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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六十四章 噬魔剑X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Apr 18 12:31:45 2004), 站内信件
顿时之间,沙罗大惊失色,差点还以为蒂妲是想不开要自杀了。但随即却见蒂妲以“天使
之吻”平安的降落在地面上,并且立即朝著四周搜索了起来。
“姊姊!发生什么事了?谁来了吗?”
沙罗低下头朝蒂妲大叫著,原本也想跟著跳下去,但由于银雪并没有辅助飞行的能力
而只有作罢,当下转身,朝著通往一楼的阶梯冲去。
匆匆忙忙地来到了一楼之后,却见得蒂妲这时依旧与方才一样,不断地朝著四周张望
,口中似乎想要呼唤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就在沙罗走到了蒂妲身后打算要呼唤她之际,突然之间,两人前后方都冲出了身穿铠
甲手持长枪的守卫,将两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公主。”
一个戴著全罩式头盔的守卫这么说著,只不过与其说他这句话是出自对两人安全上的
担忧,倒不如说是种怀疑两人逃走的戒备与斥责。
“没、没什么!”沙罗简单的回应了一句一后,便想要拉著蒂妲走回宅中。
但谁知,就在守卫们即将要让出路来之时,蒂妲却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我想要上街
去逛逛,难道不可以吗?”
一时之间,包括沙罗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楞了一下。因为这个时候的蒂妲,其语气与
先前有著大大的不同。
原本,在来这个国度之后,蒂妲给人的感觉虽然是冰冷,但却不像现在这样,冰冷中
带著高雅的傲气,而是一种封闭自我的冷漠,因此使得守卫们对这时的瞬间转变而感到错
愕。然而沙罗却知道,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姊姊。
在蒂妲的坚持之下,两人终于可以走出行馆,来到了热闹的大街上。虽然此时两人身
后不远处还是跟著相当数量的守卫,但是他们倒也是不敢太过放肆地监视两人。
“姊姊……到底怎么了?”走在繁忙的市集上,沙罗靠到了蒂妲身边如此地问著,随
即看了看身后的守卫们,接著又道:“这样的距离,他们是不可能听得到的。”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崆流。”蒂妲用著稍微有些犹豫的语气说著,但随
即,她却摇了摇头,接著用坚定的语气再度说道:“我刚刚看到了崆流。”
“咦?崆流?”沙罗一面说著,一面想看向四周,但却被蒂妲给阻止了。
“如果崆流真的来了的话,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吧?”
“我也不晓得,但或许是……他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
“姊姊的意思是……崆流打算把我们给救出来?”
“虽然说用‘救出来’这种话对于这个国家有些失礼,但我想……应该八九不离十。
”
语毕,蒂妲却叹了口气道:“这个人也真是的,就是喜欢做些让人猜不透的事情,既
然来了就现身啊,突然出现一下后又突然消失,真的是太过份了。”
彷彿是想把这些日子的沉默一口气平衡回来似的,从来不曾发过牢骚的蒂妲,竟然开
始埋怨了起来。
但是沙罗却晓得,这是姊姊用来掩饰开心心情的一种方式,听著蒂妲接连不断的话语
,沙罗忍不住笑道:“姊姊的话让我想起了,以前小时后,爸爸有一次长征敌国,很久都
没回来,妈妈好像也是用这种语气讲的。”
听到这沙罗这么说,蒂妲在楞了一秒后便停下了话来,随即伸手敲了沙罗一下,接著
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好痛唷,姊姊乱打人啦,人家都要被打矮了。”沙罗一面笑著,一面撒娇似的冲上
前去拉住了蒂妲的手。
这时候的景象,看在后方的守卫眼中,都不禁感到了一丝温馨与轻松,但他们现在哪
里晓得,当自己监视著蒂妲与沙罗的同时,却也被人所监视著……
※※※
傍晚,蒂妲与沙罗两人,在维拉的邀请之下,来到了皇宫中的晚宴厅中。由于财政方
便并不算充裕,因此皇宫晚宴厅看起来,就像是个豪华宅第中的餐厅一般,不论是装潢抑
或是人手方面,都实在难以称之为如皇室那般的气派。而且不仅如此,就连所谓的“邀请
”,也是相当名不符实的。
目前飒若中心国的国王维拉,是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少年,而跟在他身旁的,则是年
过四十的辅政官“佐卡”,与维拉的母亲“奥梅多”。
这个时候,维拉坐在长桌的主位,奥梅多在一旁的位置,佐卡则坐在她的右手边。基
本上,主方这样的位置安排相当的正常,只不过,客方被安排到的位置,却让人觉得有些
过份了。蒂妲这时的座位是在维拉的另一侧,也就是奥梅多的正前方,而沙罗则是在辅政
官的正对面。
理论上而言,蒂妲与沙罗乃是主客,以国际的礼义上来说,地位应该是对等,但此刻
他们的做法,却明显拉低了两人的身分。
“就别管位置的安排了,反正我们都不是外人嘛!”
察觉到了蒂妲有些不悦的神情,奥梅多抢先说著。只不过单从她的话语中,便可让人
清楚的感觉到,她自己本身也把蒂妲视为晚辈。虽然在年纪上,年过三十的她的确长了蒂
妲与沙罗好一截,可是如果用国际外交的关系看来,尊卑却倒是刚好相反的。
“两位住的这些日子还习惯吧?”
由于场面实在稍嫌冷清,佐卡不断试图提出一些话题来。
“很习惯了……甚至是过于习惯。”
蒂妲这么说著,言下之意自然是略有讽刺,只不过这句话却被皇后用著几句话来随意
带过。
“习惯就好了,我们这里可是好地方呢,你们想住多久我们都欢迎。”
“不必了,等船修好后,我们就打算要离开了。”
面对皇后的话,蒂妲用著极为冷淡的态度说著。而在一旁的沙罗,则是因为两人之间
那种寂静的紧张感而无法插话。
“这怎么行呢?在盘据于海上的敌人还没有被消灭前,贸然让你们出海的话,万一有
什么闪失,我们可是会难辞其咎的。”
“我国并不同样是无理之邦,倘若真有个万一,也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在你
们身上的。”
蒂妲说著,抬起头来瞪了奥梅多一眼,但随即却露出了冷笑一般的微笑。
“姊姊好恐怖喔~~~”一面偷瞄著蒂妲,沙罗一面在心中如此想著。毕竟两人在此
已经被软禁了许久,任谁都会感到不悦,只不过比起勃然大怒的质问对方,蒂妲这时的表
现却还要更让人不安。
而面对著拥有正牌皇室血统的蒂妲,出身平民的奥梅拉气势明显的有所不如,但尽管
如此,她还是尽可能露出微笑来说道:“我们就别谈这些了……对了,蒂妲公主觉得我这
个儿子怎么样啊?”
皇后一面说著,一面将眼光转到了维拉身上,只见这时他仍旧与方才一样,低著头什
么话都不说。维拉看起来是个有些害羞的少年,身上没有国王该有的高雅气息,再加上年
纪尚小,看起来相当稚嫩。当话题提到他时,只见他一面用著手中的刀叉做出重复的切肉
动作,但眼光却不断窥视著蒂妲,似乎对她颇为在意。
“什么怎么样?”蒂妲冷酷地问著,这样的态度让皇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来。
原本她所想打的如意算盘,是想凑合自己的儿子与蒂妲,姑且不论年龄的差距,若是
此事成功的话,自己国家的国力与地位都将会瞬间提升,然而,她却怎么也料想不到,蒂
妲竟然会这么毫不客气地回答。
“……请不要以为我们不晓得您们的想法。”突然之间,在皇后与辅政还没想到新的
话题时,蒂妲猛地说道:“贵国的处境的确是值得同情,但是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难
处。况且……像你们这样趁人之危的作风,真的是身为皇室该有的风范吗?”
“会不会说的太狠了啊……”沙罗不禁这么想著,但转念一想,倘若不如此果断的发
言,一但给了对方自以为尚有转圜余地的错觉,只怕反而更加麻烦也未可知。
正当蒂妲说完,而皇后与辅政官都露出了不之所措的神情之际,忽然间,维拉猛然站
起了身来。
“我……我吃饱了!”语毕,他转身逃离似地走了。
同时,皇后连忙追上前去,而辅政官则是在犹豫了半晌后,对两人了说了句“请自便
”后,随之也离席了。
“不愧姊姊啊……当年被称为‘冰封宝石’的功力简直是有增无减!”当众人纷纷离
开后,沙罗半开玩笑的这么说著,“这样看来,他们应该也不敢再继续禁止我们离开了吧
?”
“不……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蒂妲缓缓地摇了摇头,“面子是一回事,生死存亡与
权力的有无又是另一回事。即时用言语逼他们,多半也无法改变现状吧。”
“这样啊……”沙罗语气嫌得有些失望,但随即却抬头疑惑地问道:“既然是这样,
姊姊刚刚又干嘛要这么说呢?”
“那是因为……”突然间,蒂妲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当然是为了要出一出这几天来
的这口恶气。”
※※※
傍晚时,须佐伦尔也同样开始了一个宴会。只不过与飒若的相比之下,这里明显的要
简单但却热闹了许多。
对须佐伦尔这样的一个没有悠久文化传统的国度而言,他们没有什么传说与纪念的日
子可以当作庆典,而人类的节日他们也不喜欢沿用。因此久而久之的,他们就把当天的“
收获量”多寡,视为能否庆祝的指标。而这时的晚会,理所当然就是为了庆祝今日白天时
的大丰收。
只见在原本空旷的广场前,集合了几乎整个要塞中的住人们,有老友少、有男有女,
他们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各自用各自的方式开心的聚在一块。
对他们而言,每日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且快乐。即使这个时候,“约定之都”还漂浮
在不远的天空中,但既然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这边自然也打算继续相安无事下
去。尽管其中有些许成员的想法中,的确是打算要上去“约定之都”看看,但是那些许的
声音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
而在这个时候,龙音也在庆典的人群之中,只不过与平时的她不同的是,这次她并没
有加入庆祝的行列,而是不断地在人群中搜寻著那位少年的踪影。
“可恶!那个浑蛋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啊?”由于迟迟找不到那个少年,龙音不禁气得
直跳脚。
眼见得几乎整个要塞大多数的人都来到了此地,照常理说来,那少年会出现在这场合
的机率颇大,然而,龙音却怎么样也找不著。
龙音自信,虽然此处的人非常多,场面也相当的混乱而且光线也有些昏暗,但是凭著
她龙神族天生的眼力,只要少年出现在此地,她就有把握将他找出。
“可恶,那家伙出现时,我一定要把他给痛揍一吨!”
“可是我怕痛耶。”突然之间,少年出现在龙音的身后,并且开玩笑地说著。
由于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听到了少年的声音,龙音顿时转过身,猛然向前
踏出一步,随即便一掌甩向少年的脸。
刹那之间,只听见“啪”的一记清脆巴掌声,龙音的巴掌已经不偏不倚地打在少年的
脸上。
“你……你为什么不躲啊?”
“反正你怎么样都想打我,那我还是乾脆一点让你打比较方便吧。”
“你……你是白痴吗?”
“嗯……搞不好喔。”少年说著,露出了一丝傻笑来。
看到这神情,龙音这时想气也气不起来了,于是便说道:“算了,之前的帐就算了,
我现在有话问你,可不再给我逃走了。”
听到龙音这近乎无理的话,少年却只是耸耸肩,露出了有些无可奈何的神态来。
“白天的时候,你干麻要阻止他们打架?还有你是什么种族的人?你那时候用什么东
西来抵挡海浪的?还有……”
※※※
正当龙音想继续问下去之际,少年突然抬起头来,看著远方的“约定之都”随即说道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呢,竟然有一个与要塞般大小的岛屿,可以浮在
空中不移动。”
“……喂!你在回答我哪一个问题啊?”龙音生气的大叫,但眼光却不禁同样朝著天
空中的约定之都看去。
“你有听过古代文明吗?”
“啊?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古代乱七八糟的?”
听到龙音把自己的话重复的不知所云,少年只是莞尔一笑,“算了,当我没说吧。回
答你的问题,第一,我讨厌打架,更讨厌毫无意义的打架。抵挡海浪的东西……你就当作
是另外一种的魔法吧。”
少年如此解释著,并且刻意的跳过了一个问题,但是龙音似乎没有立时察觉到。
只不过,听完了少年的回答,龙音却显得没有想像中的那样豁然开朗。仔细想想,把
少年找出来的这个想法,其实原本根本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种奇怪的执著吧,但是当自
己真的把问题都问清楚后,却又觉得自己的作为好像有些多余。
但谁知,正当龙音还在迷惑的同时,少年却突然问道:“有空吗?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
语毕,也不等待龙音的回覆,少年转身就冲入了人群之中。
少年的身形就如龙音想像中的那般迅速,只见他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梭,不出多时就已
经快要失去了踪迹。
“想要试我?好!就跟你斗斗看!”
知道了少年的用意后,龙音更加激起了斗志,当下便也朝著人群之中奔去。
尽管少年的速度的惊人,但龙神族的龙音可也不是泛泛之辈,渐渐地,原本已经快要
失去的少年踪影,却在龙音的速度下慢慢拉回。
两人就这么的一跑一追,从原本热闹的广场来到了要塞北方的一处林子中。
“抱歉,刚刚都忘了问,你会怕吗?这里很暗……”才刚走入林中,少年就转头有些
担心地问著。
“你把我当小孩啊?”
听到了龙音这句没好气的回答,少年点了点头,露出了傻笑,“对喔,抱歉我都忘了
。”
于是,少年转头继续向前。大约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龙音被带到了一个树林中的空
地上。
“喂!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练习的地方。”
“练习……你是说先前那个……呃……光球似的东西?”考虑了许久之后,龙音选择
了最简单的方式来形容。
“嗯,就是那个……光球。”语毕,少年看了龙音好奇的神情一眼后,接著不等她的
发问,便迳自问道:“想学吗?”
“呃……你是说……那个东西?”龙音讶异的问著,却见少年点了点头,于是她又问
道:“就连……我也能学吗?先说……我头脑不好喔,太难的……我可学不来。”
“说难……应该也不会太难,最重要的该是耐心还有……目的。”
“……耐心我懂,但什么叫做……‘目的’啊?”
面对龙音的问题,少年先是一笑,接著问道:“你认为,力量是为何而存在的呢?”
“嗯~~~有没有提示啊?”
“……有些人喜欢战争,喜欢战乱,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能从中取利。所谓‘唯恐天下
不乱者’,正是因为一种‘只要天下一乱,我就可以发迹’的可笑想法,对这些人而言,
力量就是为了让人痛苦而存在的。”
“好像有点给他复杂了……”听著少年的话,龙音习惯性的抓了抓脑袋,“不过我想
……如果世界已经和平的话,又何必要有战乱呢?虽然打打架的确很好玩,但是变成欺负
别人,破坏其他人的平静生活,好像就怪怪的了。”
“对于一些人而言,其他人是为了‘革命’而必然牺牲的。”少年说著,突然叹了口
气,用著与方才迥异的语气说道:“每个人对事物的角度不同,你认同的和平,别人却不
见得认同。对那些人而言,他们必须破坏一切,并以自己为‘正义’,以此想法改变世界
。”
“嗯~~~听不懂!”突然间,龙音哈哈笑了起来,“不过我觉得,他们怎么想是他
们的事,如果真的被破坏了,就再重建嘛。如果想阻止他们,那就去做嘛!反正我是不可
能想到一个让人满意又能让自己接受的想法,还是别多烦恼的好!”
听到这句话,少年也忍不住莞尔一笑。“算你合格了,虽然想法有些简单,但的确可
以让人接受。”
“什么啊……说的好像是很勉强似的……”
面对龙音的埋怨,少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迳自微笑道:“记住这个地方,明天中午
我会等你,届时,我会将‘DT’的初步修练法告诉你。”
※※※
另外一方面,当初与众人分散的其亚与嘉儿,却在因缘际会之下,搭上了“南方勇者
──亚雷文”的船,并且来到了他家族所拥有的封地╞“斯沃特岛”。
当初在众人落海之际,其亚来不及救援大家,反而被敌人攻击造成的海浪震波卷入,
而失去了意识。当他醒来之后,自己就已经被亚雷文所搭乘的“雅典娜号”救起,并且在
上头整整昏迷了有三日之久。
原本,苏醒过来的其亚,想要立即回到原本的地方找寻同伴,但由于同样获救的嘉儿
依旧陷入不明原因的昏迷,无计可施之下,只有先跟著亚雷文一同来到了他的岛上。
“真想不到自己会落魄到被这家伙救的一天。”
其亚心理总不禁这么想著,但其实在经过了冰山与光明魔导公会一役后,亚雷文的个
性似乎就收敛了不少,至少在其亚面前,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耀武扬威。而且严格说来,亚
雷文对待其亚等人的态度,也可算是相当的礼遇。尽管没把他们当成上宾,但是不论是饮
食、居住甚至是医疗人员,亚雷文都有替他们安排。
只不过,无论亚雷文家中的医疗人员怎么诊断,依旧还是无法找出嘉儿昏迷的原因。
“如果是人的话,至少还能判断原因,至于恶魔……真的很抱歉。”
负责医疗嘉儿的年长练金术士如此说著,但其亚倒也早已猜到这结果了。毕竟在湿婆
大陆中,专攻医术的练金术士已经算少了,更何况这次医治的对象还不是人。
为今之计,其亚也只有先待在此处,静静地等待著嘉儿的情况好转。
这天深夜,睡不著觉又不知该做什么好的他,一个人来到了海边。原本是想要练练剑
的,但谁知,当他找寻著与自己一同被打捞起来的物品时,却多个奇怪的包裹,少了一把
叫做“光风赍月”的剑……
“记得好像有句话,叫做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偏遇打头风’……”
看著包袱,其亚不禁一连叹了数口气。说来也好笑,自己挂在腰上的剑,会在海难中
被浪冲走,但这奇怪的包袱,却像是跟上了自己般。
索性把那奇怪的包袱打了开来,只见里头是个长形的木盒,而盒中放著的,却是一把
断剑还有一粒奇怪的石头。如此看来,现在他唯一可以庆幸的,除了自己还算是活著之外
,就是“永恒骑士的绪事诗篇”还留在他怀中了。
“这下好了,丢了把神剑,得了把断剑,这是金斧银斧的相反版本吗?”
其亚笑说著,并且随手拿起了断剑来空挥了几下,却突然发现,这把剑的重量比例异
常奇怪。常理说来,一把好剑的重量,是要让使用者能够方便挥砍,但是单看这柄剑的柄
,就会感觉到其重量比一般要重。
“照这样看来……就算这把剑完好,也不可能是什么好剑。”其亚不禁如此想著。
再看那颗石头,除了上面布满奇怪的花纹外,实在也瞧不出什么名堂,而石头质料的
本身,似乎也不会是什么珍贵的宝石。
“拿去卖的话,应该连一把普通剑都不值吧。”正当其亚这么想著之际,却突然想起
,若是这包东西是与自己相去不远的地方捞上来的话,那么多半就是原本“浮士德号”上
的物品,也就是其他人的行李。
“两位公主不可能有这种怪东西,灵心和嘉儿自然不必说,那么就剩下……龙音、雾
生小姐、崆流。”
在其亚的印象之中,身为古修教士的雾生的确有可能持有这种东西,而崆流身上的怪
东西本来就多,龙音则是本身就很怪。
※※※
思索了许久之后,其亚还是无法确定这包东西究竟是谁的,于是他索性再把剑与石头
收起,准备有一日能还给他们。
但就在他打算要转身返回自己被安排的住所之际,却忽然因为一个奇怪的声音而停下
了脚步来。
那是一个听起来像是打铁似的声音,然而,若说是打铁,这声音听起来却实在也太过
不规律了。
原本的其亚,是不喜欢去多管别人闲事的,但是也许最近真的太闲了,再加上初到这
个岛上,对一切事物尚感陌生,因此不由得好奇心起,循著声音方向走去。
斯沃特岛本身地形并不复杂,中央为森林,而东边是个小小的港口,其余处则是沙滩
,属于中央高周围低的地形。而亚雷文的祖传豪宅则从山腰处一直延伸到山下,虽然比不
上皇室那般的豪华,但是却已经比以前其亚的家还要大出了许多。
基本上,房子是由无数独立式的建筑所组合成的,亚雷文居住的本庄最大,而无数别
庄里头,则是居住著仆人、亲戚等。由于亚雷文的血系算是一个相当有历史的家族,所以
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寄宿者特别多,但是基于“同样流有勇者血液”的想法下,他们对于
来投靠的人多是来者不拒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岛上的居住者,渐渐也分了一些派系。先来投靠的人,都以自己是
主系血脉为由而排挤后来的投靠者,使得岛上时而传来一些自家人彼此间的内斗,为此,
身为下任当家的亚雷文,却也是无计可施。
走了大约有几百步的距离,其亚从岛东边的海滩,来到了位于本庄附近的区域。
从那里开始,四周已经变成了森林,其亚再度往里头走去,可惜的是,这个时候那敲
打的声音已然消失了。
他并不晓得这是否意味著他的到来阻扰了别人的行动,但是心中想探出究竟的他,还
是继续往原本的声音方向走。
终于,他来了那声音所传来的地点。那是个天然型成的山洞,但是洞口却被一道奇怪
材质的厚重双门给挡住,其亚之所以可以确定方才的声音是从这里这儿所发出,乃是由于
这时门前的地上还留著许多已经被打烂的工具。
地上丢著许多东西,有重剑、长枪、大铁锤……几乎所有可以拿来敲打的东西都已经
被打坏并丢弃,然而,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却是,眼前这堵厚重的大门,上头竟然连一丝
丝的痕迹都没有。
但就在其亚好奇地走上前去查看之际,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亚雷文的声音:“想要打开
门吗?其亚阁下。”
“亚雷文……你……?”
不等其亚的问题说出,亚雷文迳自走上前来,举起了剑,指著其亚说道:“原来你是
为了这个原因才留在这的,我真是看错你了……不,我本来就不该收留你的。”
“呃……等一下,是哪里搞错了吧?”
其亚说著,举起了手来试图想解释,但谁知,亚雷文已经空挥了一剑,做出了作战的
准备。
与崆流不同,即使其亚眼见亚雷文似乎误会了自己,但他却没有执著于向他解释。毕
竟亚雷文的能力只略逊于自己一二分,与其冒险在他的攻击中与他解释,倒不如先试著打
赢他再说。况且……他也一直想要与他对决看看。
然而,其亚忘了一件事,此时亚雷文手中拿的是神剑“惊涛裂岸”,而其亚的“光风
赍月”这时却早已经沉入海中了。
就在其亚伸手想要抽出原本应该是放在腰间的剑时,这才突然想到这个可悲又可笑的
事实,只不过即使如此,此时的情形已经不容他来喊暂停了。
无计可施之下,其亚只有随手检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钝剑来试图抵挡。
刚开始,亚雷文可能也是对其亚的能力有三分忌禅,因此上手时不敢下狠招。
但是在约过了百招后,亚雷文却发现到,其亚由于使用的剑不如以往顺手,因此多少
处于劣势,相较之下,自己手中的“惊涛裂岸”却是大大增加了自己的胜率。
一想到此,亚雷文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气势一盛,当下挥剑也灵动了许多。如此一来
,其亚更加的守不住了,由于从地下捡起的武器品质都不算良好,加上经过先前地敲打,
早已经残破不堪了,这时候的他,已经一连换第三次武器了。
※※※
“看来在这样下去……我得用铁锤来打了。”
就在其亚这么想著的同时,稍一疏神,连手中最后一样勉强可称为武器的烂斧头都被
“惊涛裂岸”给毁了。
但这次,亚雷文却已经看透了其亚的行动,就在他想要上前检起地上剩下的武器之际
,他猛然大吼一声,举剑便冲上前去!
顿时之间,措手不及的其亚,无法在毫无器具的其况下挡开这几击,当下便只有往后
猛退,以半逃亡的方式来与他交战。
然而,此地的树木茂密,加上地表也相当的起伏不定,而且逃亡的战斗方式更加不是
其亚的专长,因此不出数十招之间,已经足以让他自鬼门关前徘徊好几回。
“再这样下,只怕非死在这家伙手上不可了……”
正当他一面躲避著亚雷文凌利的攻势,一面思索著突破知法的同时,脚下却因一时的
疏忽,而被凸起的树枝给绊倒!顿时之间,他整个人向后倒在土地上,但就在他想要起身
之际,亚雷文的剑却已经朝他挥来!
一时之间,其亚大骇,想也不想地顺手用那手中的包袱挡去。原本以为那里头破木盒
必然挡不下此剑之力,但谁知,就在两者相撞的同时,“当”的一记清脆声向传来,只见
亚雷文手中的“惊涛裂岸”竟然被那木盒给弹开了!
对亚雷文而言,这其实倒也没什么,因为他并不晓得其亚手中的东西只是个木盒,但
是对其亚而言,他却是讶异得许久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这包东西八成是崆流的……”
其亚不禁这么想著,因为在他的心中,凡是有些奇怪但是还算有用处的道具,那就是
崆流所拥有的。
只不过,正当他这么想著的同时,突然之间,他手中的木盒开始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木盒里头的石头,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在里头强烈的乱窜起来似
的。而且不仅如此,那震荡的速度随时坚越来越快,且越来越强烈!
顿时之间,只听得“砰”的一声,木盒中的石头果然穿过了木板,并且朝著亚雷文冲
去!
石头的速度并不算太快,可是却让其亚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异样能量,眼见得那石头
笔直的朝著亚雷文眉间射去,但就在这瞬间,他却猛然举起剑来,将石子打回了其亚的方
向!而其亚则是再度顺手举起盒子来挡下。
无巧不巧的,这次其亚的举动,刚好让高速投射的石子打中了那柄断剑,一时之间,
木盒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炸裂开来,并且发出极其强烈的光芒,而当其亚定神回望之
际,却见得一把黑色剑柄透明剑刃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就在其亚与亚雷文一同为眼前的光景感到不可思议而哑口无言之际,霎时之间,其亚
脑中传来了一种不像是声音的声音……
【剑士啊……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噬魔剑──X’的主人,我将会随著魔法的消
失而成长,随著空虚的诞生而强大。】
“噬魔剑……X……?”
正当其亚喃喃重复著这名字的同时,那剑突然发到了其亚的手中。不自觉地握起祂来
的其亚,顿时感觉到,那把剑与方才截然不同。不论是剑身、剑光乃至于重量的分配,无
一不是合他的心意,就好像,那是为他打造的剑一般,不……更像是他亲手去打造的。
“哼!即时拿到那把奇怪的剑,也无法改变你是小偷的事实!”
语毕,亚雷文再度举起了剑来,并且慎重地灌注了所有的法力来,以防其亚手中的怪
剑有什么奇怪的杀著。
就在这数秒之间,亚雷文手中的“惊涛裂岸”因为被注入了法力而开始震荡了起来。
其亚晓得,一但亚雷文用这把神剑使出全力,其瞬间的力量之大,就连身为光明魔导公会
使徒一员的爱丝雷碧卡也无法挡住,然而,不知为何,明知如此的其亚,这时却感觉不到
生死线间的紧张,相对的,他感觉到自己手中的X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与敌人交锋。
突然之间,两人同时往前冲去,但就在两柄剑互相交锋震荡出雷电般光芒的同时,恐
怖的事情发了!其亚手中的X就好像是头野兽般,紧紧咬著“惊涛裂岸”不放,突然间只
听见“喀”的一声,亚雷文手中的剑自剑柄到剑身完全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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