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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十二章 燕人张飞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Mar 11 00:02:26 2005), 转信

作者：醉卧燕山




    当晚，我们三人住在幽州城内的馆驿中。关羽、典韦二人对我意外当上校尉的这件事，都十分高兴，连连贺喜。由于在太守府里喝酒未能尽兴，我们又要了几坛酒，予以庆祝。三人再一起开怀畅饮，边喝边笑，直到深夜。 

    次日清晨，大家醒来相互看看各人的醉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洗漱完毕，三人胡乱的吃了口东西，才起程奔赴涿郡。 

    张飞家住在涿郡城外十余里的一个小镇上。近二百里的路程，我们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赶到了。关羽远远的指着一个店铺道：“公子，我们已经到了。看那边围着一群人的肉铺，就是张飞开的。” 

    我点了点头笑道：“想不到张飞的生意做得这么红火，竟然有这么多人等着买他的肉。他倒是很懂得经营之道。” 

    典韦看了，也叹道：“是啊！看起来他很会做生意。不知道他赚了多少酒钱。”在典韦的脑子里，所有钱都是用来喝酒的。 

    关羽有些疑惑的道：“以前我见到他时不是这样的。他一脸凶样，别人看到他都很害怕，全都躲着他走，哪有几个人光顾他的生意呀！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他的变化竟然这么大。” 

    待我们三人走到近前，却发现有些人手里什么也没拿，摇着头叹息着走了。我们三人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我叫住一个路人问道：“老兄，这个肉铺在干什么？围了这么多人，为什么没见有几个人买肉呢？”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个肉铺的掌柜，在铺前写了几段话让人唱。如果谁唱的好听，掌柜的听了满意，就会白送二斤猪肉。若是有谁能知道那几段话的出处，铺里的猪肉就随他拿，只要一次拿得了，拿走多少他给多少。这不，围着的这些人，有的是想唱歌的，有的是来看热闹的。”这人看我们三人衣着光鲜，不厌其烦的给我们解释道。 

    我们听了路人的话，都很迷惑，不知道张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关羽初遇他时是抡刀砍肉，我们今天来了却又变成了唱歌听曲。我不仅摇头一笑，看来张飞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尽搞些奇而怪之的东西，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关羽走过去，高声叫道：“伙计，你们张老板现在哪里？” 

    卖肉的伙计听到喊声一愣，待看清关羽那张招牌似的红脸，马上笑道：“哎吆！关爷是您来了，我家大爷这几天正念叨您呢。大爷他现在正在酒铺里喝酒听歌。走啊，关爷，我带您找大爷去。”关羽在张飞这里住过几天，这个伙计还认识他。我们一听差点乐了，想不到张飞还有这样的雅兴，大上午的就跑到酒铺里喝酒听曲去了。 

    伙计带我们来到洒铺门外，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打雷似的声音：“你唱得这是什么玩意？象鬼叫一样，难听死了。快滚！不要坏了大爷我的洒兴。”接着从里面跌跌撞撞的出来一个面带惊恐的小伙子。走到门外，还神色慌张的回头看看，见没人跟着他，才长吁一口气，摇摇头走了。我不禁奇怪，怎么三国时候卖唱的都是男人吗？ 

    三人进酒铺，看见一个一黑衣汉子正坐在那里喝酒，关羽道：“翼德贤弟，一个人在此喝酒听曲，好高的兴致啊！” 

    张飞听到此话，抬头一看，见是关羽。连忙站起来一阵风似的奔到关羽面前，拉着关羽的手哈哈笑道：“原来是寿长兄，一别几月，寿长兄近来可好，真是想杀小弟了。这些年开了这家酒铺，只交了寿长兄一个真正的好汉。寿长兄走后，小弟是十分挂念呀！”张飞的脸上一片欣喜之色。这嗓门不是一般的大，如打雷一般，震得酒铺里面嗡嗡直响。 

    我细看张飞，二十多岁，身高八尺挂零，体态凶猛彪悍，就好象雷公转世。豹子头，大环眼，两道浓眉，斜插入鬓。因为眼睛太大了，白眼球都显露出来，即使在开口大笑时，也不见眼睛合上多少。一张黑脸，黑中透亮。整个人看去就象一只精壮的豹子，好象随时都准备与人拼命一样。 

    关羽拍着张飞的手呵呵笑道：”翼德贤弟，哥哥我也一样想你呀，这不专程赶来看你嘛。不过哥哥现已经改名叫关云长，不再叫寿长了。” 

    张飞连声赞道：“关云长，好！好！这个名子有气势，可比那个关寿长强多了。云长兄，快快里面来，陪我喝几杯。小弟正在一人独饮，刚好缺少酒伴。”这时，张飞才看到我和典韦二人，两只大圆眼悠然一亮：“哦！还有两位朋友！看这两位朋友容貌不俗，必非等闲之人，也快快里面请座。”转对伙计道：“把门关上，今天不营业了，我要和几位朋友痛痛快快的喝上几坛。”伙计马上关门打烊了。 

    屋里只留下我们四人，落痤后关羽对张飞道：“贤弟，我来为你引见两位英雄豪杰。这位是白龙宇白公子，我的主公。现在太守刘焉帐前任忠勇校尉。”又一指典韦道：“这位是典韦，典毅轩，陈留人，我的兄弟，两杆大铁戟可说无人敢挡。现我二人都在主公身边效力。” 

    我们几人重新见礼，喝起酒来。张飞一双大环眼一会落在我身上，一会又看看关羽。关羽看出了他的疑惑，就把自己怎么得病，如何与我们相遇的经过，跟张飞讲述了一遍。 

    张飞高声道：“白将军果然是位英雄，我就愿意结交这样的朋友。张飞敬将军和典兄一碗。”说着为我和典韦将碗中斟满酒，然后自己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将碗中酒喝干以后，我静静的看着张飞，道：“龙宇久闻翼德兄大名，知翼德兄为人仗义豪爽，一身奔雷神功已臻大乘，手中丈八蛇矛枪更是天下无双。今日得见，真乃幸事一件。来翼德兄，我敬你一碗。” 

    张飞干了一大碗酒，嘿嘿笑道：“将军过奖了，我张飞莽夫一个，怎堪将军如此夸奖。”别看张飞长得粗鲁，说起话来却十分文雅，只是声音太大，把那丝文雅都冲淡了。 

    关羽沉声道：“贤弟，我主公胸怀大志，欲扫奸去邪，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情。闻知贤弟勇武，所以亲自前来相请，共成大事。” 

    张飞道：“白将军仪表脱俗，气度非凡，一看可知是位义薄云天的好汉。若几日前云长兄前来劝说，张飞一定相投，但此时恐怕令将军失望了。” 

    关羽道：“翼德，难道你的一身本领要就此埋没在这肉错酒肆之中吗？” 

    张飞道：“并非好此，只是小弟近日闻听一人，此人心胸宽广，志向高远，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英雄大豪杰，张飞已立志相投。今日怕是要辜负了将军与云长兄的好意了。” 

    典韦拍案怒喝道：“嗨！你这屠夫，竟然看不起我家主公。天下间还没什么人会高过我家主公，待我去会会那家伙，让他知道我双戟的历害。” 

    “还有谁会怕你不成？”张飞也怒目相向，二人马上就要大打出手。 

    挥手制止了典韦，我心中一阵剧痛，变故果然发生了。想不到紧赶慢赶，最后还是晚了一步，真是天意弄人。我闷头喝了一大碗酒，沉声道：“毅轩卤莽，还请翼德兄莫怪。不知翼德兄所说的英雄是哪一个，龙宇也真想见上一见。不知可否做一下引见？”我倒要看看他奶奶的刘备是什么做的，竟然已经把张飞骗到手上。关羽、典韦二人也连连点头。 

    张飞看到我赔礼，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嘿嘿笑道：“不满白将军，我还没见过这人，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有些纳闷，怎么不是刘备吗？急忙问道：“那人是干什么的？” 

    张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寻访他。”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大英雄、大豪杰呢？”关羽疑惑的问道。 

    张飞从怀里掏出一块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字，讪笑道：“我听到一个过路的商贾唱了一首歌。这歌曲气势恢宏，豪气冲天，听了此歌后让我热血沸腾，不能自己。想要马上去奔赴疆场，驰马纵横。当时我就暗下绝心，一定要找到这词曲的作者，终身追随他。当即我就叫商贾将歌词给写了下来。喏，这是歌词，各位一看便知此人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我和关羽，典韦三人看了看布上的字迹，相互对视了一下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上面写的是<<精忠报国>>的歌词。我的心痛一下就消失了，马上觉得浑身舒畅。张飞跑不了了。 

    张飞看着我们几人大笑，以为我们在耻笑他。勃然变色，怒喝道：“云长兄，我当你是朋友，白将军和典兄，我敬你二人是好汉，才与你等细说。为何如此耻笑于我？若没有平定天下的大志，横扫八方的理想，又怎能写出这般豪气冲天的词句。” 

    看到典韦怒气冲冲的样子，关羽、典韦二人连点称是。看到关羽、典韦认可了他的看法，张飞的怒气减少了许多，神色也有所缓和。 

    关羽笑道：“你难道没有去找他吗？” 

    “我当然找过了，那商贾说是在北边的一座山上，听几个猎人唱的。我就去找了，可是转了两天，什么也没找到。”张飞沮丧的道。 

    “你想怎么办，就在家里等着吗？”典韦呵呵的笑着问道。 

    “我岂能在家干等，正在想办法寻访他。”张飞道 

    关羽微笑着道：“你准备怎样寻访他呢？” 

    张飞看着关羽嘿嘿笑道：“老办法，我把歌词贴在肉铺的墙上，谁要是会唱这首歌，我就白送他二斤猪肉，谁要是知道出处，我就让他随便拿猪肉，一次能拿多少算多少。总会有人来告诉我的。” 

    我们一听，啊！原来如此，怪不得张飞的铺前围了那么大的一群人，张飞上午就在这里喝酒听歌呢？ 

    关羽调笑道：“不知贤弟这铺里有多少肉，够不够我们三人拿一次的？” 

    张飞一听此话，极不可待的道：“云长兄知道此词的出处，快点告诉我吧！”一脸殷切的看着关羽。 

    典起嘿嘿笑道：“这首歌我们三人都会唱，还知道他的出处。” 

    “真的？快说！快说！”张飞连忙催促道，完全忘了刚才还要和典韦动手的事。 

    关羽慢慢腾腾的调着张飞，缓声问道：“若我告诉你后对将如何？” 

    张飞道：“我将变卖家产，终生追随他的左右，打出一个大好江山，让天下四方都来朝贺。” 

    关羽又笑着慢慢的说道：“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告诉你以后，你怎么谢我。” 

    张飞急道：“那人是我的老大，这是不会变的了。我终生奉你为二哥，他日相遇，我定当退避三舍，以报今日指点之情。” 

    关羽哈哈笑道：“这首词就是我家主公所做。” 

    张飞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看关羽。脸色一变，愠道：“云长何以欺我。我张飞人虽粗鲁，心却不傻，竟然小瞧于我，以谎言诓骗。难道以为我的蛇矛枪不够锋利吗？” 

    看到张飞发怒要吃人的样子，我拿起筷子，敲着酒碗唱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关羽典韦二人也随和着高声唱了起来。 

    张飞惊异的看着我们三人，大瞪着双眼，激动的道：“这首歌当真是将军所创？” 

    我们三人都点头称是，典韦骄傲的道：“除了我家主公，天下间还有谁能作出如此豪迈粗放、霸气凛然的歌曲。” 

    张飞哈哈大笑道：“真是踏遍青山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张飞拜见主公，愿终生追随左右。”说着跪倒施礼。 

    我急忙扶起张飞，大笑道：“有翼德相助，龙宇何愁大事不成！” 

    关羽呵呵笑道：“翼德，恭喜你找到明主，方才之话可还算数？” 

    张飞二话没说，又对关羽跪倒施礼道：“张飞拜见二哥。” 

    “一句戏言罢了，翼德不必当真。”关羽扶着张飞说道。 

    张飞正色道：“我张飞生平说话从未打过逛语，出言必行，岂能做那些反复小人之事。”又回身对我道：“主公，您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安排人去变卖家产。” 

    我摆手道：“翼德，不必着急。你可暂在此地，招集些灾民，然后抓紧训练。不用多久，天下将会大乱，而此地也将会是我们第一个战场。而我们也将会在今后战斗中不断发展壮大，到时脱离刘焉，自成一方之主，就开始我们的千秋霸业了。”我不时泄露天机。 

    “尊主公吩咐！”张飞恭顺的回答。 

    四人又重新落座，开开心心的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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