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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十三章 绮丽之讣闻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Apr 18 12:14:21 2004), 站内信件
数日后的清晨,出使前的一切准备都已经齐全了。
早上,崆流与蒂妲等人在经过了受勳的仪式后,正式登上了大型魔导战舰──“Fa
ust”(浮士德)。
这艘战舰是由一般商业用运输船强化改造而成的,虽然在火力上远远不如一般配有“
碉堡式魔导炮”的主力战舰,但在机动性与平衡性上,却堪称是渊明城所有船舰之最。
在移动性上,除了原本就有配备的三面主要风帆外,也加上了百余名的人力,以及在
必要时可用来脱逃的“神风推进桨”。
而在装甲方面,整艘“Faust”几乎都由练金术所制成的强化金属与木头混合建
造,料想一般海盗船舰的火炮绝对无法穿透。
至于主要成员方面,除了原本预定的崆流、蒂妲和沙罗外,还有不请自来的橘,自告
奋勇的其亚,以及由皇家魔导学院所派来的一位名叫“雾生”的苦修教士与十来位护国骑
士。
所谓的“苦修教士”,指得就是一群平时不参与传教布道,而专心强化自己信仰与力
量的人。他们平日都是隐藏在皇家魔导学院的深处里,过着与世无争的刻苦修行生活,唯
有在学院或着是国家有危难时,才会出现并助其一臂之力的人。
而根据蒂妲所言,因为提斯担心这次的旅程会有什么意料不到的险境,因而特定派雾
生来从旁协助,但是若不在非不得已的状况之下,她只会当一名不存在的过客。
“真是个奇怪的人呢。”船刚出航没多久,沙罗便来到了崆流的身旁说着,“那个叫
雾生的人,跟她说什么都不会回答,脸上也包的密不透风的,别说是长相了,就连她的性
别,若是不先说,根本没有人会晓得嘛!”
“不要这样说别人,这样的服饰是她们苦修教士一惯的穿着。”
“就算这样,别人跟你说话时,总是要应个两声嘛!”
“……你这句话也该去对蒂妲说说。”
一面说着,崆流不禁笑了出来。
仔细想想,跟雾生的表现比较起来,也许蒂妲天生就是个当苦修教士的料呢,当然…
…崆流并不敢说出口来。
“对了,我怎么从刚刚开始,就没有看到蒂妲呢?她跑到哪里去了?”
“你说姊姊啊?她从刚刚与掌舵手计划完了航程之后,就一直关在自己的舱房里,我
去叫她,但是她还不准我进去。”
一面说着,沙罗一面又嘟起嘴来,但脸上却难忍担心的神色。
“这样啊……会是什么事呢?干脆我去看看吧。”
“歡?不大好吧?姊姊连我都不让进了……”
“放心吧,了不起就是被她的‘天使之吻’烧个七分熟罢了。”
一边笑着,崆流一边与沙罗作别,一个人来到了蒂妲所在的房间前。
也不之是幸或不幸,在这次的房间安排中,崆流竟然平生首次的列在上等席,与蒂妲
、沙罗、其亚与橘等人都住在同一层的房间中。
他的房间位于船舱的三楼,而蒂妲与沙罗的房间则是分别位于他的正对面与左方。
“蒂妲,你在吗?”
轻轻地敲了敲门后,崆流缓缓地问着。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听到门的另一头传来了蒂妲有些虚弱的声音:“是崆流吗?
不要进来……”
“蒂妲?你没事吧?”
察觉到她语气有异的崆流,不禁有些担心地问着。
“我没事……”
像是逞强般,蒂妲强装出了平时的语调,但在早已深知蒂妲个性的崆流听来,却很难
感到一丝的心安。
然而,他又不想忤逆蒂妲的想法,所以一时之间,他不禁呆呆地站在房门前犹豫着。
“你还在外面吗?”
过了许久的时间后,蒂妲突然这么问着。而崆流则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就知道你还待在外头……进来吧。”
一听到这句话,崆流连忙开门走了进来。
谁知,才刚一进门,却见蒂妲此时正坐在床铺上,脸色苍白一脸无精打采地看着崆流
。
※※※
在跟掌舵手转述完了蒂妲所交代的话后,崆流朝着甲板的方向走去。
无意间,崆流与一个穿着看来像是一般水手的人擦身而过。
原本并不会去注意这种小事情的崆流,却不知为何地往后望去。
只见在那名水手身后,正跟着一个手脚都被铐着的小女孩。
女孩年约十二、三岁,穿着比水手更加肮脏,仅仅一条如抹布的大破布随意包裹着满
是伤痕的身躯,让人看了不自觉得有些痛心。
但真正让崆流不得不去注意的,却是那女孩充满着水晶光泽的眼神,就仿佛是早已看
透世间虚幻的圣人一般,她眼中反映出的,不同于人类假于眼前看似真正实则虚幻的一切
,倒像是直接凝视着千年后的未来一般。
原本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吧,但是在与那名女孩眼神相遇的瞬间,他却不由得追上前
去,并且叫住了那名水手。
“抱歉,可以请你等一下吗?”
“呃……当、当然!”
转头一看到崆流,水手的神情显得有些慌忙,也许是平生第一次与贵族距离这么近之
故吧。
“请问伯爵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别叫我……算了。我要说的是,这女孩子是……?”
“喔!您说她啊?她是……是用来给海神的祭品。”
“喔……原来如此,是祭品……开什么玩笑啊?”
突然之间,崆流生气的斥责着。
其实对于尚有阶级之分的湿婆大陆而言,贵族与魔导士是上等人,骑士与练金术士是
中等人,而一般的平民则是下等人,至于那些生下来便无父无母的孤儿或弃子,则称为“
器者”。
所谓的“器者”不但是取“弃”的谐音,同时也代表着他们的地位仅止于如同器具一
般,非但没有自由,一生也注定成为他人不断转手的工具与物品。
然而,身为“最不像贵族的贵族”的崆流,打从心理厌恶这种奴隶制度,也许在别人
眼中,牺牲一个器者的生命来祭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对崆流而言,却跟杀了一个普
通人没什么差别。
“是谁说要祭品的?出航前的祈祷难道还不够吗?”
一面生气地说着,崆流一面不禁叹了口气。
记得老师曾教过自己,这世上有一种错误的思想,许多拥有这种思想的人,往往喜欢
把自己的人种团体或个人,视为神所选者,或是这世界上最优良的人种。不但世界毁灭之
时他们可以活着领导群众,除此之外他们更有着要排除其他的人种或思想。
记得老师教过,古代时,曾经出现过一个以这样思想成立的政府以及一个同样思想的
宗教,结果他们分别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毁灭。但如今仔细想来,其实在现今的湿婆大
陆中,不也正重蹈当年的覆辙吗?
“伯爵请息怒,这是……是我们的惯例……因为接下来的海域中,偶尔会遇到一只名
为“Leviathan”的海龙,若是不献上祭品,那祂就会把我们的船弄翻。”
““Leviathan”……“汪洋独裁者”……”
崆流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印象之中,老师的确有教过,祂与一般的神灵或地祇不同
,似乎是远古前自然型成的神兽,力量也比一般神祇都高,甚至在许多经典里都曾经出现
过。
然而,虽然在那些典籍中,都将其形象恶化,更过分者甚至以一己之狭小视野将他与
恶灵邪魔归为一类,但是崆流依稀记得老师曾说,祂绝不是想像中的那种魔兽。
“请问……伯爵您还有事吗?”水手用着颤抖的声音打断了崆流的思索着,“如果没
别的事的话,我还必须把这女孩送到下头去关起来呢。”
“……好吧,你可以走了……”看着水手有些害怕的神情,崆流不禁叹了口气,“把
这女孩的枷锁解开后,你就可以自己离开了。”
※※※
在跟掌舵手转述完了蒂妲所交代的话后,崆流朝着甲板的方向走去。
无意间,崆流与一个穿着看来像是一般水手的人擦身而过。
原本并不会去注意这种小事情的崆流,却不知为何地往后望去。
只见在那名水手身后,正跟着一个手脚都被铐着的小女孩。
女孩年约十二、三岁,穿着比水手更加肮脏,仅仅一条如抹布的大破布随意包裹着满
是伤痕的身躯,让人看了不自觉得有些痛心。
但真正让崆流不得不去注意的,却是那女孩充满着水晶光泽的眼神,就仿佛是早已看
透世间虚幻的圣人一般,她眼中反映出的,不同于人类假于眼前看似真正实则虚幻的一切
,倒像是直接凝视着千年后的未来一般。
原本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吧,但是在与那名女孩眼神相遇的瞬间,他却不由得追上前
去,并且叫住了那名水手。
“抱歉,可以请你等一下吗?”
“呃……当、当然!”
转头一看到崆流,水手的神情显得有些慌忙,也许是平生第一次与贵族距离这么近之
故吧。
“请问伯爵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别叫我……算了。我要说的是,这女孩子是……?”
“喔!您说她啊?她是……是用来给海神的祭品。”
“喔……原来如此,是祭品……开什么玩笑啊?”
突然之间,崆流生气的斥责着。
其实对于尚有阶级之分的湿婆大陆而言,贵族与魔导士是上等人,骑士与练金术士是
中等人,而一般的平民则是下等人,至于那些生下来便无父无母的孤儿或弃子,则称为“
器者”。
所谓的“器者”不但是取“弃”的谐音,同时也代表着他们的地位仅止于如同器具一
般,非但没有自由,一生也注定成为他人不断转手的工具与物品。
然而,身为“最不像贵族的贵族”的崆流,打从心理厌恶这种奴隶制度,也许在别人
眼中,牺牲一个器者的生命来祭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对崆流而言,却跟杀了一个普
通人没什么差别。
“是谁说要祭品的?出航前的祈祷难道还不够吗?”
一面生气地说着,崆流一面不禁叹了口气。
记得老师曾教过自己,这世上有一种错误的思想,许多拥有这种思想的人,往往喜欢
把自己的人种团体或个人,视为神所选者,或是这世界上最优良的人种。不但世界毁灭之
时他们可以活着领导群众,除此之外他们更有着要排除其他的人种或思想。
记得老师教过,古代时,曾经出现过一个以这样思想成立的政府以及一个同样思想的
宗教,结果他们分别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毁灭。但如今仔细想来,其实在现今的湿婆大
陆中,不也正重蹈当年的覆辙吗?
“伯爵请息怒,这是……是我们的惯例……因为接下来的海域中,偶尔会遇到一只名
为“Leviathan”的海龙,若是不献上祭品,那祂就会把我们的船弄翻。”
““Leviathan”……“汪洋独裁者”……”
崆流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印象之中,老师的确有教过,祂与一般的神灵或地祇不同
,似乎是远古前自然型成的神兽,力量也比一般神祇都高,甚至在许多经典里都曾经出现
过。
然而,虽然在那些典籍中,都将其形象恶化,更过分者甚至以一己之狭小视野将他与
恶灵邪魔归为一类,但是崆流依稀记得老师曾说,祂绝不是想像中的那种魔兽。
“请问……伯爵您还有事吗?”水手用着颤抖的声音打断了崆流的思索着,“如果没
别的事的话,我还必须把这女孩送到下头去关起来呢。”
“……好吧,你可以走了……”看着水手有些害怕的神情,崆流不禁叹了口气,“把
这女孩的枷锁解开后,你就可以自己离开了。”
※※※
“伯爵大人!这、这不合规定啊!”
一面喊着,水手一面紧抓住锁着女孩的铁炼,看来对他而言,生命还是比服从命令重
要的。
“我只是想让她自由一点罢了,如果真的不幸碰到海龙的话,我自然会把她交给你的
。”
为了让水手安心,崆流刻意这么说着,然而实际上,就算当真遇到了海龙,崆流十之
八九也不会真的乖乖把女孩交出去的。
“您这样还是让我很为难啊!”
“是吗……”面对着他的激烈反抗,崆流终于放开了手,轻轻地摇头叹气,接着突然
又伸出手来放在他的额头上,“如果你现在不把她放了,我立刻就用“轰炎”送你上西天
。”
这似乎还是自己第一次威胁别人吧?崆流不禁感到些许的罪恶感,但一想到这女孩的
遭遇,一时之间,自己这些许的罪恶感也就算不了什么了。顺道一提,崆流口中的“轰炎
”乃是极高段的火焰魔法,以他目前的水准,大概一辈子都使不出来吧。
也许是恐吓奏效了吧,水手一脸不情愿的拿出了钥匙来,将女孩身上的锁尽数解了下
来。
“请您别跟别其他人说是我放走她的……”
说着,水手便愁眉苦脸的朝着另一端走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个贵族……”
看着水手的背影渐渐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崆流不禁感慨万千地说着。
原本坚持不喜欢用权力武力来威逼他人的崆流,没想到终究还是用了这个手段,一想
到这里,他就不由得感到心中萌生出一丝的罪恶感。
然而,就在他低头看着那名暂时被自己从死亡关头救出的女孩之时,心中那层罪恶,
也渐渐地被女孩澄撤的眼神所消去了。
“你有名字吗?”
蹲下身来,崆流看着女孩,并且露出了自己平生最温柔的笑容。
“……弃……”
过了很久,女孩才缓缓地说出了这个根本不该当成名字的名字。
听到这个答案的崆流,不由得感到一丝的难过。
也许是因为出生之后便是孤儿或被抛弃吧,女孩没有任何人帮她取上名字,只是用个
简单且带着讽刺意味的代号来称呼着他。
这难道就是人类该做的事情吗?崆流不禁感到有些生气,一般而言,若是君王想实行
王道,就该要让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但是崆流所见,阶级的分划竟然是如此
的明显。
想来自己也算是幸福的过头了,虽不至于养尊处优,但也还真是不曾饿过,也不曾冷
过,但是反过来看看眼前的女孩,衣不蔽寒,体不胜风的,哪里像是个曾经被人道对待过
的人?
看着这女孩,崆流不禁怀疑,人类究竟是为何能很下这个心,把一个应当还有数十年
生命的女孩,就这么简单的当成了用来献给海龙的祭品或人柱?
“你听我说……”用着温柔的语气,崆流用着衣袖擦去了女孩脸上的污泥,“弃……
不该当成名字,更不该是你的名字。”
“……”听着这句话,女孩像是听懂了般,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我……没有…
…名字。”
“对啊……也不可以没有名字……”说着,崆流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接着才缓缓说道
:“这样好了,在你没有办法自己取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前,我就叫你……呃……灵心好
吗?”
※※※
于此同时,原本预定由山路横越“燃渊山脉”通往“燃罗城”的“护国骑士团” 们,
此刻也已经走路的崎岖了山路之中。
“燃渊山脉”乃一以怪石巨木所构成的山林,平日往来者以行商居多,极少数有像今
次一般大批的人群经过。
这群由渊明城所派出的使者们,大体上是以骑士为主,负责通讯、防御与治疗的魔导
士各四人。
由于此处地形险恶山势曲折,魔导士们的体力恐难负荷,加上四周环境极为狭窄,许
多通道往往只能容得一二人并肩而行,因此需要极长距离与时间才可发动攻击的魔导士,
实际上是非常不适用于此地的情势。
反观骑士们,虽然因为山路崎岖而无法乘马,但是每个人身上依旧披着重达三十余斤
的“圣战铠甲”,手持著“护国之剑”与“争战之塔盾”,再加上临行前,许多魔导士们
在武器与装备上给予的“附法祝福”,料想一般的魔兽都无法伤他们分毫。
“团长。”
就在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过了第一个山领后,位于最后方的传令兵突然跑到了骑士团
团长的身旁。
“怎么了吗?”
“报告团长,后方有些新兵已经呈现疲态了,如果继续以这个速度的话,只怕会造成
人员落后的危险。”
“真是的,现在的新兵怎么这么不耐操呢?”听到传令兵的话,团长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声地嘀咕了几声,“传令下去,全队休息十分钟。”
语罢,在传令兵一个接着一个的传令之下,人数多达百来长,长达十余尺的军队这才
一齐停下了脚步。
“再翻过三个山头,就可以到达与燃罗国的边界了。”
一面看着地图,团长一面对着身旁几个副手说着。
“如果依这个速度看来的话,三天之内应该就可以到达燃罗的首都了。”
“话虽如此,可是辛苦的却在后头呢。”
“说着也是……自从去年那里发生内乱之后,燃罗就被分成了两边势力,虽然不知道
目前的情况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我们先去与哪一边联络,他们其中另一方可不会
乖乖的听话的。”
“难不成……是想要我们靠武力镇压吗?”
“别说笑了,区区百名的骑士,怎么可能跟他们的万余民兵对抗?此番前去,也只能
拼拼我国的声威,先位他们找出一个平衡之道再说。”
“倘若真能如此顺利就好了,最近消息传来,好像是当年“炽炎骑士团”的许多成员
,如今都转行成了佣兵,使得四处战火更加横溢,如今看来,只怕要简单消弭这整件事还
不是普通的艰困呢。”
“纵然困难,也只有先去做再说了。”说着,团长叹了口气,“毕竟我们可是身负着
国家兴亡的“护国骑士”呢!”
就在团长用着充满荣耀的语气说着这句话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明陌生的男子……
“很好的志气,只可惜……”说着,男子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把鲜红色的长剑,“你们
全部都将埋葬于此。”
听到这句话,众人连忙转头看相声音的主人。
只见那名男子脸色苍白,眼神锐利却无机质,白色如死灰的长发,搭配着一袭比夜空
还要黑暗的大衣,脸上带着一丝丝诡异的微笑,光是看着,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恶
寒。
※※※
“你是……”
“很抱歉,虽然对于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说出名字是一种对于死者的尊重,然而……
”一面说着,男子一面缓缓举起了剑来,“碍于命令,请恕我无法告诉你们。”
“等一下!阁下不愿告知其名也罢,但可否告知来意,倘若是误会一场,对两方的没
有好处。”
团长冷静地说着,然而一旁的几个副手们却有些急躁了起来。
“团长!不要跟这种人闹了,难不成我们这群人还怕他一人不成?”
“搞错?哼……不会的,我手中的“不朽王之泪”清楚地告诉我,你们就是我要找的
人。”
一面说着,男子就象是毫无畏惧一般,一步步地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可恶!就算你没搞错,我就不相信你那把破剑能对付得了我们“护国骑士团”!”
看着男子如藐视般的笑容,其中一名年轻的骑士终于沉不住气,也未等团长的指示,
举起了手中的巨剑便朝他挥去!
“不要过去!”
就再团长的声音才刚刚自口中传出之时,但却为时已晚了。
却见那男子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顺着那骑士的动向,平平地刺出了一剑,便轻而
易举地通过了那厚重的铠甲,将他一剑穿心。
“真是伤脑筋呢……”男子看着手中的长剑,喃喃自语着,“虽然轻松解决敌人是很
好,但是我可不喜欢这种等级差异过高的杀戮。”
也不顾其它人对自己同伴的死所发出的痛苦叫喊,男子踹开了那骑士的尸体,继续朝
着他们走来。
“阁下究竟是何许人也?阻止我们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趟行
程是为了拯救整个湿婆大陆吗?”
“拯救?”听到这句话,男子猛然停下了脚步,并且开始冷笑了起来,“所谓的拯救
,只是为了人类一个种类的生命罢了,你们妄想继续荼毒其它国度的野心,必定会被我们
“圣光十二众”所阻止。”
“圣光……?”
听到这个从未听过的奇异名字,团长露出了讶异的神情,寻思,在自己的印象之中,
从未听过有什么“圣光十二众”的团体,更没听到过湿婆大陆上有类似男子的这号人物。
“抱歉,我说太多了,现在该办正事了。”一面说着,男子再度举起了手中的“不朽
王之泪”,“这把剑是摄魂之剑,当刺入心脏的瞬间,就会夺去你们的生命,所以请放心
……你们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战斗……其实根本就是杀戮,仅仅只维持了十余秒便结束了。
男子独自站立在空无一人的山道之中,放眼望去,四周所见,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环顾着四周的景物,男子眼中不自觉地落下了原因不明的泪来。
“到底还要杀多少人?一百?一千?一万?”
他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开始将四周的尸体尽皆堆迭起来。
“我想说声抱歉,但是当我拿起了“不朽王之泪”时,杀戮的心就这么自然产生了。
”
就如同自言自语般,男子搬尸的动作依然未曾停止。
“我不喜欢杀戮,但是我的剑却是渴血的,这样说似乎是在逃避责任,但是……我总
有一天也会到地狱接受制裁。”
就在男子一面说着,一面想抱起一具魔导士的尸体之时,却没想到,原来这名魔导士
只是诈死。
只见他猛然起身,朝着男子扔出了手中的权杖,随即拔腿便往另一边逃去。
然而,就在他才刚奔得几步之时,却见原本插在地上的剑猛然飞起,当胸穿过了他的
身体,连喊叫的时间都没有,他就这么地倒在地上了。
“又是一个该死的人类……”
接住了飞回手中的剑后,男子冷冷地说着。
这个时候,几只鸟儿从树林中飞出,开心地飞绕在男子的身旁,用鸟啭编织着不明的
曲调。
“你这边这么快就解决了啊?”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黑纱的年轻女性不知从哪里里冒了出来。
“我不喜欢杀戮的感受,而且死的越慢……越痛苦。”
一面说着,男子转过身来,用着冷冷的语气问着女性:“你呢?第二只船队现在应该
已经在路上了吧?”
“放心吧,“Saver”的命令,我怎么可能不遵守呢?”
“如果真的是“Saver”的命令就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主人他还会骗我们吗?主人不正是“Saver”所选择的
继承人吗?”
“……我只是怀疑罢了,难道真的只有杀光人类,才可以达成我们的目标吗?”
“什么嘛!你说话怎么跟“Saver”当年越来越像了?”说着,女性却泛红了眼
眶,并用着感伤的神情看着远方,““Saver”……要是您还活着的话就好了……”
※※※
奉命出使“圻加”的船队,此时自然尚不知道自己上一队全灭的消息,此刻依然平稳
地在海中航行着。
这一队多半是由魔导士们组成,虽然肉搏战上稍有不足,但相信,在空间广阔的海中
,他们的能力足以抵抗所有的外敌……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深信着。
由皇家魔导学院派出的魔导士们,大多是由资历高于五年以上的中级魔导士组成,与
骑士团那边一样,清一色都是男性。
距离他们出航的时间已然超过了五个小时,目前一路上毫无波涛,风平浪静,所有人
都处于一种极度轻松的状态。
“想不到这次任务竟然如此轻松呢!”其中一个魔导士这么说着,“虽然这么说有些
对不起“护国骑士团”的骑士们,但是跟他们比起来,我们这趟旅程可能与出外旅行都没
什么两样吧。”
“小心乐极生悲啊!谁知道这海中会有什么魔兽出现?”
“怕什么?只要不是海龙一类的怪物,管他什么“Kraken”(海妖,型似巨大
乌贼)还是“Serpent”(海蛇)的,我保证在我的“奥丁之符号”底下,通通来
一个杀一个!”
那名魔导士说着,还刻意挥了挥手中青白色的权杖。
“真是这样就好了……”
另一名年纪较长的魔导士,与多保留地说着。
因为不之是何原因,从刚刚开始,他便与第一队的魔导士们失去了联络,虽然这样的
状况在距离过远或是深处森林时常常发生,但是他的心中依旧由自主的产生了些许不祥的
预感。
“真是的,老人家做事就是这么拖泥带水,总是没事瞎操心。”
年轻的魔导士不禁偷偷对着一旁的伙伴抱怨着,而那名较老的魔导士虽然也听到了,
但却只是叹了口气,不予理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三人突然察觉到甲板那里起了一场激烈的骚动。
三人对望了一眼,纷纷露出了惊疑的眼神,随即朝着事发地点跑去。
“发生什么事了?”
一面叫着,那名年轻的魔导士一面挤入了人群之中。
但就在他才刚踏入人群中央时,猛然却见到,一名身着透明黑纱,身材佼好的女性突
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面对这突然呈现在眼前的美好光景,他不禁先是与其它人一样,在原地呆了数秒,随
即才猛然惊醒过来。
“你……你是什么人?上这艘船来干什么?”
“唉啊!不要这么生气嘛!”女性用着甜腻腻的声音说着,语气之柔,彷佛把众人的
心都缠住似的,“人家只是过来传个讯息罢了嘛!”
“胡、胡扯!”男子猛然摇了摇头,随即用手中的权杖指着女性,“我们这是秘密行
动,除了本国之外,谁还会传讯息给我们?”
强制着自己不去注意女性的美好的躯体,男子象是聚精会神般地说着。
不仅是在他眼中,就算是其它人看来,眼前这名女性都美到不象是平凡的人类了,虽
然对于她的美,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诱人气息,在在都
让这群平素清心寡欲的魔导士们按耐不住性子。
而女性就象是刻意诱惑着这些人似的,脸上刻意装出了彷佛弱不禁风的哀容,半闭的
双眼与半开的朱唇,让人引发了数不尽的遐思。
“别用那种东西指着人家嘛!”
女性象是恶作剧般,用着更加温柔甜美的语调说着,一时之间,许多修行尚浅的魔导
士们,差点就忍不住要扑上前去,幸好即时被其它人制止。
“这、这位小姐!请别再跟我们开这玩笑了!”
“什么嘛!你诬赖人家!人家哪里有跟你们开什么玩笑嘛!”
突然间,女性遮住了脸,开始似真似假地哭了起来。
听到就连哭泣都这么甜美的嗓音,一时之间,众人心都软了。
“好好好!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呜~~~道歉有什么用?人家的心都已经被你伤了!”
“那、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一面喊着,一面向四周环顾,却见不知何时,众人已经对他投以带有敌意的视线。
就在他感到不之所措之时,先前那名年老的魔导士却突然走上前来……
“这位小姐,请不要再闹了。若真有事,不妨直说。”
老人一面说着,一面却紧握住了手中的权杖,虽然脸上充满着和蔼的笑容,但是心理
早已戒备异常了。
“好啊!我就跟你们坦白说吧……”
说着,但女性却突然缓缓的解开了胸前黑纱,并且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这是我为你们带来的讯息……“绮丽之讣闻”……”
突然间,只见到女性胸口前猛然窜出了许许多多如魂魄一般的物体,一时之间,这些
鬼魅便围住了整艘战舰。
然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却是,这些身处其中的魔导士们,一个个脸上都没有任何恐
惧的神色,反倒是不自觉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来。
只见他们就象是自愿似的,主动迎上前去,任凭鬼魂贯穿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生命
取走,但是脸上始终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
大约还不到一分钟,整艘船中,将近百来名的魔导士,以及其它的水手们,都带着幸
福的笑容死去了,让看到这一幕的人,不自觉的感到诡异与羡慕,因为那种笑容,竟是如
此的愉快,如此的开怀。
“祝你们都有个好梦……”
女性说着,并且在那名老魔导士的额头上浅浅的一吻。
“也许对人类而言,瞬间的死亡,倒不如是……美好的死亡吧。”
“我可从不记得“Saver”有教过我们这种事。”突然间,原本那名手持红剑的
男子也出现在女性的身旁,“我只记得“Saver”曾经说过,生命是美好的,死亡是
空虚的,每个生命都有资格逃离空虚,追求美好。”
“是吗?”女性轻轻的一笑,“还真是像祂那种人会说的话呢。”
“祂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到死都不曾改变过。”
“也对……所以我才会深爱着祂。”
“……要说这话前,还请你先把衣服整理好。”说着,男子摇头叹了口气,“仔细想
想,你这奇怪性格也不知是怎么产生的。”
“哪里里奇怪了?”
“……懒得跟你说了。”说完,男子转过身去,但却突然又回头,“别说我没提醒你
,主人说我们暂时不能去跟第三船队的那些人见面,你可别又多事了。”
“知~道~了~啦~!”女性嘟起嘴说完后,突然又笑了起来,“反正他们航行的方
向正好会遇到“汪洋独裁者”沉睡之处,搞不好不用我们出手,他们就先死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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