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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三部分29-3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pr 16 08:49:53 2005), 转信

第29节 开始了颤抖

    “这不是笛瑞儿。”电话另一端的一个男性声音。“而且,我知道她不在家。是你吧,斯泰西。我想和你谈谈。” 
    一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的手就开始了颤抖。是他。 

    “我知道你今晚一个人,斯泰西,”他接着说,“所以我才挂的电话。你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吗?” 

    “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告诉你了。想和你谈谈。” 

    “我不是一个人。”我低头看着我的水晶石。 

    他笑——缓慢的、老谋深算的笑声。“你为什么要撒谎呢,斯泰西?我知道你是一个人。好吧。就算是你和你的蜡烛在一起吧。” 

    我挂断电话,把两扇窗帘都拉下来,检查门是不是插好了,而且是检查了两遍。 

    我的心脏拳头一样在捶打在我的胸腔,象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我抄起门后的棒球棒,坐在床中间,鸟儿栖在树上一般地警觉,准备好迎接即将发生的一切,虽然我对会发生什么全然无知。 

    电话铃又响了。我不想去接。然而,我必须去。可能是笛瑞儿。而且,我不能逃避。 

    我刚要拿起听筒,铃声却停了。我还是把它拿了起来,给安珀挂了过去。我知道她是不会介意过来陪我一夜的,或者我去她那里,那样更好。我开始按键,但却拨不出去。“喂?”我对着话筒说。 

    “你为什么要挂断我的电话?”他说。 

    是他。又是他。我的下颌开始打颤。我的心脏咚咚地跳动。我的手指开始失去血色,失去力量,电话差点从我的手里脱落。 

    但是,他的声音,再一次地,震荡在我的耳中:“我问你一个问题。”他说。 

    “你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你想对我怎么样?”我在手指间紧紧地捏着那块德唯克水晶,希望它的能量穿透我的毛孔,给我我所需要的力量。 

    “一只小鸟告诉我,你曾是一个狂欢节里的小鬼,”他说,停了一下。 

    “什么?”我问。 

    “我听说你在梦里能看到点什么,象个可以通灵的人。” 

    “看到什么?” 

    “看到关于我和笛瑞儿的事,”他说,“这可能会毁掉我给她的惊喜。” 

    “什么惊喜?” 

    “如果你真是个巫婆,你就会知道的。你是吗?” 

    “是。”我说出“是”字的时候感到非常自信,仿佛肯定回答的本身就是力量。 

    “离她远点。”他说,“这事儿和你、以及你的所谓巫术没有关系。” 

    “是你该离得远点。” 

    “跟我对着干,你连想也不要想。”他说,“你别忘了,是谁在控制着局面。” 

    “我当然没忘。”我挑衅他。 

    “或者是你自己找到离她远点的办法,或者是我替你找一个。” 

    我感到自己脸红了,血液在血管里喷涌,一直冲向脸颊。“三天之后你要拿她怎么样?”我脱口而出。 

    “如果现在我告诉你,那就不是惊喜了,不是吗?哦,顺便说一句,我会把我在洗衣房里发现的一点小礼物还给你。你最近好象有点麻烦啊。想象一下,如果被他们别人发现了,大家会怎么说,斯泰西。想想查德会怎么说。” 

    “你是谁?”我站了起来。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管我的。睡个好觉,斯泰西。” 

    电话的另一端“咔哒”一声挂断了。这一端,听筒还在压着我的耳朵,等着他再次拿起电话,等着他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我对查德的感受的。电话又“咔哒”一声,接下去是蜂音。 

    我把听筒丢下,看向窗户。我知道什么东西在外面,在等着我。 

    我走过去,站在窗帘后面,偷偷地看向草坪。一个人也没有。我打开插销,拉开窗户,向下看。 

    就在那。我忘在洗衣房里的脏衣物。曾经被溺湿的兰色睡裤被叠好放在窗台壁架上,上面是一张带着尿痕的床单。其他的东西在地上堆了一堆。还是脏的,还是那么野蛮地散发着异味。还是。我把头埋在床单的一角里,失声痛哭。 

    19 

    我在水池子里搓洗床单,水波荡漾,把一团团泡沫冲到陶瓷水池的边缘。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只想着层层叠叠的水,会怎样把床单洗干净,只想着最重要的事——拯救笛瑞儿。但我无法不为自己感到悲哀。他的电话使我感到自己仿佛是身无寸铁,毫无防范。 

    如果因为你迷信巫术,人们认为你是个怪人,这是一回事;而你已经十六岁了还在尿床,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回事了。 

    电话铃响了。我的第一个念头是笛瑞儿,终于从姑姑家给我挂电话了。我扑到床上,拿起电话。“喂?笛瑞儿?” 

    “这可不是我最后一次的抽查。”另一端的男声说。 

    条件反射一样,我挂断了电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为什么总是给我挂电话?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等着电话铃再次响起来。我知道它会的。而且,它的确响了。只有这一次,我做好了思想准备。我拿起听筒,等着他开口讲话。 

    “斯泰西?” 

    查德?“查德?” 

    “啊,是我。你刚才怎么挂断了?” 

    “哦,我以为……” 

    “什么?” 

    “没什么。” 

    “什么?以为我是那个骚扰你们的疯子?” 

    “啊,对了,”我说,“我忘了安珀都已经告诉你了。” 

    “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呢。” 

    “你是认真的吗?所有的人?” 

    “那就算,有一些人吧。” 

    我暗想:杀了安珀。虽然也许是维洛妮卡泄的秘。离我们从绞刑吏咖啡厅说再见已经有整整两个小时了,她那张大嘴巴在两个小时里是完全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 

    “现在,”我说,感到一股酸劲泛了上来。“笛瑞儿不在,如果你是为找她挂电话的。” 

    “什么呀,我难道不能找你吗?” 

    我张大了嘴,他的话被滤进了我的大脑,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假如他是认真的。 

    “她去哪了?”他问。 

    “她说今晚在姑姑家住。”这些字一出口,我就想把它们都收回来了。他没有必要知道笛瑞儿今晚住在哪。任何人都没有必要知道。 

    “怎么会呢?” 

    “那你现在还要继续挂吗?都快一点了。” 

    “我知道。”他说。“我只是一点也睡不着,总在想着明天物理考试,我又要不及格了。我想你们可能也没睡,你们可是臭名昭著地能熬夜。” 

    物理考试? 

    “我是还没睡呢。”我终于说,“因为有个精神病喜欢在半夜给女孩子们挂电话,吓唬她们。我想一会儿给安珀挂个电话,逼着她和我一起熬夜。” 

    “我可以过去。”他说,“我是说,既然我们俩都睡不着,没必要去麻烦安珀。再说,也许你还可以帮帮我准备明天的物理考试。” 

    我用一只手捋了捋头发,站起来,从镜子里看着自己。“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我是说——” 

    “喏,你刚才说笛瑞儿今晚回家了,不是吗?” 

    “是呀?” 

    “而且你总是接到骚扰电话。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在那。” 

    我拨开挡在眼睛上的刘海,咬住嘴唇。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还要再等三年吗,等他和笛瑞儿彻底有了了结,或者,我现在就来掌握自己的命运?我甩掉我在给朋友戴绿帽子的想法,提醒自己,查德也是我的朋友,为什么每次他走进房间,我都要感到内疚呢? 

    “好啦,”他说,“你说话呀。” 

    “OK,但是只是来学习。” 

    “还能怎样?”他问,声音里蕴涵着笑意。“几分钟就到。” 

    我没等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得及说再见或改变主意,他就放下了电话。尽管我提醒自己这不是个约会,而仅仅是要为物理考试临阵磨枪,我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深色宽松毛衫看上去不太好看。最后,我从笛瑞儿的衣柜里拽出了一条粉、白相间的睡裤,然后套上了一件自己的白色浴衣上衣。我放掉水池子里的水,拧干床单,把它塞到了一个新塑料袋里。 

    不到十五分钟,查德来敲窗户了。我打开窗子,让他进来,然后掸掸床单,坐在床上,哗啦哗啦地翻着物理笔记、实验报告,和以前的考试卷子——给他“0空间”,就是给自己“0诱惑”。 

    “你挺忙啊。”他说,重新把窗户插好。然后打量着床,想找个地方坐下。但只有地上有地方,在衣服堆的中间,或者是坐在笛瑞儿的床上。 

    “那你,学了多长时间了?”他问,选择了坐在笛瑞儿的床上。 

第30节 假装沉浸

    我假装沉浸在上周的物理课笔记里,速度和质量。“没多长时间。”我说,抬起眼睛看他。我控制不了自己。他看上去如此完美。棒球帽,人好象刚从床上爬起来;棉汗衫,正好也可以把我自己包在里面;细边的黑框眼镜。他微笑地看着我,而我却忍不住去看他的嘴。那两片嘴唇。他的牙齿。如果你再近一些,还能看到他的下面的门牙交叠在一起的样子。我抖落我的目光,集中精力看笔记。“我猜你会说我这学期成绩大跳水。” 
    “同感同感。”他从课本里抽出一沓被卷得乱七八糟的纸,扔在我的床上。“要考哪一章?” 

    “第七章吧,我想。” 

    他正了正他的棒球帽,一缕他的味道飘进了我的鼻子。它闻起来象是皮肤上的汗液,象是陈年的古龙香水,象是浆状的麝香除味剂和青苹果洗发香波的混合体。我真想把它用瓶子装起来,那样我就可以在我愿意的时候把瓶子打开,用它浴洗我的全身。 

    “那你觉得你的成绩为什么下降了?”他问。 

    “我不知道。”我说,“可能是我的脑子里装了其他别的事。” 

    “哦,是吗?”他合上书。“比如说?” 

    我前前后后地翻着课本,开始浏览第十章的课后复习题,尽管要考的是第七章。 

    “如果有什么事困扰你,讲给我听听。”他说。“我们挂断电话以后,你又接到骚扰电话了吗?” 

    “没有。” 

    “那就放松一点。他现在不再给你挂了,不是吗?也许他知道我在这儿。”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我不知道。也许他只想在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给你挂。或者是只有女孩子在场的时候。也许男人会把他吓跑。”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查德的目光正游走在我的颈上,注意到了我的动作。 

    “我真希望他在我在这儿的时候能来电话。” 

    “为什么?”我问。 

    “因为至少你会肯定地知道那不是我了。” 

    天呀!巨大的假设,我无法反对的假设。“你觉得我有这样的感觉吗?” 

    他扑通一声坐在纸堆上面,从笛瑞儿的床上换到了我的床上,迫使我赶紧一闪身,躲开臀部的接触。“我不知道。你怎么感觉?” 

    物理笔记重新成为我注意力的中心,上面画着一个在三维空间里的不等边四边形,旁边还有螺旋形的图案。我不能再看着他,不能回答他向我提出的这个问题——一个同样萦绕了我三年的问题,自从我认识他那一天起。 

    我翻了一页笔记,拖延了一下。“我对什么的感觉?” 

    我能感到他的挫败感。他把棒球帽的鸭舌转到了后脑勺。“对我的感觉呀,”他说。“你对我什么感觉?” 

    我简直不能相信他在讲这句话,用真实的、活生生的、口头的语言。我四处看着,想找到让我能够暂时摆脱这个问题的借口。有了。在他的屁股下面,支出半截我的实验报告。 

    “你坐在了我的毫微分子上了。” 

    “啊?” 

    我真的是说了刚才那句话吗?我对着压在他浑圆的屁股下的实验报告一努嘴,他把它们从屁股底下抽了出来。实验报告完全被压皱了,而纸上刚刚形成的屁股印痕几乎让我想把那张白纸镶在画框里。 

    “告诉我,”他说——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我需要知道。”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以为你是那个缠着笛瑞儿的人,是吗?”我感到这样讲话傻乎乎的,以提问的方式回避真正的问题。但是,在我有十分把握确认他和笛瑞儿已经结束之前,我不能允许自己承认事实。 

    “OK,”他说,“那开始就先说这个事。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直视他的双眼,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和自己的感觉。我想到他出现在我的窗口的那个梦;想到他的球衣从我们的窗户上消失,然后他却出现了,而且穿着它,宣称是有人和字条一起放在他的信箱里的。 

    我想到他是怎样用曲棍球面罩吓唬我们的;他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间来电话;在骚扰电话之后没几分钟的时间里,我们看到他出现在图书馆的投币电话之前。 

    我想,这也许解释得通吧,这也许是他重新赢得笛瑞儿的好办法;或者,是在和笛瑞儿这么多年的斗智游戏之后,为了报复她。 

    然后我想到,如果真的是他,我将会是怎样的失望。 

    我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畏缩和迟疑,任何可以给我暗示的迹象,告诉我他并没有卷入。但是我看不出来。我只是不知道。 

    “怎么的?”他问。 

    “是你吗?” 

    “我希望你不必问了。” 

    “你是在说‘No’吗?” 

    他摇摇头,用一只手指抬起了下巴,顷刻,他的薄荷香型的牙膏味洋溢在我们之间。他靠近我,离我的唇只有几英寸远,那么近,以致于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上嘴唇上的血丝。 

    “等等,你是在说’Yes’?我必须知道,查德。”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要所谓的忠诚,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真相,为什么要瞻前顾后,左右为难。他靠得更近了,近到接触了我的嘴唇。柔软、湿润、带着热薄荷茶香。这让想大声地哭出来,仅仅因为我知道自己注定要失望了。但是我没哭。我不让自己的眼睛眨动,不让自己的嘴唇在他的唇上颤抖。 

    “我是在说,yes。”他最后终于说,“我是那个人。”他闭上眼睛,把他的唇全部压在我的唇上。一开始,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回吻他。但接下来,我的唇就去做了。一个充分的、令人全身过电一般的舌吻。 

    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是停留在他的唇上,害怕如果我去看他的眼睛,我就会从这个最甜蜜的梦里醒来。他用他的手指轻拂着我的面颊,然后拿起我的嘴唇,最后尝了一下。 

    “从上次之后,我一直在等着做这件事。”他说。 

    “真的吗?”我想停住他脸上的笑容。 

    “记得吗?”他的目光从我的唇上移到我的眼睛。“上一次?” 

    我点头。 

    他移过来,要另一个吻,但我用我的话阻止了他:“你在说你是那个人的时候,你不是在说,你是那个人,那个跟踪笛瑞儿的人,对吗?” 

    “你认为呢?” 

    “我认为你不是。”我真的不认为他是。但我还是想从他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他对我笑了,如释重负地,然后靠过来,吻我。 

    “笛瑞儿呢?”我说,再一次阻止了他。“我的意思是说,笛瑞儿对你是什么感觉?” 

    “她其实对我没什么感觉。”他叹气,把嘴唇从我的上面挪开。“她只是以为她对我有感觉。如果我还是约她——当然我没有,但是如果我约了她——她还会同意,对她的胜利得意几天,然后又想分手。我和她总是这个样子,象个游戏。” 

    “你不觉得那是因为你对她还有感觉吗?” 

    “当然。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在意她。很在意。只是不是她认为她想要的那种。”他拿过我的手,把我的手指叉在他的五指之间,我感到温暖的、闪烁着火花的电流穿透了我的后背。“我和笛瑞儿还是做朋友才能相处得更好。” 

    “这是你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原因吗?” 

    “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不在意别的什么人。“ 

    我们的目光锁在一起。我不敢肯定是什么席卷了我的心。是他皱起的眉头,请求我的理解;是他的唇,在企求我的亲吻;还是他纯洁的、男性十足的荷尔蒙激素。突然间,我贴紧了他。我的手,我的嘴,我的唇,我的心。我们的吻——持续、温柔、含着果肉一般,又如冬天在火炉旁边盖着厚厚的毛毯。但我随即又推开了他。“我们不能。”我说,几乎透不过气来。“我们不能这样。我是说,我想,但是……” 

    查德的双臂环在我的肩上,把我搂在怀里。我听着他心跳的节奏,不再说话。我只想哭。 

    20 

    现在已经完全不可能再看什么书了。我坐在床上,在章节简介之间翻来翻去,目光游走在对我而言毫无意义的物理名词之中,什么也吸收不到我的脑子里去。 

    “也许我们应该出去透透气。” 查德建议道,合上了他的书。 

    我点头,换个情境应该会减轻我的烦躁,但愿夜里凉爽的空气能帮我摆脱这一切。 

    好象是老天的安排,我们走到了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棵树下,但我们俩谁也没有说什么,相反,我们就径直走过去了,拿着手电筒,通过了草坪,进入了小树林,零零散散地、笨拙地谈着球队比赛、中国菜,和其他无关紧要的事。 

    今晚的树林闻起来有一种麝香的味道,象是带着咸味的皮肤混合了香水,象是在湿热的夏日夜晚的帐篷里。我吸入这种气味,希望它能停留在我的衣服上、头发里,希望以后我还能尽情享受到它。 

    “我马上就回来。” 查德说,“大自然的召唤。(去厕所,译者注)” 

    我点点头,他消失在树林深处。我等了几分钟,开始有些着急了。“查德?”我喊。“你没事儿吧?”没有回音。我沿着他的方向走进了树林。我拨开挡在我眼前的树枝,越走越远,希望找到他。 

    但是我没有。 

    相反,我到了一块空地。两根树叶繁茂的长树枝挡在我的路上,我看到一个巨大的木建筑,被月光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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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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