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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四十九章 贪婪肇祸(上)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pr 9 09:21:30 2004), 站内信件
另一条街上,萨摩缓步走在前头,汉斯低垂著头跟在身後,尼路等三人则聪明的远离暴风
中心,跟在大後方。
「你是来喝酒的吗?」萨摩轻声问,声音中听不出情绪起伏。
「不┅..不是!」汉斯理屈地回答。
萨摩闻言,也不说废话,直接追问∶
「原因?」
汉斯见萨摩追问,更是窘得垂下头,吞吞吐吐好一会才道∶
「我┅我问了大半天┅..没有消息,後来┅..跟那里的人聊起来┅..才喝了点酒┅┅
」
闻言,萨摩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著汉斯,平静的双眼中难得地出见了怒
意∶
「喝了点酒?以你的功力能醉成这样,你喝了多少?从刚刚到现在,酒气还逼不完,
你喝了多少?」没有怒骂,萨摩平淡的反问,却显得特别骇人。
汉斯闻言顿时语塞,再见到萨摩那种冰冷的模样,更是吓得不知怎麽回答。尼路等人
第一次看见萨摩发怒,虽想埙u§{A可偏不敢开口。
汉斯没有回答,萨摩也不追问,反倒是反问起来∶
「你知道酒会误事吗?」
汉斯乖顺地点头。
「刚才,尼路只要加上一成劲,你就非伤不可,你知道吗?」
汉斯再点头。
「你知道你可能在酒醉的时候 漏什麽吗?」
汉斯这次没点头,反倒愣了起来。
萨摩没有理会汉斯的怔愣,继续道∶
「你们是龙人族的重要人物,你知道的东西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连续几个反问,真个问得汉斯酒意全消,连尼路等人也完全没了求情的念头。他们听
懂了,先不说酒後受袭的危险性,光说他们在龙人族中的地位,酒後 密更是严重。
汉斯似乎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惶恐地承诺∶
「我┅..我┅..不会了!」
萨摩见汉斯懂了,也不再责备,反而放缓声音道∶
「我不反对你喝酒,但是,要看时间、地点!」就在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萨摩的怒
意就像出现一样突然,转眼便消散了。
汉斯见萨摩这样循循规劝,心中大是歉疚,连忙点头保证∶
「知道了!汉斯记住了!」
闻言,萨摩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伸手轻拍汉斯的肩,意味深长地道∶
「希望你真的记住了!」
汉斯闻言又忙不迭地拍胸埔保证。萨摩但笑不语,双眼看向远方,继续迈步前行,众
人自然连忙跟随其後。
又走了一阵子,萨摩突然脚下一顿,喃喃地道∶
「戏快开演哩!我们走快点吧!」说著,正想加快脚步,却又突然停步,兀自皱起眉
头来了。
众人本已准备跟著萨摩前去看戏,但萨摩这突如其来一个停顿,又不说话,倒是把众
人搞得满头雾水。
「怎麽了?王子?」看著萨摩微皱的眉头,尼路疑惑地问。
萨摩不语,反倒是偏过头对汉斯招招手。汉斯一脸迷惑,但还是立刻赶到萨摩身旁。
萨摩也不说什麽,直接便将手掌按向汉斯的背。众人原想再问,但一看到汉斯身上不停蒸
腾而出的雾气,还带著浓浓的酒味,马上就明白了。敢情是汉斯身上的酒味太浓,浓到足
以 漏他们的行踪。
约莫过了两分钟,萨摩的手终於离开了汉斯。
「┅..谢谢┅┅」汉斯愧疚地道谢。
萨摩不语,只是轻轻拍拍汉斯的肩,便继续迈步前行。
话说耐达依受萨摩吩咐前去盯著那位人族少女麻宓,自然沿著来路往鉴院找回去。当
耐达依找到麻宓时,她正在鉴院前那条大街慢慢走著,低垂著头倒像在思索著什麽事。耐
达依没有惊动她,而是小心隐伏著。看著少女麻宓顺著大街直往港口而去,不片刻便来到
一艘豪华的大船前。这艘船除了大了一点外,并没有什麽特别,要说有扎眼的地方便是船
身上刻著几个图腾。其他图腾耐达依不识得,倒是最大的那个图腾他认得,那是巴耶帝国
王室的标。看来这女孩跟巴耶帝国的王室有关,身份不简单!
正在思忖著,就见麻宓毫不犹豫地进了大船。耐达依没有进去,只是躲在另一艘小船
上小心的盯著出口。不一会,麻宓又出来了,身後还跟著八个身强体壮的壮汉,壮汉身後
则跟著一个文文弱弱的中年男子。几个大汉面无表情地跟在麻宓身後,倒是那位文弱中年
男子苦著脸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麽。耐达依好奇心起,凝神细听,微弱的声音立
刻便飘进耳朵。
「表小姐!属下求您了!在这里千万不要闹事啊!要闹大了,连皇后娘娘也保不了你
啊!」中年男子低声哀求。
表小姐?皇后娘娘?耐达依不禁开始猜测起这个少女的身分。他是公主吗?似乎不是
,因为那个男子叫她表小姐。难道是皇后的亲戚?唯一可确定的是,这个叫做麻宓的少女
背後的靠山应该就是巴耶帝国的皇后了。
耐达依还在这边猜测,麻宓尖锐的斥责声倒是响了起来。只听她气势高张地道∶
「他们是我的保镳,我受委屈他们当然要替我出气啊!难不成你要看堂堂巴耶帝国的
公主受那个低贱家伙的气吗?在说,本公主不能得到的东西,那个低贱的奴隶凭什麽拥有
?!」
闻言,中年男子显然无言以对,沉默了一忽儿之後,终於还是犹豫地道∶
「可是┅.这里是伊阔利市啊!在这里闹事不好啊!」自由港市可是大商人撑起来的,
他们王室再有权势,得罪这些大商人还是很不好说话,更别说帝国有很多贵族都暗地里受
这些大商人的供养,得罪这些大商人就等若得罪了那些贵族。尤其这些贵族所掌控的帝国
议会是仅次於长老院的庞大势力,足以左右帝国决策,要是他们横起来,就算是帝国皇帝
也得妥协。
麻宓似乎也很清楚这一点,只见她步伐一顿,转过头,放缓了语气道∶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他,我只是要拿我想要的东西,我不会让乾娘为难的!」说完
兀自领著八个壮汉走了,留下中年男子在那里长吁短叹。
耐达依听到这里,对照前後文,多少猜出了麻宓的身分。看来她的确是王室的人,因
洛uo自称公主。但男子又不叫她公主,而她也说不会让乾娘为难,那麽,没错的话,就是
皇后的乾女儿了!
耐达依的确猜对了。麻宓其实是皇后的相当远的远亲。十年前,皇后从小小的嫔妃成
了皇后时,许多亲人都前往皇宫祝寿,这其中也包括了麻宓的父母。那时麻宓的父母其实
已经是落难贵族,生活比不上其他贵族,只是死守著贵族的光环,不肯卸下。那次,为了
向皇后祝贺,他们花了所剩无多的积蓄,来到皇宫,赌的就是他们能不能重新再起。所幸
,他们有一个相当讨喜美丽的女儿,皇后见了他十分喜爱,加上皇后没有女儿,因此当下
决定收她为乾女儿。那位幸运的女孩─麻宓就这样成为巴耶帝国的“公主”,她的父母也
因此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地位,而有了地位,财富也就不缺了。
皇后对於这个甜美的乾女儿十分疼爱,常常三不五时就将她接到宫中作伴,到後来,
麻宓几乎是整年都住在皇宫里了。只是麻宓越大,性格却越是跋扈、任性。常常闹得服侍
她的人手忙脚乱。也就是说,虽然他不是正牌公主,却把正牌公主的架势、脾气学得半点
不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在其他“重要”的人面前,麻宓却十分擅长利用自己
的优势取得他人的疼爱,也因此,让皇宫中的人对她的看法十分两极。
麻宓虽然名义上是“公主”,但宫中的其他公主却不容许下人叫她公主。因为,她根
本不是!一开始,麻宓曾洛u髡V皇后抗议,但,的确,皇后当初只是口头上认定麻宓是她
的乾女儿,但实际上并无公告,加上,麻宓也的确跟皇帝一点血缘也没有,所以到最後也
是抗议无效。麻宓虽然不甘心,但也只有认了。也就是这样,下人们叫她表小姐,但她可
是自称为公主的。
耐达依不知道这些曲折,大略猜出少女的身份後就小心翼翼的尾随而去。
另一边的明斯克呢?他顺著记忆中谷鞑离去的方向,一番好找才看到在路旁踽踽独行
的谷鞑。他跟上谷鞑之後,只远远的吊著他。
谷鞑先是到处晃荡了一阵,买了一些看来十分便宜的杂货,最後晃到港口去。这时,
麻宓正好离开港口,两方正巧错身而过,要不然这场戏恐怕要提早开演了。
谷鞑在港口到处问人,似乎在问回航的船期。问了好一阵子,就见他与一个身材高大
的人拍掌,似乎已经尘埃落定。谷鞑随即离开港口,接著就七弯八绕地在巷弄中钻,若不
是明斯克对自己隐匿的功夫很有自信,一定会以为谷鞑发现了有人追踪,打算甩开自己。
明斯克最後跟著谷鞑来到一个偏僻而且可以说是非常阴暗的破屋子。或者说它是屋子
还恭维了它,它早已破得只剩骨架和几片不完整的土墙,连房子都称不上了。谷鞑像是十
分熟悉似的进了“屋子”,没多久又出来了。这时他身上又多了一只灰白色的小小行囊。
看来,这里竟是谷鞑在伊阔利市的“居处”!明斯克没空为他唏嘘,连忙又跟著谷鞑“钻
”出巷弄。看他走的路线似乎像是要走回港口。为什麽呢?方才才从港口离开啊!明斯克
虽然心里滴咕,脚下却没慢,仍旧远远吊著谷鞑。
耐达依跟著这一群人好一阵子,发现这群人根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地不知在找
什麽。後来,麻宓似乎也发现了这个事实,於是她指挥著众人分往四方而去。耐达依见状
有短暂的犹豫,但随即决定继续跟著麻宓。毕竟,麻宓是这群人的主人,跟著她就不怕其
他人跑了。
少女麻宓并没有加入寻找的行列,她仔细地挑了一间看来消费不菲的茶栈。坐在里头
“悠闲”地喝茶兼“卖弄风骚”。这是耐达依的想法,因为,麻宓虽然进去喝茶,听起来
很悠闲,但实际上却忙得很。她忙著观察有多少人在注意她,又忙著对这些人不假词色怒
目以对,还忙著比较茶栈中的女性,更忙著对那些没有理会她的年轻男子搔首弄姿,又是
叹气,又是蹙眉的。耐达依越看越觉得有趣,他知道女人多少喜欢比较,但还真没看过像
麻宓这样把这一个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女人。
过了一阵子,八个壮汉中的其中一人出现了。只见他急急忙忙地在街道上乱转,耐达
依想,他应该正在找茶栈中忙得不亦乐乎的少女。他恐怕没料到麻宓会跑到茶栈里,因此
正为见不到麻宓而焦急哩!找了许久,这位壮汉许是急坏了,竟是开始喊了起来。
「表小姐!表小姐,你在哪里?」
少女显然听见了,只见她不悦地皱起眉,接著不耐烦地站起来,丢下一枚银币,抬著
头,离开了茶栈。
麻宓才刚踏上大街,壮汉立刻便发现了她,急冲冲地上前道∶
「表小姐!找到了!」
麻宓本想发作,一听到这个消息却立刻转怒为喜。飞快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短笛,嘴一
对上,也不管会不会吓到路人,就猛地一吹!
“哔───哔─哔─”尖锐的笛声响起,夹杂著路人的惊呼声。几个路人不悦地看了
少女一眼,但很显然地,少女完全没理会四周传来的低咒声,兀自收起短笛,问起一边的
壮汉∶
「在哪里?」少女问。
「就在前面那个旅栈左边的巷子里!看方向应该是往港口去了!」壮汉抹抹刚刚播急
出来的汗水,恭敬地道。
麻宓点点头,也不走,却在原地跺脚,似乎有点不耐烦。看样子是在等其他七个人!
过了一会儿,七个人陆续到齐了,当然还是免不了被麻宓当众骂了一顿。九个人随即
浩浩荡荡地往港口而去。耐达依自然又跟了上去。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萨摩领著四人穿街过巷,神情专注。尼路等人见萨摩这般专心也不敢打扰,只好加紧
脚步跟紧。萨摩一语不发,偶尔加速前进,偶尔停下脚步像在思考什麽,偶尔又走回头路
,尼路等人虽然跟著萨摩团团转,但因为知道他们此行是要跟上明斯克和耐达依,所以都
大略猜到萨摩此举应该是在探知那两个人的位置,故并不多问。只不知萨摩究竟是用什麽
方法得知明斯克和耐达依的行踪。
原来,萨摩此刻正以龙神对龙人的感应,搜索明斯克和耐达依的位置。但一来,明斯
克和耐达依的位置不断变动,龙神的感应范围有限,追踪不易。二来,街弄错综复杂,又
非笔直,有时候顺著路反而偏离位置,大白天也不好穿房过屋,因此才会有萨摩带著尼路
四人像是毫无章法乱钻的情形。
幸好也没绕多久,萨摩在钻进一条小巷後,突然浮现笃定的表情,大步往前疾走。众
人见状哪还不知道萨摩已经查知正确位置,因此也不多问,连忙跟上。
明斯克跟著谷达在巷弄中钻,眼看港口就要到了,危险的气息似乎也逼近了。他清楚
地察觉到前方有一群人,带著淡淡的杀气。明斯克不知道该不该示警,毕竟,王子只交代
他跟著谷鞑。
就在明斯克犹豫间,谷鞑转过转角,似乎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猛然往後飞退。只可惜
慢了,两个人已从後面包抄而来,谷鞑顿时陷入包围当中。
「你们是谁?」看著围上来的八个人,谷鞑谨慎地问。他没什麽敌人,所以实在不明
白为什麽有人来意不善地堵住自己。他想,他看起来绝对不像有钱人,所以应该不可能遇
到强盗,更何况这群人身上穿的比自己最豪华的衣服都还要好。难道他得罪了谁吗?这也
不大可能。因为他是脱籍奴隶,所以行事格外小心,不可能得罪别人。这下,谷鞑可真是
百思不得其解了!
就在谷鞑思索时,八个围住谷鞑的大汉没有人回答谷鞑的询问,反而一声不吭全数扑
了上来。
谷鞑见状一惊,也没空质问对方洛u鞲ㄢ啮X身分,就忙著对付八双手八双脚。而他也
不愧是连过两关的武士,一时虽忙得手忙脚乱,但很快便稳住阵脚,看来这八个人暂时也
奈何不了谷鞑。当然,好汉架不住人多,时间拖得越长,谷鞑也就越危险。可偏偏谷鞑的
功夫防御尚可,要是说要突破这八人的围攻,却是不行。於是一时之间就见九个人拳来脚
往地僵持著。
明斯克在衡量之後,决定先不出手,看清楚对方的意图再救不迟。。
这八个人自然就是麻宓的保镳了。探得谷鞑在往港口途中的消息後,少女便差那八名
壮汉到前途阻挡,将他擒下。八人原想偷袭,没想到谷鞑的警觉性出乎他们意料得高,还
没出手就让他发觉了。不过,幸好,人总算是入觳了。
耐达依吊在这群人身後,也来到这里。不过,他一点也没考虑就决定看热闹了。因为
,他觉得重头戏应该还在後头。
随著时间过去,谷鞑这边的状况也越来越不乐观,但他却硬是咬著牙苦苦支撑,不肯
轻易束手就擒。明斯克在一旁看了,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赞许。
躲在一旁的少女麻宓显然没有明斯克的好耐性,见八个属下打了老半天也没把谷鞑制
服,更是不耐烦,只见她双手交握,开始喃喃低诵∶
「空气中的元素,请听我驱策,为我禁锢面前的敌人┅┅.锁!」“锁”字一出,交握
的双掌接著顺势前推。
就在这时,黄色的光芒从谷鞑脚下丝丝涌出,团团绕著谷鞑双脚,像极数十条绳索,
交错捆住谷鞑双脚。原本用来全面禁锢对方行动的魔法,因为麻宓能力不足,只能封住双
脚,但对於苦苦支撑的谷鞑而言,这就够了!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谷鞑的脚一动也
不能动了。谷鞑遽然大惊,心神失守,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情势,更是一面倒。败势已成的
谷鞑撑不到几回合便被制住了。
见谷鞑已经完全落入几方掌握之後,麻宓这才巧笑倩兮地从暗处出现。谷鞑一见到麻
宓,顿时知道这些人便是麻宓差来对付他的,不由得又是吃惊又是愤怒。他哪里冒犯她了
?做什麽要这样找他麻烦?
「奶要做什麽?」谷鞑怒问。
麻宓对谷鞑的愤怒视而不见,兀自花枝招展地笑了起来,边笑边嗲声道∶
「没有啊!麻宓只是想跟你要一样东西而已啊!」
谷鞑正在气愤中,别说他不知道麻宓到底想要什麽东西,即便是知道了,麻宓以这种
手段对付他,他也是不会把东西交给她的。於是,谷鞑想也不想便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
头∶
「我没东西给你!」
对谷鞑刻意漠视的态度,麻宓似乎很不满意。只见她竖起柳眉,走向前去,“啪!啪
!”两声,对著谷鞑的脸就是两个耳光。虽然谷鞑很是耐打,但麻宓这两巴掌可不轻,因
此还是把谷鞑打得一阵晕眩。
「你这贱民凭什麽这样和本公主说话!」麻宓娇斥。
这时的谷鞑根本没注意到麻宓的自称词,怒意将他的双眼烧得赤红,狠瞪著麻宓。
见状,麻宓更生气了,立刻尖声命令道∶
「看什麽看!你们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不敢这样无礼地看本公主为止!」
一边的壮汉得到命令,随即眼也不眨地拳脚齐施。一阵拳打脚踢下来,饶是谷鞑这样
健壮的人也吃不消。头脸身体全布满青青紫紫、又红又肿的伤痕,嘴角也流出血丝。但是
谷鞑不愧是个汉子,任凭八个壮汉怎麽殴打,还是硬撑住,半声不吭。
麻宓倒也担心将谷鞑打死了,因此抬手止住壮汉的殴打,再度向前。
「你是没什麽东西可以给我,可是,你还有你主人送你的晶石啊!」麻宓悠闲地道。
语落,麻宓满意地看到谷鞑瞬间瞪圆的双眼,轻笑一声又继续道∶
「我也不贪心,我就只要那颗小小的晶石当我的首饰而已。」
「休想!」谷鞑说著,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麻宓一时没料到竟让这口带血的唾沫吐
到衣服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麻宓不由得怔住了。谷鞑却不管麻宓是何反应,因为他想
起方才在鉴院时,麻宓的确当众索取那颗黄晶石。没想到索取未果,竟然会以这样的手段
强取豪夺!
「卑鄙!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把它交给这种恶女!」谷鞑怒火冲天,尽管嘴角还在渗血
还是破口大骂。
经谷鞑这一骂,麻宓可回神了。这一回神,看到罗裙上的唾沫,听到谷鞑的辱骂,哪
还不是怒火贲张?!也顾不得什麽身分气质的,抬脚便踹!那付凶狠样,真叫八个壮汉也
看得目瞪口呆。狠狠踢了几下之後,麻宓气也消了一点,见八个壮汉都诧异地看著自己才
猛然发现失态。不过,这时还在气头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尖起声音怒斥道∶
「看什麽看?!打啊!打到他没力气说话为止!」
几个大汉还没回过神,倒是谷鞑一听眼前这坏心肠的少女还要叫人殴打自己,恨得咬
牙切齿,可惜他现在虽然没有魔法束缚他的行动,却因为被打得遍体鳞伤而无力反抗。
「你休想我会把它交给奶!让它给狗吞了我也不给奶!」谷鞑怒叫。
麻宓本要责问大汉洛u鞲ㄟ种漶A一听谷鞑说宁愿给狗也不给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大步上前又是两个响亮的巴掌∶
「你这贱民!拿本公主跟狗比!你不给我,我自己拿!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给我搜
!」
壮汉这次总算回神了,四个压住谷鞑的四肢,其馀的人马上便开始搜将起来。谷鞑虽
然在四个壮汉压制之下,动弹不得,但仍然尽他微薄的力量奋力挣扎。他虽然不清楚那颗
晶石的价值,但是,先别说这颗晶石是那个人亲手给他,绝对不能失去,光看她们是用这
种手段讨取,他便是只剩一口气也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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