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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oMoJesse (★多情吸血鬼★),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狼群》78~84章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Fri Nov 26 13:13:12 2004)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被歧视了!
(更新时间:2004-10-16 9:24:00 本章字数:8145)
第七十八章被歧视了
“警察找我什么事?”我通过电话问队长。
“这不废话嘛!”队长直接就一句话骂过来了:“你杀了人当然要找你了。”
“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开枪,为什么光找我?”我听说警察没有找刺客和快慢机
的事。
“如果把刺客和快慢都抓起来了,谁来防范达芬奇。”队长说话很实在,这是
外国人的特色,在外国呆了快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外国人的思维方式了,倒也没有为这
种有什么说什么的大实话而生气。
“那怎么办?”我奇怪道,到底是三个人开的枪,总不能不承认吧。商场这么
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呀。
“你按我传给你的东西设计一套说词就可以了!”队长通过手机传给我一段文
字,我粗粗瞄了一眼,上面的意思大概是发现对方有危害到我的雇主的行为,所以我才拔
枪阻止。共开了七枪打中杀手,被击毙的对方掉下了楼之类的瞎话。
“拜托!队长。三把枪打出的子弹,怎么可能都一样呢?膛线都不同呀。做个
弹道测试就什么都出来了。”我看完这段文字,真不敢相信这是队长他们这种专业佣兵编
出的故事。
“你以为你和谁说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快慢机和刺客的枪都是一样的USP
MATCH,膛线是同一个工匠拉出来的,刺客也把伤口和弹头掩饰过了,基本是没有问
题的,而且只要说两把枪都是你的。有什么问题!”队长的话刚落,快慢机已经从外面赶
过来了,走到我近前递给我一把USP
MATCH。
“操!我替你背黑锅!”我接过枪拿在手里试了试,有点轻。我还是喜欢我的
MK23,那个拿在手里比较实在。
“不服气?”快慢机接过我从身上掏出来的Five-seveN,装了起来。
“在日本私藏枪支是什么罪名?”我到是很好奇会背上什么罪名。
“递解出镜!”快慢机递给我一个袋子说道:“没有关系。你这两把枪,我们
给你这两把枪登记过了。“
“怎么弄的?”我奇怪道。
“让天才做了点手脚而已。”快慢机笑了笑道。
“了解!”我明白应该是天才伪造了一份证书,然后只要通过网络侵入东京地
方公共安全委员会等相关机构的电脑系统在里面做个备份就可以了,这就是电子时代的好
处。
这时候屠夫他们也已经准备好把风暴给转移出去了,经过快慢机身边的时候,
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死的是什么人?”
“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身上还搜出一把SIG P220。”快慢机把我身
上其它的违禁品都给摸了出来。
“他怎么会想要杀林家姐弟,让我还以为他是达芬奇。”检查一下身上没有什
么不合事宜的东西以后,我就站在这里等警察来找我。因为听快慢机说,警察应该会在十
分钟内赶到。
“那不知道,也许为了钱,也许为了名,谁知道呢!”快慢机隔着门上的玻璃
,向病房内看了风暴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达芬奇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人知道吗?”对于有一个不知容貌的人天天惦
记着要你的命,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知道刺客长什么样吗?”快慢机扭过头看着大家,示意屠夫他们把风暴推
出来。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熊、两名便衣和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转过拐角
远远走了过来。
“当然,我看发他那张恶心吧拉几的脸都有三年,怎么么可能不。。。。。。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住嘴了,我想起每次我见到出私人任务回来的刺客时,他都不是同一
张脸,而他也教过我易容术,虽然最后我也没掌握此中神髓,但也借它逃脱了不少追捕。
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他是杀手,不是士兵。
“你也明白了。”快慢机向远处的大熊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看着我说:“杀
手的脸永远都不会被你看到,更别说像达芬奇这样的高手了。”
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警察,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没有出
口,那就是这家伙为什么开枪打风暴。因为杀手不是没事干乱开枪的人,如果当保全人员
比雇主还招杀手“喜爱”那谁还当保镖呀。这说明达芬奇这个死变态,心里一定在打什么
鬼主意。我想这也是埋在其它队员心中的最大的疑问。
“XI-N
TI-AN?XIN-TIA-N?”两个便衣警察走到我跟前,仰着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
里拿的资料,拼了半天也没有念对,队长给他们拼写的罗马拼音。
“对!是我!”我翻翻白眼被他们两个“成熟”的英语打败了,赶紧承认我就
是他口中那个奇怪发音所指之人。
“好!我们接到报告,有人指证今天中午在109厦的枪击案件中的死者是被你击
杀的,希望你能和我们到警局录个口供,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这是我们的证件。”一高
一低两个便衣掏出证件向我亮了一下,我瞄了一下上面的文字。两个人分别是高个的叫川
口宏介,低个的叫安腾真一,太热天穿的衣毛整齐看着热得慌。
“没有问题!”我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嗯!请你先把身上的配枪交给我。”川口宏介伸出手向我有礼的点了点头说
道。
“好的!”我把身上的两把配枪,还有快慢机刚塞给我的伸缩防暴棍,都卸了
下来交给他们俩。然后屁股后面跟了两排穿警服的家伙挺不自在的走出了医院,同时和我
一起出去的还有在医院打人的鲨鱼,虽然屠夫他们用钱砸的那些人有点发晕,但警察还是
要他到警局去做个笔录。
快慢机他们推着风暴跟在队后,临离开医院的时候又赔给医院一笔钱,虽然院
长和那些受伤的人,一幅气愤无比的表情,但挑起的眉梢已经泄露他们的喜色。
其它人送风暴到更好的环境去疗养,快慢机和屠夫两个人跟着警车一起到了警
局。在警局门口下了车,看了一眼日本的警察局,边上的楼房看上去都是极前卫和漂亮,
相形之下警局成了一副两百年前的衙门的感觉。
进了警局内才感受到日本应有的现代化,如果论起现代化程度欧洲也比不上日
本,法国的警局像乡村CLUB,德国的警局则更像难民营,美国的警局就像纹身展示馆。倒
是日本的警局整齐的有点不像国家暴力机关似的,着清一色的警服的男男女像一群忙碌工
蚁一样穿梭在大厅内。
看着身边被带进带出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孩子,似乎日本警局里抓进来的
都是未成年的飞车党似的,我身着正装的站在其中感觉很奇怪。不过没有多长时间,我便
被带到了个间审问室,那里面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川口和安腾示意我坐到桌子的一边
后便带门出去了。
“请问你的姓名?”一个长相清秀的女警和两名身着西装的便衣坐到我面前的
桌前,那名女警拿出登记本用熟练的英语对我问道。并又用日语向边上的两名男子解释了
一遍,看起来她只是个翻译。
“刑天!”我说道。
“刑天?”那个女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想了下才拼写出我的名字。
“好枪!”两名男子中的一名留平头的男子用手抚摸着桌上我交出来的P7手枪
说道:“.45ACP口径的P7M7!7是指弹匣容量为7发,P7M7从1983年开始生产,是P7系列中口
径最大的一种,但也是数量最少的一种,仅仅生产了6支就停止生产了,现在这世上仅有的
6支P7M7都只属HK公司所有。我想你一定很有管道才有可能搞到这把枪。”
“一点点。”我没有理由告诉他,这把枪是当年试验的模具,由公子哥高价买
回,天才重新铸造的。
“你的国籍是中国?”那名女子没有打断我们的谈话,翻着我的护照在那里登
记记录,写了几行后,突然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中国!”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鄙视。
“怪不得!中国人最爱犯罪。”那个女人口中喃喃的念道,低下头又去写东西
。两名便衣听到我是中国人后,也表情不自然起来,原来一脸的崇拜顿时不见了,剩下的
是就是两个高抬的下巴和四只斜撇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杀死田中志雄?”那个女人用冷漠的语气质问道。
“田中志雄?”我第一次听道这个名字,不禁重复了一遍。
“被你杀死的男子,名字叫田中志雄。”便衣中的一位扔给我一个档案夹,我
打开一看,这个家伙不光是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那么简单,身上背着不少命案,
但没有证据成了悬案,看起来这家伙也有黑帮背景,应该是个低纸杀手。
“因为他是杀手,并要杀掉我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说话就像我是故意谋杀那
个死鬼似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杀手并危险你的雇主吗?”女人就像个法官,说话的
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当时他拔出枪对准我的雇主,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知道在日本人心
目中仍记恨,不!应该说是憎恨中国人。如果以前我可能已经捏死这个女人了,但在看多
了世界上各种民族和种族的残杀后,我已经对这种无言的侮辱,看的没有以前那么重了,
只要她不要太过分。我仍很合作的将发生的事情,按队长编的版本叙述了一遍。
三个人在那里低声用日语交谈起来,因为他们以为我不懂日语,所以没有避讳
我声音还挺大。我很清楚的听到那个女人说:“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死的是一名日本军
人,我们应该慎重处理。”
“我们调查过其它证人,都证明这个家伙说的是实情。”
“可是不管是不是实情,我们都不能放他走,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所有的
媒体都在关注我们。如果我们立刻放他出去的话,不好向民众交代呀。不如明天开个记者
会,把这件事搞清楚再放他走。”
“好吧!”看样子那个女人不只是翻译那么简单。
“但是如果大众知道杀死日本最优秀士兵的是一个中国人,而我们没有做任何
事便放他出去的时候,那些掌权的大人物是不会同意的,那些人可是极度仇视中国人的。
”另一个便衣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也引起了另两人的忧虑。三个人看着我皱眉不展的样子
,让我觉得很好笑。
正在他们忧郁不决的时候,外面说我的律师到了。我很奇怪怎么会有律师来帮
我,等我看到走进来的是天才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这家伙不但把一头金发扎了个整齐
的马尾,还戴了个金丝眼镜,一身西装提了个皮箱。看上去挺正式的,可是我怎么看他都
不像是律师,更像个去交货的黑帮会计。
三个警察和天才交谈了一会,便出去了。天才拉把椅子坐到我身边,不怀好意
的坐了起来。
“当事人。我的律师费很贵的哟!”天才说罢撇着嘴笑了起来。
“少费话了,你这身行头,真让人恶心。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从没见过如
此正式的天才,坐在一起很不习惯。他还是一身破T恤看着顺眼。
“明天早上。日本人非要坚持开个记者会才放你走,你知道这是刑事案件,即
使你是正当防卫,也有权要求你24小时配合调查。”天才不是学法律的,但被各国政府通
辑了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
“少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保镖,不在此列。”我也不是笨蛋,我的行
为根本不是防卫过当。
“可是别忘了,有一枪是从背后打进去的,那可不是正当防卫了。日本警察或
许办案能力差,但不是白痴!”天才的话让我想起快慢机从背后给那家伙的一枪,没想到
这黑锅背的够沉的。
“那好吧!没有问题!”我倒不在乎坐牢,监狱和警察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
镇摄作用。其它这种情况非常常见,国家的暴力机关就像门框上的吊着的一把刀,没从下
面过的时候,看着心惊胆颤。过了一次没有被划伤,第二次就敢挺胸抬头了。所以进过一
次警局,第二次就不会害怕,坐过一次牢房,第二次就不慌张。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惯犯这
一说了,何况是我这种亡命徒呢。
“还有其它的吗?”我看着天才。
“当然,刚才我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件事。达芬奇在网上的悬赏提升到100万美
金了,今天一下午就发生了五起流氓的攻击事件。那群家伙竟然拿着武士刀就冲过来了。
”天才用手比划着说道:“没想到100万美金的魅力有这么大!”
“结果呢?”我明知结果,但仍不禁问了一句。
“结果就是我陪着警察把他们送到了这里,当然重伤的大部分去医院了。”天
才做了个那是一群傻瓜的表情。
“嗯!”我想了想,好奇的问道:“达芬奇这种级别的杀手,一次任务的酬金
有多少?”
“车马全部算上大约50万美金左右吧!看杀什么人了!如果是小布什可能会要
上千万,但达芬奇不一定有这个胆子!”天才想了想又接口道:“达芬奇在世界杀手榜上
勉强挤进前十,身价并不会高的离谱。”
“那你觉的林家姐弟值多少钱?”我看着天才,发现他今天的脑子反应有点慢
。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用这种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天才靠着椅背抽出一
颗万宝路,又对我让了让,我没有接受,因为他吸的是真正的烟,和我吸的雪茄不同。
“队长也想到这一点了。这是他堂堂正正竖立名声的机会,放谁都不会放过。
”天才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说道:“狼群迟早有天会被声名所累。”
我没有做声,但心里无法不赞同,如果说达芬奇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接单杀人,
那现在下血本就是为了赚名声了。
“最有意思的是,现在世界杀手联系网上有个人,也在放单杀人,目标就是林
家姐弟。”天才打开公文包,里面有一个超小型笔记本,接上铱星电话上网打开一个暗语
构成的网站指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个叫斯达的家伙,放言200万干掉某些人,看来天才和他联
系过了,知道这家伙是要干掉林家姐弟。
“你的那个很会喝茶的同胞看来招到不少人呀!而且都是有颜色的家伙。”天
才又指着两个出价的名字说:“这两个也是。”
“这应该由队长去问他。”我也好奇林子强到底是干了什么,竟然惹来这么多
的仇家。
“那也要等你出来的时候才会知道。”天才看着推门进来的那名女警,打住了
话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如果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就拿不到你的律师费了。”我也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
“SHIT!”天才一拍桌子把那个女警察吓了一跳:“你他妈的还欠我一百五十万
的车钱呢。你马子把我费尽心血的车子撞成了一堆废铁,只说了句‘修好它!’就给扔到
了我面前,那可是要一大笔钱的!而你现在竟然还想赖我的苦力钱?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
转你的帐。”
看着这个身家亿万的财迷,我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
“结束了吗?先生们。”那个叫迟赖晶子的女警看着天才激动的样子,试探的
问了一句。
“结束了!”天才向她笑了笑,在我站起来的同时迫不待的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道:“林子强在纽约废弃工业区买下一块地皮,要改成居民社区和商业中心,一但建成那
里就会多好几个警局,而全城的黑帮犯罪都在那个地带,纽约最大的帮派头目麦克尔·罗
特朗的毒品加工厂和黑车修改行全在那一块,一但林子强的买下那块地,他就失业了。那
可是每年数十亿美金的收入,这还不包括其它人的妓院和酒吧的收入。”
天才跟在我后面趴在我耳边把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了,然后满脸希冀的看着
我,样子像个想得到糖果的小孩。
“记得要给车打蜡。”我掏出支票本,签了名张空白的给他。
“你放心吧!”天才拿着支票使劲亲了一口:“要不我给你们两人一人造一辆
。装上防弹玻璃和7.62毫米加特林机炮,就像詹姆士·邦德一样。”
刚拿到支票,天才就转动他的脑子开始尽一切可能的从我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
“天才。我们不会开着它打仗的。”我摇摇头笑道。
“那说不准有人想干掉你和REDBACK呀!想想林家姐弟和风暴,自己不当回事,
也要替你的小婊子想想呀。”天才口舌好的像个政治家。
“随你吧!”我没有和他争下去的打算,因为前面已经到了暂时羁押室。这里
关的都是刚抓进来的,还没有审问录口供的嫌疑人。快慢机和屠夫就在门口等着,似乎已
经知道这个结果了。
“享受一下监狱生活吧!”屠夫从口袋内拿出盒雪茄塞进了我的口袋内。
“如果福利好,我就不出去了!”我笑了笑没理他。隔着铁门向里面张望了一
眼,发现里面还真关了不少人,过道旁两排六间羁押室,五间都关满了人,右侧最里面一
间里应该是天才送进来的流氓,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全都瘫在地板上。另两间关
的是飞车少年,一群小家伙在那里像开PARTY一样,叫嚣个不停。左侧第一间里关着的是几
个女人,满身是血,不知是干了什么刺激的事被抓进来,最后一间是五名纹身大汉光着膀
子席地而坐,正向我这边看着。唯有中间的那一间中关着一个青年男子,满身血污,鼻青
脸肿的靠着墙坐在那里捂着肚子不停的伸呤。但没有人理他,不时还有警察路过提犯人的
时候还会嘲笑他几句,不知是什么人。
一个长着大驴脸、眯眯眼的警察手按腰侧的警棍走了出来,对着前面的女警一
阵鞠躬,恭敬的说道:“署长,晚上好。什么犯人还劳您大驾亲自送来?”
“横田群。在法院没有定罪前,任何人都是没有罪的。我们不能用有色的眼光
给他们定罪,这是不被允许的。”女警察强力的批评那个叫横田的男人,样子就像在教训
自己家的狗。
“是!是!”横天不停的鞠躬认错,一面说一面接过迟赖晶子手中的卷宗看了
起来。
“又是个中国人?”横田意外的仰头看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
“没错。又是个中国人,日本安全的隐患。”女警察故意笑着仰头看着我,边
点头微笑边骂道,她仍以为我不会讲日语。
“就是。跑到日本的中国人都是强盗。他们来这里淘金来了。。。”横田看迟
赖晶子敢骂我,就以为我和后面的屠夫他们都听不懂日语,也放心的口不择言起来,不过
对着我们的时候还是一副恭敬有加的表情。
他们两个的样子看上去特滑稽,后面的快慢机和屠夫不可思仪的相视无语,有
点看到怪物的表情,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不过两个人仍未作声,抱着臂膀站在后面
看笑话。
等到横田把我领进铁门后,我才扭过头对着铁门外的天才用日语说道:“明天
早上让REDBACK给我送套衣服过来,这套已经脏的不能穿了。”
天才意外的扬扬眉,看了看边上的横田和迟赖晶子顿时变的无比尴尬的脸色,
也顽皮的用日语说道:“三宅一生如何?”
“你知道我不用日本东西的,不上档次!”我笑了笑说道:“Anderson&Shepp
ard(安德森&榭帕德)和Craraceni(卡勒塞尼)都好!”
“拜托!”天才叫了起来:“那可是订做西服,没有现成品的。再说日本有分
店吗?”
背后的屠夫和快慢机都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我是在刺激边上的两个日本人,
屠夫也笑了笑加入了进来:“日本人也是很有钱的,可能会这个岛上开分店吧?”
“美死他们!日本有多少人愿意最便宜也要4000美金做一身西服?而且全世界
一年只接受700套订单,怎么可能在这屁大的地方开分店?”天才倒底是收了我的支票,十
分配合的损起日本人。
“那算了,还是Giorgio Armani(乔治奥·阿玛尼)凑合着穿吧。”我扯了扯
身上的全是深色血迹的西服说道:“明天让她早点过来。”
然后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东京这穷乡僻壤,连买件合身的衣服都这么难。”
边上的迟赖晶子听不下去了,冷笑的指着只关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的羁押室说道
:“把他和他的中国老乡给关到一起去,让他们联系一下感情吧。”
本来我刚才说话的时候,边上的铁栅栏后面就不断的传来怒骂声,那些感觉到
受了侮辱的日本人,摇着栅栏的铁棍不停的叫道:“混蛋!出去喝几年洋墨水都不知道自
己是谁了吧?老子非要替你爸管教教你。。。”
可是等迟赖晶子的话音一落,声浪窜起不止一倍,连那些女人都骂了起来:“
支那杂种!竟然来我们日本撒野!老子非要杀了你!劈开你的脑壳喂狗!支那的穷光弹也
配穿西服?当年皇军怎么没把他们这些下等人都杀光,把他关到我这里,我要杀了他。。
。。。”
迟赖晶子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的非常甜蜜的说道:“刑天君!希望你能有
个愉快的夜晚。”说完扭头走了,横田仰着头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支那小子,你还
挺会说话,没有关系,夜还长,我们慢慢玩!”
说完,想把我推进打开的铁栏,可是推了两下没有推动我,看着壮如山的个头
,掏出警棍顶顶帽沿说道:“进不进去?”
我一把夺过他的警棍,轻松的窝成园,打了个结扔给他。然后笑了笑,走进了
那个十砰见方的小牢笼中。坐到了那个年青人身边,望着横田捧着打结的警棍发傻的样子
开心的笑了起来。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可恨?可怜?
(更新时间:2004-10-19 8:03:00 本章字数:6412)
躲过几只扔过来的皮鞋,也不去理会身边咆哮的骂声,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身边
受伤甚重的年青人,试着用中国话问道:“哪受伤了?让我看看。”
那个年青人抬起头冲着我苦笑了一下,血污覆盖下的是一张称得上俊美二字的
脸庞。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嘴角破掉红肿的嘴唇看上去便添妩媚,要
不是有个喉节从脖子上突起,我就以为他是个女人了。
“谢谢!”那个男生惨笑一下,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没事。”
我看着他手捂的肋骨有点不对劲,用力的拔开他的手一摸,明显能感觉到皮肉
下面的倒数第二骨头裂了。
“你骨折了!”我皱皱眉头问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如果断折的断口刺伤
腹膜引起大出血,就没救了。”
“可是。。。。”那个男孩抬头看了一眼紧锁的铁门,苦笑了摇了摇头,表情
很奇怪不是憎恨,而是带有后悔的落寞。
“他们不让你上医院?”我没来过日本,虽然我知道日本人不喜欢中国人,但
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明目张胆、没有人性的虐待,这和日本标榜的跨入西方程度的人权平
等相悖甚远。
“他们没有再打我两拳已经不错了。听说他们在监狱里虐待中国人犯是很平常
的事,以前我以为只是一种污蔑,可是现在看来确有其事。”那个青年说话口气听起来很
奇怪:“我只能庆幸,我不是在8月15发生这种倒霉事。”
“8月15?”我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8月15日是日本的二站投降日。
“是呀,每年的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日来临的时候,日本的右冀团体就群起
走上街头游行示威、朝拜靖国神社。”少年苦笑了起来:“并且会敌视所有亚洲到日本来
的劳工和学生,不少人在这一天被打,甚至有被奸,被杀事件发生,但都会被政府部门庇
护不了了之。”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八月了,可是仍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青年说话时稍有
激动,引动伤口痛的停住了说话,咬着牙流起来了冷汗。
“躺下!我给你看看。。。”我让他平躺到坐椅上,解开他的衣服,轻轻的抚
摸着他的伤口,顺着皮肤突起反映的骨头折断方向,轻轻的用拇指向下压回原位。这就是
所谓的捏骨术-不开刀将断裂的骨头接好的技术。本来按照秘传中医骨科的传统,这种技
术没有十年以上的经验,是不可以在人身上的进行的,因为一但接错位,就要重新把骨头
再砸开才行,所以要积累足够的经验才行。可是我现在除了对军火熟,就是对死人熟悉了
,对于解剖人体和骨折我见多识广。这种低程度的复位术,已经难不倒我了。
躺上长椅上的青年,因为剧痛全身紧绷成两头翘的香蕉一样。满头是汗,眼泪
都流下来了,可是却咬着牙没有出声,看上去并没有容貌显示的那样弱不经风。等我把骨
岔替他全部接好,他已经痛的快虚脱了,剧烈的疼痛引起的心动过速,使他的脸色看起来苍
白的像个吸血鬼。
扯点衣服做绷带将他的伤口固定好,扶他坐直身体,从他略能直起的坐姿可以
肯定,我的手术是成功的。
“谢谢!”青年十分虚弱的向我道谢:“我叫袁飞华。上海人!”
看着他伸出的小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握住他的小手,自我介绍道:“我叫
刑天!河南人。”
“你怎么进到了这里的?”袁飞华看见我西服上干涸的血渍,但在我身上找不
到一丝伤痕奇怪的问道。
“杀人!”我话语末落,边上的袁飞华就吓的站了起来,扯动伤情又痛的坐回
了坐椅上。
“看着也像。”袁飞华又重新打量我一番说道。
“。。。。。。”我奇怪的审视一下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哪一点像杀人犯呀。
“我很像杀人犯吗?”我好奇的问道。
“你的眼神!!很无情!也没什么,只是面。。。面相比较严肃!对,比较严
肃!”袁飞华自责失言,赶紧补救道。
我摸了摸袁飞华一直注视的喉节和脸上的刀口,还有几道弹片的划伤,第一次
意识到我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在狼群中怎么也显不出我来,像快慢机脸上那个横跨眉头
的弹疤,屠夫毁了半张脸的刀痕,先锋少一块的鼻梁,。。。早就把我给衬托的有点像奶
油小生了。单独拿出来才发现,原来我也不算善类了。
“好了,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怎么回事?来日本干嘛?怎么会受伤的?
”认知到自己不帅后,心情有点郁闷,岔开话题不想断续下去了。而袁飞华似乎也不敢再
对我的容貌多做评论了,低着头抠着手指上凝涸的血痂,想了想说道:“我来日本是上学
的,受伤是。。。是我曾经认为是知心的朋友打的。”
“喔?反正被关着也是没事,你就从头说说看好了!”我停止了自怨自哀,坐
到他身边听他说了起来。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中,不愁吃穿。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是商海
娇女,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所以我童年便实现了其它人,追求一生的奢侈生活。我漫无
目的长大,每天凭着兴趣到处转悠。认识了许多和我一样身世的朋友,我和他们一起玩乐
,一起打架,一起把马子,一起开裸体派对。一切都来的太容易,没有任何刺激,生活就
像吸食过大麻后产生的幻觉一样,真实却漂渺。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活在梦中
,想挣脱却永远跳不出那个循环。”袁飞华幽幽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的彷徨,我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为了寻找活着的感觉,我去飞车,去偷窃,但仍找不到活着的感觉。我把自
己锁在了家里,不和人来往,我看不起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太平凡,平凡的令我嫉妒。我
觉的中国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活力,没有氧气。从那时起我开始疯狂的迷恋外国的文化,
目标当然是和中国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畅销书,听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
电影和电视剧。通过这些,我在脑中给自己描绘了一个完美的日本,它的社会是那么的有
活力,就像《东京爱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么的多情而忧郁,就像《挪威
的森林》中渡边。它言论和感情制度是那么自由,就像《魔女的条件》的黑泽光和广濑未
知。甚至连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一样完美。”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盲目的崇日族,我听说过这种人,却从没有见过,
没想到竟然让我在监狱里看到一个。
“我以为日本的一切都像天堂一样美好,在网络论坛上曾经为了南京大屠杀替
日本辩护和无数人唇枪舌剑的相骂一年有余。也因此认识了在中国的几个日本留学生,我
们一起出游,一起聚餐,他们把我介绍给更多的日本留学生。我很高兴自己能溶入了一个
“上等”的交际圈,并从他们彬彬有礼的客套中,感觉到了一点人生的尊严,错误认为这
就是我人生的追求,也引起了我到日本来的强烈愿望。”
袁飞华说到这里,用手捂住了脸说道:“在我再三的要求下,我父母给我弄到
了出国的途径,我顺利的来到了日本,在这里我见识到了无数新奇的东西,先进的都市让
我色迷五目,我忽视了物欲横流下的丑恶,甚至认为日本人对中国人歧视是我自己血统的
错,为此还起了个日本名字叫江口寿明。”说到这里,袁飞华面目抽动的一拳重重的砸在
椅凳上,悔恨之色溢于言表。
“我有点想掐死你。”我抽出一根雪茄,点上火,借雪茄的镇静作用,压下心
中的怒火,原来以为已经看淡了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因为激动不停的颤
抖,青筋都跳起多高,想一把捏碎这小子的喉管。
“嘿!”袁飞华哂笑了一声,自嘲道:“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想掐死我
自己。”
“那你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但我不知是什么事
情让这个家伙竟然从如此难以自拔的盲目中清醒过来。
“那是一次酒后闲聊,我们大家谈到了二战,谈到了日本的战败。我的几个日
本朋。。同学。。。”袁飞华说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语气窒了一下,换了个词继续
说道:“在那里检讨日本为什么战败,他们都认为日本不应该去招惹美国,应该把中国全
面占领,并完全同化后才能够对美宣战,因为战线拉的过长,最后导致战败。”
听到这里,我笑了!一群傻小子,以为自己很懂似的。以为日本不惹美国,美
国就会任由日本做大,美国也不是傻子。打完日本,美国就打韩鲜,打越南。为什么?不
就是为了占领亚洲的经济资源?进而吃掉中国和苏联。珍珠港让你炸了,美国高兴的不得
了,可算抓到了出兵的借口。
“当时说到了,日本战后,男女比例失调,继而谈到日本战死在中国的50万士
兵时,那些家伙竟然表示,当年应该进行蚕食政策,东北拿下后应该将其它完全日本化后
再入关,而且竟然开始讨论措施:禁止汉语,强制推行日语是“皇民化”的主要内容,禁
止中国人使用中国名字,消灭中国宗教和文化传统,代以日本的文化和宗教。推行差别教
育和普及日语,防止中国人接受高等教育。甚至提出将中国男子全部杀死,或禁止中国人
通婚来消灭中国人,一步一步的将中国变成上岸的日本。”袁飞华说了一半就气的脸发青
了:“当时,他们根本没有避讳我这个中国人,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讨论应该采用什么手法
来有步骤的将中国人灭种。”
“。。。。。。”听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东西我都听说过的,
当年日本人在台湾和韩国都推行这种政策,影响非常深远,以至于后来出现李登辉这种自
称“皇民”的总统,都是那时候50年的同化统治的结果。
“所以你有了心结?”我拿出根雪茄递给因为激动而再次触动伤口的袁飞华:
“吸两口,能止痛!”
“谢谢!”袁飞华接过雪茄吸了一口,被奇怪的烟味呛到,差点吐出来。好半
天才缓过那口劲,擦着眼泪对我致谢。本想把烟还给我,可是因为止痛效果快速且明显,
他又犹豫着将烟塞回了嘴里,小口的抽了起来。
“然后呢?”我坐到他身边靠着墙,看着周围对我们两个不怀好意的目光,漠
然问道。我对日本人恨中国人,和想消灭中国人而占有中国大陆并不惊奇,因为60年前他
们就做过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干。
“本来我以为日本人都是像电影和漫画中的人物一样,人人拥有一颗高尚的心
。因此我相信日本所说的南京事件,才是南京大屠杀的真实情况。我甚至认为日本这个岛
国终究要上岸的心态,是一种求生的正当行为。但那一次的谈话让我了解到,原来所有一
切的原力竟然是这种强盗思想,我很生气的离席而去。从此,我便开始注意那些原来被我
刻意忽略的世界各国对日本的负面评价,我开始发现,原来想像中像天使一般的日本女孩
,大部分在国中便开始懂得高价出售自己的处女身体。有的人进高中同时舍弃处女,毕业
时完成一百人记录。本以为日本人民是友好平等的,但原来连日本妓女都有默契不接待中
国嫖客。原来认为最有责任感的日本男人,常挂在嘴边的却是“我非你一人所有!”,导
致的结果就是流产妇女供奉死婴而设置的“水子寺庙”前日夜闪烁着光亮,是十几岁少女
焚化她们还未成型的死婴的火光。。。。。。”
我默不作声的听着袁飞华讲着日本各种闻所未闻的奇怪事,这些都是仇视日本
的中国人连捏造都捏不出来的东西。
“日本在我心目中的形像越来越不堪,这个畸形的社会和制度让我越来越讨厌
,看着像我一样盲目崇拜日本文化的中国青年,抱着对日本的一知半解蜂涌而至,被日本
人排挤,被制度歧视,因为不公平的对待而失业,但又以没有引渡条款壮胆,怀着畸形的
民族意识堕落为罪犯,我心中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痛苦。”袁飞华深吸口气,擦了擦眼角的
泪水:“幻想破灭后,我开始疏远身边那些仍抱有军国主义的日本人,也许是我的举动太
明显了,引起了身边那些人的注意,前天晚上我被最信任的朋友叫了出来,被迫和他们一
起喝酒,没想到酒过三巡,这些家伙的目的便露了出来,他们以我母亲是台湾人为由,硬
要让我承认是日本人的子孙。如果是放在以前,也许我会高兴的欣喜若狂,但经过那件事
后,他们的这一要求,对我来说就像让我吃大便一样恶心。我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并当
场翻脸声明断交,没想到他们竟然骂我是数典忘祖的不孝子孙,并扬言替我长辈教训我,
数人对我进行围殴,时间长达数小时,警察到了问清情况竟然扭头就走,直到我昏迷休克这
群人才停手,而等我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在这里了。据警察所说,打我的人都跑了,一
个也不抓到。对于我要上医院的要求的答复是: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也不许我打电话给
我的朋友和亲人,也不让我见律师,我已被关在这里两天了。”
我看着他的神情由后悔致悲哀,由悲哀到激动,由激动变愤怒,最后几近疯狂
,挺替他难过的。一个没有人生目标的小伙子,在迷途中寻觅了苦久才找到了个追求,但
是却是一个错误的方向,最后带给自己的是无尽的羞辱和伤痛。身上的痛苦也许过几天就
会忘记,可投入的感情和被践踏的尊严,是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也许是佣兵这个见不得光的活计做久了,世界各国诸般黑暗的、有违道德的事
情见多了、做多了,原来对于民族、国家的热爱和敬重逐渐的失望和淡化了许多。从他身
上我又找回了自己渐渐迷失的民族感情,如果自己都不热爱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不为它感
到自豪。你又怎么可以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尊重?这个从小便被灌输了千百遍的小道理,
也许并不是所有人嘴上说的那样都能真正明白,只有环境让你真正体验到了,才能理解它
的含义。
“我最痛心的是不是被打,也不是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而我曾经在网上以中国
人的身分来为日本辩护。你知道吗?为什么日本首相一定要参拜靖国神社吗?中国人都说
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是政府的错,广大民众都是善良的,可是大家应该知道日本是一个极民
主的国家,如果首相的行为不经民众的同意,他马上就被罢免了,可是他拜了几次都没有
人管,这就说明大众都是默许的。他们自己人都不出来为首相辩护,我一个中国人却在网
上替他掩护,现在想起来我根本就是汉奸,真是应该以死谢天下。”袁飞华说完脸色悔恨
成红的发紫,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
“你是应该以死谢天下!”我忍着火气听他把事情讲完,明白了他的日本情节
和人际的复杂纠葛。做为一个中国人我真的很想一巴掌将他的脸打烂,可是他说到后来已
经醒悟过来,又让我怒气没有办法拿他宣泄,只能不停抽雪茄烟。
“我现在都没有脸回国,因为我曾经和身边的人说过。到了日本就等于到了自
由民主的天堂,永远不再回去。”袁飞华抬头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说道:“当我发现原
来日本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地方时,我也没有回头路了。”
“自由?”我哼笑道:“自由民主真的很那么值得羡慕吗?民主是和经济实力
成正比的,我去过的非洲国家哪个不‘自由’?是个人拿把枪上街都能杀人,简直自由到
头了。那里的民主就是各派军阀都想独立,打的天翻地覆,很值得羡慕吗?连印尼人都希
望重回苏哈托的专制时代,这说明安定发展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中国如果没有经济基
础去乱搞民主,就会闹成非洲和印尼的样子。你们这群追求理想主义的小鬼,就是容易昏
了头,估计被某些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袁飞华发泄了一通,把心底话都翻出来后,脸上轻松
多了。
他的话音刚落,进来的铁门一开,一个警察带着两个年青人走了进来,袁飞华
抬头一看,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铁栏杆前,指着两个年青人用日语骂道:“你们
两个混蛋,陷害我!你们都是人渣,不你们连人渣都不如。。。。”
他激动的样子好像告诉我,这两个年青人应该就是骗他去喝酒的家伙。那个带
两人进来的警察,看到袁飞华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样子,抽出腰着的警棍,照着袁
飞华伸出栏外的手腕就抽了过来,幸好我眼神手快,一拉他的衣领将袁飞华拉回了身边,
那一棍抽在了铁栏杆上,震的整个铁栏都是颤动的,如果这一棍抽在手腕上,袁飞华的手
就废了。挺狠!
“臭小子!再骂手给你打断!”那个警察格外凶狠的指着袁飞华骂道,横眉瞪
目的样子,把袁飞华还真给吓到了,挺了两挺嘴里的脏话没有骂出口。
我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不要激动,状似悠闲的说道:“不要急!看看这些家伙
想说什么。反正时间有的是,不要害怕!”
正文 第八十章 混乱
(更新时间:2004-11-3 8:06:00 本章字数:6259)
看着那几个人嬉皮笑脸的走到近前,边上的袁飞华气的真跳脚,可是我虽然怒
火中烧却反而沉静下来了。看着几个家伙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叫嚣,就像在看一幕戏剧,虽
然激动但不冲动。也许这就是队长告诉我的冷眼旁观的状态吧,他曾说过:现代的军人要
的不只是像蓝博那样以一敌众的军人,而是进到一个酒吧内发现隐藏的危险后,转身离开
的士兵。
我拉住气不可捺的袁飞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要冲动,静下心看着他们
的表演,把这一幕记在心中,把这股愤怒憋在胸中,将这一切都带回国去,告诉那些仍抱
着天真幻想的小孩子们,天堂不在日本。”
“嗯!”袁飞华捂着肚子盯着栏外的“友人”,眼中喷火的咬牙便挺着。看着他
的样子,我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
“近井君!你还没有觉悟吗?你身上的大和精神哪去了?想想你刚到日本时多
可爱呀,可是看看现在的你,真是让你体内一半日本血液蒙羞。。。。”
“八嘎!你这个顽固的混帐,抱着低等的支那身分不放,你是不是还欠揍?看
清楚你身边的人,这就是支那人,都是无耻的罪犯和强盗,还是早早回头吧。”
“近井君,不要怪早田君他们,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他们是要打醒你,让你从
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怎么?不说话?你还没有走入歧途的觉悟吗?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傻瓜一样的家伙,在那里不停的说教,并听到他们不停
的拿我做错误的范例,让袁飞华迷途知返。样子有点猥亵又装做很正派的样子,除了在皮
条客脸上见过外,还真是第二种人让我见识到这种面容。套句罗斯福的话就是:“我从来
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民族!”
他们说了一会,整个拘禁室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群人都哄笑着对
这边指点笑骂。袁飞华有点顶不住了,脸色青紫的抬不起头,像个身负重枷的刑徒。我没
有阻止对面的嘲笑,也没有去安慰他,因为我知道什么叫破而后立,只有彻底摧毁他现在
的思想壁垒,才能让他从新的角度去认识世界、认识人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才刚过午夜,就在我刚掏出ZIPPO准备再点个火,对面的那个
被称为早田君的家伙,看袁飞华迟迟没有反应突然说了句:“算了!别和他费口舌了,他
已经被支那人的血统污染了,即使让他回到我们身边,迟早也会沾污了我们高贵的大和基
因。呸!”
一口痰吐到了我的鞋上,我没有说话,但是这一幕正好被进门的REDBACK给看到
了。她手里提了套衣服,看起来是西服,满脸兴奋的一推门,正好看到他一鄙夷的一口痰
吐在我的鞋上。这双鞋是她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是什么小牛皮的还挺贵的。
“你怎么回事?那可是我给你买的皮鞋,你就让个白痴往上面吐痰?”REDBAC
K走过来。将西服穿过铁栏扔到我手里,然后一把抓住那家伙的脑袋向铁栏上重重的来了一
下,撞得整个铁门都是摇晃的。那个叫早田的像泡软的面条一样满脸血水瘫软在地上。
对于REDBACK的行为,我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警局中打人,
要知道我们还要在日本执行任务的话,是不能明着得罪当地政府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
忍受他们嘲笑而没有发作的原因。作为战士,任务第一,一切顺延!
接过她扔过来的西服包,入手的重量就告诉我这里面有东西,拉开西服包的拉
练,里面除了一套阿曼尼外,还有把OLYMPICOA93
TG冲锋枪和两个40发弹匣在里面。我把西服递给边上的袁飞华替我提着,冲到铁栏
前伸手便捏住了,正要尖叫的另一个家伙和来随行进来的叫横田的警察。轻而易举的将两
个人平提了起来,大拇指一压他俩的颈动脉,两个人还没有叫出声便晕了过去。REDBACK从
横田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门,掏出一把射电枪,对着其它几个监室中目瞪口呆的犯人连开了
几枪。这种有效但不致命的电击类武器,通过向目标人群喷射等离子气体产生导电介质并
形向电流回路,一瞬间便能将瞄准的目标周围两米内的所有生物都击倒,只是射程有限不
到七米。不过在这里使用到时挺合适,两秒的时间便只剩我们三人成了诺大拘禁室内站着
的人了。
“计划有变,现在纽约那边林子强的收购计划格外顺利,那群麦克尔·罗特朗
和那群黑帮头目等不及了,他们聚众出价五千万美金,要买林子强全家的性命,林氏集团
的工地上已经出现三次爆炸事件了,死了不少人。林子强在美国接二连三的被重型武器袭
击,水鬼,快刀,TATTOO他们顶不住了。而且,保全人员也被例入了悬赏范围,麦克尔·
罗特朗扬言任何保护林子强的都是和他作对。现在美国的保全公司都不敢接他的工作,根
本没有人做前后铺垫工作,快刀他们现在出门就是凭火力和这群家伙硬拼,FBI高层有掺进
此事,所有警察都是敷衍了事。”REDBACK接过我换下的西服装进西服袋内,尽快的给我介
绍现在的情况:“日本这边真正的暴力团跳出来了,这些家伙都有喷子,而且是以狼群队
员为目标攻击,我们三个小时已经收拾了七帮人马数百人,但大家也手忙脚乱,暗中还藏
着一个达芬奇。这样根本无法首尾兼顾,罗杰队长要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到美国和其它人
汇合去,日本政府不放人,队长不放心你,让我们把你弄出来。”
袁飞华走出铁栏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蜷成一团的早田使劲来了一脚,但软
弱的脚力没有踢痛早田,倒是引痛了他自己的伤势。我没有阻止他自顾自的穿好衣服,把
那把长相奇怪的冲锋手枪插到肋下,看着面前的REDBACK问道:“那怎么办?杀出去?”
REDBACK还没有回话,袁飞华战战兢兢的先开口了:“你们不是要把警局的人杀
光吧?”
REDBACK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瘦弱的小伙了,也没有费话,举手把枪对准他,准备
把他放倒,被我伸手压下了枪口。
“他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我对眼神奇怪的看着我的REDBACK解释道。
“你的朋友挺容易交的!”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但也没有下手的意思了。
“怎么出去?”我又一次问道。
“走出去。”REDBACK示意,袁飞华穿上昏倒在地的横田的警服:“天才已经切
断了他们的监视系统,我们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了!”
“如果他们发现怎么办?”袁飞华犹豫着不肯穿衣服:“我能不能呆在这里!
”
“当然,这些人醒了一定会很乐于见到你还在这里的!”REDBACK脸上不怀好意
的微笑,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袁飞华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立刻没有再
废话,飞快的穿上横田的警服,洗净脸上的血迹紧紧的跟在我俩的后面,生怕我们两个丢
下他似得。
“别靠的这么近!”如果不是REDBACK推了他一把,他就是挂在她身上了。
“别害怕!”我笑了笑说道:“刚才你不是挺有勇气的?还要和人家拼命,现
在怎么成孬种了?”
“我们这是越狱!抓到就完了。”袁飞华四下张望,样子就像一个心虚的小偷
。
“是吗?如果不是上帝保佑你碰到我,你已经完了!”我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
肋骨,提醒他无论他逃不逃,日本人都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我没有抱怨,我只是害怕!”袁飞华想起刚才体内骨刺向扎进腹壁的感觉,
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的说道。不过神色似乎下了决定,腰板也稍稍直了点。
REDBACK带着我们走的是人非常少的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是消防通道。日本人
有个比较令我欣赏的习惯,那就是不关他们自己的事,就没有人过问,我们三个走在路上
,除了几个男警对REDBACK的美貌驻足以外,其它人都没有在意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很顺
利的便进了消防通道,跟着REDBACK东转西转的竟然走到了地下室,通过地下的供暖管道街
,简单的撬开了几个锁头,便走到了街上。袁飞华跟在我们两个后面,眼睛瞪的大大的,
仿佛不敢相信竟然如此轻松的便离开了警察局。不停的回头向不远处的警局大门张望,然
后扭过头难以置信的打量REDBACK。过了好一会才跟着我们两个钻进路边的雪佛兰“郊游者
”越野车。
“看什么?那我是的女人,你没有份了!”我好笑的骂了他一句。
“她怎么会知道那些。。。那些。。。路?”袁飞华满脸好奇问道,神色就像
做了一个兴奋的梦一样。
“日本警察局的能力、防御和素质实在很一般,我听说有个家伙向日本警视厅
发出挑站书,要挑站日本警界的能力。政府成立了专案组,全日本警察出动竟然几十年都
没有抓到人,最后追溯期过了,日本警局颜面无存的摘掉了专案组的牌子。这事,世界仅
有呀!”REDBACK打着车子,回头笑道。
“这个我似乎也有耳闻。”我似乎也在哪个报纸上看到过这件事。
“把这个小子扔到哪?”REDBACK突然发动车子冲进了车流中,还没来得及系上
安全带的我和后座的袁飞华被重重的甩到了车门上。刚坐正身体,车子两侧便贴过来两辆
本田机车,两名全身赛车服头戴安全帽看起来像大头娃娃的车手,从两边拿着两把“手喷
”对着我们就是一阵狂射,打得整个车子火花乱闪。
袁飞华吓得趴在后车座上抱头惨叫,高分贝的声波刺的人耳生痛,两辆机车打
完子弹退了下去。我整了束衣领,清理了一下掉进头发里玻璃渣,对边上驾驶的REDBACK说
道:“这就是你说的恶劣情况?”
“还不够恶劣!”REDBACK拍掉身上的玻璃渣,掀开车座旁的存物柜,从里面掏
出自己的手枪,摆到方向盘前说道。
“SHIT!小日本疯成这样,看起来麦克尔·罗特朗下血本了!嗯。。。”我掏出
肋下的“异形”冲锋枪装上弹匣,打开保险拉机上膛后,用枪把砸掉面前已经粉碎却仍藕
断丝连的挡风玻璃。扑面而来的风像百斤实质的细沙一样压住了口鼻,时速150公里前冲带
来的气压,无论你多用力都无法将空气吸进肺内。
REDBACK拉高自己的领巾,挡住口鼻这样能够起到缓冲作用,保证气压的平衡,
这样才能呼吸。这时候退到车尾的两辆机车中的一辆,手持一颗罐状物体又追了上来。
“你看到了吗?”我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黄色本田机车,对REDBACK问道。
“抓紧!”REDBACK冲后面叫了一声,一个急刹车然后一脚跺开了虚掩的车门,
刹车不急的机车手正撞在伸出来的车门上,机车和车门一齐飞了出去,车手正摔在车道正
中央,一辆凌志来不及刹车,正好从他脖子上碾过。与此同时车子的另一侧,另一辆机车
正好从我窗外驶过。车上的骑手还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倒下的同伴,他看到的是我已经架好
的枪口。
OA93
TG其实就是M16的迷你版,虽然像手枪一样大小,但拥有突击步枪一样强大的火力,
这火力轻松的将机车上的骑手撕成了碎片。REDBACK从容走下车,从后面的车厢内拿出个M
72火筒,对准一辆急驰而来的奔驰打了一发。火箭弹在湍急的车流中拖着S形的尾烟飞过,
击中了车子的前脸,整个车头被炸飞上了天,但没有了发动机的汽车底盘仍缓缓的跑到了
我们面前,奔驰的确不同凡响,受到如此重击仍保护住了车中乘客的半条命,三个穿着黑
西装的男子从冒着火苗的车壳内钻了出来,其中一个就地打滚想熄灭身上的火势但徒劳无
功,我走了两步来到近前,换好弹匣对着他补了两枪替他结束了痛苦。
REDBACK打飞了另外两人手中的枪,把他们拉到路边在身上搜索了一通后,在两
个后脑一人补了一枪,拿着两枚银制徽章乐呵呵的走了回来。
“佳吉组!小团体!”REDBACK把手中雕有两片樱花,一条蛇的徽章扔给我,然
后钻进了没有门的车子。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徽章,把它扔到了后座上,对趴在座椅下的袁飞华说:“留
个记念吧!也算没白来日本一回。”
袁飞华颤抖着探着头向后面冒着浓烟的奔驰车看了一眼,吓的脸色苍白的又缩
回车内。吞了几口吐沫说道:“你。。。也是黑帮?”
“日本有中国黑帮吗?”我好奇的问道。
“有!在新宿。”REDBACK到底是在亚洲混了多年了,对日本倒是挺熟的:“台
湾过来的,势力还不小!”
车子经过那辆压死人的凌志前,REDBACK探头对那个看着尸体发呆的车主喊道:
“嘿!报警呀!发什么傻呀?”然后,乐呵呵的开着车走了。
经过一个地下隧道是,我们扔掉了这辆车,在路边偷了辆切诺基·吉普,顺着
原路又开了回去。经过事发地点的时候,我们看到警察已经赶到了事发地点,那个凌志车
主正在向警察述说事发经过。
“这不是回宾馆的路!”我摸了摸REDBACK的手背问道。
“没错!”REDBACK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倒后镜中的袁飞华说
道:“这个家伙怎么办?”
我扭头看了一眼袁飞华,以REDBACK的性格肯定要杀他灭口,我笑了笑问道:“
袁飞华,你还想呆在日本吗?”
“不想!”袁飞华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要意气用事,如果你留在日本也没有什么,学点东西回去也不是坏处。我
可以请个律师,今天的事就说是我们胁迫你,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并不喜欢强迫别人,
因为自己就是受害者。
“我不是害怕这个,这里让我十分恶心,我只想尽快回国!”袁飞华眼神坚定
的看着我。
“听着!小子。你应该知道什么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吧?不要只是看到几件日
本社会的黑暗和不公就否定一切。你可以恨日本,但也应该看到日本优秀的一面,从中吸
取教训和经验,这样才是一个聪明人。你明白吗?”我怕他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
这样的他回国带回的除了一团怨气和一个傻子什么也没有。
“我很冷静,也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而且我已经取得经济学和企业管理双硕
士学位,并不是白痴一个夹着尾巴逃回国。我只感觉这里不适合我再呆下去,在日本一个
中国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公司的CEO,因为那个位置永远是日本人。我想回国去寻找自己
的天空,自由平等的天空!”袁飞华看上去是真的讨厌在日本呆下去了。
我看了他一会,他用坚定不移的目光毫不畏怯回应我。
“那好吧!你的护照还在吗?”看到他亮出护照后,我笑了笑道:“有什么要
拿的东西吗?如果没有我们把送到机场,你就买张票回去吧!反正中日也没有引渡条款,
你回去只坚持说日警方虐待你,你是趁乱逃出来的,并向他们描述我的样子就可以了,他
们不敢把你怎样的。”
“他还不能走!”REDBACK接了通电话后,扭过头对着袁飞华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们需要他帮点小忙。”
奥林匹克(OLYMPIC)军火公司创立于1956年,最初只是生产枪管,1982年开始
为AR-15/M16加工零部件,到了20世纪90年代开始生产自己的AR-15(M16)变型枪,供应给
执法部门或民间市场,尤其OA93等一系列迷你版的M16相当受欢迎,而且这一系列把复进簧
容纳到机匣内,因此可以大大缩短长度。
OA-93 TCP (Tactical Carbine)战术卡宾枪,枪托折叠时长470mm,枪托展开
时长724mm
http://www.gun-world.net/USA/M16/Olympic/oa93tcp_2.jpg
http://www.gun-world.net/USA/M16/Olympic/OA93TCP.jpg
OA-93 TG A.O.W. 冲锋枪,全长仅400mm,尺寸短小火力猛烈,易于隐藏
http://www.gun-world.net/USA/M16/Olympic/OA93tg.jpg
http://www.gun-world.net/USA/M16/Olympic/oa93_2.jpg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OA-93 TCP (Tactical Carbine)战术卡宾枪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争千秋
(更新时间:2004-11-8 8:31:00 本章字数:11250)
REDBACK的话把袁飞华的脸都吓青了,瞪着大眼嚷道:“什么?要我帮你们?我
可什么也不会做,我连枪都拿不动!”
“没有人让你拿枪。只是让你帮忙看个人而已!”REDBACK面带微笑的对袁飞华
说道。
“认人?我。。。”袁飞华从监狱中看到REDBACK殴打早田,到路上被袭、RED
BACK和我大开杀戒。这些在我们两个看来芝麻大的事,对他的震撼可是平生首见,他能撑
到现在只是发抖没有尿裤子已经不错了。听到我们想让他帮忙,脑中想像的画面不用猜也
知道是多恐怖。
“没有关系!这个不危险!”REDBACK拔了一下头发袁飞华施展美人计,不过显
然在生列面前,美色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袁飞华仍然脸色苍白的犹豫不绝。
“臭小子,老娘细声慢语的说话看来你是不给面子了。”REDBACK抽出刀子架到
袁飞华脖子上,还觉得不够唬人,又把枪口塞进他嘴里脸贴脸阴森森的说道:“你不答应
,我割断你的喉管,但你不会死,你会失血会窒息,我再顺着切口把你的皮一点一点的从
你脖子撕到小腹,我发誓你会求我打死你。”
“我帮忙!”袁飞华向我投以求救的眼神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后,识实务的立刻
答应。
“乖孩子!”REDBACK在袁飞华额头上亲了一下,拍拍他的脸回过头继续开车,
中间不忘对我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下回别人威胁你的时候,要看清楚对方是用刀刃架住你,还是用刀背。”我
扭过头看着满脸愤怒的袁飞华说道:“还有,看到这个东西了吗?这个小铁块,边上有一
圈字的这个。这东西叫保险杆,如果它指着这个标有S的白点就是表明SAFETY,用中文说叫
安全,如果指的是红点才是击发。笨蛋!”
“我哪知道?你们别耍我了。大哥!刚才差点把我屎吓出来。”袁飞华是正常
人,开不起这种玩笑。
“怎么回事?”我停止嘲笑他,扭过头问边上的REDBACK,我也对她的这个决定
极不理解。在看着袁飞华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禁问道。
“我们过境最讨厌什么?”REDBACK不答反问。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或多或少有
了模糊的答案。因为我们过境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金属探测器,大家都负伤不知多少次了
,随便谁都有留在体内的弹头和炮弹碎片。每次一过海关金属探测器就要响不停,没少被
警察烦。所以,后来我们都不坐航空公司的飞机开始喜欢偷渡,这样能省很多麻烦,这也
是所有佣兵都头痛的事情。
“天才进到了美国国防部的服务器中在达芬奇的医疗档案中,查到他在1989年
12月美国对巴拿马发动的“正义事业”行动中,曾经肩、腿、盆骨三处中弹,两发子弹打
进了骨头里没有取出来。”REDBACK说得果然和我猜的不差,看来他们想到的就是这个法子
了。
“可是过境的时候,发生金属报警器误响的事太多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
果我们认错了目标。。。。。。”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记得我们下机的时候,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笑容探测器吗?”REDBACK的话让我
想起下飞机时看到的那个小东西。
“记得。不是不管用吗?”我记得有个以色列摩萨德的特工就没有被认出来。
“当然管用,只是日本的资料库比较贫乏而已,不过任何人只要在脸上贴有伪
装物,那东西就会报警,所以他可以为我们剥下达芬奇的伪装,而我们有达芬奇在部队时
的照片。想想吧。。。”REDBACK这才把刚才电话中,队长告诉她的安排都讲清楚了。
“但达芬奇知道我们所有人的长什么样子。所以要袁飞华帮忙认人?”我终于
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个根本没有经验的人帮忙了。
“哼哼!”REDBACK笑了起来。打开袁飞华屋里桌上的打印机,把手机接上打印
出一张人像。是一个棕发年青人抱着一只苏格兰牧羊犬正笑的很甜,一点也看不出来像个
变态杀手。
REDBACK把图片交给袁飞华让他熟记,然后拆开打印机将集成芯片给砸了。然后
才示意我们可以走了,边上的袁飞华看得纳闷的不得了。
“她在干什么?”袁飞华看不出REDBACK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反正你也用
不着。”
9月3日零晨四点。坐在东京机场的候机厅,队长他们一行人保护着惊慌失措的
林家姐弟通过金属探测器出现在候机厅内,遥望了我和REDBACK一眼后,队长向我们点了点
头,然后就去准备登机事项。
“怎么能保证他会在这里登机?”我和REDBACK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背对着入
口,远处的袁飞华紧张的打量着每一个准备登机的人,他奇怪的样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
“天才虚拟了不少帐户购买了其它机场大量空票,保证这段期间内只有这里仍
有空位飞到美国,错过今早他就只能等五天后。而那时候我们已经完成了护送任务,五天
内的变数有多大,谁都猜的到,尤其是全世界的杀手都盯着我们的时候。他不会让口中的
肥肉被别人抢走的。”REDBACK指指脑门说:“刺客讲的。”
“那我们就等着吧。”我相信刺客对作为一个杀手对同行的思考方式的分晰。
怀抱着从机场超市中买来的零食,我扭头看了眼REDBACK戴的黑色假发,她肤色
白晰配上黑发显得格外粉嫩,海蓝色的眼眸专注的盯着不远处袁飞华的一举一动,锐利的
眼神像择人而噬的眼睛王蛇。她那专注的神情散发着另一种吸引力-致命地吸引力!
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我心底突然冒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欲望,促使我用食指轻轻
的在她指背划过,触手而过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嫩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要这样,真
得很奇怪!
REDBACK没有说话,头也没有回,只是反手抓住了我的食指,用指甲轻轻的在我
指腹刮动起来,那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从虎口传到后心,淡淡的快感刺激神经纠结在一
起,一颗颗小疙瘩跳出了肌肤表面。
“袁飞华吓的快要尿出来了!”REDBACK仍轻抚我的手指,但嘴里说出的却是另
一番言词。
我扭头一看,袁飞华双手发抖紧握着照片,满头大汗的双眼发直的紧盯着一个
方向,并不时的向我们两个这方面张望,眼神殷切并混杂恐惧、紧张和少许兴奋。我们顺
着他的目光看去,后背马上便被冷汗洇透了。因为他看着的是一个穿着美国航空制服的机
乘人员,因触动金属探测器刚接受过易爆和金属单独检查,被放行后在走向袁飞华方向时
,从一张长椅旁拿起了一个早已放在那里手提箱,而他正前方是已经剪完票正走向登机闸
的队长他们。我已经看到那家伙提箱把手处被食指扣住的扳机,显而易见那箱里藏有一把
冲锋枪。
也许是袁飞华的脸色太不自然,或是一直盯着他看,让那个男子感觉到有什么
不对劲。那家伙不由停住了脚步四下环视了起来,扭过头正好对上我和REDBACK的目光,那
张没有易容的脸非常清楚的告诉我们,他就是达芬奇。
在我们认出他的同时,达芬奇也认出了我们,他立刻明白这是一个陷阱。他的
第一反应便是将提箱的侧面对准了队长他们准备射击。
“斯芬辛克·安德森!”我只来得及大叫出达芬奇的真名,并隔抽出袖内的陶
瓷军刀隔着近30米的距离扔了过去,希望能阻止他的行动,并提醒前面的队长一行人。
30米的距离是一个没有把握的距离,陶瓷刀体那轻巧刀体能否准确飞行如此远
,我同样没有把握,如此仓促的出手更让我心里没底,但这是最快反应唯一的选择。在我
刀子射出后,边上的REDBACK才从背后抽出陶瓷的GLOCK
21C,等她瞄准达芬奇的时候,我的刀子已从达芬奇的脸侧飞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
口子。虽然这一刀没有阻止他的行动,但迫使他分散了注意力,反射性的躲闪拉偏了他的
枪口,如雨的子弹带着曳光轨道全数打在了正在剪票的日本机场保全人员身上。队长他们
在我大叫一声后,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林家姐弟扑倒在地。几发散弹从他们头顶飞过。我能
看到只有发子弹击中了骑士的大腿溅起的血花,其它人有否受伤就不得而知了。
候机厅瞬间便乱成了一团,无数候机的乘客尖叫着冲向紧急疏散口和出入口。
攒远的人头混淆了REDBACK的视线,她连开的两枪都打在了奔逃的逃亡者身上。血光四溅倒
下的伤者掩护了达芬奇,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重新装弹。
等人群在我面前让开一条路的时候,对面的达芬奇已经从皮箱内拿出了原来装
在里面的MP5K,重新装弹后枪口已经对准了我们两人。我又一次看到了枪口熟悉的六棱形
来福线割口,被都市缓慢节奏影响的反应机能瞬间又回到了体内,就像被高压电接到脚底
一样,我迅速的弹起扑倒在面前的那排座椅下,与此同时头顶的座椅响起像啄木鸟啄击树
干的“咚咚!”声。被击穿的合成椅背碎屑夹杂着跳弹四下飞散,当我抽出肋下的手枪时
,身后的地板上传来数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又有人被散弹击倒在地。
随着耳边响起的尖叫声暗红色的血浆慢慢的流淌到我的眼前,刺鼻的血腥味像
刚出炉的奶油蛋糕一样刺激着我的颔下腺,口水如同决堤的江水盈满口腔。从座椅下的空
间可以看到不断有人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透倒血和碎屑我看到袁飞华蜷缩成一团趴在地
座椅下颤抖。看到他满脸泪水和抽搐的四肢,我有些后悔将他拖入这场他无法承受混乱中
。
但撞针击空的“叮”声告提醒我,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场合。等到我和REDBAC
K趁达芬奇子弹打空换弹匣的空隙站起反击时,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退到了候机厅的门外,冲
下楼向机场出口跑去。
“狗杂种!”我和REDBACK的向已经冲到了门前的达芬奇连开数枪,两枪命中但
仍无法如愿击倒他,他只是身体摇晃两下便开枪击倒机闻讯赶来的机场警卫,穿过被打烂
的大门冲出了机场。
正当我和REDBACK恼怒的从二楼跳下,击倒两个举枪靠近的警卫,准备紧跟着追
上去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传来,顺着枪声看去,达芬奇怀抱的冒烟的提箱倒摔回机场大
门前的地板上。从我们两个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他的右胸被击透,后背上的衣服被子弹
穿出一个大洞。
在我们还没意识到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鲨鱼出现在我们两人的视线中。他
揪着仍未断气的达芬奇的头发将他提离地面。当我们两人冲到近前时,看到他从口袋中拿
出一颗沾血的弹头,凑到达芬奇眼前冲着他尖叫着:“婊子养的!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嗯
?看仔细点。这他妈的是你打在我兄弟身上那颗该死的子弹。也是打在这个位置。你看到
了吗?嗯?”鲨鱼用手指使劲抠进伤口中挖弄着,址出一片破碎地肌肉和肺脏。。
“唔!噢!嗯-嗯!”满嘴血块的达芬奇根本无法清楚的表达他的痛楚,只能
通过呻吟和他不停踢蹬的双腿来告诉他人。
“我兄弟命大,没死!你知道吗?”鲨鱼歇斯底里的冲着达芬奇尖叫道:“看
着我!你个狗杂种!看着我!看见这把刀了吗?”鲨鱼从背后抽出风暴给他的BENCHMADE
Nimravus(猎虎)匕首,不断的在达芬奇的脸上划割。
我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一栋房子三楼,快慢机正收起一把中国产的民用NDM-86
(SVD)狙击枪。看起来他也没有想到只有两天的停留会用到狙击枪,这把枪不知是从哪搞
到的,就像我们扔在车内的M16迷你版的OA-93短冲一样。
“吃下去!你这个杂碎!”鲨鱼撬开达芬奇的牙关将那颗弹头塞进他嘴里,然
后操起刀子手起刀落将达芬奇的喉管砍断,像宰杀畜牲一样一刀刀撬断了他的颈骨,将脑
袋跺了下来。喷出的鲜血溅满了整个机场大门。远处趴在地上观望的民众,全都傻了眼,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过
会看到这么恐怖的场面,十数人当场呕吐起来,原本想冲上来的日本警卫也全
都按着腰侧的枪套傻眼的呆在了那里。
等到鲨鱼按承诺将达芬奇的手砍下后,我们已经看到远处闪动的警灯。眼前平
常不过的虐杀,已经无法激起我的任何怜悯,我唯一关心的是被枪击的骑士他们倒底有多
少人受伤了。
“拜托!鲨鱼。我还想吃早饭,这会让我倒足胃口的!”REDBACK翻着白眼看着
鲨鱼将人头和手臂用尸体上扯下的衣服包好,看起来是想带走。
“我承诺过风暴,我要将这个王八蛋的零碎带给他。我说到做到!”鲨鱼根本
无动于衷的继续的包裹着残肢碎体。
“OK!那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再不快点,就不要想走了,日本警察会请你去
喝茶的。”打头的警车被快慢机一枪打爆,后面的警车都都停在了两条街外,不敢寸进!
“我好了!”鲨鱼收好人头和手,抱在怀里准备离去。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
处彷徨失措,不知应该过来还是离开的袁飞华,对他招了招手。
袁飞华看了看身边已经傻掉的警察,又看了看我脚下的“血湖”,摇了摇头不
敢过来。气的我只好拎着枪走过去提着领子将他提了出来。临出来前我看了一眼面前直直
看着我的警卫,顺手偷起了他们的枪并小声的说一句:“赶快报警!”两个警卫如大梦初
醒,连连点头四处找电话报警察去也。
提着袁飞华走出机场大厅,小巴克开着一辆警车停到了路边,我们四个带着一
身腥气冲上车。汽车原地打了个圈,带着一股橡胶燃烧的臭味冲向了东京市中心。
坐着警车拉响警笛,前面的车辆纷纷让道,一车不减速的冲进了东京市区,我
们这群凶徒也算做的相当风光了。
“他是谁?”鲨鱼抱着人头看了一眼身边脸色苍白的袁飞华,奇怪的问道。
“我表亲!”我不想解释那么多。反正炎黄子孙五千年前是一家嘛!
“噢~!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鲨鱼杀了达芬奇心情很好,善意的将血红的
手掌伸到了袁飞华面前。
“我也~~是~~哇!”袁飞华看着递到面前的血手,被血腥味一冲,忍了良
久的呕意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吐在了车内。
“OH~!FUCK!”一群人都叫了起来。
原本就血腥气极重的车厢内,再加上袁飞华呕吐物的臭气,味道变得极为美妙
,引得大家一阵恶心,纷纷放下车窗把脑袋伸出窗外透气。
“刑天!你表亲可真不错!!”小巴克一边开车一边歪着头把脸凑到窗外说道
。
“他是-嗯-他是画家!对,画家!”我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想混过去:“画家
都比较脆弱!想想梵高!”
“谁?”巴克一脸迷糊的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他不知道梵高是谁。。。。。。
“到了没?我还要忍受这该死的味道多长时间?”REDBACK恼怒的跺着脚,想甩
掉鞋上的呕吐物残渣。
“到了!”巴克把车停到一个地下隧道内让我们下车,自己把车开出去处理掉
了。隧道外便停有一辆林肯,看来这都是计划好的,只是不知是谁策划的这次反暗杀行动
。
大家换了车由鲨鱼将车开到一家叫“温暖”的店铺后门停下,巴克已经在门外
等着我们了。等我们进了店才发现,这家装饰的像个优雅的古式酒舍的店面竟然是个妓院
,里面全是40岁以上的老妓女和出外攒外块的家庭主妇。而来光顾的大多是一些有恋母情
节毛头小子!也有中年男子正经八百的走进来,要求60岁的老太婆陪宿。看得我有点傻眼
,这架式还真没有见过。
店主是一名很热情的英国人叫DAVE,以前也是狼群的佣兵,和队长的关系特好
。受了重伤不得不退休,结果就跑到了日本隐居,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国家没有什么能对
他构成威胁。
在店内换了衣服,并做了稍许的易容,我们便很放心的呆在店内躲藏,等待着
天黑后乘船偷渡离开日本。
倒了杯苏格兰威士忌给袁飞华,看着他颤抖的接过杯子,凑到鼻前闻了闻,被
浓烈的酒气呛的鼻头抽动的样子,我和边上的其它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加块冰会好喝一点!”REDBACK做为一个女人,必竟有她细心的一面。
“谢谢!不用了。”袁飞华一口气抽干了杯中的液体,苦皱着眉头紧咬牙关忍
受着那酒精灼烧食道的痛苦,大家相视又不禁轻哼出声,这笑是一种感怀也是一种羡慕!
必竟走过的路没有办法扭转,改变的人没机会回头。
“孩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出来。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我接过袁飞华递过
来的空杯,又续了一杯给他,不过这一次给他加了点冰块来淡化口感。
“我····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想问的!”袁飞华必竟还是经验不足,紧捧
的酒杯和四下游走的目光已经昭示了他的慌言。
“没有关系。在机场我没有杀你灭口,就不会笨到现在拿你开刀,你怕什么?
”对于这种情况下的年青人安慰反而令他更加紧张,用利害关系来诱导他的思考方向是最
有效的途径。这是小猫教我的诱供招数,可惜我跟屠夫的时间太长,习惯了他那一套行之
有效的手段,对于这种比较有技巧性的学问没有太大兴趣,也就是骗骗这种涉世未深的毛
头小子才有用处。
“嗯~~~”袁飞华看着我和其它人想了一下,觉得确有道理后才缓缓开口:
“你们为什么要杀日本人?”
“SHIT!”REDBACK和鲨鱼听到这话,立马扔给我一个白眼,那意思就是:看!
民族对立情结来了!
“哼哼!”我无奈的轻笑两声,也许是在监狱中和他讨论过时带出了对日本的
反感情绪,才让他有了这种错误的认知。
“我们不是来杀日本人的!我们是保镖!”我用了狼群诸多身份中最阳光的一
个。
“保镖?”袁飞华根本不信:“可是你们杀了那么多人!”
“我们杀谁了?”我奇怪的问道。其实不算达芬奇,我们并没有杀死几个人,
被REDBACK和我误伤的平民,初步目测也不是致命伤,抢救及时还是有救的。
“监狱中犯人。被你们打死的机车骑士和黑衣人,被砍头那个机师。”袁飞华
想起那些人死在他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和REDBACK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他以为我们把一监狱的人都杀
了。
“那些犯人没有死,只是被电击昏了而已。机车骑士是黑社会,他们先开枪打
我们的,你忘了?”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看了一眼鲨鱼继续说道:“至于那个机师,他
不是日本人,他是个杀手,他要刺杀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
“可是如果你是保镖,你为什么要越狱?”袁飞华思考了片刻后,又说出了另
一个疑问。
“那两个机车骑士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警局门口呢?”REDBACK抢过话头“
演义”起来:“那些家伙就是跟着我的,他们要杀我们,因为有人也出钱买我们的命,因
为我们保护雇主不受到伤害也触犯了那些家伙的利益。他们要先干掉我们,然后再干掉我
们的雇主。。。。。。。”
REDBACK煞有其事的说着,仿佛她才是受害者,而那群死鬼都是凶狠的杀人魔王
。如果不是她防身有术,下场一定是凄惨无比。最后什么奸杀,鞭尸,器官买卖都跑出来
了。这些极度血腥的事件,是袁飞华想都想不出来的恶行,却被REDBACK描述的有声有色,
后果就是袁飞华的脸色越来越白,嘴里不断的打嗝,胃里不断的反酸,估计REDBACK再讲下
去,他就又要吐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听完REDBACK的“讲解”,袁飞华不解的看着我
:“你完全没有必要解释这些给我听,我又不是真的是你表弟,我们互不相识,我的生死
仍操控在你手里。”
“听着,小子!”我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同胞,
是为了削除你心中的阴影,因为在这几个小时,你看到了混乱,看到了血,看到了世界上
最惨忍的事-剥夺他人的生命。你应该从中受益,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应该意识到你以往的
平静生活是多少的珍贵。在监狱中你告诉了我你的身世和经历,那是一种倾诉,一种宣泄
。我做了一个听众并引导你发泄出了心有愤怒和怨恨。也许你在日本看到了很多丑恶,受
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应该愤怒,也可以报怨,但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些就认为憎恨日本人
就要杀死他们,因而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你看到了死亡很显然你也不喜欢它。但
你看到过血腥和死亡后,它也会带来两种效果,一种是让你珍视生命,一种是让你不再排
斥死亡,从而衍生出对生命的不尊重。如果再加上心中的怨恨和由来已久的民族情节,后
果是什么我想你也讲过,中国人在日本犯罪居高不下就是明证。这是价值观潜移默化的转
变,不是意识到便能加以阻止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借此重新审视人生,从中找到最重要的和最需要把握的东西,
不要被情绪蒙蔽了眼睛,我也不喜欢日本人,我也有民族情节,但我不会无故抱着枪冲上
街,杀光所有无辜的平民。因为这些留着贝克汉姆发型的小子,不知道9.18事件,不知道
南京大屠杀,有的甚至不知道中日之间打过仗,有人都弄不清原子弹到底是谁扔到他们的
土地上。加上政客有意的引导,从根本上是无法达到让他们审视历史的可能。与其将精神
花费在这种‘不打粮食’的争执上,不如拼命的工作,用实力和成绩为自己找回失去的尊
严。你明白我的意识吗?”
袁飞华听我没头没脑讲了半天,估计一时没有消化我说的是什么,有点愣愣的
不知在想什么。到是边上的REDBACK赞赏的给了我一巴掌,用法语说道:“吃烂肉的!其实
你满有潜质当传教士的,有没有兴趣入教呀?”
“我把这破玩意带在身上已经是开恩了,不要得寸进尺!”我摇晃着胸前士兵
牌上吊挂的十字架。做为一个无神论者,只有经过了无数精神上的创伤,我才了解到为什
么宗教能在现代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上屹立不摇。因为他不只是迷信,而是一种精神寄脱
,也是一种逃避责任自我安慰的途径。我没有信仰,所以我对压力和痛苦的感受更加不可
回避,也更加变本加厉。即使我现在想要皈依什么宗教,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仍对其存在着
极不信任的态度,仍无法从根本上起到精神缓冲作用,反而增添了更多的苦恼,我管这个
叫做:痛苦的信仰!
看着袁飞华眼中慢慢燃起的亮光,我知道我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做用。
“争千秋,不争一时!”袁飞华似有所感的说道:“二战后,日本经济从零开
始的高速增长有三个方面的背景:(1)教育水准。日本的教育水平超过了苏联和美国。(
2)国际关系。二战后东西方冷战,美苏对峙,日本进入美国的自由贸易体制,美国占领日
本7年,这对日本经济发展有利。(3)社会体制。日本的三族主义(家族、宗族和国族)
有利于日本经济发展。日本三族间的联系在战前就非常紧密,是日本的经济基础之一。回
头看看中国,这些正是中国现在紧缺并努力实现的追求,其实有了日本这个前车之鉴,对
比之下中国的发展趋势和潜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不错,看起来你祟日也不是白祟的,至少你从本质上了解一个成功者的经历
,日本是一个成功的国家,能坐废墟中爬起的民族必有其可取之处。施夷之长以制夷!这
一中国的治国精髓,被日本熟练应用了百年,是我们重新拾起的时候了。”我轻轻的拍了
拍袁飞华的肩:“至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如何施夷之长,正是你们这些知夷之人重
任!我没有说错吧!”
“嗯!我明白了!”袁飞华思考了良久脸泛潮红,神色亢奋的说道:“我不应
该回国,至少现在不应该。我对日本的了解仍未够深,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研穷和挖掘,
将这个成功国家背后的宝贵财富和经验一一带回国,将是我今生最大的责任。”
“还有将这种思想传播给其它迷途的羔羊,也是你不能推卸义务。你认为呢?
”我在边上顺手推了他一把。
“没错!如此说来我更不能离开日本,回了国就鞭长莫急了啦!但警察肯定不
会相信我和你们没有关系,在机场大家都看到我和你们走了!怎么办?怎么办?。。。。
。。”袁飞华越说越激动,清秀的五观都挤到一块了,声音也快带上哭腔,看来是真的急
了。
我和边上的其它人又相视一眼,无声的笑了。既然我能给他建议,就一定有办
法帮他,他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看来他的路还有很远要走。
“既然这个家伙给你出了主意,那他就应该对造成的后果负责收尾,不是吗?
”REDBACK笑呵呵的将面前的调酒一饮而尽,开心的说道。
“对呀!你这么厉害,你一定有什么办法帮我!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
袁飞华说话的神色正重起来,重拾的人生目标带给他的巨大责任,和一夜所见所闻的锤练
可以说使他脱抬换骨也不为过。
“我不厉害!我只是个武夫,但我明白一个你这个学经济的更应该明白的事。
那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一切有钱好办事。”我拿出一张支票填了50万美金给他,自从得了
毒袅的家财,我也不清楚现在手里握有多少钱,只知道我第一张本票的1亿2千万美金,没
有任何困难便转了出来。至于那个帐户仍有多少钱,我也不关心,因为我用不着,钱多了
就没有意义了。
附上一张林家在日本的律师的名片,将支票递给了袁飞华后对他说道:“给这
个人打电话,他是有名的大律师,他有足够的关系网,这笔钱足够你的律师费了。等一会
让巴克将你带到海边,给你留点伤。然后你就报警,说我们劫持你,让你为我们当鹰认人
。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就可以了!一切按事实说就可以了,只是最后说你在路上被带着绕
了一圈就被扔下车,不要提到你来过这里就可以了。谎话编圆点,反正只有你一个人说不
会有事的。”
“他们如果问我为什么没有被杀呢?”袁飞华有点心虚的问道。
“就说我看在你也是中国人的份上放过了你!笨蛋!”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虽
然他并不比我小多少,可是我总觉得看他像看个孩子一样,也许是我老了?DAMN!我才22岁
而已。
“那我走了!”袁飞华脸色看上去仍有些不太放心。
“袁飞华!”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记住!你有权保持沉默,一切让你的律
师说话!”
“嗯!”袁飞华点了点头。
“如果有人私下找人的麻烦!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我勾了勾手指做手枪
状:“告诉DAVE,他会帮你忙的!”
DAVE含笑点了点头:“有什么事,竟管来找我!”他很豪爽的将这件事应承了
下来。
“嗯!”袁飞华这一次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扭头跟着小巴克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瘦弱的身子消失在门外,我不禁有点担心,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
在队友和家伙以外的人身上了。真是奇怪!
“没想到你还挺能说的!”鲨鱼和DAVE凑到跟前打趣道。
“当然了!这在外国叫心理辅导,中国叫做政治工作。”我笑了笑,讲出一个
他们都不理解的名词,然后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糗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79式的外贸型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保利(Polytech)出口的,称为PDM-86,另
一种是北方工业(Norinco)出口的,称为NDM-86。国外对这两种枪的评价是:是一种优秀
的狙击步枪,但比不上原苏联的设计。NDM-86也有两种型号,一种是EM351,发射俄制的7
.62×54mm
R弹,另一种EM352,发射西方的7.62×51mm北约标准弹。题图为EM352的NDM-86,弹
匣形状为直弹匣,这是区分EM351与EM352的主要特征
http://www.gun-world.net/china/79-85sr/bipodnato.jpg
http://www.gun-world.net/china/79-85sr/andrewbipod1.jpg
这把是EM351,弹匣是像AK一样是弯曲的。
http://www.gun-world.net/china/79-85sr/ndm86pkg2.jpg
这种MP5K公文包枪是HK公司为隐蔽警卫的需要而开发的,扳机和保险可以通过
提包把手上的联动装置操作,枪可以直接在提包内发射。由于提包上没有瞄具所以要用曵
光弹进行射击。
http://www.gun-world.net/H&K/mp5/mp5kcase.jpg
http://www.gun-world.net/H&K/mp5/mp5kbriefcase.jpg
http://www.gun-world.net/H&K/mp5/briefcase1.jpg
http://www.gun-world.net/H&K/mp5/briefcase4.jpg
http://www.gun-world.net/H&K/mp5/mp5kbrieffire.jpg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SOPMOD M14这种命名为"特种作战特别改进型M14突击队员
卡宾枪"(SOPMOD M14 Commando
Carbine)的目的是为特种部队提供一种外形紧凑、发射7.62mm NATO弹的卡宾枪,
因为7.62mm
NATO弹有更好的终点弹道效应、且有效射程也比5.56mm NATO远。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地下城
(更新时间:2004-11-11 22:06:00 本章字数:10639)
巴克直到傍晚才回来,他一直跟踪观察袁飞华,直到律师把他从警局中保释出
来。我们其它人则只是坐在店内看着窗外钻梭的警车,喝着酒讲点黄色笑话,开开心心的
等待夜色到来。
坐在妓院喝酒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在这种奇怪的妓院喝酒还是第一次,边上
屏风隔起来的小间内,陪酒的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群小孩子趴在她们的腿上和胸口
,不停的把他们当做母亲倾诉自己对妈妈的欲望,说到激动时还会就地要求性交易。
来这里的客人没有任何人打量REDBACK这样的妙龄女郎,这是REDBACK的魅力第
一次失去作用-如果同性恋不算的话。听着身边乱伦的淫言秽语,身边这些虔诚的天主教
徒,不禁都皱起了眉头,这一次他们确实长了见识!
“你开个这种下流的店面,竟然还敢戴着十字架?”REDBACK用手指挑起DAVE胸
前的银制十字讽刺道。
“开这个店怎么了?我做这个是因为有人需要!看这些孩子和这些男人,他们
有逆伦的欲望,精神压力极大,如果没有宣泄的途径,他们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情的。真实
的逆伦!来这里的客人亲口承认的。我提供这种服务保护了人伦的健全和规范,我为上帝
守住了最后的防线。”DAVE的用手指点着店内的一对对“情人”说道,自豪的神色溢于言
表。
“。。。。。。”DAVE的话把REDBACK堵的没话说了。看看身边出双入对的男女
,只得叹口气低下头喝起了闷酒。
“怎样?怎么不说话了?”DAVE得理不让人,追问道。
“得了吧!”我看REDBACK确实没有话说了,只得出来打圆场:“当老鸨也不是
什么见的人的事,值得这么自豪吗?”
“我当老鸨怎么了?我有营业执照,我有照章纳税,我的小····呃!··
··女店员都有做身体检查,我挣的可是干净钱!”DAVE这一行干的时间久了,竟然还觉
得自己对社会挺有贡献的。
“我就不信你的营业执照上写的是“妓院”两个字!”我看见他一脸正气的样
子真是受不了他。
“当然不是!我们是餐饮服务业,服务!!你明白吗?这叫服务业!”DAVE一
瘸一拐的走回吧台,又拎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我们几个人太能喝了,还没怎么样就已经
干掉了五瓶了。按DAVE的说法,这已经比他这里一个月卖出去的烈酒还多。其实他不知道
,这已经是我们几个很克制自己了,酒精会影响神经反应速度,所以队长严禁我们酗酒,
现在这只是小酌而已!
门口的铃声一响,快慢机领着一个日本男子,推门走了进来。那个男人长的虽
然不高但很结实,肤色黑黝黝的,看样子天天在海上跑,海风吹粗的脸上长满了“水锈”
。平整的寸头加上一口白牙,看上去很开朗的样子。
“这是黑川!黑川这是JUDY
、SKY、BEER、SAM。。。”快慢机脸上也化了妆,向这个男子介绍我们几个的假名
字:“兄弟们!这位黑川是“撑船”的!”
“你好!”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一群人分别和这个蛇头见礼,我们没有想到快慢机联
系的竟然是个日本人。按说还有巴基斯坦,台湾,俄罗斯等别国蛇头,我们在这里惹事了
,找一个日本人总觉得有点。。。。。。靠不住!
“先生们!晚上一点半开船!请准时到码头。。。TOM先生已经知道登船地点,
我们将在那里恭候!”黑川倒是个干脆人,说完鞠了个躬便走了,只是临走时看了一眼快
慢机,眼神很是奇怪。
“干嘛找日本人?”黑川一出去大家都奇怪的看着快慢机,不禁问道。
“巴基斯坦人太贪心了,而且他们和海上自卫队也没有关系,容易出事!台湾
人下边的小卒做不了主,太拖时间。俄国斯人的船前两天被查了,这几天那帮家伙特小心
,不认识的人都推了。所以,只好找日本人了!”快慢机看样子跑了很长时间了,抓起桌
上的杯子便一饮而尽,他平常是不喝酒的。
“你怎么说的?”大家开始串台词。
“我们是俄国和中国卖冰毒的,货进来了但船坏了。所以,要借船出去!”快
慢机编的故事根本无从查起,日本冰毒业世界第一,而且是半合法状态。全亚洲的冰毒技
术都是从这里出师的,来日本买卖冰毒的团伙如过江之鲫,简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他们要多少?”REDBACK平常是为教会办事,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很漠生
的。
快慢机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人一万?”REDBACK尖叫了起来:“妈的!这群王八蛋也太能赚了吧。就从
日本跑到中国竟然要两一美金?老娘我出生入死一个月,还没他们一个来回赚的多!”
“谁说我们要到中国去?”快慢酒喝了一口酒,皱皱眉示意DAVE换了杯白开水
说道:“我们只到公海,有人会来接我们的!”
“妈的!那不是更亏?”REDBACK心里极端的不平衡了,她们神之刺客的油水实
在太少了。一群人像苦行僧似的,连装备都是我们狼群赞助的。教会一直隐瞒着他们的存
在,连拔款都不敢大笔的给,做佣兵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的活计,怪不得现在神之刺客把没
办法完成的活都转给我们,害得牧师他带着几个人都快跑断腿了。
“这已经是半价了!人家有关系,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做吗?”DAVE对其中玄机
了解不少说道:“但凡是在日本能混出一片天地的帮派和政府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连日本的前首相都敢出来替日本的黑帮老大主持婚礼,你以为只要有条船,塞给某高官
点钞票就能把人带进日本?开玩笑!日本人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谨慎、排外和假正经,想要
得到一个高官的信任,没有数年的来往根本不可能,你贸然给他们行贿,他当场就会把你
拿下的,许多黑帮都宁可看准一个很有才能的低级官员,出钱把他捧上位也不去巴结在位
的掌权者,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巴基斯坦毒贩折戟关西的原因。。。。。。”
REDBACK做为一个教会出来的小修女,根本没有在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打过滚
,虽然见到了不少肮脏事,但那是结果对中间的过程,她还是一无所知,听DAVE讲了一会
就有点头大了。
“还是当兵爽,不用考虑这些,看谁不顺眼!砰!”REDBACK用手指做枪状对着
DAVE点了一下:“程序多简单还实用!”
“扑哧!”其它人都笑了起来,这个小女生还是那么悍。一群人都用挺可怜的
目光看着我,仿佛有天我要是不听话,REDBACK就会像这样在我脑袋上开一枪似的。
笑罢,大家都沉默了,其实REDBACK的话让我们大家都反思自己,其实大家都一
样,已经适应佣兵的生活-干脆、直接、野蛮,越来越无法处理周围复杂的人际关系,甚
至都不喜欢到超市去买东西,反而更喜欢倒贫民区那种充满危险的地方,反而更让人如鱼
得水。
“好了!不要再聊了!是时候准备出发了。”快慢机看了一下表,对我们大家
说道。
“现在?”大家都极为意外,不约而同的看了一下手表,才晚上十点多。
“不是说半夜一点的船吗?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点?”又不是第一次偷渡了,
从没有这么去这么早过,去早了有时候反而会引起巡警的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说不
定。
“怎么?你们以为在东京湾出海?”快慢机拿出钞票和DAVE结帐,一边低头付
钱一边说。
“不然还跑哪去?”我们大家都奇怪了,附近都是码头,如果真的和政府关系
不错。没有必要害怕什么吧?
“别忘了!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假正经,就算知会过海上卫队,他们也不敢明目
张胆的把一船东西给拉出海呀。”快慢机付过钱催促我们快行动,几个人莫名其妙的跟着
他走出了酒店。看快慢机的意思,不准备开车要步行,我更晕了!
“帮我照看好那个小子!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联系。”我临走前对DAVE又嘱托
了一遍袁飞华的事,这才紧跑两步追上快慢机的步伐。
“我们步行去哪?”我奇怪的问道。只有我一个人昨天没有和他们商量今天的
行动,所以也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跟着走就是了,哪那么多费话?拿着!”REDBACK不耐烦的塞给我一个手电说
道。其它人也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也不是打仗,我也不急,怎么走都行,又踩不着地雷。我也没再问只是跟
在他们几个后面向一个体育中心走去。等到了体育中心后面的一块草坪边上,快慢手拿着
GPS电子地图,校对好坐标后,指着一个角落里的井盖说道:“打开它!”
巴克走过去用手轻松的将几十斤重的井盖抓起来扔到一边,显现在眼前的是一
个黑乎乎的洞口,向下看去隐约可以看到平行的铁轨,原来是一个地铁的通风口!只是通
风口建在这个地方真是奇怪。
“跟我来!”快慢机熟练的跳了下去,样子轻松的像下他家的地窖一样。我虽
然有千百个疑问,但我没有张口,因为我知道只要下去,答案就会揭晓。
等我从梯子上下到站台上,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地铁的岔道口,我们正对着是
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隧道,两条铁轨向钉在地上的梯子一样直插入无尽的黑暗中。
快慢机没有说话仍看着手表,不一会就听到铁轨的振动声。看样子是火车要来
了,大家不禁都向后退了一步以策安全。刚站稳一列地铁便风驰电掣的从我们前穿过,车
体带起来的风割面生疼,让我不禁想起了西伯利亚如刀般的寒风。
我们站在暗处,灯火通明的车厢内的乘客显然没有发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
店的地铁坑道中站在几个衣着笔挺的外国人。不然他们一定会被吓坏的,我可以想像第二
天的报纸上又会蹦出来什么地铁妖魔之类的怪谈。
“准时!”快慢机等车子过去后,跳下安全台,跨过铁轨走向对面的隧道。大
家都跟着他打着手电走进了黑乎乎的铁路线内。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些许微光,快慢机示
意大家收起手电,慢慢的向亮光处摸去。
走到近前才看清,原来前面是一个火车站,但诺大的站台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只亮了些许小灯,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出这个站台已经年代久远了,但仍干净整洁、井井
有条,看来是有人看守的。
果然,在站台尽头的一间小层里亮着灯光,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有两个穿制服的
男子正在向外张望,但所看的方向不是我们几个这边。
快慢机示意我们蹲下,看着表等待着什么。过了没半分钟,从站台的楼梯上又
下来两个穿同样制服的男子。这时候,屋内的两人兴高采烈的将两个迎进屋,然后提着饭
盒什么的便走了,看起来是换班了。
“准时!”快慢机微笑道:“日本人就是准时,和他们的地铁一样,不提前也
不迟到一秒。下面他们两个会到屋里去做换班记录,我们有三十秒的时间通过这个站台。
”
我看着对面的屋内两人在整理东西,看样子不刻便会进里屋。不由的说道:“
准时是优点,但也是缺点。”
快慢机赞许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没说完的话讲了出来:“不错,那就是有
迹可循。”
果然,两个人整理好东西后便进了里屋做记录。我们几个马上无声无息的通过
了这个车站,这对我们这群搞敌后渗透的专家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等走过了那个站台后,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东京一个图书馆的地下八屋!”快慢机重新校对标后,按着地图的指示指着
一个岔口说:“走这边!”
“图书馆?”我惊讶道:“图书馆下面怎么有车站?而且还是老式的?。。。
。。。。”
话说到一半我就住口了,因为我们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边上,除了穿场而过
的众多铁路线,整个广场空无一人,在广场周围无数的地下道通向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
办公窑洞像嵌在石壁上的大楼一样栉次鳞比。
看着眼前的一切,军人的直觉马上告诉我,这是一个军用的地下城。看眼前的
规模,这个地下城可以自由地走坦克、战车、大炮,可以容纳战时整套的指挥机构。这个
地下城看起来是早年修建的,如果估计不差应该是二战时的遗留物。但脚下的铁道线却是
现在最现代的高速线,这说明日本政府并没有放弃这里,仍不断的在修建和扩充这个地下
场的规模。显然,日本政府仍然一直在为大战做准备!
“这是日本政府在二战时的地下工事,以便在东京地面战爆发时可以当做第二
军事指挥中心使用。战败后,日本政府曾一度准备废弃这里,但冷战局面的形成,促使日
本又重新启用了这里做为防空洞使用,他们担心某个“邻国”会对东京发动枋弹攻击。”
快慢机不用加重邻国这个词,我也知道是说谁。当时不就两个共产主义国家有核弹嘛!
我很明白除了充当公用设施外,地铁在大城市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是国防作用
。无论是在伦敦还是在莫斯科,庞大的地铁系统就是一个复杂的地下国防工程,许多地铁
系统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比如说伦敦地铁就有直通英国议院大厦和首相府的绝密通道。
这些绝密通道在二次世界大战政权保护中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从而避免了遭德军轰炸机
的轰炸;莫斯科地铁系统就更加复杂,在战争期间,苏军许多参谋作战指挥中心就在地铁
的秘密坑道里办公。莫斯科许多地铁同样不知道通向何方,据说都是为苏联国家领导人准
备大规模战争爆发生存做准备的,一些地铁据说直通克里姆林宫的地下。岛国日本缺少战
略纵深,因此打洞钻地便是日本政府重大的战略政策。东京的地铁,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
军事秘密。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奇怪这种国防工程都是高极机密,虽然美国占领过日
本,可是日本人不会笨到把这种事也向美国交代的清清楚楚吧。
“美国占领日本后就对日本的地下工事进行过大规模侦测,所以,日本的地下
工事,美国都很清楚。所以当时日本根本不敢和美国叫板,不然连老鼠窝都给他挖喽!”
快慢机指着手里的电子地图说道:“这些资料都在美国中央情报局里放着,不算什么绝世
机密。”
快慢机说着走到一辆停在铁轨上的检修车前,示意大家上去,然后发动车子便
顺着铁轨开向前方。车子向个机车头一样飞速前进着,并发出巨大的响声。我挺担心会惊
动地下城内的守军什么的。
“不过,近些年来日本军方又重新不断的加大对这个地下城的建设,已经在东
京的首相府和一些区之间新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堡垒,这个地下堡垒规模之大坑道之复杂
非常人所能想象。而且日本自卫队战后也修建了一个地下秘密总指挥部,该指挥部所在和
地下堡垒以及这个地下城连成了一个错宗复杂的军事防御工事。近些年,美国曾多次想弄
清现在这个地下城倒底有多大,都被日本政府给拒绝了,美国使了点手段,结果损了不少
人在这里面,仍没有完全摸清这里面倒底有多复杂。”快慢机说着说着突然指着一个眼前
闪过的岔口说道:“那里是通向海军自卫队的工事,仍在施工。”
“那你还敢带我们下来?”我奇了,快慢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从刚才
的情况看,他对这里面的换班时间都这么有把握,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个地段是无人使用区,不用担心被发现。这些年来又不是只有美国盯着日
本,俄,法,英,韩国,中国都没闲着。人多好办事嘛!大家你偷我的、我偷你的的也就
又搞出一套地图来,虽不全中亦不远矣!小猫在给CIA做事的时候,顺手就拿了点保命的东
西,这就是她搞出来的一部份资料。”快慢机这时候才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我不由的佩服
起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来。不是为了这个计划有多保险,而是因为又不是多大的事,搞得如
些复杂,真是有脑子没地儿使了,不用说又是天才那个闲人的主意。
也许日本政府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敢胆大到跑他们地下基地里搭便车,一路上
根本没有遇到任何人,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等我们从地下钻出地面的时候,迎面
吹来的海风令人精神一振。抬眼望去黑色的大海在眼前涌运,我们的出口是在一条大引水
渠中,背后是一座海水淡化厂,四下观察一阵后,我确定我们早已经离开东京。
因为眼前的海岸是自然的海岸线,不像东京各处的海岸是用巨大的混凝土块堆
成的人工防浪堤。而且四野都是野生植物,郁郁葱葱的丛林将不大的海岸给遮的严严实实
,确实是一个偷渡的好地方。
看一下表,我们还是来早了,离登船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个并没有早早的赶
过去,而是在远处的海滩上坐下等着时间到来。利用身上带的微型夜视仪可以看到远处的
船支正在装货,看样子他们的主营业务不是偷渡人,主要是搞走私和贩毒的。
吹着海风我们几个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对面船上眼尖的水手发现,几个穿
黑衣的家伙吆喝着端枪走了过来。我们几个都懒的理他们,无不在心里嘲笑这些笨蛋,就
这警觉性还赶走私,也就是日本政府里有人没有来抓,要不就这一个小时,我用刀一个个
捅也把全船人杀光了。
带头的正是那个黑川,他看到我们几个后,脸色立刻变的既惊讶又难堪,看样
子他们也是布了很多哨卡的,我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防卫是多
少的脆弱。
“咳咳!”黑川借咳嗽掩饰一下脸上的惊讶后,躬身向我们行礼后,很有礼貌
的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我回来的时候沿途都是警察,几番检查我也是刚到
,没想到你们比我还快,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坐地铁过来的!”快慢机一本正经的回答,引得背后的我们都忍不住笑
了起来。只有黑川和一群手下脸色难看的笑不出来。
“既然来了就请上船吧!”黑川让出路请我们上船,等我们走过去后,回头向
身边的手下示意,让他们沿着我们来时的脚印去查查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们几个装作什
么也没看见,跟着黑川上了船。船仓内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先进的日本电器,还有不少麻袋
不知装的是什么。不一会几辆车由远及近开到了近前,几个大汉押着一群女人走上船。那
群女人都蒙着眼,衣衫零乱,没想到他们还贩卖人口。
看到这几个女人下车,我就赶紧搂住了身边的REDBACK,这家伙最见不得贩卖女
人了,我曾和她为了追查一个雏妓贩卖集团,跟遍了南美和东南亚,她亲手干掉了百十号
蛇头。我相信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一定会找麻烦的。
“没想到日本最大的黑帮也贩卖人口。”怀里的REDBACK已经有爆发的倾向,我
赶紧向黑川发问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们这不是贩卖人口。这些女人是欠我们钱的妓女,没钱还债就用肉偿了。
我们在关岛的妓院没有人手了,正好把她们调过去。”黑川是个聪明人,看到REDBACK脸色
不对,就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免的无端生事。
听到这些女人本来就是妓女,REDBACK便没有再蠢蠢欲动的迹像了,她极看不起
出卖肉体的女人,甚至连主张性自由的女人也被她歧视,教会的教育多少还是在她心里留
下了印记。
“当然,如果阁下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满足!”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船下响
起,一个穿白西装的年青人走了上来,黑川十分恭敬的向他行90度的鞠躬礼,看来他的身
份不低。
“我知道你们有出口性奴的生意,而且是中东富商后宫最大的货源地之一,你
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炫耀。”REDBACK对这方面的了解,不是一般人比的上的。她曾告诉日
本是全球最大的人口贩卖市场,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妇女抱着对未来的美
好幻想,飘洋过海来到这片弹丸之地,然而等待她们的却是黑社会挖下的色情陷阱。80年
代开始,日本的黑社会组织便涉足贩卖外国妇女的活动。在他们的操纵下,迄今约有50万
到100万名外国妇女被卖到日本充当性奴隶,然后再被转销出口,这些可怜的性奴隶的悲惨
遭遇曾一度引教皇的关注。
“那是我失礼了!”白衣青年上船来,眼神就没有离开过REDBACK,那眼神像在
评定一件艺术品似的。从他眼中闪动的光芒来看,他是看上了REDBACK,如果不是我们几个
人站在这里,估计他肯定会对REDBACK下手。
“我叫西泽健次!”男子伸出手介绍自己。但REDBACK根本没有甩他,其它人也
没有搭理他。弄的这个家伙很没有面子,只好哂笑两声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不过眼睛
一转又满脸笑的说道:“对不起各位!按道上的规矩,上船是要检查的,以免你们是警察
的卧底。请你们让我们搜一下身!”
看那家伙满脸不怀好意的邪笑,就知道这小子脑袋里想什么。不过这确实是道
上的规矩,他的话没有毛病可挑。边上的黑川和几个手下走了上来,在我们几个身上搜查
起来。等他们抽出我们的枪后,脸色就不很对了,因为我们身上的火力强大到轻易能把他
们全船干掉。
那小子满以为REDBACK不会让男人搜她的身,这样他就可以出面阻止手下,卖个
人情讨回些颜面。没想到REDBACK根本没出声,毫不介意的让一个小个子搜查,到是那小子
畏畏缩缩的看上去挺难受的。
等把鲨鱼手里的包裹打开后,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拆包的那个小子正对上达芬
奇死不瞑目的双眼,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谁也没想到我们会半夜抱个人头偷渡,这下
全船的人都不会怀疑我们是警察了,倒是担心起我们是别的帮派的杀手。黑川和西泽两人
商量后,将我们安排到一个船舱中,隔壁便是被押上来的妓女,门口站了数名持枪的打手
,既是看守那群女人,也是监视我们几个。
等到船出海后,边上的船舱就热闹起来,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呻呤、尖叫声不
绝于耳。不时还有照机机快门按动的声音。这应该是为了牢牢控制这些性奴隶,而对她们
进行拍照,然后把照片传给分散在各地的本组织成员,以防止她们逃跑,这些伎俩司空见
惯了。
除了REDBACK脸上稍有愠努外,其它人如老僧入定般无动于衷,鲨鱼更是抱着人
头对着窗外的大海神游六合去了。
船行了一个小时左右,那边的动静逐渐消失了。今夜的海面挺平静的,没有什
么风浪,大大的月亮把无灯的甲板照的通亮,饱满兽欲的水手三五一群的讨论着刚才的艳
遇。
正在大家以为这次偷渡会一帆风顺的时候,突然前方海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
爆炸声。大家心头一跳。坏了!遇到自卫队了。所有人都迅速冲到了窗口向外望去,几百
米外的海面上不时闪起火光,看样子有船只在交火。不时传来的爆炸声,告诉我们这场冲
突还不小。
不一会,黑川和西泽走进了船舱。
“怎么回事?”快慢机作为联系人,率先发问。
“自卫队和一只不明船支发生了冲突,我们要绕道而行!”黑川手里拿无线电
,里面不时传来叫骂声。看样子走私船和自卫队已经亲密到穿一条裤子了。
“没有关系!只要不惹麻烦就行了!”快慢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掏出铱星电
话给鹰眼通了个信,让他改变降落点。
结果还没等他说完,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自卫队要黑川的船上去帮
忙!
“放心吧!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西泽看到我们大家脸色不太好看,马上拍胸
脯保证道。
“你最后说话算话!”鲨鱼抚摸着怀里的包裹轻声说道。那阴森的表情在月光
下看上去有点非人类的感觉,看的两个日本人有点傻眼。
“放心!没有问题的。”黑川再一次保证后,和西泽躬身一礼又出去了。大家
相对一眼,马上开始做战斗的准备,快慢机也重新要求鹰眼改变接头地点,来这里接我们
。
等我们做好准备,黑川的船已经接近了自卫队的巡逻艇。怪不得自卫队会发起
求救信号,从船舱中就可以看到艇侧被炸开的豁口,船体开始倾斜海水不停的倒灌进去,
船舱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弹孔,有几名船员身上负伤,但看上去没有人死亡。
黑川他们提着水泵上去帮船员一起从舱里向外抽水,保证船不会沉下去。看样
子我们的这艘船一时半刻是没有办法离开了。不得已我们几个也来到了甲板上,但我们几
个并没有上去帮忙,只是远远的看热闹。走私的给水警帮忙,这不是平常能看到的事情。
虽然我在俄罗斯和哥伦毕亚看到过比这更夸张的事情,但那是动乱国家,日本这么守规矩
照章办事的国家也有这种事,显得格外滑稽。
如果别人都慌的不可开交时,有一群人在边上袖手旁观就格外显眼。不一会就
被边上的军官发现了。
“混蛋!你们竟然不走帮忙?瞎眼了吗?”那位上尉军官走过来蛮横骂道。我
们几个撇他一眼没有理他,巴克习惯的扫了一眼他的肩章,冷笑了一声,那个男人很聪明
,立刻明白我们几个也是军人,因为普通人都不一定分的清军衔。我们看到他的军衔后还
敢嘲笑他,说明我们几个的军衔最少也要比他高。
“请出示你的们证件!”巴克他们都是外国人,这让那位军官产生了什么错觉
,竟然行了个军礼直接向我们要证件。
巴克很聪明没有说话,只是拉起袖子亮出了海豹侦缉队的纹身。这样马上就唬
住了那名军官,因为美国军人在日本不管犯多大的事,都不归日本管,他问了也是白问。
而且海豹侦缉队和特工一样都是干得见不得光的事,只是间谍是收集情报,海豹侦缉队主
管破坏和暗杀。如果这家伙再问下去,我们把他灭口了,日本政府也只会把案件归档,盖
上个“机密”的印章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REDBACK看着无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对方坐的是渔船,似乎是中国的船,船员说的也是中国话。”那名船长马上
行礼回答道,日本人这种说一句话,鞠一下躬的谈吐方式,很令人不舒服。
“那就一定不是中国人干的!”鲨鱼抱着包裹说道“这船体明显是重武器炸的
,最少也是反坦克火筒炮。有这种东西的人会傻到坐自己国家的船出来活动吗?”
我没有说话,我到是希望是中国人干的,因为这证明中国政府并没有荒废地下
情报收集和渗透。看过日本修建的地下城和工事,以及日本这几年消消装备的各种超级武
器装备,我挺替中国担心的,如果中国这只雄狮再一次沉睡,再发生战争就不是被日本打
痛,而是打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的飞机螺旋浆的声音,一艘水上飞机缓缓的从黑幕
中显现出来。鹰眼把飞机停到了走私船的边上,也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闹剧。而我们则不
用招呼,径自爬进了机舱。
临走前,巴克还回头和那名军官以及黑川、西泽阴森的说:“自己忘记这一切
,如果做不到,我会回来帮你!”
等他坐进机仓,我才好奇的问道:“你哪学的台词?”
“三流的军事小说中!”巴克看着外面聚在一起商讨对策的黑川他们,得意的
笑了起来:“看来还挺管用的嘛!”
“估计他们也是小说看多了!”快慢机挪挪屁股给巴克让让位抱怨道:“哪找
的破飞机,才上来五个人就不够坐了!”
“忍忍吧!突发事件!”鹰眼加速后拉起飞机说道:“美国的水上飞机不好搞
,这破东西还是我500美金,从一农民手里租的。我还得回去还!”
“哈哈!没想到狼群落魄到这种地步了,竟然向农民借飞机开!这要是传出去
,肯定笑掉所有雇佣军的大牙!”巴克从屁股底下抓出一顶牛仔帽,欣然戴上吹着口哨笑
道。
“你挺乐观的!”鹰眼无精打采的说道:“等你坐这破玩艺飞到美国的时候,
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一路顺风
(更新时间:2004-11-19 23:46:00 本章字数:6577)
我和鹰眼轮流驾驶着这架没有自动驾驶的老式飞机,一边不停的抱怨一边按照
机主自己安装的GPS系统,向美国的美国西海岸前进。
“我们已经进入美国领空了!!可是。。。?”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
被美国雷达发现,应该接到警告,不回应就会遇到美国空军拦截,但现在竟然没有任何动
静。
“没关系,把飞行高度降低到海平面高度就可以了,接近海岸线的时候把飞机
降到海面上滑行过去就可以了。我们是向俄勒岗州和华盛顿州飞,400多里的开放海岸线基
本上不设防。那里的警察和军队少的可怜到还没有牛仔家的狗多,就算雷达发现我们也没
有人手调来查我们。”鹰眼一副老马识途的表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当然相信他,因为他昨天已经从这里飞出去过一趟
了。
果不其然,我们很轻易的便顺着海面滑行到俄勒岗州的近海,没有任何军队对
我们发出警告.我实在没想到世界第一强国的防备是从这么松懈,怪不得每年有数以百万的
各式偷渡客登陆这淘金之地,从天空望下美国简直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宝库一样,吸引着世
界各地的贪婪和恶毒的目光。
飞机一路平安的到达了目的地,是一个民用的飞机驾驶学校。跑道边上停了不
少小型机,从复杂的喷气式到简单的滑翔机一应尽有。还有不少跳伞爱好者,正背着伞包
排队出备出征长空。和塔台联系上,发出降落申请得到回应后,我们便排在一架喷气机的
后面,在简易的跑道上着陆了。
整个行程除了着陆着的颠簸遭到大家的一顿臭骂外,其它的屁事没有,我们大
家都挺庆幸的。这股子高兴劲充分的表现在大家争先恐后的冲出狭窄的机舱劲头上,如果
不是机舱狭小,他们几个非在舱内打起来不可。
下了飞机抬头就看到几个阿拉伯人排成一队从对面的喷气式飞机上走下来,操
着一口正宗的阿拉伯语正在交流驾驶心得,只是说话间手势比划的非常奇怪。
“没想到阿拉伯人就是不一样,连学开飞机都要十几个人一起学。他们不嫌挤
吗?”REDBACK指着对面的阿拉伯人说道。
“不知道。这群人不一般,还有保镖接送。”快慢机的眼尖指着机场门外的三
辆加长林肯和几个彪形大汉说道:“估计是什么油王或贵族吧!”
“哼!异教徒!”REDBACK吊着眼角斜瞥了一眼那群穆斯林,她虽然算不上宗教
极端份子,最少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所以有时候在对于其它的宗教问题上会有些不通
情理,就像她非逼我戴十字架一样,不管信不信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我操!你不能小声点?”巴克在后面捶住了REDBACK一下:“让对方听见了又
是没完没了的麻烦。信仰问题引发的争端是最麻烦的了,我们可不想替你擦屁股。”
“操!听见了又如何?敢吱声?我就替狮心查理完成未尽的事业。”REDBACK一
脸的不在乎。把十字军东征都拿出来,这对穆斯林更是禁忌,好在对方很专心的在研究问
题,没有人听到她的话,要不然必然又是一番热闹。
“得了!说点打粮食的!”我从后面的掐住REDBACK的腰,把她举了起来,晃了
晃扛到了肩膀上。REDBACK总喜欢坐在我肩头或骑在我脖子上,这让我一直认为她是女权主
义者,总想把男人压在下面,这从我们的床上运动也时有体现。
“哼!”REBACK对着那群人一比中指,正好被其中两个家伙抬头看到,对方一
瞪眼就要冲过来,不过被边上的虬髯大汉拦住,在耳边低语了两声后,两人一脸努色的没
有冲过来。
REDBACK嘻皮笑脸的打开军服,亮出挂在衣服内的机枪对他们比了比,意思是:
没冲过来算你们识相,不然打你们一身窟窿。
看着肩膀上嚣张的REDBACK,我真是有种无力感,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惹事
的本事有点让人吃不消。小猫她们也挺厉害,但人家就会藏巧,从不招惹事非,看人家狼
人和天才过的多爽。妈的!我有够倒霉!
美国人就是好,非常注重隐私,我们去干什么了都没有人问,真接交了飞机就
可以走人了。真是自由的国家!我喜欢!
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住进西雅图的希尔顿饭店时,当我们从雪佛兰箱车
中钻出来的时候,迎面正好看到那几辆加长林肯也停在这个饭店门前,几个阿拉伯人看到
我们也非常奇怪,有些神色紧张的对我们几个指指点点。
“行容猥亵!”REDBACK扔下句评语,甩了个白眼才跟进酒店。大家也没有在意
那些人投来的警惕的眼神,径直跟着鹰眼走进大厅直奔前台。
“尼古拉斯·哈吉!我通过电话在这里预定了房间。”鹰眼向柜台的金发女郎
报出一个假名字,并抛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家伙长的颇有点像贝克汉姆的脸庞,加上一
口整齐的珍珠白牙,迷的那个女人瞪着他看了三秒钟才反映过来,慌忙低头在登记簿上寻
找名字以些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噢!在这里!尼古拉斯·哈吉,预定了三间公爵套房。我可以看一下您的ID
吗?”金发美女看着鹰眼羞涩的笑语道。
“美女所命,当然没问题!”鹰眼迷人的酒窝再一次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在放
电的同时递过去一张假ID。
美女光顾盯着鹰眼看了,根本没有主意力去检查那张ID的真假。鹰眼很轻易的
便拿到了房卡并摘走了那位女士的心。我们几个人相视而笑。奶奶的!这家伙吊马子的功
夫不比公子哥差,才几秒钟这位小姑娘已经情愿为他生小娃娃了!
“我的名字叫艾利丝,六点钟下班。”女郎在递过房卡的同时,也传递来粉色
的信息。
“真的?那太巧了,我六点后正好要到市中心办点事,我对这里并不熟,也许
你愿意为我做一下向导?”鹰眼接过房卡时轻轻的用食指在姑娘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艾利
丝向触电似的猛缩回手低下头不敢再看我们。
等我们走远了我无意回头时,还扫到她抚着手背美滋滋的甜笑着。
“看人家鹰眼多浪漫!”REDBACK歪着脑袋对我冷嘲热讽。
“是吗?我下午六点以后也有空,要不要做爱?”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REDBACK狂笑起来,引得周围的行人全都侧目相视。
“当然!”REDBACK笑完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认真的样子到时把边上的快慢
机等人逗乐了,等她一离开,巴克就凑过来小声问道:“你们就这样谈情说爱?”
“有什么问题?!”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COOL !MEN!”巴克说话还带有黑人的特色:“你他妈的太吊了!”
“谢谢!”我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口是心非,但我没功夫搭理他。连续数小时的
驾机让我精神疲惫,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等来到了我们的房间,发现那群阿拉伯人也住在我们这一层,就在走廊的尽头
开了两间总统套房。在我们进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对面那群人竟然还带了几名女人一起进
了房间。
“我以为他们是穆斯林!”巴克奇怪道。
“他们是!”REDBACK轻鄙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如果说刚才只是信仰不同引
起的不友善但起码还有尊重,那现在就是对不守信仰的教徒的蔑视。
“吼吼!!”巴克兴灾乐祸的吹了两声口哨,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高兴起来。
等进了屋,我一头栽到了床上,尽情的伸展四肢,一阵酸麻从劲背传到脚心,
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紧张过后的松驰总是最美好的。
“瞧你美的!”REDBACK脱掉外套,倒了杯水递给我,踢了我一脚让我挪出些空
位后坐到我身边看我把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开心的笑了。
“嗯!不美,不美,我都体无完肤了。”我抚摸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脸皮。妈的
!鹰眼的活就是好,在天上飞。也不会被打中,这家伙是全队唯一没有受过伤的兵。每次
洗澡他都喜欢扭屁股吊腰的在那里展示他完美的身材。
“伤疤是战士的勋章!”REDBACK眼神热切的盯着我胸口的弹疤:“每次看到你
满身的疤痕,我就欲火焚身!”
“很奇特的审美观!”我知道她这是生活的压力造就的,因为这样给人一种强
者的感觉。很多女佣兵都有这种审美观。除了小猫。。。。。。
“我知道!”REDBACK微笑着把舌头伸进我嘴里,并利用此“凶器”轻轻的舔刮
我的牙床,尖细的舌尖沿着上腭滑向我舌根并轻轻的在我口内搅动,最后停留在我脸内侧
的刀疤上徘徊着。最后潜入我的舌下调皮的挑动后意欲“落跑”,不过在“凶器”即将逃
离之际,被我抢先一步噙住,重又拖回战场,并施以强有力的打击。直至“凶徒”因缺氧
而动弹不得,才被我“放生”。
“呼呼!”在生死的边缘喘息着,我们两人拼命的享受这致命的快感。松开RE
DBACK的脖子上的双手,自从被割喉后,我就养成了这个坏习惯,即使是在性爱之时也无法
改变。我现在最大的恐惧就是有一天会在做爱后发现REDBACK已被我掐死在身下。
“对不起!”我握紧拳头揪住头发无力的呻吟道。我有信心可以战胜任何敌人
,即使手无寸铁。可是对于心中的魔鬼我充满了恐惧和无力,这种恐惧和无力就像作梦看
到自己的军刀软化,射出枪口的子弹掉落在脚前一样。知道是一种幻像但仍无法抑制自己
的恐惧。
“不!”REDBACK轻轻的按住我的嘴,打断我的话:“我坚信!如果你爱我就会
在最后关头停下来!”
我看着她深邃的眼神,它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心中的软弱。
我猛的坐起将她抱起扔到床上,恼怒的走到指着她的鼻子吼道:“听我说!艾薇
尔!听我说!。。。”我制止REDBACK已经嘴边的话语:“听我说!我很感激你对我如此有
信心,在我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时候。但我重审一遍,重审一遍。。”我尖叫起来:
“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我是没有思想的,没有思想,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你是清醒的
,我知道你不是被虐狂,你不是。你爱我!我知道。我很庆幸得到它,但刚才,刚才我清
楚的知道面对的是你,可是我无法感知我在做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都不知道我在
说什么了。。。”
“冷静点!刑天。”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REDBACK看到我激动的神情并没
有意外。
“我很冷静。艾微尔。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我抓住REDBACK的肩问道
。
“没有!”REDBACK很直接的说道。
“艾薇尔。我爱你!”我望着她的眼说道:“但这不能为我伤害你做开脱。你
爱我也不能做为忍受危险的借口,这不像你,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要你阻止我,打
我,咬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我伤害过一个我最挚爱的人,我不想这种事再发生一遍,
这绝对比杀了我还难受,你知道的。”
REDBACK没有来得及说话,房门响了,传来巴克的声音:“我们叫了房间服务,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看着REDBACK停一一阵才说道:“两客黑胡椒牛排,一个水果沙拉,一瓶190
0年前的Chateau d‘Yquem(狄甘酒庄)。”
“你这个小子在法国呆的时间不长,学到的东西可不少。除了公子哥就属你能
享受了!”巴克哼笑一声远去了。
我仍一瞬不瞬的看着REDBACK,要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我答应你!”REDBACK点头微笑。
“为什么我无法相信你说的话?听着!艾薇尔。如果我再一次发现出现这种情
况,咱们两个就算完了!”她答应的如此爽快根本不是出自内心。
“好吧!以我父亲的枪起誓。”REDBACK抽出她父亲留给她的P210说道。
“记住你的誓言!好了,这个话题讨论到此结束。来~,我可是花了上万美金
买了瓶好酒。让我们去尝尝!”这个话题我们两个已经不止一次争执了,今天算是有了一
个协定。也算是为我减轻一个心理负担。
“刑天!你的负罪感肯定造成心理上的自毁倾向,不然怎么会希望有人杀你?
但你又存在强烈的求生欲,这也无可置疑,因为你每次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我无法想
像心里如此矛盾你有多痛苦,但希望你能发泄出来。”REDBACK站起来把枪别到腰后面,重
重给了我一拳报复我刚才的言语。
我搂着REDBACK肩膀:“咀嚼苦楚是男人成熟的不二途径。对吗?”
“成熟?哈哈!你?哈哈哈!”REDBACK忍不住讥讽了两句。
“敢笑我?一会让你看看我有多“成熟”!”REDBACK的承诺让我心情大好,两
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顿大餐。
吃完擦把嘴,看了看边上几个得意洋洋的家伙,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想到
这几个混蛋,竟然在我们两个出来之前就把我定的酒给喝了大半,我两万多买的酒,还没
来得及尝就只剩个底儿了。又不是自己没钱,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看他那张臭脸!”巴克淫贱的笑道:“肯定是在为我们把他的1883年的Chat
eau d‘Yquem给喝了气的!”
“嗯哼!”快慢机轻啄一口杯中的玉液琼浆,没有说话。鲨鱼也是一脸得意的
品酒不答理我。
“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刚出门拿点东西,你们就把好东西给糟蹋完了,我的18
83呀!”倒是推门进来的鹰眼看到床上喝光光的酒瓶眼红的将几个家伙臭骂了一顿。
“操!你个机师喝什么酒?养成坏习惯队长会杀了我们的。”巴克摇着酒杯中
的黄金酒液,把脚上那双超大号的军靴跷到餐桌上,根本没有把鹰眼的恼怒放在眼里。
“我操!”鹰眼说不过巴克手一晃,一把飞刀直奔巴克面门射来。巴克连屁股
都不动一歪脖子,刀子擦着头发丝钉在椅背上,他还不慌不忙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闭
着眼摇动脑袋对着鹰眼摆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把鹰眼气的抓住什么扔什么,砸的满屋子都
是碎玻璃渣子。
“别闹了!”快慢机的声音就像零下二十度的冰水,立刻就把满屋的火气给压
下去了。
“操!”鹰眼一脸不高兴的坐到了我的对面,看到我和REDBACK满脸笑的看好戏
的模样,也没敢再出洋相给大家看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叠ID分给大家,我接过一看原来是
做的假ID。这个和中国的身份证差不多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用到。
“怎么?这是干什么?我们要这东西干什么?”我奇怪道。虽然我们有时候会
在美国留很长时间,但只用到护照和签证就可以了,这次干什么搞假身份ID我很不理解。
“这次我们估计要多呆两天,多做点准备好一些!”鹰眼指着我们手里的ID说
道:“这些人都是土生士长的美国人,都是死鬼,但警局都没有死亡登记,我们拿来把照
片改一下就可以用了。警局数据库也改过了,大家只要记清信息你就是美国人了!”
“队长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快慢机喃喃念着ID上的名字和社会保险号码问道
。
“这个还没有听他提起什么,不过最急的是明天早上我们就要搭飞机到纽约去
,还是用这个比较方便。”鹰眼双扔过来几张机票,搭眼一看是9月5号清晨5点飞纽约的头
等舱。
“这么赶?”我们几个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已经两天没有
合眼了,没想到TATTOO和水鬼那边竟然这么危急。
“听说昨天快刀和DJ又挂彩了。现在那边的黑帮都快疯了,有些没有来往的佣
军也上了。”鹰眼说完起身出去了。
“睡吧!”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别的,都赶紧回房休息了,看样子明天
又有得忙了。
第二天一大早,把身上的枪械处理掉后,坐着出租车来到机场,通过金属探测
器时,毫不例外的引起一串警铃声。
“SIR!请把身上的金属物品和易爆物放到这个盆子里面!”一个红发女警卫端
着一个小盆走过来,里面放的是我的钥匙和打火机等金属件。
“我身上没有金属物品了。”拉过裤腿指着一块疤痕说道:“我出过严重的车
祸,腿里面打有钢钉。是这个东西在搞鬼。”
“是吗?我们仍要对你进行例行的检查,可以吗?”女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
:“请跟我来!”
我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其它也被拦下的队友,无奈的笑了笑便跟到了边上隔离
区。那名女士在用手动检测器在我身上又上下扫了一遍,得到相同的结果后,又要救我脱
掉外罩。在看到我遍布全身的疤痕时,明显有点紧张马上用对讲机叫来了主管。
这个主管明显是当过兵的人,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疤痕是枪伤和弹片留下的伤
口。盘问了好半天才让我过关,而等我出去时被请进隔离区的就是快慢机,接着是巴克和
鲨鱼,REDBACK身上没有弹片得以顺利过关。
坐在头等舱,整个航程我只对身边的人说一句:“下机时叫醒我!”然后就接
着补充昨夜被REDBACK索走的体能和精力,倒是REDBACK像只吃饱腥小野猫一样,欢腾的不
得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被骚扰
(更新时间:2004-11-24 23:16:00 本章字数:9194)
5个小时的行程足够我将体能恢复到最佳状态,中午飞机降落在纽约的拉瓜地亚
机场(La Guardia
Airoort)时,我已经做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跟随人流下了飞机在出关的时
候又麻烦了一回,气的大家恨不得把体内的破铜烂铁都给挖出来。
“基督!上帝羔羊!你担负世人罪孽, 求你大怜恤。上帝之圣羊羊!你担负世人
罪孽,求你将你和平, 赐予我众!
阿们!”刚到大厅就看到牧师领着一群教会的孩子在祈祷。
“他是来接我们的吧?”鲨鱼看着牧师亲吻每一个小孩的额头,指着牧师回头
问道。
“不!他是来接我们的,你不是要去拿你的包裹吗?”我提醒他,他用邮寄的
方法把达芬奇的人头和那只手寄到纽约来。私人快递公司是一个又快又有效的方法,不管
你运什么只要给的起钱。走私古董武器的都喜欢用这种方法,方便还没有人查。
“噢。那要明天才到。”鲨鱼说道话从口袋内拿出一盒口香粮向牧师丢去。不
过口香糖在将砸到牧师的时候被他一把捞在手里,瞪了鲨鱼一眼后将它分发给了面前的小
孩子。然后,慈详的拍拍小朋友的脑袋后转身走了过来。
“跟我来!”牧师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寄存处去走去。
“真冷淡!”REDBACK哂笑道:“他对我们怎么和那群小孩子差那么多?他不会
有恋童癖吧?”
“上帝呀!你真可怜!你的手下都是什么人呀?她脑袋中都是邪恶的想法,你
的教义从她口里传出去估计只会把人推向地狱!”巴克夸张的在额头和胸前画了个十字,
望着天花板面呈悲伤的说道。
“fuck you!”REDBACK飞起一脚直奔巴克的屁股。还好巴克跑的快,不然这一
脚踢上去骨盆都得碎喽。
打打闹闹的跟着牧师走到寄存处,打开寄存柜取起两个旅行包后,一行人走进
了厕所,一个正在尿尿的家伙看到走进来的REDBACK,吓的一哆嗦尿了个满手。然后在我们
几个致命的目光注视下裤子都没拉好就跑了出去。
看着牧师人袋中拿出我们各人常用的武器,大家都大为惊讶,实在没想到纽约
这边的情况已经紧张成这种程度,竟然不出机场就要上装备。
“这么夸张?”REDBACK兴奋的尖叫着,嘴角露出的小虎牙闪烁着如同手中挥舞
着的MT军刀似的寒光。
接过牧师递过来的两把MK23和两把挂着百发弹鼓的OLYMPICOA93
TG,看着袋底的各种手雷,简直是在准备一场攻坚战。戴上无线电,将军刀插进皮
带,各种弹匣塞满口袋,牧师例行的向大家说了句:“上帝保佑你们!”我不常和牧师一
起出任务的重要原因,便是他每次出击都要来这么一句,感觉总是特丧气。总是能把原来
一腔的杀气都给压成死气。
“阿门!”REDBACK低头对着牧师双手合什许愿后,一抬头又是满脸的兴奋。还
是这小妮子招人喜欢!
“我们走!”懒得再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我打破沉默率先走了出去。RE
DBACK紧跟在我身后,快慢机不紧不慢的跟在斜后方,一群人带着混身的血气走向机场大门
,吓得路人纷纷躲闪。
“路对面那辆蓝色的JEEP是跟踪我而来。”牧师一出机场就在无线电中说道。
然后站在自己的开拓者不远处,打开爆炸物检测器。经灯亮!车子被装了炸弹。大家纷纷
绕过车子向出租车口走去。
“跟我来!”我对REDBACK说。她兴奋的挽着我的手,扮做亲密的情侣状直奔对
面的JEEP走去,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里面坐着四个穿夹克的家伙,四个人正通过倒后镜密切
注视着我们几人,看到我和REDBACK向他们走过来,其中两个把手伸进了口袋,对着车门支
起一个“小帐蓬”。
我和REDBACK径直走到四人车前,我伸出手敲了敲他们的车窗后,把两支手放在
车顶支着身子注视着车子前排的两个巴西人,示意他摇下车窗。车窗摇下来了,渐大的窗
缝中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我慌忙举起双手后退到路边,表示我没有恶意,并用手指了
指不远处停着的警车和正坐靠着车门吃午饭的警察。
车中的人看了一眼警察,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枪,我慢慢的凑到车边对车内
的人说道:“给你们老板捎个信,我们会报答这几天他对我们的关照!”
说完,便搂着REDBACK向出租车口走去,四个人看着我们的背影还没有作出反应
时,REDBACK笑眯眯的递给我一个遥控器,原本黑红分明的遥控器上竟然贴满了KITTY猫的
贴纸,上面还标了一行诺大的危险字样,看的我不禁失笑。只有女孩子才会想到在这要人
命的东西上搞这么多花样。
笑归笑,但并不影响我按下按钮的速度。REDBACK趁四人不注意粘在油箱上的磁
附炸弹,虽然个头不大,但加上整箱的汽油,将车子炸上天还是绰绰有余的。轰然乍响中
,我对REDBACK玩笑道:“唉呀!我忘了告诉他们,什么时间开战了!”
“放心吧!他们老板会收到信号的!”REDBACK扭头看了一眼炸成火球的JEEP微
笑着说。
“刚下飞机就惹事!”快慢机面无表情的说教起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吓到傻掉的行人,和忙着打火警的警察,笑道:“他们跟着我
们总不是为了给咱们送花吧!中国有句俗话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可是至理名
言。”
牧师看着机场大门外吓得满脸泪痕的教会小朋友,想说什么但鼓鼓气没有说出
口。我明白他是怕会在那些孩子心中留下阴影,我真奇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怎么能在佣兵
界混上十年还没被干掉。
“HI GUYS!走吧!”巴克叫了两辆加长林肯出租车向我们招唤道。
大家没再说什么纷纷上车,两辆车子一路飞奔曼哈顿区。林家在那里有一处房
产,林子强和林家姐弟就呆在那里。说来也巧,公子哥在那座大厦里也有一套房产,理所
当然的贡献出来给大家歇脚。
“这里情况有多糟?”我通过无线电询问前面车中的牧师。
“4成兄弟负伤,因为没有人保全公司敢接外勤工作,现在基本无法出行。”牧
师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带着一丝忧虑。
“妈的!队长就这么窝囊的憋在这里,不出来?”我骂道。队长虽然沉稳但并
不代表他怕事,要不然狼群也不会在佣兵界NO.1的位置上坐这么久。
“队长把正在中东执行任务的人马也招回,估计他在等机会吧!”牧师的回答
让我们稍稍满意。
“不过。今天早上我听到队长把血腥妖精的人也叫来了!”牧师吞吞吐吐的说
道。
“什么?”快慢机都惊的坐了起来。我还没有开口就被鲨鱼的声音打断了:“
这不是砸了狼群的招碑吗?”
“我也不知道队长是怎么想的!”即使是牧师似乎也对队长的这个决定也十分
不满意。
“队长自有安排!”快慢机很快的平静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并示意我们不要
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怀里的REDBACK也奇怪的看着我,因为大家做佣兵的都知道,佣兵可以
合作,但是如果单独接了一个任务,中间再把它转出去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无能。这招牌可
应该砸了!
我们几个都带着深深的疑问沉默了,一路上车厢内都压抑着一股躁动-是绝不
屈服的意志。
车子一停稳大家便冲出了车门,直奔RC大厦。急切的想找到队长把一切问个明
白,如果说佣兵是战争的野狗,秩序的破坏者,没有良心的刽子手,那么队伍的声名便是
我们仅剩的荣誉。就是全队人死光也不能丢掉的!
刚下车还没有走两步,街口便飞驰过来一辆灰色的凯迪拉克房车,从它逆行的
线路和方向可以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果不其然,摇下的车窗中伸出三枝M4的枪管,远远
的冲着我们就是一阵扫射。大家实在没有想到这些混混已经胆大到如此地步,慌忙扑倒在
地,借林肯车的轮胎挡住身形。顿时,头上弹花乱飞,不断有跳弹打在四周店铺的橱窗上
。两名路人射闪不及被打倒在地,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昏过去了。
十秒不到至少两百发子弹钉到我们藏身的林肯车上,将两辆车打成了蜂窝。两
名驾驶被拉出车外的时候,已经身中数弹眼看是没救了。
“FUCK!”大家在心中咒骂数遍,这群混蛋竟然还知道使用百发弹鼓,只是他们
还是不精于战略,如果他们打上二十来发停止开火,肯定能让我们以为他人使用的是三十
发的弹匣,等我们冲出来反击时再给予痛击一定能使我们伤亡惨重。
等到枪声一停,便传来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告诉我们大家车子要逃。巴克掏
出一颗触发手雷,拉开保险探出头向正经过身边车子扔去,手雷准确的砸在了后车门上。
甫一碰到车门便“轰!”的一声将后车门给炸飞了。车内后座的枪手立刻被炸的血肉横飞
,一只胳膊随着车门飞到了路边。
我趁机跳过藏身的林肯车,直奔被炸停在路中间凯迪拉克,想将车内的人给拉
出来。可是刚跑出去两步便觉的头顶一阵气流涌动,我本能的一顿身,一发狙击弹正打在
我下一步的落脚点上,将坚硬的路面击出一个浅坑。溅起的有如弹片的水泥碎块打到小腿
迎面骨上,响起“咚!”的一声,剧痛像电流一样从小腿瞬间传遍全身,痛的全身的汗毛
孔都为之紧缩。
狙击手!意识到这一点,我脑门的冷汗就冒出来了。来不及抬头看一眼子弹射
来的位置,接二连三的子弹就打的我抱头窜回藏身的林肯车边。刚想飞身扑过车尾躲到车
下面,几发子弹便抢先一步把后备箱盖打出一排大洞。迎面飞来的烤漆吓的我本能的一仰
头,身体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路面上,屁股一着地我脑中就意识到:坏了!这一枪躲不
过去了!就在我想就地打滚赌赌对方枪法的同时,耳中无线电同时响起快慢机的声音:“
狙击手,3点钟方向,红色建筑,六楼!”
“掩护射击!”牧师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阵猛烈的枪声从背后传来,密集的火
力打断了狙击手的攻击,为我争得了宝贵的两秒钟,大家冒着生命危险暴露在狙击手的射
程中,掩护我窜回车身掩蔽处。飞身越过车头一头栽到车身这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擦
把汗,不知从何处又传来枪响,一发子弹从侧面击穿后窗玻璃和车门,从我和REDBACK脸前
飞过,正中身旁的防火栓,将其打出一个凹坑。吓的我们两个一缩脖子,看着眼前翻起的
铁皮直抽两口冷气。好险!
“这是纽约吗?”REDBACK咬着牙换上新弹鼓边拉枪栓边兴奋的叫道:“真他妈
的刺激!”
“欢迎来到自由的天堂!”巴克边射击边接口道:“再过两天你会更爱它的!
”
话声刚落一声巨响,我和REDBACK藏身的林肯车像被铁锤扫过一样,被砸跳了起
来,我身边的车门被巨大的冲力带飞出去。被冲力扯断的门轴切口像利刃一样将我肩头的
西服割出一条尺长的豁口,里面的皮肤一热,虽然没有感到疼痛但明显察感到顺着后背“
湿了一片”。
“。50BMG!”顾不得查看伤口我高声尖叫出声,一边叫一边狼狈地向边上的其
它的车子爬去。其它人听到枪声还没等我叫出口就已经纷纷滚到路边树后和其它车底。妈
的!这群王八蛋真是什么都能搞到手,连反器材狙击枪都有。对方有这个东西,林肯车就
被涂了妈油的巧克力一样脆弱。只能希望对方用的不是M82A1之类的半自动型狙击枪,但接
下来连珠弹似的炮轰立刻打碎了我的希望。十发反装甲子弹瞬间将两辆林肯被轰的只剩车
架,无数车体碎片随着破车而出的弹头四下飞射,如果不是大家跑的快,肯定都成了碎肉块
。最后一发子弹再次命中可怜的防火栓,苦命的防火栓瞬间四分五裂。巨大的水压将残破
的防火栓底座连地面一起冲上了天,数米高的泥水柱从天而降,瞬间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们几个抓住这稍瞬即逝的机会,狼狈的逃进RC大厦。
刚进门厅,一发反坦克火箭弹便追着屁股打在RC大厦门前。幸运的是那发火箭
弹装药不多,只是炸掉了一辆停在门口的轿车的车顶。回头看一眼冒着烟的车底盘,我们
一群人按着胸口大呼好险!怪不得一下飞机牧师便给我们送火器来,原来现在的情况竟然
发展的如此火爆。而且是在纽约街头,如此火爆的场面就是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佣兵,也
是多年难得一见呀!
要不是大家组织有序、配合默契,说不定刚才就折在外面了。想到这里大家不
禁又是一头的冷汗,太大意了!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对面的枪手却没有再对门厅进行攻击。听到枪声嘎然而
止,大家都不禁稍稍松了口气,环视四周才发现,大厅内竟然躲着几个警察,正通过无线
电向其它人汇报什么。我原本还奇怪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有警察来查看。原来如此!是
人就怕死呀!为了那几个钱,出去招人恨不值得!
“有人受伤吗?”快慢机喘着粗气,拍打着头顶的灰土问。
“或多或少!”大家身上都挂了点小彩,大多是被爆炸碎片刮伤的。REDBACK扒
开我的肩头的衣服向里面看了一眼,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是小伤没有问题。我咬着牙没有
说话,虽然不是重伤,但皮被铁器割个口子扔在那里,总不会舒服到哪里去。我深深的吸
了口气,希望压抑胸口过速跳动的心脏,平息泵血过高带来的躁动。
“走吧!上楼去!一会就要热闹起来了!”牧师并不意外碰到这样的事情,看
样子还有点习以为常了。没有人敢坐电梯,大家都准备从防火梯上楼。刚拐过电梯间,门
一开正好碰上冲出来的屠夫和队长。大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个头便钻进队长乘坐的电梯,
既然他敢坐说明电梯还是安全的。进到电梯里面才发现这个宽敞的电梯内部所有配件竟然
全部镀金,四周还摆有一圈真皮沙发,还配有一个小冰箱。队长在电梯的指示板旁输入了
一串密码后电梯才缓缓上升,原来这是一部私人电梯。
“怎么会搞成这样?”快慢机一发言,大家便都忍住了疑问,盯着队长等待答
案。
“1亿美金的诱惑是无人能敌的!”队长一句话扔到地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纷纷惊呼道:“怎么可能?杀美国总统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1亿美金?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足够雇佣一支万人军队在非洲和南美打下一片
王国了。如此高的悬赏,还是第一次见到,快不得连快慢机都被吓到。大家相对而视纷纷
傻了眼,凭心而论,如果不是保的林家,可能我们哥几个就接下这个CASE了。1亿美金呀!
堆到一起能压死人了!
“。。。。。。”队长看着我们几个眼中的光芒,玩味的笑了。脸上的表情分
明在说:得了!脑子里想什么龌龊的东西脸上也别表现出来,太丢人了!弄的大家颇不好
意思!
“这里安全吗?”我看大门外那种动静,十分担心这群人会不会把这栋楼给炸
了,这种事我们就常干!
“放心吧!这座楼里住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还不敢动大手脚!而且
我也在各方面加派了人手。”队长的声音不像往日那么自信,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
什么是亡命徒不敢干的。
电梯在顶楼的“空中花园”停下,门一打开正对着一座五花十色的喷泉,但地
上的长毛地毯和四周的木墙上挂着各种美丽的壁毯,给人一种舒服的不和谐感。整个楼层
都已经打通,只有一个如同山林小屋似的简易小门正对着大家。
“没想到林家还有喜欢如此搞怪的家伙!”REDBACK看着面前奇怪的布置颇为意
外,不禁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谢谢你的夸奖,我把它当做一种恭维!”对面的门一开,公子哥搂着一个女
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你的房子?”我意外的看着布置的富丽堂皇的电梯和视觉冲突的门厅,
有点原来如此的感觉。
“是呀!我在美国最大的房产了!”公子哥爱热闹喜欢交际,在世界各地的房
地一般都在闹市区。按他的说法是方便快速的将把到的MM带回家搞定!
“花了不少钱吧?”我们大家听说是他家,没有费话冲进门就如同到自己家一
样,喝茶的倒茶,喝酒的倒酒,沾满泥浆的衣服随手就扔到了纯白的长毛地毯上。公子哥
那句“换鞋!”还没有出口,满地已经全是黑脚印了。看着一地的泥浆和烟头,我颇替公
子哥肉痛的问道。
“也不贵!我只花了4千万不到便将整个楼层买下来了!”公子哥看着巴克毫不
客气的打开一瓶红酒,心痛的泪水在眼眶中打滚叫道:“别打那瓶!别!!那可是34年的
LEVOVILLE-LAS-CASES,我准备留到六十岁享用的。你个混蛋!!”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打那瓶1792年的Ch.Lafite了?”巴克喝了一口鲜红的液
体,脸上一扫刚才的颓废,陶醉的问道。
“这瓶就好!这瓶就好!”公子哥再也不敢多说,敢紧将吧台后面的好酒全都
放进了保密箱,那个慌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典型的“高卢火鸡”,爱酒甚过生命!
“多糟?”队长看着我肩膀上的血迹问道。
“没什么事!皮外伤!”我脱光上衣露出伤口,扭头看了一眼外翻的皮肉。不
算什么大伤,只要止住血就没有问题了。
“去里屋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过一会儿开会!”队长接过巴克递来的红酒顺
手转给了我。
喝了一口略带酸涩的浆汁,我将杯子还给了队长,喝红酒不是喝价钱,是喝感
觉,感觉对了就是好。它的味道我不喜欢。
走进另一间会客厅,一进门差点被浓烈烟味给呛个跟头,看着头顶冲出来的灰
白烟气,如果不是知道里面有人,还以为这是谁家着火了呢。忍着刺鼻的烟味走进会客厅
才发现,诺大的会客厅三五成群的坐了不少人,林子强和林家姐弟也在坐,不过挑了个靠
进通风口的座皱着眉头看着屋内的一群大汉。
看见我满身是血推门走进来,原本吵闹的会客厅响电视关了声音似的,一下子
失却了所有声音,大家都转头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厅内真是坐了不少外人,有血腥妖精
的,猎兽人的,C4的,还有海盗旗的,连胡克那个俄罗斯大肚子都在场。
狼群的不少兄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点皮外伤,看到我进来都跑过来和我打招唤
,如果不是身上有伤,估计少不得一番窒息的拥抱。看着兄弟们熬红的双眼,我知道这些
日本,大家都不好过。倒是公议桌前围了一群衣着鲜亮的“白领”挺乍眼的,细细观察我
才发现原来在坐的有不少是世界各地的武器贩子,一群人和骑士坐在那里正兴高彩列的谈
论着什么。隐约对听到“政府”、“利益”、“丰收”、之类的字眼。屠夫和刺客站在窗
口向楼下观望着,看到我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医生看到我背后的伤口后,迅速跑到我身边,清洗一下便拿出随身的“针线包
”在我身上缝缝补起来。忍着背上火烧般的剧痛和其它人一一打过招呼,我用眼神向大家
询问这些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得到的回答是清一色的耸肩,不过看大家的脸色也都颇为恼
怒。
“刚才我们看到你在下面的表演了,挺帅的!”小猫搂着美女的腰靠了过来,
两个人和其它陆续走进会客厅的快慢机他们打过招呼后,扭头向我笑道:“尤其是摔的那
个屁墩!真帅!”
“哈哈哈!”旁边几个靠的近的队友都哄笑起来,尤其是快刀和天才两人,笑
的前仰后合差点从椅背上翻过去。
“有这么好笑吗?老子差点被.50给开了瓢!”我一脚将快刀踢了个跟头。
“.50打到你脑袋上的话,连脖子都得被打飞。还开什么瓢呀!”恶魔扔过来一
根烟,被医生给打飞了。
“尼古丁会阻缓伤口愈合!”医生缝好最后一针,打了个漂亮的死结,对着“
作品”欣赏了半天。
“看够了吧!”REDBACK抢过他手中的纱布和绷带给我包上,那样子好像别人抢
了专属她的东西似的。我扶着坐椅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这时候大家都想
起来刚才根本没让医生打麻药,是咬着牙顶过来的。REDBACK递给我一杯水和几片消炎药后
,拿出一条纯棉毛巾帮我把疼出来的满身虚汗擦干。
“好样的!”一个长的极像布拉德·皮特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向我示好。
后面跟着海盗旗的托尔,那个害死全能的大块头。两年不见,这家伙更壮了!
“谢谢!”在国外的时间长了,最快学会的便是要当仁不让。
“我叫亨利!”面前的帅哥自报家门。
“亨利?亨利?”我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两遍,似乎有些印像但就是想不
起他是谁。
“他是我哥!”托尔晃着大光头凑到了近前。他一句话让我猛然醒悟,原来他
就是全能为之献身的“挚友”。
“你好!我叫刑天!”我站起来握住他伸出的手掌。他的手厚实而宽大,手指
修长、无名指肚内侧的茧子告诉我,他除了枪还是个玩刀高手。
“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亨利握着我的手摇了摇说道。
“那不是我,主要还是全能!”我提起全能的名字时,明显可以看到亨利眼中
的神光黯淡了一瞬。看来全能的逝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挺大的打击。
“仍然感谢你!”亨利很真诚握着我的手,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很珍惜他这
个武大三粗的弟弟。
“不客气!”我抽回手,这时骑士他们似乎已经开完会了。其它人开始陆续离
开会客厅,因为大家都还认识,一群人纷纷上来拥抱我。把REDBACK刚给我擦干后背给摸得
全是汗液,我真是奇怪这些家伙在兴奋什么,手心竟然这么多汗。
这批人一出去整个会客厅一下就冷清下去了。我看着这批人兴高采列的走出门
,我奇怪的问公子哥:“这群人就这样出去,没有问题吗?刚才楼下那场火拼可是够精彩
!”
“他们不下去,出门就可以上天台,上面有停机坪。”公子哥指了指头顶说道
。
“我尻!你怎么不早说?让我们在楼下差点被炸成碎肉!”我听到这家伙家里
有停机坪,差点没跳过去撕烂他的脸。
“机场是禁飞区你忘了?”公子哥侧目看了我一眼,做了个白痴的脸色。
“噢~~对!对!”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看着他的脸
色颇不好意思逃开了。不得及跑到了屠夫和狼人那里,他们俩正在向外观望,我顺着他们
的目光向下看去,下面的路上塞满了警车。闪烁的警灯从上向下看把整条路映成了红白的
河流。
“闹这么大竟然还没有人管得了?”我奇怪纽约警察竟然这么不济事。
“这是因为这些搞事的杀手来自不是一伙的,警察也无从下手,我们又没有什
么违法的事,他们只能干瞪眼没办法。”屠夫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向远处的楼层搜索起来
。
“这样会不会惊动美国上层!”我接过狼人递来的望远镜,看着远处大夏上活
运的人影。这么多批人等着痛宰我们,看来当真是举步为艰呀!
“ATTENTION(立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宏响的口号。大家本能立刻立正站好
,看向会客厅的门口。队长和天才拿着一些资料走了进来,队长脸色很难看。
“CARRY
ON!”队长把文件夹扔到桌子上,示意我们聚集过去。大家不敢怠慢,立刻凑到会议
桌前就位。林子强和四个子女这次也坐了过来,REDBACK本想出去但被队长示意可以留下。
于是便坐在了我身边。大家各怀心事等着队长下达命令。
“麦克尔·罗特朗,在网上的悬赏已经上升到1亿。相信大家也明白现在是什么
境况,我就不再费话了。”队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今天开这个会有两个事情要解决
。首先,我要林先生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队长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叠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我搭眼一看,最上面的一张是林
子强年青时的照片,他和一群人围坐在一个老头的身边,后面的背景看上去像是一个庙宇
或祠堂的大殿。神案上全是一排排的灵位。神案最中央应是供奉的神佛位置上竟然是一幅
从屋顶直垂而下的硕大“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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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个地方是签名档…… 那俺签个名吧-----MoMoJe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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