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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六十五章 真理支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Apr 18 12:32:03 2004), 站内信件


  当亚雷文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祖传爱剑,碎裂成光量的尘埃般消失在半空,他不禁痛
苦地跪了下来。 
  一时之间,看到亚雷文的神情,其亚不禁回忆起了当初,崆流用默世录手札夺走自己
的“沙漠之冬”的情景。 
  然而,跟自己那被强迫拥有的守护天使不同,其亚感受得出,亚雷文的剑代表著的,
不单单只是个武器,还有祖先历代的荣耀。 
  “没了……我的‘惊涛裂岸’……我的神剑……没了……” 
  亚雷文喃喃自语著,他现在的情况,就好是失去一切的人般,原本愤怒的神情,已经
成了失神的样子。 
  “喂!你……没事吧?”向来不懂得安慰男人的其亚,无计可施之下,只有拍了拍他
的背。 
  但这不拍也罢,这一拍下去,却反而激起亚雷文怒火,只见他突然跳起,朝著其亚的
方向扑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亚雷问一面大吼,一面抓著其亚的脖子,将他往后推至了那扇奇异的巨门前。 
  “你等一下!哪有人比赛输了就在怪别人的?” 
  其亚一面同样吼著,一面打算挣脱。但是由于亚雷文早已豁出一切了,因此一时之间
,还真的无法摆脱早已发狂的他。 
  但其实想摆脱也是很简单,只要其亚把自己手中的轻轻一送……然而,他与亚雷文并
无死仇,虽然有些嫌隙,但却不至于会想他死。 
  “不行,我不行杀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其亚一面想著,一面将原本半举的X给放了下来,但谁知,就再这时,他突然感觉到
,自己手中的X,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穿过了那道坚固的大门! 
  “门……打开了吗?”就在其亚这么想著的同时,忽然间,支撑他后方的力量猛然消
失,两人也就这么双双往后跌去。 
  突如其来的转变,惊讶的不只是其亚,就连原本已经发疯似的亚雷文,也猛然恢复了
神智。 
  “‘剑士圣堂’……打开了?”亚雷文喃喃自语著,随即抬起头来,看著其亚问道:
“你做了什么?你刚刚做了什么?” 
  “你说我做了什么?我还想问你……” 
  突然之间,其亚若有所悟,看了看手中的X,又看了看那道门,他似乎已经约略感觉
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那道门……那道门是不是上了什么封锁的魔法?” 
  由于其亚突然激动起来,亚雷文连生气也忘了,呆了几秒后才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的啊!这圣堂是我祖先建立的,里头放著的,就是第一代勇者杀逆的时候用的剑,拿到他
的人,也等于是继承了勇者之名!里头有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会下强大的封印啊!” 

  原来这个名为“剑士圣堂”的地方,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被封闭著。由于上头的封印并
非是复杂的魔法,而是单纯的保护魔法,需要一把极强大的剑,以及使用者本身的超常力
量,但也正因为规则如此简单,没有足够实力的人,怎么样还是没法突破这层障碍。 
  “……你干麻跟我解释这么多啊?我只是想知道上头有没有魔法而已。” 
  其亚说著不禁露出了苦笑,他现在已经感觉出来了。这把“噬魔剑──X”就如祂的
名字,可以吞食别人的魔法,并且让自己成长。 
  而一开始,在阴错阳差之下,亚雷文弹回来的石子刚好与X相撞,上头原本的魔法就
被吸收,以此解开了最早封印。而后,与亚雷文手中的“惊涛裂岸”对峙时,则是吸收了
他剑上强大的附法力,就如现在,X将门上的封印解开的道理是一样的。 
  就在其亚稍微把情况想清楚后,一抬头却见到亚雷文已经走到了圣堂的深处。 
  “喂!你还打不打算杀我啊!”其亚大叫著,但是亚雷文却早已经走到圣堂中央祭坛
前,试图拔起中央的剑。 
  【主人……我可以把那把剑也给吃了吗?】 
  听到X突然传来的声音,其亚不禁吓了一跳,还差点把剑给丢到地上。 
  “你说什么?你想吃那把剑?” 
  【那把剑看起来挺美味的,让我吃它,好不好?】 
  “当然……不可以。”其亚回答完,收起了剑,并且走上前去。 
  ※※※ 
  但见这时,自称为勇者的亚雷文,还在努力的试图把剑拔出。但在这时,其亚却发现
到,其实之所以拔不出剑来,原因并非单纯是他的力量不足。而是因为整个祭坛都已经被
下了强大的封印,所以凭著一般常人之力,自然是无法把剑拔出的。 
  “这小子到底还要耍白痴多久啊。”看著亚雷文依旧还在与拔不出来的剑苦战当中,
坐在后头的其亚,不禁大大地叹了口气,“喂!要不要换我来帮你一下啊?” 
  “你给我离远一点!不准靠近!这把剑是属于我的,跟你没有关系!” 
  “真是的,就像个怕人抢玩具的小鬼头似。”听到亚雷文的回应,其亚不禁在心中这
么想著。 
  既然亚雷文的想法是如此执著,那其亚也懒得再自讨没趣,索性转过身去,便想要离
开这里。 
  然而,就在他才刚站起走向门边时,却猛然看见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中年男人站在门
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脸上有个范围相当大的刀痕,身上的铠甲在夜晚闪闪发亮,但是
双眼中露出了神情,却是让人感到有些令人恐惧。 
  其亚依稀记得,眼前的男人,是亚雷文的叔叔,号称“剑圣”的佣兵剑士“奥斯坦”
。传闻之中,他是个剑法神妙,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斩杀敌人的厉害角色,而其亚从远处
便可以感受到他强大杀气的这点看来,只怕传闻至少有七成是真的。 
  “……”由于奥斯坦的出现太过突然,一时之间,其亚还真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只
能眼睁睁的让奥斯坦迳自从他的身旁走过。 
  不可思议的,就在奥斯坦走过其亚身旁的那瞬间,在本能反应驱使下,他本来不自觉
得想要稍稍戒备。然而,就在身体的本能将带著自己行动前的那瞬间,他却突然感觉到,
彷彿由于奥斯坦身上自然散发的杀气,他的身体竟然僵住了,丝毫无法动弹。 
  这个时候,大概是同样感受到了奥斯坦的杀气,亚雷文猛然转过了头来。 
  “叔叔,是你啊?都这么晚了,怎么会到这地方来呢?”亚雷文说著,随即停下了拔
剑的动作,望了其亚一眼后,这才说道:“你看,我……们刚刚把门打开了喔!” 
  其实亚雷文本来是想把功劳完全缆在自己身上,只不过其亚就在附近,他只好用“我
们”这样的词语了。而对于自小丧父的亚雷文而言,奥斯坦就像是他的父亲,也是教导他
剑术的师傅,更是他在这世上少数尊重的人之一。 
  “这们是你们开的……那剑呢?‘真理支柱’拔出来了吗?”一时之间,奥斯坦的神
情从严肃变成了紧张。 
  “……呃……还没有啦,不过……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拔起来的!” 
  亚雷文信心满满地说著,而其亚不禁露出了有些不屑的神情,但却见奥斯坦像是没听
见这话般,迳自走到了祭坛前来。只见他无视于亚雷文的注视与询问,伸出手来便试著将
剑拔起。然而,即使是名满天下的他,却也无法将剑拔出一分一吋的长度。 
  “……”就在奥斯坦试了许久却依然无法拔出剑时,他这才缓缓停下了动作。 
  “叔叔……你……”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试试看罢了。” 
  语毕,奥斯坦稍微牵动了嘴角,表现出了“笑”的表情,随即却转过身去,头也不回
地离开了此地。 
  ※※※ 
  翌日中午,原本龙音应该要与自己的同船伙伴们上船进行“打猎”的。但是由于与那
个少年的约定,龙音只有暂且放弃了原本的任务,而依照著那晚的路线,来到了记忆中相
同的地区。但就在她即将走到了那地方时,却因为一个奇怪的声音而停下了脚步来。 
  抬头一望,却见得那位少年此时已经站在约定的地点上。然而,他的举动却不像是一
般的等待,而像是一种蓄势待发一般。 
  “喂!你……” 
  正当龙音想要出声叫他之际,忽然之间,却见到少年突然拉了一下旁边的一跟绳子,
霎时之间,只见那受到牵动的绳子,随著拉扯的力道,启动了一把架在树上的十字弓开关
,下一刻,一柄铁箭就朝著他的喉咙处射来! 
  如果是正常情况,龙音多半会忍不住上前援救,但是她深深了解,眼前这个少年,绝
对不是个等闲之辈。 
  果然,事情就如龙音所想的,正当那柄箭即将刺入他体内前时,少年猛然举起手来,
并用一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挡下了箭。 
  若由一般人眼中,将此时少年的表现与昨日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但事实上,龙
音却晓得,集中一手之力挡下极速射来的箭,这样的招式所需之集中力、反应力、胆识与
勇气,是与他昨日的表现有著不相伯仲的情形。 
  就在少年挡下了箭,深深一呼吸后,随即便转过了头来,对龙音笑道:“啊,你来啦
?” 
  “你……你是白痴啊?我人在这当然就来了啊!” 
  “嗯,说的也对呢,看来是我多嘴了。” 
  语毕,少年露出了傻笑,而龙音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不觉间,龙音感受到,
眼前的少年,有著与崆流类似的气息,只不过,与那个隐藏悲伤的崆流相比,少年给龙音
的感觉,却似乎又更亲切了些。 
  “喂!你该不会……是人类吧?” 
  “嗯……很有趣的问题呢。为什么你会这样问呢?” 
  少年突如其来的反问,让龙音一时找不出原因来回答,于是便改变话题道:“算了,
甭提这个了,你先告诉我,你昨晚提的那D什么的吧。” 
  听到这句话,少年微微点头一笑,“DT……‘DragonThunder’。就
是昨天我用来对付海浪的能力。” 
  “喔……原来那东西不叫做光球啊。”龙音说著微微点了点头,接著又道:“那你昨
晚说过,要把这招教给我啰?” 
  “与其说是我要不要教,倒不如说是你想不想学,愿不愿意学。” 
  “当然想啊!”龙音说著,又犹豫了一下,接著补充说道:“不过你可别再问我那些
奇怪问题了,我最不喜欢回答那些东西了。” 
  “放心好了,接下来的训练不需要用到脑子,只要有力量与决心就够了。” 
  语毕,似乎是为了不让龙音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少年从怀中拿出了一长条黑色的绳索
来,接著又走到了前方的树林中,开始寻找著。 
  “……你在找什么鬼东西啊?” 
  面对龙音的问题,少年笑而不答,过没多久后,他停留在一棵已经死去的枯木前。突
然之间,他朝著树干挥出了手刀,瞬间将枯木砍倒,随即又砍下了一小段木头来,并且将
其以那黑色绳索反覆绑住。 
  在确认了绳索已经完全绑牢之后,少年这才回过头来对龙音说道:“这附近的树木中
,有一种叫做‘钢木’,其枯木的硬度与重量可以与一般钢铁相比。现在我会把这挂在树
上,朝著你的方向荡去,你必须要用你的力量将之推开。” 
  “什么啊?我还以为学那招又多难,原来祇是这样而已。” 
  听到龙音自信满满地说著,少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说道:“我们先试试看再
说吧。” 
  语毕,少年纵身一跃,踏著每棵树的分叉处,没几下就牵著绳子来到了树木的顶端。
 
  “要开始啰。”少年说著,用力的一拉,将绳索与尾端绑著的木块扯到了半空。 
  而在这同时,龙音则赶忙站到了少年所指定的地方,站稳了身子,双手握拳,以备随
时发生的攻击。 
  当少年说完了最后的警告后,只见得那块巨大的木头,在随著绳索摆荡个几下后,瞬
间朝著龙音这个方向冲来! 
  由于初时摆荡的速度并不快,龙音并没有那种如临大敌般的紧张感,眼见木块荡来,
她只是伸出手来用力一推,将其推出远远的。 
  但谁知,就在龙音刚出手完之际,却见那木块随著规律的摆荡,又再度朝著龙音冲来
!由于先前龙音那一击,使得摆荡的速度加快许多,因此这一次,多少已经让龙音感到了
有些许的棘手。 
  勉强推开了第十次左右后,龙音不禁开始感到了紧张了起来,因为随著时间,木块的
速度增加,而自己的力量又在减弱,加上一波接著一波的攻击,使得龙音的精神集中力开
始有些涣散。 
  当推开木块的次数累积到了三十余次,她这时才渐渐感觉到,推这木块时,必须用著
适当的力量,相当的距离,正确的角度,以及强大的瞬间爆发力,才能把自己的力量做出
最有效的应用。 
  “我想你差不多该领悟到了吧,所谓的攻击,并非直接以力量去撞击敌人。而是以距
离测量、角度测量、在最有效的情况下,以最小的力量给予最大的破坏。” 
  少年这么说著,但是龙音似乎在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得到很深的体会。尽管他现在已
经隐约感觉出了少年所说的道理,但到完全实用前,似乎还差一段距离。 
  相反的,由于龙音心中不自觉的思索著少年的话,使得她的反应速度变慢,就在她的
稍稍反应过来的之际,那块木头却已经朝著她的打来。 
  由于这时龙音已经疲惫了,无法立时做出闪躲动作的她,在受到了这巨大的撞击后,
便往后撞到了身后的大树上,随即失去意识。 
  ※※※ 
  另外一方面,这时候在“斯沃特岛”上,正举行著一场相当盛大的会议。 
  主要原因,还是由于昨晚其亚无意间以X把圣堂的大门给开启。只不过由于其亚本身
的隐瞒,以及亚雷文的混淆视听,再加上众人多半将焦点集中于祭坛的剑上等因素之故,
整个岛上的人们,都开始为了谁能继承这把剑而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虽然在血脉上,亚雷文无疑是勇者的继承人。但是对岛上的其他住人们而言,同样拥
有这血统的自己,或许可以拔出剑来,继承勇者之名也未可知。因此一时之间,岛上传来
了各式各样的声音。因为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力量有著相当的自信,所以都想要赌赌看是否
能拔剑。毕竟只要拔出剑来,自己的人生将会完全的改变。 
  而在这些人中,大致可以分出几种主要的想法。一方面是亚雷文支持者,他们多半是
当初他父亲的忠心家臣,本身没有所谓的勇者血脉,因此对他们而言,只有亚雷文继承的
这一条路,才可以让他们继续在这里得势。另外一方面,大约有一半的人,他们主张是让
每个人都有机会拔剑,这群人主要都是些与亚雷文八竿子打不著的亲戚,本来是因外头混
不下去才来到这里,本该安安分份生活的他们,现在却想趁著这机会来得权。 
  只不过,就在这些人的代表齐聚在亚雷文本庄中进行激烈讨论的同时,完全感到事不
关己的其亚,却被亚雷文拉著来为自己做出“解开封印”的证明。 
  “真是的……我干嘛要继续淌这混水啊?” 
  坐在圆桌前亚雷文身旁的其亚,一面听著众人激烈的讨论,一面在心中嘀咕著。 
  在这大厅里头的圆桌前,坐著十来位的的代表,其中每个人的立场都不相同,并且迟
迟也找不到可以沟通的范围。 
  “不管怎么说,亚雷文少主都是勇者最正统的继承者,我想这个事实,没有任何人能
反驳吧?” 
  一个老人用著激烈的语气说著,他名叫“罗杰瓦”是亚雷文家臣中最德高望重的人。
 
  “话不该说的这么满吧?虽然我们大家都很推崇亚雷文阁下,但是事实却不是谁说了
就算了。” 
  反驳的是一名比亚雷文长个三四岁的青年,他名叫“艾伦”,是投靠亚雷文家亲戚中
,比较有份量的人物。 
  “阁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在怀疑亚伦少主的正统性吗?” 
  “老先生别这么激动嘛,我并不是在怀疑任何人,只不过想把让事实变得更清楚罢了
。” 
  “好!我倒听你说说怎么把事情变得更清楚!” 
  罗杰瓦将手中的木杖用力一跺,随即坐了下来,气愤地瞪著艾伦。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只要让我们都有拔剑的机会,谁拔出剑来,不就代表谁是勇者
的继承人吗?” 
  听到这句话,原本已经是不发一语的亚雷文,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沉重。尽管到目前为
止,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亚雷文无法拔出剑来的事实,但是这时候的他,心情却一点也无法
轻松得起来。接下来的时间中,主要依旧还是艾伦与罗杰瓦的辩论。一边坚持要让每个人
都有机会,而另外一边,则是强调著亚雷文的正统性。 
  只不过这一切看在其亚这个外人眼中,却是觉得可笑至极的。虽然不能说艾伦或是罗
杰瓦哪边的想法是对是错,但是单单为了这些所谓的血统在争辩,实在让他这个外人看来
觉得好笑。 
  “仔细想想……我父亲不也是这样的吗?” 
  突然之间,其亚想起了那个同样很重视血统的父亲。他也是这样,如此在意著这些无
法改变的事情。 
  事实上,原本的其亚也是如此,不过在他遇见崆流与众人之后,却渐渐忘记了这些。
因为与崆流等人的相处,他丝毫不觉得血缘身分上,会造成什么样的隔阂或排斥,相对的
,一但在意著这些无谓的事情时,自己才真的是与他人创造出了隔阂。 
  “你这小子不要太过份了!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亚雷文有勇者的血统
也不见得代表他是勇者’?” 
  突然之间,罗杰瓦的大吼打断了其亚的回忆,而在同一时间,场面也异常激动了起来
。 
  而再也无法继续忍耐著听众人激辩的其亚,索性趁乱站起身来,走出了会议厅。不知
不觉之中,他又再度来到了海边。 
  由于此岛的海运并不发达,港口处的船只也只是为了每月一次的补给品,以及一些视
需要而定的交通船,因此属于沙岸的这片海边,总是冷冷清清。 
  然而,今日的情形却有一点点的不同。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出头,可能比其亚大上一点
点的女性,这时正坐在沙滩的礁石上,遥望著远方的海潮。 
  女性穿著就像是个女剑士,一袭轻便的革式铠甲,以黑色的紧身衣为底,鲜红色的束
腰,将她的充满曲线玲珑身材烘托到极至,而下身也是穿著方便动作的黑色革裤,整体装
扮配合上充满野艳气质的相貌,虽然美,但却给人一种不大能够接近的感觉。 
  然而,这种气质却偏偏最能吸引其亚,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女性所坐的礁石旁
。 
  “看够了吗?”就在其亚打算找些话题之际,女性突然这么说著,并且彷彿刻意地交
换了一下双腿的姿势,让那从小腿延伸至臀部的美丽曲线完整呈现在其亚面前。 
  单凭著这简单的动作,就足够让些男人按耐不住性子冲上前了,但其亚并非是个急色
鬼,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且移开了视线。 
  “你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至少不是来很久的。” 
  “有趣的问题,为什么你知道呢?” 
  女性说完,挽了挽自己随风飘逸的金色长发,并且转头看了其亚一眼。 
  “因为我住在这里的时间中,从来没看到你这样子的人。” 
  “我这样子?那是什么样子呢?” 
  “嗯……这样奇怪的人吧。这里通常都不会有人来的。” 
  其亚如此说著,这句话无疑的大大出乎女性的意料之外。她猛然转头,有些讶异地看
著其亚。 
  “……呵呵……你真好玩。”过了半晌后,女性突然娇笑了起来。 
  这就是其亚的风格,他并不像那些单纯的风流男子般,只会一昧的奉承女性,因为比
起夸奖女性的美貌,博她不经意的笑容几秒,倒不如让他对自己印象深刻。 
  “现在大家都在位继承人的事情忙著争吵,为何你会在这里呢?” 
  “那跟我没关系,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 
  听完这话后,女性微微点头,虽然没追问,但更没多说什么。 
  “对了,那你呢?你为何会在这里呢?” 
  “这个嘛……”女性说著,却没立即回答,而是站起来,猛然跳下了礁石,走了几步
后,这才回头道:“秘密。” 
  “喂!好歹告诉我名字吧?” 
  其亚追上前去叫著,女性这才好不容易稍稍停下了脚步。 
  “如果我说,你知道就得死,那你还敢问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还是别说好了。”其亚笑著,但这一瞬间,他却看不到,
女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哀愁。 
  “是吗?说的也是……” 
  就在女性简单地回答完并要离去的同时,其亚突然又说道:“明天同时间,我在这里
等你,好吗?毕竟,就算不知道名字,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多啊。” 
  其亚的语句虽然带著有些双关的暗示,但语气却相当的诚恳。但见女性缓缓回头,嫣
然一笑。 
  “你想得美呢!不过……如果硬要等在这的话,我也没有法子阻止你。” 
  ※※※ 
  在森林中因为一时疏忽而失去意识的龙音,直到傍晚才恢复了神智。 
  “啊……”缓缓从昏迷中清醒的他,一睁开双眼,却发现到现在竟然已经是黄昏了。
 
  “我……我怎么会睡这么久啊?” 
  龙音不禁讶异地问著。但她所疑惑的,并非是自己昏睡的时间,而是她竟然会因那小
小的冲击而昏睡许久。 
  “你醒来啦?” 
  就在龙音思索疑惑著的同时,少年突然从她依靠著的大树后方走来。少年的手中捧著
一些水果与草药,并且递到了龙音的面前,“肚子应该饿了吧?” 
  龙音往少年手中一望,却见那些水果看起来都不像是常见的,而其他的草药,她自然
更是一窍不通。 
  大概是看出龙音的想法了吧,少年将将食物交给她后随即便解释道:“这些水果叫是
寄宿在一些少数活过千年的钢木顶端的,虽然味道可能不是多么美味,但是对于疗伤还有
体力的恢复有很大的效果。而这些草药,则是附近悬崖内侧生长的,对恢复体力还有精神
也都很有帮助。” 
  听到这年这么说,龙音于是拿起了一小根药草来,先是放在鼻前嗅了嗅后,这才半信
半疑的放入了口中。 
  然而,当她稍微嚼了几下后,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却突然自她口中散发开来。立时
,她想要将其吐出,但是少年确急忙说道:“不要吐出来,忍住,吞下去。” 
  “开什么玩笑!谁要吞下这种鬼东西。”──龙音很想这么说,但是她最后却还是乖
乖的吞了下去。 
  但谁知,就在她咽下后的数秒后,一股清凉的感觉却滑过她的喉咙,在腹中产生一股
温暖的气息,环绕著她的全身。 
  “怎么样?是不是跟一开始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呢?” 
  “嗯……”龙音点了点头后,又拿起了水果来轻咬一小口,与草药相似,水果的汁液
初时辛辣难以入口,但勉强吞下后,却让人感觉通体舒畅,一下子的时间,龙音感觉到,
原本还有些酸痛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大半。 
  “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有点被骗似的。”龙音一面这么说著,一面却开始
大口的吃著草药与水果,她感觉到,每当她多吃一口时,初时那种感觉已经不那么难受,
而后所感觉到的,却反而更加舒畅。 
  “你不妨试著想想,与其吃下口是甜的到腹中却变成苦的,还不如这样感觉比较好吧
?” 
  “嗯~~~好像真的好多了,但是……现在不是换成你在骗我吗?” 
  听到龙音这话,只见少年先是一呆,随即露出了微笑。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耶……” 
  少年说完,又是搔头傻笑著,而龙音这时,则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一时之间,两人
的笑声在森林里头回荡了起来。 
  “对了,认识你这么久了,我倒现在还是不晓得你的名字耶。” 
  “好像真的是这样耶……” 
  语毕,少年却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于是两人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之中。 
  “……………………你到底要不要说啊?”终于,龙音忍不住大吼著。 
  “啊?我还没说啊?”少年说著,龙音则是以用力地点头来替代回答,然而,他接著
却又继续沉默了。 
  “…………………………算了!”突然间,龙音打破了沉默,少年不禁回头看著她,
“不想说,不能说,不敢说,不愿意说……总之怎么样都好,这是你的自由嘛。” 
  “……K。叫我K吧。虽然不算是名字,但起码是个代号……代表我。” 
  “别开玩笑了,这么怪的字也能当名字啊?”──若是依照龙音原本的个性,多半会
这么说,但是她这时在少年的眼中,的确看出了真诚,于是她便答道:“好啊,那以后我
就这么叫你啰……K!” 
  ※※※ 
  这日傍晚,沙罗与蒂妲并没有再度受到任何的邀请,总算是能够在原住所静静地用餐
。 
  “难得有一天能这么安静呢。”沙罗突然这么说著,随即粲然一笑,“看来姊姊上次
的发火有用啰。” 
  “如果只是生气他们就会安分的话也罢。”蒂妲脸上并未露出笑容,只是冷冷的解析
著,“总而言之,他们现在减少与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是为了往后规避责任的手段。” 

  “可是……往好处想,至少他们不会再这么烦人了嘛。” 
  沙罗说著,刻意地又咒骂了几句,因为她晓得,这整个房子,其实都已经被人用魔法
窃听了。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两人已经相互约好了,尽可能的不要说出一些想逃出此地的话来
,甚至就连提起同伴的事,也要尽量低调处理。 
  仔细回想,自从前一次蒂妲突然跃下阳台的举动之后,就使得原本派驻在这里的守卫
多了五成。因此倘若这样继续下去,只怕会让这里成为重兵把守之地。 
  “对了……姊姊,上次……那件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沙罗一面说著,一面轻轻的
用餐刀沾了些酒,在桌上写了“崆流”二字,随即却说道:“就是姊姊上次说的那件衣服
啊,后来有找到吗?” 
  “……还没有,不过我有信心……那件衣服一定还有的。”蒂妲这么说著,随即也照
著沙罗的方法,在桌上轻轻写道:“他一定会出现,放心。”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没有真的找到,还是让人难以放心呢。”语罢,沙罗轻轻叹
了口气,接著又写道:“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也难以放得下心,只不过……”蒂妲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却在桌上写道:“与其
穷担心,不如还是冷静面对吧。” 
  看到这句话后,沙罗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原本想要再写些什么话,但却还是放下
了笔来,只是在心中喃喃想著:“姊姊这句话跟崆流好像唷。” 
  同一时间,与两人所居住的宅第相连的另一间房舍,那里是监视监视的守卫们所居住
之处。 
  为了不让沙罗与蒂妲两人逃离,此处是采想当严密的轮班制度。三个人一组,每组两
个时辰全天候的以魔法器具监听,如此的方式,只怕是对待犯人都没有这么严密。但也正
因如此,使得实力并不弱的两人,迟迟无法逃离此处。 
  在两人用餐的同时,另外一边负责监听的人员,也开始吃起了晚饭。 
  “真是的,这两个公主怎么这么无聊啊,老是讨论些无趣的话题。”其中一位士兵这
么抱怨著。 
  “别埋怨了啦,她们都放弃逃走了,难道不好吗?”最年长的士兵这么说著。 
  就在这几人一面吃饭,一面闲聊著之际,忽然之间,房门外传来的敲门的声音。顿时
之间,三人互相望了一眼。 
  “还没到换班时间吧?” 
  “外头的会是谁呢?其他人还在巡逻吧?” 
  “应该……是谁突然有什么事吧……” 
  最年长的士兵说完,随即站起身来。但就在他想走上前去开门之际,忽然之间,三人
同时感觉到室内的温度开始急速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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