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tas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三部分27-2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pr 16 08:49:24 2005), 转信
第27节 飞吻
PJ冲着她做了个飞吻,然后咬着耳朵根和我说话,他带着菜味的呼吸熏得我直想吐。“我只是陪着那三个可爱的女孩子们回寝室,然后想过来和我的好朋友斯泰西道个晚安。C’est tout.(法语,就这些。译者注)”
“完了?”我问。
“告诉他吧,” 笛瑞儿说,“她需要知道。”
“我会在最恰当的时候说的,亲爱的小鸽子。”他翘起二郎腿,一只脚前后踢着。“说吧,斯泰西,我听说的那些,疯狂的幽灵,你阻止他的办法,都是怎么回事?我要听最带劲儿的。”
“PJ,我并不觉得——”
“Tres intesressant, mademoiselle. (法语,非常有趣,小姐。译者注)”PJ 用一个手指头轻轻拍着嘴角,作深思状。“你真是BVS。”
“BVS?”
“喂,你不会不知道吧?”PJ在他的头上打着响指,“Buffy, the Vimpire Slayer.(醉酒的,吸血鬼杀人狂。译者注)”
“啊,当然,”我说,“PJ,我累了,要去睡觉。告诉我你应该告诉我的事,否则——”
“否则怎样?你把我变成一只青蛙?” 他在我眼前张牙舞爪地扭动手指,真是讨厌。
“为什么不呢?”安珀说,“你和青蛙接吻的样子都一样。”
“好吧,如果你们答应借我两个晚上的法语作业,我也许会悔悟。”
“你就快点告诉她吧,”安珀说,“否则我就弄乱你的头发。”
“千万别,小姐。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弄成这样的吗?”PJ用手指滑过他的金黄色的刺状发型。“OK,好吧。我告诉你。今天,法语课后,我听见,维洛妮卡?李曼,又名鼻涕罗尼,说,她总是接到古怪的电话。”
“什么样的电话?”
“典型的骚扰电话——动辙就挂机,沉重的呼吸,一个神经病,说想要她。”
“她去找校园警察了吗?”我问。
“我不知道。”PJ说。“也许吧。她对这事儿很是神经过敏。”
“没这个事儿,她也总是神经过敏。” 笛瑞儿说。
“你只是不喜欢她,因为她对查德紧追不舍。”安珀说。
“等等,”我说,“你听到她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那你还得破费两个晚上的法语作业。”
“我的法语糟透了,你知道的。”
“总得在纸上写点什么吧。”
“好吧。”我指着在角落里的法语作业本。
“OK,昨天的作业是什么?”PJ哗啦哗啦地翻着本子。
“四十三到四十五页,练习A、B、C、F和H。”
他查了查练习,然后把本子扔了回去。
“总之,”安珀说。
“总之,”他重复,“当时,我站在走廊,你知道吧,鼻涕罗尼正在梳她的鸟巢头发……”PJ边说边环视房间的四周,查看笛瑞儿梳妆台上的小玩意,当看到笛瑞儿水滴耳环时,就停了下来,留下了半句话。“Tres chic, (法语,真是别致。译者注)笛瑞儿,这个我得借走。”
“我得把我的法语作业拿回来吗?”我问。
“Tres rude, mademoiselle. (法语,太粗鲁了,小姐。译者注)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方式吗?” 他打开笛瑞儿的止汗药的瓶盖,闻了闻。“然后,我就一直走过去,假装在想自己的事情,就听到鼻涕罗尼在告诉她的那帮鼻涕伙伴,她接到骚扰电话。”
“那他们对她说了什么?” 笛瑞儿问。
PJ 把止汗药的药丸来来回回地滚在脖子的前面和两侧。“说什么要跟着她,把她所有的衣服都扒光。”
笛瑞儿咬掉了她的一块儿假指甲。这要是在平时,她会觉得这需要最紧急的修补,但现在她却沉浸在整个事件之中,浑然不觉。
“你是认真的吗?”她问。
“不是。谁稀罕看她的裸体?难道是格林奇吗?”(电视片和电影里的人物,格林奇是一名心胸狭隘的隐居者,他的心脏只有正常人的四分之一大。格林奇与他的狗麦克斯住在克朗皮特山的山洞里,靠野菜汁、蓖麻油与酸奶充饥。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将至,克朗皮特山下的呼威尔镇到处洋溢着节日气氛,家家户户都在为庆祝节日而忙碌,这一切被格林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决心让镇上的人都和他一样过不上节,于是他和麦克斯化装成圣诞老人与梅花鹿,趁着天黑下山“打劫”,准备把镇上所有的圣诞物品“一网打尽”……译者注)
“嘟,格林奇也是个男人呢。” 安珀说。
“你说的真是准确。”PJ说。
“好啦,PJ,严肃点儿。”安珀说。
“给个吻。”
“吻这里。”安珀冲着PJ指指她的屁股。
“别诱惑我,小猫咪。”他说。“不管怎么说,所有的那些骚扰电话,想撩起她的性欲的电话,等等等等,以及——”
“以及什么?” 笛瑞儿问。
“最带劲儿的事是——显然是,在他挂电话的时候,他能看见她。”
“她怎么知道他在看着她?”笛瑞儿拉紧了连衣裙的领子。
“因为,”PJ压低了声音,幽灵一般,“他知道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她和谁在一起。他甚至还知道,她把手伸进了书包,然后拿出了……”PJ停了下来,吊我们的胃口。
“什么?” 笛瑞儿问。“拿出了什么?”
“她拿出了一个金属的耕地耙子来梳头。”他抓住自己的肚子,开始大笑,纯粹象个痴呆。他的确是个痴呆。
我们谁也没有跟着他一起乐。
“我想你最好是走吧,滑稽男孩。”安珀说。
“好啦好啦,”他说,“你们的幽默感哪去了?”
我挪过去坐在笛瑞儿旁边,让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她把手放在喉咙上,尽量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笛瑞儿,”PJ说,“开个玩笑。对不起。”
“你还是走吧。”我说。
安珀使劲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拽到窗户那。
“好,我走。”他说,甩开安珀,“我不需要被告诉两次。”
“是的,你需要。”安珀说。
“对不起,木偶人。”他对笛瑞儿说,“我恐怕要被抬走了。除了我说的关于耙子的事儿,其他可都是真的,朋友?”他伸出手,打算握手言和,可笛瑞儿没理他。“好,把我晾在这儿。”他用手拂过他的钉状发型。“我自己走。”
安珀在他身后关上窗户,划上插销。“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男孩。”
“也不是他的错。” 笛瑞儿说,“这就是PJ的本色,不管是和谁。”
“我们需要和维洛妮卡?李曼谈谈。”安珀说,对着空中吸吸鼻子。
“她永远都不会和我们谈。” 笛瑞儿抓过保护神瓶,紧紧地握在手里。
“她必须和我们谈。”我说,“但首先,我在想,我们得用一个新办法。”
“是毒品还是女孩?”安珀问。
“滑稽。”我从脖子上解开银项链,在她俩的眼前晃着,让她们看我加在上面的水晶。
“我不会被催眠。”安珀说,“我以前在自己身上试过,不好使。”
“我不是想给你催眠。我只是想让你看着它。这是我奶奶给我的。她告诉我,戴着它,我就能知道,她在看着我。”
“不是想冒犯你,斯泰西,它仅仅是一块水晶而已。你在哪都能买到它。我房间里还有一个绿色的,用来和我的蚱蜢耳环一起戴的。”
“不是,”我说,用大拇指搓揉着水晶的凹槽,“这个不一样。它是德唯克水晶。看到了这些龟裂了吗?在每片碎片里,都蕴藏洞察力和神灵。”
“德唯克是什么意思?” 笛瑞儿问。
“它的意思是和自然界里的神灵的沟通。它的意思是要敞开胸怀,拥抱大自然和地球母亲。”
“神灵?” 笛瑞儿问。
“我在想,要做一个降神会。”
“你是认真的吗?”
“非常认真。我想我的奶奶可以帮助我们。但我还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两个人的。”
“我太感兴趣了。”安珀说。
“我不知道。” 笛瑞儿还在嚼着她剩下的假指甲。“不会危险吗?我的意思是说,不会让事情更糟糕吧,不会杀掉谁或是发生别的什么事儿吧?”
“不会的,如果我们做得正确的话。”我说。“好好想想,OK?但第一件事,我们要去找维洛妮卡?李曼。”
17
我们决定去校园咖啡厅去找维洛妮卡??李曼,因为那是她经常出没的地方。在去咖啡厅的路上,我最终还是把我的噩梦告诉了笛瑞儿和安珀,当然,那是经过我剪辑以后的版本。
我告诉她们,查德是怎样出现在窗口的,讲了“爱是滑稽的”字条,怎么给我三枝百合,让我转交给笛瑞儿。三枝百合——而不是四枝——可能是指已经过去了一天,而我们离即将发生的危险又更近了一步。安珀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查德是不是提到了PJ,当他送百合的时候是在笑,还是表现得很忧郁——而笛瑞儿问我的只是,首先,为什么我偏偏梦到了查德。
我深深地吸口气,默默地数到五,然后告诉她,查德在我梦里的出现可能并不重要。我梦到他可能是因为昨天他出现在窗口,还从球衣里掏出了那张字条。
第28节 有点关系
或者,也许他的确和这件事有点关系。
我们推开咖啡厅的门,维洛妮卡就在眼前。她和多娜?唐林,班级的小广播,坐
在一张环型的桌子边。我们平常不怎么到这里来,因为这儿的确不是我们的人聚集的
地方——都是一些结党营私的小圈子,和一些饱受折磨的“艺术家类型”。这个咖啡
厅很久以前曾是一个剧院,他们用来演戏的礼堂,所以还保留了剧院的东西——舞台
、观众席、戏剧脚本一样的菜谱,和导演椅。老师和管理者们在指这个咖啡厅时叫它
的名字,“舞台”;而其他所有人都叫它“绞刑吏”,因为据传说,某个女孩没有能
在《克鲁索》中当上女主角,上吊了,所以就杜撰出这个名字。
“我真的是好喜欢咖啡的味道。” 安珀说。“我得来一杯。”她靠在柜台上,
发现多诺万坐在角落里,一边啜着一杯浓咖啡,一边在画着放奶油和糖的架子。“嗨
,多诺万,” 安珀唱着说,瞟了瞟笛瑞儿。“想给我买杯咖啡吗?” 多诺万摆摆手
,又接着低头画画了。
“我猜那是在说不。”笛瑞儿说。“此外,你不知道咖啡会让牙变黑吗?”笛瑞
儿的目光落在玻璃柜台后面的糖果盘里——肉桂烤饼,巧克力、澳大利亚坚果曲奇,
粉色套边的姜饼。“你们忘了我们来干什么来了?”我问。
“没有,”笛瑞儿说。“让我们一劳永逸地了结这件事吧。维洛妮卡??李曼可绝
对不是我乐于交谈的对象。”
“听着,”我说,“你们之间也许会有相当的共同之处。你必须,至少在下面的
十分钟里,和她好好相处。”
“我知道我和她有什么共同之处。自打我认识她,她就在追我的男朋友。”
“真不愿打破你幻想的肥皂泡,笛瑞儿,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男朋友了。” 安
珀搅拌着咖啡摩卡和生奶油。“真好喝。我看不如直接走到她那,在她的大腿上灌上
多多多多的脂肪。斯泰西,使出你的魔法。”
“你没开玩笑吧?”笛瑞儿说。“多娜的大腿已经是上好的做陀螺的材料了。”
“真对。” 安珀说,又看了她一眼。
“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一会?”我说。“我们到这来是和维洛妮卡谈话的。”
“是鼻涕罗尼。” 安珀纠正我。
我扫了一眼维洛妮卡。她正在用一个盛麦片粥的碗喝咖啡,象法国人那样——据
我们的法语书说。她抬起头看到我,对着多娜耳语了几句。多娜笑了。她用她的杯子
撞了一下维洛妮卡的碗,为她们之间的笑话干杯。
“真是无法容忍。” 安珀说,“我们去消灭她们。”
“我们不能,”我说。“不是现在。”
维洛妮卡又对多娜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快步离开了桌子。
“她们过来了。”笛瑞儿说。
“鼻涕警惕了。” 安珀把鼻子翘到了天上。
“你们几个有什么问题吧?” 维洛妮卡问。“你们看上去和这里有点格格不入
呀。”
“唯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是你的头发,” 安珀说,“谁有火柴吗?”
“哈哈。” 维洛妮卡冷淡地拍了拍她脑袋上面高高耸立的的发胶盖头发。
“别听她的。”笛瑞儿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安珀。“她有的时候就是那么不成
熟。”
维洛妮卡上下打量着笛瑞儿,目光最后停在了她的格子衬衫上,挑起了一只眉毛
:笛瑞儿把衬衫卷到了腰间,衣服看上去短了不少。“今年我们没怎么说过话,挺遗
憾的,” 维洛妮卡跟她说。“如果我要是在男寝多逗留一些时间,也许就会在那撞
见你。话说回来,我可不想得到什么坏名声。你知道那种滋味的。”
我跨了一步,站在她们之间。“实际上,维洛妮卡,我们是来这找你的。”
“真的吗?”她说。
“难以置信,是吗?”安珀把肉桂沫倒在手掌里,然后用嘴舔着。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叫她闭嘴。
“你知道吗,斯泰西,” 维洛妮卡开始说,“你在法语课上睡着了的那次,可
真把我吓掉魂儿了。不是每天你都能听到有人尖叫着说,他杀死了那个女孩。何况,
是在法语课上。”
“我说的是,我没杀她。”
“不管是什么吧。到底怎么回事?人们可都在议论呢。”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说。
“凭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在法语课上作弊了,而且我可以证明这一点。”我说,“作弊是
违反学生守则的,是被勒令停学的理由。”
安珀停了下来,舌头还在手掌上,而笛瑞儿也张开了嘴。我咬住舌头,等着维洛
妮卡挑战我的一派胡言。
“好吧。”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冲着一张靠墙的桌子使了个眼色,我们就在那坐了下来。我和笛瑞儿在一边,
安珀和维洛妮卡在另一边。
“怎么?” 维洛妮卡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说你最近接到一些骚扰电话。”我说。
“谁告诉你的?”
“人们可都在议论呢。” 安珀模仿她的腔调。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安珀一脚。
“你知道是谁挂的吗?” 笛瑞儿问。
维洛妮卡摇摇头,转过脸去。“已经一连三天晚上了。”
“什么样的骚扰电话?”我问。
维洛妮卡耸耸肩。“他想和我谈谈。第一次的时候,他说,‘猜猜,我是谁?’
”
“只是打电话吗?”我问。
“头两天晚上,电话。” 维洛妮卡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呢?” 笛瑞儿把胳膊肘拄在桌子上,靠近了一些。“你可以信任我们。
”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因为它也发生在我身上。” 笛瑞儿说。“我想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
维洛妮卡看着笛瑞儿,好象是第一次认识她,“你害怕了吗?”
“我都怕死了。我感到我被人监视着,甚至,我都不能去餐厅,也不敢去洗澡了
。”
“我明白你的意思。”维洛妮卡说,“我也觉得这里不安全。”
“实际上,我在想离开学校一段时间。” 笛瑞儿从安珀那抢过一把巧克力屑,
倒在手里,用她残存的假指甲当做勺子,一点点地舀到她的舌头上。
维洛妮卡靠到了椅背上,和我们的说话时情绪也放松了一点。“这么说,给你的
只是骚扰电话了?”
笛瑞儿看着我。我想,她是在寻求我的许可,希望我给说可以告诉维洛妮卡所有
的一切。但我不能。我也不会。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该那样做。
“不是。” 笛瑞儿说,“开始是电话,可后来,他送我礼物,还有字条。”
维洛妮卡的脸象被漂白了一样,“他也是这样对我的。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
,它就在我房间外面的走廊上等着我。”
“里面是什么?” 笛瑞儿问。
我看着她们俩在互相倾诉苦恼,而安珀却在表情茫然地调制着她手心里的香辣美
食。这真是,灾难使人们亲近,哪怕是最凶恶的敌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维洛妮卡害
怕了。
“花儿,”维洛妮卡说,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
“百合吗?”维洛妮卡笛瑞儿问。
“是的。你怎么会知道?”
“几枝?” 笛瑞儿紧紧抓住维洛妮卡的手。
“三枝,”她说,“三枝百合。离他来找我,还有三天。”
18
结束了和维洛妮卡在绞刑吏咖啡厅里的谈话,我就回到寝室,想睡上一觉。可结
果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右折腾,把被子拽上蹬下,什么用也没有。每次我独
自在房间里呆上超过十五分钟,就感觉怪怪的。没有笛瑞儿和我一起辗转反侧,一切
就都变得怪怪的。
伴随多沫的牛奶咖啡、新鲜的意大利脆饼,笛瑞儿和维洛妮卡披肝沥胆地倾吐了
她们的经历——鲜花,字条,整个惨剧。之后,笛瑞儿宣布,她需要离开学校住一夜
,于是给住在两个城市以外的姑姑挂了电话,让她过来接她。我建议她留在那一整周
,等到“她那一天”过去,再回学校。但笛瑞儿坚决拒绝了。现在她和维洛妮卡绑在
了一起,笛瑞儿一定要帮她也度过难关。和维洛妮卡的谈话,我想,使笛瑞儿觉得,
一切都那么真实。
但为什么我总觉得维洛妮卡是假装的呢?
我只是感到,这有些不可理喻。同一个人在同一时间追笛瑞儿和维洛妮卡?讲不
通。她们俩太不一样了。难道色情狂们不是总是追同样类型的人吗?无论如何,笛瑞
儿今晚会安全地住在她的姑姑家里,直到明天下午,到那时我们再聚在一起,研究一
个计划。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把一个枕头压在膝盖底下,甚至把我的历史书也拽了出来,
不知道它能不能让我睡着。不灵。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至少是在笛瑞儿给我挂电
话之前,她答应给我电话的。
“爱是滑稽的,”我说,不再想笛瑞儿的电话。我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神秘的短
语,似乎在重复之中,它们会显现出意义。对我来说,爱情最近可不是一个喜剧,而
更象一个彻底的悲剧。然而,在某个地方,一定会有一个线索。
我床上骨碌下来,取出那只紫色蜡烛,给笛瑞儿用扑克牌算卦时用的那一只。我
点燃它,寻求灵感和洞察力。蜡芯的周围渐渐溢满了蜡泪。
电话铃响了。我冲过去接。“喂?笛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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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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