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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indstar (暗翼), 信区: Fantasy
标  题: 《若星汉》——城中大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16日12:52:25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康德长长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仿佛经过长睡，他的眼中放出黑色的异样光彩
。
    啊，康德说，“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在哪儿？”他拍了拍头，然后望向前方，“我
好象晕过去了，人都不见了？”他在花园里城堡里走了几圈，“怎么我好象已经睡了几
百年？那女魔法师不会有危险吧？”
    康德在城堡中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他又向城市走去。
    路上的人都在奇怪的看着这个人：脸色惨白，浑身是伤，还淌着血，自己却毫无察
觉一般，只有那眼睛放着怪异地的光。
    康德也觉得路上的人目光很异样，但他却并不在乎。经过一夜他的心境竟似乎变了
许多，不再小心翼翼，也不再去思前想后。
    “人生不过是周而复始，未来总是虚不可测，你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来。”康德忽
然想起若星汉史诗里的话，好象是法师修玛在教导天壤骑士时说的话。他在广场上感到
光线温暖的流过他的身上，这是童年后少有的细微感觉。同时觉得自己有一股暗处的力
量在反向流动。
    “光明总使我愉悦，而黑暗让我冷静，在黑暗中我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从而明白力
量的源泉。”这是当年法师暮希发尔领悟黑暗系魔法‘蕴’时所说的。不知为何现在康
德发现体内象是有一种暗黑的力量使他分外的舒服，市井的嘈杂一点不能影响他的冷静
，仿佛有一层罩子让他超脱于世间，心中却豁然明亮，从前一切疑惑现在都不成为问题
。并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无比的信心。但是走在阴影中时他就会感到很冷，仿佛身体再不
产生热量，而且他居然也毫无疲倦与饥饿之意了。
    他发现他能自由控制自己的听觉与视觉，可以在无比的嘈杂中听清他想听的声音，
也可在一片乱纷纷中一下就看到他要找东西，而且每个细微处都能看的清楚，他可以清
楚的看清远处一只苍蝇的飞行，听到墙里有老鼠在爬，自己的感知力竟已变的非常之高
。
    这时他听见了一声马嘶。
    凡奥骑着那白马招摇过市，这几天他要求他的喽罗们管他叫凡奥骑士，这匹马虽不
驯服但实在是漂亮，他都舍不得拿它去卖钱，但最近手头实在是紧了，他准备去马市找
个买主。这时他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人站在他面前。
    “又是你这小子，几天不见怎么混的这么惨？躲开，别挡了大爷的路！”凡奥鞭子
一下就抽下来。
    康德听见鞭子扬起的风声，清清楚楚看见那鞭子的运动轨迹。他一抬头就把鞭子抓
在了手里，再一拉，凡奥就一个跟头从马上摔了下来。这时他又听见了背后的风声，他
不用回头也知道一根棍子从右上方劈了下来，他想躲开，但是他的身体却有些跟不上他
的思想，啪，那棍子重重打在他右肩上，他觉得右肩一沉，但一点也不痛。他一回头就
把那个恶棍扇倒在地。凡奥的同伙们冲上来，拳脚棍棒全落下来，康德笨拙的抵挡着，
但没有人能打倒他。
    凡奥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恼羞成怒，拨出了腰中短刀，对着康德后背刺去。康德只
觉得一股尖锐的风向他的后心，但转身已来不及了。
    哧的一声，那刀深深捅入了康德的后背。
    所有的人都退开了，凡奥也退到一旁，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的就杀了人。
    有女人大喊：“杀人了！”市集一片混乱。
    凡奥的喽罗们惊骇的看着康德还站着，伸手在自己背上摸，但够不着那把刀。
    “快跑！”他们一哄而散。
    康德转过身来，看着凡奥，凡奥脚也软了，向后退着，一下被什么绊倒在地，爬进
来狂奔而去。
    偌大的市集上一下空出一块大场，只有康德一人，很多人躲在远远看着，房屋里也
有人把窗户看一条缝往外看。
    小流浪汉柯斯丁飞跑过来：“康德，康德！你怎么了！”他抱住康德，泪流满面。

    康德摸了摸他的头：“我要回家去，回家了。”
    他推开柯斯丁向前走，柯斯丁看见了他背后的刀子，惊的说不出话来。
    康德走了一步，二步，三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所有的人都在等他倒下。
    康德走了十步，二十步，三十步……他走过的路上全是血，他还在走，所有的人都
屏住了气。
    康德就要走出集市广场上，忽然他转头看向街一边，然后转身向这边走了过来。人
们惊叫着四散闪开。
    康德走进一家店铺，对两腿打战的老板说：“来点吃的。”围观的人们险些摔倒。

    康德坐在店铺里，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人看他。包括闻讯赶来的卫兵和几个好奇
又跑回来的凡奥的同伙。老板想从后门溜掉，但被人堵了回来，他中能哆嗦着把面包和
水端出来。康德吃了一口，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全吐了出来。
    人群中有人惊叫道：“他不能吃东西，他死了！”
    “这果然是个僵尸！”人群有人大喊。于是妇女和小孩发出尖叫，人群跑了大半。

    康德愣愣的坐在那，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心里能感觉到光线的移动和风的路径
，但身体却毫无知觉。他发现自己手脚冰冷，且不知疼痛。但这不能说明什么。他难道
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么？
    忽然康德想到一个问题，他坐在那，静静的等了一分钟，两分钟，忽然他跳了起来
，用最大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叫喊，那声音象怪兽中了致命的一击倒下前的嘶叫。
    他发现自己没有呼吸！
    城里出现了一个僵尸的消息传遍了全城，人们惊恐的叫着：“快去叫圣佑骑士团。
”强壮的男子们拿起了棍棒，向康德围了过来。
    最初几下棍棒重重敲在康德头上身上时他还愣着，一支耙子筑在康德身上，钉出几
个血洞，又是一根铁棍横扫过来，康德听见自己的身体里响起了骨头的碎裂声。柯斯丁
在人群中喊：“康德，跑！快跑！”
    康德推倒了桌子向店外跑去，人们跟在后面追打。又是一根棍子别住了康德的脚，
他摔倒在地，爬起来又跑，背上已重重挨了好几下。“为什么要打我！”他大喊，疯狂
的推开人群向外跑去，跑到中央的大街上，人们不敢紧跟上来，在几米外拿着棍棒跟着
它，忽然一块石头重重砸在他额角上，把他的左眼砸的睁不开，紧接着更多的石块雨点
般的飞过来，康德几乎被打的分不出方向。
    “你们不要打他，他是个人，是个好人！”柯斯丁冲过去，却被人一把抱住，他乱
挣乱踢无济于事。
    康德一路跌跌撞撞奔跑着，撞翻了很多摊子。背后传来了马蹄声，一队骑兵冲过来
喊：“冲进城的怪物在哪儿？”
    康德觉得自己的头脑中空白一片，这城市突然陌生的让他害怕，那天空那每面墙每
扇窗仿佛都张开了大嘴。他跑步的样子很怪，好象身体被打坏了。他穿大街越小巷跑到
城市边缘，躲进一间废弃楼房后阴暗的垃圾堆。人们在城中来回搜捕着他，谈论着他。
康德缩在垃圾堆中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自那个妖异花园一
夜后一切都改变了。自已已经死去了么？可为什么灵魂还在身体里？不去天国或是地府
？自已真的已变成了那种东西？不，僵尸是行走的尸身，没有灵魂只受邪恶气息的支配
。而自己分明还有思想，还是自己。可身体为什么失去了知觉？为什么不再饥饿和寒冷
？这种从前令他厌恶的感觉现在却这么可亲，失去了这些常人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可怕
。康德一眼看见身旁的一只死猫的尸身，这使他恐怖不已。
    夜幕已来临，人们还在各处谈论着这事，越传越恐怖，康德听见从他身边走过的人
在说他是如何在街头咬死了一个小孩，并说圣佑骑士团发誓要找到他把他投进火里烧死
。
    “听说史台比也被请去了，他有个水晶可以探出一切恶灵的所在是吗？”一个人说
。
    “是，我想骑士团现在正向怪物藏身的地方进发吧。”另一个说。
    “一想到那东西就在城里某个地方……哦真是可怕。”
    “所以快点回家吧，骑士团说别在暗中逗留。”
    “我家就够暗的了！我又没钱点蜡烛了。”
    他们说着走了，没注意身边的垃圾堆正在微微发抖。
    城中的骑士殿堂里，史台比正在面对水晶沉思。
    圣佑骑士团的骑士长赫立丹和他的副手女剑士芬琴走了进来。
    “全城这么大，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很难找到那东西。法师你是否已准备给我们指出
他的所在……”
    史台比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
    水晶上的光点不断飘移，大家都静静望着它。忽然水晶急闪了一下，史台比的的脸
色一下变了。
    “找到他了么？”赫立丹上前一步问。
    史台比的脸色看起来有点白：“怎么会这样……也许水晶出了点小问题。”
    “发生了什么？”芬琴问，“找不到么？”
    “不，找到了。”史台比说，他转过身来，“很明确，他就在那个地方，但是……
”
    “但是什么？”两人追问。
    史台比指向桌上城市地图的边缘一处，“就在这，这股黑暗力量是我所见过的最强
大的力量，也许整个魔境森林的魔力加起来也不如这家伙的力量……你们最好多带些人
去，如果需要我的帮助，随时告诉我。”
    “我明白了，多谢你史台比大师。”赫立丹对芬琴说，“我们走！”
    出了大殿，芬琴问：“他说的是真的么？真的有那么强的力量，那我们……”
    “哼哼，”赫立丹笑起来，“史台比一向是这样的了，故弄玄虚想让我们请他帮助
，这样他就可以向我们提条件比如加强人手保护他的驯奴厂什么的，你不必担心，如果
那东西有那么强的力量，他白天就不用躲起来。”
    “可也许他的力量只能在黑暗中发挥，就象上回那个矮人。”芬琴还是有些担心。

    赫立丹看着她咬着嘴唇忧心忡忡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不由大笑起来，拍拍她的肩
膀：“不要担心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在，在战斗中锻炼你的胆量吧我的小火鸟。”
    殿堂中史台比拿过水晶依然忧虑，来到窗前自言自语道：“来临了会怎样？”忽然
远处的天空闪了一下绿光，史台比的脸色变了。身子化入一团光芒中消失了。
    骑士们的马蹄敲碎黑夜，他们旋风般的卷过城市。市民们从家中探出头来观望，有
三十几个骑兵，这样大规模的行动使每一户人家都在议论，必然是找到了那个怪人。
    赫立丹带着人来到了史台比指出的地点，那里是市郊一片空地上的一间废弃的小楼
，上面那部分破败的可以看见里面，好象什么也没有。下面那层一半在地下，有阶梯通
向它的门口。阶梯旁倒处都是垃圾。
    “进去看看！”赫立丹命令道。有武士点起了火把，走上前，一脚踢开了那门。
    黑暗的屋中被火光照亮，看起来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
    赫立丹走了进来，在狭小的屋内站了一会儿。芬琴在门外握剑紧张的环顾四周。
    赫立丹静静的在屋中站着，渐渐地，他似乎听见了微弱的嘶嘶的风声。
    这时屋外起风了，赫立丹向门外看去，仰视中漫天沙尘卷起来拂过芬琴他们的战甲
。
    他眼睛中忽然聚起了杀意，他猛的抽出长剑一转身深深剌入墙壁之中。
    片刻后，那土墙中竟有血从他的剑刺处汩汩流下来。
    这时芬琴一声惊呼，赫立丹抽出长剑，土墙砰然一声被巨力推碎，一个庞然大物撞
了出来，一个黑色身影落在芬琴他们中间。怪啸震天，血光飞起。一切不过是一瞬间。

    基洛岗城的城民们都听见了这城边缘传来的巨大怪吼，他们的不眠之夜才刚刚开始
。
    “难道。”如果说，“我说了你不要把阿肥拿出来的。它这么大，你应刻把它挤紧
了放在袋里。”
    “我只不过拿出来玩一玩，阿肥需要人逗它，不然它会得忧郁症，哪知道就这么会
工夫一群骑兵就冲过来。”难道说，对着一边蠕动着的有两人高十几英尺长的巨大白胖
虫子说，“阿肥，过来。”
    阿肥伤心的呜呜着挪过来，它的小脑袋向自己肥大身躯上的那个伤口扭着。
    “我最恨欺负小动物的人了！”难道说，“刚才是谁捅了它一下？”他面前是一群
惊愕的人类武士，有好几个已经受伤倒在了地上。
    “算了，我刚才已经砍倒他们好几个了，阿肥也压伤了一个，大家就算是扯平了吧
。没事了，全是一场误会。”如果向武士们扬扬手。
    “不行！敢情不是你的宠物被刺了一刀！”难道说，“我一定要那个捅我的阿肥一
刀的人站出来道歉！”
    赫立丹抹抹身上的沾乎乎的东西，那是刚才阿肥喷在他身上的，冷笑道：“向魔人
道歉？可笑，我刺了你们一只虫子，你们却砍伤我们好几个人！”
    “不管怎样是你先动手的！”难道说，“是不是，阿肥？”胖虫子连连点头。
    “魔人就不该到地面上来！你们趁早滚回地下去！否则把你们全部杀掉！”
    “你说什么？”难道的眼中露出冷酷，“魔人怎么就不能到地面上来？我来了你能
把我怎么样？”
    “少废话！”赫立丹一举长剑，“在对魔族有光荣战绩的圣佑骑士团面前，你们想
走也走不了了！”
    “他说的是哪年的事？圣佑骑士团保卫迪瓦肯？战争已经停止三百年了。”如果道
。
    “当年能把你们赶回地下，今天就更不容许你们出来！”赫立丹说着，这时远处传
来轰鸣马蹄声，他的背后远处空地的尽处出现了一排火把，那是圣估骑士团的部队，足
有几百人。赫立丹身边紧张的武士们都松了一口气，把腰挺直了一点。
    “哦哟哟，很强大嘛！”如果说，“难道我们该先退让。”
    “当然不！”难道说。
    “我不是在问你，我是说，难道，我们该先退让！现在不是引起争端的时候。”
    “反正圣光荣武士团都已经灭了，黑骑士也都来了，你怕什么？”
    赫立丹等人听了这话脸色全变了。
    “果然是魔族大举进攻前的序幕么？很荣幸今夜将由我们圣佑骑士团迎接这第一仗
！”赫立丹举进长剑，“进攻！”
    后面上百位武士齐声长喝，列成三排战斗阵形，第一列奔腾着冲了过来！”
    “嘿！你这战争狂人。”如果骂道，“看来战争不得不爆发了。也好，六翼神龙军
团是不知道害怕的，战士们，列成战斗队形！”
    “就两个人列什么战斗队形？”难道说，“你病的不轻。”
    “步兵分两翼站后面，炮兵站前面。”如果不管他接着发号施令，把阿肥推到前面
，“准备开炮！”
    阿肥摇摆着身躯连连摇头。难道对如果说：“嘿，你没看见它害怕么？它刚六个月
大，我一直照顾的它很好，还没从和人打过架。”
    “六个月对一只火山虫来说够大的了。”如果说着，气喘吁吁的把阿肥摆好，然后
绕到它后面对准它肥大的尾部就是一脚，“开火！”
    阿肥大叫一声，一个巨大的绿色火球它的嘴里喷了出去，赫立丹惊异的看着那大绿
火团从他头顶的高空越过，落到了后面冲上来的骑兵阵中，顿时地面上溅起一片绿火焰
，十几个骑兵身上粘上了火焰，惨叫着摔在了地上。阵形一片大乱。
    “是绿色毒液，遇见空气就会燃烧！”赫立丹惊呼，“剁了那只虫！”带着身边的
三十几位武士冲了上来。
    这时候六翼神龙军团的左翼和右翼部队正在内哄，难道死死抱住如果，“不准踢我
的阿肥！”“放开我，他们冲上来了，我就再踢一脚！”如果大叫。
    这时赫立丹带着武士已冲到了阿肥面前，阿肥连后后缩，同时口中喷出绿色火焰，
让他们不敢靠近。
    赫立丹一个纵身跳上了阿肥的背，举剑就要刺下，难道从他背后跳了过来，一个飞
腿将他踢了下去。
    如果在下面抵挡芬琴和武士们的进攻，他左跨一步刺倒一个武士脚下一旋又到右边
，走Z字在人群中穿过，他经过地方的武士就冒出血来倒了下去。
    “好快！”芬琴惊呼道，话音未落如果的剑已到了她的面前。她举剑挡格了几下，
魔人的力道比她强的多，剑法便乱了，手也酸麻起来。
    四周的武士围过来，如果头也没回反手便剌倒了一个。芬琴抓住这空隙刺向如果的
胸口，如果侧身跃开同时举剑格挡另一边刺来的剑，芬琴看准他的走向反剌如果的右胁
，封他准备跨出的下一步。
    如果有些吃惊：“这位小姐还是很有前途的。”这时三面的剑都刺到了，如果足尖
一点就跃了起来，芬琴只觉得眼前一晃，魔人的脚竟点在了她的头上。
    她觉得那魔人好象是没有重量的一样，只在她头发上轻轻一点，人就一个空翻跃到
她身后去了。芬琴觉得一股魔法气直冲她的后脑，暗叫不好。
    那是如果在空中倒翻出剑，她身向右晃足下反转身子也做了一个空旋，转过来格开
那一剑时剑尖离自己的脸颊只差毫厘了，剑上的黑暗气息冲到她的脸上，她连退了好几
步几乎眼也睁不开了。
    “挡的漂亮！”如要落地时叫到，同时也不回头剑锋一摆，一个从他后面冲上来的
武士就足下一屈摔倒在地。
    “不知你剑法是谁教的？”他对芬琴说。
    芬琴一愣，“这不关你事。”她说道。这时他注意到如果的剑尖上吐着暗黑的魔焰
，这使他的剑可以象鞭一样灵活攻击。
    “哦？很遗憾。”魔人边说着，边刺倒一个武士，“我本想会会他，在地面上我还
没遇见……，”他身一闪，又一个武士在他剑下倒下去，“……对手，这很没趣。”芬
琴感到自己内心的恐惧在一直膨胀，冻结了自己的双脚，她看着那魔人谈笑间刺倒一个
又一个武士，竟不敢上前。
    那边难道就忙的很了，他要保护一个比它大七八倍的笨重宠物，他几乎是围着阿肥
狂转，应接不暇，所有想接近阿肥的人全都被他击倒在地。
    “阿肥，收缩，缩……”他叫着。阿肥很努力把身体向内吸进去，但难道还是嫌它
不够快，他用常人看不清的速度左跳右跳，把大个子阿肥上压下挤左推右顶，最后竟压
成了一个拳头大的小白球，只有两只眼睛在小球上一眨一眨。难道一下把它放进了自己
盔甲里。刚才他做这些的时候，圣佑武士们简直追不上他，现在他刚停了下来，立刻就
被包围在十几支剑的围攻之下。
    后面的骑兵们冲了过来，赫立丹跳上一个破木箱指挥着全局战斗，但他没有注意到
，他的脚下还有一股黑暗的气息。
    康德在木箱里听着外面杀声一片。闻到血腥味和人倒下去的闷呼声，他不知所措，
血已经冷了，对死亡他不再惊惧，因为他已确定自己已死去了，只是因为某种力量灵魂
还没有离开身体。他祈祷着神使来接他上天堂，象接走外面战场上的战死的灵魂，但神
使没有来，他又想，即便上不了天堂，鬼使来接我去地下也行吧，只要脱离这冰冷的身
体去转世。
    康德闭上了眼。自己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死去了？他好半天才回忆起自己是因为要
救花园的那位姑娘而被一个武士摔了出去。他要不要去报仇呢？他苦笑了，生死难料，
今天他才明白这话的意思，可是晚了。他想起了他的故乡，那个广袤的平原，天高云淡
，美丽的姑娘的笑脸，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再拥有了。
    外面空场上忽然起了一阵狂风，他听见武士们在惊惧的呐喊。这时他感到了一种极
强大的黑暗力量的出现，这气息压迫着他的内心。他能感觉到那力量由远而近，几乎来
到了他身边，包裹着他，让他无法呼吸。他听见赫立丹喊了一声：“黑……黑骑士？”
他的心被这个名字震了一下，他觉得那黑暗正迫入他的身躯挤出他的灵魂，他一下什么
也感觉不到了。
    ……
    当他又恢复了意识，他发现他并没有灵魂飞升。还是在那个破木箱里。外面好象没
有声音了。康德凝神细听了半天，才小心掀开了木箱。
    这情景与他在城堡见过的相似，地上到处是黑色仿佛被火烧过的痕迹。白烟贴着地
面飘散，一直荡向各处。建筑好象都没损坏，但再看不见一个人。
    而与上一次不同，这次他能感觉到地面上还有残存的黑色力量在象蛇一般游动，他
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吸收这些力量，它们从每一个毛孔钻入他的身体。康德惊恐的大
叫起来，向城外狂奔而去。
    喊长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整个城都在喊叫，仿佛到处都有人在奔跑，罗恩从流
浪者的破屋里走出来：“怎么了，城市狂欢夜提前了？”他皱着眉说，他发觉这一夜很
象那次他被阿兹带走的那晚，不由的定神看了看脚下。好象没什么动静，这时他的头顶
上有什么飞了过去，罗恩一抬头，看见了那扑翅的精灵正从两层楼顶那么高的地方飞过
。
    “这，这难道是水晶？那银瓶小姐……”罗恩想，大喊起来：“喂！水晶，是你么
？”他在地面上飞跑着追赶那精灵。
    转过一个街角，那精灵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她一个转身飞了回来：“你认识水晶
？”她当然是水华。
    罗恩不由有些失望，“认错人了，不过你好象是认识她的是么？”
    “是的，嗯，这个，现在我很忙，这个，她是我的同族，现在在做银瓶公主的待女
，嗯，这个，这关你什么事？”
    “她们帮助过我，我很想亲自去向她道谢。”让她们看看我不是大头怪，罗恩心想
。
    “嗯，好的，这个，我没时间了，我要快跑，她现在可能已经回里尔加加斯了，有
机会你会见到她的，再见！”她说着，人已飞到远处去了。
    “里尔加加斯？精灵国首都？”罗恩想。
    “你刚才和那个精灵说了什么！”一声大吼从背后传来。罗恩一回头，那是一个穿
着巡奴厂的皮甲，手里拿鞭子的大个子。
    “这关你屁事！”罗恩掉头就要走，却被那大手一把揪住。
    “那个精灵和一个矮人偷袭了史台比大人的巡奴厂，我们追了她半座城了，你到底
和她说了什么？快说！”
    “巡奴厂又被抄了么？这回史台比大人又亏大了，不过反正他做的也是无本生意。
”罗恩嘲弄道。
    “你说什么？”那人揪住罗恩几乎把他提了起来，这时罗恩指了指他后背。
    那人一回头，一头独角猪冲了过来，把他撞了一个筋斗，消失在街尽头。罗恩在空
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
    这时又有很多本该魔境森林才有的奇形怪状的野兽和矮人们跑了过去。“每月一次
的狂奔夜？”罗恩苦笑着。这时那驯奴士从地上爬了起来，挥舞着鞭子向罗恩冲来，罗
恩不得不转身跟着那些矮人怪兽们一起狂奔起来。
    忽然前面的地面抖动起来，现出了一个地道口，“快进来！”阿兹站在洞口，对他
的矮人兄弟们喊，同时对罗恩怪笑着。
    “哦，不！我讨厌矮人和地道！”罗恩喊，但那群怪兽和矮人冲卷着他一起冲了进
去，地道口很快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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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着夜色的翅膀尽情的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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