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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hdljd (一生一世只爱婉儿之灰灵),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 六 章　家　园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pr 24 21:22:32 2004), 站内信件

序
　　又出发了。
　　亦泽和雪儿再次走进机舱。
　　凯正控制着F169的起飞，他的后座上是梦儿。
　　终于回来了。亦泽点起了一支HILTON，说着。
　　自从再次和雪儿在一起后，亦泽这还是第一次抽烟。
　　我有个要求。雪儿说。
　　什么？
　　别把建国门炸毁。
　　一定。亦泽笑着说，我还要陪你看夕阳呢。

一
　　夺回徐州已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三个月里面，亦泽一直很着急，因为他知道如
果
不尽快地发动对北京的攻击，敌人的增援就会到来，那时候，现在有利的局面将变的复杂
起
来。但是他没有办法，因为涅磐在攻克徐州的过程中损失很大。补充人员和飞机需要时间
。
　　不过，让亦泽感到欣慰的是，三个月来，敌人并没有组织起大规模的反攻。也许金上
将
那句话是对的，敌人的补给也只能维持到这种程度。
　　短暂的平静给了涅磐以及整个远东军一个休整的机会，但是亦泽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感
到
一丝的平静。因为他知道，北京是不可以和徐州相提并论的。敌人可能会集中他们在远东
地
区的所有军队来防守这座亚洲地区最大的城市。
　　现在，亦泽带着600架涅磐的战斗机出发了。
　　他和雪儿都知道将会面对的是什么。
　　但是他们更知道他们争取的是什么。
　　所有的人都知道。

二
　　你为什么要来。凯问。
　　尽管他心里是希望梦儿和他一起来的。
　　你不希望我来？梦儿反问。
　　凯沉默。
　　过了一会儿，梦儿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三个月前我还在那一边打你们。我现
在
都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个错误。
　　你没有错。凯说。
　　？
　　因为你曾经是这边的战士。
　　是吗？
　　凯点点头。
　　想不起来，算了，不管了，反正我和你在一起。
　　凯回头看着梦儿，没有说什么。
　　她的笑容真美，凯想。
　　另一架飞机上。
　　你有没有想过？雪儿突然问。
　　想过什么？
　　为什么来打仗？
　　想过。
　　为什么？
　　你呢？亦泽没有回答。
　　我不说。雪儿笑着摇摇头。
　　其实我们都有一个理由，不管是什么，在我们的心中都认为它是充分的，这样就够了
。
　　也是，那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信吗？
　　不信。雪儿想了一下，说。  我也不信。
　　雪儿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得很灿烂。
　　无数的飞机如迁徙的候鸟一般飞过蓝天，在地上投下一闪而过的影子。
　　下面，是滚滚东流的黄河，依然数万年如一日地流淌着。

三
　　如亦泽所料到的一样，敌人不会守在北京等他们。
　　他们在天津南端遇到了敌人的拦截。
　　敌人不是很多，只有500架左右。
　　这让亦泽觉得似乎有什么阴谋。
　　冲上去消灭他们！如风在耳机里说。
　　等等！亦泽突然说，所有飞机尽量降低速度，原地待命。
　　你也觉得......凯的声音传过来。
　　没有根据，只是预感。
　　怎么办？
　　亦泽想了想，回头对雪儿说：如果我做了错误的决定，原谅我。
　　如果我不原谅你，现在就不会和你在一架飞机上了。
　　亦泽看着雪儿，点了点头。
　　必须要上，躲是躲不过的。
　　提醒所有人注意两翼。凯说。
　　亦泽定了定神，对所有人说：从现在开始，对待敌机只有一条命令，消灭他们！此外
，
时刻注意自己的两侧，如有情况，大家要协作防守，明白吗？
　　明白！传来的是上千个声音。
　　大家上吧。
　　涅磐发出的第一浪导弹击中前面的敌机时，埋伏的敌人出现了。
　　但是他们不是在左面，也不是在右面。
　　是在后面。
　　敌人是从太空中飞下来的。
　　有近两千架，而且还在增多！凯说。
　　这多少出乎亦泽和凯的预料。
　　前面的敌机根本没有反击的念头，他们开始分散。
　　后面的敌机发射了导弹。
　　涅磐的阵型里面一片火光。
　　回去打他们！小文愤怒地喊着。
　　不要！凯喊着，转弯的时候损失会很大。
　　那怎么办？
　　一直向北京冲，争取时间，我们的速度比他们快。亦泽在闪电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

　　还是需要一些人暂时挡一下他们。凯说。
　　我去！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是丽。
　　自从雪儿回来后，亦泽就再也没听到过丽说话。
　　我也去！
　　还有我！
　　算我一个！
　　无数的声音在呼应丽的声音。
　　丽，带领100架飞机掩护大家。亦泽沉默了很久，然后说。
　　一百架对两千架，这是一个不用说的结果，亦泽也知道。
　　但是他现在只能这么做。
　　一百架飞机转身向敌人如蝗虫一样的机群冲去。
　　五百架飞机继续飞向北京。
　　在亦泽的雷达上，那一百架飞机的信号逐渐地远去，终于，不见了。
　　那些人舍弃的是生命，而亦泽背负的是使命。
　　他一定要不辱使命。

四
　　涅磐终于飞到了北京上空。
　　没有敌人飞机的拦截。
　　亦泽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做出冲向北京的决定的时候，亦泽只是预感到敌人已经精锐尽出。
　　所有人尽快摧毁敌人所有的防空武器！亦泽知道他要争取时间，为自己赢得一个阵地
。
敌人开始有为数不多的飞机从各处起飞，但多数都被干净地击落。两分钟后，地面上所有
能
对飞机构成威胁的东西基本上被肃清。
　　敌人还有多长时间到这里？亦泽问凯。
　　两分47秒。
　　所有飞机降低高度，以城市的建筑为掩体，关掉雷达。
　　关掉雷达？那怎么发现敌人？
　　敌人也发现不了我们，亦泽说，时间到的时候，我们冲出去。
　　如果有差错不就成靶子了？
　　我相信凯的计算。亦泽说。
　　一分钟后，所有飞机已经就位。亦泽和雪儿的飞机悬停在历史博物馆的后面。所有人
都
不再说什么，时间在那一瞬间似乎变得停滞了。只有凯清晰的倒数时间才让人意识到敌人
的
逼近。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10，9，8，7，6，5，4，3，2，1，0大家上！几乎是在凯数到零的一瞬间，亦泽下达
了
命令。五百架飞机忽然腾空而起。
　　我可以看到敌机！雪儿喊着。
　　亦泽也看到了。
　　敌人就在他们的前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敌人好象对这些突然冲出来的飞机反映不足。
　　正面的敌机不是很多，显然是在追赶的过程中拉长了队型。而这正是亦泽所期待的。

　　立刻开始攻击！
　　亦泽说完，回头对雪儿说：我们上吧。五百架飞机一拥而上。

五
　　敌人没有使用导弹。这是明智的。在近距离的缠斗，尤其是大规模的缠斗中，胡乱发
射
导弹根本起不到杀伤敌人的作用。而且，周围太多的红外源，很容易改变导弹的方向，搞
不
好还会误伤自己的战友。这样的战斗中，机炮才是最决定性的武器。也因为这样，F169的
激
光武器充分发挥了作用。因为，它没有在空中飞行的时间，根本不需要计算双方的飞行以
及
弹道，因此，也根本不需要索定时间。
　　亦泽的飞机在敌人的机群中飞舞。两门激光炮在雪儿的控制下不停地发出致命的光束
。
被击中的敌机没有如被导弹击中后那样辉煌的爆炸，但是结局却一样都是死亡。
　　唱首歌听吧。雪儿一边控制着激光炮一边说。
　　唱什么？亦泽猛地推一下操纵杆，躲开了敌人射来的一串子弹。
　　唐朝的！是小文的声音，他从对讲机里面听到了亦泽和雪儿的谈话。
　　好吧。
　　多年以来......亦泽刚唱了一句，就听见所有的人开始一起唱起来：......总是感觉
匆
匆忙忙想法太多 希望太少岁月反复无常过去太遥远 未来太迷茫时间在那梦里躲藏失眠的
恐
慌 奔跑的欢畅在麻醉和迷幻里张扬......就这样，在一曲激昂的歌声中，涅磐的飞机如凤

凰一般飞舞。身后，是敌人的尘埃。
　　不知怎的，亦泽现在有种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的感觉。

六
　　亦泽没有计算敌人有多少架飞机被击落。他也不可能计算。但是他清楚自己的损失。

　　500架F169现在还剩下389架。
　　敌人从渤海的方向不断涌来，不断地补充着进攻涅磐的飞机数量。
　　陆军什么时候到？凯问亦泽。
　　亦泽接通了总部：我是亦泽，陆军现在到达哪里？
　　还有30分钟到达北京。回话的是柳菲儿，你怎么样？
　　已经在北京上空，还剩下389架飞机。
　　形势如何。
　　我们遭到伏击，不过目前还可以。
　　敌人的对地打击力量呢？
　　没看见，似乎是不敢出来当靶子。亦泽停了一下，然后说：我们现在在这里拖住了他
们
大部分的飞机。
　　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不过我们会坚持下去。
　　亦泽说完，关掉了与总部的联系。
　　各位！亦泽对所有的人说，陆军30分钟后就可以到达北京，我们要坚持，有问题吗？

　　没有！
　　好，消灭这些狗杂种！
　　远方，一片片的敌机从地平线上出现，向这里靠近。

七
　　时间在过去。
　　一首《天堂》已经唱了好几遍。
　　一起唱的人越来越少。
　　每少一个人唱，剩下的人就提高自己的音量。
　　直到所有的人的嗓子都已经哑得唱不出声音。
　　但他们还是在唱。
　　敌人曾经派出一队轰炸机企图南飞，但是被10架F169击成碎片。
　　10架F169也化为火焰。
　　敌人的飞机越来越多。
　　涅磐的飞机越来越少。
　　我们坚持不到陆军来了。凯回头对梦儿说。
　　梦儿没有说话。
　　我们迟早会被击落。
　　不是你击落我，我很高兴。
　　亦泽回头看了看雪儿，没有说话。
　　雪儿在笑，如歌的灿烂。
　　也许不能带你看夕阳了。
　　我们曾经看过。

八
　　自战斗开始就守在南方的大约一千架敌机这个时候也开始向涅磐靠近。
　　他们原来是为了防备会有援军出现。
　　但是他们现在意识到根本不会有援军出现。
　　亦泽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他错了。
　　敌人也错了。
　　无数道耀眼的金光从敌人后面射穿了敌人，如太阳的光束。
　　数百架敌机瞬时化为粉末。
　　远方，一艘巨大的飞船出现，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敌人的阵型开始变得散乱。
　　涅磐也在这个时候重新燃起了希望。
　　早知道你小子坚持不住。
　　是金上将。
　　早知道为什么不早来？死老头儿。亦泽笑了。
　　你以为那么好来，敌人的战列舰就在天津上面。
　　那你怎么搞定的？
　　用了几乎所有的能量。老头说，不过给你剩了一点，只够发这一炮的了。
　　然后怎么办？
　　陆军就要来了，你先到飞船里面躲一躲。
　　亦泽正要命令所有的人向飞船靠近，突然感到天空忽然暗了下来。
　　头顶上，一个庞然大物在下沉。
　　是敌人的战列舰。
　　我靠，又一个大家伙！老头喊道。
　　敌人的战列舰开始向飞船靠近。
　　他的目标好象是你！亦泽对老头喊道。
　　我已经没有能源开炮了。老头说。
　　快跑！
　　飞船震动了一下，开始上升。
　　但还是晚了。
　　一束巨大的光线从敌人的战列舰上发出。
　　没有完全击中飞船，但已经足以让飞船失去左侧的所有东西。
　　亦泽看着这一切，说不出话。
　　有这个家伙在，陆军来了也没有任何办法。
　　刚刚燃起的火花在一瞬间又被无情的熄灭。
　　突然，老头控制的飞船突然转了一个方向，歪歪斜斜地向着敌人的战列舰飞去。
　　你要干什么？老头儿！亦泽喊着。
　　要解决掉着家伙！
　　你疯了！
　　反正也没办法逃出去。
　　你......没什么，好久没有辉煌过了。
　　亦泽说不出什么。
　　对了，老头的声音在继续，你小子不是想当上将吗？我现在就任命你，我以后不再管
你
了，留给你老婆管吧。
　　上将......亦泽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别这么叫我，我不习惯，还是叫我老头儿吧。
　　上将！！！
　　老头的声音停止了。
　　飞船继续飞着，向着敌人的战列舰。冒着浓烟。
　　敌人的战列舰没有动，似乎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等它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飞船一头扎进了战列舰的头部。
　　一阵剧烈的震动，然后停止了。
　　令人恐惧的寂静。
　　终于，一个巨大的火球，迸发在两个庞然大物中间。
　　亦泽的眼前一阵耀眼的光亮。
　　光亮过后，一切都消失了。
　　飞船，战列舰，以及围绕在周围的数百架飞机，都消失在天空。
　　恍惚间，亦泽感到有一点东西从他的眼睛中流下。
　　他回头看着雪儿，雪儿的眼睛里面同样闪烁着泪光。
　　远方，隐约传来一阵轰鸣。
　　那是陆军。

九
　　好久没来过香山了。梦儿站在山顶上，风吹起她的长发。
　　有多久？
　　多久？梦儿低下头想了想，记不起来了。
　　凯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过既然又回来了，多久也就不重要了。梦儿猛地回头，看着凯。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凯说。
　　什么？
　　我是个外星人。
　　是么？
　　不惊奇？
　　不惊奇，我不也曾经是？
　　而且我的身体有一半是机器。
　　这就比较是问题了，梦儿说着，突然笑了，不过，我可以做你的另一半啊！
　　凯没说话，站在那里。
　　许久，那张总也不变表情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点微笑。
　　你笑了！我还第一次看见你笑呢！
　　我曾经以为我永远也不会笑。凯走到梦儿旁边，说。
　　人，都是会笑的。梦儿轻轻地靠在了凯的肩上，默默地说。

十
　　雪儿和亦泽一起站在建国门立交桥的边上，一起望着远方的夕阳。
　　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这里的夕阳。雪儿挽着亦泽的手，轻轻的说。
　　你不信我的承诺吗？亦泽笑着问。
　　你的承诺什么时候实现过？
　　瞎说！
　　嘿，把我忘了？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亦泽和雪儿回头，同时惊叫了一声。
　　怎么，以为我死了？那么想我死吗？丽站在那里，笑着说。
　　哪能呢？亦泽好不容易反映过来。
　　不打扰你们了，可能明天还得打仗呢。丽说完，笑了一下，走了。
　　雪儿和亦泽注视着丽的身影走远。
　　她喜欢你。雪儿说。
　　亦泽点点头。
　　怎么骗到手的？雪儿装作一副很严肃的表情，但是脸上却忍不住笑容。
　　没有。亦泽一本正经的说。
　　说实话！
　　真的没有。
　　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别别......远方，火红的夕阳。
　　但是突然她的脚步停止了，目光呆滞地望 远方。
　　亦泽和雪儿顺 她的目光看去，天边竟然有两个太阳。其中的一个，正在缓缓地下沉，

而且，越来越大。
　　“他们来了。”凯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他们是谁？”
　　“制造我们的人。”凯的脸上闪出一个扭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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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期待下一次感动，下一次感动是最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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