿最原始状态进行细胞重组。这种魔法可以令断肢重生,就算是内脏器官也可以重
新再造。
这种魔法代表水系回复魔法的最高境界,已涉及到了创造生命的奥秘,属于第九级回
复魔法的范畴。
天使之泪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天使的慈悲,意思是说除非是天使大发慈悲过来救你,
否则没有人可以用这招魔法。在龙战士出现之前,除了神和天使以外,根本就没有生物可
以单独使出这一招。纵使是在龙战士中,也只有水系一脉的沧海龙,在他们完成了第七次
褪变后,体内的万神血咒临近发作前才能使出来。
“天使之泪?那是第九级的回复魔法,你会用吗?”波尔多惊呼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安达凄然一笑,将我扶起,紧紧地抱在怀中。
“不要啊,安达,快停下。”
我知道以安达的性格,为了救人她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以至生命。现在的我已无
法说话,我只能在心中不停地呼唤安达,希望她能听到我的心声,停止这种自杀的举动。
“好凉啊!”
被割开的心头一阵清凉,安达开始施法了,空气中的水元素被不断地提取出来,在我
的心脏处凝结成一滴水珠。
清凉的感觉开始扩散,水珠渐渐地膨胀,很快就填满了整个胸腔,破损的肌肉再次蠕
动起来,肌体细胞开始重组,分裂,增生。水珠不停地扩散着,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
,将我和安达完全包了进去。
尽管身在“水”中,我却可以象在空气中一般正常呼吸。流了一地的鲜血被水球吸附
过去,重新流回我进的身体,鲜血把整个水元素球染成了粉红色。我的心口有些疼痛,也
有点痒,那是破碎的心脏重生的先兆。在天使之泪的作用下,虽然心脏还未回复,但血液
却已重新开始循环,大脑得到了氧气的供给,我的身体各个部分的机能逐一恢复。
我的视力首先恢复,透过包裹着我们俩的水元素球,安达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她抱着
我的手一直在颤抖着,这是过度使用生命魔法的迹象。
安达到来日不落山之后,她的力量就一直在不断增加着,她现在的力量可以轻易地使
出第七级的回复魔法,但要她使出威力和消耗都为白银愈合手十倍的“天使之泪”,以安
达现在的状态还远远不够。
先前失去心脏损耗甚大,我的手只能做出极轻微的移动。
我的费力地抬起右手,手指先是按在安达的腿上,然后迈出食指,中指,无名指,我
的五指象蜘蛛一般地在安达身上爬着,穿过她的小腹,胸部,脖子,最后我终于成功地将
右手放在了安达的脸庞上。
我的掌心贴着安达的脸,我的手很冷,可是安达的脸更冷。
“不要啊,安达,你的身体受不了这种消耗的!”水元素球把我和安达的心灵联系在
了一起,我通过心灵劝阻安达道。
“没事的,日不落山在给我补充能量,你放心好了!”安达向我发出一个微笑,安慰
我道。
“你骗不了我的,我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我知道这一招要损耗多少力量,你现在
力量的消耗远远超过了补充,我知道你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弥补中间的差距。”天使之泪一
用起来就不能中断,一旦停止就前功尽弃,为了救我,安达使用了生命魔法补充力量上的
差距。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的。”安达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强了力量,一时间安达
全身都亮了起来,充满了端庄圣洁的高贵气质。
“不!”
我知道这是生命燃烧到极点的特征,她的脸变得更冷了,而心跳的速度却加快了一倍
。“天使之泪”已运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再造心脏。
随着流出体外的血液回归身体,凝聚在我身体四周的水元素球迅速缩小,几秒钟之内
就浓缩成了拳头大小的球体,正好填补在心脏位置。
球体的中央是一个核,一个可以分裂生成心脏的核。核开始分裂,一变二,二变四,
四变八,不停地生长,不断地扩大。很快地,一个新的心脏诞生了。
“卟通,卟通!”
原有的血管与新生心脏的血管相连,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着,新生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
着,速度逐渐加快,我正在慢慢地复原。
然而抱着我的安达,她的目光却象即将燃尽的烛火般逐渐黯淡下去,“快住手吧,安
达!”我无力地哀求道,安达的脸色已惨白得象张纸,额头冷汗直冒,她仍然在不断地燃
烧自己生命力。
安达的气越喘越急,而她的心跳却快减弱,那是生命力即将耗尽的迹象。
“神啊,给我点力量吧!救救安达吧!”
我在内心中呐喊着,从来不相信神明的我向神明祈求道,垦求神能出现,给我力量,
拯救我的爱人。
“神啊,求你了,帮帮我吧!”
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这么没用。平时我口口声声都把“我只为
我自己所爱的人而战”,“我会保护好我所爱的女人”这几句话挂在嘴边,可是到了关键
时候,我却要靠我自己最爱的女人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救我。
“我好没用!”
如果我现在还有能力的话,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杀死自己。
“卟通,卟通!”
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有力,但在我的耳里听来,这却是安达的催命曲,我的
心跳每加强一分,我的爱人生命就减弱一分。
被打龙牙割开的左肩开始愈合,我身上的力气又恢复了一点。
“停止吧,安达,剩下的小伤没什么的。”
我的左手也能动了,把左手攀在安达的肩膀上恳求道。
安达低下头望着我,凄迷的双眼此时已失去了最后一点光彩,一滴水珠从她的脸颊滚
落,正好落在我的右眼。
右眼受到异物的刺激,一阵刺痛下,我流泪了。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
安达的头垂得很低,几乎要贴到我的胸膛了,我的左肩的伤痕已完全复原,身体的力
气也回复了几分。
“你要学会好好地……”
话未说完,安达向前一倒,趴在我的胸上,那情景就和我们俩七年前初遇时一般无二
。
“不……不!这不是真的!”
我瞪大眼睛,伸过颤抖的左手,小心翼翼地为安达捋去额上的乱发,就象当年我为她
掀去头上的那片枫叶。
“安达,你一定是太累了,睡着了!”
我的不停地唠叼着,我知道安达只是睡着了,就象七年前她在枫树林里睡着了一样,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的。
我把安达紧紧地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给她一点温暖。
“波尔多,你回答我,安达是不是睡着了?”
“老大……”
波尔多象木桩一样地站在我的身边,双眼通红。
“安达只要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我不停地吻着安达冰冷的脸,我相信王子只
要吻了公主的脸,就可以令沉睡中的佳人从长眠中醒来。
泪水不停地从我的双眼流出,弄湿了我和安达的脸。我的生命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眼
前的一切事物全都化成了灰白色。
※ ※ ※ ※
我抱着安达的身体体哭泣着,自责着。失去至爱的剧痛就象掀了逆鳞一般,强烈地刺
激着脑部的龙之魄。痛苦,自责,伤心,这三种情绪纠集在的一起,有如一把锋利的刀子
,一刀一刀地剜着我的心。
我把目光投向天之裂痕的入口处,此时碧姬刚刚把魔兽联军逐出入口。
“老大,你说话啊,别这样傻愣愣地站着,别吓我啊!”
“斯罗!”
我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发泄痛苦的目标,只有无尽的杀戮,才可以稍稍渲泻一下我失去
至爱的痛苦。我放下安达,大踏步地向前走去,眼前的一切,全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啊,达克,你好了?”看到我安然无恙,碧姬旋转的身体停了下来。
我木然地扫了碧姬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此时我脑部的龙之魄正以爆炸的速度释
放着能量。
我的身体开始龙化。
首先变化的是皮肤,就象第二次褪变时一样,我的皮肤表面现出黑色的龙纹,接着迅
速地鳞甲化——一片片花斑式的龙纹转化为实质的鳞甲。
“快住手,达克!不能用这一招!你的力量还不够!这样会让万神血咒提前发作的!
”
碧姬一掌按在我的肩膀上,想要阻止我。
我反手一拳击在碧姬的肩膀上,将她打得连退三步,我的身体继续龙化,食指与中指
合并,无名指与小姆指融合,最后转化为一对龙爪。紧接着我的尾椎骨一阵奇痒,卟的一
声,一条两米长的尾巴从背后伸出,拍在地面上,这是龙的尾巴。
我以龙的习惯,龙的姿态趴在地上,新生的龙尾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发出攻击前的吼
叫。我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胳都发出爆豆子般的脆响,我的身材体型号也逐渐地变大。
龙化继行进行,面部的五官也开始变形,最后竟转化为一张布满鳞片的龙脸。
现在的我已完全由“人”的形态转变为龙的形态,而是一条拥有龙头、龙身、龙爪、
龙翼,头尾相加长达数米的暗黑龙。
“嚎”
我脚踩大地,头望天空,发出震天的怒吼。
龙,这种几乎已快灭绝了的生物,再次重现于大地之上!这一招就是龙战士最可怕的
招式——神龙变!
一股我心中埋藏了很久的意识就在我化身为龙时开始觉醒,这是充满一股绝对冰冷,
邪恶的意识流,他开始吞噬我的意识。
“是暗黑龙王吗?你苏醒了吗?你也感觉到我心中的悲痛了吗?你的心也和我一样很
痛吗?好吧,你想要这个身体的话就拿去吧,放开你的手脚,把我连同这世上的一切全都
毁灭吧!”
我放松精神,任由那股来自的黑暗的力量将我最后一分理性吞噬掉。
第六章 追悔莫及
“安达,你在哪,你真的要走了吗?”
失去意识之后,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安达的身影。含羞
的安达,带笑的安达,宁静的安达,沉思的安达,薄怒的安达,佯嗔的安达,种种神情,
种种体态,在我面前一一闪过。到了最后,我极力地想这把这些面孔全都记在脑海中,铭
刻在心头,可是面孔变化得太快了,到了最后,所有的面孔在我的脑中竟变得模糊了起来
。
安达的身体在我的面前象雾一样地逐渐淡去,消失在空气中。
“安达,别走啊,不要离开我啊!”
我惊慌得大叫着,胡乱地伸出手去,想把消失了的安达抓回来。
“不要离开我,安达,我爱你,别走!”
我的手抢在消失之前抓住了安达,我张开臂膀,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抱得很紧,
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了。
“安达,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其实……”
渐渐地,我发觉怀中的佳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气味不对,身体给我的触感也不对。
“啊,是你,碧姬阿姨!”
我心中一震,猛地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抱的人不是安达,而是波尔多的母亲碧姬。
“对不起……”我急忙松开手,却又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一丝不挂,我现在正坐在一
张床上,身体周围有一丝茧状的物体,我刚刚完成了龙战士的第五次褪变。
“嗨……感情真是一种伤人的东西。”场面很尴尬,望着我的脸,碧姬一愣,像是看
见熟人似地,接着眼中又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她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把一套衣服推到我
身旁,然后转过身去。
“几天了?我现在应该在凤鸣关内吧?”我穿上衣服,扯开话题问道,屋内只点了一
盏不太亮的魔法灯。借助着昏暗的光线,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房间并不是很大,屋
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书橱,几把椅子,在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样刀剑作为饰品
。
“这是我的官邸,你睡了三天了!那天你强行使出神龙变,运用龙力过度,刺激了龙
之魄,所以……”碧姬背对着我答道。神龙变是龙战士完成第五次变身后的才能使出的终
极绝招。
一次天魔解体大法加上那招超越体能极限的神龙变,对龙之魄的刺激绝对不是一加一
等于二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
“你沉睡的时间太短了,正常情况下,龙战士的第五次褪变需要十二天的时间,而现
在才过了三天。而且你体内力量无休止的增长,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照这样下去,恐怕
过不了几个月,你就要开始龙战士的第六次褪变,两年之内,你就会完成第七次褪变……
”
“我知道!”
“你变身的速度太快了,照这样下去……”
“我知道!”
“你给我清醒些!”碧姬突然回过身来,打了我了一记耳光。
“现在你才二十二岁!还年青,未来还长着很……”
“我知道!”
“别再说‘我知道’了!振作点!”碧姬冲着我吼道。
“我知道……”
“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见她!”碧姬为之气结,无力地叹道。
“是最后一面吗?”这时候我终于改口了,苦涩地一笑。
“我没有把她火化,就是为了让你能见她最后一面。”
※ ※ ※ ※
安达静静地睡在冰棺里,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却睡得很安详,表情似乎还在带着一点
微笑。
我在站在冰棺前,低着头打量着沉睡中的佳人。
我站了很久。
我好恨自己过去为什么不好好地对待安达,老是做出令她伤心的事情来。我处处留情
,家里家外的女人是一大片,安达从来都没有指责过我,只是在我有些出格时才说一两句
。安达当时的心中一定也很难受的,可是我当时只顾自己快乐,从来没有去想过她的感受
。
“为什么最好的东西,总是要等失去了才会感到珍贵。”
我总算明白那天曼奇尼大师对我的忠告的含义了。
现在的我好恨自己!
如果那天我听从奥维马斯的意见,没浪费那宝贵的两个小时的时间,斯罗也追不上我
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和斯罗交手时,在我使出四翼堕落天使变身后,我依然有机会全身而退,当时我却
由于好胜之心留了下来斯罗决战,最终令自己陷于死地。
比利亚叔叔曾忠告过我,情感和冲动是影响人正常判断分析最大魔障,是我的愚蠢、
冲动和感情用事害死了安达。
安达是我害死的!是我,都是我,我是凶手,我才是真正害死安达的凶手!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永远,永远……
“安达,从今天起我会完全成熟,我不会再感情用事,不会再做出不理智的蠢事来…
…”
我弯下腰,隔着冰棺在安达的脸上轻轻地一吻,在那一刻,我已把少年时无知与冲动
完完全全地抛弃,我已把自己和从前那个十八岁的鲁莽少年完完全全地隔断。
※ ※ ※ ※
“说完话了吗,节哀吧,时间会抹淡一切的。”
屋外,碧姬背靠着柱子,斜斜地坐在木栏杆上,慵闲地望着天上的星星。她手上握着
一个酒瓶,她的嘴里还含着一小口酒,碧姬也有自己的心思。
“想要吗?来一口吧!”
我来到碧姬身边,一把抢过酒瓶,拔去瓶塞,咕咚咕咚地就往肚里灌。
“咳!”
一股强烈的辛辣的气味由舌根直冲脑门,冲得我当场就喷了出来。我一边喘着气一边
剧烈地咳嗽着,鼻子酸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是苦艾酒,一般人喝不惯的,不要勉强自己。”碧姬轻拍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
却要把酒瓶子拿过去。
“谁说的,这味道很好!”我揣紧了酒瓶不让碧姬拿走。
碧姬松开了手指把酒瓶让给我,我趁机仰起头,将余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怪味弄得我的舌头一阵麻木,酒液流入胃中,象火一样地烧了起来,这酒好烈
。
“还有吗?”我摇了摇空空的酒瓶。
“酗酒?你这么年轻,这不太好。”碧姬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激励似地用力捏了一
下。
“不过今天这是个例外,你现在确实需要这个!”
※ ※ ※ ※
我跟着碧姬,穿过了几间屋子,最后来到花园中。现在已是深夜,夜深人静,所有人
都睡着了,除了昆虫的鸣叫外,园子里只有细细的晚风还在耳边轻语。
凤鸣关位于日不落山北面,神魔大战之时,那场将日不落山一分为二的大爆炸的中心
在发生南面,受到山体的阻拦,这里受到的影响和破坏很小,植物都能正常地生长。
花园里种了几株茉莉花,现在正是开放的季节,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园子里摆
了张桌子,边上围了几张石凳。
“龙战士想喝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酒我是用醉龙草浸过的,会让你醉得容易些。
”碧姬指了指桌上放了一排的酒瓶子,除了酒以外,桌上还放了一个白色狭长的包袱。不
用看我就知道那是什么,包袱裹着的东西正是断为两截的逆鳞。
“想不到阿姨竟然也喜欢喝酒。”我苦笑着抓起放在瓶上的酒瓶,再次往肚里猛灌。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也一样会喜欢这杯中之物的。”碧姬微笑着举起酒瓶,放
在嘴边抿了一小口。比起我鲸吞式地豪饮,碧姬喝酒的姿态要文雅多了,动作非常地淑女
化。她并没有马上把酒一口咽下,而是含在口中,闭上眼,露出很享受的样子,似乎在回
味其中的滋味。
碧姬身穿一件淡黄色的无袖短裙,胳膊大腿全露在外头。长年在外,风吹日晒,将她
的肌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龙战士永远都不会老,现在的碧姬看上去
依然是十八岁少女的模样,只是她的气质比十八岁的少女要成熟得多,眼睛里时常会透露
出一种中年人常有的失落与感伤,看得出她的心中也有许多惆怅和无奈。我很快地就干掉
了一整瓶苦艾酒,这种酒的味道实在是太苦太涩了,弄得我的舌头都麻木了,可是我现在
就需要这种麻木感。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趁机抹掉嘴角边上的酒滴。
“再喝点吧,醉了后好好地睡一觉,然后把这一切都忘记。”
“睡一觉?我已睡了整整三天了,还睡?”
“既然不想睡,那就干点正事吧。”碧姬把包袱推给了我。
“这是你的剑,把他修好吧。”
世上没有斩不断的剑,十贤者铸造出来的七大神兵,这三百年来都曾折断过。就算是
天下第一神兵杀神,在雷兹·法比尔手中亦曾断为两截。神剑是有生命的,只需将其与人
体融为一体,借助龙战士体内的龙力就可以令兵刃自动修复还原。
“真不想去修它啊!”
我取出包袱里逆鳞按原来的样式拼接好,断为两截的逆鳞失去了昔日的光彩,看上去
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剑。
望着手中的断剑,我不禁有些百感交集。我叹了口气,收拾情怀,双手握着逆鳞的剑
柄和刃身,将龙力由左右手送入,再从剑柄和剑尖往断口处传去。
逆鳞亮了起来,奇异的光在刃身处流动着,整把剑倏地光芒大盛,眩人眼目。
“逆鳞,同化!”
逆鳞重回我的身体,与我的左臂合而为一。我让逆鳞留在体内一会儿,吸收了我的精
气之后,我估计逆鳞已还原得差不多了,将其重新由体内取出来。
“什么,竟然没有完全修好!”
断了的刃体已重新接合,连为一体,可是在折断的接合处,却依然留着一道蚊足般粗
细的裂痕。
不死心下,我按照先前的方法又试了一次,裂痕依旧存在。
“逆鳞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亦是你心灵的一面镜子,你的心中有创伤啊!只要你不能
忘记心中的伤痕,逆鳞就永远也修不好。”碧姬说着又抿了一口酒。她喝酒的动作很优雅
,但速度却不慢,一口接一口,一口咽下去后马上就是第二口,才说了几句话,瓶中的酒
就只剩下了一半。
“阿姨你也挺会喝的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女孩喝酒的样子很难看的。”我
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把话题扯远道。
“难看?可是这儿除了你,又有谁会看到呢?什么时候?大概是十几年前吧,我都快
忘记了。”碧姬摇着头,半哭半笑地说道。现在她的样子,根本让人无法将她和三天前在
天之裂痕叱咤风云的那位女神将联系在一起。
“对不起,我失态了!”
碧姬似乎也意识自己举止有些失常,连忙收回表情,重新正襟危坐。
“没关系的,阿姨,每个人都有自己烦恼的事情,你也有你自己的过去。”看到碧姬
似笑实哭的样子,我好心安慰道。在父亲留给我的记忆中,关于碧姬阿姨的并不多,大部
分都被父亲从灵魂石中抹掉了。我只知道他们曾是一对恋人,两人甚至维持了很长一段时
间的异常亲密关系,但最终他们还是闹翻,分手时甚至几乎大打出手。
这是为什么?父亲没有把答案留下来,不过母亲活着的时候无意中言语间倒是透露过
其中的一鳞半爪。
那一年我十五岁,父亲最后一次离家出征,而当时安达已是我的老师,而我正好与希
拉相识,我们俩刚刚开始约会。当时我为追求希拉,讨得她的欢心,特地到擅长音乐的母
亲那儿学习弹树琴。
“达秀,我的儿子,男女间的交往,彼此间都不能太坚持自己的原则,都要懂得为对
方牺牲一点,要常常为对方修正自己。”看着我长大的母亲自然很清楚儿子心中在想些什
么,她提醒我道。
“有自己的个性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改变呢?”我不解地问道。
“这世上哪有天生就是珠联璧合,彼此间毫无半点冲突的爱情呢?如果男女两人都太
有个性,互相间都不肯为对方后退半步,就算是再完美的爱情,最后也不会有很好的结局
的。比如说就象你的碧姬阿姨……”母亲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收声,后面的再也没有
说下去。
“我以前那么风流,又那么好色,可是安达却从来都没有为责怪我,她也一定是暗暗
地为我调整自己吧,可是我重来都没有注意过她的感受,依然我行我素。”
“现在一切都已错恨难返,我好恨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地对待安达……”我和碧姬两人
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我们同时陷入了沉默和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瓦伦关那儿怎么样了?那天我强行施展神龙变,结果就丧失了所有的意识,后来怎
么样了,我感到似乎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发生,我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余下一些残破的记忆
。”
“是的,确实发生了大事!”碧姬的脸上现出凝得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发生什么事了?”
“神迹,是神迹,失踪了四千五百多年的天使,就在你使出神龙变之后重现人间!”
在碧姬的提点下,我慢慢地回忆起了使出神龙变后发生的事情。
“帝国的命运,龙战士的命运,恐怕都要因此而改变了。”
第七章 神迹
对于还在天之裂痕战斗的魔兽联军来说,那一天绝对是他们的恶梦!
失去安达的悲痛,唤醒了潜伏在我脑部龙之魄的暗黑龙王的残余意识。我主动地抛弃
自我意识,将自己的身体交给龙的本能去行事。
龙战士的力量来自龙之魄与哈姆巴石的结合,暗黑龙一脉传到我身上,已经过了三百
年。就算当年那条真正的暗黑龙王的意识还存在于龙之魄中,但经历了七代,什么意识想
法早就随着血统的变更而消失殆尽,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些龙的习性本能。
逆鳞是被刺伤的龙是疯狂充满血腥杀意的,现在的我亦是如此。失去至爱的痛苦令我
的狂性杀性极度地攀升,脑中只余下噬血的冲动。我没有用理智去抑制龙的本能,任由龙
的本能操纵我的身体。
凭着本能,逆鳞被刺伤的的暗黑龙疯狂地闯入瓦伦关内,不分敌我,见人就杀。黑色
的龙爪一扬,挡在他面前的人立刻被开膛破肚;龙尾一摆,扫中的敌人全都骨折肉离,更
有甚者竟被拦腰扫断;纵使是强悍的比蒙巨兽,遇上了龙也逃不过被他压在地上咬断喉咙
的命运。
我一边屠杀一边朝斯罗猛扑过去,我丧失了意志,但仇恨的力量却在潜意识中影响着
龙的本能,斯罗在“我”的眼中正是刺痛了我的逆鳞的那个家伙。
但斯罗似乎并不想和已完全龙化的“我”作战,只是不断地后退,总是和我保持着一
定的距离。打不着斯罗,这令“我”更加的愤怒,杀性更强,出手更狠,追击的路上撒满
了被撕碎的尸体。
借着疯狂提升的力量,我一直杀到了第二道城墙下,所有的敌人都退到了距我身体数
十步远的地方。而此斯罗正站在城头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过来杀我啊!”他冷笑着朝我勾了勾手指挑衅道。汉斯、卡尤拉、阿尔法,还有先
前的那个魔族的神箭手,他们都站在斯罗的身边,他已在这儿布下了一个杀龙局。
明知这是一个杀局,望着这个间接害死安达的大仇人,我象受伤的野兽般猛扑过去。
当我飞到城墙一半高的地方时,四周突然风雷之声大作。来自四面八方的弓箭闪电冰
雹般地朝我击来,就在我飞到和城墙齐高的地方时,先前的那六个魔法师再次发动缚龙索
,将龙的身体牢牢地定住。
城墙上,斯罗狞笑地举起了打龙牙,这时候我要发出破魔封解除被封印状态已来不及
了。
“嚎!”一声龙吟从天而降,一条绿龙后发先至,抢在斯罗之前扑中了我的背部,将
我从空中压了下来。
“嘣!”
我被她重重地扑在地上,接着一个黄色的气罩由绿龙胸口扩散开来,将我们俩保护在
内。
“轰!”
我感到四周一阵震颤,先前的魔法攻击与绿龙护身的气罩相撞,发生剧烈的爆炸。
我感到后颈一热,一口热血喷在了我的脖子上。纵使是第六次褪变后的碧玉龙,也无
法同时抵挡住百余个高级魔法师发出的攻击,替我挡了一击之后,碧姬也受了伤。幸好天
之裂痕这里只能使出三级以下的杀伤性魔法,否则刚才在那一击就可以要我们俩人的命。
一股力量通过身体的接触从碧玉龙身上传过来,力量很柔和,就像是冬天的阳光,夏
季的湖水,洗涤着我的心灵,迅速地将我由暴戾和狂乱状态中解脱出来。
“快停止龙化吧,这一招不是现在的你所能用的。”碧姬通过传心术和我交谈道,现
在我们都处于“龙”态,无法用语言交谈。神龙变只是改变龙战士身体的形态,我们的身
体体积并没有变大。虽然是“龙”,但我们的体型却比真正的龙要小上十几倍,依然是普
通人大小的一条“龙”。
“阿姨,安达死了!”我向碧姬哭诉道,现在的我很想伏在一个人怀里大哭一场。我
的心很痛,但头更痛。我的力量本不足以使出神龙变,这一招只是我在情绪激动时强行使
出的。超过了身体的负荷,从变身为神龙时起,脑部的龙之魄就一直隐隐作痛。
“小心!”压在我身上的碧玉龙突然腾空飞起,迎上了斯罗,卡尤拉,阿尔法三人的
联手攻击。
龙化之后,现在的碧姬已能发挥出真正的碧玉龙一半的力量。飞翔在空中的碧玉龙,
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真空切,气流箭,小型闪电,这些只是低级杀伤性魔法,但在龙化
后的碧姬手上使来,却电光乱窜,竟隐见蛟龙形象,威力足以和五级魔法相媲美。真空切
,气流箭这样的魔法虽低级,一般的魔法师但也只能同时发出三击到四击,能一口气同时
发出七击已是相当难得了。而在龙化后的碧姬手中,她每一次攻击,十几道的真空切或者
气流箭同时射出,其间没有任何的间隙。
碧姬虽然强大,但她的对手也绝非庸手。破龙的斯罗,暗属性的卡尤拉,以及老辣的
阿尔法,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独当一面的好手。纵使是龙化后的碧玉龙,要想同时击败他
们三个也是相当困难的事,再加上碧姬本身也已受了不轻的内伤,一时间三人一“龙”竟
在空中打了个不分胜负。
至于还留在地上的我,却遇上了另外一个对手。“你能使出神龙变了?那力量一定完
全恢复了!我们再打一场吧!”
“兽神护体!”“狂化!”
碧姬刚一离开,汉斯再度向我发出了挑战。好战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现在还处于龙变
的状态,他连使两记绝招,将力量提升到顶峰,不顾一切地朝我猛扑过来。
在扑过来的过程中,汉斯的脸已转变成为一张丑陋无比的比蒙巨兽的脸。狂化是种类
似于天魔解体大法的招式,可以令兽人在短时间力量剧增。汉斯硬受我喷出来的一个火弹
,直扑过来,一子下就用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一龙一兽,两具强壮的躯体很快地就纠缠在了一起,在地上翻滚扭打,溅起的尘土扬
得老高。使出神龙变之后,再强的比蒙巨兽也不是龙的对手,年少气盛,富有骑士精神的
汉斯这样做只是自取灭亡。交手几个回合之后,我的龙爪就抓伤了汉斯的两肩,将他压在
地上,伸长了脖子,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咬向汉斯的咽喉。
被压在地上的汉斯只能用手顶住我的脖子不让我低下头来,他的力量越来越弱,我的
嘴离他的喉咙越来越近。
我的牙齿已咬到了汉斯的喉咙,汉斯发出绝望的吼叫。
但我的牙齿却没有咬穿他的咽喉,就在牙齿触到斯罗的喉咙时,一直超负荷运转的龙
之魄已达到了极限,龙力崩溃,我被还原为人形。
“就差一点!”
现在的我已不是龙,甚至连龙战士都不是,人的牙齿自然咬不穿兽人的坚硬的皮肤,
死里逃生的汉斯趁我力量减弱时奋力一挣,曲起膝盖,一脚蹬在我的小腹处,把我踢得飞
了出去。飞到了半空中。他的喉咙险些被我咬断,脖子上却也多了两排清晰的牙印。
被汉斯一脚踢到空中的我现在承受着过度使用龙力的后遗症,大脑仿佛有千万只钢针
在同时在猛扎似的,头痛得就象要裂开一般。
汉斯出脚时我已是常人状态,力量崩溃,正是我最虚弱的一刻,顿时让我受了极重的
内伤。
我狂喷着鲜血掉到了地上,先前一直处于观战状态的普通魔族兽人士兵围了上来,白
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要死了吗?也好,这样我永远就可以和安达永远在一起了。”
我感到自己此时已经是贼去楼空,不但力量耗尽,四肢百骸更是痛苦不堪。我感到自
己的脑袋好象是要被利斧劈成两半,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无比
的痛楚。心灵的创伤,身体的痛苦,折磨得我恨不得马上死去,一了百了。
大概我先前狂暴的状态太恐怖了,那些围上来的兽人魔族竟在我身前几步的地方停了
下身来,犹豫不前。
“快点动手吧,还怕什么呢?”
“快点动手啊,别害怕,杀了我你们可以立大功了!”
我苦笑着地催促他们道,此时天上的碧姬感应到了我的危机,她拼着挨上斯罗一剑摆
脱了三人的纠缠,从天上俯冲下来救我,不过这一回她又来迟了。
围在我身边的魔族兽人在犹豫了半秒之后,同时朝我扬起了手中的兵刃,眼看就要将
我乱刀分尸。
“终于可以死了,对不起啊,安达,我让你的牺牲白费了。”
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我竟出其的平静,慢慢地合上眼睛,静静地等死。
“这是什么?”
就在我的眼皮合上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眼角,一道耀目珍珠般的光柱从日不落
山的峰顶射下,势道似无休止,将天与地联为一体。
魔族兽人的刀很快,却也快不过光。由高空射下的乳白色光柱瞬间就将我完全笼罩,
光柱范围内的魔族兽人,在这一击下全都气化为一缕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之中。
原来还是晴朗的天空,眨眼间暗了下来。不,不是天暗了下来,而是日不落山顶射下
的这道光柱太亮,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人眼产生了错觉,误以为天暗了下
来。
光柱很亮,却很柔和,一点也不刺眼。光柱的边缘出现了绚丽的光彩,宛如雷雨过后
的彩虹,一圈圈围绕在四周。这道乳白色的光柱并不是永恒不变的,光芒象水流般流动着
,每一处亮度都不一样。不同的亮度构成了不同的色彩,就象一个巨大的万花筒,在空呈
现出各式各样的图案。
不管是魔族还是兽人,或者是残余在瓦伦关内为了生存而战的人类士兵,此时全都停
止了厮杀,仰起脖子,瞪圆了眼珠,用敬畏的眼光望着天上的奇景。
就象画师笔下逐渐成形的油画,这些光芒有如在空中燃烧的火焰,构成了雪白的羽翼
形态,图案越来越清晰,最后幻化成一个几乎和日不落山一样高的六翼炽天使。
“天使,是天使!”
“是神迹!”
终于有人认出了图案的真面目,神魔大战以来再也没有在人间出现过的天使,竟在这
个时候显露出了他的神迹!
这个巨大的天使形态并不是天使的真身,而是有“人”用力量改变光线的反射角度,
产生海市蜃楼般的幻像,这个情景在四千五百年前,被大陆上的生物称作神迹。
※ ※ ※ ※
四千五百年前,就神魔大战之前,风之大陆上的五大种族,彼此间都还是和睦相处的
。就算是高傲无比、无法容物的龙,他们也只是居住在与世隔绝的龙谷之中,与其他生物
老死不相往来地生活着。
那时候,精灵和兽人,人类和魔族,精灵和人类,魔族和兽人,魔族和精灵,相互间
无分彼此,大家和睦地相处着。他们白天一起劳作,晚上一起休闲。在丰收后的日子,他
们一起结队到日不落山下祭祀还愿,感谢上神的恩赐,而创世之神和他的天使们也大方地
把祝福赐给他的子民。
那时候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们,他们就是以这么一种形态出现在他们的子民面前
,人们把这称为神迹。
※ ※ ※ ※
四千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战,胜者是谁?至今仍是一个不解之迷。大战之后,战争的主
角之一,大魔神路西法倒还时常现身人间,而他的死对头,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们却
从此音讯全无。
因而在风之大陆上流传着有这么一个说法,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们在那一战后都死
绝了。
老虎虽死,虎威尤存,几千年来依然没有人胆敢冒犯神的尊严,登上日不落山去探个
究竟。唯一的例外就是第一代的龙战士之一,沧海龙哈巴罗尔·克里斯丁,三百年前他曾
独自一人登上日不落山,可是却从此不知所终。
今天,当魔兽人三族犯神之大不韪,竟在日不落山下大打出手,用鲜血污染日不落山
的纯净时,消失了四千五百年的天使终于重现人间。
从日不落山顶峰射下的光柱,将波及范围内的一切生命化为灰烬,可是处于光柱正中
心的我却安然无恙,毫发无损。
啪!
一股莫名的敬畏涌上心头,不知是从谁开始,先前还在战场上厮杀的双方士兵纷纷扔
掉了手中的武器,对着日不落山跪了下来,一个个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为自
己先前所做的事情表示忏悔。
化身为碧玉龙的碧姬此时已解除了龙化状态,恢复为人形的碧姬并没有下跪,她一手
拄着碧落,以其为支撑,努力地抗拒着天上传来的无形压力,她的双手抖得很厉害,仿佛
身上负了千万斤重担一般。她不跪的原因很简单,龙战士不幸的命运全拜神所赐,岂能向
仇人下跪?
先前与她交手的三个魔族也没有下跪,斯罗,卡尤拉,阿尔法三人都是魔族,他们的
神是大魔神路西法,日不落山上的天使都是他们的死敌,他们自然也不愿意下跪。这三人
也是咬紧牙关死撑着,宁死不跪。至于兽人王子,卡尤拉的“未婚夫”汉斯,当神迹一出
现时他就跪下了,兽人是三大种族中唯一还把神当神看待的种族,不光是他手下的士兵,
就连那些野兽——雷鸟和比蒙巨兽,面对着天使的幻像,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象落入狼群中的孤羊,身体瑟瑟地发抖。
四人不跪,这似乎激起了天上神明的不满,那股无形的压力继续增强,压得在场的四
人全都发起抖来,个个膝盖都颤动得极为厉害。
神的力量很强大,但对于躺在光柱中央的我却没有多少影响。神又怎么样,死又如何
,失去了安达,生命中的一切对我来说已毫无意义。我只是在心中暗暗地责怪神,早不出
手晚不出手,为什么偏偏就在我要被杀死时出现,害得我还象现在这般活着。
“叭嗒!”
无形的压力继续增强,力量最弱的阿尔法首先支撑不下去,在一声愤怒的虎吼声中跪
在了地上。接着是卡尤拉,尽管有幻龙枪做支撑,但她终于还是没法和神的力量对抗,两
腿逐渐地弯曲,最终带着一脸的愤愤之色,膝盖接触到了地面。
现在全场只剩下斯罗和碧姬还是站着,和“神威”对抗的滋味很不好受,两人面色惨
白,额上冷汗直冒,却都咬紧牙关死撑着不跪。
斯罗终于也撑不住了,膝盖开始向下弯曲。
“我是皇帝,我不会向任何人下跪!”
但“神威”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斯罗最终还是在咬牙切齿声中跪到了地上。
“不要以自己是神是天使,别人就要向你们下跪!”碧姬撑着碧落,指天骂道,眼看
自己也快支持不住,她的左手一扬,在自己的腿上施加了一个魔法,将自己的双腿固定住
。双腿一下子僵化成了木头,自然也无法弯曲。
“有本事就下来杀我吧,没必要在天上装神弄鬼!”
双膝不再弯曲,碧姬从地上拔出碧落,指着天空发出了挑战。
话音刚落,就象被截断的流水,由山顶射下的光柱突然嗖地消失,“神威”产生的压
力也随之湮灭,但光柱中的天使幻形象却仍然存在。
就在光柱消失的一霎那,天使的幻像却开始动作了。拥有六对雪白羽翼的天使举起了
了他的右手,食指指向天空。就在他的指尖上方,一个亮白色的光球正迅速地成形,并不
断的向外扩散。
“诸神的判罚,是诸神的判罚!”在场的魔族突然惊恐地吼了起来,包括斯罗在内,
所有的魔族全都扔掉手中的武器,疯狂地向南逃去,而兽人也慌乱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诸神的判罚”,这五个字曾是灭族的代名词,亦是魔族的恶梦。创世之神还统治着
这片大地时,当他想让某个种族从世上消失,“诸神的判罚”就是执行他的意志的神鞭。
神威消失的一瞬间,恢复行动的碧姬赶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我从地上抓起,扛在肩膀
上向北飞去。这时拦在我们周围的魔族兽人都处于极度恐惧的混乱状态,根本就没有人阻
拦我们。
“神也要毁灭我们吗,快来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伏在碧姬的肩膀上,喃喃地
说道。
碧姬背着我迅速飞入裂痕入口,就在这时,白色的光球象坠地的陨星般由高空落下,
撞向地面。
巨大的响声充塞了天地间,大地剧烈地震颤着,太阳吓得躲到了爆炸产生的浓烟后面
,整个世界都在为神的力量而发抖。
这一切全都被我看在眼里,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毫无意义。
冲击波带起的迅速追上了高速飞行碧姬,震得碧姬身体一颤。
“要死了吗?好啊!”我高兴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没有事?”
“那一招并不是诸神的判罚,出手的那个家伙,他只是用强大的力量在瓦伦关内划了
一条十几米宽,深不见底的鸿沟,把交战的双方分开。”
“什么?”
“这是真的!”碧姬点头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罗兰德和拉法也不可能活着从那儿
逃回来,要知道他们可是最后撤走的人。”
“他们还没有死?”
“没死,不过都受了重伤,明天你再去看他们吧。”
“谁,谁在那儿!”
突然间,碧姬怒喝起来,两眼中射出无穷的杀机。在同一时刻,我的心中也同样涌起
一股强烈的杀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刻骨铭心的仇恨,我们俩几乎不分先后地同时变身
。
“什么人!”就在离我们不足十米远的树梢,正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就是他
引起我和碧姬的杀机的。
说他是白衣人,这并不太准确。他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实体的衣服,只是一层能量结成
的光状物体,与龙战士龙气结成的护铠倒是有些相似。至于脸上的面具,同样也只是一层
能量化成的白色光影,掩盖了他的真面目。
他静静立在树枝梢头,脚下的那根树枝比人的小拇指还要细,就连个小孩也承受不了
,可他却能稳稳当当地立在那儿。
魔法中有一招叫悬空术,但我和碧姬都感觉不到有使用魔法的迹象。
最令人惊异的就是,站在夜空之下的“他”竟会发光,他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白色的
银光,白光象茧一样地裹在他的身体周围,使得他在夜晚的星空下特别的醒目。
“你是谁?”
我质问道,在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上,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种感觉与三天前我
遭遇“神威”时很相似。
全身笼罩在白光中的神秘人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他依然静静地立在那儿,就象天上的
恒星般一动不动。
“你不回答,我就要动手了!”
神秘人扬起了右手,朝我和碧姬之间的空间一劈。
面前的空间猛地塌陷下去,虽然早有准备,我和碧姬仍然身不由及地被推向前方。
“裂风破!”
“死神之镰!”
这种情况下,后退已是不可能,我和碧姬达成默契,索性借力顺势向前发动攻击。
裂风破和死神之镰都属于第五级魔法的范畴,两位龙战士联手,其威力可想而知。一
黑一绿两股龙力化作聚成一条巨大无比的龙形,张牙舞爪,扶摇而上,见物欲噬。
我和碧姬紧随其后,早已做好了发动第二波攻击的准备。
面对我和碧姬来势汹汹的联手一击,神秘人再次抬起了右手,食指对着气浪轻轻一划
。指尖所过之处,在空气中画出一条银色的白线。
龙形气劲撞上了白线,就象河水撞上了堤坝,立刻止步不前。被白线阻挡,风的力量
与暗的力量化作瑰丽多姿的光点散向四方,仿若漫天飘下的花雨,蔚为奇观。
一指化去我和碧姬的联手一击,神秘人单手隔空一记虚按。
一股极其纯净的神圣光明力量迎面扑来,压得我俩的身躯如陨石般重重跌回地上。
击退我和碧姬之后,神秘人还是在树梢上,那模样仿佛先前就没有动过手似的。
“这家伙是谁,这么厉害!”
“为什么,我不认识他,可是为什么一见到他就自然而然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机!”
“他的力量是光明系的力量,而且是极其纯正的光明力量,就算是银翼龙在此也远远
不及,这个世界上能拥有这种力量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
我和碧姬迅速地对这人的实力进行分析,很快地我们得出了结论。
“难道这家伙是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
第八章 人妖·天使
眼前的这个神秘人物,他的实力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从刚才交手的两招来看,他
的武功远在我和碧姬之上,“等下骑到我的背上来,我们联手上。”
碧姬轻声提醒我道,她的皮肤现在已布满了绿色的鳞甲,正在急速地龙化,在半秒内
,碧姬的身体迅速地由人态转为龙态。对手如果真是天使的话,使用寻常的招式已是毫无
意义。
神龙变是龙战士最强的绝招,使出这一招之后,龙战士的身体转变为龙,可以象龙一
般自由自在地飞行,随意地施展高级魔法。
但这一招极耗力量,龙战士也只有在第五次变身后才能使出这一招。
龙战士化身为龙后,力量已强大得近乎完美——以人的智慧操纵龙的躯体,但他们的
身体也有脆弱的地方,那就是龙的背部。
背,本就是这世上所有生物的共同弱点,无论是谁,他要防守自己的背部都是很困难
的,背后捅人比从正面下手要容易百倍。而对擅长飞行的生物来说,背部一旦受了伤,哪
怕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伤,都会严重影响身体的平衡,令其飞翔能力大打折扣,这一点对龙
也同样适用。
但如果有人能骑到龙背上,替龙防护来自正上方的攻击,保护他相对较脆弱的背部,
那么龙在战斗中就无所顾忌,实力倍增。这个想法虽好,但在龙战士出现以前,始终只是
处于理论阶段。因为目空一切的龙连自己的同类,甚至兄弟姐妹子女都看不顺眼,更何况
是让其他的生物骑在自己的背上了。
随着身体的龙化,碧姬已完全转化为一条龙。使用神龙变之后,碧姬的体型完全改变
,腰变长变粗了,脖子也加长了,秀美的脸变为龙头。
我跨到碧姬的龙颈上,暗黑龙和碧玉龙的力量通过身体接触合而为一,两位一体,能
量共用,我们再次联手攻上。
化身为龙的碧姬仰天长啸,全身上下的鳞甲片片张开,受到碧玉龙龙力的驱使,四面
的空气凝结起来,在神秘人的身边布下无形的枷锁,锁住他的行动。
接着碧玉龙龙口一张,喷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的光球。这是一个高度压缩的空气弹
,是我和碧姬联手做出来的,体积虽小,威力却比先前的那一击要强好几倍。
喷出气弹后,碧玉龙身躯一弯,再度疾扑而上。
首先攻到的是带着尖锐呼啸声的空气球,神秘人抬起右手,轻轻一挡,无坚不摧的空
气弹被象接鸡蛋一样的接在手中。他的手指玉石一般洁白无瑕,而用手去接空气弹的动作
也是做得及其自然,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唯美的感觉。
“波”
空气弹被他轻易地捏成粉末。
此时张牙舞爪的碧玉龙已经扑到,朝神秘人张开了血盆大口,而骑在龙脖子上的我也
同时一剑劈下。
“打中了!”
“什么!”
神秘人在我们的攻击到达前的一瞬间闪电般地后退了一步,堪堪避过我们联手一击,
我们打中的只是他留下来的一片残影,布在他身体周围的空气枷锁根本不起半点作用。
“这家伙是鬼吗?怎么没有看到关节活动的迹象!”
他移动的动作就像幽灵一般,双足离地,四肢不动就做出平行移动。光是这一点,就
是我和碧姬无法做到的。
漂浮在我们面前的银色光影刷地一左一右分化出两个实体,两个实体都充满了能量。
“不好!”
两个实体都同时出手,轰出两拳,他的手腕才动,拳头立刻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仿佛
不受空间和时间限制。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传来,明明把他的拳路看得清清楚楚,我和
碧姬却同时生出一种无法招架感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拳头击中我们的身体。
这两拳杀伤力并不大,甚至不能让我产生痛感,却连龙带人打得我俩凌空横飞。
“砰”的一声,我和碧姬再次重重地摔回地上,砸得泥尘沙石纷飞。
“这就是神的实力吗?光是这个速度,就算是我完成了第七次褪变也做不到。”连续
受挫,令我和碧姬的斗志大打折扣。这个被我和碧姬怀疑是天使的神秘人物,不但力量深
不可测,行为举止也同样令人难以捉摸,至今为止,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
我和碧姬从地上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对方手下留情,刚才那一下跌得虽然狼狈,我们
俩却没有受伤。不等我俩站稳,神秘人开始反击了,抬起左手,掌心向上,手中凝结出一
个白色光团。
没有任何先兆,白色光团扩散到拳头那么大时突然爆裂开来,释放出耀眼的白光。
“是封龙印!”
身体被白光照到,我感到体内的龙力在急速地减退,而化身成龙的碧姬身上的龙鳞也
象阳光下的冰雪般不断地消融。封龙印有多种不同的施放方法,但象这样通过光来封印龙
的力量,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破魔封”
他竟能以光的方式释发出封龙印!大骇之下,我和碧姬全力运转龙气,在身体四周布
下一个墨绿相间的防护罩,将我俩保护起来。
“什么,居然无效!”
面对着以光的形式发出的封龙印,可以解除世上一切魔法封印状态的破魔封不起半点
作用,我和碧姬的力量继续减退。
“出来吧,堕落天使!”
力量较弱的我不到半秒就被还原成常人,龙力被封,我连忙改变力量,转化为四翼堕
落天使,而龙化状态的碧姬支持得久了点,先是身体的鳞甲褪去,露出人类的肌肤,接着
龙头化为人头,翅膀消失,碧姬也被迫回复人态。在由龙变人的一瞬间,碧姬发出了刺耳
的尖叫。
“怎么了,阿姨!哇!”我出于关心转头看了已是常人状态的碧姬一眼,结果眼珠子
差点就爆了出来。
碧姬阿姨现在竟然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在站我身旁。
使出神龙变之后,身体的体型大变,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撑成了碎片。现在由龙态转为
人态,又没有碧玉龙之铠护体,顿时春光外泄。除了拥有魔族血统的暗黑龙一脉外,帝国
其他的龙战士在体内龙的力量觉醒之后,原先拥有的变身力量也随之被唯我独尊的龙的力
量吞噬了。象碧姬和波尔多,成为龙战士之后他们体内的狼人变身也自然消失,只余下一
种变身力量。
“不要看!”
碧姬一手捂着胸部,一手遮着下身大叫道,表情狼狈不堪,此时碧姬的行动已完全被
对方封住。
“咦!”
看到我的四翼堕落天使化身,神秘人第一次开口,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光球色彩一
变,瞬间转为紫色。
“是封魔印!”
紫光一照,堕落天使的力量也跟着减弱,速度竟比先前龙战士变身时还要快上几分。
半秒之内,第二种变身也被封印了。
力量再次受制,我运劲反抗,却恐怖发现自己的行动已被对方封住,半根手指都动弹
不得。我把目光投向身边的碧姬,却发现她也和我一样成了一尊动不了的石像。
这场历时数秒的决战,最后竟以二位龙战士惨败被生擒而告终。击败我们俩的神秘人
此时双手负于身后,恢复了先前那种不言不语不动的姿态,成为花园中的第三尊石像。他
的双脚总算是站到了实地上,不再悬浮在半空中。
花园内无声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发生了这么激烈的打斗,碧姬的龙啸足以把全城的
人都惊醒,然可是整个府邸却没有半点人声,甚至连先前低沉的虫鸣也消失了,所有的生
物仿佛全都进入了冬眠期,四周寂静得象死谷一般。
“这儿打得这么凶都没人发现,难道那家伙让所有的人全都睡死了?”我曾尝试着解
开身体所受的禁制,却发现体内的力量半点都提升不起来。无论是龙力还是魔族的力量,
全都处于一种被冻结的静止状态,无论我怎么驱动都不听使唤。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日不落山上的神迹,加上这家伙,难道神要亲自动手,毁
灭龙战士不成?”被人象木偶一样的制住定在那儿,这样的滋味绝不好受。制住我和碧姬
之后,神秘人物就头颅微低地立在我和碧姬面前,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的面部被光影化成
的面具所掩盖,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诡异。
许久,他抬起了头,似乎已做出了决定。
神秘人迈开脚步,来到我面前。他的脚在地上移动时,我清楚感觉到了大地传来的轻
微震动——这家伙不是鬼,是有肉体的实体生物,从刚才他的表现看来,他九成九是住在
日不落山上的天使。
我把目光死死地盯在神秘人被光影笼罩的脸上,希望能从中看出点什么。数招之内被
他生擒活捉,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安达的死,现在的我早已不怕死了。
“你是天使吗?装神弄鬼的,你想干什么?”我喝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思考了许多年也得不到答案,但也许我可以在你们俩身
上找到答案。”一个声音从面具后传出,这个声音非男非女,“听”不出性别的差异,但
音调却非常的好听,语气一扬一挫,听起来有点沙哑。
“什么问题?你是谁,难道你就是路西法要我传话的那个人?”我立刻在第一时间想
到了路西法要我和安达替他传话的那件事,莫非此人和安达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那天在天之裂痕出现的天使?”碧姬也问道。
“……”
等了许久,神秘人都没有回话,他又沉默了。我和碧姬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瞧出
了对方心中的担忧。
龙战士是人类犯神之大不韪创造出来的超级战士,从一诞生起就遭受神的诅咒。现在
日不落山上的天使出现了,他来找我们,目的可想而知。
一道无形的精神力量缓缓地渗入我的脑部,有些东西正从我的脑部快速流出。
“他在读取的我的记忆!”
现在的我已是砧板上的肉,根本无力抵抗,只能任由对方将我心中所有的秘密提取个
精光,半点不剩。十几秒后,那种被侵犯的感觉消失,对方已从我身上取走了他想要的东
西。
“你要我的记忆干什么?”
“找一个问题的答案,等下我还要那条碧玉龙的记忆。”接着他把目标转向碧姬,碧
姬的下场和我一样,内心中所有的秘密被对方一扫而空。
取得了我俩的记忆之后,神秘人身上的光环突然黯淡下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
有些激动。
“这家伙,要我们俩的记忆干什么?”
就在我疑俩惑不定的时候,神秘人却做了一件就算是打碎我的脑袋也想不通的事情来
。
“嘶啦!”
他抬起右手,手指在我的身上轻轻一划,随着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顷刻间就把我变
成一具和碧姬相同的赤裸白羊。
“你想做什么?”我目瞪口呆,神秘人突然伸出右掌,一下子就将我的阴茎握入掌中
。
他的手指轻轻一搓,一股热力传来,强烈地刺激着我下身的性神经,我创造了有生以
来勃起速度最快的纪录,在短短的一秒钟时间里就完成了显示男性尊严的过程。
“喂,你要干什么!想强奸我吗?快滚开,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
成功地让我勃起之后,神秘人开始用手套弄我的肉棒,实际上他是用无形的力量套弄
我的肉棒,手掌和肉棒的表皮之间还隔了一层间隙。
天使没有性别,在堕落之前都是不男不女的生物,说他们是人妖也不为过。
“呀,不要啊,滚开!”
我不是奥拉皇帝,对这种人妖天使可不感兴趣。身体不能动弹,我只好集中全部精力
控制自己的肉茎,希望能切断下身的感受。但是这个武功比我高出十几倍的人妖天使,他
不但能让我迅速勃起,甚至能控制我的身体对外界的触觉感受。单手握住我的肉枪,力量
渗入肉茎,下身神经的感知能力瞬间增强了好几倍,只是随意的套弄两下,就产生了如潮
的快感。
“快住手,呜,你这个变态的天使!”
套弄了二十多下之后,奇妙的感觉从肉茎的尖端传来,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冷战,
就在被套弄了不到半分钟后,我便在对方的掌中发射了。面对着这个人妖天使,一向“勇
猛善战”的我在各个方面都不堪一击……
就在我射精的那一瞬间,对方的身体也在同一时刻打了一个冷战。
从肉茎中喷射而出的黄金精液全被神秘人的左手接住了,喷射出来的黄金精液聚成一
个球形,被神秘人托在手掌上。
他托着我的精液看了一会儿,象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过了一会儿,他抛掉手
中的精液,转身走向碧姬。碧姬仍然是以一手捂胸,一手遮下体的模样站立着。她的胴体
象是一具美妙不可言喻的艺术品,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
看见神秘人刚才对我所做的变态的举动,碧姬也紧张起来了。神秘人每行近一步,都
叫不能动弹的碧姬更加心惊胆战,皮肤表面更是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长年日晒,碧姬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不过她胸部以下的皮肤却
洁白如雪,指缝中露出来的右乳乳头似成熟的葡萄一般红润。虽然生过孩子哺过乳,双乳
依然坚挺,小腹平滑结实。碧姬的另一只手则遮住了雪白的下三角地区,指缝中隐隐透出
一撮淡绿色的体毛。
“你这人妖天使想干什么,搞了男人还不够,还要搞女人?”
看到碧姬即将受辱,我又气又急,偏偏身体又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手放在
碧姬的胸脯上。
现在我已不把他叫神秘人了,而是称作人妖天使。人妖天使把碧姬盖住胸部的手拿开
,伸手抓住两只高耸坚挺的圆润玉乳,用力地揉捏起来。他的动作生疏之极,手指的动作
根本不象是一个变态的色情狂,反而让人觉得象是一个对异性一无所知的小男孩第一次主
动地探索女性的私处。
“走开,滚开,不要!”
碧姬又羞又怒,脸涨得发红,却毫无办法。
人妖天使的动作虽然生涩,却是一个力量强得可以随意操纵别人身体触觉的高手,这
一点我先前已领教过了。仅过了数秒,雪乳肉峰上的嫣红色的乳珠居然发硬挺起,变成了
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被他挑逗的碧姬全身皮肤化为粉红色,脸上也布上两朵红云。
当他将碧姬的另一只手从下身处移开时,碧姬下体紧合的花唇布满了亮晶晶的兴奋淫
液,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
人妖天使举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表面上包上一层白光,形成一个五寸长的光柱
。光柱的一端成伞状,他竟将自己的手指模拟成男性勃起时的肉棒形状。
“这个变态的天使!连这东西都模仿出来了!”
“你要不要脸啊,不要脸的变态人妖大天使!”眼看人妖天使的假肉棒就要插入碧姬
的阴户中,我破口大骂道。
人妖天使不理会我的叫骂,左手继续抚摸着碧姬的胸部,化成肉棒形态的中指和食指
,却毫不客气地分开了火热的花唇,猛插进去。
“呜……”
五寸长的“模拟肉棒”尽根而入,碧姬只能用呜咽来表达心中的痛苦。
“呀!”
一声长长的悲鸣,碧姬整个人悬空似地飘浮了起来,一直升到离地一人高的地方。在
无形力量的驱使下,碧姬的两条修长美腿自动地张开至最大,而人妖天使举着化成肉棒的
右手,不停地抽插着蜜穴。
“呜,不要……哦……滚开……”很显然碧姬是在极力地压制体内如潮的快感,可惜
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人妖天使牢牢地操纵了她的性神经,起初的几句叫骂声,很快就被
一连长串的娇呼呻吟所代替,那种声音不是承受痛苦蹂躏的悲鸣,而是女性在性爱中获得
极大的欢愉,春情勃发之下,所发出的欢喜吟泣。
“哦……啊……基斯……救我……呀……”
半空中的碧姬,双颊酡红,金黄色的淫液沿着大腿不停地流下,口中更象是最淫荡的
妓女一样淫叫个不停。人妖天使只用了不足二分钟的时间,就把碧姬带入了男欢女爱的极
乐世界之中。
看到碧姬高潮迭起的样子,对于在一边旁观的我来说却是极度的羞辱。尤其是听见碧
姬在喊父亲的名字,更是令我愤怒异常。
“你这个臭人妖,有种的就杀了我!否则将来你要是落到我的手中,我要把你整得生
不如死!”
“生不如死?很有意思!”人妖天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好象做了个表情。尽管隔
着面具,我却感到他笑了。
“我在找一个问题的答案,”他说着把手狠狠地抽送了几下,强烈的刺激令碧姬一下
子冲上了性爱的顶峰,身体一阵剧颤,在声嘶力竭的淫叫中,下身的肉唇喷出大量金色的
淫液。几乎在同一时刻,一直蒙在人妖天使身体表面的圣光也随着碧姬身体震颤的频率抖
动了起来,圣光的亮度就在一震一颤中不断增高,当碧姬达到极顶高潮时,圣光的亮度已
强得像太阳,照得半个夜空白昼般地光亮。
就在耀眼的圣光中,我清楚地看到了人妖天使背后扇动的翅膀,那是雪一般洁白的羽
翼,一片片光影似的羽毛,化成三对翅膀在人妖天使的背后上上下下地依次扇动着。
“你果然是天使!”
现在,这个人妖的身份已确定无疑,他果然是天使,而且是拥有三对翅膀的炽天使。
“既然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奇怪而又变态的事情来?”
龙战士最大的仇敌就站在眼前,这反而令愤怒得几乎要发狂的我冷静了下来。
“刚才他侵犯碧姬时,身体一直在不住地颤抖,而且颤抖的频率也碧姬保持一致。他
对我干这种事时,也出现过这样的迹象,难道他……”
一个荒唐的想法猛地从我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难道这家伙刚把自己的神经与我们俩联系在了一起,我和碧姬受到了刺激,他也受
到了完全相同的刺激,我们高潮了,他也同样享受着高潮的滋味?”
“还有,他先前提取我和碧姬的记忆,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说是日不落山上的天使动
了凡心,想享受一下男欢女爱的滋味,又不愿真正地堕落,所以就采用了这种办法?”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可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
的理由来。
“我在找一个问题的答案,现在我已明白了一点了。”人妖天使放松了力量,抽出手
指,让碧姬慢慢地从空中落下,着地之后,浑身酸软的碧姬瘫倒在地,她的下身还在微微
地抽搐着,两片肉唇一张一合,慢慢地渗出残余的津液。
“你果然是路西法要我传话的那个家伙,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妖天使!”
人妖天使发出一声冷哼,脸上的面具化为亮红色,看得出他被我激怒了。
“人妖天使?就算是路西法也不敢这么叫我!”
就在怒喝声中,人妖天使身形一闪,瞬间移动到我的跟前,猛地一掌印向我的脑门。
“哇!”
动弹不得的我照单全收,一股火热的力量由额心直透后脑,剧痛之下,我两眼一黑,
脑海中闪过安达的身影,当场昏死过去。
当我回复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原来的那张床上。
“醒了,醒了!”希拉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捂着脑袋望向四周,边上围了一大
群人。希拉紧握着我的右手坐在床边,而罗兰德与拉法坐在床的另一头,两人的脸色都有
些苍白,那是因为过度失血缘故,罗兰德的右臂还打上夹板用绷带吊在了脖子上。波尔多
和他的母亲站在屋子的另一角,波尔多低着头,似乎刚被碧姬训过。
“达秀!”看到我醒来,希拉又哭又叫地把头伏进我的怀里,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
她两眼通红,看样子哭过好多次了。
“嗨……我还没有死吗?那家伙不是要杀我吗?怎么我还没有死。”摸着希拉的头发
,心里却又想起了为我而死的安达,心中不禁一痛。
“不要这么说啊,达秀,你还有我呢!”希拉紧紧地抱着我安慰道。
“你放心好了,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让安达的牺牲白费了。”我安抚希拉道,我虽
然没有自尽的念头,可是我知道我心里却存在着自毁的倾向。
“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先照照镜子看看。”碧姬走上前来,递过了一面镜子。
“我的眉心处怎么多了个红点?”我接过镜子,他细地看镜片中的自己。我发现自己
的额头上多了一个绿豆大小的血红色印记。
“这是什么东西?”
“是神之契约!”
“那家伙不但没有杀你,而且还在你的脑部加了一个封印,封住了你脑部过度膨胀的
龙力,你试试看,现在体内力量无休止的增长是不是停下来了!”碧姬指着我额头的红点
说道。
我尝试地运用了一下龙力,发现在我脑部存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这是一股神圣光明的
力量,象茧一样地裹住了脑部的龙之魄,阻止了我体内龙力的过份增长。
“为什么?那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昨晚他在你的头上打了一掌后就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你要小心,这个封印虽然帮你封住过分膨胀的龙力,可是有利就有弊……”
“怎么回事?”希拉关切地追问道,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希拉也憔悴了不少。
“达克眉心的这个红点,是那家伙用自己的血化成的,这样的话,达克和那个神秘人
之间就会产生一种微妙的感应……”
“你的意思是……”
“以后你的喜怒哀乐,他都可以通过神之契约轻易地感受到。也就是说,就算你远在
天边,他也可以靠着契约的力量轻易地找到你。”昨晚发生的事情对我和碧姬来说都非常
的尴尬难堪,对于被人妖天使“强奸”的事,我们俩装作没有发生,只字不提。
“神之契约?”我摸着额头上的红点,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在搞什么鬼?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既是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为什么要做这么
古怪的事情?
第九章 归途
按照帝国的习惯,安达以火化的方式来下葬,从天之裂痕撤出来的两万多员将士全都
参加了安达的火葬仪式。
我用我的左手点燃了陈放尸体的柴堆,一个多月前,我也曾用这只手送走了另一个对
我很重要的人。当火光在尸体上燃起的时候,四周响起了一片哭声。安达在军队里救死扶
伤,很得士兵们的敬爱。
“她是个好女人,我也很难过。”
“节哀吧,你还很年青。”
火化仪式过后,许多人都过来安慰我,他们讲的无非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事情,我根本
都没有听进耳去。我只是静静地站在火堆之前,望着逐渐化为灰烬的尸体,不停地思索,
不停地反思。
我没有哭,父亲下葬的时候我也没有哭过,因为我知道哭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把握住
现在与将来才是最重要的。我在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反思自己犯下的错误,也在思
考自己的将来。
我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形形色色的人物象影子般不断地在我面前晃动着,
可惜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
“达秀……”
我从中午一直站到了傍晚,谁也劝不走我,别人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见,我已陷入
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天快黑时,希拉走了过来,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见我没有反应,于是希拉从后面揽
住我的腰,将胸口紧贴在我的后背上。
“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你这样我们也很难过。为了姐姐,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
去啊!”
“傻姑娘,我不会去自杀的。”感受到希拉柔软胸部的挤压,我醒了过来,紧紧地抓
住希拉的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站在这儿可以让我更冷静些。”
“第一次犯错是无知,第二次犯错就是不可原谅!”我转过身,把希拉紧搂在怀里。
怀抱着希拉微微发抖的身体,亲吻着她火热的红唇,心中的那份失落才稍稍地减弱一些。
“我会好好地把握好我所有拥有的一切,抱括你在内。”我把希拉拦腰抱起,离开了
这片令我魂断神伤的伤心地。
第二天,我率着黑龙骑士团离开凤鸣关,踏上返回风都的路程。皇龙骑士团和第八军
团早在二天前就走了。背井离乡一年有余,士兵们都很想回家,多呆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
一种折磨,罗兰德和拉法倒是留下来与我一起走。
他们两人能活着从天之裂痕回来,完全是运气使然。当兽人的比蒙巨兽冲击天之裂痕
的关口时,他两也不愿意丢下军队独自离开,而是留下来与部下一起共命运。在混战中,
两人联手打倒了一只比蒙巨兽,谁知巨兽倒下时,肥壮的身体恰好将他们俩压在了身下。
日不落山上神迹出现,天使展现他强大的实力,惊走魔兽联军,并将交战的双方分隔开,
两人也因此幸运地逃了出来。
娜依秀没有和我一起走,她本就是碧姬的部下,留在了凤鸣关。部队出发时她与碧姬
一起送了我几里路。
“你是一个大大的超级混蛋!”
临分别时,她悄悄地骂了我一句,然后红着脸离去,眼中已没有了先前的仇恨。
回家的路途漫长而遥远,一路上军队数量不断地减少,经过城镇时,我让来自本地的
士兵先行离队回家,奥维马斯也在其中之列。
“爸爸回家喽!”
壁虎的双胞胎儿子,生得粉妆玉琢,非常可爱,他们由母亲带着,站在道路旁等候父
亲的回来。看以妻子儿女在路边等侯自己,壁虎也失去了平静的冷静,他跳下马背,不顾
一切地跑过去,一家四口紧紧地搂在一起。
壁虎一向以严肃不动情而出名,但此时他的脸上却挂满了柔情。和无数个支离破碎的
家庭相比,奥维马斯是幸运的。
二个星期后,历经沧桑的黑龙骑士团终于回到了久违了的风都。黑龙骑士团离开风都
时有六万五千人,重新踏上帝国的土地时仅余一万三千人,五个人中才有一个人活着回到
家乡,大部分都被永远地留在了异乡的土地上。离开家乡时的翩翩美少年,个个都曾意气
风发,豪情万丈;然而重回故土之时,个个面黄肌瘦,皮肤粗糙黝黑,外表还象年青人,
可是内心却已是饱受岁月摧残的中年人了。
部队进城时已是黄昏,我自觉无颜见家乡父老,故意拉在队伍的最后面。
当部队进入到离风都城五里远的地方,就在通往风都城的官道两边,密密麻麻地排满
了等侯子女回家的人群,人流有如一条长龙,一直排到了风都城下。比我们先行两天的其
他两个军团的士兵早已将黑龙骑士团回来的消息通知给了风都的居民。
迎接我们的,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年青的妇女,也有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有的人
,他们的孩子并不是在黑龙骑士团当兵,可是当他们听说黑龙骑士团回来后,仍然抱着一
线希望过来寻找自己的丈夫子女。
当部队列队穿过时,宁静的人群骚动起来。年老的老人在找自己的儿子,年青的妻子
在寻找自己的丈夫,幼小的孩童呼喊着爸爸,人们争先恐后地寻找军队中的亲人,场面一
片混乱:有亲人重逢时喜极而泣的欢笑,也有得知亲人死讯时撕心裂肺的哭泣,更多的是
寻找亲人的呼喊。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我的儿,你在哪里啊!”
来迎接我们的并不仅是黑龙骑士团士兵的家属,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其他军系的家属。
先我们两天回到风都的第八军团与皇龙骑士团带来了帝国大败的噩耗,那些收到儿子阵亡
通知单的父母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们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在黑龙骑士团中找到被确
认已经死亡的孩子。
少量大团圆的喜剧与更多悲剧在风都城外同时上演,听着充盈天地的哭声,我羞愧难
当,要不是希拉一直呆在我身边,紧握着我的手给我力量,我早就一头钻到地下找个破洞
把自己隐藏起来。
“回来了吗?回来了就好!”义父也到城外来接我,靠着星见的特殊能力,他在混乱
的人丛中找到了我。
“是的,回来了。”我垂头丧气地答道,心中没有半点返回家乡的喜悦。
“这种地方,多呆一秒钟也是一种折磨,还是赶快回家吧!”面对这种场面,义父表
现出中年人独有的冷静。半年没见,义父苍老了一点,但精神依然不错。
我从义父口中得知,奥拉皇帝比我们早了五天回到风都。这次打了大败仗,一回到风
都,奥拉皇帝就把自己关在了后宫里,成日与鲁亚基公爵饮酒作乐,不见任何人,现在朝
中的一切事务都由如月公主打理。
得知我们这支败军回城,如月公主也亲自出城来迎接我们。我现在的心情恶劣之极,
不想见任何人,趁着混乱的场面,我避开所有人,悄悄地进入风都城。
黄昏时气候变得凉爽,本来是夏季的风都最热闹的时候。可是现在却萧条得门可罗雀
。街道两旁除了打闹玩耍的几个孩童还有点欢声笑语,几乎所有的行人全都板着一张脸,
面带悲色。
家就在眼前,就在那座堡的天台上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没有随我出征的女孩
们,她们都在那儿等我。
※ ※ ※ ※
家里的那张长长的大饭桌前坐了八个人。希拉、梅儿、朵拉坐在我的左手位,罗莎,
雪芝和她的妹妹坐在我的右手位。我的义父则坐在我的正对面。
这是我回到风都后的第一顿晚饭,这顿饭吃得难受异常,记得以前每到吃饭的时候,
家里的女孩都争先恐后地往我的碗里夹菜,为此还争风吃醋,每次吃饭都是我最快乐和最
痛苦的时候——快乐的原因大家都知道,痛苦的是要一口气吃掉那么多的菜,肚子都涨痛
了。
可是今天这一顿却像是最后的晚餐,没有人说一句话,大家都低着头,沉着脸,一桌
的饭菜连动都没动——因为我什么也不想吃,我不动,谁也不敢动。
雪怡虽然还是一个孩子,但她感受了到了屋里不寻常的气氛,睁着大眼睛不住在我们
的脸上打量着。她的肚子早饿了,却也只能委曲地望着桌上的食物流口水。
“呜,这烤肉的味道真不错,为了让你高兴,罗莎可是学了好几个月的厨艺,三个月
下来,她的厨艺可是大有长进。”
“这道水果拼盘是雪芝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为你准备的,不吃可就浪费了。”
唯一例外的人是义父,他自顾自地大吃大嚼,还故意发出响亮的咀嚼声。
“义父,你想说些什么,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安慰的话呢!”我知道义父在想些什么,
暗暗地叹了口气,也跟着动起了刀叉。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吃饭,自己难受,何必要让别人也跟着你难受呢?”
“我知道错了,义父!”我向义父致歉道。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后悔也没有用,重要的是要把握好现在!我不会安慰你
。因为那只是在掀你的伤疤,让你反复记起本来已经要忘记的事情。”
“你的心就象你的剑一样,只有靠你自己才能修好她!”
※ ※ ※ ※
饭后,义父立刻就告辞离开,他说今天有事,急着要去苍龙阁观星。而我也不愿意自
己恶劣的心情影响到其她女孩的情绪,趁着诸女不注意,独自一人悄悄地离开家门。
天已经黑了,风都原是座不夜之城,凉爽的夜晚本是夏季的风度最热闹的时候。可战
争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现在的风都城却给人一种破败萧条的感觉。我象孤魂野鬼般在风都
城的街道上四处游荡着,街上的商店几乎都关了门,街道上到处都是喝得烂醉的士兵,他
们又哭又笑又叫,勾肩搭背,在道路的正央摇摇晃晃地走着。这些人都是刚刚参加过南征
,返回风都的帝国士兵。战争对他们来说已经暂时结束,可是战争的各种后遗症却还要在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影响他们未来的生活,为了摆脱战场上死亡的恐怖阴影,他们只能花钱
买醉。
我在街上闲逛了很久,突然我想到了比利亚叔叔交给我的那封信,这次出门时我特地
带了出来。
“叔叔的家就在风都城,顺路去找他吧。”
我按照比利亚叔叔说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雅格丽的住处,那是一幢位于神龙广场西
侧街区的一小幢民房。房子的外部装修很普通,没有什么华丽的装修,门口是一小片的花
圃,种了一些花草,这是一户标准的小康家庭。
屋里的灯还亮着,我来门口,正要敲门,屋里突然传出声音来。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到城外接爸爸,爸爸回来了吗?”那是一个小男孩的声
音。
“……”
“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爸爸是不是有事回不来了?”半天没有回话,男孩的声音
继续响起。
“……”屋子里还是没有回答的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敲了门。
“笃,笃,笃!”
“啊,是爸爸回来了!”屋子里传来小男孩兴奋的叫声,接着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啊,你是……”
门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出现在我的身前,他瞪着蓝眼睛,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小男孩生得很漂亮,宝石色的蓝眼珠,亚麻色的头发成自然波浪状微卷着,皮肤里透着
健康的粉红色。
“啊……·你是……我想起来了,我认得你!”我正想自我介绍一番,小男孩却突然
指着我的鼻子大叫起来。
“你是龙战士,暗黑龙的龙战士,我上次在神龙广场见过你!我爸爸以前提起过你!
”
“小弟弟,你叫亚莱吧。”我蹲下来,摸着小男孩的脑袋问道。
“我叫亚莱,但我不是小弟弟!”小男孩嘟着嘴,很生气地把我的手从他的头上移开
。
“我是个大人了!”亚莱用手拍着并不结实的胸膛,露出很生气的样子。
“亚莱,不要对客人这么没礼貌。”一个训责的声音在亚莱背后响起,我抬头望去,
亚莱的背后正站着一个年青的少妇,黑亮的长发在头上盘了个髻。她的容貌虽不象希拉如
月那样的倾城国色,却也生得清秀可人,讨人喜欢。她的身材略显单薄,却给人一种楚楚
可怜的感觉。
她就是比利亚叔叔的女儿,雅格丽,今年二十三岁,前年做了寡妇,最近又失去了父
亲。
“你是莱恩夫人吗?我叫达克·秀耐达,我是黑龙骑士团的副团长,比利亚叔叔叫我
带信给你。”我强忍着难过自我介绍道,莱恩是雅格丽丈夫的姓。
“我知道了,进来吧。”傻瓜也会明白我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雅格丽却表现出惊人
的冷静。论相貌,她比利亚叔叔相差实太远,但她们那双坚强的眼睛却是相同。
“亚莱,你出去一下,秀耐达将军有事相谈。”雅格丽把亚莱支走,引着我进入屋内
。
“我爸爸,他是不是已经……去了……”我正不知如何开口,雅格丽却主动地开口。
“你都知道了?”
“今天我去过城外了。”雅格丽头一低,黯然说道,泪水她的眼珠里滚动着。战争夺
去了她的了丈夫,现在又令她失去了父亲,然而雅格丽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却让人吃惊。
“这是叔叔的信。”我本想安慰她几句,我本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
雅格丽默默地接过信,撕开信封观看。看着看着,她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你怎么了?莱恩夫人?”我连忙搂住她的肩膀问道。
“叫我雅格丽。”
“雅格丽……”
“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劝他早点退役,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劝过他很多次
了,可是他都不听。”
“有的男人是为战争而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我用的轻轻地拍着雅格丽的后背抚慰她
道。
“你不知道,每次他都对我说,说……”说到这,雅格丽开始哭泣起来。
“他说什么?”
“他说他参加战争,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亚莱将来永远不要参加战争!”此时,雅格
丽已泣不成声,哭如雨下。
“亚莱将来不要再参加战争?”听到这话,我的心头不仅一震,“爸爸,当年你参加
战争时,是不是也象比利亚叔叔一样,也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在有生之年结束战争,以
便让我永远不要参加战争呢?”
第十章 把握现在
雅格丽伏在我的肩头哭了一小会儿就恢复了常态,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我们交谈
了一会,闲谈中我问起雅格丽的情况,得知她原来在报社工作。
报纸这玩意是二百多年前产生的,过去,为了方便民众了解发生在帝国近期发生的大
事,按照习惯在各个城市的中心都会专门设置一块布告牌,上面定期写上最近发生的重大
事件。到布告牌看消息是普通民众了解其他地方讯息的唯一手段。而那些贵族们身份娇贵
,自然不可能像平民一样特地跑到公共布告栏去看消息。为了方便省事,各个城市的市长
就命人把布告上的消息写在纸上,印成数十份,按人头定期送到权贵们手中,于是最早报
纸的雏形也就这么产生了。
起初报纸只是流传于帝国权贵中间一种奢侈的享受,代表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帝国
第三任皇帝进行一系列的社会改革时,报纸这东西逐渐平民化。在帝国境内,只要是稍大
一点的城市,几乎都有报社,而在风都城内的报社足有三家之多。雅格丽工作的那家报社
叫“风都时报”,这家报纸除了报道国家大事外,也常常点评朝政,说一些和政治有关的
东西我和雅格丽面对面对坐在茶桌前,桌上彻了壶好茶。
“想不到你居然是个才女。”闲谈中我有意地避开了令人伤心的东西,将话题扯到其
他地方去。
“我做这个工作只是希望能够把民众的声音传给皇帝陛下听,你也知道,现在的帝国
,实在……”雅格丽自谦道。
“又是政治上的事情?别谈这个了。”一提到皇帝的事情我就头痛,连忙摆手阻止她
说下去。
“你是龙战士,又是伯爵身份,怎么不喜欢这些东西?”
“我宁可做一个普通人,没有武功,不是伯爵,就象街上走的正常人一样。如果是真
能这样的话,我现在会幸福很多。”
“是神的诅咒吗?”
“这只是一点,如果我不是龙战士,这次南征皇帝也不会找上我,我现在可以很快乐
地在那个小山村生活着。”
“那倒不一定,你生活在帝国,自然也要受帝国环境的左右,皇帝要发动战争,平民
也无法幸免,就算不是龙战士,你也一样会被应召入伍。”
“我可以做逃兵,不是龙战士,至少不会那么显眼,躲到深山老林里不出来就是了。
皇帝再大,他总不会注意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吧。”。我的这番论逗得雅格丽扑哧一
声掩嘴笑了起来,她初展笑容的样子为她又增添了几分美丽。
“有你这样的龙战士吗?龙战士当逃兵?”
“其实龙战士和普通人一样,他们也是人,也会犯错,也会有悲伤和痛苦。”我黯然
说道。
“你的情绪很低落,是不是你家里也有人……哦,对不起。”
“没什么,我不可能永远逃避这个问题,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死了,只是为了救
我……”我又想起了安达,登时感到难受异常,连忙做出要告辞姿态。
“记得两年前我得知丈夫的死讯,我也曾像你这么低落过,甚至想到过自杀,可是后
来我想通了。”
“我认识到,如果我一直都这么低落消沉的话,那我的丈夫要是死后有知的话,他也
会觉得难受和痛苦的,所以我不断地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他而活下
去,快快乐乐地活下去,现在也一样。”雅格丽跟着我站起身来,勇敢的目光让我感到害
羞。
“谢谢你!”望着这位坚强的女子,我心中一阵激动,一时冲动,忍不住又把雅格丽
抱在了怀中。
“哎呀!对不起!”等我意识到失态时,雅格丽已羞得满脸通红,我急忙松开手臂,
连连道歉。
“把握好现在,为了爱你的人和你所爱的人,快快乐乐地活下去。”雅格丽垫起脚,
伸过脸,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为我祝福道。
“谢谢你!”
“为了安达的牺牲不再白费,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一直压在我心头的阴影就此
一扫而空。
※ ※ ※ ※
“秀耐达哥哥,问你个事可以吗”雅格丽送我离开家门,谁知在门的我却被亚莱拦住
了。我和雅格丽在屋里谈话时,他正和几个邻家的小孩拿着木刀竹剑在屋外打斗嬉戏。
“什么事?亚莱?”先前我叫他小弟弟他生气了,所以这一回我只好叫他的名字。
“你是龙战士,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向你学习武艺啊?”亚莱肯求道。
“亚莱!”雅格丽有点生气,低声训道,可惜她的弟弟却装做没有听见。“学艺?你
还是个孩子,想学武功干什么?”我微笑着问道。
“当然是做个大英雄哦!就象爸爸一样,打倒无数的坏蛋,做个拯救世界的英雄。”
亚莱用孩童独有的天真回答我。
“做英雄真的很好吗?”
“当然了!”亚莱挥了挥手中的木刀回答我。
“其实做英雄一点也不好玩。”望着这个好战的小男孩,我感慨良多。
“等你再长大一点吧。现在你还是个孩子啊!”我搪塞了一下。
“对不起,我弟弟还不懂事,让你费心了。”雅格丽送了我一小段路,在路上他为弟
弟的事向我道歉。
“没什么啦!其实这很正常啊,你看他们玩的游戏。”我指了指路边的几个小孩,他
们正在玩英雄屠魔的游戏,有人的扮代表正义的英雄,有的扮作恶魔。
“我是三头黄金龙雷兹·法比尔,路西法你这个大魔头,我代表正义消灭你!”一个
七八小孩拿着芦苇杆做的枪,口中大叫着。
“我是大魔神路西法。接招吧,龙战士!”扮演反角的另一个小孩也不甘示弱,叫唤
着反击。
“好战是人类的天性,小时候类似的游戏我也玩过很多次。世界在变化,时代在进步
,可是有一种游戏,有一种玩具是永远不会过时的。”望着打闹中的两个小孩,我有感而
发,“什么游戏?”
“象这样扮演英雄与魔鬼的游戏,至于玩具嘛,那就是刀剑了,你说哪个男孩子没有
玩过木刀竹剑?”望着打闹嬉戏的两个小孩,我不禁感慨万千。
“哦,秀耐达伯爵说得很好啊!”雅格丽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不必再送了,莱恩夫人,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找我,还有,以后别叫我什么伯爵,
我的朋友都叫我达秀。”
“好,不过你也别再叫我莱恩夫人,我叫雅格丽。”
※ ※ ※ ※
回到家中,女孩们正为我这么久不回来而急得不得了,看到她们着急难过的样子,我
心中也是万分歉意。
“老公,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罗莎在我一进家门时就扑过来抱住了我,两眼通
红。
“傻瓜,你还以为我会去干什么啊,现在我已经完全想通了,伤心失落是没有任何意
义的,重要的是要好好地把握住现在,把握住我拥有的一切。”我搂着罗莎,双手在她的
衣服下不断地探索着。
“让你幸福,让希拉幸福,让你们所有的人幸福,这才是我现在最该做的!”我说着
抱起罗莎向楼上的房间走去。我的话让屋里所有的女孩感动异常,一个个眼中全都射出热
情的火焰。
“今晚谁不想要幸福,就不要跟上来!”我大声地宣布道。
※ ※ ※ ※
一进顶楼的大卧室,走在最后的希拉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些平时
都装得正经无比的女孩已象恶狼一样地扑了过来,三下两下就把我身上的衣服扯了精光。
“喂,也太热情了吧!”措手不及之下,我差点就招架不住了。剥光了我的衣物之后
,几个女孩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几具雪白的胴体立刻将我团团围住。
“今晚都由我们做主动,你就好好地享受吧!”
我被诸女剥光了衣服,推倒在床上。半年没有和我亲热过了,现在的罗莎就象是一座
即将爆发的火山,这个淫娃动作最快,拉下我的裤子,马上就把我的肉茎含在口中吮吸起
来。温嫩的舌尖轻轻舔着龟头上的裂缝,很快我的肉棒就坚挺起来,马眼处流出一丝晶莹
的润滑液。
“哇,太热情了,我会被你们吃了的!”我正要大喊救命,口却被希拉的小嘴封住了
,我吮吸着希拉的舌头,胸部却又微微发痒,原来朵拉和梅儿在轻轻的噬咬着我的两只乳
头。我的龟头,乳头,舌头全被给美女柔软的舌头紧紧的裹住,好舒服啊!
“救命啊,有美女要轮奸我!”
当希拉的小嘴离开我的唇时,我舒爽得大叫着。
“你这坏蛋,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希拉在我的脸上轻捏了一记,然后却一反常态地跨坐到我的头上来,主动地把自己下
身的肉唇送到我的嘴边,这对希拉来说还是第一次。从我这个角度向上看,可以清楚的看
到外阴唇上那颗已经胀大的阴核肉芽,潺潺的淫液蜜汁正由紧窄的阴道内涌出。
“太过份了!真是要人命啊!”
如此刺激的场面,顿时令我血压狂升,鼻血直流。
看到自己这么淫荡的行为,希拉羞红了脸,但她下面的举止却几乎要我当场喷血而亡
。
希拉把手指伸入阴户之中,将两片沾满淫液的肉唇分开。
“好看吗?”希拉羞涩白了我一眼问道。
“受不了啦!罗莎,这个淫妇,是不是你教坏希拉的!”
我愤怒地吼叫起来,下身的肉茎被刺激得膨胀至极点,正在吮吸我的肉棒的罗莎一时
不慎,小口登时被肉棒塞得满满的。而我的双手向上一伸,一边一个,握住希拉那对晶莹
圆滑的美乳,像握着两个雪白的玉球,肆意揉捏抚弄,而面对近在在嘴边的粉红色的肉唇
,我也毫不客气地伸过嘴,轻吻啮咬起来。
三处少女最敏感的区域受袭,希拉平滑的肌肤立时轻轻抖动起来。用如此淫荡的姿态
勾引男人,这本来不是希拉的本意,只是为了抚平我心中的创伤,她才故意令在我面前表
现出这样的姿态来。而这时罗莎这个淫妇已迫不及待的张开双腿,跨坐在我的腰上,将我
的肉棒吞了下去。
记得以前在苍龙阁上,安达也是这么安慰我的。
想到这,我不禁心中大痛,嘴唇全力吮吸着希拉的肉唇,下身的肉棒更是涨得又粗又
硬。
“喔,达秀,你撑得我好舒服!”骑在我身上的罗莎立刻感受到我肉棒的变化,兴奋
得更加疯狂地扭动起身子,而我头上的希拉,也因为身体的的极度快乐,呜咽着发出诱人
的娇吟。
至于朵拉和梅儿,由于受不了这种香艳场面的刺激,早就躲到一边虚凰假凤起来了。
“哦,哦,达秀,半年了,我等了半年了,啊……”
“不要啊,达秀,别再舔了,希拉知错了……呀……”
“你还说,呜,水好多啊!”
就在疯狂的淫乱之中,罗莎,希拉和我几乎是不分先后的达到了高潮,希拉花径中喷
出的蜜液喷了我一脸。而高潮后的罗莎身体一软,向前一倒,压在希拉的背上,两女一起
叠着压在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希拉是个坏女孩。”希拉一边舔着我脸上的淫液一边向我道歉。至于罗莎
,这个淫妇虽然也和希拉一起用舌头为我清理面部,她的下身却仍然含着我的肉棒不放,
趁着希拉不注意,她悄悄地扭动着身体,竟在偷吃。
“我怎么怪你呢,你这样我才喜欢嘛。”我吻了希拉一口,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希拉的
身体。
“我也要!”厚此薄彼,立刻遭到罗莎的抗议,我连忙调转舌头,和罗莎热情地纠缠
在一起。至于下面的枪头,由于罗莎的两腿牢牢地夹住我的腰,夹得太紧,无法抽出,否
则我一定也要转到希拉的肉穴里去。
“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担心我从此消沉下去。放心好了,我不会永远沉浸在过去的
痛苦中,我会好好地把握好现在,尤其是你,罗莎!”我的语气由温柔突然转变为凶恶,
双手抓住罗莎的胸部用力抓紧,将她的乳房挤成了葫芦形。
“你这淫妇,老是教坏希拉,今晚我不狠狠地干死你,你就不知道达克·秀耐达的厉
害!”
我翻身将罗莎压在身下,狠狠地抽动身下的肉棒,插得这个淫妇哭天抢地。
“人家本来是纯情处女,是你把我骗到家里,强暴了我,还把我调教成淫妇的。”罗
莎向来喜欢我略带强暴式的做爱方式,表面上惨哼连连,内心却非常地享受。
“还敢狡辩!看我的必杀绝招!”
“四棒齐出,分身术!”
“怎么是四棒啊?”
“我的力量增加了嘛!”
“哇,希拉,救命啊!淫魔啊!”
“达秀,不关我的事!别动人家的小屁屁……”
“希拉跟罗莎学坏,看到朋友受难不去相救,也当受罚,你们俩一人两根,接招吧!
”
“啊……”
我胡闹了大半个晚上,房间里四个女孩,希拉、罗莎、梅儿、朵拉,她们四人身上十
二个小穴全被我插了个遍。当我心满意足地在浴室里洗去一身的汗渍时,受到冷水的刺激
,我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我把雪芝给漏掉了!
雪芝的妹妹雪怡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为了不让我荒淫
无耻的生活影响到下一代的成长,雪芝特地把她的妹妹支开了,现在两女正在楼下的客房
里睡觉。
其实雪芝这么做是多此一举,雪怡和我一起住了也快三年了,我们荒唐无比,淫糜之
极的男女关系,平时她有意无意也见了不少,内心早就被污染啦。如果不是她的年纪还小
,我又没有恋童癖,否则她早就被我弄上床了。
“怎么把芝芝给忘记了?今晚一定要补上!”一想到这,我立刻心头火热,马上以最
快的速度擦尽手上的水珠,赤裸着身体潜进雪芝的房间,展开夜袭行动。
房间里,雪芝正和她的妹妹相拥而睡。夜色撩人,现在是夏季,雪芝的身披薄薄的睡
衣,下身着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丝织小内裤,仅在小腹处盖着一条小块毛巾。沉睡中的雪
芝面含微笑,似乎正做着香甜的美梦。
“芝芝,你也动心了啊!”
睡梦中的雪芝,竟把右手伸进内裤中,透过半透明的内裤,我看见雪芝的手指正半陷
入阴户之中。也难怪啊,我刚才杀得希拉罗莎哭天抢地,吵吵嚷嚷的叫床声自然也撩拔得
这妮子春心大动。
我悄悄地爬到床上,两根手指捏住雪芝内裤的边缘,慢慢地用着力,很小心地将内裤
褪了下来。我的动作很轻柔,努力地不惊醒雪芝。
外层的屏蔽一去,雪芝娇嫩的私处已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沉睡中的雪芝,她的中指
与食指有大半截都插入了阴户中,在两根手指的根部,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些亮晶晶的淫液
。
“喔,好动人的气味啊!”我把鼻子伸到雪芝的下身嗅了一口气,闻着那惹人情欲的
腥味,体内的欲火又升起来了。
我轻轻地把雪芝的手指移开,伸过脸,用和嘴唇代替手指,吮吸起雪芝的肉唇来,我
的双手也没有闲着,隔着薄薄的睡衣,捏着粉嫩的乳头,轻轻地向上提着。
上下三处刺激,雪芝很快就起了反应,大量的蜜液却从阴穴中不听使唤地迅速涌出,
被我的嘴吸得叭吱叭吱直响。
“喔……达秀……别走……”
雪芝依然做着美妙的春梦,对于身体受到的强烈刺激,只是在口中发出不住的梦呓。
在睡梦中,她的手握着自己的乳房,不自觉地揉着。
“芝芝,该给你货真价实的肉棒了吧!”
我把缠在雪芝大腿上的内裤完全剥去,慢慢地将她的两条美腿抬起,扛在肩膀上。接
着我的手指按在雪芝的肉唇上,将覆盖肉穴的两片阴唇小心地分开。
由于先前已在诸女身上泄过足够多的次数,现在我反而不太着急了。我不紧不慢地抽
插着,进入的幅度极小,仅仅有龟头的部分进入雪芝的体内,其余的都在外面。因为我并
不想马上把雪芝弄醒。
由于在睡梦中动了春心,雪芝的肉穴里早就灌满了浆汁,抽插起来很顺畅。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肉棒也逐分逐分地进入雪芝的体内,此时我的肉棒已有四分之
三进入了雪芝的体内,前戏足够,缓冲期又长,梦中的雪芝根本没有觉察到她已被我侵犯
的,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春梦。
睡衣上的扣子已被我全部解开,雪芝冰玉似的上身完全袒露在我的面前。我把手指再
次放在雪芝纤细的朱丸上,变换着力度弹夹了起来,柔嫩敏感的乳尖受到如此对待,很快
就涨红挺立起来。
“唔……求求你,别……”
随着身体所受刺激的加剧,雪芝的意识已清醒了少许,口里发出如鸟啭莺啼般动听的
哀求,真是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芝芝,我来了!”
看着雪芝微动的嘴唇,我低下头,吻上了上去,同时下体用力一插,将肉棒推进到极
点。
“呀!”
轻微的涨痛,令雪芝完全清醒过来。起先她还没有注意到是我,只是条件反射地用双
手要把压在她身上的我推开,害得我连忙加大力量,将她牢牢地压在床上。
在挣扎了几秒之后,雪芝发现“迷奸”她的人原来是我,身体立刻软化下来。
“换个地方做好吗?我妹妹就在边上啊,她还小,见到这种事不太好。”在一番长吻
之后,雪芝喘着气求我,雪怡并不知道发生在身边的事情,依然做着海棠春睡。
“好啊!”
我答应了雪芝,就这么以下身连为一体的方式抱着她下了床,而雪芝也配合地把双足
缠在我的腰上,手臂也勾上我的脖子。
“不过我变主意了!”才走了两步,我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猛地就地坐下。由于惯性
作用,我的肉棒随雪芝急速下坠的身体在雪芝体内狠狠地顶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强烈的刺
激弄得一直极力压制的雪芝发出长长的尖叫。
“别,别在这,我妹妹会听见的。”
雪芝在我的耳边苦苦哀求道,可是我却不理会她,双手托着她的身体,举起又放下,
肉棒在她的体内插进抽出,频率虽不是很高,可是每一下都是力道十足的重击。尽管雪芝
拼命忍耐,可是每一下猛击都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长的娇吟。
“别这样,啊,会把我妹妹吵醒的,不要啊……”
看着雪芝想叫床却又不敢叫,拼命忍耐的样子,我的心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你不会忍住不叫吗?”
“你还说……呀!”
随着又一击猛烈的冲击,雪芝再也忍不住了,眼看就要放浪地大叫,她却头一低,一
口银牙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痛啊,吃痛之下,我的双手按着雪芝的臀部,腰部用力地扭了扭,更强烈的快感汹涌
而至。
“呀,别咬了!”
在更强烈的高潮刺激下,为了不叫喊,雪芝又往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得给她的嘴含点东西了!”
弄巧反拙,我连忙使出分身术,分化出另一个化身来。
另一个化身站在我的身边,他用双手扭过雪芝的头,让她用嘴吞下肉棒,为我口交。
唔,太爽了!
既然如此,何不用第三个分身,让雪芝的屁眼也含一条肉棒呢?
想到这,我立刻为给雪芝肛交做准备。还在干她肉穴的我用食指揩抹了一把泛滥的爱
液做为肛交的润滑剂,然后迅速地插入雪芝的肛门中,在她的臀缝里轻微地骚扰着。
“不……要……”
受到外物的入侵,细小的菊花轮马上给吓得缩起来,紧紧箍住我的指节。由于口中还
含着我的肉棒,雪芝只能发出模糊的抗议声。
“好紧呀!芝芝,我的手指快要给你箍断了,如果这里再插进一条肉棒,一定很爽的
。”我拔出手指,加快下半身的抽插速度,同时施展出第三个分身。
眼看肛门即将失陷,雪芝急忙收缩下半身的肌肉,用最后一点力量抗拒我的侵犯。她
的菊穴我并非没有干过,不过那已是几年前黑暗时代的事了,雪芝和希拉一样,都认为肛
交很脏,不肯让我弄那个地方。
由于雪芝的反抗,一时间我竟不得其门而入。
“接受吧,芝芝!”
我哪里会让她得偿所愿,大肉棒加快速度,开始猛烈的轰炸。才大力地抽插了几下,
顿时令雪芝难以招架。趁着她喘着屁眼一松的当儿,早已候在洞门外多时的肉洞乘虚而入
,插入了小半截。
雪芝惊呼一声,前洞后庭一齐收窄,嘴里也禁不住一吸,又夹又吸,强大的压迫感爽
得我大叫起来,进去了一截,要想再深入就容易多了。我将被紧锁的阳具左右地抖动旋转
,一点一点地在雪芝的肛门里深入,隔着一重肉壁的两条肉棒已同时靠拢,还在一起互相
研磨,强烈的快感向四周扩散,三下两下之后,雪芝娇喘连连,全面崩溃。
“呜,到底了!”
历经千辛万难,我终于将第三条肉棒直插入谷底。两军会师之后,我大发神威,像打
椿般重重地轰炸。直插得雪芝金星直冒,肉洞内的春水泛滥,决堤般地顺着肉棒涌出洞口
。
“我现可以使出五个分身,索性别浪费了。”
看到身边已又多站了两个达克,雪芝的眼都快绿了,她只有三个洞,现在有五个我,
怎么插?
“用你的手!”
我命令道,于是雪芝只好一手一条肉棒,用手为我解决第四,第五个分身的困难。
于是,可怜的雪芝就这么半跪半坐地趴在地上,身上插着三条肉棒,手里还握着两条
,与我展开最荒淫的大战。
随着最后几十记最致命的重击,雪芝两眼泛白,达到高潮的极点,昏死过去,几乎在
同一时刻,我也达到了极限,五条肉棒同时喷出密集的精液,不但灌满了雪芝的菊穴肉穴
,樱桃小口,就连她的身上也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浓妆。
“呜,真是要人命啊!”
后腰一阵发虚,巨大的损耗弄得我差点虚脱过去。暗黑龙的体质令我拥有近乎无限的
本钱,可是在同一时刻喷出五倍的精液,再强的身体一时间也回复不过来。
“看来有的事情还是要适可而止,并不是力量增加了就可以乱来的。”
我抱着雪芝摇摇晃晃地回到顶楼,才刚刚把雪芝在床上放好,我两眼一花,再也支撑
不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 ※ ※ ※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诸女来到那片枫树林,将安达的骨灰洒在了我们初遇的那棵枫树
下。看着我最心爱的女人与大地融为一体,一切都已为过去。以后每年的秋天,当第一片
枫叶从树上落下时,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来到这里,静静地坐在树下,一片接一片地数着
树上飘下的落叶。
身边传来低低的抽泣,所有的女孩都哭了,但我还是没有哭。
“不必多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摸了摸怀中的信封,那是准备交给皇帝的辞
职信。
“你想向皇帝辞去军团长的职务?”义父明知我的心思,开口问道。
“是的!”
“他不会放你走的,现在国难当头……”
“去他妈的国难!”
“嗨……”义父愣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我。许久,义父长叹了一口气。
“你成熟了很多,可是那个臭脾气还是没有改,本性难移啊!”
※ ※ ※ ※
移开了枫树林之后,我径自去了军部,办理军队移交的手续。皇帝现在已经不管事了
,处理这些事务的人正是如月公主。如月公主在军务处单独接见了我,周围的随从全被她
支开了。
如月坐在橡木制的办公室前,桌上摆着一大堆公文,公文的内容全是关于这次战争的
报告。身披一身银亮的白盔甲,飒爽的英姿与艳美的容貌结合在一起,比起半年前,如月
的身上又多了几分高贵与庄重。
“安达的事情我知道了,我……”
“不要扯到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我现在对法比尔家族的人只有强烈无比的厌恶,毫
不客气地打断了如月的话。
“我是来办正事的。”我大刺刺地站在桌前,低着头,两眼瞪得老大,从上往下俯看
着如月。无论是言语还是姿态,我都非常的无礼。
很难得,面对我无礼的态度,如月只是眉头微皱,竟硬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这是将令,军印,还有这次战争的总结报告,伤亡报告,要说的话全在里面了,如
果看不懂的话,就去问我的军务长白兰度,这些都是他写的。此外,还有这个!”我的口
气又生硬又蛮狠,傻瓜都看得我的心中充满了怨气。见如月前,我曾不住告诉自己要冷静
,办完事马上就走,可是一见到如月,我心中的那股怨气就忍不住要发作。
“这是什么?”
“我的辞职信!”
“这个时候你要离开?现在这种情况?”
“这个鬼地方,我半分钟都呆不下去!还有一件事,日不落山上的神迹。确切的经过
你已从罗兰德和拉法那儿知道了,我知道的比他们还少,别问我!”说完这话,我丢下信
转身就要离开。
“达克!站住!”
严厉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我随即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气,如月终于动怒了。
“怎么了?”
看到如月生气,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快感。
“你太无礼了!”如月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震耳的响声。
“无礼?无礼又怎么样?再打一架,还是别的,我全都奉陪!”我停下脚步,绷紧全
身的肌肉,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嗨,算了,这次我原谅你!”出乎我意料之外,如月突然间软化下来,敛去了身上
的杀气。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你可以先回去体息一段时间。不过辞职的事,事关重大,我
需要父王的批准,你就在家里等两天吧!”
“我知道了。”我低声答道,如月的突然软化令我有些措手不及,反而觉得自己象是
在无理取闹。
房间里沉闷的气氛维持了数秒,我背对着如月站着不动,我没有说话,如月也没有说
话。
“我走了!”
沉默了数秒,我再次迈开双脚,移动门口。
“达克……”快到门口时,如月的声音又一次在背后响起。
“什么事……”我停下脚步,依然不肯回头去。
“多保重……”只是三个字,如月的声音却越来越低。
“……”
我停了半秒,迈开双脚离去,背后传来了如月深深的叹息。
二天后,一纸公文由罗兰德转交给了我:我的辞职没有被批准,反而被正式任命为黑
龙骑士团的军团长,要我留在风都随时听侯差遣,不得离开。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皇帝给了我半年的假期在家休养,平时不必上朝参予国政。罗兰
德告诉我,这都是如月公主帮我争取来的。
千不愿万不愿,皇命不可违,我还是被迫留在了风都城内,陪着家中的美女,度过了
一个难熬的冬季。
结尾篇 大事件与小事件
帝国301年10月,随着黑龙骑士团回到风都城,历时半年的第十二次神龙战争宣告结束
。风之帝国南征魔族的三十八万大军,生还者仅十三万人。
这场令风之帝国惨败的战争影响极其深远,大量的青壮年战死沙场,战争始于春季,
抽调了大量青壮年劳力,严重了耽误春耕生产,误了农时,许多地方田地全都严重减产。
大量参军的贵族子弟客死他乡,很遗憾,这些战死者大多数都是贵族子弟中较有才能
的人——因为饭桶和笨蛋是在战争前早就溜走了。他们留下来的位置空缺,很自然的还是
由其他的贵族子弟担任,只是补位者的素质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为了支付军费和战死者家属的巨额抚恤金,帝国再次加税,许多矛盾更加地激化,民
间怨声载道。虽然还没有达到民变的地步,不满的呼声也是愈演愈烈。
许多矛盾已日渐激化,权力的天平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但这一切都被帝国富
饶的土地和龙战士的威望所掩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税收虽然增加,土地虽然减产,
人民还是可以勉强过活,龙战士深入人心的威望把一切的矛盾暂时压了下去。
虎特因为在斯罗特要塞下出色的表现,加上罗兰德的保荐,被正式提升为万骑长,此
外还获得了骑士称号与男爵的头衔。
奥维马斯也被提升了,成为黑龙骑士团的副军团长。应奥维马斯的要求,碧姬把他“
送”给了我。我在家里“养病”,黑龙骑士团的一切事务全都由他代理。
至于体内的四翼堕落天使力量,我的解释是心灵风暴的后遗症。心灵风暴和四翼堕落
天使有什么关系?这个理由连我自己也没法骗过,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皇帝怀疑我
的话就马上把我撤职了吧,那样我们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缪斯和迪卡尼奥并没有随皇帝返回风都城,当皇帝的中央军退回帝国境内后,他们俩
被留在了迎风峡,掌管那儿的防卫工作。
在这场历时半年的战争中,帝国固然元气大伤,可是魔族也死伤惨重,暂时无力对帝
国展开反击,两国间的战事就此告一段落。
帝国301年,这一年亦是多事的一年。
魔族也创造出了龙战士,这一事件无论是对帝国还是对魔族都影响深远。人类独占龙
战士的优势从此被打破。
最重大的事件却是日不落山上的神迹,失踪了四千五六百年的天使重现人间,这一事
件对风之大陆上的三大种族都并不是一件好事。
神龙战争,魔族的龙战士,神迹,这三件事都是大事,但大陆上谁也没有想到,决定
三大种族未来命运的事件,却是发生在帝国风都苍龙学院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帝国301年的秋天,一群不会魔法的狎西聚集在一起,在苍龙学院的一座荒废多年的旧
教室里建立了一个科学实验室,他们以此为基地,重拾被人们遗忘的科学,开始了对史前
文明的研究。
带头的人是义父的弟弟哥里德尔,他得到了帝国首富,财务大臣希美亚公爵的支持—
—他刚刚升的爵位。大概是升了爵一时高兴,希美亚公爵大方地拿出一大笔数目可观的金
币给了他们用于科学研究,而苍龙学院的校长,星见师希斯菲尔德则提供研究场所。
在战争和动乱的时代,要想你的研究被当权者认同,最省事的方法就是研究杀人兵器
,这群天生不会魔法的狎西研究对象自然也是代表科学力量的杀人武器。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鲁斯贝尔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他年纪虽轻却记忆力超人,学习能力
更是令人惊叹。对于史前文明的理解和探索能力远远地胜过了他的导师们。
“这小子前途无量,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第二个诺查·丹玛斯。”
那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是这么赞美这个年轻的少年的,但赞美也仅限于这群狎西中间
。因为没有多少人会去注意到这群狎西,在他们的眼中,这群不会魔法又没有力气的家伙
只是一群浪费粮食的渣。
“希美亚给他们钱只是他的钱太多了,希斯菲尔德给他们地方只是看在自己弟弟的份
上。”这是绝多数人心中的看法,他们用嘲弄的眼光看着这群疯子与废物。
一般人是不会靠近这群狎西工作地方的百步范围内的,因为在那里经常会发生许多奇
怪而“有趣”的事件:
“噗”地一声发生莫名其妙的小爆炸,然后浓烟滚滚,传出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接
着就是一大群穿着脏不溜秋的老家伙黑着脸,狼狈不堪地怪叫着从房里跑着来。
这些废物比邋遢的校长还要脏乱,身上经常被自己搞的巫术烧得黑一块白一块,正常
的人都用看马戏团里猴子的眼光望着这群没用的废物。
在人们鄙夷的目光下,这群狎西的队伍缓慢地壮大着——有了一个根据地,其他地方
的狎西也加了进来。
狎西天生无法学习魔法,他们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被称作巫术邪术的科学。上天是很公
平的,虽然无法学习魔法,狎西们对科学的悟性却都高得惊人,加上受到歧视,他们比谁
都要勤奋百倍。
是金子总会发光,蒙在科学这颗明珠表面的灰尘,正一点一点地被人掸去。
当时机成熟的时候,这颗明珠就将在黑暗的夜里绽放出它最璀璨的光芒。
矛盾与希望,一切都在蕴酿着!
龙战士传说第二部神龙战争篇完请看第三部 死亡天使章
后记龙战士写到这里,第二部神龙战争篇总算结束了,为了感谢作者半只青蛙的努力
,故事中的男主角达克·秀耐达邀请作者到梦都大饭店吃饭——饭钱由布什先生买单。出
场人物有美丽清纯的希拉妹妹,善良的雪芝,凶悍的卡玛,史上最强加最美丽的女主角如
月公主等等等一干大大小小的美女计数十名之多……
“等一下,那我呢?”波尔多在一边大叫。
“美女都是我一人的,一边凉快着去!”达克·秀耐达一拳轰出,正中波尔多的小腹
,碧玉龙破窗而出,这可是在饭店的第十七层啊!
“半只青蛙大大,这是您的菜单!”达克·秀耐达一脸坏笑地递上菜单。
青蛙接过菜单一看,不禁傻了眼。
“红烧青蛙肉,三杯田鸡,油爆青蛙,青蛙火锅……”
某人冷汗直流,环顾四周,急忙寻找可以脱身逃命的紧急出口,却可怕地发现饭桌上
还放着一本书,书名《虐杀青蛙108法》。
“安达是我的最爱,你竟敢把她弄死了!我要活吃了你!”达克·秀耐达一把扯住半
只青蛙的衣领怒喝道,口中露出两颗锋利的龙牙,一口咬在青蛙的喉咙上。
“停!”青蛙大叫。“
“其实是这么回事的……咕哝咕哝……”青蛙把嘴凑到达克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
很快达克就眉开眼笑起来。
“三围多少?身高多少?胸脯大不大?”
达克·秀耐达立刻露出淫龙的本色,满脸淫笑,口水不停地滴下来,下身的裤子也突
出了一大截。
“此女是龙战士中最完美的女性……绝对的完美……”诸女在一旁隐隐听到这么一句
。
“你们在说什么?”希拉在一旁问道。
“我在给达克拉皮条……”
“轰……”四周的美女立刻处于急度的暴走状态……
一阵混乱之后……
“碧姬阿姨终于出场了,长得可真美啊……不知何时……”达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这种人还会知道不好意思啊?
“不要动我妈!你敢动我母亲,我杀了你!”波尔多全身缠着绷带,拄着拐杖,从边
上冒出来。
“天,他可是你老爸的女人啊……”
“干你妈的,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达克叫道,“不过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可
以分你一半,我们一起玩3P……”
波尔多“……”
边上,半只青蛙冷汗直流……(呜,创造出这个淫龙主角,是我最大的失败!某人痛
哭中)
“唔,人家只是一个人,你竟叫达克和我玩五个火枪手的游戏,人家怎么受得了,你
太过分了!”雪芝在一边哭诉道,她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就是啊,五个火枪手,这么好的游戏怎么不叫老公和我玩,青蛙你好偏心啊!”罗
莎也向我抗议,某人再次流冷汗……而这时达克却把目光投向了雪芝的妹妹雪怡,一脸的
淫邪。
“还有,我可是龙战士中第一美女啊,怎么我的戏份这怎么少?台词都没有几句。”
如月公主向我抗议了,杀神已架到了青蛙的脖子上。
“下一集就会有你和达克的对手戏了,戏份很多的。”
“那我呢,我们连影子都没出现过!”伦蒂尔和兰丝一起抗议道。
“下一集,下一集一定补上,这是情节的需要啊!”青蛙不怀好意地摸着伦蒂尔的手
。(“熟女和幼女都是我的最爱!”某人奸笑中)
“你这混蛋,人家不管怎么说也是天使,你竟把我写成了人妖加变态,又奸男人又搞
女人……”神秘人不知从何地冒了出来,一掌按在青蛙的脑门上。
青蛙正以为性命难保,神秘人突然改变语气,在青蛙耳边小声地问道:“不过有个问
题我不清楚,我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众人皆昏倒。此时,趁着所有人分心,某人正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和某人的母亲
赤裸裸地搂在一起,哼哼哈哈的声音响个不停。
“啊,那是我妈!”波尔多愤怒的大叫,急忙拔出碧落枪扑了过去。
“波尔多,不想活了吗,竟敢带个女人回来!”这时卡玛扛着十斤重的洗衣板冲入饭
店内,揪住波尔多的耳朵。
“今晚罚你跪洗衣板一整夜!”
场面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现在我再说一些话,啊!”青蛙正想再说些什么,背心一痛,背部已挨上了一记功
力深厚的降龙掌。
“还有完没完啊!快写后面的!”愤怒的老编手持十万T重的大铁锤杀气腾腾地站在青
蛙的后面,口中还嚼着半只青蛙腿……
--
o Battle , and Victory !!! You are the best of the best of the best of the best
http://ark.hagongda.com/luntan/attachments/LkIo_J-10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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