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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二集1~5章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Nov 30 14:44:15 2004)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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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的大喊让众人一呆，一时间静了下来。良久没有人说话，我抬头一看，许多人眼圈
开始发红，已经醒过来的张自强躺在地上，哽咽地说，“主子，有您这句话，小的我死了
也值了。”我这才想起来，对古人而言，奴才忠心护主，为主子牺牲性命是理所当然的。
而我脑子的众生平等思想让我下意识地就否决了以更多人的性命换少数人性命的做法，想
不到却让众人感动万分。

“等我想想，等我想想，”我在地上转着圈，嘴里喃喃念叨，“一定有办法的，说不定救
援的人很快就到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以沔州军的情况，刘昌祖在明天下午之前能
派来援军就不错了。一场拼斗杀死了七十余人，而后外边还有近八十号人，现在我方能动
的就剩下十六个，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无论如何是赶不及了。

“不然大家一起冲出去。”我话刚出口自己都觉得蠢。虽然黄显，曲应元武功高强，但其
余两人都是天师教三代弟子，武功尚未大成，能护住我安全的就只能是黄，曲二人。而且
其他侍卫实力虽比刺客高，但体力，内力都损耗很大，充其量也只能一换一，再加上若敌
人还有箭矢，一阵乱射任谁都护不住。

天渐渐黑下来，我仍然想不出办法。

“大王，我有办法了。”黄显突然对我说。

“哦！”我大喜，“快说。”

“是这样的……”黄显声音越来越低，我只好把耳朵凑了过去。突然感到脖子被人重重一
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醒来。这才发现自己被曲应元挟着飞奔，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曲师兄，放我下来。”我被挟得太紧，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曲应元找了个隐蔽的山坳，把我放了下来。我知道黄显按照先前的方案做了，带着大多数
人从后门杀出，装做突围的样子，吸引敌人的注意，暗中却让轻功最好的天师教的三个人
带着我从正门出逃。

“大王，现在安全了。”曲应元冲我一笑，开始麻利地包扎伤口，我也下意识地咧咧嘴。
在我眼里，曲应元笑得异常难看，就像哭一样，我想我脸上也是很难看吧。我心里泛起不
好的预感，“师兄，范宁俞和葛峰华呢？”这两个人就是曲应元的两个晚辈，天师教的三
代弟子，如果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和我们一起逃出来的。

曲应元嘴角动了动，半响才说，“我们冲出来时前门还有二十几个人，我们杀了十几个才
跑出来。他们很英勇，没有当懦夫。”这两个弟子是曲应元一手栽培的，感情极深。

我一听，难过的都要哭出来了，虽然平时也有心理准备，可眼看这么多平时一起说说笑笑
的人转眼就没了，心里还是受不了。

看着我难过的样子，曲应元刚想说话，突然又惊得跳了起来，“有人来了！”，拉着我就
往草丛里躲。

不多一会儿，一行大约一，二百人的队伍急匆匆的开过来。带队一人边跑边吆喝，“快点
，快点。救得秦王大家重重有赏。”“兄弟们，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大家赶快啊。”

“刘全德！！”

我喜得就要跳出去，却被曲应元一把拉住了，“大王小心。”我醒悟过来，现在黑灯瞎火
的又情况不明，刘全德又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援军的都是疑问，怎么能贸然跑出去。曲应元
把我留在原地走了出去，“前面来者何人？”

刘全德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曲吗？是我。我在路上遇到了这队押运粮草的兄弟，叫他们
派了个人去沔州军报信，赶忙就把他们带来了。”

曲应元这才松了口气，“大王在这里，赶快过来保护大王。”安全了，我心里闪过这个念
头，从草丛里钻出来，看看身上这种狼狈像，不由得苦笑起来。

一群人拿着火把，迅速赶过来。刘全德跑的最快，看见我这个样子，扑通跪了下去，带着
哭腔就喊，“大王，小人差点来迟，让大王受惊了。”一边说，一边连连磕头。后边的人
跟过来，都一脸敬畏地望着我，在一个副尉的带头下跪了一地。

安全之后我心情不错，连忙叫他们都起来，笑道，“何罪之有？我估计你怕是明天才能到
呢，有功无过嘛。”我很好奇，问，“刘全德，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多人的？”

刘全德不好意思地回答，“小人本来直往南去，不想却跑叉了路，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这队
押运粮草的兄弟，就带着他们过来了。”我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倒是员富将。”

我想了想，虽然辎重兵战斗力不强，但是毕竟有百多号人，不赶快去救援，黄显他们怕是
撑不住了。我招招手，把领队的副尉叫过来，“你叫什么？”

副尉可能从没见过身份这么高的人，说话都有些哆嗦，“小人赵名山。”他似乎还想多说
点什么，又说不出来。我笑着对他说，“不要紧张，孤王被人行刺，刺客就在前边，告诉
你手下的兄弟，杀一个刺客赏钱五百贯，计入战功。战死的发一千贯钱作抚恤金。”这帮
辎重兵少上战场，战斗力极差，属于军中最下层的兵，要让他们爆发出战意，只能用战功
，钱财来诱导了。”

那赵名山听完我的话，眼睛一亮，畏畏缩缩的模样一下子就不见了，只见他拔出腰刀，气
势为之一变，整个人都发出一种昂扬的斗志，“兄弟们，大王有令，杀敌一人赏钱五百，
有功者可得升迁，战死的兄弟发一千贯抚恤金。想想我营这些年在军中任劳任怨，什么时
候被谁瞧得起过，还不是吃苦在前立功在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们要让大王
看看，我们辎重队也是英雄好汉。”

众士卒被赵名山一席话鼓动起来，纷纷拔出武器，大声吼起来。

这小子倒是很会鼓动人心，我暗暗称奇，心想居然小看了他。若是好好磨练磨练，未必不
是将才。

曲应元哈哈大笑，“赵副尉好豪气，在下就祝众兄弟旗开得胜了。”赵名山转头看我，我
一点头，“赵副尉，若是你们能向本王展示出武人的勇义，孤倒是很愿意收你们进我的近
卫。你们去吧。”

赵名山闻言更加兴奋，回道，“谢大王。”

刘全德和留下的三十人一起保护我，其余众人都在曲应元的带路下迅速增援黄显他们去了
。

过了不知道多久，正在我等得心焦的时候，一群全身是血的人回来了。去时将近百人，回
来了不足六十，加上救下的六个侍卫，统共不到七十，可见战况之惨。想到赵名山用的是
战斗力很低的辎重兵，我不禁为他的指挥叫好。

我快步迎上去，还好，黄显没死，张自强居然也在，只是二人明显已经脱力，被人架着走
得一瘸一拐。

赵名山过来跪下复命，“大王，小人幸不辱命。只是……，”赵名山抬头望了我一眼，欲
言又止，半响吞吞吐吐，“只是兄弟们伤不少，……”

我笑了，“赵副尉，你们现在是我秦王近卫的人，说话不要吞吞吐吐。这样吧，先前的赏
赐不变，伤残的兵士也领一千贯。”

“是，多谢大王。”赵名山一脸感激，“其实残废的兄弟最惨了，如果死了，妻儿有抚恤
，残了反而什么都没有，以后还要拖家带口，日子就苦了。”

我扶过黄显，黄显还想要向我行礼，被我连忙拉住，感激地说，“这次多亏师兄了。”黄
显一笑，低沉的话音明显倾注了许多感情，“大王少年英发，为我大宋贤王，将来也必是
国之栋梁，如果大王出事，那我黄显如何向师伯交代，如何向天下交代啊。”

我叹口气，让他好好休息，又去看望张自强。张自强精神很差，但看着我很高兴，“少爷
，我的命是您救的，名字也是您起的，今天若是护不住您，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受
了伤的大个子比平时健谈得多，我也第一次发现这个外表粗犷的大个子其实是个重情重义
的性情中人。

我笑者问，“大个子，你今天杀了几个啊？”

张自强笑得很自豪，“少爷，七个，我杀了七个。”

我拍拍手，“好吧，伤好了你就去李卫那里报到，我要你去为我作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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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半夜，天明之后，刘昌祖终于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看到我们一行人浑身是血，刘
昌祖吓得脸都青了，爬在地上连连磕头，“下官死罪，下官死罪。”看着这个家伙我实在
是连气都懒得生。

“刘大人，如何在你所辖之地上会出现行刺本王的刺客，你该给孤一个交代吧。”我灵机
一动，这正是天赐良机，正好乘机夺了这个刘昌祖的兵权，让他回家养老好了。心里这么
一想，言辞越发严厉起来。

“这个，这个……”刘昌祖虽然吓得要死，可并不糊涂，“依下官之见，这些应该都是流
窜至此的草寇，大概见大王一行衣着富贵，临时起意。下官护卫不周，万死难辞其咎。”


“哦，”生还的六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华岳精神很不错，闻言讥讽，“草寇居然装备了我
大宋官军专用的标准箭矢，这伙草寇可不简单啊。”

“居然有这等事！”刘昌祖打了个激灵，一时面如死灰。我看着他绝望的模样，也不像假
装，心道差不多了，就对华岳使了个眼色，然后将头拧向一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华岳会意，连忙笑道，“大王，这伙强人自然罪该万死，虽然刘大人来得迟了一点，但刘
大人手下的一百三十余名辎重兵可是立了大功，功过相抵，还望大王网开一面。”

刘昌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还请大王饶命。”一边死命磕头。

我皱着眉头，说，“华岳，我看在你忠心耿耿的分上，昨晚又立了大功，你办事我是很放
心的，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说完不再理跪着的刘昌祖，转身走开。

华岳走过去，慢慢把刘昌祖扶起，“刘大人，这边说话。”刘昌祖连忙起身，殷勤地跟着
自己的救命菩萨过去了。两人虽然离得远，不过我运功入耳仍然把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刘大人，你知道，这件事情很不好办啊。袭击我们的刺客武功高强，明显不是贼寇。还
装备了官军专用的箭矢，这件事情一旦传入朝中，有心人会怎么想？”

“怎么想？”刘昌祖方寸大乱。

“你刘大人军队约束不周，以至军中武器流入民间那还是小事。若是说你刘大人私下盗卖
武器呢？”华岳的声音尖利刻薄。我不禁暗暗好笑，这小子还真有当奸臣的天赋呢，敲诈
勒索起来是一点也不含糊。

“那，那，……，大人，我可是冤枉的啊。”

“谁会管你刘大人是不是冤枉，搞倒了刘大人你，你的位子可是很多人盯着呢。而且，还
有句不该说的话不知当不当说？”华岳语气阴沉。

“华大人，在下等着您救命呢，还有什么不该说的，您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只要您
能帮在下过了这一关，在下还有重谢。”刘昌祖迫不及待地说，手里还伸出两个手指比了
比，这个数。

华岳哈哈大笑，“这个好说，我和大人一见如故，当然知无不言。刘大人知道我家秦王深
受皇上喜爱，皇上百年之后未必不能……，你想想，以大人你妻家的身份，别人会不会以
为是大人你受谁指示，想要……”

这个华岳有大才啊，我暗自感叹。见华岳又是恐吓又是威胁，把个刘昌祖吓得三魂丢了两
魂，我知道事情成功了，就放下心来，转头思考这次刺杀的来由。

从刘昌祖的表现来看，他确实应该不知情，可以排除他下手的可能，若是朝中的意思，我
眼前快速闪过几张脸，三哥不可能，以他的意思大概会和我决胜庙堂，不会用这种危险的
方法，若是我遇刺，最受怀疑的就是他的一派，首当其冲。若是其他皇子，四哥刚倒了后
台韩侂胄，九弟又太小，何况支持他的史弥远权势大增，犯不着现在和我对碰。何况我死
了只能便宜和我同样受宠的三哥。莫非，我来荆州挡了谁的道？

想了半天头昏脑涨，正想不出个所以然，华岳笑嘻嘻地过来，“大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刘昌祖决定告老还乡了，他还送了我五十万贯钱和一批珠宝，想不到这老小子这么有钱
。”

我点点头，“这次你做得很好，从刘昌祖送你的钱里拿二成作奖励吧。”

华岳大吃一惊，连忙一拜，“大王，下官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大宋，为了大王啊。下官不是
贪才小人，下官不要钱。”

我暗暗叹息，华岳虽然洒脱，却又走了和贪官墨吏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极端，把钱看成阿堵
物，好象沾了钱就俗气了。我斟酌了一下，才说，“这不一样，你华岳虽然不爱钱，却并
非天下人都清高，我奖励你正是为了作给别人看，只要有功就必赏。何况，”我一笑，“
这个孔方兄在君子手里总比在小人手里强吧。不要看轻了这阿堵物，国计民生都是靠它啊
。”

我转开话题，“詹事府上下大小事物还离不开你，这个刘昌祖留下来的统制之位我看就先
让李卫坐了。没意见吧？”说完不觉感叹，人才太少啊。

华岳微笑，“大王，是否要将此事上报皇上？”

我奇怪道，“不是答应要保住刘昌祖吗？”

“既然答应了自然让他告老还乡，”华岳若有所思，“但大王遇刺而驻军反应迟缓，几陷
大王于不测，驻军战斗力之差可见一斑，上奏于皇上，这也是大王改编军队的最好机会啊
。”

我大笑，“华岳，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心情一好，我开起玩笑来，“只是这种
好事孤可不愿意再来一次了。”

接下来的路程无风无险，我们很顺利地回到了兴元府。但路上发生的事情让师傅，李卫等
人大为紧张，领了一千精兵出迎了四十里。

回到王府，看着迎出来的众女，耳边一片莺莺燕燕，让我的心情也像秋高气爽的天气，分
外的好起来。

“迦罗，那罗，清儿，小言，还有你们几个小丫头，我们出去踏秋赏景吧。”

回到家，轻松了几天，小丫头们天天缠着我，于是我就决定带着众女出去玩玩。

“嘻嘻，人家都说踏青，哪有像师兄乱造一个踏秋的。”小言抱着我的胳膊直乐。众女也
是嬉笑不已，一时花枝招展。看到她们这么开心，我也很高兴，心想早知道她们这么开心
就该早点带她们出去玩，哈哈一笑，“那些典故不也是前人用出来的，今天我用了，以后
就有这个典故了。没有路，自己开一条嘛。又不是下棋，何苦把自己陷在那些条条框框里
。三姐，去叫林进备车。”

眼角余光扫过，只见迦罗，那罗二人眼睛一亮，似有所悟，两人对望一眼，又向我投来钦
佩的目光。这两个丫头在兵法上很有天赋，我便让她们专学兵法，这一阵儿两人有点钻了
牛角尖，不经意的一句话似乎点醒了她们。想到这里，我也微笑回应，两人脸颊微晕，却
是情意绵绵，一时三人都痴了。

“哟，少爷和两位小姐可是眉目传情，郎情妾意啊，大家快走吧，不然岂不是都做了那不
识趣之人。”王焉儿在我耳边唧唧喳喳。这个小魔头，气得我恨恨地望她一眼，又笑道，
“来，来，来，让少爷我先和你眉目传情。”吓得焉儿转身就逃，惹得众女嬉笑不止。

登车出城三十里，有座不知名的矮山，虽然无名却是风景秀丽。虽然时近初秋，山上仍是
苍松翠柏，绿草如茵，各种不知名的山花开得正好，姹紫嫣红。找了个依山傍水的小斜坡
安顿下来，众女都是一阵欢呼。

性格文静如迦罗姐妹，清儿，楚楚等女，或是站或是坐卧，轻笑浅谈，欣赏风景，活泼者
如小言，焉儿四处闲逛，采集野花。惜情，惜缘，惜昔姐妹则用瓜子逗弄两只跑到树下觅
食的松鼠，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这三姐妹并不像其他几女那样皮肤白净光滑如最上等的
瓷器，而是肌肤近似透明，晶莹剔透如水晶，在阳光的映照下小脸微带金色，细看之下轮
廓之处有阳光反射的七彩霞光隐隐流动。自然造物之奇令人赞叹不已。

正是良辰美景，看着众女如花笑颜，给人一种一切景致恍然入画的感觉。我不禁兴致大发
，“清儿，如此美景何不弹奏一曲？”谢道清的祖父谢深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其父在琴
道上更是一代大家。继承了其父其祖的天赋的清儿在琴上更有青出于蓝的架势。

清儿笑应一声，从马车里搬出她的古琴“清雨”。

试了几下，一阵丁冬如清泉流溪的琴音便传了出来，《汉宫秋月》曲调婉约，如同女子对
着情人倾诉思念之情。

感受着清儿的深厚情意，看着嬉闹的众女都被琴音吸引回来，我不禁暗叹清儿的琴艺见长
。那罗也忍不住拿出一管竹萧，琴萧合奏起来。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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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这是小弟我第一次写书，写前构思了两个月，但写起来才发现许多地方很不成熟，文字驾
驭起来也不轻松。我也作了许多准备，希望尽量能够少些硬伤。书中主角目前不满九岁，
其他众女大概在六到七岁之间，可能有人会说是否主角太过精明，不象八九岁的小孩子，
众女是否也太早熟了些。我在写前认真考虑了一下，宋代女子十三岁即可婚配，许多穷人
家养不起女孩常常不到这个年龄就把女儿嫁人，可以说，古人比现代人早熟许多。看过《
红楼梦》的朋友应该记得林黛玉进贾府那一段吧，林黛玉心思灵巧，知情识礼，待人处世
可谓圆滑玲珑，当时的林黛玉只有七岁（不信的朋友可以去查）。而主角本身拥有二十几
年的经验。所以我想这个设定还是比较合理的。若文中有不合理的地方还望各位读友帮忙
指正。小弟在此谢过。

聚过来的众人都听得痴痴入醉，小言突然一笑，“师兄，我们跳舞给你看好不好？”说话
间艳光四射。

众女齐声应是，功力一发，天魔销魂舞发动起来，顿时间只觉众女舞姿曼妙，天仙化人，
就如同那高在云端的仙子翩翩起舞，现实中的一切都生动起来，周围的山水树草生机勃勃
，焕发着如真如梦的神采，一切如至仙境。

我拍掌大笑，和着琴萧之音大声唱道：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头上何所有？翠为匎叶垂鬓唇；

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衱稳称身。

琴萧诗舞一合，自是境界非凡，众人都沉浸在这种玄奇美妙的气氛之中，清儿心情大畅，
领军的琴声飞扬起来。我也配着曲调，转口念起《洛神赋》中的名句：

休迅飞凫兮，飘忽若神，陵波微步兮，罗袜生尘。

动无常则兮，若危若安。进止难期兮，若往若还。

转眄流精兮，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华容婀娜兮，令我忘餐。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

不觉间，歌舞已停，众人仍然沉浸在绕梁余韵之中。

清儿天生体香，芳香浓郁，常常人在三丈以外，就能闻到香气四溢，她身过手触之物，常
常带有她的体香，日余不散。此刻弹琴用尽了内力，更是香汗淋淋，使得体香更浓，又引
来许多彩蝶纷飞。众女见了很是喜欢，纷纷扑捉，一时又是一片吵闹。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那罗挨着我坐着，轻声地问。本想跟她开个玩笑，不过面对这
个柔柔纤纤，淡雅高贵，有着母亲一样贤淑气质的女孩子，玩笑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或
许我对她的感情中，还夹杂了许多敬意吧。

半响，我微笑开口，“我在想，天天这样和你们在一起，这就应该是幸福吧。”

那罗半响不语，良久才幽幽开口，“我和姐姐从小就没见过爹爹，和娘亲一起在一个村子
里过日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姓，这么奇怪的名字。我一直都想知道，爹
爹在哪里？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丢下娘亲跟我们。直到师傅找到我们，又见到了许多小姐
妹，还有个好聪明好有本事，好象什么都知道的师兄，我和姐姐现在过得好开心。师兄，
我们以后都在一起好不好？”

我感动地轻轻拥着她，“那罗，你的名字很美，一点都不怪。你是岳飞岳元帅的后人，为
大义而死的人就成了神，你爹爹虽然离开了你们，可他一定在天上看着你们。我们以后都
在一起。”我不知道这个平时很会照顾人的女孩子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辛酸，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她。

那罗把身子往我身上靠了靠，闭起眼睛睡着了，楚楚见状悄悄拿过来一件披风，让我帮那
罗盖好。

九月中，将奏请整编荆州各地禁军的奏折报上去了，整整三个月没有动静。据说朝中吵成
一团，以史弥远为首的主和派一系坚决反对，认为金人刚退，不应过分刺激金人。而武官
一派则分裂了，主战一派在韩侂胄被杀后大受打击，势力大减，被底下军中将领收买的枢
密院副使自然也不愿意整编禁军。

“华岳，想不到时隔半年，孤又成了这旋涡的中心啊。”目前形式颇为不利，我几乎就要
下决心暗中操作了。

来年春二月，就在我生日这天，盼望已久的圣旨终于下了：着荆州总督秦王赵凌全权负责
整训荆州诸路兵马。

但随后又跟了一道以皇帝私人名义发给我的饬令：祖宗家法岂可轻废，改变军制一事休要
再提，念尔年幼无知，罚尔闭门读书三月。

三天后，邸报又下：着晋封三皇子安康郡王为唐王，晋四皇子安永郡王为齐王，晋九皇子
安西郡王为魏王。

在府中接了邸报，不由得苦笑，短短几天连挨两记闷棍。虽然其他几个皇子晋封亲王是必
然的，但选在在这个时候就大有深意了。“一边是风风光光封王，一边是申斥，”我对着
华岳叹了口气，“看来父皇又要改主意了。”

连续三个月闭门不出，倒给了我许多时间陪陪小丫头们。官面上的事情不能做，并不防碍
做一些地底下的事。“师傅，这些日子可发现买到大量战马的渠道？”

“我正要大王见一个人。”师傅笑答。

是夜，在城中一栋被天师教秘密买下的宅子里，我和师傅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天师教安排的
人和一个中年胖子的商谈。这种事情，能不亲自插手是最好的。

“黄帮主，听说通过贵帮能买到不少马匹？”

胖子哈哈一笑，“许老板，我哪是什么帮主，兄弟们在道上混饭吃，自然能认识几个熟人
，买上那么几匹马只是随便玩玩，当不得真。”

“哦，我好象听断魂手丘新才说，你们马帮有条熟路，可以作成不少马匹生意。我还听说
大宋武林和那些大户人家要的马匹，六成都是从你这马帮出来的啊。”

胖子一愣，猛地站起身，有些不敢相信，“断魂手和我合作多年，除了他外人都不知道我
的身份，你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呵呵，我是何人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马帮惹不起我就行了，不信你去问问
丘新才，连他那个天鹰门我都不放在眼里。你想想，不然为什么他会把这么一条财路都拱
手让出来。”

“那你想要多少马？”

“五千匹上等战马。”

“不可能，”胖子吓了一大跳，“我一年最多也不过转运一两千匹，这么多根本不可能。
”

“呵呵，我是说一年五千匹。”

胖子手一抖，把茶杯打翻在地，吃惊得失声叫出来，“什么？”

“你想想，一匹上等良马在金人那边只买六百贯，在我大宋就能卖到八百，九百贯，一年
可就是一百万贯钱啊。你马帮多少年都赚不来这么多啊。既然是在江湖上讨生活，冒点风
险是应该的吧。”

胖子想了想，擦擦脸上的汗水，咬咬牙，“大侠，这可是赔命的买卖，要是被官军抓住，
我手下一帮兄弟性命不保不说，妻儿老小都要流徙千里啊。过去我们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
。”

“我实话跟你说，谁能一年吃得下五千匹战马，黄帮主，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过说出来我
是不认的。这样吧，黄帮主，我可以向上面说说，如果出了事，保住你家妻儿老小。怎么
样？”

胖子眼睛里发出贪婪的光芒，“那就一言为定了。”

“当然，不过黄帮主，不是我提醒你，如果有事的话，那就是你马帮自己走私贩马，你可
是不认得我的哦。”

“那是当然。”

等到黄胖子走了之后，我才问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师傅呵呵笑道，“大王不是要马吗？金国禁的十分厉害很难搞到，碰巧我教下面有人从天
鹰门手里买过马，就调查了一下这条渠道，发现这个马帮经常干走私贩马的生意。今天一
见，收获不小啊。”

我点点头，“那上家呢？有没有什么消息？”

“马帮的上家比较散，他们常常通过金国那边的黑道组织从牧民手里收购上来，再转卖过
来。”

“那岂不是要转几次手。”我皱着眉头。“走私利润这么大，干脆双管齐下，我们自己也
组织一下好了。师傅叫个伶俐点的去办这件事吧。对了，把史忠带上，让他见见世面。”
史忠机警圆滑，是干这些事情的绝佳人选，可惜就是太小，才十五，需要磨练几年。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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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将跟着我的一百人分发到各只禁军充当中级军官，只留下了吴熊，张楚，谢史行，王
邦昌四名学得最好的充当下一批学员的教官之后，大的整编就开始了。

经过和华岳，李卫等人商议之后，又召集了荆州所有副统制以上将领开会商讨，最后制定
出了整编方案。荆州禁军由二十二万缩编为八万，这八万人需要经过严格挑选，所有四十
岁以上的士兵全部转为屯田兵，退出现役，所有十六岁以下士兵挑选强壮者另立新军童子
营。厢军常常是鱼龙混杂，流民，囚犯，普通百姓什么都有，实在无法整编。最后只能决
定，厢军全部解散，再从中挑选没有劣迹，身体强壮的成立新的禁军，十六岁以下补入童
子营。

中级以下军官全部暂时停职，然后通过考较武艺，兵法等重新择用。至于高级将领，若要
处置起来压力实在太大，最后只好将他们调走了事。虽然改变军职未获同意，但在我的坚
持下，仍然每五人设一伍长，每十人设十夫长，伍长由老兵担任，十夫长由士兵先推荐担
任。这两个军职在宋军正式编制里是没有的，最后考虑了很久，决定以秦王指派训导队的
名义来任命。可以说是个土办法，在别的路是没有的。

一时整个荆州上下闹得沸沸扬扬。托情的，贿赂的，死缠的，苦苦哀求的，什么样的人都
有，种种丑态千奇百怪，我实在受不了，把事情往华岳他们头上一推，跑回王府歇着了。


“大王，大王，下官一向忠心为国啊，不知道哪个小人陷害，居然把下官考核了个中平。
”门厅里一个三十几岁的瘦子跪在地上哭天喊地，搞得我烦不胜烦。这个小子仗着他那当
礼部尚书的父亲黄敏中，居然求情求到我这里来了。看着他那弱不禁风的身板，脸上一副
酒色过度的样子，走路步伐虚浮，我实在觉得任谁都会把他开掉。不过这小子还算有点门
道，可能他那尚书父亲给他指点了一下，居然撇开华岳等人，直接来找我。现在外边谁都
以为是华岳，李卫在主事，整编之事也是二人推动，一时二人炽手可热。

“哦，这个啊？孤一向都不管那些事的，那一长串的名单孤看着就烦，你还是去找华岳吧
。”被他烦得实在不行，只好把皮球往外推，“你告诉华岳，就说是孤让他重新复核。”
不过剩下的话我可没说出来，至于到底能不能通过那就不是我会帮的了。

看着瘦子千恩万谢地出去，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恨我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啊。”

第二天，叫李卫给我挑选了一千精锐禁军作卫队。我的领军经验为零，虽然知道不少后世
总结的战争经验，以前因为有兴趣也学了一些，但基本仍属于纸上谈兵，我需要一只部队
来验证我的想法。亲王的卫队只能有五百人，最后以我身在边境为名，将秦王禁卫改名为
秦王护卫军，作为荆州地方的一只禁军来处理。最后我干脆兴起，把新成立的两万童子营
也划入我的直辖。

最后，经过三个多月的整编，在我辖下厢军全部解散，禁军有十四万，不到以前的二分之
一。

我每天兴致勃勃的训练自己直辖的护卫队和童子营。只是因为内力的修习实在需要天赋，
所以只能让他们练外功，想想也是，这帮士兵许多连大字都不识，如何听得懂那些艰深拗
口的口诀，就算能听懂，真正能练出成效的也没几个。“每天挥刀一万次。”我只得恶狠
狠地说。

马帮的走私成效并不像我事前想的那么大，黄胖子每年大约能走私过来三千到四千匹马，
其中真正能做战马的上等马匹只占六成，所幸史忠一路和河套平原上位于西夏境内的第一
马场元家马场搭上了关系，每年能从那边辗转送来两三千匹，只是价格高得离谱，每匹高
达千贯。加上路途遥远，沿路打点贿赂西夏，金朝的地方长官和军队守将，大规模裁军后
的节余全部投进了战马这个无底洞。

当第一批战马装备了我的护卫军之后我才发现，由于宋军长期步兵作战，武器盔甲都不太
适合马上作战，所有装备都要重新打造，一时又增加了大量开支。比如骑兵用的战刀，过
去传统的厚背关刀明显过于笨重而不适合马背上的快速劈砍，不得不改成我重新设计的窄
身制式斩马刀。刀长四尺，却只有四指宽，刀前端微弯，借用了阿拉伯弯刀的优点，挥动
起来速度加快了不少，极利劈砍。

只是一时间我成了大宋朝有史以来最穷的亲王，谁见过王府中的侍女丫鬟连水粉，胭脂都
用不起的，虽然以小丫头们的颜色确实没有必要再用那些东西。但这件事情让我一直耿耿
于怀，在那之后，不管众女有何要求，我都没皱过眉头。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寒暑，转眼两年过去了，禁军的整训已经完成，第一只在童子营身上
建立起来的全骑兵部队也成军了。全军共一万二千人人，按装备分为重骑兵和轻骑兵两种
，一万轻骑兵，二千重骑兵。重骑兵实在太贵，只好先组建二千人。我在组建重骑兵时考
虑了再三，毕竟西欧条顿骑士团等重骑兵团在蒙古轻弓铁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战例实在
是前车之鉴，虽然实际上还没发生。后来经过多人反复论证，其间发生了无数争吵，考虑
到重骑兵那无坚不催的攻击力和近乎恐怖的防御能力，最后决定组建少量重骑兵队试用一
下，且在作战中必须为重骑兵队配备三倍以上的轻骑兵协同作战。

要想打败金人，进而击败蒙古骑兵，走和蒙古人一模一样的老路是不行的，学生是永远不
能超过师傅的，新的路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我想起后来一位战争学者在比较欧洲重骑兵和阿拉伯轻骑兵的优劣时说过的话：阿拉伯骑
兵可以击败欧洲人，当他们获得足够的纵深之后。当有了广阔的空间，轻骑兵无与伦比的
机动性将转化成令人恐惧的攻击力。在这一点上，蒙古人将之发挥到了极限，蒙古骑兵常
常一人携带马匹三匹以上，连续作战终日不倦，其精锐部队如怯薛军甚至人均有马六匹以
上，连续行军常常都能够日行三百里以上。

马还是太少啊。我只能感叹。

但宋军也有自己的优势，宋代的制造技术和科技实力举世无双，当蒙古人，金人还在挥舞
狼牙棒这种自制的简陋武器时，当欧洲人还穿着那重达二百斤以上的铁甲时，宋军就已经
装备了世上最锐利的刀剑和最坚固轻便的盔甲。即使是到了南宋末年，宋军的防御能力仍
然是世界第一的，只不过他们这当时世上最强的盾遇上了整个人类冷兵器时代最强的矛。
说到底，除了南宋，蒙古人灭国数百，杀人上亿，也没有一个国家能像南宋那样给蒙古人
十万人以上的损失，甚至击杀了蒙古大汗蒙哥。我所能作的，只是把这些优势发挥到极限
罢了。

过了二月，我已经十岁了。召集众女好好开心了一下，晚上，又和师傅商量起正事来。从
去年开始，我就有意在处理事物时把迦罗，那罗二人带在身边，就算一时半会儿还不太懂
，我也希望她们能早日替我分忧。

“师傅，我希望能在军中配备大量的军医，最好还要会些拳脚以免在战场上不能自保，不
知道有什么办法？”当我提出大量配备军医时，军中将领都很吃惊，毕竟这是个既花钱，
又麻烦的事情。我不得不从提高军队士气，保存士兵生命，维持部队战斗力几个方面提了
很多优点，最后才说服了众人。可是随后麻烦就来了，一般郎中不愿意到军中来，不管如
何鼓动，还是缺员大半。我不得不找师傅想办法。

“如果要大量的郎中，”师傅沉思了半响，“难道不能自己培养？”

“我计划需要一千名军医，他们需要能打仗，因为战场上不能专门分兵保护他们，所以我
也希望能从军中挑选，但那也至少需要上百名经验丰富的郎中来交才行。一般郎中收徒条
件很严，而且他们也不愿意让幸幸苦苦教出来的的徒弟从军吧。”

师傅一笑，“那就只有唐门了。”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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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四川路下着绵绵小雨，崎岖的蜀道花了我们将近一月的时间。经过广元府，进入盆
地之后，道路终于好走起来，众人也算松了一口气，虽然仍是阴雨绵绵，我已经兴致勃勃
地欣赏起沿途风景来。四川不愧天府之国的美喻，沿途所见物产丰饶，民风淳朴，许多山
民头包白巾，在山间劳作。

“这包巾风俗说来还有个来历，”师傅也是心情愉快，跟我天南海北地聊着，“那陕北也
有包头巾的风俗，只是打结在前。而四川路的山民也包头巾，只不过打结在脑后。据说当
年三国时期，诸葛武侯出殡，蜀人皆头包白巾，为其送葬，结果这白巾一带就是数百年啊
。”

听着这些新鲜的奇闻逸事，我一边感叹，“想当年诸葛亮以蜀地九十万人口，不足九万的
兵力却频频北伐，而魏国坐拥雄兵百万却不敢南下一步。诸葛亮之功至伟。”转而想起同
样位居南方的宋朝国家之富，人口之众，却倍受欺凌，实在郁闷不已。再想到四川路这几
年镇军自成体系，中央控制不灵，又一股愁意漫上心头。

六日后进了成都府，安安稳稳地找了家客栈住下，静静地等着天师教和唐门接头。按照藩
王非旨不得擅离封地的禁令，若是被抓住，恐怕王爵都会不保。为这次事我和师傅商量了
很久，觉得对唐门这样的己方门派还是礼遇一些。因为江湖人对官府敬而远之的态度，如
果随便叫人过来联系的话很可能会办砸事，最后我还是决定冒险走一趟。

三天后，师傅告诉我准备好了，换上一身道童的装扮，跟着师傅进了唐府。

从表面上看，这是一栋很普通的富贵人家的豪宅。唐家主人唐允文也是一个当地有名的士
绅，家里经营着成都府上百家大药铺，是十几位四川路有名的大夫的东家，成都府里数一
数二的富商。如果不是江湖上的人，恐怕谁都不会想到，这位斯斯文文的唐大老板居然是
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吧。

随着引路的门丁，我装做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道童，紧紧地跟在师傅后边。门丁把我们引
到第三重门口，又把我们交给一个十六七岁的俏丽丫鬟，笑道，“两位，里面是内院了，
小的就送到这里。”那丫鬟才接着把我们往里引。

我不禁啧啧称奇，“比我的王府还气派啊。”那丫鬟没听清，回头问了一句，“有事吗？
”“没有，姐姐，我说这里好漂亮啊。”我露出一脸天真的微笑。那俏丽丫鬟微泛红晕，
一脸喜爱地望着我说，“小弟，那待会儿姐姐带你参观好了。”我知道蜀地有父母给儿子
娶比儿子大上好几岁的女子为妻的风俗，这丫鬟怕是有意思了，摸摸脸，心想母亲给我的
这张脸确实很有吸引力啊。

穿过一个花园，远远就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的笑声，犹如天籁。好美的声音，虽然府中众女
都是国色倾城，却也没有这么美的声音。我痴痴站住，不觉落在了后边。

转过拱门，突然窜出一个小小的人影，砰地和我撞了个满怀，我暗暗吃惊，虽然自己有些
走神，但不致于会这么近都听不到人来啊。正想着，撞倒的人忽地爬起来，气呼呼地冲我
喊，“你怎么走路的？”这不正是刚才听到的声音吗。我仔细看了她一眼，心里暗叹，好
一个漂亮的小丫头，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能和四位师妹比肩的人物，娇小的身体精致得像
个瓷娃娃一样，只是那插着腰的刁蛮样儿，实在是很有趣。

我忍不住一笑，这时后边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个同样大小的小丫鬟，“小姐，慢点，等
等我。”跑到跟前，才看到我，“咦，这位公子是谁？”

小姐恨恨地哼了一声，“小竹，这个人撞了我，快帮我打他出气。”

小竹咦了一声，说，“小姐，又是你惹了祸吧，我看这位公子温宛有礼，怎能那么莽撞呢
？”说完对我福了一福，“对不起，公子，您是客人吧，我家小姐冒失了。”

小丫头气得鼻子都皱了起来，“小竹，你怎么又跟我作对。”

“哈哈，”我笑起来，好有趣的一对主仆。想起师傅他们已经走远，我又微微一笑，“两
位姑娘，在下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说完转身要走。

“站住，别跑。”小丫头大喝一声就向我抓来，我心中暗笑，足下轻功一运，身影一晃，
一溜烟走了。

“站住，别跑。”我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小丫头居然逼近到我身后三尺。心中大为不服
，想我四岁不到就开始练功，如今内力也颇为可观，居然连个比我小的小姑娘都甩不开，
实在令人郁闷。好胜心一起，便运足功力，在园子里和小丫头兜起圈子来。只是左转右转
也把小丫头甩不掉，我无奈了，“小姐，你就这么跟着我干吗？想嫁给我啊？”

“胡说，谁想……给你。”小丫头脸嫩，脸上一红，脚下一顿，我乘机逃了开去。心中暗
笑，这小丫头真是刁蛮的很，明明连抓我干吗都没想好，就是不肯吃亏。

小丫头见上了当，更是不依，又要追我。我连忙叫停，心想自己可不是来陪人玩捉迷藏的
，“小姐轻功盖世，在下认输，让在下赔罪可好？”

“你要怎么赔罪啊？”小丫头见占了上风，也就不再计较，笑焉焉地问。

“这个？”我想了想，“在下从很远的地方过来，一路也见识了不少风土人情，听了许多
希奇古怪的故事，就让在下为两位姑娘讲讲可好？”

“哦？”小丫头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一边帮不上忙的小竹已经大声拍掌叫好，“好啊
，小姐，就让这位公子给我们讲讲故事吧。”我微微一笑，心想，就知道你们这种富贵人
家的千金小姐没出过远门，一定会感兴趣。

“呵呵，不过小姐武功之好实在令在下佩服啊。”我对刚才比武失利耿耿于怀，忍不住问
到。

“那是当然拉。”小丫头一蹦一跳地走过来，满脸都是骄傲之色。

“嘻嘻，其实小姐好的只是轻功而已。”小竹在一旁拆台，气得小丫头伸手去拧她的嘴。


“哦，这怎么说？不是武功越好轻功越好吗？”我大惑不解。

“老爷说了，小姐身轻如燕，天赋异秉，有练轻功的最好资质，所以小姐才会武功很烂轻
功很高啊。”

“哦，”我恍然大悟，“那么，你家小姐就是唐家主的女儿了。”微微一笑，说，“那么
还请小姐带路，我需要先见你父亲一面。”

七弯八拐，穿过几重园子，小丫头把我领到一间书房门口。里边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原来是龙虎山大祭酒李真人大架光临，晚辈实在不知，理应晚辈出迎，恕罪，恕罪。”
这声音虽是男音，却是婉转平和，抑扬有致，实在让人不能不心生好感。我心里暗想，怪
不得小丫头声音这么好听，原来是她父亲的遗传。看来师傅已经公布了自己的身份，按照
事先的计划，应该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爹爹，我把你的客人带过来了。“小丫头连通报都没让丫鬟通报，一头钻了进去。里面
也传来了中年人慈爱的声音，“疯丫头，在客人面前不要失礼了，这是李爷爷。”看来这
个小丫头十分受宠。能在父亲会见重要客人去打扰还不受责备。

我也跟着走进去，先对师傅行礼，又对唐允文行了一礼。抬起头，仔细观察着这个唐门的
当代家主，眉清目秀，相貌堂堂，眉宇之间带着威严沉稳之气，看起来十分稳重。

“这位是？”明显感受到了我身上并不平凡的气势，唐允文显得很客气。

“在下林昭。”我微微一笑，“有时候，也可以把名字倒过来念。”看到这位家主，我把
计划修改了一下，毕竟面对聪明人还是坦诚一些的好，你不能指望通过隐瞒来和聪明人合
作。何况这位家主应该是个有魄力的人物。

“林昭，林昭。”唐允文念了两遍，突然眼睛一亮，身体往前一倾，双手抓着椅子的扶手
就要站起来，然后又停住。果然是个人物，一瞬间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用假名是不
想让人知道，所以站起来一半想行礼又坐下。

“我来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嘛……”我从怀里掏出避毒珠，一时屋子里光华大放，“这
是一位武林人士交给在下，让在下转交给唐先生的。”“避毒珠！”唐允文神情激动地接
过我递过去的珠子，小心观摩着，直到小丫头一声“这是什么宝贝啊，这么漂亮。”才回
过神来。

“请问林公子有什么吩咐？”唐允文很快平静下来。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了。”我笑道，“在下以后所有药材都向唐门采购，只希望唐
门能为我带一些徒弟。”对这个我将掌控的第一家江湖门派，我提的条件还是比较优厚的
，唐门只需要付出一些医术，就能获得大量的钱财和实力。但是也很难说，这些江湖人将
本门秘术看得比命还重要，很少会答应教授外人。

唐允文在屋里转了两圈，突然一笑，“巧巧这小丫头天真纯良，向来被家里人当成心肝宝
贝，不知道公子有何看法？”

我也是一笑，“唐大小姐温柔贤淑，在下十分仰慕，望娶小姐为妻。”

小丫头啊的一声惊叫，面红过耳，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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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个地方是签名档……  那俺签个名吧-----MoMoJe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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