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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uperjsd (爱梅),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神之封印第二十八章死神传说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4月24日08:53:16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终於又踏上这片土地了。他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任由乡间的晚风充满他的胸腔，
感受著空气中含著泥土味道的久违的清香──那是矢车菊的味道，不知道当年自己与
她亲手栽下的那片矢车菊是否还在怒放？
　　路旁的那片小树林中曾留下他童年多少欢笑，他又曾多少次在这条小路上伴著夕
阳回家……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温暖。在一株白桦边他停下了脚步，手，轻
轻抚上记忆中的那道刻痕，儿时的幼稚话语的耳边一遍遍的响起。“我们两个比一比，
看谁先长到这麽高……”可惜人虽在长，却及不上树长得快，即使是现在的他已经称
得上高大，却仍比那道刻痕矮上不少。
　　金窉，银窝也比不上自己的小窉，外面的花花世界纵有千般的好处却也比不上家
的温馨，山珍海味怎及得母亲做的粗茶淡饭。十年流浪，他当年的少年热血如今早己
被别人的血所冷却。现在的他只想回到家中，向父母忏悔自己当年的不孝不智，跪在
他们的脚边恳求原谅，用自己剩下的生命侍奉二老，他绝不会让自己再感到後悔。
　　洁西卡，不知她现在怎麽样了。他们约好的，十年後他回来时就会娶她。现在十
年过去他如约回来了，她呢？还在等著他吗？还是……不，别在胡思乱想了，她一定
还是在等著他的，就在那颗葡萄树下，手中捧著一束亲手种下的矢车菊。“我们约好
的啊。”他这样对自己说著，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近了，近了，他已经可以看到村口的老山毛榉树了。突然，笑容在他的脸上凝固，
他闻到了一股绝不应该属於这个世外桃源的味道，那是一种他熟悉到早已厌倦的味道
──血的味道。他心头涌起不祥的感觉，拨足狂奔。冲进村中，见惯了战场的他也不
由深深震惊了。屠村！这是他脑中浮出的字眼，眼前的场面只有用地狱形容。道路被
鲜血染红了，街上到处都是惨死村民的残肢断臂，包括没有反抗能力的老人妇女和儿
童，这些畜生似乎也厌倦了杀人，不过他们选择的并不是停止杀人，而是用变态的方
式来折磨弱小的生命，同他们一样弱小的生命……
　　踏著和血的泥土，跳过一截截的尸体他冲到村中央的一间小屋前，煞下了脚步，
他没有进去，因为他在家门口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年迈的母亲抱著父亲倒在血泊
中，父亲身旁的手臂上还握著一截镰刀。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嚎，嘴角流出一丝
鲜红的液体。半晌他抱起双亲的尸体走进房中，轻轻的放在床上，小心的拉出一床被
子盖在二老的身上。
　　“洁西卡！洁西卡！……”他疯狂的大声叫著冲到邻家，梦中的人儿静静的躺在
床上，衣衫不整，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她是自杀的。十年了，整整十年，贫穷、饥
饿、寒冷、伤痛甚至於死亡他都一一面对一一战胜，十年来他不曾流过一滴眼泪。今
天，面对父母与情人冰冷的尸体，他那固若金汤的心灵壁垒失陷了，他尽情的宣泄著
心中的悲痛，泪流尽而继之以血！
　　当他又一次的站起身时，脊背又如枪杆般笔直。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悲痛，
因为他的脸上已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心已死。迅速而准确的，他跑遍全村，确认了
一下，没有一个活口，全村上下二百七十三人全部罹难。从尸体的僵硬程度看来，事
情发生不过七个小时。十年的铁血生涯使得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凶手留下的痕迹。一切
就好像过去执行的行动一样。
　　入夜时分，他已来到强盗的营地。盗贼们正围在火旁大吃大喝，高声谈论著白天
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财宝，有几个强盗还起了争执，由口角转变成动武，其它强盗
们围成一圈观战，下著赌注，大声加著油……
　　他拔剑，一步步的走了进去，天与地消失不见，月与星昏暗不明，眼前唯有一片
鲜红──那是血的颜色。
　　很快，一条惊人的消息由旅行者之口传到大陆的各个角落。纵横沙海数十载，令
各国政府头痛不已的盗贼团“黑风”从大陆上除名，而世上多了一个“暗夜死神”。
　　“那後来呢？”杰米好奇的问著。
　　“後来，他就一直在这一带守护著，消灭作恶多端的沙盗，成为塞尔弗及美洛那
西雅三角洲一带家喻户晓的保护神。”
　　“那，真的有死神吗？”
　　“真的死神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沙盗的克星，暗夜的死神却真的有人见过哦。
传说他穿著一身漆黑的战衣，长长的黑披风可以掩住天边的落日，手中常握著一柄漆
黑的大剑，那是令沙盗们闻风丧胆的招魂铃……”薛白的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斯迈
尔与兰瑟洛也入神的听著。
　　几人由於同样的遭遇，加上斯迈尔与薛白又一起同蜮作过搏斗，已经产生了友谊。
一问之下大家正好顺路，斯迈尔他们是要到塞尔弗的首府凡那帝，而薛白一行自称是
自由都市的商人，这一次是赶时间才会经由塞尔弗返回三角洲上的彩虹城（注：所谓
的自由都市并不是一个城市，而是三角洲上商业城市的统称，事实上存在著十几个大
大小小的城镇）。於是就相约同行，几人都是人材出众，不大会儿便惺惺相惜，好似
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路上无事，薛白就给几人讲起了在中南部流行的关於“暗夜死
神”的传说。
　　“薛，薛公子，你，你，你快看！”杰米结结巴巴的指著车窗外，道边经过的人，
黑衣黑剑，披著长长的黑披风，一脸的冷酷，正是传说中“暗夜死神”的形象。
　　薛白笑著阻止了杰米的大惊小怪，“你是说那个吗？那是现在这一带最为流行的
装束，这里的行人还不是很多，如果你到自治领去看看，一定吓死你。”他顿了一顿
才继续道：“其实在这里穿成这样可以说是最安全又最危险的装束了。”
　　几人忙问其中奥秘，斯迈尔也配合的表露出想知道的神情，虽然他已经想明白其
中的原因，但却不想让薛白失望。
　　薛白看到成功的引起几人的注意，才道：“这是因为，塞尔弗的治安非常的不好，
除了凶恶的沙盗常常会四处抢掠杀人外，还有著许多的小股强盗。甚至有些居民也是
有时扛起锄头是农夫，拿起刀剑是强盗，在这样的地区行走，安全性可想而知，而一
旦穿上了这样的行头，那此胆子不够大的强盗就不敢碰他们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然大家都知道假的”死神“遍地跑，可一旦自己碰上的是真的，为那一时的冲动可
就划不来。甚至有时遇上沙盗都有幸免的记录。本来因为崇拜而穿起的”死神装“因
为其特有的保护作用而更加的流行起来了。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世上毕竟还是有
不信邪的人，遇上这种装束的人也是照抢不误。而且大规模的沙盗更是对”死神“恨
之入骨，不过这样的情况下，即使不穿”死神装“也是会遭到同样的待遇，所以也没
有什麽损失。但在另外的一种情况下则完全是因为这身装束带来的灾难了。”
　　薛白的口气突然一转，由原来平淡的讲述故事变为语含不屑的斥责“死神见沙盗
就杀，沙盗们被杀得怕了，也杀得恨了。他们不计一切代价要除掉死神，几夥沙盗合
资在冒险者协会登记了一个天价的任务，要求得到死神的头，一百万金币的赏金使得
死神成了全大陆赏金猎人竞相追逐的目标。很多的人因为当成死神杀掉。但却没有一
个是真正的‘暗夜死神’，他还是在不停的袭击著沙盗。同时好多的赏金猎人也成了
死神的剑下亡魂。说来好笑，判断‘死神’的标准是当赏金猎人与可能是‘暗夜死神
’的人战斗时，胜的如果是赏金猎人，那麽对方便是假的‘死神’，反之在与赏金猎
人战斗中胜出的，则会被当成真正的死神。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为了那一百万的赏金
而到塞尔弗来的人仍是趋之若鹜。人类，真是贪婪而无知的生物……”
　　“少主！”一旁的罗森忍不住出声提醒。
　　薛白方才警觉，连忙道：“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兰瑟洛微笑道：“没关系，我们听了也有同感呢。是不是呀，斯迈尔？”
　　斯迈尔深深看入薛白的眼底“薛白兄此言非一时之言语，当是有感而发啊。”
　　“呃……”薛白顾左右而言他，“按现在的行程来看，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到夜狼
族的势力范围了。”
　　“算了。”斯迈尔这样对自己说著，自己本是因为看出对方似是有些心事想要化
解，既然薛白不愿说他也不必勉强，说到底双方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何况自己的事情
已经够多，不必再多管闲事。
　　这时兰瑟洛问道：“就是号称人人是战士，个个上战场的夜狼族吗？他们好像不
大喜欢外来人的样子，我们还要在那里过夜吗？”
　　薛白笑道：“没关系的，其实这几年来，夜狼族已经式微，不复昔日的强盛，也
是饱受沙盗之苦，何况只要方法得当，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我们这次之所以不走水
路，改由塞尔弗返回，一方面是赶时间，另一方面则是想看一下开辟从彩虹城直接到
普罗尼达商路的可能性。如果成功，将会掀起一股新的投资热潮。所以以後还要常与
他们打交道，这次把关系跑好了比较好。”
　　“你这样可是要算走私的。”斯迈尔笑著提醒道。
　　薛白不屑道：“什麽走私。如果我的想法能够实现，塞尔弗的居民生活条件将比
过去大大改善，而且我是堂堂正正的走又怎麽算得上走私。”
　　“要走私的话，应该同官方把关系搞好才是吧。”兰瑟洛对薛白不把郡守放在眼
里公然宣称要走私提出了抗议。
　　“看来你们对於塞尔弗的情况还是不了解。我这次过来之前是下了大工夫的，所
以对於情况了解的比较清楚。塞尔弗郡现在只是名义上还属於普罗尼达王国，事实上
却不向王国交一分钱的税，拿首府凡那帝来说，所有的事宜都是由各种帮派，行会来
处理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只不过是挂著一个虚名而已，许多的官员就是这个或那个
帮派的人。而整个的塞尔弗郡就是由几个帮派与部族瓜分。所以想要从塞尔弗借道做
生意就必须与这些帮派、部族搞好关系。”薛白仔细的讲解著，却没发现兰瑟洛一脸
的苦笑。
　　斯迈尔对这件事情显然也是相当的感兴趣，而他注意的地方与兰瑟洛并不一样。
“听你的口气似乎只是打算把塞尔弗当成一条新的美洛那西雅河（注：以往从自由都
市向北方的普罗尼达与埃法米尔进行贸易都是经由美洛那西雅河运送货物的。）并没
有在塞尔弗开展贸易的意思。为什麽要放弃塞尔弗这样一个近在咫尺而又几乎是空白
的广大市场呢？”
　　薛白无奈道：“不是我不想，而是塞尔弗实在是太乱，单是运货过境的话还可以
控制。何况，这里的贸易已经被几个帮派控制，如果想在这里扎下根来做生意实在是
太费力气的一件事，得不偿失。
　　“如果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那麽自由都市的商人会否愿意到塞尔弗来进行贸易
呢？”斯迈尔似乎是随口的问道。
　　“那是自然了，我们是生意人嘛。有钱谁不愿赚呢。”
　　“有你这句话就行哩。”斯迈尔很满意这个答复。
　　“三位不只是到凡那帝探亲那麽简单吧。”见多识广的罗森查觉到了几人的不同
寻常。
　　斯迈尔微笑“你们也不只是普通的商人吧。”
　　两人相视而笑，已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既然有所保留，又有什麽立场要求别人
全盘相告呢？
　　薛白年纪不大，但做事却很稳健，黄昏时分，他们果然来到了一个夜狼族的村子。
夜狼族，听名字似乎应该是暗黑族的一支，但事实上却是塞尔弗的土著民族，真要论
起血统来，与边境的沙漠居民要更近一些，很有可能是从沙漠迁到塞尔弗的，不过已
经不可考。夜狼族自己坚决否认与声名狼藉的沙盗有血缘关系，并且一口咬定自己是
塞尔弗的真正主人的身份不放。夜狼族以善出勇士闻名，族人自幼就接受严格的战士
训练，所以虽然不像其他的民族有专门的战士，事实上却无人不可以上阵，在第二次
圣战中给了暗黑族以沈重的打击，正是在这一战中夜狼族骁勇善战之名传遍天下，可
惜在那一战中夜狼族损失惨重，人口锐减速一半以上，至今也未能恢复元气。不过在
混乱的塞尔弗仍是一支十分强大的势力。
　　在村前的小路上，队伍被拦了下来。夜狼人用行动向斯迈尔等人证明了自己的勇
敢，十几个人拦在五十人的商队前，对这些外族人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完全不管车
队中单是雇佣兵的人数就比他们多了。（注：由於自由都市并不属於国家的性质，也
不存在政府与军队，所以商人们在外出做生意时都会使用雇佣兵，一些大的势力还常
年养有相当规模的雇佣军。）
　　按照事先的计划，队伍中魔武技最强的几人──薛白、斯迈尔、一个名叫帕特的
剑士，和一个像兽人般强壮的力士汉斯，还有杰米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将扑上来的
夜狼勇士全部放倒，才进行他们的谈话。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夜狼族只尊重
勇者，与他们和和气气的打交道根本没有可能，只有表现出了令他们敬畏的实力才有
发言权。
　　虽然他们几人因为不能伤人而有所留手，不能全力发挥，但遭到的抵抗却是出乎
意料的强烈，夜狼族的勇士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就有这麽强大的战力，
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接连挡下了汉斯的巨斧，他是最後终於被打倒的。
　　“你们谁是带头人？”绞了他们的武器後，薛白问道。
　　“是我维尔米特！”被汉斯劈断长剑的少年昂头答道，“我们没有钱为自己赎身，
你大可以割下我们的头。不过你们将受到夜狼族最强烈的报复。”
　　薛白正容道：“我并不惧怕夜狼族的报复，却尊重勇士，你们现在自由了。”
　　那少年维尔米特一愣，在他的经验里俘虏要麽用来要求赎金，要麽干脆杀掉，哪
有随随便便放掉的道理？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并不是你们的敌人，请带我去见你们的村中的长老，一切
自然会真相大白。”
　　拿回属於他们的武器，夜狼人又活蹦乱跳了，一点也不像刚刚才被打倒过，唯一
转变的，就是他们对商队的态度，正可以用前倨後恭来形容。少年遗憾的看了看手中
的断剑，才道：“请走这边吧，尊贵的客人，我来为你们带路。”
　　薛白实在是个人才，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村中的长老在听了少年的後，又见
到了薛白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下子就把众人当成了上宾，热情得不得了。他呵呵笑道
：“贵客来得正是时候，今晚正是我们一年一度的丰收庆典，请贵客一道出席我们晚
上的篝火大会吧。”
　　篝火大会上充满了喜庆，夜狼人感谢上苍赐给他们一年的收成。一堆堆的熊熊的
烈火上烤著各种野味，夜狼人展示了他们独特的揉和了舞蹈与战斗形式的充满了力与
劲的舞蹈，精壮的少男少女们，围著火堆，挥舞著各自的兵器，和著鼓声，踩著奇特
的舞步，跳了起来，时而好似在沙场上舍命搏斗，时而好似战胜後的凯旋庆典……
　　众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兴奋的满面红光，成天乐呵呵的汉斯已经挥舞
著他的巨斧加入到了人群当中，与夜狼人无分彼此。薛白也跃跃欲试的样子，却再三
犹豫没有下场，他目光流转，突然一眼看到了垂头立在长老身旁，神态沮丧的维尔米
特。忍不住招呼道：“夜狼的小勇士，为什麽不下场让我们看看你的英姿呢？”
　　维尔米特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回答，又低下了头。身旁的长老解释道：“他的兵
器失去了，按照族中的规定，他只能通过自己的能力取得。”
　　薛白歉意的微微低下头，可自己手头也没有好的长剑，普通的货色他实在是拿不
出手，因为他知道夜狼族的战士对自己的兵刃是十分忠诚的，不会轻易换兵器，若是
找了一把不顺手的剑给维尔米特等於是害了他。
　　兰瑟洛突然对斯迈尔问道：“你看怎麽样？”
　　别人看来也许是没头没脑的话，斯迈尔却心领神会，含笑答道：“可用。”
　　简单的两个字，但对兰瑟洛来说已经足够。他毫不犹豫的摘下腰间配剑，连鞘抛
向维尔米特，喝道：“维特，此剑名曰‘惊邪’，伴我多年，今日转赠於你，忘你不
负其‘惊邪’之名，成就不朽之功业。”
　　维尔米特呆呆的接过长剑，要知道一把好剑是每一个战士梦寐以求的珍宝，像
“惊邪”这样品质的宝剑是有钱也没地方买的。他压住心中的激动，缓缓拔出“惊邪”，
夜空中仿佛打了一道闪电，维尔米特目不转睛的盯著湛蓝有如一汪秋水的剑刃，半晌
转回头看了看身旁的长老，长老缓缓的点了点头，表情十分的庄重。维尔米特持剑走
到兰瑟洛面前，单膝下跪“夜狼族维尔米特愿以此身追随大人，至死不渝。”
　　兰瑟洛大笑上前扶起维尔米特，“看他们玩得多麽开心。来，给我看看你的舞姿。”
　　“是，大人。”维尔米特举起“惊邪”加入舞蹈者的行列，他从未跳得如此用心。
士为知己者死，在他们这类人的立场，一生人等待的就是能欣赏他们的主君的到来，
他无疑是幸运的，没有浪费一丝的光阴就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归宿。
　　斯迈尔忽起豪情，在杰米耳边说了一声“借你长剑一用。”不待杰米有所反应，
斯迈尔已经拔剑起身，和著夜狼人的鼓点，翩然起舞。说是“翩然”实在是因为他无
论如何也学不来夜狼人的那股子豪迈，但并不是说他跳得不好看，不然也不会吸引了
全场人的眼球了。但夜狼人短衣精悍，跳起舞来简洁有力，而斯迈尔衣袂飞舞，长发
飘扬，更多展现了他出尘的本色。
　　见到斯迈尔下场，薛白终於下定了决心，却没有用自己的“星华”剑，而是另找
了一把。他与斯迈尔就好似火光飞舞中的两只蝴蝶，渐渐的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
著两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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