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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oMoJesse (★鲜血呲呲冒,括弧:你的。括弧完了★),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四集1~5章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Nov 30 15:16:44 2004)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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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史忠大吃一惊了,“那位大人物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属下只是有一次听到
他的属下不小心称呼他‘也可那颜’,然后又通过这个‘也可那颜’的称呼经过三个多月
的查证,还花了不少钱买通一些人才知道他就是铁木真最疼爱的小儿子拖雷。少爷竟然一
下就猜到了。”
这倒不好解释了,我一时语塞,只得哈哈一笑,说,“你家少爷本事通天,更多的你小子
还没见过呢。”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次你和你手下的人做得不错,应该嘉奖。”那
蒙古远在几千里,史忠能查到这个程度已经相当不错。
史忠一向把我敬为神人,闻言也不多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颇为不合平时作为情报头
子喜欢刨根问底,凡事讲求合理的作风。然后我才详细了解了这次遣使的经过。
自从上次我决定与蒙古人通好之后,史忠就在寻找通晓蒙古语和蒙古人风俗的人选,后来
几经选择,找到一个从北地逃难过来的汉人王瞿,此人读过不少书,知书达礼,口才也好
,难得的是极有胆色,就被派去作了使者。
由于此次出使是代表我秦王,王瞿的身份比较敏感,只能买通权贵,通过一些私人关系来
见到当权者。由于铁木真大军正在西征,王瞿也没能见到什么有份量的人物。但因为记得
史忠的交代,王瞿就一直往西走,途中兵慌马乱还差点死在乱兵之中,走时去了六个人,
最后只剩下他一个。王瞿接着走了半年多,到了大概是莫斯科大公国附近,在那里由于交
战走不了,又担搁了大半年,却巧合之下见到了拖雷。
拖雷返回本是为了搬援军和押运缴获的金银财宝,却无意中碰到了王瞿这个自称大宋使者
的人,见此人气度不凡,就带着他一同返回。
“哦?”,我沉吟了一下,“那王瞿带回什么消息?”
“拖雷希望和我们见个面,取得一些联系。”
“哦,那把王瞿带回朝廷,就禀报朝中说我们派了人去蒙古了解情况,结果带回了蒙古人
的消息。”本想私下与蒙古人联系,结果使者却被拖雷带回中京,那么我就不方便再出面
了,只能把王瞿送到朝廷里去,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不定还能有些嘉奖。
“大王,并不是这样,而是那蒙古王子拖雷想要私下和您见面。”
“啊?”我又吃惊了,“和孤?”我先是惊诧莫名,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史忠则一言
不发地望着我。我停住脚步,看着史忠,“在哪里见面?”
“他们经过西夏国已经到了西宁府,见面地点安排在金国临姚府。”到达此地需两方各行
一百里入敌境,拖雷简直视金人于无物。不过这也是最好的方法,因为不管是让我一方独
过金境到西夏还是拖雷穿过金境来宋一方,都要有一方独担风险,这对双方都不公平,干
脆双方共担风险,就看对方敢不敢来了。
我心里杀机一动,那拖雷现在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就已有如此胆色,居然敢穿过一个国家
跑到另一个敌对国家边境和一个尚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见面。如果现在借金人之手杀了拖雷
,那么蒙古人就少了一员绝世猛将,后来的蒙古大汗忽必烈就不会出生了。
这个念头一起,怎么也压不住,只觉得耳边无数个声音在念叨:杀了他!杀了他!杀意在
身体里疯狂地涨大,一时头昏脑涨,幻象乱生,虚汗直流。
“少爷,您怎么了?”史忠机灵,看出我的不对劲,连忙出声询问,这才把我从幻象中唤
醒。
我猛地醒悟过来,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道这一阵功力进境过快,没想到却差点走
火入魔。端起茶喝了一口,稳稳神,摇摇头,说,“孤没事。”随即打消了杀死拖雷的念
头。
“这拖雷为什么这么急着和孤见面?史忠你怎么看?”我又抿了一口茶,问史忠。
史忠轻微地皱了一下眉,说,“王瞿当时是靠他随身所带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刃才和拖雷
结识的,那拖雷据说武功超凡,而且对神兵利刃尤为喜爱。王瞿就告诉拖雷我大宋有许多
能打造此等兵器的工匠,特别大王手下能工巧匠三千,打造锋利的兵器无数,但是……”
史忠又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微微一笑,“接着说。”
史忠想了想,“属下并不认为那蒙古王子会仅仅为了一两柄兵器而亲身犯险。”
“不错,”我笑道,“拖雷当然不是为了一两把刀而来,他是为了大量的兵器而来。”看
着史忠有些迷惑,我提示他,“你的情报系统关心蒙古人的时间也不是很短了,那铁木真
自去年西征,你可知他去了哪儿?”
“大概是个波斯西南的国家,具体名字实在无法探察。”史忠说话有些羞赧,大概为自己
无法提供准确情报而不安。
“不错,”史忠不知道,我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叫做阿非力加洲的地方的国
家埃及。据孤的推断,蒙古人在那里吃了大亏,损失不小,现在急需大量军械。那拖雷本
来是请求援军而回,现在见到我方有大量精锐军械,自然不愿错过。而两国通使这种大事
又不是拖雷可以随便做主的,所以我们这种私下联络正合他意,既联络了感情,又获得了
兵器,还不用背上越权之嫌,他才愿意以身犯险。”上埃及现在的国王雄才大略,又极勇
武,而且埃及气候炎热,北方来的蒙古人无法适应气候,自然吃了大亏。
“大王果然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史忠动容,一脸的崇拜。
我轻轻一咳,史忠又恢复了冷静,想了想,说,“属下一定能保证大王的安全。”这次会
面需要经过金人的领地进入西夏,路上还是有风险的,故史忠有这么一说,我知道史忠这
几年在金境花了血本,培植了不少势力,应该是很安全的,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史忠便
悄悄退出。
当他刚走到门口,我叫住了他,“难得回来,去你大哥那儿看看吧。”史忠平静的脸上也
有了一些兴奋,应一声去了。
三天后,我带了十几个随从就出发了。前一天晚上的秋雨打落了不少树叶,满街的泥泞,
气温下降的很快,微微感到一丝凉意。史忠将我们一行人化装成出门的走货商人,一路无
惊无险地进了金境。
进城时的守卫士兵连查都没查,就把我们放进了城,我不禁赞许地对史忠点了点头,看来
我们走的就是史忠花大力气营造出来的贩马的通路了。
天色已经黑下来,临姚并不大,穿过几条主街,马车停在了一栋宅子门口,从外面看来,
这只是一家比较富裕的商人之家罢了,但史忠告诉我,这周围四家都是自己人的地皮,在
宅子下边甚至还有通往城外的地道。难怪史忠很有把握地把我安排在这里和拖雷会面。
我探头看了一下,这条街明显人不多,黑乎乎的街口看不到人行走,只是偶尔窜过一条不
知是别人养的还是无主的狗。门前昏暗的灯笼被飘进来的雨水粘湿,里面的蜡烛忽明忽暗
。
门口早迎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普通商人装扮,像是一对夫妇,身上的衣服早已半湿,脸
色有些焦急,看到我们这队人,眼睛一亮,连忙迎上来,说,“林老板来了,在下等了好
久了,快请。”
史忠冲他们点点头,作了一个手势,然后低声问,“雷老板到了吗?”
领头的男人看见史忠的手势有些惊讶,马上也回了一个手势,语气里便带了七分恭敬,“
雷老板还没到,不过应该就在这两天。”
我知道这两个都应该是史忠手下的探子,也没说话,直接下车向宅子里走去,女主人笑眯
眯地过来一迎,把我带进大门。
“公子,您可以住在这里,楼下有侍女,如果您需要什么的话可以直接叫她们。”女主人
虽然并不知道我是谁,但看来对这次谁是头领看得很清楚,直接就把我安排到了一栋幽静
的小楼里。我环视四周,知道这里该是招待贵宾的地方,也喜此地的风雅幽静,便微微一
笑,“多谢夫人。”
拖雷第二天就到了,史忠向我报告时我居然微微有些紧张。回绝了拖雷要求马上会面的要
求,对跟着史忠前来的拖雷的属下笑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上,这里我是主他是客,怎么
能不好好招待两天,客人远来,应该先歇息一下。”
可以说双方的交锋已经开始了,我这句话无非表明这金境也是我的势力范围,我以主居,
也是向拖雷展现实力。
作者的话:
文中关于历史背景其实并不与事实一致,在小弟印象里蒙古人攻打埃及的主将并不是拖雷
,似乎整件事情就和拖雷没关系,但蒙古人在那里损兵折将却是有的,故借用一下。小说
一家之言,当不得真。另外小弟想问一下,究竟是我每次把文章分成两三部分一天传一次
每天都可以看好呢还是两三天传一章好?小弟把文章分开似乎有朋友觉得不好。另外小弟
接受意见不再出现满清的称呼,其实这纯属失误,小弟记得“主子”这个称呼应该只出现
过两次,都是一时顺手打出来的,也和历史不符,过两天改一下。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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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算计,几乎无眠,直到三更时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天刚亮,使女就过来把我叫醒。
我洗好脸,挥手退下使女,“你们下去吧。”
下了楼,史忠早已经等在外面,我冲他一笑,上了马车。
此地已入河套平原边界,又是西北与内地通商的交通要地,显得极为繁华。街上胡人众多
,服饰装扮也与汉人大不相同,此地民风明显比宋境开放许多,街上行走的年轻女子不在
少数。我们一行现在也是一副贩马者的打扮,短衣短衫,走在街上并不显眼。
不一会儿领路的人把我们带到了一间装潢得相当富丽堂皇的三层高楼门口,我抬眼一看不
禁一愣,居然是个青楼。这青楼门口根本见不到普通妓院在外拉客的龟奴和妓女,加上如
此的气势,显然极为高级,只招待一些有身份的贵客,很可能与金人高层有莫大关系,说
不定这临姚城守就是其后台。而拖雷既然选在这里见面,就说明蒙古人的势力触角也伸到
了这里。
我微微一笑,拖雷也还了我一个颜色啊,却又胡思乱想起来,自己不到十五就逛妓院,不
知道会不会被迦罗骂呢?
轻咳了一下,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走下来,马车并不华丽,门口的门丁就有些懒散,甚至
有人上来想要拦住。领路的人上去悄声说了两句,门丁脸色大变,一下子显得极为恭敬,
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我们进了门。看到这些我不禁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史忠给我安了个什么
身份,明显吃的很开。
龟奴必恭必敬地领着我们穿过前院,进了后面的一栋小楼,楼下散站着几个闲杂人等,看
似普通,我却能感觉到这些人都是高手。他们站的位置看似随意却又大有深意,如果有人
想要硬闯的话必须要有高出他们许多的功力,而且很可能会付出极高的代价。
正想着,一人一声不吭地过来,眼光扫了我们一眼,对着我点点头,鞠身一拜,又对黄显
抱拳示意。蒙古人极其勇武而好强,根本就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异族王公对他们根本没有
任何影响力,若不是我的功力深浅让他看不透,怕连多看我一眼都欠奉。
我低声吩咐几个人留下,带了黄显,曲应元,刘全德三个人上去,拖雷在上边也只有三个
随从,我自然不肯多带了。
慢慢地走上楼梯,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混杂了不少女人用的脂粉味儿,我不
觉微微皱眉。
我府中众女皆是天生体香,从来不用胭脂水粉,尤其是清儿体香最为芳香浓郁,手触之处
香味常常日余不散,众女常常开玩笑地把她当作脂粉盒,不管是汗巾还是手帕,只要放到
清儿房中搁几天,自然芬芳无比。我习惯了清儿的体香,对这种人工制造的脂粉味道总感
觉刺鼻。
定了定神,我接着往上走。转过楼梯,眼前豁然开朗,一个二十许的青年人笑眯眯地坐在
中央,中等身材,面目清秀,没有常见的蒙古人那种粗犷形象,显得十分和气,让人如浴
春风,眼睛一眯时却是微带杀气,不怒生威,让人想起他战场上的英勇。总之,这是一个
非常有魅力的王者。我在心里给他下了一个定义。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屋子里的其他人,拖雷身边各坐了一个手下,屋角还立了一个,看来
那个是轮值的守卫,场边坐了七八个伴奏的女乐师,场中有两个歌姬正在跳舞。
见到我进来,拖雷目光往我这边一扫,我只感觉到周围一凉,寒气一升,身上有点起鸡皮
疙瘩。暗暗心惊,长生诀自动运转起来,将寒气驱出体外。我微微有些恼怒,身型便是一
晃,杀气随着眼神放了出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溅。拖雷的从人明显察觉到
了我们的异常,却坐着没动,显然是对自己王子的很有信心。
我一口气使了八成功力,才堪堪顶住,我知道拖雷也未尽全力。不过八成功力已经非常惊
人,连那些不懂武功的歌姬都有些惊魂不定。就在拖雷从人的脸色微变,就要起身的时候
,我们却同时哈哈大笑。
我快步走过去,虽然不知道蒙古人的礼节,但应该和磕头作揖的宋人不同,所以双臂张开
迎上去,拖雷眼睛一亮,站起身过来。我和他拥抱了一下,这种礼节一般盛行于西域,想
来应该比较合适。
我哈哈一笑,“远方来的客人,欢迎你们。”蒙古现在连文字都没有,我可不指望让蒙古
人的翻译听的懂“之乎者也”,只好用一些大白话了。
拖雷一笑,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翻译则在旁边解说,“虽然穿越了万水千山,一路坎坷
,但能见到公子这样的汉人勇士,实在是让人非常高兴。”虽然称赞我是勇士,却加了个
汉人,蒙古人的高傲表现得恰倒好处。
“哪里,哪里。”我接口笑道,“能见到客人这样的蒙古勇士也是在下的荣幸。”我随口
回了一句。
分宾主坐下,接下来互相吹捧了一阵,我直入正题,“不知道客人急着见在下有何要事?
”我故意强调了是对方要见我,把主动权拿在自己手中。
拖雷听完翻译,一笑而过,挥挥手,正在弹唱的歌姬和乐师欠腰一拜,悄悄退了下去。
“金人就像残暴的豺狼,上百年里不断地掠夺我蒙古部族,杀死我们的父兄,抢走我们的
牛羊,掳掠我们的妻女姐妹,此仇不共戴天。”拖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慢慢和我聊
起了历史,“而宋金百年世仇,死在金人手中的宋人不尽其数,说起来,我们都有一个共
同的敌人啊。”
“那是当然,”拖雷不急我也不急,便和他聊上了,“那金人年年南侵,抢掠我大宋无数
财宝,杀死我大宋无数子民。说起来,在下今年刚和金人打了一仗,杀死了十万金兵。”
“哦?”拖雷有些惊讶,我便给他详细介绍了今春发生的战役,末了,拖雷哈哈大笑,“
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却是军中大将,还如此勇武,实在失敬。”言辞里又多了两分敬重
。蒙古人尚武,武功高强的武士和功勋卓著的军人都能获得敬重,一番言谈,关系更加融
洽。
拖雷对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下去了,不一会儿,只听见一阵叮当寰佩之声,一队女
子鱼贯而入,我仔细一看,确实个个俱是貌美如花,姿色上乘,领头一女以纱巾蒙面,身
影妖娆妩媚,仪态完美高雅,可以想见必是绝色佳人。
拖雷哈哈笑道,“公子来这临姚城,可曾听过菲菲小姐之名?”
“那个自然,”我也是一笑,“菲菲小姐客居这得意楼不过半年有余,艳名已传遍这河套
平原,在下岂能不知。”
我刚进临姚城时史忠给我讲了一大堆需要知晓的事情,比如这临姚城守完颜不寻是金国皇
族远支,此地驻军长官呼延庭是被贬官的朝中大将,城中首富王西善做的是马匹茶砖生意
等等,里面尤其提到了这个名噪西北的菲菲大家,此女出现在半年以前,客居青楼,容颜
绝丽,琴,舞,歌三绝,眼光还极高,这半年多能得到她亲自招待者不过十数人,这些人
无一不是商家大豪或者高官显贵,能见得其真颜者根本没有。一时名声大噪,众人都传说
此女容颜绝世,无数人挤破头就是为了见她一面。史忠本来是为了迎接我,需要对一年以
来新来临姚的人进行惯例调查,却无意中发现此女身份神秘,一直得不到她的真实消息,
故对她分外留神。很明显,此女必是哪个势力的探子,与其接触还是小心为妙。现在看来
可能是蒙古方面的人,如果她不是蒙古的人的话,我只好佩服拖雷胆色过人了。
拖雷果然面有得色,“借公子吉运,请得菲菲小姐以舞助兴。”
我顺着他的口气说,“良马,烈酒和美人,大丈夫在世,快意人生,仗剑驰骋沙场,这三
样不可或缺。”
拖雷眼睛一亮,大起同感,哈哈一笑,“公子也是豪爽之人啊,在下看来人生就是骑着良
驹,赶着牛羊,挥舞利剑,追逐敌人,抢夺他们的财宝,杀死他们的父兄,搂抱他们的妻
女。”
我陪着笑了笑,却是暗暗心惊,这拖雷明显是铁木真的翻版,几句话就将蒙古人征战的血
腥和残忍描述得淋漓尽致。
正说着琴声一起,六人手持乐器伴奏,领头的女子则带头起舞,流云飞袖,彩衣飘飘,身
姿婆娑,伴舞女子来回穿梭娉婷,令人眼花缭乱。
琴声越来越急,舞姿也越来越快,千姿百态无不完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都让人浮想
联翩,一会儿像豆蔻年华的少女,在月下与恋人幽会,一会儿像美艳成熟的少妇,盼着丈
夫的归来。
琴声一停,全场俱静,过了一会儿,鼓声又起,这次换成了明显充满塞外风情的西域舞蹈
,动作节奏感极强,却又充满女性的阴柔,腰肢曲线玲珑,柔若无骨,直让勾起人藏在心
底的原始欲望。
除了小言,怕也没有人能在舞蹈上与此女一较高下了,我心中赞叹,对她大起好感,颇有
相惜之意,却又警惕起来,以我的武功修为,怎么会被此女左右情绪?手指微动,一道真
气钻出,却没有回应。如果此女有武功,气机相互牵引,自然会有反应,现在这种情况我
倒是吃不准了。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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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迷惑之时,歌舞声中拖雷却是突然一笑,“本人此来之意,想必公子已经知晓。”
我一愣,这个拖雷,居然又把皮球踢还给我,想了想,算了,再争这一时义气反而小气,
也算一人让半步,随即笑着说,“客人所要之物在下已有所准备,只是不知道客人要拿什
么来换呢?”有外人在场,我们的谈话就没那么清楚,显得极为含糊,不过大家都是聪明
人,倒也没什么不便。
拖雷眼中异彩一闪,一副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的欣赏表情,“不知道公子需要什么?金
银珠宝,牛羊女子,只要在下拿得出来,都好说。”
我摆摆手,“在下不缺那些,也没什么兴趣,只是生性喜爱良马,不知道客人可否准备一
些。”
这次会见主要还是为了拉个关系,通过高原辗转运送上万匹马,成本太高,时间也久,并
不划算,反过来要运几千把,上万把兵器却要方便许多,这个交易对我并不利。但此次大
战之后,金人对战马的控制更严,要买到上等良马更加困难,我也需要为自己另找一条买
马的渠道,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比起这次贸易的经济利益,我更看重此次能获得的
政治利益。
拖雷笑笑,“那个也好说,不过一路辗转,路不好走,时间上却要慢上不少,颇费周折。
公子若是专程为此而来,怕是要失望啊。”我的要价明显比拖雷想象的要低得多,所以拖
雷不免有些疑惑。
我点点头,“早就听闻你们是直爽的好汉,对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所以在下专程过来交个
朋友,何况我们不是有个共同的敌人吗?拖雷那颜。”最后四个字我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
以昨天晚上刚学来的蒙古发音说出来的,身份一道破,听得拖雷身形一震,眼睛里光华大
放,目光灼灼。
我微微点头一笑,听起了歌舞,此时又换成了江南曲音,便跟着节拍大声唱道: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
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
怨克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闲愁最苦,休去倚危阑,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这时歌舞停了,领舞女子屈身一福,慢慢退了下去。“好!好!”拖雷已经从震惊中恢复
过来,和我点头一笑,齐声喝彩。不一会儿,那女子换了舞装过来,仍是纱巾蒙面,看来
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之传言非虚。
拖雷哈哈一笑,起身相迎,道,“菲菲大家好舞,本人在西域流浪十数年,见过善舞者无
数,能赶得上姑娘一半者已是屈指可数,想来能及姑娘容颜一半者也是寥寥吧。”拖雷站
起身,却是有意一睹菲菲真容。拖雷起身,我也不能坐着,只得起身相陪,心中却是暗笑
,蒙古人逐水草而居,这个“流浪十数年”到也说得妥当。
“不敢当。”菲菲又是一福,“小妹客居此地半年有余,见过各色人等也算不少,但今天
得见二位公子,相貌清奇,气度非凡,皆是人中龙凤,实在是小妹之幸。”
拖雷更是喜悦,“难得菲菲大家看重,那么在下托大称兄了。妹子请这边坐。”
我本来就对此女心存防备,态度就要冷淡不少,眼见拖雷如此热情,满脸喜爱之色,却又
不完全像是男女之情倒让我颇为惊讶,只能有些木讷地看着菲菲和拖雷坐到一起。
眼光余角瞄出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蒙蒙细雨,秋雨秋愁,伴着梧桐树叶萧瑟,与刚才
的舞,曲,词意境颇合。
就在我发怔之际,菲菲转向我说,“刚才公子一曲《摸鱼儿》唱得与菲菲之舞极为合拍,
隐隐共鸣,菲菲舞中本还有破绽之处,始终没能把这悲舞演绎得淋漓尽致,如今却被公子
以一首词修补得天衣无缝,公子所唱,哀情婉转,悲到极处又给人以希望,实在令人大受
启发,以前菲菲在跳此舞时一心只想跳出悲情,却忘了否极泰来之真意。以后菲菲若有大
成,皆拜公子所赐。”
菲菲这么一说,我倒起了知己之感,暗道舞为心声,此女灵秀钟天地,虽寄身青楼却不带
半分凡尘俗气,也是个难得一见的优秀人物,随即笑道,“不过借用前人之词罢了。所谓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我命不由天,只要自己做过了,我就无愧于苍天,无愧于自己
。人人常叹天意难违,我却要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菲菲美目一亮,喃喃重复了一句,“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竟是起身行了一礼,“
菲菲受教了。”
拖雷似乎有争胜之心,哈哈一笑,“在下对这些诗文懂得不多,只知道好马配英雄,明珠
赠美人。刚才送了林公子一匹好马,现在赠妹子一颗明珠。”说完手一拍,从人马上过来
,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盒子。我微微点头,拖雷此话正好把我们刚才的谈话修补得完完满
满,就算这个菲菲是个探子,听到了我们的话,也猜不出话的意思。
菲菲略带惊讶地接过盒子,刚刚打开一条缝,里面便是光华大放,绚烂夺目,完全打开一
看,竟是小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菲菲大是惊讶,连忙推辞,道,“如此贵重的礼物,小妹实在不能收。”我见她喜而不贪
,真性真情,又多了三分好感。
拖雷一笑,“昔日我的母亲也是舞蹈大家,在草原上颇有些名气,也因此深得父亲喜爱,
可惜她去的早,族人们也无缘再见这惊世绝艺。今日见识得妹子的舞艺,实在不盛感慨,
有空还请妹子往草原上一游。”言语中饱含的情意里竟有了些沧桑之感。我这才明白拖雷
先前的热情从何而来。
菲菲是个真性情之人,也不再推辞,微笑答应。
当众人都在为夜明珠吃惊之时,我也怔了一下,转而想到,以蒙古人这连年的征战,所得
珠宝甚多,这才释然。正想着却发现拖雷眼角瞄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心中好胜之心一起,笑着说,“观赏菲菲小姐刚才的舞艺,在下心有所感,也想献丑一曲
。”
菲菲大喜,说,“那菲菲求之不得。”
两个舞女飞快地将琴摆到了我面前,我冲拖雷一笑,手指开始跳动起来。我存心要露脸,
弹的就不是时下的普通曲目,而是改编的钢琴名曲《献给爱丽丝》。刚一弹我就后悔了,
中国古琴和西方钢琴弹法相太多,许多表现方式完全不同,我不得不放慢了节奏,还重新
编了曲。
一路小心,边弹边改地把曲子弹完,才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周围的人似乎都傻了,菲
菲更是眼中异彩连连,半响叹道,“原来琴也是可以这样弹的。公子所作之曲别开生面,
另成一家,足为一代宗师啊。”
“悲春伤秋,古今亦然,琴者一向以悲为胜,”我笑着说,“但是,欢乐,愉悦和不悲伤
的思念也是可以表现至高的境界的,只是没人去做罢了。”
菲菲沉思半响,又是起身一福,“今日受公子指教,菲菲一生不敢忘。只是敢问此曲何名
?”
我哈哈大笑,刚要说出来,又嫌这个爱丽丝是谁解释起来非常麻烦,就说,“曲名《献给
菲菲》。”
菲菲脸上一红,却是神采奕奕,声音低如蚊蚁,“多谢公子。”
我这才想起来此曲所含之情意,心中大是后悔,却又无法辩白。想想今天也算出够风头,
力压拖雷,也不想再生事端,而双方交易的具体细节只要交给史忠他们去办就可以了,便
起身告辞,“雷公子,菲菲小姐,在下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
该谈的已经谈完了,拖雷对我提出的告辞并不以为意,菲菲却是一呆,幽幽一叹,“难道
菲菲招待不周,惹得公子避之不及。”声音犹如天籁,颇含委屈吃惊,让人心生不忍,只
让人觉得惹得美人心忧,简直就是自己的大罪过,直想立刻向美人赔罪。
我定定神,“在下却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先行一步。”相处不久间我对此女已颇有好感,
再想起她神秘的身份,又很是头痛,接着说,“何况若需分别,相见不如不见。菲菲小姐
,有缘再见吧。告辞。”说完对着拖雷一笑,起身退出了小楼。
走到院外,细雨纷纷,我深吸了一口气,望望阴暗的天空,思绪飞得很远,从极西的地中
海到东边的高丽,在这灾难不断的大陆上,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天空下,是否还有不被侵犯
的乐土呢?
回到住所,交代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情之后,我就没有再管具体的事物。第二天,我就带
着从人离开了临姚,回了荆州。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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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小弟自从写书之后就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看书评。呵呵。天鹰,起点,翠微居的书评小
弟都看过了,比起那些口水板砖齐飞的,骂小弟的人倒是不多,小弟实在深感幸运,也多
谢各位朋友的支持。不过小弟更加希望能够看到各位的意见和建议,有空来发发感想吧,
小弟肯定能看到。
金人的封锁控制比我估计的还要快,回荆州不到两个月,荆州周围金境内就有三个府的长
官被撤职更换,边境榷场贸易市场的查问也是一天三次。马匹的走私随着金人控制的加强
而越来越困难,这个月走私马匹的数量就下降了六成多。
我挥手让前来汇报的马帮帮主黄胖子退下,心情却并未受多大影响,只要金人还需要我的
军械,我就不愁买不到马匹。何况这次连带伤残的马匹我一共缴获了四万多,能直接作战
的有两万多,足足抵得上七八年的走私量,军马场在我的亲自过问下已经建立起来,虽然
马还不多,但已微显雏形。
在接下来的军事会议上,众人一致认为,在最近一两年内,战争是不可能再发生,于是我
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到内政上来。来荆州六年,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军事上,现在一了解内
政,实在是有些感慨。
荆州由于连年的战乱,人口极少,刚来时百姓的数量甚至还没有军人多,当时军队包括禁
军,厢军和一些地方镇军有四十万之多,而百姓却只有三十几万。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和当
时大量军队的屯田以及解甲,整个荆州有人口八十万,其中军队二十万,仍然显得头重脚
轻,可以说如果不是朝廷每年的拨款,自给自足完全不可能。
最后经过一个月的商定,拿出了几个措施。
首先,解决耕地问题,荆州地区几经金兵的杀戮,富户,有产的地主,商人几乎已不存在
,许多耕地已经无主,我正好把这些土地分给百姓。规定,凡是到荆州落户的百姓,均可
以按人头得到土地。
其次,鼓励工商业。宋朝商业极为发达,以商致富的人多不胜数,只要给予一定的扶持,
藏富于民是可以做到的;而工业则是针对手工业者,我首先把军队中专门制造军械的工匠
分离出来,规定他们在完成军队的制造任务之后可以对外招揽生意,只要按比例提成即可
,既激发了这些人的积极性,这也是我资金的一个来源。
再次就是打击土匪强盗,维持治安。荆州是我大宋与西北贸易的中枢,但由于兵荒马乱,
许多破产农户获得战败流窜的士兵常常据山为匪,而由于官府的控制力不够,在城中居住
的居民往往自发成立帮会,以求自身的安全,这些帮会为了争抢地盘或者追逐利益常常发
生拼斗,严重影响了地方官府的治理。而在宗族势力或者帮会势力强大的地方,政府的政
令往往传并不下去,村长,里正沦为摆设。因此必须给予区分,对于占山为王的土匪强盗
要使用军队强行镇压,也借此练兵,对于普通帮会则令其解散,手段可以灵活一些。
最后是关于开展全民练兵的问题。中国古代长期实行愚民,弱民政策。具体说起来就是推
行种种措施愚化百姓,推崇文弱的民风,打击尚武精神,朝廷似乎以为这样就可以实现长
治久安,实在愚不可及。中华民族的尚武精神就是在宋朝时被阉割的,当年汉朝时曾经创
造五千训练有素的步兵在被匈奴八万骑兵围困时击杀匈奴三万人,直至力竭才被俘虏的辉
煌战绩,士兵之彪悍可见一斑,而宋朝的步兵,人数比金人多上一两倍还常常被击溃。
欧洲小国瑞士,为什么能光荣中立二百年以上呢,就是因为他们实行全民皆兵的政策,每
个老百姓都可以拿枪上战场。所以不管局势如何变幻,大国始终不愿意或者不敢侵略瑞士
,怕的就是这个全民皆兵。当我提出这一条措施时,也引起了极大争论,反对者认为这会
造成统治不稳。我花了大量时间来说服这些人,“军队是从百姓中挑选的最有武力的人,
如果百姓的身体素质提高了,军队的素质也会相应提高,不管怎么样,军队与百姓的差距
始终那么大,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在军政方面,主要是确立军官培养体系和颁布《骑兵操典》,《步兵操典》。军官培养体
系方面主要是建立军官训练营,训练营分为两级,包括士官训练营和军官训练营。伍长至
副尉这些低级军官都在士官训练营学习,中级以上军官则在军官训练营训练学习。而颁布
两部操典则是为军队训练的正规化打下基础。宋代军队的训练主要靠将领,将领之间的训
练没有统一标准,全凭自己的带兵经验来进行,将领治军严格,则士兵训练会好些,如果
将领本身就是庸才,则士兵训练极差。现在有了统一的训练模式和标准,军队的训练质量
就好了许多。
我曾经试着把一些现代理念贯注到内政治理中去,却发现事与愿违,比如我决定让平民拥
有对官员的控诉权,即民可告官而不必受惩,结果遭到了下面众官吏的一致反对,就连开
明如华岳,出身贫寒如张自强,都认为有辱斯文。
在下面一个州县试行了一回我也放弃了。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就是到了现代都无法清除,何
况在宋朝。真正的良家百姓在官府受了冤屈,往往也不伸张,或者最多通过我的保民官来
控诉,再通过官吏行政体制解决。反而是一些泼皮无赖故意使坏,希望能得到一些补偿。
古代识字的人都不多,何来的民主可言,民智不开,一切都是在搞笑罢了。如果我想建立
民主制的话,我估计已经被众人当作疯子了。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个人的力量在面对社
会和传统时是多么渺小,人始终不能超越历史,最多只是促进历史罢了。如果我现在是皇
帝,我要求实行君主立宪制的话,我肯定会成为天下人心目中的被权臣控制的昏庸皇帝,
敢与接管朝政的大臣也会被当成有史以来最大的奸臣吧。
随后我开始利用一些自己知道的科学知识来促进工业的发展,我不是学物理,化学出身的
,想来想去也就会制玻璃器皿和镜子,再有就是把火药的配方精确了一些,为制造威力更
大的火器作准备,对一些手工业制造的技术提了一些想法和意见。
而武器方面宋朝已经将冷兵器发展到了极高的程度,威力巨大的床弩,连弩,神臂弓,十
字弩,可以说已经登峰造极。不过这些都是防御用的武器,我实在不能想象使用这种用好
几匹马才能拉动的床弩去追击敌人的骑兵,只好要求工匠设计更轻,射程更远的骑兵专用
弓箭。
天师教长期炼制丹药,古代化学知识可以说已经无出其右,我趁机教授了一些自己还记得
的基本化学知识。唯一让我惊喜的是玻璃镜子价格奇高,造出来之后供不应求,让我狠狠
地大赚了一笔。
处理完这一系列事务,已近年关,城里张灯结彩,人群熙熙攘攘,喜庆气氛格外浓厚。又
是一年过去了。
过了个热热闹闹的正月十五,众女的心情也开始沉闷下来。按照我的计划安排,小言应该
代表天师教入江湖,统一起道门一方了,而水无形和水无痕则应该去荆州,开始建立我在
宋境的情报系统。清儿则要返乡探亲,顺便代表我求得她的舅舅,礼部侍郎黄文曦的支持
,联系一下她的祖父留下来的一些人脉,为我在朝中作一些活动。一起住了好几年,众女
早已亲如一家,现在突然要分别,都是依依不舍,巴不得时间过得再慢些。
可是不管人愿不愿意,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二月,过完我的十五岁生日,众女
就该出发了。把前来祝寿的李卫,华岳等一干大小将领官员人打发走,我也醉得晕乎乎的
了。
几女七手八脚地把我扶回屋,毛巾温水不断地递上来,楚楚又端过来浓茶。迦罗微微皱眉
,小心地用毛巾沾了热水,在我额头上擦拭着,低声念叨,“唉,喝那么多干吗?李卫这
些人,就只知道灌酒,你也是,喝不了就别喝嘛。”
我微笑着睁开眼睛,迦罗这才恍然大悟,以我的内力修为,将酒逼出体外并不是难事,我
明显是在装醉。迦罗红了脸,嗔怪地捶了我一下,扭身要走,却被我一把拉进怀里。
感受着怀里佳人的芬芳体香和温热的肌肤,我心情大好,笑道,“没办法,华岳他们人实
在太多,又不能把他们全部喝趴下,只好装醉了。再说,小言她们明天就要走了,无论如
何师兄我也不能再喝醉了倒头就睡吧。”
“师兄。”小言又扑了过来,胳膊紧紧地搂着我的腰,头埋在我的胸膛上,显得极为不舍
。我微微一笑,手在小言头上摩挲着,看看众女都过来了,说,“本来师兄也不愿意你们
离开啊,师兄也想天天把你们带在身边。如此绝色佳人谁不愿意天天搂着好好亲近啊。”
我说得嬉皮笑脸,众女却听得脸红过耳,“可是……”
我叹了口气,语气转缓,“师兄要治国,平天下。还要一雪我大宋百年之耻,还要还百姓
朗朗乾坤,这些,都要你们支持我。现在连这家都不能齐如何做其他事?”
作者的话:
小弟今天上网看了一下书评,发言的朋友很多啊,实在是让小弟很高兴。小弟也认真拜读
了各位的意见,有些是小弟想写的,有些是小弟没想到的,总之多谢了,小弟会虚心接受
好的意见和建议,把书写好。另外好象有不少朋友说天鹰很难上,让小弟在其他网站也发
,这个小弟就不太清楚了。小弟在系机房上的网,这几个读书网站里也就天鹰最快啊,可
能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吧,不过起点和翠微已经在转,可以去那边看。
第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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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醒看天下事。师兄也想啊,不过,那还需要时间。”我又是一笑,“再有
那么三五年,等到师兄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之后,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伸手擦擦小言眼角的泪花,细细地叮嘱起来,“你和焉儿性格活泼,凡事爱问个明白,这
是好事,但也要克制,不要一时冲动,不过有天师教里的师伯师姐关照着,料想也不会出
什么大事。你这次出去,要听师姐的话,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整合道门,另外要密切注意魔
门的动向,凡事多听别人意见,要多想,多看。”说起来让小言出去也就是因为她的身份
,也算是个形象大使,另外也让她锻炼锻炼。历史上的摩尼教作乱非常的麻烦,前后延续
十几年,给宋廷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消耗了大量国力,我不想让其打乱了我的布置,不得
不对其小心提防。
无形,无痕。”我叫了一声,这两个平时非常安静的丫头走了过来。
看着这两个清淡如水的女孩子,我颇有些感慨,“这些年少爷忙来忙去对你们关心得少,
小言她们外向,和我相处还多些,你们两姐妹性格清淡无求,聚得更少,现在又要让你们
去做那么多的事,我实在是觉得亏欠了你们。”
两姐妹伏身一拜,虽然仍是语气平静,却还是被我听出几分波澜,“奴婢姐妹若非李真人
和少爷,怕是都不知身处何地,现在能帮到少爷,证明我姐妹不是无用之身,奴婢们心里
不知有多高兴呢。”
我笑笑,“我们现在的情报系统是史忠在负责,但主要是对外的,人员多在在金国和蒙古
方面,我还要建立一套情报系统是专门关于国内的,江湖上,朝廷中的情报都要。这件事
情就不能让史忠来干了,毕竟他的权力已经很大了。你们姐妹以后就常住鄂州,那里交通
方便,消息来得快也广,而且有无法出面的事也可以让王迈出面干涉。”
里面的深含的话我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史忠现在权力已经不小,而且掌握了我许多的秘密
,如果他的权势发展到我都不得不警惕他的存在又或者他知道的秘密多得足以毁掉我以前
做的全部事的话,那么史忠就只有死了,我这也算是在保他吧。我有些黯然地想,而如果
这些秘密是被我的女人掌握的话,那么问题就不大了。
虽然她们天资极高,但这么小就要承担如此重任,还是让我感到有些无奈,人才还是太少
啊。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你们这次出去一定要加倍小心。”我殷殷叮嘱众女,“还有,做事一定要记得,人是第
一位的,不要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牺牲性命。”我一笑,“你们只要把这个争霸天下当成
一个好玩的游戏就好了,这样你们就抛弃了权欲之心,凡事即可超出物外,高瞻远瞩。”
我多了几百年的知识和见识,自然行事有磅礴大气,算得上不在此山中,识得真面目。众
女经过我这么多年的熏陶,也算得上卓绝出尘,只要她们行事不拘于心,可以奈何她们的
人则少之又少。
“游戏……”众女都是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倾慕迷醉之色。清儿吃吃一笑,喃喃道,“怕
只有师兄才有这等霸气,把这皇位,把这天下作游戏吧。”
“哈哈。”我大笑,“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年,当作一场游戏又有何不可。只要不拘泥于
皮相,行事自然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就像你们女子最珍爱的美貌一样,再美的容颜也会
衰老,我喜欢你们的容颜,但更爱的是你们爱我的心。”
众女都没说话,眼中都是脉脉含情,显然大是感动。一会儿,小言却是“咕”地一笑,我
笑着拍了她一下,“小妖精,你笑什么?”
“人家笑师兄说得不对啦?”小言抱着我的腰说。
“哪里不对啊?”我很惊奇。
“因为人家以后都不会老啦。”小言稚气的话引得我一笑,“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吃了师傅特意带过来的百年朱红果啊。”
“那是什么东西?”我一愣,怎么没印象。
迦罗也是一笑,“吃了那么好的东西师兄居然都不知道,也算是个异数了。”迦罗详细一
解释我才明白,这株百年朱红果是上五代天师教掌教在龙虎山后山发现的,当时就已经结
果,但一直未熟。
吃了立刻涨几十年功力的灵丹妙药从来没有过,最好的增功药物也只能拓宽经脉,改造体
质,使人武功进展加快。百年朱红果吸天地灵气,比百年灵芝好得多,可以激发出人相当
一部分的潜能,使人最后能达到更高的成就,而且还可以帮助人驻颜,驻颜乃逆天之道,
普通驻颜术一旦破功就会快速衰老,而这种得到天地灵气襄助的驻颜则会青春永在。
不管是增功还是驻颜,都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天师教拥有这样的奇珍自然不能泄露
,一直以来只有掌教知道这个秘密,五代掌教守了这个秘密一百二十年,这朱红果才成熟
,一共得到了二十四枚果子。教里除了将其中十二枚炼丹,其余十二枚就送了我和十一个
丫头。
“我怎么没见过这个什么什么果?”我更加奇怪了。
“嘿嘿。”楚楚忍不住笑了,“少爷,去年不是我给你的吗?你还闲少呢。”
我又仔细想了半天,迟疑地问,“楚楚,是不是去年端午的时候你给我那颗杏子。”
楚楚抿嘴笑着,“少爷还说是杏子,当时少爷吃完就睡着了。”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吃了
那个朱红果立刻全身发热,然后就睡着了,想来应该就是了。怪不得我这一年功力大涨,
十五岁就入了先天之境,我这才恍然,原来还是借了这奇珍之力。
第二天早上,我各派了三百精兵送走了小言和清儿,楚楚也跟着清儿去了,这样在外的人
都是两人一组,方便照应。水氏姐妹由于任务特殊不能声张,只好把手下的十几个武林高
手派了出去,一行人轻装简从,半夜悄悄出了西门。
摇摇头驱走心中的伤感,送走水氏姐妹后我转身回了王府。走了几个人,本来人就不多的
王府突然冷清了许多。一时闲着无事,我便过去拜访师傅。
走到师傅住的别院门口,我停下了脚步,侧耳听了一会儿,里面悄无声息,眼珠转了转,
计上心来。长生诀一运,气势一涨,随后气机牵引,人慢慢融入四周,渐渐消失。逍遥云
飘步一起,整个人就像一片树叶一样飘了起来,任是哪个武林高手怕也只能把我当成自然
中的一片落叶吧,我微微一笑,窜上了墙头。
师傅正在打坐,现在正是师傅练功的时候,师傅三十三岁入先天之境,到如今已经三十几
个年头,却还是这么用功苦练,我不禁暗暗佩服。人轻飘飘地扑了出去,看似缓慢实则迅
速,我轻喝了一声,像一道电光闪过,身后留下一串残影,手指微动,一把两寸八分长的
玉刀飞了出来,带着白色的刀气,斜斜地划了一个半弧,师傅本来闭着的眼睛一睁,嘴里
轻“咦”了一声。
我大喜,玉刀飞旋着返回,像一道白光划过,当我正要攻击时,却发现失去了目标,武学
到了我这样的境界,已经不是凭眼睛来看了,虽然师傅明明就在眼前,我却很清楚,这一
刀是肯定击不中的,气机失去了对方方向和位置的把握,简直就是盲人摸路。
叹口气,我轻轻落到地上,师傅笑呵呵地望着我。“师傅武功果然通玄。”我赞了一句,
“想不到我刚练成的以气驭刀仍然是奈何不了师傅半分。”
“大王资质之高也常常给人以惊喜。”师傅笑道,“大王还没习惯以气来‘看’,或者说
大王还没能用气来找人。”
“师傅的武功之高恐怕已入天下前十了吧?”虽然我自己的武功已经很高了,但现在仍然
差师傅那么一截,天下第一的实力实在无法想象。
“没有。”师傅摇摇头,“贫道虽然武功还不错,但天资不够好,只能以勤补拙,几十年
苦练方有此成就,能排到十几位就不错了。能进十大者无一不是天资绝顶,再加上后天苦
练,方可有成。”
“哦?”我兴趣上来了,“那么师傅这个到底是怎么排的?我现在能排到多少?”毕竟学
了这么多年武,我也颇具武人心性,对武功高低看得很重。
“天下武功无非道,佛,魔,金人,现在看来还要加上蒙古人这五方,出身其余门派的就
算有人天生奇才,但所学武学实在太差,限制了发展,所以只要对这几方有个大致了解就
可以知道了。”
“是吗?”
“要论天下前十,功力伯仲之间者有不少,不比一下那是谁都不知道的,所以也无从说起
,但能入天下前百者则大致可以推测。”
“怎么推测?”
“按照百年来的经验,天下前百的一流高手宋金各占三十左右,大理有那么几个,吐蕃有
几个,然后西北塞外有十几个,北方还有十几个。不同的是金人尚武,其高手一般都在军
中效力,普通江湖人也见不到。而大宋的高手反而一多半都在江湖之中,军中不过几人,
皇宫大内还有那么几人。宋金两军的军力对比从拥有的一流高手数量上也可见一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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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个地方是签名档…… 那俺签个名吧-----MoMoJe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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