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tas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Fantasy
标  题: 七矢记略——三女神(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r 27 18:03:34 2005), 转信

“那是个怎样的男人？”阿波罗依然把身体陷在厚大的座椅里。
　　女人姿态的路西弗站在他的身后，微笑道：“是个可怕的男人！”

　　“可怕？”阿波罗愣了下，又微笑道，“连你都要用可怕来形容的男人，——可惜我看不到！”

　　路西弗低下头。

　　阿波罗咳了咳，道：“你为什么要说他可怕？”

　　“整个神城可能都会因为他而改变！”路西弗摇头，她虽为天使，但却拥有一些连神都敬畏的力量，这也是她遭受神罚的第一个原因。

　　“一个人类可以改变整个神域！这听起来有些可笑！神创造出来的玩具把神逼死！……”阿波罗默默念着最后的几个字。父神已经派人通知她要尽快和人类进行谈判了。全知全能的宙斯并没有发现刚才神域的震动并不是来自整个人类的威胁，而那仅仅只是预示了神器的守卫者开始人化。

　　神不再是神的时候，有的神会选择做人，因为只有神自己才清楚，如果不能做玩玩具的人，那就只能做被玩的玩具；不过路西弗却选择了做恶魔，选择了反对游戏规则的角色。

　　此刻，路西弗凭空捏出了一支短笛，这东西她本没有，也不会。但她却还是在地狱的一个活人手中得到了一支，而且还学会了其中的一首乐曲。

　　若说这乐曲悠扬，它却似乎可以制造几个高音来刺激人的鼓膜，说它激跃，它低沉地演绎就连地狱也几曾不见的恐慌。

　　“这是什么乐曲？”阿波罗无意褒贬乐曲的好坏，但路西弗的笛声他却真的第一次听，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如果现在不能清楚地知道乐曲的意思，他怕是永远也没机会知道了。

　　路西弗停下了吹奏，一只手轻轻地安抚在阿波罗那已不再金光四射的头发。

　　阿波罗抓住了路西弗的手，面上露出了一种极为苦涩的笑容：“遇见你，对我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路西弗没有说话，她的手指却可以感受到阿波罗的颤抖，这个曾经众神中最美的男神一直都不曾对任何女神存有好感，但是路西弗的出现却令得一切都改变了。

　　“当我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我会和人类进行谈判！”阿波罗喘着气，他累了，那个掌管着整个神域昼夜的眼也累了。

　　也就是五千年前，他为了路西弗而击碎太阳之后，人类便永远地失去了光明，父神因此极为愤怒，他挖出了阿波罗的左眼做为惩罚偿还给了人类。

　　三千年前，路西弗再次与众神对抗时，为了失败的路西弗能有一次复活的机会，他又自挖右目作为代价为神域带来昼夜。同时，他也知道堕死在神域的路西弗只能依靠自己眼中的光才能找到回来的路。

　　过去了三千年，路西弗的什么得以复活，但是她却一直都没有勇气再回到阿波罗的面前注视他那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到她知道即便自己不反抗众神，也会又其它的东西去反抗时。

　　神每一次遭受磨难时，阿波罗总是为众神承受磨难的那个。

　　所以，她还是回来了。阿波罗知道她会回来，只是，两个神之间却并没有劝解，也没有阻拦。

　　“我想请求你做一件事！”阿波罗的声音小了很多。他三千年聚集的精力就在刚才全给了路西弗。这也许是他唯一可以留给路西弗的东西。或许这点神力并不足以帮助路西弗对抗全知全能的宙斯，但那却是阿波罗爱的全部体现；现在的他，只怕人类小孩的一根手指都能轻取了他的生命。

　　路西弗并未因此流下半滴眼泪，对于神来说，眼泪本就多余西。抛弃眼泪和抛弃爱情的作用都一样。只是有些人还可能天真地以为，只抛弃眼泪，不抛弃爱情。

　　路西弗或许已经给了阿波罗想要的答案；只是她本人也未察觉到自己的嘴唇翕动过。然而阿波罗还是又张嘴了，他这次的声音更轻，语速更慢：“保护那个男人！不要让他死在神的手中！”

　　这是阿波罗对路西弗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之后，他似乎睡了；路西弗不知道，她看不到阿波罗闭上眼睛，但她知道，这次将是自己最后一次以女性的姿态出现，没有闭上的眼睛，路西弗会代替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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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唱一首歌,古老的那首歌,我轻轻地唱
     你慢慢地和,是否你还记得,过去的梦想
        那充满希望灿烂的岁月你我为了理想 
          历尽了艰苦,我们曾经哭泣,也曾共同欢乐
               但愿你曾记得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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